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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傲无常     花都十二钗txt下载     花都十二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六十三章 追杀老狐狸

    ……

    “首长,事情现在还没有搞清楚,难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吗?”沃骏达神情冷漠,阴郁的开口。身为头狼的他,高度相信自己能够打败任何的人,像这样仓惶逃窜,犹如丧家之犬,实在不符合自己的骄傲的个性,他有点不甘心。

    谭经义双眼微闭,身子往靠背两边拱了拱,调整到最舒服的姿态,这才气度神闲的说:“我们再耽搁会儿,可能就走不了了。这次老夏的行动既隐蔽又迅速,肯定是找了什么帮手,才敢有这么大的动作,依我看,这个帮手八成就是上上任的头狼,王庸。他们之间以前就是亲如父子,老夏在部队那会没少偏袒他,王庸被开除离队的时候,那个老头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阻止这个决定。他们之间的瓜葛不浅啊!”

    “王庸?”听到王庸这两个字,就像一剂兴奋剂注射到体内,现任头狼沃骏达眼神一下子狂热起来,血液在体内兴奋的流淌,手臂的青筋渐渐的暴起,这些年他一直活在王庸的阴影中,时不时被拎起来和一个神话的形象对比,对此,他压抑了太久的愤怒。“首长,你认为我会怕他王庸吗?我见过他的身手,已经退化太多了,他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沃骏达肯定而自信的回复到,语气之中隐隐透着兴奋,又似有不屑。

    王庸在边陲之狼的时候,所有人都视他为偶像,受到很多的尊敬和爱戴。王庸离开边陲之狼的之后的近六年了,沃骏达无论做什么。别人都会潜意识的跟王庸作对比,然后以挑剔的眼光审视着。比较着。

    “骏达,我知道你很有能力。这些年你出生入死,也为我,为组织做了很多事。但对方来者不善,而且已经掌握了我们跟x组织来往的大量证据,所以我们必须要走了。王庸这个人你不了解,也许他现在的个人武力不如你,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因为这点就小觑他。你不了解他,那家伙,一旦认真起来。简直难以用常理去度之。无论是多么疯狂的事情,他都干的出来,没相处过的人很难想象他的偏执疯狂。”

    谭经义依在靠背上一动不动,眼睛依然合着,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表情,只有那张嘴有点微微的张合,有点看破红尘似的说:“再说,这么些年,我也老了。累了。不管这件事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我也该找个地方清净清净了!”

    沃骏达看了一眼谭经义,不禁感概,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就连逃亡都是胸有成竹,处处都在算计之中,波澜不惊。回想当初自己也是一心想做个好兵。简单单纯,一腔热血。一时不慎诱惑,被谭经义算计了一次。才跟他沦为一丘之貉,在这条道路上越陷越深,到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

    “嗯?”在机舱前头驾驶直升机的特种兵小胡心里一紧,这是什么?敏锐的眼睛从雷达显示的屏幕上发现了异样,有一个类似导弹的跟踪物朝着他们的方向飞驰过来,他敏捷而又干练的反复的切换了几个角度之后,根据速度判断,终于确定那就是导弹。

    小胡脑子一下就蒙了,一下子松开了手中的操纵杆,转过脑袋惊慌的大声喊道:“报,报告首长,从雷达传过来的信息来看,我们好像被静导弹锁定跟踪了。”

    “你说什么?导弹锁定?你确定?”头狼沃骏达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机舱前头,眼睛敏锐仔细的看着屏幕。

    “啊?导,导弹?”无论老狐狸之前怎么镇定,也没料想到现在这种状况,得知自己这架飞机已经被导弹锁定的消息后,像是晴天霹雳一般,怎么可能,谁敢?就算有确凿罪证,也不可能二话不说,直接轰杀。

    谭经义知道对方的动作很快,所以他要确保自己要比对方的速度更快,所以在对方刚把黄参谋绑了,随后不久自己就乘上了直升机启动了逃亡路线。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快到这个程度,直接启用了导弹,谭经义的身体不自主的打起了摆子,手脚已经不听使唤,死亡的恐惧就像是无可遏制的种子,在他心中蔓延生长,但他还是坐在座位上,努力的保持着镇定,他明白,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小胡,直升机上能不能发射引开导弹追踪的电磁波?”谭经义飞快的开动脑子,绞尽脑汁,试图破解,与此同时,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肯定又是那个王庸做的好事。也只有那个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才会干出这种混账事情来。情报影绰之间出现了王庸的身影,就让他一阵心惊肉跳,有了不祥预感,那个疯子,那个偏执狂招惹不得。

    “没有!首长,唯一能做的,只能跳伞了!”沃骏达语气坚决而迅速,作为一名出色的特种兵,经过千般历练成为边陲之狼的头狼,沃骏达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迅速做出判断,在这种情况下跳伞才有生存的希望,而其他投机取巧的办法只有死路一条。

    “首长,快点准备,时间可不多了!”沃骏达语气坚决,神情冷静沉着,拿起座椅旁的降落伞扔给了谭经义,自己迅速而又熟练的穿好了降落伞,起身去开舱门。

    对于经常实习演练的头狼沃骏达来说,演练跳伞啥的实在是小儿科,对于一直在阴冷的角落里算计别人的老狐狸谭经义来说,老胳膊老腿的还要跟年轻人一样跳伞,实在是太挑战荷尔蒙了。就算跳伞勉强可以接受,只是这样的话自己的计划全都泡汤,心里一下子没有了底的老狐狸,脸上浮现出来了一点的恐慌。

    “首长,最多一分钟了,抓紧时间!”头狼沃骏达冲着不知所措的谭经义大吼了一声。

    小胡自己也迅速的穿好了降落伞,眼疾手快的他迅速的来到谭经义的面前,动作麻利的给手脚不听使唤的谭经义套好了降落伞,扶着两股颤颤的谭经义来到舱门。

    舱门被沃俊达打开,强劲的气流蜂拥而至,机舱内的人身形不禁随风摇摆,只能拼命拉支撑稳住身形。

    “跳啊,首长。”小兵小胡都急得手心里冒汗,心里恨不得把这个老东西一脚给踹下去,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啊。

    “哦~喔~我跳,我跳……”颤抖不已的谭经义眼睛一睁,看着下面如蚂蚁般的群山,高层建筑,一股眩晕的感觉涌上心头,索性眼一闭,顺势双腿一软,身体向前一倾,就像一块碎石子从天空落下……

    ……

    “轰——”随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树林都随着这阵巨大的冲击波晃动着,受惊的小鸟扑棱棱的飞向天空,凶猛的野兽也发出不安的吼叫。那个直升机在电光火石间化作一团浓烟,然后像陨石一般直冲向大地,落在了离他们的不远处,剧烈的燃烧着。

    虽然是第一个跳伞的,但是谭经义还是躺在地上,像死人一般毫无声息。沃骏达和小兵小胡落地之后赶忙的跑到谭经义的身旁,小兵小胡心里充满了不爽,抱怨都写在了脸上,边说还边揉着自己的胳膊:“我操,这混蛋是谁啊?还是不是人?直接拿导弹来轰。”

    沃骏达瞥了一眼小兵小胡,眼中充满警告意味,小胡还想再抱怨几句的,见此情形立马毕上了嘴。

    躺尸在地上谭经义也是满脸郁闷,他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老夏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所有罪证,但是在自己没上军事法庭之前,怎么可能下如此死手?王庸,一定是王庸,只有那个疯子才会这么疯狂,谭经义此时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无辜和无奈。

    谭经义现在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见他还躺在地上,小兵小胡伸出手想要把他扶起来。

    “小胡,等等…慢点,等等……”谭经义感觉自己的骨子架全部断裂了似的,浑身充满了疼痛,稍微动一下,就连上全身抽痛起来。

    小兵小胡缓慢的将谭经义扶了起来,谭经义坐在地上,挎着脸,满脸的郁闷。

    谭经义艰难的咳嗽了几下,调整了下思绪,语气有点虚弱的对眼前的这两根救命稻草说:“王庸就是个疯子,他就是把我们往死里打,导弹发射过来只是让我们跳机。相信不久他就会找到这里,那疯子是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的,肯定会像条疯狗一样死咬着我们不放。”

    这只老狐狸谭经义也许是受到的刺激太深,更也许是自己的老骨头真的是摔伤了,每说一句话都要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不过既然身为老狐狸,运筹帷幄料事如神,这一次他又猜对了,导弹发射之后,王庸和夏无霜立即登上了直升机,马不停蹄地向他们坠机的方向追来,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王庸一口气都不会让他们多喘。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四章 逃亡之路

    ……

    “啊?”小兵小胡刚刚闭上嘴,又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小兵小胡感觉自己好委屈,自己只是一个开直升机的,就算是开的水平的部队里最好的,也不至于无缘无故的跟着别人逃亡,无缘无故的被人家用导弹轰了下来,无缘无故的被人家追杀,想到这,小兵小胡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小兵小胡想到的是自己的委屈,而身为边陲之狼头狼的沃骏达,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如何生存下去,一向话不多的他,冷漠的看着谭经义,语气冰冷的说:“首长,我自己一个人走,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到时你就难说了,何况王庸的主要目标也不是我。别说我没有情义,咱们一直也都是相互利用,你给我钱,我也没辜负你,你交代的每一件事,都完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部队也回不去了,我看我们也该散伙了。”

    听到平时自己那么“忠心耿耿的”,严肃而认真的心腹之人要抛弃了自己,老狐狸谭经义一下子体会到了什么是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刚从直升机上掉下来,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的他,没想到又受到了这一下更深的刺激。

    谭经义额头上还在不断地冒着虚汗,心里咒骂着你现在头狼的位置还不是我抬你上去的,你家生活那么困难也是我去资助的。不然,你哪有现在的荣华富贵。不禁咬牙暗骂,沃骏达你可真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

    老狐狸的心虽然还在剧烈的跳着,也正在对沃骏达的行动咒骂着。也明白利益勾结一起的联盟,只能靠利益去维持。脑子在高速盘算着手里还剩下的筹码,思考着怎么顺利逃出去。

    谭经义的脑子里还是十分的清楚。自己能够安全逃到缅甸,一定要靠实力超群能够以一敌百的沃骏达。

    “等等,你必须带着我。”老狐狸眼睛瞪着大大的,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如果我落入了他们的手里,难道你就跑得掉了吗?组织上会饶过你吗?”

    谭经义态度十分诚恳,完全一副像是在为沃骏达生死考虑的那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声色并茂的劝说着。

    看到沃骏达陷入了考量,事情肯定还有回旋的余地,老狐狸赶忙抛出自己最大的筹码:“我们现在已经落到了边界。离缅甸也不远了,只要你把我带到缅甸的泰格将军那里。我在瑞士银行的一半存款都给你,你也知道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钱,这笔钱你十辈子也花不完,你的家人也可以接到外国接受更好的治疗,幸幸福福的重新开始。”

    老狐狸故意在这句话的几个关键部分,特意提高了声调。

    说到这,谭经义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眼沃骏达的脸色,明显比刚才缓和多了。明显露出心动的神色。也难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是这么一笔巨资。他吃定沃俊达拒绝不了这么大的诱惑。

    沃骏达心想这些年为老头子办事,也就是为了母亲治病,如果能够得到老头子的那笔钱。母亲的病不仅能够治好,而且以后也是衣食无忧。说白了就是为了钱,而哪一次给老头子办事不是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现在老头子手里没了兵权。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不怕他耍花样。

    这一次又算的了什么,不就是把这老东西带到缅甸的泰格将军那里吗?如果自己有心避开王庸,比以前拿刀拿枪的还要轻松。

    沃骏达转过身子,又走回谭经义跟前,似乎刚才老狐狸的话没有听清楚,双眼盯着这个“瑞士大银行”又问了一遍:“你说的可是真的?一半存款到底是多少?”

    看沃骏达已经相信了自己说的话,目前的情况已经够糟糕的了,但是沃骏达还在自己的控制中,谭经义的老脸又稍稍回复了点血色,然后用诚恳的目光语气,温暖语调对沃骏达说:“这个你放心,我年纪这么大了,找个地方安度晚年就好了,钱太多了也花不完。剩下的,我都给你,还有小胡,只要你愿意帮我,也亏待不了你。”

    茂密的原始边界森林里,沃骏达在前面小心的打探着道路,小兵小胡背着老狐狸紧紧跟在后面。事情好像照着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着,然而人生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正如这三个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在他们通往缅甸的必经之地上,早就已经有人在那个地方恭候他们多时了……

    边界的森林小路中,日暮西山,凉风习习,身处其中,神清气爽,心情舒畅,是一个登高望远,感慨伤情的好地方。

    夏无霜着迷的看着王庸被夕阳映红的侧脸,神情严肃而刚毅,眼神炯炯发光,没有之前的那种暴戾,所有的情绪都被他收了起来,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一尊石像,无忧无喜,更像是布好了局在耐心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胜券在握胸有成竹。

    “如果不是要抓捕那只老狐狸,我肯定会缠着王庸哥哥在这里陪我甜蜜的独处几天。”

    夏无霜在心里甜蜜的胡思乱想着,娇嫩细腻的脸庞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光泽,眼神柔情款款,充满了掩饰不住的甜蜜情意。

    但是王庸并没有夏无霜这种心情去感怀,他在耐心的等着老狐狸的出现。他这么做,是想让老狐狸以为就要逃脱的时候,再给老狐狸一个惊喜,相信这个滋味,会让两个人尤其是老狐狸特别的享受。现在简简单单的杀了谭经义已经不能平复王庸的怒火,他要从心理上,身体上彻底摧毁他。

    王庸在这片丛林里生活了四年,更主要的是,他们还在这个地方训练过,所以对这个地方很是熟悉,虽说不上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里面的种种曲肠小道还是算的上了如指掌。

    而且他对于这种亡命之徒也是非常了解,不敢在华夏国境内坐以待毙,肯定是迫不及待的逃出去,与其在原始森林里苦苦的寻找,倒不如在这守株待兔,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在这羊肠小道,必经之路,等待着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谭经义出现。

    小兵小胡背着老头子在森林中马不停蹄的跑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自己不仅要开飞机,还可以备用当马骑,真是服务一条龙。

    沃骏达在前面望风打探,小心翼翼的打探前面的动静,小兵小胡背着老狐狸,就像是平时负重背着木头演练那样。

    只不过那个老头子,咬着牙默默地忍受着木头的待遇,身体上的疼痛再加上不停的颠簸,让习惯舒适生活的他倍感煎熬,他知道王庸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帮人肯定马不停蹄地朝着他们追来,自己不可能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这会大大降低自己的顺利逃亡的几率,这让他内心痛苦不已,但是咬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谭经义的脸上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在小兵小胡不停的颠簸下,自己的声音也跟着颠簸了起来:“唉,小胡,稳点,稳点啊,我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啊,我受不了了……”

    想不到刚才还在直升机上舒舒服服躺着的他,现在竟然落到了这个田地,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王庸!”

    蓦然,在前方探路的沃骏达先惊后喜。惊的是,原来是希望能避开王庸,顺利把老头子送到缅甸,想不到,对方居然魔高一丈,提前在这里伏击,这一仗,纵不能避免。自己喜的是,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传说中被夸为神一样的边陲之狼上上任头狼,他的血液都在燃烧,他日思夜想都想找到这个王庸,然后将他狠狠踩在自己的脚下苦苦求饶,让众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沃骏达看到石碑前站在两个人,嘿嘿笑了两声,没好气的边活动着脖子手腕的筋骨边朝着王庸和夏无霜的跟前走来。

    “你要是想活命的话,你把谭经义这个老王八蛋交给我,你立马滚蛋。”

    王庸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算是现任头狼,并没有露出一丝慎重的表情。

    沃骏达听到这句话,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恼怒了起来,自己身为头狼那么多年,还没有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而眼前这个人却这样辱没自己。

    他从来都没认为王庸会跟别人所说的那么厉害,更多的只是浪得虚名。上一次在华海市的酒吧里,他就已经确信对方的身手实力,都已经退化了,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而自己任边陲之狼的头狼那么多年,一直在王庸的光环下生活着,心里早就对他恨之入骨。现在他竟然让他像狗一样的滚蛋,内心高傲的自尊好像被粪叉反复捶打着一般,胳膊上青筋暴起,愤怒之火在身上剧烈的燃烧着,好像要从眼睛里喷发了一样。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五章 沃俊达的自信

    ……

    王庸眼神依旧冰冷的盯着沃俊达,没有一丝波澜,根本没把这个自以为是的头狼放在眼里,他的心里只想着把谭经义这个老王八蛋抓住,逼问出当年所有的阴谋,把他碎尸万段为母亲报仇雪恨。

    “首长,首长,注意隐蔽,前面有两个人在跟头对峙。”

    小兵小胡一见前方的阵势,立刻警觉的躲在了一颗树的后面,伏低身子把谭经义小心的从自己的背上放了下来。

    谭经义刚才在小兵小胡的背上,被颠簸的无比难受,胃里波涛翻滚,几欲作呕。听到小兵小胡这么说,还没好好的顺几口气,也顾不得自己的难受,趴在一棵树的后面,贼眉鼠眼的探出来半个脑袋。

    他看到了前面除了沃骏达之外,还多了两个人影,看身形应该的一男一女,再细细一瞧,其中一个俨然是一直与自己作对的夏国安的女儿夏无霜。而另一个,那是?谭经义心里一慌,不死心的擦了擦眼镜,反复的看了几遍,就像是看到了阎王那样慌张,感觉像是突然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呼吸都无比的艰难,谭经义的心脏都要从肚子里跳了出来,慌张的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老狐狸脸白的就像一张纸一样,口中不断自言自语呢喃着:“那个疯子,终于追过来了。”

    “首长,那个人真的是王庸吗?”小兵小胡刚入伍的时候就听说过边陲之狼王庸的种种光辉事迹,对他的种种传说。也是非常的崇拜和敬仰。

    “是的,小胡……我们赶快找其它的地方躲起来。前面是绝对不能过去了!”谭经义慌张的对小胡说。

    “头不还是在那吗,我们难道不要过去帮忙吗?”

