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轮战
张卫国把那五六个人叫来,只见这些人,要比平常人黑上许多,估计都是在海上风吹日晒照成的。张卫国想想去的那二十几人,如今,眼前,只有这几人,心中一酸,说道:
“你们辛苦了,不管你们做的什么样,你们都是民族的英雄。那些死去的人,也会是民族的英雄。后辈会记住他们的。”
这群人中,带头是叫林萧,听以前的二少爷,现在的堡主这样说,还以为是说为开荒堡而战死的兄弟呢。心想,堡主把我们和战死的弟兄们,给予同样的荣誉,心中激动的说道;
“堡主,我们哪里能和那些战死的兄弟们比,我们只是跑了一些远路,坐了几个月的船而已,跟那些弟兄,真的没法比。如今,我们带回了一些,像是堡主画的土豆。因为不敢确定,所以,我们几个先带一些回来,其他人都还吕宋岛上。堡主,你还别说,那些岛上,竟然有许多我们大明的子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卫国这才知道,原来那些人都没有死,只是还留在岛上。张卫国心中一喜,说道。
“哈哈,这些人,估计是以前和三宝太监一起去的,如今,也算在那里扎根落户了。对了,东西呢?快给我看看。”
几个不明白,这堡主为什么一会忧愁,一会欢喜。不过,他们可不管这些,堡主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这不,听见堡主说,把东西拿来,几个就回到屋子里,拿出一个木盒。木盒很大,要两个人抬着出来。其中一个人,打开木盒,只见木盒中装满了沙子。
杨洛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在木盒中,装有沙子。难道,张卫国派出去的人,就带回了沙子?这当然不可能,只是,杨洛也想不明白。
杨洛不知道,并不代表张卫国不知道。张卫国看见了沙子,就猜出这木箱中是什么东西了。只见张卫国轻轻的拨开木箱上层的沙子,然后就看见埋在沙子中的土豆。
不错,就是土豆。张卫国不知道,土豆这种农作物,是欧洲人引进的,并且,在大航海时代,带入吕宋的。如果不是张卫国提前派人,专门去找这些农作物。土豆在原来的历史上,要到万历末年,才能由吕宋进入华夏福建,并且,因为没有得到百姓的认可,直到大清乾隆时期,土豆才真正在华夏大面积播种开来。
古人这样评价土豆,‘土芋,一名土豆,一名黄独.蔓生叶如豆,根圆如鸡卵,内白皮黄,……煮食、亦可蒸食.又煮芋汁,洗腻衣,洁白如玉.’
因为播种简单,产量又高,并且,适合做为主食和菜肴,所以,土豆在大面积播种以后,在灾荒时期,救活了好多人。所以,土豆又叫穷人豆。
杨洛等人,不知道土豆的价值,但是张卫国却是知道的。看张卫国欣喜异常的表情,杨洛奇道:
“卫国,这些就是你要找的东西?怎么看不出来又什么特别之处呀?还有,为什么要装在沙子中?”
杨洛确实好奇,所以,才一口气连问了张卫国三个问题。
张卫国见杨洛发问,笑着说道。
“师父,装在沙子中,是我在他们出发前,让他们这么做的。因为,用沙子可以可空气隔开,形成真空包装,而且,海边的空气湿度很大,沙子不会像沙漠里的沙子那样,对这些土豆具有破坏性,这样,只要埋在沙子中,就能带回来,而且,还不会发芽。土豆发芽了以后,就不能吃了,是有毒的”。
张卫国洋洋得意的说了很多,却没有发现杨洛的眼睛越睁越大。
半响,杨洛才从发呆的状态下,调整过来,问道;
“卫国,什么是真空包装?还有,为什么你知道这些是叫土豆?发芽了就有毒了?你怎么知道,可以用沙子来运送这些这些土豆的?”
“呃”
张卫国刚刚确实有些兴奋过头了,竟然把后世的言词都说出来了。自从张卫国穿越以后,就特别注意自己的说话,没有想到,今天因为看见了土豆,说漏了嘴。
张卫国也有些急智,说道;
“哦,是这样的师父,这些都是我以前看一些闲书上记载的。我才知道有土豆这些东西的,所以,才派人出去找,还别说,真找到了。师父,我倒现在,还没吃晚饭呢,一会,我就用这土豆,给师父您做一道菜,尝尝这土豆的味道。”
张卫国真怕杨洛会再打破沙锅问到底,连忙转移话题。
杨洛拍了拍额头,说道;
“哎,你看我,把这事给忘记了,来人呀,赶快给堡主准备些酒菜。”
张卫国连忙制止,说道;
“不必了师父,我亲自来好啦。让他们给我的卫队,还有飞龙小队的人准备些菜肴。您我师徒,今天就让我亲手做些菜肴,一起喝上几杯如何”?
杨洛被张卫国如此一说,果然不在纠缠刚刚的问题。而是让人给张卫国带来的人,安排菜肴,同时,也和张卫国一起,去民团的厨房。他想看看,张卫国这个公子少爷,能否真的会做这个什么土豆。虽然说,君子远庖厨,但是,杨洛身为江湖儿女,并不在意这些。
张卫国又一次让杨洛意外,虽然这个时候没有辣椒,但是,张卫国还是用醋做出来酸辣土豆,而辣味用大蒜等辛辣之味代替,虽然没有辣椒那样好吃,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喝着酒,张卫国和杨洛商议另外一件大事。本来,他是想等一段时间,才开始的。但是,现在南洋的人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土豆,张卫国就不得不提前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什么,卫国,你是说,要飞狐营,野狼营,猛虎营,三个战营对大别山的土匪进行轮战?”
张卫国喝了一口酒,肯定的说道;
“恩,这次,不管三大战营要战,民团也要派人去。对于土匪,没有做过坏事的,就地收编。大恶不赦的,该杀的杀,该派去做苦力的做苦力。轮战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把大别山变成我们的地盘。这些地方,都是土匪把持的地方,官府管不了,我们接手以后,还是由我们管辖。其二,就是为了练兵,为攻打谢风之前的练兵。”
第一百零四章 心结
杨洛正在吃着张卫国做的土豆丝,这种叫土豆的东西,杨洛从来没有吃过,所以有些好奇。咬在嘴里,酥酥的,口感很好。听见张卫国提到黑风寨的谢风,放下筷子,神色激动的说道。
“卫国,你打算对黑风寨下手了?”
张卫国看着杨洛,说道;
“师父,攻打黑风寨,势在必行。只是,我们现在还一些事情要做。这些事情做好了,就算黑风寨有几千土匪,占据险要之地也不怕。我是这样想的,最近几天,我去一趟苏州,和沈家的人,联系一下合作的事宜。只是得到沈家的支持,我们就可以从海外,保证粮食供应。还有就是,我打算在南洋那里,多派些人过去。当地的势力,我们一定要占主动。最好,以后派一个战营过去。那样,安全上才有保证。但是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人,虽然说,最近几月,很多百姓慕名而来,还有就是我们借白龙会的手,在全大明招募了一些能工巧匠,但是,还是不够呀,我打算,由师父你带队,每次派一个战营,加上两千五百名团丁,对大别山的土匪,进行轮战。”
杨洛说道;
“孟七那小子,对大别山比我熟悉,卫国,你怎么不派他去呢?还有,我们攻打下来土匪的山寨以后,怎么处理?总不会我们没有好处,就无缘无故的攻打土匪吧?”
张卫国嘿嘿一笑,说道;
“怎么会没有好处,简直就是有天大的好处,大别山山脉,虽然种植不了大米麦子,但是,种植这种土豆,却是很好的。我们只要打下一处地盘,就把开荒堡的百姓,移民过去一些,人数的多少,看地方的大小而定。然后,我们把民团和三大战营,分区驻防。要把这种土豆,大面积种植,就一定要沈家的帮助,只有他们,才能短时间内,从南洋运来大批土豆,给我们种植。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急着去苏州的原因。”
张卫国又想起来沈苏惠,沈碧君,还有施芳,他现在知道,自己是喜欢苏惠的,只是,施芳怎么办?先不说,他们也有婚约,而且,张卫国也是喜欢施芳的,让他放弃沈苏惠,或者放弃施芳,张卫国都有些不舍。
杨洛看着张卫国发呆,也不知道张卫国在想些什么,要是他知道,张卫国前一刻还在为开荒堡的未来,用心规划,而后一刻,就跳跃到儿女情长上来,不知道会作何感谢。
“卫国,你还没说,怎么不派孟七去呢”?
张卫国回过神来,对杨洛说道:
“是这样的师父,这次,我是想从民团中,再组建四个战营,而这些人选,就是要从这次轮战中挑选。师父您一直在给民团训练,对民团也比较熟悉,所以,我才想请师父您出马。另外,我也会让王浩然,把飞龙小队带去,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见识了血腥,而我们也不会有太大的伤亡。这次轮战,只为练兵,同时,为我们开荒堡扩建一些地盘。因为都是山区,又是常年土匪出没的地方,官府也不会干涉我们的。如果遇见官府干涉,就说我们开荒堡,会被迫反击。”
杨洛点点头,说道;
“我明白了,卫国。你呢,什么时候去苏州?”
张卫国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我先回一趟淮南城,然后就动身前往苏州。很多事情,总该要解决的。”
杨洛不知道张卫国说的事情,是他和沈苏惠的事情,还以为张卫国是在为开荒堡的轮战,而担心呢。
“卫国放心去就是,为师一定帮你把这件事情办好。对了,卫国,这次你去苏州,要带多少人?此去苏州,足足有千里之遥,我看,你要多带一些人。”
张卫国在想如何面对施芳和沈苏惠,哪里会想到这些问题。
“不用了师父,这次,我就带上我的卫队,他们实力不俗,已经足够了。还有,我们在苏州,还有白龙会的人呢,这些力量,要是用的着,都可以动用,人数带多了,反而不好。”
杨洛想想也是,点点头,算是同意张卫国的意见。
在杨洛那里吃好晚饭,张卫国就带着自己的人,进入开荒堡内了,那里,还有新建的衙门。当然,只是给百信办事的地方,并没有县令,因为张卫国这个堡主,很少会在这里。张卫国打算,先带人在衙门内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就直接去淮南城。去苏州的日子,越快越好。在去苏州之前,张卫国想跟施芳谈谈。毕竟,是自己也些对不起施芳,现在要再娶一个女子,最少,要和施芳谈一下。
第二日一早,张卫国就带人去向杨洛辞行,然后,就快马加鞭,朝淮南城赶去。
开荒堡到淮南城,也就两百里不到的路程。张卫国他们,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淮南城下。如今的淮南城,县令还是王玉石,据说,他也快升迁了,现在只是在带户部批文下来。
守城的衙役,见是张卫国回来,连忙过来施礼问候,张卫国对他们笑了笑。然后直接就进城去了。
张卫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些衙役就不这样认为了。张卫国好歹是淮南城出身的锦衣卫千户,这对极其注重乡土情节的江淮人氏来说,这就是骄傲的本钱。而且,这位千户大人,还没有一点架子。要知道,别说县令了,就是淮南城中的富绅,又有几个正眼看过他们这些守城衙役?
