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纪山五虎
“逢蒙情况也一样,虽然没有直接和寒浞一起,但是乱入的地方是和寒浞差不多的!”系统笑道。
“呵呵!”鲍鸿笑道,“这两个叛徒凑到一起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好了!不去说这两个人的事情。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家伙属于没什么根基的存在。”系统笑道,“不管是大夏或者是有穷乃至是当今本地的百姓都不会有什么号召力,所以最多也就是做个武将或者权臣罢了,成不了君主的!”
“说的也是!”鲍鸿点点头,系统这么分析也有道理,这两个家伙不同于其他人物,在诸子百家的宣传里面都是反面角色,能有号召力才有鬼呢。
“再说另一组爆表。”系统继续说道。
“乱入第一名武将,《水浒传》中淮西主帅,王庆手下第一大将杜壆——统率85,武力96,智力79,政治66。”
杜壆作为西阵主帅,统领全军,亦是王庆手下第一大将,手挺一把丈八蛇矛,以武力而言,可谓是全书数一数二的梦见了。
在杜壆出阵前,卫鹤被山士奇所杀,而酆泰又刚被卞祥一枪刺于马下,西阵连折二将,宋军士气高昂,此消彼长形式对西军极为不利。就是在如此逆境下,杜元帅依旧强顶压力奋勇出击,体现了作为一个主帅,作为一个军人的责任与气节。
卞祥武艺高强,又有刚斩一将之余威,但出战杜壆的却是宋军主帅卢俊义,这就是对等,主帅对主帅,最高档次的对决。纵观整部水浒传,倘若论一对一的较量,也许这场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巅峰之战。玉麒麟“马步军中推第一,丈二钢枪无敌手”,所到之处无往不利,今天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二人你来我往相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负。原文:杜壆那条蛇矛“神出鬼没”,孙安见卢先锋“不能取胜”,挥剑拍马“助战”。这些无疑说明了此人的能为。
需知孙安也不是一般人,即便是武艺略逊于两人也差距有限,作为旁观者,又和对战双方差距不是很大,自然能够很透彻的了解战局的情况。会选择助战,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
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杜壆身边又没有强援,助战的卓茂五合便被孙安斩于马下,杜壆措手不及之下被孙安砍断右臂,翻身落马,最后被卢俊义一枪刺死。
“乱入第二名武将,《水浒传》中王庆麾“纪山五虎”之一号称“赤面虎”袁朗——统率80,武力94,智力80,政治60。”
虎威将军袁朗。因生得赤面黄须,号称“赤面虎”,武功盖世,善使水磨钢挝,与霹雳火秦明大战一百五十回合未分胜负,后被火炮打死。
三十余合用计杀死河北降将金鼎、活捉黄钺。然后马上在体力没有恢复后一百五十合上风平秦明。随后琼英上前助战,依旧未能拿下袁朗。
“乱入第三名武将,《水浒传》中王庆麾“纪山五虎”之一号称“下山虎”滕戡——统率81,武力93,智力77,政治63。”
“下山虎”滕戡,使一条虎眼竹节钢鞭,武功盖世五十余合对呼延灼不分胜败。李襄不认为呼延灼占优势,因为他只担心琼英的飞石,可视为滕戡还要稍稍高于呼延灼。
当然,这仅仅是旁白乃至是旁人之言,算不得表现证明,是以单纯从表现上来说,就是和呼延灼不分胜负的战绩。
“乱入第四名武将,《水浒传》中王庆麾“纪山五虎”之一号称“食色虎”滕戣——统率75,武力93,智力72,政治52。”
滕戡的哥哥,外号“食色虎”,武功高强,使用一把三尖两刃刀,斗琼英十合之上,被琼英一石子打伤,被琼英结果。武艺可比自己的兄弟。
原文中写道,宋阵中女将仇琼英骤放银鬃马,挺着方天画戟,头戴紫金点翠凤冠,身穿红罗挑绣战袍,袍上罩着白银嵌金细甲,出阵来助秦明。贼将滕戣看见是女子,拍马出阵,大笑道:“宋江等真是草寇,怎么用那妇人上阵?”滕戣舞着一把三尖两刃刀,接住琼英厮杀。两个斗到十合之上,琼英将戟分开滕戣的那口刀,拨马望本阵便走。滕戣大喝一声,骤马赶来。琼英向鞍鞒边绣囊中,暗取石子,扭转柳腰,觑定滕戣,只一石子飞来,正中面门,皮伤肉绽,鲜血迸流,翻身落马。琼英霍地回马赶上,复一画戟,把滕戣结果。
与此相对应的,林冲哪怕是早有准备,知道了琼英会这招,甚至一直以来都和同样会玩这一招的张清在一起,都没能逃过琼英的毒手,可见这个投石技能对武将的评价影响不是很直接的。
“乱入第五名武将,《水浒传》中王庆麾“纪山五虎”之一号称“独眼虎”马劲——统率70,武力90,智力66,政治52。”
猛将纪山五虎将之一,在王庆加封的五位虎威将军中排位仅次于马犟。书中说他为宋江部乱兵所杀。有的版本中盲了一目,因此绰号“独眼虎”。跟袁朗、马犟、滕戣、滕戡等人并列为贼中最勇猛者,乱军中阵亡,无有效战例。
“乱入第六名武将,《水浒传》中王庆麾“纪山五虎”之一号称“白毛虎”马勥——统率72,武力91,智力66,政治50。”
马勥是宋朝四大贼之一王庆的部将,李懹麾下偏将,也是纪山五虎之一,兄弟是马劲。在文中没有过多描写,实力难以判定。
当然,相对来说,马勥的侧面表现要多一点。
有一句话说:“马劲、滕戡被乱军所杀,只走了马勥一个。”只从此句,看出马勥武艺高强,要不纪山五虎中,为什么只走了马勥一个呢?
再有就是降宋将领唐斌在护送梁山好汉萧让、金大坚等时,被縻貹、马勥大战唐斌,唐斌奋力拼战,不敌二将,被縻貹所斩。马勥、縻貹截住了金大坚等。可看出马勥的武功还是很强的。
不过,最后一段剧情,一个叫萧嘉穗的好汉,听闻宋兵败退,便赶在城中集兵二万余,杀死马勥、梁永等,走了縻貹。
妥妥的扣分点,所以也就和他兄弟没多大差别。
“……”鲍鸿完全就没理会系统这厮,这群人鲍鸿压根不怎么熟悉,所以系统怎么折腾这些鲍鸿都没说话。
“前朝乱入第一名武将,春秋时齐国大夫,勇士杞梁——统率75,武力97,智力60,政治45。”
“前朝乱入第二名武将,春秋时齐国大夫,勇士华周——统率70,武力97,智力62,政治43。”
却说春秋时期,齐庄公虽与晋结好,终不欲居人之下,乃张榜求贤,得勇士九人,皆能力举千斤、箭射七札(即箭可以射穿叠在一起的七件薄甲),齐庄公号为“勇爵“,禄比大夫。
而只有杞梁和华周不在其内,所以他们回来就不吃饭,他们的母亲说:“你活着的时候不讲道义,死后也没有名气,即使你们是五乘之宾,谁不讥笑你?你活着的时候重道义,死后也有名气,那么那些车上的宾客全都在你之下。”于是就催他们吃饭,吃过饭以后才走。
杞梁和华周陪庄公坐一部车子一直开到莒,莒人迎战他们,杞梁、华周下车打斗,三百甲士被杀伤一半,莒人说:“你们不要死战,我同你们共有莒国。”杞梁、华周说:“离开自己国家,投降敌人,不是忠臣;离开自己的君长,接受别人赏赐,也不是正当的行为;何况在鸡叫时就约好了,到中午就忘记了,是不守信的。深入敌阵,多杀敌人,是大臣的事,莒国的利益也不是我所知道的。”
庄公听说二将独战得胜,使人召之还他,说:“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勇敢了,不必再战,我跟你们共有齐国。”杞梁、华周说:“你带了五乘勇士,而周梁并没份,是小看我们的勇猛;临敌遇难,拿利来阻止我,是污辱了我们的名声;深入敌阵,多杀敌人,是人臣该做的事,齐国的利益,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于是辞去使者,弃车步行直逼且于门。
莒人拿炭放在地上,周梁二人不能进去,隰侯重站在一边说:“我听说,古时候的士人,冒险赴难,他的去就根据一个标准,来,我帮你越过炭。”隰侯重掌盾伏在炭上,两个人踩着他的背攻进去,彼此看了一下哭起来。华周最后才停止不哭,杞梁说:“你怕死吗?为什么哭得这么久?”华周说:“我哪里是怕死的人,是他的勇气跟我一样,而他又比我先死,因此我感到悲哀。”
于是就前去打斗,杀了二十七个人才死去,传其妻孟姜哭夫十日,城墙为之倒塌。后人编造“孟姜女哭长城“故事,误其为万杞良或范杞梁、范喜良。
“乱入第三名武将,。《列子·汤问》、《吕氏春秋》记载的古代善射者甘蝇——统率66,武力96,智力60,政治56。”
《列子·汤问》:“甘蝇,古之善射者,彀弓而兽伏鸟下。”
甘蝇是古代擅长射箭的人。箭一射出,鸟兽便应声倒地。有个弟子飞卫,向甘蝇学习射箭,飞卫的技艺又超过其师傅。纪昌,又向飞卫学习射箭。
飞卫说:“你先学不眨眼睛,然后才能谈及射箭。”
纪昌回到家,仰卧在妻子的织布机下,眼睛注视着梭子练习不眨眼睛。二年后,即使用锥尖刺(纪昌的)眼皮,他也不会眨眼。他把这件事告诉飞卫,飞卫说:“功夫还不到家,还要学会看东西才可以——把小的看大,把微小的看出显著,然后再来告诉我。”
纪昌用牦牛毛系着虱子悬挂在窗户上,从南面来练习看。十天过后,虱子在纪昌眼中渐渐变大;三年之后,感觉像车轮般大了。看周围其余东西,都像山丘般大。于是就用燕国牛角装饰的弓,北方蓬杆造成的箭,射向虱子,正穿透虱子中心,而拴虱子的毛却没断。把这件事告诉飞卫。飞卫高兴地跳高拍胸说:“你掌握技巧了。”
比较狗血的是,接下来的剧情和后羿他们的情况差不多。
纪昌把飞卫的功夫全部学到手以后,觉得全天下只有飞卫才能和自己匹敌,于是谋划除掉飞卫。终于有一天两个人在野外相遇。纪昌和飞卫都互相朝对方射箭,两个人射出的箭正好在空中相撞,全部都掉在地上。最后飞卫的箭射完了,而纪昌还剩最后一支,他射了出去,飞卫赶忙举起身边的棘刺去戳飞来的箭头,把箭分毫不差的挡了下来。于是两个人都扔了弓相拥而泣,互相认为父子,发誓不再将这种技术传给任何人。
中华先秦时代,射技应该高度发达,容易出现高妙射手。弓箭产生于原始狩猎时代,长期的经验会积累丰富的射技;而且,比较当时的地球诸国,夏商周朝是大国,弋射活动卷入的人口众多,会推进射技的发展。此外,春秋战国,兼并不断,战乱狂勃,弋射活动的广泛性高于其它时代。因此,东周时期容易出现高妙射手及把史上的高妙射手神话化。《孟子》提及羿和逢蒙,《吕氏春秋》提及甘蝇,都说明弓箭时代的中土有过一些高妙射手,有传说和崇尊他们的传统,他们在民间应该是被神化的。
而且先秦中土的射技已经发达到产生专业著作的程度。《晋书·束皙传》云:太康二年出土的先秦竹书有“《缴书》二篇,论弋射法”。弋射的技术空间不大,一般情况下难以成书,弋射专著在人类上古时期可谓罕见;射技专著的基础只能是射技高度发达、高度细致化。先秦的一些技术如勾践剑的造作技术为后世所不及,汉代以来无弋射专著,可见先秦中土的射技具有高度专业化的水平。
当然,另一个方面大家也都知道,那就是关于科技的问题。相较于刀枪剑戟之类的武器来说,弓的技术提升抵赖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所以这里单纯的只是说技艺或者说精准,而不是特指射程。(未完待续。)
第174章 乱入营中
“纪山五虎等植入身份为豫州百姓。”系统笑道。
“啥叫百姓?而且还是在豫州这个关键的地方?”鲍鸿连忙追问道。
“没什么,我没把他们直接设定成义军就不错了!”系统笑道,“另一方面来说,在董超,这些人没用武之地,一方面你可以说他们是本性叛逆,但是另一方面也不能否认,宋朝的制度,这种单纯的武者根本没出头之地。就像赫赫有名的狄青、岳飞,虽然也曾显赫一时,但结果不都是悲剧了!”
“所以说,他们不一定绝对的成为义军,说不定就有报国之心也说不定。”系统笑道,“所以我在这里给了他们选择的余地。”
“好吧!”鲍鸿耸耸肩,笑道,“也说不定会让我们碰上呢!”
“接下来是杞梁和华周,这两个也是直接到你军中。”系统笑道。
“我说你能不能弄些后世的出现在我军队里啊?”鲍鸿闻言,开口吐槽道,“你弄这么多的前朝人物,分分钟我们的情况就暴露了好吧!”
“暴露个屁,这些都是有原因典故的好吧!”系统笑道。
前面说了,齐庄公将要讨伐莒,并为此设立了享受五乘爵禄的勇士职位,而只有杞梁和华周不在其内,这才有了冲杀莒营的事情。
而这里的齐庄公也是晏子辅佐的齐王之一。
春秋中期,周王室日趋衰微,而列国争雄之势随着齐桓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四位“伯主“(即周王赐予号令诸国的名号,齐桓公、晋文公皆为周王室正式赐封;秦穆公是为西戎、关中各国拥戴;楚庄王则为事实上的霸主)的先后离世而愈演愈烈,同时又缺乏类似上述四位为众所钦服的雄主,战争的频度和烈度都渐渐上扬。
周灵王十八年(公元前五五五年)五月,齐灵公因荒**政,人心离散,朝臣密谋引世子光继位,乃有“温车之变“,甲士齐聚,先杀太傅高厚、又杀中大夫戎子、公子牙。齐灵公闻变大惊,呕血而亡。世子光继位,即齐庄公。
晋国与齐结怨多年,闻讯则欲趁机攻齐,晋上卿(职比丞相)范丐以为“伐丧不仁“,劝告晋平公班师。齐大夫晏婴亦劝齐庄公与晋结好,齐庄公从之。两国遂暂无事。
数年后,晋下军副将栾盈的母亲难耐寡居生活,趁儿子出外作战之机与大臣州宾私通,栾盈得知后羞怒不已,又碍母亲脸面,乃痛责守门吏,严禁外人出入。其母担心儿子翻脸,竟与奸夫商议,散布栾盈谋反的讯息。晋平公信以为真,准备治栾盈罪。栾盈闻讯,携家臣数人外逃齐国。
却说齐庄公虽与晋结好,终不欲居人之下,乃张榜求贤,得勇士九人,皆能力举千斤、箭射七札,即箭可以射穿叠在一起的七件薄甲,齐庄公号为“勇爵“,禄比大夫。
闻听晋国大将栾盈来投,齐庄公大喜,准备亲自迎接。晏婴劝阻道:“我们与晋国新盟,接纳其叛臣,如果晋国责问,我们何以答之?“齐庄公笑道:“齐晋皆为当世大国,昔日结盟乃缓一时之急,两国终要分出高下。“乃迎栾盈入朝。
栾盈拜见齐庄公,痛诉其冤屈,齐庄公当下放出话来,必使栾盈复还晋国、报仇雪恨。
栾盈所随家臣中有勇将三人:督戎、州绰、邢堋,齐庄公爱才,将州绰、邢堋从栾盈手下要来,列为勇爵之末。齐庄公乃与众将时时欢聚,厉兵秣马,准备伐晋。谁知勇爵旧将与州绰、邢堋始终不和,为以后种下祸患。
周灵王二十四年五月,当晋国联合众诸侯意欲大举伐齐的时候,齐国朝野上下惊慌万状。恰在此时,齐庄公和大贵族的夫人棠姜私通之事,被崔杼知道了。于是,崔杼决定乘机杀死齐庄公以向晋国解说。这天,齐庄公大摆酒席,招待前来进贡的莒国国君黎比公,下令群臣前来坐陪。崔杼称病未去。齐庄公不但未加责怪,反而暗自欢喜:我又可以借机会见棠姜了。席罢人散,齐庄公以探病为由去崔杼家与棠姜私会,旋即被预先埋伏在宅中的勇士射死了。
听说齐庄公被崔杼所杀,晏婴不顾个人安危,毅然带着随从前往齐都去吊唁齐庄公。晏婴来到崔杼家门前,他身边的下人担心地问他:“您将为国君殉而葬吗?”晏婴说:“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国君,我应该为他而死?”随从又说:“那么我们何不逃跑呢?“晏婴说:“难道国君的死是我的罪过,我要逃跑?”“那么我们还是回去吧?”晏婴说:“国君都死了,我回到哪里去呢?作为万民之主,难道只是为了利用他的地位来高跨于百姓之上?应当主持国政,作为君主的臣下,难道只是为了获取俸禄?应当保卫国家!所以君主为国家而死,那么臣下就应该为他而死;君主为国家而逃亡,臣下就应该跟他逃亡。如果君主只是为自己的私欲而死,为个人的事情而逃亡,不是他宠爱的人,谁敢承担责任,为他而死,为他而逃亡呢?可是我现在又能回到哪里去呢?”
说罢,晏婴径自闯进崔家,脱掉帽子,捶胸顿足,不顾一切地扑在齐庄公的尸体上,号啕大哭了一场,然后起身离去。崔杼的左右欲杀掉晏婴,崔杼对晏婴也早已恨之入骨,但是有所顾忌,便对身边的人说:“他是百姓所景仰的人,杀了他,我就会失去民心。”
五月十九日,崔杼拥立齐庄公异母弟杵臼为国君,是为齐景公,崔杼自己出任宰相,庆封担任左相。
齐景公即位之初并未重用晏婴,只是让他去治理东阿。晏婴一去就是三年,这期间齐景公陆续听到了许多关于晏婴的坏话,因此很不高兴,便把晏婴召来责问,并要罢他的官。
晏婴赶忙谢罪:“臣已经知道自己的过错了,请再给臣一次机会,让我重新治理东阿,三年后臣保证让您听到赞誉的话。”齐景公同意了。
三年后,齐景公果然听到有许多人在说晏婴的好话。齐景公大悦,决定召见晏婴,准备重重赏赐。谁知晏婴却推辞不受,齐景公好生奇怪,细问其故。
晏婴便把两次治理东阿的真相说了出来。他说:“臣三年前治理东阿,尽心竭力,秉公办事,得罪了许多人。臣修桥筑路,努力为百姓多做好事,结果遭到了那些平日里欺压百姓的富绅们的反对;臣判狱断案,不畏豪强,依法办事,又遭到了豪强劣绅的反对;臣表彰和荐举那些节俭、勤劳、孝敬师长和友爱兄弟的人,而惩罚那些懒惰的人,那些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之徒自然对我恨之入骨;臣处理外事,送往迎来,即使是朝廷派来的贵官,臣也一定循章办事,决不违礼逢迎,于是又遭到了许多贵族的反对。甚至臣左右的人向我提出不合法的要求,也会遭到臣的拒绝,这自然也会引起他们的不满。这样一来,这些反对臣的人一齐散布我的谣言,大王听后自然对臣不满意。而后三年,臣便反其道而行之,那些原来说臣坏话的人,自然开始夸奖臣了。臣以为,前三年治理东阿,大王本应奖励臣,反而要惩罚臣;后三年大王应惩罚臣,结果却要奖励臣,所以,臣实在不敢接受。”
齐景公道听途说就责骂晏婴,是因为他没有亲自到东阿去体察民情。实践出真知。晏婴以亲身的实践,从正反两个方面对比进言,加大了说服的力度取得较好的效果。因此,齐景公才知道晏婴的确是个贤才,而深悔自己以前听信了谗言,错怪了晏婴。于是,齐景公将国政委以晏婴,让他辅佐自己治理齐国。
不得不说,虽然晏子不是那种硬脾气的谏臣,但是相较于那种不知变通的死忠而言,晏子的忠心并不逊色前者,而且能够通过巧妙的行为艺术、语言技巧达到劝谏君主的效果。
可以说,晏子的那股侠气,丝毫不下于那几位英勇无敌的侠义猛士。
所以说,一方面双方的之间的关系密切,所以就近原则,乱入到晏子附近也是正常的。另一方面,那两个家伙就连所谓的齐庄公都不怎么搭理,但是换了晏子,绝对能把他们降服的服服帖帖。以晏子对人心的把握,那种直脾气的豪侠不要太容易对付啊!
“反正就是说,他们和晏子应该是认识的喽?”鲍鸿笑道,“以晏子的性格,要是认识这些家伙,必然是关系处的不错了。”
“的确如此!”系统应道,“最后甘蝇,就跑去四川那边混吧。毕竟这家伙是《列子》里面的人,直接去道家也不错!”
“我去!什么逻辑!”鲍鸿闻言,也是无言以对。
“好了,不多说了,接下来就开始投放了!”系统笑道,“记好了这次有秽沧溟、杞梁、华周。”
“知道了!”鲍鸿点点头,笑道。
于是乎,就在大殿之中,又是一阵变幻情景,随即三道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从光影变幻开始,众人的目光就注视过来。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肌肉狰狞,面容之间还有不少特异表征的猛士,手中一口硕大的铁锥更是寒光凛冽,摄人心神。
而另外两个壮汉相对来说就要‘文雅’很多了,体态魁梧,却不似前者那么壮硕。筋肉结实却也没那么种好似虬龙一般狰狞毕露。不过,鲍鸿却知道,这两个家伙的悍勇丝毫不在前者之下。
“杞梁?华周?”
