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家有贤妻”
只有在履行自己的义务中寻求快乐的人,才是自由地生活的人。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在马车停稳之后,奥斯卡就带着明月走出了马车;两人刚下马车,老卡拉贝斯就急急忙忙的出现在了奥斯卡面前。三言两语说清楚霍诺利亚夫人的到来以及离去之后,奥斯卡以为是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将明月交给了老卡拉贝斯,并吩咐他好好安排明月,要像对待图卡拉卡一样对待她。
随即,奥斯卡就匆忙朝着普里斯卡所在的后院去了;当奥斯卡找到普里斯卡的时候,普里斯卡正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花园里的亭台中。奥斯卡走到普里斯卡面前,还没有等奥斯卡开口询问,普里斯卡就冷漠的说道:“你是不是今天和昆图斯一起去托斯卡纳大街了,我们才刚结婚,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普里斯卡的话让奥斯卡有点尴尬了,就好像出去偷偷摸摸的做贼却突然被人抓住一样;看来应该是之前霍诺利亚夫人无意间看见了自己和昆图斯在托斯卡纳大街,然后就将此事告诉了普里斯卡。不过,无论怎么样,这都是需要奥斯卡慢慢解释的;不然,这后院恐怕就要起火了。
于是,奥斯卡就把今天自己为什么和昆图斯一起出去,以及这一天所有生的事情,一丝不漏的全部告诉了普里斯卡;就连明月的事情奥斯卡都没有丝毫隐瞒。当然,奥斯卡也不会愚蠢到把自己对明月的亲切原因说出来;只是单纯的将之解释为可伶她的身世,所以想要将她收为自己的妹妹,也好让普里斯卡有个伴。
奥斯卡的解释并不是很有说服力,但态度却是非常让普里斯卡满意的;在普里斯卡说出自己刚才的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和奥斯卡大吵一架的准备,这也是自己父母的经验告诉普里斯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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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马共和国,男人至高无上的地位决定了他们不会接受女人的任何质疑;奥斯卡能够耐心的解释一切已经让普里斯卡很高兴了。
至于明月的问题。普里斯卡也选择了相信奥斯卡;要是奥斯卡真的看上了明月,那就一定不可能收她做妹妹,而且还要举办宴会广而告之。虽然普里斯卡并不相信奥斯卡所谓的同情明月的理由,但只要不是让明月做他的情人或者其他。普里斯卡也不会介意在奥古斯都家族里面多养一个闲人。
话说到这里普里斯卡已经对奥斯卡没有任何怨言了,反而因为自己的冲动和奥斯卡的坦诚在心里对奥斯卡产生了一丝愧疚。所以,对于奥斯卡想要明晚为明月举办认亲宴会的事情;普里斯卡不仅没有反对,还声明自己会大力支持。对此,奥斯卡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他自己可不懂怎么举办宴会。这必须要经常出席各种上层宴会的普里斯卡操办才行。
在罗马,所有的宴会举办的筹划、邀请、布置,皆有规定模式可循。宴会通常在私宅举行,这属于罗马最重要的社交场合之一,参与或筹办宴席甚至是主要的休闲活动。宴会还是处理私务或商务、政治事物的合适时机,相较于希腊的饮酒会,罗马的宴会显然有进一步展。
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就是妇女原则上不再被强制排除在外,这标志着女人的社会地位开始进入社交领域。再者,罗马宴会并不是上层阶级所专属,平民之间也广泛流行。虽然平民的宴请是极其简单和小型化的。
奢华的家庭宴会在罗马人的社会生活中具有重要意义,它既是亲朋好友聚会的主要方式,也是宴会主人显示其社会和经济地位的手段。餐桌周围忙碌的奴隶越多,他们穿着愈华贵,愈能显示宴会主人的富足。奴隶们负责供应食品,而成功的宴会通常还伴有朗诵、演唱、乐器、舞蹈或者杂技等各种愉悦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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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一心要炫耀自己富有的宴会主人,还会另外赠送礼品作为特别的纪念。这些礼品通常是青铜、象牙或银质的小雕塑,有时是漫画,这些礼品也可能是在晚餐后进行的掷骰子游戏中赢得的。
宴请客人大都是在晚上进行。一般是从下午四点开始,可能要持续到下半夜,这样的聚餐算得上是一场真正的令人愉悦的社交宴会。其地点是精心挑选的,起初是在住宅中央的露天场所。然后换成面向露台、与中央的露天场所和花园里的列柱走廊相通的夹层房间,最后会转移到装潢得富丽堂皇的被称为特利克里尼乌姆的长方形的餐室里。
所谓特利克里尼乌姆是指三个呈马蹄形摆放在餐室内的木质卧榻。这种卧榻一头有靠背,精心装饰着青铜、象牙或骨质。客人占用上座,即右边和中间的卧榻,主人及家人使用下座。每个卧榻可以容纳三人,用餐者斜靠在卧榻上。一只臂肘支在靠垫上,另一只手从圆桌上取食物。圆桌用木头、青铜或大理石制成,上面铺有餐布,并摆满各种精美的食物。
酒是宴会上最重要的一环,一般设宴人家的主妇或是奴隶会事先把酒兑水稀释好,开餐时加入香料和蜂蜜进行调制,然后才斟给客人饮用,只有在祭奠酒神仪式的时候才饮用不兑水的纯酒。在特别重要的宴会和冬季晚宴上,罗马人使用一种特殊的保温器具把酒加热并使之保持在一定的温度。
菜肴由奴隶们准备,但通常菜量很少,用餐者需要自己伸手抓食。餐具几乎很少使用,最重要的就是汤匙,其他餐具则不会被使用,这是为了模仿罗马祖先的饮食习惯。聚餐过程中,每道菜都精确有序地盛上来:先是清淡的,通常用鸡蛋来做,随后是主菜,包括几个菜,主菜是肉或者鱼,最后上辛辣食物或干果,其目的是让用餐者因口渴而纵情饮酒;所有的菜肴均冷热合适。方便客人们抓取。
据说鲜花和香水有辟邪作用,可以驱除妖魔;所以罗马人喜欢在宴会上大量使用玫瑰花。宴客时鲜花从天花板上散落而下,而且越多越好,多得让宾客们感到快要窒息了。番红花在宴请方面的使用极为广泛。可以做花冠,也可以拿来泡酒。
熟知罗马城内上层社会各种宴会的普里斯卡在将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告诉奥斯卡之后,奥斯卡就有点后悔自己的草率决定了。虽然奥古斯都家族府邸内有大量普里斯卡陪嫁过来的训练有素的奴隶,但之前的婚礼已经将奥古斯都家族府邸内的藏酒消耗一空了;而且,现在临时也没有办法准备足够的食物啊!
不仅如此。上层宴会中必备的朗诵、演唱、乐器、舞蹈以及杂技表演者,奥斯卡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啊;而且,现在也来不及准备青铜、象牙或银质的小雕塑礼品作为特别的纪念物了啊!这些问题让奥斯卡无奈的感叹了一句:冲动就是魔鬼啊!早知道就不开这个口了,原本还以为所谓的宴会就是很随意的请一些贵族们上门吃喝,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
懊恼不已的奥斯卡让普里斯卡的内心有点窃喜了,其实这就是普里斯卡故意为难奥斯卡的;谁让奥斯卡居然跑去妓院那种地方,还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虽然自己已经原谅了他,但这就能代表自己不会介意这件事情;不过,普里斯卡的本意也只是逗逗奥斯卡,所以很快普里斯卡就给奥斯卡提供了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
只见普里斯卡也是假装沉思半天。然后慢慢说道:“奥斯卡,既然你的话已经说出去了,那我们奥古斯都家族自然不能食言了;这些问题我可以有办法解决。酒和食物可以明天让老卡拉贝斯带人去找我大哥拿,朗诵、演唱、乐器、舞蹈以及杂技表演者也可以交给我二哥安排;至于小礼品嘛,你可以明天上午将罗马城内所有的工匠集结起来,一个白天足以赶制足够的雕塑了。”
普里斯卡的解决办法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基本上是把问题推给了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这让奥斯卡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啊!普里斯卡也看出了奥斯卡的为难,很是随意的说道:“大哥是监察官,二哥是执政官;他们拥有足够多的资源去解决这些问题,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商量好了这些问题之后,接下来就是宾客名单问题了;罗马宴会中,最尊贵的宾客人数也是有讲究的,至少要三个人。目的是要与美丽智慧三女神的数量保持一致。最多可以是九人,不得过缪斯九位女神的数量。因为只是一个认亲宴会,普里斯卡建议只邀请塞维乌斯、马尔库斯、昆图斯三人作为贵宾;奥斯卡也同意了。
普通宾客人数要尽量避免偶数,因为偶数在罗马是被认为不吉利的。而且,谁最后一个吃完饭,或最后一个离席。他将独身一辈子。谁吃饭中间离席,这对他也不好,他有可能当年就会辞世。考虑到这些禁忌,奥斯卡最后决定邀请九十九位与奥古斯都家族比较亲近的贵族富商作为普通宾客。
在商讨完这些之后,普里斯卡现奥斯卡对很多宴会禁忌都不甚了解;就又告诉了奥斯卡一个必须注意的禁忌。用餐过程中也离不开“三”这个象征数字,一餐必要三部分:第一,冷盘;第二,主菜;第三,甜点。如果是盛宴,宾客们必须饮三杯酒,或者九杯酒;同样的道理,进餐厅先迈左腿也是不吉利的。而吃饭时也必须用左胳膊撑着身子,用右手取食。
所有的宾客必须遵守聚餐的规矩,宾客进了餐厅,就要宽衣,换上轻便的袍子,也不系腰带。按照罗马的习俗,穿礼服不能系腰带,宾客身上也不能有结;因为结是一个闭合圆,有它就显得不吉利。同样,这些也都是适用于作为主人的奥斯卡;所以奥斯卡本人明天也必须脱下自己的长袍,换上轻便的袍子。
看着普里斯卡一点一点的细心教导自己这些宴会上需要注意禁忌的礼仪,奥斯卡的心里突然有一股暖流流过;要知道,明天是奥斯卡为另外一个女人举行宴会,普里斯卡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出谋划策,这着实让奥斯卡感动异常。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一百一十四章·公共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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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惠的人,必须把那恩惠常藏心底,但是施恩的人则不可记住它。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第二天的阳光格外灿烂,整个奥古斯都家族府邸都因为今晚的宴会而忙碌起来了;老卡拉贝斯一大清早就带着数十辆马车去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寻找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去了,拉卡也忙着为奥斯卡邀请的宾客送邀请函去了。而普里斯卡则拉着明月在房间里聊天;所以,府邸内的大事务都是奥斯卡本人亲自指挥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宾客们也就纷纷上门了;盛大的宴会也堪称是上层社会中少见的奢华宴会了。塞维乌斯准备的食物和马尔库斯准备的表演者让所有的来宾都眼界大开,就连奥斯卡都为这两人的准备感到惊讶。整场宴会从下午四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九;五个时的奢华享受让明月正式成为了罗马贵族圈子中的一员。
等到晚上九宾客们陆续回家之后,忙碌嘈杂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奥斯卡也筋疲力尽的倒在了自己的卧室里。为什么今晚奥斯卡没有和普里斯卡一起睡呢?因为普里斯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明月之间的关系变得非常亲密,甚至今晚两人要同睡一张床;以至于奥斯卡只能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了。
不过,奥斯卡对此倒是一都不介意;明月能和普里斯卡相处的好也是奥斯卡所想要看见的。而且,奥斯卡今天一天真的特别疲惫。只想早睡觉;明天奥斯卡还要和昆图斯一起继续了解罗马城呢。当然。这次可不是去什么托斯卡纳大街了。而是了解罗马城内的洗浴风俗。
古代的罗马人很热衷于洗浴活动,在罗马王政时期,曾经有人问过罗马的一位国王为什么每天都要洗一次澡,这位国王无奈地回答道:“因为我太忙了,所以不能一天洗两次澡啊!”由此可见,洗浴早在数百年前就成为了罗马人最基本的日常活动;同时,罗马人普遍认为在公共浴室洗浴会得到健康女神的保佑。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讲。罗马人的洗浴已经大大超出了卫生学上的意义,逐渐演变成了一种社会行为,进而慢慢地被提升为精致的消遣活动。每一个罗马人都会选择经常去公共浴室洗澡,这一不分贫穷富贵;当然,这也导致了罗马人很少会爆发大规模的疾病,因为罗马人洗澡洗的实在太勤快了!
共和国初期,有钱人家往往有私人浴室,大多像一个型的室内游泳池而不像是一个的浴室。但在当时,即使很多人拥有自建的私人浴室,他们也还是要经常到公共浴室去沐浴。因为大家认为只有到了那里才算是真正的一次洗浴。
到了共和国的扩张时期,只要是一个殖民地或军事要塞打算建立起来时。首先要考虑修建的公共设施就是澡堂;所以,在共和国的大城市中,公共浴室就像是演讲会堂一样,逐渐成为市政规划中重要的一部分。而许多公共浴室因为得到国家或私人资助,通常入场费很低廉,有些甚至免费。
所以罗马人不分贫富,只要是公民便可以涌往公共浴室去享受一下悠闲的时光。一般晚饭前是男人们洗浴的高峰时间,不过那些没有工作的穷人常在浴室里逗留整个下午,在晚上回家忍受恶劣的住房条件之前,在这里享受一番旅馆似的服务。那些付不起擦澡服务费用的客人,会互相帮助或是自己背靠在大理石墙上擦拭。
而对于有钱有闲阶层来,到公共浴室则纯粹是一种比富逗乐的消遣。在共和国进入和平时期以后,那些高尚的人渐渐堕落成了女人气十足的纵欲者,十分喜欢炫耀财富;时常穿戴着最漂亮的衣饰来到公共浴室,有一群奴隶随从在身边。他们在豪华浴厅的热水里一泡就是几个时,然后往身上洒香水,还要有情妇或者女仆为他们梳妆打扮,涂脂抹粉,极尽享乐之能事。
总之,整个罗马共和国,公共浴室成为了人人趋之若鹜的休息、娱乐及欢宴叙旧的场所;一位匿名的艺术家曾对公共浴室中的穷人富人的百态用挽歌体的诗句做了描述:“浴室、酒色腐蚀了我们的躯体,但是它却使我们今生无憾。”
因为去公共浴室洗澡一般都是晚上的事情,所以奥斯卡也不着急明天要早起,可以放心大胆的睡一个懒觉。一夜无梦,奥斯卡上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到午饭的时间了;当奥斯卡走出房门,就看到普里斯卡和明月在花园的亭台中聊天吃水果。
本来还有拘束的明月在普里斯卡的刻意放低姿态下很快就和普里斯卡打成一片了;当然,也不可否认这种打成一片中也有明月对普里斯卡的刻意讨好。将近十年的流浪生涯让明月有着远胜于同龄人的圆滑和阅历,她本来还不知道奥斯卡的身份和奥古斯都家族的地位;只以为奥斯卡是一个年轻的贵族而已。
但昨天晚上普里斯卡的话让明月明白了很多;原来奥古斯都家族居然是这个罗马国家最强大的五个家族之一,奥斯卡本人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是这个强大家族的最高领袖了,而且在战场上建立了极大的功勋。明月知道,罗马的制度和东方国家并不一致;但掌权者的地位却是不变的。
换一种法,奥古斯都家族就相当于东方国家的王室一般;奥斯卡本人则是与其他四个人共同执掌天下。毋庸置疑,明白奥斯卡的身份地位之后,明月的内心是非常震惊的;她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贵族,打交道的对象不是奴隶就是商人,最后还被卖到了妓院。没想到居然因祸得福遇到了这种贵人对自己另眼相待。真是世事无常啊!
当奥斯卡来到亭台之后。明月赶紧起身向奥斯卡问好;而普里斯卡不仅没有起身。反而调侃奥斯卡难得今天睡了一个好觉。普里斯卡的调侃让奥斯卡有脸红了,自己今天可睡得真的够迟的了;可能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遇到了同胞的喜悦让自己过于兴奋了吧,奥斯卡只能这么在心里解释。
奥斯卡并没有过多的打扰普里斯卡和明月,只是在将自己今晚会和昆图斯一起去皇家公共浴室洗澡的事情告诉了普里斯卡;然后又对明月了一番客气的话就一个人走出了后花园,前往侍卫军营去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奥斯卡还从来没有好好的锻炼过自己;这主要是奥斯卡一直以为自己身为领袖并不需要亲自上战场厮杀。
但是,现实的世界中并不是这样的;包括罗马在内的诸多国家都有指挥官在战场上亲自参战的传统。即使不是拼杀在前,也不能远离战场;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发达的通讯设备。要想指挥军队就必须在战场上。而在战场上什么样的意外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根本没有所谓的安全之所。
而且,也不能完全就自己的性命交给近卫部队去守护;上次的利利俾战役就是典型。面对敌人的强势进攻和己方的损失殆尽,奥斯卡不得不自己亲自操刀上阵;当时,奥斯卡纯属依靠这具身体的本能和优质的武器在战斗。就这样,奥斯卡还数次差被敌人杀死;甚至还发生了奥古斯都家族宿将为奥斯卡而死的惨烈战事。
这些鲜血淋漓的教训让奥斯卡再也不敢轻易的懈怠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奥斯卡不仅会努力提升奥古斯都家族各个军团的战斗力,还会尽量提升自己本身的战斗力。要想在战场上更好的活下去,真正可以依靠的还是自己手中的剑;否则。完全依赖别人的保护绝非长久之计。
促使奥斯卡决定苦练战技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罗马共和国的历史上被刺杀的一时英杰实在太多了!因为制度方面的原因,所以罗马城内是不允许存在军队的;即使是五大家族也只是依靠自己的侍卫来保护家族成员而已。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谁都可能有疏忽的时候。
罗马城内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却掩盖不了黑暗中的波涛汹涌;所以,奥斯卡觉得既然自己生活在这么一个不平静的城市中,对自己的要求就应该要严厉一。为了以防万一,更为了自己的命着想,奥斯卡就决定了要苦练剑术和锻炼身体;只要自己拥有了强健的体魄和精湛的剑术,那自己最起码不用时刻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吧
奥斯卡一个人在李锡尼的陪同下,在侍卫军营内整整锻炼了一下午的身体;因为是第一天开始锻炼,李锡尼也没用给奥斯卡更多的要求,只是让奥斯卡跑了五千米和做了五百个俯卧撑。即使这些并不是一次性完成的,却依旧让久不锻炼的奥斯卡累的个半死;努力了一下午才堪堪完成李锡尼的要求。
待到晚饭时分,昆图斯就乘坐着西庇阿家族的马车来到了奥古斯都家族府邸;奥斯卡当即就收拾了一下,带着李锡尼一起和昆图斯前往皇家公共浴室去了。为什么要带着李锡尼呢?还不是因为奥斯卡觉得带着一个心腹爱将在身边有安全感嘛,谁让我们的奥斯卡自己的武力现在太弱呢!
