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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闽一笑     极品姑爷txt下载     极品姑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章:柳映红

    琴音淙淙,如山泉清澈,饮之甘饴。

    檀香袅袅,似九天氤氲,馥郁芳香。

    当十几个漕帮汉子,在黑魆魆的夜路中辗转到这里时,杨笑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檀香、古琴、美女!

    仿佛耀花人眼一般,迷迷蒙蒙!

    白纱如烟,似秋水淌洋在那绝色的**上,粉红的抹胸若隐若现,雪白的脖颈,恰到好处的前凸后翘,精致得宛如雕像一般,不,雕像绝没有这般的神韵……

    那两潭秋泓、清澈无邪,一颦一蹙仿佛能把人带回童年的意境,把潜藏在心底的欲念给洗涤的荡然无存。

    美!杨笑啧啧称叹着,这是一个与清儿不相上下另类小萝莉!

    如果说清儿是天山上的雪莲,那么眼前的小萝莉便是另类的白色“杜娟花”了。

    漕帮的汉子不知在什么时候悄然地退走了。

    当杨笑回过神来的时候,小萝莉端坐如仙,纤纤玉指飞舞在琴弦上面,大弦小弦如天之仙籁,不绝于耳。

    如此好景怎能不欣赏呢?

    即来之则安之,况且一旁还有空着得摇晃的老爷椅,杨笑毫不矫揉造作地躺了下去,静待下文。

    “秋江见底清,越女复倾城。方舟共采摘,最得可怜名……”

    朱唇轻张,莺啭燕喃。

    杨笑听得如痴如醉,眯缝着眼睛沉醉在秋水泛舟的意境之中。

    “……”

    一曲罢终,余音绕梁。

    小萝莉已是满脸晕红,欺霜赛雪的额头上早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蓦地,一阵巴掌声从屏风后传了出来,一个年轻俊朗的公子,含着笑摇着折扇走了出来。

    一见到那公子,小萝莉连忙起身,微微一福,脆声地道:“标爷——”

    那公子对小萝莉颔了颔头,便朝杨笑抱了抱拳,朗声地笑道:“杨师父,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杨笑也不起来,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这人面容虽然清秀,但眉宇之间却隐现刚毅,双眼精光闪烁,眉梢轮廓有些熟悉,仿佛哪里见过一般。

    见杨笑愣神地看着自己,那公子才讪讪一笑道:“对不住杨师父忘了自我介绍,鄙人王标,眼前七里埔漕帮暂归我管!”

    这话来劲!正角儿来了!

    “哦!”杨笑坐直了身子,笑道,“你便是用刀请我来的角儿?”

    王标尴尬地笑着:“误会!误会!杨师父,我赔礼道歉!”说到这里朝外喊了一声,“来人!把茶具给我搬来!还有昨儿从礼部拿来的红袍也给我拿上。”

    “是,少帮主!”厅外有人大声地应着。

    不一会儿,一张精致的小矮桌、茶具、茶叶由四五个黑衣汉子搬了过来。

    “映红!来,你也过来陪杨师父!”王标熟练地摆弄的茶具,小炉火,转头和蔼地朝小萝莉叫着。

    那小萝莉应了一声,带着一阵香风、娉婷婀娜地走了过来,在一旁的小矮墩坐了下来,如惊怯的小女生一样低眉不语。

    “忘了给杨师父介绍,这是柳映红,七里苑的头牌,我前一阵子刚从秦淮河给挖过来的!”说着又朝柳映红笑道,“这位是杨师父,是老皇帝钦点的查银主帅!”

    “见过杨师父!”柳映红颇懂礼节,连忙欠身施礼。

    小炉火烧得快,不一会儿水便开了,王标想自己倒水沏茶,柳映红连忙欠身嫣然一笑,轻声道:“标爷,你陪杨师父聊天,映红来!”

    王标点头赞许,眼中爱意明显。那柳映红显然是泡茶高手,细长如玉纤指如适才弹琴般收舒自如。

    几缕清香、沁人心脾,连杨笑不懂茶道之人也被薰得如入仙境。

    “杨师父,你觉得我这人怎样?”王标端起香茗放在鼻端轻轻嗅了一下,脸色坦然地问道。

    这话问得颇为直接了!杨笑一愣,这王标倒真有些看不透了,不过单看他外表也不似奸诈小人。但杨笑从来不信外表,披着羊皮的狼,不管是前世后世那是比比皆是。

    王标似乎没有在意杨笑的神态,兀自闪着自信的笑容道:“杨师父,咱们都是年轻人,你的事我也知道,但我的事你未必知道,对你来说似乎不公平了些,所以我请你来了!”

    杨笑惊讶起来了,这叫王标的少帮主这话啥意思,莫不成要跟自己摊牌,这似乎不太合理吧!

    “莫不成你想告诉我真相?”杨笑眯着眼睛问道。

    王标啜了一下香茗放下茶杯,笑道:“有何不可?凭你的才智终归是要知道的?何不你我摆开阵来一一道明,岂不快哉!”

    不管是真是假,杨笑倒也被他勾起了心底的豪气。

    “好!”杨笑大声叫道,“如果你人如其言,不管以后如何,今日我便交上你这朋友!”

    “哈哈!痛快!”王标爽朗地笑道,“来!极品大红袍,来是闽北绝崖之上采之不易,这可是贡品,我敬你!”

    杨笑端起茶杯一仰而尽,末了还砸了砸嘴巴,嘿嘿笑道:“什么红袍不红袍,嘴巴都淡出鸟来,喝得不如闻得好,还不如粗茶来的痛快!”

    柳映红显然被杨笑的粗鲁怪象给逗笑了:“杨师父,你那是牛饮,怎能品出好茶!”

    “映红,这你就不懂了,杨师父内心其实也是豪迈之人,说实在拿大红袍出来实是屈了杨师父!”

    柳映红俏脸微红,轻笑道:“跟标爷你倒是颇为相似!”

    杨笑瞪大着眼珠,还有这般赞我的?***,在后世老子贱命一条,连大红袍的渣仔都没见过!居然还屈了自己,呵呵,这话听起来有点像青云道长,呃——说错了,自己刚认的娘。想当时说把清儿嫁给自己,还勉勉强强!

    想到这些,杨笑一脸的陶醉!

    王标似乎对杨笑的表现也颇为赞赏,颔了颔了,笑道:“其实隆王夺嫡是大势所趋——”

    这话如一枚炸弹,震得杨笑心中惊骇不已,这王标如果不是自负过头,应该真的是十拿九稳了!

    眼角余光扫了眼前的二人,柳映红双颊微红,娇羞欲滴,左手捻着右袖,旁若无人冲水倒茶。

    王标也是一脸的泰然处之,依旧自信地道:“你要查的事,我都明白,王家庄血案我派人去的!鸡犬不留,孟府失火案,我本想也去,可卢公子看到孟姚氏却先下手为强!”

    “你这是跟我摊牌吗?这一些我都知道!”杨笑端起了香茗,这回倒不是牛饮,学着王标一样放在鼻端轻轻地嗅着,一付怡然自得的神态!

    “当然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比如说这四百万税银藏在哪里?”王标自信地看着他,“这一些你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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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章:相劝?

    “其实就算我告诉你四百万税银藏在哪儿你也是运不走的?”王标放下了手中的香茗,叹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把那四百万税银拿到又能怎样?”

    “保太子储位,最后登鼎?!”王标抿了抿嘴唇,苦笑道:“杨师父,你要知道我今天请你来着实是在劝你积善修德……”

    积善修德?!杨笑感到可笑,一个屠村的凶手居然跟自己谈积善修德?

    “你心里一定在骂我!”王标苦笑地道,“一个满手血腥的,看似自以为是的家伙居然谈起积善修德!”

    杨笑一听到这话,心头又是一颤,暗道:“遇到高手了,一个也懂得心理学,且不亚于自己的高手终于出现了。”

    自已要小心了,切莫再跟和陈硕真相斗一样,被雁啄了眼睛。眼前这人说话虽然掷地有声,但到现在也没有说出对自己真正有用的信息来,况且还不知道他真正的来意。

    看来他的心思也是缜密无比!也罢我也再来次敲山震虎,自己总不能老是听他说话,顺着他得思路走。

    “看来你是继陈硕真之后第二个军师了?”

    王标丝毫也不感到惊奇,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陈硕真太柔弱,她不听我劝!否则也不至于让我漕帮白白丢了几百条性命!”

    “不过她后来倒也狠下心,到底还是把那几百人的死士派了出去!”王标望着屋顶有些感伤地道,“只是可惜她……”

    “你喜欢她?”杨笑戏谑地笑道。

    王标俊脸微微一红,继而正色地道:“这样的人儿,难道你不喜欢吗?”

    杨笑也不扭捏,哈哈大笑,道:“喜欢当然喜欢!她这样的对手即便再多十个我也是欢喜的很!”

    “你这话倒是有点像她说的!”王标叹道,“唉!看来你俩真的很相似!”

    “她也说过?”杨笑讶然的问道。

    王标愤愤地道:“我就搞不懂了,我与她相识在你之前,为何她念叨你的名字总比我多呢?”

    杨笑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躺回老爷椅,眯着眼睛陶醉地道:“魅力啊魅力!这一向是我的缺点,我想改都改不了。你虽长得俊,可你没有女人缘,奈何?”

    一旁的柳映红见他摸头的模样甚是滑稽,“噗哧”一声掩嘴轻笑了起来。

    王标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看了柳映红一眼,才叹道:“杨师父,你可知道陈硕真可是你害死的!”

    本想惹他生气,看看眼前这人的真面目,那知被他话锋一转,兀地想起了陈硕真临死的那个晚上,两滴清泪,还有与自己忘乎所以的死亡之吻!

    “嗯!”杨笑寒着脸,冷声地道:“我害死的?隆王这样心狠手辣你们也跟?你可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她是被王师爷当挡箭牌挡死了,最终的罪魁祸应该是你们自己!”

    “不是!”王标也涨红着脸,突然拍着小矮几大声地吼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杨笑冷笑地道,“我老早就对陈硕真说了,狡兔死走狗烹,她不信!”

    王标突然眼圈一红,大声道:“要不是你横空出世,她岂会死?应该是你杀死的!”

    “看来你爱她至深!”

    “是!我是爱她!”王标嘴角微微弧起,毫不羞涩地大声道,“你杨笑自诩聪明,可你知道就因为你,多死了多少人?”

    “哦!”杨笑眯着眼睛,冷笑道:“这么说落峡谷的人也是我害死的、王家庄也是我害死的、孟府也是我害死的?”

    “哈哈哈——”王标大笑起来,“王家庄是我派人去的,可间接凶手是你!我就是要杀鸡敬猴让你知道知道,你查下去只会越来越多的人死去,难道不是你造得结果!”

    Tm的什么歪理邪论,简直就是一个心理变态!杨笑冷冷地道:“我明白了,怪不得陈硕真不喜欢你!”

    王标仿佛被杨笑说到痛处忍不住站了起来吼道:“你明白什么?啊!”

    一旁的柳映红似乎被吓得一跳,小脸刷白,双眸惊怯往返于杨笑与王标之间。仿佛不相信两人之前还相谈的甚欢。

    “五百万税银丢了,便宣告隆王与太子的争斗进入了台面!”王标大声道,“可你知道不,太子无能,手中无兵无将,又失民心,这天下要是交给他,谁人能服?各地王侯拥兵自重,早就蠢蠢欲动,到时天下将起一片战火,那时死伤何等之大!”

    “这些你想过没有啊!”王标转过头来朝杨笑吼道,“可隆王就不一样,他满朝文武拥戴,天下民心所向;金吾、龙虎将军左右挟扶,届时国泰民安,大隋中兴在即!而你却百般阻挠,你是实实在在的罪人,而我难道不是在救你吗,不是在劝你积善修德!”

    “啪啪啪——”杨笑也站了起来抚掌冷笑,道,“好一番陈腔滥调,好一个慷慨激昂,我几乎忍不住要被你说动!我不知道隆王如何给你们洗脑。但我有一点我要说,陈硕真的死就昭示着隆王绝不是一个好皇帝!至于你说的各地王候蠢蠢欲动,嘿嘿!其心若异,虽远必诛!”杨笑说到最后也是斩钉截铁、神光湛湛!

    一旁的柳映红若有所思地低下了螓。

    “要不是你们劫走了五百万税银,何至于犯下如此杀孽!”杨笑讥讽道,“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太子无能,难道王爷就不能辅之!说到底就是你们这些手下利欲熏心,还在这边大言不惭!”

    王标呆呆地立在那里,仿佛还在消化杨笑所说的话。

    “我不知道,你们截留着那四百万税银做何用处!”杨笑幽幽地叹道,“但我却明白它若流出国库,那么必定会造成无边的杀戮!太子登基有没有硝烟四起我不知道,可已经死去的那些人难道不是你们造成的么?”

    “你叫我来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杨笑走了过去拍了拍王标的肩膀道,“也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有你们这样的对手,我感到高兴,可我还是劝你收收手吧!四百万税银我还是要查的,送回国库,除非你们把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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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章:找到银子!

    王标听到这里,双目精光湛湛,咬着牙狠声道:“杨——笑,你可不要逼我!我可不想看到陈硕真在地底下伤心!”

    “冲着你这份情,我保你一条全尸!”杨笑叹道。

    “哈哈哈——”王标忽然仰天狂笑道,“你保我?真是可笑!”

    “怎得,你不信?或是你想杀我了?”杨笑寒着脸冷声道,“不过这倒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杀你?”王标冷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陈硕真把你说成天上人物一般!我就不信,我偏要和你斗一斗!”

    杨笑嘴角一抽,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见他脸露不屑神色,王标额上青筋暴凸,吼道:“你不信,我们便赌一赌!”

    “赌?”

    “是,赌!”王标大声地道:“我劝不动你,也不想就此收手。我们且不管大隋以后谁来登基,就拿这四百万税银来做赌注!”

    “怎么赌?”杨笑冷笑道。

    “如若你在期限之内找到四百万税银,我——我——便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否则你便听命于我?共保隆王登基!”