晏子惊呼出声,相对来说要比晏子年轻一点,并没有经历过齐庄公时期。(就算是已经出生也应该很小,没有具体生卒,暂时不讨论。)
田乞是齐国大臣田桓子田无宇之子,田武子田开的弟弟。齐景公在位时,田乞开始进入官场,担任大夫之职。田乞征收百姓的赋税时用小斗收进,贷给百姓粮食时用大斗贷出,对百姓施行阴德,而齐景公却不制止他。因此田氏家族深得齐国民心,宗族势力日益强大,百姓思念田氏。晏婴屡次劝谏齐景公应该抑止田氏的行为,但齐景公没有听从。
所以追溯起来,在齐庄公时期的田家家主应该是田乞的父亲田无宇。
田无宇,妫姓,田氏,谥号桓,故称田桓子。田无宇是春秋时期齐国田氏家族首领之一,是陈厉公妫跃之子陈完四世孙,承袭父亲田文子担任田氏家族首领。历仕齐灵公、齐庄公、齐景公三代,妻子是齐灵公和穆孟姬的女儿,齐景公的姐姐。
前571年—前567年田无宇随晏弱攻灭莱国。前548年,崔杼杀害齐庄公,公子杵臼即位为景公,任命崔杼为右相,庆封为左相。
齐景公二年,庆封趁崔氏发生内乱之际,消灭崔氏而任相国,专擅朝政。
齐景公三年十月,庆封外出打猎。庆封自从杀死崔杼后愈益骄横,嗜酒好猎,不理政事,将政事交给其子庆舍处理,当时庆氏内部已经产生嫌隙。田文子对田桓子说:“动乱即将发生。”田氏、鲍氏、高氏、栾氏联合图谋庆氏,庆舍调动甲兵围护庆封的宫室,四大家族的徒众合力击破它。庆封归来,不能进宫,投奔到鲁国。此后田氏家族的势力大有增强。
公元前532年,田无宇和鲍国联合向齐惠公子孙栾氏、高氏进攻,沉重打击旧贵族的势力,并领封邑高唐,田氏势力进一步壮大。此后,晏婴执政,田无宇在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田无宇死后,儿子武子田开继位。
此后经其子田乞(田僖子)、其孙田常(田成子)的发展,至其曾孙田盘(田襄子)时就已经控制齐国政权,基本完成齐国由姜姓向田姓的转化。到陈完第十代孙田和时,田和自立为齐太公,并受到周天子和诸侯列国的承认,不久,田和废除齐康公,并把他逐到东海海滨。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田氏代齐”。战国时田姓齐国成为战国七雄之一。
所以这个时候,田乞是真的没见过这两个人。
但是,不管是田齐还是其他人,听到晏子惊呼之后,基本上就知道这是什么人了。(未完待续。)
第175章 和平解决
在晏子道出两人身份之后,在场众人基本上都意识到两人的身份。
杞梁虽然在现在并不如楚汉、三国那群人出名,但是对于汉末来说,一方面前朝的记载就那么多,另一方面,没有数理化那么多东西去学习,就是专研经史,自然对这些家伙比较熟悉。
“晏婴大夫?”同一时间,杞梁二人也认出了在几个人之中就比较矮小,显得比较显眼的晏婴,“咱们不是冲入莒人营地,力战而死了吗?”
“二位听我一言,且先站到一旁!”晏子笑着招呼道,“那么,不知道这位猛士又是什么来历?是哪位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
“晏婴?春秋时期齐国名相?”模样带着异域风情的秽沧溟一脸奇怪的看着晏子,“那不是早就去世的先贤了吗?不过话说回来,我不是被秦始皇的大军围杀了吗?”
众人闻言,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能看出来就是秦末楚汉时期的人物了,就是不知道是七国旧将还是什么身份,会被秦始皇派兵围杀。
“被始皇帝大军围杀?”晏子笑道,“我虽然没在始皇帝的时代,此人雄才伟略却也是令人敬佩不已。不知道这位勇士是什么身份?”
“在下东方秽国沧海君治下秽沧溟,应韩国张子房公子之邀,在博浪沙刺杀秦王,误中副车,未能完成任务!”秽沧溟也不隐瞒,直接开口说道。
“秽沧溟?似乎子房曾经提到过,在博浪沙刺杀秦王的秽国力士就是叫这个名字!”一旁的陈平开口说道,“这个事情,我翻阅过现在的各类史料,基本上没有这个记载。此人既然说明这一点,应该就是那个人无疑!”
濊国,又作秽国,是古代朝鲜半岛东部的一个国家。秽国建立的具体时间不详,《逸周书·王会篇》中已经出现用作族称的“秽人”,《管子·小匡》:“北至于孤竹、山戎、秽貊”,说明春秋时期已将秽与貊连称,秽国的建立一定在春秋时期以前。参之貊人在西周末年即已自蒙古草原向东北迁徙,与秽人融合形成秽貊族系,则秽国的出现当不晚于西周初。
濊国的地理范围,西南至单单大岭,《三国志·魏书·东夷传》称濊:“濊南与辰韩,北与高句丽、沃沮接,东穷大海,今朝鲜之东皆其地也”,“自单单大岭以西属乐浪,自岭以东七县,都尉主之,皆以濊为民”,大体上说,《三国志》、《后汉书》中所载后世夫余、沃沮、高句丽等族的居住地都是古秽国的势力范围,所以这一区域内的东夷人都被称为秽人。
司马迁修史记时濊国已被降为沧海郡,故直接以“仓海君”来称呼秦时的濊人君长。《史记.留侯世家》:“良尝学礼淮阳。东见仓海君。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汉书.张良传》同。
甚至可以说,三韩之称与中国战国时期的韩国有关,正是这种民族上的亲近使张良不惜远赴朝鲜半岛寻找报复秦国的帮手,并相信当地一定有肯冒死刺秦之人。“六国之中,韩最近秦,故避秦之事,韩必先动。史云即墨大夫说齐王建曰:‘三晋大夫不便秦,在阿、甄之间者百数’可以为证。良,韩人,欲报秦,必东走海外。见沧海君,其人必拚死袖椎,祈有一售,非素与心迹同者能然乎?不然,良何以逆知千万里外有此等人,而亟走疾取如囊物也。”
更有甚者,认为当时,南北分域,以汉水为界。黄海、平安两道为三朝鲜之地,汉水以外,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纳入统辖之中,中国只称沧海。直到韩国那些人为了躲避秦国避难来此占据此地,就用上了韩这个名号。
当然,最后这个仅仅是一个说法。不足为信。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秽沧溟在刺秦的时候就死了,那就不会认识陈平了,这倒是一个问题。
“秽沧溟既然愿意不顾生死,帮助子房刺杀始皇帝,想来也是慷慨义士。”陈平笑道,“不若就先听一听我们介绍一下现在的状况如何?”
“早就去世的晏子出现在这里,已经被杀死的我也出现在这里。我倒要听听这是什么回事!”秽沧溟点点头,作为被沧海君派遣帮助张良的力士,必然不是毫无头脑的莽夫,谋定而后动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当下,晏子召唤那边的杞梁等人一起过来,对于杞梁和华周,晏子是完全放心的,以他们的脾气,绝对不会做什么不地道的行为。
这个时候,晏子更是暗中示意两人盯着点秽沧溟。
其实也不用杞梁他们关注,周侗、夏书湮等武师没机会上战场,都在这边和智者们一起扯淡呢,秽沧溟就算是有什么心思,只要敢有所动作,必然会被镇压。
众人继续给新出现的三个家伙扫盲,而已经过了初步扫盲阶段的霍光则是一脸懵逼的坐在一边,显然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霍骠骑还没能理解这些事情吗?”鲍鸿笑着招呼道。
“见过鲍将军!”霍光笑着招呼道,“事已至此,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晚年病死的记忆已经回想起来了,现在却又回到了精力十足的年轻时候,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只是没想到,我家族子弟居然如此不知进退,甚至阴谋篡位,实在是不知所谓!”顿了顿,霍光继续说道,“至于我选出来的刘病已倒是的确没有辜负我的期待,治国有方,只是他竟然做的如此决绝,断绝了我氏族,甚至连坐诛灭者数千家,却是出乎我的预料。”
霍光病卒后,宣帝开始亲政。此时霍禹为右将军,霍山以奉车都尉领尚书事,霍氏一门仍十分显赫,广治第室,奢侈无度。
有人向宣帝上书,说霍光****擅权,主弱臣强,现在其子孙用事,愈发骄恣,长此下去,恐危宗庙,建议宣帝采取措施。由于当时凡吏民上书皆先通过尚书,所以都被霍山扣押下来。
为削夺霍氏权力,宣帝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首先,亲自处理朝政,五日一听事,并下令凡吏民奏事不通过尚书,直接向皇帝报告。其次,封太子的外祖父许广汉为平恩侯,许广汉的两个弟弟,一封为博望侯,一封为乐成侯;又令与霍氏有隙的御史大夫魏相给事中。最后,将霍氏家族调离实权位置,如迁霍禹为大司马,无印绶,罢其右将军屯兵官署;将霍光长女婿邓广汉由长乐卫尉调任少府;女婿、度辽将军、未央卫尉范明友调任光禄勋,不久后,又收其度辽将军印;次女婿、诸吏中郎将、羽林监任胜调出京城,任安定太守;霍光姊之女婿张朔由给事中、光禄大夫调任蜀郡太守;收中女婿赵平骑都尉印绶,调任散骑都尉、光禄大夫,赴外地屯兵;孙婿、中郎将王汉调任武威太守。霍氏家族诸将从前统领的胡越骑、羽林及两宫卫将屯兵,全部改由宣帝亲信的许、史两家子弟统领。
霍氏不甘心权势被削,遂密谋借机杀平恩侯许广汉和丞相等人,再以太后名义下诏废掉宣帝而立霍禹。阴谋败露,霍云、霍山自杀,霍禹等人皆腰斩、弃市,霍皇后被废处昭台宫。与霍氏相连坐诛灭者数千家。
宣帝虽然诛灭了霍氏,但在施政方针上与霍光并无分歧,基本上延续了昭帝时期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统治政策,并多次减免全国或部分地区的租赋。宣帝还继承昭帝遗法,把都城和各郡国的苑囿、公田借给农民耕种,降低盐价。在政治上,宣帝还很重视官吏的选拔,注意平理刑狱,甚至还在未央宫宣室殿亲自审理重大刑狱。宣帝的这些政治、经济措施,使武帝末年以来的社会矛盾继续得到缓和,农业生产开始上升。据史书记载,当时的谷价下降到每石五钱,边远的金城、湟中地区,每石也不过八钱,这是西汉以来最低的谷价记录。
昭帝和宣帝实行的一系列政治、经济措施,使武帝末年的社会矛盾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解,西汉王朝上又出现了几十年的兴盛景象,历史上习惯称这一时期为昭宣中兴。
所以霍光会说自己没看错人,废掉了荒淫无度的绔子弟刘贺而拥立刘病已可谓是对大汉国运有着巨大的作用。
当年刘贺本是纨绔子弟,荒淫无度。汉武帝死时,他竟于服丧期间四处游猎,虽有属下苦谏不止,他仍放纵自若。昭帝死后,霍光等大臣以太后的名义派车迎接他入京登基,他喜不自胜。在进京途中,就派人掠取民间女子、财产,并让其属吏。家人都穿上刺史的官服,封官进爵,任其胡作非为。
看到这种情况,霍光等众大臣都感到事态严重,如果不及早处置,将会使汉家天下断送到刘贺的手里。于是在刘贺即位的第27日,霍光将所有在朝大臣、列侯、博士等召集到未央宫,举行会议,当众宣布了要废掉刘贺,另选贤明的意图。与会大臣、博士等人一听这个消息,都感到意外,因为废立之事,关系重大,谁也不敢发言。
田延年看到这种情况,立刻站起来发言,假意斥责霍光,说汉武帝把汉家天下寄托给霍光,就因为霍光忠诚于汉室,能使汉朝长治久安。现在如果继续维持刘贺的帝位,那汉家天下就会断送,你霍光将来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汉武帝呢!他手握剑柄,严词厉色,声称如有人敢反对废除刘贺他就将其就地斩杀。与会者见此情景,都同意由霍光主持,废除刘贺,另选贤明之主。
于是,霍光联合杜延年、杨敞等人,十分慎重地写了一封奏章,列举了刘贺的种种劣迹,上奏当时主持汉室的十五岁的上官太后,并将刘贺召至未央宫承明殿,宣读了这封奏章,即日将刘贺废掉,并将其所属官吏统统收捕,随后又将刘贺发送回昌邑。而后,又将长期生活于民间的汉武帝与卫子夫的曾孙、戾太子之孙,十八岁的刘病已立为皇帝,这就是汉宣帝。
确立新主是当时安定全国的需要,然而要确立一个什么样的皇帝,则又是关系到汉朝能否长治久安的问题。霍光既考虑到前者,更考虑后者。所以他宁愿担负所谓擅自废立的恶名,也不愿使汉家王朝倾覆。这表明他对汉室的忠诚,也是对国家的高度负责。事实证明,霍光选择了汉宣帝,才使得汉朝保持了兴旺的局面。
可以说站在霍光自己的角度来说,可谓是尽忠职守,用诸葛亮那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来评价也不为过。
只是一方面行废立之事,一方面家族子弟‘不孝’,导致日后的恶名,却是无需多言。
但是另一方面,世人也都不能逃脱家国天下这样的桎梏,哪怕是霍光再怎么以大局为重,再怎么不计较个人的名声,个人的得失,遇上家族灭绝这种事情,也是不能忍的。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缅怀过去,耿耿于怀也都于事无补。”鲍鸿笑道,“如今既然心有郁结,也不急着做什么决断,跟着咱们大军一路过去,看看这个国家,看看这个天地,看看这群百姓,而后在决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吧!”
“哦?将军不急着开口招揽我入麾下?”霍光笑着说道。
“我曾听过这么一个事情!”鲍鸿笑着说道,“据说你辅政之初,大臣议事的殿中曾发生怪异现象,众大臣都很惊疑,为了防止意外变故,你就把掌管皇帝印玺的郎官召来,要郎官交出印玺,避免有人盗用它变乱朝政。但是这位执掌印玺的郎官却不愿把印玺交给他。而你想要夺取印玺时,这位郎官顿时愤怒,按着剑柄说,我的头可得,印玺不能交出去!”
“那么!接下来你是怎么对待他的?”鲍鸿笑道,“只要你还是霍光这个人,不管是你为谁效力,我都相信你依旧是那个忠义之士,为了帝国稳定,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不顾及私人的些许名声。”
“这样忠于职守,舍生忘死的人,自然是国家需要的人材,我给他增加了俸秩,不过是理所应当的!”霍光哈哈笑道,“如此,我就先看看将军的为国为民之心了!”(未完待续。)
第176章 士人、外戚、宦官
“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几位先生有没有开始讲述您身后大汉的变化?”鲍鸿笑着说道。
“哦?将军要问的是什么方面?”霍光闻言,也是笑着接口道。
“咱们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虚言伪装,就说如今士人、外戚、宦官争斗不休的问题。究竟该如何才能构建出稳定的政治制度呢?”鲍鸿笑着甩出了一个无解的难题,看看这个被系统认定政治100的家伙怎么看。
为什么说是无解难题呢?因为这是历代皇帝都思考的问题,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国家中央士人、外戚、宦官一条心,那么国家延绵万世也不是不可能的。
士人倒不用多说,所谓士农工商,古代所谓四民,指读书的、种田的、做工的、经商的。
“士”的阶层很早就出现了。西周、春秋时代,士,在政治上居于卿大夫与庶民之间,处于贵族的最低层,几与庶人相接;在宗法上,大夫臣士,士依附于卿大夫,不得有僭越之举;在经济上,士有一定数量的“食田”,禄足以代其耕,可以不劳而食;在文化上,士受过礼、乐、射、御、书、数等多种教育。他们的社会职业因而是多样化的,或充任武士,或作卿大夫的邑宰、家臣,或在天子、诸侯的宫廷和基层行政机构中担任一般职事官。
春秋中后期,士作为一个社会等级逐步解体。由于礼崩乐坏、宗法制松弛以至于瓦解,士失去了生活保障,除了“六艺”知识,已经一无所有;另一方面,士在失去地位的同时,也摆脱了宗法制的束缚,不再受卿大夫的役使,获得了较大的人身自由。
而大国争霸的政治需要,使得各诸侯国争相尚贤、使能,从而刺激了社会对智能、知识的需求急剧增长;以传播文化与政治知识为主的私学在这一时期大量涌现,不仅培养出大批文化人,而且形成不争轻重尊卑贵贱,而争于道的文化理念。种种历史机缘的遇合,促成了士人的崛起。
到了现在,士人并不作为一个阶级而存在了。而是专指读书人,也可以说是中国古代文人知识分子的统称。他们学习知识,传播文化,政治上尊王,学术上循道,周旋于道与王之间。他们是国家政治的参与者,又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创造者、传承者。士人是古代中国才有的一种特殊身份,是中华文明所独有的一个精英社会群体。
掌握了政治、文化、学术等等,自然免不了介入政治。
著名的士大夫的称谓就是指的是士人与官僚的合二为一。从士人到士大夫,显示了士人介入政治,进入政治中心地带的历史动向。
说起汉朝,外戚自然免不了占有非常大的比例。
秦统一中国后,秦王政自认为“德高三皇,功盖五帝“,因而取两者之尊称“皇帝“,并由此确立整套与皇帝相关的制度,其中皇位继承制度是其中最重要的制度之一,为了万世一系地将自己的宝座传给自己的子孙,以“奉宗庙之重,终无穷之祚“,自称始皇帝,以期二世、三世以至万世也。秦虽历二世而亡,但秦始皇开创的皇位继承制度却保留下来,到东汉时已日臻完善。这种皇位继承制度,使储君的范围集中在当今皇帝的子嗣当中,选择余地较小,一旦皇帝早逝,出现幼帝即位的概率就极大。
尤其是东汉更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东汉除光武帝(刘秀)、明帝(刘庄)、献帝(刘协)外,其余都未满36岁而亡。其中,除去安、质、桓三帝以刘氏宗族身份即位外,其余都遵从“父传子,家天下“的继承原则。
皇帝们虽然嫔妃较多、结婚早,但由于身体发育尚未成熟,过度纵欲,无疑会影响自身的健康,使后代多体质孱弱而夭折,如果涉及宫廷争宠、废立,再加上古时医疗技术的落后,其中能成人的皇子本来就不多,皇储的选择范围就更小了。东汉先帝死时都早,所以能存活下来的皇子必然年龄偏幼,但只要先皇有子嗣却是非立不可,这就造成了多幼帝的情况。
由于皇帝大多夭亡,太子年幼继位,于是,就出现了母后临朝,垂廉听政的情况。汉朝又确立了皇后的嫡正地位,在皇帝年幼、懦弱、昏庸或皇嗣中断时,皇太后可以监护人的身份监督、选立嗣位人,以至临朝称制。太后临朝称制,其权力与皇帝相等。
这些垂廉听政的太后们,年龄都不大,一般不过二十几岁。她们死了老公,精神空虚颓废,无以寄托,把思想感情的关注点,从夫妻生活转移到朝廷大事的处理上来。然
东汉多幼帝而,这些年轻的太后们没有起码的社会经验和统治经验,也基本上没有文化知识。她们根本没有能力来驾驭国家机器,只好依靠自己娘家的的父兄,帮助自己来处理国家大事。这样一来,国家政权便落到了外戚的手中。
以汉朝过去的经历来说,最早的案例是吕后专权。
吕后专权后,曾杀了继任的少帝刘恭(汉朝第三任皇帝),又立刘盈的儿子刘弘为帝,由于吕后的****,可怜刘弘即位的那年连“元年”都称不上。吕后专权期间,西汉王朝表面姓刘,实质上却是吕家的天下,因此当吕后去世后,随即爆发了刘氏皇族与吕氏外戚集团之间的血腥斗争。
在周勃、陈平等人的努力下,刘氏皇族赢得了胜利,西汉终于回到了刘家子孙手上,从而进入第五、六任皇帝统治的“文景”时代,换言之,汉朝的第2,3,4任皇帝都只是徒有虚名。“吕后专权”虽造成了一定祸患,汉朝还是有惊无险地延续了下去,这过程中汉朝还是“幸运”的。
也正因为如此,汉武帝并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重用外戚。更不巧的是,一方面汉武帝雄才伟略,有他在压阵,外戚们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浪,另一方面,‘卫霍’两家的外戚也都是能力出众,忠心耿耿的能臣猛将,不但没有带来不利影响,反而创下了赫赫战功,使汉朝成为了真正的东方帝国。
早期汉武帝刘彻刚即位不久,汉朝朝政实际上也由当时的太皇太后窦氏把持着,该期间,窦太后曾多次左右朝政,甚至可以随时撤换皇帝,作为皇帝的刘彻实际上也是傀儡一个。幸运的是,由于窦太后始终忠于属于刘家,尽管依附着她的窦家势力很强大,但汉朝并没有“姓窦”的趋向。
后期汉武帝刘彻在位时曾依赖卫青、霍去病等“亲家”先后多次出击匈奴,在“卫霍”家族权高位重的时候,他们丝毫没有威胁到刘家天下,幸运的是,在汉武帝的帝位几乎后继无人的时候,霍光也非常有责任地担起了他的托孤使命,如果他任人不当的话,汉朝在那时候很容易就易姓。
从汉武帝到汉宣帝,“卫霍”家族可谓不折不扣地撑起了半个汉朝。汉宣帝的即位其实也是“卫霍”权力下的结果,出现这样一位很有作为的中兴皇帝,西汉中期的“霍氏专权”起到了非常关键、积极的作用。
或许正史因为这几次情况不但没有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甚至就算有些端倪也在爆发之前就被消弭了,甚至同样还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在这种前提下,后继的汉帝自然觉得外戚是非常可信的存在,对他们信任有加,不加提防,那么接下来的结果也是不言而喻的。
汉元帝时期,由于皇帝刘奭盲目信任外戚史高,同时又极其依赖宦官集团,结果导致了“外戚、儒臣、宦官”三种势力的斗争。这期间,汉朝的外戚虽没达到“专权”程度,但汉元帝却因自己过分依赖外戚及宦官导致了威权旁落,朝政逐渐失去控制,许多匡扶汉室的儒臣被杀的杀贬的贬,西汉从此走向了没落。很不幸地,汉元帝时候出了个“王皇后”王政君,当时的她虽然还没参与“专权”,但她却是后来导致西汉灭亡的“专权炸弹”。
接下来的典故自然不用多说‘王氏专权’带来的自然就是王莽篡汉的事情了。这一次,终究因为外戚专权造成了巨大的动荡。
从吕后开始,到窦太后、霍光,汉朝政权虽一度掌握在异姓外戚手上,但汉朝始终还是姓刘的;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外戚专权先河,因而汉朝皇帝一直不怎么限制外戚们的权力。如果说有卫家、霍家这样的外戚是幸运的,那么到了王氏外戚时,汉朝的这种好运就到头了。
不过,王莽的“代汉”似乎仅为了给刘家子孙一个教训,汉朝的气数还盛得很,这不,刘秀接管天下后,这江山还是属于刘邦子孙的,这个教训也只能说是不轻不重的。
但是毕竟有了外戚专权的教训后,东汉中期以前一直对这方面权力有着相当程度的限制,汉朝又因此往后延绵了许多年。
那么这里就要说最后一个集团了——宦官!
