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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飘依雨     大顺皇朝txt下载     大顺皇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四十六章:冷嘲热讽

    “哟,还想动手啊,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吗?”那个刘公子眼尖,瞧见了王旁的动作,却一副欠揍的模样,大咧咧地继续说道,“莫要以为你们一门四进士就行了,本公子告诉你,有些人还是你惹不起的!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本公子的叔父,乃是当朝天子跟前红人,中书舍人!家父刘同,寿州通判。哼,不过是新晋进士,神气什么!”

    话音刚落,这刘公子身后一人登时出声附和道:“不就是一时得志么,也不看看年纪多大了,好意思来考科举?”

    “陈尚法,刘琦,你们够了!”

    这人话音刚落,旁桌一人看不顺眼,立时起身喝道。

    “哟,这不是孟源长吗,怎么中了个进士,就如此飞扬跋扈了?”那陈尚法冷言冷语地说道,“不过是捡了个进士,就真当自己是号人物了?哼,与苏子由同流合污之辈,也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这人正是和苏辙交好的孟琦,他时常向苏辙请教问题,一来二去,文章水平大大提高,这次竟也中了进士。“陈尚法,你真的是不知好歹!自己连殿试都不进,排名在万名之外,就肆意诋毁他人?真耻于与你同个书院,耻于与你相识!还有你,刘琦,仗着令尊叔父在朝为官,就敢出口伤人?自己不学无术也就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诋毁恩科进士?”

    “说得好!源长,待得来日传胪唱名,跨马游街,当可羞煞此等小人!”

    孟琦义正言辞的一通话语,瞬间赢了周围人的心思。这就是人心所向,不是凭你口硬就能改变的。科举历来被世人视为朝廷取士,文人正途,实现自己抱负的途径。况且在皇榜张贴出来后,春风楼因前朝诗人孟郊在此题诗而成的春风楼,也就成了新科进士雅聚场所。此刻春风楼上,多数都是新科进士,或者是相熟之人,大家都在展望着未来,突然有人闯进来跟你说考科举无用,你会怎么想?

    更让人捧腹的是,这两人居然一个连殿试都未曾进入,一个更是连举人都不是,就敢说考科举无用,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耍斧头吗!

    陈尚法一看这春风楼上,全是身着儒袍,头戴儒冠的读书人,便知道自己有些出言不逊,竟在无意中得罪了好些人。他醒悟过来后,差点没把肠子悔青。其实他也不是无的放矢,主要是看这孟琦不顺眼许久了,看着他中了进士,很快就脱离了他这个阶层,心有不忿,想要给他添些堵而已。只是他言辞不当,竟无意中把在场的新科进士都得罪了,可想而知,日后这些人当了官之后,随随便便给他穿个小鞋都够他受的了。至于科举一途?嘿嘿,直接和礼部通个声气,说此人诋毁科举,陈尚法这一生算是交代了。

    刘琦脸上也一阵红一阵青,感觉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撂下一句话:“陈兄,这些人好生碍眼,这酒是吃不得了,不如换一家吧!”

    陈尚法早就想脚底抹油了,连忙说道:“就是就是,皆为一丘之貉,理他们作甚?要我说,有这十品官制一日,大顺就一日不宁,这进士就不算得是进士……”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刘琦推推搡搡下了楼梯,声音渐渐不可闻:“……说我等是小人,他们就是君子么,端的辱没了君子一词……”

    经历了这一场闹剧之后,在春风楼上原本不甚相识的新科进士,才知道原来身旁都是些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文人之间,最讲礼仪,于是很多人都开始越过自己的酒桌,开始敬酒。到了后来,渐渐变了“春风楼新科进士雅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这些新科进士渐渐熟络了起来,孟琦也端着酒杯,来到了王家一桌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源长不知原是王家一门四进士在此,多有怠慢!此杯水酒,先干为敬!”

    王安石原来不喜喝酒,可今日乃是大登科,人生一大喜事也,也多喝了两杯。见孟琦礼数周到,王家全都站起身来,右手捧着酒杯,还礼也喝了一杯。

    一饮而尽后,王安石说道:“阁下可是新科进士第二十三名,孟琦孟源长?”

    孟琦有些“受宠若惊”,说道:“源长陋名,竟入得介甫先生之耳,惭愧!”

    王安石笑道:“你我虽年岁有些差异,却同是一科进士,不如坐下,畅谈一番?”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孟琦客套一番后,小心翼翼地在空椅子上坐下了。

    王安国说道:“孟源长之名,我等早有耳闻。上次恩科状元子弟,苏辙苏子由挚友,却也有些名声了。”

    孟琦笑道:“不过区区薄名,不足挂齿。倒是介甫先生,曾与今科状元张载张圣人国子监辩道,虽有文字流出,可不曾见当日介甫先生风采,实乃憾事!圣上也曾赞道,若以学问而论,除却张圣人外,便是介甫先生学问深厚了。源长后学后进,需得多些向介甫先生,诸位多多讨教才是!”

    王安礼是个不拘礼节之人,哈哈大笑道:“源长,你的名次可比我高多了,应是我向你讨教才是!”

    “不敢当,学问一道,哪有高低?不过是互相切磋,互相印证罢了。”孟琦不敢过分,他知道眼前这四个都是有大才的人,他侥幸能中,是因为把握了陆承启的心思,知道陆承启需要的就是直言不讳之人,所以他殿试的文章,直言了刀兵与强弱之关系。因时间仓促,一时间没有来得及论述如何在刀兵中取得学问,但这个新颖的想法,得到了文彦博的认可,一举从殿试垫底排上了十三名,真可谓一鸣惊人。陆承启也稍稍注意到他了,觉得他言辞朴实,是个可用之才。但如果升至太高,于其余举子是不公平的。所以陆承启将他黜落到二十三名,也是出于爱才之心,以免他过于骄傲。当然,此中曲折,不为外人道哉。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同窗多年,或许只是泛泛之交,甚至与之交恶。陌生人见面,聊上两句,便引为挚友。孟琦的真诚,让王家六人都有很大的好感,一来二去,竟结下了君子之交。真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便是很好的诠释。(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唱名赐第

    恣意狂欢过后,就要调整状态了。毕竟放榜三日后,便是传胪唱名之时。

    真正踏入官场,其实是从传胪唱名开始的,也代表了你正式踏入了这个圈子。圈子这个东西很奇怪,特别是官场的圈子,除了考取了功名之外,还需要融入进去,才算是圈子中的一员。说白了,就是要其他官员认可你。如果是一味死读书,不懂人情世故的,就很难融得进去。当然了,前提还是你得有功名,得有“官方认可”的身份才行。

    陆承启是有点厌恶这些走过场的形式,但这是收买人心的最好时机,让所有进士都成为“天子门生”,也好巩固自己的统治,所以陆承启还是忍住厌恶感,顺从地集百官于集英殿。

    其实传胪,也就是唱名,又称“绕殿雷”,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彰显天子皇恩,给予所有进士无上的荣耀。“天子门生”,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

    至于参加唱名的进士,也是需要去礼部请号。礼部会将上次殿试收回来的考号再次发放给他们,但与上次殿试不同的是,号纸上会加盖红印书,上面写着“入集英殿试讫”。而被罢黜的人,也要请号,号纸上则写着“往吏部面十品官试讫”。由此,殿试通过的士子,和被罢黜的士子,命运就迥然不同了。

    到了唱名之日,新科进士们从和宁门入宫,有御前侍卫数人负责收号纸。入宫后,由赞者将士子引入到廷下,谒见陆承启。唱名时,先由内阁首辅徐崇光把殿试前三的卷子放在御案前,供陆承启批读。只是陆承启早就读过了,装模作样地再扫看几眼,便对徐崇光点了点头。

    原先这个差事,应该是宰辅来做的。自小皇帝掌权后,废了宰辅,设立内阁,这个差事就落到内阁首辅身上了。这也侧面反应了内阁首辅就是当朝的宰辅,只是这个宰辅的权力,已经被大大削弱了。只见徐崇光立于御案前,卜门则立于御案西面。徐崇光在御案前查看了士子姓名后,高呼“凤翔郿县张载”,卜门接着喊一声“凤翔郿县张载”,一直传到阶下的御前侍卫,六七个人再一同喊“凤翔郿县张载”,如此三四声后,张载才应声而出。见到了有人出列,两个御前侍卫登时上前去,问明了姓名籍贯以及父名,然后再一左一右,送张载到廷下,对玉墀直躬未拜。廷上高镐代陆承启问张载乡贯父名,御前侍卫对之以答。核对姓名乡贯无误后,士子按照划分的甲第入列站立。一甲唱名结束后,则往两廊角取敕黄,分别送到这些士子的手中。所谓敕黄,就是两幅黄麻纸粘连起来,上面写着士子姓名籍贯、等第名次等等……一甲进士唱名聚齐后,开始谢恩,躬身再拜而退,站立在所属的甲第队列。

    这队列分成三班,第一班是第一名独自为一班谢恩,不需要等其他人。第二名和第三名为一班,第四名到第十名为一班,二甲、全甲为一班。谢恩结束后,都要手持敕黄而立,等待赐甲第。

    先前已经说过了,殿试第一名则赐状元及第,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三名以下的,第一甲举人为赐进士及第,第二甲举人赐进士出身,第三甲举人为赐同进士出身,第四甲举人为赐同学究出身。

    赐名第过后,原先还有一个礼仪,是要向皇帝写一首诗,以表谢恩的。陆承启嫌这些诗词阿谀奉承,不想听,便取消了,直接赐下御筵款待三魁,以示器重。其他进士则赐食三品:赤焦肉饼二枚、素饼二枚、羊肉饭或羊肉羹一盂。

    待得唱名赐第结束后,即赐进士袍笏。袍笏放在殿外的两南庑下,穿上后就意味着成为了“天子门生”,从此跨上了仕途。为了早一点穿上官袍,还需要争抢。来不及将身上的白襽脱下,就直接将绿袍披在了身上。

    大顺也不是抠门的朝廷,赐下的袍笏也是不错的:淡黄绢衫一领、淡黄绢带一条,绿罗公服一领、朝笏一面、官靴平步青云履一双。

    这些东西,都是宫内将作监精心制成的,名贵异常,如此一来便彰显出陆承启对士子们的恩德,是收拢人心的一种手段。自此以后,这些获得等第的士子,便被纳入天子门下,成为陆承启的“手下”,供以驱使了。

    领到袍笏,吃完东西后,最最最最最激动人心的时候来了——授官!

    按大顺礼制,状元一般都是授正八品的承事郎,但张载先前已经有了官身,这是独一份。陆承启只是询问了张载一番:“可愿接受秘书省编修一职?”

    幸亏张载也是个守礼之人,当即回答道:“谢陛下隆恩!”

    这般一来,张载的职官便是秘书省编修,而阶官(寄禄官)就是承事郎了。接着,榜眼苏辙受从八品承奉郎、凤翔县通判;探花曾巩授从八品承务郎,河中府通判。然后其余一甲七人,授九品儒林郎,要去吏部报到,看有没有实缺。如果有,就加授职官,如果没有就是寄禄官先做着,每天记得去翰林院点卯就行了。其余二甲以下的,全都要去吏部,分配到各地做十品官。这新的授官制度,这些士子早就了解了,也不存在什么纷争。

    授官完毕,这些新科进士又齐齐谢恩后,便由内侍领着自东华门而出了。

    这传胪唱名赐第,一弄就是一个上午过去了,陆承启觉得十分无趣。但看到这么多人才都收于麾下,心中还是志得意满的。或许重生人士都有名人情结,特别是做了皇帝之后,恨不得把所有名人都收成小弟,供自己驱使。一来,这些名人之所以在历史留名,肯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大顺的庸官这么多,便是没什么真才实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要是给了这些人舞台,他们说不定会做出更大一番事业来。现在大顺最需要的不是忠臣,更不是庸臣,而是能臣。当然,能臣也不能贪污受贿,不然的话也是落得一个下场。

    这些新科进士出了东华门之后,就要跨街而游了。三甲会有陆承启钦赐御马而骑,其余新科进士,或自己备有车马,或搭乘好友车马,反正就汇成一团,自东华门而出,跨游长安,彰显荣耀。旁人见了,无不艳羡。当然了,也有羡慕嫉妒恨的:“哼,神气什么,不就是几百个小吏么?”