张卫国先回了一趟家,张母见儿子回来了。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问这问那,吃的好不?累不累?在母亲的眼中,儿子有出息自然是好,但是,天下母亲的眼中,更加关心的儿子。就是他一点出息也没有,也不会妨碍母亲对儿子的母爱。
张卫国很享受这种亲情,笑着一一回答母亲的问题。
张卫国心中有事,在家中也就是吃过午饭,就带上两个人,买了些礼品,朝施道的家中走去。他不知道,施芳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张卫国不想对不起沈苏惠,当然,也不想对不起施芳。如今,他只希望,施芳能够接受沈苏惠。
施芳会答应吗?其实,张卫国心中,也是一点底都没有。毕竟,这是他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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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苏州行
张卫国到施道家的时候,施道正在给病人看病,而施芳就在一边给她父亲打下手,一边专心的看父亲是怎么给病人医治的。两人都比较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张卫国进来,以为又是一位病人上门,所以,也没有回过头来。
倒是店中的伙计,见来人是未来的姑爷,连忙大声招呼道;
“姑爷来啦,快请进,老爷,姑爷进门来。”
施道听见伙计的喊声,回过头来,果然见张卫国来了,连忙起身招待。
“卫国来了呀,快点进来,那个丫头,你带卫国先进后堂喝茶,我随后就到”。
施道毕竟是长辈,张卫国客气的说道:
“世伯您先忙,我知道怎么去后堂,自己过去就是。这些是给世伯带的一些小小心意,我也一并带到后堂去”。
“卫国你也真是的,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干吗?来了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以后不准这样了呀”。
施芳自从张卫国进门以后,,听见伙计的提醒,就一直低着头,偷偷的看着张卫国。现在,听自己的父亲说,马上就要是一家人,这样的话,不由的脸就红了。施道叫她把张卫国带到后堂的话,也给忘记了。就脸红红的,傻傻的站在那里。
还是施道先发觉出施芳不对劲的地方,看见自己女儿那个痴痴的样子,施道在心中摇了摇头。这丫头,都是快过门的人了,还这个样子,以后过门了,还不被欺负的死死的?
所谓谁家的福谁享,谁家的罪谁受,施道也没有办法,毕竟,以后是嫁出去的丫头,就是泼出去的水。一切都只有靠她自己了。
施道没有办法,再次提醒施芳说道;
“芳儿,还不带卫国到后堂去。”
张卫国哈哈一笑,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世伯,您老先忙,我先去后堂等候。”说完,就跟着施芳,朝后堂走去。
伙计刚刚把茶端上来,施芳就接了过来,让伙计下去忙,对伙计说,他不用留在这里。然后,就端着茶,对张卫国说道;
“张公子,请用茶”。
张卫国伸出双手,但是,他并没有去接茶,而是握住了施芳的小手,说道:
“芳儿,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跟我客气什么?还有,就是以后不准叫我张公子,以后你就叫我卫国吧。我叫你芳儿,你叫我卫国,来,叫一个听听。”
施芳被张卫国握的,满脸通红,但是,她并没有抽出双手,而是就这样让张卫国握住。
张卫国见施芳不好意思,继续说道。
“好芳儿,就叫一个呗”。
施芳低着头,轻轻了叫了句;
“卫国”。
“嘿嘿,这就对了嘛,以后就这样叫我。知道了吗?”
施芳点点头,应了声。
“嗯”。
然后说道。
“卫国,我都叫了,你还不送开我的手,一会我父亲就来了,要是被他看见,还不丢死人了”。
“呃”
张卫国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在施芳说了以后,再握住不放。
张卫国想了想,心想,沈苏惠的事情,就算有些对不起施芳,也是要提。毕竟,他也是喜欢沈苏惠的,而且,他还需要沈家的帮助。
“芳儿,跟你说件事”。
施芳做贼心虚的望了望屋外,见自己的父亲还没有来。便放心不少,对张卫国说道。
“嗯,你说”。
真到要说的时候,张卫国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芳儿,你还记得,我上次去京城的事情吗”?
施芳点点头,表示知道。
张卫国叹了一口气,就接着把在京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包括张诚公公,包括京城七少,当然,也包括了沈家姐妹。
张卫国把认识沈苏惠种种的事情,都告诉了施芳,施芳就在那听,不说也没有反应。
等张卫国说完,施芳还是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张卫国见施芳这种表情,心中充满了愧疚,说道;
“芳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只是,事情如今已经这样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辜负你,也不想辜负沈苏惠。我希望你能理解”。
施芳面部的表情,有些痛苦,说道;
“卫国,你不要说了,我心中是有你的,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怎么能跟沈家那样的大豪族相比。我愿意做你的妾侍,只要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施芳说道这里,眼泪就流了出来,看的张卫国心痛不已。
张卫国轻轻的搂着施芳,对施芳说道;
“芳儿,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让你委屈成妾侍,我爱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妻子。”
施芳疑惑的问道;
“可是沈姑娘是名门闺秀,你又怎么能委屈了她?我情愿你让我做妾侍,也不能让你背上骂名。”
“不是这样的,芳儿,你们以后都是我们的妻子,你们不分大小,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我张卫国的妻子。”
施芳还是不太放心,问道;
“可是,沈姑娘那边”?
张卫国安慰的说道;
“放心吧,芳儿,我在回来的时候,都和沈苏惠说好了,她说她也希望有你这样妹妹。以后,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了。”
“只要沈姐姐没有意见,这件事情,就由你做主好了,爹爹那边,有我去跟他说。”
张卫国没有想到,会这样顺利,更没有想到,施芳会这样通情达理。对施芳说道;
“芳儿,就在这几天,我就会去苏州,因为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找沈家帮忙,所以,事先来跟你告个别,只要我回来,就娶你。好吗?”
施芳感觉自己的眼睛,又湿润了,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委屈的眼睛,而是幸福的眼泪。他不在乎张卫国是不是大官,有没有钱。她只知道,张卫国心肠很好,人也好,对她更好。
和施芳说好以后,张卫国就回去了,见施道还在忙,打了招呼,也就走了。毕竟,他看见施道,有些心虚。
张卫国回到张府以后,就让人准备行李,明天,他就要动身去苏州了!
第一百零六章 不对称战争
杨洛是在张卫国走的第三天以后,才去大别山的聚义堂的。在那里,杨洛把孟七,王浩然召集起来。商议张卫国临走的时候,交待下来的事情,轮战,对大别山一带土匪的轮战。
杨洛决定,先动用猛虎营,这个战营,也有一千二百多人,其中,还有三百支火枪。杨洛相信,就凭这一个战营,就可以在大别山一带,少有敌手。更何况还有飞龙小队这支奇兵的存在,还有两千多民团的团丁。可别小瞧了这些团丁,他们虽然比不了三大战营,但是,他们的训练,可是真刀真枪的练出来的。所欠缺的,无非就是没有见过血,所以,张卫国才把他们派出来轮战。见见血,总归是好的。
现在杨洛和孟七等人商议的,就是先对哪个土匪窝下手?是高调的动手,还是静悄悄的动手?
杨洛主张大张旗鼓的动手,这样可以打出开荒堡的名声,而且,还能让这些土匪怕了自己的开荒堡。那样,以后,就不会有土匪主动招惹开荒堡了。
对于杨洛的意见,孟七是第一个反对的,孟七的理由很简单。大别山一带的土匪,情况太复杂,很多土匪,就是连孟七,也摸不清他们的底子。孟七建议,先打那些小的土匪寨,然后,再慢慢集中兵力,打大的土匪山寨,这样一来,所有的战营军士,都已经打过几仗了,对位居险要的土匪山寨,也比较有把握。
王浩然也是这样意见,他支持孟七,也是有理由的。因为,如果主动招惹大伙土匪,而且,还是亮着开荒堡的旗号,要是打不下来怎么办?这样一来,就会遇到土匪的报复。开荒堡现在,还不能承受任何灾难。
其实杨洛只是不懂军事,他当年走镖局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一个名号。人在江湖,名号越响,遇见的敌人就会越少。毕竟,没有几个人,愿意招惹名门大派。
现在听孟七和王浩然都这么说,觉得也有道理,就听从了孟七的意见。
张卫国这次,之所以让杨洛带队,就是想让杨洛多掌握一些军事知识和能力,这样,他才能在以后,有机会亲身为龙玉蓉报仇。有仇不报非君子,张卫国早就有此安排,而且,这些土匪的战力都不强,他们所依靠的,就是险要的地势,和对当地的地理的熟悉。如今,有孟七这个老土匪,还有飞龙小队这支暗箭,再加上火枪这种利器,张卫国相信,对付一般的土匪,绝对手到擒来。
商议好怎么动手以后,接下来就是寻找第一个目标了。孟七觉得,还是先拿离他们最近的王大麻子下手。王大麻子,本名没有人知道,因为一脸的麻子,就被称为王大麻子。这家伙,也是狠角色,和屠牛有的一比。而且,他们离的也不远,人数大概有五百人左右。
杨洛一听,和屠牛一样的土匪,哪里还犹豫,当即下令,就拿这个王大麻子开刀。
当天,杨洛开始从开荒堡,往以前的烈火寨调兵。烈火寨现在改名为连云寨,就是因为身在连云峰中。这里,驻守这猛虎营一个战营的兵力。
因为猛虎营本来就在连云峰,这次调动的主要就是杨洛训练的民团。听说要打土匪,这些民团也很积极,没办法,谁让他们以前都受过土匪的欺负呢?如今,能有机会为民除害,哪里还有不愿意的?唯一让他们担心的就是,他们行吗?他们以前毕竟是土匪,虽然现在训练了几个月,但是,让他们真刀真枪的跟土匪打,他们还真有点没信心。
对于此,杨洛早有办法,那就是,开始不让民团动手,由猛虎营先上,等猛虎营灭了土匪,就让这些民团去收拾战场。这些民团看见自己的队伍,打了胜仗,而且,还见识到战场的血腥,以后自然不会再怕了。当然,这个办法,也是张卫国教给杨洛的。
飞龙小队,由廖伟带队,这次人不多,还是五十人。飞龙小队和其他战营,民团一样,也是轮战。所以,王浩然只让廖伟带来了五十人。
在张卫国去苏州的第五天,杨洛带着一千两百名猛虎营士兵,两千五百名民团团丁,外带五十名飞龙小队队员,就朝王大麻子的老窝开去。
这次,杨洛还带了一样新家伙,实心火炮。说是实心火炮,其实就是土炮,当然,这是在张卫国眼里这样认为的。因为这种炮,最多只能打到两里地而已,搁在后世,也就一千来米。对于后世的火炮,动不动就是十几公里或者几十公里的射程来说,这开荒堡的火炮,确实的土炮,但是,这里是大明朝。这种在张卫国眼中的土炮,已经是很先进的武器了。
就这样,杨洛带着三门火炮,三百支火枪,成为了攻击王大麻子的利器。
本来,廖伟想对王大麻子实行特种作战的。在廖伟看来,才五百人的小山贼,哪里要这么大的动静,只要他们一个飞龙小队,一百来号人,就可以把王大麻子拿下。
杨洛只要是想练兵的,怎么会让廖伟这样胡来。不错,他们飞龙小队是一个小队就把山贼给灭了,可是,这样一来,也没其他人什么事情了。那还练哪门子的兵,轮哪门之的战?