因为有了外戚专权的教训,汉帝也开始限制外戚的权利了。但是,相对于外戚来说,士人并不是十分值得依仗的势力,毕竟不是‘自己人’,那么这样一个值得信任‘身边人’扶植出来岂不正好?
所以在东汉中后期后,虽说多由幼主临朝,政权多落人皇太后为首的外戚之中。但是到了皇帝成年后,不甘于外戚专权局面,在皇帝与外戚的斗争中,皇帝因幼长深宫,势单力孤,所能依靠的大致也就是朝夕相处的宦官,于是便只能依靠身边的宦官发动政变,这样,宦官在皇帝支持下形成政治集团而操纵政权。
而宦官一旦帮助皇帝取得大权,又会居功自傲,进而专权擅政。
再加上由于宦官没有社会基础,没有政治才干,因而导致政治更加**。比较正直的文人官吏和外戚集团起而反对宦官,宦官在皇帝支持下进行反击和镇压,因而导致了党锢之祸,使东汉统治日趋**,政局更加混乱。
可以说,其本身的社会基础、社会地位决定了他们的对天下带来的利弊多少。
士人毕竟大多数都是读书人,终究是比较靠谱的家伙,道德修养稍微靠谱一点的话,很少会出现问题。事实上,忠臣良将出身士大夫的比例还是很高的。
至于外戚,这个就要看个人自己的道德修养、学识素质之类的情况了。
像是‘卫霍’两家就是这个道理。而相对来说,有些和皇帝根本没有‘门当户对’,骤然获取巨大的权利,根本没办法驾驭,那无疑就相当于小儿驾驶着全力狂奔的马车,最终的结果必然是坠入悬崖。
到了宦官那就更不用多说了,虽然不是说完全没有靠谱的,但那毕竟只是少数,毕竟一般人家没事跑去做宦官作甚?要去做宦官肯定是有特殊的原因的。所以在这个情况下,宦官是最不靠谱的家伙。
尤其是在帮助皇帝夺权之后,居功自傲,进而专权擅政。虽然说起来,大多数情况下宦官还是属于依附于皇帝这棵大树的藤蔓而已,并不可能如外戚一般完全夺取政权。但是他们若是欺下媚上,乃至是谄媚蛊惑皇帝,带来的灾难却是更加剧烈的。
要知道,哪怕是外戚专权乃至是真的上位了改朝换代,无论是吕后或者是武则天等等,或许他们大幅屠戮刘姓、李姓后人,但是在执政方面却依旧能够任用贤才,大力发展。
而若是由宦官把皇帝带坏了,那结果才真的是民不聊生,天下大乱呢。
别的不说,就以当今天下而言,眼下这个局面可以说就是十常侍拉着灵帝一起‘堕落’造成的。
十常侍自己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他们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人民不堪剥削、压迫,纷纷起来反抗。当时一些比较清醒的官吏,已看出宦官集团的黑暗**,导致大规模农民起义的形势。
郎中张钧在给皇帝的奏章中明白指出,黄巾起义是外戚宦官专权逼出来的,他说:“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人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宗、宾客典据州郡,辜确财利,侵略百姓,百姓之怨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
张钧上书当然不会开口喷灵帝,实际上来说灵帝的作为,属于已经被十常侍带跑偏了,想要回归征途恐怕很难。(未完待续。)
第177章 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
“依靠宦官夺回政权,这可不是什么好手段!”霍光摆摆手,笑道,“从吕后的例子就可以看出来,士人忠臣的力量是足以拨乱反正的,而且士人就算是有些异心,如果不能一家独大,反而很难独揽大权。”
吕雉病重,她临终前仍没有忘记巩固吕氏天下。在她病危之时,下令任命侄子赵王吕禄为上将军,统领北军;吕产统领南军。并且告诫他们:“高帝平定天下以后,与大臣订立盟约:‘不是刘氏宗族称王的,天下共诛之。’现在吕氏称王,刘氏和大臣愤愤不平,我很快就死了,皇帝年轻,大臣们可能发生兵变。所以你们要牢牢掌握军队,守卫宫殿,千万不要离开皇宫为我送葬,不要被人扼制。”
吕后崩后留下诏赐给各诸侯黄金千斤,将、相、列侯、郎、吏都按官阶赐给黄金。大赦天下。让吕王吕产担任相国。让吕禄的女儿做皇后。由于吕后在政时期培植起一个吕氏外戚集团,从而加剧了汉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因此在她死后,马上就酿成了刘氏皇族集团与吕氏外戚集团的流血斗争。吕太后没有完成她的政治计划就去世了。汉统治阶级内部矛盾骤然激化,袒刘之军蜂起。齐王刘襄发难于外,陈平、周勃响应于内,刘氏诸王,遂群起而杀诸吕,刘氏皇族集团与吕氏外戚集团的一场流血斗争,以皇族集团的胜利而告终。
诛灭吕氏势力后,大臣认为吕雉所立的两位少帝和另外两个刘盈庶子均不是刘盈亲生,于是先废后杀少帝刘弘,并在刘姓皇族选择皇位继承人。考虑的重点就是其母亲,必不能有一个势力强大的娘家,于是迎立当时封为代王的刘恒继承帝位,是为汉文帝。
当然,吕后专权时期扶持家人,打压刘姓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不过相对来说,还是一样的情况,她去世之后,没人能够协调好刘氏皇族集团与吕氏外戚集团之间的关系,相互火并在所难免。
那么问题来了,谁有能耐培养出一个足以协调二者关系的人?或者说二者的关系其实从根本上就是不可调和的,吕雉是太后,那没办法。换了其他人,就算是皇后之类的,不够名正言顺,也没什么用。
“更何况,不管是外戚还是士人,所作所为虽然说为了自身的权势,但是在执政的时候也是会有所贡献,为百姓负责的。”霍光继续说道,“毕竟,再怎么样,为了国家安定也要做好稳定的工作。”
“而宦官就不一样了,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为了后人的情况,所作所为就是为了眼前的权势,眼前的享受。所以他们迷惑皇帝,把握权势,胡作非为,聚敛钱粮,根本不会顾及民生问题!”霍光继续说道,“这两者完全是本质上的差别,导致的结果也是难以想象的。”
霍光所言,可谓是道出了其中的本质问题。
宦官一般出身低微,目不识丁,为一般人所不齿。然而一旦掌权之后,宦官也开始兼并土地,上升为地主阶级。我们说,宦官并不一定都是坏人,宦官中也时有出类拔萃者,修《史记》的太史公,发明造纸术的蔡侯,下西洋的三保太监,都在青史上留有好名。
宦官虽然不都是坏人,但是,宦官政治却一定是黑暗的。这是因为:第一,宦官身受腐刑,性情上变态,对社会、对正常人存在着仇视心理;第二,宦官没有后代,因此也就不受道德观念的丝毫约束;第三,宦官出身低微,目不识丁,没有文化素养;第四,宦官只懂得送往迎来,阿谀奉承,而没有任何政治经验。
东汉时期,宦官在政治上与外戚争夺,在经济上也疯狂地扩张,他们霸占土地,强取民财,略取民女,胡作非为,民愤极大。宦官上升为豪强地主,但不为上层豪门及清流所看重,乃是豪强地主下层的政治代表。
这种作为带来的危害、威胁、民愤是最大的,士人、外戚专权,更多的只会是上层建筑的斗争。士人清流类型的不用说,世家类型的也不在乎什么钱粮土地之类的问题了,完全没有宦官那么穷凶极恶的疯狂敛财。
而且宦官在执政方面完全没有经验,所作所为根本不符合国家的整体利益,站在百姓的角度、国家长治久安的角度,宦官可谓是最大的破坏者。
“当然,依靠宦官夺取权势的道理我也知道,宦官毕竟是宦官,最多也只能是作为侍从皇帝的中常侍。传达诏令,掌理文书,左右皇帝视听。”霍光继续说道,“他们只是纯粹的依附着汉帝的存在,无法占据任何实权位置,相对于外戚来说要好控制的多。对付起来更是一句话的事情。”
梁冀是东汉后期著名的外戚。他的两个妹妹都曾先后被立为皇后,冲帝、质帝、桓帝也皆由梁冀策立为帝。梁冀把持朝政,一手遮天,其跋扈之气焰无以言表,皇帝反而成了无权的傀儡。
汉桓帝即位后,与唐衡、单超、徐璜等五个宦官歃血为盟,决心除掉梁冀。唐衡、单超等五人在皇帝的支持下,经过周密策划,调动羽林军千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梁冀的住宅。梁冀与其妻畏罪自杀,其家族成员及党羽宾客大多被杀。单超、唐衡、徐璜、具瑗等五人因诛杀梁冀有功,在一日之内同被封侯,食邑自二万户到一万三千户不等,时人并称“五侯“,朝政也随之为其垄断。
在以后的几年中,“五侯“任人唯亲,其亲属族人不仅多数升官,而且依仗其权势,排斥异己,为所欲为。如徐璜之侄看上了李氏女子,遭拒后竟然率官吏闯入李家,抢走此女戏射杀之。东海相黄浮依法处理,反而受到了桓帝的刑责。“五侯“权势日大,骄横日甚,进而对皇权构成威胁。汉桓帝趁具瑗之兄犯罪之机,痛加裁抑,下诏贬具瑗为都乡侯,单超、唐衡等人也因此受到牵连,纷纷遭贬,五侯专权告一段落。
从这里很明显就能够看出来,处理宦官很简单,一纸令下,直接拿下,不要太简单啊。
不过,或许是因为很多汉帝从小就是直接上位,没有前任汉帝撑着,自己慢慢学习的机会。所以争权夺利是本能,可是夺取权势以后就没有那个能力去驾驭这一份权势了。
这就像是董卓、辽、金之类的情况,没有见识过那么奢侈的生活,一进入繁华富饶的中原,整个人就懵逼了,什么雄心壮志都不记得了,瞬间被腐化,只知道享受。
汉帝的情况可谓是如出一辙。毕竟外戚专权的时候,对他的控制还是比较严格的,不可能胡作非为。而到了宦官这里,那就是只顾着讨好他根本就不会理会其他问题。
就好像当今天子刘宏,虽说朝议以杨赐、刘宽、张济三人教授刘宏。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刘宏完全就被蒙蔽,天真的认为天下稳如泰山,便安心享乐,鲜问政事,种种享乐行为可谓是昏君典范。
灵帝自己则深居内宫,挖空心思尝试着玩乐的新花样。内宫无驴,一善于逢迎的小黄门从外地精心选了四驴进宫。灵帝见后,爱如至宝,每天驾一小车在宫内游玩。起初,还找一驭者驾车,几天后,索性亲自操持。皇帝驾驴车的消息传出内宫,京城许多官僚士大夫竞相摹仿,以为时尚,一时民间驴价陡涨。
正当京城弥漫着驴车扬起的烟尘时,灵帝又对驴车失去了兴趣。又有宦官别出心裁,将狗打扮一番,戴进贤冠、穿朝服、佩绶带,摇摇摆摆上了朝。待灵帝认出乃一狗时,不禁拍掌大笑,赞道:“好一个狗官。“满朝文武虽感奇耻大辱,却敢怒不敢言。
所以说,这个时候,如果是来个霍光,那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时至今日,刘姓汉室正统依旧是深入人心的。据你们所说,众多的士人都在为大汉努力!”霍光继续说道,“不说那什么何进有没有专权,就算是何进专权了。只要是汉帝敢开口,就有人敢把何进的权势夺下。可是,依仗宦官去做这些,造成的结果是汉帝自己也腐化成这幅摸样,夺回了权利又能怎么样?仅仅是为了享受?这种汉帝,我恨不得废了他另立明君算了!”
“不过,看看现在士人的表现,固然是尽忠职守了,然而本质上来说,也不可谓不迂腐!”霍光继续说道,“既然敢对付宦官,为什么又完全屈从于皇帝?为了证明自己是忠臣吗?”
也就霍光敢说这种话,毕竟士人对于声名的看重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宁可死也不毁气节。
不过,这也是事实,两次党锢之祸,并不是士人党人斗不过宦官,纯粹是宦官蒙蔽了汉帝的视听,而后汉帝一声令下,党人通通给跪了。
面对宦官专权的局面,以正直官员李膺、陈蕃为首,形成了一股讨论时政、品评人物的“清议“潮流,并与宦官集团展开斗争。李膺时任司隶校尉。宦官张让的弟弟张朔贪残无道,以杀孕妇取乐,李膺将其逮捕后处死。宦官们因为惧于李膺的威势,行为收敛了不少,连休假时也不敢走出宫门。但心狠手辣的宦官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而是时刻寻找除掉李膺这个眼中钉的机会。
河南术士张成纵子杀人,李膺将其处死。张成曾给桓帝占过卦,与宦官也颇有来往。张成的弟子与宦官勾结,诬告李膺与太学生串通一气,诽谤朝廷。盛怒中的桓帝下令逮捕了李膺等二百余人,并在全国各地悬赏捉拿李膺的党人。宦官们趁机公报私仇,乱捕良民,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但有些“党人“自请入狱,声援李膺等人。太尉陈蕃因为上书为李膺鸣不平,而被皇帝罢官。城门都尉窦武及尚书等人也上书为李膺喊冤。桓帝迫于压力,赦免了李膺等二百余人,但终生禁锢乡里,不得为官。这就是东汉时期的第一次党锢。
在第一次党锢事件中幸存的李膺在张俭事发后,没有接受亲朋的劝告而坦然受难,被捕后死于狱中,其子弟、亲戚全部削职为民。此外,杜密、虞放等百余官员及名人被诬杀,受牵连而被流放、禁锢、处死者多达六七百人。其后,宦官们又几次兴风作浪追捕党人,党人之狱遍及全国,形成了东汉时期的第二次党锢之祸。
在火光看来,这就是扯淡,诛杀宦官而已,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刚刚我听荀先生说了一件事情,可以说和这些士人的心思有异曲同工之妙。”霍光笑道,“一个名叫赵宣的人,父亲去世,他把父亲埋葬以后,自己住在墓道中,服丧二十多年,名声震动州郡。地方官把他推荐给陈蕃。陈蕃与他相见,问及妻子儿女,结果他的五个儿子都是在服丧期间出生的。陈蕃大怒,遂致其罪。”
“听说还有童谣叫什么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霍光继续说道,“那么如果不是最后露馅了,被揭发出来,他们是不是就是所谓孝廉的典范?反过来说,这是被揭穿的,其他没被揭穿的呢?”
“那么我要问了!”霍光冷笑道,“人家是做出一副孝悌清廉的道德模样,目的就是为了被推举,就是为了仕途!”
“而他们这些士人,做出一副忠君的模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了什么?为的还不是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忠臣的记录?”霍光继续说道,“但是本质上来说,举孝廉是为了推举选拔统治人才,归根究底,那就是为了让他们治理国家。这些弄虚作假专营上来的人能做到这点吗?”
“与之相同的,什么两次党锢之祸啊,这些被祸害的士人,居高位,掌权势,是为了让他们去做汉帝的家臣?他们就认定了这个汉帝,哪怕是危害到整个大汉的稳定也无所谓?”霍光冷笑道,“归根到底还是一样的情况,那些弄虚作假的是怕不被推举,而这些人呢?不就是怕史书上留下他专权的骂名吗?所以不敢作为,束手束脚的被宦官操弄。”
“死且不惧,何惧身后他人评说?”霍光断然道。(未完待续。)
第178章 好名清流
“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鲍鸿笑道,“那些名士、清流虽然对于功名、利禄都不在意,但是对于声名、身后名这个东西,可谓是极度苛刻的追求。完全是把文名看得比生命都要重要。”
“好个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霍光笑道,“这个事情探究起来,其实就是因为察举制度的关系。正是因为对于举孝廉制度的偏执追求,使得整个时代士人对名声的追求也变得如此偏执。”
汉武帝元光元年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即举孝举廉各一人。在两汉通常的情况下,孝廉则往往连称而混同为一科。孝廉一科,在汉代属于清流之目,为官吏进身的正途,汉武帝以后,迄于东汉,不少名公巨卿都是孝廉出身,对汉代政治影响很大。
汉朝选举制度是举孝廉制度,特别注重名士对个人的评价,有时候名人的一句评价,就能立刻抬高一个人的身价。如名士桥玄评价曹操为“吾见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吾老矣!愿以妻子为托”,曹操“由是声名益重”;许子将也评价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的名气就大震了。
在这种品评人物风气盛行的同时,东汉的正统儒家又分为两个派别,一个是清流派,一个是浊流派。浊者当然是污浊的意思,浊流派主要指那些阉臣、佞臣。清流派主要是那些自我标榜继承了儒家传统的文人之士,其坚决不与浊流派来往。东汉宦官专权,清流与浊流的斗争激烈。所以,谁要是和阉臣、佞臣扯上了关系,就会从清流派下降为浊流派。像孔融、杨修、祢衡就属于纯正的清流派领袖人物,这一派的特点是绝对拥护汉朝的统治,时刻都想着光复汉室,但是由于是文化人士,又标榜清高,不免落入“好名成癖”的深渊。
就汉末而言,早一批刷出名声来的还好一点,毕竟没到这么疯狂的地步,可是派出一大堆的清流名单,也可见那个时候的风气到什么程度了。
在恒灵交替时期,党锢灾祸,中原大地上清流士人共相标榜,弄出了一个天下名士的排名,最高的号称是“三君”,其次是“八俊”,再次是“八顾”,还次是“八及”,最次是“八厨”。
三君指窦武、刘淑、陈蕃三人,为“一世之所宗”,即值得世上人学习的榜样;
八俊指李膺、荀昱、杜密、王畅、刘佑、魏朗、赵典、朱寓八人,为“人之英”,即人中英杰;
八顾指郭林宗、宗慈、巴肃、夏馥、范滂、尹勋、蔡衍、羊步八人,为“能以德行引人者”,即道德可以为他人榜样的。
八及指张俭、岑晊、刘表、陈翔、孔昱、苑康、檀敷、翟超八人,为“能导人追宗者”,即可以引导其他人学习三君等榜样的。
八厨指度尚、张邈、王考、刘儒、胡母班、秦周、蕃向、王章八人,为“能以财救人者”,即不惜家财,救助有难者的。
当时人以这些人为君子,朝中大臣自公卿以下,都畏惧被他们指责贬损,皆登门拜访他们。
所谓清流,指那些恪守儒家基本信条的士人。汉末清流主将范滂与中常侍王甫辩诘,引孔子的话,说“见善如不及,见恶如探汤”,自己“欲使善善同其清,恶恶同其污”,这就点明了清浊流泾渭之分的意义。他慨然叹道:“古之循善,自求多福,今之循善,身蹈大戮。”显然,他以善恶之分表明了清流理想:以古圣贤阐明的善道规范自己的修为,抗击现实中的恶势力,实现国泰民安的治世。所以清流诸公,居庙堂,则勤勉朝政,提携直士,用儒家大义,督促天子循道行事;处江湖,则指拨朝政,品评公卿,用自身的人品为世人树立楷模。这种理想一时间应者云集,“婞直之风,于斯行矣”,竟使“自公卿以下,莫不畏其贬议,屣履到门”。
从这个规范要求之中,我们提取出一句话来说明,以古圣贤阐明的善道规范自己的修为,抗击现实中的恶势力,实现国泰民安的治世。
中国历朝历代的知识分子总是容易扮演这样的角色,因为标榜风节,不畏强御,臧否朝政,指斥当权者而深负清望的士大夫。
可以说似乎每一个朝代走入衰败的时候,都会有一些知识分子自发的集合起来,欲挽狂澜于既倒。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也无论他们扮演的是怎样的政治角色,也无论他们是否能够客观上推进历史进程,总是有能够代表知识分子良心的大儒出现。知识分子的良心是民族的脊梁所在,这句话并非虚言,然而,有一个简单的道理,无论野心家、权宦甚至是起义军首领都明白的,无论想要做成什么事情,都必然演变成,阻止其他人做其他事的强制行动。
清流人的内部总是划分成,开通务实、勇于担当的一代名臣和不切实际的慷慨之徒,当然也是有投机取巧的机会分子的。而结局每次都是大规模的屠杀和冤狱。
但是问题来了,对于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士人来说,以古圣贤阐明的善道规范自己的修为以及抗击现实中的恶势力,都是属于自我主动能够达成的目标。
然而,这两条不过是表现而已,真正重要的是所需要达到的最终目的,也就是实现国泰民安的治世。
如果仅仅是用很高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也还不至于祸国,糟糕的是一边用高标准要求他人,一边沽名钓誉。
其实我认为道德标准这东西,定得太高反而无益,就像子贡赎人不取酬反而被孔子责备,认为阻人向善之路。脱离现实的标准只会让大多数人达不到甚至放弃,而这样一来,就能显得“清流”之人高出众人之上了。他们举着这套标准去死谏皇帝,去弹劾同僚,同时又呼朋结党,自我标榜,造成很坏的影响,完全是和实现国泰民安的治世这个终极目标背道而驰。
一般的说法叫舍本逐末,更有甚者可以说是南辕北辙。的确,表面上看起来,你的确是在驾车的,实际上来说,你特么驾着车朝反方向前进,还美其名曰驾车非常努力,甚至可以为了努力驾车而舍弃生命。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你努力了半天其实就是把整个国家往火坑里推而已。
前面说的那批清流还算靠谱,三君那群人下野跑去颍川弄了个学堂,差点就完成拨乱反正的任务。要不是曹老板自己懵逼了,急着要做什么魏王,顺便还坑死了荀彧,最终如何还不一定呢。
但是越是到了汉末最终阶段,可以说是社会越来越浮夸,清流也越来越不靠谱。
就说最耳熟能详的清流代表‘孔融让梨’吧。
