第三百七十四章 夺占山海关
“州,型商队。打的是吴国个商会的旗子。另外还有吴口口则刚长平镖局的旗号,随着烽火大6一个个国家建立起来,国家内部都有了相对广阔的空间,战争不在是唯一的主题,想要支撑庞大的军队,建立起完善的社会体系这些都可以说是建国之后最迫切需要考虑的事情。
镖局,用来保护货物的运送,抽取佣金的一个组织。可以说在烽火大6各国初立,百废俱兴的时候,镖局可谓是大行其道。国家刚立,虽然占据了一片广袤的土的,但国内的情况却并非就是天下太平,正相反,在一个完善的秩序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地方是十分混乱的。
比如说遍布大山森林乃至偏僻角落内的土匪,马贼,强盗,水匪,这些强盗匪贼之类大多来自兵败的败兵,以及逃难的难民,占山为王,划地为界,形成了一伙伙地方小势力,大的人马两三千小的几十人,多如牛毛,这些土匪。马贼堵塞着各地商道,阻碍各地的展。然而想要将这些盗匪马贼梳理干净,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生产力的展。的方上相对的平稳,造成地方资源的富集,这就需要商人将各种资源运转。流通,而以保护货物来往运输的镖局应运而生,并大兴其道,逐渐繁荣了起来,长平镖局在吴国是一个名声不显,人手也不算太多的镖局。镖局靠的就是信誉吃饭,没有实力自然没有人上门,而数个月前。就在长平镖局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镖局的总镖头将镖局给转手卖了。长平镖局虽然门面不大,但毕竟在吴国是有登记的镖局,被人转手买下之后,长平镖局依旧是无人问津,不过新任的镖头却大肆的招收镖师。昔日不到三十人的镖局,短短数月就成了一个有着五百人的大镖局,而这一次也是镖局改换门庭以来,第一次接到生意。
长平镖局的总镖头叫辛远航,在大夏镖局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一身的硬气功,双拳可断碗口粗的树,辛远航昔日是商地的护卫镖师中的一个营头,手下就管着一票人,后来商地四大家族投了大夏,昔日人数至少有三万余人的商地护卫镖师就散的散,离的离,不在具有军兵的性质,而成为单纯的镖师。辛远航就带着手下一干人再次开了一家镖局,因为都是老弟兄,镖局经过一番闯荡,也算是小有名气,此番他之所以接受私下雇佣,前往吴国开设镖局,协助大夏完成这个看似九死一生的任务,自然是大夏开出了足以让他动心的条件,尤其是镖局界内长歌镖局这支后起之秀,名声隐隐有越他们这些大镖局,并且有着一片完全私人的小岛作为镖局所在地,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异有人咽吐沫,眼巴巴的羡慕,而这一次。如果能成功,同样的官家也答应会给他们这些出了大力的镖局一块私有土地,并让阁臣撰写匾额,这奖励可是比起多少银子都来的值。
就辛远航所知。到吴国内开办镖局至少有好几伙,都是冲着那私有土地,和匾额来的。大夏虽然允许拥有私有土地,但是私有土地的价格却十分昂贵,如果只是昂贵也就算了,关键是私有土地买卖受到严格控制,有着严格的上限控制,这让拥有大块的私有土地,在某个方面来讲,算是一种的位和荣耀的体现。
从十里庄前往山海关只有一条官道,所以雾色虽大,但沿着官道行进,也不用担心走差了道。十里多的路程,车队不需要一个多小时就能走到,而这时天已经亮了起来,不过那浓厚的雾色依旧笼罩着前方,吱嘎,随着前方传来一阵大门开合的声音,在头前行走的总镖头辛远航心却是提了起来。
这也由不得他不紧张。他是在两天接到行动的任务,根据书信所提,五月初可能有大雾天气,不过这个具体时间却无从知晓,为此,他们只能自己掐算,辛远航是在前天就到了十里庄,由于当夜没有起雾,只能寻了个由头多住了一天,本来他还在想如果昨晚还不起雾,要在找什么借口,却没想到今个就有了雾,起雾之时,就是行动之时,不过这一切都需要各全部分的人自己去把握时机,就好像每一个行动部分都是一个机器上的零件,能否顺利的运作,每一全部分都十分重要。
辛远航并不知道山海关内的情况,他只是按着事先预定的时间行动,而如果顺利的话。此麦的关门应该是在自己人手中。不过不顺利的话,那么等着他们的将是敌人的刀枪,本来他的身份是吴国镖局,护送货物,这个身份可以起到很好的掩饰作用,不过他这六十多车货物可就不那么正宗了,每个大箱子里都装满了大夏的铠甲,兵器等等,这些都是用来武装他们这些进入城内的人马的,现在无论到哪,大宗的铠甲,兵器买卖都是严格禁止的,虽然一旦前方的城门处,不是自己人,那么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让弟兄们都机灵点。如果城门没拿下来,大家不用犹豫。直接砍他丫的,将城门夺下来!”辛远航也是豁出去了,毕竟开工没有回头箭,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成了,那可就是一辈子的富贵。
马铃锁的声音在雾色之中传荡着,前方的雾色中终于出现了那面高大无比的城墙,由于雾色的关系,山海关显得更加雄壮,在偏门的城门洞中,刘祥几人翘以待,当看到雾中出现人影,心里也有些坍塌,不知道来人是否是大夏埋伏的人手。
“对面的兄弟可是来关内做买卖的?”刘挥对看来人报出接头暗号,手却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心里却在盘算,如果对面来人不是大夏的人,该怎么做。
辛远航听到对面的问话,心里先放下半截:“我们不做买卖,只送镖。”
刘祥听了松开手。快步上前,道:“可算将你们等来了,快进关!”偏门一侧有专门的坞堡,平素用来休息,战时用来当做箭塔,藏
辛远航也可不客气,招呼着人马进入关内,既然城门在自己人手中控制着,那就简单了行人来到坞堡!中,十几个人抬其中,道:“兄弟们。赶紧将铠甲都穿上,以方便区分敌我,还有现在关门必须要牢牢的把握在我们手中,不能放任何人出入,对了还没有请教兄弟姓名。”
“刘祥!”
“辛远航。”辛远航报完名字,继续道:“刘兄应该熟悉关内情况,还请派人去知会关内的负责人,确认下一步行动计刮!对了,关上还有多少吴军士兵
刘祥点了点头。一边叫人去送信,一边对着换上铠甲的辛远航道:“除了咱们这一百六十多人外,关上还有再个百户是咱们的人,关上大概还有两到三个巡逻百户不属于咱们一边。”
“恩,还请刘兄带路,我们要快些行动,在大雾散去之前,整个山海关的两门必须掌握在我们手里!”
君来客栈,后院,乌三娘将一份份送来的口信整理了出来,对着贾诩做着汇报:“四海赌坊和百花楼那边都已经收尾了,解决了三个千户,二十一个百户还有一部分什长,另外西安门处长平镖局的五百人已经赶到,此刻正在击杀关上巡逻的吴军士兵,东朝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动静,灵楼的邪公子和雷两人各带着两百人扑杀山海关内的两处大营,目前还没有传来更多的信息,风在解决了百花楼后。已经带着数十人扑杀关内的仓库,另外花舞也已经带着人前往山内城。”
贾诩轻抿着茶水。稳坐泰止;的道:“继续等着吧,时间还早。”
距离东朝门大约一里外,有一座东大营,是一座可供三千士兵刮练,休息的营地。由于这座东大营临近东朝门,所以在这里部署着两个千户,两千余人,而在东大营内的两个千户其中有一个已经投靠了大夏。
赵千户端坐在自己的营帐之内,眼袋有些黑。显然是一夜没有安睡,蹬蹬蹬,一连串的脚步声突然从帐外传来,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走进营帐内,对着赵千户道:“大人,不好了,大营内不少士兵都抱着肚子,好像是中毒了!”
“周千户呢?”赵广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急匆匆的询问另一个千户的情况。
周十户也中毒了,不过具体的情况如何还不知道!”那士兵回道。
赵千户呵呵一笑。站起身,道:“时候差不多了。顺子,本千户要反了吴国,眼下的情况想必你也看到了,很快就会有大批的夏军杀过来,你要是还想跟本千户,我有口饭吃就少不了你一份,如果你不想,我也不会为难你。脱下这身衣服。逃了吧,这山海关的天很快就变!”
顺子能做赵广的亲信自然也是很机灵的一个人,想起早上,赵千户让他们不要去吃早饭,而是拉出去练,当时大家还以为赵千户又要飙折腾人了,没想到是千户要反了朝廷,顺子知道,如果自己不随着柚,怕是自己一转身。那把刀就会刺进自己的心脏,所以顺子连想都没想的道:“大人。我顺子能有今天都是大人一手提拔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也跟着千户大人。”
“呵呵,顺子,此番如果功成,咱们一辈子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到时候本千户亲自给你寻摸个媳妇,走,咱们出去看看!”整个答应此刻已经乱成一团麻。大批的士兵中毒,不过并没有立刻就死,而是腹部绞痛的在地面上打滚。嘴里吐着白沫,虽然百蛇毒是剧毒。不过在热粥之中滚三滚,毒性也化解了一些,虽然并没有直接要了人的性命,不过那白死不活的样子显然更让人害怕。
“大人,整个大营都乱了,现在怎么办!”与赵千户一起投降的一个百户上前询问道。
“军中百户还有几人?”赵千户询问的道。
“除了我,还有张毅,钱贵,牛山三人,另外几个估计已经都被解决了!”
“钱贵,你带着人直接杀了钱贵,然后和张毅,牛山两人整理队伍,将不愿意降的都杀了,然后将整个大营都清理干净!”赵广本身就出身混混地痞,手段狠辣,之前他一直都没有露出一点反相,他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是自己的心腹都不可信,所以他只选择在临动手前,清除异己,军中除了和自己一样反了吴国的百户外,余下的各个百户中,有好几个去了百花楼,估计是难活了,还有就是一直仗着自己上头有人跟自己作对的钱贵。解决了他,军中百户死的死,只剩下自己手下三人,只要将那些人的亲信清除干净,余下的人估计没有几个敢出头反对,只要控制了东大营。并带着人拿下东朝门,一切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等着大夏的援兵到来
厮杀在东大营内上演着,昔日的袍泽此刻却在用刀子相互的劈杀着,待邪也带着两百余人到达东大营的时候整个清理已经快要结束了,整个大营内都弥散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不过整个大营内肯定有一些漏网之鱼,不过已经无关大碍。
“赵千户,你做的很不错,你手上现在还有多少人马”。邪也直接问道。
“回大人,大概还有七百余人愿意跟随小人”。
“恩,你们带着人,马上去东朝门,将关上的吴军都清理干净,然后守住关门。”
“是,大人!”
浓雾不光遮住了人的眼睛,同样也蒙住了人的耳朵,在关内各处上演的一场场厮杀中。并没有惊动关内的百姓,随着西安门的沦陷之后,东朝门也很快就易手了,攻占山海关的第一步顺利结束,不过拿下了山海关两道关门并没有结束,因为关内还有着近三万的百姓,以及两万余续役青壮,这些都好似一个定时炸弹一般,而在关外,五十里内还有两个卫的兵马顷刻可到,而此刻的关内,算上到达的几个镖局的人马,大夏手中也不过只有不到四千余人,以四千余人守护山海关,显然还太薄弱。
第三百七十五章 抢滩登陆
煮朦朦!中,一艘艘的龟船排列成行。两翼伸出无塑儿一捞。看起来好像一个多足的蜈蚣在海面上滑行,龟船的度并不算快。不过有着海潮的推动,船无疑要快上不少,不过海潮的帮忙并没有让文达脸上露出一丝的兴奋,反而面色严峻。
上百艘龟船分成四列。并肩而行,不过因为雾色的关系,船与船之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到轮廓,而前后的船只虽然有绳索拉扯,但也只能望到一个影子,大雾将四周的一切都遮掩了起来,这种仿佛置身在独立空间中的感觉让人很不安。
每一艘龟船之上,都安置了大夏最好的指南针,罗盘等等航海器具,不过在这种大雾天气中。唯一能挥作用的就是指南针,那座山海关外海的岛可不是随便找的,而是经过数次筛选勘测而得到的,整个小岛几乎与山海关位于一个轴线上,所以只要指南针一直指在南北,那就能到达山海关外海。
渤海作为辽东半岛和山东半岛圈起来的内海,海浪不过过四级以上,海面相对较为平静,加上近海的缘故,更不会大风大浪出现,然而海潮的变化还是让整个船队航向上出现了偏差,尽管船只及时的转过方向,继续向北,但整个船队在海潮的干扰下,明显出现了位移。
虽然整个航程不过三十海里,但越靠近海岸,涌动的海潮拍打在海岸上,形成的回流还是让喜个船队分散了开,一个。铠甲上布满了水珠的士兵大步流星的来到龟船上的指挥舱:“镇守大人,东面的分队已经偏离船队,和我们已经失去了联系!”
文达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反而扭过头,对着几个老水手道:“楚老,船队行驶了多少路程!”
被唤作楚老的五旬老者虽然两鬓霜白,不过身子骨却十分硬朗,海上风云莫测,而一个老水手的经验就显得十分宝贵了,在船上没有计时工具,也没有记载路程的工具,这就完全靠着一个老水手的经验来推断:“咱们船队前方的逆流海潮越来越强,天已经有了亮,估计现在离海岸不会过四五海里,可能因为海潮的原因,咱们的度要快了不少,提拼了将近一个时辰
四五海里,文达听了楚老的话,心里快的盘算起来,四五海里,船队就算分开了,也不会脱离太远,文达心里才舒了一口气,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兽吼,这声兽吼文达十分的熟悉,脑海中再次浮现了二征自由贸易港时险些全军覆没的景象,那巨大的如同小山一般的七星玄龟,横冲直撞的穿过战场,毛文龙水军瞬间全军覆没,而他的船队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只有不到百十艘受损的船只逃回大凌河,而在那次,他还获得了三件七星玄龟龟甲,此刻有一件就在他的手臂上。
文达冲出了船舱,来到船甲板上,虽然海流十分复杂,不过海面并没有太大波动,放眼望去。四周雾蒙蒙的一片,海军府上的水兵有很部分是经历过那次海战的,对于刚才的龟吼可以说十分熟悉,那种声音估计一辈子都无法忘怀。新兵们看着略显惊恐的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兵,一个个很茫然,不知道究竟现了什么事情。
“大人,船的东南好像有什么靠了过来”。雾色很浓,而能看到有什么东西靠上来,那距离绝对不会太远,待文达快步的走到右舷,那层层雾气之中,一只比龟船略小一号的七星玄龟靠了上来,七星玄龟的龟甲显现海蓝色,通体流光。好似蓝色的碧玉琉璃,不过抡起坚固程度,可绝对是独一无二,文达手臂的龟甲十分轻薄,可伸缩,看似好像一个易碎的琉璃碗,但文达可是亲自试验过,十米内,连破甲箭都被龟盾给弹开,上面甚至连一个白点都没有,而在这种距离,就算是大夏防御最强的重甲都会被撕裂,可想而知,七星玄龟的龟甲有多坚硬。
文达任职海军府后,对于这支七星玄龟的群落还下了一番功夫寻找,虽然七星玄龟很强大,不过妹生体的玄龟实力就差了许多,如果能抓捕起来,就能获得这种极品龟甲,不过经过数次搜索,这些七星玄龟却好像失踪了一般,根本就不在露面,文达本来已经放弃了寻找,没想到今天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文达看到七星玄龟,却不知道该乐好,还是该哭好。
这么大的一只七星玄龟显然是一头成年的海兽,如果惹恼了玄龟,怕是整个船队又要出师未捷。龟船本身就不是战斗之用,所以船甲板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床弩,而这种弩。面对玄龟显然不够看的,想到可能因为眼前这只玄龟,让整个攻取山海关的计划失败,文达都不敢在继续想。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山海关内的情况,不过文达知道承平已久,周围又没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出现的山海关已经没了作为边关的那种警戒性,想要夺下东西关门应该不难,不过问题却碍于夺下关门之后,怎么守住山海关。
据他所知,山海关内虽然正规军被抽调到只剩下一个卫把守,但在山海关五十里内却还有两个卫,而最可怕的是关内还有近三万的军兵家眷,两万继役青壮,这些家眷可都是山海关士兵的家属,而一旦让关内的人反映过来,那两万摇役。三万家眷,就能形成一股庞大的人流,而就算事先布置的全部棋子都到位,整个山海关内都只有不到四千人,如果能策反一些守军,或许兵力能多一些,但光靠这些人防守庞大的山海关无异于痴人说梦。
山海关两面城墙加起来足有近五公里长,就算一米有一人看守,也需要五千士兵,而山海关外的吴军反扑山海关,依靠城墙全力防御或许能守住,但前提是城内不会有任何的变乱,如果城内的人配合城外的攻城。山海关顷”一间就会易手,而大夏筹备半年的计划也会随之宣告失败三”八败所产生的损失很可能让大夏很难承受。
文达看着那伸出海面的鹦嘴**,七星玄龟那两个碧蓝色的眼睛也在打量着身边的龟船,显然玄龟是将龟船当成了同伴。但靠近之后,却又现好像不是,弈龟有些烦躁的长吼了两声,然后缩回了海面,好像一个,移动的小岛。消失在水雾之中。
玄龟没有动进攻。消失在雾色之中,让文达松了口气,而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濡湿:“加快船,全力冲向海岸。
山海关,这座天下第一雄关,拥有着最雄伟的城墙,同样也有着庞大的结构,除去在大山和海水之间的平原筑起的城墙围成的主体之外,山海关在依托着北面的大山还开凿了一座城中城,也就是关内山城。
山城完全依卓着北面的大山而建,是为山海关的一部分,不过山城却又自成一个体系,在山脚下。用山石堆砌成内环城墙将山海关分为山城和外城两部分,山城依托山势而修建,同样也是吴三桂的一个行宫所在,而这座天下第一雄关。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吴三桂修建的一个退路,一旦在其他的方争霸失败,有这座雄关在,他也有无限的回旋空间。
山海关的外城至少可容纳三十万人,大片的区域被化成军营之用,只有东朝门和西安门之间的主街两侧被用作民用,外城内除了这些,还有几个,大型仓库群。堆放着成山的粮草,箭矢,武器,铠甲,以及各种城防设施,然而在山城内。那被挖空的大山内,还隐藏着一个更大的储藏仓库,吴三桂将在各的搜刮的大半财富都存放在了山海关内,因为在他眼中,山海关是一座不可能被攻下的要塞城市。
而对于山城这座行宫的修建,吴三桂更是不於余力,在山海关主体结束之后,山城的修建却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两万青壮一刻不停的开凿着山壁,挖空大山。修建各种奢华的宫殿,沿着那起伏的山势,一座座宫殿依山而建。从山城上的宫殿可以遥望整个工,海关。
纪纲作为吴三桂的心腹亲信守着山海关,可惜却因为好色无故的丢掉了性命,这并不能说纪纲就没有一点本事,而是因为止。海关太雄伟了,只要让人看一眼。就不会有人想要去攻破它,因为那是愚蠢的,只会让自己碰到头破血流。吴三桂想不到,纪纲同样也想不到,何况让,海关东西两面前是吴国的疆域,在山海关左右,还有着两三万人马驻扎,而在边疆。更有着数十万军队守护边境,谁能想象的到会有人疯狂到打山海关的主意。而且还为此筹划了半年之久。
正是因为想不到,所以没有人防备,就算是听到了,大多数人也都会不置可否的一笑了之。因为山海关的坚固,所以驻扎在关内的人享受着和平,那纸醉金迷的生活麻痹了他们的心,所以当大夏的计刮动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五个千户,一个被拉拢,四个中有二个死在女人肚皮上。一个死在赌坊,一个被毒死,而余下的百户,除去被拉拢投降的,二十余个被杀死在青楼,赌场,余下的被蝶楼的人杀入家中,直接乱刀砍死。可以说整个山海关内的百户之上的官员几乎被残杀。
东西两个大营内的士兵在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群龙无。很快就被分割,被叛军和大夏的人屠杀个干净,两门失守,然而外城一切顺利,并不代表一切都会顺利,灵楼十二卫之一的花舞带着人想要夺取山城城门,不过却被留守在山城的一个副千户给拦了下来。
当邪也带着两百余人赶到时,双方已经杀成一团,守卫山城的吴军自然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关宁步卒,一支与关宁骑兵一样彪悍善战的吴军禁军,不过关宁步兵的数量并不多,而且名声也没有关宁铁骑那般响亮,但这支步兵的战斗力却丝毫不差,山城作为吴三桂的行宫,自然要驻扎一支禁军。这支禁军的数量并不多,只有一个千户所,而纪纲除了山海关都指挥使这个官衔外,还有一个就是禁军指挥,所以这支禁军的千户指挥就是纪纲,虽然品级比起都指挥使的要差了许多,但却是属于吴王的心腹,抡起含金量,这个禁军指挥并不一定比都指挥
差。
花舞所带的人同样也是一群江湖人,单打独斗都是好手,然而面对久经沙场战阵。配合无间的关宁步兵却显的力不从心,很快就被压制到山城关门一隅。邪也赶来的正是时候,那犹如闪电招一样的身影,快的在人群中辗转腾挪,邪也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在后方指挥的千户。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邪也的嘴角略微上翘着,那种带着一丝妖异的邪笑看的让人心里有些慌乱,不过那千户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能做到禁举千户,自然不俗,邪也的闪电步虽然神出鬼没,但千户那在沙场上锻炼出来的第六感。也不是吃素的。
横刀,劈砍,最简洁的动作,却爆着一股风旋,那是凌厉的刀风,天赋技,千风斩,随着那横刀的挥舞之间,四周的空气随着那刀势,居然形成一片片的风刃,遍布千户的身周,邪也的身形在快,在那密不透风的攻势下。也几今后空翻的落在数米之外。
邪也那邪异的脸上还挂着一丝血珠,让那邪笑显然更加妖异,邪也伸出舌头,轻轻的舔抵着自己的血,那双总是显得有些慵懒的双目射出一道精光,那双眼睛里好像有一道火光在跳动,邪也再次的动了,整个。人化作一道光彩,直直的闯入那万千风刃之中,噗噗噗的声响不绝于耳,血珠在空气中飞溅,被那锋利的风刃瞬间碎成无数的血花,好似那迎风绽放的血色玫瑰,妖异而娇艳。
噗,凌厉的的风散去。化作淡淡的微风,吹仲几偻翼煮的长,邪也的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邪笑,一旧小刺入了千户的心脏,而手臂早已经被无数风刃割的血肉模糊,鲜血顺着那数不清的伤口滴落,而邪也却好似不知道疼痛,手臂微微动了动,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被邪也拉了出来,噗,五指一用力,那颗心脏就好像昙花一样,绽放出瞬间的美丽。化作一片血水顺着邪也的手指滴落。
“魔鬼啊!”千户的千风斩带动的风将四周的雾色都驱散了许多,所以邪也捏碎那千户的心脏的那一幕被众多的人看在眼中,就算是在战场上拼死搏杀都没有害怕过的关宁步兵们看到那依旧挂着笑容的邪也也不由地心中一颤,呆愣当场。
邪也快击杀了那千户,而落花女也丝毫不示弱,看似娇柔无比的女子却是比最毒的蛇蝎还要毒上几倍,凡是靠近她的人几乎在瞬间都会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七孔流血,而手臂上,那毒蝎尾刺,更是刺中谁,谁就会全身麻痹,顺着那针孔一样大小的伤口,快的腐烂,面对这诡异的家伙,那些被震撼的心灵再次被揉了一次,心中的恐惧在大脑里快的扩散,那在战场上能与人生死搏杀的士兵在这种诡异的死法面前快的崩溃了,当嘭。随着第一个士兵转身而逃,恐慌终于不可避免的蔓延出去,之前还占据着上风的守城士兵,瞬间就陷入到苦战之中。
山城的城墙并没有山海关那高达十丈的城墙夸张,但也足以让一些大城黯黑失色,逐渐将山城内的守军杀光,整个山城的城防被占领,不过相对起那高大的城墙,三百多人站在上面,显的十分空荡。
落花女白楠心疼的看着邪也的手臂,用毒高手通常也是一个医学高手,白插在医学上的造诣远远要高于用毒的造诣,白楠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小匕,轻轻的将邪也手臂上的布条挑开,看着那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饶是杀人如麻的落花女也眼角噙着泪水,从怀中拿出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将伤口敷上。然后将月白的裙子撕成布条,一点点的缠好。
花舞是一个山蛮女子。也是山蛮族最漂亮的女子,身姿婀娜,婚婷如柳,那看似娇柔的娇躯内却充满了力量,长期行走山林,让她全身上下匀称紧绷,完美无双的身材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颠倒:“邪也,在山城里面现了几座大型山洞,山洞里有着至少两万余青壮继役,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邪也抬起头,看了眼花舞,面无表情的道:“你认为我们这三百人能控制的住几万人么,都杀了吧!”
