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风清扬
见到黄琦答应下来,岳不群很是高兴,当下带着他前往客居小院的厢房。
当晚,华山派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酬谢黄琦。也不知道岳不群是忘记还是假装不知道,反正完全没将黄琦当做一个和尚,酒肉伺候着。
华山派弟子对黄琦鱼肉不禁很是奇怪,只不过他们不敢说出来就是了。倒是宁中则对黄琦吃着鱼肉这事没有反应,没办法,她在来华山派的路上,可是见黄琦吃过不少次。开始的时候,她还说了两句,后来被黄琦以不是少林派弟子这个理由反驳过后,就没有再说什么,随便他怎么吃了。
酒桌之上,黄琦和岳不群笑谈风声,两人聊的很是畅快。
吃饱喝足后,黄琦便回了小院。
刚回到房间不久,门外就传来几道敲门声,黄琦开门看去,来的却是林平之。
“大师!”林平之躬身行礼。
“林公子莫要客气,进来吧!”黄琦伸手扶起林平之,示意他进入房间。
等到林平之走进房间后,黄琦也不关门,走到桌边坐下,示意林平之也坐下后,这才道:“林公子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退出少林派了!”
“退出少林派了,这是为何?”林平之明显还不知道这事,骤闻之下,不由惊的瞪大双眼。
黄琦见状将事情简单的和他说了下,当然了,更改是肯定要更改的,总不可能说他愿意帮忙是为了宁中则。在他的述说当中,变成任我行强逼宁中则出战,他黄琦看不过去,这才帮忙出战的。反正只有一个意思,他黄琦是为了大义,为了宁中则和华山派的名声而牺牲自我的高尚之人。
“大师高义!”林平之听完之后,一脸敬佩的看着黄琦。
“林公子缪赞了!”黄琦谦虚的摆手,笑着道:“我俗家姓黄名琦,林公子今后直呼我的姓名就可以了!”
“这可绝对不行!”林平之闻言大是摇头,黄琦可是救过他几次,他对黄琦心中很是感激,要让他叫黄琦的名字,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黄琦见状也不坚持,笑着道:“这样吧,你今后叫我黄公子就是了,我已经不是少林派的弟子,大师这个称呼,可是消受不起,还容易引人误会。”
“是,大...黄公子!”林平之抱拳道。
点了点头,黄琦问道:“林公子,你在华山派习武,如今进展如何?”
“承蒙师父师娘看重,在师兄师姐们的指点下,我的武功大有进展。”林平之脸上带着笑容,但眼中的阴霾却是一闪而过。
黄琦将林平之眼中一闪即逝的阴霾看在眼里,已经有所猜测的他,故意道:“林公子,那你可要好生尊师重道,勤修武功才行。也许再过上几年,你就可以亲自报仇也不一定。”
“尊师重道?”
林平之心下冷哼,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认真的点头道:“我一定会勤加练武的,我相信,再过上几个月,我就可以找余沧海报仇了!”
“再过上几月?林公子,你可千万不要乱来!”黄琦闻言‘大惊’,赶紧劝阻,心下却是暗叹。从林平之的话中,不难猜出,就算他还没有开始练辟邪剑法,也必然已经知道了辟邪剑法的真正练法,否则他不可能会这么的自信。
林平之见状展颜一笑,点头道:“多谢黄公子提醒,林平之晓得轻重的!”
“林公子心中有数就好!”黄琦笑着说道:“报仇一事虽然重要,但林公子可不要忘了,你可是林家的独苗了,还要传宗接代才行。否则的话,真要是一命呜呼,你有何面目去见林总镖头和林夫人?”
听到这话,林平之脸色不由一变,惨白惨白。
黄琦见状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了林平之的心里,当下也不去揭穿他,而是道:“林公子,若是哪天你要去青城派报仇,可以寻在下一起前往。倒不是在下看不起林公子,只是青城派毕竟人多势众,多个人的话,也多份安全。”
“平之晓得,到时候劳烦黄公子了!”林平之抱拳道谢,心中却是一点也没有要劳烦黄琦的意思。报仇之事,他不想借他人之手,非得要自己亲手杀掉余沧海才行。那些青城派弟子,自然也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林公子客气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后,林平之这才告辞离开。
将林平之送出小院,回房的时候,黄琦却是看到瓦砾之上站着一个黑衣人。见到黑衣人,黄琦顿时大惊,没想到对方在瓦砾之上他竟然没有发现。如今现出身形,只怕也是故意让他看到的。
就在黄琦准备出声询问的时候,那黑衣人转身施展轻功离开。
眼见黑衣人离开,黄琦只是稍稍沉吟,便追了上去。这人能够让他没有丝毫察觉,武功定然绝顶,华山派中,除了那一人外,他想不出还会有谁。
黑衣人初始的时候速度并不快,等到黄琦轻易跟上,且距离他不远的时候,这才爆发出来。
黑衣人爆发,黄琦自然是全力施展轻功,追向黑衣人。
这两人的速度一般的快,黄琦不知道黑衣人有没有使出全力,他却是知道,他本人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华山山峰陡峭,但对黑衣人和黄琦两人来说,却是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一跑一追。
半刻钟后,黑衣人在距离华山派有几个山头的一个山峰处停下。黄琦在见到黑衣人停下后,便在黑衣人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看着黑衣人的背影,黄琦心中虽然对这人的身份有所猜测,但还是出声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人转过身子,上下打量着黄琦,默默不语。
见黑衣人不说话,黄琦再次出声道:“阁下将本人引到这来,必然是有事要说的,如今为何又沉默不语?”
黑衣人没有回黄琦的话,几个踏步向他奔去,食指和中指并立,朝前刺去。
黄琦见状双眼微微一眯,也不说话,一掌打出,四道掌力向着黑衣人打去。
黑衣人手指连动,瞬间便破开四道掌力,来到黄琦的身前,手指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黄琦见状身子微微一侧,一掌朝着黑衣人的腰间打去。
黑衣人收回手指,一指朝着黄琦的手腕点去。
黄琦无奈,只能收回掌力,转了个方向,朝着黑衣人的左肩打去。
黑衣人手指一划,破去黄琦的掌法,再次向着黄琦袭去。
“这肯定就是独孤九剑!他肯定就是风清扬!”
又是几招之后,黄琦心中大呼。这黑衣人定然是风清扬没错了,其虽然是以指代剑,但剑法招招打在他的破绽之处,以至于他很是憋屈。他使的掌法虽然是大圆满境界,但并不是说大圆满境界的掌法就没有破绽,破绽照样会有,只是破绽极少,而且威力相对更强而已。
风清扬武功本就极高,加上使的是独孤九剑,虽然手上无剑,但以指代剑,对付黄琦还是没有问题的。
黄琦其实好几次都差点被风清扬伤到,但风清扬每次都是点到即止,并没有伤他。正因为风清扬没有伤他,黄琦也就放开了,索性将所有的掌法都使了个遍。
黄琦放开防守,专门攻击之后,反倒是和风清扬打了个平分秋色。当然了,风清扬有没有出全力,黄琦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打的很是开心,很是顺畅。
半个小时后,风清扬突然向后跃去,双手别在身后。
眼见风清扬突然停手,黄琦没有不知轻重的追上,而是收掌抱拳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少林派果然人才济济,你一个二十少年,竟有此等武功,真是不简单!”声音苍老,和风清扬的老者身份完全相符。
“多谢前辈称赞!”黄琦抱拳道谢,躬身道:“前辈可是风清扬老前辈?”
“正是老夫!”风清扬说话间摘下面罩,现出真容来。
黄琦见状喜道:“今日得以见到老前辈真容,真是晚辈的荣幸!”
风清扬点头问道:“令狐冲那迂腐小子,现今可还好?”
黄琦回道:“令狐少侠平安无事,至于去了何处,晚辈却是不知!”
风清扬点了点头,叹道:“人没事就好,可惜被逐出了华山派!”
听到这话,黄琦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好,只好什么也不说,只是听着。
风清扬突然出声问道:“你可知道辟邪剑法?”
黄琦闻言一愣,虽然不知道风清扬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回道:“略知一二,乃是原福建福威镖局林家的剑法,如今华山派弟子林平之便是出自林家。”
风清扬点头问道:“那你可知道辟邪剑法的由来?”
黄琦回道:“据晚辈所知,辟邪剑法乃是出自葵花宝典。”
“不想你竟然知道?”风清扬有些惊讶的看了眼黄琦,随即了然的道:“也对,你是少林派弟子,葵花宝典原本和少林派也算有些渊源,你知道,倒也不足为奇。”
“唉!”风清扬突然叹气道:“说到葵花宝典,便不得不说到华山派剑气两宗的内斗了,其之始,便是因这葵花宝典而起。传言葵花宝典乃是一部宦官所著的武学宝典,百余年前落在莆田少林寺的方丈红叶禅师手上。当时华山派有两个弟子偶然看到了这宝典,因为当时时间匆忙,两人便一人记下一半,回到山门后,再行相互印证。”
“不想两人将书中武功加以印证,竟然牛头不对马嘴,全然合不上来。两人都深信对方记错了内容,只有自己所记得的才是对的。可是单凭自己所记得的一小半,却又不能依之照练。两个本来亲同骨肉的师兄弟,到后来却变成了对头冤家。华山派分为气宗、剑宗,也就由此而起。”
“这个晚辈倒是有所耳闻!”黄琦出声道:“后来这两人私阅葵花宝典一事被红叶禅师所知,禅师知道这门武学宝典虽然博大精深,却也十分的凶险,便让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前往华山,劝华山派那两人,不要再行修习。”
风清扬闻言默默点头,继续听着。
“华山派两人在得知渡元禅师到来的目的后,很是惭愧,一面答应不再修习葵花宝典上的武学,一面将所有的疑惑对渡元禅师进行问询。他二人却是不知渡元禅师并未修习过葵花宝典,一五一十的全都道出,渡元禅师也不曾点破,只是默默的记下内容。”
“渡元禅师在华山派呆了一段时间,得知了华山派二人所知道的葵花宝典后,便行告辞,不过他从此却是没有再返回莆田少林寺。这位渡元禅师还俗之后,恢复本姓,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横行江湖,鲜有敌手,后来更是创建了福威镖局,其人正是林远图!”
“不想这一切你竟都知道!”风清扬点了点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小友,你却不知道,如今这华山派,已然有人练了那辟邪剑法!”
黄琦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惊讶的道:“可是林平之公子?”
风清扬点头道:“林平之是练了辟邪剑法,但除了他之外,这华山派上,还有一人练了辟邪剑法!”
黄琦闻言一阵沉默,半响后才道:“该不会是岳掌门吧?”
风清扬点了点头,问道:“正是岳不群,你是怎么猜到的?”
黄琦回道:“江湖上有传言,岳掌门之所以收下林平之公子为弟子,为的就是林家的辟邪剑法。原本晚辈是不信的,毕竟当时林公子拜师,乃是因为晚辈帮忙说项,岳掌门才将其收为弟子的。不过风老前辈既然说还有一人练了辟邪剑法,那除了岳掌门之外,晚辈想不到其他人了!”
“你倒是心灵剔透!”风清扬赞赏的点头,说道:“岳不群善于心计,心思不纯,不想着将华山派武功发扬光大,反而图谋他人武功,而且还狠心练那辟邪剑法,真是不可教啊。”
黄琦出声问道:“传言葵花宝典乃是宦官所著,因而只有太监能学,这辟邪剑法,该不会也有那限制吧?”
风清扬沉默了会,还是点头道:“辟邪剑法正是只有太监才能学!”
听到这话,黄琦心中大喜,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现,沉默不语。
半响之后,风清扬出声道:“老夫有一事想要拜托小友,不知小友可否应下?”
“前辈有事,但请吩咐就是了,能够为前辈办事,乃是晚辈的福气!”黄琦躬身道,至于这话有多少是真心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吩咐不敢当,小友能够应下,老夫领情了!”
风清扬道:“岳不群和林平之两人练了辟邪剑法,老夫担心华山派将来会因这两人败落,他们的死活,老夫自然不会去管,但老夫到底是华山派的,不想看到华山派败落。因而希望华山派败落后,小友能够对华山派护持一二,让仅有的弟子有时间成长,不至于马上就被灭门。”
听到只是以后帮忙照看下华山派,黄琦当即点头道:“前辈请放心,只要晚辈一日还在,这华山派便不会被人所灭。当然,要是华山派弟子自己不成器,无法光大门楣,渐渐没落的话,那晚辈也没有办法。”
风清扬点头道:“你有心就好,真要是弟子不成器,那也是华山派命数如此,强求不得!”
“这个你接着!”风清扬从怀中拿出一物,将其掷向黄琦。
黄琦见状伸手接住,放眼看去,却是一本书册,封面上也没有写名字,一片空白。
不等黄琦发问,风清扬便出声道:“这是一本剑法,乃是前辈高人所创,今日就传给你,异日华山派中要是有成器的弟子出现,你便将这门剑法代传下去吧!”
“是,前辈!”黄琦躬身一礼,心中却是一片火热。这门剑法定然是那独孤九剑,除了是独孤九剑外,他实在想不到会是什么剑法。
当黄琦仰起头的时候,却是发现风清扬已经离开,原本其站着的地方,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前辈,晚辈一定不负前辈所托,这里就先告辞了!”对着周围抱了抱拳,黄琦将秘籍收入怀中,转身踏着大挪移身法离开。
就在黄琦刚离开不久,风清扬再次出现,看着黄琦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华山派到底还能不能传承下去,可惜令狐冲那小子过于迂腐,否则以他的天赋和武功,倒是华山派掌门的不二人选。可惜了,可惜!”
随着一声叹息声响起,人影闪过,山峰再次恢复平静。
离开山峰后,黄琦当即向着华山派所在的山峰行去。
“师妹,你说黄公子这人怎么样?”就在黄琦回到华山派,准备回往小院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黑暗的房间中传来岳不群的声音,不由停了下来,躲在了暗处。
宁中则不解的问道:“什么怎么样?”
岳不群道:“此人年纪轻轻就武功高强,连左冷禅都不是对手,再过上几年,只怕能够取代东方不败,成为那天下第一。我观此人心地纯良,没什么心机,正义有为,是个俊杰。”
“岳不群这家伙,无故夸我做什么?”黄琦闻言在心中暗道。
“师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宁中则问出了和黄琦同样的疑惑。
岳不群道:“珊儿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嫁了!”
宁中则惊道:“师哥,你该不会是想将珊儿嫁给黄公子吧?”
岳不群理所当然的道:“黄公子不仅武功高强,人品也是一流,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和珊儿相配,绝对绰绰有余!”
“师哥,我不答应!”宁中则想也没想就反对道:“珊儿和平之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心属平之,她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不错,但要嫁的人,得是平之才行。”
宁中则清楚的知道黄琦对她的爱慕,他要是成了自己的女婿,那岂不是荒唐?不管怎么样,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将女儿嫁给黄琦的,不管他有多么的优秀。
岳不群叹道:“我也是为了珊儿好,平之这孩子是不错,但怎么能够和黄公子相比?”
宁中则道:“珊儿中意平之,你要是强行将她嫁给黄公子的话,只怕她会抱憾终身。再者说了,黄公子也不一定看的上珊儿,要是你将之提出,却被拒绝的话,那不仅你丢脸,就是珊儿,也会难看。”
“这倒也是!”岳不群说着沉默了会,片刻后道:“师妹,那我们就选个日子,将珊儿嫁给平之吧,你看如何?”
宁中则道:“还是问下两个孩子的意见比较好,要是他们都不反对的话,那就选个日子吧!”
岳不群道:“那明日你便找个时间,分别和珊儿、平之说下吧!”
“嗯!”宁中则应了一声,好长时间,房间中都没有再传出声音来。
黄琦等了一会后,小心的离开,回到小院。不说岳灵珊愿不愿意这点,岳不群真要是将女儿许配给他的话,黄琦自认为拒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黄琦虽然不敢保证自己是个只对一个女人至死不渝的人,但岳灵珊毕竟是宁中则的女儿,他说什么也不会应下的,毕竟他还对宁中则抱有那么一点得到的期盼。
第六十二章 独孤九剑
回到房间,黄琦来到桌边坐下,拿出怀中风清扬给的书册,看了起来。
“总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刚看了一点,黄琦不由笑了起来。看到总诀这两个字,他不会怀疑这不是独孤九剑了。一想到手上这本秘籍是独孤九剑,他不由激动的颤抖起来。独孤九剑的威名,实在是太响亮了,比他现在所有的武功都强,当然,使用的得是同一个人的时候。
独孤九剑除了总诀外,便是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这九式。
总诀式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用以体演总诀;破剑式虽然只有一招,却是以普天下剑法之招数为根基,因而其变化之多端不逊于总决式,专门用来破解天下剑法招式;破刀式讲究以轻御重,以快制慢,破解天下刀法。顾名思义,其余招式,都是用来破解相应兵器和武学的招式。
独孤九剑虽然厉害,可黄琦却是无法修习,只能够干看着。不是他不想练独孤九剑,这门剑法这般厉害,他没有不练的道理,只可惜他从来没有练过剑法,就算有独孤九剑在手,也无法练成。
虽然暂时练不成独孤九剑,但黄琦却是准备先将其全部记下,而后寻找基础剑法开始修习,慢慢递进的练习剑法,等到自觉足够练独孤九剑后,再来练独孤九剑不迟。等过了几年,当他内功再进一步,再练成独孤九剑后,他自信不会输于天下任何一人的。
当将独孤九剑全部记在心中后,黄琦这才脱衣睡下,将独孤九剑秘籍枕在头下。至于为什么不将秘籍烧掉,却是他准备多背诵一段时间,直到确定怎么也不会忘掉一个字后,这才烧掉不迟。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在华山派吃过早饭后,黄琦便向岳不群、宁中则告辞。
知道黄琦去意已定,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都没有出言挽留,只是送他下了华山。
“岳掌门和宁女侠两位请留步,就送到这里吧,黄某这里告辞了!”
