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留一手儿
“哦？吴先生是说曾经和王悦然小姐是恋人关系？难道，难道曾经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床/照/门男主角就是你？”
李腾一脸吃惊的表情惟妙惟肖，就连专业演员出身的吴凡都难辨真假。
“嗯，原来您也看过，那我就没什么好细说的了。就因为那次事件之后，我就很少接到剧集邀约了。其实那次根本不怪我，您给评评理，拿自己的私密床照博眼球，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吗？”
吴凡越说越生气，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不禁咬牙切齿道。
李腾闻言心中大喜望外，之前以为是这小子主动曝光跟王悦然的亲密关系，原来并不是，既然这样的话，想拿到他和王悦然的暧昧证据不是更简单了？
李腾尽量忍着内心的狂喜，一脸痛心疾首道：“吴先生说的是，炒作也应该有个底线，为了博上位，这么干确实太缺德了。”
话题一旦摊开来说，吴凡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嗯，嗯，段先生说的太有道理了。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吧，谁还没年轻过，谁没碰过几个烂桃花？”
常听别人说小白脸没大脑，李腾这回总算相信了。
吴凡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确认，就敢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知道他这是脑洞不够大，还是原本就缺根弦儿。
不过这样正是李腾需要的，人家主动送上门来还不笑纳的话，不是傻子嘛。
“就是，吴先生看来很有生活经验嘛。我看不出意外的话，这部戏的男二号人选应该就在您和另外一位青年演员之间二选其一了。”
听到李腾的前半句，吴凡差点直接站起来给他深鞠一躬，可听到后半句，他又颓然坐了回去，脸上失落的表情尽显。
“段先生，您这部戏到底是什么题材呀？”一直都是对面的年轻人在发问，吴凡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问到正题。
“啊……我这部呢，是都市情感剧，现在只选中了女主角，其他角色还在物色当中。我本人是非常希望和吴先生合作的，您意下如何呢？”
看来还是低估对方了，李腾脑中念头急转，忽然想起手机里有涂芳菲的电话，不如拿她做挡箭牌。
“哦？段先生已经选定女主角？冒昧问一句，是圈中哪位大腕儿呢？”
看到李腾回答有点吞吞吐吐，吴凡不禁疑心渐起，刚才已经和对方透露了那么多，万一他根本不是什么选角导演，自己岂不是白忙乎一场？
“看来我不给吴先生道出点实情，是无法打消您的疑虑了。这样吧，我现在就给女主角打个电话，您在一旁听听怎么样？”
跟吴凡说话的同时，李腾偷偷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在桌下给涂芳菲发了一条短信，只有短短的三个字：配合我。
吴凡点头微笑，一双大眼紧紧盯着李腾的动作，看他如何证明。
李腾发过短信之后，没有收到涂芳菲的回信，但在吴凡的注视之下，又不能失言，只好心怀忐忑的给涂芳菲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好几遍之后，对方才接通。
李腾急忙抢先说道：“喂，是涂小姐吗，我是段三啊。我现在人在蘇州正在跟一名有意出演咱们新剧男二号的演员沟通，你看你方不方便说两句？”
按下外音键，李腾轻轻把手机放到桌上，屏幕上清晰显示着涂芳菲的名字和她的大头贴。
“噢，原来是段导啊，我当是谁呢！您怎么跑到蘇州去啦？京都市这么大您还找不到合适的演员吗，就是个男二号而已，还这么兴师动众！”
涂芳菲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略带一点调侃，却足以证明面前人的身份。
吴凡听完之后，脸上掩饰不住狂喜之情。涂芳菲在圈内虽然不算一线红星，却也有一定的地位，她都站出来证明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看到吴凡上钩，李腾果断拿起手机跟涂芳菲闲扯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怎么样，吴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这时候的李腾，气势已经跟刚才大不一样，下巴微微翘起不说，脸上也满是骄傲的神情。
李腾这么做就对了，不高冷一点吴凡怎么会认真，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听自己摆布？
这还有什么好说？吴凡除了死命夸奖李腾，就差给他跪下/舔/脚/指头了。
要知道，一个过气的三线小明星，碰到能东山再起的机会有多不容易，何况对方的剧还有二线偏一线的女明星担纲主演。
“吴先生，您出演我这部剧的事嘛，我觉得还是很有希望的，不过嘛……”
已经把吴凡完全装进小布袋，李腾立马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就等着他主动就范。
“段导，您说，您说，有什么问题，我一定克服。”为了能够出演这部剧，吴凡豁出去了，只要对方肯答应，自己哪怕牺牲一些也无所谓。
“嘿嘿，吴先生，这个事儿呢，我有点难以启齿啊……”
李腾越是不说，吴凡越着急。两人就跟猫追老鼠一样，一个死命跑，一个卖力追，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段导，您就直说吧，到底需要我做什么您才肯把这个角色给我？”
为了演戏，吴凡已经不打算要什么节操了。这年头节操值多少钱？真金白银和杠杠的人气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想问问您当初和王悦然在一起的时候，拍的那些床/照有没有存档，我想亲眼看看。”
火候已然熬得差不多，李腾预想吴凡肯定不会拒绝自己。但是这次，他猜错了，吴凡的反应跟他料想的完全不同。
“段导，您这是？想自己看看，还是？”
吴凡在圈里混的年头也不短了，圈内人有什么怪癖他大概也知道一二，可是还真没见过有收集别人床照的。
“绝对是自己欣赏。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对王悦然小姐比较感兴趣而已。”
李腾假装不好意思的样子，完全骗过了吴凡的眼睛。
只见吴凡沉吟了一会，猛然抬起头对李腾说道：“段导，不瞒您说，当初王悦然那小/婊/砸拍床照的时候，我就感觉以后可能会出事，所以我偷偷录了几段我俩上床的视频。”
第93章 视频到手
“什么？还有视频？”吴凡一句话彻底惊呆了李腾，他怎么都没想到，王悦然这么不择手段的女人，还能碰上吴凡这种更加下作的男人。
这俩简直就是一对贱人，难分上下嘛。
李腾暗中给吴凡竖了个大拇指，心中暗忖道：这货哪是吴凡，简直就是个吴冠希嘛。
吴凡见李腾大为意动，不禁喜出望外道：“怎么，段导对这个也有兴趣？”
俗话说的好，道德高尚的人都是一样的，贱人却是贱态百出，各有各的贱。
这次李腾真有些无语，吴凡为了上戏这么拼，连自己跟女人的上/床/视/频都豁的出去，他要是不红简直天理不容。
“这个嘛……就看吴先生是什么意思了，我呢，无非就是观摩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啦……”
李腾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可以说把个无良导演的角色演的入木三分，如果这幕让涂芳菲看到的话，估计她都得给李腾跪下叫一声，大师！
“既然段导有这个意思，我小吴还有什么可说的？您要是不嫌麻烦的话，现在就跟我走一趟，去我公寓拿一下视频吧？”
急不可待。
李腾也是醉了，几句花言巧语加上跟涂芳菲通了个电话，就把吴凡耍得团团转，难道说自己演技太好了，还是他根本就没长脑子？
“这样好吗？我看吴先生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也不是非要……”
上赶着不是买卖，李腾越是表现的谨慎收敛，吴凡越坚定不移的相信他大大的有企图。
“段导，您不都已经说过了么，反正就是回去自己欣赏又不拿出去招摇，没事的。”
话都被吴凡说到这份上，李腾还真不好拒绝了。
“那……好吧，看得出来吴先生非常有诚意，另外那名男演员我就不面试了，这个男二号角色是你的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吴凡这么拼，李腾再不大度一点，难免惹他怀疑。
“您说真的？太好了！那咱们就别跟这聊了，您移步跟我走一趟吧。”
吴凡已经被拿到角色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没看到李腾那副勉为其难的表情后面奸计得逞的快意。
唉，介奏是人生呐！李腾低叹一句。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老祖宗太有先见之明了。
二人步出雅间，走到楼下收银台，李腾想要付账，却被吴凡“客气”的推到一边，抢先买了单。
“段导到蘇州来做客，哪能让您破费？！”
挺会做人，李腾心中赞了吴凡一句。
从蘇州大学独墅校区到吴凡所住的公寓，还有一段距离，二人打的士过来之后，李腾站在楼下往上看了一眼，不禁暗暗摇头。
吴凡混得有够差，居然住这种破破烂烂的小区。
一点都不夸张，小区里面的公寓楼明显还是90年代的建筑，外墙皮早就被风雨冲刷大块剥落不说，就连大多数住户的窗户还是绿色铁框，甚至个别住户露台的位置还挂着腊肉、腊肠一类的吃食。
“让您见笑了，最近手头有点拮据，租不到太好的房子，只能先在这里将就几天。”
吴凡脸色有些窘迫，想到自己当初的风光跟现在一对比，好像是有点不如人意。
“无妨，无妨。您这还算好的了，在京都市我见过太多腕儿在大红大紫之前住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您这还有公寓住，已经强过那些人无数倍了。”
李腾见过屁，他那些无非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真正见过的大明星一共没几个，还都是已经成名很久，现在风光无限的。
吴凡点了点头，走在前头为李腾带路。
二人走到四楼，吴凡拿出钥匙打开防盗门，把李腾迎进去，扑鼻而来的霉味差点把他熏一跟头。
“吴先生，您这环境也……太差了吧？”李腾走进客厅，环顾四周，只见到处散乱扔着吃剩下的泡面纸碗和快餐盒子堆叠到一起，甚至有些上面隐隐都长了绿毛。
“段导见笑了，我一个大男人不太会收拾房子，平时为了生计又得早出晚归到处奔忙，呵呵……。”
吴凡尴尬一笑，解释了两句，便把李腾请进卧室。卧室还算比较干净，也仅限床上和电脑桌而已。
给李腾拽过一把塑料椅子，吴凡便打开电脑在上面忙乎起来。
只见他从电脑旁边拿过一个u盘插进去，打开e盘把里面的文件夹解了锁，把视频文件一个个拽到u盘里。
“嗱，段导，给你。”
拷完文件之后，吴凡拔下u盘交到李腾的手里，似乎还有点不放心似的，手又停到半空中，道：“段导，您看我把视频给您了，您总得给我拿点实质的东西保证一下吧？”
吴凡还没傻到家，还知道找李腾要保证。
李腾本身就是个冒牌货，他能拿出什么保证？
要不怎么说天无绝人之路呢，李腾刚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吴先生呐，你看我随身也没带什么纸质协议，实在没法给你做出什么保证。我看这样吧，为了让你安心，我先自己垫钱预支给你一部分酬劳吧，等你进组拿到演出费之后再还给我，怎么样？”
拿钱砸这个法子屡试不爽，预想现在手头拮据的吴凡肯定不会拒绝。
吴凡刚要说话，房间外却有“咚咚”敲门，“吴凡在家吗？开开门，我是房东。”
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吴凡脸色一变，跟李腾道了一声抱歉之后，急忙起身过去开门。
“吴凡你在家呀，你说上个月就说给我房租，这都拖了两个月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李腾坐在卧室没有起身，却把客厅的动静听个清清楚楚。
哼，这回你还不乖乖束手，大爷李字倒过来写。李腾暗笑道。
果然，吴凡“嘘”一声止住房东的大嗓门，小声答了几句之后把他打发走，回到卧室，一脸尴尬的对李腾说道：“段导，您刚才说预支给我多少酬劳来着？”
第94章 三人行
“呵呵，我看吴先生也是有些怀才不遇，这样吧，我先取5万出来给你，等你以后拿到酬劳再还给我好了。”
视频已经到手，李腾表现的非常豪爽，反正这笔钱能从老陈那领回来，他也没必要在乎这些旁枝末节。
“那就先谢过段导了，这是我的名片，您先拿着等选角结束你联系我马上过去京都。”
吴凡不疑有他，谢过李腾之后双手奉送上自己的名片。
李腾接过之后，放进钱包里，不好意思对吴凡说道：“你看，我今天出门没带名片，还是给你写个电话吧，以后方便联系。”
一边说着，李腾一边从电脑桌上拿过笔，在桌上的台历上工工整整的写下一串号码。
吴凡看到赶紧把号码存到手机里，欢欢喜喜的随着李腾下楼去取钱。
二人走到最近的银行，李腾也不管是不是跨行了，直接走进去领号取了五万出来交到吴凡手上。
“吴先生，先预祝咱们合作愉快咯，我今晚就会坐飞机离开蘇州，希望咱们早日在京都市相会。”
