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祢衡
第二天准备妥当,林南便召集晋阳全体官员在太守府开会。
全歼了匈奴左贤王的五万铁骑,众人的脸上都是喜洋洋的,而林南也是异常的高兴,毕竟自己这个太守已经很有价值了。
人活着就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
众人施礼落座以后,林南便道:“此番打败匈奴人,诸位功不可没,南在这里先谢谢大家了。”说完,林南便对众人施了一礼,而众人也赶紧起身还礼。
折腾了一番以后,林南便后悔了,心想:“以后可不能再搞这些虚礼了,太耽误事。”
重新落座以后,林南便道:“如今战事已了,对于善后之事,南还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林南说完,荀彧便起身说道:“主公,此次大胜,我们共缴获匈奴人劫掠的黄金八千两,铜钱五十万贯,粮草四十万石,珠宝若干,而经过此役,我晋阳可三年不用征收钱粮赋税了,所以,彧建议主公减免今年的赋税吧。”
荀彧说完,林南便点头说道:“既然收获颇丰,那就减免今年的赋税,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林南问过以后,众人也都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林南便令王粲记下了。
接着,贾诩道:“主公,此番大战,晋阳子弟兵损失严重,所以,对于士兵的抚恤还需一笔开支。”
林南道:“嗯,对于阵亡士兵的家属,应该抚恤,这个可稍后再议。”
贾诩退下以后。荀彧又道:“主公,此番获胜。四方之民必会云集晋阳,我们还要做好安顿四方流民的事宜。”
林南道:“这个文若你就斟酌着安排吧。”
于是。一条条,一件件的琐事就都冒了出来。
最后,林南无奈的说道:“各位,咱们今天主要是商讨大事,至于一些琐事,诸位就回到各院去处理吧。”
于是,众人想了想,便都不言语了。
最后,王粲说道:“主公。如此大胜,我们当写一份奏折呈给皇上。”
林南道:“嗯,应该如此,此事就劳烦仲宣了。”
接着,又商量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林南的脑袋都快大了,不过,林南基本上把每件事都分配给荀彧他们了,而自己则落得清闲。
如今自己可是一方诸侯。哪能事事亲为,学会用人,学会制定大政方针,学会发号施令其实就行了。
开完会。林南便把王粲留了下来,商讨了一下有关奏折的事情。
等王粲起草完奏折,林南便命管亥上京报捷了。并且还让他带上了不少珠宝,并嘱咐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在太守府开完了善后大会,林南第二天就来到了军务院。召集众人开军务大会。
众人到齐后,林南便道:“我们先处理善后问题吧,首先是对阵亡将士的抚恤,抚恤的标准你们定夺,不要寒了将士们的心,一定要让阵亡将士的家属能够有一个富裕的生活,而除此之外,我还有两点建议。
第一,就是要在断头谷之右侧建一烈士陵园,所有阵亡的将士都安葬在那里,以供后人瞻仰,并且,对于阵亡的将士,我们要给以烈士的荣誉。
第二,烈士的家属每年可以享受到政府的特别补贴,并且,烈士子女上学减免学费,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林南说完,众人都大感新奇,并都点头称赞不已。
见众人都同意,林南又接着说道:“此战之中,赵云、太史慈、张辽、高顺、许褚五营士兵损失最大,张合张飞所部次之,而其余各营基本都没有什么损伤,所以,各营要抓紧时间招募新兵,并自行训练,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战前水平,并且,对于军备,我们还要加强和改进,这个以后我会告诉大家的。”
众人答应了以后,林南又道:“关于此战,诸位有什么看法呀?”
沮授道:“经过此役,暴露了我军很多问题,其一便是训练不足,战斗冲锋时不能保持队形,其二便是畏敌不前,缺少军人的勇气和果敢,还有就是不善野战,若真是和匈奴人正面对敌,我们会输的很惨的。
所以,授以为,我军还需要加大训练强度,加强军备,并要尽快适应多兵种协同作战。”
沮授说完,林南点头说道:“子正所言甚是,我们以后的重点还是要练兵、强兵。”
接着,又谈了一些战后琐事,等众将表功完毕,军务大会便也开完了。
而在林南金银珠宝的攻势下,灵帝破格的提升林南担任并州刺史,并给了林南一个破虏将军的虚衔。
等管亥回到并州以后,林南就开始大刀阔斧的整顿并州了。
首先就是官吏的任免,原来晋阳的各院官员,便理所应当的升了一级,成了并州的各院官员,而对于各郡县的官吏,大部分都被林南淘汰了,而一些稍微合格的,又在书院经受了一番洗脑,当然,首先被抄家的就是上党太守梅雍。
不过,经此一举,林南意识到了培养后备官员的重要性,所以,林南便在书院开设了政治学院,专门培养基层官员。
其次就是打击豪门大户,当然,经过匈奴人的几次侵犯,并州已经没有多少豪门大户了。
最后就是招募流民,修缮城池,扩军备战。
林南把原来一个营的建制扩编成了一个团,扩编完的一个团辖原来的四个营,四千人。
而典韦和管亥则成立了侍卫营,编制是两千人。
这样,赵云等人便都成了各团的统领。
而与此同时,林南还成立了乡民警卫队,归各地长官和元老院共管。以负责对内的治安。
由于左贤王的战死,匈奴左部便无力再南侵了。而是忙着推举新的左贤王,而匈奴右部。便想伺机吞并左部。一时间,整个草原暗流汹涌,内斗不停。
而在匈奴内乱无力来攻的时候,林南趁机改进了造纸术和发明了印刷术。
经过改进的造纸术,大大的降低了纸张的成本,并且使纸张更加适宜书写,使其可以广泛的推广应用,同时,也让并州纸闻名于天下。为并州财政增加了一笔很大的收入。
而印刷术的发明,让线装书逐渐取代的竹简和木简,知识的传播速度在一夜之间变得飞快。
于是,林南便有了开办报社的想法。
当然,对于中国的煤炭之乡,林南自然是要大加利用的,一到并州,林南就开始派人四处勘探并州的煤矿,而经过一段时间勘探开采。林南终于可以烧煤了。
而就在这时,招贤馆里来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三国的顶级大变态祢衡。
新年刚过,祢衡就来到了招贤馆。而一听说祢衡来了,林南便赶紧在刺史府接见了他。
见礼之后,祢衡便仰天长叹。说道:“天地虽阔,何无一人也!”
林南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便笑道:“吾手下有数十人,皆当世之英雄。何谓无人?”
祢衡道:“愿闻其详。”
林南说道:“荀彧、荀攸、贾诩、沮授,机深智远,虽萧何、张良不及也;赵云、太史慈、张合、张飞,勇不可当,虽岑彭、马武不及也;刘晔、虞翻为参谋,张辽高顺为先锋。于文则天下奇才,徐公明世间福将,黄汉升勇猛无匹,陈公台精通律法,田元浩刚直忠贞,管幼安世间大贤,安得无人?”
祢衡笑道:“公言差矣!此等人物,吾尽识之:荀彧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贾诩可使关门闭户,沮授可使填词念赋,赵云可使击鼓鸣金,太史慈可使牧牛放马,张合可使取状读招,张飞可使传书送檄,刘晔可使磨刀铸剑,虞翻可使饮酒食糟,张辽可使负版筑墙,高顺可使屠猪杀狗,于文则称为鼠辈将军,徐公明呼为要钱统领,黄汉升更是老迈不堪,其余皆是衣架、饭囊、酒桶、肉袋耳!”
林南笑道:“那先生有何能?”
祢衡道:“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所不晓。上可以致君为尧、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颜。岂与俗子共论乎!”
这时,典韦就站在林南身后,听了祢衡的一番话,便不由得火冒三丈,拔剑就要杀了他。
林南知道祢衡的为人,便止住了典韦。说道:“弥先生海内大儒,怎可如此无礼?”
旋即,林南说道:“弥先生虽不识贤愚,一分眼浊;不读诗书,二分口浊;不通古今,三分脑浊;不容贤才,四分腹浊;不知自己,五分心浊。虽有此五浊,但弥先生毕竟是天下名士呀。而弥先生如此之诋毁并州众臣,无非犹如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耳!欲成千古之功,怎能如此轻人?”
听了林南的话,祢衡笑道:“久闻林大人辩才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而衡今日前来并州,无非是想质问大人几件事情罢了。”
林南笑道:“弥先生如此大儒,怎还有不解之事啊?”
祢衡道:“非为不解,实为责问。林大人到了并州,不兴大汉之政而行新政,不练大汉之军而编新军。不仅如此,还散尽家财,招抚流民,收买人心,使并州之民只知有林南而不知有皇帝,敢问大人居心何在?”
听了祢衡的一番话,林南暗暗心惊:“这祢衡本是天下狂生,又是一位智者,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瞒过荀彧等人,却是瞒不过他,如果他把自己的野心宣扬出去,那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不过,林南转念一想:“既是狂徒,那他说的话世人就不会相信,那他对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威胁了。”
于是,林南便道:“我林子扬之心,路人皆知,但为道之所在,义之为先,但为并州百姓,大汉天威,大汉之政,大汉之军,实残破不堪,故此,吾乃改之,以为天下之大计,难道弥先生以为有何不妥吗?”
祢衡笑道:“林大人之语,可以骗过并州众臣,天下百姓,却骗不过我弥正平,今大人左右皆亲近之人,奈何不以实情告之?”
一听祢衡这么说,林南便屏退了左右下人,只把王粲和典韦留了下来。
林南郑重的看了看祢衡,说道:“我林子扬所为,但为道之所在,义之为先,但为并州百姓,大汉天威;但为天下之计,如此言语,先生认为不属实吗?”
祢衡想了想说道:“方今天下,朝政混乱,宦官专权,天灾不断,边患不息,吏治腐朽,民不聊生,如衡所料不错,不出数年,便会有人登高而呼,到那时,四方之民便会揭竿而起,天下便会因此而大乱,而大汉朝廷,自然也会名存实亡,而到那时,不知大人可有逐鹿天下之心?”(未完待续。)
第136章 于罗
听了祢衡的一番话,林南不禁惊讶万分,三国果然多智者,想不到一如祢衡这样的狂生居然也深知天下大事,而惊讶之余,林南也在犹豫是否应该告诉他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半晌过后,林南道:“弥先生岂不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吗?虽然天下大乱是迟早的事情,但大汉朝廷却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并且,南毕竟身为大汉臣子,为君分忧,为国平乱才是为人臣子的分内之事啊。”
祢衡道:“林大人恐还有所虑吧?”
林南笑道:“确实如此,天下之事,唯名正才可言顺而行无所差,名不正,则言不顺,而行亦差错万分,故此,南必谋定而后动,绝不会因绳头微利而背负一世之恶名,弥先生为当世智者,想必应该知道此中的轻重缓急吧。”
祢衡笑道:“衡虽有几分智谋,然与大人相较起来,无非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林南道:“弥先生能对天下之事有如此深刻的见识,南也是万分佩服的,而弥先生此来并州,恐怕不只是试探林南这么简单吧?”
祢衡道:“当然不是,祢衡是来拜见主公的。”
说完,祢衡便跪倒在地,口中呼道:“弥正平见过主公。”
一见祢衡这般表现,林南硬是愣了半天,而典韦和王粲也是面面相觑,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半晌过后,林南终于醒悟了过来,狂人就是狂人啊。连出仕都这么有个性。
于是,林南赶忙扶起了祢衡。说道:“正平此举,实令人匪夷所思啊。”
祢衡道:“在下自负才高天下。智冠海内,故此,虽平生阅人无数,但所敬者实唯主公一人。
主公胸怀天下,高瞻远瞩,能容世人难容之言,敢为常人不敢为之事,此为尧舜之姿也。
衡无名,主公竟虚席以待。衡无德,主公却不为厌烦,衡无状,主公仍坦言相谈。
故此,衡以为,主公之才,唯千古一人也。
故此,衡愿一生追随主公左右,生死不悔。”
祢衡说完。林南便道:“正平过誉了,南实不敢当啊。”
随即,林南大笑说道:“正平一来,并州报社便可成立了。”
祢衡道:“敢问主公。何为报社?”
林南道:“正平莫急,等明天大会,我就会告诉你的。同时,我还会任命你为社长。”
这是。祢衡却不好意思的说道:“主公,我先前说的那番话。能不能不让并州的其他同僚知道呀?”
林南笑道:“正平方才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听见啊,伯建和仲宣也没听到吧?”
一听林南这么说,典韦和王粲二人也连忙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听到。
见此情景,四人都大笑不已。
安顿好了祢衡,林南便又去忽悠甄宓和王秀儿了。
几天以后,并州报社终于挂牌成立了,而并州的第一份报纸,也是供不应求,一时竟产生了并州纸贵的蝴蝶效应。
这日,林南主张到商业大街建成,林南高兴到回到家,准备带着赵云太史慈等家人去逛街,一听说逛街,赵葳和王秀儿便雀跃异常,而甄宓刚在家里吃完晚饭,就又跑到了林南的刺史府。
自从甄宓和林南定亲以后,甄宓便成了林南记名的夫人,于是,甄宓便理所当然的住进了林南的刺史府,若不是家里发生大事,或者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甄宓基本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呆在林家,实际上,甄宓已经成了林家的人了。
尽管甄逸认为这样于礼不合,但他却没有什么办法,而刺史府的下人,都已经默认甄宓是自己家里的人了,都把她和赵葳王秀儿一般看待,当然,最得意的就是赵葳了,自从到了并州以后,自己就凭空多了两个玩伴儿,再加上自己并州五小姐的身份,这三个小姑娘基本每天都把刺史府翻了个底儿朝天,所以,下人们都称他们三人是刺史府的三大魔王。
准备妥当,林南便领着几个人来到了商业大街。
而此时的商业大街,熙熙攘攘的游街百姓全都喜气洋洋,兴高采烈。
看着过往的百姓脸上灿烂的笑容,林南的心里终于感受到了一点欣慰,经过自己的努力,如今到晋阳终于象一个大城市了,而百姓们也终于不再流离失所,可见,自己还是为这座城市做了很大的贡献。
虽然是夜晚,但街道两侧的灯笼却照亮了夜空,同时也照亮了众人的心。
见到了刺史大人,并州的百姓刚要跪拜,却被林南及时的阻止了。
林南道:“《并州日报》和各个大街的公告板上不是说了吗,不可随意行跪礼,我虽然是你们的主公,但我其实也是并州的一个百姓啊,今天我们不分上下,一起游街便是了。”
说完,林南便和众人以及百姓们开始逛街了。
一路上,赵葳三人都是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指指点点的笑个不停,并且,三个小丫头早就撇下了林南等人跑到了一旁,无奈,林南只好让管亥跟着她们,防止发生意外。
而几个人走了一段路,却迎面见到了荀彧和荀攸二人,而二人见了林南,便连忙上前施礼。
林南摆手说道:“二位不必客气,今天,我们仅仅是并州的百姓而已。”
二人笑了笑,便和林南一起沿街而行。
看到了荀彧,林南便道:“晋阳能有今天,文若居功至伟。”
荀彧道:“主公过奖了,这本是彧分内之事,并且,这一切。都源于主公的英明领导。”
林南笑道:“文若过谦了,我本来就不擅长理政。而对于细微之事,更是有心无力。所以,以后并州之政,还是要靠文若的大才。”
荀彧道:“主公大略雄才,世所罕见,又何必要在意这些毫枝末节呢?”