    “就是就是!”(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黔地无匪患

    围观新科进士跨马游街的人群中,带着不屑又艳羡眼神的,自然就是刘琦与陈尚法了。特别是陈尚法,看着先前名次不如自己的孟琦,都中了进士,心中更不是滋味,小声嘟囔道:“不就是一时运气好,傍上了榜眼才带契的么,神气什么?”

    这话里面泛着一股酸味,连自己都觉得很是牵强。陈尚法也知道,当孟琦向苏辙、苏洵请教的时候,他在和刘琦鬼混,出入勾栏瓦肆、烟花柳巷、青楼歌馆之地,日益堕落。而孟琦则****向上,文章也越来越具有理性,经义更是熟稔。此消彼长之下,高低更加分明。再加上陆承启不喜欢萎靡文风,喜欢实干,苏辙的文风又是力追其兄,但却淳朴无华,文采少逊,十分切合陆承启的要求,才得以高中。

    不管怎么说,孟琦都是努力向上的典范,值得推崇。而陈尚法自甘堕落,也是咎由自取。本来还想着,不就是做过十品官么,都是举人了,做过十品官还不容易?不曾想,吏部明说了,省试千名以内,方可申请十品官的名额,还要搞什么竞争上岗……

    陈尚法的省试排名,甚至在万名之外,远远达不到目标,除了在这里酸上一两句,也没什么能力了。

    刘琦连举人都不是,但他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十分愤恨陆承启取消了门荫、纳粟一途。他自知读书无望,就想捐个官。可现在的朝廷不是以往的朝廷了,要是没钱的话,还可以增发税劵(国债),哪里需要什么卖官鬻爵的?只是这样一来,就断了许多有钱官家子弟的念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做官,自己终身只能做个一事无成的衙内,这种憎恨,是非常强烈的。毕竟在官场这个圈子里面混的,见过世面,要是某一天老爹见了佛祖,他被逐出了这个圈子,如何自处?官场,不是你想进就进,还需要条件的。这个条件,自然就是官身了。不管是你正经途径取得的官身,还是非正经途径取得的官身,有了官身,才能挤进这个圈子。只可惜现在想凭借门荫、纳粟进入官场,是痴心妄想了。

    从这个层面来说,刘琦的憎恨就可以理解了。他实在看不惯这些新科进士“耀武扬威”的模样,正待离去,却被陈尚法叫住:“刘兄,莫做傻事!”

    刘琦闷声说道:“我没事,只是不想在这呆了……”

    说罢,刘琦挣脱了陈尚法的手臂,慢慢地脱离了围观人群。陈尚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些骑着御马,缓缓而来的状元、榜眼、探花等新科进士,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此时,一匹快马,自安化门疾驰而入。马上的人,穿着禁军的甲胄,还插着一杆小旗,上面写着“飞马急报”四个楷字。

    幸亏此时长安城的百姓都去看状元游街了,大街上人烟稀少。不然话,还不知道鸡飞狗跳到什么时候。

    飞马急报是御赐的,不用令牌就可以直通垂拱殿,将飞马急报呈于陆承启面前。

    陆承启刚刚用过午膳,这唱名赐第什么的,就是排场太大,甚至文武百官都要进行“加班”,来了次例朝。不过这样也好,让文武百官认清新晋的进士,日后也好开战工作。嗯,这么算来也值了。

    正琢磨间,就听到了久违的马蹄声,直到垂拱殿门前,才戛然而止。

    “飞马急报!”心里的念头刚刚想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由远而近,直接闯进垂拱殿来了。

    “陛下,夔州路矩州之飞马急报!”

    陆承启点了点头,示意刚刚跑进来的高镐把信件呈上来,然后说道:“辛苦了,去内库领赏吧!”

    “谢陛下隆恩!”

    飞马急报出去后,陆承启才挑掉火漆,拿出信件一观。

    “哈哈哈,这卢胖子做得真不错啊!”

    见陆承启这么高兴,高镐也笑着问道:“陛下,什么事这么高兴呢?”

    陆承启瞥了他一眼,说道:“卢尘洹将矩州一带的匪患平定了,虽然送出了一个六品武官,可兵不血刃地平定匪患,算是大功一件。”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黔地匪患一平,则滇地匪患亦无大碍也!”高镐连忙送上一顶高帽,稳稳当当地戴在陆承启头上。

    “你啊你,多做点实事,少拍些马屁!朕早就下旨饬令大理王了,如果连匪患都平定不了,他这个段家王爷,也就到此为止了。”陆承启面无表情地说着一件事,似乎撤销一个王爷的爵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其实陆承启是很向往大理段家的,只因金庸老爷子将一阳指、六脉神剑等功夫写得神乎其神,陆承启想见识一番罢了。可从理智上面说,大理王的名头再好,也好不过大理国王。段家要是有了反意,天高皇帝远的,再加上滇黔一带多山,想要讨伐他们并不容易。

    “看来,修路还是首当其冲啊!不仅是滇黔,还有青藏,都需要修路……”陆承启心中暗暗盘算道。

    高镐有些不解地说道:“陛下都下旨推广梯田了,那滇地为何还有匪患?”

    陆承启叹了口气,说道:“滇地不同黔地,黔地人多地少,滇地是不服王化,更难臣服。好在大理王极力约束,不然单单是白苗黑苗之争,就已经让大理府打成一片了。说白了,无非是争水源,争良田,争地盘罢了。其实有甚么好争,大理府如此多土地,还需要抢这些?”陆承启心中知道,白苗其实白蛮,黑苗其实乌蛮,到了后世渐渐分化成白族和彝族(夷族)。彝族原来自称“罗倮”,在彝语中“罗”(音)意思是虎,“倮”(音)意思是龙,所以又叫罗家,与矩州罗家同出一源。

    “那滇地匪患,其实是白苗黑苗作乱?”

    陆承启叹息说道:“倒也不全是,反正那里乱得很……对了,监察司最近有什么暗报吗?”说到大理,陆承启突然想起后世对中国有颇深敌意的越南,似乎这个时候也不是很安分了,不知道监察司渗透进去没有。

    “回禀陛下,监察司暂无暗报呈上。”高镐老老实实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不安分的安南

    陆承启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安南这个国家,狼子野心,莫说是现在,便是后世也是对中国异常敌视。安南其实是沿用了前朝的称呼,皆因前朝兵锋太盛,迫使那时还叫交趾的小国纳入中原皇朝的藩国之中。应在交趾设州,叫做安南州,所以官方称呼其为安南,民间多称其为交趾,其实都是一个地方。

    “交趾”一名在南越时代已有之,汉武帝灭南越国,并在今越南北部地方设立交趾、九真、日南三郡,自此交趾纳入中原皇朝版图之内,称之为交州。其中随着朝代更迭,交趾也反复脱离中原的掌控,自立为国。

    大顺立国之前,交趾人吴权击败南汉军,拓土称王。吴权称王不到三十年后,交趾地区的丁部领称帝,取国号为“大瞿越”,安南这才正式建立了独立政权,成为国家。此后,安南境内战火不断,中间又出了个前黎朝。又过了三十年,前黎朝的左亲卫殿前指挥使李公蕴夺取帝位,次年改元顺天,定都升龙,建立李朝,一直延续到陆承启登基。

    李朝建立后,李公蕴野心勃勃,迫使占城、真腊纳贡称臣。其中还多次潜入大顺之大理州、广南西路等地,焚粮仓,杀平民。在史书上面还记载,说什么“伐顺钦州,耀兵而还”。其时大顺正忙着和辽国打仗,无暇顾及西南局势。李公蕴和其子李德政趁此机会,入大顺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顺迫于辽国压力,根本没时间精力兵力去理会这等小人之国,竟被这小小交趾占了不少便宜。

    陆承启登基前,这个李公蕴和李德政早就死了,现在李朝是李日尊继位。这个李日尊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做了皇帝后第一件事就是改了国号,“大越”。这个李日尊比李公蕴、李德政更可恶,曾经四次深入大顺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这个李日尊倒也有几分明君的风采,对于文化教育的发展,相当重视,积极发扬中国的儒家学说。兴修文庙,塑孔子、周公、“四配”(颜回、曾参、孔伋、孟轲)及七十二贤等像,规定四季祭祀,并让皇太子学习儒家文化。在军事方面,改革兵种编制,以加强战斗力及防止兵变。同时又积极向外扩张,觊觎邻国领土,曾四次妄图侵入大顺,皆被大顺打退。饶是这样,大顺和李朝的伤亡也是五五开,所以李朝并没有对大顺有什么敬畏之心。这不,这个李日尊准备攻破占城,扩充了自己的实力后,再次对大顺发起入侵。

    或许是因为这样,大顺元绶十九年最后一次入侵大顺后,这个李日尊总算消停会了。因为他知道大顺对他已经有所防备,他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只好把刀锋倒转,像占城国挥动过去。

    陆承启登基后,占城国已经不止一次向大顺求救了,同时占城国也是在苦苦支撑,打退了一次又一次交趾的进攻。奈何那时还是杨太师主政,对占城国的求援都是置之不理,用些金银便打发了使者。陆承启掌权亲政后,大顺的军力急剧攀升,交趾似乎也打得有些疲乏了,这两年来竟没有再动刀兵。但陆承启知道,交趾这个国家,狼子野心,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占城、真腊两国的。交趾的土地就这么点,占了真腊、占城后,交趾国力急剧攀升,就可以在局部和大顺扳扳手腕了。要是再把蒲甘、丹流眉、莲丰等国家纳入版图中,已经不惧任何中原皇朝了。

    陆承启对交趾人的野心很清楚,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和后世小日本侵略中国有的一拼。也不想想自己国家多大,就想一口吃个胖子?

    不过,这毕竟不是疥癣之患,要是轻视了交趾,恐怕要吃大亏的。要知道,后世米国都在这小小国家中吃了大亏,大顺也该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才是。

    想到这,陆承启缓缓地说道:“高镐?”

    “小的在!”高镐冷不防被叫到自己的名字,连忙应了声。

    “去监察司把许景淳给朕叫来。”陆承启淡淡地说道。

    高镐一听这个口气,就知道小皇帝要搞事情了。服伺了小皇帝这么久,对于小皇帝的性情高镐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喜欢谋定而后动,通常有了主意后,都会不紧不慢地布置。到了紧要关头,才突然发难。朝中大臣,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小皇帝这招了。而高镐,作为陆承启的贴身太监,更是对此了解甚深。

    不敢有丝毫懈怠,高镐连忙躬身而退,亲自往监察司跑一趟。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后,高镐匆匆走进垂拱殿,低声说道:“陛下,监察司司长许景淳在殿外,等着陛下宣见。”

    “让他进来。”

    “遵旨!”

    高镐再一次出去后,许景淳便匆匆进来了。“臣许景淳,参见陛下!”

