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生死
十几个人都是骑马,这里一共就三个女的,除了如风就是醉竹和醉月,都是不拘小节的女子,所以脚程还算是快的。但是从京城要赶到北疆去,快马加鞭的话也要十三,四天,可是如风他们却不是很急着赶路。
如风骑着自己的宝马,刚开始她想念问尘,还有点愁眉不展,也想换回男装,但是遭到了煜宣和师弟们的强烈抗议,所以只好一直穿着女装,只是人多的时候要戴上面纱而已。而且如风也想到了如雪,这几天她对自己都是不冷不热的,举止温和,却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让如风沮丧不已。
两天后,如风现问尘可以一直和自己飞鸽传书,心里也安定了下来。此刻,整个人犹如被放出去的小鸟,一路上都是笑容满面的。
煜宣却一直很不开心,没有了刚开始的兴奋,他一直都欲言又止地看着如风,有话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而如风也直接无视掉,当做没看到,只是和其他人说话,偶尔还和醉月学一下怎么辨别草药。
某天,大家的运气很不好,夜幕降临的时候没有赶到一个小镇,所以只好露宿郊外。
找了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大家都开始弄帐篷之类的,也有人开始弄晚饭了。大家都很忙,但是也有人很悠闲的。
“如风!”煜宣大吼,怒瞪着眼前那个对自己视而不见的女子。他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但他一一瞪过去,也就没人敢看了。人家可是三皇子,自己的小命还捏在他手里呢。
“干嘛?”如风漫不经心地问道,手里却拿着一株草药仔细地看着。据醉月说这貌不惊人的草可以使人迅地止血,虽然很疼,但是效果很好,实乃野外受伤的最佳止血药。
“哼,把你的那棵草拿开。我有话和你说。”煜宣咳了一声,声音低了下来。
如风瞥了他一眼,道:“有话说就直说呗,干嘛要偷偷摸摸的。”活像做贼似的。
煜宣直直地盯着如风,高大的身子立在如风的面前,火热得让如风想不理会他都不行。
“你挡住我的光线了。”如风看了看天,都快暗下来了,他还挡在自己面前,是不是想找抽啊?
煜宣也没理会如风的话,只是拉着她的手走到一个隐秘处,小声道:“如风,我有事和你说。”
如风把手抽出来,大声道:“有事就直说呗,别老是动手动脚的,我现在是女的,注意点影响,而且我以后会是你的婶婶,给我放尊重点。”如风恶声恶气地说道,摸着自己的手。
煜宣一听,就急了,他沉下脸,道:“你一个姑娘家的,别老是说自己是我婶婶,你还没嫁呢。哼,以后的事谁知道。”见如风不以为然的的样子,心里气急,却也拿她无可奈何,事实上,自从自己喜欢上这个折磨人的妖精后,自己就已经拿她没办法了。
如风撇撇嘴,道:“我说是就是。”反正自己现在很想做问尘的老婆,想到木问尘,如风就一阵甜蜜。唉,什么时候能和他见面呢?他什么时候能从江南回来?那个可恶的皇帝,明知道自己和问尘两情相悦还棒打鸳鸯,这封建社会就是没人权,不人道!
煜宣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们就不说这个问题了,我现在问你,你那天在京城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如风不解:“我那天说了那么多话,你指的到底是哪一句?”
煜宣皱皱眉,这家伙明知故问,明明是女的还那么难缠,不过还是老实说道:“就是那句你为什么喜欢皇叔的原因啊!”
如风“哦”的一声,道:“是啊,我是喜欢问尘,他是处男也是真的。”说到这里,如风斜了一眼煜宣,道:“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是。哼,我就喜欢问尘在情事上的单纯,因为我也是处子,所以凭什么问尘不能是处男?”
煜宣的脸顿时尴尬起来,他咕哝道:“只世道如果男人都那么大还是童子身,那肯定是有毛病的。”话里意有所指。接着就补充道:“我看还是经验丰富点好,这样女人才不会受苦。”
如风白了他一眼,竟然敢说木问尘的身体有毛病?
“问尘那是洁身自好的表现,不像你,老是逛青楼,指不定哪天就逛出一身病来了。”
煜宣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想起了以前在书院的时候自己的确经常去青楼,可是那时自己并不知道如风是女的啊?如果知道的话,拿自己肯定不吃了www.uu234.com。想到这里,煜宣就苦着脸看着如风,嘴里还强自辩解道:“男人成亲前可以随便玩玩,但是如果遇到自己虚幻的女子,那肯定是会一心一意地对待的,而且也不容易受到诱惑。”煜宣连忙解释道。
如风鼓起脸颊呼出了一口气,道:“说的倒是挺好听的,好吧,即使是这样,我觉得成亲前就能洁身自好,婚后也可以。如果以后问尘敢背着我去乱搞的话······”如风捏紧拳头,恶狠狠地眯起眼。
“会怎么样?”煜宣期待地问,眼睛放光。最好能把皇叔给干掉了,哦,不,这个想法太血腥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皇叔,虽然也是情敌,还是像个温和一点的法子。
如风微微一笑,很快就平静下来,道:“这关你何事?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不足向外人道也。”如风冷冷地说道,也想趁机让煜宣死心这也是问什么她一路上对他不冷不热的原因了,不就是为了让他早点对自己不抱幻想吗?自己可真是善解人意啊,只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不懂得自己的好心而已。想到这,如风又白了他一眼。
煜宣一听如风的话,脸就垮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如风,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这不是真的喜欢皇叔,而只是喜欢皇叔的纯洁而已,所以你不妨睁大眼睛看看周围,相信定会有你喜欢的人,比如说我。”说着就挺挺胸,期待地看着如风,夕阳的余晖撒在他身上,还真有几分耀眼的姿色。
只不过这一套打动不了如风,事实上,如风的姿色和木问尘的姿色已经是世间少有,所以煜宣现在用这一招已经过时了。
如风拍拍他的肩膀,道:“死心吧,我实话实话,木问尘在情事上的单纯是我喜欢他的一个原因,他的外貌也是我喜欢他的一个原因,但是我更喜欢他这个人。”难道他们还不明白吗?自己那天讲的也只是一个借口,或者说这只是一个不完全的理由。
煜宣的脸顿时黯然了下去,难过地看着如风,道:“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那自己辛辛苦苦争取的这次同行的机会不就白费了?
如风看着他的神情,毕竟是从小就认识的伙伴,还曾“同居”一年,说没有感情绝对是骗人的,但那毕竟不是男女之情,所以如风就很坚定地点点头,道:“我只喜欢问尘。”
煜宣一听,默然无语,自己真的要死心吗?
“啪”的一声,在安静的小树林子里响起,惊起了众多的飞鸟。
如风气呼呼地大步走出来,手里捏着的药草已经成了碎末。
众人的眼光看着她的身后,不久,煜宣也走了出来,黑着一张脸,脸上似乎······有个巴掌印?
“师兄,你怎么了?”醉竹第一个开口问道,其他也或明或暗地看过来,即使是煜宣的亲卫。
如风挑挑眉,没好气地说道:“没什么。”能有什么?难不成告诉大家自己被某人轻薄了?然后自己气不过就一巴掌打下去?这她可不想说,一是怕问尘会收到消息误会,二是因为煜宣毕竟是一个皇子,还是给他留几分颜面,免得自己以后不能见人。
醉竹本来想问煜宣的,但见他脸色不是很好,也就不敢问了。
一夜平安无事,接下来的几天煜宣也只敢和如风说说话,却再也不敢像那天傍晚一样偷袭如风。至此,又走了几天后,渐向北行,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气也开始变凉,但只穿一件单衣也是可以的,在场的除了醉月没有武功,其他人或多或少可以防身,而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太平静了!如风神色平静,偶尔看一眼四周,她口里叼着一根提神的草,一只手牵着她的宝马在山路上走着。现在大家已经进入了丘陵地带,山越来越多了。因为要抄近路,他们没有从官道走,省了时间,却苦了自己。这两天,遇到的城镇越来越少,所以常常要在山野间夜宿。只是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危险,连个山贼都遇不到,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而且大家也只能吃一些简单的食物,没有城镇的话连喝个汤都困难,毕竟把锅扛着走不是在场精英的行为。所以现在大家有时候中午晚餐都是吃山中的野味,这还好,如风和师弟师妹们的野外生活能力也很强,其他人也不错,所以只要有盐,其他的不是问题。而且为了避免大家吃厌烦了,如风也为了试试自己生锈的身手,所以总是抓些小鸟啊,野兔啊,蛇啊,鱼啊,甚至连狼都想抓来吃了。走了差不多十天后,他们进入了紫罗国最北方的一座城市荀州城。此时,煜宣的神色开始严肃起来,叮嘱他们道:“前面的路虽然很平安的走过来了,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虽然我们已经快到了荀州城,离北疆军队的驻守的地方也不是很远,但是这里来往的人很复杂,山形也险要,也许会有土匪山贼,所以大家要加强注意了。”
说着就吩咐了一番,大家的队形也开始变化,把如风和煜宣牢牢地围在中间。如此神经紧绷了一个白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大家也就渐渐放松起来。直到晚上,还是没遇到什么危险,在一处山脚停下后,大家就点了一堆篝火,接着吃完晚饭也就开始睡觉,只留下煜宣的四个手下轮流守夜。
“如风,我们快要分别了?”夜晚,入睡前的煜宣悄声说道。
如风抱着大衣在树下眯着眼,闻言就嗯了一声,道:“是啊,快分别了,我也该去剿我的土匪了,说实在的,我更愿意把他们叫做山贼。”
“这不是重点,如风,重点是我们就要分开了。”煜宣有点沮丧,那天不就是自己太过于冲动,加上又妒忌她和皇叔的感情,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皇宫里自己尝到的好滋味,所以就想故技重施。没想到那时的如风已经有了自保能力,反而猝不及防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是不是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没偷香成功,反而让自己吃了亏,生平第一次受了女子的巴掌,而且还打在了他的脸上,幸亏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说出口,否则他定要那个人好看!
“分了就分了,反正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如风轻轻地说道。侧耳倾听周边的声音。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在醉月的试验下几乎是全好了,只是为了更好的调养身体,现在还不能妄动内力而已,如风爱惜自己的生命,所以这几天也没有妄动内力,但是倾听一下周围的情况不算狠严重吧,毕竟安全第一。
看着如风不痛不痒的回答,煜宣泄气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咕哝道:“狠心的如风,我的一腔真情啊!”他现在也只能用这种夸张的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了。否则只要自己一认真,如风就会逃走,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
京城中身价最高的风流公子什么时候遇到这种待遇?煜宣苦涩地笑了。一夜平安无事,大家又走了一天进入山腹,周围都是苍天大树,荆棘野藤,大家也不用牵着马了,只管放马慢慢走,防备的心也逐渐松懈下来。可是就在大家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山贼出现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批山贼还不笨。只是他们被贼人观察了多久?居然没有一个人现。
如风和煜宣对视了一眼,接着又看着眼前人数众多的山贼。他们这边也就二十几个人,值得他们用一百多个人来围攻吗?
是的,山贼,只见树林子里一下子冲出一百多个身穿粗布灰衣,拿着大刀的大汉,为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独眼龙,身形高大,长相彪悍,只见他手一挥,干脆利落地说:“全宰了,一个不留!”容不得他们在思考,山贼们开始一拥而上。而如风他们这边也开始抽出武器干了起来。
如风摸摸自己的宝剑,这是木问尘送给自己的,虽然不如以前的那把好使,但是也是一把非常有名的软剑,非常的如风欢心。
其他开始开打了,其他人都是一等一的护卫,包括周前和周后。所以如风和寒山只需在醉月身边保护着她而周前和周和也不离如风左右。醉月甚至也帮上忙了,手中的药粉像不要钱的沙尘一样朝四周喷去。结果如风他们这边的人由于这几天都吃了解药没事,可是对方呢?竟然也没事。
如风和醉月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妙。
果然,放眼全场,都是几个人对付一个,而且山贼的身手也不俗,让那一个被围在中间的护卫捉襟见肘,一时之间应付得甚为狼狈,直到得到南山的指点后才好转起来。为此,周前和周后刚开始也不得不离开如风,转而去帮忙。
这些人不简单!如风暗付。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不像一群山贼,反而像一群经过特殊训练的士兵,行动一致,有合围之势,似乎是想生生地把如风他们的后路给断了。果然,如风的念头才转到这儿,就感觉一股凛冽的割裂之气从背后袭来,转头间就见一道凌厉的光芒直朝着自己,出这种光芒的是刚才看到的独眼龙手中的长剑,之神下一双眼睛,却是冷如冰,看如风仿佛看着一个死人,毫无生气。
毫不犹豫地,如风大喝一声,把醉月推到自己的身后,身体站的笔直,手中的软剑也出银色的光芒,铿锵一声,注入内力的软剑变得直挺,如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剑气带来的气流卷的她的丝微微飞起。
铿锵一下,两人手中的利刃相互撞击,如风和对方后退一步。
第一百五十六章剿匪
看到这种情况,如风的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这是她头一次碰到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
两人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就交战起来。
“师兄!”醉月叫了一声,看着都在一起的两人,都是光和影子,自己这个不懂武功的人根本就看不见,只知道他们两个人弄起的气流最大,而且现在竟然还加进了一个人!
天哪,师兄该怎么办?醉月急着团团转。
“别影响师兄!”醉月旁边的寒山叫了一句,拼命地举剑挡着眼前的危机。
煜宣那边的情况好一点,因为他是皇子,所以那些亲卫围在他身边,让他没有性命之忧。
醉竹手舞长剑,眼里闪过兴奋地光芒,不断地施展出无情剑法,这段时间在如风和南山的看管下,她的武功又更上了一层楼,此刻就是试炼自己的时候了。
毕竟是师兄妹们第二个武功最高的人,所以醉竹一个人对付四个大汉也是绰绰有余。而南山只有轻功好点,躲避了一会儿,见情况已经稳住了,也就很快在众人的掩护下径直地跑到安全处了。在这血腥的场面并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如风手持宝剑,神情肃然,在空气中划过道道窄薄清脆的剑光,宛如水晶利刃纵横而过,剑光所到之处,都形成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两个大汉也不是一般之人,他们相互配合,对这如风起了攻击,其中一人手持着一柄乌沉沉的宽背刀状似随意地挥砍,却是剑剑都是杀招。而那独眼龙也是长剑挥舞,却和另一人配合默契,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三人刀剑虽无太多相交,但刀上涌出的杀气和剑上荡出的剑气绞缠碰撞,使整个空间内充斥着哧哧之声。凭借着无情剑和尉迟剑法的改良版,如风搏命一样的攻击,快奇快,再加上有宝剑在手,她脑袋也灵活,对付阵法的经验丰富,所以勉强可以和他们两人战成平局。
可是在独眼龙一声啸声后,又来了一名中年大汉,那人浑身有臭味,熏得如风很是难受,等到如风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个局势急转直下。如风渐渐觉得每挥一剑,就感觉有千钧重担压着,到后来连挥剑都有点艰难,时间一长,人也不禁累的满头大汗。“如风快逃!”那边的煜宣连忙叫道,他也是满头大汗,因为他已经把那些亲卫赶到了如风这边来救援。那边的周前和周后也看出情况不对,连忙赶了过来,同时也带过了几名敌人。
有了几个亲卫和周前周后的帮忙,如风就缓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把一颗药丸毫不犹豫地咽下。
“如风!”煜宣的武功也不错,一刀砍下一颗脑袋,很快就奔在如风身边,和她一直并肩作战。
如风的精力已经恢复了,她恨瞪着新加入的敌人,动起手来更是毫不留情。
不知不觉中,如风和煜宣已经远离了其他人,现场的人也逐渐的减少了,地上的鲜血流了一地。不知不觉中,几人打到了一处断崖,如风和煜宣背靠着背和他们三人打斗,如风应付两个,煜宣应付一个。
“你还好吧?”如风吼了一句。
“还行!”煜宣逞强道,脸涨的通红,吃力地应付着眼前的敌人。
如风皱皱眉,知道自己的体力正在渐渐地流失。在不战决肯定有麻烦,于是脸顿时沉了下来,清啸一声,功力大增,一道剑气划过,对方侧身一片,如风趁机一剑斜刺过去,直直地指向独眼龙的死穴,独眼龙慌忙招架,另一个人见机不可失,竟然不理会独眼龙的死活,直接往如风的露出来的空隙砍去。
就是这个时候,如风手中的宝剑脱手,左手却是忽然出现了几只飞镖。射向了拿刀的大汉。
这一切只是生在电光火石间,所以当那名拿刀的大汉被飞镖划破喉咙的时候,独眼龙的长剑也挥了过来。
如风的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转,却在闪过独眼龙攻击的时候手中剩余的飞镖已经射向了和煜宣敌对的敌人。
只那么一下子,如风就击毙了两人!煜宣一喜。
独眼龙脸上则是一沉,手中的剑也朝着薄弱的煜宣攻击,在如风刚刚落地的时候猛然冲向了如风,如风猝不及防,还未站稳就已经被独眼龙的冲劲一起卷走,掉下了断崖!
“不要——”空气中顿时传来了煜宣撕心裂肺的声音!
京城里。
“你,确定尉迟如风真的死了吗?”一个低沉温和的嗓音从重重地纱幔中传出。
“是的主子。独眼在最后时刻和尉迟如风一起掉入了悬崖,而随后三皇子和其他人在断崖底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人影,甚至三皇子还想跟着跳下去,后来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而现在他们都认定尉迟如风已经死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声回答道,语气和神态都很恭敬。
“哦······他真是命大啊!”低沉的男音慢慢地感叹了一句,声音有些不满,继续道:“那剩下的人现在去哪了?”如果都跳下去了不是很好吗?碍眼!
“回主子,他们还是赶去了北驻军那里,据说要帮尉迟如风报仇,他们以为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土匪是黑石山的人干的。”
“知道了,下去吧。”
“是!”黑衣人悄悄退了出去。
剩下的男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隐隐有一丝危险和嗜血。
这下,看你们会怎么办?竟然敢动到我头上来了!
·······
“什么?尉迟如风死了?!”皇帝的声调比平常拉高了一些,看起来似乎也很震惊。
“是的,父皇。”煜爵的眼睛红红,神情有掩不住的悲伤,穿着一身除了绣有几朵金色的紫罗花,其他几乎是素白的锦衣,面容凄切,眉头紧皱。
皇帝慢慢地消化这个消息,半响,他很快就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情况如何?”心里却是一震,那个少女,就这样没了?
煜爵的声音有点嘶哑,道:“从断崖上摔下来的,只在山底下找到几根骨头,其他的什么就没有了。而那个山谷里有很多狼,他们说,能找到几根骨头已经很不错了。”最后几个字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们说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皇帝的脸沉了下来,道:“先别把这个消息传给你皇叔,还有,尉迟老将军是否知道了?”
“知道了,如风的师弟们已经把消息传到京城了,现在几乎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了。”
皇帝轻揉眉心,道:“这事让朕想想,还有,你现在立刻去将军府安抚一下。现在马上去叫左右丞相来。”
“是的,父皇。”煜爵沮丧地退出,刚走几步又道。“那父皇,春和公主的婚事?”
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道:“先看着办吧,如果她想要的话就让煜宣和她定亲,等煜宣回来了再说。”
煜爵应了一声,看着皇帝,欲言又止,但还是没说什么。
走出宫门的时候,煜爵正好碰到了一脸平静的太子。
看着煜爵沮丧悲伤的脸,太子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善果一抹喜悦,他道:“二皇弟,今天似乎心情不好?我听说尉迟如风出事了,你要节哀顺便啊。唉,好好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怎么会一出去就没了呢?太可惜了!”说着就状似惋惜地摇摇头,神情有些悲戚。
煜爵点点头,拱手道:“太子殿下,是不好。”语气有点冲,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和他平时的翩翩风度完全不同。
太子看着他语气颇为怜惜,道:“知道你和如风姑娘好,二皇弟还是好好回府休息吧。”
煜爵一听,也就告退了。
等太子走后,煜爵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叹息:这次自己不会再受软了吧。
很快,大家都纸都了如风遇难的消息,京城里众人的反应不一,有悲伤的,有震惊的,有不信的,有欣喜的。有无动于衷的······而听到这个消息之前,容忆影和德王爷已经先一步离开了。现在,连云天泽也准备离开了。
“你相信如风真的死了吗?”云天泽手紧紧地握着酒杯,白玉般的脸颊上有着浅浅的红晕,语气不稳地说道。
煜爵抱着一个酒坛,喝了一口酒,也不管流到脖子里的酒,低声道:“我不相信,明明出城的时候如风和我说笑的,怎么回才十几天的功夫就没了?她的武功那么好,肯定是已经逃掉了。”说着就打了个酒嗝,喷出了一口酒气。
云天泽一听,眼睛一亮,道:“的确是这样的。”他仔细地看着煜爵,又喝了一杯酒。
两人相视了一眼,一时之间默默无语,只顾着喝酒。
夜深了,云天泽轻声说了一句:“我要回国了,这次出来太久了。”
“回吧回吧。”煜爵坐在墙角边不在意地挥挥手,头散乱,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云天泽重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有如风的消息就告诉我。”
直到走出鸿宾楼的门,云天泽也没有听到煜爵的答案。
走在几乎是光无一人的大街上,云天泽的脚步还是很稳健,虽然他今晚喝了不少酒。
“主子,您觉得如风姑娘真的死了吗?”云叔小心翼翼地问道。在主子面前绝对不能对尉迟如风不恭敬,即使只是一个称呼问题。为了不冒犯他的逆鳞,所以云叔都很识相,虽然他恨不得如风那个祸水头子早点死掉。事实上,上次在攻城的时候,自己就曾经擅自刺杀如风,最后是成功了,要不是对方的医术太高明,尉迟如风也不会站着回到京城,可惜直接的后果是惹来了主子火,自己还好,只是受罚,而陪着主子长大的小青却是再也见不到了。
因为,射中如风的那支箭是小青亲自出手的。
云天泽听到云叔的问话,脚步顿了一下,缓缓地摇头,道:“你派人去盯住煜宣他们就是了。”他轻轻地叹息,眼睛却是微微地闭了起来。
如果如风真的死掉的话,煜爵,他还会是这个反应吗?哼!还真把自己当成傻子了。
事实上,不管云天泽信不信,起码很多人是信了的。将军府就一直都是悲伤一片,如雪比任何一个人都悲痛,她每一次想起如风临走之前自己还跟她怄气就惋惜伤心不已。
“小姐,你先吃点东西吧。”香菱虽然也是红着一双眼睛但还是尽责地提醒道。
如雪趴在被窝里,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呜呜······我怎么可能吃得下?弟弟······如风就那么没有了,而她临走之前我还和她闹别扭?呜呜·······”
而在京城通往北疆的路上,却有人在策马狂奔。
“表妹,你停下来!停下来!”白少均骑着马在后面追赶,一边还要大声吼道。
慕容迎荷听而不闻,只顾着赶路。
终于,最后马匹力竭而倒地,白少均也气喘嘘嘘地赶了过来,赶紧下马扶起慕容迎荷,道:“表妹,你先干什么?”暗自庆幸表妹在街上随手牵来的马匹果然不是好马,要不然自己可追不上她。
“我想去把那帮土匪给杀了!”慕容迎荷恨恨地说道,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
白少均叹了口气,道:“唉,尉迟如风她是女的,表妹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心里却是微微失落,前不久刚刚知道如风的身份,现在自己还在震惊中,没想到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却已经不见了。从小开始,自己就一直把尉迟如风当成一个敌人,一个对手,没想到现在她却是女的,而且现在已经死了。
那感觉······唉,一言难尽啊,直只觉得生活似乎少了点什么。
“是女的又如何?这并不影响我喜欢她。表哥,你一定要帮她报仇。”慕容迎荷抬起泪眼,紧紧地扯住白少钧的衣领。
白少钧点点头,道:“只要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帮忙的,听话,现在我们先回京城,然后到将军府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你看,你现在赶去黑石山也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哪里有三殿下在,而且这里到那里要十几天的路程,我怕你到了的时候,黑石山已经被围剿了,所以我们不如先回京城再慢慢打算。再说了,只是传言,还没见到尉迟如风的尸体呢,她武功那么高,为人又是诡计多端,脑袋灵活,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白少钧好声好气地安慰道。心里却有一种酸涩,哼,那尉迟如风都变成女的了,怎么表妹还是那么喜欢她?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扮成男装的时候俊了点吗?
而此时,京城里也有一个红衣女子坐在客栈里,听着别人的讨论,面沉入水。
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
当然,此时如风当然没死了。
她和南山看着那被狼群撕咬的尸体,皱皱眉,转过头去,道:“南山,我们走吧。”
南山直到那个大汉都变成几根骨头了,这才应道:“好吧师兄,我们可以走了。”
两人于是沿着隐蔽的小路走出这个山谷,路上遇到了一些检查尸体的人。
看着那群黑衣人的背影,如风冷哼一声,哼,也不想想自己和师弟师妹们是怎么炼成轻功的,以前都是师父把自己丢下悬崖后才炼成的,所以这个不算太高的断崖根本就不够他们两个瞧,再加上事先南山的盘算······所以,嘿嘿,现在他们两个才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两人一路改头换面,如风扮成了一个脸色腊黄的年轻男子,南山变成了一个魁梧大汉。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地赶路,终于在两日后来到了目的地——梅花镇。
梅花镇之所以叫梅花镇是因为这里郊外有大片的梅树林,不知道是哪一个富裕的大户人家种的,每年冬天开花的时候都暗香扑鼻,成为了一道非常美丽的风景,久而久之,镇上的人也开始在家里种梅花,所以现在梅花镇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梅花镇。
“唉,可惜现在不是冬天。”如风惋惜地说道,看了看这个小镇。梅花镇人口近三万,自古就是紫罗国到达石楠国的必经之路,来往的客商有很多。最初只是一个驿站,有人留下做生意,慢慢地就形成了一个小镇,也就有了更多人被吸引到这里,小镇规模也逐渐扩大,紫罗国朝廷也就派了官员进行管理。但是管理也没有用,由于太过偏远,官兵很少,小镇四周都是平坦的平原,又没有城墙,于是经常有山贼来骚扰,比如黑石山那一伙。
“我们不是来赏景的。”南山咕哝了一句,看着意态悠闲地如风,心里暗自着急。
“如风挑高眉,道:”不就是为了哪个嘛,你那么紧张干嘛,我们不是都安排好了?”
