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乾隆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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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一点你没说错,在西洋古董方面,我们还真就是行家!”
金沐晨这番话说的很自信,以至于原本安静的台下的藏友们,在听了他这番话之后,又是乱哄哄一片,这小子口气也太大了吧!
“呵呵,那好,那我们两边,不妨就拿出宝贝,切磋一下,也好让台下的藏友们,开开眼界如何?”
宋青云心里暗笑,果然是年轻人,就是藏不住气,这么轻易就咬钩了,等下老子在挖个坑,我就不信了,这次你跳进去,还能爬得出来?
“我们手里确实是有几件西洋的顶级古董,原本宋老板你这提议,倒也不错,不过呢。。。”
金沐晨突然这么一说起不过,台下的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这小子又要搞什么花头出来?
就连宋青云也是一愣,怎么的?还想玩拖刀计?
“不过呢。。。和前面的那一套鼻烟壶一样,这些西洋古董呢,我们也是和佳士得和苏富比方面联系过了,是打算通过他们方面出手的,为了配合他们的宣传计划,也是签了保密合同的,在他们开始宣传之前,是不好拿出来亮相的。”
金沐晨这么一说,台下马上就响起了一片嘘声,你这家伙,居然又想玩这一套?
而这宋青云,也不由得是莞尔一笑,你小子居然还玩这一招,好。我就不信了,老子会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金先生,这话就不用说了,你今天来都来了,难道还想要在咱们这么多藏友面前藏拙吗?”
同时心里也是一阵冷笑。你小子还想和我玩反挖坑,本来还琢磨着,如何来引诱你,在赌上一场呢?那好我就给你来个将计就计!
“这不好吧,宋老板你也是做生意的,你也知道。咱们做生意的就是要讲信誉,更何况,我可是和人家连合同都签了,我们古董店可是很讲信誉的哦!”
金沐晨继续发挥着他的演技,只可惜他的演技实在太过拙劣。引来了台下的阵阵嘘声。
“金先生你还是为违约金的而担心吗?那好,我们藏宝斋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把宝贝拿出来,给大家看一眼,那我们藏宝斋愿意负责你们违约金的问题。如果你还是觉得违约金,太俗气的话,那咱们还可以以其他的方式来补偿你,就好像之前的那个赌约一样。咱们不妨小赌怡情一把。这次咱们也不搞那么复杂的,我们拿出一件藏品来,你也拿出一件藏品来。咱们比较一番,可以找来一些专家,来给咱们的藏品做个市场评估。如果你的藏品比我的藏品价值高的话,那你就把我的藏品拿走,如果我的藏品要是比你的藏品价值高的话,那么就麻烦你。把之前从我们哪里赢走的拿到鼻烟壶,外加上之前的那只翡翠扳指全都留下。你看如何?”
宋青云绕来绕去又绕回到了他们藏宝斋之前输到金沐晨手里的那几件宝贝身上,毕竟大几千万的东西。说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
更何况他真就不信了,金沐晨他们这个苍蝇店,这次能够拿出和他那件宝贝,同等规格的宝贝。
对于那件宝贝,他们也是有着非常的自信的。
而金沐晨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尼玛,想和老子比西洋古董,你们这完全是厕所点灯笼,找死呢!
不过你想这么简单的死在老子的手里,老子还担心脏了老子的刀呢?
再者说,老子杀猪可是要收费的,怎么你们也得搭上点什么,老子才愿意给你来那么一刀!
不然以后阿猫阿狗都找上门来,让老子宰他们一刀,你以为老子有那闲工夫吗?
“那好,就按宋老板你立下的赌约来!你们先上宝吧!”
金沐晨笑着对宋青云说道,宋青云转过头,这时候坐在台上的他们家的老爷子轻轻的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他又扭头给了宋时轮一个眼神,宋时轮转身直奔台下而去。
一看这两家居然三言两语之间,就又来了一场世纪豪赌,台下这帮收藏界的大佬们,可都伸长了脖子,静静的看着台上,就等着看热闹了。
就连台上那些评审席后面坐着的专家,这时候也都不是急着走了,反而是坐定了屁股,屏气凝神,准备看看这两家,还能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宝贝。
不一会宋时轮,就和另外一个藏宝斋的员工,从后台端上来一件东西,不过这宝贝蒙着红布,大家也看不清红布下面到底是什么。
直到宋时轮和那个人小心翼翼的把这件东西放到了展台上,然后这次宋青云亲自走到了那展台前,伸手一把揭开了那块红布。
台下台上的观众们只觉得自己面前是金光一闪,然后到处都可以听到倒吸冷气的声音,只见一座金光灿灿的座钟,正稳坐在那铺满了红色的天鹅绒的展台上。
“清乾隆御藏铜鎏金八宝纹鲤跃龙门座钟。。。。。。”
宋青云带着满脸自傲的冲着台下所有的观众介绍到,而这时候台下已经是静悄悄一片,甚至连台上的专家评审团哪里也没有个敢大喘气的。
“这尊座钟,虽然是清乾隆的御藏真品,可其实却是当年羊城官员专门从西方定制采购回来,献给乾隆皇帝的。从内到外全都是西洋工匠制造,原材料也基本全都采至于西洋,所以绝对算是西洋古董。这件宝贝曾经收藏与圆明园,后来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这件宝贝被英法联军掳走,一度流失海外,直到前几年的时候,我们藏宝斋的人,才在法国发现了这间宝贝,后来是花了大价钱,才从法国请回来的。。。”
宋青云大概介绍了这尊座钟的来历,他说的倒也没错,虽然这座钟是清乾隆旧藏,可是它毕竟是西洋制造,后来又流失海外那么多年,所以说是西洋古董倒也一点没错。
关于这一点,台上台下的观众和评委们,倒也没有一人站出来反对,然后他继续介绍这只座钟说道。
“这尊座钟,高,此钟造形罕见端庄,钟体厚重、精致华丽,鎏金浑厚,整器金碧辉煌,散发出强烈皇家御用品那种深不可测非凡工艺水平,具极高艺术价值及观赏价值,为乾隆朝旧藏少见自鸣钟精品。此鎏金钟造形为圆筒状,座为造形极为罕见、奇特鱼化龙造形,是羊城官员专门订购所制,钟内部机械为西方钟表大师手工打磨制造,机械蕊使用珍贵红宝石当零件,钟面呈圆状,钟体则使用精铜铸造再经繁复镂雕技法而成。。。”
台下是一片静默,光是这钟的外形就足够大家震撼的了。
“钟腹围则以难度极高的镂雕技法雕出极为细致吉祥的图案,包括祥云与在佛教世界中极负盛名的八宝图纹饰。所谓八宝又称八吉祥,是佛教中八种吉祥物象征,即宝轮、宝螺、胜利幢、伞盖、莲花、宝瓶、双鱼、吉祥结,此八种纹饰是佛教里边极受重视之吉祥图腾,尤其清朝乾隆年间,在一些皇宫重要工艺品礼佛用品陈设品随处可见八吉祥纹饰广被使用的痕迹。这些图纹,可是羊城官员们,在订购这尊座钟的时候,考虑到乾隆的喜好,专门画的图案,然后让那些西洋技师们雕刻的。。。。。。”
宋青云满脸自豪的介绍着他手边的座钟,台下的藏友们,这时候也是享受到了极尽的视觉上的享受。
确实这尊座钟,真是太漂亮了,号称是西洋物件,可是内在可全都是咱们中国的东西,这样一件西洋古董,在市面上可是相当难见到的。
可以说的上是中西合璧的精品中的精品!
而宋青云显然也是对会场的气氛很是满意,这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们家这尊座钟给吸引住了,同时他也忍不住用眼角打量了另外一边的金沐晨几眼,可这个家伙,却好像是二愣子似得浑不在意。
这让宋青云感觉心里憋了好长一口气,玛德,小子等会儿,老子报上价格之后,吓死你!
“。。。。。。。这尊座钟,可是经过苏富比和佳士得的专家,专门检测和进行过估价的,在2011年的时候,京城宝利拍卖公司曾经上拍过一款类似的座钟,当时的成交价是7900万,而现在考虑到通货膨胀的因素在内,苏富比和佳士得的专家,对着尊座钟给出的一致估价是在八千万到一亿两千万之间!”
这个报价一出口,台下当即就是轰隆一声,藏宝斋终于是也拿出价值上亿的宝贝了,看来他们这次可是被那姓金的小伙子给逼出真火了?
接下来就要看看那姓金的小子,能拿出什么宝贝来和这尊座钟应对喽?
大家一个个都扭头瞪向了金沐晨,时间就好像是凝结住了一样,可是那小子到时一副好整时暇,不慌不忙的样子,等到宋青云介绍完毕,这小子竟然还打了个哈欠,抻了个懒腰,好像刚刚听完一场非常无聊的音乐会一般的表情!(未完待续)
第208章 滥竽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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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云纵横商海多年,城府自然极深,他自诩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场面也都经历过,可是这时候看到金沐晨才表情,他在心里发誓,他从来没看过一个人居然会有这么欠揍的表情。
这小子敢这样,要么就是胸有成竹,要么就是在装b,故作镇定。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头一凛,扭头看了看放在自家展台上那尊乾隆御藏座钟,当那尊金光灿灿的座钟倒影在他的眼底,他的心头有渐渐的淡定了下来。
这可是价值超过一个亿的宝贝,就凭这小子,要想拿出能够超过这只宝贝价值的西洋古董吗?
那显然不太可能,想到这里,宋青云又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这时候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那尊制作精美的乾隆御藏座钟上,这些藏友们在台下也都是议论纷纷。
“哇,不愧是藏宝斋,真是够本事,居然连这样的宝贝都能找得到。”
“是的呢,前两年那间乾隆座钟被拍卖后,这样的宝贝,几乎就在市场上绝迹了,因为这样等级的宝贝,大家都更愿意在家里藏着,除非万不得已,可没人愿意拿出来卖掉。”
“不愧是京城第一古董商啊,就凭人家这找宝的本事,人家就能担得起这样的名号啊。。。”
台下的藏友们看着台上那尊座钟是指指点点,像这尊座钟这样的宝贝,大多数藏家都会选择敝帚自珍,可是藏宝斋居然能够再这样的环境下。找到这样一尊座钟,甭管人家老宋家人品到底如何,可这寻宝的能力,可绝对不容忽视。
就连一直暗地里在和藏宝斋较劲的国内另外两家顶级古董商铺,沉香阁。和寻古坊的人,这时候看着台上那尊座钟,也只能是摇头兴叹,不得不佩服藏宝斋的能耐。
宋青云对着一众人等的反应感觉是非常的满意,再看看腕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扭过头对金沐晨笑着说道。
“怎么样?金先生。我们藏宝斋的宝贝,已经拿出来了给大家看看了吧?”
“那好吧,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金沐晨说着,就拎着那只有些破旧的旅行包,往他们家的那个展台走了过去。就看他浑不在意的拎着包的架势,很多人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掐死他,小子甭管你能不能拿出价值上亿的西洋古董,你这包里可还有两套价值连城的鼻烟壶哪!
金沐晨再度来到了自家的展台前,宋时轮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他:“小子,走的这么慢?怎么没信心吗?要不你干脆,投降认输算了,也别再大家面前出丑了。乖乖的把东西还来,然后滚回到美国去吧!”
这时候的他可是信心爆棚,根本就不信。金沐晨能够拿得出价值超过他们家座钟的宝贝,但是金沐晨却是冷冷一笑:“你还没看出来哪?我之所以走的这么慢,那是因为我都不好意思啦!”
宋时轮听了他这话不由一愣:“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什么?”
“不好意思接二连三的赢你们家的宝贝呗?你看你们这么急着上杆子给我送宝贝,就算孝子贤孙都没你们家这么孝顺啊?刚赢了一套鼻烟壶,现在还要在赢走一尊这么宝贝的座钟,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金沐晨充满了揶揄的笑着说道。宋时轮眼睛一瞪,刚想当场发作。可是一考虑到现在的场合,只能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到,小子你给我等着。
金沐晨也不理他,伸手往包里摸了摸,先是摸出一只漏斗形支架,然后又掏出一只形状很是奇怪的花瓶,放着支架上这么一放,然后就大大方方的闪开了身。
台下是一片寂静,大家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台上这只不伦不类的花瓶,有玩过西洋古董的人,都知道这应该是一只瓷器花瓶。
可是没接触过西洋艺术陶瓷的藏友们,看着那只花瓶可是目瞪口呆,这到底什么玩意啊?
这形状到是有点意思,和咱们中国的古董瓷器是迥然不同,但是这颜色可太操蛋点了吧?瓷器上面搞铜鎏金,你特么脑子被驴踢了么?
还有这瓷器上面那发贼的紫色到底怎么回事?这颜色也太刺眼了吧?怎么看都让人感觉这瓷器的风格是越发的诡异,这特么到底什么鬼?
按照咱们中国精品古董的条件来看,这整个就是一个烧造失败的残次品啊?
台下的藏友不明就里的,大多是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那只花瓶,而有些玩过西洋古董,或者深喑此道的人,这时候也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等着台上的那只花瓶。
“哈哈哈哈。不是吧?你小子要是输不起,也不至于这样啊?从哪个垃圾堆里,淘出来的这么一件破烂,就来这里滥竽充数?你这什么破玩意啊?这也是古董?这破东西,现在我去景德镇的瓷坑里,不用半个小时,都能给你找出十件八件,你丫的,别墨迹了,赶紧给我把东西还回来,然后滚蛋!”
最先忍不住的正是宋时轮,他虽然是个二世主,可是从小长在古董世家,耳濡目染对于精品瓷器古董还是了解一些的,眼前金沐晨拿出来这只花瓶,他只看了几眼,就实在是忍不住心头的狂喜。
这小子应该是黔驴技穷了,拿出这么一只破烂来滥竽充数,嘿嘿,只可惜你是来错地方了,这里什么地方?
不说台上那些评审专家,就是台下这些藏友,大多也都是眼睛雪亮的专家,就你这破玩意,还想在这里班门弄斧的糊弄人?赶紧给我滚远点吧!
金沐晨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宋时轮当即就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了,都特么这时候了,你丫还敢和老子装b?
草,看我不收拾你丫挺的!
宋时轮当即就要撸胳膊,挽袖子上前去修理金沐晨一番,一雪前耻,可是腿还没迈开,身边就是一阵浓重的香水味,从他身边闪过,在定睛一看,一个满头金发的彪形大汉,一阵风似得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正是他那洋鬼子姑父,居依。勒内。莫泊桑!
他这姑父是法国人,也出生于法国的一个古董商人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学习古董知识,不过这个居依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不甘心就窝在自己父亲的小店里一辈子,于是就选择出去打工了。
靠着自己扎实的古董鉴定知识,先后在法国国内的几大古董拍卖行干过,后来还跳槽到了苏富比,之后有去过佳士得。
丰富的从业经验和履历,让他很快就成了行内闻名遐迩的古董鉴定大师,而且还是学贯中西的那种。
再后来四十多岁的时候,因为一次鉴定失误,被迫从公司里辞了职,原本以为事业就这么毁了,没想到到时靠着自己一身法国艺术流氓的气息,糊弄了不少从中国来的小姑娘,这其中就包括宋时轮的小姑姑。
后来就理所当然的进入了宋家的生意圈,开始帮宋家开拓海外市场,这几年不但在国内打响了自己的名号的同时,也帮着宋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次作为宋家重点栽培对象的他,本来是被邀请作为评审的,今天宋家拿出来这尊乾隆御藏座钟,就是他在法国帮宋家找回来的。
原本作为b计划,因为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可是当居依,看到金沐晨从包里拿出那只彩蛋花瓶之后,就再也坐不住了。
之前离得远,他就看的心里直痒痒,等到后来看得仔细了一点,更是在也坐不住了,直接就冲到了前面来。
“哦!我的上帝啊?你这是真的吗?你到底从哪里找到的?亨利,约翰森,别在下面藏着啦,快点上来看啊!”