    陆承启早就清退了垂拱殿中的闲杂人等,缓缓地站起身来,以询问的口气说道:“许卿,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听到小皇帝如此口气,许景淳便知道小皇帝对自己的工作有所不满了,连忙躬身而拜,作长揖道:“回禀陛下,臣谨遵陛下旨意,配合卢尘洹将军,进剿滇黔匪患,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陆承启盯着许景淳的脸,慢慢地走了下来,走到许景淳身前,才淡淡地说道:“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吗?”

    “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许景淳连忙表了一次忠心。

    陆承启也知道,许景淳现在是“孤家寡人”,朝中有谁喜欢这个专门挑他们毛病的情报头子?所以陆承启并不担心许景淳对自己不忠心,他只是怕许景淳太过忠心,什么都要管一管,那就逾越了。

    “朕对许卿的能力,是很放心的。只是朕有个疑问,大顺在西南如此动作,那安南竟没有丝毫动静传来?”陆承启吐字虽轻,可听在许景淳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小皇帝的性情,不止是高镐了解,许景淳作为一个情报头子,更是了然于胸,登时吓得汗流浃背,冷汗迭出。(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臣失职!

    许景淳当即跪下,颤声说道:“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陆承启隔了很久才说道:“这不怪你,安南狼子野心,一直想侵吞我大顺广南西路。监察司建立才两年时间,没有意识到安南狼子野心也很正常。”

    “臣有负陛下重托……”许景淳连忙认罪,他知道,确实是自己疏忽了。本来他想着,大顺现在的威胁主要是来自北方,只要把高丽、辽国、女真的情报做好就行了,再兼顾一下倭国、回鹘这些国家,便万事大吉。可小皇帝一提出来要掌控安南的情报,许景淳就知道,监察司又要派出暗探了。

    “你起身吧,安南这个弹丸之地,人不多,野心倒是很大,不得不防。不仅仅是安南,就是占城、真腊、天竺、注辇这些国家都要密切监视,掌控其一举一动。”陆承启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反而继续询问道,“辽国最近怎么样了?”

    许景淳如获大赦,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回禀陛下,自从辽国叛臣耶律重元授首后,辽国一切正常。倒是东北那边的女真,近来也有些起色。”

    “哦,有这事?”陆承启来了兴趣,他就知道女真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区区二十万契丹大军就想剿灭女真,确实有点异想天开了。不过这样也好,提前让女真和契丹先打起来,省了大顺不少力气。“仔细说说,女真人怎么做的?”

    许景淳不敢隐瞒,连忙说道:“回禀陛下,女真那边的暗探回信,女真人虽然躲入了白山之中,却也时常外出骚扰契丹大军,契丹人不胜其烦,甚至都深入了白山之中追击了。但每次都是女真人先埋伏好部族勇士候着,契丹人吃亏很多。时日一久,契丹人都不敢在外逗留了,全都撤回了越里吉城中,倚城而守。”

    陆承启一阵愕然,这不就是游击战的打法吗!不过想想也是,女真人少,除了地利之外,没什么可以倚借的。再加上都是游牧民族,女真人的骑术也不逊色于契丹人,还有丛林打猎的经验,在长白山中对付契丹人,再轻松不过了。那萧虚烈也是兵法大家,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连忙撤军回到越里吉,凭借城墙的优势,一步步将女真人限制在长白山中。

    只可惜契丹人也是游牧民族,对于建城什么的并不精通,女真人没有限制住,反而让长白山里的女真人趁机逃了出来。萧虚烈见功亏一篑,仰天长叹道:“若有灭辽者,非女真人莫属!”

    其时,不仅仅是女真,辽国在西北还有室韦在作乱。哪怕辽国号称控弦之士多达百万,可四下叛乱,大军疲于奔命,战力在无形中就削减了。

    室韦还好说,毕竟室韦分成好几百个大小部落,不是所有的部落都热衷于反叛。可女真就不同了,完颜部的壮大,又不断吸引契丹人到白山黑水中放牧耕种,这是在挖辽国的根基!辽国的税收又重,贫民众多,赚到的钱都进入了契丹贵族的口袋里面,这样的国家,想不衰败都难。朝中又有奸佞,契丹贵族矛盾重重,都想着自己做皇帝,这样的辽国,还有救么?

    年逾花甲的萧虚烈看穿了局势,才如此感叹。唯有萧峰不这么认为,他说:“只要契丹人团结起来,就不怕什么汉人、女真人。”

    听了许景淳的叙述,陆承启有点新奇:“萧峰真的这么说过?”

    许景淳连忙点了点头,说道:“臣不敢妄言!”

    “如此看来,萧峰确实是个人才。但他没有看出来,辽国已经病入膏肓了。耶律洪基不是一个大魄力之人,只能守成。要是朕为辽国皇帝,肯定会先将私兵制度废除,鼓励耕种放牧,打仗缴获士兵平分。嘿嘿,要是做到其中一条,辽国都还有喘息之机。不然的话,待得朕缓过劲来,辽国就毫无抵抗之力了!”陆承启豪情万丈,挥斥方遒,做指点江山状。

    许景淳乃是边军出身,是知道辽国厉害的,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莫要大意才是,这契丹人性情凶狠,身强体壮,寻常边军,两个才能打得赢一个契丹人。要是贸然出击,恐被辽国反击啊!”

    陆承启说出了某个伟人的话来:“什么契丹人、女真人,都是纸老虎!”

    许景淳还想再劝,陆承启摆了摆手道:“朕还没发疯,顺辽现在相安无事,最好不过。但如果辽国再南犯,朕也不会跟他客气了。哼,还当大顺是两年前的大顺么!”

    见小皇帝都如此笃定,许景淳也不好再劝,只能说道:“陛下宏图大略,自不是辽国能比的。只是辽国境内一马平川,适合策马驰奔,一旦契丹大军袭来,数以万计奔马,沛莫能御也!臣有幸,见过契丹大军奔袭,那气势,非人力能抗之。陛下若要兴兵辽国,定要思虑如何破解辽国骑兵。听闻辽国还有拐子马,全身甲胄,马身上也是铁甲,刀枪不入,甚难破解……”

    听着许景淳絮絮叨叨了许多契丹大军的优势,陆承启笑而不语。在火药面前,什么铁甲都是纸老虎!只要火炮足够,就不信那些战马不受惊。再说了,大顺的军队又不是没有骑兵,在没有连发机关枪发明之前,骑兵都还是有威慑力的。敌人战马受惊后,大顺骑兵再迂回两侧发起冲击,肯定能杀伤不少。配合洪祥式步枪,陆承启就不信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有着“高科技”武器的军队,会输给一支只懂策马冲锋的契丹大军?

    “好了,许卿,你要做的是收集敌国情报,这打仗的事情,就不劳烦你去想了。”陆承启打断了许景淳的话头。

    “陛下,臣只是肺腑之言,陛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许卿忠心,朕早已知晓。以朕看来,辽国五年内元气都不曾恢复,五年之内顺辽是不会有战事的。五年之后,辽国已经不是大顺的对手了,难道许卿不知道子母炮、洪祥式步枪么?”陆承启缓缓地说道。

    “……”

    许景淳还想说什么,陆承启抢先说道:“现在朕只想早日知晓那些安南人在筹划些甚么,是否对大顺不利。十日之内朕要看到结果,许卿能否做到?”

    “回禀陛下,臣定当竭力而为!”(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一章:纳妃

    在长安流行的恩科风潮过后,又一个话题在大顺境内的百姓间广为流传,那就是当今天子陆承启总算纳妃了。当然了,这个消息只是在《大顺民报》上一笔带过,可另外的报纸,却充分发挥了“娱乐精神”,竟不遗余力地扒出了两位新晋妃子的底细。

    其中一个,自然就是在大庆殿上奋不顾身救了皇上的一个宫女,名字叫韩凤儿,是武烈侯韩伯珂之女。皇上感其恩德,封为贵妃。另一位,听说来头更大,连名字都是一个谜,只知道皇上先前很眷恋她,封做了淑妃。甚至民间有传闻,先前皇上跌落玉香池,也是和这位淑妃有关!

    这下好了,长安城的百姓是这个世界上最八卦的人群,这一传十,十传百的,竟三人成虎,越说越是离谱。有的说,这淑妃是狐狸精转世,专门迷惑君王的,是大顺的“妲己”;还有的说这淑妃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靠着争宠上位;有些传闻则是从宫中传出来的,说这个淑妃是太后心仪的……反正不管真真假假,都成了长安城百姓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要是纳了妃的陆承启,并没有多高兴。皇帝纳妃,不像册后那般大场面,只是一纸圣旨了事。要是纳后的话,排场就大了去了。若有人记得如何纳后的话,肯定会知道,这简直是一场奢华的、世人皆知的婚礼。因为皇帝不可能像百姓那样去亲迎皇后,所以必须委任使者代理负责。依婚礼的程序分为:临轩命使、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告庙、册后、命使奉迎、同牢等仪式。临轩命使,是皇帝在皇仪殿册命执行婚礼的使臣:以太尉为使、宗正卿为副使。并由侍中宣制:“纳某官女为皇后,命公等持节行纳采等礼。”随后授使、副使主节、制书。太尉等人领命后便开始为皇帝操办婚礼,他们乘辂,带着仪仗、鼓吹队,用车拉着制书,往来于皇宫与后氏之家。特别是那聘礼,多得眼花缭乱:赐女家白金万两;纳采,羊二十头、酒二十壶、彩四十匹;定礼,羊三十头、酒三十壶、彩五十匹、茗(茶)百斤,以及金银珠宝、缎绫绢绸等物;纳征,金器百两、彩千匹、钱百万贯、锦绮罗绫绢各三百匹,以及绣金衣装服饰、珍珠翠玉、马、羊、酒等物。也就是帝王家能拿得出这么多钱财来,一般人家就是想送,也是逾越礼制了。

    而纳妃的话,就没有这般排场了。陆承启只需要写一道圣旨,送到韩凤儿和瑾萱所在的宫殿之中,只要接了旨,就等于纳了妃。至于聘礼,也不像纳后一般丰厚,只是送了些金银器、钱二十万贯等而已。

    这不,当这些聘礼送到韩家的时候,韩成义撇着嘴说道:“娘,姊姊嫁给皇上了,聘礼就这点啊?”

    韩母斥责他说道:“说甚么傻话,你姊姊嫁入帝王家,这是她的福分!”

    韩成义不乐意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嘛!姊姊做了贵妃,我就成了外戚。大顺有规定,外戚不得涉政,我自小就想像爹爹那样纵横沙场,岂不是成了镜花水月?便是我去吏部,做了十品官,想来也不能做到大官了……”原来,韩成义参加了这次恩科,名次不甚理想,仅排在七百多名。殿试无望,只能搏一搏十品官。可他不曾想到,韩凤儿竟入宫做了贵妃,这一下算是彻底断绝了他仕途之望了。

    韩母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娘也为难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如这般,你且去吏部,搏一搏看?”

    “难道娘亲叫孩儿知法犯法么?”韩成义心中是乐开了花,他是不想当官的,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韩母看了就心疼。韩家单传一脉香火,要是没有前途,怎生是好!

    “罢了,前途没有就没有吧,好歹你也是世袭的武烈侯,每月有朝廷俸禄,饿不死的。你姊姊再接济一些,老身百年之后,你也能娶几房妻妾,为韩家开枝散叶……”韩母有自己的打算,“要不成义,现在经商势头不错,不如将这二十万钱拿去经商如何?”

