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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疯狂的嘟嘟     武侠龙套的逆袭txt下载     武侠龙套的逆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章北冥神功(4000+求订阅月票)

    ps:天龙八部卷的节奏比起神雕卷稍微有点快,嘟嘟也在慢慢改进自己,希望诸位大大喜欢。

    大理,无量山,无量剑宫。

    一个中年汉子右手拎着长剑挽了个剑花,左手掐剑决,剑如雷霆,快若闪电,三两下,将面前的木板刺的千疮百孔,他笑道:“游师弟,你可看会了么?”

    身旁一个年轻人拱手道:“多谢龚师兄,小弟会了。”

    龚师兄摆手道:“游师弟何须道谢,你出身无量剑北宗,四十年前也是咱们无量剑宫的同门,眼下既然投身咱们东宗,自然就是一家人,半年后无量剑宫东西宗比斗,你可也要出手的。”

    年轻人笑道:“献丑不如藏拙,小弟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安安静静的做个观众好了。”

    闲聊片刻,龚师兄告辞离开,少年嘴角轻挑,拔出长剑,分花拂柳,紫电穿云,无欠无佘,追星赶月,潇湘夜雨,每招每式,极其精妙,远超之前那龚师兄何止十倍。

    游坦之晦气的摇了摇头:“煤的,几个月不练剑法,差点被这家伙带坏了节奏。”

    在聚贤庄练了三个月的龙象般若功,游坦之有些乏味,游驹游骥哥俩武功勉强算是二流,平生只爱交往武林上的名家侠客,每每还喜欢让游坦之作陪,他虽然心里知道这老哥两是为他以后的生活铺路,但心里实在不感冒,夏虫不可语冰,他对这老哥两的人生追求实在看不上眼。

    天龙八部里最容易而且珍贵的财富无可争议的就是无量山,无量玉璧下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无量剑派占据此地近百年,却只知道争什么仙人舞剑,而不派人探索,活该日后被钟灵一只闪电貂,和小小的神农帮就搞得鸡犬不宁,险些灭门。

    告别了游驹游骥,游坦之孤身一人赶奔无量山,聚贤庄本来就在云南和河南交界处,只用了三天时间,他就来到了大理境内。

    在读者眼中或许无量剑派只手可灭,但实际上在西南武林,它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霸主,方圆几百里,无量剑派的名声很响,嗯,幸福武侠的主角说的。

    短短三个月,游坦之将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五层,这个速度放在普通人身上当然是令人惊骇的,但他自己却并不满意,他在神雕世界,不敢说遍观天下武学,但是天下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的武学精髓他都曾体会,理论知识如此丰富,三个月才堪堪到了第五层。

    第五层内力未生,然而他本身的力量速度,却达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程度,鹿清笃不知道金轮在第五层是什么实力,但此刻的他至少也算是准二流的高手。

    如何混入无量山?硬闯是不可取的,无量剑派人虽少,但六七十人还是有的,一旦被发现,以他此时的武功,除了被围困至死,没有任何其他可能。

    眼珠子滴流乱转,他于是冒充了四十年前,搬到山西的无量剑北宗落魄弟子,反正彼此之间一直素无往来,除了一套祖传的无量剑法能够追根溯源,也没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信物。

    掌门左子穆倒是没什么疑心,他这无量剑宫也没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而且四十年前这么隐秘的事,除了无量剑宗的自己人,想必也没什么知道。

    无量山山水悠然,景美如画,游坦之也在此安稳的修炼龙象般若功,他这闲人自从刚来之时,还有几个师兄弟上门聊天,之后由于不善往来,慢慢的,大家似乎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这一日,游坦之例行的按照龙象般若功记载的做了一些动作,这些动作有的简单,有的复杂,有的轻松,有的吃力,每一次行功完毕,他总觉得浑身上下有一股清流在上下游走,只是刻意要去寻找,似乎又不见了踪影,与内力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相差极大。

    过了午时,游坦之放下手中的清茗,冥冥之中,他有一种感觉,突破第六层就在今日。

    他来到院中,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做着这些动作,耳听得咔嚓一声,一道惊雷乍响,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游坦之不为所动,远处的天边出现一道白光,几秒钟后,又一道惊雷乍响,轰的一声劈在了远处一颗高冠树上,火光闪现,游坦之忽觉得眼前一阵清明,身体之内隐约似有水流的声音。

    他捏着拳头,双目神光内敛,细细回味方才的感觉,半晌,吐了口气,第六层突破了。

    三日后,晴空万里,红日喷薄。

    游坦之闲庭信步,绕着后山山间小道,瞅着离无量玉璧角度差不多的地方,寻了块大青石,将绳索的一头牢牢缚紧,另一头扔下山崖,这才抓着绳索,向下攀行,他可不敢像段誉一样跳下去,二百余丈高的山崖,急速落下,还砸在一棵松树上,居然毫发无损,牛顿都要气哭了。

    来到谷底,斩断绳索,循着声音,游坦之缓缓走去,但见不远处的山崖有一道瀑布如同玉龙悬空,滚滚而下,瀑布下是是一个月心湖,湖水平静,与瀑布的嘈杂,一静一动,宛如道家阴阳图和谐自然。

    抬头一看,瀑布之右有一块石壁光润如玉,站得近了,人影毕现,如同一面明镜,这也就是所谓的无量玉璧了。

    此时,天色渐暗,月上柳梢。

    石壁上隐隐有彩色流动,凝神望去,赫然有一把长剑的影子,剑影清晰异常,剑柄、护手、剑身、剑尖,无一不是似到十足,剑尖斜指向下,而剑影中更发出彩虹一般的晕光,闪烁流动,游走不定,剑尖直指一块大岩石。

    游坦之嘴角轻挑,运力一推,隐有藤蔓断裂之声,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弯腰入洞,越走越低,走了十余步,眼睛逐渐适应黑暗,面前一个铁门,铁环门钉尽有,他伸手推门,却不急着进,哎,没看过鬼吹灯么?先让里面的二氧化碳清一清。

    过了小半个时辰,游坦之进了石室,犹有一些刺鼻的霉气,他皱眉看向西南角落的石壁,那里有一条裂缝,推开一瞧,有一条石阶,顺阶而下,推开石门,但见一个宫装女子手持长剑,剑尖直指他的胸膛。

    这是一座白玉雕像,与真人大小,眼睛黝黑发亮,是用了罕见的黑宝石,白玉纹理白中带红,好似真人的肌肤,只是她的神情有些黯然,令人不免心中忧伤,只是知道内情的游坦之,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悲伤地。

    据砖家考证,这是无崖子茶不思饭不想女人不睡,为自己心爱的人做的雕像,呵,多凄美!

    凄美个鬼啊!他心爱的是他媳妇李秋水的亲妹妹,他的小姨子李沧海(这个名字的来源我就不解释了,原著没有,一部电影里的),煤的,师姐师妹都喜欢他,为了他,师姐天山童姥被李秋水偷袭,一辈子只能保持童女的身材相貌,额,好像还不错,咳咳。

    师妹李秋水新婚之夜被天山童姥在脸上划了几道,容颜大变,可这货犹自贪心不足,想着半拉屁股的小姨子,不仅如此,还为她立了个雕像,永驻心中,终于广大单身狗怒了,fff团代表丁春秋偷袭,打他打成了瘫痪。

    这些狗血,游坦之懒得去管,低头一看,玉像脚下有两个蒲团,一个大,一个小,他抓过小的那个,撕开一瞧,里面有个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擐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游坦之笑了笑,再低头一看玉像绣花鞋内侧刻的磕首千遍,供我驱策,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原著里段誉学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那又怎么样呢?他为他的神仙姐姐杀一个逍遥派的弟子了么?没有,这货跟他爹一个,不,跟段正淳一个德行,见了漂亮姑娘就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绸布包里还有一个帛卷,打开一瞧,果然是限制级的果女插画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他仔细打量着凌波微步的脚印图画,半晌,忽然笑道:“果然和斋醮时的步罡踏斗差不了多少,只是多了一篇心法,而且顺序稍微有所不同。”

    他在神雕世界,已经将步罡踏斗记了个滚瓜乱熟,此时学习凌波微步,自然事半功倍,所谓触类旁通,不外如是。

    北冥神功他暂未练习,此时此地也不合适,左侧有个月洞门,他缓缓步入,里面许是无崖子和李秋水生活的地方,还有孩子的摇篮,一张七玄琴和黑白对峙一副棋局,想来就是所谓的珍珑棋局,游坦之看了两眼,抽了抽嘴角,五子棋,象棋,麻将还行,围棋咱还是算了,聋哑谷也不一定非要下棋才能通关,见到无崖子。

    石床床尾又有一个月洞门,门上写着琅嬛福地,游坦之无奈摇头,入内一瞧,书架无数,只是尽皆空空,室旁有一条石阶,耳听得江水滔滔,他知道那是位于沧澜江的出口,游坦之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什么遗漏,他想了想,重新返回玉像所在的石室。

    玉像手中的宝剑寒光凛冽,游坦之手指拂去,轻轻一弹,嗡嗡作响,能被无崖子看中的,显然也不是俗物,不过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低头一瞧那个较大的蒲团,他用力一拽,扯断蒲草,掉出一个小布包。

    游坦之笑了笑,果然,李秋水心思这么缜密的人,怎么可能只留下一份秘籍?万一这有缘人拜大蒲团,不用小蒲团,那岂不是白费力气?

    打开布包,游坦之一怔,上面赫然写着北冥真气。

    最早版本的天龙八部当中其实并没有北冥神功,段誉依仗的是吞吃了莽牯朱蛤之后自然出现的奇功,能够吸人内力的朱蛤神功以及在无量玉璧下得到不能吸人内力的北冥真气,北冥真气练成之后,内力可以在体表凝聚一层罡气,防御力之强令人咋舌,鸠摩智一掌打来,段誉居然只是晃了晃。

    游坦之挨页翻看,不由得暗自惊叹逍遥子的境界,这位一手创立逍遥派,教出了无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三位宗师的无上人物,他自身的实力又该有多强呢!

    离开琅嬛福地,来到沧澜江畔,走了十几里,眼前出现一个铁索桥,桥边立着一块石碑,上写三个大字,善人渡。

    游坦之笑了笑,缓缓上前,用力一拍,石碑碎裂,只留下两个字,人渡。

    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小镇,游坦之找了间客栈,寻了间净室,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插上耳机,打开北冥神功,额,擦,这是学习武功,又不是看那什么。。。

    人共有十二正经,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

    而三十六路北冥神功正是对应这十二正经,每一经统管前中后三路,段誉只练了第一经,按说只能大拇指与人相交才能吸人内力,但他三路皆通,一旦运功,只要是在手太阴肺经一路上的所有器官,脸,肚子,都可以吸人内力。

    练习北冥神功须得本人无内力或者化去内力,一般的吐呐功法,长时间的练习之后,都会在丹田气海留下一股气母,北冥神功和化功**之所以横行,也就在于,这两种功法能够伤及到一个武者的根本,就是气母。

    普通的内力,消耗尽了,打坐片刻或者静修一段时间也就恢复了,但若是气母有所损耗,那么将是永久性的损伤,说是多少年的功力,就是多少年。

    六层的龙象般若功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产生,而且这几个月的练习,游坦之慢慢发现,龙象般若功为什么会在后期进阶越来越困难,消耗的时间越来越多。

    (未完待续。)

第三章木婉清(4200+求订阅月票)

    举个例子来说,龙象般若功每一层都像是在打开人体的基因锁,而钥匙就是每天练习那些动作所带来的能量,类似于内力,但又有所不同。

    而越往后,打开基因锁需要的能量就越多,普通人除了日积月累,别无他法,但游坦之却觉得或许北冥神功,能成为自己快速突破龙象般若功的助推器。

    北冥神功有三大特性,第一化去敌人内力,丁春秋就是学了皮毛的北冥神功,这才自创了所谓的化功**,其实根还是一样的。

    第二,吸取敌人内力自用,但这个吸取的,其实就是先行化去的,丁春秋没有吸取的本事,他只能将内力化为一堆能量,敌人也不能用了,害人害己,而北冥神功却能够将这些内力吸为自用,吸星**能吸,但不能化,各种内力汇聚体内,于是任我行和令狐冲就饱受摧残。

    第三,北冥神功虽然号称能够,如同汪洋大海无限吸取敌人内力,其实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人的丹田气海是有限的,内力过多,也无需敌人动手,你自己就能自爆了,无崖子练了七十年北冥神功,三十六路皆通,但是等到传给虚竹的时候,也只有七十年的功力,北冥神功若是真能无限吸取,他也不用在聋哑谷苟延残存,等着虚竹给他报仇了。

    不过多余的能量,北冥神功能够贮留在体内,而这也正是游坦之所需要的,龙象般若功需要能量进阶,光凭自己练习那些动作耗时太长,他等不起,而北冥神功刚好能够化内力为能量,而且贮存起来供他驱策进阶,这才是如虎添翼。

    第一路手太阴肺经并不难,武功小白段誉都在短短的时间就练成了,更别提游坦之这个神雕世界里也算是高手的家伙了。

    短短一个时辰,天光大亮之时,游坦之缓缓睁眼,他暗暗称奇,此时他的丹田气海之中隐约产生一个旋转的黑点,好似一个黑洞吸引着所有的东西,上一世,他的全真心法练成之时,绝无此感,玄门心法中正平和,而且行功路线外短内长,北冥神功恰恰相反,外长内短,不愧是吸人内力的神功。

    哎,同样是道家心法,这内功的差距咋这么大咧。

    腹中稍稍有些饥饿,打开房门,游坦之忽听得楼下一阵吵闹。

    “小娘子,你带着黑纱,可是许了人家?来来来,摘了面纱,让你孙大爷看看,若是长得美了,就踹了你那无用的夫婿,跟孙大爷吃香喝辣的去!”

    “找死!”

    “哎呦嘿,还是朵带刺的玫瑰呢,孙大爷我喜。。。卧槽,你这贱人,好快的刀!”

    “登徒子,我必杀你!”

    游坦之低头一瞧,一个穿着黑裙,脸上带着黑纱和斗笠的女子,手里提着一把柳叶刀,正同一个满脸横肉,面向狰狞的中年汉子打在一起,其余的客人早就跑了个精光,只留下掌柜的哭丧着脸:“都没给钱啊!“

    小二在一旁劝道:“掌柜的,咱们也跑吧,刀枪无眼,钱都是小事,命没了,可就啥都没了。”

    掌柜的大怒:“没钱活着有什么意思?。。。哎呀,饶命饶命!”

    原来两人打斗,那女子一时不敌,向后疾退,柳叶刀哐的一声撞在了柜台上,吓的掌柜的慌忙磕头求饶。

    小二的一脸无语:“掌柜的,没钱活着有什么意思?干嘛求饶啊?”

    游坦之趴在栏杆上,走廊的桌上,摆着满满的菜肴,他迈步坐下,端着酒杯,吃了口酱牛肉,啧啧点评道:“那位大侠,你的刀应该角度再下一点,哎,那位姑娘,刀向左砍,好,撤步,挑,哎,你看,不听我的,现在劈!”

    大汉使了个虚招,逼开那女子,随后朝游坦之大骂道:“哪来的小畜生,再敢多嘴多舌,老子先杀了你!”

    游坦之慢条斯理的饮着汾酒,好整以暇的道:“少爷我来自聚贤庄,儿子你有什么事?”

    大汉大怒:“小畜生,我非先杀了你不可!”

    他一顿足,拔身而起,只是那女子哪里肯饶他一抖手腕,嗤的一声,一支袖箭脱手而出啊,大汉猝不及防,被打中小腿,哎呀一声惨叫,哐当摔倒在桌子上,女子冷哼一声,转身要走,大汉咬咬牙,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寒光,强忍着痛,一刀劈了过去,那女子楞了一下,来不及回头,只得柳叶刀一转,两刀撞在一起,女子倒飞出去。

    大汉喘着粗气冷笑道:“一个贱人,一个小畜生,今日都得。。。呃。。。。”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望着游坦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游坦之收回拳头,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轻声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这汉子武艺不俗,硬打硬拼,你我二人未必拿得下他,在下只好略施小计,激怒与他,暗中偷袭,连累了你,还望姑娘莫要生气。”

    女孩摆了摆手,有些颤抖的缓缓站起,她虽然带着面纱,不过游坦之却分明看到了她双目之中的寒意,半晌,女孩轻声道:“无妨,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

    游坦之呵呵笑道:“姑娘大度,在下佩服。嗯,请稍坐,在下先将这尸体处理了,以免走露了风声。”

    连拉带拽,来到后院,游坦之将手掌贴在这汉子小腹上,运起北冥神功,将他体内的气母化为一股极为精纯的能量,这才用力一吸,随后贮存在丹田气海,留待时机。

    回到大厅,那女子静坐调息,掌柜的和小二在一旁欲言又止,只是碍于两人方才的凶性,不敢上前,游坦之招了招手,那掌柜的忙上前道:“两位还是快走吧,你们刚才杀的那个人可是四大恶人之一,南海鳄神的徒弟,小煞神孙三霸。”

    游坦之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孙三霸?”

    掌柜的挠挠头:“小人也是听过往的行客说的。”

    那女子缓缓睁眼,无惧无怒:“南海鳄神的徒弟又怎么啦?就是他本人亲来,本姑娘照杀不误!”

    掌柜的吓的磕头作揖,游坦之却有些赞赏这与陆无双有些相似的女孩,不过她的性子看起来可比无双要冷漠多了,顿了顿,游坦之拱手道:“在下聚贤庄陈余,未请教姑娘师出何门?芳名可否透露?”

    女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方才的事,你既然出手杀了此人,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了,但若要心存不轨,本姑娘也要杀你!”

    游坦之自讨没趣,拱手就要告辞,女孩却忽然继续说道:“我的名字不便告知,但本姑娘师从幽谷客。”

    幽谷客?游坦之一愣,随后有些恍然,果然是她,就说么,原著里杀了小煞神孙三霸,这么光彩的履历,除了她也没谁了。

    游坦之笑道:“原来是幽谷客的高徒,失敬失敬,嗯,天也不早了,在下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不等这女孩有所反应,游坦之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劳烦你准备一匹驽马,和一些干粮,我要去一趟大理国都。”

    接了银子,掌柜的应声称是,女孩在一旁忽然说道:“你去大理国都做什么?”

    游坦之笑道:“寻一样宝物,然后或许杀,或许娶一个人。”

    女孩奇道:“或许杀,或许娶?这是为什么?嗯,难道是你父母给你定的娃娃亲,但你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倘若是男的,你就杀,是女的,你就娶?”

    游坦之:“。。。。。”妹子,你好大的脑洞。

    他捂着脸说道:“倒也不是,只是个中缘由,有些难以启齿,倘若日后咱们有缘再见,再说不迟吧!”

    女孩默然不语,她许是有些生气,游坦之也懒得理会,闭目沉思,过了一会,掌柜的上前禀告,游坦之拱了拱手,起身告别。

    翻身上马,没走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啸,一道黑光在身旁飞过,游坦之凝目望去,原来是一匹速度极快的黑马,马上正坐着那个女孩,路过游坦之身边,她似乎皱了皱鼻子,不服气的轻哼一声,游坦之忽然有些想笑,还真是个不服输的家伙。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起风了,若干年后,游坦之每每思及,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罗生门里的一句台词,如果不是那阵风,或许情况就不是现在这样。

    女孩回头皱鼻子的瞬间,忽然刮起一阵风,她斗笠下的面纱,忽然如裙摆一般飞了起来,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脸庞,她下巴尖尖,脸色白腻,光滑晶莹,半粒麻子也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许是面纱被吹动她有些吃惊,露出一口如同碎玉般的牙齿。

    她偏生穿着黑衣,敢穿黑衣的女子多半身材都是极好的,游坦之双目之中闪过一丝赞赏,忽然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果然下一刻,那女子勒住缰绳,面色阴沉,死死的盯着

    他。

    蓦然,女孩一抬手一道袖箭脱手而出,游坦之不善马上功夫,使了个铁板桥,躲过袖箭,随后索性翻身下马,而此时,女孩的柳叶刀已然到了近前,他笑了笑,左手握拳,使了一招全真大道拳的紫气缭绕,正砸在女孩的刀背上,后者只觉虎口一麻,心中大惊。

    她借着马前冲的力道,居然还败在此人一拳之下,那他的力道到底该有多大?

    不过她也不是气馁之人,自打出师以来,她屡经磨难,不敢说生死看淡,但也绝不是临战退缩之人,更何况眼前这种攸关一辈子的大事。

    一夹马腹,黑马昂首叫了一声,好似通灵一般,前蹄子踢向游坦之,他一怔,随即不闪不躲,竟同样以相同的姿势回踢回去,两蹄子,额,一蹄子一腿撞在一起,女孩只觉得胯下的骏马忽然一声哀鸣,栽倒在地。

    她叫了声:“黑玫瑰!”随后一抬手,一道袖箭发出,游坦之歪头一躲,女孩大怒,挥刀砍来,又快又急,她的师傅外号叫做修罗刀,所谓修罗者,凶狠好斗,不死不休,可见此门的风格。

    游坦之嘴角轻挑,突然屈指一弹,耳听得嘭的一声,女孩手中的柳叶刀脱手而出,游坦之趁势点了她的穴道,这才结束了这场无谓之争。

    幽幽叹了口气,游坦之解了她的哑穴,奇道:“这位姑娘,咱们方才也算是共过生死,你为何突然对我下此狠手,若不是在下武功尚可,只怕今日已经魂归九幽。”诶,才特么第三章就要绑定一个妹子,实在是。。。太爽了,哈哈。

    女孩凶狠道:“你杀了我吧!我曾经立过誓言,倘若有一日谁看到我的脸,要么被我杀死,要么就要娶我!”

    游坦之无语道:“姑娘,这个誓言未免太扯了吧,假如一个武功高强的糟老头子看到了你的脸,难道你也要嫁给他么?”额,圣斗士里好像也有一个女孩也有这个规矩,不过那位是面具。

    女孩毫不犹豫的道:“不错,我若杀不死他,自己又不想自杀,就会嫁给她。”

    游坦之鼓掌道:“好,姑娘果然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和那些打着誓言名义的外貌党比起来,你就是个天使啊,对了,敢问姑娘芳名闺龄?”

    女孩皱眉道:“你问我的名字和年龄,你可是要娶我,倘若你知道这些,而不愿意娶我,上天入地,即使化为厉鬼,我必杀你!”顿了顿,她继续道:“我叫木婉清,师傅都叫我婉儿,夫君你叫什么?”

    咳咳,游坦之险些被自己呛死,他忙说道:“木姑娘,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那誓言未免有些仓促,我呢,正好也要离开此地一段时间,咱们分开半年左右,假如你心中仍有我,可到聚贤庄来,你看可好?”

    木婉清脸色一变,她厉声道:“你骗我,你不愿娶我!你嫌我相貌丑陋,故意拖延时间想要逃走是不是?”

    游坦之奇道:“木姑娘,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游走天下,也算见了不少的美人,但是能与你相提并论的绝不超过一指之数。”

    木婉清一怔:“你夸我漂亮是么?我真的漂亮么?师傅从来不说这些。”

    游坦之笑道:“是咧,木姑娘,我若是嫌你丑陋,只怕会被天下所有的男人一起骂死,自己也会内疚而死。”

    木婉清哼了一声,嘴角上翘,游坦之暗自好笑,这女孩虽然看起来凶狠冷漠,其实刚刚离开修罗刀秦红棉,不通人情世故,就像是刚刚迈入初中的小女生,心思单纯,实在是好哄的紧。

    顿了顿,游坦之忽然奇道:“木姑娘,我记得,在客栈之时,我不是通报过名字了么?”