    “好!看在陈硕真的面上,我就陪你玩一玩。”杨笑寒着脸,沉声地道,“那我可以走了吗?还是继续留这里?”

    王标仰起了头,冷笑道:“你来去自如,我漕帮这里也是一样,你随时都可以派人来!”

    杨笑点了点头,道:“你这人虽然有些过激,但不失是一个铁骨铮铮,敢作敢当的男子汉!”

    “送客!”王标沉声地道。

    “不用!”杨笑哈哈大笑,“我还认得回去的路,王少帮主咱们后会有期!多谢你的大红袍!”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出了大堂,拐了几座精舍,便到了田间的小路。

    四周仍是黑魆魆,远处时不时传来黄河的咆哮声,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时隐时现的月光,偶尔辨明方向。

    杨笑可不敢再呆在漕帮了,那王标看似一个聪明人,但明显有着后世所谓的轻度精神病,自负、自狂,与臭婆娘一样自以为是。他或许不想杀自己,但难保别人不杀自己!不是还有一个老帮主吗?

    回去的路,有些模糊,没有马不便走到长恒县!杨笑便循着河水的声音朝岸边走去。

    折腾了一晚上,除了刚才的几口茶水外,什么也没有吃,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什么狗屁查银主帅,娘的连饭都吃不上。

    王家庄的血案王标都认了,可有又什么用呢!派禁卫军过来围剿?严刑拷打?一个个逼问?!

    没那么简单!

    杨笑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还有别的事情,这种感觉也是刚才在王标应承了一切后才产生的。

    听黑衣人说了,老皇帝早就注意漕帮了,可为何至今都没有动手?说老皇帝仁慈,要证据,杨笑打死都不相信。就像落峡谷一样,何须罪名,定你一个盗贼或是匪寇不就了结了。

    对于漕帮或许更为简单,以后世的经验,只需定一个非法组织给予取缔!然后抄家!再查证据!这一切杨笑不相信老皇帝想不到!

    陈将军被自己派来暗藏在七里埔埠头蹲点,还有在王家庄布疑阵引凶手上勾,可如今王标都认了,看来是用不着了,走时自己和他约定在黄河口碰面,不知这个时候能不能等到他。

    杨笑来来回回地在岸边走了大半个时辰,没有等到陈将军,却把黑衣人也盼来了。

    黑衣人依旧是属猫的,来去无声息。正当杨笑要转身时,却一头栽进一个软绵绵的地方,紧接着一股激人兴奋的处子体香涌鼻而入,杨笑不由忘情地拱了拱。

    “你找死啊!”黑衣人怒喝一声,素手一抖,杨笑便飞了出去,“扑嗵”一声掉入水里。

    见杨笑掉入水中,黑衣人有些心慌,那家伙不懂武功,自己出手未免也太重了。但想想他占自己便宜,心中便有了一阵释然。

    杨笑被她甩了出去本想怒,继而听到是黑衣人的怒喝声,心中颇有些不好意思。再说秋天天气燥热,一入河水全身透凉,杨笑便舍不得起来,卯足了劲在河里与水相博。

    累了,便攀着岸边凸出的石头,任河水冲刷!

    足底一蹬,突然踩到一个冷冰冰的铁链似的东西!

    杨笑脑中灵光一闪,一头栽了下去。触手一摸果然是一条粗如儿臂的铁链!一端嵌在岸边的石窟上,另一边却深入河底不知有多长。

    杨笑微微一拉,铁链凝重,丝毫不动!

    是什么?难道是铁锚?还是底下绑了什么?

    杨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探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钻入河里,循着铁链往深处潜去了。

    河水浑浊,杨笑不敢开眼,只是闭着眼睛,拉着铁链慢慢地沉下去。

    好在那铁链不长,不一会儿便到了尽头!尽头处系着一张兜着箱子的网。

    杨笑心中大喜,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们能快把官银替换成石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银子沉入水中,可没有想到他们到现在也没有运走!这是为什么?

    且不管其他,先出去再说,明天叫来陈将军派人过来捞银!

    待杨笑装出水面时!黑衣人早已焦急地等着,见他无事,忍不住责骂了一句道:“你躲在水里干什么?”

    银子有着落杨笑心头大喜,附在黑衣人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真的?”黑衣人眼露惊奇,“不会又是石头吧!”

    “也是!”为了万无一失,杨笑点了点头道,“你气力大把它给拉起来,我们打开看看!”

    黑衣人按照杨笑的指点果然找到铁链,继而气沉丹田,素手一抖,只听“哗”的一声,一物破水而出,黑衣人脚足一蹬便化作一团黑影冲了过去,拉住绳网稳稳地落在岸边。

    脸不红,心不跳,气定神闲!

    “果然好功夫!”杨笑无不佩服地叹道。

    黑衣人嫣然一笑道:“别耍嘴皮子了,看看是不是真的!”说着右手刀光一闪划在铜锁上,箱盖撑着撕裂的绳网弹了起来。

    黑衣人打亮了火折,朝箱子晃了晃,入眼处一片银光闪闪!

    一个个印着“官”字样的银元宝,可爱地躺在那里!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黑衣人泪光闪闪,喃喃自语着。

    “谁说不是!”杨笑叹道,“最简单其实藏着最深奥的东西!把它封好,依旧放回去!我们明天来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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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章:哼哈文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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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节有点散,偶都知道!现在开始收回来,进入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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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把打开的箱绑好,依旧放了回去,然后很仔细地沿着河岸把剩余的十九条铁链都做了个记号。

    银子找到了!管他是谁劫的!

    老皇帝交给自己的差事终于办好了,剩下的那些个鸟事,什么孟府失火案、王家庄屠杀案,都让那臭婆娘去折腾好了,自己要回去找清儿妹妹、还有萧萧姐姐、蕙丫头。

    想起了蕙丫头,杨笑心中不由地有些愧然了,自从经过落峡谷的事后,对蕙丫头的思念好像少了很多,感觉大部份时间在想着清儿妹妹,当然还有一个一直在旁边默默关心自己,自怜身苦的萧萧姐姐。

    想到了萧萧姐姐,杨笑便想了曾经答应她前去柳府写休书的事,还好柳公子已落入自己的手中,这回回去随便定他一个罪,唬那柳老头把休书给我签了!

    这事办完之后,便去终南山休假,说不定还可以跟清儿妹妹成亲,抱抱她、亲亲她……

    嘿嘿,说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看着杨笑一脸的陶醉,黑衣人不禁莞尔,不过这也难怪他自鸣得意,主子给他十日时间,他不到四天便给找了出来。

    “走了,别臭美了!”黑衣人轻轻地嗔道。

    杨笑回过神来,惊讶地问道:“你知道我想什么?”

    “不就是银子的事!”黑衣人笑道。

    “错了,错了!”杨笑嘻嘻笑道,“我在想这事完了之后,我便去终南山隐居!”

    黑衣人沉默了下来,幽幽地道:“和那清儿妹妹么?”

    杨笑满脸桃花,应道:“是啊!几日不见都想死她了!”

    “我可能也要走了!”黑衣人望着黑魆魆的苍穹叹道,“这事过后或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的!”

    杨笑怔怔地看着她,这黑衣人到至今为止也不知道她的身份,看来她的背后应该有很多的故事。

    “决定了?”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吧!”

    “接替我的人来了,我今晚看到她了!”黑衣人有些伤感地道,“看到她时我心中是五味杂陈!”

    “那你准备去哪里?”

    “去哪里?”黑衣人茫然地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看了她的神态,杨笑叹道:“还记得在地下岩洞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我今天便再送你一句话!自由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不是别人给的!当然你也要考虑到后果!”

    黑衣人沉默了。

    “走吧!”杨笑暗中叹了叹,“血滴子、锦衣卫”的事不是自己所能了解的,那些高来高去的大侠们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不是他这种凡人所能理解的。

    二人回衙门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自从听了他的话之后,黑衣人一路上都默默无语,在送杨笑回来后,便一个人往外去了。

    杨笑不疑有她,以为出去找个地方,放松心情。

    想起刚才在七里埔埠头时计划的事,杨笑便连夜叫醒了赵黑子,把柳公子提到前堂来!

    被揍成猪头的柳公子,一夜都是提心吊胆,此刻又见到他心惊的杨笑,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审判”他这种人轻而易举,分分秒秒就搞定了!

    罪名很好定,强抢民女,放火杀人!

    把柳公子如死狗般拖出去的时候,杨笑便笑了。孟姚氏在七里苑差点被强暴的时候,那可是大把大把的人在看,他就是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收好了证据,杨笑便在后院找了个地方美美地睡了一觉。

    由于心情大好,这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银子还没有去取呢,别把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杨笑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便往前堂跑去。

    前堂一改昨夜冷清的局面,什么牛鬼蛇神都出现了,乱哄哄的如菜市场一般。

    隆王高座大堂,底下上官宠儿、黑衣人、成大人、赵大人还有一干不知名的官员,两侧是整齐的禁卫军,捕快……

    见杨笑出来,隆王笑意盎然,连忙走下大堂,来到杨笑身边道:“杨师父,你辛苦了,听说你找到银子了?”

    这话宛如一把大锤敲在杨笑心头上,杨笑顿感不妙!隆王怎会知道?谁告诉他的,黑衣人?想到这杨笑朝黑衣人看去,见她也是一脸的迷惑!

    完了!杨笑的心咕咚一声沉入谷底,寒着脸对着一旁的禁卫军吼道:“快备马,去埠头!”

    那几个禁卫军正是陈将军的心腹,见杨笑脸色铁青,也感到事态严重了,三步并两步跑出去牵马。

    一群人骑着马浩浩荡荡地往七里埔岸边奔去。

    杨笑一马当先,来到昨夜的地方,未等马儿停稳,便扑通一声扑入黄河之中。

    驾轻就熟!

    那快凸的石头依然还在,可嵌入石窟内的铁链却没有了踪影。

    杨笑不甘心猛地一跃钻入水底,忍着眼睛的剧痛在河底搜索了起来。

    网绳、箱子、铁链什么都没有了!河底除了硕大的石头外,便是浊浊的泥浆。

    完了,全完了,被人抢先一步了!

    杨笑钻出水面脸色铁青地看着黑衣人,双眸如噬人的野兽一般,仿佛要把黑衣人给吞噬掉。

    “都——找——不——到——了?”黑衣人也是瞪大惊骇的双眸看着杨笑。

    杨笑不理她,面无表情跨上马背绝尘而去。

    望着那翻滚的尘土,黑衣人委屈地流下眼泪,她咬了咬银牙也在她昨夜做过记号的地方快地查了一遍!

    果真没有了!他又去哪里?切莫生意外才好。

    不理众人惊愕的眼神,黑衣人化作一条黑线紧随着杨笑而去。

    一干官员莫名其妙,大眼瞪着小眼。

    一旁的隆王一直是面露微笑不言不语,倒是今天的上官宠儿却变了一张脸,望向隆王的眼神也不再是昨日那般情意绵绵,仿佛透着一股伤心与失望!

    “王爷!杨师父和武将他们这是怎么啦?”一个官员不解地问道。

    隆王微笑地道:“杨师父说他昨晚在这里找到另外的四百万税银子,可看他刚才的表情应该是没有找到?估计是眼花了!”隆王说到这里突然看到一脸苍白,眼神空洞上官宠儿忍不住问道,“上官将军,你不舒服吗?”

    上官将军回过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冰冷地道:“王爷,上官昨儿可能喝多了,今早有些不舒服,我就不陪王爷,先回去了!”

    隆王不疑有她,轻轻地颔了颔,温和地笑道:“那你好好休息,那丝绸的事你就多帮本王操心!”

    听到这话,坐在马背的上官宠儿娇躯微微一震,心中更是深叹了一声,才道:“王爷放心,我上官言出必行,你们派人前去琴府应该没有问题!”

    “那本王就多谢上官将军了!”隆王谦和地笑道,“今日本王便要回府了,上官将军如果回宫时,切莫忘记来本王这里共商,影印忠烈公文集之事!”

    上官宠儿侧马回,微微朝隆王施下礼便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去了。

    望着那绝尘而去的上官宠儿,隆王嘴角不由出一阵得意的微笑。哈哈,终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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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衙门时,杨笑二话不说,一头栽进昨日睡觉的厢房内,蒙着被单躺在床上。

    木门“吱呀!”地被打开了,一个悄无声息的人影走了进来。杨笑以为又是黑衣人,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还来干什么!啊!”

    “哐当”一声仿佛有物落地,紧接着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响了起来。

    “噫!不对,不是黑衣人!会是谁呢?”杨笑心中嘀咕,掀开被单,入眼处便是一个绝美的妇人,髻高盘,肤如凝脂,一双秀眸惊惶如小鹿般地看着杨笑。

    不屑说这人正是昨夜从虎口脱生的孟姚氏。

    孟姚氏正蹲在地上,慌张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瓦,茶盘。

    “不用收拾,你起来吧!”杨笑坐了起来,叹道,“你怎得进来了?”

    孟姚氏站了起来,惊怯地看着杨笑,颤声道,“小妇人今早——听了赵统领的——话,知道是杨师父救了我,还把那恶贼给惩罚了!特——来——感谢!”孟姚氏说着说着眼红突然就红了起来!到最后轻声地啜泣了起来。

    “你去了孟府了?”

    孟姚氏凄楚地哭着:“今早去了!”

    杨笑脑中突地一闪,问道:“那与你相公相抱的那人是谁?”

    孟姚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狠声道:“那是小妇人的妹妹,前一段时间刚来家里作客,没想到就这么勾搭上了!呜呜——只是我那可怜的孩儿——”

    孟姚氏正在哭哭泣泣的时候,门口突地一暗,一条黑影倏地呈现了出来!

    杨笑抬眼看去,豁然就是泄秘的武将黑衣人!

    杨笑瞪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还来干什么?你不是告诉了隆王了吗,怎得不随他去?”

