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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短头发     驸马传txt下载     驸马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1章 大法官(1)

    段延庆那个武功绝顶的大恶人原是大理的太子因国内生了叛乱这才逃亡天涯落下一身的残疾至于他的后来金大侠已做交代不再赘述。

    “既然你连太子也不是我看还是先忍耐些时日借兵之事恐不大好说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李二言道:“若是你们实在要借兵对我说也是没有作用的不如去找找朝廷里的大员走走他们的路子或许可以上达天听。”只要他们见到了神宗皇帝被皇帝拒绝之后一定会死心的。

    政治只看重利益!素来如此他们如此幼稚的抱着“大宋和大理是兄弟之邦”的浪漫主义想法就来借兵肯定是要四处碰壁的。

    何况大理本是天南小国国力和军力都不可能对大宋构成大的影响大宋才没有兴趣关心是哪个做了大理的皇帝。

    李二想的是只要他们多碰壁自然就会看清楚形式也就不会再提起借兵的事情了。

    不成想这些人认死了李二这个皇亲国戚一门心思的要李二在皇帝帮言好借大宋十万雄兵回去平乱。

    李二无奈的说道:“我是真的见不到皇帝的……”

    “爷爷爷爷宫里头来人了。”芝兰慌忙忙的跑了过来气都喘不匀的说道:“说是官家

    要召见爷爷哩……”方才还说见不到皇帝如今却是皇帝召见李二大是尴尬的解释:“这是个意外皇帝很少召见我的确实是很少召见我的……”

    那老者从背后的褡包里取出两根象牙有三尺余的模样通体洁白毫无瑕疵。递到李二的手上:“这是阿们的点点心意阿定要将阿们地事情给大宋皇帝陛下说说……”

    李二知道这事情说了也是白说明白是办不成这事情的急忙退却:“老人家这是做甚?东西我是不要的刚好今日进宫定然为皇帝陛下提起此时只是能不能成就不敢打包票了的。”

    看李二出去。那老者对段正明说道:“王子看这小官人能不能从大宋皇帝处借出兵来?”

    对于大宋的情形段正明比这没有出过大山的部族长老要明白的多黯然说道:“只怕借兵之事是极难地……”

    旁那白尼女子反而是坚定的很:“阿不收阿们的礼物定是不易办理虽如此终究是一线希望阿们万水千山的来到汉人的地方万不可如此放弃。定好生地想个法子要这大宋的驸马帮咱们说话……”

    却说李二进的宫来三穿五绕五绕三穿的随宫人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空气清冷曲径通幽数转迂回终于见到正赏雪景的神宗皇帝。

    神宗皇帝并一大票地臣子宫人正在厅中说话。见李二过来神宗皇帝兴致颇高的冲李二摆手:“驸马这厢来来的正好。”

    李二行罢了君臣之礼。官家笑道:“驸马看这御花园景致如何?”

    前几日地大雪将御花园装备的萧萧皑皑银堆玉砌想来是皇帝特意叫人保留这份景色所以那些树畔水旁连个脚印也是不见也有几分意境。

    李二躬身道:“陛下的御花园自然是气象万千华贵非常瑞雪铺地更有别样情趣。”

    神宗皇帝哈哈大笑:“俱言驸马才情高绝却也是俗人。怎你的言辞和诸位卿家所言一般无二?是随口说来附言朕的吧?”

    李二大是尴尬想不到自己的这套言辞居然意境被那些大人们说的烂了。

    神宗皇帝笑道:“书案上自有即兴做出的新诗驸马且品评一二看看优劣如何。”

    “在座之士俱为当世地大家臣年少无知。如何品评的好圣上还是御览亲断的好。”明显是那些官员老爷们做的诗词。却要李二来品评若是一味的说好话显得虚浮不实若是说写地不好人家那作者还指不定心里如何的不快呢。这样得罪人地事情还是叫皇帝自己来做吧说好说坏旁人都说不出甚么话来。

    神宗皇帝微微笑道:“便是要驸马这样的少年人来评才分的出高下驸马但直舒心中感想就是不必顾及其他。”

    李二这才上前但见书案上放置了篇诗词墨迹还不曾干透的样子随手取过大声诵出:“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虽然下面没有落款署名李二也知道这是王安石的诗词。

    并不是因为李二对于王安石那干瘦方正的字体熟悉而是这诗是在小学的时候就学过的。

    “此作如何?”

    李二略略的沉吟一下:“此做和折押运而已还算是严谨工整旁的也没有甚么算是平常的诗文这样的诗词乡下的老秀才一天也能作个十篇八篇的出来……”

    众人都亲眼见王安石做这诗的听李二如此的评价顿时哄堂大笑神宗皇帝亦是笑的直不起腰来。

    司马光喘着气好容易止了笑大声说道:“驸马的评价真是中肯尤其是那严谨工整的评语最是贴切哈哈。”

    王安石亦是微微一笑:“驸马所言不差此诗确实平庸的紧。”

    大凡文人对于自己的作品总是格外珍惜即便明明知道别人的夸赞言不由衷也是喜欢最见不得李二这般的评价。

    王安石能够坦然承认自己的诗词平庸实在叫众人心生敬佩!

    李二正色道:“然此诗乃是当世无出其右者的佳文纵是诗仙重生亦难有如此的胸襟气魄无论此文为何人所做李二先行敬仰一下。”

    俺李二团团一揖众人大是惊诧便是神宗皇帝亦是问道:“驸马这是为何?方才不还是说此文平庸的么?为何又言为当世的佳作?”

    李二说道:“若是这诗确实是一般言辞不见华丽也就是对仗工整而已。然此文的妙处却不在字里行间而是在诗词之外的。”

    王安国自然知道这《咏梅》是兄长王安石所作奇道:“看诗便是要在字里行间寻找妙处如何还看到在诗词之外?”

    李二嘿嘿一笑:“此诗文看似咏梅实则是言志的。作诗之人借梅花表自身想来此人亦是如这梅花一般的迎风傲雪虽经风寒而不屈孤独无援而不馁这是何等的胸襟!每到百花杀尽之时蜂蝶消散之季才肯怒放。宁可忍受霜刀冰剑亦不肯轻赋好逑于桃杏牡丹之俗流想来做此文者亦是刚正不屈之人想来也是处于“百花凋零无蜂蝶相伴”的孤立无援境地。此等人物行事不论成败都是孤胆豪杰。想那诗仙不过是咏叹山川的壮丽抒自家的豪迈;而此诗却是以以独抗众更为难得的。”众人听李二这么说俱是在思索王安石的境地如今的王安石确实是“百花凋零无蜂蝶相伴”原本许多支持新法的人物如今纷纷倒戈激烈的反对新法只有几个铁杆的新法派追随王安石确实到了四面楚歌的地步。

    李二装模作样的问道:“不知这是哪位大人的佳作?”

    王安石笑道:“甚么佳作不佳作的是我胡乱应景所写的。”

    司马光亦是笑道:“驸马方才所言极是有理的如今王大人已是到了“百花凋零无蜂蝶相伴”的境地。虽是铁骨不屈为人敬仰却是与国家社稷不利以一人之声名博天下之大势为智者做不为难道獾郎还执迷不悟……”

    王安石亦是毫不退让的说道:“司马二郎缪的甚了……”

    众人都知道二人又是要一番争吵神宗皇帝急忙摆手制止:“二位爱卿安坐今日不论新法旧法之事还是先说道说道那牡丹一案的吧。”

    “牡丹案已历经三审早是定案为何还要再说?”司马光早就知道李二闹法场的事情李二当时不知案情为“老乡”开脱也不奇怪奇怪的却是神宗皇帝的态度先是不动声色的不闻不问如今突然再次提及显然是有再次审理的可能。

    王安石言道:“也毋庸讳言驸马与那牡丹本是乡梓还有长平公主也在阳谷不少的时日驸马公主俱言牡丹非是那弑杀尊亲的歹人希望能够改判成误伤人命……”

    “本就是误伤人命我两次判决都是如此根本不必再审。”司马光坚持说道:“只是被伤之人乃是牡丹生父这便是大大的不同自然是要重判的。”

    “牡丹既已出嫁便是夫家之人三媒六聘官家文书一样也曾少了难道有人伤害其亲夫便袖手旁观不成?不过是出手重了误伤而已!”

    确实在牡丹案中不存在多么扑朔迷离的案情亦没有官官相护贪赃枉法的丑闻只不过是父权和夫权之争。

    看二人争吵的越激烈李二忍不住说道:“二位大人不必红面相争且听我一言。”

第152章 六脉神剑

    “牡丹一案已经按照大宋律法判决两位大人俱是确定为误伤人命所争者不过是夫权父权罢了。两位俱为当世大家精通律法俱是旁征博引的道理充分谁也驳不倒谁不若将此案公审。”

    “公审?”

    “如何公审?”

    二人齐齐的问。

    “所谓公审者乃是将大堂放开任人旁听若有对判决不服者可当堂陈述其理由。如此审理可顺民心应民意官家以为如何?”

    其实神宗皇帝和王安石是愿意把此案从新审过的:“也好便公审一回以百姓意愿为先任谁也说不得甚么。既是驸马说出公审的道理来便由驸马主审如何?”

    不等李二表态司马光当即说道:“驸马不及老臣熟知律法且大理寺所要行走的流程驸马想必亦是生疏的很臣愿自荐再审此案。”

    李二知道司马光不是个灵活的人说不准还会把牡丹的案子定成铁案挺身而出说道:“若说大宋律法自是不及司马大人精通然牡丹案早有误伤定论只是看看应该如何量刑而已用不到太多的律法条文。尚且此次审理为公审谁说还要到大理寺的?”

    “不去大理寺如何过堂?”

    “我的老大人呐既是公审自然要挑选个热闹的繁华所在选个人流如潮的地方才好审理一来可知百姓心意二来以示审理之公正公开老大人以为如何?”

    王安石笑道:“司马二郎还与少年人争甚么?左右是公审既然那些布衣百姓可以去看你我更是去得若是看驸马审理不堪当堂提出便是。”

    经王安石这么夹枪带棒的取笑。司马光亦是觉察出和李二争执那主审的位置实在是有**份坦然笑道:“驸马年少才高堪为社稷栋梁也该当历练历练公审之时定前往之一睹驸马的风采。”

    “依驸马之意何时开审?”

    “官家自当先明诏。周知百姓公审之事市井坊间皆知之后便可审理。”

    “好便如此作为。”

    李二看神宗皇帝站起身子大有“有本早奏。无本退朝”的架势急忙上前道:“臣有本要奏……有话要说……”

    神宗皇帝确实是准备回宫安歇的听李二还有话说当即坐下细听缘由。

    李二便将大理人借兵之事原原本本说个清楚。至于大宋是不是借兵那便是皇帝的事情了。

    神宗皇帝笑道:“大理天南小国国弱民贫无论是段氏为帝还是杨氏为君。俱是对我大宋没有甚么影响。听驸马所言那大理地上德帝已亡太子在乱军之中无有音讯想必已是身死段氏衰微也难成甚么大的气候我大宋劳师远征自是不值管他段氏还是杨氏由他们去吧。于我大宋无干。”

    李二早就料到神宗皇帝会这样说的果不其然便是如此。若是那段正明如西夏的惠宗李秉常一般许诺割地赔款或许借兵还有一线希望可段正明既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只是个没落的皇族子弟。就算他许诺割地赔款诸般事宜也是没有效力的何况大宋对于偏远闭塞的天南之地本就没有多少兴趣。

    李二准备把这个消息如实地告诉段正明和那些白尼人。叫他们去想别的法子吧莫再打大宋借兵的主意再起码是不要在驸马府上添乱了的。

    李二在路上就想好了拒绝这些人的言辞:我大宋皇帝对于大理段氏地遭遇深表同情对于死去的大理上德皇帝表示深切哀悼对于杨义贞的谋篡表示最强烈的愤慨和抗议并且对大理残存的段氏一族表示极大地精神支持……

    却见喜儿满脸欢喜的和那几个白尼女子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凑地近了才知道喜儿是在跟那白尼女子学习大理的小调只是喜儿那稚嫩的童音实在转不过大理小调的曲转之处唱的未免不伦不类那感觉活似施耐庵用《水浒传》的笔调写《红楼梦》一般说不出的别扭偏偏喜儿很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唱的甚是美妙:“哥你说我唱地怎样?”

    李二哪里理会得她这小孩子的心性随口应承:“唱的不错好着哩好着哩!”

    喜儿闻得李二称赞甚是欢喜:“对哩在家不能叫哥的要叫相关才是。”

    “若是母亲在场便叫相公免得母亲念叨母亲不在的时候便还是叫哥哥地好。”

    “不好哩我与哥哥都是成了亲拜了堂入了洞房的既然春娘叫地相公我便也是叫得的。”

    李二苦笑道:“你与春娘不同你是我的妹子……”

    “表妹。”喜儿撅了嘴巴不福气的纠正:“不是亲妹子的。”

    旁边的那白尼女子闻听惊奇的问道:“阿们是表兄妹结成的夫妻?”

    李二尴尬的说道:“是表兄妹从小订的亲事……”

    “可是姑舅表亲?”

    “是呐是呐”喜儿欢喜的说道:“哥哥的母亲是我的姑姑我的父亲是哥哥的舅舅是最最纯粹的姑舅表亲。”

    “阿们真是好福气天缘夫妻呐是受佛爷保佑的恁。”

    “佛爷保佑?”李二就不明白了自己和喜儿近亲结婚本就不怎么合理怎么又来了“佛爷保佑”的说辞。

    “阿吒力佛最保佑的就是姑舅表亲兄妹结成的夫妻在阿们白尼人哩姑舅表亲便是天缘夫妻的。”

    原来阿吒力教是佛教密宗的一支阿吒力佛和普通的佛教不大相同基本接近原始的部族崇拜有很多古怪的习俗确实极大地赞成姑舅表亲兄妹结成夫妻这一说。

    喜儿见这女子这么说欢喜的甚是。拉住那女子的手极为亲昵的说道:“好姊姊哦你说的对哩姑舅才是至亲嘿嘿对哩姊姊你叫甚么名字?”

    “阿姓易叫观音玉。”

    “易观音玉?”喜儿掰着手指头惊奇的说道:“怎么是四个字的名字。好怪哦。”

    李二知道少数民族地名字和汉人的名字有很大不同不要说四个字的名字就是十四个字的大串名字也不稀罕。

    “阿的名字也不奇怪”易观音玉笑着把自己地白色头帕结下来:“这上面绣有阿的名字送给小妹妹吧。”

    喜儿欢喜的接过。叽叽喳喳的不住道谢。

    易观音玉这才问起正题:“今日进宫大宋驸马有没有说起借兵之事?”

    “说起过的说起过地。”

    “大宋皇帝借多少兵与我们?”

    李二支支吾吾磕磕绊绊的把事情说明尽管李二说的委婉段正明和那些白尼人还是明白了李二地意思:大宋不愿意借兵!段正明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我大理国运艰难呐不知何时才能兴复正统?”

    李二看这段正明全然不是金大侠描写的那般英明睿智。反而是懦弱无智没有一丝有道明君的意思忍不住的说道:“既然是那奸人篡夺你段氏的江山。你为何不率众与那奸人作战几番血战之下纵是不能完胜也叫奸人胆寒如此方不负皇室血脉……”

    “大宋驸马不知道呐那杨义贞士马雄壮阿们只有白尼几个部族男女老幼不过两千余人。能上的阵提得刀的不过千把人的模样如何是杨义贞地对手?”段正明满脸委屈的解释——不是因为俺胆子小实在是力量悬殊呐!

    看段正明这模样李二实在失望:果真不是做大事情的人一点气魄也没有的。“你们大理段氏武艺高强。当世少有敌手何不奋起一博?”

    段正明面色赤红尴尬的说道:“我段氏一脉也确是有些武艺。只是经年不曾征战生疏了不少……”

    李二道:“你们大理段氏那一阳指名动天下纵不是世间无敌也是罕有敌手召集子弟奋身一博当有胜算。”

    按照李二地意思就是:你们大理段氏不是会一阳指么找几个好手行刺那杨义贞总还是可以的吧。段正明却是一头雾水:“大宋驸马你说甚么一阳?甚么指?阿怎听不明白?”

    李二大汗看来金大侠说地也不一定对呐什么一阳指二阳指的终究是虚幻的东西终究是小说所言不可深信。

    若真的如金大侠所说一阳指凌空虚点隔了十几丈的距离就能伤人那还要弓箭火枪干嘛?若真的后人会那一阳指只怕所有的统治者都没有安全感。

    李二再也不敢随意的把那种经典武侠小说里的东西带进历史中来想想自己确实好笑竟然把历史和武侠混淆了。

    不好意思的对段正明说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同一朋友说起过说大理段氏有两项独步天下的绝技其一就是叫做甚么一阳指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既然你说不知甚么一阳指那便是空穴来风不足信的。”

    段正明也是好奇:“大理段氏有两项绝技?阿怎不知?一阳指肯定是没有的那其二说的什么?”