皇家公共浴室是最流行的公共澡堂,里面的陈设如同王宫般豪华,大理石柱、穹隆天花板、精美拼花地板、喷水池和塑像等应有尽有。这座浴室对公众开放,并且分文不取;里面还建有冷热和中等温度的水池,还有体育馆、按摩室、休息室、游艺室,走廊上有美妙的喷泉缭绕,甚至还相应配建起供诗人们休闲的博物馆和图书馆。
洗浴者进入这座浴室之后,先在壁龛状的更衣室里面卸装,衣物由专门的奴隶看管;然后到暖房热身,或者直接进入温水浴室;而后坐下放松身体,在身上涂抹特制香油;随即去干蒸房,把水浇在炽热的鹅卵石上制造热蒸气,或者到最热的高温浴室;最后到旁边的屋降温,或是到冷水池冲激一下。
也有的人习惯于边洗边蒸,蒸洗结合;还有的人首先要连蹦带跳地做沐浴前运动,没有汗也要创造出汗流浃背,然后裸身涂抹橄榄油,浑身粘糊糊地依序到温水池、热水池、蒸汽室中连泡带蒸,弄出一身汪洋恣肆的汗水来,再用一种希腊进口的金属刮肤器,刮去身上的汗水和油,随后进入冷水浴池清洗;洗干净后再把全身涂上橄榄油,穿上衣服回家。
ps:感谢书友斯柯达明对追风的大力支持;追风看重的并不是两百起币的打赏,而是斯柯达明对追风和的厚爱。今天已经是周四了,过了明天就是三章更新的周末两天了。届时,奥斯卡也会正式返回撒丁岛开启自己和家族的崛起之路;希望书友们可以继续支持追风,继续支持。谢谢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浴室密谈”
人生的跑道是固定的。
?·?大自然只给人一条路线,而这条路线也只能够跑一次。人生的各个阶段,都各自分配了适当特质:童年的软弱,青春期的鲁莽,中年的严肃,老人的阅历,都各结出自然的果实,须在它当令的时候予以储存。每个阶段都有值得人们享受爱好的事物。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因为皇家公共浴室是罗马城最流行、最豪华的公共澡堂;而且对公众开放,并分文不取。所以,奥斯卡一直以为里面的人肯定特别多;甚至会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形。但真当奥斯卡来到这里之后,却现实际情况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整个皇家公共浴室确实占地面积极大,装饰也是极尽奢华;但里面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洗浴!三三两两的罗马贵族或者富商聚在一个个小型池子里享受着沐浴带来的安宁舒适,奥斯卡不仅没有看到一个穷人,就连罗马城内的普通公民们也是一个都没有看见。
对此,昆图斯的解释是:皇家公共浴室在罗马城内具有着独特的地位,在罗马王国时期,是由国王拨款运营的;到了共和国时期,依旧是元老院拨款进行运营。虽然其名义上是免费对外开放的公共浴室,但如果在共和国没有一定的家世和地位是不可能被允许进来的。
而且,这种所谓的“一定的家世和地位”要求也是比较严格的;如果是贵族的话,必须要自己的家族里曾经有人担任过元老院六大官员,或者自己的家族现在有人是元老院成员。如果是富商的话,必须要自己的家族家产过一万金币,在共和国缴纳赋税过一千金币!否则,即使是普通的贵族或者商人也不允许被进入。
这些堪称苛刻的要求直接将绝大部分罗马公民挡在了皇家公共浴室的门外,以至于里面的空间虽大却人数不多;当然,这也比较符合真正的上层人士们的心态。?????·很快,奥斯卡一行三人也完成了洗浴的热身准备。大家一起找了一个比较温暖的浴池开始泡了起来。
温暖的热水让奥斯卡一下午的疲惫都慢慢褪去,浑身上下都开始变得舒坦起来;奥斯卡渐渐地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奥斯卡也在水池中睡着了;昆图斯和李锡尼也现奥斯卡已经睡着了,不过两人都没有打扰奥斯卡。而是也静静的在一旁泡着。
突然,一个不之客的到来打破了三人间的宁静;只见新晋第十四军团军团长安东尼阁下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来到了皇家公共浴室。他一个人颠三倒四的来到了奥斯卡三人的水池旁边,扑通一下跳进水池里,并对着三人说道:“想必奥斯卡领袖和昆图斯将军以及李锡尼将军不会介意我的冒昧打扰吧?”
李锡尼冷哼一声说道:“我们介意你的打扰又怎么样?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难道我还要把你提起来扔出去吗?”其实,安东尼跳进水里的那一刻奥斯卡就已经被惊醒了;不过。在安东尼没有说明来意之前,奥斯卡并不打算主动开口。而现在李锡尼已经开口了,那奥斯卡就不得不开口了。
奥斯卡无奈的对着安东尼说道:“不知道安东尼军团长阁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啊?不会只是单纯的想和我们一起泡澡吧?据我所知,安东尼阁下可不是会经常洗浴的人啊;而且,即使洗浴也一般都在寻常的平民公共浴室洗澡,这种高档浴室想必也是和我一样第一次进来吧。”
因为奥斯卡的出言,李锡尼就不再言语什么了;昆图斯则是老成持重的一言未。不过,安东尼并没有回答奥斯卡的意思;反而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来过这名声在外的皇家浴室,却也听说里面有一位按摩师非常厉害;不知道奥斯卡阁下可愿意赏脸与我一起去享受一番呢?”
“不行,我们是和奥斯卡阁下一起来的;要按摩也是我们??·怎么可能让奥斯卡阁下和你独自去按摩呢?”没等奥斯卡说话,熟知皇家公共浴室按摩规则的昆图斯直接出言拒绝了安东尼。这是因为皇家浴室内的按摩室都是两人或者三人一间的小房间,在安东尼意图不明的情况下,奥斯卡与他共处一室实在不安全。
奥斯卡自然也是明白昆图斯的拒绝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考虑,而安东尼自己也并没有对此事抱有希望;他在听到昆图斯的回答和看到李锡尼的怒目而视之后,很是自觉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奥斯卡三人的浴池。正当安东尼走出浴池之际,奥斯卡开口道:
”安东尼,我也很好奇这位按摩师的按摩技术有多么高;你带路,我们一起去享受一番吧。昆图斯、李锡尼,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再泡泡吧;不用多想。安东尼军团长是聪明人,他是不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的。等我享受完这位按摩师的服务自然会回来找你们的。“
奥斯卡的前半句话让安东尼的眼睛一亮,继续向前带路走去;后面的话则让本欲开口反对的李锡尼和昆图斯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们也都是聪明人,也都明白奥斯卡的意思;安东尼现在这么年轻就做到了军团长的位置。这已经比绝大部分的罗马贵族青年都出色了,他不可能为了他人的利益做出危害奥斯卡的事情,因为这样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奥斯卡披着一条洁白的浴巾跟在安东尼后面来到了一间比较宽敞的按摩室中;不过,里面不要说按摩师了,连只虫子都没有。看到这一幕,奥斯卡的嘴角不自觉的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个安东尼果然不简单。至少绝对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放荡不羁。
似乎是从奥斯卡的笑意中看出了什么,安东尼苦笑着对奥斯卡说道:”奥斯卡阁下不会是以为我身上吃喝嫖赌的坏毛病都是伪装出来的吧?我承认,我的确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但谁又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呢?德西乌斯也好,马略也罢;即使是奥斯卡阁下,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我是隐藏了一些东西,但我身上的坏毛病却不是我伪装的;有时候。我也想改改自己的坏毛病,可是有些习惯一但养成了实在不容易改啊!奥斯卡阁下知道我身上一共有多少外债吗?我光是欠罗马城内的各大高利贷者的金币就高达二十余万,这还不包括我欠马略阁下的三十余万金币;你说,我可能是伪装的吗?“
奥斯卡虽然不明白安东尼为什么要将他的**告诉自己。但是高达五十余万金币的外债足以让奥斯卡瞠目结舌了。要知道,一个鹰旗军团再加两个普通军团一年的军费也不过三十万金币而已;可想而知,五十余万金币的外债是多么庞大的一笔巨款了!
安东尼很明显就看出了奥斯卡的震惊;但是,他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无所谓的说道:“其实。我对五十余万金币的外债并不是很看重;只要我可以获得几次机会,让我带着十四军团在敌人的土地上作战几次,我的战利品很快就会偿清我的债务,甚至让我可以过上更加优渥的生活。
当然,我今天约奥斯卡阁下在此密谈的目的并不是想求奥斯卡阁下给我一个领兵出战的机会;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应该算是马略阁下的人,他会给我妥善的安排好一切的。可是,我这个人打小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已的人;我不愿意走别人为我安排好的路,更不愿意一辈子都做别人手上的一枚棋子。
所以,我想和奥斯卡阁下合作;我们一起联手。你为我提供一个稳定的外援,一旦我和马略之间生了什么变故,你要负责接应我,哪怕到时候我为你效忠都行。而我则会将马略的一举一动以及第九、十四军团的动向随时向你汇报;当然,你除了充当我的后援之外,还要秘密的为我慢慢提供一些战舰,我会花钱购买的。“
说实话,安东尼的条件对奥斯卡来说还算是比较有利的;但奥斯卡实在想不明白安东尼为什么要找自己合作。于是,奥斯卡试探性的问道:”安东尼,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吗?我和马略阁下都是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女婿。我们也是连襟关系;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会和你联手防着马略呢?
还有,撒丁岛的造船能力有限,你为什么不找理查德家族合作;反而舍近求远找我合作。即使我答应了和你的合作,你也没有港口或者码头去让这些战舰停泊;更何况。你怎么就确定自己可以拥有足够的金币来购买我的战舰,就凭你自己想象出来的自信吗?“
奥斯卡的质疑并没有动摇到安东尼,安东尼继续信心满满的说道:”奥斯卡阁下,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知道马略是个狼子野心之徒,他是绝对不可能一直屈居于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之下的。而现在的马克森提乌斯家族除了老奸巨猾的德西乌斯,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是马略的对手;一旦德西乌斯离世。那么马略很快就能取代这兄弟二人,成为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新一代领袖。
至于,我为什么不选择理查德家族;这一点想必奥斯卡阁下比我清楚吧。不出我所料的话,理查德家族和卡特斯家族早就在暗中投靠了奥古斯都家族了吧;不然,以查尔斯和卡莱这两个老狐狸的个性怎么可能无条件的将那么多珍贵的工匠和设备运往撒丁岛呢?当然,奥斯卡阁下放心,这些都是我私人揣摩的,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还有,我组建的舰队并不需要很大的规模;二十余艘战舰以及相同数量的运输船就足够了。在奥斯卡阁下这次回撒丁岛之时,我会安排我的弟弟马西带领一千余人随阁下一起回撒丁岛;等到我有了足够的金币支付给阁下的时候,阁下直接将战舰和运输船交给马西就行了。其他的问题,我自然会有自己的解决方法;阁下,意下如何?“
安东尼对理查德家族以及卡特斯家族的分析瞬间惊出了奥斯卡一身冷汗;所幸这些都是安东尼心中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去。不过,这倒也让奥斯卡看出了安东尼的才华;仅以一些零星破碎的信息就可以得出正确的结果,这个安东尼真的不简单啊,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最终,奥斯卡还是同意了与安东尼的合作;这并不是奥斯卡担心安东尼将理查德家族和卡特斯家族的秘密说出去,而是奥斯卡觉得这个安东尼确实值得自己与他合作。
“第一百一十六章·五大军阀”
历史是时代的见证,真理的火炬,记忆的生命,生活的老师和古人的使者。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当然,真正的密约也不是两人三言两语可以敲定的;而且,公共浴室这种地方也并不适合说太多机密的东西。所以,两人之间的密约会在安东尼的弟弟马西到达撒丁岛之后再与奥斯卡详谈;对此,奥斯卡倒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就是假如自己刚才没有答应跟你一起来按摩室,你怎么办?你会不会继续找我合作?”
安东尼对奥斯卡疑问不仅没有回答,反而是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笑的奥斯卡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安东尼才收敛自己的笑声,严肃的对着奥斯卡说道:“假如你今天没有跟我来,那你就不是奥斯卡!或者说,你可以获得这个短暂的胜利靠的只是运气而已;依靠运气的胜利永远是不可能长久的,只有绝对的实力才可以带来永久的胜利。”
语毕,安东尼就自顾自的推开了按摩室的门,东摇西晃的往浴室换衣的地方去了;只留下奥斯卡在按摩室里继续回味着:依靠运气的胜利永远是不可能长久的,只有绝对的实力才可以带来永久的胜利。看来这个安东尼也不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人啊;能够信奉这么一句话的人绝对是一个实力至上的实干派。
当时间已到晚上八点的时候,奥斯卡三人就走出了皇家公共浴室准备回家了;马车上,昆图斯询问了奥斯卡前往撒丁岛的时间。奥斯卡考虑到新兵军团的训练情况,以及武器装备的打造进度;最终决定十月二十五日正式出发。不过,考虑到舰队的运输能力有限;可能要分三个批次前往。
最后,奥斯卡决定让自己麾下的第一鹰旗军团和昆图斯的第五鹰旗军团作为第一批次的运输部队;第六军团和第十一军团作为第二批次运输部队;马克森提乌斯家族支援的猎鹰军团和西庇阿家族支援的野猪军团作为第三批次运输部队。
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猎鹰军团本身也就是德西乌斯与奥斯卡盟约的一部分,自然没有什么疑问;那怎么会又冒出来一个西庇阿家族的野猪军团呢?原来,这也算是西庇阿家族团结一致的表现吧;经历了惨烈的利利俾战役之后,西庇阿家族无论是家族成员,还是家族军队都损失惨重。
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家族实力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提升家族实力便成了整个西庇阿家族所有人共同的目标;而这次的各个军团调派中,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西庇阿家族的第十、第十五军团的任务就是和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第四鹰旗军团、第十四军团一样,都是驻守本土。
不错。从保存实力的角度来说,驻守本土不用上前线与敌人厮杀确实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存家族的实力;但是,这也从根本上限制了家族军队实力的提升。没有经历过战争,新兵军团就始终是新兵军团,无法成长为实力强劲的精锐军团;就连马克森提乌斯家族都将自己的家族私兵军团送往了撒丁岛前线。西庇阿家族能不采取行动吗?
况且,昆图斯好歹也是第五鹰旗军团的军团长兼撒丁岛联合军团的副指挥官;难道就让他的麾下只有一个第五鹰旗军团吗?那和普通的军团长还有什么区别?现在的所谓鹰旗军团不过是打着已经覆灭的优秀军团旗号的新兵军团罢了,与普通军团根本没有实质上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士兵们的薪酬比普通军团高了一倍,仅此而已。
所以,既是为了锻炼家族私兵军团的战斗力,也是为了提升昆图斯在撒丁岛联合军团中的地位;昆图斯的大哥,西庇阿家族的新任家族领袖尤利亚努斯阁下果断的将崭新的野猪军团送到了奥斯卡的麾下。名义上自然是西庇阿家族为了共和国的大局牺牲自己一个家族的利益,为共和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对此,李锡尼当时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居然傻傻的问昆图斯:共和国四大家族数百年来一直同气连枝。为什么西庇阿家族不将自己家族的军团送往尤利乌斯家族与高卢的前线,或者布鲁图斯家族在希腊半岛的前线呢?对于李锡尼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奥斯卡选择了直接无视;这个李锡尼,真是时而聪明,时而糊涂啊!
倒是昆图斯,无奈的对着李锡尼解释道:“所谓的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不过是因为四大家族实力相近,谁也不敢轻易的与其他任何一个家族交恶;否则一旦两家相争,只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所以,数百年来四大家族一直相安无事。后来。马克森提乌斯家族渐渐式弱;其他三家也都有意无意的在打压他们。
逼于无奈,马克森提乌斯家族扶持了当时还非常弱小的奥古斯都家族作为自己家族在军队方面的附庸;没想到,奥古斯都家族一发不可收拾,在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默许下异常迅速的发展了起来。其实。这种平衡是非常不容易被打破的;因为大家实力相近,也为了共和国的稳定,都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但是,一场利利俾战役改变了一切;原本在我的父亲带领下已经隐隐是第一家族的西庇阿家族一瞬间成为了四大家族中最弱的家族,奥古斯都家族也瞬间异军突起,成为了实力完全不逊色于四大家族的第五大家族。再加上奥古斯都家族的发展势头依旧强劲。与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再一次联姻;四大家族终于承认了奥古斯都家族的地位。
不过,即使是在这种内忧外患之际;罗马各大家族之间也不可能真的做到抛下自己的小心思,完全齐心协力的一致对外。所以,一旦我们西庇阿家族将军团送到了尤利乌斯家族的麾下或者布鲁图斯家族的麾下;虽然这个军团的战斗力会得到飞速的提升,但这个军团也会更快的成为其他家族的军团。
即使我们安排一个足够优秀忠诚的将领担任军团长,甚至所有的大队长、百夫长都是对我们西庇阿家族忠心耿耿的战士;那他们也会在战场上成为其他家族军队的炮灰。而在奥斯卡阁下的麾下就不会这样了;首奥斯卡阁下对我们西庇阿家族是有恩在先的,我昆图斯的命就是奥斯卡阁下从战场上就下来的。
而且,我本人也是撒丁岛联合军团的副指挥官,可以照顾好我们家族的野猪军团;以奥斯卡阁下的品德,最起码不用担心野猪军团有成为炮灰的风险。最重要的是。撒丁岛联合军团的对手是汉尼拔;我们强大的西庇阿家族都是被汉尼拔毁掉的,这是汉尼拔欠我们的,我们必须要竭尽所能亲手大败汉尼拔,为家族和父亲报仇!“
昆图斯一番长篇大论似的解释让李锡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昆图斯言语中对奥斯卡的推崇倒是让李锡尼很是满意。在李锡尼心中,奥斯卡的形象是无限高大的;任何说出诋毁、不利于奥斯卡言论的人都是应该被自己消灭的敌人,反之,任何表示推崇奥斯卡的人都是奥古斯都家族的朋友。
不同于李锡尼的单纯,奥斯卡的内心却复杂很多;西庇阿家族顾虑的这些东西。奥斯卡自然也都是明白的。而且,西庇阿家族也并不是昆图斯所说的那么悲壮;以西庇阿家族的财力物力绝对可以随时组建五个以上同等规模的野猪军团。为什么西庇阿家族遭受了如此惨重的打击,却依旧位列罗马五大家族?