    黑衣人一脸委屈,她看了孟姚氏一眼,走了进来,颤声地道:“我没有告诉他,我只是告诉了上官宠儿——”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杨笑更是怒火十丈,拍了床沿大声,吼道:“你脑子进水了,你明知道那臭婆娘最近迷上了那假面人你还说!”

    二人吓了一跳,孟姚氏连忙收拾东西悄悄地走了出去。

    黑衣人羞愧地低下头,两行泪水不经意地滑了下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隆王的手段,那银子在谁的身上——”

    “你不要再骂狐狸精了!这事是我干的!有气冲我来——”门口突地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那人正是尾随而来的上官宠儿。

    “你还有脸进来?”杨笑一脸鄙夷地看着她,讥讽地笑道。

    上官宠儿走了进来,她看了看杨笑一眼难得没有生气,兀自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了!”杨笑吼道,“我这里不欢迎你!”

    上官宠儿脸如处子波澜不惊,她不理杨笑,朝黑衣人歉声地道:“董妹妹,让你受委屈了,你帮我看看四周还有没有其他人?”

第一百○六章:哼哈文将(二)

    “董妹妹?!”

    黑衣人耸动的柔肩仿佛凝滞了,一双含泪的秋水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上官宠儿。

    这个平日里瞧不起自己的文将,何曾有这么尊敬地称呼自己?

    嫩白的肌肤,娇小精致的俏脸,丰腴的身材,如若不是她那自以为是、漠视众人的神态倒不失为一个才貌无双的绝代佳人。

    然而,往日里那份目空一切的眼神,此刻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清澈无邪,充满刚毅的瞳孔。

    看到这里,阅人无数的黑衣人心中也茫然了,然而她不曾忘记,暗自提起真气行走双耳之间,十丈之内落叶飞花无不清晰异常。

    “没有别人!”黑衣人轻轻地说着。

    杨笑冷眼旁观,上官宠儿在他一阵臭骂中居然没有脾气,还这般小心谨慎,且看她做何解释。

    “你一定以为,我上官宠儿不知羞耻,不分青红皂白,情迷心窍!罔顾大隋利益于投好隆王……”上官宠儿仿佛忍住满腔的怨恨,把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言语全部加到自己身上,然后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有些惊奇,有些怪异,虽然知道她还有下文,但想起以前那些莫名的所为,杨笑忍不住冷笑道:“难道不是吗?隆王是怎样的人,你还为虎作伥!我看你是想做他的十三房妻妾!”

    上官宠儿小脸涨得通红,洁白的右手紧紧地握在胸前,怒气冲冲地瞪着杨笑,仿佛狠不得要把他杀了一般。

    杨笑微微鼻嗯了一声,等待着那臭婆娘癫!

    然而,此刻的臭婆娘居然没有像杨笑所想的那样,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地看着杨笑,冷漠地道:“你除了耍些小聪明、下三烂的手段、满口污言秽语之外,你还会干什么?”

    没有惹她生气,反倒被她惹得心头大火。

    “我会干什么?”杨笑腾得站起来,吼道,“丫的,没有你通风报信,这四百万税银早就在这衙门里头了!”

    “四百万税银,嗯!”上官宠儿冷哼了一声,“如果你今日把四百万税银运到衙门,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哦!”杨笑斜眯着眼睛冷笑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救你命我上官愧不敢当!”上官宠儿冷冷地道,“我要救得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命!”

    “哈哈哈——”杨笑仰天大笑,冷嘲热讽地道,“真是可笑,居然在鼎鼎大名的上官宠儿,天下第一文将的口中听到黎民百姓四个字了”

    “杨——笑——”上官宠儿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泪珠盈盈地盯着杨笑,“我忍你很久了!若不是你是主子的长孙,早把你碎尸万段!”

    杨笑被吼的吓了一跳!长孙?什么长孙?!老皇帝的孙子!我靠!老子还真没有想到那一层面上来,最多只是想当青云道长的儿子。

    见她火,杨笑反倒冷静了下来,冷笑道:“哦!那还真是抬举我了,谢谢你高抬贵手了,饶我一条性命了!”

    “你以为你做的都是正确吗?”上官宠儿流着泪大声道,“要不是你!落峡谷、禁卫军也不会死那么多的人……”

    我x你个oo的!杨笑心中怒火又升起了,连续两次有人说落峡谷、禁卫军的死人是由自己造成的!而且此刻居然还是在上官宠儿的嘴中说出。

    “你放你娘的臭屁!不知廉耻的家伙,你居然敢倒打一耙?”杨笑怒红着脸,凶神恶煞地吼着。

    “难道不是吗?”上官宠儿也站了起来,针锋相对地大声说着,“我本只是想拿了罪魁祸,郭寅义、李奇五人,你却横插一杠,如若没有你能生后面那么多的事吗?”

    “啪!”杨笑狠狠地拍了身前的桌子一掌,震得桌上的冷茶壶蹦蹦直跳,“你脑子给驴踢了!那是别人设下的圈套,嫁祸给落峡谷,别人哪!隆王的军师陈硕真,你知道不知道?!”

    “啪!”上官宠儿也拍起了桌子,嫩红着小脸,吐气如兰地吼道,“我怎么不知道!就你聪明?隆王军师陈硕真、漕帮少帮主王标、卢员外女儿,隆王的第十二爱妾卢淳娟!”

    这丫的居然还真知道,等等!还有一个隆王的第十二爱妾、卢员外的女儿,居然也是智囊人物?

    “那你还攻打?”杨笑仿佛有些气弱地道。

    “隆王盯着、满朝文武盯着、辽东金吾、龙虎将军盯着、西域吐谷浑盯着!我能不打吗?”上官宠儿俏脸微微抽*动,那双明眸直直凝在杨笑脸上,良久方才颓然地坐回椅子上,黯然地道,“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你也不知情,你也是无心之过!”

    杨笑茫然了,老皇帝攻打落峡谷居然还含有深层的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太子与隆王争储,不仅仅是满朝的文武,还有藩邦属国都在关注着!”上官宠儿幽幽地道,“江淮两地、江南富裕之地统归隆王所辖!每年也只收那么一点的税银,而其他各地入不敷出,这几年灾旱连连,尸殍遍野!董妹妹她们应该最有感触!”说到这里朝黑衣人看了一眼。

    黑衣人黯然地点了点头,杨笑一来大隋便住京畿之地,他又不关心政事,这一些他当然不晓得。

    “太子监国几年无所作为——”上官宠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见杨笑嘴角微微抽*动仿佛张嘴欲语,不由轻叹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参加过乾阳殿早朝,你或许会说满朝文武使绊!可不管怎么说,为何隆王能得到支持,而太子就不能呢?这恐怕要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这番话分析得合情合理,杨笑纵理对她有着百般不是,也不由暗自点头,二位皇子争储,你争不过那也只能怪你没有本事!

    “今年的税银八月份就收上来了,这本是隆王提及却为何让太子来运银呢?太子真得能争得过隆王吗?”上官宠儿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是一个大局,天下的大局!我到今日也才是完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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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迟了,因为要到了事情的真相,上官宠儿这一章我花了好多的心思,下午还有一更大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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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章:哼哈文将(三)

    “什么局,什么天下大局?”杨笑不信地道,“谁有那等智慧能设下弥天大局!恐怕是你危言耸听!”

    上官宠儿也不马上答话,只是凝视了他一会儿,看得笑颇有些不好意思。

    “哎!”上官宠儿突然叹道,“这天下之大,何奇不有?就说隆王府内的三大军师你知多少?”

    听到这里,杨笑哑然了,要不是昨晚被漕帮的汉子也掳持去,他还不知道对面站着一个与他同样的年轻人!漕帮少帮主王标!此时突然间又多了一个卢员外的女儿?

    看着杨笑微微地皱着眉宇,上官宠儿接着道:“陈硕真就不说她了,漕帮的少帮主年少轻狂不足为虑,听说隆王的第十二房小妾才智无双才是劲敌……”

    “所以你就故意喜欢隆王——”杨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我是喜欢他,又怎样?”上官宠儿眼圈一红,突然大声地吼了出来,“难不成我还喜欢你这二流子?”

    “你有毛病!明知道他是哪种人,你还喜欢他,自作孽、不可活——”

    “你——”上官宠儿气得泪珠又溅了出来,盯着杨笑良久良久,继而颓然地坐回椅子上,幽幽地道。

    “你们杨家的事,我再也不想管了——”

    那声音虽轻,却宛如一把巨锤狠狠地敲在杨笑的心尖上。

    杨笑抬起头来,不由自主地朝上官宠儿看去。

    那原本倔犟的俏脸,此刻一片苍白,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看样子好像是心如死灰!

    杨笑机灵灵地打了个寒噤,突然觉自己好像太小心眼了,老是想着去刺激她,难道是为了她的天下第一的名头?还是因为她喜欢隆王?又或是目空一切?

    几人不再说话,厢房内顿时沉静了下来。

    杨笑继而又想道,自己毕竟来是后世,很多的处世方式要比这个社会来的优秀,比如换位思考。

    假如我是上官宠儿,会怎样?

    太子好像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刚刚喜欢的隆王好像又有了间隙,一个三十几岁的孤女确实过得也不易。

    听说有个利殿下自小懦弱,如果加上自己这般冷嘲热讽,估计是谁都会死了心。

    等了好一会儿,上官宠儿才渐渐地收回神来!

    脸依旧是毫无瑕玼,可神态却谬在千里之外。

    那原本冷漠的俏脸此刻寒如冰霜,如若不是那灵动的双眸,疑是雪川上冰雕了。

    “四百万税银是我告诉隆王的!我以此为诱饵引他上勾!”上官宠儿冷冷地说着,“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想为父报仇!为那十万河西的府兵报仇!”上官宠儿说到这里眼泪又蓄满了眼眶。

    “我一直在查是谁给吐谷浑运粮运兵,落峡谷之战我将计就计,我本想只拿郭寅义问清当年情况,后来你横插一手,我又屡攻不下,于是我就锁定了太子是勾结吐谷浑攻打河西四郡的罪魁祸……”

    “后来当陈硕真与我约定同攻落峡谷时,我就明白了不是太子,我无意中被人当了棋子,可那时我骑虎难下,谁又知道你下了同归于尽的决心,最终让陈硕真渔翁得利……”

    “主子这几年硬顶着满朝文武废储的奏折,只因他老人家知道,两淮的税银、江南的税银,大部份落入了金吾、龙虎将军的囊中了,江南、淮南早已名存实亡,俨然就成了一个国中之国!”

    “可谁又能理解老皇帝的心呢,隆王、太子为了储位,明争暗斗相互刺杀,越闹越不像话!满朝的文武也是不思国政相互吆喝,要是老皇帝驾崩,我敢说江南、淮南的税银连一文也收不上来!”

    “隆王闹了好多年,看依然没有动摇主子废储的决心,于是与金吾、龙虎将军约定,今年税银早收,趁辽东与高句丽对战,以各种借口暂不出兵,然后扣下运往辽东的部分粮草悄悄地转运往吐谷浑,好让他们再次扰边!逼主子废储然后下位!”

    “他们一边劫税银闹着满朝皆知,一边偷偷转运粮草取道吐谷浑!”上官宠儿说到这里轻轻地叹道,“他们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这群混蛋!”杨笑咬牙切齿地骂着。

    “那跟这四百万银子有什么关系?”

    “税银解套出来后,便要返回给金吾、龙虎将军!”

    “哦!好计谋,果然是弥天大计”杨笑冷笑道:“用税银来买军粮,嘿嘿,亏他们想得出!可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告诉隆王?”

    上官宠儿俏脸微微一红,她看了杨笑一眼,幽幽地叹道:“我昨晚才收到主子给我的信息,我原本不信,后来董妹妹刚回来了,于是我便拿税银试他一试……”

    杨笑突然接了她的话头说了下来,“如若他真的没有贪墨那税银,没有勾结吐谷浑,那么你就死心踏地做他的第十三房妾!”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上官宠儿瞪了他一眼道。

    终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大慨了,杨笑心中明白,眼前的上官宠儿还有一些不敢启齿的话儿,好如她想以美色勾引隆王,拉他悬崖勒马!

    “哎——”杨笑躺回床上摸了摸光头,叹道,“为了试你心上人,却把我的一番寻银苦心给抛在九霄外了!”

    浑圆铿亮的脑袋,两条闪动浓眉,自哀自叹,那模样甚是滑稽。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四百万税银说出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哦!”杨笑坐了起来惊讶地道:“此话怎讲!”

    “这就跟董妹妹有关了!”上官宠儿转头看了黑衣人一眼。

    “董妹妹?!”杨笑这才察觉到眼前的哼哈武将姓董,上官宠儿一直董妹妹董妹妹地叫过不停。

    “你叫董什么?”杨笑脑中直闪,我认识的人,认识我的人?谁姓董?

    杨笑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叫了起来:“董香芸!你是望江楼的头牌。”

    黑衣人素手揭开黑巾,房间里的光线似乎一暗,一张桃花似得艳脸顿时展现在杨笑眼前。

    玉魄冰肌何处去,喜看庭草吐新芽!

    连平素不喜诗词的他,脑袋里莫然地蹦出了这么一句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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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难写,上官宠儿,为了她偶都折腾到现在!可为了收这女主,偶咬牙顶过来!

    票+收藏,后面情节越来越精彩。(字数不够,改天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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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章:老子不干了

    身着黑衣的董香芸在桃花般艳脸的映衬下,更显得分外别致。

    如墨的柔云、幽美的黑色曲线,似乎淌洋在胸前那对挺拔的双峰间。然后,突然一倾而下柔柔顺顺地画满了全身。

    起伏的双峦,在束腰挺拔的上身中更显得拙壮,一呼一吸有韵律地颤动更是无边勾引着杨笑。

    看他痴痴呆呆,回想在望江楼与他初次见面的情景,董香芸不由会心一笑。

    先闻其诗,后见其人!这是初见他时的感受!