吴凡接过手提袋，一脸感激的看着李腾，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多谢段导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绝对不辜负您的赏识。”
大局初定，李腾也懒得再跟吴凡演下去，出了银行直接打车返回酒店。
回到房间，李腾把u盘插到电脑里，仔细观摩了一番，不得不感叹一句，小白脸真特么没用，好好的白菜拱不了十分钟就一泻千里，也好意思录下来。
唉，李腾既为吴凡感到丢人的同时，也为自己这次蘇州之行如此圆满高兴。现在手里有这么多干货，回到京都，经老陈妙手一拨，岂不是在娱乐圈又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还是想想怎么应对那俩小姑娘再说。
晚上已经和杜清嫣、秦楠约好，要请人家吃大餐，李腾自然不能失约。可现在才上午，一天的时间躲在酒店也不是个事。
晃晃悠悠在房里一直待到饭点儿，李腾走出酒店在大街上找了一家饭店，好歹对付了几口淮扬菜，便准备在蘇州城里观光一番。
整整一个下午，李腾跑了几个著名的景点，什么寒珊寺、拙正园、狮籽林等，但凡是在市区的一个都没落下，这一趟下来差点没把他累个半死。
不过总算不虚此行，作为华夏国历史名城，蘇州对文物古迹的保护，确实比其他古城要好得多。
晚上将近7点钟，李腾刚刚回到酒店房间洗完澡出来，就接到秦楠的电话：“段大哥，您说请我吃大餐那事还算不算数啦？”
小姑娘语气中透着甜腻，不知道还以为俩人关系多密切呢。
“当然算数，对了，你杜师姐一起出来吗？她要是太忙，就不要勉强了吧？”花多少钱吃饭李腾倒是不在乎，他现在比较怕见到杜清嫣那丫头，昨晚那姑娘的表现太过诡异，李腾怕一不小心再中了她什么圈套。
“嘿嘿，段大哥，你好像有点怕杜师姐呀？她又不是母老虎，人家那么漂亮有气质的大美女跟你一起吃饭，你应该高兴的跳脚才是，哪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
我呸！
秦楠这小丫头真是瞪着眼睛说瞎话，杜清嫣漂亮有气质不假，可她是什么行业，自己又是什么身份，能相提并论嘛？
李腾也就是暗中腹诽两句而已，他可不敢直言杜清嫣的是非，这玩意儿不是闹着玩的，谁知道她会不会一声令下找几个混混削自己一顿？
“我高兴呐，谁说我不高兴了？行了，先别说这些，你们选在什么地方，把地方告诉我就行，我打车过去。”
秦楠随口报了一个饭店的名字，李腾还有点纳闷，“frenchtaste”是个啥玩意？
李腾那点英文造诣最多也就知道是法国什么，后面那单词根本就不懂。
不懂不要紧，会念就行。
出来酒店大堂，李腾在门口叫了一辆的士，跟司机提了一嘴，人家立马点头称“知道”。
蘇州的夜景还是不错的，李腾坐在车上，好好欣赏了一番，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才停到一间装修非常洋派的饭店门前。
饭店门口没有迎宾员，看来档次也不过如此嘛，李腾鬼头鬼脑的走进大门，也没有导座员上来接一下，心里不禁还有点疑惑：这就是她们口中的大餐，也不怎么样嘛。
其实李腾哪里知道西餐厅的服务模式，人家根本就不设这些虚头巴脑东西，只会在美食上下功夫。
又往里走了几步，李腾刚想找人问问，就看到两个盛装打扮的女孩儿朝自己走过来。
只见秦楠和杜清嫣两人，各自穿一条抹胸晚礼服，只不过秦楠的是海蓝色，而杜清嫣的是娇艳的火红色。
再往上看，二美都化了淡妆，秦楠比杜清嫣年轻些，走的自然是清爽风，只见她一头波浪卷长发两缕垂到双肩，略显圆圆的脸蛋儿双颊上涂着淡淡的腮红，一双时而眯起的大眼眼睑上点缀着颗颗亮粉，鼻似菱角，口若弯月，白皙粉嫩的颈子在饭店稍显阴暗的灯光下更显诱人。
而杜清嫣，则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她还是昨夜那一头清汤挂面，只不过今天却挽成发髻用银簪别到脑后，瓜子脸上稍施粉黛，一双标准的荷包蛋闪着神采，矮丘似的小鼻子下浅紫色的双唇尽显妖冶，手中的坤包更是添了几分贵气。
“哎，哎，看傻了吗？”秦楠的小手在李腾眼前晃了几下，不觉打趣他道。
“没，没事。我就是感叹，江南真是个出美女的地方啊，你们俩就像牡丹芍药，姿态万千，简直难分伯仲嘛。”
女人都喜欢听好话，李腾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说出那些话。
“哟，嘴还挺甜，都不知道你用这套话哄过多少小姑娘了，哼！”
杜清嫣一开口，全然不复昨晚时而高冷时而怪诞之态，整个一怨气冲天的小女儿模样。
第95章 功成返京
二女幽怨的眼神看得李腾心里一阵阵发慌，自己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只是见过两面而已，咋就惹出这么大祸？难道太帅也是自己的错？
“哎，哎，大家没那么熟，你可不要乱说，我可是诚实小郎君，从来不打诳语的。”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李腾只好东拉西扯缓解一下。
“算啦，咱们还是入座吧。秦楠，咱们帮了人家不少忙，今晚是不是敞开了吃，不要什么淑女风度了呢？”
杜清嫣还挺不客气，跟秦楠相视一笑，默契说道。
李腾还真没太当回事，就这俩小丫头片子，再能吃还能吃去两千块钱是怎么的，无非就是瞎起哄而已。
可等三人坐定之后，李腾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打开一看，才傻了眼。
我滴亲娘哟，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卖这么贵？
精致的厚铜版纸菜单上，一道道中英文标注的菜品配上令人食指大动的照片，让人胃口大开，可后面那一串价格却让李腾的心在滴血。
随便一份什么慕斯上千元，不仔细看还以为就是个放大版的纽扣；一份西冷牛排上千，什么蜗牛、鱼子酱、鹅肝、黑松露抄起来就是四位数，李腾把一本菜单看完之后，算是彻底明白这俩姑娘有多“心狠手辣”。
我忍！
没辙，李腾大话早就放出去，打肿脸也得充胖子。
席间，秦楠和杜清嫣也不怎么和李腾说话，一门心思点菜、吃、喝红酒、说说笑笑，似乎把他当透明人一样。
开胃菜、主菜、沙拉、奶酪、甜点，一道道的上，俩姑娘一道道的尝，很多时候瓷盘上的东西根本只舀一勺就被二人推到一边，根本不顾及李腾越来越黑的脸色。
“内什么，咱们点菜可以，最起码得吃完吧？你们都是受国家培养多年的大学生，难道不知道现在还有很多贫困地区的孩子吃不上饭吗？”
光是心头滴血已经不足以形容李腾现在的心情，看着俩姑娘这么明目张胆的浪费，心里的怨气憋了半天还是没有忍住。
“嚯，还挺有觉悟的嘛！”杜清嫣抬眼瞟了李腾一眼，斯文的放下手中的刀叉，淡紫色的莹润双唇弯成半月形，灵巧的小鼻子微微皱起道。
秦楠看到二人视线交汇，似有火花迸出，不禁也笑着插话道：“怎么，段大哥，你是不是心疼了？要是不舍得，我们可以自己付账的，不一定非要您破费。”
完蛋，居然被俩小姑娘鄙视了，李腾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解释不是，不解释更不是。
“得，你们随意吧，怪我多嘴。放心大胆的吃，使劲点，今天哥哥话到心到，绝对让你俩满意。”
还能说什么？小姑娘又是不屑加鄙视，又是激将法，李腾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咽。
“这才对嘛！”杜清嫣展颜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好像还怕失礼似的，猛然想起来场合不对，急忙用白嫩的小手遮住嘴巴。
一顿浪漫的法国法餐，俩姑娘吃的津津有味，李腾确是味同嚼蜡。
怎么呢？要说对面两个都是一等一的标致姑娘，他哪里没理由不开心？可结果确是李腾看人家吃的眉飞色舞，自己的钱包却在默默哭泣。
残席撤去，两位姑娘袅袅起身，三人走到前台收银处，李腾闭着眼睛把银行卡递过去，心道：爱多少多少吧，反正就当花钱买教训。
俩姑娘侧目看着李腾一脸纠结的表情，走出饭店大门，放声大笑，完全不顾路上行人的目光。
“笑，笑什么笑，合着花钱是我，受气的也是我对吧？”
李腾走出大门，还不忘揶揄二人一句，这特么来一趟蘇州消费将近十万块钱，搞不好回去老陈也不会报销这么多，再不跟俩姑娘身上找找平衡，李腾非憋坏不可。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李腾对这次“行动”的结果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钱花了不少，毕竟材料收集的很详细，回头到了京都市最起码也有跟涂芳菲讨价还价的本钱不是？
看到李腾有点走神，二美视线一碰，秦楠心领神会，走上前扬起下巴对李腾说道：“段大哥，时间还早，一起去夜店坐坐吧？”
后面居然还安排了节目，李腾有点摇摆不定。
夜店那地方，环境比较混乱，正常人过去经酒精一刺激，再加上有姑娘挑逗，都会迷失心智，更别说自己这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可是杜清嫣和秦楠两人一副渴求的神情看着自己，心底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劝说自己：去，去，坚决得去！
不，不能去！李腾心中那个理智的声音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李腾艰难的迈动双脚，走到杜清嫣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俏脸，喉咙中困难挤出几个字：“多谢杜小姐无私的帮助，段某人晚上还要赶飞机，这次真不能相陪了。”
说完之后，李腾转身欲走，却不想被杜清嫣上前一步抓住胳膊，一双如水妙目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真这么不解风情？”
秦楠也是愣在当场，没想到被两人当成玻璃一般，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
“我……”李腾的大脑一片凌乱，人们都说江南女子细腻，感情丰富而内敛，却不想杜清嫣的表现跟传闻大相径庭，这可怎么办？
“算了，杜师姐，既然段大哥还有正事，咱们就不要勉强了。”
秦楠终于回过神来，迈步走到杜清嫣身边，轻轻扯了一把她攥住李腾胳膊的右手。
一顿饭，三个人，不欢而散，没有开始便即结束。
李腾最后还是守住了灵台那一丝清明，没有泥足深陷，虽然回到酒店想起来还有些暗暗后悔，可想到京都市还有涂芳菲、邓悠悠那样的美女们等着自己，心中的纠结好了许多。
一夜，李腾久久无眠，脑子里尽是杜清嫣成熟妩媚和秦楠清纯靓丽的影子。
唉，不想啦，再想也没用，李腾把被子扯过头顶盖住面颊……
……
波音747巨大的机翼开始斜向下偏移，李腾透过窗户看下去，只见京都国际机场已然在望。
京都市，哥回来了！
走出航站楼，李腾立马打开手机给老陈和涂芳菲分别发了一条短信，大致意思是：不虚此行。
迟迟没有等来涂芳菲的回信，不过老陈的反应却很迅速，只有一句：速回工作室商议。
第96章 交差
坐在的士上李腾还在琢磨，老陈这次究竟会怎么操作这件事呢？李腾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搞懂老陈的操作模式。
的士一路快速行驶，进入主城区之后才放慢速度。
来到风起工作室，李腾推门进房，却不想看到老陈居然没有在办公室就坐，而是正面对大门靠在隔板上望着自己。
“老陈，这礼节有点太重了吧？哪能让您亲自接我呀！”
李腾确实有点受宠若惊，老陈的江湖地位可不是一般狗仔可比的，人家能巴巴儿跟大门口等这自己，这待遇可不一般。
“臭小子，又贫嘴不是？赶紧进来，咱俩商量商量。”
不由分说，老陈扯着李腾的胳膊就往办公室走，他身后那俩技术宅看着老板兴冲冲的样子还有点纳闷：老板什么时候这么不淡定了？
问是决计不敢问的。老陈素来驭下甚严，没事还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老陈办公室里，二人对面而坐，李腾没等他开口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资料夹递了过去。
“老陈，幸不辱命，你好好看看吧。”
对于这次行动顺利，李腾感到相当欣慰，既省去了自己蹿墙跳窗，又正大光明见识了回高档夜总会，虽然损失了些钱让人不太高兴，可最起码拿到了王悦然丑闻的佐证。
老陈接过资料夹翻看起来，里面只有几张杜清嫣提供的照片而已，不过光是这些他就已经比较满意。
“老弟，你这次干的不错，这些照片的真实度还是比较高的。不过嘛，如果只有这些的话，是不是力度还差了点儿？好像也奈何不了王悦然分毫吧？”
人精就是人精，大致瞄两眼就知道照片有多大爆料价值，李腾对老陈敬佩的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留了一手儿。
“哈哈，老哥，你觉得我东跑西颠出去一趟，就拿回去几张陈年旧照给你交工？不逗好不好？”
这时候的李腾甭提有多傲娇了，一张黑黝黝的大脸冒着油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老陈，嘴角洋溢的诡笑似乎在嘲笑他不要看扁自己。
“老弟，你丫差不多就行了，老哥什么时候看不起你过？早就知道你小子能耐大，我才给你开那么高工资，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十天八个月不露面我都不闻不问？”
这话倒是实话，老陈确实没有诓骗李腾。