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共和国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其他家族为了共和国的稳定才让西庇阿家族得以**吗?当然不是了!上西西里亚的丢失、两个军团的覆灭、老西庇阿的战死,对于西庇阿家族来说的确是非常重大的损失;但绝对不至于让屹立罗马数百年之久的西庇阿家族伤筋动骨。
对于西庇阿家族来说,只要他们的根基坎帕尼亚不失,只要他们的家族在卡普亚的底蕴还在;那么无论他们经受了多么惨重的损失,他们依旧是那个强大的西庇阿家族。决定一个家族是否强盛的因素,绝不仅仅只是明面上的那些实力而已;真正的决定性因素是他们的底蕴。
假如其他三大家族真的以为西庇阿家族经此一役已经无力再战了,发动了对西庇阿家族的逐步吞并;那么。下一刻西庇阿家族就可以倾尽全力在坎帕尼亚瞬间征召十个以上的军团来对抗其他三大家族。即使最后他们成功的彻底消灭了西庇阿家族,那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的结局罢了,只会便宜那些虎视眈眈的异族人。
当然,奥斯卡本人也并非什么善类;最起码奥斯卡之所以答应西庇阿家族派遣野猪军团前往撒丁岛,也是为了将来自己控制住这个军团而已。对于奥斯卡来说,只要自己在撒丁岛的改革计划和军事院校计划可以顺利实施;无论其他家族派来多少个军团,最后都会成为奥古斯都家族的囊中之物,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表面上团结一致、齐心协力的罗马共和国五大家族,也不过是各有计较的五大军阀而已;大家考虑的都是自己家族的利益,只要在保证自己家族利益的前提下才会去为了所谓的共和国利益考虑。这就决定了五大家族联合在一起。不仅不会增强罗马共和国的实力,反而会因为各怀鬼胎降低共和国的整体实力。
不过,这些对于奥斯卡来说都是浮云;只要牢牢的控制了自己家族三个军团以及西庇阿家族的两个军团、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一个军团,再加上自己家族预备组建的萨莫奈军团、雄狮军团、近卫骑兵军团、近卫步兵军团。一旦这十个军团正式成型了。拥有了足够的战斗力;那么很快自己就将成为地中海最强大的军事集团领袖!
无论是罗马共和国,还是迦太基王国,亦或是埃及王国、希腊城邦、马其顿王国、西班牙王国、高卢蛮族、努米底亚王国;这些国家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包括国王在内可以完全掌握如此之多的军队,贵族们的集团统治和这个时代的局限性极大的压缩了统治者们的权力,也为奥斯卡和奥古斯都家族的崛起提供了契机。
“第一百一十七章·再进书房”
在你信任一个人之前,先要深入地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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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从那天公共浴室之行至今已经过去了十余天,在这十余天里,奥斯卡的每日任务就是不停的锻炼自己和训练剑术;也许是因为这副身体的原主人确实是一位相当热衷于训练的天生将领吧。总之,奥斯卡在锻炼自己和训练剑术的过程中感觉自己的进步异常迅,就好像不是在学习,而是在恢复一样。
只是短暂的十余天,李锡尼就坦言:如果奥斯卡是一名普通的军团军官的话,那他的剑术足以胜任大队长一职了;但这也是奥斯卡的基础打得非常雄厚,要想进一步获得提升就需要自己努力了。不过,只要奥斯卡继续勤加联系;最多只需要坚持半年,奥斯卡就可以达到普通军团副将的剑术要求。
对于李锡尼的评论,奥斯卡觉得还算公正;至于后面李锡尼给奥斯卡的建议,奥斯卡就当没有听见了。马上奥斯卡就要准备回撒丁岛了,一旦回到撒丁岛之后很多事情就需要奥斯卡本人亲自操作了;无论是奥斯卡即将实施的改革计划,还是军队方面的军校设立,这些都是奥斯卡不能假他人之手的事情。
当然,即使是在最忙碌的时候,奥斯卡也会每天抽出一点时间来加强自己的剑术学习和身体锻炼的;毕竟自己才是自己最值得信赖的。李锡尼的确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一员猛将,但自己也不能一直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啊;更何况奥古斯都家族现在非常缺乏优秀的将领,那就更加不能白白浪费李锡尼的才华了。
不过,今天下午奥斯卡却是没有时间练习剑术了;因为昨天晚上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管家就送来了一份请柬,说是邀请奥斯卡和普里斯卡一起回娘家赴宴。赴宴?赴什么宴?还不是德西乌斯想在奥斯卡临走之前再与奥斯卡敲定一些事情吗?不过,普里斯卡的存在也确实拉近了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与奥古斯都家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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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里斯卡从昨天晚上知道今天要回娘家之后,就开始准备各种必备的物品了;比如: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啊、戴什么样的饰啊、给家里的母亲和两位嫂嫂带什么样的礼物啊等等。最后,普里斯卡甚至提出来要将明月也一起带着回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府邸;这就让奥斯卡不明所以了。
原来,普里斯卡认为;既然明月已经是被奥斯卡和罗马贵族认可的奥古斯都家族一员了,那么她就是奥斯卡的亲妹妹了。所以。普里斯卡想要帮她慢慢融入罗马的上层社会;而陪普里斯卡一起回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府邸只是第一步,将来普里斯卡还会带她一起参加更多的贵族宴会和上层社会小姐们的聚会。
这样的小事情普里斯卡完全可以自己决定,奥斯卡也不打算搀和;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与德西乌斯商议,实在无心来管这些琐碎小事。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那就是自从上次的认亲宴会之后;普里斯卡和明月之间的关系变得越亲密起来了,就好像是亲姐妹一般,搞得明月现在都和奥斯卡疏远了。
在奥古斯都家族府邸内简单的吃过午饭,奥斯卡就带着普里斯卡、明月以及李锡尼一起前往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了;为什么陪普里斯卡回娘家赴宴还要带着李锡尼呢?原来奥斯卡是打算今晚就把德西乌斯代表元老院答应自己的对抗汉尼拔的三十万金币经费和第一鹰旗军团、第六军团、第十一军团接下来一年的三十万军费全部运回家族。
毕竟现在距离奥斯卡出前往撒丁岛也没有几天了,第一鹰旗军团、第五鹰旗军团、第六军团、第十一军团、猎鹰军团、野猪军团等六个军团的人员装备都已经到齐了;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大军就可以开往拉丁港口直接登船出了。所以一些该敲定的东西都不能耽搁了。而且,奥斯卡自己还有一个崭新的想法想要和德西乌斯沟通一下;一旦这个想法获得了德西乌斯和其代表的元老院的支持,那就真的一举两得了。?????·
当一行四人到达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之后,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大管家正在大门口等待着奥斯卡等人的到来;不过,待大管家将四人引进府邸内之后就又出现了两位管家打扮的人。德西乌斯好像料到了奥斯卡的来意一般,直接派人带李锡尼去领取已经装上马车的六十万金币;普里斯卡和明月也被一名管家带往了后院女眷处。
奥斯卡以为这次又将是德西乌斯父子三人与自己的密谈了;于是,就跟着老管家往德西乌斯的书房去了。来到德西乌斯的书房之后,出乎奥斯卡预料之外的是,书房里并没有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的身影,只有德西乌斯一个人靠在主座的椅子上假寐等待着自己的来到。
不过。以德西乌斯的老谋深算;他既然选择了不让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在这里,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奥斯卡只要静待德西乌斯开口就行了。当然,奥斯卡毕竟还是德西乌斯的女婿;所以在进门之后,奥斯卡还是必须要使用儿子向父亲问候的礼仪向德西乌斯问好。
听到了奥斯卡的问候声,德西乌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对着奥斯卡说道:“奥斯卡,你也是我的女婿,不用拘谨,自己随意坐下来吧。我今天没有让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也来这里,就是为了你我之间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你和他们两个兄弟不一样。
他们两兄弟太过迂腐了。即使是以马尔库斯的智慧,很多事情他都明白,但他就是不会去做;为的就是他所谓的原则。而塞维乌斯则更是不如他的弟弟,太过于软弱了;他们两个人都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的人。实在无法担当重任。而你奥斯卡则完全不同,你有勇有谋;而且杀伐果断,你才是可以真正做大事的人。”
德西乌斯的话让奥斯卡有点内心被人看透的感觉;不过,奥斯卡刚想为自己,也为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解释几句的时候。德西乌斯就伸手打断了奥斯卡的张口欲言。只见德西乌斯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一边从窗外看着天空的蓝天白云,一边怅然的说道:
“奥斯卡,你不用解释什么。更不用为他们两兄弟说话;我是他们的父亲,更加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对于我来说,无论是他们,还是你;我都可以轻易看清楚你们的性格,这是六十年的生活阅历给予我的能力。是你们所无法拥有的。我不会看错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妄下评论;更何况你们都是我的至亲之人。
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两件事找你商量;一件事是我想要再帮你一把,也算是为了共和国尽一份心,另外一件事则算是我对你的请求。当然,这两件事我都不会对你有任何的要求,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的话也可以不做;我是不会责怪你的。奥古斯都家族和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盟友关系也不会因为这两件事而改变。“
这怎么有点不妙啊,奥斯卡感觉德西乌斯这是在说自己的遗命啊!其实,想想也是;德西乌斯今年已经六十岁了。这是一个罗马人的高龄者了。更何况德西乌斯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共和国局势的大起大落以及对自己两个儿子的担忧;这些都让德西乌斯的身心愈加疲惫起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德西乌斯还可以在自己剩下的日子里尽量为自己的儿子们留下一份足够他们一直使用下去的家业;这份家业可不仅仅是财富那么简单,更是德西乌斯竭尽所能为两个儿子铺好的路和留下的其他遗产。毋庸置疑,奥斯卡本人也成为了德西乌斯算计的一部分;德西乌斯肯定会利用奥斯卡为自己的两个儿子保驾护航。
可是,奥斯卡本人难道就心甘情愿的做德西乌斯的棋子吗?当然不可能!连小贵族出身的马略都脱离了德西乌斯的控制,成为了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潜在的威胁;执掌强大的奥古斯都家族的奥斯卡自然也是不可能成为德西乌斯的棋子的。很明显,德西乌斯已经在马略身上犯过一次错了;他是不会再奥斯卡身上再犯第二次错了。
所以,奥斯卡并不担心德西乌斯会使用什么手段来坑自己;毕竟德西乌斯已经时日无多了,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和自己慢慢玩了。当然。德西乌斯也不是那种幼稚的以为靠打感情牌就可以万事大吉的理想主义者;他会有更好的方法来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为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保驾护航,这一点奥斯卡坚信不疑。
于是,奥斯卡也是半真诚半虚伪的说道:”父亲大人,你太过言重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而且,您需要我做什么事请只管吩咐就行了,我自然是不会拒绝您的;至于塞维乌斯大哥和马尔库斯二哥,他们都将是我奥斯卡最亲的人,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会力保两位兄长继承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
奥斯卡的信誓旦旦并没有获得德西乌斯的信任。反而让德西乌斯的心里更加感觉奥斯卡不容小觑;这是因为德西乌斯熟知奥斯卡的承诺是一文不值的。对于一个成功的野心家来说,承诺就和放屁差不多;今天他可以和你信誓旦旦的誓,明天他就能背后捅你一刀,而德西乌斯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人与人之间,家族与家族之间,永恒的话题就是利益;德西乌斯相信,只要自己开出的价码够高,无论奥斯卡是真心实意也好,还是虚情假意也罢,他都会坚定不移的成为马克森提乌斯家族手中的利剑。与此同时,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也会成为奥古斯都家族蓬勃展的强大后援。
而且,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奥斯卡和他的奥古斯都家族有足够的空间一直扩张下去。除了罗马人周围的迦太基人、高卢人、西班牙人、努米底亚人、希腊人之外,北方还有日耳曼人、不列颠人、达西亚人、西徐亚人,东方有埃及人、塞琉古人、帕提亚人、本都人、亚美尼亚人等等。
总之,世界很大,奥古斯都家族和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完全可以互相依靠,通过利益紧密的联合在一起。至于再久远的事情,那就不是现在的人可以考虑的了;况且,德西乌斯也不认为罗马人可以扩张到将上述所有人种全部征服的程度,那可是亚历山大大帝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ps:
今天又是周末三更了啊,依旧是十点、十二点、十八点的标准更新;追风因为这两天有事,所以假如书友们有评论追风没有及时回复,还请见谅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新的盟约”
一个勇敢的人,也就是满怀信心的人。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面对奥斯卡的虚与委蛇,德西乌斯只得开诚布公道:”奥斯卡,你我都明白现在马克森提乌斯家族所面临的危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想再和你慢慢的试探了。对于我来说,能够保住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传承,可以在我临死前安排好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两兄弟,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帮我,我会给你足够的利益的。“
这是奥斯卡第一次听到德西乌斯如此直白的和自己说话;虽然奥斯卡觉得德西乌斯现在表现出来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但奥斯卡也不会怀疑德西乌斯所说的这些话。的确,德西乌斯现在想要的已经不是将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发展的怎样了,而是如何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安稳的掌控家族;奥斯卡沉默一番说道:”父亲大人,我也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我是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女婿,但我更是奥古斯都家族的领袖!我考虑问题的时候,必须时时刻刻以奥古斯都家族为先;只有在不损害奥古斯都家族利益的前提下,我才可以尽量帮助两位兄长,否则,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奥斯卡的回答让德西乌斯露出⑥,..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奥斯卡这次的回答完全没有了上一次回答时的圆滑,他这是已经放下了心理防线准备和自己好好谈谈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德西乌斯自然不会错失了;于是。德西乌斯在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之后。对着奥斯卡说道:”奥斯卡。你的坦诚让我很欣慰;说句真心话,这次也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这样在一起开诚布公的谈谈了。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大限已经将至了,而你去了撒丁岛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也许你下一次回来就是参加我的葬礼了。你不要说什么安慰我的话,相比于你的父亲和老西庇阿,我已经多活了很久了;现在我已经不在渴望活的更久了,我只不过是不放心我的两个儿子而已。
一旦我离开了这个世界,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就会进入到内忧外患之际;尤利乌斯家族和布鲁图斯家族以及西庇阿家族都不会老老实实地放下对我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恩怨,马略也不会轻易就服从我的两个儿子的指挥。甚至。连安东尼和屋大维也都是马略的人;所以,我的两个儿子根本就无法获得家族军团的支持!
到时候,我需要奥斯卡你和你的奥古斯都家族都站出来支持我的两个儿子;只要你的奥古斯都家族全力支持我的两个儿子,马略和其他三大家族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马略只能获得尤利乌斯家族的有限支持,而塞维乌斯却可以获得奥古斯都家族的绝对支持;即使布鲁图斯家族和西庇阿家族参与进来,大家也只不过势均力敌罢了。
这种局面一经形成,再加上我留下来的一些其他布置,马略绝无可能窃取我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权力!不过,我的隐藏手段都是一些辅助手段,你们奥古斯都家族的全力支持才是他们最需要的实力后盾;所以。我必须要保证你对他们兄弟两人的绝对支持。“
德西乌斯的分析很有道理,也很符合实际情况;之前奥古斯都家族领袖阵亡。奥斯卡之所以能够顺利上位。一方面是卢魁斯等狼之军团诸将的全力支持,另一方面则是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默许;当然,也不可否认是因为大家都小看了年轻的奥斯卡。而西庇阿家族的权力交接也是因为其他家族无暇他顾才顺利进行的。
在四大家族数百年的传承历史中,几乎没有哪个家族的领袖权力交接是不经受其他家族骚扰的;而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这次权力交接局势更加严峻。这主要是归咎于德西乌斯自己当年的一个错误决定,谁让他一时糊涂把自己的三女儿波蒂亚嫁给了马略,这就是典型的引狼入室。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当德西乌斯和他的两个儿子知道马略图谋不轨,并且与尤利乌斯家族有关系的时候已经晚了。此时的马略已经在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放任和尤利乌斯家族的隐秘支持下篡取了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军权了,除非寻找一个强劲的外援;否则,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绝无可能自己解决这个毒瘤!
不过,我们的奥斯卡阁下事先就声明了自己的立场;那就是必须首先维护奥古斯都家族的利益,在此基础之上才能尽量为马克森提乌斯家族提供援助。所以,奥斯卡不得不无奈的对着德西乌斯说道:
“父亲大人,我现在实在无法给您任何保证;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尽量保证塞维乌斯大哥和马尔库斯二哥性命无忧,但其他的我也保证不了。奥古斯都家族虽然名义上是共和国第五大家族,但底蕴太浅根本无力与其他三家相提并论;而且,真到了那一天,假如马略给我奥古斯都家族开出的条件更加优渥,我也不能违背家族的利益啊!”