听了荀彧的话,林南笑道:“罢了,现在并不是工作时间,我们怎么又谈起了政事?我们还是安心逛街吧。”
说着,几人便大笑这向前走去。
而让林南更惊讶的是。他们一路上竟看到了很多并州大小官员,一如大贤管幼安,狂人弥正平等,竟也来逛街,当然,看到并州官员能够与民同乐,林南的心里又高兴了一番。
逛了一回,林南便倡议众人找一家饭馆休息一下,可找了一圈。林南等人也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因为几乎所有的小店都人满为患了。
无奈,林南等人只好在街边的小摊上坐了下来,而林南刚坐下。就见对面走过来几个人,而那几个人又都很是剽悍,孔武。
等来到近前。只见为首的那人对林南施礼说道:“阁下可是并州刺史林大人?在下于罗,字扶之。”
见那人认识自己。林南便起身还礼说道:“不错,在下便是林南林子扬。不知几位有何要事?”
于罗说道:“并无要事,只是仰慕大人英名,想与大人倾心一谈。”
林南道:“原来如此,几位坐下说话便是。”
于是,赵云和太史慈便站在了林南身后,而将位置让给了于罗等人。
于罗道:“如此则叨扰林大人了。”说完,便坐在了林南对面,而其余的人却都垂手站在他的身后,态度很是恭敬。
林南道:“来者既为客,相逢便是友,扶之可称呼在下子扬便是,我现在也只是并州的一个百姓而已。”
于罗道:“林大人能与民同乐,实让于罗佩服,今天于罗便托大了,称呼林大人的表字。”
林南道:“扶之不必客气,听扶之口音,观扶之相貌,扶之似乎不是本地人吧。”
于罗道:“在下是定襄武成人,母亲是匈奴人,所以,相貌口音便于汉人有些不同。”
林南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扶之来晋阳是游学?探亲?还是访友呢?”
于罗道:“偶然游学至此,幸而遇见子扬。”
“呵呵,如此说来,真是幸会了。”林南笑道。
聊了几句话,林南便知道这人一定是匈奴人,可能是来刺探军情的,不过,至于他的身份地位,林南却一时猜不到,所以,林南便想是否应该将他抓住严刑拷问,而一看自己身边的众多文臣,林南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旋即于罗说道:“断头谷一战,子扬以数千新兵全歼左贤王五万铁骑,左贤王战败身死,此战之功,虽古之名将亦有所不及,子扬真天下奇才。”
林南笑道:“以计胜之罢了。”
于罗道:“子扬过谦了,今见子扬能与民同乐,便知子扬深得并州民心,有民心在,子扬还有何所畏惧。”
林南道:“扶之所言甚是,如今之并州,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所以,就算匈奴人再来,也定是有来无回。”
说完,林南便哈哈大笑,同时,也偷眼看于罗的表情,而于罗却面沉似水,没有丝毫波澜。
而听林南把话说完,于罗便道:“子扬之言有理,不过,如果真的要面对十数万匈奴铁骑,子扬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吧。”
林南笑道:“确实如此,不过,不能以力胜之,可以智取。”
于罗道:“子扬智绝天下,我也早有耳闻,只是不知子扬将以何策御敌?”
林南笑道:“若令其自乱,吾又何须战之。”
于罗笑道:“想不到子扬竟还有如此之法。”
林南道:“雕虫小技而已。”
又说了一番话,几盏茶过后,见天色已晚,街上的百姓已经稀疏,林南便道:“扶之若不闲寒舍蔽陋,今晚就住宿寒舍如何,我们也好促膝长谈。”
于罗道:“子扬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因家中有事,明日便要归去了,所以,子扬盛情,在下实不能接受。不过,他日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林南道:“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如此,南就先行别过了,后会有期。”说完,林南便向于罗施礼拱手告别。
“后会有期。”于罗也拱手告别说道。
于是,林南找到赵葳管亥等人以后,便和荀彧等人一一告别,回到了刺史府。(未完待续。)
第137章 屯田
回到刺史府,太史慈便道:“大哥,于罗根本就不是汉人,一定是匈奴人派来的奸细,为什么不把他抓住严刑拷问呢?”
林南笑道:“抓一个人有什么用,我们和匈奴人的战争,才刚开头而已,以后还有更惨烈的,并且,我们要的是征服他们,不仅是武力上,更主要的是一种文明要征服另一种文明。”
听了林南的话,赵云便和太史慈一起点头说道:“大哥所虑极是。”
第二日,一到刺史府,杜凌就献上一篇《屯田策》,看了杜凌的《屯田策》以后,林南不禁拍案叫绝,自己来到三国世界以后,竟然把屯田这码事儿给忘了,真是不该。
于是,林南便赶忙来到了并州政务院,召开并州屯田大会。
一听说屯田之法,荀彧等人全都大声称赞,而经过一番商议以后,林南便决定在河西和上郡进行屯田。
不过,见到杜凌,林南便责问道:“元绘啊,如此富国强兵之法,你为什么不早说?”
杜凌道:“主公刚入并州时,并州还残破不堪,并且,还有匈奴人的隐患,所以,即使凌提出屯田之法,主公恐怕也没有时间施行。”
林南点头说道:“确实如此,现在才是屯田的好时机,元绘所想,南不及也。”
杜凌道:“主公过谦了,此法,为凌多年经验之总结,凌曾数次言于前任晋阳太守,可总是被置之一旁,而主公一听此法,便欣喜若狂,主公能如此。凌实佩服万分。”
一听杜凌这么说,林南也就明白了杜凌的苦衷,虽有奇策,用之方可显其奇呀。
可一想到屯田,就要兴修水利,于是。林南又犯愁了,找谁去负责兴修水利呢?
看着众人,林南便问道:“若要屯田,首先就要兴修水利,不知诸位谁通晓兴修水利之事啊?”
林南刚说完,杜凌便道:“主公,我保举一人,定可胜任兴修水利之事。”
“快快道来。”一听杜凌这么说,林南连忙说道。
杜凌道:“李明李公伟。为秦朝水利大家李冰之二十世孙,精通水利之事,足可当此任。”
一听杜凌这么说,林南便道:“想不到李公伟竟有如此之才。不知属下之才,真人主之过也。”
李明道:“非主公不识人,乃是明从未提及之故。”
林南道:“那屯田之事,便由杜元绘和李公伟二人负责了,有何所需。去找甄子秦便是,我必会鼎力支持。”
林南说完。杜凌和李明二人便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开完会,林南又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刺史府,仔细的研究各院的工作计划。
研究了几天,林南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于是,在一次刺史府上的大会上。林南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南道:“虽然去年我们打败了匈奴人,可今年匈奴人还会来的,所以,南想御敌于门外。
并州共有九郡,其中。朔方、五原、定襄、云中四郡接近匈奴人,受匈奴人残害最重。而晋阳、上党、河西、上郡、雁门五郡,受害较轻,而今四方的流民都云集晋阳,而晋阳的土地似乎并不够用,所以,南便想领着一些流民去云中四郡戍边,一边屯田,一边操练,同时也可防止匈奴人侵入并州之内。
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林南说完,荀彧想想说道:“主公此法甚好,只是如此一来,主公那里可就危险了。”
林南道:“无妨,我和数万士卒在一起,匈奴人又能奈我何。”
见众人都没有异议,林南便道:“眼前春耕在即,我几日后准备妥当便出发,营中众将和军务院的众人,都要随我前去,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荀彧道:“主公,晋阳五郡虽无大事,但也需要一将镇之,以缉拿盗匪,维护治安,并且,军务院也要有人留守呀。”
林南想了想,说道:“文若之言有理,只是,让谁留下呢?”
说着,林南便目视众将,而众将便都低头不语,因为谁都不愿意守城。
无奈,林南道:“审正南和管子威留下,其余众人都随我去戍边。”
而听到了林南的命令,管亥也只好无奈的答应了,而审配却并无他想,因为他一直都在主持军务院的日常工作。
确定好留守人员,林南便道:“至于晋阳五郡的大小事务,就要劳烦文若和公达了。”
一听林南这么说,荀彧和荀攸便起身说道:“愿为主公分忧。”
于是,林南便道:“二位大才,南有二位相助,政事可无忧矣。”
开完会,林南便赶紧把管亥留下来,做思想工作。
林南道:“晋阳是并州的治所,可是我的老巢啊,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子威,你为人细心,处事谨慎,有大将之风,所以,我才将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子威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林南说完,管亥便拍着胸脯说道:“主公放心,管亥一定守好晋阳。”
林南点头说道:“我如果对你不放心,也不会让你留下了,其实,伯建也可以留下来的,只是伯建过于粗豪,恐难当大任啊。”
随即林南又道:“作为一个武将,不能征战沙场,却要老守城池,实为不幸,不过,晋阳太过重要了,如果不是你留守,我对别人还真不放心啊。”
一见林南这样,管亥忙跪地说道:“少爷用心良苦,管亥心中有愧啊。”
林南连忙扶起管亥说:“子威不可如此,晋阳城可就交给子威了。”
管亥道:“主公放心!”
安顿好管亥,林南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几天后,准备妥当,林南便又领着几万流民出发了。
而在临走前。林南又赶紧颁布了一系列人事任命。
任命杜凌为河西太守,兼并州政务院从事之职,主管屯田之事。
任命李明为上郡太守,兼并州政务院从事之职,主管水利之事,并协助杜凌屯田。
任命陆绩为晋阳太守。兼并州政务院从事之职,主管工业技艺,冶铁采矿之事。
任命顾雍为雁门太守,兼并州政务院从事之职,同时负责接应和联络边地四郡。
任命国渊为上党太守,兼并州政务院从事之职。
任命管亥为晋阳城守,负责晋阳城以及晋阳五郡的治安,同时,也兼着侍卫营的统领。并且,林南还留下了一千侍卫助管亥守城。
任命徐晃为朔方太守,高顺为五原太守,张辽为定襄太守,于禁为云中太守。
其余孙乾梁习甄逸苏双审配等人,皆各有职事。
同时,林南还命令晋阳五郡的大小官员要鼓励生育,发展生产。还要大力培养后备人才。
而在决定去云中四郡戍边以后,林南也对军队进行了第二次扩编。
徐晃之军扩编为并州第一师。辖三个团,一万两千人,一个骑兵团,一个步兵团和一个预备团,预备团辖一个弓兵营,一个弩兵营。一个工程兵营和一个后勤兵营,徐晃为师长,皇甫立为副师长。
高顺之军扩编为并州第二师,同样也辖三个团,一万两千人。一个骑兵团,一个步兵团和一个预备团,高顺为师长,曹性为副师长。
张辽之军扩编为并州第三师,同样也辖三个团,一万两千人,一个骑兵团,一个步兵团和一个预备团,张辽为师长,候成为副师长。
虽然曹性和侯成二人新投林南,但二人却弓马娴熟,武艺出众,于是,在军校经过一番洗脑以后,林南便把他们派给了高顺和张辽做副手。
于禁之军扩编为并州后备师,辖四个团,一万六千人,一个骑兵团,一个步兵团,一个弓弩兵团和一个工程兵团,于禁为师长。
并且,林南还把赵云、太史慈、张合、张飞、许褚、黄忠六团组建在了一起,命名为近卫军,由林南亲领,并且,每团都扩编成了五千人。
侍卫营没有扩编,依然是两千人,分为左右两营,每营一千人,轮番出征,此时,左营的一千侍卫正随管亥守晋阳,所以,林南身边的侍卫是由典韦率领的右营。
在扩编的同时,林南还对兵种和装备做了一番调整和改进。
每个入伍的士兵,都配备了匕首和士兵牌,匕首上刻着士兵的名字,而士兵牌上则记载着士兵的个人详细资料,不仅有士兵的名字,还有籍贯、兵种、军衔、职务及所在部队等相关内容。
士兵牌的出现,使每个士兵都有了军人的尊严和荣誉感,因为即使是自己阵亡了,他们也会得到应有的待遇,也能得到后人的纪念和敬仰。
并且,林南还把张合的长枪兵改编成了重步兵,也就是传说中的铁甲步卒,除了每人配备一杆四米长枪以外,还身背两把标枪,以为投掷之用,实现远程攻击,同时,每个重步兵的后背上还要插着一枝两米短枪,以为防身之用。
而对于张飞的长枪兵,林南则改编成了轻步兵,也就是长刀兵,每人一个轻盾,一把两米长刀,四把旋转飞刀,再加上一把防身用的朴刀,可以说,基本上已经是武装到了牙齿,而轻盾和旋转飞刀则是林南近期才发明的新式武器,当然,是从度娘上学来的。
轻盾是以木板作盾,在外面则用厚铁皮包裹,这样既轻便又结实。旋转飞刀就是把两把飞刀捆绑成十字,三头为刃,一头当手柄,这样,撇出以后,便会产生旋转的效果,极具杀伤力。
当然,对于新式武器,侍卫营和特种兵则是最先享用的。
扩编整顿完毕,准备妥当,林南一行人便出了晋阳城,直奔云中四郡而来。(未完待续。)
第138章 阅兵
经过十天的奔波,林南等人终于到了云中。
到了云中以后,林南便分派给徐晃、高顺、张辽三人每人两万流民,一些粮草,以及粮种农具等相应之物,分配完毕,三人便各领所部之兵去赴任了。
又一个春天开始了,领着边地的军民,林南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春耕。
春耕过后,林南便赶紧领着军民修缮城池,操练战法。
而就在林南忙着操练士兵的时候,甄宓、赵葳、王秀儿三个小丫头却来到了云中。
一见她们三个来了,林南不禁吓了一跳,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陪着她们三个人玩啊。
于是,连哄带骗,颇费一番周折,林南终于把三个小丫头打发走了,不过,却暗自命下人通知管亥:一定要看好她们三个。
当然,在百忙之中,林南也不忘和蔡琰书信往来,以慰藉小妞的相思之苦。
没过几天,林南又开始了第二次阅兵。
由于徐晃、高顺、张辽三人要守边,便没有参加阅兵,所以,这次接受检阅的主要是近卫军和于禁的后备师。
这次阅兵共有三项内容,第一项是队列,第二项是兵法,第三项是阵法。
站在主席台上,一个又一个整齐的方阵入目而来,那鲜明的铠甲,精良的装备,高昂的斗志,嘹亮的口号,都混着鼓声和尘土味儿震荡着林南的内心。
队列之后,便是兵法。
首先受阅的是赵云的重骑兵。
面对一万个临时做成的草人,面对由一万个草人组成的大方阵,赵云领着士兵发动了兵法――突击。
于是,五十骑一个横排,二百五十骑一个小方阵。一千骑一个大方阵,缓缓的前行了。
鼓声由缓变急,速度由慢到快,距离由远到近。
缓行――快速――冲锋!
长枪刺入了草人,但,阵形未散。
此刻。林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尽管漫天的尘土已经封住了他的眼睛。
五个大方阵过后,一万个草人终于粉身碎骨。
检阅过后,赵云迅速领着士兵修缮扶定草人,为太史慈的部队做准备。
准备就绪,太史慈入场了。
弯刀,大弓,小弩,四壶箭。
一入场。太史慈便对几千个草人发动了兵法――飞射。
五骑一横排,太史慈的部队变成了两条长龙,蜿蜒到了天边。
鼓声起,令旗发,飞射动,箭雨来。
一龙自东向西,一龙自西向东。二龙喷射的箭雨将几千个草人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鼓声变,令旗换。二条长龙成了五群野狼,箭雨忽急忽缓。如织如梭。
箭雨停,军刀扬。
几千个草人霎时便头颅落地,四肢乱飞。
扬刀如电,来去如南。
最后,群狼四散,五营归位。
见到如此战法。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好。
太史慈出场以后,张合和张飞二人竟一齐入了场。
见他二人一起入场,林南很是奇怪。
只见张合飞马来到近前,说道:“启禀主公,我与翼德打算进行一次攻防联合演习。请主公批准!”
一听说她们两个要联合演习,林南便大为好奇,说道:“如此也好,只是,不要伤亡过多啊。”
张合道:“我们的武器,都是棍棒,应无大碍。”
林南道:“好,批准演习!”
于是,两团士兵便在大校场上混合列阵,联合攻防。
“绞――杀!”
“绞――杀!”