这个家伙就好像是个疯子一般,来到了那只彩蛋花瓶的前面大喊大叫起来,不过倒也懂规矩,并没有直接上手,而是半蹲在金沐晨放花瓶的展台前,双眼瞪大老大,死死的盯着那只花瓶,同时还扭头冲着台下喊了一嗓子。
然后人群里很快就挤上来几个老外,围着那只花瓶就看了起来,边看还一边发出慨叹之声。
其中一个略微有些秃顶的鹰钩鼻,在看了那只彩蛋几眼之后,立马扭过头来,笑着向金沐晨伸出了手:“你好,金先生,我是苏富比大中华地区高级鉴定师,亨利。我们总部的查理,可是和我说起过你,说您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年轻才俊,只可惜您之前一直在纽约,我们没缘分见面,今天见到你,真是莫大的荣幸!对了请问这只花瓶,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查理已经帮您安排在伦敦秋拍上拍了吗?”
这家伙说完还很是促狭的冲着金沐晨挤了挤眼!
我靠,这可真是李鬼碰上李逵了哈!
金沐晨一愣,他也没想到这里会有苏富比或者佳士得的人,不过在一想,倒也释然,这么盛大,高端的一个鉴宝大会,他们这些大型拍卖公司的人,怎么会没有到场呢?(未完待续)
第209章 欧洲艺术陶瓷的开山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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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可以拓展客源,又可以拓展拍品渠道,他们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之前自己曾经几次利用这两极拍卖公司来做幌子,想必人家在台下这段时间,已经把自己查了个底儿掉了吧?
这就难怪这个亨利,会这样冲着自己挤眼睛了,显然是不想拆穿自己之前的慌,再给自己台阶下呢!
之前自己在台上,几次给宋青云挖坑,可都是打着苏富比和佳士得的幌子,想必人家在台下的时候,早就留意到自己了。
这样的信息时代,他们想要了解自己,不过就是拿起手机,发几封电子邮件的事情,这帮美国商界精英的办事速度,相信关于自己的详细资料,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出现在他们的手机上了。
这时候这个亨利,这样问,分明是在试探,自己到底想不想出手这只花瓶呢!
“你好,金先生,见到你我也很荣幸,对了这支花瓶应该不是您之前和苏富比签订合同的那间精品吧?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委托我们佳士得来出手呢?”
一个把西装都要撑破的胖子,突然出现在了亨利的身旁,这家伙又高又胖,满面红光,站在一旁的亨利,被这个家伙横插一杠,更是恶狠狠的瞪着他,看样子好像随时都要向这家伙挥出一记左勾拳似得。
而这个家伙,倒是半分都不退让,同样也是恶狠狠的回瞪了回去,看样子他和亨利之间。肯定是有恩怨已久了。
两人就在金沐晨面前,不顾身份,搞得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金沐晨可生怕这两个家伙,在这里打起来。只能干咳了一声。
“先生们!”
两个家伙立马从对方身上抽回自己的眼神,然后同时带着谄媚的微笑,看着金沐晨。
这两个家伙之前并没有在大家面前拆穿自己的谎言,这时候又对自己这样一幅谄媚的嘴脸,金沐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们之所以这样。那完全是因为自己手上的宝贝。
“先生们?我之前和你们的公司,都有过合作的经历,过程还算愉快,不过现在我手头上还有事情要处理,至于你们的问题。我也都了解知道,但是现在真的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请你们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先了解了眼前这段恩怨如何?”
亨利和这个约翰森,可都是混迹中国多年的中国通,别的方面暂且先不说,但是关于中国古董圈子里的秘闻,他们可都是在清楚不过了。
尤其是关于金沐晨和宋家之间的恩怨,他们也都是有所耳闻。所以金沐晨这么一说,他们也就都知道,现在谈生意。还不是时候,索性就保持风度,各退一步,不过心理科都打定了主意,等这个鉴宝大会一结束,立马就把这位金先生给缠上。
不管怎么说。也得从他手里,抠出几件宝贝来。要知道今天这小子可算是在这个圈子里扬名立万了,别的暂且不说。就他手里这些宝贝,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足够做他们秋拍的压轴推广了。
金沐晨在扭头看着自己那个展台,这时候展台前面已经围了一群人,都是之前还坐在评审席后面的那些专家,虽然这些专家,不一定精通这西洋古董。
但是古董鉴定这技术,一般也都是一法通,万法通的技术,只要你在一方面有所精通,那么在另外一方面,虽然不能算是专家,但是最起码的好赖,却也都能看得出来。
更何况这些评审专家里面,还夹杂了一个来自法国的居依!
这时候宋书云和宋青云两父子,正围在这个居依的左右,向他小声的询问着这只花瓶的来历,其他的几个专家,也都伸长了脖子,在听居依给大家解释。
虽然这个居依是宋家的女婿,可他倒也不是那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的人,更何况这里可不光他一个西洋古董鉴定方面的专家,还有亨利和约翰森这样的大拿。
所以尽管从他的立场而言,他是宋家的女婿,他不希望宋家输掉这个赌约,可是这时候他却也不能不实话实说。
“这是当年法国皇家瓷器厂,塞弗勒瓷器厂最早期的作品之一,铜鎏金彩蛋花瓶。当年法王路易十五将樊上瓷器厂迁址到塞弗勒,并且全资控股这家瓷器厂之后的第一批产品。是当年路易十五送给自己的宠臣达努维尔的礼物,真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见到这只花瓶。”
这个居依一边咂吧着嘴,一边说道,而听到他这么一说,他身旁的宋书云和宋青云两父子,都是一愣。
尼玛,这小子居然还真就拿出了一只皇家重宝,而且还是法国王室的御用瓷器!
“那这塞弗勒瓷器厂出品的瓷器很有名吗?”
之前一直一副仙风道骨做派的宋书云,忍不住问道,这个居依,摇了摇头,他这岳父是中国古董专家,但对于西方古董,则就是个外行了。
“塞弗勒出产的瓷器应该算是欧洲瓷器工艺的最高代表了,一方面是由于他一直持续有着法国王室及国家的支持,让他能够做不断的持续尝试及对各种技法和产品均有完整记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法王路易十五对于东方瓷器并无多大兴趣,因此塞弗勒瓷窑不像其他欧洲瓷窑以模仿中国或日本瓷器开始,而是一开始就采用法国王室的风格,采用大量的洛可可风,展现法国特有的华丽风格,也因此引领了整个欧洲大陆的风潮。后来欧洲各窖厂无不仿制塞弗勒风格的瓷器,所以这塞弗勒瓷窑一直是欧洲陶瓷艺术风格的领导者,他在欧洲的地位,就相当于景德镇之余中国陶瓷界的地位一样。而这只铜鎏金彩蛋花瓶,这可是欧洲艺术风格瓷器的开山代表作之一!据塞弗勒自己的厂志记录,也就生产了三只,现在在这里出现了一只,你说他珍不珍贵?”
居依给大家做着科普介绍,脸上的神情也带着说不出的骄傲和自豪,看着这只彩蛋的神情也是越发的痴迷。
“这只花瓶,不用怀疑,绝对能算得上是法国国宝一级的宝贝,说他是欧洲陶瓷艺术风格的开山代表绝对不为过。只要这位金先生点头同意,我相信法国的所有博物馆,肯定会不吝掏出大价钱,把这只法国国宝给请回去!”
约翰森是欧洲人,所以对于欧洲的古董市场很熟悉,在这方面他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权威。
他的话,让站在一旁的亨利,和居依是频频点头,而站在他们旁边的中国专家们,在知道这只花瓶的来历之后,则是把注意力更加集中在了这只花瓶身上,他们都想看看,这只法国国宝及的花瓶,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而习惯了装大尾巴狼的宋青云,这时候则是再也沉不住气了,按照他们这样的说法,那这只花瓶,岂不是要比自己那尊座钟还要珍贵?
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小子靠这只破烂花瓶来赢走自己的座钟?
“居依,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这花瓶是塞弗勒厂出产的法国王室御用瓷器?难道不需要做个碳14的鉴定吗?”
宋青云实在是压不下心头的疑问,而那居依则是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气愤。
“大哥,请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毕竟这是法国的国宝,所以这件东西,我比你有发言权!”
宋青云也没想到这个妹夫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当即就闹了一个大红脸,不过谁让他一来没考虑到自己那番话的轻重,二来也没考虑过人家的民族情绪了呢?
“我之所以这么肯定,这就是当年法王送给达努维尔的花瓶,就是因为这花瓶身上的紫色。这铜鎏金的釉色,和洛可可的曲线风格,正是当年瓷器厂为了迎合蓬巴杜夫人的喜好而设计的造型,而这上面的紫色,则是当年法国工匠第一次尝试在瓷器上面绘上紫色的彩绘烧造的试制结果。这种颜色非常特殊,目前世界上就只有三件瓷器上面有这种颜色,另外两只现在在法国。”
居依再给大家解释说道,这样一来,大家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瓶身上的紫色居然会这么诡异了,而这诡异的颜色,正是这支花瓶作为一件真品的特殊名片。
也正是因为这试制失败烧出来的颜色,却让这只花瓶,成了目前仅存的几件稀世珍品之一!
“那这么说来,这花瓶的紫色这么贼,岂不是因为烧造失败而造成的?这样一来,这花瓶岂不就是失败的残次品?”
宋时轮也是忍不住了,接话说道,不过他这个问题却也问道了大家都关心的点子上了,一件试制品,难道还这么值钱不成?
居依摇了摇头:“你可以说它是试制品,但是却决不能说它是残次品,这样的颜色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是一种失败,但在当时只能说是探索和尝试。而且在那之后,塞弗勒工厂就再也没烧造出这样颜色的瓷器了。以至于到现在为止,这世界上拥有这样颜色的瓷器,全世界范围就只有三只,另外两只在塞弗勒工厂自己的博物馆,还有一只就在大家的面前了。”
居依这番话一结束,站在他旁边的宋青云心里当即就是咯噔一下,看来大事不妙!(未完待续)
第210章 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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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起来,原本沾上皇家之气,更是世界上仅存的件孤之一,现在又成了作,那还得了?
那价格还不得翻着跟头似得往上穿啊!而这时候宋青云脑里闪过的可以和这花瓶媲美的瓷器,好像也就只有那只被中东土豪买走的元青花大罐了!
“那么价值呢?居依先生,你能不能给出一个详细估价?”
虽然居依说的金沐晨也都知道,但是这时候他更加好奇,这只花瓶,在这个法国艺术人心中的估价。
之前这个居依说的很客观,没搞出什么花头,所以金沐晨感觉这个人的人,还算信得过,虽然他是宋家的女婿。
居依扭头看了金沐晨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奇怪的情绪,然后又扭过头,看着前面站台上那只花瓶。
“这支花瓶,它是当年那段历史的见证物,也是法国瓷器甚至欧洲艺术陶瓷历史的开山鼻祖,所以在我这样的法国人的心里,它应该是无价的。这个很难说的,从艺术性上来说,它无可比拟,而它的价值更能体现在,他特殊的历史地位,以及考古特性方面。价格方面更是很难估*量,要知道塞弗勒的瓷器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坚持纯手工制作,即便是现在也不过年产千件,大部分是作为国家赠礼,市面上很难能看见出售的。就算有部分剩余。也很快就被大富豪或者博物馆给收藏了。所以根本没有可以作为参考的价格依据。我们只能从年份,以及地位性相当的拍卖种寻找出一个合理的参考价格。”
居依这样一说,一直站在边上的亨利和约翰森也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居依这样的价格参考标准。
之后居依拧着眉头没有说话,可能是关心则乱的缘故,作为一个法国人,面对自己的,确实很难能做出准确的价格估算。
而亨利这一次则站了出来。他作为苏富比在大中华地区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在价格评估方面,还是很有权威的,尤其是西洋古董。
“2007年的时候,我们苏富比在伦敦秋拍上,曾经拍卖过一张1673年制作的,英王查理二世使用过的桃花心木书桌,当时拍出的价格是2700万美元。这只花瓶年代和那张书桌相近,而且也同样是曾经是法国王室的御用,而就稀缺性和珍贵性而言。绝对要比那张书桌更加珍惜,在考虑这几年的通货膨胀的因素。我觉得这只花瓶,如果上拍的话,最开始的底价,就应该高于那张书桌的最终成交价。”
亨利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的判断还是比较精确的,这次就连一贯和他抬杠的约翰森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亨利的这个估价。
至于居依,则是满脸阴沉的点了点头,这时候的他心里很是矛盾。
作为一个法国人,他当然希望这只法国的国宝,被估价的越高越好,毕竟这可是涉及到国家自豪感的问题,自己的国宝能够拍出来的价格更高,说明世人对法国艺术的越加认可,而他作为一个法国人,当然也会感觉越发的自豪。
可是另外一方面,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却又是宋家的女婿,如果这只花瓶被估价的越高,那就说明宋家在这次赌约当中,会输的。
更何况这只法国国宝,居然还落在了一个中国人的手里?
这样一来,事情就很麻烦了,毕竟那尊座钟可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从法国找回来了,钱也没少花,可就这么白白的给这小赢走,那就有点那个了。
今天连续两次栽倒这小的手里,这传扬出去,对藏宝斋名气的打击就先不说了,光说被这小赢走的那两件宝贝,可就价值一个多亿啊,这样的损失换了谁能心甘情愿的甘之如饴?
亨利的估价,让在场的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那些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到没察觉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们也算是搞艺术的,知道这种艺术的市场价值,尤其是这样上升到的宝贝。
但凡是这样级别的宝贝,就已经不能再以正常的艺术价值,或者考古价值来看待了,毕竟这里面涉及到国家自豪感,民族自豪感等感情情绪了,所以就算价格被估计的再高,也都算是合理。
更何况这还是欧洲艺术陶瓷的开山代表作之一,在他们这些古董鉴定专家的心里,这样的宝贝,根本就是无价的!
至于宋家的爷孙个,这时候则全然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就连从头到尾都装的的宋书云,这时候脸上的情绪,也是接连不断的在激烈变化。
这姓金的小,可算是接二连的抽了他们的脸,现在他抽还不过瘾,居然直接把他们打倒在地,用脚在他们的脸上反复的碾……
两次比宝都输了,这对于藏宝斋的声誉打击可是难以想象的,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肯定会通过今天现场这帮人的嘴里发酵,明天就能传遍全国古董界,到时候他们这藏宝斋的名头,可就要完蛋了。
一想到这,这老头心口是传来一阵剧痛,之前一直保持的超然物外的风在也保持不住了,伸手就忍不住抓向了自己的胸口……
而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宋青云,这时候他看着眼前桌面上那只不伦不类的花瓶,感觉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自己精心准备的b计划,还有千辛万苦,花了大价钱从法国淘回来的乾隆御藏座钟,就要这么败在这样一件不伦不类的花瓶的手里?
不光是他想不通,就连一贯不怎么关心家里生意的宋时轮。这时候也感觉想不通。
难道这些天来。家里精心布置的一系列计划。就没有一个能起到作用的?难道就继续看着这小,在自己面前逍得逞?
不但砸了老家的招牌,还要连续赢走家里两件总价过亿的宝贝?
这时候他再抬起头,看着金沐晨才时候,两只眼睛恨不能喷出火来,把这家伙一把火烧成灰烬。
而那些评审专家们,看着金沐晨的眼神则是更加的古怪了,尤其是几个从故宫博物院出身的老家伙。更是聚在一起,不断的低声交头接耳。
他们在商量,要不要给金沐晨一个名号,把这家伙招安了算了,这小才入行短短几个月,就能收拢到这样级别的宝贝,连续几件国宝级的藏啊!
而且还不光是中国的国宝,甚至连法国的国宝,这小都能淘弄的到,这样的人才。还不赶紧拢在手里?
到时候就算他手里的宝贝,淘不过来。好歹也能让他帮忙在海外,多踅摸几件国宝回来啊?
而台下的藏有观众们,这时候看着金沐晨的眼神也全都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大家看待他,大多还都是抱着好奇的心思,而现在大家看他的眼神,已经不能不变成尊敬了。
才入行短短几个月,就能淘弄到别人一辈都淘不到的宝贝,人家这可叫真本事,就算这里面有运气的成分,可是为什么,别人的运气,就没这小好呢?