    韩成义一心想当将军,哪里听得进去,只是唯唯诺诺几声,心思早就飞到战场上面去了……

    夜色渐黑,陆承启第一次来到坤宁殿,这就是大顺普通百姓谈论得滋滋有味的后、宫了。坤宁殿中,坐北面南,面阔连廊九间,进深三间,可容纳三位妃嫔在此居住。而此次纳的贵妃、淑妃都在这坤宁殿中。坤宁殿原先是皇后的寝宫,但已经置空多年。皆因陆承启生母,也就是前朝皇后,慈圣光宪走得太早,先帝缅怀,所以置空这坤宁殿。坤宁殿的名字出自《道德经》原文:“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而以为天下正”。皇后的地位跟皇帝相对,是天下女性中最尊贵的,皇帝是天,皇后就是地,皇帝是乾,皇后是坤,皇后也是天下间之唯一,皇后的寝宫取自道德经中的,坤得一以宁这一句,故名坤宁殿。

    陆承启纳妃,原先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放置在宝慈殿,一个便是坤宁殿。按理说,坤宁殿是皇后的专属寝宫,陆承启不应该把妃子放置在这里。但鬼使神差的,陆承启竟犹豫了一下,圣旨上写下了“坤”字,只好顺着写下坤宁殿的名字了。

    在殿外,陆承启犹豫了许久,都不敢进去。虽然他已经娶了皇后,可要说真正结婚,这还是黄花闺女上花轿头一次。人嘛,第一次总是很紧张的。陆承启也不外如是,而且他还有点怕了。

    幸亏早就挥退了高镐他们,不然自己这副丑相就要落入这些小太监小宫女的眼中了。

    “怕什么,我一个男的,还怕吃亏不成?”

    给自己打了打气,陆承启总算敢抬脚进了坤宁殿。

    坤宁殿分正殿和东西两厢,正殿是后、宫正主皇后的寝殿,陆承启也不敢让两个妃子住进去,只好安排在东西偏殿了。这东厢,自然是贵妃韩凤儿所在。这西厢嘛,则是淑妃瑾萱所在。

    现在陆承启又面临了一个男人都会头疼选择的难题:“我该去谁那里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二章:合卺

    人都是感情动物,天性上喜欢亲近双方都有好感的。陆承启犹豫了许久,还是踏进了坤宁殿的东厢,他内心觉得亏欠了韩凤儿许多,终究还是选择先进入韩凤儿的东厢。

    东厢里,只有几个刚刚晋升侍儿的宫女还在内里守着,见到陆承启来了,刚想施礼,便被陆承启示意制止,清退了她们。

    只见偏殿里,明烛晃晃,直把殿内照得亮堂堂的。隐隐看见一个人,坐在床上,披着一块头盖。陆承启转身望了望天色,黑幕早已降临,只是明月不曾东升而已。陆承启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跳慢了下来,心道:“不就是娶个妾侍么,男人三妻四妾不很正常?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这是古代,一个我先前都不曾知道的朝代!”

    自我安慰了半天,才算是把自己紧张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些,慢慢地推开了偏殿的镂雕朱门。

    抬眼望去,坐在龙凤床上的可人儿,竟微微颤动了一下。陆承启看了这一幕,心中镇静了。是啊,要紧张也是韩凤儿紧张,自己是“过来人”了,再紧张就说不过去了。

    陆承启走入东厢,把门关上后,试探性地问了句:“凤儿?”

    凤盖下,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似乎娇羞不已。陆承启心下大定,玩心也起了,转身欲走:“朕在找好凤儿呢,若你不是,朕就去西厢了……”

    “陛下……”

    凤盖下的韩凤儿急了,连忙叫了一声陆承启,陆承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嗯?你是也不是?”

    “陛下捉弄人,臣妾……臣妾……是凤儿……”韩凤儿吞吞吐吐说出了这句话后,陆承启哈哈大笑,说道:“害羞甚么,丑妇也须见家翁,更何况我家凤儿秀气过人?来来来,让朕好生看看,咱们的凤儿……”说罢,陆承启走了过去,在礼案上拿起一杆金秤,缓缓地走到了韩凤儿面前。

    按照民间的礼俗,用秤杆挑开新娘子的头盖,表示称心如意。原先纳妃,不过一旨圣意过去,就算是一个妃子了,根本没有什么礼仪之类的。陆承启觉得如此亏待了韩凤儿,便吩咐殿中省女官,要按照民间礼俗来操办。果然,殿中省也下了功夫,这样的婚礼,和陆承启记忆中的古代婚礼不差什么。帐中也撒了一些五彩果、五谷、枣子、桂圆、核桃、栗子、莲子之类,与民间一般无二。就是省却了闹洞房一事,也不想想看,皇帝的洞房,谁敢来闹?

    掀开凤盖后,陆承启眼前登时一亮。原来韩凤儿不施粉黛,便是英气过人。此刻施了粉黛之后,竟貌美不输周芷若。诚然,这种美和周芷若的美不同,周芷若的美,美在母仪天下,雍容华贵;而韩凤儿的美,却是英秀之中,带着三分抚媚。换句话说,就是后世女强人遇到了心仪男子时的表情,一模一样的。

    陆承启原先还笑,女强人怎么要的。现在要自己打自己嘴巴了,不是每个女人生下都是女强人的,她们不过是没有遇到心仪的另一半罢了。不然的话,铁骨也化成柔情了。

    陆承启心中爱煞,想不到自己也是视觉动物。先前心中觉得亏欠韩凤儿许多,其实对韩凤儿并没有爱怜之意。也是,比男子还要英气的女子,陆承启是一个标准的直男,怎么爱得上?或许这就是他在坤宁殿外踌躇不决的缘故了,要是知道韩凤儿妆扮起来如此美艳的话,陆承启还需要犹豫吗?

    接下来就是“合髻”之仪。陆承启摘下韩凤儿头上的缨,缨是一种彩色的带子,这时的女子自订婚后就系于头上。陆承启拿起剪子,剪下一缕头发。韩凤儿也早早备好了头发,两人结成同心结的样子,作为婚礼的信物。

    再接下来,就是“同牢”了。同牢从字面上很难理解,陆承启只知道是一起吃东西。吃完后,还有喝“合卺(音jin)酒”。此时并不像先秦时期那样吃祭祀的供肉,而是由殿中省官用黍、稷、稻、粱替代祭牲,象征性地进行“同牢”,只为了填饱肚子而已。合卺酒也彩线相连的双杯,民间也叫“交杯酒”。

    弄完这一切之后,陆承启深情地看着韩凤儿,唤了声:“贵妃!”

    韩凤儿的脸蛋早就滚烫了,不敢看他,只是低声地应道:“臣妾在……”

    陆承启有意捉狭,继续唤道:“贵妃!”

    “臣妾在……”

    ……

    如此反复四五次,陆承启才心满意足地说道:“朕撤了烛,便歇息吧!”

    韩凤儿明显有些紧张,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陛下是不是忘了……”

    陆承启一愕:“朕忘了些什么?难道是礼数没有做足吗?”

    韩凤儿在烛光下的脸蛋,白里透红,直如映日荷花那样:“陛下连纳两妃,只来臣妾这,不去西厢……那淑妃娘娘怎么想?再说了,臣妾抢了淑妃娘娘的贵妃,心中已经过意不去。若是陛下在大喜之日,也不去西厢,岂不是让臣妾在这坤宁殿难做?”

    陆承启仔细一品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按照尊慈太后的说法,这瑾萱是自己“第一个”女人,要是纳妃之日冷落了她,不仅让西厢难堪,便是尊慈太后那边也不知道怎么说得过去。看到韩凤儿如此顾全大局,陆承启心下宽慰,更是爱怜:“那朕过去了,你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只要陛下心中有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再奢望其他……更何况,更何况……来日方长……”韩凤儿只说了半句,已经羞得不敢再说下去了。

    陆承启知道韩凤儿的意思,笑了笑,把她轻轻揽入怀中,柔声说道:“傻丫头……时间还早,朕不急,在这里陪你久一些……”

    韩凤儿也乖巧地应了一声,涨红了脸,贪婪地闻着陆承启身上的气味。陆承启的胸膛并不宽广,甚至有些单薄,可不知为何,韩凤儿能感受得到,陆承启单薄身子里隐藏着的力量,让她非常安心。她沉醉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才把头埋入陆承启的怀中说道:“陛下可是要臣妾伺候行房?臣妾今日不甚方便,葵水来了……”

    陆承启一愣,哭笑不得,好好洞个房,结果新娘子来月事了,心中怎个郁闷了得。半响才缓缓地说道:“你想太多了……”

    (ps:好戏在后头,我只嘿嘿一笑,嘿嘿一笑)(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三章:西厢一夜

    到底是谁想得太多?

    陆承启嘴上这么说,可身体的反应很诚实。从东厢出来后,满身脂粉气不说,全身都燥热难耐,难受至极。这都怪韩凤儿的身材太惹火,脸上又过于纯情,哪个正常的男人抵挡得住?更别说她还倚在你怀中,任你施为了。只可惜能看不能吃,把自己弄得不上不下,陆承启最终还是逃也似的出来了。

    “这小呢子,不是勾引胜似勾引了……”

    回味了一番刚刚亲手的抚摸,陆承启差点没流出鼻血来。平日里全然看不出韩凤儿有如此好的身材,唯有亲手触摸到擦发现,绝对没有一丝赘肉,该挺的地方挺,该翘的地方翘,还有一双大长腿……

    “不能想,一想就要糟……”

    陆承启止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在外面吹了一会风,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后,才慢慢地往西厢走去。其实陆承启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面目去面对瑾萱,这个可怜的女子,自己占有了这个躯壳,却把她“忘了”,这怎么说得过去?别说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就是尊慈太后那边也躲不过。再三考虑之下,陆承启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个女子,让她成为自己的妃子。

    “其实我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对吧?”陆承启有点不太自信,他原本以为,自己虽然是皇帝,可一生只爱周芷若一人是可以的。只是计划不如变化,他到头来还是要纳妃,而且一纳就是两个,这让他对自己的心都不了解起来。

    “想这么多做什么,先应付好眼前这场面吧!”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西厢前,其中只隔了一条长廊而已,是另一个深进的院子。

    故技重施,陆承启挥退了那些守在外面的宫女,才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地推开了西厢的镂雕朱门。

    让陆承启想不到的是,西厢的房间,并没有像东厢那样,摆着喜堂,只是单单调调的两根蜡烛,打开门后就是一阵摇曳。陆承启缓缓绕过屏风,却没见到瑾萱坐在床上,整个床铺都是空荡荡的。

    “人呢?”

    陆承启很纳闷,这大喜之日,该不会是跑路了吧?做了妃子还跑路,这世道也太疯狂了点?

