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五章 庆功宴上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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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银纱洒落,夜晚的开发区又到了灯红酒绿之时。霓虹闪烁,各家娱乐休闲会所迎来了一天中最繁华热闹的时段。
吕秋实坐在大富贵停车场内,手里拿着对讲机,听着店里的动静,等待着小偷再次光临,守株待兔。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传来,王雯洁拿着一个保温杯走了过来:“吕哥。”
“你不是白班吗?”
“我在家也没事儿。”王雯洁温柔的笑着,保温杯递到吕秋实面前,“给你。”
“什么东西?”
“雪梨猪肺汤,清肺的……我自己煮的。”
“那个,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是我煮的不好,你不喜欢喝吗?”
拜托,我都还没喝呢,哪知道你煮的好不好?
最难消受美人恩。面对王雯洁的温柔,吕秋实有几分头大。他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心意,可问题是他心里已经有了沈慧敏,无人能够替代。
而且他还肩负卧底重任,不想把这个恬恬静贤惠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牵扯进危险的漩涡中。
“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喝。”
吕秋实也是渴了,打开保温杯倒在瓶盖里,喝了一口。
还别说,王雯洁手艺不错,雪梨猪肺汤挺好喝的,三两口就喝完一杯。
“好喝吗?”王雯洁眨着眼睛,期待的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好喝。”
“那就多喝点。”王雯洁开心的笑了,又给他倒满。
看着吕秋实喝完一壶雪梨猪肺汤,王雯洁笑得更开心:“明天我还给你煮汤好不好?”
“不用了,真不用。”
“你不喜欢吗?”
“不是,我……那好吧,谢谢你了。”吕秋实实在是不忍心回绝,只好答应下来,“汤我也喝完了,你早点回去吧,再晚的话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你很讨厌我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总要赶我走?”
吕秋实不擅长应付这种事,可以说是很被动。当初在警校还是沈慧敏先追的他。“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没事的,我可以等霞姐下班,和她们一起回去。”
“哦。”
尴尬,这是吕秋实此时的感受。恋爱经验严重不足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和王雯洁的关系。
二人陷入短暂沉默中,很快就被王雯洁打破:“你不喜欢我送你的手链吗?”
“喜欢啊。”
“那你为什么不戴?”
“我,我怕弄丢或者弄坏,弄脏了也不合适。”
“没关系的,我还可以再绣,只要你喜欢就行。”说到最后,王雯洁的声音变得很轻,几乎微不可闻。
吕秋实有了一个自认为巧妙的点子:“我很喜欢。我跟你说过吧,你是第二个送我东西的女孩子。”
果然,王雯洁面色微变,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沉默片刻,幽幽问道:“第一个是你女朋友吗?”
“对,是我女朋友,我们的感情很好。”
“她在中海对不对?”
红姐!
吕秋实第一时间想到了她。他只告诉过红姐自己有个女朋友在中海市,显然是红姐告诉了王雯洁。看来红姐一直都没放弃撮合自己和王雯洁的心思啊!
王雯洁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留在中海陪她,或者她为什么不陪你来金陵呢?”
吕秋实哑然。老实说,他都不知道自己和沈慧敏之间,现在算是什么关系。这么长时间来,两人没有任何联系,他多次拨打沈慧敏的电话,听到的总是冰冷的停机提示。
他也有想过,联系警校的同学,问问沈慧敏的现状,可是沈卫民警告过他,卧底期间不许随便联系以前的同学、朋友,这是纪律!
现在的他,只想着尽快完成卧底任务,沈卫民实现对自己的承诺,自己可以挺直腰板光明正大的去找沈慧敏。
吕秋实失神的刹那,王雯洁犹豫再三鼓足勇气:“她来金陵之前,我会替她照顾你的。”
“啊?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王雯洁脸上发烫,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我说,我……”
“嘘!”
吕秋实突然做了个噤声动作,目光凛凛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刚才他听到更多的脚步声,以及模糊的交谈声,他怀疑,那群贼又来了!
“啪!”
“砰!”
“咚!”
几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吕秋实当时就跳起来,冲着对讲机吼道:“肾亏老刘,立刻带人来停车场!雯洁,你快回店里,这里危险!”
“你自己小心……”
王雯洁的话还没说完,吕秋实已经如利箭一般弹射而出。
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吕秋实轻易的发现了那伙贼。不同于昨晚的十几个,这次只有三个,已经敲开了两辆车的后备箱,砸碎了一辆车的车窗玻璃。
“找死!”
三个小偷似乎被吕秋实的吼声震慑,顾不上眼前的财物,撒腿就跑。
这要是让你们跑了,我不如一头撞死!
吕秋实紧追不放,以他的速度追上这仨小偷并不难,但他故意放慢了速度,因为三个小偷逃跑的方向居然是一致的。
团伙作案的小偷,一旦暴露就会分散逃跑,这是常识。面对这种反常情况,吕秋实心里越来越明了。
不紧不慢的坠在三个小偷身后,追了两条马路,眼见三个小偷拐入前方不远处的小巷,吕秋实就知道大戏该开场了。
果不其然,当他追进巷子后,借助月光,清晰地看到三个小偷就站在前方,和另外四个人拎着管制刀具,戏谑的看着自己。
才七个?
吕秋实回头,巷口出现了六个人,同样拎着各种管制刀具,把他堵在了中间。
“呵呵,你们闹出这么多事,看来是针对我来的了!”
“哟,都这时候了你小子还能笑出来。行,算你有种。等会鲍爷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都特么给老子上,往死里整!”
前六后六,十二个混混狞笑着,拎着管制刀具扑向吕秋实,犹如狮子搏兔,想要以泰山压顶之势,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吕秋实。
只是谁是狮子,谁是兔子,这些混混暂时还没搞清楚……(未完待续。)
第二八六章 悬案之始
ps:感谢月夜诚香万赏,二合一大章送到。
十月底,晚风有点凉。
阳台上,霍健华端着酒杯一言不发。
麦小余笑道:“三分钟了,你要没事儿我就进去了。两个大男人独处时间长了,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霍健华:“……”
这个笑话比风还冷,不过霍健华终于开口了。
“那个,我们公司制作的电视剧,让我改演男一号,以前是男三。”
“跟我有关系?”
“呃……”
霍健华慢热,但不是不善言谈,也知道公司让他来庆功会的用意。
只是他和麦小余不熟,以前沟通交流的次数不多,此番又另有目的,让他很不适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个,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我敬你一杯。”
“喂,我没……”
我擦!
麦小余只想说四个字,“喂,我没酒”。然而最后那个酒字还没说出口,霍健华已经喝完了。
“你刚才说什么?”喝完酒,霍健华很认真的问。
麦小余有种捂脸的冲动:“没什么。”
“哦,那我走了。”
话落,转身走,毫不拖泥带水。
挑开帘幕的刹那,麦小余叫住他:“等一下。”
霍健华转过身:“还有事?”
“那什么,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台湾来内地发展的话,可以来找我。”
“我没想过离开台湾。”
麦小余:“……”
太尴尬了有木有?
尴尬的麦小余不想再跟他多说,一摆手:“走!”
麦小余很头疼,不是风吹酒上头,而是霍健华。
不过,霍健华没觉得有什么。
从阳台回来,连骏杰立刻走过来,把他拉到一旁,小声问:“聊得怎么样?”
“还可以。”
“都聊什么了?”
好像没聊什么……
霍健华想了想,说道:“他说如果我想离开台湾来内地发展,可以去找他。”
这说明麦总挺看好wallace,是好事!
将来有条件的话,肯定还有机会合作!
连骏杰眼前一亮,旋即想到什么,略带紧张的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告诉他,我没想过离开台湾……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连骏杰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霍健华丝毫没有察觉不妥,看到海青走向阳台,还有心情过去提醒。
“麦总好像说……对,他刚才说他想喝酒。”
喝酒?
海青愕然片刻,倒了一杯古井贡酒,来到阳台,递给斜靠着栏杆的麦小余。
“你都一身酒味了,怎么还要喝酒?”
麦小余嘴角抽抽两下:“霍健华说的?”
“嗯。”
麦小余:“……”
海青趴在麦小余身边的栏杆上,仰望夜空,喃喃道:“好美。”
“今晚天阴。”
“心情不同,感觉不同。我现在觉得,阴天的夜晚,也美。”
“心情不错嘛,有公司找你签约?”
“你怎么知道?”海青转过头,诧异的看着麦小余。
“很难猜吗?如果不是你师父反对,我都想签你了。”
“你骗我。你认准的事情,不论多少人反对,你都会坚持,我师傅和你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改变你的决定。”
嘴边的谎话,被海青的眼神噎了回去,麦小余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好吧,被你看穿了。”
说谎不好,但是真话更容易伤人。
海青气恼道:“你就不能骗骗我?”
“为什么要骗你?你现在的戏路,更适合家庭生活剧,与我们公司目前的路线不符,签下你反而对你不好。”
“家庭生活剧?我师傅告诉我,你曾说过知道我最适合的戏路,难道是‘媳妇’?”
“不是吗?”
《粉红女郎》播出后,曾有媒体在网上发起投票活动,主题包括“谁最适合成为女朋友”,“谁最适合结婚当老婆”等。
关于“女朋友”的投票,林志铃毫无悬念领跑。
而“结婚当老婆”这一话题,海青是首选。
“林志铃太漂亮,有个万人迷做女朋友,带出去倍儿有面子,可尼玛当老婆……好危险有木有?”
“浏涛气场太强大,当朋友不错,娶个女汉子回家,小心天天罚跪搓衣板。”
“王楚涵很可爱,可以愉快的玩耍,但是哈妹自己还像个孩子,你能指望她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带孩子吗?”
“海青首选!龅牙去掉后,我发现她还蛮漂亮的,是那种让男人放心的美。而且结婚狂很看重婚姻,心地善良有同情心,带出去能和朋友和睦相处,娶回家不用担心婆媳不和,而且不用怕头顶染绿。”
观众把演员和角色融为一体,说明观众入戏,这是好事。他们的投票、留言、意见也比较具有参考价值。
“你签了哪家公司?”麦小余问道。
“我还没决定呢。擎天影视和千禧娱乐都找过我……”
擎天影视是大公司,背靠擎天集团这个巨贱,在娱乐圈属于大贱级别,资源多优势大;千禧娱乐目前处于小贱后期,其规模和影响力都不如擎天影视,但他们诚意十足,开出的条件好,也愿意重点培养海青。
二者各有利弊,海青还在选择中。
“这还用想,你准备去擎天影视打酱油吗?”
很多刚出道的新人,因为大公司的资源优势,都向往跟大公司签约。殊不知大公司资源多,竞争也更加激烈,大部分资源都向着一姐一哥二姐二哥倾泻,你个没依没靠的新人,能分到多少?
小公司资源虽少,但旗下艺人也少。由于很难签下大牌明星,往往愿意重点培养潜力出众的新人,一旦新人成功上位,公司和演员都收获颇丰。
“好,我听你的,明天我就联系千禧那边。不过,如果我发展不顺利,你得负责。”海青开心的笑了。
我勒个去!
麦小余眼珠一转:“我怎么嗅出了老黄的味道?该不是他教你这么说的吧?”
“咯咯,难怪你跟我师傅关系那么好。师傅说了,如果你猜出来,他欠你一个人情。”
“行,等回头看我怎么压榨他。”
“麦总,谢谢你替我改名,我的运气真的好了许多。”海青骤然变得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想感谢我很简单。”麦小余挑挑眉,压低声音,“今晚来我房间聊人生?”
海青嗔怒的瞪他一眼,他哈哈笑着:“开个玩笑。等你将来成了大明星,多关照萌人的新人和会员就行了。”
“谢谢麦总吉言,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的。”
两人又简单聊两句,海青有点冷,说道:“进去吧,外面风大。”
“你先进去吧,我估计还有人来找我。”
“也对,你现在可是香饽饽。如果你愿意,想找你聊人生的女孩子能排出两条街。”
下一个是王楚涵。
“麦总,我爸妈在电视上看到我了,他们夸我演的好。”
“丹丹生你气了,怪你拒绝她好几次。”
“我最近接了几个商演,还有两个广告,有几万块呢!”
“还有,经纪人帮我接了一部电视剧,女四号,单集片酬三千多!”
“前几天回学校,还有学弟学妹找我要签名呢!”
……
王楚涵表现的很开心,叽叽喳喳说着,献宝似的告诉麦小余,《粉红女郎》播出后给自己带来的变化。
麦小余静静的听着,忽然使出摸头杀,摸摸她的头,轻声道:“对不起。”
王楚涵哑然,片刻后眼圈红了。
舞蹈学院的学生,年龄普遍偏低,她现在大四,也才十九岁,距离心态成熟还有很远的距离。
“你才十九岁,又是刚进入娱乐圈,不要考虑杂七杂八的事情。这个圈子竞争非常激烈,犹如逆水行舟,你还是新人,如果不付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很容易被遗忘。”
“我知道,我已经决定了,二十七岁之前不考虑那方面的事情。”王楚涵用力点头,凝视着麦小余,“我能抱抱你吗?”
麦小余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王楚涵抱紧麦小余,脸颊贴着他的胸口。
一分钟后,王楚涵忽然踮起脚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麦小余脸上亲了一口。
……
庆功宴临近尾声,菜肴早已冷却。
在场的人三三两两,或者坐在桌旁,或者坐在沙发上,一边聊天一边等待麦小余回来。
陈侨恩和林志铃各自端着一杯果汁,坐在角落窃窃私语。
因为海豚卫视十一期间的宣传工作,陈侨恩堂而皇之和林志铃“认识”,成为好朋友,所以不需要刻意掩饰双方的亲密关系。
“这个骗子还成精了呢!”陈侨恩小声对林志铃说道:“你看看,先是霍健华,接着是海青,然后是王楚涵……快看,王楚涵刚回来,陈紫涵又拉着浏涛过去了。什么时候骗子变得这么抢手?”
“恩恩,你现在怎么变得怪话连篇?”
“我……”陈侨恩想了想,抱怨道,“还不是那个骗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他在一起我能学到好吗?”
话音刚落,陈侨恩自己先笑了。
“那就回来吧,我早就不怪他了,你也别再查他,非要看他被抓你才满意吗?”
“我没想让他被抓啊?”
“那你还查他?”
“我只是在探查真相。”
“真相?”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他是《鬼吹灯》和《何以笙箫默》的作者小麦,你信吗?”
“恩恩你是不是思觉失调?”
“等我拿到证据你就知道了。快看,浏涛和陈紫涵出来了,不知道下一个是谁。唉,我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呢,你说是吧志玲姐……志玲姐你去哪?”
林志铃当然是去找麦小余。
刚才她就想去,被陈侨恩拉在角落聊天,耽误了好几次机会。
端着果汁来到阳台,就见麦小余背靠栏杆,微笑着摆手打招呼,好像知道她要来似的。
脑海中自然浮现陈侨恩的怪话,林志铃下意识说道:“你这个骗子还真成精了。”
麦小余脸一板:“你再这样乱讲话,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麦小余张开双手作势欲扑,吓得林志铃一个激灵连忙后退,却因为脚下不稳向后倒去。
麦小余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肢用力一捞。
林志铃虽然避过了跌倒出丑的尴尬,却也贴在麦小余胸口,酒杯里的果汁洒了一地。
她一米七多的身高,脚蹬恨天高,与一米八出头的麦小余几乎一样高。
两人身体紧贴,四目相对,鼻尖几乎相触,彼此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时间仿佛静止。
几秒钟后,两人尴尬的分开,麦小余嘿嘿笑道:“我后悔了,早知道你这么迷人,当初就应该骗财骗色。”
“我有那么好骗吗?”
“有。”
“你坏死啦!”
这么一打岔,气氛没那么尴尬了。
麦小余问道:“想找我说什么,如果是感谢之类的就免了,我都听腻了。”
林志铃找他,一是感谢,二是咨询。
第一件事被麦小余堵回去了,只好说第二件事了。
唐安麒美容集团的瘦身产品广告,是个很好的平台,但却不是每个大品牌的广告都能把演员捧红。她想咨询麦小余的建议,比如德芙广告那样,让刚出道的浏涛赢得“德芙女孩”的美誉。
麦小余在脑中快速搜索怪梦后,扫了眼林志铃胸前:“34c?”
“你怎么知道?”林志铃捂着胸口满脸愕然,“刚才感觉出来的?”
“目测!刚才时间那么短,我能感觉到什么?”
你想感觉什么!
逆天的回答让林志铃无语,她点点头:“嗯,34c。”
“你的身材和样貌是优势,那就在这方面做文章吧……”
三点式拍唐安麒瘦身广告,展现迷人身姿,凭借34c上围吸引眼球,然后制造话题。借助“万人迷”积攒的人气,使话题快速升温,达到炒作效果。
下作?
别开玩笑。
这种炒作的话题,是最干净的。
如果这叫下作,那些凭借绯闻、走光、大尺度镜头制造话题,为个人上位或者影视剧宣传的炒作又算什么?
“这样可以吗?”
“你很有魅力,我觉得问题不大。”
女人都喜欢听别人赞自己漂亮身材好有魅力,林志铃也不例外,她很开心。
“谢谢你啦。告诉你个秘密哦,我觉得当初被你骗,蛮好的。”
“我也告诉你个秘密,我很后悔当初只骗了你的钱。”
“你没机会啦,咯咯咯。”
……
今晚是庆功宴,回到包间后的麦小余,逃不掉众人的敬酒。
而他心里也高兴,面对众人敬酒来者不拒,看的浏涛心疼不已。
饶是他酒量大,也扛不住众人一杯接一杯,何况来之前他刚跟王昀石喝过。
然后他喝醉了,倒在浏涛怀里。
再然后,发生了一件让他纠结好长时间的悬案……(未完待续。)
第二八七章 我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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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和牛二彪交谈的时候,张诚一直没有开口。
这是他的习惯,先听,听完之后有了全面了解,再表达自己的意见。
牛二彪问不到话点上,不过叶欣是他老婆,有些疑惑他也不着急询问,不过当他听到果皮的死讯后,再也忍不住了。
“你说什么,果皮死了?怎么死的?”