    小兵小胡听谭经义说要把头狼抛弃。自己管自己逃命,心里一阵鄙视,刚才还像个孙子似的求人家,现在有点危险就把头狼置之不管。

    “你不了解王庸,我们过去也于事无补,随他自生自灭吧,如果他能打过王庸,那是最好不过了……”

    沃骏达看不起王庸,他谭经义却不会。因为他非常了解那混蛋的可怕,虽然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他清楚了几分,但就今天发射导弹的行为,这件事王庸不可能这么放过自己,这不单单是个人武力值的问题,谭经义赶忙一下把小兵小胡拽了过来,手脚并用跳到了小兵小胡的背上,狠狠的拍了小兵小胡的肩膀说:“趁现在他们还没发现我们。赶快走。”

    王庸敏锐的发现不远处的树林发出异常的响声,锐利的眼神像雷达一般从可疑的区域一一扫过,赫然发现半个脑袋在一棵树的后面鬼鬼祟祟的朝这边窥视着,凭直觉。王庸立刻认定,这就是他苦苦寻找的那只狡猾的谭经义。

    犹如一座石雕屹然不动的王庸,突然转身。毫无预兆的猛地一加速,像一只猎食的猎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沃骏达看到王庸从始至终根本没有正眼瞧过他一眼。就这么视他为无物,愤怒的他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眼露凶光,刚想加速冲上去阻挠王庸,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刚转身之际,对面的夏无霜轻巧的凌空一跳,脚步轻盈,英姿飒爽的挡在王庸的背后,直接面对着沃骏达,堵住了他去追王庸的去路,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沃骏达。

    王庸心里认定就算夏无霜不是那个沃俊达对手,拖延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他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像阵风冲向谭经义藏身之处。

    “夏无霜,你别筹以为建了个劳什子女子缉毒大队,恬不知耻的担任个大队长职务,就把自己当个人物,就能和我比了?识相点的,赶紧让路,我不想和女人动手。”

    沃骏达盯着眼前这位表情冰冷的美女,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黝黑的脸庞上一双眸子中杀气四溢,双手十字交拢在胸前松了松筋骨,脖子朝四周轻轻扭动,发出一连串“啪啪”的爆骨声。

    “沃骏达,边陲之狼是一支有着历史和沉淀的优秀部队。但是现在,他在你们手里成了什么模样,让我来把军队里面的害群之马清理出去吧。”夏无霜早已见识过沃骏达的厉害,棋逢对手的兴奋,体内好战的因子爆发,让她分外的冷静,眼神犀利,娇容冰冷,摆出了准备格斗的姿势。

    “敢向我挑战?哼,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既然你急着找阎王报道,我成全你。”

    沃骏达自恃武力出众,完全没有把夏无霜放在眼里。在他眼里,什么女子缉毒大队,不过就是个花架子。一群娇滴滴的花瓶女兵,无非就是利用下先天优势完成一些特殊任务,还能指望她们干出什么大事来?

    “废话少说,谁生谁死,手下见真章。”夏无霜怒吼一声,随后奋身一跃,身影如风,像是加了速凶狠的豹子直冲沃骏达跟前,朝着头部快速连踢,出脚又快又狠,左右开弓,沃骏达敏捷的左闪右避,每每似乎已经快被命中之时,稍微一个侧身,轻轻化解无形,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反倒充满戏耍的乐趣。

    夏无霜紧接着使出一脚势大力沉的蹬踹,沃骏达冷笑一声,伸出手臂一挡,随后往后一闪,五指成爪,顺势下抓,抓着夏无霜的腿一拨,夏无霜随着劲道在空中旋转了七百二十度,双脚在空中一个交叉,勾住一根粗枝,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满面凝重。

    “看不上还有几把刷子,腿功不错。”沃骏达随手挥了挥手臂,整了整衣服,神色稍显不屑说。

    “哼哼,更好的还在后面呢。”

    夏无霜双脚用力的一蹬树,如燕子腾空,突出一脚,直踏沃骏达胸脯而来,沃骏达两手护胸,却被一脚瞪开,随后一脚借力,踏在沃骏达的胸脯上,沃骏达像是被扔出去的保龄球直往后退,夏无霜紧接着沉腰弓身,左手抄后,右手一击重拳直勾沃骏达的头部,却被沃骏达一掌稳稳的挡住。

    “啊~”夏无霜大吼了一声,猛的发力,拳头又像雨点般似的向沃骏达袭了过来,连续进攻,刺拳连击对方门面,配合腿法,攻势如狂风骤雨一样,猛烈到了极致,拳头隐隐约约,有了破空的声响。最近一直在和迟宝宝那个搏击狂人厮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个人武力也明显有了提升。

    奇怪的是沃骏达就是没有还手,夏无霜每次凶狠的进攻都被他轻松的化解,夏无霜左手虚晃去攻击沃骏达,右手五指死死地并拢,朝沃骏达的身侧狠狠的戳去。

    沃骏达伸出手臂只是左挡又挡着头部,对自己的腰可是毫无防备,夏无霜这么一戳,右手去护腰,右侧的头部就暴露了出来,夏无霜腾空而起,一脚自天而下,势大力沉,直中沃骏达的头部,沃骏达被踢的踉踉跄跄,摇摇晃晃了脑袋之后,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又摆出了格斗的姿势。

    “你确定还不还手吗?”夏无霜朝着不可一世的沃骏达挑衅的一笑。

    沃骏达像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擦了擦嘴角和眼角的血,然后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倒是有点意思,先前是我小瞧了你,不过,现在是你没有机会了”沃骏达说完之后,身体就像发狂的犀牛一样,朝夏无霜猛冲了过去。

    老狐狸谭经义伏在小兵小胡的背上,不断的指挥着方向,就像只丧家之犬死命逃跑。王庸步如流星,三步化为两步,奋力前冲,想到杀母仇人就在眼前,气血就冲上大脑,一心只想着把前面的仇人扑倒,撕碎。

    谭经义感到本能的感觉背后发凉,好像自己已经被一只怪兽死死锁定,这种感觉让他心惊胆战,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下,“啊……!”惊恐过度,大叫了一声,眼前一黑,从小兵小胡的背上滚翻了下来,可怜的小兵小胡不明不白的倒在了血泊里,抽搐着拥抱死神,眼睛至死还充满了迷茫。

    王庸则像是凶狠的野兽,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谭经义,身上暴发出滔天的恨意,连树上的叶子也感受到了那份杀气,静静的伏在树梢,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四周仿佛陷入一阵死寂,只能听着他一步一步逼近的脚步声,心随着他的脚步一下一下的颤抖。

    “别,别,别过来……”谭经义还在极力的挣扎,在死亡的威胁下,本能的祈求着,在夕阳的投影下,越走越近的王庸身影越拉越长,直到阴影把地上的谭经义完全盖了起来,老狐狸心神俱寒的抬头望去,这位死神的身影格外的高大:“别,别杀我,我把我的钱都给你,求求你,求了你饶了我……”以前还是心狠手辣将别人玩弄股掌之间的老狐狸,现在为了一丝生机,倒在地上苦苦求饶。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六章 头狼间的对决

    ……

    “是吗?你所有的钱?”王庸恨道极点,心情反而出奇的平静,语气冰冷的说道,冷漠的抬起脚,直接踏在谭经义的胸口,慢慢的施力往下踩,一点点,一点点的力道向下压,似乎要把他的恨意就这么一点点的释放出来,谭经义原先还本能的挣扎抵抗,两只手在后面死死的撑着,脸上憋的通红通红,但王庸的力量又岂是他能抗衡的,哪怕是这么一丝丝的余力,“啪嗒”一声,谭经义两手一软,摔倒在地,王庸身子向前一凑,脚依旧不依不饶的狠狠踩在胸口,老狐狸浑身无力脸往侧面一翻,紧闭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王庸不轻不重的踩着谭经义,不急不慢的说:“老领导,难道你觉得我是个很喜欢钱的人吗?”越到了此时,王庸反而越发冷静,但这种冷静,就像黑云压境,充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意味。

    “我招,我全都招,我把我所有的罪行都招出来。”老狐狸被王庸踩得快要喘不过来气,有点声嘶力竭,还没等王庸说出来什么事情,忙不迭的承认,只盼着王庸把他送到军事法庭,也不要在这个疯子手上:“我承认我有罪,你,你把我送到军事法庭上去吧,我愿意伏法,愿意为自己赎罪。”

    “老子可没时间听你的罪行。”王庸脚尖用力,轻轻旋转着碾压谭经义的心脏部位,话语阴冷到了极致道:“我在黄参谋那里听说,老领导你。好像跟我母亲当年的死有关系?”

    王庸瞅着老狐狸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想可不能就让他这么轻易的死掉。太便宜他了,把脚缩了回来。然后蹲在老狐狸的面前。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老狐狸听到王庸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吓得魂都要散了,明白母亲这个事情是这位祖宗的软肋,打死也不能承认,刚想接着狡辩,王庸毫无预兆的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来,老头子对此暴力行为一点准备都没有,眼镜一下子直接飞了起来。嘴角的血丝不断向外溢。

    “是吗~老领导~”王庸语气森然,双眼似阖似开,背着光,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还想狡辩是吗?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随后王庸随手从口袋里把那支钢笔拿了出来,狠狠砸在谭经义的脸上。

    谭经义被王庸折磨的惊恐万分,他颤抖着拿起了钢笔,仔细端详着,心里充满了疑问,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这是我的钢笔?”

    “你的钢笔?谭经义啊谭经义。你还想狡辩什么,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也没有这么大的耐心。”王庸耐着性子。压着怒火沉声说道。

    “这就是我的钢笔,黄参谋跟我一样爱好书法,这只钢笔是我送给他的。”老狐狸又仔细的看了一圈这个钢笔。加深了自己的肯定。

    “你送仇人录音笔?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王庸不耐烦的拍了拍谭经义的老脸。

    “你说这是录音笔?”谭经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再一次仔细的端详着这支钢笔,心里不禁暗骂:黄参谋这个王八蛋。竟然把我送给他的笔改成录音笔,这个就是他曾经要挟我的东西吧。竟然会是这支钢笔,真是没想到……

    “不是你的钢笔吗?还来问我!”王庸也是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把钢笔夺过来,打开声音之后直接插在老狐狸的耳朵里:“来,首长大人,仔细听听!”

    “…………”

    谭经义听着录音,越听脸色越难看,还没有全部听完,本来通红的脸一霎那血色全无,全身不自主的颤抖起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王庸的面前,边磕头边哭喊:“王庸王大爷,这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

    “饶了你?”王庸狞笑了一下“老首长啊,在录音里,你可不是这种语气。”

    “我也是被人利用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老狐狸怕王庸暴怒之下直接一掌劈了他,慌不迭的想着对策。

    “王庸。”一个沉稳浑厚的声音从王庸的背后传来。

    王庸转头一看,头狼沃骏达手里抓着捆着夏无霜的绳子,一把尖刀抹在夏无霜的脖子处,刀口很尖,抵住的脖子隐隐可见细小的血滴从皮肤沁出,嘴巴已经被紧紧封死,只能那不断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还没等王庸开口,沃骏达又说话了:“王庸,你不是不屑跟我打吗?现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你最好合作一点,乖乖的听我的话。”

    王庸看起来似乎不以为然,冷漠的说:“你以为,我是一个会被人轻易威胁的对象吗?”

    “王庸,这可是你的女人,我是不介意多杀个女人,所以你最好别耍花样。”头狼沃骏达眼神犀利而凶猛。

    “好吧,说说你的条件。”王庸背负着双手,漫不经心的说。

    “我只想我跟老头子的安全,只要你放过我们,不纠缠我们,我保证让夏无霜没事。”沃骏达很镇定的提出要求。

    “可以!”王庸踢了一脚身后的谭经义,谭经义手忙脚乱的在地上摸起了眼镜,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朝沃骏达跑了过去。

    “王庸,你放心,我沃骏达说到做到,只要我们登上直升机,我就立马放了夏无霜。不过,在我离开之前,你最好呆在原地不要动,否则,不要怪我手里的刀不长眼。”

    沃骏达有恃无恐的说,看到王庸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心里十分的满足,传说中的神话也不过如此,太让人失望了。

    沃骏达接收到谭经义之后,收起来手里的尖刀,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扶着谭经义,眼睛盯着王庸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走过去,谭经义毕竟是把老骨头,还被摔到了一次,一瘸一拐的走的很慢,沃骏达不得不分心来照料一下谭经义。

    突然,沃骏达心里一阵发凉,感觉到了危险,定睛一看,王庸早就不在原地,如同消失了一样,他刚想过去挟住夏无霜,一道劲风刮过身边,天神一般的王庸护在了夏无霜的前面。

    傍晚的原始森林里,两任头狼四目相对,阴风阵阵,杀意四起。

    “呵呵,小沃,你是不是太嫩了些?”

    王庸将夏无霜牢牢的护在身后,不急于松绑,反而点了支烟,眼睛淡然盯着沃骏达,讥讽说:“就你这点点智商,也能当边陲之狼的头狼?也难怪现在的边陲之狼拿不出手了。”

    沃骏达被这么**裸的嘲讽,一下子恼羞成怒:“王庸!你找死!”