“反正我只知道我们再不去传消息,一定会有人急疯了。”南山压低嗓音说道。
“难不成他们还不信任我的身手嘛?”如风轻声说了一句,眼睛四处看着街边的货物,琳琅满目,有瓷器,丝绸,纺织品,茶叶,糖,书画,珊瑚,玛瑙,珍珠,胡椒,香料,琉璃,人参,药材,酒等。看得出有一部分是紫罗国的,也有石楠国的特产。看来这个小镇还是比较繁华的,当然,前提是不要有马贼来骚扰。
南山看了眼如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师兄,我们快找个地方休息吧,该去办事了,时间要抓紧。”
如风看了看天色,同意南山的看法。
当天晚上,月亮落下的时候,身在北疆驻军处的煜宣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小楷字:“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煜宣苦笑,这家伙,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给自己来一诗,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她吗?
“情况如何?”寒山急切地问道。
“很好,我们按计划行事吧。”煜宣扬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仿佛两天前的那个快要疯的男人不是他。
三天,名震一时,盘踞已久的黑石山土匪突然被成功地围剿了,最大的功臣竟然是传言已经死去的尉迟如风!
消息传到京城后,朝野内外一片震惊!
第一百五十七章囚禁
如风吐血了,当她好不容易和南山走了两夜,穿越沙漠来到土匪的老窝,然后在人家的水缸里下药,然后信号等外边的一千个老弱病残的所谓军队冲上来,再一一把那些土匪收拾掉,最后在“顺理成章”地,“意外”地搜到太子和土匪的勾结信······
如风以为这下天下太平了吧,自己可以回京城和木问尘双宿双飞了吧,毕竟她刚收到了木问尘的信,里面急切地表达了希望自己早点回去的决心,而自己也想他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被云天泽给抓到了!
如风郁闷地大吼一声:“啊——”
奢华的不像样的卧室里,云天泽笑得一脸暧昧,道:“小风风,即使你那么高兴见到我,也不用如此激动吧。”
如风吐血了,她恨恨地说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梅花镇的客栈里好好地睡着吗?怎么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了云天泽这里了。
“这里是我的行宫,也是我一个人的乐园。”云天泽嘻嘻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如风抚着下巴,道:“这里是春藤国?”说着看向窗外绿油油的春藤。
云天泽欣然点头,道:“睡了那么久,如风的脑袋也没糊涂啊。”
如风长叹一声,道:”你把我弄来干嘛?想叙旧?上次我们不是已经叙过了吗?”
“我想你当我的皇后。”好半响,在如风以为云天泽不想说话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认真的看着如风。
“如果我不愿意呢?”如风也认真的看着他。
“这个行为是有人默许过的,要不然我不会轻易就把你请来。”云天泽笑笑,仿佛一个无害的兔子,可是嘴角露出的笑容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皇帝?”如风突然吐出了那个词,“你给他什么好处?”
云天泽没有回答,只是凑近如风,道:“如风,不管如何,我对你都是真心的,我知道你想你的相公只有你一个妻子,我也可以做到。”他紧紧地把如风搂进怀里。
如风看着强迫性地把自己的脑袋往他胸前摁着的男子,只好无奈的闭上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是处男吗?”许久,如风才出声问道。
感觉到云天泽的身子一僵,如风马上接口道:“你没有符合这个条件。”
“我现在就马上派人把那个木问尘勾引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哼!”如风冷哼两声,“这个就不必了!”
云天泽赶紧笑道:“如风,我虽然不是,但是以后我绝对只和你一个人好,只要我们成亲,然后你就是我的皇后了,放心,朝中不会有人有意见的,我会为你制造一个假身份。”云天泽想想未来就笑眯了眼。
半响,如风微微推开了他的胸膛,轻声道:“即使我现在不是处*女?即使我曾经杀了你们那么多的士兵?”
云天泽搂住如风的手臂突然收紧,身子一僵,一把把如风的下巴抬起,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木问尘······”绝口不提如风的后一句话。
如风大方地承认:“没错。”只是淡淡的表情,仿佛在说一件不相干的事,但是脸上却浮现了一抹羞涩。
云天泽的脸色顿时因沉了下来,他看着如风半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最终道:“我去杀了他!”说着就把如风放开,摔门出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如风撑着头,闭上眼睛,真是累啊,这到底是什么迷药?竟然可以把自己给迷倒?而且自己的身体竟然没了力气?
看来这次麻烦大了,如风看着窗外有点清冷的阳光,缓缓地低下了头。
如风摸摸脑袋,还是弄不清他们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自己从北疆弄到春藤国来了,而且自己竟然一点印象都无!
这世道变化的太快了!如风感叹道,摇摇一直在昏沉沉的脑袋,试探性地走出了屋子,现只要走出花园的大门就会有人礼貌地把自己请回去。
如风看着自己软绵绵的胳臂和腿,鼓起双颊,哼,好女不和恶男斗!等我恢复了武功再说!
这样又过了两天,如风被好吃好喝地养了起来,这两天虽然身体只能够维持行走的力量,但是如风还是在自己活动的范围内给里里外外地淘了一遍,也摧残了不少花花草草。
两天,云天泽又来了,专注地凝视着如风,道:”你倒是很悠闲啊?”
如风一片一片地摘着这看起来很名贵的花儿的花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要不然你还想我怎么样?”我还想回去呢。“眼睛却是瞟都没瞟云天泽一眼,活像在对着空气说话。
“你还能回哪?你已经离开紫罗国十五天了,在这段时间里,煜爵快要娶你姐姐了,煜宣快要娶我妹妹,而你的木问尘······”云天泽嘴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道:“他也会娶那个叫易晗的女人了。”
如风闻言,摘花瓣的手顿了顿,继续摧残,道:“问尘不会的。”
云天泽生气地看着她:“你就那个信任他?毕竟易晗可是有个做皇太后的姑奶奶,再加上有些人的推波助澜,你说能不成功吗?你说木问尘能不妥协吗?你真以为他那么爱你?”
如风还是摇头,道:“木问尘不喜欢易晗,皇帝为什么要他娶她?即是皇帝不喜欢我。”事实上,如风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皇帝会让问尘结婚?他不是喜欢问尘吗?照理说应该不让问尘结婚才是啊!
“因为易晗的家里是一个名门望族,也是一个医学世家,他们家的权势可不少啊,所以皇太后才是皇太后,而不是皇太妃。”云天泽意味深长的说道。
如风这才想起木问尘曾经告诉过自己,皇宫里的皇太后不是他的娘,也不是皇帝的娘,而且是一个没有孩子的太妃。想来,定是那个太妃家里的背景不错,所以才当得上皇太后吧。只是,她不是不管事吗?
“你怎么不说话了?”见如风一个人默默地站在原地,云天泽就赶紧问道。
如风还是不说话,这下连手中的动作也停住了,只是愣愣地看着残破的花儿呆。
“如风,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以前的事我们就当没生过,我们就当刚到书院那会儿······”云天泽深情脉脉地看着如风,心里却是在撕痛。
这样冷淡的如风,看自己时眼里毫无生气,只有那个人的消息才会引起她的反应······
“生过的事情已经回不去了!”如风突然把眼前的花全都毁掉,嘶声力竭地吼道:“云天泽,就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必须在这个鬼地方吗?你不知道我多想木问尘,我多想回京城!“她一把把眼前盛开的花全都毁掉,甚至不断用着手去抓那些藤条······
云天泽被她激烈的动作吓了一跳,一看就赶紧把如风抱住,阻止她的行为,大吼道:”如风,你别扯了!别扯了!“
如风的力气毕竟不大,所以云天泽很轻易地就把如风给制止住,他看着如风划出血的手,很心疼地看着她:”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激烈?“说着就想和她一起进屋清理伤口。
如风冷笑一声,大吼道:”哼,自我被带到这个鬼地方我就已经受够了,云天泽,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喜欢你只是想喜欢一个朋友一样。我爱的是木问尘!”直到这时,如风终于承认自己不仅仅只是喜欢问尘,自己也爱上他啊!否则为什么只要空闲下来的时候就想起他,为什么别的男人只要一抱自己,自己就很不情愿?即是云天泽曾经是自己的好友?
云天泽头上的青筋爆起,他紧抓着如风的肩膀,也大声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我比他先认识你的,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你的,明明我的条件不比他差!”
如风使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手上的失血让她稍微有力了些。
“爱与不爱没有条件而言,我现在已经爱上木问尘了,你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云天泽突然不说话了,他定定地看着如风,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
如风冷笑了一声,道:“你不会像一个狗血的段子那样做,把我囚禁起来,然后找人看住我,日夜强暴我,最好我能为你生一个孩子,这样我就会认命?然后你不会以为我就这样乖乖地待在你身边吧?”
云天泽顿时一愣,如风因为之前和他的相处,所以也不怕他,继续说道:“哼,我尉迟如风可不会,你强暴我,我就当一条疯狗给咬了,我生下孩子就把那孩子给掐死,啊不,我可不要这样······”她见着云天泽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就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我会让那孩子没有出来的机会!”
“总而言之,只要不是我愿意的,我绝对不会屈众!”如风别开脸去,恨恨地说了一句。
第158章 放手
自从那天把云天泽气走后,如风为了自己的目的,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反抗行动。
她现在不是威风凛凛的元帅,不是紫罗国的将军,也不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人家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所以就注定了如风的反抗行为非常的……呃……女性化。
“砸死你,砸死你!”如风吃力地抬起一个有手臂长的花瓶,在侍女们心疼的目光中,哗啦一下把它给砸了。
如风拍拍手,笑嘻嘻地说道:“呵呵,真好玩,这声音清脆得很啊,让我全身舒畅。”
旁边有个侍女终于鼓起勇气,怯生生地说道:“小姐,这个花瓶值三千两银子。”
如风一听,眉头一皱,道:“才三千两?那云天泽真是吝啬,我还以为值得几万两呢,那么大,中看不值钱的东西!”说着眼睛就乱瞄。
出声的侍女一听,绝望地退了回去。这个娇客可是陛下非常重视的,陛下一见到她就笑容满面,她在宫里两年了,可还是没见过陛下对哪个女子那么好,只是好像……人家不领情哦。
如风眼睛一转,正看着另一个更高大的花瓶阴笑,其实她也在心疼,刚才她砸的可是活生生的钱啊!对于银子一向缺乏的她而言,银子可是非常美好的东西,所以在砸的同时,她的心也在滴血啊!
呜呜……宝贝,对不起了,谁叫你有那么一个坏主人呢?而且他的钱又不是我的钱。
如风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吃力地抱起那个有半人高的花瓶……
“如风,你在做什么?”云天泽背着手走了进来,眼睛扫了一圈周围,那些侍女就自动地退下去了。
如风抱着花瓶,转过头来看他,唇红齿白的美少年啊,只是太阴险了,把自己抓来了这里。
“云天泽,你可来了!”既然他来了,那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如风放下手中的花瓶,整理一下衣服,就有点气喘吁吁地走到他面前。
云天泽忽地一笑,挑目看着如风,道:“你啊,现在真像一只想引起主人注意的小花猫。”说着就掏出泛着清香的手帕,仔细地给如风擦脸。
如风使劲地瞪了他一眼,把手帕夺过来后就自个儿擦汗。晕,还是那么香喷喷的,那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连手帕都是香的。
“目的达到就行。”如风也不介意云天泽对自己的形容词,反正又死不了人,“对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我真的想回去了。还有,这几天晚上都有人来偷窥我,我估计又是你那个什么云叔了,他老是看我不顺眼。”说着就看了一眼等在外边的云叔。
云天泽很是讶异,道:“你怎么知道有人偷窥你?你不是没有内力了吗?”心里却是很欣喜的,因为如风没有拒绝自己的手帕。
如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我内力是不在了,但是我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你以为没了内力就是废人一个啊。”
云天泽见状,就赶紧转移话题,道:“好了,你还是好好待着吧。人家木问尘都要成亲了,你眼巴巴地赶回去干嘛。”
如风扑过去在他的腰部打了他一拳,道:“这有什么,就是木问尘成亲了,只要他不喜欢那个女的,那我就把她夺回来。”语气是蛮横和不在乎的。
“哦,那木问尘的妻子呢?她可是无辜的。”知道如风有时候心软,所以云天泽就一针见血地指出。
如风窒了窒,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道:“这就是我和她之间的战争了,方正我又不是没了男人活不下去。而且我还是不想待在春藤国,太没安全感了。再说了,我的家在紫罗国,在越州城,不是在这里。天泽,你就放我回去吧,求你了。”说到最后,如风就拉着云天泽的袖子,哀怨地看着她,样子十足的可怜兮兮,清澈的大眼里波光潋滟,雾蒙蒙地看着他。
心里却在磨刀霍霍,如果木问尘真的喜欢上那个易晗,真的是心甘情愿娶她的,那自己一定要把木问尘折磨一番,自己可没那么好的肚量原谅把自己甩了的男人。想是这么想,如风其实心里很清楚,木问尘是不可能喜欢易晗的,也是不可能娶她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或者是被骗了。反正,这点信心如风还是有的。
天泽?云天泽心里微微一动,如风很久没那么叫过自己的名字了,他凝视着如风,见她小脸通红,脸上有些湿润,显然刚才是用力了出汗的,可是看着她的眼睛,自己就不由自主地想答应。
“不行,他都不要你了,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会对你好的,我们可以先像在书院一样,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我们一步一步地来。”他语含宠溺地说道,摸摸如风的脑袋。想到如风是为了那个老是穿白衣像哭丧的木问尘才求的自己,心里又不舒服起来。如风顿时气闷,她甩开云天泽的手臂,苦恼地说道:“天泽,你要我说多少遍?你看,现在我是不会死心的,我已经喜欢上另一个男人了,如果他真的成亲的话,我是不会做小的,也不会和别人共侍一夫,所以那时如果我死心的话,我才可以接受别人的感情,比如你的。可是现在,我根本就没办法接受你,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心里却是酸溜溜的,万一木问尘……哼,阉了他!如风阴笑了起来。
云天泽见她的样子,就思忖起来,貌似……如风说得也有道理。现在那边的情况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而从这里到紫罗国的京城,起码要二十天的时间,那还是拼命赶路的情况下。而木问尘还有十八天就成亲了,所以即使如风真的回去了,她也不能改变自己了。
如风见云天泽神情松动,就赶紧加了一把劲,道:“天泽,你就答应我吧,要不然我就把你这里闹得鸡犬不宁,我还有很多招式没使出来呢,比如说绝食,一哭二闹三上吊……”如风掰着手指数给他看。
云天泽皱眉地看着如风,心里很不高兴,却是无可奈何,如果爱一人就舍不得她受伤,那自己就是爱上她了吧。
见她的眼神很是伤感,如风也收起刚才的胡闹,认真地说道:“哎,天泽,我十六岁就认识你了,我现在都快十九岁了,都三年的时间了,还同窗了一年,所以我们的感情也算是深厚了,我除了师妹们就没有别的女性朋友,所以你这个朋友我很重视的,所以就希望你可怜可怜我。”说话的语气那叫一个情深意切,那叫一个坦白,神情那叫一个可怜哀怨……
见云天泽有点招架不住,如风就趁热打铁,趁火打劫,继续说道:“如果真的不能和木问尘在一起,那我就会来春藤国游历一番,到时把他忘记了我再来找你,行不?”心里却在打着如意算盘,谁知道到时云天泽有没有娶妻?而且只要自己和木问尘成亲了,他总会死心了,毕竟他可是一个皇帝,现在后宫里肯定也有一些女人。
“好了好了,你让我回去了。”如风吃力地摇着云天泽的手臂。希望怀柔政策有用。
云天泽的神情变化了一遍,最终化为一声长叹,道:“让我再想想吧。”
“难不成你是舍不得交换给那个紫罗国皇帝的东西?”如风冷不丁地问道。
云天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化,但是他还是说道:“胡说什么呢?它根本就比不上你。”
“天泽,时间不等人啊,你是不是想存心让我自我折磨,然后就翘辫子?”如风皱起眉头,不悦地看着他。
云天泽挣扎地看着如风,握住她的手,道:“你怎么就没有爱上我呢?”
如风也任由他握着,轻声道:“其实我也喜欢你的,只是不是男女之情而已,而且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只是我……”最后看着云天泽难受的眼神,就无法说下去了。自己现在这种行为也是伤害他吧?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爱的人,并不是他……
云天泽似乎并没因她的话而动容,他只是双眼逼视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徐徐地问道:“你,真的就那么爱他?”
如风毫不犹豫地点头,大眼直视着他。
“一生一世一双人,相伴相依共白头。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涯海角有时尽,两情缱绻无分离。海枯石烂三更日,生当来归死相思。”云天泽放开如风的手,低吟着,脸色苍白,缓缓地走出房门。
其实,如风的意思,他很明白,只是一直装作不懂而已……
迎着阳光,如风看着那萧瑟的身影,淡青色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过于宽大了,有种消形蚀骨的感觉。看着他缓缓离开的背影,听着他背自己无意中写在桌面的诗句,如风不知怎么的,鼻子一酸,眼泪竟然缓缓地流下。
有时候,有泪滑下,无关爱情。
云天泽出了门,踉跄了几步,惨笑。
这下再也无法骗自己了!如风真的不会爱上自己!她爱上了别人!以前总以为她年纪小,不懂爱,对木问尘只是迷恋,但是现在呢?还能说是迷恋吗?那双大眼盛着的是爱恋!如同母后对父皇的眼神。
云天泽停下脚步,一向挺直的脊梁颓丧地弯了下来。今生今世,如风,我多想与你结缘,虽然,那不是良缘。
回过头来,伤痛地望着如风所住的藏风阁,良久,最终只能长长一叹,踉跄而去,留给云叔一个高瘦的身影。
看着主子,云叔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藏风阁,眼里闪过思索和决定。
许久,云天泽才从街上回到皇宫,收敛住了情绪。他缓缓地扫视了一下金碧辉煌的宫殿,微微一笑,心里却泛起了一股透骨的寒意,脑子里不可遏制地想起了如风那温软的身子和温暖的笑容。
“陛下,公主有事求见。”云天泽正在呆怔间,就听到了这句话。
“她在哪里?朕去找她!”云天泽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通话的小太监,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那太监身子一抖,赶紧地恭敬地在前面带路。
到了轩辕冰语的寝宫,挥退了众人后,就只剩下他们。
“皇妹,找我有事吗?”在自己亲妹妹面前,云天泽并不想太过于疏远。
轩辕冰语温婉一笑,道:“皇兄,我有事找你。”
“说吧,但是不要告诉我你不想和亲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那已经是谈好的是,只是在自己许可的范围内,云天泽可以让妹妹自己挑一个中意的。
“怎么会呢?”轩辕冰语莞尔一笑,她明白自身的责任,即使皇兄再宠自己,自己也要有个分寸的。
“皇兄,听说你的藏风阁有人住进来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观察着云天泽的举动。
云天泽一听,举起的茶杯停顿了一下,低声道:“是哪个多嘴的人告诉你的?”其实想想也知道是谁,除了云叔,还有谁会这么无聊,视如风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总会知道的,纸是包不住火,更何况是您的行踪,有心人一探也许就知道了。”轩辕冰语只是一提点,继续说道,“皇兄,在赏花宴之前,我见过尉迟如风一面。”
“哦,在哪见到的?”云天泽漫不经心地问道,看着自己的妹妹。
轩辕冰语一笑,缓缓地说道:“当时我们准备去参加赏花宴,你比我们慢一步,所以在大街上我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女子,只是觉得这个男子一定是不简单的,当时就对他心生好感。”她的脸有点羞赧。
云天泽的嘴角扯了起来,道:“我知道如风一向都很吸引女子的注意力。”
轩辕冰语点头赞同,道:“后来到了赏花宴,就看到了他本人,我就觉得他因该是一个潇洒如风的男子,很少有东西能困住他。当时我就想,如果能和他结为夫妻也是不错的。但是,她是女的。”她微微叹了口气,道:“虽然惊讶,但是我还是很佩服她的,一个女子,做到她那一步,很不容易的。”
云天泽一怔,想起了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如风每天起早练功的情形,还有她肚子难受了也要藏着掖着不敢让自己和他们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天泽的语气有点不耐烦了,他今天要想的事本来就很多了,皇妹还在这里说一些有的没的话。
现在,他并不想听到如风的名字。
“皇兄,我想说的是,即使你把她囚禁起来,她也不会属于你的,除非她是愿意的,她本来就是一个潇洒的女子,你何不让她自由自在地民间生活,为什么非要把她囚禁在身边?”
云天泽一听,忙反驳道:“难道她在木问尘身边就快活吗?就自在吗?”
轩辕冰语见他的语气有点不耐了,赶紧轻声道:“皇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问一句,如果当初在如风是女儿身,那你还想让她去从军吗?”
“当然不会。”云天泽下意识地问道:“如风怎么会去从军?那里多危险,而且都是男人。”
“是啊,你是这么想的。但是你看看木问尘,他在劝阻无效后,就支持如风去了,因为如风不得不去,为了她的爷爷。”轩辕冰语微笑地看着云天泽,柔和的语调和温柔的声音很快就使云天泽冷静下来。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轩辕冰语,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轩辕冰语也不准备瞒着他,坦诚地回答:“昨天云叔xx我去的,他担心你,觉得你沉迷于美色,怕你中了紫罗国的美人计。你看,你最近虽然没有耽误朝政,但是你每天都往外边跑,迟早会引起母后的注意力的。我相信母后绝对不会允许你独宠如风一人,甚至想让她进宫都有困难。因为你太过于宠溺尉迟如风了,这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很危险。而且,现在如风喜欢的是另有其人,你这样做,得不偿失。母后和大臣们不理解,如风也会恨你。”她点到为止,冷静地看着云天泽,相信皇兄一定能明白母后的手段的。皇兄他,迟早会明白的,只是现在他看不太清而已。
云叔说得对,尉迟如风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云天泽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如风给了你什么好处吗?要不然你怎么会替她说好话?”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很好而已。而且,我想这样做的话,以后煜宣会对我有所改观,甚至产生好感。”轩辕冰语也不隐瞒自己的企图。
云天泽坐在圆凳上,垂下眼睑,长而翘的睫毛轻轻地搭在他的眼睛上,让人读不懂他的情绪。
最终,在轩辕冰语快化为雕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道:“好吧,我放手。”
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轩辕冰语看着自己似乎无所不能、英明果断的皇兄,眼睛,似乎湿润了。
第159章 追求
由于春和公主送给了如风一匹马,所以如风很快就出了紫罗国的国界,并且成功的和师弟师妹们汇合。当时醉月他们惊喜的表情足足表演了一个时辰,甚至醉月和醉竹还落泪了,这让如风莫名其妙。自己不就是失踪了几天嘛,有必要表现得那么严重吗?
“现在情况如何?”在落雁城里,如风草草和他们拥抱了一下,什么都没问就问这个。
“还好,尘王爷一直都没有答应皇上的赐婚,还是僵持着。”南山笑容满面,事实上,只要师兄能平安回来就好了,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不过因为那个消息是师兄在乎的,所以他们在寻找师兄的同时也注意京城那边的消息。
如风这才点点头,呼出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来不及了呢。”
醉竹嘴快的说:“我们再不出的确是来不及了。”
“为什么?”如风大惊,不解的问道,只要木问尘不肯屈服不就行了。
“据说现在京城太后已经在为尘王爷筹办婚事了,虽然尘王爷还没有答应,但是大家以为那是迟早的事。”醉月解释道,为如风夹了口菜。
如风感激的看着她,自己可是饿死了,从云天泽那里骑马到这里一共花了三天的时间,还是不眠不休的情况下,幸亏自己的马好,也亏得自己身体好,要不然准吃不消。
“一匹好马啊,起码价值千两!”寒山从如风的马匹这匹,都是有价无市的好马啊“又感叹了一句,眼里似乎闪着金元宝的形状。
醉月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看什么东西都想着他的价钱,也不想想人家的心意。”
寒山闻言只好干笑一声,默然。
如风从饭桌上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暗暗一笑,看来这段时间大家好像进展都很大啊。
“对了,你们把我的消息告诉问尘没有?还有我的家人?”想了想,如风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于是赶紧问道。晕,刚才太过于兴奋了,好像都忘记了这件事了。
南山点头:“已经传了,该告诉的我都告诉了,就在我们见到你的时候。”
“辛苦你们了。”如风看着他们,眼睛有点酸酸的一路走来,都有他们陪着,自己非常幸运有了他们四个师弟师妹。
醉竹最是看不得煽情的场面,就忙道:“师兄,应该的,谁叫我们是一家人呢。”说着就甜甜一笑道,“我们可是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
南山见醉竹有大说一通的架势,就接过话题,道:“师兄,你快吃吧,然后好好休息,我们明天早上就赶路。”他看到了如风眉下的黑眼圈,很是心疼。
其他人见状,也催促着如风赶快吃完饭好去休息。
如风点点头,窝心一笑,摸摸肚子,有事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如风就想出了。由于只有两匹快马,所以就由如风和南山一起赶回京城,其他三人在后边跟着。
而在如风拼命赶路的时候,木问尘这头也不轻松。
无尘居里,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无尘居前一派好风光。
木问尘心不在焉的弹着琴,手在操纵着琴弦,眼睛却不知道看向哪里了。
皇帝在他身后听了半响,最终还是听不惯那断断续续的琴音,于是忙开口道:“问尘,你以前是这么弹琴的吗?”话里有了谴责的意思。
木问尘闻言,身子一僵,把手中的动作停下来,低着头,不语。
“真的不打算和哥哥说话了?”皇帝调侃道,试图以轻松的语气和他说话。
木问尘还是有反应,眼睛看着远处,毫无焦距。
皇帝等了又等,表情逐渐恼怒了起来,沉声道:“尉迟如风已经死了,难道你也跟着她一起去死吗?这是我们皇家的子孙吗?”