    突然,另一张屏风后面传来一阵水声,还随风飘来一个女声哼着小曲,屏风上挂着衣裳。看到这一幕,陆承启恍然大悟了:“原来在洗澡……”

    可能是洗澡进入了尾声,屏风后面的佳人开始出浴了。烛光下,一个曼妙的身影透过屏风,显示在陆承启眼帘中:“这小妖精,身材也很有料啊!”赞叹了一声,陆承启舍不得眼前这美景,在八仙桌前坐下,静静地欣赏着。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拿它去欣赏光明处的景色,真美啊……”

    陆承启静静地给自己斟了杯茶,然后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看着“美景”,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深怕错过了什么。

    可惜好景不长,这场香艳的沐浴,已经接近了尾声。随着屏风上的衣裳一件件减少,陆承启知道,瑾萱这个小妖精怕是出浴了。“美人出浴,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心中打定了基调,陆承启“聚精会神”地盯着屏风,好似在后世看某岛国爱情动作片一样。

    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瑾萱一边拿着丝巾揉搓着秀发,未曾注意到香闺中多了一个人,自顾自地抹干头发。转头的那瞬间,看到了陆承启笑吟吟的脸,瑾萱吓得“啊”的一声大叫,一根秀气的手指指着陆承启,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承启捉狭地走过去,轻轻地把她差点惊掉的下巴合上,柔声说道:“怎么,朕到淑妃你这来,好似淑妃你很惊讶似的……”

    说话间,陆承启的眼睛也不老实,一个劲地往瑾萱的胸脯看去。这都是因为刚刚出浴的缘故,瑾萱只穿了件薄薄的丝衣,亵衣都露在外面,胸脯前那是春光无限,一片雪白,还有深深的沟壑。

    “这应该有c吧?”陆承启心中猛然跳出了这个念头,自己的心脏也不争气地“嘭嘭”跳了起来。“怪不得那倒霉鬼这么迷恋她,真是个小妖精啊……”

    这时,瑾萱才算恢复神志,羞红了脸,躲过头去:“陛下不应该是在贵妃姊姊那边吗……”

    陆承启明白,瑾萱应该是以为他不可能到西厢,才吩咐不要弄这些的。“朕到淑妃这来,淑妃似乎没有想到?贵妃她识大体,让朕过来的……”陆承启笑道,接过她的丝巾,帮她擦起头发来。瑾萱先是一颤,然后说道:“陛下,不可……”

    “朕给自己的妃子擦头发,怎么不可了?乖乖坐好,听话!”陆承启这一声,直直让瑾萱身子软瘫了,半个身体倚在陆承启怀中,没有了一丝力气。

    陆承启心中不无得意地想:“看来做皇帝就是好啊,泡妞就是这么简单……”

    瑾萱只觉得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还道自己在做梦,可这种感觉又怎么这么真实?她只希望这一幕永远不要醒来,她怕一醒来,陆承启又不见了。直到陆承启细心地把她的秀发擦干后,瑾萱还是软软地倚着他。

    “淑妃,好了,起身吧。你该不会让朕就这么一直为你擦头发吧?”

    陆承启有点恶作剧的口吻说道,瑾萱却还是双眼迷蒙:“陛下,臣妾这是在做梦吗?”

    “哈哈,那在你梦中,朕是怎么样的?”陆承启哈哈大笑道。

    瑾萱醒悟过来了,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顿时红了双颊,说道:“臣妾伺候陛下就寝……”

    陆承启也放松了身子,享受起瑾萱专业的伺候。这接受过训练的就是不一样,不一会就已经把陆承启的情致调得高高的。软弱无骨的柔荑,触碰过的肌肤,让陆承启直接起了鸡皮疙瘩。随着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减少,陆承启终于忍不住了,也顾不上什么君子以礼守之,猛地把瑾萱推倒在龙凤床上,看着瑾萱那充满雾气的媚眼,陆承启疯狂了,积蓄了多年的力量就此喷涌而出……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一夜旖旎,就连不知名的虫子听到了这若有若无的恩爱声,都害羞地躲了起来。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道哉……(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四章:一殿三美人

    陆承启总算明白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了,有如此妖精在,想早朝都难啊!

    一早醒来,陆承启只觉得浑身发软,双腿颤抖。想想昨晚的风光,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俗话说得好,只有耕坏的牛,没有耕坏的田。昨晚陆承启“辛勤”耕耘,只可惜瑾萱这个小妖精,却欲求不满,陆承启却已经“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恼羞成怒地说道:“睡觉!”

    瑾萱那个小妖精,却还是把幽香的身子挤过来,趴在他的胸脯上,吐气如兰,弄得陆承启一夜睡不好。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了,陆承启才逃也似的离开了西厢,心里一个劲地说道:“这个小妖精,真的是要了亲命……不过那活,似乎比后世某岛国爱情动作片女主角更厉害啊,逆来顺受,曲意逢迎……”想到这,陆承启连忙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我什么时候成了那种人了……”

    正自责一番,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来到了坤宁殿的正殿前,见到一些强壮的内侍在搬动着东西,陆承启定睛一看:“咦,这不是仁明殿的梳妆台吗?”

    “你们在作甚?”陆承启走了过去,皱着眉问道。

    那两个内侍连忙放下这个梳妆台,插着手长揖道:“回禀陛下,是皇后娘娘让小的们抬的……”

    “梓童?!”陆承启一愣,“皇后娘娘为何要你们搬这些物事?”

    其中一个内侍说道:“小的不知……”

    就在这时,一个让陆承启吃了一惊的声音自后面传来:“陛下,是臣妾让他们这么做的……”

    陆承启身子僵硬地回头一看,笑嘻嘻地说道:“梓童,你也在啊……”他刚刚才从西厢出来,满身的脂粉气,身上的味道重得很。这女人的鼻子都是属狗的,不知道有多灵敏,陆承启做了“亏心事”,自然有些躲躲闪闪。

    “你们继续抬吧,把仁明殿的物事,全都给我搬到坤宁殿来。”周芷若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有什么波澜。可这句话在陆承启耳中,不吝于晴天霹雳,心道:“她也要搬来坤宁殿?”

    不过转念一想:“是了,坤宁殿本来就是皇后的寝宫,如今住进两位妃子,不知情的还道她失宠了……一个失宠的皇后,在后、宫之中可是很不好做人的。唉,说起来都是我亏欠了芷若……”

    想到这,陆承启拉着周芷若的手,拉到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说道:“梓童,朕错了……”

    周芷若一脸茫然:“陛下何错之有?”

    陆承启苦笑,周芷若越是这个态度,陆承启便知道她心中越是气愤。一下子多了两个人和她分享一个皇帝不说,连带正宫娘娘的位置都差点不保。要是迟一点搬进坤宁殿,日后岂不是连坤宁殿都要丢了?周芷若自信,陆承启还是要倚仗她的。可外面的人不这么想啊,特别是她的爹爹周延华,好歹也是刑部尚书,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身为人女,怎生受得住?

    陆承启不蠢,特别是做了皇帝后,对于这些弯弯绕绕更是一想就明白了,所以心中也是很愧疚。自己思虑不周,竟让周芷若陷入这种境地。幸好他的皇后也不是盏省油的灯,竟不声不响间就化解了这个矛盾,而且手段高明至极,陆承启看了也赞叹不已。

    陆承启拉住她的手,喃喃地说道:“朕……朕昨晚没把持得住……”

    周芷若“扑哧”一笑,说道:“陛下在担心臣妾吃醋么?”

    陆承启愕然:“难道梓童就没有怨言?”

    “唉!”周芷若轻叹一声,“谁让臣妾做了陛下的皇后呢?天下女子,大多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对陛下可是念得紧。这天下女子何其多,臣妾能占得住陛下多久?不过,陛下似乎食言了罢?”

    陆承启傻笑两声,心道:“昨晚那个阵势,要是忍得住就不是男人了……”嘴上却说道:“朕怎生食言了?”

    周芷若红了脸,说道:“陛下自己说的,年岁不够,做……做那事伤身,怎地……怎地昨晚陛下就把持不住呢?臣妾记得,淑妃与臣妾同岁,陛下就舍得么?”

    陆承启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说这个瑾萱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一直念念不忘?这话说出去后,恐怕周芷若又要好几日不理他了。可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总有一日会穿帮的,陆承启深思熟虑后,决定“坦白从宽”,把瑾萱的来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女人的直觉是恐怖的,周芷若从话里行间,就推测出来,陆承启没有得“失魂症”前,就是为了这个女子逃婚。幸亏“峰回路转”,不然即便她做了正宫皇后,也注定是独守空房。

    陆承启说到最后,才缓缓地说道:“……朕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朕对淑妃,和对梓童完全不同。梓童是朕的发妻,朕的正室,朕怎么舍得冷落梓童呢?”

    周芷若笑了,这一笑很倾城,看得陆承启都呆住了。“臣妾没有责怪陛下的意思,只要淑妃为陛下添个一儿半女,臣妾亦是视同己出。臣妾只有一个要求,不知陛下应不应承?”周芷若眨着大眼睛,狡黠地看着陆承启。

    陆承启感觉自己落入毂中了,可他的愧疚心告诉他,一定要应承,不然的话,恐怕日后都没有好果子吃:“说罢,朕定然应承!”

    “臣妾要求也不多,希望陛下一视同仁,对待我等三姊妹。今晚,臣妾在坤宁殿,等着陛下……”周芷若附在陆承启耳旁,吐气如兰,惹得陆承启又是一阵“激动”。

    对于周芷若,陆承启是该做都做了,就差最后一步,对于这个曼妙的身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现在周芷若这么说了,陆承启差点当下出了丑。

    “怎么,陛下不来么?”周芷若说变脸就变脸,一下子就眼中水雾弥漫,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妖精!”陆承启哀叹一声,“怎么我就这么‘命苦’,娶的老婆都是妖精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心不在焉

    “来,朕一定来……”陆承启敢不给周芷若面子?嘿嘿,估计坤宁殿就别想进了。陆承启好不容易想来个“金屋藏娇”,不曾想被大妇“镇守”在中间,想要做点坏事,都瞒不过。唉,做男人难,做皇帝更难,做一个被皇后“吃得”死死的皇帝更是难上加难。

    要怪呢,只能怪自己思虑不周,将两个妃子都安排在坤宁殿,而且顾虑周芷若的感受,都不敢安排在正殿,只能放置在偏殿。这下好了,周芷若“趁虚而入”,宣告大妇的地位,在坤宁殿正殿一住,陆承启就是想绕过正殿去哪一个偏殿,都是不可能了……

    “命苦啊!”

    被周芷若狠狠“讹诈”一番后,陆承启心不在焉地往垂拱殿走去,心中还在一直思索着周芷若适才那番话:“陛下乃天子,金口玉言,可不能食言哦!臣妾为陛下准备好了惊喜,就等陛下来了……”

    那充满诱惑的眼神,和妖精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陆承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吓得高镐在后面连声问道:“陛下是否着凉了?”

    陆承启摆了摆手,说道:“朕没事,没事……”,嘴上是这么说,其实陆承启心中是这般想的:“没事才怪!一个妖精已经‘欲求不满’了,再多两个,我怎么招架?不行,得去找个补药方子,好好补一下了……唉,家中母老虎,不好伺候啊!人人都道做皇帝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其实谁又知道,这是在折寿?不行不行,我得节制点,好不容易重生一遍,我可不想这么早又去报到了……”

    如此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垂拱殿,又开始了“办公”。只可惜今天不在状态,陆承启看着那些奏折,都没有兴趣碰一下。幸亏垂拱殿中无人,不然让人看到陆承启这么消极的态度,那就大跌眼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镐躬身进来,见陆承启在发呆,不敢多望,低着头说道:“陛下,监察司司长许景淳求见……”

    陆承启呆呆地出神,没有回话。高镐等了好一会,又大着胆子,提高了声量说了一遍,陆承启才回过神来:“谁求见?”

    “监察司司长许景淳。”高镐连忙又说了一遍。

    陆承启的思维明显有了下降,跟不上事情变化幅度了:“许景淳来作甚?算了,宣他觐见吧!”好歹也是自己的马前卒,该好生优待才是。要是让底下的人寒了心,谁还跟他混?

    高镐得了旨意,退下去后,不多时,许景淳便大跨步进入了垂拱殿中:“臣许景淳,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说吧,监察司又发现哪个官员不检点了?”陆承启知道,监察司的力度稍微松一点后,这些贪官以为小皇帝不敢再杀鸡儆猴了,便开始了索贿受贿,还做得极为隐蔽,以为监察司查不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这千古名言告诉这些贪官,不要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只要上面动起真格来,管你是谁,亲王也一样入狱!