花舞对于邪也的话到是没有感到什么意外,只是点了点头,目光又望了眼邪也那近乎残废的手臂,转身离开,山城靠着大山的山脚下,有着数个大型的洞穴,洞穴的作用很广泛,由于冬暖夏凉,可以用来驻军,另外还能存储粮草。不过此剪这些洞穴则居住着两万征过来的摇役青壮,由于缘役的日子并不好过,每日都是早出晚归。被士兵驱赶着干活,所以为了防止继役逃跑,洞穴外都安装了木橱栏,不过这种木栅栏的作用象征大于实际意义。
此时的援役虽然已经被惊动,但雾色却遮掩了他们的视线,所以他们并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关押他们的栅栏只要几个撞击就能被撞开,但是却没有人赶去那般做,吴国对继役采取很严厉的酷刑,将猛役编成十人,百人,千人,万人,十人中一人逃。十人连坐,十人逃,百人连坐,百人逃,千人连坐,这样的连坐也让所有的人都自觉的监督身边的人,毕竟继役虽然苦了点,但每天还有顿饱饭吃,只要将援役服完,还可以活着回家。
正是因为如此,虽然援役们都已经被惊醒,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冲出去,看看生了什么事情,而雾色此刻帮了大忙,每日两万多人吃喝,就算在怎么节省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在山洞的一侧就有一个装满木柴,稻草,以及油脂等等的仓库,三百人好似蚂蚁一样,勤快的将木柴,稻草堆放在山洞前。动物油脂,菜油等等被浇在这些柴火之上。
花舞看着数米外略显模糊的山洞轮廓,面无表情的点燃了一个火把,火把在雾气中出滋拉滋拉的声响,花舞直接将火把丢入导前堆积如山的柴火堆,虽然雾气很大,但是浇上菜油等易于燃烧的油脂却能快的将柴堆点燃,大火一点点的燃起,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有些湿的木柴快被烘干,然后燃烧起来,火渐渐的越烧越大,而四周的雾气也在不断提升的温度中被驱散。山洞内的青壮们终于看到眼前生的事情,那跳动的火光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魔,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人的生命。
巨大的龟船撞击在海岸之上,这是一片还算平坦的海滩,海滩上还有不少乱石,海浪不断的拍打着海滩,文达跳下龟船甲板,趟着不深的海水上了海岸,不过眼前的这个地弈显然不是事先选择的登6场,只是这一偏,偏离了多远。不过想要知道这是哪里,还需要等大雾散去之后才能判断。
随着一艘艘龟船冲上海滩,无数的士兵好似蚂蚁一般涌上岸上,大批的物资被运送下船,后勤兵支起大锅,开始埋锅造饭,毕竟划了半夜的船,士兵们早已经饥肠辘辘。
“马上派出斥候队,分成数个方向沿途寻找村落,我们要知道我们现在的位置!”文达知道他们偏离预定的地点很远,尽管他手上有一张山海关附近的简易地图。上面标注着大部分村镇,道路,然而并不是每一片海岸线都会被记录下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至少偏离预定的海岸线少说也有四五十里。
第五卷 风雨锦西 第三百七十六章 大屠杀
”稀薄了起来,天空中,那悬挂的骄阳好似一轮水月,白蒙蒙的,随着雾色逐渐散去,那灼人的阳光再次照在大地之上,透过那院中的古格树,细碎的骄阳好似一片片的细沙,散落在地面上。 “贾先生,我们已经拿下了整个山城,守军近半被斩杀,只有少数的守军被困在山上的一处宫殿之中,另外山城内的两万青壮摇役,已经全部被烧死在洞穴之中。”乌三娘端着一壶清茶。款款的来到贾诩的身边,对着贾诩十分恭敬的道,乌三娘虽然是江湖女子,行走江湖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但象贾诩这般运筹帷幄,镇定自若的男子还是第一次遇到,江湖儿女,素来敢爱敢恨,对于贾诩,乌三娘自然心有好感,不过好感之外。更多却是自内心的敬重。
山海关,在她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见过一座比它还要大,还要坚固,还要雄伟的城市,那宽大的城墙,比起一般城市的街道都要宽阔,那高达十丈的城墙,足以让所有前来攻打它的军队望而兴叹,那密密麻麻的箭塔。坞堡,藏兵洞,以及那些堆积如山的军械物资,粮草辐重,只要看过它的雄伟,就没有人会觉得这座雄关能被人打的下来,然而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做到了,而且在他的眼中,好像这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一般,那不是装出来的镇定,而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潇洒和自信。
贾诩微眯着眼,好似在闭目养神,不过他的脑袋里却在快的计算着,整个山海关都在他的脑子里浮现着,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可用的人手。每一个敌人。对于邪公子等人将两万人一举烧杀在洞中,贾诩还是很赞赏的:“东。西两门每门派出千人守卫余下的人控制关内各处要道,布禁令。让人沿街小巷布,让百姓居于家中,不得擅自离开,否则杀无赦。另外将投降士兵的家眷全都迁出,单独安置,还有去将赵千户叫来。我有事吩咐!”
山城内。那鬼哭狼嚎的哭喊声持续了数个小时。才渐渐的停下,熊熊的烈焰并不能烧到山洞内部,不过那大火却能将山洞内的空气烧光,大批的青壮不是死于熊熊的火焰,也不是死于那灼人的温度,而是死于窒息,两万人,就这么在惨叫声中死去,那凄厉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传出去很远,不过山城与外城之间的距离足有两里多地,尽管有人听到了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但也是若有若无。
相比起山城内的变故,居住在外城的居民显然更关心眼前的事情,昔日,这个时间已经是车水马龙,然而今日,整个主街上却是冷冷清清,沿街的两侧商铺的商人透过那门板缝隙打量着街道上,那些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那些绝对不是吴国的将士。
而在远处,一个嗓门洪亮的士兵手中拿着锣,当的一声敲一下,然后大声的喊道:“山海关的百姓请注意,山海关已经被我大夏军占据,山海关进行军管,百姓呆在家中不要随意走动,否则将视为意图反抗,格杀勿论。”
就在这士兵话音还没落,从一个客栈之中,就有两个不信邪的书生从客残内冲了出来,对着街上的夏军士兵质问道:“尔等何人,为何那书生才说到一半,迎接他的就是一道闪烁的寒光,噗,一道弩箭直接刺入他的咽喉,打断了他的话,在不远处的三个穿着大夏铠甲的镖师二话不说,抽出腰刀,对着另外一个傻眼的书生就是几刀。
那扛着锣的士兵赞呕巴顺巴嘴,对着那两具尸体看了两眼,不听话的玩意。敢拿老子的话当耳旁风,那士兵心里想着,继续敲着锣,然后扯着嗓子重复着之前的喊话,而在旁边的几家商铺内,刚才还有些躁动的人群全都安静了下来,大厅内落针可闻,没有人在去怀疑那些人说的是不是吓唬人的。因为那两个书生已经为他们做了最好的榜样。
赵广望着眼前这个儒雅的文士,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么狠,山城内网火烧了两万青壮,这会就开始清理关内的百姓了,赵广也算是在万军之中搏杀走过来的,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然而跟眼前这个人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心中更是充满了恶寒,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选择走这一条路,那么下场会是怎么样的,赵广不敢去想,不过对方要斩尽杀绝,屠空山海关的做法,赵广虽然难以接受,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却也是免除后患的最佳方法。
尽管到早上以来6续有几个大夏埋下的伏兵赶到,但数量却并不多,算上他们这些降兵也不过五千余人,火烧两万青壮,是不得以而为之,而杀掉那数万百姓,却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山海关内的百姓多是吴**队的家人。如今大夏虽然占据了山海关,但奈何手中拥有的筹码还是少的。心;一但附近的吴军的知山海关内人攻占。肯定会千方百明,回山海关。到时候这些看似软弱的绵羊,只要一乱,凭借着他们这几千人,根本就无法弹压的住,到时候关一破,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所以赵广虽然不想接受,但为了自己的未来,他却不能不拿起屠刀。不过这屠刀一旦挥舞起来,可就是数万人命,虽然自己是听令行事,但如果人家不认。他赵广就是一个替罪羊,所以赵广心中有些犹豫。
贾诩似乎看到了赵广的担忧,呵呵一笑道:“赵千户如果按照我说的做,我大夏固然是不能在用你的,不过赵千户所作所为却又是为了我大夏,此次赵千户和麾下收专,劫掠的一切钱财,物事都归赵千户和麾下所有,我大夏不取分毫。待山海关事了,赵千户和麾下士兵无论走到大夏定居抑或走到其他国家居住,都不会有人干涉。”
赵广听到贾诩如此说。目光看了贾诩良久,这才抱拳一拜道:“全听先生吩咐!”赵广知道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除非他现在在反了大夏,不过反了大夏他还能依附谁,手中没有足够的力量,注定了他只能成为别人摆布的棋子,而棋子最后的命运则取决于下棋的人,既然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么就知道听从吩咐,至少这样还有一个希望。
一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惨绝人寰的屠杀开始了,赵广按照贾诩的吩咐,让一部分人挨家挨户的将人聚集起来,然后押送到南面的入海的城堡,开始的时候还用刀砍。然后推入大海,后来干脆直接插绑之后,就丢下海中,由于城内完全戒严,屠杀也没有在城内进行,所以城内的老百姓都没有想到死神已经对他们伸开了怀抱,一批批的人被送上城头,然后推下那足有二十余米的高空,摔入海中,被捆绑的人掉入大海,几乎是十死无生。
就在赵广对百姓伸出恰子手的时候,位于山城上的一座宫殿之中,一道黑色的烟袅袅而上。好似一道示警的狼烟,那黑色的烟远达数十里清晰可见。
山海关东山原县,山原县靠近让。海关,归属山海关管辖,在山原县,驻扎着吴国的一个卫所,五个千户分别驻扎在县内的几个要地,把守着山海关的西面通道,山原县东南部的鱼尾镇,是山原最靠近山海关的一个镇,十里庄就是鱼尾镇辖下的地方,山海关上的烟雾,十里庄内的几个百户看的清楚,而在二十余里外的鱼尾镇上的千户也是看的清先
“大人,这烟的方向好像是山海关的方向,莫非山海关出什么事情了!”千户副指挥遥望着山海关的方向,道。
千户则喝着茶,一点也不担心的道:“山海关的防御能出什么事情,就算东面那些乌桓人在猖檄,打到山海关下,也拿不下山海关,这么大的烟,怕是走水了,不用担心,如果需要人手,关内会派人来求援的。”
那副指挥点了点头。对于干户的这个说法还是很信服的。止。海关那可是第一雄关,想拿下山海关没有几十万兵马,想都别想。更不用说山海关左右都是吴国境内。虽然东面有一支讨厌的乌桓人时常南下袭扰,但想要攻打山海关却无异于痴人说梦。
山海关上的烟,很多人都看到了,不过却没有人将那烟联想到是山海关丢失的警讯,因为在他们的眼中,山海关是攻不破的堡垒。
随着雾色的散去,文达也终于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比起预定的登6地点,偏出三十余里的。而这三十余里并不算是太远,不过沿途却要经过两镇三村之地,而他们的登6地点不出三里居然就是吴国驻扎着一个千户的鱼尾港,鱼尾港是一个镇子,镇上的居民大多靠着打渣为生,如果不是有雾色的掩护,渔民无法出港,怕是他们一行早就被人现了。不过就算如此,文达一行的行踪也已经无法在隐藏。
让文达郁闷的是因为海流的原因,居然走失了一尖分船队,这样能集中的士兵只有三万。抛去要将龟船带到海面上的人手,行动的人只剩下两万五千人,至于另外一支船队的下落,文达只能祈祷他们一切顺利。
草草的吃了早饭,虽然还有一些薄雾缭绕,但能见度却已经大大的提高了,两万多人张开一张大网,将这个人口不过两千人的小镇为团团包围,现镇子已经被包围的人还是一伙要送货到山海关的一群渔夫,每日他们都要靠着为山海关内运送活鱼赚取一些花销,当他们网。出了镇子,里面看到的一群身着藤甲的士兵,而迎接他们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
十余个渔夫当场被射死。剩下三五个侥幸逃过一劫的汪民快的跑回镇子里:“敌袭,敌袭!”不过他们的叫喊并没有立刻引起人们的注意,毕竟天平盛世,哪里来的敌袭,何况镇上还驻扎着一个千户,上千兵爷,有什么好担心的
然而就在人们选择无视,继续做着自己的活计的时候,人们猛然现一片乌云将阳光遮挡,走在街道上的人们下意识的抬头望向天空,但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因为天空中兵没有一片乌云,但那足以将日月遮蔽的箭雨却已经如乌云一般的压了下来,瞬间,天地为之一暗,待阳光再次照射在这座平和的小镇上的时候,那街道上,无数的箭羽或是钉在木板之上。或是折断的躺在地面上,又或是插入人们的身体中,刚才还一片喧嚣的小镇,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那贯穿身体的箭镞不断的滴下,箭雨并没有停下,连续数波箭雨倾泻而下,整个鱼尾镇彻底的断绝了生机,躲在房屋之中,侥幸逃过一劫的人们惊恐的望着那被箭羽插满的建筑,人们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从镇口,传来一阵阵的整齐的步伐之声。
文达看着一片狼藉的镇子,眼中并没有露出一丝的怜悯,虽然大军的行踪不可避免的要暴露,但是能多争取一分时间总是好的,文达直接下令,屠杀令。不准放走一个人,那些残存下来的百姓看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军队杀入镇中,对着那些还有气息的人就是一刀,然后杀入大街巷,开始对着那些幸存者进行最后的杀戮。
站在镇口的一颗老桑树下,萧楚听着镇内不时传来的惨叫之声,脸上没有半点的变化,反而从怀中拿出那份简易的地图,对着文达道:“大人,你看。我们现在的位置在鱼尾镇,鱼尾镇所辖的地域就好像是一条鱼尾,东部宽大,西部狭长,且多靠海,如果我们要进入山海关,则有两条路可走,利用龟船,沿着海岸东进,然后到预定的地点登6,然后行走七八里就能到达山海关,沿途只有两三个小村落,如果做好保密的话。山海关沦陷的消息至少要到明日才会被证实,这样我们就有一天时间可以清理内部,并安排防御。除此之外。就是走官路,从鱼尾镇有通往山海关的一条官道,不过沿途要经过乌镇,在乌镇上同样驻扎着吴国一个千户,而且乌镇的位置四通八达,咱们要是拿下乌镇,就算将镇上杀戮一空,消息也会很快就会泄露。如果吴军行动迅的话,估计今晚之前就能聚集万人以上,如果山海关内的势力没有清除干净,很可能会让吴军里应外合,到时候很可能会在关门争夺上爆一场血战。我军乃是水卒,擅水战,不善步战,如果真要打起来,面对吴军精锐我们很能取胜。
“你的意思是!”文达对于萧楚这个降将十分重视,萧楚昔日以弱势水军在江源迎击大夏水军,不敌,但却给大夏水军造成了不小的困扰,而萧楚却带着主力船队投靠了皇太极,后打造了后金的图禅军港,不过因为后金国力不济,萧楚空有本事。却不的施展,面对大夏绝对优势的水军以及手下的叛变,被活捉,招降后,被文达召到了海军府,成了文达的左膀右臂。
萧楚道:“兵分两路,一路快驰援山海关。稳定局面,另一路北上袭杀山原县城,吴国在山原只有一个卫所的兵力,只要咱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这一个。卫所,解决掉山原县城的吴国精锐兵马,那么那些各地那些散兵游勇就难以聚集起来,而要等到吴国抽调兵马进入山原,至少也要一两天后,而这一两天的时间,足够我们将山海关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
文达点了点,道:“就按你说的办。”文达手下有两万五千人,这股兵力在山原县内足以荡平一切了,而且就如萧楚所说,只要将山原县内所有吴国精锐都消灭掉,那些地方的势力就会成为一片散沙,很难积蓄到足够的兵马,对山海关进行逆袭,当然文达并不知道为了解决山海关内的忧患。毒士贾诩已经用狠辣的手段进行着一场大屠杀,以消饵隐藏在山海关内的忧患。
虽然决定要分兵,但这兵该怎么分却让两人争吵了小半刻,最后还是萧楚带领一万士兵北上白镇,山原,拿下盘踞在两地的吴国兵马,而文达则带着两万兵马走乌镇,然后过十里庄,进入山海关,决定之后,两人兵分两路,一向东,一向北,杀了过去。
而在大雾之中迷航的那一支分船队,显然运气差了不少,在海流的作用下,偏离了航道之后,又会突然出现的七星玄龟给裹挟着向东而去,待七星玄龟现眼前的好似乌龟却不是乌龟的大船不是同伴的时候,分船队已经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待海上雾色散去的时候,船上的人全都傻眼了。因为他们远远的能望到山海关那高大的城头,也就是说他们这一折腾,非但没有偏离航线,反而歪打正着的出现在山海关城下,弄的众人面面相觑。木站新拖址已更改为:慨心心,o旧故请登6阅读!
第三百七十七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火矗年五夏海军镇守府出兵四万,动大型战插朗曰余艘,在山海关登6。动了一场震动宇内的攻防战。镇守使文达采用萧楚之建议,兵分两路,一路驰援山海关,一路北上对山海关东侧的山原县内的吴国一卫吴军动了突然袭击。
水军都尉萧楚携一万水兵连克吴国山原各城镇,利用强大的远程优势,彻底的消灭了盘踞在山原县内的吴国卫所军,随后,萧楚携带兵马回到山海关,而此时的山海关内,除了大夏的不到四万兵马之外,整个关内之余下百姓不到五千之数,其中一部分为降军家眷,另一部分为年轻女子。
水军兵马进驻山海关,意味着这场谋小了半年之久,动用了大夏数个秘密机构,以及无数金银的计划小以成功结束,五月八日,山海关变幻旗帜,归属大夏,成为大夏的一块飞地。
而随着山海关的陷落而引的巨大海啸,却在慢慢的形成,吴国国都外的官道之上。一骑快马打马如飞,那神骏的战马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浸湿,马蹄踏在的面之上,竟隐隐有些浮空,战马不断的剧烈的喘息着,显然这匹战马经过长时间不停的高奔跑,体力已经开始透支了,眼看国都城门在即。然而胯下的战马却终于体力不支,前蹄突然踏空,向前摔倒。
那马上的骑兵顿时被摔飞而出,在官道上打了几个滚,这才狼狈无比的停了下来,倒下的战马口吐着白沫,浑身上下都**着,进气多,出气少,骑兵强撑着身子站起身,因为猛然摔倒,肩膀显然受了重创,鲜血浸润着肩头上的衣物。
官道之上,一行文人小姐组成的踏春卜队正盈盈笑笑的从官道上走来,女子端坐马车之上,文士们则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尽显风流才俊之色,那断卑的骑兵面色有些苍白。为了将消息尽快传回,他已经昼夜不停的奔跑一整日,沿途没有半刻停歇,此刻的他全都着最后一股意志在坚持。
看到里面而来的一辆马车以及几匹骏马,骑兵脚下打着摆子,踉跄的向上前,正有说有笑的一行文人才女们自然也看到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士兵走来,目光不由地的望了过来。
这一行人,为的是一匹自马上的才俊,王云。三月,吴国为选俊才,吴三桂特开恩科。行科举,先由县举,而后到吴城进行大比,经过一系列的考试。以及殿试,王云这个新科探花虽然不如状元,榜眼那般耀眼,却也得了吴王一番赞赏,随后,王云可谓是平步青云,暂时在为吴国承相手下当差。颇受器重,可谓是少年得意,而在他身后的三人也都是此番恩科的进士,同样也被安排在京内进行锻炼,然后才会下放地方,马上几人未来都是栋梁之才,而车上的几个女子则是京中最大的青楼的红牌,在城内也是艳名远播,而且是卖艺不卖身,凭着才,艺,色,自然引得无数风流才子捧场,争得美人亲赖。
而眼前这全身狼狈至极,披头散,肩头上满是鲜血的士兵走上前,显然打扰了一行人踏春的雅兴,王云也是微微皱了下眉头,正想是不是要开口询问一二,那士兵已经走到王云的马前,二话不说,一把将王云拉扯下马。饶是王云气量不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如此失了面子,也有些受不了,王云爬起身,就要去夺战马,但已经爬上战马的士兵却是双眼血红的看着冲上前的王云,大喝一声:“滚”。
那士兵久在沙场,全身上下散着一股杀气,配上他那副狰狞的面孔,好似地狱里的阎王一般,愣的将王云吓的一动不动,而士兵却是拉起马缰,不顾身上的疼痛,双腿夹住马腹,向着城里赶去。
且不说新科的探花脸色有多么难看,那夺了马的骑兵一路狂奔到京城之下,到了城门口。几个城门守军上前想要上前阻拦,那骑兵摇晃着有些模糊的脑袋,喊道:“山海关急报,让开!”
几个守军看着度不停的骑兵,还有那身打扮,不由地面面相觑,山海关急报,难道那边出事了,当然几个守军也只是疑惑了一下而已,骑兵一路正冲入主街,行若无人,一路上弄的是鸡飞狗跳,要知道这主街连通皇宫,是禁止骑马而行的,骑兵终于来到皇宫大门口,心底一松,全身上下的力量快的流失,剧烈的疼痛涌上心头,骑兵噗通一声再次跌落下马。
“山海关急报。呈陛下!快!”骑兵将背上的一个信筒拉了下来,对着走上前来的禁军道,话音一落,骑兵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闭上了眼睛。
吴国皇宫。议政殿,正在上早朝的吴王正听着朝上的大臣奏事,突然一个禁军不顾礼仪快步走上大殿,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敢相信,震惊等神情,但是手上的信报却是从前方快马送来的,那士兵为了传信都活活累死,谁敢拿这个开玩笑,周围的官员看着突然出现的禁军,纷纷小小议论了起来。那禁军却是走到殿前,单膝跪倒在地:“陛下!”
吴三桂脸上有些不渝的看着冲上大殿的禁军,虽然这些禁军都是自己的心腹,但这般不顾规矩的冲上大殿,却让吴三挂脸上有些难看,不过吴三桂也不是蠢笨之人,肯定是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生什么事情了么?”
那禁军喘了几口气,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点,这才吸了口气,大声的道:“陛下,山海关下辖平远县县令张敬来快马急报,五月六日,山海关出狼烟警讯。七日,山原县城被攻破。驻扎在山原县的林允千户战死,八日,经过探马证实,山海关陷落,关内情况不明。
禁军的消息可谓是一道猜天霹雳,刚才还议论纷纷的文武百官全都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跪倒在那里的禁军指挥,吴三桂听了,也是眉头一跳,霍的站起身,道:“送信的人呢?将人给我传上来,孤要亲自证实!”
“回陛下,信使在将府狱送到,就死了。众是信使送来的张具令书写的急报!”顺※
吴三桂此刻哪里还顾得了君王的架子,快步的走下龙椅,抢过书信看了起来,这平远县县令也搞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过山海关陷落,而且山海关上悬挂着大夏旗帜这个事情却是写的清楚。吴三桂看完书信,当场震怒:“夏羽小儿,欺人太甚!来人,集合军队,孤要御驾亲
“陛下,息怒啊!只是此事其中还有诸多不明之处,还要从长计议啊!”
“是啊!陛下。眼下应派人去打探山海关内的情况。然后在做打!”
吴三桂却是扫了一眼阻拦的几人,却是理也不理的道:“林指挥,通知禁军做好拔营准备,孤少的就到禁军大营。”吴三桂说完转身离开了议政殿,而在场的众人却是面面相觑。
山海关陷落的消具就好像是地震波一样,快的向外传荡着,幽州北部三州的云州。公孙瓒在丢失了南部富裕的州县,产粮之地后,带着残兵败将退守北部三州,三州之地多山,多林。道路难行,不过三州却的百姓却是民风彪悍。幽州兵十中七八出自北方三州,所以退守三州的公孙瓒虽然失去了大片的领地,但靠着山险地利以及北方兵挡住了吴军北上的企图。不过吴军在幽城,云梦岭等地驻扎了重兵,也将公孙,瓒东山再起的道路堵死。
云州三地地少。人少,虽然民风彪悍,但比起富饶的南方之地,却是相差甚远,所产的粮食勉强够自给自足,公孙瓒只能躲在三州之地,舔抿着伤口,另一面开始接触河东乌桓,不过河东乌桓的实力并不比公孙瓒差,公孙瓒手下谋士辛平,王赫等虽然已经将河东乌桓瓦解成几部,但想要吞下河东乌桓仍然需要花费时间。
当公孙瓒得到大夏占据了山海关的消息,整个人都兴奋的跳了起来,正所谓牵一而动全身,当初大夏使者前来公孙瓒所处。谋求联盟,要求么,就是要给予驻扎在幽地的吴军以压力,让他们以为他要大举南下,夺回失去的土地,以牵制住吴军的主力,而换取的代价就是大夏在粮食,兵器。铠甲等方面的援助,公孙瓒自然同意了。既能增强实力,又不用付出太多的代价,这种好事去哪里找去。
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月,大夏居然又给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公孙,瓒在大厅内兴奋的来回走动,而门外,辛平,王赫,东方闻等数个心腹谋士显然也得到了消息赶来,走到大厅之中,对着公孙瓒道贺。
公孙瓒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有停歇过,连忙招手,让手下的这些谋士坐,吩咐下人上了茶:“真是天助我也,山海关陷落,吴国东西被腰斩,此时正是我公孙家夺回失地的良机,各位先生可有什么教我!”
辛平脸上洋溢着一丝淡笑,显然对于眼下的时局显然十分乐观,不过对于公孙瓒如此急迫的想要南下夺回失地,却是不甚赞同:“主上,山海关刚网沦陷。虽然吴国东西被斩断,但在幽地之上却还驻扎着吴国近二十余万精锐。实力尚在,虽然山海关被占,这二十余万吴军肯定会引起一定的混乱。不过这种混乱很快就会被平复,以幽地之富庶,养二十万军队并不是难事。只要有充足的粮秣,吴军的军心就很难动摇,而且山海英沦落。具体的细节我们并不知晓,大夏毕竟远隔数千里,而山海关却是一块飞地,虽然山海关城高墙厚,关内有大批的辐重粮草,然而远道而来的大夏兵马定然不会太多,所以山海关是否能守住才是关键。”
公孙瓒听了辛平所言,也是点了点头,山海关之坚,别人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正是因为山海关的存在,挡住了他向西展的道路,并且成为一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斩下的剑,让他十分的不安稳,而想来想去,大夏拿下山海关的方法无外乎只有从内部瓦解,吴国占据了幽地,山海关从边关要隘成了东西通道,这个变化也让山海关的防御一降再降,谁能想到在吴国兵锋正盛的时候,有人去偷袭吴国腹地之中的山海关。
而从大夏找到自己联盟,并暗中资助辽西乌桓的目的上看,似乎这些都是在为夺取山海关做准备,用他来吸引住吴国主力,用辽西乌桓这块疥癣之疾,调动山海关内的兵马,削弱关内的守卫,然后通过不断的渗透,安插,布置下棋子,这一切做的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不过大夏拿下了山海关,却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兵力不足:夺关是一码事,能不能守住却是另一码事,夺取一个没有防备的雄关,经过精心布局”心设计,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但也正因为如此,夺关的行动注定人马不会太多,因为人越多。泄密的可能性越大,也更容易泄露行动。山海关是一座雄关,城坚墙厚,但也要人来防守,光是东西两面城墙就有五公里,至少要上万士兵才能将两面城墙的防御不至于出现大的缝隙,而想要完美的防御,至少需要两三万人。
“是啊!山海关取不易,守更难,大夏手上的兵马并然不会太多,而关内都是吴军士兵家眷,想要这些人帮助守城不大可能,另外关内的绍役青壮倒是可用,不过也很可能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吴军从东西两路大军压上,关内的百姓和青壮群起而攻之,山海关很可能失而复得,如果现在南下。如果山海关被克复,我们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所以南下之事还需要等等。”东方闻道。
“眼下具体的情况我们还不知晓,如今我们与大夏已经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何不派人去山海关内祝贺一番,然后趁机打探一下消息,如果山海关守不住,我们继续之前的策略,瓦解吞噬河东乌桓,壮大我们的力量,然后在图南下。如果能守住,那我们就趁着幽地的吴军西向攻打山海关的时候,夺取我们失去的土地,如今幽地各州县内虽然被吴军清理了不少我们的人。但仍然有许多站在我们这
的人。只要我们夫军南下。地方定然望风而降。只要恢复凹也。我们就能东山再起,与吴国一争高下。”王赫是一个明朝人,家中世代书香门第,到了他这一辈。家道中落,由于太监握权,王赫几次不中,只能弃文从商,游走关内关外,不过走商之余也让他开拓了眼界,加上心中所学,几年之间王赫已经成了关外大族,来到烽火大6后。王赫投奔了公孙瓒,备受恩宠。王家在幽地也算是大族世家,虽然在烽火大6只有四只,但埋下的势力也不可小觑。
公孙瓒点了点头:“大夏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我们自然要派人道贺的,此事就由东方先生负责吧,到了山海关内,一定要仔细查探大夏的情况。”
“主上,但且放心!”
