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阴差
米娜的手心泛起一阵宝蓝色的光辉,那白色的手骨缓缓的在米娜的手掌之中升腾而起,片刻之后,白色的手骨之上那细密的孔洞里就有一些黑色的微粒冒了出来,瞬间白色的手骨表面就完全被黑色所覆盖。
宝蓝色的光辉之中发出嗤嗤的声音,在神圣战气的驱使之下,黑色的邪恶气息化作一缕缕淡淡的黑色烟雾,笔直的飘向了空中,渐渐散去,正如米娜所言,暗黑的力量只能被驱逐,而不能被吞噬。
“这…..的确是亵神者的遗骨!但并不能代表一定就是米尔纳的!”米娜有些迷惘的望着被金色的阳光所笼罩的湖面。
“您说的一点没错!但至少证明这根骸骨的确是出自亵神者的身体,不是吗?”
米娜终于被震惊了,她点了点头道:“要不是因为辛论加入了你们这次的行动,我才懒得跑到这里,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已经开始对这个游戏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兴趣了!继续说!”
“我当然不会那么愚蠢的就相信,依靠多诺万这个家伙一个人,就能将米尔纳这样的亵神者制服,尽管他在我的面前夸夸其谈,但是到了最后这个家伙还是和我说了一点真话,他告诉我,在这次剿灭亵神者的行动中,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这次行动是由他的一个魔法师朋友策划的!”
米娜的视线从湖面之上移了回来,淡蓝色的眼眸比湖水更为清澈透明,显然魔法师三个字触动了她。
阿尔比来回踱了几步,粗糙的右手揉捏着胡子拉渣的下巴,嘿嘿的笑着道:“你猜这个叫多诺万的家伙对我说了些什么?”
“这种人和街头混混没什么区别,想必他说的话十有**都不可靠!”
“的确非常不可靠!”阿尔比说完便回头看了看周围,低下头凑了过去道:“这件事情,你就当从来没听说过,特别是不能让奥多姆主教知道!就当我说的是一个笑话!”
“多诺万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搞的你这么神神秘秘的!?”米娜道。
阿尔比再次十分小心的张望了下:“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教廷最虔诚的红衣大主教奥多姆……他有一个侄子?”
“奥多姆主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自我认识他以来他都是孤身一人!为了女神的信仰,他早就放弃了俗世间的一切!”米娜摇头道。
“我本来也觉得这样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可是后来多诺万又极为隐秘的告诉我,他说他已经打探过了,奥多姆主教的确没有这样一个侄子,真相是,他的魔法师伙伴-----这个对外自称为奥多姆侄子的家伙,是奥多姆的私生子!奥多姆主教老年得子,非常疼爱这个儿子,但是迫于教会的压力,他却不得不将这个儿子送到埃西亚公国交给一个男爵抚养长大,以掩人耳目!”
阿尔比说完便双手抱胸,笑眯眯的看着米娜。
饶是米娜平日里冷若冰霜,此时也是脸色变了又变,无比的精彩,女人内心深处深藏的八卦之心也被生生的挖掘了出来。
米娜虽然觉得这样的说法非常好笑,但还是矜持的道:“这种说法根本没有任何依据!”
“嘿嘿,当然了这样的话只能我们私下里说说,权当笑料罢了,不过依据嘛还真的有那么一点!”
米娜的嘴巴再也控制不住的张开了老大:“你有什么证据?”
“一共有两点值得令人怀疑的地方,第一,多诺万告诉我,他的这个魔法师朋友在此前的六年里一直是夜典俄普迪斯神殿的唱诗班领唱,也是大陆上唯一一个连续五年连魔法师资格考核都没有通过的见习魔法师!”
“这么说来,这人倒算的上是奇葩一个咯!但这又和奥多姆主教扯上什么关系了?”
“在此前的几年里,这两人的确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就在今年,奥多姆主教说服了教皇,带着圣女艾莲娜亲自前往埃西亚公国,在俄普迪斯神殿为埃西亚举行光明祭奠,自教廷建立以来的千年,除了两百多年前大迪亚拉公爵所在的奇斯帝国,还从未有任何一个国度享有过如此的殊荣!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两百多年前,大迪亚拉能够见到教皇,靠的不就是与当时的大主教萨拉耶的子侄关系!现在,孤身一人的奥多姆突然之间多了一个侄子出来,难道这真的只是纯粹的巧合?”
米娜眉头紧锁:“继续说!”
“更巧的是担任此次光明祭奠领唱的正是这个连见习魔法师考核都无法通过的家伙!一般来说这种不具备魔法天赋的人早应该在六年以前就被剔除出教廷魔法公会的名单,可是这个家伙偏偏就这样被保留了下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光明祭奠结束后的晚上,在埃西亚公国领主费尔南多大公举办的欢迎晚宴上,这个家伙竟然受到了大公的邀请,据传言,是奥多姆主教点明让他参加的晚宴,而有资格参加这次晚宴的人,除了他之外,一共只有五个!倒底是什么养的关系,能让奥多姆主教将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家伙邀请到如此之高规格的私人晚宴之上?”
阿尔比又道:“更让人震惊的是,就在参加完这次晚宴之后,这个家伙竟然被奥多姆主教钦点为正式的教廷四阶魔法师,而且是免试的那种!米娜团长,你听说过教廷魔法公会,有为任何一个贵族子弟开过这样的先例吗?”
“好像……的确没有过,斯德哥尔摩想要进入魔法公会混饭吃的贵族子弟多如牛毛,公会早就严令禁止未经同意私自收录不符合要求的人入会!”
“何止不符合要求,一个连续五年都未通过见习魔法师的人应该完全不具备成为一名魔法师的资格!可奥多姆主教偏偏就让他直升为四阶魔法师,这完全违背里奥多姆主教平日里谨慎严格古板的性格脾气,为完全违法教廷魔法公会的制定的章程,不得不让人产生某些联想啊!此外多诺万还告诉我,大陆上最富盛名的大魔导士狂暴女巫丝黛儿,竟然也看在奥多姆的面子上,在当晚,开天辟地的把他收为了徒弟!”
“丝黛儿?!!”听到这三个字,米娜淡蓝色的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表情变得极不自然:“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战胜过血骑士的魔法师!”
“没错,唯一一个能让我们的血骑士团长尝到败绩滋味的那个女人!”
“你说的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
“还有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在此之前,教皇曾经无偿调集两百神圣骑士团的骑士驻守埃西亚公国的边境,并与埃西亚结为联盟,而据说这个提议,最早也是由奥多姆主教向教皇提出的!”
“好了,这件事情,先到此为止,目前,我们必须先把亵神者事件调查清楚!说说看,你遇到的另外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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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阳错
“在坎多隆郡我遇到的第二个人叫做斯文森,这个人是坎多隆郡守备军的骑兵大队长,如果说多诺万那样浑水摸鱼的家伙说的话不怎么令人信服的话,那么这个人所说的我觉得应该是可信的!”
米娜左手之上的宝蓝色光辉渐渐淡去,白色的手骨化作一捧粉末,随风洒落在湖面上:“骑兵队长?这个魔法师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我有点好奇,从混得不如意的牧师到坎多隆郡的骑兵队长……他是怎么和这些毫不相干的人搭上关系的?.”
“斯文森告诉我,在他驻守坎多隆郡至今的几年内,黑市就一直存在,但类似这样的黑市在任何一个国度都比比皆是,而且再次之前,位于其辖区内的这个黑市一直很安分,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米尔纳的行踪。在几个月前,坎多隆郡突然来了一个教廷魔法师,虽然大多数的坎多隆郡居民根本就没有关注过这个人物,但他这个骑兵队长却是个例外,因为这个自称奥多姆主教侄子,喜欢以此为荣耀,到处宣扬自己的教廷魔法师在刚刚来到坎多隆郡不久,就亲自跑到守备军驻地拜访了他,在其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这个教廷魔法师天天请他喝酒,两人的关系一度非常之亲密,甚至,甚至斯文森还亲口向我承认,这个教廷魔法师还花了大钱,请他在销金窟里着实爽了好几回!到最后斯文森几乎都是和这个家伙以兄弟相称了!”
“说重点,你们男人间那些龌龊的事情,就不要说得这么详细了!”米娜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心头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厌恶之感。
“一个月后,斯文森在某个夜晚对坎多隆城内进行例行巡逻,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就在那晚,米尔纳竟然出现在了坎多隆郡,而据斯文森说,当他赶到时,他的这个魔法师朋友已经与亵神者米尔纳展开了空前绝后惨烈的鏖战!斯文森告诉我,撇开他与这个魔法师亲密无间的朋友关系不说,作为斯德哥尔摩的第一教区,埃西亚公国的军队下到小小的士兵,上到镇守边境的一方将军,都将剿灭暗黑力量作为军人的第一要务,所以当时他便毫不犹豫的立刻命令吹响集结号,坎多隆郡的守军在他的号召下立即集结了上万人,对米尔纳极其追随者展开了总攻!”
说着阿尔比摸出一把断裂了的刀刃:“这个是斯文森呈给我的参与这次剿灭行动的凭证!”
“这个家伙倒是个聪明人,他这不是明摆着想在这件事情里邀上一笔大功么?”米娜不屑的道。
“坎多郡守军死伤近两百多骑兵,的确在这次行动中起到了应有的作用!”阿尔比道。
“召集上万人的军队,这倒是足以显示这位斯文森队长对这次行动的重视,也足以证明他对教廷的忠诚,可是死伤数却是两百多,你觉得这合理吗?我早就去过坎多隆郡,黑市的那条小街容纳千余人都已经是极限,嘿嘿,我倒是不明白了,他这个上万人倒底是哪来的!究竟是他为了突出自己在这次行动中的功劳撒的谎,还是他根本就是个十足的蠢材,竟然真的在如此狭小的区域召集了这么多的人马?不管怎么样,这个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在这件事情上捞点好处罢了!”
米娜叹了口气道:“说说你遇到的第三个人吧!”
阿尔比点头道:“也许到现在为止,您仍然无法相信,一个连续五年未通过见习魔法师考核的家伙,能够杀死米尔纳,但是如果我跟您讲起了这个人,或许您应该就能相信了!我遇到的第三个人,其实我们都认识!”
“哦,我们都认识?”米娜疑惑的道。
“对!我们都认识,因为十年以前,他曾经是我这支骑士小队的队长,我曾经是他的下属,他也是我们神圣骑士团的成员!这个人或许您不熟悉,但您一定也见过,他的名字叫克克蒙!”
“克克蒙?!!何止认识,这个人当年如此臭名昭著,不仅贪钱而且好色,神圣骑士团里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了一个在酒馆靠出卖色相为生的妓女,他挥霍了几乎所有的家产,甚至无耻的向自己每一个的下属伸手要钱,花光了所有钱以后,为了继续赢得这个下贱的女人的欢心他竟然偷偷的潜入了教廷的地下金库,最后被人堵个正着,所以这个家伙再也无脸在神圣骑士团里呆下去,听说他被教廷监禁了三年以后,就离开斯德哥尔摩,跑到一个乡下小地方干起了佣兵的活!这个人你不说还算了,说起来他就是我们神圣骑士团的耻辱!”
米娜凛然道:“神圣骑士团从不会被金钱所诱惑,从不因**而淹没理智,因为我们是女神的追随者!”
阿尔比转过头去,叹息道:“其实除去这些,克克蒙这个人…..还算不错的!如果当年他不是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说不定……现在,他也是血骑士的有力竞争者之一呢!”
“开什么玩笑,一个以金钱和女人为信仰的人,就他?也配来领导我们神圣骑士团?!
阿尔比本想争辩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克克蒙离开斯德哥尔摩之后,真的干起了佣兵,而且这次见到他,我还发现,他干的很不错,现在他是一个叫做飞雪佣兵团的团长,这个佣兵团总共拥有三千左右的雇佣兵,而且我看过了,这些佣兵里有许多都是一些非常不错的小伙子!”
“等等,你的意思是,克克蒙也参加了这次行动?”米娜惊讶的道。
“您猜的一点没错!克克蒙的手下在几个月前向他引荐了一位教廷魔法师,而这位魔法师也是自称为奥多姆的侄子,狂暴女巫丝黛儿的徒弟,并且克克蒙告诉我,这个魔法师向他开出二十万金币的天价,要求克克蒙和他的飞雪佣兵团在那天晚上保住这个魔法师的命!”
饶是米娜见惯了大场面,但还是被阿尔比报出的数字吓了一跳:“二十万金币一晚?我没有听错吧,他的命真的值这个价钱?”
“他的命值不值这个价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克克蒙接下了这个天价的佣兵任务,但结果是至今精明如克克蒙这般的人物,却还没收到雇主的承诺的货款!”
“哈哈哈!这个视钱如命的家伙也有今天?”米娜笑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克克蒙没有具体和我说明当初怎么上的当,但他告诉我,当晚他就率领他的飞雪佣兵团埋伏在坎多隆郡黑市的周边,并且他直接参与了与米尔纳的正面战斗!”
米娜喃喃的道:“十年前就已经是七阶的防御骑士,五阶的光明牧师,飞雪佣兵团的雇佣兵,还有坎多隆郡的上万守军,加上一个四阶魔法师……..”
“您难道不觉得…….这简直就是事先布置好的一个天罗地网吗?这些人单独的话,每一个都不是米尔纳的对手,但加起来的话,嘿嘿,倒的确有可能杀死米尔纳!光明牧师可是暗黑力量最大的杀手,还有克克蒙这个铁桶一样的家伙存在….唯一的疑点是…..”
米娜凝望着远方:“唯一的疑点是,那些当做沙包一样充数而死去的士兵为什么仅仅只有两百!依照米尔纳以往的实力来看,就算是两千骑兵,恐怕都不够他杀的呀?…….”
“您说的一点没错!这也是唯一一个让我怀疑的地方,但我们也不排除当中有意外的可能,就算没有意外,我们也可以说人总是会老的,米尔纳也不例外!何况他是孤身一人,而对方则是早有准备!”
