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有眉目了(二卷完)
鱼不要钱,敞开了吃……
这是一句很掉档次的话,杜甫可是诗圣,他的诗慷慨激昂、跌宕摇曳,其中夹杂了丰富的社会政治内容和忧国忧民的爱国之心,但诗圣毕竟是诗圣,这种高尚正气的人只能存在于传说之中,历史的长河流过了上千年的光景,我们都忘了,其实,诗杜甫也是凡人,他有着跟我们相同的身体和物质**,哪怕其中一部分并不如我们一般迫切,但终归是有的,他也和我们一样,需要活着!
能说出这番话的杜甫,我觉着这才像一个正常的‘人’,眼前的这个老头儿,比起书本里记载的诗圣,我觉着更加真实!
毕竟,《进三大礼赋表》里杜甫就曾提及自己‘卖药都市、寄食朋友。’他这辈子,基本都在穷困和疾病当中渡过,自己种点地捕点不要钱的鱼支撑生计很正常,生活所迫嘛。
杜老头也就逛了十来分钟便有点兴趣缺缺了,倒不是因为什么新鲜感,就这帮古代人,除了狂神那种没心没肺的玩意儿,其他的哪个不是第一时间便嚷着要出门体验现代风情?
杜甫之所以没兴趣甚至有点反感自己的故居,是因为整个草堂看似为了纪念自己而建,实际全是借个由头敛财而已,外头二块五一根的热狗这里要六块,你说这是为了缅怀杜甫……
杜甫要再tm逛下去得一把火把自己老宅给点喽……
回到家,老头儿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阴郁,客厅里,最人精的就是吴三桂,这货前后和李自成、清庭斗了几十年,忒懂得察言观色了,见杜甫面色有异,他起身把沙发的位置主动给杜甫让了出来,道:“杜先生这是怎么了?先前出去的时候还兴奋得紧,这才多大点功夫怎么气鼓囊囊回来了?”
杜甫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别提了,气死人了。”
杨戬本来在玩游戏,见我们进屋,他忙叫三儿过去帮他接着玩,随即冲我们走了过来:“是不是回自己老宅让人收门票了?”
我和杜甫同时吃惊,几乎是异口同声:“你怎么知道的?”
杨戬嘿嘿一笑:“上次我去江苏就专门去自己庙里头玩过,也被他们收了门票,当时我也被气得够呛……”
“什么!还有这种事?”吴三桂一听就不乐意了:“哪有回自己家还收钱的!杜先生,你先别气,你现在就领我去你那老宅,谁收的你的钱,我帮你把他给砍了。”
“得了吧老吴,你又什么都不懂就甭跟这儿瞎掺和了。”杨戬对着吴三桂翻了翻白眼,随即对我道:“明子,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有什么话就跟这说呗,都是自家人。”
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杨戬冲着窗户旁的祢衡努了努嘴,看他冲我使眼色,我估计这事儿跟祢衡有关,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要避忌着祢衡,那我只能跟他屁股后头出了屋。
到了门口,杨戬给我扔了一支烟,道:“你刚才和杜甫走了,我在家寻思半天,董小亚那个场子开业我估计是不能让祢衡去了。”
我有些惊讶他怎么能说出这番话,把烟点了,我道:“不让他去?二哥你可别开玩笑了,人董小亚可是冲着祢衡来的,他要不去咱们这帮人估计都没戏。”
杨戬叹了口气:“这道理我也懂,但祢衡的表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格跟疯狗似的,一言不合就脱衣服,他要在舞台上把他那香肠掏出来那丢人可丢大发了,这都不算,搞得不好场子还得被他整停业,涉黄……”
我无语:“他这性格确实有缺陷,但不让他去的话董小亚搞得不好还真不会用咱们这帮人,董小亚搞这个场子虽然是早有打算,但之所以能提前决定做场子主要还是因为祢衡的才华,他都不去,那咱们还有什么是值得董小亚上眼的?”
杨戬打了个哈哈,冲着客厅一仰头:“咱家有才华的又不是就他狂神一个,老李这不刚给你送了个诗圣过来吗?”
嘿!还真是这个理!
我抠了抠后脑勺,道:“也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杜甫虽然岁数大了点,但起码人格没问题,而且他作诗的水准比起祢衡只高不低,要我说,董小亚见了他铁定崇拜得要死。”
我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跟董小亚打电话说说?”
杨戬听完连连摆手:“别急,这个事儿我觉着当面说比电话说靠谱,要不这样,你跟董小亚约个时间,先别跟他说什么事儿,然后我们跟家和杜甫商量好后直接带他过去,你看怎么样?”
我冲杨戬一竖大拇指:“二哥,说实话我是真佩服你,上回框范剑大部分都是你出的主意,你说你堂堂二郎神怎么就这么鸡贼呢?”
“卧槽,你要在凡间活几千年你比我还贼呢。”
我俩一起奸笑着打起了哈哈,随后我便给董小亚去了个电话,董小亚听说我有个惊喜给他,也没回绝,约了我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给杜甫安排了个床位,剩下的事儿都交给杨戬了,毕竟他是老油条,跟杜甫交流起来比我合适。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虽然现在我这院子里可谓大神云集,但对外的身份我还只是一个小库管,工作该做的还得做,现在家里这些人都还没挣钱能力,生活的担子可全压在我身上呢。
洗漱完毕,我正准备下楼扫扫积雪,可刚到走廊我就见一楼的空地上空间一阵扭曲,这个情景我再熟悉不过了,果不其然,也就转瞬间的功夫,我便见李靖领着一个身披黄袍的中年汉子凭空出现在了楼下。
见李靖这么早就过来,我气得简直不打一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了楼,我冲着李靖就是一通数落:“诶我说李叔叔,您这也太不厚道了吧?昨天才送了个杜甫过来,你今天这么一大早的又往我这送人,我又不会自己变吃的,怎么养他们你跟我说?我现在兜里可没钱了,下个星期估计开伙都困难。”
李靖粲然一笑:“姜小友,你先别激动嘛,昨天我不是说过这次来会给你带好消息吗?”
他这一说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了,他昨天就说了这次过来会给我带好消息,看来钱的事儿应该是有着落了,思绪至此,我简直兴奋得差点蹦起来。
“李叔叔,你可不能跟咱开玩笑,钱的事儿有眉目了?”
李靖微笑着捋了捋胡须:“当然不是给你送钱,我都说了,仙界不能直接干预凡间的事,但我却帮你争取了另外一条门路,如果用得好,眼前的吃穿应该可以解决。”
我迫不及待的挽住他胳膊:“什么门路,李叔叔你快跟我说说。”
李靖正准备开口回我话,可他旁边的黄袍汉子却突然从中打岔:“你俩聊什么呢?听你们的意思你们好像挺缺钱的。”
我冲他上下一打量,这人穿了件深黄色的绫罗长袍,上锈几个大团龙,看款式因该是明朝的龙袍,看样子这是位皇帝。
“肯定缺钱啊,我这都没米下锅了。”
这位皇帝爷听完哈哈大笑:“就这点事儿也值得你们费神?既然有朕在,那自然不能让你们穷着。”
我大感好奇:“怎么,您身上有值钱的东西?”
皇帝爷抿嘴一笑,摇着头道:“朕虽然身无长物,但随手间要让你荣华富贵还是很简单的。”
我眼前一亮:“怎么荣华富贵,你快跟我说说。”
皇帝爷朗声一笑:“朕这就给你拟道旨,封你个官衔,你随便找个衙门一挂靠,俸禄你随便领。”
我无语:“李叔叔,这s.b谁呀?”
李靖也一头汗:“知道谁是明朝最贪玩最不靠谱的皇帝是谁吗?”
我都快哭了:“你这怎么猜啊,明朝好像所有皇帝都挺不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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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故事要开始了,谢谢大家对老酒的支持,虽然人少,但咱们自己瞧着乐呵吧。(未完待续。)
第一章 洪荒尺
要说明朝不靠谱的皇帝,你拉出来能组成一个战斗班儿,从朱元璋建立大明至朱由检煤山自益,二百七十多年的统治,说起不靠谱,撅着指头算,两个手都不一定够……
见我和李靖之间的言谈并没多少敬重他的意思,这位皇帝爷居然没生气,而是憨然一笑:“朕以为自己够随便的,没想到你们比朕还随便,这要放我那时候你们这就叫大不敬,朕一个不高兴你们就得被千刀万剐。”
我拿眼瞄了他一眼,并没搭理他,而是对着李靖道:“得!李叔叔,咱们还是说重点吧,您说那门路到底是个啥?”
李靖故作神秘的冲我一点头,随即从屁股后头‘刷’一下抽出一根小竹片在我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那皇帝爷倒是眼尖,他冲那竹片上下一打量,插嘴道:“这玩意该不会是厕筹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可是十分好奇了,要知道,打元朝开始,王公贵族可都用上厕纸了,虽然那时候的厕纸跟现在的砂轮差不多,但好歹人家用的是纸啊,他一个明朝皇帝,又是怎么知道厕筹的?
见我一脸茫然,那皇帝爷打了个哈哈:“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朕可跟那些只坐殿堂而不知民间疾苦的庸人不一样,朕当年在民间呆过,出门在外,朕肯定也得跟那些寻常百姓一样用厕筹,所以认识。”
我无语:“李叔叔,这真是厕筹?”
李靖冲那皇帝一瞪眼:“你听他的干嘛,哪有这么长的厕筹?它要再长点都能当宝剑使了……这叫洪荒尺。”
“洪荒尺!”
这名字可是有叼啊!能落这么个名号,想必它应该是仙界的神器了,我也由不得好奇心大起,过去一把就把那尺子抄了过来,李靖也不吝啬,任我抢在手中把玩。
我下细朝它看去,这东西长度大概有快三十厘米左右,看着像竹片,但拿手里一摸感觉又不是,倒像是时间长了掉色儿的镀铜,除了中间有几个甲骨文,别的地方都是一片空白,压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叔叔,这玩意到底做什么使的?我怎么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呀……”
“这都不特别那就没特别的了。”李靖从我手中将那洪荒尺收了回去,道:“姜小友,记得我们当时第一次见面我跟你说的那番话吗。”
“许我家财万贯那个?”李靖能把洪荒尺带来肯定是有他意图的,联想到之前我拜托他帮我找经费的事儿,我估计这尺子应该跟我之后的人生有一定的瓜葛。
李靖摇了摇头:“你别这么势利嘛,开口就是钱,这多俗啊。”
我抠了抠脑门:“能不俗嘛,这么多人指着我吃饭呢……对了,咱们当时第一次见面你除了说了建监狱这事儿,还有就是忽悠我成仙,别的好像就没了。”
“你再好好想想。”
这李靖可真会逗闷子,当时聊了那么多话题,现在让我回想,这都快一个月了我哪还能记得起来……
“李叔叔,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事儿直接说,您要想逗我玩那我只能把你那小儿子叫下来了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别叫他,我说。”李靖见我使出了杀手锏也是老脸一红:“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跟你说过要让他们住一年散散心?”
我点了点头:“是这么说过,但这跟洪荒尺有关系吗?”
“关系大了。”李靖面容一肃:“就他们生前的地位和死后的怨气,光在你这住个一年半载哪能那么随便就把怨气消减下去?天庭其实最早的盘算是让他们先跟你这住一年,等心态平和了,适应了平凡的人生,再把他们送回去,瞧一瞧自己前世的荒唐,这样才能真正的让他们放下怨念,不留遗憾的安心投胎。”
“啊!”听李靖说完,我直接被惊了个呆若木鸡:“听你的意思,这洪荒尺该不会是用来穿梭时空的吧?”
“你小子倒还不笨,说得没错,这正是穿梭时空用的法器。”李靖欣慰一笑,随即把最早天庭的计划冲我全盘托出。
原来,当初李靖找着我的时候并没把天界原本的计划说全,其实天庭最早的打算已经包含了这把洪荒尺,只不过我当时刚刚从无神论者转变过来没两天,他们怕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所以准备把洪荒尺的事延后告诉我,李靖之前一直瞒着我这事儿,直到我发现了他七彩玲珑塔的秘密,他也没办法直接帮我弄钱,所以打了个这主意,提前帮我把洪荒尺给申请下来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用完尺子后的大神不就可以直接投胎了吗?何必还等一年呢?”