牵着马,对着两人抱了抱拳,最后深深看了眼宁中则后,黄琦跃上马背,策马奔腾。
“师妹,走吧!”看着黄琦离去的背影越来越小,岳不群叫唤了身旁有些愣神的宁中则,转身回山。
“哦!”宁中则反应过来,也自转身离开。
华山派距离少林派不算太远,黄琦快马加鞭的赶路下,两天后就来到了登封城,直奔少室山。
少林寺山门前的持棍僧虽然知道黄琦已经被逐出了门派,但他到来的时候,他们还是让他进去,没有阻拦。
进了少林寺,黄琦直接去找了他师父,禀明一切后,在其师父的带领下,找到其师祖方慧。
方慧自然少不了一番问询,黄琦自然是往好了说,同时递上岳不群写的书信,给他做证明。
方慧在看完书信后,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赞许,而后让觉空离开,独自带着黄琦去找方丈方正大师。
找到方正大师,黄琦自然是恭敬的站在旁边,听着他师祖将缘由告知方丈。
“了心,你做的好!”看完岳不群的书信后,方正大师赞许的点头,对黄琦的品性很是满意。
黄琦躬身道:“这是弟子应该做的!”
方正大师道:“虽然你做的事没有违背教诲,而且行事秉持正道,但这些事都不能传扬天下,因此你退出少林派之事,已成定局,却是无法更改。”
“弟子晓得!”黄琦应了一声,脸色适当的露出失望之色。
方正大师见状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无法重返本门,但你毕竟所作所为没有过错,就这样将你逐出门派,对你却是不公。这样吧,明面上老僧也没有办法,但你照样可以住在寺中,照样是少林派弟子,只是没有名分而已。”
“谢掌门师伯祖!”黄琦躬身道谢,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他是在少林派学武多年没错,感情也有些,但到底没有那些从小在寺中长大的那些人有感情,加之他不属于这个时代,隔着一层膜,天生就无法注入太多感情。
方正大师点了点头,问道:“前几日之时,你说嵩山派左掌门三番两次袭击你之事,可是当真?”
黄琦郑重的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
方正大师接着问道:“左掌门袭击你,都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黄琦回道:“第一次是弟子得到家中的书信,说是弟弟要出生的那天,弟子那天刚离开寺中,当夜就受到了袭杀。因为被袭的关系,弟子索性就没有返回家中,在江湖上行走了一段时间后,这才返回寺中的。第二次就是比武的四天前晚上,弟子在白日听到嵩山派的计划后,便跟了上去,才被袭杀的。”
方慧闻言道:“既然你第一次受到了左掌门的袭杀,为何之后不禀明老僧?”
黄琦回道:“因为当时左冷禅身穿黑衣,蒙着个脸,使出的武功也不是嵩山派的,因此弟子并不知晓他的身份。不过在第二次受到袭杀的时候,其脸上的面巾被弟子撕下,因此才得知他的真正身份。”
方正大师奇道:“既然你第一次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第二次见到他人,又如何知道两人是同一个人?”
黄琦回道:“左冷禅有着一门寒冰掌门,真气森寒,他两次都使出这门掌法,因而弟子才敢确定两者都是他。”
“这样啊!”听到这话,方正大师和方慧两人这才了然点头。
方慧对着方正大师道:“师兄,左掌门野心勃勃,袭杀了心,只怕是见其资质非凡,想要除去他,不让他成长起来。”
方正大师叹道:“左掌门有着一统五岳,和少林、武当争雄之心,其人出手袭杀少林、武当两派的天才弟子,倒是大有可能。”
方慧道:“师兄,左掌门其心太大,异日不免与我少林派为难,我等可不能没有做为。虽然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不该争夺俗名,但少林派千百年基业,却是万万不能在我等手中断去。”
方正大师知道他的话有理,却也为难的道:“师弟所言有理,只是我等身为正道大派,奈之如何?总不可能,直接带着高手,杀上嵩山派吧?”
“唉!”听到这话,方慧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师祖、师伯祖!”
黄琦见状躬身合十道:“弟子和左冷禅有着恩怨,少林派弟子本不该有仇报仇,但弟子如今既已退出了门派,自然也就不再遵守了。弟子和左冷禅的恩怨,总有要了的一天,到时候就让弟子出手吧。”
“了心,你如今虽然退出了少林派,但老僧还是希望你能够遵守少林派的清规戒律,行侠仗义,莫造杀戮。”方正大师闻言摇头,十分不同意黄琦的话。
“是,弟子晓得!”黄琦闻言合十一礼,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方正大师道:“这样吧,你先下去,老僧和其他首座商谈一下,看看具体有什么章程吧!”
“是,弟子告退!”黄琦闻言躬身一礼,退出禅房。
黄琦虽然表面上是退出了少林派,但到底还是少林派中人,因此藏经阁还是对他开放,其中除了七十二绝技要禀明师长外,其余都可修习。
因为获得独孤九剑的关系,黄琦自然想要修习剑法,这么一门神功在手,不练实在是太过可惜。
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中有一门达摩剑法,因为有这一门剑法的关系,虽然练剑法的弟子总共才没有几个,但少林派还是收集了几门剑法,由低到高,方便弟子修习。
少林派有着现成的剑法秘籍,黄琦自然是笑纳了,将除了达摩剑法外,其余剑法全都给学了。这些剑法中除了五门基础剑法外,便是一门‘雷霆剑法’,一门‘连环三十六剑’。
基础剑法自是不用说,是给初学者打基础用的。雷霆剑法则是一门快剑,讲究剑若雷霆,出手风雷,敌人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剑伤其性命。连环三十六剑共有三十六招,一招连着一招,连绵不绝,一旦剑法展开,敌人将无有还手之力,陷入剑法连招之中。
黄琦不知道方正大师等人是怎么商谈的,反正他们是没有来找他,在练剑法的黄琦,也不以为意,没有去问,只是独自在练剑法。
对于剑法的修习,黄琦没有去练雷霆剑法和连环三十六剑,而是专门修习那五门基础剑法。基础剑法虽然只是基础,但黄琦可是从来都没有练过,因此一个月下来,他只不过将五门剑法练到小成而已。
小成看似已经很不错,但其实不然,毕竟只是基础剑法而已。加上黄琦掌法高深,武学自有相同之处,相互印证之下,小成其实已经算慢了。
又是半个月后,黄琦没有等到方正大师等人商谈的结果,却是等到了一封信。
信是从华山派寄来的,附着信的还有一封请柬,却是岳不群邀请他去参加五日后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的婚礼。
收到这封请柬,黄琦自然不会拒绝不去,当下去找了师祖方慧,告知要前往参加婚礼。
方慧自然没有不允许的道理,只是让黄琦在禅房中等着,他本人去找了方正大师,片刻后返回。返回后的方慧没有对黄琦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小心一些,顺便向岳不群道喜,以及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云云。
面对嘱咐,黄琦自然是点头应下,随后告别师父、师兄等人,离开少林寺,前往华山派。
这次并不着急着前往华山派,因此黄琦是在三天后来到华山派的。
来到华山派,黄琦发现整个华山派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除了华山派那些人外,还有着不少的宾客已经到来。
宾客之中,林平之亲人来的有金刀无敌王元霸及其两个儿子王伯奋、王仲强,来了这三人。其余泰山派天门道长及其弟子、衡山派莫大先生及其弟子、昆仑派掌门及其弟子等等,这些宾客,却都是岳不群请来的。这来宾的多少,其实也可看出岳不群交友如何,如今看来,交友甚是广阔。
黄琦到来,岳不群自然是高兴,一番迎接和介绍给其他宾客后,便送黄琦去小院住下,正是上次的那个小院。华山派别看人并不多,但屋子却是不少。这不比现代,土地虽然都是皇帝的,却一分钱都不用交,华山派想建多少房子,就建多少房子。
第六十三章 大婚
第二天早上,在吃过早饭后,黄琦在华山逛了起来。上次来华山派没有时间,这次正好闲着,索性好好逛上一逛。
华山古称西岳,天下五岳之一。南接秦岭,北瞰黄渭,自古以来就有‘奇险天下第一山’的说法。其景其色,自有不同之处。
在华山欣赏景色的可不只黄琦一人,来宾之中也有不少人行走在华山山峰上,只不过因为大家互不相识的关系,因而只是点头示意,随后便各自分开。
上午欣赏着华山景色,到午饭时间的时候,黄琦也没回去,随便打了只山鸡,便自顾自的烤着吃了。
吃完山鸡,黄琦继续在华山上逛着,直到夜幕降临之前,这才回到华山派之中。
华山派此时此刻的人更加的多了,显然是今天又来了不少了,黄琦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嵩山派的乐厚,他也在来宾之中。
见到黄琦回来,乐厚脸色不由一变。黄琦的武功可是比他师兄还高,他哪里是对手,如今双方有着仇怨,要是黄琦在婚礼后对他下手的话,他根本就抵挡不住。
黄琦虽然看到了乐厚,但没有过多的表示,好似没有看到他一般。放狠话,实在是没有必要,真要想动手,等他回嵩山的时候,跟在后面就是了。
黄琦没有说话,乐厚自然不会主动挑衅,只当他不存在,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代表的可是嵩山派,绝对不能够露怯,丢了嵩山派的脸面。
黄琦和乐厚两人没有起冲突,最高兴的自然是岳不群了,这两人都不一般,要是起了冲突,那才叫他为难。如今两人没有起冲突,由不得他不高兴。
当天晚上,林平之找到黄琦,带着几瓶酒,希望黄琦能够和他共饮。
黄琦不知道林平之找他喝酒的原因,问了几次没有得到回复后,只好陪着他喝酒。
“呃...这真的是来找我喝酒的?!”
看着不停的给自己灌酒的林平之,黄琦无语的摇头,心中却是有了一点猜测,只是不知道对不对罢了。林平之练了辟邪剑法,自然是已经自宫了,如今却又快要结婚,只怕他心中复杂之极,想要一醉方休吧。
黄琦没有出声劝林平之,任由着他喝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既然选择了练辟邪剑法,自然要承受辟邪剑法所带来的后果。
啪!
酒杯摔在地上,林平之整个人伏在桌上,醉的睡过去。
“这家伙酒品还不错嘛!”看着睡过去的林平之,黄琦心中暗道。起码他既没有自言自语,也没有发酒疯,比那些醉酒后发酒疯的人要好多了。
林平之既然已经醉过去,黄琦自然是出去将一个华山派弟子叫来,和这弟子一起将林平之送回他的房中。
第二天上午,林平之来到黄琦的房中,对他一番道谢后,匆匆离开。今天是大喜之日,他可是有许多事要忙碌的。
黄琦不知道古代结婚是不是都在晚上的,但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拜堂的时候,却是在夜幕降临的时候。
“一拜天地!”随着声音的响起,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手牵红布,对着大门外弯腰拜下。
“二拜高堂!”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跪拜着坐在正中间的岳不群、宁中则、王元霸三人。
“夫妻交拜!”在华山派一女弟子的搀扶下,岳灵珊和林平之二人对拜。
“送入洞房!”几个早就准备好着的女弟子,将岳灵珊送入洞房之中。
在来宾的恭贺声中,一个个开始喝酒吃肉,好不热闹。
今天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大喜,黄琦虽然不爱饮酒,却也躲不过去,人家来敬酒,他总不可能拿大,瞧不起人,只好应着,杯到就干。好在他内力深厚,加上这酒度数不高,因而还算顶得住。
做为今天主人公的林平之,自然少不了要喝酒,好在大伙儿都知道他是主人公,因此并没有灌醉他的意思,只是意思意思而已。话说回来,就算来宾要灌醉他,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只怕也是不会答应的。
……
“呃...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黄琦清醒过来后,捂着脑袋站起来,看着周围。这是他的房间没错,但他并没有回来时的印象。
“难道我是醉了?不对吧?”
黄琦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虽然喝的很多,但他并没有醉过去,反而是灌醉了不少人。也正因为他彪悍的关系,后面也没人再找他喝酒,没道理会醉才对。
“对了,是林平之那小子!”
片刻之后,黄琦拍着脑门,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昨天晚上喝到后面没人找他喝的时候,林平之这小子过来敬酒,说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黄琦推却不过,也就喝了。哪想到林平之没完没了,感谢个不停,让他多喝了一些。不过黄琦到底还有理智,在觉得快醉掉之后,就不再喝了。
哪想到后面岳不群也来敬酒,说是感谢帮忙什么的,黄琦推却了几次,实在推却不了后,也就只能喝了。这一喝,就直接倒下,只记得当时是被林平之给扶走的。
“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喝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拒绝掉才行!”黄琦暗自下着决定,心中多少也有些后怕。要知道,乐厚可是他的敌人,他酒醉睡过去,鬼知道乐厚会不会铤而走险的一剑干掉他,要是因此不知不觉死去的话,那才叫倒霉。
说来一切都怪林平之,要不是他后来几番相劝的话,他也不会喝了那么多,好在总算没事,否则就是想要后悔,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穿好衣服,出了房门,黄琦发现现在已经是日上中天的时候了。
走在华山派之中,黄琦发现都没怎么有人在,显然一个个大都是喝醉后还在宿睡,还没有醒来。
一个拐角,黄琦遇到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此刻岳灵珊却是已经做了少妇打扮。
“黄公子,你醒了!”见到黄琦,林平之抱拳一礼,神色微微有些异样。
“林公子,岳..林夫人!”黄琦对着林平之和岳灵珊两人抱了抱拳,略带抱怨的对着林平之道:“林公子,你昨晚不该一直敬我酒的,害的我后面人事不省,直接醉倒过去。”
林平之抱拳道:“黄公子恕罪,林平之有今日,承蒙你几番救命之恩,如此大恩,小弟多敬几杯,乃是理所应当的。”
“是啊,还要感谢黄公子呢,要是没有黄公子,小林子也就不会拜在我们华山派门下了。”岳灵珊对林平之的称呼,一时间却是还没有更改过来。
听到两人这么说,黄琦只能无奈的摆手,问道:“两位,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林平之回道:“小弟这是要带师姐去外公那里请安的。”
“如此就不打扰二位了!”黄琦闻言抱拳离开。
“黄公子请!”林平之抱拳回礼,看着黄琦离开。
眼见林平之一直看着黄琦离去的方向,岳灵珊出声提醒道:“小林子,我们该去外公那里了!”
“哦,这就去!”林平之回过神来,特意看了岳灵珊一眼,和她一起离开。
午间,从岳不群处得知乐厚已经离开的消息,黄琦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乐厚虽然是嵩山派的,但并不是他的主要目标,再者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方是无法离开嵩山派的。要想报仇,有的是机会。
从下午开始,慢慢的就有宾客告辞离开,很快就只剩下王元霸一家。而王元霸一家,也将准备在明天上午离开华山派。
黄琦没有马上离开华山派的意思,而是等到第二天王元霸一家离开后,找到岳不群,道出找他的原因。
得知黄琦的来意,岳不群奇道:“黄公子,你要改练剑法?”
黄琦无法说自己是得到独孤九剑才想着要练剑法,因而道:“做个仗剑江湖的侠客,一直是在下的愿望。原本在下乃是少林派弟子,不宜使用剑器这等杀戮之物,不过如今既然已经退出了少林派,自然想要一偿所愿,修习剑法。”
岳不群闻言提醒道:“剑法一道非是一日之功能够有所成就,岳某观黄公子在掌法上成就斐然,要是坚持下去的话,来日必当成为一掌法宗师,何必舍近求远,改练剑法呢?”
黄琦抱拳道:“多谢岳掌门提醒,不过在下还是想要练一下,掌剑齐飞,兴许不会有所耽搁的。”
“既然黄公子这般说,那岳某也就不再多说了!”
岳不群点了点头,说道:“本派剑法,除了几门看家剑法不能外传之外,其余剑法,黄公子可以随意阅览,任选修习。”华山派剑法,除了几门是独数剑法外,其余要么是威力平平,要么就不是独一份的,因此岳不群显得很是大方。
“如此就多谢岳掌门了!”黄琦抱拳道谢,他向岳不群提出想要借阅华山派的剑法,好在只是基础和威力一般的剑法,因此岳不群也没有拒绝。而黄琦也没有想过要那些高级剑法,基础的剑法,很是适合他现在修习,基础剑法多练一些,等到练更厉害剑法的时候,必然有所帮助。
接下来的时间里,黄琦没有离开华山派,而是就此暂时的在华山派住下。当然,因为他不是华山派弟子的关系,也不好住在华山派之中,而是在华山派之外的一座山峰住下,只是吃食需要劳烦华山派弟子送就是了。
这么做对黄琦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剑法进步后不会被岳不群看在眼里,除非他表现出来。虽然剑法上的进步被岳不群看在眼里也没什么,但能够不被看到,自然是不被看到的好。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这天黄琦正在练剑,耳边突然听到有人施展轻功过来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黄公子!”来者却是林平之。
“林公子!”见到林平之独自到来,黄琦抱拳问道:“可是有事?”