《后汉书》卷七十《郑孔荀列传》介绍了孔融出名的3件事情:一,孔融是孔子的二十世孙,门第高,是文化大族;二,孔融幼有奇才,“河南尹李膺以简重自居,不妄接士宾客,敕外自非当世名人及与通家,皆不得白”,而孔融偏偏要去“欲观其人”,他就对门人说是李膺的“通家”,并且一语惊人,被名士李膺评价为“高明必为伟器”;第三,他是个大孝子,救了张俭被官员察觉,与哥哥、母亲争着承担死刑,赢得了清名。这3件事后,孔融就出名了。
孔融是清流派的领袖人物,所以,他始终要保持自己的清名,不愿与浊流派为伍。他认为黄巾军起义,主要是没有做好教育工作,于是就“修复城邑,崇学校,设庠序,举贤才,显儒士”,但在那个天下分崩离析的年代,他的这种做法未免有些滞后。为了保持清名,孔融在领兵打仗时就显得过分拘谨,往往不能标新立异、打破常规,所以不能取得胜利。
时袁绍、曹操势力逐渐强大,而孔融知道二人终究是要篡夺汉室的,所以不愿意投靠他们。其幕僚左承祖劝孔融要结纳袁绍或者曹操,孔融怒而及其杀害。孔融自负于才气秉性,立志平定国家的危难,因为才器粗略,思想空乏,所以没有成功。
袁谭攻北海,双方战斗自春至夏,战士仅剩数百人,流矢像雨一样射来,城内已经短兵相接。孔融仍然凭几读书,谈笑自若。晚上城陷,才逃奔山东,妻儿都被袁谭所掳。
范晔说孔融“才疏意广,迄无成功”,虽然孔融被袁谭围攻时显得很“大度”,“融隐几读书,谈笑自若”,但是“城夜陷,乃奔东山,妻、子为谭所虏”,终究有点讽刺意味。
司马彪也说孔融“自以智能优赡,溢才命世,当时豪俊皆不能及”,“然其所任用,好奇取异,皆轻剽之才,至于稽古之士,谬为恭敬,礼之虽备,不与论国政也”,说孔融虽然标榜儒家正统,可是在政治上却没有什么建树,没有什么妙计良谋,只是爱虚名而已。
唯一的政绩就是北海为相时期,孔融到北海后召集士民,聚兵讲武,下发檄文,又亲写书札,与各州郡通声气,共同谋划。因讨伐黄巾军张饶战败,而转保朱虚县。慢慢集结官吏百姓被黄巾所蛊惑的男女四万多人,再设置城邑,设立学校,表显儒术,荐举贤良郑玄、彭璆、邴原等。对待国人,就算只有一点微小的善行,也都以礼对待。国人没有后代及四方游士有去世的,都帮助安葬他们。因颇有政声,被时人称为“孔北海”。
这纯粹就是靠各种乱七八糟的‘礼贤下士’刷出来的,真要说什么民生,恐怕很多地方官都能够做到。当然,搞学校这个,就要考他的名声带起来了。但是,总的来说,说他没有太多真材实料实在是没说错他。
后来同年,汉献帝迁都许昌后,征召孔融为将作大匠,又升任少府。每逢朝会访问召对之时,孔融常引证定议,公卿大夫都不过挂名而已。
按照传统的说法,孔融性好宾客,喜抨议时政,言辞激烈,后因触怒曹操而为其所杀。
真要说起来,毕竟他作为清流名士,一心忠于汉室,所以在各个方面和曹老板唱反调。
但是,即便是政治斗争也是要看头脑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唱反调就能够有用的。
建安十三年,曹操在赤壁之战中战败,一下子感到自己的人才还是紧缺,在陆地作战还可以,在水上作战根本不行,离收复江南、统一天下还比较远,于是就一方面整治水军,“作轻舟,治水军”,另一方面招揽人才。由于曹操出生寒门地主,属于浊流派,因此,要想招收像孔融之类的清流派人物比较困难,况且清流派已陷入了有其言无其功的境地,所以,曹操要不拘一格降人才。曹操提出了“唯才是举”的用人标准。
建安十七年,天子拜曹操“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建安十八年,天子策命曹操为魏公,至此,曹操代汉的心情更加剧烈,可这个时候,马超在关西作乱影响曹操的统一大业一时又制止不了,于是又归根到人才的匮乏上,这才又发布了第二道求贤令。这两道求贤令的一个中心就是打破儒家道德取士的规范,“唯才是举”,只要有才能,不管是品德好的还是品德坏的,都予以录用。
而在曹操这种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情况下,以孔融、杨修、祢衡为领袖的清流派仍然我行我素,空论朝政,建立不出功勋,提不出良策妙计,当然为曹操看不起,而且他们还经常侮辱曹操,为曹操所杀,也是原因之一。
所以说,孔融之死不光是纯粹的恶心曹操,和曹操不合作、和曹操有私怨,孔融之死,反映了汉末的品评人物已经落入了不能务实的深渊,好名成癖,通过品评人物已不能为朝廷选拔有真才实学的人。同时也表明了汉末清流派正统儒生,已经陷入了僵化的境地,不能权变,不能紧跟形势发展,已经不合时宜。
而现在汉末的局势,十常侍或者外戚相对来说比曹老板要好上不少。而那些士人虽然经历王莽的挫折和丞相不断被杀的遭遇,依然没有停止对于人间政治的美好理想的追求。当此宦官横行不轨,天下怨声载道的东汉晚期,他们奋起抗争,诛杀并严惩不法的宦官子弟、亲族,以此维护社会的公正和纯洁,为生民伸张正义。
然而,即便是如此,连续两次党锢之祸,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果决的愤然而起,不顾个人‘骂名’,直接拿下这一切的根源,拨乱反正,荡涤污秽,靖平天下,也不能说霍光骂错了他们。(未完待续。)
第179章 时代适用性
当然,同样是作死,也不能一概而论的说这些家伙都是为了刷名声的货色。
同样的做一件事情,虽然结果可能是一样的,但是有些时候,目的甚至可能是截然相反的也不一定。
就像经典的‘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反派是为了自己的权势而做出这个事情,而包大人找到了正统太子,不也是没有让这个从小没有执政经验的家伙上位做皇帝嘛。不说做不到做得到,而是包大人压根就没这个想法。
当然,从墓地上来说,包大人是怕这个从小在外面生长的家伙回来之后把朝政弄个一团糟,但是就结果来说,却是一样的。只是这个事情,人们解读的时候默认反派太强大,包大人无力回天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家舍生忘死的去做事,哪怕是为了刷名声,也是值得称道的。至于说什么目的,那只能说无欲无求的圣人是很少的。
就像党锢之祸的事情,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霍光的格局的。这些家伙号称清流,对自己的行为有着严苛的要求,自然不愿意去触及权臣这个事情,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不可否认的,一个是他们的能力不够强大,做不到拨乱反正,另一个则是思想太古板,不知变通。用包大人的话说,想要和奸臣斗,那就要比奸臣更加奸诈才行。而他们这些人,号称清流,不与世同浊,坚决不用那等下三滥的手段。然后每次都被诬告陷害。
所以说,既不能正面阳谋碾压,又不能侧面阴谋陷害,结果自然是败亡喽。
“若是说汉帝不依仗宦官夺权,又该怎么做呢?”鲍鸿疑惑道,“难道纯粹的等待清流士人前来救驾?就好像汉初吕后时期那样?”
“难道不是吗?”霍光冷笑道,“如果仅仅是外戚作乱,最不济又能到什么程度?只要人心在刘汉,外戚最多也就是得意一时而已,数不尽的有识之士自然会上来把外戚推下去!”
“可是任用宦官之后,导致的结果是怎么样的,你也看到了!”霍光笑道。
“当然,我也听说了,前面王氏外戚篡位,甚至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但是最终结果如何?那什么光武帝还不是举着大汉的旗号复辟了。”霍光继续说道,“那个时候,人家只是在反新朝王,而不是反刘汉。可现在呢?”
汉元帝驾崩后,西汉的第12任皇帝刘骜即位了,他就是西汉最荒淫无道、死于赵合德温柔乡中的汉成帝。有这样的政治废物当皇帝,王政君家族粉墨登场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王氏集团”最后集汉朝的军政大权于一身,总理朝政,将汉朝的“外戚专权”势力推向了顶端。
王政君有个外侄叫王莽,王莽可谓是古人“伪君子”中的真正王者,他年轻时为人谦恭声名远播,甚得世人好评,到他凭借外戚关系位极人臣时,其狼子野心就暴露出来了。汉成帝死后,短短几年里汉朝又换了两位短命皇帝“哀帝、平帝”,公元5年,王莽干脆毒杀了汉平帝,自己当起了所谓的“摄皇帝”。“摄”毕竟还是代政,“摄”至公元8年,王莽开始代汉自立,成立“新朝”,西汉王朝就这样葬送在王氏外戚手上。
“但是不管怎么说,外戚可能取而代之,而宦官却很几乎不可能有取而代之的机会吧!”鲍鸿沉声道,“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汉帝依靠宦官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屁个道理!”霍光不屑的骂道,“只要汉帝自己稍微精明一点,不那么废物,依靠士人掌握权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外戚、宦官还会相互抱团,相互之间密切合作。而士人党在为国尽忠方面或许会团结一致,但要说团结一致掀翻当前政权,完全没有忠臣义士,你觉得可能吗?”
“……”这个时候,鲍鸿当然不能说,接下来的魏国,就是一群世家一起坑了曹魏,把世家代表司马家推了出来,最终……
当然,这和曹老板唯才是举,不和清流党一起玩是有关系的。不过也是因为清流派看不起宦官背景的曹老板的关系。
不过反过来说,系统说的也的确有道理。除了曹老板那一局,世家一起把曹魏黑了之外,汉朝整个历史上,士人基本上为国效力的是非常多的。
就像汉末最大的两大家族之一的杨家。杨家和袁家这两家同为文化望族,但是杨修以及杨修之前的家主都没有一定中原之意,所以杨家一直是竭力维护汉朝的统治。当杨修发现曹操有代汉之心时,他就不与太祖合作,并且经常恃才放荡,不给曹操情面。曹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于是杨修也跑到了曹操的大本营中。但杨修到了曹营不但不出良谋,反而经常扰乱军心,这是曹操杀他的一个原因;再则杨修参与曹植与曹丕的争斗,这是曹操杀他的另一个原因。
但是从根本上来说,这些家伙难道不知道曹老板心黑吗?跑过去其实要说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和曹老板瞎折腾,可能吗?
更不用说旁边荀汪他们家的代表人物荀彧了。曹老板麾下最重要的文臣,首席谋臣,杰出的战略家,被曹老板称为“吾之子房”。
曹老板开始反董的时候,荀彧就开始追随了,基本上曹老板一生的大多数事件都有他的参与。
古人有说:管仲相桓公伐山戎、伐陈蔡、伐楚、伐晋,其意欲尊周尔,而桓公遂有封禅之志。文若依曹公,平青徐、平许洛、平河朔、平汉南,其志欲尊汉耳,而曹公遂有九锡之议。管仲知封禅之不可许也。故设词以拒之;文若知九锡之不可长也,故逊词以却之。
管仲幸,故桓公从其说以全勤王之功;文若不幸,故曹公不用其语以成窃国之祸。
平青徐、平许洛、平河朔、平汉南之类的不说,反正功劳绝对是有数的。就说曹公遂有九锡之议,文若逊词以却之的事件。
建安十七年,曹操欲进爵国公、加封九锡(九锡是古代帝王对大臣的九种赏赐,有车马、衣服、乐器、武士、弓矢等,这是对大臣的最高礼遇)。荀彧认为:“(曹操)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因此惹怒了曹操。
同年,曹操征孙权,让荀彧到谯县****,荀彧到达以后,曹操乘机把他留在军中。封荀彧为侍中、光禄大夫,持节,参丞相军事。曹操军至濡须,荀彧因病留在寿春,不久忧虑而死(关于荀彧的死,史书上还有这样的说法:当时曹操赠送食物给荀彧,荀彧打开食器,见器中空无一物,因此被迫服毒自尽),时年五十岁。
这个事情,鲍鸿前世就非常清楚的。按照鲍鸿的理解,这个事情主要是曹老板历来没有压力就开始放荡。按照鲍鸿的了解,曹老板这个家伙,逆境的时候,简直就成神了,官渡那种鬼战役都能有打赢。可是顺风的时候却成了个坑货,宛城坑大将、坑儿子,赤壁坑大军,后面还把手下荀彧也给坑死了……
从一方面来看,自然是荀彧忠于汉室,所以阻止曹老板。另一方面也不能否认,那个时候曹老板还不适合那么做,因为这个时候忠臣的力量还是很多的,这么做会引发很大的反弹。
“反过来说句不好听的,那种被宦官玩弄,或者昏聩到像现在这位那个地步的,还不如早些时候外戚专权靠谱一点呢!”霍光继续说道,“至少外戚的时候很多的政策是正常实施的。而且外戚和士人如果展开斗争的话,相对来说也不会像所谓的党锢之祸一样造成这么大诡墓的人才损失。”
其实,这个事情也是循序渐进发展起来的。一开始的时候,依靠宦官夺回权势汉帝还是比较靠谱的,只是随着次数的增多,后面的汉帝就越来越没有脑子了,以为每个宦官都是那种一心为了他好,全心全意为他服务的好人,丝毫没有自己的见识。
这就像当初任用外戚一个道理,因为前面吕氏造成的危害并不是非常大,而卫霍更是建立了巨大的功业,使得后面那群汉帝无脑的信任外戚。
在早期阶段,宦官的使用其实并没有这么夸张,甚至要说有有利的一面也是没错的。
章和二年,章帝崩,十岁的太子刘肇即位,是为和帝。窦太后临朝,垂廉听政,依靠自己的哥哥大将军窦宪掌权,这是东汉外戚专权局面的开始。
和帝十四岁,依靠宦官郑众,杀掉大将军窦宪,灭窦氏。窦太后被迫将政权归还给和帝,宦官势力开始增长,这是外戚宦官之间的第一次斗争,也是宦官集团对外戚集团的第一次打击。
和帝崩,和帝的皇后邓氏立百日皇子刘隆为帝,是为殇帝。殇帝立不足一年即死,邓太后又立十三岁的长安侯刘祜为帝,是为安帝。邓太后临朝听政,依靠其兄车骑将军邓骘掌权。
邓太后死。安帝利用宦官李闰,乳母王圣,灭掉邓氏,夺回政权。安帝依靠自己皇后的哥哥阎显与宦官李闰,共同掌握政权,这是外戚与宦官之间的第二次斗争。
安帝崩。安帝皇后阎氏废掉太子刘保,立济北王之幼子北乡侯刘懿为帝,是为少帝。当年十月,少帝死,阎太后还想再立一个小儿为帝。这时,宦官孙程等人杀掉车骑将军阎显,迎接原太子刘保即位,是为顺帝。这是宦官集团对外戚集团的第三次打击。
顺帝时,皇后兄梁冀为大将军,辅政。顺帝崩,顺帝皇后梁氏与大将军梁冀立两岁皇子刘炳为帝,是为冲帝。几个月后,冲帝崩。皇太后梁氏与大将军梁冀迎立八岁的建平侯刘缵为帝,是为质帝。质帝虽然年幼,但是很聪明,有一次在朝廷之上批评梁冀说:“此跋扈将军也。”
梁冀毒死质帝,另立十五岁的蠡吾侯刘志为帝,是为桓帝。政权继续控制在梁太后与大将军梁冀手中。
梁太后死。桓帝与宦官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等五人合谋,杀掉梁冀,消灭梁氏势力。这是对外戚集团的第四次打击。
经过这一次斗争,东汉政权落入了宦官手中。东汉时期外戚宦官的争权斗争进入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是宦官集团专权的**。在铲除外戚梁氏集团的势力后,宦官集团填补了权力的真空。也就是前面说的‘五侯’、‘十常侍’等等,这才是真正的开始了宦官专权的时代。
所以说真正说起来,任何事情都可以用辩证的角度来看问题,这些事情无疑都是具有两面性的,不能纯粹的说好或者不好。但是霍光说的也有道理,鲍鸿从历史总提来看,也能够看得出来,外戚专权这种事情有坏处,但是加以限制影响不至于不可挽回,王莽这种例子毕竟只是少数。
但是在宦官方面,实在是没太多的历史证明他们的作用性。从本质上来说,宦官的存在本来就是起到一个中间传达的作用。
宦官是负责宫廷杂事的奴仆,不得参与国家政务,但因与皇室朝夕相处,遂能博取信赖或有可乘之机,故在一些朝代中存在着宦官掌握国家政务大权的情况。
在这方面,关键其实就是掌握好宦官的权势问题。但是很多时候,权利放出去也就不一定能够收的回来的。
或者说,对很多皇帝而言,并不是不能够收回来,而是懒得收回来。因为国家的政务大权等放在宦官手里,他们能够给自己提供更加舒适的享乐,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这个权势收回来呢?
所以说,这个问题最关键的所在还是皇帝自己来着。说起来,宦官是好控制,你说收回权势就能很容易收回。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你被他一忽悠,对他宠信有加,死心塌地,其他就完全不用多说了。
所以正如霍光所说,不管是外戚专权还是士人主政,对整个国家不会造成根本性的动荡。但是宦官上来瞎折腾,造成的结果就回事民心尽失,那到时候就难以挽回了。
所以说,霍光的思想其实也很简单,废掉外戚这个玩意就行了。其他只能指望皇帝靠谱一点。实在不靠谱的那种,被废掉也是理所应当的,没什么大不了。(未完待续。)
第180章 三勇士决断
不过话说回来,霍光的想法也是过于理想化了。站在国家百年之计乃至是千年之计的角度来看,或者说站在臣子的角度来说,同样也是为了国家‘健康’发展考虑,霍光这个想法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站在汉帝个人的角度来说,被外戚架空的他哪里有多少机会去接触那些士人,尤其是那几个清名很大的士人,外戚要不防着他们才怪呢。这种情况下,最方便可行的无疑就是和身边的宦官合作,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这个事情,要是做得不够隐秘,那就是各种牵连,必然会宰掉一大批人,就连汉帝,就算是没有被做掉,也会非常危险。
就以曹老板来说,可谓是玩过正方,也参与过反方。正方支持汉帝的时候,差一点就成功了。而反方作为汉帝的敌对方的时候,则是成功识破了对方的计划。
当然,这两段的对手都不是外戚了,而是挟持汉帝自重的诸侯。
第一件就是曹操刺董。
一般来说,普遍都认为这是曹老板还没彻底摆脱年轻时候年少气盛,报国之心,乃至是所谓的治世之能臣。
不过,也不是没有阴谋论说法,单纯的以阴谋的观点来看,认为曹操是早有策划,居心叵测。
先来作两个假设:一是假如曹操不去刺董卓会怎样?毫无疑问,继续默默无闻做他的“骁骑校尉”;二是假如曹操行刺成功会怎样?也只会是舍身为王允、李傕、郭汜或袁绍等人清了王侧、做了嫁衣。显然,这两种结果都不会是“有权谋、多机变”以及“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曹操想要的。而他行刺献刀后的实际收益如何呢?赚得盆满钵满。向下,讨好了民众,得以迅速拢络一帮人马;向上,挑起了朝廷忠逆两派狗咬狗。在曹操刺董之前,董卓尚且抓不到保皇派领袖王允的辫子;王允则惧于董卓的淫威,只敢躲在家里低声抽泣。所以二人暂时相安无事。
然而,当董卓调查到曹操行刺的宝刀借自王允时,二人就该反目了。七宝刀之于曹操的用途就如同貂婵之于王允。不禁要问,王允何以囤宝居奇、金屋藏娇?因为他是汉家的既得利益者、国家的超肥蛀虫!还有后文出现的大肆包养侍妾的董承,也是拼命维护自身利益的假忠臣。之所以说东汉当灭,除了帝王昏庸之外,还在于朝廷命官也没有一人是干净的了,乃一丘之“狗”。曹操看透了这一点。
仅仅以贪生怕死或两面三刀来评价曹操是肤浅的,他刺董献刀的行为背后隐藏着深刻的思想创新。
首先,曹操希望改进解决矛盾的方式,变急图为徐图。残酷的现实告诉曹操,杀一个董卓不难,难的是还有无数个董卓起来,欲速反不达。董卓本人就是得势于宫廷厮杀,他身后更有李、郭、张、樊群狼觊觎。很明显,要想从根本上解决国家危机,须当有一批德才兼备的新锐整体取代朝廷的陈腐派系。然而,新人的成长和旧势力的垮台都需要时间。曹操改行刺为离间,便是将破旧与立新的矛盾引向了渐进的良性的更迭周期。
其次,曹操希望在儒、法之间寻找新的哲学理念。在很多人眼里,曹操是典型的法家,其实不然。如果他是纯法家,就混不进王允的圈子,也不会想到借刺董表忠心。当然,他更不是纯儒家,不会真为王允卖命。在曹操看来,国家仅仅依靠朝廷左、右两派争斗已经没有出路了,必须以下反上,以民反官。于是他就来了个借儒家之名,行法家之实。这一做法虽然仍旧偏于激进,算不上正宗的“儒法混”,但却很适于摧毁死而不僵的朝廷。早年的曹阿瞒无可替代!
第三,曹操希望改变“英雄”的价值观,变追求虚名小利为实名大利;变追求短期效应为长期利益。作为一名刺客,不管行刺成功还是失败身亡,都只能得到一时的赞誉,转瞬即逝。比如伍孚得到的就是一首小诗:“汉末忠臣说伍孚,冲天豪气世间无。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曹操却得到了一支令李傕、郭汜等奸党闻风丧胆的军队。
如果不是曹操步步为营,分期分批清剿忠逆两股极端势力,汉末的战乱何时才能平息?当曹操将个人价值和国家利益同时最大化之后,谁还会计较他刺董时的“熊”样呢?
当然,这么说曹老板如此奸诈却也有点过了。虽然说站在什么为国为民的角度之类的去赞赏,其实本身却也否定了曹操早期对大汉对汉帝的忠心。
从五色棍到刺董再到反董联盟后期董卓火烧洛阳撤退,曹操独自率军追赶,在这个阶段,曹老板的向汉之心还是可以看见的。
要知道,刺杀这个事情可以说能够靠演的。演成失败也不是非常困难。但是兵败这个事情,你若是要这么演,那损失可就大了,曹老板在追杀董卓这一战之中被徐荣吊打,损失惨重,弄不好直接就被干掉了。
要知道,那个时候曹老板还是初出茅庐,刚刚带兵的。他哪来的信心敢在这方面弄险?