门外那俩技术宅一个月也才8000块钱，不过他们拿的可是死工资，每天还得正点上班下班，哪有李腾这么无拘无束，自由得跟流浪狗似的？
“得，老哥，就跟您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李腾摆了摆手，不好意思说道。
“少废话，干货赶紧拿出来，我好研究怎么运作这事。”老陈笑骂了李腾一句，站起来就要抢他身后的包包。
“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哥你是斯文人，别这么野蛮好不好？”李腾站起身，猛地后撤一步，把背包紧紧攥在手里，一脸警惕的看着老陈。
“嘿，你个臭小子，还想不想要奖金了？别告诉我你想白忙乎一场，我的支票簿省张纸还求之不得呢。”
这一大一小俩狐狸耍起心眼儿来，谁也不比谁差。
“拉倒，早晚也得给你，我留着也没蛋用。”李腾笑着坐回椅子上，伸手从包包中取出录音笔和u盘，放到老陈桌上。
“老哥你好好看看听听，全是第一手资料，一般人挖窟窿盗洞都弄不来呢。”
李腾此话非虚。
其实之前有很多狗仔也跟过那几条线，可惜都被国色生香和吴凡给躲了过去。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杜清嫣那条线算是李腾歪打正着；而吴凡那里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老陈首先把u盘插到电脑上，一个个打开视频边拖边啧啧称奇：“老弟，这小子也太会玩了吧？这么多姿势每个都没弄两分钟就完活儿，有点白瞎了那副皮囊！”
哎哟喂，李腾胃里这个反酸水，老陈也是够了，看个香/艳视频嘴里还不闲着，唧唧歪歪评价个没完。
“老哥你看就一门心思的看，别胡乱评价，我可懒得听你这‘专家点评’。”
李腾那张嘴损起人来，也不逊一般人多少。
“别扯淡，我是那种人吗？”老陈瞪了李腾一眼，继续专心致志的看视频。
几乎把每段都看了一遍之后，老陈慢慢靠进座椅里，无框眼镜片后那双灯笼眼微微眯起，对李腾正色道：“老弟，说实话这视频你从哪弄来的？要是只有一段我还懒得问出处，可是你怎么收集这么齐全的？”
李腾“噗哧”一笑，把和吴凡接头，引他上套儿的事儿简单复述一遍，老陈不禁哈哈大笑，手指还不停点着李腾的额头道：“你呀你呀，你小子太损了，我看人家以后打电话跟你要角色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李腾又不是二傻子，早先买的那一大堆电话卡还没用完，随便换个号就是，反正自己手机上也没几个熟人，现通知也来得及。
“老哥，你就别操心这个了，山人自有妙计。”李腾装了回蛋，手指桌上的录音笔继续说道：“您再听听这个，蘇州消费最高的娱乐城“红/牌小/姐”亲自口述，绝对仅此一家，别无他号。”
“啊？还有这事？”老陈哪里想到李腾为了挖点新闻出来，还敢只身闯“龙潭虎穴”，听他这意思蘇州最高档娱乐场所的红牌，貌似应该便宜不了。
“莫激动，听完你就明白。”
李腾见老陈迟迟不动，自顾自拿起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杜清嫣清冷、空灵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几乎毫无失真，老陈耐心听下去，越到后面脸上的表情越怪异。
一直听到杜清嫣和李腾暧昧对话的时候，李腾赶紧抢过录音笔关掉，满脸不好意思的对老陈傻笑两声道：“呵呵，老哥我那是逢场作戏，我跟她什么事都没发生。”
老陈信吗？其实并不重要，他对李腾的私生活也没兴趣。
反正单凭现在这些照片、录音和视频，搞臭王悦然貌似已经绰绰有余。
第97章 冷饭热炒
“内什么，老哥，你看这事怎么操作好？”
李腾不可能总是屈居人下，现在有老陈这个“良师益友”在侧，要是再不好好学习的话，岂不是白瞎了大好的机会？
“嗯，我想想。”
老陈把身子靠进座椅里，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镜片后面那双偶尔精光乱冒的眼睛收敛起锋芒，空洞的看着电脑上定格的画面，不觉点上一只香烟。
时间滴答走过，足足过了十分钟，李腾看老陈老僧入定一般纹丝不动，手中的香烟早已燃尽，烟灰片片掉落都没发现。
“老哥，你倒是吭声儿啊，别告诉我这点事还能把你难住？”
老陈可以深沉，李腾却没他那种养气功夫。
“老弟，我看你就别管了，这事我来操作吧，反正奖金少不了你的就是。”
李腾内心那点小算计，早被老陈一眼看穿。
狗仔这行虽然讲究资源和渠道，但是老陈这么多年的运作经验一样宝贵，不可能随随便便透露给手下人，尤其是面前的年轻人。
“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想跟你取取经，你还不舍得教是吗？”
李腾面上色变。虽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说法早就有，可他现在还没有摆脱老陈自己出去单干的念头。
只不过老陈这样藏私的做法，却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要不是自己费心费力的到处挖新闻，仅凭三哥、六子那几个蠢货，恐怕风起现在还没这么大影响力？！
没错，老陈本人是很厉害，名气也早已经打出去，但不代表他掌控的风起工作室也牛的不行，不是谁能身兼多职的。
“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哥我怎么会那么小心眼儿呢？我不是怕你没兴趣知道这些吗？”
鉴于现在工作室还大为倚仗他的能力，老陈只好温言软语解释了一句。
“老哥，你要是不愿意传授就算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李腾负气起身，不由分说走出房门，根本不理老陈的呼唤。
娘的，不教拉倒，没了你陈屠户，大爷难道就只能吃带毛的猪肉啦？
李腾的倔脾气上来，根本懒得管老陈怎么想。
刚下楼走出小区，裤袋中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李腾才想起刚才在老陈办公室就有短信进来，一直没来得及看。
掏出手机，李腾看了一眼淡淡一笑，果真是她。
涂芳菲：事办成了？晚上来我家吧，我想看看。
李腾阴邪一笑，把手机装进口袋，先磨磨她的性子好了。反正几天后就会见分晓，该是自己的逃不了，不是自己的上赶着也没用。
……
陈伟没有追出去，因为他知道李腾最终会回来找自己的。
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一丝担忧，李腾这个年轻人不比其他手下，他有本事，懂得变通，关键是他学习能力非常强，如果把控不好让对手挖过去的话，对工作室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
老陈静静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做出一个无奈的决定，以后还是适当教他一些东西好了。
把李腾的事先放到一边，老陈琢磨起怎么在王悦然身上做文章。
手里的资料非常有力度，如果这次搞好的话，很可能会再引发一场互联网舆论狂潮。
只是怎么炒，还是个问题。
又思索了一会，把所有信息串起来，老陈心中有了主张。
拿定主意之后，老陈拿起桌上的照片走出房门，叫过技术宅一号嘱咐道：“把这几张照片扫描出来，立马在咱们官微发布一条消息，嗯……这么说：昔日猪排韩国整容，今朝功成归国变玉女，记d丝女的双面人生。”
“嗯，照片先不发，看网上舆论风向炒到高点时再放出照片，记得把王悦然现在的照片一起贴出来做对比。”
老陈交待下去之后，慢慢走回办公室，坐回椅子上静静等待着……
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过去了，老陈依然没动。
两个小时刚过，将近中午饭点儿的样子，老陈打开官微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栽了！
原来刚才微博发布之后，两名技术宅一直紧张的关注着舆论动向，等到风声渐起的时候，二人请示老陈获得首肯，才大胆放出王悦然整容前后的对比照。
不过这一次，老陈失算了。
网友们看到是王悦然的消息，回覆者寥寥，甚至连某度热门话题榜前五十位都没挤进去。
怎么会这样？难道王悦然不红吗？不应该呀？
老陈郁闷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小王，你进来一下！”老陈没有动窝，一嗓子吼出去直接穿过房门，清清楚楚的传进俩技术宅的耳朵里。
“哎，来了陈总。”
技术宅一号小王赶紧忙不迭蹦起来，敲敲房门走了进去。
“陈总有什么吩咐？”
抬眼看到老板面色不善，小王偷偷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小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参与讨论的网友这么少？你俩赶紧给我调查一下，各大论坛、主流网站给我深挖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小王一听原来是这事，才长呼一口气道：“是，陈总，马上去查。”
出门之后，技术宅一号小王和二号小张立马在电脑前忙乎起来，某度，某鹅，某狗搜了一圈下来，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原来早就有人爆料过王悦然整容的事，只不过当时爆料人没有拿出真凭实据，但网友们却记住了这件事，所以风起再次揭露，才没有引起网友多大的关注。
二人禀报完之后，老陈颓然坐回椅子里，脸上的表情阴晴莫测。
难道这么早就祭出杀手锏，会不会太早了？
小王和小张站在老陈办公桌对面，一副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样子。
沉吟良久，老陈才抬起头，对面前二人问道：“这事怎么扭转，说说你们的想法。”老陈毕竟不是超人，很多时候多听听手下的意见开拓思路也不错。
小王和小张面面相觑，俩人似乎谁都不愿意张嘴，最后还是小王上前一步大胆说道：“陈总，王悦然整容的事早就传开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新闻价值，我看咱们还是曝点更有力度的东西吧？”
第98章 从钻天猴到手榴弹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事情已成定局，纵算风起名气再大，想把冷饭炒热也是难度颇大。
既然第一波没有搅动起来，干脆直接来第二波好了。
老陈拿定主意，对小王说道：“我这里有几段视频，你和小张拿过去处理一下，把关键部位遮住，然后多截几张清晰露脸的图，等我指示再上传。”
“对了，还有啊，别光傻看，记得干活。”
老陈还有点不放心这俩傻小子，临出门又强调了一句。
同一天，风起官微二度更新关于某整容女星的消息，第二条微博明显比前一条更加劲爆：
整容女星水性杨花，为搏出位甩男友、追港星、劈腿狂奔男，请问这年头人还能有点节操吗？
如果说前面那条是鞭炮，那么第二条爆料微博无异于一颗手榴弹，虽然破坏力并不惊人，但还是赚到了一部分好事网友的眼球。
这条微博发布之后，后面评论数直接赶超第一条，而后还有源源不断的网友加入到讨论中。
更有好事者主动站出来，跟风起要证据：微博所说的女主角到底是谁？证据是什么？
这条评论发出来以后，后面跟风者如云，异口同声只有两个字：证据！！！
稍显理智一点的网友回覆倒还算斯文，个别“键盘侠”的口气就没那么温柔了：
键盘侠a：无图无真相，你妹被我上！
键盘侠b：没图你说个g8？
键盘侠c：我把裤子都脱了，你丫跟我说这个？
键盘侠d：天空飘来一片云，上书五个大字：我x，证据呢？
不一而足。
……
从风起工作室出来之后，李腾气儿还没顺过来。
老陈这孙子太不地道了，自己费心巴力的给他挖新闻，老家伙竟然一点儿绝活儿都不想教自己，他特么太不讲究了！
幸好，还有涂芳菲安慰自己，李腾心情才稍稍好转一点儿。
回到“阔别”两天的房里，李腾把包往椅子上一扔，“扑通”一声倒在大床上，眼望天花板胡思乱想。
狗仔这活儿不是长久之计，虽然能赚到点昧心钱吧，可以后保不准哪回被人给坑了，想回头就都难。
讲真，李腾对未来其实没有多长远的打算，毕竟他才17岁，有几个未成年少年敢拍着胸脯儿说自己已经规划好以后几十年的人生？恐怕没几个吧！
即便有，谁敢保证以后不会发生意外，导致偏离自己当初预设的轨迹？
唉，李腾一声长叹，从包里掏出电脑，在网上逛了起来。
开机，打开浏览器，首页就是某浪微博。李腾登入帐号之后，点到风起官微的链接，瞄了一眼不禁大笑出声。
成了！
老陈还真是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分成三次往外爆料。第一次整容照没有掀起水花，他果然拿激/情/视频说事，那么不出意外的话，到晚上上网高峰期的时候，老陈一定会果断放出证据视频。
李腾又看了一下已经被转载近2万次的第二条微博，嘴角露出笑容，看来涂芳菲这只小白羊是飞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嘿嘿，李腾傻笑了一阵，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去厨房煮了碗面秃噜进去。
再次回到卧室，一阵困意上涌，李腾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下午6点多，李腾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喂，哪个这么没眼力见儿，打扰大爷睡觉？”李腾眼睛都没睁开，从床脚摸索出响个不停的手机，胡乱接通吼道。