当年大富贵总公司派他们来江宁开拓市场,果皮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说,八号店里的老人只有他们四个,那四个内保都是来到金陵后新招的。
和牛二彪的火爆喜欢打打杀杀不同,果皮是手艺人,溜门撬锁雁过拔毛手艺精湛。
他胆子不大,轻易不会惹事儿,但在公司多年,忠诚方面还是信得过的。所以金陵这边和中海中部之间不方便通过电话联系的事儿,大都由他负责,两头跑。
前段时间,果皮回中海总部办事儿,晚上出去解决下半身问题时,老毛病犯了。办完事儿后顺走了小姐的钱包和最新款的鸭梨6手机。
小姐发现后果断报警,于是果皮被抓,关进了中海市第四看守所,在里面结识了吕秋实。再然后放出来的吕秋实抵达金陵,拿着他的信来大富贵八号店求职。
叶欣此行,就是去中海探望果皮,顺便详细询问他与吕秋实相识的经过,以判断吕秋实是否警方派来的鬼。
结果到了看守所后,她被告知,果皮病故。
她连果皮的尸体都没见到。按照看守所的说法,果皮得的是恶性传染病,为了防止传染,病故后第二天就被火化,骨灰葬在公墓,墓地还是看守所出钱买的。
叶欣也托人从看守所的犯人口中打探,正是果皮的确如同看守所说的那样,不知怎么的得了恶性传染病,浑身红斑溃烂,得病后没两天就病死了。
果皮无亲无故,按说警方做的没有错,可叶欣还是觉得有问题。
太巧了,她刚来中海打探吕秋实的底细,作为吕秋实引荐人的果皮就莫名其妙得了传染病病故,次日火化,连尸体都没人看到。
这是不是警方做的局呢?
张诚他们倒是不担心把鬼推荐给公司会引来多少麻烦,这么多年来不知多少鬼混进公司,公司不也好好的吗?他们只是顾忌金陵分公司这边的面子。
去年,金陵分公司给总公司总共推荐了三十个新人,有六个被总公司怀疑极有可能是鬼。五分之一的比例,分公司老总阿火被专门叫到总部挨骂,金陵分公司也被总部和其他省的分公司好一番嘲笑。
这六个极可能是鬼的人里,有三个都是八号店推荐的,让张诚牛二彪感到颜面荡然无存!
所以今年,张诚一直没有给总公司推荐新人,就是担心再推荐个鬼过去,又要害的火哥被批,金陵分公司被嘲笑,自己颜面尽失。
“唉,多少年的兄弟,说没就没了。”张诚叹口气,“找个时间,咱们去看看他,给他烧点纸钱。如今的老兄弟,是越来越少了。”
他的话,引起了牛二彪和叶欣的慨然。
走上这条道路的人,命运大都早已注定。不是被警察抓身陷囹圄,就是被仇家杀,死于火并仇杀中,无外乎早晚而已。当年多少老兄弟,一个个落得这种结局?
“唉,不要再说这些了。当初既然选择走上这条路,就知道这是条不归路,就是嫂子有点可惜,大学生呢!。”
“大学生又怎么样?”叶欣说着话坐在张诚腿上,“当年如果不是刀哥,我就被那帮流·氓祸害了。我这辈子跟定刀哥,他在哪儿我在那儿。他要死了,彪子你帮我们合葬。”
“呸呸呸,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好端端说什么死啊死的。”张诚感动的抱着叶欣,“其实有件事我没跟你们说。我曾经和火哥聊过,我俩都觉得大哥让咱们这群老兄弟来江宁,其实是为咱们好,不想让咱们再碰那种打打杀杀犯法的事。”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直至被电话铃声打破,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冯尚奎打来的,跟张诚汇报派出所的警察来过,调取走了今晚和前几晚,停车场发生盗窃的录像。警察的态度非常恶劣,非要见张诚,冯尚奎说张总不在,警察骂咧着警告他,让他立刻联系张诚,天亮之前到城关派出所。
挂断电话,张诚皱眉:“老邢这是想干什么?”
老邢是城关派出所所长,正管这片,大富贵、浪淘沙等高档娱乐会所,都在他的管辖内。
“玛的,老邢个狗艹的,平时没少吃拿咱们好处,如今居然敢拉偏架!”
牛二彪恼了,张诚拦住他:“你留下看店,我去趟派出所,我倒要看看,老邢想玩什么。”
“那我呢?”叶欣问道。
“你等会给火哥打个电话,把今晚的事情说一声。然后就回去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不用给我留门。”
“行,我联系完火哥,再疏通疏通区里的关系,有备无患嘛!”
……
城关派出所距离大富贵并不远,仅有两条街之隔,此刻的吕秋实已经在派出所内待了一个多小时了,从他一进来就知道事情不对,因为他被带到了审讯室,而且上了手铐!
一个多小时没人搭理他,他独自坐在审讯室,感受着手铐的冰凉,心中有的不仅是愤懑,还有悲哀。
是他报的警,警察来了后他已经把当时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可依旧遭到这种对待,让他联想到在中海上学时的遭遇。
“蹬蹬瞪”,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两个警察冷着脸走了进来。
“姓名!”
这是审讯犯人惯用的开场白,两名警察一个负责审讯,一个负责记录,从最简单的姓名、籍贯问起。
吕秋实上学期间学过这些,实习时也曾旁听过审讯,两个多月前在中海市,他作为嫌疑犯刚经历过,没想到来到金陵后,时隔两个多月,自己居然又一次坐在了被审讯的位置。
出于对警察这个职业的尊重,他没有破坏这套流程,按照警察的问话,一一作答。
然则,基本流程结束后,警察的下一句话,让他坐不住了。
“态度还不错,继续交代吧。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故意杀人罪最高可判死刑!”(未完待续。)
第二八八章 悲催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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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杀人罪是行为犯,只要行为人实施了故意杀人的行为,就构成故意杀人罪。
也就是说,不论被害人是否实际被杀,不管杀人行为处于故意犯罪的预备、未遂、中止等哪个阶段,都构成犯罪,将会立案追究。
这个罪名有多重,吕秋实作为曾经的警校学员会不知道?
“什么故意杀人罪!那些人是惯偷,我只是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嗤……”负责审讯工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冷笑着,“十二个人右手手腕被锐器砍伤,手筋断裂;其中八人肋骨断裂,一人内脏出血;还有一人腹部被锐气捅伤,若非及时送医就会因失血过多身亡。你还敢说你是正当防卫?”
“他们是小偷,前几天接连在大富贵停车场作案。我作为大富贵的保安,难道不应该制止他们?我阻止了他们的盗窃行为,他们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我才被迫自卫,这能怪我?”
“他们是不是小偷正在调查中,但是你的故意杀人行为无法抵赖,我劝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认罪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哈,哈哈哈!”
吕秋实气的笑出声来,中年警察一拍桌子:“笑什么!这里是警察局,不关你是谁,背后有谁撑腰,只要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别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事儿!”
“我想歪门邪道的事儿?你说这些话,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吗!他们是不是小偷你们还在调查中,你自己不觉得可笑?他们都是惯犯,我就不信你们没有他们的档案!
还有,前几天他们在停车产行窃,都被我们公司的监控系统拍下来了,他们还打伤过我们两个保安,其中一个现在还没出院。人证物证俱全,一个小时足以查清楚了吧!”
嘶……这小子懂得还挺多!
中年警察心里咯噔一下,一摆手:“我们警方办案,不用你这个犯罪分子指手画脚,我们有自己的办案流程!”
“这位警官,首先我要提醒你一句,在检察机关正式向法院对我提起公诉以前,我只是犯罪嫌疑人;其次,我根本就没犯法,更称不上犯罪分子!”
“哟,看来你懂不少法律吗!”中年警察突然把手里半截烟头弹向吕秋实,吕秋实偏头躲过,警察猛地站起来扯住他的衣领,“别跟我废话,你只要老实交待你的杀人动机和过程就行了,听到没有!”
他把吕秋实用力推回椅子上,重新点上一颗烟:“你这样的犯罪分子我见得多了,嘴再硬我们也有办法撬开!”
“怎么,想对我严刑逼供?那才是违法的!”
“我可没这么说。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别给自己找罪受。”
一分钟只有六十秒,很快就过去了。中年警察面无表情的问道:“考虑好了没有?”
吕秋实冷笑着:“我也想认罪啊,但我有个问题,你们找到凶器了吗?”
杀人案中,凶器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一地的管制刀具,上面还有受害者的血迹,你问凶器?”
“我是问,凶器是有我的指纹吗?别跟我说被我擦掉了,上面可是还有不少你口中的受害者指纹呢!”
“呃……”
中年警察哑然,这是最大的问题。
地上所有的管制刀具上面,都没有吕秋实的质问,反而有多把刀具上,沾染有十三太保的血迹。捅伤鲍有财的那把刀,按理来说应该是最有利的证据,可上面只有二太保的指纹,并没有吕秋实的,半枚指纹都没有。
“老孙,审讯的怎么样啦?”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浑身的酒气。
“邢所!”
两名警察立刻起身,审讯吕秋实的中年人就是老孙,拉着邢所走到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嗝!”邢所打着酒嗝听完,“你说凶器上没有他的指纹?这样啊,你去把凶器拿来,注意戴手套。”
老孙离开,去证物房取弹簧刀了,邢所坐下来掏出烟自己点上一颗,又让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察点上一颗送过去,看到吕秋实接过烟抽了起来,才笑眯眯的问道:“小伙子,听说你的态度很恶劣,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
“我没罪,我只是正当防卫。那些人的伤,是他们拿刀砍我没砍着,结果砍到他们自己人手上。至于鲍有财的伤,更跟我无挂了。是另外一个家伙想用刀捅我,被我闪过去,结果捅到鲍有财。”
负责记录的警察面皮抽抽两下,邢所笑呵呵道:“这么说来,你很厉害喽。十三个人想要谋害你,结果你没事儿,他们全都受伤,其中一个还是重伤?”
“这可能就叫做天不容奸吧。”
“天不容奸,呵呵,说得好。”
邢所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吕秋实聊着,就像是拉家常,没有审讯的味道。
过了一会,老孙拿着一个证物袋回来,里面装着一把染血的弹簧刀,放在桌面上。
邢所很随意的把证物袋往吕秋实面前一推:“来,拿起刀跟我比划一下,当时鲍有财是怎么中的刀,我好还你清白。”
吕秋实拿起证物袋,看着里面染血的弹簧刀,咧嘴笑了:“你觉得我有那么傻?我如果拿起这把刀,那上面可就有我的指纹了!”
邢所脸色微变,老孙小声道:“邢所,这小子懂得不少。”
“懂得再多有什么用,这里是城关派出所,老子说了算!”邢所终于撕去伪装,面目狰狞,“你以为有点小聪明就管用?来人,给我摁住他,把刀塞他手里!”
“邢所,摄像机还开着呢。”负责记录的警察提醒道,邢所瞪他一眼:“关了不会啊!”
这边摄像机刚关掉,那边的老孙就已经扑向吕秋实。
吕秋实岂会坐以待毙,用肩头猛地一扛,老孙踉跄撞到墙上,邢所大怒:“反了你了,敢在警局袭警!来人啊!”
呼啦一下又冲进来三四个警察,手里甩棍一甩,嘴里骂咧着,朝着吕秋实劈头盖脸打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八九章 羊羔,又见羊羔(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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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个警察的并不比十三太保难对付,炼气期一层初期的吕秋实虽然在修真者中只是个小菜鸟,但对付几个普通人真不要太简单。
可对方是警察,如果他还手,那就坐实了袭警的罪名,如果不还手……他的罪名将会是故意杀人罪!
电光火石间,吕秋实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他没有反抗,只是用一层薄薄的灵气简单护住身体,弓起了腰背,以便甩棍不会打中要害,打在背上的伤害也会减小许多。
警察倒也知道轻重,没往头上打,只是击打吕秋实的后背,被他肩膀扛飞的老孙失了面子下手最恨。或许这也跟他没有反抗有关系。
几个警察把吕秋实摁在桌子上,其中两个捉住他的双手,老孙带好手套从证物袋中取出了染血的弹簧刀。
吕秋实怒道:“你们这么做,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吗!”
“切,白痴!”邢所满脸不屑,“动作麻利点,赶快把事儿办完,我还得回去睡觉呢!”
“你还配当派出所所长吗!头顶的国徽,你眼睛看不到,心里也没有吗!”
“切,读书读傻了吧?”看傻子一般讥讽一句,邢所懒得跟吕秋实多说,只是催促老孙赶快把凶器塞到吕秋实手中。
吕秋实没有任何反抗,摊开手,等待老孙把凶器塞到自己手里,目光锁定邢所:“伪造证据屈打成招,徇私枉法刑讯逼供,你根本不配当一个警察。你等着,过不了两天我一定扒掉你身上的警服,你不配穿!还有你们,为虎作伥玷污了……”
声音戛然而止,邢所戏谑的看着他:“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玷污了什么?”
吕秋实本想说这些人玷污了警察这个神圣的职业,可是后面那半句话他不能说。如果说出这种话,只怕他的卧底任务也就彻底失败了。
“你别狂,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吕秋实已经任命,做好了再次被冤枉的准备。只是这次跟中海那次不同,这次他背后有人,而且他手里还有一件大杀器,沈卫民肯定会替他做主的。
弹簧刀的刀把上,终于出现了吕秋实的指纹,老孙小心收回证物袋,邢所发话:“剩下的事儿交给你们,我先回了。记住,好好招呼这小子……”
“邢所,你这是想招呼谁啊?”张诚推门而入,打断了邢所的话头,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看样子是想阻止他闯进审讯室未果。
邢所面色阴沉:“张诚,这里是城关派出所,不是你大富贵,任由你随便出入!”
“哟,生气了?老邢啊,你这是唱的哪出?跟我玩变脸是不?”
“你严肃点,这里是派出所!”
“你希望我严肃吗?”张诚表情淡然语气平和,但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力,“有人当我大富贵是泥捏的,阴人阴到我大富贵头上,我好像应该严肃点,是吧老邢?”
一听张诚喊自己“老邢”,邢所就知道张诚恼了。他上前两步惯熟的扯住张诚的手臂,压低声音:“小刀,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有老哥在谁敢阴你们大富贵?走,咱们出去说。”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我倒要听听,我的人犯了什么法。”
邢所脸色难看,看了看审讯室内众多发愣的警察:“都给我出去,刚才的事不许议论,更不许传播!”
众多警察鱼贯而出,小心关好审讯室大门。吕秋实重新坐回椅子上,抹掉脸上的汗水。
邢所指着吕秋实对告诉张诚:“你可能还不知道今晚失态的严重性。鲍有财重伤,另外十二个人除了各种内外伤,手筋被挑……”
“别跟我说虚的,我每月给你上贡的时候,可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张诚打断了他的话头。
“兄弟啊,你也知道,老哥就是芝麻屁大点的派出所所长,是个人都能管到我,今晚老哥也是迫不得已。不过你放心,这事儿牵连不到你们大富贵,就是收拾这小子。”
邢所终于说出实情,张诚眼皮一抬:“古爷?”
邢所没否认:“老哥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牺牲这小子,换取你们大富贵和那边的和睦相处,我觉得这笔生意可以做,你说是不?”
“那我还得谢谢邢所喽。不过我们大富贵从不怕事,想要和平的话,都是用自己的拳头打出来,而不是靠牺牲自己兄弟换取!一句话,我的兄弟我保定了,现在我就要把人带走。”
张诚斩钉截铁的态度,邢所非常为难,“这”了两声,最后无奈道:“兄弟,你这不是让老哥为难吗?”
“你放心,既然我要把人带走,那我一定给你个说法。你现在就给那边打电话,就说我说的,所有事儿我三刀一个人扛了,他们要是有不满尽管来找我。我虽然敬重退隐江湖的老前辈,但那种倚老卖老给脸不要脸的主,我下手也绝不含糊!”
邢所没再迟疑,出去打电话,张诚转向吕秋实,笑着点头;“做得好。”
“张总……”
“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没过多久,邢所回到审讯室,脸上堆满热情的笑容:“小刀,人你带走吧,回头给伤者意思意思,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要我意思?他们来我大富贵捣乱,我还要他们赔偿我们的损失呢!”
“小刀,给老哥个面子行不行?别让老哥夹在中间为难。”
张诚沉默片刻:“你确定他们的手筋都被挑断了?”
“除了鲍有财,那十二个家伙的右手算是废了,就算医治好以后也使不上力。他们吃饭的门路算是断了,你随便掏点钱意思下,我们也好给家属做工作不是?”
“他们偷东西,还要失主赔钱?”吕秋实突然插了一句,“那我要是被他们砍死又该怎么说?无名尸体吗?”
邢所眼里,吕秋实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脚色,压根懒得理会。可是吕秋实的眼神让他很难受:“没你事儿了赶紧走人……你这么瞪着我,是几个意思,还想吃了我啊,滚蛋!”
“我保证,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你没机会再穿着这身……皮作威作福了!”
吕秋实的威胁,邢所只当耳边风一笑了之。一个娱乐场所的小保安,妄想扒掉派出所所长的警服,你以为你有阿拉丁神灯啊!
如果不是张诚态度强硬,坚持保下吕秋实,邢所早就让人把他收拾的连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邢所不在意,张诚却不同。
开着保时捷卡宴,载着吕秋实,张诚大摇大摆离开城关派出所。
“伤得怎么样?”张诚放慢车速,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递给吕秋实。
“没什么大碍,谢谢张总。”
“我其实挺好奇,以你的身手,对付十三太保都毫发无损,怎么会在审讯室吃亏?那几个警察比十三太保还难对付?”
正在喝啤酒的吕秋实身形一颤,差点没被啤酒呛到。
这算是一次试探吗?
“不一样的,那是袭警,犯法……可以被击毙。”
“哈,击毙?小吕啊,你真是太有意思了。你真的是担心这个?”
吕秋实沉默片刻,敞开说道:“张总,你也知道我以前在中海警官学院上学,对警察有种亲切感。让我打警察,我下不去手。”
这样的答复,张诚很满意。他也想到这个原因,之所以会问,也是对吕秋实的考验,看他是否撒谎。
“其实咱们这个行业,少不了跟警察打交道,就我本人来说,并不反感警察。这个社会能安定,离不开警察。但是,警察中也分好坏。对于那些好警察,我也打心眼里佩服,但是有些警察……呵呵,还不如小姐,打了也就打了,我保你没事。”
还是试探吗?
这就是卧底的痛苦之一,要随时分辨对方言语的真假,是真情流露还是试探。
对于吕秋实这样的菜鸟小卧底来说,是个巨大挑战,目前的他经验几近为零,很难分得清。
好在张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还有件事我也挺奇怪的。离开派出所之前,你说要拔掉邢志坚的警服……你打算怎么做?”