    “嘿嘿其二也足信的我听人说大理段氏还有一项绝技叫做六脉神剑的……”

    “六脉神剑……确实是有的确实是有的……”

    啊?不会吧段正明真的会六脉神剑?

第153 举案齐眉

    一听得段正明说真的有六脉神剑李二兴奋的身子都颤了。想那六脉神剑化气为剑乃是中华武术中极高的境界那个大情圣倚仗了逃跑**凌波微步和半吊子的六脉神剑就泡到了神仙妹妹李二当然是大有兴致定要好好的看看这六脉神剑是个甚么模样最好是能够学上一学这可是防身的绝好法宝。

    “那六脉神剑是……怎么个模样?能不能演练一番给我开开眼界?”

    “好”段正明痛快的答应。

    李二乐不可支这便要见到名闻天下的六脉神剑的。

    “咄怎这么许多的番子?把本宫的驸马府当甚么地方哩?都给我撵了出去撵了出去。”说这话的自然是长平公主更无别个。

    那长平公主一进来就见到白尼人的“奇装异服”见这么多“番子”晃来晃去的顿时恼怒大呼小叫的吆喝开来。

    领了这么多的生人来驸马府确实不怎么妥当李二当即说道:“公主不必搅闹这些是我的……我的朋友哩不远万里前来过些时日就走的。”

    长平公主本欲把这些人统统的撵了出去不想李二却说和他们是朋友遂道:“既然和驸马是熟识那便安排到后庭的独院居住些时日的吧在前院终究是不甚妥当。”

    说着便命人带领白尼人去到后面李二方要随段正明过去看那名动天下的六脉神剑却见春娘施施然的过来先给李二和长平公主见个浅礼:“前厅的饭食备的妥了婆婆叫公主和相公快些过去用食……”

    “开饭喽!”喜儿欢呼一声蹿了出去忽然记起春娘教的那些规矩急忙扮个大家闺秀的稳重模样小心的提了裙角。一步一步地缓慢前行。

    看看天色不早经历了这么许多的事情早已是身乏体疲遂收了那观看六脉神剑的心思去到前厅。

    饭间母亲竟然提起了自己的创业打算:“如今我儿大婚已毕为娘的也就没了旁的心思。还是老实的去卖肉地好。我准备着把后院拾掇拾掇垒上灶台支个架子把咱家祖传的手艺亮一亮……”

    “母亲是说……是说还要杀猪?”如今衣食无忧李二很奇怪母亲竟然放不下她那杀猪的老本行。

    “自然是杀猪哩。旁的手艺咱也不会。”母亲满心欢喜的描绘她地“宏图大计”:“准备的妥了我就去西门的市上买几口肥猪放在后院养着宰杀之后就是驸马府的门前支个摊子汴梁这么多的百姓咱地生意定然红火……”

    李二愕然。…真是很佩服母亲的想象力竟然要把驸马府改造成杀猪的屠宰场还要在驸马府门前卖肉!

    若真是如此。真驸马府可就热闹地多了。

    这还了得那驸马府还不乱套!长平公主最先说道:“婆婆做一月屠户能赚几个银钱?”

    “一月赚一贯六七百钱算是寻常若是生意好便是赚两贯亦是不止哩!”

    长平公主实在想不同母亲是怎么样的想法为了区区的两贯钱就起早贪黑的辛苦奔忙一月尤其还要把驸马府搅和成屠宰场实在不能容忍:“府上的开支用度也不曾缺了婆婆的若是婆婆缺钱使自到账房上去支取……”

    “钱也不曾缺了。只是整日里吃饱等睡这样的日子忒也没有味道。我这身板儿也壮实的很不若自己赚些银钱回来贴补贴补如此吃饭也香甜……”

    母亲辛苦一月赚地那两吊钱还不够驸马府买灯油钱的不过母亲说的却也实在。这种不劳而食的日子确实不是母亲这样的劳动人民所喜好地且由着母亲去弄吧。整日里忙碌一些母亲反而会十分的舒心。

    “母亲既然身不得那肉铺地生意便也做得……”

    长平公主不快的说道:“驸马婆婆在府里杀猪卖肉成何体统?”

    李二笑道:“大宋律法也不曾说过驸马府便杀不得猪哩既是母亲喜好你我何不顺从些?”长平公主还欲多言看李二把此时升高到了理论的高度也不愿担那不顺从老人的名声郁郁的不作声响。

    春娘在一旁低了头柔声说道:“奴已命人烧了汤水相公食的罢了便去洗浴的吧!”

    长平公主笑道:“春娘今日要和驸马圆房的想是等的不耐了吧?”

    春娘急忙起身对长平公主说道:“公主前番亦是应允奴与相公同房的……”

    长平公主看春娘诚惶诚恐的模样很是得意哈哈大笑:“本宫说过的话便是泼出的水自然算数你也不必惶恐。本宫只是在想今晚驸马会不会与你讲半宿的故事……”

    喜儿听到故事二字欢喜的说道:“对哩今日那个叫观音玉的白尼女子与我说了蝴蝶泉的故事硬是好听着哩……”

    母亲笑着拍了喜儿的小脑袋瓜子:“傻妮子公主是笑话你哩。”

    喜儿顿时明白羞的面上飞红低头不语。

    在宋代妾侍的地位很是地下纵是与夫同房这样的事情也要正房肯方可。起身很多人家的小妾常常的是被当作丫鬟使用的时常的做些又苦又累的活计只是驸马府上仆役众多不必春娘辛劳罢了。当然长平公主作为妻还是有权利叫春娘去干活的。

    春娘虽然得到了名分其实只能算是心里上的安慰其地位并没有得到质的改变。

    李二也是看清楚了这点想来要把春娘喜儿的地位提高到和长平公主平级基本是不大可能微微叹息一声起身去洗浴。

    春娘蹲身行礼:“奴去伺候相公了夫人慢用。”

    李二刚刚脱了身上的大衫子便见春娘进来虽早已是有了夫妻之实。李二还是很不习惯自己洗澡的时候春娘在一旁侍候:“春娘你且回房安歇去吧我洗的罢了便去与你将故事哩!”

    春娘轻轻捶打李二:“相公又调笑奴奴了的原说相公是个厚道人却也是个风流地。”看她面色娇嫩容颜如花李二忍不住将春娘拥在怀里吻了一吻:“你且去吧我这就过去。”

    春娘亦是心神荡漾返身回房收拾床铺。

    微闻房上瓦片轻响。想来是那猫鼠之声李二亦不在意飞快的浆洗了身子冲到春娘房中。

    屋里已是燃起了龙凤双烛床铺上还挂了大红的扎花真的是有几分喜庆的模样。桌上朱漆挑盘。盘中银壶玉(瓷)盏。

    春娘竟然换上了大红的吉服蒙上大红的描金盖头中规中矩地端坐床头。

    “春娘怎穿戴的如此隆重?”

    “奴奴此生最重之事莫过这新婚之夜曾无数回在梦里见到的不成想佛爷保佑。奴还真的能够穿上这大红的衣衫戴上这大红地盖头……”春娘的声音在盖头下竟然有些呜咽:“相公莫要嫌烦吉期虽然昨日便过了。奴亦是想与相公新婚一遭的。”

    春娘出身风尘遍尝人间酸苦婚姻对于贱籍女子来说本就是很奢侈的东西更不必说与心上之人成婚。新婚对于春娘来说实在是个梦想如今美梦成真自然是要好好的品尝一番。

    李二自然能够明白春娘地感受满是爱怜的轻抚了春娘的肩头:“娘子地心思我如何能不知晓……”说着慢慢掀起那盖头。

    但见春娘眼中含泪直如梨花带雨芍药蒙烟一般的俏丽。

    “大喜的日子。泣的甚么?可是嫌为夫的粗鄙配不上娘子的绝代风华?”李二故意的开着玩笑。

    春娘急忙申辩:“相公说的哪里话来分明是奴奴配不上相公地相公情深意厚便是奴的天奴便是相公的地。怎敢嫌弃相公的?”李二笑道:“大喜的时候莫做这悲悲切切地模样。来来来相公与你饮交杯的。”

    春娘急忙起身:“相公安坐奴来侍奉。”

    说着取过那银壶玉盏斟满了盏子又把酒盏放在挑盘之上恭恭敬敬地在李二面前蹲下身子:“相公先饮。”看春娘竟然如此郑重的举案齐眉李二大生怜惜之心取过那盏子饮下一半起身拉春娘起来。

    春娘接过酒盏捧在胸前双手竟然颤抖的厉害脸色又悲又喜端详了那酒好半晌是一饮而尽。将酒盏整齐的放好春娘小声说道:“相公可是要安歇了么?”

    “来来我与你上床讲故事。”

    看李二调笑春娘却没有如往日一般的娇嗔怪而是正色的跪倒在地:“奴侍奉相公安歇。”说着将李二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轻柔的为李二除下鞋袜。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便是莫叫我的臭脚丫子把美人也熏臭了。”

    春娘却只是不肯执意的要李二安坐将李二身上的衣衫除个干净拉过被子替李二盖好。这才动手脱自己的衣衫但见春娘肌肤白皙身材凹凸李二登时便是欲火上脑。

    然春娘**了身子却不上床正在李二诧异之时春娘低声说道:“恳请相公允奴上床……”

    “哪里有这么许多的麻烦快快上来……”

    “此为规矩若相公不可与奴同床……”

    李二一把将春娘拉了上来:“我早就千肯万肯的忒多的规矩亦是无用春娘还不若以前那般快活哩!”

    “如今相公乃是夫君自然要夫君应允才可行夫妻之礼……”

    “我早就应允的。”

    春娘将火热的身子帖了过来悄声问道:“相公喜好何种姿势?奴听人说新婚是要用龙腾的以示夫君为天之意。”

    李二翻身骑在春娘身上:“管他甚么天地这个姿势我便是喜欢……”

第154章 明天再来

    春娘眼色迷离形容娇艳李二方欲行那鱼水交欢之事忽的“啪嗒”一声脆响一片青瓦掉落下来摔个粉粉碎碎。

    因惊李二满头的欲火登时便冷下来半截:“甚么东西这么闹腾?”

    春娘正在意乱情迷之时在李二身下媚声道:“想是猫儿鼠儿的吧?相公莫去理会**一刻千金尽管快活就是……”

    李二看春娘正是情浓之时当即俯下身子将春娘那白闪闪的**架在肩上还不等挺枪上阵“啪嗒””“啪嗒”又是数声脆响接连掉下几片青瓦。

    李二登时便怒了仰头大骂:“哪家的贼猫?真是败兴叫我抓住定然惯死……”

    “相公不必动怒莫叫房顶的畜生败了兴致奴在等着相公威哩……”春娘满脸羞涩含娇带媚的挑逗。

    李二吻一吻春娘的嘴角探手到她胯间果然已经是春潮萌动低低的吼叫一声正要交媾猛然间房顶破开一个大洞呼啦啦的掉下一个人来!春娘一声惊呼猫一般缩到锦被的里头唬的哆哆嗦嗦不敢声张。

    李二亦是惊的紧不曾想那房顶上竟然有人急忙将春娘挡在身后大喝道:“咄好大胆的够贼竟敢擅闯驸马府想是不要命了么?”

    “莫教兴起淫恶念是必少见真性情明心解养人天法见性能传智慧灯阿弥陀佛老衲稽手了。”

    但见那“从天而降”的不之客头上戴毗卢方帽身上穿灰布褊衫罩的是灰蒙蒙的大无垢衣一对八耳黑布僧鞋。面色焦黄皱痕密布一双昏眼半睁半闭腰驼背屈的模样活脱脱便是个病入膏肓的老和尚。

    正是大辽国师有道高僧佛普大师!

    “你……你怎的也来听我夫妻的墙角?”李二想不到这老和尚竟然还有听墙角地嗜好。

    李二和春娘正要行夫妻之事偏偏出来这么个老和尚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老衲见公子正要沉沦女色不忍你迷失本性这才现身。”佛普双手合什诵声佛号:“李公子有大智慧大缘法切不可贪恋这十丈红尘免得失了佛性到时候见不得真佛成不得正果。悔之晚矣!”

    “咳……咳……那个大师我夫妻之事你就不必管了吧”李二自然不认为和春娘快活便是“沉沦女色”便是“迷失本性”:“大师乃是出家人。我夫妻正是赤身**大师恐怕不适合见到吧……”

    这个时候春娘亦是双手抓了被子探出头来。见来的是那个老和尚也不似有甚么恶意的模样心中恐惧少了许多。只是自家通身**这老和尚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实在叫人羞臊的无地自容:“大师……奴衣冠不整这个……不便相见大师还是赶紧走的吧……”

    春娘何止是衣冠不整完全就是不着寸缕的。

    偏偏老和尚却没有赶紧到有什么不便:“生死前缘。短长有年百年之后俱是要弃了这臭皮囊地。女施主纵是千般娇媚万般艳丽老衲看来亦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绿鬓红颜与那白骨骷髅何异?”

    佛普老僧佛法精湛。早就看破红尘如此直视**的李二和春娘。却不是好色在他的眼里床上春娘娇滴滴的身子便真的和坟冢中地枯骨僵尸无异。

    “大师呐”李二慌忙拉起滑落的被角遮掩下身:“你是看破红尘的我还要在红尘中过活的您赶紧的去参研佛经去吧你在这里我们夫妻也不方便地。”“心中常作真佛念般若终究是皈依。李公子心存大智慧必然是我佛家中人何不早悟?”佛普双目猛然睁开精光四射不可逼视:“世间众人尔虞我诈蝇营狗苟造就泼天的罪孽正是我教渡化众生之时。功完行满之后灵山朝金阙见性明心之下灵台返故乡”佛普猛的大喝一声:“悟来!”

    佛普地这一声吆喝声音虽然不大却是灌输以本身的莫大修为在李二听来完全便如九天炸雷在耳边轰鸣一般。

    李二苦笑这当头棒喝的法子还是自己当日教给佛普的不成想今日佛普会用在自己身上。

    “大师莫对我弄甚么当头棒喝的勾当不管用的……不好叫你看到了哩!”李二做个噤声的手势不成想被子再次滑落露出春娘白生生的大段**急忙用力拉扯被子掩盖春娘地下身却是用力太大虽然把腿盖住却露成大半个胸脯子。

    春娘一声惊呼羞臊的直往李二身后躲藏。

    “不染不滞为净业老来坠落臭皮囊。两位施主如此珍惜这具皮囊又有何用?”佛普低眉垂眼的说道:“不若李公子皈依我佛随老衲以神通佛法渡化世人行莫大功德免坠四生六道之轮回不落修罗无间之地狱……”

    “你是说叫我出家?”

    “然!”

    “你是说叫我当和尚?”

    “然施主终于悟道善哉善哉!”老和尚合什称善!“不行不行我受不得那么许多的清规戒律喜好美酒美人做不得和尚。”真是开玩笑李二怎么可能去做和尚!“五荤三戒最是害人对于参悟佛法最是障碍只要李公子入得我佛门以佛法化解心中**必然可以戒得!”看来佛普对与李二还是要在重点培养的。“这个……如今我是有三房妻妾地还有老娘要伺候大师若是一意的要渡化我且等我把老娘养老送终我这妻妾再生出几个孩子儿女都长大成*人之后大师再来渡化与我吧。”李二一下子就推出去了几十年地光景看这老和尚病怏怏的模样铁定是活了几十年的。想来佛家也是提倡孝道的。这个理由应该是够充分了的。

    “十年修地同船渡百年方得共枕眠夫妻情分不过是了解前世姻缘既然是结成夫妻则是了了前世种种。父母儿女莫不如此公子尘缘已尽自是皈依我佛之时。”想不到这老和尚怎么说怎么有理。李二无奈的说道:“大师呐我真的没有心思入你的佛门你去找别人做和尚的吧我是不做的。”

    春娘露出脑袋坚定决绝的说道:“我家相公是不做和尚地。嗯不做的你这老和尚赶紧的走吧。再不走开我就大声的叫喊叫家人乱棒将你打了出去!”