    一意境十足的田园风景诗、一句绝对、一幅秋山枫叶图,无不暗示着眼前之人与他轻狂的神态颇不相符。

    嘻皮笑脸的面目下隐藏着是一副豪迈、肝胆的英雄本色。

    不管是在望江楼上救仅有一面之缘的太子、还是在落峡谷浴血奋战,都从未有过丝毫的退却。

    重义轻生、奇经怪诞的言语中却隐含着人生至理,不知比那些整日里转悠在自己身前的“风1iu才子”强了多少!

    粗言粗语、拍桌子、大声叫骂……这一些在别人眼中或许都是不知礼仪的缺点,但在她眼中却是人世间至情至性最得自由的舒放。

    嫣然一笑,百媚皆生,在经过专门训练的董香芸,其一颦一笑无不摄人魂魄,也难怪杨笑看得痴迷了。

    杨笑是在她掩回无边艳丽的俏脸时回过神来了。董香芸是闻名不如见面,回想两人相遇是在与琴小小斗气的当儿,在众多的才子面前,偶尔就那么寒喧了几句,她居然就记住了自己!

    “怎得和董——董香芸有关了呢?”杨笑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眼光,对着上官宠儿不解地问道。

    上官宠儿看了杨笑一眼,道:“你可曾听说过一句关于漕帮的话!”

    “什么话?”

    “八月中秋拜月节!”上官宠儿轻轻地念着。

    “八月中秋拜月节?!”杨笑轻轻地跟了一句,低头沉思了起来。这话听起来非常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

    见他低头沉思,上官宠儿继续道:“漕帮一年一度的堂主大会便在八月中秋节展开……”

    “漕帮的各地头目,这几天陆陆续续地有人来了,就在七里埔分堂!”上官宠儿一句又一句地说道,每一句都让杨笑震惊。

    “那王标之所以敢跟你这么叫嚣,就因为这一些堂主了!”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杨笑惊看着上官宠儿,仿佛有些气馁、有些怒气。丫的,自己折腾来、折腾去好像都在上官宠儿的眼界之内,真Tm的不甘心。

    “我的消息、自有主子传给我……”说到这里,上官宠儿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杨笑一眼。

    这话杨笑听着更加来气了,一张小黑的脸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丫的,既然老皇帝都知道,都告诉上官宠儿,那还要自己来干什么?不相信自己?还是用自己来安抚那些满朝文武?此刻杨笑感觉在他们面前像个跳梁的小丑、瞎蹦的蚂蚱一样。

    还真从来没有人这般使唤自己。

    这么看来,在落峡谷之后,老皇帝便与上官宠儿一直在设局演戏,而把自己当作出头的鸟儿!

    娘的,居然敢耍我?老子不干了!杨笑怒火冲天,鼻哼了一下,冷冷道,“这么说,你才是此次查银的真正主帅了!”

    谁都可以听得出他这话里极浓的火yao味!

    董香芸显然也被此话给震惊了,查银主帅不是杨笑吗?怎会变成了上官宠儿了呢?还有,上官宠儿都解释了,杨笑此刻看来好像怒气更炽了,大有火山爆之前奏!

    上官宠儿智珠如海,早在她说出自有主子传来消息的时候,便已后悔了!心中百般祈望杨笑切莫想得那么远,那么多!没有想到,这“小恶贼”除了用些下三烂本事之外,也是心思灵动,马上就想到了问题的实质。

    早知道便不来解释了,让他继续误会自己、憎恨自己好些。看来自己还是心急了些,哎——可是自己也有不得不告诉他的原因啊!

    此刻的上官宠儿唯暗中长叹了!换作自己,如若也被别人这般作棋子使唤,也会生气莫名!现在只希望他莫要撂挑子了!

    见上官宠儿秀眉拧在一起,望见自己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杨笑更是怒火中烧!

    他娘的,什么五百万、四百万;王家庄屠杀案,孟府失火案,怎得不把王府、陈府、什么鸟府都烧干净,关我鸟事!老子在法明寺活得舒服,瞎淌这趟浑水干什么?真拿自己当什么皇长孙了?

    杨笑腾地起身,看也不看二人一眼,便走出了厢房。

    看他阴晴不定的小黑脸时,上官宠儿的心中便突个不停!此刻见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吓得她连忙站起来,朝那背影,叫道:“你干什么去?”

    杨笑仿佛没有听见,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前堂去了。

    上官宠儿急着直跺脚,一张精致的俏脸也涨红了起来,对着远处大吼道:“你就这般沉不住气!就这般心胸!叫我以后如何辅佐你?你们杨家——你们杨家——”上官宠儿说到最后早已泪珠盈眶,微微地啜泣了起来!

    形势急转直下,一人暴走,一人哭泣,董香芸看得云里雾里,愣神地呆坐在那里!

    “狐狸精,你还不去追他?”上官宠儿拭了拭眼角滚落的泪珠,对着怔的董香芸道。

    “追他干么?他一会儿不就回来了!”董香芸看了她一眼,道:“要追也是你去追,好像是你自己惹他生气,又不是我?”

    “你——你——”上官宠儿气极地指着董香芸,颤道:“他——不会回来的,他——是回法明寺去的——”

    “什么?”董香芸听得吓得站了起来,“不查银了?”

    “你快去追他回来!”上官宠儿催促道,“董妹妹,对不起,我不该叫你狐狸精,我保证以后都不这样叫你了,你快去把他追回来!”

    “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董香芸更加疑惑地看着上官宠儿。

    “现在来不及细说了,如若是以前不知情那倒还罢,此刻是非用他不可!你快去追他!”上官宠儿焦急地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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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章:信仰崩塌的自由

    杨笑愤怒地走出了厢房,恍然不理背后隐隐听见上官宠儿哭泣的叫喊声。

    他才不相信,平素二人对不上眼的她会为自己流泪?凭什么?

    换句话说,就是她被人耍了负气出走,自己也绝不会为她流什么马尿!

    自己终归是一个外来汉,大隋的一切、她上官宠儿的一切与他何关?

    回想这些日所生的事,杨笑心中便一阵死灰,原本以为自己“满腔正义”、“热血豪情”像电视里的那些个孤胆英雄救落峡谷众人水深火热之中,哪知到头来害死他们的居然是自己!

    一仟多个英魂哪,纠缠的不是陈硕真,也不是那臭婆娘,而是自己,这个自以为看透人情的自己!

    一仟多个破碎的家庭,一仟多个难圆的梦,还在宋家庄那边“感恩戴德”“谟拜歌颂”着他这个英雄人物。而自己有又何面目回到宋家庄面对着那一张张纯朴的笑脸!

    平日里自己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何曾不和上官宠儿一样,瞧不起那些比不上自己“机智”的人儿,骂清儿笨、骂大牛傻、说蕙丫头书呆……

    其实真正痴呆、最傻的不就是自己了!杨笑心里凄然地苦笑着,呵呵!小丑!蚂蚱!不正是自己最好的写照么。

    我该去哪儿?找清儿、萧萧姐姐、还是蕙丫头?杨笑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像个无头的苍蝇一般、无魂的游神。不知绕了多远,耳畔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凄冷的哭喊声。

    一片废墟似曾相识,几十个人儿影影绰绰地来回走着。那些个人儿仿佛都跟自己“杨师父、杨师父”地打招呼着。

    杨笑机械地点着头,然后便看到一个满脸泪痕、一身缟素的女人蓦地扑向自己的怀中。

    一股大力冲着杨笑轰然倒下,砰!后脑勺一阵剧痛,紧接着便听到那个女人惊呼的声音,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幽香扑鼻,仿佛带着淡淡的体香,朦朦胧胧间有个荆衩布裙,却掩不了绝代风华的女人凝眸注视着自己。

    乌黑的眸子仿佛多情的黑色玛瑙,俨然就是离别前的蕙丫头;凄楚的神情又酷似与自己一夜欢夕的琴萧萧;可那毫无瑕癖的绝代艳脸不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清儿么?

    杨笑后脑一阵剧痛,双眼不由地又迷糊了起来,那女子影影绰绰仿佛要离开一般。

    “清儿、萧萧姐姐、蕙丫头,不要离开我——”杨笑低弱地梦呓着,努力抬起右手把那人儿拽了过来。

    那人儿一声娇呼,满眼的惊惶,一手撑在床沿,另一只洁白的手捂在杨笑的额头上。

    “杨师父,对不起!害你烧得厉害,我去端药!”

    柔软的身子带着一股香风欲脱离而去,却防不住杨笑一拉又倒了下来,恰好扑到杨笑的怀里。

    香软的身子虽隔着粗衣,却也能感觉到那轻微悸动的肌肤,杨笑忘情地箍紧了那一抹束腰,狠狠地挤在自己的怀里。

    那人儿一脸的惊恐与恼怒,待看到杨笑迷糊的眼神时,不由地又释然了。

    杨笑梦呓了好一会儿,才又沉沉地睡去了。

    看他沉睡了良久,那人儿才反手绕在身后,想解开缠在自己后腰上的大手。

    大手十指相扣紧压在自己的柔腰上,气弱的她折腾好一会儿才掰开了一个手指。却不防杨笑一个翻身,抱着自己脸对脸地侧卧着,双手也箍得更紧了!勒着自己不由自主地挺胸收腹,把饱满的胸脯送到他的胸前。

    杨笑仿佛满意极了,陶醉似得打起了呼噜。

    那人儿一声轻叹,继而突然感到一阵久违的男子气息涌入心中,小肚边的灼热、胸前的酥麻感如波浪般一阵接一阵地侵袭自己的芳心。

    全身软绵绵的,心底的那一丝久违的渴望如涟漪般地荡了开来,望见杨笑的眼神仿佛也迷离了。

    铿亮的有点烫的脑门、眉宇间熟悉的神似,挺翘的鼻梁,抿嘴放荡的嘴唇,好像也诱人了起来。那个死鬼何曾真正怜惜自己,任自己这么大好的风华慢慢地枯萎了!一两个月也不曾来过自己房内,也只有用到自己时方才带着甜言密语的假面具、草草了事!

    无边的恨意、情意、无奈……诸般的滋味,在端详着杨笑的脸盘时统统涌了出来,你有别的女人,难道就不允我有别的男人?!

    原本反手的素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转到前面来了,一手挠开顶在自己小腹的灼热,一手却轻抚着眼前这张说不清道不明的微黑的脸庞。

    慢慢地,慢慢地,那洁白的小手颤抖地上下索求着。

    心灵背叛的负罪感却架不住此时情意泛滥的她。

    两具光滑的身子,在一个不知名的院落中,上演着一出最原始的战争……

    迷糊中杨笑也似乎勇猛异常……

    莺啭燕喃的嘤呢呻吟、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地酣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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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杨笑醒来浑身的酸痛,人却清醒了许多!

    一抹阳光透窗而入,点点的光斑引着空气中的灰尘在光束中跳舞着。

    这是一个不熟悉地方,杨笑缓缓地坐了起来,感觉下身有种清凉,仿佛有人帮自己擦过洗过一般。

    木门“吱呀”地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人儿端着药走了进来!

    荆衩布裙、绝代风华,不正是在七里苑被自己所救的孟姚氏吗?她怎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看着她款款细步,丰腴的艳脸仿佛雨后春笋一般更加娇艳迷人,杨笑忘情地看着她绯红的双颊,不由地记起了什么。

    “你——怎——会在这里?”杨笑全身陡然间冒出一股冷汗。

    孟姚氏低眉轻笑,端了药递给杨笑,轻声道:“杨师父,你先喝药,我再给你细说!”

    看着黑糊糊的药汤,杨笑心中纳闷,我生病了?

    “你烧的迷糊,昨儿还把我当做什么清儿、琴萧萧、惠丫头!”孟姚氏红着脸道,“昨儿出殡,是我害了你受伤了!”

    杨笑摇了摇头,果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太阳穴也是一阵疼痛,鼻腔、口腔呼出的气息也是热气直足。果然是烧了,而且烧得还不轻。自己昨晚感觉好像与萧萧姐姐在峡谷草地上大战三百回合,战得她哭爹叫娘呢……

    “快喝吧!”孟姚氏催促着道,“大夫说了,还得过一两天才能退烧呢!”

    杨笑一捏鼻子,大嘴一张一咕噜倒了下去,末了还咂了咂嘴巴:

    “噫!怎会是甜的?”

    孟姚氏嫣然一笑,道:“大夫说,这药苦的很,我就放了点糖!”

    “谢谢你!你像极了一个人?”

    “像谁了?”

    “哎!琴府的一个姑娘!”杨笑幽幽地叹道。

    “琴萧萧?”孟姚氏突然接口道。

    “你怎会知道?”杨笑惊讶地问道。

    孟姚氏双颊又一阵嫣红,羞涩地道:“你昨晚梦呓中叫她的名字最多!”

    “噫!不能啊!我最想得应该还是清儿妹妹、蕙丫头,什么排也轮不到萧萧姐姐的!”杨笑心中嘀咕着。

    突然想起了昨晚那个荒唐的梦,不由的再惊出一身冷汗,惊道:“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

    孟姚氏呆了一下,继而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你只——是——只是抱了我睡觉而已!”孟姚氏说到最后低下了螓语声变得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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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幸福生活(一)补昨日

    抱了她睡觉?杨笑心中嘀咕着,难道我就没有动作?我会这么“老实”,打死我也不相信!不过看她的脸色淡定自若,自己还真是“禽兽不如”了。

    “这儿是哪里?”杨笑打破了仿佛有些暖昧气氛,四周打量了起来。

    “这儿是孟府的另一处宅院!”孟姚氏垂着头轻语着。

    “昨儿下午你晕倒之后……我——我就叫街房邻居把你抬到这儿,你——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孟姚氏轻抬秀,看着杨笑怯生生地说着。

    杨笑笑了笑道:“还真的谢谢你了,没有帮我抬回衙门去!”

    “到底生了什么事?”孟姚氏睁大明亮的双眸道,“你走出衙门后,那位救我的姐姐,还有上官将军都出来找你了!那——那上官将军好像还哭了!”

    “哭了?”杨笑讶然了,“她为什么哭?”

