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锦衣密卫”
erroriproprimaggioriprobabilitàdiportareagravicowww.uu234.comhidelnemico(自己犯的错误比敌人的诡计更可能招致严重后果)
——伯里克利(雅典民主政治家)
三人的一番君臣肉戏演完之后就是三人的正式密谈了;两人也猜到了奥斯卡留他们下来是有正事的,而且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之前奥斯卡说了要组建一个负责监察整个奥古斯都家族授爵的组织;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往更深处想就能想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要知道,整个授爵系统是和奥古斯都家族治下的军队系统、地方行政系统、民间工农商系统息息相关的。如果监察授爵系统的话,那么对这些方方面面的系统都是要监察的;这就不是一个小组织了,而是一张覆盖在奥古斯都家族上空的无形巨网。
更加可怕的是,这个组织是直接隶属于家族领袖的;未来必然在领袖权力越来越大的基础上扩张的规模越来越大。也许有一天这个组织甚至可以成为凌驾于奥古斯都家族各个系统之上的权力组织;但是,他们的权力却是无根之浮萍全部是来自于家族领袖的支持。
所以,他们只能对家族领袖忠心耿耿;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本身对领袖的忠心,更是因为他们的生存依赖就是领袖阁下。长此以往,这个本来负责监察授爵的组织就会变成领袖加强对整个奥古斯都家族治下的统治的工具。到时候,这个组织的权力就不仅是监察了;这个组织的负责人也会成为奥古斯都家族最有权力的人之一。
当然,卢魁斯和维普撒尼的想法也不尽然;不过,大体上还是正确的。监察授爵只是借口,建立一个类似于明朝锦衣卫的监察机关以加强领袖对家族的统治才是奥斯卡的本意。熟知历史的人都知道明朝锦衣卫的恐怖,但却不一定了解锦衣卫的发展史和利弊;这些发展中的优点和利弊的可选择才是奥斯卡选择建立它的原因。
锦衣卫,是明代专有军政特务机构,其前身为朱元璋设立的“拱卫司”,后改称“亲军都尉府”。锦衣卫主要职能为“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其首领称为锦衣卫指挥使,一般由皇帝的亲信武将担任,直接向皇帝负责。洪武二十年(1387年),朱元璋下令焚毁锦衣卫刑具,所押囚犯转交刑部审理;同时下令内外狱全部归三法司审理,将锦衣卫废除。明成祖时,锦衣卫又得以恢复,并由北镇抚司专门处理诏狱。
有明一代,锦衣卫一直存在。他们直接听命于皇帝,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也有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的工作,如在万历朝鲜战争中收集了大量的日军军情。延续至1661年南明永历帝的锦衣卫指挥使马吉翔与掌卫事任子信于咒水之难被杀才可说是正式结束长达290年的历史。
虽然锦衣卫有其不利影响的一面。比如,锦衣卫的工作只限于侦察各种情报、处理皇帝交付的案件,但一旦适逢一个野心大、心肠狠的指挥使掌权,就会利用职务之便不遗余力地制造事端,既可以打击异己,也可以作为自己升迁的资本。
如成祖时的纪纲、英宗时的逯杲、武宗时的钱宁等,在他们掌权时,缇骑四出,上至宰相藩王,下至平民百姓,都处于他们的监视之下,对他们的命令只要稍有拂逆,就会家破人亡,全国上下笼罩在一片恐怖气氛中。臭名昭著的北镇抚司大牢中更是关满了各种各样无辜的人们,死于锦衣卫酷刑之下的正直人士更是不计其数。
但是,其积极作用也不可否认。朝廷体系内的监察机构(御史台、都察院)根本不能够尽职尽责地行使监督检查权力(这是历朝历代都不可能改变的弊端,即使是我21世纪的大中国又如何?官官相护而已。),因此才创立了锦衣卫。锦衣卫即锦衣亲军卫,是皇帝的亲军,只对皇帝本人负责,理论上可以摆脱官僚系统的牵制和影响。
朱元璋通过锦衣卫侦察官员有无不法,体察民间真实情况,可以说达到了他设置时的初衷,更为重要的是,他有目的地通过锦衣卫搜集大臣的不法之举,为清除行动做必要的准备。而到了洪武后期,他就开始加强对锦衣卫的控制,收回权力,免得尾大不掉。
其实真正是锦衣卫成为一个恐怖的特务组织的根本不是创立者朱元璋,而是明成祖朱棣;朱棣将司法权和刑罚权交给了锦衣卫,才最终导致锦衣卫逐渐膨胀畸形发展成为一个臭名昭著的特务机关。如果奥斯卡可以像朱元璋一样对锦衣卫物尽其用,并严格限制其权力的膨胀。
那么,锦衣卫就会成为维护奥古斯都家族统治的有力工具。要知道,即使没有锦衣卫的汉唐宋元诸朝不也是由于官僚地主压迫的百姓无法生存;最后导致帝国的轰然崩塌吗?一个好的组织好的机关并不是其本身的特质,而是上位者对它的使用导致的。
所以,对奥斯卡来说建立一个适合这个时代的锦衣卫计划是切实可行的;也是有利于自己对整个家族的统治的。接下来,奥斯卡就将事先准备好的锦衣卫计划给了卢魁斯和维普撒尼一人一份。安静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人翻动羊皮卷的声音清晰可闻。
看完整个锦衣卫的设立原因和权限,卢魁斯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这个所谓的锦衣卫现在从纸面上看起来会被奥斯卡控制成为家族内部本身监察机构的补充监察机构。但是,谁知道将来的奥斯卡会把这个机构到底发展成什么样的组织呢?!
而且,即使奥斯卡做到了终其一生只在合理范围内运用锦衣卫;但谁能保证将来奥斯卡的子孙后代也不乱用这把利剑呢?这些只是卢魁斯的内心想法,经过刚才的君臣坦诚之后的卢魁斯实在不适合在此时说出这种看法;毕竟这会是将来的奥古斯都家族的领袖权力,不是一个臣子应该插手的东西。
连耿直的卢魁斯都是这样的想法,更不要说狡猾如狐的维普撒尼了。其实,正真让维普撒尼一言不发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在场的两人里卢魁斯肯定没有机会做锦衣卫的负责人。因为奥斯卡不可能将家族支柱般的卢魁斯屈才在一个刚刚开始组建的组织上;更不会放心卢魁斯在军政两界打下基础后再涉足情报组织,这是为了平衡和家族内部不能出现权臣!
想到这里,维普撒尼知道自己基本就是这个锦衣卫的负责人了;那么,维普撒尼会选择断了自己的权力之路吗?当然不会了!两人的表情和脸色都落在了奥斯卡的眼里,奥斯卡既为卢魁斯的识趣而感到欣慰,也为维普撒尼的心细如发感到满意;于是,奥斯卡笑着对卢魁斯说道:
“卢魁斯,你肯定想到了将来这个组织有可能的膨胀或者我的子孙后代有可能的乱用吧?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在我有生之年,锦衣卫的发展和扩张肯定会牢牢掌握在我的手里;在我们完成了奥古斯都家族的崛起或者老之将至时,我会用最高法律的形式严格约束锦衣卫的发展和家族继任领袖的行为。以免锦衣卫畸形发展,成为家族统治的不安定因素。”
奥斯卡的这一番话又一次让卢魁斯和维普撒尼感到心悦诚服;领袖阁下真不愧为天神一般的存在。在计划之初就已经规划好了未来的制约措施,绝不给任何人任何事情以影响奥古斯都家族统治的机会。对此,卢魁斯和维普撒尼赶紧表示了自己的支持与赞美。
没有在意两人的马屁之言,奥斯卡继续对着卢魁斯安排道:“卢魁斯,我觉得锦衣卫这样的组织需要一个狡猾如狐的负责人;目前家族里面适合的人也就维普撒尼。我有意让维普撒尼出任锦衣卫的第一任指挥使,然后由你配合维普撒尼展开工作;你意下如何?”
奥斯卡的话让维普撒尼的心又悬了起来,赶紧将目光牢牢盯着卢魁斯;生怕卢魁斯说出反对自己的话。卢魁斯看到维普撒尼紧张的样子,笑着回答说:“维普撒尼在我手下跟随我征战沙场十几年了;恕我直言,他不并是一个好军人。但他是个有脑子的人,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让他做大队长委屈他了,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务很适合他,我也相信他可以做好。”
刚才的卢魁斯话让维普撒尼简直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前面的话让维普撒尼的脸色一下子吓白了,后面的话又让维普撒尼整个人兴奋了起来。这一刻,维普撒尼真的很感激卢魁斯;不仅是因为卢魁斯这十几年来在战场上对自己的照顾,还有今天卢魁斯对自己的支持。奥斯卡也满意的看了一眼卢魁斯,他懂自己;而且愿意支持自己,这就够了。
“第四十章·洗脑计划·上”
conquerorsaràgranulosa(征服者必坚韧不拔)
——波西乌斯(古罗马诗人)
在确定锦衣卫的负责人也就是指挥使就是维普撒尼之后,卢魁斯也就顺势提出来晚上自己还有事要处理,需要回去了;奥斯卡也很痛快的答应了卢魁斯的提前离场。这就是卢魁斯的高明之处了;他知道奥斯卡留下自己就一件事。那就是向自己袒露心迹,彻底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让君臣二人可以齐心协力的为家族奋斗。
至于询问维普撒尼的任职事务,那根本就是奥斯卡的一种姿态;奥斯卡用这种大事的详尽告知来向卢魁斯表明自己对他的信任,还有用人事任命的选择来体现卢魁斯的地位。但是,卢魁斯可以随意发表自己的意见吗?当然不能了!做领袖的有做领袖的姿态,做臣子的也同样要有做臣子的自觉;这就是游戏规则。
卢魁斯关上会议室的大门后立刻就转身离去了;卢魁斯的脚步声远去之后,奥斯卡看着沉默不语的维普撒尼又递给了维普撒尼一份羊皮卷。这份羊皮卷上就是锦衣卫的编制和级别了;整个锦衣卫体系就是:
锦衣卫由战士、特工和间谍组成。战士选取体貌雄伟、有勇力者充任,作为锦衣卫中的战斗部队。特工和间谍拣选民间身体健康、没有前科的男子或原奴隶进行特殊训练后充任;特工负责家族领地内的检查和监督,间谍负责对其他势力和家族的领地进行渗透。
总部设指挥使一人,位同军团长;指挥同知二人(一掌战士,一掌特工间谍),位同军团副将;指挥佥事二人(分属同知),位同联队长;镇抚使二人(分属佥事),位同大队长。整个总部负责指挥调动锦衣卫在每一个行省以及在每一个其他势力的地方锦衣卫,直接统辖最精锐的500锦衣卫战士以及100名核心特工。
每一个行省或者其他势力(比如:尤利乌斯家族势力,努米底亚王国势力)设千户一人,位同首席百夫长;副千户两人(行省一掌战士,一掌特工;其他势力一掌特工,一掌间谍),位同百夫长;百户十人(分属千户),位同十夫长。其他势力锦衣卫副千户和百户不具体限制人数。
奥古斯都家族行省锦衣卫直接统辖200名锦衣卫战士以及100特工,每一个百夫长直接负责40名战士或者20名特工。其他势力锦衣卫统辖特工间谍数量不受具体限制,但每一名百夫长麾下特工或者间谍数量都不得超过10人;以免一名百夫长被抓损失多名特工间谍。
看完羊皮卷上的编制以及级别,维普撒尼疑惑道:“领袖阁下,整个锦衣卫体系的级别是不是略低了?人数限制是不是太严格了?这样的人数根本不可能完成整个家族的监督啊!而且,我们又如何保证那些特工间谍们对于家族和锦衣卫的忠诚呢?”
维普撒尼一阵见血的问题,让奥斯卡不得不钦佩他果然智慧过人;于是,奥斯卡耐心解释道:“整个锦衣卫体系的级别确实低了,但锦衣卫毕竟是新设组织;如果级别太高势必让家族的其他人不满。不说别的,就现在家族只有一个,即将是两个行省的地盘;哪里需要那么高的级别呢?
而且,你维普撒尼现在的资历又能担任什么样级别的职务呢?所以,更高的级别必须等到将来家族进一步扩张和锦衣卫立下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功劳之后才可以调整。至于人数问题,锦衣卫只是情报组织对于战斗力的要求很低,战士数量自然不用太多。
还有,我的计划里面的所有间谍和特工编制人员都是锦衣卫的精英和绝对死忠力量。他们可以在家族行省或者其他势力内部秘密招募下线情报人员为他们服务;但是这些人都是见不得光的,也是家族不会承认的,都是每一个特工和间谍自己努力来的。最重要的忠心问题那就是另一个洗脑计划了。”
“洗脑?!”
“不错,洗脑!所谓洗脑,并不是把脑子冲洗干净的意思,也不是胡乱编造慌言歪曲事实真相的意思,而是一种在真实中建立偏见的宣传方法。精细地说就是被人用一种经过设计的方式灌输了一种观念,并使这种观念根深蒂固,无论它是否是一种听来荒谬绝伦的说法,不管这个是对的还是错的。”
维普撒尼听到奥斯卡的这一番话后,一脸惊恐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即使是最低下的奴隶也不可能这样盲目的相信别人的,更何况我们精心挑选的那些特工和间谍呢?这根本就是控制别人成为傀儡啊!即使是巫师的催眠术也不可能啊?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诡异方法呢?”