    话音没落,沃骏达手里的尖刀伴随着呼啸的锐风已然向王庸刺了过来。薄薄的刀刃迎着夕阳,反射出清冷的金属光泽,无情的逼近王庸,就在剑刃靠近王庸的刹那,王庸瞅着时机,侧身起脚对着沃骏达的手臂猛力一踢,速度之快,角度之精准让沃骏达根本没时间闪避,尖刀直愣愣的从沃骏达手中飞出,斜斜的插进前方的枝干里,只剩下把手还在微微的颤动。

    沃骏达的手臂被王庸一脚击中,好像抽去了神经般失去了知觉,完全不听使唤,另一只手捂着胳膊,恶狠狠的盯着王庸,慢慢的往后退。这,这怎么可能?这家伙,家伙的速度和爆发力……

    王庸这才转过身来帮夏无霜解开绳子,揭开夏无霜封嘴的胶带。

    此时的夏无霜完全没了平日里大队长的冷静沉着,在王庸面前就像受委屈的小女孩一样,

    一下子抱住了王庸,忍不住的小声哭泣着,王庸看到夏无霜哭得梨花带雨,凄凄切切,也忍不住的自责没有好好保护好她。

    沃骏达还是不信王庸会这么厉害,他更相信是因为刚才自己带着夏无霜跟谭经义转移了自己大部分的注意力,从而让王庸趁机得手。他甩了甩刚才麻木了手臂,渐渐的恢复了知觉,刚才是因为小看了王庸,这次他格外的小心慎重。

    夏无霜死死搂着王庸,还在轻声呜咽着,没注意王庸把后背留给了沃骏达。

    沃骏达显然注意到这一点,脚一跺地,猛地加速,像是嗜血的野兽,发了疯似的冲向王庸,双方距离非常近,一眨眼功夫,沃俊达已经冲到了王庸身后,眼看避无可避。

    “王庸哥哥,小……”夏无霜在王庸的耳边,小心还没有喊出口,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王庸头也不回,直接扬起右脚,一脚驴蹬踹,迅猛而有力的直踹向沃骏达的胸口。

    沃骏达像被一只陷入疯狂的公牛猛的撞击了一下,全身忍不住气血翻腾,口里腥甜的味道再次上涌,身子好像在滑冰一样,直直的疾速后退,直到撞上了一棵粗大的树上,才遏制了去势 树上的叶子像是有一阵狂风吹过似的哗哗的落下,碧绿的树叶如雪花般落在沃骏达的身上。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七章 沃俊达的最后反击

    ……

    “不,不,不可能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我沃骏达从来都没有输过,这不可能的。”

    沃骏达背靠在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满是茫然的盯着压根就正眼瞧过自己的王庸。“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的,啊,这不可能啊。”一向骄傲自大自恃武力的头狼,从来还没有这么狼狈过,在对手面前好似孩子一般无还手之力,被王庸一脚踹到树上之后,强大的自尊心开始疯狂的折磨着自己,人已经进入疯狂的状态。

    猛然间,靠在树背上的沃骏达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来,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右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类似注射器的东西,然后一下子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嘴里还轻声呻吟着,似乎非常享受,然后像一个入魔的怪物一样,把注射器狠狠的从自己身上拔下来,用力的摔在了地上,整个人就像发情的野兽一般“嗷嗷”的疯叫了起来,不停在原地的嘶吼着。

    沃骏达脸部肌肉慢慢狰狞了起来,棱角更加分明,脸色铁青,眉头倒立,手臂衣服隆起,手掌手背的皮肤密密麻麻,凸立起精铁疙瘩,寒毛如钢针,朝外竖直立起,关节一起雷动。

    夏无霜心里不禁暗暗一惊,刚刚注射的是什么东西,药力这么霸道,刚才还被王庸一脚蹬踹出去,打的连还手余地都没有的小羔羊,转眼之间,现在变成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大怪兽。

    沃骏达就像是被施了强身法术的怪兽。整个身躯都陡然鼓胀庞大了起来,一脚踩下去。似乎连地面也发抖了,就这么气势汹汹的一步一步朝着王庸和夏无霜走过来。

    王庸陡然间感觉自己已经被巨大的阴影笼罩了。转身回头,发现沃骏达已经转变成战神附体这幅模样,应该是下定决心准备与自己决一死战。

    沃骏达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夏无霜的心骤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帮家伙到底吃了什么长大啊?怎么一个比一个禽兽。刚握紧拳头准备帮王庸对付他,却一下子被王庸推到了一边。

    “男人之间的战斗,女人别插手。”王庸面对如此‘怪物’,丝毫没有震惊和恐惧。游走世界这么多年,不管对方怎么整出什么手段。他都有绝对的武力值和自信,能将其拍死。

    沃骏达嘴中不断的发出“嗷嗷”野兽般的怒吼:“王庸,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天堂九号,我让你尝尝天堂九号的味道。死在这种神奇的杰作之下,你也该瞑目了。”

    一个凌空飞跃,膨胀过的拳头挟着破空之声朝王庸的头部狠狠砸了下来,王庸见此毫无慌张,轻松的闪到沃骏达的左侧。对着沃骏达的胸口猛的一踢,沃俊达的身体更强壮了,可丝毫不影响身体的灵活性,甚至比以前更灵敏。脚尖未到。身体已经随着本能向后一撤,王庸一击不成,迅速转身一肘直击沃骏达的脖子。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可惜现在的沃俊达和以前非同日而语。眼神冰冰的向后连退三步,让王庸的一连串攻击都如拳打棉花。石沉大海。

    王庸见此立马朝后面退了几步,在药物的作用下,沃骏达似乎狂躁了起来,不耐烦的撕扯起自己的衣服,“啪”的一声,上衣被他直接撕扯成两半,随手扔在了地上,裸露出来的肌肉分明,呈现诡异的暗红色,沃俊达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熊熊大火猛烈的灼烧着,血管里仿佛有细碎的火焰随着血液散入五脏六腑,他寻找着出口,要把这股热力宣泄出来。

    “啊啊!”一声如山崩似的怒吼,沃骏达加速朝王庸冲了过来,汇集全身力气,一击重拳又直向王庸的头部,王庸不躲不闪,拳头紧握,用力挥出,对着沃骏达的拳头,硬碰硬,两个拳头毫无花巧的直接在空中“啪”的一声相撞。

    仿佛有两股强烈的气流轰然对撞,地上的叶子猛地一下子飘起,随着气流在空中旋转,沃骏达纹丝不动,依旧站在原处,而王庸则是蹬蹬蹬的向后连退了几步。

    王庸想起那个酒吧的晚上,两个自己以前的战友对迟宝宝和夏无霜的战斗中也是注射了什么药类似的药剂,而那个药剂,作用只有一定的时间,后遗症似乎已很强烈。

    药剂能够短暂的提高自己的作战能力,相应的,个人能力越强激发的潜在能力也就越强。眼前的这位头狼,应该是注射了新的品种,远不是上次酒吧里现在的力量远强大到如同巨人一般。

    不过,越是如此,王庸反而越是兴奋。自从上次和乌贼兄弟一战,实力上的不对等,让他并不怎么的过瘾。能遇到在力量上能和自己一较长短的的家伙,简直是求之不得,寂寞了这么久,终于有个可以棋逢对手的家伙好好过过招了。

    “呵呵,~嗷呜”王庸胸口发出一阵沉哼,气息悠远绵长,也是如同荒古巨兽一般,爆出了惊人而令人心悸的咆哮。青筋如蚯蚓般盘在身上,周身肌肉,块块鼓胀而隆起,将他的身形足足撑大了一筹。

    其身上散发出来的狂暴气息,丝毫不逊色于怪物般的沃骏达。

    “king?”夏无霜秀目圆睁,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心里如海浪般波涛汹涌,呆呆的看着王庸现在的形象。一直以来,她都在隐隐怀疑着,怀疑着那个几次三番救了她的king,就是她的王庸哥哥。

    哪怕是在感情上,她也是较为倾向于此。但是,两人之间,不论是形体还是气质,都相差甚远,所有,她自己也认为这不太现实,只是一种少女情怀的一厢情愿而已。

    然而直到这一刻,她才震惊的发现,原来自己的直觉没有错。王庸哥哥,就是king。一时间,心情激动而欣喜不已。

    谭经义看着这一连串的变故,也是一脸愕然,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本以为服用了天堂九号的沃俊达可以轻松把王庸拿下,难道他也服药了不成?怎么会一个比一个怪物,变态?我还在地球上吗?

    沃骏达体内的火焰没有丝毫减缓的迹象,身上的血管也变得通红,就像一根根烧好的铁丝缠在身在,狰狞恐怖,眼中血丝密布,犹如怪兽般“嗷嗷”的朝着王庸冲过来,似乎只有用力挥拳才能让自己舒服点,重拳都是直接对着王庸的头部,王庸一个敏捷的翻滚,势如奔雷的拳头直接砸在了树上,力量之大,直接将一颗大树的树皮都打烂了,打烂的树皮黏在沃骏达的拳头上,随着拳头的挥动像粗老的皮肤一样在空中自然脱落,随后毫不停歇的又冲着王庸的头部猛烈的袭击。

    现在这个沃骏达正处于药效的巅峰期,而王庸根本毫无畏惧,看准机会,在沃骏达下一个拳头砸过来的时候,王庸脚步轻轻一移动,拳头收在肋下,虎口外翻,骤然一拳打出,脚步轻轻一垫,整个人一下子高出许多,一拳轰下,似凌空下击,重重轰在沃骏达的头部,劲风扑面,又快又狠,即使是注射了药剂的沃骏达,也没能躲过王庸的蓄势而发的这记重拳。

    “砰”一声,拳头直接击中沃俊达的右脸,夹杂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像是拳击比赛的运动员被对方直接致命一击重拳ko了那样,沃骏达眼神茫然,脚步不稳,像一只被注射了麻药的庞然大物,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king一旦爆发起来,力量是何等的可怕,沃骏达能扛得住这一猛击而不立即毙命,已经算是够能抗的了。

    然而这并不像拳击比赛那样有人倒地之后,裁判会在边上计时,保护参赛人员的生命安全,可惜,这不是比赛。

    王庸毫不犹豫,紧接着立马一个飞身跃过来,带着周围发出疾风,怒拳直接砸在沃骏达的头部,然后像一只野兽一般,直接跨坐在沃骏达的身上,拳头如雨点般左右猛击沃骏达的头部,如此攻势下,沃骏达像是一个木桩,完全没有了一点的挣扎,更没有反抗。

    谭经义见到王庸充满暴戾之气的轰杀沃俊达,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力气,悄无声息的想要开溜。没想到夏无霜一直注意着他,一个侧踢直接把老狐狸放到,不敢大意的用绳子捆在了树上。

    “王,王庸哥哥。别,别打了,他已经死了。”夏无霜看到王庸还在如同机械般的砸着沃骏达的脑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沃骏达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分辨不出五官,整张脸就像一个肉饼般不堪入目。王庸看到夏无霜被沃骏达劫持的刹那,怒火已经在他的血液里翻滚,一心只想打死他,听到夏无霜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己,才回过神来,不再出拳,从沃骏达的尸体上站了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八章 当年的真相

    ……

    “别,别过来。”刚从地狱死里逃生的老狐狸一下子又跌入了九幽冥界,刚刚带点血色的老脸一下子又变得惨淡,看到自己的唯一依仗的沃俊达已经被王庸活生生的打死之后,眼睛呈现绝望的灰白色,刚才想到的脱身计策早已忘到了九霄云外。

    “王庸,别过来啊,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都是被人利用的啊,我完全都是身不由己啊。”平时运筹帷幄掌控千里的阴险老狐狸,在这种**裸的暴力危险下,吓得失去了理智,已经变得脸色惨白狼狈不堪了,甚至发出惨淡无比的鬼哭狼嚎声。

    “你是被人利用?”刚刚打死沃骏达的王庸,还带着一身的煞气,犹如地狱的死神慢慢的走向谭经义,压根就不相信谭经义说的每一句话:“好好编啊,你说你是怎么个身不由己法,你要是真能感动了我,说不定,我还会放了你。”

    “我说,我说!我告诉你,这最终的幕后指使,就是x组织。”为了自保的老狐狸,毫不犹豫将x组织的秘密告诉王庸,只是希望换来一丝丝生存的可能。

    “x组织?”王庸没想到,事情还真的跟一直怀恨在心的x组织有关系。

    “是的,是x组织,当年你在边陲之狼服役的时候,整个边陲之狼刚正不阿,把边界管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一点可剩之机,那帮毒品贩子没了线路把毒品运进来,非常恼火,x组织反复考量过。他们就想到了对你下手!”

    “这他妈老子知道。老子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把我妈带到这来。”王庸已经双眼发红。怒不可遏。现在越来越接近当年的真相,他的心就越止不住的颤抖疼痛。

    “x组织设计陷害了我。让我犯了一些罪,他们抓住了把柄,如果我不把你母亲带到这边来,我的罪证就会被送到中央,我的前途也就毁了……”谭经义开始支支吾吾。

    “那沈离朝那个假的天蝎开了一枪,是不是你指使的?”王庸忍不住揪住谭经义的领子,厉声问道。问这话的时候,王庸的心就像打鼓一般激荡,甚至不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这对他太重要了,他迫切的想要解开自己压抑多年的疑惑。

    “是x组织啊,他们就是制造事故让你犯错,然后被部队开除出去。他们这么做,都是想逼你离开这个地方,只有你离开了边陲之狼,我们才有行动的余地,不然依你的个性,只要你在一天。我们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何况,上面还有老夏在护着你,对于x组织,你非走不可。”老头子竹筒子倒豆。抖的干干净净,就是想求得一丝的生存希望。

    “那你告诉我,x组织总部在哪里?领导人物有哪些。有哪些分支?负责华海市的是什么人?在哪里?”王庸提着谭经义的领子,硬压着满腔的怒火。咬牙切齿,逐字逐句。清清楚楚的提问。

    “我,我不知道总部在哪,我的级别不够,我只知道在马来西亚有一个很重要的分支,领导人物是……”

    老狐狸话还没有说完,王庸背脊一阵发凉,一股危险的意味从脚底激灵灵涌上心头,“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如同雨点般密集响起,王庸本能的搂住夏无霜扑倒,然后两个人在地上翻滚,子弹挨着身子堪堪擦过,地上被扫射的坑坑洼洼,王庸翻滚到一个隐蔽的草丛,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夏无霜捆在树上的谭经义,被当做了实习演练的靶子,头部一枪被爆,血液四溅,身上也被打成了马蜂窝,靠在树背上,面目狰狞,眼睛都没有来得及闭上。

    夏无霜一下子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杀人灭口,看来老狐狸的知道的秘密还不少,可惜了,被他们领先一步,匍匐在地上,夏无霜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另一边,x组织的一个特战小分队“惩戒”已经静悄悄的潜行了过来。

    王庸知道四周的敌人,慢慢的在逼近,危险感也越来越浓,王庸多年的实战经验知明白,现在的形式自己的不适合暴露出来的。

    不知道有多少百步穿杨的狙击手在瞄着他这个方位,寻找着开枪的机会,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迅速的往外面的地方一抛,衣服瞬间被打出了五个子弹孔,射在了离王庸不远的树上,王庸从子弹判断出这支部队使用的美国cheytacm-200的狙击枪,这种枪世界上排名数一数二,能用这种枪的部队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从子弹飞来的方向,加上这种枪的最佳狙击范围,王庸已经大概判断出五名狙击手的方位。

    王庸跟夏无霜眼神一对,相互点了点头,随后王庸迅速的从地上翻滚出来,像一条蛇在草丛中快速的变换位置,一下子翻进另一边高 耸的草丛,瞬间消失了踪影。

    “啵~~”子弹打在树上,直接穿透,留下一个冒着烟的弹孔,夏无霜朝着王庸刚才指示的位置,双手持枪,飞身跃出草丛,引开敌人的注意。

    “砰砰砰~”对方连续打出了三枪,然后子弹又朝着夏无霜的方位不停的射过来,夏无霜双手抱头,缩在草丛里,被对方火力压制的不敢动弹。

    王庸朝着那对特战小分队的地方潜行过去,僵持了十来分钟后,王庸悄无声息的绕到一名特战狙击手的身后,没等这名狙击手反应过来,

    已被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还没来得反抗,感觉一把冰冷锋利的刀刃划开了自己的喉咙,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力气在全身一下子消逝。王庸面无表情的捂着嘴没有放开,直到狙击手渐渐停止的抽搐,没有生命的迹象之后,才轻轻的松开手,把他放在了地上,除了那滩血迹,昭示着已经逝去的生命,这个佣兵更像是安静的睡着了一般。

    佣兵之王已经够可怕的了,而这里的作战环境,又是他最擅长的主场,他会让敌人明白,谁才是这里的主宰。

    所有特战狙击手的注意力全都在夏无霜和之前王庸跳过去的那个方位,眼神专注一丝不苟的瞄着,对背后袭来的王庸是一无所知毫无察觉,但是那四个狙击手成s型,中间的那个可以照应和指挥两侧。

    王庸拿起身旁的cheytacm-200的狙击枪,熟练的推枪上膛,按动扳机,一枚子弹穿过重重树影,准确无误的击中那个中间指挥的特战兵的脑袋,其他三个立马意识到后面有人来接应他们,端起枪转身回头,还没有看清,王庸从天而降一脚踹翻一个。

    剩下两个立马回头,端起枪还没有按动扳机,就倒在了地上,随后夏无霜手持两把枪赶忙从后面赶了过来。

    被踹翻的那个特种兵,看到队友全都阵亡,直接拿起自己的配枪,毫不犹豫的打爆了自己的脑袋。

    “王庸哥哥,你有没有受伤?”夏无霜跑到王庸的身旁,关切的询问道。

    王庸没有回答,径直走向倒在中间的那位特战队员,仔细的搜了身,拿起他们的狙击枪仔细观察着。

    “王庸哥哥,这些会是什么人啊?”夏无霜盯着王庸疑惑的问道。

    “这应该是x组织的精锐部队,惩戒大队的人。他们的装备都是世界上最顶尖的,这次来的人不多,看情形只是为了狙杀谭经义,并没有估算到我们会在这里。”王庸转过头来对夏无霜说:“否则,来的肯定不是这区区一个小分队。”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夏无霜自从知道了王庸是强大的king,盲目的崇拜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先回你爸爸那边吧,关于x组织,我们回去从长计议。”王庸回到了谭经义死的地方,在这原始森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毒虫猛兽,区区不足半小时,浓浓的血腥味就引来了许多虫子,它们争先恐后的钻入了他的头盖骨,拼命的吞噬着这顿大餐。

    这让原本想将他碎尸万段的王庸,顿时就没了兴趣。只是一想到自己那死去的母亲,当初是何等的冤枉,以为自己在部队里受了伤,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王庸甚至可以轻易的想象,当初柔弱的她来边陲是何等的不易,内心是怎样的焦急如焚。却不料,这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为了自己而设的一个局,母亲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担心唯一的儿子因为自己身处险境。他呆呆的站立着,抬头仰望着天空,似乎在回味母亲给他的温暖记忆。眼角两滴英雄泪悄悄滑落,母亲,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会让他们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x组织,老子这辈子和你们没完。”王庸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狰狞而凶悍之色。

    “王庸哥哥,人死不能复生。”夏无霜自他身后,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胸膛,将俏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柔声安慰着说:“我会站在你身边,一直和你一起作战。为伯母报仇。”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九章 家有小温馨

    ……

    慢慢把车停好,欧阳菲菲招呼着紧跟后面的一辆箱式小货车,车上下来两个一身蓝色工作服搬运人员,按照她安排从车厢里搬出,大大小小大约七八个纸箱,其中一个较大纸箱有近一米见方。

    欧阳菲菲也搭手提起一个袋子,边招呼着两位搬运师父一起上楼。

    “王庸,快开门。”已经没有手去开门的欧阳菲菲冲房里喊道。

    屋内一身家庭煮夫形象的王庸,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饭菜散发出的香味,色香味俱全,堪比五星酒店大厨,让王庸都自我感觉良好起来。

    自边陲回来后,好几天了。王庸总算是从那血腥杀戮的复仇生活中,回归了平平庸庸的生活。心中的那股戾气,也是在平静的生活中,渐渐弥散。

    正在得瑟时,欧阳菲菲一声河东狮吼般地催促、让王庸熄火,小跑,开门一气合成。

    门口站着两个蓝色工作服的搬运工,大箱小箱地搬着矗立在门口。呃,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思考间,欧阳菲菲已拨开两位搬运工,看着愣在门口的王庸:“傻愣着干嘛,让开,让开。”边说边招呼他们把箱子一一搬进来。

    王庸一头雾水,莫非欧阳菲菲想明白了。把私人物品和家当要彻底搬过来,和自己一起开始真正的夫妻生活?洞房花烛夜个什么的?

