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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情飞     大穿越神戒txt下载     大穿越神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5章 赐婚

    太史慈走后,林南又和贾诩沮授二人商量了一些招抚匈奴左部的具体事宜。

    第二天,大军便各奔东西,分道扬镳。

    经过三天的追击,林南等人终于找到了位于克伦河畔的右匈奴王庭。

    可是,此时的王庭却一片凄凉,因为于扶罗早已率领部众迁移了。

    见此情景,林南便对赵云和太史慈说道:“于扶罗率领部众迁移,定然走不快,所以,如果我们现在全速追赶,一定来得及。”

    于是,又经过两天的追寻,林南终于赶上了于扶罗的部众。

    可惜,于扶罗却早已领着亲近部族先跑了。

    一见汉军追来,这十几万的匈奴老幼竟纷纷拿起了武器,也要抵抗。

    而林南并没有命令汉军进行进攻,只是先团团围住了。

    围住以后,林南便命典韦去找几个部族的首领来谈判。

    见汉军并不想杀戮,这些匈奴人也开始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几个部族的首领便都来拜见林南。

    见到这些人,林南便道:“我是大汉并州刺史林南林子扬,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灭族,一个是归顺,你们自己选择吧。”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人说道:“敢问大人,如果我们选择归顺,那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前提条件,又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林南道:“归顺的条件是:你们要做汉人――易汉姓,说汉话,效忠大汉。而你们的好处则是:你们可以得到和大汉子民平等的待遇,并且。你们有些人可以和自己的家人团聚,因为。有些匈奴士兵已经成了我们的俘虏。”

    林南说完,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那人说道:“大人,你能保证我们一定能得到你说的好处吗?你能保证我们一定可以和汉人一样,得到平等的对待?”

    林南拔剑指天说道:“我林子扬可以对天发誓:只要你们归顺,你们就成了汉人,就可以以汉人自居,就可以享受和汉人一样的待遇!”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番,最后那人说道:“我们可以选择归顺。但是,我们要和部族的子民商量一下,并且,你要先发誓。”

    林南道:“可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如果时间太长了,我怕我的士兵在天黑之前杀不完你们。”

    一听林南这么说,几个人的眼睛里都闪过了一丝恐惧,因为他们知道。林南说的是实情,并没有恐吓他们。

    拜别了林南,几个人便回去了。

    一个时辰过后,那几个人终于又回来见林南了。

    那个为首的人又道:“我们决定归顺。不过,我们要求回到自己的王庭,并且。大人要先兑现自己的承诺。”

    林南道:“好,我们现在就可以返回克伦河。我也可以在那里对天发誓,不过。你们也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的放下军刀,并且,你们的王庭,以后就是大汉的克伦郡,如果,我以后再听到有人称那里是王庭,那么,我就会以反叛罪将他处死。”

    林南说完,几个便都无奈的答应了。

    于是,林南便开始领着这些匈奴人返回克伦河畔。

    同时,林南也命传令兵去传令:

    传令张辽速率并州第三师赶来克伦河,负责镇抚和改造这些匈奴人;

    传令冯立赶紧押送匈奴俘虏赶来克伦河,以兑现自己的承诺;

    传令管亥也赶紧押送晋阳的匈奴俘虏赶来克伦河。

    几天后,张辽和冯立便到了。

    见到自己曾经失散的家人,匈奴人终于诚心的喊了林南一声“主公”,这把林南感动得少泪驰骋,不过,对匈奴人的改造却丝毫没有放松。

    于是,林南便和匈奴各部对天盟誓:匈奴各部从此归顺大汉,永不背叛。

    而右匈奴的王庭,就变成了大汉并州的克伦郡,同时,林南也命各部推举出一人做太守,和张辽共管政事。

    几天后,管亥也押送晋阳的匈奴俘虏来到了克伦郡。

    把原来属于匈奴右部的一批人留下,林南便赶紧和众人向纳齐河赶来。

    虽然,这些俘虏终于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了,但是,他们的身份依然是并州罪民,依然要为他们的战争罪服刑三年。

    而在几天前,林南就已得知左匈奴归顺的消息了,只是一些右匈奴归顺的相关事宜并没有处理完,所以,林南便只好等了几天。

    原来,一听说于扶罗战败,武能便沉不住气了。

    和手下人一商量,武能便有了归顺了打算,所以,对虞翻也开始礼遇了起来。

    而一听说于扶罗逃亡,匈奴右部居然归顺了大汉,武能便下定决心归顺了,而关于归顺的一些具体事宜,贾诩等人也在几天里谈好了,只差林南来走个形式了。

    几天后,林南和管亥一到,大汉并州便又多了一个郡――纳齐郡。

    一切安顿妥当,留高顺率并州第二师镇抚纳齐郡,林南便率领大军凯旋而归了。

    回到晋阳,一面向朝廷表功,一面,林南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内部整顿。

    首先,由于匈奴人的归顺,边患已平,林南便卸任徐晃、高顺、张辽、于禁四人的太守职位,让他们专职领军练兵,除了高顺和张辽要镇抚匈奴人以外,其他武将不得干预政事。

    而朔方、五原、定襄、云中四郡的太守职位,则由本郡的政务主官继任。

    其次,林南又从并州内地挑选了一批干吏去纳齐和克伦二郡改造匈奴人,林南给他们的目标是要在一年内让匈奴人归心。

    同时,林南又迁徙了并州内地的很多百姓去纳齐和克伦二郡和匈奴人杂居。以加速匈奴人的汉化,当然。对于迁徙之民,林南则给予了他们很多优惠的政策。

    并且。在徐晃的建议下,林南在阴山脚下,河套地区又增设了一郡,名为阴山郡,任命梁习为阴山太守。

    其实,一入并州,林南就知道,在黄河中游,西夏平原和河套平原都是有名的产粮地区。位于西夏平原的河西郡和上郡,林南早就开始屯田了,而现在有了徐晃的提议,林南便开始开发位于河套平原上的阴山郡了。

    一切安排妥当,林南便命令徐晃的第一师进驻阴山,以协助梁习建设新城;

    命令于禁的后备师进驻定襄,以策应高顺和张辽二人;

    命令龙骑军和狼骑军进驻云中;

    命令熊暴军和虎贲军进驻雁门。

    至于飞蝗军和特种兵,则留守晋阳。

    而对于林南对并州的一番整顿,并州上下自然是有人反对了。其中的代表人物便是荀彧。

    其实,荀彧也不完全是反对,而是觉得林南私设郡县一事多有不妥,至少。林南应该先请示朝廷的批准。

    林南知道荀彧忠于汉室,于是,在私下里。林南便对荀彧说道:“南也想先请示朝廷批准,可是。这一来二去所费时日颇多,等朝廷允许了。恐怕几个月就过去了。并且,并州如果多了几个郡,那上缴的赋税岂不也要增多?得不偿失啊。”

    无奈,荀彧也只好对此事置之不理。

    不过,在星期一的并州大会上,荀彧却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关于元老院职能的问题。

    荀彧道:“并州元老院,当为子产不毁之乡校,当为乡老参政议政之所,而如今,并州元老院的一些元老却是并州政府的一些官吏,如此一来,元老院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民情何以上达?而我们又如何能得知政令之得失?故此,彧请求辞去元老院元老一职,并建议以后的并州官吏不可再兼着元老院元老的身份。”

    荀彧说完,贾诩、田丰、陈宫、甄逸四人也纷纷表示愿意辞去元老院元老一职。

    一听荀彧这么说,林南也觉得并州的政府官员不应该再兼着并州元老院元老的身份。

    于是,林南便想了想说道:“文若所言甚是,此为并州的弊政啊。”

    旋即,林南便起身对贾诩几人施礼说道:“几位恭谦退让,真并州之福啊。”

    见林南又搞感情攻势,几人也连忙还礼推辞。

    折腾了一番,几个人归座坐好以后,林南又道:“如今并州元老院,共有元老十七人,几位退出以后,便剩下十二人,人数颇为单薄。所以,我欲赐予甄伯坚、张子实、弥正平三人并州元老院元老的身份,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林南说完,众人便一致点头表示赞同,因为这三个人也确实为并州作出了很大的贡献。

    又商量了一些其他事情,这一天的并州大会便开完了。

    回府以后,林南惊奇的发现张合和张飞二人竟然正坐在大厅里等着自己。

    见林南回来了,二人便忙起身施礼。

    林南还礼说道:“不必客气,坐吧。”

    三人落座以后,林南笑道:“过几天二位就要启程去雁门了,怎么还有时间来拜访我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说吧。”

    张飞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对于军队建设的一点建议。”

    一听张飞这么说,林南顿感好奇,便问道:“什么建议啊?”

    张飞没说话,而是用眼睛瞟着张合。

    张合道:“今春的草原之战,暴露了步兵移动速度缓慢的弱点。所以,合以为,可以给步兵装备军马,以加强行军速度。”

    见林南沉默不语,张合又道:“其实,我们对步兵的骑术也不用要求太高,只要在行军时不从马背上掉下来就行了。而有了军马,步兵的移动速度便会大大提升,并且,在奔袭作战中,也可以保持充沛的体力,在到达目的地以后,仍可以下马作战。”

    没等张合说完,林南便一拍桌子,叫了一声好。

    “难得你二人竟能想出如此之法,真是千古良策啊。”林南赞道。

    “现在,你们就找田子泰领军马去吧。”

    林南刚说完,张合和张飞二人便赶紧起身施礼,拜别了林南,一路向军务院后勤部赶来。

    见熊暴军和虎贲军装备了军马,黄忠便要求也为飞蝗军配备军马。

    身为千军统帅,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于是,林南顺便也给飞蝗军配备了军马。

    有了军马,黄忠便领着飞蝗兵天天操练飞射,弄得整个晋阳城一个夏天都没得安宁。

    胜利的消息,总是传的很快。

    还没等崔琰和余庆带着林南的奏折和财宝到洛阳呢,大汉朝廷便知道了林南的丰功伟绩。

    而等崔琰和余庆到了洛阳,接到了林南的奏折以后,汉灵帝忽然有些犯难了,因为林南的功劳太大了,不知该如何奖赏。

    南匈奴左右两部一起归顺,这是何等的大功啊?

    从此以后,大汉的西北边境便再无战事,并逐渐开始安定繁荣了。

    和张让几人商量了几次,灵帝便在朝会上任命林南为大汉冠军候,平北将军,兼并州刺史,全权署理并州边境的一切事宜,以彰其功。最主要的,灵帝决定将自己第四个女儿----颖阴公主刘坚下嫁给林南,招林南为驸马,命林南接到圣旨后立即进京完婚。

    一听说灵帝要招林南为驸马,朝中的公卿大臣无不羡慕异常,只有蔡邕有些担心。

    处理好洛阳的事情,领着传旨的小太监,崔琰和余庆便也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并州。

    可一接到圣旨,林南就傻眼了。

    因为自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驸马,也不想当驸马,因为自己对大汉朝廷确实一点感情都没有,而对于地位尊贵的大汉公主也没有什么兴趣。

    所以,面对众人的道贺,林南丝毫不感到荣幸,只是机械的应酬了一番。

    当然,晚上自然还是要给这个传旨小太监接南洗尘的。

    又机械的应酬了一番,林南便送走了众人,独自一个人回到卧室发愣。

    而一见父亲下朝回来之后便长吁短叹,蔡琰便很是好奇。

    蔡琰询问再三,蔡邕也思考再三,最后,蔡邕还是把灵帝招林南为驸马的消息告诉了蔡琰。

    听到这样的消息,蔡琰也很是惊讶,但天子赐婚,谁又能有什么办法,顺其自然吧,也许,这一切都是命数吧。

    万般无奈之中,蔡琰也只好借抚琴以抒怀。

    而一听到女儿的琴声,蔡邕也只好练起了小楷。(未完待续。)

第166章 拒婚

    作为一个来自现代位面的人,林南的忠君思想自然是很淡薄的,可是,身处三国时代,身为大汉之臣,又怎能反对灵帝的旨意?

    林南无奈了。

    大汉公主,自己难道也收了?

    娶了公主,自己就是大汉的驸马了,皇亲国戚,荣耀无比,可是,这也意味着自己将和大汉皇室融为一体。要是这样的话,等灵帝死后,董卓入京,自己就要和董卓火并,当然,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干掉董卓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击败董卓以后,自己难道要留在朝中收拾那一副烂摊子?作周公?

    想到这里,林南不禁心头一凉。

    大汉朝廷,已经是不可救药了,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在朝中,无论如何都不能扶植皇室,历史上的曹操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曹操的一生都忠于汉室,都在扶植汉室,可最后还是留下了千载骂名,所以,乱世,唯有割据一方才是上策,唯有开拓新的天地才是自己的出路。

    并且,如果自己娶了大汉公主,那她一定是自己的正室夫人,蔡琰、甄宓,都要次居一等了,而自己对蔡邕的承诺,恐怕就不能兑现了。

    而从自己的感情上说,自己还是更喜欢蔡琰,因为蔡琰毕竟是自己来到这里碰到的第一个美女,算是情投意合,但如果自己不娶公主,那自己恐怕就要背上对汉室不忠的恶名,自己恐怕就难以在这个时代立足了。

    怎么办呢?

    林南第一次感到了选择的艰难。

    趴在桌子上,望着那一跳一跳的烛火。林南竟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林南惊奇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起床洗漱完毕,林南便来到了大厅。

    此时。赵葳等三个小丫头已经早起多时了,而大厅里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就只有典韦和几个丫环了,赵云和太史慈正领着龙骑军和狼骑军镇守云中,自然不在这里,而管亥自从成了晋阳城守以后,便有了自己的府邸,也就搬出了刺史府。

    见林南来到大厅,众人便纷纷起身向林南施礼。

    林南一摆手。示意众人不要客气,众人都知道林南不拘小节,所以,对于林南的手势也不觉得失礼。

    吃完饭,林南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林南刚坐在椅子上,就见赵葳几人从后面跟了进来。

    林南抬起头,无奈的说道:“你们有事吗?”

    赵葳来到近前,一脸严肃的说道:“大哥。你真的要娶公主吗?”

    林南的叹了口气说道:“小妹,大哥也是没有办法啊。”

    一听林南这么说,赵葳便苦瓜着脸说:“那宓儿怎么办呢?那蔡姐姐怎么办呢?”赵葳说完,甄宓和王秀儿便一起低头不语。

    见赵葳一脸愁苦。林南起身便拉着他的小手说道:“小妹,大哥其实也是不想娶公主的,只是。皇命难违,你说。大哥该怎么办?”

    赵葳想了想,从嘴里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看着赵葳一脸的天真。林南便把着赵葳的肩膀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好好想想,或者找几位大人商议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推搪过去。”说着,林南便把几个小丫头送了出去。

    趴在书桌上,林南真的感觉有些为难,娶了公主,以后的事情不好办,不娶公主,眼前的事情又不好办。

    怎么办呢?娶还是不娶?

    一个简单的问题,在林南的脑袋里开了花。

    坐累了,林南便开始在屋子里踱着;走累了,林南又开始折腾自己的书籍。

    忽然,林南发现了几封蔡琰写给自己的信。

    其中一封是最近才寄过来的,只是一篇短赋,名为《望并》。

    林南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思君离京已二载,又见君之《思赋》,不觉感物神伤,甚觉相思。怀贾生之才落,念屈子之远涉,感文君之情节,偶成一赋,暂名《望并》,以表心神。

    余幼好此美辞兮,虽百读而余香;余幼好此绝音兮,虽日熏而不倦。

    同学数载茫然兮,积年而不现君子。相互孩提戏耍兮,不觉分别为已近。

    京城辽东千里兮,竟不知君子独行。一年分散无忧兮,命中注定能再聚。

    读万卷书兮行万里路,人之求学兮无尽头。再相聚兮君子现,做美辞兮鸣绝音。

    大才倜傥兮,龙凤之姿;心忧家国兮,圣贤之德。

    不知君子兮,不可为物;再见君子兮,心甚了然。

    诗律参差兮,言笑旦旦;琴瑟和谐兮,心有所感。

    洛水出游兮,一生无再;洛阳之别兮,感心伤怀。

    望君子之天一方,怀故人之分两地;感西北之苦寒难为,叹胡虏之凶恶暴虐。

    然二载已过,功名初成。

    感佩知音之才德,竟可定边;钦羡君子之武略,胡虏远遁。

    君子之言兮,犹在耳边;君子之约兮,翘首以待。

    翘翘错薪兮,言弋其楚;投以木瓜兮,报以琼瑶。

    深秋草木之寥落兮,春来又发;君子远别于天涯兮,何时再来?

    美辞虽有千百兮,无以言表;绝音响奏万代兮,为谁绕梁?

    懒抚绿绮兮,聊以成意;鱼雁传媒兮,唯有片言。

    与君千里相知兮,天涯共此明月;他乡见此明月兮,当知此为吾心。

    读完此赋,林南便觉心头一颤,神伤不已。

    呆了半晌,林南便起身来到了前厅。

    典韦在站岗,王粲在看公文。

    见到林南,典韦一敬礼,王粲便也起身施礼。

    林南边走边道:“伯建,速派人去请荀文若、荀公达、贾文和、沮子正、田元浩、陈公台。”

    “诺!”典韦答应了一声,便飞身出去传令。

    见林南急忙急火的样子,王粲不觉大为好奇,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片刻之后,荀彧、贾诩几人便都到了。

    几人到齐以后,林南又对典韦说道:“伯建,守好前门后门,我要和几位大人开会。开会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擅闯者,杀无赦!”

    “诺!”典韦答应了一声,便又飞身出去了。

    见林南这般郑重,几人心中不觉暗想:什么事啊,这么重要。

    几人坐定,林南便严肃的说道:“几位都是南的心腹之人,也是并州的肱股之臣,如今,南有一件事想请几位帮忙,不知几位可否愿意?”

    林南说完,几人便道:“主公尽管吩咐便是。”

    林南又道:“此事,或许会影响到你等的前程,或许,也会影响到你等的声誉,不知几位可愿为之?”

    林南说完,田丰便道:“田丰乃山野之人,不在乎声誉和前程。”

    陈宫也道:“宫本县衙小吏,要前程和声誉又有何用?”

    荀攸转头看了看荀彧,见荀彧正低头沉思,沉默不语。便转头对林南说道:“主公,不知主公欲让我等所为何事?”

    林南没说话,而是转头看贾诩和沮授。

    贾诩只是用手不停的抚摸着椅子扶手,一副出神陶醉的样子,而沮授却忽然说道:“莫非,主公想拒婚?”

    一听沮授这么说,众人便都是一惊,都不约而同的凝视着林南。(未完待续。)

第167章 装病

    林南此时平静的说道:“不错,我想拒婚,不过,我却没有合适的理由,所以,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给我安排一个合理的借口。”

    林南说完,荀攸便道:“主公,你想过拒婚的后果吗?”

    林南起身说道:“我想过,并且,我意已决,绝不会娶大汉公主,绝不做大汉驸马。”

    林南的几句话说完,众人便又都低下了头。而林南,也坐在案后沉默不语。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大厅里除了几人的心跳声,便是几人的轻微喘息声,连王粲的手心都出满了汗,双手不停的互相摸搓着。

    几个人都知道,林南的拒婚意味着什么,所以,不知不觉之间,几个人的呼吸又都凝重了起来。

    半晌过后,荀攸试探的问道:“主公,能告诉我们,你拒婚的原因吗?”

    林南想了想,说道:“反正话已经说到了这个程度,告诉你们也无妨。”

    一听林南这么说,众人便又都抬起头,凝重的看着林南。

    只见林南一脸严峻的说道:“汉室将亡,南不欲与之俱亡,此其一;其二,林南之妻,必为蔡氏,公主若肯尊蔡氏为大,南娶之亦无妨。”

    林南的一番话说完,众人又都沉默不语,这两条原因,随便拿出一条都够杀头的了。

    半晌过后,见众人都不说话,林南便道:“南禀性乖张。执拗异常,认定了的事。就绝对不会放弃。若汉室可扶,南当扶之。若不可扶,必取而代之,而南曾答应老师,必以妻子之礼待琰儿,故此,南实无缘于大汉驸马。”

    林南说完,又过了半晌,贾诩道:“主公若想拒婚,其实也不难。”

    一听贾诩这么说。众人都大为好奇,都转头盯着贾诩看。而林南自然也很是好奇,忙从案后探头问道:“文和何出此言?”

    贾诩捻须笑道:“主公与蔡小姐定亲之事,天下人皆知,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而皇上之所以还要赐婚,就是要笼络主公,以为己用。

    主公现在,手中掌握十数万百战精兵。又是边境的封疆大吏,匈奴左右两部又争相归附,如此之势,已成大汉最有实力的一位列侯。

    可见。皇上对主公已有所忌惮,否则,不会作出如此之举。

    所以。主公若想退婚,当尽表忠心。以打消皇上的猜忌之心,且。主公还要多加朝廷供奉,讨取皇上的开心。而对于张让之流,主公还是不能不顾及的。

    与此同时,主公再晓以前事,声明已有婚配,如此一来,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

    并且,最主要的,主公是封疆大吏,手中掌握十数万雄兵,不到万一,我想皇上也不敢把主公怎么样。

    所以,只要主公能给皇上一个华丽的台阶下,皇上也不会过于追究此事的。”

    贾诩说完,林南便高兴的赞道:“文和所言甚是,文和真吾之子房啊。”

    贾诩起身施礼说道:“诩不过是一个乡野狂生,蒙主公不弃,任之为臣,才有今天的这般荣耀和地位。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能为主公分忧,乃是人臣的分内之事,诩又有什么可以夸耀的呢?并且,诩驽钝,实不能与先贤相比。”

    贾诩说完,沮授便恍然,忙起身向林南施礼说道:“属下愿为主公分忧。”

    见此情景,田丰和陈宫二人也忙起身说道:“属下愿为主公分忧。”

    迟了一会儿,荀攸也起身说道:“属下愿为主公分忧。”

    此时,六人之中,只有荀彧尚未表态。

    于是,林南便用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荀彧。

    见荀彧迟迟不表态,几人不禁暗暗替荀彧着急。

    看着几个人的表现,王粲终于明白了:一方面,林南在向几人问计,另一方面,林南也是在试探几个人的忠心。

    知道了这层关系,王粲不禁也为荀彧着急:文若啊,你怎么这么傻,还不表个态?

    沉寂了片刻之后,荀彧起身问道:“主公,若皇上不同意退婚,主公当如何?”

    林南知道,荀彧这是在试探他,于是,林南便随口说道:“那就当这个驸马,能怎么样?只能委屈蔡小姐了。”

    一听林南这么说,荀彧便松了口气说道:“属下愿为主公分忧。”

    林南坐直了身子,笑着胡扯道:“莫非文若以为南是乱臣贼子吗?南只是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罢了,并且,无论汉室江山今后如何,南必扶之!”

    林南说完,几人便一起叩拜于地,说道:“主公高义,我等不如。”

    见目的以达到,林南便赶紧把几人扶了起来,说道:“不可如此。”

    几人做好以后,沮授便道:“主公,主公应该称病修养一段时间才好啊。”

    一听沮授这么说,林南便笑道:“确实如此,到并州有些日子了,不是治政就是练兵,不是出征就是安民,南真是有些累了,哦,不,是有些病了。”

    随即,林南便起身说道:“从现在开始,并州的大小事务可就拜托几位了,我可去养病啦。”

    几人会意,便一起施礼说道:“愿为主公分忧。”

    回到自己的书房,刚一进屋,就见赵葳三人围桌而坐。

    一见林南回来了,赵葳便飞到林南的眼前,拽着林南的胳膊,一边晃着,一边说道:“大哥,我们想出拒婚的好办法了。”

    被赵葳拽到桌子旁边,坐在椅子上,林南便好奇的问道:“你们能有什么好办法啊?”

    赵葳道:“你可以装病啊,你有病了,自然就不能进京完婚了呀。”

    “这就是你们想出的好办法?真是馊主意!”林南一边说,一边顺手拔掉了赵葳的小辫,而干完坏事,林南自然是赶紧向卧室跑去。

    一见辛苦了半个时辰的劳动成果被破坏,赵葳不禁大怒,也连忙起身飞似的追了出去,而甄宓和王秀儿两个小丫头也是不干落后,便也先后追了出去。

    最终,在林南的卧室里,三个小丫头把林南按倒在了榻上,使劲的欺负了一番。

    无奈,林南只好讨饶道:“小妹手下留情,仙女手下留情,天使……”

    急中生智,林南大叫道:“我病了,小妹的办法真好!”

    一听林南这么说,赵葳几人便赶紧停了手,这时的大汉冠军侯,平北将军,并州刺史,已经被弄得没人样了,完全是一个地道的古代疯子。

    赵葳道:“大哥,你真的要装病吗?”