阿尔比顿了顿:“尽管我也不太敢相信米尔纳就这样死了,但这三个人互相之间根本不认识,之前也从未有过任何的交集,但他们的言辞之间都将这次行动的策划者指向了同一个人,也就是我说的那个来历有些蹊跷的教廷魔法师。我们不需要考虑太多,因为多诺万最后告诉我,那个魔法师的手里持有米尔纳生前所使用的那柄极夜之剑,我们都是曾经见识过这把剑的威力的,这件武器,我想普天之下,没人能够仿造的出来!所以,到时候我们只需要找到这把剑,就能证实之前所有的猜想!”
“什么?极夜之剑在他手里?这样的话倒是好办了!那你调查清楚没有,那个魔法师叫什么名字?”米娜道。
阿尔比哈哈大笑了几声,道:“我们刚刚还见过他,他的名字叫格瑞斯*华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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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暗情
“怎么会是他?”米娜若有所思的望着湖面,长裙在风中飘舞着,她低下尖尖的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深思。
“昨晚我故意找了个借口把他留下,我可以确定,他就是我调查中遇到的那三人口中的那个教廷魔法师,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的实力虽然在同年龄中不算顶尖,但也绝对不像是一个连续五年连见习魔法师考核都无法通过的废柴!”
“米娜团长?米娜团长?”阿尔比望着出神了的米娜又道:“而且,刚才你也看到了,他拥有一种我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盔甲,这种盔甲只有在战时才会发挥作用,非常隐蔽,这样的盔甲,是任何敌人所畏惧的!虽然魔法师也可以在战时临时释放魔法盔甲以求保命,但那需要六阶以上的魔法师才能做到,而且非常耗费法力,很不实用,可是他的这种盔甲,显然和一般的魔法盔甲不同,我想就连您也应该从未见过!”
米娜深以为然的道:“我的确从没见过,但更让我感兴趣的是他的那个召唤宠物,那个小骷髅,到现在我还没弄明白,那些暗黑的能量倒底去了哪里?……阿尔比,这次任务你完成的不错,我想血骑士大人一定会非常满意你为他带去的这个消息,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的是,亵神者事件的确是真的,而且米尔纳也确实已经被消灭!我们接下去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个叫格瑞斯的家伙,并且确定他手里是否有那把极夜之剑而已!”
“教皇大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阿尔比道。
“教皇大人?他当然会大肆宣扬这件事情,而这样做的结果是有人登上极乐,有人将被打入地狱,或许斯德哥尔摩将会被暴风雨笼罩!”
阿尔比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色:“有这么严重?……那这样做倒底…….?”
米娜哑然失笑:“阿尔比,我真不明白,这些年你的日子是怎么混过来的,一切的事情只是向着既有的方向不可逆转的前进着,今后倒底会怎样,谁能够预测?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坚守我们多年的信仰,其他的事情并不需要我们去多考虑!”
“我明白了!”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提前告诉你,我想你大概也能猜到,这次任务结束后,辛伦将会接替你的位置,而你将会被调往另外一个骑士小队担任队长!”
阿尔比朗声大笑,有些佝偻的背也直了起来,金色的阳光下,他的身影依然如此健壮,阿尔比并没有显露出米娜想象中的失落表情:“辛伦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如果他能改掉自己傲慢自大的脾气,将来一定能够有所成就!至于我嘛,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做好了回家养老的准备,但现在,我很高兴,您仍然相信我这个老伙计!”
“我知道你不喜欢辛伦,但他还年轻,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他能够多些历练,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心!”
阿尔比点了点头:“那么,米娜团长,现在我和我的兄弟们就先回斯德哥尔摩了,我必须第一时间向血骑士大人禀报这件事的调查结果!”
“辛伦留下,我会亲自带他回斯德哥尔摩!”
初夏的正午已经微微感觉有些炎热,好在这里有一个湖泊,还有一片遮阴的树林,吹过湖泊的风也带着丝丝的凉意。
细碎的阳光在米娜的长裙上留下斑斑驳驳的亮点,米娜依靠在一颗倒下的大树之上,宝蓝色的眼眸凝视着仍在昏睡中的辛伦。
米娜从树干上跳了下来,将巨剑插在了地上,打开双手,仰起头,垫着双脚,面对阳光。
她深深的呼了口气:“好美的阳光,好美的湖水!好丑陋的世界!”
米娜轻轻打开了系在长裙后背的蝴蝶结,如白玉般圆润的后背便暴露在了金色的阳光下,她将褪下的长裙一脚踢开,光滑玉质的双腿向前迈了几步。
米娜的双手探到后背,解开了胸前最后的束缚,她的肌肤白的有些耀眼,胸前的粉色蓓蕾随着她的脚步在空气中抖动,她低下了头,极为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用手轻轻捧住了双.乳,走向了湖泊之中。
米娜白皙的身体渐渐的隐没在湖水之中,虽然已是初夏,但湖水却似乎有些冰冷,米娜微微颤抖着将湖水轻轻泼到自己的脸上。
宝蓝色的长发漂浮在湖面上,水中的涟漪随着她的游动不断的向湖面的四周扩散着,泛起点点银色的亮光,此时的她就像一条徜徉在天堂中的美人鱼,圣洁,美丽!
米娜的头微微向后仰去,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她的身体浮在了水面上,清澈的湖水让与白皙的**完美的交融在了一起,春光尽泄。
许久之后,湖水的波动惊醒了米娜,紧接着一个火热的身体便靠了上来。
“米娜!……”辛伦的笑脸出现在了米娜蓝色的眸子里。
米娜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去,辛伦哈哈大笑一声,奋力的追了上来,抓住米娜的左手,用力的往后一扯,一把就将米娜身躯抱在了怀里。
此时的米娜完全没有方才手拿巨剑时那样的气势,她不再是那个浑身散发着宝蓝色光辉的神圣骑士团副团长,而是一个娇小柔弱需要人倍加呵护的少女。
辛伦英俊的面容如阳光一般灿烂,他伸手狠狠的在米娜的粉色蓓蕾上揉捏了几下:“怎么了,米娜,今天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米娜宝蓝色的眼眸淡淡的在辛伦的脸上扫过:“是谁允许你私自离开亚丁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别忘记了你是巴比隆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辛伦邪邪的一笑,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米娜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按耐不住的出现了一抹绯色。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不想像个傻瓜一样呆在亚丁,我必须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难道你希望你未来的男人是一个只会吃软饭的家伙吗?”
辛伦火热的身体再次贴了上去,米娜呓语了几声,双手便架在了辛伦的脖子上,两人紧紧的靠在了一起,像两条缠绕的水蛇一样,在水里来回翻滚着。
压抑而暧昧的喘息声只在树林的最深处传递着。这一刻这个小树林变成了夏娃与亚当的乐园。
湖面上泛起一阵阵波浪……
燃烧的烈焰也终于熄灭,米娜微闭着双眼,洁白无暇的胸口上下起伏着,白皙的皮肤之上数道深红色的吻痕仍未褪去,粉色的蓓蕾此时也如怒放的花瓣沾染了初夏火样的嫣红,米娜天鹅般的脖子微微仰起,一头长发散乱的披在后背。
“这样靠着你,真好!”米娜的声音酥的有些发软,她满足的依偎在辛伦的怀中,微笑着。
“怎么样,回去以后,我就能升任火狐小队的队长了吧?我要让那些老家伙看看,我辛伦可不是光会依靠家族余荫混日子的人!”
辛伦的手依旧非常不老实的在米娜期期艾艾的芳草之间游走,米娜将脑袋贴在了辛伦的胸口,抑制不住急促的呼吸起来。
辛伦得意的笑着:“离开你的这段时间里,除了任务之外,我唯一牵挂的就是你!”
米娜回过头去,撒娇般的对着辛伦亲吻着,直到两人再次纠缠许久之后,米娜才情迷的道:“我也想你!”
“嫁给我吧!米娜!我要让你真正永远的属于我!有了你,巴比隆家族将一定会成为亚丁最有势力的家族!我想就是那些古板的老家伙,也不会反对这门亲事!”辛伦双目深情款款,此时的他丝毫不比情场老手班戈在女人面前的魅力差多少!
“你在开什么玩笑!”米娜的脸忽然变得和以前一样冰冷,她一把推开了辛伦,宝蓝色的战气忽然爆发,**裸的漂浮在了湖泊的上,头也不回的向着岸边走去。
米娜一声不吭的擦干了身体,穿上了自己的长裙,提起地上的巨剑:“辛伦,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早就告诉过你,当你需要我的时候,你可以随时得到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或者厌倦了我的身体,那么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而我也不会怪你,我依然会在你的身后永远的守护着你,但要我嫁给你,这却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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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畸情
辛伦愤怒的挥动着手臂,清澈的湖水卷起阵阵浪花,英俊的脸庞青筋暴跳,清秀的五官有些扭曲:“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说起这件事情,你都这样无情的拒绝我,从来不给我留一点余地,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愿意光明正大的嫁给我,这倒底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米娜面若寒霜,望着树林尽头,连看都没有再看辛伦一眼。
“难道这五年里我所做的一切还不能够证明,我对你的真心吗?难道这五年的等待,在你眼里就那么如同儿戏吗?!”辛伦的双手紧握成拳,满心的期待在这一刻再次化为了泡影。
“儿戏?咯咯咯!”米娜有些忧伤的回过头来,微热的初夏却让这对恋人感觉说不出的寒冷:“你觉得我对你来说是儿戏吗?”
炙热的爱火片刻后就变成了至爱恋人冷冰冰的拒绝,辛伦这个高傲的年轻人发疯一般,几乎失去了理智:“告诉我倒底是为什么!”
米娜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牵扯着,她看到了辛伦那心碎般的眼神,心里抑制不住的痛,米娜转过了头去,装作不经意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米娜紧紧咬了咬嘴唇,终于闭上双眼,下定决心:“辛伦,我们认识已经有五年了,这五年的时间里,我让你失望过很多次,今天如果你一定需要我告诉你一个理由,那么我就告诉你!”
辛伦望着岸边,期望能够看到米娜的双眼,可是岸上留给他的却只有米娜的背影。
“其实我一直就很清楚,除了我之外你还有许多许多,多到数不清的女人!”
“我承认!我是玩过不少的女人,可是她们没有一个能和你相比!”辛伦道。
米娜哀伤的摇头:“你不用觉得歉疚,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并不介意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因为,你都不知道,当那些女人拼了命的讨好你的时候,你却在拼了命的讨好我,就像今天一样,我知道,如果我现在让你跪在我面前,你也一定会愿意!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辛伦刚要张嘴说话,却被米娜冷冷的打断:“简单的来说,你在玩他们,可是我却在玩你!而我付出的仅仅是几句缠绵之时的爱你的谎言而已,或者如果你需要我的支持的话,我可以很容易的让你进入神圣骑士团,很容易的让你成为神圣骑士团里最为年轻的队长,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阿尔比已经答应让出自己的位置给你!”
辛伦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米娜接着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也不用感谢我,这些只是对你付出的一些回报而已,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五年前一样,不要对我有任何的幻想,因为….我米娜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这样也许我们可以长久的保持着现在的亲密关系,当然如果你找到了另外一个对你的将来有所帮助的女人,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和她成婚,我不会阻拦,毕竟像你这样的豪门世家子弟,更需要一个有背景的女人来为你铺平未来的道路!让我猜猜看,也许这个女人会是某个大家族的长孙女,亦或是教廷里某位掌权人物的女人……其实我很期待看到你将来的妻子和你走进教堂的那一刻!不过你完全可以放心,到时候如果你还是想要我的话,我一定不会拒绝你!咯咯咯!”
米娜柔弱的背影微微抖动着,淡蓝色的眼眸如烟雨迷蒙的水乡之岸,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那白皙的脸上滑落,只是辛伦看到的却只有米娜无情的背影。
“好了,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米娜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轻笑着走向了辛伦,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脸:“斯德哥尔摩很快就会变得不平静,如果你要是个真正的男人的话,那么就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我会在暗中帮助你!记住…..你可不是一般人,你是巴比隆世家的独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很多人,都在看着你呢!”
………………….
格瑞斯一行顺利达到了提马克城镇,这里果然是埃西亚公国的西北重锤之城,加上这里是通往斯德哥尔摩教廷国的唯一出入口,繁忙的商队和人流就成了提马克城的一道风景。
提马克城上空飘扬着的蓝底飞鹰旗帜,宣示了埃西亚在此的主权,尽管这个地方并不比坎多隆郡要大上多少,但是其人流的密集程度却远非坎多隆郡可比。
走在略显简陋的街道之上,到处可见眼神纷乱的人们,很明显这也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然而斜阳之下的城墙上,街道中,来回巡逻的埃西亚公**队,却维持了这个地方的治安,虽然有些家伙看人的眼神非常不善,但直到格瑞斯在人群中走了半天到达了一个旅店的门口,也没有遇到一个敢于偷鸡摸狗的人。
格瑞斯非常随意的选择了一个廉价的房间,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经过了一夜的折腾,他早已疲惫不堪,不久之后,格瑞斯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格瑞斯四仰八叉的躺着,不时的打着鼾,嘴角的口水亮晶晶的流了一大片,在这个并不算宽敞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小漩涡,小漩涡中心的虚无之中,探出一直消瘦的骨手,紧接着一个眼窝中闪耀着淡紫色火焰的小骷髅便轻轻落在了地上。
小骷髅蹑手蹑脚的走了几步,扭头看到了熟睡中的格瑞斯,接着他便摇摇晃晃的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并仔细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小骷髅细小的骨手抚在那空空如也的腹部位置,淡紫色的眼窝不断的扫视着周围,房间的摆设非常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张椅子之外别无他物。
小骷髅扭了扭脖子,做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他低下腰,伸长了脑袋,那光秃秃的骷髅头骨朝着椅子凑了过去。
小骷髅的下颚张了一张,两排牙齿直接咬在了那桌子的一角上,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吱吱嘎嘎的响声,小骷髅的身体地下一堆堆木屑粉末掉了下来。
片刻之后一张桌子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有一块印有小骷髅牙印的小木块,小骷髅抹了抹嘴巴,似乎仍旧意犹未尽,接着他就把目标对准了桌子…….