甚至有些有心人,已经开始琢磨着,等回头是不是去纽约这小的店里一趟看看,说不定这家伙手里,还藏着很多能让大家惊喜的宝贝呢。
到时候就算这国宝级的宝贝,大家淘不会来,但是淘弄几件其他上档次的宝贝回来,也行啊!
这时候整间大殿里的气氛都很安静,各人马可以说是各怀心思,只不过大家看着金沐晨的眼神,已经都变了,从今天开始,这小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个无名小卒了,而是这个圈里,实打实的鉴定大师!
就凭人家寻宝的这份眼力,就没人敢跳出来问凭什么!
金沐晨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就笑嘻嘻的来到了那只彩蛋花瓶的前面:“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大如果还想看,等下次到我在纽约的新店里,可以尽情对面看,今天就到这里吧!”
说完也不理会大家的反应,就把那只花瓶收进了旅行包里。
金沐晨要收花瓶,大家也都无话可说,但是看这家伙随手就把花瓶往旅行包里丢那浑不在意的表情,无数人都在心头滴血啊!
“尼玛的,那小,那可是法国的国宝啊,轻拿轻放你就不知道么?”
“就是,按说你小也不差钱怎么就连个像样的装宝贝的箱额买不起吗?这么值钱的宝贝,你就这么放在这个破包里啊?”
无数人看着金沐晨的动作,在心里暗骂到,不过另外一方面,却又不能不佩服这小是洒脱。
人家之所以敢这么任性,那就说明了人家的自信,这东西人家还不放在眼里,就算是打坏了,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在找出另外一件和着价值差不多的宝贝来。
收好了花瓶,金沐晨则是直接来到了那尊乾隆御藏座钟的面前,然后笑嘻嘻的看着站在一旁满脸苦涩的宋青云一眼。
“怎么样?宋老板?要不然你在请出几件宝贝来,咱们在比比?”
不过这一次宋青云则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还是算了,金先生,看来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了你了……”
“诶!宋老板,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怎么说也得我来感谢你,这么热情好客,你看请我来参展就算了,还非得强逼着送我这么几件好东西,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啦……”(未完待续……)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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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算人者人恒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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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沐晨说的是嘻嘻哈哈,可宋青云这时候真恨不得,冲过去一把撕了他的嘴。
尼玛,往人伤口上撒盐,也不带这样的,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就是!
不过他毕竟是沉浮商海多年的老狐狸,知道气运有高低的道理,别看你小子今天洋洋得意,可是在这个行当里混,早晚由你栽跟头的时候,就算是在有经验的大师,也难免说自己没有打眼的时候,你小子给我等着。
宋青云这时候是打算打掉牙齿和血吞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和金沐晨算计。
可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宋时轮可就没他这么深的城府了,这接二连三的在金沐晨手里吃瘪,这让顺风顺水惯了的他如何能够接受。
就在金沐晨伸手往那尊座钟摸过去的时候,他猛地出现在了那尊座钟的旁边,一把按在了那尊座钟之上。
“等等,小子你就想这么轻易把这尊座钟拿走?”
金沐晨则是冷冷一笑,看着这宋时轮问道:“怎么地?难道你们还想拉屎往回坐不成?”
其实他也是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道理,按理说对方之前已经输掉了大几千万的东西,毕竟这里不过就是鉴宝大会,并不是赌场。
而且大家也都是圈里混的,做古董生意,难免会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候,他应该更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如果放到其他人身上。别说这尊座钟了,就算是之前那套鼻烟壶,金沐晨肯定也就当那赌约是一个玩笑,放手归还对方了。
可是眼前这是宋家的人,且不说自己老早就看着宋家人不爽了。就说他们是方伯的仇家,这一点就不容他今天放过这宋家。
在知道了这宋家的发家经历之后,金沐晨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一家子,沽名钓誉,男盗女娼的家伙。
更何况今天可是他们发难再现,把自己摆到台上。算计自己的。
估计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原本是想把自己摆到台上,当着全国这么多藏友的面,一通吊打,然后再把自己赶出古董界的。
他们在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可曾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如果自己要不是有这么一手寻宝的本事,那今天自己的下场难免就是被他们吊打羞辱一番之后,赶尽杀绝了!
既然他们能制定出对自己如此狠毒的计划,那自己又何必给他们留情面?
虽然之前大家不过是口头赌约,并不具备法律效力,可是毕竟这赌约可是当着这么多藏友面前立下的,这些藏友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们现在在这里的身份是爱好收藏的藏友,可如果回到他们的圈子里。无论拿出哪一个,这些人那个不是跺跺脚都能引起行业震荡的大人物?
所以他是吃定了,这宋家人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反悔的道理。顺手就要拿走这尊座钟,只是没想到这宋时轮居然还真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赖账。
他和宋时轮这几句争吵声音,虽然不算很大,但还是引起了旁边很多人的注意,这时候那些藏友们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两个。
宋青云一看这场面。就知道大事不好,虽然他也是心疼面前的这尊座钟。可也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当面反悔。如果不然他们父子今天赖账的事情要是真的落入了这在场的藏有眼里,那他们藏宝斋的名头可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你们还在哪里争什么?老爷子不舒服了,还不赶紧把医生找过来!”
突然一个比较生硬的声音喊道,宋青云和宋时轮一回头,刚好看到他们家老爷子宋书云,这时候正脸色惨白,双手抓着自己的胸口,而这时候老头身边,却只有一个满脸焦急的洋女婿。
宋青云是顾不上和金沐晨闲扯了,而宋时轮只能是满怀怨毒的瞪了金沐晨一眼,然后松开手直奔他爷爷那里去了。
宋书云甭管他之前名声怎么样,但是在国内的古董圈子里,确实是泰山北斗一级的人物,现在被气的心脏病发作,当时现场可就热闹了。
也就是趁着这么乱的档口,金沐晨赶紧伸手把那尊座钟收入到了旅行包里,然后带着坎迪斯,方伯,急匆匆的离开了现场。
不过一行人刚一出门,还没上车,就被山庄的保安给拦住了,金沐晨脸色一变,看来这宋家是真的不打算要脸面了,但他也怡然不惧,大不了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更何况自己手里还有真铁。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他们身后闪了出来:“你们干什么?还不赶紧放人?怎么?难道藏宝斋真的就输不起了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金沐晨是松了口气,因为来人正是王学明。
王学明这么一出现,拦住他们的保安,果然不敢在留难他们几个,只能是满怀不忿的看着他们上了车,然后跟在王学明的座驾后面一路远去。。。
王学明跟着他们一路回了酒店,不过却没上楼,而是拉着他们几个直接到楼下的餐厅开了一场庆功宴。
“哈哈哈,老弟,你是没看到,当时宋青云那脸色,惨白惨白的,我看那家伙肚子都要气炸了。还有老爷子,你可不知道,那宋书云倒下去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真没想到这平时道骨仙风的老学究,居然这么脆弱,这大仇得报的感觉怎么样?”
酒桌上王学明拍着大腿的一阵大笑,今天这金沐晨可算是让他开了眼界,原本他就知道这小子,寻宝的本事不一般,可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才短短几个月的功夫,这小子就搜罗了这么多宝贝。
有这样本事的人,在他的眼里看来,那可是绝对值得他尊敬的,老早就知道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可谁能想到,这一鸣惊人的效果居然这么震撼?
这小子可以说今天光靠一己之力,就打垮了藏宝斋啊!
要知道人家藏宝斋,从建店开始,到现在已经几十年历史了,可这小子才入行多久,几个月而已啊!
所以这样的人才,你不能不佩服!
至于大名鼎鼎的藏宝斋,本来就不屑他们人品的王学明看来,他们今天这样的下场,根本就不值得可怜。
算计人者,人恒算之,你平时算计别人的时候,就应该能想到今天这样的结局!
“算啦,算啦!诚如你所说,今天的事,我也算是大仇得报啦!过去的事,就算啦!”
方伯这时候也是精神矍铄,一点疲倦的样子都没有,今天金沐晨的表现他非常满意,他感觉自己这个徒弟已经可以出师啦,再加上老对头宋书云今天更是被气晕当场,他们藏宝斋的招牌也算被砸了,宋家终于是自食恶果,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多年以来横亘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是被挪开了。
“哈哈哈,老爷子您这口气顺过来了,那就好。至于事后方面,你们尽管放心,只要我王学明在京城一天,我就敢和你们保证,他们姓宋的绝对不敢和你们耍什么小动作。那套鼻烟壶,还有那只乾隆御藏座钟,你们就尽管收着。他们要是赶来找你们麻烦,我王学明第一个不答应!”
王雪萍胸脯拍的山响,大声和他们保证说道,金沐晨和方伯也是微微一笑,就算没有王学明,宋家有什么后继动作,他们也是怡然不惧。
“对了,沐晨你手里这么多宝贝,有没有打算出手几件,你也知道,我现在手里正缺能撑场面的好东西呢?”
王学明话题一拐,终于是露出了狐狸尾巴,这时候他甚至都带着几分巴结的语气,看着金沐晨说道,这小子手里宝贝可真不少,康熙,乾隆的鼻烟壶就有两套,甚至还有法国的国宝,这叫他如何能不惦记?
而这一次,金沐晨则是很肯定的摇了摇头:“王哥,这次我手里的这些东西,实话实说,没出手的打算,这些我可是打算自己收藏的!如果你真的想要,从藏宝斋哪里得来的那套鼻烟壶,到时可以转手给你,不过你要等一段时间,因为这东西我还有点用。”
金沐晨这么一说,王学明只能是略带着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金沐晨手里那些东西,今天他算是大致都看过了,都是国宝级的宝贝,换了谁一旦入手了这东西,只要不缺钱,那肯定是不会轻易出手卖掉的。
还好金沐晨答应把那套从藏宝斋赢来的鼻烟壶转手给他,虽然那套鼻烟壶,远不如金沐晨自己的那套,但是也聊胜于无。
一餐饭也算是吃的宾主尽欢,王学明最后更是喝的大醉,当晚直接住在了酒店。
不过接下来几天,金沐晨和方伯他们可没怎么过上好日子,自从那天一战成名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有藏友络绎不绝的找上门来,苏富比的亨利,和佳士得的约翰森那更是直接住到了他们的隔壁,整天缠着金沐晨,要他拿出几件宝贝来上拍,搞得金沐晨和方伯是不厌其烦,只能在两天过后,趁着夜色,悄悄的退房离开了酒店。。。。。(未完待续)
第212章 南游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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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金沐晨没有选择和方伯一起同路,方伯年纪大了,想回锦城去看看,但金沐晨可是在那里刚待了一个多月,所以他可不想这时候再回锦城去。
刚好坎迪斯也来了,他正想带着女友好好的在国内转转,京城现在是待不下去了,那就去南方好了,刚好可以一路旅游,一路淘宝。
而且他心里也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去南方买一些油画回去。
在纽约开古董店,尤其主要针对的客户,还是华尔街那些有钱人,那你的店里,就少不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油画。
按道理来说,想要买油画,金沐晨所在美国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不过这次金沐晨想买的并不是,那种动辄几百上千万的古董油画,或者当代大师的作品。
他想要买的主要是一些装饰画,那种普通家庭装修的时候,会挂在墙上,餐厅里的那种装饰性油画。
前次他和海伦一起参加画展的时候,海伦大概给他普及过,现在美国社会,可不光是那些富人们喜欢油画,就连一些普通的中产阶级的家庭也很喜欢油画,甚至就连一些穷人也都很喜欢油画。
而他们喜欢油画的理由也各不相同,有的是想在家里增加一点艺术气息,陶冶一下情操,而有的则干脆就是为了附庸风雅。
所以一般的美国家庭,不论穷富,只要条件允许。都会在墙上挂上几幅装饰画,而这些画的价格也各不相同,好的要几百上千,甚至上万,差的几百。几十,甚至几块钱的都有。
而金沐晨在曼哈顿开古董店,可不是专门只买古董,想这样和收藏品贴边的艺术品,当然也是他的经营范围之列。
要知道曼哈顿地区,可不光是聚集着世界上最多的亿万富翁。同样这里还聚集着美国最大,也是最富有的一群中高产阶层。
这些人的年薪可能达不到成百上千万那么恐怖,但是年均几十万的收入也不在少数,这些人你让他花几百上千万去买那些油画大师的作品,或者是古董油画。他们也许买不起,但是几百上千块的装饰油画,他们还是买得起的。
而且这样的油画因为价格不贵,画风精美,所以很受这个阶层消费者的欢迎,每个月的走量都特别大。
一家画廊或者古董店,如果生意好的旺季,一个月就能卖出去几十张。甚至上百张这样的油画,金沐晨当时在纽约的时候,还专门去一些画廊。或者古董店考察过,所以他觉得这门买卖也是做得过的。
所以回国之前,他就制定了一个详细的采购计划,因为他也从多方面了解过,像这样在画廊里,或者古董店里。动辄几百上千块的装饰性油画,其实都是这些老板大批量从中国进口的。而他们的来源地,就是在国内哪个大名鼎鼎的小商品集散中心义乌。
所以这时候他正打算。带着坎迪斯到义#乌去转转,一方面是去进货采购,另外一方面,也刚好可以带着坎迪斯好好的领略一下,江南的风土人情。
开车把方伯送上了火车站,然后通知了家里人接站,金沐晨就带着坎迪斯连夜上了路,一路出了京城,凌晨时分就到了泉城。
在泉城吃了顿早饭,继续一路南下,不过这次他们没有直奔江南,而是把车开上了环海岸线的公路,采购的工作并不着急,而和坎迪斯一起享受一路的美景,才是关键。
这条线路可是国内知名的半岛沿海公路,一路走来都是满眼的葱绿,一边看着公路边的山景,另外一边还能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这心情就别提有多舒畅了。
也不急着赶路,一直到下午,这才把车开到了胶东重镇青鸟。
青鸟是一座近现代才发展起来的城市,早些年是德国人最早占领,并切开发了这里,所以这座城市,充满了异域情调。
尤其是城市后面半山腰上哪隐藏在一片绿油油的丛林里的红顶的房子,配上前面一望无际的海景,看起来是格外的带感,更像是一座充满了欧洲风情的中国城市。
坎迪斯只是坐车跟着金沐晨在半山上兜了一圈,就爱上了这座城市。
“真是漂亮啊!”