这次算是奥斯卡对德西乌斯彻彻底底的敞开心扉了;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很让人觉得奥斯卡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但这才是真正的枭雄之资啊。奥斯卡总不能为了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利益,自己带着奥古斯都家族和尤利乌斯家族血拼吧?这也不现实啊!不过,德西乌斯也没有因为奥斯卡的直白而怪罪奥斯卡;反而自信满满的说道:
“奥斯卡,我当然理解你的难处;我也很高兴你可以对我坦白你内心的话。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可以开出马略永远无法做到的条件,并且帮助你的奥古斯都家族以最快的速度成长为真正的罗马第五大家族!首先。马略毕竟是尤利乌斯家族安排的人;而且他本人也是个狼子野心之徒。
所以。他是不会真心实意的对奥古斯都家族付出太多的利益;即便是因为局势原因。允诺了奥古斯都家族一些东西,事后马略也会反悔的。就算是马略不反悔,尤利乌斯家族也不会同意马略壮大奥古斯都家族的决定;这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而我则不一样,我可以先帮你们奥古斯都家族强大起来;将来他们兄弟二人真正的执掌了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你还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
更值得你放心的是,你永远不需要担心他们兄弟二人会过河拆桥;他们的个性就是如此。而且,有了普里斯卡在你们中间充当调和剂,你们可以更加亲密的联合在一起。当然。我也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我给你的好处会有很多,除了上次我们已经约定好的盟约之外,我还有两个阶段的利益给你。
第一个阶段就是我帮助你们奥古斯都家族真正成为罗马第五大家族;在你回到撒丁岛之后,你肯定会将撒丁岛建设成你们奥古斯都家族的基地。但撒丁岛的人口却极大的限制了你的发展,也限制了你麾下军团的兵员补充;所以,我会安排大量的罗马贫困人民移民去撒丁岛,预计每各月输送人口5000,连续输送十万人口。如果你今后还需要,我会继续安排这种人口移民。
第二个阶段就是奥古斯都家族帮助我的两个儿子成功执掌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以后;届时,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兄弟二人也没用什么对外扩张的野心,我会留下遗命让他们全力支持你们奥古斯都家族的对外扩张。到时候。你们奥古斯都家族可以全心全意的做你们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们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就为你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移民和元老院的支持。“
说实话,德西乌斯为奥斯卡勾勒的未来确实让奥斯卡怦然心动了;但奥斯卡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马克森提乌斯家族要这样无私的支持奥古斯都家族一步步强大起来呢?难道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就不怕终有一天,奥古斯都家族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反噬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吗?这些问题奥斯卡想了想,还是对德西乌斯提了出来。
对此,德西乌斯的解释是:盛极必衰;一个家族的强大是有限的,世界那么大,奥古斯都家族也不可能将所有的敌人都征服吧。只要奥古斯都家族在共和国以外还有敌人,就不可能调转矛头来发动对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进攻;如果真的有一天奥古斯都家族成功的消灭了所有的敌人,那个时候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了。
好吧,德西乌斯的解释再一次说服了奥斯卡;事实的确如此。奥斯卡实在没有信心在有生之年可以一统地中海沿岸诸国;在此之前,奥斯卡也没有想法发动罗马内战。所以,德西乌斯的想法是有道理的;最起码是比较符合实际的。而且,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的人品也确实比马略更值得信赖。
最终,奥斯卡还是选择了接受德西乌斯的建议,并且承诺:只要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帮助奥古斯都家族成为了真正的罗马第五大家族,那么奥古斯都家族将是马克森提乌斯家族最坚定的盟友;奥斯卡本人也会力保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执掌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大权。为了显示决心,奥斯卡甚至以奥古斯都家族祖先的名义发誓了!
对于罗马人来说,尤其是罗马的贵族政客;口头上的承诺都是不可信赖的。但以家族祖先名义发誓的诺言却是不容违背的,因为从本质上来说,罗马民族是崇尚祖先的民族;在罗马人的心中,祖先的地位非常崇高,甚至凌驾于诸神之上!由此可见,使用祖先名义的誓言在罗马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了。
所以,在奥斯卡使用自己的祖先名义发誓之后,德西乌斯非常高兴的也以自己的祖先名义发誓一定保证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对奥古斯都家族的绝对支持;然后两只大手就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商谈完这些至关重要的事情之后,德西乌斯就让奥斯卡去后院向霍诺利亚夫人问安去了;等奥斯卡走远之后,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就从书房的暗室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一直在后面听自己与奥斯卡谈话的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德西乌斯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今天自己把奥斯卡找来不仅仅是商谈新的密约,更是在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里给自己的两个儿子上一堂记忆深刻的课,让他们明白一个成功的家族领袖到底需要什么。很明显,自己成功了;奥斯卡表现的非常出色,也给自己两个儿子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第一百一十九章·新的危机”
人抛弃理智就要受感情的支配,脆弱的感情泛滥不可收拾,就像一只船不小心驶入了深海,找不到碇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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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可惜,塞维乌斯接下来的话让德西乌斯再一次对这两个儿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见塞维乌斯出来之后就急切的对着德西乌斯问道:”父亲,您说的大限将至是怎么回事?您的身体不是一直很硬朗吗?怎么会大限将至呢?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或者是最近操劳过度了?“
随着塞维乌斯的着急,马尔库斯也满脸关心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两个儿子的关注点根本不是奥斯卡与自己的虚与委蛇,而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德西乌斯是既无奈又欣慰。无奈于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什么就不能变得像马略或者奥斯卡那样凡事以家族为重,欣慰的则是自己拥有了两个孝顺的儿子。
无论如何,自己已经为他们提前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马略不动则已,一动就将万劫不复!难道马略真的以为凭他一个年仅二十四岁的小狐狸就想算计整个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吗?只要确定了奥古斯都家族在外与塞维乌斯兄弟二人遥相呼应,内部的事情德西乌斯自然还有其他安排。
不过,还有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两人自己努力的,谁也无法帮助他们;比如:对马略的提防、对奥古斯都家族的合作维持运作、对元老院的掌控等等。当然,即使这些他们都没有能够做好;德西乌斯还留有最后一招,那是在自己临死之前使用的一招,现在一切还为时过早。
这边父子三人在书房里密议的时候,那边的奥斯卡也在去后院的路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其实,奥斯卡早就现了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应该藏在了书房的某一个隐蔽的机关内。?????·否则,德西乌斯不会和自己说那么多的东西;简单的密谈怎么会把所有的问题说的那么全面透彻呢?还不是为了说给藏在暗处的两人听得!
话说回来,奥斯卡本人是非常欣赏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的;两人虽然年纪都不小了,但智慧也算出众。尤其是马尔库斯。以他的能力就是治理一个国家也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一个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可惜,他们生不逢时啊!这两个人都太过于重感情了,而且没有任何的野心;甚至连防人之心都欠奉。
这要是在和平盛世。他们肯定能成为在共和国历史上留下自己光辉一页的共和国杰出官员;但这是一个家族至上、诸国争霸的时代啊!蠢蠢欲动的北方蛮族,虎视眈眈的北非国家,以及心怀不轨的希腊诸国;罗马人的处境危机四伏。时势造英雄,无法适应时势的家族和人物就只能被历史所抛弃了;这就是身处乱世者的宿命。
当然,奥斯卡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只要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确实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和奥古斯都家族。那自己就不会让他们家族吃亏!一旦德西乌斯去世后,马略要真的想趁机浑水摸鱼;那自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哪怕就是拼着损失惨重,奥斯卡也要力保塞维乌斯和马尔库斯对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继承!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奥斯卡从来就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只不过,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复杂了;奥斯卡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把自己感性的一面流露出来,因为这不是优点而是缺点,至少在这个乱世是这样的。所以,在德西乌斯父子三人面前,奥斯卡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但奥斯卡早已经在心里暗暗决定了要力保自己的两位大舅哥。
不过。总的来说奥斯卡也没有吃亏;德西乌斯开出的条件的确非常有利于奥古斯都家族的展壮大,奥斯卡自然不会拒绝如此优渥的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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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本来今天奥斯卡就准备和德西乌斯商量移民问题的;在奥斯卡看来,罗马城内数量极为庞大的无业游民和贫困人口完全可以通过移民的方式向新扩张的海外领地转移。
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第一,可以慢慢降低罗马城、乃至拉丁行省的无业游民和贫困人口数量,这会极大的减轻共和国在维护治安稳定方面的压力,甚至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解决数百年来形成的无业游民问题;第二,可以扩大共和国在新占领地区的影响力,加新占领地区的罗马化进程,甚至可以为罗马军团在新领地的募兵提供便捷。
总之。这种移民做法对共和国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唯一的障碍就是数量众多的无业游民们不愿意接受这种移民的方式离开罗马本土。不过,这个问题也是可以解决的;元老院可以出面为这些人勾勒一幅美好的未来蓝图,甚至答应他们只要到了新领地,他们就可以成为新领地的贵族一般的存在。从此吃喝不愁,尽享荣华富贵。
等他们上了船,被输送到撒丁岛之后;那可就由不得他们了。撒丁岛是远离罗马本土的海外行省,也是奥古斯都家族的领地,是奥斯卡的一言堂;只要他们踏上了撒丁岛的土地,他们就成为了奥斯卡治下的子民。到时候你是愿意服从也好。不愿意服从也罢,你都得服从奥古斯都家族的法令;撒丁岛不是罗马本土,数万移民也不是拥有四十万青壮的共和国无业贫困阶层,奥斯卡的军团更不是吃素的!
奥斯卡相信,在自己麾下军队的利剑之下;再懒惰的人也会变得勤快起来,毕竟刀枪无眼啊。至于说他们想把这些消息传回罗马本土,或者自己逃回罗马本土,那就更是不可能了;整个撒丁岛都是奥斯卡的地盘,奥斯卡绝不会允许未被驯服的移民靠近港口。除此之外,奥斯卡就不相信有人可以从撒丁岛游回罗马本土。
而且,只要他们勤勤勉勉的做事,他们根本不用想着回罗马本土;撒丁岛即将实施的改革将会从根本上改变普通穷人的社会地位。只要他们努力,无论是务农,还是经商,亦或者参军;他们都可以成为奥古斯都家族的新式贵族。从而获得特权和地位以及财富。这不就是平民们一直以来的追求吗?
现在好了,因为德西乌斯先提出了这个条件,奥斯卡和奥古斯都家族完全不用出面做这个恶人了;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会想办法忽悠十万移民前往撒丁岛。其实,以撒丁岛的面积和粮食产量再养活十万罗马移民也已经是极限了;再想养活更多的移民也不现实。
虽然撒丁岛的面积并不算小。但很多土地不是森林就是葡萄园;开垦森林需要很高的成本和相当长的时间周期,葡萄园也是撒丁岛真正的收入来源。所以,这两个方面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源;而且奥斯卡还需要留下相当一部分的土地用来作为即将开始的军功等级制度铺路,以至于撒丁岛可以养活的人口就想到有限了。
但只要奥斯卡可以在汉尼拔做好战争准备之前完成撒丁岛的改革和新兵军团的训练,那迦太基的巴利阿里群岛和汉尼拔的老巢贝提卡就会成为奥古斯都家族的囊中之物;没办法。谁叫迦太基几十年前就丧失了地中海的海洋霸权呢!在这样一个跨海只能靠船的时代,没有海权就意味着汉尼拔永远无法走出西西里岛,永远无法掌握战争的主动权;除非他可以出现在罗马本土,否则战争的主动权永远在罗马人手里!
当然,奥斯卡也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不可预测的海权上;假如汉尼拔集结一支实力强劲的舰队与奥斯卡的舰队决战,并侥幸胜利了的话,那共和国会怎么样奥斯卡不知道,但奥古斯都家族肯定是完了。所以,奥斯卡心里不敢有一丝懈怠,只想着早日赶回撒丁岛。开始进行撒丁岛改革计划和展开真正的军团训练。
就在奥斯卡在罗马城里操心撒丁岛和汉尼拔的时候,撒丁岛的局势和汉尼拔的动态又是如何呢?撒丁岛上,卢魁斯正带领着诸将在召开一次军事会议;会议的主持者是卢魁斯,与会者有维普撒尼、龙基纳、马库斯、卡西约、古莫斯、乌列斯、加百列、纳尔西、斯科里、加特西、安妮、石秀、玛丽诸将。
之所以卢魁斯会将撒丁岛上所有的将领召集在一起开军事会议,也是为了应付奥古斯都家族新一轮的危机;那就是汉尼拔在西西里岛上与希腊人联合在了一起!汉尼拔不仅没有进攻希腊城邦的大西西里行省,反而向希腊人抛出了橄榄枝;而一向反复无常的希腊城邦自然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汉尼拔的和平。
甚至,希腊城邦为了表示对汉尼拔的诚意,特意从本土组建了一个崭新的阿里斯托克勒军团和一个崭新的帕拉斯舰队前往西西里岛听从汉尼拔的指挥。所谓的阿里斯托克勒军团只不过是一个人数仅有六千余众的新兵军团而已;而且其组成成员都是不入流的标枪兵、弓箭手和民兵,最精锐的部分也不过是一千人左右的希腊步兵,根本无关紧要。
估计就连希腊城邦本身和汉尼拔都只是将这个军团当做是双方善意的往来罢了;不过。真正致命的却是那支帕拉斯舰队。虽然这个所谓的帕拉斯舰队只是一支新组建的舰队,但是其战舰和舰队成员都是从希腊的精锐舰队中抽调出来的;而且,其规模也是非常庞大的。
据向卢魁斯传递情报的人员说:整支舰队由希腊城邦的海军名将帕拉斯指挥,其麾下拥有两艘五列战舰。四艘三列战舰和整整十艘双列战舰,以及数量高达二十艘的运输船!这下子,有了这支实力强劲的海军舰队的加入;汉尼拔手上的海军力量将会得到空前的增长,已经拥有了与奥古斯都家族麾下舰队一决胜负的实力了。
而卢魁斯今天召开这个军事会议,就是为了集思广益,让大家想想解决这个危机的办法;但是维普撒尼等诸将都是军团将领出身。根本不懂海战。所以众人在卢魁斯说完情报之后就很自然的将目光转向加特西、安妮、石秀、玛丽四位舰队司令,希望他们可以给大家提供一些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第一百二十章·汉尼拔的谋划”
闲暇不是心灵的充实,而是为了心灵得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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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可惜,海军出身的四将对此也是无能为力;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海军交战就是比拼人数和舰船数量的战争。舰队司令官的指挥能力和舰长们的随机应变能力也很重要,但关键是对方的舰队司令和舰队也不比己方差啊;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对方的海军将领比奥古斯都家族的更加优秀。
帕拉斯是希腊海军中难得一见的优秀将领,西奥普罗匹德斯也是迦太基海军中为数不多的精通海战的优秀将领;反观奥古斯都家族。加特西以前只是理查德家族私人运输舰队的指挥官,根本没有经历过大规模的海战;安妮和玛丽两人也只是指挥过数艘战舰的海盗罢了,根本没有指挥大规模舰队的经验。
唯一一个既有指挥大规模舰队经验,又经历过数次大规模海战的就是石秀了;但她熟悉的是埃及人的海军作战模式,对于迦太基人和希腊人的海军作战模式她也是不怎么理解啊。而且,当年她也只不过是强大的海盗罢了;使用的战术根本不是正规海战中使用的战术,都只不过是海盗们常有的手段罢了。
所以,在海军指挥官上,奥古斯都家族完全不是汉尼拔与希腊联军的对手;虽然希腊步兵战斗力不是很强悍,但其海军还是比较强大的。迦太基就更不用说了,你以为迦太基数百年的地中海霸主是白当的吗?即使现在的霸主地位已经被罗马人取代了,但迦太基海军实力依旧不容小觑,这是一个纵横地中海数百年的海军霸主的底蕴。
至于战舰数量上的比较,那奥古斯都家族就更不占优势了;奥古斯都家族海军共计拥有八艘三列战舰,二十八艘双列战舰和四十四艘运输船,此刻卢魁斯诸将并不知道奥斯卡在罗马又争取到了六艘三列战舰和十四艘双列战舰的援军。·而除去希腊方面的帕拉斯舰队,汉尼拔麾下舰队还有四艘三列战舰和十二艘双列战舰以及二十八艘运输船。
以帕拉斯和西奥普罗匹德斯的海军指挥能力以及汉尼拔的智慧,汉尼拔舰队和帕拉斯舰队一定可以展开精诚合作;到时候。奥古斯都家族面对的可就是一支数量极其庞大的舰队了。该舰队拥有帕拉斯和西奥普罗匹德斯这样优秀的指挥官,还拥有两艘五列战舰,八艘三列战舰和二十二艘双列战舰以及四十八艘运输船规模的舰船,奥古斯都家族舰队绝对不是汉尼拔麾下这支舰队的对手。
不过。也不是一点解决的办法都没有;石秀就明确表示,如果奥斯卡阁下可以拿出足够的上次针对黑胡子海盗舰队使用的魔鬼之火,那么汉尼拔麾下的舰队将会在奥古斯都家族舰队的打击下烟消云散。这一点也得到了安妮和玛丽的认可,甚至连加特西也对此表示同意。
自从上一次的海战之后,奥斯卡使用的罗马之火就被运输船上的船员们传的神乎其神;甚至连卢魁斯等诸将也都对这个被船员们称作所谓魔鬼之火的罗马之火略有耳闻。但是。因为卢魁斯等诸将都没有亲眼见证过这个罗马之火的威力;而且他们也不懂海战,自然对此没有言权了。
既然石秀提出这个方法之后,在场的海军将领都认同了这个方法,并对这个方法充满信心,卢魁斯等不懂海战的诸将也没有必要再提出其他意见了。可是,这个所谓的罗马之火的秘密武器奥斯卡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怎样制作,也没用告诉任何人哪里存有罗马之火;众将也无能为力啊!
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卢魁斯只得命令海军三支舰队合并成一支舰队,由石秀担任司令官,加特西和安妮分别担任副司令官;降低撒丁岛西、北两面的巡逻舰只。提高警惕全力防备汉尼拔舰队有可能的进攻。其他的只能等奥斯卡回来再做决定了,现在距离奥斯卡回撒丁岛最多不过十天了;因为奥斯卡曾经承诺会在十一月到了之前回到撒丁岛。?????·
现在,让我们再把时间拉回到利利俾决战的当晚;汉尼拔在全歼了两百斯巴达重步兵之后,就率军火赶到了下西西里亚的利利俾。在明确奥斯卡已经率领残军败将逃窜而去之后,汉尼拔也就没有再继续让将士们追击了;毕竟敌人的四万大军都已经全军覆没了,又何必在意这支小规模的溃军呢?
而且,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将士们经历了一天的苦战都已经无力再战了,再加上天色原因,汉尼拔实在不愿意为难自己的子弟兵们,就下令让他们在利利俾城内休息了。当然。不可否认汉尼拔心里还有一种想法;那就是罗马和希腊的四万联军已经灰飞烟灭了,整个西西里岛都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这支溃军又可以逃往哪里呢?
