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挠挠痒
“绝世高手,就在这里!”一个身影凌空落到地面,整个地面直接发出一声闷响,甚至似乎都颤抖了一下。
不过,当那些以为地面颤抖是自己错觉的时候,却发现以那个身影为中心的地面竟然全部如蜘蛛网般碎裂开来,这才知道刚才不是错觉,而是真真正正的像地震一般整个地面都颤抖了,不由自主的望向那落下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敬畏的神色。
来人并不是什么五大三粗,三头六臂的大汉,而是一个只有不到五寸高,头上谢顶,只剩下几根杂毛的老头,老头脸上还留着鼻血,身上则穿着一件破旧的白到发黄的背心,下半身则是一件破了几个洞的短裤,最有个性的是脚上还穿着一双绿色的塑胶人字拖。
“这个老头是高手?”看到老头这标新立异的打扮,周围的人差点惊掉自己的眼镜,要不是那地上密密麻麻的裂缝,他们还以为是哪个捡垃圾的老头呢?
“火云邪神?!!!”看到这个突然出现满身煞气的老头,叶玄也有些惊讶,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让斧头帮找到了火云邪神。
不过,惊讶之后,叶玄的嘴角不禁浮现起一抹笑容,看来自己的人品不错,这才自己刚吩咐去找人呢,就有人亲自送经验,哦,不,是送气运值上门了。
“哈哈,没想到我退出江湖几十年,江湖中竟然出现了你这种绝世高手,也不枉我此次出来一趟。”火云邪神看着面前的叶玄,就像是一个老色、鬼看到了一个绝世美女一般,眼中满是喜色。
“不,我倒是觉得你这一趟出来错了。”面对着哈哈大笑的火云邪神,叶玄面色古井不波,微微的摇了摇头道。
“哦,有何高见?”听到叶玄这么说,火云邪神看着叶玄道。
“很简单,你要是继续呆在精神病医院继续当你的精神病人,或许还能够多活个几年十几年,但是这一出来,只怕是回不去了!”叶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
“我一生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找到一个绝世高手打败我,看来你说错了,这一趟我是出来对了,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火云邪神一脸兴致勃勃的看着叶玄,眼中煞气开始升腾。
“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等下就知道了。”叶玄淡淡一笑道。
“既然这样,那来吧!”火云邪神嘴角邪邪一挑,双目炯炯的看着叶玄。
“你先吧,省得等下让人说我不懂得尊老爱幼!”叶玄不仅没有动手,反而双手负背,一脸轻松笑意的看着火云邪神。
见到叶玄如此自傲,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火云邪神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叶玄喝道,“好,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去死吧!”
声音一落,便见到火云邪神身形一闪,竟然以极快的速度穿越过他与叶玄所在的空间,让旁边看的人眼中似出现了一连串的幻影,可是他已经在眨眼之间出现在叶玄的面前,随后拳头攥起,一拳狠狠的轰向叶玄的胸膛。
铛!
一声如洪钟撞击的声响响起,一股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从两人身周之处发出,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四周的桌椅和人全部被这股冲击波震飞出去。
一时之间,周围七八米之内,除了站在中间的两个人之外,再无一物。
所有被震飞出去的人看着站在中间的两人,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只是一拳就有这么大的威力,这还是人吗?
不过,更让他们惊骇的是,叶玄在接下了火云邪神这一拳之后,看起来竟然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
“用力一点,我没问题的!”受了火云邪神一拳,叶玄依然背负着双手,甚至连双脚都没动弹一下,仿似火云邪神刚才的那一拳只是一缕清风一般,低头微笑的看着拳头依然靠在自己胸膛上的火云邪神道。
火云邪神不敢置信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又抬头看了一眼低头微笑看着自己的叶玄,脸上掩藏不住的震惊以及一丝骇然之色,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有人能够这样轻松受了自己一拳,难道自己老了?
但是,在下一瞬间,火云邪神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心中大吼道,“不,我不可能输,我不会输!”
心中怒吼一声,火云邪神陡然收回拳头,身形一跃,朝着后面来了一个后空翻,随后身体四肢张开,如同一只大蛤蟆一般趴在地上。
“哦?要用绝招了?”看着如一只大蛤蟆一般趴在地上的火云邪神,叶玄嘴角噙起一抹笑意,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
咕!咕!咕!
陡然,只见趴在地上的火云邪神四肢如蛤蟆般撑在地上,全身真元鼓荡,下巴竟然如吹气球般鼓了起来,而随着他这一动作,一声仿若蛤蟆的声音从他的体内响起,将四周的尘土都震了开来。
火云邪神一边运着蛤蟆功,一边狠毒的看着叶玄,当身上的真气凝聚完毕之后,火云邪神的双腿蓦然朝着地下一踏,双脚就如同两把利剑一般直接插到了地上,随后双腿一屈一蹬,就仿似一颗导弹一般,狠狠的朝着叶玄撞了过去。
看着将自己当成人、肉炸弹轰过来的火云邪神,叶玄依然背负着双手,面容平淡的任由他施为。
轰!!!
一声爆响在厅中响起,两人身周数米之内的地面全部炸弹开来,就仿似真的被炸弹轰炸过一般,地板爆炸的碎片纷纷四射,将已经避得远远的众人射得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灰尘散去,当众人朝着厅中看去的时候,却见厅中两人叶玄依旧站着,而火云邪神则是面色呆滞,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看着面色呆滞的火云邪神,叶玄伸出手弹了弹胸前刚刚被火云邪神撞到的地方,淡淡的笑道,“不错,这招力度刚好给我挠挠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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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臣服!
“不错,这招力度刚好给我挠挠痒!”看着面色呆滞的火云邪神,叶玄伸出手弹了弹胸前刚刚被火云邪神撞到的地方,淡淡的笑道。
“怎么会这样?”火云邪神此时的脑袋已经完全处于当机状态,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全力一击,竟然连让眼前的青年退后一步都不能,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怎么样,你服不服?”叶玄没有理会火云邪神心中的想法,看着火云邪神淡淡的道。
没错,叶玄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杀了火云邪神,如此高手,真杀的话,岂不是可惜,若是能够真正收为己用,将他的武功用在正确的地方,这样岂不是更好?
“你这是什么武功?”火云邪神回过神来,没有去理会叶玄的话,反而看着叶玄好奇的问道。
做为一个为武而痴,甚至将自己练成精神病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种高深的武功更能吸引他了。
“《金刚不坏神功》,怎么样,想不想学,我可以教给你!”叶玄微笑的看着火云邪神道。
火云邪神先是一怔,随后陡然跪了下来,郑重的在地上磕起响头,“师傅在上,弟子洪德容,拜见师傅!”
原来火云邪神的名字叫洪德容,嗯,不过还是火云邪神这个名字霸气!
见到火云邪神(还是叫这个名字比较顺口)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的跪下来磕头拜师,叶玄还抽空在心中吐槽了一下,随后这才道,“好,既在你诚心拜我为师,那我就收你为我的记名弟子好了。”
“多谢师傅!”火云邪神一点也不为拜叶玄这样一个年轻人为师感到羞愧,恭敬的跪在地上郑重的朝叶玄磕了九个响头。
“叮!恭喜宿主,您已获得本梦幻世界5%气运值,您当前在《功夫》梦幻世界的气运值为35%。”就在火云邪神朝着叶玄磕头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怎么回事,竟然只有5%的气运值?”听到脑海中的声音,叶玄不禁怔了一下,要知道火云邪神在原剧情中可是最终boss,连包租公和包租婆两人都贡献了6%的气运值,没道理火云邪神这个打败了包租公与包租婆的人竟然只有5%的气运值。
事有蹊跷,叶玄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原剧情,最后发现,原剧情中,包租公与包租婆的确是被火云邪神所败,但火云邪神用的手段并不怎么光明,先是认输,然后用暗器偷袭,真正的武力之上,火云邪神或许一对一上,能够压制包租公和包租婆两人任何一人,但是当他们两人合在一起,特别是包租婆最后用出的那招用铜钟扩音的大喇叭,这一招连火云邪神都抗不上来。
所以真正说起来,火云邪神的武力值并不能压制联合起来的包租公与包租婆两人,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打败了火云邪神之后,竟然只剩下5%气运值的原因。
一旁的斧头帮一干人等,看着面前此时跪在地上朝着叶玄磕头的火云邪神,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过来。
这不是我们这边的救星吗?不是我们找来对付天狼帮的小子的吗?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这变化,会不会太快,太离谱了?
最受刺激的还要属于斧头帮的帮主琛哥,原来还还想靠着火云邪神扳回一局,没想到竟然变成了这一局面,一脸狰狞的跑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火云邪神怒骂道,“老家伙,你是不是疯了,我请你来是让你杀了他的,你竟然反拜他为师,你的脑子是不是被狗给吃……”
嘭!!!---
一声闷响,却见火云邪神直接一拳轰在琛哥的身上,琛哥直接如被炮弹轰中般飞了出去,整个人直接撞到墙上,犹如一个石雕一般镶进了墙中。
“你……噗!--”
琛哥瞪大着双眼看着火云邪神,一句话还没有完,一口夹杂着肉沫的鲜血喷了出来,随后头一栽,死了。
“啊!”看到琛哥竟然就这样死了,剩下的斧头帮帮众和其它帮派的老大顿时吓了一大跳,一个个变得脸色煞白。
“德容,你这脾气还是要收敛一点,要知道武功之道,修武便是修心,若是心性修为太差,哪怕给你一本绝世武功,你也只会走入歧途,难窥武修大道。”看到火云邪神一拳将琛哥打死,叶玄倒是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只是觉得火云邪神练武成痴,对于武学已经走入了歧途,不禁开口对他道。
“是,师傅,弟子受教!”听到叶玄开口斥责,火云邪神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心下欣喜,觉得叶玄是在提点自己,恭敬的躬身受教。
“嗯,你先退到一边!”见到火云邪神恭敬的态度,叶玄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走上前看着战战兢兢站在旁边,跑也不是,站也不是的那些人,淡淡的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没有人想死,原本这些人以为这次再劫难逃,听到叶玄这句话,明显是有意放他们一马的意思,连忙跑了过来,也没有再硬着骨头,直接跪了下来,在地上连连磕头,“求叶帮主给条生路,我们愿意为叶帮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必了,你们这几个歪瓜劣枣,我天狼帮可容不下你们。”叶玄很不给面子的道,说得跪在下面的人脸一阵青一阵紫,但又不敢发怒,只能生受着。
顿了顿,叶玄继续道,“不过,我也不是嗜杀之人,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好了,回去将你们帮中的财物整理好,等我们天狼帮接收了,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多谢叶帮主高抬贵手,多谢叶帮主高抬贵手!”听到叶玄不杀他们,只是收了帮里的财物,一个个虽然肉痛,但也颇为惊喜,毕竟没什么事能比自己的命能保住更重要了。
叶玄没有再理会这些人,瞥了他们一眼之后,便直接走了出去。
“帮主!”叶玄走了出来,几个正在外面整顿收拾残局的李强等人见到叶玄出来之后,连忙走了出来,恭敬的问候道。
“嗯!结果如何?”叶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满是倒在血泊中哀嚎的混混与一旁跪在地上的混混,皱着眉问道。
“帮主,这次火并我们兄弟总共死了一百二十三人,重伤两百六十五人,轻伤四百一十三人,但是歼敌八百多人,还俘虏了一千一百多人。”厉靖走出来汇报道。
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会儿,随后叶玄道,“尽快将所有受伤的人安排去治伤,死去的兄弟每人安排两万块安家费,重伤每人一万安家费,轻伤每人五千安家费,至于没受伤的兄弟,每人安排两千辛苦费。”
“多谢帮主!”听到叶玄的安排,几人不禁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更加敬重叶玄这个帮主,毕竟谁也不喜欢刻薄寡恩的上司不是?
要知道,在道上,一般与人火并死的混混,最多也就弄个五千块安家费已经很高了,有的甚至才一千块,而叶玄直接一开口就是别人的数倍,这也让他们更加对叶玄死心踏地。
“对了,记得派几个兄弟去接收这次那些帮派的财产,去吧!”叶玄摆了摆手,随后又记起之前的事,便随口吩咐了下。
“是,帮主!”几人又连忙应道。
“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回去了。”叶玄点了点头,便带着恭敬的跟在他身后的火云邪神坐着车朝着自己的院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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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震动
当叶玄回到自己之前住的院子,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叶玄也没想到这一下子就发生了那么多事,自己就这样将斧头帮等帮派连根拔起了。
“少爷您回来了!”福伯一直等在门外面,见到叶玄走了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嗯!”叶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福伯,发现福伯脸上的神色有些郁郁,便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有事吗?福伯?”
“少爷……半雪小姐离开了。”福伯嘴嚅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
“你说安姑娘……”听到福伯的话,叶玄顿了顿,用神念将整个院子扫了一下,随后眼中神光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
说完,叶玄也不再停留,便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见到叶玄一点也没有因为安半雪的离开而露出情绪,福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也跟了进去。
“对了……”没想到叶玄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看着福伯道,“福伯你吩咐几个我们的人去暗中保护她一段时间,只要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不需要去打扰她,若是有什么事的话,让他们即刻回来回报!”
“是,少爷!”听到叶玄的吩咐,福伯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连忙答应了下来。
吩咐完了之后,叶玄就真的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带着火云邪神一起到了大厅,让下人给火云邪神安排了一间房间之后,吩咐他好好休息一翻之后,便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中。
看着已经恢复成原先模样的样子,叶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后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进了自己的房间,叶玄脱了鞋袜,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坐在桌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一边则暗暗想道:“没想到打败了火云邪神,竟然还没有凑过20%的气运值,就是不知道这些收编了斧头帮和其它几个帮派的人手,能不能让我超过20%的气运值。”
摇了摇头,又想了一会儿关于气运值与自己在这个世界安排的事,随后将杯中的茶喝掉,走到床上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就在叶玄安静的打坐修炼之时,却没有想到今天因为他的一翻动作到底引起了怎样的波澜。
天狼帮与斧头帮火并的事情,在天狼帮准备的时候,就已经传遍了上海滩中有心的上层人士耳中,到了天狼帮出动,那浩浩荡荡,足有三千多人的规模更是让整个上海滩震惊,一个个都派出人手紧张的观察着两个帮派的情况。
原本以为是一场龙争虎斗,毕竟天狼帮虽然人多势重,但是斧头帮也要一千多人,再加上斧头帮的帮主还拉拢了西区的数个帮派进来,还以为胜负未知,谁知道做为天狼帮帮主的叶玄竟然一开始就大发神威的接住了数十把冲锋枪射出来的子弹。
虽然有些不信,但是经过再三确认,不相信也得相信,因为所有派出去的人全部看到了叶玄用那一手太极拳接住数千颗子弹的场面,一个人说的他们不相信,但三个人,五个人,甚至十个人都这样说,就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
接下来事情,他们不用听也知道了,有这么一位如神明般的帮主,天狼帮根本不可能栽跟头,一边的屠杀,天狼帮花费了很小的代价就打败了斧头帮,杀了斧头帮帮主,进而收编了整个西区的所有地下势力,使得天狼帮一下子变成了掌控东西区的地下势力,而且也一下子成为整个上海滩第一大势力。
面对着天狼帮如此大的势力,而且还有一个仿若神仙的帮主,上海滩中剩余的地下势力顿时全部战战兢兢,一个个开始联络起来,甚至就连掌控着上海滩的汪伪政府与日本人也开始注意到了天狼帮这个地下势力,注意到了叶玄这个一手将天狼帮拉扯起来,掌控天狼帮的男人。
一夜无话!
第二天,叶玄早早便起来,在院子中打了一套太极拳之后,热了热身,这才洗漱了一下走出院子。
“少爷,早餐准备好了!”一进到大厅,便看到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的福伯正在安排着早餐,见到叶玄,福伯连忙问候道。
“师傅!”火云邪神也早就起来,而且昨天晚上叶玄让下人给他准备了一套衣服,穿着一套灰色的布褂,再加上将头上的几根稀疏的头发打理一下,火云邪神看起来倒也不像昨天那么邋遢,倒是有点像寻常老头模样了。
其实武功练到火云邪神这个地方,早已将到了返普归真的地步,若不是受限于天地元气的原故,火云邪神早就突破先天境界,达到与他同样的圣级境界。
毕竟能在这么稀疏的天地元气环境之中,火云邪神还能够成为一名先天高手,其练武资质也是值得肯定的。
“嗯,德容,一起坐下吃饭吧!”叶玄点了点头,他也没有摆什么架子,让火云邪神也一起坐下来吃饭。
“多谢师傅!”火云邪神感激的对叶玄道了一声谢,随后也不客气的坐下来吃起了早饭。
吃一顿早饭并不需要多长时间,两人吃完之后,便来到了大厅中,自有下人送茶上来,叶玄喝了一口茶,随后朝着火云邪神问道,“德容,你在上海滩这么久,认不认识一个身上拿着几本绝世秘籍,专门卖给小孩子的老乞丐?”
“绝世秘籍?老乞丐?”听到叶玄的问话,火云邪神皱了皱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弟子不知,师傅,难道此人是一个绝世高手?”
听到火云邪神竟然也不知道老乞丐,叶玄不禁皱了皱眉头,刚开口想要说话,突然见到外面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帮主,外面来了一个说是市厅的人,想要见帮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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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又被盯上了
“帮主,外面来了一个说是市厅的人,想要见帮主您!”一个守大门的下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对叶玄道。
听到下人的回报,叶玄挑了挑眉,市厅的人来找我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想归想,叶玄倒是没有怔着,开口道。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西装,头上打着亮油油的发胶,油光满面的胖子跟在下人身后走了进来。
“帮主,人来了!”下人进来后,恭敬的道。
“想必您就是叶帮主吧,真是年少有为,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王金贵,添为上海市政府秘书处副秘书长,久仰叶帮主的威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那王金贵看到叶玄,倒也不倨傲,笑容满面的自我介绍道。
叶玄对下人挥了挥手让他下去,随后打量了一眼王金贵,也没有因为他恭维的话而动,甚至不怎么友好,淡淡的道,“原来是王先生,不知道你今天登我叶某人的门,有何贵干?”
见到叶玄竟然连请自己坐都没有,甚至懒得寒暄,王金贵眼中闪过一抹怒气,自己可是上海滩的市委秘书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不过,王金贵也不是傻瓜,他也曾听说不久前鳄鱼帮的二当家来天狼帮,被逼得像狗一样爬出去,当下隐忍了一下,仿似不在意叶玄的态度,站在原地微笑的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张大红名柬,道,“既然叶帮主快人快语,那在下就直说了,我们傅市长明晚要办一个私人宴会,还请叶帮主赏光!”