奥斯卡神秘一笑,而后严肃道:“有没有你听我解释完就知道了,但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决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维普撒尼赶紧连忙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泄露出去。一个强大而又诡异的画卷随着奥斯卡的话缓缓展开:
“整个洗脑计划分为七个步骤。第一,洗脑这件事情分为施洗者与被洗者,可以是一人对多人的洗脑,也可以是多人对一人的洗脑,最常见的是多人对多人的洗脑。多个施洗者中,一般者有一个主施洗者,其他施洗者会采用抬轿子的方式,将主施洗者在道德,学识,能力等方面打造成权威。
不过还有一种常见情况,就是被洗者被成功洗脑以后,会更加狂热地加入施洗者的行列,自愿成为主施洗者的助手,去影响其他被洗者。这里有一个与催眠类似的原理,或许是,洗脑本身就应用了催眠的一些原理,施洗者必须高于被洗者,才能引导被洗者进入施洗者制造出的语言环境,为改变对方的思想做准备。是以除了对施洗者本身的素质有所要求外,一般施洗者往往会让助手做托儿,虚构出一个高大的形象。
第二,就是选择被洗脑者。对被洗脑者的挑选并非如你所认为的是应该挑选文化程度低或者智商比较低的人;相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和智商较高的人群因为更能接受新鲜的抽象的理论,才是更适合的被洗脑人选。事实上,最终被成功洗脑的人,不可缺少的一点是对自身现有价值观的怀疑,对现实生活与价值观有所怀疑与不满正是洗脑工作的切入点。
应该说有三种人是容易被吸引或被挑选成被洗脑者的:一种是精神世界比较纯洁,价值观尚未成型的青少年;第二种是价值观受到社会现实生活的冲击,产生迷惘的人;第三种是比较专注于价值观本身,本身价值观的形成来源于书本或理论的人。这三种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自我人格并不完整,在精神上需要引导,人类之中,适合挑选来洗脑的对象并不缺乏,尤其是很多贵族少年少女最为适合。
第三,就是理论。洗脑本就是将一种理论植入他人头脑的过程,所以这个理论不管千变万化,总有一定的规律可寻。第一个是独一性,能应用于洗脑的理论不会是开放式的,只能承认某一理论的绝对正确,并一再强调本理论的无所不能,也可以叫排他性。第二,原点性,最好的洗脑理论都是从一个简单的真理开始,这个简单真理绝对正确,无可辩驳,这可以为由此而构建的整个体系的正确打下基础。如果最开始的这个原点还有争议怎么办,那就一再强调,多方论证,必把这个是绝对永远正确的结论在各对象的脑中确立才罢。
第三叫利人性,适宜于洗脑的理论总是会告诉被洗者信奉它能带来什么好处,并且会在未来对整体的人类或群体带来光明的前途,让被洗者在预期的利益与未来的荣耀功绩中死心塌地,第四种是树敌性,洗脑理论是不忌讳敌对理论的,即使没有敌对理论也须要制造出敌对的理论,好在对其的批判中加深被洗者的信奉。
综上,如果你看到一门理论,宣称自己是唯一正确的,能救人救国救世界,整个理论体系是从一个简单而正确的点推导出来,对其他所有相左的理论大加批判的话,你就应该可以确定宣传者在进行伟大的洗脑活动了。”
说完洗脑计划的前三个步骤之后,奥斯卡感觉有点口渴就拿起了桌子上的葡萄酒喝了一大口;然后看着已经被惊吓的目瞪口呆的维普撒尼,诙谐的说道:“维普撒尼,你还能听得下去吗?你现在的表现可不像大名鼎鼎的狡猾之狐啊!“
维普撒尼无奈的朝奥斯卡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第四十一章·洗脑计划·下”
dopolaguerra,unavastaalleanzaamici(战争结束之后,广结盟友)
——希腊谚语
没有理会惊吓过度的维普撒尼,奥斯卡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
“第四,则是环境。前面说过,施洗者需要形成对信息的垄断,这就要求洗脑的过程在一个基本封闭的环境中进行。将洗脑的工作场所与外界隔离开,一方面是限制人的流动,另一方面是限制信息的交流,后者往往比前者更重要。在工作场所内,施洗者要求能尽可能控制一切信息。
只提供单一的信息源和信息通道,把其他的信息源和通道屏蔽。当人们长期处于单种信息的环境下,就逐渐失去了批评性思考的能力,只能被动接受这种信息。因为人天生就渴求信息,和需要食物和水一样,当面临要么接受单一信息要么不接受任何信息两种选择时,人只能选择前者。
总之,只有让人们听到的都是施洗者让人听的,看到的也是施洗者让人看的,控制信息是控制思想的前提。所以挑选或制造一个封闭的环境对洗脑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个环境可大可小,可以是一间房子,一栋大楼,也可以是一座城市一个地区;事实上,将一个国家封闭起来的事情你也是可以考虑的。
第五,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洗脑的方法。洗脑最基本的方法是两种,一种是重复法,另一种是嫁接法。其实这两种往往交替或同时出现,在重复一个观点的同时用多种手法表现出来,用很多方式手法表达同一个观点,既加深被洗者的印象,又不致使被洗者产生疲劳感。
比如要把“火是冷的”这个概念洗脑进诸位脑子中,先从理论上论证这是正确的,然后用图画让你看见火把一杯水烧成冰了,再让人现身说法。你听别人说,听到火是冷的,你学语言的时候,学的“火是冷的”这个句子。反反复复,在每一种信息中植入这个,用不了多久,你自然相信火是冷的了,一直到某一次被火烫了手再产生怀疑。
当然,除了这两种最基本的方法之外,还有五种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第一种方法,让被洗脑者处于高亢的情绪状态,让生理左右心理,让情感战胜理智。当人们处于一种过激的情绪状态时,是无法用理性思考的。洗脑者深知这一点,所以会制造一些活动让受洗人处于一种持续高亢的情绪中,比如唱歌、朗诵、喊口号等等。
第二种方法,通过身体力行来强化信仰。让洗脑者对受洗者的思想进行实践,这些实践对于内心的认同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即便有些人原本思想上不接受,但是如果长时间按照规定做某些事情,最后也会发生态度的转变。心理决定行为,同时行为决定心理。
第三种方法,制造群体压力,尤其是让周边人、同伴等施加影响。洗脑者应该善于制造一种舆论环境,让环境中所有的人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由于人天生是群体性动物,所以绝大多数人是无法抗拒这种压力,只能选择融入这个集体,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
第四种方法,仪式化。洗脑者可以制造一些仪式,仪式可以把一些抽象的思想具象化、有形化,让人们形成图腾崇拜,并且仪式的庄严感也给受洗者造成必须遵从的压力。
最后一种方法,让人做出承诺。洗脑者可以使用的最后一则高招,利用人的自律的力量,就是通过诱骗和施压等各种手段让受洗人做出一些承诺,即承诺一定遵守某些思想和行为法则,那么受洗人就会陷入这一自我帮助搭建的牢笼中,如果今后质疑了这些思想和法则,就相当于违背了自己。
第六,洗脑一般需要一套不同的语言体系,将若干名词赋予神圣的意义,比如某主义,某思想,某原理,将它标签化。一套不同于学术与日常用语的语言体系可以在洗脑场所内制造一个独特信息场,使被洗者感受到自己与过去,与外部人的不同,一套优秀的洗脑语言体系甚至能改变人的思维方式。
第七,严格的纪律与等级制度在大型洗脑活动中是必不可少的。在洗脑活动中的纪律不同于其他社会活动中的经律规章,它会对个人的私生活与思想活动做出很严格的干涉,出格的思想与言论往往比出格的行为要受到更严肃的处罚。至于等级制度,代表的是不同的特权与荣耀,也许在我们锦衣卫内部并不会明确规定这些权力与荣耀的分配,但我们总是可以挑选一些标志性的人物,给予他们更多特权与荣耀,给其他被洗者做个榜样。
如果我们拥有足够的控制能力,还可以建立一整套详细而严格的等级体系,以利于从思想到身体控制所有人。这样不单对权力与荣誉的分配会逐步向高层倾斜,包括物质生活在内的一切资源分配也会相应地逐步倾斜。值得一提的是,随着等级地位的不同,所获得的信息也会不同,一般来说越高层获取的信息也会越全面和详细。
以上就是我的整个洗脑计划了,你觉得怎么样?你可以掌握的了吗?维普撒尼。”
奥斯卡说完就一言不发的看着维普撒尼,想要维普撒尼给自己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复;在奥斯卡的注视下,维普撒尼开始陷入自己的沉思。奥斯卡也没有打扰维普撒尼,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很多理论甚至很多词语对维普撒尼来说都是闻所未闻的。
所以,维普撒尼需要时间来吸收和消化;奥斯卡当然希望维普撒尼可以接受这些东西。但是,这也是不一定的;因为但凡给别人实施洗脑的人,自己本身就必须拥有强大的意志力和自我保护能力。不然,不仅不能给别人洗脑;反而会将自己也陷入精神的纷乱和迷茫。
洗脑是一件非常可怕的时候,即使是后世的信息化时代下;利用洗脑方式扩大发展的传销组织和邪教组织也不在少数,这足以证明洗脑的巨大危害。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凡事有利有弊。既然洗脑会导致社会上产生一大批精神受人控制的疯子,那么把这些疯子控制在自己手里不久完美解决了洗脑的弊端吗?
而且,这毕竟只是针对少数人的洗脑;是为了家族的统治和发展进行的。即便是后世的各个国家,不也是利用类似于洗脑的方式控制自己国家的军队和军队里的精英们吗?你真的以为每个国家的军队都是对国家忠心耿耿的吗?爱国主义宣传的本身就是在思想洗脑。
就在奥斯卡的思绪飘回到现代的时候,维普撒尼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着奥斯卡问道:“领袖阁下,我想知道那些被洗脑者为什么会被洗脑以及预防这种洗脑的方式。”维普撒尼的突然问话惊醒了思绪飘扬的奥斯卡,听清了维普撒尼的问题之后,奥斯卡欣慰的笑了。
因为奥斯卡知道维普撒尼承受住了洗脑计划给他带来的精神冲击,他有能力驾驭洗脑计划的实施;于是,奥斯卡坦诚的看着维普撒尼说道:“洗脑可以成功的原因有四个:第一:对社会或对周边的不满。第二:不切实际的梦想。第三:不对称的信息。第四:类似气功的气场效应。
只要一个人拥有前两种情绪或者处于后两种环境中,就可以被很轻松的洗脑;预防的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避免自己拥有前两种情绪或者处于后两种环境中;当然,还有更简单的方法。那就是不与洗脑者接触!我可以保证这种洗脑方法只有我有,没有任何人可以对你实施洗脑。”
其实,说到底洗脑就是一种利于种种外界条件以达到控制别人的目的;而奥斯卡既然你想到这么完备的洗脑计划,那么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这一刻,维普撒尼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一片毛骨悚然!可是,已经踏上贼船的维普撒尼只能选择认命了;反正又不是洗自己的脑,管他呢!
一直紧盯着维普撒尼的奥斯卡看到维普撒尼终于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奥斯卡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维普撒尼拒绝了自己,而他又知道了自己的洗脑计划,那自己就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了。想通了的维普撒尼继续问道:“那我总要有第一批的助手吧,这个助手又该从哪里挑选呢?而且,正式开始计划前我觉得应该先试验一下这个洗脑计划;以看成效如何。“
奥斯卡非常欣赏维普撒尼的明智和选择,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的想法是对的,的确应该试验和给你找第一批助手。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已经进入状态维普撒尼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在奥古斯都家族学院里实施这个洗脑计划;洗脑的核心就是无条件忠诚于奥斯卡领袖,无条件忠诚于奥古斯都家族。在学习和洗脑结束之后,我在学员当中选择最坚定的100人作为我的助手和锦衣卫第一批人员。“
”好!这个计划就这么定了。切记只能你知我知,绝对不能把这个计划泄露出去;否则,一旦有人利用这个计划对付我们和家族,那就得不偿失了。“奥斯卡立即补充道。
此事一了,维普撒尼就起身告辞了。看着维普撒尼远去的背影,奥斯卡在心里想道:维普撒尼,不要让我失望啊!。然后,奥斯卡对着空气说道:”好好监视维普撒尼,如有不轨,就地秘密处决!另外,撤销对卢魁斯的监控;其他人不变。“空气中传出一声充满冷漠的声音:”是!“
“第四十二章·悲歌死士”
maifiduciaefortealleanza(绝不可信任与强者的联盟)
——费德鲁斯(古罗马寓言家)
在奥斯卡刚刚穿越之际,卢魁斯曾经与奥斯卡有过一次彻夜长谈;那一晚卢魁斯将他知道的奥古斯都家族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了奥斯卡。并转交给奥斯卡一枚奥斯卡父亲在战死前交给他的家主令牌;令牌上正面是一只雄鹰,刻着奥古斯都四个字;背面则是一只狼,刻着领袖至上四个字。
拿到家主令牌的当晚,有一名身穿黑色软甲的黑衣人就来到了奥斯卡的房间;他就是悲歌死士的首领——哈迪斯!不错,就是与希腊神话中的冥神哈迪斯同名;而且,悲歌死士的十一名首领都是希腊诸神名字,且人换名字不变。哈迪斯是希腊神话中统治冥界的冥帝,掌管死亡;哈迪斯把冥界的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他行事冷酷、理智,纪律严明,喜欢黑暗,但公正无私。
希腊神话的死亡观不存在带善恶判断的天堂与地狱,而是认为冥界是所有死者唯一的去处,因此哈迪斯的神话形象虽冷酷但并无大多宗教神话中的恶神色彩。希腊神话的哈迪斯,荷马称其外貌为“雄伟”,也是典型的奥林帕斯英挺男子,但哈迪斯身上有一股驱之不去的死亡气息。
身为冥神,他通常是坐在四匹黑马拉的战车里,手持双叉戟,无论前面有任何障碍他都将铲除。如果他走入阳界那必然是带领牺牲者的灵魂去冥府,或是检查是否有阳光从地缝射进黄泉。这个涵义就是悲歌死士的首领的涵义:来到人间,为奥古斯都家族带走敌人的灵魂。
悲歌死士是由奥古斯都家族首任家族领袖创立的,刚开始时只是一支在家族私兵中挑选出来的精英组成的战斗部队;主要在家族战争中负责突击作战。渐渐地随着后代家族领袖的大力发展,悲歌死士就逐渐演变成了集战斗、刺探情报为一体的家族特殊组织。
再后来,因为战斗的机会越来越少,家族的势力范围却一步步扩张;悲歌死士最原始的战斗职能反而被慢慢弱化了。新的悲歌死士组织的主要职能是保护家族领袖及家族继承人、刺探敌对势力情报、监视家族内部中高层领导;现在,悲歌死士已经不仅仅是当年那个简单的战斗部队了,而是成为了奥古斯都家族领袖手上最锋利的宝剑。
说到这里就肯定有人质疑了,为什么奥古斯都家族的悲歌死士就一直没有背叛过奥古斯都家族呢?为什么他们就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在阳光下生活的权力,成为领袖专属的黑暗力量呢?难道所有的悲歌死士都是奥古斯都家族的死忠吗?所有人都是无欲无求的吗?
这些所有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你以为奥斯卡的洗脑计划是怎么来的?奥斯卡之前作为一个普通大学生他会对洗脑如此了解吗?真正的原因就是,整个洗脑计划其实就是悲歌死士的培训大纲!当奥斯卡知道这个事实之后也是被惊的瞠目结舌。
一个罗马世界的家族,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先进的洗脑理论?这不科学啊!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奥古斯都家族曾经有一任领袖绝对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他是和自己一样来自于其他世界魂穿而来的,甚至也可能来自地球!否则,实在没有办法解释这些疑问。
其实,这些事情本身就存在很多漏洞;很多事情总让奥斯卡感觉不对劲。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奥斯卡也不愿意再去想那么多了,自己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日子,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其他的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未知的事情就交给未来吧;时间会解开一切的谜团。
之后,奥斯卡和哈迪斯进行了整整一夜的交流;整个庞大的悲歌死士组织开始一点一点呈现在奥斯卡面前。悲歌死士的最高首领是哈迪斯,下面分属十个部门;分别是:统筹部、战斗部、情报部、监察部、安全部、装备部、研发部、医疗部、商业部、工程部、牧业部(全是现代化的名字让奥斯卡更加确认了这个世界曾经有人是穿越者)。
统筹部,负责人雅典娜;职能就是统领总部的参谋人员,认真贯彻执行奥古斯都家族领袖的命令;积极做好悲歌死士的行动规划和制定计划工作,适时提出对各项事务的意见,为领袖决策提供依据。战斗部,负责人阿瑞斯;职能是统领悲歌死士中的战斗部队,为奥古斯都家族的战争提供助力或者执行暗杀行动。
情报部,负责人阿波罗;职能是统领悲歌死士中的所有对外间谍,刺探任何奥古斯都家族潜在敌人的各种情报,以供家族领袖针对性的提出对敌策略。监察部,负责人宙斯;职能是秘密监督奥古斯都家族内部的家族成员和各个主要将领,以预防家族成员和家族内部有人叛乱;监察部本身也在监察悲歌死士内部。
安全部,负责人阿尔忒弥斯;职能是统领最精锐的悲歌死士护卫,在家族领袖和继承人身边保护他们的安全,预防领袖身边可能出现的任何不测。装备部,负责人赫淮斯托斯;职能是为所有悲歌死士打造武器装备以及其他用具,奥古斯都家族领袖战甲短剑即由装备部精心打造。
医疗部,负责人阿芙洛狄特;职能是为所有悲歌死士成员提供医疗救助。商业部,负责人赫拉;职能是通过商业模式为悲歌死士赚取所需的所有经费。为了让悲歌死士的存在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即使在家族内部除了领袖也没有人知道悲歌死士的存在;所以,所有的悲歌死士经费都由其本身获取。
工程部,负责人得墨忒尔;职能是为悲歌死士建造所有所需的大型设备以及建筑营地等等。牧业部,负责人赫尔墨斯;其职能是为悲歌死士畜养战马。整个悲歌死士系统本身就拥有了自己生存所需的所有部门,再加上其所有成员都是洗脑出来的奥古斯都家族领袖绝对死忠;悲歌死士就成为了领袖手上最隐秘也最锋利的武器。
而且,悲歌死士的成员不仅是接受了最少长达十年以上的洗脑式教育;还在被洗脑的同时接受了最残酷的训练。悲歌死士预备成员,每天早上5点起床开始背负30斤的重物进行5000米的越野跑步训练;7点早饭过后上午进行300俯卧撑、100引体向上、20斤杠铃300次举起的常规训练以及骑乘战马的马术训练。
12点午饭过后从13点开始在阳光下进行暴晒训练,每天两个小时纹丝不动的被烈日炙烤;16点开始为时一个小时的武器装备使用训练和模拟战斗。18点晚饭之后继续进行负重5000米长跑;晚上则所有成员齐聚一堂开始接受洗脑教育。如此循环往复,一日不休。
而且,每训练五天还要组织一次特别训练。特别训练内容是,穿着衣服带着武器在深河进行长达5000米的游泳;还有全部成员进行一次全副武装的实战对抗,伤亡不计!这样极端训练十年以后,这些预备成员才会正式成为真正的悲歌死士。
每一年,奥古斯都家族的悲歌死士都会在世界各地搜寻流浪孤儿送入预备成员训练基地;但每一百名预备成员当中最少会有十人左右会中途因为训练死亡。如此残酷的训练之下之所以这么低的死亡率是因为上述的训练都是预备成员进入基地后一年才正式开始的;在此之前是循环渐进的训练的。
总之,整个悲歌死士体系就是奥古斯都家族领袖手中最忠诚的力量;而为了保护这一力量不被任何人所察觉,奥古斯都家族历任领袖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告诉,只有拿到家族家主令牌的家族继承人才会被悲歌死士的首领亲自告知悲歌死士的存在。
奥斯卡也为这个令牌的事情询问了哈迪斯,假如卢魁斯图谋不轨将令牌私自留下;你们会如何?得到的回答是:任何人,除了家族领袖和家族继承人只要擅自留下家族令牌会立即被悲歌死士秘密处死;卢魁斯这样受家主之命的情况下虽然不会立即被处死,但在新任家主继位之后还不交出令牌,依旧会被秘密处死。
悲歌死士是每一任奥古斯都家族领袖的专属力量,悲歌死士对于领袖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悲歌死士也不会被一枚小小的令牌所左右。令牌只是象征,如果领袖以外的人拿到令牌;那么,这一枚令牌只会成为拿令牌者的催命符。这才是真正的悲歌死士。
正因为有了悲歌死士的存在,奥斯卡获得了足够多的情报;才可以在罗马城的诡异风云中得以顺利出征。之后,家族令牌就被奥斯卡扔到家主书房的暗格里了;因为令牌并不是家主最重要的武器,悲歌死士才是。
其实,整个悲歌死士体系中奥斯卡最看重的并不悲歌死士本身;而是悲歌死士的洗脑方式!在奥斯卡的心里,将悲歌死士的洗脑方式提取出来,做成一个崭新的洗脑计划;第一步,用洗脑方式培养新政的执行者们和建立一个新的忠于自己的锦衣卫组织。第二步,用简化版的洗脑方式将整个军队体系全部洗脑。第三步,将简化版的洗脑方法推到前台;在整个奥古斯都家族领地内实施。这才是真正的洗脑计划!
