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我的女人
“如果这次还不行，怎么办？”陈侨恩有点冷，空调温度调高到27度。
“那就回燕京，该跑的都跑完了，我也累了。”
麦小余伸个懒腰说道。
发达的胸肌、六块腹肌以及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弄得陈侨恩忍不住偷瞟两眼。
“早就该回去啦，刘姐那边不是都谈的差不多了吗？”
“根据知名漫画作者麦子同名作品改编”的噱头，无法打动一线卫视，不过部分二三线卫视还是愿意用正眼审视《粉红女郎》这部电视剧的。
看过刘晓丽带去的、精心剪辑出来的十八分钟片花，有几家二三线卫视有意购买，只是出价略低。
每集7万块！
共有三家三线卫视，愿意以这个价格购买《粉红女郎》首播权。
这个价钱有点低，刘晓丽正跟对方磋商，希望能够提高单集价格。
三线卫视的市场占有率不高，比不上一线卫视财大气粗，价钱方面他们咬定青山不放松，就七万。
其实这个价格，萌人倒也不是无法接受。
每家七万，三家合起来单集价格就是二十一万。
《粉红女郎》总共三十九集，对外宣称投资一千万，实际投资八百万，平均每集成本不到二十一万。这还没算上两三百万的广告赞助，以及二轮、三轮播出的费用。
如果最终能够以这个价码和三家上星卫视签约，足以保证萌人影视投拍的《粉红女郎》稳赚不赔。
陈侨恩拍打着自己的小腿：“这些天累坏我了，从小到大都没这么辛苦过。”
“谁让你非要跟我出来？”
这次出来跑各大一线卫视，陈侨恩得知后又是主动请缨陪同。
麦小余和刘晓丽商量后，也认为酒桌上有个美女作陪符合酒桌文化，对于拉近彼此关系、洽谈业务是有帮助的，也就同意了。
不过出发前，刘晓丽特意叮嘱麦小余，浏涛是个好女孩，带着陈侨恩出差别胡来。
胡来？
那可是“另有目的”的羊羔！
麦小余不会对陈侨恩胡来，最多口花花两句，逗逗她，但是有人想胡来。
部分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抵挡不住陈侨恩的美貌诱惑，吃饭聊天的时候，频频敬酒要电话，信誓旦旦说她有成为女主播的潜质。
女主播……
我去年买了个表的！
想起麦小余在酒桌上，多次替自己挡开那些别有用心的恶心家伙，陈侨恩轻叹道：“没想到电视台也这么乱。”
“为什么要用‘也’，电视台也是娱乐圈中的一环。”
娱乐圈里，艺人和金钱一样，很多时候都会变成开路工具，不分男女。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利益交换式潜规则，而是一种沦落，从人沦落成商品，供某些掌权者挑选，用来招待贵客、打通关系等。
风光无限的背后，是各种吃瓜群众难以想象的肮脏混乱。
“谢谢你，你是个好老板。”
“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被欺负的。”
“是你的员工啦！”
“都一样。”
陈侨恩鼓起包子脸，翻了个白眼，没再反驳。
虽然麦小余以前是个骗子，现在还在威胁麦子等四人，可是在她看来，却比娱乐圈里好多衣冠楚楚的家伙强太多。
次日傍晚，麦小余请客，陈侨恩作陪，宴请海豚卫视购片部主任严思聪。
华夏目前实行的是“一剧四星”制度，也就是说，一部电视剧最多可以同时在四家上星卫视播出。
萌人方面现在已经与三家上星卫视达成播出意向。如果能把海豚卫视谈下来，自然赚得更多；如果谈不下来……也影响不大。
抱着这种轻松的心态，麦小余决定速战速决。
在合淝挑选了一家高档私人会所，大几千的酒菜上桌，简单客套之后，几杯酒落肚，麦小余开门见山提出自己的来意，以及承诺的好处。
“严主任，潘峰是我叔，您跟他有交情，咱们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
七万一集，每集返点6%，也就是四千块，算下来将近十六万的“回扣”，比那三家三线卫视3%的返点，翻了一倍。
对此麦小余并不心疼，因为海豚卫视是准一线卫视，市场份额大、收视基数高，全国性|传播高度和广度不是三线卫视能相提并论的。
粗鄙！
听完麦小余的话，海豚卫视购片部主任严思聪暗骂一声。
他骂的不是麦小余开出的条件，而是说话的方式。
严思聪今年三十多岁，衣着光鲜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
在购片部主任的位置上好几年，参加过大大小小的制作方饭局无数，经手过的有名、没名的电视剧无数，也经历过各种潜规则。
对于强势剧，那是电视台挖空心思挤破脑袋争抢的优质资源，甭指望从人家身上要好处。多是几个饭局交个朋友建立人脉，谁请还不一定。
但是那些籍籍无名的中小影视公司，没有电视咖加盟的电视剧，想要卖给电视台，不意思意思能行吗？
别觉得黑暗，这就是人情社会中的人情。
你想托朋友帮自家小孩进个好学校，还需要意思意思呢，何况投资规模千百万的电视剧？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没有熟人从中介绍，你想意思都找不着门。
以往那些小公司、制作方，都是先通过关系介绍，然后再酒桌上以及饭后娱乐活动，拉近和他的关系。关系处的好了，处到位了，再提出要求。
哪有像麦小余这么露骨的？
含蓄点不懂吗！
七万块一集，金额不大，事情比较容易办；而6%的返点也不算低；还有潘峰的面子……
严思聪笑了笑：“果然是初生牛犊啊，锐气可嘉。”
“哪里，还要靠严主任多多关照呢。”麦小余端起酒杯，“我敬您一杯。”
酒尽。
杯空。
陈侨恩主动给严思聪倒酒，严思聪打量她两眼，对麦小余说道：“唉，还是你们生活逍遥自在，票子赚着，身边美女如云，哪像我们这些拿死工资的，每天回家只能面对黄脸婆。”
“严主任要是愿意屈尊，我们公司扫榻相迎。”
“哈哈哈！”严思聪笑笑，眼角余光不经意瞄了陈侨恩一眼，“她真是你们公司的宣传专员，不是这部剧的女主角？”
麦小余竖起大拇指：“严主任好眼光，她确实不是宣传专员，是我的女人。”
说着话，麦小余将陈侨恩搂到怀里，用力箍住她的细腰……(未完待续。)
第二五六章 骗子VS购片部主任
“麦子啊，我跟你说，你那几万块真不算什么。去年有家电视台，以首轮黄金档每集24万元购买了一部电视剧。”
“知道那部电视剧，同时期出售给其它卫视的价格是多少吗？每集2万！”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哈哈哈，你还嫩，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
ktv包房内，严思聪左拥右抱，两个娇嫩公主在怀，点到为止的讲述着电视圈各种奇葩事。在麦小余和陈侨恩面前，显摆老司机的阅历。
这属于饭后娱乐活动，就在高档私人会所内。
别看人家收钱死贵，但是服务到位，吃喝玩乐一条龙全包。
来到ktv包房后，妈咪带来十几个妹子，从清纯到妖艳，从稚嫩到风韵，从羞羞答答到狂野豪放，任君选择。
严思聪不客气，直接点了俩，一个清纯稚嫩羞答答，一个妖艳成熟很豪放，享受着各种吹捧和贴身服务。
麦小余陪他喝酒聊天，听他吹嘘显摆……嗯，主要是观察他的目光。
果不其然，他好几次发现严思聪的目光从自己身边穿过，落在陈侨恩的脸上、胸前和****。
即便麦小余始终牵着陈侨恩的小手，也无法阻止严思聪被陈侨恩的美貌与身材所吸引。
“咱们一起敬严哥一杯。”
麦小余捏了捏陈侨恩的手，两人一起端起酒杯。
“哈哈，好好。”
严思聪笑着从豪放妹子的内衣中抽出右手，拿起酒杯，左手还在羞答答妹子的长裙里。
喝完一杯酒，感觉到陈侨恩极力想要挣脱，麦小余松开手，说道：“去，唱首歌。”
陈侨恩今晚一直压着怒火。
饭桌上，麦小余搂她的腰；来到ktv包房，又抓着她的手，她挣脱不开。
要不是这段时间的接触，她知道麦小余不是那种人，早发火了。
她打定主意，今晚回酒店后，必须让麦小余给自己一个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现在听到麦小余让自己去唱歌，陈侨恩毫不犹豫甩开他的手，走过去选了几首歌，站在电视墙前面，轻声唱着。
“严哥，再来一杯。”麦小余把严思聪的目光，从陈侨恩身上拉回来，“我这事儿没问题吧？”
“只要我高兴了，能有什么问题？”
麦小余压低声音：“台长方面……”
“去，你们也去唱歌！”严思聪把贴在自己身上的两个妹子也赶去唱歌，“我们台长病休半年，估计回不来了。现在台里王副台长代理台长工作，他自己还忙不过来呢，没空也管不着我们购片部。”
“这样啊，那就拜托严哥了。”
“小事而已。潘律的面子是一回事，关键是你会做人……咦，这首歌是我的最爱，你慢慢喝，我也去唱歌。”
严思聪一身酒气走过去，打发羞答答和豪放妹回来陪麦小余，自己拿过话筒跟陈侨恩合唱。
唱了没两句，已经挪到陈侨恩身后，贴了上去。
陈侨恩本来心里就气不顺，察觉身后异样立刻转身，见到严思聪脸上挂着淫|邪笑容，一把推了过去。
“你干什么！”
严思聪被推了个踉跄，勃然大怒。
娱乐圈中，电视台自成一个小圈子，有其独特的潜规则。
女主播、实习生神马的就不说了，制片部主任掌握购片大权，潜几个小明星不要太容易。
牛x的电视台，甚至可以单方面“封杀”电视演员。
有些小公司、制作方为了卖掉电视剧，拉关系的时候，大多会带上剧中某个或者某几个女演员，和金钱一起作为开道工具。
这些女演员一般不会拒绝，因为她们也有好处。
她们乐意被电视台的实权领导们集邮，换取上节目的机会，以增加自己的出镜率，提高人气名气和……身价。
今晚，严思聪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脸上挂不住，抬手就是一耳光。
“贱|货，给你脸了还！”
他的巴掌终是没有落下去，麦小余抓住他的手腕，挡在陈侨恩身前。
“松手！”严思聪厉声道，“别以为潘峰的面子很大，今晚她要是不能让老子痛快，老子让你们公司不痛快！”
啪！
清脆的把掌声响彻在包房内，轻柔的音乐中格外刺耳。
严思聪摔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嗡嗡的耳鸣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麦小余活动着手腕，轻蔑道：“我说过，她是我的人，谁也别想碰。至于潘疯子，呵呵，当年要不是他躲到美国，我能把他打成猪头。”
沙发上，两个妹子表现的倒是很镇定。
入行时间不算太长，却也见惯了之前还称兄道弟，转脸大打出手的情况。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眼色的起身，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顺便通知经理一声。
麦小余不想节外生枝，一指她们：“坐那别动。”
两个妹子讨好的笑笑，坐回沙发上。
这时候严思聪清醒了，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又是愤怒又是难以置信的指着麦小余：“你，你竟敢打我？你们完了，你们公司的电视剧我们不要，你们也别想平安离开合淝！”
“谁完了还不一定呢。”麦小余头也不回的问了句，“出气了吗？”
“没！”陈侨恩气鼓鼓说道。
麦小余抬脚踹在严思聪胸口，后者惨叫一声，再次摔在地上。
“现在呢？”
“好多了。”
“我们走。”
麦小余拉起陈侨恩的手，这回陈侨恩没有挣扎，两人拿上包，头也不回离开ktv包房。留下痛苦呻|吟的严思聪，和两个目瞪口呆的妹子。
乘坐高档私人会所门外趴活的出租车回到快捷酒店，麦小余拉着陈侨恩走进酒店大堂转了一圈又出来。
“你房间里有没有重要东西？”麦小余问道。
“没有。”
“那就好。”
简单对话过后，麦小余带着陈侨恩来到酒店斜对面的一家小旅馆，多掏一百块没有登记身份证，开了个双人间。
进了房间，陈侨恩问道：“为什么不回酒店？”
“你以为严思聪吃了那么大的亏，会不报复？”
陈侨恩恍然大悟：“你是说他？”
“等着吧。”麦小余走到窗户旁边，“这里正好可以看到酒店大门，我想你很快就能看到。”(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章 羊羔之怒
今晚快捷酒店很热闹。
先是一拨警察，进入酒店后一无所获。
接着是一拨混混，从酒店出来后骂骂咧咧。
然后是严思聪，带着两名警察和两个混混走进酒店，拿走了麦小余和陈侨恩留在房间里的所有物品。
他们要找的两个人，一个悠哉抽着烟，一个银牙紧咬，站在小旅馆的窗口，看着对面的一幕幕。
“他竟然真的找人报复！”
陈侨恩很生气，今晚的经历令她无比愤怒。
长这么大，哪有人敢这么对她？
“气大伤身，女孩子容易老。来，抽支烟，消消气。”
麦小余嬉笑着把手里抽了一半的香烟递过去，陈侨恩一把打掉：“吃饭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发现姓严的不怀好意？”