“没事,只是有件事需要和黄公子说下而已!”林平之摆了摆手,说道:“令狐师兄成了恒山派掌门,恒山派派发请帖来,想起师父和师娘两人前去观礼。不过师父和师娘他们都不准备去,师父让我过来通知下黄公子,看看黄公子要不要前往。”
“令狐少侠成了恒山派掌门?”黄琦闻言一愣,原本他以为这件事不会发生,已经被改变了的。没想到到了最后,令狐冲还是成了恒山派掌门,即使原因未明。
林平之点头道:“是的!”
“在下就不去了,多谢林公子走一趟!”黄琦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反正他去也没什么事,人家当掌门,跟他的关系也不大。与其跑一趟,还不如多练剑法,早日练成独孤九剑。
“如此小弟这里就先告辞了!”林平之闻言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看着林平之离开的背影,黄琦摇了摇头,继续练习剑法,好早日将所有的基础剑法练到大圆满的境界。
接下来的时间里,黄琦还是在华山练剑法。
黄琦在练剑法的时候,岳不群偶尔也过来找他切磋一下,黄琦用剑法和他比武,自然不是他对手,而后岳不群就让黄琦用掌法和他过招。
和岳不群比武,岳不群虽然没有使出辟邪剑法,但黄琦还是感觉到他剑法的剑速十分的快,快的有些不正常。显然岳不群是将辟邪剑法中的一些要诀用到了华山派剑法上,只不过也因为如此,黄琦发现这改变后的剑法变得破绽重重。只要跟的上剑法出招的速度,破起来反而更加的简单。
虽然发现了岳不群剑法的改变,但黄琦却是没有说出来,只当不知道。真要是问了,岳不群肯定也会找个借口敷衍过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发问呢。
转眼来到三月初,黄琦从岳不群那里得知,嵩山派发来请帖,邀请华山派前往嵩山派,共商大事。这大事,正是那五岳剑派并派之事。
此等大事,华山派必然是要前往的,到时候五岳剑派都要前往,热闹无比,黄琦也决定前往。重要的是,他要找个机会和左冷禅好好算下账才行。
三月初十这天,黄琦和华山派诸人一起离开华山,前往嵩山。
因为有女眷的关系,一行人雇了三辆马车,女的坐进马车之中,男的则是骑马,向着嵩山进发。
三月十四上午,一行人来到嵩山派。
第六十四章 五岳剑派齐聚
来到嵩山,黄琦便和华山派诸人道别。
双方分开后,华山派诸人前往嵩山派,黄琦则是前往少林派。
回到寺中,黄琦找到其师父和师祖,问候之后,稍稍说了下在华山派练功之事。
当天下午,黄琦被掌门方丈方正大师召去,一番嘱咐,让他在明天五岳剑派并派后选择掌门之时,有可能的话,最好帮助下令狐冲一番。
黄琦自然没有不应下的道理,知道这次五岳剑派聚会会发生变故的他,却是准备到时候待机行事,看看会发生什么变故再说。
第二天上午,黄琦没有和方正大师、冲虚道长两人一起前往嵩山派,而是独自前往。毕竟他现在已经退出了少林派,头发也长了出来,再和少林派的人一起去嵩山派,总是不好的。
来到嵩山,刚刚走到半山,黄琦便看到四个嵩山派弟子持立两旁,显然是被安排来迎接宾客的。当然了,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嵩山派弟子迎接,得要是身份非同一般才行。
见到黄琦上山,四个嵩山派弟子中的一人躬身恭敬的道:“嵩山派末学后进,在此见过...黄大侠,恭迎黄大侠大驾,敝派掌门已经在山上恭候多时了!”这人明显是知道黄琦武功和其已经退出少林派之事,因而大师是叫不得的,索性就叫了大侠。
黄琦出声问道:“如今这山上,五岳剑派的其它四派,可是都已经到了?”
嵩山派弟子恭敬的回道:“回黄大侠,却是都已经到了。除此之外,少林派掌门方丈方正大师、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两位前辈也已到了山上。”
“都来了么?”黄琦闻言微微一笑,对着眼前这人道:“这样吧,你且带黄某上山如何?”
“荣幸之至!”嵩山派弟子躬身一礼,对着旁边的三人说了几句后,走在前头,为黄琦带路。
走上山道,黄琦发现这山道十分的干净,显然嵩山派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而且每过四五里左右,就有几名嵩山派弟子备了茶水和点心在候着,迎接宾客,可见周到。
黄琦没有停留,而是继续向着山上行去。
走了没多久,黄琦发现这嵩山派弟子的脚程实在太慢,这要是继续这样跟着他走下去,只怕会错过上面的好戏,当下出声道:“你且止步,黄某问你,这上山之路要如何走?”
这弟子不知道黄琦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道:“大侠直接沿着山道行走就是了!”
“黄某自行上山就是,你不必再跟着了!”话音刚落,黄琦人却已经在了数丈之外。
看着黄琦的背影,这嵩山派弟子眼露羡慕之色,显然是羡慕黄琦的武功。
黄琦独自向山上行去,脚程自然是快上许多,不过片刻功夫,便看到嵩山派的门户,又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了许多人的齐声大喊。
“泰山派全派尽数赞同并派,有人妄持异议,泰山全派誓不与之干休。”
“看来泰山派是有变故了,也不知道天门道人死了没有!”听到这声音,黄琦心中暗思,脚下却是快了不少。
“嗯?”
就在黄琦快要来到嵩山派门户之前的时候,却瞥见一身穿黑衫的人闪身进入一密林中。
见到那熟悉的黑衫,黄琦心中微微一动,不再向着山上行去,反而向着密林行去。
踏着大挪移身法,不过须臾的功夫,黄琦便看到了那个黑衫人,此人腰间系着黄带,和日月神教长老的打扮一模一样。
“该不会真的是日月神教的长老吧?”黄琦心中暗惊,小心的跟在那人的后面。
“鲍长老来了!”穿过几片密林,黄琦依稀可以看到人影的时候,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是向问天,果然是日月神教!”黄琦将向问天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惊讶的同时,更加的小心了。向问天既然在,任我行搞不好也会在。任我行功力深厚,要是不小心些的话,可是会被发现的。
“拜见教主!”在黄琦的眼中,鲍长老直接对着一模糊的人影跪了下去。向问天既然在,那这所谓的教主,自然就是任我行了。
任我行出声问道:“查探的怎么样了?”
“回教主!”鲍长老回道:“除了一些江湖散人外,五岳剑派如今已经全都聚集在封禅台上,不出教主所料,左冷禅已经有所准备,说动了泰山派长老,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已经死去,其亲近弟子也全数被杀,如今泰山派已经成了左冷禅的手下了。”
任我行冷笑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左冷禅此人善使阴谋诡计,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泰山派。可惜他到底能力不够,要想一统五岳剑派,却还是差上许多。”
向问天恭敬的道:“就算左冷禅一统了五岳剑派,也逃不过教主您的手段,待得我教大军一发,五岳剑派必然灰飞烟飞。到时再灭了少林、武当两派,这江湖,便是我教的了。”
任我行点头道:“向兄弟,到时候还需要你辅佐盈盈才行。令狐冲那小子不识好歹,优柔寡断,心中对重归华山派还抱有幻想,只怕岳不群一个召唤,他便会屁颠屁颠的跑回去,根本就无法胜任教主之位。”
向问天脸色一变道:“如今正是教主您大展神威之时,却...”
没等向问天把话说下去,任我行便挥手道:“向兄弟,兄弟我的身体情况,自己还是清楚的。被东方不败囚禁十多年,精气神已然耗尽大半,趁着还有些日子,正是为盈盈她扫清阻碍之时。等灭了五岳剑派,我也就不用再为盈盈担心了。”
“教主!”向问天脸上带着悲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任我行摇了摇头,对着跪在地上的鲍长老挥手道:“鲍长老,你且再去查探吧!”
“是,教主!”鲍长老应了一声,转身向密林外行去。
在鲍长老离开之前,黄琦却是先一步的离开了密林,来到了外面。
一步一步向着嵩山派上走去,黄琦心中却有些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去探查下日月神教的人都在什么地方埋伏着。
就在这时,山上突然传来一阵的哄然大笑声,这笑声让黄琦下定决心,准备先到上面看看再说。
没多久,黄琦便来到封禅台上,看到左冷禅站在一台上,周围或坐或站,少说也有千人之多。
黄琦的到来,除了少数几个人注意到之外,绝大多数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还没来到封禅台,黄琦便听到桃谷六仙高谈阔论的声音,来到这,更是看到六人手舞足蹈,言谈之间,无不在针对着左冷禅。
黄琦没有要打断桃谷六仙高谈阔论的意思,他看了看周围后,饶了个圈,来到方正大师的身后不远处。
方正大师所在距离封禅台的台上十分之近,黄琦站到方正大师的身后,左冷禅当即便发现了他,只不过左冷禅没有心情去理会他而已。
此刻桃谷六仙正在和泰山派的玉玑子争辩着,黄琦没有去细听,而是对着方正大师传音道:“师伯祖,弟子刚才上山的时候,看到日月神教的任教主了。”
“任施主?”听到黄琦的突然传音,方正大师身子微微一颤,随即不动声色的传音问道:“任施主怎会来这嵩山的?任施主可是独自上山的?”
“弟子只看到任教主和向问天以及一位鲍姓长老在一起,至于目的,却好似要将此间众人一网打尽。”黄琦传音回话,说着将听到的谈话道出,只不过省去了任我行可能命不久矣之事。
“不想任施主刚一夺回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就要掀起腥风血雨。待老僧先和冲虚道长商谈一番,一会可能有事要你去办!”方正大师传音和黄琦说了句,随即暗中和冲虚道长交流了起来。
黄琦闻言站在原地不动,双眼却是在周围巡视着。任盈盈应该是在此间,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在何处就是了。
过了小会,方正大师还没传音对黄琦说什么,台上却是起了变化,玉玑子和桃谷六仙斗了起来。
玉玑子身为泰山派长老,剑法卓绝,可惜碰到的是桃谷六仙,更别说桃谷六仙是六人了,很快玉玑子就被桃谷六仙抓住,双手双脚被其等抓着,抬将起来。
就在这时,剑光闪过,左冷禅对着桃谷六仙出手,桃谷六仙剩下的两人连忙抵挡,几下功夫,左冷禅直接将玉玑子的双手和右脚斩断,退了回去。却是壮士断腕,救下玉玑子的性命。
桃枝仙扔掉手上的断手,惊讶的道:“咦?左冷禅,你送黄金美女给玉玑子,要他助你做五岳掌门,如今为什么反倒来断他手脚,难不成是想杀他灭口?”
桃根仙也扔掉手上的断手,摇头道:“他怕我们把玉玑子撕成四块,因此出手相救,那全是他会错意了。”
桃实仙一声叹息道:“自作聪明!可叹,可笑。我们抓住玉玑子,只不过是想跟他开开玩笑而已。今日是五岳派开山立派的好日子,又有谁敢胡乱杀人?”
桃花仙扔掉断腿,点头道:“玉玑子的确是想杀我,但我们念及同门之情,怎会杀他?只不过是想将他抛上天空,摔将下来,又再接住,吓他一吓罢了。左冷禅你出手如此鲁莽,脑筋胡涂得紧,如何能够成为一派之主?”
桃叶仙拖着只剩独脚、全身是血的玉玑子,走到左冷禅身前不远处,松开了玉玑子的左脚,连连摇头道:“左冷禅,你下手实在太过毒辣,怎么能将一个好好的玉玑子伤成这般模样?他没了双手,只有一只独脚,今后叫他如何做人?”
左冷禅闻言大怒,刚才要是他出手稍迟片刻,玉玑子只怕早给这六个混人给撕成四块了,哪里还有命在?这会儿却来说这风凉话,当真是可恨,只可惜无凭无据,一时却是说不明白。
黄琦见状不由露出笑容来,看到左冷禅吃瘪,他很是高兴。
就在黄琦想着要不要出声凑个热闹的时候,却是得到了方正大师的传音:“了心,老僧和冲虚道长商量过了,任施主虽然想要困杀五岳剑派,但其带的人手必然不会太多。否则少林、武当、五岳剑派等不会没有发现的,由此可见,其人手必然不多。”
“若是老僧所料不差的话,其人手如今只怕就在这封禅台上,只可惜不能打草惊蛇,将他们揪出。好在此处离本门并不算远,了心你脚程快,前往本门,禀报你师祖,让其带上本门高手,前来援助。”
听到这话,黄琦不由微微摇头,传音回道:“师伯祖,弟子如今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要是没有一个原因的话,突然离开,必然会引起任教主的怀疑。要是他因此突然发难的话,反而不美。”
“此话有理!”方正大师微微一叹。
黄琦传音道:“师伯祖,弟子如果所料不差的话,任姑娘此刻应当是在这封禅台上的,只要找到任姑娘,让其前往寺中的话,或许大有可为。”
方正大师有些疑虑的问道:“任姑娘可是任施主之女,其人可信?”
“可信!”黄琦肯定的传音回道:“弟子相信任姑娘也不想见到血流成河的,再者说了,令狐少侠此刻正在此地,任姑娘要是知道任教主准备杀尽五岳剑派弟子的话,必然想的到令狐少侠会拼死抵抗。为了令狐少侠,相信任姑娘会做出选择的。”
方正大师闻言传音道:“既如此,你便去办吧!”
“是,师伯祖!”黄琦应了一声,接着道:“师伯祖,在援兵到来之前,还望师伯祖莫要将有日月神教在左近埋伏一事道出,以免引起骚乱。”
“这个老僧晓得,了心你去寻任姑娘去吧!”
“是,师伯祖!”黄琦传音应了一声,向着旁边走去,仔细的观察着这封禅台上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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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林平之下山
台上,桃谷六仙还在说着,台下,黄琦在人群中不断的寻找着。
很快,黄琦就找到了目标。倒不是他双眼多么的锐利,而是任盈盈主动朝他招手,同时给他传音。
“黄公子,你可是在找人?”
黄琦看着招手的任盈盈,笑着摇头,走了过去,这要是她没有主动招呼的话,还真不容易找到她。任盈盈此刻打扮成一个身材臃肿的虬髯大汉,倚靠在一块大石之旁,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在头上搔痒。这要是任盈盈没有主动打招呼,他黄琦如何能够找到她?
来到虬髯大汉身旁,黄琦还是有些不确定,传音问道:“任姑娘?”
“正是小女子!”任盈盈眼中带着笑意,传音回道:“黄公子,你可是在找什么人?”
确定了对方就是任盈盈,黄琦无语的摇头,传音回道:“正是在找人,而且找的还是任姑娘!”
任盈盈闻言传音问道:“黄公子找小女子作甚?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吩咐可不敢当!”黄琦微微摇头,说道:“任姑娘,你来这嵩山,可有和任教主一起前来?”
任盈盈愣了一下,问道:“我爹他并不知道我来这边,黄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听到任盈盈的问话,黄琦就知道任盈盈是不知道任我行来到嵩山,而且还准备将五岳剑派一网打尽这件事,当下便将事情的始末道出,只不过照样隐瞒了任我行时日无多这件事而已。
“爹他?”任盈盈听后不复懒洋洋的样子,渡步走着,十分的焦急。
看着任盈盈,黄琦传音道:“任姑娘,未免血流成河,方正大师和我商量了下,希望任姑娘能够顾全大局,前往少林派一趟,带着援兵前来,阻止任教主。”
任盈盈稍稍冷静了一下,问道:“黄公子自己不去,可是担心父亲他发现不对,而后提前发难?”
“嗯!”黄琦赞同的点头。
任盈盈见状道:“黄公子,有件事你却是没有想到。小女子要是以现在这个样子下山的话,必然会被教中的高手拦截,甚至被家父看破。而以真面目下山的话,一定会被家父召去,到时候更是不可能前往少林派传话。”
黄琦闻言皱眉道:“如此这般的话,我等岂不是无能为力了?”
任盈盈道:“小女子倒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就是了!”
“任姑娘但说无妨!”
“如今在这里的各派高手,那些一派之尊和有名的高手,都无法离开,否则我爹他说不定会亲自出手拦截,再不济,也会让向叔叔出手。可要是让一个没有名气的高手下山的话,我爹他必然不会亲自动手,动手拦截的只会是下面的人。”
黄琦闻言点头道:“我明白任姑娘的意思了,确实可行!”
“只不过有个难处要先解决才行,否则照样行不通的!”任盈盈转过身子,面对着山下的方向道:“这人武功得要不错才行,否则就算是下面的人出手拦截,只怕这人也难以逃脱。一旦这人失败的话,之后的机会,只会更小的。”
“这确实是个麻烦!”黄琦赞同的点头,不出名却又要武功高,可武功高的在江湖上定然都是小有名气,一旦下山,要对付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任盈盈出声问道:“黄公子心中可有人选?”
黄琦反问道:“任姑娘可有人选?”