    李二知道这老和尚功夫高绝除了那死变态的德全老太监。还真地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既然德全还不出来肯定是被老和尚想法子支开的。左思右想心生一计。大声于春娘说道:“既然大师不走我们便尽管行夫妻之事吧反正大师也是方外之人看咱们也是白骨骷髅……”说着双手大肆轻薄尽往春娘胸前腋下抚摸。

    春娘是冰雪聪明的人儿自然明白李二的意思:是故意地在这老和尚面前表露**的模样想来这老和尚也不会就真的观看吧!

    春娘虽是明白终究还是放不开。不敢把被子掀下来。

    李二却是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被子里翻身将春娘压在身下说些叫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看你老和尚是不是真的佛法精湛古井不波。

    看二人胡天胡地的折腾老和尚等级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无云日光遍照处然无目者常觉暗。俱生智遍一切法愚凡终距真性远。众生不知本无心由妄执心缚心性。如魔加持疯狂人招无义苦不自主……”

    在李二和春娘在床上将被子抖的“波澜壮阔”。嬉笑的靡靡情话之中老和尚竟然诵起了八大手印口诀里劝人向佛的《朵哈藏论》。

    “相公。手轻些好痒哩……嘻嘻好痒!我的达达真是……”

    “哪里痒?我来与美人止痒……”

    “由被实执大魔缚众生专造无义苦。有被内心差别迷置主于家向外觅有执影像为实境弃舍根本寻枝末。如是所作终不悟……”

    一边是叫人意乱情迷心猿意马地男女之声一边是庄严肃穆隐含钟鼓的《朵哈藏论》李二和春娘的洞房花烛真是古今少有。

    如此僵持了约莫一个更次李二和春娘假装亲热已是汗水淋漓裸了身子和美人在床上嬉戏绝对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那老和尚还在没完没了的诵经文:“心既非有谁知法所显一切心与法。寻之无得无寻者三世不生亦不灭。此惟终无少变异即是大乐真本性。故凡所显皆法身一切众生即佛陀……”

    李二和春娘实在没有了法子披着被子听那老和尚诵经不知不觉已经是雄鸡报晓之时看窗外已是天色微明。

    佛普老和尚看二人已经没有了亲热地兴致合掌赞道:“施主终于不曾迷失了本性老衲这一夜也不算白忙不知施主听老衲诵经悟道了没有?”

    “不曾悟不曾悟……”李二苦笑不已。

    “也罢参悟佛道非是一日之功今晚老乃再来诵经与施主听……”说着长身而起也不见如何动作“嗖”的一声径直从那屋顶地破洞里穿了出去。

    屋外已经渐渐响起人声想是众人已经起来。李二苦恼的说道:“这新婚之夜算怎么回子事情哩?前番与喜儿讲了半宿的故事这回却是和春娘听了半宿的佛经真真的没有天理了的……”

第155章 少年风流

    “我的天爷。屋顶怎破了这么个大洞洞哩?”进屋收拾的丫鬟一到屋顶上新开的“天窗”咋咋呼呼的大声喊叫。

    “昨晚闹猫闹的忒也厉害就将屋顶弄的破了哩。”李二随口胡扯引的春娘不住掩口窃笑:“你们去找个会翻瓦的匠人过来那屋顶修补修补莫叫猫儿再弄的破了哩。”

    富贵人家总是有许多诡异儿不可明言之事许多的事情不是下人应该知道的丫鬟们也是深知这个道理虽然是满腹的狐疑也不敢多问轻手轻脚的下去却以眼光互相质疑:“搞出这么大的洞来不知那猫儿有多大哩?”

    却说李二和春娘梳洗完毕穿戴整齐的刚要出来刚巧长平公主进来。长平公主一贯是起的晚这么早过来可真是罕见。

    春娘急忙给长平公主见礼:“公主……夫人安好。”

    长平公主看李二的双眼都挂了黑圈儿显然是昨夜不曾睡好不禁责怪春娘:“非是本宫要数落于你这实在是春娘你的不是了。虽说驸马与你是新婚亦是不成如此不要命的胡来哩。你好生的瞅瞅驸马在你房中一夜都成了甚么模样?这眼圈都是黑色的哩!纵是你想驸马想的甚了也要爱惜驸马的身子才是。驸马又不是一个人的想怎用就怎用的么?莫说是驸马这样淡薄的身子便是大骡子大马的也禁不住这么折腾的男人么比不的女人房事过度是最伤身子的……”

    长平公主每数落一句春娘便低着头应承一声。李二也是知道长平公主作为妻有权质疑责备春娘却知春娘实在是太过委屈忍不住的说道:“公主言的差了我与春娘昨晚不曾……不曾折腾哩。”

    “我的天天屋顶怎破了这么个大洞洞哩?真不知你们是如何折腾地。居然如此的惊天动地便是屋顶也弄的破了。”长平公主醋味十足的说道:“驸马与本宫同房之际也不曾有这么大的劲头儿把屋顶都弄的破了还说没有折腾若是真个折腾起来还不把天也捅个窟窿的么?”

    长平公主很是羡慕地想象着昨晚李二和春娘的“激烈战况”忍不住暧昧的问李二:“亲达达真个是好本事这文弱的身子居然有如许大的劲头还真地看不来哩。不知你们用的是甚么姿势?”

    春娘听闻登时羞个满脸赤红。低下头去默不做声。李二没好气的说道:“甚么姿势也用不上就听了半宿的佛经……”

    长平公主哈哈大笑:“驸马真是好说笑哩前番说与喜儿妹子讲了半宿的故事本宫也就将就着信了。想驸马与春娘那才真正地干柴遇着了烈火怎么会舍弃了千金的**?居然还有心思听甚么劳什子的佛经哩?”

    春娘羞涩地说道:“公主不知事。确……确是听了佛经的弄的一宿也不曾睡好哩。”“嗯!”长平公主看春娘说话的模样不似做伪心里不由得暗暗盘算:“听佛经是个甚么样的姿势?怎有府许大的劲道?与那观音坐莲差不多的么?今晚一定要和驸马试试看看听佛经到底是怎么个调调?一定快活的甚了地。”

    用罢了饭食。母亲径直去到后院指挥下人垒锅灶搭架子准备把杀猪大业全面铺开。刘十三鬼鬼祟祟的过来给李二递个眼色。

    李二心领神会的出来:“甚事情?”

    “兄弟西夏的那个叫罗芊芊的婆姨找你哩!”

    “在哪儿?”李二左右环视。若是叫长平公主知道罗芊芊找了来总是……不太好地。

    “嘿嘿驸马兄弟你紧张甚么她不曾亲来是叫那个琴师来的。”

    把罗芊芊安排在嘉王送宅子里还是刘十三一手操办地所以对于罗芊芊和那个琴师也熟悉了许多。

    李二想了想对刘十三说道:“你就说我去街上游玩我去看看他找我有甚的事情。”

    “兄弟放心。我理会得。”刘十三满口的应承着。李二出来见那老琴师正在马桩子旁边候着:“安大叔久候了罗姑娘找我何事?”

    老琴师谦卑的一笑:“爷爷言的重了恁承爷爷看的起老奴便叫我老安就是极高的。也不曾有甚么事情。小姐那边叫老奴来看看若是爷爷得了闲暇便去那边转悠一遭。今日小姐邀了几个好友。看爷爷能不能过去。”

    “头前带路。”

    过了承天门阁了一条巷子便是嘉王送的那所宅子李二还不曾来过。但见砖砌围圜高堂壮丽朱门粉墙气派森然看这模样比那驸马府要大的多了。

    抚石依泉的过了两重院落穿了抄手游廊进到左手旁的一道小小月亮门儿门内有是别有洞天:苏州石堆砌的假山奇形怪状或嶙峋如鬼怪,或奇异如猛兽,纵横拱立各具形态。假山上面老苔生斑败藤掩映别有一番古意。

    绕过一个巨大花坛便见一池活水折带朱栏板却不是跨水而建只是伸展到水中央的亭子便止。

    亭子外包裹了暖围子里头传出阵阵人声。

    老琴师轻声唤了:“小姐爷爷到了的。”

    便听是罗芊芊的声音:“是相公到了么?进来吧就等相公哩。

    李二挑帘子进去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小小的亭子里便摆了四个石炭的炉子暖围子的里层挂的是西北的羊毛大毡子地上亦是铺满北地的厚绒地毯。罗芊芊起身过来拉李二的手坐在左上下手的却是老熟人刘三嘏和一女子这女子高额陷目如同胡人一般。右是两名文士一脸色瘦长颌下黑须一白白胖胖模样如同孩童。二人身旁俱是坐了容颜娇艳的女子其中一女子尚且抱了个小肚子的琵琶想是带过来歌舞妓吧。

    罗芊芊笑道:“诸位大才这便是李二李相公了他才是此间真正的主人奴不过是寄居在此罢了。”

    刘三嘏和李二早就熟悉又喝的脸色赤红显然已是半酣也不起身微微拱手以示礼数。旁的人却是纷纷起身见礼。

    罗芊芊引了那黑须瘦脸人道:“这为乃是黄鲁直任国子监校书诗词笔墨罕有出其右者当世大才。”

    李二拱手道:“幸会!”

    那黄鲁直哈哈一笑:“罗姑娘缪暂黄某愧不敢当李驸马的诗词文采我大宋俱知自不必多言当日李驸马醉佛楼一笔钢书铁划振动文坛黄某恨不曾亲见今日得幸芝颜才是真的幸会了。”

    罗芊芊听黄鲁直如此盛赞李二心里亦是喜欢引荐那白胖的矮个子少年:“此为秦公子文字巧妙精细音律谐美堪称情韵兼胜……”

    那少年好似羞涩一般的作揖道:“罗姑娘取笑我秦少游的秦某一介布衣如何敢在李驸马面前提起个文字这不是孔门卖文的么?传了出去还不叫儒林之士笑破肚皮?哈哈。”

    秦少游的名头李二自然是知道的不由对他多看几眼拱手为礼。

    刘三嘏身旁的那女子嬉笑着说道:“不必罗姊姊引荐的我姓苏排行老幺叫我苏小妹就是的。”

    这苏小妹虽说在额是留了长长的刘海儿终究遮挡不住那高高突出的前额且那鼻高目陷的模样似极了西域的胡人。若是不她自称姓苏有讲一口流利的汉话李二便真的以为她是胡人歌姬的。

    苏小妹?李二猛然想起这个名字是甚么地方听过忍不住不问:“姑娘可是那苏门……”

    罗芊芊娇笑道:“相公好眼力苏家妹子的兄长便是相公的熟人苏轼苏子瞻。”

    李二呵呵一笑:“原来是苏大才子的家妹真的是幸会了。”

    苏小妹亦是笑道:“每有人说我无不称我为苏子瞻的妹子总有一日要叫世人说苏轼是苏小妹的兄长。”

    其实这苏小妹也是颇有才情只不过一直被掩盖在苏门三学士的光环之下世人皆知苏家大小三学士对于苏小妹却知之甚少。李二笑道:“哈哈苏姑娘好气魄下回我见到子瞻必称其为才女之兄哈哈。”

    这苏小妹亦是豪爽之人笑的花枝乱颤:“对哩就如此这般的说辞才子之妹我不想做却是最好叫我家兄长当一回才女之兄的。”一直跌坐在地的刘三嘏呼道:“甚么才子才女的都是虚的还是饮酒的快活都与我坐了胜饮此觞再论才情。”

    众人哈哈大笑的举盏而饮那苏小妹虽为女流去而不让须眉擎起大觞尽饮而下又男子一般的以衣袖抹唇大赞:“好痛快。”

    右那抱了小肚子琵琶的歌女娇声问道:“诸位大爷要听甚么曲调?李青莲的《将进酒》最能当此情此景歌来如何?”

    众人尽皆称赞不想刘三嘏却是醉醺醺的站了起来:“唱甚么《将进酒》?李青莲的调子太烈听的多了也受不住便歌那黄老酸的《牧童诗》吧我直觉庭坚的这诗作的最有味道。”

    黄鲁直微笑道:“难得刘公子喜爱拙作便歌这个吧。”

    李二这才知道那瘦脸的黑须人竟然就是黄庭坚。

第156章 羡慕你

    在这个时候黄庭坚的《牧童诗》早已经是妇孺皆知脍炙人口甚至已经越了黄庭坚本人的名气。

    那歌姬稍稍“叮咚”几响的调试音律将琵琶纳与膝上引商按羽的启开歌喉:“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横吹隔陇闻。”

    这歌姬的姿色虽是一般曲调却是极其的清丽齐整另带了一股童音一般的清脆尤其是在每一个字的尾音更是奇特总数轻轻一颤的滑过直接将下一个字带了出来显然对于歌唱是下过真功夫的。

    众人亦是被这清丽脱俗的词曲感染恍惚便是回到了那苗青树茂的山野田间亲睹牧童倒骑水牛横吹柳笛一般。刘三嘏醉态酣然的以手掌和了琵琶的曲调轻轻拍打膝盖。

    琵琶声稍微一个小小的过门儿竟然渐渐低沉起来多了几分沧桑之意:“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

    君字拉的极长仿佛是等众人回味一般的渐唱渐低终于止歇。

    老实说这歌姬唱的实在不错李二方要击掌而赞却见刘三嘏面色苦闷的喃喃念叨:“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名利害人非浅呐害人非浅……”

    刘三嘏本已喝的半醉听了这词曲竟然感同身受眼中含了泪水直欲掉落下来。

    黄秦等人对刘三嘏并不熟悉以为是罗芊芊的朋友而已自然不能够明白刘三嘏的感触。李二却是知道的清脆:这刘三嘏也是少年成名容貌奇秀文采风流那篇《一矢毙双鹿赋》更是将诗词的华丽演绎到了极限振动辽国文坛当即被钦点为头名状元披红挂花跨马游街。可谓少年得志前途似锦。紧接着有是辽帝赐婚与那美丽的近乎完美的辽国四公主成亲个人的成就达到巅峰。

    帝子是什么德性李二最是清楚想来刘三嘏地驸马也是窝囊不然不会身上伤痕累累的舍命逃离。寄居在霸王楼。后被小丫头耶律娇现擒拿回辽国这此南来大宋想必是与其妻四公主同来受的窝囊气定然不少。如今纵是怀念那山野的悠闲生活却也是再无可能。

    想来刘三嘏是感慨当时锋芒毕露虽是名利双收成为状元驸马。hTtp://终究是皇家的玩物纵是后悔已是不及的。

    罗芊芊深知刘三嘏的才情绝高早年亦是意气风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不禁微微一声叹息。

    李二忍不住劝慰道:“刘兄与我同为驸马。驸马地酸楚你我二人最是明白大凡皇家子弟俱是颐气指使嚣张跋扈之人。虽是无奈却非无法改变。想那长平公主刘公子亦是知晓的如今不也是改变了许多的么?所以说事在人为只要男儿自强……”

    刘三嘏苦笑道:“辽国公主不比长平公主长平公主公主虽是不堪终究还算是个人那四公主便是禽兽也不如的……。”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朝是何年哈哈。且与诸君把酒言欢便是说的这么许多废话做甚?”刘三嘏猛地抹去眼中泪水哈哈大笑的说道:“黄老酸这诗我便最是喜爱的却不成时隔二十余栽你黄庭坚亦是踏足这名利场中。想必亦是机关用尽的吧?”

    《牧童诗》的词彩算不得如何锦绣更谈不上严谨大气。胜在意境而已。看黄庭坚不过三十及岁地模样若真是二十多年所作堪称神童。

    李二并不知晓《牧童诗》乃是黄庭坚七岁所作一时传为佳话。

    黄庭坚笑道:“诚如刘公子所言黄某确是在名利上用了许多功夫只是见不得名气图不到财利空蹉跎岁月罢了。”

    刘三嘏看黄庭坚说的真诚毫不避讳自己的功力之心大生好感笑道:“黄老酸却是不酸地也是个真小人哈哈比那些个伪君子要强的太多。”

    旁边的秦少游本就比黄庭坚年幼几岁又张了一长娃娃脸更显得年轻呵呵的笑道:“虽所名利累人却是我之所好如今已是而立之年却无功无名还是一介布衣岂不是更叫我丧气?哈哈。”

    旁的那个歌姬正色道:“秦相公一曲《鹊桥仙》唱绝天下男女亦不知有多少佳人为相公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儿倾倒。自那传说中“忍把浮名换了低吟浅唱”的柳七郎逝去之后秦相公便是姐妹们的主心骨了的我风尘中人哪有不知秦相公名头地怎能说是无功无名?”