杨洛只给廖伟一个任务,就是改为尖兵,先去打探王大麻子的虚实,最好,把他们的布置,地理特点都查清楚,这样,杨洛才有把握,把死伤控制在最小以内。
廖伟并没有让杨洛失望,最主要是,他也知道,这次是轮战,不可能只让他们一个小队上。所以,就安安心心的做起了尖兵。没说的,小半天不到。杨洛就从廖伟手里,拿到了完整的地图。
开了地图,杨洛笑了,这也太容易了。因为王大麻子的老巢,并不是什么险要之地,绝对可以把火炮推出去。然后用大炮打开寨门。杨洛相信,只要寨门一开,这王大麻子就离死不远了。
先不说猛虎营有三百支火枪,就是那一千两百名精兵,就可以轻松灭了王大麻子。杨洛觉得,这很像张卫国常说的不对称战争。
第一百零七章 寨破
廖伟做为飞龙小队的副队长,能力自然不俗。廖伟不光带回了地图,还抓回来一个土匪。廖伟记得,堡主在训练他们的时候曾经说过,这叫抓舌头。抓回来的人,打听敌人的虚实,这不是舌头是什么?所以,杨洛虽然只要他带回地图,但是廖伟却是搂草打兔子,带回一个落单的土匪。
廖伟看见杨洛看着地图,笑的那么欢喜,得意的杨洛说道;
“杨头,我还抓回来一个舌头,就在后面呢。”
一个小小的地图,就让杨洛如此欢喜了,要是杨头知道,他还抓回了舌头,那又要笑的什么样子?廖伟说完,就等着杨洛夸他呢。
杨洛好像没有像廖伟想的那样,对廖伟做出夸奖,只是奇道;
“舌头?什么舌头?猪舌头还是牛舌头?你们自己处理了吧,我不吃。”
杨洛以为,廖伟是带回来了一些食物,毕竟,谁会把舌头和俘虏当成是一回事呀。除非,除非那人是穿越而来,显然,杨洛是本生本长的人物,并不是穿越来的。
“……”
廖伟这才想起来,杨洛好像并不知道舌头指的是什么。可是,杨洛不吃,他也不吃呀。他又不是野兽,不吃人滴,
“是这样的,杨头。我说的舌头,是一个土匪,就是王大麻子的手下。因为堡主以前把这些抓来用于打探消息的人,叫舌头,所以,我就叫习惯了”。
杨洛这次明白,原来舌头是这个意思,他还纳闷,以为廖伟要给他吃牛舌头呢。
“这么一回事呀,看我,没有问清楚,就随意说话了。好了,不提这个了,那个土匪在哪?”
见杨洛问起,廖伟对身边的一名队员说道;
“去,把那人带来”。
杨洛既然不知道舌头的意思,廖伟也就不再叫那个俘虏为舌头了。
很快,两名队员就把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带到杨洛面前。这人穿的有些破旧,而且,脸上还青肿了一大块,想必,在廖伟那些飞龙小队手里,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杨洛看了看他,说道;
“说吧,把你知道都说出来吧,免得再吃皮肉之苦”。
那个土匪也知道,杨洛就是这些人的头,一下子就跪在了那里,乞求道;
“军爷,军爷饶命。小的是这山中的百姓,不是那个贼人呀。军爷,一定是刚刚几位爷弄错了,军爷,您老就放了我吧”。
杨洛走南闯北,什么人没有见过,又岂会被这小把戏给骗了。要知道,如果是真的百姓,这会早就吓的说不出话呀,哪里还知道讨饶?
杨洛黑着脸,故作不悦的说道。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来人呀,把这个不愿说实话的人给埋了。他既然不肯说,就不用说了,反正我们也不用太多的消息,这次王大麻子是死定了。就让这个家伙,给王大麻子陪葬好了”。
廖伟知道杨洛是故意吓那个土匪的,很配合的说道;
“是,杨头,小的这就把他活埋了”。
说完,廖伟就要拉那个人土匪,好像是真的要把他活埋似的。
这下,可真的怕他吓坏了,连忙讨饶,带着哭腔说道;
“军爷,我招,我什么都招”。
这个土匪叫王木易,一个小头目,本来,今天想下山找乐子的。没有想到,他刚刚出寨门,就遇见了廖伟他们来侦查,所以,就成为廖伟的舌头。
杨洛并没有从王木易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一条消息,让杨洛稍稍侧目,就是地道,王大麻子在寨中有地道。具体在哪里,通向哪里,王木易就都不知道了。
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每一个走江湖的都懂。所以,地道的消息让杨洛留心了。杨洛命令廖伟,飞龙小队没有其他任务了,就一点,不管密道在哪,不要让王大麻子跑了。
廖伟领命,对他来说,这也不算什么难事,当即,廖伟就下令,留有十名队员,随他一起攻寨,寻找地道入口,其他四十人,每十人一组,分散在东南西北四方,不管王大麻子从哪里跑,都要把他堵上。
准备好这一切,杨洛就下令,猛虎营对前队,像王大麻子的老窝进攻,其他民团,负责压阵,三门火炮负责为猛虎营炸开寨门。
众人领命而去,都去忙着收拾行营,召集本部兵马去了。
这次随杨洛出来的,最弱的是民团,虽然他们人数最多,但是,也最让杨洛不放心。虽然,民团的头目都是战营出来的,还有就是飞龙镖局派过来的人,但是,毕竟那些团丁,是刚刚放下锄头没有多久的农民。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人都准备好了。这里离王大麻子的老窝,还有不到五六里路,杨洛决定,现在就动手,不给王大麻子警觉的时间,最好,在他还没有发现他们的时候,猛虎营的火炮,就已经攻开王大麻子的寨门了。那样,就会变成一边倒的战斗。
事情进行的也跟杨洛预想的一样,当大军开到王大麻子的老窝时,那些守门的土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三门火炮一响,猛虎营全营进攻。
这全营进攻,也是极有讲究的。首先,最前面的是盾牌兵,这些士兵不多,只有不到一百人,每人手持一面盾牌,慢慢像寨门的方向前进。后面是三百火枪兵,火枪兵也是采用每一百人开一枪,循序渐进的方法,慢慢跟在盾牌兵的身后。最最后面的,才是其他猛虎营的战士。
这王大麻子,一辈子就没有见过火炮,更别说他手下的土匪,三门火炮一响,就把那个土匪炸蒙了,虽然没有给土匪照成什么损失,却给猛虎营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很快,最前面的盾牌兵,就到了寨门下,因为火炮没有炸到寨门,这些士兵也是训练有素,马上集中轰天雷,集中在寨门下,然后集体退后,只留下几个跑的快得,留下点火。
直到这时,土匪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有官兵攻打山寨。虽然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官兵,但是,有一点他们是知道,今天要么投降,要么战死,已经没有其他路可退了。因为,想退也退不了。
当他们看见寨门下的官兵退后,还以为他们是攻不下寨门,知难而退了呢。还没开心多久,就听到轰的一声,寨门被彻底的轰上了天,同时被轰上天的,还有几个站在寨门上的土匪。
猛虎营的营长姚克金,见寨门一开,高声喊道。
“猛虎营,攻击!”