任盈盈摇头道:“小女子对正道小字辈的高手并不熟悉,因此无法给出建议。”
听到这话,黄琦道:“这样吧,我先将我等的谈话告知方正大师,看看大师他们有没有好的人选吧。”
“如此也好!”任盈盈微微点头。
当下黄琦对任盈盈点了点头,向着方正大师所在走去。
来到方正大师身后不远处,黄琦传音将和任盈盈的对话一五一十的道出。
“了心,老僧先和冲虚道长商量一番,有了结果再和你细说。”方正大师听后传音回了一句。
听了方正大师的传音回话,黄琦便站在原地,等待他们商量的结果。
“左冷禅,你倘若不服,不妨便和令狐少侠比比剑。谁赢了,谁就做那五岳派掌门,这叫做比剑夺帅!”说这话的正是桃谷六仙之中的桃根仙。
话虽然是桃根仙说的,但黄琦却是知道,这话其实是任盈盈教他说的。之前在和任盈盈传音交谈的时候,他就发现,任盈盈还在和别人传音,而且还不止一个。想到桃谷六仙原本说话乱七八糟的,如今却是这般的利索,自然能够明白一些什么。
此刻在这封禅台上的群雄,除了五岳剑派的人外,大多只是来看热闹的。原本他们只道这合并后的五岳派掌门必然非左冷禅莫数,不想桃谷六仙一阵胡搅蛮缠,硬生生的变成了比剑夺帅。本来还觉得无聊的群雄,闻言纷纷附和起开,大声嚷嚷着比剑夺帅。
眼见群雄附和,桃根仙大是得意,高声道:“比剑夺帅!比剑夺帅!谁的武功高,谁就做那五岳派掌门,不得有异议!”
“比剑夺帅!比剑夺帅!”此间群雄,纷纷高声附和,响彻群山之间。
令狐冲心有急智,出声道:“左先生,咱们五岳剑派门下,人人都使剑,便在剑上分胜败吧。”他这却是担心左冷禅到时候说比拳脚,因此先用话将左冷禅拿住。
“令狐少侠快人快语,就在剑上比胜败。”“胜者为掌门,败者听奉号令,公平之极,最妙不过。”“左先生,快去比剑啊!有什么顾忌,怕输么?”“说了这半天话,有什么屁用?早就该动手打啦。”
听了令狐冲的话,群雄纷纷高声附和,巴不得马上就开始比剑。这五岳剑派合并为五岳派,掌门由谁当与他们无关,他们要的只是看热闹而已。
令狐冲见群雄附和,心下大喜,大声道:“左先生,你如不愿和在下比剑的话,那么就当众宣布决不当这五岳派的掌门人吧。如此这般,也就不妨。”
群雄纷纷嚷道:“比剑!比剑!不比的不是英雄,乃是狗熊!”
左冷禅见状,心知今日要是不比剑的话,这五岳派掌门就算是当上了,在江湖上只怕也会被传为笑柄,道他连和原本华山派的一个弃徒比武都不敢。这样的掌门当上去,还不如不当,五岳剑派不并还更好些。
“比剑便比剑,只不过今日择的是五岳派的掌门,因此不是五岳剑派门下的弟子,不管他武功有多高,也不得参加比武。否则就不是争那五岳派掌门,而是争那‘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了。”左冷禅说这话,却是担心黄琦到时候为了找他麻烦而出手,一旦黄琦出手,他可就会没机会的。
“对!不是五岳派门下,自然不能下场比武。”群雄纷纷附和左冷禅的话,他们很清楚,以他们的武功,说什么也不会是左冷禅等一派掌门的对手,下不下场比武并没有影响,因此并不以为意。
“要比武了?只是不知道,一会左冷禅还会不会被岳不群刺瞎双眼!”
听到准备要比剑夺帅,黄琦心中暗思,正想着间,却是得到了方正大师的传音。
“了心,老僧已和冲虚道长商谈过了,如今长一辈的只怕是无法离开这封禅台的,原本你是个极好的人选,可惜你也无法离开。在众多小辈之中,也就华山派弟子较为优秀,如今却是只能让一华山派弟子下山了。你且去和岳掌门商量一番,看看派谁下去比较好些。”
说到华山派,黄琦立马想起了林平之,林平之没什么名气,可练过辟邪剑法的他,武功却是极高,只怕余沧海都不一定是他对手,当下传音回道:“师伯祖,华山派众弟子之中,就数林平之林少侠的武功最高了。前些日子弟子在华山派练武的时候,和其交手了几次,其武功已然不弱于一流高手,加之其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声,让其去传话,最是合适。”
方正大师沉重的道:“了心,你可确定林少侠的武功不弱于一流高手,此事极为重要,马虎不得。”
“弟子敢确定!”黄琦传音给出肯定的回话,虽然他没有和林平之交过手,但辟邪剑法非同小可,其武功大进是必然的。
方正大师道:“既如此,那你去和岳掌门禀告一番,让其派林少侠走一遭吧!”
“是,师伯祖!”黄琦应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到左近华山派众人身后。
黄琦刚刚到来,岳灵珊却是越众而出,准备和泰山派的一个长老交手。
看了两人一眼,黄琦没有去理会,他没有对岳不群传音,而是对着林平之传音道:“林公子,是黄琦我,林公子切莫声张,由黄某传音便可。”
林平之没有传音回话,他知道自己内功不深,要是传音回话,只怕有着不小可能被内功高深之辈听到传音,因此只是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
黄琦见状传音道:“林公子,接下来黄某要说的话比较重大,林公子就算是心中惊诧,也切莫表现出来,更不要叫出声来。”
“如今这嵩山却是被日月神教给围了,日月神教有多少人来这里,黄某却是不知道,不过这封禅台上的诸多群雄之中,必然有着日月神教之人。正因如此,我等却是不能马上叫破此事,以免日月神教狗急跳墙。黄某已经将此事禀告了方正大师,方正大师说要让一年轻俊杰前往少林派传话,让少林派高僧带着人手过来支援。”
说到这,黄琦顿了顿,接着道:“想必林公子也该有所猜测,正是需要林公子下山一趟,前往少林派传话。此行凶险难测,任我行就在山下,说不好就会碰到他,林公子要是不去,也是人之常情。林公子可以好生考虑一番,要是愿意前往的话,那便微微点头,而后不动声色的离开就好。”
听完黄琦的话,林平之一时沉默不语,消化着黄琦话中的内容。
“我要不要走一趟呢?黄公子对我有大恩,按理我该走一趟,就当做是报恩才对。可要是遇到任我行的话,我必定性命难保,我生死是小,可父母大仇未报,就此死去,如何能够甘心?对了,报仇!这是个好机会,是我报仇的好机会!”
林平之心中暗思,须臾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双眼一亮,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却是面若桃花,诡异之极。
心中既然有了决定,林平之当下低声对着前面两步的岳不群道:“师父,弟子离开一下!”
“去吧!”岳不群正在观看着女儿和泰山派长老的交手,对于林平之要离开之事,却是没有多想,只是随口应了一声,没有过多理会。
林平之见状也不以为意,躬身一礼后,对着宁中则也是一礼,随后退着离开。
黄琦见状没有多说什么,他在听到林平之对岳不群说的话后,就知道了林平之的决定。
很快,在众人的忽略之下,林平之独自一人离开封禅台,下山离开。
见到林平之离开后,黄琦走回方正大师的身后,传音禀报了一下。
对方正大师禀报之后,黄琦来到任盈盈的左近,传音将林平之下山一事道出,让她心安。
第六十六章 比剑
任盈盈听到是林平之去传话求援,不仅没有安心,反而很是担心的道:“黄公子,小女子虽然和林平之少侠不甚熟悉,但其武功一般,这点却是知道的。他去传话,只怕不妥吧?”
听了任盈盈的担心,黄琦笑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林公子以前的武功确实是不怎么样,但如今他的武功却是进展神速,起码不会输于余沧海之流的。”
“如此小女子就放心多了!”听到黄琦这么说,任盈盈顿时放下心来。余沧海的武功虽然不是极高,但在江湖上也是在顶层的,林平之有余沧海那般的武功,躲过日月神教教众追杀还是没有问题的。林平之毕竟只是个年轻人,又不像黄琦那么有名,追击他的人不可能会是父亲和向叔叔,以他的武功,还是有把握安全离开的。
“任姑娘!”想了想,有句话黄琦还是说了出来:“要是到时任教主和我等对峙起来的话,我等需要以任姑娘为人质,让任教主投鼠忌器,因此到时候我会抓住任姑娘,还望任姑娘配合一下。”
“这个...没有问题!”任盈盈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多谢任姑娘了!”见到任盈盈应下,黄琦这才放下心中的担忧。任我行时日无多,剿灭五岳剑派为的就是女儿,只要任盈盈在手,那一切都有的谈。
任盈盈微微摇了摇头道:“如果可以的话,小女子也不想增添杀戮!”
爱情使人改变,这句话说的还真不错。在爱上令狐冲之前,任盈盈虽然不是杀人如麻的魔头,却也不是那种双手不沾腥血的正义侠士。如今爱上了令狐冲,担心他对自己魔教的身份有看法,可以的话,任盈盈也不愿造杀戮的。
黄琦闻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前方的比武。岳灵珊已经胜了泰山派的长老,此刻下场比武的,却是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剑法卓绝,按理说赢下岳灵珊是理所当然的,可惜他最后却是输了。他不是输给了岳灵珊的武功,而是他小心大意,加上岳灵珊有着破解衡山派剑法的招式,偷袭之下,这才将莫大先生打伤,赢得比武。
本来就算是被打伤,莫大先生也是能够赢下岳灵珊的,只不过他到底没那个脸继续比下去,毕竟岳灵珊只是一个小辈而已,因此他选择了认输。而且他很清楚,他绝对不是左冷禅的对手,就算赢下岳灵珊,也是没用。既然如此,还不如大方一些,不要让江湖上的同道小看了。
很快,对岳灵珊余情未了的令狐冲下场比武,和岳灵珊比起了剑法。
岳灵珊哪里是令狐冲的对手,只不过在令狐冲的相让之下,两人打的是丝丝入扣,悦目动人,让人不禁为之叫好。
黄琦见状不由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任盈盈,只可惜任盈盈在认真的看着令狐冲和岳灵珊两人比剑,他根本就看不出她心中的心思。不知道她心中是有吃醋,还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眼见八卦不成,黄琦也不以为意,转头继续看着令岳二人比剑。
令狐冲、岳灵珊二人比剑,初始的时候使的都还是恒山剑法,可没多久,随着令狐冲一招剑法的变化,两人使的不再是恒山剑法,反而使着一门不知是何名的剑法。
两人这莫名的剑法使出来,却是没了杀气,剑尖转慢,说是比剑,还不如说是舞剑的好。
“哼!”一道轻哼声在黄琦耳边响起。
黄琦循声看去,却见任盈盈认真的看着令岳二人比剑,好似刚才的轻哼声与她无关一般。
任盈盈虽然强制不表现出来,但黄琦却是知道,任盈盈只怕是吃醋了。不过这也很正常,任谁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和一个异性有着暧昧,都会心生醋意。更不要说,喜欢的那人和异性不是暧昧,而是余情未了了。
任盈盈不表现出醋意,黄琦自然不会傻傻的出声去刺激她,只当没有听到之前的轻哼声,继续看向令岳二人比剑。
令狐冲和岳灵珊二人比剑,却是转眼就过了五十多招,两人都没有伤对方的想法,因此还是一副势均力敌的样子。
“咳!”眼见两人这般比剑,还一直没完没了,宁中则不由发出一声轻咳。外人不知道两人使的是什么剑法,她还能不知道?这是两人以前一起合创的一门剑法,虽然不是多么的高明,但对两人却是有着非凡的意义。可如今珊儿已经嫁人,如何还能够和别的男人使这种剑法?原本她还以为两人很快就会明白过来,没想到两人好似沉浸在其中,让她不得不出声提醒。
宁中则的这一声轻咳,却是将沉浸在缅怀过去的令狐冲和岳灵珊两人惊醒。
“我和大师哥如此打法,那可不对。”
岳灵珊回过神来,剑招变幻,长剑一圈,自下而上,斜斜撩出一剑,势劲力疾,姿式美妙已极,却是华山派玉女剑十九式中的一招。
令狐冲也听到了宁中则的轻咳声,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毕竟师妹已经嫁做人妇,可到底放之不下,心中一片混乱,条件反射般的使出独孤九剑,一剑破去岳灵珊的剑法,打在她手上的长剑上。
岳灵珊把捏不住,长剑脱手飞出,直射上天。
令狐冲听到声响,心中暗呼糟糕,回过神来,却见岳灵珊神色苦涩,勉强想要笑出,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好恒山剑法!”令狐冲见不得岳灵珊露出这等神色,那样他也十分的难受,心中念头直转,一声大叫,身子一晃,看似在躲避空中落下的长剑,其实却是主动凑了上去。
嗤!
长剑从令狐冲左肩后直插了进去,令狐冲身子向前一扑,长剑竟将他钉在地下。
这一下的变故突然之极,群雄一声惊呼,俱都被惊呆。
“你...大师哥....”
岳灵珊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心中担心,正要走上前去,一虬髯汉子突然冲了上来,拔出长剑,抱起了令狐冲。
令狐冲肩背上伤口中鲜血狂涌,恒山派十余名女弟子围了上去,竞相取出伤药,给他敷上。
岳灵珊担心令狐冲的情况,走过去想要看看,剑光晃动,两柄长剑拦住了她的去路,却是恒山派的弟子不让她过去,怪她伤了令狐冲。
被恒山派弟子阻了去路,岳灵珊站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珊儿,你以泰山、衡山、恒山三派剑法,力败三派掌门,也算难得!”岳不群朗声长笑,颇为赞许。岳灵珊虽然是被令狐冲击落长剑的,但令狐冲毕竟是被长剑所伤,要说她击败令狐冲,倒也说的过去。
“看来今天这五岳派掌门之位,岳不群他是争定了!”黄琦见状心中暗道。
何止是争定了,多年准备,他岳不群为的可不就是今日。一旦成了五岳派掌门,华山派必然发扬光大,日后不定还能与少林、武当争锋,遗泽后人。
第六十七章 掌门之争
“华山一派,在岳先生精心钻研之下,连泰山、衡山、恒山诸派剑法也都通晓,不但通晓,而且精绝,实在令人赞叹不已。这五岳派掌门一席,若不是岳先生来担任,普天下更选不出第二位了。”
这说话的人衣衫褴褛,正是丐帮解帮主。他和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两人想的一样,也早料到左冷禅将五岳剑派并而为一,势必不利于武林同道,迟早会惹到丐帮头上。是以彬彬君子的岳不群出任五岳派掌门,必然远胜于野心勃勃的左冷禅,因而出声支持。
丐帮自古以来在江湖中势力极强,丐帮帮主如此说,等闲之人便不敢贸然有所异议,一时间无人反驳。
“岳姑娘精通泰山、衡山、恒山三派剑法,确实难能可贵,若能以嵩山剑法胜得我手中长剑,我嵩山全派自当奉岳先生为掌门。”
别人不会反驳,但左冷禅却不可能不反驳,多年算计,都走到了这一步,他怎么可能拱手相让?左冷禅说话间跃到场中,左手在剑鞘上一按,声响乍起,长剑在剑鞘中跃出,青光闪动,长剑上腾,他右手伸出,挽住了剑柄。
左冷禅这一手悦目之极,而左手一按剑鞘,便能以内力逼出长剑,其内功之深,当真罕见罕闻。嵩山门下弟子固然大声欢呼,此间群雄也是高声喝彩。
岳灵珊心忧令狐冲身上的伤势,此刻神情恍惚,却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左冷禅的话,一句话也没回。
左冷禅见状登时大怒,他只道岳灵珊小瞧他,不将他放在眼里。
不等左冷禅发飙,岳不群显然也发觉到了女儿神情不对,率先出声道:“左师兄武功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小女微末之技,如何能够与左师兄交手?怕是不待三招两式,便要败北。”
听到岳不群这么说,左冷禅神色稍缓,说道:“岳先生过谦了,岳姑娘能够以泰山、衡山、恒山三派剑法分别胜了三派掌门,可见其剑法造诣。不过年轻人到底还差上一些,只要好生练武,异日必然大放光彩。”
岳不群闻言道:“左师兄说的是!”
嵩山派陆柏走了出来道:“岳先生既然如此说,那此番比武便算是左掌门胜了。五岳剑派之中,若有谁自信武功胜得了左掌门的,便请出来,一显身手。若是没有,那这掌门之位,便是左掌门的了!”
听得此言,却是无人接腔。泰山派已经被嵩山派收买,自然不会出言反对;衡山派莫大先生输给了岳灵珊,此刻也没脸再比,更何况他自知不是左冷禅的对手;恒山派令狐冲身受重伤,众弟子给令狐冲疗伤还来不及,哪里有闲功夫管这事;华山派岳不群自然是不会就此甘休,但他心有谋略,却是没有马上就出声反对。
眼见无人接腔,陆柏又高声说了两遍,俱是和先前一般,无人反对。
托塔手丁勉见状大声道:“既然无人向左掌门挑战,左掌门众望所归,便请出任我五岳派的掌门人。”
左冷禅假意谦逊,抱拳说道:“五岳派中人才济济,在下无德无能,可不敢当此重任。”
嵩山派第汤英鹗闻言朗声道:“五岳派掌门一席,位高任重,务请左掌门勉为其难,替五岳派门下千余弟子造福,也替江湖同道尽力。请左掌门登坛!”