邢志坚就是城关派出所所长,人称邢所。
“我……”
吕秋实喝了口啤酒拖延时间。通过刚才的交谈,他发现有时候实话实说并不是件坏事,反而还能赢得目标任务的信赖。反正他以前是警校学员这件事,沈卫民并没让他刻意隐瞒,果皮的介绍信里有提及。
沈卫民还说,这个身份如果利用的好了,反而会有帮助。
似乎,沈卫民说的没错。
“我打算把我的遭遇发到网上,引起网友关注。只要关注度够高……张总你笑什么?”
张诚起初是暗笑,被吕秋实看到后干脆笑出声来:“哈哈哈,你还真是刚从学校出来啊,天真无邪啊!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因为没用,弄不好还会把自己扯进去,到时候我想保你都困难了。”
“总之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行,有志气,这才像个男人。”张诚又递给他一罐啤酒,“这次因为公司连累了你,害你在派出所吃苦头,你不要有想法,回头我会让财物给你发奖金,一万块。”
“我不要。”
张诚大奇,在他的印象中,吕秋实身上有个明显的标签,叫做死要钱:“为什么?”
“我会找浪淘沙算账。”
吕秋实取出手机,摁下播放键,里面传来鲍有财的声音,指天发誓说这次去大富贵盗窃以及设伏吕秋实,都是浪淘沙的刘凯授意。
张诚猛一脚刹车,惊喜道:“行啊小子,有这玩意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怕被人为销毁。”
“够聪明!”张诚赞许的拍打着吕秋实的肩头,越看越满意,“把录音发到我手机上,找浪淘沙算账的事儿交给我,要过来的赔偿有你一成!”
“谢谢张总。”
吕秋实很清楚,自己出面和张诚出面的性质完全不一样,效果也天差地别。如果他能够凭借此事从刘凯手中要来一万块,那张诚最少能够要来一百万。
张诚的心情越来越好,从吕秋实手中得到录音后,他的心情简直好到极点:“我算是明白彪子为什么说你对胃口了,不错,非常不错!今晚别回去了,跟我在店里,弄点酒菜陪我喝几杯。”
吕秋实心中大喜,一口应下。
他来大富贵,沈卫民交代给他的任务第一步就是接近张诚。此刻张诚主动叫他陪其喝酒,这说明自己距离第一步任务的成功又近了一步!
早点完成任务,他就可以早点洗刷冤屈,早点去见朝思暮想的沈慧敏了!
可惜世上总有意外发生,今晚就被吕秋实赶上了。
张诚开车回到大富贵,还没下车就看到店门口矗立着一抹娇柔的身影。
“哈,看来今晚是没法找你喝酒了。”
“为什么?张总你今晚有事?”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
“我没事啊。”
“你看那边。”
顺着张诚示意的方向,吕秋实一眼就看到了王雯洁。
她站在门口,满脸焦急,四下张望着。无惧夜晚凉风侵袭,头发吹的散乱后,随便挽到耳后,像个望夫石一样关注着过往的行人,期盼着某人的回归。
吕秋实的心弦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弄了一下。
错过了和张诚拉近距离套近乎的绝好机会,吕秋实并不懊恼。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过去:“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担心你。”
说着话,王雯洁已经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
店内的迎宾、服务生还有保安纷纷起哄,吕秋实尴尬的笑笑,没有推开王雯洁。
十年前母亲病逝成为孤儿后,他就很少再体会到世间温情。上学期间也有关系不错的死党,可真正发自内心毫无保留关心他的人,这十年里除了沈慧敏,便只有眼前的王雯洁。
被人关怀的感觉,温暖惬意,他也很贪恋,心里暖烘烘的。
张诚停好车,走进店里,看到王雯洁抱着吕秋实,打趣道:“抱的差不多就行了啊,小吕背上有伤,别弄疼他了。”
“啊,你受伤了?”王雯洁紧张的看着他,“伤在哪儿?要不要紧?我陪你去医院。”
“背上挨了几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你等我一下!”王雯洁丢下吕秋实,小跑着离开,娇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如醉的夜色中。(未完待续。)
第二九零章 二次被圈 (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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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吕秋实回到家,陪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王雯洁。
张诚考虑到他身上有伤,特意批准他提早下班,还让王雯洁送他回家。吕秋实说不用,哪有一个大男人让女孩子送回家的?可是张诚和王雯洁都坚持,他只能答应。
两人离开大富贵的时候,其他人都看着他们,笑容古怪。冯尚奎、老刘几个保安笑得更是夸张,那眼神……是个男人都能看明白。
女孩子也不含糊,有个迎宾适和王雯洁住在一起的,故意大声说道:“雯洁,今晚我们就不给你留门了啊!”
一路上,王雯洁一直都在询问今晚的情况,以及吕秋实的伤势,言词间满满的关切之意。
“你现在搬到天华苑住了?”
“这里离店近,挺方便的。”
“这里房租好贵,我以前在六号楼的地下室住过几个月。”
“我重新烧了壶水,以后记得好几天的水不能喝。”
“卫生间里的衣服我给你洗干净搭在阳台上了,你明天记着收……”
从一进门,王雯洁就没闲过,在屋里不停忙碌着。抹桌子,收拾垃圾,烧水,洗衣服,打扫房间,还不是叮嘱吕秋实两句。
吕秋实坐在沙发上,看着王雯洁像个女主人一样,里里外外忙活着,把自己家打扫的焕然一新,连内裤都替他洗干净,再也不忍心看下去:“雯洁,你歇会吧,剩下的明天我自己来。现在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王雯洁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继续把吕秋实的床铺整理好,这才来到客厅。吕秋实给她倒了杯水:“先喝点水歇一歇,一会我送你回去。”
王雯洁没有搭茬,喝口水从包里取出一瓶还没打开的药酒,那是她得知吕秋实被打后,特意去附近的药店买来的。
“趴下。”
“什么?”
“把上衣脱了。”
“啊?”
“我给你抹药酒。”
“不用了,回头我自己抹。”
“你够得着吗?快趴下。”
吕秋实这才发觉,看似柔弱的王雯洁,也有着坚强的一面。站在面前就那么看着自己,看得自己无法拒绝,只能点点头脱掉上衣,趴在沙发上。
“啊!”
看到吕秋实背上的十几道淤青红肿的伤痕,王雯洁忍不住叫出声来,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小心的深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疼吗?”
“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你骗人,都打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
“好吧,本来挺疼的,你一碰就不疼了。”
王雯洁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欢喜的表情,打开药酒小心轻柔的涂抹在吕秋实背上的伤痕处,还不时吹一吹,仿佛这么做可以减轻疼痛。
“警察太坏了,你又没犯法,他们怎么能打你,还下手这么重。警察就没一个好东西!”
“话不能这么说。”吕秋实时刻不忘替自己向往的职业辩解,“我问你,如果你遇到危险,第一想到的是谁?”
“你。”
“……除了我呢?”
“警察啊!”
“这就对了。我觉得吧,每个行业都有好人坏人,警察中也有害群之马。只是这个职业独有的特殊性,使其遇到负面问题总会被无限放大。就像你刚才说,警察没一个好东西,但是自身遇到危险时,最先想到的还是警察,对不对?”
王雯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的意思是,那些打你的警察是好警察?”
“基层民警每天都要面对繁重的工作压力,难免脾气暴躁,处理工作的方式方法简单粗暴,但大多数人本质上还是好的。不过那些人,尤其是城关派出所的所长,绝对是警察队伍中的害群之马!”
有关警察好坏的问题,两人只是浅谈辄止。王雯洁对此没兴趣,只要警察不欺负吕秋实就行;而吕秋实发觉自己说的有点多,不能再替警察辩护,否则传到张诚耳中,不利于他的卧底工作。
半个小时后,王雯洁给吕秋实涂抹完药酒,准备离开。
“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吕秋实忙着穿好上衣。
王雯洁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又不是很远。你身上还有伤呢,不要乱动。”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四点,吕秋实略一迟疑,道:“那个,要不你今晚留下来吧。”
正准备开门的王雯洁闻言,娇躯微颤:“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今晚住我这儿好了。”
“嗯。”
心中一阵幸福的小激动,甜甜的,王雯洁转过身,隐隐有几许紧张和期待,却听吕秋实接着说道:“那个房间是空的,没人住,你今晚就睡那间房好了,我去给你拿被褥。”
紧张的情绪消失,心中又多了点失落,看到吕秋实抱着被褥出来,王雯洁眼中闪过一抹愕然。她刚给吕秋实铺完床,自然认得这套被褥:“这不是你的被褥吗?你给我你怎么睡?”
“没事的,我凑合一宿就行。”
“那怎么行。”
“你安心睡吧,不用管我的。”吕秋实笑笑,走进房间把被褥铺好,转身要走,王雯洁拉住了他的衣袖。“怎么,还有事?”
“你,我……”王雯洁涨红了脸,好半天才鼓足勇气,“要不,你也睡这儿好了,晚上凉……”
话没说完,她已经羞得抬不起头,不安看吕秋实,但是手却紧紧攥着吕秋实的衣袖。
吕秋实脑子里嗡的一下!
他是初哥不假,但不代表他听不懂王雯洁话里的含义。看着面前那张娇羞透红的俏脸,他内心深处荡起阵阵涟漪。
见他好半天没吭声,王雯洁缓缓抬起头,小声道:“吕哥,你是不是因为我那么说,看不起我?其实我还是处……”
“没没没,没有,我没那么想。”
吕秋实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明白王雯洁对自己的心意,可他心里已经有人,他不想伤害眼前这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
“雯洁,其实我有句话想对你说,不知道你愿不愿听。”
“我愿意!”王雯洁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吕秋实,等待着他即将出口的那句话,或者说是那三个字。
“嗯,我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我妈过世后,这十来年我都是一个人,你愿不愿做我妹妹,亲妹妹那种?”
很老套的桥段,却是吕秋实当时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式。即能够婉拒王雯洁,还能把伤害减到最轻。
这间房,王雯洁躺在被窝中,呼吸着被褥上残留的吕秋实气息,感受着吕秋实的味道,渐渐进入梦乡。脸上挂着微笑,睡得安稳香甜。
女朋友也罢,妹妹也罢,只要能陪在吕秋实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红姐不是说过吗,异地恋不靠谱,只要能陪在他身边,迟早能等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间房,吕秋实正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沈卫民咆哮声,暗暗窃喜。
“吕秋实,我警告你,你要说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饶不了你!”
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分,沈卫民每天都是工作到十二点以后才睡觉,这时候被吵醒,是个人都会发脾气。
吕秋实其实是故意的。
今晚的收获必须汇报,不过不急于现在,等到天亮也是完全来得及的。只是城关派出所的遭遇,让他心情不好。
想到自己这么晚还要工作,不但更犯罪分子斗智斗勇,还要承受警方害群之马的殴打冤枉,他就愤愤不平:凭什么我熬夜拼命工作,你在哪儿舒舒服服睡大觉坐享其成?
于是就有了这个电话。
“沈厅……”
“什么沈厅,上次跟你说的都忘了!”
“大海大海,这里是鲶鱼,大海收到没有。”
“这里是大海,鲶鱼请讲。”
这是上次,沈卫民给他起了鲶鱼这个代号后,教给他的联络方式。
当时吕秋实就觉得有问题。这套词听着像对讲机呼叫,哪有卧底这么跟总部联络的,这不搞笑吗!
过了好久,当他换了新的联络人后,他才知道自己当时的判断是非常正确的。那种搞笑的联络方式,就是沈卫民故意弄出来蒙他的。不过沈卫民的本意是好的,是想训练的他的判断能力和服从意识。
这还不是他最烦沈卫民的地方,最烦的是每次他汇报完近期工作以及收集到的情报后,沈卫民都没有太大反应,弄得他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效果如何,情报是否有用。
就像现在,今晚发生的事情,从十三太保来大富贵盗窃,到他打伤十三太保,再到他被警察抓走冤枉,最后张诚出面捞他等条理分明详详细细,说的他口干舌燥,电话另一头的沈卫民居然只放了个屁。
是真的放了个屁,他隔着电话听到的。
“大海,你睡着了?”
好一会,沈卫民的声音响起:“告诉你一件事,大富贵八号店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个自己人。”
“还有自己人?大海,你不用考验我,你教我的卧底十八戒我没忘。”
卧底大富贵之前,吕秋实曾接受过沈卫民为期一天半的卧底速成培训,里面有个卧底十八戒,其中一戒就是隐藏好自己身份。无论任何时候,除了联络人之外,不可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卧底身份。即使得知其他卧底,如非必要也不能跟对方联络。
可现在,沈卫民居然告诉自己还有个警察在大富贵八号店卧底,这是犯戒的!
“今晚是那个叫王雯洁的女孩子陪你回家对不对?她很喜欢你,她同屋还说今晚不给她留门,让她住你那儿。”
“我艹,你刚才联络那个卧底了!”
“呵呵,其实那个女孩子也不错,温柔贤惠对你又好,你们在一起也挺合适……”
“我喜欢的是慧敏。”
“我们换个话题。”
“好。为什么告诉我店里还有卧底?”
“goodquestion。因为我需要你在合适的时候,揭发他。”
“不行!”吕秋实断然拒绝,“那样他会有危险!”
“你能有这种态度,我很欣慰。他和你一样都是我派出去的卧底,代号鱿鱼,我肯定要考虑他的安全。到时我会制定周密方案,让他顺利抽身。”
我也想抽身啊!
吕秋实沉默片刻:“为了我?”
他猜得没错,沈卫民抛出鱿鱼,就是为了让他进一步得到张诚信任,从而顺利打入对方内部。
这些年来,多地警方都在通过各种渠道,向大富贵娱乐饮食集团安插卧底,想要掌握其内部的犯罪证据,将其连根拔起。沈卫民就亲自派出去过多名卧底,只有吕秋实这个业余卧底成绩最为出色,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内就成功接近目标人物,取得信任。
张诚亲自去派出所捞人,面对所长邢志坚的执意构陷不惜撕破脸皮力保,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刚才沈卫民就是跟鱿鱼联系,询问大富贵八号店近期动向。
鱿鱼近期的汇报中,多次提到吕秋实。这次更是着重强调此人近期在大富贵正当红,并且提醒沈卫民,被中海警官学院开除的吕秋实,了解警察办案手法,一旦加入大富贵,造成的恶劣影响将会比普通人还要严重。
鱿鱼打入大富贵八号店已经一年多,到现在也没取得任何实质性突破,反倒是吕秋实,两三个月时间不但成为大富贵的红人,还卷入到大富贵与其他帮派的恩怨中。
沈卫民很清楚,因为果皮突然暴毙,张诚等人目前对吕秋实还有怀疑。想要得到犯罪集团的信任,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投名状。
他很担心吕秋实年轻气盛,做事冲动下手没轻重会弄出人命,那样的话即便成功打入大富贵,又有什么意义?所以他打算用鱿鱼做礼物,把吕秋实扶上马再送一程。
至于鱿鱼的安全,他肯定是要保证的。到时候就跟果皮一样,换个身份找个偏远的小城市安稳的生活,避开大富贵的报复。
吕秋实问道:“谁是鱿鱼?”
“等需要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这短时间我会安排一下,你等我通知……还有别的事儿?”
“城关派出所所长邢志坚,黑了。”
“你想说什么?”
“你是副厅长,难道对这种黑透的下属坐视不理?他可是派出所所长,基层民警是代表警察形象的窗口,相当重要!”
“哈,我还以为你是新来的厅长呢。关于他的问题,我需要先调查,然后再考虑处置方式,这是我考虑的范畴,明白吗?”
“明白!一查三五年,然后再看情况酌情处理是不是?反正他还可以继续穿着警服为非作歹!”不能把邢志坚绳之以法,吕秋实很愤怒,“大海,去年开发区这边,是不是发生了一起碎尸案?”(未完待续。)
第二九一章 羊羔调|教计划 (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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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九月,丹桂飘香。
中海市九天快捷酒店门前的桂花树树姿飘逸,碧枝绿叶,金黄色的桂花开满枝头,香气四溢。
酒店十二层1208房间内,悠悠醒来的叶一凡惬意睁开双眼,看着怀中睡的香甜的女孩子,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说不出的舒服。
他是个私家侦探,昨晚应委托人电话之约,前往蓝色月光酒吧见面。到了酒吧没见到委托人,反倒邂逅一场回味无穷的艳·遇。
女孩子很漂亮。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双眸清莹秀澈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动,笑起来一对小虎牙煞是可爱,舞动在肩头的飘逸秀发,散发着沁脾的发香,为她增添万种风情。
当女孩子主动靠近搭讪,和他一起喝酒划拳聊天,亲热搂抱耳鬓厮磨的时候,叶一凡明显感受到酒吧内那些雄性动物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轻轻抚摸着女孩傲人的丰满双峰,柔嫩细滑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想到昨晚女孩的疯狂,叶一凡不禁暗叹一声,现在的女孩子真是太开放了。
昨晚来到酒店,刚关好门,女孩就迫不及待扑过来,一边亲吻他一边脱掉自己的衣服。
九月份的中海,气温还偏高,两人都是夏装,没几下就“坦诚相见”,紧紧拥吻在一起,开始真枪实弹的肉搏。浴缸里、洗手池上、窗户边还有床上,都留下两人激烈交锋的痕迹。女孩用小嘴、前面、后面,压榨出他五次,这才满足的鸣金收兵,两人相拥而眠。
令叶一凡没想到的是,女孩竟然还是个处·女。当女孩吃痛发出的轻吟声传入耳中,浴缸内洗澡水泛起的红色映入眼帘,叶一凡有过那么零点一秒的惊愕。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为昨晚的事情负责。
昨晚的交战持续三四个小时,叶一凡几乎被榨出全部精华,可是早上醒来,他却并不觉得疲惫,相反精神奕奕,全身充满力量。
这不,轻抚着两团白花花的丰软,他身体某部位有了反应。
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再来场晨练好了!
轻轻托起女孩的下巴,叶一凡低下头,吻在女孩的薄薄的嘴唇上。
“嘤咛”一声,女孩睁开惺忪的睡眼,近距离看着叶一凡,目光呆滞。
叶一凡收回舌头,柔声道:“小虎牙,你醒了?”
“啊!”
回答他的是女孩的惊声尖叫,分贝之大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女孩猛然坐起,看到自己赤身裸·体,感受到下身传来的不适感觉,大声哭喊道:“你这个流·氓!”
“你别哭啊,昨晚……”叶一凡也蒙圈了,坐起来想要揽住女孩香肩安抚解释,却被女孩一把推开:“别碰我!”
女孩的力气很大,叶一凡没有防备被她推下床去,脑袋撞在墙上,昏了过去。
昏迷前他还在想,这个女孩的力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
中海市公安局开发区分局。
叶一凡满脸茫然的坐在审讯室内。从他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警察们好像遗忘了他,始终没人进来审讯。这二十多个小时他水米未进,一直都在思考前晚的艳·遇。
这尼玛太不合理了!