    “欧阳小姐,东西都齐了,请您核对一下。签个字。”纸箱摆放好后搬运工对欧阳菲菲讲。

    “嗯,好的。师傅今天辛苦了,谢谢。”说着便签了字。

    打发走两位搬运师傅。欧阳菲菲自顾地准备打开一些纸箱,突然被后面的王庸轻轻抱住,柔情惬意的说:“菲菲啊,把私人用品搬来了啊?要不,咱那小房间就作为储物间,晚上……”

    欧阳菲菲先是一愣,后开始警觉起来,小肘使劲顶了一下王庸的小腹说:“想得美你,这是今天给毛毛布置生日party用的。让开。”

    王庸干笑了一声,原来自己会错意了啊?便搭手帮她一一打开纸箱,欧阳菲菲看来很用心,购买了很多装饰品,什么红酒、饮料、气球、彩带类的东西应有尽有。

    王庸自顾打开那个一米见方的大箱子时,欧阳菲菲立刻阻止道:“不要动,那个是毛毛的生日礼物,要等她亲自打开,那可是惊喜。”

    “这么神秘。还不要我知道,看来你很用心啊。”

    欧阳菲菲轻声道:“那当然,我怎么说也是干娘,怎么能亏待了毛毛。”

    毛毛的确是个可爱的宝贝。不仅王庸对其喜爱有加。欧阳菲菲也从内心疼爱这个孩子,想起她萌萌的样子,便能无声地笑起来。也或许是女人天生母性情结,在影响着她。权当为自己今后来做练习了。

    对毛毛的事,王庸自然也不敢怠慢。帮衬着忙碌起来。不会儿功夫,房间布置已有雏形。看着衔接起来的彩带,和满地待布置的气球,虽然显得有些混乱,却掩饰不住整个房间的欢快和温暖。但总感觉像是缺了什么。

    “哦,差点忘了。”欧阳菲菲边自语,边从纸箱中变魔法似的拿出一张光碟,插如播放器中,一首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优美旋律缓慢播放着。刹那间,房间变得温馨起来,整个气氛变得别样风景。

    “老总,品味是不错,但今天好像是毛毛生日,你放起这么抒情的音乐,是想和我烛光晚餐吗?”王庸这吃素好久了,闻不得荤腥味儿。

    “我说老王同志,麻烦你收收那副嘴脸,回头吓坏了毛毛找你算账。”欧阳菲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话间扯住一头彩带便站在凳子上,起身向墙上粘去,刹那间一副女汉子的感觉。本以为小事一桩,哪知一个重心不稳,就要摔下来。

    一旁还准备再调侃欧阳菲菲的王庸,看到她左右摇摆不定,不慌不忙一个箭步上去。左手搭于其后腰间,迅速一个一百八十度转体减轻冲击,右手圈抱住欧阳菲菲纤细**,旋转后即刻松手掌,手指轻滑而过,引得欧阳菲菲身体一震,轻轻落地。

    以至于身体背对着王庸,为防止被惯性甩出,顺势环抱住她的娇躯。

    欧阳菲菲身体不受控制,只能任由王庸随意摆弄,一对玉立酥胸被一只魔爪笼罩,动作堪称老练而娴熟,道道精准,且不容瑕疵。若旁观看来,伴随着音响发出的优美旋律,这哪是庆生会,简直就是一台舞蹈剧。

    被解救的欧阳菲菲,惊魂未定,却有感觉胸前一阵挤捏感。一股电流迅速冲击全身,险些酥软下来,血液如同倒流,即刻充斥着粉面,顷刻间红晕浮现,欲挣扎,却也难以自拔。

    而王庸见欧阳菲菲没有抵抗,却倒有些享受,不由手中力道加重,揉捏幅度逐步增大。嘴角试探着触碰她那晶莹剔透的耳朵。

    本就对此陌生的欧阳菲菲,那受到过如此**地冲击。即刻全身酥软,心跳加速,脑中一片空白,强压着的激动被瞬间点燃,一声声娇吟越变强烈来。

    “嘣……”紧张的欧阳菲菲不小心踩爆了地板上的气球。一声闷响惊醒了失态的她。俏脸绯红,美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货顺藤摸瓜,顺势吃豆腐的本事可真心不小。挣脱了他,往洗手间跑去。

    王庸欧阳菲菲不知所措地离开,嘴角多了丝笑容。点了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也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和欧阳菲菲相处这些时间,虽没有真的发生关系。但总觉得逗她玩儿,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看到欧阳菲菲对毛毛无微不至的关爱,以及房间装饰,王庸不仅心生感悟。

    想起这些年奔波闯荡,似一个游荡浪子,即使自己在努力做平凡人,但终究没有从内心卸下那份坚持。真想那天放下这些,做一个真正的普通人。突然间,王庸一个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自己和欧阳菲菲要有一个孩子,一定也很可爱。

    卫生间的欧阳菲菲,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自己,不由羞涩难当,小声骂道:“老流氓,趁人之危。”但心中却又莫名地欣喜。习惯了王庸在身边,虽然这个家伙有时会对自己放肆,但从未享用过真正男女之事的欧阳菲菲有时也会沉溺其中。

    要不是考虑到一会儿来人,她还真有些不愿意打断刚才的滋味。那家伙的魔爪还真坏,就好像有电流涌动一样。

    一阵思绪纷乱,小鹿乱撞的小心脏还未休止,整理好衣服,指挥方遒着说:“老王,你继续做你的饭去、我来装饰房间,分工明确。”

    一副老总安排工作样子地命令道,丝毫没有留下商量的余地,却也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不以为然。

    看到欧阳菲菲一脸趾高气昂的样子,小下巴俏地老高,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脸上还有没有散去红晕。

    王庸摸着下巴说:“放心,我可不想因为某些人的糟糕厨艺,而破坏了毛毛的生日会。”

    欧阳菲菲悲愤欲绝,拿了个玩具就猛砸了过去。王庸怪笑两声后,就进了厨房两人各自忙碌了起来。

    ……

    一身黑色短裙职业装,黑色高跟鞋,一头盘在头上的黑色头发,目视着办公室外的夜景,手中一杯咖啡,人如其名,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让人看不出她在盘算着什么,却掩饰不了她的一些疲倦。

    “蔓菁,是不是累了?要不今晚你好好休息一下,别去王庸家了?”毒液瑞贝莎关心的问了一句,对这个女人,即便是她也是颇为钦佩的。两人的性格,不知不觉挺合得来。

    本有些疲惫的戚蔓箐听到“王庸”两个字,眼神恢复了些神采,多了一丝迷离。

    戚蔓箐经过现实磨砺,本已变成一个心狠手辣,颇有心计的女人。只有对王庸上,她始终还保留着最初的那份单纯,也许初恋是美好的吧。无论现在如何变迁,在她心中留有一份纯净美好的地方,等待着王庸的光顾。

    “不,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去。”

    毒液知她性格,也不多劝,淡然点头说:“既然这样,我们一会得准备礼物。王庸那家伙对干女儿可是宝贝的很。”

    依然注视着窗外,戚蔓箐露出了难得的微笑。放下手中杯子,径直向门外走去。一辆黑轿车早已停候在门外。

    刚刚坐下的戚蔓箐还未等车辆启动,一辆黑白相间保时捷鸣着喇叭呼啸而至,停在了车边,两车一白一黑呈现鲜明。

    白色车门开启,一只白色高跟皮鞋包裹着芊足首先落地,来人一身蓝白相间的齐膝旗袍,上身批一白色披风,仍挡不住她紧衣修身凹凸显现。径直走到车门前,上了戚蔓箐的车。

    “戚总最近好像很累,身体不舒服吗?”艾达陈一脸关切地说。

    “艾达,之前你说有事要拜托我?究竟什么事情?”戚蔓菁舒开了眉头,微笑着招呼说:“一些天不见,你可是越来越有风韵了。”对艾达陈,戚蔓菁也是颇为佩服的。是个叱咤风云,在金融界能够呼风唤雨的女人。

    “戚总你才是个迷人的尤物呢。”艾达陈一脸蜜笑道。随即拿出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一套精致的玩具娃娃,一张是单独的一个,明显是整套中其中一个。

    “戚总你人面广,看看能不能帮忙找一下这玩具的下落?”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章 毛毛生日

    ……

    艾达陈指着单独一张玩具娃娃照片说。迫于x组织高层压力,艾达陈已经不得不另想其他办法达到目的。选择戚蔓箐,是因为她毕竟和欧阳菲菲是闺蜜,和王庸也有些不寻常的来往。

    自己虽然和欧阳菲菲也经常接触,但毕竟只是学姐。

    “陈小姐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玩具,难不成还有这种嗜好?”戚蔓箐眉头紧蹙。

    “不是我,而是一个重要客户在搜寻这玩具下落。我大概知道流到华海市了,知道戚总在华市人脉广泛,所以就劳烦您了。”艾达陈一脸楚楚可怜的央求说。

    “行啊,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到。”

    见戚蔓箐答应帮忙,也感觉有些释怀感,毕竟这事情还很是棘手。随即以一副感激不尽的表情说:“谢谢戚总,回头我大餐宴请你。对了,你这是去菲菲家吧?正好菲菲也请了我去,回头我喝酒就不开车了,蹭着你车去吧。”

    艾达陈怎又肯放过这样机会,上次去欧阳菲菲住处,没有机会达到目的,反倒让王庸占了大便宜。

    心中不免有些芥蒂。虽然排除了王庸是king的嫌疑,但也不敢确定。而玩具娃娃在欧阳菲菲手中却是无需置疑。

    ……

    再说这边的王庸小夫妻两个,各自一阵忙碌,整个客厅被布置地温馨了许多。彩带四角悬挂在墙边,中间绑在客厅饰灯上面。

    一个用气球扎起的拱门放在餐桌后面,里面摆放了大大小小的礼盒。餐桌上摆满了佳肴。盘盘略有修饰样式,显然两人都下了不少功夫。播放器的音乐。也不是什么时候被欧阳菲菲换成了儿童版《生日快乐》,或许是但心王庸故意找借口吃豆腐。

    欧阳菲菲好像童心未眠。站在客厅里时而仰首看看,时而低头俯视,或是闭目感受。像是在感受自己的劳动成果,一脸幸福神情。欧阳菲菲从小到大的优越生活,去过各种酒会。虽然奢华,但缺少温馨。

    她并没有在物质上有过度奢求,却也是有着自己的各种讲究。

    而自从住进这套不大两居室开始,一系列让她措手不及的事情步步发生。好像这个房间有一种魔力牵引着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放松让她沉浸在其中。俨然一个小女人形象。

    “王庸,下次生日也要这样过。”欧阳菲菲莫名地喊了一句。

    正在忙着的王庸被她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不明不白,回头看到一脸欢快的欧阳菲菲,像个孩子一样伫立在客厅中央,像是在感受着什么。这自然满不了王庸犀利的眼神。

    走到欧阳菲菲面前, 一脸深情款款的说:“开什么玩笑,咱可是欧阳大小姐啊?怎么能这么寒酸?不行不行,等你生日咱一定得大摆个几百桌,邀请些大官。弄些明星来助阵。”

    说着,还拍了拍胸口,摆出了一副土豪舍我其谁的模样。

    “去你的,你以为咱家是挖煤的啊?还几百桌。大明星……”

    好端端的温馨气氛,给这家伙毁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没好气的对他一肘子。

    “砰……”

    开门迎客。首先看到的是一身标准ol套装的戚蔓菁,显然是刚从工作中抽出身来。略带微笑的嘴角却难掩盖她有些憔悴的脸。

    “回头得和她说说,可别工作那么辛苦。”

    王庸暗道。也没有再做细想。一贯冷艳的毒液手提着一个纸盒,站在戚蔓箐后面。再后,就是亭亭玉立,贵女韵味十足的艾达陈了。一只芊芊玉手搭在门框上,百褶肤色伴着人体血色好似晶莹剔透一般,指甲镶图着蓝色娇艳的图案,白色色小点闪闪发光。

    “怎么,老同学,不请我们进去吗?”戚蔓菁巧笑嫣然的说,不过说话间,已经款步而进。

    一身修身旗袍,身材凹凸有致的艾达陈,也是紧跟而进。

    让王庸想起那晚在她车上**未尽,被她火辣身材和狂野所迷,以及她那弹性十足的屁股……

    一群女人进来,自又是一番寒暄。虽然各有气质,风韵十足。但在老婆在场呢,岂不是越看火气越大?

    躲在楼梯口深吸了几口烟,享受一下清静。

    “妈妈,今天你真漂亮,干爹一定会喜欢的。”王庸听到毛毛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王庸探头看去,已然看到两人身形。正如毛毛所言,今天秦婉柔要比平常注重了很多。一身紫色连衣裙增添了几分性感,裸露的双臂纤细而白嫩,粉面依然保留着那份恬静。若是她一个人走在街上,肯定没有人能想到,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秦婉柔牵起毛毛的手,脸红的说:“毛毛,不准胡说。”

    “妈妈,我可没胡说,上次我偷偷看到干爹抱着妈妈了。”一脸稚嫩的毛毛抖抖背上的书包,一副大人模样,眨着眼问:“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爸爸了?喜欢干爹了?”

    王庸听得差点一头栽下去,而秦婉柔也是脸红耳赤的停下了脚步,急忙低声说:“毛毛,不准乱说。给菲菲干娘听去了,会不喜欢你的。”

    “嗯,妈妈我懂得。”毛毛却是一本正经的说:“毛毛不会乱说。”

    这丫头乖巧而且懂事。自己一个人把她抚养虽然辛苦,偶尔也倍感寂寞,但始终感觉这一切都值得。因为她梦想着有一天毛毛亲生爸爸能回来,然后三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许是老天捉弄人,冥冥之中地安排,却又让人不敢触碰。

    俯身下来,秦婉柔轻轻亲了一下毛毛说:“今天毛毛生日,爸爸也会高兴的。毛毛一定要开心,好吗。”

    “嗯。”毛毛懂事地点了一下头。

    这时候。王庸已经急忙掩进了房间。

    秦婉柔准备敲门却看见大门虚掩着,随着推门而入。

    里面一阵欢呼。砰砰两声礼花腾空而起,一片片彩色纸片从空而降。惊呆的秦婉柔愣在原地。倒是毛毛反应快,欢快地手舞足蹈。过了十几秒钟,房间照明灯霎时熄灭。

    只见王庸手里推着一个推车,上面是一个双层蛋糕,蛋糕上面写着“毛毛,生日快乐。”以及几只闪闪动动的生日蜡烛。屋内变得烛光泛淡,一种温馨祥和的氛围迅速弥漫整个房间,大家跟随着播放器播放的生日歌,一起唱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

    秦婉柔和毛毛动情地看着。闪闪烛光映在毛毛粉嫩的脸蛋上,更显可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那个双层蛋糕。

    一边的欧阳菲菲亲自抱着准备好的大箱子,艰难走过来。亲昵的抱起毛毛在她脸上啵了一口。

    紧接着其他几个女人依次而来,直亲地毛毛害羞起来,一大堆礼物盒相似已经淹没了她。而天真无邪孩子那肯罢休,吵着一一拆开礼品盒。什么毛毛熊啊,玩具汽车啊。芭比娃娃啊应有尽有。

    待到最后一个一米见方的大纸箱时,毛毛却难以打开,欧阳菲菲主动请缨道:“叫声干娘,我帮你打开。”

    “干娘、干娘……。”兴奋的毛毛一连叫了好几声。

    欧阳菲菲自然也不能食言。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面一尊近一米高的雕像,应该说是两尊。一个女人牵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女人恬静优美。小女孩活波可爱,两人一脸幸福的笑容。雕像堪称栩栩如生。

    直看地毛毛边跳边鼓起掌来,不止毛毛一个人,连王庸和其他几个人也为之赞叹,礼物新颖,雕像生动。可见欧阳菲菲用心良苦。

    毛毛首先叫到:“这是妈妈和毛毛。”

    “毛毛真聪明,答对了。”欧阳菲菲回答道。

    “可为什么没有爸爸呢,干娘,你能把爸爸也放在一起吗,我想他,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求你了。”毛毛突然停下,小眼睛里含着要流出来的眼泪,扬起头看着欧阳菲菲讲。

    毛毛天真地眼神看着欧阳菲菲,一下子把她给击倒了。不知怎么安慰,心头一酸,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心疼的抱起了毛毛。

    “是干娘不好,想得不够周到。今后再送你一个爸爸雕像,毛毛乖,不要哭。”欧阳菲菲眼睛微微湿润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秦婉柔,看到大家帮毛毛布置生日晚会已经很是感动。性格内敛的她,往年也只是在生日当天,带毛毛吃点她喜欢的东西,哪有想过这么多人和这样的布置。

    未来及感谢,毛毛一句想爸爸,出于母性情结,心头一紧,泪水霎间涌出,幸亏双手捂地嘴巴,不然已经哭了出来。

    王庸心情也是一片波澜,眼神中多了丝苦涩。自己再怎么呵护疼爱,也终究不能替代亲情。毛毛终需自己的亲生父亲陪在身边,她才能度过一个完美的童年。心中暗忖,生日会过后,一定要找秦婉柔谈谈。虽然他自己很不愿意接触这个话题,但为了毛毛,再难堪又如何?