木问尘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了看皇帝,淡淡的说道:“只要她是真的死了,我也会随她而去。”他说话的样子和语气都和平时差不多,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皇帝咬咬牙,皱眉道:“难不成你还不相信周前和周后的话?他们可是你亲手培养起来的。”
“那是他们说错了,那并不是她,如风现在是不会死的,她还没和我成亲呢。”木问尘辩解道,神情倔强。
“可是在梅花镇的那场大火大家都看到了,尉迟如风的确是被土匪的余孽烧死在帐篷里面的。”皇帝的浓眉挑起,说起了那场诡异的大火。
那天半夜,如风和一干人等都驻扎在梅花镇的郊外,当晚,所有人都被下了一种特殊的迷药,然后一把火就燃烧了起来。由于如风的帐篷和其他人离得远,所以就单单只有尉迟如风被烧死了,其他人都相安无事。消息被传回京城后,有人猜测是尉迟如风的死敌做的,比如说土匪的余孽等。而现在将军府还在哭成一团,京城的气氛也很是沉闷。
当时,木问尘刚被皇帝调回京城,听到流言后就想马上往北疆去,结果被皇帝强留在了京城。
“我都说她不会死的,哥哥,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木问尘呼吸一紧,很快就回过神来,有点不耐烦了,他瞄了一眼皇帝,很快又闭上了。
皇帝见状,胸膛迅的起伏了两下,低声吼道:“哼,只有尉迟如风才引起你的注意力,你现在连哥哥也不要了,哥哥和你说话你都不理,不就死了一个女人吗?只要你想要其他女子还不容易,而我也可以为你弄来。现在太后也说了,她会为你做主,帮你选一个好王妃的。”
“她又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管那么多干嘛啊!”木问尘皱皱眉,回嘴道。这几年来,太后老是要自己成亲,烦不胜烦,要不是敬重她的为人,自己对她有所愧疚,木问尘甚至不想理会她。
“别忘了,你可是我紫罗国唯一的王爷。”皇帝冷笑了一下,“先前你不想娶妻,我就不要你娶,帮你挡了下来。可惜现在可由不得你了,太后说你也那么大了,也该留后了。”
“如风会给我留的,我只要她给我生孩子。”木问尘马上道。
“我已经说过了,尉迟如风已经死了,死了!”皇帝重复了一遍,情绪有点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还要在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木问尘还是固执的摇头:“她没死,她怎么可能会死?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一定是去哪里了,所以大家才以为她死了,我宁愿她是被谁掠去的。”
“啪”地一下,眼前的石桌再次分裂,如同上一次,木问尘也是丝毫未伤。
看着眼前的尘烟,木问尘皱皱眉,面无表情的抱着白玉琴走出凉亭,来到池子边上坐着。怔怔的看着池子里的锦鲤。
皇帝看着他的举动,挫败的叹了口气,很损形象的搔搔头,无奈的开口:“问尘,你到底是要什么?”
“你让我出去,我亲自去找如风。”木问尘闻言眼睛一亮,幽幽的说道,眼睛闪过一抹蓝光,期盼的看着皇帝。
皇帝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道:“问尘,你说过的,你要为我做十五年的事情,但是现在还有三个月没到,所以我不会让你走的。哥哥知道,你最重诺言的。”他扫视了一眼周围,放心下来。
这里布满了天罗地网,问尘是不可能走不出去的,即使他的武功很高。
木问尘沮丧的低下头,君子重诺,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而且如果自己违背诺言的话……那后果是自己不想承受的,想到这里,木问尘叹了口气,不想开口了。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缓缓的走出凉亭,道:“问尘,你就忘记如风吧,实话实说,我最近得到的消息是,尉迟如风已经和轩辕天泽在一起了。你知道的,他们年纪相仿,最容易生感情,所以你还是死心吧。听哥哥的话,还是好好留在京城,哥哥还需要你帮忙。”
“现在还有什么好帮忙的?现在是太平盛世了。”木问尘嘲讽道。
“谁说没有?煜爵他们几兄弟不是一个麻烦吗?”皇帝马上接口道。
木问尘一听,眼睛迅的黯淡下来!为了自己的无能。为什么?自己会被困在这里?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唉!
“哥哥,你处心积虑得想离间我和如风,到底是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如风吗?她到底哪里惹你了?”木问尘突然问道,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皇帝一愣,也是看着木问尘,最后只能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觉得她不适合你,你值得更好的。”
木问尘闻言,面无表情的转移视线,低声道:“如风是最适合我的。”说完就闭口不言了,之后无论皇帝怎么说,他都不再开口。
皇帝最后只能悻悻然离去,而他前脚刚走,易晗后脚就来了。
易晗上身穿着一件水蓝色的上衣,下身也是同色系的百褶裙,脚蹬淡粉流苏绣鞋,脸上胭脂淡扫,看起来清丽大方而又不失妩媚,而她的手上提着一个小木桶。
“尘哥哥。”和前几天一样,易晗甜甜的叫唤了一声。
木问尘抱着白玉琴站了起来,冷淡的扫视了她一眼。如果是以前,木问尘还会和她说说话,毕竟是自己认识的人的女儿,但是现在,自从知道她对自己打什么主意后,木问尘就对她冷淡了起来,甚至不愿和她见面。
易晗也不在意,这个打击刚开始的确很令自己难受,但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她现在已经释怀了,学会了不在意。
见木问尘走进里屋,易晗就赶紧说道:“尘哥哥,我为了煲了你最喜欢的老鸭汤,还加入了草药,可以补身子的,我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吃饭,所以就特意给你做了这个,我知道你喜欢吃的。”说着就热切地等待木问尘的回眸。为了打听他吃什么,自己可是在御厨那里费了不少劲呢。当然,幸亏还有姑***帮忙。
木问尘没有理会,只是说道:“木潼,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出去,吵死了。”
话音刚落,木潼就突然冒了出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易小姐,请回去吧,主子现在不想见人。”其实知道这也是没结果的,眼前的女子脸皮厚得可以,足以和尉迟如风一拼了。
易晗恼怒地看了一眼木潼,道:“陛下说过我可以随意来无尘居的,而且尘哥哥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你不担心他的身体吗?”
木潼闻言,看了一眼身形已经消瘦了很多的主子,暗暗叹了口气。
感情,真是一个磨人的可怕东西,想当初主子没有遇到如风之前,虽然神情漠然,似乎对什么都不敢兴趣,但是起码还算是怡然自得,一个人弹琴也可以弹一天,生活也规律。但是自从认识如风后,尤其是如风去了北疆,据说已经把土匪给围剿了,当时主子从江南赶回来的时候就是昼夜不分,要不是自己强迫,他还不想吃饭。没想到一回到京城就听到如风的噩耗,主子就更不想吃东西了,所以现在才十几天而已,主子就活生生地瘦了一圈。
看着易晗,看着她的神情,再想起她的话,木潼默默地退下了。现在,只希望尉迟如风真的没事才好。
易晗一见,欣喜地笑了,朝木潼感激地笑笑,赶紧走进屋子。
“尘哥哥,你就吃点吧,为了身体着想。”易晗心疼地看着木问尘,咬咬唇问道。
木问尘放下怀里的琴,看着自己画的画像,耳里听到了杂音,忍不住恼怒地看了过去。
只是一个手指的动作,易晗手里的小木桶顿时脱离了她的手,“砰”地一下四分五裂,里面的汤汁也随即泼了出来,有些甚至顺着易晗的衣服皱褶处流了下来。
木潼一看,赶紧隐身,知道主子怒了。
“你真的很烦,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还有,我不喜欢吃老鸭汤,如风才喜欢。”因为皇太后的关系,所以木问尘还不想做得太绝,用自己还算好的态度来对待她。
“那你喜欢吃什么?”易晗赶紧又问道,努力让自己忽略他提到尉迟如风的名字时,嘴角和眼里的那一抹温柔。
没关系的,尉迟如风已经死了,只要自己努力,总可以和尘哥哥在一起的。
木问尘不再说话,直接把易晗当作空气。
几天后,易晗又来了,这次她什么也没带来,只是一身素蓝色的衣裙,举止优雅大方,看起来似乎是恢复了以前的气质,成为了那个精明能干的女军医,和前几天那个羞涩紧张期待的女子完全不同。
她淡淡地扫视了一眼木潼,道:“我只想和你主子说几句心里话,不会怎么样的。”
木潼心里惊讶她的改变,但还是让开了路。
和木问尘面对面后,易晗才开口道:“尘哥哥,很抱歉之前打扰了你,唉,我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我的姑奶奶和我爷爷,我的年轻已经算大了,之前我一心就想着在军营里多待了一会,好继承我爷爷和爹娘的衣钵,所以就谎称我有了心上人,还把人你给凑过去了。以前一而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爷爷他们也不逼我,没想到这次回京会碰到你,而你甚至还是王爷,所以他们就打起了我们的主意。”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观察木问尘的反应。
果然,木问尘放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易晗一喜,道:“尘哥哥,其实我也不喜欢你,而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所以我当初就打算和你做一场交易,好断绝姑奶奶和我爷爷把我随便嫁出去的念头。以前我也不敢提出,没想到这次……呃……如风会有事,所以我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木问尘皱皱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易晗鼓起勇气,看着地面,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也受到姑***逼婚,所以只要你和我假成亲,成亲后我们各做各的事,不要理会对方的事,这样我也可以以妇人的身份行医,而你也可以自由去哪了。甚至可以去寻找如风。你看,这样行不?”易晗几乎是一口气地把自己的话说完,说完就紧盯着木问尘的反应。
见木问尘在思考,她又赶紧补充道:“我之前做了那么多戏,大家肯定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所以不会怀疑我们的。而且现在姑奶奶已经在筹办我们的婚礼了,所以我们不如顺水推舟,演一场戏给他们看。”
木问尘紧紧地看着她,露出一抹微笑,见易晗呆愣住,就轻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很笨?”
“为什么……这么说?”易晗有些结巴地问道。
木问尘恢复原来的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傻了,和你成亲那等天被一只蜘蛛精缠住,以后想脱身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的名字,我只想和尉迟如风连在一起。所以现在,趁我还没火之前,你给我滚回去吧。”
第160章 逼婚
易晗脸色苍白,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般,她惊惶地看着木问尘,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木问尘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改而做自己的事了。
木潼张大嘴巴看着易晗恍惚离去的背影,再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主子,惊讶地问道:“主子,刚才那些话是您说的吗?”怎么那么粗鲁,那么……直率呢?
不过,那个样子……真的是太与众不同了!
如果木潼是现代人,他也许会说“帅呆了!”
木问尘瞥了一眼木潼,皱皱眉。
木潼却兴奋地说道:“主子,你怎么知道蜘蛛精的?”现在他已经忘记是自己偷听才知道的,所以才那么兴奋地嚷出来。
“如风说的。”出乎木潼的意料,木问尘倒是很合作地说出答案,没有以前的爱理不理。
木潼眨眨眼,佩服地点头:“是啊,如风少爷……不,如风小姐真是厉害!”
木问尘有荣兴焉,不过还是说道:“你太聒噪了,安静一点。”
木潼闻言,顿时像被泼了冷水一样,他委屈地看着木问尘忙碌的身影,为什么如风在这里吵闹他不说,而自己却老是被说为“聒噪”?
把易晗气走后,第二天,太后亲自来了,交代了一番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皇帝留了下来。
“问尘,你就答应太后吧,她也不容易,这几年为了你的婚事已经很担心了,而且现在易晗那女娃喜欢你,那你何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皇帝笑眯眯地说道,他最近的心情似乎很好。
木问尘只是重复道:“我喜欢如风,其他的我都不要。”固执地抿着嘴,像个孩子一样看着皇帝。
皇帝最受不了他这个表情,忙软下语气,道:“可是如风已经回不来了。你看,如果她还活着的话,那她应该会和你联系的,但是现在都一个多月了,所以她应该已经不在人世,活着就是和别人在一起了,那样的话,你还等着她干嘛?哥哥知道你喜欢她,但是感情是培养出里的,所以我觉得易晗那女娃也是不错的。”
木问尘于是不再说话了,他相信如风总会回来的。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自己的心情却越来越揪紧了。如风,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没有和自己联系?是病了?还是……
皇帝见他这个沉默的样子,沉沉地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抹阴霾:尉迟如风,即使你不在了,但是你的影响还在。到底,你有何种本事让问尘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想起了尉迟如风,皇帝就想起了尉迟槐阳。由于尉迟如风的意外死亡,所以如风所犯的欺君之罪现在已经赦免了,甚至皇帝还为了安抚天下人和尉迟老将军的心,还重赏了他们一番,只是现在,老将军因为痛失爱孙,心灰意冷,前几天已经提出解甲归田,只是由于某些原因,皇帝现在还没有恩准而已。毕竟自建国以来,将军府就一直存在着,还为紫罗国立下汗马功劳,再加上人也安分守己,所以皇帝还真是不舍得。
“不管如何,你的婚事已经无法拖下去了,所以三天后,你一定要出现在群芳宴,那是太后和皇后亲自举办的,就是为了给你挑几方妻妾。”皇帝把话再重复一遍,见木问尘在看自己的他起自己不让他出京城。
“弟弟,你再气我也要记得吃饭啊?”皇帝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地说道,还顺便横了一眼一旁的木潼,惊得木潼马上下跪。
木问尘毫无反应,似乎眼前没有这个人。
皇帝露出苦笑,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弟弟也会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来。尉迟如风,你真的那么有魅力吗?拴住了自己的……弟弟。
木问尘眼神复杂地看着书本,听见皇帝的脚步声逐渐地远去,终是把书放下,缓缓地走到琴台,又抚起琴来。
没有了前几天的心不在焉,这次的琴音分明是饱含了主人深切的感情,那么的绝望,但是其中……又隐含了希望!
还有两个月,如风,再等我两个月,我就再也不欠谁的,那我就去找你!你一定要等我!
而京城里,最近热闹非凡啊,因为短短的几个月内,紫罗国就一共出了几件大事!
第一件,先是传说中文武双全,貌比潘安的如风将军竟然是个女娃!这个消息本来就使很多女子的芳心碎了一地了,但是随后她在戴罪立功的过程又因为仇家而香消玉碎,那就更令人惊讶和心痛了!
第二件事就是,据说太子和那帮土匪有勾结,因为搜出了太子和他们的书信,所以现在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
而今天,京城里又有了新的传言,据说太后和皇后要举办群芳宴,这次不是为了替皇帝选秀,而是为了替紫罗国唯一的王爷,最重要的是,这个王爷竟然是尉迟如风的爱人!而且据说尘王爷长的丝毫不比男装的尉迟如风逊色!同样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子。
劲爆啊!尘王爷和尉迟如风的爱情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现在既然尉迟如风已经死了,那尘王爷会草生哪家?是不是一直名头很响亮的易晗小姐?那个传说中正在追求尘王爷的易家大小姐?据说她还和尉迟如风是亲戚关系呢。
所以现在有人就对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做了一番调查,然后就开了赌局。
百姓的生活,永远都有题材让他们乐活。
此刻,这个劲爆的消息的确把如风砸得眼冒金星。
“三天!”如风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三个字,看着前方,狠狠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南山也是满身的疲惫,现在最快都要五天才到京城,所以要趁着群芳宴开之前赶回去是不可能的。
“那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木问尘没有收到我们的信息吗?”他很是不解。
“哼,没有收到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有人半途劫持了。”如风冷哼一声,道,“那皇帝神通广大,要拦住这个有何困难的?只是不知道家人收到了没?”如风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在大家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个要死的人了,所以现在也很担心家人的反应,特别是爷爷的身体。
“应该收到了吧。”南山赶紧安慰道,“师兄,我们快想个法子吧,如果赏花宴照样进行的话,那可能木问尘就落入别人的怀抱了,那样即使你回去也要费很多力气把那个女人弄掉,除非你想当侧妃。”说到最后就语带调侃了。
如风狠瞪了他一眼,道:“鬼才想当侧妃,md,木问尘怎么会是个王爷呢?如果他不是王爷就好了,我爱如何就如何,就没那么麻烦。”说着就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以前还说死都不嫁入皇家呢,没想到现世报那么快就来了。”
“其实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的。”南山咕哝一句,特别是木问尘,简直就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子,对师兄也宠溺得很,以他看来,师兄想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木问尘还会提供意见。
如风脑筋快地转动起来,虽然不知道木问尘在京城里遇到什么事,而没有出来找自己,或者自己没有联系上他,但是,以他的性子,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或者是行动不自由,所以他才没和自己联系。唉,想不到自己平时还老是嫌弃周前和周后在自己身边四处乱晃,当时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介是现在他们一不在,自己想和木问尘联系就困难了。
“师兄,要不要那个女子帮忙?”南山试探性地问道,“那天我们在京城要出的时候,夜里有个身段还不错的女子给了我们一幅黑石山的地图,还有他们身后沙漠的路线,因为这个,我们才那么容易就把黑石山给围剿了。”南山提醒道。
如风点点头,想起了那个据说是自己旧识的女子,醉月也说过,她身上的味道和以前救过自己的一个人很像,当时,她身穿红衣,抱着昏迷在湘州城外的自己找到了醉月,所以自己才得救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生什么事呢。由此也可知道,那个女子对如风身边的人调查得都很清楚,所以才把自己丢给了醉月。
记得离开京城之前,一干人等研究了那地图和路线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相信那个女子,而事实也证明,那个女子的确是有意帮助自己的。
只是,如风想不通的是,这世上还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帮助自己,难不成真的是她?
“南山,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子,是我们师母?”如风犹豫地把猜测说出来。
“不会吧?我们还有师母吗?”南山吓了一跳。
如风的了他一眼,道:“当然有了,只是因为和师父吵了一架所以才离开了,这些年来,师父一直都在找她,只是没找到而已。要不然你以为师父的性格为什么那么冷酷?还不是因为师母!”
南山闻言,受教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师父真的有妻子的,只是自己一直没有见过而已。
“你为什么那么说?”南山赶紧问道。
“因为那天晚上我追出去的时候,和她交手了一会,她的武功都和师父跟我说的很像,而且我没猜错的话,当是师父告诉我,他也在京城,甚至在追着她。”如风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个身影,的确很像师父的,所以当时自己才没有打算相信那个凭空得来的地图和路线。
只是,师父和师母这样追来追去的,不累吗?
“我决定了!”如风打了响指,把一直贴身放着的短笛拿出来,递给南山,道,“马上联系师父,让他和师母去易晗家弄出点事,然后推迟群芳宴。”
南山嘴角貌似抽筋了下,他看着如风,道:“师兄,的确是个好办法,这个主办人可是太后呢,没有了易晗,她办什么群芳宴?”这个可以休息了,唉,累死了。自己这几天受到的委屈,以后一定要问尘好好补偿才行!
如风喃喃自语,终于是抱着剑靠在一棵树上睡着了。南山见状,也是打了一个哈欠,沉沉睡去。
于是,雄鹰带着如风期盼,很快就找到了主人。
而无情剑此时正皱着眉头,大声道:“老婆子,别折腾我了,徒弟找我们有事了。”说着就扬扬手中的纸条,明天早上就要开群芳宴了,如风现在才把信息送到,她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平时不联系还好,一联系就给自己来那么个难题。
“什么?有如风的信?她不是死了吗?”本来正在配置毒药的红衣女子顿时停下了动作,神情很是惊喜,手只是往空中一抓,纸条顿时到了她的手上。
“死?”无情剑冷哼一声,道,“我教出来的徒弟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了?”不过倒是要谢谢如风了,要不是她如此对眼前这老伴的胃口,自己还没那么容易追回她呢?
红衣女子这次倒是没有反驳,只是说道:“好,乖徒弟交给我办的事我一定会做好的。”她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这件小事自己肯定会办到的!
“只是,会不会不太好?”无情剑小心翼翼地说道,“毕竟那易老和我有交情,我不好去破坏吧?而且还是对一个弱女子下手。”自己虽然不要那虚名,但怎么也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无情剑啊!虽然平时没做什么善事,但是这么小的坏事,自己也从来没有做过的。
红衣女子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悦地说道:“到底是你的徒弟重要还是那易老重要?我只知道成功是要不择手段的,所以为了好徒弟如风,那易晗女娃就闪一边凉快去吧。哼,狐狸精,竟然敢抢我徒弟的相公!”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阴险地眯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无情剑。
无情剑瑟缩了一下,没有往日在如风面前的威风,反而低头顺眼的,只能干笑,不敢再说什么。他甚至不敢纠正,如风是自己的徒弟,不是她的。
果然,第二天,太后有旨,她老人家不舒服,所以群芳宴推迟两天。而众人虽然奇怪,但是也无可奈何,反正多点时间,那就能多做上点准备,多点把握了。
终于,群芳宴在众家女子的期盼下来临了,一大早的,京城里显赫一点的大户人家都热闹了起来,这次和上次的赏花宴几乎一样,只是没有外国使者而已。而且男子也减少了只剩下尘王爷和尚未正式婚配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了。
煜爵和煜宣在路上不期而遇。
两人相视了一眼,煜宣叹了口气,下马坐进了煜爵的马车。
“哥哥。”他低叫了一声,有气无力的。
煜爵理解地点头,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憔悴。
“如风,是不是真的有事?”同样的,他们也不相信如风有事,但是一直又找不到如风的踪迹,所以很是担忧。当然,他们不知道,此时在路上,身穿男装,蓬头垢面往京城里死赶的人正是如风!
煜爵还算冷静地摇头,道:“不会有事的。”
“唉,这样的宴会,没有了如风,还参加个什么劲?”煜宣无趣地撇撇嘴。
“即使如风参加,那你还会无趣,甚至会更加无趣。”煜爵实话实说。有了皇叔在,他们在又有何用?
煜宣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道:“这次宴会把皇叔嫁出去吧,那样如风就不要他了,那我就有机会了。”
“幼稚!”煜爵瞄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煜宣顿时怒视着他:“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你以为,煜叔是任人摆布的人吗?如果是的话,他就不会一直没有娶妻了。”
“那是因为之前有父皇在帮忙。”煜宣解释道,看了一眼他迟钝的哥哥,道,“只是现在我很好奇为什么父皇会突然答应举办这个宴会。”他摩挲着下巴,静静地思考着。
“那也是一个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皇叔身上。”看着弟弟的眼神,煜爵只好解释道。
煜宣不理会他的话,只是想着自己的事。
很快,他们到达了宴会场。
出乎他们的意料,木问尘真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他神情冷漠,静静地喝着自己的酒,没有看那些骚弄姿的女子一眼。
整个群芳宴,虽然丝竹之声连续不断,但是丝毫没有引起木问尘的注意力。
而煜爵和煜宣的注意力,也被木问尘给吸引住了,在场看的兴致勃勃的反而是太后和皇后。
几个时辰过后,看着已经胜出的易晗,太后满意地笑了,她和蔼地问着木问尘,道:“尘儿,你看易晗如何?这样吧,给你做个主,三天后就成亲吧。”说着很亲切地看着木问尘。在她看来,木问尘能来这里,而且加上这几年对自己的孝顺,所以这事十拿九稳。
只有皇后,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木问尘静默不语,仿佛没听到太后的话,只是不断地一杯一杯地倒酒,他身后的木潼也很是无奈,但还是乖巧地给他服务。
在气氛僵化的时候,在太后已经快要怒的时候,在煜爵和煜宣紧张的眼神注视下,在易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精彩变脸下,门口顿时响起了熟悉的尖锐声音,“将军府的如风小姐到!”
第161章 惊艳
在气氛僵化的时候,在太后已经快要怒的时候,在煜爵和煜宣紧张的眼神注视下,在易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精彩变脸下,门口顿时响了熟悉的尖锐声音,“将军府的如风小姐到!”
听到这个声音,大堂里的人顿时愣住了。
将军府的如风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了又冒出来了?
有人想起如风的面容,不由地期待地看向门口处。
正当众人呆怔间,人却已经走了进来。
眉如远山,淡扫轻描;眼角挑高,眼若星瞳,流转间顾盼生姿;双颊桃晕朵朵,妩媚动人。看着眼前的男装人儿,众人呼吸顿时一窒。
一身浅青色淬染白叶的衣裳,玉冠银丝束,银色带飘扬间,黑白映衬,如同最上等的墨色绸缎中的一根银丝,流光溢彩。如风浅笑盈盈,云姿仙态,顾盼生辉,却有着英气勃勃的豪气,风情无限。
这样精致的脸蛋,这样慑人的风采,如此的女子,世间只得第一人。
无视于已经安静下来的气氛,如风款款行来,唇边浅笑,绕过已经石化的易晗,径直地走到当今紫罗国最尊贵的两个女人面前,举手齐左胸,右脚后支,庄重缓慢地屈膝,再低头,低声道:“如风见过太后,皇后娘娘!”声音略有点低沉,却是悦耳动听至极。
明知对方是女子装扮而成,众人仍是有种不能呼吸之感,这种越了性别的美好,让人惊艳不已。此时的大堂中,无论男女都被震撼得不能言语。
太后是第一个回过神来了,她下意识地说道:“免礼。”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都怪她那副面容,怎么那么轻易就让他过关了呢?
如风一听,感激地笑笑,肃立,眼睛直视着太后和皇后。心里却是波涛汹涌,自己,终于赶回来了。好险啊!
“你就是尉迟如风?”太后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还在呆愣在原地的易晗,暗暗叹了口气,晗儿怎么可能比得上眼前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一生少见,即使同样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尉迟如风的风采和气度都硬生生地高了晗儿一等。
“是的,太后。”如风气定神闲地回答,眼睛在场中转了一圈,就是不看木问尘。
“据说你已经死了?”太后又接着问,有她在,自己的晗儿该怎么办?
如风微微一笑,自信地笑道:“常言道,祸害遗千年,如风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掉呢?”身子却是僵住的,因为她感觉坐在自己左边的那个男子,眼神灼热得烫人。
此时,煜爵和煜宣等人终于反应了过来。煜宣第一个叫了出来:“如风!”神情激动至极。
皇后的面容顿时一冷。
煜爵暗中把煜宣扯了一把,强自不让煜宣冲上去。
木问尘低吼了一声,衣衫飘飞,身子拔地而起,却在下一瞬间把如风搂进怀里。
和往常的任何一个吻都不一样,这一刻,如风迷乱了,他的怀抱如此的紧人,他的唇那样的炽热,似乎能将人灼烧起来。即使她仍可以隐隐感觉到压抑的怒气和高兴,和害怕!