汤英鹗话音刚落,锣鼓之声突然大作,爆竹声又是连串响起,一看却都是嵩山弟子在摆弄。
在爆竹劈啪声中,嵩山派众弟子以及左冷禅邀来助阵壮威的江湖人士齐声大喊道:“请左掌门登台!请左掌门登台!”
左冷禅心下满意,纵起身子,跃到封禅台上。他身穿杏黄色布袍,正是夕阳即将下山之际,日光斜照,映射其身,显得金光灿烂,大增堂皇气象。
左冷禅抱拳转身,向台下四方众人作揖,口中说道:“承蒙众位朋友推爱,在下倘若再不答允,出任艰巨,倒显得过于保身自爱,不肯为武林同道尽力了。”
嵩山派门下数百人欢声雷动,大力鼓掌,那些嵩山派请来的武林人士,也一同高声欢呼。欢动之声,响彻群山之间。
“左冷禅这老小子现在倒是得意,一会岳不群上场将其击败,看他还怎么得意!”黄琦见状暗自冷哼了一声,不爽之极。左冷禅可是他的仇人,如今见到对方风光的样子,他自然不爽了。
“左师伯,侄女承认您的武功高强,不是您的对手,但咱们五岳派之中,武功胜过左师伯的,未必就没有了。”说这话的,却是从神情恍惚中恢复过来的岳灵珊。倒不是她自己恢复过来,而是宁中则传音让她退回来时将她惊醒,她见左冷禅眼看就要成为五岳派掌门,因而出声。
在五岳派诸人之中,真正让左冷禅忌惮的,却是一个也没有。让他忌惮的黄琦却又不是五岳剑派门人,因此他很是放心,笑着道:“以岳小姐之见,五岳派中武功剑法胜过在下的,是令尊呢、令堂呢,还是尊夫?”
嵩山派弟子闻言,俱都笑了起来。左冷禅说的这三人,除了岳不群外,后两者都不算什么,而岳不群明显不是左冷禅的对手,因此众弟子发笑。
好似没有听到嵩山派弟子的发笑,岳灵珊道:“侄女夫君是后辈,比之左师伯不免要逊色一筹。侄女母亲的剑法自可与左师伯旗鼓相当。至于侄女爹爹,想来比左师伯要高明些。”
听到这话,左冷禅看向岳不群道:“岳先生,令爱对阁下的武功,倒是推崇得很呢。”
岳不群闻言道:“小女孩儿口没遮拦,左兄不必当真。在下的武功剑法,比之少林派方证大师、武当派冲虚道长,以及丐帮解帮主诸位前辈英雄,那可是望尘莫及。”
左冷禅闻言脸上登时变色,岳不群提到方证大师等三人,可偏就没有提到他左冷禅的名字,人人都听的出来,那显然是自承武功比他高明。
嵩山派丁勉却是问出声道:“比之左掌门却又如何?”
岳不群回道:“在下和左兄神交多年,相互推崇。嵩山、华山两派剑法,各有擅长,数百年来从未分过高下。丁兄这一句话,在下可难答得很了。”
丁勉闻言忍着怒气道:“听岳先生的口气,倒似乎自以为比左掌门强上些了?”
“较量武功高低,自古贤者所难免,在下久存向左师兄讨教之心。只是今日五岳派新建,掌门人尚未推出,在下倘若和左师兄比剑,倒似乎是来争着做这五岳派掌门一般,那不免惹人闲话了。”岳不群笑着回话,心中大定。
左冷禅声音微冷道:“岳兄只须胜得在下手中长剑,五岳派掌门之位,自当由岳兄承当。”
岳不群闻言摇手道:“武功高的,未必人品也高。在下就算胜得了左兄,也不见得能胜过五岳派中其余高手。”他口中说得谦逊,但每一句话扣得极紧,始终显得自己比左冷禅要高上一筹。
左冷禅哪里听不出来,他是越听越怒,冷冷的道:“岳兄‘君子剑’三字,名震天下。‘君子’二字,人所共知。这个‘剑’字到底如何,却是耳闻者多,目睹者少。今日天下英雄毕集在此,便请岳兄露上一手高明剑法,也好让大伙儿开开眼界吧!”
“到台上去打,到台上去打。”“光说不练,算什么英雄好汉?”“上台比剑,分个强弱,自吹自擂有什么用?”
听得左冷禅的话,此间群雄纷纷附和,当真应了一句‘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岳不群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一意和左冷禅一决高下,但他却不想主动请战,因而双手背负,沉默不语。
经过此事,左冷禅却是更加的肯定岳不群是个祸害,今日要是不趁着天下英雄在此,让岳不群丢个丑的话,其在五岳派之中,必然成为祸患,当下便道:“岳兄,天下英雄都请你上台,一显身手,怎的不给人家面子?”
“左兄既如此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岳不群等的就是左冷禅的这句话,应了句后,一步一步的拾级上台。
此间群雄见到有好戏可看,俱都鼓掌叫好。
台下黄琦见状,心中暗道:“岳不群的内功虽然小有突破,但就前些日子的交手来看,还是一流境界,和左冷禅有所差距,也不知道他凭着一手辟邪剑法,是不是左冷禅的对手。”
岳灵珊见到自己父亲上了台上,看了一眼令狐冲那边后,退回其母身旁。
宁中则看了身旁的女儿一眼,暗自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决定,等回了华山,一定要好生说道说道她才行。
走到台上,岳不群拱手抱拳道:“左兄,你我今日已份属同门,咱们切磋武艺,点到为止即可,如何?”
左冷禅颔首道:“兄弟自当小心,尽力不要伤到了岳兄。”
岳不群闻言微微一笑,朗声道:“刀剑不长眼睛,一动上手,难免死伤,这话倒是不错。”
岳不群说着转头向华山派群弟子所在方向道:“华山门下众人听着,我和左师兄是切磋武艺,绝无仇怨,倘若左师兄失手杀了我,或是打得我身受重伤,乃是激斗之际,不易拿捏分寸,大伙儿不可对左师伯怀恨,更不可与嵩山门下寻仇生事,坏了我五岳派同门的义气。”
岳不群这般说,华山派众弟子自然是高声答应,不敢有违。
左冷禅听岳不群这般说,倒颇出于他的意料之外,虽然惊讶,却还是说道:“岳兄深明大义,以本派义气为重,那好得很啊。”
岳不群微笑道:“我五派合并为一,那是十分艰难的大事。倘若因我二人论剑较技,伤了和气,五岳派同门大起纷争,那可和并派的原意背道而驰了。”
“不错!”虽然对这话不以为然,但左冷禅还是点头赞同。
当下两人互相作揖,执礼之后,却是分外的不客气,长剑挥舞,青光闪闪,剑气逼人。
初一交手,两人使的都是两派的拿手剑法,一个使的是一十七路嵩山剑法,一个使的是华山剑法,各有所长。只不过使嵩山剑法的是岳不群,使华山剑法的却是左冷禅。
两人都将对方门派的剑法练入门径,虽然不像本派拿手剑法那般的拿手,却也不可小看,只可惜对方都知道本门剑法的精要,因此使着对方门派的剑法,根本就奈何不了对方。
过了十招,眼见拿不下对方,岳不群和左冷禅两人当下同时变招,换回各自的拿手剑法。
按理说左冷禅内功更高,理应胜过岳不群才对,可岳不群观看了华山派思过崖洞内如何破解嵩山剑法的招式,因此知道嵩山剑法的破绽,特意加以研究,因而不仅不落下风,反而打的左冷禅心惊肉跳。
比剑法落入下风,左冷禅却不是迂腐之辈,一边使着剑法,一边却是使出掌法。
左冷禅使出掌法,岳不群剑法登时一变,剑速陡然增快,一剑快上一剑,而且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左冷禅一时间无有抵抗之力,只能勉力支撑。
“看来左冷禅这是要输...左冷禅果然也会辟邪剑法,可惜中了岳不群的计了!”
黄琦见状心中暗衬,待见到左冷禅也使出辟邪剑法后,就知道左冷禅这次是输定了。左冷禅的辟邪剑法,想必是岳不群故意泄露出去的阉割版,为的就是这个时候。要是左冷禅以本门武功对敌,就算辟邪剑法再厉害,但他毕竟内功深厚,说不好岳不群照样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岳不群最终能够获胜,也绝对容易不到哪里去。
左冷禅变了剑法后,一剑快似一剑,十招之后,一剑将岳不群手上长剑击飞,长剑飞上天去。
就在嵩山派弟子欢声雷动之时,岳不群突然空手猱身而上,双手擒拿点拍,攻势凌厉之极。其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转了几转,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东方不败!”
台下正扶着令狐冲的任盈盈,不由发出一声低呼。此刻岳不群使的武功,和其等与东方不败对敌之时,东方不败使出的武功极为相似。
令狐冲也怔怔的看着台上的比武,想不明白其师父为什么会这等和东方不败武功相似的武功,一时间茫然之极。
第六十八章 发难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黄琦虽然在看着台上的比武,却时常注意台下周周,以免日月神教的人突然发难,当林平之从山下上来之时,他一眼就看到。
林平之刚刚下山并没有太长的时间,此间离少林派虽然没有多远,但林平之在需要躲避日月神教追杀的情况下,应当没有这么快回来才对。再者说了,就算他脚程比较快,也没道理独自一人回来才对。
想不明白原因,黄琦没有多想,直接就走了过去。
林平之从山下回来后,本要回往华山派所在,但在见到台上比武的两人所使的剑法后,身子不由顿住,脸上满是戾气。就连黄琦向他走来,他也没有发现。
“林公子!”眼见林平之怔怔的看着台上的比武,连自己到来也没有发现,黄琦不由出声叫唤了一声。
“黄..黄公子!”林平之被惊醒,见是黄琦站在身边,不由躬身一礼。
黄琦传音问道:“林公子怎么这般快就回来了,少林派高手可有到来?”
林平之闻言回道:“黄公子且宽心,少林派高手就在山下。因为担心大队人马上山被发现的关系,因此由在下独自回来。”
听到这话,黄琦心中生疑,微微皱眉,问道:“林公子,你下山时能够逃脱日月神教的追捕,这个黄某倒是并不意外,毕竟日月神教不会派高手拦截。但林公子下山之后,此番上山回来,任我行没有不出手拦截的道理。以任我行的武功,林公子又如何能够回来?”
林平之闻言声音微微尖锐道:“黄公子这是在怀疑林平之了?”
黄琦微微摇头道:“非是黄某有心怀疑,只因此中疑点多多,要是不能让黄某释疑的话,由不得黄某不怀疑。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林公子海量。”
听得此言,林平之突然展颜一笑,说道:“黄公子有所怀疑,其实乃是人之常情,岂有得罪之说。实不相瞒,原本在下并没有上山的把握,只是上山来试探一番而已,哪想到竟然会没有遇到拦截,轻易就上了山来。其中诡异之处,在下也深觉疑虑。”
“这样啊!”黄琦闻言不由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不大相信林平之的话。
林平之没有去理会黄琦信不信他的话,只要对方不马上动手就行,他伸手指着台上岳不群和左冷禅两人道:“黄公子,你可知这两人使的是什么剑法?”
黄琦自然是知道这是什么剑法,但他还是装作不知道,摇头出声道:“此门剑法诡异之极,剑速极快,黄某却是不曾知道江湖上有过这么一门剑法。”
“黄公子不知道也是正常,此门剑法有百年左右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不知此门剑法来历之人,是说什么也不会知道这门剑法的。”林平之嘴角露出笑容,十分妩媚,诡异莫测。
黄琦看到林平之脸上露出的笑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转开头,看向台上的比武道:“林公子这么说,是知道这门剑法的来历了。”
“家族渊源,侥幸得知而已!”林平之微微皱眉,戾气顿生。却是台上的岳不群刺瞎了左冷禅,奠定了局势。
“黄公子,岳不群手上无剑,你可知他是如何刺瞎左冷禅的?”
对于林平之直呼岳不群姓名这事,黄琦并没有去理会,正好看向比武的他,还是摇头道:“黄某眼拙,却是没有看清岳掌门是用了什么武功!”
“呵呵呵...”林平之闻言低声笑了起来,其声如枭,尖锐刺耳之极。
看着在发笑的林平之,黄琦沉默不语,摇了摇头后,转身离开。却是准备去告知方正大师林平之所说的话,即使他本人并不相信。
“岳不群,你这奸贼,有种的就过来决一死战,躲躲闪闪的,真是无耻小人!你..你过来,过来再打!”台上,双眼已经瞎去的左冷禅,独自在叫嚣着。
向方正大师那边走去,黄琦看着此刻左冷禅的样子,却是没有了事后去杀他的心思。左冷禅一派宗师,如今落到双眼已瞎的下场,这种结果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再去杀他,只怕他会自愿死在掌下,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我怎么突然感觉身体没力气了?”“怎么回事?”“有毒,大家小心!”
突然之间,封禅台上的群雄突然发出惊呼之声,一个个浑身无力的软倒在地。
千多人的封禅台上,除了黄琦、方正大师、冲虚道长、丐帮解帮主等江湖上有名的十多人外,还有数十陌生的汉子站立。只不过这些人,却是无名无姓,江湖上一点名气也没有。
台上,赢得此番比武,本来心中还十分得意的岳不群,见此不由变色,心中的欢愉,已然荡然无存。
如此变故突生,黄琦也不由变色,暗自运转内功,发觉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踏步来到任盈盈的身旁。这等变故,他不用想就知道是日月神教搞的鬼,呆在任盈盈身边,有需要的话,还要用到她做为人质才行。
“十香软筋散,这是十香软筋散!”看着周围软弱无力的众人,任盈盈喃喃自语。
“十香软筋散?”黄琦疑惑的看向任盈盈,十香软筋散他知道,金大侠的倚天屠龙记中赵敏经常用到的毒药,不过就算其和这个世界有所联系,时间再怎么短,那也是百多年前的事了,难不成还保留下了这个毒药不成?
任盈盈传音解释道:“平一指曾经在一本古书上找到过这个毒药,此毒无色无香,中毒者全身筋骨酸软,不能使用内力。只不过平一指找到的配方乃是残本,后来将残本献给了本教,并暗中加以研究,原本以为此毒不会现世,如今看来,却是已经练成了这毒药。”
“诸位,其等乃是日月神教之人,还望诸位同心协力,将其等拿下!”方正大师指着那站着的数十人,对着正道还站着的高手大呼。
“方正大师言之有理,其等无事,必有解药在身,诸位速速拿下他们,解救高手。”冲虚道长出声附和,他在检查了一遍自己,发现没有问题后,施展着轻功奔去。
此间正道还站着的,分别是黄琦、方正大师、冲虚道长、解帮主、岳不群、宁中则、余沧海、左冷禅、丁勉、陆柏、费彬、乐厚、汤英鹗、莫大先生、何三七。
这些人在听到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两人的招呼之后,除了黄琦站在原地之外,岳不群站在台上不动,神色变幻;宁中则则是在保护着身边的女儿和弟子,也没有离开;汤英鹗、乐厚两人跃到台上,守护在左冷禅的身边;余沧海不愿冒险,也自不动;解帮主、莫大先生、丁勉、陆柏、费彬、何三七六人响应号召,各展轻功,奔向那日月神教的数十人。
就在正道八大高手奔向日月神教数十人的时候,两道响炮在空中炸响。一道来自那数十人中,一道却是来自林平之。
“这小子果然是在骗我,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会那么简单就回来!”黄琦看到林平之放出响炮,哪里还猜不出他此刻的立场,只怕是降了日月神教,之前对他说的话,定然只是为了稳住他而已。
日月神教数十人知道正道高手的厉害,因此没等八人靠近,其等就不断的发出暗器,漫天都是飞镖、飞箭、飞针等细小的暗器。
八大高手见状,各展所学,挡住暗器。其中方正大师更是施展袈裟伏魔功,将射来的暗器用袈裟卷住。
方正大师到底心善,并没有将暗器转射回去,而是任由着暗器落地。要是他趁此良机将暗器转射回去的话,那数十日月神教教众必然有不少人会遇害,可惜他并没有那么做。
“哈哈哈...”
随着一道大笑声响起,一道身影跃空而来,声音随着响起:“方正,你果然不愧是一代高僧,不愿徒增杀戮,手下留情。”
“阿弥陀佛,任施主,久违了!”见到来人,方正大师合十一礼,脸色微变。
来者正是任我行,见到任我行到来,冲虚道长等人也不由变色,不再前冲,而是聚到方正大师的身周。
“参见教主!圣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任我行到来,那数十日月神教教众当即跪拜下去,喊着口号。
“哈哈哈哈...起来吧!”任我行大笑着挥手。
日月神教教众闻言站起身子,一个个来到左近群雄的身周,似有监视挟持之意。同时,向问天领着几人来到山上,站到任我行的身后。
满意的点了点头,任我行看向台上道:“左冷禅多番谋算,不想五岳派掌门竟然落到了岳不群的手上,为他做了嫁衣,当真是可悲可叹。”
“任我行!”左冷禅此刻已经从骤然失败中恢复了冷静,但面对任我行的嘲讽,还是动怒,咬牙切齿。
任我行没有去理会已经半废的左冷禅,看了眼黄琦后,对着一旁的林平之招手道:“林平之,你且过来。”
林平之闻言点了点头,向着任我行那边走去。
“小林子!”“平之!”