“嗯。”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以为我可以解决，没想到他会那么无耻。”
“解决？你是指把电视剧卖给他们，同时还能保护我？”
陈侨恩终于明白，麦小余今晚一反常态，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原因了。
麦小余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那你最后为什么改主意了？你不是一直说海豚卫视是一线半，想拿下他们吗？”
麦小余当然不会说，因为你是个有背景的羊羔，万一你在我这儿受到什么委屈、伤害，你家里迁怒于我，我冤不冤？
因此，他说出了另一条真实的理由：“你是员工我是老板，如果老板连自己的员工都保护不了，这个老板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这一刻，陈侨恩切身体会到同事们为什么喜欢留在萌人工作，公司的离职率为什么会那么低了。
心中的愤怒也消了大半。
短暂的沉默过后，麦小余又点上一颗烟，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奇怪，我怎么知道严思聪会报复，而且是先找警察后找混混呢。”
他这么一说，陈侨恩还真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个养尊处优好多年的羊羔啊！
“因为我接地气。”麦小余答道。
“什么意思？”
麦小余笑笑。
“你笑什么？好多次我问你事情，你都这种表情……你这样子很不尊重人，很讨厌啦！”
麦小余继续笑笑。
陈侨恩鼓起包子脸，故意说道：“还吹嘘自己多厉害，原来也会害怕。也对，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谢谢你夸我是强龙。”麦小余抽口烟，“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不会怕他们，但是我得考虑你的安全。”
陈侨恩娇躯轻颤，转头望着麦小余的侧脸，好一会幽幽问道：“你是在担心我？”
“你说呢？”麦小余又递过去一支烟，“还生气吗？”
“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我不正经？夜色撩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问你抽不抽烟，这叫不正经？”
看着麦小余故意扮出的表情，陈侨恩终于被逗笑了：“你就不是个正常人，劝人的方式也那么不正常！”
“管用就好，至少你笑了对不对？”
陈侨恩点点头：“我心里确实比刚才舒服多了。明天你打算怎么办？”
“先送你回燕京，我联系好律师和媒体记者，去找酒店要回咱们的东西。”
“能要回来吗？”
“soeasy。”
“严思聪找你麻烦怎么办？”
“你觉得我会怕他？只怕到时候他不敢找我麻烦。”
为什么不敢，陈侨恩想不通，也懒得去想。
“失去海豚卫视的机会，你不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一线卫视辣么多，又不是只有它一家。”
“可是别的一线卫视都拒绝了啊。”
“拒绝只是暂时的，等到《粉红女郎》成为热播剧，将来公司再拍电视剧，那些一线卫视会争着购买首播权的。”
“希望吧。”陈侨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话锋一转，“你干嘛只开一间房，晚上怎么睡觉？是担心我害怕，还是想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哎呀，还得多谢你提醒，我差点忘了你暗恋我，和你住一间我会有危险的。”
陈侨恩被雷到了，哭笑不得：“我？暗恋你？”
“你不用否认，公司里一直有人议论，我听到过。”
这是实话，公司确实有传闻说陈侨恩暗恋麦小余，传得有鼻子有眼。
陈侨恩加入公司后，明里暗里的经常打听麦小余的过往；在公司，她很关注麦小余；和同事聚会，最喜欢聊的话题是麦小余；麦小余去香江，她主动请缨陪同；麦小余这次外出跑电视台，她又是主动请缨陪同。
公司里有人怀疑她暗恋麦小余，不正常吗？
而且她还搬到麦小余隔壁，主动的频繁接触，麦小余误认为她暗恋自己，不可以吗？
我那是为了调查你好不好！
看来，我今后有必要注意一点，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免得被人误会。
陈侨恩认真的说道：“麦总，你真的想多了。”
“真的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啦！你快出去，我要休息啦。”
“好吧，我刚才问过，隔壁的房间没人住，等会我开那间房，晚上你要是害怕睡不着觉，欢迎来找我谈人生。”
“你再欺负我，我真的会找涛姐告状啦！”
陈侨恩把麦小余推到门外，靠着房门，无声地笑了。
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很有趣。
调查麦小余的底细，挖掘麦小余以往的点滴，看着萌人一步步发展壮大，还有被麦小余调｜戏，以及跟麦小余斗嘴。
比起以前从小到大什么都被父母安排好、同学朋友因为她的身份极力交好的生活，有趣多了。
她现在也不再想揭穿麦小余的“黑历史”，只要麦小余销毁视频，不再威胁麦子等四人即可。
这是她现在留在萌人的唯一原因。
圣母吗？
无所谓了，至少我可以让他彻底摆脱过去的“劣迹”，改邪归正。
不但能够挽救他，也能够挽救萌人，挽救那些被他骗过的人。
陈侨恩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因为她是海联陈氏的掌上明珠，千金公主！
不仅有能力帮助某些人，也有能力惩罚某些人！
锁好房门，拿出手机，陈侨恩拨通了夏洛峰的电话。
“洛峰哥，你在合肥有认识的人吗？有人欺负我……”(未完待续。)
第二五八章 独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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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吕秋实一直以为，卧底的工作紧张刺激，充满挑战，每天都要在水深火热的刀尖上游走。可现在，大富贵娱乐会所卧底已经一个月，他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总部位于中海的大富贵娱乐饮食集团，就是他这次卧底任务的终极标靶。通过江宁省警察厅，主要是副厅长沈卫民的部署，一个月前，他轻松打入大富贵内部，成为大富贵娱乐会所1218号店的……保安。
金陵市是江宁省省会，大富贵娱乐会所1218号店位于金陵市开发区，俗称富贵8号店。
沈卫民的思路很清晰，考虑到中海属于国际性大都市，龙蛇混杂，吕秋实又严重缺乏卧底经验，不宜直接从中海入手。反观金陵，作为江宁省省会，是他的势力地盘，绝对是最好的切入点。
这个思路很正确，但吕秋实就是觉得自己不像个卧底。
一个月来，他每天都围绕着停车场转悠，任务就是停车、看车。
白天上班，重复着枯燥无味的“左打轮”、“右打轮”、“走走走”和“倒倒倒”；晚上下班，回到阴暗发霉的地下室倒头就睡。他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说好的神圣、刺激、危险和挑战呢？
下午三点，日照当空，富贵8号店门前清冷。一身保安服的吕秋实，舒服的躺在门口的躺椅上，帽子盖着脸，晒太阳。
没办法，怕发霉，而且这个点客人不多，晚上六点以后才是来客的高峰时段。
“小吕，又在这儿偷懒呢！”一个身影挡住了煦暖的阳光。
微皱的眉头在吕秋实拿下脸上的帽子时，已经舒展。他站起来，笑着招呼道：“肾亏哥。”
来人叫冯尚奎，也是大富贵的保安。二十多岁年纪不大不过资历老，平时负责大堂治安，因为身形削瘦脸色苍白，人送外号“肾亏”。
作为刚入职的新保安，吕秋实肯定得喊声“肾亏哥”。他不喜欢这个人，因为这家伙太猥琐。见自己是新人，总在自己面前摆谱，还不时蹭吃蹭喝蹭烟蹭酒占自己便宜。
不过这个人嘴很碎，话也多，能够从他嘴里打探到不少大富贵的内幕消息。虽说真真假假，但这是吕秋实目前唯一的消息来源。
“你这样可不行啊！”冯尚奎开始摆老资历，“想当初我刚来店里的时候，那叫一个尽职尽责，吃的比猪差干的比牛多，深得老板器重。现在的年轻人啊，唉……”
唉你妹！真要是老板器重，你丫至于干了三年还是个普通的大堂保安？
“肾亏哥说的是，我知道错了。”人艰不拆，吕秋实丢给他一颗烟，“找我有事？”
“你不说我都忘了。”冯尚奎叼着烟，从兜里摸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石头，神神秘秘的，“我有一朋友从事考古工作，前两天给了我个宝贝，看看怎么样？”
“好像还不错。”
“有眼光！我就说你有前途，不像他们不识货。就冲你这眼光，这宝贝我半卖半送便宜你。”
吕秋实：“……”
“你这是什么表情？”
“肾亏哥，这宝贝太珍贵，我买不起啊。我刚上班，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手里也没钱。”
“嘿嘿嘿，你小子跟哥耍心眼不是？我给你算过，这个月你在这儿看停车场，怎么着也收了小两千的小费。算了，看你也不容易，一千五卖你。你要是不买，就是不给我面子！”
你还有面子？
“肾亏哥好眼力，确实有两千，不过得分给红姐一千二，要没她我也收不到小费。”
红姐是大富贵的公主，年龄不详看上去很年轻。她在大富贵算不上头牌，但也有不少熟客。
有天吕秋实上晚班，凌晨时分红姐被一熟客带出去，吕秋实帮着倒车的时候，红姐顺嘴了说了句“这小伙子新来的，挺不容易”，结果熟客打赏了两百块。
第二天红姐就找到他，说要跟他****分账。吕秋实倒不在乎这点钱，他来大富贵是卧底不是赚钱，虽说大富贵的工资对于刚进入社会的大学生来说挺有吸引力。
保安实行两班倒，实习期工资两千八，三个月转正，转正后三千五，免费提供制服和工作餐，还可以交保险，每个月还有数额不等的奖金。
算上小费，干得好的话，一个月下来也有四五千。只不过这种工作太掉面子，很少有大学生愿意干。
见吕秋实答应的痛快，红姐也没急着要，说是每个月算次帐，以后她再跟客人出去，会想办法让客人打赏小费。
红姐说到做到，凭借她那腻死人的声音和甜死人的小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陈平安收了两千小费。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说我看停车场的时候，怎么没人给我。”冯尚奎恍然大悟，“念在咱哥俩投缘，这宝贝八百块送你。还有，今晚替我盯个夜班。”
话没说完，冯尚奎已经把那个鸽子蛋塞到吕秋实手里，容不得他不要。
“我手里钱不够。”
“没事，等明天你再给我。咱兄弟，我信得过你。”
吕秋实无语的收起鸽子蛋，给冯尚奎点上烟，看似随意的问了句：“我记得你上次说，咱们老板是从中海来的，这店是他加盟的？”
“我告诉你，全华夏的大富贵都是直营的，没有加盟店。”
“看来老板很厉害啊！”
“那当然！”冯尚奎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以前老板在中海相当风光。绰号三刀，数得着的猛人，据说得罪了公司大佬，被撵出中海。”
三刀，猛人，内讧，撵出……
吕秋实默默记下这些词，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这是他极尽可能收集到的信息，总不能他来大富贵一个月，就学会如何指挥停车吧？
“晚上替我盯夜班的时候，精神点可别惹麻烦。”交代一句，冯尚奎转身回了店里。
等他走后，叶一凡取出花了他八百块钱鸽子蛋，对着阳光仔细打量。
晶莹透亮不像是石头，有点像玉，里面似乎还孕育着什么东西……好像还是活的，刚才被阳光照着转动了一下。
是我眼花了？还是说那些盗墓贼真的挖出了好宝贝？
这个事儿要不要汇报呢？(未完待续。)
第二五九章 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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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金陵霓虹闪烁流光溢彩，位于市区边缘的开发区并不显得空旷。每到夜幕降临，型男靓女穿梭其中，各种豪车频繁出现，夜店门口停了一排又一排。
富贵八号店在开发区是数得着的娱乐休闲会所，号称开发区三甲之一。