屋子里一个影子静静的站在最不易察觉的角落之中,尽管这个房间极为简陋,但这个影子还是选择了最为有利的地形,哪怕是微弱至极的光线,一件小小的摆设,以及房间里那根本不为人所察觉的气流涌动都被这个影子计算在了里边。
即便是最擅长于潜行的比蒂也无法与之相比,因为此时这个影子根本就没有进入潜行的状态,他只是看似随意的往这个角落里一站,却已经达到了比蒂在潜行状态下都无法达到的隐匿自身的效果!
正在贪婪的吞食着桌子小骷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这样的影子。
影子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惊讶,自从他出现在这个屋子以后,他的双目便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骷髅。
吱吱嘎嘎的声音实在太过的大了,以至于在睡梦中的格瑞斯也被惊醒,事实上在沉睡之中,格瑞斯做了一个梦,而他梦见的是他的这个不受控制的小宠物正大肆的在这个房间里吞食着一切在他看来根本不可能被吞噬的东西,桌子、椅子、橱柜……
格瑞斯几乎被自己所做的这个梦逗乐了,但当他被房间里的声音吵醒,真的睁开双眼时,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房间内本来就不多的家具和摆设,此时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地上一小堆的木屑,而此时自己的这个小宠物刚巧把桌子最后的一条腿给吞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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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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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斯只觉得哭笑不得,便喃喃的道:“喂,我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能吃的?”
小骷髅似乎听懂了格瑞斯说的话,裂开颚骨,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格瑞斯绕着房间走了一圈,这里果然已如他梦里的一般,所有的东西已经被小骷髅啃了个精光。
格瑞斯顿时明白了,睡梦之中看到的情景,并不是梦,那是小骷髅在意识之海中传来的信息。
“你不会乘着我睡着的时候,连我这个主人也给一起吞了吧?”格瑞斯低下身去对着小骷髅道。
小骷髅使劲的摇了摇头,格瑞斯嘿嘿一笑道:“你好像能听懂我说的,那么以后你要记住,没什么事情,没有我的召唤,你不要随便跑到外面来,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知道了吗?”
小骷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格瑞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打开包裹,从里边翻出一件小小的轻甲,这件轻甲是南顿淘汰下来的,汉斯重新打造的盔甲更加适合南顿,而这件则被格瑞斯顺手带了出来。
格瑞斯早就想让小骷髅穿上这件轻甲,以阻挡人们好奇的目光,毕竟一个骷髅奔来奔去在斯德哥尔摩这样崇尚光明的地方,是一件不怎么妙的事情,然而却一直没有逮到合适的机会为自己的这个小宠物穿上。
巧的是这件盔甲穿在小骷髅的身上非常合适,格瑞斯亲自为小骷髅带上了头盔,穿上了盔甲的小骷髅看上去倒的确没有原来那样招眼了!
小骷髅好奇的用手抚摸着身上的盔甲,接着便跃入了虚空之中,研究这个他从未见过的古怪东西去了。
房间内的那个角落空空如也,那个黑色的影子早已不知去向!
格瑞斯小心的关上窗户,借着月光,他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上半身,格瑞斯低下头去,却发现左胸口,那个裸露在肌肤外的血红色眼球,不知何时已经被新生的皮肉包裹在了里边,此时这个地方微微的隆起着,仿佛像是一个即将愈合的伤口,已经完全看不出那个红色的眼球,然而在尚未愈合的结痂处,格瑞斯看到有一丝丝微弱的黑色气息正四处游走。
尽管这一丝黑色的气息极为微弱,除非近距离的观察,很难被察觉到,然而,他这次要去的地方是斯德哥尔摩的教都亚丁,那里有着狂热的光明信仰教徒,再弱小的暗黑之力,一旦被这些崇尚光明的人发现,那么自己将会面临极端危险的处境。
格瑞斯换上了一件更为厚重一些的衣服,将自己的前胸裹了个严严实实,格瑞斯打定主意,在参加完克克蒙举办的那个雷文小屋展览,并帮助绿儿买到合适的灵魂晶体之后,他就会立刻回到坎多隆郡这个安逸的偏僻之地。
因为暗黑之力的侵蚀,格瑞斯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可能出现的意外早做打算。
所以格瑞斯决定回去以后,就接受克克蒙抛出的橄榄枝,与之合作,他将会把那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大大的扩建,建造成为一个武器盔甲的冶炼工坊,由汉斯全权的负责,而自己手头上的那些数额巨大的魔石,也将会全部用于在工坊中铸造出来的武器盔甲之上。
这将会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
格瑞斯的心依然躁动,他的梦想仍然和以前一样,花不完的钱,享受不尽的美色,他依旧渴望出人头地,依旧渴望让夜典的那些百姓们看到自己威风凛凛的一面,如果不是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暗黑力量侵蚀,格瑞斯绝不会产生这样过安稳日子的想法,而现在的情况下,格瑞斯觉得自己在想到解决的办法前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那个地方,好好的赚点不费心而且安全的钱,享受一段悠闲的暴发户老爷生活。
而等到时机成熟,或者说能够想办法破除自己身上暗黑的力量留下的印记时,再出山也不迟!毕竟格瑞斯曾经在夜典经历过五年多惨不忍睹的底层生活,等待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格瑞斯自认自己还算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格瑞斯心里十分清楚,克克蒙此次如此卖力的为自己举办雷文小屋展览,目的就是吸引自己与他合作,克克蒙是个不甘于现状的家伙,与他合作风险将会和所得的好处一样的高,但眼下格瑞斯却也没有更好的或者说更加能够让他信任的合作人的人选,所以这也是格瑞斯不得不冒险前往斯德哥尔摩的原因。
一个被暗黑力量侵蚀的人,前往光明之都亚丁,尽管这听起来就是非常危险的事,但格瑞斯却不得去,因为他的腰包已经快要彻底的干瘪……如果不去,那么他手上的这些魔石将全部烂在自己的手中,克克蒙是个聪明人,他又怎么会猜不到格瑞斯除了他之外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出手方式了呢?
提玛克城里的风很大,剧烈的大风为这座边镇重锤造就了极为特殊的“景致”,天晴的时候,提玛克城的上空有时候晴空万里,见不到一丝云彩,那些轻飘飘的云朵都被这肆无忌惮的大风给吹了个一干二净,但这样的景象只在每年的春夏之际才能见到,一旦进入秋季以后,明亮透净的晴空则会被漫山遍野的沙尘所代替,这样的大风沙一吹就是半年,这就是提马克城。
所幸的是,现在正是暮春初夏之时,格瑞斯等人倒是遇上了一年之中难得的好天气,虽然风依然很大,但是高高的城墙阻挡了大风的进袭,所以城中的百姓们脸上此时每一个都挂着满足的微笑。
这样的微笑不仅仅是因为好天气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今年他们地里所耕种的庄稼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收成,而且今年,在提马克城守军的帮助下,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那些讨人厌烦如约而至的地精们竟然只仅仅偷袭粮仓了三次,在往年这个数字起码是十倍以上。
在提马克城的居民们看来,军队在其中起到了不可抹杀的作用,尽管他们只是和做了和以前一样的事情,然而人们可没有什么兴趣去研究这些,他们只知道今年的收成很好,没有遭到地精屡屡的洗劫,所以对提玛克城的守军,人们的评价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以当格瑞斯手握出境证明,站立在出境口,无聊的等待出境检验,听着居民们七嘴八舌有一句没一句的各种唠叨时,他也便明白了,为什么如今提马克城的治安会如此之好,丰收让这里的人们暂时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一日三餐发愁,这是整个边陲重镇都非常安逸的主要原因,此外军队在这里的威望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没有人愿意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出来找不自在,这也是另外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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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暗之眼
提马克城是与斯德哥尔摩之间来往的一条安全通道,尽管周围还有许多捷径,但没人会选择在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道路前往斯德哥尔摩,所以这里的城门哨卡处还是显得非常拥挤,然而由于埃西亚守军在这里维持秩序,出城的人们倒是一个个非常老实的排着队。
但轮到了格瑞斯的时候,这和谐的一幕却突然的被一帮横冲直撞的家伙给完全破坏了![..]
一群身穿着教廷神服的家伙趾高气昂的将排队的人们撞到了一边。
人群中顿时骚动不已。
“你们干什么?”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们立刻冲了过来将那几个人阻隔在了一边,然而格瑞斯却注意到,这些身穿着神服的家伙周围,站立的是几个穿着重甲的教廷骑士。
士兵们的腿刚刚跨出去两步,就不约而同的缩了回来,他们看到了骑士们眼中那威严而犀利的眼神。
“我们现在必须立刻出城!”为首的一名骑士发话,并挥手将神职人员全部喝退。
士兵微微犹豫了片刻,那名骑士便轻轻伸手,一把将士兵推到了一边,年轻的士兵涨红了脸,鼓起勇气冲了上来,道:“骑士先生,您破坏了这里的秩序,而且没有出境证明的话,任何人是不被允许从这里离开的!”
骑士笑了笑,眼神中那不屑的光芒收敛了下去,回头将那巨大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年轻士兵的身上:“我们执行的是特殊的任务!”
“很遗憾先生,我不得不抱歉的告诉您,不管您执行的是如何特殊的任务,就算您是费尔南多大公,我也不能让您出去!”
骑士有些诧异的哦了一声道:“为什么?”
“我们只服从上级的命令,也就是提马克城城防指挥官阿贝卡的命令!”士兵指了指城墙上贴着的一块布告道:“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没有出境令任何人不得擅自从这里离开!”
骑士颇有深意的望了望布告,嘴角微微上扬,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到士兵的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铜牌,然后小声的对着士兵说了几句。
“原来,您身上有出境令。。。。。!”士兵尴尬的笑了笑,又道:“但您还是得让先来的人先走!”
骑士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手下的人稍安勿躁。
周围的烦躁不安,抱怨着的居民,心中的怒气终于了平息下来,有些人竖起大拇指,大声赞叹着年轻士兵方才的表现,这条宽阔的大道上再次传出了和谐的欢声笑语,在他们的表情里,格瑞斯能够感觉到这些人对于士兵刚才的表现非常满意,然而在这些略显嘈杂的声音之外,格瑞斯却听到了另外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声音。
格瑞斯面带着憨厚的笑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骑士。
骑士身材高大,臂膀坚强而有力,站在人前就能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金色络腮胡上方是一张红润的方脸,他的眼角在微笑时会出现一些细微的鱼尾纹,他的双目清澈明亮,双眉浓密,微笑起来有股成熟老道的男人味。
说完话之后,骑士便退后几步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他的右手扶着腰间的银色佩剑,这柄佩剑上雕刻着精细到了极点的玫瑰花纹,仔细看去,剑柄之上散发着的是一种极为隐晦的银色,这种颜色显然与一般的秘银有所不同,格瑞斯看着这柄在骑士的衣角下时隐时现的佩剑,顿时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这种内敛的银色虽然第一眼看去无法像秘银那样让人眼前一亮,但看的时间长了却能让人产生一种宁静的感觉,看起来这柄剑的年代应该比较久远了,上面布满了许多战斗后留下的各种印记,但是其色泽依旧光润,就像这名骑士一样被保养的十分之好。
骑士藏青色的披风似乎经过了无数次的浆洗,已经褪去了它本来的颜色,但这件略显陈旧的披风却被打理得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干净,配合这骑士铜褐色的重甲,和骑士那微笑着的脸,竟然没有一丝战场之上冲锋陷阵的暴力气息,有的却是阳光下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明黄色炙热的阳光曝晒着人们,喧嚣的街道和嘈杂的叫卖声掩盖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再加上骑士那彬彬有礼的语调,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就在骑士身后五米左右的一辆马车。
在嘈杂纷乱的环境下,除了格瑞斯之外只有一个人将目光放在了这辆不起眼的马车上。
远处的透明落地窗后,悠扬且带着淡淡哀伤的风琴曲正这个华贵的房间里流淌着,窗外是炙热的阳光,而窗户后却是清新宜人的凉爽。
这是一双深邃得足以洞察一切的眼睛,此时此刻这双眼睛正透过窗户,穿越千米的距离,看着城门口人们的一举一动,他的手里端着一只白色的玉质杯子,杯子里是从遥远的东方大陆通过海运送来的最上等的茶叶。
他轻轻喝了一口浓茶,据说这种珍贵的饮品有凝神提气的功效,散发着馥郁醇香的茶水滑过他的味蕾,通过食道缓缓的流入他的胃中。
这一刻,他那紧锁的双眉也慢慢的舒展了开来,这温热的感觉通达全体,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享受,同时,隐藏在厚厚的布袍之后那孱弱的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一下,这种味道不仅仅是唇齿留香那么简单,这简直是可以触及灵魂深处的颤动。
他将剩余的茶喝完,深邃的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随后捏着茶杯仔细的放在眼前来回的端详着。
“乌贝尔,你多年生活在东方,你知道这上面写的到底是写什么东西吗?”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大人,这杯子上刻的是在东方人里非常有名的一句哲语!”
“哦,说来听听!”
乌贝尔十分恭敬的接过了杯子,低声道:“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东方人,果然很有趣,这话说的好精辟!”他低下眉头,反复的回味着这句话。
乌贝尔将茶杯放在桌上,笑着道:“这个茶杯太小,所以后面还有半句没有刻上去,后面的半句是,情关本难过,痴人自扰之!”