    罗芊芊笑道:“想那柳七郎奉旨填词对于风尘姐妹最是了解奴恨不能早生三十年一睹柳七郎风华最是不能相见就是看一看天下风尘倾资捐囊冠盖相属的为柳七郎送葬的场面亦是不虚。”

    李二也听说过那柳永柳七郎的名头此君为皇家不喜终生混迹青楼为风尘女子填写无数词曲那些青楼女子看柳君非是好色之徒亦是以能唱柳七郎的新词为荣耀。

    然柳七郎终究客死异乡罗格凄惨地下场。秦少游羡慕的说道:“白衣卿相柳七郎青楼裙钗妩媚娘唱和知己成千古绿水青山相思长。不能封侯拜相纵能够得天下脂粉地倾慕亦是不虚人生一回。”

    李二大笑道:“秦兄所言不虚封侯拜相也不曾有几许的乐趣。想那李青莲何等的才情却要贵妃研墨力士脱靴想来也是看穿了名利之累人才有天子来呼不上船自云臣是酒中仙的潇洒。呼酒买醉快意山河是何等的潇洒何等的快哉哈哈。”

    刘三嘏抚掌大赞:“李兄弟说的对极诗仙已远七郎早去当世之人唯苏子瞻其实磅礴还可入得我眼。苏子瞻虽是胸襟开阔、纤尘全无奈何一等名利场便是颠沛流离为功名利率所累未免少了几分灵气。若说普天之下当得才子二字者某自认只有三个半罢了。”

    自古文人最重的便是这个才字都想听刘三嘏说出到底是哪三个半人才算才子;而青楼女子对于才子更是喜爱不仅是因为才子可以填写词曲更重要的是才子能解风情青楼女子和世间才子从楼都是相得益彰的。所有人都是屏气凝神的听刘三嘏说个分明。

    刘三嘏喝的已有七八分醉疏狂之态毕露起身说道:“前番的苏子瞻已然说过算是才子诸位没有异议的吧?”

    苏轼文才风流开一派先河自然当得之才子二字众人尽皆叹服。便是苏小妹亦是言道:“家兄文才确实是为我生平之仅见亦是我真心佩服的。这世间能叫我真心服气的本没有几个家兄便是其一。”

    黄庭坚忍不住的问道:“那第二人是哪个?某定要好生拜会。”刘三嘏哈哈大笑指了自己的鼻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某家可当得这个“才”字?”

    黄庭坚知道刘三嘏便是那《一矢毙双鹿赋》的作者之后对于刘三嘏也是高看许多:“刘公子词彩极其华丽虽远在北地声名早已传遍中原当得才子二字。”

    其实罗芊芊对于刘三嘏最是熟悉他的文采远不是只有《一矢毙双鹿赋》那么简单。单以文彩而论刘三嘏虽没有苏子瞻开一派先河的气势却是另有特色也比苏轼逊色不多。

    李二笑道:“刘兄毫不忌讳的直言己为才子这般气度便比那些想做才子却假惺惺等别人称赞的酸人要强的多。不知那第三名才子又是何方神圣?”

    刘三嘏消了面上笑容正色道:“真正的大才之人便是李驸马李兄弟你了。”

    李二最清楚自己的那两下子要说是忽悠人还差不多急忙摆手:“可不敢当的。非是我虚伪客套实在是当不起的我又不曾有甚诗文传世怎能说是才子?”

    “哈哈李驸马的才学确是与别个不同本不在文才辞藻。阳谷小县与三大巨匠并坐屡屡占据上风哪个不知?力博牛怪生毙猛虎哪个不晓?”

    “呵呵匹夫之勇罢了算不得甚么。”李二知道这些事情有许多是凑巧而为并非是依靠自己强悍的实力。

    “哈哈驸马客套了若说这些算不得甚么那孤军进兴庆的壮举又是哪个能比?若说还算不得甚么那将长平公主如此泼妇一般的人儿调教的中规中矩可算是极难的了个中艰辛只有我才能想象的到古往今来驸马纳妾的唯你一人罢了。”

    对于刘三嘏来说把长平公主那样的人转变过来又纳两房妾室才是最难的不是一般的才子可以做到:“这才是李兄弟你为我称道之所在的哈哈羡慕久亦。”

第157章 苦难之人

    “李公子之才确非是以词文见胜的而是以才干能力见长李公子以往的种种作为天下人有目共睹自不必多言。”黄庭坚捻着黑须道:“今日我才知晓李公子要在报慈寺前开堂设衙公审数年前的旧案要为一名女子沉冤昭雪此等魄力非是吾等舞文弄墨者能及十分的叫人敬佩!”

    “街巷里早就传的遍了说当今驸马公审重犯满朝文武旁天帝都百姓为证千古盛事呐!”秦少游笑呵呵的说道:“这个案子可不怎的好审理前番两位宰辅数次审理看驸马这此能否一锤定音。”

    罗芊芊亦是头一遭听闻李二要开堂公审陈年旧案忍不住轻轻往李二身旁靠了靠悄声赞道:“相公好本事奴便说过泥潭之中便要跃起大鲸的。”

    观罗芊芊明眸闪闪风姿绰绰香腮莹腻李二忍不住将手揽在她的腰间。

    文人大多喜爱声色自然也成就了无数的风尘佳话。唐时民风开放无数的唐诗和美女建立了密切的联系。李白白居易等绝代高手亦曾为青楼色艺双绝的佳人填写不少的诗文。到了宋时新的词文更加的精巧微妙从文人雅士到市井中人都能吟诵几篇“佳人”诗词把大宋的“佳人文化”推到一个新的高度。纵是李二和罗芊芊再亲昵一些众人也是习以为常。

    罗芊芊笑盈盈的问道:“三个才子都言的过了不知那另半个才子确是何等人物?”

    刘三嘏擎起大觞道:“先尽饮此觞难得今日畅快尽饮!”

    众人亦是有了几许意气相投的豪迈纷纷举觞尽饮。

    刘三嘏说道:“若是那半个才子诸位俱是知晓的便是那拗相公了。”

    “王安石?”黄庭坚稍微一顿:“王安石的诗文大多秉袭了唐风严谨整齐是足够的。却不见如何的出彩。其成名所赖者不过是厉行新法罢了。我看那新法也不如何急功近利地甚了说不好还是祸国的根源哩。”

    王安石的新法在士林阶层并不得人心反对新法的人士大有人在。

    李二方要为王安石的新法辩解便听刘三嘏说道:“拗相公的词彩算不得上佳新法利弊到底如何我等也不好细言。然明知天下人反对新法者众。拗相公依然押上自己的身家前程逆大流儿上此等知难而进虽千万人吾往矣地气魄确实叫人称道。拗相公不愧是拗相公好生雄壮。”

    抛开新法的利弊要说王安石的胆色气魄确实无人可及。当半个才子也不算过。

    黄庭坚笑道:“原以为我也能算那半个才子的与那拗相公比起来我实在是差距甚大嘿嘿好在我也只是醉心书法。文采一道已是差的远了。”“哈哈莫馁了先说不准过上十年八载。我等亦能名动天下哩!”秦少游笑道。

    大宋地文人还是有上进心和骨气的重点远不是明清的文人可以比肩的。李二甚是开怀举觞而倡:“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来来来尽饮!”

    接连几大觞下去。众人皆是面色飞霞在座的几名女子更是醉态可掬。秦少游大呼畅快地高呼:“有酒无歌岂不是憾事几位佳人可愿歌一曲?”

    秦少游的那个伴当歌姬笑道:“奴便来歌秦相公的《鹊桥仙》诸位才子将就些听了。”

    其时。《鹊桥仙》因诗词意境最适合青楼女子吟唱早已在烟花之地传地遍了。大凡风尘女子没有不会唱的。

    但见这歌姬体态轻盈款款而起娇态千变间还真的是有万种风情众人皆呼:“红袖添香好友佳酿人生极境也!”

    那歌姬轻歌低云一段极唱的开奏之后悄唱低吟开来:“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罗芊芊亦是有了七分的醉意起身脱了小羊毛的比甲以一身粉红色的衣裙翩翩而舞腰肢柔软玉臂舒展真的便如七夕时候地轻云巧舞一般飘飘然宛若云中仙子。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一《鹊桥仙》已经到了**罗芊芊却是舞的愈慢极力的将身材舒展开来面上满是相思期盼神色将鹊桥二仙的神态演绎个淋漓尽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舒缓的语调当中猛然以“暮”字收住琵琶声噶然而止。罗芊芊却是一个旋身衣裙飘扬双手斜举活似不忍分别一般地织女模样。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李二称赞一声:“此句为绝唱矣!”

    罗芊芊若有所思的思虑这句“绝唱”款款归座。

    “快快小姐在这里了。”老琴师挑开暖围带进来一个衣衫单薄地女子。

    那女子也有二十七八岁的光景冻的脸色乌青颤抖不已。

    “月月?”罗芊芊惊呼一声:“你怎这般模样?不在霸王楼了么?”那叫月月的女子接过罗芊芊递过来的羊绒领子大氅裹在身上:“芊芊妹子我确实活不得了……”

    众人忙问缘由这叫月月的女子凄凄惨惨的说了出来。

    想这月月当年亦是红牌歌姬也是有无数的达官贵人趋之若鹜为见月月一面也是一掷千金月月可算是红极一时号称身价万贯。

    奈何自古美人如名将最见不得时光的消磨一代代新人层出不穷当年的月月已是人老色衰不复当年的荣光自然不为老鸨喜爱。于是逐渐没落竟然沦落到烧水劈柴的地步。

    罗芊芊等人不禁黯然想那青楼之中虽有不少佳人才情容貌一时无匹又如何当的过时日的消磨?无可奈何青春不在之后难免是如此的凄惨结局。

    月月终日里衣食不周也就罢了老鸨看她再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遂要将月月卖出去做那两头娘子。

    古代妓户也有高下之分如罗芊芊这种有深厚背景的自然是卖艺不卖身且接触者多是风流雅士达官贵人次一些的妓户也是只接待文人商贾。而大多的青楼却是贩夫走卒一体招待只要有银钱便是大爷。

    而那些做半开门皮肉生意的女子大多是人老色衰至于两头娘子则是最凄惨的不仅没有户籍而且被视为牛马一般除做苦役之外更要每日应对几十上百次的蹂躏鲜有活过三两年的。

    月月哭的凄惨拽了罗芊芊的衣袖:“我是偷逃出来的妈妈还在门子外头骂哩。罗大家是霸王楼的头牌于妈妈说道说道莫要将我卖了的……”

    “你就不会做工赚资的么?为甚定要在那霸王楼?”李二惊奇的问道。

    罗芊芊苦笑:“相公不知贱籍女子还比不得寻常百姓卖身的契约在人家手里便是官府亦是承认的自然是妈妈的人哩。”

    老鸨攥了卖身的契约便收到法理的承认和保护这一点和后世的律法极其不同甚么天赋人权的说法在大宋看来简直就是胡扯!故此古代妓户才想方设法的要赎回那卖身契约!否则永远是别人的奴隶。

    若是真的做了那两头娘子想来月月也是活不久的罗芊芊说道:“月姊姊莫悲心你我也算是熟识自然不能看你坠入火坑要帮你一帮才是不知妈妈要卖你多少钱?我还有些个积蓄替你赎身便是。”

    “二十三贯钱哩!”

    李二看这月月眼角已现鱼尾面目粗糙早不见当年时候的风华忍不住的说道:“甚是凄苦我这里还有些角银芊芊再出一些反正这宅子也大以后你先住在此间吧。”

    众人纷纷解囊那月月只是不住的磕头泣声拜谢:“奴终于可脱苦海定不忘爷爷们的恩德……”

    月月捧了银钱出去众人不免嘘声感慨世间苦难。

    罗芊芊无奈的说道:“我辈虽是歌舞升平外间如月月这般的苦人实在不少今番救的一个实不知尚且有多少个月月有能救的几个?”

    李二起身道:“能救的多少算多少总不能眼见人入火坑的。”

    罗芊芊微微摇头:“相公还是意气了世间多少苦难便是如月月这般的亦有万千如何能够救的过来?”

    “许多的世间事知不可为亦要为之”李二决绝的说道:“不求造福众生但愿解人危难方不负来这世上一遭。”

    “好气魄好担当!”刘三嘏击掌大赞。

    众人皆赞。

    说话间那月月回来“如何?可赎的回契约了么?”罗芊芊问她。

    月月却是“噗通”跪倒在地一一拜谢众人神色凄苦的说道:“月月多谢诸位的深情厚意想我是前生做了莫大的冤孽才叫我今声受苦受难的虽不得赎回亦是要谢过诸位的。”说着将那些银钱放在地上拧头要走。

    李二急忙拦她:“为何不赎?”

    月月终于忍耐不住哇的哭将出来:“妈妈坐地涨价要一百贯钱方可赎那契约的。”

第158章 没有人性的人

    苏小妹忍不住的跳将出来:“真是个恶鬼投胎的么竟然如此的坐地起价这不是要逼人往火坑跳的么?”

    众人皆骂那老鸨却也无可奈何。

    罗芊芊叹息一声:“想那老鸨是眼中只有银钱人命是分文不值的。坐地起价也算不得甚么便是再凶狠十倍的招数我亦是见过。月月安坐片刻我且出去与那老鸨说说。”

    众人尽皆跟随看看那老鸨是怎么个吃人的嘴脸。

    乍一出这暖围为冷风一激李二忍不住打个寒颤。

    门口一四十来岁的女子穿个大红艳艳的裙子围了翠绿的大袄旁有几个健壮的男子跟随想来是追赶月月的凶徒。

    那女子面色白皙头上乌云高耸梳的还是大唐时候流行的大髻斜差了金钗白白净净的模样分明就是个和善的人儿看不出丝毫的凶狠。

    “原是妈妈到了芊芊还真的是失迎了的。”罗芊芊笑盈盈的福了一个。

    “哎呦哟我的罗大家我的亲闺女怎么说不去霸王楼就是不去了?”那老鸨将手里的大帕子掖进衣襟子极其亲热的过来搀扶罗芊芊:“我的闺女呐我瞅瞅可曾瘦了?嗯不曾瘦不曾瘦。闺女如今住在这高宅大房里便忘记了楼里的姊妹了吧连妈妈我也忘记了的真真的是叫人寒心呐!”

    李二一直以为老鸨便是面貌奇丑嘴带黑痣的老女人想不到这老鸨的容貌还算周正若不知情的人看罗芊芊和她的亲热劲头还真以为是母女哩。

    罗芊芊笑着说道:“怎不想哩时常的想起妈妈哩过几日天候暖和些便去看望妈妈的不成想妈妈却是来看我的来。家里坐坐吧!”

    李二惊叹罗芊芊和那老鸨都是演技高之人竟然能把假话说到如此地地步不得不令人佩服。便是青霞曼玉这等实力派的表演大家也不过是如此了吧!

    “妈妈我就不进去坐了你这高堂大屋不是妈妈这等低贱的人能进的去的。我听下人说楼里有个不长进的货竟然偷跑了出来。本是要追赶的听说这里是我闺女地住所也就没有进去。”老鸨说的有鼻子有眼睛活似她最信赖罗芊芊一般:“我知闺女你最懂事的定然把那不长进的东西送出来。便在这里等了的。那不长进地东西哩?在哪里我回去好好的敲打敲打她才是。”

    罗芊芊笑道:“妈妈说的是月姊姊的吧?确是在我这里。听说妈妈要卖她去做两头娘子不若卖于我吧我二人都是相熟的平日也好说说话解解闷子……”

    “哎呦哟。月丫头真是好福气了芊芊更是个念情意地人儿按理说。我这做妈妈自然应当将月丫头送过来才是。可是闺女你也是知道的当年我买她的时候也是用了不少地银钱若是都这么放的走了楼里头大大小小百十口子都是要喝风的我便是把棺材本儿贴进去也是不够……”老鸨念念叨叨着活似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李二实在不忍再听老鸨絮絮叨叨:“你便直说要钱就是了一百贯也忒多了些……”

    “哎呀呀我的爷爷。那月丫头是多名伶俐的人儿模样俊俏不说又是唱的一口好曲儿当年也是红透汴梁半边天的人儿。一百贯钱实在是看芊丫头地面子若是别个纵是千贯万贯我也是不会卖的……”

    李二不愿意听老鸨子把人等货物来评论:“好的一百便一百。卖身的契约可在?”

