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说服
钢枪对软枪、绝人后代!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只有杨笑这厮使出这么下三烂的手段。
众人面面相觑,大眼瞪着小眼,听过他传说的人都不由哑然失笑,这杨笑果然是来自凡间的草根殿下。
见他这付架势,上官宠儿早已俏脸晕红了,匆匆捌过头去,心中却大骂起来,“这小恶贼不知廉耻,简直是坏得无要可救药!”
此刻的望江楼上,临风而立的王师爷,早已气得眉须直颤。
这小秃驴从琴府开始,两次三番地破坏王爷、破坏漕帮诸多大事,这次还差点让标儿失信于漕帮众人面前。那以后还要如何领袖群伦?要不是顾全大局早就把他斩杀了。
“你敢阉了他?”王师爷色厉内茬,“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夫也要把你剁成肉酱!”
“唬我?嘿嘿!”杨笑冷笑了几声,“老头我告诉你,这招对我没用,五岁的时候老子就不玩了,你要不要试试看,看看你是王家先绝后,还是老子先成了肉酱。”
见王师爷正暴走边缘,杨笑继续道:“我也不跟你废话,你如若要儿子,你是别无选择,你先把楼上的人放下来,我保你的王少帮主,还是生龙活虎!让你们几人安然离开……”
“不行!坚决不行!”一旁的上官宠儿连忙截住话语,脸若冰霜地道,“漕帮为非作歹早已形成气候,四十个堂主在大隋各撑一方,此刻若是纵虎归山,那是后患无穷!”
话被打断,杨笑此刻也不着恼,这臭婆娘性格虽然不啥地,但对大隋却是忠心不二。想到这里,杨笑转过头去,对着上官宠儿轻声道:“我怎会不知道,纵虎容易擒虎难,可上面毕竟是活生生的几十条人命啊!”
“做大事岂能畏手畏脚!”上官宠儿美眸紧紧地盯着杨笑,仿佛说教一般凛然道,“更何况陈将军他们是为国捐躯,重于泰山。他们只会彪柄千秋,史册留芳”上官宠儿说到最后俏脸已是神采奕奕,仿佛披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哎!”杨笑点了点头轻叹道,“你说得我都懂,每个人所站的高度不一样,你主子执掌天下,目无余子,为成大我牺牲小我,这些我都可以理解……”
上官宠儿听到这里芳心暗动,这小恶贼果然如狐狸精所说那样通晓情理,也不知道他这般年纪是如何知道这一些的。怪不得主子屡次暗示自己要辅佐于他。
“这执掌天下,你以后也是可以的!”上官宠儿正色道,“这一些你迟早都是要学的!”
“我?”杨笑一阵讶然,继而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虽然是皇长孙,你或许看不起我,我是宁可逍遥于天下,而不愿坐在那个位子上,看着自己的亲人血肉相残!”
好一句宁可逍遥天下,不愿血肉相残!上官宠儿听得暗中只点头,原来这小恶贼抱着是这种心思,试问普天之下能有几个有这份魄力,这份心胸!。
是啊,皇族贵胄无家事,纵观历史跌宕,又有几个没有上位的皇子殿下能落得个好结果?三十五年前的杨广也是,如今的成太子与隆王相斗不早就暗示了也是这种结局吗?
上官宠儿正翻滚着脑中的泉涌思潮,耳边小恶贼的声音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起来。
“你把王师爷留在这里和把他放走,其实是殊途通归,我们都是为了大隋的江山社稷”
“此话怎讲?”上官宠儿听到这里忍不住张口问道。
“凡事都有两面,朝哪个方向走都会到达同一个目的”
这话说的稀哩古怪了,不仅是上官宠儿听得迷糊,旁边的了凡大师、王标还有几个押持的铜盔铁甲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阿弥陀佛!”老和尚打了个佛号道,“老衲虽然不明白,但这话里头似乎有些禅理?”
看着他们一眼迷糊,杨笑笑着解释道:“我们放了王标这些人,我们不仅仅得到陈将军他们的忠心,以后还会有无数个陈将军集聚在我们身边!”
杨笑说到这里,转头对着王标目光坚定地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隆王集团,你漕帮耍些怎样的手段,让成太子失去民心,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必然一点点地把民心聚回来。”
这一通字字铿锵,句句顿挫的话语,听的在场的众人是脸容各异,上官宠儿的沉思、老和尚的所悟、王标的五味杂阵……
得民心者得天下,作为大隋第一文将的上官宠儿岂会不知,可今天在这小恶贼身上,自己似乎看到了处理政事要务的另一个层面,那就是仁德!
想起漕帮这几年来对文武百官的手段,王标再也不敢小看杨笑了,陈硕真喜欢他或许有些道理,眼前的居然猜得**不离十,看来他是自己此生的最大劲敌了。
就在众人神思各异的时候,楼顶上又传来了王师爷的声音。
“杨笑,你们商量的如何了?”
上官宠儿回过神来,她看了下等待自己回话的杨笑,微微沉思下,便对王标冷声道:“王少帮主,本将军今日就依杨笑,在望江楼放你们走,我想过不了多久你我还是会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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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上官宠儿的首肯,杨笑是满心欢喜,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说服她的一次,看来臭婆娘还是有可取之处!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围剿攻坚战就这么戏谑般地心收场了,今晚前来夺银近仟人的漕帮匪众,几乎死亡殆尽,但最最核心的四十个堂主和老少两帮主却依然逍遥法外,与此同时还有那四十个他们也要带走的箱子。
上官宠儿最后对王标说的一通话是经过深转熟虑的,我在望江楼放你,人质换回来大家便又重新开始了。
不一会儿,陈坚和他的手下赵黑子几人也被陆续放了下来,上官宠儿望着王师爷等人逃逸的方向,唤来了郭将军一阵耳语。
郭将军俯首领命,然后带着一小队精干的铜盔铁甲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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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最近心情很差,坐下来,被冻僵了才码这一小段。
说实在的姑爷写到现在情节才现在开始,偶会写完,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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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回马枪
天已经蒙蒙地亮了起来了。
士兵手上的火把依旧噼呖叭啦地燃烧着。那淡淡的青烟仿佛夹杂着一股油烟弥漫在这潮湿的空气中。
望江楼一地的尸体。整个大街、楼宇仿佛血洗一般鲜血淋漓。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恐慌,望江楼附近五百米之内的各坊各肆全部进入戒严状态。
大地一片清静!
那些散落的尸体、箭羽还有各式各样的兵器无形中给这宁静的早晨添加了几分肃杀。
士兵们在上官宠儿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这等上仟人同时协作的场景,对于上官宠儿来说宛如小儿科一般胜任有余。
昨夜大兴宫不知怎样,杨笑也不去问。但看此时上官宠儿那淡定的神色,想必是有惊有险。
搬尸体的在搬尸体,冲刷地板正在提水洗地……
所有的这一些痕迹都要尽快抹洗干净,因为这是政治历史中最为黑暗的一面,对凡夫俗子来说都是不必要知道的。
看着这些忙碌的人影,杨笑的心头没有欢快反而莫名地起了一丝不安!
这一场虽然没有完胜,但也已歼敌近仟,漕帮在近几年内恐怕都难以恢复元气。
这应该算是一场小胜吧。
胜应该欣喜的!!!
可是自己硬是提不起快乐!杨笑知道究起原因,应该是昨夜遇见了孟姚氏。
孟姚氏是一个不可确定的因素!在去漕帮总坛之前,杨笑脑中早已想过了无数,想到自己所能碰到的人,王师爷、王标、柳映红……而这中间唯独却没有她!
她最不应该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遇到自己?!
喷泉、茶香、弹琴、调走董香芸,最后再次把自己推倒,然后关在地下小屋内!
她不杀自己,却为何要把自己关在里面?难道是想把自己饿死?
所有的这一些全然不在自己的计划当中。
谜啊!真是一个难解的谜!
在二里埔时,陈将军发现税银,杨笑当时心中便盘旋好了,他密秘地写了一张纸条由董香芸带给赵黑子。然后再去大兴宫领圣旨,把银子驿留在望江楼,才有了昨夜那一场血腥场面。
可这一切孟姚氏好像也是洞若观火,智珠在握!
杨笑翻滚着脑中的思绪浪潮,心中却越发的不安起来了。
如果昨夜没有遇见孟姚氏,那么此刻的心情决然不一样的。
这场暴动就这么提前结束了?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陈硕真临走前所说的话语似乎还萦绕在耳边。
“八月十五拜月节!”
明天应该会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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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杨笑在望江楼那边思绪如潮,单说王师爷领着漕帮四十个汉子狼奔鼠窜往洛阳城外逃去。
虽说自己这帮人武功高强以一挡十,可那毕竟是几万大军,人总归有体力耗尽的那时刻,更何况还有那老秃驴在一旁协助。
说起那那老秃驴,王师爷心中更是难解其恨,当年在师门内假仁假义,骗得那老鬼一身绝学,而自己却丝毫捞不到一招半式,要不是淮南沈阁老的一本邪灵魔君留下的秘笈,今日恐怕便败在他的手下了。
十几年没有见面了,那老秃驴虽然年纪长了,可精神却依旧矍烁,而且龙象功也更加精纯了。刚才那一掌可是耗了自己全身的功力,居然被他的龙象功反震得内腑受伤。为了怕他看出迹像,当时自己是强行压住真气跃回望江楼,这一反噬恐怕要耗自己多日的苦修。
看来那老秃驴是功高一筹,想来是自己修练的归元一掌火候不足啊。
王师爷边奔边想,领着众人往龙云涧方向跑去,那一带的山脉自己可是熟悉异常,这些箱子里的残银。不正是从那个地方运上来的吗!更何况这条退路还是卢淳娟设计的。
几十人尽展武功,一跃数丈,瞬眼间便过了宋家庄,往林子的登山口而去。
到天色大亮时,这一行人便出现在那道绿色的斜坡上。由于数小时的奔跃这一些堂主也是累得气息难继。
此刻的王标倒是神闲气定,因为他不懂武功这一路都是由自己的父亲提携来到这里。
看着神色渐渐变坏的老帮主,王堂主似乎看出了眉目,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帮主,这里已经到了龙云涧,离那登船口不远了,要不我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把船赶出来!”
王师爷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一路毫不停息的奔袭早已抛下了追兵,他们要赶到这里,也就下午的事了,那时候自己一行人怕是早已踏上去江南淮南的船只了。更何况自己的伤势也该调息伤势了,再不调息恐怕是数月都难以恢复。
于是,一行人在老帮主的示意下放下了箱子,席地打坐,王师爷一人徒步走了出去,他想找一个地方独自疗伤。因为他不想自己的伤势被这些手下看到,那只会弱了自己在他们心目中天下无敌的形像。
好在天可佑人,没多久王师爷便找到了一个狭小可容两三人的石窟,那石窟的峭壁上居然还刻着“斜月三星洞、灵台方寸山”的字样!
那些字体线条流畅、气势恢宏,看得王师爷心神惧动,这一笔一划落在他这种武功大家眼中俨然就是一套大气磅礴绝代刀法,或是掌法,只可惜这字中似乎透着一股娟秀之气。
王师爷微微感叹了一下,便侧着身子走了进去,盘膝坐在里面,气运三匝,行走大周天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师爷正感觉神清气爽的时候,外面却突然响起王堂主急切呼唤的声音:“老帮主,老帮主,你在里面吗?”
王师爷徐徐睁开双眼,口中无不威严地道:“王堂主,怎么事情,这般大呼小叫!”
“不好了,那——那——”
听他说话吞吞吐吐,王师爷以为那些追兵已经赶到,连忙停止调息,跃了出来,厉斥道:“没出息,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那么慌张干什么,他们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见老帮主神色好了许多,双目又恢复如利剑般的冷光,王堂主心中忐忑同时暗乎晓幸。看来自己猜想正确,老帮主果然是受伤了,要是自己早来半步打挠了他调伤,那后果不可想像。
王师爷看着王堂主虽然目光游离,但神色不见慌张,不像是追兵追上来的样子,心中便起了狐疑:“王堂主,何事让你这般大呼小叫!”
王堂主战战兢兢的躬身道:“恕属下打挠帮主你休息了,只——是——只——是——”说到这里微微抬起头来眼神飘浮不定地望着王师爷。
“只是什么”王师爷有些不耐烦地喝斥道。
王堂主咬了一下老牙,仿佛下定了决心,道:“那四十个箱子里,居然装的是石头!”
“什么?”王师爷眼皮剧烈地跳了一下,一个键步跳到王堂主的跟前,提起了他,厉喝道:“你说里面装得是什么?”
“石——头——”王堂主胆颤心惊,颇有伴君如伴虎之感。
“哼!”王师爷目光转冷,扔下了王堂主如一道黑烟往那些箱子去了。
开什么玩笑,这些箱子那可是自己牺牲几仟人帮众换回来的,此刻居然是石头!!!自己的人明明把那些银子放了进去,转眼前怎会变成石头呢,难道在望江楼换的?
不可能!王师爷立马否定,此刻虽然没有抓到元彪那个两面三刀之人,但他全家的为恶证据全在自己手里。量他也不敢和陈坚那个二愣子合伙骗自己!
然而,事实确是如此,也不容他作什么怀疑,等他赶到是,那四十个箱子全都敞开了盖子,里面原本白花花银子,此刻全然变成了鹅卵子的石头,其中有几个居然还装的是泥巴!
那几十个堂主此刻正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望见正暴走边缘的王师爷的眼神是怯弱心悸。
而此刻的王标双眼空洞地立在那里,口中反复地说着同样的话语:“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明明是我亲自督促的——”
“怎么变成这些东西呢?”王师爷脸色铁青怒极暴喝了一声,右手一挥,顿时一股气流汹涌而出涌向那些箱子。
哗啦啦——
四十个箱子被卷得翻滚而起,里面的石头,尘土如暴雨般的落了下来。
“啪啪啪……”
箱子摔在地上支离破碎,屑木横飞,同时也惊醒了失神中的王标。
“爹爹!”王标双目闪着坚定,大声道,“我知道银子在哪里被人调包的?”
“在哪里?”王师爷沉声地道。除了陈硕真卢淳娟外,自已的儿子也是三大军师之一。
“在望江楼,一定是杨笑干的!”