他的手指轻轻抖了一抖,深邃的眼眸也突然失去了以往那波澜不惊的平静,他将微笑的面容转了过去,重新又对准了那扇透明的落地窗…..而此时格瑞斯的双目正不时的来回瞟着那辆马车。
骑士正双目微闭,耐心的等待着,在这样嘈杂和炎热的环境下,他相信,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辆马车。
格瑞斯并没有超越常人的第六感,只是自从在卢瓦尔谷的地精族禁地神庙内走过一趟后,他的意识之海便时常能够捕捉到一些常人无法捕捉的东西,此时他能够感受到,马车之内传来的阵阵“呜呜”的叫唤声,这声音就像一只被捆绑着饿极了的动物所发出,只是这声音是从一个厚厚的布袋里发出,所以声音极其微弱,没有人注意到。
格瑞斯的目光扫过了那几名身穿神服的男人,这时他才留意到夹杂在这些人里边的骑士穿着的并不是同样制式的铠甲。
其中几个站的比较靠后的身穿的是胸带十字纹章的盔甲,这种盔甲与神圣骑士团的盔甲极为相似,在湖边,格瑞斯曾经见过,而那名头领模样的骑士,身上所穿的却是玫瑰花纹的骑士甲。
格瑞斯嘿嘿干笑了一声,望了望那辆奇怪的马车,有看了看这帮奇怪的骑士,最终还是转过了头去,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格瑞斯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何况此时此刻他有被暗黑气息侵蚀的先兆,所以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他决定不惹这个麻烦,眼下对于他来说安全的抵达斯德哥尔摩教都亚丁,然后与克克蒙会面,达成一个对自己比较有利的协议,才是正道。
第十八章扒光
格瑞斯一行人接受完了一些例行的检查,按照原计划出了提马克城门,继续向斯德哥尔摩行进,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将在四五天后抵达亚丁。
格瑞斯族出城门,最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骑士,好在那个家伙仍然在闭目养神,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一些细微的小举动,格瑞斯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com]
就在格瑞斯心安理得的迈开大步,出发之后,那名骑士紧闭的双眼突然睁了开来,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饶有深意的望着远去的格瑞斯一行。
骑士拿出一支炭笔和一张纸,刷刷的写下了几行字,然后交到另外一名手下的手中:“按照我说的去做!”
骑士看了一眼又将纸条传给了其他的骑士,最后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将这纸条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纸条落到了一个身材瘦长的骑士手里,他看了看纸条中的文字,眉头一皱,将纸条一团,手掌中腾的燃气一股火焰,纸条顿时化作了片片灰烬。
周围的人们依旧吵吵嚷嚷,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手中刚才发生的那个小细节,骑士掩饰的也极为隐秘。
一个身穿着骑士重甲的人竟然掌握着魔法火焰,这种魔武双修者显然是卡萨拉大陆上极为稀少且极为神秘的人物,然而骑士的同僚们还有那些身穿神服的教廷神职人员,却对这近在咫尺的一幕视若未睹,他们的表情极为平淡,等待着士兵们核实出境通行证。
前往斯德哥尔摩的行程走的很顺利,一天以后格瑞斯等人已经到达了斯德哥尔摩境内,只不过这里离开亚丁还有一小段的距离。
尽管这里离开提马克城不算很远,但格瑞斯却感觉自己从一个世界走向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看不到漫天的风沙,尽管气候同样炎热,但比起光秃秃一片,抬头只见黄色城墙的提马克城,这里显然是天堂一般的所在。
高大的棕榈树和低矮的蛇叶树为这里稍许增添了几抹凉意,以规则的矩形为主题建造而成的建筑与埃西亚公国建筑师们偏爱的椭圆形圆顶建筑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边是极为严格而精确的直线,而另一边却是追求优雅的弧度。
然而格瑞斯却对这种由方方正正的形状堆砌起来的建筑大为头大,多年的埃西亚生活让他早已习惯了那里的一切,在他的眼中这种房子就像一个个密封的罐子,看着都会让人产生一种透不过气的窒息之感。
格瑞斯的身后就是附近最为标志性的建筑,四四方方,平平整整,格瑞斯大摇其头,对斯德哥尔摩的建筑设计师们表达着不屑,这样风格保守且毫无创新的斯德哥尔摩与他想象中的显然差距极大。
而生活在精灵族雷吉塔尔半岛以优雅著称的精灵少女绿儿,对这种方块式的建筑同样没有什么好感。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用好奇且捎带愤怒的眼光看着这个小胖子,格瑞斯这才嘟嘟囔囔的收起抱怨。
很快格瑞斯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斯德哥尔摩人的身上,他们似乎非常喜欢白色的衣服,每一个人都几乎穿着款式几乎一样的套袍,这种套袍和教廷的神服区别只是少了一个红色的十字架图案而已。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穿上这种极为简单的服饰都会产生出如艾莲娜那般出尘脱俗的效果来,相反的大多数人在纯洁的白色衬托下,倒反而失去了本来应有的风格,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大街上身穿白色衣服的斯德哥尔摩人越来越多,不久之后整个小镇就变成了一片纯白色的海洋,人们聚集在广场上,表情肃穆。
然而在这白色的海洋里,却有格瑞斯这样一个身穿着一套廉价的花布衣服的胖子极为显眼的杵着,很快,格瑞斯就成了周围人们眼光聚集的焦点所在。
本来安静的人群在看到格瑞斯之后,顿时掀起了一阵阵众口齐声的讨伐。
“瞧瞧这个乡下来的胖子,穿的和一只花蝴蝶一样!”说话的是个面带雀斑的小女孩。
格瑞斯初来斯德哥尔摩,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好奇,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看看这里的一切,没想到却被这么多人当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当“猴子”的红屁股被暴露在外的时候,想必格瑞斯脸皮再厚也是有些吃不住的,于是他只得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雀斑小女孩,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然而这一蹬却直吓得小女孩呜呜的便拉住家人的手哭了起来。
这个小姑娘无心的一句话,和哇哇的哭泣顿时却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许多年纪大一些的长者看到格瑞斯的这一身打扮时,更是露出了极为震惊和愤怒的表情。
众人议论纷纷,最后终于有一个胡子花白,弓背弯腰,牙齿都快掉光了的老头子颤颤巍巍的走了上来,用极为阴冷的语气道:“你很穷?”
格瑞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然而却又觉得这这样的回答显然极为不妥,便又摇了摇头。
老头子哼了一声,大热天的鼻孔中似乎冒起了冬日才能见到的白烟,可想而知,此时此刻他是如何的愤怒:“不要否认了,这种料子我的小孙女前些日子也想买一些,不过这个价格可不便宜啊!”
老头子嘿嘿冷笑两声,浑浊的三角眼瞥向了格瑞斯身旁穿着“暴露”的绿儿:“没钱?我看你不像是没钱的主,这样的侍女小丫头,没有上万金币肯定弄不到吧!”
格瑞斯本来正要辩解几句,然而能让绿儿当一回侍女他的心中也是着实极度之爽的,望着站在不远处眨着好奇的大眼睛四下转悠的绿儿,格瑞斯只是嘿嘿笑了两声:“老家伙,你这话要是被我的小侍女听到了,说不定她会冲过来拧断你的脖子!至于我的这件衣服吗,如果你的孙女喜欢,我可以送她几件!你们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这未免也太无趣了!这就跟你新买了个小妾,你却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体和你上一个女人全都一模一样,连每一跟腋毛都完全相同,缺少新鲜感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这会让我们男人提不起兴趣来的!”
谁知这干瘪的老头似乎禁不起如此调侃,突然怒吼一声:“来人,给我把这个胖子扒光!”
格瑞斯还以为这个老头子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裸奔一下,偶尔展示一下自己稍微增加了一些肌肉的肥肚腩和日渐旺盛的体毛倒是不要紧,再说了自己的某个部位可不像伍德森那样见不得人,格瑞斯对于自己体现男人尊严的部分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目测一下这里有不少妙龄少女,真扒光了还不知道吃亏的会是谁,更何况,他们怎么可能真的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随便把人的衣服扒光了?
这里虽然只是斯德哥尔摩边境上的一个小镇,但从前总是会从一些斯德哥尔摩游历归来的人们口中听说,斯德哥尔摩的人如何如何的温文尔雅,对待远来的客人如何的热情好客,格瑞斯料想他们是决计不可能干出这种当众扒人衣物的龌龊勾当的!
然而当格瑞斯还未曾反应过来时,老头子身后几名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已经冲了上来,尽管她们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羞涩,脸上还带着粉色的红晕,但她们的行动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神情无比的坚定,似乎在完成一件极为神圣和了不起的任务。
“啊!”格瑞斯惨叫了一声,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只觉身体一轻,手脚已经被四名少女给架住,身体被横了过来被悬空架在了半空之中。
这样的情形实在出乎格瑞斯的意料之外,要是放在以前格瑞斯早就一个火球狠狠砸了过去,但这四名少女显然无法和格瑞斯以往遇到的任何一个敌人相提并论,她们看上去无论如何没有要把人置于死地的样子,有的只是红扑扑的俏脸,略带羞涩的眼神,上一刻格瑞斯还觉得其中一个少女长除了长的黑了一点,脸大了一点,气质稍微有些村妇了一点以外,有些和自己那个便宜师傅丝黛儿的相似,正当他将目光转向下一个少女,准备再做品评的时候,这四个少女却化身为四只凶狠的母虎,直接把自己给架住了。
第十九章女人如花
格瑞斯的鼻中传来的是少女们独有的香味,如果不是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之下,格瑞斯也许还会猜测这究竟这好闻的味道倒底是出自少女们的天然体香,还是来自某种不知名的劣质香水。
格瑞斯类似挣扎的扭动了一下自己肥嘟嘟的身体,脸颊一歪撞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一股浓烈的香气混杂着夏日汗渍的酸味冲进了格瑞斯的鼻翼。[]
除了悬在空中的感觉让人有些不舒服意外,格瑞斯对所有的一切都非常满意……他肆无忌惮的以躬头,挺胸,厥臀这样极端拙劣的动作在少女们的身上擦来揩去,却很好的掌握了这些暧昧动作的程度,使这几个少女不至于立刻松手让自己摔个四脚朝天,又让她们羞赧不已,毕竟这是在千人聚集的大庭广众之下,以此逼迫她们将自己放开。
格瑞斯被这莫名其妙的老头给弄的如此狼狈,感觉十分下不来台,所以干脆打算撒一撒泼,反正他自恃有教廷魔法师的身份在,在这个小地方,还是比较安全的。
尽管少女们是四个人同时动手抬起的格瑞斯,但以格瑞斯如此的体格还是让四个少女们一时间娇喘吁吁,面红耳赤,毕竟她们只是四个女孩而已,就算再训练有素,在瞬间悬空架住这样一头“大熊”都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情,更何况格瑞斯虽然没有发起什么实质性的进攻,但人类天生的反抗意识让他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身体,时不时的撞击在少女们堪堪一握的腰际,亦或是在山峦起伏的锦绣双峰擦上那么一擦……
“呀,该死!”少女们低声喝骂着,想要想要松手让这个死胖子狠狠摔上一跤,可是那个老头子没有发出命令之前,她们又绝对不敢轻易松手。
格瑞斯龇着牙,冲着拉住自己右手的那个正低着头喘着粗气的少女笑了笑,少女立刻狠狠的回以一个大大的白眼。
“死胖子,敢揩本小姐的油!你最好识相点,一会等你被烧成烤乳猪了,看你还这样神气活现?”少女轻声的冲着格瑞斯怒骂了一句,这时她额前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甩了甩头发,露出了一个宽宽的并不好看的额头。
然而额头之下,却是一张更加惨不忍睹的镶满了麻子的大饼脸!
方才的事情只在刹那之间发生,格瑞斯也没有注意到这四个少女每一个倒底长什么样,这时近距离的猛一瞧,顿时吓了个半死,差点没把昨晚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如果说另外三个少女长相普通还能称为少女的话,那么这一个简直就是一个白化了的黑熊!
少女的体型要明显比普通的女孩壮硕许多,腰粗膀圆,脸上还挂着两窜比格瑞斯还要肥的油肉,硕大的鼻子下却是母虎一般的血盆大口,全身上下没有一样特征能够凸显出她是一名女性,唯独能够判断出她性别的是她的声音。
如果跟她站在一起,格瑞斯都会觉得自己的身材非常苗条匀称……
格瑞斯强忍住了狂笑的感觉,定定的看着这个堪称奇葩的女人。
“看什么看,本小姐的花容月貌是你能够随便看的吗?”格瑞斯一看这个女人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连忙转过头去。
“你为什么要转过头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难看?”白化熊少女说着就腾出一只手来,单手像抓小鸡一样将格瑞斯的半边身体拖住,空出来的手狠狠的将格瑞斯的脑袋拧了回来。
少女瞪的如灯泡一样的双眼凑近格瑞斯的眼前:“说,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胖,所以你才不想看我!”
如此之近的距离,就连那一颗颗黑色的麻子都变成了巨大的碳球,那粗的可以当针线用的每一根汗毛都让格瑞斯格瑞斯心惊胆战,而那一层厚厚的油脂则让格瑞斯腹中恶心到了极点,格瑞斯咕咚一口将冲上了咽喉的胃中酸水给咽了回去,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没…..没有,其实那些说你丑说你难看的人是他们不够了解你,其实….你不算胖,你….只是瘦的不明显,你也不难看,你…只是美丽得比较含蓄….!”
说完,格瑞斯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噗的一口将肚中的污秽之物给吐了出来,“白化熊”少女愣愣的看着面相憨厚的格瑞斯,正思考着格瑞斯这话的可靠性,思考着这个面容和煦如邻家小胖子一般的男人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甚至,她已经非常恶意的猜测着,这个男人是否对自己的身体有所图谋?