听完王金贵的话,叶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王金贵口中的傅市长名为傅筱庵,就一个汉奸,没想到这傅筱庵竟然拉扰到自己这里来了。
“不必了,你回去告诉施筱庵,道不同,不相为谋。来人,送客!”叶玄直接冷冷出声道。
“叶玄,你……”王金贵没想到叶玄的态度竟然如此绝决,双目怒瞪,便要发火。
“嗯?”见到王金贵的模样,叶玄又眼微微一眯,整个大厅顿时如寒霜骤降,空气温度直降了好几度。
“你……哼!”周围的温度让王金贵清醒了过来,一想到听到的叶玄的传闻,眼中的怒色顿时如积雪冰消,色厉内荏的冷哼一声,也不敢多呆,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师傅,需不需要弟子动手……”看着王金贵离开,一旁的火云邪神眼中闪过一抹煞气。
“不必了!”叶玄摆了摆手,淡淡的道,“这些人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我也不想多生事端。不过,若是他们不知死活,那就怪不得谁了。”
说这话的时候,叶玄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杀气。
“师傅说得是,以师傅您的身份,也不必跟这些人一般见识!”见到叶玄如此说,火云邪神笑道。
“好了,此事不提也罢,我现在要出去逛一逛,去买张琴,你呢?”叶玄摆了摆手,也不做纠结之前的事,站了起来道。
“想不到师傅您还有如此雅性,那弟子就您去一趟吧!”火云邪神笑道。
叶玄之所以去买琴,其实不过是想要练习“七弦神指”而已,不过他倒是没有对火云邪神多解释,微微一笑,朝着外面走去。
就在叶玄与火云邪神去买琴的时候,王金贵一脸怒气的坐着车回了上海滩中心的市办公厅。
咚咚咚!!!
走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前,王金贵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一脸恭敬的敲起门来。
“进来!”门敲响之后,一个阴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王金贵开门走了进去,入眼的便是一张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头发三七分,一脸阴戾的中年人正低头拿着一根钢笔在写着什么。
“怎么样了?”那阴戾中年人抬眼看了一眼王金贵,手中的笔也没有停下,问了一声,继续低下头写着。
“市长,那姓叶的不识好歹,竟然不接您的请柬,还说跟市长您道不同,不相为谋,简直是大逆不道!”王金贵一脸忿忿的道。
“嗯?”听到王金贵的话,那阴戾中年人手中的笔顿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王金贵,让王金贵心中一惧,全身冷汗直接冒了出来。
“有点意思,没想到一个黑帮头子竟然这么有胆子。”阴戾中年人冷冷一笑,随后朝王金贵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市长!”听到阴戾中年人的话,王金贵恭敬的行了个礼,连忙走了出去。
等王金贵出去之后,阴戾中年人看着那关紧的门,冷哼一声,随后拿起旁边的电话拔了一个号码,阴沉的道,“让你的人准备一下,给天狼帮的那姓叶的讲讲规矩,让他知道上海滩是谁在主。”
“是,市长!”电话中传来一个声音,随后电话挂断。
…………
叶玄自然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盯上了,而且这次还是上海滩白道上的大佬,此时他正在一条古董街上逛着,准备买一把好一点的古琴。
因为这条街本来就属于天狼帮所管,在看到是叶玄这个天狼帮帮主来这条街之后,天狼帮管理这条街的小弟马上便恭敬的跑了过来鞍前马后,而带着这个小弟,那些商人看到之后,一个个也不管随便糊弄,连忙拿出店中的镇店之宝。
叶玄虽然不懂怎么挑选古琴,但是也知道琴主要是在材质与琴弦上面,再加上他也不差钱,所以一旦他看上的古琴,全部被他收入了囊中,导致了原本只是想要购买一把琴,结果到最后竟然买了七八把。
将琴买了回去之后,叶玄也没打算外出,先将《金刚不坏神功》的第一重交给火云邪神之后,便拿着古琴,在自己的院子中开始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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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私事,所以断更了那么久,感谢一直支持的童鞋们,糖水多谢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下场
在学习《七弦神指》之前,因为叶玄之前并不会弹琴,所以还特意让手下的人收集了一些有关于古琴的书籍认真的看了起来。
琴,乃是我华夏祖先在三千多年前,以人体为模仿对象,拥有额、舌**、颈、肩、胸、腰、腹等为以体为标识的拨弦乐器。同时,古琴的长度一般皆为三尺六寸,象征了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十三个徽位,象征了一年有十三个月(含一个闰月),这些都是我华夏祖先智慧的象征。
?古琴有七条弦,从外到里定名为一至七弦。古琴琴弦的外侧有十三个徽位,从岳山向焦尾依次为1、2、3、4……13徽,其中第七个徽位在琴的正中间,一般都是较大的徽。琴的底部,琴头下面有两个像腿一样的东西,叫护轸,是保护琴轸用的;岳山下面有七个琴轸,通过旋转琴轸上的线绳,拉紧岳山上面的琴弦,可调整琴弦的音高。琴的****下面有一个出音孔,叫龙池,琴腹下面也有一个出音孔,叫凤淖。琴腰下面的两个足叫雁足。
除此之外,古琴还有诸多基础知识,诸如古琴有三音,分为散音、泛音、按音;古琴有十四个普通琴式,仲尼式、伏羲式、列子式、连珠式、灵机式等等;古琴在古时还有一千多种技法,抹、挑、勾、剔、打、摘等等。
虽然古琴的知识繁多,但是以叶玄的记忆能力,这些都不是问题,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将古琴的一些基础知识全部融汇贯通,随后开始学习起《七弦神指》上面记载的基础技法。
“铮!铮!铮!……”
《七弦神指》上记载的基础指法虽然没有一千多种,但也多达两百多种,按着《七弦神指》中记载的基础指法一一练习,纵使以叶玄的能力,也没办法一蹴而就,一天的时间下来,也就学了不到五十种基础技法,也就是说,单单这基础指法,他就需要学习四五天的时间。
就在叶玄沉浸入《七弦神指》的练习之中的第三天,突然院外下人一脸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打断了叶玄的练习,“帮主,院外李堂主、丰堂主等人求见!”
“嗯?”沉浸入《七弦神指》的练习的叶玄醒转过来,听到下人的回报,意念一动,神念瞬间便笼罩了整个大院,看到了院外李强、高二几人正在大厅中等待着,神色似乎有些焦急,挑了挑眉,看着那下人道,“去,让他们来这里见我!”
“是,帮主!”下人接了命令,马上转身走了出去,随后很快李强几人便走进了院子之中。
“帮主!”几人进到院子中,看到叶玄面前竟然放着一张琴,怔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恭敬的朝着叶玄行礼道。
“嗯,你们一起过来有什么事?”叶玄点了点头,对自己手下可不用兜圈子,直接看着几人道。
五人相互看了一下,随后李强站了出来,恭敬的看着叶玄道,“帮主,事情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上海白道上的人似乎盯上了我们,原本那些胆小怕死的警察一下子便得胆大了起来,不仅查封我们地盘上的店铺,还抓了我们数十个兄弟,我们找人打听,据说是有高层的人吩咐下来的,说是我们天狼帮的人得罪了上面的人,让我们赶快去陪罪。”
“陪罪?!”听到李强说的前因后果,叶玄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让我猜一猜接下来的事,是不是你们找人甚至亲自去陪罪,但别人却不接受,然后让你们叫我去?”
“帮主英明!”听到叶玄的话,几人一起躬身道。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你们下去吧!”叶玄摆了摆手,淡淡的对几人道。
几人一怔,没想到叶玄竟然就这样让他们走了,心中都有些不明,但是叶玄的威严却已深入几人心中,他们又不敢多说,只能相互看了看之后,又朝着叶玄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看着几人离开,叶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刚才一听几人说的话,叶玄便知道这次找自己麻烦的是谁了,没想到前两天才送请柬过来,这才几天,就忍不住动手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既然你想死,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心中暗暗道了一声,随后意念一动,嘴唇轻轻一动道:“德容,你过来一趟!”
正在院中沉浸着叶玄几天前传给他的《金刚不坏神功》第一重的火云邪神,耳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怔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叶玄在跟自己传话。
据传有些武功高深之人,可以以深厚的内力凝聚成束,传音入密,哪怕是面对面,只要施功者不想让别人听到,就能不让别人听到,这一招火云邪神倒是也会,只是以他的功力,传音入密的范围不过五米之内,再多就无法做到了,而他此时所住的院子与叶玄所住的院子不仅至少相隔数十米,而且还隔了两堵的墙,没想到叶玄竟然还能施展传音入密,令火云邪神不禁震惊之极。
“师傅!”火云邪神也不敢耽搁,身形一闪,转息间便来到叶玄的面前,恭敬的站在叶玄的面前道。
“嗯!”叶玄点了点头,看着恭敬站在面前的火云邪神道,“德容,最近《金刚不坏神功》修习得怎么样?”
“禀师傅,自从师傅您传了弟子神功之后,弟子昼夜修习,不敢懈怠!”火云邪神恭敬的道。
“嗯,若是有什么问题就来问我就可以了!”叶玄点了点头道。
“是,师傅!”
“对了,此次我让你来,是有件事想让你去做。”叶玄转尔道。
“请师傅吩咐!”火云邪神连忙道。
“现在有些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挑衅我天狼帮,你去将现在的上海市长傅筱阉的脑袋给我摘下来挂到市政府门前,让那些人知道当汉汗的下场。”叶玄冷冷的道。
“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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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章 强大修正力
第二天,当傅筱庵的头颅被挂到汪伪市政府的大门前之时,整个上海滩黑白两道,甚至连汪精卫和他身后的日本势力都震动了,一个个大发雷霆的想要寻找凶手,可是火云邪神是什么人,杀手排行榜第一位,自然不可能给人留下什么线索,自然让他们查不可查。
至于怀疑凶手这个事情,天狼帮甚至排不行前面,毕竟汪伪政府可是出了名的汉奸政府,不管是***还是gmd那都是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傅筱庵做为汪精卫的头号汉奸头子,早就上了国内两大政党的暗杀名单,他们以为是两大政党暗杀了傅筱庵,却没想到天狼帮这个小小的地下势力,竟然有胆子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杀一个市的市长。
对于傅筱庵的死,叶玄倒是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躲在他的院子中继续修炼《七弦神指》这门武功。
当然,除了修炼《七弦神指》之外,叶玄还不时的接到从天狼帮传来的消息,之前他曾让高二吩咐下去,去找那个神秘的乞丐,甚至还悬赏了一万大洋。
在这巨额的悬赏之下,天狼帮的那帮手下倒是给他找来了许多乞丐,可是这些乞丐却都是普通的乞丐,甚至还有几个骗子,纯粹的浪费他的时间。
没找到神秘的乞丐,这一点虽然让叶玄感到有些遗憾,但是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寻找那神秘的乞丐,他可是还有事情需要去做的,他可不想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现在他的气运值已经快要接近20%了,或许等下一次天狼帮再接收点人手,就能够凑过20%的气运值了,到时候,他就需要面对选择,是继续留在这个世界直到成为位面之子,或者直接离开。
对于这个选择,叶玄也没什么好想的,对于已经拥有了数个梦幻世界的他来说,《功夫》这个梦幻世界不管从哪个方位来说都比较弱后低端,完全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将这个世界。
十天之后,当他将《七弦神指》修炼到了如天残地缺般可以发出音刃之类之后,叶玄便吩咐让人寻找到阿星,并且让人跟在他身后,有什么动静随时回报给自己。
又过了几天,一个下人突然走了进来道,“帮主,高堂主让我回来禀报,您之前吩咐他看的那小子,到了西郊跟人起了冲突,还误伤了李执事。”
“哦?”听到下人的回报,叶玄挑了挑眉,“西郊?那不是我们的地盘?跟谁起了冲突?”
“帮主,是一个叫猪笼城寨的小地方。”下人恭敬的道。
“呵呵,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原剧情,啧啧,这修正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听到竟然又牵扯到了猪笼城寨,叶玄嘴角不禁挑起一抹弧度,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又看着前面的下人道,“那现在事情发展怎么样了,解决了没有?”
“回帮主,因为竟然伤了李执事,高堂主在让我来回禀帮主您的时候,已经带人过去给李执事报仇了。”那下人回道。
“嗯,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听完了下人的回报之后,叶玄挥了挥手让那个下人下去,等到下人走了之后,叶玄这才喃喃自语的笑道,“有趣,有趣,没想到没了斧头帮,竟然将这件事落到了天狼帮头上,看来这修正之力也并不迂腐嘛。”
“德容,你过来一下。”叶玄先是传音给不远处正沉浸在修炼之中的火云邪神,随后对外面轻喝道,“来人,备车!”
“师傅!”听到叶玄的传音,火云邪神连忙运起身法来到叶玄的面前,恭敬的道。
“嗯,我要去个地方,你先跟我去一趟吧!”叶玄看着火云邪神,点了点头,没想到火云邪神的姿质竟然如此之好,只用了十几天的时间,《金刚不坏神功》第一重竟然入门了,看起来用不了三年,第一重就能练到大成。
或许别人以为用两年将一部功法入门练到大成很垃圾,其实那是错误的,以要知道叶玄现在传的《金刚不坏神功》可不是普通少林寺的版本,而是经过了系统加强之后的版本,只需要练成第一重,威力就比普通的铁布衫、金钟罩大成还厉害,普通的枪械都只能让他受一点皮肉之伤,再加上火云邪神的武功,只怕这个世界能杀他的人就不多了。
“是,师傅!”对于叶玄的要求,火云邪神根本不会拒绝,恭敬的应了下来,跟在叶玄的身后走了出去。
门外早就准备好了车子,两人出去之后,直接坐了上去,随后叶玄开口吩咐开到西郊的猪笼城寨,车子开动起来,朝着西郊的方向开了过去。
车子的速度还可以,不到半个小时,便来到了猪笼城寨,不过,这一次叶玄可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让人将车停在旁边的一个房子旁边,随后带着火云邪神走上楼顶。
走到楼顶边沿,叶玄双手负背,目光朝着猪笼城寨的方向看去,只见猪笼城寨里面此时正围着两帮人,一帮是穿着各种各样衣服的普通猪笼城寨的百姓,这些人一个个脸上神色惶恐紧张的看着前方,而另一帮人则只有不到十个,一个个身穿黑色西装,胸口纹着一颗狼头,身上揣着一把砍刀的天狼帮帮众,这些人一个个满面煞气的站在猪笼城寨的路口,中间还有一个垃圾桶,垃极桶中则躺着一个口吐白沫的中年人。
当然,叶玄还注意到了在天狼帮帮众里面,还有一个也同样穿着黑色西装,但是头发却乱得像个鸡窝,神色还很是慌张的男子,正是之前叶玄见过的星仔。
“嗯?高二竟然还没到?”看到那群天狼帮的帮众中竟然没有高二,叶玄不禁挑了挑眉。
不过想想也是,之前高二叫人去禀报自己的时候才刚出发,自己直接坐车过来,而他还要带一堆人手,自然比不得自己。
嗤!---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就见猪笼城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足足有十几辆车子停在了猪笼城寨的大门外,随后一百多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从车内走了下来,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朝着猪笼城寨的大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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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天狼帮VS猪笼寨
高二走在前头,身后跟着百来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一脸凶神恶煞的走进猪笼寨大门。
见到一堆穿着黑色西装,手中拿着砍刀的大汉走进来,猪笼寨的百姓心中都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呵呵,这高二,看起来倒蛮像一回事的!”看着一副威风凛凛,看起来完全是那种狠辣黑、社会大佬模样的高二,再对比一下之前在自己面前乖如一条狗的他,叶玄不禁冷笑了一声。
高二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此时竟然在不远处的楼顶看着自己,迈着外八字一副霸气侧漏的模样,在众多小弟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
高二先是瞥了一眼旁边站着急促不安的星仔,随后走到那围着的垃圾桶前,看了一眼如纸人般对折躺在里面口吐白沫的李执事,冷冷一笑,随后挥手道,“去,把里面的人全给我抓出来!”
“是,堂主!”听到高二的命令,手下的人大喝一声,随后朝着猪笼寨冲了进去,一脸凶狠霸道的将猪笼寨数十个居民,不管男女老幼,全部抓到的前面的空地上。
看着面前一脸惶恐不安,脸面惊色的看着自己的猪笼寨众人,高二冷冷一笑,随后高声道,“呐,我们天狼帮办事最公道,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将打我兄弟的人交出来,其它人,我可以放过你们。”
听到高二的话,猪笼寨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出声。
见到没有一个人回话,高二脸色冷了下来,阴戾的眼神扫了一眼众人,随后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高某人了,来人,把他给我抓出来!”
高二的命令一下,身后几个天狼帮的手下越众而出,从人群中拖出一个男子,将他一将揣在地上,两个狠狠的将他按在地上,另一个则将他的一只手踩在脚下,锋利的砍刀悬在其上,只需要手一挥,便能将它砍下来。
“不要,不要……”男子惊恐不已,拼命的呼救。
“我数到三,如果没人站出来,那他的手可就没了!”高二面上无动于衷,冷冷的扫了眼前之人一眼,淡淡的开口数道:“一!”
“二!”还是没有人出声。
“三!”
依旧没人出来,那个小弟见状,手中高悬的砍刀一挥,在虚空中扬起一抹寒芒,随后狠狠的朝着那男子的手臂砍了下去。
眼看着砍刀就要砍在那男子的手上之时,突然人群中一道人影窜了出来,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只听到“嘭嘭嘭”的三声,那按着男子的三个天狼帮帮众顿时全部飞了出去。
所有人大惊,再定惊一看,没想到出来的竟是一个头上绑着白巾,身上穿着一身破烂布衣的中年男子,猪笼寨的众人个个都认识,正是整天在米行门前扛米的苦力强。
“人是我打的!”苦力强身如青松,一脸不急不慌的看着高二。
看着苦力强,高二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随后抬起手向手一挥。
“杀!!!---”
随着高二的动作,他带来的天狼帮小弟突然暴喝一声,随后挥着手中的大砍刀,一脸杀气腾腾的朝着苦力强砍了过去。
看着众多杀来的天狼帮小弟,苦力强面色一凝,身体直接跃起,施展十二路谭腿,直接双腿将冲到最前面的两个天狼帮小弟踢飞了出去,随后腿法不停,在场中不断游走,以腿法将众多冲上来的天狼帮小弟打腿。
可是,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蚂蚁多了,还能咬死象,苦力强的十二路谭腿虽然不弱,但是却也只是一个人而已,而天狼帮足足有一百多人,更何况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大砍刀,而苦力强却赤手空拳,在天狼帮小弟前扑后继的冲击之下,苦力强活动的范围开始缩小,渐渐有些力有未逮。
就在这个时候,苦力强刚才将一个天狼帮的小弟踢飞进裁缝店不久,竟然又被打飞了出来,随后便见赵胜****着上身,双臂戴着十对粗大的银色铁环,直接冲出了裁缝店,双拳轰出,干净利落的将几个天狼帮小弟轰飞。
随着赵胜的出现,两人一人洪拳,一人十二路谭腿,合起来正是武林所说的“南拳北腿”,合起来威力倍增,一时之间竟然反压制了一众天狼帮小弟。
外面的高二见到竟然又出来了一人,而且还隐隐将自己这一方压制住,冷哼一声,朝着还站在身后的几人挥了挥手。
随着高二的动作,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几人顿时从身旁拿出几把冲锋枪,便准备大开杀戒。
可当他们还没有开枪之际,陡然“嗖”的几声,数根长棍从旁边飞了过来,穿过他们手中的冲锋枪,直接将几把冲锋给击飞打碎,而后一个头发疏松的中年人随手操起一根擀面杖,跃身而起,手中长棍向着最近的天狼帮众砸了过去。
“呵呵,少林十二路谭腿,铁线拳,五郎八卦棍,全都出来了,还真是热闹啊!”看到底下三人在百来个天狼帮众中辗转腾挪,将百来个天狼帮众打得落花流水,叶玄不仅没有生气,反倒饶有兴致的微笑的看着。
再一转目光,看着倒在地上,头埋在土中,头上还插着一把花装死的包租公和躲在人群中似乎瑟瑟发抖似乎害怕之极的包租婆,叶玄感觉更有趣了。
“德容,你感觉下面三人的武功怎么样?”叶玄突然开口朝着旁边的火云邪神问道。
“回师傅,以弟子看来,少林十二路谭腿,铁线拳,南拳北腿,不负虚名,可惜两人习艺未精,勉强算是二流高手,五郎八卦棍,变幻莫测,威力还是不错,算是已经入了一流高手行列。”火云邪神看着下面三人,语气淡然,甚至眼中还闪过一丝蔑视,但是,随即他的面色一凝,看着聚在一起的猪笼寨众人,眼中闪过一抹精芒,“不过,弟子还发现,这猪笼寨除了这三个高手之外,还有两个绝顶高手还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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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火云邪神登场
“不过,弟子还发现,这猪笼寨除了这三个高手之外,还有两个绝顶高手还未出手!”火云邪神看着底下瑟瑟发抖的猪笼寨百姓,身上突然升起一抹战意。
火云邪神可是一个能将自己练到精神病医院的武痴,在突然发现两个绝顶高手,若说他不想切磋一翻,恐怕都没人相信。
对于火云邪神能发现包租公与包租婆,叶玄倒是不奇怪,毕竟火云邪神也是一个先天境界的高手,虽然因为天地灵气所限,没办法突破到更高层次,不过却也是先天境界高手,简单的感应气息还是能够做到的。
“呵呵,没想到你也发现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与他们交一下手?”叶玄微笑的看着下面已经倒了一大遍的天狼帮众道。
“与绝顶高手交手,弟子自然是愿意。”火云邪神笑道。
“嗯,那你就去吧,不过,你要这样,这样……明白了吗?”见到火云邪神答应,叶玄点了点头,随后转过头轻声跟他吩咐了一下。
“是,师傅!”将叶玄的吩咐记下,火云邪神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后脸上扬起一抹狂热的笑容,双腿微微一屈,陡然将如同一只青蛙一般朝着下面的猪笼寨跳了下去。
“哈哈哈!!!---”
就在天狼帮一干人等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高二甚至打算趁着自己的人还能挡一会,自己先逃的时候,一阵粗狂犷的笑声突然从天空中传来,随后只听“轰”的一声爆响,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直接砸到地上,将原本结实的地面砸出一片如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缝。
“老婆,这煞气……”躲在诸多猪笼寨众人中的包租公与包租婆在火云邪神出现之后,马上便感应到了火云邪神身上那未曾压制的煞气,脸色不禁大变。
“嗯,好强的煞气,此人应该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包租婆也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想不到这事还没完,又来了一个超级高手,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包租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先看一下,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也只能破了当年的誓言,先出手救下乡亲们在说了。”包租婆也皱了皱眉头道。
“嗯!”包租公轻声的点了点头,随后神色凝重的看着前面发生的事情,随时准备出手。
“洪先生,您怎么在这里?!”原本打算开溜的高二,见到从天而降的火云邪神,也是怔了一下,随后先是左右看了一下,再道,“帮主他老人家呢?”