“怎么?”王师爷神色动容,不由惊呼出口,脑中不经意地闪出那个原本毫不起眼的小秃驴。
王标踱起脚步回忆道:“近五更天的时候,元彪将军却不见身影,害得我们失去时机、进而损失惨重!我想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被他们调了包。”
见自己的儿子谈及了时间,王师爷心中便隐隐有了怒气,自己的儿子怎么都好,就是太好强又故作风流潇洒。做事还喜欢光明正大,全然没有自己心狠手辣的风格,有时真倒怀疑他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对于王师爷来说,什么风流潇洒、光明正大全是他妈的狗屁。标儿的风流先是被陈硕真拒绝,而后却是被柳映红所制,而那光明正大却被那小秃驴所利用差点儿在漕帮众人面前失信。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了。希望他经过这一劫能有改正。
“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些银子必然还在望江楼里,怪不得那杨笑这么爽快地让我们离开!”王标越想越对,神色中透出无比的自信,“爹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确定?”王师爷盯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嗯!”王标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王师爷目光扫了在场众人一眼,用一付睥睨天下的语气道,“我们杀一个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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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的望江楼,此刻也慢慢清爽的了起来。
几仟上万人的劳作,不到一刻钟便整理完毕。
杨笑身旁的陈坚、赵黑子等人满身伤痕,精神中似乎透着疲惫与亢奋。
看着他们满身的伤痕,杨笑不解地问了赵黑子:“我不是早就吩咐你们了,他们夺箱子便让他们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
赵黑子黑脸微红,他看了看身旁自己的头子,尴尬地道:“我们本想退走。只是不小心惊动了他们——”
听着他们对话,再回想黑子等人一个晚上惊异的表现,陈坚如坠入云雾一般:“杨师父你们说什么,那些被挟走的箱子难道不是装的银子?”
“你还没有告诉陈将军?”杨笑反问赵黑子。
赵黑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诺诺地道:“杨师父,你——你——是说等他们进攻的时候再告诉头儿,谁知等了一整夜都没有动静,后来那元彪在身边就没有告诉了!”
“为什么等进攻的时候告诉我?还有里面到底装得什么?”陈坚越听越是迷糊连忙接着道。
“你告诉你们头吧!”杨笑看了一脸胆心受怕的赵黑子,不由会心一笑,“免得你一会儿受皮肉之苦!哈哈哈——”说完笑着往上官宠儿那边走去。
“头——头——头——儿!”赵黑子怯诺地道,“你——你——先答应我不罚我‘掉珠宝’,我宁愿去挑大粪!”
这么一个愧悟汉子居然怕‘掉珠宝’的体罚,陈坚将军忍俊不禁想笑,连忙压住笑意,故意扳起脸庞,沉声道:“那么多废话干嘛,真的想掉珠宝?”
“不——不——是”赵黑子长长吁了一口气,连摆双手道,“在你们把箱子运来望江楼的途中,杨师父便吩咐我们先弄到四十个箱子然后装石头,有几个箱子石头不够用,我们只好用泥土凑合!”
陈坚恍然大悟!回想昨夜刚到望江楼时,赵黑子几人刚好满身大汗跑了出来,而且还一直叫累,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弄好了,杨师父真是智谋如山啊!
“噫!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害本将军白担心一个晚上!”陈坚语气蓦地变得严肃起来,“你们是不是真想‘掉珠宝’”
“头——儿——不是”赵黑子摇摆双手,急红了黑脸颤颤道,“杨师父说让你着急些,演戏更真,这样才不会怀疑!只是后来想告诉你的时候,那个八字胡又在身边,所以便没有机会说了!”
“就你演戏真!”陈坚假意喝了一声,“箱子藏在哪里快带我去看!”
“就在三楼的暗格里!董将军的密室!”赵黑子说着率先又往望江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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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四十个官员
众人再入望江楼,已是满目疮痍,往日的富丽堂皇如烟花水月一般悄然逝去,唯有那残破的地砖依稀可见往日的一点影子。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白姓家!
这似乎便是眼前望江楼的最好写照。
董香芸的暗格,除了赵黑子几人放箱子之外,其余都不知晓,当然包括上官宠儿。
上官宠儿虽然与她同为天下闻名的哼哈二将,但两人是老死不相往来,更何况这一些私人的秘事。
由于通往三楼的梯口被赵黑子几人破坏,众人费了一番功夫从旁边的街坊借来一架木梯成功登上。
这是一个昏暗的密室,四周琳琅满目地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卷,有清泉石流的自然韵味,也青松云盖的无限景光……清雅淡然、古色古香,那是应有尽有!
这就是董香芸的密室!
但此刻除了地上那密密麻麻的几十个箱子之外,便只剩下这些画了还有余留在空气中那淡淡的清香。
一颗夜明珠被赵黑子镶在墙壁上,幽暗的房间顿时柔和明亮了起来。
光华照耀,壁画如生,上官宠儿深深地被眼前的景致所震憾。
对于身入红尘的狐狸精,上官宠儿一向是看不起的,也耻于与她同为大隋的哼哈二将!在自己的印象中狐狸精给自己的感觉便是卖弄风骚的粗鲁武夫。
古语说:诗画同根,想来狐狸精也是个精通文墨之人。
哎,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小恶贼长得贼眉鼠眼却隐有一付宽阔的心胸,狐狸精妩媚勾魂也暗藏着诗情画意。
就在上官宠儿感慨以后不可以貌取人之时,耳畔传来那小恶贼可恶的惊叹声。
“啧啧啧!”杨笑双眼瞪得老大,口中啧啧称奇,“想不到董丫头居然还是一个收藏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拿去当值钱不?”
这小恶贼不学无术、目不认丁,满脑子都是铜臭味,上官宠儿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没声好气地应着:“这里有曹不兴的山水画、顾恺之的秋江晴嶂图、卫协的大小列女……每一幅都是价值连城,哎!也真难为董妹妹收集了这么多的名贵画卷!”
“太好了!”杨笑走了过来无限陶醉地抚摸着这些画轴,那神态像摸在金山银山之上,“等这事完了之后,我一定好好找董丫头聊聊,聊聊,嘿嘿——”
听他淫荡的笑声,上官宠儿便知他不怀好意思,想必是要诓那董妹妹了。于是忍不住正色地道:“这些画乃是国粹,你千万不可胡来!”
“什么胡来不胡来!”杨笑不以为然的耻笑道,“如若没钱了,快饿死了难道还要把他当祖爷爷那样供着!要是上厕所没那个——咳——老子都可以用它来替代!”
真是败家子气死我了,上官宠儿杏目圆睁仿佛要杀人一般瞪着杨笑,这一些明明是大隋精神支柱,大隋文化特征,其意义源远流长!这小恶贼怎可用这粗俗的话来禅释,这样的人以后怎可当储君?
杨笑查言观色自是好手,见这臭婆娘没说上两句话又要发飙,连叹无趣,于是打了哈哈跳开了去,赶紧转移话题对着赵黑子催促道:“黑子兄弟,快快快,打开箱子看看,孟姚氏给我们留了什么好东西?”
见他此刻变得乖巧,上官宠儿也就无处发泄,只好硬生生地把怒气咽了下去,憋得她满脸通红,娇艳欲滴,煞是好看。
杨师父真是神人,三言两语便把上官将军给气了,不过这模样比平日那冷漠的表情倒要好看十倍,赵黑子忍住笑意连忙捌过头去大声应道,“好嘞!我这就开!”
“喀嚓”一声,赵黑子手起刀落,锁头便掉落在地,
四十个箱子终于要打开了,没等老皇帝没等文武百官!不只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这些时日来含辛茹苦、披星戴月的回报。
那可是四百万的税银啊,除了杨笑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杨笑知道,孟姚氏是绝不会骗自已,在昨夜遇见孟姚氏后,杨笑对她的观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她智谋出众,虽暗藏机锋,但绝不耍些阴谋。她说过会给自己留了一些好东西!一定会是好东西!
杨笑想到这里,倒是很企待她会给自己留下些什么?
第一个箱子终于在赵黑子的大手下被打开了。
“啪——”箱盖被xian了起来,几人不约而同往那箱子里看去,这一看顿时把众人给惊呆在当场。
原本就静谧的密室,此刻更加的静寂无声,空气好像在这一刻凝聚了一般不再流动。
入眼处是一片桃红,鲜艳欲滴!这是一张绣着桃花盛开的锦锻棉被,正整整齐齐地被叠放在箱子的最上层。
“怎会是这样呢?怎会是这样呢?”
陈坚将军早已失了常态,冲了过去,推开赵黑子,把那被子提了起来,扔到一旁。
然而,让他更吃惊的是,棉被下面依旧没有白花花的银子,而是一套叠放整齐仿佛染着血渍的女子服装。
“什么回事?我明明看着他们把银子放进去——”陈坚早已涨红了脸,勃子上青筋暴凸一手便把箱子提了上来然后倒了下去。
“哗啦啦——”
什物满地散落,什么剪刀,房契、娟纸、绣花鞋……都是一些洛阳城里杂货店最为常见的物事。
银子最终还是没有发现,望着一地散乱的东西,陈坚几人早已失神地呆在哪里,不知所措。
此刻的杨笑也是满头雾水,孟姚氏说要给自己留些好东西,难道这些就是好东西?
一张娟纸轻飘飘从杨笑的面前掉了下来,落在的脚边,依稀可见上面似乎写着柳文振的三个梅花小篆!
“柳文振!”杨笑浑身一震,口中不由地嘀咕了一下,“这关他怎么事?”
杨笑想都不想,便从脚上把娟纸捡了起来。
然而,除了卷首那三个柳文振的字体外,整张娟纸密密麻麻的蚯蚓字,杨笑是一个也不认识。
白纸黑字,能说明地下这些东西的也就只有它了!
“臭婆娘,你来看看!”杨笑神色凝重地便把手中的娟纸递给了上官宠儿。
上官宠儿秀眉微蹙,瞪了他一眼,似乎怪他还是口不遮拦,臭婆娘、臭婆娘的这般乱叫自己,但些刻见他脸色凝重,也不作计较,伸出洁白皓腕,把那娟纸接了过来。随口念了出来。
“大兴三十五年,三月农历初八午时,柳文振之二公子柳俊晖潜入洛阳东城街陈员外府中,称午睡之时,将年纪二八,貌美如花陈员外的千金沾污,然后用其棉被活活闷死。
经查证案例属实,以棉被为证!另附柳二公子柳俊晖亲自画押书面凭据一张。
“大兴三十四年,重阳节酉时,柳俊晖潜入西门街刘寡妇房中,强行苟合,刘寡妇坚贞不曲,破口大喊,柳见势败便用剪刀将其刺死。
经查实无误,以物证剪刀为凭,另附柳二公子柳俊晖画押书据一张。
……
这张满满的小篆纸,上官宠儿足足念了有大半个时辰,所列案件高达三十余条,那里面全是与京畿柳文震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有儿子的、有妻妾的、有外戚的也有内戚的,甚至连他本人也是恶贯满盈!
着这些案例,上官宠儿芳心剧憾的同时也深深地感到痛心!她平素里自诩天下第一文将,但确没有想到,在她的眼皮底下一个京畿府尹的家族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到现在居然还逍遥法外!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杨笑喃喃自语,“孟姚氏啊孟姚氏,你果真是留下了好东西给我,哎!此刻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的说你了!”
“你明白什么?”上官宠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凤目希冀地望着眼前的小恶贼。
杨笑回过头来看了上官宠儿一眼苦笑道:“我终于明白了太子为何无法朝政,文武百官为什么不支持太子,哎——民心啊民心,哈哈哈,这一些就是民心!”
“你是说这些?”上官宠儿有些惊讶地指着这四十个箱子道。
“嗯!”杨笑点了点头叹道,“如果我猜得没有错,这四十个箱子里全部装的都是证据,都是这些身披官袍为非作歹的罪证!四十个啊四十个!文武百官还有几个是清廉的?”杨笑说到最后是满脸的痛心与失望。
“我不信!”上官宠儿轻咬贝齿,她决不相信在她治理下的文武百官会是披着羊皮的恶狼,这比骂她臭婆娘还要厉害十倍。
“你不信?”杨笑冷笑了一声,“我开给你看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条细丝,走了过去,啪啪啪……如风卷残云般地连开十几个箱子。然后依次从里面找到同样的一张娟纸念道:“兵部副侍郎闵中行、工部尚书成名扬、户部侍郎平章事崔生、户部尚书徐教德、兵部尚书元素……”
“别念了!”上官宠儿珠目含泪,小手紧紧地捂住双耳,大声地叫喊着。
见她痛心疾首,杨笑心中也是不忍,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娟纸走了过去,轻声地安慰道:“臭婆娘,这又不是你的错,又拦在身上又何用呢?”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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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肩膀出租
上官宠儿凝凝噎噎地的抽泣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尤其是在这可恶的小恶贼面前,他此刻心里一定在取笑我了。
想到这里,上官宠儿连忙停住哭泣,轻拭了眼角的泪水,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杨笑,那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
长长的睫毛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使那双黑色的玛瑙更显得秀气勾魂。俏脸上嫩滑如玉,晕红中带着几分妩媚!杨笑本想再劝些什么,却不由被眼前动人的一面所震憾。
此刻的上官宠儿无疑是最美丽的,褪去她那虚伪孤傲的外表就像一朵盛开的海棠!杨笑心中蓦然想到,自己两次三番惹她生气莫非就是想看她美丽动人的一面。
见眼前的小恶贼脸现诡色,痴痴呆呆!上官宠儿心中便更加笃定,蓦地想起了这小恶贼在楼下时所说的话,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眼前的这四十个箱里装的不是银子,他这是存心让自己丢了脸面!
“小恶贼!”上官宠儿粉脸涨红,仰起螓首,怒气冲冲地大声喝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存心想看我的笑话?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杨笑满头雾水,被她一阵炮轰又愣神地呆在那里,待望着那梨花带雨的绝代娇颜时,心中方才恍然大悟。
此刻一旁的了凡大师似乎也看出了这天下闻名的上官何谓生气,说的也是一向高高在上的她已屡次在众人面前失去威仪,这让她以后又以何种心态驾驭朝庭、驾驭百官!
了凡大师心念至此,暗中便对陈坚众人传音道:“陈施主,此乃杨笑与上官的私事,我们不便在此!”
其余众人暗暗颔首,俱装着一付失神落魄样子悄悄地退出了密室。
“臭婆娘!”杨笑回过神来轻声叹道,“你说我会满意吗,你说我会高兴吗,这是我杨家的江山,一颗看似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哪知里面烂得已经只剩下那一层树皮了!”
“贪污**、以权谋私、横行霸市无恶不作!他们不思为国为民,我是狠不得杀光他们!”杨笑说到最后是字字铿锵,句句顿挫!整个人仿佛天神一般威严、凛冽
见眼前的小恶贼生气起来,别有一分威严,上官宠儿不由地弱了气势:“你——你——这还不是说我没用!”她虽顶了一句,但语气已经没有原先那般激烈了。
“哎!”杨笑回过头来苦笑道,“你为我们杨家呕心沥血,老皇帝看在眼里,天下百姓看在眼里,又有何人敢取笑你……”
见她低下了螓首,杨笑继续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再看看这里面!”说着指了指那些敞开的箱子又道,“有一些案例是发生在大兴九年、十年,你那时正值花信,还是一个在张掖想着嫁人的小姑娘,这一些难道也是你的过错…”
听到小恶贼说到这里,上官宠儿回想少女时候的情景不由俏脸晕红,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骂道:“流氓!”