    林南整理了一下衣服,点头说道:“沮军师也说这样比较好。”

    赵葳拍手笑道:“连沮军师都这么说,看来,我也可以当军师嘛。”

    赵葳刚说完,甄宓和王秀儿便一齐打趣儿道:“你当军师?你要是当了军师,并州早就成了匈奴人的牧马场了。”

    两个人说完,赵葳便又开始追着两个人打个不停。

    无奈,林南只好自己起身收拾了一下。(未完待续。)

第169章 逛街

    其实,对于如何安排蔡邕,林南还真有些难办,因为蔡邕名义上可是皇上任命的晋阳太守啊,而现在的晋阳太守却是陆绩,让蔡邕出仕吧,那陆绩就没法安排了,如果不让蔡邕出仕吧,那就是违抗皇命,又一次杀头的罪过啊。

    所以,一见蔡邕请求出仕,林南便道:“岳父大人年事已高,身体又不是很好,此时出仕恐怕多有不妥,并且,岳父大人又是南的老师,怎么能做南的属吏呢?这个,这个……”

    见林南一副为难的模样,蔡邕便笑道:“子扬啊,你多虑了,我想出仕,但绝不是想当晋阳太守,而是想去书院教书啊。

    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子扬治政,胜过老夫多矣,并且,老夫年迈,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人生波折,老夫实不愿再在官场上与小辈们争风了,而晋阳书院这样的养老胜处,老夫又岂能错过啊?”

    一听蔡邕这么说,林南当时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蔡邕面前施礼说道:“岳父大人能这样想,小婿可真是,真是感动啊,同时也惭愧啊。”

    这时,钟繇忽道:“主公,那我呢?”

    林南笑道:“你好安排,随便找个地方一塞就完事了。”

    一听林南这么说,钟繇不禁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没有合上,只有王粲在一旁窃笑不已。

    见王粲笑得很开心,林南便对王粲说道:“仲宣,速起草并州刺史令。”

    无奈。王粲只好忍住笑,笔墨伺候。而一见王粲一脸坏笑,钟繇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中暗骂林南没个正形儿,这种事情也开玩笑。

    只听林南道:“任命蔡邕蔡伯喈为并州特级大教师,晋阳书院副院长,并州元老院终身大元老,享受并州财政特别津贴,见官大一级。

    任命钟繇钟元常为并州政务院政务从事,具体事宜听荀文若安排。”

    并州之制,对于教师、技师、医师、武师等特殊人才,都设定了固定的级别。以区分地位和水平的高低。一般级别可分为首席、特级、高级、中级和初级五个级别。并州的首席大教师是管宁,林南自然就不能任命蔡邕也是首席大教师了,况且,首席就是顶级,只能有一个,所以,林南便只好任命蔡邕是特级大教师了。

    而蔡邕虽然刚来并州两天,但他还是明白“元老院终身大元老”“见官大一级”这个身份的意义,因为整个并州只有管宁等四个人有这样的身份。而今天。他就成了整个并州第五个拥有这个身份的人了。

    于是,蔡邕便情不自禁的向林南施了一礼。

    一见蔡邕竟向自己施礼,林南又连忙扶住蔡邕:“岳父大人不可如此,小婿受不起啊。”

    解决了蔡邕的出仕问题。一切似乎便正常了,可一听说蔡邕做书院的副院长,管宁却不干了。要让贤,弄得林南和蔡邕都郁闷不已。

    不过。在蔡邕和林南翁婿二人的合力劝解下,管宁让贤的想法最终还是夭折了。

    而蔡邕和管宁相处了几天。两人竟成了莫逆之交,弄得蔡邕开始“夜不归家”,天天在书院和管宁等人泡在一起。

    原来,这晋阳书院就坐落在汾河岸边,周围景色甚好,所以,林南便在书院旁边盖了许多小型的别墅,以供书院的大教师入住,方便对书院的教学和管理。

    而蔡邕一到书院,便毫不客气的占据了其中的一栋别墅,从而便开始“夜不归家”了。

    蔡邕既然夜不归家,林南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蔡府的常客,而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了。

    这一天,吃完饭没事干,林南便又来到了蔡家。

    此时,蔡琰也正坐在大厅里懒懒的看书,见林南来了,便忙起身施礼让座。

    林南落座以后,两个人便聊了一些家常琐事。

    见蔡琰精神懒懒的,林南便道:“妹妹来晋阳已经有些时日了,恐怕还没有逛过晋阳城吧,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上街逛逛如何?”

    一听林南这么说,蔡琰的心里便也是异常的兴奋,慵懒的表情一扫而光,随即便热烈的响应,毕竟是小女儿家,哪有不爱玩儿的道理。

    两人收拾了一番,便出了蔡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两人在前面一动,典韦便领着几个锦衣卫在后面跟上了。

    “晋阳城,可粗略的分为南北二城,南城的面积,大约是北城的二倍,因为南城主要是商业区,而北城则是政府办公区和住宅区,咱们是先逛南城呢,还是先逛北城?”林南边走边说道。

    蔡琰想想说道:“咱们现在在北城,不如先逛南城吧,这样正好转了个圈儿,逛了个遍儿。”

    一听蔡琰这么说,林南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完了,这一天算是报销了。

    于是,林南便道:“妹妹,这晋阳城虽然没有洛阳城大,但也不是一个小城,所以,想要逛个遍儿,恐怕一天的时间还不够。”

    蔡琰悠然一笑,说道:“今天逛不完,不是还有明天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林南心道:你到是闲着了,可我却不是天天都闲着啊。

    走了一段路,蔡琰惊奇的发现晋阳的大街竟干净的出奇,地上连一块碎纸和一根杂草都没有,只是街道两边却放着很多奇怪的木桶。

    蔡琰好奇的来到木桶旁边一看:原来,垃圾都放在了木桶里。

    于是,蔡琰便转头对林南甜笑着说道:“用木桶装杂物,真是奇思妙想。”

    林南笑道:“若非如此,这晋阳的街道又为何能如此的整洁啊。”

    随即,林南又道:“不过。这只是晋阳城建的一个小小的缩影而已,还有很多更让你叹为观止的奇思妙想呢。”

    林南说完。蔡琰便对林南微微施礼,盈盈一拜。说道:“请林大人明示,小女子愿闻其详。”

    见蔡琰有如此兴致,林南也连忙还礼说道:“如此,那小生就为蔡小姐述说一番。”

    林南说完,二人便大笑不停。

    而典韦和身后的几个锦衣卫,虽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好远远的跟着。

    接着,林南又道:“整个晋阳城。被划分了几个大区,而几个大区里面,又划分了无数个小区,而这些无数的小区里面,又划分了无数条街道,每一条街道,都有一个办事处,就是专门管理街道的机构,由街道中有名望的乡老。或者是一些赋闲在家的妇女负责管理。这样,一些邻里之间的琐事,就不用政府负责管理了,大大减轻了政府的工作负担。并且,每条街道,都有几块公告板。以方便邻里之间的信息传递。”说着,林南便用手指向一块公告板。

    蔡琰来到近前一看。上面果然有很多内容,一些常用的法规条例。小区近期的各种活动,街道的一些常见问题,以及很多店铺的广告等等,可位于公告板右上角的一条消息却令蔡琰大笑不已。

    见蔡琰笑弯了腰,林南顿感好奇,便也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光明街68号张大田家丢失黑狗一条,有知情者请速于张大田联系,事后必有重谢。”

    看完之后,林南也笑道:“设定这个板,不就是用的嘛,没什么的。”

    不过,蔡琰随后便指着公告板上的“68”说道:“子扬哥哥,这‘68’是什么意思啊?”

    林南道:“这是汉语新数字,为计数之字。‘68’就是六十八的意思。”

    说完,林南又赶紧给蔡琰讲解了一下现代的阿拉伯数字。

    又走了一段路,两人便来到了城南的商业区,而一路上见到的人也渐渐的多了。

    晋阳的百姓见到林南,终于不再跪拜了,而是微微一礼,或者,有的干脆就点头微笑,表示致意。

    而一见到蔡琰,这些百姓们无不大为惊奇,因为他们第一次发现,他们的主公身边忽然多了一位妙龄少女。

    以前林南上街,身边总是赵葳等几个小丫头,晋阳的百姓们都习以为常了,而今天忽然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神仙一般的美女,这些百姓们终于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异常。

    再联系最近蔡家入并,这些人终于知道林南身边的美女是谁了。

    于是,晋阳的百姓们便纷纷向蔡琰施礼致意,赞不绝口,弄得蔡琰一路羞红了脸,很是难为情。

    其实,就算是蔡琰是一个绝世的丑女,而鉴于他是并州未来的主母,晋阳的百姓也是不敢怠慢的,况且,蔡琰又是一个绝世的美女,又兼具惊世的才名,所以,这一路走来,回头率甚为可观。

    由此,林南不觉暗叹:美女的影响力真是不可小视啊。

    终于,来到商业大街,人多了,对蔡琰的注意力也降低了不少,蔡琰也终于感受到了放松的乐趣。

    晋阳的商业大街,是并州各种商品的集散地,批发,零售,倒卖,怎么干的都有,而一栋栋的古式高楼也整齐的耸立在大街两侧。大商场,大酒店,小地摊儿,小卖铺儿,形成了鲜明了对比。

    东瞧瞧,西看看,一不小心,蔡琰便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幸好临出门林南特意命人从家里拿钱出来,否则,堂堂的刺史大人就要欠账了。

    逛了一圈儿,蔡琰笑道:“原本,以为洛阳的繁华天下无二,而今天琰儿才知道,子扬哥哥的晋阳城,丝毫不比洛阳城逊色啊。”

    幸好,林南身边都是典韦等粗人,都没有多想,否则,仔细一推敲,这又是一句让林南掉脑袋的话。

    走累了,也有些饿了,林南便领着蔡琰在一家小饭馆里吃了点东西。

    一个烧饼,一碗豆腐脑儿,让蔡琰彻底放弃了淑女的形象,一边吃,一边不停的叫好,弄得林南等人大跌眼镜。

    而临走,蔡琰竟天真的对林南说道:“子扬哥哥,能不能把这里的厨子请到家里去啊?”

    林南一愣,旋即,便笑着对蔡琰说道:“你想吃什么,我家里的厨子没有不会的。”

    蔡琰娇笑的说道:“莫非,这又是你的发明?”

    林南笑道:“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吃饱了,有了体力,蔡琰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旅游。

    粗略的逛完商业大街,林南便领着蔡琰来到了政务大街。

    与商业大街的繁华热闹相比,这里明显的多了几分庄严和肃穆。

    “这是军务院,军务院对面的是监察院,在往前就是刺史府和元老院,接着就是政务院和法院。”一边走,林南一边介绍着。

    可这时候,蔡琰已经累的有些走不动了,林南说什么,蔡琰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于是,林南便赶忙命人回刺史府准备马车。

    马车到了,林南便赶忙把蔡琰扶上车,送回了蔡府。

    之后的几天,除了星期一和星期四处理政务以外,林南基本上就是陪着蔡琰逛街。报社、商会、医院、技校、书院,能去的地方基本上都去过了。

    而对于林南和蔡琰的这般不守礼制,公然出双入对,蔡邕也懒得管了,最主要是管不了。而并州众臣,都知道林南的不拘小节是出了名的,也就默认了林南的行为,这些人不管,晋阳的百姓就更不会管了,反而,在林南和蔡琰的影响下,晋阳竟然掀起了一股自由恋爱的南潮,尽管只是一个开始。

    开始,二人还并肩而行,颇守礼法,可后来,林南干脆就公然和蔡琰手拉手了,弄得荀彧等人暗暗心惊。

    当然,除了逛街,林南还开始教蔡琰下跳棋,学骑马,偶尔也出去野炊等等,那旖旎温柔的恋爱时光,真的是用笔墨无法形容的。

    美丽闲适的时光,总是走的很快,转眼间,便到了金秋时节。

    家中那边,有苏冰坐镇,珠宝店一本万利,而其余几个位面也都没什么事,所以林南基本就沉浸在三国位面里。

    秋收之后,林南便命并州的各院官员都拟定一个下一季度的工作计划,并要在下星期一的并州例会上讨论。

    所谓例会,自然就是例行的会议了。

    鉴于并州大会总是在每星期的星期一和星期四召开,林南便把并州大会命名为并州例会。(未完待续。)

第168章 岳父前来

    没几天,大汉冠军侯,平北将军,并州刺史,林南林子扬生病的消息,便从刺史府传了出来。

    而临生病前,林南又宣布今后上缴国家赋税翻倍,理由是并州大治,匈奴归附,边境开始安定繁荣了,同时,林南又命所有归顺的匈奴贵族一律姓刘,以表示忠于汉室,并且,林南还给汉灵帝上了一道《陈情表》,让小太监回京的时候带回去。

    小太监探望了几次林南,发现林南确实病的挺严重。无奈,只好自己先回京城。

    小太监回京之后,便赶紧向灵帝禀报林南的情况,并把林南的《陈情表》呈给了灵帝。

    灵帝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臣冠军侯平北将军并州刺史林南林子扬启奏吾皇陛下:

    自匈奴左右两部归附以后,臣便顿感劳累,终于今日得此中风之症,但觉头脑昏聩,目不能视,念及吾皇之恩遇,臣心甚恐,虽肝脑涂地,却难以报万一。

    臣本粗鄙鲁莽之人,实不敢堪配公主之金枝玉叶,今又得如此之重病,恐臣福薄命浅,无法接受吾皇的浩荡天恩,臣心甚恐,甚急。

    且臣曾与蔡议郎之女有过白首之约,故此,实不敢冒犯天颜,亵渎皇室。并且,臣虽卑鄙驽钝,毕竟统领并州的十数万兵马,毕竟为大汉列侯,封疆大吏,故此,臣亦不能失信于人,置蔡议郎之女于不顾。

    此为内情,还望吾皇明鉴。

    而今重病,恐是臣之爽约而天人共愤吧。然吾皇之恩遇,臣亦铭感五内。

    故此。如今臣实不能做大汉之驸马,愧对吾皇的浩荡天恩。臣实惶恐万分。

    如今并州大治,边境安定繁荣,所以,并州以后每年的赋税,臣欲翻倍献之于吾皇,以报答吾皇的知遇之恩。

    匈奴左右两部的贵族归附以后,均请求吾皇赐予刘氏,以誓死效忠大汉,效忠吾皇。

    臣病笃。不能理事,但吾皇之天恩,臣却铭记于心,思日夜以报之。

    大汉光和五年五月癸酉,臣冠军侯平北将军并州刺史林南林子扬特陈情于陛下。

    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完林南的《陈情表》,灵帝心里便不是个滋味儿,林南说了一大堆废话,实际就是要拒婚。

    不过,灵帝又忽然多了一笔收入。因为并州的赋税翻倍了。

    恩,有钱就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想到这里,灵帝便对左右说道:“林子扬曾与蔡议郎之女有过婚约。可有此事啊?”

    见灵帝忽然问起了这事,左右大臣便都答道:“确有此事。”

    灵帝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随即,灵帝又道:“林子扬重病了。公主下嫁之事,暂且不提吧。”

    可想来想去。灵帝总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天子嫁女。他林子扬居然敢拒婚。

    不过,眼前自己还不能把林子扬怎么样,毕竟他是自己的摇钱树,并且,这林子扬手中还有十几万的军队,弄不好,这家伙容易造反啊。

    “嗯,既然蔡议郎与林子扬是翁婿,那就让蔡议郎去并州吧,去照看一下林子扬,或许,能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呢。”对林南无可奈何,灵帝便把火气撒在了蔡邕身上。

    朝中的众公卿大臣刚要劝谏,就见灵帝一摆手,说道:“传旨,命议郎蔡邕出任晋阳太守,即刻启程赴任。”

    说完,灵帝便拂袖而去,留下一众公卿大臣在大殿上发呆。

    接到灵帝的圣旨,蔡邕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方面,替自己的女儿高兴,而另一方面,却又为林南前程担忧。

    一见蔡邕再次遭贬,朝中的一干公卿大臣便纷纷前来劝慰,而两次被贬,蔡邕似乎已经习惯了。

    不过,蔡邕遭贬,有几个人还是很高兴的。

    第一个人就是林南,因为可以见到自己的蔡妹妹了,第二个人自然就是蔡琰了,原因和林南的想法差不多,而第三个人,就是张让。

    蔡邕走了,终于没人天天弹劾自己了,自己终于可以逍遥快活了。

    收拾好东西,辞别了荀爽、黄琬等一干好友,蔡邕父女便在家丁的护卫下向晋阳进发了。

    而与此同时,钟繇竟也收拾好了东西,和蔡邕父女一起离京北上了。

    蔡邕父女在洛阳一动,林南在晋阳便知道了。

    一边高兴的做准备,一边忙派典韦去接应,若不是自己有“病”在身,林南还真想亲自去迎接的。

    而一听说灵帝对林南拒婚之事竟无动于衷,只是贬了蔡邕的官,并州众臣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儿,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出了洛阳,蔡邕一行人便一路向北,过了黄河,并州便遥遥在望了,只要到了箕关,便到了并州的地界,而此时,典韦也正领着侍卫营在箕关等着他们呢。

    蔡邕虽是再次遭贬,但不知为什么,心情却不怎么坏,反而竟有一丝的喜悦和期待,自己在期待什么?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一路上,蔡琰的心情也是格外的舒畅,那一阵阵悠扬美妙的琴声,让众家丁都忘记了赶路的疲劳。

    几天后,一行人便到了箕关。

    远远的,蔡邕就看见典韦领着一队人马飞驰过来。

    一见林南竟然派典韦来迎接自己,蔡邕心里不禁有一些不快,觉得林南有一点不会用人。

    典韦来到近前,便对蔡邕施礼说道:“蔡老一向可好?我家主公有病在身,不便亲来,所以,便派属下前来迎接。”

    见这个莽汉居然也很知礼节,蔡邕不觉暗暗称奇,便问道:“你家主公的病情如何?”

    典韦答道:“已无大碍。蔡老到了晋阳一看便知。”

    一听典韦这么说,蔡邕也就放了心。不过,一见典韦所领之兵都是锦衣轻甲。长刀大弓,身形彪悍,雄壮异常,蔡邕不觉又动了好奇之心,遂问道:“伯建,这可是并州兵马?”

    “正是,不过,却是主公的亲兵。”

    一听典韦这么说,蔡邕便点了点头。心道:难怪会如此的威武雄壮。

    而转念一想,见林南竟派自己的亲卫大将来迎接自己,蔡邕还是很感动的。

    这时,在蔡家的家丁队伍中,忽然闪出了几十人,在一人的指挥下,列成五队,齐整的跑到典韦面前。

    蔡邕一看,这几十个人正是林南派给自己的那五十个家丁。

    “原来。这五十人竟然也是子扬的亲兵。”蔡邕暗想着。

    只见那个指挥的人向典韦打了一个古怪的手势,说道:“报告!近卫左营,四连五排排长高程,请求入队!”

    典韦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手势说道:“批准入队。”

    于是。这五十个人便整齐的站到了并州军的队列之后。

    蔡邕对此虽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毕竟自己对军旅之事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

    于是,在典韦的引领下。一行人便入了箕关。

    几天后,蔡邕一行人便来到了晋阳。

    从箕关到上党。从上党到晋阳,这一路上,蔡邕见到的是安定,是生机,是繁荣,是欢笑,“苦寒”两个字,似乎已经彻底的和并州脱离了关系。

    一路走来,蔡邕便是一路感慨。

    不仅蔡邕一个人在感慨,钟繇也是对林南佩服万分,短短的一年时间,林南竟然让并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到城下,见林南竟亲自领着并州众臣出来迎接,蔡邕便忙从车上下来,钟繇随后便也跟了下来。

    林南来到近前,便对蔡邕施礼说道:“岳父大人一路可好?南有病在身,便没有远迎,还望岳父大人恕罪。”

    而一见钟繇,林南更是高兴的说道:“元常一向可好?元常能来并州,真是太好了。”

    一年未见林南,此时的林南虽然依旧潇洒倜傥,却又多了几分的豪迈和稳健。

    见林南精神状态很好,蔡邕便道:“子扬这是说哪里的话?一年未见,子扬如今可是名扬海内,而老夫一路走来,这并州之地,真可以说是太平盛世啊,对了,子扬的病怎么样了?”

    林南笑道:“岳父大人来了,南的病自然便好了。”

    一听林南这么说,蔡邕便明白了。

    而钟繇却打趣林南说道:“恐怕,子扬的病还需一剂良方吧。”

    林南诡异一笑,说道:“岳父大人来了,良方估计也就到了。”说完,林南便把目光转向了蔡家的第二驾马车上。

    林南知道,这一路上,蔡邕可能会和钟繇共乘一车在前,而蔡琰应独坐一车在后,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见林南看向蔡琰的马车,蔡邕便对林南说道:“子扬,琰儿就在车上。”

    林南会意,便径直来到车前,拉开车门,却见蔡琰正坐在车里哭呢。

    见此情景,林南大惊,忙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这一路上有人招惹妹妹不成?”

    见林南一脸关切,蔡琰忙止住哭泣说道:“没有,只是,只是要见到子扬哥哥了,太高兴了。”

    林南一阵感动,这丫头,对自己感情还真挺深的。

    不过,一见蔡琰那清水出芙蓉、梨花春带雨的妖娆模样,林南一时竟又呆住了,嘴里喃喃的说道:“一年未见,妹妹变得更漂亮了。”

    一见林南那一副呆相,蔡琰也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便又低头不语。

    见蔡琰那似水莲花一般的娇羞,林南一时便又走了神,早已不知身处何境了。

    对这一切,钟繇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于是,他赶紧走到林南身后,轻咳了一声。

    可是,林南竟没有什么反应。

    一见林南没反应,钟繇便只好又拉了一下林南的衣袖。谁知,林南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无奈,钟繇只好推了林南一把。

    在钟繇的作用下,林南的身子便向前栽了一下,趴在车门上,这时,林南的神智才有些清醒。

    林南一回头,见钟繇正站在自己身后,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一见钟繇这般表情,林南便知道,自己今天可是有点丢人了。

    正尴尬的时候,只见王粲来到近前说道:“主公,老师和元常一路奔波,属下还是先行领着他们入城安顿吧。”

    见有人解围,林南便连忙关上车门说道:“好!那就有劳仲宣了,今晚我在刺史府设宴,为岳父大人和元常接南洗尘。”

    于是,一行人便入了城。

    蔡邕父女刚把东西安顿好,就听下人来报,门外有一个叫赵葳的小姑娘求见。

    虽然一年没见林南,但蔡邕对林南身边的一些人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一听说林南的义妹来了,便命家人快请。虽然赵葳年纪尚幼,但毕竟身份特殊,自己也是不能怠慢的。

    当然,赵葳并不是自己来的,一同来的自然还有甄宓和王秀儿,而三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班的锦衣卫。

    这三个小姑娘,一个是并州的五小姐,一个是并州未来的主母,还有一个虽然身份未定,但和林南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所以,三人一动,保卫工作便赶紧跟上了。

    赵葳来到大厅,便对蔡邕施礼说道:“见过蔡老,我是特意来看望蔡姐姐的。”

    蔡邕暗想:我说么,她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嘛,原来是来看琰儿的,也有可能是来给林子扬打探军情的。

    于是,蔡邕便赶紧让小丫环领着几人去见小姐。

    见到蔡琰,赵葳便忙把甄宓和王秀儿介绍给了蔡琰,相处了一会儿,几个小丫头便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起没完。

    半晌过后,天色便暗了下来。

    这时,刺史府的下人便来请蔡邕去赴宴,同时,又给蔡琰和赵葳等人送来了很多食物。

    原来,林南怕蔡邕来赴宴以后,蔡琰一人在家寂寞,便派赵葳等人来陪蔡琰说话。

    一到刺史府,林南便连忙给蔡邕和钟繇引见并州的大小官员。

    见满座皆为名士,尤其是大贤管幼安竟也在并州,蔡邕不觉又多了几分感慨。

    一场宴会,林南给足了蔡邕面子,而蔡邕也和并州众臣言谈甚欢。

    第二天,林南便让王粲领着蔡邕和钟繇在晋阳四处转转,熟悉一下并州的环境,而自己却去陪着蔡琰。

    两日后,蔡邕和钟繇便纷纷请求出仕。(未完待续。)

第170章 被围

    例会这天,林南高坐在正台上的月牙桌之后,威严的看着并州众臣,典韦站在林南的身后,王粲则坐在月牙桌的一端。

    经过一阵子的扩建,刺史府的议事大厅终于完工了,而今天也是首次使用。

    新扩建的议事大厅,可容纳一百多人,并且,在大厅北侧的正中央,还特意加了一个略高于平地的正台,以突显林南的地位。

    而此时,林南正坐在月牙桌凹进去的那一面之后,而月牙桌凸起的那一面,则正好对着并州众臣,如此设计,林南也是费了一番苦心啊。

    而此时的并州众臣,也全都是一人一桌一椅,面向林南而坐,军政两院居中,法监两院位于左右两侧。

    对于这样的格局,并州众臣也深感新奇,不过,新奇之余,便开始默默接受了。

    “诸位,秋收之后,我们应该干些什么啊?”林南不紧不慢的说道。

    林南说完,荀彧便起身说道:“并州三年大治,我们应该加强对城市基础设施的建设,改善百姓的生活,同时,也要加大对各郡县的管理,最主要的是,要加强对新建三郡的扶植和管理。”

    “嗯。”林南点头应了一声,表示赞许。

    接着,政务院的众臣便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堆没用的,而陈宫和田丰两人却要求培养后备人才。

    于是,林南便一边的点头表示同意,一边命王粲记下。

    半晌过后,见军务院没人发言,林南便问道:“军务院的人,怎么没有反应啊?”