于是,包括盾牌兵,火枪兵,都抽出佩刀,成攻击队形,朝寨门内攻击过去。
杨洛见猛虎营攻了进去,总算放下心来。他知道,接下来,就是等廖伟抓住王大麻子了。
第一百零八章 再见伊人
王大麻子在听见炮响的同时,也就冲了出去,不同的是,他不是冲到寨门前,和手下一起抗敌,而是选择逃往地道。
王大麻子为匪二十余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所以,也就造就了他精明之处。
能有火炮的是什么人?那只是官兵,还是精锐战营的官兵,和这些官兵打,只能东躲西藏,才能逃过一劫。因为,这些精锐官兵,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山中剿匪,只要拖上一个月,这些官兵就会退兵。
但是这次不同,他还没有觉察到,官兵已经打到寨门口了,王大麻子知道自己的山寨完了。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带了几个心腹,朝地道跑去。
“有要我王大麻子活着,只要我还有银子,早晚,我还会建成一座山寨的。”王大麻子在逃跑的时候,如此想着。
因为王大麻子,在地道中,还藏有一些金银珠宝,所以,他就算这样逃出去,也不怕喝西北风,至于那些手下的生死,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可是,杨洛没有给王大麻子机会。
就在猛虎营冲进山寨的时候,廖伟也带这一小队飞龙队员,进入了山寨。一些不开眼的,见廖伟这伙人,只有十几人,就想找他们的麻烦。
廖伟哪里会跟他们纠缠,他们这些队员,手起刀落,就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土匪斩杀,这下,那些想捏软柿子的土匪,都不敢上前了。廖伟也不想在这里久留,见没有土匪再冲上来,直接带着队员,冲进了后寨。
五百匪兵,怎么能跟一千两百名猛虎营的战士相比。这些土匪,简直连乌合之众都不算。见官兵已经冲了进山寨,这些土匪,大多数,都没有死战下去的勇气。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一个机灵点的土匪,见大势已去,连忙丢下大刀,跪下求饶。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见有人跪地求饶,其他土匪总算了开了窍,不在抵抗,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这时,杨洛和民团,也都上来了,见此情况,杨洛说道。
“只要投降者,不杀。敢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本来,还有在心里观看局势的人,这次都没有了侥幸心理,要是这些官兵杀投降的土匪,在明知是死的情况下,余下的土匪,就会拼死命。要是不杀投降的土匪,他们也没有必要去拼命,毕竟,混土匪也就是为了吃饭。现在见只要投降不杀,也丢下武器,跪在地上了。
杨洛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打扫战场,其余人搜查王大麻子的下落”。
众人领命,包括民团的人,收尸的收尸,看押土匪的看押土匪,还有一些人,都去搜查王大麻子藏身的地方去了。
其实,廖伟早就带人跟了过去,廖伟并不知道王大麻子的地道,但是,他毕竟是张卫国训练出来的飞龙小队,也不是什么庸手,所以,他也查出了蛛丝马迹,跟在了王大麻子的后面。
“打开,就是这里”。廖伟对手下的队员说道;
飞龙队员打开了石板,果然,石板下就是地洞。廖伟笑了一下,说道;
“下去,就在下面”。说完,这一个就追了下去。
地道中可能有通风口,所以,下面并不感到闷,廖伟让人做了几支火把,照亮以后。廖伟看了看地下的痕迹,对队员说道。
“这个方向,追”。
这些土匪哪里有什么反侦查能力,逃跑的痕迹还是毕竟明显的。还没有出地道,廖伟就追上了王大麻子。几个回合下来,就把王大麻子抓了起来。
廖伟只留下了王大麻子,其他人都杀了。这些人都是王大麻子的心腹,不杀就是留下后患。打开王大麻子随身携带的包裹,笑了。
“哈哈,这次,我们又发财了。都带回去,堡主知道了,又要开心大笑了。”
等廖伟把王大麻子押在杨洛的身边时,杨洛已经把战场打扫好了。这次,收获还是蛮大的,粮食就不说了,足有几千石,还有一百多匹马匹,就是没有找到什么银子。
“杨头,抓回来了。您看,这些都是从王大麻子身边收出来的”。
杨洛看了这些包裹,心想,怪不得找不到银子呢,原来,都被这家伙带在身边了。
“这人没有什么用了,杀了。”
几名飞龙队员领命,把王大麻子押了下去。
杨洛留下了三百名猛虎营的战士,和五百名民团团丁,看押这座山寨,其他的人,都随杨洛回到了连云峰,不得不说,这次的作战,还是顺利的,没有死亡,只是伤了十几个猛虎营的人,这么小的伤亡,和杨洛这边的犀利的炮火,和土匪没有战意有关。
杨洛越来越觉得,看不明白张卫国,这次轮战,这次只是刚刚开始,其结果,大大出乎杨洛的意外。但是,这种结果,就是张卫国早有遇见的。
杨洛越来越有信心,他知道,离灭了黑风寨的谢风,不远了。
张卫国只带了二十多卫队,其实,就是亲兵,但是,张卫国更喜欢叫他们卫队。而飞龙小队的一个小组,二十多人,而在暗中,保护张卫国他们。
七天以后,张卫国就进了苏州城,进城以后,接张卫国的,是白龙会在苏州的分堂堂主,如今,柴如义的白龙会,发展的很快。势力也很大,只是,这苏州才刚刚建立一个分堂,势力一般。
在白龙会住了下来,然后,张卫国就让人给沈府投了拜帖。
张卫国是锦衣卫千户,开荒堡堡主,官职还是很大的,沈府接了张卫国的拜帖,不敢怠慢。没有一丝停留,就直接把拜帖送了沈家当家人。
沈府很快给了张卫国的人答复,明日,会在沈府恭候张大人的大驾光临。
等送拜帖的人回来以后,张卫国的心情大好。马上就要见到沈苏惠了,他心里有些激动,再见伊人,他不知道,沈家会不会答应把沈苏惠嫁给他,但是,他一定不会放弃的。
因为,张卫国知道,他爱沈苏惠,沈苏惠也爱他。
第一百零九章 条件
第二天一早,张卫国就早早起来,沐浴更衣,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才带着几个土豆,向沈府走去。
因为是去沈苏惠的家,所以,张卫国并没有带太多的人。而且,这苏州的重镇,治安要好很多。张卫国只是让人在街上,再买了些礼品,算是客气一下。总不能,就拿几个土豆走未来的老丈人家吧?虽然现在还不是,但是张卫国相信,很快就会是一家人了。
做为沈家的当家人,沈睿有沈睿的消息渠道。很快,他把就张卫国发迹之前的前前后后,都调查了个遍。越是如此,他越是对张卫国好奇,短短一年不到,这个纨绔少爷,就变成了锦衣卫的千户,慈善券的幕后掌柜。据说,如今江湖上新兴的势力,白龙会,也跟那个张卫国,有些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层利用关系,沈家的情报系统,还没有查明。
所以,在张卫国通报,过来求见时,沈睿就亲自出来迎接。怎么说,对方也是锦衣卫千户,这点也不为过。
“伯父,您看您老,小侄来拜望伯父您,怎么敢劳您亲自迎接。”张卫国脸上堆着满脸的笑容,谦虚的说道。
“呃”,沈苏惠的父亲,也有吃惊的望着张卫国。这是他第一次见张卫国,为什么对方称自己为伯父呢,而且,言辞还这么客气。
张卫国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吃惊,对着他解释道;
“伯父,是这样的,我和淮南城的时候,认了沈碧君姐姐为干姐,自然得称您老为伯父了”。
沈苏惠的父亲,想想也是,沈碧君曾经在淮南那一带经营酒楼。这三道九流,自然要应付一般。他想,估计是这锦衣卫千户大人,一厢情愿而已,不然,沈碧君为什么不跟他说?
张卫国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接着说道。
“小侄曾经在京城,也和贵府的沈苏惠小姐,有些交情。说起来,小侄还多亏了沈家姐姐和苏慧小姐的照顾,不然,小可的伤口,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什么?苏慧也跟这个纨绔少爷,有过接触?不得不说,他做为沈家的当家人,有着他的骄傲。整个大明,论财富,能跟他相提并论的,觉不出一只手的数。做为这样大家族的当家人,对自己的子女,管教是非常严格的。所以,当他听张卫国这样说后,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张卫国像是发现了什么,说道;
“伯父,您老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既然张大人,认了沈碧君那丫头为姐姐,我这就去让人,把那丫头叫来。这些天,她一直都在陪着沈苏惠,所以,淮南那边,我就让别人接手了。
不用他说,张卫国也知道为什么。因为,沈碧君早就跟他说过,沈苏慧是做为未来沈家的接班人来培养。虽然说,女生向外,但是,像沈家这样的大家族,并不计较这些,只要家族在嫡系手中就可以了。
沈苏惠的父亲,对下人说道;
“去,把沈碧君那个丫头叫来,就说,她在淮南认的弟弟来看她了。”
那名下人应是,然后,就出去了。
张卫国和沈睿就这样,分宾主而坐,边喝着茶,边等着沈碧君的到来。
“张大人,感觉这茶如何?这可是我们苏州的特产碧螺春茶,每年,这种茶叶,也不过只能产出不到十斤而已。”
张卫国连忙说道;
“伯父,您老就要叫我什么张大人了。我那只是挂了个闲职,并不是什么真的锦衣卫千户,只是皇上为了我做事方便,给的闲职而已。伯父,以后就叫我卫国吧,对了伯父,我在皇宫中,也喝过碧螺春,怎么觉得,皇宫中的碧螺春,没有这茶好喝呢”。
对于张卫国的没心没肺的一句话,沈睿被吓的不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比皇上还会享受,皇上没能喝到的,自己就先喝到了?
“既然如此,老夫就卖了老,称贤侄你为卫国了”。
张卫国在心中说,那个是当然,现在是贤侄,以后是贤胥,难道叫自己的女婿,也称为张大人?这称呼要早改。
张卫国毕恭毕敬的回道;
“那是自然,伯父以后就叫我卫国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沈睿没有听出来,张卫国的话中有话,还以为张卫国所指的他和沈碧君的姐弟关系。沈睿现在,就想把碧螺春的事情,解释清楚,要不然,传到皇上耳中,这可是大罪。
“卫国呀,是这样,你在宫中喝的茶,确实没有这茶好,因为,那些茶,是次一级的碧螺春。苏州太湖,每年就只能产这么一点几品茶叶,所以,苏州官员,为了保证贡给朝廷的茶叶,有量的保证,只能为宫中,进贡次一级了茶叶,这么做,也是为百姓着想呀。早就听说,张贤侄宅心仁厚,这件事情,该不会跟皇上说起吧?”
张卫国这次发现,自己刚刚问错话了。连忙说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随口问问,哪里会跟皇上说起这事。”
沈睿放送了一口气,嘴上轻声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沈碧君和沈苏惠同时出现了。沈睿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也会来。
张卫国见沈苏惠来了,眼睛就直直的盯着沈苏惠看。这几个月没见,沈苏惠瘦了,也憔悴多了。沈苏惠也看着张卫国,那模样,也些痴。
“苏惠,你是怎么回事?没看见有客人来吗?你先回避一下”。
张卫国听沈睿要让沈苏惠走,哪里肯答应,急忙说道;
“伯父,先不忙,我这次来,除了拜访伯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请伯父答应,小侄想去沈苏惠为妻,还请伯父答应,小侄会一生一世对苏惠好的”。
沈睿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不知道,张卫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而沈苏惠,听见张卫国在像自己的父亲求亲,心中虽然欢喜,却也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不过,脸色的喜色,却是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的。
第一百一十章 好事多磨
就算沈睿在傻,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定是跟这个锦衣卫千户有些什么。更何况沈睿不光不傻,做为沈家的当家人,才智那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沈睿虽然对沈苏惠瞒着他,心中也些不快,但是,在张卫国这个外人面前,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张大人,您先跟沈碧君那丫头聊一会。既然您认下沈碧君为姐姐,这次来苏州,一定有很多话,要和你姐姐说,我和苏惠这丫头,就先回避一下”。沈睿依然带着笑容说道,只是笑容有些生硬。
沈苏惠一听让她回避,就不干了,直接说道;
“我不,我要和堂姐在一起,再说,他们能有什么可聊的,我不走”。
沈睿怒道;
“胡闹,都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任性?走,跟我去书房,我有话问你”。
沈睿对沈苏惠吼完,然后有和声对张卫国说道。
“让张大人您见笑了,老夫教女无方,不懂礼数,还请张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沈睿说完,也不等张卫国说话,直接就先走到客厅的门口,对沈苏惠说道;
“还不快走?”
沈苏惠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铁了心让自己走了,虽然心中不愿意。但是,接下来她还有求于父亲,也不敢违背沈睿的话,只得两眼汪汪的看着张卫国,眼中尽是不舍。
张卫国看的有些心疼,说她说道;
“没事的苏惠,你先去,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沈苏惠恩了一声,然后就跟沈睿,一起出门去了。
等沈睿和沈苏惠都走了以后,张卫国向沈碧君问道;
“没事吧?”