    “那卖身契怎能随便带出来哩咱们这便去取。一手钱一手货干净俐落两不相欠。”老鸨实在是个做买卖的好手看出罗芊芊等人是要为月月赎身自然是要翻着劲头地涨价。想来这个破落的月月姿色早已经没有又是人老珠黄实在是没有油水可言居然能卖出一百贯地大价钱实在是财神爷爷保佑的。

    老鸨尽管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的光鲜:“月丫头便是我的亲闺女一般这是好几年吃我的穿我的实在是花费弥多的亏也就亏了吧谁叫芊丫头也是我的闺女哩谁叫我的心软哩……”

    李二听厌烦真恨不得脱下鞋来抽她的嘴巴!母亲辛苦一月才赚一吊多钱一年也不过十几二十吊钱的赚头。便是如此李二的家庭在当地也算是中等可见宋时候的物价极其低廉。人市上一个俊俏的小丫头也不过三几十吊钱若是赶上灾荒年头十吊钱也到不了的。相对而言一百吊钱赎回卖身契约实在是天价了的。

    罗芊芊回去取了银钱别了众人这才带了月月去赎那卖身契。

    霸王楼还是当初的霸王楼只不过冷清了许多不住的有相熟的女子给罗芊芊打招呼罗芊芊亦是笑着应承。

    老鸨子紧步上楼取了卖身契出来李二方欲接过老鸨却是灵巧的一抽手:“好相公说好的一手钱一手契的先拿银钱出来。虽所芊丫头是我的闺女可亲兄弟还是要明算帐的……”

    罗芊芊从袖子取出两个元宝放在桌上:“妈妈这些足够的。”

    老鸨一见到银元宝登时如蝇见血一般的扑了过去取了小戳子仔细的称量呵呵笑道:“刚刚好是一百两刚刚好的……”

    北宋年间的币值虽然相当稳定但是银子还是稍微要贵重一些的这一百两的银子比那一百吊钱要宽裕一些老鸨自然高兴一把将两个元宝拢进袖子满脸的笑模样:“我就常常与闺女们说的芊丫头便是最重情意的果然嘿嘿果然是这般……”

    李二劈手拿过那卖身契见这该死的契约书明了月月的籍贯年龄和卖身原因之外竟然还加盖了汴梁官府的印玺看来这种人口买卖还真的是得到官方承认的。

    李二将那卖身契给月月:“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

    月月哪敢怠慢忙仔仔细细查看终于捧了那个纸片颤声说道:“正……正是奴的卖身契约真的是哩!”“好了你自由了!”

    月月好半晌才真正的明白过来自己真的是自由人了禁不住的低声饮泣趴在地上给罗芊芊磕头:“谢过芊妹子谢过芊妹子的!”

    罗芊芊笑指李二说道:“谢我做甚么正主是这位相公哩!”

    月月磕头如捣蒜的称谢不止:“还不知恩人高姓大名哩恳请恩人赐告名讳奴好早晚焚香为恩公祈福……”

    “月姑娘言的重了……”

    不等李二说完罗芊芊笑道:“月姊姊竟不认得相公?呵呵名动京师的李二便是了。”

    “李二?李二!”月月反复念叨几遍忽然张大了嘴巴:“恩公就是驸……”

    李二拉她起身点头道:“正是。”

    作为驸马出入烟花之地当然不好李二亦是不愿意叫人知晓此事这才打断了月月的话头。

    那老鸨子混迹欢场最是会察言观色当即明白了李二的身份装模作样的笑着往前凑:“原来是驸马爷爷到了哩我说怎就有玉树临风的潇洒哩。昨夜梦到月照窗台果然是有贵人降临哈哈小妇人给爷爷问个安好!”

    老鸨子说着蹲身道福李二不耐的拉起罗芊芊便走和这等龌龊的人说话没来由的窝火早些走的才是干净。

    不想那老鸨子却是紧步赶了过来大呼小叫的吆喝:“爷爷留步爷爷留步哩。”

    “怎?还欠你银钱不成?”李二不客气的问老鸨。

    老鸨笑嘻嘻的说道:“爷爷便是天大的贵人怎会欠我的银钱?只是我这里还有桩好人情要送于爷爷的!”

    “你的人情嘿嘿不要也罢。”李二头也不回的便走出门。

    那老鸨子将手里的大帕子一扬酸声怪气的说道:“看来只有月丫头是有贵人相助的旁的人都不曾有这么好的福气还是做两头娘子的命哩我虽舍不得也是没了法子各人的命数罢了。哎……”

    李二听闻忽然止步噔噔几步回来:“此话怎讲?”

    “我这里本有二十名貌美如花的姑娘都是要送到黑水军司去的爷爷将月丫头赎了回去自然是她的命好旁的人却没有月丫头的命数好只能卖到北地为女奴的……”

    还有十九个月月这样的苦命人!

    李二听说老鸨竟然要将这些女子统统的卖到北地的蛮族去做蛮族的女奴气的肺都要炸开恨不能一刀捅了这没有人性的老鸨子红着眼珠问道:“那些女人在哪里?带我去看。”

    “好哩好哩!”老鸨本就是利用李二的同情心也只有当朝驸马这样的大买家才能有如此的手笔自然欢喜的领了李二去到后院。

    要说人性老鸨子是半点也没有若说商业头脑实在比李二高明不少。

    和所有广厦华堂的背后一样华丽的霸王楼背后亦是肮脏不堪几名衣衫褴褛的女子正在洗衣劈柴。

    老鸨子威风八面的叉了腰大吼:“只知道吃老娘的泼贱货都出来快些出来与爷爷瞧瞧爷爷瞧的上眼会买你们走哩!”

第159章 未来的班底

    听得有大爷来买人不论是劈柴的还是洗衣的俱是抬头观望见老鸨身旁真的站立了一位爷爷登时来了精神儿纷纷靠拢过来。

    一个个卖弄精神的挺直了身子乱糟糟的围拢住李二:“爷爷买了我去吧我会洗衣做饭的。”

    “爷爷买我才是我甚么都会做的。”

    “我若去了爷爷家多干活少吃饭……”

    老鸨擎起竹板子劈头盖脸的一通乱抽将这些衣衫淡薄的女子打的鬼哭狼嚎扯了嗓子吆喝:“都站的好了爷爷看上哪个买哪个哩看不上的怨你们命苦。”

    卖到北地的蛮族为奴便是个屈辱的死路做个大户人家的使唤丫鬟不仅能奔个活路还可得衣食自然是人人争先个个恐后。

    这些女子站成一排虽是极力的克制依然是寒颤不止。李二看她们冻的脸色乌青鼻涕糊的满脸不由心生恻隐。

    看一女子约莫三十岁出头却穿双夏季里的单层挎子鞋手上的冻疮溃烂脓水混杂了鲜血滴答而落。从额头直至耳边一道紫红的伤疤虽以头遮掩犹是隐约可见。这女子看李二注视于她忍不住的哀求:“爷爷买了奴去的吧……”

    李二看她如此的凄惨模样险些落下泪来咬牙切齿的问那老鸨子:“这个女子多少钱?”

    老鸨子急忙蹿了过来:“爷爷真是好眼光这货十年前也是小有名气的红牌姑娘如今爷爷买回去也能做个丫鬟使唤……”

    李二一把攥住老鸨的衣领吼道:“我问的是多少钱?”

    老鸨看李二脸色赤红额角青筋直跳心生恐惧结结巴巴的说道:“一百……八十……爷爷要是买七十贯成交。”

    那女子唯恐老鸨要价太高。眼前的这位“大爷”不愿出这么高的价钱。眼巴巴的以哀求地目光看李二。

    原以为大宋富庶百姓衣食无忧个个的都是吃饱了饭穿暖了衣的吟唱诗词如今才知还有大群如此凄惨的人们而且就是在华贵奢糜的霸王楼后。

    李二已无心和老鸨砍价一把将她拉了出来:“这个我要了!”

    那女子忍不住的一声欢呼欢喜的流泪。出来拜谢李二:“谢过爷爷哩谢过爷爷……”

    旁地女子大为失望刚要散去却见李二还在巡视众人顿时心里再一次的燃起了希望。…

    这些女子看出李二是心善之人纷纷出言哀求李二忍不住的再来出一个:“这个。”

    “八十贯。”

    “这个。”

    “爷爷要的话算六十贯钱。”

    李二每拽出一人便是一声重获新生般的欢呼一个又一个地女子被李二拉了出来。众女子纷纷的跪拜在地言谢之声不绝。

    只剩下一名女子。这女子却是不言只是哀求的注视了李二。老鸨急忙过来:“这个货爷爷也要了去吧算便宜些……”

    李二很奇怪这名女子竟然不似旁人那般的言恳求。也就没有把她拉过来低低的问道:“你还愿在此地受苦?还是愿意随我离开?”

    那女子眼中全是热泪拼命地摇头又怕李二误会紧接着又是使劲的点头。看李二还是不能明白猛的跪倒在地依依呀呀地猛指李二的身后。已是不言自明她是愿意和旁的女子一起随李二而去的。

    李二想不到她竟然是个哑子看她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胸中一热仰天长叹:“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这个只卖二十贯只卖二十贯哩白送一般的价钱哩!”

    这老鸨子竟然把哑巴少女也弄了进来。这可不光是造孽简直是泯灭天良的。李二看哑巴少女膝行上前。拽了李二的袍子下摆哭泣着只是不肯放手。弯腰将她拉了起来:“小妹妹受苦了地跟我走吧。”

    那老鸨活似跌跤捡到个金元宝一般的欢喜颠儿颠儿的过来:“爷爷真是佛爷再世救了这么许多的可怜人儿。这些个姑娘有好几个是以前的红人地爷爷捡了不小的便宜……”

    “闭嘴”李二大吼一声:“你快去取那卖身地契约我这便回去取银钱。”

    “好哩好哩。”老鸨子盘算着这遭终于宰了驸马这头肥羊早已乐的的不辩东西南北。

    李二让罗芊芊先照看这些苦命的女子自家飞跑回去刚要去账房凑些银钱猛然想起刘十三急忙唤了过来:“兄弟你手上有没有钱?”

    “嘿嘿驸马兄弟只怕我比你还要富哩西夏的那些宝贝物件儿我兑卖了大半得了六千多两哩。怎么?兄弟你有用钱的地方?”

    “先借我两千两我有急用以后宽裕了还你。”

    “兄弟说的是甚话?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么?我这便去取来两千够的么?”

    “足够的了对哩你取了钱于我同去。”

    刘十三应承一声便去取钱。不大的功夫便过来:“驸马兄弟咱们去吧。”

    宋时候的一贯钱就是一千个铜钱两千贯钱需要装满一大车。不想刘十三却是如此快捷的回来。

    “取了钱了?”

    “嘿嘿不瞒兄弟你说铜钱实在不易保管我换的是金子嘿嘿。”

    “看不出你还是怀揣金元宝的大人物哩咱们快走。”

    二人进到霸王楼刘十三诧异的小声问道:“驸马兄弟怎来这种地方?是要替想好的姑娘赎身子的么?甚么样的红牌要两千贯?嘿嘿想来兄弟的眼光是不会差的哩。”

    刘十三咱们也想不到李二要赎的不是什么红牌的相好姑娘而是一大群的“歪瓜裂枣”。出于对李二的信赖刘十三也不多问径直找了那老鸨交割罗芊芊在一旁验看卖身的契约防止出现差错。

    “你个老花根欺负我家爷爷不懂行市的么就这等货色也能卖到七八十贯钱?一个清倌人儿的丫头才值多少?你个老贼囚怎不去拦路抢劫?”刘十三知道价钱之后深为李二做了冤大头鸣冤叫屈:“哑子也拿出来蒙事起码要算搭头送于我家爷爷才是正理。”

    李二不愿在这里和老鸨争辩这些沉声道:“莫废话付钱就是!”

    看李二如此威严的说话刘十三也不多言抖开袖子亮出四个大金元宝:“娘的便宜你个老东西的快快找钱。”

    老鸨一见到金子眼睛都直了满面惊喜的张大了嘴角咬上一咬确认是真金之后喉咙里野兽一般的低吼:“是真的金子呐!”

    李二拿过那成沓的卖身文书在烛火上引燃看那一张张苦难的东西在火焰中化为飞灰终于长吐一口胸中浊气也顾不得修饰言辞大声说道:“姊妹们你们自由了从此以后便是谁也不能强迫你们。”

    任凭李二意气风吼出这一句憋闷了良久的话来却是没有掌声和欢呼只有众女子的低低饮泣之声和嚎啕大哭之音终于那脸上带了伤疤的女子止住悲声:“从此奴便追随恩公做牛做马也是甘心。”

    众人齐声重复场面还真的是有些壮观。若是寻常人等早就乐不可支李二却是苦笑:这么多的女子追随要是叫长平公主知道自己一下子弄了这么多烟花之地的“破落货色”回去不闹翻了天去才怪。

    那哑子少女跪行上前以手指李二再指自己的胸膛表露心意。

    李二正色道:“我也不必你们追随你们当中有去处的尽管去投靠没有去出的便先随了罗姑娘去暂时与她住在一处吧。”

    罗芊芊终于长叹一声:“相公虽是菩萨心肠却不是真的菩萨救不得世间所有苦难之人。相公能挽救一个月月能挽救廿个月月能救的下千万个月月么?相公虽是颇有手段终有力竭财尽之时世间的苦难实在是太多了的。哎……”

    李二亦是叹息:“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拗相公的处境许多的事情明知不可为亦是要为之纵是人力不逮终究是要挺胸而上的。若是我不曾来到这个世间也就罢了如今既然是来到这世间终究是要做些事情的。我原想的是纵情快活于山野林间做个风流潇洒的人儿如今终于明白我要做甚么的。”

    罗芊芊仔细的想李二的言语纵是她天资聪慧冰雪一般的人儿也是不能够全然明白。但听李二说道:“这些个女子我不便带会先在你那里将养些时日我看她们实在太过虚弱把身子养的壮了再说。一应的开支你先垫着吧。”

    罗芊芊笑道:“相公手段通天若有取金银财帛之心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么?这些女子要过好日子了。”

    李二领了这些女子出了霸王楼身后的刘十三犹自骂骂咧咧的诅咒那黑心贪婪的老鸨子。

    “兄弟整人你会不会?”李二已经把声调压的极低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刘十三贼贼的笑了:“要说旁的本事我是不会在宫里十几二十年学的都是阴损的整人法子驸马兄弟要整哪个?”

第160章 还会来吗

    李二冲着霸王楼的金字招牌努努嘴儿刘十三心领神会:“兄弟你就睁大了眼睛好好看着吧我若不把那老鸨整的尿裤子我便是小娘养的。”

    李二道:“记的下手不要太轻!光尿裤子是不够的!”

    刘十三阴损的一笑咬牙切齿的说道:“嘿嘿用不了几天叫兄弟你也看看我的手段!”

    昏暗的天色之下刘十三面色阴毒嘿嘿冷笑颇为狰狞恐怖。

    太监们因为身体的缺陷大多会有心理方面的变态尤其的会用些毒辣的手段。历史上也是不乏凶狠毒辣的宦官李二暗道:老鸨那样泯灭人性的恶人也只有用刘十三这样的才能治服这便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驸马兄弟咱们这便回了吧整个后晌公主都在打听你哩。”刘十三小声的提醒李

    “嗯便回了。”李二看罗芊芊带领那些女子离去心中轻松了许多。

    腊月的风是冷的气亦是清的清冷的微风涤荡着将杂物席卷到街角。李二迎了风缩着颈子回转。

    驸马府上已经开始准备年节在这一年里驸马爷爷功勋卓著声名远播又是新婚自然要把年过的热闹红火才是。

    “又要过年了!”长平公主很突兀的觉自家竟然很害怕过年!英雄消磨红颜易老长平公主真切的感受到岁月无情的流逝忍不住对镜自怜仔细查看铜镜中那人的面容。过了这个年就三十岁了!长平公主一直以为女人到了三十就不再是女人而是老太婆。

    宋时本就早婚寻常的女子到了三十岁早就有了几个儿女亦是早就成为春光不再的黄脸婆!想不到自己竟然要三十岁的不会成为老太婆了吧?

    长平公主细细的抚摸自己地脸庞。还好若不细看还瞧不出眼角细细的纹路。驸马过年后才十八岁正是青春年少的好光景又是才情高绝不知道有多少青春美貌的女子暗地里恋着驸马哩!一定要好好的盯住莫叫那些风骚的狐媚子把驸马的心思勾了去。

    丫鬟们早就觉长平公主地脾气越来越坏尤其是年关将近的这几日更是坏的不行。唯恐长平公主再雷霆。战战兢兢的小声禀报:“殿下驸马爷爷回了哩!”

    “驸马回了?甚是好哩!”长平公主起身就要出去忽然想起甚么似的又坐了下来:“你们过来看看本宫地容妆是不是该当再补一补?”

    两名宫娥仔细端详长平公主的容貌:“殿下放心不必补妆的哩!”