青衫和白衣相互交缠,唇舌相濡以沫,男人的刚强和女子的柔软契合在一起,他们的浓情和激狂在这大堂上华丽丽地上演,全然不顾周围人等的诧异的怒气,还有妒意。
对如风在人前亲吻是可以接受的,现代这样的事情多了;而对于木问尘来说,此刻的如风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两人有志一同地当然火热了起来。
渐渐地,唇间传来的气息柔和下来,缱绻怀香,如风的身躯慢慢地柔软了下来,这样的习气拂乱了她的心,心神竟是恍惚起来,似乎有层层叠叠的迷蒙轻雾拢在心上。
如风伏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心里却是一下子就暖了起来,仿佛自己长久以来的疲劳在一瞬间都可以得到慰劳,得到纾解。
一声刺耳的脆响掉在地上,惊醒了一对正在火热纠缠的野鸳鸯。
煜宣低着头,手中的杯子硬生生地捏碎,散落在平滑的玉石地面上。
煜爵望着他们,轻声道:“如风,你回来了!”眼里幽深而让人无法探测他的心思。
如风推开木问尘,整理一下衣服,羞赧地低下头,点点头。
此刻,如风是清醒了,她却是有些害羞的,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演出这出吻戏,自己以后的脸往哪里搁啊?想着就含怨带怯地看了一眼木问尘。
木问尘的眼神却是炽热的,目光灼灼,透着异样的情绪,贪婪地看着如风。见到如风的眼神后,他手一抱,如风顿时整个人横躺在他的怀抱。
如此一来,已经有体弱的大家闺秀经不起这个刺激,直接晕倒了。剩下的人毒睁大眼睛看着如风和木问尘,一青一白,一对风采照人的璧人,足以让人钦慕。
木问尘倏然出声,不顾众人讶异的眼神,看着太后,紧抱着如风,斩钉截铁地宣布:“母后,今生今世,我就只要这一个女子,其他的我都不要。”
他怀里的如风只是微笑,现在,不是自己战斗时刻,就交给问尘吧。
太后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看着木问尘,再看看苍白着脸蛋、已经摇摇欲坠的遗憾,两厢对比之下,实在是不堪至极。
“如风也不一定是你的。”不理会哥哥的拉扯,不理会那一道道疑惑和古怪的视线,煜宣站了起来,脸颊通红,眼睛里潋滟一片,专注而真挚地凝视着如风,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坚定,“我也喜欢如风,请求太后和母后赐婚。”这一刻,煜宣的心顿时轻松了起来。自己终于说出来了。
皇叔与皇子!有人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
“啪”的一下,坐在太后身边的皇后把一个白玉的白子扔了下来,盯着煜宣,一向平静无波的眼里不见喜怒,但吐出来的语句却是字字如冰:“荒唐!”
煜宣侧过头,定定地看着如风,哪怕只有一点,给点感情也好,给点反应也好,鼓励也好,恼怒也罢,他愿意为她背负一切,被她抗争。
如风愣愣地看着他,心里却是清明的,她喜欢问尘,所以对于煜宣的深情,她只能说感动,却不能给他任何希望。
在如风做出反应的时候,木问尘已经把如风的脸摁进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太后,道:“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放肆!”太后终于吼了出来,大怒地看着木问尘,道:“这就是你的礼教吗?这就是我紫罗国的礼教吗?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在这里卿卿我我,这和一个淫妇有什么两样!”
如风轻轻一笑,拧了一下木问尘的腰部,跃下了他的怀抱,微微调整了一下衣服,顺从地俯身盈盈一拜,道:“太后,是如风大胆了,情难自禁,我尉迟如风的确是爱上了木问尘,所以我才这样。”如风抬起头,气定神闲地看了众女子一眼,道:“我就是喜欢问尘!我死里逃生,几乎是整整十八天不眠不休地赶回来,所以见到自己的爱人,总是情难自禁,我相信很多人都能理解。”说着就扫视了众人一眼。
看着煜宣的时候,眼里是有着愧疚的;看向易晗的时候,眼里是有着挑衅的。
煜宣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整个人仿佛不再亮,他看着如风,苦笑。
煜爵站了起来,刚才的焦急之色褪去,目光里神色变幻,那里似乎藏着太多如风看不懂的光芒。只见他轻声道:“小三,你醉了。如风捡了一条命回来,你也不必如此高兴。甚至胡言乱语,小心酒醒后如风找你算账,她可是很小心眼的。”语气有些调笑的味道。
如风见状,眼睛睁大地看着煜爵,爵哥哥真是自己的天使啊,为自己解了这么一道难题。
煜爵只是轻笑,看着如风,道:“恭喜如风平安归来,改天我们兄弟几个再叙旧。”说着就拍拍煜宣的肩膀,煜宣摇晃几步,也倒了下来,煜爵赶忙把他给接住。
有人理解地点头,原来是喝醉了。而在场的人都知道如风和他们一起读过书,所以他们的感情好也是应该的。有人却是挑起一抹冷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
另一边,易晗见到如风这样的目光,在煜爵说话的时候,很快就回过身来,整理了思路和振作了下精神,恢复了以前那个自信的女军医风度,她看了一眼如风,脆声道:“太后,眼下可如何是好?”这一个多月一来,京城里谁人不知自己准备嫁给尘哥哥,这个尉迟如风,一个如此粗野的女子如何配得上高贵俊美的尘哥哥?
眼里,却是伤痛的,眼前的这一对人,如此的契合,自己还要硬插进去吗?刚才她没来的时候,尘哥哥是如此地冰冷淡漠,但是她一出现,竟然刹那间燃烧了火焰,变得出人意料的火热,这样的深情,这样的感情,自己怎么比得上?难不成要徒增笑话吗?
可是,自己不甘心啊!这不公平,自己十几年来的深情,竟然抵不过一个女子的小小三年!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皇后在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后点点头,道:“今天的事事出突然,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退下。”
太后声一落,即使有不甘愿的人也只好顺从地离开,最后,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如风和木问尘,煜爵和睡着的煜宣,还有太后和皇后,易晗。
木问尘一直盯着如风看,此刻听到这样的话,二话不说,就抱着如风准备离开。
“慢着!”太后叫了一声,阻止了木问尘的举动。
一旁的煜爵扶着煜宣,眉一皱,看了一眼皇后,正想说什么。就在这时,注意到木问尘低头,面色温柔的说了什么,如风侧头嫣然一笑。见状,煜爵一愣,叹了口气,张了口却忘记了要说什么。
罢了,就不要管了吧。他把煜宣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抚着疼痛的胸口,低声道:“那儿臣先走了。”
太后却不愿意放过煜爵,道:“爵儿,你先别走,你给哀家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群芳宴的结果还要不要了?难不成哀家刚才在做的都不算的吗?这不是叫天下人耻笑?”
煜爵看着太后,不语。还要说什么?今天早上的一场不过是你白忙了一场,谁都知道皇叔的心不在焉,谁都看得出如风和皇叔的感情!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煜爵第一次仔细地看着易晗,叹息般说道:“你,还是放弃吧?”
易晗的脸顿时一白,猛地摇摇头,脱口而出:“我不服气!我要她比过一场才甘心。”
如风一听,推开木问尘的怀抱,敛容肃然地看着易晗,道:“易晗,我知道你也对问尘有情,但是感情的事很难说,强迫不得。今天,即使你无论输赢,你都没有机会了,因为问尘的心不在你的身上,所以你行为是无用的。如果我们换过来,只要木问尘喜欢的不是我,我都不会和你争,我立刻掉头走人。”如风的声音斩钉截铁。
木问尘却吓了一跳,他大步走过来,抓住如风的手,狠声道:“别想!”声音是少有的霸道。
易晗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们,哀求地看着如风,小声道:“如风,我们是亲戚,我愿意为妾为婢,只愿能长伴在尘哥哥身边。你好心一下,就成全我这个小小心愿吧。”
如风和木问尘还没回答,太后就已经听得怒气勃,大声道:“晗儿,我易家什么时候给人家做过妾?要做也是尉迟如风做,你看看你,你的装束,有哪一点像一个大家闺秀?紫罗国王妃的担子你担得起吗?如此的不识大体!”
如风冷哼一声,看着木问尘,冷声道:“你怎么说?”这家伙怎么跟一根木头似的,都不懂得快点把眼前的这些事摆平?自己可是累死了的,都想睡觉了。
想到这里,如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个举动不说太后,连冷眼旁观的皇后也不由得轻皱了一下眉头。
木问尘见状,也连忙道:“太后,我只会娶如风,其他的我不会娶的。”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如风。
如风微微一笑,宽大的青色衣袖拂过身边的桌子,一个青花瓷杯赫然出现在她的白皙如玉的手上,然后如风很剽悍地把它捏成粉末,而后露出一抹笑容,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木问尘同意娶你,或者任何一个女子,那我尉迟如风今天也可以头也不回地走掉,就当我今天没来过,甚至从此不再见他!”
如风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声音有力,眼里肃然,没有人认为她是在开玩笑。
木问尘顿时紧张地看了一眼如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易晗,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子的,我不适合你。”
太后看着嚣张的如风,再看看一脸柔情的木问尘和颓丧苍白的易晗,终究是以晕倒了事,暂时逃避了这一难题。
太后一晕倒,皇后也慌乱了,外边的宫女太监顿时涌了进来。
知道太后没事后,如风和木问尘就趁乱跑了出去。
木问尘紧紧地抱着如风,在皇宫里左拐右弯的,如风也不在意,只是躺在他的怀里,微笑地看着木问尘,心里是喜悦的,刚才,她还真怕他抵不过易晗楚楚可怜的姿态,一心软就答应了她,那自己岂不是要气死?!
等如风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一间奇怪的房间,现在是大白天的,屋内却没有窗户,只有硕大的夜明珠散着柔和的光泽,将屋内照得通亮。
木问尘在如风打量房间的时候,已经将如风安稳地放在床榻上,自己也把外衣褪去,爬上床,看着身下的如风。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怔怔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任由这样的姿势下去,只是看着,一句话都不说。
如风这才回过神来,仔细地看着木问尘,仔细地看着,他的皮肤是白皙的,虽然比不上自己的,但是却是细腻得让一般的女子妒忌,此刻的他,剑眉入鬓,漆黑的眼,高高的鼻梁,红润的唇总是喜欢微微抿着,这样看起来就不苟言笑,给人淡漠的感觉,但只有自己知道,有时候,他是多么地“热情”!
屋内,似乎只有方炉内的香气在缓缓燃烧,整个屋子都弥散着一股怡人的香气。
而此刻床上的两人,脸红心跳地看着对方。
第162章 柔情
而此刻床上的两人,脸红心跳地看着对方。
过了半晌,木问尘忽而跳下床,走出房间,过了一会才把一大木盆的水端了进来。
如风不明所以得做起来,道:“你要干什么?”
木问尘只是挽起袖子,然后吧如风的外袍脱下。
如风拉住衣领,突然感觉到有些羞涩,于是忙说道:“这不好吧?”不是做完后才洗的吗?现在他们还没做呢。这呆子……
“我已经在家里洗过澡了。”如风羞答答地说道,眼睛飞快地瞄了一眼木问尘。
木问尘皱皱眉,道:“我不喜欢你涂胭脂。”
如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道:“可是这样会使我的脸色好看一些。”想想,自己已经七八天没睡过什么好觉了,还为了积蓄精力,在快回到京城的时候才让南山租了一辆马车,然后自己躲在里面睡觉的,要不然即使回到了京城,自己早就倒下了,哪能那么神采奕奕地去到宴会?
木问尘只是沉默地把她的手拿开,然后把外袍褪下,再把鞋子脱掉,露出一双莹白纤长的脚,还有十只粉嫩嫩的脚趾头。
如风的脚趾头缩了缩,很不好意思:“我的脚很大的。”自己有那么高,所以脚也没有别的女孩子的小巧和可爱。
“你要帮我做什么?”如风心里一甜,其实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只是没想到一向呆呆的木问尘会想做这个而已。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想法?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问一下才行。
木问尘先用毛巾把如风的脸上薄薄的一层胭脂轻轻地抹去,然后再把如风的脚浸入热水中,最后轻轻地揉洗着。
“呼——好舒服啊。”如风呼出一口气,水温有点烫,却是用来洗脚再好不过了,想着,她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木问尘见状,更是卖力了,直到水凉了他才把两人的手脚擦干,然后重新把如风抱回到软绵绵的床榻上。
“你瘦了很多。”四目相对,如风心疼地说道,自己刚才一进屋子只是飞快地瞥了一眼木问尘,只现他的衣服似乎显得有点宽大了,后来为了抑制住自己的情感,就一直不敢看他,却老是觉得他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让自己心里热乎乎的。
“你也是。”木问尘吻吻如风的嘴角,摸摸她的腰部,再看着如风的脸蛋,摸摸她的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休息不好。”心里想着待会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帮她按摩一下。
如风点点头:“我怕你被人抢走了,所以就一直赶路。”话里有着不安,但随即有开心起来,道:“可我还是赶上了,以前我就对自己说过,如果我爱上一个男人,那我一定要捍卫自己的感情,谁也别想来破坏!”现在,她做到了。匆匆忙忙回到将军府,还没来得及和家人叙旧,自己就只是简单地洗了个澡就粗略地打扮了一下就赶去宴会那里了,幸亏还来得及。
木问尘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蛋,道:“其实你不回来我也不会答应让太后替我做主的,我的婚事只能有我自己同意和决定。这是我的母亲替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所以如风,你根本不必那么拼命地赶回来。”
如风嘟起嘴巴,不满地说道:“谁知道你会这样?我当时急死了,而且我不是送信回来了吗?你应该早就收到的,可是你还是举办那个什么群芳宴,那我当然会误会了,我会以为你不要我了。”心里,其实是不安的。一路赶路回来的时候,身体的疲惫还好说,但是心理上的疲惫却是很是难受,夜里睡觉的时候也会猜测木问尘的反应,猜测最多的是,问尘终于烦死自己了,因为自己不是一个贤淑的女子,不是一个体贴的女子……
理智上如风认为自己很好,对问尘也很有信心,认为他不会轻易就变心,但是脑子老是胡思乱想,有时候根本就抑制不了那股自怨自艾的冲动,甚至有时候一夜无眠,而第二天又要接着赶路,所以那段时间很难熬。
木问尘一听,眉峰几乎皱在一起,道:“也许是被人给劫持了,我除了无尘居,哪里都去不了。”
“难怪!”如风喃喃自语。
木问尘也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你好重!”如风突然抱怨道,眼睛看着木问尘,他安静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让自己感觉很安心,但其实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好美!”木问尘听到如风的抱怨,转而低喃道,眼睛晶亮地看着如风,手指也缓缓地描绘着如风的五官,从额间的红痣,到鼻子,再到嘴巴,最后定在了嫣红饱满的唇瓣上。
如风紧张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断地上下翻动,心里有点害怕,和期待……
“如风,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木问尘低声道。
如风闻言只好睁开眼睛,假装不耐地说道:“你有什么好看的?”语气很言不由衷。
木问尘低笑起来,戳戳如风鼓起的双颊,道:“如风,今天的你,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欢。”说着他就低下头来,慢慢地**着如风的唇瓣。
如风的脸刷地一下,更红艳了起来,她把手搭在木问尘的肩膀上,心里却在说到,我从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只要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是最美最好的那一个,是唯一的那一个,是无可取代的那一个,便已足够。
渐渐地,被压在身下的如风呼吸不顺了起来,此刻被木问尘亲吻着,更是呼吸急促,而那怡人的香气也让如风愈地不清醒,只感觉到浑身一阵热,口干舌燥的她更是抱紧木问尘,感觉他身上的冰冷气息渐渐地缓解了自己热的身体。
没想到这一举动使木问尘仿佛受到了激励般,更是火热地纠缠起来,甚至手臂的力量有用力过度的嫌疑,力道重得几乎让如风喘不过气来。
如风静静地承受着,不言也不语,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到木问尘的紧张和……愤怒!
等等,他愤怒什么?如风一惊,忙吃力地开口道:“你把我搂得太紧了!”语气是有点抱怨的,撅起红艳艳的嘴唇委屈地看着问尘。
木问尘定定地看着如风,眼里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很平静。过了会,他才缓缓松了劲,伸出手,掌心轻轻贴上她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柔,可是,如风却从那双眼眸里看到了隐隐的怒意。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仍是沉默着没有开口。
如风也没有说话,只是任他这样静静地看着。
许久。
“你在愤怒什么?”如风静静地看口,因为对木问尘情绪上的敏感。所以如风很轻易地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木问尘紧抿住嘴巴不语。
如风皱眉,把他推到一边,然后翻起身来,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声道:“你到底在愤怒什么?如果我们不说开的话,以后这个矛盾会越积越多,那我们最后只能分开了,我不会和一个我不爱的人一起。”如风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定定地盯着木问尘的脸,不放过他的一丝变化。
木问尘瘪瘪嘴,这个动作的他向如风学来的。只是由一向淡漠沉稳的他来做,感觉很不可思议,甚至有搞笑的嫌疑。
所以如风严肃的脸顿时裂开了一条缝,语气也温柔了下来,道:“你到底是在烦恼什么?说出来吧,我们好沟通一下。”如风诱哄道,知道木问尘因为很少和人接触,有些情绪很少出现,所以有时候显得有些笨拙,如风不问的话,他也会闷在心里,很少说出来。更何况这次是他的第一次爱恋,也是自己的第一次爱恋,所以如风很希望能和木问尘一起解决一些出现在他们中间的问题。
“说。”如风拉起他的大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木问尘的眼睑顿时垂了下来,不好意思看向如风。
如风有些乐了,但是她很快就把主题扯回来,免得自己觉得他可爱就把他给蹂躏了,那这个问题就问不出来了。
木问尘闻言,嘴唇翕动了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说吧,说了我们就可以做其他事了。”如风在他只穿着里衣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感受着那结实鼓起的肌肉。
好好摸啊,手感不错!
如风露出喜色。
木问尘眼睛一亮,终于开口道:“如风,我现在心情很乱。”
见他终于开口了,如风也赶紧趁热打铁,道:“心情怎么个乱法?”得,自己好像快成为心理医生了,但是只要关于问尘的事,如风就无法用轻松和不在意的态度来对待,所以只能紧盯着他的嘴巴,期盼他老人家再说多一点。
“自从你的女儿身揭露后,我就从来没睡过个安稳觉。第一次,你去剿匪,我不能去,但是我知道你的计划,所以也不怎么着急,只是担心,但是这一次,我不知道你会中途不见,你没有回到京城!”
木问尘停顿了一会,如风感觉到他的腹部在不断地起伏,连带着自己也在颤动。
“我刚开始知道你死的消息后,我不相信哥哥说的话,但是我的暗卫一直没有找到你,而且不久后,哥哥就把我的权利给收回了,我感觉自己很没用,想找你也出不了这里,武功再高也没用。”说着木问尘突然烦躁起来,他把身上的如风举起,放在一边去,自己则赤着脚在柔软的地毯上走来走去,样子活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我找不到你,不知道你的消息,所有的人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想去看看,但是,无法,哥哥不准,以前有诺言……”木问尘双手抱着头,蹲下来,眼睛看着如风,眼里变幻未定,一会儿蓝一会儿黑,最后变成了蓝色,甚至还是湿漉漉的,仿佛里面盛满了很多水。
如风震动地看着木问尘,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那个喃喃自语的木问尘,还有他蹲在墙角的样子,全身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只觉得很是舒服,就好像师父和问尘替自己输入内力一样。
如风下床,也是赤着脚走近他,道:“你觉得自己很是没用?还是怕我离开?”说着就蹲下来,看着木问尘的蓝眼睛。
木问尘定定地看着如风,突然一把把她抱住,头伏在她的肩上,道:“如风,我从未如此恐惧过,虽然我一直说你不会死,但是我自己有时候却不是那么确定,我很害怕那是真的,真的,你无法理解那种恐惧感……我有时候甚至会妒忌煜爵和煜宣,因为他们的行动自由,可以去打听你的消息。”他紧紧地搂着如风,最后低喃了一阵,如风还没有听清,就听到他最后的宣言,“再等我两个月,我就自由了,到时我们一起,谁也不能离开谁,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如风也猛地点头,摸摸木问尘的背部和肩膀,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紧绷,而且觉得,他真的瘦了很多,心里一酸涩,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两人的恋情一向平顺,很少有起伏,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自己也一直就认定了问尘,其他人都入不了自己的眼。而以前也总以为自己和木问尘应该是细水长流的感情,一直很普通也好,不必经历什么撕心裂肺的伤痛,但是没想到这一次,自己只不过是去剿匪,没想到在大功告成的时候,自己又去了一趟春藤国,没想到的是,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死了。
如果是自己,所有的人都说问尘死了,而自己不能亲自去查证,安自己的感觉会如何?
如风想喜爱那个就浑身冷,问尘一向都是情绪内敛的一个人,向来这段时间一定不好过,都藏在心里不合别人说,不像自己,起码还有南山可以斗嘴泄一下,而且自己要赶路,所以胡思乱想的时间都少了很多,但是问尘呢?他整天安静地呆着这里,虽然舒适,但是心情只怕更不好吧。想到这里,如风只好更用力地把问尘抱住。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在他温暖的怀里,如风轻声说道。
“嗯。”木问尘见如风这样,心里一开心,也就意识到自身的处境,道,“我们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说着就把如风抱上床。
如风无语地看着他的蓝眼睛,道:“你现在好像有点不同。”
木问尘的脸几乎快燃烧了起来,他尴尬地看着如风,想起了刚才自己的表现。
如风刮刮他的鼻子,亲昵地说道:“不过我很喜欢你那个样子,我爱你。”很自然地脱口而出。
木问尘浑身一震,炽热地看着如风,哑声道:“我也是,如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如风一笑,点点头,眼睫毛上还挂着一点的泪滴,却更显得动人。
突然地,他的唇落了下来。
如风欣然接受,不同刚才的紧张,她现在的心突然很平静,只想着好好地感受这一切……
木问尘的动作有点生涩,但更多的是热情,他放开如风,急切地把如风身上的里衣剥开,如风见状,娇笑道:“我也要看你的。”
木问尘却是一闪,道:“先看你的,你的好看。”眼里火热得吓人。
“你的也好看。”如风露出色迷迷地笑容,知道问尘有一副好身材。
“瘦了,不好看。”木问尘喃喃自语,眼睛直盯着如风逐渐显露出来的肌肤,口里还说道,“不过我会吃多点的,然后就胖回来了。”他可没忘记如风以前说过,她很喜欢自己身材的话。所以为了使自己未来的娘子满意,自己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
如风闻言,只是嘿嘿一笑,却现身上有点疼痛,然后再是一凉,低头一看,顿时有了昏厥的冲动。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几乎已经被剥光了,全身光溜溜的,宛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除了……除了自己身上白色的亵裤。
白玉无瑕的肌肤,最吸引问尘注意的是,如风胸前的娇嫩,白嫩的柔软上是两点嫣红的红梅,那是自己曾经品尝过的,想到这里,木问尘吞了吞口水,喉咙滑动了一两下。
视线往下移,是不盈一握的细腰,那纤细的腰肢令人想狠狠地抱住,白色的亵裤下是一双洁白修长的**,刚被洗过的十根脚趾头微缩,粉粉嫩嫩的,看起来晶莹剔透,可爱得紧。
感觉到问尘如饥似渴的目光,如风有点不安了,即使自己再满意自己的身材,但这也是第一次那么裸露出来,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爱人。
哗啦一下,木问尘动作迅地把如风的亵裤拉了下来,动作直逼专业的采花大盗,让如风没有反应的时间。
半晌,两人静止不动,如风的脚趾头更是紧缩了起来。
终于如风怯生生地看着问尘,眼里有着一抹笑意,道:“问尘,你流鼻血了!”
第163章 秘辛
终于如风怯生生地看着问尘,眼里有着一抹笑意,道:“问尘,你流鼻血了!”
木问尘一听,脸更加红了,他尴尬地看着如风,顺手就拿起一件衣服擦掉鼻血,而后才狠狠地说道:“不许笑!”
如风于是收敛起笑容,看着那件已经染血的浅绿色小衣,木问尘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脸更是红了,几乎已经紫了。
如风搂着他的脖子,道:“没关系,肚兜,我有的是!”
木问尘猛地把如风压下,狠声道:“小家伙,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就地正法!”语气中有强装的冷硬。把如风变成自己的,和如风融为一体,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啊!而今天,似乎又要成功了!
如风却是嘻嘻一笑,笑容里有着恶意的味道:“你,会吗?”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他的下身。
仿佛轰隆一声,木问尘整个人已经沸腾了起来。他眉毛挑高,蓝眼睛似乎更加清澈,清澈地可以照得到如风调侃的笑容。
“一定可以的。”木问尘喃喃自语,竟然敢瞧不起自己!他看着如风,抱着怀中心爱的女子,看来今天不管怎样,都要把这小家伙征服了。
想起了看过的画面,木问尘的身体更是火热起来,他先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了一下如风的唇瓣,看见如风不满地噙着笑,木问尘笑笑,他又继续为自己的骨气而努力着。
再次俯下身,落点依旧是她红艳的唇,而这次他却疯狂的吸吮着,直至听见如风的嘤咛声,问尘才乘机撬开她的唇。
如风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仿佛身上有无数把火在烧,烧得她全身热,她甚至有种要被蒸干的错觉。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忘记调侃问尘的技术,只知道他有一双温柔的手,虽然有点颤抖,有点青涩,偶尔停留的时间也比较长,但是他的手在不停的抚摸着她的身体,从她的凸起,到她的小腹,而后是女孩子最隐秘的花园……
那双手就是燃烧的起点。她感觉到自己渴望着一种非常畅快的爆,最好能把自己和问尘合为一体,而后快乐地相拥。
如风轻声叫出木问尘的名,心里涌起了一股慌乱和羞涩,心中却似乎又有一团烈火在燃烧,“问尘……问尘……”如风轻唤道。
在如风前方埋头苦干的木问尘听到后,只是安抚着她:“如风……如风……”他偶尔低叫一声,更多的时间则花在探索着如风的娇嫩上。本以为今生会一直孤独下去,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出现让自己有心思起伏的女子,可,身下的女子,那柔软的身体和呼吸的热气无时不在刺激着他!