    木婉清皱着鼻子:“陈余,沉鱼落雁,怎么听都是假名字。哼,师傅说的对,男人逗是不能信的。”

    泥煤,说好的小女生好哄呢?

    (未完待续。)

第四章万劫谷(4000+求订阅月票)

    ps:里约奥运大家看了没有,首金张大美女,真是给力啊!

    女孩终究还是骑着她的黑玫瑰远去了,天龙八部里有诸多女主,但如果说到欣赏的,游坦之仔细数来,只有阿朱,阿碧,木婉清三人而已。

    她正如她坐下骏马的名字,如同一朵黑玫瑰,神秘诱人,而又独一无二,遗世独立,黑玫瑰的花语说的没错,你是恶魔,且是为我所有的恶魔。

    她的名字很美,莲池鸣禽集,水木湛清华,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如果换个时机,换个地点,游坦之或许还会与她浪迹天涯,但现在,他还有事要做。

    他告诉别人,自己的目标是大理国都,其实他返回了善人渡,四处寻找,索性方向,迎面一片黑压压的大森林,一夹马腹,走近前去,左首一排九株大榕树参天并列,数到第四株,翻身下马,来到树后,果然有一个树洞,,进了树洞,右手有一个大铁环,用力一提,木板掀开,,下面是一道石阶。

    延阶而行,一会的功夫,就走到平地,眼前是大片草原,尽头处又是一株株松树,其中有一株被削下了丈许长,尺许宽的一片,上写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游坦之呵呵笑了笑,结果最后姓段的一个没死,写这些字的钟万仇反倒死在了他最爱的甘宝宝剑下,然后这个天龙里的接盘侠之一,老婆孩子都跟了人家姓段的,真是莫大的讽刺。

    树上还有一颗铁钉,钉子上挂着一个小铁锤,游坦之笑了笑,右手握拳,哐的一声,砸在那个段字上,只听得嗡的一声,那段字下分明是一块铁板。

    一会的功夫,松树后传来一个声音:“是谁?我们万劫谷可没有邀请客人。”那声音既娇且糯,语带柔软。

    游坦之还未说话,又一个有些怯怯的女声响起:“小姐,说不定是谷主的朋友呢?咱们莫要失了礼数!”

    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进喜儿,你跟了本姑娘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笨?倘若是上门的客人,爹爹早就迎在这里了,哪里还会打发咱们两个前来?”顿了顿,她继续道:“门外到底是谁?”

    游坦之笑道:“在下正是此间谷主的朋友。”

    小姐:“。。。。。。”

    进喜儿嘻嘻笑道:“小姐脸都羞红了,哎呀,怎么还跑了。”

    她说着话,吱呀一声拉开木门,见到游坦之,有些惊讶,随后有些怯怯的说道:“公子且随我来吧。”

    两人穿过一座树林,沿着小径,来到一间瓦屋之前,进了门去,原来是一间小厅,虽然不大,但却十分典雅,他刚坐下,进喜儿端了杯茶,轻声道:“公子且稍待,我这就去通报谷主。”

    一会的功夫,屋外传来一个有些憨厚的声音:“是哪位老友上门?”

    两人对视,游坦之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只见钟万仇好长一张马脸,眼睛生得甚高,一个园园的大鼻子却和嘴巴挤在一块,以致眼睛与鼻子之间,留下了一大块一无所有的空白,他的双臂甚长,手掌肥大,青筋暴起,虽然外号叫做马王神和见人就杀,但说他是个猩猩,也有人信。

    长的这副模样,也难怪甘宝宝那个浪货嫁给他十几年,钟万仇一再百依百顺,予取予求,段正淳一来,甘宝宝立刻就脱衣侍寝,最后还惨死在狗男女的剑下,没办法,从古至今,都是看脸的。

    钟万仇楞了一下,惊诧道:“你小子是谁?长得这般俊俏,只怕也不是好人,难道是来勾引我们家宝宝的?”他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歇斯底里,青筋暴起。

    游坦之却笑道:“钟谷主多虑了,在下乃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大弟子,江湖人称,追魂杖谭青,钟谷主此前发信与我师傅,难道就忘了么?”

    钟万仇哎呀叫了一声,随后鞠躬作揖道:“是我失礼了,原来是段先生的高徒,快请坐,额,坐着呢,进喜儿,上茶,额,喝着呢,那个。。。对了,不知令师何时驾临敝谷?”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段师眼下投身西夏一品堂,乃是不得夺得的栋梁,身为大将军依仗,无暇分身,钟谷主莫要着急。”

    钟万仇有些失望,他干笑道:“是么?是么?不知谭公子这次来是为了?”

    游坦之假作小心翼翼的瞧了瞧屋外,钟万仇不愉道:“谭公子有话但讲无妨,此间皆是我的心腹。”

    心腹?游坦之暗自嗤笑,面上却正色道:“钟谷主,你与段师也算是密友,有些我不瞒你,段师的真正身份你可知晓?”

    钟万仇见他脸色肃然,吓了一跳,心中好奇,却不敢问,只是咂摸着嘴唇,游坦之懒得理他,继续说道:“段师乃是大理国二十年前的延庆太子,只因先皇不公,传位于段世平,他这次重返大理,乃是为了杀了现任大理皇帝和镇国王段正淳,以报二十年前的大仇!”

    钟万仇一怔,随后拍手大笑道:“好,好,好!段先生真是,太豪了。。。。”他喃喃自语着:“段正淳,哈哈,杀了他,杀了他!”

    游坦之讥诮的看了他一眼,他虽然可怜钟万仇这悲催的接盘侠,但也厌恶他无视人命,眼中除了甘宝宝,余人尽是猪狗的做法。

    如同疯魔低语了半天,钟万仇心绪暂定,颤声道:“段先生,不知道何时能到大理?”

    游坦之叹气道:“段师对此事十分上心,也想早些了却夙愿,但也知道段正淳一家势力不小,所以这几年苦练武功,眼下正好缺了几种药材,这才不得不拖延时间。”

    钟万仇急道:“段先生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来,苗疆地区别的不多,药材所属应有尽有啊!”

    游坦之“喜”道:“是么?钟谷主可曾听过莽牯朱蛤?”

    钟万仇一怔:“这,这可是瘟神爷爷的坐骑,乃是万毒之王,常听人说,一见此物,凡人畜走兽,一律划为脓血,段先生怎么需要此物练功?”

    游坦之无奈耸肩:“这个,可就不是我等弟子能够揣测的,罢了,此间事了,钟谷主,山水有相逢,咱们日后再见,你也莫要着急,等个三年五载,段师神功大成,自然返回大理,诛杀段正淳!”

    三年五载!钟万仇险些咬了舌头,他慌忙拉着游坦之的衣袖:“谭公子,莫要着急,咱们想想办法,总能找到办法抓到莽牯朱蛤的。”

    游坦之笑道:“钟谷主莫要逞强,大不了就是多等些时日。”

    钟万仇恨恨的咬牙切齿:“我可一时半刻都等不了,段正淳,不杀你,宝宝永远不会留在我身边。”

    净室。

    游坦之五心朝天,神念内视,白天他吸取了孙三霸二十年功力,却并未着急冲击龙象般若功,他先截取一段,顺着手太阴肺经周遭,来回游荡,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暗暗回想北冥神功的记载,随后松了口气,这手太阴肺经三路,就算是彻底打通了。

    来到空地,游坦之一边释放着贮存在丹田气海的能量,一边缓缓做着龙象般若功的动作,他只觉得体内越来越热,一会的功夫,皮肤涨得通红,他索性扯去身上的衣物,赤身果体。

    能量越来越少,耳听得嘭的一声,游坦之脸色慢慢正常,他双目微睁,一道精光闪过,双手握拳,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寻了一块大青石,他狠狠一掌打在其上,咔嚓一声,石块碎裂,虽然还未突破到第七层,但也快了。

    不过他也有些遗憾,北冥神功化内力为能量,但是这些能量却并非都适用与龙象般若功进阶所用,这又是为何呢?他皱了皱眉头,忽然恍然,他有些灯下黑了,总以为所有人练得都是上等的武学,似孙三霸这样的江湖小喽啰,顶多也就是二流武学,练出来的内力,杂而不纯,而龙象般若功可不管这些,它需要的都是最精纯的。

    这也就是他现在的龙象般若功层次不高,倘若到了九层十层,乃至更高的段位,只怕一般武林人士的内力,对他一点用处也没有。

    花园。

    钟万仇举杯道:“谭公子,莽牯朱蛤的事,你尽管放心,我已经派了联络了一些同道朋友,只要一有线索,立刻就会上报,您先别急着走,无量山虽大,但最多三天也就有信了。”

    游坦之含笑点头:“有劳谷主费心了,翌日段师前来,必定会第一个诛杀。。。。”

    他话未说完,钟万仇慌忙打断道:“那都是后话,谭公子,我来为你介绍,这是内子,这是我的女儿钟灵。”

    甘宝宝笑着打招呼,钟灵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游坦之奇道:“令千金真是与谷主分外相像,不愧是亲生父女啊!”

    钟万仇哈哈大笑,自鸣得意,甘宝宝却眼神闪烁,有些心虚的低头饮酒,游坦之无奈摇头,玛德,道爷我都这么明显的提示了,还不懂,你特娘的就从来不照镜子么?额,也有可能,照镜子可能会被自己吓死,卧槽,我这么丑。

    闲聊片刻,许是有些凉意,甘宝宝多喝了两杯,触及心事,眼泪垂流,钟万仇在一旁心疼的手足无措,半晌,甘宝宝告辞离去,钟万仇告罪一声,跟了上去。

    偌大的花园,只剩下游坦之,钟灵还有一只闪电貂。

    凭心而论,钟灵的容貌不差,她脸蛋圆圆的,嘴角边一个小小酒窝,脸如朝霞,目比秋水,肤如凝脂,笑靥如花,容貌明媚照人,吹气如兰,越看越美,令人舍不得移目,肌肤雪白粉嫩,白里透红,更映得她容色娇美,楚楚动人,她的身上许是经久接触药物,自有一股异香,惹人沉醉。

    但是很可惜,游坦之对钟灵无感,人与人之间,总是需要缘分相处的,游坦之自认为,他与钟灵无此缘分,不为别的,只是一种感觉,她或许是个好妹妹,但也止于此了,有些人再怎么漂亮,再怎么有魅力,你也不会喜欢她,不是她不好。

    钟灵手里捏着一条细蛇,一手抚摸着闪电貂,貂儿一口一口的吃着蛇肉,她却有些心不在焉,踌躇半晌,她轻声道:“谭公子,外面的世界好玩么?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离开过万劫谷。”

    游坦之笑道:“一点也不好玩,外面的世界就是个大染缸,大家搅合在一起,好人会变成坏人,单纯的人会变得心机重重,女孩会变成女人,额,侠客也有可能变成魔头,总之,待在万劫谷比在外面好多了。”

    钟灵拄着下巴,有些惆怅的说道:“是么,可我都没学坏过,嘻嘻,谭公子,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自恋啊?”

    游坦之淡然一笑,钟灵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有个相好的姐姐,她姓木,她没有父母,只有师傅,我或许不该这么说,但我真的很羡慕她,江南塞北,她都去过,她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却走遍了我一生可能都走不完的地方。”

    月儿躲在云后,游坦之笑道:“钟姑娘,你在这里羡慕木姑娘,或许那位木姑娘亦在其他地方羡慕你呢?”

    钟灵嘻嘻一笑:“是么?我可不知道。”她许是有些冷了,提了提裙角,整个人缩在石凳上,脚上的绣花鞋啪嗒一声掉了下来,露出一对洁白如玉的脚丫子,引得游坦之侧身一瞧,钟灵哎呀一声,有些娇羞的垂下头去,小手捏着裙角,红霞流晕。

    游坦之却起身拱了拱手:“钟姑娘,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他说着话,转身离开,钟灵一怔,有些气馁的望着他的背影,这大木头,怎么不上当呢,还想让他出个丑,以报早晨丢脸的仇哩,可恶,可恶!

    三日后。

    游坦之缓缓睁眼,手厥阴心包经三路北冥神功尽皆练成,自此后上臂,肘中,掌心,前胸后背与敌相交,皆可吸人内力。

    哐哐哐,有人砸门,打开一瞧,原来是钟万仇,他一张马脸咧了好大,兴奋的拍着手:“谭公子,莽牯朱蛤找到了,你快随我来!”

    游坦之大喜过望,这种事就得交给这些,经常与毒虫蛇蚁打交道的专业人士,而且偌大的无量山,光靠他一个人寻找,撇开猪脚光环,没有个把月那都是扯淡。

    两人收拾行装,钟万仇吩咐来福儿紧守门户,临走之时,钟灵叫道:“爹爹带我一起去吧,我这貂儿也能帮上忙的。”

    (未完待续。)

第五章莽牯朱蛤(4400+,求订阅月票)

    ps:洪荒之力傅姑娘,看得我都笑尿了。七夕节啦,诸位大大是被虐狗呢还是在虐狗呢,反正可怜的嘟嘟失恋了,今天吃了几大碗狗粮。

    钟万仇闻言斥责道:“你去做什么?还不给我待在谷里,保护好你娘。”

    钟灵有些气恼的跺着脚,手上使劲,捏的闪电貂上蹿下跳,呜呜惨叫,游坦之看着好笑,却惹得钟灵鼓着嘴,大为不忿。

    钟万仇哼了一声,出的谷来,与游坦之两人骑马并行,一路穿山越岭,走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座小镇,正是晌午时分,街上人也不多,钟万仇长得凶恶,一瞪眼,吓的路人纷纷逃命。

    来到一间茶馆,钟万仇哈哈大笑道:“王大哥,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茶馆内,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山羊胡汉子,拱手笑道:“钟兄弟太客气了,快请坐,这位是?”

    钟万仇正色道:“这位是段先生的高徒,追魂杖谭青,这是苗疆最负盛名的采药大师,人称金钱鼠的王玉王大哥,这次能够找到莽牯朱蛤,全都仰仗王大哥。”

    游坦之笑道:“好,日后段师返回大理,必会登门拜访王大哥。”

    王玉心花怒放,笑意荡漾:“不敢,不敢,能为段先生做点事,那是小人的服气啊。”

    闲聊片刻,酒足饭饱,游坦之忽觉得窗前闪过一个白影,分外眼熟,他心中一动,也不发作。

    三人上马前行,钻进茫茫无量山,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王玉歉然道:“钟兄弟,谭公子,前面没路了,咱们只能舍了马,步足向前了。”

    舍了马匹,王玉忽然又说道:“前方有一处瘴气林,不易通过,我这里有两枚解毒丸,二位不妨含在口中,可避免瘴气伤人。”

    钟万仇笑着接过,朗声道:“王大哥果然思虑周全,比我这粗人强多了。”

    游坦之也接了过去,一仰头含在口中,王玉这才说道:“好,山路难行,二位跟紧我了。”

    王玉忽然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好像一只狸猫,在山间窜行,竟如履平地一般,速度极快,钟万仇大急,提气追去,游坦之双目微眯,以蛇行狸翻身法跟上,倒也没有落下多少距离。

    王玉一路行去,穿过瘴气林,或快或慢,走走停停,一会远望,一会闻着四周的气味,似在辨别方向,游坦之看的无语,你到底姓王还是姓汪?怎么靠鼻子前行的?

    前后约莫半个时辰,王玉松了口气:“两位,就在那个山头之后。。。。”

    他话未说完,游坦之忽然听到“江昂”“江昂”几声巨吼,声音像是牛哞,低沉有力,却又多了几分凄厉之意,他心中大定,果然是莽牯朱蛤。

    三人来到山包之后,见底下有一只大蛤蟆,身子不足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眼睛却闪闪发出金光,它嘴一张,颈下薄皮震动,便是牛鸣一般的吼叫,这么小的身子,声音却这么大,难怪相声里有一段蛤蟆鼓,专门探讨这件事。

    王玉拱手轻声道:“两位,此间事了,我也算功德圆满,这就告辞了。”

    他说着话,纵身要走,远处忽然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少帮主,莽牯朱蛤就在前面了。”

    “好,只要抓到了它,什么生死符,小爷照样解给老头子看看。”

    “是是,少帮主英明神武。”

    “别废话,快点走,额,那个是不是,上去两个人抓住它,要活的!”

    一行七人,两个十来岁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有些畏惧的对视一眼,一身锦衣的少帮主斥责道:“咱们神农帮可不要废物,你们两个要是不去抓住莽牯朱蛤,我现在就杀了你们以儆效尤。”

    两人颤声道:“是。”

    一手拿着一根短锄头,另一手拿着麻布袋,两人缓缓靠近,莽牯朱蛤忽然停止了鸣叫,一对绿豆眼死死的盯着两人,约莫还有十来步的距离,两人下了狠心,纵身一跃,朝着莽牯朱蛤扑了过去,那蛤蟆似乎有灵性,张口一声叫,吐出一道红雾,两人正在半空中,给红雾喷中,立刻摔了下来,捂着脸失声惨叫,余人大惊失色。

    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肌肤忽然开始腐烂,他们挣扎爬行,约莫盏茶时间,再无声息,少帮主找了块石头砸了过去,半点反应也无,两人已经死了。

    少帮主有些畏惧,身后的长随问道:“少帮主,要不就算了吧,这东西毒性太大,即便抓了它,咱们也不一定用得上,白白伤了性命。”

    少帮主大怒道:“住口!空手而归,我在司空玄那个老家伙面前还有脸么!”

    山包上,钟万仇奇道:“原来是神农帮的,这些年,听说闹得很大,整个大理都赫赫有名,倒不知为了什么非要得到莽牯朱蛤。”

    王玉摇头道:“早些年神农帮只是我们这些采药人互相扶助支持的一个互助组织,后来现任帮主司空玄即位,大力整治,神农帮这才名声大振,可是也有像我这样的闲云野鹤受不得管束,脱离了帮派,不过也算幸运,听说最近神农帮被什么缥缈峰盯上了,沦为了下属分院,还在体内种上了什么生死符,一旦无解药,发做起来,生不如死!”

    三人说着闲话,而此时,神农帮只剩下少帮主和两个亲随,四个帮众都死在了莽牯朱蛤的红雾之下,少帮主大怒,他操起一块石头,砸向莽牯朱蛤,一边还给我叫道:“算了,给我砸死这个畜生。”

    亲随擦了擦冷汗:“少帮主,早该如此了。”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三位,这可是天生异种,怎么能轻易杀戮呢?”

    少帮主回头望去,但见一个少年,一个中年,少年虽然算不上俊美,然而在身边中年人的衬托下,竟如仙人下凡一般,他大怒道:“神农帮做事,无需他人多嘴多舌,识相的赶紧滚,否则横尸于此,可就后悔莫及了!”

    钟万仇冷笑一声,忽然一发力,一对肉掌打在青石上,竟生生将其打成了粉碎,他呵斥道:“小兔崽子,爷爷行走江湖之时,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呢!”

    少帮主骇然变色,此人好浑厚的掌力,只是他一向嚣张惯了,嘴硬的顶道:“老畜生,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只怕连女人都没睡过吧,阿左阿右给我杀了他!”

    钟万仇怒极,他平生最痛恨有人辱及甘宝宝之事,他大喝一声,一双肉掌大开大合,两个长随不甘示弱,挥舞着短锄头,手里捏着药粉时刻准备偷袭。

    少帮主眼珠子滴流乱转,他看着游坦之,觉得这个黄口小儿应该更好下手,一会擒下他,以作要挟,不怕这马脸的家伙不妥协。

    脚下一顿,手中的锄头一挥,左手立掌,这是百草锄法其中一招,神农出行,虚实相合,威力不俗,以其作为试探之招,最是适合不过。

    那少年果然武功不济,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狼狈之极,少帮主心中大喜,从怀中取出一包**散,用力一撮,含在手心,随后手中的短锄使了个推字诀,少年似有些慌张,一个铁板桥,勉强躲过,然而下盘不稳,险些摔在地上,少帮主嗤笑一声,一道掌风含带**散,劈头盖脸打了过去。

    那少年猝不及防,被洒满了前胸,少帮主有些失望,不过随后瞧着少年萎靡不振,几欲摔倒,他长声大笑,自信满满的上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而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两声惨叫,他面色大变,也不回头,眼神凶狠的看向那少年,脚下一顿,手中的短锄挥去,然而就已经迟了,钟万仇一对肉掌打来,少帮主大惊失色,短锄迎去,耳听得咔嚓一声,锄头断裂,肉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口,少帮主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眼珠子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钟万仇有些无力的坐在地上,他喘着粗气:“没想到神农帮的两个小子还有些门道,一时不察,居然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啪啪啪,躲在一旁的王玉鼓着掌走了出来,他笑道:“两位真是太厉害了,在下大饱眼福啊,哟,钟兄弟,你没事吧?我这有。。。”

    他说着话,走上前来,钟万仇摆手道:“无妨,只是有些脱力,打坐片刻。。。姓王的,你。。。。”

    王玉嘭的一掌打在钟万仇的肩头,他哈哈大笑道:“老子正愁没人帮我料理神农帮的人,没想到你这蠢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还带着另外一个傻瓜,什么追魂杖谭青,只要老子练成了毒丹,段延庆我照杀不误!”

    游坦之倚靠着青石,奇道:“你拿我们做诱饵,你就这么有自信,以一敌二能拿下我和钟谷主?”

    王玉嗤笑道:“两个蠢材,到了此时还蒙在鼓里,方才那两颗你们以为真的是解毒丸,呵呵,老子即便此时不杀你们,稍等片刻,你们体内的剧毒发作,到那时五脏穿肠,七窍流血,比现在还要痛苦呢!”他顿了顿,冷笑道:“好,老子这就送你们上西天!”

    他说着话,忽然一抬手,一双肉掌横在钟万仇的头顶,一招泰山压顶打了过去,后者面色惊恐,想要逃离,只是方才王玉那一掌打散了他的内力,四肢抽搐,他绝望看向东方,那里正是万劫谷的方向,也许我死了,宝宝都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吧。

    而就在此时,忽然一道白光直扑王玉,后者一惊,收回肉掌,侧身一躲,凝神望去原来是一只闪电貂,只见它上蹿下跳,灵活之际,王玉左闪右躲,却始终无法将它甩脱。

    远处,一个声音响起:“不准伤我爹爹,貂儿咬他!”

    闪电貂钻到王玉的袖口,小嘴一张,王玉一声惨呼,忽然觉得左臂发麻,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红色的丹药塞在口中,他索性不再理会闪电貂,眼望远处那个倩影,脚下一顿,四肢着地,疾冲而去。

    钟万仇无力的叫道:“灵儿,快走!”

    王玉来到近前,一掌打出,掌风凌厉,钟灵无力闪躲,栽倒在地,她眼神惊慌,指着王玉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老王冷笑道:“你爹蠢,你比他更蠢,我收拾不了这只小畜生,难道还收拾不了你么?这世道,居然还有抢着送死的!”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世道,居然还有抢着送死的。”钟灵脸上惧意尽去,忽然笑道。

    王玉一怔,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心口一疼,回头望去,不知何时,那个“谭公子”站在他的身后,拳头抵在他的后背,内力微吐,王玉无力地栽倒在地,他眼神涣散,挣扎道:“你。。。你,怎么会。。。”

    游坦之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扔在地上,随后笑道:“陌生人给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吃呢?你这伎俩,也就蒙蒙智商下线的主角,还有,我方才若不是假作不敌,恐怕你也不会跳出来吧?”