其实,张卫国他自己心里已经感觉不是那么好了,因为就在刚刚,沈睿还叫他张大人,这明显是想跟他拉开关系。
沈碧君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只是,她还是回答张卫国时说道:
“没事,沈伯父最爱苏惠了,不会为难她的,既然是苏惠看上的人,想必,伯父他也不会阻扰”。说道最后,沈碧君自己都越来越没有底气。
张卫国像是知道沈碧君会这样说一样,虽然他自己认为,沈睿同意的可能不大,毕竟,沈苏惠是三大家族中,未来的接班人,怎么可能随意就嫁给了一个小小的千户,但是,张卫国是不会放弃的,不管多难,不管遇见什么样的阻扰。如果爱,就深爱,张卫国爱的沈苏惠,他不怕。
在沈家的书房内,沈睿用威严的眼神看着沈苏惠,说道;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有个锦衣卫千户来家里求亲?”
沈苏惠委屈的说道;
“父亲息怒,我和卫国是真心相爱的,您就答应吧。”
“我不是让你说这个,说,在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有没有丢沈家的脸,做出苟且之事”?
沈苏惠满脸通红,她没有想到,父亲的问的是这个,红着脸摇摇头。
沈睿总算松了一口气,要是沈苏惠和那人做出苟且之事,他这张老脸,就算丢尽了。
“父亲,那么这件事情,您是答应了?”
沈苏惠心怀幻想的问道.
“哼,答应?他张卫国何德何能,就想娶我沈家的女儿?你先把京城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来,我先听听,看看这张卫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在想办法应付他”。
沈苏惠心中不愿意来,心想,我告诉您在京城发生的事情,您却是为了对付张卫国。那么,我还告诉您干嘛?不过,沈苏惠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的父亲,听到张卫国如何对她好,如何具有仁义之心,说不定就这样答应也不定。
女孩都是爱幻想的,而且还是往好的方便想,这一点,古今不变。我们可以把这种行为,称之为善意的人,想法也是善的。很明显,沈苏惠就是这样的人。
于是,沈苏惠先从自己第一次在太子的寿宴上,看见张卫国的时候说起,一直说到在淮河上,与张卫国分开,相互约定,也就是算私定终身了。
沈睿听后,还真觉得,张卫国此人可用,但是,就这么容易答应这门亲事,那他就不是沈睿了。他决定,想出个办法,让张卫国知难而退,这样一来,一可让自己的女儿,自己对张卫国死心,二来,也可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走吧,我们先去客厅吧,客人还在等着呢。这件事情,我也不为难你们,但是,你也知道,我沈家不是一般的商贩人家,地位不同,做出的事情,自然有时候也会不同。他张卫国想娶我沈家的女儿,还要拿出点本事不可”。
等沈睿和沈苏惠回到客堂的时候,也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沈碧君虽然着急,却没有办法,也没有胆量去找沈睿,只得在这里,和张卫国一起干等。
“失礼失礼,让千户大人久候了。不知千户大人和碧君侄女聊的可好?”沈睿客气的说道。
“呵呵,伯父还是叫我卫国吧,不然,让我在碧君姐姐面前,如何抬的起头?难道,也让碧君姐姐叫我大人不成?那我成了什么人了?”张卫国话中有话,打趣的说道。
“那老夫就买一次老,称千户大人为卫国贤侄了。”
“今日小侄一是看拜望伯父,二来是看望沈家姐姐,三来嘛,就是为了求亲而来。不知沈伯父的意思是?”
张卫国问完,眼睛就盯着沈睿看。
沈睿哈哈一笑,说道;
“贤侄,你看现在也到了午饭的时候,要不这样,我们先吃饭,吃好饭,再谈这事如何?”
沈睿这样说,张卫国还能说什么。想起自己来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于是说道;
“伯父,小侄从海外带回来一个特长,此物做菜,别具一格,刚好小侄就带来一些来,小侄请伯父吃吃这海外的菜如何”?
“哦,不知道贤侄带回来的是什么呢?不瞒贤侄,老夫家中,也做些海外的生意,一些海外特产,老夫也是见过的。”
张卫国笑着说道;
“这菜叫酸辣土豆丝!”
第一百十一章 一道菜
酸辣土豆丝?沈睿不知道,这是什么菜。不过,既然张卫国说出来了,他也不好反驳,不得说道;
“君子远庖厨,更何况卫国贤侄是千户之职,身份高贵,哪里能去做下人的事情”。
张卫国来自二十一世纪,哪里还讲究这个?在他的那个时代,男子做饭,在正常不过。更何况,在那个世纪,厨师也是高薪职位,社会身份并不底,当然,这指的是相对与高级一些的厨师,并没有说,哪个厨师都是高薪,毕竟,总经理还分大公司的还是小公司的总经理呢。
张卫国笑着说道;
“这也无妨,伯父可以让府上的掌勺出来一下,我告知他做法,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沈睿没有想到,张卫国还懂的这么多,而且,还有些急智。这种办法,确实是最好的办法,总不能让一个过门的客人,真的去厨房做菜吧?这样,丢人的可是他沈睿了。
很快,沈府的厨房的掌勺就来了。出乎张卫国意料的是,来人是一位大婶。
原来,苏州一带,流行聘请厨娘,而不是男的厨子。因为女子毕竟心细,而且,苏州一带,食物的带着甜味,女性来做,要好吃很多。
沈睿好像料到张卫国有些意外,解释说道。
“这位就是我们府上的总掌勺沈三娘,卫国贤侄,你告诉她就可以了”。
这沈三娘,大概有三十多岁,虽然有些年纪,但是,还是掩饰不了,她本有的姿色。
张卫国对沈三娘客气的说道;
“想不沈府的掌勺,还是厨艺精湛的厨娘,这倒是让小侄意外了。这样,沈三娘,我这里有一些土豆,您把这些土豆削皮切丝,然后,放些油,大火快炒,在放少许的盐和醋,最后,就是放一些辛辣的佐料,就菜就算好了。记住,大火,一会就可以了,不要炒的太久。”
沈三娘点点头,说道;
“记下了,还有其他要交待的吗?”
张卫国说道;
“没有了,我这就让人,把土豆拿来。”
张卫国说完,就朝门口的手下说道;
“把土豆那出来两个,然后给沈三娘。”
跟张卫国进沈府的卫队,一共有两名队员,他们主要就是负责给张卫国拿那些礼品,总不能让张卫国自己拿进来吧。虽然张卫国不在乎,但是,这个时代,决定是对要拜访主人的不尊重。要是无名之人也就罢了,一个锦衣卫千户,过来还自己拿着礼品,这不是打人脸光吗?所以,张卫国就让两个卫队队员跟着。本来,做为礼物,应该先给主人的,但是,这土豆对张卫国来说,确实比较重要,所以,张卫国,让他们两个随身带着。等到合适的时候,在拿出来,就比如现在,就是合适的时候。
这两名中的一名队员,按照张卫国的吩咐,把随身的带的土豆,拿出来,交给沈三娘。沈三娘看了看后,说道;
“这个不难,老爷和贵客稍候,三娘马上就做好”。
沈睿看沈三娘要走,连忙说道;
“三娘,这个不急,现在也到午饭时间了,你先做几个拿手的菜肴,然后在把这土豆做好,给大家品尝。”
沈三娘应是,然后,就退了出去。
不一会,就有沈家丫鬟过来布置餐桌,摆好碗筷酒具。沈睿见已经好了,就对张卫国说道;
“今日贤侄过来拜访,就让老夫给贤侄喝上酒杯如何?”
张卫国恭敬的答道;
“如此甚好”。
沈睿笑了笑,然后又对沈碧君和沈苏惠说道;
“碧君,既然你和卫国贤侄是姐弟,那么,你也留下吧,苏惠,你也留下,算是陪你堂姐”。
沈睿这话,说的不可谓没有技巧。这个时候,女子是不能在外人来的时候上桌的。沈睿点到沈碧君和张卫国,是姐弟关系,自然就不是外人。而沈苏惠留下陪沈碧君,就合情合理。本来,一件看似不可行的事情,在沈睿的三言两语中,大家皆大欢喜。
不一会,第一道菜,就开始上来了。苏州有太湖三白,这第一道菜,就是太湖三白中的银鱼。太湖银鱼,长二寸余,体长略圆,形如玉簪,似无骨无肠,细嫩透明,色泽似银,故称银鱼。春秋时期,太湖就盛产银鱼,宋代诗人“春后银鱼霜下鲈”的名句,把银鱼与鲈鱼并列为鱼中珍品。清康熙年间,银鱼就被列为“贡品”。银鱼原为海鱼,后定居在太湖繁衍,是太湖名贵特产。银鱼肉质细嫩,营养丰富,无鳞、无刺、无腥味,可烹制各种佳肴,深受苏州人的喜爱。一般对贵客,就会已三白来招待。
“来来来,卫国贤侄,来尝尝这苏州的特产,看看比你那海外特产如何?”
张卫国笑而不语,用筷子夹了一块,在嘴中尝了尝。然后微笑的点点头说道;
“不错,果然是人间美味”。
第二道菜,依然是太湖三白中的。太湖白鱼:亦称“鲦”“头尾俱向上”而得名,体狭长侧扁,细骨细鳞,银光闪烁,是食肉性经济鱼类之一。目前尚未养殖,主要依靠天然捕捞。白鱼肉质细嫩,鳞下脂肪多,酷似鲥鱼,是太湖名贵鱼类。《吴郡志》载:“白鱼出太湖者胜,民得采之,隋时入贡洛阳”,当时白鱼已作为贡品上贡皇庭。白鱼大多在太湖敞水域中生长,以小鱼虾为食,是太湖自繁睡鱼类,一年四季均可捕获,在六.七月生殖产卵期捕捞产量最高。《吴郡志》有“吴人以芒种日谓之入霉,梅后十五日谓之入时。白鱼至是盛出。谓之时里白”。
张卫国尝了以后,依然是赞不绝口。
第三次,上来是一碗虾汤,这汤也是有讲究的,还是三白中的一个,太湖白虾:后世的清朝《太湖备考》上有“太湖白虾甲天下,熟时色仍洁白”的记载。白虾壳薄、肉嫩、味鲜美,是人民喜爱的水产品。用白虾做的“醉虾”放在桌上,虾还在蹦跳,吃在嘴里,奇嫩异常,鲜美无比。白虾剥虾仁出肉率高,还可加工成虾干,去皮后便是“湖开”。虾还可入药。内服有托里解毒之功能,酒后喝一碗虾米汤,顿觉肠胃舒适,美味不尽。
张卫国不动声色的尝完这三道菜,然后说道;
“伯父,这三道菜,每一道菜,都可谓是人间少有的美食。常人能吃上一道,就算是不错的了。更何况这三白齐聚?不过,伯父,小侄带来的南洋特产,虽然不是人间美味,确可以求百姓与水火”。
沈睿笑了,轻蔑的说道;
“老夫孤陋寡闻,还不知道一道菜,可以就百姓与水火的”?
