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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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众才子见好戏已经落幕了,又碍于柳伍苏三人在洛阳的势力,倒也没有过去自讨没趣。一干人等三五结群自顾自地吃喝了起来,不一会儿三楼便又如菜市场一样喧嚣了起来。
冒老鸨果然是行家高手,很懂得营造气氛。等众人正喝得酒热耳酣之际,便关了三楼中央几盏明亮的蜡灯,大厅顿时暗了下来。然后一群莺莺燕燕、扭腰摆臀地奔赴“战场”,各自寻找“枪靶”。一时之间嗯嗯哼哼浪声迭起,引得杨笑yuhuo焚身,贼眼四射。
徐蕙、琴小小等三位才女哪见过这等阵战,均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低着头直往小嘴里塞东西,心头俱都大骂:“这么些小混蛋,平日里不知干了多少坏事——”
徐蕙伸出小手狠狠地杨笑的大腿拧了下:“杨笑,你是不是经常跟他们一样这么干?”
杨笑一阵哆嗦,疼得都歪了嘴,口中却不经意地接道:“干——怎么不干!”
“那你还不叫人?”
“对对对!琴少爷快叫啊——”说到这里,杨笑下意识地感觉到声音有点不对。转头一看,只见蕙丫头一张小脸气得红嘟嘟,正横眉怒目地瞪着自己;陈玉蓉一脸惊讶,一张小嘴圆得仿佛会塞进一个鸡蛋;而琴少爷四人正交头接耳大谈十二金枝的各种风味经,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杨笑心中惨叫一声:“mygood!这下糟了!丫的,琴少爷你们也不提醒我,害得我在蕙丫头面前露馅!看我回头不收拾你们这群王八蛋!”
“蕙姐姐,大尾巴狼终于露出来了吧!”琴小小一脸鄙夷之色,阴阳怪气地讥讽着。
杨笑狠狠地剜了一下琴小小一眼,心中大骂道:“***,你这死小妞!改天等蕙丫头不在的时候看我不把你干死,我杨字倒过写!”
杨笑见这回没人帮自己,尴尬地笑了笑:“蕙丫头,其实——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是个实诚人,我怎么会——”
话音未落,一个青春艳丽的姑娘扭腰摆臀地来到杨笑的身边,侬声软语地娇笑道:“请问哪位是杨公子啊——”
蕙丫头“呼”地一声站了起来,泪珠儿直在眼眶地打转,怒斥道:“还说没有?人都找上来了——”
琴少爷等人也狐疑地看着杨笑,心中暗道:“笑哥真牛啊,什么时候背着我们找了一个姘头?
“我靠!这真是怕谁来谁。***,谁***给我搞这么一出啊?让我在三个美女面前出丑?这回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丫丫的,让我知道是谁,我剁了他的手脚拿去喂狗儿吃——”
杨笑心中恨得直咬牙,慌忙地站了起来拉住徐蕙,苦笑道:“蕙丫头,这人我真的不认识——”,说到这里转过头去对那姑娘大声喝斥道:“你认错了,这里没有人姓杨——”
那姑娘显然被唬傻了,呆立了半晌方才讪讪地笑道:“你——你——不是杨公子么?是——是——那边有个官人指名要找你——”说着指了指后面的一个包厢房。
杨笑转眼看去,只见那厢房窗门大开,里面仿佛有四五个人。当中一个四五十岁左右,身着锦衣锻袍正举着酒杯频频朝杨笑点头。
杨笑迷惑地问那姑娘道:“你确定是他叫你来找我的?”
那姑娘毕竟是红尘中人,她识人无数哪曾见过杨笑这么个眉宇轩昂、体格键壮的男子?忍不住粉心荡漾,用胸前的那对高耸的乳鸽轻轻地顶了顶杨笑的胳膊,妩媚一笑,嗲声嗲气地道:“是的,杨公子。奴婢名字叫小燕,他说有事要请教于你——”
杨笑顿感胳膊一阵柔软舒适,正要眯着眼睛磨蹭两下,却现蕙丫头正横眉冷对地盯着自己,不由地嘿嘿直笑连忙地躲开了两步。
“找我?”丫的,我不认识他,他找我干什么?看他这副打扮倒像是个有钱人家的主。嘿嘿——送上嘴的肥肉不宰白不宰。
杨笑眼珠儿一转,他坏坏地一笑对着徐蕙道:“蕙丫头,你看看你冤枉了我吧!没事,看笑哥给你报仇!今个儿这桌酒笑哥买单了——”
琴少爷这话可听清楚了,他惊喜地站了起来叫道:“笑哥,你这话可当真?”
杨笑白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丫的,这回耳朵倒是尖了,刚才放在哪儿了!”
琴少爷讪讪地笑了笑只是低头不语。
徐蕙见冤枉了杨笑兀自心里难受,却又不放心他一人前去,连忙拉着杨笑的衣襟,幽幽地道:“那我陪你一块儿去——”
杨笑点了点头,领着抱着九十九棵花草的小刀、徐蕙二人,跟着那小燕姑娘往那厢房走去。
甫到门口,那人便抬头问道:“你是袁仙师的徒弟李淳风?”
那声音自有一股威慑之力,杨笑听得心头一震,暗道:“这人倒也不可小觑,小心些,切莫阴沟里翻了船!毁了我笑哥的名声。”想到这里,正色道:“
“李淳风!——哦,你说得是我的师弟!这位老兄你找我师弟有何贵干?”
那人笑了笑,指着面前的椅子道:“请坐!”
杨笑神情自得,拿捏有度地走了过去,在那椅子坐了下来。眯着眼睛喃喃自语,俨然是一副世外高人模样。
“听说你是了凡禅师的弟子,住在法明寺,却怎么成了袁仙师的徒弟呢?”
杨笑听得这话,脑中电闪:“这丫的果然是有备而来。不知他知道多少?找我何事?是敌是友?我得小心些!”想到这儿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只见那人四五十上下,一身锦罗绸缎神态威仪,只是眉宇微锁似乎有什么心事缠绕其中;其余四人一袭青衣,身形彪悍冷目如电,成品字形立在身后。像是后世的保镖,看来眼前这人是非富即贵。
“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自古道佛一家无分你我。再说了凡大师与袁仙师本是同门,此师彼我师,我师亦彼师,你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
“你倒有几分歪理!那我且问你这上古之法可更否?”
杨笑听得一愣,暗道:“这老头怎么一上来就扯到上古之法了,难道是个当官的?想学那王安石改革?对了对了,看他身后保镖想必就是了。”
杨笑闭着眼睛假装沉思了一会儿道:“这要据国情而定。‘国情’你知道吗,就像胡服骑射——”
“哦——”那人双眼亮,急道:“那你认为,五年前大隋开通京杭运河是利还是弊?”
杨笑心中一惊,五年前太子上奏皇上开通永济渠、通济渠等渠道疏通南北。当时征淮北诸郡男女百余万,死伤十之有四五,平民怨恨滔天,太子杨成之位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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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猪老伯
徐蕙本是官宦人家,又是玲珑剔透之人,自小在家里便听得爹爹、姐夫畅谈国事。五年前太子府上奏皇上开通运河,名声已坠了历史低谷。民间早已传出废太子成,改立隆王杨吉为太子的谣言。
此刻见眼前这人提起这个话题,便知道他不是太子府的人,就是隆王府的人。隆王虽不是太子,但身居要位:执掌淮南、江南这两个天下粮仓;手下又有金吾将军、龙虎将军领三十万兵马在东北囤集粮草与高句丽对阵,可谓文武兼俱、功高震主。
徐蕙明白个中道理,便着急地偷偷地拉了拉杨笑的衣袖,意思叫他小心说话。
杨笑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想起后世对隋炀帝花巨资开通运河的评价,便沉思了一下道:“开通大运河名垂千史、功在千秋——”
那人听到这话脸上笑意盎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端起酒杯道:“为了这话我敬你一杯!”
杨笑心中暗叹:丫的,这人到底沉不住气,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就这么一句话便抖出老底也太没有城府了,不过这种人我喜欢。可惜啊你只听了上半句,却不知还有下半句——弊在当代!
杨笑当然不傻,一句话便可试探身份:这肯定是太子府的人了!如果那人是隆王府的,他听了杨笑的评价肯定不会如此欢喜,那么杨笑自然要继续说完下半句。可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他是太子府的人了,要诈他怀里的银子,替自己买了那十二金枝的单,那是绝对不能再说下去的。
“这位老伯,你请我来就是为了化解这一个心结?”杨笑端起了酒杯与他碰了一下。
“我听说袁仙师是天下第一仙师,想看看他徒弟是不是也得其真传,这一番见识果然名不虚传!”那人此刻仿佛心情大好,笑容可掬地与杨笑频频碰杯。
杨笑心中嘿嘿直笑,我看你不是想见识什么真传。你只不过跟外面的人一样想得到那袁牛鼻子的指点,想找一些心里的安慰,听听好话罢了。
“我替你解了这么大的一个心结,干一杯哪里够,怎么着也得请我吃一顿饭啊。”杨笑嘻嘻笑道。
“好啊,你们外面的那桌我请了!”那老伯倒也干脆,爽朗地应道。
杨笑听得一愣,满肚子的鬼主意却没处使。不解地叫道:“真请?你傻啊!还是我撞好运了?唉——算了算了这回我承你的情。下回可别乱请人,免得被人误会你另有图谋!”
蕙丫头眼珠乱转,满眼都是笑意:这坏蛋唉声叹气的模样,就是十打十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多谢小兄弟!那么请教你是?”
“别客气!我就是法明寺人称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之杨笑。”杨笑眯着眼睛嘿嘿直笑,看着那老伯。
那老伯见杨笑这般胡言乱语,仿佛也勾起了他的童心,他笑呵呵地道:
“果然长得够神气!那么你到底是姓胡呢?还是姓‘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之杨?”
“哎呀呀,这你都会接得住!看来你不简单,我小看你了,老伯!”杨笑见这老伯不减风趣,不由地心生好感。
“你也不赖!不愧是来自法明寺。闲着没事,不如我出一道脑筋活力题来考考你?”
“脑筋活力题!急转弯?树上骑只猴、树下一只猴!考我?”杨笑双眼光,顿时来了精神。来大隋这么久了,还没有玩过这一个了,想当年可是玩“骗”校园无敌手。
“不会吧!一道题哪够,至少十道才能够下饭!嗯——来来来!”杨笑说着卷起袖口,仿佛要大干一场。
老伯端起了酒杯笑道:“那你听好了:什么布不能做衣服?什么鱼不能吃?什么鱼不会死?”
杨笑又是一愣,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却一乐开了花:我靠!说他傻可他脑袋却转得也快;说他聪明,却出这种破题!21世纪随便哪一个二年级的小学生都可以解答,居然在这里出现。哎呀呀——差距啊差距,代沟啊代沟!
“怎么!莫非你不懂?”老伯笑着追问道。
杨笑回过神来,显得无精打采的。接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不是不懂,是不高兴哪!我花了这么大的心思,你却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简直是在污辱我的智商!”
“哦!”老伯煞有介事地看着杨笑,笑道,“那你倒说说看!”
杨笑又叹了叹,突然快地念了出来:“山上的瀑布不能做衣服,和尚敲的木鱼不能吃,生的生鱼叫生鱼、死的生鱼也叫生鱼。怎样老伯!”
“好,果然厉害!哈哈哈——”老伯拍着手心情大畅,笑了起来。
“你也不笨。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考你一题。”杨笑恢复本性,嘻皮笑脸地道:“你听好了:什么东西经常会来,但却从没真正来过?”
“明天!”老伯不假思索地道了出来。
“我靠!这你也可以答出来!这乃是我赛诸葛当年横扫校园的三大杀手之一啊!”杨笑这回真的惊叫了起来。看来这位老伯还真有两把刷子,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哦!你有三大杀手,愿闻其详?”老伯微笑地看着杨笑。
“我怕你听了要伤自尊,还要听吗?”杨笑靠在椅背上眯着眼问道。
“嗯。”
杨笑脸上闪过一丝坏笑,看得小刀心里打了一个哆嗦:笑哥又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了,这老伯恐怕要吃亏了。
“你知道什么东西最喜欢问为什么?”杨笑果然又出手了。
那老伯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是什么东西?”
“猪——”杨笑忍着笑意道。
“为什么?”
“是猪啊——”杨笑拼命地忍住不笑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是猪?”
“是猪喜欢问为什么,猪——老——伯——哈哈哈!”杨笑三人早已笑得前俯后仰,瘫在一边。
“放肆!”旁边一青衣汉子寒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杨笑顿感一股杀气涌了过来,心中暗道:“果然是大有来头。丫的,玩笑开大了——”
“退下——”老伯威严地低喝了一声。
“是——主子——”那人毕恭毕敬地退回原处。
“好好好——有趣有趣!我这么多年还没有这么开心过!”猪老伯满脸殷红地笑了起来。
“是啊——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笑一笑十年少,天下没有趟不过去的河啊。好了唠叨这么久,我们也要出去听听董香芸的歌了。谢谢你的十二金枝了,猪老伯!”杨笑说完站了起来,对那老伯拱了拱手便要往外面走去。
“小兄弟这么快就走了?你要听董丫——香芸的歌,我叫她来这里便是。你不是还有另一个杀手题?”