“我自然是跟师傅来的,只是师傅他看你带着一大帮人竟然还被要得落花流水,对你实在是失望,便吩咐我过来看看。”火云邪神撇了一眼高二,淡淡的道。
听到火云邪神的话,高二额上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没想到叶玄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还将他的表现完全看在眼里,连忙躬身认错道,“小的无能!”
高二可是知道火云邪神本事的,以火云邪神的武功,连傅筱庵都能在不知不觉中割了他的脑袋,更不用说他了,更何况火云邪神背后可是叶玄这个如同魔神的帮主,高二就算想反抗,也不敢有半点心思。
“嗯!”对于高二这种小人物,若不是他是叶玄的手下,火云邪神怕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也没有打算搭理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道,“让这些废物全部退回来吧!”
面对着火云邪神不屑的语气,高二心中有些不忿,可是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小命,他根本不敢有反抗的心思,转过头对着站在身旁保护他的几个手下道,“去,让兄弟们都退开。”
“是!”
几个人听到高二的命令,上前一起呼喝,本来已经溃败的天狼帮众听到了撤退了命令,也没再有心思在打下去,一个个连忙退了回来。而苦力强、赵胜、阿鬼三人,刚才也因为看到火云邪神从天而降的威势,知道来了高手,想要多留些体力来对付新来的高手,也便没有再追击,三人收了拳脚棍,一些站在一起,任由着诸多天狼帮众退了回去。
苦力强三人站在一起,看着天狼帮的小弟退开,随后便见到火云邪神走了出来,三人可都是一流高手,自然能够从火云邪神身上感觉到那似铺天盖地而来的煞气,相互对视了一眼,俱皆凝神以备。
“你们三人不错,少林十二路谭腿、洪家铁线拳、五郎八卦棍,俱皆都是一流武功,很好,很好!”火云邪神缓缓的朝着三人走了过去,一脸赞赏的道。
“看来阁下也是武林中人,我们习武之人,一向是锄强扶弱,阁下如此助纣为虐,难道不怕武林同道耻笑吗?”三人看了一下,苦力强看着火云邪神道。
“呵呵,耻笑?就那些废材,他们耻笑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让我少了一块肉不成?”听到苦力强的话,火云邪神不屑的笑道。
“看来阁下是打定主意要帮这天狼帮出头了?”阿鬼接下来开口道。
“我师傅就是天狼帮的,我不为他们出头,难道为你们?”火云邪神嗤笑一声,随后一脸淡定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也别废话了,现在我就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三个今天能打败我,我作主,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如果打不赢的话,你们的小命,嘿嘿……”
“好,想要我们的命,那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习武之人,雷厉风行,而且看火云邪神的模样,明显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三人虽退出江湖,但以往都是一流高手,哪个不是心高气傲,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被火云邪神这么一刺激,三人也不在废话,暴喝一声,俱皆朝着火云邪神暴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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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神雕侠侣
少林十二路谭腿,洪家铁线拳,五郎八卦棍,这些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绝学,可是面对着三个一起冲上来的三人,火云邪神却是不动如山,微笑的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动弹。
看到火云邪神竟如此自大,三人心中一凝,但也憋了一股火气,全部拿出八分的力,狠狠的朝着火云邪神轰了过去。
呯!呯!呯!---
一拳,一脚,一棍,分别狠狠的轰在火云邪神的头、胸、腿三路,头上的那把木棍更是直接顿成了两截。
感觉到自己三人的确打到了火云邪神的身上,三人心中先是一喜,不过转瞬之后,顿时脸色大变,只感觉到一股巨力从火云邪神的身上反震而出,直接将三人反震了回去。
“多用点力,我没事的。”火云邪神用手扫了扫落在肩膀上的木屑,随后转过头看着三人微笑道。
“这家伙……”站在远处楼顶的叶玄看着火云邪神如此装逼,嘴角不禁抽了抽。
叶玄笑得出来,整个猪笼寨的人可没人笑得出来,看着火云邪神竟然如此轻易的接下了三人的绝招,一个个不禁目瞪口呆,特别是猪笼寨的百姓,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方已经胜利了,没想到竟然还出现了一个火云邪神,让他们心中恐惧之极,生怕今天要遭殃了。
苦力强、赵胜、阿鬼三人心中也惊骇莫名,他们三人虽然不是什么顶尖高手,但是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高手,平常都难逢敌人,可这次遇到的绝顶高手竟然无视了三人的攻击,又怎能不让他们惊骇呢?
不过,惊骇之后,在看到了火云邪神竟然如此装逼,三人可以说是火冒三丈,全部大喝一声,直接拿出自己的十二分劲力,狠狠的又朝着火云邪神冲了过去。
看着再次冲过来的三人,火云邪神依旧不为所动,直到三人来到身前,拳脚距离自己不到十公分之际,陡然右拳快闪电般的轰出。
嘭!嘭!嘭!---
三声闷响,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如电击般巨震,随后三人便如被炮弹轰中一般,朝着身后飞了过去。
噗!---
三人直接飞了十几米,直接落到了猪笼寨百姓面前,同时一齐脸色一变,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啊鬼!苦力强!胜哥!……”见到三人受伤,猪笼寨的百姓全部担心的惊呼出声。
“呵呵,看来你们不行!”火云邪神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讥笑的摇了摇头。
“洪先生真是神功盖世,厉害,厉害!”一旁的高二看到火云邪神随随便便便将刚才猛得一塌糊涂,将他们一百多人打得落花流水的苦力强三人打败,脸上顿时一喜,马上走上前来恭维道。
“我跟你拼了!”苦力强年轻气盛,虽然受了颇重的伤,便听到火云邪神的蔑视,怒吼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狰狞的朝着火云邪神冲了过去。
“苦力强,别过去,你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看到苦力强一个人冲了过去,身后的赵胜与阿鬼不禁焦急的喊道。
“嘿嘿,不知死活!”看到冲过来的苦力强,火云邪神邪邪一笑,腿如闪电般踹出,狠狠的轰在苦力强的胸口之上。
嘭!---
苦力强就犹如一只破烂的娃娃一般,在空中吐了一口大大的鲜血,随后朝着旁边的一根柱子撞了过去。
以苦力强的伤势,若是再撞上那柱子,伤上加伤,说不定就要丧命,阿鬼与赵胜一惊,想要去接住苦力强,但是距离太远,又刚才受了重伤,竟一时赶不过去。
就在众人眼看着苦力强要撞到那柱子的时候,猪笼寨众人之后陡然窜出两道身影,这两道身影快如闪电,其中一道身影一下子便飞到了苦力强的身后,右手轻轻在苦力强身上一拂,身在空中的苦力强在空中转了一个圆圈,那火云邪神轰在苦力强身上的劲力全部泄去,平安的落了下来。
“什么?”猪笼寨的人一惊,看着那接住苦力强的身影,全部有些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包租公和包租婆。
“嘿嘿,真正的高手终于出来了。”看着接住苦力强的包租公和包租婆,火云邪神眼中闪过一抹精芒。
“看阁下身上的煞气,应该就是当年人称终极杀人王,火云邪神了,江湖传言你已归隐多年,没想到竟然屈身在一个小小的帮派之中。”包租婆嘴里叼着一根烟,皱着眉头道。
“这气势,两位莫非就是江湖人称神雕侠侣的……”身为一名绝顶高手,火云邪神自能够感觉到包租公和包租婆身上的气势,想了一下,开口道。
“没错,我们就是江湖人称神雕侠侣的杨过、小龙女!”包租公和包租婆很干脆的承认了下来,随后包租婆又开口道,“我们公婆二人已经退隐江湖,不在参与江湖事事,若是阁下就此离开,大家相安无事,免得无谓争斗。”
“无谓争斗?”听到包租公与包租婆的话,火云邪神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看来你们来是太不了解我了,我向来就是喜欢无谓的争斗。”
“看来,这次阁下是打算不放过我们了?”包租公将苦力强扶到一旁,与包租婆站在一起,淡淡的看着火云邪神道。
“嘿嘿,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能打得过我,此事就此作罢。不过,若是你打不过我的话,你们这些人的小命,嘿嘿……”火云邪神冷笑道。
“老婆,你怎么看?”听到火云邪神的话,包租公冷笑一声,转过头看着包租婆。
“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看来今天我们夫妇只能破当天的誓言,替天行道了!”包租婆吸了口烟,冷冷的看着火云邪神道。
“替天行道?嘿嘿,来吧,别客气!”火云邪神淡淡的道。
“好!”包租公与包租婆两人互看一眼,随后包租公身形一晃,率先朝着火云邪神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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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逞威
包租公与包租婆两人刚才就见识过火云邪神的武功,可谓是快到极致,两人都明白,若是让火云邪神先动手,只怕自己的太极拳还没有后发制人,火云邪神的拳头就已经将他们打飞了,所以两人一互视,马上便明白了要怎么做,包租公直接朝着火云邪神冲了过去。
太极拳法高深莫测,可刚可柔!
柔劲一起,四两拔千金,刚劲一落,地动山摇!
包租公脚下腾挪,似乎在绕着一个又一个圆圈前进,同时双手凝聚成拳,高高抬起,如神锤天降,狠狠的朝着火云邪神的脑袋锤去。
搬拦锤,太极拳之中最刚猛的锤法。
因为已经见识过火云邪神的武功,所以包租公这一锤可谓是尽了全力,带起一股如风雷般的呼啸风声。
“太极搬拦锤?!!!”看到包租公的招式,身为武学宗师的火云邪神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双眼不禁一亮,同时脑袋一晃,闪避了开去。
纵使火云邪神自恃武功高强,最近更是修炼了《金刚不坏神功》,但是却也不敢被包租公的一手搬拦锤砸中,毕竟包租公也是个绝顶高手,而且脑袋乃人体重中之重,只要稍微一点差错,便可使人万劫不复。
见到火云邪神闪避,包租公双眼一瞪,手中的搬拦锤一甩,倾刻之间便化为一记鞭手,同时拳化掌,一掌朝着火云邪神的后脑拍了过去。
这是太极拳中的一记杀招,若是拍中,轻则重伤,重则可至人于死地。
“有点意思!”感觉到脑后传来的风声,火云邪神不仅没有慌张,脸上反而露出一抹笑容,也没再闪避,陡然拳头轰出,后发先至,如一道闪电一般朝着包租公的手肘砸了过去。
嘭!---
火云邪神的拳头结结实实的砸在包租公的手肘上,虽然包租公已经尽量使用太极柔劲卸力,但火云邪神的力道又岂是那么好卸的,包租公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手中传来,“啪”的一声,手臂竟然传来一声骨骼破裂的声音。
“啊!--”包租公惨叫一声,连忙退了开去。
“老公……”原本在包租公身后压阵的包租婆,没想到包租公这才与火云邪神交手了一招,竟然被火云邪神给伤到了,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其它了,连忙冲了上去,一拳朝着火云邪神的脑袋轰去。
“哈哈,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看到包租婆冲上来,火云邪神哈哈一笑,随后一拳如闪电般快速轰出,直接轰在包租公与包租婆两人的身上,将两人直接轰了出去。
“包租公,包租婆……”看到包租公和包租婆两人一起被轰飞,猪笼寨众人全都大惊失色,惊呼出声,同时一个个脸如死灰,没想到火云邪神竟然如此厉害,难道今天他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吗?
“包租公,包租婆,我们来助你们!”见到包租公与包租婆两人竟然不是火云邪神的对手,已经缓过气来的赵胜和阿鬼大喝一起,朝着火云邪神冲了过去。
“不要过去……”包租公和包租婆已经明晓了火云邪神的武功,知道赵胜和阿鬼两人根本不是对手,焦急的大喊道。
赵胜与阿鬼两人已经动手,自然不可能停下来,赵胜双拳齐出,洪家铁线拳刚中至极,狠狠的轰向火云邪神,而阿鬼将从旁边捡了一把木棍,一棍朝着火云邪神的眉心点了过去。
“真是烦人的苍蝇!”面对着冲过来的两人,火云邪神不屑的摇了摇头,随后右腿抬起,如蟒蛇出洞,直接一脚甩上阿鬼的脖子上,阿鬼身受巨力,朝着旁边的赵胜撞了过去,两人狠狠的朝着旁边飞了过去。
陡然,火云邪神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悸动,转过头去,便见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包租婆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随后便见到她猛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一下子便涨得如两团大汽球一般,在他转过身来之际,张开了大嘴。
啊!---
一声仿似可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响起,随着包租婆开口,便见到前方的虚空竟然涤荡起一层层的涟漪。
那是以真气压缩到极致的声波,已经影响到了四周空气的效果,令人的视觉产生了扭曲之感。
而随着包租婆的狮吼功出口,只见声波所过之处,虚空震荡,卷起地上的尘土,仿若一条龙卷风一般,悍然朝着火云邪神扑去。
看着扑过来的龙卷风,火云邪神已经来不急闪避,只能双腿微微一屈站在地上,打算硬抗包租婆的狮吼功。
龙卷风扑到火云邪神的身上,只见火云邪神全身皮肤上竟有一丝暗金闪烁不定,纵使是那龙卷风扑来,火云邪神却犹如风中的巨石一般岿然不动。
“什么?”看到火云邪神竟然硬撼自己的狮吼动而毫发无伤,包租婆瞳孔不禁猛的一缩。
“哈哈,狮吼功?!!!”龙卷风一卷而过,没有伤到火云邪神一丝一毫,火云邪神心中先是震惊叶玄传给自己的《金刚不坏神功》果然是神功,随后看着包租婆哈哈一笑,身形一闪,一脚直接朝着包租婆踢了过去。
就在火云邪神的脚将要踢到包租婆之际,包租公突然闪身到了包租婆的面前,双手连连在身前划动,要帮包租婆扫下这一脚。
见到包租公突然跑出来,火云邪神嘴角闪过一抹邪笑,脚上的劲力多加了两分。
嘭!!!---
噗!!!---
包租公和包租婆两人顿时像是被炮弹轰中了一般,两人朝着身后飞了过去,重重的撞到十数米外的一堵墙上,两人大口的吐出了两口鲜血,随后神色萎靡的倒了下去。
“嘿嘿!”见到包租公和包租婆两人倒在地上,火云邪神冷冷一笑,随后陡然纵身一跃,犹如一只巨大蛤蟆一般,一跃十数米,随后狠狠落下,双脚重重的踩在包租公与包租婆两人的身上。
轰!!!---
一只犹有千钧巨力的脚踩了上去,只听到包租公和包租婆两人身上传出一阵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两人“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如喷泉一般吐了出来,两人顿时脸色惨白如金,动弹不得。
“包租公、包租婆……”看到包租公和包租婆的惨样,猪笼寨的人顿时哭嚎起来,整个猪笼寨顿时一片愁云惨淡。
看着包租公和包租婆以及众多猪笼寨百姓的惨样,身在天狼帮中间的星仔双拳不知不觉间紧紧攥了起来,一股怒火犹然而生。
看到这样,一直关注着下面动静的叶玄突然笑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恶性难改
猪笼寨内,此时一片愁云惨淡!