这时,刚刚好,张卫国带来的那个酸辣土豆丝上来了,因为这个时候没有辣椒,张卫国让沈三娘放些辛辣的佐料,沈三娘就放了一些大蒜丝,看起来,很像辣椒丝一般。张卫国看着这熟悉的土豆丝,说道;
“一道菜,自然不能就万民与水火。可是,如果这道菜,能做为百姓的粮食呢”?
沈睿露出惊讶之色,说道;
“你是说?”
张卫国答道;
“不错,这土豆,不光可以炒菜,还可以做为主食,最重要的是,这土豆容易种植,不需要太多的水来灌溉。产量又高,伯父认为,这样的菜,能否救万民于水火呢?”
第一百十二章 孙俊星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欧洲的战场,因为大多数青年,消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所以,种植粮食的,一般都是妇女老人,这种情况,在协约国和同盟国中,都普遍存在。唯一例外的,就是后世的霸主,美国。因为美国崇拜利益至上,战争之初,大发战争财。所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不仅没有把美国消弱,反而使美国成为世界一霸。而其他国家,在这个时候,大多苏都是靠土豆,做为口粮。苏联的战争片中,就有很多苏联红军,烤土豆吃的画面。
可以说,不管是德国,还是苏联,靠土豆做为口粮,避免了很多人的饿死。这也是为什么张卫国,一定要引进土豆的原因。
沈睿想的问题,要比张卫国更深一些。对于张卫国说的救万民于水火,他更想的是,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和利益的最大化。如果,既能赚的银子,又能赚取百姓的口碑,他还是乐意而为的。毕竟,沈家也是做米粮生意的。对粮食的价格很敏感,如果,沈睿已经觉得,这年头的粮食,涨的速度过快。
如果,沈睿只是一个黑心的商人,涨了就涨了,毕竟,涨了才能带来更大的利润。但是,沈睿虽然不会一心为民为国,但是,做一些能对百姓有好处的事情,他还是愿意的。毕竟,这跟他们沈家的祖训有关。沈家的第一代当家人,沈万三,就是靠别人的帮组,才成为大明的首富。所以,他发家以后,一直乐于回报别人。并且,把乐善好施,定为祖训。
沈睿尝了一口这酸辣土豆丝。这酸辣土豆丝,色泽光鲜,外焦里嫩,酸辣可口,让人口齿生津,酸辣下饭。确实是一道好菜,而且,还做法简单,虽然沈三娘是厨艺精湛的厨娘,但是,沈睿从刚刚张卫国教与沈三娘的话中,就大概能明白这菜的做法。连他这个从来不用下厨的人,一听就会,更不用说,每日必须和做饭打叫道的百姓了。沈睿笑了笑,然后对张卫国说道;
“贤侄,这土豆是好土豆,菜是好菜,老夫就是有点不明,还想问问贤侄你”。
张卫国赶紧答道;
“伯父有话尽管问,小侄知无不尽,尽而不言”。
沈睿微笑的说道;
“好,那老夫就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了。首先,贤侄是从哪里得到这土豆的?还有,这土豆的种植习性如何,什么地方适合种,什么地方又不适合种呢?总不能整个大明,都适合种植吧?毕竟,任何一种庄稼,都有它的习性,就如同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很少有一种庄稼果树,可以大江南北都能种植。还有就是,就算贤侄找到合适种植的地方,能让那些地主员外都听你的,种植这些他们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土豆吗?”
沈睿毕竟是一位在商场打拼大半辈子的人,这一连串的问题,针针见血,如果一个问题解决不了,那么,救万民于水火,就是一个笑柄了。毕竟,没有人来种植,还谈什么那土豆来救人?
其实,在后世的时候,还真是如此,因为福建广东那一带,很多人家,常年跑外海,这土豆,辣椒,西红柿,都是在那个时候,传入华夏的。但是,这些后世常见的家常菜,这个时候,只是一些有钱人家的观赏盆景而已。土豆的种植,并且为华夏人接受,那是大清乾隆的时候,才有的事情。
这些问题,要是问其他人,可能就真的难住他了。但是,张卫国并不是其他人,做为一个吃了二十几年土豆的人,对土豆多多少少还有有点了解的。而且,他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要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几百年的见识。飞机卫星都见识过,还能被这小小的土豆难住?
张卫国面色轻松,笑的说道;
“伯父可能不知道,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开荒堡堡主,开荒开荒,就是开荒种地,如今,我开荒堡,已经有百姓四十于万。这些人,我都把他们安排在大别山一带,开耕荒地,种植粮食,因为那里是山多地少,而且水源不足,不可能都种植稻米。这土豆就是首选,因为是我堡中的百姓,只要我下令,就一定会全部种植”。四十余万人?沈睿这次真的被惊住了,这是什么概念?有二十万人口,就算大城镇了,这小小的千户,手下的开荒堡,已经有四十余万百姓了?
沈睿有些不信的问道;
“贤侄,你的开荒堡,老夫知道,可是,真的有四十余万人吗?他们靠吃什么养活?总不能,都是吃你施舍的粥吧?”
张卫国想也不想,直接说道;
“伯父有所不知,当今圣上,给了小侄可以安排户籍的权利,这样一来,这些流民百姓,都可以在开荒堡名正言顺的安定下来,他们自然愿意留在开荒堡。其二,很早以前,小侄就开始囤积粮食,开始时,这些百姓,还真的就是吃这些小侄囤积的粮食,如今,他们早已经开耕出大片土地,吃的问题,早就不是问题,而且,每年还有多余的粮食,用来囤积。小侄家中,也是做米粮生意的,这点,伯父可以问沈姐姐。”
沈碧君和沈苏惠一直都在旁边听张卫国和沈睿谈话,因为这个时代,女子一般是不可以多言的,所以,受过教育的沈碧君和沈苏惠,谁也没有打扰他们的谈话,这时,沈碧君听张卫国提到自己,也不等沈睿问自己,直接就说道;
“是的,伯父,卫国家中,也算是淮南七富之一,经营的就是米粮生意”。
其实,这点沈睿早就知道的,所以,他并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询问,而是问了张卫国,另外一个问题。
“大别山一带,自古以来,就是土匪横行,不知到贤侄是如何和这些土匪商议的呢?是每年交钱给他们?还是说,贤侄是想把他们也拉入伙?”
张卫国笑了,这沈睿是不知道他的势力,所以才会这样问。
“伯父,这件事情,也不是问题,刚刚贤侄说了,开荒堡如今有四十余万百姓,小侄从这些人中,挑选了一些青壮,加以训练,就都编入了民团。小侄就是用这些民团,已经攻打下好几座匪寨。只要这土豆的种子一到,小侄可以保证,整个大别山,不会在有大股的土匪。”
沈睿真的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他知道,这张卫国觉不是口出狂言之辈,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真的从流民中训练出一批精兵,而已,已经控制了大别山一带。
“那么,老夫就不知道,贤侄找老夫所谓何事了”?沈睿这个老狐狸,装起了糊涂。
张卫国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何事?自然是求亲而来,当然,张卫国知道,如今不可超之过急,只得说道;
“伯父,这土豆生长在南洋,如果想种植,就一定要从南洋那边,运过来大批土豆,小侄不敢瞒伯父,小侄很早之前,就已经派人去南洋了,只是,这万里迢迢,小侄的能力实在有限,所以,想借助沈家,两家一同派船,去南洋运送土豆,当然,这好处,自然少不了沈家的。”
沈睿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还搞了个什么酸辣土豆丝,原来用意在此呀。
沈睿对沈碧君说道;
“碧君,你去把孙俊星叫来,就说我有事和他商议。”
沈碧君连忙答应,然后就跟张卫国告辞而去。沈碧君走的这么急,是因为她知道,这孙俊星,就是打理沈家船运的掌柜,如今,沈睿让孙俊星过来,看来弟弟的事情有希望了。一想到对张卫国有帮助,她步子就更快了。
第一百十三章 三年之约
孙俊星,沈睿的远房侄子,今年虽然才二十六岁,却已经进入沈家的核心圈子。是沈睿重点栽培的对象。
沈家的生意,最赚钱的是漕运,米粮生意只是依靠漕运的便利,顺道做的而已。想想看,沈家的船,大江南北的跑,运送粮食起来,成本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沈家的做米粮生意,虽然是后来者,但是,慢慢的有些后来居上的趋势。
沈家的漕运,分为江河漕运,近海漕运,江河漕运,在漕运的基本上,沈家又暗中扶起了漕帮,就是张卫国在扬州遇见的那个漕帮。而近海漕运,就要单纯的多,并没有江湖势力的加入,主要都是沈家的可靠之人。因为近海漕运,很多时候,是跟走私有关的,所以,不可能像江河漕运那个肆无忌惮,而这个孙俊星,就是负责近海漕运的。
孙俊星听沈老爷找自己,而且,来传话的还是沈碧君。要知道,沈家以后让沈苏惠当家,已经是大家心中都谱的事情了。而沈碧君之所以回到苏州,就是为了给沈苏惠做左右手。可以说,以后的沈碧君,在沈家中,地位决定在他孙俊星之上。由此可见,让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来找自己,事情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孙俊星过来的时候,张卫国和沈睿已经吃好了中午饭,正在喝着下人们上来的茶。而沈苏惠就在边上,只是,她只是听,不参与说话而已。倒不是沈苏惠不想说话,而是自己的父亲在场,哪里有她说话的份?