另一方面,徐荣也不是普通人物,那个阶段,真正久经阵战的根本没多少,后期的那些闻名遐迩的名将也都还没开始磨练呢,江东猛虎孙坚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在东吴、西凉等各个战场上升了不少级。可以说关东诸军,真正令董卓畏惧的也不过就是孙坚一支兵马罢了。
可就是这个孙坚,连续两次被徐荣打爆,简直就是难以想象。要知道,就是这个被徐荣打爆的孙坚,他收拾残兵败将挺进阳人,斩杀了华雄。
所以说,这个事件上面可以看得出来,曹老板这个时候还不是那么奸诈的货色。那么在此之前的刺董,也必然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在里面。
也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些事情,回过头来,曹老板在这个事情上就显得比较精明了,大名鼎鼎的‘衣带诏’事件就是这里所说的,曹老板作为反方的一次事情。
演义版本自然不用多说,反正演义里面,曹老板作为大反派,汉帝一方的就是绝对的忠臣。
不过站在历史角度来说,自然不会这么武断。
汉东汉末年,曹操迎奉汉献帝迁都于许。参与护送汉献帝东归的安集将军董承在政权分配问题上与曹操产生了矛盾。董承后来官拜车骑将军,又是皇帝董贵人的父亲。建安四年,董承对外宣称受汉献帝衣带中密诏,要诛杀曹操,又与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王子服、议郎吴硕等同谋。刘备一开始没有参与,后来曹操与之煮酒论英雄,刘备方才与董承同谋。后来,刘备逃离许都。董承对王子服说:“郭汜当年有数百人,但曾击败李傕几万人,就看足下与我是否同心了!昔日吕不韦有子楚之后得以富贵,现在我和足下也是这样。“王子服连忙推辞:“我惊恐而不敢当,而且兵力不足。“董承回答说:“如果事情成功,就能得到曹操雄厚的兵力,还不满足吗?“王子服又问:“在京师有办事的人吗?“董承答道:“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都是我的心腹。“双方定下密谋。
建安五年董承阴谋败露,同谋者均被正法。
很多人把董承事件当作是汉献帝与曹操关系恶化的一个标志,其实这种说法并不对。吕思勉在《三国史话》中就对衣带诏的真实性表示了怀疑。我们来看一看史书记载。《三国志·先主传》说:“献帝舅车骑将军董承辞受帝衣带中密诏,当诛曹公。“很多人会误解为汉献帝下密诏给董承,实则不然,因为“辞“是宣称的意思(《资治通鉴》改为“称受“,意思更明确)。这就是说董承自己对外宣称接受了汉献帝的密诏,那么董承自己说的,可信吗?所以说《三国志》和《资治通鉴》对衣带诏的真实性表示了怀疑。而袁宏的《后汉纪》直接表示否定,连衣带诏这三个字都没出现。范晔《后汉书》倒是持肯定态度。《后汉书·董卓传》说:“帝忌操专逼,乃密诏董承,使结天下义士共诛之。“《后汉书》成书过晚,在史学价值上不能与《三国志》相比,比较抹黑曹操。董承是牛辅(董卓女婿)的余孽,是西凉系军阀,怎么会是公忠体国的人呢?另外,在曹操迎奉天子初期,他与汉献帝关系不错,皇帝怎么会让董承杀曹操呢?这只不过是曹操与董承的矛盾而已。
所以说,衣带诏事件这个非常著名的故事。在《三国演义》中的那般描述,对照历史,我们明显可以发现董承案的几个与演义不同的地方:
一,历史上,董承未必是什么公忠体国的人,和曹操之间的争端更多的属于利益、政权分配不均造成的争斗。而在演义里,董承成了大忠臣。
二,历史上,董承到底有没有接受汉献帝诏书,换一句话说,汉献帝是不是下了诏书,疑窦丛生。史书的记载是,董承自己说皇帝有诏书给他。他自己说的,可信吗?可《三国演义》言辞凿凿。
三,历史上,马腾并没有参与董承的密谋,恰恰相反,马腾和曹操在这时是一条战线上的盟友。马腾也并不忠于汉室。关于马腾的描述简直胡扯。
四,刘备是在煮酒论英雄之后才参与阴谋。《三国演义》提前了,说刘备是参与了阴谋后才被曹操请去。
还有一点就是历史上董承密谋败露起因不明。但《三国演义》说,董承家奴秦庆童与董承侍婢私通被发现,遂怀恨在心,将实情报知曹操。
这一点是比较关键的问题,如果说需要靠着某个巧合才能够识破董承的计划,那也实在是太看不起曹老板了。
这个事情无疑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在外戚大权在握的时候,士人要和外戚去争斗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虽然宦官相对来说也要经过一番争斗才能做掉外戚,但关键是宦官时时刻刻跟在皇帝身边,你总不能隔三差五的给皇帝换一批太监吧?
所以还是那句话,霍光的制度从客观角度来看是很靠谱的,可是站在主观角度,汉帝为了尽快夺回权力,无疑不可能安安心心的等着士人过来效忠。
闲话上面说这么多,其实主要是鲍鸿心理思索的这些内容。霍光所说的则是具体的某些实施方案。比如具体的针对宦官的限制,针对外戚的限制等等。
等两人对话告一段落的时候,另一边众人的交流也已经结束了。对于那几个勇士来说,接受这些事情其实反而是比较容易的。
主要是杞梁等对晏子是处于高度信任中的,而秽沧溟虽然并不认识陈平,但是前面也说过,三韩秽国和中原诸国是有着密切联系的,不仅仅是韩国的信息能够传过去,东方大国齐国的信息自然也不是一无所知。
而陈平,虽然说在张良、秽沧溟他们刺秦的时候并没有出名,但是对于那个时代各种情况的了解也是非常的清楚的,双方对照了一番见解,自然就能够明白他们所说的是真是假。
而众军师都是心思玲珑聪慧之辈,对症下药,说明他们关注的话题,自然很容易就获得了他们的认可。
“鲍将军,杞梁他们没什么要求,对于将军这些时日一来的所作所为也是非常佩服,愿意投入将军麾下效力!”晏子笑着说道。
要知道晏子自己同意跟着鲍鸿也是有条件的,日后要是有齐国姜氏嫡系,不能阻止他前去投靠。而杞梁他们却没有这个要求,毕竟从他们的事迹就看得出来,两人都是义气深重之辈,对于齐国并没有太绝对的认同感,既然鲍鸿的所作所为符合他们的胃口,投入鲍鸿麾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至于秽沧溟,要求也很简单,那就是要知道故乡的情况。
《三国志》载后世夫余、沃沮、高句丽等族的居住地都是古秽国的势力范围。
在西汉汉武帝征服卫氏朝鲜后,秽国所在地先后隶属于临屯郡、乐浪郡二郡,这里的秽人也逐渐汉化了。
那么说起来的话,那地方就属于幽州最边境的地方了。(未完待续。)
第181章 黄王与齐五虎
如今那地方虽然名义上说是还在大汉治下,实际上来说,幽州这边过去还隔着乌桓、辽东等地方,不是那么容易过去了。秽沧溟虽然武力很高,但是这个时代,高武力的家伙出现的也不少了,他要是贸贸然的冲过去,很可能还要再被秦军干掉一次。
安抚好几人,外面有士卒传来消息,大军已经初步控制住了局面,柴荣、虞允文等军中长史已经带着人马前去处理伤亡、后勤等。而裴行俭也带队出城,现在就开始招降黄巾军了。
“啥?不是冲杀一阵击溃对方就回城吗?怎么变成出去处理后事了?对面直接被击溃了?”鲍鸿疑惑道。
毕竟是势均力敌的战斗,一开始的设想也只是引起敌营的骚乱,杀杀对方的锐气。对敌方造成最大的损伤也就是营啸本身相互践踏带来的影响而已,真正砍杀对方的数量不会非常多。
不过,现在看样子,对方的训练度实在是有些差劲,一旦遭遇到这种局面,完全就崩溃了,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疯狂的逃跑,这种局面,任你名将再怎么厉害,也难以挽回。
事已至此,鲍鸿也懒得去追究彭宠那群人到底为什么这么渣渣还有信心引军前来,实在是作死的节奏啊。
“既然如此,诸位也开始处理各项事务吧!”鲍鸿笑着招呼道,“城外虽然说已经控制住了局面,但是兵荒马乱的,几位武师就跟着保护一下几位先生!”
“遵命!”
既然是鲍鸿正式下令,众位军师和众位武道大师以及力士、勇士等也是纷纷应命。
有夏书湮、周侗等一批武师以及杞梁等一种力士猛士,贴身保护几个军师去做事,基本上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了。
毕竟,黄巾已经被击溃了,最多也就是一些零散溃兵,不构成规模根本就不可能是武师或是力士的对手。
大战之后,各项事务非常繁杂,虽然说柴荣、虞允文等几个长史能力出众,处理起来也是非常轻松的。但是事情多了,哪怕是能力再强,那也是要一件一件去做的。众人分头去做无疑会更加方便一些。
要知道,这个时候没节省一点点的时候,就可以多俘获数十个俘虏,越来处理完这些事务,月能够获得更大的战果。
安排众人前去处理事务,鲍鸿自然也没闲着,跑到大厅主殿居中调度。
“杨继周冲入黄巾阵中,生擒王梁,武器、坐骑蜕变成宝物,盘龙皂缨枪武力+3,白龙滚风骓武力+1,速度大幅提升。杨继周武力103,系统发生爆表!”
“卧槽!前面刚刚乱入的杨继周这就杀出来了?而且一下子就立下大功,生擒了一个云台名将,这是要吊炸天咯!”鲍鸿虽然感到意外,却是非常高兴。
“乱入第一名武将,唐末农民起义领袖。大齐政权冲天大将军黄王,黄巢——统率85,武力95,智力70,政治53。”
黄巢,曹州冤句人,唐末农民起义领袖。黄巢出身盐商家庭,善于骑射,粗通笔墨,少有诗才,“黄巢五岁侍翁,父为菊花连句,翁思索未至,随口应曰:‘堪于百花为总首,自然天赐赫黄衣。’巢父怪,欲击巢。乃翁曰:‘孙能诗,但未知轻重,可令再赋一篇。’巢应之曰:‘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但成年后却屡试不第。王仙芝起义前一年,关东发生了大旱,官吏强迫百姓缴租税,服差役,百姓走投无路,聚集黄巢周围,与唐廷官吏进行过多次武装冲突。
乾符二年,黄巢与兄侄八人响应王仙芝。黄巢率军攻陷郓州,杀死节度使薛崇。
王仙芝死,众推黄巢为主,号称“冲天大将军”,改元王霸。乾符六年,兵围广州。东都留守刘允章迎黄巢军入洛阳。十二月一日,兵抵潼关。兵进长安,于含元殿即皇帝位,国号“大齐”,建元金统,大赦天下。
黄巢败死狼虎谷。昭宗天复初年,黄巢侄子黄皓率残部流窜,在湖南为湘阴土豪邓进思伏杀,唐末农民起义结束。
相对于历史上的几次应试进士科,但皆名落孙山,演义版就要奇葩很多了。
却说曹州冤句县赤墙村,一人姓黄名宗旦,世为盐商,娶妻田氏回家,径从巢林经过,见一小儿席地而坐,身穿黄衣,叫田氏为娘,化一道黄气冲入田氏怀中,田氏归即有孕,怀胎二十五月,一日诞下,形容怪异,身长二尺,眉横一字,牙排二齿,鼻生三窍,左臂生肉滕蛇一条,右臂生肉隋球一个,背上有八卦,胸前有七星。宗旦见了惊疑,遂将此子丢在沟渠。
时有土地将此子移在巢树上鸦鹊窠中。经过旬日,宗旦复从巢林经过,忽闻树上小儿叫声,宗旦举目视之,乃七日前丢的小儿,遂取将下来。宗旦惊曰:“此子奇异。”乃抱回家,仍命田氏抚育,取名黄巢,及长,表字巨天。博览经史,精熟武艺。
巢闻长安大开武试,招募英才,即辞父母,竟赴长安,入场试毕,果中武举状元。次日朝帝,令孜引至驾前请旨。帝问:“那个是状元?”令孜奏曰:“此人是状元。”僖宗一见黄巢,身长一丈,膀阔三停,面如金纸,眉横一字,牙排二齿,鼻生三窍,唬得魂不护体,半晌方定。僖宗大怒,将黄巢革退不用。
首先,武科这个东西是演义最喜欢用的玩意,岳飞、王伯当什么的也都玩过。
另一方面,纯粹的因为长相就不认用,也是纯粹的把皇帝当成昏君的描写方式而已。
历史上作为起义军的首脑人物,武力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却没有太多的佐证。
而演义的描写则要强大的多了。
金统帝黄巢黄巨天,僖宗帝李儇钦点的武科状元,因僖宗嫌其貌丑,加上皇太后震怒,因此被革退不用,后来在祥梅寺试剑起兵反唐,做了四年大齐国皇帝,胯下铅顶干草黄,掌中一条菊花紫金枪,老罗家“献把梅花枪”的传人,枪法绝伦。
不过,完全没有什么政治头脑,作为开启群雄割据时代的主导者,却也是彻彻底底的垫脚石。
“乱入第二名武将,唐末农民起义军黄巢麾下,兵马大元帅,五虎上将第一名白玉将葛从周——统率94,武力95,智力82,政治66。”
葛从周,字通美,濮州鄄城人,唐末五代时期朱温手下将领。
初为黄巢起义军效力。唐中和四年,朱温于王满渡大败黄巢军。葛从周于是投靠朱温。
在一次战斗中,朱温临阵落马,秦军来势又很猛,情况十分危急,葛从周挺身而出,扶起朱温上马,之后又与秦军短兵相接,奋力格斗--结果他不仅脸受伤了,而且手臂由肘到肩的部分也中了数箭、身上也中了数枝枪矛,但他仍然毫不畏惧、拼尽全力,为的就是保证主帅朱温的安全。幸而此时另一位将军张延寿回马来相助,且奋力厮杀,才使得葛从周与朱温都侥幸逃生了。之后,因为此役不利,朱温下令军队退到溵水。由于此战的失误,差点让朱温都战死,所以朱温很不高兴,将许多部将都削职了,但只有奋力营救朱温的葛从周、张延寿升迁为了大校。
葛从周从平秦宗权,破朱宣,败时溥,五日而下三州,屡立战功,表封泰宁军节度使,检校太傅。
朱温称帝后,拜左金吾卫上将军,以疾致仕,拜右卫上将军,居于偃师。朱友贞即位,授潞州节度使之职,不必上任,在家里只管享受其俸禄。再加授检校太师、兼侍中,进封为陈留郡王,命侍臣持旌节去他的别墅里赐给他,以表其卓著功勋。最后葛从周卒于家中,追赠为太尉。
至于演义之中,白玉将葛从周,大齐国五虎将之首,官封大齐国兵马大元帅,雅号白玉将,另有山东一条葛,无事莫撩拨之名声,胯下一匹闪电乌龙驹,掌中一条虎头湛金枪,极有智慧谋略,武艺极高,文武双全。
此人可谓是乱世之中少有的将帅之才,文韬武略,非同小可。大齐五虎其他众将或许更加勇猛,但是在统兵、综合方面却要逊色他不少。
“乱入第三名武将,唐末农民起义军黄巢麾下,前部正印先锋官,五虎上将第二名大刀孟绝海——统率82,武力97,智力65,政治46。”
大刀孟绝海,绿林中称他为扯破天;大齐国五虎将之中排名第二,前部正印先锋官,跨下千里追风马,掌中一柄三亭青龙偃月刀,勇猛无比。
孟绝海是岭南人氏,与黄巢起义,手夺东西二京,斩将三百八十余远,天下无敌,众人皆知。众诸侯听到这个名字都惊的屁滚尿流。
当时联军之中,老辈高手“碧眼金睛虎”晋王李克用、朱温等完全不敢出战,最后自然是十三太保大显神威,这个不用多说,毕竟,十三太保乃是bug级的存在,和李四一样的玩意,能抗一下就是当代前列的猛将。
“乱入第四名武将,唐末农民起义军黄巢麾下,大齐国粮队官,五军都救应,五虎上将第三名铁枪将邓天王——统率80,武力98,智力60,政治42。”
铁枪将邓天王,此人力大无比,有“无敌将”之称;大齐国五虎将之中排名第三,跨下红鬃马,掌中一柄丈八镔铁点钢枪,有万人敌的枪法。
后期能与李存孝大战数回合方败,在整个演义之中是少之又少的。
王彦章被李存孝一招打败,邓天王战不数合被擒,高思继和大病初愈的李存孝打上十多回合。
其中王彦章一开始使用浑铁篙被秒败的,后来用枪了实力就上升了,基本上是在李存孝死后boss级的人物。
而高思继自然不用多说,官拜五侯军的前部正印先锋官,僖宗帝李儇御赐他白马将军之称号,有活赵云之美称,胯下千里银河驹,掌中一条八卦梅花亮银枪,精通北霸**枪法,高家枪的鼻祖,号称天下第一名枪。
所以说,邓天王的实力也是非常强大的。
“乱入第五名武将,唐末农民起义军黄巢麾下,大齐国左将军,五虎上将第四名丑鬼朱温朱全忠——统率88,武力95,智力80,政治88。”
丑鬼朱温朱全忠,此人城府极深,阴险狡猾,会看风驶舵,人称赛瘟神;大齐国五虎将之中排名第四,后来背叛大齐国,归顺了大唐,并成为了懿宗帝李漼的驸马爷;到后来使计诓骗昭宗帝李晔迁都汴梁城,弑帝自称后梁太祖皇帝,胯下卷毛青鬃兽,掌中一柄三亭锯齿飞镰大砍刀,刀法绝伦。
朱温就是后梁太祖,实实在在的篡唐之人,结束唐朝的统治,翻开五代十国乱世的序幕。
梁太祖朱晃,宋州砀山人,母王氏佣食于萧县,五代十国梁朝开国皇帝。早年参与黄巢起义,后脱离黄巢大齐政权而归唐。后被唐廷赐名朱全忠,篡唐建梁后又改名朱晃。
开平元年,朱温废唐哀帝李柷,自行称帝,建都开封,国号为“大梁“,是为梁太祖改元开平,自此唐朝结束了它289年的统治,中国历史进入五代十国时期。朱温在位时颇重视农业发展,下令两税之外不得妄有科配。
乾化二年,朱晃被亲子朱友珪所害,终年61岁。庙号太祖,谥号神武元圣孝皇帝,******评价说:“朱温处四战之地,与曹操略同,而狡猾过之。
抛开种种偏见来看这个人。
当一个政治家要尽他为国为民的责任,而前代的皇室成为其障碍物时,岂能守小信而忘大义?在唐、五代之际,梁太祖确是能定乱和恤民的,而历来论者,多视为罪大恶极,甚有反偏袒后唐的,那就未免不知民族的大义了。
梁太祖的私德,是有些缺点的,所以从前的史家,对他的批评,多不大好。然而私德只是私德,社会的情形复杂了,论人的标准,自亦随之而复杂,政治和道德、伦理,岂能并为一谈?就篡弑,也是历代英雄的公罪,岂能偏责一人?老实说:当大局阽危之际,只要能保护国家、抗御外族、拯救人民的,就是有功的政治家。(未完待续。)
第182章 汉将 巴蜀
“乱入第六名武将,唐末农民起义军黄巢麾下大齐国潼关大帅,五虎上将第五名银枪将张归霸——统率85,武力95,智力75,政治77。”
银枪将张归霸,大齐国五虎将之中排名第五,胯下闪电白白龙驹,手中一条五钩神飞枪。
末帝朱友贞德妃的父亲。张归霸年轻时候与他的弟弟张归厚、张归弁两人都参加了黄巢的起义军,黄巢败走山东,张归霸兄弟都投靠了朱温。张归霸在反击秦宗权围攻汴州的时候,建立了很多战功。
在秦宗权手下的大将张晊进军赤冈的时候,有一次,张晊以骑兵向汴州军队挑战,叛军中的一位牙将用箭射中了张归霸,张归霸拔下箭,随手反过来射向这位牙将,并把他射死了,张归霸还“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家的战马给抢了回来。朱温站在高坡上看见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非常赞赏他的行为,赏赐给他很多金银财宝,并把那匹马赏赐给了他。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朱温让张归霸带领五百弓箭手埋伏在道路两旁,他自己亲自带领几百名骑兵去诱惑敌人,他们来到张晊的营寨前不远,张晊果然出动大队兵马攻击朱温,朱温早有准备,轻松地离开。张晊却紧追不舍,很快他们进入张归霸的埋伏圈,张归霸命令伏兵先是一阵乱箭,把张晊的军队射的是晕头转向,最后张归霸还带领士兵冲出战壕和敌人短兵交接。这时候,朱温率领着三百轻骑兵又杀了回来,一顿乱砍,总共杀敌一千多人,并夺得战马数十匹。
这是一次非常勇敢“以少胜多”的军事行动,朱温以自己作为诱饵,“诱敌深入”,让张晊不得不上当。同时,他也看中了张归霸的勇猛,他们共同创造了一次具有巨大威慑作用的战例。他们只动用了数百军队,一战就杀死敌人一千多人,最后在气势上让秦宗权的军队丧失了胜利的信心。
张归霸的这些表现让朱温非常满意,并最终和他结为亲家。
不得不说,残唐演义的变态程度,黄巢麾下的一伙人的质量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精锐非常。
“这么直接就来黄巢和大齐五虎,这是凑在一起直接造反的意思吗?”鲍鸿笑着招呼道。
“这个不好说,到时候怎么植入看情况吧!”系统嘿嘿笑道。
“谁信啊!你肯定有阴谋!”鲍鸿表示怀疑,系统这厮肯定是有预谋才会爆表这么一整个团伙。
“前朝乱入第一名武将,西汉开国元勋,大将军,左丞相樊哙——统率89,武力98,智力77,政治65。”
樊哙,沛县人。西汉开国功臣,大将,汉高祖刘邦的心腹,封舞阳侯,谥武侯,以勇著称。少以屠狗为业。后随刘邦起兵,勇猛无双。
跟随刘邦征战,先是攻打胡陵、方与,在丰县一带打败了泅水郡监和郡守的军队,后又平定了沛县。在与司马橺在砀东作战时,表现英勇,斩十五首级,打退了敌人,被封为国大夫。抵抗章邯军队时,樊哙率先登城,斩二十三人首级,被赐爵为列大夫。此后经常跟随刘邦出征,常立战功。
攻城阳,下户牖,破李由军,共斩首十六级,被赐上间爵。在围攻东郡守尉的战斗中,打退敌人,斩首十四级,俘获十一人,得封赐五大夫。之后又破秦河间守军,赵贲、杨熊等的军队。屡次先登陷阵,捕斩有功,被赐爵为卿,被赐贤成君的封号。后又多有斩获而再加封赐。攻武关至霸上,樊哙率军斩杀都尉一人,首级十个,俘获一百四十人,降二千九百人。
刘邦入咸阳,沉湎宫廷生活,他与张良质问刘邦:“欲有天下耶将为富家翁那?”力劝刘邦还军灞上。鸿门宴上,他直入营门,斥责项羽,刘邦始得脱走。
为吕后妹夫,深得汉高祖刘邦和吕后信任。后随刘邦平定臧茶、陈豯、韩信等,任左丞相,封舞阳侯。
太史公在《鸿门宴》上酣畅淋漓、绘声绘色地描摹了“樊哙闯帐”之一精彩情节,具体生动、形象逼真地描绘了武将樊哙的言行举止,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有血有肉、有勇有谋、有胆有识的英雄形象,更是突显了樊哙在鸿门宴上的巨大作用。无怪乎太史公在《樊郦滕灌列传》中不仅直言不讳这种作用,凸显了樊哙闯帐的重要作用,“是日微樊哙入营谯让项羽,沛公事几殆”,指出鸿门宴当天要不是樊哙闯进营帐谴责项羽,沛公可就危险了。
当然,因为这个事情的有勇有谋不能推及到所有的事情里面,所谓灵光一闪,粗中有细之类的说法一带而过,真正的智力属性却不可能因为这个而提的很高。
《史记》等记载之中当然没有说是谁指点的,不过保不定就是张良等人策划好了的。总而言之,虽然说他有勇有谋,却也不是非常变态智力的。
“前朝乱入第二名武将,西汉著名将领,“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赵充国——统率97,武力95,智力85,政治88。”
赵充国最初时只是一个骑士,后来作为六郡的良家子弟善于骑马射箭被补为羽林卫士。他为人沉着勇敢,有很深的谋略,年轻时喜好将帅的气节,就去学习兵法,通晓了四方蛮夷的事情。
汉武帝时,赵充国以假司马的身份跟随贰师将军李广利攻打匈奴,被匈奴大军重重包围。汉军断粮好几天,死伤的人很多,赵充国就与一百多名壮士突破包围、攻陷敌阵,李广利带领士兵跟随其后,才得以突围。赵充国全身有二十多处受伤,李广利把情况上奏给汉武帝,汉武帝下令征召赵充国到出行所在的地方来,汉武帝亲自接见并探视他的伤情,感叹称赞,就授官为中郎,提升他任车骑将军长史。
汉昭帝时,历任大将军(霍光)都尉、中郎将、水衡都尉、后将军,将军击败武都郡氐族的叛乱,出击匈奴,俘虏西祁王。汉昭帝死后,参与霍光尊立汉宣帝,封营平侯。后任蒲类将军、后将军、少府,神爵元年,汉宣帝用他的计策,平定羌人的叛乱,并进行屯田。次年,诸羌投降,赵充国病逝后,谥号壮。为“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
主要战功有:
公元前99年,随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征酒泉攻击匈奴右贤王,被匈奴大军包围,其带百人开道突围,身负20多处创伤;
公元前80年,率兵平定氐族叛乱;同年,击破匈奴进犯,斩九千人;
公元前72年,匈奴进攻乌孙国,其率军3万驰援解围;此后率军于边境屯田,震慑匈奴;
公元前61年,以73岁高龄率军1万前往西域平定羌族叛乱,击破羌族军队,并力排众议,以屯田之策彻底解决羌族问题。
赵充国善于治军,爱护士兵。行必有备,止必坚营,战必先谋,稳扎稳打。在平叛战事中,他坚决采取招抚与打击相结合、分化瓦解、集中打击顽固者的方针,能和平解决的,决不诉诸武力,这完全符合孙子兵法:“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尤为难能可贵的是,当时他的主张受到朝廷大臣和宣帝的一致反对,但他无所畏惧,反覆上书说明这一方针的正确性和必要性,终于为宣帝和大多数朝臣所接受;其次,他的留兵屯田之策确为深谋远虑之议,不仅在当时具有战略意义,而且对后世亦有深远影响,因此他不仅是一代名将,而且是享有盛誉的军事家。
此外,还应该指出的是,他一生的主要功绩集中表现在晚年,七十三岁时,主动领兵出征,七十九岁凯旋回京,以如此之老龄,顶风冒寒,坚守边境,这在中外战争史上是极其罕见的。也许与此有关,他在征战中过份强调“穷寇勿迫“,因而曾放弃痛歼先零羌的战机。从临时指挥的角度讲,显然是教条主义,但他仍然是资高历深的将军,所以退休之后朝廷每遇边防大事便请他参加谋划。去世后,宣帝以他功高盖世,在未央宫中画了像,供人瞻拜、纪念,成帝刘骜继位后,又命黄门侍郎杨雄在画像旁题诗赞扬。
“你妹哟!”鲍鸿见状,却是惊讶道,“难道最近大汉的局势不行了?怎么一下子出了这么多大汉的名将?”