“嘿嘿,看来你们输了!”火云邪神环视了一眼猪笼寨百姓,随后低下头看着面如金纸的包租公夫妇,一脸阴戾的笑道。
“没错……你赢了,要杀要剐希听尊便……不过,那些人都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们。”包租婆一边吐着血,一边断断续续的道。
“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嘿嘿……”听到包租婆的话,火云邪神冷笑了起来。
“火云邪神,要是你还是个习武之人的话,有什么事就冲着我们来……噗!--”
见到火云邪神似乎不想放过猪笼寨的百姓,包租公愤怒的朝着火云邪神怒吼,但是话还没说完,火云邪神原本踩在他身上的脚抬起来重重的踩了下去,顿时令他一口血再度吐了出来。
“嘿嘿,现在这事是由我作主,用得着你来指手划脚?”火云邪神冷冷一笑,随后阴狠的道,“好,既然你这么想当英雄,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那个谁,你过来,对了,再拿把刀过来!”火云邪神突然转过身,伸手指着站在天狼帮人群中的星仔。
“我?”见到火云邪神突然指着自己,星仔怔了一下,脸上浮起又惊又恐的神色,但是在众多天狼帮成员包围中,星仔也没办法,咬了咬牙,从旁边的天狼帮成员手中接过一把砍刀,脚步有些颤抖的走了上去。
“大佬……您有什么吩咐?”纵使再不愿意,星仔还是走到了火云邪神的面前,苍白着脸色看着火云邪神问道。
“去,把她杀了。”火云邪神冷冷的指了一下那边的包租婆。
“什么?”星仔怔了一下,反应有些迟顿的看着火云邪神。
“火云邪神,要杀就杀我,不要动我……噗!--”一旁的包租公听到火云邪神的话,拼着重伤想要跟火云邪神拼了,但火云邪神又一脚将他跺着又吐了一大口血,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杀了她!”火云邪神根本没有将包租公看在眼里,冷冷的看着阿星,眼中闪过一抹煞气。
“哦!”感觉到火云邪神身上的煞气,阿星打了个冷颤,有些惊慌失措的点了点头,双手打颤的拿起手中的砍刀,全身僵硬的转过身去看着地上躺着的包租婆。
“不要啊……”看着阿星手中拿着砍刀转过身去,包租公一边吐着血,一边凄惨的哀求道。
听到包租公的喊声,还有四周猪笼城寨百姓的低泣声,阿星全身抖如筛糠,看着倒在地上满身是血,嘴角还在流着血的包租婆,看着包租婆双眼中似乎满是不舍,又似乎有些解脱,阿星心乱如麻,高举着砍刀,却久久没有砍下去。
“她不死,你死!”看到阿星久久没有动手,一旁的火云邪神突然冷冷的道,而随着他的话一落,四周的空气如寒霜骤降,一下子充满了杀气。
“是……是……”感觉到这股杀气,阿星颤抖了一下,牙齿嗑嗑碰碰的说了一声,随后咽了口唾沫,紧了紧手中的砍刀,转过身去,低头看了一眼包租婆,却看到包租婆也正看着自己,见到自己看着她,还微微一笑,朝着他点了点头,似乎在鼓励他。
包租婆这种态度,让阿星怔住了,心中五味陈杂,一股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正气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不知道为什么,令他一时全身充满了力量,稳稳的将手中的砍刀握紧。
“啊!--”阿星大吼一声,高举手中的砍刀,狠狠的朝着地上的包租婆砍了下去。
“不要……”包租婆凄厉的喊道。
“不要啊……”猪笼寨百姓也哭喊道。
就在众人大喊的时候,原本举刀劈下的阿星突然手腕一转,半空中的砍刀刀锋一旋,竟然出乎众人意料的朝着身旁的火云邪神的腰部抹了过去。
陡然,阿星的双手一顿,感觉到自己手中的砍刀竟然连前进丝毫都不能。
“什么?”阿星转过头去,瞳孔蓦然紧缩,只见砍刀的刀锋竟然被火云邪神的两指紧紧的夹住,不能动弹。
“子弹我都能夹住,更何况只是一把刀。”火云邪神冷冷一笑,看着阿星,一股杀气从他的身上喷涌而出,如扑天盖地的洪水一般朝着阿星扑了过来,令阿星呼吸为之一窒。
“铿!---”
陡然,一股清脆的声音响起,火云邪神夹着刀锋的双指一折,刀被他夹住的钢刀竟然断裂开来,随后手一扬,那断下来的刀片竟然狠狠的朝着阿星的喉咙划了过去。
“大胆!!!”
就在那刀片即将割裂阿星喉咙的时候,突然一声如雷般的暴喝声从场中响起,那片刀片蓦然停了下来,纵使如此,阿星的喉咙也差点被割断,一道刀痕出现在他的脖子之上,一丝鲜血流了下来。
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星和火云邪神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身材修长,气势如渊的年轻人。
“师傅……”见到了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原本威猛如虎的火云邪神顿时脸色一变,双腿不由后退了两步,恭敬的行礼喊道。
“帮主,帮主……”天狼帮的帮众见到这年轻人,顿时惊呼了起来,随后一个个恭敬的行礼大喊道。
“是你?”躺在地上的包租公、包租婆还有阿星也瞪大了双眼。
这个年轻人自然是叶玄,原本他只是让火云邪神吓一吓这些人,不能伤了人命,没想到火云邪神竟然凶性难改,连自己的命令都忘了,不仅将包租公几人伤得那么重,甚至最后还要取阿星的命。
若是前者叶玄还无所谓的话,那后者可是犯了他的大忌,阿星可是他内定的继承人,这火云邪神竟然想要杀他?
叶玄先是与包租公、包租婆、阿星三人微点了下头之后,看着低着头,看似恭谨的火云邪神,皱了皱眉,淡淡的道,“德容,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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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151102155602846”、“逍遥散濡”、“钉宏”等诸位童鞋的打赏!(未完待续。)
袁崇焕是怎样成为民族英雄的(转2)
从广宁之战到杀“无粮人“
的确,此时的明王朝,财政破产,内忧外患,各种利益集团把国家折腾得千疮百孔,某些人甚至认为,明王朝的完蛋是必然了。所以“明亡清兴”也是一种“必然”,阎崇年老师还专门撰写了一本书——《明亡清兴六十年》。
嗯,明亡,的确是一种必然,而“清兴”则未必。从广宁之战到野猪皮杀“无粮人“这一段时期,是后金军事上取得胜利,政治上遭到严重失败的时期,野猪皮把辽东折腾得连年饥荒,遍地饿殍。
野猪皮和他的邪恶帝国的历史,根本就是血腥、屠戮的历史。
野猪皮率领他的族人,跟在“大反派”李成梁身后,充当李成梁的仆从军,如果说李成梁是个大坏蛋,那么但凡李成梁做了什么坏事,全都有野猪皮一份。所谓的野猪皮“捅一”满族,实际上整个过程不过是狐假虎威,跟在跟在“大反派”李成梁身后为非作歹,借鸡生蛋,扩充自己的势力。
今天所谓的“历史学家”们从来不会让人们知道,野猪皮所谓的“八旗”,其实就是李成梁将门集团的一部分。采用的就是李成梁辽东军所采用的将门模式的少数民族版本。靠着李成梁的帮忙,野猪皮把周边的海西女真、蒙古人、朝鲜人、汉人、野人女真挨个屠戮抢掠了个遍,侥幸没被屠戮的幸存者,被他按将门模式“整合”为“八旗”,成了他的狗奴才,跟着他再去抢掠别人。
今天所谓的“历史学家”总是吹嘘“女真不满万,满万无可敌”啥的,把他们吹嘘成“游牧民族”。事实上,女真不是游牧民族,而是渔猎民族,而八旗,既不是游牧民族,也不是渔猎民族,他们和几百年前创立金国的游牧民族女真人压根不是一回事,他们是野猪皮家族的家奴,按将门模式整合在一起的家奴。
因此,说是野猪皮“捅一”了满族,实际上,绝大多数满族人,其祖先都是在野猪皮家族的屠戮、抢掠后幸存下来的,也就是说,野猪皮实际上对满族人民的祖先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而在这一时期,毛文龙在朝鲜的帮助下,把从辽东逃亡过来的辽民组织起来加以训练,在野猪皮的屁股后面建立起一个敌后根据地——东江镇。这个军镇从建立之始,就没得到过明王朝的多少支持,他们得到的粮饷,是辽西将门的零头,他们几年下来领到的粮饷也就一百多万两,而辽西那边明王朝每年都要砸进几百万两。
但是,东江镇收容了上百万辽民,这些不甘当亡国奴的辽民和野猪皮强盗集团仇深似海,在东江镇的组织下,他们采取一切手段袭击后金军。由于东江镇的存在,野猪皮强盗集团不仅边境不稳,内部也频繁出事,不甘受奴役的辽东汉民大量逃亡,甚至激烈反抗,隔三差五地向野猪皮的军队和“诸申”投毒,继而发展到小规模的偷袭,造成野猪皮的八旗奴才们伤亡。
同时,明王朝利用蒙古男人不甘寂寞,崇拜武力,凶狠好斗的天性,大量招募蒙古人加入明军,并花钱向那些天生喜欢打打杀杀的蒙古部族收购野猪皮士兵或“诸申”的人头,一个人头十两银子,这买命钱其实不高,可蒙古人却抢着干,一时间野猪皮统治区遭到蒙古雇佣军和辽东汉民游击队、东江镇游击队的频繁袭击。
这种袭击,每次造成野猪皮的旗人诸申人员损失并不是特别大,但频率实在太高,很容易造成旗人的恐慌,野猪皮被折腾得焦头烂额,他不得不下令,他的“诸申”不许单身行走,必须十人以上结伴而行,否则罚银子若干。同时,疯狂屠杀反抗他邪恶统治的汉人,常常牵连杀死的不仅仅是肇事者一人,而是成家成族地处死。
《满文老档》上有这样的记载:
第三十九册天命七年三月
十一日
……
是日降尽谕曰:“诸申、汉、蒙三国业已合,然三国之光棍盗贼,尚无畏忌。於凤凰城地方,汉人见放牧之人少,即用棍棒击杀之。至盖州地方清点人数,因派出之人少,有乌里堪及纳齐布牛录之二人,被汉人所杀。善延岛之三人前往广宁,被自兀鲁特国来之台吉索诺木所属蒙古人杀害。由锦州迁来之户人四人,被盖州之人杀害。嗣后各处行人,不可过少,务以十人结队而行。如此,则光棍盗贼不敢起杀人之念矣。若结夥不足十人,而九人同行,见者即拿之。罚银九钱,八人者罚银八钱,七人者罚银七钱,一人者罚银五钱。”
在明王朝的三方封锁、蒙古雇佣军袭击、辽东汉民在东江镇支援下激烈反抗等因素联合作用下,野猪皮集团的扩张到头了。
野猪皮的僵尸模式,利益分配类似于现代传销,即底层冤大头为其从野猪皮、亲王贝勒、官僚、旗人到汉奸的所有上层买单。
一旦野猪皮被封锁,底层冤大头无法把自己的损失转嫁给下一级的冤大头,这个模式就要陷入瘫痪乃至崩溃。
一开始,野猪皮也不知道这些招数的厉害,还道伤亡不是很大,他也不是很在意,还有闲工夫大兴土木,迁都沈阳,改沈阳为“盛京”。
但他面对汉人的反抗和逃亡,还是采取了措施:杀戮、集中迁移百姓,具体措施,类似几百年后蝗军搞的“集团部落”和“无人区”政策。
《满文老档》记载:
1623年四月十二日:
李驸马(铁杆汉奸李永芳)曰:“尔等南方各地之人,为何叛逃?诸申汗之善恶,尔等不知矣。非如明万历帝怂恿高太监任索银两。得辽东后,未动尔等所住之舍、所耕之田、各自相安而居。沿南海居民因听信毛文龙挑唆之言,杀我之人而叛逃者,遂令迁移之。因尔等叛逃,故令迁移。所迁之民,不给粮食岂食土乎?因迁民无粮,遂取而给之。迁徙之苦,仅此一年,岂有年年受苦之理乎?诸申汗与明帝相战,孰胜即坐投於得胜之汗,以安生业。尔等非军人,又非文武官员,尔等乃平民百姓也,於尔等何罪之有?尔等弃故土、住舍、耕田,叛逃而往,孰将纳尔并给以田舍?”抚顺额驸持此书,前赴复州、盖州……
这段话是天启三年时的记载,但实际上野猪皮搞“人圈”是在天启二年就已经开始了。
同时,由于野猪皮被折腾得焦头烂额,因此当王化贞天启二年全军覆没,熊庭弼破罐破摔彻底放弃关外撤到山海关后,野猪皮也无力统治新占领广宁、义州以及辽西走廊。野猪皮便把新占领区的汉民全部迁走。
《满文老档》(上)
第三十五册天命七年二月
二月初四日,汗谕都堂曰:“汗往山海关处看得十三山至大凌河、小凌河、松山、杏山和塔山,皆被抢夺焚毁。至塔山时,有一骑马人、一步行者,先后自山海关逃来,并告称前屯卫、宁运卫皆被抢夺焚毁等语。汗遂由塔山还。所有九卫之人,悉令渡河迁往辽东地方。……令义州一卫迁往盖州。以爱塔为主,并遣广宁旧游击二人,协同新游击监办。令义州另一卫迁往威宁营。令广宁一卫迁往奉集堡……再令三卫迁往沈阳……”
初七日,
……大额驸往收右屯卫城内男丁二千八百五十人,家口五千五百七十八人,马五百零九匹,牛六百四十五头,驴七百三十一头。自右屯卫城西收男丁一千六百八十七人,家口三千二百八十六人,马一百九十八匹,牛三百六十五头及驴六百五十五头。右屯卫所属男丁共四千五百三十七人,家口八千八百六十四人,马七百零七匹,牛一千零一头、驴一千三百八十有六头。
初六日卯时,率户众起行。又缮文具奏有无主之马、牛、驴一百一十二头,猪四百口,羊一百只,布一千八百八十疋。缎衣六十四件及驼二只。河岸之米一千堆,约五万石,城内仓中老米六百五十石二斗,小米一百一十石,黑豆六百九十石五斗四升,粟一百八十石。
……
不愿意移民的,被后金军屠杀:
二月初七日,
大贝勒、四贝勒往收义州户口,令义州城人迁移,其城人曰:“蒙古於边界屯兵二万,尔等先杀其兵,我即归降。”大贝勒怒,初六日辰时进攻,申时克其城,斩兵三千。
可以说:自从野猪皮家族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于是,辽东汉民被迁移集中到狭小的地域,变成“八旗”事实上的农奴,由野猪皮所谓的“诸申”严密看管。而辽东汉民被迁移后,留在原地不走的汉民则被野猪皮的狗奴才们尽数屠戮,许多原本辽东汉民生产生活的地方,在野猪皮的移民并村之下,成为只有死尸和废墟,没有活人和炊烟的“无人区”。
八旗人数有限,看管起来肯定有困难,所以汉人所在的区域范围狭小,耕地严重不足;同时,辽东大量肥沃的黑土地被抛荒。这种措施和几百年后曰本狗强盗建设“集团部落”、人为制造“无人区”非常神似——哦不,应该说,曰本法西斯的反ren类罪行,根本就是师从于野猪皮法西斯的反ren类手段。
野猪皮的邪恶统治导致辽东饥荒不断,进而导致辽东汉民更大规模的逃亡和更加激烈的反抗。
野猪皮和蝗军不同,蝗军本土远离战场,就算占领区经济彻底完蛋,还有本土可以抽调物资、派遣军队,实际上,1937年到1945年,蝗军不仅本土稳定,连东北的炕曰游击队也因为长期得不到校长的支持而最终失败(这个自然,炕联是**拉起来的,校长不可能支持他们),最终撤入苏修境内,勉强维持个形式上的存在,导致蝗军在炕战打成相持,又无法在关内占领区维持统治时,敢于搞“集团部落”,实在不行了,干脆抽调主力发动太平洋战争,抽调蝗军部队去打东南亚,只留下少量蝗军,大力扶植黄鞋军勉强应付**——反正还有本土和那个所谓的“满州国”,他们对华北的统治被**搞烂了他们也能接受。
更重要的是,即便东北的土地大量抛荒,大核民族同样可以从本土抽调人员组成“开拓团”,对空余土地进行利用。嗯,对了,前段时间方正县还给这个虾米“开拓团”立了块碑,而且只准曰本人进,不准中国人进。
而野猪皮不同,他当时还没能把自己统治区的汉民反抗清理干净,只能在自己的所有统治区搞移民并村,在定居地外搞无人区。这种措施或许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有个致命的地方——大量肥沃的土地被抛荒的同时,汉民的耕地严重不足——野猪皮的“诸申”人口本来就少,成分又比较复杂,多是渔猎或放牧为生,真正懂种地的不多,让他们象大核民族的“开拓团”那样去种抛荒了的土地,先不说专业不对口,人口就不够。
而且那个时代是小冰河时代,辽东跟陕西等地一样同样是重灾区,不仅气候寒冷,可耕种时间短,而且时不时发生旱灾。三分天灾,七分*之下,辽东饥荒不断,比明王朝的陕西等地要严重得多,从我看过的满文老档里记载的就有两次,
一次是天启四年开始的,粮食价格高得吓人——每斗粮食银一两。
当时野猪皮下令汉人要如实申报所有粮谷的数量,然后按人口定量。他不许汉人私卖粮食,要底价卖给汗的官衙。汉人缺粮食,向官仓购买,每斗银一两。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一般来说一石是十斗,一斗,清妖的度量衡我不是很懂,但一石米,估计至少得10两银子那是跑不掉的了。而在明朝控制区,一般地方的粮食价格是一石米卖一两银子,这个价格还是偏贵的,到崇祯年陕西发生饥荒,一石米卖个六到十二两银子的时候,高迎祥李自成他们已经走投无路,造反了。
野猪皮的措施跟金二胖差不多,先养活军队,平民管他去死。事实上汉民被饿死无数,而他的八旗“诸申”饿死得不多,“每升银一两”是汉民购买粮食的价格。
所以,汉民反抗得异常激烈,尤其是断粮的汉民,反抗是被杀,不反抗是饿死。
于是野猪皮做出了件灭绝人性的事——杀“无粮人”——与其等到无粮汉民起来造反后再杀,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直接把“无粮人”全部杀掉——省得你们造反。
先是搞了次“人口普查”,对“无粮人”登记造册:
第六十册天命九年(1624年)正月
“初五日,遗书前往量粮之诸大臣曰:‘奉汗谕:赴英额、赫彻穆、穆奇、玛尔墩、扎库穆抚顺、铁岭诸路之五牛录额真,著尔等不得与五牛录之人分离,共同查核五牛录之汉人。凡一口有诸申斗六、七斗者,准其居住。一口有五斗者,或所去之人有牲畜者,经核计若可以生活,则准其居住之。计之不敷者,则计入无粮之人数内。并将无粮之男丁数,人口数,造册奏汗,以听汗令。’”
然后野猪开始了灭绝人性的杀“无粮人”。
第六十一册天命九年正月至六月
“二十七日,选派人员前往各处,杀无粮之汉人。”
之后,汉民的反抗和野猪皮家族的屠戮持续不断。到天启五年无差别屠戮开始,后金统治区没有逃亡的汉民几乎被杀绝。
第六十六册天命十年(1625年)八月至十月
初四日,齐玛纳、苏纳哈来报:塔拜阿哥获男丁四百人、户人九百口。阿拜阿哥、巴布泰阿哥获男丁二百人,户人六百口。(原注:所谓获男丁及户人者,乃掳自东部沿海之部。)