辽西乌桓,草原大帐。丘居力对望着眼前这位大夏的使臣,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想起那位指挥着乌桓骑兵将两万余精锐的吴军给活活的拖垮,最后全军覆灭,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气度,让丘居力这个胡人心里除了敬重之外。就是敬仰,然而此时,他在心中敬仰的贾先生,居然再次拿出一个大手笔,拿下了那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的让,
山海关,丘居力曾带着手下兵马劫掠地方的时候远远的张望了一眼,那是一座与山齐平,与海相接,只是远远的一望,就让人有种望而却步的磅礴气势的雄关,想要攻打那样的雄关,就算将整个辽西乌桓几十万百姓都聚集在一起,用人添,怕都难以攻的下来,而就是这样一座在他们心中不可攻破的雄关被那位气度不凡,总是一副泰然的贾先生拿下了。
丘居力脑海里快的转动着,辽西乌桓看似很强大,占据着辽西草原,人口数十万。控弦骑兵七八万,然而如果不是有大夏资助的武器,铠甲,辽西乌桓能不能打的过那两万多精锐吴军还不好说,也许投靠大夏并不是一个坏选择。至少能有那样拥有神鬼之功的谋士。可以送几万套兵器,铠甲的大夏国的实力应该很强劲,胡人最敬重强者,而弱小的乌桓人则向来是依附强者为生。
兵居力思考了良久,终于抬起了头,在下的丘居力儿子楼班以及大臣看着双眼放光的丘居力就知道他下了决心,丘居力站起身,整理下衣襟,对着大夏使者躬身道:“我辽西乌桓王丘居力愿意接受大夏王的恩赐,乌桓四十余万民愿意投降大夏国,永远成为大夏国的附翼,接受大夏国王的驱策。”
“丘大人,我家先生来之前说,如果大人愿意投靠我大夏,夏王陛下定然不会亏待与你乌桓,册封一事我家先生已经稍后会送往国都,想必很快就会有正式册封下来。”
“上使言重,贾先生在2,海关内,可有用的着我乌桓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乌桓骑兵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丘居力恭敬的道。
使者呵呵一笑,道:“山海关内已驻扎我大夏四万兵马,不过兵卒多为水军将士,守城有余,却少了些锋利,先生说,大人可派三万乌桓铁骑前往山海关内,以增强关内防御,另外一部则驻扎在乌桓走廊,等待命令行事。”
丘居力点了点头,扭过头对着自己的儿子楼班道:“楼班,此番由你带领三万乌桓铁骑前往山海关。到贾先生身边聆听先生教诲,不得违背先生的话,知道了么?”
楼班虽然年少,但对于贾诩的能力却最是崇拜,连忙点头答应。
山海关被攻占,消息传到自由贸易港,然后从自由贸易港又传往大夏的核心灵夏城,而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中旬,得到山海关克复的消息,留守的内阁成员各个激动不已,本来对于这次行动并不抱多少希望的众人,拿着这个消息,脸上都露着难以遮掩的喜悦。
谢安得到消息后,立刻召开内阁小会议:“各位,山海关被海军府拿下了,这个消息可是可喜可贺,我已经派人去前线通知陛下,将这个好消息通传各军,振奋士气。”
“此番谋小山海关是陛下亲自制定的,而一切行动却由参谋部新进参谋助手贾和负责,这个贾和却是一个人才,此番立下如此奇功。还挂着一个参谋助手的官衔,这个是要提提了。”谢安说着望向杨林。
杨林只是兵部尚书,不过却是代表着枢密省在内阁中参与决策军务,本来内阁成员中还有参谋部的沮授,不过参谋部的人员都在前线,所以杨林成了军中唯一的代表:“陛下之前曾答应那个贾和,如果他能完成这次计戎就提拔为参谋部战略参谋。”
谢安想了想道:“枢密省内自有提拔的规矩,不过这战略参谋可提前下,虽然山海关被咱们占据。但接下来却要面临吴国疯狂的反扑,将士们的嘉奖要尽快办妥,贾和暂为战略参谋,总管山海关一切军政要
“山海关地辖东西,战略位置重要,本来咱们并不报太大的希望,没想到这事到是成了,虽然如今山海关内拥有近四万兵马。然这些兵马除去水兵之外,就是降兵,镖师还有那些江湖侠客,水兵兵马不善6战,而且大部分都为新兵,山海关内的局势不容乐观啊!兵部是不是抽调部分精锐运往山海关。以应对吴国疯狂的反扑。”
杨林点了点头,心里快的盘算着手上可用之兵马,道:“如今与辽燕战事正进入紧要关头,兵马不能轻动,北府兵马镇守东北,威慑北面的杨文,唯一可调的就是东南镇守府,可让程将军暂且放下攻掠营州之事,抽调两军兵马运往山海关。除此之外,可在征调十个营的后备营,加起来五万兵马支援山海关。
“恩,以山海关之坚。有十万兵马吴国就算集结百万兵马,也难在夺回山海关,枢密省尽快作出章程,递交陛下审阅。”谢安点了点头,道。
第五卷 风雨锦西 第三百七十八章 杨门虎
单火四只是二月。翼州黄河中下游,赵匡胤在黄河下游雕虾处都登极,立国宋,盘踞在黄河中下游广袤的肥沃土地之上,北据吴国,清国,西抵唐,南接魏,汉,可以说是四战之地。
宋国北方边境漆州,漆州位于渤海边沿,与吴国,清国两大势力犬牙交错,同样这里也是宋国东北门户,宋王赵匡胤为了守住这道门户,派出大将潘美为漆,营,桓三州刺史,节制三地兵马,潘美控制三州,以大将杨业为漆州厢都指挥使镇守大宋北部边境门户。
潘美虽然是三州刺史,然则手上兵马不过二十万,而以漆州为基的杨家就节制着八万兵马,其中光是杨家军就有三万之数,可以说是重拳
握。
漆州城,虽然地处三国混战之的。然则土地肥沃,由于三国初立,边境战事也一度安静了下来,这也让豫州地界仿若太平盛世,田中稻禾随风摇摆,卷起层层波浪,官道之上,往来的商人车水马龙,往来如织,清,吴,宋三国在翼州大的上可谓是宿敌,从烽火二年,三国初成气候,期间龌龊不断,战事更是频繁,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可谓是遍地饿俘,腐尸遍野。
从烽火二年打到烽火四只。两年多的时间里,三国不断的吞并,兼并那些小的势力,就好似大海中,大鱼吃小鱼,不断的长大,三国之间开始是为了争夺三国之间的小势力,而后是直接兵对兵的对抗,几次大战打下来,谁都没有奈何谁,到了烽火四只,烽火大6出现了神器,兽群霍乱大地,三国也开始处理兽群,随后6续建立诸侯国,建国之后,三国见继续打下去都讨不到好处,而且国内百废俱兴,尤其是粮食生产的更改,让三国不得不将精力放在了国内的建设和展上,也正因为如此,三国边境难得的陷入了一种平静之中。
吴国建国之后,目光放在了东部幽地,而清国也将目光放在了蒙古大草原上的蒙古部落,而被夹在四战之地的宋国也因此得以喘息,由于宋国的地理位置,国内以平原为主,河流纵横,土地肥沃,加上宋国不忌商,所以宋国的国力增长的很快。
宋国的商人不断的来往各的。加快了物资的流通,也让宋国拥有了更强大经济基础,而作为宋国北部门户,所获得的税金自然不少,而按照赵匡胤的意思,北部边关的税金除去用作军费之外,全都用于增强边境防御之用,而作为漆州兵马使。整个漆州城这座军管的城市,基本上就是杨家说的算。
杨家并不象说书中的那样,有七个儿子,各个都文武双全,实际上杨业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杨延昭。这漆州城,杨业是主帅,杨延昭则是初出茅庐,只在军中担任一军都虞候,手下不过两千余人。
漆州城冉,吴国丢失了山海关的消息自然瞒不过在吴国内经商的宋国商人,很快有板有眼的消息就被商人们传到了漆州城内,漆州主街的一处茶楼,杨延昭穿着一身白袍,俊朗高大的外表,吸引着街上大姑娘小女儿的指指点点。
“杨少爷,今个。怎么有空到我茶楼来坐快将网收来的凌云山雾茶拿上来,用露水煮上。”正在拨拉着算盘的掌柜看到杨延昭走了进来,连忙放下算盘,笑着走了上来,这漆州城你可以不认识潘刺史,但不能不认识杨家大少爷,杨家大少风度翩翩,外表俊朗,仪表堂堂,最重要的是文武双全,一把镶铁银环枪要的虎虎生威,颇有乃父之风,勇猛不可敌,而且杨家大少可是从一个士兵一点点爬上来的,非但没有因为自己老子的身份而沾到光,反而几次三番建了大功,最后却被压了下来,否则以杨大少的厉害,怎么可能还是军中一个都虞候:“杨少爷,二楼还有靠窗的位置。我带您去!”
杨延昭点了点头,随着掌柜上了二挂,不过大厅内的靠窗位置却已经客满,不过在几个好位置上,却有着几个雅阁,杨延昭略微一犹豫,还是随着掌柜到了雅阁,其实说是雅阁,不过是周围围了一圈屏风,单独隔出一个小空间,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不过说话什么的却依旧能听的仔细。
杨延昭才坐下小二已经蹬蹬蹬上了楼,一手端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茶壶,另一只手则拖着一个托盘,小二知道来的是贵客,虽然直接上的八小碟,四样糕点,剩下四样着是瓜果,每一样都用精致的小盘
着。
掌柜的笑着给杨延昭斟上一杯茶水,一股淡淡的雾色从褐红色的茶杯中腾起,茶水显然着淡淡青绿之色:“杨少爷,尝尝,这是本楼新进的货色,据说是大夏的商人不远万里用船运过来的极品货色。”
杨延昭一听掌柜说到大夏。不由地的来了兴致,道:“掌柜的,这个大夏你有什么了解么?”
自古以来,茶楼之类的地方本身就是消息灵通的地方,而掌柜虽然没去过大夏,但是却听过不少。听到杨家少爷询问,立刻笑着答道:“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经常听来往的客商说,大夏距离我宋国光是海路就有数千里之遥,据那些去过大夏的商人说,大夏地广数千里,境内用数条大河流经,百姓富庶,更是拥有百万雄兵,听说大夏刚网打败了附近几个大的诸侯,不过还没停歇多久,就与另外两个国家联盟又打了起来,大夏国的造船业十分达,现在渤海之上到处都是大夏国的商船,而这次运来的茶叶也是大夏商人运来的,说起来大夏商人做交易的地方还是属于我们谍州沿海地界。”
杨延昭听了掌柜的话,倒是呵呵一笑,看来这个大夏到是穷兵默武啊!国内才灭掉几大势力,不抓紧时间统合消化,反而又兴兵四处打打杀杀,而且还不远数千里,夺取了吴国腹地的山海关,他到是对这个大夏有些感兴趣
杨延昭挥了掌柜的,独自一人自斟自饮了起来,翼州之地不产茶,所以茶叶都是从外地流通而来,所以阴牺不菲,般的人坏真卜不起泣茶楼,不讨茶楼纹种幽雅书却是商人们的最爱。
杨延昭一边品着茶,一边望着窗外的风景,五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的热了起来,不过街上的人却丝毫不见少,宋国国内民风还算开放,兼容并包的融合和不同时代的人,正因为这种包容,所以宋国的国力要远胜于北面的吴国和清国,翼州三国之中,宋虽然不算赢弱,但所处的位置却让宋国成了众矢之的,因为宋国占据的地方是黄河中下游,也就是半个中原腹地,平原面积广阔,土地十分肥沃,宋国的面积或许没有如今大夏的一半的大但人口却足有八千万。
而北面的吴国,清国如果不是内部出了一些问题,或许如今的宋国根本就不可能在众多势力的夹击下,生存下来,吴国前身的明生的军变,让明内乱了好一阵,而清朝内部更是有着两种不同的山头,而矛盾的焦点则是国内究竟是留还是留头,满汉臣子为此争斗不休,让清朝虚耗了不少实力,如果不是清国有一个。明主,怕是清国早就四分五裂,被人吞并了。
杨延昭正在想着,屏风外面却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小姐,那边还有雅间,咱们去里面坐着等会吧!估计一会就会到了!”
“恩!”那小姐闻言点了点头,主仆二人走向一个。雅间,杨延昭透过并没有闭合的屏风瞥了一眼走过的那个小姐,脑海里却是快的勾勒出一个身影来,难怪听着声音那般熟悉,原来是她们。
杨延昭到烽火大6的时候十五岁,如今已经是烽火五年,年纪已经二十,不过跟着父亲南猛的讨。这婚事自然也就托了下来,如果在现代二十岁估计还在上学,狗屁不懂,但在古代,二十岁却是弱冠之年,孩子满地跑的十分普遍。
而这主仆两人则是在家中见过一次,至于目的么,自然是他母亲着急给他寻个老婆,而那个小姐自然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并没有言明,但话里话间,却都透着那么一个意思,这个女子年芳二九,也算不小了,长的端庄贤淑,最重要的是懂的持家,据母亲说是这漆州城有名望的豪门之女,要知道烽火大6上一切都是白手起家,而称得起豪门的那自然都是有本事的人,否则怎么可能在四五年间就积累下偌大的家业,而据说窦家万贯家财有一半是靠着这寞家小姐积攒下来的。
“小姐,那些大夏的商人各个都是贼精的主,不见兔子不撒鹰,而且卖给咱们的药材价格普遍都要高出市价两成,咱们干吗还非要跟他们做买卖!”杨延昭正想着,就听到身边的雅间内传来那个娇蛮的女仆的。
寰思雪娇笑一声,抿着还散着热气的茶水,道:“你懂个什么,大夏的药材是要贵出许多,不过你也要看药材的成色啊!听说大夏的镇国神器是神农鼎,所以药材的品级要相对高上一等,所以贵上那么两成还算公道,何况咱们这次是要与大夏的商人建立起联系,如今这海上的商船尽是大夏商船,我宋国的船只却不出渤海三十里,你以为着里面就那么简单么,所以趁着这次生意。我打算去大夏走一趟,去了解一下大夏的情况,尤其是大夏的丝绸虽然精美,不过却不比我宋绸柔美,不过在丝质上却还是大夏更胜一筹,我穿家虽然买卖遍布各行各业,但基础还是丝绸买卖。”
“小姐是打算偷艺去,不过听说大夏距离宋国还几千里呢?坐船要二十多天才能到,如果遇到暴雨狂风,说不定还有危险!”
“哪有那么背,而且走海路可比6路要安全多了,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你要是害怕,就呆在家里好了!”
“人家才不是怕呢?只是”只是杨老夫人有意招你做炮妇呢?咱们这要是一走,怕是两三个月回不来呢?”
寰思雪脸上有些微红,白了丫鬟一眼。道:“别胡乱瞎说,人家只是上门拜访一下老夫人,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窦小姐,来晚了,来晚了。没想到在漆州城内也会堵车,早知道就早出来一会了,久等了吧!”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儒衫,嘴巴上还留着两撇山羊胡,两个小眼睛透着一股精明之色。
“没关系,刘掌柜,咱们上次谈的价钱,家父说可以接受,不过过五万两的交易贵号要给予一定的优惠。”
“呵呵,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坚持一点,所有交易必须以现银交易。”刘小胡子坚持的道,这倒不是他矫情,而是这里面实在是有利可赚,一两白银存入大夏银行。取出时是一个银币,在宋国这种偏远的地方自然很少流通,不过在辽。燕。草原,甚至山东之地,大夏的银币可是硬通货,一个银币可当一两二分银使,这就等于平白赚取了两分银子,所以如今大夏商人专门收购白银,黄金,然后运送到大夏金币,银币流通的地方,赚取其中的差价。
寰思雪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坚持这个条件,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可以,不过我父亲说,这次是我们双方第一次交易,所以叫小女一路随同,以免出了差错,还望刘掌柜的体谅!”
“呵呵,没关系,小心一点也是对的,如果窦小姐信得过我的话,可以随我的船毛。
在一旁的杨延昭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也是快的盘算着,或许他也应该去这个大夏走一走,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大夏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将是宋国最大的敌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中呢宋国对大夏一无所知,而大夏的商人却在宋国境内自由出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宋国可就要吃亏了,杨延昭心里盘算着,茶楼的楼梯上,却传来一阵阵震动,好似要地震了一般,杨延昭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家伙来了,想着,嘴角还露出一丝苦笑。
第三百八十二章 推波助澜
吩乡农民起义就好像是草原上那颗火种。以燎原也势收止刚蔓延了开来,一时间。季阳道烽火联翩,6续又有数个镇子爆了农民反抗起义,当地官员被杀。尤其是当这些官员家中那堆积如山的粮食被现,百姓的怒火被彻底的点燃了。
季阳道西北安城。安城是一座低级小城,人口网刚破万。属于季阳道西北安县的府,小城建立在通往南面平原的要道之上,沟通南北。有一条不大的河流从安城南面流过,在安城周边分布着十余个村镇,形成了一个小型的人口群落。
金乡镇就是隶属安城的一个偏远镇,不过因为金乡镇农民起义,快的点燃了整个安县各地的反抗浪潮,来百姓纷纷揭竿而起。打死官府派下来无休止的索取的方的税吏,然后攻打各地的镇子。然后用镇上的武器武装自己,开仓放粮,一时间,本来还算平和的安县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安县县城,只有一条十字形的主街道,以及几条不算繁华的偏街。在安县一个平民小院外。一个商贩打扮的中年人扛着扁担左右四下扫视了一眼。然后有节奏的敲击着院门,不多时,一个男子将门打开,将人引入,四下张望一眼。看没人注意,这才将门关闭。
“罗大哥,你可算是来了。外面的情况如何!”那白净的男子穿着一身麻布衣裳,身上透着股书生气,此人叫方杰,蝶楼分派各地的联络官之一。
罗石走进院子里,直接到水缸前,用瓢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全都喝了进去,消了消身上的暑气。这才走到衬下,道:“呵呵,自从五天前,金乡农民揭竿而起。拿下了金乡镇。就好像是将火种丢入了柴火堆,这一下可算是烧了起来,安县下辖六镇,北面的四个全都闹腾了起来,百姓组成的起义军足有近五千人,其中金乡的起义军人马6续接纳了不少青壮,人马达到了一千五百多人,这些家伙一攻占镇子,就将大户,官府仓库都给打开了。而那些大户和官府内可是堆积着满满的粮食。尤其是那些官老爷。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那些贪官全都被捆了天灯。别提那个残忍了。”
“哈哈,这就是夫人不下的燎原之火种,这下可算是烧起来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行动了”。方杰有些兴奋的道,方杰出身书香世家,不过在烽火大6呆了几年。身上那些酸腐的气息去了大半,虽然身上还有一些书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匪气,因为他在归降大夏前。可是一个山大王。
罗石忽扇着扇子。阳光透过那大树透过几缕碎阳,洒在他的脸上,罗石点了下头,道:,“恩,是该动动了,虽然起义军人马不少,但武器却少的可怜,大部分人还丹着农具锄头,还有就是竹竿,要是遇到辽国正规军,怕是一个冲锋就给打散了,安城附近就只有五六个兄弟,怎么行动还得仔细斟酌一二”。
方杰点了点头,道:“安城内部还有五百辽军,其中有一百骑兵,虽然这些兵马都是二线兵马。但战斗力也不是那些老百姓组成的义军可以对抗的,而且根据季阳方向传来的消息。这次金乡农民起义让季阳道的官员很是震惊,决定坚决镇压,已经有一千人从季阳城出,前往安县,怕是这一两日就到,如果加上城内的五百人,怕是那些义军很可能被镇压下去。义军内部大多都是农民。没有什么组织,就按着之前的计划,由我打入义军中。为义军出谋哉。策二拿下安城。然后用安城内的武库武装义军,然后打起大旗,聚集各方义军,这样很快就能形成一支不小的力量,只要打败前来镇压的士兵,咱们就能趁势南下,攻打季阳道其他州县,将火彻底烧起来!”
“恩,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大人说过,这场农民暴动必须要掌握在咱们的手中,金乡这边一乱,我想很快其他辽国地方也会6续有不少起义,其他地方咱们管不了,不过在这安城内咱们却要牢牢控制住局势,我马上就将在地方的几个蝶蛹召集起来,然后动咱们拉动的人,准备夺取安城。”罗石说着站起身,与方杰又说了几句,两人再次分开,罗石离开不久。方杰也带着一个小包裹离开了院子,向城外走去。
烽火五年六月五日。在大辽圣州,承天城内的吴用得到了金乡起义的消息,吴用当即唤来西门希等蝶楼的高层:“各位,火种已经点、燃,眼下正是大辽青黄不接的时候,是我们动的时候了,西门希。你马上派人与埋伏各地的蝶蛹联系。到中旬为止,我要看到大辽遍地烽火
“是,大人!”西门希眼中闪烁着精光,蝶楼为了彻底将整个大辽点燃,送入火海之中。布置了大批的蝶蛹埋伏在大辽各处州县,甚至是偏远的村落。而如今的大辽就好比是一个巨大的柴火堆。只要将火种点燃,那么就会形成大火燎原之势。
吴用心里有些激动的做了一番吩咐之后,回到后院之内,快的书写了一阵,然后将墨迹吹干。放入一只信鸽之内,放飞之后,这才回到后院之中。坐在躺椅之上,轻舒了一口气。
早在特穆骑兵大战结束之后。随着土城防御的日益完善,大夏就已经开始秘密的将部分精锐兵马送回后方,进驻到大夏的沐风郡内的向阳,乐安等地,准备兵出野狐岭和罗霄关,针对辽燕两国领土进行侵占,以调动与大夏对峙圣州北的辽燕联军。
金耸起义对于辽国的震动不弱于一个小型原子弹。虽然眼前的农民起义只是一个苗头,但也已经触动了大辽统治的基础,然而远在圣州的萧后并没有接到地方叛乱的消息,季阳道巡使刘延是一个汉人。自幼饱读诗书。才高八斗不过有才的人并不一定有能力,这刘延就是一个华而不实,自负才学过人,但实际上除了做做文
刘延没有真本事,但却有一张能将死人说活了的嘴,还有那一手漂亮的文章。靠着这个倒是骗了不少的人,他的治下出现了叛乱,刘延得到消息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出大事了,辖内出现叛乱。这个事情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闹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刘延当即将手下心腹幕僚找来,商议如何处理。
要说刘延找的这个幕僚,倒是有真本事的,不过却是一个有真本事的小人,虽然人长的仪表堂堂,但却满肚子的坏水为人贪财好色,平素最爱的事情就是流连青楼,而一个幕僚本身并没有多少银两收入,而他每日在青楼的花销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他的身后站在一个有钱的幕后老板。所谓那人钱财与人消灾,这幕僚早就得了幕后之人的嘱咐。
那幕僚被刘延找来,才一进院,就火急火燎的走上前,道:“刘大人,这事情可不好了,闹不好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甚至会牵连九族!”虽然刘延在烽火大6上没有九族,但正室加上小妾却有四个。孩子也有三个。也算是拖家带口。听到幕僚这么说,刘延自然被吓的不轻。
这可怎么办好,那些该死的刁民,没事造什么反,真是害人不浅,不行我要马上上书,调拨人马。将安歇该死的愚民给镇压下去!”刘延慌神的道。
大人。万万不可啊!”幕僚连忙阻拦,刘延听到幕僚叫住他,也是一愣。他对于这个幕僚还是十分信任的。因为很多他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个幕僚都能轻松的帮他化解,听到幕僚这般说。刘延也停了下来。等着幕僚解释。
“大人,如今之民乱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过是一群泥腿子打着旗造反,能有多少人。要武器没武器。不过是一群拿着锄头的愚民而已。安城附近镇子内部只有少数守军,自然无法奈何这群刁民,这才让这群刁民做大,听上去有好几千人,但实际上战斗力有限。在安城咱们还有五百人马,只要从季阳城内调拨一千兵马前去。一千五百人足以将那些乱民镇压下去。如今前方大战不可开交,此事要是捅了上去,就怕萧后震怒,直接要了大人的身家性命,不如先派人镇压。压下去之后,在将事情禀明。毕竟这事因为粮食而起,可以尽数将责任推到户部,大人到时候非但没有半点责任,说不得还能得个彩头。”
“恩。就这么办,让城内的萧不里温带队前去。”刘延一想是那么一回事。于是点头同意了。
金乡镇。拿下了金乡镇后,金旺的义军快的增加,人马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余人,从地方府库以及缴获上只得到了不到三百把兵器,余下的众人依旧拿着锄头,竹竿,在镇内驻扎了两日之后,金旺知道自己必须作出决定,虽然起义军只有一千五百余人,但跟随义军的百姓却足有上万。这些可都是嘴啊!
如今安县北面四个镇子全都叛乱,三地都有人跟他一样竖起了大旗,这两日的功夫,金旺就派了人去联系三个领,不过却还没有消息传回,不知道三人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领。外面有一个书生前来求见,说有要事禀报!”一个青壮走了进来。对着金旺道。
金旺抬起头。哦了一声,道:“去将人唤进来!”
方杰走进镇衙,一路摇头苦笑,这义军还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啊!没有半点纪律性可言,这么下去,等到季阳的兵马赶到。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就要被镇压下去了,方杰走进正堂大厅,却看一个中年汉子坐在上,汉子浓眉虎目,一脸的彪悍之色,倒是一个人物。方杰上前抱拳拱手道:“书生方杰前来拜会大领!”
“方先生。不知道所来何事!”金旺读过两年书。不过读的并不多,但对于读书人却是十分敬重,而对方虽然穿着粗鄙,但身上却一尘不染,而且那眉宇之间自有一种书生之气。声音里自然带着一丝尊重。
方杰呵呵一笑道:“大领祸之临头,却不自知,可叹啊!可惜那些将命都栓在大领身上的可怜百姓了!”
金旺一个站起身,对着方杰道:“先生何出此言!”
方杰甩袖而坐。道:“你既然选择了造反朝廷。就应该有所计划才是,而方杰从镇外而入,却无一人盘问阻拦,进入镇内,却是上万百姓四处哄抢。毫无管理,这还不算,就连所谓的义军也是散漫无比,没有一点纪律。这样的义军如何能抵挡即将到来的官军。”
“官军?来了多少!”金旺知道,他们反抗早晚会有官军前来镇压,所以他才会派人去找另外三个起义的领。打算合兵一处,虽然金旺不知道太多事情,但大辽与大夏正在打仗,各地精锐都被抽调一空却是知道的。这也是他敢造反的原因,不过在一些大城内仍然有不少的兵马,而这也恰恰是他担心的。
“不多。一千而已,不过却有五百马军。如果加上安城之内的一百马军。光是这六百马军就足以踏平你们这些义军!”方杰很不客气的说道。
“这可怎么办好。”金旺有些焦急的道。不过看向四平八稳的方杰,连忙上前,抱拳躬身道:“方先生,我金旺一人之身死则死矣,然金旺身后还有上万父老乡亲,还请先生教我!”