“你嘴巴就不能放干净点？跟女孩儿说话也这么不斯文？”一个略显尖刻的女声从听筒中传出来，李腾一挺身清醒过来。
“咳咳，我哪知道是你呀，我正午睡呢，就被你电话给吵醒了，你也得体谅一下我吧。”
错了也不承认，这是李腾一贯的原则。再说哪能让一个小姑娘挤兑，自己又不欠她什么。
对方沉默了一会，语气忽然柔和下来，幽幽道：“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没有那么坏，非要表现的跟小/流/氓似的，有意思吗？”
“有事说事，别跟我讲大道理，我爹妈都懒得给我说这个。”李腾有点不耐烦，女人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还摆出一副管家婆的架势，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哼！臭小子，你这德行我看是改不了了。上午给你回的短信看到没有，为什么不吭声儿，本姑娘等了你一天回信，你干嘛去了？”
涂芳菲确实有点不好惹，嘴皮子利索不说，还尽挑李腾的不是。
“得，你也别闹腾。一会要是没事的话，我把东西给你带过去，让你亲眼瞧瞧不就完了嘛。还有，现在我们老板已经开始炒作了，估计晚上就能闹出点动静。”
事关自己“幸福”大事，李腾总不忘记提醒涂芳菲。
“这样啊，好吧，正好悠悠今晚不回来住。不过我事先警告你，不要揣什么坏心思，否则别怪我，哼哼……”
女人的威胁对李腾来说毫无力度，闹的再热闹无非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姑娘而已，她能把自己怎么着？
“嘿嘿，我可是正人君子，你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李腾无耻起来，一般人还真比不过他。只不过涂芳菲没再给他耍贫嘴的机会，而是直接了当的挂断电话。
哼！敢挂大爷电话，胆儿越来越肥了！
其实李腾一点都不生气，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什么？再联想她刚才那句“悠悠晚上不在家”，李腾更是色心大动，她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红果果的暗示吗？
女人呐，看来也是嘴硬心软的嘛！李腾为自己的分析精准到位拍手叫好，而后忙不迭的从大床上跳起来，跑进浴室冲洗起来，为晚上的“大动作”做好准备。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腾经过前几次的大胆试探，已经对涂芳菲的身体非常熟悉。
这一次，他不会再犯低级错误，一定要拿出全身解数，让她拜倒在自己的牛仔裤下。
第99章 小楼一夜听风雨（上）
一直在房里捯饬了半个小时，李腾才站到镜子前面左照右照，感觉每一面都比较满意才对镜一笑，自言自语道：越来越帅了，真是烦人！
从楼上下来，李腾一路上还在琢磨，王悦然这事儿闹的街知巷闻，她涂芳菲能赚到什么？难道就为了报复对方一下，不惜把对方名声完全搞臭，下手是不是太黑了点？
嗨，操心这个干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爱谁谁还是自己的“幸福”最重要。
李腾晃了晃脑袋，没事尽瞎操心，别人的事儿跟自己又没半毛钱关系。
涂芳菲公寓楼下，李腾抬眼往楼上看去，只见主卧里面一片漆黑，客厅中倒是灯火通明。
嗯，还知道做饭，不错。李腾贼笑一声，快步走上楼。
“咚咚咚，查水表的，开门！”李腾捏着嗓子喊了一声，过了一会房里才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哎呀，不是上礼拜才查过嘛，怎么又来？”涂芳菲没有丝毫戒备的打开防盗门，还没看清面前是谁，就被李腾拦腰抱住，双手在她光滑的背上磨蹭，大嘴既准又狠的吻上她的湿润双唇。
“呜，呜，流……”涂芳菲哪里挣得脱李腾的双臂紧箍？拼命挣扎之下，四唇稍稍分开的霎那，一双惊恐大眼才看清面前的男人。
“嘿嘿，涂小姐，这个惊喜不错吧。”李腾才不管对方受了多大惊吓，大手不住的在她臀瓣上揉捏的同时，一对色眼还不住在她俏脸、玉颈、酥/胸上打转。
“哎呀，别闹，对面有人呢。”涂芳菲也顾不得李腾大手和色眼的“侵犯”，忙不迭的把他拽进客厅。
二人像连体婴儿一样转进客厅，涂芳菲抬脚就是一记爆踩，小脚丫准确无误的落到李腾的鞋上。
“哎哟，你还真下的去脚哇？我这可是新买的滑板鞋！”
脚面倒不是多疼，关键李腾心疼自己的新鞋子，好不容易走遍整个城市才选到一双心仪的滑板鞋，特意为今天的大日子准备的，谁想到就被涂芳菲的小脚丫给盖上“章子”。
“哼，踩你还算轻的，我还想砍你呢。”
涂芳菲见李腾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就连恶狠狠的样子都装不下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没法说你。”
看着涂芳菲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李腾心里那点怨气瞬间烟消云散，本来嘛，一双鞋子而已，哪有面前的美人儿重要。
“好了，好了。我要的东西呢，赶紧拿来我看看。”笑罢，涂芳菲恢复正经，伸出白嫩的小手找李腾要王悦然的材料。
“嗯，你把电脑拿过来。”李腾说完，大爷一样没换脱鞋直接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去，翘起二郎腿斜眼看着涂芳菲。
“好叻。”要办正事，涂芳菲哪还顾得上李腾换不换鞋这种小事？转身跑到卧室，拿出自己心爱的鸭梨笔记本，摆到李腾面前。
李腾也不含糊，从包里取出几张照片依次摆到茶几上，又拿出录音笔里的内存卡插到电脑的读卡器上。
“就这些？”涂芳菲简单瞟了几眼照片，似乎很不满意，撇着小嘴问道。
“咋滴，这还少啊？录音你还没听呢，等你听完录音还有更劲爆的呢，别急，咱一样一样来。”
被女人瞧不起，李腾可受不了。不过他没有一股脑把东西丢给涂芳菲是有原因的，先用照片刺激她一下，再用录音让她高兴高兴，最后抛出激/情/视频彻底让她疯狂。
一步，两步，三步环环紧扣安排好，要是还不能打动她，李腾也就只好用最不想用的那招了。
闻听李腾手里还有干货，涂芳菲喜上眉梢，一边笑着给她倒水，一边跑进厨房，端出刚刚做好的晚饭，二人直接就在茶几上边吃边看。
“呀，你居然还去那种地方，太不洁身自好了。”录音才听了几句，涂芳菲就猜到李腾没干好事，只不过越往后听她越入神，当听到杜清嫣一五一十把王悦然的********的身份揭露出来之后，涂芳菲跳起来一把搂过李腾的脖子，“啵”一下在他脸颊上烙上唇印。
“喂，喂，你注意点影响，这吃饭呢。”
李腾米饭还没吃利索，就被涂芳菲来了个突然袭击，脸色立马黑下来。
“切，本姑娘这是给你奖赏，你偷着乐去吧。”
涂芳菲白了李腾一眼，继续细心听着录音，耳朵差点没贴到笔记本喇叭上。
半晌之后，涂芳菲听完录音，长出一口气，道：“照片看了，录音听了，吃也吃饱了，你刚才说还有劲爆的，拿出来吧。”
女人这好奇心一旦被撩拨起来，就像随风生长的野草，就没法根除。
“嗯，我看咱们还是去卧室看吧，客厅灯光太亮！”李腾挑来挑去，选了一个最蹩脚的借口，不过涂芳菲却没有拒绝，而是羞赧一笑点点头，主动抱着电脑走了进去。
唉，有门儿！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李腾踢掉脚上的滑板鞋，甩到一边，光着脚丫子飞奔进房里，手忙脚乱的打开自己存在云盘里面的视频。
画面中，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躯体不住上下起伏着，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喉咙中发出的阵阵低吟，刺激着李腾和涂芳菲的耳膜。
没过几分钟，画面中的人交换姿势，涂芳菲才看清到底是谁。
“呀，这……这不就是王悦然嘛！”
涂芳菲惊奇的捂住檀口，一双妙目瞪得溜圆，双颊上飞满红晕，修长的双腿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李腾看着她的样子，偷偷又把音量放大了一些。
女人看着电脑淫/靡的画面，呼吸越来越急促，裸露的双臂和脸颊越来越红，李腾几乎可以看到她胳膊上汗毛根根竖起。
此时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李腾动了，如以往一样，他没有选择温柔的方式，而是直接伸手把电脑划拉到床脚，双手直接攀上涂芳菲的大白兔上，大嘴精准无误的吻上她的两片朱唇。
第100章 小楼一夜听风雨（下）
京都的夜刚降临不久，小区草丛里成双成对的蛐蛐儿，也才唱起欢快的歌儿，大道边儿白杨树上的喜鹊也才归巢，涂芳菲的卧房里却已是春/色/满室。
“呜，呜，不要，不要。”李腾疯狂的把涂芳菲压在身下，手和嘴巴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和双脚拼命又推又蹬，试图把李腾弄下身来。
已经拉到满弓的李腾，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大好的机会？绝对不行。
四唇稍稍分来，李腾依然用身体紧紧压住她，眼冒幽光说道：“什么不要？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我看你还是不要徒劳抗拒了，我今天既然来了，你觉得我还能像前两次那样空手而归吗？”
“你……”女人白净的鹅蛋脸早在李腾的侵犯下变成桃红色，一双原本就含羞带怒的大眼睛更是注满春水，元宝似的双耳更是充血变得嫣红，就连刚才连声喊“不要”的小嘴也慢慢扁下来，闪着欲拒还迎的光彩。
迎着李腾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涂芳菲退却了，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个放荡的女人，涂芳菲紧紧闭上双眼不与李腾对视，她的这一做法更加让李腾难以自持。
看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嘛！李腾暗想。
如此，还有什么可想？兵甲已亮，阵势摆开，唯有场上比个高低，方能分出谁是“高手”！
“嘿嘿，我来啦！”李腾骑坐在女人腰上，猛然脱掉身上的t恤，揉成一股粗鲁的绑住她的双手，如此还不够，又把牛仔裤上的腰带甩手抽出，紧紧缚住她的双脚。
“啊？你要做什么？不要这样！”
涂芳菲惊恐的望着李腾，仿佛看到他瞳孔中倒影出一道魔影，他到底是人间的魔鬼，还是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嘿嘿，放心吧小妞儿，大爷不会把你玩坏的。”
李腾的双目充满赤红色，因为兴奋而颤抖的大手粗鲁的扯掉女人上身的居家服，露出一片晃人眼睛的雪白。
而此时的涂芳菲完全成了李腾案板上的肥羊，现在纵是有百般无奈，却已被绑住双手双脚，无法逃脱。
“你……你温柔点儿，人家有点害怕！”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可正是女人这种游离在想与不想之间的欲/念，勾起了李腾心底的狂躁。
“闭嘴，大爷想怎么做是我的事，不需要你这个贱人提醒。”
李腾一巴掌拍到女人嫣红的脸蛋儿上，瞬间印上五个手掌印，而女人惊恐的望着李腾眼中的疯狂，一双妙目瞬间蓄满晶莹的泪水，目光变得更加呆滞空洞。
“我……我不敢了……”
男人的疯狂，女人的顺从，似乎房中只剩下原始的冲动和无尽的宣泄。
只见李腾的血盆大口印到涂芳菲身上，在她脖颈、耳后、前胸留下一串串透明的水线，一道道发紫的印痕。
李腾目光所及之处，涂芳菲白嫩如雪的肌肤迅速灼热起来。他目光中那道红果果、胆大妄为的无声侵犯，好像可以直接深入到她灵魂深处一样，让她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感到奇痒难挨。
“不要，不要这样！”
涂芳菲把头歪向一边，根本不敢再与李腾对视，满含羞愤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出来，颗颗掉落到雪白色的枕头上，不一会就润湿了一大片。
李腾似乎恍若未闻，胸中那道魔念让他的心肠更加坚硬起来，随着她的无声啜泣，李腾大力翻过她的身躯，解下她身上最后一道屏障。
没有犹豫，没有任何准备，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李腾就这样从后面深深的占有了她。
“啊……”
一串不成音符的闷哼从她喉中发出，似乎有满足、有屈辱、还有一股如释重负般的放松。
李腾健硕的身躯紧紧压在涂芳菲的娇躯之上，大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噬咬，粗重的喘气声在她耳边听的分明。
“怎么样，大爷不是银样镴枪头吧，更刺激的还在后头呢。”
李腾疯狂的宣泄着，好像身下的女人是世间最卑微的生物，最低贱的女奴，最最不值得可怜的人。
涂芳菲的身子绷得紧紧的，惹来李腾阵阵闷哼，如潮袭来的快慰传遍他身体每一寸肌肉。
女人偶尔那道可怜的目光，让李腾有点不忍，慢慢的，慢慢的，李腾解开她手脚上的束缚，用最原始的方式进入了她。
这样一来，李腾更加得心应手。每一次疯狂的撞击，伴随着涂芳菲舞动的长发，慢慢描绘成一副不和谐却又极具美感的画面。
双手无意识的拍打，在她身上形成一道道波浪，每次手掌抬起都能看到五道鲜红的掌印。