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第二天一早汉尼拔就命令哈士杜巴率领骑兵部队和两千乘坐马车的步兵向上西西里亚的墨西拿进军;并命令哈士杜巴在完成对墨西拿的占领之后就留下步兵驻守墨西拿。继续率领骑兵向大西西里的叙拉古进军。但是不能进攻叙拉古,只是在叙拉古城外保持警戒就够了。
而汉尼拔自己本人则率领主力部队直接从利利俾出前往叙拉古;至于昨晚逃走的溃军汉尼拔则交给了自己的弟弟玛哥,由玛哥率领一千五百名精锐佣兵继续追击。在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汉尼拔就留下玛哈巴尔驻守利利俾,自己率军向叙拉古出了。
等汉尼拔的主力部队与哈士杜巴的骑兵会合在叙拉古城外的时候,奥斯卡的船队已经抵达了撒丁岛;与此同时。整个上西西里亚行省也已经沦为迦太基人的行省了。一向崇尚进攻的汉尼拔这次并没有直接展开对叙拉古的进攻,反而只是率军在叙拉古城外驻扎下来;并真诚的邀请胆战心惊的希腊人出来谈判。
在谈判过程中,汉尼拔不仅没有责怪希腊人背信弃义与罗马人联合起来进攻自己,也没有提其他的要求;只是单纯的希望与希腊城邦继续恢复之前的盟友关系。而且,汉尼拔还明言;他坚信希腊城邦与迦太基之间会是最坚定的盟友,之前迪奥尼西奥斯军团的行为应该只是其个人野心膨胀的举动,与希腊城邦无关。
难得汉尼拔转性了,不愿意计较希腊城邦的背信弃义;甚至自己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已经阵亡的迪奥尼西奥斯身上。希腊城邦的使者自然也就顺坡而下了。使者一边痛斥迪奥尼西奥斯的胆大妄为,一边不断的重申希腊与迦太基之间的深厚友谊;并且许诺,只要汉尼拔不计较这次迪奥尼西奥斯的个人行径,希腊城邦将无条件提供一个崭新的军团和一支强大的舰队以供汉尼拔阁下指挥。
汉尼拔虽然表面上说并不计较希腊人的失误。但对于希腊使者提出的条件却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并声明这些希腊部队将交给自己本人统一指挥;这时候使者也明白了,所谓的不怪罪只不过是汉尼拔想利用希腊城邦而已。但事已至此,谁叫罗马人不争气呢;希腊使者只能选择对汉尼拔的一切要求都答应下来。
事情展到这一步的时候,希腊使者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的。汉尼拔本人对希腊城邦的承诺并不是怎么相信;所以对希腊使者又提出了一个在汉尼拔看来不算过分的要求;那就是等希腊城邦新的军团和舰队到来之后。并将指挥权交给汉尼拔手上,汉尼拔就立即撤走叙拉古城外的驻军。否则,哈士杜巴将率领他的骑兵部队一直驻扎在叙拉古城外;直到希腊城邦的新军团和舰队到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对于汉尼拔的条件,希腊使者再一次选择了接受。在谈判结束之后,负责继续追击溃军的玛哥就率军来到了叙拉古城外;他向汉尼拔禀报了溃军已经乘船离开了西西里岛的消息,并询问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不好好教训教训背信弃义的希腊人,反而放他们一马。
汉尼拔对于玛哥带回来的消息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汉尼拔已经在这种战役中击杀了罗马人仅存的三位名将:老西庇阿、努西阿斯、塞维利阿,以及六位久经沙场的罗马军团长。所以,一两个小鱼小虾的逃跑并不能影响大局;只要等自己获得了希腊人的舰队。自己就可以登6罗马本土,彻底将罗马人消灭!
不过,玛哥的另一个疑问也说出来诸将的心声;包括哈士杜巴在内的诸将都不理解为什么汉尼拔要放过背信弃义的希腊人,只不过诸将都对汉尼拔崇拜异常,不会选择反驳汉尼拔的命令,更不会随便说出自己的质疑。只有身为汉尼拔亲弟弟的玛哥才可以将心中的疑虑问出来,因为他不仅是汉尼拔的下属,更是汉尼拔的亲人。
面对玛哥的疑惑和诸将的不解,汉尼拔也没用责怪他们看不穿自己的意图;只是将诸将都集结到自己的军帐中细心的给他们解释一番。原来,汉尼拔并不是真的放过了希腊人。只是现在迦太基的海军实力远远无法与罗马人相提并论;而且还极度分散。即使是以汉尼拔的威望,也只不过可以指挥整个迦太基海军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真正的迦太基海军主力还牢牢的被迦太基元老院掌控着,他们是不会轻易参与汉尼拔与罗马之间的战争的;不错,就是汉尼拔与罗马之间的战争。对于罗马人来说。与汉尼拔的作战是整个罗马共和国所有人的事情;但对于迦太基元老院来说,这场战争与他们无关,他们居然选择了作壁上观。
所以说,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啊!当然,我们的汉尼拔阁下也知道自己不会获得元老院的支持;但要想进攻罗马本土,海军也是必不可少的啊。逼于无奈。汉尼拔只能选择与希腊人虚与委蛇以骗取希腊人的海军舰队来实施自己的作战计划;要不然,以汉尼拔的个性和希腊人背信弃义的德行,大西西里行省早就流血漂橹,成为迦太基的又一个行省了。
本来还不理解汉尼拔的诸将在听完汉尼拔的解释之后,都惭愧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原来都是大家误会汉尼拔了,他才是真正的为迦太基未来考虑的人啊。这一刻,所有人的心中只有汉尼拔,而没有迦太基;迦太基的那些迂腐不堪的元老们更是成为了大家咬牙切齿的对象!
“第一百二十一章·伊庇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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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就是做法律许可范围内的事情的权利。?火?????.??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就在各方都紧密锣鼓的准备战争的时候,一个被众人遗忘的小国家却开始了其历史上规模最庞大的动员;那就是伊庇鲁斯王国,也就是世人眼中的伊庇鲁斯行省,阿波罗尼亚城邦。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仅有一个行省的小国是软柿子的时候,这个自强不息的小国却并没有选择自暴自弃;反而在国王的带领下更加奋图强。
早在罗马共和国准备对汉尼拔动大决战之前,伊庇鲁斯王国的国王就察觉到了自己国家所处位置的尴尬。假如罗马胜利了,那罗马人的下一步肯定是向希腊半岛扩张;假如罗马人败了,那希腊半岛的马其顿王国也不会错过进攻罗马的机会。可是,无论是谁打谁都必须经过自己的伊庇鲁斯王国啊!
难道自己的王国就只能沦为那些强国眼中的蝼蚁吗?不,这绝对不可以!从小就自尊心远胜常人的伊庇鲁斯王国国王皮鲁斯决定要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作出一个不侮辱自己祖先的决定:那就是不允许任何国家的军队进入自己的伊庇鲁斯王国,无论是强大的罗马共和国,还是强大的马其顿王国;除非是伊庇鲁斯王国的男人已经全部战死了,否则绝不可能!
但说不也要有说不的实力啊,仅靠伊庇鲁斯王国那数千民兵和轻装步兵足够做什么呢?还不够一个罗马军团或者一个马其顿军团塞牙缝呢!所以,伊庇鲁斯王国的强军计划就提上了皮鲁斯国王的日程;并且,皮鲁斯国王还获得了自己的弟弟皮洛斯的全力支持。兄弟二人决定为了自己的王国而战!
接下来就是伊庇鲁斯王国的强军计划具体实施了;先,皮鲁斯和自己的弟弟皮洛斯一起把伊庇鲁斯王国王室数百年积累的财富全部拿了出来。可千万不要小看伊庇鲁斯王国王室数百年积累的财富啊;虽然伊庇鲁斯王国只是一个拥有一个行省的小王国,但其地位位置非常重要,是希腊半岛国家与罗马共和国以及西方国家最近的联系道路。
所以,数百年来,伊庇鲁斯王国依靠自己优越的地理位置一直充当着罗马共和国与希腊半岛国家之间的贸易中转站;并凭借这个优势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不仅是伊庇鲁斯王国的王室积累了巨额的财富,普通的平民百姓也都积累了一定的财富;整个伊庇鲁斯王国都是一个非常富裕的王国。
而且。庞大的人口基数也是皮鲁斯国王可以实施强军计划的底气;区区一个伊庇鲁斯行省就拥有过五十万的人口,这在整个希腊半岛都是非常罕见的。不要和罗马共和国比,罗马共和国之所以可以经受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并且每次都赢得最后的胜利;依靠的就是自己变态的人口基数。
其实,皮鲁斯国王和弟弟皮洛斯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先到底留下来了多少财富;毕竟谁也没有打开过王室的宝库。等兄弟二人打开宝库之后就震惊了。宝库里面堆放着密密麻麻的装满金币的箱子;最少估计也有上千万金币!有了这笔巨款,兄弟二人就更加信心十足了;于是皮鲁斯和皮洛斯就开始兵分两路。
因为皮鲁斯是伊庇鲁斯王国的国王,所以就坐镇伊庇鲁斯王国;其下令在全国招募三万名青壮,并声明应征者每人一次性补贴5o枚金币,武器装备都由国家提供。而皮洛斯则负责携带两百万金币前往东方地区招募佣兵。主要就是去强大的塞琉古帝国招募铁甲骑兵和战象部队,以及其他的精锐部队。
本来皮鲁斯在布征兵令前,还以为根本没有人愿意应征;毕竟伊庇鲁斯王国已经数百年没有生战争了,人民们都已经习惯了富裕优渥的生活谁又愿意走上战场呢?所以皮鲁斯特意在征兵告示上声明了高额的补贴费用,为的就是鼓励国人参军;但事实却与皮鲁斯想象的大相径庭。
伊庇鲁斯王国的人民不仅对皮鲁斯的征兵告示没有一丝一毫的排斥,反而积极踊跃的报名参军;甚至连5o枚金币的补贴也没有人愿意领取。如果说这些已经让皮鲁斯很感动了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让皮鲁斯暗下决心誓死保卫伊庇鲁斯王国了;原来,有很多伊庇鲁斯王国的贵族和富商在看到征兵告示之后觉得自己的祖国需要金钱,仅纷纷慷慨解囊,不顾一切的将家产都献给了伊庇鲁斯王室。
当皮鲁斯问及一问富商为何要这么做的时候。他是这么回答皮鲁斯的:我的一生都是活在赚钱中的,但我并不以赚钱为乐;对我来说,我的快乐是源于祖国的繁荣昌盛。我小的时候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平民,是祖国给了我机会生存下去,也是祖国让我有机会可以过上优渥的生活;现在,祖国有危机了,难道我不该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祖国吗?
之后,皮鲁斯又问及一位贵族青年为什么要放弃自己优渥的生活来参军,他是这么回答皮鲁斯的:虽然我是一名贵族,但我的祖先并不是贵族;我的祖先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王国贵族。我也想我的子孙后代一直可以做王国的贵族。但在此之前,我也应该为王国而战了;否则,我的子孙后代凭什么成为光荣的王国贵族呢?
最后,皮鲁斯问及一位贫穷的青年为什么要舍弃自己宁静的生活和温馨的家庭来参军。并且不收取任何补贴;他的回答是这样的: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家世,我只想过上与家人在一起的生活;但是,现在有敌人想来破坏我们的家园,掠夺我们的财富妻女。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在此时站出来保护我的家人;即便我在战场上阵亡了。只要我们的国和家都在,那就不算什么。
三个人,三个阶层,三种答案;但每一种答案都让皮鲁斯有种潸然泪下的冲动。这个朴实的国家。这个朴实的人民;有了他们的支持,无论敌人有多么强大,皮鲁斯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伊庇鲁斯王国!短短六天,三万名青年就募集完成了;但皮鲁斯坚持将一百五十万金币的补贴款全部了下去。并明令不许拒绝。
可惜,皮鲁斯还是小看了国人们的执着;仅仅是补贴款下去三天之后,伊庇鲁斯王国的王宫外就摆放了整整三百万金币的巨款。这些不仅包括了皮鲁斯出去的补贴款,还包括了商人们对祖国无偿的贡献;而且谁也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皮鲁斯只得无奈的收下了人民的馈赠。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皮鲁斯也是明白的;所以这三百万金币全部被皮鲁斯拿来打造和购买精良的武器装备了。以三百万金币打造三万人的武器装备,平均每个人的武器装备将价值一百枚金币;这恐怕已经是这个世界上装备最为豪华的军队了,在骑兵的战马不计算在内的情况下绝对没有之一。
因为伊庇鲁斯王国也是位于希腊半岛的国家,对于长枪的使用比较普遍;所以这三万青年组成的军队中:两万人是重装长枪兵,一万人是重装步兵。为什么只有两个兵种还都是重装部队呢?其实就是皮鲁斯非常看重这些王国的年轻人,给他们只组建了两个主力兵种;并且每个人都装备了一套制造精良的全身铠甲。
当然,皮鲁斯也是一名才华横溢的统帅,他自然是明白兵种之间配合的道理的;所以,骑兵部队和其他重装部队他已经派遣自己的弟弟皮洛斯去塞琉古帝国雇佣去了。剩下的轻装步兵那就更好解决了,无论是北方的伊利里亚的雇佣标枪兵。还是罗德斯岛的投石兵,亦或者克里特岛的弓箭手;这些都是非常优秀的雇佣轻装步兵。
在时间进入到十月以后,利利俾战役的结果已经传到了希腊半岛的时候;马其顿王国和希腊城邦都开始蠢蠢欲动了,皮鲁斯知道,他们已经快忍耐不住想要对罗马共和国动手了。希腊城邦还好,他们可以通过埃托里亚的港口向罗马本土进军;但马其顿王国则只能通过伊庇鲁斯王国才能动对罗马的进攻。
这样一来,整个伊庇鲁斯王国与马其顿王国的局势就开始紧张起来了;甚至马其顿王国已经开始把自己的军队往伊庇鲁斯王国的边境调动了。原本伊庇鲁斯王国皮鲁斯突然募集三万军队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希腊半岛了,但马其顿国王安提戈诺斯并没有把这三万新兵放在心上。正在此局势微妙之际,皮鲁斯的弟弟终于从东方的塞琉古帝国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数量高达两万五千多的精锐雇佣军团!
这支精锐的雇佣军团也是皮洛斯通过数个地区招募的,其中有:塞琉古帝国的三千铁甲骑兵。克里特岛的两千弓箭手,罗德斯岛的五百投石手,塞琉古帝国的两万方阵长枪兵,以及某一个训养象群的部落提供的十九头战象!整整两万五千五百名精锐组成的军团。再加上十九头战象;以及伊庇鲁斯王国境内的三万重装军团。
一瞬间,伊庇鲁斯王国就从一个军队人数不过数千的簇尔小国变成了一个拥兵将近六万的军事强国;甚至连强大的马其顿王国也无法在一时半会之内与伊庇鲁斯王国为敌了。所以,在皮洛斯回到伊庇鲁斯王国的第二天;收到消息的马其顿王国就开始撤军了,没办法,谁叫伊庇鲁斯王国的军事实力突然暴增了呢。
在马其顿的军队撤出伊庇鲁斯王国边境之后,皮鲁斯和弟弟皮洛斯再一次聚在了一起;皮洛斯向自己的哥哥坦言。自己这次虽然召集看两万五千五百的精锐军队回来,但只有五千五百人是为伊庇鲁斯王国效忠十年的长期佣兵,剩下的塞琉古帝国的两万方阵长枪兵只是为期半年的短期雇佣军而已。至于那十九头战象,则已经彻底属于伊庇鲁斯王国了。
皮鲁斯本来也没有指望两百万金币可以雇佣多少军队回来,皮洛斯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只要在两万方阵长枪兵回塞琉古之前把自己王国的三万重步兵训练出来,那伊庇鲁斯王国也不再畏惧任何挑战了。在确定了大致的训练计划之后,皮鲁斯和皮洛斯就投入到了激情似火的军队训练当中去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远方情报”
世界是本书,不从旅行获得充足,而是为了心灵获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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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在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晚宴吃的并不算丰盛,但却胜在热闹;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氛围格外温馨。晚上结束晚宴之后,奥斯卡三人还是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返回奥古斯都家族;就连明月都对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女眷们倍感亲切,可想而知今天大家相处的是多么愉快了。
回到家族府邸,明月居然还主动提出来今晚想和普里斯卡一起睡,这让奥斯卡又一次无奈的选择了独守空房;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了奥斯卡。因为悲歌死士关于希腊半岛的最新情报会在今晚送达,奥斯卡还需要去处理这些事情,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陪普里斯卡。
将普里斯卡和明月送回到卧室之后,奥斯卡就来到了书房;此时,书桌上已经摆放了数份羊皮卷,应该就是这次送回来的最新情报。于是,奥斯卡就顺手拿起了一份羊皮卷开始看了起来;这份羊皮卷上的情报正是关于伊庇鲁斯王国皮鲁斯的,与奥古斯都家族关系并不是很大,但也足以让奥斯卡头皮麻了。
一个小小的伊庇鲁斯王国,本来就是所有人眼中的最弱者;甚至在罗马共和国的军事计划当中,他们的国家压根就是罗马军队与马其顿军队的交战地。结果情况现在居然生了如此大的逆转,这个原本拥军不过数千的小国一跃成为了希腊地区最强大的军事强国!
虽然其军队的将近一半都是雇佣来的,但总数将近六万的军队依旧是一股巨大的力量;这已经是相当于九个罗马军团的总兵力了,而且还都是武器装备远胜于罗马军团的级军队。这样的变故已经完全改变了希腊地区的力量对比,连强大的马其顿王国也只能在伊庇鲁斯王国的兵锋下退避三舍。????看·?
当然这也不是说伊庇鲁斯王国就真的可以在希腊地区称王称霸了,毕竟马其顿王国和希腊城邦都不是吃素的;他们只不过是不愿意与伊庇鲁斯王国硬碰硬罢了,都害怕自己和伊庇鲁斯王国两败俱伤后被第三方乘虚而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怕了伊庇鲁斯王国的数万大军;假如伊庇鲁斯王国的皮鲁斯想主动进攻马其顿王国或者希腊城邦的话,那这两个国家一定会以最快的度将伊庇鲁斯王国消灭。
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生存数百年国家的底蕴。连弱小的伊庇鲁斯王国都可以在数百年的积累下瞬间拉出六万大军,你以为远比伊庇鲁斯王国强大的希腊城邦、马其顿王国等国家会不如他吗?就以罗马共和国为例,汉尼拔三次全歼了罗马的大军;而且战绩一次比一次取得的辉煌,歼灭军队一次比一次数量多。结果呢?