小刀一听见董香芸就双眼放光,满脸渴求地望着杨笑,恨不得他快快答应。
“算了,今天承你的情太多了,我怕以后还不清哪。不过你要听我另一道题,我便告诉你。你听好了--”杨笑眼珠一转,“就五个字‘一三五七九’。”
“一三五七九?”众人默默地在心里念了起来,就这么几个数字!什么意思?
杨笑心中暗笑,这么些个呆鹅,我刚才胡乱想个题目,你们也信,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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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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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怡然自得地领着蕙丫头和小刀往外面走,刚到门口突然感到莫名地一阵心慌。杨笑朝前看去,只见前面走来一个身著黑衣服的老头.那老头面容模糊,但步履之间错落有致,那动作显得从容潇洒动感十足。
“高手——”杨笑脑中兀地闪出那两个字。
走得近了杨笑便看得清楚,那老头面容阴冷,一双眼睛启阖之间冷光如电。杨笑暗自一惊:这镜头怎么这么熟悉,我靠这不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暗杀镜头?杀谁?我?不对!不对!我刚来大隋谁会跟我过不去!难道是猪老伯——日,肯定是了!想到这儿杨笑脸色大变,他转身猛地把小刀和蕙丫头二人推入厢房内,然后关上房门,大叫道:“猪老伯——有刺客——”
话音刚落,便听“呯”的一声,包厢的房门带着杨笑直向猪老伯飞去。
杨笑只感背心一阵剧痛,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徐蕙和小刀此时早已吓傻了,惊恐地看着杨笑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猪老伯身后两人早已跃了出去,与那黑衣老头打在一起,噼呖啪啦;另外一个紧紧地护在猪老伯的身前;一个跃了起来接住空中正要落下的杨笑。
杨笑满嘴的鲜血,他看见猪老伯嘿嘿一笑,道:“丫丫的,猪老伯,想不到我俩这么快就再见面。让你看了我的丑态,真是羞死人了!”
猪老伯此时倒是很镇静,他握住杨笑的手,赞许地道:“好,好,好样的!法明寺不愧是出人才的地方——你伤的怎样?”
杨笑疼得呲牙裂嘴,喘息道:“这丫的手劲太大了,我现在胸口闷得慌——”刚说到这里便见徐蕙、小刀跑了过来,
徐蕙看到杨笑一嘴的鲜血还不停地往外溢,吓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大声道:“杨笑,伤到哪里?快说!”
杨笑裂开大嘴,嘿嘿直笑,道:“没事,这黑佬敢打我,他***小刀我们收拾他。”说着挣扎着从那青衣人身上跳了下来。
小刀拿着花草,满脸的怒色,他朝杨笑点了点头。
那黑衣老者显然是一个武功高手。就在这说话间,猪老伯那两个青衣保镖便被打的趴在地上。
猪老伯双眼如电地盯着正在走近的黑衣老者,冷冷喝道:“你是什么人?”
黑老头二话不说,右手一晃三把闪亮的小刀现在手中,紧接着一抖,那三把小刀成品字形直奔猪老伯和身前的那名青衣保镖。
“干你娘的——”杨笑大吼一声,吓得那黑衣老头朝他看去。小刀见状一把把手中的花草向那老头扔去,那花草如九十九只箭矢一般直朝那黑衣人飞去。
小刀乃是宋家庄打铁匠宋老爹的儿子,自小对甩刀情有独钟。那一把花草在他手里果然劲头十足,呼呼作响。
“咦!”黑衣人惊讶地叫了一声,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还能看到这一手绝技。而且还是在一个小孩子身上,这小孩加以琢磨定成大器。想到这里,心中升起了一股爱才之意。
那黑衣人脑中念头刚闪,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疼痛,紧接着一股大力把他拉了一个踉跄。低头一看,骇然一惊:胸口的黑衣连同一块皮被一个似爪非爪,似勾非勾的东西带着直朝远处飞去。
黑衣老头抬头看去,只见刚才被自己一掌打得吐血的小僧人,正满嘴滴血嘻皮笑脸地看着自己。
“嘿嘿——你这死老头敢打我一掌!这世上白欺负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黑衣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你这是什么兵器?”
杨笑“嗤”一声讥笑了下:“你也太幼稚了,凭什么告诉你!”
黑衣老头嘿嘿直冷笑:“说不说都无所谓,今天一个都跑不了!你这小秃驴,老夫今晚本是不想杀你,你这是自寻死路——”
杨笑斜着眼朝猪老伯看去,见四个保镖此时倒了三个,看来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那猪老伯倒是好气魄,直到现在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看来这大隋还是大有英雄好汉,倒也不能小看。
此时三楼外面的大厅早已乱了起来,那些个才子、莺莺燕燕早已吓得脸如土色,尖叫连连,慌不择路地夺楼而出。
大刀、琴少爷、琴小小几人则连忙跑了过来围在那厢房外面。
杨笑心中电闪,丫的这老头武功太高,一群人加在一起都不够他打。这猪老伯怎么惹了这么大的仇!
那猪老伯似乎看出杨笑心里所想,无奈地笑了笑道:“小兄弟!没想到今天倒真的连累了你。”
事到如今倒也不能退缩。杨笑嘿嘿直笑右手一抖,一条细如蚕丝的天钩亮了出来。道:“猪老伯,这叫做因缘哪!”
猪老伯感慨地道:“因缘、因缘!想不到今番出来能遇到你这么个有趣的小朋友,总算是不虚此行了。”
“嘿嘿——那你们便在地狱里再续前缘吧!”黑老头一声冷笑,三把飞刀分别射向猪老伯、青衣汉子、杨笑三人。
徐蕙惊得惨叫了一声:“杨笑——”死命地朝杨笑扑了过去!杨笑吓了一跳,想都没想便双脚全力一蹬,人如怒矢地挡在徐蕙身前!随手不忘抛出他那“驰名已久”的天蚕钩。
紧接着杨笑便感到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一股大力扯着二人狠狠在摔在地上,压得徐蕙当场晕了过去。
杨笑脑中一阵空白、隐约感觉到大牛、大刀几人惊叫的声音,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杨笑恢复意识的时候,便听见徐蕙在旁边凝凝噎噎地抽泣着。然后便听见猪老伯着急带着喘息的声音:“容华,我这位小兄弟怎么样了?”
“他伤得挺重,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休息一个半月方可痊愈。倒是你那一刀正好伤了背部气门,恐怕以后会落下病根。”一个温和柔软的声音,幽幽地道。
“哎!生死有命,走到哪儿便是哪儿!容华——你这次跟我回去吧!”
“这,丫的原来是猪老伯的姘头救了我,不知道他此刻伤得怎样?”杨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好像被泰山压住一般,睁不开来。
徐蕙芳心都在杨笑身上,见他眼皮一阵闪动,便惊喜地叫道:“道长——道长——杨笑醒了!”
就在这时杨笑突然感觉一只柔嫩如玉,温暖如春的小手在自己身上一阵轻敲。小手经过之处如熨斗烫过一般,暖洋洋的,杨笑舒服地想呻吟起来。
“丫的这古代的按摩真是爽,改天叫这个什么容华的教蕙丫头几招。然后叫蕙丫头每天帮我多按几次,从上到下来个全身按——”杨笑坏坏地想着。
过了一会儿,杨笑觉得有些气力,便睁开了眼睛。他扫了一下四周,见还在那包厢房内。此时屋内只剩下四人,蕙丫头正一脸浅笑地凝视着他,长长的睫毛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旁边一人玄衣皂角,四十岁上下美得冒泡的女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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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关怀
杨笑一醒来,便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又见蕙丫头也没受什么伤,心情不由地大好起来。他对兀自在那咬牙硬顶的猪老伯笑道:
“猪老伯——刚才我在梦中听说你被伤了气门,到底要不要紧,还能不能疼媳妇儿!”
猪老伯苦笑了下,这小兄弟倒真是个胡搅蛮缠的鬼机灵。你问便问了还提什么媳妇不媳妇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猪老伯悄悄地打量着那叫容华的道长,见她正一脸关心地凝视着小鬼机灵,不由地暗中吁了一口气。他自然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媳妇儿,这些年来好像把她给忘了——。
猪老伯正在暗自侥幸,猝不及防耳边传来容华道长冷冷的声音:“你管他能不能再疼什么媳妇儿,看他那架子恐怕早已淘空了身子,就算是登上——也是坐不了几天!”
猪老伯听得冷汗涔涔,低着头默默不语。
杨笑暗自笑道:“老子真是牛,一句语就让猪老伯吃瘪,不过看来这猪老伯是个惧内族,在家铁定洗碗扫地倒马桶之类的——”
“倒是你自个儿要小心,别仗着年轻气血旺,做些刚硬之事,以后这种事就不要那么鲁莽!”容华道长语声柔柔地责备着杨笑,满脸的关怀。
那声音自有一股亲切,杨笑听得心头一暖,忍不住鼻子一酸,他***太感动了!都想哭了,他忍住心酸转头朝那道人看去,只见她眼角也微微暗红,丰润的嘴唇欲语非语地在那颤动着。
她虽是责备,但关怀之情却洋溢于表,这种关怀已是许久没有感受到。杨笑对她心里丝毫生不出一点的亵du和抵触,在她面前只感觉自已仿佛稚龄的孩童一般。想起童年的诸般不是,心闸门一开眼泪哗哗哗地流了下来。
猪老伯明显地吃醋了,容华是我媳妇,虽然好久没有见面,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今天怎么关心这小鬼机灵,反而把我撇到一边!有没有搞错!想到这忍不住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虽轻,但女道长毕竟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你嗯什么嗯!我告诉你,以后你那破事儿不要跟他搅在一起!”容华道长一脸阴寒地转过头来对着猪老伯道。
杨笑这回倒也有些不忍,反手一抹眼泪,裂开大嘴笑道:“道长,这回你可冤枉猪老伯了——”
容华道长转过头来轻声地道:“你也不用替他说好话,他的那些破事我比谁都清楚。你受了伤不宜再多说话,免得再伤神。我叫清儿送你回寺,忙完这头我便来看你!”
杨笑这才想起之前与黑老头打架,那黑老头呢?还有与自己一同来望江楼的小刀大刀他们呢?诸般事儿一股脑地涌了出来,他嚅了嚅嘴唇想张口问那道长。
容华道长显然清楚他的意思,她展颜一笑道:“你先休息莫想太多,一会儿在路上叫大牛跟你细说!”说到这儿朝门外喊了一声:“清儿、大牛你们进来吧!”
包厢的房门早已被黑老头打破了,如今只是用一块布帘暂时的遮住。
布帘翻起,一条靓丽的人影低着头率先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如牛牍一样满脸着急的大牛。杨笑见是美女双眼一亮,那白色的裙衫裹着玲珑曼妙的身子,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哪里见过?
“师父,徒儿来了——”那女子来到近前抬起了头。
杨笑双目愣神地看着她,这不就是树林里咬了自己一口的小妞吗!她是终南山青云道长的徒弟,杨笑脑袋里闪过琴少爷的话。
“清儿——你去雇个轿子送杨——师兄回法明寺。记得路上小心些,他伤了胸骨不能震动,多找些软铺团来。”青云道长正色地吩咐着。
清儿姑娘此时也看到杨笑,她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小嘴,然后杏眼圆瞪,一脸怒色地盯着他,恨不得再咬了他一口。这回听师父说还要自己送他回法明寺,更恨得她咬牙切齿,小嘴唇嘟得老高。
“师父,他——他——就是我跟你讲的花和尚——”
“住嘴,什么时候我叫你办的事你敢顶嘴了!”青云道长厉喝一声。
“是——”清儿委屈地含着泪跺着脚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几个轿夫抬着一顶小轿来到三楼。
蕙丫头、铁牛、青云道长几人小心翼翼地搀起杨笑,孰不知这轻轻一拉动,杨笑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脸一下子青白、额头冷汗直冒。
“你——怎么啦?扯了伤口了——”青云道长着急地叫道。
“杨笑——”蕙丫站慌忙跑在杨笑面前蹲了下来,泪珠儿又落了下来。
大牛也是一脸的担忧,只有那清儿姑娘则是满脸的鄙夷之色,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也叫疼。
杨笑咬着牙点了点头,疼得说不出话来。
“坐不了轿子这可怎么办!”青云道长盯着杨笑着急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清儿姑娘心中暗叹:“也不知道这花和尚使了个什么法子把师父诓成今日这个样子——”
杨笑望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如此关心自己,虽然情有不同,但心头却异常暖和,他笑了笑嘶哑地道:“没事!拆个门板把我抬回去!”