方杰呵呵一笑道:“金领心怀百姓,倒不失本性,好吧,为了上万百姓。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方杰话音未落,又一个义军匆匆的跑了进来。道“大领,义庄的胡宗宝领亲自带着八百青壮前来拜会。”
“晦。快快有请。”金旺行完脸上又是一喜,真是缺什么来什么,连忙对着那义军士兵道。
第三百八十三章 大厦将倾
莆田村,安县东南部的一个村子。也是与季阳平原连通的村落,一条官道就从这里通往金乡镇,莆田村外有数条源自大山的溪流,在莆田村外汇聚成一条大溪流,溪流清澈见底,不过却宽达二十余米,清晨的阳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溪水上,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在溪流上有一条完全用竹木搭建的桥,是通往莆田村的唯一桥梁,日头逐渐的升起,阳光已经开始带着灼灼的酷热,一支千人的队伍略显无精打采的出现在桥的另一端,带队的千夫长是季阳守备萧不里温,萧不里温祖上曾是一个辽国贵族,不过到了他这一代却已经家道中落,萧不里温自小就学习骑射武艺,不过却先天体弱,所以成就始终有限,但好在他饱读诗书,所以混了一个守备官当当,虽然无法上阵杀敌。但训练士兵却还绰绰有余。
不过萧不里温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傲,他自认自己的才智谋略不比那些大辽所谓的高级将领差,唯一拖累他的就是他那气喘的毛病,所以他对自己担任一个城卫守备这么一个二线的将领,一直耿耿于怀,人不可无傲骨,却不可有傲气,而萧不里温全身上下都是傲气,正因为如此,萧不里温为了泄不满,所以平素里很少整肃军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而跟在他身后的上千士兵因为缺乏有效的训练,所以根本就没有半点军队的那种纪律和肃杀的气势,从季阳城到安县,如果急行军不过两日路程而已,然而萧不里温一行却走了三日,才到莆田村,聚集安县县城至少还有四十余里。
“报守备大人,前面就是莆田村了,过了莆田村,沿途经过两个村子,就到安县县城了。”
萧不里温伸手挡住那刺眼的眼光,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的银白丝线做成的马鞭,放眼望去,一座安逸平和的小村子在溪水对岸矗立着,眼看就到了正午。村子里还冒起了炊烟,在溪水之上,还能看到十几个半大的小子在溪水上戏耍,萧不里温恩了一声,道:“全军过河,在前面的村子休息一中午,下午日头弱了在行军!”
萧不里温的命令无疑深得将士们的心,千人的队伍度明显加快了不少,这该死的日头,该死的乱民,萧不里温抱怨着,拉动马缰,继续前行。
莆田村内,金旺,义庄胡宗保,大镇的卢广德以及方杰四人趴伏在一个平顶的石屋屋顶,院内的大树伸出的枝杈将半个屋顶都笼罩其中,将四人遮挡在下面,如果不走进看,很难现有人,一日前。金乡镇镇衙,金旺与方杰正在讨论义军去向,而之前派出的信使也终于有了效果,先是义庄的胡宗保到达,其后卢广德也在半夜赶到。
胡宗保是义庄镇的一个笔贴,专门在衙门内给人撰写文件的人,地位不高,屡受上峰欺压,最可气的是镇长的侄子居然调戏他的娘子,往常胡宗保只能忍气吞声,然而这一次那混蛋家伙见胡宗保几次三番的忍气吞声,以为好欺,居然当着胡宗保的面动气手脚来,俗话说的好,泥捏的人还有三分血性,当即胡宗保就直接将混蛋用棍子敲昏了过去,带着妻子去了乡下,不想那镇长的混蛋侄子居然带着人追上门来,胡宗保虽然在官府内地位不高,但却素爱交际好友,与义庄五里八村的里正都混的熟络,加上闻言金乡造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跟着反了,由于胡宗保与各村里正都交好,加上又是读书人,所以被推举为义庄义军领。
而大镇的卢广德则有些不同,卢广德是当地富户,不过为人却乐善好施。经常接济穷人,大镇百姓造反之后,并没有将卢广德的家给掀了,打富户,分粮仓,反而派人上门请卢广德做领,这卢广徳也是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想想那些被这群疯的泥腿子抄家,砍头的那些昔日好友,卢广徳只能点头,成了大镇义军领。
三人虽然经历不同,但此刻却都已经是义军,由于金旺是第一个扛大旗的,自然颇有号召力,胡宗保知道义军必须要组成一个强大的力量才能抗衡官家派来的官军,所以金旺派人一来,他就决定共襄义举,而卢广徳却是根本就没有主意,他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本身就不想当什么领,金旺来人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所以也带着人过了来。
除了三镇之外。本来有一个林镇,不过直到队伍出,也没有消息,三人在得知官军前来镇压之后,都有些惊骇,都无比庆幸自己的选择,而方杰的出现更是好比那指路明灯,给义军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这官军的素质可还真不怎么样啊!将人放进来,然后好好招待招待这些军爷!”方杰嘿嘿坏笑的道。
整个莆田村从外到内好像并没有受到义军的影响,官军穿过木桥,进入村子。方杰假扮着村长卑躬屈膝的赶到村口,看到马上的千夫长,萧不里温,连忙上前点头哈腰的道:“军爷,小的莆田村村长方杰,不知道军爷大军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萧不里温恩了一声,眼睛都快飞到天上去,趾高气昂的下了马,道:“算你识相,去准备些吃食,好好招待我那些手下,等回头剿灭了那些泥腿子,给你弄个镇长当当。”
“谢军爷提携,山野小地,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不过咱们村的鱼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军爷尝尝。”方杰将人领到村政中心,在小院内早就摆好了一大锅鲜美的鱼汤,里面一只足有三四斤重的鱼躺在里面。
萧不里温也没有客气,大马金刀的坐在竹椅之上,拿起筷子,就开吃起来,方杰则在一旁谄媚的伺候着,心里却不住的冷笑,多吃点吧,反正也是最后一顿了。
“军师,你拿的那蒙*汗*药还真猛,这些家伙吃完全都倒了!”金旺兴冲冲的冲入行政小院内,正看到方杰从腿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匕,很是熟练的给睡过去的萧不里温的脖颈上剌了一个小口,鲜血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萧不里温捂着脖子,不敢相信的瞪大着双眼,有些死不瞑目。
方杰将手上的匕擦拭干净,道:“将铠甲。武器全都扒了,人拖到村外面全都解决了,让咱们的人穿上官军的铠甲,骑上马,咱们大摇大摆的进安城!”
蒙*汗*药,蝶楼人员必备的物品之一,方杰用的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货色,神农鼎的作用在这体现的淋漓尽致,提升了一个品级的蒙*汗*药,一小抹就能蒙倒一头大象,这一大包足以让这一千来人全都迷糊过去,这就足够了,这边一倒,那边两千来义军从杀进村中,将人全都捆了,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这一千官军全都给解决了。
方杰等人穿和官军的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之上,北方人少有不会骑马的,就是汉人也大多懂得马术,只不过马匹属于军用物资,不准随便买卖,管制很严,方杰等人是踩着点到的安城,天刚刚擦黑,城头上的人只能看的模糊。
安城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不过城毕竟是城,就算在小也比镇大,而且城市的防御更加严密,比如说安城那高达两丈的城头,就不是连武器都没有配备齐全的义军能轻易拿下的,安城作为县城,城内多富户,百姓虽然那困顿,但并非活不下去,加上各地义军纷起,安城县令自然不敢轻忽,加强了守备,并果断的采取宵禁。
“开门,我乃是季阳城派来的援军,打开城门!”金旺大声的对着城门喊叫着,虽然天已经擦黑,但依稀能看到下面的人,尤其是那五百匹战马就是最好的证明,义军虽然闹的欢实,就算在几个镇上收罗了一些马匹,也绝对不过几十匹,一下出现五百匹,除了官军之外,还能有谁,城头上的士兵连忙吆喝着打开城门。
城门吱嘎吱嘎的被拉开,金旺一拍马臀,一马当先的冲入城中:“义军破城,想要活命的放下武器!”随着潮水一般的骑兵杀进城内,城头上顿时一片混乱,尤其是开启城门的十数个士兵,听到金旺大喊,吓的浑身一哆嗦,在看那数百骑兵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跪地投降。
烽火五年六月十二日,季阳道安县县城破,金乡义军吸收了不少投奔的青壮,人马快攀升至四千余人,而打破安县,也为义军提供了充足的补给,在方杰的谋划下,义军一边开始整顿内部,挑选精锐,组成尖兵,一边对安县周边的村落镇子进行掠夺,气候初成。
而就在金乡义军已经火大难灭,大辽羊马道,宝姿道,金州道境内也6续生了百姓造反,义军纷起的事件,由于辽军主力兵马全都在圣州北以及幽水东部占领地,内部空虚,加上大夏从中作梗,推波助澜,起义之火在大辽境内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烽火五年六月十四日,承天城后书房,此刻的萧燕燕已经不负往日的光彩夺目,那绝美的俏颜之上竟带着一丝疲惫之色,萧燕燕依靠在明黄色榻上,妙目含珠的望着下英俊潇洒的大辽兵马统帅,韩德让,由于没有外人,萧燕燕难得的露出一丝温柔之色:“韩郎,过来坐!”
“陛下!”韩德让叫了一声,看着萧燕燕脸上的疲惫,不忍的走上前,贴着软榻边坐了下来,萧燕燕却是苦笑一声,但随即就恢复了那辽后应有的威严:“韩将军,此番将你从阵前叫回,主要是想问你,这场对夏的战事有几分胜算!”
韩德让听到萧燕燕这般问,也知道大概是国内撑不下去了,八十万大军每日人吃马喂,消耗甚巨,而北面的草原上,大夏的一支游骑兵肆虐大辽后方,屠杀牛羊,人口,而在对面,大夏数十万兵马筑就土城,广挖土壕,限制骑兵,加上对大夏后勤补给难以给予重创,让战事充满了变数。
“大夏是看准了我大辽和燕国国力不济,所以在草原上建筑土城,广挖壕沟,打算就这么僵持下去,比拼国力消耗,大夏的将领也多是沙场宿将,军营布阵没有半点可乘之机,如果我军强攻,只怕会正中夏军下怀,以土城如今的防御,实在难以攻破,而且大夏兵马无论是在装备,还是在精锐程度上,丝毫不比我辽军兵马差,如果大夏继续这么僵持下去,我军没有丝毫的胜算!”韩德让一点也不乐观的道。
萧燕燕蹙眉的点了点头,道:“如果此刻放弃对峙,退守圣州关,如何?”
韩德让扭过头看着萧燕燕道:“如果对峙,我大辽将失去北方广袤的草原,日后大辽只能被动的防守,不过我军主力未失,以南方多山的地形,大夏就算想要灭掉我大辽也不是那般容易,只要我们能吞下燕国,努力展国力,就算我国实力不如大夏,也能据守大夏于国门之外。”
“如今与燕国接壤的季阳,金州道都生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义军展的度很快,如果继续下去,南方很快就会失去控制,为今之计,只有放弃一部,韩将军,你回去之后就准备撤回兵马,然后到南方平定各方叛乱吧!终于燕军二十万精锐,要小心处置。”
韩德让点了点头,道:“陛下放心,韩德让定会处理妥当!”
土城夏军大营,夏羽在水池中泡着,幽蓝匆匆而入,来到池边,双膝跪坐在一旁的毛毯之上,俯着身子,贴在夏羽耳边,对着夏羽道:“王,参谋情报司西城参谋有要事要禀报!”
夏羽仰着头,正好将幽蓝那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眸子看在眼中,幽蓝穿着一身紧身裙,跪姿俯身的动作让她胸前那两团饱满完全暴露在夏羽的目光中,幽蓝的胸部并不算伟岸,至少没有易小妹那般夸张,但也足以称傲,而且幽蓝的身体在山林中长期的锻炼,而显得异常富有弹性,胸部的形状十分完美挺立,大夏没有使用太监,所以宫内多是女官,而幽蓝就是女侍长,而作为女侍当然也是夏羽可以临幸的女人。
夏羽在幽蓝胸前的饱满狠狠的摸了一把,以作为诱惑他犯罪的惩罚,幽蓝脸上露出一丝疼痛的表情,楚楚可怜的望着夏羽,那样子让人那么想将她正法掉:“去将人叫进来,你这个小妖精!”
“陛下!”一身戎装的西城良,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站在水池边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按照大夏的军礼,单膝跪倒,单手抚在胸前,对着夏羽一礼。
夏羽恩了一声,道:“有什么事情禀报?说来听听!”西城良站起身,翻开一个纸夹,这里面的东西西城良闭着眼睛都能说的出来,不过西城良还是看着文件道:“蝶楼来的消息,在羊马州道,宝姿道,还有宝州道以及大辽其他道,州县共有一百二十六起农民起义,如今较大的义军主要有金乡义军,七宝义军等,这些义军在我蝶楼人员的安插下,大半都受到蝶楼遥控,现在各路义军在6续的合并,预计六月末,七月初,会形成数路规模较大的义军,目前义军中有青壮五万余人,百姓二十余万,由于大辽各地兵马空虚,所以这个数字还会6续增加,如果辽国不做任何反应,辽国中南部数道将会6续沦陷。”
夏羽对于蝶楼和军事情报司此番的燎原计划还是充满了期待的,而如今显然已经起了作用,辽国后院起火,简直就是对已经油尽灯枯的大辽在推了一把,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大辽这座大夏顷刻之间倒塌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夏羽知道虽然现在各地闹的凶,但毕竟都是一群农民,大辽还有数十万精锐兵马,一旦大辽放弃与大夏一较长短,甚至放弃北面的草原疆域,南下平乱,那些所谓的义军将会很快被扑灭。
“参谋部怎么打算的!”夏羽询问道。
“按照几位大人的想法,是打算与大辽进行一次大战,以争取时间,并动犁庭扫穴计划,沿着凌河而上,断去大辽圣州与南方各地的联系,一举拿下大辽!”
夏羽沉吟了片刻,道:“走,去参谋部。”
所谓的里犁庭扫穴计划是五月的时候,随着特穆一战之后,大辽虽然依旧对大夏的补给线进行打击,但随着越来越多的铁索连环车投入使用,以及大夏骑兵护卫,让大辽妄图断去大夏后勤补给,自乱阵脚的图谋彻底的破灭,而土城的防御也日益完善,不需要在驻扎大军,所以参谋部,蝶楼等情报部在制定燎原计划的同时,还制定了后续的犁庭扫穴计划。
蝶楼安插人手,操纵各地义军暴动,握住义军为己所用,扰乱大辽后院,大辽后院一乱,自然破绽百出,而从前线悄悄退出的大夏精锐却埋伏在野狐岭和罗霄关等地,等待大辽内乱开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的兵出大辽的弓长岭地区,侵占大辽最大的粮食生产地,驻马军道,而南面则兵出燕国浚县,一面拿下千湖郡,一面北上拿下大辽宝州道,收服义军,趁势拿下大辽中南部各道,断去大辽南方根基,而一旦计划成功,大辽主力将被挤压在狭小的圣州谷地之上,以方寸之地赡养数十万大军,是不可能的,到了那时,大辽军甚至不需要大夏去打,也会不攻自破,辽国破,占据着锦西走廊,一马平川的燕国自然是一块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大夏数十万兵马宰割。
不过在进行这个计划之前,大夏正面兵马一定要托住辽军主力,不能让辽燕两军缩回去,否则在想拿下大辽南部就难比登天,大夏一身戎装的出现在参谋部,各军统帅和参谋部的谋士都已经分立两旁等候。
见过礼后,夏羽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各位,情报部的消息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大辽内乱已起,各地义军风起云涌,是时候动犁庭扫穴计划了,不过辽军似乎也已经有了后撤的意图,所以我们必须要将辽军主力拖住,以让我军能顺利夺占大辽中南各道,断绝大辽的根基,陈统帅正面战场由你负责,薛副统帅,你西府兵马长期驻扎沐风郡各地,此番犁庭扫穴计划就由你负责,调派的兵马归你二人节制。”
“是,陛下!”
“大夏国运皆在尔等之手,成功之时,就是我大夏君临天下之日。”夏羽站起身,热血沸腾的道:“我宣布,对大辽最后一战开始!”
烽火五年六月十五日,偃旗息鼓,闭门不战的大夏开始频频出击,斥候更加的活跃,跨过那数条巨大的壕沟,四十万大夏兵马6续离开土城,向辽军大营前进。
“报,大夏兵马数十万从土城出向着我大军军营而来,似乎要动决战!”一个斥候快的跳下战马,飞快的走进中心大帐,对着里面总帅韩德让抱拳跪地道。
韩德让正在思考怎么退军,并解决乐毅所带的二十万燕军,没想到一直闭门不出的大夏军居然主动打上门来,不过两军相隔不过二十余里,大军行进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骑兵更是一刻即到,当即韩德让也没有犹豫,直接穿上铠甲,快步走向营寨外围的瞭望塔上。
韩德让才到,乐毅也拍马而来,说实话,两国联军八十万非但没有一鼓作气打到大夏富饶的湖西走廊,反而被压在圣州北,乐毅内心颇为焦急,因为大军每日消耗甚巨,尤其是燕军的粮草需要从国内运来,光是路途上的消耗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加上沿海地区海盗众多神出鬼没,导致大片沿海肥沃的田地被放弃,让国内粮食压力大增,所以乐毅心中已经萌生退兵的想法,没想到,大夏居然在当了两月缩头乌龟之后,居然主动打上门来,虽然心中疑惑众多,但还是松了口气,在他看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可比就这么耗着好多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一字长蛇阵
咚咚咚,擂鼓阵阵。仿若那晴日霹雳,隆隆作响,大夏四十万兵马连绵数十里,前军已经到达了大辽军营,而后军还未从土城出,四十万大军可以说是旌旗蔽日,人若飞蝗,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沿途,大辽的斥候早就见势不妙退回了大营之中,十数万兵马在各军都尉的带领下在大辽军营前方列下整齐的阵势,骑兵压住阵脚,遥望千米之外的大辽军营,万军之中,一辆用明黄绸缎以及黑木雕漆的巨大马车在十六匹战马的拉扯下,停在一处略高的山坡之上,马车拥有十六个巨大的宽轮,每走动一下,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宽宽的车辙,幸好最近几日草原上晴空万里,否则这辆马车非要陷入地面不可。
巨大的马车外围雕琢着两头黑水麒麟,黑色象征王权。北地属水,所以麒麟为黑玉麒麟,这辆车也是夏羽御驾,说是一辆马车,却不如是一辆移动的小楼,整个车是后方鲁家班的鲁锤带领上百木匠大师,花费半月倾力打造而成,而这辆车除了可以住人,让居于里面的人更加舒适外,还有着其他的一些功能。
马车上的木建筑是可分成三层,底层可以用来召见臣子,正中还有一个巨大桌面,上方还有一幅大夏疆域图,无疑是堪舆司最新绘画出来的地图,上面的疆域已经涵盖了如今大夏全部的地理,甚至包括那片飞地,山海关以及乌桓山东部的辽西乌桓之地,门台,滦县两地,而对于辽燕两国的地形勘测也已经有了大概的图形,在整个疆域图上,两国井然已经成了大夏的十数个新增州郡,只是一张地图,就能看出内阁那帮阁臣虽然不在战场,但对于领土的孜孜以求。
一层主位后方则有一条隐藏的小楼梯,是通往二层的,一层是接待臣子之用。那么二层就完全是休息之用,尤其正中一张鸾凤雕栏梨花大木床,轻纱飘摆,香炉萦绕,而在房内,还有几排书架,让这处充满旖旎的房间增添了几丝清明,让人心中的恶趣味大增,别具匠心啊!
不过这个马车除了议政,休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指挥,从一层外面的楼梯可攀上顶层,马车顶层高两丈三尺,大概有七米高,左右有实木护栏,正中有一面牛皮猛背的震天鼓,可以鼓舞军心士气,而从这里,则可以一览全局,作出正确的判断。
麒麟御驾指挥车:木匠宗师鲁班的亲传弟子鲁锤所造。采用坚硬如铁的铁杉木为构架,精心雕琢组装而成,附带效果一:议政,效果二:休息,效果三:指挥,效果四:激励士气。
整个御驾由于采用刀枪难入的铁杉木打造,所以十分沉重,所以拉动的身后需要十六匹驽马,移动度比起满载的辎重车要快上那么一点,所以当御驾到达大辽军营的时候,大夏军兵马已经列阵整齐,与大辽军营遥遥对峙。
顶楼指挥台,夏羽站在车顶之上,数米高的高度足够夏羽遥望远处的大辽军营,陈庆之,苏定方等一干主要将领居于两侧,夏羽手中还有一支缴获与那些白人船上的两个单筒望远镜,扩大的倍数大概为三倍,可以将远处的辽军大营看的一清二楚。
望远镜可是军事上的利器,不过对于如何炼制玻璃,夏羽却是一知半解,尽管领地内现代人不少,但真正炼制过玻璃的却没有几个,大多只知道原理,用石英炼制玻璃,石英蕴含在沙子中,不过烽火大6上却有着天然的石英晶矿,直接成晶体般的存在,不过到目前为止。也只是炼制出一些相对浑浊的琉璃,纯度始终达不到制造望远镜的要求,不过随着工艺的不断加深,早晚玻璃会被制造出来。
大辽军营就好似一条长蛇一般,连绵数十里,分为蛇头,蛇身,蛇尾三个部分,也就是兵书所说的一字长蛇阵,长蛇阵主要有三种变化,击蛇头,则蛇尾动,卷,击蛇尾,则蛇头动,咬,击蛇神,而尾动,绞,可以说一字长蛇阵是中国十大阵法之一,而以一字长蛇阵为基础,可形成双龙出水阵,变幻天地三才阵。继而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直到最后的十面埋伏阵,十大阵法精妙绝伦,是为冷兵器时代集智慧之大成。
不过这一字长蛇阵并非不可破,主要就是掐蛇头,定蛇尾,斩蛇腰,这个夏羽也明白,不过明白归明白,数十万人的阵法并非那么容易对付的。这里面就要考验双方的兵马训练程度,对阵法的驾驭能力,否则阵法不成,反而会成为败笔之作。
陈庆之在一旁望着远处的辽军大营,道:“辽军的兵马大元帅韩德让,耶律斜轸还有燕国的大将军乐毅都是难得一见的帅才,只看对方扎下的营盘就知道对方不可小觑,虽然辽,燕大军摆下的是一字长蛇大阵,攻守兼备,而且其中又蕴含着数种变幻,而最让人敬佩的是,两国大营之间犬牙交错,营与营之间贯通联系,加上近日里为了应付我们的袭扰,在附近更是布下无数陷阱,壕沟,配合上营中的弓箭手,想要攻破这处大营,很可能会得不偿失。”
夏羽却是呵呵一笑,道:“我军此来,主要是拖住辽,燕大军,不让他们撤退,只要每日都摆出大军拼命的架势就可以了,并不需要真的去破阵,只要辽,燕大军动惮不得,薛镇守使那边行动顺利,辽,燕两国就算空有百万大军又能奈我何,这场战事还是尽快的结束的好,拖的越久,对我们也越不利啊!”
虽然大夏国力远胜辽,燕,但这么对着耗,绝对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所谓兵马一动,银两上万,这大军在外,每日的花费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甚至战事的持续已经开始影响大夏的展。
在数月前,大夏开设大夏中央银行,募集了四亿多两白银,加上国库存有的一亿多两,五亿多两用于整个黄金平原的建设,贯通各州县的官道,挖通几处运河,并建设新都等等大型工程,然而随着战事的持续,军费一增再增,如果不是大夏的重商政策,不断的从周围的诸侯势力收刮暴利,税金收入每日都在提升中,光是这几十万大军的消耗就足以让大夏国库空虚,后劲乏力,别说大开建设,就是能否开出各地官员薪金都是问题。
而除了与大辽对峙的问题外,大夏还面临着另一个尴尬,就是领地扩充的度太快了,也就是胃口太大了,整个浑河流域的土地面积本身就是大夏之前的一倍左右,吞下之后,还没有消化,西面又有辽,燕两国那百万平方公里的疆域,就算夏羽胃口在好,也吃的有些心虚,幸好大夏拿下了山海关这一道关卡,锁住了关外之地,否则吴国在从中横插一棒子,那绝对能让大夏难受好几年。
“陛下,大帅,兵马已经就绪完毕,是否动进攻!”
夏羽扭过头,对着陈庆之道:“兵马调度由你来,我为将士们擂鼓助威!”夏羽说着转过身,拿起那面震天鼓的两个小臂粗细的巨大鼓槌,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如果不是自己体质提高,近些日子有修炼养生诀,气力大增,这鼓还真捶不起来。
陈庆之见夏羽转过身,不号施令,心里却是感慨万分,得主如此,复有何求,陈庆之心里想着,大声的道:“命令,东镇守府第一步兵军第二步兵军,攻蛇头,南镇守府第五步兵军,第六步兵军,第七步兵军攻蛇身,西南镇守府第十七军,十八军攻蛇尾,第一,第二,第六骑兵军为左翼,牵制敌方骑兵,第七,第九,第十居中策应,轮备一军,轮备二军,轮备三军为右翼,护卫蛇尾方向,三路同时进逼,各军将士,闻鼓进,鸣金退,但有临阵脱逃者,擂鼓不前者,不听号令者,杀!余下各军护翼中军,列阵观战。”
呜呜呜,随着一连窜的牛角号声在各军响起,十数军中都尉快骑马回到各自军中,打起军旗,万军之中,要想做到如臂驱使,令行禁止并不容易,毕竟这是数十万人,如果打起来,那就是一片混乱,所以大规模战争最是考验将领的驾驭能力,一个好的将军不一定是一个好的统帅,因为一个将军可以是千人敌,万人敌,却难以驾驭千军万马,所以将军易得,但独当一面的统帅却难求,大军对战,所采用旗号,鼓,金等来传达信息,擂鼓进,鸣金退是最基本的。
各军旗帜抬起,意味着各军已经做好出战的准备,而在指挥台上,自然有旗手负责传达信息,夏羽得到各军准备好后,握了握那巨大的木槌,双臂上的肌肉紧绷而起,咚,震天鼓果然不俗,站在鼓前,夏羽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反弹力将他的力量反弹而回,而耳边一声仿若惊雷一般的鼓声响起,夏羽沉了一口气,双臂再次抬起,然后重重的落下,咚,咚,咚。
随着击鼓之声响起,三军整齐划一的迈出步伐,军中击鼓是有一定节奏的,也最能引起战士身体内的鲜血沸腾,士气上升,先出动的是三个军的步兵,大夏步兵主要分为刀盾兵,长枪兵,弓弩兵三类,而从这三类大类别中还可细分出重盾兵,刀兵,勾镰兵,长戈兵,枪兵,弩兵,弓箭手,使用不同的兵器,装备的士兵有着不同的分工,刀盾兵属于中坚,负责冲锋防御,长枪兵负责攻击,弓弩兵负责压制。
大夏军的步兵除了禁军的虎贲军外,其余各军步兵都属于轻步兵,不过比一般的轻步兵防御要强,因为身上全都穿着防御性更强的平滑铠甲,重量上比皮甲略高,不影响移动,但防御力却提升了两倍,而且可有效的防御流矢,而大夏步兵通常都装备着数样兵器,比如刀盾兵可能装备着臂弩,这样的奢侈配备可以提升单兵作战能力,而将一个大夏步兵的装备分解下来,至少可以给武装三个不穿铠甲的士兵。
率先出动的三个步兵军,分别隶属于东镇守府,南镇守府以及西北镇守府,其中第一步兵军为将军周仓带领,第五步兵军为都尉赵乐(渤海降将)带领,第十七步兵军则为苏定方手下大将曹贺,同样也是都尉,随着鼓声响起,三万人分别从军阵中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出阵,对准蛇头,蛇身,蛇尾三处大营前进。
近四万人形成的集团,缓慢而整齐的推进,最前排是装备着半身盾的刀盾兵,中间为长枪兵,后阵为弓箭手,辽军大营,站在瞭望塔上,韩德让和乐毅两人都颦蹙着眉头,望着杀过来的大夏军,两人心里都十分不解大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尽出精锐,上前讨战,按理说只要僵持下去,辽,燕两军就会因为国力原因而退守关隘,放弃北面草原,然后在争霸中沦落到被动防御的结局。
不过眼看着数万夏军杀了出来,韩德让也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立刻命令全军进入战争状态,无数的长枪兵来到木栅后面,弓箭手在营中排列成一个个方阵,箭指半空,而在营中隐藏的投石车也已经装入石弹,随时可。
“哼,就这样打一场也好。”韩德让心里说着,对着下方的传令兵道:“传令,投石车攻击,弓箭手准备,进入射程后,漫射!”韩德让头脑清晰的道:“乐毅将军,你军在蛇尾,蛇尾部分就全交给你了,既然夏军寻上门来,那就让大夏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乐毅点了点头,抱拳离开,韩德让又对耶律斜轸道:“蛇头部分就交给副帅指挥,一切行动可由副帅决定。”韩德让将蛇头蛇尾交给两人,自己坐镇蛇身中军,他相信以两人的才华,定能让这一字长蛇阵挥出强大的攻防能力。
第三百八十五章 弓长岭
“射!”一声响亮的嘶吼声在一座哨塔上响起。哨塔上的小旗也在旗手的摆动下,来回的飘扬,远处,在营地之中成方块摆放的投石车车阵上,一辽军百夫长看到远处的旗手挥动旗子,回过头,对着身后操作着四架大型投石车的士兵大声道:“放!”