    这当然是掩人耳目的,游坦之这个卑鄙无耻,做事无下限的小人,以己度人,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所有人的,偏偏王玉一路之上表现的极为诡异,他带着路,居然兜了好几个圈子,还自以为没被发现,而自鸣得意,而且神农帮的人来的未免也太过凑巧,游坦之三人前脚刚到,他们后脚就来了,这其中若没什么猫腻,鬼也不信啊。

    王玉一愣,随后勉强道:“你。。。罢了,我这怀中,有一本毒经,老夫不忍它断了传承。。。啊”

    他话未说完,游坦之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耳听得咔嚓一声,王玉头一歪,再无气息,钟灵奇道:“谭公子,江湖人士莫不争抢武功秘籍,此人言说怀中有一本毒经,你为何还要急着杀他呢?”

    游坦之笑而不语,转身离去,钟灵鼓着嘴,有些不满,她心中好奇,打了个呼啸,闪电貂窜了出来,撕扯着王玉的胸前,只是里面却并没有什么秘籍,倒是有一张样式奇特的皮毛,闪电貂抽了抽鼻子,然后急速逃开,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天敌,钟灵一怔,这闪电貂从小喂养毒蛇虫蚁,本身也是一种了不得的毒物,能让它都心生惧怕,看来这皮毛之上必定涂有致命的剧毒,她看了看游坦之的背影,忽然心生一丝敬佩。

    来到莽牯朱蛤十来步远,游坦之捏着几颗小石子,屈指一弹,莽牯朱蛤虽然毒性大,但是行动不便,哪里能够闪躲,江昂江昂几声鸣叫,只是越发无力。

    又过了一会,莽牯朱蛤彻底没了气息,游坦之这才点了点头,一旁钟灵扶着钟万仇闭目打坐,他笑着拱了拱手:“山水有相逢,钟谷主,钟姑娘,咱们日后再见!”

    钟万仇强笑道:“谭公子,这次是我失算了,险些误了段先生的大事,你可莫要在他面前提起啊!嘿嘿,可要快快的赶来大理啊!”

    游坦之被他的蠢样逗得哈哈大笑,钟万仇有些摸不着头脑,钟灵却忽然说道:“谭公子,我爹爹既然帮你拿到了莽牯朱蛤,你就要尽心尽力,可是你这一走,我们可没法保证你会如何做,不如你带上我,也算是督促,怎么样?”

    (未完待续。)

第六章星宿海(4200+求订阅月票)

    ps:感谢诸位大大的订阅及月票,没别的,嘟嘟知道,多更才是最好的感谢。

    星宿海。

    这个地名听起来极美,像是编造的,其实真实存在,它位于黄河源头,东与扎陵湖相邻,西与黄河源流玛曲相接。星宿海地区海拔4000多米,有五岳之首泰山的近三倍高度。

    星宿海,藏语称为“错岔”,意思是“花海子”。这里的地形是一个狭长的盆地,东西长30多公里,南北宽10多公里。

    黄河之水行进至此,因地势平缓,河面骤然展宽,流速也变缓,四处流淌的河水,使这里形成大片沼泽和众多的湖泊。在这不大的盆地里,竟星罗棋布着数以百计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湖泊,大的有几百平方米,小的仅几平方米,登高远眺,这些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星宿海之名大概即由此而来。

    游坦之躲在树后,瞧着不远处星宿派的弟子挨个排查过往的行人,暗暗点头,随后脚下一顿,折回附近的小镇。

    净室。

    游坦之看着手中的药丸,半晌,缓缓吞下,他在神雕世界当中虽然算不上炼丹高手,但在全真教耳濡目染,又有五毒真经在手,炼制的药丸虽然称不上上品,但药效保持个七七八八还是不成问题,没办法,原材料太给力了。

    他可不会像段誉那样生吞,或者像别的前辈来个赌运气,该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呵呵,死了还朝天,你是吃了春药没处发泄憋死的么?

    加了几味辅药,粗粗的炼制了四颗丹药,两颗封了蜡,放在身上备用,另外一颗,他找了一个“自愿”的淫贼,确定此人服了此丹药,可达到百毒不侵的效果,这才极为感激的送了他一剑。

    丹药入腹,化为一股子热气,随后五脏六腑犹如置身火炉,肌肤干裂,他在手心呼了口气,提鼻子一闻,一股子腥臭,皱着眉头,游坦之抱元守一,索性不再理会,专心打通北冥神功第三经,手少阴心经。

    此经练成,周遭眼,心,腋下,肘中,小指,小腹皆可吸敌人内力。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游坦之只觉得心腹之中热气渐散,他松了口气,而与此同时,手少阴心经第一路也算是练成了。

    打开房门,有小二迎了上来:“客官,您。。。。”他说了一半,忽然抽了抽鼻子,随后眼神古怪的看着游坦之,小心翼翼的说道:“客官,离此不远有一家瓦肆,哪里的姑娘个顶个都是咱们这的绝色佳丽。。。。”

    游坦之哭笑不得道:“多谢小二哥了,去帮我准备一桌饭菜,稍后我有事想要请教,这些算是你的赏钱。”

    小二双目放光,他搓了搓手,慌忙接过,笑道:“客官,您稍等。”哎,店小二不好惹啊,远有龙门客栈中原一点红,近有后起之秀李默大前辈。

    游坦之来到大厅,小镇人也不多,星宿海已属于西夏境内,西夏与大宋连年交战,兵火不断,也没什么过往的行商,偶尔有几个携刀带剑的江湖人士,也是匆匆的休息片刻,立时离开,在这里,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威望无人能敌。

    正中央的桌上坐着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粗布麻衣,一脸谦卑,那少年锦衣华服,神态倨傲,瞧着寒酸的客栈,一脸的不屑。

    游坦之走近几步,忽然听那老者说道:“少爷,您就将就着先吃点吧,小人知道这些粗康杂粮有些委屈您了,但出门在外,总是有诸多不便的,只等过两天您舅舅接您入了门派,一切就都好了。”

    少年冷哼一声:“福伯,本少爷可是给你面子,这才动筷子的。”

    老者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人荣幸之至。”

    这时,小二哥招呼道:“客官,都给您准备好了。”

    游坦之来到桌前,尽是羊肉与胡饼,他心中不喜,捏着鼻子吃了一块,忽然眼前一亮,肉质滑嫩,而无任何异味,小二看在眼里笑道:“客官许是打南边来的吧,咱们这的羊肉与中原一带的可不一样,都是放养的山羊,没有膻味,味道可算是一绝。”

    酒足饭饱,游坦之说道:“小二哥,在下久慕星宿派的威名,打算拜师学艺,不知这其中有什么门道?”

    他话一出口,斜瞥了一眼那一老一少,果见老者望了他一眼,少年却讥讽不屑的哼了一声,游坦之视若不见,小二哥犹豫了一下道:“客官,这些年来,星宿派名声在外,倒是吸引了不少江湖人士拜师学艺,只是最近小的听说星宿派与西夏一品堂起了冲突,不再收徒了。”

    游坦之奇道:“西夏一品堂,星宿派深居星宿海,又关这些朝廷鹰犬什么事?”

    小二瞧了瞧左右,低声道:“客官,您有所不知,西夏一品堂向来以西夏皇家卫士

    自居,对于西夏境内的武林人士要么拉拢掌控,要么一举歼灭,唯独这星宿海周遭毒虫蛇蚁无数,星宿派的人躲在其中,当真是如铁桶一般,西夏一品堂有心剿灭,却无力实施,只能落个僵持的局面,不过眼下征东大将军赫连铁树王爷新官上任,统帅一品堂,这三把火,自然就要烧在星宿派的身上了。”

    游坦之眉头紧皱,半晌,他笑道:“好,多谢小二哥,另外,在下还有个问题,想要讨教。”

    黄昏。

    福伯带着少年在小镇上四处闲逛,本是荒凉之处,穷山恶水,也没什么风景可看,只有离此三十里处有丹霞奇观,乃是大自然鬼斧神工,乍一瞧,令人震撼,不能自已。

    这时,忽然从街头巷尾跳出来几个蒙面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有一个低吼道:“不想死的就把身上值钱的都交出来!”

    少年勃然大怒:“你们这些狗东西,真是瞎了眼了,也不打听打听。。。”

    福伯拉了拉他的衣袖,忙说道:“少爷,慎言啊!些许身外之物,给他们也就是了!”

    少年一怔,随后气急败坏道:“福伯,你说什么?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委曲求全的人啊,让我把这些东西,给这些歹人,做梦!”

    蒙面人嗤笑道:“好,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和你的银子,到底哪个值钱?”

    他说着话,使了个眼色,身后几个跟班上前抓着一老一少的胳膊,他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打的少年有些发懵,他大怒道:“你竟敢打我,我舅舅可是星宿派的狮吼子,他老人家若是知道此事,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几个黑衣人有些畏惧的对视一眼,蒙面人冷笑道:“你舅舅是狮吼子,我舅舅还是星宿老仙呢!给我将这两人扒光!”

    少年大骂,老者也低声下气的哀求,蒙面人不为所动,就在这时,忽然一颗小石子破空袭来,一个黑衣人被打中手背,哎呀一声惨叫,惹得几人大惊失色。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年,一脸稚气,只听他呵斥道:“住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居然胆敢当街行凶,难道就没王法了么?”说完这些,他不知为何嘴角抽搐,额,许是正义心爆棚吧,呵呵。

    蒙面人嗤笑道:“小子,你现在扭头就走,老子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如若不然。。。。”

    少年大怒:“见死不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非是英雄所为,快放开他们!”

    蒙面人哼了一声:“给脸不要脸,上,先收拾了这小子。”

    几人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将他围了起来,少年无惧无畏,下半身撑直右脚,身体向前冲出,侧面上顺势,双手先抱回腰际后,向前以双撑掌直推而出,下半身身体压低,成弓箭步站定,一拳打出,使得乃是太祖长拳中的一招,冲步双掌。

    宋太祖赵匡胤以此拳和蟠龙棍法打下偌大的江山,所以武林人士几乎都会此拳,虽然在原本的历史中称得上是古代六拳之一,威名赫赫,但在武侠世界里却属于入门的拳法,没什么奇妙之妙,几人看在眼里,心中大定,暗暗鄙视。

    前三后二,三人出拳,两人出脚,少年不闪不避,一拳打在面前那人的胸口,自己却也中了两拳两脚,不过他也硬气,竟吭都不吭一声,上身保持原姿势不动,提起左腿,升直右腿成独立步站定,顺势,左腿向前直蹬而出,此乃魁星踢斗。

    六人混战一团,少年皮糙肉厚,挨了半天揍,居然仍是精神奕奕,而五人越打越是心惊,一不小心,心口中拳,躺在地上,哎呀惨叫不断。

    蒙面人眼瞧着情形不对,脚下一顿,一掌攻来,少年猝不及防,被打中肩头,倒飞出去,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蒙面人哼了一声:“小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滚,我可以饶了你,否则。。。”

    少年缓缓站起,手足颤抖,他朗声道:“绝不!像你这样的恶人,我碰到一个,就要收拾一个,哪怕我死了,也决不逃走!”他说着话,疾步冲去,却被蒙面人再次打倒在地,他仍旧不死心,再次爬起,若是再三。

    蒙面人有些气急:“你是疯子么?这世间恶人多如牛毛,你若真要一个个收拾,只怕这辈子也不用做别的了,人生苦短,你不去及时行乐,跟我们犯什么别扭?”

    少年嘴角流着血,气息浮荡,他有气无力道:“江湖武林犹如一口大锅,你们这些人就像落入其中的老鼠屎,不除去你们,江湖永无宁日。”

    蒙面人气极反笑,他呵斥众人爬了起来,亲自上手,随意的在那锦衣华服的少爷身上,抢了些银两,随后看着少年嗤笑道:“老子今日不杀你,不是怕了你,而是想看看,在这西夏武林,你到底会死于谁人之手!走!”

    少年哼了一声,踉跄的站起身来,看向一老一少,轻声道:“两位没事吧?”

    老者赔礼道:“多谢公子搭救!”

    少年苦笑道:“也没帮上什么忙,反倒落了一身伤,两位既然无事,在下这就告辞了!”

    华服少年奇道:“你这就要走?你受了伤,难道不想向我们讨些医药费?”

    少年一脸正色:“我出手不是为了钱,乃是为了江湖上的正气,两位,告辞!”

    他说着话,一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华服少年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一旁的老者道:“少爷,我认识他,咱们在客栈里,不是听到有人要拜师星宿派么,就是此人!”

    华服少年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恨恨的说道:“只是那些剪径的歹人,却不知何时才能得报此仇?”

    老者安慰道:“少爷勿忧,只要联系上您舅舅狮吼子,方圆百里之内,星宿派尽皆掌握,他们跑不了的。”

    不远处。

    蒙面人一脸谄笑:“公子,您瞧我们哥几个演的怎么样?”

    游坦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低声笑道:“不错,虽然略带浮夸,但以假乱真,还是不成问题的。”

    蒙面人松了口气,他环视周遭几个兄弟,笑道:“那这剩下的钱?”

    游坦之探手入怀,点头道:“当然。。。”

    他话未说完,忽然一抬手,一拳打在蒙面人的头上,后者猝不及防,来不及闪躲,耳听得嘭的一声,红白之物洒了一地,其余五人大惊失色,想要逃走,可那里还来得及。

    夕阳斜照,游坦之拍了拍手:“不除去你们,我的江湖,将永无宁日。”

    山坡。

    游坦之拉开架势,一套太祖长拳,双抄封天,冲步双掌,回首双刁,魁星踢斗,弓步冲打,拍案齐掌。。。。

    半晌,他缓缓收功,不远处有人鼓掌道:“公子拳法精湛,令人敬佩,前两日蒙公子搭救,我们家少爷感激在心,想要款待与您,请随我来!”

    回到客栈,大厅的桌前坐着两人,一个华服少年,一个虬髯大汉,与少年略有几分相像,那少年一指游坦之:“舅舅,若无此人搭救,前两日外甥我可就遭了大难了!”

    虬髯大汉就是狮吼子,他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二徒弟,虽然拜师时日远比大师兄摘星子和前几任大师兄都要长,可是不知为何,他的武功总是屈居第二,有人说是因为他不像其他人会阿谀奉承,讨得星宿老怪的欢心,没有传授上等的武功。

    狮吼子目似铜铃,来到近前,他俯身下拜道:“多谢小兄弟搭救!”

    游坦之忙侧身躲开:“前辈可不敢如此,长幼有序,晚辈不敢受此大礼!”

    狮吼子目露赞赏:“听说小兄弟打算拜入我星宿派,不知此前师从何人?学过几年武功?对我星宿派印象如何?打算要什么福利啊?”

    泥煤,我就是想混进星宿派,这怎么搞的像道爷是来求职面试的?

    (未完待续。)

第七章阿紫(4200+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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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星子,天狼子,狮吼子,出尘子几位高徒坐在一起,天狼子不满道:“二师兄,你自家外甥也就算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你为何也要收入门下?”

    狮吼子脸色一沉:“怎么?师弟这是怀疑我的决定?”

    天狼子嘿嘿冷笑:“眼下师傅他老人家闭关修行,咱们可不能放任一品堂的奸细混入星宿海啊!我这也是为了门派考虑,大师兄您说呢?”

    摘星子虽然是大师兄,其实在场,岁数最小,但丁春秋有令,门派当中,除他之外,大师兄的权力最大,所以虽然星宿派乌烟瘴气,鱼蛇混杂,法令不起,但也没人敢驳斥摘星子的言辞。

    摘星子看了一眼狮吼子,后者忙说道:“大师兄,那小子就是混人,前两年跟着一个老拳师,学了些粗浅的太祖长拳,也没什么大本事,即便真的是一品堂的奸细,反手可擒,量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微微点头,摘星子说道:“好,既如此,就留下他吧,不过切记不可忘了在他身上种下毒药。”

    狮吼子松了口气,急忙称是,天狼子心有不甘道:“大师兄,三师兄他一连收了两个徒弟,只怕也照顾不过来,误人子弟,不如将那小子转换门庭,也算是成全了他。”

    摘星子一怔,狮吼子心中大急,只是他不善言辞,讷讷半天,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摘星子以为他对此无有异议,点头道:“好,三师弟觉得哪位师兄弟可担此大任?”

    天狼子嘴角扯起一个狠毒的笑容:“小师妹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庭院。

    狮吼子抽动狮鼻,叹了口气:“小兄弟,我也算尽了力了,小师妹虽然性子顽劣,但武功尚可,你跟着她,多加小心,或有所成。”

    游坦之笑道:“多谢前辈,翌日晚辈若有所成,必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狮吼子张了张嘴,面对如此“单纯”的孩子,他忽然心生愧疚,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瓶蓝色的药丸,来不及说话,院外,忽然传来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二师兄,我这徒弟在哪?嘻嘻,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没想到我还收了徒弟了!”

    两人循声望去,但见远处,走来一个女孩,美貌俏丽,全身紫衫,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灵之气,娇小玲珑,双目灵动有神,秀眉星目,皮色白净,五官精致,相貌极美,颜若朝霞,双眸灿烂,眼神总有狡黠之色,眉宇之间似笑非笑。

    游坦之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灵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以为宿命会让他爱上这个女孩,但现在看来,他对阿紫无感,相比起来,他反倒有些想念木婉清。

    孔二狗,额,孔老二曾经说过,恶紫之夺朱也,这世上,朱红色是正义的,紫色是邪恶的,阿紫的性格,一如颜色。

    来到近前,阿紫装模作样的朝狮吼子拜了一下,随即指着游坦之笑道:“二师兄,这就是我的徒弟么?怎么看起来傻傻呆呆的,莫不是个心智缺失的笨蛋?”

    狮吼子板着脸:“胡言乱语,好了,快带着你的徒弟回去吧!”

    阿紫双目微眯,嘿嘿笑道:“二师兄,干嘛急着赶我走啊,前几天你丢的那些尸毒,我不是说了么,是三师兄强迫我来偷得,你是知道的,我心向二师兄,师傅以下,也就是您威望最高,武功最强了!”

    狮吼子哼了一声,恨恨的道:“天狼子那个小畜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他,先让他得意着吧。”

    阿紫拍手道:“二师兄果然大气,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比的,对了,我这几日炼制散毒手,缺些青蛇毒,不知道二师兄能不能施舍一些?”

    狮吼子被吹捧的快飞上天,蛮不在乎一挥手:“小师妹你要多少,尽管开口,你二师兄,别的没有,偏生各种毒物攒了个全。”

    游坦之在一旁冷眼旁观,阿紫与他此前遇到的任何一个女孩都不同,她足智多谋,应变能力极强,为了生存,无所不用其极,狮吼子本来责怪她,却被她三言两语说服,这样的本事,黄蓉也有,但是要在品格低劣的人面前谄媚有加,黄蓉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抱着一罐蛇毒,游坦之跟在阿紫身后,女孩的人缘似乎极好,过往的师兄弟,没有一个不极其热情打招呼的,只是内中有几分真心,就无从可知了。

    星宿海沼泽遍布,星宿派的弟子平日里就散居在星落遍布的沼泽中,大家互相之间,隔得老远,由此可见人品之差,不相信的程度几近于斯。

    来到一处足球场大小的湖泊前,阿紫停下脚步,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屋:“记住了,乖徒儿,那就是为师的住所,这湖叫做落玉湖,倘若日后走丢了,为师可不管你。”

    她一副萝莉的样子,偏要拿腔作势,看的游坦之忽然想笑,只是想起她那动辄挖眼砍手的性子,还是忍了下来,垂首道:“是,徒儿记下了,多谢师傅教诲。”

    推开木屋,屋内极为简陋,除了必要的家居,再无半分别的物件,女孩子什么铜镜胭脂更不用说了,阿紫盘腿坐在蒲团上,一脸正色:“来吧,拜师吧!这可是必不可少的!”拜师就拜师,你笑个什么劲嘞?

    游坦之瞧着桌上有一个茶杯,他端了起来,装模作样的躬身拜道:“徒儿拜见师傅,来的仓促,未经准备拜师贴和礼品,希望师傅不要介意,徒儿铭感五内,日后必定好生学艺,光耀门楣!”

    阿紫眉梢眼角挡不住的笑意,她忍着笑,严肃道:“嗯,咱们星宿海有这么几项规矩,你要牢牢记住,这个第一么,额,不能欺辱师长,第二,不得残害同门,第三,额,必须要听师傅的话,第四,额,暂时先第三吧,多了怕你记不住。”

    游坦之脸一黑,咱两谁记不住啊,而且你这三条,特么的全是你日后要做的事,他抿了抿嘴唇,垂首道:“是,多谢师傅教诲。”

    阿紫好笑的看着他,这死心眼的傻小子,真是说什么信什么啊。

    闲聊了几句,阿紫忽然有些诧异的看着游坦之的手掌,后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先是一愣,随后忽然蹙眉道:“师傅,许是您这地方阴冷潮湿,弟子怎么感觉有点不自在呢?”

    阿紫闻言喜意爬上眉梢:“是么,没事,多住些日子,习惯了也就好了。”她说着话,眼神频频打量着游坦之的手掌。

    过了约莫盏茶功夫,阿紫似乎有些失望,喃喃的低语几句,她兴趣索然的道:“你自己找地方住吧,除了这间屋子,只要是这附近,随你住在哪里。”

    游坦之点头称是,离开木屋,刚合上门扉,就听到屋内阿紫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三师兄这什么穿指腐心散,根本就是无用的垃圾。”

    游坦之双目一寒,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他四处望了望,在不远处的树林中,找了一颗一人难以环抱的大树,随后捡了些干柴,点上火堆,靠在树干上,闭目打坐。

    一更十分,游坦之缓缓睁眼,身上略有水珠,想是沼泽的水汽,迈步入了树林深处,毒蛇猛兽,零星散布,只是他所到处,无论是毒蛇虫蚁,尽皆四散而逃,看来莽牯朱蛤炼制的丹丸还是效果上佳。

    来到落玉湖前,游坦之目不转睛,屈指连弹,一会的功夫,两条尺长的草鱼翻着白肚浮了上来,他探手抓起,忽然想起倘若自己学会乔峰的擒龙控鹤,也不用费这劲了,嗯,武功兵用转民用之路,漫漫长啊。

    支起火堆,撒上盐巴,游坦之咬了一口,擦,好难吃啊,这厨艺真是愧对那些,一顿烧烤就撩到女主的穿越前辈们。

    勉强入腹,来到阿紫的屋前,砰砰砰敲响房门,屋门虚掩着,他微微使力,屋内空无一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他侧身一躲,当的一声,黑影撞在木门上,原来是一把飞刀。

    游坦之回身望去,但见阿紫元气满满,一脸恶意的笑着:“乖徒儿,让师傅看看你都会点什么武功!”

    她说着话,忽然掌心变色,隐有腥臭之气,一掌打来,游坦之“大惊失色”,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阿紫哈哈大笑:“乖徒儿,你昨日不是行过大礼了么,怎么今天还要补上一个?”