不一会儿,大牛把门板拆了过来,放在地上。待杨笑喘过气息,几人便轻轻地把他抬放在门板上。
见要与猪老伯再次分离,杨笑忍着痛笑道:“猪老伯,你我两次相逢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前后两次相差迥异。也不知下次相逢时,是你伤得重还是我伤得重?”
“呸——你这乌鸦嘴!”蕙丫头见杨笑又像往日那般有了精神头,便也开心地笑骂着。
猪老伯之前与他一番斗趣便已心生好感,此番二人又经过这场生死之交,早已悄悄地拉近了距离,此时听他这话也忍不住笑骂道:
“你这胡搅蛮缠的坏家伙,你这是咒我还是赞我啊!”
杨笑躺在门板上神态无比的困倦,他摇了摇手嘿嘿笑道:“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免得翘了,我还找不到第二个玩脑筋活力题的人!”
猪老伯见他精神头又转差,知道他此刻伤神较多不宜说话,也就不与他多说,便笑了笑道:
“你放心!我还没有解出你的谜底呢,你就早点回去吧!”
想着自己胡诌的谜题,杨笑不禁一阵赧然。不过也好,这猪老伯估计整日里只会考虑国家大事,来个无谜底的小趣题给他放松放松也无不可。
“嘿嘿——等到你解谜题我的花儿估计都要谢了——”杨笑实在挡不住困意,说到最后声音慢慢地小了,不时便传来了鼻鼾之声……
几人轻轻地抬起了门板,出了房门,便见琴少爷他们从旁边涌了过来。各人一脸焦急地望着门板上的杨笑,见他已进入了梦乡,便也不在说话,于是蹑手蹑脚地跟着门板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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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身世
望着那门板消失在三楼的楼梯口,猪老伯也神精萎靡地躺了下来,他幽幽地叹道:“容妃!当年是我不对,否则也不至于让你们母子分离——”
青云道长呆呆地立在那里,目送着门板消失在远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小兄弟是不是长得很像?”猪老伯轻轻地叹道。
“什么很像!他——他——就是我们的孩子!”青云道长转过身来泪眼婆娑地凝望着猪老伯。
“什么——”猪老伯惊骇叫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这一激动拉扯着他背后受伤的气门一阵隐痛,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他身上带着那玉佩,与我身上的玉佩是一对儿!”青云道长呜咽地泣道。
“这——这——是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猪老伯也是惊喜拉着青云道长手,满脸殷红地叫道。
“你没有认错?”
“我怎会认错!笑儿的玉佩背面刻着一个‘笑’字,我这一块上面刻着是一个‘杨’字。”青云道长越说越是伤心,她停了停又泣道,“我刚才帮他疗伤,现他胸前有块玉佩跟我的一样,我当时就很惊讶,然后我就看到那‘笑’字”。
青云道长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瘫软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的苦命的孩儿——”
猪老伯也是满脸的泪痕,但他毕竟是个男子汉,他走了过来蹲了下去轻轻把青云道长揽在怀里,无限伤感地道:“是的——是的——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他说他叫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之杨笑,我以为他是说笑的,没有想到是当真的,哎——”
“不过容妃没有关系,我上奏父皇让他认祖归宗,也弥补我这些年的过失——”
“你休想!”青云道长刚才显得柔弱、母爱十足,此刻听到这话却像一只母老虎般的凶狠。她挣脱出猪老伯的怀抱坚定地道“我是绝对不允许他再踏入皇门,以后你就是你,他就是他。”
“你怎么能这样!那是我的儿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猪老伯惊讶地叫着。
“你不是还有懿妃吗,还有利殿下?要我们母子干什么!”青云道长站了起来冷笑地道,“你如今民心已失,袁大师已推演出这天下将大乱,你害我们母子还不够吗!”
猪老伯颓然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地道:“连袁天仙都这么说我,那我还有什么——”,说到这儿语气突然转为坚定,无神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他大声地吼道,“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输的,连笑儿都说过我会名垂青史——”
“名垂青史、名垂青史,你失的是民心啊!得民心者得天下,为了大运河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青云道长讥讽地笑道。
“哈哈哈——难道我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猪老伯仰天笑了起来,他的眼角隐隐地现出了亮光,“就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去做那什么道长——”
青云道长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想你登上大宝,我只想你平平安安!”
“可是我不服气,我是太子!”猪老伯倔强地道,“只要你帮我一次,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青云道长到底是心软之人,她幽幽地道:“只要你不去找笑儿的麻烦,我就帮你这一次。”
“好!”猪老伯兴奋地站了起来,握着青云道长的柔荑,双眼神光湛湛:“一三五七九,笑儿!我一定会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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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激灵灵打了个寒噤醒了过来,他感觉脑袋门上有些热,太阳穴两边隐隐地作疼。知道这回真的是伤重,开始烧了。
几人还在默默地抬着他往前走,四周有些模糊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杨笑扫了一眼,大牛举着火把走在前面、蕙丫头、琴少爷、琴小小等众人跟在身边,兀不见小刀的身影。
“蕙丫头!小刀呢?”杨驷嘶哑地叫道。
“笑哥——你醒了!”蕙丫头眉开眼笑地伸出小手儿轻轻地握住了杨笑的大手。
众人停了下来,大牛举着火把走了回来,照得四周一片通亮,大刀一脸抑郁地垂着头默默地立在一旁。
杨笑当然清楚在宋家庄大刀和小刀一对双胞,自小便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此番见大刀这般神情,显然是小刀出了事。
“大刀——小刀呢?”杨笑急着要挣扎着起来,却从旁边伸出一支雪白的玉手紧紧地把他按住:“花和尚,你乱动什么!师父交待过你不能乱动!”
这时大牛才一脸戚色地说了起来:“你昏了之后,那老伯也被他身边的青衣汉子推了一把倒在地上,背后这才中了飞刀,然后大师便来了——”
“什么!老和尚来了,那他为什么不见我就走了?”杨笑惊讶地问道。
“大师是追那黑老头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杨笑急急地问道。
徐蕙见他一脸急色,怕他又要伤神,便轻柔地道:“笑哥!别急,听大牛慢慢说——”
“听大师跟那黑老头对话,他们好像是师兄弟!后来青云道长和这位清儿妹妹也来了。那黑老头看到他们,就说了一句什么‘天意如此我已经尽力了!’,然后便抓了小刀就逃走了,大师就后面追了。”大牛说话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杨笑听得也甚是清楚。
“那黑老头抓小刀干什么!显然不是为了杀他,要杀小刀那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杨笑心里嘀咕着,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但他明白小刀肯定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大刀!你也不要担心,小刀肯定没有危险。再说老和尚也追去,凭老和尚的本事这天下还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杨笑安慰地对着大刀道,“我们快些回去等老和尚的消息。”
众人点了点头,又往法明寺走去。
不多久,众人便来到了那片树林,杨笑想起中午在这儿调笑那叫清儿的小妞。当时把她给气得哭笑不得,恨不得吃了自己,哪知这回回来却成了自己的保镖,这真是世事无常。想到这儿转头朝身边的小妞看去,见她此刻正咬牙切齿、怒目圆瞪地盯自己,显然也跟自己一样想起了中午的事。
杨笑见她那副模样,便一扫刚才颓唐之色,轻轻地在她耳边笑着:“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清儿想不到这花和尚在这个时候还敢调戏自己,气得她小脚儿一跺,偷偷地伸出小手儿掐在他的胳膊上。
杨笑疼的呲牙裂嘴,但心里却笑翻了天:中午这小妞恨不得咬碎了自己,今儿只是掐,嘿嘿改天恐怕是摸了,再改天只怕是亲了——哦,mygood。
蕙丫头见他神色怪异便轻轻地问道:“笑哥,你怎么啦了?”
笑哥嘿嘿一笑,对着那小妞挤眉弄眼地道:“蕙丫头,没事的我刚才被一只母蚊子给咬了一口。”。
那小妞见他这副神态,此刻也不好作,气得她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呸——你又在胡言乱语,你怎知蚊子是母的还是公?”蕙丫头笑骂道。
“因为我是男的——这叫做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歪理!你这人就是没羞没臊!”蕙丫头羞红着脸道。
“什么没羞没臊!”杨笑大声的笑了起来,“就这些话儿?看来改天还得给你们上一堂人体的生理结构与功能课!”
“什么乱七八糟!不知道说些什么?”蕙丫点摇了摇头,她此刻是真的不懂杨笑话里的意思了。
看着众人茫然的眼神,杨笑叹了叹道:“你们哪!别经常抱着什么四书五经一早啃到晚,须知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东西比那有用实用的很。”
“特别是蕙丫头知道不!我知道你从小聪明四岁会读书,八岁会写诗。不错诗是古人留给我们的瑰宝,可有什么实际用处呢?无非像望江楼上的对子一样,炒一炒,然后卖一卖拿几个钱儿进了冒老鸨的腰包里,就跟南城门那个炒粟子的王小二没什么两样——”
“嗤——”琴小小鄙夷地看了杨笑一眼,接道:“自已不会对对子,便把古诗文说得一文不值,你的脸皮也是够厚的!”
倒是那很少说话的陈玉蓉突然抬起头来,双眼亮地问道:“杨公子,那你说说,我们从小除了念诗词之外,还有什么可做呢?”
“可做的事长着呢,可学得就更多了——”
陈玉蓉歪着头沉思了有顷,然后抬起头了摇了摇道:“我实在是想不出了——”
见这么多人也只有这一个很少说话的陈玉蓉有些领悟,杨笑躺在门板上耐心地说:“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件事都很奇怪吗!”
“奇怪?”众人不解地问道。
“那好我就举一个例子,我们人为什么会生病?”
“人食五谷杂粮,孰能无疾!这个是出自《尚书.君陈》里面。”蕙丫头随口念着。
杨笑满脸佩服地望着徐蕙叹道:“蕙丫头,我真的是很佩服你,哪一个东西你都可以引经据典。”
徐蕙听得心里甜蜜蜜,双目灼灼含情地望着杨笑。
杨笑点了点头又道:“那为什么吃五谷杂粮会生病!”
“你真是胡搅蛮缠,书上说得吃了会生病就是会生病——”琴小小不服气地接口道。
杨笑也不理她,独自摇了摇头道:“你们仔细想一想,应该就会想到得。”
“是不是五谷杂粮里面有可以生病的东西!”陈玉蓉惊叫了起来。
终于有人会肯思考问题了,杨笑默许地点了点头,好像是一个知识渊博的长者一样。
“那为什么‘那些可以生病的东西’会害我们呢?”
众人想了好久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只得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杨笑。
“花和尚,你就知道了?”清儿姑娘忍不住讥讽道。
杨笑笑了笑道:“我便告诉你们,只因五谷杂粮里面有致病东西叫细菌。那些细菌会产生有害的东西会破坏我们的身体,我们的身体遭到破坏便会阴阳失衡--就是我们所说的生病了!”
众人听他一番解说,似懂非懂点头摇头,到最后好像私塾里念书的小孩一样之乎者也。
杨笑也不指望他们能理解,刚才兴致来了,便说了一些。主要的目的不在于此,而是教他们学会思考。
“其实我说了这么多无非只是想说一句话,那就是‘多问为什么’”
“多问为什么!”陈玉蓉听了这话凤目顿时异彩纷呈。
“对!任何问题都经不住问为什么,顶多就五个为什么!”杨笑颔许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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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禁卫军
“多问为什么——”陈玉蓉俏脸兴奋,小嘴儿喃喃自语着。这话宛如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心门,在那心门后面仿佛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知识殿堂。
陈玉蓉仿佛摸索到什么,她激动的小脸涨得通红,那双凤眼乌黑闪亮,紧紧地凝视着杨笑。
杨笑心神儿一荡飘飘然起来,糟了又勾了一个。还真的是不能乱感慨,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不过看她有这般悟性,心里也忍不住赞叹,谁说古人没有聪明的人儿。
“不要小看这每一个为什么,在每一个为什么的后面,或许是一个真理、是一门学科,哦——就是一门像四书五经那般深奥的学问!”杨笑看着她轻轻地道。
陈玉蓉此时已完全听懂了,她兴奋的点了点头。小手儿忍不住紧紧地握在胸前,颤声地道:“杨公子,照你这般说法,那这一个世界便有很多种学科?”
杨笑点了点头赞许地道:“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知识也不外如是——”
众人听他说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便出了树林,法明寺已历历在望了。
突然走在前面的大牛“咦”了一声。
“大牛,什么事?”杨笑追问道。
大牛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然后跑了回来来到杨笑身旁正色地道:“笑哥,法明寺好像有人。”
“有人!什么人?小心抬过去我看看!”杨笑惊讶地问道。
“太远看不清楚,寺前有很多的火把!”大牛摇了摇头道。
平常这个时候是法明寺熄灯的时间,也是他跟蕙丫头耳鬓厮磨的时候了。是谁会在这一个时候来到法明寺,难道是老和尚回来?不可能!老和尚回来举火把干什么。
正思忖间,几人轻手蹑脚地抬着杨笑又往前走了一箭之地,这回法明寺便看得更加清楚了。
法明寺果然如大牛所说的一样,寺门前热闹非凡。门前大约有一百号人左右,他们身著兵服腰配长剑列成两队,分别立在寺门两旁。每人手里各持一根火把,把法明寺照得亮如白昼。
寺门前一个头戴铜盔身着金甲的年轻将领手按着腰间的长剑正不安地走来走去。
杨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信息爆炸的时代,他的博学见识当然不是这些古代人所能比拟的,这么些镜头在后世的电影里不知演过多少遍。
“这些人一看就是官兵,他们来法明寺干什么?抓人、抄家、或是抓望江楼的刺客?不对不对!”杨笑脑袋里闪过无数官兵围府的镜头,可丝毫与眼前对不上。
这时大牛也看出来了,他惊讶地问道:“笑哥,这些人是官兵啊,你惹了他们了吗?”