不知不觉中,木问尘蓝色的眼眸已经染上了一层情动的色彩,白玉般的俊脸也晕染着一层迷人的红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强烈地渴望占有他,木问尘控制不住地,再次低头吻上了娇嫩的红唇。
如风,这是如风啊!自己的爱人!他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念头,陌生的情潮汹涌而至,犹如波浪翻滚般气势汹汹,自己却毫无抵抗能力,甚至甘愿成为那股情潮的俘虏。
“如风,我要开始了!”木问尘低叫一声,见如风没有反应,这才伸手去拉下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窗幔,遮住了外泄的春光。
此时的如风已经双眼迷蒙。洁白细嫩的身体已经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色色泽,她半闭着双眼,看着木问尘逐渐地解开衣裳,露出了出一寸寸的肌肤,身体却难耐地扭动着。
“我要看!”强烈地渴望让如风出了低吼声,却只是出一声小小的低喃声,接着眼睛是睁开了,却被木问尘蒙上了眼睛。
“不许看!”木问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条纱巾,随即就把如风的眼睛蒙上。
“我要看!”如风伸出手准备去解开,她想看他的蓝眼睛,想看他的表情!
木问尘把她扑倒,低声道:“别,别,如风,被你的眼睛一看,我怕我会做不出来,求你。”他的声音有着哀求,滚烫不穿一物的上半身密密实实地覆在如风的身体上,肌肤相亲,触感更是惊人。
两人不由自主地出一声低吟声。
“嗯……嗯……”如风嘤咛着,不再要求要接下纱巾,有什么比爱人的哀求更令自己动心?
正在思忖间,木问尘的唇却已经覆了上来,双唇相接,犹如地球撞彗星,一点既燃!
接吻这个动作他们已经进行了无数次,所以木问尘很轻松就驾驭了自己的情绪,只把如风弄得迷迷糊糊,神魂颠倒,不知今夕在何方。
香唇被他狠狠的蹂躏,炙热的舌在口中相互纠缠,勾起丝丝闪亮的银线。如风只觉得身上燥热难耐,身处黑暗中,触感和嗅觉更加灵敏,如风急急的攀上木问尘的身躯,期盼能带来一丝清凉,却只能无奈地现,自己的身体更是火热。
“热,尘,我好热!”如风见木问尘放开自己的嘴唇,就赶紧撒娇道,不断地扭动着身体。
“风儿别动。”木问尘呼吸更加急促起来,他火热的嘴唇终于又吻到了如风的胸前。没有多大的技巧,却只是凭着本能在轻轻地啃咬着。
如风揪着他的长,低声呻吟着,把他的头往自己的柔软摁着。
被她的动作激励到,木问尘觉得自己做对了,更是热情地啃咬着,偶尔又犹如一个婴儿般吸吮着,甚至出了啧啧的声音,好像在吃着什么美味。
如风被他暧昧的声音勾起了陌生的情潮,她只觉得自己的下方似乎有点湿润了。
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如风在现在看过一些小说或电视之类的,知道自己动情了,只是问尘呢?看不到他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的是,木问尘比她更为紧张,此刻的他抬起头来,把如风的双腿拉开,看着那陌生的私处,感觉一把把的火往上蒸腾,甚至想把自己烧成灰烬。
“尘……我好难受,你解开好不好?”如风努力地把话说出来,双手被他牵制住的感觉很不好。
木问尘的身子猛地一震,呼吸早已不稳,全身血脉暴长,心跳快,却还是安抚道:“别,风儿,很快就好的,你忍忍,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清澈的蓝眼睛已经氤氲起来,甚至有着隐隐的红色光芒。
熟悉的声音,有点颤抖的声线让如风稍稍安心了些。知道他也没经验,于是忙安慰道:“慢慢来,我不急。”
受到爱人的激励,木问尘露出了一丝微笑,手已经颤抖地往如风的私密花园摸去。
终于碰到了,木问尘全身一激灵,手指在轻触着……
如风身体颤抖了起来,红艳艳的小口**出声,木问尘身上的男性气息更是让她意乱情迷起来。
那声音软绵绵的,酥入筋骨,和如风以往爽朗大方的形象完全不同,却让木问尘尚存的一丝理智顷刻间崩溃。他身体的某处已经涨得疼,再看身下如风娇媚的样子,木问尘更是想彻底地为所欲为。
他火热的眼光直视身下女子完美的**。美妙绝伦的雪玉娇躯凹凸有致,玲珑剔透,滑腻光洁的胳膊、纤细的蛮腰和浑圆的**充满奇妙的诱惑,一双修长匀称的修长双腿更是引人浮想联翩,瀑布似的三千青丝随意披散于床榻上,顿显如风少有的妩媚。
感觉鼻下的灼热,木问尘很习惯地把如风的肚兜拿过来又是一擦,然后继续巡视着,看到了自己手指停住的地方,来回不停地抚摸着……
如风的双腿忍不住夹紧,感觉到那一片羞涩的湿润,忍不住大声道:“我们战决吧!”
木问尘的动作一顿,让自己的火热在如风的大腿上磨蹭了下,想着,道:“真的可以吗?”其实他也快忍不住了,只是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才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如风点点头,道:“你解开我的纱巾嘛,我想看看。”
木问尘低头看着自己,摇头道:“不行。”这样的自己,感觉好羞耻,不想给如风看到。
“那你快点嘛。”如风叫嚷道,声音娇嫩如水,当她意识到刚刚自己的那一声娇啼泄露出春意荡漾时,脸上又不由得一阵热,真想要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木问尘的俊脸终于扬起一抹微笑,道:“那我开始了。”说着他就把如风的双腿掰得更开。
木问尘的唇重新覆上如风的前方,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让如风沉迷于其中,另一只手则不着痕迹的轻托起如风的臀部,单腿膝盖分开女子夹紧的双腿。
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如风,终于,男性的本能和期盼让他狠下心来,在如风心理毫无预备的情况下和随后的一声的惊呼声中,炙热如铁的火热一寸寸没入娇嫩湿滑的花瓣,最后强硬的贯穿了那层象征贞洁的薄膜!
“啊——”如风猛然出一声尖锐的惊呼,娇软手臂猛地紧紧缠着木问尘的身体,双腿也紧紧地勾着他精瘦的窄腰。下处一阵令人窒息的撕心裂肺疼痛,让她忍受不住的嘴巴一张,银牙死命地要进木问尘的肩头肌肉中,留下了一排整齐的压印!好痛!如风的眉头纠结在一起,脸色也因疼痛白,细密的汗水顺着轮廓缓缓滴落。md,知道第一次会疼,可是没想到会那么疼。
“好疼!”如风大口地抽气,哀怨地出声,尤其眼睛又看不到,那疼痛更是难耐。
木问尘一听,也倒抽了一口气,动都不敢动,只是安抚道:“要不,我出来?”
如风一听,猛地点头:“快出去,我们下次做吧。”下次死也不做了,枉费自己一向耐得住疼痛呢,没想到这个也很痛。
木问尘虽然难受,但是心疼如风,所以也打算抽出来,却在低头时看到那血迹,忍不住惊呼道:“如风,你流血了!”
如风咬牙切齿地骂道:“废话,老娘是第一次当然会流血!”如果不流血他就该吃醋了,太痛了!如风忍不住把粗话说出口。
木问尘恍然地点头,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猛地往里面又挤进去。
“啊——”如风又是一声惊呼,这次再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把纱巾扯下来,大吼道:“你出来嘛,好疼,呜呜……”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原来那么困难啊。
木问尘看着她的眼睛,手足无措,只是喃喃道:“很快就好的,可是我好难受。”
如风这次终于看清木问尘的脸,见他青筋暴起,脸上和头上都是汗珠,眼睛火热得让人不敢逼视,让如风忍不住有点害怕,于是准备推开木问尘,却现自己的力气几乎丧失掉,只好象征性地推搡他的胸膛。
木问尘现在全身的触感都在那舒服的感觉中,感觉到如风温软紧致的幽谷内壁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的火热,现在自己用最大的意志强忍着没有动起来,可是要自己出去……他又觉得不舍,但是看到如风皱成一团的小脸,也很是心疼。
终是叹了口气,忍不住安抚道:“我就出来。”说着就慢慢地抽*动,忍耐着。
如风呻吟一声,哀怨地看着他,不断地抽气。
木问尘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滑下,感觉到一阵快意袭来,脑袋一片空白,再也忍受不住地又把自己送了进去!接着快感不断地袭来,他终究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尤其是一个初次的男子,刚才的忍耐实属难得,现在已经是忍无可忍,只知道不断狂野肆意的动着……
木问尘这样的举动让如风忍不住咬紧牙根,可怜兮兮的眼珠随着那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而滚落,她美丽的脸蛋也因为痛楚而扭曲。
“混蛋,你出来!”如风嘶吼道。
木问尘似乎恢复了理智,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如风痛苦的脸,只好又道,“好吧,我出来。”可是说的和做的完全相反,他动得更厉害了。
如风一看,马上哭了起来:“呜呜……你这个野兽,只顾着自己,不管我的死活。呜呜……我不活了。”双腿却不由自主地环绕着木问尘的腰。
木问尘感觉到后,好像受到了鼓励般,更加地卖力,也让如风的叫声更加地痛苦。
终于,在他们相互折磨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问尘,你在哪里?”声如洪钟,顿时把如风和木问尘给定住了。
如风抹抹眼泪,可怜兮兮地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寝宫内的密室,哥哥知道这里。”他皱眉,汗还在一直流,动作却还在继续。
“呜呜……你停下来,我好难受。”
“是你不要我走的。”木问尘无辜地说道,又恶意地动了一下。
如风流着眼泪,终于知道即使再纯洁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再春节,再温柔,再听话都会变成蛮不讲理的野兽,露出那不同以往的一面。
木问尘心疼着,却控制不了自己,又加上外边哥哥注入内力的叫声,终究是心一软,顿时瘫在如风的身上。
感觉到一股火热,如风惊喜地抬头,道:“完了?”
木问尘意犹未尽地点头。
如风一听,马上使劲地把木问尘推开,然后拉过薄被盖住,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记住今天的折磨,我以后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看着如风色厉内荏的样子,木问尘宠溺地笑了,爬过去抱住如风,轻声道:“如风,我现在不是童子之身了,你也……”他的脸红了一下,道,“我们终于是一体了,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
如风软绵绵地挨着他,虽然刚才的确是很痛,但是……她的脸烫红了起来,很想看看木问尘的身体,却是很不好意思。心里却是嗤笑自己,没想到一向无法无天的大胆的自己竟然不敢去看!
太失败了!她的脸皱了起来。
木问尘却不知道她的想法,只知道他现在快乐得几乎可以飞起来,他想了想,从枕头先拿出一条纸条,看了一下,才柔声道:“如风,我去给你端来热水。”随即就随意地披上衣袍走了出去。
木问尘走后,如风狐疑地拿开枕头,看着地下的东西,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瞧瞧她现了什么?
一大堆春宫图!
如风的脑袋轰隆作响,她头晕目眩地看着那堆露骨的小图,动作很多,姿势很多,虽然对于隐秘处画得不清楚,但是那隐隐约约、迷迷糊糊的画面却更让人浮想联翩。
想到刚才木问尘的动作,难怪后来那么那么熟练,原来他……他……
太不可思议了!
哗啦地一下,木问尘在如风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倒塌了,甚至如风自己觉得可以踩到他身上狂笑了。
在如风惊诧的时候,木问尘走了进来,轻声道:“皇兄和皇嫂在外面等着我们。”
如风一惊,没有细想木问尘对皇帝的称呼,皱眉道:“那我们现在快点出去吧。”
木问尘压住她的腿,轻声道:“先洗一下。”说着就小心翼翼地把热毛巾按在如风的双腿间。
如风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羞涩地看着木问尘,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木问尘摇摇头,低声道:“是我做得不好,所以我来。”
于是在两人一阵脸红心跳中,把动作给完成了。
帮如风把衣服穿上后,木问尘很认真地看着如风,道:“风儿,下次我会做得更好的。”
如风咕哝了一句:“其实你可以不做的。”
木问尘是何等耳力,当然听到了,他脸红地看着如风,道:“我还要做,而且只和你做。”
如风冷哼一声:“想都别想。”她想到了偶尔去过的妓院,那里的人明明都很快乐的,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偏偏那么痛苦?难不成真的是两人的技术问题?想到这里,她怀疑地看了一眼木问尘。
木问尘委屈地看着如风,俊脸通红,身上还带着汗味,这一生,自从自己学武有成后就没流过那么多汗,可是自己都那么卖力了,风儿好像还不领情,嫌弃自己么……
“好了,别乱想了,我们快点出去吧。”如风躺在他怀里,拍拍他的胸膛。
因为如风脸上的红晕和娇媚的面孔,木问尘独占性强,愣是不肯让如风见到皇帝,只是让皇后见而已,所以现在他就自己去见皇帝了。
“你刚才干了什么?”看着木问尘满足,嗅着他身上的汗味,再观察他的神情,身为老手的皇帝当然心知肚明,只是口里还是要问出来,抱着那么一丝期待,希望自己猜错了。
“你知道的。”木问尘慢条斯理地说,满腹的心思都在如风身上,不知道她现在如何?身子如何?还疼着吗?自己刚才似乎真的太粗鲁了,可是如风的滋味……
想到这里,木问尘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又热了一分。
皇帝看着他的样子,终究是绝望了起来,这副经过**洗礼的样子……他们分明已经……
他定定地看着木问尘,眼里闪过很多情绪,双手紧握着,头上青筋暴起……
尉迟如风!他狠狠地无声地吐出这个名字。
不愧是亲兄弟,看着皇帝的样子,木问尘很快就道:“皇兄,别找如风的麻烦,她要有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木问尘不在乎别人对自己怎么想,但是此刻,他只有这个想法。
如风,是自己最牵挂的一个人,是放在自己心尖上的一个人。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会如此喜欢一个人,毫无怨言。
“你叫我皇兄?你从来都叫我哥哥的!”皇帝痛惜地看着木问尘,高大的身体直直地挺立着。是因为自己这次不让他出京吧?
木问尘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要娶如风,马上就娶,哥哥。和如风在一起,这是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了。”他的嘴边露出了一抹动人的微笑。
“朕,不会答应的。”皇帝终于吐出了这句话,一转身,甩袖而去。
而他刚才站着的地方,有了两个清晰的脚印。
第164章 夜谈
如风看着这里,离无尘居不是很远的一座宅院,刚才是问尘把自己抱过来,好像没一会儿就到了。
如风微微蹙眉,看着自己的腿,真该死的疼!呜呜……不就是那个了一下吗?为什么会这样?想到刚才木问尘行动无碍的样子,如风不禁又羡慕起当男人的好处来。
只不过,如风微微侧头,思忖了一会,为什么木问尘的眼睛在那个结束后就变回了黑色呢?他的眼睛真是奇怪啊,虽然蓝眼睛是很好看了,但是这不会是有什么病?改天一定要问问他才行。病,还想早点预防为好。
如风暗暗打量着眼前这座豪华气派的宅院,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镀金的门环,上面雕刻着精致的拧丝花纹;透过高高的围墙可以看到树木掩映下的楼阁一角,飞檐画栋,古色古香,华丽而大气。就是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这上面连个匾额都没有,而且门口也没有下人,这在皇宫是很不可思议的。难不成是冷宫?
不可能!如风暗暗摇头,单看这门就知道经常有人来修整了,所以应该常有人来才对,只是如风不明白的是,皇后为什么在这种地方约自己的见面?
想归想,如风还是慢慢地挪去推开门了,双腿间有股不熟悉的疼痛,可是例假来的症状又不相同,这让如风想到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好事,白嫩的脸蛋上顿时又红了起来。
双手摸摸热烫的脸蛋,如风呼出一口气,暗自责任自己,不就是那个了吗?反正是和自己心爱的男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己干嘛老是念念不忘?
推开门进去后,如风才现里面别有洞天,一进屋就是一大片的树林,上面种了各种各样的树木,不是很高大,反而有育不良的样子,如风好奇地看了一下树木的叶子,很细长,现这种树木貌似只有寒冷的地方才有吧,没想到这里也有。要知道,紫罗国算是整块大6的最南方呢,所以即使在冬天下雪的时候也不是很大,而且持续的时间很短。
沿着幽径走着,终于走到了树林后的房子里,和普通的宫殿房子差不多。房间的内部装修精巧华丽,正间后面是楠木雕纹玻璃罩背,罩前设地平台一座,平台上摆置紫檀木雕嵌“寿”字的镜心屏风,屏风前设宝座、香几、宫扇、香筒等,虽然很干净,但是没有人气。
如风皱皱眉,皇后到底在哪里?再往内室走了,就应该是主人的卧室了。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纱幔,微风吹起,重重鲛纱幔帐,更映得光影迷离。
如风正在呆愣间,就只见一人手持折扇,冉冉而来,风姿绰约。
看到她,如风松了一口气,道:“娘娘,您召如风来有事吗?”
皇后没有回答,她轻移莲步,只见她立于纱幔间,指若兰花,手中的折扇在指尖缓缓开启,眼帘缓缓抬起,眼光一转,妩媚生姿。那柔美的模样似水中月色般梦幻,皎若秋月,神清骨秀,仿佛只是一个少女,而不是一个中年女子。
如梦愕然了,皇后不是一向都很冰冷的吗?怎么会出现那么柔美的样子?吃错药了?即使心里又再多的疑问,如风也不敢大喇喇的问出口,毕竟皇后可不是煜爵和煜宣。
而这样的皇后,和木问尘似乎没什么相似之处了。
如风只好默然的看着她的表演,没再说话,只是强忍着要睡觉的冲动,呜呜……好想睡觉啊,一般而言,做了那种事后,不是要好好睡一觉吗?现在身体很不舒服啊!
如风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她的动作也终于引起了皇后的注意。
“坐吧。”皇后有点恍惚地看着如风,带头走出纱幔垂挂的地方,在外间缓缓地坐下。
“知道我叫你来有什么事?”皇后收敛起情绪,非常亲切地问着如风,没有摆什么架子。
见她这个样子,如风松了一口气,诚实地摇摇头。
皇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望着门外大片的树林,道:“知道这里是哪里?”她不待如风回答,就道,“这里是前任皇后的住所,也就是木问尘他娘亲住过的地方。”
如风四处看了一下,怎么都无法想象一国之母住在这种地方,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除了门外的那一片树林,其他的看起来都很普通的样子。
“这里是很普通,但是不普通的是它的主人,这里的女子曾经是紫罗国最尊贵、最受宠的女子。”皇后的情绪无波,语调没有起伏地说起了一段往事。
如风听完后,有点讶然,也总算知道为什么皇帝对问尘那么特殊了。
别看现在的皇帝长得不错,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在皇帝一出生,他的右脸颊上就长了一块红斑,刚开始只有指甲大小,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块红斑越来越大,等到皇帝十二岁的时候,那块红斑已经覆盖住了他的整张脸,所以也因为这样,皇帝几乎丧失了皇位继承人,即使他的母妃家势力很大,但是还是不招人待见,更何况他还有另一个同胞兄弟。
正在这时,石楠国的第一美人来了,才十六岁,却是美貌异常。刚开始只是一个妃子,但是皇帝对她宠爱异常,不但任她挑了这座很偏僻的宫殿,还让人把宫殿的门口改成了普通大户人家的样子,甚至任由她拔光了所有的花草,种上了家乡的树木……
一句话,这个妃子受到了皇帝的万千宠爱。
而出乎人意料的是,这个美人很喜欢现在的皇帝,也不嫌弃他的容貌,不嫌弃他阴沉的性格,反而对他很好,甚至整日捣鼓一些东西治好了皇帝的红斑。
此时,皇帝十五岁,问尘,三岁。
皇帝的红斑被治好后,老皇帝就不准皇帝来这里了,也不准问尘去黏在他娘,所以皇帝只好和问尘一起住了。这似乎很不可思议,但是木问尘的确是被皇帝一手带大的。知道木问尘六岁的时候,她娘突然不见了,而皇帝也很快驾崩,所以争夺皇位也开始了。
如果如风刚开始还不知道皇后的意思的话,那现在她终于知道,因为皇后的脸色突然变了,她冷冷一笑,道:“想想,一个十六岁的美丽女子,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整整相处了三年。”
如风挑挑眉,看着她,不语。
“知道他是怎么教木问尘的吗?从木问尘一出生,他就只准木问尘待在他身边,身份服侍的都是太监或侍卫,没有一个女人。六岁的时候,皇帝和皇后都没了,为了木问尘的安全,他送走了他,送他去和一个老和尚学艺,在深山里,他整整待了七年,期间也没见过一个女人。十三岁,木问尘下山,他的身边立刻多了很多暗卫,他们全部是男的。同时,木问尘去的地方也少了很多,所幸,木问尘似乎和他娘一样,几乎是无欲无求,而且也不喜欢接触人群。”
如风忍不住问:“这有什么不对?”不就是让自己的弟弟接管暗卫吗?不会是皇帝的另一个黑暗的一面吧?只是,皇后是怎么知道这些?
“哼,什么不对?”皇后的手紧握着椅子的把手,描绘细致的娥眉皱了起来,眼里闪过一抹悲伤,“你知道吗?皇上限制木问尘和女人接触,即使是他回宫,木问尘也不会见到什么女子,即使是我,也是只见过几面。最……最可怕的是……皇上既然把那些可耻肮脏的春宫图给木问尘看!”
如风蓦然想起了木问尘枕头底下的那些春宫图,还有床幔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图,她现在不禁怀疑,那个密室……平时到底是问尘用来干什么?
如风还在思考的时候,皇后就恨恨地说道:“那春宫图都是两个男子在做!而且你看皇上看木问尘的眼神……”她说不下去了,眼睛失神地瞪着前方,眼里没有焦距。
如风恍然大悟,难怪问尘没看见过女人的身体,难怪问尘长成这样还保持着童子之身,想来是皇帝细心保护的结果。
真是变态!如风暗暗咒骂了一声。
“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原来皇帝真是对自己的弟弟起了邪念。”如风拍了自己的大腿,看着皇后。
“虽说男人喜欢男人也是正常的,但是问尘毕竟是他的亲弟弟啊,这个不妥啊。”如风摇摇头,更重要的是,问尘可是自己的爱人呢,自己的情敌竟然竟然是皇帝?这个,太不好玩了,难怪他那么反对自己。
皇后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如风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他肯让木问尘选妻,也不知道他的心思到底是喜欢前任皇后还是喜欢木问尘,但是他不喜欢你是有目共睹的,如风,看在你和我儿子们相交一场的份上,你就快点想办法和木问尘一起吧。”皇后终于说起自己的目的。
如风忙点头,道:“我也很想的,我现在就想和木问尘马上成亲,只是好像还有点问题,太后好像不喜欢我,她更喜欢易晗。”
皇后眯起眼,冷笑道:“太后?哼,看不清楚的老女人!如风,我帮你说服她,只要你快点和木问尘成亲就行。”
如风看着皇后,隐隐知道自己和问尘的事为什么引起了她的急切。
“你是喜欢皇帝的吧?!”如风肯定的说。虽然皇后对皇帝的举动和神情都好像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刚才她述说的样子,很不可思议地柔和,有时候甚至是妒忌的。
皇后愕然地看着如风,终于笑道:“宣儿说你粗枝大叶,现在看来,他们都说错了,其实你是粗中有细。”
如风摸摸头,嘿嘿一笑,道:“煜宣总是对我没什么好话,他老是欺负我。”
皇后的脸黯淡了下来,她幽幽地盯着如风,说道:“你为什么要是女子呢?如果你是男子,那你就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了。”
如风不明所以:“我是女的也不妨碍和谁交朋友啊。”
“我不信你不懂,我的两个皇儿都迷上了你。”皇后轻轻地说了一句,眼睛锐利地瞪着如风。
如风这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能尴尬地摸摸头。
“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怪你。”皇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轻声道,“所以你性点和木问尘从他们面前消失吧,这对你们都好。”
如风讶然地看着神情恢复冰冷的她,默默地垂下头。
“你回去吧,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皇后慢慢地说道,低垂着眼睛,没再看如风一眼,身上散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如风于是只好站起来,走出这座宅院,恍然做了一个梦。
如风苦笑地摇摇头,这算是,皇室的秘辛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要告诉自己?
刚一出宅院,就看见了木问尘。
“她和你说了什么?”木问尘忙问道。
“她不准我和别人说。”如风老实地摇摇头,看着木问尘瞬间阴沉下来的脸。
木问尘终究是舍不得说如风,只好抱起她道:“我送你出宫吧,你爷爷刚才又来催我要人了,他现在在宫门外等你。”
“等等。”如风闻言忙揪住木问尘的衣领,道,“你有没有和我爷爷说什么?”
木问尘笑笑,亲了一下如风的嘴唇,道:“我告诉他,我准备明天去你家提亲。”
如风一听,脸顿时垮了下来。
第165章 成亲
“怎么,你不愿意吗”木问尘的脸也垮了下来。
如风一看他的脸色不好,忙安抚道:“怎么会呢?我巴不得每天和你在一起,然后光明正大地不分开。”
木问坐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恢夏了原来的气度,不好还是小声说道:“我也是,风儿,我好想搂着你睡觉。”
如凡奇怪地看着他,低下头去,只是说道:“我们快走吧,不要让人看见我。”如风想起了刚才那场欢爱,天啊,如果每天都这样的话……这样想,感觉身体更疼了。
木问尘却不知道如风的心思,以为如风只是害羞,就喜滋滋地狍起如风就拐着弯走路,路上碰到太监宫士之类的也不避讳,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走,甚至为了让如风睡得更好,还特意走慢了一些。而如风,因为太累了,已经在昏昏欲睡了,埋头在他的怀里不知身在何处。
“如风!”平地一声雷,吼得如风马上惊醒过来。
“生什么事了?”如凡咕嚷了一句,揉揉眼睛。
“到了。”木问尘施施然说了一句,眼睛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几人,眼里有着独占的情绪,把怀里的如风搂得更紧了。
“皇叔,我相信如风甫有脚可以自己走。”煜宣不逊弛说道。刚才他被哥
带到了偏殷去休息,等他醒采的时候,据说如风已经和皇赦一起走了,所以他们就留下来等了一会,直到现在都快天黑了,他们才准备出宫,要不是因为在宫门外看到尉迟老将军,他们早就离开了,也不会看到这一暮。
皇叔……一向冷漠的皇叔居然又对如风露出了这种表情来,实在是刺眼之极!刺眼至极!
