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商人逐利,天下无商不奸
readx;“飞哥，好久都不见你来我这消遣了！尤其是我们那叫春梅的那个啥……嘿嘿，她可是整天都惦记着你呢。[燃^文^书库]”
周文虎看起来大概是三十多的年纪，有着乡下人的黝黑皮肤，面相也是长得敦实。不过他本人是否憨厚，那就得另当别轮了。
商人逐利，天下无商不奸。
“别说这个，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张凡，是我的好哥们！至于他的工作嘛，暂时保密哈。”
高飞一旦想起张凡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去干妇女的工作，没提一次，他就想爆笑的冲动。
“原来是张哥，赶快里面坐！酒水我都给你们备好了！一箱茅台，应该够你们喝了吧？”周文虎显得一脸的无比殷切。
于是张凡当场就疑惑了，这凤凰乡不是穷乡僻壤的吗？连茅台这样的高档酒，他们乡下也摆上了酒席？该不会是冒牌的吧？
张凡尽管心中有疑问，不过他也不会当场去追问那个适宜的话题。
桌上果然是摆放着两瓶已经代开瓶盖的茅台。
周文虎一直给他们两人倒酒，张凡端起了酒杯，一小口抿下，味道竟然是纯正的？如此说来此茅台可是正中的，并非是冒牌货了。
“老周啊，你一下子把一箱茅台供应出来，我想你这酒店起码得经营上半个月，才能够本今天的酒水钱吧？”高飞一下酒水下肚子后，他的话也多了起来。
随之周文虎却是嘿嘿一笑：“这提啥钱不钱的，那得多俗气啊！重要的是，能够给张哥接风，或如果有再好的酒水，我也不会吝啬不拿出来的不是？来！张哥，我敬你一杯！”
原来周文虎也是个至情中人。
一圈酒水敬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相互融洽了不少。
“你以为是广粤那边的村啊？人家一个村都可以跟一线城市媲美了。我们这里是凤凰乡，山穷，恶水的穷乡僻壤呢！能有个办公楼已经算是不错了。张凡，我跟你说，你这里的办公楼，不知道比我们那个派出所好上多少倍你！他娘的，被降职也就算了，起码也是个所长不是，待遇方面的话，会优厚那么一点。麻痹！还没有我以前是白丁的时候过得舒心呢。”
这一刻，张凡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山穷，恶水的真正含义了。果然是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
“哟！这不是高所长吗？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溜达了？”
当张凡跟高飞刚是走入了乡政府大楼，但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子，像是捡破烂似的，不不知道他从何处冒了出来，对着高飞说道。老头子的目光一下子就撇在了张凡的脸上，有着一抹探寻的意味。
“哦!原来是徐老伯呀，我来介绍一下，他叫张凡，是来你们乡政府任职那个计生办主任的，他还是看门的徐老伯。”
“啊？这事情我也听说了，我刚上去收拾好的房间呢，想不到你人就到了？”
原来这个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子，居然还是看大门的？
“喏，这是你房间的钥匙，你们上三楼，然后顺数第三间就是你的房间了!又得爬上爬下的，我就不陪你们上去了。”
徐老伯被钥匙交给了张凡，又对着张凡说道：“我们乡长出去探访项目去了，不过李主任还在上面办公，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问他。”
“那就多谢徐老伯了。”
张凡拿着那一窜发霉严重的钥匙，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房间是有着多么的糟糕了。看这破烂不堪的办公大楼，连同外面的白色石灰都被抹掉的严损，你说住人的房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一上楼一看，果真如同张凡想的差不多，几乎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房间中空荡荡的，在中间摆着一张四角磨损得非常严重的木质板床。幸好床榻上的枕头，还有被单都是崭新的。
在看看房间的天花板，一顶古老的老风扇，也不知道年岁多长时间了，闪翼上羁留着一层漆黑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油腻，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失望？觉得很不可思议？居然还有这这么差的地方吧？连茅厕都不如？”
高飞满脸笑意，对着张凡打趣说道，“其实我刚来这的时候，我跟你也是一样的震惊，他娘的，这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那啥……大城市的猪窝都比我们强上百倍啊！”
“嗯!环境是差了一些，不过能住人就行！只是房间没有卫生间，我想他们这里应该是共用的，这才要人命。”
张凡把跨上的挎包往床上一丢，他的心情倒是很平静。以前的风光不再，现在的他只能从头在来了。
笃笃……
外门外，一个剪着半寸头，面色黝黑的男子敲响了房门。此人叫李文国，是乡政府办公室主任，乡长个两个副乡长都外出办事了。
他暂时留下来，等着张凡的到来。
张凡的乡计生办主任任职，文件已经下发了，总得留下一人来接待张凡。而李文国就是被留下的那个人。
“呀！高所长也在？我想这位就是新任的计生办卫主任吧？看着好年轻，果然是年轻才俊！你好！我叫李文国，是乡办公室主任，你可以叫我李主任，或者直接称呼我的名字都可以。”李文国朝着张凡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李主任！我张凡刚初来咋到，以后有什么地方不懂的，还希望李主任多铎提醒。”张凡也是客气了一番。
“这没有问题！只要卫主任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可以来找我。”李文国面相看着憨厚，却是一个健谈之人。
也是，虽是乡官员，可如果是个木讷之人的话，也很难在体制中混下去的。谁个当官的不都是一张五花嘴呢？
可以把扁说成方的，然后把方说成圆的，都是不简单啊。
彼此客套了一番，李文国对着张凡解释说道：“其实依照杜乡长的意思，我们本来是要给你召开一个欢迎大会的，可谁知道，这事情一下子就遭遇另外的一件事情给搅黄了，所以我希望卫主任不要心怀芥蒂才是。”
欢不欢迎张凡倒是无所谓了，再说了，无非就是一个乡计生办主任而已，一个小小科员，也是没有什么值得好庆祝的。
“李主任话说客气了！只是不知道，几位乡长他们为了什么事情外出了？”张凡问道。
张凡在来此凤凰乡的途中，他只是知道乡长叫杜志城，至于两位副乡长姓名何谁？张凡就不知道了。
“哦！是这样的！在你之前，不是有个前任的计生主任吗？她家中跟一些村民发生了矛盾，几位乡长立刻赶过去了，到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事情处理得如何了。唉！如今些百姓啊，尤其是在我们凤凰乡，他们不思进取……算了，此事不提也罢！对了，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跟我提前说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李文国笑笑告辞离去。
“高飞，杜志城的为人怎么样？”高飞毕竟调来凤凰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也许应该比较了解此方面的行情。
高飞眉目一皱，说道：“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我们都是混体质中人，行行规规都有着自己的利益团体，一旦触犯了，那么就只能等着被小鞋子穿了。不过这个杜乡长的为人还不错，起码他不会对下属乱发脾气，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在说了，你张凡的工作跟他的挂勾来往不是很多，你就不要乱操那个心思了。”
“你歇息一下，晚上我过来请你喝酒！”
“行！晚上见。”
张凡躺在那一张简单的木质床榻上，心思一片飞扬……
张凡想不到的是，他就眯了一会儿眼睛，竟然睡着了，整整睡过去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睁眼一看，正个屋子都是一片漆黑不见五指。
张凡赶紧打开了屋子灯，昏黄的灯光晃着叫人昏沉。
接了一些水，重重抹了一个脸，张凡马上听到了楼下面传来笃笃的摩的响声。
高飞的大嗓门立刻传了进来：“张凡，赶快下来。”
下到楼去，张凡发现高飞驾着的是一辆半新陈旧的双人座摩托，应该是他们局出勤的警车了。
“乡下也有这车了？”一般像是这样的座驾，在城市比较常见，张凡想不到的是，如今的乡下也流行起来了？
“那是当然！不然我们警局一旦出任务的话，你让我们骑马？或者骑驴啊？来！上车吧，咱们喝酒去。”
高飞晚上好像是可以打扮了一番，脱下了警服的他，上身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子，加上他的身材几乎跟张凡是一样的高大，人看起来竟然有那么几分风流倜傥的帅气。
“别看了，又不是姑娘家！赶快上车。”高飞发现张凡的一双目光一直瞅着他看个不停，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是催促了一句。
今天晚上是高飞做东请客。
第194章你调查我?
readx;“我可是不赞同你的话，如果人跟人之间永远都是和平相处的话，虽然不是很现实，然则，这不是我们全人类世界一起共同追求的目标吗？大同社会，那可是人人都向往的。[燃^文^书库]没有战争，没有贫穷，没有解饿，世界一片祥和，我想应该是大多数人的梦想吧？”
“也许吧！”张凡可是没有兴趣来跟这个梅县长来探讨人类世界。因为他发现，以杜志城为首的一众乡官员，正在疾步对着他们走来。
“梅县长！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们打一声招呼呀！怠慢了梅县长，看来真的是我们的失责了。”
杜志城说话的时候，他故意瞅看了张凡一眼。张凡透过他的瞳孔，发现了他的一丝不满。也不找到刘应雄上去跟他说了一些什么话，张凡能够想到的是，此人绝对会在他背后低侮他了。
“嗯！我的专车在后面！车坐得太久了，所以我提下来透透气。我这一次下到你们凤凰乡来，主要是看看你们周边可否有什么值得开发的项目，也好给你们带动一下经济。杜乡长，你可知道，在我们蓟县中，十五个乡，十个镇，唯独是你们凤凰乡是最落后的一个，人均平均收入居然一年都不到一万块？你是乡长，你有没有考虑过这到底是什么问题你？”
梅雪晴的一番话问下来，杜志城当场就哑口了。他何尝不知道啊，如果他当初能有选择的话，绝对是不会任职这个乡长职位的。
凤凰乡不单是山穷，恶水，还出刁民。此地的村民，他们经常跟着他们乡政府对着干，他们的政策几乎是难以落实下去。说白了，凤凰乡的村民就是一窝土匪，礼教不化。
“梅县长，那个…..我。”杜志城面色顿时涨得一片通红，他支吾了一阵子，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你也不必自责。你们凤凰乡的事情，我也是了解一些。这样吧，我在到四处转转看，你们该做什么的，就做什么，不用理会我。”
“这怎么可以！你可是我们的领导啊，哪有做下属的把领导撇在一旁，不管不顾，去忙其他的事情呢！梅县长，我看就由我来陪同您，至于其他的人，都解散了吧。”杜志城本意很明显，他是乡长，又是身兼乡委书记，陪同梅县长四处考察，理应是他分内的职责。
不过，梅雪晴似乎并不买账，她目光一撇落在了张凡身上去，“如同真的需要人陪同的话，那就让你们的小张主任吧。”
“可是……”杜志城立马朝着张凡撇去了一眼不满的目光。
张凡无奈只能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眼色。意思便是说：这关我鸟事啊！我刚才一句话都没有说话，那是人家梅县长自己点名要我陪同的。您杜大乡长如果不服气的话，我也是没辙。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这么说定了。小张主任，我们走吧。”
张凡的离去，他是在一片嫉妒，又是羡慕的目光中，他跟梅雪晴并肩走出了乡政府大门。
“杜乡长，您看看那个小张主任，我刚才跟你说的话没错吧？所有的风头都被他占尽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他自个也不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一个小小计生办主任，居然敢把您这个乡长不放在眼中。”
之前的刘应雄，他对张凡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他觉得张凡之所以年轻轻轻当上了乡计生办主任，一定是倚靠着某些关系，从而走的后门。他心中自是深深的鄙视了一番，对张凡的态度，亦是不冷不热。
可是现在你，自从张凡刚才在梅县长给他难堪后，他心中对张凡忽然就恨了起来。
“都各自忙去吧！”
杜志城阴沉着一张脸色，回头上了办公楼。
在场只有范扁这个副乡长，跟办公室主任李文国，他们对于张凡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得到了梅县长如此青睐，他们心中感到好奇而已。
不过还有一人，并没有把此事放下，他自然就是刘应雄了，他目光一挑，落在了范扁的脸上，问道：“范副乡长，我听说您最近跟小张主任聊得蛮来的，一起喝酒，还称兄道弟的，我才知道，原来你们的关系是那么好啊？”
范扁眉目一皱，有些不喜刘应雄的话，“我说刘副乡长，您犯得着还在为着此事耿耿于怀吗？我跟小张主任喝酒，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真让你看不过去了？如果你乐意的话，也可以找他喝酒去啊，我想应该没有人来阻拦你们的。”
范扁说完，他扭头便走，想是他也懒得继续跟刘应雄拌嘴了。拌来拌去的不都是一些废话，无趣得很。
“哼！看你们都是一副德性。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能够蹦跶多久？”刘应雄自嘲一笑，随之也上了办公楼。
一个早上隆重的大置办下来，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冷！真的好冷！杜志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他一张脸色阴沉的可怕。
张凡，怎么又是他！上次他抽了自己外甥一个耳光的事情，他已经很大度的没有跟他计较了。而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绊了他一脚，叫他下不了台面。
杜志城越想，他越发的生气。他随手抓起了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的朝着大门砸了上去，“波”的一声脆响，撒落了一地的碎片。
张凡不知道梅雪晴为何要到李家村的后山去。不过让张凡感到惊讶的是，李家村的后山，风景分外迷人。
有水库，大片的竹海并排生两边。而且在竹海的下方岩石上，竟然是一片片的峭壁。真是奇怪了，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李家村，居然有着世外桃源般的景色？
“小张主任，你觉得这里的风景怎么样？”梅雪晴突然问道。
“很好！很美！有得跟桂林的山水有一拼。”张凡说的可是实话。
桂林山水甲天下，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如今的生态环境遭遇破坏的非常严重，清水不在清，天空却还是那一片云。今非昔比，让人嘘叹。
“嗯！我第一次发现这景物时，也是给震惊的不小。那时候我一直在想着，你们凤凰乡虽然是穷乡僻壤的，并非一无是处。如果你们能够将这一片景点开发来，成为一出理由景点的话，不单能够改善村民们的收入，也能够带动你们凤凰乡的经济。”
感情这个梅县长今天携他来此，目的就是为了给他说出这些话吗？张凡不解了，他说道：“其实梅县长这些话，你应该跟我们杜乡长说才对！我只是个小小的计生办主任，而且，我也不懂得经济。”
“跟他说？唉！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杜乡长之所以在乡长干了三年时间，他不进也不退，无非就是想捞个但凡无功，也要求无过。他的小算盘，打得可是精准得很。小张主任，我跟你说，如果你们杜乡长是个有作为的乡长，那么如今的凤凰乡，绝对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明明有着很好的天然条件，那么却不懂得如何去运用，那真是太可惜了。”
梅雪晴悠然叹息了一口气，接着继续说道：“我虽然作为你们的直属县长，你们的问题，我也很清楚。可我毕竟是个县长，得同时需要兼顾很多的地方，我不能单单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你们凤凰乡不是？就说他们当年提出的建造希望小学的事情，其实我一直都很上心的，我往来市局，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就是要尽力的给你们凤凰乡争取到一笔款项，可是看看你们的那个杜乡长，这些年来，唉，他又干了些什么呢。”
梅雪晴的一番抱怨，忽然让张凡心中有了一些感触。想想她一个女人，能够干到县长的位置，已经是县处级干部了，的确也是不容易。
“其实，我是心中是这么打算的，首先得把你们凤凰乡的希望小学落成了，然后我才能有时间来考虑这些经济的问题。以前，我一直在寻找那个人，那个能够提着我分担这些重担的人。我一直都在寻寻觅觅中，好了，你张凡终于出现了，张凡，我现在有个要求，你能答应我么？”
不是吧！他们今天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吗？搞得张凡还以为，他跟这个梅县长很熟悉似的。其实张凡不知道的是，梅雪晴对张凡这连个字，她已经还是如雷贯耳了。若问缘由的话，答案当然是很简单了。
首先是张凡，他是赌王的身份。其次是303医院中的那一次风波，闹得满城皆知。然后张凡立马来个快刀斩乱马，利用了他赌王的身份，召开了一次记者大会，雷厉风行的将此风波给平息了下去。