士兵们的呐喊震颤着天地。
于是,十个长刀兵和十个长枪兵围成了一个绞杀小阵,一百个长刀兵和一百个长枪兵围成了一个绞杀中阵,一千个长刀兵和一千个长枪兵围成了一个绞杀大阵。
刀枪发出的寒光让太阳都黯然失色了。
阵形一变,又成了联合防守。
“山!山!”
“山!山!”
果然,不动如山。
长枪,长刀,盾阵,几十个移动的堡垒形成了。
见此情景,众人都纷纷点头称赞。
而阵形再变,原本混合的阵形却成了相对的阵形,两团兵马合而复分。
“飞枪!”
“飞刀!”
那几千人草人又惨遭标枪和飞刀的蹂躏。
枪投尽,刀撇完,长刀长枪落满地。
两团兵马竟挥舞着棍棒冲杀在了一起。
“奋进!”“奋进!”
“奋进!”“奋进!”
一场真正的对抗演习开始了。
武器虽是木棒,但激烈程度却不亚于真刀真枪的冲杀。
半个时辰过后,双方的士兵也都乏了,二人便停止了这次演习。
二人退下以后,黄忠之团又演习了兵法飞箭。
见到飞箭,林南便不由得想起了连弩。
最后,侍卫营和特种团又一起演习了兵法――特技。
兵法演习完毕,各团又联合演习了一遍阵法。
当然,在检阅近卫军的同时,于禁的后备师也接受了林南的检阅。
检阅结束,林南很是满意,因为近卫军看起来已经是精锐了。
于是,站在台上,林南说道:“各位将士们,你们辛苦了。”
林南说完,校场上的士兵便喊道:“不辛苦!”
等回音落地,林南道:“今天各位的操练,非常不错,我很满意。”
接着,林南又道:“近卫各团,都还没有名字,这是我这个主公的过失啊,今天看了众将士的演习,我非常感动,所以,我今天就要给各团响名垂世!”
林南说完,士兵们又喊道:“响名垂世!”
林南道:“赵云之团。突击雷动,声震四野,宛如龙啸九天,巨龙奔腾,所以,名曰‘龙骑’。”
林南话音刚落。赵云之兵便欢声雷动,一齐大呼:“龙骑!龙骑!龙骑!”
待众军士喊完,林南便道:“太史慈之团,飞射如南,扬刀如电,好似群狼打食,狩猎撕咬,所以,名曰‘狼骑’。”
“狼骑!狼骑!狼骑!”
接着。林南又命名张合之团为“熊暴”,张飞之团为“虎贲”,许褚之团为“特种”,黄忠之团为“飞蝗”。
命名之后,林南又为各团准备了军旗。
军旗到手,众将一看,只见军旗正中绣着一个大鹰,大鹰的脚下踏着一个圆盾。盾后还有两把相互交叉的短剑。而不同的军团,则绣着不同的名字。
军旗的底色是正红。而大鹰、圆盾、短剑和字迹都是鲜黄色的,十分醒目、庄重。
军旗在手,林南便道:“将士们,你们知道军旗为什么是红色的吗?”
众军士答:“不知道!请主公明示!”
林南道:“因为,这是血染的风采!你们,要用自己的鲜血去祭奠军人的荣耀!你们。也要用敌人的鲜血去洗清他们身上的罪恶!用鲜血,去洗净世间的一切罪恶!”
“用鲜血,去洗净世间的一切罪恶!”
喊声响彻天地,回音不绝于耳。
旋即,林南又对于禁的后备师说道:“今天的检阅。后备师的兄弟们操练的也很好,你们,也是我们并州的精锐!”
“精锐!精锐!精锐!”后备师的军士们大喊着。
回音停止,林南又道:“但是,我对你们有一个希望,希望你们明天,都能成为近卫军!”
于是,校场上的士兵便一齐大呼:“近卫军!近卫军!近卫军!”
最后,林南说道:“兄弟们,匈奴人又要来了,再次面对匈奴人,你们会不会还不敢冲锋?会不会还把自己的性命送给匈奴人?”
“不会!”众士兵羞怒的大呼。
“好!我知道你们不会了,所以,你们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你们曾经的耻辱,用敌人的鲜血去捍卫军人的荣耀!”
“洗刷耻辱!捍卫荣耀!”太史慈喊道。
“洗刷耻辱!捍卫荣耀!”众军士一齐喊道。
“誓保并州!”林南舞动着军旗喊道。
“誓保并州!”
“誓保并州!”
“誓保并州!”
三呼过后,林南道:“现在我宣布:阅兵结束,各师、团休息半日,不得扰民,各师、团统领大帐开会。”
近卫军和后备师的各团退下以后,林南便领着众将、众参谋和侍卫营回到了中军大帐。
坐在中军大帐,看着营中众将,林南说道:“今天阅兵的结果,我很满意,各部的兵法阵法,都已经很熟练了。不过,今天我们面对的毕竟是死物,不是匈奴人的铁骑,而上次左贤王入侵晋阳时,我们和匈奴铁骑曾有过一战,所以,对于匈奴铁骑的实力,我们也是有一些了解的,而营中众将,想必也更清楚。
所以,我要说的是,虽然我们都已熟知兵法和阵法,但是,我们还不能轻敌。”
林南说完,沮授便道:“主公所言极是,虽然现在我们并州军已经初具模样,但毕竟所经战事甚少,我们还需要实战的检验啊。”
林南道:“不错,一支敢于刀枪见红的军队才是合格的军队,所以,众将回营以后一定要做好士兵的思想工作,尤其是新兵。”
林南说完,众将便纷纷答应着。
随即,虞翻便道:“主公,近卫各团扩编,为什么只扩编成五千人?而不是扩编成一个师呢?”
一听虞翻这么问,林南便笑道:“此疑问在仲翔的心里憋了很久了吧。”
虞翻说道:“确实如此,只是,最近一直比较忙,便没有向主公请教。”
林南道:“请教不敢当,不过,我却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139章 匈奴来犯
林南道:“我之所以不把近卫各团扩编成一个师,是有以下几点原因:
首先就是兵源不足,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的百姓来当兵,而如果所有的百姓都来当兵了,那谁来耕田啊?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其次么,我要走精兵路线,尤其是近卫军,兵不在多而在精,兵员过多,我们到财政就会吃紧。
并且,我也曾研究了先朝数代的军制,我发现,一支军队,四五千人最利于指挥,而一两千人最适合冲锋,所以,我便使一千人成一营,四营四千人成一团,所以,团和营的建制实际上是我军的基本建制,这是一个框架啊。
而近卫诸团扩编成了五千人,也不为过,也是方便指挥的,同时,也适合了人海战术,以后,近卫各团可能还会扩编,不过,龙骑和狼骑不会扩编,因为骑兵的造价太高,而训练成军也十分不易,所以,我重点要落在后勤保障和补给上。而熊暴和虎贲嘛,是应该扩编的,因为五千步兵显得太单薄了,以后,要扩编到一万人,这样就应该差不多了,而飞蝗军、侍卫营和特种兵,估计也不会再动了,因为特种兵的训练更不容易,而侍卫营也是一样,并且,我的侍卫,是一定要忠诚的,这是第一前提。”
接着,林南又道:“至于飞蝗军,暂时也不会扩编,不过,对于特种兵和飞蝗军,我却有一些奇想,只是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们,等以后你们就明白了。”
一听林南这么说,众人都大为疑惑,当然。林南既然不想说出心中的奇想,众人也都无可奈何,不过,众人也终于明白了林南改革军制和整军扩编的目的。
林南说完,虞翻便道:“原来主公所虑竟如此深远,翻拜服。”
林南道:“大汉军制。实漏洞百出,故此,南才想到要改革军制,希望可以建立一支钢铁之旅,以捍卫我大汉疆土。”
听了林南的话,众人又都起身施礼说道:“主公大志,吾等拜服。”
一见这些繁文缛节,林南又无奈了。
不过,林南还是和众人客气了一番。
见众人都没有什么异议。林南便宣布散会了。
其实,左贤王的战败身死,五万匈奴铁骑的全军覆没,对匈奴人的打击是很大的。
自桓帝以后,大汉朝政便日趋衰弱,国家积弱无力,因此,匈奴人便数次南侵。而东汉朝廷也无力抵抗,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并州已经成了匈奴人的牧马场。
但左贤王的这次放马,竟把五万铁骑给搭进去了,所以,匈奴人一时也对林南感到震惊。
而混乱的匈奴左部,终于在匈奴右部的首领――右贤王于扶罗强大武力的干预下。恢复了平静和安稳,在于扶罗的支持下,匈奴左部的大将拉吉成了新的匈奴左贤王,而匈奴左右两部,竟有了合并之势。
入秋以后。拉吉便向于扶罗请示入侵并州,可却被于扶罗拒绝了,于是,拉吉便纠集着匈奴左部的几位高级将领,一起来找于扶罗要个说法。
见人来的很全,于扶罗便道:“并州已经不是昔日的并州了,所以,我们要从长计议。”
拉吉道:“单于这是什么话?不就是输了一场吗?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能一战定输赢?况且,据说上一战我们输了,是因为中了林南的阴谋诡计。”
于扶罗说道:“确实如此,若是野战,汉军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不过,他们却还有很多的阴谋诡计。”
拉吉道:“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中计,若是我领五万铁骑入并州,定可生擒那林南小儿。”
听了拉吉的话,于扶罗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于扶罗身后一人说道:“我与单于在年初曾去过晋阳,也见到了林南,其人才高天下,深有城府,并精通兵法,不好对付,他一到晋阳,便开始修缮城池,整顿军马,由此可见此人之志向,如今,林南已为并州刺史,并驻军云中,同时,对朔方、五原、定襄三郡也加强了防御,所以,如今的并州,已非昔日之并州了。”
拉吉道:“他加强防御又能如何,我就不信他能挡得住我们的铁骑。”
而那人又道:“但面对坚城,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啊。”
这时,拉吉抬头一看,见说话的人竟是于扶罗的爱将夺直。
于是,拉吉便客气的说道:“那依夺直将军之见,我们又当如何?”
夺直想想说道:“既然林南已经加强戒备,我们就要等待时机,以出奇致胜,我想,林南不可能会一直如此戒备。”
听了夺直的话,拉吉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见拉吉仍不甘心,于扶罗便道:“我们一定要吸取去年的教训,不可轻敌,并且,传令各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无奈,拉吉只好又领着手下人回到了自己的领地。
而林南也很奇怪,因为匈奴人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经过几次商讨以后,众人也不明白匈奴人的意图,所以,林南只好传令各处,加强戒备,时刻不能掉以轻心。
就这么,又过去了十来天,可奇怪的是,匈奴人并没有来攻,似乎,反倒是已经销声匿迹了。
但林南心里明白,匈奴人绝对不会轻易的放弃入侵并州,他们之所以迟迟未动,是因为他们可能有更大的图谋,而此时虽然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汹涌。
和贾诩沮授等人商量了几次,众人还是认为坚守为上,因为并州并没有主动出击的本钱。
无奈,林南只好天天练兵修城。
终于,匈奴人没有让林南失望,在又过了几天后终于开始入侵并州了,不过,最先遭到匈奴人侵犯的地方,却不是边地四郡,而是雁门。
接到了雁门的军情急报,林南便赶紧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沮授道:“匈奴人到了雁门,可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不过,如授所料不错,攻击雁门的匈奴人一定不多,所以,匈奴人应该另有企图。”
沮授说完,虞翻也道:“沮军师所言甚是,舍近求远,匈奴人是不会这样愚蠢的,所以,匈奴人的真正目的应该还是边地四郡,此乃声东击西,围魏救赵之计,主公不可轻出。”
听了二人的分析,林南点头说道:“二位言之有理,不过,雁门只有三千守城之兵,并没有大将,而顾元叹又是文官,所以,尽管匈奴兵应该不多,但我还是有些担心雁门的形势。”
林南说完,贾诩忙道:“雁门不可不救,但主公也不能轻出,主公一动,则定襄三郡危矣,所以,眼前的形势,我们应该尽快明了敌情,弄清楚到底有多少匈奴人在进攻雁门,同时,还要让管亥将军去增援雁门,而晋阳五郡,也要加强戒备。”
贾诩说完,刘晔也道:“边地四郡,呈扇形排列,朔方、五原、定襄三郡突前,云中稍后策应,所以,只要有主公坐镇云中,边地四郡便无大碍,而边地四郡又是进入并州的门户,四郡无险,并州便可平安,可如今匈奴人竟长驱直入,进犯雁门,可见,幽州已经不保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加强晋阳五郡的防御,并且,也不能过分的相信我们的邻居。”
林南道:“我也奇怪,想不到匈奴人竟能绕过边地四郡而直入雁门,真是奇怪了。”
旋即,林南又道:“那就依文和之言,看看匈奴人到底想怎么样。”
说完,林南便召来两个传令兵,吩咐他们如此如此。
一天后,一个传令兵返回了云中,向林南禀报道:“围攻雁门的匈奴人并不多,只有五千人,并且,顾太守说:‘只要匈奴人不增兵,他一定能守住雁门。’”
了解了雁门的形势,林南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匈奴人真的是另有目的啊。
两天后,另一个传令兵也回来了,向林南禀报道:“管亥将军已经从晋阳出发去增援雁门,并且,荀大人和审大人早就加强了戒备。”
听了传令兵的报告,林南点了点头,荀彧和审配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厚望啊。
不过,定襄的军情却又让林南等人心焦了一回。
这个传令兵刚退,定襄的边报便飞到了林南的案前。
打开边报,见上面只有十五个字:“十万匈奴兵犯定襄,定襄太守张辽手书。”
看了这十五个字,林南脸色大变,同时,也暗自佩服张辽的坚毅:“十万匈奴兵啊,居然不求援?”
见林南脸色难看,虞翻便赶紧从林南手中把边报接了过来,而看完以后,虞翻的脸色也变了。
众人传阅了边报以后,谋臣们便开始沉思,而一干武将则纷纷请战。
止住了赵云等人的请战声,林南道:“定襄是要救的,关键是谁去救,怎么救,那可是十万匈奴铁骑啊。”
众人一听到这,脸上也都露出凝重的神色。(未完待续。)
第140章 声东击西
这时,太史慈言道:“大哥不必动身,我与三哥为前部,二哥和翼德随后接应便可,匈奴人虽多,但都不通战法,我与三哥发动一次飞射突击以后,匈奴人便会大乱,到那时,二哥和翼德一起奋进,文远再引兵杀出,我和三哥再迂回冲杀,如此三路夹击,定可大破匈奴人。”
听了太史慈的话,林南高兴的说道:“四弟能如此明了战法,为兄甚是宽慰啊,四弟所言甚善,不知诸位以为如何啊?”