女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除了疯狂的配合之外，大脑已经乱成一团。
真应了那句话，小楼一夜听风雨，一个抚琴，一个吹箫，琴箫和鸣，谱出一曲人世间最美的仙乐。
半晌之后，云收雨歇。
李腾浑身淋漓的大汗顺着身体滑落，滴滴落到涂芳菲嫣红的躯体上。
疾风暴雨后的女人，似乎承受不了李腾疯狂的冲击，身体一阵阵痉挛，双手紧抓住的床单也早已被大汗塌透。
李腾趴在女人身上平复着呼吸，一声声粗喘，每口呼出的热浪，像是烈火一样灼烧着涂芳菲的耳根。
“呼……怎么样，现在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李腾翻身滚到一边，拿过床头柜上的饮料，“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
“额……”
女人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连被李腾目光肆无忌惮的侵犯都懒得理，双眼依旧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我靠，不是真给玩坏了吧？”
李腾这也是第一回“实践操作”。急忙扳过涂芳菲的脸，手指在她眼前晃了几下，道：“喂，你没事吧？”
殊不知，在这种事上，女人的恢复能力要比男人快许多。只不过今天涂芳菲承受的是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屈辱，一时间还没有缓过来而已。
……
“去！”回过神来的涂芳菲一把打掉李腾的手掌，拽过旁边的夏凉被盖到腰间。
第101章 黑，也是一门学问
“怎么，吃完大餐骂厨子？刚才不知道谁叫那么大声儿！”
李腾霸道的把涂芳菲身上的被单扯掉，大手粗鲁的在她上摸索，完全不理他愤怒的眼神。
“摸够了没有？摸够就把你臭手拿开，你答应我的事才办完一半，总得有始有终吧。”
涂芳菲不愧是专业演员，表情说变就变，刚才还一脸不耐烦，说到王悦然的事儿立马又变得一本正经。
“哈哈，现在也差不多了。”李腾收回大手坐到床沿儿上，拿过床脚的电脑摊到腿上，打开风起的官微，对涂芳菲道：“你自己看。”
老陈下手确实精准，环环相扣。网民开始大范围关注王悦然激情视频一事的时候，他特意又等了一段时间，才悄然放出证据。
当然，老陈放出的是剪辑过、打码的精华版，不过却毫不影响网民的观看热情。
视频一共被剪切成三段，其中关键部位全部都用厚厚的马赛克遮挡，否则会被网监屏蔽。即便如此，三段视频中比较露骨、容易引起观看人士不适的两段，还是被网站给屏蔽掉了。
唯独一段35秒的短视频幸免于难。
画面中，明显是一对男女在激动澎湃，等到二十几秒的时候，姿势切换，可以清晰看到王悦然的正脸和那名男子的侧脸。
视频上传短短半个小时，浏览量惊人的突破20万，其后还以几何量级快速增长着。
这还不算，看过视频的网友群情激奋，对王悦然的讨伐和谩骂声几乎刷爆了风起官微。
而后，某狗、某鹅等主流门户视频站，也分别转载此条短视频，一时间，王悦然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不过，尽管网上舆论闹的这么热闹，王悦然一方却非常克制，只在某浪个人微博更新了一条：清者自清，抹黑他人者不得好报。
什么？这就完了？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不承认，不否认，到底是几个意思？
网友们愤怒了，原本就不是太招人喜欢的王小姐的每段情史，被“万恶”的网友扒出，还特地在每段恋情之后加了点评。
第一段就是风起公布的视频中的某男，当然大众对这位“男主角”不太熟悉，就以a男暂称。
某网友最经典的一句评价是：脸大、活儿好、搏出位，你不要脸也得给别人留点面子吧？
其后就是万千网友都知道的著名港岛小生游耀辉。
点赞过千的短评：你对的起人家游耀辉吗？人家又帅对你又好，你当初曝床照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噢，利用完就踢到一边，狗还不嫌家贫呢，何况人家游耀辉哪点配不上你？
第三段，也就是在内陆广为流传的暮然恋。
如今已是内陆当红小生的张暮，虽然人品也不算多好，但是摊上王悦然这么个败家玩意儿，瞬间提升了自己的逼格，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人家那眼光，真是盲驴配瞎马，烂鱼找臭虾！
李腾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笑喷。都说网友们的智慧是无穷的，可这位奇葩网友简直太会骂了，这段话要是不入本年度最佳，天理难容。
涂芳菲的反应比李腾还要大，这大姐攥着李腾的胳膊笑得前仰后合，大长腿乱蹬，差点把李腾腿上的笔记本电脑踹到床下。
“哈哈哈哈，太牛x了，你怎么不早给我看这个？太逗了，对，就应该使劲黑那个小/婊/砸，叫她跟我抢戏，叫她臭拽跟导演说我的坏话，这回让她尝尝千夫所指是什么滋味。”
涂芳菲这么说，无非是安慰自己而已。其实二人都知道，这样做只会把王悦然炒的更红，不过这不要紧，丝毫不影响涂芳菲报大仇得报的快感。
“怎么，接着往下看，还是继续干咱们的事儿？”李腾双眼微眯，盯着涂芳菲圆鼓鼓的胸脯儿，咽了一口吐沫，嘴角又露出标志性的淫/笑。
“一边去，你怎么那么渴？接着往下看，那破事一会看本姑娘心情。”涂芳菲推了李腾一把，之后继续扒过笔记本往下看，只不过她在看的同时双腿还不老实，一直在李腾的下腹部磨蹭，弄的李腾火往上冒。
网友对王悦然情史最后一段分析，比较让人匪夷所思，因为这段情史的男主角还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他就是湾湾著名偶像小生邓建雄。
而且这段披露，也是最详细最八卦甚至透着一丝诡异的。
披露网友原文大意如下：
野蛮人张暮与王悦然高调热恋并公布天下，其后因为一方出轨而宣告恋情告吹。王悦然小姐曾经在微博中写道：“你是好男人，我是坏女人，应该庆幸我不再耽误你了。”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凡稍微有点脑子的网友都该猜得到是谁劈腿了吧？但是她究竟倾心何人呢？对，没错，大家跟我一起喊，邓建雄。
但是，事情又出现巨大转折。王小姐当初高调宣称恋上邓建雄，可男方却极力否认，甚至私下还告诉记者，“跟王小姐不是很熟，只是见过一两次面而已。”
打脸呐，红果果的打脸！
我倒想问问王小姐，您那锥子脸应该不是原创的吧，要不怎么越看越大呢？”
二人把热帖看完，房中变得安静下来，安静到能听到清晰的心跳声。
“内什么，你还想咋滴？都黑成这样儿了，你还不满足？”李腾侧脸看着涂芳菲平静的神情，问道。
“哼！这才哪到哪？你不是还有她当初坐/台的证据录音吗？一块放出去，这次一定要给她打上娼/妇、败类、不要脸的标签，要不你赶紧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
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都快，俩人才刚进行完“最亲密接触”，涂芳菲转过脸来就对李腾横眉冷目，不得不夸她一句演技真棒。
可是，李腾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你激动个锤子？你以为我们领导会事办到一半就闪人？哼，放心吧，不出三天，绝对让你得偿所愿。”
第102章 第一狗仔不简单
李腾真对这女人有些无语了。狗仔是干什么的？以发布明星花边新闻、丑闻为己任，她连自己的专业水准都怀疑，这跟打脸有什么区别？
“哼，那就好，希望你说到做到。”涂芳菲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想想也是，他们跟自己目标一致，手里有猛料不往外曝才不正常呢。
“嘿嘿，你看闲事儿都谈妥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干点正事了？”李腾奸邪一笑，在涂芳菲脸上、身子上乱瞟，弄的她一阵脸红。
“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呗！”涂芳菲“噗哧”一笑，扯开搭在大腿上的被单扔到一边，冲着李腾飞了个媚眼儿，只不过突然又色变道：“哎，哎，不过这回得说好啊，你别那么乱冲乱撞，刚才把人家那里弄的疼死了。”
哼哼，想温柔？大爷还没学会。李腾心中暗暗发笑。
女人窈窕纤细的身子，在李腾狂风骇浪般的冲击下，就像汪洋中的一叶扁舟，上摇下荡，一刻不得安宁。
风起，云飘，浪高舟荡，李腾强壮如牛的身体里蕴含着源源不断的力量，一旦释放出来，就算涂芳菲这个欢场老手也难以招架。
……
次日清晨，李腾没有贪睡，而是早早起身。穿裤子的时候，涂芳菲悠悠睁开双眼，以为李腾要去做早点，还自以为是的嘱咐道：“我要吃荷包蛋和香肠火腿，你去弄吧！”
嘿，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李腾轻笑暗道。
长这么大自己都没亲自下过厨，她居然还想让自己给做早点，真是做美梦。不过李腾没有多言，而是轻手轻脚走出卧室，拿上自己的东西走出涂芳菲的公寓。
“哐当”，防盗门猛然拍上，涂芳菲被巨响惊醒。
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坐起来，下身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勉强站起身子走到落地镜面前，对着镜子看着私/处的惨状，涂芳菲不禁破口大骂：“臭小子，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还不算，穿好衣服之后，走到客厅不见李腾，厨房没人，厕所依然没有鬼影。
涂芳菲不禁怒火上涌，歇斯底里吼道：“小王八蛋，吃干抹净擦擦嘴就想走人？咱们走着瞧！”
俗话说的好，除了媳妇儿之外的女人不能惯，要不她们就会得寸进尺。李腾为了坚守原则，也不管涂芳菲怎么想了。
女人的咒骂李腾是无缘听到了，这时候他正在小区外面早点摊，美美的喝着老豆腐，啃着油条。
吃完早点之后，李腾站起身想了一下，决定去工作室转转。
倒要看看老陈后面怎么炒作录音这事，毕竟里面涉及到自己的声音，不能不防着点。
坐在去工作室的的士上，李腾还在想昨天老陈的态度，光看网络炒作的话，好像也没难度，无非就是吸引别人眼球，发动广大网友参与讨论，可为什么老陈不愿意教自己呢？
难道怕自己学会以后自立门户？想到这，李腾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过来。是了，老陈一定是怕自己翅膀硬了之后单飞，所以千方百计捏着自己不让走，好为他工作。
可他这样又能撑到几时呢？李腾暗笑。
风起工作室。
技术宅小王和小张早已开始在电脑前面忙活，李腾跟二人打了个招呼，站在他们身后。
“怎么的，老弟，今儿这么闲在？”
小王和小张知道李腾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对他格外客气。
“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就随便看两眼。对了，老陈过来了吗？”
办公室门没有打开，所以李腾才有此一问，其实依照平常的做法，他早就过去直接闯了，但今天他没有那么做。
“噢，也刚到。我看老板眼睛红红的，好像昨晚儿也没睡好。”小张答了一句，抬起头看着李腾。
哼，不愧是专业人士。李腾心中暗道。
“那成，你们忙，我进去跟老陈聊聊。”
李腾跟俩人说了一句，转身走到老陈房门前，敲了两下。
“进来。”老陈低声应了一句，李腾推门而进。
“哦，老弟过来啦，坐。”老陈对李腾客气依然。
“嗯，老陈，录音那事你想怎么弄？我觉得还是谨慎点好，那里面可有我的声音，再说咱们这么一曝光，蘇州国色生香的生意估计也得遭殃。”
李腾的提醒不无道理。
正所谓祸不及家人，光是曝光王悦然一个人就够了，没必要拖太多人下水，而且国色生香能在蘇州红火那么多年，自然有官面上的人撑腰，一旦过度曝光之后，不止国色生香的老板倒霉，搞不好后台也得跟着遭殃。
“呵呵，老弟，没想到你思虑还挺周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把你拖下水的。”
虽然老陈做了保证，可李腾心里还是没底。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吗？要不这样，今天白天工作室就发稿，你要是没什么事跟着在边上看看怎么操作好了。”
老陈看李腾脸色阴影不定，有些不安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说道。
“嗯，这样也好，我顺便跟你学点本事，哈哈。”
李腾正求之不得，老陈肯开口让自己旁观，看来他已经瞧出自己不高兴，他这是想弥补哇。
在工作室待了整整一天，李腾除了跟客厅里那俩技术宅聊聊天，就是跑到资料室看资料。
不得不称道一句，老陈的风起工作室收集的艺人资料确实很全面，小到生活习惯，大到居所何地，全都记录的一清二楚。关键是这些资料对外根本查询不到，也不知道老陈这消息都是从哪来的。
李腾不解归不解，可不影响他偷偷记下。
在工作室吃过晚饭，老陈把三人叫到办公室开了个小会。
内容比较简单，扒皮王悦然这件事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必须拼尽全力把录音这事炒起来，争取让每个上网的人都看到。
小王和小张领命而去，老陈和李腾也站起身，走到客厅，站在二人身后看她们紧张的忙碌。