吱嘎,随着那投石车巨大的甩臂抛出,后面的斗勺之上的石块在杠杆原理的作用下,形成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砸向营外,大型投石车的攻击距离,至少有上千米,而为了增加打击面,采用的都是脸盆大的菱形石头,每一次投射都能抛射出三四块。
俗话说,人一上万,铺天盖地,这话丝毫不做假,大夏一军人马一万二千五百人,三军就是近四万。踏着三个整齐的方阵,远远的看去,就好似三片乌黑的乌云,巨石呼啸着划破空气,携带着万钧之力砸向大夏军阵。
碰,一块脸盆大,足有十余公斤重的大石砸在一个夏军身前的巨盾之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木质包铁的巨盾在巨石的猛烈撞击下,当场就凹进入一块,而持盾的夏军士兵却是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持盾的手臂在猛烈的撞击下,已经错位,露出森森的白骨,整个人更是被撞飞出去,将身后的几个同伴都撞倒,这才停下冲势。
很快就有重盾兵补上他的位置,整个军阵依旧阴森安静,没有露出半点的怯懦之色的前行着,砰,一块巨石直接从半空中划过一道空气尾巴狠狠的撞入军阵之中,一个倒霉的夏军士兵甚至叫都没有叫一声,脑袋就已经跟石头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尽管士兵头上带着头盔,但面对石块却显然单薄无比,当场,无数白的。红的溅射飞出数米,在整个黑压压的军阵上留下一个小白点,但很快,白点就被弥补。
周仓一身蛮牛套装,就好似一头狂暴的野牛,手上那重达五十余公斤的巨型陌刀,拖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凹槽,刀身之上闪现着一头血红色的钢纹,一头狂暴的野牛跃跃欲试,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奔跑而出。
牛头斩:黄金级上品,大夏精工坊白鸿涛与张梦浩合力打造而成,重达五十五公斤,刀身长五尺三寸,刀柄长一尺六寸,刀宽六寸三,刀身带有角牛螺钢纹,锐度:52~65,耐久:5ooo,附着四阶玄兽狂暴角牛之魂。附带技能:狂暴斩,黄金刀气。
这把牛头斩是精工坊在初窥锻造英雄武器门径之后,白鸿涛和张梦浩这两个器锻和灵锻一同操刀,精心打造而成,而这里面自然也少不了困兽囚笼的功劳,随着困兽囚笼制造完成,大夏布了悬赏捕抓玄兽,奇兽的任务,虽然玄兽,奇兽多如深山老林之中,而且很有危险性,但还是有一些奇人去抓这些奇兽,玄兽以换取不菲的金钱和其他奖励,而附着在这把牛头斩中的魂魄就是一头狂暴角牛的兽灵之魂,正因为有了这个,这把武器才能成为将领所使用的英雄武器。
“架梯!”周仓那虎吼一般的嗓门大吼一声,身后的军阵之中冲出十数刀盾兵来,用臂上的盾牌,搭成一座人梯,周仓大步流星的飞快疾驰,脚踏盾牌之上,借助士兵的力道,连踩数下,人已经飞上五米高空,散乱的头在空气中飘逸摆动,双手握住那牛头斩的刀柄,半空中一个悬空旋斩,一道金黄色的刀芒从刀身之上狂扫而出。
迎面飞来的五六块巨石在那狂暴射来的刀气的直击下,顿时碎裂无数。下一刻,周仓滚落在地,而那射来的数块巨石却化作齑粉随着风飘散,周仓这一击,无疑让身后的士兵士气大涨,狂野粗暴,威风霸道这就是周仓的风格,那前排的刀盾兵抽出战刀,拍打着盾牌,口中出吼吼的低沉之声,伴随着那激昂的鼓点,一往无前。
上千米的距离不过半刻钟就已经走到了尽头,迎面那好似张开的巨大蛇口的辽军大营之中,突然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密集射来,周仓看着那箭雨,立刻大声吼道:“盾阵防御!”
吼,一千重盾兵将手中重盾抬起,然后重重的遁下,大地为之一颤,而在重盾兵之后,带有圆盾的刀盾兵快的将盾牌撑在半空中,组成一个个防御盾阵,将枪兵。弓箭手护在中心,咄咄,咄咄,无数的箭雨击打在盾牌之上,出金属交鸣之声,就好似雨打芭蕉,连绵不绝。
“弓箭手,反击!”十数波箭雨过后,辽军士兵终于停歇了下来,就算是在强壮的士兵,也不可能一口气连续张开二十个以上的满弓。就在辽军停歇的瞬间,大夏军后的弓箭手终于有了反击的时间,踏张弓,类似于宋代的神臂弓,神臂弓因为劲道大,所以采用脚踏的方式张弦,弓若床弩,有效射程可达到两百五十米,威力巨大,周仓的步兵军,虽然并没有形成重甲步兵,不过周仓手下的力士营却是用重甲武装,而军中将士也多挑选力大之人充入,至于武器更是多采用重武器,比如巨斧手,重弓兵等等,整个大夏步兵之中,除了夏羽的山蛮重甲步兵之外,就要属周仓的步兵最是精锐,历经大小战役上百场,功勋无数,是大夏最精锐的百战之军之一。
一千重弓兵平躺在地,脚踩住踏环,踏张弓被巨力拉开,形成一道满月,将长达两尺的破甲精铁箭放在弓弦之上,随着周仓一声令下,一千道破甲精铁箭划破空气,带着特有的尖啸之声划过水平的直线,带着那强大的破坏力射入大辽军营之中。
那粗有人大腿一般的木栅在破甲精铁箭那无匹的劲道下,木屑飞扬,虽然力道被减弱了许多,但还是轻易的射入木栅之后的一个辽军士兵的皮甲之中,噗的一声,鲜血四溅,那士兵身前居然被那强大的破坏力直接射出一个血窟窿,而箭头则插在他身后的士兵的胸口。一箭双雕。
“前进!”军队再次的向前移动,不过移动的度却异常缓慢,因为他们的任务只是扫除前方的障碍,辽军在营盘之外百米的圈内,挖掘了无数的陷马坑,陷阱,以及隐秘的壕沟,这些都是他们需要排查的。
大夏的第一波攻势基本上是以试探排查为主,所以这一下午,三个军的兵马并没有冲击辽军营盘,只是在前进到一条明沟前方,距离辽军大营不足二十米的位置,后方就传来一阵鸣金之声,而双方的对抗主要是以弓箭远程打击为主,不过显然,双方都没有投入全部的力量。
随着夕阳西落,大夏军后撤三里,扎下临时营盘,而从后方源源不断运输而来的各种攻城器械也6续送到,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即将爆。
残阳如血,风如刀。
烽火五年六月十八日,罗霄关城,罗霄关位于辽,夏边境,居于大夏沐风郡乐安县西方,南北分别是野狐岭和茂山山脉,罗霄关城就居于两山之间,罗霄关东面为乐安县内第二大城市,茂州,昔日罗世信还未投入大夏之时,乐安之地与大辽还算和平,茂州所产的铜矿,锡矿顺着罗霄关运往大辽,为乐安提供了初期的展基础。
然而在烽火三年,随着罗世信投奔大夏,对于矿脉收归国有,限制买卖,茂州的矿石就从此改变了路线,不在通行西部的罗霄关,而商道的没落,也让茂州到罗霄关的官道显得寥落了起来。
当初为了买卖,徐茂公组织民壮五万人专门修筑了这条官道,以方便通行,两年多过去了,官道依旧,但昔日官道两侧那三里一茶摊,五里一客栈的繁华却早已远去,只剩下那还没有倒塌的土墙,以及那高耸的木杆上悬挂着一块茶字在向人述说往日的情景。
随着商队的转移,官道已经彻底成为兵道,除了每半个月一次运往罗霄关的辎重补给之外,官道已经没有其他用途,而随着大夏制定犁庭扫穴计划,这条已经没落的官道却再次显现出生机勃勃的景色,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批的粮草辎重从后方转运到罗霄关,让这条官道再次繁华起来,每日络绎不绝的车马带动了沿途的茶摊的生意。
薛仁贵从圣州北土城出一路快马加鞭花费三日到达楞木河补给站,随着乘坐船只,顺着楞木河进入大凌河,然后在承安城河港下船,再从承安城骑马前往乐安,转道通往罗霄关。
此番为了完成犁庭扫穴计划,至少拨调了二十余万兵马,其中以西镇守府的五军为主力,另外还配属了四个游牧骑兵军,除此之外还从核心五郡抽调了不少作为二线队伍存在的城卫军,城卫军的编制在大夏不属于一线主力兵马,大夏常备一线兵马只有七府,外加禁军,不到五十余万兵马,而兵力不够,也是先从轮备兵马抽调,轮备兵常例保持在十军以上,也就是十五万人左右,而战时则根据情况抽调,最多可征集二十五军到三十个军的游牧骑兵,也就是说大夏一线兵马全部集合的话,至少有百万左右,而正常维系的兵马却只有七十万。
除了一线兵马之外,大夏还拥有着规模丝毫不弱于一线兵马的城卫军,城卫军负责日常城市安定,巡逻,戒备,是一线兵马的后备兵源,通常镇级单位就要配属城卫军,小镇在两个大队,大镇在两个卫,而城市通常会有营级配属,而城卫军的配属也根据不同的地方而有多不同,比如新占之地,城卫军通常都会加倍配置,靠近边境之地也会如此,而越是核心之地,城卫军通常只会保持一定数量,保证地方稳定,而城卫军的军官大多是在战场上受了伤的老兵担任,这样在训练上,城卫军并不会太差,只不过是少见了一些血腥而已,大夏十四府五十四郡差不多有近三百州县,每个州县至少有一营兵马,加起来光是城卫军就有四百三十余营,一百一十多万士兵,后备兵日常开支通常是由兵部出一半,地方出一半,加上后备兵花销基本是一线兵马的一半,大大的减轻了中央财政的支出。
“大人,在前方的茶棚休息一下吧!”薛明达看着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用手擦了下额头上不住流下的汗水,对着身前的薛仁贵大声的道。
“吁。”薛仁贵拉住马缰,用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眼身后的将士,一个个风尘仆仆,满面的疲惫之色,点了点头,十余人纷纷下马,来到官道旁边的茶棚,茶棚里的老翁看到薛仁贵等穿着将军铠甲,个个气势不凡的官兵,连忙迎了出来:“几位官爷,快里面请,小老儿这就给你们倒茶去!”
不多时,一大壶凉茶被送了上来,虽然不是冰的,但在茶棚内的荫凉处放着,也要比外面的空气凉爽许多,众人咕嘟咕嘟的连喝了几大碗,十分过瘾:“茶翁,在上一壶茶来。”薛明达一边叫着,一边扭过头,对着薛仁贵道:“大人,这边这么折腾,辽国那边会不会提前知晓我们的行动啊!”
薛仁贵呵呵一笑,道:“这点倒不用当心,乐安三面环山,地理不通,罗霄关在半月之前就明令只进不出,加上蝶楼密探出动,就算有隐藏在乐安境内的辽国探子,也跑不出咱们的手心,更何况陛下在北面大张旗鼓的攻打辽国大营,辽国大部分注意力都会吸引了过去,加上辽国南部各道纷纷爆农民起义,虽然驻马军道还算安静,但也是暗流涌动,地方官都注意着自己治下,蝶楼那边传来消息,连弓长岭峡道驻军都被抽调了大半,以弹压地方,加上大凌河水道如今被封锁,就算辽国探子得到我们要出兵的消息,也要花费几天才能将消息送回去,而辽国作出判断,在调兵遣将早就来不及了。”
弓长岭,位于罗霄关西面的一座山岭,也是驻马军东部屏障,弓长岭与南部的野狐岭,北部的茂山余脉形成了两个半弓形的峡道,北部道宽,地势也相对平坦,但却遍布密林,乱石,没有一条完整的道路,而南部的峡道则是一条谷道,相对狭窄,然而却十分平坦,由于易于防守,所以这里曾经是与乐安之地贸易的繁华商路,不过随着两国贸易断绝,弓长岭南部小道已经失去了商业的性质,而只作为一个关隘而存在。
大夏有罗霄,大辽有弓长岭,也正因为如此,在这里才会显得异常平静,否则以大辽驻马军道在大辽国内的地位,大夏早就打过来了,占领了这片平原,大辽本就不够食用的粮食,会陷入到粮荒危机。
随手丢了一个银币在桌子上,一行人再次上马,一路狂奔,终于赶在日落之前来到了罗霄关,罗霄关外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兵营,6续从土城撤出的兵马都驻扎在这里,西府之中的另一位将军李笃(渤海降将,曾任西大营副总管)早就得到消息,带着一干将领在关外大道上迎接。
“镇守大人,你可算是到了!卑下已经备好了酒菜,为大人接风洗尘!”
“有劳李将军了,走吧,这一路上可是没吃一顿安稳饭!”薛仁贵笑着进了罗霄关。罗霄关建在两座大山之间,就好像一座水坝一般,整个关隘并不算大,顶多能驻扎五千人,关内的民房大多是商人建设的,不过随着商道没落,这些民房也成了士兵们的住所。
李笃带着薛仁贵来到一个三进的院落,边走边道:“大人,这里曾是一个大富商建的居所,不过才建好没两个月,商道就没落了,商人将这里贱卖给了官府,现在成了关内防御使衙门,后堂已经烧了热水,大人且换身衣服,我们在前堂等着。”
洗去一身的尘土,换上了一身相对舒适的锦袍,在两个侍女的带领下,来到前厅,军中酒宴少了写精致,却胜在豪气,大块的酒肉摆满了长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撤去了酒席,就在这长桌上,一张大地图被摆放在桌面上。
“本帅初来乍到,情况还不熟悉,你们谁来将情况介绍一二!”薛仁贵问道。
“大人,属下罗霄关守备周旭,在罗霄关有两个年头,情况还算熟悉,罗霄关位于野狐岭与茂山之间,扼守着乐安县的西部门户,也是抵挡大辽军最重要的关隘,昔日辽军东进,徐军师在此立关,取名罗霄关,自此大辽再也无法威胁乐安,反而因为此关筑成,大辽反而落了被动,为了防止乐安军西进,正大辽在弓长岭南北修筑了两道关卡,以为屏障,而三关之间的土地则属于空白之地,弓长岭北部大道宽阔,不过沿途却多密林,加上乱世嶙峋,反而不好行进,而弓长岭南部谷地小道,虽然道路显得狭窄一些,但却经过修筑道路,道路平坦,可供四辆大马车并排而行,唯一的关卡也就是弓长岭要隘,这座关隘建立在两山之间,平素驻军为三千人,不过随着大辽内部动乱,关内兵马被抽调了一半驻扎地方,而剩下的一半也多是辽军二线兵马,加上自关卡建成以来,我们从未攻打过两关,所以守军无论是戒备还是战斗力都不会太高。”
“而打通弓长岭小道之后,我军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驻马军平原,如今整个驻马军道兵马不过过两万,而且分散驻扎在各村镇,以防止可能出现的民乱,所以如今的驻马军道是一片散沙,如果我大军长驱直入,定可在数日之内得驻马军全道。”周旭侃侃而谈的道。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北路难行,道路崎岖,我大军多以骑兵为主,看来只能走南面小道,不过这道关卡!”
“大人,参谋情报司的密探已经成功打入其中,这几日6续有三十来个我方人员进入关内,如果夜袭的话,可里应外合,打开关门,以关内辽军低下的警戒,我方能轻易夺下关门。”李笃道。
薛仁贵恩了一声,道:“派出五百精锐接应,明晚行动,大军做好开拔准备,此番以西府骑兵为主力,城卫军各营随后跟进,进驻各地城镇,具体过程,明日会由参谋人员下到各位手中,都回去休息吧!”
弓长岭小道,最宽处有两三里,而最狭窄处却只有不到五十米,而在两山形成的峡谷谷道之上,矗立着一道险关,直接将整个谷道堵死,两侧都是壁立千仞的绝壁,只有关卡可过,弓长岭关隘与山海关相比的话,那是一个破草庐跟一座宫殿比,不过在这处峡谷内,关隘却利用地形巧妙的与左右山势融合一体,只是一道不到三丈高的关墙,十数座箭塔,就形成了这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隘。
与罗霄关一眼,弓长岭关隘内部有不少的民居,都是商路繁荣时期商人留下的,到了如今只剩下主街上那十数座生意还算过得去的店铺,靠着关内的驻兵维持生计,而在其中的一座杂货铺内,一个胖的如同一个水桶一样的掌柜坐在红木椅子上,椅子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好像随时都可能散架,掌柜的将一个纸条从皮货中挑出,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直接磋成小球,张嘴给咽到了肚子里,然后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到铺面前,将一个卖货牌子放在门外,然后又坐回了铺面上。
不多时,就有一个扛着一驮柴火的樵夫走了过来,道:“柴火收不!”
掌柜的站起身,瞥了眼左右,道:“十文钱一担,如果卖的话,就送到后院去。”
“行。”那樵夫也不讲价,直接点头答应,不多久,樵夫就走了出去,到了对面的饭馆:“小二,给我拿十文钱的包子。”
“好嘞!”小二大喊一声,然后到后院去取包子,而在饭馆大堂内,一个靠着里桌的四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不多时,四人就起身,散了开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 势如破竹
夜,皓月当空,漫天的星斗散着璀璨的光华。弓长岭峡谷两侧,月光透过那山上的密林斜照入谷,随着月上当中,整个弓长岭要隘都被一片月华笼罩着。
亥时,也是夜晚十点,随着月华洒落要塞之内,在一片寂静之中的弓长岭要隘内,从几处民居之中,窜出十余道黑影,黑影从关内阴影之中的小巷子内快的穿行,轻车熟路躲过几波关内巡逻的士兵,来到要隘城门不远。
虽然弓长岭要隘承平已久,自从建立以来,就一次都没有受到过攻击,然而每日的巡逻以及警哨却没有一日中断过,驻扎在弓长岭要隘的将领叫杨华,是一个汉人将领,颇有才华,因为脾气暴躁而得罪了上司,被派驻到要隘当起了守备,这杨华本事是有。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不好,对手下由是如此,动则打骂,士兵对他十分害怕,尤其是在杨华来到关隘内时,几次查夜,让几个百夫长很是被教训了一顿,事后,关内所有的人都不敢在巡逻的时候懈怠。
不过杨华查夜也是要给关内的士兵立个下马威,其后的一年多时间内,他很少出去查夜,每日以酒买醉,除了抱怨还是抱怨,就这样,虽然关内的士兵在巡逻的时候都正常出勤,但大多都是应付了事,很少有人用心巡夜。
混入关内的大夏探子都是参谋情报司的人,经过一年多的展,参谋情报司也已经铺开了一张大网,除了探听消息之外,还组成了十余支特种作战小队,负责训练的人自然是蓝羽和李志宇两人,由于这个时候的特种作战还十分原始,多是潜入之类的任务,所以特种作战小队选人的时候多是选择那些丢到人堆里都再也找不到的那种普通人,而且为了让这些人身上没有那种军人的气息,训练的手段也更灵活。说是特种作战小队,但实际上更象是杀手。
王岳,就是清晨那个满脸胡子,身材魁梧,脸上显得有些沧桑的樵夫,作为特种作战小队的中队长,掩藏身份是最基本的课程,就算在这个基本以士兵为主的关隘,也能轻易的蒙混过关,王岳的手下有着五个小队,加起来有三十个人,每一个人都是经过一年摸爬滚打,执行了几次任务后才算合格的战士,他们绝对服从命令,不过身上却没有军人气质,平凡散漫,但却致命。
弓长岭的巡逻兵几乎是两刻钟一茬,而在城头上,有两处明哨,两处暗哨,另外想要打开关门。还要对付在城门下的内堡,那里是关闭开启城门的绞索所在,同样也是夜晚执勤士兵的休息场所,而通常在那里会有八到十个士兵在里面,而在外面还有一到两人放哨,因为里面的人经常会关上门赌钱,不过害怕杨华查访,所以外面会有人放哨,这无疑增加了许多难度。
作为一个特种战士,至少教官是这么称呼他们这些人的,这些困难并不算困难,辽军士兵看似戒备森严,但是长期以来的安稳让他们没有一丝的紧迫感,作战计划早就已经分配了下去,随着城门处的巡逻队走过,王岳果断的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口箭,一种用细竹制造而成的喷箭,里面拥有一枚细不可见的银针,上面散着淡淡的幽光,摸着见血封喉的毒药,王岳一行几人几乎插着巡逻队的尾巴,隐入到城墙下的阴暗处,黑色的蒙面装能有效的遮掩身形,来到内堡边缘,利用口箭,将一个来回走动的辽军士兵解决掉,王岳上前将人拖住,以免出声响,而他身后。一个身材略微矮小的士兵已经一个箭步穿过他,手中一把漆黑如墨,没有闪烁半点金属色泽的玄铁匕已经刺入那回身的辽军士兵的咽喉,那士兵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人被快的拖走,王岳呼了口气,小组内的几人全部就位,手上的臂弩已经安装上了弩箭,一触即。
冲,王岳低沉的吼了一声,人一下拉开内堡的木门,麾下的五人鱼贯而入,堡内,正在赌博的一干辽兵,还不知道死亡将近,一个正对着门的士兵抬起头,望了一眼,却明显一愣,不过下一刻,一道弩箭已经从他口中穿过,他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就倒了下去,正在赌钱的其余众人齐齐的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噗噗噗,又是几道弩箭射来,又是四人应声而倒,每一弩箭都射在咽喉处。
余下的四个辽兵回过头,起身要去拿一旁的长枪,然而一把漆黑的匕已经如毒蛇的芯子一眼的刺了过来,九个辽兵,就这么干净利落的被解决了:“娘的,还真的不堪一击。”一个黑衣人一边骂着,一边将匕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将地面上的银两,夏币守了起来:“老大,这次收获不错,有几十两银子,还有二十多个银元,够兄弟们吃回花酒的了了。”
“老五,你小子就那点能耐,早晚死女人肚皮上,将尸体整理一下,换上守军的衣服。”
王岳快的换好衣服,才出了内堡,就接到上面明哨暗哨已经解决了消息,王岳快的走上城头,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由于大夏玻璃制造的工艺不纯熟,所以还制造不出玻璃镜子,只能使用铜镜,铜镜不大,不过却光可见人,借助铜镜,将月光射在两侧那漆黑的峡谷之中,不多时,从那黑暗之中窜出一窜黑色影子来。
“打开城门,快!”王岳快下了城头,对着占领了内堡的人道。
杨华今个心情不错,倒不是因为他要升官了,而是堡内唯一的青楼里,多了几个水嫩货色,尤其是有一对小双胞胎,顿时让杨华眼前一亮,这一折腾就到了这个点,不过小丫头刚**不能太猛,所以杨华直接拿钱将人买了下来,打算收入房中,多出两个精致的双胞胎小美人,杨华的心自然亮堂不少,心血来潮的带着亲兵寻起了夜。
杨华才到了大门前。就听到吱嘎之声,愣神之际,居然看到紧闭的大门居然缓缓的打开了,杨华瞪大了双眼,还以为遇到鬼了,但定睛一看,却现大门内侧的阴影里,还有几个人头涌动,刹那间,杨华就清醒了过来,敌袭,是大夏人来夺关了,杨华虽然脾气不好,但却还是有两把刷子,当即就抽出腰间的宝刀,大喝一声道:“来人,警讯,有敌人进城。”
嗖的一声,响箭这种东西在军中还是十分常见的,杨华当即命手下释放响箭,顿时一声炸响,而在城内巡逻的士兵看到响箭,立刻就呆住了,不过片刻后,就打起了精神,朝着大门处狂奔,而此刻杨华双手握住双刀已经杀向城门洞。
眼看着大门被打开,那皎洁的月光之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浮动,杨华知道如果不将大门关闭,这关能不能守得住都是一个问题,杨华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正碰到迎面而来的王岳,双刀直接劈砍了过去。
杨华的双刀还是颇为厉害的,耍起来密不透风,王岳等人擅长的刺杀,手上的武器就一把匕,所以面对杨华这个武将来,立刻吃了大亏,只能左躲右闪。
叮,的一声,杨华的双刀将一道寒光磕飞而出,看着那跌落在地的铁箭,不由地轻哼一声,杨华手中的双刀可不是普通的刀,而是白银级别的鸳鸯刀,鸳鸯刀一刀长,一刀略短,而杨华使出的刀法赫然是鸳鸯刀法,舞动起来,犹如一道银练雪幕,刀剑难入,杨华要不是有这身本事,是一个不错的武将,惹到了上司,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哪里还会当上一个守备。
一时间,王岳惊骇之中,连连撤退,臂弩有多大的力量,王岳可是知道的,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就算是一面抱着铁皮的盾牌都能给射穿了,居然被对方给挡了下来,王岳等人精通的潜藏,暗杀,刺探等等,真正要与武艺不差的武将打起来,却丝毫讨不到好处,因为双方所精通的领域根本就不同。
眼看着杨华已经打到大门口,王岳身上也是新添数道伤痕,而大门也只是开合了紧够一人通过的缝隙,两个特种士兵纷纷放弃城门,暴起杀向一片刀光剑影之间的杨华身前,然而正所谓一寸长一寸险,两人手上的匕根本就没碰到杨华,杨华手上的鸳鸯刀已经几刀飞出,两个士兵应声而飞,连带衣甲内部的藤甲都被划开,殷红的鲜血顺着那绽开的皮肉流出。
眼看着杨华已经已经站在门边,随他而来的士兵要冲上前来关闭城门,千钧一之际,一道闪烁着寒芒的流星一闪而过,刚才还威风无比,不可一世的杨华低着头看着胸前那透胸而过箭矢,嘴角含着一丝血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鸳鸯双刀掉落地面,出当啷一声的脆响,杨华无力的跪倒在地,睁着眼睛看着又是两道仿若黑暗中的流星的箭矢闪过一道银芒,然后他的两个亲兵就倒飞而出,跌倒在地,而从城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拿着一把骨弓好似天神一般,行云流水的放出三箭,弓弦还在出那独有的嗡鸣。
薛仁贵大步流星的走入门洞,说起来今天要过来还是因为他临时起意,不过此刻他却有些庆幸,显然对方的守将并非等闲之辈,差一点就被对方将城门再次关闭,到时候在想攻打弓长岭就难了,毕竟这个峡谷宽度就那么大,兵马根本就铺不开,就算拿下这里,也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薛仁贵拿出自己的方天画戟,同样这把方天画戟不在是之前的普通货色,而是精工坊打造的黄金级方天画戟,上面附带的一头烈焰火狼的魂魄,由于杨华之前释放的响箭,整个关内的守军已经被惊动,大批的守军已经冲向关门,当薛仁贵等人杀入关内的时候,正好与关内前来的守军碰了一个正着。
方天画戟之上,随着薛仁贵一扫而出,一道烈焰在画戟之上燃起,七八个冲上前的守军士应声而飞,胸前被戟尖所附带的火焰烧出一道灼烧的伤口,薛仁贵可是一流的武将,而对面的守军士兵却连老兵都算不上,大多数甚至连血腥都没有见过,薛仁贵这么一冲,简直就是狮子进了羊圈,顿时撩起一阵血雨腥风,惨叫连连。
而作为夺关的士兵,自然也是大夏军中精锐的老兵,各个杀气十足,一冲进关内,就扑入守军人群之中,大肆杀戮起来,而比起凶猛似虎的夏军,守军的反抗明显显得孱弱无比,如果杨华还活着,情况能好一点,如果关门没有破,这些守军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不过并没有那么多如果,被夏军一个猛冲,守军就化作鸟兽散,溃败而去。
烽火五年六月二十一日,驻马军道东部屏障弓长岭要隘破,随后大夏西镇守府的两个骑兵军,以及三个轮备骑兵军六万五千人马犹如潮水一般涌入一马平川的驻马军道,大军所过之处,势如破竹,沿途各村镇的守军望风而逃,而大夏军所过城市,村镇却大开城门,欢迎夏军进驻,显然大夏那繁华的地方经过一些市井流言传遍了大辽每一个角落,所以面对仁义,威武,来解救他们与贫穷饥饿的大夏军他们自然友好之至,当然里面也不乏一些地方官员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主动投靠,希望能换的一些本钱,以方便日后继续鱼肉乡里。
大夏军一路的顺畅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又是预料之外,毕竟驻马军道在不济,也曾是与燕国大战的前线,民风不说彪悍也不至于孱弱,而地方官员只要据城而守,征召青壮帮助守城,全都是骑兵的大夏军未必能如此一路势如破竹,没有半点的羁绊,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大辽为与大夏争霸,过度透支国力,加上南方义军叠起,民心散了,所以面对大夏那潮水一般的攻势,大辽几乎没有半点抵挡力,不到一日,半个驻马军道全部沦陷,兵锋直逼驻马城。
第三百八十七章 巨大的危机—水灾初现
驻马城,位于驻马军道中部平原。交通通衢之地,同样也是整个驻马军道最大的粮仓所在。
在薛仁贵挥戈连下大辽数座城镇,一路急进时,老天爷却没有在露出半张的晴朗的面孔,整日阴沉沉的,连太阳也只剩下一轮虚白的圆球,远远的挂在天边,然而没了太阳的直射,这空气之中却并没有凉爽下来,反而有一股让人心情烦闷的闷热。
风,似乎停转了,远处村落的炊烟袅袅直上云霄,那繁茂的树叶一动不动,少了几分生机,倒是树根下面,成群的蚂蚁开始进行着大搬迁,将家中的粮食和虫卵都搬上了老树的裂纹之中,那身披燕尾裙的黑色精灵好似离弦的箭,在低空中不断的掠过,捕抓着蚊虫等猎物。
驻马城外三十余里外的一个叫童家堡的小镇外,几乎马不停蹄。西镇守府的精锐骑兵在一昼夜连破六股辽军,好似汹涌的洪水一般,将一切阻挡之敌吞没在铁蹄之下,占领了半个驻马军道,驻马军道的面积大约与大夏的一个郡相当,下辖六个州县,而如今西南已经有四个州县被大夏占领,只剩下驻马城和西北面的马湖县,而童家堡就属于驻马军东南官道上的小镇。
由于行军一昼夜,人困马乏,就算薛仁贵想要一口作气,直接吞下整个驻马军,但显然那并不现实,童家堡外临时大营,薛仁贵皱着眉头看着天空那笼罩着整个穹庐的阴沉天气,蚂蚁搬家,燕子掠食,这是要下大雨的征兆啊!