如风现在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看着快要喷火的爷爷,还有一旁正在恕怒的煜宣,以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煜爵。
如风露出一个傻笑,拍拍手,道:“太家好。”
“回去吧。”看着如风的样子,尉迟槐阳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不想出来,更何况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所以就道,“快下来,成天狍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没关系,反正如风快要嫁给我了。”木问尘摇摇头,愣是不肯敢开如风。
暗叹了口气,如风拍拍木问尘的胸,道:“我自己走吧。”
“不行,你身体不舒服,我和你一起回去。”木问尘摇摇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煜爵和煜宣。
煜爵和煜宣脸色一白,不约而同地看着如风。眼里有着探究。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如风只好摸摸鼻子,看了一眼尉迟槐阳,不敢乱说,只能道:“放我下去了。”
大概是尉迟槐阳的眼力够强,木问尘只好道:“我们上车吧。”原来不知何时,木潼已经把马车赶了过来,所以木问尘就带着头跳上了马车,至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如风。
尉迟槐阳叹了口气,如风算是失而复得的,而木问尘也是十几年前救过自己和军队的那个少年,所以……年轻人的事由着他们去吧。
“二殿下、三殿下,老夫先告辞了。”他拱拱手,也跟着跳上马匹,跟在马车身后。唉,其实二皇子和三皇子也算是良配,但是比起木问尘来,好像还差那么一点。二皇子就快是太子了,将来肯定会娶很多女子;三皇子将来也是一个王爷,但是他一向凡流侗傥,据说春藤国的来和公主中意的他,人家现在已经有如婚约了,所以如风最好不要去趟这趟浑水。但是最主要的是,如风喜欢的不是他们。
他们的身后,只剩下煜爵和煜宣,还有一大群扩卫,两人相视了一眼。煜宣忙说道:“哥,我们要去吗。”
“去那里干嘛?”煜爵看了他一眼,坐上自己的马车,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自从自己选择那张椅子后,自己就没有那个资格了吧?
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并不能给如风这样的承诺。而弟弟……想到煜宣,再看看已经跟着跳上来的煜宣,叹了口气,道,“小三,你想开点吧,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我并不比皇叔差。”煜宣也低声道,在车轮辘辘的声音掩盖下,听得不是很清楚。
“可是如风喜欢的不是你。”煜爵也低声道,拍拍煜宣的肩脖。刚才皇叔和如风的交流,自己在旁边看得很清楚。他们的世界,不是自己可以轻易介入的。
“哥,你放弃了吗?”煜宣紧盯着煜爵,他知道哥哥爱如风的心意并不比自己少。
“能不放弃吗,这是如风自己选择的幸福,我并不想破坏。”煜爵轻轻一笑,道,“我们还是快点让皇兄下台吧,我受够了。”眼里闪过了一抹狠厉。
煜宣也点点头,把心思从如风身上拉开,说起了正事。
如风回到家后,果然又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单是林卧以蓝的泪水就足以让她喘不过气来,更何况还有木问尘这个重量级的人在。
看着木问尘被娘亲和醉月他们围住,而木问尘又是不说不话的样子,眼看气氛正在尴尬的时候,如风只好出声道:“你先回去吧。”说着就朝木问尘眨眨眼。
木问尘松了一口气,眼前的这几个女子,自己不想和她们说话,但是她们又是如风的亲人,因为打不得骂不得,所以只好沉默着。
他走近如风,细心地看了一眼如风,摸摸她的脸,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提亲。”
这话一出,哗然一片,林以蓝先就第一个叫出来:“提亲?明天?”
“是的,伯母。”木问尘还算彬彬有礼地回答。
“可是我们对你一点也不了解。”林以蓝咕哝道,尉迟松忙瞪了她一眼。
尉迟槐阳沉默地坐在一边,见大家乱成一团,就大声道:“都回去吧,这事明天再说。”说着就率先走出去。
木问尘见状,也跟着出去,看着尉迟槐阳,知道他肴有话要说。
“你先让陛下同意吧,老夫不想让如风委屈了。”尉迟槐阳叹了口气,刚开始被欺骗的恼怒,在如风这次生死未卜的事件中已往被消磨得差不多了,现在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老人而己,就期盼曾经让自己骄傲的孙女有个好的归宿。
木问尘愣了一下,忙道:“放心,老将军,我会做好的。”
木问尘坚定地看着尉迟槐阳,两眼对视了一会,尉迟槐阳才点点头,走进了正厅。而木问尘则看了一眼被围住的如风,走出了庭院,木潼紧跟其后。
两人一起蹬上马车,木潼马上开口:“主子,陛下好像不会同意的。”虽熬尉迟如风是很好啦,可是陛下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
“我会说服他的。”木问尘瞄了一眼木潼,道,“你是不是很不喜欢风儿?”
木潼一听,嘴角貌似抽搐了一下,风儿,叫得还真是缠绵啊,该不会是今天下午主子真的在密室里对如风做了什么吧,要知道那个密室就是自己也很少能进去,而且前段时间主予被四禁的时候,都叫白己拿一些什么绣有鸳鸯戏水的被子啊蚊帐之类的东西进去,还有那些春宫图,典型的就是一个欢乐窝嘛。就是不知道主子会不会做而已。
木潼怀疑地看了一眼木问尘,心里却想起了他叫自己端水进去的热水,该不会……真的什么什么了吧?
天啊!木潼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他捂住嘴巴,惊讶又高兴地看着木问尘,天啊,没想到自己的主子也会做这种事情?亏他还以为主子会独身一人到终老呢?原来……主子毕竟还是个男子啊,有如风那样的美人在……嘿嘿。
“你在傻笑什么?”木问尘不悦地看着一脸贼笑的木潼,眼神清冷地看着他,“你最近好像很爱呆?”
木潼一听,脸就白了下来,忙跪下道:“主子,我绝对没有,我刚才想着怎么筹备婚礼呢。时间太紧了怕来不及。”
木问尘一听,就弹弹衣袖,锐利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能看到木潼的灵魂深处,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起来吧。”
木潼这才放心地起身,小心地坐到一边去,轻声道:“主子,明天去提亲,会不会太早了点,还有很多要准备的,夫家给的聘礼多少关系到新娘子的脸面问题,主子是否再宽限几日,好让大伙儿详细堆备?”说完就小心翼冀地看着他,决定以后绝对不能在主子面前呆了,也不能再没大没小了,最近主子和如风的感情让自己疏忽了,以后定不能这样。
木潼暗暗誓,一脸的坚定。
木问生尘却突然说道:“风儿的聘礼,我已往准备好了。”
“啊?”木潼一听,滑下了凳子,赶紧小心地问道,“主子什么时候准备的?”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要知道自己可是和主子一向都是形影不离的,太失败了!主子该不会厌烦自己最近的情绪外露吧?
“两年前。”木问尘淡淡地说道,自从和如风在枫贤书院分开后,自己就一直亲自准备这个了,就为了明天。想到风儿见到自己送给她的东西所露出的表情,木问尘忍不住淡淡一笑,开始想着晚上是否该去看看风儿,好想她啊。
木潼彻底地呆住了,他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木问尘,脸上满是佩服,道:“主子,你真厉害,”那个时候就已往开始准备聘礼了,难不成他就确定如风一定会嫁给他?要知道如风小姐也有很多人追求的。
“所以你只要准备一些就行可,贵重的我自己来弄。”木问尘淡淡地说道,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准备这些就行。”这可是自己翻阅了很多的,对于婚礼,木问尘希望能做到尽善尽美。
不理会已经几乎石化的木潼,木问尘下马车后就直接到了皇帝的寝宫。
“你怎么有空来了?我记得你一向都不喜欢来我这里的。”皇帝看着问尘,眼里迅地闪过几分惊喜,但还是很快就收敛了,不冷不热地看着木问尘,但还是让周围的人都退下了。
木问尘随意地找个地方坐下,看着皇帝,认真地说道:“哥哥,我要娶妻了。”
“娶妻?”皇帝的冷漠不在,他愤怒恕地看着木问尘,吼声道,“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你是我的哥哥,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没人要你允许。”木问尘不带情绪地看了他一眼,冷冷的。
受到木问尘冷眼的影响,皇帝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坐在木问尘的对面,紧盯着他,试探性地问道:“我是皇帝,我不让你娶的话,你就不能娶。别忘记了,我不只是你的哥哥,我还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他恢复了雍容的气度,斜睨了一眼木问尘。
“我知道你是皇帝,但是我娶如风,这并不影响你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和尉迟家结亲吗?”木问尘眼睛犀利地看着皇帝。
“即使是这样,我也希望是我的两个儿子来娶,而不是你来。”皇帝明明白白地说道,之前就知道他不会娶除了尉迟如风的任何一个女子,所以就由其他两个女子在胡闹,也想趁机断了其他人的念头。
没想到,在自己和其他大臣在商讨储君之事的时候,在群芳宴快结束的时候,尉迟如风突然出现了,打乱了自己的一盘棋局。
“我就只想娶如风。”木问尘再重复一遍,亮如星子的黑眸坚定地盯着皇帝,不肯退缩。
“不同意。”皇帝也坚持道。
半响,两人默然无语,整个寝宫有香炉里的幽香在袅袅地升起,安抚人的情绪。
“你和轩辕天泽的交易是什么?”终于,木问尘打破了沉默,“作为把如风交到轩辕天泽的代价!”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似乎吓了一跳,但是脸上还是平静无波的样子。
“你知道的,哥哥。”木问尘静静地说道,大家不是心知肚明吗?
“我不明白。”皇帝喃喃地说了一句,不明白问尘为什么知道自己的企图。
“哥哥,我现在有点理解你了,你是我的亲人,我不会怎么样的。”木问尘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心有点软了,低声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她确切的消息吗?”
木问尘顺势站了起来,拍开他的手,轻声道:“哥哥,这是个交易。我知道你现在根本就找不到她,而如风现在也回来了,所以以前的事我就不在意了,但是我希望,我和如风能顺顺利利地成亲。”他说出自己的要求,刚才在自己说要去如风家提亲的时候,如风眼里的担忧是显而易见的,而自己,并不想让如风受委屈。他要她能光明正大地嫁给自己,在世人面前。
“哥哥,我说的是真的”木问尘再强调一遍,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皇帝。
皇帝失去了冷静,呆怔地看着木问尘。
晚上,好不容易摆脱了家人五花八门的追问,如风终于有了自己的私人时间。
坐在大大的浴桶里,如风轻轻一笑,想起了刚才和如雪的对话,事实上,知道木问尘即将来向自己提亲后,如雪的态度就好了很多,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姐弟俩的亲密,但是如风已往满足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来了解。
啊——如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现在是妹妹了,那姐姐还没有嫁,自己就可以嫁了吗?如风捂住嘴巴,别到时来个乌龙就好。
不过,她想了想,只是定亲而己,不碍事的。
放宽心后,如风又放松了下来,把热毛巾敷在脸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浑然不觉有个黑影悄悄地推门进来了。
直到有双大手破水而入后,如风才惊醒过来,一把扯下脸上的毛巾,第二个动作就准备去擒住赋人。
“是我!”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是你?”如风松了一口气,看着门口和窗户,郁闷地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木问尘捏捏如风的脸蛋,不悦地说道:“这道门怎么可能难得到我?倒是你,怎么洗澡的时候都不谨慎一点。”
如风只好嘿嘿一笑,道:“示是有周前和周后在外边吗?所以我才放心的。”而且明明他自己的武功比自己高很多,所以要瞒住自己是比较容易的。
“他们?”木问尘皱皱眉,道,“他们是男的,我还是不放心。”虽然他们两个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也绝对会忠心自己,但是他们毕竟是男的。想到这里,木问尘不禁埋怨自己怎么没有女的手下’
“好了,你别想了,不理这个了。”如风打断他的思路,周前和周后帮了自己很多忙,所以实在是不想他们有什么闪失,于是只好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已经深夜了?”
第166章 尾声
木问尘闻言,眼睛一亮,看着铺满了花瓣的水面,高兴地说道:“我想你了,所以我打算来偷香。”
如风无语地看着他,而木问尘则行动力强地开始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你是不是想让我活活地累死?”如风看着木问尘,撅起嘴巴,看起来很不满,眼睛却瞪着很大,圆溜溜地打量着木问尘的身材。
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精瘦的腰围,平坦的腹部,洁白的肤色……下半身因为穿着白色里裤,所以看不见什么春光,这让如风很是不满,趴在浴桶边上说道:“你的皮肤太白了,好像没什么男子汉气概,我最欣赏男子有着古铜色的肤色了,那样就太帅了!看起来很健康,很有活力的样子……”如风眯起眼睛,一脸的陶醉。
木问尘一听,也不高兴了,他抬起如风的头:“风儿,你这是当着我的面想念别的男子吗?我现在肤色虽然白,但是我可以晒黑的。”语气是酸溜溜的,他想起了煜宣,好像那小子就是如风所要的肤色,难不成如风真的喜欢上了煜宣的肤色?那么他的人呢?
“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己。”如风干笑,道,“其实我还是最喜欢你,无论你长得如何。”然后她很真诚地看着他,如果刚开始是被问尘的容貌吸引的话,那现在绝对不是了。
“那就好。”木问尘也没打算咄咄逼人,所以他很快就伸出双手,目的——如风的浴桶。
“啊——你想干什么?”如风低叫,把他的手抓住,这下如风的香肩和一条白嫩的手臂已经露出来了,而本来就被热气熏红的脸现在更红了,大眼却在滴溜溜地乱转。
“我只是想你了。”木问尘很老实地说道,眼睛紧盯在如风裸露的皮肤上。
“你想……”如风手指一勾,眼睛一指,暧昧地说道,“你想做下午做的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都快变成蓝色的了。
“嗯嗯。”木问尘点头,二话不说就故技重施,从解下的衣服里抽出下午用过的纱巾,腼腆地看着如风,“你蒙上好不好?”
如风无语了,她直勾勾地看着木问尘,声音有点低沉:“你打算以后每次和我亲热都这样?”
“可是你看着我的话,我……”后面的他不说了,只是很恳切地看着如风,当然,因为如风的眼里带着笑意,所以他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盯着那裸露的肌肤看,只是紧盯着如风的眼睛,强自镇定起来。
如风的注意力却被某人的某个部位吸引住了,如风瞪着木问尘下身,看着那个鼓起的小帐篷,知道他是因为自己而反应了过来,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我!”木问尘的脸色有点变了,他这下也不打算让如风蒙眼睛了,直接把如风从水里捞起来,眼睛则贪婪地看着如风的身体,声音有点颤抖,“如风,我们来做吧,我喜欢。”想起了下午释放的滋味,木问尘的眼睛又开始变蓝了起来。
“不要!”如风很明白地拒绝,道,“我痛。”眼睛却是冒火地瞪着他,就这样看着自己?以为自己没感觉吗?还是因为自己的木头?
木问尘虽然贪看如风的身体,但还是很快就帮如风擦干头,再擦干身体,就怕她受凉。
刚开始如风的确还有点害羞,但是她一向脸皮比较厚,而且此刻有更吸引她注意的地方,所以她也不顾自己全身**,仰起头来,状似天真无邪地说道,“你脱掉裤子让我看看。”如风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被他看光了,可是貌似眼前的这家伙确实藏着掖着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不要!”木问尘直截了当地拒绝,把如风放在床榻上,自己便俯身重叠了上去。
“我们去青楼吧!”看着木问尘勃的欲火,如风有点害怕起来,连忙叫道。
“青楼?”木问尘皱眉,“为什么要去?”
“你去过吗?”如风紧盯着他看。
木问尘摇摇头,青楼的事一向都不用自己亲自去插手,都有专人去负责那一块。
如风松了一口气,笑道:“青楼里有很多男女,我们可以去看看人家怎么做,我们去吧。”现在正是青楼的高峰期呢。
木问尘闻言,脸顿时沉了下来,他不悦地看着如风,道:“你在嫌弃我!”
“我没有。”如风赶紧摇头,指天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夫妻之间的生活很重要,我们两个都是新手,为了以后我们之间的融洽,所以我们应该去认真学习一番。”说完就期待地看着木问尘,就想让他答应才好,这样就可以免得了今晚的“酷刑”了。
木问生还是括头,轻微唇角,道:“我不去,你也不许去!”那种地方,虽然自己没去过,但是他知道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去的地方,而且看别人……木问尘的脸迅地闪过一抹阴沉,“难不成,你想去看煜宣?”煜宣那小子以前可是青楼的常客。
如风一听,衰叹一声,趁机把他推开,拉过薄被把自己卷起来,趁势滚了一圈,滚出木问尘的势力范围,这才叹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觉得自己可是最最大方的女朋友了,请你去青楼你都不去!而且去了后,我们就可以共同进步了,这样我们以后的生话也就更加美满了。”说着就很可惜地摇摇头。
木问尘手一捞,直接把如风抱进怀里,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风儿,为了我们的以后,我们现在就做吧,我会做得更好的。”
“不做不做,我们要先去学习人家的经验!”如风在他怀里挣扎着,脸也涨得通红。
木问尘抓住如风的手,皱皱眉,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可以不?”如风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真是恕恨自己为什么武功没有他高强,为什么问尘会有那么高的武功呢?如果没有的话,那自己……如风嘴角起了一抹坏笑,那自己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包括关于是否要xx〇〇的问题。
木问尘又沉吟了一下,看到如风不断变幻表情的脸,终究是说道:“好吧,我们一起研究。”说着还不等如风欢呼,就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几本,“来,这个是最好的。”
如凡狐疑地接过一看,顿时无语了,她昂起头看着脸色平静,身体不平静的问尘,幽幽地叹道:“春宫图?”
“是啊!这个是木潼从青楼里给我弄来的,所以我们不必去青楼,我们可以照这里的姿势来,然后一一演练,做这个就像练武一样,需要我们不断地练习,我们两个都是天资聪颖之辈,所以我觉得我们很快就会学会的。”
要不是木问尘一本正经的样子,如风还真是想一掌把他pia飞,有人会这么说这件事的吗?太不可思议了!
“你的性格变了很多。”如风也不理会在自己胸前游移的狼爪,直接说道,“以前在枫贤书院的院子里见你的时候,你那么纯洁,那么无邪,那么冷漠,那么优雅……”如飞吟诗般说道,想起了那个弹琴的背影,捧起自己的脸颊作花痴状,“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至今还记得,那时你好帅啊!”说着就偷偷地看了一眼当事人的神色。
……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如风叫道,推了推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某人。
木问尘头也不抬,直接就吸吮起如风的花蕾,感觉如风不断地推搡着自己,就只好抬头道:“风儿,你安静一会。”说着就拿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在一边的酒壶,昂头一喝,转眼就吻上了如风的唇瓣。
霎时,一股香甜温润的滋味让如风很是惊讶,如风不依地推开木问尘,眼睛放光地问道:“这是什么?”说着就极为自然的舔了舔红润的娇俏唇瓣。
木问生紧瞅着她,看着她轻舔自己的唇瓣,看着她浑圆的酥胸随着满足的气息上下起伏,看着她眼睛妩媚地看着自己,看着她的神态搔得他心痒难耐。
“风儿,你在引诱我,其实大可不必,我早已经无法自拔了!”木问尘埋头到如风的颈项,又是一阵的**。此刻的如风,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就像是一朵由天池池水孕育出来的洁白水莲,犹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却在喝酒时,脸颊通红犹如一枝笑看春风的桃花。而如风对自己的爱意,却让木问尘有一种安全感,让他饥渴已久的心仿佛找到甘霖,终于可以滋润他受炽火烈焰烧蚀的心。
母亲,也许我现在终于了解你的心情了!
如风彻底无语了,她看着问尘,看着他渴望的脸,终究是软下心来,也积极地反应着。
木问尘惊喜地看着如风,保证道:“风儿,我会做得更好的!”说着很快就把里裤除去,扒光了下身。
好巧不巧地,如风抬眼看着他,顿时眼睛暴突,脱口而出,道:“真丑!”天啊,她真的看到男人的那个了!如风睁大眼睛,以前在现在的时候因为听说过男人的那东西不好看,所以也没打算去看,来到这里后,即使上青楼,也会下意识地不看那个,而上次**,也是被蒙上眼睛,所以一直也没有真正地看到过男子的那个地方。
“真的好丑啊!”没想到问尘那么俊雅的人竟然生了那么丑的东西,如风暗暗感叹,眼睛很惋惜地看着木问尘……的下身!
木问尘的脸涨得通红,他尴尬的看着如风,忍不住低吼道:“我叫你别看的!”虽然自己并不觉得丑,但是如风的眼光……
“我再看看吧。”如风惋惜地看着被遮住的春光,视线只好转移到问尘的大腿上,只见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很快地移动着,等如风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再次被压在了他的身子底下。
“呵呵,痒……”如风娇笑起来,避开了木问尘如春风般轻拂的亲吻。
“不行,我要做!”木问尘固执地说道,不可否认,刚才如风的“实话”让他很是不爽,而且那太伤害男人的自尊了,所以这次绝对要坚持到底!木问尘为自己找到了坚持的借口。
在如风似有若无的抗拒中,在木问尘绝对的强势下,两人厮磨了起来,丝相缠,唇舌相交,身躯交叠,气息交缠。两人情与欲的熊熊火焰中,慢慢地熟悉着彼此的身体……
如凡沉醉在木问尘带来的快感之中,她下意识的挺起胸膛,好让他更充分的安抚自己,而木问尘则惊喜于如风的主动,炙热的唇慢慢向下,含住了小巧的红点。如风感觉到木问尘的吻慢慢向下,最后停在她的肚脐处打转,她只觉得小腹串起一阵阵热流,扭动着腰想要躲开,问尘的双手转而抚摸着她的腰眼,脊椎下端突然串起的快感顿时让她整个腰都酥了,在如风喘息的时候,问尘的大手也慢慢再向下,在如风下方腿间最敏感的地方游移。
如风只觉得自己全身着火,她恍惚听到问尘说话的声音,“风儿,我要开始了!”
恍惚中,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但是在神魂迷失的时候,却感觉身上的人一个动作,一挺身,终于狠狠地进入到她身体的深处。
突然被充满的感觉让如风惊呼出声,也感觉有点疼痛感,忍不住叫道:“如果没有这最后一步多舒服啊!”
木问尘一听,脸顿时抽搐了一下,看着身下诱人的躯体,不再说话,只是更加卖力……
当天空略微透着一丝白亮时,两人这才云歇雾散。如风无力地、一动不动地趴在木问尘的身上,感觉很累,身体却提不起一点劲来,只能任由自己被问尘摁到他的怀里睡着。
“我想洗澡!”如风喃喃自语,以为很大声的,没想到却是细弱蚊鸣。
“你还想要?”木问尘惊喜地声音传来,还留在如风体内的火热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就知道嘛,如风肯定会喜欢的。
如风顿时眼睛翻白,她现在浑身酸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被车碾过的感觉依旧清晰可感,体力也早已在**中所剩无几,现在一听到木问尘惊喜的声音,又感觉那个火热的蠢蠢欲动,她终究是想逃避现实,于是眼睛一翻,昏死了过去。
木问尘见状,只好按捺住自己的**,疼惜地看着如风,手把在如风的脉搏上,脸上有着懊恼。
明明知道如风很累的,可是自己还那么缠着她……
感觉如风终于睡过去后,木问尘却是精神抖擞地起身穿衣,走出房间,看了一眼那棵榕村,马上,木潼和周前、周后飞了下来。
“昨晚可有人来?”木问尘的声音有着**过后的暗哑,虽然神情平静无波,但是脸上还是有着满足。
木潼眉眼一挑,忍住脸上的惊讶,说道:“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曾经来过,按照主子的吩咐,我们都没有阻止,他们只来过一会就走了。”
木问尘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道:“聘礼都到齐了吗?”
“到了,就在将军府的门口等着。”木潼毕恭毕敬地说道。
“那就出去等着吧。”木问尘闻言就率先飞身离开如风的院落。
木潼无语地和周前周后对视了一眼,看着太阳还没有升起的天际。这么早就来提亲,将军府都没什么人起床,会不会……太早了点?