入夜，伴随着各行业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呼朋唤友驾车到来，富贵八号店骤然忙碌起来。
停车场的保安已经换人，吕秋实今天是白班，六点半下班。不过他要替冯尚奎盯夜班，因此这时候他正在大堂内转悠。
其实大堂内的保安工作不算太繁忙，比起停车场要好多了。只要老板不在，店里不出事，可以跟前台的女服务员随便聊天打屁。
在这里工作的女服务员，年纪都不大，但大多很开放，说起荤段子来吕秋实都自愧不如。他已经不止一次被小姑娘说的面红耳赤，而那些服务员并不愿放过他，似乎很喜欢看他羞臊的模样。
甚至还有公主当众问他是不是处，这让他情何以堪？
这不，刚才他就因为八百块买下冯尚奎的鸽子蛋，被几个女服务员调笑一番。
冯尚奎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白天在店里推销了一天，由于他的口碑太差，五百块都没人要，结果八百块卖给了吕秋实。
女服务员们虽然喜欢调笑他，但心眼并不坏。知道他被骗纷纷献计献策，让他明天把鸽子蛋还给冯尚奎，反正还没给钱呢不是？
借口尿急，躲过了这些热情的小妹子，吕秋实来到员工洗手间，在厕格更换手机卡，拨通了沈卫民的电话，汇报今天从冯尚奎口中收集来的消息。
“哪位？”电话另一头传来沈卫民的声音。
“是我。”
“你在哪儿？用谁的手机？”
“我新买的卡，第一次用，打完就扔。”
“你是不是大片看太多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随便联系我？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暴露！”
“我今天又打探到一些消息……”
“你住嘴！我再说一遍，你的任务是三个月内融入大富贵，找机会接近张诚，不要瞎打听！你不按命令行事，不仅是对你的生命不负责任，也是对卧底任务的不负责。记住，三个月内我不联系你，你不要轻易联系我，听到没有！”
听着沈卫民在电话另一头咆哮，吕秋实沉默不语。
好吧，这个月他主动联系的次数是有点多，有点什么消息也不管是真是假有没有价值，他都主动汇报。从刚开始的一天两次，到现在两三天一次，沈卫民都有点电话恐惧症了。
我那不是想早点完成任务，回归警队洗刷冤屈嘛！
三个月不联系……尼玛完成卧底任务难道要好几年嘛！
沉默半响，吕秋实兴致全无的问道：“那我今天花了八百块买来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电话另一头也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怕挫伤他的积极性：“你说说看，不过钱可不报销。”
真尼玛抠啊！
吕秋实很恼火。他当卧底，由于路数不对不是正式警察，参照线人标准每月只有一千块补助，还不如保安工资高。不过路数不对也有好处，沈卫民明确告诉他，卧底期间他一切合法收入都不用上缴。
“张诚绰号三刀……”
“这个用你打听？他的资料都在我们掌握中！”
“那你知道，他是因为内讧被赶出中海的吗！”
很憋屈，自己的努力没有得到肯定无所谓，但不能反被批啊！如果不是担心被人听到，他都吼出声了。
说完这句，挂断电话抠出电话卡折成两截丢进马桶冲走，吕秋实暗自发誓，今后沈卫民不主动联系他，他绝对不主动打电话，直至把助学贷款还清，再说卧底的事。
他不知道，就在他挂断电话后，沈卫民又主动给他拨了过去，结果提示“您拨的用户无法接通”。
省警察厅副厅长的办公室里，忙于工作的沈卫民还没有回家。听着手机中传来的提示音，他想换个号码打过去，可最终只是笑着摇头：“人小尿性大，还是我态度太严厉？内讧……消息来源可靠吗？”
拿起桌上红色座机，那是保密电话，沈卫民拨出一个号码，和电话另一头的人对上暗号后，他说道：“我最近收到风，三年前大富贵发生内讧，张诚被赶出中海。你查查真假，我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沈卫民靠着椅背自言自语：“这么多卧底都遗漏的消息，居然被这小子挖出来，看来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全无收获……或许，他会是那条鲶鱼！”
吕秋实可不知道自己被沈卫民当成了鲶鱼，此刻心情不爽的他，已经回到大堂继续他的保安职责。
“三楼天寿星包间有客人闹事，大堂巡逻班立刻赶去支援，各楼层保安坚守岗位，不要惊动其他客人！重复……”
肩头的对讲机突然传来监控室发出的示警，吕秋实一愣，立刻在保安班长的带领下，和另外三个大堂保安一起赶往三楼。
大富贵分三层，共有五十四个包间，按照天罡地煞命名。三层是vip包间，有十八间，天寿星位于楼道口附近。
吕秋实跟着保安班长来到三楼，就看到三楼已经乱成一团。
天寿星包间大门紧闭，有五六个男性客人堵在门口，正跟三楼的楼层保安及服务员对峙，双方骂咧推搡着，局面混乱。
大堂保安班长见状，立刻带人加入。对反见大富贵来了援兵，五六个男性客人突然从怀里抽出砍刀。
大富贵的保安们立刻后退两步抽出警棍，两个保安班长则取出电棍，双方火药味渐浓，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势。赤手空拳的服务员们则是“呀”的一声纷纷逃开。
吕秋实没着急凑上去，拉过一个女服务员：“怎么回事儿？”
“包间里的客人要雯洁出|台，雯洁不同意，他就把雯洁打了，还要强来……”
“雯洁还在包厢？”
“嗯。”
我去，都这时候了还有空打嘴炮！
吕秋实顺手抄起灭火器，冲过去就是一通乱喷。闹事的客人猝不及防阵脚大乱，吕秋实则一脚踹开厚厚的包间门冲了进去。
“我草！”(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章 入侵电视圈
十一点半多，忙完上午“工作”的梁培，来到副台长王昀石的办公室门外。
“娜娜，王台长还忙着呢？”
刘娜娜，王昀石的秘书，二十多岁青春靓丽。
她点点头，冲梁培歉意的笑笑：“梁哥，王台长专门吩咐了，不让人打扰。您要是有事，下午再来吧。”
我这次不是来找他汇报工作的……
梁培看看表：“这都快十二点了，领导没什么吩咐吗？”
“我不敢问啊。”刘娜娜一脸委屈，小声道，“我刚才转接进去一个约好的电话，被领导骂惨了，他还从没那么骂过我呢。”
果然是大鱼！
梁培眼珠一转：“该吃饭了，领导的身体很重要，你是秘书，有责任照顾好领导的健康。”
“我知道啊，中午还有个饭局呢，前天约好的，我也不敢问他。”
“这件事很重要不能耽误，你得提醒领导。”
刘娜娜想了想，拿起桌上的座机：“那我打个电话好了。”
“不要打电话，你直接进去。”
“这样好吗？”刘娜娜看了梁培几眼，饶有意味的问道：“梁哥，那两个年轻人是不是来头不小？”
“就你话多，快去吧。”
“欠我个人情哦。”
刘娜娜嫣然一笑，起身来到王昀石办公室门前，轻敲两下。
听到里面王昀石说了声“进来”，她微笑着推开门，走进去。
“王台长，隆通水泥的赵总来电话了，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隆通水泥，合淝本地一家颇具规模的水泥厂。
由于污染问题，最近被记者曝光，压力有点大。
为了减轻自身压力，赵总前天托人联系上王昀石，专门安排饭局，想请他帮忙在媒体上压一压。
“跟他说，我现在有事，改天吧。小刘，我不是告诉过你，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吗？”
“可是现在快十二点了。您的胃不好，医生叮嘱过要按时吃饭。”
“这样啊。”多亏秘书提醒，王昀石才发现快中午了，“那什么，你跟食堂打个电话，让他们在三楼安排个房间，多做几道咱们本地的特色菜。顺便联系大富豪，让他们晚上给我留个包间。”
交待完秘书，他又对麦小余说道：“咱们中午去食堂随便吃点，晚上咱们去大富豪，尝尝那里的精品菜。你可别介意啊，我这是见猎心起。刚才你对各大卫视自身定位的分析很透彻，我还想听听你对电视台未来发展方向的看法。”
“老哥你太抬举我了，我那都是瞎说的。”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要批评你喽。小同志，过分的谦虚可是骄傲哦……”
不到一个小时的交谈，令王昀石与麦小余的关系迅速拉近。
这里面除了王昀石怀疑萌人影视来头背景不小的因素外，还有麦小余自身专业素质足够硬的因素。
起初，麦小余提出每晚黄金档电视剧从两集改为三集连播的建议，引起王昀石重视。
接着，麦小余又对当下多家卫视的自身定位，以及发展现状进行分析。
比如说央视一家独大，以无可比拟的资源优势和国家行政力量的支持，占据主导地位，利用市场和行政双重力量对竞争对手进行打压，市场份额巨大。
但是，近年来随着《还珠格格》一二部、《情深深雨蒙蒙》等堪称现象级热播剧的推出，再配合上新颖独到的综艺娱乐节目，湘南的芒果卫视异军突起，争抢市场份额。
市场份额决定着各家卫视在行业中的地位，以及重要的广告收入。
众多上星卫视各自推出改革措施，改革“新闻综合”频道传统定位，以自身独有优势形成各自特色，分抢市场份额这块大蛋糕。
例如天子脚下的燕京卫视，还坚持以新闻为主的综合频道，定位逼|格较高；湘南卫视则偏重电视剧和综艺节目；而徽安卫视明确了“主打电视剧”的频道运营方向。
目前，徽安卫视电视剧周播出量稳居全国第一，形成一批稳定收视群体，这也是麦小余对合淝之行格外重视的原因之一。
“贵台以电视剧为主要方向，我觉得可以再构建几个特色电视剧场，让观众把贵台和电视剧紧密联系起来。一提起海豚卫视，就想到电视剧；一提起电视剧，首先想到海豚卫视。”
“另外，综艺节目不能放，而且要像年轻化改革，争取更多的青少年观众，培养低龄段收视人群……”
中午在食堂吃便饭的时候，麦小余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看法，为海豚卫视提出自己的建议和意见。
便饭……
凉菜四道：荷花鸡、糖炝花香藕、麻辣皮丝、凉拌麻辣黄瓜。
热菜四道：铁板臭鳜鱼、绩溪一品锅、马鞍鳝、问政山笋。
一道汤：火腿炖甲鱼。
四凉四热一汤，哪里随便了？
这可是海豚卫视食堂三楼，不是一二层的大型就餐区。
三楼是小灶包间，主要接待大大小小的各级领导。
级别不到或者关系不够硬，有钱也上不去！
在食堂吃过午饭，休息片刻，三人回到办公室吹空调。
陈侨恩困了，靠着沙发闭目小憩；而四五十岁的王昀石却精神饱满，拉着麦小余继续聊天。
“……电视台讲究资源制胜，这一点绝大部分卫视都还没有意识到。”
“像四星联播这种，同一时段多家卫视播出同一部电视剧，虽然降低成本降低风险，却也大大降低了收益。而独播剧，有助于电视**树一帜，摆脱电视剧同质化竞争阶段。”
“将来的电视台，迟早会进入品牌制胜阶段……”
麦小余提出的新颖观点，王昀石听得很认真：“品牌这块，今年上半年我们已经确定了：打造华夏最好的电视大卖场。”
逼|格太低了。
麦小余轻咳一声，说道：“老哥，你觉得‘剧行天下，爱传万家’的品牌定位怎么样？”
剧行天下，爱传万家？
听起来是比“打造华夏最好的电视剧大卖场”高端大气上档次……
麦小余言之有物，分析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王昀石听的新鲜，细琢磨具备可行性，而且他还有自己的小算盘。
就这样，两人以海豚卫视为切入点，围绕电视台未来发展方向聊了一下午。
小憩结束的陈侨恩，目瞪口呆看着麦小余在王昀石面前侃侃而谈，内心起伏不定：
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是不是又在骗人？(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章 你是不是利用我？
下午五点多，麦小余和王昀石的聊天终于告一段落。
王昀石唏嘘道：“你这些建议具备可行性，如果成功验证并且全部推行下去，对于所有电视台来说，不啻于一次划时代的改革。”
麦小余笑笑：“您是想说，改革的越多，牵扯的环节越多，阻力也越大，对吗？”
“是啊，这是必然的。”
“那就慢慢来呗，先把每晚黄金档的电视剧改成三集连播，看看效果如何再说。”
小狐狸！
王昀石笑了。
麦小余也笑了。
从上午到现在，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大一堆，麦小余的目的只有一个——说服王昀石，海豚卫视黄金档独家播出《粉红女郎》，每集价格50万。
“这部电视剧，你很有信心？”王昀石问道。
“麦子同名漫画改编，值得期待。”
王昀石不语，这个噱头的分量不够。
麦小余继续道：“这部电视剧其实是试水作，我更想拍的是《花样男子》。”
嘶……
王昀石目光闪烁。
《花样男子》太火爆了，他的一对儿女都是麦子的粉丝，大爱《花男》。
“可你们选择的是《粉红女郎》。”