    游坦之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还未说话,阿紫突然探手入怀,劈手扔出一把短箭,箭尖青黑,显然淬了剧毒,游坦之一个铁板桥,让过短箭,阿紫脚下一顿,肉掌凌空打来,眼瞧着就要打到游坦之的面门,后者似乎立足不稳,跌倒在地,同时脚底下一绊,阿紫猝不及防,同他滚在一起。

    游坦之翻身坐起,用胳膊将阿紫压在身下,一脸“悲愤”道:“师傅,弟子自拜师以来,如履薄冰,您瞧,大清早的就为您准备可口的烤鱼,没想到,刚一见面,您就痛下狠手,弟子斗胆问一句,我犯了哪条戒法?”

    阿紫挣扎不脱,气恼道:“你这小子,先放开我!”

    游坦之似乎有些一根筋,他“死心眼”的按住阿紫的双臂,正色道:“师傅,烦请你说出个一二三来,弟子若真有错,情愿自受责罚。”

    阿紫有些无奈,谁知道这小子这么死心眼的,她心中一个恶毒的念头,随即笑靥如花道:“好了,好了,都是为师的错,考虑不周,我给你道歉,你先放开我。”

    游坦之板着脸:“师傅,子曰有错就改,有妹子,额,总之,师傅你还是发个誓此后决不再对我出手,比较好一些。”

    阿紫咬着牙:“好,很好,我发誓,此后决不再对你出手,否则五雷轰顶,尸毒穿肠,七窍流血,你满意啦?”

    游坦之犹豫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阿紫摸了摸手腕,愤愤的看了一眼游坦之,后者拜道:“弟子失礼了!”

    阿紫气的吐血,她眼珠子提溜一转,随后说道:“徒儿,你这武功倒是还凑合,只是咱们星宿派可不止要学这些拳脚功夫,师父他老人家一对毒掌纵横西域,这毒还在掌先,所以咱们这些做弟子的也不能放松。”

    游坦之摇头,一脸“正气”:“不,师傅,我不学毒功,这并非侠义之士所为。”

    阿紫眼睛瞪得老大,这特么蛇精病啊,进了星宿派,哪还有什么侠义之士,能学到上等武功,别说坑蒙拐骗,就是杀了亲爹亲娘,她都不含糊,呵呵,谁让咱天生就没有亲爹亲娘呢。

    只是游坦之是如何进入星宿派的,她也有所耳闻,阿紫捏着下巴:“额,毒功这种东西呢,就和普通的武功是一样的,你想想看,倘若一个满身正气的大侠,以毒功诛杀一个魔头,那武林同道还会有人说这门毒功不好么?”

    游坦之毫不动心:“若是满身正气的大侠,就须得以光明正大的拳脚应敌,用毒功诛杀魔头,怎么能威慑诸邪呢?”

    阿紫目瞪口呆,她张了张嘴,半晌,小脸皱成一团:“你就学吧,行么,算我求你了!要不然剧情推进不下去啊!”玛德,教武功教到我这个地步,也是没谁了。

    游坦之“勉为其难”的点头道:“那好吧,师傅有何教我?”

    阿紫大喜过望,她搓手道:“大凡毒物,皆来自与花草,动物与尸体,今天我教你如何收集尸毒,你且跟我来。嗯?你这手里是什么?”

    游坦之笑道:“这是我为师傅准备的烤鱼啊。”

    阿紫一怔,随后抓起烤鱼扔到落玉湖中,嗤笑道:“你这下毒的伎俩未免也太差了。”

    游坦之摇头不语,阿紫望着落玉湖,神情似有些异样,两人一路无言,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来到一个山谷,远远的看去,那山谷宛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

    山谷幽长,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腥臭气,阿紫趁着游坦之“不备”,偷偷的塞了一颗丹药在口中,随后也不多说,先一步迈入谷中。

    游坦之走了十来步,脸色一僵,这山谷中密密麻麻竟躺着百余具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的锦衣华服,还有的粗布烂衫,还有两具,许是年深日久,只剩下骨头架子,可仍旧携手,看的游坦之嘴角抽搐,这才是死了都要爱,死了都不分开啊。

    阿紫带着他来到一具中年男尸面前,娇笑道:“本门向来重视尸毒,师父他老人家更是有一手腐尸毒的掌法,威力惊人,今日我就教你采取尸毒。”

    她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绿色的皮袋,腰弯了一半,她忽然问道:“徒儿,不如你来试试?”

    (未完待续。)

第八章教你如何以弱胜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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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毒,常见于九叔的僵尸或者丧尸片中,但金大师UU小说的尸毒没有那么神奇,但是威力同样不俗。

    游坦之在聚贤庄的时候,曾经听游驹说过二十年前有一位摸金校尉,大名朱无敌,江湖人称朱漆脸,外号无邪,有一年盗取赵匡胤的永昌陵,发现老赵下葬许久,但是尸身不腐,身上有一条玉腰带,但是尸体太重,不好硬取,他于是想了个法子,将尸体拉了起来,不料想尸体喷了一口黑色粘液,要不是他久经战阵,反应极快,内力护住脸颊,倒是也落得个毁容的下场,而且离开永昌陵之后,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阿紫笑道:“人死之后,会带着一股子尸气,咱们以特质的配药塞在他的口腹之中,只需一年半载,尸毒即成,徒儿,你取了这尸毒,咱们无论是练具一身剧毒的内力,还是涂抹在暗器兵刃,亦或是做成毒药,无不如意。”

    游坦之面无表情:“人死如灯灭,这人不管如何,既然已经死了,红尘过往尽皆化为云烟,当入土为安,师傅你又何必剖心挖腹,满足自己的私愿呢?”

    阿紫气的吐血:“咱们养尸毒如同牛郎放牧牛羊,早晚要取之而用,即便你不下手,难道别人就不会下手么?”乖乖的被套路不好么,姑奶奶再这样玩下去,非得未老先衰不可。

    游坦之愣了一下,随后点头道:“好,我该怎么做。”

    阿紫大喜:“你拿着这把匕首,刀尖按着胸口,皮袋捏在手心,刀尖使劲,皮袋挡在其后,莫要喷洒出来啊!”哈哈,等着看好戏啦,尸毒可不止会从胸腔喷出呢!

    游坦之依葫芦画瓢,阿紫瞪大了眼睛,突然,游坦之手起刀落,哗啦啦划开尸体的胸膛,一股子黑色粘液喷涌而出,而与此同时,尸体的口中也喷出一股尸毒,他侧身一躲,将皮袋撕成一大片,将尸毒挡了下来,随后手腕一转,又重新将皮袋卷了起来。

    阿紫都看呆了,她指着游坦之:“你。。。。你。。。”

    游坦之笑道:“师傅可能不知,我们家世代都是卖油郎,这些小把戏我五岁的时候,就玩了个遍。”

    阿紫张口结舌,她咬着嘴唇,愤愤的道:“算了,尸毒也没什么好学的,走了!”

    回到落玉湖,阿紫面带不愉道:“我要闭关,这里有一本咱们星宿派的入门掌法,你且看着吧,有什么不懂的,哼,我也不管。”

    游坦之接了过去,轻声道:“多谢师傅。”

    阿紫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游坦之扯了扯嘴角,翻开入门掌法,扫了几眼,果然是走的还是飘逸灵秀的逍遥派风格。

    他翻了几下,以他的武功见识来说,王者看青铜,颇有些无趣,随手塞在怀中,他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沼泽,心思千回百转。

    他赶在剧情开始前,来到星宿海,一是为了阿紫,但现在看来,他想多了,这个女孩远远算不上他的宿命之人,还有就是为了丁春秋的化功**和他一身的剧毒内力。

    化功**来源于北冥神功,但又有所不同,原著里曾说过,丁春秋化去敌人的内力,靠的不是精妙的气母和心法,而依靠的是剧毒,而且需要不时的补充,他曾经将化功**传给一位心爱的弟子。

    但后来这位觉得翅膀硬了,公然造反,丁春秋将他擒获之后,也不打也不骂,就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几天后,由于双手双臂的剧毒得不到补充,他竟然活活被自己心中的**烧死,极为凄惨。

    这种方法虽然弊端极大,但无可否认,十分便捷,而且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掣肘,修习北冥神功须得本身无任何内力真气,他现在龙象般若功层次尚低,还没什么冲突,但日后层次高了,内力滋生,冲突起来,难免要废弃一样,龙象般若功他是绝不能废弃的,那也就是北冥神功了,但是他偏偏又觊觎这神功损人利己的特性,所以,他来到星宿海,想要得到丁春秋变异版本的化功**,也就是为自己留条后路。

    当然,这些都是顺带的,他此行最大的目标还是丁春秋那一身内力,北冥神功虽然能吸纳内力,但是消化的能量有强有弱,有高有低,譬如孙三霸和那位自愿献身的淫贼,他二人的内力就截然不同,而且质量很差,而遍数天龙八部,真正修习上等心法的,也就是那么几个组织的人。、

    逍遥派,少林寺,天龙寺,姑苏慕容,丐帮还有一些隐士高人,少林寺他现在还惹不起,不说扫地的清洁工神僧,单是玄慈方丈,他现在也不是敌手,天龙寺也是如此,有枯荣禅师坐镇,他的机会不大,姑苏慕容就慕容博和慕容复修习的上等心法,其他的家奴院工,武功平平,不值一提。

    丐帮就更不用说了,除了乔峰,剩下的几个长老,包括白世镜在内,都是一帮弱鸡,而对于乔峰,实打实的说,杏子林之前的乔峰,游坦之是一百个佩服喜爱,大智大勇,大仁大义,单看前半程,他和郭靖可以称得上是金大师武侠小说,不多的大侠,游坦之虽然卑鄙无耻,自私自利,做事没有下限,但是对于这种人,他顶多就是利用,说到加害,他还真做不到。

    再有就是逍遥派,现存的逍遥派弟子,开山祖师逍遥子当然早就死了,不然丁春秋忤逆师长,将无崖子打下山崖,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双双殒命之时,他就该跳出来了,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他日后总是要“拜访”的,还有无崖子,这位虽说藏在聋哑谷苟延残存,但是真正有几分实力,尚未可知,还有就是丁春秋的师弟,苏星河,只是这人和他的八个弟子武功太低,游坦之实在看不上眼。

    相比较起来,丁春秋虽然老奸巨猾,心性残暴,无视人伦,而且武功不弱,但其实他的弱点更多,此间能够操作的地方也更多,他虽然现在打不过丁春秋,但是谁说杀人就一定要自己动手,一定要用拳头呢,人之所以能够成为万物之灵,靠的是阴,额,智慧,对,园慧的智慧。

    绝对的力量下,任何阴谋都是无用的?呵呵,小船掀翻巨舰,这世界如此精彩,就是因为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其实如果时间充裕,他蛮可以无视内力质量,疯魔一般寻找武林高手,耗费两三年连吸带化,怎么着也能混到乔峰一流高手的层次,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杏子林,他如果不能改变剧情走向,聚贤庄或许还真的就会如原著一般庄毁人亡。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阴谋也好,阳谋也罢,这些都是需要时间酝酿的。

    纵身跃入湖中,游坦之挥拳,踢腿,撤步,湖水略有些冰凉,他却浑身赤红,热血沸腾,练着龙象般若功的动作,约莫半个时辰,他长长的吐了口气,暗暗点头,突破第七层,恐怕也就是这几天了。

    与木婉清合力诛杀孙三霸,与钟灵合杀王玉以及之前那个“自愿试药”的淫贼,吸取了他们的内力之后,进阶所需的能量,早就够了,游坦之之所以迟迟没有突破到第七层,主要还是想敦实基础,以免盖了歪楼。

    一个月后。

    星宿海的生活很是乏味,每日早中晚游坦之都要练习北冥神功,这一个月下来,他接连打通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九路,龙象般若功也如愿以偿的突破到了第七层,威力大增。

    而他和阿紫之间,自那次采取尸毒遇阻之后,似乎也产生了一种默契,你不惹我,我不惹你,每日例行的问好,女孩敷衍的教了些粗浅的毒药知识和拳脚功夫,游坦之也乐得自在,他也有了更多的时间,用在如何逼杀丁春秋这件事上。

    这一日,天色阴沉,狂风大作,雷鸣闪电,分外狰狞。

    阿紫和游坦之隔着火盆对坐,九月的星宿海,衣衫单薄,还真有几分凉意。

    女孩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游坦之扫了一眼,有些不在意,练习毒功的人,有几个脸色正常的,或青或黑,或紫或蓝,真要碰到脸色白皙透亮,红润十足的,那此人的毒功造诣也不值一提。

    咔吧一声,木柴炸裂,溅起几点火星,阿紫向后退了退,这时,风吹动窗子,一阵寒意袭来,几点雨花洒了进来。

    游坦之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看去,雨打湖面,阿紫忽然说道:“江湖上还有比师傅更厉害的高手么?”

    愣了一下,关上窗子,游坦之曲身问道:“额,有很多,北乔峰,少林方丈什么的。”顿了顿,他奇道:“师傅,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阿紫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她扭头道:“关你什么事,我乐意。”

    游坦之撇了撇嘴,忽然,他眉头一皱,阿紫的颈上有三道红印,看长度,应该是手指印,他双目微眯,那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

    阿紫抿了抿嘴唇,眼皮抖动:“你来星宿海学武功,觉得如何?”

    游坦之轻声道:“尚可。不过星宿派的看门绝技,都是毒功,与我的期望大相径庭,不瞒师傅,我也在苦恼。”

    阿紫眉头一扬:“苦恼什么?”

    游坦之笑而不语,阿紫哼了一声,突然一抬手,一把粉末劈手扔出,两人离得很近,她料想是躲不开的,谁知,游坦之不知是着凉,还是真的,忽然打了个喷嚏,那粉末倒飞回来,洒了她一身。

    阿紫气的立时跳起,一拳打出,游坦之侧头一躲,左手捏住她的虎口,使了一招星宿派入门掌法的小擒拿招式,阿紫仓促之间,未曾运转内力,单凭她一个萝莉的力量,哪里是游坦之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阿紫气急败坏的叫道:“放开我,你这欺师灭祖的臭小子,这是第三次了!”

    游坦之正色道:“师傅,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誓言么?”咦,手比上次变得更滑腻了,毒物果然都是不可多得的润肤品啊,好滑,好滑,咳咳。

    阿紫哼了一声:“为师只是试探你的武功进展罢了,快放开我。”

    游坦之笑了笑,依言放开,阿紫打了打身上的粉末,取了些清水,放在手心中,搓了搓,随后洒在衣服上,一会的功夫,那些粉末尽皆化为白烟消散。

    阿紫恨恨的咬了一口糕点,却并没有很二笔的撂下什么狠话,她是个很现实的女孩,她深知,没有实力,说那些只会让嘴痛快的话,什么用都没有,平白拉了许多仇恨,为了生存,她对此很有钻研,譬如此时两人脚下的屋子,名义上是阿紫的住所,其实她根本不曾在这里住过一天,因为她见识了太多,师兄弟之间,夜晚偷袭杀人的事了,她怕。

    秋色冷清。

    星宿海外,那座小镇客栈,掌柜的迎了上来,自从自家的小二不知道为什么音讯全无之后,他无奈只得亲身上阵,穿着蓑衣斗笠的客人摆手道:“我约了人。”

    掌柜一怔,随后笑道:“啊,那位客官原来等的就是您啊,他就在二楼,左手第一间房。”

    客人笑道:“呵呵,多谢。”

    来到二楼,推开屋门,突然,一道白光闪现,那客人似乎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屈指一弹,一颗石子脱手而出,耳听得嘭的一声,那白光落在地上,原来是一支甩手箭,也就是袖箭。

    屋内站着两人,一人穿着丝绸段子,一张圆脸胖乎乎,笑脸嘟着,另一人身形极瘦,穿着道袍,头上戴着高冠,手里拿着拿着铁牌和雷公挡,脸色冷峻。

    那道人双目微眯,忽然脚下一顿,身形极快,手中的铁牌舞动,宛如一个铁桶,,将他周身大穴罩住,密不透风,同时右手御使雷公挡,猛插那斗笠人的面门,后者脚下一转,忽如狸猫附体,身形闪动,不可捉摸。

    这道人来自雷电门,单听这名字,就觉得此人速度极快,然而,令他惊异的是,此人的轻功步法,居然比他本门的步法还要精妙,尤其是辗转腾挪间,灵活自如,宛如仙人起舞,令人生不起一丝一毫妄加侵害之心,他双眉紧皱,这一战只怕要耗费时日了。

    就在这时,那个圆脸的汉子忽然笑道:“两位,切莫动手,都是自家人,莫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两人停下手来,互相戒备,那圆脸汉子上前笑道:“我来为两位介绍,这是咱们大夏朝一品堂的第一高手,九翼道长,这是某家的远房外甥,陈余。”

    九翼道人一怔,外甥还有远房的,这些宋人真奇怪。

    (未完待续。)

第九章不杀此人不足以平心愤(4200+求订阅月票)

    ps:明天上分类推荐,吼吼。。。。诸位看了孙杨1500预赛么,哎,虽然可惜没进决赛,但嘟嘟还是无条件支持我们的英雄,为他鼓掌致敬。

    三人坐定,圆脸汉子笑道:“道长,咱们这次等的就是我这外甥,你别瞧他岁数不大,但是武功在星宿派来讲,那可是拔尖的。”

    九翼道人点了点头:“嗯,确实不错,贫道若是全力施为,只怕百招之内,也拿不下他,此等武功,在后辈之中,可算是魁首了。”

    斗笠人冷冷一笑,并未接话,九翼道人也不在意,他行走江湖几十年,什么样的疯子没见过,圆脸汉子却轻斥道:“没规矩,以为自己学点武功,就了不得了,还不快向道长见礼!”

    斗笠人似乎有些不太情愿,只是碍于长辈的面,他不好拒绝,勉强拱手道:“见过九翼道长!”

    圆脸汉子有些不愉,面色发青,九翼道长却笑道:“算了,年轻人有些本事,自以为武功,天下无人可敌,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日后吃些亏,磨平了棱角,自然也就知道为人处世须得随得方就得圆的道理。”

    闲聊片刻,九翼道人这才问道:“贤侄,你书信一封交于你舅舅,凉州快刀一门斩刘英雄手中,言及有要事禀报咱们一品堂,普通的高手还不行,非得武功惊绝之人,不知到底所谓何事?”

    斗笠人环顾左右,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道长在一品堂身居何职,可能当家做主?”

    九翼道人笑道:“贫道也算是赫连大将军的心腹,当家做主虽不敢说,但是谋划一二还是不成问题的。”

    斗笠人点点头,沉声道:“好叫道长知晓,我也是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徒弟之一,只是一向不善溜须拍马,所以不得老怪欢心,这才名声不显,前几日,我与天狼子对坐手谈,赢了几局,没想到他一怒之下,砸了棋盘,还对我破口大骂。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天狼子言称,休看我此时猖狂,翌日老怪神功大成,练成碎心散,血洗西夏武林,非要当着我的面,灭了我的母族,我心下大惊,假作不在意,这几天四处打听,这才了解到,原来那老怪近几年练了一套北冥神功,威力极大,震古烁今,那碎心散,无色无味,偏偏毒性极大,敌人一旦中招,一时三刻,立时化为脓血。”

    九翼道人一怔:“北冥神功?碎心散?”他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功法?也难怪他不知道,逍遥派虽然实力堪称天龙八部第一派,但是名声不显,尤其更要命的是,无论是李秋水还是天山童姥,对于知道逍遥派之名的人,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

    斗笠人点点头:“不错,正是这两样。道长,我自小寄居在舅舅家中,与他关系极好,感情极深,不忍他伤了性命,但情知单凭我自己,远远不是丁春秋的对手,所以没柰何,只得向一品堂求救!”

    九翼道人点点头:“好,贤侄,此事贫道记下了,但是干系重大,我一个人怕是难以决断,你且先回去,莫要暴露身份,翌日一品堂诛灭星宿派,或许还需要你多多助力哩!”

    斗笠人告辞离开,九翼道人瞧着他的背影,眼中寒光闪烁,他思虑再三,写了一封书信。

    雨越下越大,游坦之伸了个懒腰,瞧着水面渐涨的落玉湖,心里暗自嘀咕,阿紫鼓捣着她的宝贝蛇毒,半晌,她忽然说道:“你有想过离开星宿海么?”

    游坦之一怔:“去哪?”

    阿紫有些不耐烦道:“不管去哪,总之离开星宿海也就是了。”

    游坦之眉头一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除非到了不可控制的时候,我做事都是事先有计划的。”

    阿紫似乎有些失望,她哦了一声,再无声响,这时,忽然“嘭嘭嘭”有人敲门,游坦之打开房门,是一个陌生的青年,他二十来岁,头发垂着,浑身都湿透了,这人拱手道:“小师叔,祖师爷急召所有弟子前往星宿台。”

    阿紫闻言,似乎有些慌乱,她眼珠子一转,忙说道:“嗯,知道了,你先去吧,我这就来。”

    那青年垂首称是,告辞离开,阿紫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眼神惊恐,她捏着拳头,似乎有些犹疑不定,游坦之在一旁轻声道:“师傅,不要让大家久等,比较好吧?”

    阿紫轻轻地嗯了一声,只是颇有些心不在焉,游坦之眼波流转,找了一把摺伞,两人并肩而行,穿梭在雨幕中。

    星宿台位于星宿海最高的一座山峰,离着落玉湖足有十来里,道路虽然泥泞,不过两人都有轻功在身,也不在意。

    走了约莫一半的路程,眼瞧着来到星宿台的山脚下,阿紫忽然扯住游坦之的衣袖,后者一怔,不解其意的望去,阿紫张了张嘴,还未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小师妹,这次你可要小心了。”

    阿紫的脸色迅速由阴转晴,她笑嘻嘻的道:“三师兄,小妹又做了什么惹您这样的大人物生气啦,哎呦哎呦,你大人有大量,武功高绝,难道还会跟我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屁女子计较么?”

    她来到天狼子身前,点头哈腰,讨好的笑着,任凭雨水在脸上滑过,却不敢伸手去擦,天狼子冷笑道:“小师妹,如今你得罪的可不是我,而是师傅他老人家,呵呵,你好自为之吧!”

    阿紫一怔:“三师兄,三。。。”

    天狼子脚下一点,越走越远,阿紫功力远不及他,追之不上,只是恨恨的咬着牙,游坦之撑伞上前,阿紫瞧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迈步上了石阶。

    来到星宿台,此时摘星子,狮吼子,天狼子八个师兄弟都已赶到,他们的身后跟着三四代弟子,影影绰绰足有数百人,将偌大的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阿紫带着游坦之,笑嘻嘻的上前打招呼,有的回以礼数,有的却冷漠以对。

    此时,忽然传来一阵乐器声,紧接着就听到数百人齐声大喊:“星宿老仙,法力无边,弟子参见师傅(祖师)!”

    自远处,来了一人,鹤发童颜,手里拿着一个蒲扇,中等身材,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也定是一个容貌俊伟的男子,额,否则李秋水也不会看上他。

    他的轻功极其飘逸,几下闪动,来到星宿台的中央,他脸色阴沉,双目微眯道:“今日召尔等聚集,乃是为了两件事。”

    天狼子接茬道:“弟子们谨遵师傅教诲,但有派遣,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诸人心中暗骂,慌忙也跟着他一通表忠心,若是平时,丁春秋多半会开怀大笑,但此时他面沉似水:“昨夜,我那第一至宝,神木王鼎丢了!”