张飞道:“子义说的没错,凭近卫四团的两万人,我们一定能大破十万匈奴铁骑。”
而张合和赵云也点头表示认同,不过,营中的其余将领除了表示赞同以外,更是纷纷要求参战,以便能分到一杯羹。
这时,刘晔说道:“虽然我军已是精锐之师,但毕竟人数不多,所经战阵也少,而匈奴兵却是久经沙场,并有十万之众,所以,我们还不能轻敌,晔以为,除了于禁将军留守以外,近卫军应全军出动。”
林南想想说道:“子扬之言有理,我们还不能轻敌啊,所以,近卫军应全军齐出。”
见众人没有什么异议,而救兵又如救火一般,林南便赶紧命赵云等人去整顿兵马,准备出发。
同时,林南也对于禁郑重的说道:“文则,我走以后,云中可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守好云中啊。”
于禁抱拳说道:“大人放心,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见于禁很有信心,林南便道:“我知文则能当此任,但我还是把刘晔留下,以助你守城。”
林南说完。刘晔于禁二人便躬身领命。
校场上,一切准备妥当以后,点齐兵马,近卫众将便准备出发了。
太史慈更是兴奋,自从上次窝囊的赢了一回匈奴人以后,太史慈便拼命的练军。就想在草原上和匈奴铁骑一较高下。
于是,他挥舞大枪,吆喝着士卒,列队指挥得心应手,行军阵法井井有条,俨然一副久经沙场的大将模样,丝毫看不出他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林南和侍卫营出来。
于是。太史慈便派遣自己旗下的传令兵来请林南,希望能快些出发。
可是,传令兵回来时,非但没有请出林南,还带来了林南的命令:“解散回营,大帐开会。”
军令不可违,太史慈只好放下自己的大枪,命令士兵回营休息。而自己则郁闷的来到了中军大帐。
一听斥候报告说有将近十万的匈奴兵进犯定襄,张辽便赶忙向林南汇报军情。同时,也赶紧整顿士兵,召集百姓。
一切准备妥当,张辽便赶紧登上了城头。
站在城头上一看,匈奴兵虽然离城仍有数里之遥,但漫天的尘土却飞扬而来。而轰鸣的马蹄声也震得大地微微发颤。
见匈奴人来的很快,张辽也不由得暗自心惊:“匈奴铁骑,来去如风啊。”
可让张辽奇怪的是,匈奴人来了以后,却没有立即攻城。而是安营扎寨,将定襄城层层包围。
等了半天,见匈奴人来来往往的悠闲样子,张辽便料定匈奴人不会发起进攻了。
于是,张辽便遣散了百姓,让众百姓先回家安居,不过,张辽也不敢太过大意,便和侯成商量轮番守城。
可侯成守了一天,匈奴人也没有要攻城的意思。
傍晚,张辽便来接替侯成,而望着城外连绵的匈奴大营,悠闲的匈奴士兵,张辽便越发感到奇怪了。
张辽守了一夜,匈奴人依然没有攻城。
早上,侯成来接替张辽,看着悠闲的匈奴士兵,侯成也郁闷了。
回到自己的太守府,吃罢早饭,躺在床上,张辽竟辗转难眠。
尽管一夜未睡,但他的头脑却异常的清明,也许,是因为他太过紧张了。
围而不攻,匈奴人的用意是什么呢?张辽百思不解。
难道,匈奴人另有企图?
想了半天,终于,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出来。
于是,张辽又连忙起床披挂,来到城头。
见张辽没有休息,竟又回到了城头,侯成不禁很是奇怪。
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匈奴大营,张辽问侯成道:“匈奴人今天的炊饮烟火如何?”
侯成答道:“较为稀疏,似乎不像是十万之众。”
张辽点头道:“这就对了,匈奴人另有企图啊。”
侯成想想道:“那,别的地方恐怕危险了。”
张辽道:“别的地方倒是无所谓,就怕是主公那里出问题啊,所以,我们不能闲着。”
旋即,张辽又笑笑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却可以闲着了。”
说完,张辽便叫过来一队士兵,命他们如此如此。
那队士兵退下以后,张辽便把侯成也拽下了城楼。
而太史慈回到中军大帐一看,人还真挺全,王粲、崔言、田畴、骆符、四大参谋和营中众将居然都在,一见这么多人,太史慈也不敢造次,只好对林南施了一礼,在自己的座位上无奈的坐好了。
见人到齐了,林南便对贾诩说道:“文和,你给我们一个不出兵的理由吧。”
贾诩先起身对林南施了一礼,接着又转身对众将说道:“各位,是我不让主公出兵的。”
一听贾诩这么说,近卫众将都狠狠的盯着贾诩看,那种形势,如果贾诩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便要群起而攻之了,而其余的人也都疑惑的看着贾诩,想看看贾诩到底能说出什么理由。
而贾诩却并没有理会众人的眼神,笑着说道:“之所以不让主公出兵,是因为诩以为,匈奴人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定襄,而是主公,匈奴人犯定襄,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而匈奴人的真正企图,便是在主公援助定襄的半路上伏击主公,所以,主公若是出兵救助定襄,正好就中了匈奴人的奸计。”
贾诩说完,太史慈便起身说道:“军师所言有理,只是,不知军师有何凭证?若是匈奴人的目的真是定襄,那定襄可就危险了。”
贾诩道:“以张文远之能,再加上定襄城中的数万军民,面对不善攻城的匈奴人,守住定襄应该不是难事。所以,即使主公不去援助定襄,十日之内,定襄亦无大碍,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多派斥候,打探匈奴大队人马的踪迹,同时,还要加强与朔方、五原的联系,早日明了匈奴人的真正意图,将计就计,争取可以在草原上合歼匈奴人。”
太史慈想了想,便也无奈的坐了回去。
随即,沮授说道:“文和之言有理,授以为,我们确实应该先弄清楚匈奴人的动向,并且,我们都低估了匈奴人啊。”
一听沮授这么说,众人又都疑惑的看着沮授。
沮授接着说道:“自北匈奴远遁以来,南匈奴便分裂为左右两部,名义上,右贤王是匈奴左右两部的共主,但匈奴左部却一直都不把右贤王当作单于,而是把左贤王当作自己的单于,可由于前日左贤王的战死,匈奴左部便乱作一团,而右贤王也乘机欲吞并匈奴左部,所以,在主公的威胁下,匈奴的左右两部竟有合并之势。
而对于中原这块南水宝地,匈奴左右两部都不愿错过,所以,每次入侵中原,匈奴左右两部向来都是齐出的,只是由于前日左贤王太过急躁了些,导致兵败身死,而右贤王又忙着干预匈奴左部的事务,所以,这些日子匈奴人才没有再来。
如今,我们已经发现了两路匈奴人,一路十万人,一路五千人,很明显,五千人的一路绝不是匈奴人的主力,而此次入侵并州,由于左贤王的教训,匈奴的左右两部更是应该齐出,所以,授以为,在并州的边境,应该还有一路匈奴人的主力在蠢蠢欲动,或者,那路匈奴人已经侵入并州了。
而匈奴人先佯攻雁门,以为佯攻定襄做掩饰,而佯攻定襄,却是为了引出主公,以半路击之。
所以,主公暂时还不能轻出,我们一定要弄清敌情,弄清匈奴人的大致位置和真正动向。”
沮授说完,林南便点头说道:“两位军师说的有理,现在急着出兵,真是有些急躁了。”
林南说完,就听帐外传令兵禀报:雁门军情。
林南摆手说道:“进来!”
于是,传令兵飞快了跑了进来,跪倒在案前,呈上了军情。
林南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管亥将军已入雁门,匈奴人在佯攻,恐另有所图,雁门太守顾雍字。”
说完,林南便把军情传给了众人。同时,也笑着说道:“这个顾元叹,也通晓几分军事嘛。”
待众人看完以后,刘晔便道:“匈奴人佯攻雁门,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五千匈奴骑兵是攻不下坚城的,只是不知匈奴人是否也在佯攻定襄啊。”
林南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只能加派人手打探军情了,同行,命令朔方和五原也多注意一下定襄的形势。”
就这样,一场计划中的大战暂时停滞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141章 定襄激战
夜幕下的定襄城,显得异常的宁静和肃杀,而城外连绵十几里的匈奴大营,却依然是平静而安详。
城门,在黑夜中悄然的开启了,一支骑兵悄悄的出了城,而匈奴人对此却没有任何反应。
片刻之后,喊杀声起,这支骑兵突进了匈奴人的大营。
为首的大将甚是威猛,大红战袍,赤金铠甲,整个人就象一团烈火一样在匈奴人的大营中燃烧着,只见这员大将挥舞着大刀,跨着枣红战马,在匈奴大营中往来冲突,纵横驰骋,大刀所到之处,匈奴兵的首级便成排的飞向了天空,而身后的四千骑兵,也如猛虎下山一般,个个争先,人人向前。
这员大将,便是并州第三师的师长,定襄太守张辽,张文远。
一时间,匈奴大营混乱不堪,两军混战在了一起。
擒贼先擒王,很快,张辽便冲到了中军大帐。
只见一个匈奴将军正迎面而来,于是大刀力劈,那个可怜的匈奴将军便被一道乌黑的闪电劈成了两半,失去了主人的战马嘶叫了几声,便在惊恐中跑向了远方。
而主将一死,匈奴兵便开始慌乱了,一部分人仍在顽抗,而一部分人竟开始逃命了。
但是,随后而来的四千步兵却让顽抗的匈奴兵彻底失去了抵抗的信心。
在草原上冲锋作战,也许这四千步兵对于匈奴铁骑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如此深夜,面对没有马匹的匈奴骑兵,这四千步兵成了四千刽子手,在第三师副师长侯成的指挥下,一排排的长枪挑起了一具具匈奴人的尸身。一把把长刀削掉了一颗颗匈奴人的首级。
在四千步兵的绞杀下,匈奴人最终溃散了。
于是,骑兵开始追杀逃敌,步兵开始打扫战场,而此时憋在城里的并州第三师预备团,竟也加入了打扫战场的行列。
将近天明。在定襄百姓们的帮助下,张辽终于将缴获的粮草和铠甲器械运回了城中,而连绵十几里的匈奴大营,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片焦土。
一切安顿妥当,张辽便召集定襄众臣和第三师的一干将领开会。
见到众人脸上喜气洋洋的样子,张辽不禁也有几分自得。
侯成道:“将军天纵奇才,仅从渺渺炊烟之中,便可得知匈奴人的主力不在此地,在下真是佩服万分。”
张辽道:“我也奇怪。匈奴人为什么围城不攻,所以,便命一队士兵去观察他们的炊饮烟火,从而推断出匈奴主力并不在此处,便有了昨夜的偷营之举,不过,昨夜的偷营也实为惊险。”
侯成道:“如今匈奴人失了粮草,应该会马上退兵了吧。”
张辽想想说道:“未必啊。匈奴人的主力不知去向,一定另有图谋。而我们今天识破了匈奴人的诡计,恐怕匈奴人会恼羞成怒,大举攻城。”
侯成等人想了想,也都点了点头。
张辽道:“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松懈,一方面。我们要通知主公这里的军情,另一方面,还要严加防守。”
开完得胜之会,张辽等人又开始分头去忙碌了。
而并州的情形,也正如贾诩和沮授所料。匈奴左右两部齐出,共计二十万人马,左贤王先以五千兵马迂回侵犯雁门,以为诱敌之策,接着,再统领兵马围定襄,再施以诱敌之计,而围了定襄一日以后,左贤王便率领大部兵马与右贤王会合,准备伏击林南,而左贤王留下围困定襄的兵马,却不足一万人,所以,才会让张辽轻易得手。
而被张辽破营以后的匈奴败兵跑回左贤王的营中以后,左贤王拉吉便知道了定襄事败,于是,他便赶紧来找右贤王于扶罗商议。
一听说围困定襄之军竟遭到汉军破营,粮草尽失,于扶罗不禁也心里大惊,不过,他毕竟很是镇定,一边拨给拉吉一些粮草,一边赶紧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大将夺直说道:“今事已至此,唯有重围定襄才是上策,还有,进攻雁门的那五千兵马也去围攻定襄吧,并且,左贤王一定要在五天内攻下定襄,否则,我们都回不了草原了。”
拉吉道:“虽然我们兵多,但若想在五天内攻下定襄,恐怕不容易啊。”
夺直道:“确实有些难为你了,不过,你如果不拼命攻城,那林南怎能轻易出城啊。”
拉吉道:“原来如此,希望这次我们可以把林南消灭在草原上。”
接收好粮草,拉吉便回营去整顿军马,准备再次围攻定襄。
拉吉走后,于扶罗便道:“多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夺直笑道:“单于不必如此,那定襄守将敢率数千兵马出城偷营,可见此人十分勇武,又颇有智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所以,拉吉围攻定襄,是占不到便宜的。”
于扶罗点头说道:“如此甚好,我们这一战,不仅要消灭林南,也要灭掉拉吉这小子,有这小子在,我就统一不了整个匈奴。”
夺直道:“单于放心,拉吉不足为惧,真正可惧的人,是林南啊。”
于扶罗道:“希望这次林南能和我们打一场。”
听完于扶罗的话,夺直便转而沉默不语,真正的草原对决,也不知道鹿死谁手啊。
接到了定襄的战报,林南不禁拍案叫好,好一个张辽,好一个张文远,真是大将之才啊,同时,林南也大赞贾诩和沮授,因为定襄的战报证明了他们推断的正确。
而贾诩和沮授等人,在高兴的同时,却也多了一层忧虑。
贾诩道:“经过我们两天的刺探,匈奴主力部队当处在定襄与云中之间,所以,只要我们出兵援助定襄,我们就一定会遇到匈奴人,看来,我们和匈奴人早晚要有一战啊。”
沮授也道:“经过我们这两天的打探,匈奴人的主力部队应不下十万,而云中城内之兵,却不足五万,再加上朔方和五原的兵马,我们的兵力仍然稍显不足,若与匈奴人在草原上决战,胜负实难预料。”
听了二位军师的分析,林南点头说道:“二位所言极是,所以,我会集中并州的所有军事力量,与匈奴人决死一战,以成一战之功。”
听了林南的话,众将都点头称是,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十分向往那一战之功。
而虞翻却道:“其实,此战也并非什么难事,张文远将军大破匈奴大营,匈奴人的粮草便会十分紧缺,所以,只要我们坚守数日,等匈奴兵粮尽自乱,我们再大举反攻,定可大破匈奴人。”
虞翻说完,众人都纷纷表示赞同。
可刘晔却说:“仲翔言之有理,不过,我却有些担心定襄的形势,张文远将军破了匈奴大营,匈奴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报复,一定会再攻定襄城,并且,匈奴人没有了粮草,便会加紧时间攻城,那时,定襄城的压力会很大啊。”
刘晔说完,林南便道:“子扬言之有理,所以,定襄是必须要救的,关键是什么时候去救,希望文远能多守几日啊。”
贾诩道:“如今,我们可召朔方和五原的兵马齐入云中,然后一起援救定襄,与匈奴人决一死战,相信几日以后,匈奴人的粮草也用得差不多了,不过,张文远将军若是能多守几日,那主公的胜算就多了几分啊。”
听了贾诩的话,林南便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
于是,一场空前的大战就要上演了。
张辽的预料没有错,左贤王果然回来报复了。
大营被破,粮草被夺,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整顿好自己的兵马,左贤王拉吉便一路杀向定襄。
面对数万匈奴铁骑,张辽知道,自己没有出击的本钱,只能死守,毕竟匈奴人都是骑兵,不善攻城。
而匈奴人修整了一天,打造了一些用于攻城的云梯,第二天便开始攻城了。
历史悠久的定襄城,今天终于迎来了血与火的洗礼。
站在城头,看着从马背上走下来的匈奴人,张辽不禁感到好笑,当然,匈奴人的号角声和呐喊声也确实让人心惊。
匈奴人攻城很有意思,完全不分轻重主次,只是四面攻打,左贤王主攻南门,其余的几个大将各领着两万人进攻东西北三门。
所以,张辽也只好分兵防守,每门一营骑兵,一营步兵,一连弓手,一连弩手,一连工程兵,一连后勤兵,再加上五千百姓。
张辽守南门,侯成守北门,第三师参.谋长沈石守西门,副.参.谋长宋天守东门。
“放箭!”看匈奴人扛着云梯进入了弩箭的射程,张辽便急忙发令。
于是,二百五十支弩箭从天而降,冲在最前面的一百多个匈奴人被钉在了地上。
见有很多弩箭落空,张辽便道:“都瞄准了再发射,别浪费箭枝。”
踩着同伴的尸身,后面的数千匈奴人又蜂拥的冲了上来。(未完待续。)
第142章 虚张声势
弩虽然比弓的射程远,但装换箭枝却颇费时间,所以,发完一支弩箭以后,要用一点时间来装下一支弩箭。
利用弩兵装箭的空隙,匈奴人向前冲近了二百步。
“发石!”张辽大喝!