“第四十三章·远征西西里”
teeamenteilvaloredelsilenzioel'ordinedurantel'azione(行动时要牢记沉默与秩序的价值)
——弗米欧(雅典的政治家、军事家)
公元前270年9月9日,早上的太阳刚刚升起,奥斯卡就已经穿戴整齐的准备好出发了;李锡尼也带着齐装满员的近卫团在总督府外等候。在与卢魁斯和维普撒尼等诸将再一次交代了一番撒丁岛事务之后,奥斯卡就在诸将的注视下与李锡尼并骑而去了。
来到撒丁岛港口时已是午饭时间了,港口的运输舰队已经准备完毕了;依旧是来时的六艘运输船,不过却多了四艘双列战舰。这四艘双列战舰是之前理查德家族加特西舰队司令为了向奥斯卡表示忠心特意留下来的,奥斯卡也没有拒绝;毕竟这次要经过的海域是海盗频繁活动的西西里海域。
要知道,在迦太基、希腊城邦、西庇阿家族三分西西里岛以前;整个西西里岛就是一个巨大的海盗基地。岛上的利利俾、叙拉古、墨西拿三大城邦根本就是海盗势力的代言人;后来,三大势力因为海盗的猖獗接连发动了针对西西里的登陆作战,才大体上消灭了为祸数百年的西西里海盗势力。
但是,这根本无法根治海盗问题;反而让海盗问题进一步恶化。在原本有西西里岛作为根基的情况下,西西里海盗们对于来往商船的打击还不算严重;最多也就是劫财而已,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伤人性命的。可是,在遭受三大势力接连打击之下;海盗们不仅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基地,还失去了家人朋友兄弟。
自此,盘踞西西里岛的西西里海盗势力就变成了地中海的流浪海盗;他们为了报复无所不用其极,凡是被这帮海盗遇见的商船就没有一艘不被他们血洗的。对此,三大势力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西西里岛的基地,变得行踪飘忽不定,三大势力想要打击他们也无从下手啊。
好在,这些海盗为了躲避三大势力的严厉打击都把自身的规模弄的很小;正常情况下一支海盗舰队最多也不过三四艘战舰罢了。所以,稍大一点的船队都会雇佣四艘或者更大的战舰为自己的船队护航;这样虽然加大了贸易成本,但也减低了贸易的风险。
当然,也有很多不愿意多花钱雇佣战舰护航的商船;这些商船在经过西西里海域的时候都会加速行驶以免碰到声名狼藉的西西里海盗势力。即使如此,十艘这样独自航行的商船里面最少也会有三艘以上成为西西里海盗的猎物;这就是为什么西西里海盗在没有了根基之后依旧可以生存下去的原因。
在港口吃过午饭的奥斯卡就带着近卫团登上了运输船,这次六艘运输船上前三艘都是满载着近卫团的将士和他们所需的食物饮水;后面三艘上面除了两艘满载军用物资的运输船,还有一艘是奥斯卡之前为了这次远征计划特意让悲歌死士的装备部、情报部和工程部三大部门合作从东方弄来了一份秘密武器并加以仿制生产的。
奥斯卡对这份秘密武器充满了信心;奥斯卡相信即使在没有攻城武器的情况下,这份秘密武器也会让敌人闻风丧胆!当然,这是经过奥斯卡有意识的改进才可以的;否则这件武器压根就是海战武器,根本无法用于陆战以及攻城战。
漫长的航行之路总是枯燥而又无味的,奥斯卡这次看着波光粼粼的地中海好歹不像上次那样索然无味了;但是,其心情也不算美好。奥斯卡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在身边放一个女人了;之前在地球上因为自己是一个宅男,所以一直也没有找到一个女朋友。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奥斯卡,差不多就算是这个世界的优秀官二代了;但是从即位典礼一直到现在,奥斯卡都在为了家族和自己的生存而战;马上再打完这一仗奥古斯都家族应该进入一个稳定的高速发展期了,到时候自己就真的应该好好找一个女朋友处处了。
想到女朋友,奥斯卡就想到了普里斯卡:普里斯卡算是自己的女朋友吗?奥斯卡觉得不怎么像!等这次的奥古斯都家族远征攻略全部完成之后,自己就应该回罗马与普里斯卡结婚了。结婚之后,普里斯卡要是真的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奥古斯都家族主母的话;那么自己就不找女朋友了,好好和普里斯卡在一起。
如果普里斯卡在婚后依旧把自己当做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人的话,那就不要怪自己了;奥古斯都家族绝对不可能成为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附庸。所以,自己还是应该再找一个女朋友,这让奥古斯都家族就不会缺少继承人了。而且,自己开启了主角模式之后不应该就过着三妻四妾的生活吗?这不是主角定律吗?
好吧,这些就是奥斯卡自己想多了;奥斯卡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根本没有三妻四妾的观念。一夫一妻制度虽然不是法律,却是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的共同遵守的定律。各个家族的成员和达官贵人们当然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了,但妻子只能有一个;其他的女人再多也不过是没有法律地位的情人而已。
而且,家族的继承人只能是妻子所生的孩子;其他女人生的子女都是没有继承权、没有地位的私生子女。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还是将来孩子的教育问题;孩子只要是奥古斯都家族的种愿意为奥古斯都家族而战就行了,身上流着其他家族的血根本不算什么。难道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人身上就没有流着其他家族的血?
更何况,现在的奥古斯都家族身上本就流淌着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血液;你也没见有哪个奥古斯都家族成员多喜欢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啊!想到这里,奥斯卡更是暗下决心将来绝对不能把孩子的教育交给普里斯卡;不然培养出来一个以马克森提乌斯家族利益为重的奥古斯都家族继承人,那奥斯卡哭都没地方哭去!
就在奥斯卡一个人坐在甲板上的椅子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李锡尼早就站在了奥斯卡的身后,默默的守卫着奥斯卡。突然,一个海浪打在船头,海水朝着奥斯卡的身上就打了过来;正当奥斯卡赶紧用手挡着脸的时候,李锡尼一下子从奥斯卡身后窜出来站在奥斯卡身前为奥斯卡挡下了这一波海水。
看着落汤鸡式的李锡尼,奥斯卡的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为人君上总不能表现的太过于多愁善感了。像刘大耳朵(刘备)那样靠哭就能哭出来五虎上将、卧龙凤雏、三分天下的极品毕竟也不多。于是,奥斯卡笑着你李锡尼问道:”你不在船舱里面待着怎么跑出来了?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怎么没有听到你的动静啊?“
李锡尼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乐呵呵的回答道:”我在船舱里没有看见领袖阁下,就知道您又一个人到甲板上来思考家族的未来和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了;然后我就出来看看。果然,您就坐在这里思索着;所以,我也不敢打扰您,就一直默默的站在了您的身后。刚才这个浪打过来,我怕您被浪打湿衣服就为您挡了一下。“
李锡尼的话让奥斯卡的老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奥斯卡自己心里清楚,刚才自己哪里想了什么家族未来和什么作战计划,自己压根就是在想女人!但是,奥斯卡总不能告诉李锡尼自己刚才是在想女人吧?!奥斯卡立即开始“虚伪”的转移话题了。
”李锡尼啊,你觉得我们这一次的下西西里亚作战计划可以成功吗?我们能够击败汉尼拔军团,完成占领利利俾以及整个下西西里亚的战略目标吗?要知道,汉尼拔和他的军团一直都是迦太基的王牌部队啊!连我的父亲带领着你们率领着全盛状态的狼之军团都败在汉尼拔的手里;更何况,现在的汉尼拔军团已经得到了加强,而狼之军团却有了一半的新兵。我们能赢吗?“
”我们能不能赢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这些问题太复杂,也太沉重,我不喜欢去想。我只知道,领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即使正面遇到了汉尼拔和他的军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严重也不过是一死而已。而且,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拼命作战保护领袖就够了;其他的我不管。“
听完李锡尼的话,奥斯卡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是啊,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虽然,自己是家族的领袖要对整个家族负责;但是,在这场无法避免的战斗中,自己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能做的安排都已经做好了,自己只管放手去搏就好了;太过患得患失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发挥。
想到这里,奥斯卡赞赏的看了李锡尼一眼;看的李锡尼一阵莫名其妙。
“第四十四章·汉尼拔军团”
esercitoenormecwww.uu234.comiare(庞大的军队总是免不了混乱)
——欧里庇得斯(古希腊三大悲剧作家之一)
解开心头疑虑之后的奥斯卡也没有再说什么,李锡尼又走回之前站的地方,君臣二人就在甲板上悠哉悠哉的赏着海景。突然,奥斯卡转过头对着李锡尼说道:
“李锡尼,你也是在狼之军团服役十几年的老兵了;而且,曾经追随过我父亲和卢魁斯南征北战。你告诉我,在你的心中汉尼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军团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军团。我想听到你最真实的想法。”
说完,奥斯卡就用真挚的眼神看着李锡尼;李锡尼迎着奥斯卡的目光,坦然说道:“汉尼拔·巴卡,北非迦太基名将,军事家,是现在世界上毋庸置疑的最伟大的军事统帅之一。他年少时随父亲哈米尔卡·巴卡进军西班牙,并在父亲面前发下一生的誓言,终身与罗马为敌并守护迦太基。他自小接受严格和艰苦的军事锻炼,在军事及外交活动上有卓越表现。
他的童年正处于第一次“布匿战争”时期。因为我们罗马人称迦太基人为布匿人,所以我们之间的战争被称为布匿战争。迦太基在第一次布匿战争败给罗马之后,汉尼拔之父哈米尔卡·巴卡为改善迦太基的前景,出兵征服伊比利亚半岛。当时汉尼拔才9岁,他央求与父亲同行,父亲命令他跪在祭坛前发誓:长大成人后,一定要成为罗马誓不两立的仇人。
25岁时,年轻的汉尼拔成为迦太基驻西班牙部队的最高统帅。虽然年轻,但他却在父亲的培育下成长为一个意志坚强、富有军事才能的人。由于从小跟随父亲,受过多年军营生活的磨炼,他具备了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胆识过人,善于用兵。平时,他生活简朴,与士兵同甘共苦;战时,他身先士卒,深受士兵的拥戴。
有人曾这样描写他:“没有一种劳苦可以使他的身体疲乏或精神颓丧。酷暑也好,严寒也好,他一样受得了。无论在骑兵还是步兵里,他总是把其他人远远地抛在后面,第一个投入战斗,交战之后,最后一个退出战场。”
当哈米尔卡在战争中阵亡之后,其婿哈斯德鲁巴继任为统帅。哈斯德鲁巴采用以外交为轴心的策略,以巩固迦太基在伊比利亚的经贸基础为重,并在伊比利亚建立新迦太基城。此时,汉尼拔在是其骑兵部队的指挥官,积累了丰富的骑兵指挥经验。后来哈斯德鲁巴被凯尔特人刺杀身亡,汉尼拔在军队拥护之下接管军权,并随后获得迦太基政府的正式任命。
接下来两年内汉尼拔除了巩固自己的声势之外并完成了对伊比利亚半岛埃布罗河以南的征服战。五年前,迦太基为了对共和国复仇,对共和国宣战揭开了第二次布匿战争的序幕。于此汉尼拔决定率军攻打西西里岛上西庇阿家族的上西西里亚,将战争带到敌人的领土上。
汉尼拔上任后,就积极准备对罗马的战争。他不仅拟订了战争史上少有的周密而详尽的作战计划,还暗中派了许多秘密使者,去争取对罗马心怀不满的希腊城邦叙拉古站在自己的一边。
共和国本打算兵分两路:一路从上西西里亚进攻迦太基的下西西里亚;一路从下西西里亚登陆,以牵制汉尼拔的军队。可汉尼拔却惊人地避开了共和国的主力,冒着极大的危险,率领大军,从小道攻入共和国的上西西里亚,出其不意地给了共和**队一个沉重的打击。共和**队措手不及,作战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在战斗中,汉尼拔采取迂回战术,在西西里岛中部的特拉西美诺湖畔设下埋伏,把共和国4个加强军团近2万人的队伍引进了三面环山,一面临湖的峡谷中,不到3小时汉尼拔的军队结束了战斗。共和国损失惨重,执政官战死,1万1千人阵亡,5千人被俘,仅剩2千人冲出重围,逃入附近的一个村庄。
汉尼拔的士兵穷追不舍,在缴械留命的条件下罗马共和**队全部投降了。汉尼拔区别对待俘虏,命令给罗马军队士兵全部带上枷锁,立即释放了无共和国公民权的意大利人。汉尼拔注意利用共和国四大家族之间的矛盾,目的在于削弱共和国。与此同时,他还与地中海沿岸的罗马邻国结成反罗马联盟。”
听到这里奥斯卡打断了李锡尼的讲述,疑惑的问道:“我们不是只有五大军团吗?既然一次性损失了四个军团为什么迦太基没有进攻共和国本土呢?”面对奥斯卡的疑问,李锡尼坦然说道:“除了狼之军团,其他四大军团全部是五年前重新组建的;当年狼之军团也登陆了下西西里亚,彻底摧毁了汉尼拔军团的补给。所以汉尼拔无力再战,只能选择退回利利俾,等待本土的救援。我们狼之军团也幸免了这一次大战与汉尼拔军团相遇。”
奥斯卡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并示意李锡尼继续说下去。李锡尼继续说道:
”此时共和国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敌人,元老院选举费边作为独裁者。费边采取了坚壁清野的战略,不与汉尼拔正面作战,以拖垮汉尼拔。面对此景,汉尼拔采取掠夺和突袭共和国补给基地的方略,激怒共和国,迫使我们应战。费边到期后被免职,同年春汉尼拔突袭了共和国在西西里岛重要的粮仓和补给基地墨西拿,给共和国和西庇阿家族造成了巨大损失。