是那个女孩先走过来主动搭讪,花钱买酒;又是她先亲的我,拉着我的手摸她的大腿;到了酒店也是她主动脱我衣服,拉我洗澡上床,连酒店开·房的钱都是她出的……这明明是ons,怎么就能告我强·奸呢?
有人设局?
不像是仙人跳,谁家仙人跳,能玩的这么狠还玩到警局里?
那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因为羊城那件事……
“哐当”一声,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四十多岁的刑警队长熊剑飞夹着文件夹阔步而入。
关好门,熊剑飞坐在审讯桌前:“姓名!”
“叶一凡。”
“年龄!”
“22岁。”
“籍贯!”
“河东省桃源市桃源县……警官,你是来审问我的吗?”
“你说呢?”
叶一凡指指熊剑飞身旁的空位和旁边关闭的监控设备:“你这么做不合规矩。”
“哈,我倒是忘了,三个月前你也是警察。既然如此,咱们就开门见山。我问你,前天晚上你去蓝色月光酒吧干什么?”
“见客户。”
“客户?什么样的客户?”
“我不知道,我们是通过电话联系的。”
“女客户?”
“没错,不过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你知道我想什么?”
“你的笑容出卖了你,事情并非你心中那样龌龊。二十多个小时足够你调查清楚,我现在的职业是私家侦探,我的客户注重个人**,约我到她熟悉的地方商谈,这很正常。”
“可据我了解,前晚你只跟受害人在一起,你的客户在哪儿?另外,你的调查公司开办至今,没有一单生意,我说的对吗?”
“我知道你怀疑那个客户是我杜撰的。”叶一凡冲熊剑飞要了一颗烟,抽了一口满脸苦涩,“如果我告诉你,我才是受害者,你信吗?”
“你说呢?”
“但我真的没有强·奸那个女孩子。”
“是迷·奸对吧?”
熊剑飞已经抽调了酒吧和快捷酒店的监控录像,从视频中明显可以看出,整个过程叶一凡都没有用强,是女孩主动的,酒吧工作人员也证明了这一点。
“我问你,你究竟用什么手段迷惑受害者。听话水?迷·幻药?还是别的什么?你的同伙在哪儿,十几天前南站那起案子是不是你们干的?”
“警官,你不用试探我,我有看过报道。你说的案子发生在北站,还是两起,根据受害者描述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但跟我无关。前晚真的是你情我愿,如果非要说迷惑,我认为被迷惑的是我。”
“到现在你还不老实!”熊剑飞一拍桌子,“受害者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还你情我愿,哄鬼呢!”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破坏了熊剑飞刚营造出来的威压气氛。他看眼来电显示,狠狠瞪眼叶一凡,走到一边接通电话。小声说了几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挂断电话,熊剑飞走过来,一把拽起叶一凡:“受害人的精神突然出现问题,你还敢说你没下·药!”
……
警车驶入中海市慈仁国际医院vip病房区停车场,副驾驶座上的叶一凡不解的问道:“这里是贵族医院,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受害人要求见你!”熊剑飞没好气的吼了句,“下车!”
“能把这玩意儿去了吗?”叶一凡抬起双手,“你放心,我不会跑的,我比你还想弄清楚前晚的事情。”
熊剑飞想了想,解开叶一凡的手铐:“这辈子我最恨两种人,一种是警察队伍中的败类,一种是强·奸犯,你全占了。如果你敢逃跑,别怪我不客气。”
活动着酸疼的手腕,叶一凡提醒道:“警官,请注意你的措辞。首先,我不是警队败类;其次,我也不是强·奸犯。”
“每个犯罪分子被抓的时候,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走吧!”
vip病房内的配置无需多提,里外套间、电视、冰箱、空调等一应俱全,跟酒店差不了多少。据说最豪华的vip病房,可以媲美高档酒店总统套房。
押着叶一凡走进vip病房楼,来到三层走廊尽头的病房外,熊剑飞敲开门,推着叶一凡走了进去。
“张总,我把人带来了。”
忧心忡忡的张学农关切的看着自己女儿张楠,满脸的心疼和担忧。身旁一位头发花白的主任医师正在宽慰他:“张总,你不用太过担忧,这是刺激过度的正常表现。我再让护士给她打针镇静剂,令千金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听到熊剑飞的声音,张学农转过身,见到叶一凡,拳头紧握,双眼简直要冒出火来:“就是他么!”
“学农你冷静。”熊剑飞连忙拦住他,回头看眼叶一凡,“看到你造的孽了吗!你看什么呢!”
这是叶一凡第二次见到陪伴自己度过**一夜的小虎牙。与前晚的活泼开放相比,如今的张楠状态很不好。穿着病号服蜷缩在墙角,低着头瑟瑟发抖不住抽泣,好像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一个护士拿着针管走过去,想给她打一针镇静剂。刚一靠近她就不停的挥舞手臂,激动的喊道:“走开,不要靠近我,别碰我!他呢,他人在哪儿,快把他找来!”
“他是谁?”叶一凡指着墙角问道。
张学农气的几乎暴走,熊剑飞也恼了:“你特么跟我装傻是不是?”
“我是问,那个光膀子的家伙是谁?”
叶一凡一进房间就察觉到不对劲。这里是贵族医院的vip病房,住的是女病人,家里挺有钱,怎么会有个光膀子的男人待在病房里,还面无表情的站在病人身边?
这能是来探望病人的?
熊剑飞一愣,转头看去,只看见蜷缩在墙角挥舞手臂激动乱喊的张楠,还有旁边举着针管茫然不知所措的护士,哪有什么光膀子的家伙?
“你别在这儿装傻充愣啊!”
“我靠,那么大个人你看不见?那家伙就在她旁边……我靠,他转过来冲我笑,这笑容太尼玛瘆人了!”
“老熊你松开我,我一定弄死他!”张学农出离的愤怒,认为叶一凡是故意装傻羞辱自己女儿。可是接下来的一幕,不仅让他张大嘴巴,就连见惯各种匪夷所思案件的熊剑飞都愣住了。
蜷缩在墙角的张楠突然飞奔过来,扑到叶一凡怀里,抓着他的手臂激动的语无伦次:“你能看到他对不对?你看得见他是不是?”
“你居然能看到我?”光膀子的男人开口了,声音幽幽,病房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许多,“看来就是你了,我老婆呢?”
我靠,你老婆在哪儿干嘛问我!
“警官,这该不是你们故意的吧?我就不信这么大个活人站在那儿,你会看不见!”叶一凡扭头质问熊剑飞,却看到熊剑飞、张学农,包括旁边的主任医师都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转回身,面对光膀子男人,他本能的将张楠掩在身后:“你是什么人?”
“他不是人,是鬼!”张楠缩在他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哆嗦着小声说道。
鬼?开玩笑吧?
叶一凡再次环视一圈,看到熊剑飞、张学农、老医生、小护士一个个表情惊愕,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心里忽的毛了。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光膀子男人咧嘴一笑:“她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鬼。我老婆呢?”
“我哪知道!你老婆不见了应该去找警察!”
“你不知道吗?”光膀子男人步步逼近,直至把叶一凡和张楠逼到墙角,“前天晚上我老婆附在她身上……”
光膀子男人是鬼,他老婆也是鬼。前天晚上女鬼附在张楠身上,去蓝色月光酒吧寻找目标,通过ml的方式榨取青壮男子体内的生命元气和精华。
很不幸,叶一凡成了她的目标,这才有了那场艳·遇,以及酒店里的疯狂。其实张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和意识完全被女鬼支配。
张楠很漂亮,按照女鬼的计划,会附在她身上多日寻找目标。可不知怎么的,次日一早醒来,女鬼不见了,恢复意识的张楠什么都不记得,只以为自己被人强x,这才有了昨天早上的一幕。
而男鬼正是循着气息找到张楠,来找女鬼的。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老婆呢?”
“我不知道!”
“你再说一遍!”
“我确实不知道!”
“那你们就去给我死!”
男鬼大吼一声,表情狰狞,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二人扑来。
叶一凡从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没有退路的他破釜沉舟,把张楠朝着门口方向推去,喊声“快跑”,一个箭步迎向男鬼,狠狠打出一拳。
“不要!”
张楠被推了个踉跄,跌跌撞撞跑向门口,张学农快步过去扶住女儿,关心的问道:“楠楠,你不要紧吧?”
“爸,救他,快救他!熊叔,快救他!”
张学农伤痛欲绝,以为女儿神志不清,熊剑飞一头雾水:“救谁?”
“救他啊!”张楠满心焦急转过身,只担心叶一凡遭逢不测,谁想到却看见叶一凡与男鬼相向而立。男鬼捂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叶一凡,而叶一凡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看着自己的拳头。(未完待续。)
第二九二章 祸从口出(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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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鬼的出现,摧毁了叶一凡的世界观;叶一凡刚才那一拳,同样也摧毁了男鬼的世界观。
“你怎么能打到我?”
“我怎么就不能打到你?”
“我是鬼嗳!”
“那又怎样?”
老实说,一拳打退男鬼,叶一凡也很吃惊。他盯着自己的右手,发觉手背上多了个三角形印迹,那是他的胎记,可他记得非常清楚,这个胎记原本是在手腕上的,怎么突然跑到手背上了?
胎记会移动?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你说的没错,那又怎样。”男鬼舔舔嘴唇,眼睛一亮,“好精纯的气息,难怪我老婆会选择你。你的身体我要了!”
言罢,男鬼身形模糊开始雾化,迅速化作一团黑雾,躲过叶一凡的拳头,涌入叶一凡体内。叶一凡身体骤僵,直挺挺倒在地上。
“啊!”张楠尖叫一声,从张学农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叶一凡身边,哭喊道:“爸,救他,医生,快救他!”
……
加护病房内,叶一凡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医疗仪器设备,张楠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他,蛾眉微蹙,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慈仁国际医院最好的医疗设备,不管有用没用都给叶一凡用上了,这是她特意要求的。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有节奏的响声,张楠心中暗暗焦急:医生刚才系统检查后,明明说他一切生命体征正常,可他为什么还不醒呢?
加护病房外,熊剑飞陪着张学农站在窗前,那位上年岁的主任医师也在一旁,三人看着病房内的张楠和吕秋实,心思各异。
“张总,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张学农心中颇是无奈。
刚才叶一凡晕倒后,张楠的焦急他看在眼里,还让医生尽全力救治。不然叶一凡怎么可能住进慈仁国际医院加护病房,还用上最好的进口药和最好的医疗设备?
不仅如此,张楠还当着他和熊剑飞的面要求撤案,表示不再追究前晚的事情。哪怕熊剑飞告诉她,这个案件属于公诉案件,她也表示自己不会出庭作证,更不会指证叶一凡。
楠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还是说那小子用什么手段迷惑了楠楠?
“这件事你怎么看?”张学农反问道。
“很古怪,”熊剑飞顿了片刻又问道,“楠楠以前是不是和他认识?”
“怎么可能!楠楠怎么可能认识这种层次的人!”
“那刚才在病房里……”
刚才在病房里,张楠的表现绝对不像是不认识叶一凡,而叶一凡表现出来的言行,明显也是在保护张楠。
虽说熊剑飞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这对年轻人在病房里究竟演的是哪出,但叶一凡最后时刻推开张楠让她快跑,还有张楠焦急的喊着让人救治叶一凡……怎么有点像英雄救美的桥段呢?
嗯,如果再增加一个坏人,那简直是一部完整的话剧了!
张学农又何尝看不出来,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算了,既然楠楠不追究,就让这件事过去吧。不过你得帮我个忙,把这件事压下去,还有警告这小子不许缠着楠楠,更不许把前晚的事情透露出去。”
“我心里有数。”熊剑飞点点头。
他和张学农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又是办案经验丰富的老刑警,知道事情轻重。把叶一凡抓回去后晾了二十四小时,审讯的时候也只有他自己,就是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张家的名声以及张楠的声誉。
不过有件事他比较担心:“楠楠是不是喜欢他?”
“绝对不会,我女儿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人!”
“张总,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还有病人等着我呢,等他醒来我再过来。”旁边的主任医师人老成精,知道有些事情不该自己听。他也怕自己再听下去,会憋不住说出心里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如果张楠不是中海市张氏餐饮集团董事长张学农的女儿,只是个普通患者,他会直接给出诊断报告——建议转送蟒山精神病院,括弧:连带病友一同转送有利于稳定两人病情。
两个精神病人发病期间,居然能保持如此高度的步调一致,他从医几十年来,还是头一次遇到。发病期间,对着空气都能表演的这么逼真,要是传出去,得让多少靠脸蛋吃饭的明星自惭形秽啊!
张楠开门走了出来:“医生你等一下,他怎么还没醒啊,会不会出问题?”
“他很好。你也看到那些仪器了,他身体的各项机能指标非常正常,不用担心。”
“那他为什么还昏迷不醒呢?”
……
“让你想杀我!”
“让你想夺我身体!”
“让你钻我身体里!”
“让你把我弄到梦里!”
“看我不打死你!”
“你不是鬼吗,怎么就是,就是不还手……”
此时的叶一凡正在暴打男鬼,拳打脚踢打得男鬼缩在地上奄奄一息,连求饶的气力都没有。
在病房里,男鬼化作黑雾融入他体内,他瞬间失去意识。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梦境中。
这是他从小就经常做的梦。梦里的一切灰蒙蒙的,看上去虚无缥缈,正前方有个巨型的三角形建筑物,灰雾缭绕看不真切,但却给他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
这个梦很古怪,每次在梦里,他看到的景象都一模一样,而且他无法动弹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巨型建筑物,等到自然梦醒。
起初他很害怕,后来梦见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但是今天,男鬼钻入他体内后,居然又把他带到这个梦境空间。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他能动,也能说话。他身边的男鬼反而没有了病房里的嚣张气焰,蔫了吧唧就像得了鸡瘟,满脸的惶恐和恐惧。面对他的暴打也不敢还手,硬生生被他打得瘫在地上。
看来,在梦里人和鬼都差不多……我该怎么出去呢?难道还要等到自然醒……今天的事情太古怪了,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鬼……尼玛,那天晚上我居然和鬼滚床单……不对,身体还是小虎牙的……
“汪,汪!”
一阵犬吠声惊醒叶一凡,他低下头,看到有个东西在撕咬自己的裤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三章 又要拍广告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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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凡是被犬吠声惊醒的,这个梦他做过无数遍,从来没见过这里有别的生命存在,今天居然有狗叫。
低下头,他看到一个拳头大小通体雪白的东西,正在用力撕咬自己裤腿,喉咙里不时发出呜呜声。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分崩离析:尼玛这不是只兔子吗,刚才的狗叫哪儿来的?
抓住兔子的耳朵,把小家伙提溜到自己面前,叶一凡盯着看了好半天,晃了晃:“刚才是你在叫?”
“汪,汪汪!”
我勒个去,这个梦果然古怪!
抓着兔子耳朵,上下左右打量一遍,叶一凡百分百肯定这是只兔子:“看来这的确是场梦,兔子居然会狗叫。”
“你才是兔子,你生生世世都是兔子!”兔子突然咧开嘴,露出一嘴小奶牙,就像狗狗呲牙一样,“你竟敢侮辱神圣而伟大的地狱三头犬,等着承受我愤怒的火焰吧——汪汪汪!”
兔子嘴里喷出一口黑烟,有股焦糊的味道,很难闻。
“会狗叫的兔子都是从上面放屁吗?”叶一凡偏过头去,片刻后想到什么,骤然转过头来,“你会说话?”
“你又再侮辱神圣而伟大的地狱三头犬,看在你吃惊的份上,这次我可以原谅你,汪。”
叶一凡的世界观碎成了渣:“这到底是什么梦啊!”
“谁说这是梦?”
“不是梦是什么?”
“这里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空间,但绝对不是梦!”
“可我以前总是梦到这里啊?”
“蠢笨!”兔子翻了个白眼,“那不是梦,而是这个空间召唤你。”
“召唤我?你说的详细点。”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兔子确实不知道,它一直沉睡在这里,不久前忽然有股能量涌进来,唤醒了它,它的记忆也从那时候开始,也可以说它刚孵化出来。
孵化?兔子是孵出来的?狗狗也不是啊!
叶一凡有太多的疑惑。兔子从哪儿来?为什么会说话?还自称什么地狱三头犬?能量是什么?自己不是做梦吗?如果不是,这是哪儿?
兔子一律解释不了,不过却为他指明了解惑的方向:“那边那座塔,好像是这里的关键,可以解释一切。”
塔?那玩意儿是塔?
叶一凡怎么也看不出,那边被灰雾缭绕的巨大三角形建筑物会是一座塔。以前在梦里的时候,他闲着无事多次观察那个建筑物,始终看不明白,但是看得多了,他会迷迷糊糊失去意识,然后从梦里醒来。
“你怎么知道?”
兔子用后退挠挠耳朵,略显抓狂:“好像突然出现我脑子里的,好像我本来就应该知道……哎呀,你烦不烦,过去看看不就行了!”
过去?
巨大的三角形建筑看着距离不远,但是被灰雾缭绕阻挡,无法估算出实际距离,望山跑死马的道理叶一凡还是懂的。左右没什么事儿,他又很想弄清楚,自己从小就开始做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如趁着这次能走能动,过去看看好了。
“他怎么办?”叶一凡问的是地上的男鬼。兔子不屑的乜一眼:“就扔这儿好了,他跑不了。我说,你能别总揪着我耳朵行吗?很伤自尊的!喂,放地上算怎么回事儿,想我咬你吗?”
叶一凡拎起兔子放在肩头,朝着传闻中的“塔”走了过去。
走了几步,他就步入灰色雾气中,能见度急速下降。下意识用手挥散面前灰雾,手背出突然传来灼热感。
“你做什么啦!”兔子突然尖叫起来。
周围的灰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涌入叶一凡右手手背、那枚从手腕转移过来的三角形胎记中,手背的灼热感也是胎记产生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叶一凡停住脚步,不知是福是祸的盯着自己手背上那枚渐渐发出白色光芒胎记,惊道:“发生什么事了?”
兔子突然叫道:“快看那边!”
随着灰雾源源不断急速涌入胎记中,被灰雾缭绕掩盖的“塔”渐渐露出真容。叶一凡赫然发觉,自己已经来到“塔”前,而且这座奇怪的“塔”也在发出白色光芒,似乎在与他的胎记相呼应。
回头看了眼,男鬼还在地上趴着,距离他也不过几步之遥……原来我离的这么近!