话音落地,五个滚圆的巨石便飞向了匈奴兵。
五个巨石在匈奴兵的中间滚动了十几丈以后才停下来,而匈奴兵的惨叫声却传出了老远。
发射巨石的东西,是林南研究到投石车。
相比于历史上刘晔的投石车,林南研究到投石车威力要更大,当然,这是他在度娘上搞来的。
而一见到投石车的威力,定襄城里的百姓和士兵无不欢呼雀跃,士气大涨,当然,匈奴人却都杀红了眼,因为他们的弓箭暂时还对定襄城构不成威胁。
于是,左贤王大旗一挥,命令匈奴士兵大举进攻。
又向前二百步,匈奴兵出现在了弓箭的射程范围。
于是,城上弓弩齐发,投石不断,匈奴士兵死伤枕藉,惨叫不断,哀嚎遍野。
见此情景,左贤王大怒,竟催马来到阵前指挥,当然,他却站在了弩箭的射程之外,所以,一见左贤王老奸巨滑的样子,定襄城里的众弩手都恨得牙直痒痒。
终于,在付出了将近三千人的伤亡以后,匈奴兵终于架上了云梯,开始向城头爬去。
于是,张辽令旗一挥,各级军官便马上编组士兵。
两个长枪兵,两个长刀兵,一个弓手,一个弩手。再加上几个健壮的百姓便成了一个守城小队,负责把守一个垛口,至于灰瓶炮子、滚木檑石等物,早已准备完毕,分派妥当,由百姓传递到士兵们手中。
而此时。定襄的守军也终于出现了伤亡,匈奴人毕竟人多势众。
而此时,并州的后勤兵也终于派上了用场,拖走死者,扶起伤者,迅速下城。
在城下临时搭建的医疗站,轻伤的士兵正在接受敷药包扎,处理完毕,士兵们竟又返回了城头。而在城里的医院。重伤的士兵也都得到了妥善的治疗,因为林南的战争宗旨是尽量避免和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伤亡,毕竟抚恤金是很贵的。
和南门的战事一样,其他城门也和匈奴兵开始了城头之战。
有的匈奴兵刚爬上城头,便被无情的刀枪捅了下去,而有的还在云梯上,便被滚木砸了下去。
在短兵相接的过程中,双方的死伤开始加剧了。鲜血染红了定襄的护城河水,也染红了定襄城头。在凛冽的秋南中。浓重的血腥味伴着寒冷的杀气开始弥漫、飘散。
几个时辰过后,左贤王终于感到厌烦了,便下令鸣金收兵。
面对如潮水一般退去的匈奴士兵,张辽又送给了他们一批纪念品。
尽管战事紧张,但定襄城里的百姓们也没有忘记给他们的子弟兵做饭,所以。战事一停,热乎喷香的饭菜便端上了城头,那热气,那香气,在寒风中传了老远。
定襄的士兵们含着热泪接过了饭菜。而定襄的百姓们也是含着热泪送上了饭菜,但匈奴的士兵们,却不得不忍着辘辘饥肠自己埋锅造饭。
吃过饭菜,修整完毕,张辽便等着匈奴人的新一轮攻击。
可张辽等了半天,匈奴人却没有什么反应。
因为,此时左贤王拉吉的中军大帐,却乱的翻了天。
匈奴人马虽多,但统属却不甚合理,他们大都是以部落为行军单位,而各个部落之间的统属关系也不是十分明确,大都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即小部落依附于大部落,大部落再依附于比自己更大的部落。
此种军制,得胜之时各部自然可以一同奋勇向前,可一旦遇挫,各部便会开始打自己的算盘,而今天攻城之战的失利,使各部又开始了对自己前途的思考。
所以,此时拉吉的大帐之中,众将便又开始了互相倾轧。
只听一将说道:“今日攻西门,我军为前部,死伤惨重,所以,我军一会儿不能再为前部了。”
而他刚说完,便有几人附和道:“确实如此,汉人的弓弩和滚石太厉害,要轮番冲锋才行。”
接着,自然便有人指责他们道:“我们都是草原上了英雄,怎么能如此不济,一场失利你们就怕了?”
这人的话音未落,便有人反驳道:“你不怕?你不怕下次攻城你当前锋。”
“我当前锋也行,可谁来指挥攻城?让你来,你行吗?”
“怎么不行,你指挥了一天,不是也没有爬上定襄的城头吗?”
就这样,大帐里吵的不可开交。
“啪!”盛怒之下,左贤王拉吉用力的拍了一下桌案。
一见单于发怒,众将也都平静了下来。
“都吵什么,有什么好吵的?不就是攻城失利了吗?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们本来就不善攻城,而对方的守将却是一个智勇之将,城防严密得体,整整有法,所以,我们的失利是很正常的,而我们的任务,也就是要造成强攻定襄的假象,引出林南的云中守军,以达到歼灭林南的目的,所以,你们有什么委屈的?”顾不得自己的手疼,拉吉便生气的指责众将。
众将沉默了半晌之后,一将起身说道:“单于,可现在是我们在这里虚耗兵力,而别人却坐享其成,要不,让于扶罗来攻城,我们去伏击林南,如何?”
这将说完,众将便都抬头注视着拉吉,希望拉吉能有所表示。
见众将都看着自己,拉吉便道:“瓜瓜说的有道理,可我已经和于扶罗约定好了,我占定襄,他伏击林南,而我们如果擅自改动约定。恐怕多有不妥。”
原来,刚才说话的那个匈奴将军竟然叫瓜瓜,这名可真有意思。
而拉吉的话刚说完,瓜瓜又道:“单于,于扶罗早有吞并我们的野心,如今他如此安排。就是要虚耗我们的兵力,削弱我们的实力,以达到兼并我们的目的,如此阴谋,还望单于明察!”
说完,瓜瓜竟跪在了地上。
而同时,营中的其余将领也都跪在了地上,口中大呼:“还望单于明察!”
无奈,拉吉扶起众人说道:“我也知道于扶罗的诡计。可如果我们不加紧攻城,我们恐怕都回不去草原了,并且,我们的粮草也不多了,而这些粮草,还是于扶罗的馈赠呢。”
拉吉说完,瓜瓜想想说道:“单于,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啊。虽然在这里加紧攻城,但却不必一定要伤亡累累。”
一听瓜瓜这么说。拉吉便道:“瓜瓜此话怎讲?”
瓜瓜道:“虚张声势。”
拉吉想了想,笑着拍手说道:“妙!妙啊!”
而张辽在城头上等了半天,也没见匈奴人有什么动静。
见天色已晚,张辽想匈奴人可能也是太累了,或者是正在研究新的攻城方法,所以。一时是不会再攻城了。
于是,安排好晚上值夜的人手,张辽便下了城头,回到了自己太守府。
回府以后,张辽又赶紧召集侯成沈石宋天等人商议军情。
几人到齐以后。张辽便道:“匈奴人虽然停止了进攻,但我们还是不能大意,一切以小心谨慎为上。”
张辽说完,几人也点头称是,表示赞同。
而侯成又道:“只是,匈奴人为什么不继续攻城,一鼓作气呢?怎么会忽然停下来呢?”
侯成的疑问,也是众人的疑问,于是,几人便都开始沉思了起来。
半晌过后,张辽道:“不管他进攻与否,我们都要守住定襄,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一听张辽这么说,侯成几人也起身说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张辽满意道:“好!诸位有此决心,辽甚感欣慰,这里,将是鉴证我们的荣耀和功勋的地方。”
随即,张辽又道:“各位都分头去忙吧,箭枝滚木等守城物资,一定要准备充足,以备万全。”
张辽说完,侯成几人便应了一声诺,转身告辞而去。
而这一夜,竟平安的过去了。
第二天,匈奴人果然又开始了大举进攻。
不过,一进入弩箭的射程之内,匈奴人便开始后撤,如此反复数次,所以,第二天的攻城,更像是一次虚假的军事演习,尽管城下的号角声惊天动地,可打了几个时辰,双方却只有百十人的伤亡。
就这样,一天便又平安的过去了。
这让张辽大惑不解,而侯成等人也是惊疑万分,而经过商议,众人还是不明白匈奴人的意图,所以,还是认为要坚守到底。
而第三天,依然重复了上一天的过程。
无奈,张辽只好在万分狐疑下提醒定襄的士兵和百姓一定不要掉以轻心,还是要小心谨慎,坚守城池。
而此时,不仅张辽等人对战事很是狐疑,林南等人对战事也开始迷惑了,因为徐晃和高顺的部队到达了云中。
高顺到了云中以后,便把定襄的军情一五一十的向林南禀报了一番。
自从接到林南注意定襄的任务以后,高顺便加派斥候打探定襄的军情,虽然云中和定襄的联系被匈奴人掐断,但五原和定襄之间却没有被匈奴人隔断,因此,虽然匈奴人围住了定襄,却没有围住五原,高顺仍然可以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到定襄的军情。
而一听说匈奴人开始假攻城,林南便赶紧召集众人商议军情。
与此同时,林南也接到了雁门的军报。
从顾雍的军报上,林南便得知侵犯雁门的五千匈奴骑兵竟然去增援定襄了。
既然匈奴人已经开始了假攻城,那为什么又要向定襄增兵呢?
所以,林南便急命管亥北上,增援云中,希望能对战事有所帮助。(未完待续。)
第143章 谋划
众人到齐以后,林南便把眼前的形势和众人说了。
鉴于眼前的形势,虞翻主张应立即出兵,驰援定襄,提前和匈奴人决战,因为,从匈奴人假攻城的情形看,匈奴人可能已经知道了五原和朔方两郡空虚,掉头去劫掠两郡了,而之所以假攻城,就是在拖延时间,掩人耳目,如果林南出击稍晚,那两郡恐怕就不保了。
而贾诩、沮授、刘晔三人,却沉思不语,当然,林南自己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如果能晚出兵一天,自己的胜算就会增加一分,可自己承担的危险也会增加一分。弄不好,定襄、五原、朔方三郡,可能会全破,自己可能会大败一场,民心尽失,而如果自己和匈奴人决战太早,自己又没有太大的把握一定能打赢匈奴人。
而营中的众将,也都清楚眼前的形势,也都眉头深锁,手心汗湿。
林南现在,其实就是在孤注一掷,在进行一场豪赌。
林南在赌什么?赌的就是匈奴人的目标是干掉自己,而不是劫掠并州。
如果匈奴人的目标是想干掉自己,那么,匈奴人就会加紧进攻定襄,以胁迫自己尽快出兵,而如果匈奴人的目标是劫掠并州,那么,五原和朔方可就危险了,而二郡一破,定襄也守不了多久,所以,这场豪赌的代价可是边地的三个郡,不仅如此,如果边地的三郡被破,那并州就会屏障尽失,门户洞开。匈奴人便可长驱直入,内地也就危险了。
一想到这里。林南不禁也有一些后怕。
而从眼前的定襄战事来看,匈奴人的目标似乎是劫掠并州。而不是干掉自己,否则,匈奴人应该加紧攻城才是。
一时间,议事大厅竟鸦雀无声,静得出奇。
半晌过后,贾诩抬起头,神情凝重的看着林南。
林南知道贾诩有话要说,而又事关重大,便点头说道:“文和有何想法尽可直言。南洗耳恭听。”
得到了林南的首肯,贾诩便起身说道:“如今的形势,虽然危机,却并非一定要出兵。”
一听贾诩这么说,众人便都惊讶的看着贾诩,形势如此危机,朔方五原二郡朝不保夕,竟然还不出兵?
诚然,众人大都是赞成出兵的。
贾诩道:“匈奴人虽然开始了假攻城。但却不一定是知道了五原二郡的空虚而去偷袭二郡。
因为,从五原到云中,只有一日的路程,而高顺将军却走了三日。为何?因为高将军是绕路而行,让匈奴人以为是内地的增兵,而不是五原的守军。
高将军为人严谨精细。我想,匈奴人是不会看出破绽的。而朔方离云中较远,匈奴人也应该不会有所察觉。所以,诩以为,匈奴人暂时还不知道五原二郡的空虚。
并且,匈奴人善野战,不善计谋,所以,对于先前的一系列障眼法,诩以为,匈奴人的谋略已经是到了极至,不可能再有作为了,而从先前的一系列障眼法来看,匈奴人此次入侵并州的目的就是为了主公,就是要和主公决一死战,所以,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匈奴人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而匈奴人之所以假攻城,诩以为,此应是匈奴攻城之军想保存实力的做法,各位都知道,匈奴各部,实际上并没有十分严密的统属关系,多是大小部族相互依附,所以,一见攻城战损失太大,攻城之军便开始自保实力,虚张声势。
所以,诩以为,现在出兵还为时尚早。”
众人想了想,也都觉得贾诩说的有道理,也都点了点头。
不过,既然现在不能出兵,那什么时候才能出兵呢?
有了疑问,便会有人发问。
只听太史慈问道:“那贾军师以为,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出兵呢?”
贾诩道:“一日后。”
“为何?”
其实,这两个字,即使太史慈不问,也会有人问的,因为大伙儿都想知道贾诩为什么要拖延一日再出兵。
贾诩道:“匈奴攻城之军如此假攻城,必会引来其他匈奴各部的不满,所以,不出一日,在匈奴其他各部的压力下,匈奴人自然还会加紧攻城的,到那时,定襄城的压力会骤加,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我们一日后便可顺理成章的出兵了。
而我们的行军,是要步步为营的,因为我们不能以疲惫之军对抗匈奴人的铁骑,所以,我们还是要尽早出兵,以防万一,同时,早一日出兵,也可暂缓定襄城的压力,太晚,恐怕定襄城难保,虽然张辽将军是大将之才,可毕竟匈奴人有数万之众,敌我兵力相差悬殊。
当然,我们拖延一日再出兵,也可以等等管亥将军,多了一个人手,我们也多了几分胜算。”
听了贾诩的一番分析,众人都大为佩服,军师就是军师,不同反响啊。
沮授也暗自感叹,感叹贾诩的惊世之才,感叹林南的识人之明。
而林南也是十分的欣慰,这个贾诩,没白绑来,自己损失的那点名誉实在是太值了。
于是,林南便高兴的说道:“文和真吾之子房也,有文和在,匈奴的十万铁骑又何足惧?”
一听到林南的夸奖,贾诩便连忙谦恭退让,神态很是怡和。
一见贾诩宠辱不惊,林南心里便更加的感佩。说道:“如果诸位没有什么异议,我们就这么定了,一天后出兵。”
见众人都没有什么异议,林南便宣布散会,让众人分头去准备了,而虞翻虽然想说什么,却也没有说出口。
而定襄的军情也正如贾诩所料,第四天,匈奴人便又开始了加紧攻城,因为在第三天的夜里,匈奴左贤王拉吉的大帐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匈奴右贤王于扶罗的爱将夺直。
一见夺直来了,拉吉便很是奇怪,还以为他围住了林南,来请求增援呢。
而夺直却道:“林南仍未出云中,不过,我却听闻拉吉大人围定襄,出工不出力啊。”
一听说林南竟没有出兵,拉吉便一阵郁闷。
不过,拉吉仍然反驳道:“围攻定襄三天,我军战死一万多人,夺直将军怎么能说我军是出工不出力呢?”
夺直笑道:“这好像是大人围攻定襄第一天发生的事情,而最近两天,大人之军似乎鲜有伤亡啊。”
一听夺直这么说,拉吉便知道夺直对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很清楚了。
于是,拉吉便道:“我这样做,也是想减少我军的伤亡,毕竟,我只需要佯攻一下就可以了,最主要的,应该只是围困。”
拉吉说完,夺直便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拉吉大人竟也这样想,只是不知拉吉大人是否知道,我军的粮草快没了。”
听了夺直的话,拉吉心里一惊,便问道:“此话当真?”