    长平公主再次的对镜查看。确信容妆整齐之后这才出来。公主好俏丽!”李二看长平公主样貌端正装束整齐大赞一声。春娘亦是知情知趣的说道:“夫人确是俊俏了许多。”

    长平公主闻得众人夸赞容貌心下便如抹了蜜糖一般地欢喜嘴上却道:“也不曾多了颜色。平日哩我就是这般模样的。来来且先用饭。春娘你也来这桌上吧。”

    春娘迟疑的看看李二李二微微点头春娘方才低眉顺目地过来同桌而食。却不敢坐的正了微微的侧着身子以示恭敬。

    春娘那谦卑的模样李二看在眼中心里满不是个滋味知道这种心态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够改变的索性由她。

    今日的菜式十分的丰盛想是厨子们为讨驸马和公主的喜欢特别用了心思地。长寿鱼、洛阳燕菜、酱红萝卜、鲤鱼跃龙门等俱是色香味俱全十分的显露功底。

    尤其是那琥珀冬瓜最是鲜美质地脆嫩,汁色乳白堪为上品。李二连食了几箸忍不住的交口称赞:“真真的是个好东西哩。能把寻常的菜蔬做出如此地味道才是真高手。”

    旁边伺候着的芝兰急忙说道:“这琥珀冬瓜是十分讲究地最重的便是个猛字。要用热锅加凉油纯粹的使用武火方可。最是考校厨子的功夫一定要操作迅手段干净俐落才成。这个爆炒三不沾亦是有异曲同工的妙处爷爷多用些才是。”

    喜儿却是抄起了“旱千张”裹了个大大的煎扒鲭鱼肥大口的狠吃真个是满口流油大呼畅快。

    李二吃的兴头命人赏了那厨子。长平公主用的罢了在铜盆里净了手有意无意的说道:“长春宫正拾掇着哩那些个泼才鼓噪的很搅闹的人睡不安宁今日我便在驸马这里宿了吧。芝兰去到我的房中添个炭炉我是最受不得冷的。”

    芝兰忙去布置众人皆明白长平公主的心思——今日公主定然是要和驸马团圆的。

    却说夫妻二人进得房来床铺被褥早就整理的妥当因新添了炭火更是温暖如春。长平公主急不可待的抱住李二:“我的亲达达昨夜于那春娘好生的惊天动地竟然把屋顶子都捅的破!亦不知那“听佛经”是怎么个调调儿竟然有如此的威力?是和观音坐莲差不多的么?”

    李二暗笑知道长平公主把听佛经的事情想成了男女之事解释道:“所谓听佛经便是听佛讲经不曾是甚么**的勾当……”

    长平公主哪里肯信?探手到李二的胯间隔着裤子揉搓李二的命根儿腻声娇笑:“这便是肉肉的真佛了吧!春娘是不是听这宝贝讲了一宿的经文?我的亲肉肉有力气也要省着些用莫要在那春娘的身上用尽了力气到了我的房中便成了软相公哩……”

    在长平公主的一番揉搓之下“真佛”还真的有了几分雄伟模样公主意乱情迷的便吻将上来吧唧吧唧的连亲几个肥嘴儿。尽兴的吮咂俄尔便是淫思益炽动手就剥去身上的衣衫。看长平公主春色横眉淫心荡漾不住手的亲嘴扯裤子,满口里“肉肉”“亲亲”的乱叫起来李二亦是搬唇弄舌的淫心已动却唯恐那佛普老和尚再来搅了春光。

    “公主安坐片刻我且出去瞅瞅看有没有人偷听墙角。”

    长平公主腻声淫笑:“我的冤家哪个有如此泼天的胆子敢偷窥我挖了她的眼珠子哩。”

    李二小心的出来仔细查看了门窗等处还专门的看了屋顶确信真的无人之后这才放

    心里不由的暗骂那佛普老和尚:甚么狗屁的有道高僧纯粹是个专门看人夫妻行事的偷窥狂还好今日不曾来否则自家真的“守活寡”的。

    “驸马多心了的没人敢来。”欲火焚身的长平公主早就等的不耐烦贴在李二身上疯狂亲吻。李二亦是难耐回吻不止忍不住便在长平公主粉玉一般的颈项间舔舐。初时长平公主还是忍不住的还扭动颈子但经李二嘴皮儿贴拢越觉的麻麻酥酥奇痒难耐。淫荡之心大悦便不再扭动顺势搂了李二的脖子扑倒怀中只图早做那快活事儿。

    李二软香在怀大动欲火想起昨晚正在意乱情迷的紧要关头被老和尚搅了兴头同喜儿又不好做那**之事身上早就憋了火气。今日夫妻二人快活自是天经地义又没有那破落的老和尚打搅刚好尽兴的快活。

    李二与长平公主互相紧紧搂住吻了秀后吻耳根一直吻到长平公主微微上翘的粉嘴。长平公主亦是个知情知趣的老手同时以粉嘴相接软硬香甜的舌头快迸进十分快活百分畅美!

    长平公主更是欲火烧天难以忍受粉脸泛红越的火烫不禁呻呻吟吟的媚声喘息不止。听得长平公主哼哼唧唧李二知其己渐入佳境不由欲火更盛手底加劲拧搓*揉弄便如弹琵琶一般公主呻吟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场面愈加的**长平公主身子若置红炭之中一般的燥热实在难以忍捺。遂将身子扭了几扭褪下绣花胸衣。但见白嫩肌肤玉峰高耸坚挺圆实红白相间好生的显眼真是个风流的秀色。

    “我的亲亲怎还不宽衣?”公主将丰满在李二胸膛不住的摩挲加意挑逗。

    李二三几下将自己脱的精光光赤条条虎吼一声跳上床来将长平公主按在身下。

    长平公主在李二身下蛇一般的扭动磨蹭不止。令李二**焰焰下身更是如竖旗迎风只待号令既便驰入肉阵搏杀不休。

    “好亲亲”长平公主喘息着说道:“那听佛经是怎么个姿势?好生的说道说道咱们也体味一番那惊天动地的快活吧!”

    “甚么佛经不佛经的咱们先快活一番才是。”

    长平公主却是不依:“好肉肉在春娘房子驰骋纵横在我处怎就不肯卖力了哩?我一想到那惊天动地的场面便心痒难耐今晚定要那听佛经的调调儿哩达达快来的吧!”

    说话间便听得房顶几声微响猛然掉落下数片青瓦摔个粉碎将长平公主惊的不轻。

    李二知道那老和尚又来恼怒的说道:“好哩好哩讲佛经的又来哩今晚又要听一宿的佛经了的!”

第161章 真佛在此间

    破顶而入从天而降的再没有旁人自然是那得道的高僧佛普大师。

    长平公主正将白闪闪的腿儿盘在李二腰际面上红潮正盛忽然见屋上落下个大活人来登时唬的尖叫一声缩进床脚。

    自从李二听得房顶的响动便知道是老和尚到来。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也不算吃惊又是恼怒又是无奈的说道:“我说大师呐你怎就又来了哩?出家人晚上便是不睡觉的么?”

    佛普一身是水淡薄的僧衣尽数贴在身上犹自冒着腾腾的热气凑到近前仔细查看确认李二夫妇还不曾交媾之后大是欢喜的说道:“还好还好老衲终于敢到了哩!好在公子不曾……不曾**终于及时到了。”

    长平公主看老和尚凑的这么近自己又是片缕不着的赤身**模样红嘟嘟的羞臊个满脸拉过被子掩住身体恼怒的叫骂:“好你个龌龊的花和尚驸马府也敢夜闯本宫……本宫砍了你的脑袋去……”

    “女施主亦是不必惊慌老衲非是甚么花和尚此来只是为劝说李公子入我佛门之事的……”

    长平公主却不似春娘那般的柔弱坐在被子里大骂不休:“原来是你个泼才还是甚么辽国的国师的原来是这般好色的模样。偷窥我夫妇行房不是好色是甚么?”李二看长平公主白生生明晃晃的大腿暴露在外急忙以被角掩盖。

    佛普诵声佛号:“李公子不必惊慌掩盖美女佳人在老衲眼中亦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于那泥土砖瓦无异。”

    “仗着有些三脚猫的功夫竟然敢进本宫的房中哼哼德全……德全……”

    想那老太监德全是长平公主贴身的护卫从来是神出鬼没的形影不离今日却是奇怪。任凭长平公主如何的招呼就是不见踪影。

    “女施主不必呼喊的。”老和尚和善地说道:“德全老施主的功夫确是卓绝老衲没有胜他的把握。看他不识水性便将德全老施主引到黄河上的一艘渡船之中老衲凫水过来的。想那德全老施主困在小舟之上天亮之前是回不来的。老衲虽无害人之心行的终究不是利人之举罪过罪过!”

    原来前番老和尚是以般若龙象功为代价德全才许他偷看春娘与李二。今次又要偷窥长平公主。德全自然不许。老和尚之才把不识水性地德全引到了黄河之中自己凫水回来。

    李二惊叹:想这天寒地冻的时节老和尚竟然能够从黄河凫水儿不伤身子内功之精湛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大师呐你的良苦用心我是知道的。可我夫妇二人行地亦是天地伦理既不曾伤天害理又不曾损人利己大师为何一意的搅局?”李二看长平公主恼怒的要喊人进来一般将她拉住整个驸马府没有人是老和尚的对手不说。这事情若是传了出去驸马夫妇二人的脸面须是不好看地。

    老和尚盘膝而坐正色说道:“公子精通佛礼。身具佛性自是与我佛门有缘。若是一味的沦于欲海堕入美色迷局必然迷失灵性坠入沉沦地狱。只盼老衲一番苦心能是公子幡然醒悟入得我门扬佛理精髓。普渡世间苦难……”

    长平公主却是不听甚么“沉沦”不理什么“苦难”劈手就把床头的瓷枕砸了过去:“我丢死你个龌龊贼秃驴!”

    想来长平公主平日哩是时常地以物砸人砸是出奇的准瓷枕正中老和尚的光头。

    “咣”的一声瓷枕应声而碎。老和尚却是安然无恙的头也不晃一下安然的开始诵念经文:“若的持。能得四禅及四正受能住大悲。得善觉观得寂灭觉观。是名菩萨具足身戒……”

    “又来了又来了哩。”李二厌烦的摇头想把那喋喋不休地诵经之声驱赶出耳朵却是不能。无奈的对长平公主说道:“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听佛经的调调儿了屋顶上的大洞便是如此来地公主明白了吧!”

    “远离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嗔邪见十不善业。斗秤欺诳语言欺诳衣服欺诳。”老和尚还在念叨着二人听不明白的经文:“因官形势割截破坏凌押系缚邪曲虚妄……”

    长平公主终于明白了“听佛经”是怎么个典故却不恼怒欢喜地的说道:“原来昨夜达达不曾与那春娘亲热哈哈大善呐。一想到驸马与春娘那女人快活我这心尖子都疼原来是如此这般的哈哈大善春娘那狐媚子昨个夜里也是不曾沾上驸马的身子的哈哈。”

    李二惊愕的合不拢嘴巴想不到长平公主这样一个粗枝疏叶之人竟然如此的醋味冲天听说自己昨晚和春娘亲热不成竟然欢喜成这般模样。

    不管长平公主和春娘之间是如何的想法终究是“人民内部”矛盾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老和尚赶走才是正理否则自己便真的要“守活寡”的。

    李二耳朵哩听着老和尚的经文披着被子冥思苦想片刻功夫便是心中有了计较:“大师且住且住。”

    “施主想的通了?可是能执这世间百般诱惑了么?”老和尚满面欢喜的问李二。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沉沦美色便是看成虚空……”

    “哈哈施主休要以此言诓老衲的此为诡辩也若是蒙骗那些不懂佛法的外门汉或许有用。想我门三宝佛经僧经文佛法最是无量无边、不可思议。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句乃是将一切色相看作是一切皆非看作是无根无本在无根本之上搁置其心这就是我门说言的空性了的。”

    李二大汗想不到这老和尚对于佛法理解的如此的透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样的简单东西根本难他不住索性诡辩到底:“佛法虽是无量无边终究忒也精妙难懂若无方便法门世人如何能够明白?”

    在宋一朝佛教远不如大唐时候繁荣内里又分无数的宗派道教崛起迅佛教已经显露颓态这也是老和尚急于寻常传人的原因之一。

    佛教教义确实艰涩难懂老和尚言道:“施主天资过人自然能够明了我佛精妙何来难懂之说?”

    “我佛旨在渡人而非的渡己。佛法精妙之处自非是言语可以表达便如哑巴做梦一般虽是心知肚明却不能够说出。又如我床上的这美貌女子虽是极其的快活却不会对人言……”

    李二虽是胡言老和尚却是另有理解:佛法有云人皆有本元之心却难成佛根本所在便是需要渡化。李二所言便是涉及到佛家所言的自知与人知了。这也是古往今来佛教面临的重大难题。

    “施主请放言老衲洗耳恭听。”

    李二看老和尚终于上套心下轻松了许多:“老和尚你……大师一味夸夸其谈地大言甚么除了渡人却不知所渡之法如何渡化能修之人?”

    “何为可渡之法?”

    “遇人说人话见鬼所鬼话既可。大师对愚夫愚妇大言精妙彼如何能够解得?还不是对牛弹琴的么?譬如眼下这女子的本然心性便是想要快活我若不叫她快活如何能够叫她本自清净、本自觉悟、本自解脱?渡人之道不在传法而在引导开启……”

    “不在传法?在于何处?”

    “而在引导开启……”

    老和尚好似感觉自己明白了甚么重要的道理却一时说不清楚径直盘膝而坐的冥思苦想。

    李二又拿出那当头棒喝的本事大声道:“若不求亲证空性流于不知本性矣!”

    佛普低头沉思半晌:“若不亲证不得见性茅塞顿开矣老衲这便想个亲证的法子去。”

    说完便是再次嗖的一声从那屋顶的大洞之中穿了出去。

    “好亲亲你方才与那贼秃说的是甚佛理我怎听不明白。”长平公主很奇怪那老和尚听李二忽悠一番竟然离去。

    李二笑道:“我说的甚?我也不是很清楚方才说的甚么道理走了便是好的哩。”

    “做死的老贼秃竟然坏了本宫的好事下回定然叫他好看。”长平公主忿忿说道:“莫看老贼秃道貌岸然的模样指不定有几根花花肠子哩早不来晚也不来偏偏拣这么个紧要的关头进来真真的便是个花和尚哩。”

    “你背后说佛的不是当心佛爷罚你哩。”李二调笑道。

    那长平公主嘻嘻的腻声笑着将手儿摸索到李二的胯间:“老贼秃才不是真佛我的真佛在这里哩。”

    “便叫你尝尝真佛的滋味”李二翻身骑在长平公主身上再行夫妻之事。

    几番风情数度**交股叠臂春光无限不做细表。

第162章 二十个霸王

    早间起来天色便是尤其的清寒阴蒙蒙的模样辰时过不了二刻的光景便有冰凉的点子落在脸上竟然又有一场大雪的模样。

    初时还是浅浅细细的如同落粉顷刻间雪粒子真的大了便如漫天撒盐一般的飒飒做响。片刻光景院落之中已摊了烧饼厚的积雪雪却愈的大了鹤羽鹅毛一般的飘飘洒洒但见柳絮漫街梨花盖道万里江山似银砌千间瓦舍裹玉团真是好雪!

    驸马府的下人们围炉儿座说些个笑话逗闷子但等雪住了好去清扫。李二却是牵挂那些新买来的女子寻了个由头披了大氅打了油布伞顶风冒雪的出来直奔承天门。

    “哎呦哟我的爷爷怎这个时候来了哩也不怕着了寒气哩!”老琴师慌忙把李二让到里间。

    里间的炭火烧的正旺又是人多暖意非常那些个女子穿了些个旧袄旧裤的不似原先那般的淡薄正或蹲或坐的擎着碗吃饭。

    吃的便是插筷子不倒的黄米子稠饭每人碗里有些菜蔬。

    “啧啧还有肉哩是肥肉哩!”“两年不曾吃过肉哩记的上遭吃肉还是偷食了两片吃了妈妈好一通棒子敲打吧想今日有吃到了哩。”

    大部分见到那肥的冒油的老肉片子便如饿狼一般的急急吞咽而下看那模样许还不曾品出肉的香味便下了肚子然后便是在碗里继续翻找确信没有了肉之后才开始拔饭。

    那哑巴少女却是与众不同的以箸子夹了肉片仔细的观瞧着然后小心的将肉片放在鼻端小心翼翼的嗅那香气感觉满足了才万分谨慎的咬一小口细细的品味缓缓地下咽。

    李二微微叹息一声:世道艰辛苦难良多。

    这些个女子正醉情于饭食之中。猛抬头见是李二惊呼一声“恩公到了哩”纳头便拜。

    呼啦啦跪倒一片间有推倒桌椅绊翻板凳的声响“给恩公磕头了。”

    “见过恩公。”

    场面乱成一团李二急忙一个个的搀扶起来:“甚么恩公不恩公的诸家姊妹言的重了且莫行此大礼。我李二是承受不起的哩。”“恩公救我等出苦海全我等之性命于我等衣食甚么样的礼节亦自然当得哩。hTtp://”

    “恩公当地。”

    众人异口同声便是那哑少女亦是点头如同鸡啄碎米。表示对李二的尊崇。

    李二尴尬之时罗芊芊刚好过来:“相公来了哩快坐。”

    早有那伶俐乖巧的哑巴少女慌手忙脚的搬过椅子以衣袖将座椅抹了又抹之后看李二坐下才拘谨的退到一旁。李二大声说道:“诸家姊妹先在这里安住几日。却不是个长法终究是要各自寻找出路地你们若是有亲的自去投亲。有朋的自去靠朋盘缠我帮你们来出。”

    众女子面面相觑良久才见月月小心的出来答言:“相公可是要赶我等离去的么?”