“没办法，我们公司第一次试水电视剧，而《花男》是我们公司的杀手锏，不得不谨慎。”
“杀手锏？”
王昀石饶有意味的看着麦小余，后者没有掩饰，坦然承认：“虽然我还没有跟麦子谈过《花男》的版权，但是除了我们萌人，他不会卖给任何人。”
“你们公司和麦子的关系……似乎挺好？”
“不光是麦子，还有小麦、阿正、小鱼儿。除了我们公司，他们不会接触任何公司。”
《我相信》票房成功后，有不少公司都曾在微博上联系过麦子、小麦等四人，想借用他们的名气，在他们的微博上打广告，为自己的产品有偿宣传。
有偿宣传……
其实就是微博营销，目前已经逐渐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条。
根据微博的人气、名气、粉丝数量以及活跃程度，划分出不同的档次，制定相应价格。
涉及产品不仅仅是影视剧、综艺节目、歌曲专辑等，还有各种有形、无形的东西。
这是行规，也可以算是潜规则。
比如说一部公认的烂片，却有好多影评人、大v好评宣传，真的只是因为欣赏眼光不同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但是到了麦子、小麦等四人这儿，这条潜规则不管用了，他们压根没有回复留言。
目前为止，除了秉承新千年四大好基友的原则彼此宣传外，就只宣传过萌人影视的影视剧。
“差点忘了，小麦的《何以笙箫默》也很适合改编成电视剧。”麦小余继续抛诱饵。
机会难得。
王昀石是他接触到的，所有电视台工作人员中行政级别最高的，而且又有陈侨恩的因素夹杂其中，麦小余当然要好好利用，争取和对方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
就像海联院线的陈向西一样，打通这两条线，如同打通任督二脉，萌人今后一两年内出品的影视剧，不用再为上映、播出犯愁。
至于说一两年以后，他相信萌人影视会占据主动地位。
王昀石是老司机，自然看得出《花男》和《何以》是麦小余抛出的诱饵。
他很不喜欢麦小余的做法：“即便改组黄金剧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有些节目需要删减，或者改变播出时间。”
“成功总会有牺牲，关键看为谁牺牲，值不值得牺牲。如果牺牲掉那些节目，能够为贵台换取黄金档高收视率，帮助老哥得偿所愿，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我？得偿所愿？”
麦小余笑了：“下午聊天的时候，我觉得老哥人格魅力突出，业务能力精湛，有雄心有抱负。贵台如果能在老哥的领导下，必定可以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
这几句话说到王昀石心坎，今天他和麦小余聊了一天，可不就想摘掉那个“副”字？
副台长……
台长……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王昀石喝口茶，沉默片刻，说道：“我现在全面主持台里工作只是暂时的，下任台长的人选上面已经内定，年底之前会空降下来。”
“也就是说，还有近半年的时间。”麦小余身体前倾，声音变得认真，“如果这半年里，贵台在老哥的领导下，取得长足进步，而老哥又有一整套改革方案等待推出，老哥你觉得局面会不会好点？”
王昀石心动。
如果对黄金剧场的改组能够取得明显效果，他再努努力找靠山帮忙使劲，然后拿出一整套电视台发展方案，有望令海豚卫视跻身一线卫视，未必不能把空降那位堵回去。
但是，如果黄金剧场改组失败了呢？
体制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王昀石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
他需要时间衡量利弊！
当晚，王昀石在大富豪酒店款待麦小余和陈侨恩，还找来一位省内较为出名女主播作陪。
不是台里一姐，一姐的靠儿在上面，台长都惹不起。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双方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除了问一些麦小余对电视台未来发展方向的见解外，王昀石没少让女主播借着敬酒的机会，打探萌人的底细。
萌人没背景，有背景的是陈侨恩，麦小余其实也很好奇陈侨恩的家世来历，但是他需要继续忽悠王昀石，不能表露出来。
目前为止，王昀石展现出来的一切善意，都建立在陈侨恩的神秘背景之上，跟麦小余没有半毛钱关系。
麦小余只是发挥骗子专业素养，将借势手法运用的淋漓尽致而已。
陈侨恩清楚察觉到麦小余的借势。
吃完饭，两人回到酒店后，她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在骗他？”
“骗？”麦小余一脸悲痛，“乔恩，我以为你最懂我，没想到你会说出这个字，我的心好痛。”
我就是最懂你，才知道你最会骗人！
“你正经点！”陈侨恩没好气道，“人家是电视台副台长嗳，你都没有接触过电视台，他怎么可能听你说那么多，还考虑你的条件？而且，你突然改变条件，是不是利用我？”
最后三个字一出口，陈侨恩就后悔了。
麦小余心里也咯噔一下。
难道小羊羔要把话挑明？(未完待续。)
第二六二章 壁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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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点，路灯昏暗，银色的月光下，吕秋实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没有听从牛二彪的告诫，也拒绝了红姐的提醒，大富贵打烊后，他选择了回家。
让自己调查的目标保护自己，他本能的抵触。
路上，他一直回想着红姐的话，正是那番话，让他首次接触到开发区的灰色世界。
江湖无处不在，金陵市开发区也是个小江湖。
由于政策缘故，这里坐落着各种各样的娱乐休闲会所，洗浴中心、ktv、风情酒吧、高档酒店等应有尽有。其中最大的有三家，富贵八号店是其中之一。
娱乐场所，规模大小与自身实力强大与否以及后台强硬程度挂钩。作为最大的三家，每个季度都会有一次大佬级的聚会。据说这种聚会牵扯到势力划分、恩怨解决、情报互换等，具体内容鲜为人知。
这个季度的聚会就是今晚，八号店的老板张诚、保安经理牛二彪尽数出席。因此胖子闹事，牛二彪出现的才会晚了。他是得到消息后，专程赶回来的。
胖子叫刘旋，在开发区就是个小人物，贪财好色欺软怕硬，典型的软骨头。但他哥刘凯是个狠角色。
刘凯兄弟俩就是开发区本地人，早年间在村里就是一霸。后来金陵市规划开发区，这片地域日渐繁荣，刘凯也从村里走了出来，带着手下一帮子地痞无赖，在开发区横行霸道，最终打响名头站稳脚跟，成为开发区最大的地头蛇。
随着最近几年，金陵市政府严肃打击黑恶势力及违法犯罪行为，刘凯意识到自己当时的事业不能长久，必须转型。在经过一次打击，花了不少钱疏通关系逃过一劫后，他果断转型，开了一家名为浪淘沙的大型洗浴中心。
由于他是本地土著，人面广；浪淘沙的质量好，服务好，绝对安全，所以开业以来生意爆棚，比他以前整天打打杀杀还要赚钱。
生意好了，他又开始琢磨自己的江湖地位。
眼下开发区的娱乐行业，被三大势力把控，就是三家最大的娱乐休闲会所。其中两家都属于金陵市中心的本地势力，刘凯自忖惹不起，但大富贵是从中海发展过来的。
就算你在中海**炸天，但这里是金陵，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前几个月就有传闻，说是浪淘沙意欲把大富贵拉下马，踩着大富贵上位。
所以今晚刘胖子来大富贵闹事，很有可能是蓄谋已久。就算不是，刘胖子是刘凯的亲弟弟，被人打了还索要一百万，刘凯怎会善罢甘休？
就算惹不起牛二彪，收拾他个小保安，还不手拿把掐？
我今晚打了刘旋那个胖子，对我的卧底工作有没有帮助呢？
走路的时候要专心，吕秋实就是因为心里总想着今晚的事儿，以至于一时不察，途经一处花坛时，和迎面走来之人撞了个满怀。
“对……”
刚要道歉，吕秋实就觉得胸口剧痛。愕然抬头，却见对方狰狞着抽回手，手里一把匕首，刀身染满鲜血。
“唔……”
“小子，这世上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对方丢下一句话，转身疾走。吕秋实右手捂着胸口下意识追赶两步，然后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栽倒在花坛里。
鲜血顺着胸口汩汩流出，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意识开始消散。
这时他的右手手心，开始散发出火红色的光芒，沿着手臂向周身扩散，很快将他整个身体包裹，就像被火焰吞没一般。
“凤凰涅槃沐血重生，历经生死感悟真谛……”
拂晓时分，绝大多数市民还在睡梦中时，辛勤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一个六十多岁的环卫大爷一路扫来，扫到花坛旁边的时候，看到两条腿耷拉在外面。他也没在意，开发区这边娱乐休闲场所多，经常能够看到有人喝醉酒睡在路边。
“喂，醒醒，回家睡了，小心着凉。”大爷好心的推推那两条腿的主人，想要叫醒他，无意中却闻到一股血腥味道。
不会是摔伤了吧？
大爷很善良，把花坛里的人拉了起来：“妈呀！”
那人胸口的鲜血在晨曦的旭光下格外刺眼，大爷丢手躲到一旁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去摸手机，打算报警。
被这一摔，吕秋实醒了，揉着生疼的脑袋，打着哈欠嘟囔道：“谁啊，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大爷颤巍巍凑前两步：“娃啊，你没事？”
嗯？
吕秋实瞬间反应过来，扒开胸口衣服低头仔细观瞧。
胸口没事儿，连小伤口都没有，可是衬衣上的条形裂缝，以及周围干涸的血渍，都告诉他一件事——他没有记错，昨晚有人捅了他一刀，就在胸口！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懂是做梦？那也不可能啊，胸口挨那么一刀死都死了哪来的梦？
“娃，你没啥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打120？”大爷见他发呆，忍不住关心问道。
“我没事。大爷谢谢你。”
虽然想不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没死！至于其中缘由，他得先回家才能仔细琢磨。
临走前，他硬塞给大爷一百块钱，这是他的原则之一，好人必须有好报。
回到家……就是那个每月两百块的地下室，关好门，他立刻脱掉衬衣****上身，对着墙上残缺的半块镜子仔细比对。
确实没有伤口，如果不是衬衣上整齐的切口和旁边的血渍，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昨晚被人暗算胸口中了一刀。
这不科学啊。
他摁了摁胸口，有点疼，那是他摁的力气太大。
怎么会这样呢？
“喂，你小子傻楞什么呢？”
地下室内突然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带有浓浓的嘲讽。
吕秋实心中大惊迅速转身。十几平的地下室里，只有一张床垫、一套桌椅以及一个简易衣柜，可谓一览无余，根本藏不了人，可是他刚才清清楚楚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
难道是我幻听？
“小子，你傻头傻脑的张望什么呢！”声音再次响起，嘲讽味更重。
吕秋实后退两步背靠墙壁，戒备的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间：“谁，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六三章 因为你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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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秋实感到一丝惶恐。
房间就那么大，家具少得可怜，没地方藏人，可他居然无法判断出声音来源方位……那个声音就像是在他脑海中突兀响起一般。
“谁，出来！”