夺直冷笑道:“拉吉大人以为呢?我军本来就没有多少粮草,又在十里坡停留了这么多天,又分给了大人一些,我们还会有多余的粮草吗?”
看着夺直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拉吉知道,夺直并没有说谎。
于是,拉吉问道:“那依夺直将军之见,我们当如何是好?”
夺直叹了口气说道:“只希望林南能快些出城了,林南一天不死,我们就一天不得安生,同时,拉吉大人也要加紧攻城,一方面,要拿下定襄,以添补我军粮草的不足,另一方面,就是要胁迫林南尽快出兵援助定襄,我们便可半路灭之。”
拉吉道:“夺直将军放心,我明天一定会加紧攻城,争取三天内拿下定襄。”
夺直道:“拉吉大人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此战,乃是我们整个匈奴的生死攸关之战,胜了,我们便可直入中原,满载而归,而如果败了,我们恐怕就再没有机会南下了,还望拉吉大人能以民族大义为重,早日攻下定襄城,为我大匈奴的复兴立下首功。”
一听夺直这么说,拉吉便道:“请夺直将军转告单于,为了大匈奴,为了昆仑神,拉吉一定誓死拿下定襄城。”
夺直也感动的说道:“昆仑神会赐予你力量的。”
在定襄守城战开始的第四天,匈奴人终于又开始大举进攻了。
面对城下如蚂蚁一般的匈奴兵,张辽等人终于等到了久违的大战,而城头血迹未干的定襄城,也终于迎来了真正的考验。
经过一天的苦战,匈奴人还是没有登上城头,还在城下扔下了将近两万具尸体,而定襄城的守军,伤亡也很大,一半士兵带伤,两千多士兵阵亡,并且,定襄城的很多百姓也为他们的家园付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和鲜血,当然,阵亡的士兵大都是步兵,因为在守城的时候,骑兵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只能象百姓一样起到辅助作用。
傍晚,匈奴人终于退兵了。
吃过晚饭,张辽便在城头上和众人商议军情。
侯成道:“真是搞不懂匈奴人,前两天还在虚张声势,而今天竟然象发疯了一样的攻城,他们这是乱了哪根筋啊?”(未完待续。)
第144章 奇招
参.谋长沈石道:“前两天虚张声势,可能是因为他们有些顾忌,而今天发疯的进攻,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粮草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一定要守住定襄。”
听了沈石的话,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随即,张辽便问道:“你们各门的守城物资还有多少?”
侯成道:“北门还有一日之用。”
而侯成说完,沈石和宋天也道:“仅有一日之用。”
张辽道:“明天还能痛快的打一天,而以后,我们就要和匈奴人血战城头了。”
沈石道:“我们还有最后一招没用呢,明天该用了。”
张辽想了想,说道:“嗯,明天该出绝招了,让匈奴人见识一下定襄的城防吧。”
说完,几人都大笑了起来。
这时,只见骑兵团团长赵冲跑上了城头。
来到近前,赵冲对张辽施礼说道:“将军,守城之战,骑兵根本就没有多大用处,所以,赵冲请求今夜偷营,发挥出骑兵的优势。”
一听赵冲这么说,张辽便开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西北大汉。
只见赵冲身材高大,魁梧健壮,大手大脚,大眼睛大嘴巴,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字可以形容。
赵冲也是晋阳流民出身,是最早跟着林南到晋阳的那一伙流民,因为作战勇敢,每战必登先,所以,一直是张辽的心腹大将,张辽统领一个师以后。便让赵冲统领自己的看家部队――骑兵团。
而一听赵冲说要偷营,张辽便也心动了几分。因为林南曾经说过,守城最忌死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想到这里,张辽便道:“子会说的有理,今夜正应偷营。”
而参.谋长沈石也想想说道:“我军兵少,正好可以出奇制胜,只是,此次偷营,旨在扰乱和破坏,凭我们的这点兵力。恐怕对匈奴人不能造成实质上的伤害,所以,将军一定要一击而走,切忌贪功,否则,一旦陷入营中,就难以回城了。”
张辽道:“这个我自然知晓,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睡好觉罢了。”
于是,商议妥当。张辽便让赵冲下去准备了。
这一天正好到了月末,二更过后,城外便漆黑一片,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战马的嘶叫。
于是。悄悄的出了城,潜行了数里,偷偷的摸到了匈奴人的大营之前。张辽便一声大喝,率先冲了进去。而身后的三千多骑兵也南驰电掣一般的冲了进去。
一听营中大乱,左贤王拉吉便知道有人偷营。便立即披挂出帐,组织抵抗,而其他的营中众将,也都纷纷的跑出各自的营帐,召集自己的士兵。
张辽放了几把火,又在匈奴大营冲杀了几次,见占不到什么便宜,就挥兵退入了城中。
站在城头上,见匈奴士兵正在有条不紊的修整大帐,灭火牵马,张辽不禁暗自叹息:“兵遇险而不乱,将闻变而不惊,匈奴骑兵真是精锐啊。”
而拉吉见张辽的骑兵来去如风,进退之间很有阵法,也不禁暗自叹息:“对手真是一个大将之才啊。”
其实,张辽上次的偷营,对匈奴人的打击很大,所以,拉吉便吸取了教训,时刻提防着敌人偷营,这才让张辽的这次偷营便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也幸亏张辽能审时度势,迅速撤退,而所部骑兵又训练有素,深谙阵法,否则,张辽此行就危险了。
第二天,为报昨夜的偷营之仇,匈奴人开始了更疯狂的进攻。
可是,当匈奴人冲到城下,他们惊奇的发现城头上竟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城门,竟也是虚掩着的。
于是,在惊疑不定中,一个匈奴将军只好去禀报左贤王。
左贤王虽然老奸巨滑,但在弩箭的射程之外转了两圈儿以后,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无奈,他便对报信儿的那将说道:“你带三千人进去看看,我给你殿后。”
那将一听,便领着三千人冲进了城门。
可他入城一看,发现里面竟是一个瓮城,而瓮城里面竟还有一个虚掩的门。
见到这样的格局,那将便更是好奇,于是,在好奇心的指引下,那将便纵马提刀,向里面的那个虚掩的门冲了过区,而身后的三千骑兵,也都呼啸着向里面冲去。
其不知,就是他的好奇心,让他一步步的接近了死亡,而瓮城的虚掩之门,其实就是一个地狱之门,他在接近这道门的时候,就已经接近了死亡。
那将刚一入门,就听身后的城门发出了“吱嘎嘎”的一阵响,然后就“咣当”关上了,而随后的一阵箭雨,便把他射成了刺猬,自始至终,他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他死后,外面的大门也关上了,城头上,忽然涌现出了无数汉军。
一见出现变故,左贤王便急命攻城,可是,毕竟已经晚了,因为入城的那三千骑兵,已经出不去了。
几轮箭雨过后,那三千骑兵便都到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了。
昨天被袭了一回营,今天又遭到了这样的打击,左贤王不禁大怒,吆喝着士兵们拼命的攻城。
而经过一天的血战以后,定襄城的箭枝,以及滚木檑石等物,也终于用尽了,而定襄城的守军,也损失了将近一半,能战的,仅剩下了六千多人,还很多都带着伤,并且,其中有一半士兵还是骑兵。
于是,匈奴人退兵以后,张辽便赶紧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沈石道:“主公曾言:‘守城之战,在于军民一体,物尽其用。’而今我们虽然没有了箭枝,但我们却可以用一些其他的东西来防御匈奴人的进攻,或者延缓他们的进攻。”
张辽道:“愿闻其详。”
沈石道:“沸油,细沙,石灰,草木灰,以及个百姓家里的重物、粪水等。”
张辽想想,说道:“好吧,就这么干吧,希望能多坚持一天。”
于是,定襄城的士兵便在城内四处挖掘细沙、石灰等物,而百姓们也都把自己家里的菜油、灶灰等拿了出来。有的百姓,居然把自己家里的铁锅,以及桌椅和大门都搬了出来。
第二天,匈奴人自然又发起了疯狂的进攻,因为左贤王的大营已经没有粮草了,攻不下城,他们就只能宰杀战马了。
而实际上,左贤王也没有多少力气了,十万匈奴铁骑,被张辽偷了一回营以后,剩下九万多人。而这几天的攻城战,匈奴人的伤亡也将近一半。
而此时的定襄城头,居然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此,左贤王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在意,到了城下,便直接指挥士兵们开始攻城。因为自己曾经向夺直承诺过,要在三天之内攻下定襄城,而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今天再攻不下城,自己可就颜面扫地了。
而匈奴的士兵们刚爬上垛口,就被一瓢瓢的沸油淋了下来,落地摔死的不计其数,而一些侥幸没有摔死的,却都捂着脸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
见此情景,左贤王大怒,命令士兵们都用铠甲蒙着脸,再向上冲。
见匈奴士兵都蒙住了脸,张辽便命撤下油锅,端上粪水。
粪水一扬,城下,便成了一个大茅坑。
城上风大,味道还要差些,可在城墙下,便是臭味熏天了,而一闻到骚臭的粪水味儿,匈奴士兵们无不叫苦不迭,呕吐不已,拼命向有风的地方跑去。
一闻到粪水味儿,左贤王也叫苦不堪:“狡诈的汉人,居然能用上如此伎俩。”
而一见士兵们纷纷退了下来,左贤王便大声制止,可是,那些匈奴士兵实在是受不了了,都拼命的趴在地上大吐不停。
无奈,左贤王也只好干瞪着眼睛。
而一见这几盆粪水竟有如此大的作用,定襄城的百姓们无不欢声雷动,纷纷回家去挖茅厕,掏大粪,一时间,整个定襄城竟忙的翻了天,几乎所有的茅厕都被洗劫一空。
而有的百姓,在自己家里掏完以后,竟然还去别人的家里掏,差一点没弄出邻里纠纷。
面对城上源源不断的粪水,面对自己的士兵们息止不停的呕吐,左贤王只好暂缓进攻。
而歇了一个时辰以后,当左贤王再次下令进攻时,匈奴士兵又都不敢上前了,因为那声嘶力竭的呕吐差点没让他们肝肠寸断。
于是,左贤王便下令道:“轮番冲锋,城上的粪水总会有洒完的时候。”
可当下一批匈奴士兵冲到城下的时候,那冲天的骚臭气又将他们熏了回来。
无奈,左贤王只好又等了一个时辰,同时,也命士兵们去打扫战场。
可是,面对城墙下成片的大粪,匈奴士兵便失去了军人的勇气和果敢。
磨蹭了两个时辰以后,城下的臭味终于少了许多。
可是,当下一批匈奴兵再上城头的时候,又一批粪水又扣了下来,而这一批匈奴士兵便又呕吐着退了回去。
就这样,如此反复了数次,太阳也在无奈中下山去了。
无奈,左贤王只好下令退兵,三天内攻下定襄城的豪言就这样被几盆粪水无情的浇没了。(未完待续。)
第145章 戏耍
看着渐渐远去的匈奴士兵,城头上的定襄守军和百姓们便发出了胜利的欢呼,而张辽则长出了一口气:“好险啊,幸好匈奴人没有再进攻。”
就在定襄城的攻守战打得最激烈的时候,林南终于从云中出兵了,而让众将不解的是,林南只带了三天的粮草。
尽管众将不解,林南却没有做什么解释,而贾诩和沮授等人,却只装作没看见。
于是,赵云太史慈为前部,开路搭桥,刺探军情,徐晃和高顺分别掩护左右两翼,林南则领着张合、张飞、黄忠、许褚和典韦为中军,于禁合后,两大军师和两大参谋随行,王粲守云中,七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定襄而来。
一路上,大军所过之处无不尘土飞扬,百兽惊走。
坐在最新研制成功的指挥车上,迎着秋后的寒风,看着漫天的旌旗,望着无边无垠的大草原,林南终于感到了一丝畅快。
只要打赢这一仗,自己便可高枕无忧了,不过眼前这一仗,自己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在男人的一生中,最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当兵,没有当过兵,没有经过战火洗礼的男人,应该说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只有在战场上经历了生死的轮回,人才能真正的感受到生活的真谛。
平安的走了一天,居然没有看见一个匈奴人,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这让林南很是不解,于是,安营扎寨以后。林南便赶紧召集众人商议军情。
赵云道:“虽然今天我们没有见到匈奴人,但经过我们多方打探。匈奴主力部队大约有十万人,可能会驻扎在十里坡附近。”
一听赵云这么说。林南便转头问道:“三弟此言有何根据?”
赵云道:“十里坡是从云中到定襄的咽喉要道,若不绕路而行,我军必经十里坡,而从云中到十里坡,快走需一日路程,慢走则需一日半路程,所以,无论我们是快走和慢走,到了十里坡之后。我军都已人困马乏了,并且,经过我们多次的打探,十里坡方圆数十里都是大草原,只有从北向南的几处缓坡,很有利大兵团的骑兵冲锋作战。所以,云以为,匈奴人会在十里坡和我们决战。”
赵云说完,林南点了点头。说道:“三弟分析的有道理,只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十里坡的地形,明天还应仔细打探一番才是,争取画出一副草图。”
赵云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这时,只见传令兵来报:匈奴使者请求入营。
林南看了看众人,笑着说道:“好事儿来了。批准入营。”
那人来到大帐,对林南施了一礼。便道:“我家单于派我来向林大人询问一件事,问林大人明日可敢在十里坡一决生死。”
林南笑道:“有何不敢。你回去通知你家单于,明日午时,十里坡见。”
“好,难得林大人如此豪爽,那在下这就回去复命了。”那人说完,林南便摆手说道:“请便。”
那人走后,林南不禁大笑不止。
见林南笑得奇怪,沮授便问道:“主公因何发笑?”