    “毛毛乖,今天是毛毛生日,应该高兴。再哭鼻子就成小花猫了,瞄,瞄。”王庸打破不快,边说边做了一个鬼脸。一句话逗乐了毛毛。

    毛毛双手张开对王庸说:“毛毛一定很乖,干爹抱抱。”

    王庸当然乐意,从欧阳菲菲怀里接过毛毛说:“毛毛,我们许愿吹蜡烛吧。”

    “好,要妈妈一起过来。”毛毛接道。

    秦婉柔走到旁边,擦拭了一下未干的泪痕,亲了一口毛毛粉嘟嘟的脸蛋说:“妈妈在呢,毛毛先许愿啊。”

    毛毛双手合十,慢慢地必上了眼睛……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一章 玩具

    ……

    慢慢闭上双眼,毛毛眼角还带着未拭去的泪痕,嘴角却微微翘起。

    似乎看到了久违的爸爸,一副画面在她脑中浮现开来。

    阳光明媚的周末,一缕清风拂面而来,吹起妈妈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微风带着蒲公英,在空中优美地跳起舞来。草地上和妈妈席地而坐,青草清香扑面而来,一条清澈小溪缓缓流淌,不时有鱼儿探首呼吸。

    不远处还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唱歌的小鸟,好像是在欢迎毛毛到来。远处一男子抱着超大玩具熊,背对着阳光奔跑过来,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毛毛确定,那是爸爸。

    蓦然,那模糊而没有记忆的脸庞,渐渐地变成了干爹的脸。

    毛毛开心的笑了,起身飞奔过去:‘爸爸……。‘

    爸爸轻松抱起跑过来的毛毛,深深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张开双手把毛毛撑在空中,原地旋转起来。咯咯直笑的父女,满脸洋溢着幸福……

    客厅中闪动的生日蜡烛起起伏伏,像是看懂了孩子的心,一滴滴地淌着‘泪珠‘,泛起的烛光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想帮她擦去未干的泪痕,却又显得无能为力。

    一只纤细略带些颤抖的手轻轻拂过毛毛眼角,好像宝贝似的帮她擦拭着,秦婉柔看到毛毛如此真情流露,不免心中倍感亏欠。作为一个母亲,尤其是一个人带大毛毛,其中的凄苦相信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许完了。‘

    睁开双眼,毛毛看见有些激动的秦婉柔说。好像看到了妈妈伤心。一双小手伸去,投入了秦婉柔怀里。

    或许此时此刻没有人能明白。这对母女心中隐藏了多少凄苦,所以更多的时候是在相互依偎。相依为命好像就是为她们拟写的一样。在她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看到这一幕,不免让人心中对母女由衷地佩服。

    看着懂事的毛毛,秦婉柔忍住激动说:“我们一起吹蜡烛。”

    或许不管再强悍的女人,也有她柔弱的一面吧,房间中几个女人被毛毛深情流露几度打动,尤其一旁的欧阳菲菲更是跟个泪人似的,正依靠在戚蔓箐身旁,偷偷地抽泣着。好像生怕毛毛看见,添加孩子的烦恼。

    大家一起涌过来,伴随着‘一、二、三‘的口令,蜡烛应声而灭。

    在一阵掌声中,秦婉柔放下抱着的毛毛。王庸蹲下身体对把弄玩具的毛毛说:“毛毛,告诉干爹,你许了什么愿望?”

    一脸天真的毛毛挥着手,正经的说:“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不然就不能实现了。”

    看着小大人样子的毛毛。稚嫩地脸上像是多了同龄孩子没有的成熟。让王庸心中酸酸的,诞着笑脸说:“偷偷告诉干爹,我帮你实现愿望,怎么样?”

    王庸对毛毛怜惜宝贝的很。如果能实现她的生日愿望,也是对她的一种安慰,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这种亲近来的如此小心。总隐约间想亲近这个孩子,再想起刚才毛毛流露的情感。更让他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真的吗?干爹不能骗人的。”毛毛一脸半信半疑道。

    王庸当然一脸诚恳,用力拍着胸膛说:“那是当然。干爹说到做到,做不到是小狗。”顺手在她小鼻子上用手指轻轻勾了一下。

    毛毛一双稚嫩的小眼睛盯着王庸道:“好吧,不许骗毛毛哦,菲菲干娘说,男人要说话算数的。”

    一句话逗地大家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阴霾感。王庸自然不能含糊,单手起誓性地说:“我发誓。”

    毛毛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想爸爸身体健康。然后,爸爸能,能来看看毛毛。”

    王庸一阵尴尬,但又迅速收回,生怕孩子看到他为难的神情。目光抬起看向秦婉柔,眼神有些质问。

    秦婉柔眼神迅速避开,低下了头。

    其实王庸也知道,秦婉柔母女现在的处境和自己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但自己终究是始作俑者。

    若不是当初自己刻意疏远,狠心伤害秦婉柔,可能也不至于现在的她生活如此艰难。更无辜的是毛毛,却为上一代人的恩怨承受着痛苦。

    欧阳菲菲看到王庸复杂的眼神,急忙轻拍一下他肩膀。示意冷静对待,转身拉着秦婉柔进了卧室。

    艾达陈起身摆弄了一下臀部有些向上码起的旗袍,摆动着妖艳的身姿,缓缓走过来。单腿跪坐在王庸对面,少有的一种温柔安慰起毛毛来。

    本就不过膝盖的紧身旗袍,被一条修长大腿顶漏了“光景”,黑色丁字内裤掩盖下的肤色时隐时现,大腿跟还刻意紧贴掩饰,伴着一双不稳的高跟鞋来会摩擦。真是越是掩饰,越显得撩人。

    若是不合时宜,看得王庸险些喷血。

    可能随母亲天性的毛毛,一直对艾达陈这种涂抹艳丽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避开她的抚摸,怯怯地说:“谢谢阿姨,我很好。”

    艾达陈却母性大发,像是释放出了内心中少有的关爱,拿出一旁的礼物盒,拆开后笑逗着毛毛说:“这是阿姨送给你的,芭比娃娃,喜欢吗。”

    看到是一套精致的玩具娃娃,毛毛显得异常兴奋,咯咯地笑着接过礼物说:“谢谢阿姨,我一直希望能再有个娃娃,这样菲菲干娘之前送我的娃娃就不孤单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莫非欧阳菲菲把玩具娃娃送给了这个小丫头?难怪一直找不到。”艾达陈一愣神后,暗自窃喜。

    “是吗,什么样的娃娃,毛毛一定很喜欢是吧,能给阿姨看看吗?”艾达陈一脸温柔的说:“阿姨也很喜欢和娃娃做朋友。”

    毛毛自顾地看了王庸一眼,好像是在争取他的意见。王庸自然没有多想,善意地给毛毛一个同意的眼神。虽然对艾达陈的身份还有些捉摸不透,但在家里,谅她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衣架旁。

    一身黑色装束的戚蔓箐坐在沙发上,沙发的柔软似乎平添了她的倦意,本就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的她,此时已有些疲惫一样。

    粉红色小书包静静地躺在衣架旁,外观拉链上一个毛绒绒的玩具小熊,小小点缀,却也显得主人身份的细腻。

    毛毛粉嫩嫩的小手抱起书包,歪歪斜斜向前跨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打开拉链。小脑袋探视着摸索起来,不会儿,一个精致玩具娃娃捧在她的小手上。

    只见它雕刻地如同活物一样,头戴金黄色桂冠,一席紫色头发垂直于腰间,芭蕾舞裙像起摆中一样,一把小提琴放于肩上,闭着双眼,陶醉在其中。

    一旁的艾达陈不觉脸部笑开了花,心中真想大笑几声以示庆贺。如同放下重担,久违的释怀感弥漫身体。眼睛好像已经离不开了似的。

    向毛毛要过过娃娃,仔细地端倪起来。果然,就是这个娃娃。

    恰好毒液带着礼物走来,止步看到艾达陈妩媚模样,平添了几分惊喜般地神情,布满了她的脸庞。以至于惊呆了旁边的毛毛,却没有察觉似的。本能地顺着她的眼光看去。

    一个精致玩具娃娃映入她的眼帘,毒液眼神也瞬间定格在哪里。脑中突然闪现阵阵模糊景象,一个小女孩依偎在一个男人旁边,摆弄着几个类似的玩具,男人一脸满意的笑容。

    想努力看清楚男人的模样,越是努力,却越是模糊……一阵眩晕感冲上心头,再去回想,却变得一片空白。

    毒液一时间,脸色煞白不已,眼神之中一片迷茫和痛苦。自己小时候的记忆,为什么好多都想不起来了。

    艾达陈感觉有人靠近,警觉心下,也是恢复了正常。妩媚模样重新回到脸上,和蔼的对毛毛说:“宝贝毛毛,阿姨太喜欢这个娃娃了。阿姨能不能买好多娃娃,换你的这个玩具呢?”

    眼见着艾达陈脸色的变化,她心中已经胆怯,有些要哭出来的感觉说:“阿姨,那是菲菲干娘送给我的,我不能给你,否则干娘会生气的。”

    “陈小姐,您不至于和一个孩子抢玩具吧?”一旁的毒液冷笑了一下:“拍客户马屁有那么重要吗?”

    艾达陈干笑了一声,暗想今天时间不成熟,既然已经知道了玩具娃娃的下落,也不愁日后没有机会得到。若操之过急,势必会适得其反?何况,王庸和戚蔓菁也在不远处。

    “我怎么会和孩子抢玩具呢?改天阿姨还要送更多玩具给毛毛呢。”艾达陈妖媚的否认,笑着说:“瑞贝莎医生,不如一起喝一杯?”

    ……

    话说被欧阳菲菲拉进卧室后,秦婉柔瘫坐在床边,两手紧紧捏着衣衫。紧张失落感,布满了她原本美丽的脸庞。

    本就性格内敛温婉的她,这些年对孩子的亏欠一直很深。而王庸刚刚看她的眼神,更让她感觉难以释怀。面色煞白,又伤心又委屈。

    欧阳菲菲其实已经隐约感觉到,秦婉柔的婚姻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怎么会从未主动提及过毛毛爸爸。之前碍于尴尬,没有八卦过此事。只是现在毛毛生日,激发了一个她的不满,想要问个究竟。

    “婉柔,毛毛爸爸到底怎么回事?”欧阳菲菲柔声正色的问。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二章 毛毛身世(一)

    ……

    王庸和欧阳菲菲的举动,秦婉柔自然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些事情,着实难以开口,努力抗辩道:“菲菲,没事,他只是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婉柔,大家也算是好姐妹了,你就别瞒着我了。”欧阳菲菲单刀直入的说道:“如果你和毛毛爸爸出现了什么问题,可以尽管告诉我。我在米国也有些朋友,可以帮你教训教训他。”

    秦婉柔一脸惊讶地看着欧阳菲菲:“不、不是你想地那样。”好像在下意识地保护着什么。神态有些惊慌,边说边从包里拿出电话说:“我现在就打给他。”

    一阵拨号声过后,对方电话顺利接通,只见秦婉柔淡淡地说:“今天毛毛生日,孩子想你,你虽然不能见她,总应该说句话吧?”

    “……”对方马上回答。

    “你等一下,我把电话给毛毛。”秦婉柔难掩略显疲惫的脸色,抖了一下精神说,径直走到了客厅。

    且说客厅里的王庸,有些心不在焉,转身对戚蔓箐讲:“蔓菁,待会再陪你聊天,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其实他也想弄个明白,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如此不负责任?对秦婉柔和毛毛如此决绝。若是自己见到,打到他满脸开花。

    可刚到门口,就听见两人对话,秦婉柔已经出来,正好一头撞在怀里。手中电话受撞掉落,王庸一个迅速,接住险些掉在地上的手机。抬头看着有些惊慌的秦婉柔。

    “是,是毛毛爸爸电话。”秦婉柔怯怯地说。

    看秦婉柔慌不择路的样子。王庸心中一阵心痛,分明感觉到。婉柔现在的种种表现。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神里已经证明。

    但电话还在通话中,毛毛也在边上,不便说太多。把电话递给了秦婉柔。

    “毛毛,是爸爸电话,他打来祝你生日快乐呢。”秦婉柔走到毛毛身边把电话放在了她耳边。

    “爸爸,我想你,你要什么时候才回来看毛毛啊?”毛毛轻语说。

    孩子稚嫩的呼唤,再次引得秦婉柔一阵伤心。别过毛毛视线,强忍着咽了回去。

    “……”对方一番简单迎合。

    “爸爸,再见。”略带失落的毛毛挂断了电话。

    走到王庸面前,抬头用一种期望的眼神看着我说:“干爹,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哦。”

    王庸俯身抱住失落的毛毛,看着她水汪汪,很清澈很清澈的大眼睛。也许许久没有这样的感动,眼角不争气地湿润起来,小声的温柔说:“干爹一定会帮毛毛实现愿望的。”顺手接过了毛毛手中的电话。飞快的看了一眼。

    王庸却是猛然愣住。

    通话记录居然显示,刚才所通电话居然来自华海市。印象当中,秦婉柔曾提及过毛毛爸爸,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在国外。华海市。国外,秦婉柔的种种表现和紧张,毛毛一直未谋面的父亲。毛毛的原名王惜珺。王庸大脑迅速开始运转起来,这些肯定有着某些关联。莫名触动感一阵袭来。

    佯装把电话还给了婉柔,借口到了门外抽烟。想要弄个明白。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你好,王先生是吗?”王庸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对电话另一端的男人说。

    “什么王先生?你是哪位?”电话一端的男人很是恼怒的回答:“你打错电话了。”

    王庸一阵疑惑,连自己的姓都不承认了,真是该挨揍的家伙,老王家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人。正要接着说,对方却挂掉了电话,只留下“嘟、嘟”的声音。

    而偷偷跟出来的戚蔓箐,看气氛不对主动解围:“王庸,不管怎么样,今天是毛毛生日,凡事我们应该要等结束后再去理会。”

    王庸的脸色,微微有些沉重。很艰难的点了点头。

    ……

    两小时后,毛毛的生日宴在复杂的气氛下结束。

    在自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内,戚蔓菁服下毒液瑞贝莎给自己专门配制的解药一会儿之后,身体依然蜷缩着在床上,周围的床单和衣服都被自己撕碎,刚才经历了一阵痛不欲生的挣扎,戚蔓菁脸色仍然很苍白,嘴唇发青,头上的汗珠还在不断的滚落。

    “蔓菁,你好点了吗?”瑞贝莎轻声的询问着戚蔓菁,带着关心的语气。

    在毛毛的生日晚宴上,瑞贝莎看出来了戚蔓菁的气血不对,就在晚宴结束之后,跟着戚蔓菁一起回来,果真像毒液所说的那样,这种毒,戚蔓菁已经越陷越深了,自己的解药只能缓解一点点,更大的疼痛只能靠这个柔弱的女人强忍过去