看她脸色已霁,已然恢复作为女子所应有妩媚和娇柔,杨笑不由暗中得意,口中便花花了起来。
“嘿嘿,我怎会是流氓呢!哪个少女不怀春,我在想你那时一定是张掖的第一美女,”杨笑说到这里走到她身边贼兮兮地问道,“臭婆娘,我问一事?”
上官宠儿秀眉微蹙这小恶贼满脸诡异,心中一定是不怀好意,却也忍不住接口应道:“怎么事?”
“你偷偷告诉我,你那时想怎样的男人,像我这样还是像隆王那样?”
“你这混蛋!”上官宠儿怒喝一声,一脚踢在杨笑小腿上。
“哟呵!”杨笑跳了开去,哈哈大笑道,“你还会佛山无影脚?”
“看我不打死你!”上官宠儿娇喝一声追了过去,轮起粉拳在他胸膛上嗵嗵嗵地一阵敲打,“叫你让我落水,叫你让我丢尽脸面……呜呜呜——”
杨笑站着不动,就当按摩一般任由上官宠儿发泄心中的怨恨,那知她打到最后,竟然不顾脸面趴在杨笑的胸膛上放心大声哭了起来。
哭声恸地,就连站在外面的陈坚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本想进去看过究竟,却被耳目灵敏的了凡大师给阻止了。
望着银盔内那耸动的柔肩,杨笑不由唏嘘长叹,臭婆娘平素孤芳自傲,哪知心里却压着这么大的委屈。
过了好一会儿,哭声慢慢地小了下来,上官宠儿抬起头来,看到小恶贼身上那件被自己哭湿的衣衫,不由羞赧万分!
“我的肩膀够厚不?”杨笑看着怀里的臭婆娘嘻嘻一笑,“以后有委屈找我,肩膀出租,一个时辰五两纹银!”
被他这么一说,上官宠儿这才发现自己依旧趴在小恶贼的怀里,不由更加羞愧难当,想都不想便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杨笑的脚面上,然后跳开了去。
“哎哟!”杨笑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骂道:“臭婆娘,你不给银子就算了,你还踩我干什么?”
上官宠儿抿着朱唇,仰起螓首,一付你能把我怎样的姿势。
哎!杨笑自认倒楣啊,自己哪敢对她怎样,她是老杀才爷爷的得力臂膀,再说了自己对女人,那一向是拿“枪”办事的,哼!要是孟姚氏这般对我,老子二话不说直接推倒,然后再推倒,最后——算了让她再逆推一次,杨笑想到孟姚氏脑中yy的同时更是狠得牙痒痒,丫的孟姚氏逆推了我两次,我居然都不知情,难道你就不能在我清醒的时候逆推?
见他脸色诡异,一会儿陶醉一会儿咬牙切齿,上官宠儿便知道他一定在想着龌龊或是害人之事。
“小恶贼!你在干么,还不过来办事?”
杨笑回过神来,看了一地的箱子,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上官宠儿俏脸又寒了下来,冷声道,“我带回去一个一个收拾,主子一定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你想怎样收拾?”
“按大隋律法,该流放的流放,满门抄斩的绝不放过……”上官宠儿铁面无私一脸杀气地道。
杨笑摇了摇头道:“不可!”
“为什么?”
“你这般大动干戈,朝政如何维持,引起动乱怎么办,难道kao你一个人来支撑?更何况他们也不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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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男人是药(一)
上官宠儿低下螓首,默默无语地沉思着,以自己往日的风格,是决不会放过这一些衣冠禽兽的,在自己辖治的天子脚下,这些恶蛀们如此这般无视自己,视自己这“天下第一文将”于何处?
可眼前的小恶贼说得也不无道理,如今正值动荡之秋,金吾、龙虎将军早已在虎牢关外虎视眈眈,是不宜大动干戈。
“难道就让他们逍遥法外?”上官宠儿抬起头来,神色颇有不甘。
杨笑也不答话只是笑了笑,处理这些朝堂政事,臭婆娘、老杀才爷爷无疑比自己精明百倍,杨笑知道如今的臭婆娘只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而已,才被那所谓的“羞辱之心”蒙上了心智,待冷静下来后,她便不会如此这般问自己了。
杨笑想到这里兀自走了过去,拾起地上十几把铜锁,依次把它们挂回原处锁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上官宠儿不解地问道。
“你把他们带回去,我想老杀才爷爷会有计较的,”杨笑说到这里双目突地闪过一丝厉色道,“但这柳文振的箱子我却要带走的!”
“柳文振的箱子?”上官宠儿神情微愕半晌,继而恍然大悟地指了指那些散落的什物道,“你干嘛、想报仇、莫非是为了琴萧萧?”
“嗯!他动了我的女人,我要让他百倍偿还!”杨笑仰望屋顶,冷声地道,“所以,我希望你帮我领一道圣旨……”
我的女人!这小恶贼张口就是语出惊人,怎得没有一点的羞耻之心,上官宠儿俏脸嫣红,却不由地为琴萧萧感到幸福。
一个普通的员外千金尚且享有男子的怜惜,疼爱,而自己呢?
独留空闺寂寞去,任由芳华度!
上官宠儿想到这里心头莫名地起了一阵酸楚,神色颇有些幽怨:“你是主子的长孙,你自己不会去请旨么?”
“我?”杨笑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我与他八字相冲,见面说不上两句定是要吵起来的!”
“当然,你若是不方便,我只好去找猪老伯!”
听着他侃侃而谈,一会儿老杀才爷爷,一会猪老伯,全然不把权势放在眼内,在别人眼里眼前的小光头那就是二愣子,但上官宠儿自己知道,他不仅不是二愣子,更是机智绝伦、满腔热血的男子汉,他那只是无欲则刚的表现。
见她脸色凝滞,原来秋水的星眸变得暗淡起来,杨笑以为她颇感不便,想着自己还要去大兴宫一趟,顿感意兴阑珊。
“不方便就算了,大不了我再去大兴宫一趟,见见老杀才爷爷!”
“有什么不方便的!”上官宠儿回过神来,暗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瞬间便恢得了淡然,“这等小官员,我自己都可以作主的!”
杨笑双目放光,连忙站了起来朝她深深一躬,正色道:“我杨笑先在这里谢谢上官姐姐了!”
这可恶的小恶贼居然为了一个女子,放下自己的尊严,上官宠儿暗自钦佩的同时,心中更加着恼,她本想避开却仿佛赌气一般坦然接受了,但说出的语气却变得更为冷淡了。
“今日便帮你一次,这种假公济私他日决不可再有二次,”上官宠儿说到这里也不再理杨笑便捌过头去,朝外面怒喝道,“陈将军,你们出去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莫名其妙!杨笑神情错愕,这臭婆娘刚才说话还好好的,怎得翻脸比翻书还快,莫非更年期到了?不对啊,她不是才三十出头?
话声刚落,了凡大师、陈坚众人便鱼贯而入。
望着上官宠儿那冷如寒霜的艳脸,了凡大师心中狐疑,他内功精湛适才在室外,杨笑与她的对话一句不差地传入他的耳中,在他看来两人应该是互释前嫌,一般和穆,怎得还是这般模样,真搞不懂这一些少男少女的心思。
“上官将军!你有什么吩咐?”陈坚走到上官宠儿身前恭声地道。
“把柳文振的箱子留下,其他的全部押回大兴宫!”上官宠儿冷冷地说着,然后望也不望杨笑一眼便朝往外走去。
众人尴尬,气氛有些诡异,赵黑子悄悄地来到杨笑身旁,轻轻地问道:“杨师付,上官将军这是怎么啦?”
“我怎会知道,大慨是得了阴阳失调综合症!”
赵黑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这阴阳失调俺倒是听过,可这综合症俺可是第一次听说过,杨师付你说说看它是个什么东西?”
“它不是个好东西!”杨笑看了看赵黑子那微黑的憨脸哈哈大笑,“就如她那般易喜易悲更亦怒,女人超过三十成了齐天大剩,这综合症便越发严重了!”
什么齐天大剩、综合症!众人越听越是云里雾里,但想想这些年与上官宠儿交往的经过,杨师付似乎说得有些道理。
“那能治吗?”赵黑子一脸担扰之色,“上官将军可是我们大隋的顶梁柱。
“治?”杨笑哑然失笑,这赵黑子果然是忠心可嘉,性格倒也有趣,可依臭婆娘如今的地位,要在大隋要找出这么一个与她相配实在是难如登天。
杨笑想到这里,颇有些感慨地摇了摇头。
“杨师父,难治吗?”赵黑子见他摇头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说难不难!”杨笑诡笑道,“你听说过男人是药吗?”
“男人是药?”众人一脸迷惑,有听说过把天上飞禽、地上的走兽当药的,还没听过把男人当药!
男人是药!是杨笑在后世所看到的一则很有人生哲理的故事,把它用来禅释如今的臭婆娘最合适不过了。
看着眼前这些忠厚老实的禁卫军将士,杨笑心中便感慨万分,在信息闭塞,交通不便的古代,这些禁卫军当中,有些人恐怕终起一生也未必走出洛阳,更别说听过那些江湖趣闻奇经怪诞之事。如今臭婆娘不在我说出来打趣打趣也好。
“我记得从前看过一个故事,”杨笑迷着眼睛嘿嘿笑道,“说是有一个新婚不久的夫妻,为了生计,男人出外谋生经年未归。有一日,婆婆生病,这位貌美的妻子便请了村里唯一的郎中为她的婆婆看病。这位年轻俊美的郎中家道殷实生活无忧无虑,他对眼前美女也是深谙已久。于是看病完毕后,便对俏妇人打趣道:“根哥久年未归,你独守空房晚上寂寞吗?”
俏妇人娇笑道:“怎会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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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男人是药(二)
上官宠儿带着心里的幽伤和对于杨笑的怨恨走出了密室。
小梳妆、淡画眉!浅吟低笑,含羞无限!
那只是少女时代懵懂的情感!如今三十多岁的她早已过了花一样的年纪,成熟如mi桃般的身子也将会如盛开的花儿一般慢慢地枯萎!
小恶贼三番两次地提及了琴萧萧,还居然表现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不是在取笑自己无人问津外还会有什么?
“这可恶的小恶贼,小光头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上官宠儿边走边暗自咬牙切齿着,“他有什么好!整一个就是无赖、下流,居然还会有人喜欢?什么琴萧萧啊、徐才女啊、清儿妹妹、狐狸精甚至——甚至连那恬不知耻的卢淳娟也搭上了……”
上官宠儿摇头叹息着,想到卢淳娟,心里蓦地一凛,小恶贼昨夜是从水井里钻出的,这些箱子装的是证据小恶贼早就知道,那四百万税银呢!在哪里!真的被卢淳娟给运出了?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小恶贼最清楚了。
上官宠儿想到这里便转身朝原路走了回去。
甫到门口,便听到了凡大师正大唱着佛号,还有小恶贼那侃侃而谈的声音……
“黑子,要是你听到有个美女这般回答你,你作何感想?”
“我——我——”
“怎么我我我!我替你回答了”一个禁卫军哈哈大笑地应道,“黑子哥铁定大吼一声,小娘子啊你今晚一定要洗白白,我黑子哥可是不一般的威风凛凛,曾经是一夜御——啊!”
听到这里,上官宠儿秀眉微蹙停下了脚步,这些混蛋正说着浑话,冒冒然然地进去反尴尬了自己。
就在这时室内响起了一阵追打声、惨叫声——
“啊——黑子哥!手下留情——”
“你丫的找抽是不?”赵黑子连连吼叫着。
“黑子,别闹了!”陈坚喝道,“故事还没完呢,听杨师付说下去!”
“是啊!是啊!”那个禁卫军连忙附和着。
杨笑嘿嘿笑道:“黑子啊,锅子说得没错,是男人都得有反应,那个郎中也不例外,心中那是一阵激动,连声音都颤了起来,‘那我晚上来找你?’”
那俏妇人也是个胆大之人,老公不在身边生活无趣,也想捉弄这个郎中一番,于是装作娇羞妩媚的样子嗔道。
“如果不怕嫂子揪你耳朵你就来,我给你留门!”说罢嫣然一笑转入房中。
这一含羞带嗔,早已把年轻的郎中给迷昏了,如此娇娃风情万种,要揽在怀里恣意鞑戈,那是何等的逍遥和幸福。想到这里那郎中骨头都酥了,回到了家里,也不坐诊了,早早地关了店门,静待夜晚。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年轻郎中早已按耐不住了,狂奔到俏妇人的家门,想推开房门,却现纹丝不动,原来里面已被闩上。
“嘘——哈哈哈——”室内禁卫军听到这里俱都噱笑了起来,“敢情被那女人耍了!”
上官宠儿听到这里也暗自点头,这俏妇人倒是颇合自己,这些臭男人是要好好戏耍一番。
“别吵——别吵!”陈坚叫道,“我想这故事还没完呢,杨师付你说是不?”
“嗯!”杨笑笑道,“郎中也知道被耍了,心灰意冷地回去了,日思夜想着那含娇带嗔的模样,没几日便病倒了!”
“真是有趣,郎中居然也病倒了?”
“阿弥陀佛!”了凡大师打了个佛号道,“大喜大悲是最易伤神,那郎中心中有魔这一病恐怕不轻啊!那位女施主如此做法恐怕也要遭人诟骂。”
“老和尚,你猜得没错!”杨笑笑道,“可有些话我可不赞同,怪也只怪那郎中,你们佛家不是讲究众生平等吗?那郎中是心中先有邪念才会被那俏妇人所利用——”
室外的上官宠儿听到这里也暗自点头,这小恶贼倒也明理。
“后来呢?”有个禁卫军问道。
后来,那郎中病了半个多月方才好转!
又有一日,二人在田间相遇,那郎中色心不死,对着正在挑水浇菜的俏妇人怨道:“那一晚我去了,你怎得把门给闩了?”
俏妇人心中大笑,见那郎中贼心不死,便想着再耍他一次,于是白了他一眼嫣然笑道:“那一晚我给忘了,要不你今晚来,我给你留门!”