共和国在新任执政官的影响下,决定与汉尼拔决战。三年前,著名的康奈战争爆发。当时罗马军队有步兵8000,骑兵6000,而汉尼拔只有步兵4000,骑兵1400。经过12小时的激战,共和国大败,损失12000余人,而汉尼拔只损失不到1600人,创造了军事史上以少胜多的辉煌战例。
两年前,汉尼拔当选为迦太基最高行政官,实行了许多重大改革;但这些改革措施遭到贵族寡头们的强烈反抗。半年前,他们联手对付汉尼拔,诬陷共和国准备发动新的布匿之战。他们想借此机会将汉尼拔打发到西西里岛,并与共和国密谋暗害汉尼拔;共和国对此当然是欢迎之至。
于是,一直完好无损的狼之军团成为了唯一的选择;但是,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汉尼拔率领自己的军团来到西西里岛之后,面对狼之军团的伏击他根本就完全不畏惧;不到3000人的汉尼拔军团加上12头战象在汉尼拔的统领下轻而易举的就击败了狼之军团,甚至击杀了家族领袖。
当时如果不是理查德家族的舰队冒死相救,恐怕狼之军团连一半人都跑不掉,只会和康奈战争时一样全军覆没。之后,迦太基的元老院立即顺势而为表示共和国一直对迦太基图谋不轨;就将汉尼拔和他的军团以元老院命令的形式留在了西西里岛。汉尼拔也没用多说什么,就此驻扎在了西西里岛。“
李锡尼的长篇叙述让奥斯卡也没有惊为天人,原因很简单,这个根本就是地球上的汉尼拔的异界版;而且,还是抄袭的基本一模一样。对此,奥斯卡完全可以理解;因为罗马全面战争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汉尼拔!迦太基也是随便一个势力就能虐一下的弱菜,既然这个世界里有了汉尼拔,那自然就是和地球上的差不多了。
当然,这种猜测如果真的成立的话;那么尤利乌斯家族三子维比乌斯·尤利乌斯的小儿子名字叫做凯撒!还有,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长婿名字叫做马略!这些人是不是也如同地球上同名的那些人一样,会成为罗马历史上的一时英杰呢?要知道,罗马全面战争里面可都没有这些人;但这个世界和地球上却都有……
大脑有点乱糟糟的奥斯卡没有再多想下去,只是心不在焉的继续问道:”以汉尼拔的个性在击败狼之军团之后不是应该继续展开对西庇阿家族的上西西里亚的进攻吗?他为什么又一次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呢?这可不像汉尼拔的作为啊。“对此,李锡尼的回答是:
”不错,汉尼拔是准备继续进攻的;但他的军团毕竟只剩下2000多人了。狼之军团也给他的军团造成了一定损失,不然狼之军团即便有了理查德家族舰队的支持也不可能逃过汉尼拔骑兵的屠杀。而且,此时西庇阿家族的野猪军团也恢复了编制具备一点战斗力了;正驻守在墨西拿。
更为重要的是,迦太基的元老院实在不愿意看到汉尼拔再一次立下大功了;只能采取给汉尼拔补充新兵方式拖延汉尼拔的进攻。现在,汉尼拔军团又一次整装待命了;所以,我们对汉尼拔军团的作战一定会得到西庇阿家族的支持。毕竟汉尼拔一直在西庇阿家族的领地附近驻扎,西庇阿家族想要消灭他想的都要疯了。“
李锡尼的话说完之后奥斯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看着奥斯卡心不在焉的样子,李锡尼就知道领袖在思考着问题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安静的站在了奥斯卡的身后。
“第四十五章·自毁长城”
soloigovernantihannol'immunitàprimachegiace(唯有统治者才拥有说谎的豁免权)
——柏拉图(古希腊三大哲人之一)
两人之间的静谧很快就被打破了,一只信鸽突然飞到了舰队的上空,在盘旋了一阵之后就落在了奥斯卡的座船上。很快,悲歌死士安排在近卫团中的一名护卫就拿着一份秘密情报来到了奥斯卡身边。这名悲歌死士没有理会李锡尼诧异的眼神,将情报递给奥斯卡之后就躬身退了下去。
看到李锡尼的疑惑,奥斯卡淡淡的说道:“他是家族情报组织的人,专门负责在我身边接收重要情报和紧急情报的。”李锡尼立即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表示不敢多问。奥斯卡也没用再说什么就打开情报,开始阅读。
突然,奥斯卡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这份来自西西里岛和迦太基的情报实在是太及时了!李锡尼自然也发现了领袖的异常兴奋,但他可不敢随意就问领袖收到了什么好消息;基本的为臣之道李锡尼还是了然于胸的。如果领袖阁下想告诉自己,那么自己不用问就会知道;如果领袖阁下不想告诉自己,问了反而招嫌。所以,李锡尼只是沉默以对。
奥斯卡站起来之后自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这并不重要;实在是这份情报上的消息太过惊人了,奥斯卡确实摁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激荡了。而且,奥斯卡此时真的需要有一个人可以和自己共同分享这份喜悦。于是,奥斯卡对着李锡尼卖关子道:
“李锡尼,你说在家族展开对迦太基的下西西里亚攻略的时候希腊城邦的叙拉古城邦会保持一种什么的姿态呢?是联合汉尼拔对付共和国呢?还是联合共和国对付汉尼拔呢?亦或者两不相帮,坐收渔翁之利呢?还有,迦太基元老院又会对这场战事持什么的态度呢?”
奥斯卡的话让李锡尼又开始莫名其妙了;不过,莫名其妙归莫名其妙。李锡尼还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用自己也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我觉得叙拉古城邦最有可能的还是两不相帮,甚至可能站在共和国这一边,最不可能的就是站在汉尼拔那一边。而迦太基的元老院,我认为可能在关键时刻放弃汉尼拔;甚至在汉尼拔军团的背后捅上一刀!不过,我就是瞎猜的,当不得真的。”
李锡尼的答案让奥斯卡眼前一亮,他确实没有想到李锡尼的答案居然这么大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答案竟然和事实基本相似。这不由得奥斯卡不震惊了,他甚至怀疑这个李锡尼做近卫团的团长是不是太屈才了?随即奥斯卡就把屈才的想法从脑海中踢出去了,还是让李锡尼安安分分做一个团长吧。
其实,李锡尼特别像《亮剑》中的李云龙;很多事情他们都能够看得明白,甚至比一般人都看得明白。而且,他们的能力也一样都非常强。奥斯卡当年看《亮剑》的时候就觉得李云龙做一个少将军长太屈才了,最起码也得授个什么中将、上将的,然后再给他弄个集团军司令干干;这样才配得上李云龙的能力嘛!
现在,奥斯卡做领导了;他就明白了。李云龙这样的人,给个少将军长都是领导厚爱他、对得起他了;因为他的能力被他的脾气掩盖了。无论是为了和尚攻打黑云寨,还是为了老婆攻打平安县城;从大局上来说,都是失败的。尤其是其居然还绑了同级别的孔捷,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说实话,奥斯卡觉得如果不是上级厚爱李云龙的话;李云龙早就被枪毙了。因为他太有情有义了,这一点反而让他一直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将领。李锡尼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脾气太火爆了;他在会议室里冲着其他所有人拍桌子发火,这就得罪了会议室里所有的人了。
心胸宽广的人,比如卢魁斯就会理解他,不和他一般计较;但那些和他同级别,甚至比他级别还高的将领也都愿意原谅他的无礼吗?所以,李锡尼实在不适合做一个独当一面的将领;他的脾气会让他在行军作战中得罪他所有的同僚和上级,将来在战场上一定又是一个张灵甫的下场!
只有李锡尼在奥斯卡身边,这样奥斯卡才能保护好这个忠心耿耿却又脾气火爆的爱将;而且,李锡尼也确实有能力,可以在奥斯卡的身边为奥斯卡提供一些非常有参考价值的建议。这也是奥斯卡一直喜欢李锡尼的原因;这也注定了李锡尼再也不会拥有独自领兵作战的机会。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在奥斯卡的心中快速思索的;奥斯卡对刚才李锡尼的回到非常满意。于是,奥斯卡接着让李锡尼说说这种看法的原因;李锡尼无奈只得细心分析道:
”因为汉尼拔太厉害了!汉尼拔用共和国的皑皑白骨成就了自己的丰功伟绩,他是在罗马人的鲜血当中成长起来的绝世统帅;没有任何一名将领敢说自己可以比汉尼拔做的更好。汉尼拔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胜利的象征,迦太基人崇拜他、罗马人害怕他、其他所有国家和民族的人畏惧他;他的存在就是无敌!
但是,迦太基的元老院排斥他;因为他的存在严重影响了元老院的利益。为了除去汉尼拔,迦太基元老院的那些短视的元老们甚至愿意与共和国合作共同对付汉尼拔;这本身就说明汉尼拔的后方已经不稳了,随时可能出现一把来自后方的短剑将汉尼拔置于死地!
而叙拉古城邦则更不用说了,之前叙拉古愿意与汉尼拔联手对付共和国是因为畏惧共和国的对外扩张,想要通过与汉尼拔联盟压制共和国。结果反倒培养出来了一个近乎无敌的统帅,这对叙拉古城邦来说本身就是巨大威胁。难道汉尼拔在解决了共和国的上西西里亚之后,还会留着叙拉古城邦的大西西里吗?
所以,现在对于叙拉古城邦来说;汉尼拔及其军团的威胁已经远远胜过了共和国的威胁。选择与共和国联手对付汉尼拔将是叙拉古城邦最好的选择,再不济叙拉古也不会帮助汉尼拔对付共和国的;唇亡齿寒的道理即使是三岁孩童也是明白的,更何况叙拉古城邦呢!“
李锡尼的一步步分析让奥斯卡连连点头,如果让奥斯卡选择一个词来形容李锡尼的分析的话;奥斯卡会说鞭辟入里!更难能可贵的是,情报上的主要内容大致如此;情报的具体内容就是:
第一条,就汉尼拔军团补充完毕之后的蠢蠢欲动之表现,迦太基元老院的执政官汉诺亲自来到了下西西里亚,以压制汉尼拔随时准备对共和国发动可能的进攻;下西西里亚方面也严格控制了汉尼拔军团的军需物资,汉尼拔军团储备物资仅够自行使用五天,根本无力发动任何进攻。
第二条,希腊城邦的叙拉古城邦已向共和国的西庇阿家族提出共同对付汉尼拔军团的构想;叙拉古城邦和西庇阿家族决定近期联手展开对汉尼拔军团的决战式进攻。
将情报内容告诉李锡尼之后,李锡尼立即喜形于色的说道:”这样的话,家族针对下西西里亚的进攻计划基本就万无一失了!只是我不明白,迦太基元老院这么做不是自毁长城吗?想要对付汉尼拔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带着汉尼拔军团和下西西里亚也不想要了呢?这不是彻底放弃了迦太基往地中海北部扩张的跳板了吗?“
面对李锡尼的疑惑,奥斯卡则是了然于心的说道:”这就是人性。现在的迦太基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地中海霸主了,执掌迦太基大权的元老院也只不过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小人罢了。他们只看到了汉尼拔对他们权势的压迫,却没有看到汉尼拔对整个迦太基的巨大作用。
而且,迦太基数百年的地中海霸主给了迦太基人太多的骄傲和财富底蕴;他们根本不在乎撒丁岛和下西西里亚这两块贫瘠之地。因为他们在北非和伊比利亚拥有更多的富饶膏腴之地,他们的荣耀历史让他们坚信自己依旧是那个称雄地中海的霸主;现在失去的将来可以拿回来更多。
他们害怕汉尼拔建立更大的功勋;如果汉尼拔一直胜利下去,迟早有一天汉尼拔会成为了迦太基历史上第一任独裁者,而不仅仅是执政官。所以,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致汉尼拔于死地;哪怕就是牺牲掉着几十年以来新占领的撒丁岛和下西西里亚也无所谓。“
奥斯卡的腹黑论让李锡尼目瞪口呆,以李锡尼的耿直性子;他实在想不明白迦太基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付自己的英雄,他更想不明白迦太基人为什么看不到自己已经渐渐丧失了地中海霸主之位。难道绵羊一定要被猛虎吃到嘴里才能明白自己是弱者吗?
奥斯卡看出来李锡尼的不解,他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远方的海面;也许,正是迦太基人的执迷不悟才能成就奥古斯都家族的迅速崛起吧!
“第四十六章·十大海盗·上”
dobbiamousaretuttiimezziperassicurarechecolorochesonopiufortidinostricittadinilegionestranierabuzhiyudiventatroppoforte,inmododadiventarebarbari(必须用一切手段确保那些比我们的公民更强壮的外籍军团不致于变得太强,以致于成为野蛮人)
——柏拉图(古希腊三大哲人之一)
就在奥斯卡的远征舰队在撒丁岛驶向西西里岛的过程中,距离奥斯卡舰队仅不到两个小时航程的地方;西西里海盗势力残余的最后十名强大海盗正率领着各自麾下的全部战舰聚在一起进行密谈。
十人全局聚集在最大的海盗头目摩根船长的座舰“摩根”号上,想要共同找出一条出路来;最近,随着罗马共和国和迦太基的又一次紧张对抗,整个西地中海已经再也没有了以前那样繁荣的海洋贸易船队了。这让失去了西西里岛基地的西西里海盗势力又一次面临着覆灭的危险;所以,同是出自于西西里海盗的这十人就凑在一起开始为自己等人的出路向办法了。
参加密谈的这十名实力强大的海盗分别是:摩根船长,基德船长,黑胡子海盗,女海盗安妮·鲍利,海盗王子黑萨姆,巴沙洛缪·罗伯茨,棉布杰克,红胡子兄弟,弗朗西斯·德雷克以及东方女海盗郑石氏。这十大海盗联合在一起就是令地中海商船闻风丧胆的西西里海盗了!
其中,摩根船长曾经是海盗头目的代名词。亨利·摩根出生在撒丁岛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庄园。迦太基海军从卡拉里斯城邦手里夺得地中海的撒丁岛,那时亨利·摩根是撒丁岛军队的一兵,他结识了岛上的小偷、骗子、逃奴、杀人犯。这些人纠集成很多帮派的海盗。为了抗击迦太基人,西西里海盗需要他们。
摩根最初带领武装民船横行西西里海地区,后来成为真正的海盗。他最著名的事迹就是对西班牙城市奥斯卡的洗劫与破坏(这个奥斯卡是城市名)。那座奥斯卡城市很大,防守严密,很多有经验的海盗都认为要攻破它是不可能的。摩根使用独木舟,夜间悄悄潜入港口,突破了前两道防线,然后被第三道强有力的防线挡住了。
他想出了一个险恶的主意,用被俘虏的妇女和儿童作为军队的挡箭牌,趁自己家人被俘的敌人慌乱之际,拿下了这座重镇。亨利·摩根名声大噪,被称作“可怕的人”!而且,摩根船长也是西西里海盗势力中实力最强大的海盗;麾下共拥有8艘双列战舰,他的座舰“摩根”号更是一艘强大的五列战舰!