满前灰雾散尽,叶一凡终于看清“塔”的原貌。
这座巨型三角形建筑物说是塔也未尝不可,并不像矗立在华夏大地上那些古建筑塔模样,反而有点类似埃及的金字塔。围着塔基转了一圈,叶一凡对这座塔有了简单的直观印象。
这座塔的外形像极了埃及金字塔,高度不可考,他的胎记并未将这里的灰雾全部吸收,只是地面至塔高一层的灰雾被吸收,一层以上仍旧灰雾缭绕,灰蒙蒙一片。
兔子再次叫了起来:“快看,那儿有字!”
抬头望去,硕大的塔门上方,悬刻着四个大字,发出淡淡金光。这四个字叶一凡不认得,不像是华夏任何一种字体。聚精观瞧着,叶一凡眼前忽得恍惚,仿佛看到四个大字剥离出来飘入脑中。
“收割之塔!”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认出了这四个字,轻声念了出来。
随着他的声音,巨塔发出轰鸣之声,仿佛来自遥远塔顶的声音响彻震撼:“塔主归来——”
塔主回来了?
叶一凡慌忙后退,四下环顾,想要看看塔主在哪儿,肩头的兔子鄙夷说道:“看什么呢,你就是塔主!”
“我是塔主?”
“对,你还是这个空间的主人呢!”
“你怎么知道的?”
“我……”兔子又用后腿挠耳朵,“刚才我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我就想起一些东西。这里是收割空间,核心是这座收割之塔,你是这片空间的主人,也是塔主。”
收割空间?收割之塔?这都什么名字啊!
如果这是梦,也太诡异了;如果不是梦……叶一凡眼前一亮,兴奋的一巴掌拍在旁边石栏上。
三角形胎记再次移动,从手背移至手心,与石栏相接处。收割之塔光芒大盛,整座塔发出隆隆之声,一股磅礴气息从天而降,将叶一凡笼罩其中。
兔子像是意识到什么,噌的一下蹿出去,远远地看着叶一凡,目光惊恐。
许久之后,巨塔恢复平静,叶一凡也睁开双眼,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男鬼,单手虚空一抓,男鬼就落在他手中。
见此情形,兔子夹着尾巴就跑……
“大哥,我错了,你放了我吧!”
“大爷,是我有眼无珠,冒犯您,您饶了我吧!”
落在叶一凡手中的男鬼缩成一团剧烈颤抖着,极度惶恐的情绪感染到远远躲开的兔子,兔子耷拉耳朵遮住双眼,不敢再看。
“你很怕这座塔?”叶一凡问道。
男鬼惊恐的点头:“只要你放了我,我愿奉你为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了……”
“先让我看看你的罪孽有多少。”
叶一凡甩手将男鬼掷向左侧的无字石碑。石碑矗立在塔下,高约三米,阔两米,男鬼被甩过去后,就像磁体一样被吸在石碑上。
片刻后,石碑上方浮现出一排数字:23761。
“看来你害了不少人啊。”叶一凡抬手一挥,男鬼再次落入他手中,“也好,你身上的邪恶之气居然高达两万,这份礼我收下了!”
不等男鬼开口求饶,他又将男鬼掷向塔门上方的“收割之塔”四个大字。这四个字仿佛活过来一般,一笔一画都化作镰刀,好像收割庄稼,将男鬼切割吸收。
轰隆隆,硕大的塔门慢慢洞开,仿若迎接帝王的回归。
叶一凡没着急进去,转身看向远处用耳朵捂眼的兔子:“小白,你干嘛呢?”
兔子闻言撒腿就跑,叶一凡笑着单手隔空虚抓,兔子感觉到一股吸力传来,直接被吸到叶一凡手中。
“你跑什么?”
兔子哆嗦着:“冷,运动运动。”
“没听见我叫你?”
“你叫我了吗?你刚才叫的是小白,我是神圣伟大的地狱三头犬……”
“以后你就叫小白吧。”
兔子耷拉着耳朵,小心翼翼看着叶一凡:“你,还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
“真的?刚才我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气息笼罩住你,难道不是……夺舍?”
“夺舍?没有啊!”
刚才那股磅礴气息笼罩住他,并未伤害他,而是在涤荡他的躯体,同时在他脑海中注入一段有关收割之塔的信息,告诉他收割之塔的妙用——通过汲取邪恶之气补充能量壮大己身,一步步变得强大。
他手上的三角形印迹并非胎记,而是收割空间,三角形代表的就是收割之塔。以前他一直无法激活收割空间,只能在梦中进入其中,因此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前晚女鬼附在张楠身上,榨取他体内的生命元气和精华,结果触动了收割之塔,遭到反噬,反被收割之塔吞噬,作为能量补充,激活了收割空间,自称地狱三头犬的兔子也是因此被唤醒。
信息最后告诉他,如果他想了解更多,就必须登上更高层,逐步解开其中的玄奥。不过,登上高层并不容易,每一层有九个房间,他必须点亮每个房间的魂灯,才能够开启高一层的通道。
点亮魂灯,需要的就是邪恶之气,每一个房间需要的邪恶之气都以几何级数递增,层与层之间的跨度更大,想要登上塔顶殊为不易。
而邪恶之气的来源只有一个,就是生命体的魂魄。生魂死魂皆可,越是邪恶的魂魄,邪恶之气越高。塔外矗立的无字石碑名为测魂碑,是专门用来检测魂魄邪恶之气的。
他是这个空间的主人,在这里他就是神,任何魂魄被摄取到这里后,都会受到压制,而且对于魂魄具有天生震慑作用。除非碰到比他自身强大太多的魂魄,否则在这里没有魂魄能是他的对手。
男鬼就是因为这个缘故,面对他时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至于这只会狗叫会说话的兔子,信息中没有提及,留下了悬念。
“原来是传承。”兔子又打量叶一凡好一会,确定他真的没有被夺舍,终于竖起耳朵。
有些事情它并没有告诉叶一凡,比方说那股气息降临时,它本鞥的生出巨大恐惧感。那是发自心底最深处的惧怕,生不出半点抵抗,只想逃,有多远逃多远。
至于原因,它也不知道,就是害怕。
“小白这个名字太烂,我可是神圣而伟大的地狱三头犬,这个名字不够威风。”
“那你想叫什么名字?”
“嗯,大白怎么样?你干嘛这种表情,这个名字不好吗?”
“很好,大白就大白,走,跟我进去。”
大白看看塔门洞开的收割之塔:“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等你出去的时候,把我也带出去。”
“你能出去?”
“这不开玩笑吗,我可是神圣而伟大的地狱三头犬,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那你还用我带你出去?”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出去以后要听我的。”
“要求不许过分。”
“成交。”
叶一凡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只兔子应当不简单,或许要等他登上收割之塔更高层才能了解其来历。
登上九九八十一级台阶,看着门内黑洞洞的景象,叶一凡停在门前。大白趴在他肩头催促道:“走啊,你是塔主,有必要害怕吗?”
“谁说我害怕了!”
叶一凡跨步而入,当他第二只脚迈过塔门门槛后,眼前景象骤然变化。之前黑洞洞的景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间空旷的房间。
房间正中心悬浮着魂灯,魂灯边沿已经点燃十分之一左右,四周悬浮着大量光团。这些光团的明亮度不一,被魂灯照亮的十分之一区域,光团明显更亮。
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叶一凡停留在那些更明亮的光团前,盯着其中一个仔细观看。随着他的目光,光团逐渐变得透明,眼前浮现一行小字,代表着这些光团的效用。
“《生魂剥离术》。”
“《基础火焰诀》。”
“《基础五行诀》。”
“《基础隐身术》。”
“……”
他逐一看了遍,发觉那些不在魂灯照射范围内的光团,他无法读出其中的内容,也就代表着他目前无法继承光团内的传承。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名为《伪时空诀》的光团上,按照上面的简单介绍,修炼这门功法可以具备灵魂实体化短距离穿越时空的能力,借助他人之眼,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
这尼玛简直是私家侦探必备技能,就它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四章 借鸡生蛋(二合一)
夜。
燕京郊区。
某豪华别墅内。
一场属于n二代的狂野派对正在举行中。
派对上,各色美食甜点水果名酒琳琅满目,小明星嫩模车模商务模特穿梭其中。
大厅响彻着狂野的音乐,伴随音乐起舞的男男女女更加狂野。
口哨声、浪笑声、娇吟声中,一件件衣物腾空飞起……
这间房,几个年轻男女吸着粉,旁边几个男女已经迷醉;那间房,浑身赤|裸的男男女女群战正酣战况激烈;又一间房,五六个人左拥右抱围桌而坐,面前是扑克牌,桌上堆满现金……
露台上人不多,只有几个,因为冷。
宁世斌靠着栏杆,左手端着一杯轩尼诗慢慢摇晃,右手搂着个衣着暴露的嫩模。
嫩模冻得瑟瑟发抖,却还要强作欢笑,紧贴着宁世斌往他怀里钻,还不停的摩擦……取暖。
宁世斌并不在乎她的感受,看着面前的刘磊问道:“萌人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
“以姓麦的操行,怎么可能没动静?是不是你找的那些媒体不给力?”
“他们很尽力了,经常在报道上或明或暗的针对萌人,讥讽他是影坛土鳖,只会用小成本电影通过炒作骗取观众钱包里的钱。”
“姓麦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磊为难的摇摇头:“没有。”
“特么邪了。”宁世斌呷口酒,“我不信丫会转性。丫最近忙什么呢?”
“听说刚签了一个中戏的学生,才大一,让盛世帮着接广告呢。”寰宇虽已没落,不过刘磊在京城广告圈的关系还在,很容易打听出萌人最近的动向。
“大一的学生都敢签?”宁世斌银笑着在嫩模臀部掐了一把,“女的吧?”
“嗯。”
“我说丫怎么没动静,搞半天跟女大学生玩情调呢,还签约拍广告,真特么舍得下本钱。大一的小女生,这情调……啧啧,挺会玩儿啊,搞得我都有点动心了。”
“斌少,那种不谙世道的小女生懂什么情调,”嫩模抚摸着宁世斌的脸,撒娇卖萌,“咱们进去吧,进去人家陪你玩儿,别说情调,人家的身体都是你的,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好不好嘛?”
“滚,你个黑木耳,都快被人玩儿烂了!”
寰宇如今的业务一落千丈,收入已经不足以支撑刘磊奢靡的生活开销。
为了保证生活质量不降低,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沦为宁世斌的狗……狗怎么了,有钱人的狗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
主人有需要,他自当设法满足。
“斌少,这两天我去中戏和燕影找几个大一的女学生,陪您玩玩情调?”
“本少什么身份,姓麦的又什么身份,本少用得着学他?”
刘磊想了想,谄笑道:“华青赛快开始了,业余组别肯定会有不少年轻水灵的小姑娘,您有没有兴趣?”
“华夏青年歌手大赛?”宁世斌略一寻思,笑了,“这件事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
有些时候,由于信息太少,麦小余无法准确推断宁世斌的用意。
比如说最近这段时间,宁世斌买通媒体含沙射影。讥讽萌人只会拍摄小成本电影,通过投机取巧的方式攫取高额票房,制造出小成本电影复兴的假象,降低华夏影坛格调,还害人不浅。
这番报道引起不少业内人士跟风,还有水军、吃瓜群众的热议支持。
一方面,好莱坞大片当道,横行华夏。今年暑假档《星战2》和《蜘蛛侠》轻松破亿,就是最好的证明。要想振兴华夏影坛、保护华夏电影市场,只能以本土大片与之对抗。
只有大片才能扛起振兴民族电影的大旗!
上升到此种高度,很容易引起大部分国人的支持。
另一方面,《石头》之后上映的小片,票房普遍惨淡,观众不满意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投资方的怒火。
而媒体上的报道,再次为这些导演提供了推脱责任的借口,他们不会再出声支持《石头》,反倒借机把自己身上的屎抹到萌人身上。
还有一点是不可言明的。
圈内绝大部分从业人士,心底还是支持大片。
原因很简单——大片投资多,片酬高。
尼玛总投资两三百万的电影,演员能拿多少片酬?
对于那些大咖,这点钱还不够他们的身价呢!
只有大片,才能满足他们的身价,满足他们对片酬的要求。
还有导演、编剧、摄影师、灯光师、化妆师等剧组大佬级人物,以及指望通过拍电影洗白资金的某些大佬……
谁吃****|了支持小片?
这些因果,麦小余都能想明白,唯一想不通的是——宁世斌为什么逼自己拍大片。
丫图什么呢?
经过多日发酵,舆论的重心已经升级为探讨民族电影出路、方向的层面,而惯于拍小片的萌人,成为反面教材——只为赚钱,从不考虑电影人自身道义以及肩负的责任。
只是此番口水撕|逼的激烈程度太低,不够刺激,还不如《瞬杀》男主角起诉龙行工作室侵犯名誉权的撕|逼精彩,因为萌人不跟他们玩儿。
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这是萌人影视目前的态度。
起初刘晓丽有想过联络媒体、水军全面反击,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撕|逼大战。
不反击很容易让公众认为萌人理亏,造成负面影响;而反击……这种口水战很难分出胜负,都是等到公众失去兴趣,媒体报道减少,然后不了了之。
不过撕|逼过程中,还能炒作公司,何乐不为?
但是当她得知麦小余的计划后,改主意了,认可麦小余说的“这件事没必要在公关方面浪费钱”。
不是说我们总拍小片骗钱吗?
行,明年我们就拍部大片,和映艺娱乐联合制作,男主角刘德骅!
不过我们先不告诉你们,让你们尽情闹腾。
估计老晹的新片出来后,你们肯定还得再闹腾一次。
等你们闹腾完,我们再高调宣布此事。
打脸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为影片宣传造势,借你们的鸡,下我们的蛋!
……
十一月下旬,《天龙八部》开机在即。
张记中担任总制片人的这版《天龙》,拍摄时间只有五个月左右,而拍摄地点纵横南北,从燕京辗转江浙滇南等地,大小场景800多个,镜头三万左右。
按照拍摄计划,平均三天拍摄一集。其中转场多,路途远,为了抢进度,需要分成三或四个组同时进行拍摄,又是武打戏,辛苦是必然的。
担心浏涛、茜茜和邓朝进组后身体吃不消,尤其是茜茜,还不到十六岁出演女主角,麦小余找到刘晓丽:“刘姨,你陪茜茜进组拍戏吧,还能照顾浏涛和邓朝。”
刘晓丽也担心女儿年纪小,拍摄期间吃苦受罪想家,全程陪同是个好办法,可是公司怎么办?
公司还真没太多事儿。
黄勃在韩国拍戏,浏涛三人再一走,只剩下胡戨和糖嫣两个新人。
他俩还是学生,不用着急,让他们安心上学,李雪再帮他们多接几支广告,打牢基础再拍戏,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说,未来几个月内,萌人不会非常忙,真要有什么事,可以电话联系刘晓丽。
“好吧,谢谢你这么关心茜茜。公司要是有事及时给我打电话,我立刻赶回来。”
“她是我妹妹。”
“那我应该谢谢上天,让茜茜有你这样好的哥哥。”刘晓丽笑笑,又想起什么,“新签的糖嫣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
“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啊。干嘛这么问,是不是小雪跟你说什么了?”
“别冤枉人家小雪,我是从合同上看出来的。一签十年,你这么看好她?”
“她才大一,签五年公司太吃亏。”
“那胡戨呢?”
“签胡戨的时候,我考虑不周,给忘了。”
没一句实话!
刘晓丽没好气道:“你专门叮嘱小雪给她挑广告,又怎么解释?”
需要解释吗?
她太稚嫩,安排她广告出道不对吗?
何况李雪那边属于搂草打兔子,真正的大头在盛世。
几天后,顾洪洲联系麦小余,带来了好消息。
宝洁旗下品牌飘柔新产品研发成功,富含特效人参营养滋润精华的飘柔人参洗发露将于明年上半年上市,需要拍摄广告,吸引了国内大量广告公司注意。
人家要求广告公司必须是4a广告协会成员,盛世不具备这个资格。
不过他们打出了麦小余的旗号,凭借德芙巧克力橱窗篇和冰川果园两支经典广告打动对方,这才勉强获得推介自己的机会。
“宝洁方面让咱们准备完整的广告创意方案和预算,两天后跟咱们面谈。”
“创意费怎么说?”
“……面谈。”
“还有别的吗?”
有。
雅客食品公司新研制的木糖醇口香糖明年初上市,也需要拍摄广告。
盛世工作人员联系他们后,得知广告创意将出自麦小余之手,二话不说答应下来,麦小余的几个要求也全部答应。
麦小余心中狐疑:“这么痛快?”
“呵呵,他们是国内最大的糖果、巧克力专业厂商之一,另外,他们现在的市场部副总监,以前是冰川公司的中层。”
“这样啊……”
宝洁是全球性跨国公司,亦是全球最大的日用消费品公司之一。实力雄厚,新品上市广告投入的力度、范围必定很大,平台也会比较高。
但是,丫涉嫌态度傲慢。
雅客态度倒是诚恳,可他们是国内企业,规模肯定比不上那些跨国公司。主打的雅客巧克力市场份额跟德芙、金帝、吉百利这些洋品牌根本不在同一量级。
广告推广规模、力度方面,远比不上飘柔那样铺天盖地。
各有利弊,该选择哪一家呢?
麦小余陷入思考……
……
阳光星城小区,6号楼18层。
陈侨恩正招呼着麦小余三套新房的装修工作。
晚上六点,手机闹钟响起,一天的装修工作结束。
华夏环境噪声污染防治法中规定,法定休息日、节假日全天及工作日12时至14时、18时至次日8时,禁止在已竣工交付使用的住宅楼内进行产生噪声的装修等扰民作业。
她拍拍手,大声道:“好啦,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到这儿。这两百块拿去买烟买水,明天再继续装修,都不许偷懒哦!”
“谢谢老板娘!”
“放心吧老板娘,俺们实在着哩。”
“老板娘出手大方,哪个敢偷懒耍滑,俺们削死他!”
装修工人才不敢偷工减料。他们老板是靠着阳光地产吃饭的,这个活也是阳光地产老板李强特地介绍给他们公司,钱都是李强个人出的。
哪个敢奸猾,不想干了?
就算不想干,工钱也不想要?
何况这个长得很漂亮的老板娘出手大方,隔三差五就有两百块的烟酒钱,他们干的格外卖力。
陈侨恩不知内情,以为自己的金|元政策有效果,继续强调:“这三套房子一定要严格按照设计图纸装修,尤其是中间的1802,不能有一点偏差,不然家具从国外运过来后,很可能放不进去。”
“老板娘你天天说,我们都记住了!”