    “没事……我没事。”戚蔓菁紧闭双眼,紧紧的咬着嘴唇,任凭毒瘾在自己的身体内部肆无忌惮的发作,意志无法控制的身体,在床上不断的抽搐着,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子,在这种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毒瘾中,硬是没有喊出一个疼字。

    戚蔓菁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来,喘着粗气,紧咬嘴唇,脸色还是十分的苍白。

    “蔓菁,这种毒提炼自毒品,加了不少其他成分。有点神秘,而且那个神秘人给你的剂量也很大,所以……”毒液的眼神在闪躲,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虽然毒液从来都不是这种优柔寡断的人,但是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那么好的关系,毒液真的是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没事,莎莎,你说吧,我能忍受。”戚蔓菁的语气极其虚弱,但是又从骨头里透露出,那种自己从来都不会屈服的性格。

    戚蔓菁不愧是戚蔓菁,毒液的一个眼神都瞒不住她,她立马就看出来毒液还有话没有说。

    “蔓菁,我跟你说吧,你中的这种毒,我给你的解药只能暂时的缓解,随着你中毒的加深,这种药也只能是隔靴搔痒,以后根本没有疗效了。”毒液顿了顿之后接着说:“不过蔓菁你放心,我肯定也会加紧研制这种解药。”

    “呵呵,莎莎,你不说我也知道。”戚蔓菁贝齿紧咬,剧痛刚过,体内还隐隐作痛,汗珠还在颗颗的滴落,常人无法忍受的这种煎熬的情况下,戚蔓菁仍然能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丝苦笑:“我知道我的毒瘾已经很深了,而且那个人肯定也相信她已经控制住了我,让我为她所用。”戚蔓菁的眼睛里透出出来了一种阴冷。

    瑞贝莎看着戚蔓菁,平时那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毒药,现在心里却是隐隐作痛,除了王庸,自己内心已经把她当做了最好的朋友,自己的这位好朋友正在忍受毒瘾巨大的煎熬,身为世界上最顶尖的用毒解毒专家,现在却是无能为力。

    毒液深知这种毒的威力,自己身为世界十大佣兵之一,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毅力和体格,如果这种毒在自己的身上发作,自己都不能有十足的把握能忍受住,何况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外表柔弱无比的戚蔓菁。

    “蔓菁,你别自己扛了,我们还是告诉王庸吧,他肯定……”瑞贝莎看戚蔓菁实在是痛不欲生,再一次提起了将这件事告诉王庸,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戚蔓菁打断了。

    “不,莎莎,不能告诉王庸,求求你不能……”毒瘾发作的时候戚蔓菁没有激动,然而听到瑞贝莎要把这件事告诉王庸,戚蔓菁语气突然就变得急促了起来。

    “莎莎,不能告诉她,王庸这个人平生最恨毒品,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沾染了毒品,哪怕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戚蔓菁不求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希望在王庸的眼里,我是完美无瑕的,求你不能告诉他。”

    被毒瘾疯狂折磨的戚蔓菁,仍能咬牙坚持住。可是提到了王庸,戚蔓菁的眼泪,忍不住的想要流出来。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没有哭过,一个女人,经历了那么多斗争,哪一次不是冒着身败名裂粉身碎骨的危险?哪怕在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刻,她都没有流过泪,这一次,她又忍住了。

    这么多年她受到的苦,没有一个人知道,她遭遇的一切,并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忍受,她不愿意勾心斗角,她也不想尔虞我诈,如果她取得的一切,能让她和王庸在一起,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放下,其实她只愿意能够陪在王庸身边做一个小女人,哪怕,没有名分……

    “蔓菁,你这又是何必,王庸知道,肯定不会介意。”瑞贝莎听到戚蔓菁这么说,内心深处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一个外表柔弱无比的女人,内心和身体上都忍受着巨大的折磨,也不能让自己深爱的男人为自己分担一点点痛楚。

    瑞贝莎顿时开始佩服这个柔弱的女人,不是她堆积如山的财富,不是她冷艳高贵的气场,而是这颗强大的内心,以及对王庸这种刻骨铭心的爱。

    毒瘾的作用渐渐的消失了,戚蔓菁的脸上又有了桃红般的绯印,呼吸也渐渐的平缓了起来,在床上坐了片刻之后,她从床沿上站了起来,朝着窗台走了过去,在夜色的笼罩下,外面的天空显得安静而祥和,而戚蔓菁的脸上,却是阴冷的可怕。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优雅的端了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三章 毛毛身世(二)

    ……

    “蔓菁,你中这种毒,是不能喝酒的,酒精会刺激毒瘾更频繁的发作的。”瑞贝莎看到戚蔓菁端起了酒杯,赶忙的提醒她,但是戚蔓菁并没有理睬。

    “没事的,莎莎,我所承受的痛苦每增加一分,我所复仇的决心就会激增十分。”说完之后,戚蔓菁把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把杯子一下子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瑞贝莎从戚蔓菁的眼神里,没有看出来丝毫的对毒瘾发作的恐惧,相反,更多的是那种想要复仇的快感,一种佩服之情,再一次的油然而生。

    有着心狠手辣凶残无比美名的毒液瑞贝莎,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几个人能让自己佩服,就连佣兵之王的king,都没有让她这么佩服过,在自己毫无防备被人家算计的情况下,中毒这么深,还能想到反抗,这种拥有强大内心的女人,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击垮……

    ……

    就在当夜。

    光线暗淡的房间还算开阔,屋子里面满是一种清冷的味道。

    王庸如同逛后花园一般的,到了这屋子里。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茶几前,点着一支烟,任由这种缓缓的烟味从口腔进入呼吸道最后进入肺不想吐出来,顺着血液和空气弥漫全身,将全身的杂乱思绪和怒气强行从毛孔之中压抑出去。

    他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镇定。只因这件事情,已经关乎到了他最关心的事情上。必须妥善处理好。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了。

    “门怎么开着?咦?”门外走进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突然一声惊诧,然后是散乱脚步。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整个大厅一下子明朗了。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里?”眼镜男发出了惊诧和愤怒的声音。

    王庸脸色平静如万年寒冰,缓缓站了起来。脚步沉稳的走了过去:“你认识秦婉柔吗?”他拼命的克制着扭断眼镜男脖子的冲动。

    “秦婉柔?不认识,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赶快出去,否则的话我报警了。”

    “听着,我没有太大的耐心。”王庸感觉一股股暴戾的气息往脑子里面冲:“如果不对你有了解,我不会找上门来的。”

    “请你出去,我要报警……”但那他只觉得眼睛一花,手上已经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说。”王庸脸色冷漠如冰。手中举着他的手机“喀拉,喀拉……”

    “你,我,不,不知道……”他看到一只套了钢壳的手机在王庸的手上化为碎屑,那壳子碎裂的声影在这个空旷的大厅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刺激着他的每一下心跳,然后每一片碎屑的落地都伴随着他眼皮的剧烈跳动,他感觉有些腿软。靠着墙壁勉强撑着。

    他额头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喉咙蠕动了一下,眼神里面满是不可思议和恐惧。看一眼王庸的眼睛,就觉得压抑。冰冷,残暴,恐惧。化为无形力量撕扯他的心理防线。

    王庸没说话,淡然坐到了沙发上。抓起茶几上面的不锈钢茶壶倒了一杯冷了的茶水。然后放下。

    “叽嘎——哗啦……”钢化玻璃的茶几,在王庸慢慢放下茶壶的时候。上面突然之间蛛网无数生长出来,随后在顷刻之间全部崩塌。

    灯光下白色跳脱的玻璃渣冰冷的有些刺眼,那些折射的灯光直接射入他的眼睛,钻入他的心脏,冻结他全身的力量。

    王庸豁然站起身来,离开沙发向他走近两步,然后……

    “喝……”他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无数的玻璃碎渣滚落到他的脚边,他想大叫却没想到被一口痰噎住了怎么叫也叫不出来。

    王庸背过身去。

    “呼——呼——呼……”他的脸色苍白,眼圈有些红,脸上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粗重的呼吸声,是现在整个空间内的唯一声音。

    “好吧好吧,我,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他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帮人个忙,却招来了这么个非人类般的煞星。

    王庸面无表情,如同个机器人般看着他。

    “我说。我和秦婉柔是同事,知道她一个人独居,也帮过她。但是没其他想法,而且我是有女朋友的,你放心好了。我和她没其他关系,只是她经常拜托我,冒充她出国的丈夫和毛毛通电话……”

    王庸怔住了,以为这货是对秦婉柔始乱终弃,呃,……

    把他吓得尿裤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啊,呵呵。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继续装恶人了,一脸凶神恶煞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很好,我很欣赏你的老实。以后离秦婉柔远些,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

    凶完人之后,王庸直接闪人了。独留下那个被吓坏了的眼镜男教师。

    ……

    教师新村,秦婉柔的家。

    某人如同一只幽灵般,从窗子翻进了大厅,就跟自己家里般的坐在了沙发上。

    秦婉柔抱着毛毛,眼神无比安逸。她轻又轻地拍着,眉宇之间又掩饰不住疲惫。今天这孩子情绪波动太大,非要哄着才肯睡。

    毛毛嘟着嘴,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声“妈妈”。

    婉柔眼神却是愈发柔和,疲惫的脸上,嘴角轻轻扯起。一丝微笑中充斥着幸福,臻首向毛毛的脸颊靠近了,微微地厮磨了一下。

    天气有些热,母女俩的头发都被汗水黏住,她伸出手只是为毛毛捋了捋粘住的头发,呼声响起。

    她才小心翼翼将其放到床上,薄毯子轻轻掩上,最后在她的额头点点一啄,这才蹑手蹑脚地出卧室房门。

    王庸看到秦婉柔走出房门,向她招了招手。

    秦婉柔一惊,低呼说:“王庸,你……怎么来了。”

    她眼神有些复杂以及躲闪,刻意压低了嗓音。心虚的回头看看卧室里面,见毛毛没有被吵醒。这才放下心来,将卧室门慢慢关上。

    王庸看到她眼里面的自己有些慌乱地的波动,发现她有些疲惫的脸上平添加了一份苍白,心下一叹。缓缓站起身来,觉得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很沉重。

    “婉柔,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王庸伸出手来,眼神有些莫于言语。

    秦婉柔则是任由他将自己的头发,一缕缕撩起到自己的耳后,手掌摩挲自己的脸庞。

    只是她死死咬着嘴唇,头发黏在前面额头。两只手紧握,一言不发。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良久。

    “婉柔。”王庸轻轻唤道,随后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下巴抬起。眼神心疼的看着她,她的脸上满是疲惫的憔悴,没有血色的苍白,嘴唇被咬破起了血丝,脸颊是那么冰凉。

    “我,我们有话去外面说。”秦婉柔被他眼神逼迫的躲无可躲,抓着王庸到了屋外,楼下的小凉亭里。

    她没有看王庸,而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可是微微有些颤抖的身体,还有嘴唇已经泛起的丝丝鲜血,却出卖了她挣扎的内心。

    王庸向她走进两步,她则是明显地往后退两步。月亮很好,但是天气很闷,明媚皎洁的月光将她无视王庸的脸孔照得煞白一片,像是散发着寒意的石雕,一动不动。

    “秦婉柔,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办法治你了吗?”啪的一下,王庸给自己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眼眸之中,尽是复杂难明之色。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一次。那一次,自己故意要让婉柔死心,就喝得酩酊大醉,还带回来了一个风尘女子过夜。赶走了等着自己,来安慰自己的秦婉柔。

    虽然酒醉,但记忆中,她那悲痛的眼神清晰如旧。只是自己只能隐约记得和那个风尘女子滚床单,滚了一夜。

    难道说?自己心中隐约猜测的一些东西是真的?

    一时间,王庸的心潮又是澎湃汹涌不已。

    “秦婉柔,告诉我。那个晚上究竟是你,还是那个失足妇女?”王庸的心情,此刻实在难以平静,被她的一直缄默撩出了火气,抓着她肩膀问道。

    秦婉柔娇躯一震,脸色更白了,头低的更重。

    “好,不说是吧?”王庸冷笑了一下,转过身去说:“我去抱毛毛,带她去做亲子鉴定。”假装要离开,跨出几步。

    原本死寂的后背传来嘤咛的哭泣:“不,不要!对,对不起,王庸。我,我不是故意要瞒,瞒着你的。那个晚上,的,的确是我。我,我好心疼你……”

    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般的狠狠砸在了王庸的脑袋中,轰得一声,让他整个人都炸了出来。刚才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猜测,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所以,他一直在压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可是,直到秦婉柔真真切切承认后。那如同钱塘江潮水般的波涛,狠狠地冲击着他,让他整个人都陷入到了呆滞之中。

    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天,那天晚上真的是秦婉柔。

    天呐,那天晚上自己喝太多了,隐约记得很粗暴很粗暴,岂不是让婉柔?一时间,王庸的心重重的一颤,她岂不是经受着自己的摧残?

    还有,还有……毛毛,毛毛是,是,是我的女儿!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四章 菲菲不哭

    ……

    王庸只觉得浑身就像是被电流涌过一般,酥酥麻麻,整个人轻飘飘的飞到了半空中,意识也不清醒,有些模糊了。脑子里只有两个念头在不断地回荡,那个晚上的是秦婉柔,毛毛是自己的女儿。

    “婉柔!”

    王庸傻傻的,抱过只懂得埋头痛哭的秦婉柔。他想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抱住。秦婉柔彻底放开了哭声将王庸抱住,头埋在王庸胸口的同时衣服已然湿了大片。感受到了怀里面人的柔软。

    王庸也感受到了她这么多年以来的倔强和坚强,想将她融进自己的胸口。

    “对不起,婉柔。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王庸脑子轰鸣不已,又对婉柔心疼至极,温柔无比的抚着她后背,喃喃道:“对不起,婉柔。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

    “王庸……呜……”

    她想说什么,这么多年以来的坚持原本以为如同钢铁一般冰冷坚硬,却没想到如今说穿了便是窗户纸,那曾是她生活坚持的全部啊。

    泪眼迷糊,抬起头来看着王庸的脸,双手抚摸王庸的脸,她就这么看着王庸,瞳仁透过眼泪做的世界难以聚光成像,可是她却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隔了这么多年终于又再次感受到王庸了,心终于又贴在一起跳动了。

    “对了,毛毛真的是我的孩子?”王庸像个傻瓜一样手足无措,心里面激动的澎湃不已,将她的泪水吻干。就这样,脸贴着脸。虽然眼睛不再看到对方,却比谁都要靠的近。

    不待王庸反应过来。几欲晕厥,气急败坏的秦婉柔就啊呜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嘶——”王庸倒吸一口凉气,脑子一阵清醒。浑觉失言,急忙尴尬的傻笑了起来:“嘿,嘿嘿。是我太激动了,脑子一时抽了筋。你咬得我这么疼,看来我不是在做梦。”

    秦婉柔咬着王庸的肩膀还没松口,刹那间他只感觉痛并快乐着。

    “哈哈。我有一个女儿,毛毛是我女儿。我……”

    王庸按耐不住激动。手足无措,抱着秦婉柔。一时间,眼睑里饱含着热泪。哪还有当年佣兵之王的半点样子?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心里面的苦郁被幸福扫空。肩膀上面的牙印却又是加深了一些后平白多出一个。

    如同宝贝一般的将她抱在怀里,呵护着。

    “不告诉菲菲,也不要让毛毛知道。”

    “嗯嗯,好,好……”王庸一个劲儿地答应下来。

    这时候,刚刚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除了无与伦比的激动之外还有感动、愧疚。

    这么多年王庸都不知道他们母女是怎么过来的,但是一想到这里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不禁潸然泪下。

    他的脑子里,已经混沌一片。无论是警觉心。还是其他,都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就像欧阳菲菲到了几米远处,一棵小树后。默默看着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唔……”

    欧阳菲菲双眼之中复杂之色溢于言表。单手捂着嘴。刚才这一幕,她只听到了后半段。可是,已经足以证明了所有的一切。

    她知道王庸性格,半夜出去肯定去解决婉柔的事情了。

    但是左等右等等不到人,于是终于按耐不住打电话,电话却是左打右打打不通,于是心下有些焦急。便来婉柔家探听探听情况,却不料,听到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

    毛毛竟然是王庸的亲生骨肉。

    婉柔说的那个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王庸。

    “谁。”

    明显的动静,终于让王庸警觉了。转身一看,却见一道影绰的影子向外跑去。从后背来看明显是一个女性。头发披散着并不能看出她是谁,但是那纤长高挑曾经令人一度仰视的背影,却是王庸再熟悉不过的了。

    都在一起多少天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王庸,是,是菲菲?”秦婉柔也认出了那背影,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俏靥煞白。咬着嘴唇说:“你,你先别管我了,去追菲菲。”

    “可是。”王庸犹豫了一下,没有动作。欧阳菲菲虽然重要,但是在自己心目中。毛毛和秦婉柔,已经瞬间上升到了前三甲。

    “王庸,你不追的话,我,我就不理你了。”秦婉柔顿足不已怒声说。

    “好,好。你别激动,我这就去追,追,追还不行吗?”王庸其实还是蛮担心欧阳菲菲的,又嘀咕了两句让秦婉柔先上楼去。

    这才发力朝着欧阳菲菲猛追而去。

    不多片刻,就已经追到了她后面,刚想伸出的手却又是强忍着缩了回来,而嘴上那个“菲”字的发音也终究刚起了个头便松了下去,心下一阵叹息。

    拉住了她后,又如何与她解释?