基德船长的船队则是实力第二的势力,但其究竟是武装民船还是海盗船?对于船长威廉·基德的评价,一直没有明确的定论。基德最初是迦太基雇用的武装民船船长,在第二次布匿战争期间,基德奉命捕获了一艘敌方私掠船;之后他也获得下西西里亚总督的许可证,在地中海地区进行武装私掠活动。
但是不幸的是,基德在印度洋中很长时间内都没有找到海盗。据索拉卡,一位迦太基的船长声称,困窘之下的基德袭击了一艘由迦太基保护的西班牙的使者船。很快,基德被宣布为海盗;迦太基开出高额悬赏追捕基德。基德回到迦太基之后,得知自己已经被列入海盗名单;于是他立即率领船队逃出来迦太基港口。
最后,逼于无奈的他就率领着自己的船队加入了西西里海盗势力;即使加入海盗之后,他也没有大肆掠夺过商船,一般只是为商船提供护航以换取食物、淡水和金币。所以,基德的名声是所有海盗中最好的。目前,基德船长麾下共有6艘双列战舰,座舰“奎达夫商人”号则是一艘三列战舰。
排名第三的是黑胡子海盗,海盗“黑胡子”原名爱德华·蒂奇;著名的“黑胡子”这个外号就来源于他那满脸零乱而又尽显狂野的黑色长胡子。早在第一次布匿战争期间,蒂奇开始驾武装民船出海劫掠商船,此后他便成为横行地中海地区最恶名昭彰的海盗。
黑胡子最喜欢虐杀俘虏的方式——走木板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原来,后来的黑胡子每劫到一艘船都下令把旅客双手捆住,再蒙住他们的双眼,用利剑威逼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在船舷上跳进大海,直到整船的旅客全部死光为止。一次,有位被俘的船长稍微对黑胡子表示反抗,他就把这个船长的鼻子的和耳朵割下,当场逼着他把血淋淋的耳朵和鼻子吃下去。
最残忍的是,黑胡子不但滥杀无辜,而且就连跟随他卖命的手下也不放过。据说,每当抢掠到一批财宝需要埋藏时,他都带着一个水手一同前往,然而,当埋到半截时,他常常从背后突然袭击杀死这名水手,将他的尸体和财宝一起埋下。
当然,如果仅仅是残忍的话,那黑胡子绝对不可能活到今天。当时的海盗们总是想尽一切办法避开迦太基海军。即便是狭路相逢,也尽量避免战斗,除非陷入绝境,他们是不会与迦太基海军交战的。但黑胡子却不论三七二十一,他天生是个亡命徒,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天塌地陷的大祸,但在他看来正好是最有刺激的挑战。所以他一出海就直奔北非海岸的迦太基海防处,在军港的港口,明目张胆地抢劫了迦太基商船“撒丁岛”号。
当时在港内停泊的迦太基海军战舰一看竟然是西西里海盗青天白日之下攻击迦太基战舰,大吃一惊,迅速出港截击。迦太基战舰首先进攻了,黑胡子驾着“复仇女王”号船避开对方的弩箭,瞅准机会全速前进拦腰撞在了迦太基战舰上。这种自杀性的亡命徒做法简直把迦太基的海军们吓得目瞪口呆,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打法,一时间手足无措。
而黑胡子手下的海盗们则趁机举枪向甲板上疯狂射箭,迦太基官兵死伤惨重,在惊恐万分中狼狈逃窜。黑胡子从此名震天下,而整个地中海沿岸来往船只要听到这个名字无不望风而逃。他的麾下虽然只有4艘双列战舰,但是其座舰“复仇女王”号也是一艘五列战舰;再加上其残忍的手段、强悍的战斗力,所以稳居海盗势力的第三位。
排名第四的是女海盗安妮·鲍利,安妮·鲍利是地中海最著名的女海盗之一,她曾是一名种植园主的女儿。安妮·鲍利拥有红色的头发,姿色出众,但是性格十分暴躁。当安妮·鲍利13岁的时候,曾经用餐刀刺伤一名女仆人胃部,并以利剑刺伤围绕在她身旁许多的追求者。
第二次布匿之战,她离开家乡加入了海盗头目“棉布杰克”的船队,从此开始了海盗生涯。后来,随着与杰克的主张日益相悖而独立出去;组建了属于自己的海盗舰队后,她的实力迅速扩张并超越了杰克。现在,她的麾下也拥有了5艘双列战舰,其座舰“安妮”号则是一艘三列战舰。
排名第五的是海盗王子黑萨姆,“黑萨姆”一名的由来是因为贝拉米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他通常以带子扎束成马尾。“海盗王子”“公海罗宾汉”一名的由来则是因为贝拉米的行事作风有别于当时其他的海盗,对俘虏十分宽大与慷慨,甚至在占领船舰后便将自己的旧船给予俘虏,让俘虏得以逃生。他的海盗团员们也自称“义贼团”。
贝拉米9岁那年全家移居下西西里亚,他在那里学习了水手技能,成为水手的贝拉米抵达撒丁岛后爱上了这里的一个名叫玛利亚·哈利特的姑娘,但是因为他只是一个穷困的水手,所以女方的父母并不同意这对恋人。后来,一艘西班牙宝船在撒丁岛外海遭受飓风打沉,贝拉米想去捞起这些宝藏,来达成和爱人在一起的愿望,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找到,为了不空手回到爱人的身边,他决定去当海盗。
他离开撒丁岛,前往西西里地区的海港,开始他的海盗生涯,贝拉米加入本杰明·霍尼戈的海盗团后,通过海盗特有的民主表决形式取代霍尼戈而成为新任的海盗头目,随后便四处大肆劫掠,取得丰硕的战果。第二次布匿战争期间他成功掠夺迦太基三列战舰“维达”号,并以之为旗舰。
借由维达号的重装武力,年仅28岁的贝拉米通过数次大胆的海上劫船行为把自己“黑萨姆”的著名外号传遍地中海的海盗界,因此也被人们称为“海盗王子”。成为地中海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之一。现在,他的麾下拥有4艘双列战舰,座舰依旧还是三列战舰“维达”号。
“第四十七章·十大海盗·下”
conquest!abbiamofinalmenteconquistatoqui!(征服!我们终于征服了这里!)
——普劳图斯(古罗马喜剧作家)
排名第六的是巴沙洛缪·罗伯茨;罗伯茨,出生于下西西里亚,早年间曾在武装民运船上服务。据说罗伯茨相貌英俊,喜欢穿着华丽的服饰。与大多数海盗不同,他是少有的禁酒主义者,但是有喝茶的爱好。禁止船员赌博,却鼓励他们向上帝祈祷,他本人也是海盗中少有的虔诚的神徒。而且其思想和行为举止还非常与众不同。人们还称其为“黑色准男爵”。
巴沙洛缪·罗伯茨是西西里海盗最成功的海盗之一,他控制的范围从非洲一直到欧洲的广泛海域。在短短的四年中,他的海盗舰队最多时共拥有400艘海盗船。罗伯茨以冷血著称,劫船后从不留下活口。罗伯特37岁才开始做海盗,他第二次布匿战争开始参与运奴商队。
罗伯茨后来加入戴维斯的海盗船,数周之后戴维斯被杀,他接任了船长一职。他头脑聪明,作战勇敢,总是带头登上敌舰。他完善了亨利摩根的海盗法典(海贼法典为巴沙洛、穆艾尔、波尔多、盖斯编写并非此人),并在自己的队伍里严格贯彻。
罗伯茨以疯狂的掠夺出名,不仅掠夺商船,连海军也从不放过,他的旗舰“皇家财富”号,就是抢来的迦太基三列战舰。现在的罗伯茨麾下共有四艘双列战舰,2艘三列战舰;座舰是“皇家幸福”号三列战舰。
排名第七的是白棉布杰克,“白棉布杰克”,原名约翰·莱克汉姆,之所以有这么个绰号是因为他总是穿着条纹长裤和外套。他的出名是由于他的同伙是两个女海盗,安妮·波尼和玛丽·里德。“白棉布杰克”的海盗生涯始于他对查尔斯·韦恩船只的掌控。
韦恩是海盗宝藏船的船长,在和一个迦太基士兵打斗时被挫败。“白棉布杰克”被韦恩的怯懦激怒了,他带领自己的手下进行哗变,把韦恩和他的支持者驱赶进一艘小帆船,放逐了他们。“白棉布杰克”于是由原来的军需官变成了新船长。后来,“白棉布杰克”在新普罗维登斯岛遇见了安妮·波妮。他说服她在他的海盗船上入伙。
作为海盗旗的倡导者,海盗头目“棉布杰克”其实并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海盗事迹。他最著名的事迹就是与安妮·鲍妮的结盟以及他的独自背叛。迦太基总督汉诺的海盗搜捕队攻击“棉布杰克”的船时,安妮和玛丽当时都在船上。在战斗中,“棉布杰克”临阵脱逃,和同伙躲藏到货舱里,把安妮和玛丽留在甲板上对抗迦太基。
此役之后,安妮和玛丽就脱离了白棉布杰克的海盗舰队自己独立打造了一支比白棉布杰克海盗团更加强大的海盗团。而白棉布杰克的海盗团则自此势力大损,仅余下4艘双列战舰,其座舰是三列战舰“白棉布”号。
排名第八的是红胡子兄弟,红胡子埃里克也称“红魔埃里克”或“红发埃里克”及“红衣埃里克”。“红胡子”是迦太基人给大西西里最著名的海盗船长兄弟所取的一个绰号。阿鲁吉·丁不但是一位著名的海盗,更是做过一段时间的墨西拿城邦的执政官。因他的脸部长满了红红的胡子,他与弟弟海尔·丁被称为巴巴罗萨兄弟,也就是红胡子兄弟。
第二次布匿战争期间,“红胡子”兄弟利用西西里岛作为基地,带领自己的海盗舰队不断侵袭地中海沿岸的许多城镇,刮起了一股“红胡子”旋风。阿鲁吉兄弟的身世很奇特,他们出生于希腊,后来加入希腊军队。兄弟两个开始都只是普通的水手,见没有什么可以施展拳脚,便暗地里和海盗有瓜葛,后来转做海盗,从事私掠活动。他们先后获得了墨西拿城邦王子和执政官的赏识并获得船只支持。
他们还获得利利俾城邦的准许,以大西西里港口作为基地进行海盗活动,所得的三分之一归利利俾所有。于是不少来自迦太基的船遭了殃,其中袭击了迦太基执政官家族的船只,得到大批财物,迅速扩展了自己的势力。他们甚至胆大包天地将一艘迦太基的军舰俘获,上面满载着来自新迦太基的380名西班牙士兵和60名骑士。
康奈战争中,他们袭击了迦太基的下西西里亚海岸。这些成就让他们名声大噪。后来,他们又突袭了西班牙的奥斯卡海岸,与撒丁岛的迦太基驻军分庭抗礼。这期间,阿鲁吉得到尤利乌斯家族的保护,将一个近海小岛让给阿鲁吉作为基地。战争之后,又因为利益问题两家又反目成仇;于是红胡子又成为了流浪海盗,现有3艘三列战舰,座舰分别是两艘三列战舰“阿鲁吉”号和“海尔”号。
排名第九的是弗朗西斯·德雷克,德雷克也是一个争议性的人物。在有的人眼中,他是一名贵族;而在另一些人看来,他却是一名海盗。德雷克出生于奥斯卡城一个贫苦农民的家中,从学徒干到水手,最后成为商船船长,他的地位和经历在西西里海盗中最为特殊。
第一次布匿战争之后,德雷克和他的表兄约翰·霍金斯带领五艘贩奴船前往迦太基,由于受到风暴袭击而向撒丁岛港口需求援助。起先,撒丁岛总督同意他们进港修理,但在几天后突然下令攻击,将西班牙船员全部处死,仅有德雷克和霍金斯逃离虎口,捡了一条命。从此以后他就有了一颗仇恨迦太基的心,他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向迦太基复仇,就此确定了其一生的轨迹。
第二次布匿战争时,西班牙国王处死了亲迦太基的妻子玛丽,西班牙对迦太基宣战,积怨已久的两国终于拔剑相向。但当时,西班牙海军还非常弱小,仅有三十四艘战舰,根本无力与迦太基作战;危机时刻,德雷克带领着25只海盗船赶到了。沿着迦太基的海岸,德雷克开始“外科手术式的清洗”在撒丁岛港外他击沉了36艘迦太基补给舰,接着又冲进撒丁岛港击沉了33艘迦太基船只。
一个月后,德雷克舰队突袭下西西里亚附近的舶锚地,在混乱中千百艘船只相撞沉没,损失无以估量。但德雷克舰队也为此付出了惨重代价,且无力回到西班牙;只能就此在西西里岛加入了西西里海盗。并以仅剩的3艘双列战舰和其座舰三列战舰“雷德克”号跻身西西里十大海盗之一。
排名第十的是东方女海盗郑石氏,郑石氏,原名石秀姑,原为亚历山大名妓。第二次布匿战争以来,尼罗河入海口一带长期有六帮海盗,他们相应之间建立了盟约,而联合使他们力量相当强大;连埃及王国的押运官盐的船只都向他们交纳保护费。
而这六股海盗中最有名的一支,就是郑石氏与倪罗本共同领导的“红旗帮”——他们拥有60到100艘海盗船,人数大约在2到4万之间。当时的亚历山大总督因为剿匪不力而引咎辞职;在第二次布匿战争到康奈战争,亚历山大总督一职三易其人,皆因剿匪不力。
郑石氏和倪罗本不择手段地袭击大小商渔船只,劫船夺货,绑票勒赎,严重破坏埃及王国沿海居民的生产生活及包括中外往来。为了彻底解决这一股海盗的威胁,埃及王国秘密打造集结了超过150艘双列战舰和30艘三列战舰,在清晨的迷雾中对守备松懈的“红旗帮”展开了突袭式的决战。
经过整整一天的决战,埃及王国大获全胜;偌大的“红旗帮”,近百艘战舰仅剩下3艘三列战舰随着郑石氏逃脱出去,其余所有的海盗成员和他们的舰只不是被击毁就是被俘虏。即使是被俘虏的海盗成员最终也被埃及王室处以绞刑;而逃出来的郑石氏舰队则成了西西里海盗的一份子。
今天,十大海盗齐聚此海域密谈就是为了讨论将来的出路;其实,除了海盗首领之外,绝大部分海盗成员也是逼不得已才做海盗的。海盗和海盗活动的产生是与对外殖民活动密切相关的;在此时,由于生产力不够发展,公民权要由一种不可违反的一定数量的对比关系来决定。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强迫移民。
此时参加殖民活动的主要是公社成员和本来就没有公民权的人,他们为谋生而被迫的迁徙;这样,就会有一批人被迫下海,成为海盗。到了近代,随着奴隶制度的发展,大土地所有制的形成,出现了大量的破产小农和流氓、无产者,加上大量奴隶纷纷加入海盗之列,海盗活动席卷地中海。
所以,现在连海盗这种生存方式也无法生存之后;所有海盗都难免开始想要寻找一条新的生存之路。这种情绪的蔓延,让海盗首领们也不得不坐到了一起开始商讨这个问题;毕竟没有底下海盗们的支持,他们也无法纵横地中海啊。
“第四十八章·海盗法典”
ah,si,l'unicodifanteria-poveromendicante。。(啊,是的,只剩下步兵了——可怜的乞丐那……)
——普劳图斯(古罗马喜剧作家)
在“摩根”号的顶层会议室里,摩根船长坐在圆形会议桌的正中央;左边依次是基德船长、黑胡子船长、安妮·鲍利船长、黑萨姆船长、罗伯茨船长五人;右边依次是白棉布杰克、红胡子兄弟、弗朗西斯·雷德克、郑石氏五人。
沉默无言的诸人再加上各位男性船长吞吐的烟雾使得整个会议室的氛围越发的沉闷起来;良久之后,最是勇猛和残暴的黑胡子不耐烦的高声道:“都别像个娘们儿似得闷着不说话;今天是来商量对策的,不是来聚餐的。有话的赶紧说,再不说就散了吧!”
此话一出,衣着暴露身材火辣而一向又性格泼辣脾气火爆的安妮船长立即反驳道:“什么叫像个娘们儿似得闷着不说话?怎么,女人就是不如你们这些邋遢肮脏的臭男人是吗?有本事咱们马上出去拉开阵势好好干一仗,要不然咱们拔剑决斗也行,你敢不敢?黑绵羊!”
安妮的话让本就不耐烦的黑胡子一下子暴躁起来,尤其是黑绵羊三个字一出;今天的一场决斗或者厮杀就已经几乎不可避免了。而一旁的白棉布杰克也阴阳怪气的挑拨道:“爱德华,你黑胡子的名声可是威震整个地中海的;要是今天这个黑绵羊的称号再传出去,那你可就要笑震地中海了。“
本来只是对着黑胡子发火的安妮一下子就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指着白棉布杰克破口大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事老娘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不好好把脑袋夹在裤裆里躲着居然还敢冒出来招惹老娘;今天老娘先一剑剁了你的狗头再说!“
说罢,安妮就高举长剑朝着白棉布杰克刺去;白棉布杰克也是不肯示弱的拔出长剑和安妮对战起来。黑胡子反而在一旁冷笑着和其他海盗船长们一起看着战成一团的安妮和白棉布杰克;而一直有老好人之称的基德船长和有海盗王子之称的贝拉米船长则分别在战团外劝阻着两人。
会议室内乱成一团,这让一直在思索着出路的摩根船长的所有思绪都被打乱了;而眼前的混乱与海盗内部的不团结也让摩根船长感到忧虑。最终,忍无可忍的摩根船长拿起背后的阔斧重重的拍了一下圆桌;对着被巨响震住的所有人说道:
”我们今天来这里拿到是为了解决私怨的吗?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甚至还有人与别的船长有冤仇的;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难道我们就不能为了自己和手下弟兄们的命运暂时放下这些小算盘和冤仇吗?难道当年盛极一时的西西里海盗的教训还不够吗?