“我们晓得撒。”
收拾好东西,关好门,陈侨恩背着双肩包离开,迎着寒风跺着脚,站在路边打车。
阿嚏!
打个喷嚏,陈侨恩忍不住心里抱怨:可恶的骗子,拿我当苦力,大冷天的害我受冻……我当初干嘛答应他啊,真是的……
坐在出租车上,吹着暖风,身子才暖和一些。
回到国贸青年公寓,她还没回家,先敲响麦小余的房门。
她要讨个“说法”,最起码得让麦小余说几句好听的逗自己开心。
门没开,对门的浏涛出来了。
“是你啊乔恩,不用敲了,小雪说他去盛世那边了……”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浏涛笑容苦涩。“我先回去了。”
“等下我换完衣服来找你。”
回到家,丢下包匆匆换身衣服,陈侨恩来到浏涛房中,她察觉到浏涛不太对劲。
进门就闻到一股酒味,床头柜上摆着好多罐啤酒,地上散落着几个空易拉罐,而浏涛正坐在床头喝闷酒。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陈侨恩关心的问道。
浏涛递过去一罐啤酒:“陪我喝一杯。”
“我不喝,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要是不说我给他打电话了。”
“别,别打,他在盛世有工作要忙,别打扰他。”
“这么晚还能有什么工作?”
“公司准备拍广告,他去盛世那边商谈广告创意。”
“德芙新广告?”
浏涛摇头。
陈侨恩想了想:“难道是为了糖嫣出道的广告?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被她说中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今天下午她被刘晓丽叫回公司,商量《天龙》开机进组的准备事项。结束后她还想着和麦小余一起回家,吃顿晚饭,却从李雪口中得知麦小余去盛世商谈广告——糖嫣的出道广告。
然后,她又无意中在茶水间门外,听到同事和自己的助理小声议论麦小余与糖嫣见面的情形,那句“你这个骗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不能不令她多想。
“果然是吃醋了。”陈侨恩咯咯笑着,“你想多了,他喜欢的是你,还亲口承认过呢,我都录下来了,不信你听。”(未完待续。)
第二九五章 一个亿!(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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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上车给后座的中年人汇报情况,半分钟后下车,来到叶一凡面前时又恢复之前鼻孔朝天的操蛋模样:“你想让我们委托你?委托费多少啊?”
“你再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把司机吓回蔫蔫状态,叶一凡这才伸出一根手指,“他索要五万块赔偿,接你们这个委托,我要抽取2%的佣金,也就是一千块,预付30%。”
“多少?”
“一千块!”叶一凡瞥眼九成新的宾利,“你们不是嫌多吧?”
不是嫌多,是嫌少!
刚才司机回车里跟老板汇报这件事的时候,老板听完之后就怀疑叶一凡和老头是一伙的。他没让司机拒绝,而是想听听叶一凡的报价,如果要价很高,极有可能就是同伙,到时候他会让这伙讹诈自己的骗子付出代价。
可是司机带回来的答案是一千块。
“你确定他说的是一千块,不是一万?”
“达令,一千块不好吗?为什么你会希望他报价一万,那样太贵了。”旁边的女人是个外国人,金发碧眼丰满富态。
中年人笑着拍拍她的手背:“达令,你是不会了解华夏人骨子里,那种传承多年的劣根性的。去,告诉他,我答应了,如果他能在十分钟内找到录像,我还可以再奖励他三千块。”
司机把话带给叶一凡,叶一凡收好三百块订金,伸出手:“希望真相如同你所言,你们是被冤枉的。”
“如果你糊弄我老板,你会付出惨重代价。”
司机很不习惯的伸出手,二人双手相握的瞬间,叶一凡暗中运转《伪时空诀》,眼前景象骤然变幻。
地点还是医院后门门口,不过这里没有人群聚集,也尚未发生车祸,叶一凡站在原处,亲眼看到一辆疾驰而过的汽车穿过自己的身体。
“你又搞什么鬼,那些人呢?”肩头传来大白惊恐的声音,“那个生命气息微弱的铁兽竟敢直接撞你,这个位面果然可怕。他就不怕你灭了他吗?”
“你怎么也进来了?”
大白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叶一凡没理它,拿出手机,时间倒退了十分钟。四下环顾,他看到了医院里缓缓开出来的宾利车,也看到了路边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的老头。
不再迟疑,凭借印象中车祸发生的准确地点,叶一凡走到路中间,选取最合适的角度,打开手机摄像头。
这就是所谓的灵魂实体化。
灵魂进入到对方记忆中后,并非虚无不可触及,而是具备实体效果。虽然无法跟记忆里的人或物产生实质接触,但身上的一切都会跟随他进入记忆空间,同样具有实体效果。
宾利车缓缓驶出医院,拐弯;马路牙子上的老头丢掉烟,起身。
宾利车拐入机动车道;老头开始向前移动。
宾利车准备加速;老头加速向前跑动。
宾利车急刹;老头倒在车前……嗯,没有估算好距离,趁着司机下来检查之前,偷偷向前爬了爬,贴在车头上。
记忆空间内的时间,与现实世界时间的换算比例是一百比一,叶一凡在司机的记忆中停留了三四分钟,出来后现实世界才过了两秒钟而已,他和司机还在握手中。
“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抽回手,叶一凡也不在乎司机的反应,在围观人群的古怪目光中快步离开。
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司机脑海中浮现出一头驴。他很想问问自己的老板,看到叶一凡跑掉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图案是否跟自己一样。
围观的人群又开始窃笑,看着司机的目光就像是看傻子;老头接着哭天抢地的哀嚎,歇了几分钟的他底气更足;司机面红耳赤,有种想打人的冲动,回头看眼老板,老板的涵养很好,正在看报纸,只是报纸拿翻了。
叶一凡拐进一条岔道,终于停下脚步。拿出手机,很容易找到那份多出的视频文件。点开视频文件,快进着看完里面的内容,他嘴角微翘,露出得意笑容。
果然有效!
大白忽然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施展《伪时空诀》了?”
“你知道《伪时空诀》?”
“我以前好像见别人用过,不是你这样用的。”
“以前?好像?什么时候?”
大白额头的皮毛开始发皱,褶皱出个“王”字,好一会它猛的用后腿疯狂搔耳朵,抓狂道:“我想不起来!我就是看你施展,感觉自己什么时候见别人用过,其他的都想不起来!”
叶一凡连忙安抚大白。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搞清大白是怎么回事,很担心这货会不会因为抓狂而发生异变:“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无所谓的。”
“你这人还不错,没有逼迫我。”大白很认真的说道,“我记得这招非常厉害,杀人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就是不记得该怎么用。”
“估计要修炼到更高层次才能实现你的说法。”叶一凡点点头。
《伪时空诀》他刚到手,还没加以修炼,现在只停留在最表面的层次——灵魂实体化进入他人记忆空间。谁知道练到后面,还会多出什么新功能?
“哎呀,时间不早了,得赶快回去,要不然他们肯定以为我是骗子了。”
回到医院后门,围观的人群不但没有散去,反而变得群情激奋,有点要闹大发的意思。走进才知道,因为警察来了。
交通事故发生后,司机就报了警。叶一凡离开没多久,一个年轻的交警赶来处理这起事故,只是他的处理方式引起围观群众的愤怒。
简单询问过双方当事人后,他建议双方协商解决,并且提出老汉先去医院检查,以免伤势恶化。这样的处理方式不能说有问题,但他的态度带有明显倾向性,偏向宾利一方,引起围观群众不满。
司机仗着有他撑腰,态度愈发恶劣,说什么老头去医院检查要是没有任何撞击伤的话,会要老头好看云云。
看看老人悲惨凄凉的神情,看看交警明显偏向,再看看司机的丑恶嘴脸,围观群众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们把宾利车、司机和交警包围起来,大声质问交警的处理方式,声讨司机,让车主下车,事态有失控的趋势。
盯着疲于应付的交警看了片刻,叶一凡嘴角微翘,挤到他身后:“警官,你当警察一年多了,水平不见长进啊!”
……
葛昌伟此刻头很大。
慈仁国际医院后门发生交通事故,他接到出警指令赶往事故现场。
作为一名交警,入职这一年多来接触的交通事故大大小小不下百起。起初也没太重视,在他想来跟以前处理的那些交通事故差不多,按流程处理即可。半路上他接到大队长电话,告诉他车里的是副市长秦凯的重要客人。
一听秦凯的名字,葛昌伟就明白了。
秦凯是中海市副市长,负责招商工作,他的客人肯定都是投资商,而且还是来头非常大的投资商,不然哪能成为秦凯的座上宾?需知中海是直辖市,副市长可是副省级干部!
尼玛,我怎么摊上这么个烂事儿!
这种事,处理的好了,功劳轮不到他;处理不好,弄不好他这个刚转正的交警,就尼玛沦为临时工被推出去顶雷了。
现在他就怀疑,自己快沦落成临时工。没见围观的群众越来越激动,事态就要演变成**吗?
“警官,你当警察一年多了,水平不见长进啊!”
尼玛,这谁啊!
正烦着的葛昌伟愤然转头,打算用这个讥讽自己的家伙杀鸡儆猴,尝试震慑住周围群众。一转身看到叶一凡,惊道:“叶子,是你!”
围观的人群也认出了叶一凡,不少人还记得他这个肩头始终趴着一只小白兔的私家侦探,场面反倒变得平静少许。
葛昌伟脸上的笑容一闪而过:“叶子,你先去旁边歇着,等我处理完这起事故,咱哥俩好好聊聊。”
他和叶一凡是大学同学,一个宿舍的舍友,四年的好基友。宿舍六个兄弟里,叶一凡排第五,绰号叶子;他是老大,因为爱睡觉,被宿舍兄弟尊称为教主。
“教主,我……”
“哎呀,没见我现在忙着呢吗,别添乱。去,到那边等着,不许走啊!”
四年的好基友,叶一凡自然明白葛昌伟不想牵连自己,他拉住葛昌伟:“给你看个东西。”
“叶子啊,没见我都上火了吗,那有心情看啊!”
“看完之后你就不上火了。”
嗯?想到叶一凡在大学期间,经常会有各种各样的鬼点子,葛昌伟接过叶一凡的手机,打开了暂停中的视频。视频不长,很快就看完,看完之后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整个人都亢奋了。
叶一凡没有再打扰葛昌伟,有了那段视频,足以解决眼下的问题。他走到司机面前,掏出三百块钱递了过去。
“什么意思?”司机问道。
“我没法给你们提供事发视频,委托失败定金退还。”
“切,就知道你没那本事!不过这钱不对吧,国际惯例定金双倍退还。”
“我们签合同了吗?再者说了,没有我你们今天别想轻松离开,还不值三百块?你看看周围的人,你要是敢过去,打不死你。”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周围的群众忽然发出愤怒的吼声:“你凭什么抓人!”
“撞人的你不抓,却抓被撞的老人,你们警察都是瞎子吗!”
“肯定是人家花钱找关系了,能坐起宾利的,能是普通人?”
“放人!”
叶一凡转头一看,原来是葛昌伟已经给老头拷上手铐,手里还拿着扩音器,不由得暗暗摇头: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冲动。可是看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记者,正扛着摄像机拍摄,忽然明白了葛昌伟这么做的用意。
这家伙,永远都不放过出风头的机会。
“大家都静一静。”葛昌伟甩了下头发,手持扩音器大声说道,“你们都是富有同情心的好市民,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你们的善良不能被犯罪分子利用。现在我已查明,这根本不是交通事故,而是彻头彻尾的碰瓷。
你们不要激动,听我说完,我们警方目前已经掌握事故发生时的完整视频,你们可以登录我们交警总队微博点击查看。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警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欢迎大家随时监督!我们交警总队的微博是……”
不少围观群众拿出手机,按照葛昌伟提供的微博地址,访问中海市交警总队官方微博。果然看到里面最新的一条信息是几分钟前才更新的,正是慈仁国际医院后门发生的交通事故,并且附上了一条视频。
这段视频清楚拍到了整个事发过程,画面清晰角度极佳,可以清楚看到老头等到宾利车驶入马路跑过去的全过程,还有自己摔倒之后,发觉距离有点远往车头爬的画面。
“这谁拍的,简直是摆拍,早怎么不拿出来?”
“根据拍摄角度,他当时应该就在那个方位,可我过来的时候没见到那边有人啊!”
“你还说呢,老头往车头爬的画面,完全是在他身边跟拍的,动作眼神都拍得清清楚楚……我靠,这视频不会是假的吧?”
视频肯定不是假的,这一点毋庸质疑。围观的群众立刻调转矛头,开始声讨老头为老不尊不知廉耻。老头神情淡然,面对旁人的指责没有半点悔意,就像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小事,根本不在乎。
这再次激怒了围观的市民,他们在斥责老头的同时展开扩大化,最后开始讨论这些年那些变老的坏人们做出的种种龌龊事。
还有不少群众向葛昌伟道歉,为之前不冷静的行为真诚致歉。葛昌伟很大度的摆摆手,说什么警民一家,一家人应该相互信任相互包容,警方会用实际行动,来保护市民,为市民提供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赢得市民如潮好评。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明了再无质疑。围观的群众开始逐渐散去,没什么热闹可看了。记者带着摄像师来到葛昌伟面前,亮出记者证后提出采访请求。葛昌伟看向叶一凡,后者笑着点点头,他把老头锁到警车里,仔细整理警服帽子,站在警车旁开始接受记者采访。
“这位先生,这是你的报酬。”司机拿着一沓钱走到叶一凡面前,态度谦卑了许多。
“什么意思?”
“我们老板说这是你应得的酬劳,他认为你很好的完成了委托。”
叶一凡转头看过去,宾利车后排车窗已经降下,一个红光满面的中年人笑着冲他点点头。
从司机手里接过钱,数出一千块,叶一凡走到车旁,把剩下的三千块从车窗拍在中年人手上……(未完待续。)
第二九六章 帮凶(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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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司机护主心切,走过来厉声呵斥,斥责叶一凡的无礼举动。车内的中年人脸上笑容凝固,面露不豫。
“很感谢你们承认我完成委托,但我说过委托费一千,因此我只收一千。”
“有钱不要你傻啊!”
“有些事情,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懂。”乜眼司机,叶一凡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你什么意思?”
“小兄弟请留步!”车内的中年人突然开口,可是叶一凡像是没听到,继续往前走。司机快走两步拦住他:“我们老板叫你呢,没听见啊?”
“听见了,但我不习惯这种谈话方式。”
“你……”
“小刘你不要再说了。”中年人推开车门走下来,来到叶一凡身旁,“抱歉,是我考虑不周。鄙人冉强,刚从米国回来,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握着对方主动伸出来的手,叶一凡说道:“叶子调查事务所,首席调查员叶一凡。”
“呵呵,没想到国内也有如此出色的私家侦探,我想贵公司的规模一定不小。”
在国外,私家侦探业已经是个成熟行业,制定了一系列法律制度,形成了完善行业标准,发展的红红火火。以德国为例,国内私家侦探从业人员比警察还多出五万人,创造出的营业额也超过许多行业。
但是在国内,这个行业一直不被官方认可,所有从事私家侦探业务的公司,都冠以“事务调查中心”、“事务调查所”、“调查公司”等名称。由于缺乏配套法律规定,导致从业人员良莠不齐,业务能力高低不一。
“多谢冉老板夸奖,有件事你可能弄错了,我公司目前还很小,准确的说只有我一个人。”
“呃……”
冉强刚才在车里也看了交警总队官方微博里的那段视频。视频拍非常清晰,从拍摄角度来判断,拍摄者当时就在侧面不超过一米的距离,而且老头摔倒后,还拿着手机靠近,近距离拍摄老头往车头爬的画面。
但问题是,他记得很清楚,事发时附近根本没有人,更别说有人那么近距离的用手机拍摄,他会看不见?可眼前年轻的私家侦探,居然真的找到了这样一段视频,这还不神奇吗?
“可以解答我几个疑惑吗?”
看到那边接受采访的葛昌伟说的正起劲,估计还得好一会才能结束,叶一凡点点头:“可以。”
“那段视频是你找到的,对吗?”
“没错。”
“那你回来后,为什么要退还订金,并且告诉我的司机委托没有完成?”
“因为我们的委托内容是,我帮你们找到事发视频,但是视频我不能交给你,也就无法完成委托。”
当时葛昌伟遭到群情激奋的市民围堵,四年警校学习、一年派出所实习的叶一凡很容易就从眼前形式判断出,如果再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事态将会演变成为群体**件。
因此他把手机交给葛昌伟,让他平息局面,以免事态扩大,至于雇主那边,只能选择退还订金。
听完他的解释,冉强颇为意动:“那你为什么要把那笔钱退还给我?我说过的,如果你能在十分钟内找到视频,我再奖励你三千块。”
“那是你提出的条件,我并没有接受,我只拿我应得的。另外我想提醒你一句,这里是华夏的国土,做出任何侮辱华夏的言行之前,最好三思。今天要不是他数典忘祖,事情本不至于这么麻烦。
还有,不要以为自己有钱,有外国国籍,能够搭上高官,就可以横行无忌。不管华夏人劣根性如何,但有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欺辱华夏者,势必付出惨重代价!希望冉老板能够从今天的事情中吸取教训,管好手下人。”
司机听得火冒三丈,冉强却露出激赏之色:“欺辱华夏者,势必付出惨重代价……说得好!这是我的名片,叶先生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吗?”
烫金色的金属名片,纯铜材料镶着银色花边,薄如纸,韧如钢,极富弹性。上面只印着冉强的名字和电话,没有公司名称、头衔之类的冗赘,简约中透露着高雅尊贵的王者范儿。
接过冉强的名片,叶一凡迟疑片刻:“冉老板,恕我冒昧,我不认为你我之间将来还有合作的可能。”
“为什么?”
“呵呵,将来你如果遇到麻烦,我想会有无数警察接到上级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你的麻烦。”
“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和生意伙伴,为你带来生意?又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好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不需要了请还给我。至于成为朋友之类的话……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交换完名片,叶一凡走到一边,等待还在对记者侃侃而谈的葛昌伟。冉强回到车内,让司机发动汽车离开,自己拿着名片把玩片刻,收到名片夹最里层。那里是他收藏最重要名片的地方。
“达令,那是一张非常普通的名片,名片的主人也很粗鲁无礼,你为什么要收藏他的名片?”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不解的问道。
冉强微微一笑:“达令,从我的角度来看,他并不粗鲁也不无礼,而是一个有傲骨的华夏人。这年头在华夏,他这种人不多了。而且我有种直觉,将来我要是遇到警察也解决不了的麻烦时,或许他能够帮我。”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秦市长吗,我是冉强……今天的事情谢谢你,解决的非常完美……怎么能让你请客呢,今晚我做东,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我查个人……他叫叶一凡,是个私家侦探……”
叶一凡可不知道冉强找了副市长秦凯调查自己,此刻他正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和大白一起看着仍然在接受采访葛昌伟。
这家伙现在更能说了,没见记者都不耐烦了吗?