两人停车在半山腰处,靠在车身上,看着远处的海景,金沐晨伸手揽着坎迪斯的细腰,慨叹了一声。
而坎迪斯则是把头渐渐的倒向了他的怀里,闻着身边女孩身上那熟悉的香气,金沐晨心头猛地一荡,实在是忍不住,一口啃了过去。
坎迪斯倒也没回绝,而是给与了他最热烈的回应,不知不觉间两人就纠缠到了一起。
“不。。。不要在这里。。。”
坎迪斯红着脸,艰难的推开了金沐晨那只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的大手,金沐晨则是毫无羞愧感的嘿嘿一笑。
今天坎迪斯的回绝,好像并不是特别干脆,甚至刚刚他悄悄的试探着把手伸进了她的热裤,她也并没想往日那样激烈的反抗,看样子自己这松土计划,已经要接近尾声了,就差最后的一记全垒打了。
自从上次和杰西一起之后,尝到了大洋马味道的金沐晨,可以说是食髓知味,这都已经又有两个月没有尝过肉味了,他是早就已经有些**难耐了。
看来今天加把力道,说不定晚上就能吃到海鲜大餐了,他心里怪笑一声。
也不理会旁边一众看西洋景的家伙那艳羡的目光,伸手就把坎迪斯横身抱起,在她的一阵娇笑声中,把她直接抱上了车。
他来之前就已经在网上预订了能看海景的德宝酒店,这酒店地理位置不错,正位于市南区最繁华的位置,离海边也非常近。
不过他却并没直接带着坎迪斯去酒店,而是去了酒店旁边的另外一家饭店东盛海鲜,之所以来这里,主要也是因为这里的海鲜做的非常有名。
酒店档次很高,在顶楼可以一边吃海鲜,一边看海景,几道时令海鲜,外加上闻名海外的青鸟啤酒,这一顿饭吃的两人都是相当的满意。
回到了酒店,当坎迪斯得知金沐晨只订了一件豪华套房,并没有分开订两个房间的时候,好像也并没有特别的反对的意思。
看到坎迪斯低垂的俏脸通红默认里的神情,金沐晨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拽着坎迪斯冲进了电梯,然后直达48楼的房间。
房间的环境非常不错,是无敌海景套房,透过客厅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海,打开阳台门,就可以听到海的声音,躺在主卧的大床上一样能够看到远处的海景。
坎迪斯红着脸,对金沐晨低声说了一句:“我先去洗个澡。”
然后转身逃也似的飞奔进了浴室,而金沐晨则是满脸古怪的嘿嘿一笑。。。
等到坎迪斯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在客厅里并没看到金沐晨,不过房间里的环境,却让她心里一愣,灯光已经调整成了最暧昧的橘黄色,隐藏在墙角的音响里放着柔和的音乐,远处的阳台门打开着,从哪里传来阵阵的海浪声,还有海水的腥味儿。
在窗台上,甚至还点着几个熏香,香腊散发出来的香味,和海水的腥味混合在一起,让房间里的味道,甚至也跟着变的模糊不清,暧昧起来。
坎迪斯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她好像已经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她不由得抓紧了围在胸口的浴巾,深呼吸了一口,不过脑子依旧是晕乎乎的,卧室的房门是半掩着的,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同样闪现着暧昧柔和的橘黄色灯光,海风吹动着卧室把白色的窗纱,在房间里轻轻的飞舞,好像在伸手召唤她一样。
也不知为什么,那房间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召唤她,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缓缓的往哪房间里挪了过去。
轻轻的推开房门,就正好能看到那房间正中间的那张硕大圆床,这时候洁白的床单下面正躺着一个人。
只见金沐晨单手撑头,用美人鱼的卧姿,侧身躺在床上,露在被单外的胸膛赤裸,那两块强健的胸肌,让他浑身充满了雄性气息。
不过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支玫瑰花,被他叼在嘴里,让场面非常的滑稽,更加违和的是,那家伙探出被单外面那条毛乎乎的大腿,完全打破了美人鱼那优美的s型曲线的画风。。。
看到坎迪斯进来,这家伙居然还很是猥琐的一笑,然后伸出食指,轻轻笔画了一个美人勾魂的动作:“e-on-honey!”
“噗嗤。。。”
坎迪斯再也忍不住了,看到这样画面,她真是不知道该说这是浪漫,还是滑稽。
金沐晨一看场面有些失控,干脆恼羞成怒的一把撕下伪装,美人鱼瞬间变成了大灰狼,一记饿虎扑羊。。。
海风轻轻拂动白色的窗纱,房间里却刮起了一阵急速狂风。。。(未完待续)
第213章 又见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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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青鸟市,正处于一年中最好的时节,阳光明媚,酒店的阳台视野开阔,前面是一览无遗的海景,金沐晨站在阳台上喝着果汁,享受着这个海港城市惬意的清晨。
这时候旁边不远处的另外一个阳台上的玻璃门,哗啦一声被人推了开来,然后一个哈欠连天的男人,从隔壁的房间里来到了阳台上。
这哥们先是抻了个懒腰,然后又打了声哈欠,满脸的胡茬,和硕大的黑眼圈,显然昨天晚上,休息的不太好。
一扭头刚好看到了坐在阳台的咖啡桌前喝果汁的金沐晨,这哥们眼睛里,先是闪过了一丝怒气,不过很快就扑哧一笑,向金沐晨竖起了大拇指。
“哥们你腰子可真好,昨天在哪吃的什么好东西?这么补?”
金沐晨也被这家伙逗得噗嗤一笑:“哈哈,不好意思,打搅了……”
然后就在那个男人揶揄的目光中,狼狈的躲回到了房间里面,心里还是一阵暗骂,这什么五星级酒店,隔音怎么做得这么差!
房间里坎迪斯依旧是在海棠春睡,金沐晨冲了个凉出来,坎迪斯刚刚睁开朦胧的睡眼。
“你醒啦?”
金沐晨笑着走过去抱住她,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嗯,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刚起,要不要起来,和我一起下去吃个早餐?”
“还是不了,你今天自由活动吧,我真的累坏了,今天要在酒店里好好休息。”
坎迪斯虽然也有着西洋女人的身体素质,可是去也是初承雨露,金沐晨的身体那样强悍,她昨天可是累坏了。
金沐晨点了点头,轻轻的放下怀里有睡过去的女人。给她掩好了被角,然后就轻轻的出了房间。
到楼下的餐厅里,吃了早餐,就从酒店里出来,直奔青鸟市著名的文化市场,昌乐路!
这次来青鸟,可不是一时兴起。或者光是为了欣赏美景来的,而是金沐晨早就计划好的。
这青鸟市可是北方著名的海港城市。而且因为早些年是被德国人发展起来的,所以具备很多殖民城市的特性。
当年那些外来的殖民者,可不光是在这里留下了很多风格独特的殖民建筑,还留下了很多当年他们漂洋过海带过来的东西。
当然金沐晨看重的还不止这些,当年德国佬强占了青鸟,在这里建设城市之后,有不少清朝的遗老遗少,为了躲避京津圈子的纷乱,也躲到了这座城市。所以也给这里带来了不少好东西,所以金沐晨觉得这里的市场,非常值得一逛。
而且这个昌乐路的文化市场,在北方的收藏圈子里也相当的有名气,这几年青鸟市发展的非常不错,所以这里也渐渐形成了一个以胶东文化为代表的特色古玩市场。
青鸟市的文化街以昌乐路为中心,东至利津路。西至华阳路,全长一千五百多米,现有商户400余家,是目前全国最大的综合性文化街之一。
从南大门缓缓的步入这个市场,金沐晨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市场的风格,和京城的潘家园比较像。
文化街里有多家知名的正规古董商铺。也有地摊市场。
但是和潘家园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每家店铺都各具特色,搭配相得益彰,不像潘家园,因为商铺太多,给人的感觉大多是在重复经营,大家卖的都是差不多相同的货色。
这里有专门经营旧书的店铺。销售的都是全国各地的旧期刊,有经营书画的专业画廊,有专门经营奇石玉器的店铺等等,每一个种类的店铺都不算很多,就那么两三家,但是每家又都有自己的特色。
在这里你还能亲眼目睹艺术家们在“名人工作室”进行创作的情景,还能买到景德镇的瓷器、杨家埠的版画及天津泥人张等享誉国内外的文化精品。
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金沐晨逛着也是感觉特别有乐趣。
因为面积不算大,所以走着倒也不累,金沐晨是边走边看,今天又刚好地摊可以出摊的日子,所以这市场里显得很热闹。
不过这里的地摊,看起来比潘家园市场,就显得杂乱了很多,每个摊位基本都是杂项经营,买什么的都有。
有的是买奇石的,但是也兼营瓷器生意,有的是买连环画册的,边上还摆放着不少老版的或者黑胶唱片,还有卖各种木雕的,但是摊位上还摆放着很多佛像神龛,反正看起来比较杂乱,不像潘家园那样分门别类,规制的那么详细。
金沐晨也是走马观花,大概的在市场里游荡起来,看了好一会儿,稍微感觉有些失望。
这些地摊上卖的东西,大多数都是赝品,或者现代工艺品,没什么能入得他眼缘的宝贝。
他又逛了一会儿,就找了个买冷饮的小摊买了两只冰淇淋,边走边看,打算在逛上半个小时,如果还没看上什么合眼的东西的话,就开始专攻另外一头的商铺。
这些商铺,大多都集中在文化街改造之后的几间大厦里面,不像潘家园,大多都开在临街的仿古建筑里面。
不过就在他打算扭头走进一座商厦之前,这商厦门前不远处的一处地摊上却是蓝芒一闪,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金沐晨顺着那道珠光宝气,往那摊位上走了过去,走到近前,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摊位是专门做古董钟表生意的。
这个摊位还算讲究,并不像其他地摊那样,席地开席,而是在摊位上摆放了几张小小的货架,这货架设计的从低到高,错落有致。
在最上面的货架上摆放着的是一只只精美的古董怀表,大概有五六只,要么是18k金外壳的,要么是铜鎏金的,反正看起来都很漂亮,而且金沐晨只看了一眼,也能断定这些都是真品。
不过这些古董表并不是吸引金沐晨视线的主要原因,吸引他过来的那一抹蓝光,正是来至于在这货架的最下面。
他低头仔细的往哪蓝光的来源处这么一看,居然又是一件古董自鸣钟。
这钟大概有85公分高,自上而下分四层,通体鎏金并嵌有半透明的蓝色珐琅嵌花卉饰片,底层和中层都有机械装置,分管计时与钟上各部件的活动;底层呈长方形,正面为机械控制的西洋式城堡、磨坊及轮转水车等景物;二层正面嵌广作蓝色珐琅镶花卉饰片,中间镶三针珐琅钟盘,钟盘边嵌红料石一周,四角饰伞形转花瓶角花;三层为轮形转花,四角饰转花;顶层为鎏金星形转花,嵌料石装饰。
光是看这些已经显得非常大气漂亮了,而这钟居然还配有一套非常希珍的紫檀雕木座,这木座的品相也是非常的完美。
整套座钟看起来非常的漂亮,甚至可以用华贵大方来形容,如果光看外表的话,绝对不比前几天,他从宋家手里赢来的那尊乾隆御藏的座钟品相要差。
而最最关键的是,这座钟的品相非常完好,看得出历届的主人,对这座钟养护的都非常精心,最易损的钟身上的宝蓝色珐琅贴金片,没有半点瑕疵,破损的痕迹,钟身上的珐琅掐丝,镶嵌料,半分都没有脱落,这对这样年头的老物件来说,可是相当难得。
他蹲了下来,开始仔细的打量起这尊座钟来,真是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欢。
一直在摊位后面端坐着的摊位老板,一看他蹲在这里看了老半天,也没动地方,就知道这位顾客,应该是动了心的那种,于是就笑眯眯的绕到前面来到了金沐晨的旁边。
“怎么样?老板,看上这尊座钟啦?”
金沐晨并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只是淡淡的冲着那老板说道:“老板,能不能给详细的介绍一下你这座钟?”
“好,那我就给您说吧,我这尊座钟,可是清末民国时期羊城出产的广钟,您看珐琅彩,可带着明显的广式风格哪,你在看看这……”
这老板一边说,一边指着这座钟上的珐琅彩绘给金沐晨说道,而金沐晨只听了他说这么几句,就知道这家伙也是个二把刀,这么一件好东西,他都没看出来。
连这钟的四角旋转花里面的隐藏的利得亨三个字都没看出来,不过也幸亏他没看出来,要是他能看出来那几个字的话,这尊座钟,恐怕早就不在这了。
“……我这尊座钟,保存品相完好,上弦后内部各零部件运转完全正常,可是一件那个时期难得的精品,老板,你可看好啦?”
那满口大黄牙的地摊老板,口若悬河的介绍说道,金沐晨也没矫情,点了点头。
“老板,你开个价吧!”
这老板,也没想到金沐晨居然这么痛快,这可不像他接触过的那些藏友,即便看上什么东西也是遮遮掩掩,最后报价之后,还要唧唧歪歪讨价还价个半天。
“老板,您要是看得上,这钟就一百万,您拿走!”
这老板眼珠子转了几个圈,最后一咬牙,报出了一个狠价……(未完待续。)
第214章 利得亨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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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沐晨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可瞥的这个老板,心里狂跳,原本以为这顾客会翻脸而去,可没想到这家伙最后居然白牙一露。·中·文·网·..
“好,成交!”
这老板心里一块大石落地,这感觉就好像是三伏天里一瓶冰凉的可乐下肚一般,是通体舒泰。
“嘿嘿,老板您可真是好眼光,这座钟,您买了绝对错不了。哎!要不是前段时间,我在股市上,赔了钱,这钟我肯定是留着自己当传家宝,说什么也不会卖的。”
这老板唏嘘着说道,说话间眼角,还看着街边上的一件门面,眼神里多了几分寂寥。
金沐晨一看这情形,感情好像这老板关于这钟还有点故事,那再好不过了,买古董,大家都希望能够了解一些手里宝贝的传承。
“老板,你能收转账吗?一百万数目太大,现金不太方便。”
“当然没问题,我把账号给你。”
这老板报上来一串账号,金沐晨给他转了账,前段时间,从严志高翁婿哪里坑来一笔钱,父亲入股王学明的公司,还剩下不少,就留个他一笔做零花,在国内刚好可以用来做采购。
“对了老板,这钟你是怎么收上来的给我讲讲。”
“那好,我就给你说说。”
这老板一见交易成功,也是来了兴致。
原来这老板家里,祖上几代也是做古董生意的,不过早些年的时候,不是在青鸟,而是在泉城,后来为了躲避清末民初的战乱,这才来了青鸟。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时候,日本人占了青鸟,在本地是大肆收刮。有很多原来的富户都被日本人是刮地三尺,为了生计不得不变卖家当。
当时这尊座钟,就是他爷爷,从一个破产的正黄旗旗人手里收上来的。据他爷爷说,那个旗人以前大清朝还在的时候,曾经在清宫里当过值,后来随着某位清王朝的贵人一起,沦落到了青鸟。
再后来那位贵人。因为一些事宜,离开了青鸟,临走的时候,遣散了不少家丁,就把这尊座钟赏赐给了那个旗人,再后来这钟就落到了我们家的手上。
那老板说着往事,眼神也有些飘忽,金沐晨一直留意着他脸上的神情,看他的样子,感觉他应该没有说谎。
“这钟原本我爷爷是一再叮嘱。要我们当传家宝传下去的,只可惜我是个不肖子孙哦……”
这老板说到这里,忍不住一拍大腿。
原来他们这个古董世家,到了他这一带,算是断了档,这个老板年轻的时候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学习古董,几代家里的积淀,他们家也算是家底颇丰,于是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就一直是招猫逗狗不学无术。
后来人到中年,他父亲年纪也大了,自己实在是撑不住店面,就把生意交给了他。可是这家伙因为对古董了解并不深,所以上手之后,先后搞砸了几笔买卖,被骗了不少钱。
他也一直心有不甘,刚好前几个月国内股市火爆,他想这倒是个可以弥补损失的机会。于是就凑了一笔钱,投入了股市,刚开始还好,赚了不少,可那想到前段时间大盘震荡,可是把他那点钱全都给折腾了进去。
甚至最后连家里的店铺都输了进去,这不,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是吧家里的传家宝都拿出来卖啦!
金沐晨听完,感觉他也不似扯谎,也不知道该安慰他些什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啦,老板,好好干,早晚你还能把那店铺给挣回来!”
“哈哈,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我这钟放在这里已经好长时间了,可是一直都卖不出去,可急死我了,你也知道我们炒股的,最忌讳的就是什么钟啊,书啊,这类的带谐音字的东西,这下把这钟处理掉,我可算是一身轻了。而且有了您这一百万,现在股市行情转暖,哈哈,用不了几天,我就能回本啦,说不定到时候还能爆赚一笔呢!”
那个老板笑哈哈的对金沐晨说道,金沐晨一听这话,只能是暗叹了一口气的摇了摇头。
原本他还有些可怜这个家伙,一方面是因为他家道中落,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收购这钟,自己算占了他的便宜,可是现在看来,这家伙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脚踏实地是怎么回事?满脑子都是在股市上一夜暴富那种荒唐事,这尊这么好的宝贝,他有眼无珠就算了,居然还嫌弃这件宝贝,会给他带来坏运气,这钟要是在留在他的手上才是暴殄天物。
就算今天自己不买这尊钟,早晚也会被别人用更便宜的价格买去,因为这个老板,他就不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他就是一个赌徒!