    林南说完,崔琰便起身说道:“对匈奴俘虏的改造工作进展的很顺利。言想请示主公,如果能达到我们既定的目标,改造期限能不能缩短一下啊?”

    林南道:“完全可以,如今匈奴两部已经归附,那些俘虏改不改造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只是,他们必须要做完三年的罪民。只要三年之期一过,他们就是大汉的平民了。”

    崔琰应了一声诺,便坐了回去。

    崔琰坐好,贾诩便起身说道:“诩以为,我们应该出兵征讨鲜卑。”

    一听贾诩这么说,众人无不大为惊讶,纷纷抬头盯着贾诩。

    林南正了正身子,笑着说道:“文和何出此言啊?”

    贾诩道:“并州暂时虽安,然忘战必危。以前,我们和鲜卑人之间隔着匈奴人,所以,鲜卑人便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而现在,我们已经直接的接触了鲜卑人,若不能令他们归附,那若干年以后。他们迟早还会象匈奴人一样,入寇中原。所以,趁如今他们的实力还很弱小,而各部又都互不统属,我们应当先发置人,征服他们,以为万世之计。”

    听了贾诩的一番话。林南不禁大为震撼:好一个贾文和,果然是三国时期的顶级大谋士,眼光之远,见识之深,恐怕三国已无出其右者。

    后世的五胡乱华。不正是应了贾诩今天的这翻话吗?

    想到这里,林南便正襟危坐,肃然的对众人说道:“诸位以为如何?”

    见林南神态如此庄重,众人便知此事事关重大,便都不敢轻易开口。

    片刻之后,沮授起身叹道:“文和远见卓识,授佩服,沮授赞同贾军师的提议。”

    沮授说完,刘晔、虞翻、田畴等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最后,连荀彧和陈宫田丰等人,也认为应该先征服鲜卑人。

    见众人都同意,林南便道:“如此甚好,南也正有此意,防范于未然,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应该先礼后兵,先劝降才是。”

    于是,林南便一边派使节,一边调兵遣将。

    自从匈奴两部归顺以后,并州众将便甚为无聊,因为他们认为在数年内并州恐怕再不会有战事了,而如今一听说要打鲜卑人,众将无不欣然雀跃,令到速行。

    不过,众将中有两个人却很是郁闷,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并州第二师师长高顺和第三师师长张辽。因为在几天的时间里,他们看到了几万的部队集结在了纳弃和克伦二郡,准备出征草原,而他们却没有接到林南准备出征的命令。

    几天后,鲜卑人终于没有屈服,而林南,也终于有借口向鲜卑人出兵了。

    拜别了家中三女和蔡邕父女,林南便领着贾诩等人在侍卫营的护卫下来到了克伦郡。

    见林南到了,并州第三师师长张辽和克伦太守刘崧等人便赶紧出城迎接。

    刘崧本是右匈奴贵族,名叫落日崧,右匈奴归附以后,便被各部推举为克伦太守,蒙汉灵帝“天恩”,便改名叫刘崧了。

    相互寒暄了一番,林南一行人便入了城。

    克伦城虽是新建之城,便格局毕竟是一郡之城,所以,林南一行人入城以后,也丝毫不觉得小气,而在张辽和刘崧的一起努力下,克伦城也已经初具规模。

    在城里转了一圈儿,给克伦郡的大小官员开了个会,指导一下工作,又嘱咐了张辽一番,林南便又回到了城外的军营。

    和贾诩等人一商量,林南决定采用霍去病当年的战术,即:直捣王庭,攻其必救。

    而这样的战术却危险万分,因为一旦陷入了敌人的包围,恐怕突围而出去就不容易了。

    尽管众将纷纷劝说林南,不要以身犯险,不过,林南却丝毫不惧,毕竟就算是几万人包围,自己如果真想逃出来,应该也不难。

    所以,林南便命令徐晃为接应左翼,刘晔助之,于禁为接应右翼,沮授助之,贾诩留守克伦,总督一切接应事宜。

    而林南自己,却和虞翻领着近卫军向草原深处进发了。

    近卫军的行军速度不能说不快,因为仅仅一天的时间,他们便接触到了几个鲜卑小部落。对待异族,尤其是没有归顺的异族。林南从来都是不会客气的。

    于是,一番烧杀抢掠以后,林南便又率领近卫军向北进发了。

    而林南走后的第二天,徐晃和于禁所部便分别从纳齐郡和克伦郡出发了,三路大军呈“品”字型向北挺进。

    又向北劫掠了两天,沿途的鲜卑部落竟稀少了起来。见此情景,林南不觉得大为惊疑:因为草原上的部族常逐水草而居,行踪颇为不定,若是鲜卑人躲了起来,或者偷袭自己的后路,那自己可就危险了。

    不过,自己和徐晃于禁三路大军成犄角之势,时刻保持联络,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大不了。自己此行也就是个空手而归而已,有匈奴左右两部败亡的教训,估计鲜卑人也不一定有胆量和自己决战。

    想到这里,林南便和众将商议道:“根据匈奴人和并州商会提供的草原地图,我们还有三天就可以抵达鲜卑人的王庭,可现在鲜卑人竟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实在是有些不妙啊,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林南说完。张飞便道:“可能是鲜卑人怕了,早就先躲起来了。要我说。我们压根儿就不应该先礼后兵,直接出兵打就完事了。结果现在人家跑了,我们这一趟恐怕白来了。”

    张飞说完,太史慈也道:“翼德说的不错,我们应该加快行军速度,直捣王庭。”

    而赵云却摇头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恐怕敌人另有企图啊。”

    听了赵云的话,张合和黄忠也点头附和,认为赵云说的有道理。

    见众将分成了两派,林南便把目光投向了虞翻。

    虞翻想想说道:“子龙之言有理,翻也觉得此事很是异常。所以。我们还需加强戒备,加大斥候的侦察范围,同时,一定要和后军保持联络,以免发生意外。”

    林南点头说道:“凭南的直觉可以判断,鲜卑人一定在诱敌深入,所以,我们可以将计就计,长驱直入,只要能和后军保持联络就好。”

    林南说完,众人也都表示赞同。

    于是,林南便命大军就地休息,明日长驱直入,同时也传令徐晃和于禁,也要加速急行。

    第二天一早,林南便领着近卫军一路奔袭鲜卑人的王庭。

    终于,在第三天的夜里,林南大军接近了王庭。

    经过斥候的打探,这里的鲜卑人应不下二十万之众,能战之士也应有十万人。

    见敌军势大,林南不敢造次,只好先扎下营寨,准备凌晨偷袭。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奔袭了两天的并州军,早已人困马乏,甜美的进入了梦乡。

    可刚到三更天,林南就被大营外的喧哗声惊醒了。

    一听到喧哗声,林南就明白了:敌人偷袭。

    自己刚要组织军队去偷袭敌人,反而先被敌人偷袭了,郁闷!

    以前总是偷袭匈奴人,想不到今天反而被鲜卑人偷袭了,郁闷!

    当然,林南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也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

    飞速的起身,林南一边披挂铠甲,一边赶紧召集传令兵,赶紧命令号兵吹集合号。

    林南的中军大营,布置得非常严密,正中心是林南的帅帐,后面便是参谋虞翻的营帐,而左右便是号手、旗手,以及传令兵的营帐,这样便组成了林南的指挥中心,方便于对军队的指挥和调遣。同时,侍卫营和特种兵又将林南的指挥中心围在了中央,以为屏障。而中军大营的外围,也是机关重重,陷马坑、绊马索、拒鹿角、铁蒺藜……一切防护手段层出不穷。

    在中军大营的前后左右,又有赵云太史慈张合张飞黄忠等人的大营保护着,所以,中军大营是绝对安全的。

    而赵云的等人的外围营寨,布置得也很是严密,因为林南总是喜欢偷袭别人的营寨,自然就更怕别人来偷袭,所以,每次扎营立寨完毕以后,林南总是要领着众将亲自巡查一遍,以防万一。

    所以,鲜卑人其实从二更天就开始来偷袭了,可就是为了突破汉军大营外围的防护,就搞了一个时辰,而最后还是惊醒了汉军。

    没办法,谁让林南这人太过细心了,把大营外围的防护措施弄得太绝了。

    搭进去上千人马,鲜卑人终于接触了汉军的前部,就是赵云和太史慈的龙骑军和狼骑军。

    而这时,林南也已经组织好了士兵,除了前部正在交战以外,位于左右的张合张飞两部和位于后军的黄忠所部早已集结完毕。

    于是,林南便命张合和张飞迅速出击鲜卑人的左右两翼,命黄忠速到前部用弓箭去杀伤鲜卑人,同时命龙骑军和狼骑军迅速后撤。争取以营寨为堡垒,为防御反击争取到时间和空间。

    血光四溅,喊杀震天,在这个月黑风高一夜,一场偷袭和反偷袭的战役便打响了。

    见左右两翼受到了攻击,而前军的进攻也没有什么起色,鲜卑人的后援部队终于又上来了,于是,双方便又混战了一起。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林南不由得暗暗心惊,因为直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弄明白鲜卑人到底有多少兵马。于是,林南便赶紧命号兵吹询问号,以了解各部的战况。

    幸好并州军有鼓声、号角和旗帜三种指挥通讯手段,否则,如此漆黑之夜,如果不能有效的联系上自己的部队,那并州军的下场可就惨了。

    接到各部回应的号声,林南不禁大为惊骇:因为各部竟然同时遭到了围攻。

    林南有些傻了:这鲜卑人到底有多少军队啊?

    而冷静一想,林南便明白了:兵不在多,唯在调遣耳。

    于是,林南便命号兵吹向心号,命令各部向大营靠拢,开始防御,等天亮以后再伺机反击。因为现在天色实在是太暗,对敌情的掌握也很不明了,实在无法组织反击。

    就这样,各部便开始组织有效的防御。

    而一见汉军早有准备,又进退有序,防守严密,鲜卑人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暂缓了进攻。

    于是,又过了一个时辰以后,东方终于发白,天色也逐渐亮了起来。而此时,鲜卑人已经放弃了进攻,而是将林南的大营团团围住了。

    等天色大亮,林南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十几万的鲜卑人包围了。

    见形势紧迫,林南便赶紧召集众将商议军情。

    经过一番商议,众人一致认为应该等徐晃和于禁的接应部队到了以后,再发动反击。

    而见林南不突围,鲜卑人竟也不急着进攻。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便在相互对峙中无聊的过去了。

    第二天,依然是继续上一天无聊的对峙。

    两天过后,林南终于明白了:徐晃和于禁两军肯定也遭到了鲜卑人的阻击。

    看看自己所剩不多的粮草,林南便决定了突围。

    而与此同时,鲜卑人居然派来了劝降使节。(未完待续。)

第171章 突围

    从使节的口中得知,为了围剿林南,鲜卑各部竟一次性动员了三十万人马,共推拓跋鲜卑部的单于拓跋鹰为首领。而围困林南的鲜卑人,便是拓跋鹰所部兵马,竟有十五万之多,另有其他各部的十五万人马,正在阻击徐晃和于禁。

    见形势严峻,林南便告诉使节,投降是大事,他要和众将商议一下,明天给他们回复。并且,林南还提出明天要和他们单于谈判,商讨关于受降的一些具体事宜。

    而实际上,林南却是在迷惑鲜卑人,以拖延时间,为晚上的突围做准备。

    于是,使节走后,林南便赶紧命令各部为晚上的突围做好准备。

    这个晚上,竟又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

    龙骑军和狼骑军在前,熊暴军和虎贲军掩护左右两翼,许褚典韦领中军,黄忠断后,大军便向着鲜卑人的王庭杀了过去。

    幸好近卫各军都是骑兵,否则,想要突围而出根本就是在痴人说梦,当年汉高祖被围白登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而如今近卫各军虽然都是骑兵,可想要突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对方毕竟是十五万大军,而且,还都是骑兵。

    见汉军开始突围,鲜卑各部便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可舍不得林南这么一块大肥肉。

    可林南毕竟是绝顶高手,而龙骑军和狼骑军又是精锐中的精锐,所以,不到半个时辰,鲜卑人的包围圈便被汉军撕开了一个口子。

    于是,林南便指挥大军呼啸而出,一路杀向鲜卑人的王庭。

    见林南竟然杀向自己的老窝,拓跋鹰不禁大怒。领着兵马便开始追赶林南。

    不可否认,据大汉开始衰落的几百年以来,草原上一共也就出现了两个英雄:一个是于扶罗,另一个便是拓跋鹰。

    于扶罗十几岁便开始了戎马生涯,经过十几年的征战,终于统一了南匈奴。只是后来由于左贤王的强势,他对匈奴左部的控制才有些力不从心。

    而拓跋鹰更是鲜卑各部公认的英雄,除了鲜卑名义上的大单于檀石槐以外,整个鲜卑就数他最有号召力了,而拓跋鲜卑也是整个鲜卑的第二大部,而鲜卑第一大部便是檀石槐领导的漠北鲜卑。

    所以,作为一个公认的英雄,拓跋鹰是不会轻易的向被人低头的,尤其是异族。

    所以。不管林南有多么的强势,想让拓跋鹰不战而降,那是不可能的,那是对英雄的一种侮辱。

    所以,拓跋鹰便召集鲜卑各部一起抵抗林南。诱敌深入,再围而歼之。

    而实际上,林南“直捣王庭,攻其必救”的战术其实也没有什么错误。只是林南在征服了匈奴左右两部以后,有些骄傲自大了一些而已。

    因为林南忽视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匈奴人正在走向衰落,而鲜卑人却正在兴起。

    所以,从总体实力上讲,匈奴人和鲜卑人其实差了很多。

    小看了自己的敌人,又对敌情掌握不明,这就导致了林南被围。

    而林南大军在拓跋鲜卑的王庭烧杀了一番以后。便又掉头向西急进,以摆脱鲜卑人的追击。

    可跑了一个晚上,鲜卑人依然在后面紧追不已。

    按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林南会再次被鲜卑人包围住。

    于是。林南便拔出宝剑,下令说道:“熊暴、虎贲、飞蝗三军先退,许褚典韦保护中军,赵云太史慈断后!”

    一听说林南竟让自己先退,张合、张飞和黄忠便抵死不从,非要留下断后不可。

    林南大怒,站在指挥车上,用宝剑指点着三人,厉声说道:“这是军令,违抗者,杀无赦!你三人所部,都是步兵,不善于马战,可速退!否则,我等没有时间再救你们。”

    见林南说的有道理,无奈之下,除了黄忠领着两营大刀兵留下以外,张合和张飞便领着熊暴、虎贲、飞蝗三军先撤退了。

    三军撤退以后,林南便又领军杀向了鲜卑人。

    而追了一夜,鲜卑人其实也没有多少力气了,而一见林南突围跑了,很多鲜卑小部落便赶紧冲进汉军大营,开始抢夺战利品,只有拓跋鹰还领着士兵在苦苦追赶。

    于是,一场空前的血战便开始了。

    见追兵已近,太史慈便先来了一顿飞射,而飞射过后,赵云又是一番冲锋。

    由于要撤退,所以,龙骑军便没有披重铠,也没有挺起大枪,而是挥舞着马刀不停的冲杀着。

    而狼骑军发动完飞射以后,便尾随龙骑军开始了新一轮的冲锋。

    万马齐鸣,双方大军像两股洪流一样剧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马蹄声,喊杀声,刀枪的撞击声,震撼着整个天地。而在初升红日的照耀下,那漫天的枯草,那一股股喷涌出来的鲜血,更显得格外的光彩夺目。

    赵云和太史慈的两把长枪不停的横扫着,连刺着,再横扫,再连刺……机械的两个动作,使他二人的面前泛起了一道道血光,一排排血柱,一团团血雾……

    不能否认,鲜卑军确实是精锐,但龙骑军和狼骑军却是精锐中的精锐。

    就在双方混战的时候,许褚的特种兵和黄忠的大刀兵也开始加入了战团。

    两把大刀,成了两把收割鲜卑人头颅的机器。

    二人所过之处,一排排的头颅飞向了天空,一道道血泉喷涌而出,景象很是壮观。而许褚的黄脸,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脸儿。黄忠的几缕长髯,自然也成了红色。

    站在指挥车上,林南不由得暗叹,三国历史上的许仲康和黄汉升都是勇冠三军的虎将,今天一见,古人真是不欺我啊。

    四员大将像四把尖刀捅向了鲜卑人,也像四个突前的箭头。逼得鲜卑人开始不断的后撤。

    但林南知道,这只是鲜卑人追击部队的前部,后面还应该有大队人马,所以,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于是,林南便命典韦也上前去助战。

    典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加入了战团。

    在五大虎将的合力打击下,鲜卑人突前的这一部分骑兵最终还是溃散了。

    见鲜卑人开始后撤,林南便赶紧率军开始撤退。

    又奔袭了一天,鲜卑人终于没有再追来。

    在夜幕中,林南赶紧命令将士们下马休息。

    大战了一夜,又奔袭了一天,近卫军非凡的战力终于展现在了世人面前。可是,如今林南身边的近卫军士兵,都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吃饭了。基本上都是一倒地便睡着了。

    而林南却命令他们必须要吃饭,就是想睡觉,也要吃完饭再睡。

    于是,拿出干粮和清水,哄饱了肚皮,安排好晚上值夜的人手和次序,林南便也进入了梦乡。

    可林南的美梦,却再一次的被喧哗声吵醒了。

    而林南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拽起了虞翻,两人跳上了指挥车。

    可林南迷迷糊糊的上了指挥车。瞪大眼睛仔细一看,除了耳边震天的喊杀声,竟什么也感觉不到。

    “真是醉了!”林南心里一阵无语,因为这几天居然都没有月亮。

    无奈,林南只好在车上大喊道:开始突围,许仲康在前。黄汉升保护中军,赵子龙和太史子义断后!

    还好,林南身边从来都有一些诸如旗手号兵之类的勤务兵。

    一阵阵的号角声响起之后,又一次的突围战便开始了。

    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夜,跑了一宿。天亮之后,林南才发现,昨晚偷袭的鲜卑人竟不是很多。

    可是,就是这一小部分鲜卑骑兵,却有效的拖住了林南撤退的步伐,为拓跋鹰的大军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因为林南才撤退了十几里,就见身后尘土飞扬,大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拓跋鹰这小子,真的又追来了。

    面对困难,逃避总不是个办法,唯有面对,唯有解决它才是上策。

    于是,林南把剑怒道:“将士们,今日有死无生,不死不休,都给我上!”

    众将士一见自己的主公都不怕死,自己还有什么可顾及的,并且,自己死了以后还可以得到烈士的荣耀,自己的家人也可以得到一笔优厚的抚恤金。

    没有了后顾之忧,汉军便又嚎叫着杀向了鲜卑人,尽管他们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

    而赵云和太史慈,由于负责断后,所以便最早的接触到了鲜卑人。

    呐喊,这时已经不需要了,阵法,这时也早已没有了。

    这时的战场,只有无声的杀戮。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一个!

    此时,汉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个字:“杀!”

    反正是要死了,为什么不找一个垫背的?

    侍卫营、特种兵、大刀兵、龙骑军、狼骑军,五路大军再一次向匈奴人发起了冲锋。

    集千钧于一指,汉军最精锐的一万多人,向着近十万的鲜卑骑兵发起了冲锋。

    这是垂死的挣扎,也是最后一击!

    林南第一次用出真正的实力,长剑挥舞,几十上百的鲜卑人只是在片刻的时间内就在他的剑下失去了生命。

    见汉军开始了玩命儿,拓跋鹰也不禁叹道:“林南能让匈奴左右两部一同归附,也还是有些真本事嘛。”

    而赵云和太史慈几人,早已经杀得浑身通红,成了“血人”。

    不过,在两个时辰过后,就连林南都有点杀不动了,他毕竟是人,不是神,也不是什么修仙者,虽然他武功很高,是绝世高手,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所以他虽然以一己之力几乎夺去了两千多条鲜卑人的性命,但汉军的力气还是用到了极至,鲜卑人再一次完成了对汉军的包围。

    此时,浑身是血的典韦跑了过来,似乎是想要支援林南,而林南刚要说话让他不要过来,就见上百枝雕翎箭同时飞向了典韦。

    “伯建小心!”林南大惊失色,一纵身就朝典韦迎了上来。

    此时他身体里的内力几乎去了十之**,力量也大受则损,此时眼见着上百支箭矢朝典韦射来,林南来不及多想,挥剑就挡在了典韦前面。

    可他此时毕竟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鲜卑马弓手这时竟然又齐齐的向几人这边射来了无数箭矢,纵然林南武功盖世,如今却也是虎落平阳,不经意间,只感觉胸口一痛,林南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胸口正一左一右的插着两枝雕翎箭,箭尾的羽毛还在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正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主公!”虞翻和典韦一齐惊呼。

    只感觉脑子一沉,林南撑着长剑就昏坐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172章 死里逃生

    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心灵相通之说。

    因为自从林南出征以后,蔡琰便心神不宁,吃不好,睡不香,对林南的挂念也是与日俱增。

    这一天凌晨,蔡琰不禁又从噩梦中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推开被汗水浸湿的被褥,披好外衣,蔡琰便蜷坐在了床头。

    望着窗外惨白的凌晨秋色,蔡琰不禁想起了《诗经》里的几句诗:“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可如今见到了君子,为何自己反而不喜呢?

    是担忧,因为它占满了心头,自己又怎么能欢喜呢?

    回忆在洛阳的时候,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担忧啊,为什么一到晋阳,自己反而放不下了呢?

    难道,子扬哥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不会的!”蔡琰郑重的告诉自己:“子扬哥哥是无敌的。”

    “残忍凶暴的匈奴人,还不是被子扬哥哥打败了,鲜卑人也是一样,他们一定会被子扬哥哥打败的。”

    想到这里,蔡琰又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合衣倒在了床上,尽管,她再也睡不着了。

    ……

    一见林南中箭倒了下去,典韦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几根断箭了,飞身登上指挥车,扔下双戟,一把便扑到林南面前。

    “主公!主公!”

    可典韦和虞翻二人用力的喊了半天,晃了半天,林南就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见此情景,二人不禁大惊,而车下的鲜卑士兵也是越聚越多。

    危机之中,典韦对虞翻说道:“你在这里照顾主公。我去驾车杀出去!”

    说完,典韦便一手拿起长矛,一手握住缰绳,驱车打马向前杀去。

    长矛横扫,四马狂奔,鲜卑士兵开始怯懦的向两侧退让。

    见一员汉将竟要保护林南逃走。拓跋鹰便赶紧指挥士兵再次包围过来。

    所以,典韦冲杀了半晌,身中十几箭,终于还是没有突出重围。

    而一见指挥车周围的鲜卑士兵越杀越多,典韦不禁大为焦急,一股热泪便从眼角涌了出来。

    “如果不能保护主公杀出重围,那自己就是并州的罪人了,而现在,主公生死未知。自己恐怕已经是并州的罪人了。”想到这里,典韦不禁心急如焚。

    一手持缰,一手持矛,一边大喝,一边拼杀,一面流泪,一面流血。

    典韦要誓于指挥车共存亡!

    其实,冲杀不出去。这根本不怨典韦,因为的林南大纛和大车太显眼。无论到那里,无论谁见到,都会想到这是主帅的指挥车驾,所以,尽管拓跋鹰不认识林南,但一见这大纛和大车。拓跋鹰便料定林南一定在车上,所以才会加紧围攻指挥车。

    而一见这护车汉将竟如此凶悍,身中数十箭仍然冲杀向前,拓跋鹰也不禁大为感慨:并州多虎士啊。

    于是,拓跋鹰便加紧进攻。一定要围剿汉军,消灭林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而命运的天平,竟又一次的眷顾了林南,在西山斜阳的掩映下,南天边出现了一支汉军骑兵,同时,一阵嘹亮的军号声便响了起来,悠长而婉转。

    随即,军号声突变,短促而有节奏,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

    军号,一共响了七声,声声不同。

    接着,七支汉军骑兵便从南天边的地平线飞驰而出。

    片片的刀光,漫天的尘土,轰鸣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似秋风袭来。

    听见军号声,赵云等人便知道自己的援军到了。

    熊暴军、虎贲军、飞蝗军、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后备师,并州军居然全军而出,这,怎么可能?

    不过,军号声却没有错啊,是这七支部队。

    原来,并州军各部都有自己的军号声,也就是号角声,以为标记,互相传递信息。而并州军的军号声也是种类很多,颇为繁琐,分别以声音的长短和音调的高低加以区别,大致有起床号、集合号、冲锋号、询问号、救援号等几种。如果不是军方的高级将领,或者是专业的号手,普通人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所以,一听见军号声,知道并州军竟然全军尽出,赵云才大为奇怪。

    当然,赵云也没有时间去想到底来了多少援军,而是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了,杀光这帮狗杂碎!”

    赵云喊完,被包围的汉军无不欢声雷动,再一次的向鲜卑人发起了冲锋,尽管他们有些人都已经没有力气拿刀了。

    不过,赵云也忽然感到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竟学会骂人了呢?