结果就是罗马的军队越打越多。从最初的五个军团被汉尼拔打光了,然后罗马共和国又组建了十个军团;现在十个军团打光了,罗马共和国又组建了十五个军团,这还不包括五大家族的家族军团。即使这一次罗马共和国又失败了,这十五个军团又打光了;只要拉丁行省的根基不动。罗马共和国还可以拉出更多的军团,这就是底蕴。
毋庸置疑,这样的底蕴不仅罗马共和国有,希腊城邦和马其顿王国也有,甚至连迦太基王国的底蕴也不容小觑;不过,这些主要体现在文明国度里,类似于高卢、日耳曼等蛮族则在这方面远远不如文明国度。即便如此,也不要盲目的以为任何一个国家或民族是孱弱的;因为他们能够存在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所以,以皮鲁斯和皮洛斯兄弟的智慧,他们是不会轻易动针对任何人的战争的;因为无论是罗马人。还是马其顿人,亦或者希腊人,都不是伊庇鲁斯王国可以匹敌的。但是,如果谁想要第一个进攻伊庇鲁斯王国,那就要自己掂量一下能不能承受的住损失了;毕竟现在的伊庇鲁斯王国可是一个军事实力强劲的国家了。??·
看完这第一份情报,奥斯卡就拿起了第二份情报;这份情报依旧是希腊地区的。不过,这次可就和奥古斯都家族息息相关了;汉尼拔果然如同大家预料的那样没有进攻希腊城邦的大西西里行省,并且与希腊人重新签订了盟约。更为可怕的是,希腊城邦已经在本土抽调战舰组成了一支实力强劲的舰队前往西西里了;这支舰队甚至还运输了一个崭新的希腊军团前往西西里。
其实奥斯卡对于所谓的希腊军团并不是很在意,诚然希腊精锐军团的战斗力确实很强悍。否则希腊城邦也不可能与强大的马其顿王国相安无事的共处到今天了;但正因为马其顿王国给予希腊城邦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所以希腊根本不可能将其精锐的军团从本土调往大西西里行省。
而一般的希腊三流军团则完全就是一群农夫组成的军队了,其战斗力简直惨不忍睹;而且武器装备还非常差劲,在战场上根本不堪一击。上一次的利利俾决战中。希腊军团的表现已经让奥斯卡深有体会了,绝对是坑队友的最佳选择;但令奥斯卡感到不安的是希腊人这次派出的远征舰队。
希腊城邦作为一个和罗马一样的半岛国家,其海军实力也是非常强劲的;至少在整个爱琴海范围内还没有哪个国家的海军可以与希腊海军相提并论。即使是强大的塞琉古帝国和马其顿王国也不敢在海军方面和希腊人叫板,再加上爱琴海海上交通要道罗德斯岛也是希腊人的地盘;这就更让希腊海军如虎添翼,所向披靡了。
而且,希腊海军一直独霸爱琴海的战略优势还为希腊城邦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海军将领;这次率领远征舰队前往西西里的帕拉斯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过。奥斯卡虽然对此感到忧虑;但也远没有达到焦急不堪的程度。在奥斯卡看来,希腊城邦与汉尼拔的联合只不过是双方的权宜之计罢了。
希腊城邦想要在汉尼拔的铁蹄下保住自己的大西西里行省,而汉尼拔则想从希腊人手里获取足以击败罗马海军的希腊舰队;但双方真的会精诚合作吗?肯定不能!而且,希腊人还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挠汉尼拔与罗马海军的舰队决战;这倒不是说希腊人就职业拖盟友后腿,而是大家都有各自的利益。
希腊城邦的核心利益是想保住大西西里,而汉尼拔的需求是进攻罗马本土;从表面上来看这两个国家的利益是没有冲突的,但从根源上考虑却是有直接关系的。以前希腊城邦一直是汉尼拔的坚定盟友。因为罗马共和国的持续强大已经让希腊半岛国家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所以他们选择支持迦太基来与罗马交战。
没想到汉尼拔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加厉害,他不仅成功的遏止了罗马人的展势头,还将罗马人打的节节败退;甚至已经展到只要汉尼拔可以登6罗马本土,那么罗马人就有可能被汉尼拔打的国家覆灭的危险。这对于希腊半岛国家来说是好事吗?当然不是了!
虽然罗马人让希腊地区国家感受到了威胁。但其毕竟没有进攻过希腊地区不是;而汉尼拔表现出来的侵略性实在太强了,他的成功已经越来越让希腊人感到威胁了。这就直接导致了希腊人背弃与汉尼拔的盟约,转头和罗马人一起进攻汉尼拔;但是,巨大的数量优势完全没有挥作用,汉尼拔依旧获得了胜利。
所以。就凭这次胜利,希腊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挠汉尼拔进攻罗马本土;否则,唇亡齿寒啊!以汉尼拔的好战性格以及其麾下军队的强大战斗力,迟早有一天希腊城邦的本土都会面临汉尼拔的进攻;甚至,汉尼拔出色的战场指挥能力和获得的一场场辉煌胜利已经让无数人想起了另一个同样在战场上近乎无敌的男人,那就是亚历山大大帝!
考虑到这些因素,只要希腊人的脑子没坏,那他们就不可能真的协助汉尼拔展开与罗马舰队的作战;换个角度来说,如果希腊人真的真心实意的和汉尼拔合作,那他们就完全没有必要派遣帕拉斯去指挥这支舰队了。要知道。汉尼拔麾下的舰队司令西奥普罗匹德斯也是迦太基少有的优秀海军将领了;凭他的才华完全可以指挥希腊与汉尼拔的联合舰队,为什么希腊城邦还要派遣帕拉斯去呢?还不是为了依靠帕拉斯的能力拖汉尼拔的后腿。
综合这些信息,奥斯卡对于希腊远征舰队的忧虑并不是很大;但让奥斯卡感觉到忧虑的还是伊庇鲁斯王国。一旦布鲁图斯家族进攻伊庇鲁斯王国作战失败,那么共和国南方就会成为不设防的地区;伊庇鲁斯王国不必多说,希腊城邦就绝对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他们一定会顺势利用自己的优势海军进攻共和国南方。
不要以为希腊城邦不愿意帮助汉尼拔对付共和国就意味着希腊人对罗马就没有野心了,希腊人与罗马人之间还有很多帐没有算清楚呢!罗马人的起源地只是罗马城而已,北方的伊特鲁利亚和乌布里亚是王国时期与蛮族战争获得的;那南方的阿普里亚和布鲁提恩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去宇宙联邦充话费送的?
当然不是了,那都是以前的希腊城邦的一部分;只不过当时的希腊城邦还是非常松散的城邦联盟而已,自己内部之间就经常爆战争。各个城邦都是以自己的城市为中心,根本不管自己城邦以外的事情。正好罗马人乘虚而入,采用各个击破的方式将亚平宁半岛南部的所有希腊城邦全部吞并了;这才有了共和国现在的疆域。
所以说,希腊城邦与罗马之间是有渊源比较深远的恩怨的;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希腊城邦还是应该感谢罗马人。如果不是罗马人当初在亚平宁半岛吞并了无数大大小小的希腊小城,希腊人的各个城邦能够齐心协力联合起来组成现在的希腊城邦吗?还有一点值得提一下,那就是现在的希腊城邦是以斯巴达城邦为的希腊诸邦的联盟;其中并不包括久负盛名的雅典城邦,雅典城邦依旧是一个独立于希腊城邦和马其顿王国之间的国家。
ps:
罗马生活即将正式结束了,这几章是接下来展的情报铺垫;不算精彩。但也不乏味。回到撒丁岛之后的节奏就会变得快起来,希望书友们可以继续支持追风,继续支持,谢谢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亚历山大”
我宁愿和柏拉图一起犯错误,也不愿和这些人一起正确地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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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两份重要情报之后,其他的情报都是比较零碎的事情了;奥斯卡一一看完这些情报,现里面还缺少了一份自己非常想知道的情报。于是,奥斯卡就转动了一下书架上的机关;一刻钟之后,哈迪斯就来到了书房。奥斯卡一看见哈迪斯就直接询问道:
“哈迪斯,为什么这次送回来的情报里没有皮洛斯前往东方募集雇佣军的具体情报?三千铁甲骑兵和两万方阵长枪兵已经是将近四个罗马军团数量的庞大军队了,塞琉古帝国为什么会将如此规模的军队交给皮洛斯?难道仅仅是为了所谓的佣金吗?还是塞琉古帝国另有所图?我需要知道详细的情报。“
奥斯卡的语气并不是很严厉,但哈迪斯却感觉到了奥斯卡深深的不满;所以哈迪斯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是立即表示自己马上去阿波罗的情报部询问。随即,哈迪斯就在奥斯卡的示意下退出了书房;仅仅是十分钟之后,哈迪斯就和阿波罗一起回到了书房。
回到书房之后,阿波罗先将奥斯卡需要的情报呈上;然后就跪下向奥斯卡请罪,并承认是自己的失职才造成了这次送上来的情报不完全。看着跪在书桌前的阿波罗,奥斯卡并没有让他起来;只是拿起他刚刚呈上来的情报,开始看起来。情报的内容并不是很多,但包含的信息却异常丰富。
原来皮洛斯之所以可以招募这么多的塞琉古雇佣军,完全就是碰上了一个好的机会;塞琉古帝国本就是当年亚历山大帝国的一部分,其开国国王也曾经是亚历山大大帝麾下的一员悍将。在其建立塞琉古帝国之后,非常重视当年亚历山大大帝犯下的错误,那就是没有重用自己的家族成员;所以塞琉古帝国的历代国王就一直很重用自己的家族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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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任塞琉古国王时期,他就任命了自己王后的弟弟亚历山大担任爱奥尼亚行省的总督兼军队统帅;而这位亚历山大总督也是一位文武兼备的帅才,不仅没有辜负自己的姐夫。还将整个爱奥尼亚行省治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后来希腊城邦的弗里吉亚与爱奥尼亚生边境摩擦的时候,亚历山大还组建了一支数量高达三万的大军击退了希腊人的进攻。
这一切原本都是好事,但随着另外一件事的生,就带来了一场巨大的灾难了。塞琉古帝国的国王在迎娶了亚历山大的姐姐之后。就一直非常宠爱她;但可惜的是两人之间始终无法生育孩子。长此以往之下,塞琉古国王终于忍不住寻找了一位美丽的贵族小姐成为了自己的情妇;更加悲剧的是,这位贵族小姐居然怀孕了,并且为国王陛下生了两个双胞胎儿子!
这就让一直渴望继承人的国王陛下欣喜异常了;他不仅将这位贵族小姐光明正大的接进了自己的王宫,还将两个刚刚出生的小家伙就封为总督。这些都被亚历山大的姐姐看在眼里。她恨国王居然在外面找女人生孩子,更恨那个贵族小姐和两个孩子的存在;她甚至认为就是他们三个夺走了属于自己的国王。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王后就悄悄的在贵族小姐母子三人的食物中下了剧毒。结果直接导致了这位贵族小姐和两位小王子的死亡,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一下子激怒了一向温文尔雅的塞琉古国王;他当场就下令处死王后,并将王后的家族成员全部绞死,然后秘密派宫廷侍卫前往爱奥尼亚诛杀亚历山大。
但谁也没想到国王所派遣的人竟然是爱奥尼亚从小玩到大的挚友,他带着卫队来到爱奥尼亚之后不仅没有向亚历山大下杀手,反而将国王的诡计以及安条克城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亚历山大。
?·当亚历山大得知自己的姐姐家人全部被国王处死之后,他立即宣布爱奥尼亚脱离塞琉古帝国;并将自己最精锐的一万大军调往爱奥尼亚与西里西亚的交界处,防备塞琉古帝国有可能的进攻。
与此同时。为了反攻塞琉古帝国为自己的家人报仇,亚历山大还在爱奥尼亚境内疯狂的征兵扩军;可是,这些都是需要足够的金钱来完成的,亚历山大没有钱又怎么能够招募足够的军队呢?即使他使用各种手段募集了将近五万大军,他也没有足够的钱来打造武器装备;难道就让将士们赤手空拳的上战场吗?
就在亚历山大无可奈何之际,满载巨款的皮洛斯出现了;两人一个急需大量资金,另一个急需大量有经验的雇佣军,两人在见面之后一拍即合。皮洛斯和亚历山大互相承诺,只要皮洛斯拿出一百五十万金币给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就给予皮洛斯两万精锐方阵长枪兵的半年使用权和三千铁甲骑兵的十年使用权。
双方的条件还算合适,虽然一个急需军队。另一个急需资金;但双方也都没有借机狮子大张口。不过,奥斯卡却在这件事里面看出了自己的机会;现在亚历山大最急需的其实并不是金币,而是大量的优质武器装备。而这些东西正是现在奥古斯都家族所不欠缺的,甚至可以说非常富余的。
这并不是说奥斯卡麾下的军团不需要武器装备。只是奥古斯都家族还在撒丁岛囤积着大量老式的罗马军团装备;以后改变编制的新式罗马军团都将使用更加优质的新式武器装备,老式武器装备原本都是用来熔炼之后铸造新式装备的。不过,这种熔炼再造非常费时费力;还有非常高的成本,有些非金属装备,比如:标枪、弓箭、木盾等等更是无法熔炼。
所以,奥古斯都家族完全可以将这些退出现役的老式武器装备贩卖给亚历山大;而且。考虑到亚历山大身上的资金极为匮乏,奥斯卡也可以完全不收取任何的费用啊!难道我们的奥斯卡阁下是想免费将这些武器装备赠送给亚历山大吗?当然不是了,这又不是做慈善,还免费赠送。
奥古斯都家族现在不缺钱,对于金币的需要也不是位于要的;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提升奥古斯都家族军事实力。那怎么样才能提升奥古斯都家族的军事实力呢。奥斯卡认为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军团;因为在第一次与汉尼拔的战争中,罗马共和国丧失了最为精锐的骑兵军团,所有汉尼拔精锐的骑兵部队一直是罗马军团在战场上的梦魇。
但是,实力上的差距和地理位置的原因导致了罗马共和国一直无法建立起强大的骑兵部队;而汉尼拔则不同。迦太基本身就盛产优质的战马和战象。再加上他随时可以在努米底亚雇佣到精锐的努米底亚标枪骑兵;汉尼拔麾下的骑兵部队一直就是汉尼拔军团的核心部队,其战斗力异常强悍。
反观罗马共和国,既没有可以雇佣骑兵的地方,自己本身又不养不出来优质的战马;还极度缺乏优秀的骑兵将领,怎么和汉尼拔作战。可是。塞琉古就完全不一样了;塞琉古帝国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铁甲骑兵军团,除了同样拥有极为庞大的铁甲骑兵军团的帕提亚和亚美尼亚,其他任何国家的骑兵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当然,迦太基人的骑兵军团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曾经有人这么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骑兵国家有五个,分别是塞琉古、亚美尼亚、帕提亚、迦太基、西徐亚。前三者依靠的是战斗力惊人的铁甲骑兵,后两者则凭借多骑兵兵种的配合。由此可见,迦太基人的骑兵部队是非常厉害的;而塞琉古的铁甲骑兵也是强横至极的骑兵部队。
相对于这些强大的骑兵军队来说,罗马人的骑兵就完全是不入流的骑兵了;连给他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奥斯卡在战场上击败汉尼拔的军队就必须压制其骑兵部队,而想压制其骑兵部队则完全不能指望罗马骑兵,必须另辟蹊径;而这次塞琉古帝国的爱奥尼亚叛变正好给了奥斯卡机会。
奥斯卡就是打算用自己家族大量不使用的老式武器装备与亚历山大交易。换取亚历山大手中握有的大量优质战马和铁甲骑兵的武器装备锻造技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此之前,优质战马都是各个产马国家最重要的战略资源之一,铁甲骑兵的武器装备锻造技术更是塞琉古帝国的不传之谜,外人根本不可能获得。
很明显,现在已经和塞琉古帝国反目成仇的亚历山大并不会顾忌这些东西;他会毫不犹豫的拿优质战马和铁甲骑兵的武器装备锻造技术跟自己换取大量的优质罗马军团武器装备。要知道,罗马军团的武器装备也是非常抢手的;是属于高级的武器装备,是一般国家根本无法接触到的。
当然也不乏有国家模仿罗马军团的武器装备打造了属于有自己国家特色的类似武器装备,其中比较典型的就是塞琉古帝**队中最精锐的银盾长枪兵和银盾步兵;这两个兵种使用的武器装备都是模仿罗马军团制式装备打造的。但仿造品又如何能与货真价实的罗马制式装备相比,奥斯卡坚信亚历山大绝对不会拒绝自己的交易的。
所以,奥斯卡就对着跪在地上的阿波罗命令道:“这次的事情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你马上安排你手下的情报人员与亚历山大联系,向他透露我们奥古斯都家族愿意用罗马制式装备向他交易优质战马和铁甲骑兵的武器装备锻造技术的意向。具体交换的价码由他来定,让他赶紧决定。”
语毕,阿波罗就和哈迪斯一起退下了;看着迅远去的两人。奥斯卡深深的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在锦衣卫组织没有建立起来之前,悲歌死士的权力实在太大了;而且他们内部组织结构非常完善,让奥斯卡渐渐产生了一种掌控不了的感觉。看来锦衣卫的建立是势在必行了,绝对不能再拖了。
还有,既然今天可以用的上那些在罗马已经过时的老式武器装备;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也可以有大把的机会用上呢?与其任由这些武器装备被毫无价值的浪费掉,还不如全部拿出来囤积起来;即使不能和其他势力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可以在关键时刻翻出来临时武装民兵啊,最起码比鱼叉强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准备出发”
要进行战争只有一个借口,即通过战争我们可以生活在不受破坏的和平环境中。?·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当然,此时奥斯卡想的可不是奥古斯都家族在撒丁岛囤积的那一点点老式军团武器装备;而是惦记上了罗马共和国库存的那足够十万大军使用的武器装备。在实行新的马略军事改革之后,所有的军团使用的都是重新打造的新式武器装备;老式武器装备都放在仓库里还没有动用呢。
本来元老院是决定将这些武器装备中的金属装备全部熔炼的,但因为时间紧迫以及共和国的财大气粗;所以熔炼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开始,所有的武器装备工厂就加班加点的打造新式武器装备去了。毕竟现在时间紧急,共和国的元老们也不愿意将大把时间浪费在熔炼上;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多打造一点新式武器装备呢。
反正这些东西放在仓库里也是白白浪费了,还不如全部交给奥古斯都家族好好利用呢;这就是奥斯卡的真实想法。而且,有了这批武器装备;以后奥古斯都家族的正规军团都使用统一的新式军团制式装备,负责行省和县的守卫军队就可以使用那些老式武器装备中的优质装备了,剩余的还可以成为奥古斯都家族与别人交易的资本。
可惜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不然奥斯卡就直接去马尔库斯的府邸找马尔库斯商量去了;马尔库斯是共和国名义上的最高官员,是独一无二的执政官。这一点小事情对于共和国来说根本不算大事,只要马尔库斯点头就行了。况且,以奥古斯都家族和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现在的关系;谁又敢不同意这件事呢?