    众人一怔,这贼好大的胆子,神木王鼎那可是丁春秋的心头肉啊,修炼化功**,缺了神木王鼎,事倍功半,丁春秋一向视其为禁脔,不肯让所有人染指,这贼要是被抓到,只怕死对他来讲都只是最轻松的处罚。

    游坦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阿紫,原著里虽然不是这个时间段,但也的确她偷了神木王鼎,而且方才她屡次三番询问自己是否有意离开星宿海,难道真的是她?

    摘星子大怒,他上前指着诸位弟子骂道:“师傅待我们恩重如山,情同父子,是哪个畜生不思知恩图报,做下如此悖逆之事,有种的就站出来!”、

    一阵沉默,丁春秋冷笑道:“摘星子,你且退下,我已命小六带着亲随搜查所有弟子的居所,倘若让老夫知道是何人偷了神木王鼎,呵呵。。。”

    他说着话,突然一挥手,手心青黑,抓过一名五代弟子,只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弟子甚至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突然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不止,脸色泛黑,浑身的血肉好似开了花,向外翻卷,看的诸人噤若寒蝉。

    等了半个时辰,从山脚下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青衣汉子,他上前拜道:“见过师傅!禀告师傅,弟子几经搜寻,并未找到神木王鼎的踪迹!”

    丁春秋大怒:“什么?难道它还长了翅膀,飞出了星宿海不成?”

    青衣汉子跪倒在地,讷讷不言,丁春秋暴跳如雷,半晌,他冷静下来,望着黑压压几百个弟子,冷声道:“此事先放一边,据探子来报,西夏一品堂妄自尊大,那赫连铁树居然还想吞并我星宿派,简直是找死,尔等有何意见?”

    天狼子拜道:“师傅您武功震古烁今,天下罕见,区区几个西夏一品堂的朝廷鹰犬,又岂是您的对手呢?”

    众人也纷纷吹捧道:“星宿老仙法力通天,那些杂鱼小虫只怕一见面,就要给您舔鞋子!”

    丁春秋很是享受的挥了挥蒲扇,随后说道:“好,此事就交于摘星子负责,若有不敌的高手,可来禀告老夫。”

    摘星子大喜:“是,弟子谨遵师命。”

    丁春秋冷哼一声:“神木王鼎的事就交于天狼子。”

    天狼子苦着脸:“是,弟子谨遵师命。”这特娘的上哪找去啊,偌大的星宿海,倘若扔到湖里,神木王鼎本身的异香被湖水掩盖,那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啊。

    丁春秋转身要走,忽然又说道:“阿紫,跟我来。”

    阿紫抖了抖,随后低声道:“是。”

    游坦之一怔,看了一眼阿紫,女孩似乎有些绝望,她低着头,本来亮晶晶的眼睛,此时再无半分光彩。

    诸人退去,游坦之心事重重的回到落玉湖,他纵身跃入湖中,冰冷的湖水穿透单薄的衣衫,他忽然觉得精神一凛。

    雨过天晴,天边出现了彩虹,可惜没有长颈鹿,吃不到糖。

    木屋咣的一声被推开,阿紫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游坦之双目一凝,他看到阿紫的衣袖被扯断了,而且脖颈上又多了一个手印,她一步一趋的走上前,每一步似乎都耗尽了她的体力,摇摇欲坠。

    游坦之抿了抿嘴唇,上前将她搀住,阿紫挣扎开来,她趴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肩头耸动。

    呼了口气,游坦之摇了摇头,来到湖边,屈指一弹,捞上来一条尺长的银鱼,刮鳞去脏,点上火堆,架上石锅,放了些水,依次放入葱姜蒜,然后将鱼扔了进去,约莫一炷香后,一锅香飘四溢的鱼汤就完工了。

    阿紫依旧趴在那里,耸动肩头,游坦之拍了拍她的肩头:“师傅,天冷潮湿,喝点鱼汤去去寒吧。”

    阿紫伸手将他打开,语带哭腔:“我是师傅,我才不需要你这个笨徒弟同情我,我不需要!你走啊!”

    游坦之面无表情:“那好吧,师傅多保重,弟子正好也要向你辞行。”

    阿紫一怔,她直起身来,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水:“你,你要去哪?”

    游坦之耸了耸肩:“正如师傅所说,星宿海高深的都是毒功,弟子在这里也学不到什么,平白浪费光阴,倒不如早作打算。”

    阿紫抹了抹眼泪,她有些笨拙的拉着衣袖:“你之前不是说做事要有计划么,现在怎么又突然要走?”

    游坦之笑道:“因为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时候了啊。”

    阿紫一愣:“你?难道是你偷了神木王鼎?”

    游坦之翻了翻白眼:“师傅,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丁春秋武功那么高,我只怕还没靠近,就被一掌打死了,哪有本事偷神木王鼎。”

    阿紫晕乎乎道:“那你说不可控制?”

    游坦之指了指北方:“西夏一品堂可不是好惹的,倘若真跟星宿派生死相搏,就凭这些乌合之众,不出半个月,星宿海立时化为一片废墟,所以我还是早做准备,以免刀兵一起,泥足深陷,丢了性命。”

    阿紫有些欢欣鼓舞的道:“你说得对,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星宿海,带上我一起吧。”

    游坦之奇道:“师傅,你可是丁春秋的关门弟子,最小的徒弟,备受宠爱,值此生死存亡之刻,你难道不留在星宿海么?”

    阿紫咬牙切齿:“备受宠爱?备受宠幸才是!那老畜生,你看,这个手印,就是他留下的,方才他居然摸我的脸,还想摸我的胸口,但是却被我挣脱,逃了出来,那老畜生该死,我真想亲手杀了他!”

    游坦之脸色一变,他双目闪着寒光:“是,他的确该死。”特么的,居然把原著里这一段忘了。

    两人恨恨的骂了一通,阿紫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她捧着汤碗,一饮而尽,瞧着游坦之的目光越来越顺眼:“嘿,为师今天才发现,你这笨小子,胆子还是蛮大的么!临战脱逃,不怕我上报大师兄,赏你一颗砾心弹么?”

    游坦之正色道:“嗯,师傅说得有理,看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来个杀人灭口了!”

    (未完待续。)

第十章杀丁春秋(4200+求订阅月票)

    ps:洪荒之力傅姑娘的手机都敢偷,里约的小偷胆子很大么。。。。

    两人笑着闹了一通,阿紫心情大好,来到湖边,她撩起一捧清水,肆意挥洒,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游坦之呆了一下,随后说道:“师傅,你做好准备,也许就这几天,咱们就离开星宿海。”

    阿紫点了点头,忽然又有些苦恼的说道:“可是离开了这,咱们要去哪呢?我以前一直以为世界就只有星宿海这么大,嘻嘻。”

    游坦之笑道:“走一步算一步啊,只要能离开星宿海,其实去哪,师傅你都是无所谓的吧。”

    阿紫拍手道:“是啊。”顿了顿,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锁片,皱眉道:“我打小身上就带着这个,你瞧,上面还有字,湖边竹,绿盈盈,报平安,多喜乐,我看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想许是我那恶毒的爹娘留给我的。”

    游坦之眉头一挑:“恶毒?”

    阿紫冷笑道:“生了我,却把我扔在星宿派这么个人间地狱,我每日为了生存,奴颜媚骨,阿谀奉承,不是恶毒,难道还是仁慈么?我这次离开星宿海,一定要找到他们!”

    游坦之道:“找到他们,膝下承欢?”

    阿紫咬着牙:“膝下承欢?呵呵,我要打断他们的手脚,然后全都扔到妓院里,千人踩,万人踏,非如此,我岂能心平?”

    游坦之双目一凝,摇头不语,哎,阮妹子,段种羊,自求多福吧,道爷我是一定会将阿紫带到你们面前的。

    深夜。

    九翼道人介绍道:“贤侄,这位是李延宗李先生,武功登峰造极,在一品堂堪称个中翘楚,这位是段先生,武功胜我十倍,今夜一战,全靠这两位出力了。”

    斗笠人拜道:“见过两位前辈!”

    李延宗笑道:“不必多礼,我痴长你几岁,若不嫌弃,可叫我一声大哥。”

    斗笠人嗤笑一声,并不接话,李延宗暗怒,却仍旧笑道:“是我失礼了,交浅言深,呵呵。”

    那位段先生拄着铁拐,长须垂胸,眉目狰狞,面目漆黑,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见他张嘴,却听到声音传来:“星宿老怪纵横江湖多年,今日即便我等三人齐上,恐怕亦有倾覆之危,不可大意。”

    九翼道人垂首道:“段先生说的是,不过诸位许是不知,贫道早已令一品堂安插在星宿派的细作偷了那老怪的神木王鼎,使其神功威力大减,咱们留神注意,不怕那老怪走脱。”

    李延宗笑道:“好,如此一来,丁春秋犹如拔了牙的老虎,任我等宰割。偌大的星宿派,只要丁春秋一死,余下的乌合之众皆不在话下。”

    段先生哼了一声,忽然拿手指掰开嘴巴,又捏起一块糕点,像寄信一样,将糕点整个扔到嘴里,也不见他咀嚼,喉咙一动,整个吞了下去,斗笠人瞧了瞧那块比他手心小不了太多的糕点,暗暗赞叹,别看说不了话,但是好****,很好,这很段延庆。

    约莫到了亥时,斗笠人这才说道:“委屈各位换上星宿派的服饰,且跟我来。”

    一行四人来到星宿派的入口,有看守的弟子呵斥道:“你们是哪位师叔伯的弟子,深更半夜,咱们星宿派严禁走动,难道不知道么?”

    斗笠人微微抬头,那弟子一怔道:“原来是兄弟你啊,快进来吧。”

    四人进入星宿派,斗笠人笑道:“利兄弟,你放心,你的通融之情,在下绝不会忘,翌日必有好处奉上。”

    弟子哈哈笑道:“好说,好说,李师叔刚刚巡岗离开,快走吧,哎呦哎呦,这位师兄怎么被人打的都拄拐了,太惨了,快回去歇着吧。”

    段延庆:“。。。。。”

    四人来到星宿台下,忽然听到远处一声呼喊:“走水啦!快救火啊!”紧接着远处一阵混乱,惨叫呼喊声不断。

    斗笠人笑道:“道长,看来你那位细作还是很准时的么。”

    九翼道人笑了笑,不置可否,四人来到星宿台,穿过一片曼陀罗花,不远处有个凉亭,亭中隐约有个身影,看样子像是在酣睡。

    李延宗笑道:“事不宜迟,咱们三个还是一起出手,免得节外生枝吧!”

    段延庆嗯了一声,铁拐一点,抢先跃出,来到亭中,铁拐如同一把利剑,猛地刺去,耳听得噗嗤一声,剑刃入体,他一怔,随后翻过那人的身体,却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他惊道:“快走,咱们中计了!”

    然而就在此时,星宿台忽然火光大亮,二三十人举着火把将四人团团围住,丁春秋哈哈大笑:“三个蠢货,还有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其实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

    斗笠人一怔:“丁春秋,你是如何知晓的?”

    丁春秋挥了挥手,两个弟子绑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走了上来,如果游坦之在场,他就能认出,这少年赫然就是狮吼子的外甥,这少年鼻青脸肿,哭丧着脸道:“福伯,我也是没办法啊,他们给我灌了追魂散,我若是不招,性命难保啊!”

    那人冷笑一声,摘了斗笠,露出容貌,果然是福伯,丁春秋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福伯不屑道:“你出卖亲友,从此后,不要再说认识我了。”

    那少年愣了愣,羞愧垂首,九翼道人却道:“丁老怪,你即便识破我们的计谋,可是以我四人之力,难道你以为还拿不下你么?”

    丁春秋冷笑道:“老夫久不杀人,倒是让天下的鼠辈小看了老夫的威名。”嗯,都一天没杀人了。

    他说着话,忽然袖袍当中飞出几点火星,这是星宿派的绝技之一,铄心弹,乃是以硫磺硝磷之类的火弹,其中藏有毒物,是以火焰灭之后,毒性钻入肌肉,反而令人更加痛楚难当,他的弟子当中,摘星子尤擅此技。

    福伯双掌合在一起,用力一推,蹬蹬蹬退了几步,这才将火星消散,反观九翼道人,李延宗和段延庆则轻松很多,由此,武功高低立判,九翼道人挡下火星,瞧了一眼福伯,心中暗暗生疑。

    丁春秋脚下一点,宽袍大袖,一掌摇摇打出,福伯不敢硬接,九翼道人却以铁牌护住周身大穴,那掌风打在他的铁牌上,耳听得咣当几声,九翼道人不进不退,面无表情。

    李延宗拔剑上斩,连杀几个星宿派的弟子,丁春秋嗤笑一声,连一眼都懒得看,余下弟子心中发凉,纷纷躲避,不敢上前,段延庆铁拐一点,使出段家剑法,白虹贯日,又疾又快,丁春秋肉掌连连打出,腥臭气息遍布,段延庆不敢大意,抽身后退,耳边却响起丁春秋的声音:“恶贯满盈段延庆,你纵横江湖多年,凶名昭著,没想到现在居然沦落到给西夏人当走狗,真是何其可悲!”

    段延庆手上动作缓了缓,他面无表情,突然伸出左手食指,速度奇慢无比,然而丁春秋面对这一指,竟从心底生出避无可避的感觉,他心底一沉,左手竖立为掌,两厢碰撞,丁春秋虎口微麻,段延庆却面色微变:“化功**!”

    段延庆疾退,丁春秋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挥掌直追,段延庆一指遥遥点出,指劲袭来,丁春秋稍稍受阻,而此时九翼道人挥动雷公挡击来,老怪劈手扔出一些粉末,九翼道人不敢硬扛,舞动铁牌,密不透风,竟一点不剩,将那些粉末尽皆拦了下来,丁春秋嗤笑一声,一甩袍袖,一点火星击出,落在铁牌上面,轰的一声,炸裂开来,九翼道人猝不及防,倒飞出去。

    李延宗不知何时来到丁春秋身后,长剑一挑,突然剑尖好似星云闪电,这是河北名声极大的一字快剑,丁春秋眉头紧皱,心中了然这招数的套路,一掌打去,带起一道粉烟,剑掌相交,不分上下,丁春秋嗤笑一声,李延宗忽然一撤步,剑速忽慢忽快,丁春秋猝不及防,衣袖被削去一大块。

    丁春秋大怒道:“你这可不是一字快剑!”

    李延宗冷笑道:“杀你这老怪,什么剑法都会平白坠了威名。”

    四人围攻丁春秋,只是勉强维持个不胜不败之举,这老怪不知道身上藏了多少邪术,抬手间毒雾火星不断,四人不明就里,也不敢逼得太狠,以免两败俱伤,此般畏手畏脚反倒让丁春秋越战越勇,方才,他险些以摄魂**逼迫的段延庆拔刀自尽。

    月至中天,丁春秋忽然一甩衣袖,他冷笑道:“四个蠢货,你们的死期到了!”

    四人眉头紧皱,福伯忽然诡异一笑,九翼道人斥道:“你笑什么?”

    福伯一怔:“我没笑啊。”

    段延庆低语道:“诸位,我感觉体内多了一股毒气,咱们怕是中了这老怪的奇毒,事不宜迟,诸位有什么杀手锏,可莫要再藏了!”

    九翼道人点了点头,脚下一点,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一倍有余,他显然心中焦急,再也不敢藏私了,雷公挡所过之处,轰鸣不断,丁春秋不闪不避,手心忽然冒起一丝黑烟,李延宗慌忙舞动长剑,带起一股子清风,段延庆也不甘示弱,铁杖连点,段家剑法

    之精妙尽显无穷。

    耳听得轰的一声,丁春秋倒飞出去,他指着李延宗:“你,你是。。。。”

    李延宗哈哈大笑道:“老怪,受死吧!”

    他说着话,脚下轻点,飞身而上,段延庆遥遥一指,助其打散丁春秋聚起的真气,九翼道人铁牌相撞,轰的一声,震得丁春秋头晕目眩,李延宗大喜过望,今夜杀了这老怪,翌日他的武林声望必定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复国有望啊。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打远处传来一道清脆至极的女声:“住手!”

    李延宗忽觉双耳嗡嗡,手足颤抖,立足不稳,他大惊失色,这是谁?内力居然高明至斯,一吼之声,居然震得他兴不起反抗之心。

    九翼道人忽然面色大变:“快走!此人,咱们绝不是敌手!快走!”

    他说着话,忽然纵身离去,福伯瞧了一眼丁春秋,似有些不甘心,只是最后无奈叹息一声,跟着九翼道人离开了,正主既然都走了,段延庆和李延宗也不敢久留,纷纷逃窜。

    两旁边有四散而逃的星宿派弟子,来到近前,搀着丁春秋,老怪大怒,他连抓两个弟子,这两人惨叫一声,浑身青黑,再无声息,老怪冷哼一声:“一般无用的废物。”

    这时阿紫上前道:“师傅,您请暂息龙威,咱们这些凡人可受不了。”

    星宿老怪哼了一声,面色稍缓,阿紫继续道:“师傅,我扶您回房间休息吧。”

    丁春秋扫了一眼阿紫玲珑有致的身躯,轻笑道:“好,还是阿紫疼人,你们这帮废物,都给老夫滚!”

    阿紫搀着丁春秋离了星宿台,来到老怪的房间,老怪手掌抚摸着阿紫的脸颊,恶心至极的笑道:“上次没尽兴,师傅我这次可不许你再逃走了!”

    阿紫笑道:“好啊,只要师傅你能活到那一刻。”

    丁春秋一怔,忽然面色大变,他捂着心口,那里赫然插着一把匕首,而且丹田气海还挨了一掌,他指着阿紫大怒道:“你是谁,你不是阿紫。”

    “阿紫”笑道:“师傅,我怎么会不是疼人的阿紫呢!”

    丁春秋大怒,一甩袍袖,一道火星飞出,只是他接连大战,方才又重伤,威力大减,“阿紫”只是平淡无极的一拳轰出,火星消散,顿步上前,“阿紫”屈指一弹,一枚金钱镖脱手而出,又疾又快,若是平时,丁春秋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然而此时,虎落平阳,龙困浅滩,他无力闪躲,只是一咬牙,金钱镖稳稳的扎在了他的眉间。

    老怪勃然大怒:“你这畜生,有种的就与我拼个你死我活。”

    “阿紫”奇道:“师傅,这种伟光正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有些不太和谐么?”

    他说着话,再不给丁春秋任何喘息的机会,金钱镖连甩,随后瞅了个空隙,在老怪心口补了一掌,一代老魔,就此陨落。

    “阿紫”嗤笑一声,丁春秋周身剧毒,却无法突破他的肌肤,即便是丁春秋生死垂危,寻常人想要杀他,也非得付出不小的代价,但偏偏老怪的毒功,对他威力大减。

    辛苦的劳动后,最开心的当然就是收获那满满的胜利果实,“阿紫”遍寻丁春秋的房间,忽然看到一本账册,他一怔,塞到怀中,随后奇快无比的吸取了老怪一身剧毒内力,这才怡然离开。

    他走后不久,一个带着轻纱的黑衣女子来到此间,瞧着地上丁春秋的尸体,她脸色微变,一掌打出,明明掌心对着床榻,却将窗口的一个瓷瓶震成了粉碎,她一字一句的咬牙道:“苏,星,河!”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有因有果

    ps:看个奥运会都能被强行塞一把狗粮,也是醉了,不过祝福他们。

    丹霞谷。

    福伯与九翼道人逃到此地,稍作喘息,后者忽然皱眉道:“你到底是谁?瞧你这年纪怎么可能会是凉州快刀一门斩的远方外甥,那日在客栈,并不是阁下吧?”

    福伯笑了笑,不答反问道:“道长可知道逍遥派?”

    九翼道人一怔:“什么逍遥派?”

    福伯一脸崇敬道:“逍遥派乃是一代奇人,武学大宗师逍遥子一手所创的宗派,他座下有三个弟子,大弟子巫行云,二弟子无崖子,三弟子李秋水,无崖子座下又有两个弟子,大弟子苏星河,二弟子就是星宿老怪丁春秋。”

    九翼道人眉头紧皱:“你说这些做什么?”

    福伯自顾自的说道:“后来,星宿老怪觊觎逍遥派的权柄,下毒偷袭,将无崖子打下山崖,又逼迫他的师兄交出本门秘籍,苏星河万般无奈,将他骗到星宿海,并且装聋作哑,此后为了保护座下八个弟子,又一一将他们开除门派。”

    九翼道人冷笑道:“哦,那不知阁下又是这位苏星河的第几位弟子?”

    福伯笑道:“老夫乃是恩师的大弟子,康广陵!”

    九翼道人一怔:“那方才丁春秋面前,那少年缘何称你为福伯呢?”

    福伯,不,康广陵一指自己的脸颊:“无它,只因我杀了福伯,冒充其人,那少年的确是狮吼子的外甥,只因家道中落,这才千里寻亲,老夫我早有除去星宿老怪,重归师门之愿,这一次被我知晓内情,自然不会放过大好的机会。”

    九翼道人眉头一挑:“那次雨夜,客栈相会,可不是你吧?”

    康广陵笑道:“说来也巧,我潜藏在星宿派内,与人动起手来,不慎暴露了武学功底,祖师无崖子这二十年来又收了一个弟子,也是我的师叔,他正好也在星宿派内,两厢遇在一起,客栈当中,自然就是他了。”

    九翼道人奇道:“你既已被苏星河开除门派,想必和你师叔素昧平生,怎么就能确定那就是你的师叔呢?”

    康广陵拱手道:“逍遥派一向与世无争,世间知其名姓者,寥寥无几,即便有外人不意知晓,也会被所有的逍遥弟子全力追杀,我那师叔不仅知晓名姓,而且对祖师和师傅的生平轶事了如指掌,他自身还修习了凌波微步这无上轻功步法,我那师傅跟随祖师几十年都未曾传授哩!”

    九翼道人一愣:“你说知晓逍遥派名姓者都要追杀,那你为何要告诉我?”

    他忽然脸色一变,耳后蓦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九翼道人来不及闪躲,以一套四十二路蜀道难排法,护住周身大穴,同时以雷公挡斜劈,他只觉得一阵大力涌来,来不及卸力,一旁的康广陵一剑刺出,他外号琴癫,可见武功的侧重点,但他内力不俗,剑法虽差,但仅仅干扰九翼道人却已经足够了。

    九翼道人噗的喷出一口鲜血,他方才一场大战,不能说灯尽油枯,但内力也所剩不多,而且他这套铁牌看起来混如一个大铜钟将他牢牢罩住,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但偏偏碰上不讲理的,以内力灌注肉掌,轰轰砸下来,好似敲钟一般,震得他气血浮荡,头晕眼花。

    嘭的一声,九翼道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他面如金纸,瞧着眼前一老一少,他冷声道:“康广陵,你将这些事都告诉我,就没想让我活着离开,是不是?”

    康广陵没理他,拱手拜道:“见过师叔,弟子无能,未能杀了丁春秋那老怪,真是愧对师叔信任。”

    师叔摆手笑道:“无妨,咱们只要杀了此人,日后一品堂追究起来,将与星宿派再无宁日,任他丁春秋天大的本事,也斗不过一国之力相撑的一品堂。”

    康广陵叹气道:“只是未能亲手杀了丁春秋那个老畜生,殊为遗憾!”