    见汉军的援军到了,拓跋鹰便无奈的下令退兵。

    可是,战争不是游戏,你说玩就玩,说不玩就不玩了。想要退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尽管拓跋鹰的命令下得很及时,可汉军的行军速度也是快的惊人。

    转眼间,两军便又混战在了一起。

    见胜利无望,拓跋鹰便领着亲近的几万人马先行撤出了战斗,而剩下了几万鲜卑士兵,则被汉军尽数屠戮了。

    原来,徐晃和于禁一接触到鲜卑人,便知道林南危险了,于是,便赶紧派人向贾诩求援。

    于是,留曹性和候成镇守纳齐和克伦两郡,贾诩便和高顺张辽率领第二师和第三师的骑兵团去增援徐晃和于禁二人。

    负责阻击徐晃和于禁的鲜卑士兵都是一些小部落的联军,阻击了两天,见汉军的援军到了,便赶紧撤退了,以免发生没有必要的牺牲。

    于是,贾诩和高顺张辽便汇合徐晃和于禁前来救援林南。

    半路上,正好遇到撤退的张合和张飞二人,得知林南的形势很是危机,于是,七路大军便飞速赶来接应林南。

    幸好众人来的及时。杀退了鲜卑人,救出了赵云等人。

    可一见虞翻被乱箭射死在车中,林南和典韦又昏迷不醒,众人无不大为伤感,又忽然感动一阵迷茫,不知如何是好。而刚刚大破鲜卑人的喜悦便又马上烟消云散了。

    贾诩和众人一商议,决定先退回离此地最近的克伦郡,同时,速召大医师华佗来克伦郡。

    于是,在落日的余辉下,数万大军便缓缓前行。

    不知是谁,率先唱起了军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随即,附唱的士兵便越来越多,最后,众军士便一齐高唱: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不开疆,

    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当士兵们再次唱到“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这一句时,竟全都不约而同的同时停了下来。

    停住了歌声,停住了脚步。士兵们开始默默的转身,回首北望苍茫的草原。

    太阳已经下山,天边只留下了一抹殷红。野草依旧枯黄着,朔风依旧呼啸着。

    他们没有哭,但泪,却留在了心里。

    而仇恨的种子,同时也种在了心里。

    “精忠报国!”不知是谁,撕裂的大喊了一声。

    “精忠报国!”

    “精忠报国!”

    凄厉的呐喊声震荡着整个草原。

    朦胧中,林南觉得自己在飞,在飘,飞了很久,飘了很远,直到自己飞累了,飘累了,才终于睡着了。

    不过林南却睡得一点都不安稳,脑海里象放电影一样,浮现了一个又一个镜头,闪现出一个又一个形象。

    几个位面的亲人,朋友,家人,红颜以及仇人,一个又一个,梦境中,仿佛总有一个人要把自己拖向一个无底的深渊,于是,林南便挣扎着,拼命的挣扎着……

    就这样,终于,林南终于还是醒了过来。

    轻咳了两声,胸口便是一阵剧痛,这次的伤似乎远比在射雕位面那次被霍都打伤那次还要重,不过好在自己武功盖世,有九阳神功和寒冰道引的内劲护体,所以虽然身中这么多箭,但好歹还是活了下去,估计要是换做普通人,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妈的,鲜卑狗,老子只要还活着,就一定跟你们没完,不灭了你们,老子不姓林。”这是林南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而此时,那两声轻咳,也终于惊醒了伏在床头的蔡琰,她赶忙醒了过来。

    见林南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蔡琰的眼泪又下来了。

    可刚啜泣了几声,蔡琰便飞身跑了出去。

    “跑什么,我都这样了,又不会吃了你。”林南心里暗自奇怪。

    片刻之后,屋子里忽然进来了一大群人,赵云、太史慈、张辽、张合、崔琰、赵葳、甄宓……可为首的人,却是并州大医师华佗。

    来到床前,见林南睁着眼睛望着自己,华佗便赶紧把林南的胳膊从被子里面拿出来,开始给林南把脉。而众人也都是眼睛直直的盯着华佗,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所以,屋子里虽然有很多人,却静得出奇。

    片刻之后,华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轻轻的把林南的胳膊掖进被子里,华佗转头对众人说道:“上天庇佑啊,主公已无大碍,静养几日便可痊愈了。”

    华佗的话刚说完,众人无不欣喜欲狂,手舞足蹈,有的在跪拜天地,有的则泪流满面。

    一见他们高兴的样子,林南心里也很是高兴。

    可林南一笑,胸口便又传来了一阵剧痛,林南不由得又咳嗽了两声。

    这两声咳嗽虽然很轻,可还是让众人听见了,一霎时。屋子里顿时又恢复了宁静。而众人的目光,便一齐凝聚在了林南的身上,可片刻之间,便又转移到了华佗的身上。

    华佗看了看林南苍白的面颊,便对众人摆摆手,示意众人出去。

    于是。众人便如行云流水般走个干净,只剩下蔡琰孤零零的站在桌子旁边。

    这时,华佗也起身对蔡琰施礼说道:“蔡小姐,主公已无大碍,只是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不过,静养几日以后,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华佗说完。蔡琰便也施礼说道:“有劳老先生了。”

    一听蔡琰这么说,华佗忙道:“不敢,不敢,这是老朽分内之事啊。”

    华佗说完,便也告辞离去了。

    屋子里,又剩下了林南和蔡琰两个人。

    轻轻的来到床边,蔡琰终于忍不住,趴在床头上大哭了起来。

    见蔡琰哭的伤心。林南本想劝慰一番,可是。一张嘴,林南便感觉到了胸口的剧痛。

    无奈,林南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蔡琰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哭。

    几天后,林南终于可以说话了,虽然身体还很虚弱。

    觉得自己有了一些力气,林南便赶紧把贾诩等人召到床前。准备询问军情。

    见众人都在,唯独不见虞翻和典韦,林南便好奇的问道:“仲翔和伯建怎么不在?”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出声,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静。

    半晌过后。太史慈便支支吾吾的说道:“伯建重伤,至今未醒。”

    听了太史慈的话,林南顿时大惊,硬是支撑着坐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喘息的说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一见林南支撑着坐了起来,还不停的咳嗽,蔡琰便赶紧扶住了林南,并随手拿了一个枕头放在林南的背后。

    靠在枕头上,见众人都苦着脸不说话,林南便问道:“华老先生怎么说?”

    只见太史慈又支支吾吾的说道:“华老先生说,生死就看天命了。”

    太史慈说完,林南便觉得眼前一阵眩晕。

    “典韦呀,难道你命中注定要早亡吗?”

    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林南又问道:“我军众将中,还有谁受伤了?”

    见众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太史慈只好接着说道:“还有,还有仲翔和子显。”

    “他们也受了重伤?”林南大惊的问道。此时,他已经忘了胸口的疼痛。

    “他们,他们,不是重伤……”

    “那就好。”没等太史慈说完,林南便长出了一口气。

    太史慈抬头看了看林南,又看了看众人,不知如何是好。

    见太史慈还有话说,林南便问道:“还有什么?”

    太史慈咬了咬牙,说道:“他们阵亡了。”

    “什么!”

    林南只觉心头一痛,喉咙一甜,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向了床里。

    见林南又晕了过去,众人便又是一阵忙乱。

    一边派人去请华佗,一边都在埋怨太史慈,弄得太史慈一阵憋屈。

    华佗来了以后,号了号脉,便对众人说道:“主公只是急火攻心,一时昏厥,并无大碍,过两天自会醒来。”

    听了华佗的话,众人也都放心了,而太史慈也终于脱离了干系。

    等林南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看着趴在床头的蔡琰,望着桌上跳动的烛火,林南忽然感到一阵愤怒,或者说是一种惶恐,又或者是一种伤感,又或者,三者兼而有之。

    林南刚想挣扎着坐起来,蔡琰便醒了,也许,这个世界上真有心灵相通吧。

    见林南醒过来了,蔡琰便赶紧扶起林南,脸上的欣喜之情就像三月里的阳光,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一见蔡琰柔美的笑脸,林南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可是,不争气的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

    无奈,林南只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而蔡琰却道:“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拿些吃的。”

    林南点了点头,蔡琰便转身出门去了。

    片刻之后,蔡琰便端进来一碗肉粥。

    闻到香气,林南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了。

    蔡琰顾不得笑,便赶紧一勺又一勺的喂着林南吃粥。

    稀里哗啦的喝完粥。林南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力气,或者说是一丝生气。

    看着坐在桌脚边的蔡琰,林南笑道:“琰儿,你为什么不坐到床头来?”

    蔡琰道:“亏你还是个世家子弟,怎地竟如此的不知礼仪?”

    林南笑道:“前几天,你可是一直都趴在床头的啊?”

    蔡琰娇羞一笑。说道:“那时你不是正昏迷不醒吗?”

    一听蔡琰这么说,林南便无赖的说道:“可我现在身体也很是虚弱啊。”

    蔡琰没说话,只是用手摆弄了几下褶皱的衣裳。

    一见蔡琰褶皱的衣服,林南便知道蔡琰这几天衣不解带的侍候自己很辛苦。

    于是,林南不禁感动的说道:“琰儿,这几天辛苦你了。”

    蔡琰微微一笑,呢喃道:“也没什么,谁让人家放心不下你呢。”

    林南刚想说什么,却听蔡琰又道:“夜深了。你也醒了,我该回去了。”说完,蔡琰便起身欲走。

    “别走!”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蔡琰要走,林南居然很是着急,语气也变得急促生硬了起来,好像命令一般。

    蔡琰一愣,随即便站在地上说道:“如此深夜。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多有不好,并且。我们还没有……”

    说着说着,蔡琰便不禁羞红了脸,而说话的声音也和她的头一起低了下来。

    林南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可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林南说完这句话。心底忽然涌现出了无尽的伤感和苦楚,似乎,蔡琰一走,整个天就会塌下来。

    一见林南那痛苦的样子,蔡琰竟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床边。

    “琰儿!”

    见蔡琰走了过来。林南不禁轻声呼唤,同时,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此时,蔡琰已经站在了床边,同时也递出了自己的左手。

    林南用双手握住蔡琰滑腻的小手,将它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胸膛,让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琰儿,我,我舍不得你走,你知道吗?我,我好痛苦……”

    林南说完,一股热泪便涌出了眼角,打湿了蔡琰的小手。

    见林南泪流满面,蔡琰也不禁无尽的伤感,任凭林南握着自己的手。

    眼角含着泪,蔡琰也点头说道:“我知道。”

    自负天下无敌,年纪轻轻便得以统领三军,征伐塞外,纵横草原,封侯拜将,如此盛气,比前朝冠军侯并无不及,而林南也时常以冠军侯而自诩,可是,此番出征,却遭遇如此之败,林南心中又怎么不痛楚?

    而作为林南最亲近的人,蔡琰自然是知道林南心中之痛。

    而这几天,蔡琰也是一直在想,子扬哥哥此次之败,可能就是因为以前太过顺利了,从而以己为大,视敌为小。

    说出了自己胸中之感,林南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自由,不自主的,他竟抱住了蔡琰。

    终于,林南终于痛哭失声,许久的压抑和痛楚终于得到了痛快的释放。

    而蔡琰,此时也不由得用双手抱住了林南的头,轻轻的抚摸着,而眼角的泪水,也大颗大颗的落在了林南的头发上。

    此时,蔡琰忽然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子扬哥哥的妹妹了,而是大汉冠军侯,平北将军,并州刺史,林南林子扬的未婚妻,是一个大汉将军,封疆大吏的未婚妻。

    这一刻,蔡琰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自己再也不是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儿了,而是一个男人的女人,是可以让一个男人向自己相诉相哭的女人。

    而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蔡琰,林南心底的坚强和做作便彻底的崩溃了。

    为什么,自己会趴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哭?而这个女人又不是自己的母亲,或者,她还称不上是一个女人,因为他还太小。

    其实,林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会这样的没出息,但他确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压抑和忧伤。

    半晌过后,林南终于止住了悲声,抬起头,抽回了自己的双手,呆呆的靠在了枕头上。

    而一见林南离开了自己的怀抱,蔡琰不免有一丝失落,不过,又见林南神色黯然,她又不免有一些担心。

    再次握住蔡琰的手,林南感慨的说道:“琰儿,谢谢你。”

    蔡琰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林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谢谢你,我心里好些了,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蔡琰想了想,说道:“在小妹心里,子扬哥哥永远都是最了不起的。希望子扬哥哥能振作起来,莫要被一次失败击倒。”

    林南笑笑说道:“多谢妹妹,南晓得了,天色不早了,妹妹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么多天,妹妹都瘦了,这都是南的罪过啊。”

    见林南终于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蔡琰便也放心的转身离去了。(未完待续。)

第173章 典韦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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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林南早起之后,刚一推门,就见门外站着四个人。

    林南仔细一看,竟然是赵云、太史慈、张合和崔琰四人,赵云和太史慈在前,张合和崔琰在后。

    “大哥!”

    “主公!”

    见四人眼角泛起的泪光,林南便一把将太史慈,赵云和张合拥在了怀里。

    片刻之后,林南又赶紧扶起跪拜在地的崔琰。

    而林南刚梳洗完,又被赵葳等三个小丫头闹了一回。

    得知林南醒来的消息,贾诩等人便纷纷前来探望,当然,克伦太守刘崧自然也来了。

    一听说自己原来住在克伦郡张辽的将军府,林南不禁大为感慨。

    一见林南终于又醒了过来,身体也好了差不多,众人都是一脸喜色,又见林南精神很好,众人便开始七嘴八舌的向林南汇报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

    通过众人的讲述,林南知道,虽然自己昏迷了近十天,但并州的大小事务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昏迷不醒而荒废。于禁、徐晃、高顺三人分别统兵回自己的驻地去了,而贾诩等人经过商议,决定还是留近卫军各部在克伦郡休整,先不回驻地。并且,对鲜卑一战,并州军居然斩首近十万,而各部只有近卫军的龙骑军、狼骑军、大刀兵、特种兵和侍卫营伤亡近半,其他各部均伤亡甚小。

    虽然战果是很可观的。但毕竟折了虞翻、皇甫立二人,而典韦却又生死难料。所以,一提到对鲜卑一战。林南便很是伤感。

    在众人的劝慰下,林南也只好故作坚强。

    送走了众人,林南便赶紧派人去给荀彧等人送信儿,同时,也赶紧领着赵云和太史慈来探望典韦。

    此时,典韦已被安置在一所别院里,以方便疗养和照看。

    林南来到床前,只见典韦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形枯瘦,没有呼吸,没有生气。

    一代猛将,竟成了这般模样!

    林南叹了口气,一股热泪又淌在了床上。

    半晌过后,林南握住典韦的大手,颤声的说道:“伯建,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我是你的主公,你的少爷,你的兄弟,林南林子扬啊!

    伯建。林南对不起你啊,如果不是因为林南,你又怎么会这样?林南欠你的人情。恐怕这一辈子都还不完啊。

    伯建,你不要死。不要死好吗?

    林南没有你,林南怎么活啊?

    伯建。你知道吗?虞仲翔,皇甫子显,都已经阵亡了,你再死了,那林南的罪孽,几辈子能洗净啊?

    伯建,典韦,典伯建,你一定要活过来啊。

    你要坚强,坚强!勇敢,勇敢!

    鲜卑人围困十重你都不怕,你还怕这区区小伤吗?

    伯建,大丈夫顶天立地,当持三尺剑建不世之功啊,而今功业未成,功名未就,你怎么能死呢?你还是不是个大丈夫啊?

    伯建,醒过来好吗?林南都醒过来了,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啊?

    你是不是埋怨林南让你统领的人太少了?

    伯建,只要你醒过来,我就把侍卫营扩编成两万人,两万人不够,就扩编二十万!伯建,只要你能醒过来。

    伯建,典韦,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一定不能死啊。”

    林南说完,已经泣不成声,泪如泉涌,瘫倒在了床边。

    一见林南倒了下去,赵云和太史慈二人顾不得擦眼泪,便赶紧扶起林南,劝慰了一番。

    待林南擦干了眼泪,又嘱咐了一番下人,三人便不舍的回到了张辽的将军府。

    坐在大厅,林南忽然问赵云道:“仲翔和子显都厚葬了吗?”

    赵云道:“已经厚葬了,葬在了城外的烈士陵园,本来想等着你的,可是,没想到你却昏迷了十天。”

    林南点了点头,说道:“葬在这里也好,毕竟这是并州的规矩,并且,下次再从这里出征,他们也会知道。”

    原来,并州军制,战死的烈士均安葬在阵亡之所,并在原地建立烈士陵园,记述征战的事迹,以备后人的祭奠和敬仰。

    第二天,林南领着赵云和太史慈来祭奠虞翻和皇甫立。

    大哭了一场以后,林南叹道:“虞仲翔与我情同兄弟,如今竟撒手西去,可让我如何是好?并且,虞仲翔一身傲骨,身具王佐之才,想不到竟英年早逝,叫我如何能心安?”

    随即,林南又叹道:“皇甫子显是背着吾师偷跑来并州的,如今阵亡,这让我怎么向老师交代?为什么死的不是别人,偏偏是子显呢?”

    见林南不胜伤感,赵云和太史慈二人又连忙劝慰了一番。

    叹息之间,林南便又来探望典韦。

    可是,典韦依旧是老样子,像个植物人一样,没有生气。

    无奈,叹息了几声,林南三人便又回到了将军府。

    第二天,林南起床以后,却没有急着吃早饭,而是先去沐浴更衣,同时,命令下人准备香案。

    一切准备妥当,只见林南跪在案前,焚香祷天说道:“辽东林南林子扬,受吾皇之命镇抚并州,抵御胡虏,不期兵败一阵,参谋虞仲翔,副师长皇甫子显阵亡,南诚不胜惶恐悲切,恐获罪于上天。

    今南焚香祷于上天,若是南之罪过,南愿一力承担,莫要伤及南之属臣,望上天明鉴,诚如此。南感激不尽。

    典韦典伯建,乃南亲随之将。并州近卫军侍卫营之统领,重伤在身。久卧凉榻,望上天垂怜,活其一命,南感激不尽,诚能如此,南愿损寿十年以偿之,或以己命代之。

    皇天后土,实鉴吾心!”

    众人一见林南焚香祷天为典韦求命,无不大为感动。可一听林南说要“损寿十年”“或以己命代之”,众人无不大为惊骇,均欲出言劝阻,而崔琰等人则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劝林南莫要如此。

    林南并没有理会众人的想法,因为他本来也不相信鬼神之说,而焚香祷天之举,也不过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罢了,林南本来也没有报以多大的希望。只是想尽到自己的一份心力,因为林南真的不想看到典韦就这么死了。

    可第二天,奇迹竟真的发生了。

    林南刚刚早起,正在洗漱。就听下人来报:典将军醒了。

    林南当时一愣,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匆匆擦了一把脸。林南便飞奔典韦所在的别院。

    来到床前一看,典韦竟真的醒了。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呢。

    一把抓住典韦的大手,林南颤抖的说道:“伯建。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由于太过激动,林南一边说话,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着,而眼角也顺势滚出了两颗激动的泪水。

    而这时,赵云、太史慈、张辽、华佗等人也都到了。

    见华佗到了,林南便赶紧闪在了一旁。

    华佗把了半晌的脉,最后感慨的说道:“天佑典将军啊,典将军如今已无大碍,只需调理几日便可如常。”

    一听华佗这么说,众人无不大为欣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林南一面让下人跟着华佗去开药,一面又催下人赶紧去煮粥。

    不过,典韦虽然活过来了,但身体却虚弱得很,以致于说话都没有力气。

    片刻之后,一碗香喷喷的肉粥终于煮好了。

    见众人都是粗手笨脚的,林南只好亲自动手喂典韦吃粥。

    典韦嘴里不断的吃着粥,眼睛里却不断的滚出豆大的泪珠。

    典韦活过来了,林南的心情也就好了,于是,林南便召集贾诩等人开了一次战后总结大会,并且,林南还规定,以后每打完一场仗,都要开一次总结大会,以明了成败得失,积累经验。

    众人到齐以后,林南便首先自我检讨。

    只听林南说道:“今秋对鲜卑一战,虽然我军占了上风,但从战争的初始目的上讲,我军还是败了。

    失败的原因自然是有很多,但最主要的,就是我这个统帅指挥不利,所以,对于战争的失败,我要负全责,而对于虞仲翔和皇甫子显的死,我自然也是要负全责的。”说到这里,林南说话的语气顿时便惆怅了许多。

    “所以,按照并州军法,我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怎么罚呢,不如就扣发俸禄三个月吧。不知诸位以为如何?”林南接着说道。

    林南刚说完,沮授就起身说道:“主公不可如此,对于此战的失误,主公虽有责任,却不是主要的责任,我等身为属下,辅助不明,规劝不力,这才是此战失误的主要原因,所以,我等应该负全责。”

    沮授说完,众人也都纷纷点头附和。

    见沮授义正严词的样子,林南不由得心中暗叹:“沮子正啊沮子正,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当出头鸟儿呢?”

    尽管众人都反对,但林南还是一摆手说道:“各位不必再议了,我意已决,既然你们不认为这样的处罚轻,那就这么定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主不正何以治臣下?任何人犯了错误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身为人主者就更不能避免了,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

    随即,林南又正色说道:“你们记住,律法是至高无上的,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也包括我。”

    林南说完,众人竟一齐拜倒在地说道:“主公高义,我等不及。”

    晕死,又整这事儿。

    无奈,林南只好再把众人一一扶起。

    各自归座以后,林南又道:“匈奴左右两部的争相归附,让南有了自大之心。以至于轻视了鲜卑人,才会有如此之败。所以,这几天。南心中甚感惭愧。”

    “并且,身为千军统帅,南如此的轻敌冒进,是犯了兵家大忌啊。”

    林南说完,沮授又道:“主公,此战失利,我等谋划不周亦有责任。并且,我们都小看了鲜卑人。”

    沮授说完,刘晔便道:“据战后我们搜集的情报分析。今秋一战,鲜卑人一共召集了三十五万兵马。其中,拓跋鲜卑部的兵马最多,有十五万,其余的二十万兵马都是一些小部落所出。

    这三十五万兵马,其中有十五万在围困主公,有二十万在分别阻击徐公明和于文则,所以,我们才会有此战的失利。

    从战法上来说。我军“直捣王庭,攻其必救”的战法并没有失误,失误的是我军的兵力略显不足。

    从战力上讲,鲜卑人不如我们并州兵马。据在下推算,在整体战力上,当为二比一。就是说。两个鲜卑士兵可以和我军一个普通士兵占成平手,但从兵力上看。他们却是我们的三倍。

    再加上我们对敌情掌握不明,所以。我们的失误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是,如此一战,我们也给予了鲜卑人极大的创伤。

    此战结束以后,我们统计,我军居然斩首近十万,这个什么概念?我军消灭了近三成的鲜卑士兵啊,而我军的伤亡却一共不到两万人,还仅仅局限于近卫军的某部,尽管他们都是我军的精锐。同时,拓跋鲜卑部的王庭还遭到了我军的重创。

    所以,在战果上,我军已经取得了胜利,只是在战略上所有失误,以致于造成最后的失利。”

    刘晔说完,众人都点头称是。

    接着,刘晔又道:“倘若我军的高方正和张文远两部能早出一天,那战局就彻底的不一样了,只是我们没有料到鲜卑人会一次性召集三十五万军队,这可是我们战前打探结果的两倍啊。”

    刘晔说完,林南也点头说道:“轻视了我们的敌人,又对敌情掌握不明,这是我们这次战斗失利的主要原因。”

    林南说完,一抬头,却见贾诩在那里微笑着出神。

    于是,林南便问道:“不知文和有何见解?”

    一听林南问道了自己,贾诩回过神来起身笑道:“这一战,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啊,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以一部兵马做饵,引出敌军主力,然后再聚众围歼之。”

    贾诩说完,众人便大呼妙哉,赞不绝口。

    而赵云等武将,也似乎明白了一点东西。

    不过,林南还是叹道:“龙骑军、狼骑军、大刀兵、特种兵、侍卫营,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训练成军颇为不易,而今伤亡这么大,我很是心疼啊。”

    一听林南这么说,众人也都深为惋惜。

    贾诩道:“为今之计,各部休整已毕,我们应该尽快招募新兵以补充各部。”

    林南说道:“文和所言甚是,只是,自南入主并州,组建并州军以来,并州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征战,而伤亡的百姓也是不计其数。而今,并州又正是缺人的时候,我们再招兵,恐怕并州就没人搞生产建设了。”

    林南这么一说,众人都开始挠头了,因为并州军政分家,而他们又都是军方的人,对并州的政务只是略知一二,都不熟悉。当然,他们也知道并州缺人的事实。

    因为自从林南开始在并州鼓励发展商业,推广规模化生产经营以来,并州便开始缺人了,因为很多农民都开始经商和作工了,而许多后来的流民又成了农民。

    所以,一想起并州缺人,众人便都无语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人,你怎么招兵啊。

    正在这时,只听坐在文臣中的一个人说道:“主公,我们这里有人。”

    众人扭头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克伦太守刘崧。

    只见刘崧颤抖的起身说道:“我们这里的人都自幼学习弓马骑射,所以,不知道主公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当兵的机会。”

    刘崧知道,并州军挑选士兵是很严格的,而并州士兵的待遇也是超好。所以,很多并州百姓都把能成为职业军人当成一种荣耀。而匈奴都不善生产经营。所以,便想通过当兵谋取出路。毕竟,他们已经选择了归顺,也不能都作一辈子的罪民啊。

    一听刘崧这么说,再一看刘崧的表情,林南还真有几分心动,而大厅里的众人,也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本来,召开军务会议,刘崧是没有资格出席的。可林南一想。这里毕竟是刘崧的地盘,人家好歹说也是一个太守啊,所以,林南便破例让刘崧也来参加会议,以示对他的尊重。

    见林南有些犹豫,刘崧便跪倒在地说道:“主公,自于扶罗战败以来,我们便打算归顺了,并且。归顺以后,主公把我们和并州百姓同列,让我们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丝毫没有薄待我们。所以,我们发誓绝对不会再反,我们对大汉的忠心可昭日月。

    并且。主公也知道,我们都不善生产经营。只会弓马骑射,所以。希望主公能给我们一条出路,毕竟,三年的罪民之期已经过去一些了,而我们现在也都学会了说汉话。”

    林南想了想,便转头对张辽说道:“文远以为如何?”