又到了晚上,郎中半信半疑地来到那俏妇人的门前,怀着忐忑的心伸手推了推房门,现俏妇人果真没有把门闩上了。心中大喜蹑手蹑手摸进俏妇人的闺房之内……
且说俏妇人刚服侍婆婆睡下后,已累的筋疲力尽了。她匆匆洗漱一番,忘了关上前院的大门倒床便睡着了。
到了半夜,突感身边一阵火热,感觉有个身体躺在身边,仿佛是爱人的气味。俏妇人满心欢喜地醒了过来,惺眸微启,搂了上去待看清身旁之人之时,吓得惊呼起来!
那郎中见她欲张嘴惊呼,恐惊了左邻右舍坏了名身,连忙伸手大手捂住了那张粉嫩的小嘴。
俏妇人惊恐万分,也怕吓着了外面的婆婆,吱吱唔唔地道:“你怎么进来了?”
“你不是给我留门了吗?”
俏妇人心中一凛,暗骂自己糊涂忘了关了前门。
俏妇人伸出素手推了推那郎中轻声道:“你快走,那是我忘了关门,并不是真的给你留门!”
年轻郎中此刻哪里还会听得进耳,他强行搂紧那俏妇人早已上下其手了。
俏妇人拼命地抵抗着,为恐吵醒外屋的婆婆,只是扭动挣扎!
可女人的力气哪里抵得过男人,再说俏妇人经年空闺独守,那久违的男人气味和身体碰撞的快感慢慢的冲垮了她心里的堤防。
一夜的颠龙倒凤!享不尽酣畅淋漓。
第二日,年轻的郎中终于得偿夙愿,意满志得地走了,可俏妇人却深深地陷入了道德的谴责之中。
丈夫为了这个家出外谋生,幸苦打拼而自己却如此这般。她感到自己罪孽深重,不可饶恕,终日以泪洗面日渐消瘦,再也不现往日的风韵与笑容。
听到这里,室内一遍沉静,众人似乎明白了男人是药的含义了,想起了郎中为情生病、俏妇人的道德伦丧,俱都唏嘘不已。
男人是药,那女人也未必不是药!门外的上官宠儿一阵叹息,说到都是情在作怪。
“阿弥陀佛!”了凡如醍醐灌顶的唱了过佛号道,“因果相待,这是一段孽缘啊!唉,只是苦了那女施主了。”
看着众人点头附和,杨笑哑然失笑道:“你们以为故事就如此结束了?”
“难道还没有?”
“当然没有!”杨笑笑道,“我讲的故事岂会只有这些寓意——”
“那后来呢?”
“如果没有后来的故事,老和尚你这种感慨也无不可!”杨笑哈哈笑道,“不过这个故事的结果恐怕让你深思三日,你也未必会领会?”
这小恶贼真是大言不惭,了凡大师乃是大隋数一数二有道高僧,你这个破故事难道还有比佛理更精湛不成?上官宠儿想到这里耳畔又听到小恶贼仿佛唾沫横飞的声音。
“过了几个月,那俏妇人已是脸黄肌瘦,村里的人都说,那是根哥不在身边,没了男人滋润而生病了。只有村里的郎中知道俏妇人不是没有男人滋润,正是被自已滋润了才生病!又一天,村里来了两个警察——”
“警察?”
“哦——口误了,就是捕快!”
“捕快?捕快找她干什么?”众人问道。
杨笑不理众人笑道:“后来村里的人只知道俏妇人跟着捕块去了一趟外地,一个月后俏妇人回来了,又恢得了笑脸,粉嫩的俏脸白里透红,仿佛比往昔更胜几分!”
于是村里的人又说了,听说她是去看望了根哥,被根哥滋润的恢复生气!看来男人是药这话果然不假!
然而这里的原因只有那年轻的郎中最清楚,原来根哥在外地逛窑子被抓了,那几个捕快来找俏妇人是叫她带钱去领人。
俏妇人清贫如洗便跑到年轻郎中家里借了些银两,只是去了一趟外地而已。
“故事结束了?”赵黑子余意未尽地问道。
“结束了!”杨笑哈哈大笑,“怎样听出其中的味道了?”
“阿弥陀佛!”了凡大师道,“这个结尾果然是意韵深远,那女施主心结虽然打开,可日后——唉——”
“可这跟上官将军有什么关系?”有个禁卫军听完不解地问道。
了凡大师见那禁卫军提及了上官宠儿,心头暗叫要糟,他内功精湛早已听到了门外返回的上官宠儿!于是连忙接着打了佛号。
“阿弥陀佛,你们收好了箱子赶快出吧——”
“不急!不急!”杨笑摆了摆手嘿嘿笑道,“老和尚,我给他们解释解释!”说着转头朝众人道。
“这女人是需要男人滋润的,就如故事中的俏妇人这般,你们的上官将军正是少了滋润,脾气方才——”
话音未落,门口便传来一阵清喝。
众人当场吓了一跳,俱都抬头看去,只见上官宠儿俏脸怒红,杏眼圆瞪如一只怒的母狮子冲了过来。
第一百六十章:心动
上官宠儿如一只怒的狮子冲向杨笑,晃然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冷静与孤傲。
满腔的怒火化作两只雪白的“小铁锤”追打着抱头鼠窜的杨笑。
杨笑自知理亏不敢还手,被打得嚎叫连连,绕着箱子气急败坏地对着了凡大师吼道:“老和尚,你太不讲意气了,我说了如此有禅理的故事,你居然不提前通知我!”
了凡大师哑然失笑,继而看到暴走边缘、娇怒含羞的上官宠儿心中若有所悟,暗中传音:“杨笑,此刻的上官方才不失为一女儿之身,你与她的因果怨缘,老衲我也是无法堪破,说与不说恐怕无甚大碍!”了凡大师说完便含笑地点了点头唱了个佛号走了出去。
见唯一能解救自己的老和尚转身而去,杨笑气得破口大骂:“什么佛法精湛,普渡众生,老子正在受苦你居然跑了,老和尚我看你再修十世也是登不了极乐世界——”
陈坚众人见得高望重的了凡大师都转身离去了,自己这些小蝼蝼更是cha不上手,更何况刚才自己还是其中的一员呢。
为恐怒气波及自己,陈坚众人俱都摒住气息,架着箱子默默地朝外走去。
“陈将军,你们干什么去?”杨笑大声骂道,“你丫的,听故事的时候杨师父,杨师父地叫着,杨师父现在受难一个比一个逃得快!”
“小恶贼,你今日叫谁都没用!”上官宠儿凤目圆睁,贝齿紧紧地咬着红润的下唇,“你刚才不是扯高气扬的吗?”
急剧起伏的胸脯仿佛在银甲内划出一道道波纹,原本粉嫩的俏脸已变得娇红欲滴,杨笑知道此刻的臭婆娘已是怒到极点了,古人女子的声誉最是看重,不像自己来自后世,在商场上女人什么cha科打诨的话都能听得。
怪也只怪自己背后说人,原本以为臭婆娘走了,哪知她杀了个回马枪,自己便入彀了。
见无人解救自己,杨笑只得暗叹一声大叫自己倒楣,绕着柳文振这个唯一的箱子,连连陪笑道:“上官姐姐、上官将军、上官奶奶,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可是天下第一的文将,是老杀才爷爷的得力干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宰相肚里能撑船,上官姐姐我看你不止能撑船,简直就是可以撑飞机、哦不飞船、甚至神州七号……”
“呸——什么乱七八糟,唏哩古怪的话语!”上官宠儿听得云里雾里,气得俏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这小恶贼嘴无好话,今日你便是舌灿莲花,我也要扒了你的皮!”
“扒了皮,那我岂不是变成了那偷入房中的郎中了!上官姐姐千万不可啊,现在屋内只剩下我们俩,孤男寡女还——”
上官宠儿抓不到他,又听胡言乱语更是气坏了,小脚一跺不顾女子的矜持纵身一跃跳过箱子扑了过去。
“啊——!”杨笑来到大隋哪里见过这等野蛮女子,一不注意便被她扑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非礼啊!救命啊——”惨叫声锦延不绝地传到外面。
室外的众人拼命忍住笑意,抬着箱子快步走到大厅,方敢大声笑了起来。
雪白的拳头如暴雨般地落了下来,打得杨笑哼哼嗯嗯,杨笑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具由于蹦紧而富有弹性的娇躯。
臭婆娘身材果然极好,虽然裹在银盔银甲之内,但杨笑却依然能感受到那凹凸的强烈**冲击。
被女人扑倒是一种享受,尤其是被美丽的女人扑倒,杨笑感觉自己仿佛贱了许多!
上官宠儿扭动的身子让杨笑想到了故事中那俏妇人的绝代风姿。
“上官姐姐,你这般打我是不是也承认了男人是药这个故事?”
听到男人是药,上官宠儿便想起了小恶贼嘴里所说的滋润,顿感腹下一根坚硬的物事顶着自己。
上官宠儿是天下第一文将,自幼博览群那是什么,见小恶贼如陶醉般地眯起眼睛,再看看自己居然骑在他身上,如此不雅羞得她娇脸鲜红欲滴,倏地跳了起来,如瘟疫一般逃到门外。
杨笑微启双眼,望着她逃也似的身子会心一笑。
杨笑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被她凌乱的衣服,然后朝外面大声叫道:“上官姐姐,你不是走了吗,怎得又回来了!”
门外一阵沉寂,杨笑等了半晌不见回话,以为她走了,便抬起箱子自语道:“这臭婆娘这么大的人还脸嫩,真是少见!不过身材真是一级棒——”
“小恶贼!你——”门口兀地又转见那张绝美的俏脸。
杨笑哑口无语叹道:“我说上官姐姐,你不待这么整人吧!来来来我躺下,你再来打!”
“呸!”上官宠儿瞪了他一眼,道,“你口中积点德好不好,我回来只是想问你,那银子在哪?”
“银子!什么银子”杨笑一愣,继而大叫一声,“啊——完了完了这回孟姚氏恐怕早走了!快快快去琴府!”说着扛起箱子往外走去。
二人到了大厅,见众人正坐在那里闲聊着,隐约间听到什么上官将军、杨师父、欢喜冤家的句眼,看着二人出来便自觉地自缄其口。
上官宠儿脸色一正,冷声地道:“陈坚,你快带着箱子回大兴宫给皇上,然后带着本部人马去宋家庄!”
“领命!”陈坚应了一声带着箱子下楼去了。
见二人脸有急色,了凡大师颇有不解地问道:“杨笑,莫非生了什么事?”
“老和尚,路上跟你解释,我要先回宋家庄一趟!希望还来得及!”说着扛着箱子下楼去了。
三人出了望江楼,叫了辆马车径往城门去了。
一路上,杨笑便把昨夜在漕帮的遭遇讲了一遍,自然省去自己被孟姚氏再次推倒的梦中经过。
当二人听到在二里埔的地底下,居然隐藏有那鬼斧天工的“喷泉”时俱都惊骇不已,水往高处流那是不可想象的非凡能耐,想不到在漕帮内还隐藏着如此的能人。
“那你找到清儿姑娘了吗?”了凡大师问道。
说起清儿姑娘,杨笑神色便一阵黯然,清儿妹妹为了四百万税银身陷虎穴,如今不知生死,哎——孟姚氏果然通天,就连武功高强的董香芸也不知被她弄到哪里了。
见小恶贼郁郁寡欢,上官宠儿心中隐有不忍,开口劝道:“漕帮地底应该不止一条通道,等此事事了,我陪你走一趟,我倒是想瞧瞧那鬼斧神工的‘喷泉’是怎样造出来的?”
杨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漕帮地底应该是另有重天,那孟姚氏想来不会骗我!”
“哼!”上官宠儿轻哼了一声,“你倒是信任她——”
想起与孟姚氏的诸般经过,杨笑老脸一红,讪笑道:“不是我信任她,她虽然与我们敌对,但不失为一个磊落之人,她留下这四十个箱子的证据一定还隐有其他意义!”
“有什么意义!”上官宠儿耻之以鼻的冷笑着,“她无非是想落我的面子,想借我的手杀了这些贪官妄臣,引起动乱。哼——她倒是深知我的为人!”
“这次恐怕她是难以如愿了!”上官宠儿想起了小恶贼劝自己放下杀心时,不由一阵脸红。
“那倒未必!”杨笑不以为然的笑道,“八月十五拜月节!陈硕真不会无的放矢的!”
马车在一阵轱辘声中渐渐地远去了,晨曦的日光透着薄薄的晨雾像一只大手扯开了天地。
天地间渐渐地清晰了起来,路旁的小树迎风摇曳,远处的烟囱吹烟袅袅,赶集的行人也慢慢地多了起来。
马车飞驰的很快,待到宋家庄村口时,天已大明了。
宋四嫂的前院里,阿黄欢快地追逐着什么,院前的马路中央一辆印有琴府标记的马车正踽踽独行地往回赶着。
那是琴府的马车,杨笑老远就看到了,琴府这么早有马车回去,想必与那税银有关了。
“快快快”杨笑指着前面的马车,催促着马夫道,“赶上前面的马车!”
前面的马车似乎听到声晌,kao着旁边停了下来。
帷幕xian开,一张绝美隐有幽郁的脸庞1ou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身着鹅黄轻衫的苗条丽影轻移莲步跳下了车辕。
那脸蛋楚楚可怜,玲珑曼妙的身材在晨光中如谪凡的仙子一般迷人。
乌盘髻,葱指如玉,杨笑心中一紧,那不是萧萧姐姐吗?想起了落峡谷内隧道口那鲜血淋漓的十指,杨笑心中便更加的纠紧。
马车尚未停稳,杨笑便奔了下来,深情地呼唤着:“萧萧姐姐你怎得在这里?”
听到梦魂萦绕的声音,琴萧萧那如玛瑙般的眸子顿时晶莹闪亮,她快步奔了过来想扑入杨笑的怀中,却现从马车里又钻出两个人影,便连忙顿住脚步。
泪眼欲滴,琴萧萧浑身轻颤,“杨——杨——是——你——吗?”
看到萧萧姐姐这付模样,杨笑也是激动万分,他大步走了过去,旁若无人地伸开双手紧紧地她搂入怀中。
“我——我——以——为——你——”琴萧萧在他怀里止不住泪落雨下,“漕帮总坛凶险万分,我——我——担心死了!”
“不哭!乖,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杨笑感慨万分,“更何况我还没娶你呢!”
“嗯!”琴萧萧闭起星眸轻声呓语着。
第一百六十一章:小小出走
晨光和煦、映在琴萧萧那沾着泪水的睫毛上,更显得娇柔动人!
对琴萧萧的这份柔情杨笑却是万分疼惜。
在与他相识的几个女子当中,唯独对她有着深深的内疚,在琴府巨变的时候、在柳文振几番羞辱的时候……杨笑他却在遥远的温柔乡之中!