各大媒体的争先报道，想不知道此事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是像梅雪晴，她目前虽只是处级干部，但对于一些时局比较敏感的话题，她可是随时都在关注中。
凡是混体质的人，尤其是在高位之上的，如果他们消息不灵通，对于一些重大事件的发生，都是后知后觉，那么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呢？眼看六路，耳听八方，可以说是，他们每个人都是人精。
张凡对于梅雪晴的要求，他一脸疑惑当中，“我说梅县长，我想你应该是找错人了吧？我只是个小小的……”
“呵呵！小小的计生办主任吗？可你这个小小的计生办主任，又是怎么来的呢？我想你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吧？以你背后的那些盘中错杂的雄厚人物关系，如果不了解你张凡的人，自然会对你加以鄙视一番，我只能对他们说，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张凡眯起了眼睛，顿时射出了一抹危险的气息，“你在调查我？”
张凡下到凤凰乡任职乡计生办主任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身边的亲朋好友，几乎是不知道他背后拥有的人脉关系。那么这个梅县长，想他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她怎么会对自己那么清楚？定然是有人在调查他无疑。
第197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readx;“麻痹！贱人我是见多了，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嘴巴这么贱的。[燃^文^书库]”抽人耳光，对于张凡而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家常便饭了。
“你赶打我？混账！就你一个小小的计生办主任？你有什么权利来打我？”刘应雄一手捂住了他的脸蛋，朝着张凡咆哮起来，“我跟你拼了。”
“都给我住手。”
梅雪晴的意外出现，让这一场蔓延着硝烟的口水仗得以一时的安静。梅雪晴的大腿伤口上缠绕着白色的纱布，她拐着一直脚出来，她目光扫视在众人去，说道：“我说你们好歹都是方党员干部，怎么能动不动就吵架？又是打人呢？这事情如果外传出去，你让那些老百姓怎么看待你们这些政府官员？唉，你们啊，该让我说些什么好呢。都散了吧，别在杵着不动了。”
梅雪晴这个县长的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被张凡生生抽了一个耳光的刘应雄，尽管他心中非常不甘心，可在梅雪晴这个县长跟前，他也不能过于放肆。
哼！这笔账，他迟早要跟张凡讨回来，刘应雄黑着脸色，扭头便走。
乡长杜志城看刘应雄的面色不对，他只好跟梅雪晴告了一声罪，赶紧追着刘应雄而去。
“梅县长，小张主任，我也走了。”范扁见没有他什么事情，也告辞离去。
梅雪晴瞅看了张凡一眼，叹息说道：“小张主任，我想你的脾气该是要收敛一下了，在我们体制中，像你这样的脾气可是要不得。如果动不动就要打人，以武力来解决问题的话，只会让事态越发的严重，你能明白我的话么？”
“有些人确实该打，不抽他不长记性。”
反正他人也打了，还能怎么着？刘应雄这副乡长，张凡老早看他不爽了。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这这个耳光会抽得那么快。
“梅县长，你还是进去躺着吧！万一牵扯到了伤口就不好了。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
张凡亦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虽说，他已经是抽了副乡长刘应雄一个耳光，可他心中的气闷，还是无法发泄出来。
张凡离开乡卫生院后，他立马给高飞挂了一个电话，说是找他喝酒。在电话中，高飞听出了张凡的话好像有些不大对劲，他只好是丢下了手下的事情，匆匆赶来见张凡。
“哎!我说跟们，到底谁要招惹你这混世魔王了？瞧瞧你这脸色阴沉的可怕！说吧，你又捅了什么窟窿了？”
他们还是在老地方，周文话的酒楼。
不管是张凡，或者还是高飞，他们都是此酒楼中的常客了。每一次他们的到来，周文虎作为酒楼中的老板，他每次都是不小气。
很大方的，又是很自然的将他柜台上最好的茅台给摆到了桌子上，以供他们消遣。
张凡拧开了一瓶茅台，给他自己斟酌了满满一杯一杯，他一口就灌了下去，抹了一下嘴巴，才是说道：“能有啥事！就是心中憋得慌，想找个人来喝喝酒，说说话罢了。”
“行吧！居然你不想说，我也不能逼良为娼不是？来！我们哥俩喝酒。”高飞也是举起了酒杯，酒场上没有烦心事，尽情的喝个痛快。
周文虎时而过来陪同他们小斟酌一两杯。上次他被徐克锐砸破了脑袋，他在乡卫生院整整缝了五针，现在他的脑袋上还罩着一个白色的网膜罩，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后来周文虎听说张凡狠狠的把杜乡长的外甥抽了一个嘴巴在子，他心中顿时对张凡又是敬佩，又是膜拜。
徐克锐那个小兔崽子，依仗着自己的大舅子是乡长的缘故，没少干些坏事，惹得众人怒，可他们也不敢有怨言。
现在好了，那纨绔大少终于有人教训了他。这才是周文虎为之最高兴的地方。
“张哥，上次的事情我真的是得谢谢你了。来！我敬你一杯。”
周文虎对着张凡举起了酒杯，又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张凡狐疑的撇了他一眼，问道：“周老板，你这话可把我给弄糊涂了，你说要感谢我什么啊？可我间记得，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帮你干吧？”
“嘿嘿！总之那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提了。来了，我们喝酒。”
几杯酒下肚子后，每个人的话题都是多了起来。高飞说他的警察故事，周文虎大倒苦水，说他的生意经是如何难做。至于张凡，他东南西北的吹水，一忽儿天上人间，一下又是地狱阎王。
一场酒水喝到了夜三更，他们才是散场。
翌日。
张凡醒来，倍感脑袋有些生疼，抚摸了一下脑袋。他竟然是想不起来，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回来的？然后又是怎么躺到床榻上睡觉的？通通都给忘完了。
张凡一看时间表，才是猛然发现，已经是错过了上班的时间了。赶紧翻身起来，匆匆洗漱，赶往了办公楼。
今天的气氛，格外安静。
张凡上到了办公楼，几乎是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难道是他们都改性了？为此，张凡也懒得去关注那些闲事。
他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屁股还没有做热，门外一个脑袋就探了进来，来人是副乡长范扁。
“你可终于来上班了？你如果在不来的话，我想杜乡长可是要发飙了。”范扁一进来，立刻低声对着张凡说道。
“那个啥，他有什么事情么？”
张凡知道，他这个乡计生办主任已经是不入杜志城的眼了。如果没有梅县长下来考察，也许他们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宁静。
可是现在，张凡似乎完全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不过又如何？张凡对此事，他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不管是乡长杜志城也好，还是那个副乡长刘应雄，他们在工作上没有直接的关系，张凡自然也不会去考虑到他们的感受，更加不会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麻痹！不就是个乡长么？竟然三番两次的给他摆脸色？张凡暗暗的想到此些事情，他心中忽而就不爽了起来。
“唉！昨天你抽了我们副乡长一个耳光，此事在我们乡政府都传了个遍。我给你提个醒，那刘副乡长可是很记仇的，你日后得小心一些。”
“是吗？记仇的男人才有性格啊！不然的话，我抽了他一个嘴巴子，他还对着我各种跪舔的话，那么我才觉得他的脑袋不正常呢。”
说句实在话，张凡他真的没有打算要将一个小小的副乡长放在心上。人是他打的，没错。不过打都打了，还能怎么着？他刘应雄如果有能耐的话，尽管对他使出阴招，张凡自然是没有二话，一一都给接着。
“好吧！我话至此，小张主任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我忙去了。”
张凡眯眼看着范扁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中。如果当初范扁对他不是有所求的话，那么他今天会来跟他说这些话吗？答案必然是不会的。
人都是有私心的。不管他如何的伟大，或者又是如何的卑微，总之是人的天性如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所需，必有所求。
下午。
张凡抽了个空闲，打算要乡卫生院探望一下梅雪晴的伤口病情恢复得如何了。他在下办公楼梯，竟是跟刘英雄遇上了。
刘应雄那一见到张凡，他脸色随之是阴沉了下来。总之他是不会忘记，昨天在乡卫生院的大门口，是这流氓抽了他一个嘴巴子。
想想他可是一个副乡长啊，居然被一个小小的计生办主任给抽了一个耳光？此事一旦传言出去，他这个副乡长的面子完全是要扫地了。
可纸终究还是保不住火的。张凡在下午抽了他一个耳光，到了第二天，此事已经在他们乡政府被传的沸沸扬扬。
听着那些人在他背后是私密语，刘应雄的肺几乎要被气炸了。为此，他对张凡的恨意，立马是嗖的一窜，如同那江河中的奔腾洪水，汹涌的一片澎湃。
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在看谁一眼。
张凡坦坦荡荡的步行出了大门口，那个守卫老头徐老伯，他嘿嘿一笑对着张凡低低问了一句：“小张主任，听说你昨天那个啥……抽了我们的刘副乡长一个嘴巴子么？嘿嘿!你这个后生仔真的是牛逼哄哄了！乡长都敢抽啊？我老头子一生都没有这么佩服一个人呢，今天算是败给你了。”
“嘿！徐老伯，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一切以亲眼见为实，都是谣言哈！来抽根烟。”张凡一包香烟丢给了徐老伯，赶紧扬长而去。
张凡匆匆赶到乡卫生院，他才知道梅雪晴在早上已经出院了。既是出院，想必也会回了蓟县。
与美女县长失之交臂，张凡有些懊恼。就这样一走了之？连个招呼也不打？不过张凡一想到他自己只是个小科员，人家可是县长，范不着跟打招呼不是？
他无非就是施手处理了一下人家的伤口，难道真的得要别人对他一番大恩感谢么？想想也是不大可能。
为此，他只能暗暗一叹息，翩然离去。
第202章 你侬我依
老爷子的寂寞，张凡居然是有些可怜他。人生啊，忙忙碌碌，一生都在追求什么呢？只能说是，一百种人，会有一百种不同的答案。
张凡在下乡前一天，他约见了农小青。农老现在对农小青不在管制的像以前那么严肃，上次的见面，比起上次可是容易了很多。
“呵呵！你怎么成了这德性？”农小青见张凡的第一面，她捂嘴巴笑了起来。
张凡在这一个月之内，他的变化真的是判若两人。以前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男生，现在的他，二皮肤黑了很多，在继续晒下去，他真的会变成古麦色的皮肤。
张凡被身边的亲人跟朋友打趣，他早已经是习惯了，他走了上去，很自然的牵着农小青的小手，紧紧的拽在他的宽大手中，“丫头，你好像又瘦了！不过，那个地方是大了一些。”
“啥?那个地方大了一些？”农小青尚未晃过神色。她方是一定眼，才是发现张凡的目光，一片贼亮的落在了她的胸膛上，“你个流氓！不许在看。”
“嘿！我张凡看自己的未婚妻，这可是合法的，我要要光明正大的看，冠冕堂皇的看，我看有谁来说我一句?看我不一个嘴巴子抽死他。”
“呸！臭流氓。”农小青唾了他一句，笑着跑开去。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会儿，想必也是累了，赶紧寻个树荫歇息。
“张凡，我跟你说个事情。”农小青依偎在张凡的肩膀上，嗅觉了这个男人的雄厚男人气息，她半眯着眼睛，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儿，惹人爱怜。
“嗯！你说吧！我在听着。”
张凡拽着农小青的一只小手，不断在她的手掌心上画着小圈圈，惹得农小青一边咯咯笑起来。
“是这样的，我舅妈让我去帮她的忙打理她的公司。你觉得我该去吗?”
农小青的问话，顿时让张凡面色一愣，“你舅妈？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她在美国！开了一个很大跨国公司。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她最近有了身孕，医生说了，是不能过度操劳的，以免对胎儿不利。所以，我舅妈就想让我过去熟悉一段时间，如果我真的上手了，那么她就可以把公司全部叫给我来打理，那么她则是可以安心的养胎，然后生下小宝宝。张凡，你觉得我该去吗？”
“你爷爷的意思呢？”张凡随之反问道。
农小青悠然叹息了一口气，有些无说道：“我爷爷的意思自然是希望我过去帮忙了！毕竟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那你有几个舅舅？”张凡又问道。
“就一个！所以说，对于我舅妈的要求，我真的是感到有些为难！我不想离开江都，我更不想跟你分开，一想到要去美国那么远的地方，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我有些害怕。”
“这样啊……”
张凡想了一下，说道：“你舅妈有了身孕，是不能在操劳了。而你舅妈要求你去帮忙打理公司，那便是说明，她已经把你当成了最亲近的亲人了！你如果不去帮助她的话，会让她感到亲情的寒心。至于生意做不做无所谓，一旦亲情不在了，人的感情也变了。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去吧。”
“可是我……我舍不得跟你分开。”
话说说到这，农小青的一双眼睛有些微红。张凡轻轻在她的鼻子刮了一下，笑着说道：“我们现在不是还年轻吗？以后相聚的时间多了去，我想等你把公司的业务都上手了，那么你以后管理起来，也是很轻松的。到时候，等一切都上了轨道，你随时回来都是可以的。再者，现在的科技通讯那么发达，我们可以上网视频，也可以相互通电话，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哼！瞧你说的那么好听，你该不会是想趁着我出国了，然后再去好勾搭其他的女孩子吧？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心中那点小把戏吗？”
“绝对不会！”张凡说得一脸很认真。
农小青奴起了小嘴巴，一脸打死都不相信的样子，“鬼才信你呢！以我对你张凡的了解，你满肚子都是那些男娼女盗的龌龊思想。唉，可惜啊，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不然的话，哼……”
农小青一声重重“哼”的一声，顿时让张凡心底冒起了一股毛悚然的冷汗。女人一旦对男人狠起来，她们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干得出来的。
“小青青尽管放心，我张凡即使抛弃了全天下人，我也绝对不会抛弃你的。”
“且！你的嘴巴总是那么甜言蜜语！好吧！我明明知道是你在逗我开心的，不过我真的很高兴。”
一男一女在树荫下，他们相互依偎，低低说着一些让人感到脸红心跳的话语。只有那午后的仲夏，树上的知了见证了他们的亲密温馨。
范扁在张凡的牵线下，他见到了他们江都一把手的常务市委书记卫长天。而张凡，他也是返回了凤凰乡。
李家村在李富贵这个村支书的带动下，他们把所有的超生款项都交清了。张凡到财务部一询问，超生的款项整整多达了二十多万。
于是张凡就疑惑了，不是说凤凰乡是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嘛？在结合了李家村村民上缴的款项，事实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不堪嘛。
张凡能够摆平李家村村民，最后让各家各户都把款项交了，此事在乡政府可是悬起了一不小的风浪。
想想看，已经是连续三任的计生办主任，他们最终的下场，不是被村民恐吓，便是被打折了腿。倒是张凡，这个看来一点都不起眼的年轻人，人家才是上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搞定了属于他们凤凰乡最难办的事情之一，关于他们凤凰乡各村各户的超生问题。
在晨会上，乡长杜志城在全体同仁的面前，高度给张凡来个表彰大会。张凡是爽了，可却有一人对他不爽了。
副乡长刘应雄，他自从上次张凡抽了他一个耳光后，杜志城只是给张凡一个党内的记过处分， 真的是雷声大，雨点小，像是一个屁一样，一旦放了就完事了。
正大张凡一脸陶醉美滋滋的享受着其他同仁们的鼓掌，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哼！真是小人得志！”
哼出此句话的人，自然是副乡长刘应雄了。
张凡冷冷瞅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开，不鸟他。某人越发的生气，那么他就得更加得瑟了，气死他最好。
散会了，张凡却单独被杜志城给留了下来。
“小张主任，我把你留下来是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杜志城话说得一脸平静，但在张凡开来，他是在暗度陈仓。
“杜乡长请说吧，我在听着。”张凡同样是回答的一脸平静。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了上级通知，说这在这个月中，我们得抽一个人去县局上党课。而你小张主任刚刚是任职，对于我们一些体制中的方方面面还是有些不熟悉，所以我就举荐你去了，小张主任，你意向如何呢？”
麻痹！杜志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么？他简直是在先斩后奏了好么？不管你张凡愿意还是不愿意，反正这次的党校学习，你不去也得去。