    张辽起身说道:“辽以为可行。”

    林南知道,张辽为人一向严谨,张辽赞同的事情,一般都是可行的。

    于是,林南便上前扶起刘崧说道:“青松高义,南甚为感佩,明日,青松便可召集罪民中的青壮,参加士兵选拔。”

    林南说完,刘崧便又跪地说道:“多谢主公!”

    无奈,林南只好再次把他扶起来,同时,林南却忽然发现刘崧的眼角涌出了两行热泪。

    归位坐好,林南道:“为人主者,不可厚此薄彼,所以,明天也要去纳齐郡传令,速送青壮罪民来参加士兵选拔。”

    “同时,命晋阳的侍卫左营速来克伦整编,通知荀文若、审正南、王仲宣等人,处理好并州的大小事务,我要在此地练兵,先不回晋阳了。”林南接着说道。

    “至于选拔成为士兵的罪民,就允许他们戴罪立功,先给予平民的待遇,罪民的身份一年后解除,或者根据军功酌情解除。”

    林南刚说完,刘崧居然又跪地说道:“多谢主公!”

    林南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可是,他老这么折腾林南,林南心里也不乐意啊。

    于是,在林南的示意下,刘晔便赶紧起身把刘崧扶了起来。

    林南想了想,又道:“我前两天去烈士陵园,发现虞仲翔的墓碑上还写着并州参谋将军呢,改了吧,死者已矣,给他升一级,改成军师将军吧,而皇甫子显的墓碑上也别写着第一师的副师长了,直接写并州少将吧。”

    随即,林南又道:“以后我军阵亡的高级将领,无论军功,都晋升一级吧,以慰藉死者的在天之灵。”

    林南说完,众人便纷纷称善。

    几天后,侍卫左营便开到了克伦郡,准备结合其他各部重新整编侍卫营,同时,纳齐和克伦两郡的青壮罪民也全部到位,新兵考核也已经开始。

    抽空儿,林南便又来看看典韦。

    几天不见,典韦竟可以下地走动了。

    而一见林南来了,典韦竟双膝跪地,“当”“当”的开始叩头。

    一见典韦这样生猛的举动,林南不禁吓了一跳,还以为典韦中邪了呢。

    于是,林南便赶紧跑到典韦面前,搀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

    可不管林南怎么说,怎么拉,典韦就是不起来,依然磕头不停。

    无奈,林南便转到典韦身后说道:“伯建,我在你身后呢,你白叩拜了,我都没看见。”

    在林南的示意下,典韦刚想转身,就被林南和两个下人一起按到了床上。

    站在典韦面前,林南便道:“伯建,你抽什么风啊?”

    只见典韦一脸感慨的说道:“主公,典韦不过是一个家奴,配不上主公那么做啊?”

    一听典韦这么说,林南便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怎么做了,我不就是喂你吃了几口粥吗?”

    随即,林南又质问道:“你是我的家奴,可你也是我的亲随之将啊?也是我的兄弟啊?

    典韦急着说道:“不是,是那个,那个焚香祷天的事儿。”

    原来是这事儿,林南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于是,林南便随口说道:“唉,小事一桩。你如果真的能活过来,我少活十年二十年的又能怎样?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再说了,这事也不一定做得真的,况且,你如今又活过来了,这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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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林南在这边说的满不在乎,而典韦却坐在床头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正因为我活过来了,我才心里难受啊。”典韦哭道。

    “我活过来了,主公却要损寿十年,我一个家奴哪担得起啊,没有主公,我还不是一个呼啸山林的野汉吗?主公万金之躯,怎能为了我一个家奴这么做啊?”

    一听典韦这么说,林南心里也不禁有了一些疑惑:莫非,真是自己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典韦才能活过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岂不要真的损寿十年?

    想到这里,林南不禁心里也是一惊。

    这时,只听典韦接着哭道:“为了一个家奴而祷天损寿,这样的主公自古未有啊。我可怎么办啊?”

    从前,林南自然是不相信那些鬼神之说,但自从有了神戒之后,自己现在想想却也是有点不得不惊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后悔也是无用,而且一见典韦这样的九尺大汉竟哭得如此可怜,林南不禁也很是感动。

    于是,林南便把住典韦的肩膀说道:“伯建,我还是那句话,你是我的家奴,这不假,可你也是我的贴身之将,也是我的兄弟啊!”

    可不管林南怎么说,典韦就是咧着大嘴哭个不停。

    无奈,林南便瞪着典韦喊道:“人生感义气,功名谁复论?人生感义气,生死谁复论?”

    一听到这两句话,典韦终于止住了哭声,因为典韦忽然有些明白了。这两句可是名句啊,并州的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明白了以后。典韦竟一把抱住了林南,又开始大哭。

    “主公!”

    一见典韦的这个动作。林南便笑着安慰着他。

    安顿好典韦,林南便赶紧回到了将军府。

    进屋一看,衣服的前胸竟早已湿了一片,于是,林南便赶紧让小丫环先找件衣服给自己换上。

    换好衣服,来到大厅,就见贾诩笑嘻嘻的递给自己一份公文。

    林南看完以后,便问贾诩道:“文和以为如何?”

    贾诩耸了耸肩膀,笑道:“能怎样。人家已经要人了,给不给,就看主公的一句话了。”

    林南想了想,说道:“给吧,难得徐公明开了口。”

    贾诩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徐公明还是很有眼光的嘛。”

    林南道:“那是当然,徐公明也是一员上将啊。”

    林南说完,贾诩又是神秘一笑,没有说话。

    于是。林南便派人去叫侍卫右营营长余庆。

    原来,那份公文正是并州第一师师长徐晃写给林南的,前面说了一大堆的客气话,询问了一下林南的病情。最后才说皇甫立阵亡,第一师少了一个副师长,觉得侍卫右营营长余庆人不错。问林南能不能调到第一师来。

    余庆是林南的亲兵,给徐晃吧。林南还有些舍不得,不给他吧。又有营私之嫌。想来想去,林南还是决定给徐晃吧,难得他开了口。

    片刻之后,侍卫右营营长余庆便到了。

    余庆到了以后,林南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徐晃的公文给他看了看。

    余庆看完以后,放下公文,便向林南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一切听从主公的安排!”

    林南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明天就回晋阳,办理调转手续,接任第一师副师长。”

    随即,林南又苦笑道:“尽管我也有些舍不得你,不过,你毕竟是大将之才,留在侍卫营可惜了,去第一师吧,好好锻炼一下,多向徐公明学学。”

    林南说完,余庆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眼圈微微泛红,说道:“末将,明白,末将遵命!”

    林南又点了点头,给余庆开了一道手令,余庆便也转身离去了。

    几天后,罪民的选拔终于有了结果,竟然有三万多人都可以参军入伍。

    一见到这个数字,林南不禁又一阵郁闷,怎么安排这么多人呢?

    和贾诩等人一商量,林南便决定再次扩军。

    没有大动,林南只是把骑兵团扩编成了五千人,这样,并州每个师便都有一万骑兵了。

    同时,林南又从并州军的各部选拔出一些优秀的老兵,以填补侍卫营和特种兵的空缺。而对于那些通过士兵选拔的优秀罪民,则又补充到近卫军的各部,其他的一些士兵,便填充到了其他各师,最后剩下的,便塞给了于禁的后备师。

    而那些匈奴俘虏,经过一年多的罪民改造,而今又忽然成了并州军人,无不大为感慨。

    拿到士兵牌、军刀、军装和武器,那些罪民无不欢声如雷,高呼万岁,把林南和营中众将都弄得面面相觑。

    同时,林南也传令营中众将和军士:“入伍即为兄弟,不得歧视罪民。”

    通过一番的整编和扩编,并州军各部便又达到了满员的编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

    几天后,典韦终于痊愈了,披挂好铠甲,挥舞着双戟,跨上黄骠马,典韦又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了大校场。

    由于很多新兵入伍,林南这几天基本天天都守在军营,忙着练兵。

    看着一队队的虎熊之兵,看着一个个的剽悍之将,林南心中不由得暗自疑惑:这样的军队怎么能打败仗呢?

    在各营转了一圈,林南又回到了自己的帅帐。

    征鲜卑之败,始终让林南耿耿于怀,这些天,林南做出了很多钟假设,最后觉得,无论哪一种假设,战局都有可能扭转,自己都有可能获胜,可当时,自己为什么会作出错误的决定呢?

    想来想去。林南忽然觉得,自己虽然武功盖世。但毕竟没有什么古代统兵的经验,自己也还不够成熟。不够稳重,所以自己离一个合格的千军统帅的距离,还是很大的。

    冠军侯,自己还不配啊。

    吃过晚饭,林南便领着赵云太史慈来拜访贾诩,希望能在贾诩这里找到自己身上的不足。

    一见林南突然来拜访自己,贾诩不禁有一些奇怪。

    相互施礼落座以后,林南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南今日前来,是想听听文和对今秋征鲜卑一役的看法。”

    林南说完。贾诩只是低头沉思,并不说话。

    见贾诩沉默不语,林南便道:“南今日是诚心来求教的,文和为何缄口不言呢?”

    贾诩道:“诩正在想。”

    “想什么?”

    “太史公之旧事。”

    林南会意,微微一笑说道:“并州众将,虽骁勇善战,但通谋略掌大局的人并不多。而一众军师参谋,虞仲翔已殁,沮子正有急智。刘子扬善掌大局,而独你贾文和既善奇谋又明大局,且世事洞明,人情练达。故此。南才漏夜前来请教,文和又怎能如此这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一听林南这么说,贾诩便惶恐的起身施礼说道:“不知主公之诚意。诩罪该万死。”

    林南起身,一边扶起贾诩。一边责怪的说道:“南为人不拘小节,甚为反感虚礼。文和为何又要执意如此?”

    无奈,贾诩便坐好说道:“今秋对鲜卑一战,我军其实还是有胜算的。”

    林南道:“刘子扬已经说过了,若高方正和张文远两部能早出一日,战局便会扭转。但南觉得此事与他二人并无干系,与你贾文和也没有什么关系,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南的身上。”

    “主公何出此言?”一听林南这么说,贾诩便好奇的问道。

    “我如果不突围,在鲜卑人的王庭之外多坚守几日,那战局便彻底的不一样了。”林南感慨的说道。

    贾诩想想说道:“主公所言甚是,可是,万一我们的援军不到,那主公可就危险了。”

    林南道:“以当时的战况,近卫军被围,第一师和后备师又不来接应,那一定是受阻。而以徐公明和于文则之能,他们必定会向并州送信求助。如此一来,你贾文和便一定会发援军,否则,我为什么把你贾文和留在并州啊?”

    林南说完,贾诩也不禁点了点头。

    随即,林南又道:“只是,我太心急了,忘了这一层的关系,担心会全军覆没,所以,才会选择突围。而以当时近卫军的状况,再坚守三天应该不成问题。而到那时,援军一到,里应外合,此战便可大获全胜。”

    听了林南的话,贾诩便笑着说道:“是啊,所以此战失利,主公是要负全责的。”

    林南并没有理会贾诩的笑意,而是又叹了口气说道:“我不仅要负全责,还要感谢你贾文和啊。若不是你贾文和领着援军及时赶到,南和那一万多近卫军恐怕就全部玉碎了。”

    一听林南这么说,贾诩也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眼神也变得专注了起来。

    接着,林南又道:“被围之时,张翼德曾主张拼死一战,或可还有胜算。现在想来,当时如果拼死一战,可能战局也会发生变化。”

    林南说完,贾诩便道:“拼死一战绝对不可。战阵之道,在于以优击劣,以众击寡。若拼死一战,虽有胜算,但近卫军可能就会一战而亡。诩并不怀疑近卫军的战力,但鲜卑骑兵也不是一般的军队,而对方的兵力又是我军的近四倍。

    若是兵力相若,或者是两倍之敌,以近卫军的战力,战而胜之并不难,可毕竟对方的兵力是我军的近四倍啊。并且,此战过后,主公如果想要重建近卫军,那可是天下第一难事。”

    林南点头说道:“文和所言甚是,从那时的战况来看,唯有坚守才是上策啊。”

    诚然,通过两个人的对话,可见征鲜卑之战失利的主要原因还在林南身上。

    所以,林南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说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南无能,让两万并州子弟白白葬送了性命。”

    见林南如此惆怅。贾诩便道:“主公不可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并且,此战我们也仅仅是一次失利而已,而失利的前提还是我们对敌情的掌握不明。”

    林南道:“此战从一开始,我们就陷入了被动,先礼后兵,给了鲜卑人准备的时间,未战先退,在士气上我们又输了三分,幸好后来援军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贾诩劝解道:“不过,我军还是重创了鲜卑人,虽然表面上鲜卑人是赢了,我军是败退,但是谁占了便宜谁吃了亏,双方心里都是清楚的。”

    贾诩说完,林南便笑道:“好你个贾文和,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林南随即又是一叹,说道:“经此一役,南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不足,自己和‘冠军侯’这三个字。还是不能相提并论啊。”

    贾诩道:“皇上这样任命,就应该有他的道理,并且。主公年纪轻轻便得以统领三军,镇抚边地。令匈奴左右两部争相归附,如此功劳。也只有前朝冠军侯可比。而此战虽有失利,但毕竟我军占了上风。并且,人非圣贤,岂能无过?以主公虚怀若谷、英敏聪慧的气质,相信经此一役,主公统兵之能,征战之略,必定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主公怎可因一战的失利而妄自菲薄呢?”

    贾诩说完,林南便连忙起身拜谢说道:“文和之言,南自当紧记。”

    而贾诩也忙起身还礼说道:“主公不可如此,诩受之不起。诩本山野狂生,若非主公,诩怎有出头之日?主公但有所命,诩必效犬马之劳。”

    见贾诩如此恭谦,林南便握着贾诩的手说道:“文和真吾之子房啊。”

    随即,林南便和贾诩又谈论了一番兵法。

    见三更天已过,林南便领着赵云和太史慈告辞了。

    林南走后,贾诩不禁暗叹:这个主公啊!

    回府以后,林南便问赵云和太史慈二人:“你们可知,我去拜访贾文和的用意?”

    二人摇了摇头,都说不知。

    林南微微一笑,说道:“打了败仗,总要给下属吃一颗定心丸啊。”

    几天后,一切的战后事宜处理完毕,近卫军各部也在克伦整训完毕,林南便命龙骑军和狼骑军依然驻军云中,熊暴军和虎贲军依然驻军雁门,而自己则和贾诩沮授等人领着飞蝗军、特种兵和侍卫营回到了晋阳。

    林南一回晋阳,晋阳的百姓自然又是一番热烈欢迎,毕竟,没有林南,就没有晋阳美好的今天嘛。

    见过蔡邕,见过并州众臣,林南便闲了下来。

    闲来无事,林南便来找王越切磋,不得不说,王越虽然是三国的顶级高手,但和林南的差距还是非常非常大的,两人切磋了两次,王越便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而林南也觉得无聊,就随手将一套自己看来还算比较简单实用的太极剑术传授给了王越,可没想到王越灵机一动,经过几天的艰苦奋斗,竟然创造出了适合普通人习练的三国版太极剑法。

    一见王越创造了太极剑法,华佗老头儿一发狠,硬是提前鼓捣出了五禽戏。

    于是,林南便在全并州推广五禽戏和太极剑,号召并州百姓一起锻炼身体,保家卫国。

    而在医院和武馆的压力下,郑浑也没闲着,集合技校的精英技师,还有一些工场的高级工匠,硬是搞出了一种连弩,尽管只能一弩五发,不过林南也觉得这人确实是个人才了。

    当然,管宁一直都是一个很勤奋的人,正因为如此,林南才遭殃了。

    一见并州各处都在搞发明创造,管宁便赶紧拽着林南,还有蔡邕和许多并州名士,开始给书院编教材。

    结果,整个并州便掀起了一股发明创造的狂潮。

    而对于这些发明和创造,林南从来都是支持和鼓励的,毕竟,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嘛。尽管有一部分人还不同意。

    转眼,一些日子便过去了,到了三月三日。

    而林南盼这一天,盼得眼睛都直了。因为这一天是蔡琰的十六岁生日,而在这个时代。女子十六岁成年,及笈后便可出嫁。

    于是。在林南的催促下,蔡邕赶紧也弄了个仪式。

    而蔡琰及笈后的第二天,蔡邕便赶紧来找林南商议他和蔡琰的婚事。

    一见蔡邕急忙急火的样子,林南便笑道:“老师何故如此啊?”

    蔡邕白了他一眼道:“人言可畏啊,子扬你是可以不拘小节,老朽可受不了。”

    于是,两个人一商量,林南和蔡琰的婚事便定在了四月二十六,因为那一天是黄道吉日。又在春耕之后,又是眼前最近的一个好日子了。

    可尽管两个人商量的很及时,但林南还是没控制住自己。

    那是四月一日,林南领着蔡琰主持完并州的春耕大会以后,二人便回到了蔡府。

    而并州的春耕大会,实际上就是为春耕生产主持个仪式,祭祀天地,号召百姓,辛勤劳动。多打粮食。

    在外面吹了一天的春风,蔡琰回府以后便洗了个澡,而蔡琰洗完澡,一到大厅。林南便暴露出了英雄本“色”。

    一见蔡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绝色南姿,林南便又呆住了。

    而一见林南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蔡琰便感觉心跳明显加快了。

    无奈,蔡琰只好拿起一本书。砸醒了林南。

    见蔡琰用书砸自己,林南才感到自己失态了。

    于是。林南便连忙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妹妹,南有些失态了。”

    蔡琰娇羞一笑,说道:“想不到我的子扬哥哥竟也是个登徒子。”

    蔡琰这话明明是在责备林南,可林南听起来,竟觉得蔡琰是在挑逗自己。

    于是,林南便嬉笑的说道:“没办法,谁我的琰儿太漂亮的呢。”

    从小到大,蔡琰都比较自负自己的美貌和才学,所以,一听到自己的子扬哥哥称赞自己的美貌,蔡琰心里也很是高兴,可高兴之余,蔡琰却觉得这话里面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尽管猜不透,蔡琰还是咬着嘴唇说道:“油嘴滑舌。”

    盯着蔡琰的樱桃小嘴,看着蔡琰娇羞的面容,感受着蔡琰沐浴之后的馨香,林南便知道自己今天应该做什么了。

    于是,林南便来到蔡琰面前,单膝跪地,握住蔡琰滑腻柔软的双手说道:“琰儿,你真美,美得象天上的彩虹。”

    一见林南这个举动,一听林南说出这样的话,蔡琰心里也不禁有一些自失。不过,蔡琰毕竟受封建礼教教育了这么多年,还是很有自控能力的。

    所以,蔡琰一边急着抽出自己的双手,一边说道:“子扬哥哥,你不要,不要这样。”

    见蔡琰的脸上飞出了两朵桃花,林南便情不自禁的放开了蔡琰的双手,而是把着蔡琰丰润的双肩说道:“琰儿,我爱你,你爱我吗?”

    乍一听到这样的话,蔡琰便觉得头顶响了一个炸雷,脑袋晕晕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了,别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林南说着,猴急的抱起蔡琰就朝她的闺房走去。”

    ……

    就这么,林南和蔡琰偷偷的度过了一些缠绵的日子。

    而女儿要出嫁了,蔡邕也从书院搬回了蔡府,准备女儿的婚事。

    而眼见着婚期将至,张合赵云和太史慈二人便也提前几日回到了晋阳,帮着林南跑前跑后。

    万众期待,四月二十六日这天终于到了。

    大汉冠军侯,平北将军,并州刺史,林南林子扬终于大婚了。

    这一天,并州各院的大小官员,并州各郡的太守,以及并州军各部的统领和其他一些社会名流人士,都出席了林南的婚礼。

    一切虚礼走完,林南忽然对蔡琰说道:“今日新婚之喜,南欲送一件礼物给夫人,此物出自《诗经》,不知夫人能否猜到否?”

    蔡琰想了想,便笑着说道:“妾身自然已知,不过,妾身也有一件礼物,也要送与夫君,不知夫君能否知晓呢?”

    说完,蔡琰便把自己的贴身丫环秋菊唤到身侧,耳语了一番。

    蔡琰说完,秋菊便转身奔后堂而去。

    一见二人打哑谜,众人也都纷纷猜测着,不知相互赠送的是什么礼物。(未完待续。)

    ps:  章节名不知道为什么没发出去,兄弟们抱歉。

第175章 弹劾

    片刻之后,秋菊便奉上一个用红绸包裹的木盒,同时,崔琰也奉上了一个用红绸包裹的木盒,只是,崔琰手中的木盒比秋菊手中的木盒要小得多。

    相互交换完礼物,林南便用左手托起木盒,打开红绸,把盒盖开口的方向对着众人,说道:“投我以木瓜。”说完,林南便打开了盒盖。

    众人一看,盒子里果然放着一个木瓜。只是,由于储存的时间过长,颜色略微发黄。

    随即,蔡琰便也如法炮制,说道:“报之以琼琚。”

    众人再一看,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块美玉。

    接着,只见林南拉着蔡琰的手,二人齐声说道:“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二人话音一落,太史慈便赶紧带头鼓掌。接着,众人的掌声便响成了一片。

    而站在堂前,林南却忽然感觉这仪式有点象电视台搞的颁奖典礼。

    众人的掌声一落,林南刚想说感谢xxtv,就见赵葳起身说道:“大哥,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你给我们说说你此时的感受好不好?”

    赵葳说完,太史慈等人便纷纷附和。

    林南转身把木瓜交给崔琰,一阵好笑道:“怎么说呢,说什么好呢。”

    不过,林南再转身一看,只见蔡琰正专注的看着自己,凤冠霞帔,大红喜服,眉如新月,眼似娇杏,面如银盆,口似樱桃,举止之间,无不焕发出别样的一种妩媚。

    灵机一动,林南便紧紧握住蔡琰的手,说道:“绝色的美女,十年可以一遇;绝世的才女。百年或可一见;而身为绝世的才女,又兼具绝色的芳容,千年也是难闻一回。前世一万年的擦肩而过,终于换来了今生的一次神情回眸,于是,这一次。我要对自己心爱的女子说:‘我会爱你一万年!’”

    林南说完,众人便是一阵沉寂,接着,便爆发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诚然,众人都被林南的言辞感动了,而蔡琰的眼角,也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掌声一落,赵葳便道:“新郎已经说完了,新娘也应该说几句吧。”

    在众人的附和声中。蔡琰只好红着脸,低低的说道:“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随即,大厅中便又爆发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在掌声中,林南又把蔡琰拥在了怀里,不得不说,这还是林南在几个位面第一次结婚。还是很值得纪念一下的。

    从此之后,并州的婚礼便多了两道程序:一是新郎和新娘要互赠礼物。以表相互爱慕之意;二是新郎和新娘都要发表自己对爱情的誓言,以表示对爱情的忠贞。

    走完程序,林南便领着蔡琰为各位宾客敬酒。

    走了一圈,林南便回到堂前叹息说道:“今日之宴,唯缺虞仲翔和皇甫子显二人。在此,南也要敬他二人一杯。希望他二人泉下有知,能谅解南的失误吧。”说完,林南便将一杯酒洒在了地上。

    一听林南这么说,众人也都有些伤感,而顾雍更是嗟叹不已。

    随即。林南又道:“死者已矣,我等也切莫悲伤。并州能有今日,诸位功不可没。诸位,为了表示南的敬意,为了并州美好的明天,我们干杯!”

    林南说完,便举杯一饮而尽,而众人也都高兴的干了一杯。

    接着,林南便道:“**一刻值千金,南就先不陪着各位了,各位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啊。”

    说完,林南便又嘱咐了赵云和太史慈一番,命他们招待好各位宾客,这才拉着蔡琰的手入了洞房。

    入了洞房,坐在床头,林南便拉着蔡琰的手说道:“今天,妹妹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蔡琰羞羞一笑,说道:“以前,你还不是也如了愿。”

    林南道:“那可不一样,以前是连蒙带唬,连哄带骗,一边用强,一边又苦求,如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博得美人一笑。试问天下之情种,有谁似南这般的劳心伤神啊?”

    见林南这般的无赖,蔡琰不禁哑然失笑,随即便轻叱道:“好一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林南凑到蔡琰近前,笑着说道:“嫁了这样的一个夫君,后悔了?”