回想起在望江楼引回萧萧姐姐时的那份憔悴与清减,杨笑的心头不由地泛起了一股酸楚。
“萧萧姐姐!我——我——对不起你!”杨笑硬噎着声音道。
怀中的人儿,明显被杨笑的话语给震慌了,那双含泪的秋水在望向杨笑时明显闪烁出她内心的恐慌。
“杨——杨——”琴萧萧轻声急呼着,“你怎得这么说话,是不是我——我哪里做得不对?我知道自己是扫把星,一定——一定是我害你难做了!”琴萧萧说到最后又止不住地落下眼泪。
感受到怀中的心悸,杨笑知道萧萧姐姐误会了自己。唉!这个苦难的女子,她总是把所有的不详拦在自己身上!
“萧萧姐姐!”杨笑扶直了怀中的人儿,用手轻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轻声叹道,“这些时日,我不在你身边让你受委曲了!”
“我不委曲!”琴萧萧初展笑颜,“只要能看到你,我便心满意足了!”
“傻丫头!”杨笑轻刮着那如玉的小琼鼻,笑道,“哪里只有这点要求,我还要你嫁入我杨家呢!”
琴萧萧满脸绯红羞涩地低下了螓,继而又脸色苍白地抬了起来,那双含泪的眸子分明透着一股淡淡幽伤。
“你怎么啦?”
“我——我——”琴萧萧颤声道,“小***她都知道了!”
杨笑笑道:“我还以为生什么事了,她知道便知道——”
“可——可——她也喜欢你!”琴萧萧看了杨笑一眼,眼神有些飘浮闪烁。
“怎得,莫非你还想把我让给她?你这当姐姐可真是当到家了!”
“我不想让小***不开心!可我又不想离开你!”琴萧萧说到这里声如蚁语地接着道,“要不,我们都——都——!”说到最后那张滑嫩的俏脸已是鲜红欲滴了。
杨笑看了她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我知道小***对我有意思,如若两个月前你这般提出,我会欣喜万分,可生这么多事后,我的心境也变化了,现在我只当她是妹妹一般了!”
“唉——”琴萧萧听到这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那可怎么办,小小这几日茶饭不思,一个人锁在房里,怎么叫也不出来——我怕她会闷出病来。”
“没事过几日便好了!”杨笑宽慰道,“叫李奇带她出去散散心,等遇到比我好的人时,她自然会解开心结!”
琴萧萧点了点头叹道:“唉!只好如此了,只是李大哥此番出塞,恐怕要半年方回,小小只怕要多受几个月的相思之苦了!”说到这里琴萧萧又无限爱怜地看着杨笑。
“你说什么?李大哥出塞了!”杨笑脑中电转,蓦地想起了今日要来琴府的目的,“你们今天是不是有一批丝绸要运往西域,莫非走了?”
“嗯!已经走了!”琴萧萧幽幽地道,“爹娘出事后,弟弟沉默了许多,此番出塞他硬是要跟着去,我只好再叫李大哥陪着!”
“杨——杨郎,你找李大哥有事?”
就在这时,远处的马车边传来一个急切的清脆的声音。
“他们走了多久?”
琴萧萧循声望去,只见马车边一个银盔银甲正轻移莲步,徐徐地走了过来,而马车的车辕上一个和蔼的老和尚正闭目调息呢。
闪着耀眼光辉的银盔银甲、那双冷漠孤傲的眼神,她琴萧萧怎能忘记。
上官宠儿——对于这位金銮殿上天下闻名的第一文将琴萧萧她心里是五味杂阵,爱恨难分。
如若没有她围攻落峡谷她琴府怎会遭此巨变,可如若没有她,自己又怎能与眼前的杨郎想知相遇呢?
她怎得跟杨郎同乘一辆马车?她来干什么?莫非出事了?
望着琴萧萧变幻莫定的脸色,上官宠儿微微冷哼了一声,冷声道:“他们走了多久?”
语声阴冷又不失威严,那神态仿佛她此刻正在巡视百官、巡视万千禁卫军一般。
这臭婆娘又摆出一付臭架子,杨笑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大声喝道:“臭婆娘你干什么,你耍什么威分!”
上官宠儿小脸微红,她回眸狠狠地盯了杨笑一会儿,方才转过头去,对着琴萧萧语声轻缓地道:“琴萧萧本将军与你琴家的恩怨日后再算,今**可老实地回答本将军,你们琴府的船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什么人,你如实报来!”
琴萧萧听得莫名其妙,明眸的秋水不解地望向杨笑,丝绸之路的人员调配自来便是她琴府自己的事,她上官宠儿瞎渗合进来干什么,此刻她虽然语声柔和了许多,但要叫她与之这般对话却是不能。
“杨——杨——莫非出事?”琴萧萧不解地问道。
“没事!”杨笑笑道,“孟姚氏昨日从漕帮逃了出去,我担心她会混到船上去。”
“哼!”一旁的上官宠儿似乎听不惯杨笑如此这般,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道,“不是逃出去,而是被人灌了**汤放了出去!”
杨笑老脸微红,知道她这是趁机报复,于是不理她兀自对着琴萧萧柔声道:“他们走了多久了,能赶得上吗?”
琴萧萧侧想了一会儿,道:“有一两个时辰了,我估摸着这个时候应该到了长恒县内了!”
长恒县!二人听罢心中一震!相互对了一眼,俱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
长恒县!那是隆王的地盘,凭着孟姚氏的精算,想要找回银子恐怕要难如登天了。此刻的杨笑最大的希望倒不是寻银了,而是琴少爷和李奇的那一干落峡谷英雄好汉的生危。
就在二人,有些无计可施之时,从宋家庄的村口传出了一个着急的呼叫声。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二小姐跟着少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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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一章写得很别扭,不在状态,只好少写一点,
琴府姑爷这一卷要结束了,我不想留下遗憾!V
第一百六十二章:血战(一)
来人是琴府的方管家!
几日不见,年纪刚过不惑的他已隐隐现出了老态。
琴府对于他来说不啻于自己的家,落峡谷、琴府的惨变使得他心力憔悴,在短短的旬日之间,两鬓已然是悄生华。
如今两位老主人已是一疯一瘫,琴府的偌大家业以及两位尚未成年的少爷千金,他无不倍加关心。
琴小小出走了,看了她留下的字笺,方管家明显乱了方寸!没有照顾好琴小小,他有愧于琴万昌当年的知遇之恩,更有愧于作为琴家的外戚、琴府的管家。
方管家跑到琴萧萧跟前时,已是老眼浊泪了,他来不及拭擦便对着琴萧萧硬咽着:“大小姐,老奴对不起你啊,对不起老爷啊!”
琴萧萧也是惊得花容失色,两姐妹几年未见,如今自己正想好好尽到做大姐的责任时,却又生出这等变故。
唉!真是苍天作弄人,难道我真是一个不详之人?琴萧萧心中幽叹,继而想起了小***是跟着弟弟、跟着李大哥一起走了,想来不至于再生出什么祸端!
想到这里琴萧萧也暂时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对着方管家劝道:“方叔叔,你也无需担心,小***有李大哥他们照顾是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方管家黯然地叹气着,那张老脸在不知不觉中已写满了担忧:“二小姐自幼未出远门,这一路边关千里恐怕少不了日晒雨淋!”
就在琴家两人相互宽慰时,旁边的杨笑和上官宠儿也被这个消息给震呆在当场。
琴小小早不出走,晚不出走居然和琴少爷一同上了孟姚氏的贼船!
唉!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孟姚氏的如何计谋琴萧萧、方管家他们不得知,但杨笑和上官宠儿却会猜得**不离十。
琴小小这一出走不啻于再往孟姚氏的虎口送入另一只羔羊。
清儿妹妹、董香芸尚未找到,琴小小却又落入对方的圈套,孟姚氏的筹码慢慢地增高了,这显然给他们以后的对弈平添了不少的麻烦。
现在的杨笑只盼着孟姚氏能忽略琴小小,可这可能吗?
孟姚氏是个精于计算之人,她精确的算计就连杨笑也是力有不逮。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深入敌人的内部,玩一玩后世电影里的无间道……
就在杨笑正想如何渗入孟姚氏的集团,如何安排合适的人选之时,耳畔又响起了方管家满是后悔的声音。
“这几日,二小姐老是把自己锁在房内,还叫玉兰给她送套男子的衣服,老奴当时就应该想到…….”
杨笑听到这里,脑中一闪,连忙截住方管家道:“方管家,你现在也无须后悔,二小姐聪颖想来不会有事,你刚才说二小姐留有纸笺,在哪里给我看看。”
“哦——对对对!二小姐还特地给师爷你留了一封。”方管家恍然大悟地从怀中取出两张写满小篆的娟纸,一张递给了杨笑,另一张递给了琴萧萧。
“杨师爷你看看,你得我还没看,就急着跑了出来找大小姐了!”
娟娟秀字如一泓清泉在整洁的纸笺上流淌着,那宛如山涧的一条清澈小溪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扑鼻而入。
那不是油墨的香味,而是少女闺房内那特有的体香!
观字如人,杨笑恍然间又回到了龙云涧石缝内那一段旖旎的*光。
小篆娟秀扭扭曲曲,杨笑扫了一眼,现半个字也不认识,心中不由咒骂起来:“这小丫头片子,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吗?”
看着小恶贼一脸苦恼之色,上官宠儿以为琴小小留下什么线索,便轻上几步,附在他身边轻声道:“小小姐姐说些什么,是否有卢淳娟的消息?”
望着上官宠儿那温润滑腻的俏脸,杨笑黑脸微微涨红,递给娟纸,讪讪地笑道:“臭婆娘,你帮我看看,嘿嘿——我看不懂这种蚯蚓字——”
上官宠儿小脸惊疑,凤目看了他一眼,见小恶贼不似作做,便接过娟纸,然后白了他一眼,咕哝着:“不学无术,整天就知道整些歪门邪道!”
“坏人,我走了,我知道你喜欢姐姐,姐姐是个苦命的人,我也知道我不能跟姐姐争,可——可我也架不住对你的日思夜想,望江楼对诗、龙云涧石缝,我家的李园……”
上官宠儿轻轻地念着,脑中却不由地跟着这娟纸里的情意跳跃着,从琴小小的每一句每一顿话中,上官宠儿都看出了对小恶贼的浓浓情意!
原本以为这小恶贼就只有那么几个女子,哪知连琴家的双姝也都囊括其内。真是一个祸害女子的妖精!上官宠儿想到这里双颊便不由地一阵火热,这琴小小倒是自己的知音,坏人这个名字给他戴上无不恰如其分。
“这回我跟哥哥出去,我要像姐姐那样为琴家分担困扰,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死抱住书本是没有用的,经过这次家变,我也有了领悟,我决定读万卷书不如走千里路……坏人你一定支持我吧!哥哥和李大哥他们不知道我藏在哪里,你聪明绝顶不知道你猜得着吗?嘻!我告诉你我要藏在箱子里面,等到了关外我再出来,那个时候哥哥便不会赶我回来了——”
上官宠儿念到这里,那原本那满腔的温情如坠入冰窖一般消失无影。她虽与琴小小素无谋面,但从她的留言中,她似乎找到了知音,琴小小对小恶贼的那种舒放难置的情感不正是自己所困惑的吗?
这小傻瓜她怎得躲在箱子里呢?卢淳娟擅长把箱子放在水里,如若是这样,那——上官宠儿想到这里,心中对杨笑懊恼更炽,她抬起螓狠狠地瞪了杨笑一眼,冷声道:“要是小***出了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这话听得杨笑愣神了半晌,这琴小小怎么时候和臭婆娘站在一条线上了,噫!不能啊小丫头没出过远门,就连洛阳城也是自己带去的。
得了,想这一些没用,女人心海底针啊!唉——不过话说回来这琴小小倒真是给自己出了难题了,你什么时候不出来偏在这个时候。
看着眼前的小恶贼一脸苦恼的呆在哪里,上官宠儿心中更是来气,小琼鼻微微哼了一声道:“你还不快想办法——”
就在这时,马车边突地想起一阵宏亮的佛号。
那声音如龙呤九霄,绵延不绝,骇得宋家庄村民俱都打开门扉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老和尚飘然起身,双手合在胸前如一尊活佛一般庄严肃穆,“师弟,你们既然回来了,那便出来吧——”V
第一百六十三章:血战(二)
宋家庄村外的小树林,无风自动!
在老和尚那一阵绵延悠长的狮子吼中,漕帮的四十个堂主强抑着心血的涌动,小心奕奕地走了出来。
黑巾蒙面,步履沉稳!
无论是“环肥燕瘦”俱是一身的肃杀,那杀机、那气势仿佛地狱的阴风一般慢慢地渗了过来。
而为的正是身具邪灵魔功的漕帮帮主——王师爷!
老和尚神情凝重,黄得有些白的僧袍在无风中簌簌声响。
此一时彼一时,没有望江楼的强弓劲弩,今日的他们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我抵挡一阵!”老和尚嘴唇微动,一股密语传入杨笑的耳内,“杨笑,无论如何你得带着他们逃脱——”
王师爷去而返回,当杨笑看到他们时一颗心便沉入了谷底。脑中也同时高地转了起来。
杨笑知道王师爷他们去而返回无非就是为了那四十个箱子,四十个装满宦官污吏证据的箱子。
他们如此的不顾身险,显然是志在必得!
而自己恰恰便是始作俑者!如何能够逃脱?杨笑暗自叹息着,唯一的办法便是拖住时间,让臭婆娘回大兴宫搬救兵,可这一来一返得须大半天,那时恐怕尸体都凉了。得了先让臭婆娘带着萧萧姐姐先走,才是上策。
杨笑想到这里便转过头来,那张原本微黑的脸庞变得严肃起来了,他背着琴萧萧对着上官宠儿冷冷地道:“你是天下第一文将,想来不用我多说什么——”说完深情地看了琴萧萧一眼,便转身大步朝远处走去。
“站住!”上官宠儿兀地涨红了小脸,一阵小跑追了过来,轻声喝斥道,“我凭什么知道,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是绝不会带着她先走的!”
杨笑暗叹了一口气,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劝道:“你不是想灭漕帮的余孽吗,此刻正是最好的机会,而调动禁卫军却是非你莫属。”
上官宠儿冷哼了一声道:“要逃她自己逃,何况放这些漕帮余孽的命令也是本将军下得,想调禁卫军,哼——还不简单。”上官宠儿说着仿佛赌气一般地走到杨笑身前,从怀里拿出一个万花筒,打着了火石。
“啾——”万花筒如冲天火箭一般腾空而起。
“怎样!”