“你好意思说?”系统不屑道,“自己把陈平、霍光什么的都截胡了,现在跑过来说大汉是不是不行了,你要脸不要?”
“…………”鲍鸿闻言,却是无言以对。他可不会傻逼的说是系统你主动给我的,要这么说,系统妥妥的借机说那好,这次就不给你了……
“……”见鲍鸿不上当,系统也没有继续扯皮。
“前朝乱入第三名武将,古蜀国五位大力士(五丁开山)——统率42,武力85,智力41,政治22,力士:武力+10。”
蜀地文明自岷江上游冉族和羌族兴起,从原始氏族部落开始,后来发展起来的土著冉族取代了羌族在蜀地的优势统治,兼并了数个其他部落。多族经过长期的部族融合,变为蜀族,并转型成奴隶制国家。
蜀国由蜀族人鱼凫氏建立第一个蜀国开始,经历了望帝杜宇建立的杜宇王朝,到蜀王杜芦(开明氏)瓦解,共十三位君王在位,存在七百二十九年。后人称作古蜀国。
古蜀王国从传说中的黄帝、颛顼时代,到有文字记载的商、周时期,一直与中原文明暗通一线,但从后来的记载与地理环境上看,始终与北方相邻的秦国隔绝。从历史文献和地脉情形推测,由于秦岭天堑的阻隔,蜀地与中原早期的交往应该是从两北绕经白龙江、西汉水谷地,然后再辗转至甘肃一带,最后东下入中原腹地的。只是周人东迁,甘肃一带沦为戎人之地,这条命悬一线的通道就此断绝。因此,东周以后,尤其是战国时期,秦、蜀两国之间想要取得实质意义上的联系,直接打通秦岭、龙门山脉的阻断,就显得势在必行了。然而,要想从正面打通秦、蜀之间的通道,在龙门山脉与秦岭天堑的绝壁沟壑间凿石筑路,其工程之艰险,耗费之巨大,在今天的人们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为此,两千多年来,这一过程始终被蒙上了一层神秘幕布,留下了充满神奇和荒诞色彩的传说。
战国中后期,秦惠王见古蜀第十二世开明王朝国力衰退,蜀王荒淫无道,便欲伐蜀,但苦于崇山阻隔,无路可通。大约秦惠王深知蜀人有崇信巫术鬼神的迷信传统吧,于是心生一计,请人凿刻了五个巨大的石牛,以赠送蜀王。秦王派人在石牛尼下放置黄金,每头牛还像模像样地安排了专门的饲养人员。蜀人一见之下,以为是天上神牛,能屙黄金。蜀王大喜,便派国中五个有移山倒海之力的著名大力士,开山辟路,一直将石牛拖回成都。这就是“五丁开山”的传说,而这条拖送石牛的道路,就是古金牛道,亦称剑门蜀道的最初的来历。
古巴蜀由于农耕条件的优越性以及相对封闭,战火较少,农业经济发展很快,春秋、战国时期农业、手工业、林业、渔业水平进一步提高,尤其是盐铁制造比较繁盛,一直到汉代仍然如此,这一点在重庆三峡博物馆的画像砖和青铜器上都有所反映。秦国灭巴蜀后不仅地盘扩大,还获得了蜀地充足的粮食物资储备,在人口总量、经济实力上得到大幅提高。另外,秦占领巴国后,为秦之后灭楚国占据了有利地理位置,也应了司马错“得蜀地者得楚”的预言,“巴蜀之地在楚国的上游,可以沿长江顺流而下攻打楚国,相反楚国想要攻打巴蜀就非常困难。”
话说回来,理论上来说,自然是要排除掉神话的内容来看这个事情,从这个家督来说,所谓的‘五丁力士’很可能就是蜀王派出的五队开山的劳工。
当然,这个神话的广泛性很大,再加上并没有太多管理乱神的内容,所以五丁能够乱入出来,其实和《吕氏春秋》、《晏子春秋》之类的里面的小故事人物能乱入出来一样的道理。若是更神话一些的人物,就需要参考历史原型了。(未完待续。)
第183章 宋黑三敢笑黄巢不丈夫?
事实上,系统给出的属性也不是太变态,只能算是稍微厉害的力士罢了。
“黄巢与麾下五虎将植入身份为太行山农民义军。”系统笑道。
“演义中说,黄巢带着不及第的举子等人一起反上金顶太行山。五虎将就是那个时候收拢的手下!”系统解释道。
“话说这个太行山前面好似已经提到过了吧?”鲍鸿想了想,开口问道,“是不是上次已经有人乱入在那里了?”
“梁山的董平和徐宁!”系统嘿嘿笑道,“说起来,宋黑三那个渣渣曾经做了首反诗,颇有看不起黄巢的意思。正好看看是黄巢这个老大厉害,还是他宋黑三厉害!”
“宋江又不太行山!”鲍鸿笑道,“话说回来,宋江反诗又是什么典故?宋江虽然因为《水浒传》比较出名,但是总的来说不能和黄巢比吧?”
《水浒传》第三十九回中,宋江喝醉后,心情激荡下作了一首诗: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我人虽然在吴地(江州)服刑,但心却在山东(梁山),飘零江湖常常感叹蹉跎岁月,如果以后我实现了我的凌云壮志,我可以嘲笑黄巢的行为不是大丈夫所为。
他是“敢笑黄巢不丈夫”,黄巢不是个大丈夫,他才是大丈夫。什么叫丈夫?什么叫做不丈夫,他认为他忠义,他在梁山干的事业才是大丈夫,黄巢那个不叫丈夫,他实际上是这个思想。
不过,不说别的,光说以诗词诵胸中之志这一条,宋江(施耐庵代笔……)所谓的反诗就远不是黄巢的对手。
黄巢被记载下来的诗词有三首,每一篇可谓都是精品。
《题菊花》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自题像》
记得当年草上飞,铁衣著尽著僧衣。
天津桥上无人识,独倚栏干看落晖。
前两首借题菊花寄寓抒写自己傲世独立、冲天凌云之志,“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等句都凝集着一股英雄之气,惊人心魄,不愧是揭竿而起的千古豪杰;最后一首《自题像》则是另一种风格,呈现给人的是“铁衣著尽著僧衣”、“独倚栏干看落晖”的一代儒将风采,令人钦慕。
诗中的菊花,是当时社会上千千万万处于底层的人民的化身。作者既赞叹他们迎风霜而开放的顽强生命力,又深深为他们所处的环境、所遭的命运而愤激不平,立志要彻底加以改变。所谓“为青帝”,不妨看作建立农民革命政权的形象化表述。作者想象,到了那一天,广大民众就都能生活在温暖的春天里。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还体现了农民朴素的平等观念。因为在作者看来,菊花和桃花同为百花之一,理应享受同样的待遇,菊花独处寒秋,蕊寒香冷,实在是天公极大的不公。因此他决心要让菊花同桃花一样享受春天的温暖。这里还有一个靠谁来改变命运的问题。是祈求天公的同情与怜悯,还是“我为青帝”,取而代之?其间存在着做命运的奴隶和做命运的主人的区别。作者说:“我为青帝”,这豪迈的语言,正体现了农民阶级领袖人物推翻旧政权的决心和信心。这首诗所抒写的思想感情是非常豪迈的,它使生活在封建社会中的文人学士表达自己志愿抱负的各种豪言壮语都相形失色。
黄巢当年在长安科举考试落榜之后写的《不第后赋菊》。能将花写出这样的霸气,豪杰之诗与文人之诗的区别一目了然。
菊花,历来被视为华夏的国花,咏菊花而写不出国魂者,皆下品。黄巢的这首诗托物言志,借咏菊以抒抱负,境界瑰丽,气魄恢宏,气格刚劲雄迈,不同凡响,成功地塑造了抒情主人公那身披甲胄,手擎长剑,气冲霄汉的千古英雄形象,诸如“我花开后百花杀”、“满城尽带黄金甲”等句,语调斩截,气势凌厉,这些石破天惊、走雷挟电的诗句,象一簇簇闪动着反抗精神的火焰,闪烁在历代反抗权威者的民众心中。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这是许多年后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咏菊诗,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当年黄巢这首诗的影响。诗味上比黄巢的《不第后赋菊》淡,而杀气更浓。古人说“文如其人”,在生活中却常常出现文与人风格迥异的情况,不过诗如其人倒是基本不会落空。可能因为好诗往往是思绪一瞬间的自然迸发,来不及作假。
可以说,两首咏菊反诗之恢弘气势,磅礴汹涌,无可抵御,大气磅礴之势,岂是小小的敢笑黄巢不丈夫能够比拟的?你没有足够的本事,来笑黄巢不丈夫,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不说诗词,再说生平能为。无论是演义还是历史,黄巢同样能吊着宋江虐。
黄巢杀入洛阳,建立大齐政权,拉开了唐朝覆灭的大幕,导致藩镇割据,战火纷飞数十年。虽然最后没有能够结束乱世,开创太平盛世。但是单单这一点,一个乱世枭雄的名头绝对是逃不了的。
而宋江历史版零星的记载,只能做出大致的推断。
《宋史·徽宗纪》上记载“淮南盗宋江等犯淮阳军,遣将讨捕,又犯京东(今山东),江北,入楚海州界,命知州张叔夜招降之”。
《宋史·张叔夜传》所叙最详:“宋江起河朔,转略十郡,官军莫敢婴其锋。声言将至,叔夜使间者頕所向。贼径趋海濒,劫巨舟十余,载卤获。于是募死士得千人,设伏近城,而出轻兵踞海诱之战。先匿壮卒海旁,伺兵合,举火焚其舟。贼闻之,皆无斗志。伏兵乘之,禽其副贼,江乃降。”
《宋史》上记载宋徽宗宣和三年,“淮南盗宋江等犯淮阳军,遣将讨捕,又犯京东(今山东),江北,入楚海州界,命知州张叔夜招降之”。
历史上也确有宋江起义,《宋史》中有明确的记载。通过宋《宋史》的记载可知,宋江起义的时间在宣和元年到宣和三年。起义主要涉及的地域在太行山及山东及江苏北部一带,“横行河朔,转略十郡”。起义的首领是宋江。起义具有流寇性质,不一定有固定的根据地。起义的结局是严重受挫后投降。起义的规模虽然不太大,但战斗力特别强,“官军数万不敢撄其锋”。起义的影响不算小,起义的中心区域梁山泊,距东京汴梁仅百公里左右,严重威胁着京城的安全。起义所涉及的地区,在北宋江是比较发达的。梁山泊在宣和年间是广济河中部的个湖泊,而广济河上游就是从北宋的都城汴梁城中流出,广济河又是京东重要的漕运通道,占据广济河中间的梁山泊,对于北宋朝廷的政治、经济、军事威肋可想而知。宋江起义的故事在宋史上能够记上一笔,在民间广为流传,足以说明它的影响。
然而,从根本上来说,很明显的一点就是起义对政权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害,否则断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零星的记载。
从背景上来说,有唐末有王仙芝在前,而宋朝也有方腊顶缸,结果却是天壤之别,差距不言而喻。
至于演义版,那就更不用多说了,作为残唐武力排得上号的家伙,文韬、筹谋也是有水平的。唯一的问题也就是没看清朱温那个二五仔而已。
但是即便是如此,朱温、李克用等联军也完全奈何不了他。要不是有十三太保勇南公李存孝这个bug级猛将,唐朝势力想要反扑黄巢都危险的。
而水浒之中,最靠谱的就是灭辽,其实也就是坑。对抗军官,也就是高俅、童贯之类的带兵,西军之类的变态军中都没上线。
虽然说拉帮结伙,政治斗争,黑三很厉害,但是反过来说,黄巢虽然被朱温背叛,在这方面却也不是渣渣。
当初王仙芝等攻陷濮州(今河南范县)、曹州,并击败了镇压的官军。黄巢生性喜欢动乱,就与子侄黄存、黄揆、黄邺及外甥林言等八人聚众数千人,响应王仙芝,草军声势日益浩大。四方苦于苛征暴敛的百姓,及散居民间的庞勋旧部,争先投奔义军,“数月之间,众至数万”。攻郓州,袭沂州。
义军出入蕲州、黄州,蕲州刺史裴渥不能抵抗,答应为王仙芝上表求官。双方相约罢兵。王仙芝与黄巢等就与渥一同赴宴。不久,唐僖宗封王仙芝为“左神策军押牙”,王仙芝思想有了动摇,欲放弃斗争,接受唐的官职。
黄巢恨朝廷没有赏赐自己,就斥责王仙芝说:“始者共立大誓,横行天下,今独取官赴左军,使此五千余众安所归乎!”这时群情激愤,责骂不已,怒不可遏的黄巢出拳击打王仙芝。因遭到黄巢的责骂,义军强烈反对,王仙芝才勉强拒绝降唐。并劫掠州中兵丁,裴渥、使者都逃跑了。冲突之后,王仙芝与黄巢分兵作战:尚君长入陈、蔡;黄巢向北进发,北掠齐、鲁,与王仙芝分道扬镳。这严重削弱了义军实力。
当时票帅柳彦璋又攻打江州,抓住了刺史陶祥。黄巢与王仙芝再次合兵,不久,即进攻宋州。正好招讨副使张自勉领兵赶到,斩杀了二千名草贼。
王仙芝于是率原班人马南下,度过汉水,攻打荆南。荆南节度使杨知温入城坚守,贼兵纵火焚烧城墙,杨知温坚守不出,朝廷下诏让高骈代替他。骈用一万五千名蜀兵自己带粮,希望三十日可以赶到,但城池已经失守了,杨知温逃走了,草贼不能守城。于是下诏让左武卫将军刘秉仁做江州刺史,勒兵乘船进入贼兵的营栅,贼兵十分惊骇,争相投降,柳彦璋被斩杀。
黄巢率本部人马在蕲、黄一带迂回作战,攻打和州,却没有攻克。由于作战失利,不得不北返中原,连下匡城、濮州。仙芝包围了洪州,并攻了下来,就让徐唐莒来驻守。又攻占了朗州、岳州,并包围了潭州,但被湖南观察使崔瑾击退了。就转战浙西,骚扰宣州、润州,没有能成功,就率本部人马留在江西,让别部回河南。
大宋起用宋威、曾元裕,做招讨使,让杨复光监军。复光派人招降草贼。王仙芝派遣蔡温球、楚彦威、尚君长来谈判,向宋威要求做节度使。宋威假装答应他。上书说“与君长战,禽之”。最后斩君长等于狗脊岭。仙芝大怒,攻打洪州。宋威亲自率兵去救,在黄梅打败了王仙芝,斩首五万多人,还擒杀了王仙芝,传首京师。
王仙芝死后,余众一部分南下,活动于江浙一带;另一部分则由尚让率领北上,与黄巢会师于亳州。众将推黄巢为黄王,号称“冲天大将军”,改元王霸,并设官分职,驱河南、山南之民十馀万劫掠淮南。
黄巢走的路线并不是宋江那种借鸡生蛋的模式。但是作为志同道合的义军首领,在王仙芝死后能够获得大量王仙芝残部的投靠,无疑证明了他在争权夺利这方面的能力。
“然后是两个汉将,就让他们出现在司隶、豫州这边的战场上吧,直接到黄埔嵩他们那边。”系统笑道。
“汉末三大名将也不是省油的灯,樊哙他们两个毕竟不是韩信,卫霍,想要过去就独掌大权却是不可能的。”鲍鸿笑道。
“也就卫霍实力和名声足以让他们直接让位!”系统笑道,“韩信毕竟是造反派,而且对面的英布等都是他们一道的,就算是韩信愿意出手,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未完待续。)
第184章 杀降不详
“至于蜀国五丁,自然是在四川那边了!”系统安排道。
“无所谓!”鲍鸿笑道,“五丁那种家伙完全没有能力拉起什么队伍。”
“我只是说植入而已,又没有说要靠他们去占据四川!”系统笑道。
鲍鸿和系统扯了半天,天边已经渐渐泛白了,各项事务的处理也基本上有了初步结果。
首先是骑兵众将前来回报。毕竟虽然需要他们的机动力去尾随追杀,但是后面中军跟不上的话,那就没什么意义了。所以把一定范围内的黄巾军击溃之后,他们就没有继续追赶出去。
骑兵众将回来汇报,整体的折损不是很大,黄巾军虽然也准备了栅栏、鹿角等,但是壕沟等却没有来得及布置。而骑兵以猛将打头冲锋,扫清障碍物,后面骑兵跟着冲锋,速度打起来,后面炸营的黄巾军怎么抵挡得了。
同样的道理,随后杀出去的中军同样也没有太大的损失。追杀溃军简直就是轻松简单。
归根到底,也是彭宠准备的不够充分,安营扎寨的时候防备不足,被三路铁骑打的猝不及防,最终溃成一团。
“启禀将军,黄巾军还留下了大量的粮草物资等,目前还在统计之中,数目众多。”长史之一的虞允文开口说道,他是负责战利品这一方面的。
“黄巾俘虏之中附庸裹挟之人为数不少,五成以上属于老弱病残。”负责另一项事务的柴荣也开口说道,“还好对方毕竟是也是在阵仗方面有所经验之人,妇孺之辈并没有随军前来。”
“这方面,裴行俭应该会去负责招降工作。几位军师给他帮帮忙,尽快把这个事情搞定了!”鲍鸿招呼道,“咱们在这里不能久留,这个事情尽快完成,剩下不可战的老弱就不带走了,想必对面樊崇他们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不过,黄巾军中的一些穷凶极恶的人,你们也要筛选出来,若是能力出众,德行还没到灭绝人性的地步,可以考虑录用。若是在此之前,丧心病狂,恶行累累,那就直接正法,明正典刑!”鲍鸿继续安排道。
“将军!如此一来会不会不太好?”一旁的凌敬开口提醒道,“虽然将将军的本意是如此,但是架不住有心人的恶意宣传。要知道,这个事情说好了没什么,但是要有人在这个事情上面泼脏水,涉及到杀降、杀俘之类的问题,可就是会有不小的影响啊!”