“沈伯父,您找我?”孙俊星不知道张卫国的身份,因为张卫国并没有穿官服,见张卫国比自己还年轻,也就没有当一回事。
“俊星,先来见过张大人,别人张大人年纪轻轻,现在已经是锦衣卫千户,而且,还有着开荒堡堡主的身份。”
锦衣卫千户?孙俊星果然被惊讶的想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张卫国。孙俊星在看张卫国,张卫国又何尝不是在打量着他。
张卫国也没有想到,沈睿让沈碧君找来的人,如此年轻,虽然他自己也不大,但是,穿越之前,加上在大明的一年。张卫国的实际年龄,已经是奔三的人了。如此年轻的人,就能进沈家的核心圈子,确实是俊杰。这要是在后世,那华夏就是又出了一位年轻的CEO了。
张卫国毕竟是过门是客,所以,孙俊星首先说道;
“不知道张大人贵客光临,鄙人孙俊星,失礼之处,还请张大人,多多海涵。”
张卫国连忙说道;
“哪里,哪里,我今天又没有穿官府,孙兄不必多礼”。
“张大人就算不穿官府,依然是官,小人是民,民见官,这礼数自然不能少的。”孙俊星还没有搞清楚清楚,所以,他说话极为稳重,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大意,给人留下沈家人桀骜不驯的印象。
沈睿见他们二人,客气起来没完了。说道;
“俊星,张贤侄不是外人,这次找你来,是因为有要是跟你商议。”
自己人?孙俊星第一次在沈睿面前,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他十六岁就进了沈家,还不知道,沈家的自己人中,什么时候,有位官居锦衣卫千户的自己人。当然,孙俊星还是知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的。既然沈睿把他找来,就一定会告诉他的。
果然,沈睿接着说道;
“碧君在淮南的时候,就和张贤侄认了姐弟之亲,如今,张贤侄找到苏州来,是有一件要事来拉沈家入伙。把你叫来,就是看看此事的可行度有多高。”
沈睿估计不提张卫国来求亲之事,而只是跟孙俊星说了有管土豆的事情。还把张卫国和沈碧君的关系,告诉了孙俊星。
孙俊星呢,心中想道,自己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沈碧君以后的地位,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高,不然,怎么会认下一个弟弟,沈家老爷就把他看作自己人。只能说明,沈碧君的重要性。
孙俊星不知道,沈睿称张卫国为自己,不是因为沈碧君,而是因为沈苏惠,他这样说张卫国是自己人,又不把张卫国求亲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安张卫国的心。毕竟,他还不知道张卫国的为人如何。如果,他是因为知道,沈苏惠即将接管沈家,而故意来亲近沈苏惠呢?所以,沈睿就耍了一个小小的心眼。
张卫国并没有留意沈睿还有这样的心思,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孙俊星那里,他很想知道,如果沈家派船去南洋,可以派出去多少?风险有多大?每年可以来回多少艘船?所以,张卫国并没有觉得,沈睿的话里,有什么问题。
孙俊星听完沈睿和张卫国关于引进土豆的话后,想了想说道;
“张大人,怕是您不光只是为了土豆吧?”
孙俊星这句话,可以说,点到点子上了,张卫国还真不是只为了土豆,不然,就算他张卫国不懂航海,但是,找一两艘大船,跑一次南洋还不是问题。关键是,张卫国想让南洋,成为开荒堡的另外一个根据地,不管华夏发生了什么。南洋都可以为他提供粮食,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让他往南洋输送百姓,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得不找沈家的原因,只有沈家,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他提供更多的船,更多有经验的船员。
张卫国笑了笑,说道;
“这个是自然,如今,大明的粮价,还在上涨,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年大明遭遇大旱,我要那什么来养活我那些百姓?我开荒堡,说大不大,但也是说小不小,几十万人,一天就要吃掉多少粮食?所以,我想把南洋做为一个粮食的基地。不光为我们提供粮食,还能让我们买过来,拿到大明来卖。”
孙俊星是何等聪明。张卫国的三言两语,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巨大商机。孙俊星笑了笑,转而对沈睿说道;
“伯父,不知道这次,您需要我们沈家,怎么帮组张大人”。
沈睿知道,孙俊星这么说,意思是此次可行,现在就看沈睿做决定了。孙俊星因为不知道,沈家可以得到多少好处,所以,他用话中有话的方式,让沈睿做决定。
沈睿笑着对张卫国说道;
“贤侄,我们来做一个君子约定如何?三年,我们就已三年为限,南洋的船,我们派出,那边的人员方面,你我两个,各处一半,当然,利润也是五五分成。三年以后,如果你说的真可以,那么,你提出的那件事情,我们沈家也是可以答应的。”。
第一百十四章 南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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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约?张卫国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短路,他还不清楚,这是沈睿故意的拖延之计,还是拿这件事情来考验自己。但是,不管怎么样,沈睿出招了,他只有接着。
张卫国想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沈睿说道;
“伯父,不知道沈家可以动用多少人手?多少条大船?”
张卫国这个问题是关键问题,不然,沈家就派出十几条船,然后还要跟他平分,那么,他张卫国可真的就亏大了。说不好,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
沈睿看了一眼孙俊星,那个意思是说,你来跟他说吧。
孙俊星会意,对张卫国说道;
“我们沈家,跑外海的船,大概有七十六艘,其中,二十艘是可以装一千石粮食以上的大船,其他的船,就都是几百石的中等船只了。”
张卫国在心中有些咂舌,沈家就是沈家,仅仅一个外海的船只,就有这么多,那么,要是把江河漕运的船也算进去,沈家就是光这些船只,就要价值几百万两银子了。
“那么,不知道沈家现如今可以调出多少艘船只出来呢”?
张卫国虽然对沈家的实力有些咂舌,但是,他还是懂得,有多少船只,和能调动多少船只的区别的。大了比方,就如同后世一些企业家,说身家价值多多亿,其实,这其中包括了企业价值,股票,不动产等,真正能调动的资金却很少,所以,后世的大企业家,很多时候,也要靠从银行那里贷款,从金融业来进行融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孙俊星没有想到,张卫国这么快就问出关键问题。不错,他沈家是有七八十艘外海船只,但是,这些船只,大多数都没有闲着,其中,有四十多艘,正在帮朝廷运送物资前往高丽。还有一些船只,和琉球,吕宋一带进行一些货物交易,其实,也就是走私。因为走私不用太大打的船只,所以,这边的船只,都是一些小船。刚刚孙俊星说的,可以装千石以上的大船,都在帮朝廷跑高丽。
孙俊星看了看沈睿,沈睿做为沈家的当家人,自然知道这些。连忙说道;
“不瞒贤侄,如果这个月,就要动用的船只,可能只有二十艘左右,不过,过一段时间,在外面的船只,就会慢慢的归航,到时候,我们所能动用的船只,绝对超过五十艘,这个数量,不少了吧?”
张卫国想了想,说道;
“五十艘,自然是不少了”。
沈睿和孙俊星听了,都松了一口气,哪知道,张卫国又接着说了一句。
“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倒不是人心不足蛇心吞象,我是希望,在一年,或者两年之后,这个船只的数量可以过百。然后,每年逐步增加”。
你不是想考验我吗?好吧,那么就玩的大一点吧。既然沈睿出招了,那么不接招,那就是不是他张卫国了。
沈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口气,哪里像是一个千户,倒是像一个之主,要知道,就算一过之主,能够调用百艘外海大船,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大明只有在永乐年间,才派出郑公公带领的远海船队,那个时候,也不过才两百来艘船,其中,还有不少小船。那可是在大明最强盛的时候呀。
沈睿的笑容有些勉强,说道:
“贤侄,我沈家,家小业小,这上百艘的外海大船,我沈家可能真的做不到呀”。
张卫国在心中骂了一声老狐狸,如果沈家都是小家小业。那么,大明其他的商家又算什么?沈家以前怎么说,也是华夏的首富,虽然这些年,有些落寞,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的沈家,还是三大家族之一。
张卫国说道;
“沈伯父不用担心,我说的也是以后,开始的时候,沈家这些船,已经够用了。等过上半年,你我两家确信南洋的生意可行,然后,我再派工匠,和运送一些上等木材,我们再建造一些大船就是了。我开荒堡守着大别山,别的没有,就是工匠和木材多的是。只要找一个合适呃的港口,就可以建造船坞,打造出海的船只”。
沈睿有些担心了,不是担心张卫国做不到,而是担心他真的做到了,其实,就算张卫国做到了,也没有什么。他担心的是,此时对朝廷的影响。如果,朝廷认为,张卫国这样做,是居心叵测,那么,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到时候,说不定沈家也会受到牵连。
沈睿决定,还是把他的担心说出来;
“贤侄,我们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朝廷的意思是?我是怕,惹火烧身呀”。
这毕竟不是走走私,拉拉一些私货,而是上百艘大船动静,所以,沈睿不得不担心。
沈睿一开口,张卫国就知道沈睿担心的是什么。说实话,他也没有好的办法,不然,他也不会只在大别山一带发展,那里易守难攻,就是为了防止朝廷突然出手。
张卫国想了想,说道:
“沈伯父,您看这样如何?我们在吕宋设立分部,在那里把我们需要的货物,囤积起来,然后,每天派出一两艘船出海,只要在大明的偏僻的海岸,再设置一个港口,那么,每天只有一两艘船靠岸,就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就算被有心人看见,我们只要一口咬定,就是七八艘船只在跑,那么,这也不会是什么大罪。想必沈伯父已经听说过,我答应皇上,一年以后,给朝廷上交一百万银子。我们给了朝廷这么大的好处,就算走私七八艘船,朝廷也不会怪罪下来,只要我在朝廷那边,在运作运作,那么,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沈睿两眼放出精光,不错,张卫国说的这么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掩人耳目的手法。他沈睿不是不会,只是不知道,还可以在两头都建造分部的手法,这样一来,就不怕朝廷查了。
沈睿笑着说道:
“那么,不知道贤侄,打算让谁去南洋那边呢”?
张卫国笑了笑,看着孙俊星说道;
“伯父,我看孙兄就是最合适的人选,南洋那里建造基地,必须要信的过的人,孙兄也不是外人,就让他去,最好不过”。
张卫国这话中的意思是,我张卫国也是您沈家的女婿,那么,孙俊星自然对他张卫国来说,都不是外人了。现在,是张卫国对沈睿出招,该看沈睿如何应招了。
第一百十五章 近水楼台
沈睿听张卫国这样说,哈哈一笑,说道:
“对对对,是一家人,你是碧君的弟弟,自然是一家人了”。
张卫国在心中想到,就光是沈碧君的弟弟吗?我还要成为沈苏惠的老公呢。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称为老公。
张卫国提出来的这个两边分散的办法,确实是好办法。如今,所需要的就是在江浙一带,找一个合适的港口。江浙一带,天然港口众多,并不难找,关键是要找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就比较难了。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难不了沈家,就是要费些时间。
商议好这一切,沈睿才问道;
“卫国贤侄,你来苏州,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本来,张卫国是不打算把白龙会的事情,告诉别人的。但是,如今他住在白龙会分堂,只要沈家有心去查,马上就能查出来,更本是隐瞒不了的。所以,张卫国索性告诉沈睿。
“有劳伯父挂念,小侄如今住在寒山寺傍边的白园内。”
沈睿一听白园,果然露出疑惑之色。张卫国知道沈睿为什么疑惑,解释道;
“白园的人,也是我开荒堡的人。住在白园,要方便一些”。
沈睿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又郑重的向张卫国问道;
“卫国贤侄,如今我们两家,已经是同盟的关系,有句话,不知道老夫当讲不当讲?”