虽然我们都打着西西里海盗的旗号在这片海域进行抢劫;但是,我们中间有几个人是真正出生西西里的海盗?既然强盛到建立自己国家和城邦的西西里海盗都能被彻底消灭,更何况我们这些人?我们所谓的十大海盗加起来能比的上当年随便一只西西里海盗主力舰队吗?”
摩根船长长年累月的海盗领袖威势和强大的实力让乱糟糟的会议室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就连脾气火爆的安妮船长也放下了与白棉布杰克的决斗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所有的海盗船长都把目光转向了摩根船长;虽然这里的每一个海盗船长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也都与别人有着自己的仇恨;但是,对于实力最强大资历也最老的摩根船长,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尊敬。
看到众人都安分下来之后,摩根船长也没用继续说什么,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棉布包着的方形包裹。在将包裹放在圆桌上之后,摩根船长一点一点将棉布翻开,露出一本泛着黄页的牛皮书;一看到这本书,在场除了黑色准男爵罗伯茨以外所有的人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看着众人的表现,摩根感到很满意;至于罗伯茨的无动于衷,那是因为摩根曾经将这本书交给他保管过一段时间。众人急切而又热烈的眼神让摩根感到召开这次的会议的明智;于是,摩根迎着众人的眼神坦然说道:
“不错,这就是巴沙洛、穆艾尔、波尔多、盖斯四位西西里海盗创始人联手撰写的《海盗法典》!我知道,你们肯定听说过一个传言;传言说:谁要是得到了《海盗法典》就拥有了统治所有海盗的权力,并最终获得富可敌国的财富!
所以,你们都把《海盗法典》当成了一份寻宝图;只要获得了这份寻宝图就可以得到当年盛极一时的西西里海盗的先祖藏宝地,然后获得富可敌国的财富和他们留下来的无数战舰,并得到所有海盗的效忠,是吗?你们错了。现在《海盗法典》就在我手里,为什么我没有获得财富和战舰呢?
而你们这些船长难道就会为了这本书就效忠我吗?这些都是外界的谣言和以讹传讹。真正的《海盗法典》其实就是当年四位西西里海盗先祖制定的用来约束海盗行为的法律;是专门用来治理海盗行为的最高规则。知道西西里海盗为什么会灭亡吗?因为他们抛弃了这份法典成为了彻彻底底的贪婪之徒!”
语毕,也不管在座的海盗船长们信不信;摩根船长就将《海盗法典》放在了自己身前,一页一页的翻给众人看。整个《海盗法典》一共只有十五页,每一页也就寥寥十数字;但是每一个字都写的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而巴沙洛、穆艾尔、波尔多、盖斯四位海盗先祖中的巴沙洛的另一职业正是一名大书法家!
《海盗法典》:第一页:”法典至高无上。“——巴沙洛、穆艾尔、波尔多、盖斯。第二页:波塞冬的三叉戟,这是严禁拥有的武器,因为它们太强大太危险了。第二页:允许每一个人或者团队自由买卖来以此获利。第三页:对日常的一切事务每个人都有平等的表决权。
第四页:偷取同伙的财物的人要被遗弃在荒岛上。第五页:严禁在船上赌博。第六页:晚上8点准时熄灯。第七页:不许佩带不干净的武器,每个人都要时常擦洗自己的弓箭和刀枪。第八页:不许携带儿童上船,勾引妇女者死。第九页:临阵逃脱者死。
第十页:严禁私斗,但可以在有公证人的情况下决斗,杀害的同伴的人要和死者绑在一起扔到海里去。第十一页:在战斗中残废的人可以不干活留在船上,并从“公共储蓄”里领8枚金币。第十二页:分战利品时,船长和舵手分双份,弩箭手、厨师、医生、水手长可分一又二分之一份,其它有职人员分一又四分之一份,普通水手每人得一分。
第十三页:弱实力海盗需要在不影响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服从强大的海盗。第十四页:强大的海盗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扩张自己,但决不允许对海盗下手。第十五页:海盗船长需要时时考虑麾下海盗利益和想法。
整整十五页的《海盗法典》,前两页是四位海盗先祖的忠告;中间十页是船长处理海盗船上的各项事务的标准;最后三页则是海盗与海盗之间的相处法则了。其实,整个《海盗法典》根本就是一部海盗们之间需要共同遵守的制度准则;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海盗去遵守了而已。
待众人看完之后,摩根也看出来在场大部分人眼中的不相信;摩根只得无奈的解释道:“我知道你们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这份《海盗法典》的,都以为是我摩根藏私拿假货骗大家。但是,真的不是!我个人以为,这部《海盗法典》的精髓就是这十五页所列出的法则。
假如我们每一个海盗船长都可以做到《海盗法典》上所描述的那样,那么我们不是很快就会强大起来吗?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财富、可以成为越来越强大的海盗船长;所以,我认为《海盗法典》的意义就在于让我们每一个海盗船长强大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海盗的强大。”
真正听下去摩根的话的其实只有四个人;第一个是罗伯茨船长,因为他曾经保管过一段时间,并且自己亲自完善过《海盗法典》,所以他明白这部法典的真正意义就是摩根所说。第二个是基德船长,因为他从来不相信什么海盗先祖的宝藏,他也是被迫成为海盗的;所以,他不相信摩根船长会骗大家,更不相信真的有宝藏。
第三个则是安妮船长,对她来说,做海盗本来就是为了刺激和释放自己的天性;有没有宝藏并不重要,这又有什么值得信与不信的呢?自己快意恩仇之余可以悠闲度日就行了。最后一天则是来自东方的郑石氏,她可不认为所谓的西西里海盗先祖可以创造出比埃及更多的财富;而且,她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宝藏,而是生存。
至于其他人,那就人心隔肚皮了。
“第四十九章·各奔东西”
guerriericontributoallacampagnacheilmigliororatore,piuintelligente(勇士对国家的贡献要高于最优秀、最聪明的演说家)
——普劳图斯(古罗马喜剧作家)
无论在座的诸位海盗船长们心里是怎么想到,至少明面上大家都接受了摩根船长的解释;也都表示没有异议。接下来就是真正的重头戏了,大家开始商议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还是摩根船长首先开口说道:“我建议大家共同联合组建一支庞大的舰队,然后与地中海诸国谈判;谁可以出价更高,我们就愿意成为他们的雇佣舰队;愿意为他们作战。这样我们既可以洗白自己的海盗身份,还可以为手底下的兄弟们谋求一份可以看到安居乐业希望的工作;你们看怎么样?”
摩根船长说完就看着面无表情的众人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不用担心什么,今天在这里的话不会传出去的;无论什么的意见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协商考虑,决不让任何一个人的话成为别人估计他的话柄!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一次,白棉布杰克开口了;原本就有些容易冲动的白棉布杰克脸色又开始不正常的红了起来。他用力将左手按在自己腰间的短剑上,高举着右手说道:“我,约翰·莱克汉姆,人称白棉布杰克;作为海盗旗的倡导者,我改革了海盗旗,让崭新的骷髅旗成为了伟大的海盗象征。所以,我誓死不能放弃我的骷髅旗!”
他的话刚落音,对面的罗伯茨就接口道:“合法的工作是瘦弱的平民做的,工资微薄,劳动强度很大;而做海盗会有丰厚的收入,温饱和快乐的生活,以及自由和权势;不必担心欠债,最大的代价就是受到几个煽动者的仇视。不,我的座右铭就是过及时行乐的生活。”
女海盗安妮也不甘示弱的插嘴道:”我当年可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我加入海盗就是为了过上我想要的刺激生活,而不是为了将来可以获得更好的进身之阶。我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海盗梦想去成为别人的雇佣军,哪怕曾经有人背叛过我,我也依旧热爱着海盗这个伟大的职业。所以,即使战死在我的“安妮”号上,我也要像一个伟大的海盗那样战死!“
此话一出,一向与安妮不对付的黑胡子爱德华也不由的拍桌子称赞道:”好!说的好!我们海盗就要有海盗的样子;我爱德华今年已经50岁了,我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一样,你们还有大把的时光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这辈子已经奉献给了伟大的海盗事业,我也没有多少年可活了,我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放弃伟大的海盗事业;我要带着黑胡子的威风成为海盗史上永远的英雄海盗!“
此四人发表完自己明确反对的意见之后,红胡子兄弟中的哥哥,阿鲁吉·丁也反对道:”我们红胡子兄弟虽然现在也没有了当年纵横西西里的实力了,但是以我们兄弟二人当年的经历又有谁还敢雇佣我们呢?即使我们加入了雇佣舰队,也不会给舰队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影响舰队的发展。所以,我们兄弟二人还是觉得安安分分的做这个地中海上流浪的海盗吧。“
众人听得阿鲁吉·丁的话不由的点点头,谁叫当年这兄弟二人在墨西拿城邦、利利俾城邦、罗马的尤利乌斯家族中都做过雇佣舰队,而最后却又都背叛了雇主呢。说句不好听的,这兄弟两个简直就是异界雇佣界的”三姓家奴“了;实在是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势力相信他们了。所以,继续做流浪海盗确实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剩余的四人中,郑石氏是来自东方埃及的外来海盗。基德和黑萨姆都是比较有原则的海盗,尤其是基德,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根本不会加入海盗这个行业。至于雷德克,他一旦可以回到西班牙;那么以他在第二次布匿战争时西班牙与迦太基战争中的功劳,他最起码也会成为一个有封地的中级贵族;所以,他可以想办法回西班牙。
这样一来,摩根船长的决议就无形的被否决了;而众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大堆没有用的东西。整个会议室的氛围又开始变得乱糟糟的,谁也无法说服谁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主张。面对会议室里的争吵和海盗船长们的各怀鬼胎,摩根船长突然觉得自己召开这个海盗会议纯属多余;因为大家根本不可能意见一致。
就在大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安妮船长手下派出去的侦查船发现了奥斯卡船队,并在奥斯卡船队没有发现之前就赶紧回来报告了。负责留守舰队的玛丽·里德不敢隐瞒这个消息,立即就派人登船向安妮汇报。本来就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的会议室终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
不愿意在普通海盗面前失态的海盗船长们又恢复了之前的优雅,摩根则开口让敲门的海盗进来。一名身穿典型海盗服饰的海盗就走了进来恭敬的向摩根报告有安妮船长的部下来”摩根“号上找安妮船长,说是有紧急事务。这时候的紧急事务?于是,安妮就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疑惑的走了出去。
来到甲板的安妮听取了麾下海盗的汇报之后,立即命令海盗回去转告玛丽:一定要紧紧的吊着奥斯卡舰队,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跟丢了。命令下达之后,安妮就回到了会议室;对着疑惑的众人解释道:”知道之前那个突袭撒丁岛的奥古斯都家族吧,他们家族正带着舰队前往西西里呢!整支舰队有四艘双列战舰和六艘运输船。“
黑胡子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高兴的说道:”好啊!这个乳臭未干的家族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我们需要补给,他的六艘运输船上最起码也有供我们十个人半年消耗的粮食物资了。只要我们一起出手歼灭那四艘双列战舰,那我们的危机就立马解除了。我马上就回去准备,我们干这一票!“
其他人都被黑胡子说的摩拳擦掌的想大干一票,而摩根船长则若有所思的考虑了一番,然后说道:“最近有关于这个奥古斯都家族我也听到了一些传言,据说这个家族的新任领袖不简单;而且,奥古斯都家族的船队本就不是一般的商船。他们是罗马举足轻重的大家族,一旦惹怒了他们,恐怕会招致罗马对我们的打击啊!到时候,我们可就更难以生存了。”
摩根一说完,不待黑胡子反驳,德雷克就接着说道:“不错,奥古斯都家族本就是实力强劲的家族,我们不应该主动去招惹他们。当然,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人连地中海霸主迦太基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个罗马的所谓大家族了。但是,据我估计,这六艘运输船上运载的可能根本不是粮食物资而是齐装满员的精锐军队!“
德雷克的话就像在众人的热火上浇下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打消了绝大部分人的心思;但黑胡子仍旧固执的质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运输船上装满了军队?即使他们六艘运输船上装满了军队,又怎么一定是奥古斯都家族的精锐之师而不是乌合之众呢?要知道奥古斯都家族在西西里岛上可没有领地,难道是送给西庇阿家族吗?要知道罗马内部不和可是公开的秘密了。“
德雷克无奈于黑胡子的胡搅蛮缠,只能继续解释道:”奥古斯都家族是不可能派出精锐之师去帮助西庇阿家族;但你不要忘了,奥古斯都家族刚刚在迦太基人手里夺取了撒丁岛。那么,无论是为了预防迦太基人有可能的报复,还是为了继续扩张领地;奥古斯都家族都需要进攻西西里岛迦太基人的下西西里亚行省。
所以,在这样的时候;由撒丁岛开往西西里岛的奥古斯都家族船队。装载的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物资或者乌合之众,绝对是奥古斯都家族的精锐之师在向下西西里亚进军;甚至,连奥古斯都家族的新任领袖本人都可能就在这支船队上面。毕竟奥古斯都家族领袖每次都亲自上战场已经成为了一个专属于他们的传统了。“
德雷克的解释终于让黑胡子也放弃了对这支船队动手的心思,毕竟谁也不愿意那自己手底下兄弟们的性命去和奥古斯都家族的正轨军去硬碰;况且,这还是极有可能没有收获的厮杀。所以,不仅是黑胡子;所有人都在德雷克的解释中彻底放弃了进攻奥古斯都家族船队的心思。
最终,这次十大海盗会议又无疾而终了;在没有真的到山穷水尽那一步的时候,这些互不统属而又桀骜不驯的海盗首领们怎么可能接受放弃自己的自由呢?在纷纷离开了摩根船长的”摩根“号之后,海盗首领们都各自带着自己的海盗舰队迅速离开了这片海域。
“第五十章·海盗来袭”
annibalesaevincere,manonsannoeutilizzarelavittoria(汉尼拔知道如何获得胜利,但不知道如何运用胜利)
——玛哈巴尔(汉尼拔部下名将)
奥斯卡的船队虽然没有发现海盗们的侦查小船;但是,大规模的海盗舰队跟随在自己身后却是无法被忽视的。在发现了身后有大约十艘海盗战舰在追逐着我方船队之后,护航战舰上的瞭望手立刻将这一紧急情况通报给了舰长;舰长也不敢耽误立马命令旗手将信息传递给了奥斯卡座舰上的旗手。
收到旗手的报告之后,奥斯卡没有丝毫慌乱;而是镇定的对着惊慌失措的旗手宽慰并命令道:“你不用害怕这些海盗;我们的运输船上都是齐装满员的精锐军队。而且,我们的船上还有大量的专门对付海盗战舰的秘密武器;不要说十艘海盗战舰了,就算是来了五十艘海盗战舰也会在我们这块铁板上撞得头破血流!