“白化熊少女”一联想到刚才这个家伙那又蹭又揩的猥琐动作,就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没有错,这个家伙就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可是她哪里会想到格瑞斯方才已经忍了又忍,实在是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
而当“白化熊少女”被喷了一脸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格瑞斯刚才说的话纯粹是在欺骗自己!在他的眼里,自己的形象就和所有的那些瞧不起自己,嫌弃自己丑陋的男人一样,是不堪入目的。
愤怒的少女举起了拳头!那几乎可以和一把巨大的黑铁拳媲美的大拳头!格瑞斯只感觉眼前一黑,拳风已经吹在了他的脸上。
近在咫尺的铁拳终究还是停在了距离格瑞斯的鼻梁不足半寸的地方,格瑞斯的双目死死的盯着这只拳头,直到眼睛酸痛不已之后,“白化熊少女”终于慢慢的放下了手…..
格瑞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搜寻着同伴们的踪影,只见绿儿正站在不远处掩着嘴巴嘻嘻直笑,而她的双手正拽住了马夫约克的双臂,显然是在组织约克上前帮忙,准备看他的好戏。
格瑞斯火冒三丈,可是还没等他发作,他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他没有看见比蒂的影子!
多年朝夕相处,格瑞斯知道比蒂的秉性,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如果他要离开,他一定会提前和自己打个招呼,而不是悄无声息的消失。
就在格瑞斯左右晃动着自己的脑袋的时候,那个驼背的老头子终于发话了:“希尔瑞,动手吧!”
“白化熊少女”犹豫了片刻,喃喃的道:“爷爷…..真的要这么做吗?”
老头咳嗽几声:“希尔瑞,我现在是这里的镇长,也是斯文德尔瑞镇大教堂的首席祭祀,而不是你的爷爷,现在我命令你,净化这个异教徒!”
格瑞斯仔细比较了这个干瘪老头子的和他这个孙女的身材,格瑞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个老头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像熊一样高大威猛的孙女来的。
然而当格瑞斯听到异教徒三个字时,他的内心顿时咯噔一下,难道他们已经发现自己身上的暗黑气息?格瑞斯不由的心惊胆战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麻烦就大了!
第二十章泄愤者
回来了,以后就恢复正常更新了,前些日子又去医院复查了下~请朋友们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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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巨灵神一样壮硕的希尔瑞小姐如平常的少女一样努着嘴,表达着对于老头的不满,然而这一本应该可爱至极或者娇憨惹人怜爱的一幕,在她的身上体现出来的却是一种滑稽而且古怪的效果----------她就像一头搔首弄姿的熊一样。
奇怪的是看到这令人喷笑的动作,周围站着的人们却没有一个发笑的,只有绿儿偷偷躲在人群中嘻嘻的轻笑着,格瑞斯知道指望她,恐怕是没戏了。
希尔瑞对着剩下三名少女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动手吧!”
希尔瑞率先做出了动作,嘶的一声,希尔瑞那粗壮有力带着黑粗如钢针一般汗毛的右手,已经扯住了格瑞斯的衣领,只轻轻的一撕,格瑞斯的前胸的衣服就被扯得粉碎。
一片片五颜六色的花布飘飘洒洒的落在了阳光灿烂的广场空地之上。
“你们……你们这是要非礼我…..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怎么能下的去这个手?”格瑞斯朝着希尔瑞哇哇一阵乱叫。
格瑞斯双手死死的掩住了胸前粉红色初现人面的小红点,以及白花花的两块松松散散算不得肌肉的胸肉脯。
“噢!!”人群中终于发出一声低而齐整的惊呼,格瑞斯甚至通过意识之海,听到了几个站在外围的中年女人说道:“这小子粉粉嫩嫩的,真不错!”而另外一个女人则偷偷笑道:“要是能再稍微瘦上那么一点就好了!”
格瑞斯这么一叫,叫希尔瑞的丑陋少女似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略微迟疑了那么片刻,格瑞斯便已经冲着那老头吼了起来:“老头子,我倒底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就算我杀人放火,罪恶滔天,最多也是咔嚓一刀,人头落地而已,也不至于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扒光,对我动手动脚吧?!”
“哦!我知道了,你这个老头子别有用心,一定是你的孙女嫁不出去,所以想要用这样的方法替她找一个孙女婿!”
“住口!”希尔瑞受了极大的屈辱,满含着泪水,巨大的“熊掌”黑天压低的扇了过来,啪的一个巴掌抽在格瑞斯的脸上,直把他打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老头子面色有些难看,不过他却仍极力保持着一幅波澜不惊的模样:“你当然没有得罪我,可是你却亵渎了至高无上的光明女神!”
老头子浑浊的双目突然变得如刀锋一样犀利,仿佛要将包裹在格瑞斯身体上那残存的半件衣服都刺破一般,格瑞斯极度心虚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里除了一块小小的快要完全愈合的伤疤之外,看不出有什么令人怀疑的地方。
格瑞斯的心一沉,联想到比蒂的失踪,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头那犀利的目光,一定是看出了点别人看不出来的东西,比如那曾经萦绕在这伤口处的微弱暗黑气息。
格瑞斯甚至已经做好搏命的准备。
“你的所作所为,是对女神最大的侮辱,今天是斯德哥尔摩每月一次的祈祷日,你没有穿着神服,浑身上下还冒着汗臭,一定是没有提前素食沐浴,这已然是对女神的大不敬,非但如此你竟然还随身带着貌美如花的侍女四处游荡,在如此神圣而庄严的日子里口出狂言,我看她不仅仅是你的侍女,到了晚上还得充当你的泄欲工具!就凭你敢在这样的场合不穿着神服,我就可以把你送上火刑柱!”
格瑞斯小心翼翼的听完了老头子的每一句话,这才知道自己被抓竟然是因为穿着的问题,顿时掉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因为一件衣服而断送性命,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未免有些匪夷所思,由此可见在斯德哥尔摩,人们对光明女神的推崇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我只是穿错了一件衣服,何况我是一个来自埃西亚的外地人,哪里会懂得你们斯德哥尔摩的规矩!”在格瑞斯看来,无论如何这样一件事情都无法成为处死一个人的理由,所以他顿时轻嘘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老头子似乎根本不愿意听格瑞斯的任何辩解:“今天不仅仅是神圣的祈祷日,更是斯文德尔瑞第一勇士,女神忠实的追随者埃德尔曼骑士的祭日,你侮辱了斯文德尔瑞镇英雄的妻子,侮辱了光明女神,希尔瑞,把他那件五颜六色的衣服给我扒了,送上火刑柱,只有燃烧的烈火才能净化他那丑陋不堪的心灵!”
“英雄的妻子?”格瑞斯扫了眼希尔瑞,按照老头的说法,这个妻子应该就是这位希尔瑞大小姐不假了,可是自古美人配英雄,这位“美人”的长相也实在对不知这位第一勇士这样响当当的名头了吧?
“爷爷?真的要这样做吗?”希尔瑞的表情有些痛苦。
“动手吧!我的孩子,亵渎女神是死罪,在祈祷日穿着不当更是死罪,这些都是斯德哥尔摩铁定的法律!”
“烧死他!烧死他!”人群中几个年轻的男子大声的疾呼,顿时带动了许多的镇民,一时间群情激动,格瑞斯怎么都未想到,突然之间形势会急转直下,这些围观的人显然不像夜典的居民一样仅仅是看个热闹而已,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因为大声的嘶吼让他们面红耳赤,青筋直跳,人群围的越来越密集。
仅仅就在一刹那,所有的人都变得敌意十足了起来,就连刚才那两名偷偷在背后议论格瑞斯的中年女人,也完全变了一幅模样,露出了同仇敌忾,无比愤慨的表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老头子稍稍的在人们的面前提了提这位名叫艾德尔曼的小镇英雄骑士。
格瑞斯有些不明就里,自己随意的几句调侃怎么就招来了杀生之祸?
“小泼妇,赶快救我!”格瑞斯这才想起那边还有个绿儿,可是在这个时候,即便是灵活如麋鹿的绿儿,在面对成群汹涌的人潮时,也无法接近格瑞斯半分……
希尔瑞面露难色,仍在犹豫,然而这个驼背的老头子这时却亲自冲了上来,将格瑞斯的衣服撕了个稀巴烂。
至此,格瑞斯全身上下终于只剩下一双臭袜子,一条大裤衩。
“抬上去,用他来祭奠斯文德尔瑞逝去的英雄,祭奠伟大的光明女神!”老头子的嘶吼听起来歇斯底里。
“可是…..?”希尔瑞大小姐仍在犹豫。
“可是什么,今天是你接替艾德尔曼的第一天,他侮辱了你,就是侮辱了你的丈夫,玷污了光明女神,难道你不想为你的丈夫报仇?难道你忘了你在艾德尔曼临死前发下的誓言,难道你不想肃清这世间所有的异教徒?”
希尔瑞咬咬牙,单手一提,便将格瑞斯倒提了起来,像捉着一只小鸡一样走向了一座四四方方的建筑前,那,是斯文德尔瑞大教堂!
格瑞斯自离开埃西亚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然而此时已经不容他多想,意识之海中灵魂力的尘埃飞速的运转着,寒冰术已经呼之欲出,尽管这一次他的法术将要第一次用在人类的身上,但格瑞斯别无选择,死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显然是一个悲剧。
第二十一章审判者骑士摩多
格瑞斯被倒吊在了空中,脑袋充血,但是他还是非常清楚的看到了令他惊讶的一幕,在拥挤的人群里,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这个男人的身份是骑士,这从他那一身并不算十分光线的骑士甲可以看出,这个男人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步伐游走在人群之中。
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明明站着无数的人,这个骑士的步伐却毫不凌乱,悠闲的迈着布点走向格瑞斯的方向,仿佛这诺大的广场就只有他一人,而那些站在他身旁的人们,似乎在他迈出的那一刻便改变了原本的路线,为他让出一条路来,而这一切都是在这些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com]
当这个男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人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骑士,只是仍然互相推搡拥挤着……
没人认留意这个身披白袍的骑士,因为从侧面看起来,他的样子就和这些参加祈祷日聚会的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格瑞斯明明看到了他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却仍然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一点。
斯文德尔瑞大教堂除了支撑所用的石柱之外,大多数的地方都采用的是与这小镇风格极其一致的四方形建筑主体,就连熊熊燃烧的火刑柱下的那个大坑,都被挖砸成了四方形。
就在希尔瑞拎着格瑞斯走上通往火刑柱的台阶时,小镇的居民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就连那个老头子也停在了原地。
格瑞斯知道这里必然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被允许踏足的地方,然而这个人竟然是这个长的奇丑无比的希尔瑞大小姐,倒真的出乎格瑞斯的意料之外。
格瑞斯腾出左手,摸了摸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空间储物戒指,出发前,为了安全起见,他可是花了不少的钱购买了一些魔法用品,以便随时准备开溜。
希尔瑞左右看了看:“等一下,你乘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给我来几下厉害的,至于能不能跑出去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格瑞斯思考着如何逃脱,闻言不由一愣,这个希尔瑞大小姐竟会如此好心,放自己离开,格瑞斯朝着希尔瑞点了点头,当看到希尔瑞那绯红色的脸上一颗颗豆大的麻子时,不由一阵恶寒,心道,这个寡妇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
格瑞斯不禁被自己如此恶毒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忙转过头去连声默念,虽然这位大小姐长的是寒蝉了一点,但她的心肠还是很好的。
格瑞斯还是第一次见到火刑柱这玩意,那原本黑色的柱子上,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柱子炙烤成了通红的颜色,这炎热的夏天,更是扩大了热浪的范围,转瞬间,格瑞斯的的身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而希尔瑞的纯白色的外袍也被汗水打湿,那雄武有力完全不似女人的身躯,将白色的神袍撑的几乎要裂开来。
希尔瑞绕着广场阶梯走了一圈,来到一个最为远离人群的地方,回过头来示意格瑞斯动手。格瑞斯的指尖刚刚冒出一些细碎的冰屑,就听到一个温柔的男声道:“等一等!”
“不要管他,希尔瑞,立刻把这个家伙送上火刑柱,也许等他变成一头烤乳猪时,他才会真正为自己犯下的过错忏悔!”
骑士掀下头上的套帽,露出了一张冷冰冰的消瘦脸庞,而他的声音和他的面色一样的冷:“这个家伙和艾德尔曼的死有关,血骑士大人已经全权授予我处置此人的权利,现在我必须要把这个家伙带回斯德哥尔摩审问!”
骑士的步伐比他的身体还要轻盈,瞬间就走到了台阶之上,他那并不算粗实的手臂往前一探,然后缓缓的画了个圈,空气中的本就在阳光下飘忽着的热流突然变得更加明显,如水纹一般在明黄色的太阳光下旋动不停。
希尔瑞只觉手腕之上传来一股凉意,随即一股巨大的力量钳制住了她的手腕,希尔瑞啊的叫了一声,手一松,被倒提着的格瑞斯顿时直直的下坠。
虽然希尔瑞的身材极为高大,就连这个高瘦的骑士站在她的面前也只不过够到她的胸口,但就算如此地面与希尔瑞的双手之间也仅仅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瞬间被扒成了光皮猪一样的格瑞斯眼看就要脑袋着地。
骑士的身体闪了一闪,在距离地面约半米的地方单手一托,这动作简单至极,一气呵成,格瑞斯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只手稳稳的托住。
“啊!!”教堂楼顶盘旋着的鸽子噗的被吓的飞了起来,这声音直冲云霄,直震的人心头直跳,只见希尔瑞大小姐弯腰弓步,硕大的脑袋仰天长啸,双手高举向天,嘭的一声,手腕上缠绕着的水纹锁链蹦然碎裂。
格瑞斯双耳之中嗡嗡作响,当格瑞斯睁开双眼时,却发现骑士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而自己正被希尔瑞大小姐那粗壮而有力的大手环抱在怀内…….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骑士已经无法形容此刻自己内心的震惊,在这个世界上自己虽然谈不上是最强的,但他一直自信,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快的人之一,然而此时这个奇丑无比长得像头白化熊的女人竟然比自己还快。
更让骑士震惊的是,他在动手之前可是用上了自己拿手的绝技之一“乱流之锁”的,“乱流之锁”听上去虽然是一个纯魔法的技能,可是经过卡萨拉大陆上某位不出世的魔武双修流派高手的改良,魔法的痕迹已经被抹去,更多强调了速度与力量的结合,由此并传承了下来,这个绝技早就成为了他百战不殆的看家本领,可是现在他赖以成名的绝技竟然在无声无息之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给轻易破解,并且在瞬息之间接住了急速下坠的这个小胖子。
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年仅十八岁左右,却长得奇丑无比的女人!