岳灵珊的惊呼,宁中则的呵斥,都没有让林平之停下步伐,两人一脸的难以置信,没想到林平之竟然会和任我行勾结在了一起。
眼见林平之走向任我行,岳不群脸色不变,也没有出声阻止,只是手指不由摸着手心处的绣针,显然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拜见教主!”
来到任我行的不远处,林平之对着任我行躬身一礼,话语之中,显示出他已经加入了日月神教。
任我行点头道:“林平之,之前你加入本教的时候,老夫就已经答允了你,为你做主,让你亲自报仇。现在是到了老夫实现诺言的时候了。”
“谢教主!”林平之躬身一礼,脸上带着激动。
“老夫一向说到做到,答应了的事,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任我行哈哈一笑,一摆手,看向青城派所在道:“余沧海,林平之与你的仇怨,江湖上尽知,也不用老夫多说什么了。趁着现在天下英雄在此,你二人便行交手,以解恩怨。此番乃是为了复仇,生死不论,你等二人尽可不用留手。”
被点名的余沧海不由变色,不过在听到是和林平之交手后,脸上便露出笑容来,本来不想出手的他,此刻却是没有拒绝的想法。
虽然不想拒绝,但余沧海还是出声道:“任我行,你魔教诡计多端,谁知你的人到时候会不会插手。”
“哈哈!”任我行闻言大笑道:“余沧海,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和林平之两人生死决斗,要是你有本事杀了他的话,那就尽管动手便是。老夫要是插手的话,便叫老夫不得好死吧!”
“好!”余沧海闻言大声叫好,不知道林平之现在今非昔比的他,却是不想再耽搁下去,跃上台去,对着下方的林平之道:“狗杂种,速速上来领死吧!”
任我行见状出声道:“岳不群、左冷禅,那里是比武之地,你二人速速离开,莫要站着!”
岳不群闻言一言不发,一跃而下,来到华山派诸人所在之地。左冷禅在汤英鹗、乐厚两人的搀扶下,回到嵩山派所在,将地方空出来。
林平之见状也不多言,一跃而上,一脸杀气的看着余沧海。要不是余沧海这狗贼,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是好生生的当着他的少镖头,过他的公子生活。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手刃这狗贼,他的身子不由微微颤抖,激动的不行。
第六十九章 真面目
林平之手持长剑,满是戾气的道:“余沧海,你为了得到我林家剑谱,害死我父母双亲,及我福威镖局中数十口人丁,都死在你青城派的手下,这笔血债,今日便要你鲜血来偿。”
余沧海闻言登时大怒,大声道:“我亲生孩儿死在你这小畜生的手下,你即便不来找我,我也要将你这小狗千刀万剐。你托庇于华山派门下,以岳不群为靠山,难道就能够躲得过了?”
“嘿嘿嘿...”林平之闻言一阵冷笑,声如夜枭。
余沧海听到这笑声,极为不舒服,呛啷一声,长剑出鞘,厉声道:“小杂碎,你还不拔剑?”如今群雄在此,他却是不想突下杀手,以免被天下英雄耻笑。
林平之冷笑两声,向前走去两步,却是没有丝毫拔剑的意思。
“小畜生,你要是再不拔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余沧海见状大怒,心中却是暗喜。林平之越是小瞧他,他越是容易一剑杀了林平之。到时候天下英雄必不会说他怎样,只会说林平之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林平之一声冷笑,突然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眨眼之间,和余沧海相距已然不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都要碰在一起。这一冲,当真是又快又奇,无人能够想象。
余沧海显然也没有想到林平之会这般的快,心惊的同时,手上长剑已经无法回刺,好在他不愧是一派宗师,左手成掌,朝着林平之腹部打去。他这一掌,却是摧心掌,青城派绝学,料想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林平之是说什么也躲不开的。
林平之能不能躲开暂且先不说,他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躲开的动作,左手拿住余沧海左肩,右手按在余沧海的心房处。
被林平之这么一按,余沧海只觉得肩井穴上一阵酸麻,左臂竟已无半分的力气,软软的放下左手。
这两人陡然交手,林平之便轻易的制住余沧海,当真是让人膛目结舌。此间群雄,无不震惊。
更为震惊的,却是四人。任我行、令狐冲、任盈盈三人,却是认出了林平之那一冲的武功,分明和前些日子其等和东方不败交手的时候,东方不败使的武功一模一样。正因为如此,三人这才显得震惊。
除了这三人外,最为震惊的自然是岳不群了。他在看到林平之使出的武功之后,哪里不知道林平之和他一样,是练了辟邪剑法。正因为知道林平之练了辟邪剑法,这才让他震惊、愤怒。
瞥了身旁虚弱的女儿一眼,岳不群看向台上的林平之,暗含杀气。不管是为了女儿今后的幸福,还是说斩草除根,不能暴露他本人练的武功,林平之这个人,他都必须除掉才行。
林平之虽然制住了余沧海,却没有马上一掌将余沧海打死,反而身形倒退,放过了余沧海。
余沧海惊疑不定的看着林平之,不明白他为什么放了自己。他可不觉得林平之是突然起了慈悲之心,毕竟他可是灭了福威镖局满门,双方仇怨已然不共戴天,没有回转的余地。
林平之怪笑道:“余沧海,你可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不杀你?”
“哼!”余沧海一声冷哼,却是没有反驳。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招被对方制住,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
没去理会余沧海的反应,林平之自顾自的道:“余沧海,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林家的辟邪剑法么?今天正好乘此机会,让你好生见识见识!”
“你练成了辟邪剑法?”余沧海闻言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林平之。
林平之尖声笑道:“当然练成了,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敢和你交手?”
“好!好!好!”余沧海连道了三次好,收起心中的小觑之心,凝神戒备。辟邪剑法威名远扬,他虽然没有见识过,但本门祖师就是败在这门剑法下,由不得他不认真对待。
突然间,林平之和余沧海两人同时出手,剑光如水,瞬间就交手了好几招。
余沧海虽然有所准备,但辟邪剑法诡异莫测,速度极快,不过几招之间,余沧海左肩便被刺伤,落入了下风。
“怎么可能?”余沧海一脸的难以置信,一手松风剑法使的是密不透风,可就算是这样,在林平之那极快的剑光之下,只能勉力支撑。
“这就是辟邪剑法么?好快的剑速!也不知道和岳不群的辟邪剑法相比,林平之和他到底谁更胜一筹?”
看着台上的比武,黄琦心中暗思。不说双方内力高低,只论剑速的话,也不知道岳不群会不会比林平之来的更快。要是更快的话,那岳不群此刻的武功,却是要重新评估才行。
见到余沧海不到十招就落入下风,此间群雄无不震惊,一个个张着嘴,都快能够吞下一只鸡蛋了。林平之只不过是一华山派弟子而已,他都这般厉害,那岳不群还了得?想到这,群雄无不将对岳不群武功的评估,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令狐冲和任盈盈两人对视了眼,均是想到了东方不败。一想到东方不败那鬼魅般的武功,两人便不由一阵心惊肉跳。
镪!
不到三十招的功夫,林平之一剑挑了余沧海手上的长剑,剑尖指着余沧海的脖子。
见到余沧海这么快就败下阵来,群雄无不惊呼出声,封禅台上,一阵嗡嗡之声响起。
方正大师出声道:“阿弥陀佛,冤家宜解不宜结,林施主与余观主之仇怨,老僧本不应多管,但余观主毕竟是一派之主,还望林施主能够饶其一命!”
“嘿嘿嘿...”
林平之怪笑了几声,没有去理会方正大师的话,而是对着余沧海道:“余沧海,你没想到你会有今日吧?”
“哼!”余沧海一声冷哼,到底是一派宗师,性命攸关之际,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凛然道:“林平之,我武功不如你,你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你倒是硬气!”林平之闻言冷笑道:“余沧海,看在你硬气的份上,我林平之也不折磨你,这就送你上路!”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跃上台去,身形鬼魅的朝着林平之打去一掌。
与此同时,台下也有一道身影跃上台去,一掌朝着之前那人的后背打去。这人要是不想受伤的话,必然不能伤到林平之,要是他伤了林平之,必然闪不过这一掌。
这人也知道轻重,身形鬼魅的一闪,来到台边。
“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响起,任我行道:“岳不群,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这门武功!”
想要攻击林平之的正是岳不群,而为林平之解围的,却是任我行。
“岳不群!”看着站在台边的岳不群,林平之咬着牙,手上微微一动,长剑便划过了余沧海的脖子。
余沧海用手捂着脖子,鲜血狂流,想要说些什么,张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派宗师,却是死在了这封禅台上。
余沧海一死,林平之当即跪在了地上,仰天大喊:“爹!娘!孩儿平之终于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好生看清楚啊!”
“师父!”青城派弟子见到余沧海身亡,不由大哭了起来。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林平之,任我行看向岳不群道:“岳不群,你为何要出手伤你这弟子?”
岳不群道:“余观主乃是正道前辈,虽然和其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值此魔教入侵,正道需要高手之时,他怎能够为一己私欲而了结余观主?岳某添为五岳派掌门,自然要出手阻止门下弟子犯错了。”
“哈哈哈哈哈...”
林平之持剑站起,仰天大笑道:“岳不群,休要再假惺惺了!你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我林平之难道还会不清楚不成?”
“小林子!”“平之!”
眼见林平之如此,岳灵珊和宁中则两人惊呼叫着,希望他有所悔过。
看着仰天大笑的林平之,岳不群神色不变的道:“林平之,之前岳某见你放出响炮,召唤日月神教任教主,你可是成了日月神教的魔头了?”
“正是!”林平之没有隐瞒的意思,痛快的承认了下来。
“很好!”听到林平之承认下来,岳不群点了点头,对着台下群雄道:“诸位,今天我岳不群就以五岳派掌门的身份,将这背叛师门的逆徒逐出师门!从此他所作所为,便和我五岳派毫无相干。岳某在此立誓,一旦得知其为非作歹的话,一定誓死追杀,清理门户!”
“小林子!”听到自己父亲将自己相公逐出师门,岳灵珊一阵晕厥,差点没有昏过去。
“珊儿!”宁中则扶住女儿,看着台上的两人,只觉得陌生异常。特别是岳不群,想到这几个月自己的发现,宁中则便感觉到有十分恐怖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岳先生倒是懂得把握时机,林平之之前打出响炮的时候,可还是华山派弟子。岳先生如今急着将其逐出师门,倒是壮士断腕,英雄自戕!”费彬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丁勉附声道:“岳先生知道华山派出此不肖之徒的话,其五岳派掌门之位定位无法坐稳,因而出此下策。不过要是让此等人坐上五岳派掌门之位的话,非我五岳派之福,非江湖同道之福!”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突然响起,却是台上的任我行发出笑声,其声中带着一阵阵的嘲讽。
丁勉忍不住出声道:“任我行,你有何好笑的!”
任我行大笑道:“老夫笑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道,在此等生死关头,一个个竟然还想着争夺五岳派掌门之位,这难道不好笑?”
听到这话,丁勉脸色一变,不再说话。如今魔教势大,此间能战的正道高手只有十来人,要是再行起了内斗,那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死亡。
任我行转头对着林平之道:“林平之,对于岳不群将你逐出师门这件事,你有何看法?”
林平之冷笑道:“林平之从来都不是一个华山派弟子,逐出师门之说,不过是他岳不群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林平之!”岳不群还没说什么,台下的宁中则便先忍不住,喝道:“你可知你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身为灵珊的夫君,有你这么和岳父说话的么?你拜入华山派之时,我夫妇二人自问待你不薄,教你本门上乘武功,有哪里对不起你了?”
“嘿嘿嘿...哪里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的地方,可多了去了!”林平之一阵冷笑,看向宁中则,脸色稍缓的道:“师娘,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师娘了!我承认,在华山派之中,你待我确实不错,做到了一个师娘该做的事。可岳不群嘛?你问问他,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吧!”
宁中则厉喝道:“夫君待你又如何不好了?他对你谆谆教导,难道就是让你背叛师门的?”
“那是你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才这么说的!”林平之看向岳不群,冷笑道:“他岳不群为了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可谓是处心积虑。先是派女儿和二弟子前往福建打听消息,而后又将我收入门下,好就近观察。余沧海为了辟邪剑法灭我林家满门,手段和岳不群相比,可差多了。”
宁中则摇头道:“当初你拜入华山派,可是黄公子拜托外子的,你说他处心积虑的收你为弟子,真是荒谬!”
林平之没有去理会宁中则的话,而是看向恒山派中的令狐冲道:“令狐冲,你可知道,有几件事,你可是帮岳不群背了大黑锅。”
听到这话,令狐冲还没说什么,任盈盈便急忙道:“什么事,速速道来!”
任盈盈这一出口,没有掩饰,却是被众人发现了问题,知道了她的身份。
任我行脸色一变,高声道:“盈盈,你怎么会在此处的?速速到向兄弟那里去!”
黄琦闻言抱拳道:“任教主,任姑娘有在下保护,任教主无需担心任姑娘的安全!”
“好!很好!”任我行看向黄琦,心中大怒,表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岳不群适时说道:“此人乃是魔教任我行之女,我等速速将其拿下,换回群雄的解药。”
“且慢来!”乐厚抬着手道:“妖女任盈盈有黄大侠在看着,并不着急。令狐掌门好像身受委屈,还是听听林平之怎么说吧。要是能够解除令狐掌门身上的冤屈,也是一件幸事。”
对于嵩山派来说,此刻能够打击岳不群之事,是说什么也不能被打断的。岳不群人称君子剑,要是他的人品有问题的话,就是他的武功再高,也坐不上五岳派掌门之位。一旦岳不群无法当上五岳派掌门之位,那五岳派的掌门之位,便又落到了他们嵩山派的手上。
任我行乐得有打击正道的机会,出声道:“林平之,你且将令狐冲身上所受到的冤屈,一五一十的道出吧。”
“是,教主!”林平之躬身一礼,看向岳不群道:“当日令狐冲从我林家向阳老宅处夺得一袈裟,那袈裟便是辟邪剑谱,你冤枉令狐冲,说是令狐冲盗了袈裟,其实不然,袈裟最后是落入了你的手中。你和左冷禅比武之时,用的便是辟邪剑法。”
听了林平之的话,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两人都十分惊讶的看着岳不群,他们深知辟邪剑法的由来,想到岳不群之前使的武功,不由信了七八分。
令狐冲身子一阵颤抖,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岳不群,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做。在他的心中,他师父岳不群一直是个谦谦君子,这等事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此时听了林平之的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岳不群神色不变,好似林平之不是说自己一般,也不辩驳。
林平之见状继续道:“还有八师哥,他并不是被令狐冲给杀死的,杀死他的乃是岳不群!”
“胡说!”宁中则一声厉喝,不相信、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林平之的话。
“我可没有胡说!”林平之冷笑道:“当日我背上受了一剑,受伤极重,情知无法还手,倒地之后,立即装死不动。那时我还不知暗算我的会是岳不群,可是昏迷之中,我听到八师哥的声音,他叫了句师父,八师哥一句师父救了我的性命,却送了他自己的性命。”
“胡说八道!”宁中则厉喝的同时,看向岳不群,希望他能够出言反对。袈裟之事,她已尽知,并不怪自己的夫君。可这八弟子之事,要真是自己夫君做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了。
“林平之你勾结魔教,如今又污我名声,还不是为了让我正道互相残杀?”
对着林平之说了一句,岳不群看向任我行道:“任我行,你的计谋,已经被岳某看破了!”
任我行冷笑道:“岳不群你不愧是伪君子,一口利齿就想将这一切推倒,你觉得有这可能么?”
岳不群摇头叹道:“林平之这小子为了不让江湖同道唾弃,故而胡言乱语,尽往岳某身上泼脏水。此等死无对证之事,他信口胡说,想怎样就怎样,岳某耐之如何?”
“岳先生,你还是不要再狡辩了,你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嵩山派众弟子之中,走出一老者来。
“劳德诺!”看着嵩山派中走出的老者,黄琦心中微微一笑,大局已定。有着劳德诺在,岳不群真面目必然暴露,宁中则必然对他失望之极。就算这不代表他黄琦的机会到来,但总比原本的情况要好上许多了。
“敝人劳德诺,原为华山派第二弟子,这里见过诸位英雄!”劳德诺抱拳对着四周群雄一礼,看向岳不群道:“那日岳不群杀死英白罗那孩子的时候,我正好在暗中窥伺。当他准备给林平之补上一剑的时候,我故意暗咳一声,将其惊走。我担心事后岳不群想到什么,因而找了一老叟的尸体,将其面目绞的看不清样子,代替本人,而我则是远遁离开。”
岳不群在见到劳德诺之时,脸色便不由一变,此刻听了劳德诺的话,更是脸色大变。
“没想到君子剑岳不群竟然会是个伪君子!”“什么君子剑,应该叫伪君子剑才对!”“华山派真是藏污纳垢,先有大弟子勾结魔教,而后又有掌门女婿勾结魔教,现在更好,掌门更是一个诬陷弟子的伪君子,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不是么!”