7点半，风起官微再次更新，加粗标题上书：某当红女星人前装清纯玉女，其实早年曾经在某娱乐城坐/台。若要求证，9点半见。
前番讨论王悦然糜烂情史的大幕还没落下，风起又丢出这枚重磅炸弹，一时间搅的互联网风云变色，惊呼声一片。
这还得了！
早先的确传过王悦然曾经在航州某夜总会做过小/姐，可当时的爆料人并没有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而这次，风起又把老段子拿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人家这次看似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当初的传闻是真的？
什么事就怕较真儿，只要有人当真就会有人热炒，有人热炒就会有“真相帝”出来爆料。
这一次，仍然不例外。
某ip显示航州，一位自称“我不是富二代”的网友：没错，王悦然头两年的确在航州某夜总会坐/台，而且要价不低，单次的话最低是八千，包夜一万五。
有人说，就有人敢信。这位网友爆料完之后，下面的跟帖沸腾了。
“什么玩意这么贵？镶金还是镶钻的？”
“我靠，我要有那么多闲钱，还不如去街边儿洗头房呢，一百一次，每天去连去五个月，都不带重样儿的。”
“就是就是，凭什么要那么贵？天/海盛宴的‘外/围/女’身材和样貌也不比她差，要价也没她狠！”
这帮好事者一加入，王悦然简直成了新世纪“九/大/胡同”的形象代言人，名气直追古代名/妓/杜十娘。
李腾看着网上评论的同时，也没忘记关注小张和小王的操作，只见二人在论坛、讨论组和企鹅群等人员比较集中的地方，疯狂发布相关消息，又不时关注娱乐动向和数据分析，只要发现风向有变的时候，立马出手号召一票“六/毛/党”强力介入、横加阻止、顶帖，并加以矫正。
高，不愧是专业团队，炒作新闻的手段既高效又专业。李腾不禁心中佩服道。
“老弟，怎么样，现在知道怎么操作了吧？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一个‘炒’字，新闻热不热关键就在‘炒’，当然，首先得保证你发布的东西有价值才行。”
一个“炒”字，博大精深呐。
一直等到9点半，没等老陈发令，小张就主动把录音的剪辑版传到风起官微上。
而后，响应者如云。
这次，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为王悦然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怀疑录音的真实性。
话说，单凭一段录音就能说明问题吗？当然不止。
原来小张在上传录音的时候，还特意在网上贴出王悦然曾经用过的身份证，而上面的名字正是王燕。
免冠照一样，名字不同，虽有移花接木的嫌疑，但是网友们更愿意相信风起这一方，因为他们没有必要作假。
事儿是绝对闹大了，只是李腾心中有所怀疑，老陈究竟从哪弄到王悦然原来的身份证信息呢？
这个问题萦绕在他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第103章 收小弟
李腾没有问起，老陈自然不会主动说。
王悦然这件事已经炒得沸沸扬扬，李腾也算兑现了对涂芳菲的允诺。
后来再有网友站出来狂喷王悦然，已是应者寥寥，有一位网络大v总结的比较精辟：
好女人大多时候只会委屈自己，成全别人；而坏女人才有可能，而且有很大可能会成功。
王悦然也许不是坏女人，但她绝对是一个有心计、有手腕，懂得玩弄情商的女人。
世事纷纷扰扰，转头成烟，若干年后回望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骄傲半世，还是一场空？
……
“喂，老弟，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老陈碰了一下李腾的胳膊，微笑问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李腾视线从显示器上移开，转过身跟老陈走进办公室相对而坐。
要说李腾才从外地回来，马上给他派活儿有点不近人情，不过老陈还是试探问道：“老弟，怎么样，有没有目标，下个想跟谁？”
李腾抬头看了老陈一眼，又低下头瞅着地面，长叹一声道：“老哥，先让我休息两天吧，最近这几天来来回回京都、直浙折腾，身心有点疲惫。”
“嗯，也好，老弟你也算是为咱们工作室尽心尽力了，那就回去好好休息两天，把精神养好再来找我吧。”
老陈还挺痛快，二话没说就给李腾准了两天假。
走出风起工作室的单元楼，李腾来到小区里，抬头望着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四顾茫然。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李腾叹了一句。
夜还未深，刚才在工作室随便对付了几口，李腾根本没吃饱。这个时候饭馆儿大多数已经关门，他只好坐车来到自己住的小区附近找了一家烧烤店。
露天大排档这时候刚上人，李腾随便找了一个靠角落的小桌坐下，跟老板要了烤串、毛豆和啤酒。
不得不承认，京都的夏夜吹着小风，撸着烤串、灌啤酒是件挺惬意的事。
李腾一边喝这啤酒，一边打量四周的食客。
人其实是很复杂的动物，都知道烧烤对身体有害无益，却都戒不了这口。
一个人喝酒很闷，却也很自由。
李腾瞅着旁边那桌打扮比较乡土气的三个小伙子，再看看自己，哑然一笑。若干天前，自己也和他们一样，怀揣着远大理想从农村走进大都市，妄想凭借一己之力杀出一片天，可现在呢？好像跟当初的愿景相去甚远。
三个小伙子好像不大高兴，一直低头喝闷酒，李腾偷眼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根本没发现。
突然，其中一个身材稍壮一些的猛然站起身，一下把酒瓶子墩到饭桌上，对剩下那俩说道：“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辛辛苦苦干了三个月，他特么一句话没钱就算了？你们说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余下二人似乎没有第一位脾气那么大，只见左手边那个稍显邋遢的青年把强壮青年拽坐回去，小声说道：“算了吧，咱们堵门、静坐，什么招儿都用过了，人家就是没钱，咱们能咋滴？你还能真跟人家动刀子是咋的，还是省点力气，明儿早起再去找个活干吧！”
听到这，李腾大概知道了三人的背景。
原来是进城来打工，干了仨月要不到工钱，想想这个老板也是个人才，硬生生能拖三个月工人还不跑，手段也够高超的。
正在李腾摇头暗笑，感叹人心不古的时候，忽然路边疾驰过来一辆面包车，开到大排档门口之后，司机猛然踩住刹车，车门“哐哐”打开下来五六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脚步匆匆直奔自己这桌而来。
我靠，不会这么邪门吧？难道有人想对付自己？不应该呀！
说时迟，那时快，李腾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石头，转身欲走，却不想几名大汉半道转了个弯直奔自己旁边那桌而去。
嗯？原来不是找自己的？那是，对付那仨傻小子的？
果然不出所料，喝得晕晕乎乎的三个傻小子，闪躲不及，被几名强壮大汉三下五除二按到在地，好一番拳打脚踢，瞬时间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这，这可如何示好？李腾有心上去劝架吧，可看看人家壮汉的身板，再瞧瞧自己形单影只，根本不够别人三拳两脚的，而且周围的食客也都纷纷避到一旁，偷眼打量这边的情况，根本没有人站出来拦着。
我擦，这社会是怎么了？光天化日，乾坤郎朗，有人当街行凶却没人主动站出来制止，难道大家的正义感都被狗吃了吗？
自己都不敢往里靠，李腾还鄙视别人呢，也是够无耻的。
“喂，喂，哥几个，差不多住手吧，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最后还是大排档的胖子老板上前一步，劝了一句。
这时候地上的三人已经被打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呻吟。
似乎还嫌没打爽似的，几名大汉又狠狠踹了几脚才收住，只见带头的一名光头大汉“噗”吐了一口黏痰到地上，对着脚下的三人恶狠狠道：“丫挺的，招子给大爷放亮点，趁早特么滚蛋，要是再回去捣乱，哥几个特么废你们三个小王八蛋。”
原来是这样，结合刚才仨傻小子的对话，李腾不难猜到，这几个大汉无疑是欠薪不发那老板请来的打手。
其实这事也好理解，现在的京都市，随便请个工人月薪都是大几千，三个人仨月下来几万块钱的工资，老板扣住不发，最后花几千块钱请几个打手，轻易摆平，为什么还要傻乎乎的给工人发工资？
无疑，欠薪不发的老板是没什么负疚感的，只不过被打翻在地的三人却无处伸冤，更没地儿诉苦。
光头大汉说完之后，冲身后一挥手道：“走。”五六名大汉立马齐刷刷转身，快步走进面包车，扬长而去。
“报……报警！”
还是刚才拍桌子的年轻人最先反应过来，一边手掌撑地准备爬起来，一边冲着离自己的李腾说道。
“报什么警？你们仨不想混了？他们那群人你们根本惹不起，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听话，该干嘛干嘛去，省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大排档老板快步走到年轻人面前，伸手把他搀扶起来，苦口婆心劝慰道。
“老板，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哥三儿白挨一顿打，仨月工资也打水漂了？”
年轻人脑子还没转过弯，一双无助的大眼望着胖子老板，颤颤巍巍说道。
“唉，傻小子，叫我说你什么好？京都市不比你老家，这里的水深着呢。你们呐，老老实实再去别地儿找活干，可千万别再回去啦，否则他们指不定干出什么更出格的事呢！”
胖老板已经解释的非常，可惜面前的年轻人依然冥顽不灵。
“难道，我们……”说到伤心处，嘴边才略长绒毛的年轻人“哇”的一声大哭出声，看得人于心不忍。
“还好，都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成了。”李腾伸手把旁边那两个年轻人搀扶起来，弄到桌边坐好，检查一遍之后幽幽说道。
一个年轻人嗷嚎大哭，另外两个感同身受，悲从心起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委屈，一手按着伤口一手抹着眼泪。
“唉，作孽呀。算了，今儿你们的饭钱我不要了，就当做回好事。”胖老板把桌子扶起来之后，长叹一声对三人说道。
冷漠的食客见打手们离去，也纷纷回到自己桌上继续吃饭，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不过李腾没有回去，而是一屁股坐到三人旁边，因为他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大，大哥，你咋还跟我们一起坐呀？”还是身材稍显健壮的青年首先开口，对面前的笑容可掬的李腾问道。
“你们的事儿我大概也了解了，我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这件事李腾已经考虑了很久，如果运作得当的话，不失为一条快速摆脱老陈束缚的捷径。
“你想问啥，直接问吧，我们哥仨也没啥不能说的。”或许是李腾的笑容颇具感染力，健壮青年抹掉眼泪，双目灼灼的盯着他问道。
“你们是哪人，多大，原来是干啥的，以后想干啥？有没有方向？”
在没熟悉之前，李腾必须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否则容易引狼入室。
“我们三个都是一个村的，从冀中来京都市打工的，我叫张大宝。”健壮青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先前跟他对话的瘦弱青年道：“他叫于乐，他叫邓元。”最后又一指坐在李腾旁边的圆脸的小胖子。
“我们也不知道以后干啥，但是总不能饿死，所以准备明天去找个工地碰碰运气。”
张大宝回答完李腾的问题，脑袋瓜一歪，又要痛哭失声。
“得，打住，打住！大小伙子总掉猫尿算怎么回事？都别哭了！”
李腾喝止住三人，满脸正色道：“这样，我呢现在手里有点活儿，正需要人帮忙。我看你们跟我一样来自农村，现在又无依无靠的，想拉你们一把，就看你们是什么意思。”
第104章 拿王昕开刀
“啊？大哥你要给我们活干？”张大宝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盯着李腾，旁边那俩也同时抬起头看着他，面露狐疑。
“这不是废话，你当我跟你们逗闷子呢？不过我事先给你们说好，这活儿呢，不费事，但是工资也不高，可有一点，活儿干漂亮咯，奖金另算，而且绝对让你们大吃一惊。”
李腾笼络人心的手段都是跟老陈学来的，工资是小头奖金才是大头，只有拿票子说话才能绑住人心。
“那大哥，您说这活到底是干啥的啊？工资和奖金咋算？还有我们现在还没个正经住的地方呢，单位宿舍现在回不去，晚上搞不好还得睡桥洞子。”
略显邋遢的小瘦子名叫于乐，别看他寡言少语，甫一张嘴问的都是关键问题。
听于乐说完，张大宝和小胖子邓元也紧张兮兮的看着李腾，生怕他中途变卦。
“这个呀，好办。吃住不是问题，不仅不让你们睡桥洞子，还让你们住公寓房，家用电器一应俱全，不过提前是你们决定好了，确实愿意跟我干。”
三个小伙子其实跟李腾的年纪不相上下，初次走进大都市就经历这么大打击，心里自然对安定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李腾一席话听起来颇有诱惑力，关键他表情相当真诚，而且言谈举止间颇有农村人的豪爽与诚恳。