金沐晨挥手找来一个送货的小哥,把这尊钟装上了小推车,推到市场外面,装进了自己的车,然后驾车回到了酒店,再小心翼翼到底抬到了楼上的房间。
坎迪斯还没有睡醒,他就坐在客厅里,研究这款座钟。
看这外形,以及装饰,那个老板这一点到没说错,这是广钟,也就是当年羊城出产的座钟,只不过这应该不是清末民初的产品,应该是更早一些时候,清中晚期的作品,而且还是精品。
而更关键的是,那隐藏在钟定部的四角旋转花里面的珐琅掐丝的三个花体字,利得亨!
更是说明这款钟的来历,只不过这三个字的造型非常巧妙,而且又隐藏在一片片的珐琅掐丝花彩当中,如果眼力不够的,根本就看不出来。
近代机械钟表最早出现于14世纪,1656年荷兰发明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摆钟,距今已有500多年的历史。
钟表应该是从明末清初时期开始传入中国的,不久中国人便开始了制造,其中羊城是中国最早接触自鸣钟的地方,到乾隆时期已经具备相当规模,成为我国生产自鸣钟的重要基地。
而西洋钟在中国的流行,则与清朝皇帝的兴趣有密切的关系,自康熙开始,经雍正一朝,到乾隆之时,对西洋钟的喜爱算是到了一个高峰。
乾隆不光是看重西洋钟的报时功能,更看重它的审美功能,为此他甚至钦命粤东官员利用通商的机会从海外搜罗最精巧、最新式西洋钟,并在宫中命人研制,使中国钟表的收藏和制作达到了**。
乾隆一朝,宫中自鸣钟处匠役云集,精通钟表的西洋传教士和匠役达一百多人,而乾隆本人对西洋钟表匠十分倚重,多次与他们商讨钟表制作的原理与样式,并时加厚赏。
到乾隆中后期,因为皇帝的喜爱,中国国内也发展出了两家能够自产西洋钟的地方,一处是羊城,一处是金陵。
而与金陵钟相较,羊城钟的造型多仿建筑,如亭、台、楼、阁、塔等,钟壳大多数采用铜胎珐琅,色彩鲜艳,光泽明亮,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和时代特色,一般作为豪华陈设品。
据考证,羊城的钟表制造技术在清乾隆年间已经达到相当高的水平,经过几十年的学习和技术积累,到了乾隆中期以后,羊城钟的钟壳与机芯,都可以与西洋钟表相媲美,且其最突出的特点即表面多是色彩鲜艳的各色珐琅装饰。
这种珐琅又称广珐琅,是羊城工匠在西洋透明珐琅的基础上结合中国文化元素发展起来的,其鲜艳透明,有黄、绿、蓝等颜色,珐琅上的装饰花纹细密繁荣,层层迭烧,很有规律,是其它地方的钟表所不具备的。
当时常被作为贡品进献清宫,所以从创意到设计不但力求新颖奇特,又要符合帝王们的心理,故而在制作时可谓精益求精,因此件件都是难得的精品,也深受皇帝们的喜爱。
尤其是这钟身上的珐琅彩装饰花纹的烧造技术,更是让后来的洋鬼子看了都赞叹羡慕不已,原本是他们首创的西洋钟,最后欧洲列国的商人们,更是从羊城反进口了不少羊城的珐琅彩绘座钟回去,出售给王公贵族。
甚至当时有个欧洲人施德之更是斥巨资想要学习仿照这羊城钟的珐琅彩绘装饰技术,最后始终是不得其法,由此可见我国古代工匠的智慧。
羊城钟精美绝伦的珐琅彩中,最具特色的就是宝蓝色珐琅贴金片,其效果富丽耀目,令人过目难忘,叹为观止,这种贴金、银花的硬透明珐琅只有羊城可以生产,所以称“广珐琅”。
而以上关于羊城珐琅彩绘钟的特点,金沐晨面前这款钟全都具备,而更关键的就是那隐藏在顶部的珐琅掐丝的利得亨三个字。
根据清廷造办处记载,这利得亨就是当年羊城,专门为清廷生产进贡御用钟表的作坊的牌坊,按照现在的理解,这家店就是清朝皇室的御用钟表工坊!
但凡是刻有利得亨三个字的钟表,那么基本就应该是这家工坊生产,进献清廷的贡品无疑了!
所以眼前这尊钟,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当年清宫旧藏!(未完待续。)
第215章 开历史倒车的搅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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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款钟,又是如何从清廷流落出来的呢,金沐晨猜想,应该是源之于卖给他这款钟的老板,口中的那位清末民初时期的贵人。
金沐晨挥手把这款钟收入了随身紫玉空间,然后拿出电脑,开始在网上查找明末清初那段时间的历史资料。
其实早之前他也研读过这段时间的历史,因为这段时间的历史,几乎是每位古玩商人的必修课,正是那段的战乱时期,才会让众多的宫廷御藏精品,沦落到了民间。
所以只有精读这段历史,你才能找到很多文物古董的来源,以及推断它后面的经历。
关于那个老板口中的那个贵人,他依稀有着一丝印象,只是因为时间比较久了,他不太敢肯定。
等在网上查找到了关于那人的资料之后,他不由得一拍大腿,这下总算是对上了。
恭亲王溥伟!
老恭亲王奕?嫡孙,末代皇帝溥仪的堂兄,光绪六年,也就是1880年出生于京城。
看这孙子的历史简历,这孙子居然还是清王朝的铁杆,后来民国时期,他也是个坚定的复辟派,当年清帝退位的时候,他居然还公然拒绝在退位诏书上签字,甚至在溥仪签字退位之后,这孙子居然还公然叫嚣过:“有我溥伟在,大清朝就不会亡!”的狂妄话语。
在后来溥仪退位之后,他先是避居京郊戒台寺,同年年末,辗转流落到了青鸟市。
在青鸟市期间。也不消停,先后联络了在青鸟和外地的清朝遗宦刘廷琛、胡嗣瑗、于式枚、陈诒重、胡思敬、劳乃宣、王宝田、温肃等人一直为复辟而奔走,结果当然是被历史的车轮碾的粉碎。
1914年一战爆发,日本人趁机从德国人手里夺取了青鸟市,这家伙更是和日本人勾结在一起。打算在辽南举事,只可惜1916年袁世凯暴毙,日本不得不调整了对中国的外交政策,这让他举事复辟的梦想再度落空。
1922年,在民国政府收回青鸟市之前,他只能灰溜溜的遣散家众。只带着零星的随身物品离开的青鸟,去了滨城。
有了这么一个搅屎棍般的历史人物,那么这尊座钟的来历也就能说得清了。
要知道当初这利得亨制作的精品铜鎏金珐琅彩绘座钟,可是专门进贡给皇家的,普通的人家根本用不起。
而且每款座钟都是由专业工匠。精心手工打造而成,每年的产量,也就是三五款而已,一经制成,立刻就会进献京城。
就算是王公贵族想要染指,都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等到了清朝后期,王朝制度崩坏,尤其是咸丰皇帝死后。慈禧联合当时的恭亲王发动政变,垂帘听政。
在没有李鸿章这个铁杆支持的前期,慈禧太后可是非常崇信当时的恭亲王奕?的。为了笼络他,可是从来都不吝赏赐。
当时这款原来皇帝御用的座钟,就有可能是当时慈禧赏赐给奕?,最后又被他孙子,辗转带来青鸟的。
最后这溥伟因为民国政府要收回青鸟市,也只能是灰溜溜的逃亡日本人控制的滨城。最后这尊座钟,也就因此留在了这里。
没想到一百多年之后。这尊座钟会辗转落到自己的手上。
想必那位店老板的爷爷恐怕也知道,这尊座钟的来历。所以才一直叮嘱他的家人,把这尊钟当传家宝传下去。
只可惜到了他这败家孙子手里,这个老板,本来就不学无术,对于古董这个行业,又是半路入行,一知半解。
再加上这家伙还是一个玩股票的赌徒,有着所有股市赌徒的忌讳,所以才急着要处理掉这尊钟,要不然这钟,绝对不可能以这么低廉的价格,落到自己的手上。
这尊钟光看造型,应该是清中晚期羊城出产的精品钟,而且品相保存完好,按照目前的市场价格估计。
就算比不上之前自己从藏宝斋手里赢过来当年哪款,有明文记录的乾隆御藏座钟,但价格方面也不会低上太多,最起码起步价也应该在五千万以上,成交价在八千万到一个亿之间。
所以这次,自己可算是捡了个大漏了。
想到这里,金沐晨不由得就是难以抑制的心头阵阵狂喜,前段时间在美国收上来的好东西不算多,还以为自己的好运气已经用尽了,没想到这回到国内,自己的运气居然又回来了。
这一趟青鸟市果然没有白来,看来这两天还应该再接再厉,去好好看看,说不定还能在捡到什么好东西。
上午的一个大漏,让金沐晨是心满意足,下午就不在出动。
坎迪斯一直睡到了傍晚时分,这才醒来,她醒来的时候,金沐晨刚好让酒店送了一些晚餐上来。
推着餐车进了房间,看着坎迪斯带着无限满足慵懒的风情坐在床上,金沐晨不由得心头一阵猛跳。
如果不是估计到坎迪斯新承雨露,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恐怕这时候他就要再来一次狼人变身了。
两人是你侬我侬的吃完了晚餐,然后又到楼下漫步了一圈,在海边吹了吹海风,然后找了个烧烤摊子,来了一顿海鲜烧烤宵夜,这才慢慢悠悠的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精力恢复了百分百的坎迪斯,陪着金沐晨从酒店出来,再度向昌乐路市场出发。
有了昨天拣宝的经历,金沐晨今天也不再着急,今天主要是陪着坎迪斯逛街为主。
因为在京城为了躲避那些藏友和拍卖行的骚扰,坎迪斯没能逛成京城赫赫有名的潘家园,但她没想,这个遗憾居然青鸟这边得到了弥补。
这边的市场,虽然没有潘家园那么大,但是却也是应有尽有,而且还非常有浓郁的地方特色。
尤其是那些露天摆放的地摊,更是让坎迪斯有了一种,以前陪着金沐晨去纽约的几个古董市场扫摊的感觉。
只不过这里卖的东西,都比较特别,和纽约那边的市场不一样,这里卖的可全都是绝对中国风的古董文玩。
虽然她自己看不出来真假,但是有金沐晨这个专家在身边,倒也不担心被骗。
金沐晨帮着坎迪斯挑了不少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比如一些南红手串,或者小叶檀的手串,女人天生对这些饰品,没什么抵抗力。
不过相比于那些木头串子,坎迪斯明显是对各种石头串子更感兴趣,最后金沐晨帮她挑选了一串品相完整,非常漂亮的蜜蜡手串,这才终于是让这个逛疯了的丫头,停了下来。
一走就是一上午,两人逛得有点累了,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装修挺干净的小饭店吃了午饭,然后下午继续逛。
很快金沐晨又帮坎迪斯入手了一串沉香手串,虽然这个串子是木头品质的,不过坎迪斯却比较喜欢,因为这沉香的味道非常好闻,女人对这样有香味的东西,同样没多少抵抗力。
走了不一会儿,金沐晨的身上就已经挂满了袋子,里面都是坎迪斯自己的战利品,这些都是她挑选出来,打算带回美国送给亲戚朋友的礼物。
金沐晨只能是无言的跟在她的后面,干好自己这拎包小厮的角色,一男一女,难得帅气,女的靓丽,倒也成了市场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走了好一会儿,金沐晨自诩超强的体力,都感觉已经耗尽了,可是坎迪斯依旧是逛得津津有味。
整个市场四百多个摊位,她好像是恨不得每个摊位都看几眼,在每个摊位上都买点东西回去才行。
金沐晨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就在他感觉自己体力即将耗尽的时刻,突然在前面一个卖瓷器的古董摊位上看到白光一闪。
原本体力耗尽的他,感觉自己立马就原地满血复活了,顾不上正在和某个摊主讨价还价的坎迪斯,撒丫子就往哪个摊位哪里奔了过去。
这是一个专门卖瓷器的地摊,看得出摊主对自己的摊位布置的还挺用心,不想别的摊位就在地上铺上一层布,他在自己的摊位下面铺的是一层儿童玩耍的泡沫拼板,这样一来他的摊位就会安全许多,就算有瓷器跌落下来,也不会马上摔碎。
拼板上面是一个简易的货架,分三层,像体育场里的座位一样前后错开,每层上面都摆放着不少瓷器。
金沐晨大致扫了一眼,这个摊位摆出来这些瓷器,真正属于精品的瓷器,不算多,只有最上面有几件,应该是清末民初的杯碗盘碟什么的,不过也应该都是民窑精品,估价也就是几万块的模样。
而在下第二层货架上摆放的瓷器,看起来虽然也比较久,但这明显是做旧的赝品,而第三层货架上摆放的则是一些现代新烧制的工艺品瓷器。
真正吸引他的白光闪现的瓷器,则是被堆在货架的最下面的一堆杯碗盘碟里面。
老板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有着绝大多数古玩市场的钱串子应有的精明,看到金沐晨驻足不前,立马就笑嘻嘻的迎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217章 小惩大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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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的三百块,对他这么个地摊摊主而言,可不算是小数目,那时候他也不过是刚入行而已。
对瓷器的历史,鉴定方面了解的并不多,也是被人忽悠,这才花了三百块收上来这么一套,洋不洋,中不中的瓷器。
可是等他开始练摊之后,想拿这三套瓷器出来卖的时候,却是受尽了嘲讽。
懂行的摊主因为这三套瓷器挤兑他,懂行的藏友因为这三套瓷器笑话他,就连刚入行的菜鸟,都有人那这三套瓷器和他说过事儿,背地里笑他是傻帽。
要不是这老板脾气还算好,再加上实在是心疼当初为了这三套瓷器花的三百块钱,这三套舶来品餐具,早就粉身碎骨了。
这三套餐具,本身作为实用器就不值钱,另外关键是它们还是外国的实用器,谁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些杯碗盘碟里搅过刀叉,再者说你这品相也太差了,这杯碗盘碟的里面,有多少刀叉划伤的划痕?你这外面,就更别提了,很有可能是有人使用钢丝球刷洗过,而且因为刷洗不当,把这外面的彩绘都给弄花了,就这么一套破玩意,你还敢拿出来卖钱?
你真当别人是傻子呢啊?就连刚入门的菜鸟,对这破东西都不会多看一眼。
难得今天居然碰上一个傻帽,对着东西感兴趣,这老板如何能不狠下心来,狠宰他一刀?
几年的练摊生涯。早就把这老板磨练的面厚心黑了,所以喊出每套三千的报价,他可以说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就跟喊出一个三十的报价没多少区别。
周边几个和他知根知底的摊主。这时候都是一边看着蹲在他摊位前的那个傻帽,一边暗骂这个摊主,真是黑心透了。
这三套瓷器,每套三千,这报价对金沐晨而言,真的不算贵。甚至都不够他住一晚酒店的钱,但是他却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
一来是怕对方起了疑心,万一到时候这家伙也是根据自己的态度,断定这东西是宝贝,到时候在反口不卖了。那怎么办?
二来他也是不甘心,对方把自己当傻帽来耍的态度,老子是有钱,可是老子却不是那种花钱还被对方暗笑傻帽的暴发户。
所以这讨价还价,就是必须的。
“老板,你这报价三千可真是太扯了,要不这东西你还是收着吧!”
金沐晨说完就站起身,拉着身后的坎迪斯就要往外走。这老板一看这家伙起身就要走,当即就急了。
你这菜鸟,可真是够菜的。这里什么地方,这是古玩市场啊,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我出个价,你可以还个价啊?
金沐晨起身要走。这老板连忙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诶!老板,别急着走啊。您要是真喜欢,我还可以再便宜点。要不每套两千,一共六千怎么样?”