古语有云,杀降不详!
战争是残酷和血腥的,两国交战自然免不了死伤。所谓‘慈不掌兵’,‘一将功成万骨枯’。在历代将军中,他们中有些更是以杀戮闻名于世。他们无疑都是名将,都是战功赫赫,他们杀人也大多有许多原因,但他们大多不得善终。是否真的杀戮不祥?
不杀降、不斩来使之所以成为一种军事习俗,也是权衡利弊的结果。
战争是一种获得资源分配权的简单粗暴的方法,由于代价巨大,所以一般不到不得已不会使用。军临城下、接受投降总比尸横遍野、满城屠光收益要大。在这个意义上,战争和讲道理、诉讼、谈判一样,核心还是为了生存资源。所以,如果可以通过非战甚至非直接战争的方法达成一致,比如威慑、小规模军事冲突,那理性人会选择避免战争。
这样看,杀降或者杀来使的后果是什么?
杀降会提高下次军事失败方的预期损失,而预期收益并没有因此增大。直接反应就是厮杀会更加惨烈,这和把小偷同强盗一并处死是一样的效果:为国死,可乎?既然被俘也是死,那不如战死。而战争是为了资源,不是为了杀人。
不杀降人有三个条件:
1.还有其他人需要安抚;为了避免更多的树敌,争取最大的统一战线,只要解除武装,惩治首犯即可。
2.确认这些人不再具有威胁;如果白起放走了四十万投降的赵军,那么赵国不会元气大伤,不出几年又要来跟秦国争霸。过去我们跟少数民族作战,俘虏了总要杀掉一批,也是这个意思。
3.这些人还有用途,比如可以做奴隶啊等
比如说,蒙古人前期征服时,每次围城后就会说若是抵抗必然屠城,不抵抗就放生,就是以非军事方式提高对方的预期损失,制造一个虚假选择。当然,这些人信誉比较低,每次不抵抗也屠城了,所以这个政策终究被改变。
就杀降这个事情,春秋礼制和儒家都是反对的,过去俘虏一个人比杀一个人头受到的赏赐更多,但是到先秦法家就没这么多讲究了。
远的白起、项羽的典型案例就不说了。到了汉朝,是不是这个事情依旧不讲究呢?
事实说明,至少汉朝的不少名将根本就没在乎这个问题。
追溯起来自然就是大汉朝的太祖高皇帝刘邦,此人的杀降甚至屠城的事情做的还真不少,只是相对没白起、项羽一次数十万那么震撼罢了。
第一一是屠咸阳,见《汉书·陈胜项籍传》,第二屠武关见《史记·秦始皇本纪》,第三则是屠鲁。《汉书·高纪第一》记载:刘邦派人拉拢楚王的大司马周殷,周殷架不住刘邦的利诱,背叛楚王,率军屠杀了六个地方的百姓,又带领九江地区的部队去投刘邦的大将黥布,和他一起对城父进行屠杀,最后只剩下鲁地未被攻下,刘邦大怒,要调集各路部队,对该地进行血洗。
除了刘邦本人之外,还有刘邦的手下周勃,《史记·绛侯周勃世家》记载:陈豨起兵叛乱,刘邦命周勃率军讨伐陈豨,周勃纵兵屠了陈豨据守的马邑城;《汉书·张陈王周勃传》记载:燕王卢绾叛乱,周勃以相国的身份代替樊哙率军平叛,又屠了卢绾据守的浑都。
刘邦的手下樊哙,屠煮枣,见《史记·樊郦滕灌列传》,屠胡陵,见《汉书·樊郦滕灌傅靳周传》
《史记.樊郦滕灌列传》中,对屠狗将军樊哙就有这样一条记载:“沛公击章邯军濮阳,攻城先登,斩首二十三级,赐爵列大夫。复常从,从攻城阳,”注解有“集解徐广曰:‘年表二年七月,破秦军濮阳东,屠城阳也。’”
这位屠狗起家的舞阳侯,杀秦兵是斩首二十三级,想必杀城阳百姓时速度一定快得多了,由屠狗到屠人也算高了一等。就是不知道在诸多被屠的城阳百姓心中,沛公这反秦义师与守城的秦兵到底哪个更暴虐些。
还有柴武,秦末响应刘邦起义,屡立战功。参加了刘邦与项羽的垓下决战,将项羽军击溃,时韩信为前将军,孔将军率左军、费将军统右军,绛侯柴武在皇帝后。高祖二年,击齐历下军,以功封棘蒲侯。十一年,韩王信再次联合匈奴犯汉,汉朝派将军柴武带兵迎击,柴武写信给韩王信,劝他迷途知返,归顺汉朝。可韩王信不敢心存任何奢望,淮阴侯的悲惨结局已经令他不寒而栗,更何况自己还有三大罪状在身:荥阳保卫战不能以死效忠;匈奴进犯马邑,献城投降;现在又为敌人带兵,和汉军争战。他料定刘邦不会饶过自己。横竖一个死,韩王信选择了痛痛快快的死,他不愿重复淮阴侯自投罗网的遗憾。柴武成全了他,在对参合的屠城中,将韩王信的脑袋砍下。此时,距淮阴侯韩信人头落地,只不过两三个月。见《史记·韩信卢绾列传》和《汉书·魏豹田儋韩王信传》。
说到韩信也有过一次屠城,汉王五年(b.c.202年)十一月,韩信兵团、彭越部队经过城父,灭当地的守兵,并“屠城”!见《史记·项羽本纪》、《高祖本纪》
西汉如此,东汉同样也是一个尿性。
吴汉吴子颜,,东汉中兴名将,“云台二十八将”位居第二。任偏将军、大将军,刘秀称帝后,升任大司马,封舞阳侯。
评书里称颂的所谓光武云台三十六将,其实各个都是名震当世的屠杀狂。其中名声最为浪籍的莫过于大屠成都的吴汉,这厮破公孙述之后入成都纵兵大掠大杀,其累累暴行只能用令人发指来形容。
六年,东汉全国武装部队最高指挥官(大司马)吴汉、辅威将军臧宫,率大军进攻成都。成家帝公孙述御驾亲征,攻击吴汉,命延岑攻击臧宫。大战既起,延岑三战三胜,从早晨血战到中午,官兵得不到饮食,全都筋疲力尽。吴汉率精锐部队数万人反击,成家兵团大乱。公孙述把大军交给延岑,入夜,逝世。
第二天凌晨,延岑献出成都,投降。吴汉下令,斩公孙述妻子儿女,屠杀公孙家族,长幼不留,并屠杀延岑家族。然后,纵兵****烧杀,焚毁公孙述宫殿。成都城内,鲜血淹没人的足踝;刘秀对吴汉的暴行,大为震怒,责备吴汉。又指摘刘尚,说:“成都投降,已经三天,官吏人民,全都顺服。仅婴儿和母亲,就以一万为单位计算,突然间纵兵放火,听到的人,心酸落泪。你是皇族子弟,又曾当过官吏,怎么忍心做出这种惨事?”
如果没有刘秀的诏书,后人只知道吴汉屠城,当然是在血战的愤怒之下,兽性一时无法遏止。然而,从刘秀的诏书中,可以发现,吴汉的屠城令,却发生在接收成都三天之后,在这三天中,吴汉露出的是满面笑容,直等到布置妥当,男女老幼,在对吴汉充满感恩图报之时,他却突然翻脸。暴君暴官迫害人民,一向勇敢。但对于没有自卫能力,而又已经屈服的俘虏,跟妇女和孩童,竟公然无惧的大规模屠杀。
说到吴汉就不能不提建武帝刘秀,刘秀也是起义军领袖,正经八百的农民出身。他手下的军队军纪之差是出了名的。吴汉屠成都,刘秀仅仅口头申斥了几句,对吴汉的惩罚是“赐谷二万斛“,可见刘秀对屠城一向是纵容的。耿弇号称屠城三百,更是以之为光荣。吴汉之前甚至都屠到刘秀的老家去了,可能屠的实在有点过分,正好这当口刘秀手下大将邓奉回新野探亲,耳闻目睹,怒了,于是反了,把吴汉打个大败,“与诸贼合从”。
东汉开国名将屠杀最重,莫过于耿弇。《后汉书·耿弇》记载:“弇为将,凡所平郡四十六,屠城三百,未尝挫折焉。”东汉建国初期,天下共设十二州部,而每州设六到八郡,每郡中县城亦不过七八,笼统计算也就只有七百多城而已。耿弇一个人将这三百多座城屠下来,当真仿佛割草机修剪草坪,这一推过去就推平了40%国土面积上的脑袋。
虽然说这些都是乱世交替时期的事情。不过,战争本来就是在世代交替之际才有战争的爆发,也才会有这等事情的发生。
西汉、东汉也就是楚汉战争和两汉交替的战争之后,就是汉末三国的又一次战争了。
这次的著名典型则是耳熟能详的两位,之前和鲍鸿合作过一段时间的董卓,和之后和鲍鸿同为西园八校尉的曹操。
火烧洛阳和屠徐州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话虽如此,但是从整体结果来说,似乎一大部分都是属于胜利一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仗都没能打赢,哪有什么杀降的机会?所以说这个大多数属于胜利者的事情,所要考虑的只是相对来说对以后的发展带来的影响以及对将领自身带来的影响。
从短期来说,杀降、屠城这样巨大的威慑力,造成的结果必然是使得对手不敢与之抗衡,可以说是好的影响。
但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说,背负这个骂名,日后黄巢要统一天下,安抚民心,说不得就会把你拿出来做掉。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至少刘邦、刘秀或是曹操都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当然,刘邦他们是局面比较稳定的时候了。而曹老板却是因为这个事情,使得他统一天下的步伐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当然,鲍鸿的意思不是疯狂的无脑屠杀。但是这个事情,最怕的就是推波助澜,你只是杀了其中的为恶者,消息扩散出去还好,消息要是没能扩散出去,那就是屠杀黄巾俘虏,再要碰上厉害点的对手,把其他黄巾老弱也宰了,嫁祸到鲍鸿头上,那可就玩完了。
这就是涉及到舆论战的事情了,而这个事情,却是对面的公孙述最会玩的事情了。
基于这个原因,凌敬必须把其中的问题提出来。(未完待续。)
第185章 王莽也是田家的?
“这个简单!”鲍鸿笑道,“从黄巾溃军之中挑选一些德高望重,比较靠谱的老者去带头处理这个事情就好了。咱们就算撤走了,也不可能对这些人全然不顾。正好借着此事让他们树立起一些权威来。”
“将军的意思就是‘三老’那种性质的官吏?”凌敬疑惑道。
所谓三老是古代掌教化的乡官。战国魏有三老,秦置乡三老,汉增置县三老,东汉以后又有郡三老,并间置国三老。
三老是县的下一级官员,类似乡长。作为有头脸的基层干部,三老少不了查证调停民事纠纷,算是负责教化,但他的主要工作还是收税。当时农民田里打的粮食,十分之一要上缴国家,主要用于养兵。
通常来说,要求具备正直、刚克、柔克三种德行的长者。推举这种长者来担任。一般来说权利、任务类似族长之类,只是族长的对象是一个宗族,三老往往是地域性质。
刘邦规定了选任“乡三老“、“县三老“的两条标准,一是年纪在50岁以上,二是个人德行能作为民众的表率。同时规定每乡的三老只限任1人,县三老也限任1人,而且必须从乡三老中挑选。所以县三老实际上与乡三老属于同一性质,只是行使职责的地域范围不同而已。
汉代的“乡三老“、“县三老“虽然处于基层,却一直受到皇帝的重视和礼遇,他们除了可以免役之外,经常是皇帝加赐米、帛、爵级的特定对象,有些场合甚至是和“宗室有属籍者“或者贵族、高官同时受赐的,虽然受赐数量有不同。
刘邦要求乡三老是“能率众者“,就是说他们在当地较大的地域范围内对民众要有号召力。这单凭个人“有修行“是不够的,他们必须为乡族势力所认可。“乡三老“、“县三老“对地方政治乃至国家政治发挥不小的影响,他们不可能只是一般的年长者,通常要有一定程度的文化知识和政治见解。汉代的乡三老、县三老可以向朝廷反映地方官的政绩。有的三老甚至对国家重大政治事件也有所影响。
西汉皇帝对三老的意见十分重视。同时三老既为民师,左右乡党舆论,对“乡举里选“的察举,征辟往往起到关键作用。三老是制定地方法律法规的议会组织,同时也是宣传国家政策法规的教化组织。朝廷的政策法令的颁布和施行,都要请示三老。所以,三老实际上又担负着对朝廷的监督职能。
从刘邦宣布的政令来看,当时的三老是从民间老百姓中直接选出来的。而当时国家职官的任命虽然也是地方推荐程序,但是,那都是走的官方推荐路线,并不像这里记载的那样只要是年满50岁和修行好及其在地方上德高望重,当事人就可以直接担任三老职务。而且,汉王国初期设置的县三老,是“与县令、丞、尉以事相教,复勿徭戍。以十月赐酒肉。“的,这就是说,这些三老是县官们的被咨询者,他们也因此免除了徭役,每年十月,县官们还要慰问奖赏他们。大家试想,如果三老们是国家职官序列,他们怎么会受到县官们这样的优待和礼遇呢?所以,应该说,当时的三老,就是民间的民权职能机构和人员,只不过,他们的政治身份界于在官民之间罢了。也就是说,汉代三老是“非吏而得与吏比“的地方社会领袖。
当然,鲍鸿也知道,到了汉末这个阶段,宦官当政,灵帝无道,官吏方面的质量无疑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一般买官也就是官吏层次,三老这种处于民间和官方缓冲的阶级,基本上也是地方推举的多,很少会上升到要去贿赂宦官的地步。
另一方面,很多地方上面的官吏其实还是比较靠谱的,毕竟都是士人出身的读书人去担任,虽然不是说所有人都是管宁、王烈等道德楷模,但是专营、盘剥什么的也不会针对三老等人去下手,所以相对来说,地方上的三老等应该还是比较靠谱的。
而且刚刚也说了,三老的地位、威信历来都是受到官方认可的,所以由他们出面主持公道,制裁在乱世之中随着黄巾作乱,残害百姓,丧心病狂的凶徒,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个就类似于所谓的全民公审、诉苦大会之类的东西了,把当家作主的权利交托到百姓的手中,让他们解决这些霍乱分子。
这个事情如果弄的不好,其实会造成平民对于权利的追求和渴望。不过,毕竟是受到了数百年的封建制度的洗脑,这个问题其实影响不大。至于说往他身上泼脏水之类的事情,那就更不用多说了。地方上三老的职权本来就是很大的。再加上现在这个时候,地方正规的官吏基本上都已经被干掉了,要不也已经跑路了,三老自然有资格全权处理地方上的一切事务,完全不存在被攻讦的地方。
“如此,倒也不失为良策,将军大能,学生佩服!”凌敬笑着恭维道。
事实也是如此,或许很多贤相、名臣一心为民,可以说为了百姓谋求福祉连皇帝都敢直谏乃至是废立的都不是没有。可是,即便是如此,却也没有说是直接让百姓来做主的,这完全是意识本质的改变。
“此事你去处理即可!”鲍鸿笑道,“注意在选择三老的时候一定要挑选靠谱的人。尽量要把我前面说的那些在乱世中就不能够老实本分,反而内心野性爆发的家伙给全部揪出来。咱们军中的诸位义士之前也是平民,但是在乱世中爆发力量,却是起兵反抗义。而有些人却是乘乱作奸犯科,荼毒百姓,那这种必须处理!”
“遵命!”凌敬闻言,即刻下去处理这个事情。
“田乞先生也去帮忙看一下?”鲍鸿笑着招呼道,“毕竟这个事情,难免会有人为了逃脱处罚而做出一些什么举动。先生在民心把握上面绝对敏锐,还请先生去帮忙操作,不要让有心人败坏咱们的风评。”
“没问题,必不负将军重托!”田乞点点头,对鲍鸿安排的这个任务没有什么意见。
接下来剩下的则是一些杂务,却是无需一一说明。
另一方面,自然还要派出斥候前去打探消息,看看经此一战,对方黄巾阵营会有什么应对。
鲍鸿正要结束会议,安排众将回去歇息,外面传来消息。
“启禀将军,外面有一员小将擒这王梁前来!”亲卫吕方前来传讯。
“哦?那个王梁算是彭宠麾下数一数二的名将了吧?貌似还是云台名将之一啊,咱们大军都没抓到他,哪来的小将?”鲍鸿笑道,“请他们前来厅中吧!”
吕方自是下去传讯不提。
“云台名将?是不是之前说的两汉交替时期的那个光武皇帝刘秀的麾下?”一旁的霍光笑着说道。
“就是那个吧!”同为西汉人士的陈平接口道,他比霍光乱入早多了,对这些基本的事情已经算是比较了解了,“说起来,那个王莽居然能够以外戚的身份篡位,也是了不得!”
汉高祖死后,吕后以陈平为郎中令,傅教惠帝。惠帝六年,与王陵并为左、右丞相。王陵免相后陈平擢为右丞相,但因吕后大封诸吕为王,陈平被削夺实权。吕后死,陈平与太尉周勃合谋平定诸吕之乱,迎立代王为文帝。
对陈平来说,平定霍乱必然要在彻底爆发之前,王莽那么搞能成功,却是有些能耐的。
至少后面诸吕、卫霍等家族都没做到这一点。
其中吕后其实这方面心思是有的,甚至死前还交代吕氏家人要注意,结果还是被碾压了。
而霍光则是完全没那个心思,反而是后人自己作死。
而王莽的情况倒是和霍光这个类似,他们家的王政君王皇后并不是吕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而王政君的侄子王莽却是有这个心思,更重要的是还有这个能力,能够大家利用王政君的身份,获得权力甚至取而代之。
王政君出身于官宦之家,传说她的母亲李氏梦月入其怀,遂有身孕,生下了政君,她的父亲做过廷尉史(法庭书记),王禁嗜酒好色,娶了好几个小老婆,生有四女八子,王政君的生母李氏失宠。与王禁分手,改嫁荀安为妻,王政君从小失去母爱,长大后的政君,婉顺贤慧。及笄就被她的父亲嫁出去,未过门而丈夫病死,后改嫁给东平王做姬妾,未进王府门而东平王死。
许嫁之人暴病而亡,父亲王禁十分奇怪,找人算了一卦,算卦之人说:“你的女儿及富贵之命,将来所嫁之人一定是显贵之人。”王禁很高兴,便教政君写字读书,弄琴鼓鼓瑟。
政君十八岁那年,王政君应选入宫,适皇太子刘奭的爱妃司马氏死,司马良娣临死前,对皇太子说:“妾本不该死,是那些妃嫔咒的。”司马氏死后,刘奭十分悲伤,他想起司马良娣的话,发誓不再接近嫔妃,汉宣帝怕太子忧伤过度,令皇后挑选五名宫女,供太子选妃,王政君位列于候选人中,她穿着一件绣着红色花边的艳服,刚好坐在最靠近太子的位子上,太子还陷于思念爱妃司马氏的悲痛之中,无心选妃,皇后在旁边催促,刘奭随便指着靠近自己身边的一位宫女,皇后看王政君长相还算说得过去,更何况皇太子点头,于是就忙命人将王政君送到东宫。就这样,相貌平平的王政君,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中成为了太子妃,太子刘奭并不喜欢王政君,谁知政君侍宿一夜而怀孕生子。此后太子刘奭再也没临幸于她。公元前49年十二月,宣帝驾崩,刘骜三岁,皇太子刘奭在宣帝驾崩的当天,登上未央宫前殿的龙位,他就是汉元帝,刘骜是他的长子,前被立为皇太子。
“母以子贵”,由此,王政君成了掌握实权的皇太后、太皇太后。然而,王政君万万没想到,她一手栽培的侄儿——王莽,竟篡夺她儿孙的皇位。王政君思念汉朝,最后在悲愤、忧郁之中度过她的晚年。王政君生于汉宣帝时,一生经历七朝,历尽沧桑,她一人虽没有什么政治野心,但愚庸无能,软弱寡断,终于断送了汉朝刘姓的江山。太皇太后忧愤而死。享年84岁,她是中国历史上最长寿的皇后之一。太皇太后的遗体被运往渭陵,与元帝合葬。
“咳咳!”一旁的荀汪忽然开口说道,“提起这个王政君、王莽,我倒想起了一个算是比较凑巧的事情。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王政君、王莽他们家也是田乞先生他们田家的后人来着!”
“什么…………”
众人包括鲍鸿闻言,都是大吃一惊,田乞他们家要不要这么牛叉啊?
王政君,其先世据说是传说中的黄帝后裔。东周时,先祖田完为齐国卿大夫,姓田氏,后田氏代齐,做了国君,传延至田建这一代被秦始皇平灭。后来项羽又封(田建之孙)田安为济北王。汉高祖建国,田安被削夺王爵,仍住在齐地,当地人称为“王家”,从此,田安后世子孙便以“王”为姓氏。田安是王政君的五世高祖。
田安的孙子王遂在汉文、景之际,住在东平陵(今山东济南东)。后来,王遂生儿子王贺,王贺(字翁孺)又生王禁(字稚君),王禁便是王政君的生父。王政君的祖父王贺在汉武帝时任绣衣御史,曾到魏郡(治今河北临漳西南)缉捕地方“群盗”,因宽纵不诛、“奉使不称”被免职。
再到其父王禁,只担任小小廷尉史一职。王禁胸怀大志又“不修廉隅”,偏又喜酒好色,娶了几房妻妾,生有四女八男:长女君侠,次即王政君,再次君力和君弟;长子王凤以下有王曼、王谭、王崇、王商、王立、王根、王逢时。政君与王凤、王崇同为王禁的正妻李氏所生。
众人只是震惊,却是不知道跑去配合凌敬做事的田乞知道这个事情会是什么表情。(未完待续。)
第186章 招降王梁
“话说回来,两汉时期起义对抗新朝的十八路反王之中,就有大齐王田布,貌似也是田乞他们家族的后裔?”鲍鸿同时也想到了樊崇那边的田布,开口询问道,“他们和王莽是同宗的,还打什么打?”