    这不,前几个月,又有一点典型放到了陆承启的龙案前,让陆承启断决。陆承启当时说,这些人收的钱不多,便是杀了,于国库无益。养肥了些,好宰羊。还嘱咐许景淳,一定要不能松懈,对于这些官员,一定要监察到位。嘿嘿,犯罪成本低你就敢伸手对吧?我要你终身难忘!杀人不过头点地,陆承启要做的是让这些贪官遗臭万年!

    许景淳也很好地贯彻了陆承启的指导思想,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默默观察记录。等待时机,一举抓获。陆承启先前没有想到许景淳为何而来,但后面一思索,便明白了大概。

    只可惜,陆承启猜错了。

    只听许景淳答道:“陛下,臣宿夜放出飞鸽,让广南西路监察士秘密前往安南,一探究竟。就在刚刚,收到飞鸽传书,言及安南,果然有不轨之心!”

    听到“安南”两个字,陆承启“呼”地一声站起来了,“他们要作甚?”

    “监察士回报说,安南正在筹划攻打占城!”许景淳一字一句地说道。

    陆承启转过身去,仔细查看那副地图,一下子就找到了占城的所在。“占城可是个好地方啊,盛产水稻。若是从占城引入良种水稻,江南粮仓可成矣。安南弹丸小国,狼子野心,果然不可小觑!不过,朕也没收到占城求救的国信啊?占城年年来贡,岁岁来朝,若是安南胆敢冒犯,是不可能不向大顺求救的。”

    许景淳解释道:“先前安南曾攻打过一次占城,因占城城守严密,安南无功而返。想来安南是正在养精蓄锐,准备大举进攻。而占城没有准备,恐怕凶多吉少啊!”

    陆承启不安地踱着步子,暂时把家事放到了一边,仔细琢磨道:“安南虽小,可对土地的渴望一直有增无减。先前为中原藩属,却不甚安份。趁中原改朝换代之际,竟脱离了中原的管辖,实在老谋深算。许卿,你看。这安南毗邻我大顺大理府、广南西路,其中地势平缓,无险可守。加之我大顺又无精兵良将屯驻其中,一旦安南挥兵北上,则一马平川,危及我大顺江南腹地。先前大顺苦于辽国边境之压力,以为辽国乃是灭国之敌,而安南则是疥癣之患,却不料这些年安南侵吞占城、真腊土地甚广,野心日益膨胀,不可不防!”

    “陛下所言,发人深省!臣亦是接到飞鸽传书后,才敢置信,一个小小安南,竟敢捋大顺虎须!”许景淳也有些气愤,按理来说,大顺对安南不薄,甚至承认了他立国建朝的事实。可安南多次侵入广南西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是为恶邻。看到大顺强大了,则收敛爪子,装着进贡,是为小人。如此小人行径,为世人不齿,可安南却甘之若饴,实在脸皮赛过城墙。背后捅了刀子,还跟你俯首称臣,让你无法捅得回来,如此郁闷的行径,也只有这等小人之国做得出来了。

    “安南虽小,可自李日尊登基以来,百姓折服,少有寇盗,若想讨伐,非以王师正义之名不可,急切间,怕是大军难下。加上安南境内多瘴气,非南方士卒不能适应,万里征战极苦。这样罢,先秘密修书一封给占城,提醒占城国王,多些注意这个小人之国。至于安南真的挥兵南下,占城求救我大顺,再做定论。”陆承启瞬息间便决定了该怎么做,他很理智地选择了一个最为正确,省力的法子。迫使安南慑于大顺的强大,不敢轻易对占城动刀兵。(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渡海而来

    “臣遵旨!”许景淳乃是边军出身,对于大局不甚了了,可一听具体谋略,就知道小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无非就是敲山震虎,让安南不敢肆意妄为。这都要归功于小皇帝自掌权以来,以雷霆手段,重整军备,使得大顺军力不降反升。想来是那李日尊忌惮大顺,才不敢乱动吧?

    陆承启没有转身,一直盯着那副地图,突然才说道:“许卿,你还有事要禀告吗?”

    许景淳说道:“陛下果然料事如神!”

    陆承启有点开玩笑地说道:“难道又有某个臣子的把柄落入你手中了?”

    许景淳摇了摇说道:“启禀陛下,除却那些顶风作案之人,没有谁敢如此肆意妄为了。臣要说的是,倭国那边,似乎发生了不得的大事了……”

    陆承启一愣,心道:“这时候是日本的平安时代,日本天皇在藤原家族的掌控之中,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发生?难道因为我的到来,发生了连动效应,让日本天皇********了不成?”想到这,陆承启皱着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般慌慌张张!”

    “回禀陛下,倭国藤原家藤原赖通辞任藤原氏氏长者,由其弟藤原教通接任。同时,向我大顺派来使者,望加强两国之间的贸易……”许景淳恭谨地说道。其实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小皇帝对这样一个弹丸小国如此忌惮,从地图上看,那甚么倭国,不过偏安一隅,岛国一个而已。

    陆承启乃是重生人士,他不会忘记小日本对中国人民犯下的罪行。所以即便此时中原和小日本关系不错,陆承启都对这倭国心存警惕,除了文化,严禁一切“高科技”进入倭国。笑话,这小日本狼子野心,要是学到了技术,反过来打我们怎么办?正史上,这个白眼狼不是一次觊觎中国的土地了。

    陆承启认真地思虑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不管倭国派什么人来,都给朕盯紧了,一旦有窃取我大顺机密之疑,便可自行抓捕,无须禀告。许卿,这倭国人小鬼大,如同这安南一般,野心甚大。别看它现在老实,一旦咬起人来,可不能小觑了。安南好歹也是中原藩国,也曾进贡中原,这倭国竟不服王化,实在狂妄!”

    许景淳没有陆承启的认识,也对倭国没有什么感觉。但既然小皇帝要他这么做,他照做便是了。不过,对东瀛这样的矮子如此大费周章,许景淳认为实在是杀鸡用牛刀,小题大做了些。

    陆承启好似看穿了许景淳的心思,语重心长地说道:“许卿莫要掉以轻心,这倭国耍起阴谋诡计来,可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这一敲打,许景淳连忙说道:“臣定然慎重对待!”

    陆承启点了点头,正待挥手让许景淳退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女真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回禀陛下,女真人已经纠合了大军,准备对契丹反扑了……”许景淳不敢隐瞒,立即说道。

    “女真纠合了多少人马?”陆承启想知道得详细些,他是大约知道历史进程的,再过得几十年,女真就该灭亡辽国了。现在是女真正在壮大,辽国正在衰退的时期。此消彼长,女真成长到什么位置,不仅仅是辽国的心腹之患,也是中原皇朝的心腹之患。现在正处于小冰河时期,越往北越冷,中原大地繁荣富庶,是草原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家园。为何契丹人一直忘不了要南下入侵?就是要抢夺一块膏腴之地,冬日暖和,没有草原上的风雪。就连他们的上京临潢府,也是很靠近大顺的。这都表明了,草原人对于中原的垂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两个民族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终有一日会彻底爆发的,下场都是以一国灭亡收场。就好像正史上,金灭了、元灭金、南宋一样,谁都想成为这片温暖富庶土地的主人。

    “回禀陛下,据暗探回报,女真完颜部纠合了温都部,蒲察部,斡勒部,徒单部,泥庞古部,术甲部,加古部,术虎部,乌萨扎部,裴满部,乌林答部,唐括部,达鲁古部,纥石烈部,温迪痕部,乌古伦部,乌塔部陀满部,乌延部,斡准部,职德部,含国部,兀勒部,主偎部,秃答部,鳖古部,颇里八部……众多部族约八万人马,准备与契丹人二十万大军一较高下……”许景淳倒也是个人才,如此拗口的部族,他居然都记得住。

    其实陆承启听到的重点只是那“八万人马”,至于什么部族,他是没兴趣知道的。“为何此次女真要如此大兴刀兵,他们不是以辽国马首是瞻的吗?”

    许景淳笑道:“辽国对女真防范甚深,将强宗大姓骗至辽国东面,编入契丹,称为‘合苏馆’,为熟、女真;另一部分留居粟末水之北,为生女真。辽国从未对生女真放心过,特别是完颜乌古乃反叛无常,彻底惹恼了辽国,才有如此大战。不过这样也好,有女真在一边掣肘,想来辽国是不可能集倾国之力来攻我大顺了……”

    陆承启没有如此轻松,而是颇为担忧地说道:“若是此役辽国败了,女真成了气候,该如何是好?”

    许景淳一愣,然后说道:“陛下,辽国大军势大,便是女真侥幸获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有何惧?”

    陆承启想了想,也是这个回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辽国再不济,二十万精兵,怎么都不会败在只有八万人马的女真人手中。想通了这一点,陆承启哈哈大笑道:“这一仗打得好啊!”

    “陛下,那女真还准备遣使来,央求我大顺出兵相助……”许景淳生怕陆承启不喜,连说话的声音都细小了许多。

    陆承启邪邪一笑,狡黠地说道:“出兵相助?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说我大顺与辽国处于停战之中,便是敌对下,也不可能做这事。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便是了,何必去插上一手?”

    “要是女真来使以进为退,要求我们给他们提供钱粮呢?”许景淳不愧为情报头子,很快便想出了一种可能性。确实,女真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没好处的事,他们怎么会去做?

    陆承启邪邪一笑,说道:“朕又没有叫他们与辽国硬拼,这笔帐怎么能算到我大顺头上?便是女真遣使来了,由礼部去打嘴仗吧,朕眼不见,心不烦!”

    许景淳心道:“原来你的心也这般黑!”当然,嘴上是不可能这么说的:“臣遵旨!”(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打赌

    许景淳告退后,陆承启盯着地图,仔细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他虽然隐约察觉到,除了大顺以外,其他的国家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该发生事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发生着。越是远离中原的国家,受到的影响就越小。就拿倭国来说,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现在还是什么平京时代,天皇都被架空了。而那个什么交趾,似乎也是这样,一样是建立了李朝,一样地攻打占城、真腊。

    “要是我不做点什么,真的是枉为重生者了……”

    陆承启仔细回想着,这个年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结果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也怪不得他,都是那填鸭式教育惹的祸。陆承启这点历史知识,还是他翻书学来的,要是靠那填鸭式的教育,他到现在都弄不清楚置身在什么时代!靠着这点历史知识,想根据历史事件提前布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思索了良久,陆承启放弃了。想靠着半吊子的历史知识做点什么,真的是太难了。这要是明朝还好,陆承启最熟悉的是明朝历史。只可惜并不是在对应明朝的时空中。“算了算了,幸亏这个大顺也不是烂到根子里,不然以我的能力,还真的救不了它。嗯,对了,这黔地匪患清了,不知道那卢胖子到哪里了?”

    ……

    “阿丘!!!”

    正在行军的卢胖子,鼻子突然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奶奶的,老子什么时候像个娘们这么弱不禁风了?”卢胖子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停下来的禁军士卒,皱眉说道:“没见过本将打喷嚏吗,愣着作甚,继续走啊!”

    禁军里都知道,卢胖子这是受了刺激,才拿他们做出气筒的。想想也是,按他的资历,别说镇边大将,就是一方牧守都做得。偏生领了这个差事,在山沟沟里面乱转。幸亏有圣旨,可以到就近州府借调粮草,不然真的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个日子,算什么当兵,还禁军哩!