汗曰:“我等常豢养汉人而汉人却置办棍棒不止。著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各往其屯。去后,分别屯中之汉人。常言道:豹子好辨,人心难测。为恐尔等听信奸巧之言,当以中正之心察辨之。凡以彼方所遣奸细之言,煽惑本地乡民者,皆属非我保举之官,或原为明官、今已革职之书生,大臣等人。此等之人皆另行甄别正法(原注:正法即杀之。”)为我建城池,出官差之人则建庄屯养之。无妻孥独身之人及应加豢养之人,则养之,赐以妻、衣、牛、驴、粮等,命建庄屯。而不该豢养之独身者及不从命者,亦加正法由八贝勒庄屯之汉人起凡入诸申家之人,皆执之,照例甄别之。诸申中之荒诞不屑者,若以家中无有或不知而隐匿不举,则罪之。明时非千总、今经我委以千总之人,向来居住沈阳其父母户口皆投来者,则免之。家虽住沈阳但未携父母、未携妻室,只以外妾假充居住之名者,不准居住。向未居住,因九月以来,耀州,海州之消息使其惊恐而来沈阳之人,不准居住,照例甄别之。为恐於甄别时如以前一样,贿银而免之,故对沈阳、抚顺、开原、铁领所属之人,比他处之人从宽甄别之。由广宁迁来之人,亦按抚顺、沈阳之人从宽甄别之。一庄编设男丁十三人,牛七头。庄头兄弟计入十三男丁之数内。将庄头带来沈阳,陪住於牛录额真之家,二庄头之家住於一处。有事,则令二庄头轮番值班前往催办,诸申勿管之。庄头之名、庄内十二男丁之名及牛、驴毛色皆缮清单,交该屯章京,然后由前往之大臣造册带来。”
杀汉人时,汗命出示彼等倡乱行恶之布告曰:“我取辽东之后,未杀尔等,亦未动房舍耕地,未侵家室什物,皆豢养之。如此恩养,竟成不是。古河之人,杀我所遣之人而叛。马前寨之人,杀我使者而叛。镇江之人,执我委任之佟游击送明而叛。长山岛之人,执我所遣之人送广宁。双山之人,暗通敌兵,杀我之人。岫岩之人叛逃,为费书生首告之。复州之人反叛,带领明船前来。平顶山隘口之人,杀我四十人而叛。不思我养育之恩,仍向明朝,故杀此有罪地方之人。地方之人居住日久,难免不乱,故迁至北方,给以房舍田地食粮豢养之。虽如此养育,然窝藏奸细、接受扎付、叛逃而去者仍然不绝。本年船城之人,耀州之人故带户口投明,遣人勾兵前来领取之。彰义站之人,为明兵来时棒击诸申而备置棍棒。鞍山海州、金川、首山等周围之堡人,皆曾窝藏奸细,勾兵前来带领而去。我等驻扎之时,尔等尚如此杀我诸申而去以及备置棍棒。我等往猎或出兵之后,尔等岂能安然处之?窝藏明遣之奸细、接受扎付、备置棍棒等种种恶行,皆在外书生、官员之亲戚及前大臣尔等之所为也。至於在沈阳之官员及筑城、充役之人知之何妨?无非为尔等之恶牵连而被杀耳。总之,尔等既不思养育之恩,心仍向明,故杀尔等外乡之头人者,即为是也。小人修城,奸细难容,即使逃去,亦仅其只身而已,故养小人者,即为是也。若置养育之人於中间之地,则受诸申之侵害。故皆建为汗与贝勒之庄屯,一庄给男丁十三人、牛七头,田百垧,二十垧为官田,八十垧供尔等食用。”
诸贝勒曰:“众汉官,著尔等各带近亲前来,远亲勿带,以免其妄领财货使尔等脸面无光。”八旗大臣分路前往,下於各屯堡杀之。杀完后甄别之,当养者,以男丁十三人,牛七头编为一庄。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一备御赏给一庄。此次屠杀,使贤良之书生亦被杀绝后为聪睿汗惜而止之,查所馀闲散之优劣书生,复以明例考举三百馀名。各配以男丁二人,免役赋。
皆大欢喜的宁远“大捷”
也就是说,在孙阁老带领马世龙、袁崇焕、阎鸣泰、祖大寿、赵率教、何可刚那帮人在辽西修堡垒、造大炮的那段时间,野猪皮被毛文龙组织的难民游击队和发动起来的辽民折腾得焦头烂额,并且连年饥荒,辽东汉民在饥荒和野猪皮的疯狂屠戮下已经接近死绝跑光。
这边野猪皮焦头烂额,辽西那边的领导班子也开始出现分裂:
先说孙阁老,辽西那边塔防……对不起,老是说错,是塔攻工程是堡垒修到哪里,*就延伸到哪里。等到孙阁老发现不对头时,他和马世龙已经上了贼船,想下都下不来了。用吧友“千里转进关宁军”的话说,就是“待船开到河中央,(辽西将门集团)且问你是吃板刀面还是混沌面。孙承宗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于是孙阁老才会拼命辞职。
而孙阁老都想走了,以祖大寿为杠把子的辽西将门怎么可能容忍孙阁老的白手套马世龙参与瓜分辽饷?于是一大帮网络评论员拼命弹劾马世龙,逼得马世龙不得不冒险发动进攻,偷袭耀州。
但是,作战有一个非常蛋疼的地方,非常需要队友配合。一旦队友暗中出阴招,被算计的,通常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冒险的军事进攻在猪队友的故意坑害下直接惨败,马世龙肯定得滚蛋了——这时候,一帮五毛美分已经用不着再揭发他吃空额了。
孙阁老也如愿以偿地辞职回家了,被污蔑为阉党的兵部尚书高第当上辽东经略。
当时的孙阁老,已经63岁了,按今天的标准,是该退休了。只不过,新上任的这位高经略,也是六十多岁,岁数恐怕比孙阁老还大。
高第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之前走投无路的马世龙发动偷袭耀州之战,山海关的军队也抽调到前面去了。这时候一些军队还在锦右一线,锦右一线的堡垒还没修好,根本没法给只敢“凭坚城、用大炮”的关宁“铁骑”当乌龟壳,万一野猪皮一个不高兴打过来,这些既没坚城也没大炮,并且压根不敢野战的关宁“铁骑”会死得很难看的。他们死得很难看不要紧,问题是眼下在山海关的高经略手里没兵,万一在锦右一线被野猪皮干掉,高经略的山海关就没人防守了。
嗯,说明一下,关于宁远“大捷”,本吧道友carlsas007在他的帖子“揭开宁远之战的神秘面纱”里搜集整理了很多资料做了很详细的分析,我这帖子属于普及性文章,不可能写得特别细,因此把他的帖子的地址附在下面:/p/2841205825,有兴趣的自己去看。
结果是,高第撤锦、右成了高第“欲”撤宁远,于是袁崇焕的“独卧孤城”就显得“难能可贵”了。
有件事不得不提一下,孙阁老在发动偷袭耀州之战时,在右屯给准备发动进攻的明军囤积了30万石军粮。眼下明军打了败仗,右屯和后金之间只有一道三岔河,可以说是在后金眼皮底下。一旦冬天三岔河封冻,后金军抬脚就能冲过来。
高第撤锦、右,锦右粮屯通判金启倧、宁前兵备道袁崇焕坚决反对。调门唱得比谁都高:“兵法有进无退”。
文化人坏起来那是蔫坏蔫坏的,明明军队在锦右一线根本没有合格的堡垒当乌龟壳,而袁崇焕本人又是长期在关外工作,对这些情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而“凭坚城、用大炮”就是袁崇焕自己提出来的,现在袁崇焕却高调宣扬要让锦右明军“兵法有进无退”,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高第就算要强撤锦、右,也不能说袁崇焕的“兵法有进无退”有什么不对。
一番扯皮之下,几个月过去了,最后锦、右一线的军队,撤了,右屯的粮食,没撤——兵法有进无退?!
高第有没下达撤粮的命令?有。
粮食撤下来没有?没有。
高第下了撤粮的命令,粮食却没撤下来,到底什么原因,是不是兵法让军粮有进无退,就得找负责撤粮的人。
负责撤粮的锦右粮屯通判金启倧哪去了?宁远之战中亲自点炮,被红夷大炮的后坐力给震死了,死无对证了。
于是,右屯30万石军粮就象个果体美女躺在野猪皮的眼皮底下,摆明了引诱野猪皮犯错误。
而这个时候的野猪皮,正为自己的地盘连年饥荒,粮食卖毒品价的局面发愁呢,眼前就有30万石军粮,于是野猪皮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
这一战之后,袁崇焕是这么说的:
“……自去秋河上遂观我之虚实,故倾巢入犯,视蕞尔之宁远如机上肉。至兵过锦右一带,彼不知臣先行撤入,而谓我畏而先逃,故一往无复顾忌,直抵宁远城下。臣又偃旗息鼓,待之城中,若无人。彼愈而并力以攻。孰知臣之厚备而奋击也,出其意外。故措手不及而败……”
好一个“彼不知臣先行撤入”,之前的“兵法有进无退”哪去了?
ok,这事暂且放过,就算是袁兵备让锦、右一线的兵“先行撤入”,那右屯的粮食为什么不“先行撤入”?
要知道,“诱敌深入”的干活,要做的头件事,就是坚壁清野,不能让敌军在我方的地盘上获得粮食和补给,只有这样,才能拉长敌方的补给线,才有机会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后面的宁锦“大捷”先不说,眼前的宁远“大捷”,野猪皮一出兵,就把右屯的军粮给抢了——大量军粮就囤积在最前线——这是哪门子的“先行撤入”?
话说,辽东这几年粮食卖毒品价,野猪皮虽说一出兵就抢了右屯的30万石军粮,却还是不满足。
算一下,这30万石粮食似乎有点不够:
一石,按120斤计算,这30万石,就是3600万斤,那年头后金粮食稀缺,得省着点吃,每人每天吃1斤,后金诸申人口不到30万,按30万计,每天得吃掉大约30万斤,这3600w/30w,大约能吃120天,差不多能对付四个月,如果勒紧裤腰带喝大锅清水汤,勉强能对付半年,加上辽东本地产出,再到蒙古人那边抢点牲畜杀了吃肉,还得挖野菜树皮草根才能对付一年。
不是说女真人是渔猎民族吗?他们不是能捕鱼打猎么?对不起,这事得问野猪皮,他建立的八旗既不是游牧民族,也不是渔猎民族,是将门的少数民族版本,以前的游牧的蒙古人,渔猎的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野人女真全被他奴化为八旗,成了他的家奴,既没法渔猎,也没法游牧,而且还没学会农耕,辽东汉民又不甘当奴隶,激烈反抗、逃亡。
所以,野猪皮现在只好带着他的八旗到处去抢。
既然30万石不够,那就继续抢,哦不,继续前进。
再看看明方史料是怎么说的:
辽东经略高第塘报:本月二十三日,大营达子俱到宁远札营一日,至二十四日寅时攻打西南城角城。上用大炮打死无数,贼复攻南角,推板车遮盖,用斧凿城数处,被道臣袁崇焕缚柴浇油,并搀火药,用铁绳系下烧之,至二更方退。又选健丁五十名缒下,用棉花火药等物将达贼战车尽行烧毁。今奴贼见在西南上离城五里龙官寺一带札营,约有五万余骑。其龙官寺收贮粮囤好米俱运至觉华岛,遗下烂米俱行烧毁,讫近岛海岸冰俱凿开,达贼不能过海。袁参政于贼退后差景松与马有功从城上系下,前来报信等情。得旨:宁远道将坚志固守,打死夷兵数多,焚其战车,贼锋稍退,深慰朕怀,还著经督总镇诸臣兼兵应援,相机进止,务收万全。——《明熹宗实录》,卷六十七,天启六年正月辛未(二十七)。
此时的辽东经略高第,人在山海关,离宁远前线二百里地,高经略不要说没有千里眼,二百里外的东西他都看不见,也指挥不了,二百里外的宁前兵备道袁崇焕也不会听他的,所以高经略只是个传声筒,把袁崇焕传给他的话传给天启。
那么,这一段,“其龙官寺收贮粮囤好米俱运至觉华岛,遗下烂米俱行烧毁,讫近岛海岸冰俱凿开,达贼不能过海。袁参政于贼退后差景松与马有功从城上系下,前来报信等情……”龙宫寺的好米“俱运至觉华岛”,剩下的烂米烧毁,这下好了,就算有人贪污粮食,痕迹也被消除干净了——那些是烂米,烧了,所以死无对证了。
之后,袁兵备大人就开始布置觉华岛的防御了:“讫近岛海岸冰俱凿开,达贼不能过海”。从这个命令来看,觉华岛海面封冻,从冰能被凿开到后来的“风雪严寒,冰开复合”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反正兵备大人只管下命令,至于这命令能不能执行是下面兵们的事情。结果是高第向天启报丧说:“初闻奴报过河,即檄觉华岛将官凿冰自卫,乃风雪严寒,冰开复合,奴兵猝至,将多死之。”
原文:“高第又疏言:初闻奴报过河,即檄觉华岛将官凿冰自卫,乃风雪严寒,冰开复合,奴兵猝至,将多死之。焚龙宫寺米豆二十数百有奇,觉华称是。得旨:粮料、船只、器械及应罪、应恤人员确查具奏。”——《明熹宗实录》,卷六十八,天启六年二月乙未(二十二)。
野猪皮在宁远城下只攻打了两天,发现觉华岛周围海面封冻,大海已经不是障碍了,便转攻觉华。而这时候,觉华岛上的军民还在按照袁兵备大人的命令和大自然搏斗,冰面凿开了又冻上,然后继续凿,严重消耗体力,等后金军杀到的时候,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结果岛上的军民被后金军三光。
觉华岛是辽西的总后勤基地,水师设在那里,钱粮物资囤积在那里,觉华岛被后金一锅端,所有的钱粮物资都被野猪皮给抢了。这些东西数量之多,远远超出后金13万大军的运输能力,野猪皮抢到了,却没能力全部带走,只好把带不走的一把火给点了。
写到这里,袁粉估计要骂了:贾老六!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为什么撇开轰轰烈烈的战争场面不写,专门写明方失败的地方,什么右屯粮食被抢,觉华岛被三光?那些都是瑕疵,瑕不掩瑜!丢的粮食再多、觉华岛死的人再多,也掩盖不了宁远“大捷”斩首二百多的辉煌胜利!!!
对此老六只好摘录一篇“中华励志网”上对宁远“大捷”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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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在努尔哈赤的指挥下,后金军对宁远城展开了激烈的攻城战。袁崇焕亲自指挥明军,张弓射箭,发射各种火器,狠狠打击后金军。战斗打得激烈的时候,城上的箭和炮石就像雨点一样地发射出去,后金军被打死打伤的很多。努尔哈赤亲自督战,企图凿城而入。顽强的后金士兵,头上顶着挡箭牌,冒着箭石火器,带着攻城器械,前队倒下,后队又跟了上来,谁也不敢后退。明军虽然个个奋勇,但是城中炮石火器毕竟有限,又不可能指望高第派兵来援。在这种形势下,袁崇焕认为明军利于速战速胜。他命令炮手们对准后金军密集的地方,开炮轰击。只见炮声响处,烟火腾空而起,后金军血肉横飞,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这时候天色渐渐昏黑,在硝烟弥漫中,后金军的进攻暂时被打退了。
……
第二天,努尔哈赤又组织了优势兵力,命令将士们个个身披铠甲,头顶盾牌,向明军再一次发起强大攻势。双方激战了一整天,后金军用尽了各种攻城办法,明军也竭尽全力来防守。后金军的箭矢像飞蝗般地越过城墙,大队人马随着跟了上来。明军将领们急不可待,都希望袁崇焕赶快下令发炮还击。袁崇焕却很沉着,向大家轻轻摇了摇手。后金军继续向前移动。袁崇焕在女墙上注视着,等敌军蜂拥到比较近的地方,他才大声命令:“开炮!”刹时间炮声震天,只见大批后金军又纷纷倒了下去。侥幸没有被打中的,慌忙回身逃命,你冲我撞,互相践踏,队伍大乱。努尔哈赤也在激战中受了重伤。
后金军已经溃散,努尔哈赤不可能继续组织攻城,只得下令退兵。袁崇焕乘势领兵杀出城去,一直追赶了30里,歼灭敌军10000多人,才得胜回城。努尔哈赤命令后金军的残兵败将,退到距离沈阳40里的瑷〔ai爱〕阳堡,才停了下来……
该网还附了一张图:袁大“将军”坚决表示:“我要死就死在这里,决不离开宁远一步!”
怎样?场面够精彩,够轰轰烈烈了吧。只可惜,假的真不了,旁的不说袁崇焕当时的官职是宁前兵备道,是文官,插图中的袁大“将军”却是一身武将行头。按本吧道友“魁元殿英”的说法,三千六百刀是在摧残督师的*,把督师当成武将是在侮辱督师的灵魂。
再来看看这句“只见炮声响处,烟火腾空而起,后金军血肉横飞,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
红夷大炮发射的实心弹,根本没有爆炸效果,后金军血肉横飞,一条线一条线地倒下去是有可能,“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可就胡扯蛋了。
最后这一段“袁崇焕乘势领兵杀出城去,一直追赶了30里,歼灭敌军10000多人,才得胜回城”估计隔壁吧的袁粉如今都不敢这么说,至于后面的“努尔哈赤命令后金军的残兵败将,退到距离沈阳40里的瑷〔ai爱〕阳堡,才停了下来”好象哪里有点不对……嗯,把觉华岛被三光这事给漏了。
如此“轰轰烈烈”的战争场面描写,老六实在写不出来。倒不是老六我的文笔不行,而是老六没那么厚的脸皮发明历史,在毫无史料依据的情况下胡编乱造。
宁远“大捷”中有这么个插曲:说是“有史料记载:城上西洋大炮击中黄龙幕,伤一大头目,用红布包裹,官兵抬去,放声大哭。”
看清楚,这段说的是“伤一大头目”。
熹宗实录就是这么写的:“丙子经略高第报,奴贼攻宁远,炮毙一大头目,用红布包裹。众贼擡去放声大哭。”
众所周知,野猪皮是在宁远之战后八个月才死的,到底是病死,还是旧伤发作而死,还是铅球中毒而死,反正不是当场就死。所以,高第的这段话里“炮毙一大头目”肯定是不能被某些历史发明家拿来证明袁崇焕打伤野猪皮并导致野猪皮八个月后死亡的。于是,不知道中间过程是什么,反正网络上我们能搜索到的,是“伤一大头目”,然后那些历史发明家发挥他们的创造力,说这个“大头目”就是野猪皮本人。
不信,读者可以搜索“城上西洋大炮……伤一大头目……放声大哭”这一段,会发现这一段,是阎崇年老师在《正说清朝十二帝》里写的。原文是:
……后金将领持刀驱兵向前,快到城下,畏炮又退。有史料记载:城上西洋大炮击中黄龙幕,伤一大头目,用红布包裹,官兵抬去,放声大哭。对上述史料,清史界有不同见解。有学者认为:这个“大头目”就是天命汗努尔哈赤……
高第的原文里骂我大清的官兵为“众贼”,可能阎崇年老师认为这是高第在“破坏民族团结”,就把“众贼”还原为“官兵”,如果仅仅是这样,老六我倒也认了,可这明明是“炮毙一大头目”,如今却成了“伤一大头目”,对这种篡改历史的行为,老六我只有三个字——掉哪妈!