真是个人精！张凡想要跟他们玩起权术的话，他还是邹鸟一只，白白嫩嫩的，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对手。
“居然乡长都决定好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一次吧。”
张凡闷闷说道，“那个时间是在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开始上课，你明天就去县城吧。今天我放你半天假期，好好回去收拾一下。”
去党校学习？张凡且是一脸郁闷的回去。
想他刚是从江都回来，屁股都还没有做热呢，立马又被撵到了蓟县。
张凡也不知道他要去党校学习的是什么东西，三大五钢？八大纪律么？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权当一次旅游了。
说是回去收拾，其实张凡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捡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在是一些洗漱用品，塞入了挎包，草草了事。
高飞听说张凡从江都回来了，他立马叫他出来喝酒。还是老地方，周文虎的酒楼。周文虎依然还是像往常那般的热情，给他们张罗半箱茅台，另外还加上了两瓶剑南春。看样子，他今天不醉是不不归了。
几杯酒水下肚子。
周文虎悠悠叹息了一口气，“唉！如今这年头啊，我们饭店的生意可是越来越难做了！这两个月，几乎都是在做着亏本的生意。我说张哥，你刚从江都回来，而且你是土生土长的江都人，你给我说说，像我们做酒楼生意的，一般在大都市以什么样的菜肴最受欢迎？”
“怎么了？莫非你打算要迁移地方了？也是，这人挪活，树挪死。其实吧，我给你说句实话，你们喝厨师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至于你们生意为何做不起来，我想是因为地域的关系。毕竟这里是乡下，掏钱进馆子的人不多，所以你的生意无法做起来，这个原因是最关键。”
“我觉得文虎的生意还不错啊，起码在我们凤凰乡中，你这酒楼是最兴旺的了。如果你去看看周边的那些酒楼，那么你就会发下，几乎连一只苍蝇都不进去。”高飞附和说了一句。
第203章 被逮着了
听得周文虎连连摇头，“哎！我说两个哥哥呀，我是在问你在江都中，什么样的手艺菜肴是最受欢迎的，看你们一个个的答非所问，莫非都是喝高了吗？”
“我想应该是农家菜吧。”张凡想起了前两次。市委书记卫长天每次约他，地点都是选择在了一家小菜馆。
而那一家小菜馆，是经营农家菜的，老板是员工，员工也是老板，小本经营，生意挺火爆的。所以张凡才会建议说道。
“农家菜？咦！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子上呢。你们大都市人吃惯了山珍海味，想必已经是腻口不行了，而农家菜，菜式虽然是简单了一些，但是以新鲜的烹饪方式，口味淡，菜肴的味道鲜美。好主意！”
嘭的一声，周文虎一脸高兴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让张凡跟高飞都给惊吓了一跳。
“文虎，难道你醉了？没有在发酒疯吧？”高飞问道。
“屁！我没醉，我还清醒着呢！张哥，你在江都有熟人不？我想托你让人给我盘个铺面，当然，那个活动费用我也不会少了你，只要你……”
“打住！别跟我提钱的事情，多俗套啊！这样吧，我也有几个朋友是经营酒楼，我让他们给你打听一下。”
“哎哟！那我就多谢张哥了。来！哥，我敬你一杯。”
其实周文虎早已经有搬迁的心思了。眼看他这酒楼中的生意，收入一天比一天惨淡。依照这样的经营下去，迟早都得关门。
“张哥，不如我们两合股吧，你主要参股，至于其他的事情，全部有我来全程负责。怎么样？这年头经营酒楼可是很钻前的。”
周文虎的建议，让张凡有心心动。他目前暂时不缺钱，可他也不能坐吃山空。他目前的经济来源，除去了他跟秦菲菲合股的珠宝店之外，他再也没有任何的产业了。
不过在他们体制中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当官的一般不能从事商业经营活动，但，参与股份是可以的。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来年只管拿银子即可。
张凡想了一下，觉得此事也有搞头，他小抿了一口酒水，才是说道：“行吧!这事情我上心了，不过这个月我得去蓟县，让我在看看情况。”
“嘿！那感情好！”
“唉！瞧你们个个都把将来规划得缤纷飞扬，倒是我这个小小乡下警察啊，看人生，看未，可是一片黯淡啊。”
高飞的一声叹息，张凡才是想起，上次他们在滨海对人蛇组织的围剿。高飞怎么会一下子被调到了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任职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
于是，张凡趁着周文虎上厕所时，他才是提起了此事：“高飞，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起的事情吗？你怎么会来这里任职的？莫非是你们当初在围剿黄三，发生了变故？”
高飞挑了一眼张凡，点头说道：“嗯！原本这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在我们行动前的那天晚上，我们的消息给泄露出去了，如此就是话说明，当时在我们的行动组中有了奸细。所以我们的消息给走露了，黄三人没有抓着，而我……唉，引咎被下放了，所以，我认了。”
高飞说完，他一仰头，一杯满满的酒水下肚子。心中的那委屈，在他被下放到这个下凤凰乡来，他曾经是颓废了一段好长的时间。
想起他以前的风光，滨海市的白沙分局刑侦大队长，负责手下人，少说也有几十人。哪儿像他现在任职的这个所长，几个干警，乡中一切大小事情，都得他这个所长来拿主意，别提他心中有多憋屈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张凡总算明白高飞好端端的刑侦大队长不干，怎么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任职一个小所长。
人生，是一场马拉松，有风起，有云卷，浮浮沉沉，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咋了？都不喝了？行吧，我看时间还早，我请你们沐足去。”
周文虎是酒楼中的老板，他只一声令下，那沐足的妹子，立马给他们脱下鞋子，脱袜子，端来了药水，给他们浸泡双足。
沐浴行业，往往在一般的大城市中，比较常见。至于乡下是何时兴起的这个休闲，真的是没有人知道了。
张凡还是一次沐足，当女孩子的一双纤手，轻轻握住了他的脚跟，那个舒坦的劲儿，居然让他腹部一阵灼热。
妈蛋！这样也能引起他的男人原始欲望？怎么会如此的强烈？他可不是一头配种的公猪啊！随着女孩子的一双纤手继续的往他的小肚腿部一抓去，他的那一股感觉来得更加的猛烈。
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生理欲望？难道说，他的敏感点是在腿上？而不是？还是他在某些方面上，他欲求未满了？张凡赶紧运用了本身玄，将他身上那一股沸腾的血液给尽量的平息下去。
呼……
真的是要人命！
看沐足的小姑娘年纪不大，一张笑脸白白净净的。张凡原本打算逗趣她，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人家小姑娘刚才差点就把他的欲望之火给点燃了。为此，张凡只能是佯装的闭合上眼睛，假装享受着被人服务的过程。
张凡虽是第一次沐足，不过他能感受出来，小姑娘的沐足手法不是很娴熟，甚至是有些生硬。尤其是她点穴的几下子，穴位对不准，她的指头关节全部是点在了脚板上肌肉上，给人的感觉是疼痛，而不是穴位上的酥麻。
张凡也不吭声，想想小姑娘干沐足这一行也是不容易，随便她捣鼓吧。
沐足完后，周文虎建议他张凡他们去ktv耍耍。张凡眼看时间不早了，他明天还得赶往蓟县，遂是拒绝了周文虎的好意。
第二天，张凡背着个小挎包，出门了。
凤凰乡虽然地处偏僻，不过到县城的班车，倒是有十余辆车子，可见他们司机的竞争也是激烈啊。人活着，挣一口饭钱也是不容易。
车费是二十五员整，人不用进车站，站在通往蓟县的路边，朝着过往的班车挥挥手即可。在说了，这个破烂的凤凰乡，也是没有一个像样的车站。
张凡上车才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停了下来，上来了一个挑着两笼鸡的农民伯伯。老头子一落下鸡笼，恰好摆放在张凡跟前。
顿时，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非常浓烈的鸡屎味。在乡下，这样的情况是很常见的，小班车不单是要坐人，也载家畜。
不得已，张凡只能往后寻了个位置，可那浓烈的家畜粪便，依然是熏满了整个车厢。
张凡暗暗下了决心，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去考个驾照了。不然的话，他这样往来蓟县，或者江都真的是一点都不方便。
张凡刚想要眯眼睛，却是意外发现，距离他三个座位的贼头贼脑男子，他手中拿着一柄长镊子，正在套着前方座位大妈的口袋。
张凡原本不想理会的，可那小偷忽然发现了张凡在看他，立马对着他怒视了一眼目光，意思是在对着他警告，不要多管闲事。
张凡面色一愣！这年头的小偷都是这么嚣张的么？真的是太牛掰了，竟然敢对他无声警告？
张凡猛然站起来，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扼住了小偷的手腕，将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小偷受到了惊吓，他手中的镊子也同时当的一声，掉在了车板上。
于是周围的乘客，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人是小偷啊！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之前那个被小偷光顾的大妈，她这是把裤带勒紧了一下，也是假装闭目起来睡觉了。
不外乎一个小偷而已，瞧瞧这些人对小偷如此忌惮，又是害怕的样子。张凡一声不吭的把小偷给一个推搡，叫住了司机，把小偷捻出了车外。
司机一看便是个老实人，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开着他的车。张凡觉得无趣，他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一样，自导自演着这一出戏。
好个冷漠的人心。社会如此，人心亦是如此。张凡为着此事懊恼了一会儿后，他也随之看开了。
世界本亦冷漠，但请你一定要善良。张凡他只能如此的给自己一个善意的安慰。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张凡抵达了蓟县。
拍了身上的灰尘，张凡把挎包往肩膀上一甩，大步朝前走去。可他才是没走几步路，立刻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哨声想起，伴随着一个声音叫了起来“哎!那个谁？赶紧止步！现在是红灯，不能过去。”
张凡眉目一挑，才是发现一个穿着交警制服的男子朝着他走来，此人跟他的年纪差不多，不过人比他黑。
小交警走到了张凡跟前，冷眼瞅看了他一眼，呵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都吹起了哨子，你怎么还一直的往前冲啊？你不要命啦？这车来车往的，在怎么着急也不着急一时半会儿吧？唉！如今这年头，真的是什么人都有，都偌大的个人了，也不懂得遵守一下规则。”
“哎！我说你这个人很烦！那么多人也闯红灯了，你怎么不去跟他们说教啊？偏偏跟我一个人说有毛用啊？再说了，我刚才又没有发现是红灯，听你的话看来，我其实就是个故意闯红灯的了？”张凡撇撇嘴巴，有些不爽这个小交警的话。
“哟！怎么着？像你这样的人我可是见多了，自个闯红灯还有理了？万一刚好一辆车子飞奔过来，把你撞了怎么办？你不死还好，弄个半身不遂什么的，你自己跟着倒霉，司机也最后也得倒霉。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就是对自己负责。下次记得啊，不要在闯红灯了！”
第204章 冤家路窄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罗嗦啊？废话一大推，赶紧让开，我还要赶路呢。”张凡眼看到党校报道的时间也快到，偏偏这个小交警逮住了他，一直在唧唧歪歪歪的说个不停，看样子，他并没有打算放他离去。
况且张凡也不知道蓟县的党校是在什么地方，他还得去问路呢，心情自然是有些烦躁了。
小交警一听张凡这话，他马上是一脸不爽了，“你这人好生无礼，你刚才是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你那是在闯红灯。被我逮住了，恼羞了还是怎么滴？”
“你烦不烦啊？你大姨夫来了么？怎么话那么多啊？行了，赶紧让开，现在可是绿灯了。”
“你给我站住，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张凡懒得理会此人，眼见小交警又是要将他阻拦下来，张凡也火帽了，探手一推，赶紧把小交警推搡到了路道一边，他踏步而去。
“混蛋！下次别给我逮着。”小交警恨恨的冲着张凡的背呵了一句。
可惜那时候的张凡，他已经走远了。小交警对他一脸怒气的呵斥，他自然是听不到的。
张凡对蓟县不熟悉，因此他又得花费一番功夫去打听，蓟县的党校是在何处？一番打听下来，张凡才知道党校是在县委里中。
来回一个兜转，张凡已经还是错过了第一时间的报道。
当他匆匆赶往了县委的党校，已经还是开堂了讲课了。
讲堂上的人影看着有些熟悉，张凡走到门口定眼一看，咦？梅雪晴怎么会从当起了他们这批学员的讲师啊？
难道说，这便是他们所谓的缘分吗？张凡在往里面一看，脑袋一片黑压压的在晃动。学员至少上到五十人之多。
“这位学员，请你找个位置坐好，不要杵在大门，我们现在开讲课了。”梅雪晴见到张凡的瞬间，她神色是错愕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生态，对着张凡说道。陌生的语气，让堂下的学员，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个啥……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张凡摸了一下鼻子，走了进去，在后边的位置上落坐了下去。张凡落座后，他朝着梅雪晴眨眨眼睛，可梅雪晴却当他是空气般，故意不去看他，开始讲起了党员干部的品的素养。
听着那些七七八八的课程，张凡顿感有些无聊，又是枯燥无味。他不断在座位上打着哈欠连连，惹得一旁的学员对他一脸怒视，张凡也不去采他们。
本来他们又不认识，都是从乡下各镇而来的储备干部，如同清风跟明月，本亦两不相干，张凡自然不会去看他们的脸色。
一堂课程下来，足足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张凡，从他开始走进来那一刻，直到课堂的结束，他几乎一个字眼都没有听进去。
至于梅雪晴在上面奖台说的是什么东西，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课堂解散。
有的学员故意的上去跟梅雪晴讨教问题，实则他们是对梅雪晴这个县长在套近乎了。张凡站在县委大门口，冷冷的看着那些可恶的苍蝇，一直把梅雪晴的围拢个水泄不通。不知道为何，他心中居然是有了一股小小的泛酸。
难道他是在吃醋吗？应该不会吧？
梅雪晴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最后一个学员，此刻的她，已经还是一头的汗水了。
张凡走上去，从挎包中掏出了一瓶水，递给她说道：“呵！原来我真想不到，你这个梅县长在我们这些学员的储备干部中，竟然是那么的受欢迎啊？我真正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众星棒月的涵义了。”
“你少说一句，没人把你当成他是哑巴。”
梅雪晴也是不客气，她拿过了水瓶，拧开了瓶盖子，咕噜的就喝下了几大口。看来那些苍蝇们的围拢，她开始花费了不少口舌解答他们的问题啊。
“哼！瞧你这一身吊儿郎当的样子，哪有一丝储备干部的模样？我看你张凡跟那大街上的混混有一比了。这里可是党校，我希望你居然来此了，那么就要好好的端正你的态度！知道吗？这态度很重要。”
“报告梅县长，我张凡受教了！不过，我们现在不该是讨论吃饭的问题吗？我早上匆匆赶来，可是滴水粒米未进呢。”张凡一脸笑嘻嘻说道。
梅雪晴把水瓶朝着他丢了过去，说道：“很抱歉！你们学员的伙食自己搞定。我这个县长可不是你们的保姆，不管饭。”
“哎，我对你们这蓟县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哦！你作为一个县长，难道不该对我们这些远道而来，又是跋山涉水的学员给以一定的照顾么？”张凡对于梅雪晴的冷淡，他一点都不介意，且是笑得一脸贱贱的，叫人看了一眼，顿感觉他心怀某些不轨。
“行啊，你如果脸皮真够厚的话，可以跟我回去蹭饭，我可没有什么意见。”
张凡见梅雪晴说得一脸认真，他瞬间就疑惑了，“那个啥……梅县长，这真的可以么？”张凡问完，心中有着一丝的窃喜之意。能够跟美女县长套近乎，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随之，张凡又问道：“对了，梅县长，不知道您家中还有什么人呢？”
梅雪晴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爸，我弟，最后还有我了。”
原来是单亲家庭啊？张凡也不会自讨没趣去追问对方的母亲，而是又说道：“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步行出了县委大门。
他们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然后在拐个道，前面不远处，是个小区。张凡发现此小区大门表刻印着几个大字：广发花园。
他们两人刚入小区，张凡猛然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着他们走来。张凡看着此人有些眼熟，他定眼一看，那不是之前在马道上阻拦下他的小交警吗？真是奇怪了，这个世界未免小得可怜了吧？想他们才是一个转身，现在又碰面了。