林南道:“他想明天决战,我就偏让他等一天。”
林南说完,众人也觉得林南太过奸诈,不过,又都不敢说出来,只好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林南道:“多等一天,我可能会搭上一个郡,可他却要付出十数万人马的代价,这笔生意做的值,不过,我现在连一个郡都不想给他,以张文远之能,守住定襄应该不是难事。”
随即,林南又道:“明日我们仍然可以养精蓄锐,等等管亥的增援部队,同时,也好消磨一下匈奴人的锐气。”
接着,林南又道:“或许,你们会觉得我太过奸诈,不守信用,但是,你们要切记:兵不厌诈,信义,是朋友之间的事情,礼仪,只能用于受礼之人,而对待敌人,根本就不用讲信义,唯有胜利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对待敌人,要么彻底的征服,要么就要永远的让他毁灭,你们记住,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从大汉立国到现在,我们忍让了多久?我们远嫁了多少公主?而结果呢,他们却用刀枪还给了我们血腥和杀戮,历史的教训够残酷了,我也不想多说了,总之,为了大汉民族的复兴,我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置敌人于死地。
我要的,只是结果,胜利的结果,过程,个人名誉,我统统不在乎,我还是那句话,一身功过是非,自有后人去评说,今人之言,必不负江河万古之流。”林南越往下说,言辞便越激烈,神态也愈加庄重,而林南说完,众人的心里无不翻起了万丈狂澜。
林南的放纵,不拘小节,那是出了名的,而想不到林南今天竟然也会如此的奸诈和冷酷,这虽然与军人的铁血和坚毅有些联系,但似乎有些过头了。
不过,一想到匈奴人的野蛮和残忍,众人又都无话可说了。
见众人无语,林南便道:“各位都回去吧,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各部一定要做好晚上的安全警戒工作,以防敌人偷营。”
林南说完,众人众人便都应了一声诺,都散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林南便慢吞吞的向十里坡赶去。
而匈奴右贤王于扶罗,一听到林南的回复,便高兴万分,心里盘算着怎么一战灭掉林南,直入中原。
不过,他也不由得暗暗佩服林南的英豪之气,想不到汉人中也有如此慷慨豪放之人,又是敌非友,不由得又有几分惋惜。
于是,第二天,让士卒们饱餐一顿以后,便列阵等待林南,尽管他们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
可等了半天,竟连一个汉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看看时间将至,右贤王心里便有一丝怀疑:“这林南不会把自己玩了吧。”
于是,右贤王便赶紧多派斥候,加大打探范围。
可半天过去,还是没有汉军的消息,而自己派出去的斥候,竟也没有回来。
就在右贤王狐疑不定的时候,忽见一队骑兵从远处跑了过来。
于是,右贤王便赶紧命令各部做好战斗准备。
可那队骑兵却在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丝毫没有要交战的意思,只有一个白袍白马的将军飞马赶了过来。
那将白盔白甲,身披雪白战袍,手拿一根硕大的盘龙亮银枪,跨着一匹白龙马,威南凛凛,杀气腾腾。一路驰来,南声四起,烟尘滚滚,野草漫天。
到了近前,右贤王见那将居然是一个少年,相貌英俊,身材伟岸,脸庞刚毅,眼神炯炯。
只见那将在马上抱拳施礼说道:“在下并州近卫军狼骑统领,大汉新亭侯破虏将军并州刺史林子杨之弟,太史慈太史子义是也,家兄派我来知会单于,因为临时有事,故而会迟来片刻,还望单于能够海涵,稍等片刻,家兄随后便到。”
一听说眼前的这个威武不凡的少年将军竟然是林南的弟弟,于扶罗也不禁暗自感叹:“并州也有几个人才啊。”
于是,于扶罗便回礼说道:“无妨,我多等一会儿便是。”
太史慈道:“如此甚好,家兄一定不会爽约,在下先行告退,家兄随后就到。”
说完,太史慈便打马而去。而那一队骑兵,竟也跟着太史慈走了。
无奈,右贤王只好又等了一会儿。
可一个时辰过后,汉军依然没有出现,而士兵们列阵等了大半天,早就饿了,便都有些不耐烦。
这时,天边又出现了一队骑兵,那队骑兵依然远远的就停了下来,又一个白袍白马的将军拍马赶了过来。
于扶罗暗想:“这太史慈怎么又回来了?林南又出了什么事?”
等那将来到近前,于扶罗仔细一看,那将虽然也是白袍白马,却不是林南之弟太史慈,因为同样是英俊潇洒,身材雄壮,但这将在少年意气的同时,却多了几分的威严和沉着,似乎有一种超过自身年龄的冷静和果敢,而这将手中的长枪,也不似太史慈手中的一般硕大,而是细长柔韧,十分灵动。
只见这将在马上抱拳施礼说道:“在下并州近卫军龙骑统领,大汉新亭侯破虏将军并州刺史林子杨之弟,赵云赵子龙是也,家兄派我来知会单于,因为事情尚未解决,故而仍会迟来片刻,还望单于能够海涵,稍等片刻,日落之前,家兄一定赶到。”
一听说眼前的这个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居然也是林南的弟弟,于扶罗不禁暗想:“这林南一共有多少个弟弟啊?都是骑白马披白袍使长枪?”
而惊奇之余,于扶罗便道:“只是不知林大人今日会不会来?如今天色可是不早了。”
赵云道:“单于放心,家兄一定不会爽约,家兄随后肯定会到,在下这就回去,把家兄给单于请来。”
说完,赵云又一抱拳,转身领着那一队骑兵又消失在了天边。
又等了一个时辰,右贤王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因为一个残酷的念头闪现出了脑海:“林南也许真的耍自己。”(未完待续。)
第146章 定计
半晌过后,看着太阳落山西去,右贤王终于明白了:“林南就是在耍自己。”
无奈,右贤王只好收兵回营,同时,不禁大骂林南奸诈狡猾,毫无信义,而营中从将军到士兵,无不对林南恨之入骨,因为林南害的他们喝了一天的西北风。
回营以后,右贤王又觉得今天见到的这两个少年将军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不过,右贤王并没有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命令自己手下的众将一定要严加防范,防止林南晚上来偷营。
面对狡诈阴险的林南,右贤王忽然感到有些无奈。
经过一天的停停走走,林南大军终于在日落之前抵达十里坡。
离坡十里,安下营寨。
晚饭过后,众将和众参谋又齐聚大帐,商议军情。
只听林南道:“今日我与子龙子义前去查探匈奴大营,颇有收获。”
笑着看了看营中众人,林南转头对虞翻说道:“仲翔辛苦了,若不是仲翔替我,我怎么会得到许多意外的收获呢,当然然,各位亦有功劳,南在这里拜谢了。”说完,林南便对众人一抱拳。
古人太重礼节,林南可不敢再鞠躬了,因为折腾一番太耽误事儿。
众人客气了一番以后,虞翻起身说道:“主公以后切不可再轻出犯险,如有差池,我等回天无力。”
虞翻说完,沮授和刘晔等人也纷纷附和,劝勉林南。
林南一摆手。笑道:“各位好意,南岂能不知。南保证,以后一定会尽量避免以身犯险的事。不过,南此行,确实是收获颇丰。”
接着,林南又道:“你们可曾记得于罗其人?”
贾诩道:“可是那晚所见之人?”
“正是。”林南道。“明天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就是于罗,南猜测,此人如果不是匈奴新任左贤王,便是匈奴右贤王。”
“是匈奴右贤王。”沮授道:“并且,他的名字也不是于罗。而是于扶罗。”
随后,沮授又道:“自中平元年,他便是匈奴人名义上的单于,只是匈奴左部从不奉他为主,都称他为右贤王,所以,我们也就习惯称他为右贤王。
当日,他自称于罗,授便有所怀疑。只是不敢确定,今天听主公这么一说,在下才得以确定他就是匈奴右贤王于扶罗。
他敢单枪匹马的直入并州,刺探军情。可见此人很有胆略,明日一战,我们当万分小心才是。”
沮授说完。林南点头道:“子正所言甚是,若非我等今日前去查探敌情。我等恐怕还不知于罗其人,所以。以后,我们一定要做好情报工作。”
接着,林南又道:“十里坡的地形,我已了然于胸,至于战法,我也颇有心得,不过,对于明日一战,我还想请教各位,依各位之见,我军能有几成胜算?”
一听林南询问,众人都低头不语,开始沉思。
一看众人都不说话,林南也只好歪了歪身子,悠闲的用手指头敲击着桌案。
半晌过后,太史慈说道:“以在下愚见,应有五成胜算。”
林南又歪了歪身子,说道:“四弟何出此言啊?”
太史慈道:“我军虽然训练有素,精通阵法,但毕竟人数上不如匈奴人多,并且,在战力上,恐怕也不如匈奴铁骑。而明日一战,又是在草原上的冲锋作战,对骑兵大大有利,还有,十里坡的地形也有利于匈奴人,但我军之所以还有五成胜算,是因为我军大将甚多,装备精良,并且,各部队之间的协同作战也很是默契,还有,还有就是大哥精通兵法,指挥得当。
所以,慈以为,明日一战,我军应有五成胜算。”
太史慈说完,林南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沉默了片刻以后,林南问道:“营中众将都同意子义的观点吗?”
张飞道:“子义说的有理,虽然我们从来都没有和匈奴人真正的对决过,但我觉得我军还是有五成胜算的。”
张飞说完,众将便纷纷表示同意,只有赵云沉默不语。
见赵云没说话,林南便道:“子龙以为如何?”
赵云想想说道:“云以为,胜算应该更多些,毕竟,此战是我军的雪耻之战。”
赵云说完,林南又微微点了一下头。
接着,林南又道:“那各位军师、参谋呢?”
沮授道:“应有七成胜算。”
沮授说完,刘晔和虞翻也表示赞同。只有贾诩微笑不语。
于是,林南便道:“那文和以为呢?”
贾诩笑道:“明日一战,我军必胜。”
一听贾诩这么说,众人便纷纷扭头看着贾诩,眼神很是惊奇。
而林南也笑着问道:“文和何出此言啊?”
贾诩道:“主公胸中早有丘壑,又何必问我。”
贾诩说完,林南便哈哈大笑,说道:“文和知我啊。”
一听他二人的这般对话,众人更是惊奇不已,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见众人不解,林南便正了正身子说道:“明日一战,我军必胜,因为,我已胜券在握。”
随即,林南又道:“我先分析一下明天一战匈奴人占有的优势,首先是人数多,久经沙场,训练有素,其次是弓马娴熟,精通骑射,单兵作战能力强,再有就是占据地利。
匈奴人的优势,不过就是这么多了。
那再来看看我们。
我们有七万人,如果再加上的管亥的增援部队,人数也是不少了,可以说,在人数上,我们只是略占下风,但各位别忘了,我军的装备,可是比匈奴人精良得多,并且,匈奴人兵种单一,而我们却是多兵种的协同作战,尽管是第一次协同作战,但威力却不可小视,同时,匈奴人多不通兵法,不明战法,所以,在战术上,我们已经赢了。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营中众将,你们可都是万人敌啊,几个匈奴小兵就把你们吓成这样,那你们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林南说完,众将都觉得脸上发烫,羞愧万分。
见众将很是尴尬,林南便接着说道:“如今,匈奴人已经没有多少粮草了,若不是担心定襄的安危,我还想拖延几日再决战的,可又怕匈奴人跑了,咱们追不上,毕竟,咱们步兵居多,而昨天匈奴人又在草原上喝了一天的西北南,估计士气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
诚如子龙所言,我军明日之战可是雪耻之战啊,而我军又养精蓄锐多时,所以,在士气上,我们又赢了一回。
而说到单兵作战的能力,我军的任何一个士兵都不比匈奴人差,只是我们在骑术和射术上暂时还不如匈奴人罢了,但各位别忘了,我军重视的是团队作战和协同作战。
我军的一个士兵可能不是一个匈奴骑兵的对手,但十个呢?可能就会平手,那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呢?
所以,我军必胜。”
说完,林南又用拳头重重的捶了一下桌案,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站了起来。
而众将这时也如梦方醒,纷纷呼道:“我军必胜!我军必胜!我军必胜!”
三声过后,林南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静下来。
林南坐好以后,便道:“明日一战,龙骑、狼骑、熊暴、虎贲四军将充当主力,尤其是熊暴军和虎贲军,一定要在正面挡住匈奴铁骑,你们是重中之重啊。”
林南说完,赵云、太史慈、张合、张飞四将便出班领命,高声应诺。
林南深深的点了点头,表示赞赏。接着又一挥手,示意四人回班坐好。
四人坐好以后,林南又正色道:“明日一战,各部骑兵统一由赵云指挥,太史慈、徐晃、高顺助之,迂回作战;各部步兵统一由张合指挥,张飞、许褚、于禁助之,正面御敌;各部弓弩兵统一由黄忠指挥,皇甫立、曹性助之,远程攻击。
明日一战,骑兵在前,弓弩兵居中,步兵在后。众将一定要注意我的令旗和号角,还有鼓声,有违军令者,延误军情者,杀无赦。”
林南说完,众将又应了一回诺。
林南接着又道:“明日一战,骑兵先退,要造成怯敌溃散的假象,以诱敌深入,切记,撤退时不得冲撞本阵。回归本阵后,太史慈徐晃从左迂回,赵云高顺从右迂回,要注意隐蔽。
骑兵退走后,黄忠要马上组织弩兵飞箭杀敌,弓弩兵要分散排开,以便于后撤。估计两轮飞箭以后,匈奴骑兵就会来到近前,到那时,汉升一定要立即后撤,不得贪功,不得延误军情,否则,你那一万弓弩兵可就危险了,撤退之时,也不得冲撞本阵。
待骑兵和弓弩兵撤退以后,张合要指挥长枪兵迎上匈奴骑兵,挡住匈奴骑兵的冲锋,要步步为营,稳如泰山。估计此战中,长枪兵的损失会最大,所以,二弟的担子不轻啊。”说完,林南便凝视着张合。
见林南注视着自己,张合便起身抱拳,慨然说道:“请大哥放心,合绝不会让匈奴人向前一步。”
听了张合的豪言,林南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有二弟在,我就放心了。”(未完待续。)
第147章 战前动员
随后,林南又道:“待长枪兵挡住匈奴人以后,其余各部要迅速出击,结成绞杀大阵,让匈奴人尝尝并州刀枪的滋味。”
而说完,林南又起身说道:“明日一战,必定会残酷万分,所以,明日一战,就让匈奴人见识一下并州儿郎的勇武吧!”
林南说完,众将便一齐起身说道:“愿奉主公号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林南高声赞道。
随即,林南又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各位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战,我还要看到你们作为一个将军的风采呢。”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林南便差人去给于扶罗下战书。
接到林南的战书,于扶罗还真不想出战,也想晃点一下林南,可一想到自己营中的粮草已经不多了,便只好应战。
收到于扶罗的回复,饱餐一顿以后,汉军各部便整军向十里坡进发。
骑兵在前,弓弩兵居中,步兵在后。
临出发前,林南便命典韦烧了大营。
典韦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而去,可走了十几步以后,又转身跑了回来。
“主公,真的要烧了大营吗?粮草也烧了?”典韦神色凝重的问。
“当然,全都烧了,快去,这是军令!”林南正色的说。
无奈,典韦只好领着侍卫营干起了放火的勾当。
见林南下令烧毁大营,贾诩便微笑的赞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图存。虽古之名将亦不过如此,主公真统帅之才。”
林南笑道:“没招了。破釜沉舟,干吧。”
而赵云和黄忠等人一见大营火起。都以为是匈奴人来偷营呢,都想回师救援,但没有林南的军令,又都不敢轻举妄动,便纷纷派人前来打探。
见从前部跑回来很多传令兵,林南便道:“通知前面各部,是我下令烧的大营,今日一战若是打不赢,就都别回并州了。”
迎着深秋的寒风。在漫天的尘土和枯草中,大军迤逦而行。
十里之程,片刻即到。
等林南领着张合和于禁等人到了以后,赵云和黄忠已经列好阵势,而于扶罗也已恭候多时了。
于是,留下张合和于禁列阵,林南便在典韦的护卫下,来到了阵前。
于扶罗一见汉军到了,便命令手下众将严加戒备。防止林南偷袭,因为于扶罗知道,林南这家伙太不讲道义。
而一见赵云所部骑兵铠甲鲜明,身形雄壮。于扶罗又不禁改变了对林南看法,虽然这小子不讲道义,但所练之军还真是汉军的精锐。
又见各部骑兵进退之间井然有序。列阵之时整整有法,于扶罗不禁心里又是一惊:“好久都没有见到这样的对手了。看来,今日之战将是一场硬仗啊。”
正在于扶罗感叹之时。忽见汉军大阵门户洞开,从里面驰出两队骑兵,皆身披铁甲,手持长刀,很是威武。
这两队骑兵人数虽少,但队形很是齐整,几乎所有的马蹄声都踩在了一个点儿上,听起来很有韵律。他们出阵以后,便向左右一字排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出场。
于扶罗细心一数,这两队骑兵共有一百人,每队五十人,分排两侧。
这两队骑兵站定以后,便有一辆大车从阵中驰出。
那车由四匹纯白大马共驾,车身约宽丈二,长两丈,高八尺,车上立着林南的大纛,那大纛是大红色的,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写,只绘着一个黄色大鹰,大鹰的脚下踏着一个圆盾,盾后是两把相互交叉的宝剑。
在寒风中,雄鹰展翅翱翔着。
而大纛之下,赫然站立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汉新亭侯破虏将军并州刺史林南林子杨。
只见林南白盔白甲,雪白战袍,左手按剑,右手扶轼,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在朔风中,雪白战袍迎风招展。
车上除了林南以外,只有一员护卫大将和两个御者。
车后,依然跟着三队骑兵,长刀铁甲,威南凛凛。同时,每队骑兵又各举一面大旗,依然是大红底色,雄鹰踏盾。不过,每面大旗上却多了几个大字,上面分别写着:“大汉新亭侯林”“大汉破虏将军林”“大汉并州刺史林”。
三队骑兵过后,便是一路烟尘。
须臾之间,一辆大车和三队骑兵便来到了阵前。
待尘土落定以后,就听林南身后的那员大将喊道:“我家主公在此,请右贤王阵前答话。”
一声大喊,风雷涌动,杀气如潮,匈奴阵中的战马便纷纷后退不止,惊叫不绝。
一见林南出场的这个气势,于扶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呆了半晌。
在部下的提醒下,于扶罗终于回过神儿来,拍马来到阵前。
只见于扶罗一抱拳,笑着对林南说道:“林大人出场的这气势,可真是令在下羡煞不已啊。”
林南笑道:“扶之兄过奖了,自前日拜别扶之兄以后,在下可是日夜挂念扶之兄啊,所以,今日特来和扶之兄叙叙旧。”
于扶罗拨了拨马,笑道:“昨天我约子杨前来叙旧,子杨为何迟迟未至啊?”