张卫国连忙说道;
“伯父有什么教诲,只管说出来,小侄一定听伯父的”。
问你当讲不当讲,只是一个礼貌性的话,这句话,张卫国在电视里,听见过无数次了,自然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沈睿说道;
“据老夫所知,白园是一个江湖势力的堂口,因为那里靠近运河,所以,一些码头的伙计,一般都住在那里。既然白园的人是贤侄你的手下,那么,白龙会也是的喽?”
张卫国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沈睿还有话要说。
如果,沈睿见张卫国点头后,接着说道;
“卫国贤侄,你是锦衣卫千户,而白龙会是江湖势力,所以,在外面还是避嫌一些好。贤侄住在自己人的那里,安全上自然不是问题,可是这样一来,容易给有心人留下把柄,官场比江湖更险恶,卫国贤侄,很多时候,还是要多加小心为妙”。
听沈睿这样一说,张卫国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大意了。毕竟,现在朝廷中,还有一个魏忠贤,谁也不知道,这个遗臭万年的大太监,会不会有一天心血来潮,把自己看成他的对头,然后让锦衣卫,东西厂的人,给自己安一个谋反的证明。
张卫国诚心的说道;
“多谢伯父指点,我这就回去,然后搬到酒楼里去住。来的时候,就想着怎么样方便,倒是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错,沈伯父放心,白龙会的宗旨,就是帮助一些穷苦百姓,里面都是一些穷苦力。不会给沈伯父带来什么麻烦,如果,小侄是说如果,白龙会给沈伯父惹下什么天大的麻烦,我不介意,自己亲手让苏州的白龙会消失”。
张卫国这番话的意思是,开始还真的没有想到,而后面的话的意思,虽然白龙会是他张卫国的手下,但是,也不会是江湖为非作歹之辈。成立白龙会,就是给这些特殊的人群,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这些苦力,早晚都会加入各式各样的江湖势力,与其让他们以后学坏,为非作歹,不如现在就把他们团结起来。
张卫国说的话不多,里面所要表达的意思却不少。当然,张卫国并没有把什么话,都一一说清楚,沈睿是聪明人,他张卫国也不笨,很多时候,聪明人之间说话,只要点到即可,大家心知肚明。
果然,沈睿听张卫国这样说,笑着说道;
“贤侄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白园就在运河不远的地方,我沈家做的是漕运的生意,自然对靠近运河的势力,要有所了解,贤侄这个白龙会,名声极好,很少有欺负贫苦百姓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也就记住了这个地方。要不是贤侄今日说起,我还不知道,白龙会竟然也是贤侄你的手下,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样,我看贤侄也不去住酒楼了,这苏州最好的酒楼,又有几家不是我沈家的?贤侄如今来了苏州,如果不嫌弃,就住在我府上如何?”
住沈府?当然是好了。张卫国在心中想道,当然,张卫国并没有这样表现出来,而是说道;
“伯父,这样不好吧,会给贵府带来麻烦的”。
张卫国这话也可以这样理解,不让我去住,就是嫌我麻烦。
沈睿哈哈一笑,说道;
“哪里哪里,贤侄住进我沈家,是我沈家的荣幸,哪里会打扰呢,这样吧,一会让孙俊星陪你一起去白园搬行李。今晚就住在沈府好了,晚上你我叔侄,再好好喝几杯”。
张卫国也不再推脱,笑着说道;
“小侄多谢伯父厚爱,如此,就打扰沈伯父几日了”。
沈苏惠和沈碧君,听说张卫国可以住进来,心中都乐开了花,这个时候,大家闺秀,是不可随意出门的,就算出门上香,也要带几个丫鬟老妈子什么的。如今张卫国住进沈府,就没有这些顾虑了,怎么能让她们俩个不开心呢?她们唯一的却别就是,沈苏惠表现在脸上,而沈碧君藏在了心里。
张卫国此次来苏州,有三件大事,第一是娶沈苏惠,倒不是因为她是沈家的未来接班人,而是,他是真的喜欢沈苏惠。第二是借助沈家的力量,把南洋的货物运送建立起来,这样,以后就不怕天灾了,就算有旱灾,只要船只够用,就可以从南洋调来大批的粮食,第三,就是和沈家结盟。如今看来,张卫国还真是不需此行,虽然沈睿在沈苏惠的事情上比较模糊,但是,住进了这沈府,还怕没有机会吗?张卫国在心中YY的想道。
第一百十六章 喝花酒
孙俊星如今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大的男孩今年六岁,二儿子四岁,而最小的女孩,才刚刚一岁多。二十六岁就有三个孩子,这要是在后世,绝对是令人吃惊的事情。但是在大明,这种情况却再正常不过。
一般人家,都是十六七岁,就开始结婚生子了。如果十**岁,还没有娶亲,或者还没有出阁,搁在现在来说,就算是大龄剩男剩女了。那个时候的人对大龄男女,还不是像后世那么宽容。或者说,后世只有自己的父母会唠叨几句,而其他邻里,绝对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说,后面还有好的呢,那么着急干嘛。
这个时候的大龄剩男剩女,就会被邻里乡亲怀疑,这么大了还没娶亲嫁人,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呀?如果是男的,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寻花问柳多了,或者,那个就不行。要是女的,就会怀疑,是不是有些水性杨花,或者,更本就不能生儿育女,不然,怎么会这么大了,还没有嫁人呢。一句话,就会被人背后你戳你脊梁骨。
到不是大明的百姓,比较八卦,而是这个时期,社会风气就是这样。
孙俊星带了两个沈家的伙计,和张卫国一起回白园。其实,张卫国带来的队员,就有好几十人,只是,这些人,不可能都搬进沈府。要是张卫国带来的卫队,明的暗的,四十号人,全都住进沈府,那么张卫国就真的有些喧声夺主了。
来到白园,张卫国先让自己的卫队,简单给自己收拾一下行李,然后指了两名队员,让他们俩个跟自己去沈府,其他人,还都住在白园。
白龙会在苏州分堂的这个堂主,有些意见,因为张卫国只带了两个人,要是有什么事情怎么办?张卫国只得笑着说道;
“苏州又不是荒山野林,这里能有什么危险?就算真的遇见几个地痞流氓,你还怕我身边的这两个队员,收拾不了他们吗?”
张卫国这样说,这苏州分堂的堂主柳青,也不好反对了。毕竟,张卫国把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如果他柳青在反对,就是看不起张卫国身边的卫队。柳青并不是一个笨人,他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张卫国和他指定的俩个队员,并没有多少行李。甚至,孙俊星带的马车都没有怎么用上。这和张卫国他们骑马过来,有很关的关系。他们一行人,东西最多的要属野外用的帐篷,和一些干粮,真正用来换洗的衣服并不多。
孙俊星本来已经,就算张卫国不带家眷,带一个丫鬟总是不是必少的吧?结果,别说丫鬟了,这张千户张大人,连带个洗衣做饭的老妈子都没有。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官员,不管到哪里去上任,先不说三房四妾了,就是使唤的下人,有时候都有好几十人。虽然说,张卫国来苏州不是上任的,可是,就算带一个丫鬟,路上解乏也是不错的呀。
所以,张卫国给孙俊星的印象,倒是像一个苦行僧。
“张大人,就这些了?”孙俊星提醒道;
张卫国有些奇怪的说道;
“就这些,也没有什么,就是几身换洗的衣服。孙兄,可以走啦。对了,以后不用叫我张大人,我这个大人只是挂个闲职,并不是真正的锦衣卫。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这哪里使得?就算是闲职,也是朝廷的官员,这礼数是不可少的”。
张卫国对孙俊星这样固执,有些无奈,这个时候,所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如果,突然让他们改变习惯,倒真实为难了他们。
不过,受过后世教育的人,都懂得迂回战术,张卫国就决定使用迂回手段。
“孙兄,是这样的”。张卫国轻轻的在孙俊星跟前,小声的说着,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似的。果然,孙俊星见张卫国如此神秘兮兮的跟他说话,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集中精神,上前一步,好把张卫国的话,听个仔细。
“孙兄,你也知道,我挂的是锦衣卫千户的职务,锦衣卫是干什么的?那是给皇上办事的人,这次来苏州,我也是微服而来,并没有告知这方的官员。所以,孙兄还是叫我卫国要好一些,不然,你这样一口,张大人。那样一口张大人,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孙俊星一听,心道好险,险些坏了张卫国的大事。他哪里知道,张卫国是故意如此的。
装好马车,张卫国就直接和孙俊星一起回沈府了。临走的时候,张卫国交待柳青,一定不能让自己的手下惹事,这个时候,是关键的时候,他可不想节外生枝。另外,暗中的飞龙小队,重心往沈府外围移动。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一律不准现身。
沈睿给张卫国安排的住宿在沈府的西厢,这里是一个相对要独立一点的小庭院。说小,其实并不小,说它是小庭院,只是因为,它在沈府中,只占沈府很小的一块地方而已。沈睿这样做,也是有考虑的。毕竟,张卫国不是沈家的人,这样的庭院,也附和张卫国的身份,还有就是,这座小庭院中,还有几间下人的房间,可以给张卫国的随从住。
只是沈睿没有想到,张卫国只带来两个随从,沈睿知道,张卫国这是对他沈家的放心,不放心,敢把自己的安全交给外人吗?
张卫国的行李到的时候,沈碧君也来了。她是张卫国的姐姐,姐姐过来看望弟弟,理所应该。沈苏惠也来了,她是陪沈碧君来的,说是怕沈碧君不知道这座庭院在哪。妹妹陪姐姐,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在转了很多理所应当以后,沈苏惠过来看张卫国,也是带着光明正大的借口来的。
孙俊星还不知道张卫国向沈家求亲的事情,更不知道,张卫国和沈苏惠已有情愫。张卫国的行李比较简单,收拾一下后,孙俊星对张卫国说道;
“张大人一路辛苦,如今来我沈家,我也应该带沈伯父为尽尽地主之谊。这样,晚上我做东,请张大人去冬雪酒楼,接风洗尘如何?”
张卫国本来就想找孙俊星,谈谈南洋的事情,见孙俊星先开口了,觉得在喝酒的时候,说这件事情,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就满口答应了下来。他哪里知道,这冬雪酒楼,并不是沈家的产业,而是一个专门喝花酒的地方。
沈苏惠憋着小嘴,心中怒道;
“好你个张卫国,口口声声说想人家,来了苏州以后,就去喝花酒,还有,这孙俊星也不是什么好人。请什么不好,去那种地方。”
沈苏惠看了一眼沈碧君,小声的对沈碧君说道;
“堂姐,晚上我们也悄悄的过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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