张凡发现小交警的同时，那瞬间小交警也是发现了他，不过他的目光却是朝着梅雪晴扫了上去，“姐，这人是谁？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
什么？这小交警居然是梅雪晴的弟弟？张凡耳朵没有背，他听得很清楚。看来，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他们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啊。
“他是你弟？”张凡随之是愣愣问道。
梅雪晴疑惑的目光盯着张凡，点了头：“嗯！看来你们好像认识哦！那么我就不用多余的介绍了。”
梅华生面色立马是臭臭的撇了张凡一眼，像是还在生气，“姐！别开玩笑了，谁会认识他那种人。他就是我今天早上……”
“哎！梅老弟，你好啊！我叫张凡，是你姐的朋友。嘿嘿，那个啥……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你说是不？”张凡赶紧来个套近乎，掐断了梅华生往下继续说的话。
“哼！”
梅华生鼻子重重哼了一下，他对着梅雪晴说道：“姐，我可跟你说，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少跟他来往。”
梅华生说完，径直朝着楼梯口走去。
“说吧，你跟我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想想看，莫非你闯红灯了？然后被我弟给逮着了？看我弟那么生气，我想此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
“那个……嘿嘿！差不多是那个意思了。”张凡挠着脑袋，面色闪过了一抹不好意思。
谁知道过个马路，也会被交警给逮着了？话说，张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时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是红灯嘛。
“行了，我们上去吧！我弟弟就是个性子。别看他年纪小，可他一旦工作起来，可是很负责任的。所以你闯了红灯，违反了交通规则，我弟自然不待见你了。”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的话，张凡他绝对不会在闯红灯了。得罪了未来的小舅子，可没有好果子吃的。当然，这些话，张凡只能在心中小小的意淫一下则罢。
此居民区是一栋电梯楼房，不过梅雪晴选择的是走楼梯，张凡此间还纳闷呢，好端端的有电梯为啥不坐？原来住房是在二楼。
张凡见到梅雪晴的父亲，又是一阵惊讶。原来他们也是认识的。张凡记得此他，他不就是前端时间在江都的花田大道珠宝店购买一个翡翠玉镯的老先生吗？
张凡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
“是你？呀！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咯。”梅先勇盯着张凡目光一挑，呵呵一笑，“雪晴啊，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呀？”
梅雪晴也是感到意外，张凡怎么也认识她父亲了？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缘分吗？
“爸！你认识他？”梅雪晴有些不确定问道。
“呃……那个该怎么说呢！我上次去江都给你买的翡翠手镯，就是在他店中购买的。那时候……呵呵，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趣极了。”
梅先勇似乎见到张凡很高兴，“你随意坐吧，到家了也不要客气。”
“爸！他可不是个好人。”
梅华生冷不防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他对着张凡可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对着张凡自是冷冷一撇，非常不待见他。
“混小子！你这是什么话呢？他是不是好人，不能由你来定论。哦！对了，我忘记你叫什么名字了？”梅先勇朝着自家呵了一句，又对着张凡问道。
“梅先生，你好啊，我叫张凡。”张凡也是想不到，他会在此处在遇到此人。他更加是想不到，此人竟然还是梅雪晴的父亲。
第205章 未来岳丈？
“嗯！张凡？原来你跟雪晴也是认识的啊？唉！来！都坐下吧，别站着了。你们年轻人聊聊，我去厨房张罗几个小菜。咱家好久也没来客人了。”
梅先勇看起来很高兴，他刚想要站起来，顿感脖子咯噔了一下，他面色一变，又是徐徐坐了下去。
“爸！你怎么了？是不是颈椎炎又犯病了？”梅雪晴一脸担心问道。她走了过去，探手轻轻在梅先勇的脖子上不断揉动着。
“嗯！我想应该是又犯了！我刚才只能感觉脖子一僵，然后就……”
“如果梅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诊断一下。”张凡发现梅先勇的脖子歪得厉害，他心中则是在暗暗判断，想他这样的颈椎炎，在临床上诊断的话，应该算得上重症。
“行哈！你来看看。不过你也不要叫我梅先生了，我听着别扭，你以后叫我梅叔吧，起码我听得顺耳一些。”
“那感情好。”
梅雪晴知道张凡以前是干医生职业的，有他在此，她心中也是放宽心了不少。
张凡一手抓上了梅先勇的脖子上，左右来回揉了一下，发现的问题，正如他之前预想的一样，这颈椎炎，是顽固性的。
不过对于张凡而言，只是些小毛病罢了，不足以为提。
“梅叔，你这颈椎问题不算严重，如果要治疗的话，我给你施两次针灸就可以了。不过以后需要注意的是，不能久坐不动，最多一个小时左右，你得起来活动一些。不能让肌肉一直处在绷紧的状态下，这样的话，即使治愈了，也很容易再度复发的。”
“好！这没有问题！我这老毛病啊，总是根治不了。哎，我说张凡，你真的有办法根治我这毛病？”梅先勇心中还是有着期盼的。
颈椎炎虽然算不上大病，可一旦发作起来，脖子僵硬的不能动，稍微动一下就疼痛得厉害。正如同牙疼一样，牙疼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只有患者本人，他们才能够亲身体会到。
“嗯！行！我在给你揉揉，松弛一下肌肉，即可进针了。”
张凡的身上，他随时都是携带银针。一是他为了防止一些意外，而是银针也可以当做护身的武器，只要一针扎入到对方的穴位上，效果堪比他点穴来得还厉害。
只是使用银针扎人，一般不到万不得已，张凡是不会施展出来的。
“哎，眼看也快要到中午了，我去厨房给你们张罗几个小菜吧。”梅雪晴见自己也帮不上忙，想起张凡说来可是要蹭饭的。
梅雪晴心想，这人脸皮真够厚的，居然也跟来了。然后她在想起下乡考察，不幸被毒药咬伤了她的小腿，被张凡用嘴巴将毒血吸附出来，她心中不觉中，蓦然是扬起了一丝荡漾的情愫。
她挑眉在看张凡，这男人的侧脸还是那么的俊朗，看他那么认真给父亲治疗的模样，梅雪晴心中一暖，赶紧低头入了厨房。
梅华生在看着动漫，见着父亲跟张凡聊得很欢喜，他心中则是不喜。可想起刚才被父亲呵斥了一句，他也懒得去理会他们两人在捣鼓什么东西了。
颈椎病的治疗说简单，也是复杂。首先得把局部的僵硬肌肉给按摩松弛了，然后左右剥离，随之在进行针灸。如果跳进允许的话，等针灸完毕，在使用药物热敷二十分钟左右。若是有必要的话，可以拔罐，效果会更加。
当然，张凡的治疗，其过程不会那么繁琐。他依仗着“鬼门十三针”，可以说是专治百病不在话下。
局部按摩完毕，接下来张凡是要进针了。
张凡选择了列缺，天井，大椎，肩中俞几个大穴位进针。一扣，一弹，一悬，三拨两弄，十余分钟后，张凡立马出针。
“梅叔，您现在尝试着轻轻的转动一下脖子，感觉如何？”
梅先勇并不知道张凡已经替他治疗完成，听从了张凡的建议，他尝试着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脖子。竟然是发现，脖子之前的僵硬，那一股酸痛感，怎么会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难道是因为张凡的治疗吗？
可这个效果，未免也太过于神速了吧？梅先勇他不是没有做过治疗，可医院的医生一般会告诉他，必须得治疗上一个疗程，才能够见效果的。
一个疗程，便是一个星期的时间。然则现在看来，他一天的时间都不要，他的脖子已经能够转动自如了，如此治疗手法，堪称神奇。
“张凡，你果然厉害!我这颈椎病曾经去医院治疗，那些专家居然告诉我说，像我这颈椎病啊，是顽固性的，要根治可是很困难的。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唉！现在看来你给我的治疗，立马见效果，想必他是被他们给忽悠了。”
“其实也不是这样的。”张凡收拾好了银针，他打算要替着那些专家们说一两公道话，“您这颈椎病，那些专家们说得没错，的确是顽固性。在临床上，对于这一类的病情，它的治疗周期很漫长，而且也很难根治，稍微一旦不注意的话，立马会复发。顽固顽固，便是反反复复的意思了。”
梅先勇立马被张凡的惊吓了一跳，“如此说来，我这……顽固性的颈椎病，是治不好了？”
张凡见梅先勇似乎给惊吓的不小，他随之抚慰他说道：“梅叔，你大可放心好了。你这顽固性的颈椎病啊，只要有我在，没啥治不好的。我今天给你做了第一个疗程，您先在不是活动自如了么？如果问题不算太严重的话，日后我在给您扎两次针后，应该可以根治的。”
“哦！原来还可以根治啊？那就好。”梅先勇舒坦的呼了一口气。
人一旦上了年纪，最害怕的事情之一即是小病不断，大病来袭。本来应该是安顿晚年享受的，如果被一身的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且是苦不堪言了。
“华生，进来帮我把菜端出去。”
梅雪晴从厨房探出了半个脑袋，对着正在看着动漫的梅华生嘟嚷了一句：“你都快要三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啊？整天都是看这些动漫片的，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有空闲的时间，还不如多看看书，增长一点见识不是挺好的吗？”
“姐！你烦不烦啊？就会知道说我。天天看书，你看现在的孩子，把人都看傻了。”梅华生不满也是嘟嚷回道，“什么高考状元啊，通通都是一群书呆子。高分低能，这是我们教育界的悲哀。我想他们有的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洗，国家培养这样的人才有多大的用处？”
“行了！让你端个菜而已，就你话叨子。”
“开饭罗。”
让张凡想不到的是，梅雪晴这个县长大人会亲自下厨。满满的一桌子菜肴，看得张凡直流口水。他可是饿了半天的肚子，美食当前，经不起诱惑。
“梅县长，我想不到你的厨艺那么厉害！这水准啊，都可以堪比外面的星级大厨了。”张凡夹了一口饭菜，味道是不错，肉片鲜嫩，青菜的火候掌握得很好。尤其是那肉丁抄甘笋，可让张凡的胃口大开。
“那是！我姐的手艺可是响当当的！今天可是便宜了你这小子。”梅华生呛了张凡一句。
张凡也不采他，大口吃菜。可张凡的吃相，在梅华生看来，他就心中不爽了，接下来，他阴阳怪调的对着张凡说道：“哎！我说你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啊？这桌子上的饭菜，几乎都给你一个人吃光了。你还真是……”
“华生！休得无礼。”正在安静喝着汤水的梅先勇狠狠瞪视了自家儿子一眼，“我说你小寻常中对人都是彬彬有礼的？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蹭鼻子上脸的？人家张凡跟你有仇啊？别净瞎说。”
“爸！我吃饱了。”
梅华生丢下了碗筷，又看动漫去了。
“张凡，我弟弟就是那副德性，我想他刚才的话也是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
张凡那时正在埋头大口吃着饭菜，至于梅华生刚才对他说过什么话，他哪有心思去理会？倒是梅雪晴的话刚是说完，张凡就抬起了脑袋，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我就当他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我不会放在心上。”
“你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正在窝在大厅上沙发上挑着牙齿的梅华生，对着张凡又是呛了一句。
张凡笑笑，低头继续干着饭菜。
“嗯！终于吃饱了。呃……要不要我给你收拾一下。”一桌子的人都提前放下了碗筷，只有张凡是最后一个停下，想必他真的是饿坏了。
“不用了！来者是客！我可不敢劳烦客人。”
一个女人，贵为县长，居然亲手做着一些寻常的家常活儿，这样的女人，如果谁人娶了她，必定是个贤妻良母。若是哪个男人娶了她，可是有福气了。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张凡低头一看，是梅雪晴的手机，他刚想拿起那手机递给梅雪晴，但她却是抢先了张凡一步，把手机一拽在手中，她快步走进了厨房，低声的说起来话来。
不就是接个电话吗？张凡分明从梅雪晴的眼眶中，捕捉到了她的一丝慌乱情绪。莫非是男朋友了？她不想给外人知道吗？不然的话，她怎么会是如此的紧张？
张凡难得八卦一回，心中暗暗想起刚才的事情。
“对了，张凡，你怎么会在蓟县的？莫非你有那个打算，要将你们的珠宝生意扩展到我们蓟县不成？”
张凡跟梅先勇坐在沙发上，闲聊中。
第206章 民不与官斗
“哦！不是的，我到蓟县来是学习的。”张凡对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前后跟梅先勇说了他任职计生办主任，然后前来学习的事情。
梅先勇听了张凡一番话陈述后在，他顿时乐了，“啊？我可是想不到，你居然是乡计生办主任？呵呵！果然是年轻有为啊，小小年纪，抱负果然不小呢。”
“梅叔说笑了，我就是个小小科员，混日子而已，哪有什么的抱负。”
梅先勇目光一晃，他却是不赞同张凡的话：“我可跟你说，你千万不要小看你这个小科员。俗话说，一家不扫，而以扫天下？你看看在我们体制中，凡是高官居位的人，难道他们一开始就步上了那个位置吗？当然不是了，而是一步一个脚印，他们才拥有了今天的成就。在说了，即使那些德高望重的将军，或者司令员，他们当初不也是从一个大头兵走过来的？事实无绝对，年轻人，我看好你，好好闯出一番业绩来吧。”
“多谢梅叔的一番话教导，我受教了。”
张凡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遂是告别离去。
县委给他们这一批学员是安排了宿舍。不过寝室的环境很破烂，大热天的，连个空调都没有。而且不但冲凉房是公用的，厕所也是公用的。
张凡一看如此恶劣的环境，他扛着背包掉头就走。
在大街上随意逛了一会儿，他在县委的对面的二街到宾馆开了一间房间。虽说蓟县只是个二三线的县城，可当中的物价也不便宜。
拿张凡开的房间来说，单单一个晚上的住宿费已经还是高达了一百五十左右的消费。一个月的学习期限，他在住宿方面上的花费，连同他的伙食费，至少不低于万元以下的消费。
吹着空调，喝着饮料，张凡慵懒的趟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第一天的学习时间就这么平淡无奇过去。
翌日。
张凡起了一个大早，他以为今天还是梅雪晴授课，可当他匆匆赶往了县委，才是知道，今天给他们授课的是一个白发老头子。
张凡一打听下来，他才知道，原来梅雪晴这个县长只是给他们新生来的学员授第一天的课程而已，至于以后的，全部都由这个白发老头子去全程负责了。
张凡立马就奄了，短短才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张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此刻就是形同坐入针毯。
趁着白发老头子转身的时候，张凡一个蹿身而起，在众多学员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偷偷溜了出去。
出了县委大么，张凡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
在蓟县，张凡认识的人不多。他决定去找许德江，然后跟他打听一下，哪里有报考驾校的。居然他有一个月的学习时间，不如趁着这个月之内，他把驾照考取了。反正那授课的课程，真的是枯燥无味，他听不听都无所谓的。
只要他每天签到即可，学员又是那么多，他张凡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别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是否缺课。
张凡其实他也不知道许德江住哪里，不过他知道该往何处寻他去。车站的临时派出所，那是许德江的任职点。
张凡走进时，他意外发现当值的竟然还是上次跟他起了争辩的小公安。小公安见到是张凡，这一次，他也学乖了，他知道张凡跟他们的所长关系可是铁着呢。
不用张凡自动打招呼，小公安已经朝着他微微笑道：“哟！原来是张哥啊？莫非您是来找许所长的？”
张凡面色一愣，为着这小公安的敏捷点赞，“嗯！你能告诉我，你们许所长居住在哪里么？”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帮你挂个电话，我们许所长其实就住在附近。”
对于小公安的献殷切，张凡自然也是乐意的，“嗯！那感情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
小公安说着，一边拨通了电话。
许德江得到了消息，他第一反应便是，张凡这个混世魔王又来了？那么他找他，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事情？该不会又闯祸，寻他来擦屁股善后了吧？
“哈哈！张哥，你莫非又闯祸了？”
许德江现在可以跟张凡随意开玩笑了，想起他们第一次的碰撞，许德江他至今还是记忆犹新啊！那一次，当他接过张凡手中的红色小本本，尤其是他打开之后，上面几个红色字眼，“国安局”，几乎要将他给惊吓的半死。
也是，他们就这样不打不相识。
“没的事！感情我在你许所长的眼中，我张凡就是个闯祸精么？好吧，我长话短说，我问你，你可知道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考取驾照的吗?”