又过了二十分,在记者的一再打断下,葛昌伟终于结束了采访。记者带着摄像大哥逃也似的跑了,意犹未尽的葛昌伟走过来,给了叶一凡一个有力的熊抱。
“叶子,你可把哥哥想死了!”
……
“干,今天咱哥俩不醉不归!”
天色擦黑,中海大学附近的同窗情饭庄,包间内叶一凡与葛昌伟勾肩搭背,各自拎着一瓶啤酒忆往昔,追忆着那令人难忘的青葱岁月。
训练场上的汗水,寝室夜谈的欢笑,欣赏美女的狼嚎,打架违纪的检讨,毕业离别的伤感……四年的警校时光,有欢乐有泪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说起来还历历在目。
桌上的菜没怎么动,地上的酒瓶越来越多,葛昌伟喝高了,忽然推开叶一凡:“你个烂叶子,辞职就辞职,换号为什么不说?知不知道这几个月兄弟们都很担心你!”
“老大……”
“你闭嘴!不就辞职吗,多大点事?不干警察还能干别的,可咱们四年的兄弟情,你就一点不在意吗!今天要不是我出警的时候碰到你,指不定你要躲到什么时候,说好的一辈子好基友呢!”
是我主动找得你好不好?
叶一凡苦笑着,没有开口,他理解葛昌伟的愤怒。
人生四大铁:同过窗、扛过枪、下过乡、嫖过娼。
警校毕业生除了同窗情外,还有战友情,四大铁中占据两席。其中的情谊之深,没上过警校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刚毕业那会,他们一帮子人虽然各奔东西,但总会不定时的通过电话、网络联络聚会,分享工作中的快乐和委屈。可是三个月前,他从羊城南湖派出所辞职,搬出派出所宿舍,换了手机号码后,就再没联系过这些好兄弟。
葛昌伟骂得还不解气,夺过叶一凡的手机,看到通讯录内一个个熟悉的人名,怒气这才消了一些。
“喂,大头,是我,我是老大,教主!我找到烂叶子了,这小子在中海,尼玛来中海也不找我,太不像话了!我已经骂过他了,你接着骂,把他骂醒。给,大头的电话。”
“喂,老熊,我是教主,我找到烂叶子了……”
“喂,半斤,我是教主……”
“喂,旺仔……”
手机在叶一凡和葛昌伟手中来回交替。叶一凡的手机打没电,葛昌伟又用自己的手机打,直到两部手机都打没电这才作罢。
电话里那一个个熟悉的声音,有责骂有关怀,即便是责骂,背后也是掩不住的浓浓关怀,听得叶一凡心中感动。
追忆完往昔,又开始畅想将来。只是这将来实在是没什么想头,体制内的人,将来很难由自己做主,基本都是领导说了算,像葛昌伟这种没钱没背景的小警察,想要升职只能随大溜熬资历,还不一定有希望。
反倒是叶一凡现在干的私家侦探,葛昌伟认为前景广国……呃,应该是钱景。他就知道系统内有十八年的老警察辞职当私家侦探,没两年开上宝马了。
“我跟你说,私家侦探这行业,你首先得知道界线在哪儿,可以踩线但绝不能过界。其次就是,公检法方面得有人,你个锤子来中海也不知道找我们,生意很差吧?”
叶一凡:“……”
“虽说咱们兄弟在中海的只有三两个,也都刚通过试用期帮不上大忙,但是咱们有校友啊!你还记得李辉不,比咱们早毕业两年,已经是江桥派出所所长了,那可是宝新区油水最肥的地方。人跟人没法比啊,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
检察院和法院也有咱们的校友,回头李辉再搞聚会,你跟我一块去,不许玩失踪听到没?别说这些人脉关系对你干私家侦探大有帮助,就算你干别的,这些人脉也是宝贵财富。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老大,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市侩了?你曾经的梦想呢?”
警校上学的时候,葛昌伟不止一次当众说过,自己的梦想是当刑警,抓坏人,维护正义和法律的公平公正。当时有不少同学都说他太天真,但他一直坚持。
奈何造化弄人,毕业后他如愿通过招警考试,可惜不是刑警,而是交警。
“梦想?”葛昌伟愣了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叶子,你跟我说梦想?我跟你说,嗝,这一年多,我弄明白一件事,梦想生来就特么的是被人生强x的,只有顺从、主动迎合,才有实现的可能,否则就是狗屁!”
叶一凡身形一顿,认真问道:“那样的梦想已经变质,即便将来实现,还是曾经的梦想吗?”
“不然能怎样?就拿我来说,今天处理的这起事故,我在半路上接到大领导电话。呵呵,领导一句话,底下人跑断腿,你还能坚持你的梦想?还好那老头是个惯犯,碰瓷不是一次两次,这半年我都处理过三回了。
可是有什么用,围观的市民不知道啊,认为我包庇……我特么确实有那种想法,还好有你,你给我的视频帮了我大忙。你知道吗,今天哥们替队里露了脸,总队领导都知道了。刚才哥们去请假的时候,我们领导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连假条都不用填……我在交警队这一年多……”
葛昌伟像是被刺痛到心底最深处,话匣子彻底打开,一年多来当交警的酸甜苦辣一股脑倾泻出来。热血年少时的单纯梦想,屡次遭到现实人生的残酷强x,无力反抗只能选择笑脸相迎,但要说心里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时儿哭,时儿笑,满身酒气状若癫狂,最后趴在叶一凡肩头失声痛哭。
叶一凡没说话,默默地倾听,他听得出葛昌伟内心的苦闷和不甘,也能理解葛昌伟任由梦想被强x的原因。葛昌伟跟他这个孤儿不一样,父母辛苦供他读书找工作花了不少钱,不可能像他那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辞职。
“叶子,你该不会是不愿被强x才辞职吧?”葛昌伟忽然坐起来,红着双眼满嘴酒气,“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太了解你了,你丫倔起来,人类都死绝也动摇不了你的决心。”
说完这句话,葛昌伟又吹了一瓶啤酒,然后砰地一声,很干脆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愧是老大啊!
叶一凡叹口气点燃香烟,又想起辞职前一个月,南湖派出所辖内南湖水库发现的那起浮尸案……(未完待续。)
第二九七章 好奇心害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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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七天过去,蓝色月光酒吧邂逅引发的连锁风波悄无声息结束。七天来开发区分局刑警没有再来找过叶一凡,唯一打交道的警察是交警葛昌伟,两人又喝了两顿酒。
这七天跟前两三个月一样,还是没有任何委托上门,哪怕他在网上发布广告时,增添了新的营业内容。慈仁医院门口,凭借《伪时空诀》完美完成开业之后的第一单委托,专门要去他名片的冉强也没有给他介绍客户。
叶一凡早就想到了,冉强那个层次接触的人,即便有事需要私家侦探帮忙,也只会找中海那些知名的调查公司,而不会找他这个开业不到三个月,连营业执照都没办理的事务所。
公司业务处于停顿中他还不太在意,目前他正在全力修炼《伪时空诀》,希望尽快修炼到第二层,时间上限能够再增加十分钟,达到二十分钟。
早上五点四十五分醒来,六点整去对面免费小公园锻炼身体。绕着小公园跑圈四十五分钟,在空地处练习警校所学的擒敌拳半小时,然后坐在公园里休息十五分钟,七点半准时离开,买了早饭回公司,八点钟开始上网刷广告贴,等待客户电话上门。
这是叶一凡来到中海,开办私家侦探社后的生活规律,只是现在多了一项,遛大白。
“大白,回来,咱们回家了!”
叶一凡现在越来越相信,大白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狗。
兔子应该是爱吃萝卜爱吃菜的对不对?刚回来的时候,他曾用胡萝卜逗弄大白,被大白抓住直接扔出窗外。他还得给捡回来,洗干净自己吃了。
大白爱吃肉爱吃骨头,跟着他的这些天,又多了一个爱好——干啃方便面。用大白的话说,这东西味道还行,最主要可以磨牙。
磨牙……你真以为自己是狗狗啊!
大白用实际行动回敬了他的质疑。这几天在小公园,大白俨然成为一霸,公园里所有的公狗都被它打过,而母狗都喜欢往它身边蹭。
这不,这家伙现在正趴在草坪上,享受着一只母哈士奇的摇尾讨好。巨大的身形对比煞是醒目,哈士奇的主人还以为自家狗狗有爱心喜欢小动物,也就叶一凡知道,那是大白在把妹。
听到叶一凡的声音,大白小跑着回来,哈士奇喊了两声朝前跑两步想追,大白回头哼一声,哈士奇就停下来,耷拉个脑袋怏怏不乐的哼唧,看着大白回到叶一凡身边。
叶一凡把大白抱起来放在肩头:“你说你,人家那么大个,就算肯让你泡,你够得着吗?”
“哼,想承受我的雨露恩泽,它还不够格!像我这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地狱三头犬,乃是狗中王者,没有高贵的血液,休想得到我的恩赐。在我面前撒娇卖萌是没用的!”
“闭嘴,以后不许再看肥皂剧,还有宫廷剧。”
有时候,叶一凡甚至怀疑,大白的兔子皮下,藏着一个人的灵魂。谁见过一个动物盯着电视剧看个不停,一集不落的全部看完?看到动情处伤心流泪还尼玛知道拿纸巾擦眼泪?
“大哥哥,这是你的兔兔吗?”一个五六岁精雕玉琢的小女孩,穿着粉色公主装,手里拿着鸡蛋灌饼走过来,一边吃一边感兴趣的看着大白。
“是啊,他叫大白。”
“为什么叫大白呢?它很小啊。大哥哥,我能摸一摸吗?”
“可以啊。”
小女孩很开心的伸出右手,大白眼睛一瞪,把她吓了一跳。眼看小女孩要哭,叶一凡解释道:“它爱干净,你的右手有油,用左手摸好了。”
“哦。”小女孩很乖巧,用右手拿着鸡蛋灌饼,伸出左手轻轻抚摸大白。大白惬意的眯起眼睛,叶一凡严重怀疑只要是雌性生物的抚摸,这货都会觉得很享受。
“大哥哥,兔兔吃什么啊?”小女孩摸得很开心,没等叶一凡回答,从鸡蛋灌饼里抠出半片生菜,“兔兔乖,吃菜菜。”
遭了!
大白最讨厌吃菜,而且小女孩抠生菜的时候,露出了鸡蛋灌饼里的火腿肠。叶一凡手头并不宽绰,这些天为了满足大白吃肉的要求,基本上都是用火腿肠应付的。
咻——
一道白影闪过,小女孩手里只剩下半片生菜,大半个鸡蛋灌饼不见了。叶一凡明显感受到刚才肩头的吃力,大白速度飞快,快的小女孩完全反应不过来。看看自己空空的右手,又看看叶一凡空空的肩头,小女孩小嘴一扁,就要哭出声来。
叶一凡连忙哄道:“小妹妹你太有爱心了,你看看,兔兔在那边,正在吃你的鸡蛋灌饼。”
大白没跑远,就在几米开外的草坪,趴在鸡蛋灌饼上大口吃着。
小女孩咬着手指,眼馋的看着吃的香甜的大白,不停吞咽口水。
造孽啊!
叶一凡叹口气:“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彤彤。”彤彤的心思都在鸡蛋灌饼上,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盯着大白。
“彤彤乖,哥哥带你去买鸡蛋灌饼吃好不好?”
“可是妈妈说过,不能随便吃不认识的人的东西。”
“妈妈说的没错,不过你的喂给兔兔吃了,哥哥再买一个还给你,不算吃陌生人东西对不对?”
彤彤想了想,开心的点头:“嗯!”
卖鸡蛋灌饼的小摊就在公园门口,叶一凡要了一个加肠加鸡蛋的,算是还给彤彤。
等待小贩**蛋灌饼的时候,他问彤彤:“你怎么自己在公园,妈妈呢?”
“妈妈不在家,奶奶带我来的。”
“那你奶奶呢?”
“奶奶给我买了鸡蛋灌饼就走了,说我吃完她就回来。”
“她有说让你在哪儿等她吗?”
“没有说,哥哥我渴了。”
叶一凡买了一杯豆浆给彤彤喝,四下张望,并未看到焦急寻人的老太太。他又问了卖鸡蛋灌饼的小贩,小贩表示每天早上人太多,他不记得。
“报警吧。”小贩把做好的鸡蛋灌饼递给叶一凡,同时提出建议。
“不着急,我先带她在公园里找找。如果你遇到找小孩的,告诉她我们在公园里。”
回到公园,得知彤彤和她奶奶走失,叶一凡找不到彤彤奶奶,大白压低声音,得瑟道:“你是不是忘了神圣而伟大的地狱三头犬?”(未完待续。)
第二九八章 暴露·通通暴露!(二合一)
今天是个阴天,一大早京城上空就笼罩着铅色的乌云,要下雪了。
醒来后的陈侨恩,发觉自己和衣睡在麦小余的被窝里,而麦小余……不见了。
床头显眼位置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谢谢”。
昨晚麦小余喝的酩酊大醉,她一直照顾到凌晨两点左右,想着等麦小余吐过之后再走,结果自己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想来是麦小余早上起来,看到她和衣斜靠在沙发上,想到昨晚是她照顾自己,所以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然后留下便签表示感谢。
算你有良心!
陈侨恩撇撇嘴,收好便签,起床收拾床铺。
又让你占便宜了,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给男生叠被子呢。
哗啦!
叠被子的时候,一串钥匙掉落在地板上,陈侨恩认得,那是麦小余办公室的钥匙。
这个马虎鬼。
拿起钥匙,打电话给麦小余,想告诉他钥匙落在家里,然而麦小余的手机关机。
她也没多想,收拾好床铺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换气,然后回家洗漱化妆换衣服,赶到公司给麦小余送钥匙。
可是到了公司,却意外得知麦小余今早没来,这才引起她的怀疑。
他跑哪儿了?
连电话都关机?
昨晚发生什么事,能让他伤心落泪喝醉酒?
“乔恩姐你来的正好,麦总不知道去哪儿了,手机也没开。我昨天交给他一份文件,也不知道他看了没有。”星探部二组主管吕宁找到陈侨恩。
“着急用?”
“嗯,今天得给客户回话,我不知道他签字没有。”
“行,我帮你看看。”
陈侨恩是麦小余的助理,有他办公室的钥匙,打开门很快找到吕宁说的那份文件,麦小余已经在上面签过名。
文件交给吕宁,陈侨恩打算先去阳光星城,等中午再回来把钥匙还给麦小余。
然而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老板桌下方,那个神秘的侧柜。
以前她想挖麦小余老底,经常留意麦小余的举动。特别是刚加入公司那阵,她常常扮出一副冒失模样,忘记敲门直接闯进办公室。
也就是那时候,她发现麦小余非常在意老板桌下方的侧柜。老板桌上所有的抽屉、柜子,只有那个侧柜上锁。
后来她成为麦小余的助理,办公室里但凡带锁的箱子柜子,钥匙她都有,唯独那个侧柜没有。
里面是什么呢?
陈侨恩想了想,关上门,坐在麦小余的座位上,逐一试探着钥匙。
咔哒。
锁开了。
她却不着急打开柜门,而是盯着侧柜看了好一会,内心矛盾。
我这么做,会不会有点过分?
可我真的很好奇啊,他总是神神秘秘的。
看,还是不看呢?
纠结好一会,陈侨恩终于做出决定: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不好,反正我肯定不会害你啦。
说服了自己,她拉开柜门,好奇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除了纸、笔、橡皮、尺子等一大堆漫画专用物品外,还有一堆纸。
这是漫画专用稿纸,这是《火影》画稿,这是《花男》画稿,这是刚开始写的《仙剑》剧本,这些是合同……《十年》免费转让合同,《我的野蛮女友》联合投资合同,《火影》、《花男》、《何以》、《鬼吹灯》的连载出版合同……
我的天啊!
陈侨恩美眸圆睁,死死盯着这些“纸”,娇躯轻颤呼吸急促掩着樱唇,极力按捺内心震惊,控制着自己不叫出声来,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这,这……
麦子,小麦,阿正,小鱼儿……都,都是他?
不可能,怎么可能!
在香江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他的手机里,有威胁阿正和小鱼儿的短信;我还跟麦子短信联系过;扬幂也说过麦子和他认识……
随手翻开《花男》的合同,最后一页上的联系电话,陈侨恩看着眼熟。
她飞快拿出手机,调出手机里保存的麦子手机号,倒吸一口凉气。
一模一样!
不光是《花男》,还有《火影》、《何以》、《鬼吹灯》的合同上,麦小余留下的联系方式,都是陈侨恩和扬幂一直以为的麦子的手机号码!
是他,真的都是他……
侧柜,真正的潘多拉魔盒。
打开侧柜,满足了陈侨恩对麦小余的好奇心,却也让她陷入混乱的深渊。
脑子乱了,思绪乱了,心也乱了。
看着面前各种漫画、小说、剧本还有合同,陈侨恩艰难的整理着思路,试图理顺头绪,至少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精通小说、漫画、剧本、音乐创作等多个方面?
他才二十多岁啊!
他以前又为什么要为了一点小钱到处行骗,这些东西足以给他带来丰厚回报。
还有,我再他的手机里,偷看到他威胁阿正和小鱼儿的短信该怎么解释?
麦子又为什么说被他威胁?
除非……
半个小时后,陈侨恩想到什么,美眸中闪过了然之色,而这份了然中,却夹杂着一丝关切和担忧。
收拾好侧柜,还原之前的摆放,重新锁上柜门,拿出手机拨通林志铃的电话。
“乔恩啊,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啦?”
“志玲姐我问你件事,你有没有告诉过他我的身份?”