    “笃笃笃……”走在前面的欧阳菲菲穿着高跟鞋,本来脚步有些凌乱和快速,可是当王庸跟上她,站在她身后的时候却是恢复到了平常,只是没走几步她却是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王庸意料之中的那样一个回头。

    由于欧阳菲菲是长发,刚才在家里是随意散了长发。猛然一回头,虽然王庸离她有一段距离,却是不远。

    王庸眯了眯眼,戛然止住了脚步,即使如此,那发梢借着弱风还是大半都扫到了他的脸上。谁都知道鞭子最厉害的地方不是整个鞭身,而是末梢。

    月在中天,是圆的,整个黑夜,虽然明亮,终究是属于黑的。

    王庸站在欧阳菲菲眼前,他看着欧阳菲菲。欧阳菲菲个子高窕,又穿着高跟鞋。目光直视王庸。虽然被头发遮住了眼神,但是王庸感觉那里面的情绪复杂。

    两个人。夜下,空旷的马路上。一动不动。月华洒下,将两个人变成一尊相对凝视、两两相望的石雕。

    时间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如此却过了好几分钟。终于其中的一尊较高的石雕活了,头稍微动了一下。紧接着,另外一尊也活过来了,掉头就走,被夜风甩起来的头发柔柔地轻飘飘的,然后,再一次抽在那一尊石雕的脸部。

    “哒~哒~哒……”

    欧阳菲菲环抱双臂。傲首挺胸地走着,步伐却是比原来慢,似乎是比原来悠哉,听起来却是更加沉重。

    夜风温热柔和,像是一大团温暖的棉花云在两人前后之间,左右之边来回流淌。王庸的躯体如此强悍却仍然感觉被这风压的喘不过气来。

    无论是欧阳菲菲还是王庸,鼻尖都有些晶莹,额头都有些闪亮的汗。

    王庸当初冲动,但是经历过太多事情的他。早已经看破了沧桑。心性更加沉稳。可是,即使这样,他刚才也被欧阳菲菲那一复杂、顽固、冷傲的眼睛看得心虚,直到自己的眼神和眼皮都抽搐一下之后才动了动。

    王庸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被长发扫中的脸。

    他目光复杂却又愧疚地茫然于前方,那被月光晒得清冷的地面。直到他蓦然发现欧阳菲菲离他已经有些远的时候才步伐加快,双手虽然垂下却紧握。

    来到她的身边。与她并肩前行。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抽着烟。仿佛她想走到地老天荒,他也会一路陪到底。

    王庸突然发现。欧阳菲菲的高跟鞋踩的更加慢了,于是微微侧脸往旁边看。

    欧阳菲菲侧头过来,那一双眼睛里面不再像刚才那样复杂,但是恰恰是干净澄澈得什么都没有,看得王庸心下更加虚。

    终于,王庸脖子有些僵硬地转了转,没有看上面的天空和月亮,也没有看地上,而是往远处城市的灯火通明看去。

    城市的夜色斑斓,可不属于一个人,这世上总有一个地方属于自己,四处行走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地方,有些人找到了,有些人还在找,有些人则是以为自己找到了,有些人则是以为自己没找到。

    欧阳菲菲边走边缓缓回过头去,随后又低下头后轻叹一声,再抬起头的时候两个人又是这样的一种怪异状态,谁都没看谁,看似情侣并肩而行,可没人会认为是兄妹,因为是这样般配。

    夜风撩拨女神的长发,女神臻首左右微微晃动,甩了甩,高跟鞋的声音也乱了一些,也许是崴了脚但其实没有,于是声音又恢复到了一如刚才的优雅清闲。

    王庸完全是跟着欧阳菲菲在走,他不知道欧阳菲菲要去何方,只是这条路刚从熟悉走到陌生,现在又变得熟悉,看起来遥远,走了很长时间,却只是绕了一圈回到了教师新村这个“起点”。

    欧阳菲菲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她是在等,茫然的等待,哪怕王庸给她一个解释。

    没有解释,一个挽留也够了。或许,根本不需要解释。哪怕只是一句谎言。

    她在给他机会,也是在给自己机会。她害怕也许他跟不上,于是一次再一次又一次放慢脚步。

    他能够跟上自己的脚步,却没跟上自己等待的心,直到她不知不觉走了一路,只是发现自己在绕了个圈子之后回到了“家”门口,路的尽头是“终点”。

    王庸停住了脚步,欧阳菲菲停住了脚步,在家门口。

    “王庸。”

    在两个人都没说话准备各自进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欧阳菲菲蓦然回首,给了他一个干净而迷人的微笑。她侧脸对着王庸,眼睫毛动了几下。

    “嗯?”王庸心一颤,突然发现,今晚的欧阳菲菲格外的美。因为是毛毛的生日,她画了个淡妆,微微红润的朱唇十分好看。

    “我们,离婚吧。”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五章 藤原俪池

    ……

    欧阳菲菲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却是难以掩饰她语调深处的那一丝颤悸,仿佛是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一抹悸动。

    她微微抬起脖子,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骄傲一些。

    王庸无力的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猛抽着烟,嘴角挂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苦笑。他不敢去看欧阳菲菲的眼神,他怕,怕看到她那看似坚硬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柔软而的脆弱的心。

    他怕看到,来自她心中的悲伤。

    “嗯。”略微一阵让人窒息的安静之后的回答。

    嗯,嗯。

    王庸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不断回响涌现,潮起又潮落,滔滔不休。又是一阵让人感觉天地要倾塌的安静。

    “喔,那你今晚早些睡,明天见。”欧阳菲菲的语气说不出的平静自然,转身、扭把手、开门、关门……

    王庸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他的手终于伸直。一声轻轻微微又是那么无力的“菲菲”之后,他也进屋,关门。

    ……

    翌日。

    东瀛,昭和大富山顶一片银装素裹。冷风呼啸,卷着白色雪花漫天飞舞,肆意而张扬。

    如尘,如蝶,如絮,如樱花……

    千姿百态,风情万种,时而雪丝和风轻吟,温润地拂过,销声匿迹。

    时而落英缤纷缠绵悱恻,婉转动人。时而冰冷无情呼啸而过,退避三舍。

    一缕时而低婉柔绵。如雪花洋洋洒洒,时而高亢激越。如暴风骤雪砸落对面,又一转。苍凉辽阔,空灵恬静。一曲东瀛味道的乐曲隐隐随风雪飘来。

    湖边一道女子白影,一身洁白如雪的和服,几支樱花点缀其上,花瓣如天空的飘雪一样,洒满下摆,一尘不染。脚着木屐,踏着白雪,“咯吱咯吱。”发出声响。留下一道足迹。手中握一把玉缠横刀,刀光闪闪,森凉之气四散,矫捷的辗转腾挪在天地间,和雪花乐曲一起舞动。

    如此天人合一,唯美的画面上突愕的出现一道黑影。

    幻影忍宗的将军,一身黑色和服,屏息低头,四十五度标准的弯着腰。恭敬的站立一旁,任白雪随意飘落,头部背部已经积攒了一层厚厚的雪。看弯腰站立有一段时间了,他仍木偶一般。不敢有丝毫动弹。

    “说吧。”如山顶刮过的寒风,声音寒意透彻心扉的传来,清脆明亮却寒彻入骨。女子皓齿剑眉。红唇一点,肌肤赛雪。辉映着白雪泛着点点如玉的光泽,狭长的丹凤眼眼中一丝阴沉。一丝妩媚,一丝灵动。

    将军松了了口气,缓慢的抬起腰。腰部的酸痛,麻木了半个身子,让他差点站立不稳。

    “这次和x组织的蝴蝶夫人合作,我们有诸多失利。源于对方的狡诈诱导,所探消息不实。给蝴蝶夫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将军冻的发白的嘴唇抖抖索索的说着,试着转动自己僵硬麻木的腰,动作要不敢太大。

    “失利?”女子眼神凄厉一扫,微微一冷哼。宽大的衣袖一甩,卷着飘雪,冷酷傲然间,刀锋横刀立马,刀尖贴着雪地,“刺啦。”一声长长的一道沟壑出现。

    刀面一侧,一提“腾腾。”挑起无数团白雪,掷飞天空。

    只见刀光连闪,化为夺人心魄的一道道利箭。

    “刷刷。”刀面命中每团从天掉落的雪球。带着呼啸之风凌厉的砸了一旁将军,团团砸在他面上头顶,如那是一个木桩标靶,雪从将军头脸部四散飞溅掉落。

    将军面部如万针尖刺,冰冷刺骨,脑袋隐隐作痛,两耳如狂蜂嗡嗡响。他只能咬紧牙关,握紧拳头,默默忍耐。感受着女子隐隐滚来的寒意怒气。

    “你说失利?失利的后果呢?”女子心不跳,气不喘,收刀横握,贴着眼眉。淡淡面色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剑眉微挑。眼神透过冰冷的刀锋,化为二道冰剑,扫向将军。

    将军诚惶诚恐,二股颤颤,不安的低头,若有地洞恨不得钻入其中。他自知,此次任务的失败,给幻影忍宗带来前所未有的打击,幻影忍宗的名誉一落千丈。对于这女子,一直致力于把幻影忍宗发扬光大为目标。听到如此消息,简直晴天霹雳。

    乐曲波澜起伏间,只听一道摩擦着琴弦,发出尖锐的弦声,如白鹭直飞苍穹。

    女子额前齐整的刘海一动,双手紧持横刀,脚踏木屐,横向一跨,横刀斜拉。“刷”一道刀影迎雪熠熠发出一道寒光,快如闪电。只见湖面一道寒冰破开,发出破裂之声。

    将军惊颤,心中慌乱,退后一步,声音发抖:“请宗主息怒,属下一定誓死弥补宗派声誉损失。”

    眼神一直观察着女子的一举一动。察觉到女子的杀意夹带着寒意袭来,赶快稳住身体,垂手站立。

    “誓死弥补?你是准备剖腹自杀谢罪吗?”女子眼睛一眯成缝。昂着螓首,红唇艳色微魅,却翻滚着一层杀意。接着一个旋转,横刀狠狠一劈,直面后退的将军。

    将军差点惊叫出声,眼前锋利的刀尖,一片雪花被劈成两半,无声的飘落在他的眼睫毛上,化为一滴水珠。肝胆俱裂,略差一毫,额头就会被劈裂,一刀毙命。

    一个停顿,三味线一连串的拨动,如天际冰雹纷纷砸在冰冻的湖面上,噼噼啪啪作响。将军的心也扑通扑通的乱跳。乐曲突又一收,直转急下,珠落玉盘。

    “请宗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等把这次任务圆满结束,属下再剖腹自杀谢罪。”将军双膝一弯,跪拜在地。

    将军心脏抽搐了几下,庆幸自己刚从死亡边缘回来。也打出缓兵之计,想着功过相抵或许能留下一条命。双鬓汗水盈盈,腿脚发抖不已。

    “机会?”女子婀娜的身姿未动,刀锋一转,往下一压:“给你机会,谁又给我们幻影忍宗机会?”

    “宗主,蝴蝶夫人请你到华海市一见。”将军眼看刀要落下,恐惧的心脏差点从口中跳出,忍住身形,清晰而微颤,一字一句的说出,靠着情绪的忍耐力来坚持。

    想到艾达陈狼狈的从海上回来,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缓缓的说了句:“听说你家宗主,做事很有原则。我想请她来这里给我评评理,看看我的损失是否幻影忍宗要意思意思,我也好给x组织决策层汇报汇报。”

    将军想到此处浑身一个哆嗦,艾达陈那毒蛇般的话语钻入心脏。

    和幻影忍宗最具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女魔头-藤原俪池,二面交加,如坠入千年寒冰中,却只能硬挺到底,或者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膝盖砸入雪地,低头压制心头恐慌:“宗主。”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白色烫金请柬,精致典雅,白色金边上面粉色的樱花一小朵。

    “请我?呵呵,你弄错了吧?她是谁,她请我我就要去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想去的地方。”刀尖一挑,女子狭长的眼中冷光一闪。

    “啊。”将军一声惨叫,手捂着一只眼,血水从指缝里渗透出来,疼的他满地翻滚起来,却拼命压抑着喊叫。

    此时乐曲东瀛古筝如行云流水间一个断流,哑然而止。八尺“呜呜”悠远深沉的音色传来。

    一抹鲜血,如红梅绽放在雪地上。

    一只带血眼球,贴着烫金请柬,一溜烟蹦跳的落入雪地里。

    几个身穿和服,踏木屐的男子听到惨叫声,从远处缓缓的过来。领头的年轻男人,瞄了一眼捂着眼睛,颤抖着身躯的将军,看向女子,一个四十五度弯腰,标准的东瀛礼节。

    后面几个手下躬身后,训练有素的铲走带血眼球,扫除染血的残雪,如那些是世间的藏污纳垢一般,迅速清除,把一切恢复成雪白洁净,处处清亮澄澈不染尘埃。

    “俪池,没必要生气。让我去趟华夏国,亲自去解决这件事。”男子清俊的脸上满是恭敬,手戴白色的手套,捧上一块洁净白里透粉的锦帕,粉色樱花散落其上。

    藤原俪池拿过锦帕,陷入沉思,一边仔细的擦拭着刀尖的血迹。擦完嫌恶的把锦帕当破布一扔。

    锦帕飘落时,男子眼疾手快接住。重新折叠好,放入透明的放口袋,转身吩咐手下:“烧毁,不留痕迹。”

    女子左右检查着雪亮的刀锋,似乎满意了,缓缓收刀,

    刀尖偏侧对准刀鞘,刀柄再优雅的推前,“刷。”一声快速入鞘。一慢一快间,只见刀光一闪,刺人眼球。似乎完成了某种仪式,做了某种决定。

    “不必,这件事情我亲自解决。”藤原珑子紧紧握住玉缠横刀,长身亭亭玉立。

    伊川中野攒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俪池你可知道,这次要找出的是十大佣兵中排行第一的king。此人名望卓著,不容小觑。而他背后强大的沃尔夫公司内,更是藏龙卧虎,才能彪悍者比比皆是,请您慎重。”

    出于某种关心,和幻影忍宗上忍智囊忍的地位,不得不把一些厉害关系阐述明白。

    “我倒很想会会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佣兵之王,看看他是否和传说一样厉害。十大佣兵,能不能挡得住我的玉缠横刀。”藤原俪池红唇微翘,眼珠盯着湖面的裂缝,神采熠熠。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六章 怎能瞒着做这种事?