“你要学车？”许德江今天没有穿制服，他套着一套休闲装，其他什么都没有改变，便是他男人的小肚子必将明眼。像是个怀胎五六个月的准孕妇，看起来有些滑稽。
“嗯！可以这么说吧。”张凡点点头。
许德江立马嘿嘿一笑道，“行啊，你这话可是问对人了，我刚好认识一个驾校的教练，这样吧，只要你张哥请我喝酒，我立马将此人介绍你认识？怎么样？”
“中！”张凡大手一挥，“我对你们的蓟县不熟悉，这样吧，吃饭的地点你来选。”
“嘿嘿！这没有问题。我知道刚有一个新开张的酒楼，价格方面不叫优惠。此酒楼在前面不远处，我们一边走一边交谈吧。”
步行不到十分钟，他们已经抵达了地方。
迎宾小姐一见来客人了，立马是笑脸迎了上去，对着张凡他们说道：“两位是要吃饭吗？还是……”
“我们吃饭，三人，给我们安排一个雅座。”许德江已经是这里的老主顾，迎宾小姐也是认识他的，赶紧是笑眯眯的安排去了。
酒水饭菜上来后，许德江说给张凡介绍认识的驾校教练也赶来了。此人叫王海，人长得高高瘦瘦的，佩戴着一副眼镜，人看起来有些斯文。
彼此介绍了一番，也算是认识了。
“王教练，我现在给你介绍一个新的学员，在费用方面，你可得给一些优惠啊。可不能像坑其他学员一样，对我兄弟下手咯。”
许德江的一番话，顿时让王海面色露出了少许的尴尬，“许所长，你这话可是要折杀我了！我王海即使吃了豹子胆，我也不敢伸那个黑手不是？再说了，我看张哥也是一表人才，这样的人我只会欣赏，怎么会……”
“好了，我就一个玩笑话。来！我喝酒。”
王海跟张凡敲定了学车的时间跟计划。张凡毕竟是刚入行，对于车技方面的知识，可以说是，他的认知少得可怜。
幸好王海是个很有耐心的教练， 一番虚拟的指导下来，张凡也掌握了一些大概的车技知识。
酒场散后，他们三人出了酒店大门。
王海忽然大叫一声，原来他停泊在酒店门口的那一辆电动车，无端被扎成了一推废铁，几乎不成形。
作为一个驾校的教练，尤其是在蓟县这样的二三线县城，他的生活并不是很富裕，此辆电动车，可是花费了他一个月的薪水。
如今购买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居然……
“这是谁干的？”王海黑着一张脸色，对着酒店门口的迎宾小姐问道。
迎宾小姐面色有些苍白，她赶紧是摇摇头，“那个……我不知道，刚才我去上洗手间了， 我才是刚刚回来的。”
其实她是知道，却不敢说出来。那人，在他们蓟县可是有名的纨绔公子哥。她就是一个迎宾小姐，怎可去多管闲事？
张凡挑眉看了一眼迎宾小姐，又看看王海那被扎成了一推废铁的电动车，他走了上去，目光落在了旁边不远处的路虎车上。
地板上，还可以清晰的看见一条拖痕迹，如此便是表明，王海的电动车其实是被那一辆的路虎给扎的了，情况非常明显。
“哎，你们认识这辆车子么？只要把这辆车子的主人找来一问，立刻会知道了。”
正在一旁疑惑不解的许德江，他听了张凡的话， 也走了过去，一看之下，他有些不确定说道：“这车子看起来好眼熟啊！让我想想……咦？对了，好像是我们蓟县副县长家的车呢！让我在看看车牌。”
许德江在拐到了车的前头，一看之下，他才是确定说道：“嗯！准是错不了，这车真的是刘副县长家的，其实这车子，一直是他家的儿子刘军在开着。”
“什么？这……许所长，你真的确定了，这车子真的是我们蓟县的刘副县长家的吗？”王海面色随之一暗，如果他的电动车真的是被刘军给扎的，那么他最后也只能吞下这一颗苦果了。
刘军在他们蓟县，可是纨绔出了名的大少爷。像他们这样的小屁民，自然是不愿意跟他们官家弟子发生冲突的。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可是恒古不变的定律。
许德江点头说道：“嗯！这绝对错不了，这车牌，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那个刘军，他驾着这车子不知道违反了多少次交通规则了，我亲自逮着他，已经有三次了，你说，我会认错吗？”
“居然如此，那就算了吧！算我倒霉！不应该把电动车停靠在距离他们的车位上。”尽管王海心中非常不甘心，也还是很肉痛自己的车子，一晃就变成了一推废铁。
好几千的大洋啊，对于他们这些小屁民，谁个人不会心痛？
第207章 你敢打我？看我不干死你丫
“真的打算不追究了？”张凡挑着眉目看这王海，“副县长家的公子又怎么了？难道他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么？好端端的把一辆这么好的车子给扎成了一推废铁，你们还真能够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
“张哥，那个......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也许是刚来我们蓟县不久，不知道我们地方的行情，刘军他......我可是不敢招惹他这样的官家子弟。”
王海耷拉下了脑袋，说的一脸颓废。
“王教练，你大可放心！这饭局是我们让你来的，所以你车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实我们也是有着责任的，我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的。许所长，你说呢？”
许德江原本不想参与到此事中，可忽然面对着张凡的所问，他下子就为难了。刘副县长他是不敢得罪，可张凡他更加不敢得罪了。
正当许德江一脸为难，面对着张凡反问，让他几乎是下不来台，只听见张凡又是说道：“我看这样吧！居然他的车子停在酒店门口，那么我想刘军的人一定在里面吃饭，如果你们害怕的话，可以在外面这里等我的消息。”
张凡肩膀一耸动，大步朝酒店门口走去。王海作为当事人的车主，见张凡来认真的，他赶紧追了上去，对着张凡说道：“张哥，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你毕竟是出门在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居然他刘军有种扎烂了我朋友的车子，那么不管他是天王老子也好，理是我们占据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有几分能耐。”
“许所长，你看.....”王海见自己无法劝说张凡，他只能对着许德江求助。
许德江看着张凡已经是没入了酒店的背影，苦笑道：“算了，他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一旦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走，我们也进去吧，千万不要让他们双方给闹起来，不然的话，真的是很难收场的。”
张凡进了酒店，他直接在前台问刘军是在那个包厢。前台的服务员，他们对刘军这个刘副县长家的纨绔大少，也是知道此人的。
他们也不知道张凡寻刘军是为了何事，还以为他们是朋友，非常爽快的告诉了张凡刘军所在包厢的门牌号。
三楼b座位。
张凡出现在大门口，他抬头，看了看门的牌号，再度确定了一下，他立马是一脚踹开了包厢的房门。
嘭的一声巨大响声，一众正在包厢中喝酒，玩得不亦乐乎男男女女，他们被张凡的出现，还有他的野蛮，跟粗鲁的破门而入，均是受到了不小程度惊吓。
“你们当中谁叫刘军，给我出来。”
张凡目光冷眼一扫，将此包厢中的十余个年轻男女给通通扫视了一遍。他目光犀利如利剑，仿佛在下一刻，能够将此一众型男型女给戳出了一个血洞眼。
“麻痹！你谁啊？居然敢来我们这里撒野？你小子走错地方了吧？”其中一个留着光头的小年轻，他满脸怒色站了起来，随手抄起了一个空酒瓶，朝着张凡走了上去，“狗日的，今天可是我们大少的生意派对，你居然敢......”
啪的一声！
张凡冷眼一闪，一巴掌直接轮在了光头的脑袋上去，呵道：“你是刘军吗？如果不是的话，给我滚边呆着去。那个谁？刘军，别在畏畏缩缩的藏着了，出来吧。”
“狗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眼前这年轻人，一看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左右。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穿着一件花绿色的短裤子，如此混搭，叫人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你就是刘军？我问你，那酒店门口的电动车，是不是你故意扎过去的？”张凡微微眯起了眼睛。
又是个纨绔大少，这样的人，他算是见多了。
依仗着家中的关系，总是喜欢在外面显摆，胡作非为。总以为自己是天，有多么的牛逼，地球都在围拢着他转动。
其实在张凡的眼中看来，一堆狗屎都比他有营养。
“哦！原来是个穷鬼，是来讨债的啊？如果我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刘军的纨绔一面，越发的跋扈。
在蓟县，他就是少年王，看看他身边的这些型男型男，有哪个不是生在富豪之家？刘军舰张凡面色长得黝黑，却不知道从何处跑来的野小子，这样尔等屁民，刘军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么说来，那一辆电动车可是你故意扎烂的了？很好。”
张凡钩钩手指头，说得一脸认真，“你给我听好了，在此原来的价钱上三倍赔偿，这是其一，其二的话，你得跟车主赔礼道歉。”
“哈哈！你们听听，这狗日的在说些什么话？他脑袋不是抽风了吧？他居然……”
“我抽你麻痹风。”
张凡可是生气了，他一脚朝着刘军的肚子踹了上去。刘军冷不防被张凡一脚踹来，他一下子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顿时，包厢中完全安静下来了。刘大少给人殴打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啊！难道那黑面小子不知道，他殴打的人，可是刘副县长家的公子吗？
“麻痹！你敢打我？看我不干死你丫的。”
刘军从地上爬起来，他眼睛一扫，如同之前那个光头小年轻一样，抄着一个空瓶子，朝着张凡飞奔了过去。
可惜刘军的空瓶子未能近到张凡的身体，他又是被张凡一脚给踹了出去。而张凡这一脚的踹出，比起刚才的那一脚，他力度可是大了好些。
嗷……
刘军才是爬起来，一个照面下来，他连张凡的衣襟都没有碰触，立马又给张凡一脚踹翻在地上，巨大的疼痛，让这个纨绔大少身体都蜷缩成了一团。
“不好了，大人了。”其中一两个女孩子好像是受到了惊吓，赶紧惊叫起来。
“别吵！给我马上闭嘴！”
张凡一脸厌恶的目光扫数了他们一眼，“刘军，看在你老爹是副县长的面子上，我今天不跟你计较，但是，我刚才说的两个条件，你马上得给我执行。我的时间可是有限的，别想躺在地上挺尸装死。”
许德江，王海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当他们两人出现在酒店包厢门口，房间中的狼狈，此场面已经是告诉他们，张凡已经动手了。
“张凡，你先冷静一下！毕竟他们都还是孩子。”许德江不想张凡把此事继续扩展闹大，他对着张凡劝告，“你看看他们，都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唉！”
“他们还是孩子？许所长，你觉得一个孩子到了二十岁这样的年纪，他们真的还是孩子吗？嘿嘿，其实我也大不了他们多少，那么依照你的话说来，我也是半个大孩子了？”
“哼！你们死定了！你们一个通通都跑不掉！我会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那个纨绔大少刘军一脸狰狞的站了起来，怒视着他们说道：“我会让你们知道，在蓟县，凡是招惹到了我刘军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喏！你们都听到了吗？这混小子有多么的嚣张吧？唉！无非就是一个纨绔而已，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张凡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目光一片不屑。
“哼！好得很啊，原来许所长也在呀！他打人了，你赶快把他给我抓起来呗。”刘军阴阴一笑，对着许德江指手画脚起来。
许德江看了刘军一眼，又看了张凡一眼，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就不要来参与这一趟浑水了。现在倒好，给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他此时进退不得啊。
开什么玩笑？目前只有许德江清楚张凡还有另外的身份，人家可是国安局的人呢，即使给他吃了豹子胆，他还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为此，许德江只能是忤逆刘军了。刘军见许德江居然也是杵着一动也不动，他更加是生气了，一双恶狠狠的目光，扫视了张凡一眼，“好啊，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们都给我好好等着，我会让你们吃不完都兜着走。”
刘军欲想要气呼呼离去，却被张凡阻拦了下来，“哎！我说你真的不会贵人多忘事吧？赔款呢？道歉呢？”
“麻痹！你到底想怎么样？”刘军一张脸色阴沉得更加可怕。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却是想不到他被张凡连续踹了两脚，让他在一众好友前丢进了脸面。刘军对张凡的恨意，如同那洪水滔天，他恨不得要把张凡给撕烂了。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告诉你，简单做人的道理。撞坏了别人的东西，得赔偿，得道歉。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别以为依仗着自家老头子的关系，目中无人的可以在外面胡作非为，其实比你横的人多了去。赔还是不配？一句话。”
刘军忽然害怕了，他知道张凡的厉害。人家两脚已经差不多将他给踹个半死，如果要拼命的话，他真的不是张凡的对手。
“大少，我看还是赔偿给他们吧，其实我们可以……”之前那个被张凡扇了一巴掌的光头年轻仔，他低声在刘军的耳旁说了一句。
“好！那我就如实的赔偿给你们。拿好了，这是一万块钱，拿好回去买棺材吧。”
刘军一脸大气的掏出了一叠红爷爷，顺手往前一抛，哗啦散落的纸币，各处都是。
张凡眼睛一眯而去，冷不防的竟是一巴掌抽到了刘军的脸上，“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一巴掌抽来，刘军顿时感觉一阵眩晕，幸好是他身边的人一把搀扶住了他。
第209章 狐假虎威
“麻痹！我跟你拼了！”
刘军想要冲上去，不过是被光头仔给阻拦了下来，“大少，我们走吧！听我的话……难道你刚才忘记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两脚！一个耳光，我算是记下了。”
最终，刘军在一众人的搀扶下，匆匆离去。
“唉！我说张哥啊，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么？你看吧，人也打了，这地上的纸币又该怎么处理呢？”许德江有些后悔跟张凡出来喝酒了。
如果他们不选择在此酒店喝酒的话，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情?刘军可是刘副县长的宝贝儿子。据说这个刘副县长非常护犊这个儿子。
如今张凡人也踹了，耳光也打了，刘军他会咽得下这一口恶气么？
“王教练，这钱我想应该也够赔偿你的损失了。你也不要客气，都拿着。”
张凡一边说着，一边蹲下去，一一捡起了洒落在地上的纸币。
“张哥，我这钱，我还是不能要……拿着可是烫手啊。”王海总算是见识到了张凡的彪悍一面。
对方是刘副县长的儿子，他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给留下，大脚踹去，耳光抽去。难道他就不害怕会遭受到对方的报复么？
后来王海想想，他才是想起来，张凡不是他们蓟县的人，人家只是到蓟县来打酱油的，他自然是不会担心了。
“拿着！反正这钱也是他们给你的赔款，你拿着，给谁啊？”张凡硬生生的将一沓纸币塞到了王海的手中。
“许所长，这个你看……”王海可是一脸犹豫不决。说实在话，他的电动车被扎烂了，说是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可当他一听说此事是刘军干的，对方可是刘副县长的儿子，王海可是没有勇气去跟对方讨要赔款的。
偏偏张凡这么干了，而且最后还狠狠的抽了一顿刘军。钱是要回来了，可王海真的是不敢拿。
“唉！我看算了吧！王教练，你还是拿着这钱吧！毕竟你的车也是该他扎烂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谁都不想推卸这个责任。”
许德江说这话，他可是一语双关。意思很简单，如果刘副县长要追究他们的责任，那么他们三人都不能推卸。要死，大家一起死，起码黄泉路上不会寂寞。
张凡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表示。
王海拿着张凡硬塞来的一沓钱，他心情立马就惴惴不安起来了。现在的宁静，在背后必定是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
出了酒店后，张凡对着他们说道：“你们都放心吧！人是我打的，到时候如果那个刘副县长真的敢去找你们的麻烦，记得跟我说一声，我自然会帮你们摆平此事。对了，我现在住在县委对面街的香江宾馆，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我。”
张凡走了几步路，回头对着王海说道：“王教练，可别忘记了明天练车的事情哦。”
王海面色一阵错愕，随之点点头，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下午。
张凡闲着没事可做，外面的太阳很大，他不想出去。只好窝在了酒店的房间中，舒服的吹着空调。
笃笃！
门外是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张凡随之疑惑，奇怪了，他在蓟县并没有熟悉的熟人，除去了许德江之外，那么至于梅雪晴，也算得上吧！不过张凡可以确定的是，以梅雪晴是县长的身份，她自然不会来此敲门的。更何况，梅雪晴也不知道张凡住在此。