其实,在出发前我就考虑到了可能会遇到臭名昭著的西西里海盗;所以,每艘运输船上的军队都秘密携带了一部分秘密武器,为的就是对付海盗们。本来我就想彻底剿灭这些海盗,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也省得我大费周章的去找他们。
现在,你去通知四艘护航战舰不要多问立即加速往前去,海盗船的事交由我亲自解决;并通告所有水手都不要害怕,放心的待在自己的岗位上。战斗的事全部交给我们奥古斯都家族的战士们来解决;至于你,通知完所有人之后你就担任我的临时传令兵吧。我要让你亲眼见证一次划时代的海战!“
奥斯卡信心满满的话让本来担惊受怕的旗手一下子就热血沸腾起来,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奥斯卡面前用力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杆;然后就转身执行命令去了。在旗手走出去之后,奥斯卡身后的李锡尼疑惑的对奥斯卡问道:
”家主,我们之前不是说要尽量避免与西西里海盗有冲突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赶紧加速往前,反而留下来与他们交战呢?而且,我们的秘密武器现在用了到岛上之后面对汉尼拔军团时又怎么办呢?“
此刻,奥斯卡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从容淡定,而是满脸的无奈与惋惜;但是,李锡尼的疑惑他也不能不回答。毕竟他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爱将;于是,奥斯卡又是解释又是教导的说道:
”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与西西里海盗再发生冲突,而且还是拥有十艘战舰的大型海盗势力。可是,如果我们现在选择逃离的话;那么,不说近卫团,至少这支运输船队的必胜信心就没有了。要知道,我们登岛之后的对手可是汉尼拔及其精锐的军团。
我们奥古斯都家族没有属于自己的舰队,要是没有这支运输船队的鼎力支持,到时候我们假如失败了连跑的机会都不一定有;所以,我们必须要给这支船队贯注一个奥古斯都家族强大到不可战胜的信念,让他们愿意将自己绑在奥古斯都家族的战车上。
而且,就算我们选择逃跑;满载的运输船又怎么可能跑得过海盗们的战舰呢?既然跑又跑不掉,谈判也是根本没有用的;那么,战争就是唯一的选择了。至少拥有秘密武器的我们肯定会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海战中取得决定性的优势,我们甚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消灭这支海盗舰队。
至于登陆下西西里亚之后的作战情况;战争中没有永远的顺风顺水。在真实战争中,士兵数量、作战规模、将领能力、士气意志、后勤补给,再加上一些突发事件,真实战争的难度可想而知。所以,战争中只能见招拆招,而不能死板的将战术固定下来。
在战争中,使用死板战术的永远只是百夫长,充分利用自己的每一种优势去获得胜利的人才会是将军和统帅。秘密武器可以发挥作用才是秘密武器;如果眼睁睁看着海盗侵犯我们而不使用,那秘密武器不就成为了摆设吗?李锡尼,很多东西是你还需要好好学习的;你不要还把自己当做一个大队长去思考问题,你应该适当的站在大局的角度去想事情。“
奥斯卡的这一番言传身教让李锡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奥斯卡也没用多说什么就自己走出了船舱。此时,船员们正在积极的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军队也在赶紧整理装备和擦拭武器。本来海盗来袭的消息让所有的船员和水手都感到畏惧,而旗手所传递的奥古斯都家族领袖的宣言又让所有人感到安心;于是,走出船舱的奥斯卡就看到了眼前这有条不紊的一幕。
无论是真的不再害怕海盗,还是装出来的镇定;至少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奥斯卡比较满意的。毕竟这些船员水手并不是奥古斯都家族的职业军人,而是理查德家族招募的普通罗马人民;他们没有家族的荣耀和坚强的意志,他们有自己的家庭和妻儿,他们需要的仅仅是养家糊口,而不是在战场上与海盗厮杀。
想明白的李锡尼也没有让奥斯卡失望,就在奥斯卡走到站在桅杆上的旗手身下的时候,李锡尼就出现在了奥斯卡的身后。奥斯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李锡尼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随即,奥斯卡就对着桅杆上的旗手高声命令道:
“命令:六艘运输船上的弓箭手立刻在各自的运输船上占据制高点,一旦海盗船靠近100米范围内就实施对海盗船的打击。投石兵放下自己的石头袋,每个人都准备好五个以上的火把,一旦秘密武器使用之后立即将点燃的火把投向敌舰。
长枪兵和斯巴达战士负责使用超长枪应对敌舰,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中了秘密武器的敌舰靠近运输船三米之内!重步兵负责使用秘密武器,一旦海盗船靠近运输船五十米范围内就立即使用秘密武器向敌舰喷洒黑油。水手们一定要在运输船上准备好足够的海水,假如船上着火就立即全力扑火并将该船上的所有秘密武器和黑油全部丢到海里去!”
奥斯卡的命令一开始,旗手就立即迅速的将命令通过旗语传递出去;并且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奥斯卡的命令。奥斯卡和李锡尼都对这个旗手的卖力表现感到满意,甚至奥斯卡在心里还决定这次西西里之战结束之后就把这个旗手留下来,作为自己以后的专用旗手。
其他五艘运输船上的旗手在收到命令之后,就将命令马上转告给了船上军队的最高指挥官;于是,五艘运输船上的所有人都开始按照奥斯卡的命令行动起来。至于奥斯卡的座舰,早就在奥斯卡下命令的时候已经运转起来了。一阵慌乱和手忙脚乱之后,五艘运输船接连向奥斯卡发出了一切准备就绪的信号。
现在,海盗舰队已经距离奥斯卡船队不足1000米了;辽阔无垠的地中海让双方已经可以彼此清晰的看见对方的旗帜和船上情况了,大战已经一触即发了!李锡尼作为一名狼之军团的宿将,参加了奥古斯都家族的数次对外作战;自然对西西里海盗的旗帜比较熟悉。在看清楚敌舰海盗悬挂的旗帜和”复仇女王“号五列战舰之后,李锡尼立即脸色大变的对着奥斯卡解释道:
“这支海盗舰队不是一个海盗的舰队,而是属于黑胡子海盗和白棉布杰克的联合舰队!此二人都是现在纵横地中海的大海盗,也都是名列西西里十大海盗的知名海盗。尤其是黑胡子,此人原名爱德华,是西西里海盗中最勇猛也最残暴的海盗;他甚至疯狂的挑衅迦太基海军,主动偷袭北非的迦太基军港。
最可怕的是他最后成功了,他将称霸地中海的海上霸主迦太基海军打的落荒而逃、死伤惨重!而且,此人天性凶残;无论是对敌人,还是自己手下的海盗都异常残暴。动辄就是杀人,并且都是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处死的;所以,他是地中海最为令人恐惧的海盗。“
李锡尼的话不仅没有引起奥斯卡的震惊,反而让奥斯卡更加兴致勃勃起来;奥斯卡甚至微笑着对着李锡尼询问道:”这样一个凶名在外,令人谈之色变的海盗枭雄如果这次死在了奥古斯都家族的运输船队手上;而且还是黑胡子以强临弱的战斗。那么,以后地中海的海盗还敢袭击奥古斯都家族的船队吗?“
李锡尼没有想到奥斯卡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这样的问题,真的不知道是奥斯卡阁下对自己的秘密武器太过自信了,还是奥斯卡阁下的心态太好了。总之,李锡尼也没有见识过奥斯卡所谓的秘密武器;但是,奥斯卡阁下那么推崇这个所谓的秘密武器。所以,他也不敢针对这个秘密武器多说什么。只是坦然道:
”假如家族真的可以用这六艘运输船完败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的联合舰队的话,那么根本不用家族宣传;所有看到这场海战的人都会将这个消息散布至整个地中海。从今往后,不要说奥古斯都家族的船队,甚至悬挂奥古斯都家族旗帜的所有船只将会成为海盗的禁地。“
李锡尼无奈的回答让奥斯卡心情更是大悦,不理会李锡尼的愁眉苦脸;奥斯卡兴奋的对着座舰上所有脸色已然苍白的水手们高声说道:”今天,就让我们用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的血与威名来奠定我们奥古斯都家族在地中海的崛起!“
“第五十一章·罗马之火”
dopolagrandebattaglia,disolitoconfortipiogge(伟大战役之后,通常有大雨滂沱)
——普鲁塔克(古希腊传记作家、哲学家)
1000米、800米、500米,到了300米之后;除了奥斯卡本人之外,六艘运输船上所有的人,无论是战士,还是普通水手,精神都已经紧绷起来了!水手紧张是因为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的名声在外,近卫团的士兵们紧张则是因为他们都是陆地上的百战雄狮,这海战他们是真的不懂啊!
紧张的氛围让运输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甚至有胆小的水手都开始小声的啜泣了。毕竟黑胡子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没有人敢说自己这六艘运输船可以抵挡的住黑胡子的进攻;一旦黑胡子占领了运输船,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至于奥古斯都家族领袖的豪言壮语;虽然大家听着还是觉得挺热血沸腾的,但亲眼看到黑胡子的舰队来到自己的身边。尤其是那一艘五列战舰”复仇女王“号,给众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五列战舰和普通战舰、运输船比起来,即使不说战斗力,就是船型也差距太大了。这就好比成年巨汉和小孩子的比较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在距离运输船队300米远的地方,整个海盗舰队就以”复仇女王“号和”白棉布“号为中心暂停了进攻;突然,从两艘旗舰上分别打出了相同的旗语。然后,黑胡子舰队和白棉布杰克舰队分别驶出了两艘双列战舰;四艘双列战舰笔直的朝着运输船队而来。
四艘海盗战舰距离运输船队的距离越来越近,普通海盗们自然是没有收到警告,都以为这六艘运输船是难得一见的肥羊,兴奋的嗷嗷叫唤。反观运输船上的人则都是满面愁容,就像等待着最后审判的死刑犯一样。
200米、150米、100米,到了100米之后;六艘运输船上的240名弓箭手就开始了对海盗的第一轮打击。猝不及防的海盗们在弓箭手的突然打击下死伤一片,受伤的海盗被完好无损的海盗赶紧拖回了内舱。接下来就是弓箭手们一波又一波的弓箭打击,克里特弓箭手直接压得海盗们不敢抬头反击。
于是,海盗战舰上的水手们在海盗的催促下更加卖力的划动船桨;希望赶紧靠近运输船,展开接舷作战,以搬回劣势。50米到了,突然六艘运输船上同时从船舱里搬出了一个类似于高压水枪的东西;接着,就是一股散发着浓烈刺鼻气味的黑色浓稠液体从管口喷向海盗战舰。
六艘运输船,六只高压水枪,六道液体迅速的往四艘海盗船上倾泻;看的一旁的奥斯卡和黑胡子都瞠目结舌。奥斯卡是为自己手底下重步兵的浪费而感到无可奈何,黑胡子是不知道这些运输船在搞什么东西。四艘海盗船上很快就被浇满了刺鼻的黑色液体,而海盗们也不知道这些液体有什么作用,只能继续催促水手加速,
从50米距离到40米距离,短短十米,六道黑色的液体喷柱终于喷完了。此时,奥斯卡的脸色已经不是无可奈何了,而是让身边的李锡尼都感到不自然的杀气腾腾。当然,这份杀气可不仅仅是对海盗的,还有对那帮子不知所谓的重步兵的。
”我他娘的,花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加上奥古斯都家族一百多年的积累才辛辛苦苦攒出来的石油;一次性就给这些败家玩意儿全他妈给败了!这个时代我就算知道哪里有油田我也开采不出来啊,本来准备对付汉尼拔军团的秘密武器废了!“这就是此刻奥斯卡阁下的内心独白。
原来,所谓的秘密武器就是奥斯卡在发现了自己家族的仓库中居然储存了数量不少的石油之后弄出来的;奥斯卡自己称之为”罗马之火“!其原型就是历史上拜占庭帝国所发明的一种可以在水上燃烧的液态燃烧剂,为早期热兵器,主要应用于海战中。“希腊火”或“罗马火”只是阿拉伯人对这种恐怖武器的称呼,拜占庭人自己则称之为“海洋之火”、“流动之火”、“液体火焰”、“人造之火”和“防备之火”等等。
根据文献记载,希腊火多次为拜占庭帝国的军事胜利作出颇大的贡献,一些学者和历史学家认为它是拜占庭帝国能持续千年之久的原因之一。而据当时受希腊火所伤的十字军所记述:“每当敌人用希腊火攻击我们,所做的事只有屈膝下跪,祈求上天的拯救。”那段引文足以说明希腊火的威力。
而且,这种”罗马之火“的典型战绩也是可以让人瞠目结舌的。公元678年,阿拉伯哈里发穆阿维叶一世对拜占庭帝国发动了陆地和海上的联合进攻,在陆战受阻后,便集中海上力量,攻占了马尔马拉海东南沿海的基兹科斯,作为发动大规模海上进攻的基地。
6月25日,阿拉伯舰队向君士坦丁堡发动总攻。拜占庭海军出动装有希腊火的小船,对载有攻城器械和士兵的阿拉伯军舰展开了火攻。阿拉伯舰队总指挥法达拉斯命令舰队撤离,但已有大约三分之二的船只被焚毁。
为了躲避拜占庭海军的反围攻,穆阿维叶命令剩余的阿拉伯船只向南撤退。但拜占庭海军乘胜进攻,在西莱夫基亚附近再次动用希腊火,使阿拉伯海军几乎全军覆没。拜占庭人欣喜若狂,于是把拯救了自己命运了神秘火焰称为“防备之火”或“海洋之火”。
公元717年夏季,阿拉伯人兵分两路,再度攻打拜占庭。一路十余万的陆军由哈里发奥马尔二世的弟弟莫斯雷马萨统率,跨过了赫立斯滂海峡(即达达尼尔海峡),从色雷斯方向严密封锁了君士坦丁堡与欧洲的陆地联系。同时,阿比杜斯率领近两千艘阿拉伯战船团团围住了君士坦丁堡的水上进出口,此外还有后备部队不断的从其他地区调拨过来。
阿拉伯军队在尝试了陆上进攻未果之后,便决定采取封锁的战术,把君士坦丁堡变为一座死城。9月1日,阿拉伯人的一支舰队企图封锁金角湾,拜占庭皇帝利奥三世立即命令舰队出战,使用希腊火烧毁了二十艘阿拉伯战舰,其余的军舰则均被俘获。此后,因惧怕希腊火的攻击,阿拉伯舰队再也不敢突入金角湾,坐视拜占庭运粮船向君士坦丁堡运去补给。
公元718年春天,利奥三世在得到了准确情报之后,伺机出兵,使用希腊火摧毁了阿拉伯舰队。在这次围城战中,阿拉伯军队一共使用了2560艘船只,回到叙利亚和亚历山大港的却只剩下5艘。这次战争结束后,在海战中发挥了重大作用的“海上之火”被给予极大的关注,深受其苦的阿拉伯人称之为“希腊火”(一说“希腊火”一词是西欧十字军的创造,而阿拉伯人则将之称为“罗马火”)。
种种骄人战绩奠定了希腊火在历史上以及奥斯卡心中的地位,再加上奥斯卡当年也算是一个伪军迷,在网上曾经特意搜索了希腊火的配方。当然,原始的配方早已经失传了;但后世专家们的推测推测配方还是有的。于是,奥斯卡就用原油、石灰石、琉三种原料折腾出来了伪希腊火,也就是奥斯卡所谓的“罗马之火”!
在喷完这些特殊的油料之后,投石兵们就赶紧将早已经点燃的火把扔了出去。这些火把一落在海盗战舰上就点燃了黑色的液体,一刹那间,无论是战舰上的油料还是海面上的油料都在燃烧;而且,燃烧速度异常迅猛,海盗们倒水扑火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进一步加大了火势。
令人胆寒的奇特景象出现了:海盗们看到大火燃烧,实在无法控制火势便纷纷跳入海中,准备泅水逃生;结果,海面上依旧全是火焰。在海上燃烧的火焰,这简直就是神话中的武器啊!四艘海盗战舰迅速沉没,300米外的海盗舰队也迅速掉头离去。
此刻,海盗们在火焰中挣扎的画面简直就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最好描述画面;再加上烧焦的人肉味。包括奥斯卡和李锡尼在内的所有人都趴在甲板上呕吐不已,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而是惨绝人寰的屠杀!所有人都没有打退海盗、获得战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最纯粹的恐惧!
今天所发生的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即使是逃走的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也是脸色苍白,心神不宁而又惊慌失措。他们本来只是不甘心就此放弃想试探一下的;结果,他们现在只是感觉自己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没有真的全力以赴去进攻奥古斯都家族的运输船队;否则,谁也无法逃脱死神的眷顾!