    ……

    伊川中野不再言语,明白藤原俪池已然决定。绝对无力挽回,手掌双击。

    不远处,三位身穿各色和服的女子,各持三味线,东瀛古筝,八尺,演奏乐曲踏雪而来,三人站立在藤原俪池身后,形成半圆保护之势。

    “嗨,属下明白。”

    伊川中野传来组织里面的保护者,一直跟随藤原俪池近身忍者到来。

    属于幻影忍宗之中最精英的组合,忍术最高,最具刺杀,刺探,隐身,对敌经验丰富的实战灵魂人物。三道组-忍樱三姐妹。

    翻滚在地的将军,听到曲子,抽噎着拼命忍着挖眼之痛,匍匐在地,双手拼命用白色的雪,揉擦着满脸的血迹,倒也显示出忍者的一种坚韧的忍力。这次能保住性命,已属于幸运。

    “属下明白,我马上去订机票,那他……”伊川中野指指在用雪擦脸的将军,心中冷笑连连。将军了解藤原俪池洁癖的习惯。为了不让其厌弃被杀,挖了眼还在打理清洁自己,不让一丝一毫的污迹展现在她面前,得其所好。

    将军赶忙把惨不忍睹的脸埋在雪里回复到:“我知道蝴蝶夫人在哪里,还有king的部分消息。”

    言下之意在下还是有用的人。

    “把他带下去包扎一下,好好清洁一番。换套衣服,里里外外直接换掉,丢垃圾桶,不要看到任何痕迹留下。”伊川中野看着高昂远眺的藤原俪池,转念一想。看了眼把脸埋在雪里面的将军,直接吩咐手下。

    两个手下把将军拖走。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不消会儿。飘雪将掩盖一切痕迹。

    “温泉池已经清洗完毕,可以沐浴。”伊川中野低头请示。

    后面的手下捧着用黑底描金漆器托盘。里面盛装着白色和服,和新的木屐。

    腾原俪池挥挥手,优雅的一个转身,木屐踏着雪,双手交叠,迈着小碎步悠然向温泉处走去。

    三道组-忍樱持着乐器,紧跟其后。

    伊川中野接过托盘,带着手下也跟在后面。

    雪花仍在坠落,一片一片慢慢归隐于白色的大地。

    ……

    华海市。

    早上九点。王庸和欧阳菲菲,相约已经到了民政署门前。

    今天的欧阳菲菲仿佛格外让人瞩目,简洁明朗的盘发,白色的职业装,身上一股“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气质让周围顿时温度降低几分,这让王庸想到了初次见面时的她,那一个冷艳的女总裁。

    王庸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在她身上看到如此冷艳如冰山的气质了。即使偶尔显现。也会被他刻意的忽略掉。

    欧阳菲菲淡漠如雪的朝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直进了民政署。

    巧合的是民政办理的人还是上次替他们办理结婚证的,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很快将文件办理了下来。剩下的只要签一下字就可以了。

    这年头,年轻人都是自我为中心惯了,不懂生活。更不懂包容。今儿个喜气洋洋的结婚,明儿个如同陌路人般离婚。实在太平常了。

    欧阳菲菲脸色平淡,眼睛虽然没看那份离婚协议。但是那“自愿”两个字却是像是扎根了一样挥之不去,其实现在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剩下的简单到只要动个手花个几秒功夫签个字就算彻底结束了。

    从此夫妻是路人,天南地北各自飞。

    她抬起手腕的笔,却是迟迟无法下手。笔尖点在了上面,眼睛一片茫然。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样下,娇躯微微颤抖不已。

    ……

    “你叫王庸?”

    “嗯,三横王,平庸的庸。”

    “本着人尽其用的原则,我决定聘用你担任保安一职。”

    “王先生稍安勿躁,有些事情,也并非不能商量的。我身为总裁,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

    “像我这样的人才,起码也得给我个副总裁当当吧?”

    “王庸,你这是什么态度?”

    “喂喂,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我会叫的。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叫非礼。”

    “姓王的,你别小瞧人。”

    “菲菲同学……”

    “欧阳小姐……”

    “老总,不如我来替你按摩吧。”

    “这个条件是,王庸我要你做我男朋友。”

    “老总,我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歉意。对了,你不是要我当你男朋友吗?行,老王我豁出去了,别说男朋友。就算是你要我当老公,老王我也认了。”

    “姓王的,你,你竟敢打我。呜,呜。”

    “不管怎么说,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准你那么不爱惜自己,听到没有?”

    “老王,生气啦?”

    “老,老公。”

    ……

    从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到现在,欧阳菲菲抑制不住地回想,眼圈抑制不住地红了起来。

    正在此时,王庸却正好在另外一份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呜……”她突然捂住了嘴,哭了。

    就在这一瞬,她仿佛清晰的感受到,一些让自己早已经习以为常,却异常珍贵的东西正在迅速抽离。一时间,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根刺狠狠地扎着,除了痛,就只有痛。

    纠结得无法喘息,自己拼命捂着可就是忍不住,整个人忍不住抽泣,商场上说一不二的女神已然不再。她就像是个小女人一般的,趴在桌子上抽泣不已。也许当初的结婚,是源自于一场误会。可是,两人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又岂是那么轻易割舍?

    一张面纸递到了她跟前。

    “啪。”

    她打掉了那只熟悉的大手,委屈之感油然而生。混蛋,这混蛋竟然毫不犹豫的签字。若不是考虑到现场气氛不对,都想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了。

    那往事一幕幕、点点滴滴全部闪过她的脑海竟然一丝不差。稀里哗啦,却从来没想过竟然像是生了根一样,在她的内心深处打下烙印,怎么也抹不去。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原来那些简简单单,被自己习以为常的东西。竟然像是一颗大树的根须般,深深的扎入到了心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庸这个坏蛋的言谈举止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惹自己生气,哄自己开心,逗自己娇嗔。

    甚至,那些波澜不惊,平平淡淡的生活现在想起来,也是那么的有滋味,有温馨。

    但这一切,都即将被割掉,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割肉,是在割掉心头的肉。

    每一笔落下都是剜刀。

    签下去然后自己的心就像是在被小刀狠狠地切割着,疼痛莫名。

    原来这家伙真的,真的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自己的心扉里。像个窃贼一样,偷偷的在自己心里面留下了很深很深的烙印。

    坏人,坏人,坏人!

    但是,她还是落笔了,她忽然深深感觉到了秦婉柔的无奈和痛苦。

    “唰——”一声长长的牵扯,笔在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嘶拉,嘶啦~”

    几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哭泣声戛然而止。

    所有纷纷回头相看,只见一个温婉柔美的女子突然出现,将那张离婚协议的文件纸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婉柔……”

    欧阳菲菲泪眼朦胧抬头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秦婉柔。

    “菲菲,有事回去说,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秦婉柔那温婉柔美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倔强,轻轻拉住了委屈伤心的泪流满面的欧阳菲菲。极为难得的,对王庸怨怒的看了一眼,转身牵着欧阳菲菲就走。

    盯得王庸是一阵心虚,脸庞僵硬的干笑了一下,急忙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

    路上,王庸一言不发的开着车。

    而秦婉柔则在后座,搂着哭得伤心,可怜兮兮的就像小白菜般的欧阳菲菲,温柔细语的安慰不已。

    到了家里,秦婉柔向王庸使了一个眼色,王庸无奈的点了点头。

    “毛毛,干爹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毛毛听了之后很开心,马上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不看动画片了,双手伸出做了一个“干爹抱抱”的姿势。

    王庸呵呵笑了,心头的阴霾消散了许多。说实话,看到欧阳菲菲那么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又何尝不心痛?人非圣贤,孰能无情?

    从自己和欧阳菲菲从相识,吵闹,争斗,误会,结婚,生活到现在。又岂是真的那么能够轻易割舍掉?对欧阳菲菲的感情,也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冷淡无情。尤其是看到她趴在桌子上,埋首痛哭的时候。自己真的很想抱住她,哄着她说,菲菲,我们不离婚了,我们回去吧。

    只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自己亏欠婉柔母女更多。可以想象,她们母女这么多年来,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中间到底受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委屈?伤心?

    伸过手去将毛毛搂过来,一种血脉相溶的感觉源源不断在他和毛毛之间传递着,倍感亲切,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直到此时此刻,王庸都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如果母亲要是在的话该有多好,让她也见见可爱的毛毛,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景象,好生向往。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七章 同仇敌忾

    ……

    等王庸抱着毛毛走出屋子之后,秦婉柔拿了纸,温柔的帮欧阳菲菲的泪水。拉着她的小手,微微嗔怪道:“菲菲,你怎么能瞒着我去民政局离婚?”

    欧阳菲菲抬起螓首,晶莹的双眸有些小委屈的看着她,又是一阵伤心涌上心头的说:“我,我不去又有什么办法?昨,昨晚我,我都听到了。我,我不能霸占着王庸。让你和毛毛,都无依无靠。”脸梨花带雨,原本白皙细嫩的皮肤,苍白而无血色。那一身白色的清冷职业装还没换下来,泪水之后通红透露着伤感委屈的眼睛,更显憔悴。

    看到这副样子,秦婉柔感到一阵心疼和怜惜。

    “傻瓜,说什么霸占。”秦婉柔轻轻将她拥在怀中,柔声责备说:“你和王庸本就是夫妻,夫妻之间就应该互相扶持,相依相偎,白头偕老。”

    “可,可是。如,如果我不离婚。你,你和毛毛怎么办啊?”欧阳菲菲说到底,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我和毛毛那么多年都下来了,也不急在一时。”秦婉柔温柔的说:“何况,菲菲你以为你和王庸离婚了。我带着毛毛和他在一起生活,我们就会幸福了吗?不,那时候的心里面都会对你满怀愧疚。而毛毛,也会问,菲菲干娘到哪里去了?菲菲,难道你想我和毛毛,都背负着对你的愧疚过日子吗?”

    “唔!”欧阳菲菲眨着水汪汪的眼,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叱咤风云的女总裁气势。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而不敢发作的小女人,嘟着嘴说:“可王庸他已经作出选择了啊。他在民政局,可是毫不犹豫的签下了字。那坏蛋。真的是太欺负人了,哪怕是做做样子都好啊。”

    “菲菲。你别太苛责他了。你别看他表面整天嬉皮笑脸,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玩世不恭的样子。”秦婉柔有些呢喃的说道:“其实,他是一个重情重义,非常认真的人。”

    “认真?哼,婉柔你就算帮他说好话,也挑些靠谱的来说啊。”欧阳菲菲经过了一番调整后,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只是一想起王庸在民政局的那副‘可恶’模样来。就忍不住气得牙直痒痒,昂着下巴,露出了她那完美的粉颈,有些小傲娇的哼唧说:“一个整天在公司里游手好闲,东晃西荡,不是在和人闲聊吹牛,就是勾搭调戏白领妹子。你却说他重情重义,非常认真。婉柔,我不瞒你说。每次看他那吊儿郎当,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就恨不得掐死了他算。”

    “呵。”秦婉柔也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不过话又说了回来,有时候这人的确很可恶。”

    “是啊是啊。太可恶了,坏人,老流氓~”

    不知不觉间。两个女人的对话开始朝着批斗,同仇敌忾的方向大步迈进了。

    正在小区里的滑梯旁。陪毛毛玩的王庸突然不停地打起喷嚏来。

    ……

    声讨王庸半天后,欧阳菲菲的心情总算平复了许多。恢复了些平常的模样。开始拉着秦婉柔的小手,低声八卦着说:“婉柔啊,有件事情我憋在心里想不通。当,当年你和王庸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如果是那家伙对你始乱终弃,我,我就……”

    “菲菲,你误会了。”秦婉柔脸色微红,温润如水的眸子里一片复杂之色。欲言又止,不过她却知道,如果自己不说清楚此事。恐怕以菲菲的心,也会梗着一根刺。只要咬着嘴唇说:“菲菲,我和你说的事,你别和王庸提。那,那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你知道伯母是出车祸死的吧?”

    “嗯?”欧阳菲菲脸色一变,心中弥漫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当年王庸最大的心愿,就是去部队当兵……”秦婉柔眼睛开始泛着红润,一点一滴的,把她当年知道的事情,一一娓娓道来

    说到最后,秦婉柔已经泣不成声的哽咽说:“菲菲,我实在难以想象。他亲眼看着母亲被炸弹炸飞,将她抱在怀里,却只能眼睁睁的看到她死去,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我见到他时,他的灵魂已经一片死寂,沉默的可怕……我这些年一个人带毛毛所受的苦难,根本没有办法和他比。”

    “呜呜~”欧阳菲菲一直未曾做声,但到了此时,却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哭得很伤心,也很心疼。她忽然想到了王庸父亲留给他的那本日记。

    原来,王庸一直对他的父亲那么的崇拜。一直想当个好军人。但结果,却是遭到了如此残酷而无法挽回的痛苦。欧阳菲菲实在难以完全想象到,王庸那时候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原来那坏人,呜呜……

    “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他重新回来了。”

    说到后来,两个女人抱作一团,哭了好半晌。

    等情绪稍稍稳定后,秦婉柔才双眸含泪的说:“菲菲,以后怎么办,我们过段时间再想。但是现在,我让王庸回来和你道个歉。你也要乖乖的,不要和他太闹脾气。不然我就真的太愧疚了。”

    “嗯。”

    欧阳菲菲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和伤心,开始抬眼看着秦婉柔那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睛,不知为何,这让她有一种想到自己母亲的感觉,好生温暖、亲切、和蔼。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母亲对自己的宠爱,愿意将一切都给她,所以她也愿意听母亲的任何话和劝告,从来不愿意让自己母亲生气。

    ……

    王庸推开家门,发现欧阳菲菲正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吃着牛肉干,看着言情剧。完全没有了上午在民政局的时候。那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悲情模样。

    明眸只是瞅了一眼王庸后,就又投身于看电视大业。

    “呵呵。菲菲,看都教授呢啊?”王庸一脸谄笑的凑了上去。准备帮她捏捏肩膀,讨好讨好。

    说起来,他这也是无奈。

    谁让刚才秦婉柔责怪了他擅自离婚,没有考虑到菲菲的感受。这不,逼着他过来把欧阳菲菲哄开心了再说。否则的话,她就没脸再和菲菲相处下去了,会带着毛毛消失。

    “啪~”欧阳菲菲一巴掌把她的手给拍开了,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淡然地说:“王庸先生。请你放尊重些。”

    “哟哟,瞅瞅,瞅瞅你那腔调。”王庸满是厚脸皮的凑了上去说:“咱可是老夫老妻了,能不这么生分吗?”

    “王庸,请你离我远些。”欧阳菲菲回头冷声说道:“你上午签字的时候,那么干净利落,想过夫妻两字吗?”

    “嘿,嘿嘿。”王庸摸着鼻子干笑不迭,转移着话题说:“毛毛说中午想吃肯德基了。要不,你捯饬捯饬,我们出去一起吃个饭,我请。”

    “哟。肯德基啊。哼,姓王的,你以为一顿肯德基就想化险为夷?”欧阳菲菲一想到他签字时候的爽快模样。心中就好一阵不平衡,凭什么自己的心觉得像是被刀割般的难受。而这皮厚肉糙的混蛋。却像个没事人般。

    “肯德基不成的话,那就大餐。海鲜大餐。”王庸一脸肉疼,狠了狠心说:“不过事先说好了,我得预支两个月薪水。”

    “大餐不大餐我们暂且不提。”欧阳菲菲横抱着双手,冷笑不迭的说:“我倒是想听听,接下来你怎么处理我和婉柔之间的事情。”

    “呃,那个。婉柔说,不准我和你离婚。”王庸干笑了一声,顿觉失言。

    果不其然,欧阳菲菲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眼神之中,煞气毕露。若不是两人关系出现了转折,真想一把拧住他耳朵,从这楼上丢下去,一了百了。嘴角挂着冷笑说:“婉柔说?呵呵,王庸,本小姐还没退位呢。你这就挂念着要把她推上正房了啊?”

    “这个,哈。我的意思是说,婉柔她劝我,不能放弃你这么一个温柔恭顺,贤良淑德的好老婆。”

    “行啊,那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打算处理婉柔的呢?”欧阳菲菲冷冷的说。

    “这个,婉柔说先大家冷静冷静,贸然有太多变化对毛毛不好。”

    “又是婉柔说?行啊,王庸,本小姐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欧阳菲菲气得俏脸煞白,虽然明知道凭自己地位,是决然抗不过婉柔母女两个的。

    可这就算是偏心,也不能偏成这模样吧?

    “呵呵,逗你玩的呢。”王庸笑着凑了上去,轻轻拥住了她说:“其实,今天在民政局的时候,我也想过很多,想拉住你不离婚。可是,你也知道。我实在太亏欠毛毛了。菲菲,你要是生气的话,就好好打我几下吧。”

    其实欧阳菲菲听说了王庸当年发生的事情后,心里面早就不气了,更多的是一些心疼。见他至少表现良好,服软了。

    心中的气一下子就消散了许多。双眼迷离,咬着嘴唇说:“其实王庸,我也知道婉柔和毛毛的苦。我不想你为难。要,要不,我,我们就,就这么一起过吧?”

    一,一起过?王庸震惊了,旋即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点头不迭地说:“好,好。菲菲你真是体贴入微。”

    “体贴,体贴你个死人头啊?”欧阳菲菲旋即寒芒一闪,拧住了他耳朵冷笑不迭地说:“老王同志,你还真敢想啊?是不是顺带想把瑞贝莎,还有戚蔓菁一起收入后宫。然后大家其乐呵呵的过日子啊?”

    “哎哟,我开玩笑,开玩笑的……好吧好吧,我今天签字不应该那么快的。其实你不知道,我那时候的心有多痛。”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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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十二钗介绍:
被无数强者誉为现代雇佣兵中的神话,兵王之王的王庸,得报大仇后幡然悔悟。决定按照母亲遗愿,回归生活,做一个平庸而普通的人。
因走后门得罪了冷艳女总裁,被聘用为了保安。而女总裁又阴差阳错,成为了他的房客。两人主从身份的不断替换,引发了剧烈的冲突交战。谁又会成为这场男人和女人战争的胜利者?
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做一个普通人的他,真的能得偿所愿吗?当一个个身份不同,风格迥异的美女,围绕在一个普通保安的身边,他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走马观花吗?
这个好吃懒做,整天混吃等死,逍遥度日的保安,他的过去究竟发生了多少精彩的故事?一切,都等着你来揭晓~花都十二钗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花都十二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花都十二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