看着身傍昂负气的臭婆娘,杨笑有些无耐地苦笑道:“这是你第一文将做的事吗,你难道不能逃了出去再放万花筒?你觉得我们能拖到禁卫军来的时候吗?更何况我们杨家的江山还需要你扶持。”杨笑说到这里眼望苍穹,眼神颇有空洞。
两人距琴萧萧十数步之遥,况又轻声低语,杨笑丝毫不担心他们的谈话会落在琴萧萧的耳内。
“你想劝我离开,”上官宠儿脸颊微红,那双玛瑙蓦地晶莹闪亮,“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杨家的江山——”说完仿佛羞涩地低下了粉。
望着那晶莹如玉的侧脸,杨笑愣神了半晌,道:“这——这有区别吗?”
“哼!”上官宠儿抬起头来,怒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此刻的杨笑脑子里想得全是如何与漕帮余孽拖沿时间,好让她们逃脱!哪里还会去揣摩上官宠儿那仿佛简单的问题。
“我装糊涂,我装什么糊涂,”杨笑莫名其妙,随口便道,“那——那——就当作为杨家的江山吧!”
上官宠儿脸色陡变,仿佛如六月的天寒了下来,冷声道:“哼!杨家江山、杨家江山,都是一些扶不起的阿斗,要逃你自己逃,要劝你自己去劝,在本将军的字眼里没有逃跑二字。”说完理也不理地往了凡大师的方向走去。
“怎得说好好的,又什么神经,莫名其妙”杨笑心里咕哝着,“要是回到后世,非拉她去看心理医生不可。”
“得了,得了,管她呢?还是我自己去劝萧萧姐姐离开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那王师爷得意阴笑声。
“老秃驴,哈哈哈——你今日终于要落到我的手里了——”
“爹——我们先拿到箱子再说!”
“是啊!帮主,刚才那上官宠儿放了求救的信号,恐怕夜长梦多!”一旁的王堂主也连忙附和着。
“放肆!”王师爷扫了王堂主一眼道,“此时不除老秃驴,以后恐再难有机会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始终不是我的!”
“爹——”王标不愧为隆王集团的三大军师之一,轻重缓急他自然看得清楚。要成就霸业,掌控着那四十个重要官员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不能节外生枝了,爹——看他们这种架势,这四十个箱子恐怕被他们转移了,要早点逼供——”
“好了,好了!”王师爷不耐烦地摆了摆右手,对着王标道,“标儿,你带着其余的堂主把那小和尚等人给我抓来,如果问不出来先杀了那个女的——”
“王堂主、陈堂主,你们跟本帮去会会那老秃驴!”王师爷说着率先朝了凡大师走去。
“是,爹爹——”王标应了一声,领着剩余的漕帮帮众,如狼似虎地朝杨笑他们围了过来……
一场势力悬殊的血战终于要开始了。
三十几个武功一流的漕帮高手,想屠杀杨笑他们这种毫无武功的普通人,那无疑是分分秒秒的事。
看来等禁卫军是来不及了,难道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吗?上官宠儿幽幽地暗叹着,五年前大漠血溅五里,几乎丧命!是为了父亲,为了哥哥,更是为了那短命的未婚夫婿!而如今却又是为了什么——
上官宠儿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朝杨笑的方向看去。
远处两条人影交错了在一起,在昔日火光通天的落峡谷,在今日即将血战的宋家庄头,自己为何形只影单……罢了罢了,我此刻便为小恶贼多挡些时间也就心满意足了。
强抑住自己流泪的冲动,上官宠儿仿佛得了神通一般,倏地跳到了马路中央,拦住王标一众人,冷笑道:“王少帮主啊,王少帮主,亏你还平日自诩是个聪明之人,你今日中了本将军的圈套,尚不知道!亏那小恶贼把你夸作天上人物一般,唉——本将军真是把你给高估了!”V
第一百六十四章:血战(三)
极品姑爷正文第一百六十四章:血战(三)——
银盔银甲,神色孤傲!
这一身别有风味的装束,仿佛透着文武百官的敬畏,也深深地威慑着这一些漕帮的草莽流寇。(理^想文^学网)要好看书屋
天下第一文将,此刻虽刻落单了,但那神态仿佛当年血溅大漠戈壁时一般无二。
为夫报仇时的决然神态,冷酷无情的狠辣手段,王标他们虽然没有亲历见证,但那些回来的禁卫军无不津津乐道,谈之色变!
名之所憾,势之所慑。
此刻她虽然形只影单,但压在王标的心头却依旧重如泰山。
“上——官——”王标停了下来,神色微微一变,颇有颤音地道,“此——刻——可不比望江楼,本——少——我只要拿那四十个箱子的证据!”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四十个箱子,上官宠儿便难以抑住心头莫名的气忿与羞辱。
“咯咯咯——”上官宠儿怒极反笑,冷声地喝道,“四十箱证据,四十个官员,你们用心良苦,好手段,怎得还想利用他们成就一番霸业不成?!”
“哼——就凭你们这一些流寇,狂妄自大,胸无点墨!却偏偏又装作才高八斗仗义疏财,妄想夺嫡称尊天下,真是痴心狂想、白日做梦……”
这一番赤luo裸的冷嘲热讽,仿佛根根利箭般射在王标的心坎上,那张原本俊美的脸颊顿时青白忽现。
她虽然没有说名道姓,但王标却感觉上官宠儿的每一句每一字无不深深地羞辱着他,在漕帮的众位堂主面前,他怎可忍下这口恶气。
“哈哈哈——”王标仰天狂笑,末了咬牙切齿地大声道,“无论你说得流寇也好、胸无点墨也罢,你今日便是百般的羞辱我、刺激我也无济于事,你也只是一只拔了老虎的牙,我——我纵然平时不肖为之,今日也要把你拿了受**之死——”王标说到最后那张俊脸由于激动早已涨成猪肝之色。
“你敢——”上官宠儿早气得浑身发抖,唇儿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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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郎,你快点过去吧!”琴萧萧依偎在杨笑的怀中,流着清泪呢喃道,“上官宠儿虽然我不喜,但此刻也算是共乘一船!那所谓的四十个箱子,他们要就给他,我只要你保住性命就好。”
杨笑紧紧地揉着她,安慰道:“你莫要担心,对付王师爷或许要费些手段,对于那王标最简单不过。”说到这里杨笑扶直了琴萧萧,依旧不死心地劝着,“萧萧姐姐,要不你跟着方管家先走,这事完了之后我再去琴府找你——”
“不——”琴萧萧含着泪咬着贝齿,斩钉截铁地道,“你莫要再把我劝开了,那种揪心的思念,我——我会受不了,我——我——宁愿与你共赴黄泉——”
“傻丫头!说什么呢,”杨笑怜惜地用手刮了刮那精致的小琼鼻笑道,“怎么共赴黄泉,我还没娶你呢!也罢,也罢,你就在旁边看,我去吩咐方管家几句,让他先走!”
“嗯!”琴萧萧满心欢喜,颇有羞涩地朝方管家叫了一声,“方叔叔——”
“大小姐,你有什么吩咐?”方管家满脸忧色地急步走到跟前问道。
“方管家!”杨笑郑重地道,“我尽量多拖沿时间,你赶快去新庄,找刘将军搬救兵!”
“是——老夫这就去!”方管家应了一声忙不迭失地往回跑了。
望着那颤魏魏的身影慢慢远去,杨笑心中惟有暗暗地期盼着:“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杨郎,你不必担心,方管家稳重一定会搬来救兵的!”
“嗯!”杨笑笑道,“好了,你自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要不去宋嫂家的地窖里,他们的目标是我,想来不会刻意去找你——”
见心上人又要变花样地劝自己离开,琴萧萧急得泪珠又涌了上起来,抿着嘴唇倔犟道:“不!我就站在这里!”
“好吧!”杨笑无奈地叹道,“那你自己小心,我过去了。”
待杨笑来到上官宠儿身边之时,也正是她气极败坏的时刻。
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些肮脏的男人那一些最下流卑鄙的手法了。
“哎哟——呵呵——”杨笑抚掌大笑了起来,“你王少帮主终于开窍了,怎得你这个自诩风流、自诩豪放万千的王少帮主也出此下策了!”
王标被杨笑羞得无地自容:“谁让她如此这般羞辱于我——”
“你如此的作为,还想与我共谋天下!”杨笑鄙夷地看着王标,冷笑道,“我虽不知道,上官将军如何地羞辱你,如果让我来说还要百倍羞辱于你!弹什么十面埋伏,煮茶论英雄,狗屁的风流倜傥,我看你整一个就是粪坑里的恶蛆,披着羊皮的狼,哦不——比猪狗不如——”
骂人终归还是粗俗些好,上官宠儿此刻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舒畅,小恶贼虽然粗言俗语,却句句是她的心声。
“小恶贼!”上官宠儿凤眸极尽温柔,轻声地道,“谢谢你——”
杨笑转过头来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嘻笑道:“骂人还是我来,你那些文馊锼的东西回家相夫教子最恰当不过!”
“呸!怎么相夫教子!”上官宠儿狠狠地瞪着杨笑,抡起小拳头。那神态像极了在董香芸密室殴打杨笑的情景。
就在二人正打情骂俏之时,一旁一个黑衣人着急地道:“少帮主,不要跟他们废话,老帮主那边也需要帮忙,我们不要中了这小秃驴的圈套。”
王标转过头去,看了看远处两条静岳如山的人影,心头沉重了起来。
两师兄弟的打斗由开始满场进退,变成了相峙相对。
他虽然不懂武功,但看旁边王堂主他们急得抓耳挠腮的模样便知大慨。
两大高手对峙已到了关键时刻,一手一足都是雷霆万钧,像王堂主这样的人物自然是插不上手了。
爹爹脸色凝重,这是这几年从未有的事。
想到这里,王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待心情恢复了平静方才冷声道:“杨笑你们二人也不必耍些鬼把计,今**们便是舌灿莲花也是无用的,陈堂主动手!”
“是少帮主!”旁边一人大声应了一声。
杨笑怜惜地看着王标叹道:“王少帮主啊王少帮主,今日我放你们走,你们确实不应该回来的,好歹你们也是爹妈辛苦养大的!”
“哈哈哈——”一旁的陈堂主看到杨笑这种神态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兄弟们看看,看看,这小秃驴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可怜我们——”
“陈大哥,这小秃驴是在可怜那娘们一会儿要被我们xxoo——”
“哈哈哈——”一群人哄堂大笑。
“兄弟们上——”陈堂主吆喝了一声,领着那帮黑衣人猿揉而上。
望着杨笑正冷静地拦着发怒的上官宠儿,王标心头莫地起了一阵不安。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除了远处马车边那一个窈窕的倩影外,四周便是空荡荡的。
那一些原本出来看热闹的村民,当看到这一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时,个个胆颤心惊地缩回了家门。
“陈堂主,你们小心些!”见没有其他疑点,王标不忘嘱咐着。
“放心,少帮主,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们!”陈堂主满脸yin笑,一双贼眼往返于上官宠儿那裹在银甲内鼓涨的胸脯,浑圆翘臀。
“小恶贼!我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你放心,你一定会如愿以偿的!”杨笑紧紧地握住上官宠儿的柔荑,冷静地道。
几十个黑衣人聚成一团,脸上闪着奸笑缓缓地走了过来。
没有了禁卫军的威胁,此时的这两个人在他们的眼内宛如恶狼环伺的羔羊一般无二。
十丈、八丈、五丈……
那些污言秽语、那些如恶魔般的笑容如巨锤般地冲击着上官宠儿的心防。
平素里高高在上的她,何曾受过这等的羞辱,如若没有杨笑的强行拉住,上官宠儿恐怕早已冲了过去。
情势危急,杨笑也是掌心捏汗,这一些高手反应敏捷,稍有不慎便真的要会坠入轮回!
就在这时,远处马车边传来一阵惊呼!
“杨郎——”
那呼声绝望凄冷,仿佛能摄人心神,让人为之顿。
那是琴萧萧的声音,杨笑看都不看便知道。
望见爱郎即将殁在那几十个如狼似虎的黑衣人群中,琴萧萧怎不肝肠寸断!
那几十个黑衣人也显然被那一声惊呼所震憾,俱都齐齐地往来声望去。
只见马车边那个娇小的女子正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
杨笑要的正是这个时候,就在众人分神的时候,他想都不想便甩出了三粒李溥给的“震天雷”
“轰轰轰——”
“啊——”
惨叫声迭起,尘土飞扬,碎肉横飞!
杨笑连忙抱着上官宠儿翻滚在地,把她紧紧地护在身下。
震天雷!
这个大隋至今最高的火药炸弹,威力确实不可小觑。它虽然没有后世那开山火药强劲,但对付人还是绰绰有余了。
三颗震天雷同时扔出,惊天骇地!又是在黑衣人集中并且分神的时刻,其杀伤力不可小视!
当一看这四十个黑衣人去而返回时,杨笑便想到了用震天雷轰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是由于这一些漕帮的堂主们个个武功高强,要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扔炸弹那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幸好琴萧萧的惊天一呼,给了他这一个难得的机会,杨笑他怎会不把握?v
第一百六十五章:血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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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逆天的“震天雷”同时爆炸,巨大响声足以震憾这个时代的感知
在尘埃渐渐落定的时候,除了杨笑外,其余的众人俱都如木鸡一般呆在原地
琴萧萧停下了奔跑的脚步,泪痕斑驳的脸上一片惨白,那双黑白分的大眼睛分明露出了极度的惊恐与哀伤
下十几具残肢断腿散落各处,殷红的鲜血正兀自从那些伤口汩汩而出渗入地下
剩余的十几个黑衣人,有的被炸飞了衣袖,有的被炸飞了面巾……一个个如受惊吓的公鸡一般惊魂未定
个宋家庄的村头除了隐隐约约的数声呻吟外,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官宠儿在一阵恍惚后率先清醒了过来,身在杨笑下面的她侧首便看到了一地的尸体聪明的她在刹那间便明白了一切,这一定是小恶贼搞的鬼,古灵精怪!回想起在危险时刻他护着自己的场景,心底的柔软处慢慢地升起了一缕柔情
粗重的鼻息喷在脸上,而刺痒!上官宠儿的脸颊莫名地起了一阵灼热,待回首时那双明亮的双眸已写满了温柔
眼处小恶贼正调皮地闪着眼睛看着自己,嘴里似乎陶醉一般嗯嗯哼哼着
这小恶贼都什么时候还不忘“下流”,上官宠儿又羞又恼,双耳也跟着灼热了起来,连忙伸出两只洁白的小手推了推那
厚实的胸膛,轻嗔道:“还不起来——”
望着那娇羞无限,鲜红欲滴的俏脸,杨笑神情微微一愣,在那温润的嘴唇快速地啄了一下,然后跳了起来,哈哈大笑zdff贴吧手打团
这一点仿佛点在上官宠儿的软肋上,点得她裹在银甲内的娇躯颤抖不已,点得她明亮的眼珠水波荡漾
“杨——郎——你没事吧!”琴萧萧目蕴泪珠,早已如惊惶的小鹿一般冲了过来,脸上也是写满了担忧
“没事!”杨笑停下了笑声,无限怜惜,一把便把她揉在怀里
就在这时,场中又响起一声凄厉呼叫声
“标儿——”
紧接着一条黑影如鬼魅般地飘向场中一具兀自翻滚的“尸体”那尸体显然还没有气绝兀自在那痛苦地呻吟着
王标原本是在最后面,按不会被炸成重伤,哪知那三颗震天雷威力巨大,那些被炸飞的残肢断腿夹着巨大的冲力砸在他的身上,没有防备的他自然被砸成重伤,砸的口中鲜血直冒
杨笑几人循声看去,只见王师爷一脸悲切地扶起了嘴角正溢血的王标,一双枯手如暴豆般地点身上zdff贴吧手打团
老和尚神色凝重飘到杨笑身旁,也是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如此强劲的暗器,纵然武功再高也要被轰成靡粉怪不得杨笑他不想逃脱
场中除王师爷正满脸滴汗地为王标疗伤外
,其余的十几个黑衣也都清醒了过来,围在王师爷的身旁,俱都狠毒地看着他们
“小恶贼——再轰他们!”上官宠儿早已爬了起来,满脸嫣红的催促道
杨笑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这种震天雷的优缺点,它的优点便是威力巨大,可用于攻城夺池大面积杀伤敌人,而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如若碰到武功高强的人士,一掌把它打飞或是倒了回来,那后果便是不堪设想更何况他的手里只剩下一颗的震天雷,敌人还没有退他要把握时机,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没有了!”杨笑头也不回地叹道,“臭婆娘,这回真的没辙了,你和萧萧姐姐赶快走吧!”