“你以为本大人不想出来吗！还不是你境界太低……呸呸，本大人口误，你压根没境界，就一凡夫……呜呜，天妒英才，想本大人当年何等风光，天上地下无所不能，如今居然沦落到被你这俗人玷污……”
“你到底在说什么？先出来好不好？”
“本大人不是说过出不来吗！”
“那你能告诉我你在哪儿吗？”
“在你体内！”
吕秋实倒吸一口凉气：我被鬼附身？
似乎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昨晚胸口中了致命一刀却没有死，本身就透露着古怪。
“你是在羞辱本大人吗？”
“你能读懂我的想法？”
“本大人说过，本大人在你体内！”
那不还是鬼吗！
“跟你这种俗人就说不清楚。”声音开始不耐烦，“本大人是神兽！”
河蟹？
“看来本大人必须对你加以惩戒了，看看你的右手。”
摊开右手，手心处赫然冒出一个鲜红大字——“蠢”！
我去，这就是所谓的惩戒吗？
“小子，你别以为可以洗掉，这次只是小惩，三天后会自行消失。下次你若再敢冒犯本大人，本大人就在你脸上写个大大的‘蠢’字，一年都不会消失！”
吕秋实哑然。
好吧，这个惩戒威力极大，相信没谁愿意脸上顶着那么大个“蠢”字出门见人。
“我现在脑子很乱，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还差不多……”
声音继续在脑海中响起，好半天吕秋实才明白过来，合着冯尚奎强卖给他那个鸽子蛋大小的石头，的确是个宝贝。并非什么石头或玉石，而是一枚凤凰卵。
由于时间太过久远，记忆残缺不全，那枚凤凰卵只记得自己乃是上古神兽凤凰涅槃所化，遭人封印打入异界空间。辗转流落到这个位面，后被人当做陪葬之物埋入地下，直至前几天才重见天日。
昨晚在大富贵，吕秋实右手手心受伤，从兜里掏纸巾的时候，不小心把血染在上面，助凤凰卵破除封印。但由于被封印无数岁月，凤凰卵内灵气损失严重，而这个世界灵气凋敝，不要说涅槃重生孵化出来，就是想继续维持下去都寻求不到足够的灵气。
不得已他只有选择伴生，借助伤口与血液，融入吕秋实体内，以吕秋实之生气代替所需的灵气，维持日常所耗。
而所谓伴生，简单说来就是共死共生。昨晚吕秋实遭人暗算，险死还生，就是凤凰卵以自身积累，保住他的性命。
“小子你知不知道，昨晚为了救你，本大人损失大了！”
凤凰卵的话，吕秋实起初就跟听天方夜谭的故事一样，感觉不可思议。可是听到后面，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说用我的生气维持你日常所耗，是什么意思？”
“看来我应该再在你身上写一个‘蠢’字。所谓生气，亦名生生之气，乃是世间万物存活于世之本源，极为珍贵。生气盛则命久矣，生气耗尽，则生命……”
“你打住。我就问你一句，你现在是不是用我的寿命养活你自己？”
好半响，才重有声音在吕秋实脑海中响起：“从某个角度来看，也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还能活多久？”
“你今年二十，身体还不错，生气旺盛，尚可维持七十余载。不过现在嘛，暂时还能维系二十三……”
“草你大爷！”
吕秋实破口大骂。
本来还能活七十多年，就因为多了这个不知什么东西的凤凰卵，弄了个什么所谓的伴生，伴的连一半都不到了。这种事情，搁谁身上能不恼火。
伴生，伴你妹的生，明明是吸血鬼！
“你是想我在你脸上写字吗！”
“写啊！”吕秋实豁出去了，“反正我就剩二十多年好活，咱俩一块等死吧。”
“愚不可及！我乃上古神兽凤凰，又岂会没有延寿之法？再说了，我刚才没告诉你是暂时吗？”
“你有办法让我延长寿命？怎么做？”
“修真！”
修真者的寿数可以随着境界的提升而增加，哪怕是最低级的炼气期，也有三百年寿命，超出凡人太多。而且凤凰卵需要的是灵气滋补，以吕秋实的生气替代只是临时之举。
只要吕秋实能够突破凡人与修真者之间那道门槛，进入炼气期，就可以通过吸收灵气转化为凤凰卵所需，不用再消耗自己的生气。
“我有一套功法，名为《生死轮回诀》，可传授与你。你昨晚刚经历生死，对生死真谛有所感悟，有助于修炼此诀。不过这个世界灵气凋敝，修炼艰难，即便想要踏入炼气期，怕也颇费时日。”
“你就告诉我多久能成功好了。”
“专心修炼，少则一二十载，多则三五十载……你干嘛去？”
“去医院。我准备把我的身体献给国家，让他们进行研究。”
“别冲动嘛，你先听我说完。我还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在九天内突破瓶颈，迈入炼气期。”
“什么办法？”
“欺天篡命！”
凤凰卵可以将吕秋实三十年的生生之气，通过自身转化为大量灵气，在他的引导下，借用这股灵气帮助吕秋实洗髓伐毛冲破瓶颈，成为炼气期修真小正太。
此为欺天篡命，仅可用一次。对于凤凰卵来说，需要消耗大量灵气，对于吕秋实来说，他不但要在这九天内交出身体控制权，还要付出共计一甲子寿命作为代价。
付出这么大代价，并非十拿九稳，欺天篡命存在一定的失败几率，即便成功，他也只剩下三五年寿命。
可现在，他没得选择，甚至不能埋怨体内的凤凰卵。没有凤凰卵，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沉默片刻，吕秋实问道：“有几成把握。”
凤凰卵声音凝重：“七成！”
“那就来！”吕秋实一咬牙，眼中闪过就决然之色，“等我准备一下！”
其实没什么可准备的，他只想打个电话，在接受命运轮盘赌之前，听听她的声音。
拨出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心中忐忑的等待着。
很快，电话里传来机械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未完待续。)
第二六四章 以骗对骗
九天后，睁开眼的吕秋实，眼中的世界完全变了，有种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的感觉。
刚醒来时，全身被一层黏糊糊的东西包裹着，散发着刺鼻的恶臭气味，但他能感觉到，每寸肌肤下都充满力量，体内有一股气息自行流转。
用凤凰卵的话说，那是他体内的灵气，经过洗髓伐毛，他已经成为真正的修真者，虽然只是炼气期一层初期的修真小正太。
凤凰卵消耗的太多，非常虚弱，吕秋实醒来后只来及简单交代两句，就陷入长眠。什么时候能醒来，就要看吕秋实的修炼进度了。
沉睡前，凤凰卵将庞大混杂的信息强行灌注到吕秋实的脑海中，完全不理会他的感受，疼的他都以为自己脑袋要炸开了。
头疼欲裂的痛苦很难熬，但也非常必要。最起码在凤凰卵陷入长眠的过程中，他可以自力更生，延长自己的寿命。
地下室有专门隔出来的洗澡间，五块钱一次，限时十五分钟。好在是白天，地下室的租户们不是去上班，就是下夜班在睡觉，没人争抢仅有的两间洗澡间。
吕秋实直接拿出五十块钱，在二房东嫌弃的目光中走进洗澡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附在他身上的污垢杂质太多了。水从头顶流过身体落到地面，完全变成了黑水。
经过洗髓伐毛，他的身体得到质的飞跃。洗去全身污垢，水润光泽宛如新生的肌肤，在灯光下居然泛着羸弱的光芒，好似荧光流转。
洗完澡出来，守在门外计时的二房东看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快跑两步追上去：“嗳哥们，你用的什么牌子护肤品？帮我老婆买一份呗！”
眼前的难关算是暂时度过，不过有点饮鸩止渴的味道。他现在的寿命只剩下五年，五年内若是炼制不出延寿丹，他和凤凰卵都得完蛋。
坐在房中，梳理着脑海里庞大驳杂的信息，他很快就找出延寿丹的丹方，以及所需草药。
问题来了。丹方标明的九种草药，他一种都不认识。用手机在网上求助度娘，结果好可怕……他很怀疑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丹方中的九种草药！
还尼玛神兽凤凰，你这是要玩死咱俩的节奏吗！
不同的世界，草药怎么可能相同！
等死不是吕秋实的性格，虽然丹方中九种草药恐怕并不存于世间，但能否用药性、药效相近的草药替代？
没得选择，他必须一试，可他没钱买药……
炼丹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大量的失败练手不可避免，积累经验提升熟练度，才有可能炼丹成功。
这都要烧钱，而吕秋实最缺的就是钱。他就一孤儿，上大学还是依靠银行助学贷款，哪来的积蓄？
当卧底，因为不是正式编制，只能参照线人待遇，提供有用消息后警方会酌情发放奖金。一个多月来，他只从沈卫民那收到过两千块，加上身上原有的千把块，就是他全部身家。
这一个月来省吃俭用的，现在还剩下两千来块。这点钱根本不经烧，况且炼丹还需要炼丹炉……
要不先跟沈卫民借钱点？
给手机冲了半小时电，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顺便去吃饭。九天没吃饭，他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换上一套干净衣服，离开地下室，出门前二房东还在问他用的护肤品牌子，他笑着回了句：“凤凰卵！”
“凤凰卵？凤凰卵……你小子怎么骂人呢！”
路边买了俩煎饼一杯豆浆，边走边吃。来到地下室不远处的小花园里寻了处偏僻地方，拨通沈卫民的电话。
电话接的很快，才响了一声，电话里就传来沈卫民的咆哮：“你还知道主动打电话？这几天你去哪儿了？你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去尼玛的！
吕秋实直接挂断电话。
九天前，若非凤凰卵，他就死了。
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死了，有谁会知道，又有谁会伤心落泪？
沈慧敏应该会，可是沈卫民会让她知道吗？
电话响了，是沈卫民打来的。
吕秋实挂掉，调成静音，安安静静的吃早餐。
勉强垫了垫底，不是那么饿了，他才拿过手机取消静音，上面的未接电话已经多达二十个。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他接了。
“沈厅，如果你还想骂我，你可以省省了。你说过，我不是正式警察，所以你管不着我。”
“小吕，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可是连续九天联系不上你，我能不着急吗？你虽然不是正式警察，可你是我派出去的卧底，我能不担心你的安全吗？”
“呵呵，这么说，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九天前，我差点死了。”
“什么？你暴露了！”
“不是。”吕秋实有点心寒，“算是意外吧。”
“没暴露就好。”电话另一头的沈卫民也意识到什么，语气变得关心，“小吕，不要以为我是公私不分的人，我不会受到你和敏敏的关系影响。你缺乏经验，我必须再次强调，作为一个卧底，终日游走于犯罪分子之间，必须学会有效的保护自己。”
顿了片刻，沈卫民凝重的声音继续响起：“我选择你，是因为看好你。这两年敏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你，每次提到你她都赞不绝口。你可能还不了解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和重要性，但我坚信我的判断，也坚信我女儿的眼光。”
“行了沈厅，我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底。”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的伤怎么样了？”
“都好了。”
“那就好。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去大富贵上班？”
“出事了？”
“这两天开发区不太平，大富贵比较乱，如果你的伤好了，尽快回去。这两天可能要出事，对你来说，这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好机会。”
“明白，我今晚就回去。沈厅，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钱？你要借多少？”
“你能借我多少？”
“你借钱干嘛？惹麻烦了？”
“算了，当我没说过。”
挂掉电话，删除通话记录，吕秋实静静的坐在公园里，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如今他的任务可不只是当卧底，还要赚钱炼丹，炼制延寿丹！
沈卫民不愿借钱，虽然不爽但也能理解，他现在唯一的收入来源，只剩下保安工作。
或许，我应该认真对待这份工作，先转正多赚点钱再说……(未完待续。)