    自从进入夔州路后,卢胖子的脾气是一天大过一天,看谁都不顺眼,做什么事都不顺他的意。好在这些禁军都明白他的脾气,私底下都在编排他不受朝廷重用,不然怎么会让他受这份罪?这话传入卢胖子耳中后,更是暴跳如雷,差点没抽出朴刀杀人泄愤。

    也怪不得卢胖子,要是谁连续一年领兵作战,却连敌人都照不了几次面的话,估计他也会发疯。可能正是因为朝廷大军太强大了,所以大军到处,所有匪徒望风披靡,皆不敢露头,都躲入了深山老林之中。卢胖子不止一次碰到这种事了,直道这不是人做的差事。

    幸亏在矩州城内,罗素策和罗玄策跟他保证了,只要有罗家在,那黔地就不会再有剪径匪徒。抽空和罗玄策交过手的卢胖子知道,以罗玄策的武功,做到这一点不是难事。再说了,罗玄策是地头蛇,谁不卖他几分面子?加上梯田推行开来,黔地多山少田的窘迫局面得到改善,也算是间接减少了剪径贼人。要是有两口饭吃,谁肯做这等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只是这次进入滇地不同,滇地的情况要比黔地的情况负责得多。黔地指的是夔州路、梓州路、成都府路的小部分,而滇地指的是大理府。大理府的民情太过负责,说是匪患,其实更应该理解成全民皆兵,抢地盘。这里的白苗、黑苗不服王化,为了给对方抹黑,竟使出了卑劣手段,硬生生阻断了茶马小道。加上云贵高原山路崎岖,经商的人已经逐渐放弃了这条商路,转从凤翔路出发,经自碉门、黎、雅抵朵甘,最后到乌思藏。

    这般一来,大理府的经济本来就不好,没有了茶马小道的来源,更是穷的叮当响。只可惜这白苗、黑苗斗争由来已久,竟打到这个境地也舍不得放手,宁愿拉着对方“同归于尽”。这等狭隘的心理,怎生化解?卢胖子正是忧心于此,才心中愤懑,恨不得将所有人都骂上一遍。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为何小皇帝执意要剿匪?都是因为这些匪徒祸害了商贾,让国库税入锐减。山东路是这般,夔州路也是这般,大理府更是这般。现在大顺就是靠着商贾,才能迅速发展。这滇藏茶马小道没商贾来往了,滇藏都会不稳,小皇帝身为天子,睡觉也睡不安稳啊!

    小皇帝有一句话很出名:无农不稳,无商不活。这句话也可以高度概括为小皇帝的执政理念,凡是阻碍了商贾获利发展的,都是小皇帝肉中刺,眼中钉。怪不得小皇帝对滇黔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看重,原来是蕴藏着巨大的财富!

    这时候,唯有亲兵敢跟卢尘洹说话:“指挥使,这弟兄们都累了,不如就地歇息吧!”

    卢胖子看了看天时,也到了正午,是该歇息进食了,便下令道:“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休息!”他好歹是个将军,知道不能虐待士卒。不然的话,一旦哗变了,他就成众矢之的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奶奶的,走了三个时辰,才走了四十里地,也好意思叫做大顺精锐!”卢胖子下了马,让亲兵牵马去喂草料,嘴上骂骂咧咧地说道。

    一个禁军士卒听了,嘟囔道:“你是轻松,骑着马,我们可是靠两条腿走的。”

    卢胖子眼睛一瞪:“咋了,想造反?”

    那个禁军士卒愤愤不平地说道:“事实如此,这还是走山路,你没日没夜地赶路,都休息不够……”

    卢胖子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不就是眼红本将骑马吗!告诉你们,本将不骑马,也一样比你们走得快!你信不信?”

    “不信!”

    听到这句话的禁军士卒,都吼了出来,连带卢尘洹的亲兵都跟着起哄了。

    “嘿,好,很好。本将要是走路都比你们快,你们就没话说了对吧?”卢胖子环视了一番,知道士气已经到了很微妙的境地了,要是不使一些手段的话,恐怕哗变就不远了。“行啊,咱们就打个赌,要是你们输了,往后本将下的军令,你们得不打折扣地完成!”

    “要是指挥使你输了呢?”

    卢胖子大咧咧地说道:“要是本将输了,本将也不逼你们。到时候皇上降旨怪罪,本将就说是你们的错。嘿嘿,本将大不了功过相抵,你们就惨了,粮饷别想有着落!”卢胖子可不是吓唬他们的,新编的军纪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所有禁军都知道。

    “行,赌了!”

    见士气总算恢复了些,卢尘洹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八章:踌躇不前

    卢尘洹是怕赶不到大理府,陆承启则是怕要进去坤宁殿。

    想到早上周芷若附在他耳边说得那句话,陆承启就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原先如此纯情的周芷若,竟变得如此风情万种,如此撩人,这真的还是周芷若吗?

    其实陆承启也知道,这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怪。周芷若身为正宫皇后娘娘,竟输给了一个妃子,脸面上怎么过得去?哪怕周芷若再通情达理,她也绕不过去这一关,憋着劲要找回场子。很不幸,陆承启就是她们争夺的战场。三个女人一台戏,去谁那里都瞒不过谁的眼睛,毕竟都是在一个屋檐底下过日子的了。真的是顺得哥情失嫂意,弄得陆承启里外不是人。

    “当初是犯了什么浑才把她们放在坤宁殿的?”陆承启开始自责,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也许是那个倒霉鬼残留的意识在作怪?陆承启不敢确定,但那日真的好像是鬼使神差一样,竟稀里糊涂下了旨意。回过神来要收回成命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陛下,陛下……”

    陆承启回过神来,才发现面前一个侍儿在矮身施礼,他认得,这是周芷若跟前的侍儿。

    “有何事?”陆承启面色奇怪,以他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这侍儿是周芷若派来请他的。为什么这么急着请他?道理很简单,就怕他一个“想不开”,躲到其他妃子那里。或者干脆在仁明殿住下了,那就尴尬了。

    “果然是皇后,单单是这一招,我就没辙……”陆承启叹了口气,他仗着皇帝的权威,跟朝中大臣斗智斗勇都没落下风。偏生在这娘们手中,就讨不了好去。这或许就是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吧?

    果不其然,那侍儿不敢看陆承启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皇后娘娘遣婢子来请陛下入坤宁殿……”

    陆承启心下一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那侍儿退下后,陆承启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踏步进了坤宁殿的院子。很显然,知道陆承启要来,一些内侍、宫女都被挥退了,仅剩下一些贴身侍儿。

    见到皇上来了,这些侍儿也悄悄地退下了。陆承启调整好心态,才缓缓地推开那扇镂雕朱门。坤宁殿不愧是皇后的寝宫,房内墙壁饰以红漆,顶棚高悬双喜宫灯。房间内有东西二门,西门里和东门外的木影壁内外,都饰以金漆双喜大字,有出门见喜之意。房间西北角设龙凤喜床,床铺前挂的帐子和床铺上放的被子,都是京都精工织绣,上面各绣神态各异的一百个玩童,称作“百子帐”和“百子被”,五彩缤纷,鲜艳夺目。

    陆承启扫视了一眼,很奇怪,并没有见到周芷若,禁不住心下奇道:“人呢?”

    就在这时,那扇画着寒梅的屏风后,突兀地出现了一条雪白的****,看上去竟未着寸缕,看得陆承启身上的热血一下子调动了起来。“妖精!”陆承启此刻的脑子里,就剩下这两个字。

    须臾,周芷若缓缓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一改往日母仪天下的雍容气质,脸上带着三分春意,三分迷离,还有四分抚媚。一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承启,瞬息间把陆承启的魂儿都勾走了。

    只见周芷若身上仅仅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衣,丝衣里只有一件亵衣,除此之外,竟没有其他衣物。待得周芷若走到陆承启面前,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陆承启似乎陶醉在这美景之中,不愿醒来。

    都说女人最诱惑的时候,是遮遮掩掩的时候。陆承启深深体会到了,只是他不知道,这招式周芷若是无师自通的,还是有人教授的?

    正思索间,周芷若已经附在他的耳旁,轻声地说道:“陛下,你在犹豫些什么?”

    陆承启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好歹也是经历过真刀真枪的人了,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牵着鼻子走,真的是有些丢脸。决意找回主动权的陆承启,心中很快明了,原来适才他在坤宁殿外的动作,已经被侍儿看在眼中,继而传到了周芷若耳里。“朕在想,你我虽为结发夫妻,可未曾有过夫妻之实,梓童心下着急,朕能理解。只是梓童不知道,不管朕对两个妃子如何,你都是不可替代的。”

    陆承启手上也没闲着,轻轻地把周芷若揽入怀中,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周芷若被抚摸得有些迷离,已经看不出有刚刚的风情了。陆承启这才放心,这才最应该是周芷若的反应嘛!孔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人伦大事,乃是阴阳交合,天地正道。俊男美女互相吸引,这是很正常的。周芷若乃是雏鸟一个,哪里经得起陆承启这般挑逗?不一会就已经细喘连连,几乎说不出话来,身上的衣物也渐渐脱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陛下,到床上去好不好……”

    周芷若娇羞无限,顶着蚂蚁咬噬般的快感,细声细气地说道。

    陆承启轻笑一声,吻上了周芷若的耳垂,轻轻地说道:“梓童不是要勾引朕么,怎么,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

    “陛下莫要取笑臣妾,臣妾……臣妾是第一次……”周芷若只觉得自己的娇躯滚烫得好像发烧了一样,两朵红晕浮现在脸上,被动地回应着陆承启的冲动。她虽然在入宫前受过了宫中阿嬷的“教育”,可真刀真枪地实干的时候,周芷若哪里记得起学了什么?只能被动地应付着,可她不知道,就是这种青涩的动作,让陆承启兴奋不已,整个人都投入了进去。

    再加上这句话一出,可不得了。陆承启是个实打实的直男,直男都有处女情结,哪里经受得住如此动情的话?一把抱起周芷若,就往那张龙凤床走去。

    花径不曾缘客扫,****今始为君开。

    静谧的夜中,那一声声似哭似泣的声音,便是太监听了,都红了脸。吓得那些恩爱的小虫虫,都不敢叫得太大声了。而那月亮,也害羞地躲入云层之中。鱼水之欢,初承风情,又是一夜时光。(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私心

    陆承启和周芷若在颠鸾倒凤,卿卿我我,却惹得东西两厢妃子各自惆怅。正眼巴巴望着陆承启到来,却乍闻如哭如泣的,令人血脉偾张,躁动不已,羞煞脸面的声音。瑾萱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哀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身旁的侍儿见了,低声说道:“娘娘……”

    瑾萱勉强一笑,说道:“我没事,你退下罢。我也是侍儿出身,不用你来伺候……”

    侍儿担忧地看了这个新封的淑妃一眼,顺从地说道:“婢子遵命……”说罢,便缓缓地出了西厢,顺带把门带上了。

    她还未曾走远,便听闻房内传来摔碎瓷器的声音,心中猛地一惊,道:“这淑妃也是可怜,明明是先得了陛下的心,却硬生生被人抢走了。不然的话,哪怕皇后做不成,这贵妃怕也是她的。东厢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就因为救了陛下一次,便能做贵妃?这……这运气也忒好了些,怎么我就没有这等运气呢?”

    思虑着,这侍儿便缓缓地走出了西厢。路过坤宁殿正殿的时候,那令人羞涩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这侍儿脸上也浮现了两朵红晕,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雏儿,入得宫来都是受过一定“教育”的,对于男女之事是有一定的了解。听了这等声音,羞得脸颊通红,逃也似的地离开了坤宁殿,可那有魔力似的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阿嬷不是说,男人那话,仅仅能坚持一盏茶吗,怎么……怎么陛下这么勇猛?”