总而言之,那天,京城内又添了一段佳话。据说,俊雅出尘的尘王爷一大早就亲自上将军府向如风小姐提请,那个提亲的聘礼啊,看的人眼花缭乱,富贵至极,也欣羡不已,但是听说,更贵重的是尘王爷亲自交给如风小姐的东西,只是无人可见而已。
又传说,提亲那天早上,被提亲的如风小姐从头到尾都害羞地窝在卧室里,一直没有出现。
又传说,这场姻缘还是当今陛下亲自赐婚的,还御赐了很多珍品。
又传说,一直想给易府指婚的太后也默认了这场婚礼。
又传说,这对紫罗国内很有名的有情人终于终成眷属,在三天后将举行婚礼!这让人不得不感叹尘王爷的行动力之快。
接着第二天,不知为何,二皇子和三皇子突然在早朝上主动出击,慷慨激昂地陈述了太子的罪状,揭露他和北疆土匪勾结的事实,再加上平日里太子所做的一些违法之事。手段雷霆,毫不心软,冷硬至极,完全没有一向的温吞和儒雅。
这一揭露,在第三天的时候,结果就显露出来了,因为太子因为获罪,直接被圈禁,今生今世都不能天牢一步。而二皇子煜爵立即就被奉为太子。
百姓们还在消化这个事实,却又被将军府的喜事给吸引住了注意力,因为紫罗国的第一女将军准备就要出嫁了!对象是那个绝少在公众场合出现的尘王爷。
第167章
成亲的前一个晚上,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打了高兴的师弟师妹,如风难得没去睡觉,因为这两天木问尘都没来骚扰自己,规规矩矩地在他的府邸等候着。由于要大婚,皇帝就赐了一座府邸给问尘,所以现在如风很闲。
“姐姐,我有话和你说。”如风直接到了旁边的院落,找到了如雪。这几天虽然姐妹俩的关系好了很多,但是说悄悄话却是没有过的。
如雪从绣架上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如风,道:“我还要为你绣一幅‘鸳鸯戏水’的枕头,你有话就快说吧。”
如风尴尬地摸摸鼻子,道:“问尘不是已经叫绣楼里的人帮忙了吗?姐姐,你可以不用绣的。”她看着眼前的场景,柔和的夜明珠出晶莹的光芒,如雪乌云般的头高高地挽起,她低垂着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颈项。此刻,她的视线专注在绣架上,手中各色的线不断地变换,一旁的香菱正在帮忙。
“毕竟你是我妹妹,你会做也就罢了,但是总得有样东西是娘家送的吧。”如雪静静地说道,头也不抬。
“姐姐,谁娶了你真是好福气。”如风脱口而出,叹道。自己的姐姐真的是个才女,琴棋书画女工都很精通。
如雪终于抬起头来看了如风一眼,神色复杂的说道:“要是在以前,我会觉得我很好,但是现在就不一定,如风,你是女子,可是你取得的成就是我们这些闺阁女子所不能比拟的。”现在紫罗国谁人不知道将军府出了个文武双全的女将军,而且还有着倾城之貌,闭月之容,这紫罗国内多少子弟在虎视眈眈?只是如风早就被人订下了而已。
看着眼前不施胭脂的妹妹,只是一套被娘亲强迫穿上的粉红色衣裙,乌简单地挽起,上面空无一物,这么简单的装束,却可紧紧地抓住众人的视线,让人觉得,那些描眉上胭脂的女子都是庸脂俗粉,俗艳至极。
自己,也许也是庸脂俗粉中的一员吧,要不然为什么,他会看不到自己的好?如雪苦涩地想着。
“我和你们是不同的,我们的思想不同。”半晌,如风终于开口道,她的经历本来就是和这里的女子不一样,自己,可是穿越过来的。幸亏,有那么一帮好友,有问尘在旁边陪伴,包容自己出格的行为。
“其实女扮男装也不容易啊。”如风想起战场上那些难熬的日子,有一段时间,自己甚至不能入眠,特别是在刚开始杀人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不能入睡。后来自己和问尘说起这件事,他也在安抚自己,然后自己才知道,原来问尘也曾经到过战场,帮过爷爷,虽然他不曾亲自上阵,但是他的计谋也杀死了很多敌国的士兵。
那一刻,如风觉得自己和问尘的心无比地贴近。
“是的,不过你有过那么一个机会。”如雪淡淡地说道,抬手让香菱出去。
香菱深深地看了一眼如风,乖顺地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如风看着她的背景,想不通香菱眼里的哀怨从哪里而来。
“如风,你真的不喜欢太子殿下吗?”如雪的声音拉回了如风飘远的思绪。
“太子?谁要喜欢他?”如风闻言马上轻蔑地说道,随即又想到什么,忙开口陪笑道:“呵呵,弄错了,现在煜爵是太子了,我还以为是以前那个混蛋呢。煜爵,他像个大哥哥一样,我很喜欢他的。”如风忙不迭地点头,偷看如雪的反应。
“是啊,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如雪眼里闪过痛苦之色,“这样的人,我可以嫁吗?”可是自己,已经钟情他几年了,从如风学艺未回的时候。
“可是……”如风呐呐地说道。“我现在已经要成亲了,以前的事,大家都应该忘记了。”对于如雪的难受,如风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碰到。
“罢了,既然爱上了,那就坚持到底吧。”如雪淡淡一笑,终是释怀,道,“很多人喜欢上一个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而我有这个机会,我们这辈子还很长,所以以后他也未必不能喜欢上我。”
“那就对了!”如风抚掌而笑,道,“姐姐,你那么好,会可以的。”前几天爷爷就开始和煜爵说如雪的婚事了,不知道最后结局如何?
“那……姐姐,我先回去了。”如风低声道,在如雪面前,总觉得自己欠了她的,感觉不是很好,所以还是快点回去吧。
如雪看了如风一会,点点头,道:“明天你是新娘子,是应该早点睡的。”
告别如雪后,如风乐观地想,自己毕竟和如雪是姐妹,所以没什么隔夜仇,以后一定会很好的。不过……她摸摸下巴,自己明天就要嫁人了呢,还没到十九岁呢,太早了。
一路想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现房里早已有人在等候了。
“师父,您来了!”如风高兴地扑了过去,这次自己能和问尘在一起,师父可是功不可没啊。所以师父虽然一向很是冰冷,但如风还是勇敢地扑过去,大不了被他pia飞嘛。
“小丫头,这是我的男人,你还是扑来我这里吧。”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如风的投怀送抱顿时送到了她的怀里。
绵软的感觉让如风不禁磨蹭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说道:“我是叫你师娘呢,还是叫你兰大娘?”
“哈哈……小丫头,我就知道瞒不住你!”兰大娘哈哈大笑,摸摸如风的头。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无情剑眯起眼睛看着如风,眼里有着审视。
如风干笑一下,连忙解释道:“师父,我当初是在枫贤书院认识师娘的,那时我可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自己可不是故意隐瞒不报的。
“你想干嘛?”师娘也一眯眼,不悦地看着无情剑。
无情剑见状,只好陪笑,眼睛却是直直地瞪着如风。
如风无辜地眨眨眼,看着眼前的兰大娘,懒起来大概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段玲珑有致,脸上也是光洁没有什么细纹,眼睛细长,眼角略微上挑,典型的一个古典女子,但是因为她眉宇间的英气使得她和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同。
“师娘,你好年轻啊,师父都可以做你爹了。”如风和师娘平视着,两人几乎一样高。
“尉迟如风,别以为你出师了我就管不住了,你这是什么话?”无情剑呵斥道,看着自己的娘子对如风一脸的宠爱,原来她们早就认识了,难怪兰儿对如风那么好。
如风只是嘻嘻一笑,她现在知道师父只是一只纸老虎了,有师娘在,怕什么?
接下来无情剑就被撇到了一遍,如风和师娘两人相谈甚欢,让某人吃味不已。
“这么说,以前师娘你女扮男装的时候也是只有师父一人认出来了?”如风惊讶地问道。
“是啊,所以我才嫁给他。”兰娘笑道,摸摸如风的头,道,“因为你师父会医术。”
如风闻言,瘪瘪嘴道:“问尘也会医术呢,所以他也识破了我的身份。”要不然多好玩啊,可惜了。
看着如风的哀叹,兰娘笑了:“你啊,还不知足,我看那小子挺好的。”
“是挺好的。”如风苦着的脸说着相反的话,“扮猪吃老虎的主,我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当初只是觉得问尘又单纯又可爱,人也长得那么帅,以为自己捡到宝了,没想到这几天他就原形毕露了,霸道的一面也逐渐地显现了出来,比如说……床事。
“呵呵,夫妻相处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呢,你以后就慢慢知道了。”兰娘看了一眼在无聊中的无情剑,道,“我们先走了,我估计待会还会有人来找你的。还有,你的婚礼我们就不参加了,还有事忙,你师父和我准备去石楠国一趟,了解一桩旧事。”
如风一听,忙拉着她的手,叫道:“师娘,你还没说是不是你在湘州城外救了我呢?”如风看着她身上的红衣,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要确认一遍。
“哈哈,这有什么好问的?我们走了,等你生小孩我们再来看你。”说着就轻轻拂开如风的手,和无情剑一前一后地跳窗而走了。
“你们都不参加我的婚礼!”如风不满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连个礼物都没有,就那么好意思空手而来?还有师父啊,即使爷爷恼怒你不告诉他我真实的身份,你也不必因此不来参加我的婚礼啊。太令人郁闷了。
在如风嘟着嘴巴抱怨的时候,她眼尖地看着桌子上有着东西,赶紧拿起来一看,顿时无语了,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里面有着药丸,刚一打开就清香扑鼻。
如风闻闻,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再一看,原来底下还有一张纸条,看完后,如风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师娘真是善解人意啊。”这下看来自己不会那么快就怀孕了。
刚在偷乐着呢,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以为是爹娘,所以如风忙大叫道:“进来吧,门没关。”
过了一会,门外还是没有声音,如风转头一看,看见了意料之外的煜爵和煜宣。
“爵哥哥,宣,你们怎么来了?”如风惊喜地说道,上次在宫门外一别,他们就没见过面了,如风心里也忐忑不安,因为有对他们两个的愧疚。
煜宣勉强笑笑,走了过来,看着如风,道:“明天你就要出嫁了,我舍不得你,所以就准备来看看。”
煜爵也走了过来,紧盯着如风,道:“是啊,没想到如风是我们中间成亲最早的一个,以前见你年纪小,好像也少不更事的样子,没想到现在那么快就成亲了。”
如风摸摸鼻子,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快过年了,一过年我就十九岁了,娘说十九岁不能嫁人,问尘也不想等,所以就只好赶着来成亲了。”
“如风!”煜宣猛然地把如风一抱,很紧,道,“如风,我真是很喜欢你。”
如风僵着身子,想了一会,看了看已经把视线转开的煜爵,这才伸出手来也抱住煜宣,道:“宣,谢谢你。”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放心,我会没事的,如风,如果皇叔对你不好,你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欢迎你。”煜宣调笑道,语气却是从来未有过的认真。
如风猛地点头,道:“我会的,谢谢宣。”先安慰着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煜宣泄一番后,就道:“我先出去了,你和哥哥说说话吧。”煜宣轻轻地吻了一下如风的脸颊,并且趁如风不注意的时候,猛地舔了一下如风的嘴唇,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这是给你的礼物。”
如风接过后,看了一下,是一副卷起来的画卷,正想打开,煜宣就再亲亲她的脸蛋,不甘心地说道:“真想把你给劫持了,然后我们两个浪迹天涯,再也不回来。可惜,哥哥在看着我呢。”说完转身就走了。
如风看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幸亏问尘不在这里,不然自己就惨了,那家伙最近两天虽然不能见面了,但是每天都要周前带来消息,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不要让煜爵和煜宣趁虚而入,占了便宜。
可惜他白说了,如风苦笑。
“小三,我真是羡慕他的勇气。”煜爵静静地开口。
如风拉回视线,看着一身白衣的煜爵,笑道:“那家伙总是这样,爵哥哥,恭喜你成为太子!”
煜爵沉着脸,也走进如风,从怀里拿出一支钗,是白玉雕成的,上面的梅花迎风而立,娇俏可人,洁白如莲。他温柔地一笑,把钗插到如风的头上,如风的头上毫无装饰物,这一根白玉雕成的钗一别上,立即和乌相映成辉,别有动人之处。
“虽然说世间的俗物都配不上你,但是我还是找人做了这个,就当是我这个哥哥为你准备的贺礼吧,他日我为皇帝,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可以拿这个来。”煜爵轻轻一叹,把如风低垂着的头轻轻地按进自己的怀里。
“如风,你是一阵潇洒不羁的风,而我,错过了最好抓住你的机会。”他深深地叹息。
十几年前的事仿佛还历历在目,那个顽皮捣蛋的小小人儿,那个在春风中摇头晃脑吟诗的小小人儿,那个在大街上怂恿自己和别人打架的小小人儿,那个在枫贤书院意气风,风流倜傥的人儿,那个甜甜叫自己为‘爵哥哥’的人儿……
在不知不觉中,她终于长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却也要嫁为人妇了。从此之后,她将乌挽成髻,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娇笑,自己不能再经常见到她,也不能像现在一样拥住她。
自己,现得太迟了!也来得太迟了!
煜爵眼睑低垂,拥住如风,更紧,低声道:“如风,你一定要幸福。”从今往后,自己将成为这个国家的太子,过几年,自己将成为一国之君,以后,再也不能如此任性了,再也不能如此肆意地表达自己的情绪。
“我会的,爵哥哥。”如风的眼泪落了下来,她一直都知道煜爵对自己的心情,他的疼宠,他的放纵,如不是他在京城为自己说话,如不是他的帮忙,他的退让,自己也许在战场上还要担心太多,自己也许不会如此容易地得到幸福。
“能够得到你的一滴泪,我已经满足了。”煜爵看着如风的眼睛,帮她温柔地擦干泪,最后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道,“如风,你会一直都好的。”因为有我在后面看着你。
“如风,有空去我那里看看吧,我已经把湖里种上了很多荷花,也建了一座桥,我想,你会喜欢的。”煜爵最后轻轻地说道,放开了如风,道,“我走了,记得今晚早点睡,明天也许我会看到一个世间最漂亮的新娘。”
如风只能点头,看着煜爵一步一步地走出自己的房间。明天之后,也许一切都会不同了吧,自己将成为他们的婶婶,以后他也将成为君王,那个小时候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打假的哥哥也许不再有了,那个在枫贤书院关心着自己,在身后默默支持自己的人也许也不会再有了。
想到这里,如风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
落泪,有时候并不是因为爱情,也许是友情、亲情。
放手,有时候并不是因为不爱,也许是因为太爱了!
打开的窗户外,榕树上,周前低声道:“这个……要不要告诉主子?”
周后摇摇头,低声道:“算了吧,他们也不容易啊。”谁叫女主子太有魅力了,而且她只有一个,所以,注定会有人受苦和不甘。
周前看了一眼一脸深沉的周后,也摇摇头,不语。
此刻将军府的大街上,煜爵和煜宣并肩而走。
“哥哥,真是不甘心啊,我心疼得很呢。”煜宣望着没几颗星的夜空,抚着胸口,对着月亮,长叹一口气。
“皇叔,我们比不过他。”煜爵叹道,轻轻的话语随即飘散在空气中。
“我们只是错过了时机。”煜宣不甘心地说道,却也没法。
“还是羡慕云天泽那家伙啊,都不肯来参加如风的婚礼,说他很忙,哼,小气的家伙,连贺礼也不肯给。”煜宣的声音变大,见煜爵无反应,就接着说道,“我也想这么做。”
“我们还是不要吧,皇叔他,精得很呢。”煜爵轻叹道,想起了皇叔,平日里沉默寡言,却在现如风的身份后追求如风,期间还瞒着众人,等待大家现的时候,他已经和如风感情稳定了,然后他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如风给订下了,让他们想和如风多相处一会都不行。
所以,父皇的教育,还是成功的。就是太成功了,才那么沮丧。
◆◆◆◆◆
春藤国的皇宫里
云天泽一身单薄的白衣,独自躺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手里拿着一樽酒,百无聊赖地喝着。
远处,春和公主轩辕冰语款款而来,她挥退了下人,仔细地看了看云天泽,眼里闪过一抹痛惜。
皇兄,瘦了很多,自从尉迟如风离开这里后,皇兄就越地不笑了,有时候整天一个人待在藏风阁里不语。
虽然无奈,但是她还是出声道:“皇兄,你真不打算去了?连贺礼也不送?”
云天泽一听,手中精雕细琢的酒杯立马就扔了出去,大声道:“我都已经决定了,你还来搅什么事?我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改了,我就是不去!”自己可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哼,自己可没那么大肚量,如风成亲了,自己没去抢亲已经很不错了,还想自己去祝贺?门都没有,自己死都不去!什么也不送!有本事的话……如风就……就自己来讨吧。
轩辕冰语无奈,只能道:“这样,也许如风小姐会很遗憾的。”
“我就是要她遗憾,哼,我有什么比不上那根木头的?凭什么她选他不选我?我就是要让她记住我,永远也忘不了我。”云天泽绝美的脸蛋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轩辕冰语不忍,别过脸去,她现在想起了煜宣,也许,他也是这般苦恼吧,可惜,世上只有那么一个尉迟如风。而自己,其实也不差啊。看来,自己的情路难走咯。
“哥哥,那我走了,你早点睡。还有,注意身体,夜深露重,注意身体。”明知道他不会睡觉的,但是轩辕冰语还是叮嘱道,“母后说,这是你最后一次放肆了,以后定不可如此了。”说着就扫视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云叔,见到云叔点头后才放下心来。
见云天泽对自己的话没有反应,只是瘫软在躺椅里。轩辕冰语无奈,只能轻叹一声,转身离去,拽地的薄纱也带走了一院子的热闹,只剩下冷清陪伴闭上眼睛的云天泽。
◆◆◆◆◆
今晚的确是一个不眠夜。
易晗趴在窗沿上,望着明月,眼泪不住地流着。
她身后的老者,怜惜地看着她,道:“晗儿,尘王爷既然已经快成亲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你那么好的人,错过你是他的损失。”说着就把一件披风披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爷爷,我不甘心,我爱了他那么多年。”易晗泪流满面,哭喊着。
“只能说这就是缘分啊!”老者想起了自己心中爱恋的女子,自己明明也是先认识她的,可是最后还是被尉迟槐阳给捷足先登了,而现在,自己的孙女也输给了那老家伙的孙女,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呜呜……”易晗只是哭着,却不再言语。
老者无奈,只能继续安慰道:“你明天就不要去观礼了吧。晗儿,我看那高越齐很不错,以前在军营的时候就常去找你,爷爷看得出他喜欢你,所以你不妨……”后面的话没说完,他明白易晗知道自己的意思。
易晗只是哭着,不再搭话。
老者没办法,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慢慢地想通,或者孙女真的需要别人的帮忙,看来,下次高越齐那小子来的时候,自己不应该把他拒之于门外了。
◆◆◆◆◆
王爷府里
木问尘不停地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木潼在一边的角落里无聊地待着。
“木潼,你说如风会不会突然跑掉?不知周前和周后能不能阻挡得了她?”木问尘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木潼闻言,精神一震,忙道:“主子,不会的,如风小姐那么爱你,怎么会跑呢?”而且您都把她给吃干抹净了,她还能跑去哪?再说了,周前周后挡不住,外边的那些暗卫还挡不住吗?即使如风的武功再厉害。
“可是我怕煜爵和煜宣他们不死心,还有那个云天泽,他们对如风的也有那心思,万一……”木问尘现在恨不得自己亲自去看着如风。
“主子,不会的,现在周前和周后还没有消息传来,所以一切都是好的,您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马上去睡觉,然后明天就精神焕,把如风小姐迷得神魂颠倒。”木潼建议道。主子不睡,他也不能睡啊。
却没想到,木问尘虎着脸,道:“什么如风小姐,以后就叫夫人了,叫王妃也行。”
木潼一听,只能笑得答应。
这时,却有一道声音传来:“原来,不止我一人睡不着。”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经凌空而来。
听到这个声音,木潼赶紧隐身。
木问尘轻轻地叹了口气,双手负在身后,道:“哥哥,你来了?”
皇帝一身常服出现在他的面前,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明天你的婚礼,我就不去了。而且一年后,我就去找她。”
木问尘点点头,道:“成亲后,我和如风离开京城,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
皇帝闻言,赞同道:“你们走了也好,有你们在,京城不得安宁,走吧,这一年,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木问尘只能默默地点头,如果不算哥哥对自己的感情的话,他,不愧是一个好哥哥。从明天起,一切都不同了吧。
皇帝仔仔细细地看了木问尘一遍,转身又飞身走了。
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喜欢的是她,还是他?但是此刻,为了不反目成仇,还是放了他吧。有时候,当一个宽容的哥哥比当一个恶劣的情人更令人心情愉快,或者……无奈。
木问尘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终究是甩袖走回凉亭,抚琴。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就让琴声伴着自己度过吧。
第二天,虽然是初冬,但是温度也算高,太阳也还是很赏脸地出来,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连带的,众人的心情就更好了。
此时的将军府,一大早就忙开了,尉迟槐阳穿着一身红衣,高兴地走来走去。
林以蓝在酝酿泪意,旁边的尉迟松却是一脸的喜气。
“相公,我太高兴了,待会我哭不出怎么办?我还以为如风嫁不出去的,没想到她第一个出嫁,还嫁得那么好。”林以蓝高兴地说道,自从自己决定让如风女扮男装后,自己夜里就不知掉了多少泪,特别是如风上战场的时候,更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她,如果如风嫁不出去了,自己也不觉得有意外,没想到现在……
一鸣惊人啊!
“相公,我真的哭不出来,我太高兴了。”林以蓝又说了一遍。
尉迟松也是一脸的高兴,取笑道:“别说你哭不出来,我看就是如风也是笑着的,我看你们母女俩啊,今天得用什么别的手段来哭嫁了。”
林以蓝只是干笑,再看到如雪的身影,就皱眉道:“那个太子什么时候来娶我们如雪啊?都拖了那么久了。”
尉迟松摇摇头,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唉,他们的事我们就别管吧,任由如雪去吧,我不想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林以蓝一听,也觉得有理,看了看忙碌中的人们,心情再次兴奋起来,道:“我去看看如风,估计她还没起来呢。”
林以蓝的担忧是错误的,此刻的如风已经早早地爬起来,昨晚她几乎一夜没睡。
一大清早的,如雪还没来,慕容迎荷那小丫头就来了,哭哭啼啼的,好像很舍不得如风出嫁。
“呜呜……如风,我好舍不得你,你不要嫁了,和我一样,我们一起吧,我会对你很好的。”她抱着如风在哭泣,无视于如风脸上的面膜。
如风的脸上立即滑下了三条黑线,旁边的醉月给醉竹使了个眼色。
醉竹把她推开,道:“我师兄都要嫁了,你来添什么乱?”
“就是,醉竹,叫人去把白少钧叫来。”醉月仔细地给如风按摩脸部,今天是师兄的大好日子,可不能因为这个丫头而使师兄脸色不好。新娘子嘛,要漂漂亮亮才行,一辈子就那么一次。
南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道:“醉竹,有人找慕容小姐,是白少爷。”
醉竹一听,连忙把慕容迎荷扔了出去,道:“等师兄成亲后你再和她说,现在没空。”
如风因为脸上敷上了滋润皮肤的东西,所以也只能假装不知道了。
敷完脸后,穿上大红色的嫁衣,醉竹摸着嫁衣,看着如风,流着口水道:“师兄,美啊!”
“是衣服美还是人吗?”如风笑嘻嘻地说道。这身嫁衣虽然自己不识货,但是那绝佳的触感可是摸得出来的,也是问尘特意去寻来的。
“衣似红霞人如玉,淡淡铅华浓浓妆。妹妹人比衣服美多了。”门外,传来了一组清脆的声音,是如雪。
“姐姐,你来了?”如风高兴地说道。
如雪笑笑,道:“我也来帮忙上妆,娘亲在外面忙着,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上妆?”如风的脸皱在一起,道,“我讨厌在脸上涂抹东西,有点痒。”上次为了去群芳宴就上了一点,结果好像不舒服。
醉月知道如风的意思,就笑道:“那就上点淡妆吧,反正师兄不用上妆也漂亮。”
“这话我爱听。”如风嘿嘿一笑。
“随你们吧,只要如风开心就好,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呢。”受到大伙儿的感染,如雪也露出了喜庆的笑容。
谈笑间,醉月和醉竹一边一个地将精致雕琢的手镯戴上如风的手腕,沉甸甸的重量,让如风有了真实感。自己,真的出嫁了!
穿戴上凤冠霞帔,如风看着铜镜内的那个女子,眉目如画,柳眉琼鼻,眉心上的红痣被画成了一朵梅花,和红色的嫁衣相映成辉。
“师兄真是美丽呢!”醉竹捧起脸,赞叹道,这里面可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呢。
如雪从呆愣中惊醒过来,笑道:“的确美丽,新郎有福了,娶到了咱们如风。”
“不对,从今天起,我们就得叫师兄为王妃了!恭喜师兄,恭喜王妃!”醉月突然出声道,很快就和醉竹等嬉笑着闹成了一片。
正在嬉笑间,却听外面锣鼓声突起,吉时已到。
林以蓝冲了进来,看着如风,楞了一下,随即又高兴地说道:“如风,待会切记一定要慢慢地走,要走得很优雅,像你姐姐一样,切不可和以前那样走得龙行虎步,免得人家笑话。”说着又急匆匆地走了。
醉月一听,也连忙叮嘱道:“是啊,师兄,要记得哦。”
如风笑道:“放心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穿女装。”自己有那么令人不放心吗?
这时,两个涂脂抹粉的喜娘一步一扭的自外头走了进来,边走边催道:“来啦来啦,八抬大轿到啦!哎呀,王妃怎么还没戴凤冠啊,来来来,丫头们手脚麻利些,快给王妃戴上……”
镶着宝石的凤冠沉沉的压到如风如云的秀上,冠顶缀有鹅蛋大小的一颗明珠,十二长串南珠帘低垂,将绝世容光亦隐亦现。如风就那样搭住了喜娘的手,在六个侍女的围拥下款款迈出了门槛。
如雪和醉月、醉竹等人依旧站在原地,望着如风宽大的裙裾如水般自地面拖过去,优雅的身姿渐行渐远,忽然间都感到了一阵失落。
妹妹,要出嫁了——
师兄,要出嫁了——
第168章
如风不懂得古代的婚礼,所以别人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wwww.uu234.com书友整~理提~供
门的另一头,传来了娘亲的哭声,如风的喜悦被冲淡了一点,可恨她现在头上盖着红头盖不能看见什么。
“风儿,我来了!”听到熟悉的嗓音,按照喜娘的提点,如风颤抖地把手伸了出来。
当把手伸进问尘怀里的时候,触感到那温热的温度,如风也高兴了起来。从今以后,自己将有一个全新的家,和自己爱人构建的家。
围观的人欢呼了起来,更多人的视线紧盯着新娘子露出来的那只手,白皙如玉,十指纤纤,指甲涂上红色的蔻丹,红白相映,异常地漂亮。
看来,传说中女装的尉迟如风有倾城之貌绝对不是虚言啊。
如风的全部心思已经放在手的另一头上,感觉到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熨温了自己的心。现在,似乎头上的凤冠也没那么重了。
被扶上了花轿,如风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说马上把红盖头先摘下来,然后再把凤冠摘下,甩甩头,呼出一口浊气。
外面实在是太热闹了。
由于如风和问尘的家都是在京城,所以迎亲的队伍只需要在城内走一圈即可。
花轿外,热闹一片。十里红妆昭示了将军府与王爷府的结合,羡煞了众未婚女子。
“如风就交给你了,好好待她。”尉迟槐阳凝重地叮嘱了几句,看着眼前伟岸挺直的身影。
木问尘身穿着大红袍,一向清俊的容颜也因为娶亲而变得喜气起来,听到尉迟槐阳的叮嘱,坚定地点头答应,道:“老将军,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如风的。”
“是啊,爹,我们该放心了。”尉迟松很是高兴地说,和一旁的林以蓝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婿。
众人又叮嘱一番,就有人唱道:“吉时到,起轿!”随着这一声唱起,锣鼓声和喜乐声也随之想起来,一路上,不断地有人在扔着铜钱和喜果之类的。于是花轿过后,跟着路来捡喜钱和喜果的人们,大家挣着抢着,嘻嘻哈哈,热闹非凡。
更多的人把视线投向了骑着马的新郎,看着他意气风的样子,再看着他身后的那一顶八抬大轿,无不露出欣羡的目光。
如风忍不住了,从轿门口露出来的缝隙往外看去,也只能看到木问尘骑在马上的背影。
这就是自己要一辈子扶持度过的良人了!如风忍不住露出笑容,笑声也倾泻出来。
轿子旁的醉竹忍不住问道:“师兄,你在笑什么?”