    蔡琰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林南哈哈一笑,说道:“琰儿,你也饿了吧,咱们先吃点东西吧。**一刻值千金,不吃饱了可不行。”

    一听林南说出这样无赖的话,蔡琰更是羞红了脸,可毕竟支撑了一天的婚礼仪式,蔡琰也早就饿了。于是,坐在林南身侧,蔡琰也吃了一些点心。

    随即,林南便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握在手里,一杯递给蔡琰,说道:“洞房花烛之夜,南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夫人的,就敬夫人一杯吧,聊表爱慕之意。”

    蔡琰接过酒杯,笑道:“你不是最讨厌虚礼吗?今晚为什么也开始做这些虚礼了?”

    林南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况且,南此举,并非虚礼,乃真心诚意也。”

    无奈,蔡琰只好饮了一杯。

    俗话说,月下观男子,灯下赏美人。在一双红烛的掩映下,蔡琰娇美的面容愈发显得明艳万分,只看得林南心神摇动。

    而一见蔡琰那娇羞可爱的样子,林南的心中便更是无限的畅快。一边吃,林南一边笑着对蔡琰说道:“妹妹,你知道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结婚吗?”

    一听到这样的问题,蔡琰一时还真有些茫然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样的问题,也自然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于是,蔡琰便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林南挺了挺身腰,笑着说道:“原因很简单,还不是为了虚名。”

    “虚名?”蔡琰疑惑的念叨着。

    “对呀,结婚以后,男的和女的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生活在一起了。而如果没有结婚。两个人就不能生活在一起,所以,结婚不过是为了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提供了一个虚名而已。”

    林南说完,蔡琰想了想说道:“夫君之言有理,不过妾身以为,结婚不仅仅是为了虚名。有时,男女双方也要有感情啊。”

    林南笑道:“想不到妹妹竟有如此见识,南佩服,皇上欲将公主下嫁与我,而我拒婚的原因,便是妹妹方才所言。”

    一听林南这么说,蔡琰便感慨的说道:“我知夫君是天下奇男子,蔡琰此生能嫁与夫君为妾,真是蔡琰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蔡琰说完。林南便冷冷的看着蔡琰,脸色很不高兴。

    蔡琰见状,忙问道:“怎么了夫君?莫非,琰儿说错了什么?”

    林南想了想,说道:“琰儿,我不喜欢你叫我夫君,更不喜欢你自称为妾,你以后还是叫我子扬哥哥吧。或者,干脆称呼我的表字子扬。如何?”

    蔡琰道:“既然夫君不喜欢。那琰儿不那样称呼就是了。”

    林南叹了口气说道:“可你刚才还称呼我为夫君?”

    “我――”蔡琰无奈了,只好象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低头不语。

    林南搬过蔡琰的肩膀,用双手捧起蔡琰的小脸,说道:“你我既是夫妻,又是朋友。又是知己,你懂吗?我们的平等的,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我爱你,我要呵护你。你懂吗?”

    林南说完,蔡琰便哭道:“琰儿懂了。”

    见蔡琰又哭了,林南急道:“哎呀我的小宝贝儿,你懂就懂了呗,你哭什么啊?”

    蔡琰抽噎的说道:“你那么说,人家能不感动吗?人家一感动,能不哭吗?”

    林南道:“你感动就感动呗,你别哭啊。对了,你感动的时候可以笑啊。你知不知道,你一哭,我的心就要碎了。别哭了,啊,笑一下,给哥哥笑一下。”林南一边说,一边又忙着给蔡琰擦眼泪。

    无奈,蔡琰只好憋屈的笑了一下。

    林南一看,便白了蔡琰一眼,说道:“笑比哭还难看。”

    而一听林南这么说,蔡琰竟反而破涕为笑了。

    说笑之间,二人便酒足饭饱了,而窗外也已经敲响了三更。

    林南心中一阵痒痒,知道该办正事了。

    如此,一室皆春。

    ……

    新婚之后,林南夫妇二人更是琴瑟和谐,如胶似漆,出双入对,恩爱异常。

    而新婚燕尔的,林南难免会纵欲过度,倒也不是身体上有多累,但精神上难免便少了几分,所以,在几次并州例会上,林南居然出现了瞌睡和迟到的现象。

    一见林南开始不务正业,田丰终于显示出了自己的价值,每次例会,必定要劝谏林南一番。可是,尽管田丰劝谏了很多次,林南依然是老样子,纵情温柔乡,我行我素。

    无奈,田丰便把并州各院的主要官员都请到了自己家里,一起商议如何劝谏林南,而蔡邕作为林南的老丈人,田丰自然是不能放过了。

    这一天,田丰家里简直就是一个并州的小例会。荀彧、荀攸、陆绩、贾诩、沮授、刘晔、崔琰、陈宫、张范、王粲、蔡邕,一大屋子的并州大臣,把田丰家里的客厅挤的满满的。

    众人到齐以后,田丰便道:“今天把大家找来,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主公的事情。主公自从大婚以后,便开始纵情温柔乡,不理政务,诸位以为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田丰说完,沮授便道:“以主公的为人,当不至于此,似乎,这里面大有文章啊。”

    沮授说完,刘晔、崔琰、陈宫、张范等人都点头称是,认为林南这样做似乎有所目的。

    而陆绩也道:“我相信主公绝不是那种荒淫无度的人。”

    陆绩说完,蔡邕也道:“我是子扬的老师,对于子扬的品行,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子扬应该不至于如此。”

    而田丰也道:“丰自负有几分识人之能,却始终看不懂主公这样的做法。可事实又摆在眼前,主公到底想干什么呢?”

    一听田丰这么说。众人又都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田丰又问王粲道:“仲宣,你是主公的近臣,主公近日之事,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啊。”

    王粲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自从大婚之后,便很少在刺史府的办公大厅出现了。”

    王粲说完。田丰又问荀彧道:“文若以为如何?”

    荀彧道:“以彧之愚见,主公如此之举,定有所图,所以,我等静观其变便是。”

    见众人都无语,荀彧便问贾诩道:“一直以来,文和最知主公的心意,不知文和以为如何?”

    贾诩笑笑说道:“主公做事,如天马行空。不留痕迹,诩也是猜不透啊。”

    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众人一致认为:林南一定有所图谋,只是他们还不知林南所图何事,否则,林南绝对不会装出如此的昏庸无道的样子。

    于是。众人便决定从蔡琰身上打开突破口,先让蔡邕去做自己女儿的思想工作。

    第二天。蔡邕便来到了刺史府。

    一听说岳父大人来了,林南便赶紧从蔡琰身边骨碌起来,整理衣冠出去迎接。

    蔡邕一入内室,见他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林南施礼已毕,蔡邕便对林南说道:“子扬。我想和琰儿单独谈谈。”

    一见自己老丈人要和自己媳妇谈点事儿,林南也不好反对,只好对蔡邕施了一礼,便退出了内室。

    而林南走了以后,蔡邕却忽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蔡邕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见父亲支走了自己的丈夫,蔡琰便知道父亲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

    于是,见蔡邕久久不语,蔡琰便问道:“不知父亲欲和女儿商议何事?”

    蔡邕想了想,便道:“吾儿每日可修饰面首乎?”

    蔡琰答道:“然也。”

    蔡邕道:“然吾儿可知否?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故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

    蔡邕说完,蔡琰便施礼说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自当紧记。”

    一番长篇大论以后,蔡邕便深情的对蔡琰说道:“琰儿,你如今已经出嫁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说话做事呢,应该多为大局考虑,可不能再象小时候一样的率性而为了。”

    蔡邕说完,蔡琰便点头答应道:“女儿知晓。”

    接着,蔡邕又道:“子扬虽然年纪尚轻,但毕竟是大汉列侯,并州之主,所以,子扬的一言一行,都会直接影响到整个并州。而作为子扬的夫人,吾儿肩头的重任可是不轻啊。所以,对于子扬的出格之举,放纵之行,吾儿应多规劝之,谏勉之,莫要让世人耻笑子扬。”

    见父亲渐入正题,蔡琰便道:“女儿知晓,父亲有何事尽可直言。”

    蔡邕想了想,说道:“子扬自从大婚之后,在几次并州例会上,竟有瞌睡迟到之举。并且,对并州事务的处理,也懒散了许多。对此,并州众臣甚为奇怪,故此,托老夫来询问一下吾儿。不知吾儿可知子扬如此做法的用意啊?”

    一听父亲这么说,蔡琰心里便是一惊: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蔡邕说话的语气,本来是询问,可蔡琰听起来,却分明是责问,好像自己成了红颜祸水,扰乱了并州之政一样。

    想到这里,蔡琰便鼻子一酸,热泪滚滚,哭道:“父亲此言何意?莫非女儿是妹喜妲己一类不成?莫非女儿一嫁入林家,林子扬便堕落了?”

    坐在床头,蔡琰一边说,一边哭,神态甚为凄惨可怜。

    一见女儿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蔡邕便连忙解释道:“琰儿。为父并非此意。你是我的女儿,子扬又是我的弟子,我能不了解你们吗?只是,子扬近来实在是有些反常,我们猜测他可能是有所图谋。所以,为父只是来向你询问一下而已。绝无责难之意。琰儿,为父对你是有信心的。”

    一听父亲这么说,蔡琰才明白自己原来是误会父亲的意思了。于是,蔡琰便止住哭泣,悠悠的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夫君有何用意,我怎么会知道?”

    蔡邕想了想,觉得自己女儿说的也有道理,林子扬做事一向是天马行空。率性而为,可能自己女儿真的是不知道。

    于是,蔡邕便道:“琰儿,子扬近来的种种行为实在是影响不好。所以,无论如何,吾儿一定要对子扬多加劝谏,莫要辜负并州人望。”

    蔡邕说完,蔡琰便又点头称是。

    该说的都说完了。蔡邕便转身离去了。

    而蔡邕走后,蔡琰的心里却翻起了万丈巨浪。

    诚然。林南和蔡琰的婚后生活是很甜蜜的,可就是这种甜蜜,竟也不对。林南是大汉列侯,并州刺史,所作所为自然要以并州事务为重,可自己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错,竟反而受到了牵连。想到这里,蔡琰心里又是一阵郁闷。

    不过,蔡琰也觉得,作为林南的夫人。对林南出格之举的规劝不力,自己也是要负责任的。所以,想到这里,蔡琰便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学学如何相夫教子了。

    半晌过后,林南便回来了。

    见蔡琰一脸忧郁,林南便调笑的说道:“谁又惹我的心肝宝贝儿了?”

    蔡琰板着脸说道:“除了你,还有谁?”

    林南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不理政务,纵情温柔乡,昏聩无边,连我都受了牵连。”

    林南笑道:“好容易可以享受生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先好好享受一下生活,政务嘛,过几天再处理也不迟。再说了,并州五院的大臣都是吃干饭的?还用我这个主公事必躬亲。”

    蔡琰道:“话是这么说,可一之谓甚,岂可在乎?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你也养足精神,明天好处理政务。”

    一听蔡琰这么说,林南当时就无语了,分房睡,那我还要你做什么。

    于是,林南便连忙说道:“夫人啊,你这是做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我改还不行吗,你没有必要这样对我吧。”

    蔡琰道:“今天分房睡,看你的表现。等你以后表现好了,咱们再同房。否则,你以后休想再碰我!”

    见蔡琰语气坚决,林南便乞求着说道:“宝贝儿,有没有商量的余地啊?”

    而蔡琰却干脆的说道:“没有。”

    林南知道,蔡琰是一个外表柔弱内里刚强的女子,她决定下来的事情,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无奈,林南只好收拾东西,晚上住自己的书房。

    第二天并州例会,田丰依然强谏不停,言辞激烈。

    终于等田丰说完,林南便不耐烦的一挥手说道:“吾知所过矣,将改之。”

    林南说完,田丰又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如是,则能补过者鲜矣。君能有终,则并州之固也,岂惟臣等赖之。”

    田丰坐下之后,林南刚感觉到耳根一丝清净,就听贾诩说道:“主公,如今春耕已毕,并州再无大事,可以斟酌出兵鲜卑了。”

    贾诩刚说完,就听林南怒道:“还说出兵鲜卑,就是因为你去年说出兵鲜卑,结果大败而回,几万并州子弟埋骨草原。你现在还说出兵鲜卑,你到底是何居心?

    兵者,凶器也。国虽大,好战必亡。自去年战败以来,并州军各部还没有休整完毕,此时出征,与送死何异?你且退下,休要再言!”

    一见林南竟如此不留情面的驳斥贾诩,众人都大感意外,因为众人知道,贾诩一向都是最了解林南心意的人,也是林南心腹中的心腹,却没想到林南今天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未完待续。)

第176章 奔袭

    贾诩黯然的坐下以后,沮授便起身说道:“主公,文和说的有道理啊。此时不出兵鲜卑,恐怕就错失良机了。况且,去岁之败,也并非文和一人之过啊。”

    一见还有人帮着贾诩说话,林南便更加生气了,怒喝道:“你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军尚未休整完毕,如何再战?出兵之事,休要再提!再提者定斩不饶!”

    一见林南火气这么大,众人便都不言语了。

    见没人发言,林南便道:“没事就散会吧。”

    众人刚起身,就见一个锦衣卫入内禀报:启禀主公,主母求见!

    一听说蔡琰来了,林南便纳闷儿:她来干什么?

    于是,林南便道:“让夫人稍后片刻,马上就散会了。”

    那锦衣卫刚转身要走,林南就听蔡琰说道:“不必了,我今天来,就是要给并州众臣一个交代。”

    林南抬头一看,蔡琰已经进了大厅,正向自己走来。

    “琰儿,你来干什么?”等蔡琰到了近前,林南便讪讪的问道。

    蔡琰对林南深施一礼,说道:“夫君,妾身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给诸位大人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林南问道。

    蔡琰并没有直接回答林南,而是转身对并州众臣施礼说道:“各位大人,自从林大人与蔡氏大婚之后,林大人便纵情温柔乡,不理政务,累各位大人心焦。蔡氏心甚不安。故此,蔡氏今日前来。是为了给众位大人道歉的。”说完,蔡琰便又对并州众臣深施一礼。

    见主母向自己施礼。众人便连忙纷纷还礼,同时也忙称不敢。不过,心里确对蔡琰竖起了大拇指。

    众人起身以后,蔡琰又道:“蔡氏忝为并州主母,对夫君规劝不力,致使夫君品行有差,耽乱并州之政。故此,蔡氏请求于脸上刺字,以赎己罪。警醒夫君。”说完,蔡琰便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对着自己的脸就刺了下去。

    一见到这样的变故,众人一时都慌了,不知如何是好,而林南一听说要在脸上刺字,就知事情不妙。

    也幸亏林南武功卓绝,所以尽管两人相隔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却闪电般的伸出手。竟一把抓住了蔡琰的刀刃。

    随即,一股殷红的鲜血,便从林南的手掌中渗了出来。

    尽管林南出手的速度很快,可是。蔡琰的脸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细细的血痕。

    夺下蔡琰手中的小刀,顾不得手疼,林南便气急败坏的指着蔡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一见林南的右手血如泉涌。蔡琰也慌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用双手握着林南的手,眼圈里还滚动着热泪。

    这时。荀彧最先反应了过来,起身说道:“今日并州例会,到此为止,请主公速回后堂包扎伤口。”

    荀彧说完,众人也赶紧附和。

    于是,蔡琰便赶紧扶着林南回到了后堂,而众人也都先后散去了。

    回到后堂,找出伤药,给林南包扎好伤口,蔡琰眼角的热泪终于涌了出来。

    一见蔡琰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林南顿时心头一热,一把把蔡琰搂在怀里,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泪珠。

    此时,蔡琰脸上的那一条浅浅的细细的刀痕,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估计不会留下伤疤。

    林南的举动虽然很无礼,但蔡琰却没有反抗和挣扎,而是顺从的依偎在了林南的怀里。

    “琰儿,你为什么这么傻?”林南不由的责怪道。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这样的话,蔡琰居然脱口而出。

    一听这话,林南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感慨之余,林南便轻声对蔡琰说道:“琰儿,你放心,你夫君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而蔡琰此时也是微微一笑,轻抚着林南的脸颊说道:“琰儿知道。”

    这时,只听小丫环在门外喊道:大人,夫人,蔡老先生来了。

    一听说自己的岳父来了,林南便赶紧整理衣冠,领着蔡琰到大厅去迎接老爷子。

    消息没长腿,但传播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刺史府这边一散会,没多久,蔡邕便知道了蔡琰要自戕的消息。

    一听说自己的女儿要自毁容颜,蔡邕当时便吓了一跳,心想:这傻丫头到底想干啥?毁了容貌,以后的地位还能保住了吗?

    于是,一听到这个消息,蔡邕便赶紧来到了刺史府。

    一见到自己的女儿容貌无恙,蔡邕也终于放心了。

    找个借口,支开林南,蔡邕便对自己女儿说道:“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以后,绝对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明白吗?”

    见父亲如此紧张,蔡琰忙感动的点头答应着。

    随即,蔡邕又郑重的说道:“子扬这个人,太过风流,后院那一群小丫头就已经说不明白,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呢。你如果真自戕了,那你以后的地位还能保住了吗?傻孩子,你怎么就不能为自己以后的事情好好想想呢?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做事还这么任性冲动,真拿你没办法,以后记住,做事一定要有大局观,要为将来多做打算。”

    蔡琰含泪答应。

    ……

    第二天,林南便把荀彧、荀攸、贾诩、沮授、刘晔、审配、陈宫、田丰几人请到了自己的书房。

    几人到齐以后,林南便道:“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做好,龙骑军、狼骑军、熊暴军和虎贲军明天便向克伦郡开拔,我明天就会领着飞蝗军、特种兵和侍卫营赶向克伦郡,文和、子正、子扬要随我前去。我走以后,并州的大小事务。就拜托各位了。”

    一听林南这么说,众人便都明白了:林南这几天装腔作势。原来都是为了偷袭鲜卑人而做的准备活动啊。

    所以,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以后。田丰便连忙跪倒在地说道:“丰不知主公所虑竟如此深远,数次言语顶撞主公,又致使蔡夫人几乎自戕,丰罪该万死,请主公责罚。”

    林南连忙扶起田丰说道:“元浩刚直忠贞,此乃并州之福啊,南近日言行荒唐,元浩直言强谏,虽古之名臣。亦不过如此,元浩何罪之有?”

    见林南虚怀若谷,田丰更是感动异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扶起田丰以后,林南便笑道:“只是昨日委屈文和了。”

    贾诩道:“为主分忧,乃人臣分内之事,诩又有何怨言?”

    贾诩说完,林南便感慨的说道:“南能得几位大才相助,真三生有幸啊。”

    林南说完。几人便又忙谦虚了一番。

    随即,林南又道:“此番出征鲜卑,南欲打一场闪电战,所以。才会放出许多烟雾。南此战,注重隐秘和速度。所以,南走以后。晋阳城要戒严五天,只许进。不许出,五天后。一切便可如常。”

    林南说完,几人便都点头答应着。

    ……

    第二天,别了蔡琰,林南便率领大军向克伦郡飞驰而去。

    四天后,林南便赶到了克伦郡,而仅仅四天之间,小小的克伦郡便忽然多了七万兵马,又都是骑兵,其中,近卫军四万人,第一师、第二师和后备师各出一万骑兵。

    在克伦休整了一天,加上张辽第三师的一万骑兵,八万大军便开始向草原深处挺进。

    龙骑军和狼骑军为前锋,徐晃和于禁为左翼,高顺和张辽为右翼,林南和贾诩等人领着中军。

    一路上,见到鲜卑人,无论青壮军士,还是老弱妇孺,为了不走漏消息,林南都毫不犹豫的解决掉了。

    经过五天的奔袭劫掠,并州军终于接近了拓跋鲜卑部的王庭。

    命令大军就地休整,保持警戒,林南便决定晚上一战灭了拓跋鲜卑部。

    而自从去年秋天林南败走以后,拓跋鹰便加派了刺探并州军情的探子,以时刻明了并州军情,防止林南报复。所以,林南在晋阳的一举一动,拓跋鹰都是知道的。

    一听说林南大婚了,拓跋鹰便认为林南暂时不会出兵了,因为新婚燕尔的,谁愿意去摸冰凉的刀剑呢?

    同时,又听说并州军师贾诩建议出兵,结果被林南大骂了一顿,而因为林南的荒淫无度,不理政务,林南的夫人居然要毁容,林南的右手还受伤了,所以,拓跋鹰便断定林南在一段时间之内是不会出兵草原了。

    因为林南的烟雾,拓跋鹰的判断便失误了,由于拓跋鹰的判断失误,拓跋鲜卑部便遭到了灭顶之灾。

    一过三更天,林南便集合全军,偷偷的摸向了拓跋鲜卑部的王庭。

    走了一个时辰,见东方出现了一丝曙光,拓跋鲜卑部的王庭遥遥在望,林南便命号兵吹起了冲锋号。

    嘹亮的冲锋号,惊醒了鲜卑人的美梦。

    美梦醒来,噩梦便开始了。

    八万大军,在拓跋鲜卑部的王庭扫荡了几个来回。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因为一方是有备而来,一方却全无防备。

    天亮以后,一切便都结束了。

    并州军斩首无数,俘虏无数。

    在初升红日的照耀下,残败的王庭显得更加的残破不堪。

    站在指挥车上,迎着初升的朝阳,看着一队队的俘虏,林南的心情大为畅快,自己总算是雪了耻,报了仇,而自己亲手斩杀的鲜卑人,恐怕就不下数千人,对于这些人,想起以后的五胡乱华,林南是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的。

    这时,忽见一队士兵押着三个俘虏向自己走来,一个老俘虏,两个青壮俘虏。

    来到近前,为首的并州军上士敬礼说道:“报告!启禀主公:这三个人自称是鲜卑人的首领,他们要求见主公。”

    林南低头看了看三人,便道:“我就是林南。几位有什么要说的啊?”

    只见那个五十岁左右的鲜卑人抱拳说道:“在下拓跋鹰,是拓跋鲜卑部的首领。”

    说完。他又指着身旁的两个年轻俘虏说道:“这是犬子拓跋勇和拓跋烈。”

    “原来是单于。”林南淡淡的说道。

    “此战之败,我无怨无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如果想让我们归附,我们却有一个条件。”拓跋鹰硬气的说道。

    林南微微一笑,说道:“我本来也没想让你们归附,并州正缺奴隶,杀了你们有些可惜了,不过,我一夜之间灭了你们拓跋鲜卑部。其他鲜卑小部落还不争先恐后的归顺,他们可比你们容易管理得多。”

    林南说完,拓跋鹰便摇头说道:“大人此言差矣,鲜卑人个个擅长弓马骑射,个个都是草原上的英雄,想让我们不战而降,那是不可能的。”

    林南道:“匈奴人也个个擅长弓马骑射,个个都是草原上的英雄,还不是被我征服了。我还是那句话:要么归附,要么灭族,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见拓跋鹰低头不语,林南便道:“带下去。好生看管,一会儿我便用他们的头颅来祭奠虞仲翔和皇甫子显。”

    这时,林南身后一人说道:“等等。”

    林南回头一看。见说话的人竟是沮授。

    只见沮授上前施礼说道:“主公,我们不如先听听拓跋单于的条件。”

    林南想了想。便转身对拓跋鹰说道:“军师想知道你们归附的条件,说出来听听吧。”

    拓跋鹰又抱拳说道:“我想与大人公平一战。”

    一听拓跋鹰这么说。林南忍不住好笑道:“就凭你?也要与我一战?”

    拓跋鹰脸上一红,忙道:“非也,以大人之能,一千个拓跋鹰也不是对手,我说的与大人一战,是我们出一些人,你们出一些人,双方一战定胜负。”

    “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

    “大人胜了,拓跋鲜卑部全族归附,接受大人的改造,大人败了,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草原半步。”

    林南笑道:“如此一来,我不是要把你们全部都要放掉。”

    拓跋鹰道:“不必,大人只需放出那些没有受伤的青壮即可,我们的家人,可以先作大人的人质。”

    一听拓跋鹰这么说,林南心里有些嘀咕了起来,战吧,恐怕并州军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伤亡,不战吧,拓跋鹰又说的这样义正严词,而倘若拓跋鲜卑部能全族归附,那自己的实力可就又上升了一大截。

    拿不定注意,林南便回头看着贾诩等人,以示询问。

    沮授道:“当战!”

    刘晔也道:“当战!”

    而贾诩却笑着说道:“不仅要战,我们还要退出王庭,把全部俘虏都放掉。”

    众人一听贾诩这么说,全都诧异的看着贾诩,心想:你贾文和这是什么意思,把全部俘虏都放掉,那我们昨天晚上不是白忙了一夜吗?