“他们不是官兵!”一个温柔的声音在笑哥耳边响起。
笑哥惊讶地转过头去,只见陈玉蓉一脸温情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道:“看他们穿的衣服,应该是禁卫军!”
“禁卫军——”
众人惊呼一声,唯有身后的徐蕙听得浑身一震,粉脸刹时青白,娇躯摇摇欲坠连忙扶住杨笑的门板上。
“蕙丫头,你怎么啦?是不是刚才伤的?”杨笑见她脸色难看惊得叫了起来。
徐蕙满脸泪痕地看着杨笑,小嘴唇嚅嚅欲语,然后便趴在门板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那陈玉蓉仿佛知道一些,只听她幽幽地叹道:“恐怕是来找徐妹妹的——”
“找她?找她干什么!”杨笑一脸骇色,开玩笑来到大隋立足未稳,什么也没有。莫说权势,就是口袋里的银两还是老和尚给的。蕙丫头要是被他们抓走那可得了?
“蕙丫头,是找你的吗?”杨笑轻轻地拍着徐蕙的肩膀,小声地道。
徐蕙趴在那里耸动着肩头呜咽着,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没事别怕有笑哥在呢!告诉我生什么事,是不是杀人了,还是放火烧了大兴宫?”
就在这时,寺门前那些官兵似乎也看到了他们。紧接着只见门前一阵耸动,随后便见那年轻的将军领着一队人马快步跑了过来,在他们十步之外停了下来。
四个青衣汉子面无表情,他们轻轻地把杨笑放了下来交与清儿姑娘看好,然后齐步走了出去。
一股杀气迎面扑来,那年轻将领骇得脸色一变,微拉长剑大声地喝道:“什么人!胆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杨笑当然知道猪老伯的这一些保镖是敢死队,他也不怕惹事,但事情总得弄个明白。于是他忍住胸口的疼痛,大声叫道:“慢着!”
四人闻声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紧紧地盯着那将军,只要杨笑一声令下,他们便可捕杀眼前之人。
“抬我过去——”杨笑嘶哑地叫道。刚才那一声大喝早已拉裂了伤口,疼得他直到现在都喘不过气来。
大牛把火把递于琴小小,与大刀、琴少爷、清儿姑娘四人一起抬起门板往外走去。
蕙丫头表情黯然,如无魂之体紧紧地跟在身边。
那将领二十四五上下、单凤眼鼻如刀削,面容清秀倒像是个书生。
“你是谁?有何贵干?”杨笑盯着那年轻的将领冷冷地道。
“你就是杨笑?”那将领欲上前一步,却被那青衣汉子给堵了回来。气得他横眉倒竖便欲作,却看见神色黯然的徐蕙,幽幽地叹了口气退了下来。
杨笑心中暗道:“他是谁?莫非他是蕙丫头的情人?”
“你认得我?”
那将领点了点头道:“我叫陈坚!是来找蕙妹妹的——”
“你是她什么人?如若她不愿意做的事,谁也无法逼迫她。”杨笑盯着他说道。
那将领也不生气只是点了点头,哈哈大笑:“好!这话我喜欢,做人应当如此——”他说到这里停了停坚定地道,“我是她姐夫,今晚是一定要接她回府!”
“哦——这倒要看她愿意不愿意。”杨笑倒也佩服此人的豪气,也不再对他厉言厉色。
那将领驻足望着神色黯然的徐蕙叹了叹道:“蕙妹妹,出来这么久了,心也散够了,回去吧!岳父还在那边等着你呢!”
徐蕙浑身一震,回过神来,凝望着杨笑眼泪哗哗哗地流了下来。
“你要回去了吗?”杨笑心口一疼。
“我——我——”徐蕙小嘴欲张却不知如何说起。她望了望姐夫,又回头看了看杨笑,蹒跚地走了过来,噙着泪道:“笑哥,我对不起你!”
笑哥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笑道:“傻丫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笑哥,我爹爹来了,我不得不走。但你要相信我——”
“笑哥不相信你相信谁呢!”杨笑轻轻地笑道,“你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说出来。笑哥的本事你还不清楚,胡搅蛮缠一朵花,精通歪理赛诸葛,虽然是歪理但至少占个诸葛。”
徐蕙听着他外号忍不住破涕为笑,使劲地点着头。
“我这次出来是逃婚的,明年的三月七日你一定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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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再次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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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来,笑哥不但要来,还要骑着白马过来!”笑哥双眼亮,蕙丫头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知还有这么刚强的一面,逃婚居然都敢做出来,有个性我喜欢。
徐蕙面颊嫣红娇羞无限,低着螓细语地道:“我等着笑哥骑着白马过来——”说着又抬起头来温柔地道,“你这回伤重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这一段时日我不在身边,你自个儿要好好休息!白马寺我的房间枕下还有几十两碎银子……”
这话说得笑哥一脸的尴尬,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后世的二世主、吃软饭、阳痿、靠女人养活的小白脸。
徐蕙聪颖,见他脸有异色,便紧紧地握住笑哥的双手,急着道:“我知道我的笑哥是做大事的人,不会拘泥于这么些小节,只是这段日子你受了伤——”
笑哥感动的眼泪鼻涕哗哗哗又下来了。丫丫的今晚是干啥,被两个美女赚足了眼泪。平时都是我赚蕙丫头的,看来老和尚说得也没错,欠的东西是要还的,还的这么干净。这不还倒贴了一把鼻涕,***。等这回伤好了老子励精图治、卧薪尝胆混出个样子来,别像后世一样还被人称为二流子。
“那我走了,你也不要来送我——”徐蕙不顾眼前的众人,在笑哥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含着泪转身往法明寺跑去。
陈坚叹了叹口气右手一挥分出一小队人马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笑哥抬起头朝她模糊的背影大声喊道:“蕙丫头,你等着,我会骑着白马去的——”
陈坚双眼亮,爽朗地笑道:“好!杨笑,有胆色。但我告诉你,想娶我们家的小蕙,恐怕是任重道远——”
笑哥神情落寞地躺了来,耻笑道:“任重道远?嗤——无非权利二字。”
“好一个权利二字,你倒看得开。你知道蕙妹妹的所嫁之人是谁吗?”
“我不想知道!”笑哥淡淡地道。
陈坚见他那副德性,苦笑了两下道:“看在这么几个月蕙妹妹开心的份上,我便告诉你,他就是吏部尚书的孙子元霄。”
“吏部尚书又怎样,只要蕙妹不愿意,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强求!”
“杨笑啊杨笑,看你挺聪明的又甚合我胃口,却怎得说出这种话来!蕙妹是至纯至孝之人,我岳父——这官场上的事你也不明白,你好自为之吧——”陈坚摇了摇头转身欲去,却又停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递给杨笑,“来的时候见到了了凡大师,他给你留了张纸条。”说完带着兵马往法明寺去。
杨笑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
“杨笑,那刺客是老衲师弟柳无影。本是侠义中人不会伤及无辜,掳了小刀只是起了爱才之心。恐有变老衲便追去看看,再作计较。好好照顾自己安心养伤。——了凡”
杨笑呆呆地看着那信笺思绪万千,这么半日生的事儿,给他的冲击太大了。蕙丫头走了,小刀被人抓了,自己也受了伤。蕙丫头说得没错,论文论武自已样样不行,难道还像后世一样做个二流子耍点小聪明,磨磨嘴皮子,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宋嫂让我偷鸡,冒老鸨让我大闹望江楼,他们不是惧我,而是看在老和尚的面子上。没有老和尚这半年来自己恐怕早已死了多少回。三月初七我凭什么去迎娶蕙丫头,养伤期间还得去花蕙丫头的私房钱!
杨笑沉默了,陡然间现自己一无事处!来到大隋自己身无技能不学无术,连小刀大牛他们都不如。他们还知道为家里添柴加米,而自己呢只会偷鸡摸狗。难道自己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过一辈子?依靠老和尚?蕙丫头?不,绝不!杨笑内心狂喊着!我是重生者、我有金手指。连天下一等仙师的秘密我都知道,我就不能创造奇迹吗?
众人默默地抬着杨笑往法明寺去了,恍然不知道此时杨笑的心头已生了巨变,此刻的他已经得到真正意义的重生了。待众人来到法明寺的时候,陈坚早已率着兵马离开了。
杨笑睡了,这一夜睡得特别的香。他不知道琴小小、大刀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醒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他精神容光焕,双眼炯炯有神,如若不是他胸口还包扎着白纱,别人定是以为他昨日受伤是假的。
清儿姑娘端药进来的时候,就已看出了他的变化。她咦了一声,惊讶地看着杨笑,道:“花和尚,你没事吧,是不是回光返照!”
杨笑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啊?这么咒我!”
一说起那事儿,清儿姑娘就柳眉微竖,重重地把药放在桌上,冷笑道:“花和尚,你那般辱我,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
杨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清儿妹妹,那我正式给你道歉。”说着爬了起来朝她深深一躬。这一躬扯着他伤口又是一阵疼痛,额头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她正好看清了眼前一幕,急得她惊呼一声跃了过来扶着杨笑道:
“杨笑,你怎么啦!快躺下!”说着转头朝清儿姑娘厉声喝道,“清儿,你这是干什么?”
清儿姑娘一愣,张口欲语:“师——父——我——我——”
“还不出去——”
杨笑忍着痛躺了下来道:“道长,不关清儿妹妹的事——”
“花和尚,不用你替我说好话。”清儿姑娘含着泪满脸怨恨瞪着他道:“我恨死你了——”说着跺着脚,哭着跑了出去。
杨笑暗自喟叹,最近运气怎得这么背,道歉都道出这个样子来。得了,顺其自然吧。
“对了,道长你怎么来了?猪老伯好吗?”
青云道长扶着他躺了下去,满眼慈爱地看着他道:“你猪老伯那边我已送他回去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还有些事情可能要花些时间。”
“没事,我自个儿会照顾自己!”开玩笑人家是夫妻,凭什么无缘无故地照顾自己。
青云道长点了点头笑道:“这不我开了药方赶回来,这一段时间就让清儿照顾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个儿会照顾自己。煎药嘛三碗煎一碗,我会的!”杨笑连忙摆手,心中直叫虚:叫清儿姑娘照顾自己,现在的她是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青云道长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孩子,你从小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
杨笑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没——没——”
“孩子,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在哪里长大的?”
“孤儿院!”
“孤儿院?是个什么地方?”青云道长不解地问道。
“哦——就是专门收养孤儿的地方!”
“孩子!那地方好吗?”
杨笑仿佛被她勾回了童年。他双眼茫然地望着门外,脸上微微抽搐地道:“有什么好,都是些被人遗弃的孩子——”
青云道长听得心如刀绞,恨不得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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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两个女人
青云道长离开了,是在两天后一个青衣汉子持着猪老伯的信笺来找她的时候。
这两天青云道长也不闲着,每日里不辞辛苦地为杨笑按摩着。她按摩的手法奇异独特,小手儿每经过一处便会起了一股暖流,弄得杨笑全身酥麻异常,舒服得直嗯嗯哼哼。听得一旁的清儿姑娘脸红耳臊,心中大骂:“淫贼——花和尚——师父这般为你洗髓伐经,你当是什么!”
经过望江楼的那事后,大刀和大牛明显地沉默了许多,也成熟了起来。第二天他们来到法明寺的时候,刚好看见青云道长从杨笑房里走了出来,便嚷着要学艺。那青云道长倒也没有推托,便收了他二人为徒。后来大牛才知道原来小时候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日的异人,便是眼前的这位青云道长。
青云道长虽是收他们二人为徒,但也没有时间教授他们,只好叫清儿姑娘代师授艺。然后吩咐清儿好生照顾杨笑后,便飘然离去。
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月也没有消息,倒让杨笑有些想念她。
在这段养伤期间,琴少爷、琴小小没来几次,想来是琴小小不怎样待见杨笑。反倒是陈玉蓉来了不少,问些后世的数理、化工之类的问题,让杨笑惊奇不已。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是在半个月前,她说自己是来辞别的,要随祖父回淮南告老返乡,只怕是这辈子也难以再见。这时间,杨笑也在房里一直琢磨,如何在这半年的时间里赚够资本去迎娶蕙丫头。钱?权?无根无萍的他倒真是一筹莫展。
这日,杨笑正在屋里假寐,隐约间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两个女人的声音。
“清姐姐,你师父刚才来口信了!”