第二六五章 羊羔凶猛
晚上八点，开发区大富贵八号店。
门外散落着不少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声吵闹着。吕秋实站在马路对面，意识到白天沈厅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大富贵真的遇到问题！
这些人并不阻碍客人进店消费，而且看上去没有联系，但是吕秋实发现，他们不时相互张望一眼，显然是认识的。
有人来踢场？
这个问题不着急，他现在考虑的是，自己在试用期连续九天不上班，连个招呼也不打，会不会被开除。如果开除，他的卧底任务就彻底失败，自己也得重新找个工作赚钱。
因此，来到大富贵后他没着急进去，而是绕道停车场。今晚应该是保安老刘值班，跟他关系还凑合，他想着先从老刘那儿套点口风，问问老板的态度。
停车场只有一个保安，刚指挥着一辆路虎停进停车位，骂骂咧咧回到角落坐下。
看清此人，吕秋实乐了：“肾亏哥！”
虽说冯尚奎满口跑火车又爱占小便宜，但他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谁啊！”冯尚奎回头，看清吕秋实后吓得毛骨悚然，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别过来……你是人是鬼！”
“这话说得，我当然是人了。”
“你，你不是死了吗？”
嗯？
吕秋实心中一凛，不露声色的问道：“肾亏哥，这话怎么说的？来，抽烟。”
冯尚奎壮着胆子摸摸吕秋实的下巴，这才长出一口气：“我艹，吓死我了。”
九天前，吕秋实不听牛二彪的吩咐，下班后离开大富贵独自回家。次日就没来上班，又联系不上，没过两天就开始有传言流出。说是他打了刘旋，惹恼了刘凯，被人家做掉，尸骨无存。
这话传的有鼻子有眼越传越邪乎，都有传言说，有人看到吕秋实深夜被人绑到工地大卸八块，然后埋进地基里。
冯尚奎是本地人，在开发区混了好几年保安，对开发区的水深有所了解。他很清楚刘家兄弟的势力，弟弟刘旋虽然是个草包，可哥哥刘凯那可是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角色。
那晚吕秋实打了刘旋，落了刘凯面子，刘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弄死个没根底的小保安太容易了。
所以他很相信传言，坚信吕秋实已经死在刘凯手里。
看来真是刘家兄弟找人干的！
吕秋实也有考虑过，是谁对自己下毒手。那天早上醒来后，身上财物没有丢失，加之红姐给他讲的有关刘家兄弟的事情，他基本锁定凶手就是刘家兄弟派来的。
如今冯尚奎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测。
这笔账迟早得算！
“肾亏哥，那八百块钱……”
“别，吕哥您可别这么喊，兄弟承受不起。”冯尚奎变得非常卑恭，低眉顺眼的，“什么钱不钱的，那玩意就当兄弟孝敬您了，可别跟我提钱，要不您就是瞧不起兄弟。”
这是几个意思？
“吕哥，抽烟。”
没等吕秋实想明白，冯尚奎递过来一颗烟，巴巴的给吕秋实点上。
吕秋实抽一口，说道：“老熊猫，好烟啊。”
他抽的是五块钱一包的长江，这种低价烟也就是靠近开发区的村镇有卖，他们这些没钱租住地下室的穷逼买来抽，当地的村民沾了拆迁补偿的光，不差钱的他们抽的都是二十块钱以上的烟。
冯尚奎递过来的老熊猫一包五十，吕秋实是万万抽不起的。
“孝敬吕哥了。”一包刚开封的老熊猫塞到吕秋实手里，冯尚奎不停的讨好，“吕哥你回来了就快去找彪哥吧。”
“牛经理找我？”
“你还不知道啊？这几天彪哥一直问你，还派人出去找你。彪哥吩咐了，见到你立刻给他打电话，要是你来店，就立刻去见他。吕哥，将来你发达了，可别忘提携兄弟啊！”
“肾亏哥你放心。我来大富贵后，你没少关照我，要是有好事我一定不会忘了你。”
“那就多谢吕哥了，你快进去吧。”
“对了，门口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啊，是烂命刘的人……”
烂命刘就是刘凯，刚出来混的时候，一直说自己烂命一条什么都不怕，好勇斗狠心狠手辣，一语不合大打出手都是家常便饭。混出头后就得了这个绰号，不过这个绰号他自己可以说，但要是有人敢当他面这么喊，那是找死。
今晚烂命刘带着刘胖子来大富贵讲数，还专门从市里请来了退隐江湖的古爷当中间人。散落在大富贵门口的那些人都是烂命刘的手下，谈得拢叫示威，谈不拢随时开打。
难怪沈厅说，这几天是我打入敌人内部的好机会！
“好，我知道了。肾亏哥，我先进去找牛经理。”
大富贵门口有俩大堂保安守着，盯着门外混混的动向。这是保安经理牛二彪交待他们的，有什么动静及时汇报。
见到吕秋实进来，这俩保安的反应和冯尚奎一模一样。大堂里几个服务员也是如此，惊得目瞪口呆脸色惨白。
“吕……小吕？”
开口的是红姐。她在大堂等一个约好的熟客，正和服务员聊天，看到吕秋实后也是一惊。不过她和吕秋实有些交情，所以不是特别害怕。
“红姐，你们不会也以为我死了吧？”
“你真的没死？”红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围着吕秋实转了一圈，“有影子，不是鬼！”
大堂里的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纷纷过来打招呼，然后各忙各的去了。
红姐没事儿：“小吕，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大家都在传你被人害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只不过我有奇遇而已。
“家里有点事，耽误了几天。听说这两天牛经理找我？”
“你找彪哥啊……”红姐突然把他拉到角落，压低声音，“姐跟你说，你赶快回去，明天再来。今晚烂命刘来找麻烦，诚哥和彪哥正跟他谈判呢。你说你现在上去，不是自己送上门嘛！”
“没关系，就是他不来找我，我还得找他呢。”
那一刀不能白挨，这笔账必须得算。
作为炼气期一层的修真者，他有必要怕个区区的烂命刘？不说对自己卧底任务有帮助，只说买药炼丹的钱，还指望着烂命刘呢！
“红姐，他们在哪个房间谈判？”(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章 密钥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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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是个聪明人，趋利避害是她的长项。
她就看出今晚苗头不对，所以主动联系熟客，找到一个相熟的客人，今晚跟他出台。现在在大堂就是等熟客来接，免得等会打起来殃及池鱼。
她真心不想吕秋实上去。
双方的谈判就是围绕刘旋这个胖子在大富贵被打一事，吕秋实这个始作俑者要是露面，能有他好吗？就算烂命刘不敢动牛二彪，还不敢动他个小保安吗？
看到苦劝无果，红姐只好告诉他，双方现在就在天寿星的包厢内，千叮万嘱让他小心。
一个三楼的服务员跑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喊道：“雯洁！雯洁在不在？”
“雯洁这两天亲戚来了，好像去洗手间了。”
正说着，脸色苍白的王雯洁回来了：“谁找我啊？”
“快上去，彪哥找你，让你立刻去天寿星。”
“啊？”王雯洁脸色更苍白了，“彪哥，让我去天寿星？什么事？”
“我哪知道啊，彪哥吩咐的，你快去吧。”
“我，我……”
王雯洁知道谁在天寿星包间。
那天出事后，考虑到她的感受，大富贵把她调到一楼大堂当前台。虽然前台基本没小费拿，但胜在心安，不用担惊受怕。今晚刘家兄弟来谈判，进门的时候她特意躲开，谁想还是躲不掉。
回想起那晚的经历，她就忍不住浑身发抖腿发软，哪还有力气迈开步子？
“你快点啊，别让彪哥久等。你知道他脾气，可别连累我。”
三楼服务员的催促，犹如催命符，王雯洁有种逃出大富贵的冲动，她怕。
这时候，一个近似天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陪你上去。”
这个声音她永远忘不掉，那晚她以为自己逃不过禽兽的玷污，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危急关头救了自己。
“是你？”
这几天吕秋实失联，她也以为吕秋实遭了刘家兄弟毒手，偷偷哭了好几回。在她想来，要不是为了救自己，吕秋实也不会出事。
此刻看到平安无恙的吕秋实，王雯洁喜出望外，揪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还是这句话！
那天也是，今天也是，就因为这句话，王雯洁心中生出淡淡的安全感，情绪稳定了许多。
“嗯，谢谢你。”
“快走吧，你俩有什么话，等见过彪哥再说吧。”
两人并排，跟在三楼服务员身后，走上楼梯。
越往上走，王雯洁就越害怕，刘旋那张丑陋的胖脸不由自主浮现在眼前。越走越慢，越走越害怕，身体不住的颤抖。
察觉到她的变化，吕秋实迟疑片刻，轻轻握住王雯洁的小手，对她笑了笑。
笑容很阳光，给了王雯洁勇气。
她低下头，脸上悄然浮现红晕，任由吕秋实牵着，亦步亦趋的来到三楼，走向天寿星包厢。
咦？
才走了两步，吕秋实突然停下脚步，目光锁定了五米开外守在包厢门口的一个人。
包厢门口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大富贵的内保，另一个吕秋实不认得，想来应当是烂命刘的手下。
他目光锁定的，正是这个人。而这个人见到他后脸色大变神情慌乱，更是加重了吕秋实的怀疑。
“怎么了？”王雯洁问道。
“没事，好像见到个熟人。”
“要不，你不要进去了，我自己进去就好。”
明白王雯洁的心意，吕秋实笑道：“担心烂命刘为难我？放心好了，就算他不找我，我还要找他算笔帐呢！我们走！”
牵着王雯洁的手，一步步走过来，守在门口的烂命刘手下同样一直盯着他。随着他距离越来越近，这家伙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神情从慌乱变为惶恐，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吕秋实。
来到门口，吕秋实松开王雯洁的手，看着烂命刘的手下，轻描淡写丢下一句话：“又见面了，想不到我能从地狱回来吧？”
赵峰心中大骇。
他记得自己那晚明明一刀捅进吕秋实胸口，做得干净利落吕秋实绝无生还可能……眼前这人又是谁？
转身想要进去给老大报信，吕秋实哪会就这么放过他，抬起一脚踹了过去。
“砰！”
赵峰觉得，自己好像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撞了，猛地撞到门上。
这还不算完，房门也经受不住这么大的气力，轰然倒塌，尘埃飞扬。
包厢里的人被惊了一跳，都以为对方要动手。牛二彪和刘旋同时站起来，不同的是刘旋躲到了哥哥刘凯身后，牛二彪则挡在店长张诚面前。
只有年过花甲的古爷波澜不惊，眼皮都没抬，继续玩着手里的铁核桃。他身后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倒是看了两眼，也只是看两眼。
“张总，牛经理。”吕秋实踩着赵峰走进来。
刘旋看到他就像见鬼一样：“你，你，你……”
“闭嘴！”刘凯对这个总给自己丢脸的弟弟也很无奈。就像现在，太丢人了。
“不是啊哥，是他，他，他是……”
“我让你闭嘴听不见吗！古爷，是我不会管教，让你笑话了。”
古爷没搭茬，继续优哉悠哉的转铁核桃。
刘凯质问道：“三刀，你就这么教手下的？古爷在场，竟敢硬打进来，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张诚淡然道：“既然他选择这种方式进来，想必一定有他的原因。”
“所以就把我的人打昏吗？还下手这么重！”
“小吕我了解，不是个冲动的人。”张诚的依旧很淡然，“既然动手一定有他的理由。就像上次，也是在这个包间，他打刘胖子，是因为刘胖子想要强x我的服务员。”
牛二彪适时的喊道：“雯洁来了没？”
“彪哥。”王雯洁怯怯的应了一声，走进来站在吕秋实身边。
她不知道牛二彪为什么找自己来，只有吕秋实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一见到她，刘旋就跳过来，指着她破口大骂：“小骚·货，上次明明是你勾引我，还反过来倒打一耙。古爷，这是他们设的局，故意坑我的！哥，咱们不能放过他们，尤其是这个小贱货，我非要干死……啊！”
吕秋实出手了。(未完待续。)