有道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把袁崇焕捧为“民族英雄”的阎崇年老师只需要把“炮毙”改成“伤”,就可以硬说这个所谓的“大头目”是野猪皮本人,而一个叫迪迪ar的袁黑却是翻了无数石料,也是巧合,他声称“没事乱翻《四库全书》,看到有关明朝的史料就随便点进去看两眼,居然看到了这个东西。真是意外收获”:
七、移镇和养寇自肥
正如前文所说,天启皇帝和九千岁八千女鬼明知道贪污*导致打败仗的官僚原本就该打屁股该罢官该追究责任,却拿他们没办法,只好一边给这帮fu败分子记一笔黑帐一边给他们升官,而辽饷利益集团的腐fu败官僚非但不领情,反倒认为贪wu无罪,fu败有理,在辽东战事上,一步一个脚印,玩出了更为出格的花样。
袁崇焕带头,一帮辽西将门的水军在朝堂上玩出了一场让毛文龙“移镇”的闹剧。
兵部尚书王永光覆袁崇焕疏,言毛帅与朝鲜近,与奴酋远,姑留以为虚声。所请各项军需如铅子、火药银五万两,急需也,宜半与之。操赏工犒银十万两则内外衙门助军者可动支也,马匹银二十万两,此为操具,然关门费马多矣,率多市骨,俟守事大定再议与之。李秉诚逃而且贪,法应提问,再行经略巡关速将宁远守城文武官兵功次勘报以凭速叙。上是之。——《明熹宗实录》,天启六年二月二十五日。
袁崇焕自己赤膊上阵,鼓吹把东江镇的粮饷物资砍掉一半。
然后,辽饷利益集团的水军薛国观,就是在天启死后狂捧袁崇焕的那位,此刻,拿了五美分,在朝廷上造谣说毛文龙“至奴犯宁远已经三月,毛文龙竟不知觉,何云牵制?据所住须弥岛去奴寨二千余里,去宁远亦如之,远不相及……”
谎言就是谎言,而且是毫无常识的谎言。薛国观拿钱发贴的时候,连起码的常识都没有,看这句“据所住须弥岛去奴寨二千余里”,这是个什么概念?本吧道友“千里转进关宁军”讽刺说:去找张中国地图来,以后金地盘最靠近皮岛的地方为起点,以两千里,也就是1000公里为半径,可以把毛文龙老家——杭-州-圈进去——该不会是毛文龙跑杭-州-老-家度假去了吧……
老六听到这事,第一个反应是不信——辽饷利益集团的五毛美分怎么犯这种错误?!于是到处搜索,终于找到原文:
兵科给事中薛国观疏言:奴酋鸷伏数载,毛文龙自信牵制之能,臣愚初意其或然。不虞今岁正月,奴倾巢入犯,虽稍挫其锋,而攻围抢掠,逍遥内地者二十多日,略无踉跄返顾之意。迨班师而东,操演沈阳,复图再逞,一似不知有牵制者。兹据塘报,尚叙去年十月间事,其于入犯情形概乎未闻,犹曰侦探最真,朝谋夕计,闻风扑杀者耶?乞皇上责成文龙专于牵制,上著精神,苟能制奴不敢西向,功自昭然于天下。倘不然者,徒零星擒解,漫无研审,何益于封疆大事哉?以后所获不系渠魁,告献未可轻举也。得旨:这本说的是献俘,前已有旨,非真正渠魁不得轻渎。今著登莱巡抚审实处治,不得滥杀无辜。至奴犯宁远已经三月,毛文龙竟不知觉,何云牵制?据所住须弥岛去奴寨二千余里,去宁远亦如之,远不相及,毛文龙当自己审处奏报,以图结局,勿徒以献俘塞责。——《明熹宗实录》,天启六年四月初七。然后,
已经升为辽东巡抚的袁崇焕亲自出马鼓吹移镇:
巡抚辽东袁崇焕言:毛文龙宜日近辽,不宜日近鲜。但移文内驻,不若留为外犄,水可泛棹三岔,陆可扬鞭四卫,朝廷折片纸呼之跂可得也。师克在和,闻不如见。欲文龙为用,不足令其自用,且遣人与文龙从长议确,择便移居,宁近毋远,宁速毋迟。皇上第限以日期,不必坐以地方。候驻札定、收聚完,臣且立会哨法,俾舟师往来以熟海道。疏下部。——《明熹宗实录》,天启六年五月初七。
据说,有奸臣曾总结出一个理论——千万别离皇帝太远。离皇帝近了,可以向皇帝吹风,可以把自己的敌人虐得********,离皇帝远了,等知道消息,局势已经差不多了。
宁远“大捷”后的这场“移镇”闹剧,相关人员:王永光、袁崇焕、阎鸣泰、薛国观……,既有封疆大吏,也有天子近臣,势力不是一般的大。毛文龙远在海外,此时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好在朝廷里还有个侯爷多管闲事,豊城候李承祚坚决反对移镇:
豊城侯李承祚言:近阅邸报,见有毛帅移镇之议。但铁山一移驻,则朝鲜孤弱,为奴所逼,势必兼并,奴愈无顾忌矣。况铁山民兵共集七八十万,安居既久,一旦议移,恐奸民召乱,祸生不测,安可不长虑也?既谓在铁徒费粮饷,则移之盖旅,亦岂能空腹战乎?是则在控驭有法,不在多一番移镇,反多一番摇动也。惟祈皇上敕命一风力重臣往助文龙,监其军饷,督其进兵,报仇复地,相机而行可耳。疏下兵部看议。——《明熹宗实录》,天启七年五月十二日。
一翻撕b之下,和袁崇焕喝过鸡血,后来又和袁崇焕一起给九千岁修生祠的蓟辽总督阎鸣泰来了这么一出:
蓟辽总督阎鸣泰疏言:臣接邸报,见豊城候李承祚一疏,谓毛文龙不当移镇。然此非勋臣意也。近有一种走利如鹜之徒,视朝鲜为奇货,借文龙为赤帜,乘波涛为捷径,而徵贵徵贱,虗往虗来,恐文龙一移则垄断俱绝,故为文龙游说而实以营其自便之私。勋臣热心,听其娓娓,遂不胜私忧过计,落其术中而不知耳。噫!臣因是而重有感焉。自我朝立国至今,师旅之兴,何时蔑有?然未有用兵之久、靡饷之多而成功之难如东事者。病根在事有两样人,而人有两样心。有一样欲杀奴之人,即有一样不欲杀奴之人。欲杀奴者惟恐其不灭以为国害,不欲杀奴者惟恐其不生以为己利。自江东路开,真假莫辨,奴酋枪炮之利与我共之,而硝黄之需产自何处?奸细泛海而输与奴为市,夫谁知之?又谁禁之者?今一旦欲更,所以称不便者犹呶呶未已,此成败安危一大窾系。臣愿皇上毅然英断,无为若辈所惑,此昔人所以成破蔡之功而针今日之膏盲者也。得旨:毛师驻札地方还从长酌议具覆。火器系中国长技,近来海禁既弛,奸人假东镇为名,夹带硝黄铁器违禁等物私卖外夷,希图重利,无从讥察,甚非法纪。以后著查照旧制严加申饬。——《明熹宗实录》,天启六年五月二十四日。
注意这一段:
然未有用兵之久、靡饷之多而成功之难如东事者。病根在事有两样人,而人有两样心。有一样欲杀奴之人,即有一样不欲杀奴之人。欲杀奴者惟恐其不灭以为国害,不欲杀奴者惟恐其不生以为己利。自江东路开,真假莫辨,奴酋枪炮之利与我共之,而硝黄之需产自何处?奸细泛海而输与奴为市,夫谁知之?又谁禁之者?
这一段,大阉党阎鸣泰总算说了人话,捅出一个谁都知道,但谁都不敢说的关键问题——养寇自肥。只不过,却玩了个莫须有,通过含沙射影的手段把矛头指想毛文龙。
要说养寇自肥的干活,毛文龙有嫌疑,辽西将门同样有嫌疑,而且嫌疑更大——因为毛文龙拿的辽饷不过是辽西将门的零头。
只不过,而他们的代言人之一,蓟辽总督阎鸣泰的矛头,仅仅对准了辽西将门的敌人——东江镇。再想想之前,大家都在吃空额,喝兵血,偏偏被弹劾的,只有辽西将门的异己——马世龙,祖大寿他们却是一点麻烦都没沾上,许多事情,也就一目了然。
阎鸣泰的这一段,用意极端恶毒,只不过他没敢直接说毛文龙养寇自肥,只敢说“奸人假东镇为名,夹带硝黄铁器违禁等物私卖外夷”,因为他肯定没根据,所以只能通过文字来误导,引起天启的无限联想。天启怎么想不好说,估计阎鸣泰是口不择言,不小心说漏了嘴,结果适得其反,天启在怀疑毛文龙的同时,把辽西那帮人也怀疑上了。
毛文龙在知道自己被一帮五毛美分的口水淹没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天启六年五月下旬了。等毛文龙反驳的塘报出现在天启面前,已经是八月二十五,又是几个月过去。得亏天启虽然地理也不怎样(薛国观所谓的“二千余里”把天启雷晕了),好歹人还不傻,最后移镇的事情告一段落:
平辽总兵官毛文龙疏言:部议海外一旅专为牵制一著。迩者接兵部札付,言奴犯宁远已经三月,臣竟不知。臣于上年十月内即发塘报,言奴于灯节前后必大举入犯右屯等处,更宜加严防。今年正月二十日,即从云从山发兵进袭海州,尽力牵制,苦粮饷不足,不能与贼久持耳。部议又谓臣所驻须弥岛去奴寨二千余里,欲臣移驻近岛。夫须弥从大路去义州止一百里,义州与镇江相对,不过三、四里,镇江至辽阳三百六十里,是须弥距奴寨在五百里内,铁山路亦如之。今谓去奴二千余里,不知何臣作此诳言?且兵事首论人心,次论地势。以人心论,宁远辽兵少、西兵多,东江则海外孤悬,无所退避,尽用命之人心。以地势论,宁远至辽、潘俱系宽平坦道,无险要含藏,难以出奇攻袭,东江则山险可以设疑,出奇可以制胜,接济虽难,战守则得进剿,恢复终是东江,事半而功倍也。得旨:疏说地势人心极明,不必移驻。——《明熹宗实录》,天启六年八月二十五日。
移镇这事,已经不仅仅是针对毛文龙个人了,从王永光、袁崇焕、阎鸣泰、薛国观等人提出的方案来看,他们是铁了心要把东江镇玩坏。那么,毛文龙一手建立起来的东江镇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那就得先了解一下东江镇的一些事。
八、毛文龙花样做死(一)
毛文龙,字振南,汉族,祖籍山西平阳府太平县(今山西临汾市襄汾县),祖父毛玉山携家迁居-杭-州。万历四年正月十一日(1576年2月10日)出生于-杭-州府钱塘县忠孝巷。九岁时,父亲毛伟去世,家道中落,陷入贫困的境地。
不过,毛文龙有个当官的舅舅,他母亲的哥哥沈光祚是万历年间进士,当过山东布政使、顺天府尹等高官。——浙江省从宋朝开始至今,都是以高考出名,-杭-州更是高分地区,每年高考,都有一大堆尖子生榜上有名,在官场上打滚若干年,这些人当中就会有不少身居高位。所以许多家庭看着很穷,混得很不怎样,一不小心,就能找出个把当官的亲戚。
1605年(万历三十三年春),毛文龙过继给辽东鞍山的伯父海州卫百户毛得春为嗣子,遂只身北上,先顺道入京拜访了母舅沈光祚,沈光祚的人脉显然比较广,于是毛文龙被荐于宁远伯李成梁帐下(这一步很关键,没有人脉,任你毛文龙有天大的本事也爬不上去),同年九月,毛文龙参加辽东的武举考试,列名第六,被任命为安山百户,不久又升千总,1608年(万历三十六年),升叆阳守备。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熊廷弼经略辽东,毛文龙屡立战功,被升为都司。天启元年(1621年),升为游击。
此时的毛文龙,只是个游击,官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可正是这个游击,在这一年干出一件轰动全国的干活——奇袭镇江。
当时毛文龙面对的,是势力急剧扩张的八旗集团。野猪皮的八旗,也就二三十万人,本来统治不了多少地盘,可明王朝在萨尔浒之战后不仅没吸取多少教训,反而连出昏招,连续丢失了几座城市,野猪皮的占领区急剧扩张,被奴役的人口急剧增多……
这个局势,跟什么时期很相似亚?对了,跟蝗军侵华的局势非常象,也是占领区急剧扩张,驻守占领区的驻防军便显得严重不足。异族强盗从来不把占领区百姓当人,********自然异常尖锐,此时的辽东,看似八旗强盗集团穷凶极恶,其实就是一片干草地——甚至是个**桶,只要有人点一把火,就会成燎原之势。
然而,但是,正如官话、套话所说的那样——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星火燎原”这个词很热血,很伟光正,很高大上,可点这把火的人,却是要承受最大的危险,最大的牺牲。因为无论是几百年后的蝗军,还是当时的八旗军,都是战力强大,穷凶极恶,一帮子游击队敢跟他们作对,就会被他们扫荡、蚕食、清乡。
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己方阵营里射来的种种黑枪、暗箭——**是胜利者,到今天,依旧有一帮公知、果粉污蔑当年的**“游而不击”、“一分炕日,二分应付,七分发展,十分宣传”,毛文龙这个失败者挨了多少黑枪、暗箭,死后被泼了多少脏水也就可想而知。
毛文龙奇袭镇江的过程,自然也是先势如破竹,毛文龙先是把当地维持会会长佟养正(当时叫佟养真,若干年后因避讳清世宗胤禛之名讳,清代史书改称其名为佟养正)算得死死的,先派人虚张声势,给佟养真制造了一个辽民造反的假象。于是佟养真赶紧派黄鞋军去扫荡,黄鞋军一出动,镇江堡自然空虚,更要命的是镇江堡里不肯当伪军的军队当了毛文龙的内应,镇江堡被轻松攻破,招降伪军八百多,生擒佟养真及其家丁六十余人。
佟养真在当时是个不算特别显眼的汉奸,可他的孙女却是康麻子他妈。佟养真被俘后被押回北京凌迟处死——和袁崇焕一个待遇,以致本吧道友魁元殿英怀疑那首《临刑口占》是佟养真被凌迟前写的,因为《临刑口占》里的最后一句是“忠魂依旧守辽东”,袁崇焕守的是辽西,从来没守过辽东,而佟养真却是在为努尔哈赤守辽东的时候力战被俘,因此佟养真声称要“忠魂依旧守辽东”是顺理成章。
然后镇江周遍沦陷区辽民的反后金怒火被点燃,“人民大悦,一时牛酒迎劳者,不下数十万余”,跟着就是“号召沿海一带各堡千有余里之内。即金、复人民,处处扑杀虏级,约五千余颗。车马綑载,响应奔附,不可胜计……”——按袁吧若干年前的吧主漱花女农的理论,这是汉人欠下满人的又一笔“血债”。
毛文龙此刻的形势一片大好,只可惜,用得最顺手的正规军,只有毛文龙带来的不到二百人,其他的都是依附过来的,人虽多,却还没来得及磨合整训。后金一反扑,毛文龙便不得不转进,后金军一路追杀至朝鲜,所过之汉民被三光——和蝗军做派一模一样。毛文龙被后金军包围于林畔,“一日七战,杀伤相当”,明军这边“中军丁文礼、号头李国保、札委千总韩世卿、毛承儒等力战身死,旗鼓刘印科马蹶被擒”。后金军也蒙受了很大损失,被迫撤兵(满文老档说毛文龙只带了几个人逃走)。
至此,毛文龙总算是站稳了脚跟。
关于镇江之战,袁黑们大多赞扬毛文龙的战绩,而袁粉则谴责毛文龙奇袭镇江使得当地汉民遭到后金军的扫荡和残酷报复——意思是既然毛文龙没本事立刻推翻野猪皮(努尔哈赤)的反洞统治就不该去奇袭镇江,应该让辽东汉民自觉自愿地去当野猪皮的顺民。
袁粉的这个理论看似无比强大,但这让人们想起公知们骂**的段子——**也是发动****反抗蝗军,使得原本的顺民变成了暴民,更有人胡编乱造说**拿****当肉盾,打蝗军的黑枪,打完望****堆里一躲,自己跑了,却给****拉了仇恨,所以蝗军要tu杀,要报复,所以抵抗有罪,投降有理。
这也是果粉攻击**的诸多理由中最具备杀伤力的一点。
这个理论似乎能自圆其说,只是有件事无论如何说不清楚:南京大tu杀是因为**或者什么势力发动南京****起来打游击招到蝗军的报复的么?同样,在****当顺民的时候,野猪皮强盗集团就没有为非作歹么?毛文龙奇袭镇江的时候只带了不到二百人,可汉民却杀了后金军五千多人,可想而知当时的蝗军,哦不,后金军和蝗军是多么的相似。
最为关键的是,若干年后,校长自己都说:“地无南北,人无老幼,皆有守土抗敌之责任。”
嗯,对了,米国人帕特里克·亨利说:“难道生命就这么可贵,和平就这么甜美,竟值得以戴枷锁和受奴役作为代价?全能的上帝啊,制止他们这样做吧!我不知道别人会如何行事;至于我,要么给我自油,要么让我死!”
没有人有权戴表****说要让人民当顺民——无论是骂**的果粉公知,还是骂毛文龙的袁粉。
八、毛文龙花样做死(二)
林畔之战后,毛文龙以皮岛、铁山及宽叆山区为根据地,招募辽东难民,以老弱者屯种,精壮者为兵,从无到有,逐渐发展成一支海外劲旅。天启二年(1622年)六月,明廷正式任命毛文龙为平辽将军总兵官,挂征虏前将军印,开镇东江。
现代人有这么句话,叫“用脚投票”。辽东,原本有五六百万汉民,占了人口的绝大多数,大曰本蝗军,哦不,sorry,弄错了,后金八旗在辽东建立统治后,采取扩大********掩盖阶级矛盾的手法,故意人分几等,让八旗集团里地位地下八旗诸申地位处于汉民之上,也就是汉人当牛羊,旗人当狼狗,牛羊受野猪皮奴役是跑不掉的,狼狗其实也是野猪皮贵族集团的的狗奴才,其实本质上和牛羊没什么不同,偏偏牛羊和狼狗彼此仇视,互相杀得你死我活,后金贵族集团在旁边掩着嘴巴偷着乐。
当然,我犬清是不会说真话的,毛文龙奇袭镇江后,野猪皮下令将镇江附近的汉民迁走,同时下令让诸申(即八旗诸申)和汉民同居一屯:
天命六年十一月
二十二日,汗降书谕曰:“前曾谕令诸申人、汉人同居一屯,粮则共食,共以草料喂养牲畜。诸申人不得欺压汉人,勿得抢夺汉人诸物。倘如抢夺侵害,汉人来诉,则治罪。汉人尔等亦勿得无中生有捏造浮言。倘捏造浮言,经双方事主当面对质,确系伪造,则从重治罪也。诸申、汉人皆为汗民。汗以金口教诲诸申和汉人皆为一体,中正为生。若有不从,违背此言而犯罪者,则罪必加重,咎由自取之。诸申、汉人不得糜费或买卖粮谷,倘知有买卖者等,则必治罪。开粮窖时,诸申、汉人合开。汉人、诸申每月每口给粮汉斗四斗。”
多么幸福的“王道乐土”啊!字面上挑不出任何毛病,“诸申人不得欺压汉人”,“汉人尔等亦勿得无中生有捏造浮言”,可到底是诸申欺压汉人,还是汉人无中生有捏造浮言,“经双方事主当面对质”,然后,就看野猪皮的官僚来掌握了。
最关键的一点:“诸申、汉人不得糜费或买卖粮谷,倘知有买卖者等,则必治罪”,不让你买卖粮食。
嗯,还有更要命的——“汉人、诸申每月每口给粮汉斗四斗”,粮食统一分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饥荒就在眼前了!汉民本来生活的好好的,野猪皮一来,将他们迁移走,为统治方便,让诸申跟他们同住便于奴役和监视,再将汉民粮食掠夺走后计口分配,说得还很好听:“勿得隐匿粮食,著实报石斗之数目。报过以后,酌量计诸申人口,每口每月给粮四斗,发至九月,剩馀粮食还给粮主”……
你家有粮食,我把你粮食收了,只发给你口粮,等明年9月份再把剩下的还给你——还能剩下么?野猪皮的八旗本来就是将门的少民版本,最暴力,最落后,同样也最腐朽,这种搞法,不闹饥荒才怪。老六我原本以为大规模的饥荒是在天启五年左右,没想到根子在天启元年年底,毛文龙袭击镇江前后就已经出现了。
这种邪恶的统治从建立起,就引起汉民的大恐慌与大逃亡,无论是辽西还是东江,都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难民潮。老六估计到天启三年di当时的辽民逃亡了1/3到一半。人心里都有杆称,今天的阎崇年老师宣称野猪皮有“十大功绩“,包括统一女真部落、统一东北地区、制定满族文字、创建八旗制度、促进满族形成、建立后金政权、丰富的军事经验、制定抚蒙政策、推进社会改革、决策迁都沈阳……可是大几百万辽东汉民压根感觉不到阎崇年老师所谓的“十大功绩”到底怎么个伟*——就好象今天的袁黑很难想象阎崇年老师指定给汉族的“民族英雄”袁崇焕到底有多伟大那样。
于是,大几百万辽民中的相当部分在野猪皮“十大功绩”的感召下用脚投票——大量逃亡,毛文龙的东江镇人口暴增。(未完待续。)
袁崇焕是怎样成为民族英雄的(转3)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大斗一斗收银一两。恐其不出耘田,故於购运粮食期间,先向有粮人借贷,俟取回所购之粮后偿还之。
要知道大斗一斗收银一两,一石就是十两,正常情况下,一石粮食卖银子一两都已经偏贵。陕西那边一石粮食卖六两到十二两,李自成他们都造反了。
——闹饥荒、没东西吃,就得逃荒——不止辽民,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都懂得这个道理——闹饥荒了不逃荒,难道等着饿死么?