    “我也不知道,后来我就去东大街了——”

    想起那些往事,杨笑便心灰意冷,淡淡地道:“管他哭不哭,什么隆王、哼哈二将,那些个鸟事,鸟人都让他们去折腾好了。”

    孟姚氏听得浑身一震,突然问道:“我听赵恩人说,你是老皇帝钦点的主帅,连天下第一的文将都要听你的,难道你不想当官了?”

    杨笑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反问道:“当官好吗?”

    孟姚氏凝眉沉思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吐道:“我不知道好不好,如若是蔡县令这般官儿那不当也罢,但如若是陈阁老、上官裴的官儿,那是天下敬仰!”

    “噫!”杨笑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叹道,“没有想到你居然也懂得这么多!”

    孟姚氏仿佛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颤道:“杨——师——父,莫非——我说不对?”

    杨笑笑道:“对,对极了!谁敢说你不对,当官要思民爱民,方才对得起这个官字,如若只为权利而不择手段,那么即便当上也是遭人唾骂!”说到这里杨笑不由地苦笑道:“唉!我如今都退出来了,还讲这么些鸟事干么!”

    孟姚氏呆呆地听着,听到最后见他又说起了粗话,俏脸不由嫣红一片。

    二人闲聊着,孟姚氏时不时的脸红让杨笑不由地想起了清儿姑娘,自己既然不查银了,那么清儿妹妹也理所当然的不要查二里埔漕帮的秘事了,免得又节外生枝。

    可如今自己在这里养病,如何通知得到清儿呢?要是清儿妹妹突然回到长恒县衙,找不到自己又走了那怎么办?

    孟姚氏又不认识!噫,等等,孟姚氏不认识,可陈将军认识,赵黑子应该也认识,对对对,让孟姚氏跟赵黑子说一声不就了的了。

    “孟夫人!”杨笑朝孟姚氏低唤了一声。

    孟姚氏怔怔地想着心事,被杨笑一声叫唤回个神来,惊呼道:“杨师父,你有什么事?”

    杨笑笑道:“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捎一个口信给赵黑子!”

    “什么口信?”

    杨笑于是把刚才自己所想的方法一一告诉了孟姚氏,孟姚氏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然后起身便与杨笑告辞,往衙门去了。

    待孟姚氏走了之后,杨笑便下了床,走出卧房。

    这是一个宽荡荡的孤独的小院落,杨笑一走出房门,便感觉到这座院落已在长恒县之外了。

    八月骄阳似火,尽管是在清晨,阳光却依旧有着强烈的灼热感。

    远处轰轰的咆哮声隐隐约约地传入耳际,离黄河不远!那不是离七里埔很近了!离漕帮也近了!

    昨日由于磕破了脑袋,再加上心情极差无比,这才让风寒悄然蚀身,不过昨天睡了一夜,除了四肢感觉无力外,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

    大院内两株不知名的大树参天而起,让原本燥热的心灵多了几分清凉。

    杨笑大喜,树荫下阴凉自不必说,如若能在两棵树干之间结成一个网,晃晃荡荡美美地睡上一觉,那岂不是人间至乐!

    杨笑想到这里立马就行动了起来,绳网不好弄,但他运气却似乎好极了,居然在一个半掩的厢房内找到了一张与王标一样的老爷椅,有了它一切都好办,绳子大把!

    杨笑三下两下便把老爷椅绑在两树中间,然后一个跨马动作跳了上去,摇摇晃晃地眯起了眼睛。

    点点的树影光斑、单调枯噪的知了仿佛催眠曲一般带着杨笑走入了梦境。

    梦幻中仿佛有一缕仙音自天而下,淙淙如泉水一般清澈入底,山涧边美如仙子的清儿翩翩起舞、一个小石墩上蕙丫头握书成卷,低眉轻吟着,而琴萧萧飞针如梭仿佛在绣着什么……

    突然,那缕仙音一改原先的清柔变得铮铮陡起,干戈之声跃然而出,更让杨笑惊讶的是舞剑中的清儿姑娘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抖起了剑花往蕙丫头和琴萧萧身上扑去……

    杨笑吓了一跳,连忙大声惊呼,却什么也叫不出声,到得最后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

    “哎哟!”杨笑抚mo着摔痛的屁股,脸色苍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空中摇晃的老爷椅,心中仍有余悸。

    南柯一梦!

    就在杨笑回忆梦中的情影时,远处的一个厢房内又传出了铮铮如金戈般的琵琶声。

    原来是真的有人在弹奏,会是谁?难道是孟姚氏弹的?

    杨笑轻手蹑脚地往那厢房走去。

    厢房虚掩,临窗处一个曼妙熟悉的人儿犹抱着琵琶,满脸泪痕深情地轻抚着琵琶。

    眉黛远山、凄楚哀怨,每次相见都给了杨笑不同的震撼。

    没想到一个棺材铺老板的儿媳妇,居然会弹得这么好的一手琵琶!真是不可思议,也不知是孟府祖坟冒烟,还是孟姚氏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也许是吧!不管前世后世,美女身边是非多,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孟姚氏似乎也感觉到有人在聆听着她的琵琶之声,于是素手一捂琵琶声便嘎然而止。

    转头一看,见是救自己的杨师父,不由歉然地笑道:“杨师父,我睹物思人情不自禁地弹了起来,挠你清幽了!”

    杨笑摇了摇头叹道:“琴为心声,琵琶又何偿不是,要说挠清幽,那也应该是我了,你是个有故事的人,我虽不知道但亦可听出这琵琶声中的金戈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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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昨日,虽然不多,但一小章是一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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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幸福生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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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强推了,到上架应该有三十五万的免费章节,望大家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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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姚氏怔怔地着门外铿亮的光头,心中若有所思。

    “想不到你一个柔弱女子,却也藏有一股这么强的怨恨!”杨笑不由地感叹道,“唉!这人世间最难理解的,最难琢磨的也就是人……”

    “杨——师——父!”孟姚氏突然眼圈一红,轻泣地道,“你是否是在说我最——难——琢——”

    “不不不!”杨笑连忙摇着双手道:“我只是感慨罢了,丝毫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孟姚氏放下了琵琶,轻轻地拭了拭脸颊上泪水,泣道:“你是查银的主帅、青天大老爷!赵恩人几次谈及,要不是你,我如今也不知道会怎样?我这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女人的眼泪,无疑最是男人的试金石,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绝代丽人在你的面前泪落梨花,由不得你不生出怜悯之心。

    “孟夫人!”杨笑的心肠顿时柔得跟海绵一样,讪讪地笑道,“我其实没有你说得那么好,只是顺手而已,谈不上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哦,对了,你如今做何打算?娘家还有其他人么?”

    “唉——”孟姚氏一声长叹,却收住了泪水,幽幽说道,“我娘家如今也无一人,从今而后这世上便真的只剩下我一人了,呜呜呜——”孟姚氏说到这里又低下螓,硬咽了起来。

    杨笑尴尬地看着她恍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姚氏凝凝噎噎地啜泣了一阵子,末了抬起头来,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杨笑。

    “我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过!不过,杨师父,你也莫要担心,孟家这几年留有私蓄,这么大的家产也够我这辈子用的!”

    听到这里,杨笑也只有无语了,在大隋自己对她来说更显得无根无萍。

    这女人如今失了家庭的依靠,又长得这般娇艳迷人,杨笑不相信她能平稳地走下去。

    我想这些干什么,杨笑不由地苦笑着,我又不是救世主,即便救世主又能怎样,落峡谷的那一仟条人命不就是自己给“救”没了么?

    平日里自诩着看透人情世事!可如今却什么也不是了,杨笑自嘲地想着,如今我还剩下些什么,我真如那臭婆娘所说的一样成了下三烂了?!

    杨笑痴痴呆呆地翻转着心中如潮的思绪,陷入了茫然之中。

    看着他幽黑刚毅的面庞,眉宇间的神似,孟姚氏心中不由地再次升起了柔情,昨晚的疯狂,是她这几年来从未有体验过的事。

    一想起心中的男人,孟姚氏不由地生出一种愤慨。

    “杨师父!”孟姚氏轻轻柔柔地走了出来,向呆的杨笑道,“早上我去衙府,把你交待的事跟赵恩人说了——”

    “哦!”杨笑回过神来,问道,“那他们知道我在你这儿吗?”

    孟姚氏轻轻一笑道:“我跟赵恩人说了,你大概暂时不想回去,所以他也就明白了,其他的人我也没有说!”

    “嗯!”杨笑点了点头道,“呆在这里只怕会给你造成不便?会惹得闲言碎语……”

    孟姚氏苦笑道:“家都没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些个闲言碎语我打小便听腻了,你且安心在我这里养病,算是给我一个机会报答你。”

    “哦!对了”孟姚氏说到这里对着杨笑,轻轻浅笑着,“你想吃些什么菜,我去给你烧来!”

    看着她娇艳的面容如绽开的花儿一般,杨笑的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多的心、那多事干什么,得过且过才是我的本性,我如今却怎得也落入了俗套。

    杨笑想到这里便哈哈大笑起来:“随便炒十来个小菜就行了,外加一壶酒,要是会唱十八摸就好……”

    孟姚氏听他胡话,俏脸嫣红一片,提着裙角低着头急急地走了。

    看她急忙的脚步,杨笑心中一阵懊恼,丫的,老子真是嘴贱,连个寡妇也不放过!不过说实在,这寡妇确实也长的水灵灵的,唉!可惜了可惜了!

    夕阳残照!

    淙淙琴音,在长恒县城郊这个孤独的小院落中弥漫开来。

    孟姚氏果然不负杨笑所托,不仅弄出了十来道精致的小菜,更把她心爱的琵琶也拿了出来弹奏着。

    十八摸是没有了!

    不过孟姚氏显然也是弹曲儿的高手,那些不知名的小曲儿,在她纤白的指尖有时如山涧的清泉那般清澈透人,有时却宛如风中雪花那般飘飘洒洒……

    杨笑喝着小酒,听着悠扬的曲儿,旁边还有那绝代风华的丽人……

    人不醉,心却早就醉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杨笑仿佛感觉自己端着酒儿摇晃地站了起来,朝那迷糊中的人儿走去……

    待杨笑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

    他是被冷醒了!在睁开眼的一刹那,杨笑不由地愣怔在那里!

    旁边是一具白花花的身子,两只浑圆的半球体在他的臂弯挤压下早已变形了。

    四两只大腿交叉地缠在一起!温润柔软、凝滑如脂的感觉不断地从大腿处传了过来,荡起了杨笑心底的阵阵涟漪。

    透过迷朦的月光,杨笑看得清楚了,绯红的俏脸、如海棠般春睡,不正是那风华绝代的孟姚氏吗?

    她怎会跑到自己的床上来了?

    我对她下手了?

    就在这时,旁边“嘤呢”之声响了起来,杨笑侧头看去,只现一双乌黑的眸子晶莹亮,正灼灼地望见自己,那黑色玛瑙中隐隐约约可现自己的倒影。

    看着杨笑愣的神色,孟姚氏双颊飞红,轻咬贝齿,猛地伸出雪白的藕臂环住杨笑的脖子,然后热情地吻了上去。

    渐渐地杨笑的眼神聚焦了,然后又慢慢以迷乱了!

    两条光滑的人影似是与外面的月光争白般翻滚着。

    “……”

    且不说杨笑在孟府这般醉生梦死,单说黑衣人董香芸追到衙门外时便已失去了杨笑踪迹。

    人海茫茫,何处寻芳踪?

    董香芸没有办法,只好按上官宠儿所说的那样往洛阳琴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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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迟了,晚上还有一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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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柳文振登门求票

    俗话说:男人是脊梁骨、女人是血肉。

    自从琴老爷瘫痪后,琴家便陷入了一片混乱。

    琴少爷未涉商场,唯一可主持大局的方管家也深陷落峡谷之中,淮南、江南的各大收丝商铺都在一片的萧条当中。

    琴府与太子是休憩相关的,这在琴府集团的高层里是不言而喻的。

    落峡谷争战对琴府来说是生死悠关,一仟多个精兵,每年两到三次奔走于丝绸古道,为琴府保驾护航。

    要是落峡谷的精兵没了,琴府的丝绸莫要说走出玉门关、走进大漠戈壁,就是想要到河西四郡都是有些困难的。

    还好自小精通业务的琴大小姐回来了,李将军、刘将军、胡将军似乎也得到了老皇帝的认可了,琴府终于可以一息尚存。

    不过,有人却不想让琴府这么好过。

    京畿府尹柳文振正在大张旗鼓地准备讨回他的大儿媳妇——琴家的大小姐琴萧萧。

    要攀上隆王这棵参天大树,柳文振可是煞费苦心。

    当得知隆王要拉下太子时,便“撵”出琴萧萧,送入虎口,即时撇清关系;当得知隆王为老丈人争夺西域丝绸之路时,却又及时冲到前面,“接”回琴萧萧,在琴府那满目疮痍的伤口上再洒下一把盐。

    人的皮,有时候厚得连大海的深度都赶不上。

    柳文振无疑是此中的翘楚。

    虽然琴萧萧是被柳府给“撵”了出去,但这也只是局限于隆王的人知道罢了,至于其他真正的百姓,倒是并不知情。于是柳府大肆散布谣言,果然博得了世人的同情,琴府的大小姐无故回门惹起了广泛的非议。

    琴府处于非议的风口浪尖,进退唯谷。

    此时琴府的大厅,宛如当日卢员外逼迫琴老爷那般凝重沉郁。

    一杯热腾腾的香茗端在左手,柳文振眯缝着眼睛看着手中的茶盖儿,仿佛要看出什么门道。

    自从隆王从长恒县回来后,柳文振便知道太子败了,琴府要垮了!

    柳文振知道,为了打垮琴府,只需把琴萧萧带走,那么琴府自然而然地再次陷入了瘫痪之中。

    见风使舵、痛打落水狗本来就是他们这种人所擅长的。

    “怎么样啊,琴夫人、琴亲家!”柳文振仿佛没有一点儿京畿府尹的官威,在那边阴阳怪调地说着。

    琴府屡遭变故,琴夫人在这短短的几日之间苍老了许多。

    原本富态十足的她,此刻鬓苍苍早已没有了往日红光满面的精神头了。

    对于柳文振阴阳怪调的威逼,琴夫人仿佛麻木了,只是坐椅子上不断在抹着老泪。

    “想接回姐姐,”琴少爷阴寒着一张稚嫩中带着些许稳重的脸,沉声道,“你们想都不要想!”