“好，大哥，您说说工资奖金咋算吧，只要不是太低我们就跟您干。”三人眼神交流一番，最终还是于乐站出来主持大局。
“行，还算痛快。这样，我跟你们说，工资呢每月4000块，奖金的事回头咱们再详细商量，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绝对亏待不了你们。还有，你们三个谁会开车？”
面前的仨小子不像自己可以用双脚代步，要想他们出去干活儿还得给他们准备交通工具。
“4000？”三人并没有多大惊喜，但是想到还给提供吃住，而且以后还有奖金，不觉微微颔首。
“大哥，我有驾照，我会开车。”从头至尾，一直没有说话的小胖子邓元幽幽开口应声道。
“那你们算是答应了？”李腾看着三人坚定的神色，最后一遍问道。
“嗯，决定了，跟着您干。”三人纷纷点头，整齐划一道。
“成，先别吃了，都跟我走吧，我去给你们安排住处。”李腾悠然起身，走到店门口结完帐，带着三人坐上出租车。
李腾住处。
把仨小子暂时安排在自己住处之后，李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交待了两句道：“回头给你们把家伙事儿都配齐，明儿就开工。”
“哎，等等，大哥我们还不知道你叫啥呢？还有，您到底让我们干什么活儿？奖金……那又是咋算的？”
别看瘦子于乐蔫了吧唧的，脑子还挺好使。
“哈哈，差点忘了。我叫李腾，津海人。说实话，咱们要干的活儿不算什么正大光明的买卖，但是也不违法，我就是让你们去盯梢，然后把目标人物的作息、跟谁见面、平时都干了什么摸清楚，就跟电视里的私家侦探差不多吧。至于奖金嘛，只要你们拍到有新闻价值的照片，我会根据照片影响力大小给你们价值从几千到几万不等的奖金。”
李腾才刚说完，三人不禁惊呼出声：“什么照片能值几万？”
“哈哈，这个就看你们多大本事了。反正你们就记住一条，照片不怕劲爆，不怕露骨，只要拍得清晰价值高，奖金绝不拖延。”
料想现在人对娱乐圈炒作多少都有点了解，自己已经说这么清楚明白了，这仨傻小子再不明白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哦，我懂了！”于乐听李腾说完，恍然大悟道：“您就是想让我们当狗仔队是吧？”
“聪明。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要是谁不愿意做，现在就可以提出来，我绝对不勉强。”
李腾把决定权交到三人手上，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人家不愿意干也没法勉强不是？
“不，大哥，我们愿意。还得感谢您收留我们三个，这点事儿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既轻松又不用卖力气，我们还求之不得咧。”
于乐跟俩人小声商议了两句，抬头坚定对李腾说道。
“那就好。既然这样，把你们三个的身份证先给我，明天我给房东说一声重新签一份租约，把承租人转到你们名下，我自己重新再租一地儿。”
为了以防万一，李腾还是留了一手儿。
“嗯，”三人不疑有他，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给李腾递了过去。
三个年轻人果然一如李腾所料，都是刚满18周岁的愣头青，不过回过头来想想，自己不也才17岁嘛！
李腾把三人安顿好之后，带着随身包包走出公寓楼，出小区找了最近的酒店住了下来。
自己的房子让给小弟住，李腾明天还得重新租房，长期住酒店也不是正事。
洗漱完毕，躺到酒店的大床上，李腾琢磨明天到底给三人安排什么活儿。
老陈那边暂时不会打扰自己，趁着这两天还真得搞点动静出来，现在不比以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养着三张嘴吃饭、还得给发工资，坐吃山空可不行。
今天在工作室，李腾在资料室查资料的时候，其实偷偷记下来不少在京艺人的信息。
伸手从床边包包里拿出笔记本，李腾一页一页的翻着，视线最终定格在一个人的名字上。
嗯，就是她了！
要玩就玩大一点，自己第一次出来单干不能尽跟什么三线小明星，必须得搞个大新闻出来，以这个人现在的名气绝对合适。
李腾合上笔记本，放进包里，琢磨着明天的行程安排。
夏夜很短，李腾还没睡熟，天光就已经慢慢放亮。
收拾好东西之后，李腾在酒店餐厅用过早点，一路小跑儿回到自己住处。三人已经起床，正在刷牙洗脸。
“伙计们，你们今天要干的活儿我已经考虑好了，嗱，就是这个人，你们这几天就去跟她。”
李腾把一张彩色照片丢到床上，兴冲冲说道。
“李哥，这是谁呀，看起来挺眼熟的，就是叫不上名字。”胖子邓元刷完牙，走到卧室，拿起床上的照片左看右看，没瞧出所以然，对李腾问道。
“哈哈，傻小子，你看照片背面。”李腾已经事先把女星的名字和家庭住址写在照片后面。
“王昕……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演《寻欢传》里面无双那个女演员！”还别说，一直少言寡语的胖子邓元居然还知道王昕的大名。
李腾不觉讥笑道：“你还知道她？我都不咋熟，感觉她那张脸没什么辨识度，就是长得漂亮点而已。”
“嘿嘿，李哥，我也就是在家的时候喜欢看看电视剧，对里面的漂亮姑娘关注多一点而已。”
说起这个，邓元肥脸红红的，好像喝醉酒一样，貌似还有点不好意思。
“得，具体的地址啥的我都写在后面了，你们今儿就跟她，嗱，这是像机。”李腾把自己常用的像机交给邓元，又补了一句道：“一会我出去再给你们买2部像机，回头再给你们弄辆代步车，以后邓元就负责开车，到地儿之后你们三个齐上阵，谁拍到有价值的照片奖金就归谁，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这时候张大宝和于乐也已经洗漱完毕，站在床边，听李腾说完之后，三人齐声应道。
“嗯，好，你们上午先休息一下，冰箱里有吃的，早午饭自己做。我现在出去买器材，下午你们就可以行动了。”
李腾说完之后，转身出门直奔数码城。
数码城柜台小妹好久不见李腾光顾了，猛然看到他出现竟然还有点小惊喜。
“李腾哥，又来啦。”小妹圆圆的小脸儿涨得红红的，看到李腾说话都打着颤音儿。
“嘿，小妹，哥来买点东西。嗱，上次我买的像机你再给我拿两台，然后再给我只录音笔，一台笔记本电脑，一块算账。”
好嘛，这可是大单。小妹喜不自胜的把李腾拉进柜台里面，带着他去找经理。
从数码城出来，李腾包里已经装了一大堆器材，憧憬着自己的草台班子马上就要搭起来，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一路奔回公寓，李腾一股脑把像机、笔记本电脑等放到床上，仨小子心里也是一阵阵激动。
“李哥，咱们这就准备开干啦？”于乐摆弄着像机，又抱起笔记本电脑摸了摸，略显吃惊道。
“那你还想咋滴？你当我开玩笑呢？大小伙子年纪轻轻不想着赚钱，总待着天上还能掉金元宝是咋滴？”
李腾没好气的瞪了于乐一眼，拿起录音笔给三人讲解如何使用。
不消多说，仨小子虽然农民出身，但是对电子器材也不算陌生，李腾简单演示了几次之后，三人已经能熟练操作。
“好，就这意思，你们吃完中午饭就出发吧，按照我提供的资料，给我好好查查王昕背后有啥故事。对了，还要记住一条，注意安全。”
李腾大手一挥，颇有领导风范，对三人发号施令道。
第105章 新手也走狗S运？
年轻人办事就是利索，李腾一声令下之后，邓元和张大宝便收拾起家伙，准备出门儿，但是于乐并没有动，而是一脸奸猾的对李腾说道：“李哥，我们哥几个傻乎乎的出去跟踪别人，连点方向都没有，是不是太没有目的性了？再说大白天的，人家王昕会在家么？”
没想到于乐这小子思路还挺清晰，李腾不禁微微点头笑道：“嗯，于乐老弟说的是，看来你很有做狗仔的潜质嘛。这样，你们仨不着急动身，在网上先把王昕的背景调查一遍再出发不迟。”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李腾不可能时时指点他们该咋办，不过最基本的还是要教他们一些。
四人坐在电脑前，开始忙活，一圈深挖下来，把王昕的路数大概弄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此时王昕正在京都市某布景地拍摄一部民国军事剧，于乐等人把方向大概定下来之后，才收拾好行装准备上阵。
临出门之前，李腾还不忘嘱咐三人一句：“伙计们，事情成与不成还在其次，重要是保护好自己，不要被人发现，更不能让自己受伤。你们大概也知道狗仔队不招明星待见，咱们既要拍到有价值的资料，还得保证自己全身而退，这才是作为一个专业狗仔的基本素养。”
“誓师大会”开的很成功，三人频频点头之余，不禁对李腾充满了敬意。
这特么才是高手哇，看看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混得风生水起，咱们也得像他学习，早点脱贫致富奔小康。三人心中暗暗想道。
送走三人，李腾悄然坐到电脑桌前，打开刚才浏览过的网页，仔细看了看王昕的介绍，心里大概有了方向。
这小丫头出道年头不长，混得委实不错。
热播剧一部接一部的演，合作过的都是明星大腕儿，演的都是主要角色，私底下绯闻还满天飞，话题十足嘛。
对自己这个选择，李腾还是比较满意的，只不过他有些忧虑，这三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不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唉，不想了，总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样以后怎么管理团队？
李腾摇头一笑，心中打定主意，走出公寓楼，往街边的房产中介而去。
第二次租房李腾已经轻车熟路，直接找到中介小姐要了一套同小区的单元房，李腾一次性付了一年的租金，整整六万元，中介经理看他如此豪爽，不禁心花怒放，愣是拉着他又聊了半天投资房地产的事。
不用说，每月多花一千的公寓房的确比原来那套大了不少，空间不小的大两居室，连房里装修都要高档不少。
李腾拿着中介给的钥匙，一股脑把东西都挪过去之后，心中打起云涌工作室的主意。
要说老陈对自己还算不错，不过李腾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现在的风起虽然在行业内依旧是龙头老大，却也受到老对手云涌的频频挑战。
俗话说的好，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他们两家压力越大，自己活动的空间也就越大，票子也才能越赚越多。
新闻给谁都是给，谁开价高谁先得，商品社会嘛，人情用一次两次就完了，以后还得拿利益说话。
李腾并没感觉自己多无耻，相反的他还为自己的精于打算暗暗高兴，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根本没什么好内疚的。
云涌工作室的创始人马柯其实跟老陈关系并不远，据圈内传闻两人曾经一手创立风起工作室，一个善文，一个能武，二人珠联璧合曾经是圈中大佬们闻风丧胆的“黑白双煞。”
“黑”是指的陈伟，他运笔如刀，以玩弄文字著称，原本一件比较普通的新闻从他丫丫电子书出来，立马能勾起八卦读者广泛关注。
而“白”是指的马柯，马先生原本是中南某省长跑名将，华夏国一级运动员，他的绝活儿是擅长跟踪和偷拍，往往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人家已经拍到你的隐私，你还蒙在鼓里、懵懂无知。
老陈和马柯在圈内声名显赫，一个人送外号“华夏国第一狗仔”，一个被圈内人尊称“马爷”，更有被他偷拍过的明星大腕儿敬称他一声“马王爷”。
“马王爷”偷拍的辉煌战绩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单说几件轰动圈内的大新闻。
某国内著名篮球运动员“车震门”；某著名导演“公寓门”；某著名演员兼导演的“尴尬门”等等。
至于两人后来因为什么决裂，李腾没有挖到一鳞半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两人现在势同水火，谁都容不下谁。
这就好办，只要两人是竞争关系，李腾就不怕马柯背后跟陈伟告黑状。
当然，弄到马柯的联系方式，其实并不难，李腾早在昨天资料室翻资料的时候就找到马柯的电话。
只不过他现在还有点犹豫，到底应不应该打这个电话呢？
情感上告诉他，还是应该偏向陈伟这一方才好；但是理智又驱使他，多一个选择不是更好嘛？
内心一番纠结之后，李腾最终做出决定，跟马柯接触一下，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谈不拢的话再回来跟老陈继续合作，大家都不伤感情也不错。
拿出手机拨通马柯的电话，李腾小心脏跳动又点加速，毕竟对方是狗仔行的前辈，说不紧张是假的。
“喂，你好，我是马柯，你是哪位？”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明显带着一丝中南地区的方言味道。
“马爷，你好我叫李腾，我现在是风起工作起旗下的摄影师，有桩生意想和您谈一谈，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李腾尽量控制着内心的紧张情绪，调慢语速，一字一句道。