第二六七章 娱记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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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胖子的嘴太脏太贱，反咬一口不说，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王雯洁浑身哆嗦，半是因为愤怒半是因为恐慌。
吕秋实抬手一耳光，狠狠抽在刘旋脸上。力气之大，抽的他就像陀螺一样原地旋转几圈，一头栽到，左脸颊又红又肿，成了半边猪头。
“打得好！”牛二彪大笑，“你小子终于学会打人要打脸了！”
“草泥马！”刘凯眼中凶光闪过，蹭的窜起，抓起旁边超大号水晶烟灰缸，朝着吕秋实狠狠砸下去。
“草泥马！”
他快，吕秋实更快。回骂一句，不等刘凯手中水晶烟灰缸落下，吕秋实已经抓过半瓶xo，先一步砸在刘凯脑袋上。
砰！
酒水如花，混着碎玻璃四溅，裹着鲜血从刘凯头顶淌下，刘凯被生生砸蒙，摔回沙发上。
这还没完，吕秋实上前一步，手中半截酒瓶猛地插入刘凯大腿，鲜血直流。
“啊！”
刘凯惨叫一声，从眩晕状态疼醒，目光恶毒还想从怀里抽刀，吕秋实反手又一耳光，抽在刘凯右脸，精瘦的他脸上立刻像是多了二两肉，弹簧刀也被抽飞。
“住手！”一直波澜不惊的古爷开口了，“年轻人，你下手也太歹毒了！”
“歹毒？”吕秋实踏着刘凯胸口，让他动弹不得，这才看向古爷，“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站着不动让他打喽？”
“放肆，竟敢这么跟古爷说话！”古爷身后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大声呵斥道。
“你才放肆！”牛二彪拍案而起，“这儿是我们大富贵的场子，他是我们大富贵的人，轮得到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大呼小叫！”
“你说什么！”
“咳！”
古爷咳凑一生，身后打算动手的年轻人瞪了牛二彪一眼，退了下去。
“三刀啊，我是来做中间人的，本应不偏不倚，可你的人也不懂规矩了。”古爷慢悠悠的说道。
他在金陵，是道上传奇人物之一。虽然已经退隐很少参与江湖事，可是关系深人脉广，道上许多人都要卖他几分薄面，也总流传着他的传说。
在他眼里，根本没有什么牛二彪吕秋实，就连张诚也只是勉强能入法眼。
张诚还是那副淡然的老样子：“古爷，你跟我讲规矩？烂命刘要跟我谈判，你来做中间人，是欺负我不知道他是你干儿子？”
古爷心中大惊。认下刘凯这个干儿子，是最近几天的事儿，双方都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知情者也就那么几个铁杆心腹。双方想着平了大富贵这茬事儿，再大摆筵席庆祝，哪想到大富贵这边居然已经知道了，而且还隐忍到现在！
这是拿我当小丑耍吗！
到底是老江湖，古爷脸上发热心中恼怒，表情却很平静：“这么说，古某这张老脸不好使了？”
“古爷，我们敬你是道上前辈，但面子这种东西，是别人给的，也是自己掉的，您说是不？”
“好，好！大富贵果然名不虚传，古某今日领教了，希望你们大富贵能永远这么强势。阿四，带他们走！”
阿四就是他身后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
“且慢！”
“怎么，你今晚还想把古某留下来？”
“我怎么敢强留古爷呢？”张诚晃悠着走到吕秋实身边，拍拍他的腿，示意他的脚从刘凯胸口放下，“古爷要走，我自然不敢阻拦，但是他们兄弟俩还欠我大富贵一个交代。”
古爷知道张诚说的交代是什么：“好，我替他们答应你，那一百万明天就到账。”
“以前是一百万，过了这么多天，闹了这么多事，可就不是这个数了。”
“你想要多少？”
“两百万，我要现金。”
“好，我答应你。明天会有人把钱送来。”
张诚并不让路，古爷皱眉：“什么意思？信不过我？”
“古爷说笑，您是道上前辈，我怎么敢信不过您？但我信不过他们兄弟。”
“你……”
刘凯的伤势较为严重，脸被打肿还是小事，关键是腿上的伤口。半截酒瓶插入大腿，血流的那叫一个哗啦，身下的沙发都染红了。
失血较多脸色显得煞白，再不及时送医治疗，别说这条腿，只怕命都保不住了。
刚出道时，他号称烂命，可现在身家数千万小弟众多，他能不惜命？
“好，我答应你，现在我就让人给你送来！”
给浪淘沙洗浴中心打个电话，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两百万。约莫十五分钟，刘凯的人就带着钱来了，那是浪淘沙这几天的营业款。
来人看到刘凯惨状，才要破口大骂，牛二彪上去一巴掌把这厮抽飞，守在门外的内保冲进来，轻易制住此人。
张诚让人把钱送到财务上，一张张点验过后，才挥挥手：“多谢古爷主持公道，您老可以带他们走了。”
“哼！大富贵不愧是过江强龙，古某就擦亮这双老眼，看着你们能强势多久！”
“古爷，强龙就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那不是真正强龙。我们大富贵来金陵，是来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但要是有人因此认为我们大富贵好欺负……那是瞎了他的狗眼！”
最后一句话，张诚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也是今晚他第一次情绪外露。声音又大又突然，把吕秋实都吓了一跳。
古爷双眼一眯，拦住又想动手的阿四：“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阿火的意思？”
“是我们大富贵的意思！您老临来前，火哥让我带给你句话。人老了，就安安生生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别临了晚节不保。当然，要是你老认为我们大富贵没能力改变金陵道上格局，也可以当做没听到。”
“好，好，好。”古爷气的青筋暴起，手里两个铁核桃都捏碎了，“阿四，走。”
古爷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包间，阿四紧随其后出门前特意看了张诚、牛二彪一眼，仿佛是要记住他们。
刘旋如释重负的爬过去搀着刘凯，浪淘沙来人则是扶起地上的赵峰，准备离开。
可是吕秋实又动手了……呃，这回是脚。
回身一脚踹翻赵峰，又一脚踏在刘凯胸口，把他踩在沙发上：“我说让你走了吗！”(未完待续。)
第二六八章 “车|震”
“张诚，你就这么管教手下的！”古爷出离的愤怒。
刚才张诚嘴上说的好听，可实际上却是在打他的老脸。
他也承认，自己小瞧大富贵这条过江强龙了。他认下刘凯当干儿子还没几天，这种隐秘就被大富贵掌握，他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身边的心腹中，有大富贵的眼线。
这出乎他的意料，也说明大富贵早有准备。别看刘凯在外面有那么多手下，真要干起来，只怕不是大富贵的对手。
吕秋实扫他一眼：“私人恩怨，与旁人无关！”
“古爷听见了吗？私人恩怨，你老可有兴趣？”张诚往吕秋实半边踱了两步，摆明支持他。
牛二彪也锁定了古爷身后的阿四，防着他对吕秋实突然下手。
“好，我倒要听听，是什么样的私人恩怨。”古爷站定，阿四给他搬来椅子，他端坐下来，阴测测盯着吕秋实。
如果说古爷是出离的愤怒，那刘凯就是愤怒的想杀人。
没错，就是眼前这个踩在自己胸口的吕秋实！
他是什么身份？要是自己今天的惨状传出去，外面人知道他被大富贵一个小保安打伤还踩在脚下，他不得被道上人笑话死？
“你小子想死！”咬着牙，刘凯额头青筋蹦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你不早就想我死吗？”吕秋实一指地上的赵峰，“九天前那晚，我下班回家，路上不就被他捅了一刀？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
“什么！”牛二彪跳了起来。
那晚他让吕秋实留在大富贵，就是担心他遭到烂命刘报复。结果吕秋实不听，然后失联九天，他也以为吕秋实遭逢不测，死在烂命刘手里。
今天见到吕秋实，他还有几分疑惑，可现在全明白了。只怕是吕秋实侥幸逃过一劫，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养伤，今天才能出来。
他大步走过去，一拳砸在刘凯脸上：“老子也有打刘胖子，你特么的怎么不找人来杀老子？来啊，你要是弄不死老子，老子就弄死你！”
“我……”刘凯没有否认，因为没有意义，也不屑，“上次算你小子命大，你最好期待你的运气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牛二彪大怒：“草泥马的，还敢这么狂！”
“牛经理，这事让我自己处理可以吗？”
“行。彪哥给你撑腰，不用怕。”
“谢谢牛经理。”吕秋实转向刘凯，“烂命刘是吧，说说吧，这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呸！要老子给你交代，你算那颗葱！我告诉你，有种杀了老子，否则老子一定弄死你！”
“你别吓唬我，我就一小保安，肯定不敢杀人。不过你不想变成瘸子刘或者瘫子刘吧？”
刘凯面色微变，他那条伤腿现在已经没什么知觉了。
“小子算你狠，说吧，你想怎样？”
“一口价，二十万！给我二十万，我就原谅你，放你去医院。”
两百万都给了，还差二十万吗？
心中再是不甘，刘凯也不能不给，扔出一张卡：“里面二十万，密码六个八。”
“我要现金！”
“你别太过分！”
古爷也说道：“三刀，你是非要把他弄残废吗？”
“行了小吕，把卡给我吧。”张诚走过去，拿过银行卡递给王雯洁，“你去财务，让他们用pos机把卡上的二十万刷了。”
“我现在能走了吧！”刘凯现在顾不上愤怒，只想早点去医院。离开包厢前，不甘心的他冲着吕秋实丢下一句狠话：“小子，你最好祈祷你有命花那二十万！”
“我随时欢迎你找人来杀我，不过你可要先准备好钱，每次翻一倍，省的到时候你又遭罪。”
这话实在太狂太气人，你只是个小保安好不好！
刘凯好悬没喷出一口鲜血，古爷也冷冷的扫他一眼。
张诚有点无奈：“你们听清楚了，他是我大富贵的人。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不论是不是你们干的，我都算到你们头上。”
有他这句话，短时间内不论是刘凯还是古爷，都不敢找人对付吕秋实了，除非他们做好全面跟大富贵翻脸的准备。
吕秋实也有点失望，他还指望着刘凯源源不断“提供”自己炼丹所需的经费呢。
走出包厢，刘凯不甘的看着古爷：“干爹。”
古爷摆摆手：“你什么都不要说，立刻去医院。”
“难道今天这口气我就这么忍了？外面可有我几十号兄弟呢。”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可是干爹……”
“不要再说了！我只能告诉你，大富贵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没见我今晚都得忍吗！”
古爷在道上辈分很高，即便退隐，道上有什么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的耳目。
大富贵当年是如何在金陵站稳脚跟的，他很清楚。也知道这个看上去很低调，最近两年老老实实经营自己买卖的势力，一旦翻脸会有怎样的雷霆手段。
当年大富贵刚来金陵发展，面对金陵本地势力的刁难和欺压，在站稳脚跟的过程中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道上有很多老人都不会忘记。
也就是这两年，中海那边不断传来对大富贵不利的消息，而金陵这边的大富贵非常低调，引起金陵本地势力注意，怀疑大富贵外强中干，这才推出烂命刘这个二b来试探。没有肯定答案之前，金陵本地势力暂不愿同大富贵翻脸。
“好吧，我听干爹的。”从古爷眼中，看出仇视和愤怒，刘凯不再强求，“可是干爹，那个小子也太狂了，骑到我头上也就罢了，可他居然连您老的面子都不给……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安心去医院，那小子交给我。”古爷阴鸷一笑，“阿四，你不是说一直想找个同龄人近亲近亲吗？”
天寿星的包厢内，牛二彪正在问吕秋实这几天为什么失联。
吕秋实刚一开口，就被牛二彪一巴掌拍在头上：“叫彪哥！”
张诚轻敲桌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吕秋实，皮哥介绍我来的。”
“皮哥？果皮介绍的人就是你啊，不错……”