    “哦!”柳文振睁开眯缝着眼睛,看了琴少爷一眼,道:“小雏鹰长大了,能当家了!可你要知道大隋是有律法的!是不能讲感情的!”

    “律法?”琴少爷冷笑道,“柳大人讲律法,真是可笑!你把我姐赶出柳府,送给隆王,你讲了律法了吗?”

    “如今还这般厚着脸皮!我真替你感到羞愧!”

    “我的小雏鹰哪!你虽然长大了,可这话还是不能乱说的。我今天不是以府尹身份来,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定你个诽谤官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姐呢,让她出来跟我说话!”

    “不在家!”琴少爷冷声地答道。

    “你可知道,我这是保你姐!”柳文振悠然地道,“算了!小雏鹰哪,你还不明白其中的关键。我对你说你也是不清楚的,是不是琴亲家?”

    琴夫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任由着老泪淌下面颊。

    柳文振有些无奈只好转头再对着琴少爷道:“小雏鹰哪,快去叫你姐吧——”

    “你休想!”琴少爷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来。

    “呵呵!”柳文振皮笑肉不笑地道:“还是小孩子脾气,那我就自个儿找了!”说着放下茶杯对着身后一个精干中年人说道,“陈管家啊,你带几个人去找找看——”

    “你敢!”琴少爷豁地站了起来,厉声道,“我要告你一个擅闯民宅——”

    话音未落,柳文振就突然大笑了起来,笑道:“哪里告?京府尹?刑部、还是御状?哈哈哈——”

    琴少爷气得满脸铁青,站在那里全身簌簌地抖着,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陈管家带着一大帮的人冲入了内府。

    不一会儿,内府传来一阵阵丫鬟的惊叫声、家具、瓷器等破碎声……

    琴少爷听得目眦尽裂、牙咬得咯咯直响。蓦地,大吼一声,拿起身边的椅子朝柳文振扑去!

    柳文振又眯起了眼睛,嘴角闪出一丝冷笑,他等得不就是这一个了!

    一帮如狼似虎的捕役早已等待多时,他们不待柳府尹吩咐,“哟嗬”一声全部挡了上去。

    提着椅子的琴少爷还未走出几步,便被几人给按倒了在地,紧接着那些不知名的拳脚疯狂地朝地上的琴少爷奔去。

    “噗噗噗——”

    琴少爷卷曲着身子,抱着头痛苦在地上打滚着,不到一会儿,除了那愤怒的眼神外,全身上下丝毫找不出一块像琴家少爷的地方。

    拳脚还在零星地往下落着,琴夫人的瞳孔终于聚焦了。当她看到地上满嘴流着血沫,脸似猪头的琴少爷时,凄惨地叫一声疯狂地扑了上去。

    一干琴府的家丁看得敢怒不敢言,打少爷的那一大帮人可是京畿的捕役,旁边还站着十来个提着哨棒,还未出手的凶狠汉子……

    见琴夫人如疯妇一般冲了上去,柳文振也是有些心悸。他挥了挥手,那帮捕役仿佛不解恨般又踢了几脚方才退了下去。

    琴夫人扶起早已耷拉着脑袋的琴少爷,死去活来地啕嚎着。

    柳文振放下了香茗,阴阳怪调地说道:“琴夫人你也莫怪我,我这是在替万昌兄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小兔仔,殴打官员可是要坐牢的!让他长长记性也是好的!”

    “其实事情原本没有那么复杂的,”柳文振看了看地上这对柔弱如羔羊般的母子,继续道,“你们与卢员外叫板干什么,早早与他合作不就啥事都没有了,人要知时务,方能成俊杰!哎——”

    就在这时,那一大帮搜查的捕役陆陆续续地从内府走了出来,一个个怀中鼓鼓满脸的笑意。其中两个捕役还拽着早已瘫了半条命的琴万昌走了出来,宛如拉死猪般地把琴万昌扔在琴少爷的身旁。

    肥嘟的圆脸早就昏厥过去了!阵阵的恶臭似乎从琴万昌的裤裆传了出来。

    见家里仅有的两个男子被他们折腾成这个样子,琴夫人早已停止了哭泣,双眼空洞地看着地上,一张老脸苍白的可怕。

    “回老爷!内府没有找到琴大少奶奶!”几个捕快躬身地对着柳文振道。

    柳文振漫不经心地横了几人顶得鼓鼓的怀中一眼,拉长着声音道:“真——的——没有——找到!”

    那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方才讪讪笑道:“回老爷,府内下人说琴家姐妹和方管家去东头了!”

    就在这时,一阵凄厉的惨笑突然响了起来。

    “咯咯咯——”

    几人朝那声音看去,见原本坐在地上的琴夫人爬了起来,扯着头大声地惨笑,末了疯地冲着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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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杨笑在哪里

    琴夫人疯了!

    一干男仆、丫鬟们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愤怒、怜悯和无奈……

    琴夫人终究没有奔出大厅,因为她一头栽进了从外门急急赶回来的琴家姐妹的怀里。

    今日是落峡谷新庄开工典礼!

    作为琴府一直与落峡谷有联系的琴萧萧和方管家怎能不去!

    况且谁曾想到这个时候柳文振居然还有脸来要人!

    与琴家双株一同回来的还有落峡谷几十个英雄好汉。

    李奇满脸阴沉,浑身带着杀气,冲入大堂。

    经过死亡的洗涤到底与那些捕役不同,这么多的落峡谷汉子冲入大厅时,柳文振明显感觉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压抑,鼻端仿佛闻到了血腥之味。

    看到那些凶狠如野狼似的眼睛,柳文振颤抖地站了起来,用颤的声音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京畿府尹!”

    李奇如铁塔般地立在那里,眼神漠视着眼前这弱小的老头:什么狗屁京畿府尹,你要是在落峡谷老子早就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你!

    见那些捕快怀中鼓鼓,明显藏着异物,显然是刚才趁火打劫!李奇扫了几人一眼,二话不说朝身后挥了挥手。

    那一干早已气愤填膺的落峡谷汉子,低喝一声冲了上去。

    一场混乱顿时展开。

    惨叫声在这狭小的大厅内不断地响了起来,这一帮捕快欺负平民百姓或可有用,但在这些如战神般的汉子面前,柔弱的跟小鸡一样。

    各种珍品、珠宝……纷纷从那些被揍得像猪头一样的捕役怀中滚了出来。

    一场徒手的斗殴毫无悬念地落下了帷幕。

    柳文振跌回椅子上,后背早已冷汗滚滚了,看着李奇的眼神多了几分惊悸。

    “本官——要——要——到刑部告——告——你们!”

    “好啊!”李奇嗤之以鼻地冷笑道,“你柳大人可要秉公办理啊,把这些私自盗窃的好捕快都报上去!哼——”李奇说完狠狠地踢了脚底下一个兀自还在痛苦打滚的捕快一脚。

    那捕快出一声惨叫,斜飞了出去,恰好落在柳文振的脚下,翻着白眼吐着白沫。

    “我——今——天可——是接——我的大儿媳妇,你敢阻挡,罔顾礼法?”柳文振壮着胆子颤声地道。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李奇顿时满脸充血,两眼如铜铃一般瞪着柳文振。

    “放屁!”李奇大吼一声,“信不信老子当场宰了你!”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拎着他的领口如小鸡般地提起。

    “刁——刁——民,你——敢?”

    原本扶着琴夫人的琴萧萧见状连忙走了过来,拉住李奇的手急道:“李大哥,切不可鲁莽!这儿不比落峡谷那个时候!”

    看着琴萧萧满脸的泪痕,李奇心中也只有暗叹。

    柳文振来琴府之前便大张旗鼓闹得满城皆知,他李奇可以忽视柳文振,却不也敢忽视大隋的礼法,否则以后这柔弱的女子将如何面对众人。

    李奇心中愤怒,杨师父临走前便跟他交待,叫他好生看好琴府一家,特别是琴大小姐!如今这老乌龟却无端出来坏事,要是杨师父回来自己还有什么面目相对,倒不如勒死这老畜生来得干脆。想到这里,右手不由地加大力度。

    老畜生临空吊起,吐着舌头、翻着白眼,不断地干咳着,一双鸡爪似的枯手拼命地拉扯着李奇的右手。

    琴萧萧大惊,柳文振要是死在琴府,那么牵扯的人就会太多了!

    “李大哥,快快放下!”琴萧萧也拉着李奇的衣袖急道,“我们不可意气用事,落峡谷那么多的人刚刚安居,岂能因为我坏事!”

    “可是你——”李奇颇有些为难了,“杨师父叫我照顾你——”

    见他说起了杨笑,琴萧萧双眸更加坚定,轻咬着玉齿道:“杨公子,我自会跟他解释!”

    “哎——”李奇低头叹一声,右手一扔,狠狠地把老畜生摔了回来。

    “啪啦——”木椅被柳文振坐的散了开来,老畜生惨叫一声跌在地上。

    “老畜生!”李奇满脸杀气地狠声道,“你给我记好了,要是琴大小姐少了半根毫毛,你下辈子就在床上躺好了!”

    柳文振满眼的惊惶,挣扎着爬了起来,由陈管家扶着,一拐一拐地领着那一帮东倒西歪的捕快往外面走去。

    终归是要回去的,回到那个如笼子般的屋子里去,还有那个长年躺在床上歪嘴斜眼生活不能自理的“夫君”。

    杨公子、杨郎,你到底在哪里,你什么时候会来接我呢?

    回想起落峡谷那段艰苦的日子,琴萧萧满心的幸福,可如今……

    见姐姐要走,琴小小流着泪大声哭道:“姐姐——”

    离开在即,琴萧萧也是泪流满面,但她毕竟是家里的长女,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心智无疑要比琴小小成熟了许多。

    望着躲在琴小小怀里,依旧惊惶不定的母亲,琴萧萧心中便一阵疼痛:老父瘫痪,母亲又成了这般模样,弟弟此刻不知道伤势如何,眼下琴府能挑得起也只有妹妹了。

    “妹妹,姐姐走了之后,你要好好跟方管家学习!”琴萧萧流着泪道,“我们琴家决不定在我们手里倒下!”

    “嗯!”琴小小拼命地点着头,珍珠般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碎成泪花,“姐姐,我要去找坏人回来!”

    琴萧萧幽幽地叹道:“他现在也不知道怎样,皇帝的四百万税银没有找到,他怎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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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笑能回来吗?他会回来吗?

    此刻杨笑的心早已纠结在落峡谷那一仟多个的英魂当中。

    老皇帝、上官宠儿、陈硕真……

    一个个弥天大局,一个个挖好的大坑,杨笑都毫不怀疑地跳了下去!

    傻B、低能、无耻、卑鄙、二流子……

    这一些杨笑都毫不吝啬地加上自己的身上。

    心若灰了,便是十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

    更何况在长恒县这个不知名的小院落,每日里好酒好菜好曲儿,还有一个风华绝代的俏寡妇,那是夜夜春xiao,何等的逍遥自在!

    琴萧萧终于跟着柳文振回府去了。杨笑不知道!

    董香芸急匆匆地赶到琴府时,琴萧萧却早已走了。望着琴府的满目疮痍,来了又去,满世界地寻找。杨笑不知道!!

    琴小小亲自骑着马儿跟李奇将军往长恒县赶去,杨笑也不知道!!!

    这两天长恒县慢慢地热闹起来,走在大街上,统一的黑衣服饰俯皆是,闹了一阵子的王家庄屠杀案、孟府失火案,在这两天之中突然淡化了起来。

    长恒县衙门此时由刑部尚书赵大人亲自坐镇,那著名的天下第一文将、查银的主帅都统统的不见踪影了。

    七里苑——柳映红是每场爆满,欢声笑语,就是在白天喧嚣的大街都能听得见。

    夜空中的月亮一日一日,慢慢地变圆了。

    琴府的琴小小、落峡谷的李奇来了,找不到杨笑又回去了!

    董香芸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长恒县四处飞来飞去。

    找了几天都没有杨笑的身影,他仿佛从空气中消失一般。

    杨笑你到底在哪里?

    一日傍晚,董香芸托着香腮兀自在厢房内沉思着。找了几天,见找不到杨笑,董香芸便再也懒得出去了。

    门口一阵脚步声来来回回地走着,大概有一柱香时间了!

    是谁在外面一直走个不停?董香芸蹙着秀眉,冷哼了一声道:“是谁啊?”

    “是——是——属下!”外面一个男子带着颤音,断断续续地道。

    这声音听得耳熟,好像是陈将军手下的那个赵黑子!他莫非有事?

    “有什么事情?”董香芸站了起来,掩上黑面巾走了出来。

    赵黑子愁眉苦脸地低着头,弯腰站着,手足无措,嘴唇嚅嚅欲语。

    “你有什么事?”董香芸见他神色颇为不安,以为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了,“能帮的我尽量帮你!”

    赵黑子心中一阵感动,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坚定地道:“将军!属——下——知——道,杨师父的下落!”

    “真的?”董香芸惊喜地叫了起来。

    “他在哪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董香芸一阵问。

    赵黑子涨红的脸,颤道:“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杨师父——在哪里。”

    “你这混蛋!”董香芸怒喝一声,右手一抖,顿时把赵黑子摔出七八丈远,摔得他七荤八素的。

    赵黑子一骨碌爬了起来,没有生气反而满脸的敬佩!

    “是杨师父叫我不要告诉你们的哼哈二将的!”

    董香芸一怔,兀地咬着银牙,道:“这小滑头我惹你了?连我也恨上了?”说到这里转头朝赵黑子冷声道,“快说他在哪里?”

    “在——城郊——以西的那——个孟府院落!”

    “哦!”董香芸双眸冷光一闪,微哼道,“在那个俏寡妇那里,怪不得乐不思蜀!”