“我不走!”琴萧萧依旧一脸犟气
杨笑回头看了一眼琴萧萧,心中喟叹,这萧萧姐姐看来也是一头犟驴,她如若决定的事,别人纵是舌灿莲花也是劝不动的
“你不走我也不走!”上官宠儿凤眸紧紧地盯着杨笑
“你们都走吧!”老和尚轻轻地打了个佛号,劝道,“此刻王师弟正在疗伤,老衲还可以抵挡一阵,如若他醒来——”
此话简明易了,老和尚纵然武功再高也是抵不过这一帮高手
“老和尚我决不会让你涉险的!”杨笑眼中闪着坚毅
“杨笑,你太痴情了!”老和尚盯了他一会儿叹道,“如今天下动乱已
现,你如此性格又如何——唉!老衲也着相了,罢了、罢了,因果相待!那就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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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王标在王师爷强大真气的灌输下,双眼慢慢地恢复了清明
艰难地睁开厚重的眼皮,王标孱弱地道:“爹——爹,不——必——耗费精力,那四十个箱子至关重要,要返回江南沈家、要重建漕帮非它不可!你此番不必与了凡缠斗,让王堂主他们把了凡缠住,你去抓杨笑他们,特别是他身边的女子,杨笑他太重情了——”王标说到这里已累得气喘吁吁了
若以往日的他,在这种此刻王师爷是绝不会听从王标的劝告,因为几十年积压对师门的怨恨,对了凡大师的天下第一,无论是哪一条他都要与了凡分个高手
归元一掌,是他压箱底的武功,神功初成他渴望着与了凡的龙象功一较高下,一雪当年被赶出师门的耻辱
可如今标儿身受重伤,他便是有太多的私心也要暂时放下
王师爷点了点头,双眼闪出凌厉眼神,缓缓放下抵在王标背后的双手
“标儿,你先好好休息,待爹爹给你报仇!”王师爷低声地说了一下,食指点在他的睡穴上轻轻地放下了王标,然后站了起来
就在王师爷放下王标身体的
时候,老和尚一脸凝重转过头来对杨笑低声地道
“杨笑!你们几人等下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着王师爷正对着那帮黑衣人说着什么,杨笑便眯起了双眼,冷笑道:“他们是不是想把你缠住,然后让王师爷对付我!”
老和尚看了杨笑半晌,方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嘿嘿——”杨笑冷笑了几声,“那正好我也正想和他斗一斗!”
对于王师爷的武功,在场的几人哪个不晓,杨笑与他对敌岂不是凶多吉少?
“杨——郎——”
“小恶贼?”
杨笑看了她们二人,笑道:“我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不堪一击,王师爷也没有想像中的可怕,更何况,还有老和尚,是不是?老和尚!”(!)
第一百六十六章:老和尚发威
望着徐徐而来的漕帮余孽,了凡大师已无暇回答杨笑的问话了??
了凡心里清楚,杨笑、上官虽然智谋出众,但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要对付这些江湖的一流高手那也是败多胜少??
杨笑的话虽然说得轻松,但了凡大师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宽慰身旁的两个女子罢了??
自己已是一把老骨头了,随时登极乐世界也不足惜,可眼前的这几个青年俊彦却是不然。一个将是大隋中兴的储君,另一个也是不可或缺的肱股之臣。如若在自己手中殒落那自己便是千古的罪人??
老和尚想到这里,慎重地脱下了洗得有些发白的僧袍,把龙象玄功运至右手,只听得“啪啪啪”一阵声响,那件僧袍仿佛得了神通般地在空中翻滚,越滚越小最好束成一根长长的帛棍??
束帛成棍!杨笑看得目瞪口呆,这种神通对于来自后世的他也只是传说??
“阿弥陀佛”老和尚声如洪钟,双目神光湛湛,“王师弟,尔等早些收手吧,否则老衲便要大开杀戒了!”说到这里只见他右手一抖,“蹦——”的一声巨响,那根帛棍仿佛钢枪一般被插入地下??
尘土四溅、声波如水纹一般荡了开来??
在场的除王师爷外,其余的漕帮众人俱都惊骇地望着眼前了凡大师,束帛成棍对他们来说或许不难,但能像了凡大师这般运丝若钢却是万万办不到??
看来这了凡大师的武功恐怕是已臻至化境了。原先与老帮主对敌时的平分秋色,那只怕是他没有使全力罢了??
如今他有兵器在手更是如虎添翼,而且还要提防旁边那小秃驴的不知名的逆天暗器,今天的仗鹿死谁手还真是难说。想到这里这帮黑衣人不由地心怯了起来??
“你们胆敢退却一步,哼!本帮主的手段你们应该知道!”王师爷森然地道,“这老秃驴武功虽然盖世,但总有力竭的时候,我们堂堂的天下第一大帮岂会怕他一个人???
“是!老帮主说得对!”一旁的王堂主连忙高声地附和着,“他们只有四人,兄弟们上啊,为少帮主报仇!”说完抽出长刀率先往了凡大师四人奔去??
这些黑衣人原本就是漕帮最最忠诚的精英,刚才的心怯只是因为了凡大师表现出一手运丝成钢的绝代武功,此刻有人冲锋在前,又有老帮主那凶辣手段的威胁在后,这一些人那里还敢退却??
“冲啊——??
一股汹涌的杀意如海潮般地涌了过来??
老和尚大喝一声,手中的“钢枪”如矫龙一般上下飞舞,一片片棍影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紧紧地挡在四人的身前??
如此高密度的出棍频率、幻化成一波又一波的棍山,简直把杨笑看得愣呆在当场,后世里电影所谓怎样的特技镜头都无法与现在相比拟??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杨笑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地打了一阵寒噤,老和尚的武功尚且如此,那王师爷显然也不会比老和尚弱了多少,自己原先还有些迫不及待??
“哐、哐、哐——??
场中的金铁交鸣之声源源不断地传了出来,不一会儿,杨笑便陆续听到惨叫声从那如山的棍影中传了出来??
神仙打斗、凡人束手!
此刻的杨笑方才深深地体会到自己即便是有太多的小计谋、鬼把计也无法在这些绝代高手面前有所作为??
哎——此番事了,我一定要找清儿妹妹好好学习武功!
“小恶贼!你赶快想办法!”上官宠儿望得眼花瞭乱,着急地道,“大师双拳难敌四手——??
“我也是没有办法!”杨笑叹道,“你看看他们的武功,我们这些凡人如何插得进去!??
“唉——”上官宠儿忧心忡忡频频地往宋家庄村外的马路看去,神色颇有些恼怒,“这郭将军叫他带人跟踪,跟丢了不说,此刻也不知跑到哪里去?见了万花筒也不回!??
二人正在说话间,场中突然响起王师爷仿佛恼怒的清啸声??
循声看去,漫天的棍影已慢慢地消融,原本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也所剩无几。而地面上则躺着更多的黑衣人,此刻正痛苦地翻滚着,惨叫着??
“哈哈哈——”王师爷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钢刀得意地大笑了起来,“老秃驴你武功即便是再高真气也有用完之时,嘿嘿——还运丝成钢!明年的今天恐怕就是你的忌日!??
杨笑几人听得心惊胆颤,这束帛成“枪”看来果真挺耗真气,观老和尚的步伐已没有先前那么矫健洒脱??
“小恶贼!这可如何是好???
杨笑也是急得满脸滴汗,在大隋老和尚不啻于自己的亲人,如今他为了自己几个不仅动了十数年都没有动过的杀心,还只身犯险,要是有个好歹自己这辈子恐怕也是心里难安??
杨笑眼珠转动间,不经意地瞄过远处正沉睡中的王少帮主,他大爷的,杨笑心中咒骂着:“你居然敢叫王师爷来对付我,想用田忌赛马!哼,你丫的看老子不收拾你!??
“臭婆娘、萧萧姐姐”杨笑回过头来对着正着急的两人道,“你们两个先躲到一边去,我去把王标抓来——??
两人听着凤目一亮,但看他身边尚有两个黑衣人保护时不由地担心了起来:“他身边有两个堂主,你怎得过去???
“嘿嘿——我自有我的办法,”杨笑冷笑道,“对付王师爷不行,对付堂主,哼——??
“你们自个儿小心,我去了——”杨笑说完猫着腰往王标的方向中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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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宫、仁寿殿??
几十被打开的箱子正整整齐齐地被摆在杨勇的面前??
猪老伯、青云道长、还有脸色惨白的隆王也默不作声地躬身而立
满满的三十九个大箱,可谓是铁证如山!
大隋的官员们啊,朕平日可没少亏待过你们,你们就这么回应朕。是欺朕无能吗?
杨勇痛苦地闭上了老眼,沟壑的老脸一阵抽搐??
“父皇!”猪老伯轻上两步恭声地道,“你老注意身体——??
杨勇摇了摇头,蓦地睁眼睛,两道精光如利剑般地射向一旁簌簌发抖的隆王??
昨夜,自从老皇帝把文武百官唤到大兴宫时,隆王便知道事情有了变化,原本与漕帮的王少帮主首尾呼应,王标在望江楼夺箱牵住禁卫军,自己与王师爷起事大兴宫,哪知等了半夜等到却是望江楼的求救人马??
王师爷的离去,便宣告着兵变大兴宫的破产。再回想老皇帝突然连夜召唤文武百官,隆王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啪——”隆王软了双腿跪了下来,颤声地道,“父皇恕罪,孩儿不知那王师爷原来就是漕帮的帮主——??
“哼!”杨勇冷冷地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禀皇上,文武百官正跪在外面,嚷嚷着要见皇上你——??
“还有脸面来见朕”杨勇脸色陡变,冷冷地道,“让他们跪好了——??
“是——皇上??
“父皇,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猪老伯抬眼瞟了瞟坐在上面正暴走边缘的老父亲??
龙床上的杨勇也不理猪老伯的问话,仿佛用脑过度一般闭起了双目,然后抬起了右手拧了拧那紧皱的眉头。缓缓靠回了龙床??
过了半晌,杨勇方才睁开眼睛,淡淡地道:“杨笑是个什么意思!??
“他?”猪老伯浑身一震,愣了一下,继而有些欢喜地道,“据陈将军回报,上官将军本想回来一个一个处理,笑儿说现在不能处理,恐引起不必要的哗变,于是吩咐陈将军送了回来,他说父皇你自有主张。??
“嗯!”杨勇听到这些也是微展笑颜,“那他人呢???
“去琴府,听说要去追那四百万税银!??
“琴府?四百万?”杨勇倏地坐起来,“一个人去???
“和上官将军!??
“你混蛋!”杨勇重重地拍了身旁的龙床,冷喝了一声,“现在局势未明,你怎可让他一人在外!??
猪老伯吓得冷汗涔涔,嗵地一声跪了下来,颤道:“笑儿应该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嗯!就你的判断?昨夜漕帮余孽逃脱,要是杀一个回马枪呢?杨笑他怎么抵挡?你说!??
“啊——”青云道长听到这里已吓得花容失色,硬咽道,“皇上,容华想去找我那苦命的孩子!??
望着泪落梨花的太子妃,杨勇心中暗叹了一声,和声地道:“容华,朕陪你去——”说完朝外呼了一声“施总管,摆架琴府!??
“是!皇上!”门外一个尖锐的声音应道,然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渐渐地远处??
++++++++++++++++++++++++++++++??
“刘大哥!你看看那万花筒啊,发生什么回事?”一个正在新庄干活的落峡谷汉子急忙对着身旁的刘雄伟道??
“那是禁卫军的求救信号!”刘雄伟轻轻地叹着,这此信号他自然是耳详目熟,想当年他也一个响当当的禁卫军小队长??
“禁卫军有麻烦???
“嗯!管他呢!”刘雄传道,“我们落峡谷要是没有他们围剿不至于今日这般人丁稀少!他们的生死关我们鸟事,钢子别扯这些想偷懒!你丫的找抽是不是,快干活!??