张凡带着疑惑开了门，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眯着眼睛在大量着他。其中一个年级较大的男子对着他问道：“你叫张凡对吧？”
张凡虽是疑惑，不过他也是点头说道：“没错，我叫张凡，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在上午时候，殴打了人，所以有请你跟我们回警察局一趟吧。”
张凡随之一愣，此消息的传播怎么会如此之快？想来他们警察的速度也是够快的。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他住在此地的？
难懂是许德江，或者是王海跟他们透露的么？暗想到这一点，张凡问道：“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嗯！很简单！是有人告诉我们的。当然，那人你也是认识，许所长，我想你对他应该是很熟悉吧。”
果然是许德江！莫非这老小儿已经遭到了问话？还是，那个所谓的刘副县长，对他施压了？许德江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时车站站点小所长。如果他真的是被上面给施压的话，想必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说出来，他张凡住在此宾馆。
“哎！别杵着了，赶紧跟我们走吧。”那个年轻比较轻的干警，他年纪看起来跟张凡差不多大，见张凡愣愣的不动，他是有些不耐烦。
“走？要去你们的警局吗？那没有问题，不过，你们总得让我套穿上衣服在说吧？”
张凡是打着赤膊出去开门的，为此，他下身只是套穿着一件大叉裤子。张凡也不在意，慵懒的样子，一点也不着急。
“那就赶快，速度。我们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可没有时间来跟你磨蹭。”小干警继续说道。
张凡眉目一挑，言语也是不友善，“呵！感情还是我拖延了你们的宝贵时间啊？居然你闲麻烦，又何必来这一遭呢？躲在家中吹空调，喝冷饮岂非不快哉？”
“我让你走，就赶快走，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年轻的小干警也是火帽了，冷冷对着张凡呵斥了起来，“呵！我还真看不出来，你真的是个刺头啊？连我们的的刘副县长家公子也敢抽？你这牛逼！”
“我抽他又如何？你麻痹在废话，我连你也敢抽。”
张凡返身回去，冷眼说道：“很抱歉！原本我之前我还想跟你们回去的， 不过我现在改变了主意。我不走了！如果你们想给你们刘副县长讨回一个公道的话，不妨可以让他本来见我，我们当面交谈岂非不是更好吗？想必也不需要你们这些跑腿子帮忙了，省得你们大热天跑来跑去的，弄得一身臭汗淋漓，哎！那个啥，我还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呢。”
张凡一屁股坐在了软椅上，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瓶饮料，大口咕噜的喝了起来。从始至终，他正眼也没有瞧过门外站在的两个警察。
“韦局，您说句话吧，让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拷回去。”小干警怒视了张凡一眼，且是一脸的阴沉。
韦刚目光一扫视，他没有说话，而是走进了房间，上下随意的瞅看了一眼，最后，他才是一脸悠悠说道：“年轻人，锋芒太露可不是好事情。做人或者做事情，总得留下三分底线，凡事不要太过于张扬。不然，自己闯了祸，最后连累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年轻人，你觉得我的话有几分道理呢？”
“三分。但是我也告诉你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会十倍奉还。这一句话，套用在我朋友的身上，依然是可以兑现的。”张凡亦是冷冷说了一句，不在做多狡辩。
他们双方在房间中僵持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后，还是那个小干警他沉不住气，在此对着张凡冷冷道：“汰，是你自己走回去，还是要让让我们把你给拷回去？别以为攀了一点关系，我们就不敢动你？其实像你这样的刺头我算是见多了。哼！借着别人的关系，狐假虎威。”
“嗯！那就随便吧！不过我也奉劝你们一句，你们要拷我回去，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至于那个后果如何，你们自己看着办了。”张凡说得一脸轻松。他知道，今天此两干警明摆着是受了那个刘副县长的指示，他们前来，就是要办他的。往下再多的废话，张凡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了。
“韦局，你看……”小干警对着韦刚请示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张凡的猜测没有错误，韦刚他们的确是受了蓟县副县长刘宝忠的指示，刘宝忠对于自家儿子被张凡殴打一事，他在第一时间之内得知了此事，立马是火爆三丈。在蓟县中，即使是县委书记都要卖他几分情面，他自是认为张凡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连他的儿子也敢抽？简直是不知道死活的东西。
所以，刘宝忠也是在第一时间内，他对县的公安局局长韦刚下了他的指令，一定要将殴打他儿子的人给收押了。
于是，韦刚通过了一个上午的调查取证后，在是通过了许德江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的发生始末，他们随之也赶来了。
“年轻人，抱歉了！因为你打人，而你打之人，毕竟是我们蓟县刘副县长家的公子，所以今天不管你如何狡辩，都难逃我们对你的收押。至于你说的我们要承担那个后果。呵呵，其实我们可以这么认为，是你在对我们警察威胁么？”韦刚说这些话时，他的脸色很冷淡。可以说是，他的耐心已经是给张凡磨掉了。
“小杨，你将他拷起来吧！有什么事情，有我这个公安局长来承担，你无须害怕。”韦刚再是说道。
然则，韦刚他真的不知道，正是因为此事，他的县公安局长才是被摘掉了乌纱帽。如果他知道将张凡收押，最后会是发生那么严重的后果，那么即使是打死他，他都不会做出如此举动。
“收到！”那个叫小杨的小干警，他嘴角扯起了一丝冷笑。立马从他的腰间掏出了手铐，朝着走张凡走了上去。
第209章 扣押
此时的张凡面色一片波澜不惊，他甚至是很自觉的拱出双手，乖乖的让小干警把他的双手给铐住。
“走吧！”
小干警把张凡铐住后，他一把扯起了张凡，往前一推，走出了房间。
张凡没有做任何反抗的举动，从始至终，在他的嘴角上，一直洋溢着一个浅浅的笑意。张凡被他们塞入了车子后，他对着两警察说道：“我可以给家里捎个电话么？”
小干警撇了他一眼，想要拒绝，却被韦刚阻拦说道：“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我会立马没收你的手机。你现在的情况，暂时不能跟外界联系。”
“没有问题，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张凡要拨打的电话，其实是给北京的陆达打去。一是张凡想要见陆达一面，对于秦菲菲的事情，他有必要要跟陆达问清楚；二则他恰好可以借助陆达这个国安局的大boss给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货色们一个沉重的打击，痛打落水狗，让他们知道，凡是招惹上自己，结局必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为此，陆达在接到了张凡的电话，他可是有些吃惊的。张凡跟他说，他目前被关押在警局中，需要他的帮助。
然则，陆达在听到了张凡对他的求助后，他几乎是要爆笑出来了。张凡的为人跟秉性，他这个顶头上司焉有不明白张凡心中打着的小算盘呢？
依照他是国安局的人，凡是地区的执法部门，只要张凡将他的红色本本给抖露出来，那么会有谁人赶来招惹他？张凡之所以没有采取这样做，看来是另有原因的。
那么这个原因，很有可能是跟秦菲菲有关了。
陆达二话不说，答应了跟张凡见上一面，当然，这个见上一面，也是包括了替他解决目前遭遇到的一些小小麻烦。
张凡被押往警局后，他暂时是被关押在审问室中。负责审问他的，依然是韦刚跟那个小警察。
张凡对于打人事件，他是供认不讳的。人是他打的，他也无需要狡辩什么。
叫韦刚想不到的是，他们这一次对张凡的录口供，居然会那么顺利。他们还以为，张凡对于打人事件，他会继续的狡辩下去。
工作顺利完成，韦刚跟小干警暂时离开了审问室。
张凡双手被拷在凳子上，模样是有些狼狈。不过这都是张凡故意承受的，他心中酝酿的计划，最迟在明天后，即可全部施展开了。
那么，也是这一出好戏收场的时候了。
警局另外的一个房间中。但见一个中年男子，他倚靠在窗台上，默默的抽着香烟，时而，他的目光会撇向大门，他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吱嘎的一声，大门被人推开。来人是韦刚，他对着那中年男子一脸恭敬说道：“刘县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那小子全部都给招了，承认人是他打的。这是我们刚刚录完的口供，刘县长是否要看一下？”
此人便是蓟县的副县长刘宝忠，听了韦刚的话，他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哦！那小子这么快几招了？我还以为，他会在三狡辩呢！行了，居然你们都已经录完了口供。那么接下来的事情，韦局，不用我吩咐，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吧？当然，不闹出人命即可。我先走了，我事情可是很忙的。”
“刘县长慢走。您放心，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韦刚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意。
人如今被他关押在此，他想要将他拍扁，或者捏成圆的都可以。
随后，韦刚挥手招来了局里几个年轻的小干警，低声对着他们吩咐了一番，得到了指令的小干警们，他们会心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审问室内的张凡，他还是安静的端坐着。
此刻，他心中非常清楚，他们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既是想通了这一点，他心中一点也不着急了。
管他们是什么牛鬼蛇神，张凡他又是何惧？如果他有心要离开此地，对于他这个地皇武者高手，根本不是一件难事。但，张凡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他的一张大网已经撒了出去，如果收回空网的话，他的苦肉计，不是白白浪费了一番心血么？
吱嘎的一声。
大门被敞开，一下子闪进来了几个脑袋蒙着黑色帽罩男子，他们手中分别拿着警棍，露出在在外的一双眼睛，冷冷盯着张凡。
张凡不用猜测，接下来他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以往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毕竟他殴打的人，对方可是蓟县副县长的儿子，他们会轻易的放过他么？
早在之前，当他们录完口供后，张凡他已经是预知到了这一点。
“你们都给我听着，脑袋跟心脏的部位器官不能打，至于其他的地方，随便你们招呼了！兄弟们，赶紧动手吧。”
一人发话了，蒙着黑色帽罩的男子，张凡能够听到从他们嘴巴中发出来的狰狞冷笑。张凡目前是双手是被反锁在凳子上的，他现在想要站起来的话，是有一定的困难。不过，张凡却是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中。
其中两名男子对张凡发起了攻击，他们挥着警棍，朝着他的大腿砸去。张凡一个起身避开，凳子一扫，瞬间将他们的警棍给阻挡下来，随之张凡一脚踹出，他出手的动作很快，快到连对方都无法感受得到他的一脚踹来。
只能听见“噶擦”的一声，其中一人的膝盖挨上了张凡一脚，他立马双腿跪了下去，一边在哀嚎起来。
张凡那一脚踹的可是不轻，很有可能，此人的髌骨骨头已经还是粉碎了。
“你们退下，让我来。”
张凡眉目一挑，发现那个一直在法号指令的人，一直躲避在他们后方大门。短短不到一个照面的功夫下来，冲上去的两名男子，身上均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张凡对他们下手，一点都没有留情。
敢以这样的方式来虐待他？那么他们应该有那个被虐待的觉悟。
嗖的一身，法号指令的男子，他可能是见到了张凡那彪悍的一面。明明他的双手都被反锁在凳子上了，可他的防守跟攻击，形同正常人一般。想必他也是忘记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一棒警棍袭来，直接抡上了张凡的脑袋。
张凡嘴角一扯，他一脚高高踹上，直接迎合上法号指令男子的手中警棍。嘭的一声巨响，此男子猛然被张凡一脚击到了他的右手臂，一股巨大的冲力，瞬间将他给摔了出去。他重重的摔到了大门上。
当的一声，手中的警棍也随之落下。在房间内的所有人，他们几乎都惊呆了。一个人，双手被铐住了，只有双脚暂时还能移动，面对着他们四五人的警棍围攻，他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是一一将他们给狠狠修理了一顿。
他，到底是什么人？
“赵队，你怎么样？”
“麻痹！笨蛋，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信息！我们走。”
这些蒙面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大门嘭的一声，又是被禁闭起来。张凡呼了一口气，这些人绝对是一群猪，以为他们蒙着脸面，张凡就无法看清楚他们的面容了么？他们殊不知的是，只要张凡愿意，这世界中的任何东西，还有他看不清楚的吗？
他右眼黄金瞳，左眼天使之眼，透视万物，还有什么比他更牛掰的事吗？
单单是一副手铐，可是难不住张凡的。他双手一缩，在是一伸展，没有任何预兆，他的双手已经是成功的从凳子背面上的手铐松了下来。
张凡施展出如此诡秘的一幕，在武学上，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缩骨功”。是他从老乞丐这个师傅身上，学到最拉风的一门武学绝技了。
张凡在房间内自由活动了一下，他并没有着急离开，不是他不想离开，而是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他的大网尚未收线，自然是不能现在离去的。
一个晚上的时间，张凡被饿了一宿。自从那一众蒙面人给他打跑后，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没有人在敢进来采他。
为此，张凡窝在了一张长椅上，舒服的睡了一觉到天亮。
黎明的到来，气息无比的宁静。
张凡暗暗估测，陆达的到来，应该也是快了。他站了起来，舒服的伸展了一个懒腰。忽而，他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凡可以断定的是，来人很着急。
哐当的一声，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是被打开了，晨曦的一抹阳光，终于是缓缓的照射进来。
“张哥，你还好吧？”
让张凡想不到的是，来人居然是许德江。于是，张凡瞬间便疑惑了，许德江怎么来此？难道说，陆达尚未到达了？
“你怎么来了？那些人呢？他们现在如何？”对于其他人，张凡不关心，他现在只是对那个局长韦刚很感兴趣。
那混蛋居然敢在此阴他一道，昨天晚上那些蒙面人拿着警棍前来对他围攻的，必定是韦刚指使的无疑。
第210章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
“你说的是韦局长他们吗？他……唉！我们还是出去在说吧。”许德江一脸歉意对着张凡说道：“张哥，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跟他们说出了你的酒店住址，那个我……”
“你道哥啥歉？这事情我自个有分寸，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被关押了一个晚上，张凡目前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舒服的冲个澡。只是他现在还不能，他的事情尚未处理完毕。
居然是他亲手将那一张大网给撒出去的，那么这个收网之人，擦屁股之人，还得他亲自来收拾。
“我说张凡啊，你就不能老实的，安分一段时间么？你看吧，你一个电话直接让我从北京飞往了江都，又得从从江都赶往蓟县，你唉，我一把骨头都快要被你给折腾散架了。”
张凡出到大厅来，意外发现陆达也是在大厅上。当然，出去陆达之外，还这警局的局长韦刚。
韦刚整个人，他都傻傻呆呆的。只是一个短短的晚上，他从天堂窜到了地狱的过程。形同坐过山车一样，让他的一颗心脏，几乎要从他的躯壳内窜跳出来。
韦刚无论如何怎么也是想不到，他今生的仕途之路，会那么狼狈的断送在那个叫张凡的年轻人身上。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张凡竟然是国安局的人。
国安局啊！他一个县局的小公安局长，居然将他给收押了。要命的是，从一开始，张凡就对他们设下了一个局，让他们傻傻的往里面跳去。
好了，人也被他们给收押了，昨天晚上他还指示了手下人去围攻张凡。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被放大出来，全部曝光。
而他的局长，算是走到头。
“咦？陆头，你真的把他的乌纱帽子给摘了？好快的动作啊。我原本还想……嘿嘿。”