    赵黑子正待回话,突然一阵香风扑面,抬头一看,黑衣人已消失所在。

    夜空蒙蒙

    城郊孟府内的琵琶声早已歇了下来。

    杨笑的厢房内,一场**的酣战,刚刚结束。

    两具白花花的身子相互依偎着。

    孟姚氏洁白如玉的小手在杨笑胸前的那点腥红划着圈儿。

    “杨公子!你这里怎会有个疤?”

    温柔细语,如一道清泉,唤回疲惫昏昏欲睡的杨笑。

    杨笑双目一清,望着窗外渐圆的月儿叹道:“那是我为一个女孩子留的!”

    孟姚氏突然来了兴致,挺起无限美好的上身,半坐了起来,轻声道:“快给我说说!”

    一阵眼花,虽说自己几度zhan有,但这人间尤物,却也是百看不厌!

    杨笑伸出手儿,狠狠地捞了那两个雪白的浑球,惹得孟姚氏媚眼如丝“嘤呢”一声又躺了下来。

    “快说说嘛!”

    杨笑轻叹一声,于是便把柳无影刺杀太子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孟姚氏怔怔地看着杨笑,那双如秋水般的明眸透着一丝不可理解的韵味。

    “你肯为你相爱的女人挡那一刀?”孟姚氏仿佛不相信地惊呼出口。

    “爱是情不自禁地付出的!”杨笑蓦地想起了常绕在自己身前的清儿姑娘,想起了在隧道口那鲜血淋漓的小手。不知道清儿在哪里,赵黑子呢,怎得还没有回话!还有萧萧姐姐,你们在干什么?

    一旁的孟姚氏仿佛也沉浸在杨笑所诉说的故事当中,兀自抱着杨笑臂膀喃喃自语着:“爱是情不自禁地付出。”

    蓦地,孟姚氏突然张开小嘴儿狠狠地咬在杨笑胳膊上,满嘴地鲜血淋漓。

    “哎哟!”杨笑痛呼一声低头看去,左边的胳膊上一排牙印深切入骨,鲜血狂涌而出。

    “你疯了!”杨笑捂住鲜血,瞪大着眼睛对满嘴鲜血的孟姚氏吼道。

    孟姚氏早已坐了起来,张嘴一笑道:“我也想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记,让你生生世世都记着我!”

    原来如花儿一般的笑容,此刻在鲜血的映衫下,显得有些阴森可怕。仿佛不认识一般,杨笑不由地打心里升起了一股寒噤。

    看着兀自流血不止的胳膊,杨笑无力地叹道:“快去拿纱布帮我止血!”

    孟姚氏欣然地跳下床去,披上薄如蝉翼的丝衣往外去了,不一会儿便提了一个小药箱走了进来。

    孟姚氏手脚利落,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拿开木塞把药粉倒在那排牙印上。

    一阵强烈的灼热感,带着巨大的疼痛,蓦地从伤口传入心扉。

    杨笑痛得冷汗滚滚,看着胳膊的牙印处一阵泡冒,鼻端突然闻到一阵恶心的腐臭。

    是傻子都知道,孟姚氏刚才洒不是止血的药粉!

    “你——你——干什么?”杨笑骇然了,仿佛不认识孟姚氏一般。

    孟姚氏恍然不惊,嫣然地道:“杨公子,你莫要担心,我只是让伤口加深一些。我刚才给你倒的是腐尸粉!我这就给你清洗去!”

    杨笑涨红着脸,一个巴掌拍了过去,打得孟姚氏一阵趔趄,嫩白的俏脸已见红肿,嘴角也慢慢地溢出鲜血。

    “你变态!”杨笑腾地站了起来,光着身子冲了出去,跑进厨房,掏起凉水一阵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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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小章一起了!票哦收藏哦,不要说我忽悠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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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找回自我(一)

    一大缸的水冲了下去,胳膊处的灼热感却依然阵阵袭来。旁边殷红的肌肤似乎有着慢慢扩大的迹像。

    杨笑想起这美如天仙的女人,居然起了这样的蛇蝎心肠,不由地再次勃然大怒!扔下了水瓢冲了出去,想把孟姚氏暴打一顿。

    然而,待他冲到厢房时,见到一脸凄然,兀自坐在床沿抹泪的孟姚氏时,心不自主地软了下来。

    孟姚氏显然也看到他了,见他回来的神色由愤怒转为怜惜,心中不由大喜。急忙忙地站了起来,睁大那双略带惊恐的秋水,颤声道:“你——还——生——气——么?我给你敷药!”

    杨笑一只手扶住受伤的手臂,走了进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任那双洁白的小手再次折腾了起来。

    这回孟姚氏倒是不再使坏,从小箱子里拿出另一个小瓷瓶来,把药粉倒在那牙印上。

    一股舒爽的清凉再次传来,杨笑扭头一看,那牙印口似乎正以可见的度在去腐生肌!

    “这是生肌粉,功可去腐生肌。”孟姚氏看了杨笑一眼,继续说道,“效果非常好,一会儿就会好的!”

    果然,那伤口仿佛正如孟姚氏所说的那样快地愈合。但那牙印却像纹身一样清晰地嵌在那里,恐怕真的是一辈子难以去掉了!

    看她低眉顺眼,一副怯生生模样坐回自己身旁时,杨笑心中仅有的那几丝怨气,也消失殆尽了!

    轻揽柔腰,一阵温润滑腻再次荡入心底,看着身边花儿似的人儿,杨笑不由地感到一阵迷茫了。

    那天,如果没有孟姚氏,自己恐怕会浑浑噩噩地走下去,不知道终局!

    可遇到了孟姚氏,却接二连三地生了平素里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与她的展度似乎也太快了,快得让你打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寒噤。而这,似乎与她的“寡妇”身份也不相符?

    ……

    当董香芸赶到时,正好现杨笑光着身子愣神地坐在床沿上,怀中还搂着一个穿着薄如蝉翼的丝衣、玲珑剔透的俏寡妇。

    董香芸满脸通红,又羞又气!站在小院子里,跺着脚丫,大骂奸夫淫妇,不知羞耻!

    “杨笑!你给我出来!”董香芸提高声音大声地喊着。

    厢房中的奸夫淫妇豁然一惊,相互对了一眼,俱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不解。

    “还不出来!”董香芸越想越气,便连孟姚氏也骂了进去,“孟姚氏,你也太让我失望!枉我那般救你,你家人尸骨未寒,你这便——”

    一听这话,孟姚氏俏脸刷白,全身如筛糠似得抖。

    杨笑披起了衣服,赤着脚丫走了出去。他双手抱胸,斜斜地倚靠着门框,冲着黑衣人叫道:“董香芸,你来干什么?”

    “多少人为寻你衣食无味,你倒好,在这温柔乡里花天酒地!”董香芸指着他的模样,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对得起他们吗?”

    “寻我?寻我干什么!”杨笑淡然地道,“我只要对得起自己!难道还要让我再次掉进坑里?继续当你们的二愣子,才对得起天下所有的人吗?不可能了!你们不是闻名天下的哼哈二将吗,还有必要寻我这个不入流的下三烂,二流子?还有,我既然是个二流子,当然喜欢温柔乡!可是这里未必有你那望江楼温柔啊!”

    “你——你——我——”董香芸被他说得粉脸青一阵白一阵。末了跺着脚骂道,“你活该被人说成下三烂!你这疯子,见人就咬,我——我——惹你了么?”

    望着她气羞模样,杨笑不由心中一阵愧然:是啊!董香芸对自己的确好,落峡谷的情自己都记得。自己怎能为了上官宠儿、为了老皇帝殃及了她!

    杨笑叹道:“董姐姐,适才是我不对!气大了些,跟你道歉!”杨笑说着朝董香芸躬了躬身。

    “谁要你道歉了!”董香芸一个闪身跃到杨笑身边,娇声道,“快跟我回去!”

    “回去?回哪儿?”

    “长恒县衙门啊!”

    杨笑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闪过身子,径直走到那两棵参天大树的中间,一个翻身躺在老爷椅上,闭着眼睛摇晃起来。

    见他雷打不动,董香芸气道:“你干什么?”

    “睡觉啊!”杨笑回头笑道,“董姐姐,你要不来试试,这是最简易摇床,夏天乘凉,数星星的好地方!”

    “我知道你心中委屈。”董香芸款款细步地走了上来,拉住那摇椅叹道,“主子也是身不由已,更何况上官宠儿!上官宠儿我与她相交甚久,我最是知道她的脾气,她虽然有诸般的不是,但总体还是好的……”

    “董姐姐,你看看那就是北斗七星!”杨笑指着幽黑的天空中闪烁的星星道,“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诗没,叫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西楼一女、羞中带秀二八娇。我看这西楼不好,应改为望江楼!”

    董香芸被他打岔本想生气,继而见他绕着弯儿,吟着诗句赞着自己,不由俏脸飞霞,白了他一眼。

    “你也不用跟我打岔,我知道你不喜欢上官宠儿,我也不喜欢她。可你也要站在她的角度上,五年前的那场血战到如今的夺嫡,要是一般的女儿之身……”

    “董姐姐啊!”杨笑摇晃着椅子自顾自地说道,“我这几天休息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董香芸见再次被他打岔,忍不住素手一拉,蹦的一声,缰绳从树干断了开来,摇晃椅载着杨笑划着弧,啪的一声摔了下去,七零八落!

    董香芸一怔,倒忘了自个儿是有武功在身的,这回他莫不要生气了吧!

    出乎她意料之外,杨笑摸了摸摔疼的屁股裂嘴一笑,道:“看看,看看,老爷椅都摔坏了!”

    见他这般不怒不闹,晃然不像平素里那般憎爱分明的性格,董香芸更是气恼,冲了过去拿起摇晃椅狠狠地摔了个粉碎,大声骂道:“老爷椅,老爷椅,你真的想在这里当老爷不成?你可知道上官宠儿回去了!回到张掖去了!而四百万税银还等你去查回来!”

    看着一地的碎木,杨笑怔了好半晌,口中喃喃自语着:“坏了!坏了!老爷椅坏了!”

    见他那个模样,董香芸也是一阵心疼,却也不忍让他继续再沉迷于此。

    于是走了过去,轻声地道:“老爷椅坏了就坏了!你莫不成真的像这张老爷椅一样被绑在这两棵树之间!你如果想坐老爷椅等这个事情好了,我亲自在望江楼给你绑一个!”

    “上官宠儿回去了!主子让你全权负责了……”

    杨笑听到这里突然冷笑了起来:“负责?我负责跳坑?”

    “你不要这个样子!”董香芸幽幽地道,“莫非你输不起,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打不死的小强,我虽不知道小强长的怎样?”

    “我不回去!”杨笑坚决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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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这一周一直在外地开会,早上很早起来先码一小章,中午抽空再码些

    另:我看了书评,有人对我书评架我很开心,但是我如看是小号我一律删,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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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找回自我(二)

    见他此刻宛如一头陕西的犟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董香芸心头的火气不由地又升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啊!我好话歹话说尽了,你就是不听!”董香芸冷哼一声。

    杨笑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叹道:“董姐姐,你也不要劝我了。我现在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了。”

    “那些四百万税银、什么上官下官的,统统的与我不相干!你也不要逼我了!”杨笑说完头也不回走向自己的厢房。

    董香芸怔怔地立在那里,嫩白的俏脸随着那渐去渐远的背影阴睛不定着。这些平素里自诩聪明的人儿,心智却怎么这么的脆弱呢!就这么一道坎他也迈不过去?

    “哼!”董香芸突然冷冷地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想要平淡的生活,我看未必。你只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罢了!这里当然好了,什么礼法纲常可以统统地不顾!这里有着美酒、有着可以不用负责任的佳人,夜夜春xiao。你与外面那些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又有什么两样呢,你把孟姚氏置于何地……”

    杨笑身形一滞,继而转过身来,冷冷地道:“我不负责任?我明儿就去娶了她!”

    “真是可笑!”董香芸冷笑地说道,“娶她?你凭什么去娶她?这话我听得太多了!我不知道听谁说过,还要骑着高头大马去娶吏部尚书徐孝德的女儿?而现在以你的操守,看着就让人恶心,哪里还会有什么女子愿意嫁给你?”

    杨笑阴寒着脸静静地听着,当他听到董香芸说起蕙丫头时脸色不由地缓和了起来。

    “想过平淡的生活,哼!”董香芸又鼻哼了一声,好像没有看到杨笑那渐渐涨红的脸,继续说道,“我看是自欺欺人罢了!你想过平淡的生活,为什么不去落峡谷新庄呢?为什么不去琴府呢?最不济也可以和清儿妹妹、琴萧萧去终南山!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敢面对那些可爱的、淳朴的、天真的小脸,因为现在的你太肮脏了!”

    听到这里杨笑脸色煞时青白,蓦地大吼一声,用颤抖的手指着董香芸,骂道:“你——你——给我滚!”

    “被说中心事?难受了?咯咯咯——”董香芸突然笑了起来。末了停下来断续挖苦着,“你不是教我了么?在被人说中心事的时候,更要泰然处之,就像听别人故事一样!怎地到了自己的身上反而不灵了……”

    “你——你——还不滚,你脸皮怎得这么厚!”

    “要我滚,”董香芸冷冷地道,“不用你催,我自个儿会走。我总算看清你了,我真是为琴萧萧感到难过!”

    杨笑心头一震,冷眼对着她,道:“这关萧萧姐姐何事?”

    “当然不关她的事!”董香芸蓦地转身背对着杨笑,作欲腾空飞去的姿势,“柳文振只不过去一趟琴府罢了;琴少爷走路不小心被撞肿了头,躺在床上晕迷不醒罢了;琴夫人也不小心疯了,琴萧萧——”董香芸故意停下话儿,转身看了他一眼,作恍然大悟之状,道,“哦!我忘了自个儿太唠叨了,这一些好像真的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这些“冷讽热嘲”的话儿杨笑当然听得明白,董香芸耍的伎俩岂会逃得过杨笑的眼睛?然而此刻他全然不顾了。

    柳文振何许人也?他当然清楚!萧萧姐姐的公公,他来琴府干什么?!