李靖捋了捋胡须:“道理上说是这样,因为用了这尺子,也就是说明这人现在没有什么值得遗憾的东西了,心头的包袱放下了当然可以选择投胎,但这也只是原则上的说法,看他们自己吧,如果还想多住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天庭给的界限是一年嘛。”
虽然李靖已经说得够详细了,但我还是一直没弄懂穿越时空怎么会跟弄钱这事儿搭上边的:“叔,这尺子的用途我虽然知道了,但这跟弄钱有关系吗?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提前把他们送回去走一圈,怨气消减了再弄去投胎,这样缩短他们在凡间逗留的时间就算帮我省钱了吧?”
李靖的表情无语到了极点:“你脑子怎么这么驴呢,你能把他们送回去,就不知道带点土特产回来……”
“啊!”我可被李靖这话雷得不轻:“你该不会是让我上古代去偷东西吧?”
“洪荒尺怎么可能让你这么用,咱们是神仙,偷东西那多下作?虽然你不能从那边顺东西,但你可以买呀!”
我整个人都懵逼了:“哪个朝代流通人民币?”
“哪个朝代都不流通你们现在的货币。”李靖被我给气得直跺脚,最后居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入你娘不能拿钱买你还不知道以物易物啊……”(未完待续。)
第二章 瑞士军刀
我当场就懵逼了,倒不是因为作为天庭卫戍司令的李靖没素质,而是因为这货居然和杨戬一样,贼tm精,让我拿现代的东西上古代去做外贸……
要不说该着人家是大神呢,你看一肚子坏水儿的杨戬,他和李靖在天庭的地位可以说是超凡入圣的,雷震子这种只知道吃味精看电视的主儿活该成了仙都没落个正经工作,脑子不灵光的人搁哪儿都吃不开……
“不过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清楚,影响历史特征的东西千万不能往那带,要不到时候考古考出个你们这时代的玩意那就出大事了。”
李靖一脸的严肃,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撇了撇嘴儿,这还用提吗?我要背两筐可乐到古代,那tm瓶子忘拿回来了怎么办?人家考古学家好不容易发现个古墓穴,跟地里刨老半天最后刨出来一堆可乐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掀了个废品收购站呢……
李靖说到这顿了一顿,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最重要的是你在用这洪荒尺的时候千万不能改变历史的轨迹,做出影响历史进程的事,这一点尤为重要,你千万要记住。”
我拿着洪荒尺在手里把玩半天,奇道:“道理我肯定懂,但如果我一个不留神做错了什么,那影响会怎么样?”
李靖面容一整:“这可千万不能开玩笑,历史的转轴是遵循天道往前推进的,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绝对不能更改,所以我们现知的法术和法宝里并没有能够逆转时空的东西,这个洪荒尺不一样,严格来说,他并不能算是仙界的东西,你知道它之前的主人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李叔叔您要再卖关子我可就喊人了啊……”
这李靖也够可以的,漫天的神佛,光一个八仙我都不一定能把名字说全,往后那什么三清四御、二十八星宿、三十二天帝……八百罗汉……我要能想出来脑浆得崩一地,让我猜!这不扯淡吗?百度上又查不到,我上哪知道它主人是谁去?
也是我把着李靖的命门了,一听我要喊人他立马老实了:“别喊别喊,我说还不成吗,这洪荒尺因为有逆天的效果,所以它并不是我们仙界的法宝,它的主人,可以说和天道并行,那人就是----鸿钧!”
“把国民党干台湾去那个?”
李靖无语:“别闹,我说的是鸿钧老祖。”
“啊!”一听是鸿钧老祖,我简直是心惊肉跳,所谓‘先有鸿钧后有天’,这鸿钧可是至高第一仙,没比他还高的了,洪荒尺居然是它的法宝,而这个法宝现在可以让我拿着使,说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好了,言归正传,几句话说完我得走了。”李靖有些忌惮的看了看二楼阳台,白起这时候已经起来了,正走着去厨房做早饭呢,李靖也是怕他小儿子突然现身,拉着我神色慌张道:“历史的进程万万不能出现半点偏差,稍有差池,那后边的历史就会发生改变,之前的不会影响,但现有的世界就会崩塌。”
“大概崩成什么样子呢?”
“反正你肯定是没了。”
我:“……”
历史真tm猛……
“所以说,你在把他们弄回古代去的时候千万要摸清楚他们的底,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不能做出改变历史的举动,真要做了,你就玩完了。”
我掏出烟来点着使劲的啄了两口,跟吸毒似的,这洪荒尺听着高大上,但对我来说简直是个烫手山芋,远的不提,就说现在情绪最稳定的吕布和白起,这两货平时看不出来,但我要把他们弄回他们的时代,那可就保不准他们会做出什么举动了,比如吕布,他可是让刘备和曹操合着伙弄死过一回,万一回去了情绪一激动在虎牢关撵着刘备搞可怎么办?
“反正厉害关系我已经跟你说了,千万要小心使用,对了,虽然这洪荒尺有着穿古达今的功能,但它还是有一定限制的,比如你一个人回去,那人在他那时代总和的时间不能超过十天,如果期限到了还没回来,那他的身体可能会在那个时代形神俱灭!”
我听得汗都下来了:“形神俱灭!这东西听起来我就瘆得慌,我呢?我也跟他们一样吗?”
李靖摇了摇头:“你倒不至于,因为你是从现在过去的,古代没你,所以不会影响你的存在,但他们不一样,他们在古代是已经存在的,现在穿越回去,不可能出现两个相同的人,又不是双胞胎,是吧?他们在穿越的过程当中虽然也是实体,但一旦回到和他们重合的历史时间点,那他们就会变成灵体和那个时代的本体融合到一块,变成一个人,要知道,一个身体是没法同时容纳两个灵魂的,十天是一个稳固期,但超过时限以后灵魂就会变得不稳定并且开始争夺身体,任何获胜的一方都会将另外一个灵魂驱逐出体外,而灵体作为一种虚无的能量非常弱小,它是没办法在现实世界呆太长时间的,本体还没到命理该死的时候,阴间也不会去勾魂,那多出来的那个灵体只能停留在那段历史里直到消亡,所以说,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一点都不能出差错,你一旦准备回到过去,那么不光不能让历史出现丁点偏差,还得把他们安全的带回来,这两个是使用洪荒尺的先决条件,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懂倒是懂了,但我们这个时代穿越过去的灵魂就一定能抢占身体吗?万一没抢赢人家本主儿怎么办?要知道,他们的过去可都是牛逼得不能再牛逼的人物,扭头发现不认识我一刀给我砍了怎么办……”
李靖一脸的苦笑:“你这人思维我还真拿捏不准,说你糊涂吧你现在又挺知道居安思危的,你的这个担忧啊鸿钧老祖早就给你想好了,他让太上老君帮你练了一些增强灵魂能量的丹药,这种丹药你在出发前就让他们服下,等回到过去的那段历史后他就有足够的能量抢夺身体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递给我一只白瓷瓶子,我迫不及待的从里头倒出十来粒小药丸:“李叔叔,如果一颗能持续十天的话,那我多给他吃几颗不就能呆得更久了吗?”
“那肯定不行,要知道,命数天定,给你一百岁那你就只能活到一百岁,多一天也不可能,灵魂也是这样,丹药已经刺激了灵魂的增长,相当于你把一百岁的富贵都集中到十年以内了,你想要二十年前的富贵,那这十年上哪找去?不可能把下辈子的也借来用了吧?所以说十天就是最大的限度了,别的就甭想了,能回去就不错了。”
我把瓷瓶小心的揣回兜里:“懂了,十天就十天吧,已经相当不错了,那他们过去以后这十天要回来怎么办?”
“要回来你就带着回来呗,这还用想吗?但凡你往回带的过程中他们又会自动的把身体还回去,随意穿梭,但他们回现代的时间也会算在十天以内,并不会因为人回来了那十天的日子就停止。”
李靖一边说话一边从我手里拿过洪荒尺:“好了,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你这儿有刀没有?”
我从屁股后头掏出钥匙串,晃了晃上头的瑞士军刀道:“这种小刀算吗?”
“算。”李靖点了点头:“你现在捏着这个刀。”
“然后呢?”
“然后你给自己一刀。”
他这话吓得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我去你大爷的,大清早的你拿我逗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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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口诀
李靖无语:“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割个手指头,滴点血在法宝上。”
“滴血认法宝啊……”我总算松了口气,不过疑惑也接踵而至:“李叔叔,我说你这上古神器是不是也太随便了?怎么说这也是鸿钧老祖的玩意儿,就靠滴血认主啊?”
“这也就是人家临时借你用一下,还认主呢!之前鸿钧老祖就给这神器下了限制,你现在用你的精血和它共通一下,产生联系,短时间内这玩意归你所有,时间到了还得给人送回去呢。”李靖也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继续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割手指啊?”
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就我这种宅男压根没跟人动过刀,现在一来就让我给自己一下,我确实还有点下不去那手……
李靖瞧我扭扭妮妮的站着不动,火气也上来了:“割呀,你别光杵那呀!”
我哭丧着脸:“这认主估计也用不了多少血,而且力度掌握不好我怕口子割大了还得上医院缝针,要不……要不我上楼找跟针戳一小眼儿得了……”
李靖估计也是被我气得够呛:“就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人,得了,你也甭费那劲了,你过来吧。”
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往他跟前一凑:“咋了李叔叔?”
我刚跟他面前一站定准备看他接下来想干嘛,结果迎面而来就是一硕大的拳头,我眼前一黑,完全没来得及反应,那拳头就砸在了我鼻梁上,打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挺尸:“艹你吗……”
这一拳,疼得我哟!眼泪都下来了……
“你疯啦?卧槽你别以为自己是托塔天王我就不敢跟你翻脸。”我捂着鼻子就要上前和他理论,李靖一阵摇头叹息:“你不是没胆子割自己吗?我这算帮你忙了,赶紧把你那鼻血滴法宝上。”
那皇帝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我这辈子觉着自己够荒唐的,没曾想这上古神器的认主仪式更荒唐,怎么看都跟闹着玩儿似的……”
他这话我倒是很赞同:“对呀,要赶上痔疮犯了这一拳都可以省了……”
这绝对是史上最不严肃的一个认法宝仪式,既没有科学的逻辑也没有仙法的奥妙,堂堂的上古神器就这么草率的跟了我了……
当我的鼻血接触到洪荒尺的一瞬间,我隐约发现上面泛起一丝薄光,李靖见白光乍起,赶忙捏着它有些急促的对我道:“快说句话,不要太长,要好记,这是你……”
李靖就在那****叨叨的说话,而我这时候早被那薄光惊得一愣一愣的:“我艹尼玛……”
“天呐!”李靖一脸的惊诧,看样子是想数落我,但此时此刻法宝上的薄光随着我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猛的汇聚在了一起,只见那白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小,当汇聚到甲骨文的位置后‘唰’的一下,白光却突然消失了!
“李……李叔叔,这玩意儿刚闪了一道光你看到没有!”事情发展得太快,我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
“哎!”李靖哭丧着脸:“鸿钧老祖要知道开启法宝的口诀是这个估计得气得吐血……”
他这话我听得一头雾水的:“什么口诀?”
李靖摇头叹息:“刚才我想让你说一句口诀,是专门用来开启这神器的,结果你那口诀也太……你说我回去复命的时候鸿钧老祖要问起来我可怎么回他呀……”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懂了,原来刚才我滴血后那白光是等待我输入一个开启的口诀的,这跟开银行卡设密码是一个性质,只不过我当时太紧张骂了句脏话……
这李靖也是倒了血霉了,我脑补了一下他回天庭复命时的情景应该是这样:
鸿钧:“法宝姜晓明收下了吧?”
“收下了……”
“口诀是什么?”