    九翼道人大怒:“不要无视我!我在说话啊!”

    师叔皱眉道:“呱噪,杀了他!”

    康广陵垂首道:“是!师叔,弟子这就去!”

    哐当,铁牌坠地,雷公挡扔在一边,康广陵手起剑落,九翼道人眼睛瞪的老大,再无气息,康广陵嗤笑道:“还是师叔的计谋惊人,抛出北冥神功的名头,就引得此人飞蛾扑火,敢于刺杀丁春秋。”

    师叔笑道:“利令智昏,这没什么奇怪的,此人能为了名利与西夏人卖命,自然也不会拒绝吞下北冥神功的诱饵。”

    眉头一挑,师叔继续问道:“丁春秋的神木王鼎可还在你那么?”

    轻笑一声,康广陵道:“还在弟子这,弟子将它埋在了一处隐秘之地。”他想了想,觉得此物也没什么用,就将地址说了出来。:

    康广陵顿了顿,笑道:“师叔,这次虽说功败垂成,但丁春秋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您看是否能兑现承诺,替弟子在师傅那里美言几句,收得我们八个兄弟重入门墙?”

    师叔捏了捏下巴:“这个么?”

    康广陵忙补充道:“师叔,弟子这次能够成功瞒过丁春秋的耳目,潜入星宿海,若无几个师弟师妹的妙手相援,是绝无可能的,你瞧这易容的手法工具材料,皆是他们提供的,弟子是没本事做的,包括您之前假扮成一位姑娘,那也是他们赠予弟子的物件所做。”

    师叔嘴角轻挑:“好,说到做到,我会在苏师兄那里为你们美言的。”

    康广陵俯身拜道:“多谢师叔。。。。额,你。。。”

    师叔轻轻一掌打在他的天灵盖上,康广陵来不及反应,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再无声息,师叔补充道:“说到做到,会为你们美言的,放心去吧。”

    处理了现场,师叔脚下一点,如一道云烟离开了,约莫半个时辰后,那个轻纱女子再次来到,她瞧了瞧九翼道人身上的剑痕,脸色难看至极。

    一日后。

    天狼子冷笑道:“阿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那日师傅带你离开之后,就被人杀害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神木王鼎是不是你偷的?”

    他身后十来个弟子鼓噪道:“小贱人快快招认,否则三师兄发起威来,天昏地暗,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紫与游坦之并肩而立,她嗤笑道:“天狼子,你以为胡说八道一通,我就怕了?我那一夜可是一直待在自己的木屋里,而且那老怪的德行你还不知道,多半是装死诈敌!”

    天狼子冷哼一声:“没大没小,欺师灭祖,阿紫,你今日若是识相,就乖乖交出神木王鼎,否则少不了皮肉之苦,而且我身后这十几个师弟可都是饥渴难耐啊!”

    阿紫双目一寒,一道袖箭劈手打出,天狼子侧身一躲,不屑道:“雕虫小技,给我上!”

    他身后诸人一拥而上,阿紫不敢大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嘭的一声砸在地上,一股子黑烟,诸人大骂:“是尸毒烟,大家散开。”

    “小贱人找死,大家分头!”

    天狼子哼了一声,一马当先,脚下一点,纵身跃起,劈手打出一道黑光,阿紫打了个滚,这才闪过,天狼子欺身上前,一招云鹤九霄,当头劈下,阿紫猝不及防,被打中肩头,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她强忍着疼,一抖手,放出一道粉雾。

    而就在此时,两人同时一怔,身后忽然传来十几道惨叫声,两人扭头望去,正见游坦之一招黑虎掏心,打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跪地乞饶,而剩余诸人早就躺在地上,呜呼哀哉的惨叫了。

    天狼子大惊失色,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怎么武功这么强,他虽然也能打的这十几个弱鸡毫无还手之力,但绝无这般迅速,更别提用黑虎掏心这种烂大街的招式了,他指着游坦之,惊道:“你。。。你。。你不是阿紫的徒弟么,怎么武功比她还高?”

    游坦之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紫么,这有什么纳罕的?”

    阿紫喜道:“乖徒儿,快来,咱们一起杀了天狼子。”

    天狼子眼珠滴流乱转:“等等,你不能杀我,我怎么着也是你的师伯,你杀了我,就是欺师灭祖,背信弃义,这样的恶名你愿意背在身上么?”

    游坦之皱眉道:“自然不愿。”

    天狼子喜上眉梢,险些欢呼雀跃,这世间还有这种傻子:“而且你师父阿紫偷取师门宝物,背叛宗门,欺师灭祖,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你今日若是帮她,那就是助纣为虐,你不想做正派大侠了?”

    游坦之眉头皱的更深:“当然想。”

    天狼子一指阿紫:“那就杀了这个贱人,以正视听,还世间一个公道。”

    游坦之喃喃自语:“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他似乎神情有些恍惚,手足颤抖,慢慢的向阿紫靠近,女孩慌乱道:“乖徒儿,你疯了么?快醒醒啊,天狼子都是骗你的,不要上他的当啊!”她一愣,随即惊恐道:“这是摄魂**!”

    天狼子哈哈大笑道:“不错,这就是摄魂**,师傅瞒着你们几个把它传给我了,现在,我就看着你这徒弟是如何杀你。。。。额。。。”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心口的拳头,噗通一声栽倒在地,阿紫哈哈笑道:“这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傻子,乖徒儿,你说好不好笑。”

    游坦之收回拳头,轻声道:“不好笑,倘若换一个人,兴许他这摄魂**也就成了。”

    阿紫撇了撇嘴,有些不信,两人料理了十几个杂鱼,转身离开,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来到一个小镇,寻了间客栈,阿紫倒头就睡,她太累了。

    自昨夜开始,她就一个人东躲西藏,直到凌晨这才和前来汇合的游坦之碰面,算上天狼子,两人接连杀了二十余个星宿派的弟子这才脱身。

    阿紫缓缓起身,她略带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双眼惺忪,趴在窗台上,瞧着落日余晖,跳下床来,她忽然觉得满心欢喜,天高地大,自己终于离开了星宿海那个罪恶之地,终于自由了!

    她再也不用为了活着,奴颜媚骨,说着违心的话,做着违心的事,逼迫自己残忍,逼迫自己绝情,她可以放肆的哭,放肆的笑,但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来到大厅,掌柜的迎了上来:“哟,客官,您快请坐,令兄长吩咐了,小人已经预备好了,你瞧,这套衣服多漂亮啊,令兄长真是对您疼爱有加啊!”

    阿紫扫了一眼,面无表情:“他人呢?”

    掌柜的挠了挠头:“好像说去什么凉州,找一个远房的舅舅叙叙旧,临走的时候,还管我买了匹马呢!”

    阿紫捏了捏拳头,心有不甘,半晌,她瞧着那身朱色的长裙,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大理,无量山

    龚师兄笑道:“一月不见,师弟神采依旧,家里的父母可还好么?”

    游坦之笑道:“多谢师兄挂心,一切安好。”

    闲聊几句,龚师兄告辞离开,游坦之呼了口气,掩上门扉,屋内一个俏皮的声音响起:“他走啦?憋死我了?”

    游坦之无语道:“钟姑娘,我上次托你办的事,你都给我搞砸了,现在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真以为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弟子就不会杀人么?”

    钟灵吐了吐舌头:“那人家也没办法啊,你让我去找什么千年冰蝉,我问了爹爹,爹爹说此等奇物,除了大雪山,别的地方可不会有,可大雪山又太过遥远,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江湖险恶,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么?”

    顿了顿,瞧着游坦之面无表情,她继续说道:“而且,你才不是什么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弟子,劳什子追魂杖谭青呢!”

    游坦之奇道:“何出此言?”

    钟灵嘻嘻笑道:“我听人家说了,追魂杖谭青虽然是段延庆的弟子,但是性子倒和云中鹤是一个德行,贪花嗜酒,我和我娘这么两个大美人在你面前晃荡,你却眼睛都不眨,嘿嘿,你指定不是谭青。”

    游坦之捂着脸,神特么的逻辑啊,不眨眼睛怪我咯?来啊,脱啊,来互相伤害啊。

    钟灵拿出一把瓜子,咔吧咔吧嗑个不停,闪电貂缩在她的怀里,连头都不敢露,她百无聊赖的看着游坦之练习那些莫名其妙的动作,打了个哈欠问道:“大哥,我也不想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对我没什么坏心眼,但我有点好奇,你武功这么高,为什么还要屈居在无量剑派呢?那个掌门左子穆武功奇差,灵儿都可以解决的!”

    游坦之缓缓收功,烈日当空,他却半分汗珠也无,随着龙象般若功的层次越来越高,他对于自己肉身的控制能力,越来越高,越来越微妙,锁精锁汗,这都是最基本的,嗯?论持久,就问你服不服?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宝宝

    ps:嘟嘟特么的刚刚到家。。。。。自己也是醉了。。。。

    端起一杯清茗,缓缓入腹,唇齿留香,游坦之笑道:“我来此,是为了等一个人。”

    钟灵奇道:“等谁啊?”

    游坦之眉头一扬:“一个不思进取,只知道采花风流的公子哥。”

    钟灵鄙夷道:“这样的人渣,大哥你等他做什么?”

    游坦之呼了口气:“嗯,他家里有两本武功秘籍,也算是当世神功,但是留在那里,只是明珠暗投,我打算与他交好,求取秘籍,发扬光大,以免先人九泉之下难以瞑目,也算是行善积德吧。”

    钟灵拍手道:“大哥,你好有公德心。。。。。好会骗人啊。”

    游坦之瞥了她一眼,不言不语,钟灵笑道:“嘻嘻,大哥,这么好玩的事,也带上我吧?不然你都告诉我了,若不带上我,我嘴上一松,四处宣扬,可就。。。。”

    轻哼一声,游坦之抱着胳膊:“带上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一切不得自作主张,否则坏了我的大事,我可不饶你。”

    钟灵慌忙上前捏肩捶背,极力讨好:“大哥你放心,你怎么说,我怎么做,绝无二话。”

    游坦之嘴角轻挑,这件事,当然要带上你了,否则怎么能取得段誉的信任呢?

    没错,游坦之这次来到无量山,自然就是为了段誉,一来,他想瞧瞧这个天龙一号男主是不是真像原著里那样又傻又奸,二来当然是为了天龙寺的两本秘籍,六脉神剑和枯荣禅功。

    六脉神剑无需多言,段誉仅凭一路少泽剑,打的慕容复丢盔弃甲,蓬头垢面,险些拔剑自刎,威力之大,称为天龙八部第一剑法,一点也不为过。

    而枯荣禅功虽然名声略小,但其实威力一样惊人,枯荣大师苦修几十年,才只练到半枯半荣的境界,就已然打的鸠摩智逃窜,倘若他练到最高一层非假非空的境地,倒不知内力该有何等惊人,而且不仅如此,枯荣禅功既可以像天长地久长春功一样使人返老还童,又能像北冥神功一般消耗部分内力,而吸取敌人之内力,这功夫与逍遥派有什么关系,他也很是好奇。

    不过这两种武功秘籍都藏在天龙寺中,由枯荣禅师保管,以他现在的武功,强取豪夺,还差点意思,而且天龙寺僧众众多,真要打将起来,可不会有人跟你说什么一对一。

    这一日,钟灵无趣的逗弄闪电貂,忽然啪啪啪有人砸门,她翻了翻白眼,纵身跃上房梁,游坦之笑了笑,开门一瞧,原来是龚师兄的弟子。

    弟子恭声道:“师叔,西宗的同门到了,掌门召大家在剑湖相聚。”

    练武厅。

    众人见礼,左子穆假意客套,游坦之摆手拒绝出战,一旁的西宗掌门辛双清,四十余岁,满面寒霜,一瞧也不是个好相处的,她不屑的看了一眼游坦之,什么北宗四十年一出的天才,特么的,四十年就来了一个好么。

    龚师兄率先跳了出来,与西宗的一名弟子打在一起,游坦之看的昏昏欲睡,瞧了一眼房梁上看的津津有味的钟灵,他继而望向西首锦凳。

    果然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锦衣华服,面如冠玉,瞧着龚师兄以虚跌步胜了一场,他失声笑了出来,左子穆以言相讽,这少年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你师父我师傅,惹得龚师兄大怒,一巴掌扇了过去。

    那少年猝不及防,脸颊红肿,还被龚光杰扔了个四脚朝天,带他前来的马五德心中不忍,上前将他扶起,少年摇头叹气,告辞要走,去被左子穆拦住,要他道歉,少年不肯,龚光杰刚要出手,游坦之起身喝道:“龚师兄,且慢动手!”

    房梁上的钟灵一个激灵,她刚刚想要扔出几条毒蛇,助那少年脱困,却被游坦之喝止了,险些闪了腰,她翻了个白眼,鼓着嘴看向游坦之。

    龚光杰一怔:“师弟有何话说?”

    游坦之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兄弟左右不过是笑了一声,说了几句无礼的废话,龚师兄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算是惩罚过了,今日东西宗比剑,邀请了这么多武林同道见证,不可让诸位看了笑话,而且咱们东宗又胜了,这是一件大喜事,何须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龚光杰愣了一下,瞧了瞧西首锦凳,果有许多人眉头紧蹙,似乎像是在抱怨无量剑派的霸道嚣张,他心中惧意抖生,看了一眼左子穆,后者捋了捋胡子,点头道:“嗯,师侄所言有理,段小子,今日算你走运,哼!”

    左子穆带着龚光杰继续和辛双清扯皮,段誉起身笑道:“多谢这位大哥出言相助!”

    游坦之瞧着他的脸,不由得叹息,玛德,不愧是段正淳的儿子,不过他的手段比起他爹来,可就差之十万八千里了,追个王语嫣,神魂颠倒,不能自已,最后险些送了命,旧版里还算完美,抱得美人归,但金大师翻修的新版里,王语嫣念及旧情,重新回到了慕容复的怀抱,呵呵。

    游坦之笑道:“这位兄弟客气了,在下无量剑派北宗游坦之,未请教?”

    段誉抚掌笑道:“小生乃是大理人氏,无门无派,名唤段誉。”

    游坦之点头道:“所谓誉满人间,桃李争春,段公子这名字可是相当雅致。”

    段誉哈哈笑道:“君子坦荡荡,观游兄之名,可知游兄之人品。”

    钟灵撇了撇嘴,才不是哩,她皱了皱鼻子,游坦之笑道:“段公子看来也是个雅人,若不嫌弃,稍后可与我手谈一局?”

    段誉眼前一亮:“读书人琴棋书画须得样样精通,小生也是个喜欢下棋的,自无不可。”

    然而就在此时,从屋外蹬蹬蹬跑来一人,随后哐当一声栽倒在地,左子穆扫了一眼,大惊失色:“容师弟,你怎么了?”

    他迈步上前,但见那人双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他一探鼻息,人却已经死了,他忙伸手解开此人的衣衫,赫然看到胸口处写着八个黑字,神农帮诛灭无量剑!

    左子穆大怒,他喝道:“弟子们听令,此仇不报,我无量剑派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神农帮既然杀上门来了,咱们就一一送他们归西!”

    这时,有弟子送上一封书信,龚光杰接了过去,还没打开,游坦之笑道:“龚师兄小心了,这信上有毒,你用青钢剑挑着念来,莫要沾染毒物。”

    龚光杰谢过,打开信封,果有一股子异香,他感激的看了一眼游坦之,后者却朝段誉拱手道:“段公子,方才龚师兄打了你,乃是奉了师命,我出言提醒,乃是出于同门之义,你可莫要因此心中怪罪。”

    段誉笑道:“游兄说哪里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生心里只有佩服的份,而且你一眼就看穿了敌人的诡计,真是目光如炬啊。”

    游坦之笑而不语,如果是网游,此时的好感度估计快达到一般好友了吧。

    龚光杰念了信件,左子穆勃然大怒:“想让咱们让出祖传的无量玉璧,真是白日做梦!”

    辛双清上前道:“左师兄,无需多言,带着弟子们杀出去也就是了,咱们西宗可不是也不是吃素的。”

    左子穆点了点头,吆喝着弟子们准备冲杀,观礼的几十位武林同道也按耐不住,拔刀抽剑,打算助拳,游坦之笑了笑,这才对么,原著里钟灵一只闪电貂就将练武厅一百多刀头舔血的江湖汉子们都吓住了,真是幼稚的可笑。

    带着段誉和钟灵,三人来到后院,摆上棋盘,点上香炉,钟灵无趣的端着茶壶,托着腮帮子看两人黑白大战。

    游坦之其实棋艺粗糙至极,离开星宿海后,他跟着一位老棋手学了一些下棋的规矩,勉强算个新手,但是宋朝的围棋讲究先和再赢,无论两个人的技艺如何,首先也要摆上几十颗棋子,以示礼节,随后再火力全开,游坦之偏偏不理这一套,直接奔着赢得套路去,段誉猝不及防,不过还是一步步追了上来,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游坦之叹气道:“在下输了。”

    段誉笑道:“游兄的棋艺虽然粗糙,但是每一步气势十足,倘若假以时日打磨,必成一代大家。”

    游坦之摆手道:“不过是些不知所谓的野狐禅罢了,段公子过誉了。”

    两人客套,钟灵鼓着脸道:“你们两个酸邹邹的,有完没完,我的闪电貂都听的睡着了。”

    段誉拱手道:“游兄,这位姑娘是?”

    游坦之正色道:“此乃是离此不远,万劫谷谷主的女儿,钟灵钟姑娘。”顿了顿,他忽然问道:“对了,前几日钟谷主邀我前往万劫谷赴宴,好像就是今日,正好山下厮杀,我这人心软,瞧不得这些事,偏生又阻拦不了,只好走为上计,眼不见为净了。”

    段誉心有戚戚的说道:“游兄所言甚是啊,小生亦有此心。”

    三人从后山小道下了无量剑宫,沿途也不曾碰到无量剑派和神农帮的弟子,钟灵一蹦一跳的在前带路,段誉赞道:“钟姑娘慧灵顶秀,真是应了那句巧笑倩兮。”

    钟灵暗自撇嘴,有些不喜段誉的轻薄,不过面上却笑道:“段大哥说笑了,灵儿不过是山野粗鄙的一个小女子。诶,到了,这就是我家。”

    敲响木门,进喜儿迎了出来:“小姐回来啦,老爷和夫人都急坏了,呀,见过谭公子,还有这位公子。”

    来到客厅,甘宝宝和钟万仇起身相迎:“谭公子,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上一次若不是谭公子相救,某家这条命只怕早就被那背信弃义的狗贼取走了。”

    游坦之笑道:“钟谷主,钟夫人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顿了顿,他指着段誉道:“来,我为二位介绍,这是在下的一位好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钟万仇拱了拱手,闻言,立时没了兴趣,尤其段誉长得如此小白脸,他更是看不上眼,甘宝宝却欢喜道:“见过这位公子,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家里是做什么的,可曾有了婚配?”

    段誉愣了愣:“小生是大理人氏,家里做点小生意,不值一提,至于婚配么,倒是不曾听父母提起过。”

    甘宝宝点了点头,在钟万仇耳边轻声道:“我瞧这位公子才学人品俱是一流,咱们家灵儿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不如将他招为东床,你觉得如何?”

    钟万仇摇头道:“不行不行,这种小白脸我最是看不得,万一哪天他对你不敬,勾搭我的宝宝,气上心头,一巴掌拍死他,我们家灵儿不就守寡了么?”

    甘宝宝气的吐血:“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钟灵更是恼道:“我才不要嫁给书呆子呢!”

    段誉无语,就是上门蹭顿饭,怎么还惹出这种事,一旁的游坦之倒是看着甘宝宝发呆,同样都是宝宝,有的给人戴绿帽子,有的却只能悲愤的被人戴绿帽子,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云中鹤(4300+求订阅月票)

    ps:中元节,很特别,其实。。。。诶,电脑反光,我背后那是谁?白裙子长头发红嘴唇,长指甲,啊。。。。。

    终究还是不欢而散。

    游坦之笑着拨动棋子,钟灵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甘宝宝聊着心事,段誉摇着折扇,看起来对棋局还有信心。

    半晌,一推棋盘,游坦之无奈道:“段兄弟的棋艺,果然比我还是要高强百倍!”

    段誉摆了摆手,刚要客套几句,一旁的甘宝宝惊道:“这位公子原来姓段么?那怎么还敢入这万劫谷来,我那丈夫发起疯来,可是见到姓段的就要杀的。”

    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喝:“你这小白脸原来是姓段的么,毋庸多说,纳命来吧!”

    钟万仇说着话,忽然脚下一顿,身子极快,肉掌砰砰作响,来到近前,段誉诧异道:“钟谷主,小生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冷笑一声,钟万仇哼道:“你这小白脸既然姓段,就大大的犯了老子的忌讳,杀你也属应当。”

    段誉哑然失笑:“钟谷主,段姓乃是大理国姓,别的地方不提,但是大理国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倘若每个人都犯了你的忌讳,你只怕一辈子都杀不完。”

    钟万仇嗤笑道:“旁人我管不着,你这小白脸既然送上门来,就留下命来吧。”

    那双肉掌如泰山压顶迎面打来,掌风凌厉,吹得段誉鬓发乱飞,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妄为,倘若在大理自己学了家传的一阳指,今天也不会如此被动等死吧,罢了罢了,正如佛祖所说,成坏住空,皆是定数。

    耳听得嘭的一声,钟万仇虎口发麻,他看了一眼滴流乱转的棋子,诧异的看着游坦之:“谭公子,你这是何意?”

    游坦之面色平静,似乎毫不在意道:“这位段兄弟是我带进来的,他不知道你钟谷主的规矩,倘若有所得罪,还请算在我的头上。”

    钟万仇大怒:“你。。。。。谭公子,你。。。”

    游坦之语气平淡:“钟谷主若是对此有所异议,大可以讲出来。”顿了顿,他补充道:“只是我这人脾气不好,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段师那里。。。。”

    钟万仇忙道:“没有,没有,谭公子,某家绝无异议,你们继续,继续,我那里还有一堆药草没有处理。”

    他一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甘宝宝看着他的背影痴痴的笑,游坦之双目微眯,有些鄙夷段正淳的眼光,不管是甘宝宝,秦红棉,阮星竹,康敏还是王夫人李青萝,以及刀白凤都一个令人心寒的特性,那就是心性凉薄,尤其是甘宝宝,前脚一剑杀了钟万仇,不等丧期过了,这未亡人就跟着段正淳双宿双飞了,嗯,而且还是真的双飞。

    说到康敏,游坦之忽然想起了燕子坞另一个女孩,阿碧,原著里并没有讲述她的来历,新版里提了几句,她精通乐器,而且姓康,说是康广陵的徒弟,但游坦之却觉得,比起康广陵,她更像是康敏的女儿,虽然康敏自己说,她生下那孩子就把她掐死了,但这女人的话可信度很低,而且按金大师的尿性和阿碧的岁数来看,这种可能性很高,阿朱阿碧阿紫,单看这名字,也不仅仅是同为婢女的缘故。

    甘宝宝笑道:“段公子莫要着恼,我这丈夫就是个不讲理的混人。”

    段誉勉强笑道:“不敢,不敢。”顿了顿,他朝游坦之拱手道:“游兄,你又救了小生一次。”

    游坦之摇头道:“段兄弟是跟着我来的,倘若在我面前出了事,那我日后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段誉拍手道:“游兄果然有侠士风范,令人敬仰啊。”

    钟灵偷偷地翻了个白眼,绣花鞋踩了游坦之一脚,后者一怔,随后若无其事的将左臂放在石桌之下,钟灵一时不察,被他捏住了脚腕,游坦之轻轻地前后揉动,女孩羞的不能自已,垂首趴在石桌上,甘宝宝奇道:“灵儿,你怎么了?”