    林南仔细一想,便恍然大悟。

    于是,林南便转身对拓跋鹰说道:“我答应和你公平一战,并且,我还会释放所有俘虏,退出你的王庭。不过,我只能给你一天的准备时间,明天必须要战,同时,你也不能请求其他鲜卑各部的援助。”

    拓跋鹰道:“好!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

    随即,林南便传令:“释放所有俘虏,归还所有财物,退出王庭,包围王庭,近卫军和后备师在北,第一师在东,第二师在西,第三师在南。”

    众将一听此令,全都大惑不解,不过,碍于林南的军令,也只好照办,只是,如此一来,并州军昨晚的一战便是一场白忙。

    并州军重新围住拓跋鲜卑部的王庭,众将安营扎寨已毕,便都来到林南的帅帐开会。

    一进中军大帐,太史慈就对林南施礼说道:“大哥,为什么要放掉那些俘虏,连战利品也都放弃了,还退出王庭,那我们昨天晚上不是白打了吗?”

    太史慈说完,先到的赵云和黄忠等人也都转头看着林南,诚然,他们也和太史慈一样。对林南的军令存在着质疑。

    林南笑道:“四弟少安毋躁,稍后。为兄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无奈,太史慈只好郁闷的坐下了。心里却在默默的盘算着。

    片刻之后,众将便都到齐了。

    见众将就座,林南便道:“诸位,拓跋鹰提出要与我们公平一战,我们战胜,他才会诚心归附,不知诸位可有胆量和鲜卑人公平一战啊?”

    林南说完,张飞便起身说道:“有何不敢?俺老张,定能一战让他们心服口服。”

    张飞说完。众将便都纷纷附和,要求与鲜卑人公平一战,打出并州军的军威。

    于是,林南便道:“我知诸位皆为万人之敌,自然不会惧怕鲜卑小兵,所以,我便答应了拓跋鹰的要求,并且,还释放了所有俘虏。”

    接着。林南又道:“我们明日一战,旨在征服,所以,我们一定要赢。而我们也一定能赢,所以,我便下令把缴获的财物也都放弃了。因为明日一战过后,这些财物其实还是我们的。”

    “原本。拓跋鹰只要求释放青壮俘虏,老弱妇幼可以先作我们的人质。可贾军师却建议把所有俘虏都放掉,我甚以为然,文和,在这里,你给大伙儿一个解释吧。”林南说完,便笑着看着贾诩。

    贾诩起身说道:“如果我们扣押了鲜卑人的家人,他们势必会为了自己的家人拼死一战,如此一来,我们获胜的阻力便会很大,而如果我们释放了他们的家人,他们便有了后顾之忧,便不会生死相搏,这样,我们获胜的阻力便会小了很多。”

    贾诩说完,众将便纷纷点头称是。而太史慈也起身施礼说道:“军师深谋远虑,慈拜服。”

    见众将再无异议,林南便道:“各位都回去准备吧,等着明日一战。”

    一宿无事,第二天清晨,拓跋鹰便派人来通知林南:拓跋鲜卑部出骑兵五万。

    于是,林南便命近卫军出战,其他各师待命。

    各营军士饱餐之后,便出营列阵。

    龙骑军和狼骑军在前,飞蝗军负责殿后接应,熊暴军和虎贲军居中,特种兵和侍卫营在后。

    骑兵,弓弩兵,步兵,特种兵,横向展开,环环相接,层层叠叠,很是壮观。

    列阵完毕,林南便传令各部喊号,以壮军威。

    林南这边的传令号呜呜一响,各部的应答号便也呜呜的接连响起。

    号声响过之后,狼骑军和龙骑军便缓缓向前,士兵们在马上分别用大弓和长枪敲击着胸甲,哗哗作响。

    士兵们一边有节奏的敲击胸甲,一边有节奏的喊道:“龙骑狼骑,天下无敌!龙骑狼骑,天下无敌!”

    一听到龙骑军和狼骑军的口号,林南不禁哑然失笑,回头对贾诩等人说道:“谁让他们这么喊的?这也太夸张了吧。”

    贾诩耸耸肩,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和自己没有关系。而沮授却道:“这样喊也好,军威当如此。”

    转过头,林南心想,一会儿看熊暴军和虎贲军怎么喊号吧。

    龙骑军和狼骑军向前走了三百步,停了下来。

    接着,飞蝗军也同样用大弓敲击着胸甲,边走边喊道:“飞蝗飞蝗,天下无双!飞蝗飞蝗,天下无双!”

    林南笑道:“这黄汉升怎地也这般的喜好虚名了。”

    飞蝗军向前走了二百步,停了下来。

    最后,张合和张飞领着熊暴军和虎贲军也开始向前移动,同时,也开始敲击胸甲,喊口号:“熊暴虎贲,并州军魂!熊暴虎贲,并州军魂!”

    一听到并州军魂,林南便笑道:“还是二弟会编口号啊。”

    熊暴军和虎贲军向前走了一百步,停了下来。

    而侍卫营和特种兵,作为林南的亲兵,就免了喊口号的程序。

    听到并州军呼喊不停,鼓声震天,拓跋鹰不禁很是惊奇,心想:打仗就打仗吧,你搞这些虚礼干什么?

    不过,拓跋鹰还是对自己士兵喊道:“拓跋鲜卑的英雄儿郎们!今天我们这一战,不仅要保住家园,更要维护我们英雄的荣誉!所以,为了家园,为了荣誉,我们要拼死一战!”

    拓跋鹰一边喊,一边拔出了自己的弯刀,迎向了太阳的光芒。

    “拼死一战!拼死一战!”鲜卑士兵们也不停的大喊着。(未完待续。)

    ps:  三国很快结束,正在考虑新的位面,兄弟们别急。

第177章 改造并州

    准备妥当,林南便扬起宝剑,大声吼道:“开始进攻!”

    由于自己和拓跋鹰已经约好了双方都不能参战,所以林南喊完之后就悠闲在后面看起了战况,并没有出手。

    随即,号角声和鼓声便响成了一片。

    进攻开始,狼骑军便飞驰出阵,开始了野蛮的飞射,一条喷吐羽箭的长龙便在鲜卑人的阵前飞驰而过。

    箭如雨下,两军尚未接触,鲜卑人的前部便倒下了一大片。

    见狼骑军的飞射进入尾声,赵云便喝道:“龙骑军,挺枪!准备突击!”

    掠过狼骑军的飞射阵尾,龙骑军排成了五百骑一排的大横排。

    五百支长枪,一线水平排开,在阳光的照耀下,枪尖闪动着点点寒光。

    “第一排,缓行向前!第二排,挺枪,突击准备!”赵云大声的发令。

    见并州军的弓箭厉害,拓跋鹰便命鲜卑士兵也用弓箭还击,同时,命令鲜卑军的两翼快速冲锋,以包围并州军。

    趁狼骑军飞射完毕,脱离战阵,正在准备打食的时候,赵云又发令道:“第一排,加速!第二排,缓行!第三排,挺枪!”

    见鲜卑骑兵从两翼杀来,赵云便道:“分成两队,左右突击!”

    于是,五百骑的一个大横排忽然从中间断开,分成二百五十骑的两个横排,开始旋转四十五度向左右两翼横推。

    接着,后面的几排龙骑士兵也都如法炮制,像波浪一样向两侧涌去。

    终于两军接触到了一起。

    一寸长。一寸强!四米长枪毫不费力的就顶翻了马上的鲜卑骑兵,而他们的弯刀。根本对并州军构不成威胁。

    第一排过后,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

    一排一排的突击犹如大海的巨浪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鲜卑人的阵地。每一次冲击,鲜卑人都会向后倒退十几步。

    几次突击以后,鲜卑人两翼突前的骑兵便又退了回去。

    站在指挥车上,林南对这一切自然是看在了眼里。

    热血上涌,血脉喷张,林南便不由得大声赞道:“进攻如潮,子龙已得骑兵之妙啊。”

    林南说完,沮授也叹道:“龙骑攻战,真龙啸九天也。”

    两翼的鲜卑人退了下去。赵云便命剩下了龙骑军依然五百骑一个大横排,再一次的从正面发动了突击。

    龙骑军这边刚起步,就听太史慈在远处喊道:“二哥,二哥,突击一次快撤吧,给小弟一次机会。”

    赵云笑道:“最后一击,你准备吧。”

    赵云说完,四大横排的龙骑军便挺着长枪冲向了鲜卑人的大阵。

    一见汉军的重骑兵冲来,拓跋鹰便急命士兵分散。寻找空隙反击。因为拓跋鹰知道,鲜卑人的弯刀和弓箭对重骑兵根本造不成伤害。

    可是,数万兵马,哪能说分就分。说合就合呢?鲜卑人的动作稍微慢了几分,大阵就被龙骑军冲突了几十步,中军遭到了一次重创。

    最后一击完成。赵云便指挥着龙骑军开始撤退,准备迂回反击。因为龙骑军的铠甲和大枪太过笨重,突击一次。是很消耗体力的,所以,一边迂回,一边补充体力,寻找新的战机。

    见赵云开始后撤,太史慈便指挥狼骑军开始打食,似狼群一般开始撕咬着鲜卑人。

    于是,双方又混战在了一起。

    见龙骑军和狼骑军打得差不多了,林南便命飞蝗和熊暴虎贲三军开始向前。

    一阵号角声和鼓声过后,狼骑军便也开始撤退,飞蝗军连弩准备,缓缓向前。

    一见汉军骑兵居然开始后退,拓跋鹰不禁大为奇怪,怎么占着优势也要撤退?

    一边追赶着狼骑军,拓跋鹰一边又指挥士兵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

    而狼骑军退后,拓跋鹰终于见到了汉军的弓弩兵。

    只见一将挥舞着大刀喊道:“前三排,连弩!仰射!后两排,准备!”

    那将喊完,拓跋鹰便看见漫天的弩箭似雨点一样的洒落下来。

    “散开!”一边下令,拓跋鹰一边挥舞着弯刀。

    “后两排,连弩!前三排,飞箭准备!”

    接着,又是一阵似雨点的弩箭从天而降。

    拓跋鹰多么希望那漫天弩箭真的是雨点啊,可那漫天的弩箭却始终是弩箭,扎在人的身上生疼!

    “噗!”不经意之间,拓跋鹰的胳膊上中了一支弩箭。

    忍痛折断箭尾,拓跋鹰领着士兵依然冲锋向前。

    “前三排,飞箭!后两排,撤退!”一见鲜卑人来的迅速,黄忠便指挥士兵开始撤退,避免出现没有必要的伤亡。

    见飞蝗军开始撤退,张合便指挥熊暴军开始上前接应。

    “挺长枪,山字阵,步步为营!”

    熊暴军向前挺进了几步,张合便大声说道:“起军歌,无衣!”

    没有办法,一万长枪兵,没有鼓点,没有节奏,根本走不齐。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在鼓点和军歌的协助下,一座大山开始缓缓的向前移动。

    前三排飞箭完毕,黄忠便指挥飞蝗军撤回了本阵。

    而鲜卑人追了一阵,却又见到了似曾相识的四米长枪,只是,这回挺枪的却是步兵,不是骑兵了。

    可以说,在冷兵器时代,长枪兵一直都是骑兵的克星,尤其是轻骑兵,尤其是失去机动能力的轻骑兵。

    见鲜卑人来到了近前,张合便急忙发令道:“停止前进,长枪如林!奋进准备!”

    见鲜卑人又向前冲了几十步,两军的距离只有几十步的时候。张合便大声喊道:“第一排,奋进!第二排、第三排。准备!”

    “奋进!呼……嗨!”士兵们的呐喊震撼着整个天地。

    第一排的五百长枪兵一齐向鲜卑人冲了过去,五百鲜卑骑兵被长枪捅上了天。

    “第一排。散开!第二排,奋进!第三排、第四排,准备!”

    “奋进!呼……嗨!”士兵们的呐喊震撼着鲜卑人。

    从第一排长枪兵散开的空隙中,第二排的长枪兵又冲了上去。

    “第三排,奋进!第四排、第五排,准备!后面的,攻击两翼!”

    这样,一万长枪兵把鲜卑人突前的一部在左中右三面包围了起来,一排排的长枪兵向潮水一样的淹没了鲜卑人。

    “一起来!三面合击!”张合大叫道。

    于是。近两千名长枪兵一起发动了奋进,一齐挺着大枪捅翻了马背上的鲜卑人。

    面对并州军的奋进,面对长枪兵的进攻,拓跋鹰束手无策,只能干瞪着眼睛。

    “噗!噗!噗!”长枪捅穿皮铠的声音竟也能在喧嚣的战场上传出老远。

    一见张合杀的爽,张飞早就急红了眼睛。趁着熊暴军进攻的间歇,张飞便指挥着虎贲军又冲了上去。

    举着轻盾,架着长刀,张飞也像模像样的领着士兵们一阵又一阵的冲锋。

    “绞杀!呼……嗨!”刀盾齐鸣。血光四起。

    双方短兵相接,原来准备的飞刀和飞枪都没有排上用场,熊暴和虎贲两军终于和失去机动能力的鲜卑骑兵杀戮在了一起。

    “奋进!呼……嗨!”

    “绞杀!呼……嗨!”

    熊暴军和虎贲军竟展开了一场攻击的比赛!

    这还不算过分,杀得高兴了。两军的士兵竟唱起了军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唱完之后,虎贲军便喊道:“长刀无敌!”

    而熊暴军也不甘落后。也喊道:“长枪无敌!”

    而见张飞和张合二人杀得爽,黄忠又领着两营大刀兵也加入了战团,一把利剑,便在鲜卑人的大阵中纵横驰骋。

    而此时,赵云和太史慈二人也迂回到了鲜卑人的背后,发起了致命一击。

    站在指挥车上,见胜局已定,林南便笑着对贾诩等人说道:“如此之战,虽敌军有十五万又如何?”

    贾诩笑道:“若不被围,当战而胜之。”

    贾诩说完,几人便都笑了。

    随即,沮授又道:“近卫各军,配合出击,当无敌于天下。”

    沮授说完,林南心中又是一阵得意。

    可站在车下的许褚和典韦二人却不乐意了,因为二人白等了一个早上,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得到上战场的机会。

    于是,许褚便上前说道:“主公,我与伯建可是等了一个早上啊。”

    林南笑道:“你二人若不嫌打扫战场琐碎,那就上去吧。”

    许褚想了想,便又无奈的退了下去。

    见败局已定,拓跋鹰自知回天无力,便一声长叹,命令鲜卑士兵下马投降。

    一见单于率先投降了,鲜卑士兵便只好放下了武器,举手投降。

    虽然没有杀过瘾,但人家投降了,张飞等人也只好无奈的开始受降。

    来到林南的指挥车下,拓跋鹰领着两个儿子跪倒在地说道:“拓跋鲜卑部愿意归顺。”

    见拓跋鹰很是虔诚,林南便连忙从指挥车上走了下来,扶起拓跋鹰说道:“老英雄能率部归顺,真是天下百姓之福啊。”

    拓跋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拓跋鹰老了,岂敢妄称英雄?林大人才是天下真正的英雄啊。”

    林南笑道:“老英雄自谦了,老英雄身中两箭,却依然奋勇冲杀,这份英雄气概,南也甚是钦佩啊。”

    拓跋鹰叹道:“同林大人相比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

    林南道:“多说无意,老英雄先回去整顿部众吧,我明日便会和老英雄对天盟誓,商议归附的一些具体事宜。”

    第二天。拓跋鹰便领着拓跋鲜卑部的一些贵族和长老们来到了林南的大营。

    准备了一些祭品,对天盟誓以后。拓跋鲜卑部便从历史上消失了,而并州便又多了一个郡。林南命名为定北。

    一边命荀彧等人选派官吏来改造鲜卑人,林南一边又向其他的鲜卑小部落发出通牒:五天之内,不来归顺,就灭族!

    而草原上的其他小部落一见拓跋鲜卑部都归顺了,便纷纷前来盟誓,率部归顺。

    所以,这几天里,可把林南给忙坏了,除了接见这些人。就是对天盟誓,基本上连饭都吃不好,竟有了一些“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味道。

    几天之后,鲜卑各部都归顺以后,林南便在自己的大帐里宴请鲜卑各部的首领。

    并州众臣都坐在左侧,鲜卑各部都坐在右侧,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慕容鲜卑部的首领慕容双便起身说道:“主公,今日饮宴,没有一些节目助兴。似乎显得太过单调了,所以,慕容双此次前来。特意带来十几名歌女,今愿为主公歌舞一曲。以助酒兴。”

    见慕容双如此诚意,林南自然是不好拒绝。便道:“如此甚好。”

    不过,林南心里却暗想:你慕容双居然还带着歌女来盟誓?这也难怪你慕容鲜卑部虽然人口众多,却声势不振了。

    随即,大帐中便闪进来十几名歌女,皆胡装紧衣,披肩短裙,异常窈窕。

    在林南的示意下,在乐师的伴奏下,这十几名歌女便开始歌舞了起来。

    歌舞虽是很一般,但众人却是大饱眼福,因为这十几名歌女的身材无不让众人大吞口水,一边歌舞,一边挑逗,帐中的几十个男子汉无不眼神呆滞发直。

    一曲舞罢,众人无不大声喝彩。

    众歌女退下以后,慕容双便起身说道:“主公以为如何?”

    林南赞道:“甚好。”

    慕容双道:“既然主公如此喜欢,那在下就将这十几名歌女献于主公,还望主公笑纳。”

    林南假意的推辞道:“这怎么好?”

    慕容双道:“在下一片诚意,还望主公莫要推辞。”

    林南想想,便笑道:“那南就却之不恭了,如此,就多谢慕容大人了。”

    慕容双忙道:“主公太过客气了,这本事为臣子的分内之事嘛。”

    慕容双退下以后,林南便道:“欣赏过如此精彩的歌舞之后,南心中竟涌出了无限豪气,所以,南欲赋诗舞剑一回,以抒胸臆。”

    一听林南这么说,并州众臣便纷纷附和,而鲜卑各部的首领,虽不喜诗文,也只好附和称是。

    随即,林南便起身拔剑起舞,同时口中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在林南抑扬顿挫的朗诵之中,再看他精妙绝伦的剑法,众人只觉诗意大气,豪放倜傥,剑光闪闪,寒气逼人。

    等林南收剑之后,众人便又齐声称赞了一回,连拓跋鹰都起身说道:“我虽然不知诗言何意,但却感到一种英雄气概,豪放之风,真让人痛快啊!在下敬主公一杯。”说完,拓跋鹰便端起了酒杯。

    可是,等他端起酒杯一看,杯中之酒竟然已经凝结成冰。

    于是,拓跋鹰便愣在了当场。

    而众人一看拓跋鹰那惊讶的样子,便都很是奇怪,可是,当众人再一看自己的酒杯时,众人的神态便都和拓跋鹰一样了。

    因为,他们杯中之酒也都结冰了。

    半晌过后,众人才一齐赞道:“主公好剑法,寒气凛然,当真震古烁今!”

    林南摆摆手,跟众人客套了几句,自己刚才舞剑时不经意间运起了寒冰道引。所以才让众人酒杯中的酒结了冰。

    散会回家以后,拓跋鹰便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道:“林子扬王者气概。其几个义弟又是万人莫敌,手下众将也都个个骁勇。所以,我要为你们的前途多做着想啊。”

    一听父亲这么说,拓跋勇和拓跋烈均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无奈,拓跋鹰只好长叹了一声,便回帐休息了。

    第二天,林南刚吃完早饭,就听侍卫禀报:慕容双求见。

    林南说了句有请,片刻之后。慕容双便进了大帐。

    慕容双施礼已毕,林南便笑道:“我知慕容大人今日必会前来。”

    一听林南这么说,慕容双便好奇的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林南道:“从昨天的大礼来看,慕容大人定有所求。”

    随即,林南又道:“在这里,慕容大人直言便是。”

    于是,慕容双便起身施礼说道:“启禀主公,慕容鲜卑部人口众多,如果都安置在这里。恐怕这里就显得拥挤了。所以,在下想,我们慕容鲜卑部能不能另设一郡呢?”

    林南想想,便道:“我也正有此意。你放心,我过几天就会派人去你那里设郡改造。”

    得到了林南的首肯,慕容双便告谢而去。

    而慕容双刚走。拓跋鹰又领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来了。

    拓跋鹰说明了来意,林南便明白了。

    原来。拓跋鹰是送自己的两个儿子来参军的,而名为参军。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奔个前程。

    拓跋鹰的如此一举,正中了林南的下怀:鲜卑各部人口众多,安置起来颇费工夫,正好可以抽调一些青壮参军,以备后事。

    于是,林南便在还未建成的定远郡进行了第四次扩军。

    近卫军没有动。而其他各师却都扩编成了一个军,辖三个师:一个骑兵师,一个步兵师,一个后备师。骑兵师辖两个骑兵团,共一万人;步兵师辖三个步兵团,共一万两千人,其中一个步兵团是装备军马的快速反应部队;后备师辖一个后备步兵团,一个弓弩兵团,一个工程兵团,也是一万两千人。

    这样,徐晃、高顺、张辽、于禁四人,便都成了军长。

    同时,林南便把众将的军衔都晋升了一级,以为表彰和鼓励。

    并且,林南还从并州军的各部抽出一些骨干组建了并州第四军,由拓跋勇和拓跋烈兄弟出任军长,一边训练,一边改造。

    扩军完成以后,草原上的两座新城也开始建设了,一城是用于改造拓跋鲜卑部的定远郡,太守是拓跋鹰,另一城便是用于改造慕容鲜卑和其他一些鲜卑小部落的绥远郡,太守是慕容双。

    一切安顿妥当以后,林南便命令徐晃的第一军依然驻军阴山郡,守卫并州的西北大门;

    命令高顺的第二军驻军定远郡,一边协助拓跋鹰建城,一边镇抚和协助相关官吏改造鲜卑人;

    命令张辽的第三军驻军绥远郡,一边协助慕容双建城,一边镇抚和协助相关官吏改造鲜卑人;

    命令张合的熊暴郡驻军纳齐郡,以镇抚和协助相关官吏改造匈奴人;

    命令张飞的虎贲军驻军克伦郡,以镇抚和协助相关官吏改造匈奴人;

    命令于禁的后备军依然驻军定襄郡,策应和支持边地各郡;

    命令赵云和太史慈的龙骑军和狼骑军驻军云中郡,同时,拓跋勇和拓跋烈的第四军也驻军云中郡,接受赵云和太史慈的训练和改造;

    命令黄忠的飞蝗军驻军雁门郡,雁门是战略要地,不可不防。

    而林南和贾诩等人却只带着侍卫营和特种兵回到了晋阳。

    林南回到晋阳以后,一面向朝廷表功,一面便赶紧迁民北上,以加速鲜卑人的汉化。

    可林南回到晋阳不久,徐晃便派人向林南报告:在黄河上游,有两个羌胡小部落也要归附,请林南来阴山郡主持盟誓。

    无奈,林南只好又往阴山郡跑了一趟儿。

    等林南主持完盟誓,安顿好胡人,检查完工作,再回到晋阳的时候,灵帝的嘉奖圣旨便也到了晋阳。

    鉴于林南的大功,灵帝便给林南又升官一级:由平北将军到镇北将军,特赐自主征伐之权。

    而实际上,不管灵帝赐不赐予林南自主征伐之权,林南都已经自主征伐了,所以,灵帝不过也是走了个形式而已。

    至此,并州的边患已彻底解除,剩下的工作,便是如何改造这些归附的少数民族了,而时间,似乎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所以,林南现在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终于可以享受生活了。(未完待续。)

第178章 郭嘉

    可和蔡琰缠绵了几天,在接到各地探子的情报之后,林南忽然想起:明年就是公元184年,大汉光和七年,中平元年,张角要起义了。

    天下要大乱,还得招人才。

    于是,抽个空儿,林南便来拜访荀彧。

    和荀彧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林南便转入正题说道:“文若乃颍川人,自古颍川多名士,不知文若能否推荐一二于南啊?”

    荀彧笑道:“主公身边的名士已经够多了,还要名士?不过,既然主公如此求贤若渴,彧还真想起了两个人,就是郭嘉郭奉孝和陈群陈文长,这二人是彧在书院求学时结交的好友,虽出身贫寒,年纪尚轻,却都是饱学之士,前途不可限量,并且,二人此时应该还在书院求学。”

    一听说郭嘉和陈群,林南便心头一乐,心想:我就是为了他们二人才来的。

    于是,林南便赶紧起身拜谢荀彧说道:“多谢文若举荐,南几日后便启程前往颍川。”

    一听林南这么说,荀彧反而一愣,不过,荀彧马上也就明白了。

    于是,荀彧也赶忙起身还礼说道:“希望主公能马到成功。”

    几天后,林南便和蔡琰领着许褚和典韦,在五十个侍卫的护卫下从晋阳出发了。

    一路上,一行人扮作了并州商队,悠闲的向颍川进发。

    一边在车上和蔡琰卿卿我我,林南一边暗想:老子这到底算不算是度蜜月呢?