张凡走了过去，看着一脸面色死灰，耷拉着脑袋的韦刚，张凡只能是摇头一声叹息说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有些事情的发生始末，不能单单看表面的现象就可以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也许是你自己活该吧！怨不得别人，站错了队伍。”
对于韦刚的遭遇，张凡没有什么好同情的。他徇私舞弊，亵渎了自己的职责，摘掉了他公安局长的乌纱帽子，不用在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已经是老天爷对他网开一面了。
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过后，蓟县的公安局，已经是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韦刚这个局长当场被撤职，至于昨天晚上参与到围攻张凡事件的几个小干警，他们同样是没能从这一场风波中幸免，一一给革掉了职位，开除了公安系统。
“嘿！我摘掉了他的乌纱帽子，岂非不是正合你张凡的心意么？”陆达上下目光扫视了张凡一眼，继续说道：“怎么样？被关押了一个晚上，你的火气消了没？”
张凡一耸肩膀说道：“我本来就没有上火，我消个毛线啊。好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现在要回去洗个澡了。等我忙我在去找你。”
“算了，何必弄得那么麻烦，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陆达接了张凡的电话，他一路匆匆赶来，这一次并没有专车。两人步行出了公安局。
由于韦刚被撤职，局长的位置暂时是空缺。通过这一次意外事件，似乎得到最大好处的人便是许德江了。
韦刚的乌纱帽是被陆达给亲手摘掉的，而陆达暂时委托许德江善后这局中的事情。许德江接到这个通知后，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公安厅的代理局长啊，想他许德江是何德何能，他居然一眼就被陆达给相中了呢？他在高兴之余，才是想起来，他是倚靠了自己跟张凡的关系啊！可以说是，张凡就是他许德江的福星。跟随张哥混，果然有肉吃。
张凡回到了酒店，立马舒服的冲了个澡。
随后叫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张凡跟陆达在房间中喝着小酒。
几杯酒水下肚子后，张凡才是想起了正事，问道：“我说陆头啊，都到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秦姐她要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吧？时间都过去了两个月，我至今都无法联系上她，我很担心她现在的处境。居然我也是组织上的一员，我想我有这个权利知道。”
陆达夹了一口菜，慢慢嚼着，他端起了酒杯，一小口抿下，方才是缓缓说道：“张凡，不是我不愿意跟你透露菲菲的行踪，而是组织上有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对我。如果秦姐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能承担那一份风险么？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有那个权力知道知情权。”
陆达放下了筷子，他很认真的盯着张凡看了一眼，一声叹息：“唉！好吧！菲菲能有你这个知心知热的朋友，又是同仁，我想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其实组织是让菲菲潜入到了缅甸去，收集一些情报。这可是紧密，按理说来，我是不能给你透露的。可我毕竟……唉！张凡，你现在知道了菲菲的任务跟行踪，一定得保密，这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不然的话……”
“放心吧！即使把我一嘴巴的牙齿都敲光光了，我一个字眼也不会泄露出去的。秦姐她居然一个人潜伏到了缅甸？可我听说这一段时间，缅甸那边很乱，那么秦姐她岂非不是……”
“张凡，你大可放心，她现在暂时还很安全！如果她任务顺利完成的话，不出半个月可以归来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事情了。你在蓟县折腾出这么大的事情，韦刚也被你弄下马了，那么你说说看，在蓟县的公安系统中，有何人来担任这局长更加合适？”
张凡面色一愣，他怎么也是想不到，陆达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如果要说人没有私心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居然陆达话已经问出口了，而张凡第一想到的人就是许德江。许德江在滨海时候，他已经是一方的所长。如今调遣到蓟县来，他还是干着所长的职位。
况且许德江这个人还算是稳重，处理事情来也算是干练。如此美好的事情，张凡不举荐他，还能举荐谁？
当下，张凡说道：“其实我有个合适的人选，就是不知道是否符合您头儿的心意了。”
“哦！你倒是说说看，那人是谁？”陆达忽然有了一丝兴致。
“许德江！你也是见过的。”
“他呀？我料想你会举荐他的，嘿！果然是不出我的所料之外啊。许德江这个人，我对他的了解虽然是不多，不过我看他的为人，还算是稳重吧！行吧，就依你的话，先把他提到代理局长，让他好好干一段时间，如果他真有这个能耐的话，在扶正他也不迟。”
就这样，在这一次风波中，许德江因为张凡的关系，他被提名为蓟县的公安局代理局长。虽说目前只是代理，如果他许德江真有能力，凭着自己的本事干出一番业绩，那么“代理”二字，迟早可以卸掉的，从而扶摇直上，正负之间，便是一步之遥了。
几人欢喜，几人忧。在此事件中，最憋屈的人自然是被革职的韦刚，还有蓟县的副县长刘宝忠。
他们一记拳头狠狠挥打出去，最后落得的结局是，一个重拳落在了一团棉花上，不痛不痒。
陆达只是在蓟县短短逗留了一天后，第二天他一大便离开了。张凡把他送都了车站，才是离去。陆达在走之前，他告诫张凡说，要务实一些，不要整天四处招惹是非，以免给组织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张凡知道陆达是借此风波事件给他敲击一下，对陆达这个顶头上司，张凡还是很尊重的。毕竟他只需一个电话，人家立马从北京千里迢迢的赶往了蓟县，来给他擦屁股。如此重情重义的上司，四处打着灯笼都难找呢。张凡有什么理由不应承陆达对他的一番告诫呢？
张凡才是送走了陆达，竟是意外接到了梅雪晴的电话。梅雪晴让他在县委大门口等她，说有些事情要跟他商量。
商量事情？张凡挂了电话后，他随之感觉有些不妙。于是他心中暗暗猜测，梅雪晴要见他的原因，莫非是因为他已经是连续连天不去党校报道的事情吗？要跟他说教？
对于美女县长的相邀，张凡当然是乐意的，匆匆寻了一两车子，赶往了县委。
张凡下车后，梅雪晴早比他到了一步。
“梅县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梅雪晴是因为党校他缺课的话，张凡可是有些心虚了。
“张凡果然有几分能耐啊！才是到蓟县短短几天的功夫，居然能够把我们的领导班子折腾的够呛，你果然是不安分的猴子。”
梅雪晴这两天一直在忙碌中，对于张凡折腾起来的风波，县局公安厅的局长韦刚无端被撤职，取代而至的是许德江。至于张凡殴打刘副县长家的儿子，是否又可以归为另外一码事呢？
“那个啥……你今天是来质问我的？还是说，你在提着某些人打抱不平？”张凡抹了一下鼻子，他现在是有些弄不动梅雪晴这个蓟县县长的本意。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韦刚落马，那是他自己即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如果他要怨恨的话，我想他应该痛恨的人是你张凡吧？断人财路，如同杀妻之仇，不共戴天。张凡，你在我们蓟县还有差不多一个月的学习时间，我进来此，主要是对你提醒，狗如果被逼急了，它们也会狗急跳墙咬人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哦！还有，我听说你已经无辜缺了几天的课？有这回事么？”梅雪晴狐疑的瞅看了张凡一眼。
张凡顿感心底一阵发虚，他嘿嘿笑说解释道：“梅县长，那个啥……你也知道这两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很多。而且昨天晚上我……”
第211章 挑衅
“罢了！我可不是来跟你要理由的。像你们这些储备干部，党课可是很重要的，你如果连自己的方向都无法辨别的话，那么我奉劝你句，你趁早还是退出体制吧！不然的话，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是吗？那么我们拭目以待吧！能够让我张凡掉眼泪的事情，我想不是很多的。比如，我身边的亲人，他们受到了伤害，又是或者，我张凡喜欢的人，只有他们他们能够牵动我的心。”张凡在说这句话时，他的目光灼灼的盯在了梅雪晴的脸上。
梅雪晴瞬间就发现了张凡的那一片目光灼灼，她赶紧避开了他的目光，对着张凡说道：“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了，记得，你不能在缺课了。不然的话，给月末的考核，我会让老师给你打个红叉的。”
“放心吧！只要是梅县长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得的。”
唉！这男人怎么不知道避讳一点？梅雪晴心中暗道一句，匆匆离去。
等梅雪晴前脚刚是离去，张凡一转眼就离开了县委。让他去听那些枯燥老头子的授课？那是不可能的。
张凡把王海约了出来，他们在练车场见面。王海对于张凡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是听说了。让王海感到震惊无比的是，他怎么也是想不明白，张凡只是个乡计生办主人，他怎么能够一下子把公安局长韦刚给绊倒了？如此雷厉风行的霸道手段。他又是想起张凡连刘副县长家的公子也跟一个大嘴巴臭上去，看来，他对张凡的为人是不了解。
今天他们见面了，那事不提，而是专心在授课学车。第一次坐在了驾座位上，张凡一点也没有感觉任何紧张的气氛。
在王海的反复示意下，很快，张凡只需要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已经是将车技的知识掌握的七七八八了。
练习了一个下午的车技，张凡的技术尽管还是很生疏，不过他也能在王海的陪同下，把整个练车场绕了个底，半天的练习，算是小有所成。
晚上。
许德江亲自到张凡落榻的酒店去寻他，说是要请他喝酒，意表感谢他的一番心意。
张凡那时候刚是冲完澡出来，他正盘算着如何安排晚上的时间，于是，许德江几来了。
他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此公文包好像装着东西，塞得鼓鼓的。
“哟！原来是许局长啊，幸会了啊！我还得恭祝你高升呢。”
张凡见到满脸焕发的许德江，他笑呵呵的打趣他说道。
“张老弟，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现在还只是个代理而已。”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许德江入到房间来，也是满脸笑呵呵的。
“嗯！虽说目前只是代理，日后的话，那得看你自己的能力了。能者居上，无能者为下，这个社会的竞争可是很残酷的。”
张凡拿起了吹风筒，很仔细的在抚弄着他的头发。许德江趁着这个时候，他打开了黑色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纸币，放到了桌子上，对着张凡说道：“张哥，这些钱是我的一片小小心意，希望你笑纳。”
张凡朝着桌子上淡淡瞥了一眼，摇头叹息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赶紧把它给我收起来，不然的话，我们连最后的朋友没得做。”
许德江一听这话，他心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不是，张哥，你听我说，那个我......”
“赶紧手起来来吧，我不缺那点钱。我得需要你明白的是，我举荐让你做这个代公安厅局长，我只是觉得你许德江有一定的能力，至于其他的，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至于以后，你是否能够凭借着自己的真本事把那两字代理去掉，只能说是，我给你这个机会，看你自己以后的造化了。把钱收起来吧，同样的事情不要在让我说第二次。”
“行！我听你的。”
许德江心中则是一番感动。如果当初不是他们在滨海相识了，那么今天他许德江怎么会有这一次机遇呢？
他对张凡的豪情，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的感恩了。
许德江把桌子上的一沓钱迅速的收进了公文包，完事后，他对张凡说道：“张哥，我已经在上次的酒楼中预定了一个雅座，这一次，你可得赏脸。”
“行哈！反正我也没有吃饭。哦！对了，把王海也叫出来吧！多个人喝酒，热闹一些。”唉！可惜这里是蓟县，张凡认识的人实在是有限，往后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又该怎么度过呢？想想真是头疼。
“行！我马上给他电话。”
许德江开着自家的车子，载着张凡一路畅谈呼啸而去。还是在上次的酒楼。张凡跟许德江酒水喝了一半后，王海才是姗姗来迟。
王海进来后，张凡跟许德江同时被他的样子给惊吓了一跳。只见王海的一件白色衣服，不单是破了，而且看起来还是脏兮兮的。
尤其是他的左眼上，出现了一个熊猫眼，一看就是给人拳头砸上去的。
“王教练，你这是......”
“唉！别提了！我在赶来的路上，无端被几个小流氓围殴了一顿，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想看，可能是跟我们上次吃饭中的事情有关系吧。哎，你们先喝，我去洗把脸先。”
王海的衣服上有些血迹，他的模样看起来真的是很狼狈。
嘭的一声！张凡一脸怒气的恨恨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好得很啊！那些小兔崽子，看他们真是够嚣张的。麻痹！千万不要在撞在我手上，不然我揍他个麻痹的连爹妈都认不出他们来。”
“唉！我看还是算了吧！那些人就是一些小混混，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来，我们喝酒！”其实许德江心中也是生气的，王海是他的朋友，如此赤裸裸的围攻他，那就是在打他们的面子。
王海一会儿就出来了，只是他的左眼看起来还是有些肿胀。王海对着他们说道，“那个......真的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事情，我也不会来晚了。来，我敬你们一杯。”
王海也是个豪爽之人，左眼一直在不停的流着眼泪，可他还是坚持赶来赴约。这人的朋友，的确是值得相交的。
“王海，我看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眼睛吧！看着你这样不停的留眼泪，我们看着也是心疼，张哥，你觉得呢？”
许德江的建议，张凡表示赞同，“嗯！我看今天晚上这饭局就先这样吧，去医院看看，我看你睁开眼睛都感动痛苦。”
“也行！不过......唉，真的是扫了你们的兴致了。”王海且是一脸的歉意。
结账后下楼。
他们又是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许德江的车子四个轮胎，全部被扎破了，蔫掉的四个轮胎，在黑夜中，凸现的无比狰狞。
“王八蛋！到底是谁干的？”
许德江一张面色都绿了，扎破轮胎？如此缺德的又是卑鄙的手段，不用想，一定是对方在对他们展开了一系列的报复行动。
从王海在半路上无端遭遇到了一群小混混的围殴，在到许德江的车子轮胎无端被扎破，对方这分明是在对他们挑衅啊！
“我想这事情是不是跟刘军有关系？”张凡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还有什么人会对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眼看就知道，一定是那小兔崽子指使人干的，且是八九不离十。
“我觉得此事有可能！不过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说是就是他干的。唉，这事窝火啊，看轮胎的惨状，我看只能重新换新的了。”许德江无奈时能是叹息一声。
“我看这样，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了，其实这事也不用麻烦你们。我走了。”
车子被扎破，许德江只能生气干瞪眼。为此，张凡只好提醒他说道：“老哥，别杵着了，赶紧给修理汽车电话吧，让他们人来处理。我看这车子也算是报废了。”
“唉！我心中窝着一团火气啊。”
许德江用力的拍拍了一下胸膛，最后也只能是依照了张凡的话，给修理厂挂了个电话。
一餐酒宴，他们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第二天，张凡故意起了一个大早，他去了县委的党校，然后在本子上签到后，他人一窜，立马又是开溜了。
像他们这些从乡下上到县城来学习的干部，无非就是个走场形式而已。均是一些小科员，有谁会闲得蛋疼的关注他们是否缺课，或者早退？
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着自己的明辨是非，什么该做的，什么不该做的，自己心里有数。
张凡从县委的党校离去后，他直接是拜访了梅雪晴父亲梅先勇。今天也是张凡要给梅先勇进行第二次进针的预定日期。
所以，张凡早早就赶过去了，说不定还遇到出门去公干的梅雪晴。
但，当张凡赶到后，他的盘算还是落空了。梅雪晴早已经出门了，家中只有梅先勇跟一直都不待见张凡的梅华生。
梅华生见是张凡，他脸色还是臭臭的，从他鼻孔中“哼”了一下，不采张凡。
张凡也不去理会他，对着梅先勇打了一个招呼：“梅叔，怎么样？这两天您的脖子还好吧？”