在“复仇女王”号上,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无尽的恐惧。其他所有的海盗,眼中此刻剩下的也只有深深的恐惧和惊慌。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想遇到奥古斯都家族了。
“第五十二章·魔鬼之火”
buweiberionferàlapercezionedellastrada,nonpuocapireche,mentrelwww.uu234.comhina(良将不惟知见得胜之道,亦知不可得胜之机)
——波利比阿(古希腊历史学家)
罗马之火的威力让敌我双方的所有人都感到胆战心惊;所以,奥斯卡也下令船队快速离开此海域。在踏上共和国土地之后,每个运输船上的人都向自己的人民谈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他们说:“奥古斯都家族的奥斯卡领袖阁下拥有‘一种东西’,和天上的黑色闪电很像,士兵们把它释放出来,打算烧死敌人。结果,仅仅是一瞬间,四艘属于黑胡子的海盗战舰和上面所有的海盗们全部都被烧死了。整个海面上都是燃烧的熊熊烈火,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闻风丧胆而逃;这就是他们没能征服我们的原因所在。”
在约翰·莱克汉姆(白棉布杰克)写的回忆录中,有关他的海盗生涯的的事件中有所记载:“某一天,当我们在和黑胡子联手进攻奥古斯都家族的运输船队时,那群人(指运输船上的军队)用一种从未用过的机器对付我们;而机器喷射出来的正是魔鬼之火!
负责进攻的船上的旗手发出信号,对我说:‘船长,我们身陷空前的灾难,他们向我们的甲板及周边海面放火,我们必成灰烬。即使我们背离这里,我们也无处逃生,到处都是无法熄灭的火焰!!所以这是除了诸神以外不能解救的灾难,唯一的方法是——每当敌人用魔鬼之火攻击我们,所做的事只有屈膝下跪,祈求上天的拯救才能脱险啊!’
在见证了改革版的罗马之火的恐怖威力之后,奥斯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将一头洪荒巨兽从潘多拉魔盒中释放了出来。如果自己长期使用这种破坏平衡的武器的话,迟早有一天自己的敌人也会拥有这种伤天害理的武器。无论是所谓的正义也好,邪恶也罢;都不应该使用这么灭绝人性的武器。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人类自己;这是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生命高于一切教育的奥斯卡所无法接受的。
于是,在回到撒丁岛之后;奥斯卡就命令有关这种武器的所有事情都严格保密,甚至不允许用文字记载下来。奥斯卡不仅对罗马之火的配方极端保密(仅自己一人知晓),而且为了防止敌人窥探到相关的秘密;甚至很少在战争中应用,宁可牺牲将士,非到生死存亡之地,绝不可示人以武器。
9月10日的残忍海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在这三天里,整个运输船队都是处于一种极度安静的状态。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敢出现在奥斯卡面前;甚至连奥斯卡座舰上的那个旗手在见到奥斯卡的时候也是满脸畏惧。这让奥斯卡准备重用这个旗手的想法也随之破产了。
因为在众人的心中;虽然带来这种残忍武器的奥斯卡救了所有人一命,但是能够把这种武器带到人间来的人实在与魔鬼无异。所以,大家看着奥斯卡的眼光就难免带着一丝畏惧和害怕;当然,我们也不能否认这些人在心底里敬畏着奥斯卡,再也不敢做与奥斯卡的意愿相违背的事情。
突然,负责外围警戒的一艘双列战舰上响起了极为刺耳的军号声;旗手立即爬上了桅杆开始观看战舰传回来的信息。原来,2000米外又出现了一支海盗舰队;而且,这一次的海盗舰队虽然没有了五列战舰,但是却足足拥有四艘三列战舰,五艘双列战舰。
不过,这次的海盗来袭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恐慌了。对于船员和近卫团的将士们来说,他们可不觉得这些海盗能够抵挡的住奥古斯都家族的超级武器。只不过,众人都不愿意再见识一次那一日的残忍罢了。当然,相对于自己的宝贵生命来说;对敌人的残忍也是必须的。
不同于船员们的轻松和将士们的不在意,此刻的奥斯卡真的有点想骂娘了。这个西西里海域的海盗也太猖獗了吧?!而且实力也太强劲了吧?!三天前,是一波五列战舰和三列战舰带头的总数高达十艘战舰的海盗舰队;今天,又是一波四艘三列战舰和五艘双列战舰的海盗舰队。
难道整个西西里海域的海盗全部都来了吗?这样实力的舰队,即使整个罗马共和国也找不出来十支以上啊?!怎么一个小小的西西里海盗就这么强大呢?当然,奥斯卡不会知道;所谓的纵横地中海的西西里海盗现在仅有的十支海盗舰队已经被他碰到四支了!
没错,现在朝着奥斯卡船队驶来的正是女海盗安妮·鲍利和东方海盗郑石氏的联合舰队。不过,她们可不是来进攻奥斯卡船队的;三天前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的下场已经被所有附近海域的海盗得知了。而且,交战海域的魔鬼之火依旧在燃烧;烧碎的死尸漂浮在附近让所有经过的船只不敢多停留哪怕一秒钟,生怕自己的船也被魔鬼之火所吞噬!
所谓的魔鬼之火自然就是奥斯卡捣腾出来的罗马之火了。罗马之火恐怖的杀伤力和在海上燃烧的特性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的认知;至少在这个世界里除了神话中神界的神火和地狱的魔鬼之火,还没有什么样的火焰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再加上火海中的死尸,无论他们生前是不是罪恶的海盗,生命的凋零总是让人感到畏惧;所以,魔鬼之火的名字就此诞生了。
就冲着魔鬼之火的名头,这次女海盗安妮·鲍利和东方海盗郑石氏联手而来也不可能是为了找奥斯卡的麻烦啊。可是奥斯卡不这么想啊!罗马之火已经用完了,剩下的喷射器纯属摆设;假如海盗舰队真的要再次发动进攻了,那可避免不了一场真刀真枪的接舷战了。
到时候即使可以成功打退海盗的进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本身就不善于海上作战的近卫团很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没有了近卫团的千人精锐,奥斯卡又拿什么去完成自己的下西西里亚征服计划呢?这个看似无法解开的死局让奥斯卡头痛了。
2000米、1000米、500米、300米;很快,就在奥斯卡苦思冥想解决办法的时候,海盗舰队已经来到了奥斯卡船队300米外的地方。就在无可奈何的奥斯卡准备下令准备作战的时候,这九艘海盗战舰上居然齐齐降下了自己的海盗旗;然后同时升起了一面面白色的投降旗帜!
这让早就神经绷紧准备拼死一战的奥斯卡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剧本不对啊!海盗舰队来袭不是应该与自己的船队生死相搏吗?怎么主动追上来投降啊,这不科学啊?!没有理会奥斯卡的吃惊,运输船上的船员水手们和将士们都开始欢呼雀跃起来;海盗主动上门投降,还有比这个更荣耀的事情吗?
尤其是对这些长年在运输船上工作的船员和水手而言,以前他们每次出海前都要祈祷在海上不要碰到海盗,无奈碰到海盗也要赶紧躲开。假如被海盗抓到了,遇到心地相对好的海盗(比如海盗王子贝拉米和黑色准男爵罗伯茨)大家在交出货物和钱财之后还能保上一条性命;要是碰到了黑胡子这样残暴的海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不是生存在海盗肆虐的海洋中的船员水手,是无法理解他们内心深处对海盗的畏惧和害怕的。而现在,曾经令地中海商船闻风丧胆的强大海盗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已经败在了奥古斯都家族手里;女海盗安妮·鲍利和东方海盗郑石氏也主动前来投降。
这一切都让一直生存在海盗压力之下的船员水手们感到如此的不可思议,甚至有船员开始自己掐自己的胳膊,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之前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对罗马之火的恐惧也在此刻烟消云散,全部在众人心中转变成了对奥古斯都家族和奥斯卡领袖的疯狂崇拜!
当李锡尼站在奥斯卡身后高举右手喊出“奥古斯都万岁!”的时候,整个运输船队就变成了欢呼的海洋。每一个人,无论是普通的水手,还是近卫团的士兵,亦或者船长或者舰长;都在李锡尼的带领下高举自己的右手,斯根歇底的呐喊着同样一句话:“奥古斯都万岁!”
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安妮·鲍利带着玛丽·里德和郑石氏一起乘坐悬挂着白旗的救生舟往奥斯卡的座舰而来。看到这一幕,众人的呐喊声已经不再是奥古斯都万岁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切的荣耀都是谁带给他们的。所以,这一刻唯一的主旋律就是:奥斯卡领袖万岁!
“第五十三章·疑云重重”
intempodiguerra,dobbiamosempreessereprontiadaffrontarel'improvvisaedimprevedibilefortunaincidente(在战时,我们必须时刻准备应对突然而来的运气及无法预知的意外)
——波利比阿(古希腊历史学家)
在三位女海盗来到奥斯卡的座舰之后,奥斯卡就挥手让船员们都安静下来;然后,奥斯卡回头用眼神示意李锡尼将三人带到船舱的会议室里。待四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进入船舱之后,奥斯卡本人则站在座舰的甲板上趁机对着所有刚才为自己而欢呼的将士们船员们高声演讲道:
“我的子民们,无论你们是来自奥古斯都家族的将士们,还是曾经效忠于理查德家族的船员们;在这一刻,你们都是我奥古斯都家族的一份子。你们与我奥斯卡一起见证了属于奥古斯都家族的荣耀,这是你们的幸运,更是我的荣幸!
无论从前如何;从今往后,你们每一个人都将是属于我们奥古斯都家族的一员!将士们,我会带领你们征战沙场,让你们与我一起获得一个又一个光荣的胜利!船员们,理查德家族已经是奥古斯都家族的一份子了,你们也成为了奥古斯都家族的一部分;我会带领你们纵横地中海,让每一艘飘扬奥古斯都旗帜的船都成为海盗的禁地!
或许,在将来的日子里,你们中有的人会战死,有的人会受伤;我不敢保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在家中安享晚年。但是,我敢保证:我会让你们每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就是英雄,死了也会是烈士!你活着,我们就一起享受胜利者的荣光;你在战场上受伤致残了或者战死了,我为你赡养父母,抚恤子女,并为你的家人在奥古斯都家族的领土上分发土地!
我可以为你们做到我所能做到的一切!而我需要的就是,当我站在战场的最前沿的时候,你们可以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我需要你们,奥古斯都家族需要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奥古斯都家族不可或缺的重要一员!从今天开始,你们愿意追随我的脚步,追随奥古斯都家族的脚步;一起与我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时代吗?告诉我,你们是否愿意!”
越说越起劲的奥斯卡不停的在挥舞着自己的右手,此刻的奥斯卡已经沉浸在了属于奥古斯都的世界中满脸潮红而不自知。连一向心智过人的奥斯卡都如此失态了,更不用说那些普通的将士和船员了。每一个人都在为奥斯卡描绘的未来而感到热血沸腾,更为高高在上的奥斯卡领袖对自己的重视而感到内心激荡澎湃。
如果想要在这一刻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些船员和将士的内心的话,最贴切的可能就是:士为知己者死!最起码在这一刻,哪怕是奥斯卡让这些人为自己和奥古斯都家族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这就是领袖的魅力,这就是信仰的恐怖。在这一刻,奥斯卡收获了众人的心,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最高信仰。
所以,当奥斯卡的最后一句“告诉我,你们是否愿意”大吼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用尽浑身的气力,像奥斯卡一样高举着右手对着奥斯卡齐声大吼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六艘运输船加上四艘护航双列战舰上所有人的齐声呐喊,不仅仅将整个船队的氛围推上了巅峰;也令300米外的海盗舰队上的海盗们心惊胆战!
本来海盗们就对拥有魔鬼之火的奥斯卡船队畏惧莫名,现在又看到这些普通船员面对自己一方的强势实力而如此战意高昂(海盗们可不知道船上有近卫团的精锐军队);海盗们内心最后一点的希冀也破碎了。此刻,这些海盗们的内心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与奥古斯都家族为敌的心思了。
当然,对于奥斯卡本人来说,他的这一番讲话和宣言主要是为了收买人心的;为的就是在接下来的下西西里亚作战中,这些运输船上的船员水手们可以为奥古斯都家族忠心耿耿的效命。至于近卫团的忠诚本就是奥斯卡不用担心的,否则他们又怎么会成为奥斯卡本人的近卫团呢?
不过,奥斯卡可也没有说一句假话!对为奥古斯都家族战死受伤的家族将士们,新的改革计划里面早已经制定好了抚恤补偿措施;对于有功者的奖励那更就是每一个势力的通行法则了。奥斯卡只不过是用信誓旦旦的态度提前告知他们罢了。而且,奥斯卡自己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自己会沉浸在自己描述的世界中,并且语言非常具有煽动力。
如此一来,奥斯卡的满怀激情和言辞真切自然会让所有人对他深信不疑了。要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是职业军人刚刚兴起的时代;所谓的抚恤制度根本没有诞生。对一般人来说,如果自己完好无损就可以养家糊口;一旦身为家庭支柱的自己出现了残疾和受伤,那么一家人都可能面临家庭破产的危机。
所以,奥斯卡的抚恤制度才会让这些人如此激动。毕竟,就是日常生活中意外也是无处不在的;更何况刀剑不长眼的战场上呢!奥斯卡此举不仅仅是为所有人解决了后顾之忧,更让所有人愿意为了他和奥古斯都家族舍身忘死。因为这是一个讲究知恩图报,士为知己者死的时代!
至于海盗们的内心变化,那就纯属于意外之喜了。奥斯卡的关注点只在三位女海盗首领身上;对于这些普通海盗们,奥斯卡可没有那么多闲心逸致去考虑他们的想法。不过,无论过程是有心,还是无心;结果都是最好的。一支对自己心悦诚服而投降的海盗舰队总比一支心怀不轨而投降的海盗舰队要强不是吗?
而且,奥斯卡此时也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自信,为什么海盗们不敢再次进攻自己的船队。其实原因很简单,除了奥斯卡自己本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罗马之火的油料已经用完了!所以啊,以罗马之火的恐怖杀伤力,见识过的人还敢在海上与自己为敌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还有,三位女海盗联手前来投降的原因奥斯卡也大概知晓了。之前数年,共和国和迦太基人一直在地中海激烈的交战。从五年前的第二次布匿之战,到三年前的康奈大战,再到数月前的撒丁岛之战、西西里之战,最后就是刚刚发生的奥古斯都家族对撒丁岛的占领。
共和国和迦太基人在地中海热火朝天的争霸战争严重影响了整个地中海的正常海洋贸易,在奥斯卡率军占领撒丁岛的时候就发现了地中海的海洋贸易已经大幅度萎缩了。甚至连身为地中海中转站的撒丁岛港口都一年见不到多少艘商船和运输船了。所以,可想而知;以掠夺远洋商船而生的西西里海盗们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了。
既然掠夺式海盗生存方式已经无法生存下去了,那么小规模的海盗势力们肯定纷纷弃暗投明转向地中海沿岸的各个国家和城邦,通过向他们投降以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但是,对于大型海盗势力;尤其是所谓的西西里十大海盗势力,他们的选择范围就要小太多了。
这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强劲了!即使是十大海盗中最弱小的海盗,也拥有数艘战舰和三列战舰;这已经是一般的小城邦所没有的了。整个西地中海目前拥有三列战舰建造技术的也不过只有罗马、迦太基、希腊三家而已;努米底亚王国和西班牙王国根本没有这样的建造技术,高卢蛮族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三列战舰的国家和城邦不可能接受这个定时炸弹一样的大型海盗势力的投降;而罗马、迦太基、希腊三国则与西西里海盗势力的仇恨太深了。无论是三国一方也好,还是海盗一方也罢;都不会接受与对方的妥协。所以,盛极一时的西西里海盗真的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
奥斯卡自己内心深处对于西西里海盗的分析确实堪称鞭辟入里!但是,奥斯卡和自己的奥古斯都家族就愿意接受海盗们的主动投降吗?要知道,奥古斯都家族在明面上可是没有任何海军势力的;奥斯卡凭什么保证自己可以掌控这股投降的海盗势力?难得仅凭罗马之火的威慑吗?假如她们只是来窃取罗马之火的秘密的呢?
还有,奥古斯都家族毕竟还是罗马共和国的一份子;海盗们怎么就愿意相信奥古斯都家族不会秋后算账把海盗们全部交给罗马共和国的元老院进行审判呢?看似简单的背后永远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奥斯卡的选择究竟是什么呢?
一切的一切都被表面的风平浪静所掩盖,疑云重重之下又会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