“哦——琴妹妹,师父又交待什么?”
“你师父说,这几日洛阳不平静,叫你不要让那坏人往外跑——”
“唉——花和尚的伤是好差不多了,可他一个大活人,我怎能管得住!我也不知道师父哪根筋出了问题,怎么会对他那么关心!”
“嗯!最近洛阳好像真的有事!我爹爹也把哥哥给关了起来,要不然还不早随那坏人偷鸡摸狗去了。对了,你武功那么高,把他点穴关起来不就得了。”
杨笑听到这里豁然一惊,立马清醒了过来。
“日啊,真没想到这琴小小还这般恶毒,想囚禁我?娘的——”杨笑心里大骂着。
“花和尚这回伤了胸骨,没有两个月是痊愈不了。更何况点他穴位是要伤气门的,这绝对行不通,师父知道了还不把我赶出师门——”清儿姑娘轻轻地道。
“你不恨他了?”
“恨!什么不恨,他那般羞辱我,我恨不得杀了他——”
“其实报羞辱之仇,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倒是有个想法!”
杨笑听到这里,背上突感凉飕飕。这两个女人那般恨自己,这回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法儿来对付自己。
“琴妹妹——什么办法?你快快说!但也不能伤了他,不然师父那边不好交待——”清儿姑娘急急地道。
“那是,我想叫我爹爹来治治他。一来呢可以叫他不能乱跑,二来也杀杀他的傲气!”
“丫丫的,我什么时候有傲气了?胡乱给我带帽子,不就是一句话吗?日,老子不把你推dao,我——我——就让你推dao得了。”杨笑在屋里气得咬牙切齿,“切,琴老爷?脑满肠肥的,也好!老子最近也闲得慌,正好去你那里练练手,听说他的生意倒做的挺大的!”。
“快说,什么办法?”清儿姑娘催着道。
杨笑偷偷地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地往门后挨去。开玩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别让笑哥阴沟里翻船啊。
“我是这么想的——”琴小小正待说出话来。
突然,清儿姑娘眼睛一瞥房门,轻轻冷笑道:“花和尚好像醒了,我们去外面说去。”说完,二人便携手往法明寺外走去。
杨笑喟然一叹:丫丫的,这小妞的耳力还真是不一般的好,这也能听见。早知道便躺在屋里假睡还来得实在。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嘿嘿——老子怕个鸟啊!
第二日,杨笑喝完放在床头上的药汤,人也更清爽。也忘了昨日那两妞儿正合谋算计自己的事,一人便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法明寺本就两个人,可自老和尚走后,好像更加清冷了。此时寺院里空荡荡的,也不知道那小妞此刻跑到哪里去了,也真难为她照顾一个惹她讨厌的男人这么久。倒是青云道长对自己很是疼爱,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改天得问问她,唉——这人情事故是最不好还的!
杨笑一个人边走边想,不知不觉便已来到了那片树林。这片树林杨笑是非常熟悉的,往北便是太行山又有黄河阻隔,那是天然的屏障。回想与蕙丫头二人在那石头上吃着烤腿儿说着浑话儿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也不知道她如今怎样?
杨笑想着便抬起头来朝那远处石礅儿看去,那石礅儿上好像正有一个纤弱的白衣人儿坐在那边烤火。杨笑大喜,跑了过去大叫道:
“蕙丫头,是你吗?”
那人显然也听到了身后的声响,便转过头来笑道:“这位兄台,你认错人了?”
杨笑一愣,只见那人二十岁上下,身穿白衣体形瘦弱,却是男子模样。与蕙丫头差别可就太大了,自己是想人想花了眼了。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杨笑抱了抱拳在另一个石墩儿上坐了下来。
“看来你是想心上人了!”那人打趣地道。
“哈哈哈——对了,你是采药的?”杨笑看了看他身边的镰刀、装满草药的药娄子笑道。
“嗯!双脚裤管湿了,来烤一烤。噫!你伤了胸部?”
杨笑惊讶地看着他,刚才进树林之就把衣服给扣了起来,胸前的那一道疤早已遮住了。
“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笑了笑道:“我是采药的,药医不分家。看你脸色微黄,气频不畅,想来有一个多月了!”
杨笑点了点头,举起大拇指佩服地道:“牛B!想不到你这般年纪望闻问切就这么厉害了,对了怎么称呼你!”
“李溥。你呢?”
“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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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神医李溥
二人正在说话间,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凄凉的哭声。那声音隐隐约约正往这边而来,看来是往太行山去的。
“这么大早的,谁在这里大哭!”李溥皱着眉头道。
杨笑摇了摇头道:“‘清晨遇哭声,抬人山中扔。’,听那凄凄惨惨的样子应该是送丧的吧!”
李溥望着杨笑满脸的不相信:“真的?”
杨笑笑了笑也不答话,开玩笑自己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附近的死人都住太行山抬,自己都遇上好几次了,连这都猜不准那我还混啥!
那声音来的很快,不一会儿从树林那头转来一大群人。当先四人荷荷有声地抬着一副棺椁走了过来,紧跟着后面几人身披麻衣,腰缠草绳,东倒西歪地哭喊着。
那小道本就不宽,杨笑二人只好站了起来走进旁边的树林中,眼睛不经意地瞟了那棺椁一眼。
“噫!怪事?那棺椁底怎会有血迹?”杨笑眼珠子一转,“主人难道不知道?”想到这里朝身边的李溥看去,只见他也正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显然他也看到了那滩血迹。
二人这一打量,那伙人便已走出了老远。再走一箭之地便要上了登山之路。
杨笑走了出来,正要往那石墩上坐了下来,突然现有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在那石墩儿上,杨笑心中一动:“难道棺材里的人还没有死?”
想到这里对着李溥道:“快快跟我来——”
杨笑一阵小跑追了上去,大声叫道:“停——停——快停住!”
那伙人疑惑地看着他停了下来,喝道:“和尚,你干什么!”
杨笑不理他们径直走到侧面,俯往那血迹看去,那颜色鲜红的血液正兀自从棺材缝隙里淌了出来。看到这里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于是赶忙询问正在棺材后面哭得很伤心的老妈妈。
“大娘!这里面躺着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苦命的孩儿啊!”老妈妈拍着棺板大声地哭着。
“是为什么去了呢?”杨笑耐心问道。
那老妈妈仿佛没有听到杨笑的话,依旧在那边悲天恸地的哭喊着。
旁边一个年轻的妇人忍不住叹息道:“是王嫂的女儿,昨日生孩子难产,死有大半天了。”
这个时候李溥也看出来了,他蹲了下来用手沾了沾那血液,一脸兴奋地道:“杨兄弟,你的意思是说她还没死?”
老妈妈此刻仿佛听到了这话,停了哭声半信半疑地看着二人。
杨笑正色地道:“嗯!我断定她还没有死,你们看这棺材缝里流出来的血水。死人怎会流血呢,而且还是鲜红的血液。”说着转过头来,“李兄弟,你有没有办法把她救活?”
“如果你的分析没错,这产妇应该是由于难产窒息而假死的,那我便能救!”李溥沉思了一会儿坚定地道。
“好!快!快!打开——”杨笑催促道。
众人见他二人分析的有理有据,心中早已信了几分。况且人命关天,能救活自然是好,不能救活也只权当再见一面罢了。
于是,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棺盖被打开了,李溥连忙上前察看。只见那妇女肚大如鼓,脸色蜡黄,嘴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李溥探手过去仔细地摸着脉,觉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
“杨大哥,果然还活着!脉搏还有跳动。”李溥兴奋地叫道。在家里他只是排末位的小药童,什么时候能轮到他坐诊。此番一上来就这等惊奇之事,他早就跃跃欲试了。
老妈妈一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杨笑的裤管急道:“小师父快救救我的孩儿,我每个月给你寺庙供上香油钱——”
杨笑连忙把老妈妈拉了起来,笑道:“大娘,不用担心,我那兄弟本事大得很呢!”说着转头朝李溥道: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李溥从药娄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了开来,里面排满了长短不一的银针,口中道:“准备一些水来。”
刚才那妇人连忙道:“我去。这儿我熟,那边就是法明寺。”说着一溜烟地往法明寺跑去。
李溥凝神静气,认真地选好穴位,扎下几根银针,等把药拿出来的时候那妇人也提着水和小碗跑了过来。李溥把药化在小碗里,给产妇灌了下去。
不一会儿,产妇完全苏醒过来了,并大喊着叫痛,没多久就生下一个胖娃娃。
大家见眼前二人把行将入土的人都救活了,而且同时救活了两条人命,都情不自禁地赞颂他二人是“起死回生的神医”。
送走一干人等,李溥也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却忍不住地呵呵傻笑。
看他那副样子,杨笑摇了摇头笑道:“看来你是第一次行医?”
李溥点了点头尴尬地笑道:“是的!家里不让我出来,他们说我这一门还未学精!”
杨笑咂了咂嘴巴道:“这还不够啊,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毛病!”
李溥笑道:“那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倒是杨大哥你观察细微,是个学医的好材料,爷爷见了肯定这么说!”
“你爷爷是谁?”
“李东流!”
“你是哪里的人?”
“沧州!”
“哦!那你认识一个叫孙思邈神医?”
“孙思邈?没有听说过!”
杨笑摇了摇头,穿越到这个历史分支也分的太厉害了。除了袁天罡和李淳风之外,其他的好像似是而非。本来就有些怀疑这李溥会不会与唐代孙思邈有些关联,看来不是了。
“那你有没有想去洛阳开店坐诊?”杨笑突然间想起了蕙丫头脑中灵光一闪。
李溥双眼一亮,随即又如泄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地低下了头。
“怎么啦!不想啊?你这等医术在洛阳也是数一数二的。”杨笑好像如大灰狼一样怂恿眼前的李溥。
“我也想,只是人家都说我们是土郎中。再说洛阳开药铺要很多的钱,爷爷想了很久都没有办法做到!”
“那好办,钱我来想办法!”杨笑站了起来哈哈大笑,这小李溥的医术已经如此高明,他爷爷还不是跟神医一般——土郎中!嘿——高明之士都是从民间诞生的。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这样吧,李兄弟我们两个人先合计合计,在洛阳把药店先开起来,再给你爷爷一个惊奇!”杨笑盯着李溥道。
“真的!”李溥双眼幽幽亮,兴奋地跳了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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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又见棺椁(一)求推荐
“当然是真的!”杨笑笑了笑豪情壮志地道,“我们一起打造大隋的第一药铺!第一连锁药铺。”
“好!我这便回去,跟爷爷他们说下,这回让我出来久点。”李溥也是年轻气盛,经过杨笑扇风点火,激动的满脸通红。
杨笑拍了拍李溥的肩膀,赞许地道:“来的时候就直接到法明寺,我就住在那儿——”
于是,二人又商量些细节便分道扬镳。
回到法明寺的时候已快晌午了,那小妞还没有回来。杨笑肚子有些饿了,突然间便想起了宋嫂的一窝公鸡来了。他此刻差点忍不住要带着天蚕勾再去勾一只来,可一想起蕙丫头的事便没了兴趣。正百无聊赖之际大刀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大声嚷嚷道:“笑——笑——哥——不好——了!”
笑哥一惊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他跑了出来急道:“大刀,别急慢慢说!”
大刀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平息地道:“大牛的把牛给摔死了——”
笑哥心中暗自吁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不就是一头牛。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死就死了。”笑哥没好声气地应着。
大刀一脸惊讶地看着笑哥,道:“笑哥,你莫非受伤傻了?”
“切!”笑哥飞起一脚朝那他屁股落去。
大刀敏捷地让过。
“噫——你小子不错啊,跟那小妞学了几天长进了,那小妞倒也不赖——”
“花和尚——你说谁呢!嘴巴放干净点。”清儿姑娘一脸寒霜地走了进来。她刚才一到门口便听见花和尚在那里小妞小妞地乱叫,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新仇旧怨一股脑突地往上涌,气得她银牙玉咬,杏目圆瞪。
笑哥被逮了个正着,便想着法儿溜之大吉。开玩笑呆在这儿还不被她k,这小妞一个多月来对自己可是一言不,暴风雨前的宁静啊!于是赶紧打了个哈哈转头对大刀道:“牛,怎么死的?”
“掉下山谷去了!”
“快带我去看看——”
于是二人不理正在受气的清儿姑娘,一溜烟地往外跑了。
清儿姑娘一愣,回过神来大声地叫道:“花和尚,你跑去哪里?真是气死我了——”说着也提剑往二人背后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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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二人跑进了树林,正待循着山路往山中钻去。这个时候背后传来清儿姑娘清脆的叫喊声:“花和尚,你去哪里?”
杨笑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见她提着剑白衣飘飘,身材玲珑曼妙,宛若仙子般地款款而至。
“丫丫的这妞太正点,可惜啊只能看——哎哟哟——妈的,提剑来干什么?不会是刚才的话又惹她生气?”杨笑心中一阵恶汗。
看她一脸寒霜,杨笑倒也不想惹她,板起了脸正色地道:“清儿妹妹,你追来干什么?”