不要以为十万人的武器装备对于罗马共和国来说是多么庞大的一笔财富;罗马共和国一千多年的底蕴和富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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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从组建十二个新军团以来,时间不过才一个月;整整十五个军团,十万大军所需的全部新式武器装备已经打造完毕了,这才是属于罗马共和国的真正实力!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真的遇到危急情况之后,罗马共和国爆出来的强大潜力绝对可以让所有人瞠目结舌。这就好比二战之前的美国一样。他们占据世界工业第一名已经几十年了,但从来没有人觉得美国有多强大;直到日本人给了美国一巴掌,然后日本人就在美国的航母海、坦克海面前彻底跪了,这就是战争潜力。
毋庸置疑。罗马共和国的战争潜力非常惊人;至少在这个世界中,除了埃及人可以和罗马人掰掰腕子之外,其他任何国家都不可能拥有罗马人这样的战争潜力。在冷兵器时代造成这种强大的战争潜力的原因只有两个:第一,国家的富裕程度;第二,国家的人口数量。
其中人口数量才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因为在冷兵器时代武器不会有代差,记住优劣和代差是两个概念;优劣的意思是双方都是使用铁制兵器,不过你的武器更加锋利。代差的意思则是双方已经有了时代的差异,比如土著人的木质武器和文明国家的铁制武器;这两者之间就是代差了。
而且,双方将领不会有天壤之别,汉尼拔这样的将领毕竟是极其罕见的;一般正规军队的士兵素质再强要一对三以上也是极其困难的。除了利用地形优势等,最直接最好用的优势条件就是增加兵力对比;造成己方多对一的优势。这还只是人口多在直接军事力量上的体现;在其他方面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国家人口数量众多,那就意味着这个国家比其他国家拥有更多的兵源、更多的工匠、更多的农民、更多的商人、更多的人才;而这些比其他国家更多的工匠农民们就可以为国家制造更多的物品,种植更多的粮食。总之,在冷兵器时代人口多基本就是无敌;虽然有例外。但只要自己不作死就基本不会死。·
这其实就是奥斯卡为什么要模仿秦国商鞅改革并建立军校的原因,奥斯卡认为冷兵器时代的军队组织和战术指导并没有一套严格的制度。现代军队的军官是受过严格的院校教育的,一支部队面临的绝大多数问题都会在教科书中提到;所以任何军官都能够用自己的专业知识程式化地指挥部队,现代军队就是精密的机器,零件不需要很好,只要符合标准就可以了。
但在冷兵器时代,一支部队所面临的问题都需要靠指挥官的智慧和经验决定;但不是每个指挥官都有高的智商和充足的经验。在同一种情况下,两个不同指挥官可能作出截然相反的决断;名将的作用正在于此,他们受过更好的教育,有更丰富的经验。能够迅地作出正确反应。
甚至我们可以现,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越是组织严密,制度规范的军队。就越是不需要勇猛的将领:在中国,战国七雄的混战中很少出现高级将领身先士卒的情况;倒是秦末农民起义如火如荼的时候和东汉末年群雄争霸的时候,义军中出现了数不胜数的“猛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因为组织严密的正规军对将领的依赖远小于一盘散沙的起义军。在罗马,三次布匿战争时期经常出现某个军团军团长英勇战死的战报;这其中就包括了奥斯卡的父亲以及上次利利俾战役中阵亡的大批高级将领。而一旦奥斯卡的一系列方方面面的改革和军校计划成功实施以后,除非全军覆没;否则隶属于奥古斯都家族的军团就再也不会随便出现军团长阵亡的事情了。
这一夜就这样在奥斯卡的胡思乱想中一点点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奥斯卡就带着李锡尼和侍卫往马尔库斯府邸去了。等奥斯卡见到马尔库斯并向他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马尔库斯很轻易的就答应了奥斯卡的要求;甚至连原因都没有问及,这反倒让奥斯卡感到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还不是全部;真正让奥斯卡感动的是,奥斯卡和李锡尼到达马尔库斯的府邸时,马尔库斯正在准备外出,而目的地却出乎预料的是奥古斯都家族府邸。原来是马尔库斯在今天早晨刚刚收到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在希腊地区密探传回来的情报,所以他正准备去找奥斯卡将希腊派遣远征舰队和远征军团前往西西里的情报告诉奥斯卡。
面对马尔库斯的这种真心实意拿自己当一家人的行为,奥斯卡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但奥斯卡也实在不好说自己昨晚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就只能表示自己会尽快率领元老院援助奥古斯都家族的舰队赶回撒丁岛。在此之前,希腊舰队应该没有那么快就到达西西里岛;而且自己留守在撒丁岛的卢魁斯将军也不会给汉尼拔可乘之机的。
对于奥斯卡的解释马尔库斯并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只是再次告诫奥斯卡一定要小心汉尼拔,千万不能低估汉尼拔进攻罗马本土的决心。在谈论完这个话题之后。马尔库斯就让奥斯卡赶紧去城外的军营向各个军团布置一下任务;因为之前奥斯卡已经就军团分批回归撒丁岛的事情向马克森提乌斯家族通报了。
所以,现在的布置任务就是命令第一鹰旗军团和第五鹰旗军团直接开拔前往拉丁港口;然后让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猎鹰军团和西庇阿家族的野猪军团也准备待命,最后还要让第六军团和第十一军团脱下所有武器装备之后前往共和国的武备仓库搬运奥斯卡想要带回撒丁岛的所有老式武器装备。
奥斯卡当然不会拒绝马尔库斯的好意了,在安排一位侍卫前去西庇阿家族府邸通知昆图斯去军营之后奥斯卡就带着李锡尼直奔军营而去了;来到军营之后,昆图斯已经提前一步到达军营了。这次奥斯卡就没有和昆图斯寒暄了。直接就命令昆图斯率领第一鹰旗军团和第五鹰旗军团向港口进;然后又命令李锡尼率领第六军团和第十一军团前往共和国的武备仓库搬运武器装备。
快处理好这些事情,奥斯卡就将昆图斯叫到了一旁,对着昆图斯嘱咐道:“昆图斯,我刚刚从马尔库斯那里得到消息,希腊人又和汉尼拔站在了一方;他们已经从本土派遣了一支实力强劲的舰队前往撒丁岛。所以我必须先赶回撒丁岛,等你将两个军团带到港口之后,你再赶回来负责统领猎鹰军团和野猪军团进行第二批次的运输;至于最后一批次的运输我就交给李锡尼了。你意下如何?”昆图斯立即领命而去。
安排好军营内的事情,奥斯卡就立刻带着数名侍卫策马回奥古斯都家族府邸而去了。因为时间紧迫,奥斯卡也不打算等到二十五号再走了;明天才是二十一号,但奥斯卡已经决定提前出了。但在走之前。奥斯卡还需要做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与普里斯卡道别。
新婚燕尔,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这让奥斯卡怎么忍心对普里斯卡开口呢?更让奥斯卡无奈的是,此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回来的啊;在没有彻底解决汉尼拔之前,奥斯卡基本没有什么机会再回罗马城了。这可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啊,要想彻底击败汉尼拔;在奥斯卡看来没有个三年五载的准备时间,根本就没有可能。
难道自己要和普里斯卡三年五载不再相见吗?虽然自己和普里斯卡只是同床共枕了不到一个月,但她毕竟是自己在两个世界以来的第一个女人;奥斯卡实在无法在心里放下对普里斯卡的牵挂。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吧,无论是男人也好,还是女人也罢;总是会对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异性念念不忘。
就在奥斯卡骑在马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奥古斯都家族府邸已经近在眼前了;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奥斯卡还是毅然决然的翻身下马往府邸内走去。当奥斯卡来到后院就看到普里斯卡正与明月一起在花园里聊天喝上午茶,再三考虑一番之后奥斯卡还是走向了普里斯卡。
普里斯卡和明月很快就现了脸色凝重的奥斯卡,看着严肃的奥斯卡,普里斯卡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就让明月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明月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很是识趣的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此刻,百花争艳的花园内就只剩下奥斯卡和普里斯卡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重返撒丁岛”
到了没有人自甘堕落的时候,人也就不会因为诚实而到赞誉了。?·?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普里斯卡知道奥斯卡这时候回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奥斯卡也知道普里斯卡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两人却都不愿意将事情说出口。可是,逃避是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将来的事情谁也没法去选择逃避。于是,奥斯卡只得硬着头皮对着普里斯卡说道:
“普里斯卡,你也知道,共和国现在的局势并不乐观;尤其是今天早上马尔库斯二哥将希腊人向西西里派遣舰队的消息告诉了我,我也别无选择了。如果我不赶紧赶回撒丁岛主持大局的话,那么共和国在撒丁岛外的舰队随时都有可能面临被汉尼拔逐个击破的危险;无论是为了奥古斯都家族的基业,还是为了共和国的安危,我都必须要回撒丁岛了。”
奥斯卡为了不让自己的语言太过于苍白,很是将局势夸大了一番;因为奥斯卡深知罗马人对汉尼拔的恐惧,只有在面临这种恐惧之下,普里斯卡才会在心里放松对奥斯卡的依依不舍。不过,很明显奥斯卡的夸张之言并没有让普里斯卡露出恐惧的神态,反而让普里斯卡变得眼眶通红。
终于普里斯卡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只见普里斯卡一边流泪一边哽咽道:“大家都知道汉尼拔是个魔鬼一般的敌人,为什么你还要去面对他?难道共和国除了你就没有人可以站出来与汉尼拔为敌了吗?为什么这些危险的事情都要你去做?共和国这么富裕,汉尼拔想要什么就给他不就行了吗;连老西庇阿都死在了他手里,共和国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妥协呢?”
普里斯卡的哭问让奥斯卡哑口无言,这一刻普里斯卡不是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大小姐,也不是奥古斯都家族的领袖之妻;她只是一个为丈夫出征而担心受怕的妻子。奥斯卡并不能回答普里斯卡的问题,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普里斯卡揽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抱住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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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奥斯卡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让普里斯卡好受起来,普里斯卡依旧是紧紧的抱住奥斯卡痛哭流涕;突然,普里斯卡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对着奥斯卡说道:“奥斯卡。你现在已经是奥古斯都家族的领袖了;你已经是罗马城内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了,只要我再说服父亲大人和我的两个哥哥,那就没有人能够逼你去和汉尼拔作战了。我现在就去找我的父亲和哥哥,你不要去撒丁岛了好吗?”
说罢。普里斯卡就想要从奥斯卡的怀中挣脱开来;但奥斯卡只是更加用力的将普里斯卡抱在怀中,然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普里斯卡,不要这样了好吗?其实你我都明白,谁也没有逼着我去撒丁岛与汉尼拔为敌,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而且。无论于公于私这件事情除了我就没有人更加适合了。
从私人角度来说,我和汉尼拔之间有着杀父之仇;我与他之间必然是不死不休的,所以我必须要亲自去和汉尼拔作战。从共和国的角度来说,上次的利利俾惨败已经让共和国丧失了所有的名将和几乎全部的经验丰富的军团长;而我是现在唯一能够在战场上与汉尼拔一较长短的罗马人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够退缩呢?”
奥斯卡的解释已经堪称有点不要脸了,他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唯一能够在战场上与汉尼拔一较长短的罗马人;他已经完全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在利利俾决战中的狼狈逃窜了。不过,这些对普里斯卡来说却是深信不疑的;虽然普里斯卡也是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一员,但元老院鼓吹奥斯卡的计划她是不知道的。
所以,在普里斯卡的眼中,奥斯卡一直就是一个在战场上击败汉尼拔麾下大将并为共和国开疆拓土的大英雄;是一个真正勇于为共和国无私奉献的伟男子。自已何其有幸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却无法与他长相厮守;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太痛苦了,普里斯卡想着想着又一次泪流满面。
这次奥斯卡没有再从宽泛的国家个人角度来劝慰普里斯卡,而是从另一个女人都喜欢的角度安慰普里斯卡道:“普里斯卡,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对于我来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珍宝;我是永远不会让你离我而去,更不可能接受失去你的。?????·但是,现在我却必须选择前往撒丁岛。
因为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分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再见;等我解决了汉尼拔之后,我会回来与你永远永远在一起的。如果我现在不去解决汉尼拔,那么他就随时有可能登6我们的本土;届时我没有了训练有素的军团又怎么能够保护你的安危呢?至于汉尼拔的厉害。那都是以讹传讹的;汉尼拔再厉害那也是一个人,不是神。难道你不相信我可以击败他吗?”
绵绵的情话加上自信的承诺,让普里斯卡眼神迷离的看着奥斯卡渐渐失神;奥斯卡也看着怀中普里斯卡那梨花带雨的娇颜难以自拔。最终,奥斯卡一把将普里斯卡横抱而起朝着卧室的方向而去了;几经缠绵之后。待普里斯卡沉沉的睡下,奥斯卡就在普里斯卡额头轻吻一番便穿衣离去了。就在奥斯卡离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熟睡的普里斯卡一下子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刹那间泪如雨下。
当奥斯卡带着弟弟从府邸赶到港口时,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但拉丁港口依旧是灯火通明。因为大部队的行军度比较慢,所以昆图斯率领着的第一鹰旗军团和第五鹰旗军团也才刚刚到达港口不久。奥斯卡这次带回来的四十四艘运输船中已经有六艘上面装满了二百七十万金币;剩下的三十八艘运输船正在依次等候军团将士们登船。
因为拉丁港口的规模有限。每次只能够提供十艘运输船靠岸;所以每一批登船的军队只有八个大队。再加上骑兵大队的战马和军团附属弩砲以及石弩的搬运,整个登船行动是非常缓慢的;而且还需要有人在旁指挥,不然很容易就生混乱。
奥斯卡来的时候就看到正好有一匹战马在登船的时候突然受惊了,接二连三的将数名士兵从船上踢下了大海;要不是昆图斯及时派人将这匹狂的战马射杀了以及船上的将士们都没有身穿战甲,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最起码掉下大海的数名将士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不过,在这个战马狂事情生后所有的将士们都开始小心翼翼的做事了,谁也不敢粗心大意引起不必要的灾难;所以。接下来的登船行动还算顺利。在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登船之后,终于在凌晨太阳还没有露面之间就将全部的两个军团以及奥古斯都家族一千家族侍卫都送上了运输船。
其实家族府邸内还留有五百名训练有素的侍卫,那都是奥斯卡留给普里斯卡使用的力量;甚至奥斯卡已经在临走之前对侍卫队的新统领努西斯下令一定要听从老卡拉贝斯和普里斯卡的命令。尤其是一定要保护好普里斯卡,任何有对普里斯卡不利的人和物都不能放过;同时也不允许任何家族或势力进入奥古斯都家族府邸内。包括马克森提乌斯家族。
当然以努西斯麾下的五百名侍卫想完全执行奥斯卡的命令实在有些异想天开了,所以奥斯卡也给努西斯和老卡拉贝斯下了另外一道命令;那就是让老卡拉贝斯配合努西斯在拉丁行省内新选拔五百名侍卫,将家族府邸内的侍卫补足一千之数。而且,为了避免老卡拉贝斯与普里斯卡之间有什么命令是冲突的,奥斯卡也提前对老卡拉贝斯打了招呼;只要不涉及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事情。一切都听从普里斯卡的,毕竟她是奥古斯都家族的女主人。
罗马城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奥斯卡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更多的牵挂了;于是在委托昆图斯回军营统带猎鹰军团和野猪军团之后,奥斯卡就带着两个弟弟登上了一艘三列战舰,开始往撒丁岛方向去了。这次返回撒丁岛的舰队比来时规模更加庞大了,除了奥斯卡本人带来的舰队之外还多了元老院支援奥古斯都家族的六艘三列战舰和十四艘双列战舰;整支舰队的规模在整个地中海范围内都堪称不弱了。
可惜,这支强大的舰队并没有给奥斯卡带来多少击败汉尼拔的信心;不同于第一次看见如此规模庞大的舰队的图卡和拉卡,奥斯卡也算是见识过海战的人了。所以奥斯卡深知自己麾下舰队的战斗力远远不如汉尼拔麾下的希腊迦太基联合舰队;而且,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比较大。主要是奥斯卡麾下实在缺乏优秀的海军将领和经验丰富的舰长。
但是着急也没有用啊,这些都是要慢慢培养的;如果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那么奥斯卡无奈之下就不得不动用在自己看来伤天害理的罗马之火了。不过,那只是最后的手段;在没有真的逼到那个份上之前,奥斯卡是不会轻易采用这种最极端的方式的。毕竟罗马之火的存在实在有违天和,其威力太过霸道了;甚至连身为敌人的自己都会感到于心不忍。
在海上航行的日子依旧是原先的枯燥无味,再加上奥斯卡心里需要思虑的事情太多,奥斯卡整天都是自己呆在船舱里面想自己的事情,即使是出来也不过是一个人在顶层甲板上吹吹海风;反倒是初次走出罗马城的图卡和拉卡,他们一路上对枯燥的航行不仅不感觉乏味,反而处处对什么都感兴趣,是两个十足的好奇宝宝。
舰队的出时间是十月二十二日的早晨。在经过六天的航行之后;奥斯卡终于在二十八日的夜幕来临之前看到了撒丁岛的轮廓。就在奥斯卡很意外为什么没有看到巡逻舰队之时,一支战舰过十五艘的庞大舰队就出现在了奥斯卡面前;舰队的旗舰上打着的正是奥古斯都家族的雄狮旗帜和石秀的将旗!
在双方的旗手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之后,这支庞大的巡逻舰队就护卫着奥斯卡的运输舰队缓缓向撒丁岛港口驶去;很快,撒丁岛港口就近在咫尺了。这一刻。奥斯卡忘记了自己心中所有的疑虑和思考;只有一种真正的回家之感。奥斯卡又一次返回撒丁岛了!
ps:
终于回到撒丁岛了,接下来的情节展就会比较精彩快了;激烈的战斗也会一场接着一场。当然,战斗的可不仅仅是奥古斯都家族,还有罗马的其他家族以及其他国家;乱世出英雄,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英雄呢?笑到最后的可能是枭雄,提前倒下的也可能是英雄啊;希望书友们可以继续支持追风。继续支持,谢谢!