“我艹尼玛……”
你说这鸿钧老祖听完李靖说的是跟他对骂一通能还是把托塔天王给吊起来打一顿?天庭估计有始以来就没这么说话的……
“哎!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反正只是开启口诀而已,并不碍事,你过来,我现在就教你如何使用这个神器。”
李靖冲我招了招手,随即把洪荒尺交还给我,道:“把你刚才那口诀对着它念一遍。”
我捏着洪荒尺哭丧着脸:“真念啊?”
李靖点点头:“肯定得念啊,必须要口诀才能开。”
我平复了一下心神,然后一脸严肃的喊了句:
“我艹尼玛……”
“艹谁妈呢?”
我口诀刚喊完,就听二楼传来一阵呼喝,扭头一看,哪吒正怒目圆睁的的盯着我:“你个王八蛋居然敢骂我父王,看我不下来扒了你的皮!”
李靖一见哪吒现身,吓得转身就跑,而我刚才已然喊出了口诀,一时间我眼前白光乍起,一面巨大的黄色光墙浮现在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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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时空隧道
这是一条深远宽阔的隧道,里头昏暗一片,四周灰蒙蒙的,虽然并不影响看路,但视野也说不上好,除了前方有一个很亮的小亮点儿,别的什么都没有,我们已经朝着那亮点走了老半天,但依旧没走到头,也不知道这隧道究竟有多长……
也是倒了霉了,当时哪吒下楼的时候李靖倒是闪得快,但我可就遭了秧了,上次让他和雷子两人从后头踹了我一顿后我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这孙子动手可没轻没重的。
由于紧张的原因,正好洪荒尺也被我启动了,看着黄色的光墙上有无数的文字,我也没来得及仔细瞧,慌乱之余顺手就乱点了一个,结果……结果我眼前一黑,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皇上和我已经身处在这个隧道之中了……
“这到底是哪儿啊?朕实在走不动了。”
皇上这时候拿手撑着膝盖,一脸的疲惫不愿意再迈步子,我叉着腰朝哪亮点一打望:“我哪知道是什么地方,估计答案得出了这条隧道才知道,走吧,我感觉快到头了。”
皇上摇了摇胳膊:“什么叫感觉快到了,朕看望山跑死马的道理你是一点儿都不懂,这种地方看着近,指不定走到明天还出不去呢……”
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了一颗,吐着烟圈,我脑海中不住的回忆着李靖先前跟我说的话,现在这情况,搞得不好这隧道就是时空隧道,毕竟,这洪荒尺的功能就是通古达今嘛,只不过真是时空隧道的话这也未免太简陋了,在我的印象当中,甭管是《机器猫》还是别的什么穿越作品,但凡是沾着时空穿梭的,那通道绝对是五彩斑斓,没这种漆黑一片的,怎么看,这隧道都跟闹着玩似的。
你说这上古神器也没附带个说明书什么的,这种突发情况我是真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要不,你把你那个尺子再拿出来试试,指不定能找着点问题所在呢?”
要不说人家是干皇帝的,突然就找到了重点,他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从屁兜里掏出洪荒尺,借着手机的电筒功能,我发现尺子上边的字样相比之前确实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你这灯笼倒是做得挺精致的,里头烧的什么呀?”
皇上一指我的手机屏幕,不住的啧啧称奇,我冲他一杨手:“别闹,这叫手机,晚点再告诉你有什么用。”
我一边说话一边朝尺身不住的打量,那皇帝这时候也来了兴致,他瞄了那尺子一样,道:“之前这是上面不是甲骨文吗!现在怎么变成普通的尺子了?”
他倒还挺细心,之前这上边儿雕的什么他居然都还知道。
我摇了摇头,看着此时尺头显示着1119的字样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尺子的中间位置同样也显示着一组数字,1822!
“这上边的字样什么意思呀?是不是显示距离呀?”皇上扣了扣脑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听他这一说,我倒是觉着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为了确认心中的想法,我二话不说就朝亮光处继续走去,结果没走几步,尺子上的1822字样突然就变得模糊起来。
要知道,这洪荒尺的材质我以前虽然没见过,但绝对是硬度比较高的一种东西,那么硬的东西,怎么上头的字样说变就变了呢?
正琢磨着呢,我又朝前迈了两步,突然间,我猛的发现洪荒尺中段显示的1822字样瞬间就变了,变成了1821的字样。
卧槽!这皇帝虽然看不懂阿拉伯数字,但还真让他给蒙对了,这上头果然显示的是距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尺子上的字样变成1119的时候那应该就能走出这条隧道了!
思虑至此,我也免不了一阵兴奋,既然有了曙光,那我自然精神十足,也不管眼前这位是什么皇帝了,拉起他就朝亮光处走。
皇帝爷一脸的疲惫:“你胆儿可真肥,朕这辈子还第一次遇着有人敢跟朕动手动脚。”
我冲他一愣眼:“你都tm死过一次了还摆什么臭谱,在我这就没什么所谓的皇帝你知道吗?得了,快把你那脾气收拾收拾,走出这条隧道才是真的。”
我拽着他就朝前走,他一脸不乐意的跟在我屁股后头:“走就走呗,你动什么手啊,对了,把你那灯笼点着照路啊,这周围这么黑,怪渗人的。”
我晃了晃手机:“我倒想拿它照明呢,这不快没电了吗?”
“什么!”他一脸的吃惊:“这东西里头有电!”
我点了点头:“那是啊,没电的话那怎么会有光出来呢?”
皇帝惊得嘴都合不拢:“你是用什么法术把那些个闪电装进去的啊?该不会下雨的时候站山顶举着手等打雷吧?”
我无语:“打你妹夫,等回去了慢慢教你,咱们现在先走出去再说好吗?别j8再磨蹭了。”
一路的走了快一个钟头,虽然洪荒尺上的数字显示我们距离1119越来越近,但如此长距离的跋涉,我感觉自己有点快崩溃的意思,说实话,我好长时间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了,所以说,宅在家里是真的对自己的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
索性还有这位皇帝爷的陪伴,一路上我们有说有聊,时间倒还是挺容易打发的,通过这一路的接触交谈,我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人居然历史上最王八蛋的皇帝之一!
明武宗朱厚照……
难怪之前李靖问我明朝最贪玩最不靠谱的皇帝是谁,合着就是这么个玩意儿……
朱厚照这辈子还真能算明朝最不靠谱的皇帝之一了,他爹朱佑樘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摊上这么混账一儿子,想当年,人家明孝宗朱佑樘多好的一个皇帝呀!他重用贤良、待臣宽厚、严管宦官、废除苛法,明君该做的事儿是一样没落下,但他虽然把天下治理得仅仅有条,唯独忘了的就是管他这儿子……
不对,应该叫他完蛋玩意儿……
朱厚照还真是正儿八经的瘪犊子,这孙子自打登基后就没一天让人省心的,他除了穿了龙袍当了皇帝,但生活中整个儿就是一个流氓!而且是全天下都没人能奈何他的流氓……
他的一生,除了玩就是玩,而且花样繁多,中国的历朝历代唯独他,有两个身份,明朝皇帝,这是从他爹那继承来了,而同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大明王朝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
官是他自己封给自己的,还给自己开工资,他治天下,就跟闹着玩似的……
不光如此,这货的私生活还特别不检点,除了喜欢别人的老婆,他甚至还玩过孕妇,这可能是中国上下几千年最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儿……
对呀,你玩女人就算了,玩孕妇……这孩子生下来算谁的啊……(未完待续。)
第五章 蛮不讲理的渔夫
“江城如画里、山晓望晴空!”
李白的诗,可谓是雄奇飘逸、直率自然,他只用了短短的十个字,便让人不约而然的在脑海显现出一副壮阔优美的景象,完整而又富有层次感,既有风景,还有意境!而我此时眼中的景象,也只能借用他老人家的诗才能诠释得清楚了!
1119,虽然我并不知道它所代表的含义,但光点的背后,还真就是隧道的尽头,从里面迈步出来,我的双眼一阵痛涨,但当我适应了外面的阳光后,我不由得眼前一亮,这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他的空气、他的山水,是决然不可能出现在现代都市的!
而眼前人们的穿着也更加让我懵逼!
这里的人全tm穿的是古装……
一开始我还以为我走到哪个拍摄片场了,但转瞬间我就发现我错了,因为这里没有一台摄像装置,也没有一个和我穿着相同的剧组人员,我眼前的世界,完全就是以前没接触过的,这里的人全部都忙碌的做着手里的活儿,那种真实并不是演技能诠释的。
朱厚照手撑膝盖喘着粗气:“总……总算走出来了……这……这是什么地方……”
茫然的四下一打量,我都快哭了……
我是真不知道我们在哪……
我和朱厚照进入隧道的时间应该不到九点,在隧道中我们走了差不多一个来钟头,按理说现在应该是上午十点左右,但我现在眼前的景象明显就不是上午,看着落日余晖将江面烧成了一片金黄,这天色应该是快到傍晚了……
四周全是渔船,而周围的人看穿着也都是些渔民,虽然眼前的景色壮丽迷人,但我可不想在这陌生的地头呆太长时间。
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现象?
我冲朱厚照摇了摇头,随即将洪荒尺掏了出来:“甭管什么地方,咱先试着回去吧。”
朱厚照的也同意的点了点头:“朕也是这样认为的,你看看周围这些人瞧我们的神色,怎么看都觉着有点不怀好意。”
那是,一个穿龙袍的、一个穿阿迪的,这种组合本来就跨着时代感……
我抓着洪荒尺正回想之前设置的口诀呢,结果口诀没想起来,旁里却突然钻出一个中年汉子猛的一把将洪荒尺抢了过去,我猝不及防,正待张口骂人,却见那汉子露出一脸狰狞:“不是渔民吧?”
废话,谁tm穿羽绒服下水……
“把尺子给我,你这人有毛病啊?随手抢人家东西。”我伸手就要去抢洪荒尺,结果那汉子往后微微一闪便躲到了一边:“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你就敢跟我动手?”
听听这话,卧槽,看这王八蛋一身短衫短裤的渔民打扮,谁知道说话居然这么痞气,简直蛮不讲理!和他那妆容也太不相称了。
“大哥,您脑子没问题吧?现在是你抢我东西,我可占着理呢。”
那汉子听我说完只是撇了撇嘴:“你俩刚来的时候我就瞧着不对劲,鬼鬼祟祟的压根不是什么好玩意,还穿得稀里古怪的,你甭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跟我讲理,讲什么理?我看你们八成就是朝廷的鹰犬,你们消息倒挺灵通的呀,我张横刚靠岸你们就接到风了,”
他说的这番话我简直听得云山雾罩,我连共青团都没入,什么时候成党员了!不过我懵逼归懵逼,他最后一句话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张横!
《水浒传》里不就有一个船火儿张横吗?而且那货也正好是在水上过日子的主,回想起洪荒尺顶端的1119字样,这不由让我心下一惊,我该不会是到宋朝了吧!
思绪自此,我神色一紧:“大哥,您该不会是船火儿张横吧?”
那唤作张横的汉子冷冷一笑:“我是谁你不早就知道了吗?还跟我装糊涂,我看不下猛药你是不会说实了。”
卧槽!还真是他!
难怪他要抢我东西呢,船火儿张横可是个亡命徒,这货干的营生跟车.匪.路.霸是一样一样的,只不过区别在于两者一个在水上操作,一个靠陆地吃饭,作为一个常年在水上谋财害命的主,见着我们这种奇装异服言谈怪异的人不起疑心才怪。
我正想对他解释,结果没曾想他却突然从腰间拨出一柄匕首,那短刀上寒光烁烁杀气逼人,也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冤魂曾经在这把匕首上丧命。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说话都有点不利索:“卧槽,光天化日的你想杀人?”
张横冷哼一声,并没答话,捏着匕首就朝我捅来,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我都以为我要中招了,结果朱厚照突然挺身而出,他也没废话,一闪身就挡在了我面前,张横那刀本来是奔我来的,朱厚照的出现一时打乱了他的节奏,那一瞬间,我估计他也不知道该捅谁。
但朱厚照是打过仗的,而且史书记载他还杀过人,自然不是省油的灯,也就是张横一愣神的功夫,朱厚照已经抓到了空档,过去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大耳刮子……
“放肆!朕贵为九五之尊,你居然敢对我们拔刀相向,想造反吗?”