停顿了半天，马柯没有答话，李腾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哦？李先生，你跟我联系是自己的意思还是陈伟的授意？”听得出来，马柯对李腾还是充满戒心，不过也难怪，人家在圈中混了这么多年，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马爷，是我自己的意思。不妨跟您直说，我现在呢，虽然在风起这边混的还可以，但是我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手中的新闻不一定非要都放到一家，再说您在圈中的名声不亚于陈总，所以我想跟您谈谈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这才是李腾的真心话，想赚钱就得路开多条，料想他马柯也不会把大好的机会拒之门外。
果然，李腾说完之后，马柯沉吟片刻，回应道：“如此说来的话，李先生是非常有诚意跟我合作咯？您别见怪，我想了解一下你之前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这样大家合作起来也知根知底不是？”
不愧是“马王爷”，一句话点中要害。
“哈哈，马爷，我敬您是前辈，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实话告诉您，前段时间风起工作室放出的王一晨傍大款、仇然出轨门、邓建雄约/炮门还有最近的王悦然激/情视频和坐/台门，都是小弟的手笔。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找陈总确认一下。”
李腾这么说其实冒了很大的风险，万一马柯真去找老陈确认的话，自己搞不好会鸡飞蛋打，但是李腾相信，马柯不会那么愚蠢。
这次李腾猜对了，马柯确实没有怀疑。
“哦？李老弟居然这么大本事？上述新闻都是你的手笔？”马柯不禁暗吃一惊，按说这小子有这么大本事的话，的确不失为顶级人才。
但是他为什么偏偏找到自己头上呢，老陈一向驭下甚严，他这么大胆跟自己接触，不怕被老陈发现、疯狂报复吗？
“马爷，您是聪明人，您该知道我欺骗您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咱们还是回归正题吧。您到底有没有心思和我合作？”
李腾的口气有点生硬，不过他料到马柯不会一口拒绝自己。
而事实上，马柯的确也是这么做的。
“哈哈，年轻人，说话很猛嘛。不过我喜欢你这种性格，说吧，你想怎么个合作法？”
“马爷，电话里讲不清楚，咱们是不是见一面，详细聊聊？”
李腾其实早就想见见这位响彻娱乐圈的“偷拍之神”了，今天不借着这个机会一睹对方风采，以后说不好什么时候再有机会。
“这样啊，也好。”马柯没有犹豫多久，便报出一家西餐厅的地址，李腾细心记下来之后，答道：“马爷，咱们不见不散。”
晚饭时间刚到，李腾便收拾好东西走出新公寓房门，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偶像”，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掩饰。
向阳区某著名西餐厅，李腾进门之后左顾右盼，跟前厅接待报上姓名之后，立马被引到靠窗的卡座。
“你就是李腾李先生吧？”卡座对面一位中年男子缓缓站起身，白皙的双手和李腾轻轻一握道。
李腾仔细打量着对方，只见传说中的马柯“马王爷”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面目可憎，而是中等身材、头顶微秃、金鱼眼、鼻架无框眼睛、厚嘴唇，一副风度翩翩的学者模样。
“啊，我是……”，李腾刚要开口自我介绍，忽然口袋中的手机“嗡嗡”响起，李腾道了一声抱歉之后，往旁边撤了一步，背对着马柯接通电话，道：“乐子，什么事儿？”
“李哥，有重大发现。我和大宝看到王昕跟一个中年男人，有说有笑走进一家高级饭店，好像关系不简单的样子。”
我靠，居然有这种事？李腾听完之后猛然愣住，先不说王昕的事儿，这仨小子也太走狗s运了吧？第一回出马就有成绩？
想到此处，李腾不禁急急可可问道：“看清楚中年男人是谁没有？还有俩人表现的亲密不？”
第106章 大惊失色
“没看清正脸儿，他们都戴着大墨镜，要是我跟大宝不一路跟踪王昕，还真看不出来是她呢。”
于乐的心情也比较激动，第一趟出来干活儿就有收获，这要是再深入挖掘一下王昕和中年男人的关系，不是能赚到奖金？
“嗯，继续盯梢，一定确保安全，别被发现。有好消息及时通知我。”李腾挂断电话，赶紧转过身跟马柯道歉：“马爷，实在不好意思，小弟们第一回出任务，心情比较激动。”
马柯表现得倒还平静，重新又站起身，跟李腾握手笑道：“哈哈，李老弟是吧？年纪轻轻就带团队了，比我和老陈当年可强多咯。快请坐吧。”
李腾急忙自谦道：“哪里，哪里，马爷才是行内翘楚，小弟还没法跟您相提并论。”
人贵在有自知之知名，李腾入行时间毕竟尚短，还没有资格在马柯面前嚣张。
“不错，年轻人不骄不躁，沉得住气，大事可成。李老弟，咱们还是坐下先填饱肚子，再谈正事如何？”
运动员出身的马柯性情比较随和，只不过那对金鱼眼里偶尔冒出的精光给人感觉他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是，是，悉听马爷安排。”
李腾叫过服务员，随口点了个套餐配浓汤。
二人边吃边谈，气氛倒还算融洽。
半小时之后，杯盘尽空，冯科拿过纸巾擦了擦嘴巴，才慢悠悠说道：“李老弟，恕我直言，一般呢我们不和其他团队的人合作，这个也算是圈内不成文的规矩吧。或许你也知道，当年我和陈伟一起创业、一起打拼，也曾经甘苦与共过，后来因为理念不同才分道扬镳，如果我现在跟你合作的话，被老陈知道难免有点麻烦呐。”
“马爷……”李腾听这话口儿不免失望，没想到自己揣着这么大诚意过来，马柯居然不愿合作。
“老弟，我还没说完，你等一下。但是呢，我想可以在你身上破一回例。你之前也说了，最近陈伟那边的几条猛料都是你亲自操刀的，我觉得咱们不妨也合作一次看看，如果效果良好的话，咱们再继续商量长期合作的事，如何？”
马柯这个大喘气让人有点烦躁，有什么话不能一次说完？装来装去还不是想跟陈伟唱对台戏，马柯这个中南人难免精明得有点过头儿。李腾不禁皱眉暗忖。
“哈哈，马爷，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坦白跟您讲，老陈现在手底下可用的大将不多，除了我以外真正能跑新闻的没几个，要是我把手上的新闻都交给您的话，可想而知，老陈那边就没什么大戏唱了。”
大小狐狸碰到一起，开始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
李腾不可能让马柯专美于前，怀疑自己的能力不重要，但是想压价，哼哼，门儿都没有。
“哦？照老弟这么说，我还得重新看待咱们之间的合作咯？”马柯听李腾一言，心脏猛然一跳，难道说陈伟现在已经无将可用，单靠面前这小子撑台面？
“呵呵，马爷，是真是假时间会证明一切，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我敢打包票在我和您合作这段时间里，风起不会有任何大动作。”
为了让对方心服口服，李腾也不管那么多了，大不了拖老陈一段时间，让马柯看看自己到底有多高的手段。
“好，年轻人有胆有识，不错。不如这样，你现在跟的这条线，有结果之后及时通知我，咱们到时候深入谈一谈。”
最近这些年鲜少有年轻人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不过马柯看得出来，坐在对面的这个有些与众不同，先不说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自信，光是他坚定的神情和之前列出那几段“辉煌的战绩”，便足以有骄傲的资本。
但是，话又说回来，凡事不能偏听偏信。
马柯决定还是私下调查一下为好，否则引狼入室的话，自己的云涌必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要知道做狗仔的风险指数还是比较高的。
“马爷，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我最近在跟谁吗？”李腾自己选定的目标，当然有自信，但他还是想听听老前辈的意见。
“哦？可以说吗？那老弟不妨告知，我帮你把把关也好。”
马柯对李腾的兴趣越来越大，这个年轻人看似一脸嚣张，却又给人感觉难以捉摸，难道自己思维僵化，已经无法跟上现代年轻人思路了吗？
“王昕。”
仅仅两个字，李腾没有过多透露，还是留点神秘感好了，反正马柯一时半会也不会跟上自己这边的进度。
“是她呀，还不错，圈内外名气还可以，但是风评似乎不怎么样，应该是个不错的思路。”
马柯有点佩服李腾的想法，最近风起曝光的这些艺人，几乎都是当今娱乐圈炙手可热或者话题性极强的艺人，如今他又盯上王昕这个新冒起的小花旦，不得不说这小子眼光自有独到之处。
“马爷，谢谢您这顿晚餐，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得到应有的回报，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封个大红包。”
与人头一次合作必须有诚意，李腾想过，就算弄到王昕的大新闻，也没准备高价兜售给马柯，他准备放长线钓大鱼，让陈伟和马柯这两个圈中大佬以后都仰仗自己的鼻息过活。
当然这是后话，也是比较长远的目标，眼前还是先和马柯搭上线再说。
“行，老弟那我就不留你了，咱们改日再见。”马柯缓缓站起身，和李腾再次握手，互道再见。
出了西餐厅，李腾便拨通于乐的电话。
“乐子，那边儿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动静？”
那个神秘中年男人的事一直萦绕在李腾脑中，外界纷纷传闻王昕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声明鹊起，是因为身后有大人物关照，可一直以来风起、云涌两家都没有拍到有力的证据，难道说对方的身份藏的那么深？
李腾才不信这个邪，道上大佬、胡运排行榜上的富豪都碰过了，还有什么人不能碰？
“嗯，李哥，他们进去半天了，我和大宝一直在这盯着，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不知于乐是因为激动还是惊喜的缘故，说话时还有点颤抖，李腾听了不觉一笑，提醒他道：“傻小子，看好了别露馅儿就行，不要太担心。对了，你们现在在哪间酒店外面，告诉我地址，我过去瞧瞧。”
李腾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他还真想看看那个神秘的中年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哥，我们在京都市丽皇酒店外面，地址是向阳区xx路xx号。您要过来还得赶紧，我觉着那老头儿肯定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昨儿还被人暴揍一顿的家伙，今儿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李腾有点纳闷，于乐这小子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得，废话少说，你们给我盯住了就是，别没事瞎评价这个，跟咱们没半毛钱关系。”
喝止住于乐絮絮叨叨那点破事儿，李腾打了辆的士直奔目标地点。
行在路上，李腾还在琢磨呢，要说这王昕胆儿也够大的，向阳区说大不大，而且住了那么多大小明星，她就这么明目张胆跟人去酒店开房，难道就不怕狗仔盯梢儿？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儿，李腾不禁催促司机狠踩油门，可千万不能错过好戏。
20分钟之后，李腾来到丽皇酒店大门口，左顾右盼在附近找那仨傻小子。
酒店大门的右手边有一道环形石椅，大晚上黑灯瞎火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得发现有人躲在那里。
李腾遛一圈儿下来正好看到张大宝躲在石椅旁探头探脑。
快步走到石椅边儿，把三人叫出来，李腾不禁气得发笑。
“你说你们也太会挑地方了吧？就躲这儿？一会保安晃悠过来，你们跟人家怎么说？跟这看月亮啊？”
环形石椅里酒店大门一共十几米的距离，三人真是脑子秀逗了，挑了这么个容易暴露的地方。
“李哥，我们这不是没什么经验嘛，再说您看这地方空空荡荡的啥也没有，我们要是站远了吧，啥也拍不到；太近了又怕被人发现，没辙呀。”
于乐哭丧起一张脸，狂跟李腾倒苦水，其实看看也是，丽皇酒店门口确实太空旷了，还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藏人。
“得，你们呐，老老实实跟这猫着吧，注意点被人发现就说出来锻炼的，千万别跟人吵架。”
指望这仨笨蛋短时间之内掌握偷拍和隐藏技巧，那是不太现实，李腾只好亲自出马走到酒店大堂，坐到休息区沙发上假装看报纸。
人要是走运呢，有时候啥都拦不住。
李腾刚坐下没有半小时，酒店的2号电梯就“叮”一声打开，走出两个戴墨镜、口罩的人。
左边的女人一袭波西米亚长裙，脚蹬带流苏的露指凉鞋，一头飞扬的长风随着女人轻巧的步伐飘来荡去，包裹严实的墨镜加卡通口罩让人看不清面目。
至于女人旁边那位，明显已经上了些年纪。
李腾偷眼看过去，只见他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衬衫送开两颗纽扣儿，没有打领带，脚下踩着一双高档鳄鱼皮鞋，黑色的眼镜片后面那张国字脸似曾相识。
目光一直尾随二人走出酒店大门，李腾才猛然记起，我靠，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