骑士显然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个壮的和头熊一样的女人,在方才的一刹那没有依靠任何的诀窍,没有依靠任何的魔法,单纯的依靠着自己的力量轻易的就将那两道水纹一样的漩涡锁链给挣脱。
当骑士看到缠绕在希尔瑞手腕上的那一团透明漩涡破碎成一地的水滴之时,骑士的心似乎也随着那水滴一起碎了。
希尔瑞呼呼喘着粗气,手腕上有一滴滴殷红的鲜血垂落,显然刚才她的突然发力也让她自己受了伤,希尔瑞一向横来直去,在这个小镇之中无人能敌,就连那个被称作英雄的艾德尔曼也不敢与之在力量上正面拼比,而刚才骑士那迅捷的一招却让她也着实吃了些亏,她顾不得手上的伤痛,咦了一声,用她那大大的眼珠子瞥了瞥面前的骑士,似乎对这个家伙也感到有些好奇,从未踏足过斯文瑞尔德小镇的希尔瑞还从未遇见过敌手,然而这个看起来瘦的像竹竿一样的家伙却让大感意外!
“放…..放我下来!”格瑞斯犹如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般被希尔瑞环抱在怀,面对着广场上几千的人群,自然感到十分的尴尬。
希尔瑞此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妥,便松开了手,将格瑞斯放了下来。
“住手!我们正在处置一名异教徒,你是什么人,竟敢踏入神罚之柱的范围!”老头子怒喝道。
第二十二章希尔瑞的眼泪
骑士仍定定的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他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小地方,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高手,而且这个高手还是个女人!
听到老头子的喝骂,骑士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解开了白色的神袍,露出了胸口那个显眼的红色十字架勋章。[]
“难道就连神圣骑士都没有权利踏足神罚之柱了吗?”
“您……您是尊贵的神圣骑士!您当然可以自由出入这里!”老头子哆嗦了一下,在斯文德尔瑞小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斯德哥尔摩人最引以为傲的神圣骑士团骑士!”
“我是审判骑士摩多,这个人,我必须带走!”
“可是……他违反了斯德哥尔摩祈祷日守则!我们必须以等同于异教徒的刑罚来处置他!”老头仍在辩解。
“爷爷,既然摩多大人说他与艾德尔曼的死有关,那我们就应该等待摩多大人审判之后的结果,这样才能以慰艾德尔曼的在天之灵!”
希尔瑞又轻声道:“还不赶快走!”
格瑞斯感激的看了看希尔瑞,这时它才发现,希尔瑞不仅长的丑还是一个大龅牙,说话之时,那两颗虎虎生威的牙齿让格瑞斯再次惊出了一声冷汗。
老头子瞪着希尔瑞和格瑞斯似乎觉得自己的孙女并没有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做,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希尔瑞虽然长的极丑可是反应却极快,乘着格瑞斯发愣的片刻,便狠狠的一巴掌扇到了格瑞斯的脸上,随后中指在她那凸出的大龅牙上来回抹了几下:“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格瑞斯明白希尔瑞是在催自己赶快离开,于是再也不敢犹豫,大步向前走去,希尔瑞有些哀伤的低着头,她合上了嘴唇,努力掩盖住那突兀的龅牙,这两个大龅牙让本已丑陋到极点的希尔瑞大小姐更加显得不堪入目。
希尔瑞那硕大的脑袋更加的低垂着,格瑞斯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她,尽管这样的眼神她已经见过无数次,有的时候连她自己也已经麻木,也已经不愿意看自己那张丑陋的脸了。
格瑞斯走过希尔瑞的身旁,她那瞪得如铜铃一样的双目此时满含着泪水,就连希尔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早已习惯了男人、女人们那惊异甚至厌恶的眼神,但不知为何,当他看到格瑞斯也如此看待自己时,心里竟然涌起了莫名其妙的浓烈的哀伤。
“其实那些说你丑说你难看的人是他们不够了解你,你不算胖,你….只是瘦的不明显,你也不难看,你…只是美丽得比较含蓄…真的…真的是这样吗?.”希尔瑞在心里不停重复着格瑞斯所说的话:他,还是第一个说我长的不难看的男人呢!
格瑞斯看了看希尔瑞,这个女人,(如果她还能被称为女人的话),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格瑞斯决定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算是感谢她对自己的帮助。
格瑞斯轻声道:“虽然你是龅牙,但别自卑!龅牙很好,龅牙可以刨地瓜,下雨可以遮下巴,喝茶可以隔茶渣,野餐可以当刀叉,你说….龅牙是不是顶呱呱!”
希尔瑞吃惊的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格瑞斯。
“别介意…..因为我也是龅牙!”格瑞斯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微微凸出的虎牙,用力的用手指敲了两下,随后便微笑着大步离去。
希尔瑞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如泉涌般落下,脸上却满是欣喜的笑容,微笑让她的双唇下那高高凸起的大龅牙更显突兀,她却似乎并不在意别人那嘲笑的眼光了。。。。。。
格瑞斯至今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自从他来到这个小镇,仅仅因为几句调侃之语,就突然被这个老头子以异教徒的罪名囚禁,而且差点被推上了火刑柱,然而这个时候突然又冒出了这个古怪的希尔瑞小姐还有这个似乎未曾谋面过的审判骑士摩多。
一切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关联,每一件事情都好像是巧遇而已,然而格瑞斯却不禁怀疑,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格瑞斯努力的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理了一遍,却依然是毫无头绪。
这时,摩多已经走上前来,拍了拍格瑞斯的肩膀:“走吧,格瑞斯先生!”
斯文德尔瑞小镇的居民纷纷让开了一条路,目送着格瑞斯和他那个妖娆的小侍女离开。他们的眼中依然怀有强烈的敌视情绪,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格瑞斯和艾德尔曼这个人扯上了关系。
这里的人们几乎全部都已经来到教堂广场参加祈祷,所以街道上的其他地方空空如也,格瑞斯默默的跟在摩多的身后,沉默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疑问,道:“摩多先生,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摩多低着头,即便是在松弛状态下,他那高瘦的身体却依然如一张紧绷着的弓弦,只要手一松,就会迸发出强劲的力量。
“可是,格瑞斯先生,我认识你啊!”摩多轻松的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善意。
格瑞斯更是想不明白了,便道:“摩多,我不想开玩笑,刚才你说我和艾德尔曼的死有关系,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连这个叫艾德尔曼的家伙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连他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你这样会害死我的!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就摊上一桩人命!”
摩多飒然一笑:“如果我不找个借口,怎么把你从那个老头子的手里救出来?我这是为你好!”
格瑞斯不由哭笑不得:“可是,你这个借口找的也太烂了,这些家伙看起来都是那个叫艾德尔曼的狂热拥趸,要是处理不好,以后他们找上门来,那我该怎么办?”
摩多极为自信的笑道:“短时间内,你还会再回这里吗?放心吧,如果你担心将来,那么到时候他们就更加不敢乱来的!”
“我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而已,你怎么知道这些家伙不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也许某天夜里我的尸体就会被这些疯狂的家伙当成标本一样大卸八块,然后悬挂在城门口展出……”
“那好吧,如果你担心的话,我就把你送到亚丁,一路上我会保护你的安全,这样总可以了吧?”
格瑞斯顿时停了下来,他的双眉在摩多的背影上扫视着,妄图从他的身上看出点什么,这时格瑞斯才发现这个叫摩多的骑士有些眼熟,仿佛在某个地方见过,但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两人见面的地方在哪里!
格瑞斯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残存的一点感激之情也荡然无存,这个叫摩多的家伙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并且清楚的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地是亚丁!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亚丁,你倒底是谁?”
“克克蒙在亚丁等你!至于我吗?哈哈~我当然就是我,审判骑士,摩多了!”
格瑞斯顿时松了口气,心中的疑云遁去:“原来你是克克蒙的朋友!可是这个家伙怎么没有提前和我说起过这件事?”
“这个吗,等你见到了克克蒙自然就会知道!”摩多似乎不愿意多解释,只是不置可否的应了几句。
“对了,我的朋友比蒂呢?他在哪里?”格瑞斯问道。
摩多潇洒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微笑着道:“如果我的估计没有错的话,他应该就在教堂附近某个隐蔽的小屋里,现在他应该仍在那里搜寻着什么!”
“什么意思?比蒂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什么隐蔽的小屋,摩多先生难道你就不能把话说的清楚一些吗?”格瑞斯十分担心比蒂的安危,心情也逐渐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很多事情,如果说的一清二楚的话,那这个世界就会变得好无趣!”摩多笑眯眯的用手指摩挲着下巴之上那稀疏的胡须,看起来就像一只老奸巨猾却又有些可爱的狐狸,又道:“以你朋友的跟踪实力,在半个小时以后,他应该能够找到我们!”
第二十三章盗贼的秘密
格瑞斯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此时的样子非常欠揍,道:“好吧,摩多先生,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我的朋友会不会准时出现在这里!如果他要是不出现,或者出了什么事,嘿嘿,老子才不管你是什么审判骑士……”
对于克克蒙的人,格瑞斯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客气的必要。[..com]
摩多嘿嘿一笑,似乎并不生气:“那么好吧,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说的,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格瑞斯找了块空地一屁股坐下,现在他仍然是光着身体,只穿着一件大裤衩,幸运的是此时斯文瑞尔德小镇万人空巷,没有什么路人会参观格瑞斯裸露的小肚腩,何况这天也已经入夏,实在有些热。
然而格瑞斯却忘记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绿儿。
“格瑞斯,没想到,你的口味还挺独特,希尔瑞大小姐是个好女孩,我看她对你也挺有意思,以后要是有机会,你应该回去看看她,感谢她,要不是她,你能这么容易离开?”
“话又说回来了,刚才你为什么不帮我!”格瑞斯眼睛一瞪道。
“咯咯咯!帮你?以你大魔法师格瑞斯的魅力,随便一个眼神就让人家希尔瑞小姐神魂颠倒的,人家看你的眼神几乎是要以身相许了,她那种身手,连摩多先生都不敢小觑,至于要我这个贴身小侍女出手帮忙吗?”
绿儿将一个包袱丢在了格瑞斯的身前,撇了撇小嘴道:“魔法师先生,请穿上你的衣服,这个样子有损于你大魔法师的形象……虽然你的形象并不怎么样!”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拌着嘴,不久之后,当太阳到达半空之时,教堂的钟声当当的响起,广场上传来人们虔诚的祈祷之声,看起来这个斯文德尔瑞小镇乃至整个斯德哥尔摩最重要的仪式已经开始。
在小镇的某个巷子里,比蒂真循着巷子走来。
“比蒂,你确定那个家伙走的是这条路,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这样走下去,我觉得我们会迷路的!”班戈的精神有些萎靡,显然镇子里所有的姑娘都去了广场,让他在空荡荡的街上游荡是一种折磨,此时他的心早已飞到了广场之上。
“我觉得…..比蒂,我们现在已经迷路了!”班戈的心情很糟糕,在他看来比蒂就是在漫无目的四处乱逛,他的双目不停的在街道上的角落乱扫,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
比蒂没有回答,班戈当然不会明白比蒂是在做些什么。
班戈嘟囔着道:“还真是一个做盗贼的料!”
“喂喂喂,你干什么比蒂?”班戈掩住了嘴巴,做呕吐状,原来比蒂在这条街的转弯处来回转了几圈之后,竟然径直走向了街道角落里的一个垃圾堆。
明黄色的阳光下,这个垃圾堆上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仿佛找到了它们的天堂,欢快的上下飞舞着。
那酸涩恶臭的味道直冲人的鼻尖,哪怕站上一会,都让人觉得恶心。
班戈远远的躲开了去,而比蒂则似乎根本闻不到那刺鼻的味道,伸出手来,在垃圾堆里寻找着什么,果然,不一会儿,比蒂就从一堆乱糟糟的垃圾里翻出了一个灰色的小东西。
不得不说,从这么一大堆又脏又臭的垃圾里翻出如此微小的一个东西来,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比蒂,竟然做到了!
这是一个类似于纽扣的小玩意,然而它却只有普通纽扣的三分之一左右大小,比蒂走到街的另一边,在一个露天的水槽里将这个小东西清洗了一遍。
洗去了污秽之后的这个小纽扣,依然有着灰蒙蒙的表面,即便在如此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却仍然没有发散出任何的光亮,比蒂很随意的转动了他的手腕,这枚小纽扣就消失在了比蒂的手掌上。
“咦,比蒂,那东西去哪了?”班戈好奇的道。
比蒂神秘的笑了笑:“秘密!”
“喂喂喂!这倒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连我这个死党都要隐瞒吗?”班戈十分不满比蒂在自己面前故作神秘的样子。
“这东西叫做影扣!是我们盗贼必备之物,故名思意,它就像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影子,当它出现在人的身上时,我们盗贼就能依靠它轻易寻找到那人的踪迹!”