“大人,这天阴了一天了,属下刚才去了河边,现河中的鱼纷纷浮出水面喘息,连镇内的牲畜也显得十分不安,怕是不久之后要有一场大雨。”李笃快步的走到大营,正看到薛仁贵仰望着天空,显然也看出不久要有大雨。
薛仁贵点了点头,回到营帐内,对着随后跟来的李笃道:“从各种征兆上看。这场雨可能入夏以来最大的降雨,很可能会影响到我军下一步的进兵计划,后方各城卫营到哪里了。”
“回大人,城卫军的人已经占据了弓长州,古镇,新安镇三地大部分村镇,另一部分人马正向富镇开拔,估计下午就能占领富镇,以这几地的老百姓的热情,我军接收这些村镇应该会很顺利,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斥候在西南部现宝州道的义军有向驻马军道移动的迹象,另外在我们破击辽军之时,有几个村子举起了义旗,趁势占据了周边地区,而那些被击散的辽军如今也散布在各地,很可能会引起不稳。”
“义军那边让人去联系,能招安就招安,无非就是花费些粮食,至于那些辽军散兵,让进驻各地的城卫营去收拾吧。那些辽军散兵游勇不足为惧,驻马城的情况如何?”薛仁贵问道。
“驻马城守备萧吉台,倒是有几把刷子,收拢了部分散兵游勇,城内如今已有四千多辽军,加上萧吉台打开了城内的粮仓,振奋民心士气,招揽了两万左右青壮协助守城,如今在城内已经实行街禁,我们埋伏的人手很难行动,想要夺取城门显然不可能了,驻马城本身就是城高墙厚,城外护城河就有二十余米宽,如今城内民心士气大增,想要破城可就不那么容易了,除非等后方辎重营运来攻城器械,否则光以我部骑兵,万难打下驻马城。”
薛仁贵从帐内的一个瓮内取出一张地图,铺在桌面上,驻马军道由于与大夏沐风郡接壤,自然是堪舆司重点勘探的区域,而陈阳明那以步成图的天赋,对于行军布阵可谓是助益颇多,在驻马城南有一条驻马河,河不算太大,但也有数十米宽,水量十分充沛,而最重要的是驻马城所在的位置所处属于一个相对低洼的平原区域,一旦驻马河水暴涨。驻马城也会殃及池鱼,薛仁贵看着这条河,又想了想天上的阴云道:“李将军,随我去镇上走走!”
童家镇,诸侯纷起时代,一个姓童的猛力士所建,靠着自身的武力收复了不少青壮,自成一地土皇帝,仗着手中的青铜级熟铜盘龙棍,成了周边四里八乡最强大的势力,然而此人虽然武力不俗,同样也是一个混人,被人用了美人计,日日笙歌不起,最后终于被人联合起来灭掉,随后童家镇虽然历任几代村长,镇长,都没有过三个月,直到大辽占据了这里,才算安稳下来,不过童家镇的名称却一直沿用了下来。
童家镇拥有人口一千六百余人,口四百余户,镇内的几个大户也都是镇内迹的人。平素里倒也邻里和睦,所以在童家镇上的辽军被击散后,镇内的秩序并没有受到破坏,反而在镇长和几个素有人望的大户的维持下,井井有条,而大夏军也没有进镇袭扰百姓,一切都相安无事。
烽火大6生态原始,所以到处都有苍天古树,而童家镇镇口外,就有这么一颗大榕树,榕树下面用石头垒成一个圆盘。可以坐在上面歇息,童家镇如今的镇长叫张忠,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身上虽然透着一股书生气,不过却并不酸腐,闻听大夏军统帅召唤,立刻丢在手中的筷子,匆匆的赶到镇子口。
“小人童家镇镇长张忠,不知道大将军要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张忠点头哈腰的对着坐在石头上身着一身锦袍,但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气势。
薛仁贵笑了笑,一挥手,道:“这个时候将张镇长叫来,怕是扰了你吃中饭吧,来,坐,找张镇长过来只想询问几个问题,还望张镇长能如实回答!”
“大将军请问,只要小人知道的,绝无半点隐瞒!”张忠连忙拍着胸脯道。
“张镇长在任上多久,可一直都是在这童家镇上生活!”薛仁贵十分亲切的询问,但张忠却是听的浑身不自在,询问自己在镇上生活多久,对方想做什么,张忠脑子里快的盘算着,不过还是如实的道:“回将军,小人在这镇上担任镇长算起来有两年半多,还是烽火三年初被委任到这里,之前倒是在驻马城居住过一段时日,不过那时候驻马城还只是一个比童家镇大不了多少的镇子,这两年虽然在童家镇任职,但也时常到驻马城内会友,办些公差。”
“哦,你既然在驻马城呆过,还经常来往。那应该对驻马城附近的情况很了解,这驻马城往常夏日雨季到来时,可有什么水灾出现,规模能有多大!”薛仁贵进一步询问道。
张忠这回倒是没有多想,只是沉吟了片刻,道:“说起水灾,烽火二年的时候,因为年前大雪,积雪足有一尺多厚,后来雪化了后,倒是让驻马村受过灾,当时整个村子都被淹了大半,所以当时的村子迁移过一次,搬了大约两里地,不过烽火四年的时候,连续下了一周的大雨,驻马河水上涨,涌出河道,当时的驻马镇又被水淹了,那场大水波及很广,就连童家镇也受了波及,后来水退了,,这两年随着驻马镇升级到城,在河道上修筑了一道护堤,加上夏季雨水没有往日那么大,所以再也没出现烽火四年大水的情况!”
薛仁贵想了想,问道:“依你看,如果今年在出现烽火四年那罕见的大雨,那护堤能防得住么?”
张忠摇了摇头,道:“大人,有些话小人平素是不会说的,这护堤也就是看起来光鲜,加上这两年虽然不时的有雨,但却没有连绵的暴雨天气出现,所以那护堤还是有些作用的,不过这里面可是有不少的猫腻,当初修筑河堤的时候是从城内大户,百姓头上征收的护堤税,,这驻马城地处平原中央位置,四周没有什么石矿,所以大多要从远处运来,所以这实施工程的时候,石矿使用量明显不足,有的地段甚至干脆就没有使用石料,而是用土坯顶替,这土坯盖房子还算结实,但最怕水泡,一旦有暴雨,水位上涨,那护堤很可能决口,到时候怕是水患更严重。”
离开了童家镇后,薛仁贵和李笃两人回到大营,李笃能当上将军,自然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猛夫:“大人可是想利用那条驻马河做些文章!”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辎重营如今运载的大多都是粮食,各种攻城器械怕是还没运到弓长岭要隘,后勤部要支撑主战场,运力已经捉襟见肘,想要等攻城器械到达,怕是需要一段时间,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眼看着这天阴沉了一日,越来越沉,怕是今晚就要有一场大雨,说不准就是一场连绵阴雨,到时候,攻城器械更加难以运输,想要拿下驻马城,只能用水攻了。”
薛仁贵才走进军营之中,薛明达从营内快步的走出,看到薛仁贵连忙迎上前,道:“大人,吴总管飞鸽来的密信!”
薛仁贵哦了一声,接过密信,打开之后,看了起来,信上字数不多,不过却让薛仁贵微微皱起了眉头“吴某昨日观闻天色,又察暴雨来袭征兆,特卜卦一番,得之此次降雨将会持续十数日之久,很有可能会导致各地河水暴涨,万望将军小心。”
薛仁贵知道这位蝶楼的总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奇门八卦也颇有精通,加上这天已经阴沉了一天,而且大有天塌地陷的感觉,薛仁贵已然信了八成:“明达,你带上两千骑兵,带上锄头等工具到驻马河上游建起围堰,堵住河道,必须在明日之前完成。”
“李将军,你马上派人到四周各地收集木材,大量制造木筏。”薛仁贵命令道。
“遵命!”
薛仁贵才走进自己的营帐没多久,蹬蹬蹬,从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一次是薛仁贵身边的一个亲兵:“大人,灵夏城传来的加急消息!”
薛仁贵连忙起身,将那竹筒打开,倒出一张纸条,上长先后卜卦,预计六月下旬,七月初,暴雨连绵,经久半月有余,望薛将军早做防备,内阁谢安书。
这一下薛仁贵最后一点侥幸也都丢下了,古尔济特部落内拥有三名草原大巫师,而其中一位还有一件卜卦龟甲,据说烽火元年大雪灾,就是因为龟甲提前预兆,当时的夏镇才会作出及时的应对,非但没有受到大雪灾的波及,反而在那个冬季连破数个周边的势力,大大的扩充了实力,为之后大夏扩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何况这一次,与草原大巫同时占卜的还有三清观的天师道长,占卜可是道家的拿手绝学之一,如今有三人都说会有持续很长时间的暴雨,而且这场暴雨很可能是烽火大6历年最庞大的一次降雨过程,薛仁贵自然不敢大意。
叫来亲兵,道:“马上通知沿途城卫营,做好洪灾出现的准备,大量制造木筏,加固房屋,另外靠近河流的村落,百姓立刻迁移到高地之上,还有马上知会后勤营,让其加紧粮食和药材等物品的运输。”
“是,大人!”
圣州北面草原,大夏军主力连续攻打大辽军营第六日头上,由于大夏军那虚虚实实的进攻,彻底的将辽军牵制在草原之上,而随着后方驻马军道沦陷大半的消息传来,韩德让紧急将乐毅,耶律斜轸找来。
“这是圣州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前日,大夏军突然冲破我们在弓长岭建立的要隘,长驱直入,一日夜连下驻马军道四个州县,目前止步在驻马城外,而根据送回来的消息,大夏这路人马至少有七八万人,我想应该是从大夏军的部分主力。”韩德让道。
“该死,难怪大夏军会这么反常,主动出击来攻打我们的营盘,而这几日更是虚虚实实,真刀真枪的拼杀却屈指可数,原来大夏是打算将我军主力牵制在草原之上,然后从背后下刀子,断了我们的根基,着实是可恶!”耶律斜轸拍着桌案,大声的道。
“哼,大夏军的这一手确实玩的漂亮,驻马军道所产的粮食足有大辽三成,如果被大夏夺去,我大辽内乱怕是更难控制,这手釜底抽薪实在的高,怕只怕大夏的手段并不止如此,驻马军道连接燕国千湖郡,如今驻马军大半州县失守,而已就是说从千湖郡到驻马军的粮道被切断,加上如今我大辽南边与燕国接壤之地的道县义军纷起,这让我们本来就短缺的粮食雪上加霜,军中如果无粮,一旦军心动荡,我们这数十万兵马很可能在大夏军的马蹄下崩溃,好深的算计!”韩德让颦蹙着眉头,国力不足的掣肘越的明显,大辽虽然空有数十万军队,但却每日都面临着缺粮的危机,这让他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本来辽,夏两国在军队上属于势均力敌,难分高下,然而两国国力的不对称,大夏能挥出12o的实力,而大辽却只能挥8o甚至更低的实力,这一加一减之间,就决定了两国的态势。
大夏兵马数量要少于辽,燕八十万联军,然而因为这种不对称,大夏在折损不少兵马,还能从主力兵马之中抽调十万以上的兵马釜底抽薪,攻击大辽侧后,而在正面,大夏四十万兵马敢对着辽,燕两国七十余万兵马叫板,而且还占据着攻势,这如何不让人郁闷。
“幸好大帅早有所防备,这几日我军已经暗暗调派回近十万兵马,一路已经到了圣州,一路已经顺着途中道南下宝州道,随时可进入宝州道平乱,大帅可让回到圣州的四万余兵马暂停南下,转道前往驻马军道的马湖县,驰援驻马城,驻马城守备萧吉台是一员猛将,而且颇有兵略,此番他能开仓放粮,稳住民心,抽调青壮将城守住,也算是难得的智将了,如果有四万兵马进驻,大夏的兵锋很可能止在驻马军道,另一面,可令到达途中道的耶律苍龙,萧卫两人尽快平定宝州之乱,打通与燕国的粮道,眼看就要到粮食收获的季节,只要坚持到那时,咱们也能缓一口气!”耶律斜轸此刻也是心有余悸,幸好这些日子他们在暗中抽调了一些兵马回援平乱,否则还真被大夏打的措手不及。
乐毅对此只是点了点头,毕竟这些都是生在大辽内部的事情,他并不好决断,不过他心里也有些担忧千湖郡的情况,大夏占据着野狐岭小道,尽管大燕在野狐岭出口处建立了营寨,围起一座新的隘口,将野狐岭小道彻底的封住,但想大夏当初能从野狐岭后方穿插,这到隘口能否守得住还是一回事,而如今燕国数十万精锐之中,十万精锐被覆灭在铜江峡谷,二十万精锐被他带出,家中只余下二十余万精锐,除了王都外,在西面还驻扎着重兵,为了防止海盗,其余精锐分散在南部各个城镇,千湖郡留守的精锐不过三万,算上地方军也不过五万,而且还驻守各地,很可能被各个击破,一旦大夏出兵,千湖郡很危险啊!
辽军大营对面,大夏临时营地,为了保持给大辽足够的压力,所以大夏主力就驻扎在大辽军目力可及的地方,接连六日的攻势,大夏军折损的兵马并不算惨重,除了几次强攻折损大了一些外,损失并不多,但就是如此,也仍有近三万左右的伤亡,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无法在继续战斗,只能被运往后方土城内救治。
参谋大营内,随着几份预报水灾的消息传来,参谋部再次紧张了起来,夏羽身着一身麒麟袍,由于骨架比较宽大,所以穿在身上倒有几分王霸之气,夏羽走入参谋大营,现陈庆之等高级将领也列席其中,与参谋部的谋士们交谈着,枢密省三部之中,参谋部和兵部几乎是相辅相成的,一个负责着战略,战役调度,一个掌管着兵马,可以说一个大脑和一个身体的关系,所以两部人员之间显得更加紧密。
夏羽进到大帐之中,众人纷纷停止讨论,对着夏羽拱手抱拳,道:“陛下!”
“恩,都起来吧,灵夏城内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吧,也许就这一两日,就会有一场连绵的大暴雨,这场雨对我们来说是好还是坏,大家都说说吧!”夏羽一挥手,径直走到主位之上,坐了下来。
田丰是参谋部尚:“回陛下,刚刚我们已经讨论了一刻,这场大雨有利有弊,从占卜上看,这场大雨将要持续半个月,眼下正值六月下旬,如果暴雨不绝,将直接影响夏收,这对大辽和燕国绝对是毁灭性打击,我们完全可以趁此而先下大辽,而弊端也很明显,尽管我大夏各粮仓存储着大批的粮草,然而数月征战,数十万大军人吃马喂,加上国内新占领土,两千余万百姓嗷嗷待哺,本来夏粮收获,一切都不成问题,但现在却不好说了,而且一旦攻下大辽,大辽百姓也有近千万,如果有夏粮支撑,这千万人口的粮食自然不用愁,但如今却是一个大麻烦。”
夏羽听了田丰的话,也是一愣,从烽火二年,他占据了夏岛之后,似乎大夏就没有在为粮草不足的事情愁过,由于大夏商农并重,为了鼓励百姓开荒,增加粮食收入,对农业的税收只留下一条田亩税,并且大夏内部一直维持一个相对较高的粮价,国家负责统一收购百姓多余粮食,这也是大夏十数个大型粮库,数十个中型,数百个小型粮库内都堆满了粮食,而为了弥补高粮价所花费的大笔金银,大夏还组织了官方性质的商队,对距离大夏遥远的势力买卖粮食,战马,武器等等,以赚取大额的顺差,维持财政平衡,而买卖的粮食永远都是一小部分,虽然大夏不缺粮,但地盘扩张的快,尤其是黄金平原的占领,人口直接增加了两倍还多,而这些地方的百姓,除了部分富足的外,大部分都处于饥饿状态,而且因为战争,还有数不胜数的难民,尽管大夏已经组织开荒,但到夏收之前,这些百姓却要大夏来负责养活,每日需要消耗多少,加上大军在外,每日人吃马喂,一向以国力雄厚而自豪的夏羽猛然现,自己的家底快空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暴雨倾城—大自然的考验
田丰话音刚落,徐茂公已经接上话头。道:“夏粮欠收已成了定局,至于粮草方面户部方面会有周全的章程,我现在最担心的却是我大军在外的粮草供应,一旦暴雨瓢泼,大凌河水道势必上涨,粮草就无法在走河道,就连日常的粮草运送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所以这场大雨一旦下个没完没了,不仅仅是对面的辽军会面临短缺粮食的危机,我大夏兵马也要面临可能出现的粮食短缺。”
“除此之外,一旦暴雨不止,草原之上也会变的泥泞不堪,水道不畅,大水很可能淤积在低洼的草原上,形成大大小小的湖泊,到时候很可能草原成为一片泽国,土城虽然防御完善,但毕竟是以泥土搭建而成,更靠在河流附近,地势较低,一旦暴雨不止。土城很可能被淹没,如今在土城内还存储着我军大部分粮草,以及数万伤员,大军迁移到地势较高的地方势在必行。”
徐茂公顿了一下,见众人都在思索,尤其上的夏羽也皱着眉头,脸上也露出一丝忧虑,这才继续道:“大军迁移要尽快,我们要抢先在高地搭建起营盘,转移伤员,粮草,如今我军粮草仅有六七日之用,这两日还会有辎重营运送一批粮草过来,加起来,足够我军**日之用,从今日开始全军粮食施行配给,并广派骑兵四散草原,想方设法多围些牛羊回来,还有一旦暴雨半月不停歇,军中饮食也定然受到影响,如果没有足够的木柴,直接饮用雨水,没有热食,很可能会出现各种疾病,眼看这天渐渐的沉了下来,说不定就是今晚就会下起雨来,咱们得早做打算啊!”