“你去哪里?是不是又想去偷鸡摸狗了!”清儿姑娘冷冷地喝道。
丫的,管我干什么,不是还没成为我老婆吗!不过倒真的是越来越像我老婆了!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杨笑的眼睛都绿了。
“淫贼!你眼睛瞧哪儿了——”清儿姑娘一声清喝,“信不信我挖了你的双眼!”
杨笑摇了摇头,嘿嘿直笑道:“清儿妹妹,你也不用这么在意。笑哥是个实诚人,只是有心没胆而已——”
“淫贼——你有胆又能怎样?”清儿姑娘一脸鄙夷地望着杨笑,提了提手中的长剑。
杨笑倒也被他激起了怒气,大声地道:“我在你眼中真的就是偷鸡摸狗之辈,不是淫贼就是花和尚?”
“难道不是?除了迷惑师父!你还会干什么?走一步还需要人照顾!”清儿姑娘一脸讥讽笑道。
这回可伤了杨笑的自尊心了,气得他脸色煞时青白,差点儿跳了起来。靠!瞧不起我,他娘的。
“我不用你跟,你爱干嘛干嘛去!不就是怕你师父骂,回来我自个儿跟她说!”杨笑一脸阴寒地冷冷道。
“大刀我们走——”
清儿姑娘愣神了半晌,这花和尚平日嘻皮笑脸的,这回生气倒也有几分气势。待回过神来,却现他二人已进入山道,消失在拐角处。
清儿姑娘嘴里嘟喃着:“你生什么气!你叫我不照顾我便不照顾,哼——”说到这里小脚一跺便跟了过去。
杨笑默默地前行着,恍然不知道树梢上有一个白衣人影倏起倏落地跟着他。他此刻心里盘算着是如何筹到第一笔启动资金,开药铺至少得要二三仟两,这可是不小的数目!
大约走了个把时辰,二人便来到了一个繁花似锦的草坪。
杨笑把这草坪称为桃花坪。因为四月的时候这里桃花盛开,如今桃花谢了,却在桃树底下长了不知名的花儿把这里簇捅着灵秀钟毓。
桃花坪地处要害,这里往北便是虎丘陵还有浩浩荡荡的浊浊黄河。往西便是通入有皇家陵园之称的邙山陵园。
虎丘陵,顾名思义如虎盘踞。这丘陵属太行余脉,陵中多涧、狭谷幽长。浊浊黄河从北奔袭而至;从江南而来的漕船自河洛分道扬镳;逆洛水而至京兆东都洛阳;逆黄河而上则西至长安。
杨笑受伤未愈,况且早上到现在是滴水未进,早已饿得他前胸贴后背。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已累得气喘吁吁。看着还要登上虎丘陵,便索性找了一块大石躺在那儿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正在休憩间,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给——”
一股清香扑鼻,杨笑贪婪地深吸了一下睁开眼睛,只见一张清雅脱俗、毫无瑕癖的秀脸呈现在面前,眉黛远山,唇若樱桃。不是那可恶的小妞是谁?
丫丫的,真是我见犹怜。杨笑心中起了一阵颤栗,还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她,要是她跟蕙丫头一样那就好了!
清儿姑娘看他眼珠子乱动,便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了,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怎么——没有听见,是不是还要我喂你?”
杨笑回过神来,见她那洁白的小手正递来几个李子。
“喂!那敢情好,我一辈子都在想呢!”杨笑嘻嘻地接道,人却坐了起来接过李子吧叽吧叽地吃了起来。
清儿姑娘分了几个给大刀,回头见他那副吃像也忍俊不禁,躲在一旁偷偷地笑了。
就在这时,虎丘陵那条山道上传来了一阵吆喝。
“哎哟哟!嗨——”
“……”
不一会儿,那声音近了,从那道上下来了六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他们前三后三吆喝着,抬着一袭涂得漆黑的棺椁蹒跚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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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又见棺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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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身旁时,杨笑清楚地看到,那压在肩膀上的竹杠与粗绳之间摩擦出吱吱作响。
杨笑眉宇轻皱,暗道:“什么东西这么重,主人的陪葬物品?”看着远去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杨笑陷入了沉思。
“花和尚!你在想什么?”清儿姑娘轻轻地问道。
杨笑回过神来,难得听到那小妞这般轻声细语和自己说话,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脾气起了作用?嘿嘿——如若这样那就好办了,改天打打趣再脾气,给她调理调理变成蕙丫头第二,岂不妙哉!
“没什么——”杨笑望着远处故作深沉的应着,“大刀——走吧!”
一路无话,三人一前一后地往虎丘陵深处走去。过了一柱香时间,耳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那是虎丘陵龙云涧瀑布飞珠散玉的声音,那里杨笑与大牛、小刀来过几次。草长莺飞,风景幽美,是适合放牧的地方。
大牛、大刀他们是琴府的长工,除了平时打打猎外便为琴府做些放牧、李园维护等工作。三人转过一片树林,前面豁然开朗,一袭绿色斜坡宛如一张巨大的地毯铺在山上。斜坡上几十头黄牛正悠然自得地啃着青草,独不见大牛的身影。
“大牛呢?”杨笑问道。
“在瀑布底下——”
大刀边说边领着二人从旁边的小道绕了下去,几番曲折终于下到涧底。涧底是一条幽长的狭谷,潺潺的流水自龙云涧瀑布逶迤东去,注入浩浩荡荡的黄河。
三人沿着涧边往瀑布走去,不到一箭之地,那水声就变得更加宏亮起来,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一般。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十丈高的瀑布飞泻而下,霰入深潭出隆隆声响。大牛此刻正在潭边忐忑不安地走来走去。
“大牛,牛呢?”杨笑来到大牛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牛一惊,看到杨笑双眼亮了起来,惊惶地道:“笑哥——牛——牛——在那里。”说着指了指远处摔成一堆黄泥的牛肉。
杨笑走了过去看了一下,那牛七孔流血,肚破肠出。少说也有两三百斤,从那么高的斜坡滚了下来不死才怪。
“笑哥——怎么办?”大牛着急了起来。
杨笑知道牛是古代重要的生产工具,何况还是在琴府。依琴老爷、方管家那一副吝啬的嘴脸那是绝不罢休,这不仅仅是赔钱的问题。再说也赔不起,大牛家的那一窝公鸡还抵不上一条牛腿呢。
清儿姑娘显然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虽对杨笑有些恶言恶语,但对大牛却不失偏颇:“我跟小小妹妹熟,要不我跟她说说——”
“你跟她熟?怕是想个法儿把我诓进去吧——”杨笑盯着她嘿嘿直笑。
“你——好心当作驴肝肺!懒得理你们。”清儿姑娘冷哼了一声,负气地背过身去,自顾自地欣赏风景。
杨笑低着头踱着脚步走来走去,过了半晌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坏坏地一笑。
大刀一惊,笑哥又露出这招牌性微笑,这回不知是谁又要倒霉了。
“大牛!把牛拿去洗了,烤着吃了。肚子都饿扁了——他***,老子今天搞个烤牛!”杨笑恶狠狠地道。
众人一脸惊讶地看着杨笑,百思不得其解。
“干嘛——死都死了,留着也浪费。没事——”杨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安慰道,“笑哥保你没事!”
“花和尚!你——你——疯了!要是琴家的人找你麻烦,我可不管!”清儿姑娘也是一脸惊惶。
“切!你还真把你自己当作我老婆了!”
“花和尚!你——”清儿姑娘粉脸涨红,气得浑身抖。眼眶里早已蓄满泪珠,葱白的玉指指着杨笑颤声地道:“仗着——师父宠你——你就这般辱我!”
杨笑一惊,这回浑话说大了!直到今天才知道,这小妞不像蕙丫头那般可以任意说话。
“这回真的是我不对,我给你陪罪!”杨笑说着走了过来,满脸歉意,正经八百地给她弯腰作辑。
“哼——”清儿姑娘躲过身去,独自走到潭边去洗脸擦泪去了。
“大牛,你把牛头和牛尾还有牛皮肠子都留着——”杨笑吩咐道。
“好嘞!”大牛咬牙切齿,坚定地点了点头,与小刀二人拉着牛尸体往潭边去了。
杨笑一人沿着小道往斜坡上去,清儿姑娘身在潭边,眼角余光却一直留在他的身上。见他一人往山上去了,便提着剑默默地跟在后面。
“谢谢你关心!其实我伤早好了,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杨笑轻轻地道。
经过刚才那事后,杨笑明白清儿姑娘其实是个外冷内热,固守礼法小姑娘。单看她的这份关心,自己就不应该再亵du于她。
“我自个儿走自个儿道,谁关心你了!”清儿姑娘冷漠地道。
“好好好!你没关心我,只不过不小心与我同路!”杨笑忍着笑意道。
一阵沉默,清儿姑娘也不问他些番前去干什么。
杨笑爬上了山坡,早累得气喘吁吁。他用手支在大腿上喘息着,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了一阵恼怒,这半死不活的身体真是惹人讨厌。
清儿姑娘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别处,漫不经心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伤还得一个月才能痊愈。要不是师父为你洗髓伐经,这回多半还下不了床!”
杨笑斜眼看了她那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不由心中喟叹。轻轻地道:“我要是学武,那得多才时间?”
“你?”清儿姑娘耻笑了一下。
“怎么不能学!”杨笑黯然地低下头,“是啊,我早该知道。那小牛鼻子说了少说三年,那是以他的资质。”
杨笑停了停又道:“不学武也好,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哪是我这种人能够做到的!好了,不聊这些沉闷的话题,我给你讲一个我小时候的故事。”杨笑站直了身体又往前走去。
杨笑也不理身后清儿姑娘是否答理,便自顾自地讲了起来:“我小时候吃饭的时候很不安份——”
“你什么时候安份过了?到现在还不是一样,不是偷鸡就是摸狗,现在还准备烤牛!”清儿姑娘心里暗暗地接道。
“我喜欢边吃饭边玩。有一天我端了一碗饭跑到外面去了,可不小心把碗给摔破了。那时候做错坏事可不得了,院长可要打板子的。你猜后来怎么啦?”杨笑说到这里停了停。
“怎么啦?哼!挨板子了,打死你这个坏胚子才解恨!”清儿姑娘心里诅咒着。
杨笑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你定是以为我要挨板子了!”
“难道不是?”清儿姑娘忍不住接了一句。
“后来,我想了个法子,逃过了挨板子!”
“什么法子?”清儿姑娘不解地问道。
“我把碎碗连同筷子一同给扔了,然后回去就跟院长说,我还没吃饭!”杨笑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我聪明不?”
清儿姑娘鄙夷的看着他道:“那不是聪明!那是魔障害了你一生!”
“是啊!后来我再见老院长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我的!”杨笑感慨地叹道,“看来世上的好人是一样的。”
二人说话间,来到了一片竹林。杨笑从小腿边抽出一把刀来,选了一棵不大不小的竹子砍了起来。
清儿姑娘看他那般费劲,忍不住走了过来。长剑一挥,那竹子便哗啦啦地倒了下来。
“倒忘了你是武林高手,那你帮我做一把唢呐来!”
“唢呐?”
“哦对了现在还没有唢呐。你帮我往这儿,再往这儿砍断它。”杨笑指着那竹子比划着。
清儿姑娘手脚利索,不一会儿便做了出来。
二人没多作停留便往回走去,半路上杨笑也摘了几片不知名的大树叶。清儿姑娘也不知道唢呐是干什么用的,倒也没问。想来跟笛子相差不大,用来吹奏的。
二人回到潭边时,大牛他们已准备完毕。大凡烤东西主要的技术便在调料还有酒坛泥身上,接下来杨笑便一阵忙乎,其他三人便开始烧起火了。
过了不久那一股香味便飘了出来,等到那酒坛泥龟裂的时候杨笑便撤了下来。
四人早已饥肠辘辘,二话不说便啃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下。
就在这时,从溪涧的远处荡来了一条小舟,清儿姑娘毕竟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她看了舟上的物事,不由地咦了一声。
“怎么啦!”杨笑问题。
“你看看那边。”清儿姑娘指了指远处道。
那小舟已停靠在涧边,杨笑转过头去,不由地站了起来。
几个黑衣人正陆续从舟上跳了下来,然后用粗绳一阵忙碌,紧接着一阵:“哎哟哟——嗨”地叫呼起来。
“棺椁!”杨笑低呼一声,转头朝清儿姑娘看去,只见她也是一脸的惊讶。
“丫丫的,今日见鬼了,从早到晚见到的都是棺。难道捅了棺材窝了!这批黑衣人是什么人?在这深山老林中他们在干什么?”杨笑心中电闪,“管他干什么,定是不可告人的目的!”
“清儿妹妹!你有没有跟踪的东西!”
“跟踪的东西?”
“就是像磷粉啊,铜粉之类的——”杨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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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花和尚
“没有,我怎会有那种东西!”清儿姑娘看了他一眼道,“师父交待了!你也不要去惹别人的事!”