当过皇帝的就是不一样,那威仪自然而然就从身体里喷涌而出,挺唬人的……
张横估计也被这一巴掌糊得眼冒金星,晃着脑袋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是皇上?”
朱厚照掸了掸身上的龙袍:“瞎了你的狗眼,朕这龙袍你认不出来吗?”
张横一脸的懵逼:“认不出来呀……”
那是,宋朝跟明朝中间还隔了个元朝呢,差几百年张横认得出来才奇了怪了,何况皇上那可是住金銮殿的,他的衣服普通百姓又怎么认识……
不过悍匪就是悍匪,那一巴掌的威力过后张横也回过味来了:“入你娘的,你还真能扯,皇上都扮上了,我就这么跟你们说,就算你们是皇上,这可是浔阳江,是老子们的地盘。”
张横说着话又要动手,见他冥顽不灵,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和朱厚照站到一块,我们就准备跟张横拼了,就在我寻思着怎么先夺了张横匕首的功夫,我猛然感觉腰眼一阵剧痛,回头一看,曾几何时,我们的身后又多出来一个张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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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该还有一更(未完待续。)
第六章 危机
不用说,这应该是他那胞弟浪里白条张顺了,难怪他刚才张口就问我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他弟弟张顺可是这浔阳江边的霸王,黑旋风李逵都在他手底下吃过亏。
就在我转身的功夫,身上又挨了重重几拳几脚,张顺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可站了一帮子膀大腰圆的渔夫呢,我和朱厚照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们围在中间一顿圈踢了……
妈蛋,这也太倒霉了,这些古代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上来就动手。
不过我还好点儿,毕竟穿的是羽绒服,朱厚照可就倒了血霉了,他穿了一身龙袍,显得特别扎眼,兴许是这帮渔夫觉得揍他比揍我高级,大多半人都在踢他,也索性如此,我才没被揍得太厉害……
听朱厚照被踢得‘嗷嗷’惨嚎,我也免不了惊骇不已,这么多人围着胖揍,别一会给打死个求了。
想着张横张顺两兄弟虽然一个是强盗一个是流氓,但他们好像都挺敬畏一个人!
宋江!
思绪至此,我也顾不上别的了,举着手就朝他们投降:“别打啦别打啦,自己人。”
张顺听我呼喊,只是仰着头瞄了我一眼,随即走到我跟前拉开旁边踢我的两个渔夫,指着我的羽绒服道:“自己人?我可没有穿你这种奇装异服的朋友。”
我咳嗽着拿手撑着地面:“你……你是张顺大哥吧?”
张横在一旁冷哼一声:“小兔崽子倒还挺门清,看来我还真说对了,你们就是朝廷的鹰犬。”
我艰难的摆了摆手:“误会,误会呀,其实,我是宋江的大哥的兄弟,山东及时雨宋公明,想必两位哥哥听过他的名号吧?”
张顺表情一惊:“啊!你居然是公明哥哥的朋友,都住手,快别打了。”
张顺一边呼喝那些渔夫不要动手,一边不停的在中间劝阻,可张横却在一旁道:“兄弟莫要听他胡说,先前我就见他俩鬼鬼祟祟,上前一问,他们还装作不认识我,紧接着还冒充皇帝,结果咱们一动手,这不光认识你我兄弟二人,皇帝也不当了,现在又说认识宋公明哥哥,这不是有诈是什么?”
张顺略一沉吟:“哥哥说得倒也在理,不过,你怎么会跟他二人争执起来的?”
张横摇头叹气,道:“今天我进城来,也就是来看看弟弟,结果刚到岸头就发现这两人形神有异,上前一问,这俩人说话奇怪怪,我也就起了疑心,想必,是我在江上做的那些事情让旁人知晓了。”
“原来如此,嗨!哥,莫怪兄弟说话不中听,你那营生乘早别干了,那刀头舔血的活儿,指不定哪天就翻了。”
张顺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肃,我都无语了,一个流氓去跟一个亡命徒说教,搞得自己像是个好人似的……
“那些后话咱哥俩暂且休提,先说这两人的事。”张横冲我们冷眼一扫,随即猛的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要不……现在就结果了他们?”
张顺朝四下的人群一打量:“天色尚早,岸边还有这么些人,要不先押我那去,晚上再说?”
张横一想也是这理,点了点头,他道:“听兄弟的。”
张顺也不废话,大手一挥,冲着一群渔夫挥手道:“给我捆了,先送我家去。”
那些渔夫见他们大哥发令,一个个从旁里顺手拿过几捆绳索,不由分说就来捆我们,我还想说话,早有一个人掏出一块破布往我嘴里一塞!
我挣扎着想要反抗,不过突然后脑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冲撞了一样,眼前一黑,我便不省人事……
柴房,在许多的影视作品里头都是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绝佳场所,张家兄弟也不例外,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现在正被关在一间破柴房里……
这个时候已经是明月当空,朱厚照被五花大绑的捆着扔在我的对面儿,我艰难支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结果后脑却传来阵阵剧痛,打我那王八蛋也真下得去手,后脑能是随便打的吗?他也不怕把我当场干死了!
朱厚照见我醒来,急赤白咧的道:“你总算醒了,朕也真是倒了霉了,朕开始还想着换了新的环境能找着什么刺激好玩的东西,结果倒好,刚到地头就被人绑了肉票了……”
“这还不够刺激呀?”
要不是现在环境尴尬我估计会笑出来,他曾祖父朱祁镇就被绑过肉票,现在也没隔几代他也算是重蹈覆辙了……
“咱们嘴里的布片什么时候取走的?”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发现防止我们呼喊的布片从嘴里拿开了。
“刚被弄进来就拿开了呀。”
“那你怎么不呼救啊?”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人家的地头,咱们喊破喉咙也没用的……”朱厚照叹了口气,继续道:“对了,你有什么打算?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吧?”
看着满屋子的破柴堆,我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咱们背对背,先试着把绳子解开,然后再找机会逃出去?”
我艰难的拿背顶着墙壁,然后一蹭一蹭的借力站了起来,朱厚照估计也觉得只能这样,学着我的样子靠着墙起了身,然后我俩就背对背贴在了一块,开始找寻着对方身上的绳结。
不过这绳子也捆得太扎实了些,活结连着死结,差点没把我们绑成木乃伊,我们蹭了老半天才解开两个绳头,朱厚照叹了口气:“哎!这得解到什么时候去了?”
现在本来就是紧要关头,我哪有功夫搭他的闲话?
“甭废话,赶紧弄,别一会他们人来了咱俩就死定了。”
都这关口了,谁还顾得上绳头要解多久?能解开,那就多了一份生还的希望。
结果我俩正蹭得起劲呢,门突然就被人一把推了开来!
门口处,张家兄弟一人拎了一杆鱼叉走了进来,见我和朱厚照背对背的站在一块,张横率先开口:“你俩干嘛呢?”
看着他俩手里的鱼叉寒光乍起我就紧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我……我要说我们在给对方挠痒痒你肯定不信……”
“呵!还挺幽默的。”张横将手中的鱼叉在我俩面前晃了晃,随即脸色一变,狰狞的说道:“不过我劝你们把这份幽默劲留着,下去逗阎王爷开心也比逗我们两兄弟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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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该,还有一更吧……(未完待续。)
第七章 神形太保
张家兄弟都是江湖上的人,江湖中人,杀人索命也就是顷刻间的事情,看着他俩拎着鱼叉迈步上前,我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他们越是平静,这种氛围越是令人窒息。
濒临死亡的感觉,真的是难以言喻!
眼瞅着他俩距我们只有一步之遥,这关口我是再也甭不住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姜晓明活了二十二年,虽然胸无大志,但至少没做过坏事儿,tm的好不容易碰上一群我认为可能会改变我人生的大神,结果从头到脚我就没过上一天清闲日子,不过受罪归受罪,这我都认了,现在倒好,福没享上,马上就要死了,我上哪说理去?
想到先前在江边的时候听他们说话看样子是已经认识宋江了,也就是说,宋江现在已经被发配在江城了,而他俩现在还大摇大摆的逛街,想必这宋江还没出事,那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几天,宋江才会上演酒醉浔阳楼、江城劫法场的桥段。
形式紧迫,加上心头有气,我也是怒从心中起,反正好话他们是听不进去了,不如放手一搏,看反其道而行能不能找着一线生机。
想到这,我瞟了张家兄弟手里的鱼叉一眼,恶狠狠道:“操!看样子今天是活不了了,行,给爷爷一个痛快吧,反正你们杀了我宋江也得跟我陪葬。”
张横打一开始就认定了我们是朝廷的人,我吼的这句话明显对他没产生一丝影响,眼瞅着他举起了鱼叉,张顺却在一旁不淡定了。
他是个流氓,但不是亡命徒,他哥哥才是!
而且,张顺和宋江的关系还比较可以,听我突然吼了这么一句,他也觉得有点不对头,猛的拉了张横一把,道:“哥哥,我听这小崽子的话,怎么感觉宋公明哥哥像是要出什么事啊?”
张横一脸的不以为意:“公明哥哥在牢城营可有人照应,能出什么事?兄弟,你就莫听他俩瞎白话了,从见面到现在,一会不认识,一会自己人,现在脸一变又要拉公明哥哥垫背,可能吗?要我说,咱们兄弟俩赏他们一人一叉子,捅死了事。”
说着话的功夫张横又举起了叉子,但张顺依旧有些犹豫,从中不停的阻拦,乘着他俩架来架去的空档,我对着张顺道:“张顺,你要信得过我,就记下我将要说的话,改天宋江定会因为这几句话而负罪,到时候,要杀要剐就悉听尊便了。”
“哎哟!你赶紧说,没看我这哥哥要捅死你吗?”
“那好,你听好喽,心在山东身在吴,后边那句我忘了,接着是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就这几句,你一定记住了。”
“这几句话什么意思?”
“这是反诗,是宋江接下来将要在浔阳楼给自己种的祸根,你留我几天性命,后头的事儿你自然就明白了。”
都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拖一刻是一刻了,不过正当我想松口气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太tm二了!
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诗给念出来了,要知道,如果张顺信了我的话,然后扭头去跟宋江说了,那还会有酒醉浔阳楼这出戏吗?
天呐!我刚才究竟干了什么?我的这个行为很可能会改变历史啊!
宋江不提反诗,那他还会上梁山落草为寇吗?他不上梁山,那梁山谁去出卖啊?梁山不被出卖,那怎么接受诏安,然后打田虎、征方腊!
想到接下来的后果,我简直是悔不堪言!正是心烦意乱之余,就在这关口,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张顺兄弟在家吗?”
然后又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外屋外答话:“找我家哥哥何事?”
“我乃两院节级戴宗,速速找我张顺兄弟前来,我有要事相商。”
屋外的话我们柴房可听得一清二楚,张顺见戴宗来了,忙冲着院外喊道:“戴宗哥哥,兄弟在柴房呢,有事进来说话。”
张顺一边说话一边从张横的手里夺过了鱼叉,大门再次被推了开来,门口处,一个中年汉子迈步走了进来,这人面目清秀约莫三十岁上下年纪,身材偏瘦却高,着了一袭灰布长衫,看款式应该是衙门里的衣服。
“神行太保!”见戴宗现身,我就像是抓到了根救命稻草,按《水浒传》的描述来说,戴宗应该是个比较好说话的人。
戴宗听我说出了他的名号,也是一惊:“你认识我?”
张横冷哼一声:“别听他的,但凡是个人他都认识,但却没一个认识他的。”
其实戴宗这时候应该还不认识张横,只不过他看张横和张顺长得像,也没多说什么,笑了一笑便朝我走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绑成这样?”
想到刚才我已经把宋江醉酒将写的反诗给说了出来,事已至此,也无所谓再雪上加霜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是来救宋公明哥哥的,都是误会,让张家兄弟给擒了……”
我这瞎话也是张嘴就来,一听我是来救宋江的,戴宗脸色立马就变了:“我也是因为公明哥哥的事才来的。”
听戴宗话音有异,张顺面容一紧:“怎么,公明哥哥出什么事了?”