第212章 上鼻子蹭脸
“好啊！这还得多亏了你的治疗呢！哎呀！你不知道啊，这两天我睡得可踏实了。嘿嘿，张凡，你真厉害！想我以前走访了各大医院，给那些医生刚开始治疗的话，效果会好那么一点点，可是一过上两天，哎，那个老毛病又犯了，真的是扰得我最后都烦透了。”
得了梅先勇一番高度赞赏，张凡心中暗暗一道：那是，想我给您老施展的可是早已经失传百年的“鬼门十三针”啊！一个小小的颈椎病而已，我还不手到擒来吗？
“爸！他那人很滑头的，小心最后给他蒙骗了。”
“你知道个啥事？感情这病没有长在你身上，你就只会说风凉话了？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去上班？”梅先勇一记白眼翻了过去，朝着自家儿子瞪了一眼。
“哦！我这就去。”
梅华生脑袋一缩，朝着张凡也是瞪了一眼，才是离去。为此，张凡只能是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这事情，真的不是他挑起来的。
“小张啊，那混小子就是这副德性，刚才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待梅华生走后，梅先勇赶紧对张凡道了一句歉。
张凡笑着说道：“没事，我们年轻人相互开开玩笑而已。来，梅叔，我在给你看一下。”
两次施了针灸，张凡是有这个把握将梅先勇的颈椎病给根治了。如果此举若放在临川医学上，绝对算得上奇迹的轰动。
像颈椎病，椎间盘突出，风湿关节炎，这样的病症比较常见，稍微不注意的话，必定会复发。在临床上想要一次性根治，几乎是不肯能的。然则，只要张凡一出书，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上次他给李国昌治愈了他的顽固性风湿关节炎，便是最好的例子。
张凡在蓟县的学习一个月时间，是这么度过的。上午，他会窜到县委督导党校签个报道，然后马上闪人；下午，他会跟随王海学车；至于晚上，他则是携着走马新上任的县公安厅代理局长许德江，拉上一两个好友，尽情的去喝花酒。
一个月的时间下来，张凡倒是把自己生活的时间安排的规规矩矩。当中，梅雪晴也是找过他几次，当然了，每一次都是谈公事，没有一次是因为个人私事找的张凡。
梅雪晴找张凡还能谈什么公事呢？自然是有关他们凤凰乡的事情。张凡从梅雪晴那已经听说了，市委已经决定给他们凤凰乡拨了整整两百万的款子，用来修建希望小学。
建造希望小学算是有了明朗的指标。张凡还听说了，范扁很争气，他争取到了负责建造希望小学的监工，建筑公司的落实，人员的规划，均是得需要范扁点头才行。张凡也是为他高兴，范扁是个官迷，如果他能够把希望小学建造起来，那么在此事上，他绝对算得上是功臣一个。
至于来年的乡长换届，他可以凭着自己的这一份业绩，从而顺利的坐上乡长的位置上，张凡保守估测，这个可能性很大。
梅雪晴跟他讨论了此事意外，她最后还希望对李家村后山景点的开发。至于梅雪晴为何要那么迫不及待的开放那里的景点。
其实张凡也是可以隐约猜测到一些实情。梅雪晴是蓟县的县长，如果由她这个县长，能够带动了一个原本最贫穷的凤凰乡，改善了他们的生活质量，可以说是一份大功绩。那么她这个县长，拥有了如此傲人的成绩，她如果想要继续的往上升迁，必定是市局以上的副市长了。
说不定，她还能凭着这份功绩顺利的进入市局的常务委员会，水涨船高，步步高升。
此事说多了，张凡也开始上心起来。他目前只是个乡计生办主任，如果他伙同梅雪晴一起将那穷乡僻壤的凤凰乡经济给带动起来，他从中也可以收获到一定的功绩，伙同梅雪晴一样，来个双赢。
张凡也并没有忘记他下到凤凰乡任职计生办主任，常务市委书记卫长天对他说过的那番话。计生主任，只是作为他的一个跳板。张凡将来在仕途之上能够走多远，完全得取决他自己的能力跟时运。
于是，在为期一个月的党校学习中，张凡顺利圆满的回归了凤凰乡。
张凡回到凤凰乡时，他才是发下，希望小学已经启动了，下了地基，拉起了横幅，机器轰隆隆在运行中。
范扁作为副乡长，又是希望小学的监工队长，美好的事情一下子就降到了他的身上，乐得他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当然，如此好事总不能让他范扁一个人全部占据了，另外的副乡长刘应雄，他可是不甘心了。眼看着这么一大块肥肉即将要被范扁装入到了口袋中，刘应雄赶紧去找乡长杜志城要求，希望小学的建造，他也分担一部分的监工责任。
其实说白了，刘应雄就是想要从中捞取到一部分功劳。不过范扁为此事一直不肯松口，于是他们两个副乡长，只能在乡办公室内轩相互大吵起来。他们就好像是两头发情的配种公猪，为了得到母猪的交配权，谁也不肯让一步。
张凡的到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他耸耸肩膀，一旁看着好戏。
等他们两人面红耳赤的吵个不休，杜志城才是悠悠开口对他们说道：“行了，你们两副乡长都吵了一个早上，你们得注意自己的形象，我们这里毕竟是乡政府，可不是外面大街上的菜市场啊，适当而止啊。”
杜志城端起了一杯茶水，又是继续说道：“我看这样吧，这希望小学的落成，毕竟是一个大工程，你范乡长一人难以分担诸多的事情，你把一半的活儿交给刘副乡长，你们两人分工，一个负责监管，一个负责材料的监测，不要在继续吵了，就这样吧。”
于是，范扁跟刘应雄一早上吵个没玩没了，被杜志城市简单一句话给摆平了此事。希望小学工程的落实，全程有他们两人分工合作，共同承担所有的责任。既是公平，又是公开，任何一方如果想要在工程上动手脚，也是不可能的。
摆平了此事后，杜志城才是注意到张凡，“哟！小张主任学习回来了？怎么样？为期一个月的党校学习，可有什么收获吗？”
“嗯！那是当然，收获可大了。比如，让我懂得了同仁之间要相互谦让，相互尊重，相互学习。你尊重我，我也尊重你！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面对杜志城的所问，张凡胡乱掰一通。一个月的党校学习？一天他都呆不下去呢。至于那些老头子对他们学员授的是什么东西，张凡可是没有任何兴趣。
“很好！欢迎小张主任再度回到我们这个大家庭来！”
一个晨会下来，当中的气氛很怪异。两个副乡长，范扁跟刘应雄，因为希望小学的建造，为了彼此揽到更大，更多的好处，他们彻底是撕破了脸皮，显形同水火不相容了。
他们现在看对方，都是上鼻子蹭脸的，你看我不爽，我也看你不爽。
散会后，范扁黑着一张脸色找到了张凡的办公室，他一进门来，立刻是一脸恨恨说道：“他们真的是欺人太甚了！想当初我为了这个希望小学的落成，不知道花费了我多少心血，现在好了，市委终于给我们拨款了，刘应雄那个王八羔子，他居然从我口中来抢食物，小张主任，你来评评理，他那人是不是很过分，很无耻？”
张凡笑笑，抚慰着一脸无比愤怒的范扁，“我看此事还是算了！毕竟你也知道，建造着希望小学，从动工，在到所有材料的到位，后面还有七七八八的事情，比如当中有没有人因此偷工减料什么的，一大堆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兼顾得过来的。至于杜乡长让你们两个副乡长来平摊，我想跟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可是小张主任，我真的是不甘心啊。想想我为此事花费了多大的心血，他刘应雄就是个无赖！白手供给他那么大的好处，我心中就是不舒服。”范扁余怒未消，一脸气呼呼的霸占住了原本属于张凡的椅子，屁股一沾上凳子，他又继续抱怨起来，“我怎么也想不到，杜乡长会那么偏袒他，动动嘴巴，就这样抢走了我的一番心血。唉……我……”
“老范，行了，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很不舒服，也是很不甘心。但是你眼光要往前看，不能只是单单看见跟前的利益，建造一所希望小学，如果没有两三年的时间，可不是半会儿就可以完成竣工的。我刚才说了，很多的事情不是你一人能够兼顾过来的，多一个分担，你也可少承担另外的一份风险。”
“这还能有什么风险？”范扁瞪着一双鼓鼓的眼睛追问张凡，“难道说，市委拨下来的款子还能长翅膀飞走了不成？”
张凡无奈叹息了一口气，想他当初因为建造第二门诊部门的事情，他也是如现在的范扁把所有规划的事情想象的很完美。可一旦真正的施展开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谁知道在工程启动的过程中，会发生一些什么突发事件呢？
比如材料不合格，比如工伤，比如……总之突发的事情，他们不是神，无法掌控当局形势。
张凡看一脸依然是气呼呼的范扁，他也懒得去跟他解释了。反正现在的他，正在为刘应雄抢了他的功劳从而是愤愤不平。即使他在说下去，依照范扁的性子，他也是无法听进去的，索性不如不说。
“对了，小张主任，我还没有好好的感谢你呢。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给我牵线，我想我也不能跟市委卫书记见上一面，那么这个款项资金，也不会那么快落实下来。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喝酒，不知道小张主任晚上是否有空呢？”
“这样啊？我才是刚刚回来，手头上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我看情况吧，不然改天也行，反正来日方长，我们时间多的是，也不着急这一次。”
张凡知道范扁要请他喝酒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对他大吐苦水，他可不是垃圾桶，遂是委婉的拒绝了。
第213章 野兽出没
范扁见张凡并没有给他一个答复，他只好是干笑道：“也好，是我疏忽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如你小张主任说的，我们时间多的是，哈哈，来日方长，也不着急这一次。那我走了，不打扰你办公了。”
其实范扁也知道张凡说的有事处理，其实屁事也没有。他为着刘应雄的介入，心存不满，在是找个树洞，继续吐槽他的心中怨气。
原本到了嘴巴的肥肉，无端被人给割掉了一块，想想范扁不生气也难啊。
凤凰乡今年8月，终于迎来了一次天大的喜庆，市委给拨款，希望小学的落成，不单是他们乡政府感到喜庆，连同乡中的百姓们，他们亦是倍感高兴的。不管生活在怎么艰苦，也不能苦了孩子们。
俗话说，在穷也不能穷孩子。作为一个乡，如果连一所学校都没有的话，那还成一个乡么？连村，或者屯都不如。现在好了，资金到位了，工程也是得以顺利展开。
官名一片喜庆中，8月，的确是值得庆祝的美好日子。
张凡一时闲着没事，他也赶去凑了那一份热闹。希望小学的选址，坐落在凤凰乡的中心街上。范扁跟刘应雄两位副乡长，工程得以启动后，由他们两人全程负责跟进。当然，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是冰到了极点。
在工地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他们两人却谁也没有去理会对方，各顾着自己的事情，倒像是两个仇家似的。
如此偌大的一个工程，希望小学一旦建成，两位副乡长的功绩也是不小，他们自然得上心了。彼此心中各计划着自己的小算盘。
看着周边轰隆隆的机械运行，张凡一下子就想到了胡丽丽的养父胡水生。至于胡水生为何从一个赌徒变成了一个包工头，张凡也不想去追究他的真心有多真。不过想想看，像胡水生这么大年纪了，他在为着生活的一日三餐奔波中，也是有些可怜。
张凡遂是有心帮衬他。于是张凡在工地上找到了范扁，跟他说明了此情况，看看能否在工地上给胡水生弄一些活儿。
范扁一听张凡提此事，他也是很上心的。毕竟当初如果没有张凡帮助他穿针引线，市委的拨款也不会那么迅速下来。
为此，范扁应承了张凡的要求，但应在工地上挪出一些活儿给胡水生。胡水生意外得到了张凡的电话，听说有活儿干了，可把他高兴的不得了。虽说是在乡下，可胡水生一旦挂下了电话后，他立马匆匆率着自己手下的十余工人，赶往了凤凰乡。
张凡之所以大力举荐胡水生，他只是为了给胡丽丽减少负担而已。如果有这么一个整天只是知道吃喝玩乐，又是好赌成性的父亲，摊上这么一个养父，不被气死起码也得吐血。
乡里乡下，都是忙得不可开交。
张凡却是有些无聊了。他忽然想起梅雪晴三番两次的跟他提起李家村后山的景点，花山峭壁上不知名的古文，竹海，水库，也许真的能够结合起来，做个旅游景点也是大有可能的。
心中一动，张凡再也坐不下去了。他决定好好在去李家村的后山踩点，看看是否有那个可能。
张凡首先是到了李家村寻村支书李富贵。李富贵没找着，却是李壮牛招待的张凡。
“啊！原来是张哥张主任啊！来来！里面请坐。”
李壮牛一见到是张凡，他立刻是一脸笑意的把张凡迎了进去。张凡刚想往凳子坐下去，他竟是意外发现，凳子上摊着一朵拇指大小的鸡屎，吓得张凡一旁跳开了去。
“嘿嘿！张主任，我们乡下就是这样啦！那些鸡鸭整天都跳来窜去，所以……”
李壮牛一脸憨厚的解释着，张凡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李壮牛的婆娘翠花，得知张凡来了。上次他发生难产，胎位下不来，便是得以张凡的施救才能够安全生下孩子的。
天气炎热，客人又是远道而来，翠花赶紧给张凡倒了满满一大碗茶水。此茶水是葫芦茶叶熬出来的， 颜色橙黄，像是橙汁。
张凡接过，刚想张嘴巴要喝，又是发现，碗的边缘上沾着两三粒米饭。张凡顿时面色露出了一抹尴尬，他心中顿时感觉到一万匹的草泥玛奔腾呼啸而过。感情他今天来此，是找虐心的。
张凡迅速的放下了大碗茶水，赶紧对他们告辞了。他不走不行啊，鬼不知道这两夫妻最后是否还会以什么样的恶心方式来虐他啊！
张凡匆匆逃离了李家村，一人登上了后山。花山峭壁，水库竹海，一一呈现在眼前。景色撩人，如果真的要进行开发的话，是大有可为的。
正当张凡沉醉在此情此景一脸陶醉中。
他忽而听到了从他后边发出了一阵窸窣的动静。
张凡赶紧一个转身，一道漆黑的影子朝着他窜了上来。张凡面色一变，赶紧一个腾空后翻，侥幸的避开了那一道黑影的撞来。
张凡身子一落定，他赶紧是定眼一看，不由得又是大吃一惊。此道黑影，居然是一头长着两颗锋利獠牙的黑野猪？一身漆黑无比的毛发，跟跟竖立起来。尤其是野猪嘴巴上的两獠牙，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发出了一抹阴森的芒光。
嗖！
野猪双腿一瞪，立马又朝着张凡扑了山去。这一次，张凡早已经有了准备，他再也不惧了。野猪一个箭步窜来，张凡探手折下了旁边灌木的一杆木棍，扬手一挥，但见他手中的枝条，形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出鞘。
嗤的一声，枝条对穿上了野猪的下巴。嘭的一声闷响，野猪一头重重栽倒了下去，发出了哀嚎的叫声，四肢不断在地上蹭了几下子，随着血液的喷发，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此野猪断气了。
这后山怎么会有野猪的？而且还能攻击人？张凡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凑了过去，仔细的打量着。
此野猪个头虽不大，不过估测起来，起码也有上百斤重量。
张凡这边跟野猪的打斗，想必是惊扰了附近的人们。三三两两的村民，张凡也不知道他们从何处冒出来的，都向着他这边赶来。
其中李富贵也是在里面，见是张凡，发现了地上躺着一动也不动的野猪，不单是李富贵被惊吓了一跳，跟随而来的村民也是惊讶不已。
“小张主任，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这野猪，是被你给杀死的？”李富贵走上前来，对着那死猪踢了两脚，又是一脸狐疑的瞅着张凡几眼。
张凡点头说道：“嗯！是被我杀死的。李支书，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你们这后山还有野兽出没呢？”
“哎呀！那个……都怪我啦！每次我都是想要提醒你们的！我们这后山经常有野兽出没的！让你们务必要小心，可我每一次几乎都是忘记了！幸好今个儿你没事，算是万幸了。”
李富贵对着张凡一脸歉意说道，然后，他在是瞅看着地上的野猪，对着张凡一脸讨好问道：“小张主任啊，嘿嘿这个野猪，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张凡轻轻一挑眉目，李富贵的话中之意已经是很明显了。这么一头大野猪，想你小张主任一个人也是难以处理掉的，俗话说，见者有份。反正都是野生野长的畜生，不如给我们大伙儿打个牙签，品尝一下这天然生长的美味。
前来围观的村民，他们既是羡慕，又是有些嫉妒张凡了。此野猪毕竟是野外生长的畜生，没有归属权，所以谁人逮着了，便是他的货物了。
“我看这样吧，我就要那野猪的四条大腿即可，至于其他的，李支书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张凡如此大度，豪爽，惹得一众村民都是心花怒放。野生的美味，他们没少吃，可像这么大的野猪肉，自己能够有幸分到一份，他们自然也是高兴的。
“那我们就多谢小张主任的慷慨了。儿郎们，赶紧把这野猪抬回去了，然后去毛，再割下四大腿给小张主任包好了。”
于是，一众村民在李富贵的授意下，他们嗨得一脸高兴，三三两两扛着野猪下山去了。
经过废水滚烫，拔毛，分解。一头大野猪在李壮牛熟练手艺下，得以全部分解。
而张凡要的四条大腿，最后也被李富贵包裹起来，一起塞入了尼龙袋子。
张凡也不客气，扛起袋子就走。
回去后，张凡把其中一支腿留下来，算是个他们同喝办公的同仁们品尝一下鲜美的野味。至于剩下的三条野猪腿，张凡则是打着包裹回了江都。
张凡之所以回江都，其实他是有事情需要办理的。他已经决定了要对李家村后山景点的开发。而这次的回来，他主要是想看看能够寻到个开发商，或者合作人什么的。
张凡对三条野猪腿的处理是，他给自家留下一个，余下的两，一个是给了郭鹏，最后的则是给了市委书记卫长天。
郭鹏对张凡的到来，有些惊讶，尤其是见他手中还提着一个装着猪腿的袋子，他立马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张凡，你怎么那么俗气啊？来就来了，干嘛好端端的提着一个猪腿到我家来啊？”
“得！鹏哥，你先听我说完，你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家猪哦！那是野猪，野外生长的，知道不？现在，你还嫌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