    想到这,她的脸上更烫了,小心肝一直“嘭嘭”乱跳,似乎做了亏心事一样。

    而西厢里,一件件精美的白瓷,被摔坏在地上。要是陆承启看了,肯定心疼不已。这可是官窑精品啊,放在后世,起码一件都上百万。就这么粉碎在地上,说不心疼是假的。便是这个时代,不是皇宫都用不起这等官窑精品。

    瑾萱作为始作俑者,却依偎在床上,听着那久久不平息的声音,独自垂泪:“你对我说的,不娶皇后只娶我。现在呢,你却忘了我!什么失魂症,都是借口!你不过是喜新厌旧!凭什么那个韩凤儿,就要爬到我头上?凭什么那周芷若,就是皇后?你这负心汉,负心汉!”

    暗暗发泄了一通后,瑾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在东厢里,韩凤儿也是辗转难眠。她虽然还是黄花大闺女,可这不代表她不知道这声音代表了什么。韩凤儿心思没有周芷若、瑾萱那么七窍玲珑,她只是觉得既然做了贵妃,就要耐得住寂寞。甚至在周芷若“蛊惑”下,早就成立了“攻守联盟”。是以周芷若住进坤宁殿,她也是知道的,也明白周芷若为何而来,不就是怕陆承启堕入瑾萱的温柔乡中,不能自拔么!

    因为韩凤儿心大,所以她的生活,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一样地早起练武,一样地随着周芷若微服出宫,一同以往做侍儿那会。若有空了,便回去看看韩母,督促一番韩成义的功课。

    韩凤儿要求得真不多,只需要陆承启能记得起她,陪陪她就好了。而在新婚那夜,陆承启第一个到她的房中,她已经喜出望外,不敢奢求太多。以至于现在听到这令人血脉偾张的声音,她又是练武之人,耳力比常人都要灵敏,更是磨人。她没有怪周芷若,因为她觉得是自己抢走了原本只属于周芷若的陆承启。她只怪自己不中用,竟在关键时候来了月事,没把握住机会。不过韩凤儿忍耐性很好,知道来日方长。陆承启要是心中有她,自然会到东厢来的。

    女孩家奇异的心事,旁人怎么能知道?韩凤儿听着这磨人的声音,自己竟想了许多。不同于瑾萱,韩凤儿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很坦然地面对着这一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总算消停了。韩凤儿舒了口气,心中竟想:“他……他看起来瘦瘦弱弱,怎么这般……这般厉害?换做是我,我能吃得消么?”旋即又想道:“哎呀,韩凤儿,你这是在想什么!知不知羞!不过,他……他真的和阿嬷说得不一样啊,难道是叫了御医,开了方子?”

    韩凤儿是江湖儿女,对于“春、药”这东西也是知道的,也曾听说过皇宫内那些秘事。一些皇帝为了床第上的勇猛,令御医开了药方,以助兴。她却不知道,哪个御医敢如此大胆,开这等药方?须知是药三分毒,这春、药可是对肾脏有大害的药物,哪个御医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皇帝开这种药方?最多便是补肾的药,培本固元的,好让床第间的“命中率”高一些。

    韩凤儿脑子里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晓得为何想得这么偏,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坤宁殿正殿中,**初歇。

    周芷若初承雨露,就“奋战”了这么久,差点没登上极乐境地。等到魂回躯壳,已然过了良久。只觉得陆承启的手还是不停地作怪,周芷若脸上又红了,同时那种奇异的快感慢慢积累,让她开口求饶:“陛下,臣妾不要了……”

    陆承启也是“食髓知味”,才第一回合,周芷若就受不住了,让他微微失望。不过想想周芷若刚刚破瓜,那缕鲜红还染在丝被上,陆承启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行,朕就先饶过你……”嘴上是这么说,手下可没停,一直在挑逗着周芷若的敏感点。他在瑾萱那里抬不起头来,是因为瑾萱刻意逢迎,甚至“所求过度”,让陆承启大感吃不消。可周芷若如此“战斗力”,瞬息间又让他恢复了男人的自信心,忍不住想再进行“第二回合”了。

    陆承启就算是初哥,也懂得不让自己的女人受罪,前戏做得很足。周芷若在不知不觉间便成了女人,没有很大的痛楚,这是陆承启最为自豪的,心道:“嘿,看多了某岛国爱情动作片,也是有点好处的……”

    周芷若缓过气来后,抓住了陆承启作怪的大手,依偎在陆承启的胸膛上,吐气如兰地说道:“陛下,臣妾有话要对你说……”

    陆承启一愣,这女人是不是都一样,**过后才开始谈条件?先前瑾萱也是,哭哭啼啼地说,他以前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周芷若也要“谈条件”了?

    “梓童,有甚么事不能说?我们是结发夫妻,你又是朕的皇后,说吧,甚么事?天上的月亮,朕没法摘给你,但地上有的,朕总会想法子做到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章:雨露均沾

    周芷若“扑哧”一笑,眉宇间的风情尽显。有了刚刚的滋润,周芷若好似又漂亮了几分,这一笑差点又让陆承启不顾一切地冲动起来。幸亏陆承启知道,周芷若这是初承雨露,不能久战,才偃旗息鼓。

    “陛下,臣妾可不要月亮……”

    “那你要什么?”陆承启有些倦了,连续两天“征战沙场”,快感是很足了,可精神上、身体上就有些吃不消。这不,刚刚“征讨”完毕,陆承启倦意涌来,就差点没睡着了。

    “臣妾是想,陛下刚刚纳妃,这坤宁殿中有了三人,是不是要排出个一二来,哪天该去哪个妃子那?”周芷若幽幽地说出这句话来,语气有些不善。陆承启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周芷若再大度,也不会舍得让他被其余妃子共享的。说出这句话,不过是为了试探陆承启的意思罢了。要是他一个回答不合周芷若的心意,恐怕这正宫娘娘就要使些手段了。这种事情,后世宫廷神剧还少么?

    陆承启小心翼翼地说道:“梓童的肚量如此大,朕甚是欣慰。不过,今日朕乏了,以后再说此事吧……”

    周芷若不依不挠,抬起头来,对着他的胸脯作势要咬,吓得陆承启连忙求饶:“行了,行了,梓童要朕怎么做?”

    陆承启可想偏了,周芷若还真没那个意思。要说吃醋,肯定会有,可是勾心斗角什么的,周芷若不会去做,也不屑于去做。她本来就是正宫,只要不犯错,一辈子都是皇后娘娘,何必节外生枝?要说子凭母贵什么的,现在陆承启连子翤都没有,就算是有了子翤,还是妃子所出,难道就抢了她的后位去?周芷若看人很准,莫说陆承启不是这种人,就算是这种人,以周芷若的手段,也足以自保。再说了,皇庄都在她的手中,能量已经超出了陆承启想象,便是有人想要抢她的后位,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所以勾心斗角,争宠什么的,周芷若不屑于去做。她要考虑的,是真真切切的维护好后、宫的秩序,让陆承启不用操心后、宫的事情。

    要是知道周芷若心中所想,陆承启会感叹:娶妻娶贤,又漂亮又贤惠的老婆,是男人的一大福气。只要后院不起火,陆承启就没有后顾之忧。

    “陛下可要一碗水端平来,不然的话,臣妾这皇后就难做了……”周芷若知道,只要话语里带些暗示,以陆承启的智商,不可能理解不了。

    果然,听了周芷若这句话,陆承启真的怀疑自己的耳朵:“梓童的意思是,你们三个都要‘雨露均沾’?”

    周芷若一听,立时啐道:“陛下,什么叫‘雨露均沾’?像……像那些青楼客一样,用词不当,须得再说过!”

    陆承启哈哈大笑:“这意思嘛都一样,朕理解……是啊,要一碗水端平来。贵妃是甘愿为朕献出性命的,朕不能负了她;淑妃是太后指定的,也不能冷落了;至于梓童你,是朕的原配,也是正宫皇后,以后这宫中之事,你就要多操心一些了。”

    周芷若幽幽地说道:“臣妾省得了……”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了吧……”陆承启的眼皮都打架了,喃喃说出这句话后,便搂着周芷若,不一会便沉入香艳的梦中。周芷若适才没觉得什么,现在激情退却,便觉得下面隐隐作痛,好生难受,一时间不能入睡。她呆呆地望着陆承启的脸庞,心中爱煞。这个时候的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委身一个男人,就一心一意地为这个男人着想。这就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坤宁殿外月色正亮,周芷若却置之不理,呆呆地看着陆承启,好久好久才闭上了眼睛……

    世间就是这样,有人睡着了,有人还没睡。大顺内阁首辅徐崇光,已经不是第一次秉烛通宵达旦地工作了。小皇帝是开心了,抛出了一个美好的蓝图,扔给了他,他就好像一头牛一样,任劳任怨地工作着。开发江南,说的容易做的难,哪怕陆承启让他全权处理,要人给人,要权给权,要钱……对不起,没钱。

    这可就苦了徐崇光了,又要当爹又要当妈,既要顾虑当地“南蛮”,又要考虑开发,这几日的工作量,大得惊人。这个倔强的老头,又喜欢一个人做一个团队的事情,结果自然很辛苦。但徐崇光“精力旺盛”,一想到可以“名垂青史”,便来了干劲。这种人,是不可多得的能臣,但也是孤臣,只能累死自己。

    徐崇光却没有觉得苦,没有觉得累,反而乐在其中。

    “嗯,岳州东西三百九十一里,南北四百一十里。西北至上都二千二百二十五里,西北至东都一千八百六十五里,西北至江陵府五百七十里,南至潭州五百五十里,西至澧州四百四十里,东北至鄂州五百五十里,北至复州沔阳县五百五十里。为江南要地,下设五县,巴陵,华容,湘阴,沅江,昌江。若是以岳州为中心,逐步吸引中原无田无地农户垦荒,则江南人口兴旺。若真如陛下所言,江南水稻可一年两到三熟,那江陵一带,便是我大顺之粮仓所在。中原天灾,都足以确保百姓无忧……”

    徐崇光还是老眼光,在他看来,只有农业才是最根本的。其实他也知道,小皇帝开发江南,最重要的不是粮食,而是商业。但在徐崇光看来,诚然,现在的商税和船舶司的关税,占了国库收入一半左右,可毕竟还有一半是农业税赋不是?这还是小皇帝下旨,农税只收一成的缘故。要是像以往那样收三成农税,农税的收入也不低了。若是江南开垦出几百万亩良田来,农税岂不是一飞冲天?

    徐崇光都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向小皇帝上奏,这一成农税太低了,是不是开征到两成农税?

    这也是徐崇光的局限性,他不是不知道官员免税,寺庙道观免税。而偏生这做官的和当道士、当和尚的地产最多。而且这些和尚也像地主一样,将这些良田租给佃户,然后收租。又不用交税,又能坐享其成,和尚道士的生活过得悠哉游哉,一点都不“贫僧”,一点都不“贫道”。

    只是徐崇光代表的就是地主阶级,而且是更高层的地主阶级,他会自挖根基,向陆承启谏言要收这些人的农税?想都不会想,因为只要他做了,他这个内阁首辅就当到头了。十品官制还只是限制了官员垄断,而一视同仁征税,就是要了这些人的命根子了,非要整倒他不可。文官团结起来一致对敌,其能量超乎想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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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介绍:
烽火生,狼烟起,策马扬鞭保家国。犯我天威,虽远必诛! 造宝船,扬风帆,乘风破浪惊万邦。堂堂中华,四方来贺! 文治武功,缺一不可;开疆拓土,千古一帝。 大顺皇朝,由朕开创新的篇章!大顺皇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顺皇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顺皇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