戴宗狠狠的点了点头:“哎!公明哥哥也是喝醉了酒,跑浔阳楼上写了一些不该写的东西,现在已经被严管起来了,我今天来,就是跟你商量对策呢。”
张顺听完大惊,他冲我看了一眼,然后才小心的对着戴宗问道:“公明哥哥写的那个不该写的内容都有些什么?”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得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随着戴宗将诗词全部说出,张顺和张横两人同时惊呼一声,随即双双扭头,不可思议的盯着我看。
戴宗见这哥俩神色变了,也是心头好奇:“你俩怎么了?”
张顺捂着嘴说话都不利索:“先前……先前他就说公明哥哥会栽在这首诗上!”
“真的!”戴宗也是一惊,随即对着我道:“你刚说你是来救公明哥哥的?”
我点了点头:“对呀,我都说了我是自己人嘛。”
戴宗朝前走了一步,面色有些奇怪,语气也变得有些怪异:“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人?”
“我叫姜晓明,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来自于公元2016年,也就是大概九百年以后……”
紧要关头,没曾想这朱厚照居然也来凑了个份子,这s.b见气氛平和一些,立马在一旁搭起了话茬:“朕乃九五至尊,大明王朝第十位君主……”
戴宗在一旁听得直皱眉头,也不等朱厚照把话说完,戴宗立马拉长着脸:“你们都说的是什么j.8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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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四更的,但着实太累了,就放弃了,先三更吧,今天写的都是铺垫,明天好玩,剧情反转,大家记着来看,当然,也别忘了投票,ps一下:今天老酒三更的同时还在书评区发自己的视频,原创,送给读者的(未完待续。)
第八章 峰回路转
看来这戴宗素质也不怎么样……
如果我现在继续跟他扯来历,就他这理解能力估计明早上我也说不清楚。
“得!哥哥,我是什么人这茬咱们先不提成吗?反正你只要知道我跟你们一伙的就行了,这真是误会,赶紧让张家兄弟把我们放了吧。”
戴宗阴测测的一笑:“小伙子,你我素昧平生,这么草率就相信你,我这不成了缺心眼了吗?”
张顺一脸疑惑的拉了拉戴宗胳膊:“戴院长,这小兄弟可能还真是来救公明哥哥的,先前你还没到,他就把你念的那段诗跟我们弟兄俩说了。”
“可不能信他,公明哥哥这诗昨天就在浔阳楼提了,今天知道这诗的人不少,那通判黄文炳明着就是要拿公明哥哥邀赏,指不定这俩人就是那黄文炳的耳目四处打听公明哥哥同伙来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我说。”戴宗话到中落,拿手在脖子上一抹:“咱们先把这两个来路不明的给了结了,避免节外生枝。”
“戴宗****尼玛……”一听戴宗居然想杀我我就忍不住出口成脏,虽然他是因为宋江的事才格外小心的,但这是不是小心过头了?卧槽,我什么都没干呢莫名其妙就被宰了,他这行事风格也太tm草率了……
“不带你这样的啊,我跟你一无怨二无恨的,这么轻易你就要弄死我,没这道理。”
张横提着鱼叉就往我面前凑:“什么道理?在这浔阳江上爷爷杀个人还需要讲个道理!我就说你们穿着古古怪怪肯定有问题,现在老子就结果了你们。”
他气势汹汹的举叉欲刺,我都快哭了,就因为我穿得古怪就随便杀我?这人也太野蛮了,我要真让他给弄死了我得多冤啊?
穿阿迪有错吗?
穿阿迪有错吗!
眼瞅着那渔叉冲着我胸口就飞袭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戴宗胳膊一抬,伸手就将张横给拉了开来。
紧要关头,幸好他这么一拦,要不我就命丧黄泉了,正想着戴宗是不是良心发现不准备杀我了,哪知这货却从张横手里接过渔叉,一脸认真道:“这位兄弟,我看,还是让我来杀吧。”
张横嘿嘿一笑:“莫脏了哥哥的手,这等粗活还是兄弟来吧。”
戴宗也不撒手,而是死死拽住那柄鱼叉:“别介呀,我这辈子还没杀过人呢,我就想试试……”
操,这俩货也太过分了,居然还争这个!
看着那渔叉的叉尖寒光烁烁的在我胸口蹭来蹭去,吓得我都快尿了,他们这种情况最可恶,这不由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一死刑犯准备被执行枪决,这都tm到刑场准备行刑了却因为子弹太长时间没用过期了……
结果那执行的法警举着枪开了一枪,没响……
然后又是第二枪、第三枪、第四枪……
最后那犯人直接哭了:“大哥,求求你掐死我吧,你这也太tm吓人了……”
我现在的情况就跟这笑话差不多……
自打和大神们接触后,我也不能算什么善茬了,讹过毒贩子、人贩子、黑涩会,我现在多坏呀?
看他们那执着的样子我估计今天这叉我是免不了了,人嘛,死到临头总会有最后一丝爆发的,我当然也不例外,就算要死,那我也得拉个垫背的!
“都tm别争了,你们不就想杀个人玩吗?这多简单,不过我临死前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我有话说。”
张顺其实打开始就没怎么对我动过杀念,尤其我说出那首反诗正好和戴宗对上号后,他更是左右不定了,毕竟,这万一把自己人给弄死了那也太不着调了,听我这么一喊,他忙往我和戴宗之间一挤,道:“行,就算死,我也让你死个明白,你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说吧。”
看戴宗和张横都想杀我,我寻思要挑拨张家兄弟基本是不怎么现实的,毕竟人家是亲兄弟,但戴宗不一样,这货虽然认识张顺,但两人其实也不是太熟,跟张横好像还是打头一回见面,我要栽赃他,机会要大得多!
理了理思绪,我面容一整,咬着牙便对张顺道:“其实我今天来,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提醒你们多注意注意这神行太保,他呀,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宋公明哥哥就是他给陷害的。”
戴宗冷笑一声:“呵!死到临头还想猪八戒倒打一钉耙,我跟公明哥哥可是过命的交情,张顺兄弟可以作证,我会害他?”
张顺点了点头:“这个倒是,戴院长不是外人,怎么会害公明哥哥。”
我脖子一仰:“那可没准儿,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我刚才跟你们念这诗就是想你们去救宋公明的,现在戴宗蹿出来一言不合就要杀我们,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其实有一件事儿你们肯定不知道,这戴宗啊,打宋公明来江城郡的第一天,他俩就结了梁子。”
戴宗听我污蔑他,不怒反笑:“黄口小儿简直胡言乱语,我戴宗早将公明哥哥视为同胞兄长,怎么会跟他结下梁子。”
“那好,我权且问你,你在江城郡身兼什么职务来着?”
戴宗一脸的傲然:“还用问,张顺兄弟知道,我乃江城郡牢城营两院节级。”
我欣然一笑:“那两院节级可是吃的官府的饭?”
我这也就是耍了个小聪明,要知道,张家兄弟可都不是什么善良人家,他们生平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官府的人,我先把戴宗打到对立面去,后边的话就好说了。
张横听我这么一说也将鱼叉放低了一些:“那是自然。”
我冲朱厚照努了努嘴:“我说老朱,我们刚才想救人,结果这官府的节级不让救,你觉着这里头有什么问题没有?”
朱厚照堂堂一个皇帝也不是s.b,听我这么一问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没什么问题,大家立场不同,毕竟一个是兵一个是贼嘛。”
朱厚照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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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还有一更,别走开,有本事接着看(未完待续。)
第九章 黑旋风
戴宗见我拿他身份开黑也有些不淡定了:“简直胡言乱语,我虽然身在官府,可我仰慕公明哥哥已久,好生待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他?”
张横也在一旁问道:“对呀,总得有个动机吧?”
见他问出这么一句,我立马就接住了话茬:“动机其实很简单,我想问戴院长,这新犯人到牢城营是不是有个规矩,说是要先吃个什么棒?”
戴宗点了点头:“杀威棒。”
“那如果要免去这顿毒打,是不是得表示表示送点那叫什么钱?”
戴宗轻蔑一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污蔑我,告诉你吧,那叫常例钱!”
看这s.b上套了自己还不知道我就觉着有戏,于是乎我继续道:“对对对,就是常例钱,这钱你当时找宋公明要过没有?”
戴宗面色一愣,正不知如何答话,我也不容他有半刻喘息的空间,立马追问:“要了、没要就俩字儿,你还有啥好想的?真话假话你随便说一个。”
张横是个急性子,看戴宗迟疑,他也有些不乐意了:“对呀,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你当时管宋公明哥哥要这钱没?”
其实戴宗这时候要说句“以前不知道他就是及时雨”就什么都结了,但明显他的脑子没腿跑得快,被我逼问了一句,他也有些慌了,吱吱呜呜道:“要……要倒是要了……”
《水浒传》里可写得很清楚,当年宋江刚来的时候还真差点因为常例钱折戴宗手里头,只要施耐庵老爷子不在书里胡诌,搞得不好这次我能让戴宗死我前头……
“他给没给?”我继续追问。
戴宗尴尬一笑:“没……没给……”
这戴宗智商也确实不咋的,这么点事儿就露怯,看来心里素质还没我好。
“‘我要结果你也不难,只似打死一个苍蝇’这话是谁对宋公明说的来着?”
张横这时候已经一脸冷峻的盯着戴宗了,可这关口戴宗却截然不知,反而拍了拍自己胸口:“我说的呀……”
他话音刚落,我就见张横悄悄的猫到戴宗背后,随即抄起鱼叉在神行太保的后脑勺上舞了个叉花……
这情景,简直可以说的逆转反击啊,让你tm的想杀我练手,遭报应了吧?
戴宗估计要再说上两句那脑袋就得被张横当鱼丸给叉走,不过他毕竟是很重要的水浒人物,我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要不历史发生变故我就完了。
“兄弟,对不住了,刚才的话我确实对公明哥哥说过,那时候不是不认识嘛……”戴宗估计也明白,他和宋江这么私密的事情也只能是内部人员才能知晓,在他眼里,我现在基本可以排除是外人的嫌疑了。
事至如今,他也立马上前来准备给我松绑,但张横可不干了,这人脑子应该挺驴的,看戴宗刚才说话他感觉好像跟宋江还真有点什么过节,作为宋江的粉丝,张横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既然分不清楚是敌是友,那先拿下再说……
拿鱼叉戳了戳戴宗的后背,张横不冷不热的道:“敢问戴院长,你这是唱的哪出啊?一会要杀一会不杀的,那我们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啊?是杀你呢,还是杀他呢?”
戴宗尴尬一笑:“自家兄弟,讲什么打打杀杀……当然是都不杀……”
张横面色一拉:“谁跟你是自家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能和张顺兄弟在一起的想必都不是外人,何况你俩还长得这么像,对了,没曾请教……”
“我就是浔阳江上杀人掠货的船火儿张横,想必戴院长在衙门里头没少听说吧。”张横拍着胸口一脸傲色。
戴宗听完立马拱手:“久仰久仰。”
我无语……
这戴宗要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啊,怎么这么傻呀?对着杀人犯亡命徒说久仰,这tm不是找不自在吗?
眼瞅着张横这混不吝就要动手叉人,紧要关头,我正准备高喊住手,就在这节骨眼上,柴房门突然便被人推了开了。
门口处,一个渔夫扶着门框喘了个上气不接下气,耷拉着舌头话都说不利索:“大……大哥,不……不好了,外头杀进来一个……一个黑脸汉子……”
张顺眉头一皱:“瞎咋呼什么?有话慢慢说。”
渔夫狠狠的摇了摇头:“慢……慢不了啊大哥,那……那黑脸汉子太过生猛,兄弟……兄弟们没人拦得住啊……”
张横本来就是专门干杀人越货买卖的亡命徒,性格那能好得了?听有人打上门他那脾气哪收得住啊?挺着鱼叉就往门外走:“反了天了,还有人敢上家里来找事,今天非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不行。”
“这人敢打上门来,想必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我看,还是先弄清楚来路再说,别一会出去吃了亏。”张顺倒比他这哥哥冷静得多,只见他胳膊一抬便拦住了张横的去路,随即对着那渔夫道:“外头那人什么模样你看清楚了吗?”