    “月姊妹说地哪里话来我自非是要敢你们离去只是想来你们亦不会长久留在这里还是要琢磨个出路的。”

    “奴家如何敢当得恩公姊妹的称呼”月月躬身再礼:“非是我等要赖在恩公身上实是不曾有旁地出路。但凡有半点的出路。如何会卖身青楼做那烟花女子?便是往日里有些相熟的如今我等这般的凄荒人家亦是不认的。”

    月月说的自然是实情要是有别的出路无人愿意卖身。这些人要么是姿色平庸。要么是青春不在又担了个贱籍。自然不会有人收容。

    罗芊芊叹息一声说道:“风尘女子便是如此的了青春美貌时候无数地恩客相好个个的柔情蜜意花言巧语。待到人老珠黄避之唯恐不及便是陌路人也不如的。”

    花团锦簇纸醉金迷的青楼烟花哪个不是如此的下场?李二甚至地感受到笙箫歌舞背后的凄凉将胸脯子拍地梆梆做响:“诸家姊妹且放宽心若无去处的便留在此间便是十年廿年我李二亦是与姊妹们相伴咱们共终老同生死不枉我来这世间一遭!”

    这些女子见的那些甜言蜜语却是多了想那些风流的才子达人虽然是满口恩义却是贪恋佳人的美貌容颜相伴相随比翼齐飞的好话也是听的多了无不是人走茶凉哪里曾留下半分恩情?唯独李二却是在紧要关头相救又说下“共终老同生死”的话来想来世间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寡如何叫这些女子不感激涕零?

    这些女子不会如同慷慨壮士一般的说出豪言壮语闻得李二“共终老同生死”的话语却也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却表达不出。心里翻腾着的权都是李二人的这句话儿个个的列流满面反反复复的喃喃念叨这六个字便如痴迷了一般好半晌月月放才感叹的大哭出来:“好恩公哩……”

    众女皆泣再次乱糟糟的跪拜以头抢地咚咚有声。李二慌的起身搀扶众女却是额头乌青。

    罗芊芊却不似李二这般的意气用事正色说道:“诸家姊妹便先在这里渡日的吧我这里还有几百吊钱还是可以维持不少的时日。相公虽是驸马手上也没有多少银钱大伙还是要想个安身立命的法子才是亦是不能够把所有的胆子都给相公亦人承担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千古不变若是能够给这些女子找个谋生的法子才是最好。李二冲罗芊芊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赞同:“诸家姊妹都会做些甚么事情?我也好想个谋生的手段出来。”“我会劈柴火哩!”

    “浆洗衣物收拾桌椅床铺……”

    “摘菜烧火烧水铺床……”

    “我也会哩可为恩公家哩劈柴做饭。”

    众女皆云李二却是苦笑哪里用的着这么许多劈柴的便是驸马府上的下人亦是比她们强壮的多了。

    都是些个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活又有那个会请个弱女子回家做这些个活计?李二皱眉说道:“旁的便不会了么?”

    月月终于说道:“奴还是会唱曲的平日里可给恩公唱曲儿解闷儿。”

    “我亦是会唱的还会讲笑话哩……”

    唱曲儿本是青楼入门的功夫这些女子大多擅长吹拉弹唱奈何李二根本就用不到这么许多唱曲儿的“人才”。旁人也会找那些有姿色的歌姬儿不会找她们去唱曲。

    “恩公呐我还是会舞的哩……”

    “我也是善舞的。”

    罗芊芊却是言道:“歌舞终究是取悦于人是东西我便是舞的如何?还不是照样如此?还是想些实际些的法子吧。”

    众人黯然若说是舞蹈又有哪个是可比罗芊芊的?既然舞中霸王都说歌舞无用自然是此路不通的。

    李二听到这里忽然心中有了计较哈哈大笑道:“歌舞怎么就会是无用的?我偏偏要变上一变改了那歌舞取悦于人的风气打造出我大宋娱乐界的天皇巨星来绕让诸家姊妹悉数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哈哈……”

    众人虽然不知道“明星”我甚么劳什子的东西却明白李二是要在歌舞上头打主意的。

    罗芊芊说道:“相公差了的歌舞一途终究是青楼玩物取悦于人的勾当如何能够再行?”

    李二大笑道:“此歌舞非是彼歌舞我说的是要将诸家姊妹打造成为明星!”“何谓明星?”

    “明星么?便是万众瞩目宛如夜空总明亮之星高挂苍穹之上世人尽皆仰望而不可亵玩尽得世人宠爱的便是明星了的。”

    众人还是不明所以歌舞本就是个玩物怎么可能达到“世人尽皆仰望而不可亵玩”的高度?

    看众人不信李二说道:“我的手段你们想必亦是听说过的还有甚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么?”

    众人都知道李二是那传说中的人物便是天神都请的下来自然是世间再无难事不由的说道:“愿遵从恩公安排!意气风的李二猛然见到那哑巴少女心里猛地一紧纵是自家有万般的手段有通天彻底的神通亦是不能让哑巴开口还谈何歌舞?

    看那哑巴少女垂不言李二过去说道:“小妹子不必黯然终究是不会落下你的所有的姊妹一个也不能落下终究是要共终老同生死才是。”

    罗芊芊不解的说道:“相公呐这小妹子言语不便如何能够歌舞纵是相公手段高如何能够……”

    李二说道:“既然这小妹子不便言语那咱就另想法子不能歌也好便专攻舞蹈一途也就是了你们俱是未来的明星是要再现那万众瞩目的辉煌场景的要叫天下人知道我的手段叫天下人知道甚么叫做明星。”

    看李二不着边际的只顾意气风的夸夸其谈罗芊芊忍不住说道:“不是奴泼相公的冷水若说舞蹈奴便是最精的有了舞中霸王的称号又能如何?便是她们都有了奴的手段都是舞中霸王又能如何?她们还能越我那霸王之舞的么?”

第163章 大法官(2)

    李二哈哈大笑:“你终究是小视我的霸王之舞虽是极高终究是人力之可为有名师指教再加个人刻苦寻常人也不难做到我所言之舞蹈却是大有分别你那霸王之舞是万万不及的……”

    罗芊芊对于自己的舞蹈之术是万分的自负实在想不出还能有甚么样的舞蹈能够越自己至于李二说说的“万万不及”更是不敢想象终于忍不住的说道:“相公所言之舞是何种舞术?奴曾见过的么?”

    “我所言之舞只有天仙可以舞得非是人力可及的境界诸家姊妹都是要做天上最最璀璨的星辰的那舞蹈便是叫做《天舞》!”

    “天舞?”众人还不曾听过有这样的舞蹈之术:“真的是只有天仙才可以舞得的么?”

    李二毫不犹豫的说道:“既是天舞自然是只有天仙可以舞的出来。”

    月月犹豫的说道:“恩公既是如此所言那天仙……天仙何在?”

    李二指了月月和那些女子:“天仙便是你便是诸姊妹诸位俱是天仙的。”

    月月急忙申辩:“蒙恩公不嫌救我等脱难视我等为人已是知足。我等粗鄙如柴派不得用场如何当的那天仙二字。恩公切莫将我等看的过高以免自误。”

    李二笑道:“是个人便是有用的世间本无无用之人在乎能不能现其才能罢了。诸家姊妹如何能够妄自菲薄?我便也是有些点顽石成黄金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只是看诸家姊妹有没有信心罢了。”

    这些女子大多没有六五的颜色早就是自卑的不敢见人如何能信李二的话语。偏偏只有那哑巴少女信心十足振臂作势。

    罗芊芊一直便想问那天舞之舞到底是何等的模样看出现话头急急询问。李二将罗芊芊拉在一旁:“这天舞之舞非比寻常急切不得需准备之事颇多你先教授姊妹们些协调齐整的群舞诀窍过上些时日我再亲自教授。”

    罗芊芊道:“相公所言之天舞原是群舞的确是要下些功夫才是好在这些姊妹大多有舞术地根基。想来亦是不会太难。”

    按下罗芊芊等人不表且说转眼已至祭灶之日家家清扫户户抹糖只期盼恭送灶王菩萨上天之时多言好事。hTtp://回宫之后好降吉祥。

    大宋朝廷封玺的日子迫近许多的朝廷公务俱是要在这几日抓紧办理各府各衙早就贴出告示周知百姓报慈寺公审便是在今朝!

    这腊月二十三是全年最大的阳公忌。诸事不宜无论婚嫁娶聘破土开业都是大凶之日。偏偏在这天公审牡丹一案。百姓俱言“牡丹难逃死罪”母亲从一大早就就敲打着窗户棂子大声的喊叫:“我的儿快起来哩再睡就迟了哩春娘春娘你个妮子怎还不起身快叫我儿起来今日要开堂做大老爷的哩……”

    李二正在春娘房子。闻得母亲叫起之声匆匆披个衫子起来。母亲将一件全黑地袍子给李二穿上:“我的儿呐这便是咱家最威风的衣衫了哩你那死鬼老爹到每年买猪收账的时候方才穿的。你今日审案要做大老爷亦是要穿地威风一些。好把牡丹那苦命人儿救一救。”

    李二苦笑自己虽然是当了主审官。却是连个体面的官衣也没有说不得只好穿这陈年的旧袍子的。

    “我儿快走的吧和成地百姓都知我儿今日要审案的莫迟的哩。”

    李二顺手拿个饼锭出来边走边吃却见刘十三急慌慌地跑了过来:“驸马……那个兄弟等等我哩等等我哩……”

    “我是要去审案的你也要去不成?”刘十三嘿嘿的笑:“兄弟今日做大老爷升堂问案我这做兄弟的自然是要帮衬帮衬才是。想那些个审案的大老爷哪个不是三班的衙役两列的师爷我便是帮不上兄弟甚么喊喊堂威壮壮场面亦是好的。”

    李二大笑:“打虎须得亲兄弟今日兄弟帮衬我也是好地咱们去。”

    报慈寺早就聚集的人海人山大宋的百姓门还从来不曾见过大老爷升堂审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朝廷里又早就颁了告示左右也是无事扶老携幼的前来瞧个热闹。

    但见人们带了板凳挑个好位置坐下取出小茶壶有滋有味地品着茶水不时的将咸豆丢进嘴巴好一副悠然自得地模样。

    看这些百姓的架势哪里是来旁听审案的分明就是来看大戏的。

    “瞅见没有刚坐下的那个黑袍公子便是当今的驸马!”

    “哎呦模样好俊俏哩怎穿的是黑袍?”

    “想是学习当年包青天的模样吧?”

    “包青天是穿黑袍的么?”“不是穿黑袍可老包大人的脸黑自古的青天大老爷都是黑的驸马的脸上不黑只好穿黑袍子的。”百姓们众说纷纭甚么乱七八糟的话儿亦是说的出来李二却是只做听不到。看前排赫然坐的便是司马光和王安石等一众的朝廷官员这些人却是不约而同的穿了便衣身后自有家人跟随暖炉茶水等物一样也不曾缺少。

    李二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下面知道大戏就要开锣顿时安静。

    李二煞有声势的大呼一声:“升堂——”

    却不见有人呼喊那“威——武”的堂威原来这案子虽是公审却是按照大理寺审案的流程进行和那些地方官问案却是不同自然不会有衙役喊堂威。想那大理寺是大宋的高级司法机构自然和小小派出所一样的县衙不同。

    刘十三一看李二敢喊升堂顿时来了精神儿扯开尖利的嗓子杀猪一般的高呼:“威——武——”

    因刘十三的嗓音太过尖锐全然没有堂威因有的威严肃穆便如瓷片刮铁一般的刺耳百姓们纷纷掩耳:“这是哪来的阉人叫的便如扭脖鸡一般……”

    司马光和王安石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都是齐齐的摇头:这公审也太过儿戏了吧这些小民哪里知道大宋律法的神圣?竟然把审案现场搞的如同看戏一般!

    李二这是头一遭坐堂亦是不知该当如何进行下一个步骤急忙拉拉刘十三的衣袖悄声问道:“兄弟升堂之后该当如何?”

    地下的百姓看李二不知所措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出言相嘘。

    刘十三琢磨了半晌小声说道:“我估摸着是应该把人犯带上来的吧。”人犯都不曾带来如何审理?

    李二将那惊堂木高高举起猛地拍落“啪”的一声脆响:“来呐带人犯——”

    两名差官将牡丹拖了上来卸下大枷脚镣按倒在地。这牡丹颧骨高耸眼窝身陷憔悴了许多脖子处隐约可见一道青痕显然在那大牢里头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人犯既然带到李二便是不会审理也可以模仿着记忆中审案的模样来进行再次以惊堂木拍案:“人犯姓甚名谁?”

    牡丹抬头见是李二顿时大喜:“是驸马爷爷呐忒好了哩爷爷不认识我了么?是我哩!”

    李二自然认识牡丹却不得不按照审案程序进行板了面孔肃声喝道:“报上姓名。”

    “驸马爷爷。俺是牡丹哩怎连俺也是不认的俺还给爷爷唱过曲儿哩!“

    百姓听闻早就笑成一片这遭可算是开了眼界的还从不曾见过这样的人犯亦不曾见过这样的大老爷居然爱听人犯唱曲儿。

    李二面色尴尬急忙掩饰道:“民妇牡丹好生答话籍贯何地?”

    “我的天天驸马爷爷怎不知俺的籍贯?咱们还是老乡的哩那会我还去过你们家的哩爷爷不记的么?”

    听闻牡丹如是所言百姓顿时来了兴致纷纷猜测这人犯牡丹和主审官李二的关系。

    “原来驸马爷爷和这女子却是熟识的恁!真是想不到。”

    “驸马爷爷最是爱听这人犯唱曲儿时常的叫这女子到家中的。”

    “你怎知道哩?“真是个废货方才那牡丹亲口所言的么二人在一处会不会搞出甚么花俏的勾当来?”

    “不会把这牡丹如此的丑陋便是我亦不愿多看驸马更是不会对她有意的!”

    “你知道个甚么?大凡风流才子都有异样的嗜好或许驸马爷爷就喜爱牡丹这样的容貌亦是可能的哩。”

    百姓们在片刻的功夫就把李二牡丹的关系编出了好几个版本无不是和男女关系有关的。

    “嘿嘿这案子有个看头莫吵莫吵听驸马爷爷审案。”

    李二看下面乱糟糟的不可开交无奈之下又拍惊堂木:“肃静肃静大声喧哗者……撵的远了。”

    看众人逐渐安静下来李二这才说道:“牡丹所言不差本……本主审亦是不必讳言她与我确是老乡的。”

第164章 都知道驸马怕老婆

    就是在场的许多官员也是想不到李二竟然如此的坦诚毫不避讳的直言和牡丹的同乡关系。但听得李二说道:“今日公审牡丹一案便是要听从大伙的意思若是大伙儿认为牡丹罪在不赦自当依众议裁决;若是大伙认当轻判亦是从轻判决虽是我李二坐在这里其实真正的主审官是诸位的……”

    “我的天爷原来公审便是这么个意思便是要咱们来做这主审官老爷的哩。”

    “他娘的驸马爷爷都说要咱们做主审来也的你个娃子就莫吵好好听了拿出个主审的模样来。”

    “嘿嘿若不是驸马爷爷搞这公审的勾当你我这样的便是八辈子亦是没有机会做主审的都她娘好好听了哪个敢再胡言乱语老子轮板凳子砸他的脑袋瓢子……”

    听得李二把最终裁决权利交给了众人下面虽是有千百人之众却是罕见的安静真可谓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公审制度在当世绝对是个稀罕的新鲜事务李二只不过把陪审团制度生搬硬套的拿了过来将所有的百姓都当成了陪审团而已。

    看场面已是肃静李二便便将牡丹一案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重述一遍。又将历次审理判决公诸于众。

    其中李二自然加上了许多的主观看法将牡丹如何的淳朴憨厚牡丹胜负如何的嫌贫爱富表达的淋漓尽致更是将灰姑娘的童话故事直接套到了牡丹的爱情里头便是一些心软之人听了亦是落泪。

    李二刻意的压低了声调以煽情的口吻大声问道:“诸位相亲你们倒是说说这可怜的牡丹便是真地要砍头的么?我大宋的律法便是如此的无情的么?如今诸位手上执掌了牡丹的性命是斩是放全在诸位一言呐!”