比蒂抬起手来在班戈面前晃了晃,班戈这才看到原来这枚影扣就附粘在比蒂的袖口,只是由于影扣体积实在微小,而且灰暗的色泽,很容易和任何颜色的衣服都融合在一起,极其不易被人发觉。
“噢,那你是怎么通过这个影扣来探寻目标的踪迹的?一定是用了什么非常的手段吧?”班戈似乎对这个小东西极感兴趣,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将这个东西运用到女人的身上,班戈不禁为自己伟大的创想而兴奋,可惜的是比蒂只是摇了摇头:“这个嘛….也是秘密,如果连这种秘密我都告诉了别人,那么你觉得还有盗贼存在的必要吗?所以,你不要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比蒂,你究竟还对我隐藏了多少秘密!”班戈有些失望,随即便一脸坏笑的道:“不对啊,照你这么说来,这枚影扣应该出现在你所跟踪的那人身上,可是现在,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个垃圾堆里!嘿嘿,看起来,你的跟踪失败了啊!那个家伙果然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比蒂有些尴尬,多年的盗贼生涯,对于影扣的使用早已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是今天他竟然失败了!
“是失败了!可是我觉得这个家伙似乎故意给我们留下了许多的线索,他似乎…..似乎是在有意的将我们引导到这里,而这个影扣,只是他对我提出的一点小小的警告!”
“走吧!这次丢人丢大了!我们得快点找到格瑞斯!”比蒂道。
“啊!格瑞斯!”比蒂大叫了一声:“这会不会是那个家伙声东击西,故意将我们引开,好去对付格瑞斯!”
这时班戈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和比蒂这次私自行动的严重后果,不过班戈仍然安慰道:“不会的!我们只是几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如果那人要对付格瑞斯,总也需要一个理由吧,现在的我们穷的叮当响,不比在夜典的时候好上多少,不会有人对我们打什么坏主意的!问题是,我们现在应该往哪里走,是沿着原路返回吗?”
比蒂低下苍白色的脸,思索了片刻,道:“不,我说过这个家伙好像并没有甩脱我们的意思,如果真像你说的他的目标是格瑞斯的话,那么这里就是他最近曾经到过的地方,也许格瑞斯就在附近,我们找找!”
比蒂的推测非常正确,就在半小时之后,他们就在不远处的某条街道的拐角处找到了格瑞斯,因为这个时候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几个在街道上站着,所以比蒂很轻易的就发现了格瑞斯的身影。
当比蒂和班戈见到摩多,并且看到他与格瑞斯面带微笑的悠闲聊天的时候,两人几乎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因为他所跟踪的人就是摩多!
然而当着摩多的面,比蒂却不能向格瑞斯询问些什么,摩多依然是如一头可爱的老狐狸般笑了笑,当他与比蒂四目相接的时候,比蒂咳嗽了几声,避过了摩多笑意的眼神。
“好了!审判骑士摩多先生,既然我的朋友已经安全回来了,那么你也可以离开了,有了他们,我想我就不需要你的保护了,我们会自己前往亚丁!感谢你刚才的出手相助!我欠你一个人情!”
格瑞斯换上了他的魔法师袍,向摩多下了逐客令。
“哈哈~好吧!代我向克克蒙问好,就说我很想念他!”摩多有些意外的看着格瑞斯,那并不算出众的憨厚面庞之下,是一团蔚蓝色的火焰,那是魔法公会的标志,而在这之下,是一个四星的魔法徽章,这个年轻的小胖子竟然是一个四阶魔法师!
摩多离开之前,他颇有深意的回头,道:“有你的这位朋友在,你很安全,有缘的话亚丁再见吧!格瑞斯先生!”
摩多带上白色的套帽,如一团白色的风雪,飞速的向前疾驰而去,最后慢慢变成一个白色的小点,消失在了明黄色的阳光下。
第二十四章一人破万,传说中的艾德尔曼
感谢锋利的疯大大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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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和这个家伙在一起?”比蒂显然无法解释自己所看到的,之前在提马克城外五十里左右的某个地方,比蒂就发现有一个人总是在暗中尾随,然而让比蒂不解的是,以他的判断来看,以这个尾随者的实力,本可以非常轻松的隐藏自己的行踪,但他却意外的暴露自己。[..com]
大意了!当比蒂无意中发现这个家伙的时候,他觉得很庆幸,比蒂猜测,可能这个叫摩多的家伙太自负了,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和格瑞斯等人放在眼里,才会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
然而当他们达到了斯德哥尔摩边境时,比蒂却发现失去了摩多的行踪,直到,他们在广场上再次相遇,比蒂相信,再次见到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所以,仓促之下便自行潜行追踪着摩多。
比蒂根本不知道方才在广场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发挥出了自己作为盗贼最高的潜行水准,一路跟踪着摩多,然而在他尾随摩多来到斯文瑞尔德广场右侧一里左右的一个小屋时,比蒂却发现他的目标再次失踪了!
随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比蒂在一个垃圾堆里找到了自己的影扣,接着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格瑞斯,却发现,这个叫摩多的家伙竟然和格瑞斯坐在一起,悠闲的谈笑着!
“你见过摩多?”格瑞斯道。
“见过,早在提马克城外,我就见过他,他一路尾随我们,我觉得这个家伙会对我们不利,所以刚才我就跟踪他到了教堂一里外的地方,我想在那里探探他的虚实,如果,真如我所料的话,我就在那里做了他!”
比蒂虽然技不如人,但是他的双目寒光直射,冷到了极点,并没有因为方才的失败而气短。
“他是克克蒙的朋友,应该是受了克克蒙的委托,前来保护我们的,我看,你应该是对他产生了一点误会!”
“是误会吗?他是一个骑士,骑士的保护都是光明正大,可是他却像一个盗贼一样躲在阴影之后,甚至,我觉得他比真正的盗贼还要适合做盗贼!”
“哈哈哈!我知道,被人耍了的感觉很不好,可是他确实是神圣骑士,你知道,他刚才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评价我?我只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已,有什么值得评价?”比蒂意外的道。
“不,他对你的评价很高,他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最纯粹的盗贼,你非常像一个人,卡萨拉大陆最著名的刺客,影刺-------星索,所以他才能安心的离去,因为他说,有你在,我们的亚丁之行没有生命危险!”
比蒂的面容依然冷淡,并不为所动:“呵呵,真是绝妙的讽刺,如果我都能和星索阁下相提并论,那么他这个偶尔客串盗贼却依然能够完胜我的半吊子骑士,论起他的第二职业的实力来,岂不是要骑到星索阁下的头上拉屎撒尿!”
“哦,比蒂,你似乎对这个家伙很不友好!”
“并不是我贬低盗贼,我本身也是盗贼中的一员,然而在我看来,一个以盗贼手段行事的骑士,比一个真正的盗贼更加危险!”
格瑞斯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然而比蒂的话却让他陷入了深思…..
格瑞斯按原计划前进着,一路上,格瑞斯刻意的打探着关于艾德尔曼的消息,在与斯德哥尔摩人的闲聊中他终于收集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
艾德尔曼,是来自斯文瑞尔德小镇的英雄,在近年来,他显赫的名声几乎已经能和神圣骑士团的两位正副团长,血骑士大人和米娜相提并论。
他出身贫寒,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但却是一个天生的战士,在埃尔尔曼十二岁时,他就靠着勇猛无匹的力量,在一次狩猎中击杀了一头成年黑熊,意外的搭救了现在的小镇镇长,也就是那个驼背的老头子,自此以后艾德尔曼就被镇长收为义子。
由于身世的原因,艾德尔曼不善言辞,为人看起来孤僻,所以他的朋友并不多,与他交往最频繁的无非就是那个镇长老头子,还有他的孙女,希尔瑞。
年满十六岁以后,艾德尔曼便入伍参军,进入了斯德哥尔摩第三骑兵大队,由于为人不够圆滑,又不懂得讨好上司,所以当别人都已经升迁时,作战勇猛,屡立奇功的艾德尔曼
仍是一个小小的士官,而此时艾德尔曼在军中却已经享有了第一力士的称号。
近年来,奇斯帝国与斯德哥尔摩边境常有摩擦,经历了大迪亚拉公爵时代的蜜月期,这两个国度,似乎离得越来越远,甚至隐隐的有了针锋相对的意思。
尽管艾德尔曼立下不少功劳,但是真正让他闻名天下的却是三年前的底格里斯堡的战斗。底格里斯堡,位于斯德哥尔摩西部与奇斯帝国的交界处,这里,是艾德尔曼从小生长的地
方,即便在两国的蜜月期,底格里斯堡仍是一个极有争议的地方,这里没有划分过明确的国界线,奇斯帝国对外宣传这里是他们的领地,而斯德哥尔摩自然也宣称这里属于他们所有!
有的时候战争需要理由,而不幸的是底格里斯堡的民众却成为了两国动用战争武器的借口,
对此艾德尔曼深恶痛绝,他曾经亲眼目睹过自己的朋友亲人,在战火中丧生。
而这一次,形势恶化了的两国,悍然屯兵近万人在底格里斯堡附近,而这个地方仅仅是一
个只有两百余人的小村庄。
虽然几乎兵戎相见,然而两国却始终未有动手,军队就这样一直僵持着,然而当底格里斯
堡的人们习惯了这种被军队团团围住的生活以后,有天夜里,奇斯帝国的军队却突然出兵虏
劫了这两百余个村民。
斯德哥尔摩第三骑兵大队指挥官,没有任何犹豫便命令军队出击,他要彻底粉碎奇斯帝国
的阴谋,然而这个时候艾德尔曼一个小小的士官却站了出来,他当着军中所有人的面批驳指
挥官的决定。
杀过去就等于杀死这两百的村民,战争需要理由,可是这些无辜的人却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艾德尔曼极力反对上司的决议,然而放在平时,以他卑微的职位,是连站在主帅营帐里和指
挥官说话的权利都没有的。
第三骑兵大队的指挥官告诉艾德尔曼,曾经他的手下在战前将底格里斯堡的居民们安置到
另外一个地方,然而这样的做法到最后同样沦为奇斯帝国大举进攻,发动战争的借口,他们
宣称,斯德哥尔摩的军队虏劫了自己的国民。
而此时,在第三骑兵大队几乎大多数的军人心中,正是以牙还牙的好时机,因为这里同样
也是斯德哥尔摩的领土。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指挥官几乎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他下令手下以延误军情的罪名将
艾德尔曼囚禁,然而这个时候艾德尔曼终于爆发了,他在营帐之中劫持了指挥官,带领几十
名同样来自底格里斯堡附近的士兵冲破了近千军队的阻截。
军队中虽然与艾德尔曼交好的人不多,但人人都知道他的威名,在面对艾德尔曼时大多数
的人都不敢掠其锋芒,而剩余的一部分誓死效忠指挥官的嫡系部队,则受到了上司的命令,
不准拦截艾德尔曼。
军队中大多数人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艾德尔曼放行,而这名叫做塞比斯的指挥官算计
的很好,他没有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而是继续按照原计划部署自己的军队,准备发动进攻,
毕竟被手下一个小小的士官劈头盖脸的怒骂并劫持,对于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物来说,是一
个大大的耻辱。
将不识好歹的艾德尔曼放走,并不影响整个战局,毕竟兵团作战,这几十号人,根本起不
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塞斯比这么做,是想让艾德尔曼战死在前线,而自己的耻辱也会随着
他的死去而烟消云散。
塞比斯将发动总攻的时间定在凌晨四点左右。
然而,就在塞斯比养精蓄锐了大半夜,在破晓之时,命令全军出发时,大营之外却响起了
如雷般的马蹄声。
惊慌失措的塞斯比以为敌方军队主动出击,连忙命令军队作战迎敌,然而当他披挂带甲,
冲上前去的时候,晨光之中十余名身穿斯德哥尔摩第三骑兵大队军服的士兵浑身浴血,正骑马向本方飞奔而来。
这十余名士兵中有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子,**着上身,手握一柄长约五米的斩马刀,腰间别着两个人头,一马当先!
也许有人不认识艾德尔曼,但第三骑兵大队却没有一个人不认识这把长的有些离谱斩马刀,在这柄刀的身后,是完好无损的两百余名底格里斯堡居民!
以一人破万,即便是当年的大迪亚拉公爵,都未曾有过如此的壮举!
第二十五章埃德尔曼奇迹
艾德尔曼腰间挂着的两颗人头,就是奇斯帝**队的两名最高指挥官,埃尔森*翡隆和埃尔森*翡约,这两人在奇斯帝国中虽算不上是中流砥柱之类的将才,但却是十足的老兵**,在军中混迹时间超过三十年,论起资历和人脉在奇斯帝国北方军团中时不可小视的一股势力,两人作战不算勇猛,但胜在一个稳字,在三十余年的军绒生涯中,没有打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仗,却也从未出过什么大的纰漏,盘踞底格里斯堡附近已久,是一块十足十的难啃的骨头,与他们二人为敌,本方主将不会担心已方被大败,但是你若想要彻底击溃这支军队,那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更何况,这二人乃是亲手父子,东方大陆有句谚语叫做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父子二人在这里经营许久,在对军队的控制力和指挥的默契上可谓老谋深算,无人可以撼动,然而就是这样一对父子,却在一夜之间命丧艾德尔曼之手,这不得不说是斯德哥尔摩战争史上的奇迹。[..]
很快奇斯帝国埃尔森家族两位首领在同一时间被斯德哥尔摩第三骑兵大队的击杀的消息就传遍了军中上下,而一个叫艾德尔曼的来自底格里斯堡的年轻人跃入了两**界最高层的眼帘!
这个时候,我们就不得不提到那位叫做塞斯比的第三骑兵大队指挥官了,在得知艾德尔曼凯旋归来的消息之后,这位“聪明”的指挥官审时度势,就地将艾德尔曼的官职连升了三级,并且亲自指挥第三骑兵大队全力追击一百里,将埃尔森家族的军队杀了个屁滚尿流,然后以胜利者的姿态高调回撤,在军中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
军队之中艾德尔曼劫持上司的消息仅有几十个塞斯比的嫡系亲信得知,然而,事情的内幕还是被扩散了开来,在塞斯比的强力弹压之下,此事就变成了一个第三骑兵大队中人人皆知的秘密。
正如塞斯比所料,埃尔森父子的身亡震惊了教皇,震惊了整个斯德哥尔摩的军中人物,谁都没有想到,如此老奸巨猾的二人就在一夜之间死在了一个本来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中,底格里斯堡的纷争困扰两国已长达数十年,埃尔森之所以会长期驻扎在这里,是因为,奇斯帝国从来也没有计划以这里为突破口,打破敌军的防线,扩大自己的版图,他们所图的不过是与那帮信奉光明女神的家伙们保持长久的平衡罢了。
在这样的前提下,埃尔森父子这种进取不足,守成却足足有余的将领自然是镇守底格里斯堡的最佳人选!