“天……天太黑,那人比天还黑……我……我是一点都没瞧出来他长什么样,就看着像是一件衣服在凭空飞行一般,不过那衣服我瞅着像牢城营里的牢子装束。”
戴宗听那渔夫说完突然就冷静了下来,问道:“那人是不是拎了两柄板斧?”
渔夫狠狠的点了点头:“对,是有两把斧子来着,我反正也没瞧着人,就见两柄板斧凌空翻飞,简直势不可挡。”
戴宗抚着胡须哈哈一笑:“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家兄弟来了。”
“你他娘的居然还带了帮手!”张横挺着鱼叉就要戳戴宗,张顺却赶紧朝中间一拦,惊道:“完了,来人是黑旋风李逵。”
张横现在应该还没见过李逵,所以他听张顺这么一说也没怎么闹明白:“什么黑旋风白旋风的,兄弟,走,咱哥俩先出去把那人收拾了再说。”
张顺是吃过李逵苦头的,只见他哭丧着脸:“哥哥,这人可凶悍得紧,在陆地上若是跟他动手,他打咱们就跟打三岁孩童差不多。”
张横自然知道自己兄弟的本事,既然张顺都说自己要被吊起来打,那张横也就不敢托大了:“那如何是好?”
张顺一跺脚:“我怎么知道啊,这李逵可是个煞星……”
张横毕竟比张顺年长,杀人越货的胆子也比较大,紧要关头他还真能沉得住气:“兄弟莫慌,你先给指个有水的地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张顺也不知道他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烦意乱之余他也来不及思考:“这屋里头就有水,哥哥快随我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蹿到了墙根儿,然后一把掀开地上的柴火,张横紧随其后夸赞道:“弟弟好手段,居然在家里挖了暗道通江,真是天助我也!什么狗屁黑旋风,有本事到水里来跟爷爷斗上三百回合。”
“呃……”张顺听张横这么一说才知道哥哥的用意,露出一脸的惊讶,张横看自己老弟脸色不对,忙探头朝张顺那所谓的地方瞄了一眼,结果这一眼差点没把他给气吐血。
靠!
居然是一口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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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地上通劈天杀星
还大战三百回合,在水缸里遇上李逵我估计张横一个回合也走不了……
“你这下头是不是装了什么机关?”张横整个人都懵逼了,其实这事儿也怪他自己,他没问清楚嘛!
张顺无语:“哥哥莫说笑,我闲得没事儿在水缸下头装机关干嘛……”
张横听完一阵绝望,猛的一跺脚道:“哎!这可如何是好,要按弟弟说的,你我二人绝非此人对手,明年今日,莫不就是我俩的忌日!”
张顺这时候也没了主意,并没接他老哥的话茬,但朱厚照可是一肚子坏水儿的人,先前估计他也瞧着戴宗不顺眼,现在逮着机会的他居然在一旁当起了狗头军师:“你俩慌什么呀?你们手头这不还有个戴宗吗?”
他这是嫌情况还不够乱,都这关口了还给你整个火上浇油,但我可不敢真让张家兄弟和李逵之间出点岔子,先前我胡说八道是因为在气头上,而且性命攸关,我是想搅浑水然后找生机,但现在不一样,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是可以活下去了,但如果现在梁山的历史时段出点问题,搞得不好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毕竟,救宋江,他们可是生力军,要跟这儿先内讧整死两个,那历史出现偏移我估计也会消失。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从黑戴宗转为和事老了:“哥几个先别乱呀,这李逵可是跟你们一伙的。”
那渔夫冲地上吐了口唾沫:“呸!这黑厮可是逮谁劈谁,没见手里头留情面,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张顺也是急上头了,指着那渔夫一通数落:“这李逵以前也不是没来过我这,平白无故的你们怎么会动上手了?”
那渔夫一时语塞:“其……其实也没怎么,他当时叫门的时候说‘让你大哥出来见我。’然后我就说我大哥都死好几年了,他当时就火了,说我耍他……”
张顺一头的汗:“我不在这的吗?怎么死好几年了?”
那渔夫一脸尴尬:“我以为他说的是我家那个跟我一母同胞的那个大哥,他确实死好几年了……”
我听得汗都下来了,你说这张顺怎么想的?让这么缺心眼的人帮自己看大门,他也不怕把大门给弄丢了……
紧要关头,张家兄弟也没别的办法了,亏张横想得出来,他居然领着他那弟弟直接就蹿进了水缸里:“小兄弟,我们家张顺平时待你如何?”
那渔夫想都没想拍着胸口就说:“大哥平日里对我犹如亲兄弟一般。”
张横点了点头:“那好,既然如此,麻烦兄弟帮我们兜着点,外头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你就说没见着我们啊。”
合着他俩准备憋气躲水缸里……
渔夫激动的拍了拍自己胸口:“两位哥哥放心,我晓得如何说话。”
“嘿!有点意思,朕说你们俩把这戴宗捆起来扔水缸里也比自己跳进去的强啊。”朱厚照一句话立马将土匪和皇帝的之间的水平差距显现了出来,毕竟是干过元首的,见识比起张家兄弟确实不是一个档次。
眼瞅着张家兄弟就准备潜水,不过他俩还没来得及往下沉呢,只听‘哐当’一声响,随即门板儿整个被人踢了开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一股黑色旋风,我下细瞧了老半天才看清楚原来是个人,虽然他的五官在昏暗的油灯下并不清晰,但那一脸的络腮胡可显得尤为扎眼!
就没见过长一脸仙人掌的……
黑旋风果然名不虚传,这货是真黑呀,不知道的还以为煤炭成精了呢!他要跑我们那时代开夜车估计能把交警给吓死,无人驾驶……
所谓‘马上无敌卢俊义、地上通劈天杀星!’,说的就是他在步兵头领里的战斗力简直高到不行,而这么牛逼的大神,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搁以前我只是小说里听过他的名号,还不觉得他有多牛逼,现在见着真神了,确实让我震撼得不要不要,他个头不高,也就一米七几,但一米七几的高度加上一米七几的厚度,那就很吓人了。
是的,他基本是个正方形的……
张顺的渔夫兄弟也确实是个很仗义的人,他说不出卖张家兄弟,果真没出卖,但我觉得这人脑子真的是缺根筋,张家兄弟站水缸里都没来得及沉下去李逵就进来了,那么大两个人李逵自然看见了,又不是透明的,对吧?但他愣是上前一步挡在了李逵面前!
“我大哥不在这里!”
李逵瞅了一眼他身后一脸尴尬的张顺,再打量了一把这渔夫,随机揪着他头发跟扔垃圾似的一把就扔出了大门:“入你娘,又是你个傻玩意。”
我看得是一头的瀑布汗呐!就没见过这么傻缺的人……
扔完渔夫,李逵这才开口跟张顺打起了招呼:“张顺兄弟跳水缸里作甚?”
张顺尴尬的拿手沾了些水在衣服上拍了拍:“正洗澡呢……”
“为何不脱衣服?”
“顺道洗洗,铁牛怎么来了……”
“哎呀!你不问俺倒差点忘了,大事不好!”李逵把手中的斧子往地上一扔,顺手就把张家兄弟跟拎小孩一样从水缸里提了出来……
“适才戴宗哥哥一走,公明哥哥就开始胡言乱语,俺本在一旁伺候他,哪知他张口就问哪里有屎,俺说那东西茅房才有,他便让俺前头带路,俺都还没迈出牢门就见公明哥哥拿了副碗筷说要开饭了……”
我听得一阵恶心,《水浒》里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出,虽然历史上吃过屎的大有人在,比如越王勾践、永乐大帝朱棣和战国著名的兵法家孙膑,这些都吃过,但他们都没宋江这么厉害!
****还带筷子,这要蹿个稀还不得带根吸管儿啊……
戴宗冲李逵挥了挥手:“这事儿我早知道了,你就因为这个专门来找我们啊?”
发生了这么多事,戴宗居然还没发现先前张家兄弟让我忽悠得差点杀了他,我也是服了。
李逵拍了拍大腿:“可不光如此,俺当时以为公明哥哥得了失心疯,正琢磨帮他请个郎中瞧瞧,但俺们还没走到茅房,那通判黄文炳便带了人前来捉拿公明哥哥,俺拦也拦不住,这才想起来找你们。”
“完了,公明哥哥被拿住了,咱们还不赶紧前去搭救!”张顺拎起个鱼叉就要出门,戴宗从后头一把扯住他衣摆:“衙门里那么多人,就我们几个,去了也是白搭,公明哥哥装疯这事是我出的主意,但愿,能骗过那蔡九知府吧,我今天来,就是找你们商量,万一公明哥哥那边露了馅,我们得有一个应对的办法。”
这时候是融入他们的最佳时机,在不阻碍历史发展的前提下,其实我也能利用这个漏洞跟他们打成一片的,听戴宗说完,我立马在旁边搭了一句:“骗是肯定骗不过蔡九的,但要硬抢你们也没什么戏,现在你们要做的不是商量对策,而是让戴宗先回去,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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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批八字
“因为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的等待着下文,我故作高深的一笑:“因为接下来那蔡九就应该派戴院长上梁山了!”
听我这么一说,戴宗不由得大惊失色:“小兄弟,这可开不得玩笑,蔡九乃是当朝太师之子,他那家父位极人臣,又怎么会派我和盗寇见面,这说不通啊。”
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基本已经记不得小学课本到底教了些什么东西了,但是应该没几个说不出《水浒》情节的,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自然一清二楚:“直接派你去梁山那当然说不通,不过他却会让你去给他那老父亲送封家书,目的,就是为了在当今皇上面前邀功,说自己逮了一反贼,而你压根就不用往京师跑,直接上梁山,吴用既然是智多星,那他肯定有法子应付。”
戴宗听我这么一说,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去京师邀功这个倒也颇有可能,但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走这么一出呢?”
其他人也满脸期待看我接下来会怎么说,戴宗这一问确实把我给问住了,我总不能把《水浒》的剧情透露给他吧!
暗自一思量,我打了个哈哈,道:“戴院长,我请问你认识我吗?”
戴宗摇了摇头,我冲周围的人一通打量,又问道:“在座的各位想必没一个认识我的吧?”
众人又是一阵摇头,我笑道:“那就对喽,你们没一个认识我,但我却都认识你们,戴院长和宋江第一次在牢城营的对话也只有他俩才知道,但我刚才直接说出了细节,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张顺一边把身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拧巴干净一边道:“要说这个的话确实挺奇怪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先前我还以为你是官府的鹰犬,结果现在一看你又好像跟我们是一头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我掐了掐手指头,故意摆出一副运筹帷幄的高傲姿态:“其实,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戴宗摇着头道:“不对吧,先前你好像说什么你来自于几百年以后……”
他还记着这茬呢,我尴尬一笑:“那都是跟你开玩笑呢,我要能从未来跑你们这来还能这么轻易的被你们给逮了?”
张横倒也同意我这说法:“那倒是,不过我有个地方弄不明白啊,你既然有预测未来的神通,那怎么没算出来今天会被抓啊?”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卜卦这玩意是需要我本人付出很高的代价才能算出结果的,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我都会专门去算,要这样的话我早tm猝死了,得了,你们要实在不信,现在继续把我关起来,等戴院长那边有信儿了你们再把我放出来,怎么样?”
严格的说他们现在也不可能因为只言片语就把我当同伙,既然他们对我心怀顾忌,我还不如索性大度点,先给他们卖一人情,反正只要施老先生不在《水浒》里胡诌,那接下来的情况多半儿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反正先把洪荒尺要回来再说。
张顺是这帮人里头最为谨慎的一个,兴许是他觉着留着我威胁也不大,于是拿了匕首过来帮我把绳子解了:“那就委屈兄弟在我这小住几日,如若后面的事情都和你预计时一般,哥哥到时必好好答谢于你。”
被捆了几个小时,我这身子也差不多都僵了,稍微活动了一下,我道:“蔡九那边应该就是这两天会找戴院长说去京师报信的事儿,你们只要给我管个吃喝,我当然不急。”
“既然是来搭救公明哥哥的自家兄弟,那我还能怠慢得了?放心吧,一会我就给你们换间屋,好酒好肉的全凭你高兴。”
见我们聊得差不多,戴宗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在一旁思量老半天,才道:“兄弟,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一下,虽然你能算出来蔡九会派人去京师报信,但怎么还能算出他找谁送信啊?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呢?”