“你不觉得这事儿透着奇怪吗?”
清儿姑娘淡淡地道:“有什么奇怪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杨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道:“龙云涧溪水是奔黄河而去,这些人不走洛水,反而这般溯流而上,爬山越岭几经曲折!这代价不菲啊,嘿嘿——好一个瞒天过海!”杨笑说到这里双眼放光,“这么有趣的人儿,我怎能放过?”
“你——”清儿姑娘生气地别过头去,继而又轻轻地叹道,“你既然这么聪明,难道就没有想到,如若你现了他们的惊天秘密,他们就不会杀人灭口?到时你如何自处?”
杨笑眼珠儿乱转,点头笑道:“好好好!我听你的便是!”
清儿姑娘与他相处久了,早已摸透了他的禀性,见他脸色怪异,便已知晓他心里的想法。
“我知道你不甘寂莫,我也阻止不了你。可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她交待的事儿我若——那我也只好以死相报!”清儿姑娘幽幽地道。
唉!这小妞劝人倒也有一手,这般幽幽怨怨恍然不像平日里那样冷言冷语来得舒心。罢了罢了,我便听她一回。
杨笑摇头叹息地坐了下来,低着头默默地啃着牛肉。
见他唉声叹气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清儿姑娘忍不住抿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然而,人生不如意十有**,有时你不找事,事儿却偏偏要找上你。
就在几人默默地吃着牛肉时,那边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放牛娃!你们那牛肉还有不?”
清儿姑娘无奈地摇了摇头,直叹天意如此,这不正合花和尚的意了。
杨笑偷偷地瞥了清儿姑娘一眼,见她脸色黯然,不由地大声地喝道:“没有了——”
“我们给银子的啊!”说话间一个满脸虬须的彪形大汉率着那几人走了过来。
“他娘的,老子本不想惹你们,你们倒好,自个儿送上门来了。”杨笑轻声地笑骂着,继而抬起头来对着清儿嘻皮笑脸地说道,“清儿妹妹,打个商量,等下回再听你得好不?”
清儿姑娘瞪了杨笑一眼,便站起了身子,独自往潭边去了。
杨笑转过头来露出贪婪的神色大笑道“银子啊!哈哈——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来来来各位兄弟这边坐。”
“噫!你是哪里人,怎得这番打扮?和尚不像和尚,放牛娃不像放牛娃!”那虬须大汉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杨笑道。
杨笑神色自若,咂了咂嘴巴笑道:“小时候穷没法养活,只好寄到寺庙里。长大了依旧穷得叮铛响,唉也可怜我这僧衣,缝一年补一年,缝缝补补又一年啊。”
那大汉哈哈大笑地坐了下来道:“好!小兄弟,穷的有趣!听你说话儿就更有趣!”
杨笑递给了他一个牛排嘿嘿笑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虬须汉子歪着头一脸笑意地看着杨笑,这么大半日抬着那什么鬼东西,山路又崎岖,钱又不多;心中本就窝囊,想不到在这里碰到这么一个有趣的放牛娃。
“神神气气神神气气——杨笑——老师”
大牛大刀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对方,什么时候笑哥又改了外号?
“不错!确实够神气!”虬须大汉几人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顿时把他们的距离给拉近了不少。
“对了,这位大哥怎么称呼?看你这么英勇神武,应该比我更神气!”杨笑恭维地笑道。
“杨兄弟!我可没有你神气,就大老粗一个。”虬须大汉摇了摇头道,“我叫穆刚,你就叫我穆大哥好了!”
“好,爽快!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各位大哥今天这烤牛肉我请了——”杨笑站了起来兴奋地道。
穆刚愣了一下,继而赞许地点了点头。爽朗地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般豪爽,这兄弟我交了,来大哥我代各位弟兄谢谢杨兄弟——”
“只可惜这儿没有酒啊,是不是穆大哥?”
穆刚叹惜地道:“谁说不是,不过没事,改天你去洛河二里头找你穆大哥,我俩喝个痛快!”
“好!”
随后几人一通天南地北地神侃起来。杨笑偶尔说些后世网络上流行的故事,令他们惊奇不已,绝然不敢把眼前的小兄弟当作小孩看待。
杨笑也是一句不提他们所抬何物,待众人吃饱后杨笑俨然成了他们中间的一员了,离别时杨笑亲自送了他们爬上了斜坡。
回到潭底,清儿姑娘已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她刚才在一边早已竖耳倾听花和尚与他们的对话,总算见识什么叫做满嘴胡话了。跟以前与自已说过的话相比,那真是有天壤之别。
“花和尚,你就这般交朋友?”清儿姑娘惊讶地看着他道。
“当然。有什么不对吗?”
“我都不知道你刚才哪句话是真的?”
杨笑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枉你跟着道长修道这么多年,我问你何为真,何为假?”
清儿姑娘摇了摇头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学了这般油嘴滑舌——”
杨笑自嘲地笑了笑,自已的心思经历她哪能理解。想起了后世在企业里流言蜚语,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与眼前相比那简直是小儿科。
“这个社会人与人的关系哪有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们不是有句诗叫什么——人情练达即文章。”杨笑停了停又道,“什么叫人情,人的感情,爱憎怨恨无所不容,这里面就是一个大学问。”
三人听得这番人情剖析,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在这个纯朴的古代,那简直是天方夜谈。眼前的笑哥仿佛变了,变得陌生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你如此践踏人情,你——你——简直是个怪物!”清儿姑娘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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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出差,没有多少时间,本章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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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方寸山
杨笑苦笑了一下,我本来就是个怪物。有后世灵魂的他一直在努力地想融入这个社会,可在这个“充满怪异”的大隋,他好像格格不入,只好寄情于“疯言疯语”。如果说还有那么一点用处的话,那就只剩下他满脑子的不为这个世界所接受的‘歪理’了。
“大刀,你把牛头还有牛尾巴、牛皮、肠子打包装好,我们上去——”杨笑也不理清儿姑娘那司空见惯的冷面孔。
“笑哥,那我呢?”大牛不解地问道。这牛是自己看丢了,现在反倒没事了。
杨笑想起了大牛逗清儿姑娘时的表演,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牛,你很有表演的天赋。一会儿你跑回去跟琴老爷、方管家说,牛钻进石壁缝里出不来了!记得一定要逼真,不!就当是真的!”
“石缝?”三人不解地看着笑哥。
笑哥眼珠子一转,坏坏地一笑道:“对啊!难道我没有说清楚?”
清儿姑娘明白了他的行为,这花和尚无非是想个法子来骗人罢了!我道还有什么真本事,想到这里心中对他的为人就更加的嗤之以鼻。
“你当别人是傻子啊!”清儿姑娘冷笑地道。
杨笑好像没有看出她异样的神情,摇了摇头笑道:“清儿妹妹,话不是这么说的,绝大部分的人只会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你们跟我来,我导演一出《聊斋》给你们看看。杨笑说着便往坡上去了。
“聊斋?”
杨笑哈哈大笑:“就是专门记录一些神神鬼鬼的故事,我叫它聊斋。”
众人半信半疑地跟在他身后,爬上了斜坡来到了一个峭壁面前。那峭壁由于地壳的运动,裂成一条可容一人进出的石缝。
杨笑停了下来,指着那石缝笑道:“就是它了,我刚才寻了好久,只有这一处最合适。不过,一会儿还需要清儿妹妹帮我。”
“帮你?”清儿姑娘虽对他有些厌恶,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惊奇,于是也想看看他到底如何耍花样。
“这回让你当一回儿真正神仙!”杨笑得意洋洋。
“神仙?”
“嗯。就是一会儿他们来了,你躲进去说两句神仙的话儿就好了!”杨笑笑着解释道。
“我不做骗人的事!”清儿姑娘寒着脸转了过去。
“唉!也罢。”杨笑点了点头,“我早就猜到你会不同意的,你我二人本来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清儿姑娘脸色一变,冷冷地道:“花和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笑无限感慨地叹道:“没啥意思。我只是个偷鸡摸狗,耍些小聪明,小诡计骗骗人的小人罢了。你们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君子与小人本就不是一类的。”
清儿姑娘浑身一震,心头莫名地涌起了一股委屈。这花和尚他明明知道我厌恶他,却不直说。如今却来扯些什么君子小人,我什么时候把他看成小人了?不就是没有帮你吗!你就这般冤枉我。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不见了杨笑的身影。大刀忙得前前后后,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大牛却已经跑进了树林大概是回去叫人了。
清儿姑娘心中一惊,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大刀,花和尚呢?”
“你叫我啊!”一个可恶的声音,从那石缝里传了出头。
清儿姑娘转头看去,只见杨笑从那石缝里探出头来,嘻皮笑脸地看着她道:“清儿妹妹,你找我啊!”
清儿姑娘小琼鼻嗯了一声,冷冷地道:“做什么你说吧!”
杨笑一愣,继而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
清儿姑娘俏脸一寒,银牙轻咬,小嘴儿紧紧地抿在一起,那股委屈似乎又涌了上来,泪珠儿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杨笑双眼光,紧紧地盯着她的俏脸,正色地道:“你要想帮我的话,那就帮我写几个字!”
“写什么?写在哪里?”清儿姑娘转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不把眼泪掉了出来。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杨笑轻轻地吟道。
大道至简,非圣人无以囊括。清儿姑娘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这句诗里意思。她转过头朝杨笑看去,那双如秋水般的明眸写满了惊奇。
守灵台方寸之地,修清静无常之心,这是师父时常告诫自己的话。想不到这花和尚这般深入道心,莫非他真是师伯口中的‘天降龙子’?
“花和尚!这句诗是你写的?”清儿姑娘激动地问道。
噫!这小妞怎么对这句诗这么激动,难道她也好“湿”?
“不是——”杨笑突然想起了青云道长,第一次口是心非地道。
清儿姑娘暗自吁了一口气,脸色又恢复了常态,心头却不禁涌起了一股失落感。
杨笑是个鬼灵精,察言观色那是家常便饭。见那小妞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忍不住心中懊恼。丫丫的,这小妞说变就变早知道说是我写的就好了,说不定还会抱美呢?
“写在哪里?”清儿姑娘再也不看他,冷冷地道。
“就写在石缝的两旁好了——”杨笑说着又缩进了石缝,叮叮咚咚地敲打起来。
清儿姑娘抽出长剑,运足真气腾空而起,皓腕一翻,刷刷刷地石缝两旁写下了那几个大字。
不一会儿,大刀拿来了一些松香儿、大树叶、石块还有一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东西,一一从石缝里塞了进去。
清儿姑娘看得糊里糊涂却也不问,仿佛真如花和尚说得那样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最后,大刀把他们吃剩的牛头、牛皮、大肠也塞了进去,独留一条牛尾巴露了出来。
大刀忙完这些早已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清儿姑娘却清闲地立在一边眺望天空,宛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唯有那石缝中仍是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
此时已近黄昏,那声音在这空山之中传得更加的清远,清儿姑娘突然想起了那花和尚用小刀砍竹子的模样。知道他伤势未愈气力难继,做事比一般人要费更多的功夫。
“花和尚——要帮忙吗?”
那声音一顿,从里面传出一个厮哑的声音:“不用了,快好了!”说完又叮叮咚咚地敲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那嘶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大刀,咳——你去路口——咳——看看他们来了没有,然后赶快回来报信。”
“好——”大刀应了一声爬了起来,往外跑去。
“你是不是胸口又疼了!”清儿姑娘秀眉微蹙:这么没用,早知道自己进去好了!
“没!”那嘶哑的声音轻轻地笑道,“只要你不骂我没用就行。”
清儿姑娘无声地叹息着,不知道对他是无奈还是佩服。
“清儿妹妹!你看像不像——”
话音刚落,从石缝里传来一阵“哞——哞——”的牛叫声,紧接着,那牛尾巴突然左右地晃动起来。
“噫!这牛怎得又活了——”清儿姑娘睁大眼睛,惊奇地叫出声来。继而想到那牛不是被自己几人拉到潭边烤着吃了,怎么会活呢?定是花和尚弄的鬼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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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本人写书风格不亦更改,如若有喜欢,请给推荐支持,要掉出新书板了。情节展开可能有点慢,由于写清儿姑娘这种冷艳型的美女,主角不好继续玩些小把戏,只好把他另一面展示出来以获芳心,各位有什么需求请留书评,东闽一一笑纳,谢谢各位看我书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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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石缝旖旎(一)
清儿姑娘正在奇怪,那花和尚是如何做到这般惟妙惟肖。石缝里那可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几年没吹了,倒是生疏了许多,不过胡胡他们倒是绰绰有余了。”
清儿姑娘回过神来问道:“这便是你所说的唢呐?”
“也不全是!这个粗了一些,声音低沉符合牛的叫声!”杨笑说到这里停了停又道,“一会儿他们来了,无论你看到什么也不能说话!”