于是,辽民逃亡的记录接二连三:
二十六日……
绰霍诺依同永顺牛录属下之人,往岫岩催徵官粮。岫岩汉人执之缚绑,载车叛逃。见我兵驻守森严,竟杀其人,汉人退回登山。与其人同往之伙伴,执乡屯之汉人,刺耳鼻,取口供。供出之杀人者业已登山。为查杀人之汉人,杀其十人。
第四十八册天命八年三月至四月
四月初六日……
副将冷格里,率白巴牙喇四百人,戍守於朝鲜边界。曾获人一百十三名、马二十八匹、牛五头、骡五匹、驴四头、银二百五十两携来之。将银二百五十两,分给随往之巴牙喇等。
估计野猪皮对汉民接二连三地逃亡也是受不了了,于是派他的孙女婿——抚顺驸马、铁杆汉奸李永芳去宣传汗道乐土的道理:
十二日……
李驸马曰:“尔等南方各地之人,为何叛逃?诸申汗之善恶,尔等不知矣。非如明万历帝怂恿高太监任索银两。得辽东后,未动尔等所住之舍、所耕之田、各自相安而居。沿南海居民因听信毛文龙挑唆之言,杀我之人而叛逃者,遂令迁移之。因尔等叛逃,故令迁移。所迁之民,不给粮食岂食土乎?因迁民无粮,遂取而给之。迁徙之苦,仅此一年,岂有年年受苦之理乎?诸申汗与明帝相战,孰胜即坐投於得胜之汗,以安生业。尔等非军人,又非文武官员,尔等乃平民百姓也,於尔等何罪之有?尔等弃故土、住舍、耕田,叛逃而往,孰将纳尔并给以田舍?”抚顺额驸持此书,前赴复州、盖州。
只是这汗道乐土的宣传效果似乎不怎样,汉民不仅逃亡,而且还出现激烈反抗:
绰和诺往收居南路汉人之粮。因其独遣同往之人,被汉人所杀。
……
靉河之巴达,前往取粮,知高尔厅地方人叛逃,蹑踪追杀之,并杀毛文龙遣来挑唆之千总,故陞为参将,给其挂十两银牌,服红蟒缎衣,满给一千五百汉人。同往之千总四人,均授备御之职,赏给五百汉人。至於汉人备御曾给予五百男丁,兹因上述之故,再给男丁五百名。若再立功,则满给之。
眼见汉民不仅逃亡,连反抗都日趋激烈,野猪皮多汉民的提防也日趋厉害起来,开始限制汉民及汉军持有的武器:
四月初六日,都堂书谕:“汉人军士及百姓,凡有弓矢刀枪炮等军械,限於二十日内,送交各该管官。逾二十日隐匿不送者,被人首告,治以重罪。禁止汉人工匠售卖弓矢刀枪等军械,十日以后,卖则罪其售卖之人,买则罪其购买之人。限各所属人於二十日将军械送交完竣,并著该管官员具文上奏。
高压之下,是更加激烈的反抗,野猪皮的“诸申”接连被汉民请去喝酒后被杀——那年头都闹饥荒了还有钱请喝酒的,肯定是有钱人,并且之前还当过相当一段时间的顺民,甚至有可能跟后金政权有一定程度的合作,连这些有钱人都开始杀“诸申”了,可见矛盾是激烈到什么程度:
第四十九册天命八年四月
传谕驻军及台人勿舆汉人交往………………459
二十三日,谕戍守之军士、台人曰:“伊勒慎所属盖州南潜逃之汉人,与哈哈纳牛录之坐台诸申三人,结交为友,并骗至其家而杀之。又驻某地之七人,去汉人朋友家饮药酒,俱皆殒命。又驻某处之五人,被汉人朋友带至其家内以酒灌醉尽杀之,该汉人弃之潜逃。凡驻台之诸申,驻各处之步兵、马兵、哨卒,勿与汉人交往,勿去汉人之家。若与汉人交往,去汉人之家,则治以大罪。驻苏纳额驸所设卡伦之三人,燃火而睡,不知汉人乘船逆岫岩河而来,故被俘二人。其乘船而来之一千汉人,被苏纳额驸俱歼之,获船三艘。再有似此燃火而睡之哨卒,则杀之……
估计这时候野猪皮也知道怕了,只是他加大了抢劫力度,下令“著有粮有驮载牲畜之人,限期内将粮食尽数送来”,还声称“若有粮而不肯售於无粮之人,经人首告,则不给价而徒取之”。都这时候了,野猪皮是拆东墙补西墙,他的思路依旧是抢夺汉民的粮食来补窟窿,没粮食的人跑了,有粮食的人被这么折腾一下肯定也是人心浮动。
命有粮畜者将粮食售舆无粮者………………460
著有粮有驮载牲畜之人,限期内将粮食尽数送来。至於无粮可给、无牲畜之人,屯中大臣、千长百长等岂不知乎?将此告於已去之李驸马,确实无有,可以免之。令未迁地方有粮之人,售於无粮之人,斟酌其价,从减取之。若有粮而不肯售於无粮之人,经人首告,则不给价而徒取之,赐予无粮之人。迁移地方之人及居本地人,凡长期断粮者,命往边外取粮、由诸申率领前往取之。
一系列逃亡事件中,到处都有毛文龙的影子,野猪皮也急眼了,下令开始甄别、tu杀:
托兰山人谋叛,沿边各官查办食粮…………461
二十四日……
彦庚、王备御奏称:“据袁欣千总前来面告,托兰山有百馀人谋叛等语。我等不信其言,於是遣宋进忠往探,信息属实,并探得毛文龙唆使贾大、贾三二人前来住於该屯,欲於初一日起行。”遂命抚顺额驸往查,并谕曰:“倘事属实,系新迁地方之人,则将为首者带至东京。其他小人,令与周围有粮庄屯之人合居,给与粮田。若非新迁。系原住之人,则将男丁皆杀之,妇孺充俘。
只是对汉民的tu杀,造成的恐慌不仅不能稳定局势,反倒引起更大的连锁反应:先是恐慌、逃亡、反抗,然后是有钱人也恐慌、逃亡、反抗,此刻,连汉奸官员也是恐慌、人心浮动,认为野猪皮的强盗集团快不行了,开始给自己谋一条退路。这种现象的典型是抚顺驸马、铁杆汉奸李永芳也不那么铁杆了,也劝野猪皮少杀点汉民,然后被野猪皮臭骂一顿:
第五十一册天命八年五月
天命汗训斥李永芳……………………………483
初七日……
闻复州之人欲叛,遣兵之前,抚顺额驸回汗曰:“所传复州人之欲叛者,伪耳。乃惑人之诬谤也。倘信其言而遣兵,则为彼方之人闻之乐矣。”汗怒其言,下当抚顺额驸,曰:“李永芳,昔於抚顺之时,曾念尔乃一通达明白之人,故收之,妻以金之骨肉。蒙天眷佑,使我出兵叶赫、哈达、乌拉、辉发及明之四路,至於抚顺、清河、开原、铁岭、沈阳、辽东、广宁以及蒙古边塞等处,亦皆承蒙天之眷佑也。对此,尔李永芳却不相信。因尔之不信,故尔等以为明帝久长,而我则为一时耳。辽东汉人屡欲谋反,彼等密谋之书不断传来。我每欲查抄之,因尔心向明,竞以欺瞒相谏。叛逃而往,尔心始快,一经发觉而诛之,则尔之心不适矣。倘尔果然忠诚,兵不劳国不扰,身任管束,平定叛逃,灭其国而取之,则我之过,而尔之所谏信然。尔轻视於我,然我尝闻,尔汉人之刘邦,乃淮下督催役徒之亭长,蒙天之佑而为汉帝;赵太祖乃市上顽徒,蒙天之佑而为帝,且传数世;朱元璋身无父母,独行乞讨,受郭元帅役使,亦蒙天佑而为帝,传十三、四世。尔若通明,但见北京城内河流血二次,各衙门之古树被风根拔,此皆天示之异象也,尔能劝止而成乎?可见尔将辜负於养身之父及岳父矣。然而今既养尔为婿,且蒙、汉、朝鲜皆已闻之,倘予治罪,恐为他人耻笑於我,亦耻笑於尔。故不予治罪,默然处之,然我心怨恨,乃示此由衷之言也。”
没多久,野猪皮就将自己的孙女婿、抚顺驸马李永芳革职,一块倒霉的还有刘爱塔(刘兴祚)等人。
第五十七册天命八年七月
革李永芳、戴木布等之职降爱塔之职………536
初三日……
革抚顺额驸、戴木布总兵官之职。革爱塔副将之职,降为参将。革噶海备御之职。升揣尔扎勒游击为参将。
至此,在毛文龙的东江镇对后金统治区的渗透和打击下,在野猪皮自己的倒行逆施之下,大曰本蝗军,哦不,八旗太君在辽东的维持会、黄鞋军系统的建设彻底崩溃,野猪皮对辽东大几百万汉民的伪化战略彻底失败,肥沃富饶的辽东,被野猪皮折腾成粮食卖毒品价的人间地狱,大几百万汉民,曾经一度当了野猪皮的顺民,可野猪皮带给他们的,却是可怕的饥荒,汉民因此对野猪皮离心离德。
老实说,破坏八旗太君伪化辽东战略在这一案例中,毛文龙的东江镇最多起到30%的作用,那起到70%作用的,是野猪皮自己,以及野猪皮一手建立起来的大曰本蝗军,哦不,八旗体系。
野猪皮的八旗体系,原本就是将门的少民版本。要知道,将门体系本身就是一种落后的经济模式,这种模式是以主子奴才制来层层奴化各级奴才,用来管理游牧的蒙古人、渔猎的女真部族或许还能适应,甚至有一定的战斗力,但管理分工已经相当复杂,有相当高级的运行规则的辽东几百万汉民组成的经济体系,那是肯定要出大乱子的。
野猪皮是这样论述他的社会体系的:“天子为汗,汗子为诸贝勒大臣,诸贝勒大臣之子即为民,主之子即为奴”,所以“民以诸贝勒大臣为父,警念不忘,不起盗贼奸宄强暴之事件,不违法度,竭尽其力,则祸患何以及身也。奴以主为父,敬念不忘,不生盗贼奸宄强暴之事,谨守奴仆之分,尽心效力,则刑戮何以随身也”……从头到尾只有主子跟奴才,可当时的中国,南方经济发达地区,已经发展到开始出现资本主义萌芽了,辽东就算落后一些,主子奴才制也肯定是管不清楚。
第四十四册天命八年正月至二月:
天命汗论为君为臣为民为奴之道………………404
二十七日,汗御衙门,谕诸贝勒大臣曰:“天子为汗,汗子为诸贝勒大臣,诸贝勒大臣之子即为民,主之子即为奴。汗以天为父,敬念不忘,明修天赐基业,则汗所承基业,何以废也。诸贝勒大臣以汗为父,警念不忘,勿怀贪黩之心,勿为盗贼奸宄强暴之事,以公忠自效之则诸贝勒大臣之道,何以败也。民以诸贝勒大臣为父,警念不忘,不起盗贼奸宄强暴之事件,不违法度,竭尽其力,则祸患何以及身也。奴以主为父,敬念不忘,不生盗贼奸宄强暴之事,谨守奴仆之分,尽心效力,则刑戮何以随身也。汗受天之恩,而不顺天意,乃以自恃其才力而为之,不勤修政道,逆理而行,天若谴之,欲废其汗,汗能自守其位乎?贝勒大臣受汗之恩,而不顺汗意,乃以自恃其才力而为之存有盗贼奸宄强暴之心,恣行贪邪,汗若谴之即褫贝勒大臣之职,贝勒大臣能自保其爵乎?民违贝勒大臣之法度,行盗贼奸宄强暴悖乱之事,贝勒大臣若遣之,则荧祸及身也。奴违主命,不敬谨效力,而为盗贼奸宄强暴之事,受其主责之,则刑戮相随也。尝闻古籍有云:恃德者昌,恃力者亡。秉忠善之心而失者无,怀耶恶之念而逞者亦无。故自上而下,凡秉忠善之心而行者,福必积矣。福大岂有不致善之理乎?凡怀耶恶之念而为者,罪必集也。罪大岂有不遭殃之理乎?凡诸申、汉人、蒙古,皆应去耶恶,存忠善。自汗、贝勒乃至刍荛之丁,运水之妇,祸非外来,皆由自致也。何则,汗与贝勒乃天所授,如不修道行善,以副天意合人心,乃存小人之心,则天必谴之,基业废矣天大臣乃汗之所授,如不能以所委之事,竭尽忠勤,乃存耶辟怠慢之心,则汗必罪之,其身败矣。刍荛之丁,运水之妇,如不违其主,敬谨尽心效力於所委柴薪运水之事,则其主又以何罪之?若不尽心效力而怠顽违抗,其主生怒则必将罪之矣。所谓凡人之祸,皆由自致者,此也!”
要知道明王朝初期的军队也是将门模式,但是在明王朝体系里,将门模式只管军队,不管民政体系,将门模式的落后性只限制在军队体系内。即便如此,这还得是朱元璋、朱棣本事大,镇得住场面,可他们死后没多久,卫所体系就开始出现各种问题,军户变成农奴后大量逃亡,卫所体系战斗力严重下降,野猪皮的辽东不过是历史的重演——加上野猪皮把将门模式当成了政权的全部,所以造成的破坏要严重了不知道多少倍。
更要命的是野猪皮无论是个人品质还是能力远不如朱元璋、朱棣父子,野猪皮的几个措施:不让汉民卖粮食,低价收购汉民粮食高价卖出、强制迁移汉民集中居住导致大量耕地抛荒等一系列措施,把原本就已经一团糟的经济推向毁灭。
还更蛋疼的:为后金反洞政权效力的汉奸官员,他们连祖宗都不要了,更加不可能按圣贤书的要求廉洁奉公——要知道,朱元璋tu杀起官僚来,那凶狠度达到了“剥皮实草”的恐怖程度,即便如此朱元璋依旧不满意,而野猪皮却不得人心,没得选择,只能选择使用这些毫无底线的汉奸。因此这些人和相当一批“诸申”勾结在一块,仗着野猪皮八旗强盗集团的淫威中饱私囊,这就更加加重了饥荒的严重程度。
八、毛文龙花样做死(三)从到大tu杀(下)
经济崩溃了,粮食卖毒品价。对几百万辽东汉民的伪化失败了,接近断粮的辽东汉民,他们的眼里只有对大曰本蝗军,哦不,八旗太君的刻骨仇恨。大辽东共荣圈的维持会建设失败了,各级汉官被东江镇渗透,即便没打算反叛也人心惶惶,更有些如刘爱塔(刘兴祚)之流,暗中为自己谋划后路,这些汉官已经谈不上对自己忠诚,他们的区别只是马上反抗,还是再观望一阵。
按照野猪皮原本的野望,自己手里二三十万女真诸申,几万八旗“铁骑”就能把大明朝这个庞然大物打得丧师失地,一旦完成对辽东这个胜利果实的消化,建立维持会,将五六百万汉民奴化伪化,按20民养一兵的模式,刷出30万黄鞋军,大曰本帝国,哦不,我犬清就能席卷中国,灭掉老朱家,建立起王道乐土,哦不,汗道乐土……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该死的毛文龙老跟自己拆台捣蛋,该死的辽东汉民不肯当自己的狗奴才,一个不留神就跑掉大半,剩下的也饿得半死不活,接近断粮的辽民几乎全是随时可能拿起棍棒反抗的定时炸弹——辽民彻底断粮的瞬间,就是辽民总爆发的时刻。如果说天启元年毛文龙偷袭镇江时的辽东是片一点就着的干草地,那么此刻的辽东根本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一个应对不慎,八旗太君就会被炸得渣都不剩。
天启四、五年的时候,正是后金那边辽民反抗、逃亡得最激烈的时候,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毛文龙提出他要“二年复辽”,“并乞敕下会议,那借银两,大为接济。于天津、登莱新设之兵,奴断不能舍骑登舟,不如尽为撤去,以其饷实于东边,每岁定以一百万之额,及时解运到鲜。臣二年之间,有不平辽灭奴,复三韩旧业,抒皇上东顾之忧,即治臣以欺君诳上之罪,臣甘之如饴矣。”
毛文龙作为一个古代人,能敏锐地根据当时的局势判断出后金即将完蛋,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战略上的天才。遗憾的是,他更是个政治上的白痴。
看这句:“于天津、登莱新设之兵,奴断不能舍骑登舟,不如尽为撤去,以其饷实于东边,每岁定以一百万之额”——你触动了多少文官将门甚至太监的利益?!每一支部队都意味着若干粮饷和利益,你要撤去“天津、登莱新设之兵”,还要“以其饷实于东边,每岁定以一百万之额”,毛毛虫,你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就冲这些,“二年复辽”的计划就根本不可能得到批准,更何况,一旦后金被灭,老朱家就不会再继续加征辽饷,这可就不仅仅是天津、登莱新设之兵的那点粮饷了,那是涉及到名为每年六七百万两,实际上两千多万两的辽饷!毛贼,你做大死!!!
所以,我们会发现,毛文龙和袁可立的关系,也正是在这段时期恶化的,两人从亲密无间的合作,变成了互相弹劾,最后袁可立调走,换上一个妇科学术权威武之望(不许笑!武之望真的是医学学术权威,专精妇科),跟毛文龙的关系更加糟糕。
“二年复辽”的计划没人搭理,野猪皮这边获得了苟延残喘的宝贵时间。我们把目光重新转向辽东,看看野猪皮都做了些什么?