我甩着俩指头冲他哈哈一笑:“您神行太保也算是江湖闻名的人物,连这你都想不出来?”
“是真想不出来。”
我大笑:“所谓八百里加急,就算骑马,到一个驿站换一匹马那也得一人一马,除了马的损耗,人还得吃饭的不是?但您不一样,您凭着双脚就能一天跑那么远,八百里耗油也就三顿饭,不找你找谁呀?”
戴宗恍然大悟:“小兄弟说得着实在理,我戴宗佩服不已,不过,那耗油是什么东西?”
“这您就甭问了,反正你回家等蔡九传信就成了,这事儿啊,你谁也别透露,千万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冲戴宗说完,我扭头对着张顺道:“张顺大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这有饭没有,我肚子还空着呢。”
说起吃喝李逵立马就来劲了,这人没什么心眼儿,除了吃肉就是喝酒,还有就是砍人,挺简单的一个人,一听我说肚子饿,他也在一旁叫唤开了:“就是,张顺兄弟,快弄点吃的来给俺铁牛果腹,方才因为公明哥哥的事俺慌得连饭都没顾上吃,这不,肚子里屎都饿没了。”
张顺一拍脑门:“哟!把这事儿给忘了,先前不知道你们要来,我们哥俩便先把饭给吃了,怠慢怠慢,我这就吩咐兄弟们再做桌饭去。”
他一边说话一边招呼过来先前那个脑残渔夫,细细交代一番后他便领着我们到客厅就坐。
进了客厅,我正想找个地方坐呢,张横却在一旁拉了拉我胳膊:“小兄弟,哥哥我性子鲁莽,刚才多有得罪,你可多多包涵啊!”
瞧这话说的,我怎么敢跟亡命徒较劲……
“哥哥说笑了,您那叫真性情。”我违心的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顺嘴就拍上了他马屁,他娇憨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兄弟不见怪就好,对了,虽然你先前说了卜算未来需要付出代价,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也知道,这人嘛,终归是有些好奇心的。”
我一脸为难:“哥哥,你自己干那营生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是问前程我估计你这个环节可以省了。”
张横立马点头:“是是是,我知道问前程有些多余,我呀,就想问个命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买卖,这终归得有个头吧?”
“哦!你是想问你能活多少岁,是吧?”
张横使劲的拍了拍我胳膊:“拜托兄弟了。”
看着他一脸的期待,我是真有些为难,按《水浒》的剧情,救完宋江接下来就应该是晁盖被杀,然后宋江当上山寨之主,再后来他为了诏安把这些个兄弟一个个都害死,张横接着也扑街了,但我哪敢照直了说哇?
寻思半天,我突然发现客厅的边角上正供着个菩萨,而菩萨的前头有一香炉,我也没立马回张横的话,起身就到了那神龛旁边顺手在香炉里翻找起那供佛用的香,找了半天总算找了根最短的。
我本来心情十分沉重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委婉的办法告诉他,哪知这孙子一把抢过那香转身就往门外走,边走还边笑:“嘿!还有一半,我这起码能活到六十啊,谢啦兄弟,哥哥我这就亲自下厨给你弄个河鲜吃吃。”
我无语:“诶!别走嘿,你把香撇下来,那木棍儿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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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劫囚(上)
所谓不到长城不知华夏之巨,我觉着不到古代你不知道古代多无聊,说好的笙歌美女一个没看到,而摆在眼前的,是一帮大老爷们围着油灯吃烛光晚餐吹牛逼,还tm到处是蚊子,打都打不光,我们吃饱的同时估计蚊子也吃得差不多了……
难怪古代搞不了计划生育,你要搞了这计划生育那老百姓得多崩溃啊,对不对?唯一的娱乐项目都被明令禁止了,这也太过份了!
宋朝,是我在不同的历史维度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吃过饭后,我百无聊赖的去了张顺帮我安排的房间睡觉,屋子里有两张床,朱厚照就睡我旁边,见我一脸焦急,他奇道:“有心事?”
我点了点头:“家里现在住了那么些人呢,我今儿要不回去赶明个就得断粮。”
朱厚照打了个哈哈:“你想多了吧你,能到你家的人,随便拎一个出来在历史上都能翻云覆雨,还能饿死?”
其实他这话我早就想到了,白起现在和那老杨头每天跟那广场玩组合都能挣点钱,赵括为了不输白起也会偶尔出门找那些摆残局的麻烦,杨戬就更不说了,这人在凡间猫了几千年,当兽医卖人家狗这种事儿他都能干得出来,你说他都能饿死,谁信呢?
有他们在,真要出门找钱,生活开支基本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老觉着不放心,可能是因为我老拿他们当成小孩子看待的缘故,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也不知道是他们让我的生活变得复杂了还是让我的人生更充实了。
拍打了一下耳边‘嗡嗡’乱叫的蚊子,我翻转身子拿手枕着脑袋:“得,别聊这个,我的人生已经够麻烦了,出门在外,咱聊点开心的,说说你吧,你还是我碰到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皇帝,我就忒想知道,那种权倾天下的感觉到底怎么样?”
朱厚照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能有什么感觉,纵使坐拥整个天下,也无非是被囚禁在一个大一点的牢笼中罢了。”
“呵!你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朱厚照这人的历史评价可不高,荒淫无度、不务正业成了他的代名词,甚至有个说法,说清朝的那些个王公贝勒上课不好好听讲老师都会专门呵责一句“你想学朱厚照吗?”
这人在历史上就是一个反面教材,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我觉着,一个荒淫无度的人是不会有太多哲学思想的,而让这种人治理天下,那一准是天怒人怨!
但是,朱厚照在位的那些年,要说民生其实并不差,虽然有的人会说那归功于他用的那些个文官,但换言之,这是不是也说明朱厚照其实是一个知人善用的皇帝呢?
他至少,没任性到把那些能治国的人给搞走吧!
“你知道后世对你的评价怎么样吗?”一想到这货的帝王生涯荒唐无比我就来劲。
“能怎么评价,无非就是不务正业呗。”朱厚照一脸的无所谓:“当时朕其实也挺想管天下的,但一想起父皇帝励精图治,最后才活了三十六岁朕就觉得不划算,要知道,能管天下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一定得是朕?”
“因为你是皇帝啊,在你们那时候天下都是你的,你不管谁管?”
“朕十四岁登基,你觉着能治得好天下吗?想管、能管的人多了去了,既然朕那么小,还不如放手让那些能力高于朕的人去治理天下,要知道,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民生政策都是那些执政智囊团想出来的,这些人里,有刘健,有李东阳,也有杨一清和杨廷和,但是绝对不缺一个朱厚照。”
朱厚照一边一说话一边将双手枕在脑后:“天下需要刚直公正的人,而朕,只需要的是朱寿。”
朱寿,这是一个多么熟悉的名字啊!威武大将军总督军务总兵官,朱厚照为了能直接指挥军队而给自己取的化名,想当年,他就是顶着这么一个名字给自己封了一个大将军的职务,然后参与了边关对蒙古的战事并且还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而且也是用这个名号去平了宁王之乱。
宁王,就是那位在《唐伯虎点秋香》里老叫嚷着要发飙那位……
说起自己的故事,朱厚照也是兴趣盎然,从这一点上不难看出,不管是皇帝还是普通老百姓,吹牛逼那基本都是属于我们人生的自带属性,聊了约莫两个小时,朱厚照简直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光辉战神,一个皇帝,总想着当战神,这种事儿也确实挺令人费解的……
不过通过交谈,从他的言语里,我不难听出一些大智若愚的见解,是啊,历史总是评价他的荒唐,但我们忘了,一个昏庸荒唐的人,又怎么会任用贤臣,让天下趋于平稳呢?
我虽然历史很糟糕,但曾经看过一本儿很有意思的书,叫《明朝那些事儿》,结合朱厚照自己的现身说法,我觉得那本书最后对朱厚照的评价还是相当中肯的——他并不残忍,也不滥杀无辜,能分清好歹,作为人,他是正常的,作为皇帝,他是不正常的,朱厚照,只不过是一个希望干自己想干的事,自由自在度过一生的‘人!’
一夜的交谈,我们在愉悦和掌声中度过,当然,掌声并不是给朱厚照那并不平凡的人生经历,而是因为蚊子实在太tm多,我要不拍来拍去的估计能被叮成蛤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在张顺的陪伴下,我也算着实过了把渔夫瘾,这其实是一种很健康的生活方式,远离电脑,远离手机,浔阳江上虽然烈日当空,但不需要风扇,更不需要空调,你只需要下水溜一圈,随后你就能尽情享受夏日中的那份凉爽,当你精疲力尽的回到船上虽然疲乏无比,但却又感觉舒爽异常,就是这种劲头,才叫早已缺乏运动的我记忆深刻,当然,还有更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是我穿了一身保暖内衣在水里游来游去……
没办法,这里天气太热,我浑身上下也就这玩意稍微薄一点,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下了水,保暖内衣其实跟潜水服看起来差不多……
吃过午饭,张顺原本又要出船,乘着我们午休的空档,戴宗却从城里赶了过来,他带了的消息虽然令张家兄弟吃惊不已,但对我而言其实也就是理所应当,因为,历史的轨迹现在确实已经到了让戴宗上梁山送书信的时段。
戴宗对着我一通佩服,无非就是赞扬我神机妙算什么的,兴奋之后,戴宗因为宋江的事也不能在我们这久留,挥手道别,望着疾驰而去的戴宗,张顺拍了拍我肩膀:“兄弟还真是神机妙算,多亏了你,公明哥哥这次总算有救了。”
看着戴宗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只是平淡的摇了摇头:“他这一去,不光救不了宋江,反而会让宋江陷入危局,咱们是时候做点劫囚的准备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劫囚(下)
张顺听完脸都吓绿了,拉着我胳膊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兄……兄弟莫开玩笑,你不是说自己已经算好了吗!而且……而且这也跟你昨天说的一样,戴院长回梁山报信,一切都在预计之中,怎么会出岔子呢?”
我故作沉重的摇了摇头:“唉!人算不如天算,坏事并不是坏在咱们这个环节,而是吴用那边,戴宗这次回来,就是宋江的死期。”
张顺狠狠的一跺脚:“这吴用还真是人如其名,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咱们现在把戴院长追回来?”
我无语:“神行太保的名头你以为是说着玩的?他那速度都能背着人跑出租了,就你还想追人家……”
这张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戴宗那是多猛的人啊!早上还在北京吃炒肝儿呢,晚上就已经徒步跑到********吃手抓肉了,这还追,以为自己是赤兔马呢……
“那咱们总不至于坐以待毙吧!”望着戴宗消失的方向,张顺焦急得直揪头发:“兄弟,你……啧!刚才戴院长没走的时候你怎么也不提点一下……”
我要提点那我就改变历史了,宋江如果不因为这事儿上梁山,那这段历史不被我弄得乱七八糟了?
拿捏了一下姿态,我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宋公明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天意如此,那就不是咱们凡人能干涉的了,张顺大哥,你现在要做的事儿,是联络联络那些个你的过命交情,一旦宋公明处斩的消息传出来,你就领着你那帮哥们劫法场去。”
张顺有些为难:“为了救公明哥哥,豁出性命倒也无所谓,但我的那些过命兄弟就算加在一块,那也绝对不是江州守军的敌手,如何救得出来啊!”