群雄议论纷纷,对着岳不群指指点点,言语之中,甚是不屑。
听着群雄的议论,岳不群脸色铁青,深知一世英名尽毁。如今不要说五岳派掌门了,就是华山派,只怕也会受到他的牵连。
“都是你这个祸害!”看到林平之,岳不群心生怨恨,一闪间杀了过去。
林平之好似有所准备一般,手持长剑,斗了起来。
这两人练的都是辟邪剑法,剑法均都是快速绝伦,身法诡异莫测,台下群雄,只觉得两道身影不断改换着方向,双剑交击之声不断响起,看不清其形。
任我行见状很是直接的跃下台去,将台上留给了两人,丝毫没有为林平之出手的意思。
两人以快打快,知根知底,很快林平之的右肩便中了岳不群的一记绣针。到底岳不群功力深厚,见识卓绝,辟邪剑法练的更加厉害。
这一受伤,林平之便无力回天,很快脖子和脸上便连中了几枚绣针,被岳不群杀死。
“小林子!”岳灵珊大叫一声,声音悲痛,直接昏了过去。
宁中则扶住女儿,看着台上的岳不群,闭上双眼,悲痛的摇着头。那个她熟悉的岳不群已经死去了,如今的岳不群,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岳不群了。
第七十章
“好!好!好!”
见到林平之被杀,任我行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声叫好,跃上台去。
岳不群手上一抖,长剑冷如水,指着任我行道:“任我行,你可是要赐教一番?”
任我行打量着岳不群,摇头道:“岳不群,现在你不仅五岳派掌门之位无法坐得,就是华山派掌门,只怕你也坐不稳。老夫有一个提议,你可愿意听听?”
“岳某洗耳恭听!”岳不群微微点头道。
任我行指着台下群雄道:“如今在这里的众人,都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你要是不想他们泄露出去,唯一的办法,便是让这里的人消失。只要他们都死去,江湖上谁又知道你做过的事?人人都只会道你是君子剑!”
岳不群微微变色道:“任教主这是要我投靠魔教?”
“不是投靠,而是合作!”任我行笑道:“我铲除正道高手,你排除异己,一旦五岳派精英高手灭绝,你完全可以一统五岳剑派。到时候,说不得你还可以和老夫掰掰手腕,一统江湖。”
岳不群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岳某身为华山派掌门,岂会和你魔教勾结?”
任我行劝说道:“岳不群,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日之事要是传扬出去,你必当声名扫地,华山派也必定受到牵连。到时候,你说自己是正道门派,谁又相信?”
“任我行,休要多言!”岳不群持剑叱喝道:“我岳不群身为正道一员,死也不会投靠魔教的!你就是说破嘴皮,也是没用!”
“哼!”眼见无法说服岳不群,任我行一声冷哼,脸色不由冷了下来,没有了再劝说的心思。
嵩山派丁勉出声喝道:“任我行,交出解药吧,否则你女儿的性命,可就要不保了!”
“岳不群,速速交出解药!”费彬出声厉喝,要是嵩山派能够救下此间群雄,那五岳派掌门之位,必然落在嵩山派的手上,不会再有意外。
“哼!”任我行一声冷哼,冷冷的看了嵩山派众人一眼,看向黄琦道:“姓黄的,你怎么说?”
“未免血流成河,还是请任教主下山吧!”黄琦抱拳回了一句,随即看向嵩山派那边道:“不过任教主要是想先和嵩山派了解下双方的恩怨,黄某乐见其成,愿意旁观。”
听到这话,任我行大笑起来,出声道:“向兄弟,给我灭了嵩山派先!敢威胁老夫,这就是下场!”
“是,教主!”向问天应了一声,挥手示意,数十日月神教教众纷纷掏出暗器,对准嵩山派那边。
“阿弥陀佛,任施主,且慢动手!”
方正大师走出两步合十一礼道:“任施主,何必徒增杀戮呢?我佛慈悲,还望任施主带着教众下山而去,莫要再造杀戮。”
“方正,老夫可不是你少林派门人,你要说教,却是找错了人!”任我行一声大笑,看着虚弱无力的群雄道:“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愿意入我日月神教的,将左臂举起。凡是我日月神教教众,便可活命。如非我教教众,便是敌人。对待敌人,日月神教会怎么做,相信诸位也是有所耳闻的。”
听到任我行这话,除了五岳派门下弟子外,在嗡嗡的低声中,上百只手臂举了起来。日月神教虽然是魔教,不是一个好去处,但相对身家性命来说,自然是性命更为重要一些。
任我行见状大笑着让日月神教的教众将这些人扶到一边,聚在一起。
等到忙好之后,任我行这才道:“别说老夫不给你们机会,现在将左臂举起来,那还可以入我神教,否则的话,你等就等着死后名扬江湖吧!”
任我行这话刚一落下,立马有十来只手举起。这些人之前没有将手举起,本就有些后悔,如今听到任我行的话,哪里还敢耽搁。
看着这被带走的十来人,黄琦只是单纯的看着,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这十几人将手举起来,任我行说话算话,让人将这十几人带到之前百人那边,和他们一起呆着。
丁勉出声喝问道:“任我行,你这是要做什么?”
任我行根本就没去理会丁勉的话,而是对着向问天道:“向兄弟,既然剩下那些人不识抬举,那便送他们上路吧。”
“任我行狗贼,你不得好死!”“任我行,你为非作歹,早晚会遭天谴的!”“任我行,老子在下面等着你!”
任我行话一出口,不下百人对他诅咒、喝骂起来,一句话比一句话难听。
“杀!”向问天见状将手一挥。
日月神教教众得了命令,没有丝毫的迟疑,手上的暗器对着身周的群雄招呼。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成河。
“阿弥陀佛!”高昂的声音响起,方正大师这一次却是使出了狮子吼,根本就顾不得会不会误伤己方的人。
这一声的狮子吼,那些个本就虚弱无力的群雄,被震的脑袋发疼,一个个捂着脑袋。日月神教教众,这些人武功也并没有多高,在狮子吼之下,一个个东倒西歪,好似喝醉酒一般。
好在这狮子吼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并没有人因此死去。或许这早在方正大师的预料之中,毕竟他乃是佛门高僧,杀戮可是会犯了杀戒。
“大家一起上!”冲虚道长见状招呼了一声,轻功一展,来到那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日月神教教众之中,双手连点,点住这些人身上的穴道。
除了冲虚道长外,方正大师迎向任我行,解帮主迎向向问天,嵩山派诸人也攻向其余日月神教的高手。只不过嵩山派诸人可不似冲虚道长那般手下留情,一剑之下,必有一条亡魂诞生。
没有动手的,只有黄琦、岳不群、左冷禅、宁中则四人。四人只是在看着双方交手,并没有插手。当然了,左冷禅双眼已瞎,却是看不到的。
“这情形对任我行不利,任我行应该是有后手,不可能没有准备才对。”黄琦在心中暗道。
“教主,我等来了!”双方交手了不到十招,山下便上来三四十的日月神教高手,加入到战场之中,为首之人,正是黄琦跟踪过的鲍长老。
“差点忘记这个人了!”黄琦见状恍然大悟,之前他完全将这鲍姓长老给忘了。要是想起的话,他肯定会想到任我行会有后手。否则的话,鲍姓长老没有不跟着任我行的道理。
随着这三四十高手的加入,原本落入下风的日月神教立马翻了个大身,压着正道高手打。当然,也不是所有的正道高手都落入下风,起码那和任我行交手的方正大师就没有落入下风,反而其一手千手如来掌逼的任我行不断躲避,落入下风。
眼见岳不群在旁看着,方正大师一边和任我行交手,一边出声道:“岳先生,还望对冲虚道长等同道施以援手!”
“方正,和老夫交手你竟敢分心,当真是欺人太甚!”任我行见状大怒,只可惜不管他怎么怒,他还是照样不是方正大师的对手。
“既然方正大师这般说,那岳某自然没有不出力的道理!”
岳不群在听到方正大师的话后,高声回了一句,持剑跃下台去,一闪间来到一魔教高手身后,剑光一闪,对方后心便有鲜血流出,倒了下去。
“多谢岳先生!”莫大先生出声道谢,这人正是他应付的两个高手之一,原本他应付两个高手极为艰难,如今一人被岳不群毙于剑下,另外一人,他对付起来,却是轻松多了。
“莫师兄无须客气,我等同属五岳派,互相帮助,乃是应当!”岳不群说着持剑诡异一闪,来到一日月神教高手身旁,一剑击毙。
岳不群这一出手,短短刹那间的功夫,便击杀了两位日月神教的高手,可见其武功之高。辟邪剑法名扬武林,不是没有道理的。
岳不群这等手段,自然是引起了日月神教高手的注意,立马就有几个日月神教高手向着他围去。只不过岳不群并不停下和日月神教的高手交手,而是避了开去,寻机刺杀。
岳不群在旁窥伺,日月神教的高手当即无法全力出手,要留神防备他突然杀来,因此一个个只用了七八分的功力。这一下,正道高手顿时压力骤降。
“岳不群这是想要将功补过,也不知道其他人到底会不会买账!”黄琦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冲哥,你做什么?”旁边响起任盈盈担忧的声音。
令狐冲捂着伤口道:“我要去帮忙才行!”
一恒山派弟子闻言出声道:“令狐掌门,你现在伤势不轻,可不能乱来!”
令狐冲摇了摇头,向前走去,不想这一走,伤口处绑着的绷带,立即开始出现血迹,显然是伤口破裂后流血造成的。
“冲哥,你别乱动!”任盈盈见状哪里肯让令狐冲再去,赶紧扶住令狐冲,不让他离开。
黄琦见状摇了摇,刚要出口说些什么,就被一道惊怒的大喝声打断,声音的主人,正是他熟悉的宁中则。
“岳不群,你做什么?!”
黄琦转头看去,却见岳不群手上的长剑正插在丁勉的身上,由后心插入其中。
“狗贼,还我师兄命来!”乐厚双眼发红,撇下日月神教的高手,跃身一掌朝岳不群打去。
嗤!嗤!
两枚绣针分别从乐厚的喉咙和心脏处穿过,噗通一声,乐厚的尸体落在了地面上。
“师兄!”汤英鹗和费彬两人一声悲呼,却是没有上前和岳不群拼命,而是撇下日月神教的高手,退回嵩山派所在,来到左冷禅的身旁。
其余正在和日月神教高手交手的正道高手,一个个当即撇下日月神教的高手,退了回去。生怕晚了一步后,被岳不群毙命。
“岳不群!”
宁中则将女儿放到一旁,手持长剑,跃身来到岳不群不远处,持剑攻去。
“师妹,你做什么?!”岳不群厉喝出声,闪身躲避着宁中则的剑法。
宁中则不言不语,双目含泪,手上的长剑寒光闪闪,使着华山派玉女剑法,没有丝毫的留情。
“师妹,你疯了!”岳不群知道宁中则对他的所作所为心中必然生气,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想要取他性命。
“我没疯,疯的人是你!”
岳不群闻言额头上不由冒起青筋,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人唾弃,但他还不是为了华山派着想。别人就算了,就连枕边人也唾弃他的话,让他如何能够受得了?
宁中则手上长剑突然一变,剑锋闪烁不定,围着岳不群的身围疾刺,银光飞舞。
岳不群见状微微一怔,认出这招剑法。
就在岳不群愣神的时候,宁中则突然一剑挺出,直刺他的心口,当真是捷如闪电,势若奔雷。
嗤!
岳不群闪身避开,但到底没有完全避开,长剑刺在他的左肩上。
岳不群登时大怒,后退几步,要不是他即使避开,这一剑绝对要了他的性命。怒火攻心之下,岳不群想也不想,手上出现一枚绣针,朝着宁中则的心口打去。
眼见岳不群打出绣针,宁中则眼中露出痛苦和解脱,却是没有闪开。她这次动手,却是想好了,要是能够杀掉岳不群的话,她事后就自尽随着离去;要是不能杀了他,死在他的手下就是,只希望她的死,能够让他有所悔悟。
叮!
绣针飞到距离宁中则心口还有三寸之处的时候,一道指力打在绣针上,将绣针击落。
出手的自然是黄琦,他担心宁中则不是岳不群的对手,早早就站在两人的不远处,随时准备出手支援。此刻见到宁中则丝毫不闪避,自然是出手相助,即使宁中则不需要他的出手。
见到绣针被击落,岳不群心中一松,他刚才也是气昏了头,这才打出绣针。绣针打出后他就后悔了起来,此刻见到绣针被击落,大是松了口气。
“你休要多管闲事!”对着黄琦怒喝了一声,宁中则持剑再次朝着岳不群刺去。
岳不群这次却是干脆,直接施展着诡异的轻功,退到向问天的左近,根本不给宁中则动手的机会。
“宁女侠!”
眼见宁中则还要冲过去,黄琦出声叫住她道:“岳姑娘还需要你的照顾!”
宁中则闻言身子一顿,要是黄琦说什么安全要紧的话,她是肯定不会在意的,可说了她女儿,却是由不得她不停手。女儿如今失去了丈夫,丈夫还是死在父亲手上,对她的打击必然极大,要是她宁中则再离开的话,只怕对她的打击不敢想象。
想到这些,宁中则怒视了黄琦一眼,持剑回往华山派所在之地。
“方正,你武功果然高强,老夫佩服!”正在这时,任我行一声大笑,收手退回。
此时此刻,正道还有战斗之力的,却是只剩下黄琦、方正大师、冲虚道长、解帮主、莫大先生、费彬、汤英鹗、宁中则八人。日月神教之中,除了任我行、向问天、岳不群三人外,还有着众多的高手。
见到任我行退回来,岳不群出声道:“任教主,你答应岳某的事,到时候可一定要办到才行!”
“放心吧,岳掌门!”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两利之事,老夫没有不答应你的道理,你我合作,这江湖,必然是我等的天下。”
“如此最好!”岳不群点着头,他虽然不大相信任我行的话,却并不怕他,因此决定虚与委蛇。
方正大师道着佛号,摇头道:“阿弥陀佛,岳先生,不想你竟会如此糊涂!”
岳不群微低着头,却是没有回话的意思,将伤口边上的穴道点住,止住血后,敷上金疮药。
“任我行,今日哪怕我嵩山派上下死绝,也绝不与你甘休!”
费彬悲愤出声,和汤英鹗两人奔向恒山派那边,却是准备拿下任盈盈,好做为人质。
“尔敢!”任我行见状大怒,跃身而去,却被方正大师给挡了下来。
黄琦距离任盈盈并没有多远,一闪间来到任盈盈的身前,双手各自一掌,分别朝着费彬和汤英鹗两人击去。
费彬好汤英鹗两人出剑破去掌力,心知自己两人不是黄琦对手的他们,并没有上前,而是停下了步伐。
费彬大声喝道:“姓黄的,你难道也是日月神教的人不成?”
黄琦漠然道:“是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与你等无关,人在我的手上,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其它主意的好。”
“哼!”费彬和汤英鹗两人一同发出一声冷哼,尽管不甘,但还是退了回去。
任我行在见到黄琦拦住费彬和汤英鹗两人后,便退了回去,不再和方正大师交手。他退回去,却不代表他没有动作,他直接扑向华山派那边,却是准备抓住宁中则。他很清楚,只要有宁中则在手,就有了和黄琦谈判的筹码。
“嗯哼!”
任我行刚刚走到半路,身子不由停了下来,却是他听到了女儿任盈盈的闷哼声。待他转身看去,却见黄琦右手捏在女儿的脖子上。
见到任我行看来,黄琦淡淡的道:“任教主,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任我行扑向华山派那边,他自然猜到任我行想要做什么,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如愿。
“好!好!好!”
任我行连道三声好,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却是没有再转身去抓宁中则。
在见到任我行没有动作后,黄琦松开任盈盈的脖子,传音道歉道:“任姑娘,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任盈盈微微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任我行出声道:“姓黄的,你说吧,要怎样才肯放了盈盈!”
黄琦道:“任教主,请你带着你的人下山吧,只要你带人下山,在下便亲自送任姑娘下山。任姑娘的安全,在下一定倾尽全力保住。”
“下山?这不可能!”任我行闻言立即拒绝。
黄琦提醒道:“任教主,任姑娘在黄某的手上,你可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
“哼!”任我行冷哼道:“姓黄的,逼急了老夫,老夫就对那人出手,看你到时候怎么办!到时候抓了人,老夫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黄琦脸色微变,问道:“任教主,那你待怎样?”
“很简单!”任我行脸上露出笑容道:“你黄琦入我日月神教,一旦如此,老夫便立马带着人离开,不伤正道诸人一根寒毛,如何?”
“不如何!”黄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任我行准备传位给任盈盈,他去了日月神教,被架空还好,要是被暗算的话,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会性命不保。
“先别急着拒绝!”
任我行看向方正大师等人道:“方正、冲虚正好也在这里,让他们做个见证,你我二人就打个赌如何?”
“打赌?”黄琦很是不解的看向任我行,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对,打赌!”任我行点头道:“你我二人比武,要是你赢了的话,老夫立马就转身下山,待到盈盈安全归来,老夫可以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踏出黑木崖一步。”
“那要是我输了呢?”黄琦出声问道,心中却是隐隐有了猜测。
任我行道:“要是你输了,那你便入我神教,坐上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之位,今后好生的辅佐盈盈,如何?”