夏羽听了徐茂公所言。知道情况危急,半个月的暴雨能摧毁辽军,同样也能摧毁大夏,如果不是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粮食问题,大夏在运送粮草的时候都会额运送,就算这样,对峙两三个月,大军也不过囤积了不到一周之用的粮草,而一旦大雨降临,本来还能通行的草原就会变得艰难难行,而且茫茫大雨之中,很可能会迷失方向,何况大夏的后方粮道,其中有一半是要走大凌河水道以及楞木河下游,一旦暴雨持续数日,水位上涨,后方的运粮船是肯定无法在行驶的。
大夏如今的疆域,地处三条大河之间,东面的浑河,中间的大辽河,西面的大凌河。大夏地夹在三条大河之间,固然土地肥沃,河网密布,不需要担心干旱的气候,除了气温差点,其他一切不比江南鱼米之乡差,甚至还要出许多,毕竟江南多丘陵,平原面积狭小,而北方则不同,平原面积广阔,除了少产一季粮食,其他还要优越出许多,不过有好处就是坏处,三条大河一旦泛滥起来也足够大夏喝一壶的,幸好大6生态圈完善,并没有遭受太大的破坏,加上这几年大夏不於余力的兴办水利,总能保证部分粮食产量,但对于洪水的抵抗力却依旧弱的可怜,尽管大夏有神兽麒麟镇着,但面对罕见的大暴雨,神兽的作用也有限不是,何况这头神兽还是幼生体,说句不好听的,毛还没长齐呢。
国内的情况,有内阁,有六部,有地方衙门操持。夏羽就算在担心也没有用,该面对还得面对,躲不过去,但眼下的情况却必须得做决断了,四十万大夏精锐,这可是大夏的筋骨脊梁,如果这四十万精锐要有个三长两短,大夏的元气说不得得恢复个三五年。
“参谋部要马上拿出应付暴雨前来的章程来,各个参谋各管一片,务必做好分工,对于辽军的攻势继续,不要停止,营内的其余各军听从参谋部调派,另外派人去土城,马上将伤员运往高地,建起新营地,粮草,药材等等要做好防护工作,还有马上采集柴火,木料,囤积下来,制造木筏或者当柴火烧,还有派人去接应赶来的辎重营。近的就地接回,要是距离太远,就让其就地寻找高地躲避一时,好了,大家都动起来!”夏羽开始做起总动员,总总迹象都表明可能会有一场暴雨出现,何况灵夏城内的巫师和道教的天师同时作出卜卦的结果,定然不会差。
烽火五年六月二十四日,这一天足以载入到史册之中,一场罕见的暴雨降临北方大地,本来烽火大6的生态就处于原始状态。雨水充足,每年入了夏,都会下几场大雨,最大的一场就是烽火四年的那场雨,足足下了一周,其后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导致北方各条河流全都上涨,临河低洼之地全部被大水淹了,不过好在那场雨虽然连下了一周,但除了开头两天雨水较大外,其后几天都是中雨,然而这一次的暴雨天气却足足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北方大地成了一片泽国,损失不计其数,而这一年也是大夏历史上最为艰难的一年。
二十日夜,那阴沉的阴云已经不在是烟雾渺渺,而是近乎实质的乌黑,大朵大朵的乌云好像天塌地陷一般压向地面,站在外面,好像伸出手就能触手碰到那云,阴沉了一日的天,渐渐的刮起了淡淡的风,将那种夏日的闷热一扫而空,然而随着风越来越大,那草皮都快要被风卷起。
喀嚓,一道道紫色的雷龙闪电不断的出现在草原之上,将漆黑无比的夜幕闪的比白昼还亮,风,渐渐的小了下来,而就在这时,几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天空响起,隆隆隆,乌云滚动,雷声大作,整个世界再次的安静了下来,风,戛然而止。几只鸟快的忽扇着翅膀,嘴里唧唧喳喳的叫声,慌乱的逃窜,大暴雨,终于来了。
草原之上,一个外出搬运木柴的卫长看着天空那电闪雷鸣,心中也是心有悸动:“弟兄们,加快度,这雨怕是马上就要下了。”卫长说着抽*动马鞭,战马嘶吼一声,不由地的加快了步伐,这一卫骑兵的马后,都拖拉着一根原木。
滴答,一个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卫长的头盔之上,出一声清脆的当的声音,卫长抬起头,又是雨点落在他的脸上,打的人生疼,雨点纷纷的落着,但一行人还没跑出几十米,刚才还一点两点掉落的雨点,下一刻便变成了瓢泼大雨,整个天好像被人捅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那雨好像不是落下的,而是被泼下的。
那豆大的雨滴打在士兵们的铠甲之上,出叮当作响的声音,因为战马快的疾驰,雨水打在脸上,竟让人睁不开眼睛,只是顷刻之间,刚才还能看到的营地,下一刻便湮灭在雨幕之中,幸好一行人距离营地不远,并不渝失去了方向,很快就回到了营地前方。
这是一个临时的营地,是一处高出四周地面三米多的土坡,在这里驻扎的是两个军的兵马,由于是临时寻找的地方,尽管忙碌了一个白天,但营地的搭建并没有完成,在土坡上挖出了许多排水沟,可以通往坡下,士兵们还挖取泥土,与草掺杂撞入麻袋之中,在山坡四周垒出一道土坝,为了防止辽军在雨夜之中偷袭,坡下还挖出一条壕沟,里面布满了锋利的竹刺,四周设立的箭塔自然少不了,而营地内,帐篷也多用粗木为基,以加强抵挡风雨的能力,粮食,木柴都被严格管理,军中的伙食也进行了削减,以延长粮草可使用的时间。
而在大辽前方的那座庞大的军营,除了还有部分兵马驻扎外,大军已经尽数撤退到五十里外的山坡高地之上,大雨,不断的倾斜着,不过整个迁移过程实在太紧迫了,所以外面的大雨虽然还在下着,但迁移的工作却依旧在继续。
比起草原上的大军,薛仁贵这一路显然要幸运许多,驻马军道虽然一马平川,但毕竟还是有不少地势略高的地方,加上沿途都有官道连通,尽管运输困难了些,但还不至于粮草断绝。
薛明达在接受了薛仁贵的命令后,就带着两千骑兵一路狂奔,没用三个小时就到达了驻马河,沿途一路而上,终于在河的上游现一处两侧山坡较高的地段,两千人在来的时候都带了充足的草袋子,从两侧刨土,将土和石块装入草袋子里,然后用竹子编成的栅栏拦住河水,将草袋子和大石头丢在栅栏前方的河水之中。
驻马河水上游河道水宽二十余米,不过水只没过腰深,六月的驻马河虽然水量不小,但毕竟还没有进入丰水期,随着大批的草袋子和石块丢入河道,河水的流明显变的缓慢了许多,两千人就好像是一群水獭,辛勤的修筑着这道拦河堤坝。
足足忙碌到了夜晚,当瓢泼的大雨倾泻而下时,河坝已经高出水面一米有余,河坝内部有打通了竹结的空竹,用来为河坝减小压力,并让河水能顺利流出,以免下游因为河坝被堵截,而水位下降,被人现。
当大雨倾泻的时候,薛明达带着两千骑兵快的消失在了雨夜之中,而大雨却已经没完没了的下了起来,那斗大的雨点在在河面之上,泛起一个个大水泡,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打在房檐屋顶,啪啪的不绝于耳。
整个天地都因为这场酝酿了整整一天的大雨而变的雨雾茫茫,视线甚至看不到三米外的景色,那密集的雨帘将一切都遮盖住了,大雨,一下就是两天两夜,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童家镇外的河流已经暴涨了一尺多高,那条平日里温顺的小河此刻变的暴虐无比,那汹涌的河水不断的拍打着河面上仅有的一座木桥。
随着水漫上河岸,这座镇上的人用木头搭建的木桥终于的湍急的河水的冲击下,轰然倒塌,无数的木头顺着河道而下,汹涌的河水不断的拍打着两岸,随着那暴雨不断的倾泻,水面渐渐的向四周低洼之处汇聚。
灵夏城,作为大辽河中下游河段上最大的湖泊的夏湖此刻也面临着最严重的考验,水位两日内上涨了几寸,汹涌的湖水不断的拍打着中夏城的码头和堤岸,湖水倒灌大灵河,进而带动了小灵河水位的上涨。
位于大小凌河中间的灵夏城湮灭在一片雨幕之中,而在小凌河堤坝之上,谢安,张居正等内阁阁臣都穿着蓑笠行走在河坝之上,比起其他的地方,大小灵河的河道因为靠近灵夏城这座王城,所以两河都修筑了河坝。
由于河坝修筑完全是由张居正负责,加上大夏对水利等设施上采用十分严苛的施工要求,用料上更是不吝惜,所以大小灵河河坝可以说坚固无比,尽管暴雨下了两日,但护卫王城的两条堤坝却好像两个忠诚的侍卫,任由河水冲刷,就是岿然不动。
“谢丞相,大灵河和小灵河堤坝从烽火三年开始修筑,到烽火五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当初考虑到灵夏城的位置,就怕生大的暴雨天气,导致湖面上涨,两河倒灌,所以两条堤坝都高有五米余,完全是用青石花岗等坚硬的石头堆砌而成,缝隙之间全都弄糯米汁合着黄土扛实,就算是大半个夏岛被淹没,也不会波及到被两条堤坝围起来的灵夏城,不过这暴雨不止,河水倒灌,城内的积水仍然是一个问题,尤其是城内的脏水无法倾泻,如果不好好处理,很容易造成疫病扩散!”
谢安看着那汹涌的河水,却答非所问的道:“灵夏城作为王城的弊端越来越明显了,眼下湖水暴涨的厉害,与各地的联系虽然不至于全部断绝,却也受到干扰,不知道各地方情况如何了。”谢安说着叹了口气道:“王城内部北高南低,南部多作坊,这种天气也无法在开工了,将人都撤回到城内,脏物都要进行统一处理,让太医院的大夫们分成小组,到城内各地监察,宣传疫病防疫事项,一定要避免出现疫情。”
张居正看着湍急的河水,对谢安的话却很是赞同,旋即想起开工数月的新都工程,心里却是忧虑忡忡的道:“新都已经开工三月,这一次也很可能受到暴雨的影响,那边可是连江堤都没有修建,虽然地势略高,但也高的有限,闹不好数月之功都会毁于一旦!”
第五卷 风雨锦西 第三百八十九章 雨夜袭
八雨持续第七日,整个大夏都被笼罩在片茫茫!中。次皿沿岸凌西城,沐风城,倾城,商城,贺州,大辽时沿岸的虎鞭水塞,窝城,白桥镇,黎水,辽水,江源,浑河沿岸抚城,明宗城,郜城,河阳,望城蚌城,筑城,水阳,黑水。图详,塔镇,太子城,费拉阿等等靠着三条大河的州县,城镇尽数受到洪水的威胁,而除了这些城市外,在内6沿河的城镇也同样受到洪灾。
大暴雨带来的是全流域性的洪水,只不过占据着广阔疆域的大夏受到了建国以来最大的考验,不过大夏备受煎熬,辽国也同样不好受,辽国国都承天城就像于大凌河中上游上。连绵的大雨,同样让大辽国都也面临着洪水的威胁,而最大的麻烦还在后面,大凌河将辽国分成南北两部分,北部为草原边疆,而南部多为山脉谷地,同时这条河也将大辽的人口划分为二,北面多游牧民族,南面多汉人等农耕民族,而大辽粮食八成以上来自南方。
本来南方百姓叛乱就让输送到前方的粮食受到了波及,而随着暴雨的持续,前线数十万军队的补给也一下子中断了,粮草无法过河运送到北面,而圣州内部的存粮是决计不够数十万大军消耗的。
圣州,承天城,凤鸣殿,萧绰穿着一身百鸟朝凤的镂空金丝羽衣,头上戴着凤冠,端坐在黄金打造的凤椅之上,那张绝艳精美的脸庞上露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之色,下。承相萧思温,大臣耶律恒等人居于下,萧绰凤目扫了一眼各大臣,声音依旧清脆悦耳的道:“萧承相,城外水患如何了!”
萧思温站立而起,恭敬的回道:“回陛下,城外水患在我军民一心的拦截下暂时无忧,不过大雨连绵不止城内部分人家的房屋坍塌,加上商铺无法正常营运,导致城内百姓家中缺少粮食和木柴,而街上的商铺在这时囤积居奇,哄抬粮价。闹的沸沸扬扬,虽然已经及时做了处理,不过百姓的情绪却有些不稳定。”
萧绰听言,也不由地注意了起来如今大辽可谓是内忧外患如今又加上了一今天灾,尚诺在来一个**,大辽就真的支撑不住了,不说承天城内的防洪还需要城内百姓。如果因为都城内的百姓无粮可吃,揭竿而起,那可绝对比起南部州县的造反要来的猛烈的多,而且影响是巨大的,萧绰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种事情生:“如今大辽内忧外患,天又降灾,那些商人不思报效国家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着九城司查访,谁敢在此时哄抬粮价,拒绝买卖,就地辑拿。配大牢,家产全部充公。”
“是,陛下!”
萧绰让过这一茬,突然又想到前线上的爱郎,眉头不由地一跳,扭过头问道:“前线的军粮运送可曾按时?”
萧思温看了眼左右,叹了口气。再次站起身,对着萧绰道:“回陛下,北承相日前已经冒雨前往浮云渡,还无消息传回,不过大雨连绵数日,大凌河暴涨,河水沼急。汹涌,渡船怕是难以渡河,粮草无法运送到北岸,如今,圣州几大官仓之内,绝大部分粮草已经运送到前线,剩下的粮草还要支撑宫中。亲军。前线的粮草就算省吃俭用也不过只能支撑三日。
“三日?”萧绰低声的嘟囔了一声,抬起头,道:“真的没法在弄到粮草了么?”
萧思温心道,方法倒是还有,不过却要得罪一大批人,可能会影响统治根基,而且就算收缴上来粮草,也不够大军一两日之用,萧思温自然不会去说这饮鸩止渴的法子:“回陛下,如今城内百姓尚且难以为继,家家都已经没有余粮,筹集粮草谈何容易,不如趁着雨势将兵马撤回来吧,这大雨之后,地安定然一片狼藉,加上夏收可能要减产,如果没有兵马驻扎各地,怕是南北皆休。大辽将万劫不复,还请陛下早下决断!”
萧绰靠在凤座之上,脸上疲惫之色更浓,然而萧绰也知道大辽如今是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如果上天不下这场暴雨,或许大辽还能挺过去,这暴雨一下,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万事皆休,暴雨带来的将是洪水,洪水一过,地里的粮食欠收绝收都不是不可能的,然而为了与大夏一较长短,大辽已经将最后一丝元气都消耗殆尽,南方农民起义不绝,大灾之后,得有多少灾民,而朝廷如今却没有一分余力去救灾,北方草原虽然是大辽强国之本,但南方却是大辽生存之本,该如何抉择,萧绰心里自然早有答案,只是她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的结果,然而此时她却不得不去接受。
“此事就交由承相来办吧!哀家累了,退了吧!”才不过二十余岁的萧绰正值女人最美丽的年纪,然而承担着一国兴衰的担子,却压的她好似迟暮的老人。
大辽军营,居于帅帐的韩德让看着从圣都快马送来的加急文书,长叹了口气,坐在皮垫之上,望着那闪动的油灯散出来的光芒,心神不由地魂游天外,大辽真的已经到了这一步么,韩德让不知道该怎么去拯救大厦将倾的大辽,半年多前。大辽国初立,那个时候,大辽还是一片蓬勃朝气,然而只是短短的半年时间,局势却已经崩坏到如此地步。
或许当初萧后起兵一赌国运的时候并没有错,因为辽,夏作为这北地两强,早晚都有一战,而早战耍强过晚战,正因为两国国力的悬殊,所以大辽才是寄托希望与这次国运之战,胜了,大辽将拥有充足的时间安展,在未来可以与大夏并驾齐驱,尽可能的缩小两国国力的差距,维持一个相对平衡的局面。
然而大夏的夏王并不是一个短视之君,尽管大夏在东方用兵数月,损耗巨大,加之新占领土庞大,想要消化这片土地需要数年时光,大辽出兵的时机正挑选在大夏最虚弱的时候,所以这场国战胜负之数不过五五而已,但谁能想到夏国君主居然有如此魄力,在东面大战还未结束两月,地方依旧糜烂的时候,毅然选择了出动出击燕八十万联军升锋相对,不得不说对方的大胆让他获赫个飒功。
显然对方也是一个赌徒,一个大胆而且具有眼光的赌徒,战场的选择无疑是重要的,主动与被动之间也足以影响这场国运之战,在谁都没有想到的时候,大夏主动出兵了,并且将大辽数十万兵马压在下风。动弹不得。
韩德让出神的想着,火光淡淡的跳动,终于韩德让回过神来,大声的对着外面叫道:“将耶律将军,乐毅将军请来!”
帅帐之冉,联军三大主帅再次聚集在一起,韩德让的目光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游离,那是一双狼的眼睛。坚毅而富有侵略性,夺人的光芒让人心中不由地颤动,耶律斜枪很久没有见过韩德让这种充满斗志的表情。看来他心里已有决断了。
韩德让扫了两人一眼道:“这场战事不能在持续下去了,大雨连续下了一周。大凌河泛滥成灾,粮道已经断绝。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没了补给,所以在继续下去,不用敌人来攻,我们自己也会不攻自破,所以今晚我们进行最后一搏,明日之后。大军退入圣州。”
耶律斜输并没有异议,乐毅也是点了点头,这几日大雨就连整个营地也受到雨水的威胁,一些位置低洼的地方都已经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注。水深的地方甚至没入膝盖,而看这雨势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而军中由于没有准备,粮食尚且还有部分,但烧柴却早已经用尽,每日淋在雨中生命的将士数量越来越多,这些都威胁着大军的安全,而当粮食也耗尽的时候,军中很可能会出现哗变,数十万大军瞬间土崩瓦解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两人答应袭营还有另外一番考虑,大辽驻扎的营地地势略高。在大雨之中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各种问题层出不穷,而在前方临时扎营的大夏军怕是问题更加严重。而且大雨断绝了辽军粮草,同样也断掉了大夏的粮草补给,双方在这一点上无疑走在了一个起跑线上,而且雨幕是最好的掩护,在这种天气下。就算的斥候也无法使用,因为雨水阻挡了视线,斥候根本就挥不出预警的作用,动突袭再好不过。
辽军在部署偷营,大夏军营内。夏羽以及手下谋士,武将也没有闲着:“陛下,大雨已经持续了第七日。这几日军中采用配给,每天只有一顿,不过就算如此我们的粮食撑不过一周之用,而且我们存储的药材也不多了,而且就算是雨停了,补给恢复也需要三五天。”
夏羽点了点头,道:“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军情况不好,对面的辽军情况怕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有雨幕遮掩,大军进行偷袭的话,成功率应该很高,加上连绵大雨的关系,军心士气定然涣散,所以此番孤决定倾力而击,一举击溃大辽主力。”
陈庆之见夏羽说完,站起身,道:“计哉定在今晚,以东镇守府。南镇守府,东北镇守府为主,分为三路,中路由我亲自率领,左路由徐荣将军负责,右路由苏将军负责,回头各位就到各处营寨联系各自的所部人马,做好准备,等待出击的命令”。
“是!”徐荣,苏定方两人抱拳领命而去。
“陛下,您真的要亲身犯险!”陈庆之看着两人离去,不由地看向夏羽,他早就知道这位主君不会那么老实的呆着,不过这一次这主君居然要绕过辽军大营,直击辽国国都承天城。
夏羽却呵呵一笑,道:“孤这次虽然领兵,却绝对不会冲锋在前,禁军之中有赵将军,冉将军,贴身还有乞木扎,熊日根,而且辽军主力全都在大营之内,国都势必空虚。所以我去打大辽国国都反而更加安全。如果换了一个时候,想要越过辽军主力根本就不可能,但有雨幕遮掩。我们双方都是聋子瞎子,大辽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带着人绕过他们去奔袭他们的国都,这一场大战打的大夏已经是精疲力竭,伤了元气,不能在持续了,国内如今还不知道灾情如何,但遇到这么罕见的大暴雨。洪灾肯定十分严重,不能在辽国身上继续消耗下去,我大夏也禁不起这般折腾
陈庆之见苦劝无用,也就放弃了。不过随后却找来赵云,冉阂等人。吩咐众将一旦要护得陛下周全,其实陈庆之能同意,也是因为夏羽膝下有儿有女,就算真的出了事,也不至于国之崩坏。
烽火五年七月一日,夜,天地之间好似一片混沌,雨水倾泻了七天七夜,也显得有些疲软,雨势时大时尽管一刻不停,但雨势略小的时候,视野也能扩大不少,大夏军虽然主力退往后方数十里外的高坡之上驻扎,但辽军大营前面的临时营幕却没有拆除,里面还驻扎着两军兵马,由于大雨的关系,辽军根本就无法知道夏军大营内的情况,而且驻扎在营内的两军兵马也按照随军谋士所言,不时的派出几千人马做个偷袭,规模虽然不大,却足以让辽军知道大夏军的存在。
漆黑的夜,就好似一头贪婪的巨兽的大口,好像要将一切都吞噬掉。此番辽军袭营,可谓是大动干戈。除了留下近半兵马外,调动近四十万人,兵分两路,一路攻打夏军的土城,这么大的雨,土城又全是用泥土修筑,天气干燥时,自然是坚固无比,但被大雨这么一浇,就算不坍塌,也绝对不在坚固,由于土城外多壕沟,所以骑兵难行,偷袭土城的任务就交给了乐毅的燕军,天一暗下来,燕军已经全军出动,消失在夜幕之中,随后一个时辰后。韩德让这才带着二十万兵马从大营之中出击,二十万人好似一群蝗虫一般呼啸而向夏军大营,在雨幕的遮挡下。士兵的视野不过二三十米远。加上雨点砸在水泊之上,哗哗作响。连带着行军的声音也都掩盖住了,这样的天气在适合偷袭不过。
作为留守大营的两万余兵马。主力也驻扎在营内相对较高的山坡之上。而连绵十数里的大营的箭塔之上,却是灯火透明,每座箭塔上都有着士兵驻扎,木栅后方,不时的有一队队的巡逻兵巡
讨在众警卫森严的大营内部,除了外层坏有些营帐帅,咋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如果是好一点的天气,辽军一眼就能看出不妥,然而大雨却遮掩了这一切。
二十万辽军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夏军营之前,韩德让将身上的弓取下,雨点不断的拍打着他身上的铠甲,出当当的脆响,雨幕遮掩了人的视线,然而箭塔上的灯火却为人提供了一个,靶子。嗖。一支狼牙箭急的飞射而出,穿破那层层的雨幕,噗的一声射入那箭塔之上的夏军士兵,那士兵双手捂着咽喉,瞪大了眼睛,伸手向去拉动箭塔上警钟,然而力气却在快的消散,在到下的前一刻,他望着出现在营盘木栅下那密密麻麻的人影,眼中却露出一丝讥笑。
辽军很轻松的就迈过了之前还能给他们造成巨大威胁的壕沟,来到木栅下,将阻拦道路的木栅和拒马用绳索拉开,木栅上出现一个个缺口,二十万大军侵袭,无论如何也是无法遮掩住行踪的,然而同样是那雨水,遮挡住了信息的传递。尽管有人提早现了辽军,但敲响的警钟的声音却被那不住的雨给掩盖住了,只有在附近巡戈的士兵才听的到。
一个夏军队正听到一阵急促的警钟鸣声,不过声音却夹杂着雨水淅沥的声音,并不清晰,不过透过那木栅的缝隙,已经冲过壕沟,扑向木栅的辽军已经依稀可见。辽军袭营,这是队正第一个想到的:“你们几个,马上去通报都尉大人,辽军袭营,马上就打进来了,其余的人跟我!”
在木橱的背后,连绵十余里的大营每日巡逻都是由两军兵马轮换,也就是说此刻在营柑后面有上万夏军士兵在巡逻,由于通讯不畅,各个巡逻队根本就无法相互通信。不过夏军士兵的基层将领却多是精锐的老兵担任,这些老兵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意志坚定,他们大多数都在第一时刻选择了抵挡,而非逃跑,然而这一万余夏军士兵的防线根本就堵不住已经冲进来的二十万辽军,只是一个照面,大部分夏军士兵就湮灭在辽军的人海之中。
易中天这几日一直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原因无他,整个。夏军大营只有两个军驻扎,还要将辽军迷糊住,这几乎是一个艰巨的难以完成的任务,只有两万余人,为了不让辽军怀疑还有抽调出部分兵马去撩拨辽军,而日常的巡逻任务就让两军都尉辛苦无比,心里还要时刻担心辽军可能来袭营,在大雨的天气下,斥候根本无法预警,就连哨塔也无法起到作用,辽军一旦来袭。驻扎在大营之中的两万多兵马根本就是一个靶子,幸存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周,劳累了几日的易中天就算身子骨在强健,也微微有些烧,正在他迷糊着要睡过去的时候,一个亲兵匆匆的闯了进来,大声的道:“都尉大人,辽军袭营了,兵马铺天盖地,张都尉情况不明,辽军此刻已经打进来了,咱们还是快撤退吧!”
易中天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辽军大举袭营,负责巡逻的张都尉和他手下的一万兵马怕是挡不住多久,辽军既然来了,就不可能是小打小闹,易中天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名将,却也是饱读兵书,如果是前几日大辽袭营。辽军的数量或许不会太多,但随着时间推移,雨水连绵,河流暴涨,肯定会影响粮秣运输,辽军本身就国力不济,只是硬撑,此番怕走到了紧要关头,所以很可能孤注一掷,大举来侵,想要重创大夏,同时这也说明他们两军人马这些日子没白折腾,至少辽军并想到大夏主力已经后撤,另立新营,而这里不过只是一个障眼法。
“马上派出探马,通知后方大营,快。”易中天说着再次套上铠甲,戴上头盔,提上斩马刀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营帐,此刻帐外的兵马已经聚集了起来,五个校尉都在收拢着兵马,看到易中天出来,众楼尉忙上前,道:“大人,弟兄们都集合差不多了,是打还是撤全听你一句话了!”
易中天拍了拍麾下的校尉的肩头,道:“几位跟我也有些年头了,我等将士深受陛下隆恩。穿着最好的铠甲,拿着最好的兵器。吃着最美的伙食,领着一分不差的饷银,此时到了咱们回报陛下的时候了,传令下去,有贪生怕死的可以退走,有畏惧敌人的也可以走开。留下的都随着本都尉杀过来,夏军无敌威武”。
易中天说着拖着那大号的斩马刀就向南面而去,几个校尉看着走出去的都尉,相互对望了一眼:“马了个巴子,不就是一条命么?陛下厚待我等将士,就算是死了,家中的婆娘也有丰厚的抚恤,孩子也有国家瞻养,老子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今个就豁出去,也要拉上辽军几个垫背的
上万兵马在几个校尉的带领下跟随着易中天杀向辽军冲来的方向,里面正碰到一支已经杀过来的辽军,杀,易中天挥舞着斩马刀,对着迎面而来的辽军带头的千夫长就砍了过去,斩马刀上的水珠随着挥舞,好似暗器一般,溅射在那千夫长的眼中,这一眨眼,顿时乱了阵脚,易中天那大好的斩马刀闪过一道寒光,劈开雨幕就砍了下来,没有半点花哨,那千夫长还想用臂上的盾牌去挡,但这斩马刀可不是普通货色,虽然不是英雄道具,却也是精工坊出产的精品,具有断刃的属性,而好巧不巧这断刃属性动,那包着铁皮的木盾哪里挡得住,当场被一刀两半连带着半个胳膊也被削了下来,鲜血喷溅一地。
易中天却是得势不饶人,斩马刀斩落瞬间,刀柄一转。一个横扫,那千夫长居然在锋利无比的斩马刀下被拦腰而断,易中天这一刀可谓是将冲上来的辽军士兵给镇住了,不过前方的辽军虽然镇住了。但后面冲上来的辽军却不知道生了什备事情,这么一挤,辽军再次涌了上来。
第五卷 风雨锦西 第三百九十章 啸峰关
母雨蒙蒙,那绿色的草地之上。腾起片白色的雨花。以旧、间那一层层的雨帘好似无穷尽般,让人眼前的世界遮挡。
易中天的铠甲之上。雨水顺着那四凸的甲衣滑落,那张网毅的脸庞之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是自己的血水还是敌人的血水,手上的斩马刀拖在地面上。雨滴顺着那光滑无比的刀柄流落,不断的冲刷着刀刃之上的鲜血。
杀,震天的喊杀声被蒙蒙大雨掩盖,就好像是海水中的一个小气泡,刹那就消失不见了。折马刀再次的挥动,那刀锋上散出来的寒光闪的眼前一花,噗。两个辽兵士兵的头颅应声而飞,两具无头尸体跌倒在地上,鲜血咕嘟咕嘟的冒着,不断的注入身边的水洼之中,豆大的雨滴不断的打在水洼之中,泛起一个个让人迷离的血色水花。
易中天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在他的身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数具尸体,而在那烟雨之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他刀下之鬼,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一直到只剩下他一个人,易中天咬着牙坚持着,胸前的铠甲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光是几条深深的刀口里,就是几条泛白的血肉,鲜血在雨水的洗刷下早就没有了血色,易中天使劲的摇晃着脑袋,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些。
雨幕的隔绝效果很不错,至少他这个夏军都尉在杀过几波辽军之后,四周的辽军数量稀少了许多,否则光是以他的身份,绝对不会只有一些杂兵冲上前来。身后的士兵早已经损失殆尽,他不知道他的手下万余人马现在还有几个活着。但他知道跟随在他身后的几个校尉却在人潮之中走散,被数不尽的辽军包围吞噬,最后的结果无外乎战死。
易中天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尽管杀至了最后一兵一卒,但他还没有倒下,现在那些辽军应该现整个大营是空的了吧,不知道辽军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易中天想着嘴角露出冷笑,雨水不断的打在脸上,有些烫的脸颊好像能将雨水蒸干,血液好似在燃烧,不过却不是战斗兴起的沸腾,本就在操劳中感染风寒,着烧的他一路坚挺的杀过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脑袋仿佛一片浆糊,沉重的好似灌了铭,易中天拉着刀柄,放眼扫了一眼四周。现这里居然已经是木橱处,而辽军士兵似乎都消失了一般。居然看不到人影,易中天终于累的没有了半点力气,顾然的坐在泥水之中。靠在木栅上,任由那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这一坐,易中天感觉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也消失无踪,大脑似乎无法去控制四肢,难道就这么结束了么?