“到时候肯定不止你们一波人,吴用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没用,戴院长从梁山前脚走后脚他就知道出问题了,同时也会派人前来相救,相信我,这宋江啊,你们到时候一去准能救得出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但张顺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又出言安慰了一下,回想起宋江醉酒浔阳楼提反诗和预言蔡九派戴宗送家书,在张顺心里,这会也差不多真拿我当能未卜先知的神棍了,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琢磨不出别的法子,也只能是我怎么说他怎么做。
在宋朝该玩的也玩了,我可不想再跟这住一宿,毕竟这里蚊子太tm多了,想到家里还有一大帮子大神没人管,我也不敢多耽搁,领着朱厚照就准备往回走,还没和张顺道别呢,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特别重要。
我那边快没伙食费了……
“走啊,愣着干嘛?”朱厚照是明朝的人,宋朝的历史维度还得往前推,社会结构和他那时候差不多,他呆在这其实和呆在他那时代差不多,是人都会想象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朱厚照当然也不例外,现在的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接触我身处的那个年代。
“我……我想在这弄点干货回去,家里这不没钱了嘛……”我左顾右看的四下一打量,怕张顺听见,我故意压低了嗓门对朱厚照说道。
朱厚照听完一脸茫然:“什么干货?这不是在江边吗?要弄也只能弄点水货啊!”
他跟我的理解压根就不是一档子事儿……
“我的意思,我想找他们要点值钱的东西。”
“哦!这个呀,你直接跟他说呀。”朱厚照本来就没心没肺的一个人,他以前钓的鱼就拿来卖过钱,下面的官员给他摆的席他也要折现带走,多没羞没臊的主儿啊!一听我想拿值钱的东西,他也没顾忌颜面什么的,冲张顺招了招手,然后扯着喉咙就跟那喊:“诶!我们要走了,这出主意救你们家大哥你也不说表示表示?”
张顺错愕的瞧了我一眼:“兄弟要走?这公明哥哥还没救出来呢。”
我点了点头:“戴院长从梁山回来至少也得有个五六天,我们呆这也没意思啊,还不如先回家去呢。”
张顺一把抓住我胳膊:“哎呀我说兄弟你可不能走啊,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我们可盼着你给我们指出路呢。”
我打了个哈哈:“张顺大哥见笑了,我一个普通叼丝能有什么本事,你这也太抬举我了。”
看张顺跟我闲扯开了,朱厚照忙在一旁道:“你先别岔开话题呀,你就没打算给咱们表示表示?”
“要表示,要表示。”张顺一边点头一边从旁边招呼了个渔夫过来,耳语了几句,打发走渔夫,张顺又道:“姜兄弟,我先前还想着你能跟兄弟们呆一块呢,要知道,你不在,我就怕出岔子,万一到时候救不到公明哥哥,我们可怎么办啊?”
“您要按我说的来一准能救出宋江,放心吧,出不了乱子,而且我也不是一走了之,五天以后我就回来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这话并不是敷衍张顺,我是真打算回来,毕竟,我还想瞧一下那坑了梁山一百多人的王八蛋究竟长什么样呢!
宋江在我心里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一听我还要回来张顺就两眼放光:“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就不回来了呢,对了兄弟,我估摸着这次救完公明哥哥我们在这江州也呆不下去了,你有什么好的去处,给哥哥我指条明路呗。”
我苦着脸道:“能有什么明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救宋江,那就等于是跟朝廷作对了,最好的出路,那就是上梁山落草。”
张顺听我劝他去当土匪,非但不恼,反而大喜道:“兄弟居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放心,到时候如果真要去梁山入伙,凭你的本事,我铁定力荐你坐那梁山的头三把交椅。”
“再说再说。”我打着哈哈不想回他这话茬,还头三把交椅,你张顺自己都排在三十名开外了,拿什么力荐我呀……而且梁山头三把交椅就没一个好死的,晁盖是让人给射扑街的,后来的三大巨头,宋江和卢俊义是因为喝毒酒,吴用则是自行上吊,没一个死得痛快。
东拉西扯的又扯了老半天,朱厚照也是等得烦了:“你这要表示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拿来啊?这都多长时间了?”
“快到了快到了,你别急嘛。”
“对了,你给我们准备的是什么东西呀?”
“好东西,这玩意儿,金贵着呢。”张顺神秘一笑,随即冲着远处的那个渔夫挥了挥手:“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还没弄好?”
“来了来了,大哥莫慌,东西太重,我们抬着也费劲。”
那渔夫一边回话一边找了个帮手一起抬着个大柜子就往我们这边走,瞧得我眼珠子都快掉地下了,这张顺就是牛,他在这江边欺行霸市可有些年头了,那家底,可定薄不了,看着两个渔夫抬着那柜子走路都费劲,我瞧得那叫一个心花路放啊。
这趟真没白来!
等柜子抬到我们面前,我迫不及待就要上前掀那柜子,出于礼貌,我还客套道:“张顺大哥真见外,临走还得你这么些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张顺哈哈一笑:“姜兄弟说的什么话,能结识你这么个神机妙算的兄弟那是我的福缘,区区一点心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尽管拿走便是。”
我喜笑颜开的答谢道:“哥哥盛情难却,那兄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一边说话一边便将那柜子掀了开了,当盖子揭开的一瞬间,我立马被柜子的东西惊得直接楞在了当场!
靠!这tm几个意思?柜子里除了有几条金黄色的鲤鱼在里头装着,还有就是半柜子的水,难怪我说他们怎么抬得这么费劲呢……
“姜兄弟,这鱼可金贵着呢,普通老百姓可想吃都吃不到,当时我和公明哥哥第一次见面就是拿这鱼招待的他……”(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好人最坏
“就没见过这么抠门的,哪有拿鱼来意思意思的?送鱼就不说了,还给你搭半箱子水,这箱子要再大点都能当浴缸了,他这是想让咱们一边泡澡一边往回走啊!”
朱厚照在回到时空隧道的时候还不忘忿忿不平的跟那嚼舌根,他这辈子,当了十六年的烂账皇帝,说的话自然不好听,我皱着眉头道:“别叽叽歪歪了,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想当年你不也钓鱼当宝贝卖给下面的官员吗?你好意思说人家。”
其实我也就嘴上说说,心里还是比较赞同朱厚照的,虽然我也知道这锦鲤不能离水时间长喽,张顺是怕我们拿回家这鱼死半道了不新鲜,毕竟他不知道我具体住哪有多远路嘛,所以才好心的弄来一柜子装半柜子水……但他就没想到我和朱厚照这身板能不能抬得动,是啊,有这力气上工地搬一天砖挣鱼钱也比救宋江靠谱啊!搬砖至少没生命危险,对吧!
朱厚照应该叫朱厚脸,他那脸皮也真够厚的,听我说他不是,他非但不气不怂,反而一仰脖子:“卖鱼怎么了?想当年那天下都是朕的,朕把自己的东西拿来卖有错吗?”
“所以说你们这些封建帝王就tm应该被人共产,什么都是你们的,你们还要不要老百姓活?走到哪儿瞧着个喜欢的就说‘这是我的啊’然后就归了你了,人家老婆也是你的,人家田地也是你的,你怎么不说他那爹也是你的?”
“过份了啊,朕怎么说也是九五至尊,就你刚才这番话给你个株连九族都不过份。”
“你快拉倒吧,你伙食费都tm没交你跟我摆个鸡毛谱,以后说话注意点,小心我不给你饭吃。”我一脸的不屑,虚眯着眼冲他直比划:“还有个事儿,我家里头牛逼人物多了去了,别一天到晚朕啊负的,收敛点,那战国杀神白起、残唐战神李存孝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你要哪天摆谱惹他们个不高兴被收拾了可别怪我没提前给你打招呼。”
朱厚照面容一滞,随即嘿嘿一笑:“这两个人朕听说过,确实厉害,你要能让他们不欺负朕朕就给你封个官玩,怎么样?”
“得了吧,你不就想给我下个饵让我领你回明朝吗?我才不上当呢,你这才刚来一天,想都别想啊,还有,别朕啊朕的了,我听得忒烦,我们现在已经没有皇帝了,刚才不跟你说了么,你要再摆谱挨了揍可算你自己的。”话说了一半,我突然想起个事儿:“对了,我有个事儿一直忘了问了,能到我这来的人都是惨死的,你一个感冒死的怎么也能被送我这来?”
“我也是惨死的呀,你不知道!”朱厚照露出一脸吃惊。
“你不是学人家打鱼,然后落水然后感冒了病死的吗?”
“你们这个历史有问题,你想想,朕……不好意思,一时间有点难以适应,我当年还领着人到处打仗呢,身体条件比你还好呢,你会因为呛了口水就死了吗?你听说过夏天游泳病死的吗?”
我大惊,朱厚照现在说的这个东西历史上可没写,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应该是第一个知道他死因的现代人:“你的意思是你最后是被人害死的?”
“可以这么说吧,反正无所谓,死都死了。”
他倒也想得开,不过他这辈子也确实什么都无所谓,想当年那张永就是拿了大太监刘瑾的罪状跑他面前告发,结果这货死活都不关心,最后张永使出了杀手锏,说你江山就快没了,他也说无所谓,给他玩去……
当然,最后要不是他琢磨自己江山没了就tm没地儿玩了估计他还无所谓呢……
“不是有没所谓的问题,我就忒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连皇上都敢弄。”
朱厚照嘿嘿一笑:“能有谁,周围的人呗。”
我恍然大悟:“哦!该不会是你那个宠臣江彬吧?我说你也真是的,你堂堂一个皇帝,成天没事儿跟那些下三滥裹着干嘛呀?搞得整个大明王朝乌烟瘴气的……”
我话刚说了一半就让朱厚照给挥手制止了,这货驻足而定,有些戏谑的看着我:“在你眼里,只会权臣才会使手段,也只有坏人才会伤人,是这样吧?”
一时间我也闹不明白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由心的点了点头,我茫然道:“难道我说错了?”
朱厚照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朕……我真的羡慕你,你打出身起就没有身处旋涡之中,你能很平静的活着,做个正真的自己,你不会知道出生在帝王家是怎么样一个感受,也不需要去经历那些你不想受到的折磨,你的人生可以自己做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们,我十四岁登基,在位十六年,虽然无功,但也没有铸成什么大错吧?但是我的死……哈哈,我能说的是,好人坏起来,那才叫心狠手辣,好了,不聊这些沉重的话题,赶紧回宫吃鱼去……”
从二零一六年到宋朝,短短的一天,我走过了九百年的历史,从时光隧道中走出来时,要不是自己累得跟狗似的我都以为昨天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是啊,一天里,我也算经历过生死存亡了,如果不是熟读了水浒,知道戴宗和宋江中间的那个小插曲,现在的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样危险的经历,我是真的不想再重复一次。
刚踏入院子,白起就在二楼发现了我,老头惊呼着从厨房冲了出来,神色慌张的抱着我胳膊道:“你这一天上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把张顺送的鱼往他手里一塞:“今晚上吃这个啊,我先跟你说,这几条鱼也不容易,走了九百来年都没把它们干死,也算鱼里王者了,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后世的一个皇帝,小朱。”
“罗志祥啊?怎么跟电视里那个不太像啊!”
我一头汗水:“跟那个小猪没关系,这是另外一个。”
白起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接过鱼后他那紧锁的眉头接没解开:“还顾得上吃鱼,我刚跟你说话你是不是没听见?我都急死了你知道吗。”
我一脸的无所谓:“急什么急,我不就走了一天嘛?怎么,伙食费没了?”
白起叹了口气:“哎哟我的天,这跟钱有什么关系?家里出事了。”
能让白起这么淡定的老头儿都紧张成这样,估计是真有事,我立马收起嬉皮笑脸,正容道:“出什么事儿了?”
“哎!”白起叹了口气:“就刚才,约莫半小时前吧,李仙人又领了人来了,两个人,一个戴红帽子一个戴绿帽子,俩人刚进屋呢结果就在屋里掀桌倒凳的,一桶砸,还动手打人!”
“一个红帽一个绿帽?”
他这一说把我听了个云山雾罩的,一个红帽一个绿帽!在我的印象当中这种组合好像只有超级玛丽啊……
不过超级玛丽肯定不可能来,那到底这俩货是谁呢?
抠了抠后脑勺,我始终想不起历史上到底是怎么的两个人才会有这种打扮,寻思半天我也不得要领,只得问道:“那两人有什么特征没有?”
白起狠狠的点了点头:“有,戴红帽的黑得跟蜂窝煤似的,不知道还以为蜂窝煤戴了顶帽子呢,而绿帽子那个……”
“绿帽子那个怎么了?”
白起一摊手:“你见过红烧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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