金沐晨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依旧作势转身要走,这老板可真的急了,这套东西压他手里都好几年了,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每次看过的人,都会那这三套瓷器笑话他,要不是因为心疼钱,这三套餐具,他砸碎了扔海里的心都有。
今天好不容看到这么一个傻帽,对着东西有兴趣,怎么能轻易放她走。
“要不,老板你出个价!只要不太离谱,您就尽管拿走。”
“这可是你说的哈。”
金沐晨装出一副略带迟疑的样子,看着那老板说道,那老板一拍胸脯:“您就尽管说,我就当交个朋友了。”
“那好,每套三百,一共九百。”
老板一龇牙,装出一副肉疼的模样:“要不您在加点。”
金沐晨扭头就走,那老板一把拽住他:“行,就当给我今天开个张,您尽管拿走吧。”
一边说还一边满脸肉疼的模样,然后还冲着金沐晨竖起大拇指:“小伙子,你可真会讲价,而且是真有眼力,这东西你就放心吧,肯定错不了。就凭您这实力,要不了多久,您就得成为这古玩界的新秀大拿啊!”
说着就拿出一只黑色的朔料袋,把那三套餐具草草的塞了进去,递到了金沐晨手里。
金沐晨笑着没回话,点出九百块钱交给他,然后接过朔料袋,转身就走。
等他走出十几米之后,那店主拍了拍手里的钞票,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小声骂了一句:“傻b!”
旁边的一个摊主,看着他这德行,笑骂着说道:“老胡人家买你东西,你还背地里骂人家,,你这可不地道哈!”
“嘿嘿!那只能怪他傻啊,能怪得了谁?你别看他身边带一大洋妞撑场面,对女人他可能在行,但是对这古玩,丫就是一个傻b,不过这样的傻b,当然是越多越好!几年前我花了三百块买的破烂,今天终于处理掉了,哈哈,等会儿,我请大家吃雪糕。”
周围的摊主,听了都是欢呼一声,不过很快欢呼声就戛然而止,看着这个摊主的神情也是颇为古怪。
这摊主感觉身后有点发冷,扭头一看,却正看到金沐晨带着坎迪斯,冷笑着站在他身后,这小子人高马大的,连大洋马都降得住,这老板不由得有点担心自己的身板。
不过却依旧故作镇定的说道:“你干嘛?咱们已经银货两讫了,告诉你这古玩市场,可没有买完退货的道理。你要是买了假货,那可就只能怪你自己学艺不精,打眼就当交学费了哈!”
原来金沐晨带着坎迪斯已经走远了,可是这摊主却在他身后说他坏话,他这耳朵又特别灵,怎么能受得了这口气,于是就又带着坎迪斯折了回来。
这时候看着这摊主那色厉内荏的德行,他只是冷冷一笑,揍他一顿,还真犯不上,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你放心,这东西我还真没想过要退货,三百块能买到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舍得能退货呢!拜托你,好歹也是做古董生意的,专业一点。不光多学点中国古董的知识,西洋古董的也学着点,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有空的时候,你查查德国的kpm!就知道啦!也多亏了你祖奶奶,在胶澳总督府做女佣,要不然你哪能收上来这样好的东西?”
金沐晨冷笑着说完,转身牵着坎迪斯的手就出了市场,只留下那摊主傻傻的站在那里。
刚刚金沐晨和他说的那几句话,周围的一帮摊主也都听见了,这时候也都围到了他身边。
“刚刚那小子说啥?”
“就是,什么德国的kpm?”
“听他瞎jb说,什么kpm,kmp的都特么瞎扯淡呢?散啦,散啦。。。”
刚刚金沐晨的话让这老板有点心虚,这时候一帮摊主有凑上来问,他心里感觉更是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候旁边有个特别好事的摊主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德国kpm,全称柏林皇家瓷器厂。。。。。。。产品的主要标识是在底款上,绘有勃兰登堡选帝侯爵徽纹上的‘蓝色权杖’。。。。”
那个摊主拿着一个平板,在另外一边喊道,其他的几个好事的摊主,立马就凑热闹为了过去,抢着那家伙的笔记本来看。
而那摊主则是傻呆呆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过却不好意思去哪个摊主哪里看他的平板电脑,而是悄悄的掏出了自己的智能手机,在上面输入几个字母一查。
等看清了关于kpm工厂的解释,还有kpm瓷厂出产的瓷器的商标图徽之后,这摊主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那些瓷器底面上的那根蓝色权杖商标,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东西他那三套餐具的底面上原来都有。
事实上当初他收着三套餐具上来的时候,这三套餐具都不知道在原来那人家的碗柜里放了多少年了,落满了油灰,还是他拿回去之后清洗出来的。
正因为陈年油垢难以清理,他采用了钢丝球来刷洗,连带着有不少地面上的蓝色权杖商标,都是被他自己给刷掉的。
虽然是刮伤了底面,刷掉了商标,可是那些商标的形状,他可是记得再清楚不过了,甚至那三套餐具里面,还有几只,底面的商标还在,并没有被刷掉。。。。
如果那三套餐具真的是kpm出产的精品,那自己不就成了睁眼瞎?眼睁睁的就这么错过了几只宝贝?
这老板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已经悔青了,怎么会这样?
那三套餐具,自己可是收藏了好多年了啊?三百块买回来的,结果特么被自己九百块就给卖了出去!
要知道那可是三套德国的国宝啊!
卧槽!这老板真恨不得,跳起来在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只是再看看旁边已经有几个同行,已经开始带着嘲讽的目光,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了,他只能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然后不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那小子肯定是在瞎扯。
“对了,你刚刚和那摊主说什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未完待续)
第218章 欧洲瓷器的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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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沐晨笑着回答坎迪斯道,收藏了这么三套kpm的瓷器,他已经没兴趣再在这个市场里转下去了。
昨天能够收上来一座利得亨的座钟,已经是让他感觉非常的惊喜了,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真是好的逆天,第二天居然就又在这里收上来三套kpm的瓷器,这三套瓷器,可不是凡品,甚至可以说是欧洲瓷器的老祖宗呢!
一想到这,金沐晨就没心思再在这个市场里转下去了,只想回到酒店,好好的休整一下这三套瓷器,然后看看,它们的本来面貌。
带着坎迪斯回了酒店,草草的吃了口饭,然后就回到了房间。
这时候的坎迪斯,可没了白天的精神,这一天市场逛下来,好像把她全部的精气神都耗光了,回来之后,洗漱了一番就睡觉去了。
金沐晨也没人信去打搅她,只是坐在客厅里,不断的把玩这三套瓷器。
这三套瓷器虽然看起来,品相不是很完整,因为前任主人没有精心护理的缘故,导致瓷器的表面上都有破损,而且还画了图案,但是如果仔细看,却还是能够看出鲜明的特点。
其中一套瓷器,就是纯白瓷,上面没有任何的彩绘,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够看出这一套瓷器的外面,有着一层淡淡的浮雕印记。
而第二套瓷器上面的彩绘,则是在盘面,和碗身。还有杯身上,不过彩绘已经被刮花了,但是仔细看,依旧能看得出,这应该是古罗马时期的神话故事的彩绘。
至于第三套则是有着比较新的风尚。白瓷为底,但是瓷器的身上有很多花鸟图文的彩绘,虽然图案已经都刮花了,但是却依旧能感受到那些彩绘使用的洛可可的风格。
把玩了一番之后,金沐晨就把这三套瓷器,全部丢进了紫玉空间。等待紫玉空间给这三套瓷器以修复,他想等到修复之后,在仔细的看看,这三套瓷器,到底是出自什么年代。
同时他也打开电脑。开始仔细查找去关于kpm瓷器厂的历史。
原来早在古时候,当中国的瓷器行销欧洲,并且被欧洲各国的皇室贵族们热烈追捧的时候,当时就有很多欧洲的皇室想尽了办法,想要复制中国的瓷器来赚取暴利。
只可惜他们的山寨计划,都没能成功。
直到十八世纪初,当时普鲁士国王腓烈特大帝因为囊中羞涩,就想找一批炼金士来给自己炼金。找一条财路出来。
当时有个叫伯格特的家伙,也是面厚心黑,想要在腓烈特大帝的手下混口饭吃。于是就忽悠这位国王,说自己炼金的本事如何了得,结果还真把这位国王给忽悠住了。
于是国王就把这伯格特请到了自己的地盘,花重金给他修了实验室,并且每年投入巨资,让他炼金。
可是几年过去了。这伯格特除了吃喝玩乐,却连个屁也没炼出来。因为害怕腓烈特大帝查他亏空实验室的账号,制了他的罪。只好连夜出逃。
这一跑就跑到了德累斯顿,结果一头撞进了另外一位国王,奥古斯特二世强力王的手里,这位国王后来被册封为波兰国王,同时他还是一个疯狂的中国,和日本瓷器的爱好者和追求者。
这个伯格特倒也是个人才,一看这位国王喜欢瓷器,于是就又忽悠这位国王,说他会烧造瓷器,这可是让这位国王是心花怒放。
于是就在德累斯顿的麦森,给他成立了一家瓷器厂,专门让他负责烧造瓷器。
这个伯格特也是命大,连续几年都烧造不成功,结果有一天他无意去采矿土的时候,刚好就在附近的瓦尔登堡市附近采到一种含高岭土的矿土,也正是这个意外,于是在1708年,欧洲的第一批硬瓷,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烧造成功了。
之前一直资助这家工厂的奥古斯特二世强力王得知这个结果,是大喜过望,于是就让麦森瓷器厂的人,大手笔的仿照中国和日本风格的瓷器,很快这个瓷器厂的产品,就在欧洲引起了轰动。
并且很快就成了欧洲瓷器的老祖宗,他们的产品被欧洲各国的王室大加追捧,以至于后来腓烈特一世是看着非常眼红。
后来干脆在1751年狠挖了麦森的墙角,从他们哪里挖走了多名烧造瓷器的大师,甚至连原料供货商也一并挖走,成立了柏林皇家瓷器厂,也就是kpm!
艺术眼光独具的菲特列大帝,在成立kpm瓷器厂后,将瓷器的功能融入普鲁士皇宫日常生活之中,他对于kpm创新求变的发展与营运,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他不仅掀起精致典雅的生活风尚,更带动欧洲宴会文化,甚至他还将kpm瓷器提升为皇家外交赠礼后,形成普鲁士王国的传统。
kpm瓷器从此成为俄罗斯、法国、英国、西班牙、北荷兰、瑞典等各国宫廷收藏的珍宝。后来的普鲁士君王,均用kpm瓷器來点缀宫廷的装潢,或是拿來炫耀。
从那时候开始,普鲁士就变成了欧洲的奢华品的大宗出口国,而他们享有极高声誉的奢侈品,就正是kpm的精品瓷器。
普鲁士一举成为当时欧洲的瓷器生产和制造中心,不过后来欧洲的瓷器中心,发生了几次转移。
十八世纪中后期,随着法国塞弗勒瓷器厂的崛起,欧洲的皇室贵族们,仿佛猛然间被打开了一道门,原来瓷器还可以这么烧造,并不是只能仿照中国和日本的瓷器的啊?
塞弗勒瓷器厂的崛起,代表着欧洲自主艺术风格陶瓷的诞生。
而在之后,随着欧洲各国国力的此消彼长,尤其是大英帝国的崛起,欧洲的制瓷中心,再度转移到了英国。
也正是经过英国皇家道尔顿瓷器厂之手,才诞生了后世大名鼎鼎的骨瓷!
说实话咱们中国人一直在自己的圈子里玩瓷器,哪怕一直到现在,也还以为咱们中国的瓷器,才是最好的。
可其实早在十八世纪欧洲人开始能烧造瓷器开始,他们的制瓷水平已经很快就赶了上来,尤其是等到后来英国的皇家道尔顿瓷器厂和威基伍德瓷器厂出现之后,其实欧洲人在制瓷方面,已经全面的超越了我们。
以至于现在,世界上顶级,最贵的陶瓷,基本都是欧洲的瓷器厂出产,至于咱们原来大名鼎鼎的景德镇,已经沦落为了一个大路货生产集散中心。
每年这里只能生产出大量低端价位的陶瓷制品,靠着价格优势,来行销世界,真正的高端领域,景德镇已经完全排不上号了。
这不能不说是中国制瓷行业的一种悲哀!
金沐晨慨叹了一声,然后合上了电脑,又喝了几瓶啤酒,这才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坎迪斯早就已经醒来了,两人到楼下吃了早餐,坎迪斯就去海边玩了。
金沐晨没心思在外面晒太阳,找了个借口回到了酒店,一进房间,就把昨天丢进紫玉空间的那三套瓷器拿了出来。
三套瓷器已经被紫玉空间全部修复完毕了,彩绘已经恢复了原状,而盘底,碗底的刮痕,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
精美的白瓷,和彩绘在阳光的晃衬下是熠熠生辉,金沐晨小心翼翼的拿起其中一件,翻过来查看碗底。
果然在碗底看到了一个完整的蓝色国王权杖,这只权杖是呈比较矮小的阿拉伯数字1的形状,不过上面可以看到一些凸凹不平的装饰。
而在碗沿的底足拐角处,居然还可以看到一些德文字母,以及数字编号,看到这些编号,金沐晨不由得猛拍自己的大腿,看来应该是没错了。
这kpm出产的瓷器,最早的时候,都是皇家自用,并不向外销售,所以几乎每一套瓷器的底足上都会有编码记载。
而且几乎每隔十年或者五年,或者是皇帝病故,皇权更迭的时候,这kpm瓷器厂出品的瓷器,底款上的蓝色权杖的纹徽形状都会有所变化,而这些变化也都同样有明文和图案的记载。
就比如金沐晨手里这批kpm出产的瓷器,看底款的蓝色权杖图案,这明显应该是kpm于1763年到1780年,腓烈特一世在位期间生产的陶瓷制品。
在看着底足上的编号,仔细调出kpm工厂的出厂日志,一番比较,金沐晨不由得一拍大腿。
这尼玛可不得了啊,这竟然是腓烈特一世,分別为波茨坦皇宫、布雷斯劳皇宫、柏林皇宫、无忧宫、夏绿蒂宫,向kpm订制的总计21组宴会餐具组及450件单独品,里面的三套餐具!
这些餐具可是有明文记载的特点风格的,比如记载中就提到了“洛可可”风格宴会餐具组如:浮雕装饰系列、古希腊罗马风格装饰系列、新风格装饰系列,均为塑型大师麦尔(yer)创作。
我靠,这下可发达了,金沐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在青岛,只花了九百块钱,就买来了德国的皇宫御用餐具,而且还是三套,风格各异的三套!!!(未完待续)
第219章 油画工厂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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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餐具原本应该是在德国的几大皇宫里的,如果没有两次世界大战的经历,这些瓷器应该现在还在那些皇宫里面。
但是正是因为先后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并且先后几次被英军,法军,美军,以及苏军占领,
当年腓烈特一世御用的这些瓷器,不是毁于战火,就是被后来的占领者们洗劫一空。
不过最近几十年来,市面上一直没有这样的瓷器的交易,所以金沐晨估摸着当年那些瓷器,要么就是毁于战火,要么就应该是被大藏家给收藏了起来。
而现在自己手里这三套,不敢说是仅存的孤品,也应该是存世量极其稀少的珍贵真品,如果真拿出来拍卖的话,不知道价格能拍到几何?