“第一百二十六章·各项事务”
智力享受的方法很多,而且各种各样,我是指明智而有教养的人,对这样的人来说生活就是思考。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因为撒丁岛的旧港口还没有来的及改造,所以依旧只有五个舰船停泊台;为了能够更快的上岸安排两个军团登陆后的安置工作,首先第一批次登陆的就是奥斯卡和自己的两个弟弟以及奥古斯都家族的一千侍卫。之后就是第一鹰旗军团和第五鹰旗军团依次登陆,最后则是满载金币的六艘运输船进行登陆。
在登陆上撒丁岛之后,卢魁斯已经率领诸将在港口外等候了;除了留守卡拉里斯的维普撒尼,其他诸将都已经在等候着奥斯卡了。当奥斯卡带着两个弟弟走下战舰,卢魁斯就带着诸将迎了上来;在诸将向奥斯卡见礼的同时,图卡和拉卡也向他们亲切的卢魁斯叔叔见礼问好。
就在这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之中,奥斯卡就和诸将一起来到了港口外的军营;原来卢魁斯早就知道了奥斯卡这次会带领数量不少的军队回来,就提前下令在港口外围和卡拉里斯外围分别建造了两个永久性军营。这两个军营都是使用最坚固的木材构建而成的,每一个都非常坚固而且庞大,足够五万大±,..军驻扎之用。
虽然奥古斯都家族现在并不需要如此规模的庞大军营,但随着将来的发展和对外扩张以及撒丁岛一时半会之间无法被取代的地位;这两个永久性军营的建造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也建造的非常具有前瞻性。这让奥斯卡对卢魁斯的未雨绸缪很满意。
但此时也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马上这两个即将登陆上岸的军团还需要妥善安排。船上的巨额金币也要尽快运往卡拉里斯;这些才是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问题。于是,刚走进军营内的主将大帐奥斯卡就对着在座的诸将命令道:
“我知道你们在这里迎接我也辛苦了,而且你们之前一段时间的功绩我也还没有来得及表彰;但现在时间紧迫,我们还需要将很多事情处理完才能停下来喘口气。首先,马上会有两个军团的将士登陆上岸;他们的人数将近一万五千,我们可以将他们安置在这个军营内,但他们需要消耗大量的粮草,这些事情就全部交给卢魁斯你来剧中调度指挥。
在这两个军团登陆完毕后。运输舰队还会回罗马城继续运输接下来的两批军团;这次总计会有六个军团登陆撒丁岛。其中三个军团是隶属于我们奥古斯都家族的军团,一个是西庇阿家族的军团;另外两个则是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和西庇阿家族的私人家族军团。而且由于共和国已经适应了新的编制,这些军团都是满编将近七千人的大军团。
所以六个军团的总兵力会超过四万人,再加上战马和器械;这些都需要妥善安排,就全部拜托卢魁斯你了。还有海军方面,我们获得了元老院支援的六艘三列战舰和十四艘双列战舰,加特西将军你负责将他们接收一下;最好是打散编制与我们的原有舰队混编在一起。
另外我还带回来了高达二百七十万金币的巨额金币,这些金币会在今天最后六艘船上搬运下来;届时古莫斯你负责带人将这些金币全部运往卡拉里斯。在最后一批的运输中,李锡尼不仅会带领两个军团的士兵回来,还会有海量的武器装备;到时候卢魁斯你就和昆图斯、李锡尼一起将这些武器装备储存在军营内。然后你们就回卡拉里斯。其他没有任务的将领就随我今晚赶回卡拉里斯,等六个军团全部集齐之后我们再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奥斯卡的命令被诸将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执行了。图卡和拉卡也第一次见证了自己兄长在撒丁岛的权威;第一次这兄弟二人在对兄长的崇拜中多了一些身为人臣的拘谨。但这一切都没有被忙碌的奥斯卡所注意到,即使奥斯卡注意到了也不会去说些什么的;随着将来家族的进一步扩展和自己权势的增长,这种事情都是难免发生的。
其实在座的诸将中最震惊的并不是图卡和拉卡,而是其他的留守撒丁岛的将军们;他们没想到奥斯卡这趟回归罗马城不仅带回来了一支规模不小的舰队,还带回来了足足四万大军!要知道这可不是从撒丁岛上拉出来的孑然一身的民兵啊,而是武装到牙齿的罗马军团!虽然都是新兵,但他们胜在武器装备齐全,基础非常好啊;只要稍加训练,再到战场上磨练一番,那可都是精锐的大军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很多诸将心中的疑惑都是一时半会说不清的,奥斯卡也没有打算现在就把这些东西说清楚。等完成了这些所有的事情之后,奥斯卡会召开一个家族会议;到时候奥斯卡会好好和诸将商量今后的撒丁岛计划。但在此之前,奥斯卡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诸将也没有时间闲着。
当天晚上,在安排好诸将的任务之后,奥斯卡就带着暂时不需要在港口的将领们一起连夜赶回卡拉里斯了。经过一夜的赶路,在将近天亮之前奥斯卡一行才赶回到卡拉里斯;实在疲惫不堪的奥斯卡就在维普撒尼的劝谏下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到午后奥斯卡才醒过来,清醒之后的奥斯卡来不及继续休息,就开始将维普撒尼叫来听取有关撒丁岛现状的报告了。
据维普撒尼汇报:整个撒丁岛现在正处于高速建设的阶段,虽然卢魁斯并没有动用石秀献上的那三十万金币,但在上一次进攻卡拉里斯中缴获的大量财富有力的支撑了撒丁岛的建设。直到奥斯卡回归之前,新的军港已经可以少量的停泊战舰了;新建立起来的船厂也可以开始缓慢的打造运输船了。至于打造军舰可能还要等两个月。
而在卡拉里斯不远处新建立起来的武器装备制造区已经可以每一个为奥古斯都家族提供一个大队的武器装备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制造区规模的进一步扩大产量还会获得更大的提升。上述这些事务都是由卢魁斯具体操办的。维普撒尼本人则主要负责撒丁岛政务方面的事务。
因为奥斯卡早就已经将改革计划告知诸将了。所以维普撒尼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已经有意识的将一些改革后才开始使用的政策提前使用了;比如:有意识的将山林偏僻的原住民往外迁徙,并尽量将人口集中居住;在土地分发的事务处理结束后,将统一的罗马度量衡在整个撒丁岛推行;鼓励无地的平民开垦耕地,并予以奖励。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按照奥斯卡的预想在发展;比如,奥斯卡原本是打算建立新的行省与县的二级制度的,而且是准备在撒丁岛设立七个县。但在维普撒尼的实际操作过程中发现,七个县的规模并不适合撒丁岛;虽然撒丁岛的人口并不是很多。但从分布上来说最少需要设置八个县。
当然除去和维普撒尼讨论这些事物之外,奥斯卡更关心的是奥古斯都家族学院的进度怎么样。建立一个学院并不难,招收一千名学员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但要真的将这些学员全部培养成奥斯卡需要的人才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起码奥斯卡觉得这件事情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慢慢进行,原本奥斯卡就在心里默认了一年的期限。
不过,奥斯卡还是低估了维普撒尼在情报和政务方面的能力;维普撒尼给奥斯卡的答案是:奥古斯都家族学院已经初具规模,学员们的课程也已经进入正轨;洗脑与新政改革的教育非常成功,最多两个月之后这第一批的一千学员就会成为对奥斯卡和新政忠心耿耿的执行者。不过,这些都只是维普撒尼的一面之词,奥斯卡的心里并不相信维普撒尼可以在这样一个时代以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做成这么大的事情。
维普撒尼自然也看出了奥斯卡的不信任,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维普撒尼自己本人也没有想到奥古斯都家族学院会这么快就取得成功。其实。在维普撒尼看来这主要还是要归功于奥斯卡的洗脑计划;在这种极为厉害的洗脑方式下,学员很快就成为了奥斯卡本人最忠诚的狂热者。即使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奥斯卡。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维普撒尼就带着奥斯卡来到了位于卡拉里斯城外东侧的一处幽静之地;此处环境优美、气流通畅,而且随处都可以听见一阵阵朗朗的读书声。当维普撒尼带着奥斯卡来到一座非常宏伟大气的建筑前,奥斯卡就有点懵了;原来这座建筑的门前就写着“奥古斯都学院”六个大字,进入大门之后则是奥斯卡本人的戎装雕塑。
更为让人无语的是,这样的雕塑在整个学院内比比皆是;等奥斯卡走进建筑内就更震惊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奥斯卡的画像。一群群学生要不就是在老师的带领下对着奥斯卡的雕塑宣读忠文,要不就是在奥斯卡的画像下学习新政改革;总之,奥斯卡就好像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造神基地。
奥斯卡就是那个被制造出来的神,而那些所谓的莘莘学子则是一个个对奥斯卡疯狂崇拜的信徒;很快,奥斯卡的到来就被学员们发现了。当他们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直信仰的奥斯卡领袖时,场面甚至一度失控了;最后在一名很有威望的学员的呼吁下,大家才放弃了每个人都想冲上来与奥斯卡近距离接触的想法。
最后,奥斯卡本人也在这位名叫杜勒斯的学员的请求下走上学院内的演讲台对着学员们说了一番鼓励之言;奥斯卡要求学员们要努力学习新政改革政策,以便在将来为建设奥古斯都家族的美好未来出力。奥斯卡甚至明言,自己非常感激大家对自己的信赖,也愿意永远与所有学员在一起;希望大家可以永远忠诚于奥古斯都家族。
总之,奥斯卡自己本人也对这一次的学院之行很是震惊;他从来没有想到洗脑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也许是身处这个乱世的人们真的需要一个寄托吧。而且,奥斯卡本人对那位名叫杜勒斯的学员印象也非常深刻;此人年纪轻轻就可以在学员中拥有如此威望,想必未来也必定不凡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学院双杰”
没有什么东西比变化万千的情节,荣枯无常的命运更能取悦于读者了。▲∴,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
说起杜勒斯,那可就是一大篇文章了;就连维普撒尼也对这位风度翩翩的学员推崇不已,甚至明言:假以时日,这个杜勒斯一定会成为奥古斯都家族最有能力的总督!当然,之所以是最有能力的总督,那是因为在这个时代担任总督已经是一个人的极限了;要知道这个时代可还没有宰相这个名词呢!
为什么维普撒尼要如此推崇这个杜勒斯呢?原来,杜勒斯在16岁以前,性格方面有很多平常人常有的缺点和毛病。在他的家乡所在的小镇里,他的父亲是小镇的首领;他从小每天用于社交的时间特别多,到处去喝酒、聊天、听戏、下棋,用于读书的时间特别少,读书也往往坐不住。
而且,他读书还非常笨拙;他学习起来非常吃力。一天晚上,他在家里读书,有一篇文章他重复读了很多遍,可就是背不下来。他就一遍一追地读,一遍一遍地背;夜已经很深了,他仍然没有背下来。这可急坏了一个人。原来,他家来了一个贼人,就潜伏在他书房的屋榆下,想等他读完书睡觉之后再进屋偷点什么。
可是贼人在屋外等啊等.就是不见杜勒斯睡觉。贼人实在等不下去了,就十分生气地跳进屋子,对杜勒斯说:“就你这么笨还读什么书?我听几遍就会背了!”于是贼人将那篇文章从头到尾地背诵了一遍,然后扬长而去。不仅如此,杜勒斯15岁时还曾经做了一个自我总结,说自己这一年内做了什么事情;除写了几封情书之外。什么事都没做,稀里糊涂就混过去了。
他来到学院以后为人傲慢、修养不好、脾气比较暴躁,曾经和别人发生过几次比较严重的冲突。其中一次是和同乡的一个塔希提,两个人因为吃饭的时候意见不合就打了起来。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甚至“问候”了双方的亲人;杜勒斯过后感到非常后悔,说自己这种举动太过于野蛮了。
所以。16岁以前的杜勒斯,在很多方面都是一个很平庸的人。但是难能可贵的是他懂得痛自反省,学做优秀的人。为什么后来杜勒斯能够脱胎换骨,能够刻苦地自我修炼呢?这个也跟他到卡拉里斯的学院学习分不开。杜勒斯在学院里见到了维普撒尼这个真正的有见识的人,他很受触动。再加上洗脑计划的实施,他的世界观开始变得明确起来。
杜勒斯变得优秀是如何入手的呢?说起来很简单,他变得优秀就是从写日记开始;用工整的拉丁文字,把自己每天的所作所为,每天早晨一睁眼到晚上睡觉所做的事情。特别是把不符合文明人标准的都摘出来,痛自反省。在日记当中,他还给自己定下每天攻克的下限,每日读书十页,隔三差五地练习作文。有了日记的这一工具之后,杜勒斯工作、学习的效率大为提高。
在立志自新之后,杜勒斯马上就想起和塔希提打的那一架;虽然这一架两个人都有毛病,但是要改过。就要反求诸己,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且要改过就要从速。所以杜勒斯马上到塔希提家登门拜访、赔礼道歉。塔希提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感动,却留杜勒斯吃饭;于是两个人重新和好如初。
难道仅凭这些维普撒尼就认为杜勒斯就是一个有大才的年轻人吗?当然不是!真正让维普撒尼看重他的却是因为两件事情。一天,天气晴朗,杜勒斯从教室来到了学院餐厅;刚放下手中的书,餐厅厨师就焦急地说:“我明明煮了五条大鱼,怎么只有四条?”于是就把公认的优秀学员杜勒斯叫来。对他说:“做好的大鱼是分给你们吃的,现在少了一个,不知是哪个偷吃了,你快帮我查一查。”
杜勒斯思索了一下,答到:“这个很容易。我有办法查出来。”说罢,杜勒斯端出一个脸盆,倒了几杯清水;并把厨房里的人都喊拢来,叫每人喝一口茶水,吐到盆里。他站在旁边观察,结果有一个厨师吐出的清水里夹有鱼肉。维普撒尼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觉得这个杜勒斯有点本事,就出于考校的目的安排他担任自己的助手去协调村落居民往小镇中心移居。
在为期两周的工作期间,维普撒尼认为杜勒斯是一个**型的清官。一方面,他确实是清得问心无愧,并没有把一分钱纳入自己的私囊;但另一方面,他的“清”和各国传统历史上的清官做法不一样,他不像那些迂腐的清官那样清可见底,严格遵守法制的规定,法制规定不能拿一分钱,一分钱都不拿;法制规定不能办的事儿,一点也不办。
杜勒斯觉得这样的清官是门面式的清官,做不了任何实事;如果一个官员清到这种程度,就会成为官场上的公敌,大家都不会认可你。因为你这种做法显然暗示了别人都不清廉,你在官场上不可能有任何朋友,不可能有任何支持自己的力量。所以,杜勒斯也不贪不拿;但他却可以和那些撒丁岛的地方势力的首领们打成一片,并顺利完成了维普撒尼交给他的任务。
最让维普撒尼欣赏的是,杜勒斯有一句话,他说“尤不愿得清官之名”;就是说他不想让别人认为自己是一个清官。他这种和光同尘、遵循官场的明规则和潜规则的做法,一定程度上缓和了他自己和那些村落之间的冲突,有利于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各方面的资源,为奥古斯都家族办一些大的事情。
所以维普撒尼认为杜勒斯他是一个内清而外浊、内方而外圆的一个**型的清官。而且,以他的才华能力以及对自己的克制力;再加上洗脑给他带来的精神上的信仰,杜勒斯一定可以成为将来奥古斯都家族的顶梁柱之一。在听完维普撒尼对这个杜勒斯的描述之后,奥斯卡才真正明白了这个杜勒斯的不凡之处;这样的人。是个罕见的人才。
不过,这一千学员中可不仅只有这么一个人才;还有一个能力非常强悍的人才,那就是之前与杜勒斯吵架的那个同乡塔希提。但是,此人的能力并不是谋略出众,而是心机深沉。塔希提也是出自与杜勒斯相同的小镇,两人的家世却是截然不同;杜勒斯出生于小镇首领家族。而塔希提却是一个酒鬼的儿子。
更加不幸的是,在塔希提出生后不久他的母亲就去世了;而嗜酒如命的父亲也并不在乎这个儿子的存在,甚至把他当成奴隶一样打骂。但是,这一切不仅没有让这个年幼的孩子屈服;反而让他的心智变得更加成熟,或者说冷血。为什么要说他冷血呢?原因就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从母亲去世的三岁开始,他就生活在父亲的暴力阴影下;忍饥挨饿简直就是他的家常便饭,即使如此他也是隔三差五就被自己的父亲打的半死不活。稍微长大以后,他就要每天出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以赚钱供他的父亲喝酒;否则他就会被他的父亲毒打。甚至有一次他生病了没有出去做事,他的父亲因为没钱买酒喝。生气的将家中的菜刀砸向了他;菜刀没有杀死塔希提,却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疤。
结果,第二天塔希提就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努力赚钱供他的父亲喝酒;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七年。七年之后,塔希提十六岁成年的那一天;塔希提在自己父亲早晨酒醒之后就将自己的父亲打到在地,然后把他绑起来,在家中一刀一刀活剐了他。凄厉的惨叫声将左邻右舍全部引来了,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已经眼睛通红的塔希提;最终在塔希提完成了对他父亲的致命一击之后,他终于也倒在了自己的家中。
那是塔希提十三年来第一次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睡的第一觉;事后所有的村民都被塔希提的残忍震惊了。所有人一致要求处死这个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就在这时,维普撒尼出现了;他将塔希提从村民们的手中救出。然后送入了奥古斯都家族学院接受洗脑教育。
其实,维普撒尼之所以选中塔希提可不是为了让他成为奥古斯都家族新政的执行者,而是想将他培养成奥古斯都家族锦衣卫的执掌者!为什么不是精英,而是执掌者呢?在维普撒尼看来,锦衣卫这样的情报间谍机构必须要有一个冷酷无情而又阴暗的冷血人物来执掌;很明显,维普撒尼也知道自己并不合适这个职务。
所以。与其一直由自己来鸠占鹊巢,还不如甄选一个更加合适的人物来担任这样的重担。正好这个时候塔希提出现了,在维普撒尼知道了这个刚刚成年的年轻人所做的一切之后;维普撒尼就知道这样的人才出现了。一个能够掩藏自己十三年的小孩,一个能够亲手杀死自己父亲的小孩;绝对不可能有比他更合适的锦衣卫指挥使人选了。
当然,维普撒尼也不是让塔希提立刻就担任锦衣卫的指挥使。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这个过程的第一步就是将他彻底洗脑。但是,越是想塔希提这样心智坚定的人越不容易洗脑;值得庆幸的是,塔希提的内心深处是有很大的阴影的,这就是他的致命缺点。通过这个致命缺点,维普撒尼很轻易的就将奥斯卡塑造成了塔希提内心深处的灵魂救赎者;维普撒尼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塔希提才是所有学员中最忠诚于奥斯卡的。
对于一般的正常人来说,塔希提这样的人是非常可怕和残忍的;但对于奥斯卡来说,他非常欣赏维普撒尼的独到眼光。的确,维普撒尼本人并不适合担任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务;但是在现在还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所以只能由他来充当这个指挥使。不过,迟早有一天奥斯卡还是会选拨新的指挥使的;因为奥斯卡也不放心一直将锦衣卫交给一个没有被洗脑过的人掌控。
现在出现的这个塔希提正好可以当做维普撒尼的继承者来培养,只要他有了足够的经验之后奥斯卡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扶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而且,对于塔希提奥斯卡还不用担心将来的地位问题;因为对于塔希提这样的人来说,信仰的本身已经超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