    几天后,一行人便来到了颍川。

    投了客栈,安顿下来,第二天,林南和蔡琰便领着许褚和典韦来到了颍川书院。

    本来。蔡琰不想和林南一起抛头露面,毕竟自己是一个妇道人家,可经不住林南的百般劝说,万般蛊惑,最后,蔡琰便也只好和林南同行。

    投了拜帖。片刻之后,就见一个年纪五十岁上下老儒士领着一大群人出来了。

    来到近前,那老儒士便施礼说道:“在下颍川书院院长刘和刘子文,见过林大人。”

    一听说大汉冠军侯,镇北将军,并州刺史,林南林子扬,亲自前来书院拜会,院长刘和自然是不敢怠慢。便连忙领着众人出来迎接,毕竟,来的是一个大官啊。

    随即,林南也连忙还礼说道:“老先生客气了,南也久仰老先生之名。”

    林南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个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很普通的老儒士,心想:“他居然就是颍川书院的院长。”

    施礼已毕,刘和便领着林南四人入了大厅。

    而书院众人一见林南竟然领着自己的夫人前来拜会。无不大为诧异,只是。碍于林南的官威,又不好说什么。不过,他们同时也深信林南“豪放倜傥,不拘小节”的名声了。

    落座已毕,刘和便问道:“林大人今日莅临书院,不知有何见教啊?”

    习惯了坐着桌椅板凳。如今又跪坐于地,林南还真的有些不适应。所以,林南一边扭了扭腰,一边说道:“见教不敢当,只是来找两个人。一个叫郭嘉郭奉孝,一个叫陈群陈文长。”

    林南说完,刘和便赶忙命人去请郭嘉和陈群。同时,刘和也好奇的说道:“老朽冒昧的请问大人,他二人皆是书院无名之子,不知大人竟是从何处听闻他二人之名的呢?”

    林南笑道:“原本南也不知他二人,只是,并州政务院主事大臣荀彧荀文若力荐之,故此,南才会有此一行。”

    一听林南这么说,刘和便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荀文若王佐之才,眼光应该是不会有所偏差。”

    片刻之后,便有两个青年儒生来到了大厅。

    两人站定,林南便开始仔细的打量着他们:只见一人浓眉大眼,方脸隆鼻,神态很是严谨端正。而另一个人却是眼波灵动,瘦脸尖鼻,神态有些飘逸南流。

    只见刘和一边介绍着林南,一边对他二人说道:“这位就是大汉冠军侯,镇北将军,并州刺史林大人,是他要见你二人。”

    刘和说完,那个神态严谨端正的青年儒生便向林南施礼说道:“在下陈群陈文长,见过林大人。”

    随即,那个神态飘逸南流的青年儒生也向林南施礼说道:“在下郭嘉郭奉孝,见过林大人。”

    林南点了点头,随即便道:“并州政务院主事大臣荀文若力荐你二人,所以,南想请二位入仕并州,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一听林南这么说,大厅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堂堂的大汉列候,封疆大吏,居然亲自到书院来请两个儒生出仕!

    所以,林南的话一出口,大厅中的众人便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真是假。而陈群和郭嘉二人也感到很疑惑,毕竟,二人都是寂寂无名的人,又没有显赫的家世。所以,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便都把目光投向了刘和。

    于是,刘和便起身问道:“大人之言,可是实情?”

    林南笑道:“怎么不是实情,我就是为了他们二人才来书院的。”

    林南说完,众人便更加诧异了,你堂堂的大汉冠军侯,镇北将军,并州刺史,会亲自来书院请两个无名的儒生出仕?所以,众人便更加的疑惑了。

    而刘和也搓着手说道:“大人,这个,这个……”

    其实,刘和是想说,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不现实了,用得着这样吗?或者说,你是来逗我们玩儿的吧。

    见众人一脸疑惑,林南便明白了:诚然,自己的举动把他们吓住了。

    于是,林南便对陈群说道:“取纸笔来。”

    还没等陈群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人飞跑着去拿纸笔了。

    片刻之后,纸笔便来了。

    于是,林南便起身把纸笔塞到陈群的手里,对陈群说道:“文长请宽坐。我说你写。”

    虽然不知道林南到底是何用意,但陈群还是坐在了一案之旁,摊开了宣纸,拿起笔,蘸好了墨,等着记录林南要说的话。

    这时。只听林南说道:“颍川书院学生陈群陈文长,品学兼优,性行淑均,特征辟为并州政务院政务从事,接令速行。

    大汉光和六年六月丁戌,并州刺史林子扬令。”

    说完,林南便命典韦奉上刺史大印,深呵了一口气,便重重的印在了宣纸之上。

    等林南盖完大印。大厅中的众人便全都呆若木鸡:因为林南竟然真的要征辟陈群和郭嘉出仕。

    见众人痴呆的表情,林南便笑道:“这回你们信了吧。”

    林南说完,陈群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高举着征辟令,说道:“陈文长愿誓死追随主公,一生无悔。”

    一见陈群感激涕零的样子,林南便连忙把陈群扶了起来,说道:“文长啊。你着急起来干嘛?奉孝的那张还没有写呢。”

    无奈,陈群只好又坐回了案旁。

    而郭嘉却对林南施礼说道:“林大人。如果我不想去并州呢?”

    一听郭嘉这么说,大厅中的众人无不又是大吃一惊:天上掉下了一个馅饼你还不要?你脑子进水了吧?什么人呢。

    林南笑笑说道:“奉孝啊,你认为我会放你走吗?”

    郭嘉听了,看了一眼林南,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许褚和典韦,便只好叹了口气说道:“那嘉就随主公入并州吧。”

    林南笑道:“如此甚好。”

    随即。林南便道:“二位今天就收拾东西吧,我明天就派人来接二位。”

    这时,陈群起身说道:“主公,那奉孝的征辟令还写不写了?”

    林南没说话,而是转头问郭嘉道:“奉孝以为呢?”

    郭嘉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文长愿意写,那就写吧。”

    随即,林南便转头对刘和说道:“今日打扰院长了,为表南之谢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说完,林南便命许褚奉上一个锦盒。

    刘和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满满的一盒黄金。

    于是,刘和便连忙推辞说道:“林大人这是何意?如此重礼,在下受不起啊。”

    林南笑道:“老先生不必推辞,我观书院建设已经陈旧,所以,区区薄礼,就当是南为了书院建设的整修,所出的一点心力吧。”

    一听林南这么说,刘和便想了想,对林南深施一礼说道:“大人心意,刘和代书院全体师生拜谢了。”

    林南一边扶起刘和,一边说道:“老先生客气了,不过,南以为,书院整修之事,最好明年再行。”

    林南说完,刘和便好奇的问道:“为何?”

    林南神秘一笑,说道:“到时候,老先生自会知晓。”

    说完,林南便向刘和告辞,转身和蔡琰出了大厅。

    林南刚走出数步,就见刘和从后面追上了上来,在林南的身旁说道:“书院还有很多名士,不知大人可有意征辟?”

    林南笑道:“我虽有意,奈何车驾已满,无法多载啊。”

    说完,林南便拉着蔡琰的手出了大门。

    望着林南的背影,刘和不禁叹道:“如此奇事,也只有如此奇人能做得。”

    第二天,林南便载着陈群和郭嘉,踏上了返回并州的大路。

    坐在车上,林南忽然笑着问陈群和郭嘉道:“二位是不是觉得南太过唐突了。”

    陈群点了点头,说道:“若非主公发征辟令,群肯定不会相信主公之言。”

    而郭嘉却笑道:“主公天下奇才,做出如此之奇事,亦不足为奇。”

    一听郭嘉这么说,林南便好奇的问道:“奉孝何出此言啊?”

    郭嘉道:“主公得势于圣上,却不欲为官朝中,而是远赴边地吃苦,此一奇也。

    主公才华惊世,诗文纵横,却不欲著书治典,而是效仿武夫征战沙场,驱除胡虏,此二奇也。

    主公不重虚名。唯重实利,不重虚礼,唯重情义,此三奇也。

    有此三奇,主公还不是天下之奇才吗?

    并且,主公一入并州。便改制练军,鼓励工商,汉化异族,发明奇技,如此奇思妙想,便是奇中之奇了。

    还有,天子赐婚,主公竟大胆拒之,试问。这天下间的事,还有主公不敢做的吗?”

    郭嘉说完,林南便大笑说道:“奉孝知我也。”

    没几日,一行人便回到了晋阳。

    给二人接风洗尘以后,林南便命陈群入并州政务院,任政务从事,命郭嘉入并州军务院参谋部,任高级参谋。兼参谋将军,顶替虞翻的空缺。

    而林南刚回到晋阳。便发现了蔡琰有吐酸水的现象。

    于是,林南便对蔡琰说道:“宝贝儿,你看来是有喜了。”

    一听林南这么说,蔡琰还不信,以为又是逗她玩儿呢,于是。林南便把华佗请来了。

    大医师一出手,便断定蔡琰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于是,刺史府上下便都乐翻了天。

    不过,蔡琰却好奇的问林南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怀孕了呢?”

    蔡琰这么一问。林南还真不好回答了,总不能告诉她这是妊娠反应吧。

    于是,林南就开始忽悠道:“你夫君我是神仙转世,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垃圾处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故此才能百战百胜,天下无敌……”

    终于,蔡琰无奈的啐了一口。

    平淡的时光,也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九月份便到了。

    不能对外用兵,林南便想搞一次盛大的阅兵,毕竟,兵马不能闲着。

    于是,林南便命并州军的各部都留一半兵马驻守防地,出一半兵马来晋阳参加大阅兵。

    几天后,各部兵马便都狼烟滚滚的齐聚到了晋阳。

    各部兵马到齐以后,休整了一日,第二天,林南便开始了盛大的阅兵。

    这一天,晋阳城外红旗招展,彩旗飘飘,人潮涌动,锣鼓喧天,很多百姓都出城来参观阅兵,一时竟造成了万人空巷的局面。

    无奈,林南只好让侍卫营和特种兵去维持秩序,弄得典韦和许褚二人老大的不乐意。

    其实,林南也没有办法,晋阳的驻军很少,军营的校场根本就施展不开,所以,林南才选了城外的一块开阔地来充当临时的校场。

    阅兵式的第一项依然是检阅队列。

    最前面的依然是近卫军,龙骑军、狼骑军、熊暴军、虎贲军、飞蝗军,依次喊着口号通过了中军台,而特种兵在维持治安,自然就不能参加检阅了。

    一见到如此雄壮的军队,郭嘉的眼睛都看直了,口水淌了老长。

    一边不停的擦口水,郭嘉一边说道:“真是精锐啊,真是精锐中的精锐啊,这种军队,天下无敌啊!”

    一看郭嘉那没出息的样子,林南只好无奈的回头白了郭嘉一眼,说道:“奉孝啊,并州最精锐的部队正在维持秩序呢。”

    一听林南这么说,郭嘉当时惊讶的下巴颏子差一点没掉到中军台上。

    接着,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第四军、后备军,也都喊着口号通过了中军台。自然,众军过后,郭嘉又是一番赞叹,弄的贾诩等人都无可奈何。

    之后,就是检阅阵法。经过了近四年的操练,并州军对各种阵法都已经很熟悉了,众将指挥起来也甚是得心应手。

    一见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变阵,郭嘉便又是一阵称赞,眼珠子差一点没掉到中军台上。

    等检阅完阵法,众军士都有些累了,而太阳也已经偏西了。于是,林南便宣布今天的检阅到此为止,明天继续。

    可阅兵刚结束,郭嘉便拉着林南请教练兵治军之法,弄得林南脑袋大了好几圈。

    第二天,林南便下令检阅战法,也就是战阵的兵法。

    龙骑军的突击,狼骑军的飞射和打食,熊暴军的奋进和飞枪,虎贲军的绞杀和飞刀,飞蝗军的连弩和飞箭。一番精妙的兵法演示过后,郭嘉激动的说都不出话来了,只是双眼通红瞪着这些士兵。

    而随即,其他各军的各种战法也都演示了一遍,其中,以第二军高顺的陷阵营最为突出,因为高顺演示的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

    所以,见高顺终于组建了陷阵营,林南也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三天,便是阅兵的最后一道程序:斗将。

    百步之外,立一箭靶,众将每人一块靶,二十支箭,限时射完,最后靶上箭多者胜出。

    片刻之后,赵云、太史慈、黄忠、于禁四人均二十支全中,同居魁首;而拓跋勇、高顺、张辽三人,均中了十五支以上,次之;而徐晃、张合、张飞三人,只中了十支以上,成绩最差。

    见胜负未分,太史慈便道:“大哥,如此比试,有失公允,慈尚有绝技未献出。”

    一听太史慈这么说,林南便好奇的问道:“你还有什么绝技啊,可速演示,若别人不能,你便是冠军。”

    太史慈道:“慈的绝技便是透甲箭,二百步以外,可击碎硬木。”

    太史慈说完,林南便来了兴趣,因为以前只是听说过透甲箭,没有见过,今天正好见识一下。

    于是,林南便命人取来一块硬木,立于箭靶后的一百米处,命太史慈射之。

    只见太史慈飞身上马,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那马便长鸣一声飞了出去,而同时,太史慈也弓箭上弦,拉满大弓,只听太史慈喊了一声:“破!”

    话音未落,众人便听见了“啪啦”的一声响,离此二百步以外的那块硬木竟真的成了碎片,而太史慈的那只箭,竟还深深的扎在一块碎片里。

    一箭飞出,全场皆惊,叫好声,赞叹声,不绝于耳,而狼骑军的士兵更是一齐大呼:“将军威武!将军威武!”(未完待续。)

    ps:  三国马上结束,在我心里,这本书其实才刚刚开始,下一个位面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古剑1

第179章 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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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南刚要说话,就见黄忠上前说道:“主公,三将军箭法之威,老夫不敢比,但老夫却擅长穿云箭,三百步以外,仍可中红心。”

    一听黄忠这么说,林南便将信将疑的问道:“汉升真能如此?”

    其实,不仅林南疑惑,其他的人也都是半信半疑,因为三百步的距离,根本就看不清红心了,能射中箭靶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见林南的表情很是疑惑,黄忠便举弓说道:“主公放心,一试便之。”

    “好!”林南兴奋的答道,今天可真的开眼界了,不仅见识到了透甲箭,还能见识到穿云箭。

    于是,林南便命人把箭靶后移二百步。

    等箭靶立好以后,确实只能隐约的看到箭靶,根本就看不到红心了。

    于是,林南便走下中心台,对黄忠关切的说道:“汉升,距离太远了,已经看不到红心了。”

    可老黄忠却一抱拳说道:“请主公放心,某去去就来。”

    说完,黄忠便翻身上马,拉开宝弓,叫了一声:“着!”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弓如满月,箭似流星,眨眼之间,便听到从远处传来“笃”的一声响。

    片刻之后,一个锦衣卫便举着箭靶跑了过来。

    等那锦衣卫来到近前,众人一看,箭靶红心处果然有一支羽箭。而箭头却已经力透箭靶。

    那锦衣卫取下羽箭,便赶紧呈到了林南面前。

    林南接过来仔细一看。只见箭身上清晰的刻着“黄汉升”三个小字。

    于是,林南便将这支羽箭高高举起。大声喊道:“黄汉升!”

    随即,营中众军士便一齐大呼:“黄汉升!黄汉升!”

    回音久久不绝。

    这时,忽然从北方飞过一群大雁,正排成了人字形向南飞去,准备过冬。

    见到雁群,林南便对众将说道:“诸位,谁能一箭击落群雁啊?”

    一听林南这么说,众人都抬头望天,看着雁群。心里琢磨着如何用一支箭击落群雁。

    而片刻过后,见雁群掠过头顶,众人的心里也都焦急了起来:一支箭怎么能击落群雁呢?

    见群雁南飞,众人都望天不语,林南说道:“三弟可愿一试?”

    一见林南点名,赵云便施礼说道:“既是兄长所命,云愿意一试。”说完,赵云便持弓上马,追向雁群。

    眨眼间。赵云便追上了雁群,接着,众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响,一支羽箭便飞向了头雁。

    一声哀鸣。头雁坠地,群雁落地。

    这时,赵云已经打马回到了众人面前。

    林南笑道:“三弟怎知如此之法啊?”

    赵云道:“大哥曾言:‘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群雁南飞,头雁必负责引领方向。故此。雁群既是一个整体,那头雁就是其首领。所以。只要头雁落地,那雁群便会失去方向,群雁必然会落地。”

    赵云说完,林南便大笑道:“三弟有此见识,为兄甚是欣慰啊。”

    而赵云说完,众将也都纷纷点头称是,很是钦佩。

    这时,只见张合和张飞二人上前说道:“(大哥)主公,我二人比箭落第,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别的机会啊?”

    林南笑道:“二弟和翼德言重了,逢场较技,只是互相切磋而已,你们两人虽然箭术稍有不及,但武艺却绝对是并州魁首,并且,二位怎么忘了‘熊暴虎贲,并州军魂’了呢?”

    一听林南这么说,张合和张飞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退了下去。

    随即,林南便登上中心台,大声说道:“并州众将,皆为万人之敌,国士无双;保家卫国,驱除胡虏,血洒疆场,战功赫赫,故此,特赐每人上等并州锦缎一匹,以为表彰。”

    林南说完,众将便一齐大呼:“多谢主公!”

    接着,林南又道:“并州连年征战,军士死伤无数,为了表示南对死难烈士的崇敬和缅怀,为了告慰死难烈士的在天之灵,南决定,今后阵亡将士的抚恤金翻倍。”

    林南说完,营中的众军士都热泪盈眶,感动不已,因为这不仅是对他们流血牺牲的一种慰藉,更是一种承认和尊重。

    接着,林南又道:“死者长已矣,余者奈何戚?如今南眼前的并州将士,都是百战余生之人,都是忠勇之士。为了表彰并州众将士的赫赫战功,南决定,每年九月,军饷翻倍。”

    林南说完,营中众军士便一齐大呼:“多谢主公!多谢主公!”

    声震于野,长空激荡。

    随即,林南又道:“并州军士,用鲜血和生命捍卫了并州的疆土,捍卫了大汉的尊严。因为,他们是并州的子弟兵,是当之无愧的钢铁卫士!”

    顿了一下,林南又大声说道:“并州将士停令:全体立正!请受林南一礼!”说完,林南便在中心台上面对台下众将士敬了标准的军礼。

    见林南敬军礼,贾诩、沮授、刘晔、郭嘉四人也在林南身后站成一排,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随即,台下的众将士也都一起还了一个军礼。

    而在一片庄严肃穆中,并州的百姓也纷纷伸展开自己的右手,举起了自己的右臂。只见他们的右手在胸前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以后,便稳稳的斜顶在了自己的右耳之上――他们也在向自己的子弟兵敬以军礼。

    “礼毕!”

    片刻之后,林南一声令下,整齐而有节奏的毕礼声又一次的在晋阳城外回旋着。

    最后。林南说道:“明日举行阅兵闭幕式,为各位将军加封号。”

    第二天。林南便命众锦衣卫扛着十几面大旗来到了城外的临时校场。

    登上中心台,林南便宣布闭幕式开始。各部入校场站定。

    各部站定以后,林南便宣布起军歌,精忠报国。

    一阵嘹亮的军歌过后,林南便道:“并州众将,战功赫赫,今日封号,以为扬名。”

    接着,林南便开始给众将加封号,第一个。自然是赵云了。

    只听林南说道:“龙骑军统领赵云,龙啸九天,神兵天威,特加封号:龙威将军。”

    林南说完,龙骑军士兵便一齐大呼:“龙威将军!龙威将军!”

    随即,林南又道:“众将士听令:加完封号,一齐在喊;授旗之时,必须三呼;三呼之后,回军驻地。”

    接着。林南又道:“狼骑军统领太史慈,飞射无敌,奔袭无双,特加封号:飞将军;

    熊暴军统领张合。战阵巧变,奋进无敌,特加封号:战阵将军;

    虎贲军统领张飞。进攻如雷,傲视天下。特加封号:雷神将军;

    飞蝗军统领黄忠,神箭无敌。勇冠三军,特加封号:神勇将军;

    特种兵统领许褚,虎士侠行,威震天下,特加封号:虎威将军;

    侍卫营统领典韦,古之恶来,勇猛无匹,特加封号:恶来将军;

    晋阳城守管亥,统兵有方,忠于职守,特加封号:晋阳将军;

    第一军军长徐晃,征战有方,治军有略,特加封号:上将军;

    第二军军长高顺,威加胡虏,陷阵无敌,特加封号:陷阵将军;

    第三军军长张辽,攻击如火,守城如山,特加封号:火神将军;

    第四军军长拓跋勇,文可定国,武能安邦,特加封号:文武将军;

    后备军军长于禁,弘毅凝重,练兵镇军;特加封号:镇军将军。

    另,第二军之陷阵营,陷阵无敌,战法无双,特赐予‘天下第一营’的称号。”

    最后,林南说道:“封号完毕,众将领旗。”

    每分发一面大旗,士兵们的欢呼声便震撼一次天地,在这样一个普通的秋日里,并州军沸腾了。

    将旗授予完毕,林南又授予贾诩、沮授、刘晔三人每人一面军师将军的大旗,授予郭嘉参谋将军的大旗,同时,林南还提升刘晔为并州军副参谋长,兼军师将军。

    之后,林南便宣布阅兵式结束,各部开始撤军回驻地。

    而等各部兵马撤走,林南正准备收摊回城的时候,郭嘉便拉着林南说道:“主公,能不能也给我一面军师将军的大旗啊,参谋将军不好听啊。”

    林南叹道:“虞仲翔是军师将军,可惜,英年早逝。”

    一听林南这么说,郭嘉一撅嘴,扛着大旗便跑了。

    累了好几天,林南终于可以歇歇了,可是,没过几天,并州的秋收便又开始了。

    秋收之后,林南便下令并州各郡县大力储备粮食,尽最大的能力去储备粮食,同时,命令并州各商会也开始收购和储备粮食。并且,对于并州的各家各户,林南下令也要通知到储备粮食的命令。总之,整个并州一定要做好储备粮食的工作。

    一见林南竟下达如此奇怪的命令,并州众臣都感到很疑惑,不过,尽管不解,他们还是大力推行了。一时间,并州各地粮价便轰然上涨,各地财政都苦不堪言。

    可是,林南居然又下令说:“不要金钱,只要粮食。”

    于是,并州的粮价便涨翻了天。

    而同时,并州各地的商会也是忙疯了,因为并州粮贵,可其他各州的粮价却不高,于是,他们便纷纷去各地采购粮食,运回并州储备。而有一些想投机倒把的,则被林南严惩了。甚至,为了配合政府收粮,林南居然动用了各地的守城部队。

    这一日,林南正在刺史府和王粲、林遇二人商议关于收购粮食的一些事情,就见甄宓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到近前,甄宓便拉着林南的手,忧郁的说道:“子扬哥哥,我明天就和哥哥回邺城了。”

    林南奇道:“回邺城干什么?有事吗?”

    甄宓道:“十月二十五是老太爷的六十大寿,所以,我要和哥哥回去给老太爷拜寿。”

    林南想想说道:“怎么你父亲没有提及此事呢?”

    甄宓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为了给你收粮?父亲掌管并州财政,能走得开吗?”

    林南想了想,便对典韦说道:“速传甄子秦。”

    片刻之后,甄逸便来到了刺史府。

    甄逸施礼落座以后,林南便道:“子秦,十月二十五日是老太爷的六十大寿,你怎么不回去给老太爷拜寿啊?”

    一听林南这么说,甄逸便无奈的说道:“主公,逸也想回邺城去给老太爷拜寿,可是,逸掌管并州财政,如今并州正在大力储备粮食,逸怎么走的开啊?”

    林南想了想,说道:“百行孝为先,你明天就领着宓儿兄妹回邺城吧,收粮之事,我命贾文和等人接替你。”

    林南说完,甄逸便起身感激的对林南深施一礼,说道:“多谢主公。”

    随即,甄宓也亲了林南一下说道:“我就知道,子扬哥哥对我最好了。”

    林南捏了一把甄宓的小脸,笑着说道:“为了我的小宓儿,我不这样也不行啊。”

    接着,林南便对甄逸说道:“子秦先请回吧,随后,我就会命贾文和等人去接手你的工作。”

    林南说完,甄逸一边告辞,一边便被甄宓拉着衣袖出门去了。

    于是,林南便只好命贾诩等军师参谋去接替甄逸收粮。

    第二天,甄逸一家人收拾妥当,刚出门,就见门外站着一排百姓装扮的并州士兵。

    甄逸正疑惑的时候,只见为首的人上前施礼说道:“近卫左营,四连五排排长高程,奉命率五十锦衣卫护卫甄大人一家回邺城,请大人批准随行。”

    由于甄逸不是军方的大臣,所以,高程便没有敬军礼,只是抱拳施礼。

    一见林南居然派锦衣卫来护卫自己,甄逸心里不禁一阵感动,于是,甄逸便还礼说道:“如此,则有劳高将军了。”

    由于高程等人穿的都是便装,甄逸也不知道高程具体的军衔,所以,只好先称呼将军,因为锦衣卫的军衔通常都比较高。

    一听甄逸称自己将军,高程忙施礼说道:“不敢,甄大人客气了。”说完,高程一挥手,众便装锦衣卫便混进了甄家的家丁队伍里。

    出了晋阳,一行人便沿着大路向邺城赶去。

    并州四年大治,林南同时也修了许多大路,以晋阳为中心,向四周延伸着。所以,除了边地的几郡,整个并州的交通是很便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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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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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赐我辉煌,我必比天更狂! 意外的得到了一枚可以穿梭于无限世界的神戒,林南从此过上了叼丝逆袭的生活。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还有呢?古剑?仙剑?日本战国?林南的身影无处不在,而在每一个世界里,他,都是主宰!大穿越神戒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穿越神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穿越神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