但是这些,金沐晨也只是想想,像这样欧美强国国宝一级的宝贝,轻易他可是舍不得拿出来卖掉的,毕竟自己也是玩古董的,就赞且先收藏着好了,反正现在自己也不缺钱。
至于这三套餐具到底是怎么漂洋过海来到中国的,金沐晨推断这可能也是和当年德国殖民青鸟市的经历有关。
一战之前,德国占领青鸟,并且在这里兴建城市,而在这座殖民城市的第一任总督,就是当年发动一战的德国国王威廉二世的弟弟亨利亲王。
当年亨利亲王来远东的时候,威廉二世可是对他寄予了厚望,就是希望他能够在远东为德国的军舰抢得一块驻锚地。
而亨利亲王也没让这位德国国王失望,在海上飘荡了几个月之后。来到远东找了个借口,就占领了青鸟。
当时威廉二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可是大喜过望,直接从柏林发电报任命亨利亲王担任了胶澳殖民地总司令。
也正是在这位亲王的力主下,德国人才开始兴建了青鸟市。不过当时青鸟市才刚刚开发,在德国人眼里就是一个小渔村,蛮荒之地,身位皇亲贵胄的国王的弟弟,可受不了这样的苦,所以没多久。这位亨利亲王就挂印离去,把位置让给了托尔博尔。
想必这三套餐具,当年应该是跟着亨利亲王一起漂洋过海,来到青鸟的,只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跟着亨利亲王一起离开,而是留在了青鸟。
甚至很有可能,还一直保存在后来的胶澳总督府里,只是后来青鸟市也是频繁的经历战乱,尤其是一战爆发之后,日本人入侵青鸟,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这三套瓷器。就沦落民间了。
直到一百多年之后,才被自己所发现。
这是金沐晨关于这三套餐具来历的猜测,虽然不一定准确。但和当年那段历史,应该是大概吻合的。
“哈尼,还在研究你昨天收上来的那几件瓷器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坎迪斯已经回到了酒店房间,看着依旧坐在电脑前的金沐晨问道。
“是啊!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刚,你研究的太入神的都没听见。”
坎迪斯崛起嘴巴说道。金沐晨也知道,自己这潜心研究。肯定是忽略了美人,让坎迪斯不满意了。连忙笑着走上前去,给了她一个热烈的拥抱。
坎迪斯热烈的回应,怀里的娇躯充满了青春活力,金沐晨感觉自己不应该浪费这样的好时光,一把抱起坎迪斯,在她的一片娇笑声中,走进了卧室。。。
在青鸟市又盘恒了几天,不过这几天金沐晨并没有再去昌乐路市场,一方面是因为在哪里捡了两次宝贝,他已经知足了,另外一方面,也是要抽出时间,好好的陪坎迪斯。
赚钱有的是机会,可是和坎迪斯在一起的时间可不能浪费,等他们在会美国之后,坎迪斯可就要开学了。
下个学年,将会是坎迪斯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她会非常的忙碌,两人能相聚在一起的时间,可并不多。
所以现在有这么长时间在一起,当然要好好的享受时光。
在青鸟市尽情的又玩了五天之后,金沐晨这才开车带着坎迪斯一路向南,直接杀向了江南。
路过金陵的时候,又停下来玩了几天,金陵也是六朝古都,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同时也有着非常深厚的文玩古韵,原本金沐晨也想在这里好好扫荡一番。
可无奈坎迪斯到了这里,却发生了水土不服的问题,也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导致身体不适,结果在酒店躺了几天。
金沐晨只能在酒店里照顾她,大门都没出一步,等到坎迪斯痊愈之后,两人也就没心思在这座城市继续逛下去了,而是上车直奔他们此次江南之行的目的地义乌!
这座城市的名声自不必说,可以说是全世界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不过以前金沐晨也只是听说,并没亲自来过,等来到这里之后,才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活力。
到处都是人,来至世界各地的采购商人,而这里的商品,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只要你能想到的民用小商品,在这里就全都能找得到。
当然他们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这些小商品而来的,他们此行到义务的目的,是采购一批价格相对低廉的油画。
在来之前,金沐晨也在网上查找了不少关于这里油画工厂的信息,知道这里有个大东村是专门批量生产油画的。
于是就直接按照车载导航找了过去,结果等到了地方一看,这才发现,这些工厂和他想象中的是天差地别。
原来他想象的油画工厂,应该是那种大厂房,然后里面有很多画家,坐在那里一起临摹一些世界名画,或者是各自按照自己的思路来创作的。
可是等到工厂一看,根本就没那么回事。
“那种创作型的工厂,绝大多数都已经被淘汰了,现在我们这里都流行数字油画。”
在参观一家工厂的时候,工厂的王老板给他介绍说道。
所谓的数字油画,其实就是通过特殊工艺将画布加工成线条和数字符号,绘制者只要在标有号码的填色区内填上相应标有号码的颜料,就可以完成的手绘产品,这门技术的诞生,其实就是让没有半点艺术基础的人,都能画出精美的油画,其实就是把原来的手工临摹油画,彻彻底底的变成了生产流水线。
其实说白了,这样的油画,就和女人喜欢玩的十字绣差不多。
金沐晨以前没接触过这个行当,所以还真是不太了解,但是现在这样的油画,在这边已经常态化了。
“老板,不是我们不想要那样的工厂,只是那样的工厂成本太高了,而且我们这里是小地方,很难能吸引,并且留得住人才。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这里的油画工厂,都是你说的那样的,纯手工作业的画仿,但是那些画师一般干上几个月之后,就会选择离开,你也知道那些画师都是搞艺术的,在一个地方待不久,二来也是嫌我们给的工资低,可是我们也想给高工资,但是给不起啊!我们毕竟是进出口外贸企业,成本控制很关键,后来就有了这样的机械打印油画的出现,最近几年,像你说的那样的手工画仿,已经基本在这边绝迹了。我们这些油画,虽然是数字油画,不是纯手工临摹的,但是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成本低啊!老板,你不妨先进一些回去,卖卖看?如果效果还好的话,您下次直接在网上就可以下订单。”
这个王老板到是很热情的给金沐晨介绍说道,金沐晨点了点头,不过却并没有当场做决定。
而是从工厂里选了几幅小样拿回到酒店,单算仔细看看这样的油画,和手工油画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些画虽然很精致,甚至能够精确到和原来的画作一模一样,但是总是感觉缺少一些什么东西呢?”
晚上金沐晨和坎迪斯坐在酒店套房的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几幅小样,还有原版的手工画,坎迪斯率先说道,金沐晨也点了点头。
有着超常视力的他,在有了上次和海伦一起参加画展的经历之后,对油画这么艺术,也有了新的领悟。
“这些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油画,比起纯手工的绘画来,缺乏的是一种感情。流水线就是冷冰冰的生产工序,工人们只需要按照程序来在画布被划分好的空格上添加色彩就可以了。而对于手工画而言,哪怕是画师临摹其他画家的作品,可是在临摹的过程中,他也会把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都融入进去,所以纯手工的油画,看起来就会更加生动,而这些流水线上出产的油画则死板的多。”
听了金沐晨的点评,坎迪斯点了点头。
“听你这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这些画,怎么看都好像缺乏那么一股生气。那怎么办?你不打算在这里买画了吗?”
坎迪斯不由得为金沐晨此行的目的而感到担忧,毕竟他们这次来可就是为了买油画,开拓进货渠道而来的。(未完待续)
第220章 逛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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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海作为全国的经济中心,这里的古玩市场,自然也是独有味道,不过金沐晨感觉自己可能是来错了地方。
这藏宝楼面积不算小,里面的摊位也不少,可以说是集中了华东五省的精华之所在,但是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却给他一种名不副实的感觉。
他觉得这很有可能还是和自己来的时间不对有关,现在这个时间,这些摊位上的东西,给他的感觉就是比较散,多而不精。
对藏宝楼是大失所望,索性也就不在这里多浪费时间了,豫园坎迪斯前几天白天已经逛过了,所以也没在这里太浪费时间,索性直接前往静安寺。
只可惜等来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网上查到的那个位于这附近的古玩城,已经拆掉了。
尼玛,这千度网到底搞什么,一无所获的金沐晨不由得在心里一通暗骂,这里的古玩城都没了,还诓老子过来。
趁着还有时间,索性就带着坎迪斯又直奔大木桥去了一趟,这一趟总算没白来。
这里的古董摊位倒也不少,不过和藏宝楼差不多,总是给人一种散而不精的感觉,真东西不少,但是能够入他眼的精品, 却没有几样。
古玩没拣着,但是在这里他却发现了不少赌石的地方,感情这里到算是浦海的一个翡翠玉石加工中心。
不过今天不是周末,来这里逛的人也不多,金沐晨对赌石到是兴趣不大。
因为他虽然有能够看到珠光宝气的眼睛。可是这双黄金眼。对于看穿石头里面有没有真正的翡翠宝石。却是无能为力。
而且这里的赌石价格可不低,金沐晨没兴趣挨宰,也就没有参加这里的赌石游戏。
这个游戏,可是出了名的一刀穷一刀富,一秒天堂,一秒地狱,他虽然有些家底,可是却也不敢在这里胡乱折腾。
不过倒是挑选了几件上好的翡翠制品。其中一只翡翠戒指送给了坎迪斯作为礼物,另外几件,则是打算等临走之前,送给自己老妈。
带着几分悻悻的离开了大石桥市场,带着坎迪斯回到了酒店,吃过晚饭,和坎迪斯又做了爱做的事,直到把坎迪斯折腾的精疲力竭沉沉睡去,金沐晨这才心有不甘的来到了客厅,打开了电脑。
好不容易来了浦海一趟。怎么能够空手而归,这座城市可是号称全国的经济中心。那么多有钱人扎根在这地方,怎么可能没好东西?
肯定是自己之前没找对地方,上网这么仔细一搜,在变换了几种提问方式,果然让他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去处。
第二天一早金沐晨就兴冲冲的带着坎迪斯从酒店了杀了出来,直奔昨天查好的那个地方,多伦路名人文化街。
这是位于虹口区的一条小街,全长五百多米,路虽短却幽深,夹街小楼,栉比鳞次。
别看这条路很短,但却是一个卧虎藏龙之地,在中国近现代史上,这条五百米的街道居住过众多的文化名人,象鲁迅、茅盾、郭沫若、叶圣陶、柔石、冯雪峰等,都曾经在这条小街上生活居住过,所以这里可以说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文化界的大本营。
不过现在这里更多的则是一些小型私人收藏博物馆,比如位于191号的“筷子博物馆”,还有目前号称亚洲最大的一家古钱币展览馆,金陵钟博物馆,文风奇石藏馆等,其他的私人收藏馆还有:藏书票馆、集报馆、古陶瓷收藏馆等等,而且给这些店铺的牌匾题名的几乎都是文化名人。
当然除了这些博物馆,这里还有很多数不清的小型古董店,只不过这里的古董店,买的东西,可和其他地方风格绝不相同。
这里的古董店买的,大多都是一些大运动时代的旧物,比如当年的红宝书,太祖诗词手册,或者太祖纪念章之类的东西。
金沐晨先是带着坎迪斯在这些博物馆里逛了一会儿,这条街虽然很短,但是博物馆却实在太多,坎迪斯对这些博物馆里面的藏品都非常感兴趣,几乎每家都要进去转转,每一家都要流连好久。
只逛了几家,时间就到了中午,两人在路边一家小店,简单的吃了午餐,然后就回去继续逛。
不过逛了一会儿,金沐晨就失去了兴致,坎迪斯也看出来他的心思不在这里。
“哈尼,如果你觉得这些没意思的话,你还是去外面那些古董店自己转吧?我在这里继续逛,回头等我逛完了我去找你。”
坎迪斯的话让金沐晨是如奉仙音,果然是个体己人,这也是找个西洋女朋友的好处,最起码她们不会像中国女孩那么粘人,走到哪里都得男朋友陪着。
和坎迪斯告别出来,金沐晨就撒丫子直奔小街尾端的那些古董店去了,这里的店铺虽然不算多,但是卖的东西倒是都很有特点。
大多都是解放后的东西,有的专门卖各种烟盒,商标,连环画,小人书。
有的专门卖大运动时代旧物,还有的专门卖老浦海的梅花表的,反正都是一些特别有特色的东西。
金沐晨逛了几家,然后进了一家专门卖大运动时代旧物的小店,一上眼就看上了这家店柜台里的一排排太祖纪念章。
这些纪念章,都非常的漂亮,有一些甚至可以用做工精美来形容,让人一看就会有种想买的冲动。
这些纪念章金沐晨大概扫了几眼,心里大概也有了谱,虽然这些东西并不会像之前他看古董那样,会闪现出珠光宝气,但是好坏,和年代的分段,却也能从一些微弱的闪光上看得出来。
这些太祖纪念章会有这样的反应,在他看来应该有些是值得收藏的东西。
不过柜台里面林林总总摆放着不下上千只太祖纪念章,而且形态各异,但是里面肯定是掺杂着不少赝品。
金沐晨知道最近两年,国内收藏势头大火,这大运动时代的旧物,也成了收藏的热门小项目之一,尤其是这太祖纪念章,前两年一度还炒的火热。
可是后来,一些商人见这方面有利可图,就开始大手笔的制造赝品,因为这东西,没什么制造难度,再加上都是近代工艺品,很难辨别真假,所以正因为这股造假大潮,导致市场上刚刚冒头的像章收藏热很快就被打压了下去。
所以这东西,最近两年的趋势是在走下坡路,但这对于他而言,则是一个非常好的入手的机会。
这些太祖纪念章,老美那边倒是也有些人喜欢,不过比较小众,搞一套回去自己收藏倒也不错。
不过这玩意想要收藏的话,却也有讲究,金沐晨以前和方伯聊天的时候,方伯和他提起过。
太祖像章种类众多、存世量大,据考证最早的太祖像章出现于20世纪30年代初期。
而大运动时期太祖像章才发展到了顶峰阶段,狂热的政治运动和极端的个人崇拜把太祖像章的制作推向高潮,形成世界徽章史上独特的景观。
大运动之前所产生的太祖像章,数量较少,品种单一,工艺简单,由于年代疏远,存世量稀少,收藏已有难度,虽然其经济价值也高,但很难形成规模。
相对而言,运动时期的太祖像章则以其精美的设计构图、丰富的内容题材、多样的材质形状、成熟的工艺制作、较高的历史价值、较多存世量,显得异彩纷呈,使人爱不释手。
今天金沐晨看到的这些大多都是大运动时期的作品,不过从这林林总总将近上千枚像章里面选出真正有收藏意义的,那也是相当的考校眼力和对文玩知识的理解。
他按照方伯给他说起过的标准,开始在这些纪念章里面挑选了起来。
首先挑出来的就是两只特料章,一只是贝壳材质的,另外一只是紫砂泥材质的,这样的像章特殊就特殊在制作材料上。
然后又选了几只多头章,这种像章分几类,一种是有太祖不同年龄头像的,另外一种是和马恩列斯等几位马教大师同列的像章,还有一种则是和朱老总,林副总,以及金大胖一起同列的像章。
至于最珍贵的和林副总同列的双头章,到是没有发现。
在接下来又选了几套对套章,这里面分对章和套章。
对章是指2枚主题、图案、文字相关,但色彩、材质相异的像章,套章是指3枚以上,制作的风格和工艺一致,配有不同场景,背面有一致铭文、制作单位、制作时间,并标有统一编号的各种材质的像章。
这就已经搜刮了十多枚像章了,可是难得能碰上这么全的,金沐晨觉得自己还可以在挑一些出来。
然后又随手挑了一些心形、五角星形、梅花形、长方形、正方形、椭圆形、腰鼓形、国徽形、盾形为主的异形章,再选了几款色彩在3种以上的多彩章。
之后又选了几枚全诗词或题词章,这才停下了搜刮。
那老板一看金沐晨挑选出来这五十几枚太祖像章,不由得向金沐晨竖起了大拇哥。(未完待续……)r1292
第222章 太祖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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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好眼力!”
这是个年纪大概四十多岁的店主,带着黑色粗框眼镜,头发乱糟糟,满脸胡茬,看起来有些邋遢,不过笑起来的时候,镜片后面的一双小眼睛,却显得精光四射,带着几分浦海人特有的精明。
刚开始还没怎么留意这个进店的年轻人,以为他这年纪的小伙子,对大运动时代的旧物,能有什么研究,可没想到人家这么出手一挑,挑出来的可件件都是精品。
他挑出来的这些像章,因为材料,形状,以及造像等等因素,可都是太祖像章里面最值得收藏的一部分作品,看来这小伙子还真是个行家。
“哈哈,老板你报个价吧!”