“比武吗?”黄琦皱眉沉思,下不定主意。他自认武功不输于任我行,全力相拼之下,胜负在五五之间,可以一拼。可任我行既然敢提出这个赌局,必然有所准备,要是应下的话,那便已经入了他的计中。可要是不答应的话,任我行必然不甘休就此退去,别人还好,宁中则的安危,他却是挂念在心。
第七十一章 任我行的谋算
黄琦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和任我行比武,方正大师就出声道:“黄公子,既然任施主有此方法避免杀戮,那就请黄公子出手和任施主切磋一二吧。”
方正大师会这般说,一来是对黄琦的武功有信心;二来是任我行刚才和他交手过,内力多少消耗一些,对黄琦有利;三来就算最后比武输了,黄琦入了日月神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在他看来,有黄琦坐上日月神教副教主之位,说不得还可以约束日月神教,不至于让日月神教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
听到方正大师的话,黄琦当下便有了决定,决定和任我行比武。只不过心中虽然有着决定,但黄琦却还是出声道:“任教主,比武之事倒是可以,只不过条件却是要改上一改。”
任我行按耐下心中的大喜,问道:“你要怎么改?”
黄琦道:“要是黄某赢了,那就按任教主说的办;可要是黄某输了,黄某可以加入日月神教,做那副教主,但今日任教主还须得带着教众下山才行。”
任我行摇头道:“要是老夫带着人撤走,你最后耍赖的话,那老夫岂不是两头空。”
黄琦闻言指着周围的群雄道:“天下群雄在此,黄某没有反悔的道理。否则的话,今后黄某有何颜面行走江湖?”
沉吟了下,任我行点头应下道:“好,老夫就信你一次,就按你说的办吧!”
见到任我行答应下来,黄琦对着方正大师抱拳道:“大师,可否请您移步,来此地看住任姑娘?”他倒不是怕任盈盈跑了,而是怕他和任我行交手的时候,嵩山派的人突然出手,要是被他们抓住任盈盈的话,那可是不妙的。
“阿弥陀佛!”方正大师合十一礼,踏步来到左近。
黄琦见状对着方正大师抱拳一礼,跃身上了台上。
任我行见状一跺脚,也自上了台上。
看着黄琦,任我行笑着道:“黄公子,老夫早就想要寻机和你切磋一番了,今日正好天赐良机,一偿所愿。”
“任教主,请了!”黄琦抱拳道。
任我行也自拱手抱拳,回了一礼。
礼毕,两人也不多言,各自踏步冲向对方,施展着拿手的掌法。
黄琦使的,是他拿手的千手如来掌,掌到半途,便变化成了四掌,随即又变成八掌。
“千手如来掌!”
任我行知道自己只要稍迟片刻,八掌就会变化成十六掌,十六掌变化为三十二掌,当即一掌拍出,攻向黄琦的左肩。
黄琦左掌也自出招,微微晃动,两掌化四掌,四掌化八掌。
任我行身子跃起,呼呼还了两掌。
黄琦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就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奇幻;任我行的掌法却甚是质朴,出掌收掌,似乎显得颇为窒滞生硬,但不论黄琦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一旦任我行的掌力送到,他必然要随之变招,
两人交手,不过片刻功夫,便过了二十多招。
台下的岳不群看了,在心中暗道:“看来我和这两人之间,还有一些差距,和任我行的合作,暂时还不能翻脸才是。”
向问天见了,也暗自道:“这姓黄的好高的武功,竟然不输给教主,看来一会说不得要按教主说的办了。”
眼见千手如来掌奈何不了任我行,黄琦手上掌法一变,飘飘忽忽,或拍或推,软弱无力。
黄琦这掌法一变,任我行便处处受制,单凭掌法本身,奈何不了黄琦不说,反被压制。这掌法他认得,乃是少林派的般若禅掌,素有‘少林第一掌’之称。
掌法落入下风,任我行不再留手,每每与黄琦交手,便有一股力道吸摄着他的掌力,却是使出了吸星**。
黄琦虽然没有练过吸星**,也没有见过,但手上打出的掌力有三层被任我行吸走,他一发现,立马就想到了吸星**。
发觉任我行使出吸星**后,黄琦当即运转金刚不败神功,不让内力被吸走。虽然如此,打出的掌力,还是有一层左右被吸走。
“这是金刚不败神功?!没想到他竟然练的是这门武功!”任我行发觉不对,立马就猜到黄琦练的功法,他纵横江湖数十载,和少林派高手的交手,可是一点也不少。
任我行掌法一改,变得霸气绝伦起来,和黄琦的掌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两人掌法的改变,并没有改变两人的交手结果,不分上下,难分轩轾,处于胶着状态。
又是三十招后,和黄琦交手的任我行突然一声咳嗽。
任我行的这一声咳嗽,黄琦还道他是不是有旧伤发作,心中暗喜,可过了几招,却是没有等到任我行的变化,其掌法还是霸道异常,没有丝毫的变化,让他失望之极。
台上两人的交手没有变化,台下却是有着变化,一听到任我行的咳嗽声,向问天便一声传音,扑向华山派那边,出刀对付宁中则。
宁中则本在看着台上任我行和黄琦两人的交手,见到向问天杀来,想也没想就持剑还击。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多想,过了几招后,便想到了向问天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就是分散黄琦的精神,好让任我行取胜。
想到这点,本要出声喝骂的宁中则,当即忍了下来。她倒不是多担心黄琦的安全,不想他受到干扰,只是黄琦要是输了的话,就要加入日月神教,这却是她不想的。
宁中则不出声,不代表向问天不出声,他故意高声道:“宁女侠,我日月神教盛情邀请你入我神教之中,还望宁女侠好生考虑一番。”
“卑鄙!”在心中暗呸了一声,宁中则一言不发,手上长剑青光耀眼。
莫大先生出声说道:“岳先生,岳夫人受此袭击,你不出手相助?”
岳不群只是看着,并没有出手相助。之前向问天已经说了,并不会伤到宁中则,如今他看来,正是如此,因此索性就没有动手。现在走到了这一步,能够暂时和华山派撇开关系的话,还是撇开关系的好,即使这样还是不能挽回华山派的名声。
台上的黄琦听到刀剑交击的声音,加上向问天的话,哪里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忍着怒气道:“任我行,你可真够卑鄙的!”
“嘿嘿..老夫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任我行怪笑一声,根本就不承认。
第七十二章 分心他顾
“哼!”
见任我行否认,黄琦只能冷哼一声,没有办法。虽然没有办法,但黄琦手上掌法却是一变,不再和任我行过招,而是硬拼内力。
见到黄琦要和自己硬拼内力,任我行只是稍稍沉吟,就递掌过去。他倒想知道,黄琦的内功到底有多高,竟然敢和他比拼内力。
啪!
两掌交击,黄琦和任我行两人各自晃了晃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好家伙,内力竟然不再老夫之下,果然是奇才!”任我行心中暗惊,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
“任我行这老家伙都说自己快要死了,没想到内力竟然还是这般的高深,一点也看不出马上要死的样子,真是见鬼了!”
眼见任我行内力和自己不相上下,因为吸星**的原因,反而更胜自己半筹,黄琦不由暗自嘀咕,踏步前行,再次和任我行交手了起来。
两人接下来的交手,在黄琦的刻意之下,时不时的比拼一下内力。虽然两人相差无几,谁也不输谁,但黄琦却是乐得如此,就算他内力消耗的比任我行多也一样。任我行毕竟老了,而且内力吸收多了后无法消化,加上他本身内力的不纯,这可是个大麻烦。
台下和宁中则交手的向问天,时不时的注意着台上两人的比武,他在见到黄琦和任我行两人时不时的比拼内力,却又没有分出胜负后,心知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让黄琦分心才行。
想到这,向问天心中一动,手上的功夫,却是使出了全力,不再留情。
向问天一使出全力,宁中则虽然不至于立马落败,却也险象环生,几次险些受伤。
令狐冲见状心中大急,大声的道:“向大哥,还请住手,不要伤了我师..不要伤了华山派宁女侠!”
听到令狐冲的话,向问天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是大声的回道:“令狐兄弟你放心吧,兄弟我只是想和宁女侠切磋下武艺而已,并不会伤到她的。”
令狐冲闻言却是不大满意,他十分担心宁中则的安危,大声的道:“向大哥,你要是把我令狐冲当兄弟的话,那就请马上住手。”
向问天闻言一阵踌躇,片刻后不再说话,凝神攻着宁中则。他知道这样做后和令狐冲之间的兄弟之情必然淡去,可为了能让黄琦分心,教主获胜,他不得不如此。
“向大哥!”见到向问天不停手,令狐冲顾不得心中的悲伤,持剑就要上去帮忙。
“冲哥!”任盈盈拦住令狐冲,不让他离开,传音道:“冲哥,我刚才仔细看了,向叔叔确实没有伤害宁女侠的意思。宁女侠此刻虽然艰险,却没有受伤。我虽然不知道向叔叔为什么这么做,但他这么做必然有着理由,我们相信他好不好?”
“这...”听到任盈盈的传音,令狐冲不由迟疑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哈哈!!痛快!当真是痛快!”
久久拿不下黄琦,任我行使出生平所学,大声叫着痛快。
任我行大声叫着痛快,一来他和黄琦交手不分上下,确实是觉得痛快;二来嘛,他却是不想再拖延下去,以免出现变故,因而这般大叫,是给向问天下命令。他相信,向问天是明天他的意思的。
向问天自然是明白任我行的意思,原本他并不想伤了宁中则,只是想要逼她出声而已。哪想到宁中则宁肯硬咬着牙,也不愿意出声,让黄琦分心。如今得了命令,他自然不再留手。
向问天全力施为且有心之下,宁中则的左肩当即被弯刀划过,鲜血直流。这一刀,宁中则虽然受伤,却是哼都不哼一声,好似根本就没有受伤一般。
“师娘,小心啊!”宁中则虽然不痛叫出声,令狐冲却是担心的大叫出来,持剑就要上前去帮忙。
“冲哥,等等!”任盈盈拦住令狐冲,急忙传音道:“向叔叔并没有取宁女侠性命的意思,不然以向叔叔的武功,宁女侠不可能只是受了小伤。”
“盈盈,我管不了那么多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娘受伤!”令狐冲坚决的摇着头,将任盈盈的手推开,不准备再在一旁看着。
“黄老弟,比武还没分出胜负,哪里走!”任我行一声大喝,将准备离开的黄琦拦下。
黄琦狠狠的传音道:“任我行,你要么叫向问天住手,要么就让我离开,否则你就不要怪我拼命了!”
没有理会黄琦的传音,任我行哈哈笑道:“黄老弟,你我比武,可不能虎头蛇尾,否则此间群雄的安危,老夫可就不敢保证了!”
狠狠的瞪了任我行一眼,面对任我行打来的一掌,黄琦这次既没有出招化解,也没有出掌比拼内力的意思,身子一震,化作青铜之色。
“噹!”
一掌打在黄琦的胸口处,眼见黄琦丝毫不动,任我行不由惊呼出声:“金刚不败神功!”
啪!
不等任我行反应过来,黄琦一掌打去。可惜任我行到底是老江湖,发现不对时立即侧过身子,黄琦这一掌,却是打在了他的右肩骨上。
任我行倒飞出去,一个转身后定住身子,嘴角溢出血迹。虽然受伤,任我行却是笑了起来,原来他看到黄琦的嘴角也流出血迹,显然刚才那一掌他也不是没有受伤,只不过没有马上发作而已。
各自受伤,黄琦没有冲下台去救宁中则,他已经看到,令狐冲正拄着剑走向向问天和宁中则两人交手的那边,显然是要去帮助宁中则。日月神教教众知道他和任盈盈的关系,一个个不敢阻拦,任由着他走去。
压下对宁中则安危的担忧,黄琦看着对面的任我行道:“任教主,可还要交手?”
“自然,你我还未分出胜负,岂有放弃之理?”任我行笑着点头,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
黄琦和任我行两人没有马上就出手,而是一同在暗自调息着,一面准备等待台下的交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今天无更,明天恢复更新
最近有事,更新的少,甚至有的时候都没有更新。明天恢复更新,尽量会多更新一点。
第七十三章 不可察觉的变化
有着令狐冲的帮助,宁中则的情况立即好了许多。令狐冲虽然受伤,但他根本就不怕死,一点防守的意思也没有,面对向问天的攻击,从来都是反击。当然,他到底还是念着兄弟之情,没有攻向向问天的要害部位,只是攻向手腕、肩膀等部位。
见到宁中则一时半会不会有事,黄琦当即放下心来,不再担忧,全心应付任我行。
“这般下去可不行,要是这般下去,姓黄的这小子根本就不会分心,以他的武功,要想胜他,说不好要到千招之外,一个不慎,输掉都有可能。不行,老夫得破局才行。”任我行一边疗伤,一边在心中暗自沉思着。
岳不群看着台下三人的交手,心中暗思:“向问天为什么一定要对付师妹?而且他根本就没有杀师妹的意思,只是想要伤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台上台下的交手,嵩山派三人在暗中传音着。
费彬不甘心的道:“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
左冷禅冷静的道:“虽然我们和黄琦那小子不对付,但这次他总算是做了件好事,不管他是胜是败,我们都将不会有事。”
汤英鹗也冷静了下来,出声道:“师兄,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不再是他了,岳不群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说到岳不群,费彬也冷静了下来,愤恨的道:“岳不群学了辟邪剑法,武功大进,杀了三位师兄,确实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不除掉岳不群,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甘心。”
左冷禅道:“刚才我冷静下来一想,我学的这辟邪剑法有着问题,处处被岳不群克制,几招就被击败。这门剑法,绝对有问题,起码没有在岳不群和林平之两人手上的时候那么厉害。”
费彬愤怒的道:“师兄你的意思是说,德诺背叛了师门?”
“不然!”左冷禅微微摇头道:“德诺的忠心,这点我还是看的出来的,他并没有背叛嵩山派。只不过他虽然没有背叛,却并不代表他拿回来的剑谱就是真的剑谱。”
汤英鹗惊讶的道:“师兄的意思是说,德诺被骗了?”
“很明显就是这样!”冷静下来的左冷禅不愧是一派之主,有条有理的道:“岳不群是个伪君子,算计起来可是厉害的紧,德诺拿回来的剑谱,只怕是他故意让德诺带回来的。为的就是我练了之后,在比武之时和他交手的时候使出,好被他轻易击败。否则以我的武功,说什么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击败。”
费彬冷哼道:“岳不群可真是处心积虑,为了今日,他只怕早就在余沧海想要夺取林家辟邪剑法的时候就开始算计了。”
汤英鹗出声问道:“师兄,那我们现在应该要怎么做才好?”
“一会你二人听我安排,见机行事!”左冷禅将心中的想法一一道出。
“是,师兄!”费彬和汤英鹗两人听后应了一声,等待着比武的结果。
令狐冲和宁中则两人虽然挡住了向问天,但令狐冲身上毕竟有伤,随着动手,伤口处血迹开始渗透而出,挥剑的速度也慢慢的变慢了起来。
发现令狐冲身上的问题后,向问天在心中暗自道了声对不起,手上的弯刀专门朝着令狐冲攻去。他倒是没有想过杀了令狐冲,只是想要伤了他,让他无力出手帮助。
令狐冲一出现问题,台上的黄琦自然是注意到了,当即顾不得疗伤,朝着任我行杀去。
任我行自然迎战,只不过这次黄琦想要硬拼的举动,他次次都没有接招,只是将他拖住。令狐冲已经快要不行,只要向问天伤了令狐冲后再弄伤宁中则,自然就有办法让黄琦分心。到了那个时候,才是他对付黄琦的时候,现在硬拼,最为不智。
任我行不想硬拼,黄琦就是再想要硬拼也没有办法,两人的武功毕竟只是在伯仲之间,一方想要拖住另一方的话,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镪!
弯刀打在长剑的背面,令狐冲拿不住长剑,脱手而出,被向问天一掌打退。向问天明显是手下留情,否则一掌之下,令狐冲本就受伤的身体,不可能只是向后退去数步而已。
失去了令狐冲这个帮手,宁中则压力顿时大增,随时有倾覆之危。
台上的黄琦余光看到宁中则的窘迫,心中着急,连攻了数招,眼见任我行只是闪避后,只能无奈的暗叹了一声。
一个跃身后退,黄琦和任我行拉开距离,站在任我行的十多米外,不再动手。
看着对面的黄琦,任我行收手而立,心中已然有了猜测,顿时一定。
台下诸人见了黄琦的举动,也自有所猜测,心思各异。
既然有了决定,黄琦很是干脆的抱拳道:“任教主武功盖世,黄某认输了!”
“哈哈哈哈...”
听到黄琦这么说,任我行高兴的大笑起来,大声的道:“很好,从此以后,黄琦黄公子你就是我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了,老夫说到做到!”
“参见副教主!”
任我行话音一落,日月神教教众或跪、或弯腰对着黄琦行礼。就是向问天,也不再对着宁中则出手,后退离开,对着黄琦抱拳一礼。
看着台下众多对自己行礼的日月神教教众,黄琦一时间没有任何的回答。俯身看着下方日月神教的教主,黄琦只觉得心血澎湃,心脏跳个不停,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沉默了片刻,黄琦平复着心中的情绪,出声道:“诸位起来吧!”
在距离黄琦不远处的任我行,看着黄琦的样子,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来。权利这东西,世界上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拒绝的了,只要让他尝到权利的滋味,他就不会放手了。
“是,副教主!”
转头看着任我行,黄琦出声道:“教主,既然黄某履行了诺言,现在是不是该到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这个自然!”任我行点着头,看向方正大师道:“只要方正放人,老夫这就带人下山离开!”
没等方正大师做出决定,黄琦就跃身而下,来到任盈盈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