“我也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门外传来古爷的声音。
由于包厢门被吕秋实踹坏，古爷大摇大摆走进来，身后还跟着阿四。阿四的目光落在吕秋实身上，就像是看待一个死人……(未完待续。)
第二六九章 镀金？NO！（二合一大章）
对于古爷的去而复返，张诚很意外，而牛二彪则是关注着阿四，他看出阿四眼中的杀意，是冲着吕秋实的。
“古爷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见猎心喜，这个年轻人让我想起了我当年。做事雷厉很有冲劲，我喜欢。”
张诚眉头微皱：“他刚入行，除了一身蛮力外什么都不懂，如何当得起古爷这么高的评价？”
“不高不高，你刚才不也说，他挺不错的嘛？吕秋实是吧，我很看好你哟。”
吕秋实也是一头雾水。他才不信古爷那番话，什么做事雷厉有冲劲，骗鬼呢！
寒暄两句，古爷很快挑明来意。
刚才看到吕秋实出手迅疾猛烈，自己的手下阿四技痒。听到古爷对吕秋实赞不绝口，心中更是不服，想要跟吕秋实切磋切磋，一较高下。
“阿四虽然忠心，但是个武痴，对于同辈高手总想较量一番。武无第二嘛，三刀你也是习武之人，想必能够理解这份心思。怎么样小吕，看年纪，你和阿四差不多，总不会不敢接受挑战吧？”
先捧后杀，这是标准的捧杀节奏啊！
张诚瞬间想明原委：“古爷，我这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拳馆。真要切磋，将来约个时间，让他们去拳馆比试好了。”
“呵呵。阿四，你有没有把握把动静控制到最小，不影响人家正常经营？”
“古爷放心。”
“三刀，我的人表态了，要是影响到你今晚的生意，那就立刻收手走人。小辈们过过招，你推三阻四的，莫非怕了？”
牛二彪火起：“我们大富贵什么时候怕过！”
“那就再好不过。”
话赶话说到这个份上，张诚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打量阿四一眼，对吕秋实说道：“古爷的人想跟你比划几下，你可以拒绝。”
“我接受，但是我希望有彩头。”
“彩头？”古爷乐了，“我喜欢，我就说这小子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比武吗，有彩头才有意思。你说吧，想要什么彩头？”
“我身上只有二十万，我全押了。”
“好！如果你赢了阿四，我赔你二十万！”
这小子想钱想疯了吗！我记得果皮的信上，没说他很贪钱啊！
张诚的眉头皱得更紧。看到牛二彪兴致勃勃一副看好戏模样，他吩咐道：“彪子，去吧兄弟们叫来开开眼。还有，不要再往三楼领客人。”
“啊？哦，好。”
张诚口中的兄弟们，其实就是四个人，平日经常跟在牛二彪身边的四个内保。
四人来到天寿星包间，两个人把门板扶起来挡住门，另外两人收拾出场地，然后跟牛二彪一样，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看比武。
古爷道：“三刀，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没什么了。”
“那就开始吧。早点比完，我还要回去休息呢。人老了，嗜睡。阿四，去吧，别给我丢脸。”
“古爷放心，阿四明白。”
“等一下！”吕秋实突然叫道，“彩头呢？”
“什么彩头？”
“刚才说好的，二十万。张总，能否让财务先把我那二十万给我？”
张诚嘴角抽抽两下，让人去财务上提二十万现金过来。
吕秋实接过钱也不数，一沓沓摞在墙根的大理石长桌上，看向古爷，那眼神仿佛是在问，你的钱呢？
古爷身上哪会装那么多钱？很多时候他身上甚至不装钱，因为根本不用。
但是在吕秋实这种小辈面前，他还不好说什么，冲张诚招呼道：“三刀，这二十万你来替我担保。如果我输了，明天我让人把二十万给你送来。你总不会认为我会赖账吧？”
“哪能呢。古爷的面子何止二十万，两百万也不成问题。”
“我不同意！”吕秋实坚决反对，“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就一小保安，万一我赢了你一怒之下走人，我到哪儿要钱去？”
这货还真是死要钱啊！
张诚心中暗叹，古爷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更多的是愤怒，自己的面子什么时候起连二十万都不值了？
“好好好，”古爷气极而笑，从手上摘下一串佛珠，“奇楠沉香的佛珠手串，一颗就不止二十万。你要赢了，整串佛珠都拿去！别说我骗你，不信去问你老大，看我说的对不对。”
面对吕秋实询问的目光，张诚神情凝重的点点头。
奇楠沉香乃是极品沉香中的极品，古时也叫琼脂，上品的奇楠沉香每克价格高达数万。
古爷手上这串奇楠沉香佛珠手串，是海南软思紫奇楠，每克价格在五万块左右。整串佛珠还是老物件，不知道古爷通过什么手段弄到手，据说五年前曾有外地人慕名而来，看过之后出价四千万，古爷没卖。
“四千万？”
吕秋实有点蒙圈。对于他这种身家从没超过一万块的穷**丝来说，四千万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他想的是：到时候把这串什么奇楠沉香手串卖掉，应该足够支持我炼出延寿丹了吧！
“古爷！”阿四跟在古爷身边多年，自然清楚这串佛珠手串的价值。
古爷看他一眼：“别让我失望。”
“明白！”
阿四很清楚古爷的脾气，走到场中冲吕秋实一抱拳：“赖四，未请教。”
“吕秋实。”
互通姓名是动手的前兆。
等到吕秋实话音落下，赖四向前蹿出，势大力沉打出一拳。
吕秋实没有躲闪，同样一拳挥出，以拳对拳。
“砰！”
拳碰拳，吕秋实立刻意识到有古怪。
他感觉到有股很奇怪的气息通过拳面钻入自己体内，带有一定的破坏性。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右手产生一种由内而外的疼痛，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爆炸一般，失去控制。
怎么回事儿？
就这么一走神，被赖四抓住机会。他腾空飞起转身后踹，借助腰身发力，凶狠一脚踹在吕秋实胸口。
蹬蹬蹬！
吕秋实躲闪不及，被踹的连连后退，砰地一声撞到墙壁。挂在签上的画框都因为剧烈的震动掉落下来。
遭了！
张诚暗叫不好，握紧拳头。
古爷捏着胡须成竹在胸。
赖四专修腿功，这是他的绝招之一，中招者非死即伤！
牛二彪傻眼了。
他知道古爷身后那个叫阿四的年轻人很厉害，不然也不会成为古爷的保镖，但他没想过吕秋实会输的这么快……一招，仅一招就败了！
“住手！”
牛二彪的暴喝，随着赖四再次腾空跃起吼出。他和四名内保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但已经晚了。
天寿星包厢是大富贵的vip豪华包厢，面积将近六十平。为了给吕秋实和赖四足够的空间，其他人距离都比较远。
牛二彪身形动的时候，赖四已经前冲两步，助跑后高高跃起，一记凌空下劈，那条腿几乎是以“一”字型朝着吕秋实头顶狠狠劈下。
从古爷拿出价值超过四千万的海南软思紫奇楠沉香佛珠手串那一刻起，张诚就知道对方想要废掉吕秋实。
众目睽睽下杀人，可能会有麻烦，可是把吕秋实打残，对于古爷来说没有半点压力。
赖四这一腿若是劈实，吕秋实只怕就废了。
目光一凛，张诚手中闪过一抹寒光。然而下一刻，他目露惊愕之色，手中的寒光也消失不见——赖四凌空劈下这一重腿，被吕秋实单手抓住，而且还了一脚踹在赖四胸口，将其击退。
嘶……
全场哑然。
牛二彪和四个内保刹住身形；古爷惊讶的揪掉几根胡须都没察觉；胸口挨了一脚的赖四后退几步站稳，眼中也闪过讶然之色。
怎么可能！
“咳咳！”
吕秋实这才有机会咳凑两声，长出一口气。
刚才与赖四对拳的时候，有股气息顺着拳面侵入体内。初时不防吃了大亏，还挨了赖四一脚。若是换成九天前的他，只怕今晚就交待在这儿了。
不过现在的他是炼气期一层的修真者。虽然不知道侵入体内大肆破坏的气息是什么，不过他本能的以体内灵气驱逐，很快逼出体外。
灵气外放，以灵气护住右手，轻松接下赖四凌空下劈一腿，将其踹开，吕秋实问道：“刚才你……”
他想问问赖四，那股奇怪的气息是什么，可赖四没有心情跟他多说，打断他的话头：“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接下来我不会再留情！”
深吸一口气，赖四再次发动攻击。拳风猛烈，腿功凌厉，拳脚相加打得吕秋实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牛二彪满脸焦急，张诚淡然环抱双臂，古爷轻咳一声：“阿四，我有点困了。”
这是古爷嫌我时间太长了！
“去死！”
赖四不敢再拖延，大吼一声，扣住吕秋实手腕，脚尖一点身形轻盈弹起，双腿缠住吕秋实手臂，竟是想借助周身之力，强行扭断吕秋实右臂！
令他失望的是，他突然发现，吕秋实的力气暴增，他没能扭断吕秋实的双臂，反倒被吕秋实高高举起狠狠砸在地上。
“砰！”
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虽然铺着名贵的地毯，但扔无法抵消那巨大的力量。
赖四只觉得头晕眼花，从腰部往上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剧痛令他几欲昏迷，仿佛要被砸散架一般。
这家伙的力气怎么会突然这么大？
没等他想明白，随着“咔嚓”声响起，右腿传来的剧痛终于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啊——”
吕秋实一拳砸碎了他的右膝，他的右腿断了！
“住手！”古爷急喝，可惜来不及，吕秋实也不会听他的。
看着赖四惨嚎一声，抱着右腿在地上打滚，古爷心中大恨：“好歹毒的心肠！”
“你眼瞎了！没看见他刚才想绞断我手臂！我打断他一条腿，不公平吗？”
“可你的手臂没有断！”
“那是因为他技不如人！假若输的人是我，手臂被废，那又怎么说！”
张诚悠然问了句：“古爷，输不起吗？”
“哼！”
古爷拂袖而去，看都没看地上腿断的赖四。今晚，他的脸全丢光了，先是因为刘凯，然后又因为赖四，而罪魁祸首只有一个——大富贵的小保安吕秋实！
“行啊小子，深藏不漏。”牛二彪走过去，拍打着吕秋实的肩头，“亏得彪哥刚才还替你担心，原来是个高手啊！”
张诚吩咐道：“彪子，让人把这小子丢路边去，别影响了咱们大富贵的生意。你，过来。”
吕秋实走到张诚面前，这才有工夫第一次认真打量对方。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国字脸，皮肤白皙神色淡然，很难让人把他跟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联系到一起。
在沈卫民对大富贵八号店人员介绍中，张诚和牛二彪都是穷凶极恶犯案累累的犯罪分子，而吕秋实卧底的第一步任务，就是取得张诚信任，成为他的心腹。
“张总。”
安排两个内保从后门把赖四扔出去的牛二彪闻言，粗声粗气的吼道：“叫诚哥！”
“叫张总就挺好。”张诚摆摆手，示意牛二彪不要插嘴，“你就是果皮介绍来的？”
“嗯。”
“他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皮哥人好仗义，大家都挺尊敬他，没人找他麻烦。”
“拉倒吧。他向来胆子小不敢惹事，你倒会说话。”张诚淡淡一笑，“今晚表现不错，明天起你就是保安班长，负责大堂保安工作，有没有问题？”
“张总，我还没转正呢。”
“明天去人事部填表格，就说我说的，批准你提前转正。怎么，有问题？”
“不是。我这几天没来，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
张诚无语，看眼那边墙根桌上摞成一堆的二十万，让人又取来一万块：“这一万算是你上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只多不少。”
“谢谢张总。那个……”
“还有事？”
“我是想问一下，保安班长的待遇。”
牛二彪忍不住了：“你小子也太墨迹了，还担心刀哥会亏待你！”
“嗳，彪子，咱们是正经的生意人，他的问题很正常。小吕啊，你的基本工资五千，给我看好大堂和门外治安，奖金另算。有没有问题？”
“张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嗯。”张诚点点头，“前几天你受伤了？”
“是。那天晚上下班回家被人阴了。”
“为什么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
“我住的地方手机没信号。”
“没信号……地下室？”
这下，张诚认为自己隐隐有些明白，吕秋实为什么死要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