金沐晨笑着对着老板点点头然后说道,那老板搔了搔油腻腻的头发,然后又拿出一个计算器,一个像章,一个像章的扒拉,然后在计算器上敲下最后的数字。
最后把计算器往金沐晨面前一推:“两万三千四。”
金沐晨看了看自己挑出来的五十多个像章,按照平均价来看,一枚还不到五百,这价位也还能够接受。
毕竟现在不是太祖像章市场价值最火热的时候,所以这价也不算亏,于是也没怎么多想,直接拿出钱包刷卡付账。
这老板也没想到这小伙,居然这么爽利,连价都不还,做生意的谁不喜欢这样的客户。当即有捧了金沐晨几句,然后就拿出pos机给金沐晨刷卡。
“老板,这太祖像章你这里就这些了吗?还有没有别的?”
金沐晨一边等着刷卡,一边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这老板听了一愣。
“怎么。买了这么多还不够?”
“嗯,只是喜欢而已,如果有的话,就再买一些,回去自己凑成一套,在家自己收藏。”
这老板是从那个时代经历过的人。他做着大运动时代旧物的生意也有段时间了,一般喜欢收藏太祖像章的人都是上年纪的藏家,像金沐晨这么年轻的他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有到是还有一些,只不过没有这些品相这么好,如果你想要的话。不妨找找看。”
说着也不急着给金沐晨刷卡了,而是又转身进了点后面,翻出一个有年头的绿色军用书包,一看也应该是那个时代的产物,不过和这家店的主题,倒是很相符。
从包里翻出来一个黑色朔料袋,摊开在柜台上,金沐晨打开一看。里面装的也都是太祖纪念章。
只不过这些太祖纪念章,比起柜台里摆放的这些,品相可就差了许多了。
很多都是又破损或者污染的痕迹。已经没了实用性,和收藏的功能,他伸手扒拉了一圈,然后摇头叹了口气。
“小哥,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哈?”
老板看他摇头,忍不住问了一嘴。
“没有事件章。海外章和稀文章吗?”
金沐晨随口说道,这老板先是眼睛一亮。看来这还真是个行家哈,不过马上就摇了摇头。
“哈哈。你说的那些,我还想要呢,可是那样的章太少了,我都还没收集全呢!”
这事件章指的是那种当时社会所发生的重大事件制成像章,比如各地各级革命委员会成立时所制作的纪念章,如“文功武卫”、“要斗私批修”、“九大纪念”,或者是“珍宝岛自卫反击战”纪念章,这些都是事件章的典型代表。
而海外章则是指当时住香江、澳港以及中国驻外机构和单位制作的,这类像章在国内极其少见。
稀文章则是指像章上用篆书、少数民族文字、外语作铭文的像章,这类纪念章在内地更是少见。
这几种纪念章正因为数量稀少,所以在市场上也格外受热捧,即便是现在纪念章收藏已经不在火热的今天,这几种纪念章的价值也非常高,往往一枚,就能达到上万元,或者数万元的价格。
“没有啊,那就算了,还是刷卡吧!”
金沐晨一听这老板说没有,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小小的失望,然后挥手叫老板刷卡结账。
这老板给金沐晨刷了卡,在金沐晨输入密码的时候,也是看着金沐晨眼珠子一个劲的叽里咕噜乱转,显然是在打什么主意。
等到金沐晨输入了密码,准备打包,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这老板一咬牙,张嘴喊道。
“小哥慢走。”
“嗯?老板,你还有什么指教?”
金沐晨回头问道,这老板满脸的微笑,显得有些猥琐:“小哥,我看你也是运动旧物的行家,如果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大运动时期的东西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套非常不错的宝贝,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这老板一边说话,一边东张西望,故作神秘的神情,倒是勾起了金沐晨的兴趣。
“什么宝贝?你倒是拿出来看看,如果东西真不错的话,你且放心,哥们不差钱!”
金沐晨满嘴的北地口音,再加上手里那张黑色的运通百夫长卡片,这老板可是早就把他当成羊枯了,这时候一看他上钩,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变得更加亲切了,殊不知他这副笑容,在金沐晨眼里是那样的猥琐。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说着这老板又转身进了后面的储藏室,不一会儿手里端着一套木匣出来,这套木匣一看倒也不是凡物,紫檀打造,金沐晨看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期待这木匣里面装的东西。
老板把木匣放到台上,然后转了个方向,开口冲着金沐晨,打开了盖子,里面明黄色的绸缎上正躺着两只白瓷彩绘碗。
“小哥,我看你也是行家,而且是真心喜欢运动旧物,这才把这宝贝拿出来给你看的,这可是我多年来收藏的最顶级的宝贝,7501太祖瓷,红色官窑的绝代产物!”
听了这老板这么一说,金沐晨心里猛地一震,尼玛,真是没想到哈,人家这小店还真是藏龙卧虎呢,如果光看这店铺外面的造型,很多人都会以为这不过就是一间苍蝇铺子,谁能想到这里面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宝物?
“你说的可是真的?”
7501太祖瓷,但凡是在中国瓷器古董圈子里玩的,谁没听说过这红色官窑的绝代产品?
这可是中国当代陶瓷的艺术巅峰之作啊,这几年市场上最火热,也是最顶尖的当代中国艺术陶瓷。
前几年的时候,在香江一只7051的瓷碗,就拍出了八百万的高价,而且这种瓷器的存世量可以说是极其稀少,按照总的统计,目前存世也就是4000多件。
其中大部分还收藏于韶山太祖同志纪念馆、中南海丰泽园、武汉东湖太祖旧居纪念馆和湖南省文物商店红色官窑珍藏馆等处。
真正流落到民间的也就2000多件而已。
难不成自己面前,就是其中的两件?
一想到这,就连一贯自诩见惯了大场面的金沐晨,都感觉手心有点出汗,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然后伸手拿出了一只瓷碗。
这只碗分量很轻,碗壁也非常的薄,称得上是薄如纸,在拿起来在灯光下晃了晃,昏黄的灯光仿佛能穿透瓷碗的碗壁一般,称得上是通体透亮。
这两点倒是和相传的太祖瓷相符,在把碗拿到耳边,轻轻伸指一弹,声音也非常的清脆悦耳,犹如磬乐音,这一点倒也没错。
在看碗上没有彩绘部分的白瓷,倒也称得上是晶莹剔透,洁白如玉!
呦呵,几大特点都对上了,难不成今天自己又要行大运啦?
7501太祖瓷的几大重要特点,白如玉,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这几个特点,在这只碗上都有体现,金沐晨不由得心头一震狂喜,难不成这几只真的是传说中的红色官窑的绝唱?
碗内部彩绘的图案是翠竹红梅,也是典型的太祖瓷的专用彩绘图案。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应该是没错了,可是金沐晨心里却依旧不敢保准,在凝神仔细这么一看,超强的视力,立刻就让他在这只碗上发现了端倪。
就比如那几处隐藏在梅花花蕊处的黑点,和针孔,如果不细看,真的很难能看得出来,这些都应该是白瓷胎出窑的时候的残次品的特点。
在仔细看着碗内壁上的彩绘梅花,马上也发现的露出马脚之处,这些翠竹梅花,咋一看起来色彩艳丽,很是漂亮,但是如果仔细查看的话,就能看出,这些翠竹梅花,其实有些地方并不是特别精细。
甚至有的边缘处还有花边,可见当时的画师,在给瓷坯画像的时候,并不是特别用心。
看到这些,金沐晨心里大概有了谱,然后扭头笑眯眯的看着那老板问道:“老板,你这太祖瓷,打算什么价位出手啊!”
老板一听金沐晨问价,心里的高兴都是溢于言表了,双手一拍:“老弟,你真是有眼光啊,我看你也是爽利人,这样咱们也不拿那拍卖会上的虚价来做晃了,你要是真诚心买,我开个实在价,每只一百万,一套两只一共二百万,你就拿走!”(未完待续)
第223章 7501和7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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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面前这两只瓷碗,要是真的太祖瓷的话,这老板的报价,倒还真不算贵。
毕竟物依稀为贵,本来太祖瓷就顶着红色官窑的绝唱的名头,在考虑到目前市面上的稀缺度,以这两只碗的品相,要价二百万两只,真的不能算贵。
最近几年因为太祖瓷在市面上广受诸多藏友的热捧,价格更是扶摇直上。
最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这种瓷器,出厂的时候,报价给太祖,不过才一两块钱一只,后来等到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也不过才二三十块一只。
等到上世纪末的时候,因为太祖瓷概念的兴起,这种碗的身价,就已经开始翻倍了,那时候平均一只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十几万。
而再过了十几年之后的今天,考虑到收藏市场的火爆,以及通货膨胀等因素,这样一只太祖瓷真品的价格,轻松过百万,那可一点都不虚。
但前提是那得是真品,而金沐晨眼前这两只,则明显不是真品。
听到这老板这样的报价,金沐晨不由得噗嗤一笑:“老板,我倒是诚心想买,可是你这报价可就没那么有诚意啦!”
那老板听金沐晨这么一说,当即就表现的有点急啦。
“呦!小伙子,我这报价还不诚心?这可是太祖瓷啦!最近市面上这种瓷器可是非常受热捧的啦,2006年的香江佳士得秋拍,这样一只碗要卖到八百万哩,侬晓得伐?我这碗。品相没有那只好,所以跟你要一百万一只,真的不算贵啦!前段时间,还有一只和我这品相差不多的,在京城嘉德春拍上拍了117万哩。侬港,我这碗要价一百万一只,那里贵的啦?”
这老板一着急,连浦海方言都冒出来啦,金沐晨则是嘿嘿一笑,也不着急。
“老板。如果你这碗要真的是7501太祖瓷的话,别说一百万一只,就是一百五十万一只,我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就刷卡拿走。可你这明显不是啦。你看你这碗,这梅花花蕊这里,是不是有黑点。。。还有这里,是不是有针孔?你在看看你这碗上的梅花,你看着边角处的处理。。。。都有虚影啦。。。。就这还7501太祖瓷呢?要是当年的太祖瓷就造成这样,估计当年的画师,还有烧窑的师傅,早就被拉出去批斗到死啦。。。”
金沐晨把他看出来的这只碗上的瑕疵。一一指给这老板看了一通,这老板也是一阵面红耳赤,无话可讲。
不过毕竟是浦海生意人。有着别处生意人没有的圆滑,虽然被金沐晨当场戳穿,但是这老板倒也不生气,很快就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嘴脸,同时还不断的冲着金沐晨竖起大拇指。
“小哥,你这是好眼力。好眼力!那这碗侬到底还要不要?”
“要,到是也可以。不过这次,你得给我开个实在点的价。当然也不是让你一分不挣,只要你开得价格,在合理范围之内,就可以。”
金沐晨笑眯眯的看着这老板说道,虽然这碗并不是7501的太祖瓷,但是却也同样是红色官窑出品,这一点他肯定自己没看错。
毕竟当年同批出产的太祖瓷的特点,这两只碗上倒也同样具备,只不过这两只碗,应该是烧白胎的时候留下的残次品。
如果要是其他炉窑出现这样的产品,恐怕早就被烧瓷的窑师给摔了,可这批白瓷,当年毕竟是用存量不多的高岭土烧造的。
所以虽然是残次品,但是那烧窑师傅也没舍得摔掉。
后来就入库存放收好了,后来太祖辞世之后,286即位之前,曾经有个过渡阶段的国家元首,当时为了庆祝这位这位领导人即位,景德镇那边就又把当年留下的那批白瓷拿了出来,从新画上了彩绘,送去了中南海。
只不过这时候的画师们,可没有之前给太祖制瓷时候的心气和激情了,所以画工很是潦草,而本身用的也是当年有瑕疵的白瓷,所以再后来覆烧的时候,也并不是特别用心。
甚至当时画师们,为了将这批瓷器和当年专门制造给太祖的瓷器区分出来,还在画风上做了一些手脚。
比如当年给太祖专门制作的太祖瓷,瓷器上面的梅花,向左延伸的枝桠基本都是向上收笔,而这一批给过渡领导人制造的瓷器上面的梅花图案,向左延伸的枝桠都是向下收笔的,这样的特点,让两种瓷器区分的时候,就非常鲜明了。
当然这种瓷器,并不是7501太祖瓷,但是在当代中国瓷器历史上,它也有自己的名号,那就是7801瓷器!
虽然它并不是当年精品的7501太祖瓷,但是好歹也是有明文历史记录的,而且也是当年红色官窑的作品,也是现如今深宫大内御用实物之一,所以这样的瓷器,倒也值得收藏。
所以金沐晨才会让这老板开个价!
这老板搔了搔头,看样子面前这小年轻还真是个难缠的小鬼头,不好哄,他让自己给这李鬼开个价,这还真不好办。
他作为宝主,对于自己手里这对瓷器的来头当然是一清二楚,虽然不是真品7501太祖瓷,但是好歹也是7801瓷器,也是如今深宫大内的御用之一,可是这东西的价格和7501比起来,那可就差的太多了,而且市面上对这样的瓷器,还真就没有太准的评估价。
“这个。。。这个。。。要不。。。要不就十万一只吧。。。”
这老板犹豫了半天,才最后报了个价出来,不过这价格可比之前一只一百万的报价,缩水了十倍。
金沐晨则是嘿嘿一笑:“算了吧,老板,咱们就挑明算了,你这碗呢,是7801瓷器,咱们都清楚。说价值呢,也算值得收藏的藏品,但是和7501绝对不能比,而且你这碗也不是精品,刚刚我给你值得黑点和针孔你也都看见了,要不然这碗恐怕也落不到你手上吧?这样吧,我给出价两只五万,这还是看在这碗使用高岭土烧出来的白瓷的份上,如果你要是能接受,那就成交,如果要是接受不来,那就算了!”
金沐晨这番话可相当于是给了这老板一个最后通牒啦,这老板一听这报价,忙不迭的点头。
“成交,成交!”
开什么国际玩笑,当年他收上来这两只碗的时候,才不过花了三千块不到,现在翻了十倍多,哪有不卖的道理?
这碗在他手里可有好几年了,一只想卖但是却卖不出去。
这7501太祖瓷,和7801瓷器,虽然就隔了三年,但是那价格可差的大了。
他原来一直是想把这对7801的瓷器,当成7501的瓷器,给忽悠出去的,但是想卖上7501瓷器的价格,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能花上百万买太祖瓷的人,那个不是人精?
再说这7501太祖瓷,和7801瓷器都是近代作品,特点都非常的鲜明,就算想忽悠别人,别人也很难上当。
今天有人愿意花五万把这对碗买走,他当然是乐不得的。
金沐晨直接把卡递给了这老板,然后那老板又找来一只普通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把这对碗收好,然后给他刷了卡。
这对碗,虽然不是7501太祖瓷的真品,但是对于金沐晨而言也不算差,他可没打算把这碗放在国内卖,而是打算拿到纽约去卖的,那帮老外,有几个能区分7501和7801瓷器的区别的?
带时候说不定就真的能被他以7501的价格忽悠出去呢!
金沐晨拎着盒子出了小店,一看时间刚好才三点多,给坎迪斯打了个电话,她正在另外一边的一家博物馆里逛得开心,于是两人就约好下午五点在街尾碰头。
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金沐晨打算在去旁边的几家店铺逛逛。
不过这一次他就是走马观花,这几家店里的东西,他没多大兴趣,所以也没怎么细看。
不过眼瞅着走到街尾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街尾有这么一家门面装修的古香古色的店铺,抬头一看之间牌匾上写着大东方典当行,几个鎏金大字!
一看到这店名,金沐晨就来了兴趣。
浦海可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地区,这里的典当行业目前也是发展的风生水起,很多有钱人在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都会把一些贵重物品拿到典当行里来抵押换点现金来周转,不过最近两年国内实体经济形势不好,很多人的抵押品可都成了死当。
所以他觉得这里面,到是值得去逛逛,说不定能够碰上什么好东西呢。
反正其他几间店铺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到这典当行里来转转,想到这里,金沐晨抬脚就往这大东方的店门口走去。
可刚刚走到门口,就只见这典当行的大门忽的一闪,被人从里面打开,然后一个黑影,就从门里被人丢了出来,狠狠的摔倒了自己脚下的地上。
“我呸,臭瘪三,死硬盘,拿着什么破玩意,就敢来我们家招摇撞骗,因为我们沈家人都瞎了眼吗?胡学风你赶紧给我死远点,要不是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你信不信我叫人打死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