    部分的百姓受到这个凄美故事地感染。大呼“放人”。司马光却是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子朗声说道:“牡丹亦是有可怜之处然我大宋律法素以公正著称徇不得私情。若是放了牡丹这弑杀生父的罪过何人承担?世间不孝之徒还如何得到惩处?”

    王安石看司马光起来亦是站立起来:“哈哈司马二郎说的本是不差。弑杀生父确是罪不容诛杀牡丹警示天下不孝之徒却是差了的。…想那牡丹当时亦是情急这才失手伤人本无杀父之意地。其父诛杀其夫在先以夫妻而论。眼见亲夫身死如何能够不急?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上许多?若是判牡丹杀父那其父诛其夫又当如何判决?”

    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辩论起来众百姓可真是开了眼界大宋两大高层当众辩论。这可是百年不得一见的场面。

    支持司马光者有之赞成王安石者有之二人每说一句其支持者便是大声叫好。其反对者亦是嘘声连连待到后来竟然开始互相谩骂大有一而不可收拾的架势。

    李二经堂木拍下“肃静!”

    想那二人正争的面红耳赤如何听得在众人地支持或反对声中继续大声辩论反而把李二这个主审官晒到了一旁。

    刘十三尴尬的说道:“这两个老家伙真是竟然把兄弟主审官的位子给架空了地。”

    李二知道便是叫司马光王安石二人辩论个三天三夜也是分不出胜负的。索性跳到椅子上将那惊堂木拍的山响:“来人呐。再有咆哮公堂之人亦体的撵了下去!”

    那些个负责维持的兵丁面面相觑小声的提醒:“主审大人那可是两位老大人呐!”

    “管他甚么老大人小大人今日我才是主审余者皆是旁听。我许他言方可言。快快撵了下去。”

    司马光看李二真的要拿大棒子哄人想想自己确实是来旁听的。大度地一笑归座不再说话。以司马光的身份要真的叫李二撵走可算是忒过丢人的。

    王安石不愧是拗相公还在激烈的阐述自己地观点司马光笑道:“獾郎莫再说的若真地叫驸马将你撵了下去我看你颜面何在?”

    王安石看好几个兵丁提了大棒子如狼似虎的过来也真的怕被李二无情无脸的撵下去呵呵一笑抱拳做个罗圈揖:“王某亦是一时情急呵呵听主审大人审理听主审大人如何审理吧。”

    李二正色道:“人犯牡丹我且来问你你要如实作答。当时你夫妇二人回家共有多少族人围攻你那夫君?”“驸马爷爷呐当时老多的人哩按住我那相公便打脑袋屁股都是分不得哪里还有心思看有几人?”“这么说你是不清楚娘家有多少人参与此次围攻的?”

    “真的不清楚到底有几人我这脑袋上亦是吃了一棒子爷爷你看看这疤痕还是有的哩。”

    “你娘家族人手中可持有器物?”“有的哩有的哩扁担棍棒什么的不少的恁!”

    “你那夫君当时作何反应?”

    “我那短命的相公身子亦是淡薄便和驸马爷爷差不了许多见众人殴打便欲急急的跑开却不得脱。众人围拢了便是脑袋屁股的敲打我父一棒子打在他脑壳上他脑壳登时就成了烂柿子那血流的哗哗……”

    李二摆手示意牡丹打住起身问司马光:“司马大人审理此案之时可是如此的口供?”

    “确是如此!”

    “王大人你说王安石言道:“我审理之时亦是这般的说辞我与司马二郎都曾将相干的人等叫到仔细询问此口供无虚的。”

    李二听罢微微一笑将惊堂木拍下:“这便是了的牡丹夫妇媒聘俱全其父嫌其夫家贫寒悔婚不成便邀集族人殴打其夫致人死命。牡丹情急之下推人救夫亦是无错。本案关键在于当时牡丹推的人是何人若是牡丹推开旁人致死自然算不得伤人之罪不成想推倒却是亲父。想那混乱局面如何分的清楚?早就不辨东西南北这才推倒其父酿成惨剧。本……主审以为既然牡丹婚事媒聘齐全便已是夫家之人嫁出之女便是泼出之水娘家亦是无权殴打其夫在家从父既是出家自然是要从夫的。”李二顿了一顿大声问下面的百姓:“大伙说是也不是?”

    众人大声回答:“驸马爷爷说的对哩老婆自然是自己的。”

    李二笑道:“甚好既然是自家的婆姨旁人自然是无权过问。半是亲父亦是旁人按理按律都是监禁的罪过牡丹已然在牢狱之中被囚逢大赦出狱。此案本主审宣判如下……”

    李二正要宣布牡丹无罪却听得下面有人脆声说道:“驸马且慢我有话说。”

    但见人群之中站起一人此人身披银狐斗篷微微露出里面鹅黄的高领比甲斜斜的挽个高髻额前一块碧玉。此人眉目如画口鼻端正肤色细腻的便如瓷釉一般正是辽国四公主耶律玉容。

    耶律玉容一现身其完美的容貌登时便引起众人的一声惊呼。

    “好俊俏的小娘子!”

    望了耶律玉容的美貌早有登徒子半身酥麻的动弹不得“小娘子要说甚么话儿?我等洗耳恭听。”

    耶律玉容施施然的对着众人蹲身福过俏语娇声的说道:“既说是公审自然是要听众人的意思的。我以为父母如天儿女似地无论如何儿女终究是盖不过父母的。”

    李二看耶律玉容偷换概念急忙说道:“自然是如此父母便是天永不会错今日所言却是父权与夫权的轻重不涉及父为子纲之说。”

    看李二直接就把题目纠正了过来耶律玉容微微一顿浅浅笑道:“驸马才学渊博最能旁征博引奴自认说不过驸马不过公道自在人心。驸马你的出身是世人皆知的据说曾经被公主打过板子是也不是?”

    看耶律玉容成心是要维护父权置牡丹于死地李二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坦然说道:“这也没有甚么不好说的我便直言也是无妨公主确实是打过我的板子!”

    众人都知道驸马是窝囊的存在虽算是皇家人物却是受尽公主的窝囊气李二被公主打骂亦是合情合理不过对于李二如此坦诚的承认还是大生敬佩。毕竟没有人愿意承认被老婆打这样的事实实在是丢男人的脸面。

    耶律玉容格格一笑:“公主敢于殴打驸马却是为何?自然是以为其是皇家人物这便是父权了吧?既然驸马夸夸其谈的大言夫权高于父权敢问驸马在被公主打板子之时为何不说夫权之重?”

    耶律玉容一针见血的直李二的要害登时便将李二闹了个大红脸。

    “呵呵驸马无言了?”耶律玉容呵呵一笑:“所以我说夫权并不重于父权驸马你说是也不是?”

第165章 想不到的隐患

    诚如耶律玉容所言李二本人还振作不了夫权如何能够在这里大谈夫权。

    耶律玉容如是一说李二登时陷于被动众人皆是明白李二的处境不由感慨:夫纲难振呐!

    王安石亦是想不到半途会杀出个耶律玉容这样的人物来不仅容貌娇艳无匹言辞更是犀利绝伦登时就将李二批驳的体无完肤。

    李二面色赤红的喃喃说道:“公主打我……那便是夫妻间的事情哪家夫妻又没有磕绊了哩。”

    “呵呵”耶律玉容笑的花枝乱颤:“驸马好大的肚量竟然把那么重的板子看成是夫妻间的磕磕绊绊。驸马如是所言我亦不便反驳反正是你夫妻自家的事情。我再追问驸马一句望驸马好生作答。”

    “但问便是。”

    “既是驸马说夫权重于父权定要轻判牡丹一案我便直问了”耶律玉容死死盯住李二正色说道:“此案若是落在驸马你的头上驸马便真个振作了夫权的么?”

    “此话怎讲?”

    “若是驸马于自家妻子有了磕磕绊绊我是打个比方当然驸马夫妻和睦相敬自是不会有争执的只是一个比喻罢了”耶律玉容俏俏的笑着说道:“若是驸马你的妻子打杀了你的父亲驸马是不是还要大兴夫权?”

    “我的父亲早就没有了的。”

    “呵呵父母本是一样。若是驸马的妻子打杀了你的母亲驸马大人该当如何?难道要大兴夫权休妻不成?哈哈。”

    王安石案子叹息一声耶律玉容的这个问题太过尖酸刻薄无论李二如何回答都是不妥。

    众百姓亦是眼睁睁的等着李二的答复驸马的妻子就是长平公主长平公主真地“失手”打死了驸马的母亲驸马真的会休了公主?

    李二闻听耶律玉容问出这个问题。毫不犹豫的说道:“若真此事生我李二定然是与妻子势不两立的。”

    耶律玉容微微一笑:“驸马说的是真话的么?驸马大人你地妻子可是……”

    李二“啪”的将手掌拍在桌案之上比那惊堂木拍的还要响亮瞪大眼珠子果断决绝的说道:“无论我的妻子是甚么人老子定和她以命相拼。”

    看李二狰狞地面孔没有人会怀疑李二的决心却是无人喝彩。…手机小说站众人被李二的话语真的震慑住了。

    想那长平公主的娘家便是当今地皇室李二如此所言已经摆明了态度:等于是和长平公主的娘家当今的皇族公然叫板。

    若是真地到了耶律玉容所说的那地步甚么皇家威仪甚么天家神圣统统的都是狗屁。李二毫不怀疑自己能够做出任何的事情来。

    耶律玉容微微一愣。没有想到李二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面上颜色几度变化旋即微笑道:“既是驸马有此话语我无话可说驸马尽管宣布判决就是!”

    前排的司马光和王安石面面相觑对视一眼。齐齐的起身离去。

    这样的场合实在不适合二人在场!官家虽是有意维持王安石轻判地决定却不晓得官家知道了李二的言论会作何感想?

    李二大声喝道:“诸位乡亲你们还有何话讲?”

    涉及到了皇家。眼看着这驸马爷爷脸长平公主的娘家都不放在眼里哪个还敢说话?

    李二等了半晌见无人再言将手重重一拍:“本主审现在宣布判决牡丹误伤亲父虽是无心却是有过然罪不当诛故维持二审之判决。按大宋律法判决十三年监禁。前番官家已经大赦非斩之囚牡丹非是死囚正在大赦之列免罪回家!”

    那牡丹并不清楚李二所言的份量极其之重只是听得李二说自己可以回家。当即嚎啕大哭起来扑了上来拽住李二哭天抹泪儿的感谢:“谢过爷爷哩。谢过爷爷哩俺家哩再有了鸡卵还留给爷爷食……”

    下面地百姓却是悄声议论:“驸马这样的才是真男人管那婆姨娘家是如何地权势冲天照样要大振夫权的哩。”

    “嘘这样的话怎能出口莫说了莫说了……”

    “怎就说不得?驸马爷爷方才不是说了的么?”“这话别人说说还是可以偏偏驸马却是说不得哩咱们赶紧的走吧莫惹祸上身才是。”

    百姓们怀着各种心情离去。

    牡丹抚了手腕上来:“我的驸马爷爷呐还是您老人家好哩要不是驸马爷爷再救俺这一遭只怕俺的脑袋还是保不住的哩。牡丹我给驸马爷爷磕个头吧……”

    李二阻住牡丹:“磕的甚么头哩如今大雪未消路途不便又是近年关的你先莫回阳谷的我给你安排个地界儿先住下过了年再回阳谷好不?”

    “好的哩!我可是没有银钱的吃穿都要驸马爷爷的理嘿嘿!”

    牡丹憨厚直爽李二亦是一笑领了牡丹去往承天门先把她安顿在罗芊芊处。

    罗芊芊正教授那些个女子基本的舞蹈协调要领这些女子大多有舞蹈的底子调教起来也不算难。看这些女子吃了几天饱饭气色好了许多身子亦不似刚来时候的虚弱正按照罗芊芊的指点习练舞步。

    那哑巴少女最先看见李二灵巧的打个手语云雀一般的奔过来见礼。

    李二看她脸蛋儿洗的白净亦是穿了棉衣没有了往日那挨饿受冻的凄惨模样笑呵呵的问道:“你还好么?在这里住的习惯么?吃的饱么?”

    那哑巴少女呵呵的笑着双手上下翻飞不住的比划以手指心后双手托腮展露笑颜显然是极其快活的。

    旁的女子亦是纷纷过来见礼恩公长恩公短的叫个不停看她们满面笑容李二亦是极其的欢畅:“你们好我就打心眼儿里高兴的哩好生的跟随芊芊练习咱们大伙儿才有出路不要怕苦怕累要想人前显圣就要背后吃苦的。”

    “呵呵恩公说的差了这些根本就算不得苦哩。”月月笑道:“既没有人拿大棒子敲打还吃的饱穿的暖便是享福的美事情怎么能说是苦哩?”

    相对于那霸王楼的地狱生活而言这里便真的是天堂了的。

    李二先介绍了牡丹后把众女子召集过来:“今日咱们便说说那天舞之舞。”

    众人早就想知道那天舞到底是何等的模样纷纷仔细聆听。

    李二便将心中所想仔细的和盘托出众女听是一知半解罗芊芊终究是舞蹈大家最能体会舞蹈的真髓闻得李二所言更是极其的震撼由衷的赞叹道:“相公真乃天人也如此这般的舞术便真的是天舞了一旦舞出必然风云变色。奴本以为已得舞术之精华与这天舞之舞比起来终究是……终究是比不得的哎实在是比不得的。”

    看罗芊芊的神色李二便知道她已经明白笑道:“此舞于你前番所学完全不同万不可有半点的媚惑更不带纤毫的俗气亦是不能有我那钢舞之术的架势。天舞不以气势取胜……”

    罗芊芊微微仰了头带着满脸的憧憬在脑海中勾勒那天舞之舞的模样:“天舞重的是境界二字真的便是天舞了的。”

    李二看罗芊芊完全领会了天舞的精髓击掌大赞:“着啊追求的真便是境界了只要那天舞境界一出我保千年以内无出其右者。”

    月月看舞中霸王罗芊芊亦是如此的推崇那天舞之舞不禁的问道:“若是如恩公所言这天舞便是舞术之中的极致便要如何的歌者才能配的上这天舞?”

    罗芊芊和李二不约而同的说道:“不要歌的!”

    李二看罗芊芊一眼笑道:“芊芊你说吧。”

    罗芊芊微微一笑满是神往的说道:“这天舞之舞本身已经到了极致任何的歌曲都不能再添其美反而是画蛇添足徒生累赘的所以说此舞不能配歌亦是没有歌能配的上此舞。”

    李二笑道:“不愧是舞中霸王果然是好悟性。哈哈。”

    “若不是相公说出这天舞的法门奴亦还是那井底之蛙。诸家姊妹得相公之天舞化腐朽为神器点顽石成黄金不过是或迟或早的事情罢了。”

    李二说道:“若是真的习练那天舞也非是朝夕之功自当勤学苦练才是。”

    众女齐声道:“恩公放心我等不惧吃苦的。”

    “光是苦练还是不成这天舞还需诸般手段配合才能收到奇效这个我且想想法子。”李二道:“天舞的配乐亦是马虎不得是要精益求精的且需要百余精通音律的名家好手齐出方可……”

    罗芊芊道:“安大叔素以铁筝闻名亦有不少精通音律的好友召集来即可奴还认识不少的此间高人亦可召唤前来若是不够再重金礼聘当世音律大家也就是了。”

    “那些精通乐术的高人肯来助阵的么?”

    “呵呵相公且放宽心只要一说这天舞的架势那些嗜好音律者定是趋之若鹜只怕挤破了脑壳的要来哩!”罗芊芊笑嘻嘻的对这天舞信心十足。

    “那便是好的我且教授你们这天舞的起手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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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传介绍:
先,穿越了,再接着:娶了公主就很浪漫?做了驸马就很拉风。
被公主哭着喊着倒追是不是很惬意?
李二成为大宋驸马之后才现自己最需要的是——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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