“你说谁啊?哦,他啊。当然没有啦,我又不傻……”
结束通话,陈侨恩接着联系夏洛峰。
“洛峰哥,帮我一个忙。”
“我要知道麦小余……嗯,应该是麦守正,在燕京体育大学上学期间的经历。尤其是他和董平之间的关系,以及他被开除的原因,还有董平的死因。”
“我去学校问过,他们什么都不说。我怀疑有人暗中打过招呼,不让他们乱说话。”
“你想多了,我不是针对他。”
“别问为什么,总之这个很重要,拜托你了……”
两通电话打完,陈侨恩双眸轻盍思忖片刻,喃喃道:“遗忘酒吧,遗忘,这间酒吧的老板又在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
临近中午,北风卷着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簌簌飘落。
落在屋顶、路面、树梢上,到处银装素裹,整个世界一片洁白,洗刷着人间各种污垢。
香山南路万安里,万安公墓。
满身是雪的麦小余坐在墓碑前,一动不动任由鹅毛大雪落在身上,宛如雪人。
左边是董平,右边是宋妈。
两个墓碑下,葬着他在燕体求学期间最亲的两个亲人,是他们让他在离家出走后,重新品尝到家庭的温暖。
可现在……天人永隔。
咯吱,咯吱。
有人踩着积雪来到他身后,是伍国栋。
“我一猜你就会来这儿。”
麦小余不语。
伍国栋陪在他身边站了十几分钟,掏出手机:“宋妈给你的。她走的很安详,似乎早就知道时日无多,所以提前让护士帮她录好这段视频,托我转交给你。”
“还有,她猜到你就是那个好心人,这些年一直提供巨额医药费为她续命。”
“平子的死跟你无关,她从没怪过你,包括畅畅,是你自己钻牛角尖。”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我。如果不是我,平子不会死,你不会被开除更不会被拘留,还有大伙,也不会形同陌路……”
“看看视频吧,看完后或许你能够释然。”
伍国栋沉重的感慨声中,麦小余捧着手机,看着视频里憔悴的宋妈,双眼通红。
风越来越大,雪越来越乱,拍打在脸上、身上,麦小余恍若感觉不到,脑海内、眼睛中、心坎里只有宋妈的这段视频。
视频不长,也就十分钟左右,他看了三遍,然后还给伍国栋。
“听到了吧,这是宋妈亲口说的。在她心里,一直都把你当成一家人,是她的孩子,是平子的兄弟,是畅畅的哥哥。临走前,她还特地把畅畅托付给你照顾,难道你还要钻牛角尖,认为都是你的错,连畅畅的面都不敢见?”
麦小余没有回答,脑海中回想着宋妈的话。
“麦子啊,逝者已矣,不要过度沉湎于逝者的悲痛中,一切要向前看,要珍惜活着的人。”
宋妈是他干妈,干妈的话不能不听,而在他心中,干妈口中“活着的人”,就是舒畅,也是宋妈的遗愿。
以前,他的目标是筹钱,为宋妈续命,却因为自责,连宋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而现在,他的目标是照顾好舒畅,不再发生任何遗憾。
跪在宋妈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又在董平墓前点上三根烟,麦小余站起来,问伍国栋:“畅畅明年参加高考?”
“嗯。”
“准备报考哪所大学?”
“中央音乐学院。”
“央音?她怎么会想考那儿?”
“以前她放假去看宋妈,经常唱歌给宋妈听。宋妈很喜欢听她唱歌,还说她唱歌特别好听,将来能成为歌星……”
“所以她想学音乐,将来当歌手,完成宋妈的心愿?这个傻丫头,宋妈只是怕自己走后她伤心过度,才故意给她一个奋斗的目标。”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畅畅唱歌还不错,场子里的歌手还有客人也都认为她唱的好听。”
“这样啊……”麦小余迟疑片刻,“央音那边包我身上了。”
“什么意思?你别胡来啊,畅畅应该能凭真本事考上。”
“她接受过系统训练吗?万一失败怎么办?”
“可你那么做是犯法的。”
“那又怎么样?”麦小余一指董平的墓碑,“不犯法的人躺在这下面呢!”
伍国栋哑然,无言以对。
他曾经是名刑警,即便因伤离开警队,也从没动摇过内心坚守多年的公平正义,直至董平的死。
麦小余拍拍他的肩头:“抱歉老伍,我不是针对你。”
“我明白。那件事你看着办吧,记得别越界太多。有些路,走得远了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放心,我知道自己做什么。只是考上音乐学院也未必能当歌星啊。”
“她报名参加了今年的华夏青年歌手大赛,已经通过业余组海选。”
华夏青年歌手大赛,是国家级电视声乐权威赛事,也是青年歌手放飞青春梦想、展示艺术才华、提升声乐水平的重要阶梯。
华青赛分为专业组和业余组两个组别,美声、民族和流行三种唱法。由于有央视这个国家级的平台承载播出,得天独厚的宣传力度和媒体的高度关注,使得该项赛事备受业内重视。
业余组已经成为各艺术团体、艺术院校、唱片公司发掘新人、艺术苗子的摇篮;而专业组则成为新人出道、镀金、提升人气、打响知名度的绝佳平台之一。
创办至今,华青赛的舞台走出了大量的歌手、歌唱家,登上华青赛舞台并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已成为众多青年歌手们的梦想。
这个可以有!
麦小余想了想:“老伍,拜托你件事。”
“你说。”
“我准备找几个专业的音乐人指导畅畅的唱功,回头我再找人给她写几首歌,但是我不方便出面。”
“明白了,你安排好,我来跟她说。不过你总这么躲着她也不是个事,你还能一辈子不见她?”
麦小余轻叹一声:“等她大点再说吧。”
舒畅想当歌星,在麦小余看来并不难。只要操作得当,他有信心捧红舒畅,让她成为一流歌星,甚至比捧红糖嫣更有把握。
歌曲没问题,小鱼儿就是他,想要多少有多少,绝对都是好歌;而畅畅的老师,他也想好了——mlgb!
和伍国栋分开后,麦小余驱车前往mlgb录音棚,只是见到刁祎后,事情进展并不顺利。
“你让我教谁就教谁啊?当我什么人?”
“别跟我提钱,瞧不起我怎么着,当我没见过钱啊?”
“别废话了,我就两个字——免谈!”
“找刘德骅教她呗,阿正不是教他太空步了吗,干嘛来找我们!”
在麦小余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弄明白刁祎翻脸的缘故。
丫嫉妒了。
他们指点邓朝唱功,只换来邓朝的翻版太空步;而刘德骅得到的却是原版。
这帮三十多岁尿性冲天的家伙,不爽了,这份不爽憋了大半年!
“我答应你。只要你们教她唱功,我教你们太空步。”
“mlgbd还没完了,别特么用朝那套糊弄老子,老子要学的是阿正的正宗太空步!”
说不清了,麦小余干脆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他一脚踹开碍事儿的椅子,脱掉厚重的外套,开启人形复印机。
刁祎愣住了,忍住发飙的心思,愕然看着麦小余。
麦小余现在仅仅是往那一站,可那种架势已经出来了。
“看清楚了!”
话音落,太空步走起,就在刁祎面前,动作和《我相信》里面的一模一样!
麦小余不怕告诉刁祎自己就是阿正,但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条件可就不是训练舒畅唱功那么简单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九章 套路被看透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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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是一座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常驻人口超过两千五百万,华夏最繁荣发达的城市之一。
随着中海经济的快速发展,成立十几年的开发区已经从当年的荒芜冷清,变得高楼林立环境优美,引来众多国际知名公司入驻其中。
不过经济开发区外围,尚未拆迁改造到的城乡结合部,可就没那么高大上了。
城市居民、原住农民和外来人口在此混杂居住,社会空间复杂,流动人口密集,私搭乱建、环境卫生、社会治安等问题较为严重。
下午六点,正是城乡结合部一天里繁忙混乱的开始,葛昌伟带着万雪晶出现在这里。
“葛警官,你说的神探就在这儿?”
万雪晶有点后悔,不该听信葛昌伟的话,跟着他从市里大老远跑到这个肮脏无序的城市角落。又或者换条裤子也行,总好过穿着牛仔短裤,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成为过往男人们关注的焦点,不时有口哨声在旁边响起。
“呃……大隐隐于市嘛!”葛昌伟是来找叶一凡的,他也是第一次来到叶一凡住的地方,没想过环境如此恶劣。
按照叶一凡提供的地址,连问带蒙,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处小公园门口,葛昌伟终于找到了临街的便民旅馆。
便民旅馆真的很便民。楼高三层,灰色的砖楼诉说着其“悠久的历史”。一楼的房间都已经开发成底商,除了小超市,基本都是饭店,二楼三楼临街这面的墙体上,不少窗户下面都悬挂着招牌,葛昌伟很容易就在里面找到“叶子调查事务所”的牌子。
这个牌子左边是“电脑维修”,右边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老中医诊所”,上边是“专业疏通下水道”,下边是便民超市……
“这就是你口中的神探?”万雪晶看着葛昌伟,目光要多怪异有多怪异,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上去。
葛昌伟心中震撼。他知道叶一凡是个孤儿,也想过辞职来到中海独自闯荡的叶一凡环境可能不好,可也没想过差到这种地步。
看来我应该多帮帮他……
“老大,你来了!怎么不上去?”
叶一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葛昌伟转过头,看到叶一凡拎着酒菜熟食,肩头趴着兔子,笑呵呵的打招呼。
“叶子,你……你干嘛去了?”葛昌伟本想说“你就住这儿啊”,可是话到嘴边变成“你干嘛去了”,他怕伤到叶一凡的自尊。
“这不是知道你要来,特意去买点酒菜,今晚咱哥俩好好喝一顿……这位是嫂子吧?”
叶一凡注意到葛昌伟身边的万雪晶。面貌姣好身材高挑,齐耳短发显出干练,一双美白的大长腿在牛仔短裤的映衬下,更显修长纤美。
口哨声响起,几个混混打扮的年轻人嘻嘻哈哈从三人身边走过,其中一个喊道:“叶哥,你女人好漂亮!”
“滚,这是我朋友。再敢口花花,小心我揍你!”
“那是我的荣幸。叶哥,努力啊,努努力就是你的女人了。过两天小北可能要人站场,你能去不?”
“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叶哥,那就说定了,我们这就联络其他人!”
几个混混笑嘻嘻的走了,他们说话的口吻没有半点恶意,反而还有种隐隐的敬意。
万雪晶看着奇怪,说道:“你就是叶一凡吧。你好,我叫万雪晶,是《中海早报》的记者……啊,这是你养的兔兔吗,好可爱,我能抱抱吗?”
女人天生喜欢小动物,尤其是大白这种只有拳头大小、通体雪白的兔子,更是惹得女孩子怜爱。
没等叶一凡开口,大白直接蹿到万雪晶怀里,在她高耸的****蹭了蹭,惹得万雪晶咯咯直笑,小心抱着它不停抚摸。“这是什么品种,茶杯兔?公主兔?还是折耳兔……不是折耳兔,他的耳朵没有……”
话还没说完,只见大白后腿在脑袋上一扒拉,两只长耳朵顿时折了下来。
“呀,好可爱的兔兔,还会卖萌呢!”万雪晶简直爱死大白,抱着它亲了两口,爱不释手。
叶一凡无语:还茶杯兔、公主兔……分明是尼玛流·氓兔!
一个略显猥琐的中年人从旅馆出来,经过三人身边招呼道:“叶子,你朋友?好漂亮。今晚有需要就去我那儿,要什么有什么,我给你打五折。”
“你个老棍子快走吧,人家是正经女孩。”
“靠,正经女孩就不用吗?”
万雪晶好奇:“你们说的什么啊?”
“情趣保健用品,二楼东头第一家。品种丰富型号齐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万雪晶的脸红到脖子根。
“你快走吧!”推了中年人一把,叶一凡招呼着万雪晶和葛昌伟,“咱们回去慢慢聊。”
三人上到二楼,叶一凡才要开门,隔壁老中医诊所里走出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头:“小叶,你朋友?你小子好福气!姑娘,将来你要是身体不适,尽管来找我,我不收你诊费。”
“说什么呢!”
“哎呀,瞧我这嘴,真是越老越没用。姑娘,小叶不是那种人,他搬来这么多天,从没往家里带过女孩子,你是第一个,他身体很好……”
万雪晶脸红的,头都不敢抬起来了。叶一凡也是苦笑着,快速打开门让两人进去,这才算松一口气。
葛昌伟愤愤道:“叶子,你这儿都什么人啊?我这么大个男人就站你旁边,他们愣是看不见,开口闭口全是万记者!”
“你还希望有男人对你感兴趣?”
“噗嗤!”万雪晶笑出声来,“你是个有意思的人,看得出你在这里很受欢迎,只是我不明白,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抓到那些罪犯?要知道警方调查了快一个月,到现在也没有突破。”
“嗯?”叶一凡看着葛昌伟,后者陪着笑脸解释:“你也知道我是交警,你想查的那些事儿我根本没路子。万记者那边有详尽的资料,所以我就联系了她。她挺不错的,你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慈仁医院后门那起碰瓷,采访我的记者就是她。”
你小子是想追人家吧!
叶一凡笑笑:“那正好,等这案子破了,万记者在采访你一次。”
“叶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凭什么就认为自己能破案?如果你只想借这件事出名,抱歉,我没兴趣合作。”
万雪晶并非故意针对叶一凡,而是出于顾虑。
发生在北站的迷·药抢劫案性质恶劣,二十多天来警方投入不少警力,仍旧没有任何进展。
不能怪警方破案不力,而是犯罪分子太狡猾。
中海北站每天客流量不极大,仅次于中海火车站,迎来送往的旅客太多,流动性太大本身就不利于警方调查。其次,受害人都是被人在背后搭肩,转过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醒来身上钱财已经被洗劫一空,无法给警方提供有用的线索。再次,犯罪分子具备一定的反侦察意识,至今为止没有人见过犯罪分子,就连监控设备也拍不到。
警方等于是两眼一抹黑,连画像都没有,在北站茫茫人海中,寻找那么几个犯罪分子,谈何容易?
这件事在中海引起一定轰动,北站范围内已经开始出现谣传蔓延,版本极多,弄得人人自危。
现在的世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想要借助各种重大事情出名的大有人在。这些人往往没有底线,哪怕是举国悲痛的事儿,他们也敢丧天良的加以利用,只为出名。
叶一凡的私家侦探社一看就是手工作坊类型,刚熬过实习期成为正式记者的万雪晶,可不想成为对方无节操出名的帮凶。
葛昌伟说道:“万记者,你这么说就太冤枉叶子了,我兄弟不是那种人。上回那段碰瓷视频你还记得不,就是我兄弟找来的。那件事挺轰动的,可你听到过我兄弟和他公司的名字吗?”
如果叶一凡只是想出名,当时就不用把视频交出来。完全可以等到事情闹大,关注的人越来越多,再以调查事务所的名义往网上一传,说是自己辛苦找到云云,想不出名都难。
万雪晶对葛昌伟的解释很以为然,她眼前一亮:“那段视频是你找到的?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能告诉我,那段视频是谁拍摄的吗?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还是那句话,那段视频拍摄的角度太神奇,特别是跟拍老头往车头爬那段,简直不可思议。
“那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们先吃饭,吃完饭说一下北站的案子。”
由于万雪晶的缘故,这顿饭叶一凡和葛昌伟只喝了一瓶啤酒没敢多喝。随便吃完之后,万雪晶问道:“你对北站的案子怎么看?”
“从网上的报道来看,两起案件作案手法一致,受害人的描述也有相似的地方。他们都刚下火车,出站后没有人接站,结果遭人拍肩迷晕,醒来后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无法提供任何有价值线索。”
万雪晶问道:“你是想说,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伙人所为吗?”
“不。他是想说,这伙犯罪分子得手太容易,会刺激他们的犯罪欲。他们绝不会就此收手,一定还会犯案,所以他才会决定拿这个案子开刀。叶子,我说的对吗?”
叶一凡抬手,和葛昌伟撞拳,附带一个马屁:“老大就是老大,雄风不减当年。”
“滚!”
“咱们接着说。教主说的没错,但并非全部。我很担心,容易得手刺激的并不仅仅是犯罪欲,还有可能加速他们内心膨胀,以为没人能抓到他们,从而导致犯罪手法进一步加剧,升级为性质更恶劣的恶性案件!”
“你是说强x?”万雪晶问道。
“还有可能是重伤害甚至命案,因为他们会觉得迷晕抢劫太简单缺乏挑战性。”
葛昌伟想了想:“叶子,我知道你向来信奉人之初性本恶,可你是不是考虑太多了?这么多天只发生两起,而且都是二十天前,搞不好是激情犯案或者流窜犯案。”
“我不这么认为。这伙犯罪分子专挑北站落单旅客下手,显然经过考虑。犯案前后没有人注意过他们,监控镜头也捕捉不到他们的身影,结合两个受害人都是在偏僻角落被人发现,我有理由相信他们事先经过踩点并且制定周密计划。花这么大气力准备,只做两单,可能吗?”
“可事实就是如此啊!”
“什么叫事实?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的,未必就是事实!”叶一凡语气略显激动,沉默片刻恢复平静后,他接着说道,“我怀疑这伙人犯案不止两起,要么就是有受害者没有报警,要么就是……”
话音戛然而止,葛昌伟急了:“要么是什么,你倒是说完啊!”
“要么就是……警方将新案情压下没有报道。”
“不可能!”
“我现在有点期待了。”万雪晶目光闪烁,略显兴奋,“他说的没错,并不是两起,仅我知道的就还有两起……”
公众熟知的两起迷·药抢劫案发生在二十天前,没过两天又发生过一起,万雪晶收到爆料赶去采访,回到报社后接到主编通知,要求她撤下稿子暂时不予报道。
另一件则是发生了几天前,性质更加严重。在外地工作的女受害者接到家中报丧电话,赶回中海参加老人丧礼,结果下车之后遭遇拍肩党,财物丢失被洗劫一空,还遭到强x。醒来后发觉自己赤身**躺在路边荒地,身心遭受极大打击。
这起案子是她从同学口中听来。她的同学现在是中海市公安局宣传处干事,跟她是闺蜜,前天两人相约吃饭无意说漏嘴,还专门叮嘱她保密,不要说出去。
“案件性质果然升级了!”葛昌伟怒道,“这群禽兽!”
叶一凡问道:“这两起案件也发生在北站?”
“是,都在北站。”万雪晶点点头,“很显然,警方在捂盖子。”
“你理解有偏差。警方是担心这么多案件传播出去,会给市民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也可能会打草惊蛇,导致犯罪分子远遁,不利于破案。我敢说,这些案子已经作为连环案并案,并且直接越过分局,由市局刑警队接手全力侦破。只有等到案子告破,才会对外公布,你们媒体也才能报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前三个受害者遭遇拍肩以及被发现时的详细地点,还有那个女受害者家属的联系方式。”
“地点倒好说,我带来的u盘里有标注,电话我没有。”
“问你同学,她肯定知道。”
“你要人家电话干嘛?”
叶一凡嘴角微翘:“登门拜访,我需要取得雇主的委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