二十余万辽军一举袭破大夏军营,然而当冲入大夏军营内部的时候,辽军士兵却猛然现这座大营居然是一座图有虚表的空营。除了那些巡逻的夏军之外。内部居然没有半点夏军存在,韩德让接到四周士兵传回的消息,脑海里快的转动着,走了,这处营塞是夏军临时搭建的,面对这么大的雨,夏军主力怎么可能还驻扎在这里,一定是迁移到土城之中,那里有着大夏建立起来的完善防御体系,而且还是粮仓所在,大夏主力肯定是在土城之中。
派去土城的兵马是乐毅带领的燕军,人马也有二十万。如果大夏主力都在土城,就算是土城的城墙在不济,夏军兵马也有四十万,燕军肯定会面临苦战,韩德让一瞬间想了许多,在等等,让夏军和燕军在多杀一会,燕军损失越多,对于大辽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不过韩德让很快就抛弃了这个念头。大雨不知道要几天才能散去,此番是倾尽全力一击,不能让大夏反过劲来,一鼓作气彻底的歼灭大夏主力,那样或许一切还有转机:“传令。大军转道向东,前往土城方向。”
二年余万辽军在大夏军营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转向向数十里外大夏修筑的土城。然而就自爱辽军前脚才走,远处的雨幕之中,从后方接到消息赶来的大夏军主力赶到了前方营寨,如果换做平时,双方几乎是前后脚,隔着十余里的。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的,然而在大雨之中,视野被大大的限制在身前十米之内不说,就算是声音也被大雨覆盖,几十万兵马移动的声响在淅沥的雨声中还没有传出多远,就被湮灭。
当陈庆之带着大夏军主力来到前方留守营地,却现大营内早已经没有半点声息。过了中营。地面上一具具的尸体在雨水中浸泡着,陈庆之的亲兵快搜索着整个大营,终于在人堆里现几个还没有死的士兵。
“大人,在前方现易中天军团的一个校尉还活着。”一个亲兵快步的找到陈庆之,说道。
陈庆之快步的走向一个临时竖起的营帐,那校尉的胸前有一道从肩头一直划到腰间的巨大的伤口,居然能坚持下来没有死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军中的士兵都学会最简单的救护,每一个士兵身上都有一份止血药粉,陈庆之进来的时候,几个士兵已经对其做了简单的包扎,那伤口虽然狰狞可怖,但却并不致命,毕竟大夏军官所配备的装备比普通士兵更好,身上的铠甲质量要高上一层,防御效果更强,而贴身还有一身千年软藤内甲。这种软藤甲只会装备校尉级别以上的中城将领,而也正是这内甲救了他一条性命,否则被敌将的巨斧砍中,焉有活命的道。
“大元帅!”那校尉看到陈庆之,眼睛不由地湿润了起来,想起带头杀入辽军之中的都尉大人,不知道都尉大人是否还活着。
“你家易都尉呢?”陈庆之皱着眉头,看着那校尉那几乎致命的的伤痕,心中也不由地一颤,心头又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大帅。易都尉带着我们抗击袭营的辽军,末将无能,被人一斧劈飞了出去,昏却了过去。待被雨水浇醒之时,四周已经没有同伴,至于易都尉很可能已经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时此玄,那校尉却是双眼含泪。想起昔日的战友只剩下他一个活下来,从内心深处的那份伤感就压抑不住的酸楚。
陈庆之拍了拍那校尉。站起身:“好好养伤!”陈庆之转身欲走,那校尉却突然想起些什么。忙道:“大帅,我在昏迷之中。似乎听到身边有辽军大喊,向东去土城方向。”
陈庆之听到那校尉的话,眼前不由地一亮,道:“好生休养。
陈庆之快尖的走出营帐,唤来传令兵道:“全军向辽军大营进!”
圣州,大辽起源之的。圣州位于大凌河上游北部,慨数座山峦环抱期间。而最北侧的圣山山脉就好似圣州天然,挡住了来自草原的一切威胁。正因为如此,大辽才在这里快的崛起。
圣山山脉中段,一条好似开山神斧劈开的峡谷连通和圣州与草原的联系,而在这个峡谷上,大辽建立了一座本称为啸峰关的关隘,啸峰关,一年中有八个月风声不断。那狭长的山谷就好像是一条长笛,而风一吹过,就会响起呼啸之音,所以被命名为啸峰关。
啸峰关守军不到三千人。关隘城头不高,因为这座关隘自从建立以来从来都没有挥过半点的作用。对于大辽来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而整个北面的草原,无数部落都被纳入大辽的羽翼之下,拥兵上百万精锐的大辽根本就不需要防御。加上契丹人崇尚狼,尚武的契丹人都崇尚进攻,至于这防守那是只有被动挨打的人才会去修建的。
正因为如此,啸峰关说是关隘,其实不过是一个卡在要道之上的一座略大的镇子,只是城墙稍微高大一些,但比起关隘来却差了太远,由于啸峰关连通南北,是作为十分重要的商道而存在的,所以整个关隘更像是一座商业枢纽,而不是控制要地的关卡。
夏羽此番南下,带着禁军四卫精锐,足有十万人,甚至连带着重甲熊骑兵也随军而行,在决定了之后,夏羽就率先出,先向西行进,走了足有几十里路,这才转道向南,当天黑了下来,一行人才来到圣山
下。
在斥候的摸索下,总算是找到了啸峰关所在的峡谷通道,峡谷道路十分宽敞,一条官道伸入到峡谷之中:“陛下,此番攻打关隘,派我们去吧!”熊日根此番带领着一千重甲熊骑兵,可谓是磨刀霍霍,然而大军数次大战,却都没有他们什么事情,实在走过于郁闷,所以看着夏羽要点将破峡谷,第一个站出来请战。
夏自看了眼熊日根,奚蛮族自从投奔了大夏,到如今已经有十数个部落归顺,进入到大夏军中服役的士兵也有三万余人,而夏羽最看重的自然是暴熊部落,因为以月熊为主组建的重甲熊骑兵可是夏羽眼中的特种兵种,不过实战还有待检验。万军之中,夏羽自然不敢贸然派上去,毕竟这一个熊骑兵的装备就顶十个轻骑兵,而且培养颇为不易,数量上更是问题,这经营了七八个月才堪堪凑出一千头熊骑兵,而大奚山附近的大山的熊几乎都快绝迹了。之后在想增建,就只能靠繁殖来解决。
仿佛看到夏羽的犹豫。同样身为蛮族一员的乞木扎上前道:“王。这啸峰关虽说是一个关隘。但蝶楼送回的情报显示,这座关隘并不险峻,只不过是堵在峡差内部的一个镇子罢了,守军士兵也不过三千人而已,这重甲熊骑自从建立以来,还一直未曾上过战场,在这么下去,这些熊骑兵还不成了玩杂要的。”
夏羽听了乞木话。不由地的轻笑出声,道:“好吧,那就让熊骑兵开道,你的重甲步兵跟在后面,务必拿下啸峰关!”
熊日根总算是夺下这个开路先锋的任务,美滋滋的回到军中,不多时,一千身披铠甲的重甲熊骑们出现在视野之中,月熊本身就体形健硕,在山林中奔跑度也不慢,而且厚重的脚掌奔跑起来,四平八稳,重甲熊骑兵早就已经练半年有余,天赋就是沟通兽类的奚蛮士兵基本上与胯下的姿骑心意相通。不说如臂驱使,也差不了太多,一千个大家伙迈着厚重的步子,消失在雨幕之中,乞木扎带着则带着一万重甲步兵紧随其后,之后才是冉闰的千牛卫,赵云的羽林卫和赫连博的骑兵。
雨幕之中的啸峰关显然格外的安静,整个关墙之上,几盏蝶油灯悬挂在高高的箭塔之上,为夜雨之中带来一丝光明,几个。哨兵无精打采的靠在栏杆上,挂着手中的长枪,打着哈欠,啸峰关距离辽军大营不过八十余里,跑马几乎不足半日,如果不是大雨倾盆,将两军都变成了聋子,瞎子,无论如何,夏军也不敢跑来攻打啸峰关,啸峰关所在的峡谷长达十二公里,左右两侧壁立千仞,根本就无法攀爬,而啸峰关着建立在峡谷中部,将整个峡谷咽喉锁死,啸峰关虽然关墙不厚,但地形却是得天独厚,而平日里,大夏这么多兵马行动肯定瞒不过大辽军,更别提攻打了。
然而雨幕却为偷袭者提供了最天然的掩护,一千重甲熊骑兵,一万重甲步兵来到啸峰关下不足五十米,依稀能看到关上的蝶油灯散出来的光辉,而啸峰关却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这么近的距离,关上的人却仿若未见,没有半点动静。熊日根兴奋的驱赶着胯下的战熊,冲向关门,战熊的爪子上早就装备了特有的熊骑兵装备,血钢与玄铁打造的锐爪,熊日根双手一拉缰绳。胯下的战熊就心有灵犀的人力而起。双个。大爪子抓在关门上,然后使劲的撞了起来,只听哐哐哐,那两个大熊掌在大门上抓出一道道爪痕。而那两扇平素要四人开启的大门在月熊的晃荡下,居然出吱嘎吱嘎的呻吟声。
巨大响动还是惊动了值夜的守军,上百个在关堡之内歇息的士兵拿着兵刃冲了出来,守官的百夫长看着摇动的关门,立刻指挥着手下上去用巨木支撑着关门,一面蹬蹬蹬的爬上城楼,然而他才上了城楼,探头向下望去,就听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整个关墙都颤了几颤,接着就看到关下那一个个庞然大物鱼贯而入,看到百夫长直愣神,那是什么东西,也太大了点。
被百夫长派上前去架木桩的几个士兵很到霉,几个人刚抬起一块巨木,但还没有撑住门板,大门两侧的机枢就耐不住巨力的摇晃,脱离开来,随后两扇重达数千斤的大门轰然到塌,几个到霉的士兵直接被倒下的门板给砸个正着,成了一堆肉泥,熊日根看着洞开的大门,脸上兴奋异常:“奚族的勇士们,冲啊!”熊日根一边大喊着,一边驱动着胯下的战熊,而对面月洞外的雨幕中,上百守军士兵看着奔跑起来的熊,彻底的呆了。
“妈丫,快跑,是大熊!”一个个头不大,年岁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丢下武器,转头就跑,那可是山上最凶的野兽之一,此刻居然被蒙着一层铁甲,爪子上闪烁着寒光,少年脑袋子不笨,反应迅,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这一百人牙氐挡的,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卷 风雨锦西 第三百九十一章 神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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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是传染的,当第一个士兵转头就跑,立刻就带动了身边那些内心胆怯的士兵转身而逃,而后方的守军士兵并不知道前方究竟生了什么,见前面的人跑,后面的人也跟着跑,如果这些人拿着武器拼一拼,或者还能给熊日根一行造成一些伤害,但现在,却成了重甲熊骑兵一味的追杀。
月熊本身就有上吨重,身上的重甲更有两百多公斤,加上人,比起一辆轻型坦克也不遑多让,跑动起来,那身上的铁甲出特有的金属交鸣声,而前爪之上的血钢铁爪每一次跑动都会在青石地面上抓出一道爪痕,月熊身负重甲,但奔跑起来,度却丝毫不受影响,三步两步就追上前方的逃兵,前爪抬起,四道寒光戈破雨幕,几道血花绽放而出,那一爪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人击飞了出去,跌飞老远,不死也得半残。
这一千熊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入,庞大的身躯踏在地面上,连大地也微微颤抖,啸峰关本来还算宽敞的街道,被重甲熊骑兵这么一堵,却显得狭窄拥挤了起来。
啸峰关守备石涛接到有人闯关的消息,几乎是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几乎是从床上滚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穿好铠甲,拎起自己的那两柄流星锤就冲进雨中,而外面的校场上上千辽军士兵可谓是衣衫不整,混乱无比,显然是平日里缺乏刮练,石涛此刻虽然气愤,但也只能往肚子咽,毕竟这兵成这个德行跟他不无关系。
“马个巴子的,都他娘的跟上”。石涛大声的喝骂着,不过透过那雨幕能有多少人听到却是不知道了,不过前面的人走,后面的士兵自然而然的就跟上了,离开了校场,冲上主街,还未走出几步,里面的雨幕中,十余个满脸惊恐,吓的屁股尿流的辽军士兵手脚并用的逃了过来。
石涛一看这十几个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的士兵。脸上也有点臊的荒,娘的,等这茬过去了,非得好好的操练操练这帮完蛋犊子,石涛想着,一把抓过一个士兵的衣领,拎了起来,直接啪啪两个大耳光下去,打的那满脸惊惶的士兵回了点魂来,这才问道:“袭关的敌人又多少,都打到哪里了!”
那士兵看着守备大人,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反而焦急的道:“大人,快逃吧,那群人根本就不是人,铺天盖地的。根本就看不清有多少,咱们上百兄弟都被那群家伙不是拍死就是咬死,还是快逃吧,晚了怕是连命都没了”。
石涛彻底的愤怒了,直接将人摔飞了出去,不过那士兵却是不管不顾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消失在雨幕之中,石涛狠狠的吐了口气:“他娘的,别让老子以后在看到你,否则非把你那身皮练掉几层不可。
石涛大骂着。他身旁的亲兵却突然一拉石涛。石涛扭过头看着那亲兵一脸惊恐的模样。心道自己怎么就养了这帮没用的玩意,看来自己平时对这帮崽子太好了:“大人,快,快。那亲兵指着前面的雨幕。磕磕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石涛又怒了。平日里石涛最护犊子,加上啸峰关商队来往,这里几乎失去了作为一个关隘的作用,而他们这些守兵也成了维护治安的巡逻队,也正因为如此。石涛对于手下疏于练,不过这盘录商队的手段却是节节攀升,石涛正怒其不争气的时候,前面突然一阵腥风传来,突然飞来的雨点打的脸上生疼,石涛扭过头,望向雨幕之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身前,一头人立而起狂暴大熊已经挥舞着双爪,对着他露出狰狞的大嘴,那双爪上,滴答着殷红色鲜血的铁爪闪着冰冷的寒光,阴风飒飒的扫来。
砰,素来有着草原大力士之称的石涛应声飞出。胸前的牛皮鳞甲将军铠真接被利爪撕开,八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清晰可见,而那胸前的肋骨,更是出咔咔的声响,尽数的断裂,石涛整个人是倒飞而出的,手中那两把重达五十斤的流星锤砸在地面上,出清脆的响声,想他石涛纵横草原上百部落,一把流星锤所向睥睨,靠着赫赫军功才捞到这么一个美缺,没想到不到三年的时光他就已经堕落的这般不济,连敌人到了近前都没有察觉。
石涛重重的摔倒在青石板上,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守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窜的一干二净,瞪大的双眼任由雨水拍打,目光却在那一头头咆哮的巨熊身上扫过,难怪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力气那般的不济,那可是山中的大熊。想到这,石涛反而宽慰了许多,生命的火种慢慢的熄灭,石涛缓缓的闭合了双眼,这一切再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烽火五年七月二日,啸峰关破,啸峰关守备石涛战死,麾下三千守军,投降上千。死三百,余下的不是逃出关隘就是脱去铠甲,隐在关内,啸峰关被大夏占据,意味着圣州北部屏障被打破,大夏军可以长驱直入圣州境内。再无阻隔。
啸峰关守备府。守备府就建在校场的旁边,是一座四进的大院落,前面两进办公之用,后再两进却是内宅,而在内宅之中居然有过十余个女子。也难怪石涛这个昔日沙场猛将被腐蚀的连最基本的警觉都退步了。安逸使人堕落啊!
行军一夜。拿下了啸峰关之后,大军自然要好生的休息半夜,守备府,夏羽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喝着姜汤,赵云。冉闰等将领浑身湿漉漉的迈入外厅“川士身卜的斗哲,斗篷。夏羽对着幽给道!“给几位将军贴肌心汤过来!”说着又扭过头,道:“都坐吧,关内的情况都清楚了吧!”
“回陛下,关内的粮仓,武库都已经封了,随军的后勤兵在做统计,不过我看了一下,关内的粮草怕是不多!”冉闰接过侍女送来的姜汤,放在一旁,道。
夏羽点了点头,道:“这啸峰关就在辽军大营后方,就算有多余的粮草怕也早就被运过去了,不过随军的粮草也并不多,而这啸峰关我们也不能不守!”夏羽有些左右为难。
冉闪听了后,却道:“陛下,其实官仓内没有粮食,不代表这关内没有粮食,据我刚才了解,这啸峰关作为南北通衢要隘,往来商旅不绝,而在关内定居的百姓中。大多都是比较的富裕的富户,这些人家肯定会有不少的存粮。”
夏羽听完后,眼前不由的一亮,道:“冉将军,啸峰关作为圣州北屏障,也是断绝辽军与圣州联系的要隘,我军既然得了啸峰关,自然没有放弃之理,这关隘就交由你千牛卫防守,我给你留下两日粮草,再多就要靠你自己来淘换了,我们离开之外,这关内关外就由你全权负责,任务只有一个,不准放一个辽兵退往圣州。”
冉闰欣然领命,道:“冉闪领命!”
千牛卫,大夏禁军八卫之一,常备兵马三军,每军万人。是为千牛三军,大夏禁军并非护卫宫廷的兵马,而是作为皇帝直属的一线作战军队,兵部无调派之权,只从夏羽之令,禁军的建立无疑是夏羽用来平衡内外的手段之一,以避免外府兵权过重,而如今大夏虽设八卫,但目前为止却只组建了四卫,而四卫之中,只有虎贲卫的重甲步兵有护卫夏王府之责。
在啸峰关内休整了一晚。翌日清晨,天虽然依旧阴沉沉的,但也有了几许亮光,战就有了一个开门彩的重甲熊骑兵也受到了夏羽的赞扬,不过熊日根高兴之余。却是感叹那些守军的不济,让他十分不过瘾,而夏羽也认识到重甲熊骑兵巨大的杀伤力,别的不说,光是那造型就具有不错的威慑作用。
顺着啸峰关一路而下。由于所带粮草有限,夏羽只能命令兵马对沿途各村镇进行掠夺,以补充军需,不得不说大辽确实很穷,穷的国库没钱,粮仓没粮,百姓没米,然而就算穷的掉渣,仍然有一部分人很富有,家中堆砌的粮食足足有好几大仓,地窖内同样存满了粮食,这让夏羽甚至怀疑,大辽上头征收的粮草是不是都征收到这些地主,村长,镇长的家中去了,沿途只是收刮了十余个村落,两个镇子,夏羽就筹集到数万担粮草,足够他们半个多月之用。
金田镇,位于金水边,在圣州谷地上,源自圣山东西两侧的两条河流一条自东向西,一条自西向东,在金田镇西南五里外汇聚成承天河,转道而南,注入大凌河。这两条河的走向有点象蛇的芯子。
“王,这金田镇可还真够富裕的,镇上居然有几大富户。在那些熊鼻子下,这些人家的存粮全都给掏了出来,加起来少说也有六七千担!”乞木扎兴奋的手舞足蹈,在南下之前,他们十万禁军所带的粮草不过只有三日的干粮,之前还担心会不会断了粮草,现在到好,挖出来的粮食太多了,反而运不走。
夏羽脸上也露出一丝浅笑,道:“分出部分粮食给镇上的百姓,剩下的全都送往啸峰关。”既然有多余的粮食,那夏羽自然不介意慷他人之慨,毕竟这一战之后,这大辽之地也将是大夏的组成部分,现在小施恩惠,将来却能受用无穷。
“赵将军人呢?”夏羽问道。
“在镇外的金水河岸边,这金水河暴涨,河面上的桥损毁严重,赵将军带着人正在抢修。”
“哦,我们也去看看!”金水河和源自西面的圣水河一东一西,将南下的道路给截断了,而随着暴雨连绵数日,两河的河水也上涨的厉害,都已经漫过河岸,金田镇外的田地早就被淹了大半,那成片成片的还泛着青的麦子都被水泡了。几乎是没了收成,而金田镇的位置较高,所以还没有受到波及。
金田镇外连通南北的有一架木桥,木桥属于索拱桥,两侧们有两个深入河水中的石墩,而靠着两个石墩支撑,中间形成一个大拱,横跨二十余米,不过随着河水上涨,石墩已经被淹没无踪,而其中的一个支撑巨木已经断折,不过还没有断彻底,造成木桥损毁过半,不过在木桥上方两侧,却有着两条铁索,作为牵拉之用,才让整个木桥没有被大水冲垮。
来到镇外,找到赵云。夏羽望着坍塌大半的木桥道:“赵将军,这桥损毁这般严重,想要修复需要花费多久!”
赵云回身,对着夏羽抱拳道:“回陛下,木桥虽然损毁严重,不过却是因为支撑巨木断裂,只要将支撑木固定好,余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如果顺利的话,明日就能过桥,如果修横不顺,可能要拖的久一些!”
县羽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修复之后,木桥能通行重甲熊骑兵?”
赵云想了想道:“应该可以,听镇上的桥匠说,这座桥之前就是南北官道上最夫的桥,就是十几辆大马车同时通行都没问题如果修复好了,我们可以分散过桥,虽然时间可能会长一点,但可以保障安全!”
夏羽看了眼殇急的河流。这种暴雨天气,想要乘船过河肯定是没戏了,再说数万兵马,如果用船来回运送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更何况辽国造船业本身就十分落后。金田镇虽然靠河,却只有一个小船坞,只能建造小型渣船,如今船坞早就被大水淹没,唯一的过河的希望就全靠这座桥粱了。
但是在湍急的河流上想要重新将支撑木架好显然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湍急的水流就不说了,从上游不时的冲下来的一些石块,木头都是不小的威胁,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吊车之类的大型车辆,完全是靠着人力运做,如果是风和日丽的天气还好,石墩露在河面上。虽然费力一些,但总能安上,但如今却是连石墩都被淹没心刊:巾。而原来的支撑木旦然是妥到撞击。所以从河面部穷叫敢,也正因为如此,这座桥还有修复的可能,毕竟巨木是嵌入石墩的四槽之中的,而一旦彻底断折,就需要更换支撑柱,在这天天气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算如此,将一个已经弯到的巨木弄直,并且进行固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大的麻烦就是巨木断裂的位置在水面以下,河水这般端急,想要作业无疑与痴人说梦。
夏羽看着这连绵的暴雨,河水可是无时无刻不在上涨,如果此时上游在流下什么断木之类的砸在支撑木上,那他们想要渡河奇袭承天城的计就要夭折,这是夏羽不愿意接受的,夏羽心里有些焦急。这时,被幽蓝抱在怀中的跟一头小狗一般的七彩麒麟兽却是摇荡着那其貌不扬,惹人喜爱的大脑袋。张开大嘴咬了幽蓝一口,幽蓝啊的一声轻呼,双臂一下松了开来。七彩麒麟掉在地面上,四个小蹄子根本就是踏着虚空,连带着雨水也在落到它身边几厘米的时候好像碰到一个光罩,向两侧流去。
七彩麒麟兽撒开蹄子,向着河面跑去,幽蓝看着神兽往河水中跑,立刻就急了:“王。麒麟宝宝向河里跑过去了”。
夏羽听到幽蓝惊呼,在去看那七彩麒麟兽,却已经跑出七八米,四个小蹄子踏在水面之上。连蹄子都没有沾湿:小黑,快回来!”就算如此,夏羽仍然有些担忧,娘的,虽然小黑是神兽,但却只是一个幼生体,加上小家伙始终跟小狗一般,成天趴在夏羽的肩头上,所以夏羽潜意识里只将它当成一个宠物养着。
小黑作为大夏镇国神兽,可是滴了夏羽鲜血的,所以一人一兽是有精神感应的,听到夏羽的喝声,黑停住了脚步,扭头看了眼夏羽,然后又望了望身前的河面,还走向河中跑去,就在夏羽焦急着想要在喊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生了,之前还如一头小狗一般的小黑,身上突然蓝光大作,待光芒散去,眼前哪里还有那小狗一样的麒麟,一头全身泛着幽蓝光华的水蓝麒麟在大河之上咆哮着。
那螺旋型的蓝玉麒麟角对着河面绽放出一道夺目的光环,那才才还沸腾翻滚的河面刹那间就平静如镜面,吼,随着水蓝麒麟一声咆哮,那被光环铺盖的水面,河水倒转,向四周流去,一个巨大的石墩露出水面,而那个断折过半的支撑木也全都露出水面。
夏羽看着这突来的变化,先是震惊,但片刻就恢复了正常,对着还愣着的人群大声喝道:“还不快修复桥梁,都愣着干什么呢!”
夏羽这一喝,岸上的人全都惊醒,而金田镇上的那个桥工更是恭敬的对着河面上的麒麟连拜三下,这才指挥着人开始修复支撑木,由于支撑木露出水面,在那水蓝色的光环之内,河水都绕了过去,所以之前还为难的问题自然也不存在。
桥工让人取过四段高达一丈多的粗木,前后左右固定在弯折的支撑木上,然后用绳索系出一个套索,将绳子穿过,上下握上四道,然后牵拉到岸上的几头月熊的腰间。
“拉!”巨木根部被固定在石墩内部,所以并不用担心会移动,而随着几头月熊一拉扯。绳索快的缩紧,四块固定的粗本不断的收拢,而那弯折的支撑木也逐渐的被正了过来,有点象骨折的时候绑支板一样,随着支撑木被正过来。石墩上的人又取出几条绳索,甚至铁链将粗木系牢,一番折腾,总算是将支撑木重新立好。
随着最后一个匠人爬上岸那围着石墩水蓝色光环也一点点的缩直到最后大水再次将那段打过补丁的支撑木盖过,水蓝麒麟这才有些萎靡不振的转过身,快的扑向岸边,才到夏羽身边,那麒麟身上的蓝光快的分解,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水蓝麒麟再次变回那个小狗的模样,不过神色却显得无精打采。
夏羽赶忙将七彩麒麟兽抱在怀中,打开七彩麒麟兽的属性面板查看起来,这一看却是让夏羽满脸激动,原因无他,原来是小彩终于从幼生体变成了成长体。
七彩麒麟:神兽,成长初期,镇国避邪,祥瑞之兽,天赋技能:祈福,镇守,吞噬,混元。麒麟变水。
七彩麒麟幼生体时期天赋能力有四个”而进入到成长初期。却多了一今天赋能力,麒麟变:七彩麒麟天赋技能,可引体内积累的能量瞬间释放,让麒麟兽在短时间内拥有成熟期麒麟的力量,麒麟变拥有七变,分别对应,风。水。雷,火,土,光,暗,目前开启,水麒麟变,拥有控制水之能力,施展时间根据体内蕴含能量多寡决定。
强悍,瞬间拥有成熟期神兽的能力,难怪能分弃那酒诣洪水,不过夏羽也知道才才麒麟兽所施展的不过是弱化了多少倍的能力,毕竟一头刚步入成长期的神兽体内能有多大的能量:“幽蓝,带着小家伙回去喂食!”
小黑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吞噬几颗属性不一的奇兽之魂,所以夏羽随身携带着十几颗小黑的口粮,毕竟小黑是镇国神兽,可没有人敢马虎。
“陛下,刚才那桥工说,如果加紧时间修复的话,今晚之前就能通行”。赵云快步的走到夏羽身前,刚才麒麟兽一出手,立刻就解决了大问题,而剩下的就是将桥面重新铺就一下,这个花费不了多少时间,本来预计一两天才能解决的问题一下解决了,赵云心里自然松快了许多,毕竟多等一天变数也越大。
夏羽听到赵云所说。心里松了口气道:“让大家都坚持一下,告诉那些桥工,今晚之前完成,重重有赏,还有一旦桥梁可以通行,你马上组织人马过河,在河对岸扎营,千万别拖延这水势越来越大,这桥能支撑多久谁也没准。夏羽心里也是没底,所以才这般吩咐。
“知道了,陛平”
老鼠每日都更新一万余字,从上架以来,一天都没有断过,不说老鼠有多勤奋,至少也算是尽最大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