“还能有什么,师兄嫁人了,那肯定是非常满意这个夫君咯。”醉月笑道。
“呵呵,说得也是。”醉竹想想也笑了。虽然师兄嫁的这个人好像不太喜欢说话,但是对师兄好得没话说。
“你们不用笑我,等我成亲后,也该轮到你们了。”如风耳力强,很快就反驳道。
“我不急。”醉月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寒山还沉醉在赚钱中,而自己也不着急。
“我也不急。”醉竹也应和道,急的是南山而已。
“我会督促他们的。”如风小声说道。
婚礼无疑是热闹的,如风无疑是累的,自从她回到京城后她就没睡好过,而今天刚开始只是强撑起精神来,现在一听说要游城一圈,就忍不住歪倒了软绵绵的垫子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等醉月叫起来的时候,如风连忙快手快脚地把凤冠戴好,再把红盖头蒙上,然后就在旁人的扶持下走出轿子。
昏昏沉沉间,如风拜了天地,几乎是任人摆布,那凤冠重死了,张眼望去就是红彤彤的一片,到了最后,如风索性就闭上眼睛,听着指挥。
由于是御赐的婚礼,所以婚礼上虽然没有皇帝出现,但是皇后和太子、三皇子都出现了,朝中的文武百官也出现了,整个王府也因此显得格外地热闹的庄重。
“一拜天地!”如风拉着红绸缎跪了下去。
“二拜高堂!”又跪了下去。
“夫妻对拜!”两人靠近时,如风听到一声细弱蚊蝇的声音,“风儿,再忍忍,很快就好的。”
如风也忍不住使出传音入密,道:“可是我头好晕啊。”
“没事,会好的。”木问尘连忙安抚道。
“那你可要早点进房来。”如风叮嘱道,讨厌男人在外边喝酒,新娘在里面苦苦地等待。
木问尘只是笑着。
旁边的煜爵和煜宣,看着木问尘和如风相互交拜的动作,看着周围人的喜气,脸上也露出了微笑,眼神却是黯淡的。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大声唱道,声音盖过了在场所有人的声音。
如风被送进了洞房,里面闹哄哄的一片,不久,醉月他们进来的时候就把其他侍女和喜娘都给打了,如风这才得以安静。
“师兄,现在只剩下我们了。”醉竹笑道,“外面好热闹啊,很多人都来了。”
“是啊!师兄,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如风连忙点头,扶了扶凤冠,真是重啊!不过新婚之夜最好还是由问尘来取比较好,所以打算现在开始安分地当新娘子。
结果醉月递过来的点心,如风开始狼吞虎咽,半晌才道:“成个亲真是麻烦,我早上开始就滴水未进,现在好饿啊。”
醉月捂嘴一笑,道:“谁叫你的夫君是王爷,全天下的女子都在羡慕你呢。”
“醉月胡说,我看到很多女子在哭才对,刚才在路上,我就现很多人看着轿子抹眼泪。”醉竹忙反驳道。
“不会吧。”如风咽下一口糕点,再小心地啜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她们是不是在看着问尘流口水?哼,问尘娶了我就不可能去娶其他女子了。”
醉月只是笑笑,师兄怎么会明白女儿家的细腻的心思呢?她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之前她的男子装扮就已经使很多女子芳心暗许了,现在一听说是女子又怎么不会失落?自己以前不也是吗?幸亏自己现得早,要不然只怕今天哭的人中也有自己了。
“师兄,待会洞房……”醉竹话未说完就吃吃地笑了起来。
如风撇撇嘴,道:“那东西我懂,不用多说。”自己可是事先洞房了的,所以一点期待都没有了,反之,如果问尘能同意自己去青楼观摩一下,自己还会有所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等如风吃饱喝足后,门外终于传来了声音。
“来了来了!”房内得人精神一振,如风也坐得更加挺直。
木问尘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刚才在外边,许多人都来敬酒,尤其是那些大臣们,再加上有煜宣在旁边胡闹起哄,大家胆子也放大了,木问尘因为今天高兴,也就多喝了几杯,后面的就不想喝了,因为想着如风在房里等,所以就推挡着,很快就回到了新房,还带回了一帮要闹洞房的年轻人。
此时已是戌时,冬天日短,夜已黑透,而王爷府内灯火通达,亮如白昼。布置华贵的新房内,点着婴儿手臂粗的大红蜡烛,七重纱帘每一重处,都站着两侍女,她们低眉敛目安静无声,仿若不存在一般。
重重纱帘被人一一掀起,如风抬头,等待着木问尘。
“如风等急了吧。”是煜宣的声音。
如风微微一笑,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呢,没想到却来了。
木问尘柔情地看着那端坐在床边的红衣女子,他以为进来的时候会看到东倒西歪的如风,或者已经把盖头取下,或者已经把桌上的东西都吃完……唯一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乖乖得坐着等候自己。
“快揭开红盖头吧,让我们看看新娘子!”有人起哄道,由于今天的木问尘格外的好说话,所以就有大胆的青年男子叫了出来。白少钧就是其中的一个,哼,小时候的账就算了,但是尉迟如风的洞房自己必须得闹,这小子,欺骗了自己那么久,连带着也欺骗了表妹的感情,罪不可赦啊!
众人一听,也起哄起来。
“风儿。”木问尘低唤了一声,拿起喜秤掀开了众人的红盖头。
如风只觉得眼前一亮,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红色锦袍的俊雅伟岸男子,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眼睛看起来幽深得不可思议,眼里偶尔闪过蓝光,嘴边有着一抹浅笑。
两人相互凝视,如风面露微笑,自己,终于嫁给了他!
看着眼前的如风,木问尘呆愣了。
一袭喜庆的红衣,肤光胜雪,莹白细腻、如脂如玉的手臂上带着金黄色的手镯,卷翘浓密的长睫下是一双盈盈秋水的眼眸,仿佛盛满了天地间最具灵气的清水,欲说还羞;洁白的额头上本来只是镶嵌着一颗红痣,但此刻却被画成了一朵红艳的梅花,掩住了眉宇间过足的英气,显得娇艳动人;还有随着呼吸轻轻翕动的鼻翼,如玉雕般挺直美丽;再看看她嫣红如染脂的美丽唇瓣和轻红粉嫩的脸庞……
即使是璀璨如凤冠,也不会夺得眼前女子的一分绝代风华!
这样的女子,似乎只应该存在画里,只应该存在传说里,而不是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如风轻轻一笑,如春花绽放,柔美天成,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道:“夫君!”这话真是别扭,如果叫“老公”还好一点。
如风的叫声打破了众人的沉迷,木问尘很快就回过身来,恼怒地瞪了众人一眼,道:“你们可以走了!”如风的美好只能自己见到,其他休想再看到!
众人看着眼前的新郎,心里不甘,都望着煜宣,就盼着他说些什么话来,好让大家留下。
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又似乎只是一瞬间,只听煜宣忽然道:“皇叔,我们在闹洞房!”唇边却绽放一抹苦涩的浅笑,说完后,终是不忍再看,掉头就走。
其他一见,也无法,在木问尘挥挥衣袖的时候,只能身不由己地跌出去。
醉月和醉竹掩嘴而笑,替一对有情人关上了门窗。
木问尘和如风相视一笑,情意绵绵,笑意融融,心里的喜悦不言而表。
木问尘端起合卺酒杯,看着如风,道:“万丈红尘,唯有风儿。”风儿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夫了,是你一辈子依靠的对象。
如风也端起另一只,凝视着他,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句最古老的词句却让自己突然有了一种感动,问尘,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妻了!
两人的手很快就交缠在一起,喝下了杯中的酒水。
不知不觉,如风感觉自己和问尘倒进了床榻间,两人的衣裳也随即被解开。
那酒,太辣了,如风忍不住想着,要不然自己怎么会昏昏沉沉的呢?
正在模模糊糊地想着,如风只感觉问尘的唇从自己的嘴唇上移开,从脖颈滑到光裸的胸脯,含着她的红点吸吮舔咬,使得她的身体一阵阵轻颤,另一只手还揉捏着另一只空虚的娇嫩,不知过了多久,如风只觉下体无比空虚燥热。
有过经验的她很快就知道要什么了,她伸出玉臂搂住问尘的头颈,在他耳边轻唤道:“问尘,我好难受……”
“嘘……别急,会好的。”木问尘低喘着,湿润的吻也移到了如风的下腹。
“嗯……嗯……”如风轻轻地呻吟着,却现他的手指趁机侵入她腿间的幽密处探索,温柔地拨弄着她最敏感私密的所在。
毫无准备之下,如风低呼了出来,叫道:“不要这个……”说着就伸手去抓住他的手。
“我会很温柔的。”木问尘额上已经有了细细的汗珠,他看着如风,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难道你不想我爱你吗?”
“可是……”如风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好丑!”实在没法接受,问尘那么俊美的一个人怎么会长出那么丑陋的东西?还是自己在现代的时候见识太少了?
如风很是后悔以前为什么没有比较一下,这样的话就不会如此抗拒那里了。
木问尘邪邪一笑,俯身在如风的耳边说道:“风儿,这可是你以后幸福的源泉哦!它不丑的。”伤自尊了,如风怎么会那样说自己?
“我们去青楼看看吧。”如风突奇想道。
木问尘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阴森森地说道:“你想气死我是不?才刚成亲就准备去青楼晃?”
木问尘不同以往的表情顿时让如风彻底地惊醒过来,忙推开道:“我有事和你说。”
木问尘吻吻她的胸,道:“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夜深了。”说着就挑下了芙蓉帐。
“不行,我们该说的还是得说。”如风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纸条,那是自己刚才放进去的。
“你先看了这个,如果你都同意的话,那我们就好说了。”如风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期待地看着木问尘。
木问尘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搂着如风不着一物的娇躯,眼睛已经变蓝,呼吸灼热地喷在如风的颈项间,含糊道:“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许反悔!”如风忙高兴地说道,收起了纸条,这才现自己又重新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木问尘的手犹如一条灵活的小蛇,很快就钻进了她的双腿间,接著,他不给她任何心理准备,手指马上在她的体内抽送起来。
“我们还是先说说话吧!”如风推开他俯在自己身上的娇躯。
木问尘低笑:“风儿,今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好好地爱你,一雪前耻!”
“没那么严重了!”如风干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的手抽了出来,二话不说就跳下床去。这家伙怎么动作那么熟练了?前几天他明明还是处男的,进步太大了。
“夫妻间的闺房之乐啊!”木问尘喃喃自语,很快就把如风抓了回来,低声道,“风儿,你是躲不了的,我的武功比你高。”
“胡说!”如风娇嗔一句,媚眼儿瞪了他一眼。
木问尘只是含笑地看着她,眼神脉脉,柔情无限。
在他的目光下,如风的脸热起来,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春天中嫣然的花朵,身心柔软,只盼着春风能轻拂自己的脸庞和身体……
“风儿,我爱你。”木问尘把她拥进怀里,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刚说完,嘴唇已经含住了如风的柔软,轻轻地吸吮起来,另一只手也在如风莹白如玉的娇躯上煽风点火,点燃起来如风的欲火。
木问尘眼皮一抬,看到如风微微张开红嫩的小口,轻轻地呻吟,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今晚定要把这小家伙拿下不可,省得她老是逃避自己的亲密!木问尘吐出如风胸前的娇嫩,堵住她的唇,轻分开她的双腿,纤长的手指探入湿润的花蕊,轻轻搅动着。
“啊!”如风从嘴里挤出一个字,禁不住身体剧颤,双腿并紧,将他的手牢牢地夹住。
木问尘也不理会,深情地堵住如风的嘴唇,不断地与她唇舌交缠着,兴风作浪,让如风只有喘息之力,毫无反抗的能力。而他的手指却仍在如风的深处搔动。
如风几乎被弄得晕了过去!强烈的快感令她想张口呼喊,但嘴张开,问尘的吻更深入,完全封住她的声音。因此,她除了颤抖别无他法。
木问尘不理会如风,他很快就把如风的双腿分开,灼灼的目光紧盯着她,看着她美丽的花瓣犹如盛开的花朵般绽放,红艳的色泽令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低下头倏然吮住。“啊啊啊……”得到自由的嘴巴终震惊叫了出来,如风无法相信,问尘竟然会用嘴巴吻她最感到私密的部分,让她一时遭受到太大的震撼而久久无法回神。
“问尘!”如风惊呼,努力地推开他的头。
“这是谁教你的?”如风全身火热,情火一把把地升腾起来,但还是强忍住空虚问出口。
木问尘的脸上有着得意和痛苦,他低喘一声,道:“你夫君我天资聪颖,无师自通!”他现在可以感觉那无法忍受的肿胀着,看着如风,不知道现在到时候没?到了吧?他低吟一声,加快手上的动作,并找到她腿间敏感的小核不停的揉搓压挤,让如风在他双重的刺激下,大声的呐喊……感觉神魂在空中飘荡,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如风紧搂着问尘,大声地呻吟出声……
“风儿,来!”木问尘涨红着脸,把如风的小手拉到了自己这里。
如风愣了下,微微从火热中清醒了一点,她感觉手中的物体火热得吓人!
“好奇怪!”如风突然笑了出来。
木问尘的男性自尊又被刺伤了。他二话不说就包握住她的小手,引导她上下搓弄他的硬挺,一同享受被爱抚的快感滋味。
如风心里有点惊慌,更多的是娇羞,她张大眼睛看着木问尘的动作,不断地喘息着。而此刻她眼里的问尘,蓝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他面色艳红,胸膛急促起伏,有一种媚人的诱惑,让如风惊艳不已。
木问尘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忙道:“风儿,我要你!”低哑的声音隐藏着炽热与痛苦。
如风还在呆愣间,木问尘却忽然翻身,以身体压住如风,双腿紧紧缠绕在她身上,令她无法逃脱。
“尘……”如风惊叫,话还没说完,已被问尘堵住了嘴,只能出“呜呜”的声音。只有心下暗叹,这家伙竟然进步那么快!
木问尘的吻很炽热,甚至有些狂乱,身体的热度仿佛能灼伤人一般。一条腿仍压着如风,另一条腿撑开如风的双腿,火热抵在如风的花园处,略微逡巡,便长驱直入,一贯到底!
过于强烈的刺激令如风身体震颤了下,有瞬间的晕眩,同一时间,问尘也低哼了声,将她缠绕得更紧。随着木问尘身体的起伏,火热时进时出,时快时慢,巨大快感蔓延到身体的每一部分,冲击着如风的大脑神经。问尘在她体内摩擦的快感,让她开始感受到**的魔力,甚至不再抗拒。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原本的阴影已被他一再的律动所带来的欢愉给取代。
“啊……”这一次,她终于喊出她身体最真实的感受!看着问尘,此刻他那张俊雅出尘的脸庞已经被**所布满,汗水沿着额头流下,看起来竟让她觉得性感极了。
情不自禁地,如风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
这个举动显然使木问尘更加激动,动作也更加激烈,恨不得把如风镶嵌在自己的身体里。
“风儿!”他低吼道,身上的汗水不断地飞溅……
**一刻值千金,此刻无声胜有声。
“结共枕席,白头永不离。风儿,我与你,就如同此,永远缠绵在一起,生生世世。”
“问尘,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从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
一年后,紫罗国有了新的皇帝,在煜爵的带领下,国力蒸蒸日上,紫罗国一派良好的局面。
而此刻的枫贤书院也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仅教授的科目有所改变,就是教授的老师也不一样了。
开学初,枫贤书院和洛林书院同时招生。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身穿白衣的学生模样的人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中的笔在写着什么。
“慕风!”年轻男子答道,声音有点刻意的低沉。
书生模样的男子看了一眼他身边的老者,道:“先去给他看看。”
慕风闻言就狐疑地移动到老者面前,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
老者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抓起他的手,把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是女子,请到另一条街的女子学院报到!”
“啊?”慕风惊愕地张大嘴巴,看着老者。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想女扮男装来枫贤书院?还是去女子书院吧,那也是如风将军办的。”这里的枫贤书院可不招女子,男女之防还是有的。
慕容一听,只要沮丧地走开。一旁等候的白少钧调侃道:“看吧,还想学那个尉迟如风混进去?人家可是有准备的。”
慕容迎荷一身男装打扮,恼怒地看着自己的夫君,道:“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你哪有人家如风好看?偏偏还没有自知之明,老是嘲笑我!”
白少钧闻言,被噎了一下,只能无奈地瞪着枫贤书院的门口,摇头叹气。他决定,尉迟如风就是他此生最强悍的情敌!
与此同时,:“大夫,这是今天的第几个了?”
老者回答:“第四个了。山长说了,一定要严把关,绝对不能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这话一出,排队的人就少了一些。
其他男子得意地笑。
◆◆◆◆◆
枫贤书院内,此时的射箭的上课时间。
如风一身青色劲装,和以前在枫贤书院的没什么差别,如果说硬是有差别的话,那就是气质问题,这时的如风褪去了青涩和男儿的英气,眉宇间洋溢着一股娇柔的气息。当然,在她上课的时候,她又变回了那个英气勃勃的尉迟如风。
“射要专心致志,置自身于度外,一心在射中!”如风拿着一把弓箭,在绿草如茵的地上走动着,口里则说着射箭的要诀,眼睛巡视着在搭弓射箭的学生们。
蓦地……
“钟无极!你在看什么?”如风大喝道,身形极闪,瞬间就来到了一个白色劲装的少年面前。
开小差被抓包的少年望着眼前的老师,白皙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怯怯地说道:“老师,我在看你。”
如风皱眉,看着这一班已经把视线看过来的新生,再看看眼前细皮嫩肉的少年,沉声道:“我在教你们射箭,你看我做什么?看我也不能把你的箭术练好!”
“老师,你好漂亮!”钟无极双手捧着脸颊,直愣愣地盯着如风。
旁边有高年级的书生走过,他同情地看了那钟无极一眼,低声和伙伴说道:“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在上课时间看如风老师看得呆!”
“这下他又为我们制造笑料了!”伙伴的语气幸灾乐祸的,挑挑眉,看了一下四周。
而如风听到钟无极的话,眼睛下意识地四处看了一下,现没有周前,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下次别那么说,我是你的老师,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因为我是师长,所以你最好放在心底就好,不必说出来,免得遭遇到什么不测。”口气是语重心长的。
钟无极却是固执地看着她,道:“我千里迢迢来枫贤书院就是为了看你,老师,你真的长得很好看!我很荣幸你能成为你的学生。”
这话一出,旁边的学生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起如风还算辉煌的过去。
“老师,您编写的旅游手札我每一期都买,真的很好看呢,下次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那些地方?”一个学生赶紧问道。
如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只好婉转地说道:“你们还要上课。”而且自己和问尘去游山玩水,突然加个人,只怕问尘会不高兴。
下课铃声突然响起,被包围着的如风松了一口气,道:“今天就上到这里了,下次再见。”说完就拿起箭袋,迈着轻快的步伐远离了众人的视线。
“好希望老师穿女装啊!据说非常地好看!”有人说道。
“现在的男装也一样好看啊!”钟无极反驳道,老师是自己看过最与众不同的老师,学识丰富,武艺高强,待人又如沐春风,再加上长得那么好看……想到这,他的脸突然羞红了起来,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登上了某人的黑名单。
结果第二天,钟无极被不知名的石子击中,骨折了一下,在床上躺了十天。一问才知道,凡是在课堂上对着如风老师流口水的,事后都会“生病”那么一下。
◆◆◆◆◆
第二天,如风上完课回来,出乎她意料的是,问尘怎么不在?以往他都在家里等着自己的。
“木潼,问尘呢?”如风见木潼正好路过就赶紧问道。
木潼摇摇头,道:“主子好像出去练功去了。”表情却好像在憋笑。
如风应了一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在高台上的凉亭里等了一会,在如风快睡着的时候,问尘终于回来了。
“尘!”如风欢呼一下,飞身而来,扑进他的怀里,道,“我想死你了。”
木问尘闻言很是高兴,也抱住如风,道:“那就应该的。”
“你去哪了?”如风嘟起嘴问道,“你答应过我今晚陪我去看日落的,可是弄到现在才回来,太阳都快下山了,现在爬上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木问尘只好不情愿地说道:“有人来我们家,所以我出去迎接一下。”说着就侧过身体,露出了他身后的人。
如风瞪眼一看,愣了。
煜宣摇着折扇,意态悠闲,笑道:“如风,我来了!”说着就张开双臂,等着如风投怀送抱。
云天泽把他推开,背着手笑道:“如风,我来了。”也是露出引诱的笑容,笑着看如风。
如风一见,惊喜交加,推开木问尘就扑了过去,抓住他们的手拼命摇晃,道:“已经一年没见了,我好想你们!你们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浑然忘记她的夫君就站在她的身后,此刻听到她的话已经快冒火了。
旁边的木潼同情地看了主子一眼,平时夫人和他们通信也就够主子受了,没想到现在更绝,直接当着主子的面就说“想念”。看来,主子的情敌是非常多的。
木问尘轻咳一声,道:“如风,还不请客人去坐坐。”
如风一听到那个警告的轻咳声,就忙道:“我们去坐吧。”说着就从竹林弯腰做成的门口走了进去,道:“这边来。”
煜宣暗笑,道:“如风,你好像很怕皇叔呢。”虽然自己不能娶到如风了,但是也不能让皇叔太好过。
如风只是干笑几声,她现在总算明白了,木问尘就是一个醋桶,只不过是个隐性的醋桶,因为在人前他很少作,但是人后就是变本加厉了,而他最厉害的一招就是在……咳咳……床上。
“怎么会呢?”如风笑笑道,转移话题,“你们怎么来了?”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呢。
云天泽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道:“我送皇妹过来和亲。”
如风一听,就转向煜宣,道:“恭喜宣了,娶得美娇娘。”
煜宣看了一眼一脸冷静的木问尘,咬咬唇,道:“是啊是啊!不过天泽也应该恭喜的,我妹妹贝儿可是喜欢他喜欢得紧。”
云天泽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气氛正有点僵硬的时候,如风只好又问道:“怎么爵都不来的?”以前还叫煜爵为哥哥的,但是现在自己可是他们的婶婶,所以如风算是咸鱼翻身,神气活现地直接唤他们的名字了。
“我哥哥和你姐姐刚成亲不久,不好来这里。”一个月前,哥哥登基为帝,然后迎娶了如雪为妃子。
如风应了一声,由于当时皇帝还在,还没有去云游四海,所以如风和问尘也没回去,这是让如风最为遗憾的事。可是一想到姐姐只是做煜爵的小老婆,如风就有一股别扭的感觉,不过姐姐是自愿的,所以如风也没办法。
“你也说说话啊!”如风捅捅木问尘的腰侧,这家伙杵在一旁一言不,只是拿眼睛看人,这像什么话?
“说什么?”木问尘慢条斯理地回道,又看了看木潼,道,“去准备晚饭吧,今天你们在这里吃饭吧。”
煜宣和云天泽当然满口答应。
如风看着他们更为好看、成熟的脸,有感而:“才一年的时间,大家好像都变成熟很多了。”
煜宣看着他仍然活泼的气质,道:“你还是没怎么变。”
云天泽却插嘴道:“没以前那么英气了,有了少*妇的味道。”说着就朝如风眨眨眼。
如风的脸霎时红了起来,木问尘却是骄傲一笑。
“胡说什么呢?”如风瞪了他一眼。
云天泽打开他的白玉扇子摇摇,道:“如风,有宝宝了吗?”
煜宣的视线顿时也射了过来。
如风闻言搔搔头,看了一眼云天泽,道:“还没到时候,我觉得自己还太小了,过几年再说吧。”反正问尘不急,他家的大人也不急,倒是爷爷急死了,每次一见面就盯着自己的肚子。爷爷现在只是在朝中挂一个将军的名号,几乎不管事了。所以现在在落雁城那边几乎就靠高越齐了,只不过那小子很苦命苦,追易晗那么久了也没得手,让如风恨不得亲自飞过去教教他。
“还没有?如风,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云天泽意有所指地说道。
一旁沉默的木问尘却突然说道:“已经有了,三个月了。”眼睛却在看着云天泽,再怀疑地看看如风不自然的脸色。
众人大惊,包括如风自己。
七个月后,在众人的瞩目下,如风诞下了一双龙凤胎。
看到那个女儿,如风哭了,云天泽笑了。
木问尘阴沉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天泽笑得很不怀好意:“上次我放如风回来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如果你们生了个女儿的话,就把她给我做老婆!”
一旁的澹台贝瑶一听,尖叫:“我不同意,我要给你做老婆!”
而如风,苦着脸看着问尘那张阎王脸,还有爷爷那气得一翘一翘的胡子,彻底无语了。
天啊,又是一团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