谁都动不了谁,谁也奈何不了谁,也从没有有人想要打破过这种微妙的国与国之间的微妙平衡,斯德哥尔摩当然也是这么想的,然而这个叫艾德尔曼的家伙却突然给所有人来了一记重拳!
与埃尔森父子极为相似的是,塞斯比同样是斯德哥尔摩考虑了许久才选中的人,他与埃尔森父子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将领,所以几十年来,尽管两国纷争不断,但是两国的边界线却从来也没有向对方的地盘前进过哪怕一米,只有底格里斯堡的居民夹在缝隙之中,苦苦度日。
本来塞斯比是准备让艾德尔曼这个冲动的家伙死在敌军乱箭之下的,所以他才会授意亲信部队对塞斯比放行,毕竟这样既可以报了被下属劫持侮辱的一箭之仇,又可以不用承担任何的罪责,可是让塞斯比和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艾德尔曼竟然回来了,而且带回来地方最高将领的头颅!
突然间急转直下的形势,让在官场之中混迹了十余年的塞斯比立刻做出了他认为最最正确的决定,借由对艾德尔曼的连升三级,缓和与其的矛盾,毕竟艾德尔曼是斯德哥尔摩人,他回来了,就代表他还想在这个军队里继续生活下去,如果与军队的最高指挥官闹翻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而且这两百多失去家园的难民同样需要军队的救助,艾德尔曼不得不放下身段。
而同样的塞斯比如果真的与艾德尔曼闹翻,那么作为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他的部署在完全没有遵循他的命令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对敌军主帅的击杀,这意味着塞斯比之前的决定是错误的,他的决断能力甚至没有一个小小的士官来的高,军队的高层会怎么看待他,他又如何让手下信服。
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他摆脱此次危机,而且这个方法说不定还能让他平布青云,所以艾德尔曼被连升三级,而底格里斯堡的难民们则头一次得到了“非难民的待遇”,(在此之前,身处两国交界处的他们,从未被任何一个国度真正的视为本国的国民),而塞斯比立刻指挥军队对失去主帅的敌军展开猛烈进攻,完成了十余年来首场压倒性的战争胜利,而这样一来,之前所有的一切全都变了,塞斯比花重金买通某位军中要员,故意对上层隐瞒了提拔艾德尔曼的时间是在艾德尔曼独自击杀埃尔森父子之后,突然之间,塞斯比就变成了一个慧眼识英才并且敢于启用底层军官的英明将军,并且在他的指挥下,赢得了这场胜利,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塞斯比的功劳。
而艾德尔曼也知道,战前违抗主帅命令,带领手下悍然出击,要是上了军事法庭,绝对也是一项死罪,尽管他立下了令世人刮目相看的大功,但军队就是军队,尽管他的功劳或许可以让他免于死罪,但是,作为一个喜欢血战沙场的战士,出了这样的事情,今后,还有哪一个主帅愿意,或者说敢用他呢!
这就是塞斯比的考虑,通过官场中极为老练的手段和操作,轻易的将一场飞来横祸变成了一场从天而降的大富贵。
这次事件之后,正如塞斯比事前所考虑的那样,他很快被调往军部,担任军务大臣,负责油水非常之足的军需保障这一肥缺,而艾德尔曼则被教皇点名,直接进入神圣骑士团,担任血狼小队的队长,而这个骑士小队,是神圣骑士团内最为精锐的精英部队。
最近的三年多时间里,艾德尔曼负责亚丁教皇区的安全戍卫,他被认为是神圣骑士团三十年以来最为杰出的三个骑士之一,这三个骑士分别是神圣骑士团的团长血骑士,另外一个人则是已经离开神圣骑士团,但曾经被视为最擅长防守的钢铁之墙克克蒙。
在亚丁的日子里,艾德尔曼成功的杀死了妄图刺杀教皇的一百零五名刺客,经事后确认,这一百多名刺客中,有一个是与影刺星索齐名的大陆名刺血杀-----维克多。
艾德尔曼创造了无数令人惊叹的奇迹,备受教皇器重,就在他春风得意之时,艾德尔曼,这小人物的创造的平民奇迹却戛然而止,他意外的死了,而这个时候他才刚刚与斯文瑞尔德小镇镇长的孙女-----希尔瑞大小姐订婚。
艾德尔曼去世以后,教皇悬赏三百万金币寻找凶手,尽管艾德尔曼的死令人震惊,但是直到现在为止,他的死因却仍是一个谜,可以肯定的是,如此强悍的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死于病痛,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要杀死像艾德尔曼这样能够一人破万军,且将大陆最为顶尖的刺客血杀斩杀的人物,那么这个刺杀者,究竟强大如斯?教皇的悬赏令也从侧面证实了人们的猜测,艾德尔曼的确是死于他手,而非死于病痛。
艾德尔曼的死对教皇的影响深远,他失去了最为信赖的保护者,然而,或许真正对艾德尔曼的死感到心痛的人,却是底格里斯堡幸存下来的两百多名难民,三年多以前,他们在艾德尔曼的安排下,来到斯文瑞尔德小镇生活,他们对艾德尔曼的爱戴出自真心,因为在他们看来,朴实无华的艾德尔曼才是他们心中真正的英雄。
艾德尔曼生于底格里斯堡,却由于老镇长的收养,长与斯文瑞尔德,自从底格里斯堡一怒击杀埃尔森父子之后,从不显山露水的艾德尔曼成了小镇上最受人尊敬的人物,这个小地方生活安逸,却从未出过什么大人物,艾德尔曼的出现几乎让纯朴的居民们为之疯狂,在他们眼里教皇和圣女就是至高之神的代表,能够保护教皇的人则是神的保护者,艾德尔曼在这里不仅是家喻户晓的英雄,更是人们每天顶礼膜拜的对象。
就连原先认为艾德尔曼过于朴实,必定不会有什么大出息的老镇长也在这件事之后,完全改变了自己对艾德尔曼的想法,所以希尔瑞成了艾德尔曼的未婚妻。
这就是格瑞斯一路上收集的关于艾德尔曼的一些信息,通过这些信息他终于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在广场上,一提到艾德尔曼,自己便像捅了马蜂窝,人人对自己无比敌视。
只是让格瑞斯无法理解的是,像艾德尔曼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看上丑的简直不堪入目的希尔瑞大小姐的?
第二十六章信仰之城---亚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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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斯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满眼尽是铜臭,精明到了连每一根体毛都要心中有数的矮胖子克克蒙,竟然能够和血骑士以及艾德尔曼这样在斯德哥尔摩享有盛誉的人并称为三大骑士,这是格瑞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的。
格瑞斯是见识过神圣骑士团的副团长女骑士米娜的光辉的,在他的眼里,绝美的容颜,蓝色的长发,巨大到令人震颤的双手巨剑,当日这位**的美女可是连战气都没有释放,仅凭着**的爆发力就杀死了一头梦魇怪。
而克克蒙在面对米尔纳之时,虽然也展示出了足够的实力,但归根结底,他连米尔纳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过,或许在别人眼里,这是一种周密到极致的防守,然而在格瑞斯看来,这种乌龟一样的战法,比起米娜那种惊心动魄,一击必杀的打法来,简直连帮她提鞋都不配!
当然,有一点格瑞斯也不得不承认,米娜的漂亮脸蛋,为她加了不少的分,她那身披长裙,在风中若隐若现的美腿,玲珑剔透的身材,与那柄蓝色的巨剑搭配起来,的确能够轻易的令一个男人折服。
为了安全起见,格瑞斯非常低调的选择了在黄昏之际进入亚丁。
这座被称为信仰之城的城市,同时也是卡萨拉大陆上的一座奇迹之城,当格瑞斯站在巍峨雄壮的亚丁城外时,金色的阳光沐浴着整座城市,而在一望无际的远端,美轮美奂的哥特式大教堂被西方即将落幕的残阳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格瑞斯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在他生活的夜典,埃西亚的首都,或者是任何一个书籍中记载的名城,都无法唤起他此时内心的悸动,也许只有在地精族禁区血色神庙的面前,格瑞斯才会产生这样的惊叹。
亚丁就是人间的“神圣天堂”,它的美或许真的可以媲美天界诸神的住所。
站在夕阳的余晖下,看着平静来往的人群,格瑞斯仿佛觉得他们就是凡间的天使,每一个与格瑞斯擦肩而过的人,都会露出淡然而尊敬的微笑,他们身上同样披着和斯文瑞尔德小镇居民们几乎相同的白色神袍。
妙龄的少女们身穿着这种白色的神袍,非但没有让她们的容貌有所失色,这简单的装束反而让她们处处透着一种简单的美。
然而当格瑞斯无意中与这些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们擦肩而过时,格瑞斯终于发现了,这些斯德哥尔摩少女和普通的少女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格瑞斯在不多长的时间里,就接收到了来自于少女们火辣辣的极具挑逗性的目光,她们的步伐虽然依然与周围其他的人一样严谨,但是她们脸上那面带笑意的表情却出卖了她们,格瑞斯顿时明白了,她们的热情只是全部都被掩盖在了那一身白色的神服之下,乍一看之下,不易被人发现而已。
望着这些青春少女,格瑞斯突然想起了艾莲娜,她的秋水如鸿的双眸,纯净到令人心疼的笑容,还有与之年龄极其不相称的火爆身材,无一不让格瑞斯砰然心动,格瑞斯承认打动她内心的是艾莲娜无比美丽的面容和纯洁的目光,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出现在格瑞斯梦中的艾莲娜从来没有露出过她那完美无瑕的脸庞,反而是那噬魂销骨的曼妙身体,经常占据了格瑞斯的脑海。
格瑞斯有些烦恼,烦恼的是自己虽然来到了亚丁,却没有机会见到艾莲娜。
笔直宽阔的道路一直通向亚丁的南门,这座城门被命名为“艾瑞德之门”,艾瑞德这三个字来自于已经灭绝菲拉斯的文明,这个文明曾经统治了卡萨拉大陆的长达千年之久,而艾瑞德则是这个文明中一位先哲的名字,意味光明之门的意思,而这位菲拉斯的先哲,据说就是斯德哥尔摩教廷国的创始者。
人们经过这座光明之门时,都会不约而同的仰望天际,这么做的意思是让自己永远沐浴在先哲的光明之下,也体现了斯德哥尔摩人对这位祖先的尊重。
当格瑞斯跨过艾瑞德之门,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是队伍中的最后一个,而身后已经没有其他人再进入艾瑞德之门了。
“小伙子,你的运气不错,看来光明女神非常眷顾你!”
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拍在了格瑞斯的肩膀上,这人有着一幅坚毅的面庞,猩红色的披风配着噌亮的银甲,一脸络腮胡被修理的极为整齐,看上去非常整洁。
说话的人扯起嗓门大吼了一声:“关门!”两队同样身穿着银甲的骑士便鱼贯而出,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分立与大道的两侧。
骑士们抬起右手,握拳举至左胸口,发出啪的一声齐整的响声,向着艾瑞德之门的方向,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骑士礼,随后,骑士们,列队向前,用力的推动两扇巨大的城门。
当艾瑞德之门关上之后,格瑞斯感觉外面的阳光都被阻隔在了门外,而格瑞斯也知道刚才这位骑士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说了,这座城门的开放是有时间限制的,每天傍晚六点左右,会准时关闭,而自己恰巧是今天最后一个通过艾瑞德之门的人。
“喂,骑士先生,堂堂信仰之城----亚丁这么多的人,你现在就把城门关了,那叫城外的人怎么办?”
“哈哈哈!小子,你一定是个外乡人吧,亚丁城拥有大大小小的城门总计两百余个,难不成你以为亚丁就只有这一座城门?”
格瑞斯嘿嘿一笑,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是这样啊,骑士先生,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外乡人,刚好,我们准备去雷文小屋,您知道,雷文小屋在什么地方吗?”
骑士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了奇怪的表情,道:“雷文小屋?额…..那个地方离开这里好像有点远,如果你现在立刻出发的话,或许两天后应该可以达到了!”
“两天!”格瑞斯急的跳了起来,因为在路上遇到梦魇怪,耽搁了时间的缘故,此时距离和克克蒙约好的时间还剩下一天不到。
“骑士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要两天时间?难道雷文小屋不在亚丁城?”
骑士的笑容依然矜持,却有些微微的自得,他非常享受格瑞斯表露出来的这种惊讶,这是每一个亚丁人在面对外来者时不自觉的反应,道:“年轻人,这就是亚丁城,艾瑞德之门虽然也属于亚丁,但这里仅仅是亚丁的外城而已,你们需要穿越王者大道,进入亚丁内城,才算真正的进入了亚丁,而雷文小屋就在亚丁的最北端!如果你们步行前去的话,我估计至少需要四天!”
“我叉,四天,?”
骑士双眼扫过格瑞斯的胸前,微笑着道:“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可以前往魔法公会,一般来说那种地方会有魔法传送阵开启!”
骑士伸手指了指格瑞斯的魔法徽章:“你不是一个魔法师吗?我猜你一定是在本国的魔法公会里边取得了一些小成绩,所以到亚丁魔法总会来报道,获取高级魔法师们的帮助与指导的吧!”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骑士先生,只是…..我想知道的是……使用.亚丁魔法公会里的魔法传送阵,需不需要我掏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