“是——头儿”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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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毁天灭地化尸粉
,其他都卫手下的好汉几乎伤亡殆尽!落峡谷一战,除了刘雄伟的斥候兵外
他们不得不新征琴府的长工们用于增加实力。而留下来仅仅只有眼前的这十几人,他们的目的为了保护琴府的周全。为了此次“丝绸之路”的安全,李奇
边,为防柳文震再次发难,刘雄伟也是如履薄冰。城里夺嫡局势未明,杨师父又不在身
与他不相干,他如今的任务便是寸步不离地守护在琴府的周围。什么万花筒、千花筒、禁卫军统统的
钢子汉子却又着急叫了起来:“头儿——头儿——”就在刘雄伟想着心事的时候,那个叫
道:“你这死犊子,又想玩什么把戏?”刘雄伟抬起头来狠瞪了他一眼,喝斥
,急道,“头儿快看,那好像是方管家——”“不——不是,”钢子连忙摆着双手
处的马路边正踉踉跄跄地跑来了一道人影。刘雄伟循着钢子的方向看去,只见远
不是琴府的方管家是谁?那人影跑得近了,刘雄伟看得清楚,
军,快——”“刘——将——军——刘——将——
忙断断续续地呼唤着。方管家见他们回首,也顾不上喘气连
刘雄伟心里陡地一沉,糟了发生大事情了,难道柳文震又回来了。望着满脸苍白,气喘如牛的方管家,
步并两步地冲了上来,大声地道:“方管家出了什么事?”刘雄伟想得不想扔掉手中的工具,三
、累弯了腰艰难地道,“杨——杨师——爷被漕——漕帮的——人困在——村——头!”“快——快——快!”方管家喘着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刘雄伟虎目一瞪吼道,“
杨师爷!”“不要问了,你快带人去救大小姐和
看着他们的落峡谷汉子大声地喝道:“兄弟带上弓箭,我们快去村头救杨师父!”刘雄伟脸色陡变,回过头来对着正在
落地扔下手中工具,冲回家里,然后提着弓箭随着刘雄伟奔赴宋家庄村头。“是——”十几个落峡谷汉子干净利
+++++++++++++++++++++++++++++++++!此时宋家庄村头的打斗已进入了**
漕帮堂主之后,气力已隐隐有些接引不上了。老和尚强行耗费真气,在连挫十数个
刀有好几次险些砍到老和尚的身上。反观王师爷则是越战越勇,手中的钢
喜,信心大增,刀势也随着凌厉了几分。那些黑衣人见到这种情况俱都脸露欣
此消彼长,老和尚已危在旦夕!!!
两个黑衣堂主的眼睛方才从战斗场中收了回来。就在杨笑摸近王标身外十几米时,那
不小,居然敢过来!”其中一个黑衣蒙面堂主讥笑道,“我们把他活捉了,也好立功!老帮主说不定会多教两招邪灵魔君的武功给咱们!”“闵堂主,你看看这小秃驴胆子倒是”另一个黑衣蒙面堂主摇了摇头沉声地道,“听京里的堂主说,这小和尚诡计多端曾打败了陈军师和那个哼哈文将——”“他手中有奇怪的暗器,不可不防!
衣堂主不以为然地道,“我也听说了,可我还听说他是个不懂武功的人,刚才那暗器我们只是大意,此刻我们小心一些,只要他出手我们便剁了他的双手——”“闵堂主,你也太小心了!”一个黑
右手摇着一个小瓷瓶,嘻皮笑脸地走了过来道,“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太精了——”“想剁我双手啊!”杨笑听到这里,
一个黑衣堂主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连忙大声喝道:“站住——”见那小和尚毫无惧意地走了过来,另
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你们怕我作什么!”“怎得?”杨笑脸露惊容道,“我是
堂主哐地一身抽出大刀,冷声道,“你如敢再迈一步——”“你手里拿着是什么?”另一个黑衣”一个黑衣堂主也抽出大刀跃跃欲试地道。“闵堂主,你今日怎得这么胆小了?
着龚堂主低语着,“当初陈军师在总坛曾说过,这小和尚浑身上下都会骗人,与他相遇时一定要小心,你敢确定他除了那如雷的暗器外便没别的了?你看他手握着什么?”“龚堂主,你有所不知!”闵堂主对
中的小瓷瓶神色有些踌躇不决了,“那——那——怎么办,不至于就这么站着。”“这——”龚堂主一愣,望着杨笑手
车边的那两女子,冷笑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现在其他的堂主兄弟抽不开身,我们还按少帮主的意思,你去对付那两个女孩,我来牵制他——”闵堂主沉吟了一下,目光瞄向远处马
“好主意!”龚堂主眼露欣喜地道。
那边的臭婆娘和琴萧萧,杨笑便知道他们又想耍刚才王标所订的策略了。见他二人嘀嘀咕咕眉眼间不断地瞟向
一个牵制我,哪一个过去对付她们!”杨笑脸展诡异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没,到底哪
这回真的有些心惊了,这小和尚当真厉害,自己二人商量的事,他在十几米外居然听得到。“你——你——怎么知道?”龚堂主
,我怎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漏洞呢?你们猜猜我手里是什么?”“嘿嘿!”杨笑冷笑道,“你说说看
思路问了一句。“是什么?”龚堂主不由地着杨笑的
“毁天灭地化尸粉!”
耻笑了道:“不懂了吧,你们的陈军师、卢军师没告诉你们?”见他们眼露惊疑,杨笑抿了抿嘴巴,
二人相互对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们卢军师的什么腐尸粉、生肌粉,听说过没?”“唉!”杨笑摇了摇头叹道,“那你
粉、生肌粉他们当然知道,在漕帮内部这两种药物是最经常使用的,对忠于漕帮的且受伤的给于生血造肌,对于背叛的不管是帮内帮外俱都是三刀六洞再抹上腐肌粉,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端是狠毒无比。卢淳娟——隆王的第十二房妾的腐尸
依旧自顾自地道,“我这毁天灭地化尸粉,比卢淳娟的腐尸粉强上百倍,而且他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不用三刀六洞,凡是沾着初期肌肤觉得灼热,然后半柱香后整个人便慢慢地融成雪水,当然这个慢慢的是有讲究的,比如说你要是大腿被沾着了,那么先大腿化成血水然后是腰、再然后是胸部、最后是嘴巴、眼睛……”杨笑不理他们二人变幻莫定的神色,
听!”龚堂主听他说得恐怖,脑中不由地想起了那些背叛漕帮,身受腐尸粉死前的痛苦哀嚎和死后全身犹冒气泡惨样。“我——我——看——看你是危言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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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确是情节需要,过渡一下。东东现在尽量恢复更新每天保一更,弱弱地求票,谢谢!这两章有点写些武侠,有人或许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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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波谲云诡
毁天灭地化尸粉!
这名字本身就充满了恐怖,更何况还有在漕帮内那路人尽知的“腐尸粉”作衬托,终于让这两个看守王标的黑衣堂主渐渐起了惧意。(8度吧手机站www.TTZW365。COM阅读网)
这是简单的心理战术,对于杨笑来说自然是手到拈来。
“你们以为杀了个回马枪,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了?”杨笑突地拔下那小瓶塞冷声地道,“当日落峡谷一战,七百余人的英雄好汉,惨死在你们的手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如何好好地报到你们——”杨笑说到这里脑中不由地想起了那一夜那些落峡谷好汉们惨象。
此刻的杨笑虽然明知自己是在演戏,但一回想起那一夜悲壮,泪水就禁不住地涌上了眼眶。
“震天雷——这逆天的暗器!就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第一道美餐!”杨笑强抑住流泪的冲动,狠声地道,“可惜的是,这震天雷威力终究是不够,没能把你们一次性给全部轰死——”
一颗黑乎乎的丹丸呈现在杨笑的手上,微风送来淡淡刺鼻的焦味,让二人深锁的眉头不由地拧得更深了。
偷偷瞄了一眼四处残肢断体的伙伴,两个堂主心神不由地再次颤了颤。
如此强悍的威力、如此逆天的暗器!这小秃驴居然还说威力不够强大?
“今日如此的好机会,我怎能轻易地放过你们?”杨笑收起了“震天雷”扬了扬手中的小瓷瓶冷声道,“毁天灭地化尸粉遇木则枯,遇肉化水,方圆五丈之内毁天灭地——”
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莫说这两个堂主此时心中骇然极了,就是平时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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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笑忽悠那两个黑衣堂主之时,老和尚那边的战斗已径进入了白化。
两人的兵器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丢弃在一旁,绝代高手之间的对决凭得就是自己沉浸几十年绝学。
老和尚满脸殷红,龙象功已运至极致,举手投足俱有龙象之力,在他的五丈方圆仿佛刮起了阵阵的飓风。
那十来个黑衣堂主的武功虽然在老和尚眼里算不了什么,但刚才的那一阵混战也成功地耗费了他颇多的真气。
王师弟的“归元一掌”虽然没有自己沉浸几十年的龙象功那样精纯,但邪灵魔君的绝学岂容小觑!自己只有尽快把王师弟降伏,今日方可保杨笑三人平安!
了凡大师想到这里,龙象功带着呼啸之声卷向王师爷。
王师爷神色凝重,想不到这老秃驴武功精进若斯,以前倒真是小看他了,也好,本帮主先与这老秃驴游斗一番,耗光他的真气,再让他尝尝本帮主的“归元一掌”。
“啊——啊——”
惨叫迭起、人影纷飞,黑衣堂主们一碰老和尚的的那股气墙无不被震得内脏离位,鲜血狂涌而出。
半柱香时间不到,黑衣堂主们已所剩无几了,那些兀自在地上呻呤的堂主丝毫打动不了王师爷的怜悯之心。王师爷阴寒着脸还是边打边催促着余下的堂主们冲了上去。
气墙、飓风慢慢地由五丈方圆变为四丈、三丈……
老和尚原本殷红的脸也慢慢地转为紫酱之色。真气耗费之巨,实乃平生之最,老和尚心里清楚,今日纵然逃过一劫,往后要恢复如斯的神功恐怕也是不能够了。
“嘿嘿嘿——”王师爷得意地狞笑起来,“老秃驴,你强运龙象功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地了——本帮主看你今日如何逃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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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顶銮轿在四个白面无须,脸容阴冷的老者扶持下,如飞地往洛阳城门飞驰而出。百米后一队队铜盔铁甲正满面焦急地追赶着。
为的正是禁卫右军统领陈坚将军。而紧随在禁卫军后面的却是太子猪老伯和身著宽大道袍玲珑曼妙的青云道长。
万花筒的求救信号,正好在老皇帝出宫的时候看到了,于是老皇帝不顾洛阳城里的惊世骇俗,毅然命令四个“岳不群”施展轻功扶銮而来。
希望还来及,老皇帝心中暗自祈祷着,老天眷顾杨家,让长孙儿回到朕的身边,如此有勇有谋是大隋中兴希望的不二之选,如若长孙儿不幸遇害,朕决不会放过这帮乌合之从,朕一定要诛他个九族!
刘雄伟引着十几个带着弓箭的落峡谷汉子刚奔出村口时,便看到杨师父大喝一声,然后洒出一把白蒙蒙的东西!
“火石灰!”
熟悉杨师父的刘雄伟心中不由地暗自喊了一声,脑中兀地想起了在落峡谷埠头时杨师父无所不用的手段之一。
那时的敌手是不具武功的禁卫军,可如今在他面前却是天下第一帮的两个堂主。杨师父此次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快——”刘雄伟脸色一沉,陡然大喝一声,“朝那两个人射——”
然而就在刘雄伟话声未落之时,那两个黑衣堂主晃然没有像自己所想像的那样朝杨师父扑去,而是如惊弓之鸟般地往后掠了数丈。
紧接着只见杨师父右手又是一扬,一根亮光闪闪的细线奔向正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儿。
“呼——”
细线坚韧,带着疾风收了回来,杨师父快速地从小腿部抽出一把匕抵在那人的咽喉处。
这些动作说起来迟,却生在须臾之间,待那两个堂主现上当时,急得吼叫连连,欲提着长刀扑了过来。却不防迎面十几只箭弩呼啸而至,吓得只得再次跃了开来。
“住手——”杨笑握着匕朝正往老和尚身上打招呼的王师爷吼叫道,“王师爷,你再不住手,老子灭了你的儿子,让你王家断子绝孙,哈哈哈——”
听到小秃驴的声音,王师爷浑身一震,眼角余光扫向王标的躺身处,果真现自己的标儿正落在那小秃驴的手上!
“杨笑——”王师爷跃了开来,对着杨笑厉声道,“你要是敢动标儿一根毫毛,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本帮主也要把你碎尸——”
“哈哈哈——”杨笑仰天大笑,末了啧啧有声地冷笑着,“王帮主啊王帮主到如今你还是不了解我,哼!我杨笑岂是吓大的——你不说还好,你一说了老子倒要试他一试!”杨笑说着匕快速地扎在王标的胳膊上,然后又快速地拔了回来依旧抵在王标的咽喉处。
鲜血而出,睡梦中的王标似乎疼痛如帅糠地抖动着身子,看得王师爷目眦欲裂,咆哮不已。
那两个该死的蠢货,叫他们看守标儿反而弃他而去,如此不忠之人留着他们又有何用呢!
王师爷无处泄,俱都把怒气涌向了远处的龚闵二位堂主。
望着正暴走边缘的老帮主,龚闵二人早已吓得簌簌抖,那两道冰冷的目光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罩向他们。
两人心有所感,老帮主恐怕将对自己不利,想到这里不约而同地扭头就跑,那方向正是上官宠儿和琴萧萧二人所在的地方。
“孽处!!!还敢逃?”王师爷三尸暴神,如一条黑线一般画了过去,归元一掌挟着雷霆之势遥遥地往二人的背后按去。
看见二人正往琴萧萧、臭婆娘的方向逃逸,杨笑心中大骇,急忙高声呼道:“萧萧姐姐、臭婆娘,你们快闪开——”
“嘣——嘣——”
归元掌正中龚闵两位堂主的后背上,龚闵二位堂主来不及惨叫便如离弦之箭夹着一片血雾腾空而起。
破生机、破潜能!邪灵魔君的归元掌下无生机,那两个黑衣堂主想要活命恐怕得来世了。
然而不幸的是,其中有一个黑衣尸体正直直地砸向欲往外跑的琴萧萧。
老和尚脸色陡变,如龙吟一般地腾空而起,擒龙功喷薄而出。
然而此时哪里来得及,那具尸体只是微微一滞,依旧夹着余势砸在琴萧萧的后背之上。
“啊——”一声绝望的惨叫,琴萧萧被那具尸体带着飞出数丈,趴地一声,摔在地上!
凌乱的秀散了开来,鹅黄的轻衫溅满了腥红,琴萧萧一动不动!突如起来的变故仿佛抽掉杨笑所有的思想一般,刷得一片空白!
场面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漕帮的余孽外,其余众人俱都难以置信地看到这一幕!
目瞪口呆者有之、愤怒者有之、着急者有之、幸灾乐祸更有之……
杨笑眼神空洞地盯着琴萧萧的方向,口中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着:“萧萧姐姐——萧萧姐姐——”
老和尚一个健步跃了过去,大手一探抓住琴萧萧的三寸尺关,一缕绵柔的真气透体而入。
真气所致,脉络皆塞,五脏六腑仿佛如衰草一般正慢慢地枯萎!
上官宠儿焦急地来到身边、刘雄伟等好汉们也都一脸愤怒的围了上来。
过了小半晌,老和尚方才徐徐地放下那只雪白的皓腕!
“大师!她——她怎样?”上官宠儿急切地问道。
老和尚扫了众人一眼,叹了叹道:“归元一掌果然霸道,琴姑娘生机在流失,恐怕——恐怕难押过今晚——”!(牛文小说~网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