“为什么?”清儿姑娘不解地问道。
“只因你知道是我在里面了。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做的有些出阁,呵呵——我怕——”杨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是怕我拆了你的台?”清儿姑娘白了那石缝一眼冷声道,“那我走便是——”说着便往坡下走去。
杨笑连忙探出头来,望着那娇美的背影急喊道:“清儿妹妹,别走——我怕——”
那背影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应道:“你怕什么?”
“这里有狼——”
清儿姑娘听到这里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你不就是一只狼吗!”说完轻移莲步依旧往下面去了,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远处。
“我是一只狼?”杨笑哑然了,继而仰天大笑了起来,“狼好啊!我喜欢,哈哈——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就在杨笑兀自在石缝里开心哼着曲儿的时候,外面大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冲着石缝大声嚷道:“笑哥,他们来了——”
“哦——”,笑哥探出头问道,“来了多少人?”
“不清楚,有一顶轿子,大概二十来个!”大刀喘息地道。
“好。”杨笑脱下僧袍露出宽厚的臂膀开心地笑道,“看我不宰了这只肥猪!”说着躲回石缝隐了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山顶上拐出了一伙人来。当先几人歪戴帽斜穿衣仿佛家丁模样吆吆喝喝地冲下坡来,紧追其后是一乘朱颜廊妆的大轿。
那伙家丁冲得急,忽喇喇地赶了下来。指着那石缝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看着兀自摇晃的牛尾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一会儿,那轿悠悠晃晃地被抬到了峭壁前的一个平坦的地方停了下来。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对着轿子恭声地道:“老爷,到了——”
“唔!小三落轿——”轿里人颇有威武地道。
朱轿前倾,从里面步出一个衣着鲜亮的中年胖子。那胖子长相怪异,一张圆嘟嘟的肥脸露出和善的笑容,把那双本就细小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不屑说此人便是杨笑口中的那位“脑满肠肥”的琴老爷了。
“少爷和小姐呢?”琴老爷睁开细小的眼睛扫了一下众人,问道。
“禀老爷,小的刚才看到大牛陪着少爷和三小姐落在后面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上前应道。
琴老爷点了点头,道:“方管家,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老爷!”方管家应了一声,转身朝那石缝走了过来。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众家丁目不识丁,可不代表他也是。方管家轻轻地念了一下,暗道:“这是什么意思!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了方寸山三星洞了?”
此时,太阳早已落在山的背后了,那石缝里黑魆魆更加看得不清楚。方管家难得见到琴老爷就在眼前,所以表现的更为卖力,一番侦查后便要探头进去看个究竟。
大刀哪能让他进去,见状连忙把他拽住,颤声地道:“管——家——里面会不会有妖怪?”
“妖怪!”方管家念了一下,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暗道:“对啊!这石缝这么小牛怎么会钻进去呢,定是有什么古怪的事。”,想到这吓得他连忙把身子缩了回来。
“管家,这牛尾巴还在摇动!”一个家丁地道。
就在这时,石缝里突然“哞——哞——”地叫了起来,把众人吓得连忙跳了开来。
方管家兴奋地指着那兀自摇晃的牛尾巴道:“还活着,快——快——把它拉出来——”
众家丁早就跃跃欲试,一干人等正要围了过来。
突然,石缝里再次传来一阵轰隆隆像是石门辗过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青烟夹着松香味儿冒了出来。
“何人在此喧哗——”那声音忽东忽西仿佛来自九天之上。
众人哪见过这种怪异之事均吓得众人脸如土色,啪的一声跪在地上。
不一会儿青烟飘尽,石缝里突然霞光万道,瑞气千条。胆大的微微抬起头来朝那石缝里看去,隐隐约约可见一个赤身露膊、法相庄尊的和尚临空而立。
琴少爷三人刚刚来到,恰好见那霞光渗壁,瑞气氤氲,骇得也连忙跪在琴老爷身旁。
“爹爹!怎么惹了神仙?”琴少爷颤颤地道
琴老爷也是战战兢兢,一双小眼睛睁老大,吓得他颤声地道:“你是——神——仙?”
那法相微启双眼轻张朱唇,一副不怒自威神色:“尔等没有见过洞前的对联吗?”
琴小小众人抬头看去,那石壁上依稀可见“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字样。
“下界可是琴万昌——”
“是——上仙——”琴老爷早已吓得冷汗涔涔,跪着的大腿如筛糠似地抖个不停,要不是琴少爷和琴小姐搀扶着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尔等扰我清修该当何罪?”
“小老儿——不敢,据下人——报——府内一头牛——闯了进去出不来。”琴老爷壮着胆子颤声地道。
“哦——就这只黄牛!”那法相低头看了看继而又怒喝起来,“你这畜生害我百年修为功亏一篑!”说着双手一抖,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被扔了出来。
那团东西“啪”的一声落了下来,一股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众人看去只见一张牛皮裹着五脏六腑七零八落地散了开来。
大刀大牛见那物事被扔了出来,忍不住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琴小小眼尖,见他们二人今日胆子怎么这么大,不由暗中奇怪,莫非这里有古怪?想到这里壮着胆子朝那石缝看去。
石缝中虽然瑞气氤氲,但那人影看得有些熟悉。特别是胸口那一条腥红的伤疤,仿佛哪里见过一般,想到这里悄悄的站了起来往那石缝里踱去。
“尔等再扰我洞府,这牛便是榜样——”
那牛刚才活生生的,那知顷刻间便成了这般模样,这仙人法力如此高。众人吓得头有如捣蒜泥般地磕头谢罪。
琴小小走得近,又加那瑞光映照,便看得清楚,惊得她张口欲呼,那法相不就是坏人杨笑吗!
石缝里的杨笑早已看到那琴小小走了过来,心中倒也佩服她的胆色。在这个众人敬神怕鬼的古代,琴小小可算是一个异类。此刻见她要坏了自己的好事,连忙探出手来一把把她拉了进去,紧紧地捂住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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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石缝旖旎(二)
琴小小陡然间吓傻了,只是瞪大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杨笑,茫然不知所措。任由那只可恶的大手把自己扯了进去,挤在石缝壁上。
杨笑斜眼扫了一下外面的众人,见他们依旧跪在地上磕着头好像没有现,便稍稍放下心来。
“臭丫头,你跟我有仇啊?”杨笑轻轻地骂道,“几番坏了我好事!”
琴小小回过神来,那双乌黑明亮的双眸愤怒地瞪着杨笑,小嘴儿唔唔直叫,双手使命地想推开捂在她嘴上的大手。
杨笑骇的一跳,开玩笑要是让她叫出声来,前功尽弃且不说,说不定还会被琴老爷当场给打死。想到这里杨笑提足精神,右手紧紧地按住她的嘴,伸出左手把她那洁白的小手一只一只反手塞进她后背然后紧紧压住。
琴小小冷哼了一声,吃痛之下,泪珠儿立马涌了出来,吓得不敢乱动了。
杨笑连忙用脚踩灭了脚底下烧得正旺的松香末儿。石缝内顿时黑了下来,一股浓烟涌了上来,呛着两人轻轻地咳了几声。
琴老爷见石缝内瑞光消失已不见法相,又闻得咳嗽之声,以为是牛误闯仙府坏其清修,吓得冷汗涔涔。连忙颤声地道:“上仙——恕罪——上仙——恕罪——”。
杨笑嘿嘿直笑,嘴里嘟喃着:“***,看你女儿来了,本想放你这一马。你倒好,自儿送上门来了。也好也好,老子最近少了一笔启动资金,就从你这里开始!”
琴小小显然听清楚了杨笑的话,气得她再次扭动着身体,双脚朝前胡乱地蹬着。
杨笑一怒,丫丫的这小妮子还这么不安份!气得他连忙用脚叉开她双腿,右胯往外一顶锁住了她的下半shen,然后左手从她背后抽了出来往她肩上按去。
噫!什么东西软绵绵的,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的啊!杨笑下意识地再捏了两下然后按了一按。
琴小小一阵轻颤,嘴里唔唔地叫着,全身好像软了下来。
杨笑以为把她压得太重,使得她那双小手挤在石壁上吃疼了起来。
“你不要乱动,我把你的手放出来——你要是同意就哼两下”
“哼哼。”
杨笑轻轻地把她的右手从后面拿了出来。那只小手一经解放便狠狠地拧在杨笑的胳膊上,杨笑顿时疼得呲牙裂嘴,大骂道:“你属狗的——”
“上仙——果然——英明,小老儿正是属狗的。丁戌年三月十二日亥时生的,上仙有何明示!”琴老爷欢喜地应着。
杨笑一愣,丫的忘了外面还有人,差点儿露馅了,赶紧收拾一头先。
“我给你机会了,你别怪我。”杨笑又把她的右手塞了回去,恶狠狠地对着黑暗中的琴小小轻声骂道。
琴小小轻轻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唔唔唔地叫着。
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杨笑摇了摇头。又怕她乱动,左手依旧扣在那团软绵绵的东西上。
黑暗中的琴小小全身再次颤粟着,泪珠儿早已夺眶而出,滴在杨笑手上。
“噫!你哭了?”杨笑惊讶地问道。
琴小小见他问及便轻轻地扭动了上身,杨笑明显感觉左手掌心传来一阵柔软舒适。
我靠,不会是按在关键部位吧?杨笑汗颜了。突然感觉自己眼前的这个姿势很是暧mei,琴小小全身软绵绵,温暖如春的小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那一阵阵处*女特有的体香突然变得强烈起来,直往杨笑的鼻孔里钻。钻到体内的丹田深处引起全身一阵躁动,刹那间腾了起来。
丫丫的,快着火了!赶紧得弄走外面的那伙人,不然真的要打yezhan了。
杨笑讪讪地移开了左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贴着小小的耳朵小声地道:“小丫头,你别乱扭动,后则后果自负。”
“上仙——上仙——”琴老爷见石缝内没了动静,以为那上仙走了,便抬起头来轻轻地叫道。
琴小小似乎也感觉到杨笑的变化,她惊奇地睁大眼睛朝那坏人看去,隐隐约约见他一脸憋得通红。以为出了什么事,便忍不住又轻轻地扭动了身子。
杨笑全身起了一阵颤栗,那团火热立马坚硬如铁直抵她的小腹。
琴小小顿感小腹一阵火烧,心头莫名地起了一阵慌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情不自禁地紧紧盯着杨笑。
“找——本仙——何——事?”杨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左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肩头。
琴老爷吓得慌忙又趴在地上,磕着头道:“小老儿自幼参佛修道,请上仙垂悯指点迷津。”
“也罢——也罢恰才掐算,见你与佛尚有一段因缘,我便指引于你。去年腊月我佛洛阳栖身之地是否天降祥瑞——”
“上仙说的是法明寺吗?”
“嗯!”
“有。了凡老禅师曾有提及——”
“法明寺尚有二十年香火鼎盛,可如今却长于败草废墟之中。世人愚昧,我佛蒙羞!”
琴老爷骇得连忙磕头,世人愚昧,这不就是骂自己愚昧无知吗。
“小老儿回去之后定当重修法明寺,重塑我佛金身!”
“无须如此,法明寺自有修葺之人。尔等只需修得善缘,日后自会在功德簿上记上一笔。”
琴老爷毕竟是生意中人,早具玲珑之心:“大仙垂询的是,明日小老儿亲奉白银五仟两,交于法明寺,以待有缘人!”
琴小小在石缝里听眼前的坏人,三言两语便讹了自己父亲的五仟两银子。气得她咬牙切齿,连蹬小脚。
“是你父亲要送我的,我也没有办法。”杨笑对着她的俏脸嘻嘻地笑。
“唔唔唔——”琴小小眼露怒色,扭动着身子表示抗议。
柔嫩的小腹磨擦着杨笑的下身,那一阵阵酥麻如闪电般地传了上来。杨笑一脸怪异舒服得眯起眼睛,嗯嗯哼哼地呻吟了起来。
“叫你不要动了,再动我要火了,打到蚊子可不关我的事!”
琴小小见他那模样不由地小脸嫣红,小腹下那根火热的棒槌顶得自己腿脚软,骇得她再也不敢乱动了。
杨笑嘿嘿轻笑,暗道:“丫丫的,我真是太牛B了!‘老丈人’外面跪着,女儿里面抱着,下面还用棍子顶着。”
“嗯!退去吧,今日之事尔等不得四处喧哗!”杨笑沉着声音道。
琴老爷磕了几个响头,在琴少爷和方管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转头对着众家丁大声喝道:“上仙刚才吩咐了,谁要是敢在外面造谣生事,老爷我打断他的狗腿!”说完朝那石缝再三作辑,领着众家丁往坡上去了,不一会儿消失在黄昏之中。
杨笑放开捂在琴小小嘴上的大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杨笑突然感觉石缝内有些异样。那琴小小此时不哭也不闹,自己好像放开了她的嘴巴啊。
杨笑转头朝她看去,黑暗中那双眸子乌黑亮,正紧紧地盯着他,见他回头慌得连忙低下了头。那模样如小女儿一般楚楚可怜,杨笑心中一颤,忍不住捧起她的小脸轻轻地吻在那小嘴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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