    钟灵满脸红晕:“没,许是天干物燥,好热啊,呵呵。”她偷偷的瞪了一眼游坦之,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她心下一松,忽然,心又蹦到了嗓子眼,原来游坦之竟将她的鞋袜尽数脱去,他那如火炉一般炙热的手掌,毫无阻碍的碰到了女孩的玉足。

    钟灵一个激灵,她咬着下嘴唇,死死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莫名的,她忽然感觉有一丝尿意,这让她更是羞怯难当。

    甘宝宝兴致勃勃的问道:“段公子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段誉犹豫了一下:“当着游兄的面,小生若是再撒谎,就真的厚颜无耻了,其实小生的父亲是大理镇南王!”

    甘宝宝目瞪口呆,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段誉,半晌,她断然道:“不可能!段公子,你绝不是他的儿子。”和淳哥长得一点都不像么,骗谁呢!

    段誉苦笑道:“小生这次说了真话,倒没人信了,游兄,你可相信我就是大理世子?”

    游坦之哈哈大笑道:“交朋友贵乎交心,段兄弟,你是不是大理世子,首先我并不在乎,其次既然这话是你说的,那我就信。”

    段誉忽然觉得心底生出一股暖意,他以前不明白怎么会有傻乎乎的士,会为一个知己而死,但现在,他似乎体会到了。

    甘宝宝咂摸着嘴,在钟灵和段誉之间来回打量着,半晌,她愈发坚定道:“段公子,你若是想借镇南王之名抬高自己,那我劝你还是息了此心吧,淳哥,额,镇南王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段誉有些意兴萧索,他本来就不是有争论是非之心的人,甘宝宝两次三番质疑与他,这让他心生厌烦,拱了拱手,段誉淡然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小生不屑于借我爹之名抬高自己,也懒得与人争辩。”

    甘宝宝有些羞怒:“段公子既然不愿与吾等妇人争辩,那就请离开万劫谷吧!”

    段誉一怔,尴尬的拱了拱手,游坦之却道:“段兄弟,钟夫人既然不欢迎咱们,不如这就告辞吧?”

    甘宝宝还没说话,钟灵急道:“大哥,你要走么?娘,我不想让大哥走。”

    甘宝宝一瞪眼:“姑娘大了,胳膊肘就要往外拐么?你跟他才认识几天?”

    钟灵鼓着嘴,游坦之笑道:“不过今日天色已晚,钟夫人不至于让我们兄弟两个赶夜路吧?”

    甘宝宝哼道:“谭公子,奴家也不是扫你的兴,只是有些人似乎和咱们这些粗鄙的江湖人士坐不到一起。”

    段誉张了张嘴,游坦之却突然皱眉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万籁俱寂,甘宝宝和钟灵面面相觑,而此时,远处隐隐似有一道鬼魅之声:“哈哈哈哈,妙极妙极,没想到老子深夜一行,反倒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真是妙啊!”

    甘宝宝面色大变:“什么人?”

    眼前忽然一道虚影闪现,甘宝宝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又高又瘦的汉子,尖下巴高颧骨,一双眼睛如同绿豆大小,眉梢眼角止不住的猥琐,手里握着一副铁爪钢杖,他瞧着甘宝宝,上下打量,冷笑道:“钟万仇那个孬货倒是有艳福,娶了这么个大美人,还生了小美人,不过今天都要便宜老子云中鹤了。”

    段誉大怒道:“这位先生,你这样说话可就太无礼了。”

    云中鹤嘿嘿一笑,也没看到他怎么动,突然来到段誉身前,一挥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小子,要不是看你跟老子长得一样貌似潘安,我这一抓就先要了你的命。”

    钟灵冷哼一声,自胸前一道白光蹿了出去,云中鹤一怔,随后脚下一点,一人一貂,追来追去,竟像一黑一白两道光影。

    蓦然,闪电貂惨叫一声,呜呜倒地,云中鹤甩了甩铁爪上的鲜血,嗤笑道:“小畜生倒是跑得快,可惜比起老子来,还差得远了。”

    钟灵娇呼道:“貂儿!你。。。。”

    她说着话,脚下一点,欺身而近,一撒手,一捧白雾铺面袭去,云中鹤哈哈大笑,身形晃动,绕着钟灵,前后飘忽不定:“小美人这就要投怀送抱么?”

    甘宝宝在一旁瞧得真着,她急道:“灵儿快躲开,这淫贼要打你后心!”

    钟灵大惊失色,来不及回头,袖袍一抖,几条红绿的毒蛇脱手而出,只是云中鹤速度极快,她哪里碰得到,毒蛇落空,云中鹤奸笑道:“小美人,我这就。。。”

    耳听得嘭的一声,钟灵一怔,回头望去,云中鹤皱眉道:“小子你是什么人?识相的就滚远点,省的自误。”

    游坦之笑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偏生就喜欢做点让人误会的事。”

    云中鹤大怒:“给脸不要脸,找死!”

    他身形闪动,手中的钢杖迎面打来,那铁爪闪着寒光,不像俗物,远远看去,宛如一只仙鹤,与水中啄食游鱼,又好像一只毒蛇,人立而起,吐着蛇信,这一招乃是云中鹤仗之大杀四方的鹤蛇八打,威力不俗。

    这套杖法倘若以普通的武器使出来,威力平平,但偏偏他的武器是铁爪钢杖,这是一条两尺左右长的钢杖,两头分别是一个铁爪和一个银勾,这杖法伤人与无形,杀人于无色。

    游坦之双目微眯,不闪不避,眼瞧着钢杖临身,突然脚下一动,侧身一躲,随后一招无欠无佘,穿过云中鹤的钢杖,狠狠地打在他的肋下,后者一闪身,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那一掌打在一块青石上,咔嚓一声分成两半,云中鹤心惊肉跳,额头见汗。

    云中鹤的轻功的确不错,他或许杖法和内功,平平无奇,但是内功为他加分不少,不吹不黑,此人的轻功,除却逍遥派的变态,的确能够排进前三,游坦之每每挥掌,都被他堪堪躲过。

    十余招后,云中鹤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小子也就是内力高明些,准头实在差劲,如此下去,只要拖的久了,他内力耗尽,也不过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盏茶功夫,游坦之果然气力不足,一招一式,组组慢了三成,云中鹤哈哈大笑:“小子,敢得罪你云中鹤爷爷,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他说着话,忽然一顿足,高高跃起,手中的钢杖,临高砸下,钟灵急忙叫道:“大哥,快躲开!”

    游坦之似乎有些乏力,站在原地,未曾闪躲,甘宝宝捂着眼不忍去看,这一杖下去,只怕连脑浆子都能砸出来,看一眼以后就不再也想喝豆腐脑了。

    咕咚,嘭,钟灵不忍睁眼,过了半晌,她隐约听到云中鹤低沉的声音:“你,你的内力有毒。。。。”

    游坦之负手而立,从容笑道:“对啊,徐,额,云中鹤,无力反抗的滋味如何?此刻,你是否有忏悔之心,是否会想起那些被你侮辱过的女孩?她们有的无言面对世人,投河自尽,有的出家为尼,一辈子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而这也都是拜你所赐!”

    云中鹤咳血道:“呵,老子一生,无怨无悔,你杀了我吧!”

    游坦之摇头道:“这世间最轻松的事莫过于死,你想必此时也感受到体内的剧毒了吧,它会在一日之内,毒穿你的五脏六腑,经脉血管,你将会体会到五内俱焚,七窍流血,浑身腐烂的滋味。”

    云中鹤大惊失色:“你。。。你好狠、、、”

    游坦之冷笑道:“对待像你这样的畜生,我还嫌手段不够毒辣呢,呵呵,你就庆幸吧,老子现在还没学会生死符!”

    钟灵站在游坦之身旁,有些畏惧的缩在他的身后,瞧着云中鹤在地上打滚,一边捂着肚子,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

    段誉有些不忍:“游兄,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吧?”

    游坦之面无表情:“段兄弟,我将此人的事迹讲与你听,倘若你觉得可以放他一马,我绝无二话。”

    游坦之一一讲述,不吹不黑,其实金大师在这个角色上,有点私心,金大师现实生活里有个表哥,也是琼瑶奶奶的表舅,这人为了追求大美女林微因,而在原配身怀有孕你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将她休了,但是后来追求无果,他就娶了陆小曼,再后来,林徽因给他发电报,这人不假思索,乘坐专机前往会面,结果遭了报应,飞机失事,这人就是徐志摩,笔名云中鹤。

    段誉闻听,勃然大怒,他斥道:“世间女子皆如鲜花一般,吾等俗人有幸远观已是天大的福分,这人丧尽天良,真是该杀,该杀!”

    游坦之点头道:“好,段兄弟,那就如你所愿。”

    他说着话,忽然脚背一挑,云中鹤那条钢杖被他高高挑起,随后在尾部一踢,钢杖如同一支飞箭,直奔云中鹤而去,那铁爪噗嗤一声穿透他的心腹,脖子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

    夜深人静。

    砰砰砰,房门敲响,游坦之打开一瞧,钟灵怯怯的上前:“大哥,你明天真的要走么?”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叶二娘(4300+求订阅月票)

    ps:西安嗷嗷热,今天嘟嘟好像中暑了,头晕乎乎的,哎。。。。

    游坦之有一口没一口的饮着清茗,钟灵扭捏的把玩着裙角,半晌,女孩大怒:“差不多了吧,你也该问我为什么半夜前来了吧?”

    放下茶杯,游坦之有气无力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你我之间,知根知底,不要玩这些无聊的把戏,你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托付终身,委身他人的女孩。”

    钟灵皱了皱鼻子:“说的好像本姑娘铁石心肠似得,哼。”顿了顿,她犹豫道:“大哥,你在无量剑派跟我说,要与一个公子哥交好,然后换取他家的神功秘籍,不会就是这位段公子吧?”

    游坦之昏昏欲睡:“你觉得呢?或者说,如果是,你有什么意见?”

    钟灵咬了咬嘴唇:“大哥,昨夜我娘逼问段公子的时候行为反常,我暗暗记在心里,方才我去向她询问,百般受阻,她这才告诉我说,我并不是我爹亲生的,诶,大哥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游坦之打了个哈欠:“你照照镜子,再看看钟谷主那张马脸,得是多瞎的人,才认为你们是亲生父女啊。”

    钟灵鼓着嘴,不满的哼了一声,随后又幽幽的说道:“其实我以前也有所怀疑,而且我也没想到,我亲生父亲居然是大理镇南王,如果那个段公子没说谎的话,他可能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呢!”

    游坦之好奇道:“是么?没想到你还是一位群主呢,怎么样,突然知道自己是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郡主,是不是特别兴奋?”群主?群主?额,求不踢。

    钟灵摇头:“并没有,大哥,我反倒有些恨那个镇南王,当初如果不是他花心无能,娘亲也不会身怀有孕,嫁给我爹,这十几年来,她一直忧心忡忡,担惊受怕,我听秦师伯说,我娘年轻的时候外号叫俏夜叉,可是现在呢,活的倒像是一只俏鹌鹑。”

    游坦之抱着胳膊:“假如有一天,你娘抛弃你爹,重新回到镇南王的怀抱,你会怎么做?”

    钟灵一怔,她蹲下身子,抱着脑袋:“我也不知道,我爹虽然长相凶恶,但是这些年来,对我娘极好,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游坦之睡眼惺忪:“跟着自己的心走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钟灵不满的哼道:“所以到头来,大哥就什么都没说喽,什么跟着心走,完全就是在敷衍我么。”

    游坦之毫无愧疚的摇头,耳边忽然传来啪的一声,他循声望去,忽见窗户大开,月光照耀,地上多了个纸团,钟灵嗅了嗅鼻子,一抬手,闪电貂窜了出去,将那纸团衔在口中,女孩这才点了点头,打开一瞧,面色一变。

    欲救段誉,三十里外,拈花寺。

    远处隐有脚步声音,钟灵急道:“大哥,贼人还没走远!”

    游坦之心下一动,迈步要走,忽然又说道:“灵儿,你到我背上来,咱们一起去。”

    即使背负一个人,游坦之的速度依旧不慢,前方那人身材高瘦,一身红衣,他的轻功极好,游坦之未尽全力,也只能和他拼个不败不胜,追之不及,又不至于丢了身影。

    钟灵在游坦之耳边轻声道:“大哥,这人会不会是四大恶人其他三个来给云中鹤报仇的?”

    游坦之皱眉道:“云中鹤昨夜刚死,怎么今天他的兄弟姐妹就来报仇,谷里没有旁人,是谁走漏了消息?”天了噜,这又不是仙侠小说,云中鹤难道还有劳什子魂灯心火在段延庆那么?

    盏茶功夫,仍旧追之不上,钟灵忽然叫道:“大哥,不好,咱们或许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游坦之嘴角轻挑:“是么?那他们的目标是谁呢?”道爷当然知道这是调虎离山,否则怎么会带你一起出来呢?

    钟灵摇头道:“咱们还是先回谷里再说吧。”

    游坦之点点头,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呼啸,他皱了皱眉头,侧身一躲,只见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他凝目望去,原来是一把长方形的薄刀,薄薄的一片,四周锋利无比,它的主人抓着短短的刀柄。

    刀片一削,游坦之只感觉面前一阵寒意,他脚步轻点,忽如蛇行狸翻,又如仙人舞步,缥缈不可捕捉,拉开距离,将钟灵放到一旁,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红衣女人,眼中寒意大生。

    这女人乍一看颇有姿色,虽然岁数不小,但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是眉梢眼角说不尽的怨怼与愁苦,她左右脸颊各有三道血痕,她像是在笑,然而那笑容当中似乎隐藏着无限伤心。

    游坦之寒声道:“尊驾可是无恶不作叶二娘么?”

    女人咯咯笑道:“正是奴家,小公子有何指教?”

    游坦之点点头,面无表情:“很好,叶二娘,四大恶人里,我最厌恶的就是你和云中鹤,一个淫贼强行采花,一个疯子强掳虐杀婴儿,现如今,云中鹤已命丧我手,你还是乖乖受死吧!”

    叶二娘面色平静:“天下间想杀我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可我仍旧活的好好地,小子,不要以为使了些下作手段杀了老四,你就天下无敌了。”

    她说着话,脚下轻点,那薄薄的刀片,好似一道银光,切向游坦之的脖颈咽喉,钟灵在一旁叫道:“大哥,小心。”

    游坦之不闪不避,那刀片袭来,他突然一伸手,竟以肉掌去抓,叶二娘一怔,随后冷笑道:“蠢小子,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她内力急转,刀片如流光一般,耳边却忽然响起游坦之的低语:“你那情人是少林玄慈方丈,你儿子背后有二十七个香疤!”

    叶二娘心神大动,瞳孔放大,内力险些把持不住,耳听得嘭的一声,她倒飞出去,哐当一声栽在地上,一口淤血上涌,游坦之疾步上前,脚尖一挑,将那刀片远远地踢飞出去,叶二娘不去理会,跪倒在地,急声道:“公子,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你可知道那我孩儿现在何处么?”

    游坦之寒声道:“叶二娘,昔日你和玄慈方丈的事,**,我不予置评,你孩子被人夺去,你骨肉分离,不得团聚,我心中亦是有所怜悯,但你从那以后却强掳他人家的婴儿把玩,玩够之后就弄死,就像是常人在菜市购买鸡鸭鱼肉,挑肥拣瘦一般,当真毫无人性,你可知多少家庭因为你支离破碎,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你命丧黄泉,这江湖虽大,但人性丑恶到你这种境界的,还真是独你一家!”

    叶二娘哭诉道:“是是是,公子,我该死,只要你能告诉我,我那苦命的孩子身在何处,奴家情愿自刎以谢天下!”

    游坦之冷笑道:“自刎?这天下间最轻松的处罚,莫过于死了!叶二娘,你既然与玄慈私通,想必也读过几本佛经,可知道十八层地狱有一个无间地狱,其中有一条,寿长乃无间地狱之大劫,我非但要你活着,还要你亲眼看着,你那孩子被我以同样的手法杀死!”

    叶二娘骇然失色:“公子,少侠,我作恶多端,多行不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我那苦命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您了!”

    游坦之看了钟灵一样,女孩有些发懵,半晌,回过神来,上前劝道:“大哥,看她也挺可怜的,要不你就别杀她的孩子了,有什么冲着她来就好啦。”

    叶二娘感激的看了一眼钟灵,随后磕头如捣蒜:“是,这位姑娘说的是,少侠,还请你不要难为我的孩子。”

    游坦之冷哼道:“好吧,既然我这妹子为你求情,我一向疼爱与她,不会拒绝她的请求,此事先放一边,但是掳走段誉这件事,你如果是非不分。。。。”

    叶二娘楞了一下,随后咬咬牙,狠心道:“少侠,这件事都是大哥做的决定,我只负责调虎离山,骗你离开万劫谷。”顿了顿她补充道:“本来老大派了老三去抓这位钟姑娘,可没想到少侠你慧眼如炬,倒不知道又抓了谁。”

    钟灵奇道:“那你们老大怎么会突然派人抓了段大哥呢?”

    叶二娘看了一眼游坦之:“前一阵子,我们四个本来在西夏一品堂,只因后来老大参与围剿星宿派无果,与赫连铁树那个蠢材吵了几句,老大一时不忿,决定返回大理,路过无量山,我一时手痒,抢了无量剑派左子穆的孩子,偶然听到段誉跟着一个姓游的北宗弟子去了万劫谷,老大就派老四前往刺探,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转,老三前去察看,结果遇到了钟万仇,两人打将起来,后来得知老四被少侠你杀了。”

    抿了抿嘴唇,叶二娘继续道:“老大大怒,但是又怕万劫谷有什么机关,索性就派我和老三掳了段誉和钟姑娘,逼迫少侠前往拈花寺。”

    钟灵惊道:“你说是我爹走露了消息?你们才知道云中鹤是在万劫谷的?”

    叶二娘点头道:“是。”顿了顿,她看向游坦之:“少侠,只要你告诉奴家,我那苦命的孩儿身在何方,我一定帮你将段誉那小子救出来,否则拈花寺危险重重,老大和老三武功高强,你绝不是对手。”

    游坦之寒声道:“我平素绝不受人威胁!”

    叶二娘忙道:“不敢,奴家不敢,少侠但有吩咐,奴家必当尊崇。”

    游坦之点头道:“好,你先返回拈花寺,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

    叶二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离开了。

    钟灵皱眉道:“大哥,这女人的话能信么?”

    游坦之拍了拍钟灵的****:“趴好了,信与不信又当如何呢,你忘了,我与段誉交好,为的是他家的神功秘籍,至于他本人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钟灵神情有些黯淡,她用手指杵着游坦之的嘴角:“或许他真是我哥哥呢,大哥,力所能及,你就。。。啊,别咬我啊。”

    万劫谷。

    钟万仇哭丧着脸:“都是我的错啊!我蛮指望岳老三掳了那个段家小子,一了百了,可没想到他丧心病狂,居然连我的宝宝都掳走了!”

    钟灵大惊失色:“什么?娘被掳走了!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游坦之面无表情的看着钟万仇:“钟谷主,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我的朋友你也敢出卖,少跟我扯什么不敌岳老三的话,万劫谷就这么大,你一声大喊,难道还惊动不了我么?”

    钟万仇愤愤不平道:“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说自己是追魂掌谭青,可是岳老三却说谭青还远在青海呢!你骗我为你捕捉莽牯朱蛤,还引来了段小子,以至于岳老三掳走了我们家宝宝,我,我杀了你!”

    他说着话,忽然一顿足,一双肉掌砰砰作响,掌风凌厉,如同双风贯耳,震得一旁的钟灵立足不稳,游坦之却嗤笑道:“三脚猫的功夫。”马王神,嗤,比起三只眼的马王爷差远了,什么?马王爷你都不知道,那你知道他媳妇马王婆菩萨么?还不知道!额,马王婆就是观音的化身之一,嗯。

    游坦之侧身一躲,钟万仇挥掌再打,只是却已经迟了,游坦之几下闪动,来到他的

    身后,掌心力道微吐,嘭的一声,钟万仇飞了出去,跌倒在地,脸颊青肿,他站起身来,大怒道:“小白脸,我杀了你了!”

    钟灵叫道:“爹,住手吧,娘现在还生死未卜呢!”她看向游坦之:“大哥,我爹就是个混人,灵儿求求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游坦之冷哼一声,一拂袖,坐在木凳上,进喜儿慌忙送上一杯清茗,随后怯怯的说道:“少侠,你可一定要救回夫人,打跑坏人,那个大坏蛋还杀了来福,把他的脖子都扭断了,太惨了,呜呜。”

    微微一笑,游坦之点头道:“好,进喜儿姑娘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所为。”

    钟灵将钟万仇搀到一旁,没好气的数落了几句,这才来到游坦之身前,她急声道:“大哥,咱们怎么办?叶二娘说拈花寺危险重重,只靠咱们三个,只怕有去无回,人救不出来,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钟万仇哼道:“你们两个胆小鬼就躲在谷里吧,老子一定要去拈花寺,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宝宝死在一起。”

    游坦之懒得理会,他摸了摸钟灵的长发,轻声道:“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就看你是否愿意为此牺牲点什么了。”

    钟灵咬了咬下嘴唇,不顾一旁钟万仇惊愕的眼神,拉起游坦之,回到卧室,解去外衫,闭着眼睛:“大哥,灵儿还是第一次,你轻一点。”

    游坦之:“。。。。。????”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刀白凤(3000+)

    ps:停电到刚才,我也是服了,一身大汗,饭都没吃,诸位担待一下,嘟嘟谢谢啦。

    虽然很想借机收点福利,但这终究是武侠同人,而不是武侠古典,呵呵。

    拍了拍钟灵的肩头,游坦之无语道:“好了,我说的牺牲指的可不是这个,你娘不是说过,你的亲生父亲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么,咱们何不找他帮忙呢?”

    钟灵笑嘻嘻的穿起衣衫:“我知道大哥你不是这种人,灵儿逗你玩的。”顿了顿,她蹙眉道:“只是镇南王位高权重,咱们无凭无据,他会认下我,从而帮咱们救娘亲么?”

    游坦之敲了敲钟灵的脑门:“女孩子家家的,这种玩笑也敢开,得亏道爷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咳咳,鄙视的眼神不要那么明显可以么,好了,就算他不认你,不还有段誉段公子么,他总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吧?”

    钟灵吐了吐舌头:“因为是大哥,所以才。。。嘻嘻,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到,咱们什么时候去大理都城?”

    游坦之笑道:“不急,去都城之前,咱们还得先去一个地方。”

    玉虚观。

    有道童引领二人来到净室,打了个稽首:“两位施主稍待,散人稍候就至。”

    他客气的退出净室,钟灵好奇道:“大哥,咱们不去大理都城,来这座道观做什么?”