    琴少爷不小心被撞肿了头,鬼才相信。说谎都不会,铁定是被人打成了猪头!

    琴夫人疯了,那萧萧姐姐呢?

    想不到躲在这里不过几天时间,外面好像天翻地覆了一般。

    柳文振来了,其他的人都出事了,萧萧姐姐岂会没事?她可是自己在大隋的第一个女人。落峡谷一直默默关怀自己的女子,一个自怜身苦的女子。

    想到琴萧萧,杨笑心头不由地涌现了隧道口那动人的一幕。

    见董香芸作势要飞,虽然明白她此刻只不过摆个架势罢了,但终究忍不住,急冲了过来。拉住她的衣襟,道:

    “董姐姐,萧萧姐姐怎么啦?”

    “放手!”董香芸心头暗喜,却板起一张冷面孔,低喝了一声,“拉着我干什么,你还不继续在这里过你那无耻而又醉生梦死的生活?”

    见她脸色隐隐有着忍俊不禁的神态,杨笑心头放下了大石。突然笑道:“你武功那么好,我岂能拉得住。你也不用再讽刺我了,我既然过来了,你便告诉我琴府的情况!”

    “你终于肯出去了?肯答应继续找四百万税银了?!”董香芸侧着螓,有些欣喜地看着他道。

    杨笑白了她一眼道:“你也不要想歪了。我想知道琴府的事,但绝不会再去碰那四百万税银的事!”

    听到这话,董香芸心中不由暗笑,这聪明的人儿怎么也这么糊涂:这个时候琴府生的事,就是太子的事,就四百万税银的事?

    见她怔怔地立在那里沉思着,杨笑连忙拉出一条凳,把她按在上面坐了下来,然后高声叫着屋内的孟姚氏端些茶水!

    杨笑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笑道:“我们且不说那四百万税银的事,你快告诉琴府这几天生的事!”

    看着身边铿亮的脑门,熟悉的笑脸,董香芸心头也不由地欢畅起来:“你就不担心琴萧萧出事?”

    杨笑摸了摸光头,笑道:“我担心什么,有你这天下第一武将,萧萧姐姐岂会有事?”

    “哎!”董香芸轻叹道,“这回你是真的想错了,我到琴府的时候柳文振已经走了。琴府是满目疮痍,琴老爷晕倒……”

    就在这时,又换回荆衩布裙的孟姚氏端着茶盘,细步款款地走了出来。

    把茶盘放在一边的茶几上,孟姚氏轻舒着身子,眼神有些忧郁地看了杨笑,仿佛欲说什么。

    杨笑微微一笑,拉住孟姚氏的小手,轻柔地道:“来,坐下。你也听听,一个人躲在屋里也不舒服!”

    孟姚氏双颊嫣红,低下了螓轻轻地哼了一声,走了过去坐了下来,居然如一只波斯猫一般倦伏在杨笑的怀里!

    这对奸夫淫妇,真不知羞耻!平时看不见还罢,居然在自己身前搂搂抱抱!董香芸看得是柳眉怒竖,却也不敢再轻易恶言相对,免得这该死的“小淫贼”又撂挑子了。

    然而,更让董香芸没有想到的是,这对奸夫淫妇居然在她的面前做出了更是令人喷血、令人惊世骇俗的场面来。

    小淫贼眯缝着眼睛,环在孟姚氏柔腰上的手,上上下下轻轻地抚mo着的。

    那孟姚氏脸如桃花,媚眼如丝,居然轻轻地嘤呢着!

    孟姚氏那靡靡之音就连听惯的董香芸,也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这对奸夫淫妇,居然“白日”宣淫!

    看着一脸陶醉的杨笑,董香芸恨得玉牙咬得咯咯直响!

    “杨笑!”董香芸再也受不了,站了起来大喝一声,“你能不能正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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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办法,昨天开会到十一点半,我只好早上五点起来!欠大家我都记着,还有三章,会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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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箭在弦上

    孟姚氏满脸通红地从杨笑怀中坐了起来,迷情的媚眼偷偷地瞥了眼前这位面巾颤动的救命恩人。

    她虽然蒙着面,但那“吹胡子瞪眼”的神态让孟姚氏的心头不由地起了一阵慌乱,洁白的小手儿不安地摆弄着身上衣角。

    看着她低眉羞怯宛作小女儿之态,本想怒的董香芸也没了脾气。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在死了亲人的没几天,就被眼前的“小淫贼”诓成这个样子,这要是传了出去,孟姚氏何以立足?

    更何况在这之前,还有清儿、琴萧萧、葱丫头等这么多的红粉知已,个个赛如天仙!他居然还不知足?

    男人果然是花心萝卜,没有一个好东西。

    看着他依旧迷恋着身旁的孟姚氏,痴痴呆呆!董香芸心头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怒气!

    “你是不是不想听琴府的事了!”董奔芸冷冷地道。

    这话宛如一盆冷水浇在杨笑的头上,杨笑机灵灵地打了个寒噤,目光从孟姚氏那绝色身子上收了回来。

    此时的董香芸冷静的有些陌生,究如黑夜中一朵暗幽香的玫魂,欲亮出那尖锐的花刺来。

    杨笑心如明镜,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份了,董香芸虽然身处望江楼,平日里见惯了诸般的风流韵事!但她却依然洁身自好,可见她心灵纯洁,有如出淤泥的玉莲,在她面前自己确实过于放浪形骸了。

    杨笑想到这里,连忙收摄着心神对着董香芸正色地道:“董姐姐,快给我说说琴府这几天生的事?”

    “你终于想起琴府?”董香芸冷眼对着他,讥讽地说道,“想起了你的萧萧姐姐了?”

    对她突然的冷讽讥笑,杨笑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我虽是个坏男人、是个下三烂、二流子,但还不至于坏透全身!”

    “萧萧姐姐与我有生死之约,我岂能负她!”杨笑眼望星空,双眸中突然闪出一丝精光。

    “就是董姐姐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落峡谷为我报敌情、送我绳子,还有在默默地暗中帮我却敌,我杨笑岂会不知?”

    董香芸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泪水盈眶,原来这小淫贼心里跟明镜一样,居然掂记着自己的好,真不枉当初冒着巨大的风险帮助他。

    回想往事,董香芸满心的温馨,语声也变得轻柔了起来:“你怎会知道是我在帮你杀敌?”

    杨笑笑了笑道:“当初清儿妹妹已经出谷去了,谷内没有一个会有武功的,我思来思去也就只有你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董香芸嗔了他一眼,滚烫的泪珠悄然滑下,慢慢地浸在这黑色面巾之中!

    杨笑微微一愣,怔怔地看着那玲珑曼妙的董香芸,他自然听得出这话里的弦外之音。

    董香芸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成对我有意思?不会吧!在前世自己千方百计,耍尽手段才追上一今天仙般的女友,如今来到大隋真有那么好运?

    看他凝视着自己的眼神宛如盯着孟姚氏一般,董香芸又羞又气地嗔了他一眼,道:“你看什么?到底听不听?”

    “听听,怎会不听?”杨笑哈哈大笑。“不过,董姐姐,你生气时候的模样到是别有风韵”

    见他没羞没臊,还趁机打趣自己,董香芸芳心如鹿撞的佯怒道:“你再胡言乱语,我便走了”。

    “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杨笑摇摆着双手笑道,“言归正传,你快说说吧,我听着呢”。

    董香芸白了他一眼,坐了下来,把这几日琴府所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向他说了一遍。

    听着她悦耳清脆的声音,杨笑的心情沉重了起来!他突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柳文振把琴萧萧带回柳府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件么目的?

    琴萧萧是被柳文振给“捐。出来了,是为了向隆王表明心迹而“捐”出来的。如若没有自己在偶然的时候救了她,萧萧姐姐如今还不知道会成怎样,可如今柳文振她为何又要接回去呢?

    难道真如柳文振所说的为了卢员外的丝绸、为了琴府的丝绸之路?

    看着杨笑又恢复了那熟悉的沉思模样,董香芸心头也升起了一股暖流,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全身洋溢喜悦、激动!没想到自己居然劝回了一只“迷途的羔羊”。

    “杨笑!”董香芸明眸秋水,轻轻地道,“你想到办法了吗!听琴小小说没有琴萧萧,琴府的生意又得瘫痪了!”

    杨笑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继而无奈地低下了头,轻叹了一声!

    “你又怎么啦?”

    “董姐姐!你这般劝我回去,真的那么希望我再淌进这趟浑水,再去找那四百万锐银?”

    董香芸愣了一下,那双明眸写满了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的心意!”杨笑苦笑道,“琴府你是去过,想必柳府你也是去过!”

    董香芸明白了,他想必是在怪自己没有救出琴萧萧,不过他能想到自己去过柳府到真是让她感到惊讶万分!

    “是的!”董香芸点头道,“我去了琴府后,便追着琴萧萧、柳文振到了柳府!”

    “也终于知道了一些内幕!听那柳文振说,长恒县卢员外最…南这来批柜绸。瓷器正要往西域而去。可琴府却价没有答应他们共营“丝绸之路。!所以抓了琴萧萧,逼迫琴府就范。”

    “他们知道我们抓了柳公子了吗?”

    “应该不知道!”董香芸看了他一眼道,“我之所以不救琴萧萧,是不想让她背负那沉重的心理负担!”

    “是啊!”杨笑感慨地叹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萧萧姐姐要光明正大的走出柳府,绝不能让她背负那些流言蜚语!”

    董香芸点了点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杨笑盯了她一眼,苦笑道:“你们哼哈二将、老皇帝不都安排了么?我还有得选择吗?”

    “杨笑!”董香芸真诚地道,“我知道你受了委曲,可为了萧萧姐姐。为了落峡谷新庄,你有得选择吗?”

    “你是敢作敢当的男子汉!落峡谷那么困难你都过来,你不是说过我们俩还要合作的么,把那漕帮给端了!你想坐老爷椅、听曲儿,到时”董香芸说到最后语声轻柔,那双明亮的凤眸仿佛要滴出水来。

    这种温柔的阵战就是铁打的汉子也要变成绕指柔的痴情英雄,何况骨头没有几两重的杨笑!

    “上官宠儿走了!回张掖去了!因为吐谷浑西域二十七国蠢蠢欲动!西北边关恐怕又要流血五里!”董香芸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对于她我以前也不甚了解,她自负自傲有时甚至漠视我们这些低贱的人,可不管怎样她在民族大义面前,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巾烟英雄!”

    杨笑默默地听着,对于上官宠儿他此复也不好评价了,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两面性,他杨笑又何常不是!他不喜她为了泥巴沾了裤脚而杀人,却也佩服她对隆王那份情的悬崖勒马!

    “她走了几天!”杨笑问道。

    “四五天了吧,就那天你走出县衙的第二天,她便走了!”

    “她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么?”杨笑回头看了看董香芸,沉静地道。

    “我不是很清楚,自从她走了之后,长恒县便由刑部赵大人来主持,他或可知道这几天的进展!”

    杨笑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侧身躺了下来,枕着孟姚氏柔软的大腿假寐了起来。

    大腿传来一阵灼热,烫得孟姚氏浑身一震,俏脸倏地飞上了两朵彩霞小手儿自然而然的抚在那铿亮的脑门上。

    这小淫贼怎得又来了!董香芸看得心慌意乱。暗中不知啐了这对“奸夫淫妇”多少个口水。

    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董香芸倒是尴尬地坐在那里,扭捏不安着。

    三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想着各自的心事!任由着那清辉般地银光侵洒在这暧昧的小院落中。

    过了一会儿,杨笑突然睁开眼睛问道:“皇上这回真的让我全权负责?”

    “嗯!”董香芸应了一声,“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你怎么还怀疑?”

    “那我要是对当朝的官员下手呢?”

    董香芸愣了一下:“你想到了什么?”

    “你先回答我!”

    “如果你真有真凭实据,那自然由你!”

    “好!”杨笑蓦地坐了起来,双眼精光湛湛道,“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董姐姐,你先回去睡觉,明天早上我们长恒县衙门见!”

    中十中十中十中十中十十十中十中

    董香芸终于安心地离开!

    由于琴萧萧的事,让难跃心坎的杨笑终于走出了阴霾。

    深夜,城郊孟府孤独的小院落。

    杨笑的厢房。

    一场**酣战刚刚结束。

    杨笑、孟姚氏二人光滑着身子并排地躺在一起,谈着“战后协议”

    经过雨宴湿润的孟姚氏显得更加明艳照人,如一只小猫地倦伏在杨笑的臂弯处。

    洁白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杨笑臂弯处的那片牙印,孟姚氏吐气如兰地道:“你真的要再去淌那四百万税银?”

    杨笑闭着眼睛有些疲劳地应道:“嗯!”

    “不去行么?”

    “为什么?”

    “连我这个小妇人都知道,你难道不清楚吗!”孟姚氏突然翻了个,身压在杨笑的身上轻语道,“我怕你性命难保!”

    杨笑睁开眼睛,嘴角微微弧起,自信地笑道:“想杀我的人,恐怕还没有出世呢!”

    孟姚氏轻启朱唇点在杨笑的嘴上,幽幽地道:“算我求你了!我们什么都不管,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快活一辈子”

    杨笑心头一震,孟姚氏今天这是怎么啦,莫非她也知道一些情况?

    杨笑摇了摇头道:“如今是不可能罢手了,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当初我入落峡谷便注定就是今天这个局面!”

    孟姚氏仿佛没有听见杨笑的话儿,自顾自地说着:“如若没有琴萧萧、没有柳文振闹琴府,你是否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杨笑心头又是一震,是啊!如若没有柳文振这么一闹,董香芸不可能找到这里,即便找到这里也不可能劝自己回心转意思!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天意啊天意!”孟姚氏趴在杨笑胸脯上喃喃自语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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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姑爷介绍:
重生的他无意间卷入大隋夺嫡的争斗中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他最终成了琴家的姑爷、徐府的姑爷、陈家的姑爷、大兴的......极品姑爷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姑爷,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姑爷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