田布乃是:天下众家反王中公认天下无敌,云台大将中只有贾复可敌!却说东汉演义第一猛将贾复,武艺绝伦。当年曾与大齐王田布为友,后不满田布为人,不肯为之效力,这才到抱月双槐岭落草。
江湖相交,脾气性格固然重要,但是能为实力却也要不会差太多才能交往的密切。
“这个就不知道了!”众人闻言,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说着,吕方已经引着一员小将前来,同时亲卫兵也押着一将进入厅中。
“草民杨继周见过将军!”
“黄巾军王梁拜见将军!”
两将各自开口招呼道。
却说那杨继周,生得脸白身长,眉浓唇厚,两耳垂肩,鼻高准阔。身穿一领团花绣白袍,头戴一顶烂银盔,手提双铁戟,有万夫不当之勇。
至于王梁,残兵败将,这个形象就不用多说了。
“系统,查下这家伙的属性呢!”鲍鸿暗自招呼道。
“检测王梁王君严属性——统率85,武力90,智力64,政治55。”
“我去!就武力踩着90分的门槛,混到云台名将之列也是凑数的意思多一点。毕竟一个时期要凑二十八个名将还是比较困难的!”鲍鸿笑道。
“杨义士前来投效,本将自是大位欢迎!”鲍鸿笑着招呼道,“更何况义士甫一前来就立下大功!”
“将军客气了!”杨继周连忙客气道,“将军一路上为国为民的事迹已经传扬开来,小民钦佩非常,能够为将军效力就好,恰巧遇上慌不择路的这家伙,主要还是将军大军吓破了他的胆子,算不得小民什么功劳!”
“赏罚分明是最基本的!”鲍鸿摆摆手笑道,“这个无需多言,现在大家都比较忙碌,不如这样,夏老你们去陪这位义士把咱们军队的制度介绍清楚,顺便切磋一番!”
“遵令!”
夏书湮等人自然没有意见,而杨继周过来投军,也是客随主便,不去多言。
夏书湮等人带着杨继周下去不说,这边却是要开始审问王梁了。
“对了,彭宠跑掉了?”鲍鸿忽然开口道。
“骑兵众将并没有贸然追击,只是保持在一定范围之内。所以彭宠应该是逃掉了!”已经回来了的秦琼开口说道,“当然,也有可能在乱军之中,被步兵主力俘虏,只是还没甄别出来。”
“嗯!”鲍鸿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来见见这位吧!王梁王君严,云台名将之一,大名鼎鼎之辈啊!”
“败军之将,何敢言勇?”王梁叹道。
“云台名将,听说都很厉害的样子。此人能为如何?”霍光在一旁笑着招呼道。
“勉强算是一流名将吧!”陈平笑道,“基本上也就是不如咱们两个时期顶尖知名的那一批,和随后的诸多名将应该不会差多少。”
“什么随后的诸多名将?肯定比我还要差一点!”李左车也插口道。
“别捣乱,你也是那一批里面的吧?难道你觉得自己要跻身顶尖行列?”陈平嘿嘿笑道。
“也不是不可以吧?”李左车也是笑道,“虽然不是最顶尖,但是也算是超一流吧!”
陈平所谓咱们两个时期,特么直接就是整个汉朝大半的精髓了,一个好似汉初时期,一个是武帝时期。韩信、彭越、英布、张良、萧何,另一方面,卫青、霍去病、李广等所谓顶尖,所谓超一流的实在是不少,所以反倒是让次一流的那些名声不怎么响。
前面早就说过,王梁被彭宠派遣投效刘秀,被赐爵关内侯。
刘秀派邓禹西征,冯异南驻孟津,自己亲率主力北徇燕赵。王梁被刘秀任命为野王令与河内太守寇恂一起留守大后方河内郡,王梁协助寇恂、冯异南拒洛阳,北守天井关,令朱鲔等不敢出兵,刘秀认为王梁的功劳很大。
更始三年,刘秀称帝,改元建武,在议选大司空时,因为《赤伏符》上说“王梁主卫作玄武”,刘秀认为野王是卫元君所徙,玄武是水神之名,司空是水土之官,于是擢拜王梁为大司空,封武强侯。
建武二年春,檀乡农民军与五校农民军合兵进扰魏郡、清河郡。光武帝刘秀派大司马吴汉率大司空王梁、大将军杜茂、扬化将军坚镡、建义大将军朱佑、执金吾贾复、偏将军王霸、骑都尉刘隆、马武、阴识等九将军共击檀乡农民军,诏令军事一律归属大司马,而王梁擅自发动野王兵,刘秀以其不遵诏令,令他在所在县中停止行动,而王梁仍然擅自进军。
刘秀以王梁前前后后都违抗命令,大怒,派遣尚书宗广持符节往军中斩王梁。宗广不忍心诛杀王梁,就用囚车将王梁载回京师。到京师之后,刘秀感念旧情赦免了王梁,派宋弘取代王梁出任大司空。一个多月之后,刘秀又任命王梁为中郎将,兼执金吾事。派他北守箕关,王梁到任后攻击赤眉别校,赤眉别校投降。
随后刘秀再命杜茂与中郎将王梁一起清剿五校农民军余部,杜茂、王梁先后在魏郡﹑清河郡﹑东郡击败了五校农民军,平毁了其所筑的所有营堡,迫降农民军持节的大将就有三十余人,三郡清静,道路流通,成为汉军的重要后方基地。
建武三年春,王梁带兵转击五校农民军,一直追击到了信都、赵国,大破五校农民军,农民军所有屯聚的营垒都平毁了。
刘秀派遣使者持符节拜王梁为前将军。
王梁奉命带兵进攻刘永残部占据的肥城、文阳,都很快攻下了。王梁进而与骠骑大将军杜茂合兵进攻刘永残党的大将佼彊、苏茂于楚、沛之间,攻拔大梁、砫桑,而捕虏将军马武、偏将军王霸也分道并进,一年多全都平定了。
王梁跟从刘秀亲征,在救桃城,破庞萌等战斗中,王梁战斗尤其有力。刘秀任命李通代王梁为前将军。拜为山阳太守,镇守抚慰新归附者,将兵一如过去。
虽然不能说什么骁勇善战,战功赫赫,但至少也是属于那种久经阵战,经验丰富的沙场宿将了。
不过,从多次的征战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的毛病也不少,属于那种比较跳脱的类型,有事没事喜欢浪一波的家伙。
当然,能力出众有能力出众的好处,经验丰富也有经验丰富的厉害。至少对鲍鸿目前来说,召唤的名将比较多,属于能力、天赋比较高的,但是经验却并不丰富。有些宿将帮忙看着也是有好处的。这个宿将只要是比较靠谱的,作用至少就相当于是背熟了《百战奇略》并能够加以应用。
“哦!我大约知道了!”霍光点点头,笑道,“那个王梁王君严,既然战败被俘,可愿重新归附汉室麾下?”
“就是!这大汉一时半会可倒不了,你既然有这个汉室身份的基础,就不要在叛军这个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陈平笑着接口道。
“既然这几位位开口,想来在各方面操作起来是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的!”鲍鸿笑着说道,“有这两位的面子,你若是没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从了吧!”
“忘了介绍了!”鲍鸿嘿嘿笑道,“这位是高祖时期的重要人物,曲逆侯陈平先生。另一位则是武帝时期的重要谋臣,武帝亲自任命的辅政大臣霍光霍骠骑。虽然后代子孙不孝,导致家族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无论是他生前还是死后,爵位封号等也都没影响,在大汉的威望还是不低的。”
“还有这位是和你一样曾经为黄巾义军效力的名将,和陈平同一时期的名将李左车!”鲍鸿继续说道,“李左车先生都能够转换阵营,所以你也不要有所顾虑。”
这身份甩出来,根本不用多说什么了。
陈平不用说,开国巨头之一,很多功劳都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而不像王梁那种,换了个人,只要是稍微能够带兵的,基本上也能达到这个效果。
而霍光就更不用多说了,麒麟阁、云台、凌烟阁并称于世,麒麟阁名将之首就是霍光,你王梁在云台名将里面都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怎么比?
而李左车,虽然和他比较类似,属于被最前列的变态遮掩了锋芒的名将,不过,相对来说,李左车明显还是要更胜一筹的。话说回来,两个人的情况倒的确是有些相似,都是从黄巾阵营被俘过来的,正好可以凑一起有共同语言。
“前段时间的确听到传言,有人不过通过我们这种方式就凭空复活了。莫非这两位就是这种状况吗?我可不相信,汉室皇帝如果复活了这两位,会把他们安排道将军麾下!”没想到,王梁这家伙愣了一会,居然提出这个一个问题。
“确实如此,怎么?莫非是因为这个关系,你就有所疑虑吗?”鲍鸿笑道,“本将都已经俘虏你了,想来应该没有太多的必要,因为这个事情就假扮陈平先生或者霍骠骑吧?尤其是李左车曾经是黄巾的事情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啊!”
“不是,只是好奇而已!”王梁应道,“这两位都是身份显赫之人,居然都出现在将军军中,以此观之,其他地方出现的前朝人马想来也不会少,到时候汉庭还有多少控制权呢?”
“这就不要想太多了!”鲍鸿笑道,“除非是前朝汉帝也复活出现,否则,当今汉帝终究是大汉的代表,不是其他人能够轻易取而代之的。”
“好了!这些事情就不要多说了!”鲍鸿笑道,“正经地说,你到底愿不愿意归降吧!”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了!”王梁笑道,“末将愿降!”
王梁这家伙,从历史表现上来看,并不存在太大的立场问题,跟着彭宠或是跟着刘秀,其实都是简单的随波逐流罢了,反正谁是上司就跟着谁混,没那么多的其他想法。
当然,历史上也没有什么被俘虏的经历,所以也不好说这家是不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人。不过,前面说了,彭宠在王郎和刘秀之中摇摆不定的时候,刘秀到了蓟地,以书信招彭宠来相见。彭宠准备好了牛和酒,准备去拜见刘秀。这时却传来了王郎在邯郸称帝的消息,王郎派遣的将领到了上谷郡和渔阳郡来征发两郡的突骑。彭宠身边的一些亲信、亲属畏惧王郎的滔天势力,都劝说彭宠归顺王郎,只有吴汉劝说彭宠支持刘秀。
也就是说,王梁很可能是属于畏惧王郎人多势众而劝彭宠投靠王郎的。最好也就是根本没开口,属于那种安安稳稳听着上面安排的,只是少并没有劝说彭宠支持刘秀。
这个和孙权赤壁那会的主战派主和派可不一样,前面说过,刘秀也是一个宣传行家,和公孙述在舆论战上面对打了好多年。所以说,这个时候,刘秀的大义威望应该是比较高的。而另一方面,王郎大军压境,完全就是以势压人。
而赤壁之战上面,主和派其实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因为曹老板势大的关系,人家还占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呢,完全是大势和声望都在他那一边。刘备的那个皇叔完全不能比。
当然,这不是说周瑜他们那些主战的就是反汉帝的,只不过是看透了曹老板那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借口。
所以说,赤壁之战的那些主和派,还是有话说的,毕竟人家代表汉帝不是。
而这里畏惧王郎的那群人,就完全是没什么借口了,说白了就是贪生怕死而已,没别的好说的。
所以说,王梁的节操究竟有多少,其实是要打个问号的,不能特别相信。(未完待续。)
第187章 君民问题 联军矛盾
“王梁为光武帝亲封,身份上面没有任何问题,比起其他人要好处理很多!”鲍鸿笑着招呼道。
“不错!”李左车笑道,“像我先前的那些战友,很多的身份就有问题,所以招降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有所犹豫。”
“不说这个,先说正事吧!”鲍鸿笑道,“这次彭宠率军过来究竟算是怎么回事?他是率领本部全部人马杀过来的?”
“将军有所不知,我们这一批复活的两汉交替时期的义军,相互之间其实阵营立场并不像前面那几次的复活那么纯粹。要么就都是反秦义军,要么就都是汉初诸侯王之类的,相互之间的目的性算是比较一致的。”王梁开口说道。
“此事从一开是接触你们,我等就有所猜测了!”鲍鸿笑着说道,“有些人,是心理的确有很大的野心,一心想着割据自立,乃至是日后一统天下。而另外一部分人,则是偏向于偏安甚至可以说暗弱,当然,你要说他们是比较适合务实的做事,而不能够做这个各据一方的领袖也是没错。”
“将军明鉴!”王梁笑道,“这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却是更大的矛盾,那就是对待百姓的态度。”
“哦?”鲍鸿心中一动,这个事情他到没有考虑过,却是被王梁的话所吸引。
“公孙述、我家将军以及很多出身比较高的义军首领,自然是属于官僚阶级,对于平民百姓虽然不是说肆意屠戮,不管不顾,甚至公孙述还经常在百姓人家传扬名声。”王梁开口说道,“但是,终究双方不是一个阶层的,执政处理事务的时候,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站在百姓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而义军首领樊崇等人则是平民出身,在组织义军抗击新朝的时候,可以说是时时刻刻都站在百姓的角度去做事的。所以说,之前将军以百姓说之,他们的立场就已经有所偏差了。”
鲍鸿点点头,难怪说自己没考虑过这个原因。归根究底,就是民本和君本思想的问题。民贵君轻思想之类的东西,可以说是很多思想家所追求的终极目标,但是要实现却是非常困难的。
当然,既然是治世这个问题,主要的还是要说儒法几大学派的治世思想了。
在中国传统法律思想中有“民为邦本”的民本观念。儒家认为“天生民而立君,以为民也”,而且儒家把原始宗教的天的观念,具体落实于民的身上,把民升到神的地位。如儒家认为“天聪明,自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畏。”再如“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再如“民,神之主也”和“民和,而后神降之福。”又谓“民之所欲,天必从之。”所以在儒家思想中,民的地位代表着天与神的资格,站在统治者之上,对人的关注构成了儒家人本主义传统的重要方面,或者说民本思想构成了儒家思想中的一大特色。
儒家的民本思想一方面表现在对“民”的“关注”、“重视”上,主张“重民”、“爱民”、“以民为本”;另一方面表现在他们对统治者的“德”和“贤”的要求上,主张实行“德治”、“仁政”。他们所突出、关注的不是贵族威严,而是平民意志;不是贵族权益,而是平民命运。具体而言,儒家的民本思想表现在:
首先,统治者必须想到人民,为了人民,关心人民的利益。孟子曾说:“民事不可缓也。”,针对苛政给人民带来的苦难,他呼吁统治者要“救民于水火之中”。要求统治者实行“德治”、“仁政”,慎刑罚,薄赋敛,处理君民关系要做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甚至认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暴君污吏欺榨百姓,在儒家思想中是不承认其政治地位的。
其次,天命即人命,人民的意志便是统治者合法性的唯一依据。人民有权选择他们喜欢的君主。比如齐宣王攻打燕国,获胜后问孟子是否应该吞并这个邻国。孟子把人民的意愿和利益作为决定条件,他说:“取之而燕民悦,则取之,取之而燕民不悦,则勿取。”这说明统治者必须注意倾听人们的意见,而不能任意妄为。
第三,儒家认为民心向背决定统治者得失天下,所以,统治者必须赢得民心,才能得到天下。统治者不能使用武力来对付人民,应该爱民、护民,不以威摄来使人民畏惧。只有人民自觉自愿地支持,统治者才能有效地统治,国家也才能长治久安。正所谓“天下不心服而王者,未之有也”。作为统治者必须做到“足食、足兵、民信”,而其中最重要的是民信,“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儒家思想中一条重要的规律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因而“得人心”在统治策略中是远比法律程序更为重要的因素。
儒家的民本主义是一种相当理性而早熟的思维方式,但是这种早熟的文化,对于一个在很多方面都不太成熟的民族来说,人过早从神或超自然的畏惧中解放出业来,结果有可能使人滋生出毫无节制的**。没有外在权威的干预和牵制,人有可能毫无顾忌地充当权威,争权夺利。这样从结局上说并不能达到爱民的目的。另外“天意即民意”的观点虽然在理论上肯定了人民的意志是统治者行使权力的依据,是不可忽视的政治因素。但是在封建社会,由于没有民意的选举制度,因而任何征服者都可以在杀人盈城之后自诩为“天意”。国家大一统后,百姓也无自由选择的可能,“民意”的表达便成了问题,统治者可以作这样的循环论:即代表“天意”者必成功,成功者便必然代表“天意”;既然“天意即民意”,他也就必然代表了“民意”,“民意”于是沦为可以强暴的对象。
也就是说,思想是具有先进性的,这一点没有问题。但是思想的先进性不能彻底决定制度的先进性。
这一点是任何思想家都会面临的问题。尤其是早期儒家的那些思想家,在这方面构建思想理论的时候,把天下人都认定为‘圣人’,把理论构建在人物道德水平达到一定阶段基础上,这就好比是空中阁楼,虽然在规划之中看似金碧辉煌甚至是高耸入云,实则不过是海市蜃楼,镜花水月罢了。
打个比方,大家都知道,世界一切不外乎主观客观也就是物质与思想。
在思想上面的问题,也就是这里所说的事情,而类比到物质上面则更加清晰一点。
物质方面的理论是已经被无数次著书立作,甚至作为当今各国社会制度的指导思想所教授与众人。
合适的社会制度推动生产力的发展,不适合的社会制度约束生产力的发展。注意社会制度一般只有合适不合适之分,而没有好坏之别。当社会制度阻碍生产力发展时,就会推动新的合适的社会制度出现。
这个生产力,说的就是物质层面。
但是,生产力层次推动社会制度的过程是间接的,而思想理论则是直接缔造社会制度的纲领。
毕竟,就算是发展到社会制度阻碍生产力发展时,也需要有思想指导才能构建更新的更加健全的社会制度。
而历来历史表明,哪一个国家率先进入先进的制度,哪一个国家的升查理就能够领先于实行落后制度的国家。
也就是说,越早的能够发展处先进的社会制度无疑是有绝对的优势的。既然是要早,自然是不能等到兵临城下,社会制度阻碍生产力发展时,再去推动新的合适的社会制度出现。诸如清末被吊打了,采取研究维新之类的事情,亡羊补牢,却是为时已晚。
所以说,这个时候思想的先进性就是非常有必要的。
从原始社会起,几大文明古国率先进入‘神主社会’,表明了他们更早的学会了思考,也能够以‘神’的名义组成大规模的社会体制——‘国家’。因此,他们能够迅速提高社会升查理,兵遥遥领先于那些还处于‘蛮主社会’的团体。
‘神主社会’之所以比‘蛮主社会’先进,最主要的特征就是这时候人类学会了思考。尽管‘神学’这种思考很大程度上来说是非科学的。但是这却是人类为‘求知’跨出的第一步。在这一阶段,人类社会显然是从懵懂无知的阶段向着求知的方向过渡,这个时候社会生产力的变化时显而易见的。
制度的领先让古国的发达程度远远领先于其他。
所以说,思想的指导作用是有绝对的领先意义的。
当然,刚刚也说了,思想的先进性虽然必要,但是可操作性乃至是实际实行的过程却是思想家当初可能没考虑好的问题,导致思想本身是有着绝对的优越性的,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有的时候反而可能是适得其反。
就像是前文提到过的董仲舒,现在被世人骂的不要不要的,实际上来说,他提出的理念压根就不是那种纯粹的谄媚帝王,压制百姓的思想。只是在运用的过程中,被人所扭曲罢了。
董仲舒“天人感应”论,是以社会、政治来说的。他把《春秋》中所记载的自然现象,都用来解释社会政治衰败的结症。他认为,人君为政应“法天”行“德政”,“为政而宜于民”;否则,“天”就会降下种种“灾异“以“谴告”人君。如果这时人君仍不知悔改,“天”就会使人君失去天下。
通过秦末农民大起义,董仲舒认识到农民阶级的政治力量可决定一个封建王朝的兴亡。董仲舒在这里所说的“天”,是指秦末农民起义的武装力量。他要借用这一象征农民阶级政治力量的“天“,来戒惧皇帝,使之自敛。用“天”来限制他。
当时董仲舒为什么要采用“天人感应”的形式来戒惧皇帝呢?原因是:西汉时期社会科学水平低,天命论在人们思想中的影响极深。董仲舒就采用了“天”来限制皇帝个人的私欲,制约他至高无上的权力。并把秦始皇权力不受制约,引发农民起义,速亡国的惨痛教训,变成皇帝的精神枷锁,来限制皇帝的权力。从这方面看,董仲舒“天人感应”的思想限制了皇帝的私欲和权力,为整个封建社会的长治久安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其意义是深远的。
从这里,不难看出,董仲舒的本意,那根本就是民本思想的拥护者,而在操作的过程中,却变成了君权神授,要维护政治统一,必须在思想上统一。所谓什么宣扬,天是万物的主宰,皇帝是天的儿子,即天子。代表天统治臣民。全民都要服从皇帝的统治,诸侯王也要听命于皇帝。
其实不过是在操作过程中皇帝为了树立权威而宣扬的罢了。从董仲舒自己的言论之中,根本没有这种说法。
那么回过来说,汉末当时,或者说是历朝历代,民本的思想还是有着一定的市场的。若是大家都彻彻底底的被君本思想所洗脑,认为皇帝说什么都是对的,那就没有什么造反之类的事情了,就看皇帝一个人折腾好了。
而持有君本观点的不是没有,法家关于君民关系的两大核心思想便是“法自君出”和“强国弱民”。这两个观点在理论基础上直接确定了君王在君民关系中绝对的优势地位,秦国有实力统一中原,很大关系上与这两个观点有关。
法自君出”,从字面上便可以看出君王的地位已经高于法律,君王成为了法律的来源,对于法律也有最高的解释权力,使得秦国建立起了一种极端的政治体制,便是“天下之事无小大皆取决于上”,满足了君王的各种要求和**,同时也保障了君王的任何命令都能被下级官员无条件的执行,如果官员无法顺从或者有效的执行君王的命令,那只有受到严刑。通过这种强权政治,秦国可以在短时间内调动全国的人力物力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活动,而且商鞅的“奖励耕战”也从理论上为“法自君出”的观点承担了大部分压力。
法家在君民关系上,更加倾向于帝王的作用,对于人民更多的是压迫奴役,这种关系是一种极不稳定的关系,物极必反,秦王朝的覆灭便是最好的例子,短期内运用法家的观点确实可以保证国家的强大繁荣,同时我们也应该认识到法家的这种思想会加速一个王朝的覆灭。
当然,这么说不免有夸大的嫌疑。毕竟大家也都之上,秦法终究是有些严苛过分了。如何在这其中把握到平衡点,才是最为关键的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