    游坦之刚要说话,忽然房门大开,走进来一个女冠,只见她三十余岁,容光焕发,肌肤白嫩,只是眉梢眼角略带一丝愁苦,她手里拎着一个拂尘,进门施礼道:“贫道玉虚散人见过两位,方才贫道听道童说,两位自称是吾儿段誉的朋友,不知犬子现在何处?”

    钟灵忙道:“原来你就是段大哥的母亲,您好,段大哥他被四大恶人掳走了!”

    玉虚散人大惊道:“四大恶人?吾儿怎么会和他们有交集呢?”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多谢两位报信,不过还请两位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讲个详细。”

    钟灵自无不可,从无量山讲起,游坦之上下打量着刀白凤,有些出神。

    段正淳的女人中,刀白凤绝对是个异类,她虽然是正统合法的妻子,但这个政治婚姻的正室身份也未必能给她加分,这个摆夷族,也就是傣族大酋长的女儿生来嫉恶如仇,性格之果决残忍,令人咋舌。

    新婚燕尔,段正淳花天酒地,沾花惹草,刀白凤一怒之下,出家当了道姑,这在中原宋地或许还算不了什么,但大理可是佛国,你听名字,妙香国,举国上下信佛崇僧,可这位王妃偏偏要逆势而行,当了道姑,啪啪啪的打着大理皇室的脸。

    不光如此,为了报复段正淳违背了二人在佛前许下的誓言,她竟要与世间身份最卑贱,长相最丑陋的男人发生关系,对于这种爱情动作小电影女主的想法,游坦之真心想问,下次再有这想法可以联系我么?

    其实民国的时候,还有一位苏州的大商人,和她很像,这位姓程名志远,出了名的怕老婆,有一次像抖一抖男人的威风,逼问老婆,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结果老婆回答的让他很不满意,他大怒,结果被老婆一顿臭骂,好像还打的鼻青脸肿,程志远憋屈至极,他决心报复,而他的计划是,离家出走,袖中暗藏一把锋利的剪刀,跑到空旷无人之处,讲自己的小弟弟剪去。。。。呵呵,真事。

    咳咳,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无巧不成书,她一夜情的对象偏偏是段延庆,也得亏是段延庆,要不然大理皇室可能就得有第一个女皇了,段正淳特么的就会生女儿,唯一一个儿子还是绿帽赠送的。

    刀白凤俯身拜道:“多谢游公子三番两次救了犬子的性命,他不懂武功,偏偏还要招惹那些江湖人士,真是。。。。游公子,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游坦之笑道:“我兄妹二人既已将消息带到,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散人,咱们也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

    他说着话,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钟灵愣了一下,不明就里,但也不好出言反驳,只是悄悄的站在他的身后。

    刀白凤急道:“两位既是誉儿的朋友,何不送佛送到西,和贫道一起将他救出?”

    游坦之叹气道:“非是在下袖手旁观,不肯全了朋友之谊,只是拈花寺危机重重,动辄伤及性命,在下家中尚有父母需要供养,所以。。。。”

    刀白凤忙说道:“誉儿乃是大理世子,身份尊贵,贫道要两位帮忙,可不是需要两位刀枪厮杀,乃是想请两位赶赴大理都城,将此事告与我那无情的丈夫。”

    游坦之奇道:“散人为何自己不去?我们兄妹两个人生地不熟,而且名声不显,若被当成了上门游说的骗子,受些折辱倒是无妨,只怕耽误了时间,反害了令郎,倒是我们大大的不是了。”

    刀白凤叹气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有些话不便说与二位,但游少侠如此大仁大义,贫道若是再遮遮掩掩,那倒是小家子气了,好叫二位得知,我那丈夫,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确是个无情无义,到处拈花惹草的风流人物,贫道不忿他的所为,这才出家做了女冠。”

    钟灵讶然道:“段王爷花心得很么?”

    刀白凤嗤笑道:“与他相好的女子,有名有姓的没有八个,也有十个了,女人这辈子,倘若没有遇到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男人,倒不如出家,孤老终生,免得落个黯然神伤的境地。”

    钟灵的脸色霎时间难看起来,甘宝宝只跟她说段正淳的好,却只字不提他的坏,女孩虽然心里有所怨怼,但对生父的期待还是占了上风,但此时刀白凤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泼在了她的头上。大理开国皇帝虽然是汉人段思平,但这里大多数的国民还是傣族和苗族人,而这两个民族自有记载以来就奉行一夫一妻制,受其影响,大理境内很少有人纳妾。

    刀白凤不明就里,还以为钟灵是为自己抱不平,这让她好感大增,晃动拂尘,她轻声道:“是以,不得不劳烦二位,不过游少侠所虑也不无道理,恩,贫道这里有一块玉佩,可作为表明身份之物,有它在手,无论是王府还是皇宫,两位都可畅行无阻。”

    游坦之接过玉佩,正色道:“好,散人既然如此信任我们兄妹,那拼得性命不要,我们也要救出段兄弟。”

    刀白凤俯身拜道:“有劳二位,贫道先行谢过!”

    离开玉虚观,两人赶奔大理都城,一路上,钟灵始终闷闷不乐,游坦之笑道:“怎么啦?听玉虚散人说了几句段正淳的为人性格,和自己想的有所出入,闷闷不乐么?”

    钟灵点头道:“恩,大哥,我原来还以为他和娘是有缘无份,被迫分开,但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我真想一剑杀了他!”

    游坦之嘴角轻挑:“旁人的话总归是带着情绪的,有真有假,段正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需要灵儿你自己分辨。”

    钟灵叹了口气:“大哥,灵儿现在反倒不想知道真相了,哎,心好累啊,这就是佛家所谓的知障么?”

    大理都城,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与西夏截然不同。

    大理偏安西南,地处山野之间,易守难攻,而且大理全民信佛,罕与大宋发生冲突战争,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从过往的行人脸上,游坦之依稀看到慵懒与富足。

    来到皇城,有侍卫上前呵斥,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行来,车帘一挑,一个中年汉子透过车窗询问道:“何事与皇宫门前喧哗,端的没有体统。”

    侍卫俯身拜道:“见过华司徒!这两人鬼鬼祟祟的靠近皇城,恐怕不是好人!”

    钟灵气极反笑道:“你这人真能胡编乱造,信口开河,我们一句话没说,你就说我们鬼鬼祟祟,真是可笑!”

    华司徒也斥道:“侍卫无礼!还不向两位道歉!”

    侍卫诚惶诚恐道:“小人知错,请两位少侠见谅!”

    华司徒哼了一声,这才看向两人:“不知两位有何贵干啊?”

    游坦之笑道:“我们倒是有些要事,不过不方便告予你们,还是早些通报大理皇帝,免得耽误了大事。”

    华司徒哈哈大笑道:“小兄弟,陛下身份尊贵,岂是普通。。。额,拜见王妃!”

    游坦之收起玉佩:“现在,可以通报皇帝了么?”

    华司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赶忙吩咐侍卫通禀,一会的功夫,正门大开,侍卫和太监分立两旁,一个蓄着短须的汉子,上前见礼道:“华司徒,两位贵客,陛下有请,且跟我来吧!”

    跟着这位被华司徒称为巴司空的汉子走了盏茶功夫,穿殿入林,游坦之左右环视,忽然握起钟灵的小手,女孩一怔,有些羞赧的看了看两旁的人,小声说道:“大哥,怎么了?”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钟灵一惊,随后身旁一阵大力袭来,她不由自主的身子一偏,跌在游坦之怀中,两人回首望去,不知何时,那华司徒左手握着一把铁铲,右手握爪。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真小人(5000+求订阅月票)

    ps:多的算补昨天的。。。。里约奥运真是,咱们国家队各种不公平,嘟嘟看的也是醉了,棒子没接好,单独重赛,呵呵,也难怪大家都在吐槽幸亏米国队金牌第一,不然奥运会还得重开。

    游坦之脸色难看之极:“华司徒,你这什么意思?”

    华司徒冷笑道:“两位既然偷了镇南王妃的玉佩,难道就没做好事败被擒的打算么?”

    钟灵气急:“你这老头瞎说什么,这是王妃自己给我们的。”

    巴司空斥道:“那可是王妃的贴身之物,整个大理除了陛下,王爷和三公四卫,其余人等都没有见过,你们是什么身份,也配得到此物。”

    游坦之冷笑道:“罢了罢了,也是我们兄妹枉做好人,这块玉佩就留给你们,灵儿,咱们走!”

    华司徒闪身拦住:“怎么?原形毕露就想逃么?”

    游坦之嗤笑道:“华司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莫要给脸不要脸。”

    华司徒冷哼一声:“倒要领教阁下的高招。”

    他说着话,忽然脚下一点,手里的铁铲如同一条毒蛇扑向游坦之的胸怀,又快又急,这人原本是一个出了名的盗墓贼,后来挖出一本武功秘籍,就不再当盗墓者,跟着段延庆的老爹当兵,累功迁升为司徒。

    他的铲法既阴损,又血腥,招招不离游坦之致命部位,只是内力稍差,出招略慢,拆了十来招,游坦之有些倦了,他屈指一弹,震开华司徒的铁铲,后者虎口微麻,却并不后退,他在大理可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

    右手握爪,内力加持,游坦之微微侧身,这一爪击在一旁的石柱上,耳听得哐的一声,石柱竟生生被划出了几道白痕,游坦之皱眉道:“龙爪手!”

    龙爪手的版本有很多,少林有龙抓手,武林通传也有一种,丐帮也有龙爪手,华司徒的这爪法刚猛凌厉,开砖如泥,搓石成粉,走的也是少林派的路子,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

    华司徒隐有得意之色,他右手虚探,挟着一股劲风,直拿游坦之缺盆穴,这是一招拿云式,倘若被抓实了,左肩立时报废。

    游坦之不闪不避,龙爪手虽强,可惜华司徒却有些差劲,他站在原地,右掌按耐不动,左手以反掌击出,这是太祖长拳的一招,燕子抄水,华司徒脸色一变,这一招他也会,只是两厢比较,有如云泥之别。

    爪掌相交,华司徒惨叫一声,捂着手腕跪倒在地,他指着游坦之道:“阁下好内力,某家服了。”

    有侍卫上前将他搀起,游坦之面无表情:“还有谁?”

    巴天石哈哈大笑道:“阁下武功高强,倒不知轻功如何?倘若你能在这方面胜。。。啊。。。”

    游坦之甩了甩手掌,望着惊骇交加,捂着脸的巴天石,寒声道:“老子胜了,那又如何?”

    侍卫齐声喝道:“大胆!”

    华司徒却摆手道:“都退下。”他走到两人身前,躬身一礼:“某家失礼了,请两位莫要怪罪,以少侠的武功,真要是想在咱们皇宫做点什么,也无需耍这种花招。”

    巴天石捂着脸:“是啊是啊,少侠的轻功步法,真是令人望而生畏啊。”

    游坦之面无表情,此时远处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诸位卿家,寡人早就说过了,这两位都是仁义的侠士,如今可都信了么,哈哈哈哈。”

    那声音越来越近,两人凝目望去,原来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蓄着短须,穿着大黄色的龙袍,国字脸,身后跟着一人,与他岁数长相都差不太多,只是穿着一身紫衣,两旁还站着五个人。

    一人拿着一把纸扇,作文士打扮,一人拿着一把鱼钩,一人拿着一根熟铜棍,一人拿着一对板斧,这就是大理皇室百年传统的四大护卫,渔樵耕读,射雕里的那四位,正是他们的子孙后代,只是很不幸,到了神雕,随着大理的覆灭,他们也消失了。

    第五个人面相平平,手里提着一把单刀,倘若扔到侍卫堆里,只怕也挑不出来,不过看几人的神态,对他很是尊敬,只怕也位置不低,本事不小。

    众人跪拜道:“臣等叩见皇上!”

    那穿龙袍的正是段誉的伯父保定帝段正明,他笑道:“诸位请起,两位也莫要恼火,巴司空与华司徒出手试探,也是为了寡人的安全考虑,两位若是有所不满之处,可尽向寡人倾诉。”

    游坦之寒声道:“今日若不是在下还有一技傍身,只怕不死也要落个残废,你大理皇室就是如此招待贵客的么?”

    华司徒斥道:“你这小子好不知趣,陛下放低姿态,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你。。。”

    段正明肃容道:“华司徒还请慎言,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无故偷袭本来就是咱们做错了,人家有所怨怼,也是情理之中的。”

    转过头来,他笑道:“我听侍卫说,小兄弟拿了镇南王妃的玉佩求见,不知所谓何事?”

    游坦之双目微眯,随后笑道:“在下来到此间,本来只有两件事,不过现在却成了

    三件,这第一么,你们大理世子被四大恶人掳到了拈花寺。”

    一旁的段正淳大惊失色:“什么?誉儿被四大恶人掳走了?”

    段正明诧异道:“皇弟,你不是跟我说誉儿还在王府潜心钻研棋艺么?”

    段正淳尴尬道:“皇兄,不是我故意隐瞒,只是前几天我逼迫他学习一阳指,没想到誉儿不堪烦扰,居然私自离开王府,我也是怕你怪罪,这才。。。”

    段正明怒道:“胡闹!这位少侠,烦请你将前因后果说个明白。”

    游坦之讲述了一遍,段正明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事不宜迟,左右去将高将军请来,寡人有事嘱咐与他。”

    侍卫应了一声,段正淳忽然看着游坦之身后的钟灵发呆,女孩有些羞怯的躲在游坦之身后,段正淳歉意一笑:“这位姑娘钟灵敏秀,倒真像本王一位故人。”

    钟灵露出个小脑袋:“那位故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段正淳斜瞥了一眼段正明,小心翼翼的道:“也没什么关系,算是朋友吧。”

    钟灵心中一凉,低下头去,眼中寒意大生,这会的功夫,来了一个高大魁梧,披甲执锐的中年人,他拱手道:“臣叩见陛下!”

    段正明点点头:“高将军免礼!这两位乃是誉儿的朋友,言及前几日誉儿被四大恶人掳到了拈花寺,高将军可派一对斥候前往打探,不得延误。”

    高将军皱眉道:“陛下,非是微臣不肯遵旨,只是咱们大理小国寡民,兵丁有数,戍边,执勤,巡逻,人人有责,没有多余的兵丁可供调遣啊!”

    段正明一怔,身后那个面向平平无奇的人站了出来:“陛下勿忧!高将军言之有理,兵丁的确不可轻动,而且此事乃是江湖武林人士所为,倘若真的以军队征伐,日后必会被中原武林同道耻笑。”

    段正明皱眉道:“那依范司马之见,此事如何是好?”

    范司马笑道:“也无需劳动旁人,咱们大理,除了天龙寺的几位老祖,当数巴司空轻功最好,若是某家没有记错,他曾经还与云中鹤比试,不分上下,以他的本事查探拈花寺,当无忧患。”

    巴司空看了一眼一旁的游坦之,有些无奈的捂着脸,我这轻功,哎,范司马,不打脸咱们还是好朋友。

    段正明点头道:“好,此事就交于巴司空,速去速回,莫要耽搁。”

    巴司空无奈领命:“是,陛下。”他一转身,脚下轻点,几个起纵,消失在众人的视界中。

    勤政殿。

    段正明赐宴,游坦之与钟灵共用一桌,段正淳端着酒杯上前道:“游少侠小小年纪,武功惊人,不知是哪位高人之徒?”

    游坦之笑道:“师门有命,不敢提及,还望镇南王恕罪。”

    段正淳摆手道:“无妨无妨。对了,游少侠方才提及来到咱们大理所为三件事,这第二件又是什么?”

    游坦之揽着钟灵的肩头:“镇南王,不妨仔细看看,我这妹子长相与你那故人有几分相像?”

    段正淳一愣,细细打量,惊叹道:“像,像,真是太像了!这位姑娘,敢问你母亲可是姓甘么?”

    钟灵奇道:“是啊!我娘就是姓甘,名宝宝,王爷你怎么知道?”

    段正淳喜道:“果然是宝宝的女儿,本王就说,这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顿了顿,他有些愤愤的说道:“只是便宜了钟万仇那个孬货。”

    钟灵心中越发不喜,她小手握着游坦之胳膊,有些颤抖,半晌,她忽然说道:“王爷的名讳可是段正淳么?”

    段正淳一怔,随后笑道:“正是,钟姑娘你。。。。”

    钟灵叹气道:“我娘跟我说,她嫁给我爹之前就已经身怀有孕,她那情郎也是叫做段正淳。”

    段正淳一愣,随即问道:“虽然有些无礼,但钟姑娘可否报知生辰?”

    钟灵说了个日子,段正淳哎呀叫了一声,惹得众人纷纷行注目礼,范司马上前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段正淳拍手叫道:“钟姑娘,你是我的女儿啊,我和宝宝年轻之时。。。。”

    钟灵寒声道:“王爷,还请你自重,我娘的闺名可不是你想叫就叫的。”

    段正淳一愣,随后苦笑道:“罢了,也难怪你不信,且等救出了誉儿,我随你去一趟万劫谷,与宝,与钟夫人当面对质,你就明白了。”

    钟灵黯然道:“我娘和段公子一起被四大恶人掳走了。”

    段正淳急道:“什么?宝宝也被掳走了?巴司空呢,怎么还不回来?本王等不了了,皇兄,我先去一步。”

    段正明斥道:“胡闹!还不给我坐下!”

    段正淳满心不甘,一脸忧愁,钟灵面色稍霁,游坦之轻声笑道:“你娘被掳走了,反倒比他儿子丢了,更让他着急,这可真是。。。。”

    钟灵默然不语,她倚在游坦之肩上,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

    月上中天,巴司空这才赶了回来。

    拈花寺离得不远,那纸团上虽然写着三十里,但只是个虚词,地处幽静,偏僻至极,即便是大理本地也罕有人知,不过内里倒是住着一位鼎鼎有名的大和尚,黄眉僧。

    这和尚,人奇,貌奇,才奇,性子奇,大理僧众上万,但大多是青灯古佛,不问世事,偏偏这位黄眉僧爱好打抱不平,锄强扶弱,为民请命,而且生具一对黄眉,和弥勒佛座下的童儿倒有几分相像。

    他早年师承福建莆田达摩下院,练了一套金刚指法,威力惊人,但后来与慕容博争斗,却被其一金刚指洞穿胸膛,只因为生具奇像,心脏长在右侧,这才捡了一条命,但是为人果敢勇猛,在大理也是名声在外的大和尚。

    原著里,段正明请他去救段誉,他与段延庆斗棋,为争先后,就玩起了猜脚趾的游戏,黄眉僧为了占个优势,居然自断一趾,吓的段延庆都不敢说话了,玛德智障。

    段正明讶然道:“黄眉大师既在,四大恶人居然还敢霸占拈花寺?”

    巴司空摇头道:“这个,微臣就不曾知晓了,不过拈花寺里乌烟瘴气,除了三大恶人,还有二三十个江湖上名声极臭的绿林人物,咱们可得小心啊。”

    范司马上前道:“陛下,黄眉大师宅心仁厚,恐怕也是身不由己,四大恶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咱们延请江湖同道相助,也未尝不能一战。”

    段正明点点头:“好,此事就交于范司马,事不宜迟,快些出发吧。”

    天龙寺。

    游坦之纵身跃上围墙,瞧着不远处有巡逻的僧众,他悄无声息的四处走动,也不入内,只是凭高眺望,一会的功夫,他嘴角轻挑,脚下一点,飘无声息。

    回到皇宫净室,刚刚坐定,“砰砰砰”有人敲门,打开一瞧,原来是钟灵,女孩脸色有些难看,神情恍惚。

    游坦之皱眉道:“怎么了?还在为你那亲爹的事心忧?”

    钟灵点点头:“大哥,我有些后悔了,咱们或许不该来此,如果娘亲遇到段正淳,那爹怎么办?再怎么说,他也养了我十几年呢。”

    游坦之默然无语,他懒得为这些闲事费心,只是这些话是钟灵说的,他即便再怎么不愿,也只是默默听着。

    半晌,钟灵叹气道:“算了,爹娘自有爹娘福,我这个做女儿的,再怎么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顿了顿,她笑道:“大哥,你亥时说来到大理皇宫所为三件事,那第三件就是他们段家的武功秘籍喽?”

    游坦之眉头一扬:“那是第四件事,这第三件么,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小人与君子有什么区别?小人记仇,君子大义,小人心里不爽,必定要报复回去,无论是哪种方式,亦或是何时何地,这份仇恨不减反增,君子则会相逢一笑泯恩仇,对坐同饮一杯酒,呵呵。游坦之一向认为自己就是个为达目的,卑鄙无耻,毫无下限的小人,他以一直以这个标准要求着自己。

    钟灵鼓了鼓嘴,随后突然抓起游坦之的手腕,呜嗷一声咬了过去。。。。

    “哎呀,疼疼疼。。。。”钟灵捂着嘴,有些哀怨的说道:“大哥,你难道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么,怎么胳膊这么硬?”

    游坦之拍着钟灵的脑袋:“是咧,我的大招还能让你飞起来呢!问你怕。。。。什么人?”

    钟灵一怔,四处打量,却无声息,她疑惑的看向游坦之,后者无暇理会,双目微眯,突然,脚下一点,破窗而出,来到后花园,他凝目看向不远处的湖心凉亭。

    耳边忽然想起一阵琴声,犹如泉水叮咚,只是这琴声里若有若现的包含着一丝杀意,游坦之望向凉亭下的那个薄纱人影,她手指挥动,犹如仙女清瑶,令人一眼望去,再也挪不开。

    她好似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在对月空谈,凉风微微袭来,偶尔吹动她的面纱,那冰山一角露出的容颜,美得令人心醉。

    游坦之好似丢了魂一般,脚步踉跄,眼神呆滞,他沿着木桥,一步步向凉亭走去,身后钟灵大声叫道:“大哥!”

    他浑然不觉,钟灵大急,左右张望,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人,手里还拿着打更用的棒子,她上前捡起,梆梆梆敲个没完,琴声与之交汇,游坦之似乎有所挣扎,他站在原地,捏着拳头,面容狰狞,那薄纱人影暗怒,手掌一翻,一掌打出,隔着十丈有余,钟灵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软倒在地。

    她这边没了动静,游坦之继续晃晃荡荡的向凉亭走去,走着走着,许是有些急了,他脚步错乱,噗通一声掉在水里,只是他仍旧向凉亭走去,那湖水越来越深,离着凉亭还有两丈,已经没了鼻子。

    眼瞧着,游坦之慢慢沉入湖下,薄纱人影将十指放在琴上,幽幽的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在此时,忽然嘭的一声,从水底忽然窜出一人,他一掌打出,掌风凌厉,吹得薄纱乱舞,凉亭下那人微微有些吃惊,只是却并不慌张,她手心翻转,同样还以一掌,耳听得嘭的一声,湖水炸裂,游坦之倒飞出去,那人影却连身子都未曾晃动半分。

    挣扎着站起,游坦之笑道:“在下素来奉公守法,仁义待人,广交四方好友,不与他人结怨,素无仇敌,不知前辈为何一见面就痛下杀手?莫非此间有什么误会?”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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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里的鹿清笃,天龙里的游坦之,大唐里的香玉山等等,这些龙套反派,才是我的逆袭主角, 拒绝千篇一律,无限打怪升级,英雄救美以及类似情节,没有太多原创人物,不喜误入。 书友群274760047,喜欢的朋友可以进来聊聊。武侠龙套的逆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武侠龙套的逆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武侠龙套的逆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