第五十三册天命八年五月至六月
大贝勒等率兵往追逃人………………………503
初九日,闻复州人叛,命大贝勒,斋桑古台吉、阿济格阿哥、多铎台吉、硕托台吉,率每牛录甲兵十五名前往。並颁书曰:“闻复州人叛,是以兴兵。尔等若举出叛人,则不伤尔众生命。否则皆杀之。著按此言加以甄别,令未告发户之族人老幼在一处,已告发户之族人老幼在一处。如此甄别分居四处之後,由诸贝勒监视之。”大贝勒率兵二万前往,甄别复州路之民,大事杀戮。(原注:杀此处之人,分散其路,使之划为多处。)
第五十四册天命八年六月
大贝勒等携俘获物还……………………………505
六月初九日,闻复州人叛,命大贝勒、斋桑古台吉、多铎台吉、硕托台吉、阿济格阿哥率每牛录十五名甲兵前往。因叛变属实,故尽杀其男丁,将其妻孥牛马作为俘获带来,於二十八日到达。
大家别觉得血腥,此时还仅仅是杀复州百姓,“尽杀其男丁,将其妻孥牛马作为俘获带来”,别的地方还没怎么杀。期间,野猪皮还想尽量维持住局面,这年秋收前后,以“大斗一斗收银一两”的毒品价向无粮汉民卖粮。到天命九年正月,下令诸申、汉人关闭所有当铺,避免百姓的财物被人偷去当铺当掉换取银子。
第五十九册天命八年九月
拨粮售与边外无粮之汉人……………………558
初七日……
诸贝勒曰:“边外各路无粮处之汉人,可以东京海州、耀州、盖州之仓粮粜之。大斗一斗收银一两。恐其不出耘田,故於购运粮食期间,先向有粮人借贷,俟取回所购之粮后偿还之。凡诸申、汉人有粮之官员,可向各该处无粮之汉人粜粮。”
第六十册天命九年正月
谕令关闭当铺禁止以银放贷及贩卖牲畜………571
初三日降书:“奉汗谕:令诸申、汉人关闭所有当铺。凭当物给银,势必使盗贼恶人偷窃他人之衣服,典银而逃。此亦并非尔铺主之所愿也。另,以银放债者亦悉令停止。限放债人於正月初十日内收完,不偿还则执而告之。逾十日,则由知情者收取之。又,凡卖马、牛、骡、驴、羊、山羊、鹅、鸭、鸡者,务各以自养者售之。有为谋利而贩他人之物者,一经发觉则由检举者执贩者前来控告,所贩卖之物皆由检举者取之。所有卖牲畜者,皆以两计,一两收税一钱,徵税人取二份,牛录额真、代理章京取一分。汉人之税,由管辖之备御、汉人千总取一份。蒙古人带来之牲畜,由蒙古人卖之,店主不得转卖,其税由徵税人取二份,店主取一份。何故如此,盖因街有盗卖牲畜,国内盗贼将起。”所谕甚是,然所徵之税过重,故从天聪汗即位之年减之,一两取三份。
野猪皮大概觉得他不杀汉民就是对汉民的“恩养”,以“大斗一斗收银一两”的毒品价向无粮汉民卖粮更是天大的恩惠,关闭当铺不让盗窃者销赃更是天大的德政。只是局势非但没好转反倒更加恶化,正月是最冷的时候,小冰河时期尤其的冷,断粮汉民更是接二连三地逃跑,野猪皮于是决定解决“无粮食人问题”。
起初,野猪皮应该还没动杀心,他开始是搞人口普查,统计无粮人,并将“无粮人”抓起来,将丁数、人口数造册上报。
第六十册天命九年正月
初五日,遗书前往量粮之诸大臣曰:“奉汗谕:赴英额、赫彻穆、穆奇、玛尔墩、扎库穆抚顺、铁岭诸路之五牛录额真,著尔等不得与五牛录之人分离,共同查核五牛录之汉人。凡一口有诸申斗六、七斗者,准其居住。一口有五斗者,或所去之人有牲畜者,经核计若可以生活,则准其居住之。计之不敷者,则计入无粮之人数内。并将无粮之男丁数,人口数,造册奏汗,以听汗令。”
遗书往盖州以西、威宁营以东之诸大臣曰:“奉汗谕:著五牛录之额真,尔等不得与五牛录之人分离,共同查核五牛录之汉人。凡一口有诸申斗六七斗者,令该户启程,遣之,给以田宅。一口有五斗者及所去之人有牲畜者,经合计若可以维生,则计入有粮人之数内,以遣其户。计之不敷者,则计入无粮人数内。无粮之人皆收捕之,并将其男丁数、人口数,造册奏汗,以听汗令,汉人之粮食皆称量之,并将石数造册,由所去之大臣掌之。令诸申看守粮食,倘失一石,即以该大臣罪之。勿剥人棉袍勿以粮饲马。於盖州种棉及看守果木之汉人,令留三千二百名男丁,令析木城、金塔寺、胡水站,威宁营等城周围十、十五里内之有粮人入城留之。”
接下来《满文老档》的几条相关记录显示野猪皮一开头并没打算杀人,是要把“无粮人”编为奴隶。
第六十一册天命九年正月至六月
十二日,汗曰:“前往量粮之诸大臣,尔等於量上一屯之粮时,即遣人去下一屯,命将所有粮食出窖置之,如此则一至即称窖外之粮易也。若不预先派人令将粮食出窖,待量粮之人到後方令出窖,则何时量完?当预先询问有粮无粮,有粮即令取出称量,勿加执之;凡不出报而谎骗之人,则与无粮之人一并执之。不分昼夜,速行完竣。”
二十日,每旗遣十五名大臣赴量粮处,命其尽行办完。且遗书曰:“奉汗谕:著将有粮人之男丁数、人口数、粮数,造册报来。其粮食由量主看守。迁来之户,给以诸申之粮。令诸申往取其粮食之。被杀人之粮,乃仓粮也。将其粮数,另造册报来。由守粮之主一并守之。被杀人之财产、牲畜及什物,皆造册带来。勿解取被杀人妇孺所服之衣,无论其好坏,仍服原衣带来。一口有五斗粮者,即列有粮人之数内;一口有四斗粮者,若有牛驴,则列入有粮人之数内;若无牛驴,则为无粮之人。”
二十一日……
为查明与诸申同居之人事下书曰:“奉汗谕:与诸申同居之汉人,一口有粮五斗者,则计入有粮人之数内,一口有粮四斗三斗者,若有牛驴,亦计入有粮人之数内,若无有牛、驴则取其户为奴。”
接下来的两条记录,野猪皮说汉人“无粮人”都是“凡偷杀牛马者,火烧积粮、屯舍者,皆乃不耕田,无粮,不定居,流亡各处之光棍也”,下令抓捕“无粮人”:
第六十一册天命九年正月至六月
二十一日降书曰:“奉汗谕:凡偷杀牛马者,火烧积粮、屯舍者,皆乃不耕田,无粮,不定居,流亡各处之光棍也。此等无食闻游之乞丐、光棍,一经诸申、汉人发觉,即行捕送。若有妻孥,则将妻孥赏於捕送之人;若无妻孥则捉一人赏银三两。因得辽东以来,汉人无定逋逃不绝,奸细肆行,务田不勤,故上怒而谕之。”
然后,野猪皮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下令将无粮人全部处死:
二十七日,选派人员前往各处,杀无粮之汉人。
血淋淋的大tu杀,记录只有这么几个字,前因后果统统的没有!
——估计若干年后整理满文老档的我犬清官员还要点脸皮,把一些儿童不宜的内容给核蟹掉了。
只不过,从杀“无粮人”这个事件的题目来看,粮食卖毒品价的时期,家里能剩下粮食的,没几个是真正种田的,真正种田的在耕地大量抛荒、辽东气候严寒之下劳作一年,经过后金盘剥汉奸官僚的敲诈勒索之下基本很难剩下多少粮食,也就是说能达到“有粮人”的标准的肯定不多。
而这些人,却是辽民中的大多数。正是这些人,既受到阶级压迫,又受到民族迫害,双重压迫之下,对大曰本帝国,哦不我犬清的阶级民族双重反洞统治肯定恨之入骨,逃亡幅度最大,反抗也肯定最激烈。野猪皮污蔑这些人是“不耕田,无粮,不定居,流亡各处之光棍”,但野猪皮肯定知道这些底层最仇恨自己。
所以,野猪皮起初是捏造罪名大肆抓捕,编为奴隶。至于后来为什么下令处死——很可能是发现“无粮人”实在太多,远远超过野猪皮原本的估计,这种奴隶数量又多又危险,反正也没有足够的粮食让他们度过饥荒,所以干脆全部tu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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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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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容,你可知罪?”叶玄看着貌似恭谨的火云邪神,淡淡的道。
听到叶玄的话,低头的火云邪神眼中闪过一抹冷芒,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恭谨的道,“弟子知罪!只是弟子愚钝,弟子刚才的所做所为,全是听从师傅您的吩咐,弟子实在是不知道错在哪里,还请师傅您指正,弟子以后一定改正!”
听到火云邪神的话,叶玄心中不禁一冷,原本他还想着留着这火云邪神的武功,以后好辅佐阿星,可现在看起来,这火云邪神实在是魔性难除,没想到自己已经将武功传给了他,他竟然还另有心思,看来当初是自己错了。
“哼,你口中说着知罪,可心中却颇有不服。”叶玄摇了摇头,语气冷淡的道:“原本我还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甚至连我的绝学都传给了你,可惜,你竟然不知回改,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弟子该死,请师傅息怒!”听到了叶玄的话,火云邪神似乎很是畏惧,一下子跪倒在叶玄的面前,头颅紧紧的低下。
“你确定该死,到现在,竟然还死性不改。”叶玄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火云邪神,眼中没有半点怜悯,因为此时的火云邪神虽然貌似害怕的跪在地上,但右手却悄悄的伸进了自己的怀中,那里正放着一个看似盒子的东西,而那盒子的前端共有数十个细小如毛的出口,里面则是放着一根根寒烁着寒芒的银针,只需要稍稍一动后面的机关,那盒子中的数千根银针便会爆射而出,取人性命。
原本还想取出盒子的火云邪神怔了一下,但他已经没有退路,狠狠的咬了咬牙,猛的一把拿出怀中的盒子,直接对着叶玄的脑袋按下了开关,“去死吧!”
咻!咻!咻!
一根根细若牛毛的银针化成数千缕寒芒,直接朝着叶玄的脸上暴射而去。
“哼!”看着那暴射而来的数千缕寒芒,叶玄冷哼一声,随后那即将到脸上的寒芒直接化为静止,一根根诡异的悬浮在他的面前。
“怎么”看到这一诡异的状态,火云邪神原本有些狰狞的面目顿时一僵,随后化为满脸的惊愕。
看着面前的火云邪神,叶玄摇了摇头,随后陡然双眼一眯,那些悬浮的银针顿时逆向朝着火云邪神暴射了回来。
“饶”火云邪神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随后那数千缕寒芒直接穿透他的脑袋,在他的脑袋之上留下数千个如麻子般密密麻麻的小孔,睁大了双眼,扑通一声,直直的栽倒在地。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众人不由大惊,没想到刚刚还大发魔威的火云邪神竟然就这样死在他们的面前,都感觉世事无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高二!”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火云邪神,叶玄暗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黯然,随后突然出声道。
“在,在,帮主!”听到叶玄的声音,高二马上回过神来,有些畏惧的看着叶玄。
“让人把他带下去厚葬了吧!”虽然火云邪神有万般不是,但他毕竟生前是自己收的记名徒弟,而且人死为大,叶玄自然不会放任他在这里,出声吩咐道。
“是,帮主!”听到叶玄的吩咐,高二连忙应道,然后吩咐了一下身后的手下,便有两人立刻上前来将地上的火云邪神抬了下去。
“两位前辈,是在下识人不明,教徒无方,导致伤了诸位,还请见谅!”看到火云邪神被抬了下去,叶玄这才对相互搀扶起来的包租公、包租婆几人拱手道。
“咳,咳,叶小哥,你不必客气,此事怪不得你。”包租公被包租婆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虽然几人心中刚才的确是非常憎恨火云邪神的,但是人都已经死了,总不能让他们去找尸体鞭尸吧,更何况几人也都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也便渐渐的放下了心中的仇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火云邪神是你的徒弟,你又是天狼帮的帮主,莫非这次来我们猪笼城寨,是你在找我们的麻烦?”虽然仇恨已经随着火云邪神的死而消散,但是说没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脾气火爆的包租婆便开口冲着叶玄质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几位都受了伤,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我帮几位缓和一下身上的伤势,再和几位说如何?”对于包租婆的语气,叶玄倒是没有生气,看了一下几人身上的伤势,开口道。
“我们”
“好,好,好,那就麻烦叶小哥你了。”包租婆还想说什么,但却被旁边的包租公拉住,出声道。
见到包租公等人同意,几人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就在楼下找了一间店铺暂时借用了一下,让天狼帮的手下收拾了一下地方,随后让手下将包租公和苦力强、阿鬼几人一起送了进来,当然,阿星自然也没有让他跑掉,同样让他一起跟着进去。
几人身上受到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拿几颗血菩提出来,一人一颗,保证下一刻这些人就能生龙活虎。
不过,血菩提就算是叶玄也没有多少了,而且几人身上的伤势也不致命,最后叶玄便花费了些功力,一个个帮他们治疗身上的伤势。
以叶玄的功力,治疗几人身上的伤势虽然费些力气,但是也没有问题,花了半个小时,终于将几人身上的伤势治了个七七八八,只需要再静养个十天半个月,便没问题了。
“多谢叶小哥你费心了,呵呵,我这把老骨头现在比刚才轻松多了。”包租公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笑道。
“对啊,我也好多了,多谢叶小哥了。”苦力强几人也一起道谢道。
“各位不必客气,各位这次之所以受如此重伤,其实也是因为我的关系。”叶玄摇了摇头,不敢接受。
“那你现在可以将原因给我们说说了吗?”包租婆心直口快,一直没忘记刚才的问题,看着叶玄问道。
“既然各位想知道,那在下也不瞒着各位,其实今天之所以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全是因为他!”说着,叶玄伸手指着一旁乖乖坐着的阿星。
“我?!”见到叶玄伸手指着自己,阿星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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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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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叶玄伸手指着自己,阿星懵逼了。
不要怪阿星反应迟钝,毕竟他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虽然他也知道天狼帮之所以会扛上猪笼城寨,他的确是导火线,但是叶玄所说的意思,却不是他是导火线,而是主因,他又怎么能不懵逼?
“他?”包租公几人见到叶玄指着阿星,也有些狐疑,在他们看来,阿星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而已,这种人满上海滩到处都是,怎么可能让叶玄这个大高手外加天狼帮帮主兴师动众?
“没错!”见到这些人的表情,叶玄倒没有怎么样,这些人的反应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微微一笑,也没有卖关子,接着道,“各位已经知道我是天狼帮的帮主了”
“那又怎么样?”叶玄话还没说完,有些心急的包租婆马上出声打断他。
“老婆,你别急,我们听叶小哥说就可以了,相信叶小哥会将事情跟我们说清楚的。”包租公见到包租婆又乱开口,连忙又拉了她一下,识意她不要打岔。
对于被包租婆打断话,叶玄倒是没放在心上,淡淡一笑,朝两人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道,“各位已经知道我是天狼帮的帮主了,不过,其实我对这个天狼帮帮主的位置,一点兴趣也没有。”
听到叶玄的话,包租公几人倒是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他们现在也知道以叶玄的武功,呆在一个小小的天狼帮,就像是一条龙趴在一个狗窝里面一样,根本不合适,龙总归是龙,总有一天要翱翔天地,根本不可能被一个小小的天狼帮所束缚,这从他一接手天狼帮之后,整个天狼帮飞快扩张就可以看出来了。
“但是,诸位也看到了,现在的天狼帮可不是普通的帮派了,现在的天狼帮足有数千名帮众,哪怕是在上海滩,也是一股不弱的势力。而在下在创立天狼帮之时,主要的是看到上海滩实在是太乱了,不仅战乱,还要受到混混的骚扰,可谓是民不聊生,所以想要尽一份力,这才有了现在的天狼帮。”叶玄继续道。
“原来叶小哥如此大仁大义,在下深感敬佩!”一旁的苦力强听到叶玄说的话,站了起来,拱手而立,其余几人虽然没说话,但看向叶玄的神色却也与苦力强相差不多。
“不敢当,不敢当!”叶玄摆了摆手,这句话倒说得真心实意,因为刚才他说话其实也不过是三分真七分假而已,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天狼帮可以说执上海滩黑、道之牛耳,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现在跺一跺脚,上海滩都要颤三颤,如此一来,对于天狼帮的安排,在下也就要慎之又慎了。”
对于叶玄所说,他跺一跺脚,上海滩都要颤三颤这句话,众人深以为然,毕竟天狼帮现在在上海滩的势力的确是很大,这众人虽然都住在猪笼寨内,但却也感受到得。
不过,他们更注意到了叶玄说的最后一句话,对天狼帮的安排?
看着包租公几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带着狐疑,叶玄也没有卖关子,继续道,“其实,在下是有意选一个人来接任我的位子。”
“什么?”听到叶玄的话,几人纵然已经经历了江湖的风风雨雨,但也不禁怔了一下,他竟然是在选天狼帮的新帮主。
“叶小哥你的意思是要选一个人来接任你,成为新的天狼帮帮主?”虽然已经听清楚了,但包租公不禁再次出声问道。
“嗯!”叶玄点了点头,肯定的道。
“你的意思是说想要选一个人来接任新帮主的位置,刚才又说是整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他,你不会告诉我,你选的人是他吧?”包租婆联想了一下刚才叶玄说的话,看向旁边的星仔,脸上现出如见了鬼般神色。
其它几人听到包租婆的人,也同样现出惊诧的神色,同时将目光转到阿星的身上,想从阿星的身上看出是否有什么值得关注的闪光点。
可惜令他们失望了,无论他们怎么看,阿星都跟街上的小混混一个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一旁的阿星自然也听到了包租婆的话,心中即是忐忑,又是兴奋,还有些慌张,将目光看向叶玄,心想:难道我是天才,被发现了?
“不错!”叶玄倒是没有吊几人的胃口,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
见到叶玄竟然点头承认,几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是自己等人看走眼了,或者是叶玄发疯了?
“星仔,怎么样,你想不想成为天狼帮的帮主?”叶玄微微一笑,看着有些吓呆的阿星问道。
阿星的确有些傻眼了,他的确是想要加入天狼帮,可是他也只是想加入天狼帮而已,根本没想过要当天狼帮的帮主,这就好像原本一个想要去入伍当兵的人,结果该国总统突然走了过来,问你要不要当兵马大元帅一样。
“叶叶哥,你不要耍我了,这这我从来没有想过。”阿星磕磕碰碰的连连摇头道。
“那你现在好好想一想。”叶玄微笑道。
看到叶玄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包租公几人也懵了,怔了一下,包租公道,“叶小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当然!”叶玄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怎么可能开玩笑?”
“可是,他”包租公有些说不下去了,虽然不关他的事情,但包租公也是一个侠义之人,这天狼帮这么大,关系的可不止一个天狼帮而已,还关系到整个上海滩的安定,就这样交给一个小混混,能行吗?
“我知道各位想的是什么,不过各位请放心,我自有自己的考虑,绝对不会乱来的。”看着在座各位的目光,叶玄微微一笑道。
听到叶玄的话,包租公几人也放下心来,虽然还有些狐疑,但却选择相信叶玄,毕竟以叶玄的能力和为人,应该不是那种鲁莽行事之人。
“怎么样,星仔,你愿不愿意坐这个天狼帮帮主的位置?”叶玄再一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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