林南道:“昨天确实有事,尽管我飞马向十里坡赶来,可还是迟了,当然,为了不让扶之兄着急,我还特意让两个弟弟来知会扶之兄,不过,在日落之前,我也确实是到了十里坡,可那时,扶之兄却已不在了。”
一听林南竟如此狡辩,于扶罗不禁大怒,不过,于扶罗毕竟是王者风度,随即便马上压住了自己的怒火,只是淡淡的说道:“今日子杨能来,也是很给我面子啊。”
林南笑道:“扶之兄客气了,自家兄弟,还谈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呀。”
见林南没完没了的拖延世间,于扶罗便冷冷的说道:“今日你我会猎于草原,便在刀剑上见功夫吧,兄弟之情,可日后再议。”
林南笑道:“好!扶之兄果然是爽快之人,能与扶之兄对决于草原,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一听林南这么说,于扶罗不禁也豪气冲天,说道:“好,子杨请回,一会儿放马过来便是。”
说完,于扶罗便向林南一抱拳,说了声“请”。
而林南也是同样一抱拳,郑重的说:“请!”
随即,于扶罗便拨马返回本阵。
而林南一挥手,那站立在阵前的两排骑兵便迅速编成两队,行云流水一般的进入本阵,同时,林南的指挥车和三队护车骑兵,也跟在两队开路骑兵之后南驰电掣般的入了阵。
十里坡,顾名思义,方圆十里。
而今天,在这片方圆十里的草地上,却忽然多了十七万大军。
匈奴军十万,汉军七万。
虽然多了这十七万人,但这方圆十里之地,却丝毫不显得拥挤,因为,双方分别列阵于坡的南北两侧,也就是上下两端。
匈奴军列阵在坡之北,居高临下,汉军列阵在坡之南,严守以待。
匈奴军都是骑兵,皆灰黄盔甲,弯刀铁弓,而汉军却兵种很多,而铠甲和兵器也是多种多样,双方的对比很是鲜明,但杀气,冲天的杀气,却是两军共有的。
在冲天的杀气里,草原上原本鲜亮的阳光也变得黯淡了,而原本澄澈湛蓝的天空也被层云紧紧的包裹着,秋后的寒风,也在杀气的熏染下变得严酷凛然起来,刮在人的脸上阵阵生疼。
天,开始变低。乌云,开始变低,大地,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十里坡一片肃然,只有几匹年轻的战马偶尔受惊发出几声嘶叫。
回到大阵中央,林南便发令:“面纛!”
所谓面纛,就是各个方阵统一掉转方向,面对林南的大纛,一般在面纛的时候,林南都会发表一些重要的演讲和命令。
令旗发,号角扬,鼓声起。
于是,各个方阵的号令声此起彼伏。
“立正!向右转!向右看――齐!向前看!”
“立正!向左转!向右看――齐!向前看!”
“立正!向后转!向右看――齐!向前看!”
……
每一个口令发完,各个方阵便传出了一阵阵整齐而有规律的铠甲摩擦声,哗哗的不绝于耳。
须臾之间,步兵各部便面纛完毕。
而在一连串的战马嘶叫声之后,骑兵各部也面纛完毕。
面纛完毕,一切又归于肃然,只有清闲的朔风在无聊的拉扯着大纛,呼呼作响。
“并州的子弟们!大汉的勇士们!”林南大声喝道。
“你们可愿意,为了家园,为了荣耀,为了功勋而战?”
“愿意!愿意!愿意!”
“你们可愿意,为了家园,为了荣耀,为了功勋而死?”
“愿意!愿意!愿意!”
众将士每一次大呼,都会用武器敲击一下胸甲,发出整齐而有节奏的铿锵之声,哗哗作响。
那气势,可以吞天吐地,可以排山倒海,可以御风迅雷……
“好!”林南满意的大声说道:“我相信你们,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我已经烧毁了大营和粮草,今天这一仗如果打不赢,那我们就都不要回并州了,所以,我们今天的出路只有一个,就是消灭敌人!”(未完待续。)
第148章 血战
“消灭敌人!消灭敌人!消灭敌人!”汉军喊声震天动地。
林南满意道:“只有消灭了敌人,我们才能占有他们的粮草,我们才能保住家园,我们才有脸面回到并州。”缓和了一下语气,林南又大声喝道:“今天,历史将会记住今天,也会记得你们,因为,你们要在今天书写一次历史,创造一个神话,你们要在草原上击败匈奴人!你们要让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成为大汉的领土!”
缓了口气,林南又道:“今天,是我们第二次面对匈奴人了,该怎么做,你们自己说!”
听到了林南厉声的质问,众将士不禁一愣,不过,他们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一齐大呼:“杀!杀!杀!”
众将士喊完,林南便“仓啷”一声拔出宝剑,直指天空。
“现在,我宣布,开始进攻!”
林南一声令下,号角声和鼓声再换,各方阵的将士又开始掉转方向,缓缓前行。
而右贤王于扶罗回到本阵以后,等了半天,也不见汉军发起冲锋,只能隐约的听见汉军大阵发出的阵阵呐喊声。
于是,见汉军不主动进攻,于扶罗便下令主动进攻,向前缓缓推进。
向前推进了一里以后,却见汉军才开始动作,也向自己一方缓缓移动。
于扶罗不敢大意,一边向前推进,一边观察着战场上的形式。
此时,两军相距大约有六里之遥,而汉军前部居然也是骑兵。
一见林南竟用仅有的几千骑兵充当前部。于扶罗不禁心头大乐,比骑兵。天下哪支骑兵是自己的对手。
于是,于扶罗便下令加速前进。一战破并州。
五里,四里,三里,两军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不过,于扶罗却发现,汉军原来一直都没有动。
对此,于扶罗不禁有些疑惑,这林南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命令骑兵前进?
可就在于扶罗疑惑的时候。汉军的骑兵竟然后退了,或者可以说是溃散了。
因为士兵们在撤退的时候争先恐后,没有丝毫阵形,全都象放羊一样向阵后跑去。
见此情景,于扶罗的疑惑便又增加了几分:“怎么还没打就开始跑了?林南治军不是这样的啊?”
不过,面对“溃散”的汉军骑兵,于扶罗忽然又觉得林南其实也不过如此,虽有才华,但毕竟年轻啊。林南到并州不过才几个月,又怎能训练出一支精锐的骑兵呢?所以,面对自己的十万铁骑,他们不溃散逃亡才怪呢。
于扶罗知道。一支骑兵要想成军,掌握入门的骑术和射术,最少也需要一年的时间。而要想成为精锐,弓马骑射娴熟。那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而并州的骑兵成军才几个月。又没有打过大仗,所以,怯敌先走应该也是常理。
于是,机不可失,于扶罗便下令冲锋。
于是,十万骑兵开始冲向林南的大阵。
在轰鸣的铁骑下,大地开始颤抖,似乎,它也承受不了这雷鸣一击。
站在指挥车上,林南心里也不禁暗暗心惊:“十万铁骑啊,真是不可小视,不知道黄忠能射死多少匈奴人,张合又能抵挡多久。”
匈奴铁骑,来去如风,转眼间便来到了阵前,而此时,汉军的前部骑兵早就“溃散”到了阵后,只留给了匈奴人一个背影。
看着汉军骑兵“溃散”的背影,匈奴骑兵无不嗤笑不绝,呼啸不止。
而当匈奴人看到汉军阵前的那些弓弩兵时,他们不禁对这些弓弩兵另眼相看:因为他们居然没逃跑。
不过,随即汉军大阵便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在号角声过后,便是一阵急促的鼓声。接着,那些弓弩兵便纷纷弩箭上弦,一齐大呼:“杀!杀!杀!”
一阵箭雨过后,冲在最前面的一批匈奴骑兵便倒了下去。
见前面进攻受挫,于扶罗便下令加快冲锋,同时拉弓放箭。
可是,匈奴人的弓箭却没有并州的弩箭射程远,尽管他们又向前冲锋了几百步。
可向前冲近了几百步以后,并州弓弩兵便弓弩齐发,喷射出又一轮箭雨以后,便又向阵后“溃散”了。
还没和汉军接触,匈奴军就损失了几千人。
看着“溃散”的汉军弓弩兵,于扶罗不禁勃然大怒,挥舞着大刀,命令士兵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不得的承认,匈奴骑兵真是精锐,因为在两轮箭雨的打击下,他们依然勇往直前,毫不退却。
尽管黄忠撤退得很及时,但依然有一些弓弩兵落在了后面,成了匈奴人的刀下亡魂。
见此情景,林南连忙大喝:“命令张合,山字阵向前,步步为营,接应弓弩兵。”
于是,张合的熊暴大旗便升上了指挥车,这意味着熊暴军和其他一些长枪兵要出战了。而号角声和鼓声也变得沉重起来。
“前进!前进!步步为营!”张合挥着长枪喝道。
伴随着“哗!哗!”的铠甲摩擦声,长枪兵出击了,一万根大枪缓缓向前,一排排的长枪向前挺进。
一万长枪对十万匈奴铁骑,张合不禁有一些紧张,而面对来势汹汹的匈奴铁骑,汉军的长枪兵也确实是有些害怕,因为那些还没有入阵弓弩兵正在品尝着敌人的屠刀。
见弓弩兵还未撤完,见长枪兵又有些紧张,林南便大喝道:“起军歌,《无衣》,换鼓。”
于是,鼓声再换,阵中尚未出击的长刀兵便一齐大呼:“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每当这句秦风的第二四六八等偶数之字喊出口时,长刀兵便用长刀敲击一下胸甲,以配合鼓声。
渐渐的,前进的长枪兵也跟上了节奏,开始大呼:“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每当这句秦风的第二四六八等偶数之字喊出口时,鼓手便重重的敲鼓一下,而长枪兵的右脚便重重踏地,以迈出坚实的一步。
最后,众将士便一齐大呼:“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在呼喊中,长枪兵终于平静了情绪,端稳了长枪,而前进的步伐也变得稳健、豪迈了。
在漫天的枯草和尘土中,由一万名长枪兵组成的长枪大阵成了一座缓缓移动的大山。
这时,匈奴人已经杀尽了落后的弓弩兵,开始向长枪兵冲了过来。
“停止前进!”张合大喝道。
“哗!”“哗!”两声,长枪兵站在了原地,阵形依然整齐而壮观。
“前五排弓步持枪,不动如山!后五排飞枪准备!”张合大声发令。
“不动如山!”前五排的士兵都一齐向后退了一步,持枪站定。
“飞枪!”“飞枪!”后五排的士兵大喊着。
于是,几千柄标枪向匈奴大军投了过去。在遭到两轮箭雨的打击下,匈奴人又遭到了新一轮枪雨的打击。
飞枪的速度没有飞箭快,也没有飞箭的射程远,准确率高,但飞枪的杀伤力却是飞箭不能比拟的,试想一下,几千柄标枪从天而降,那结果会是什么样。
于是,在一轮飞枪的打击下,匈奴士兵死伤惨重,哀嚎不绝。
有的匈奴兵被标枪穿透胸膛,死在了马上,有的则被标枪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最后竟被自己的同伴践踏而死,有的虽然没被标枪投中,却被标枪打落马下,最后也被自己的同伴践踏而死。
和飞箭的效果不一样,一轮飞枪过后,匈奴人放慢了冲锋的速度,因为很多受伤落马的匈奴士兵都无辜惨死了,而匈奴人毕竟也是人,也不想让自己的同伴无辜惨死。
马上就要接触汉军了,却冷不防遭到这样的打击,于扶罗不禁暴跳如雷,挥舞着大刀就要向前冲去,而身旁的众将却又将他拦了下来。
匈奴人放慢了冲锋的步伐,这却给并州长枪兵的第二轮飞枪制造了机会。
于是,在汉军的呼喊中,第二轮飞枪又在匈奴大军中开了花,又有几千匈奴骑兵因为这一次的飞枪而丢掉了性命。而匈奴人的进攻大军中,明显出现了一个大坑。
进攻,出现了断层。
但匈奴人终于还是和汉军接触在了一起。
长枪刺入了一个又一个匈奴士兵的身体,而匈奴人的弯刀也夺去了一个又一个长枪兵的性命,但匈奴人的冲锋却停止了。
一万根大枪组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让来去如风的匈奴铁骑彻底失去了他的机动能力。但汉军的付出代价也是庞大的,前三排的长枪兵,都已被匈奴铁骑踩成了肉泥。
虽然汉军付出的代价很大,但这代价却是值得的,因为匈奴骑兵已经前后拥挤冲撞在了一起,乱象渐生。
由于惯性,匈奴后军的骑兵很难止住步伐,而前部又在并州长枪兵的阻止下无法前进,于是,前后两军便自然的冲撞在了一起。
这场景,只可用“人仰马翻”四个字来形容。
这样的效果,也是林南想要的。
于是,林南便果断下令:“全军出击!绞杀匈奴人!”(未完待续。)
第149章 血战2
接到全军出击的命令以后,张飞、黄忠、许褚三将便如猛虎下山一般,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冲向匈奴骑兵。而蓄锐多时的长刀兵,也飞一般的喊杀着向匈奴兵冲去,将突前的匈奴兵团团围住。
霎时,两军便混战在了一起。
见此情景,林南便颇为不悦:“怎么一点阵法都没有?”
于是,林南便连忙发令:“结绞杀大阵!”
林南说完,侍卫营的一千侍卫便一齐大呼:“绞杀!绞杀!绞杀!”
此时,林南的身边除了侍卫营以外,也没有别的士兵了,因为连弓弩兵都举着朴刀冲上去了,而众将,也只剩下了典韦和于禁在林南身旁,保护林南。
于是,林南连忙对于禁说道:“文则,你快上前去组织进攻。”
于禁答应了一声便也拍马冲了上去。
经过于禁的一番整顿和指挥,战场上的形势终于好看了一些,而汉军,也开始占据了优势。
见自己的骑兵开始相互拥挤和践踏,而前部又被汉军缠住难行,于扶罗便命后军止步,绕路分兵冲击汉军。
可惜,在喧哗纷乱的战场上,他的命令没有得到有效的执行,这让匈奴人丧失了最后一线生机。
丧失了机动能力和冲锋能力的骑兵,便成了长枪兵和长刀兵的活靶子,在汉军的绞杀下,战场上的形势竟呈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至此,匈奴右贤王于扶罗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匈奴铁骑,并不是无敌的,一旦它丧失了机动能力,它便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这也难怪林南会主动退兵,引诱自己深入了。
并州长枪兵,真是匈奴铁骑的克星啊。
于是,于扶罗便果断的开始后撤,为骑兵的冲锋拉开距离。同时,也好分兵突袭汉军的左右两翼。
但是,后军的骚乱却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
原来,经过一番迂回奔袭以后,赵云和太史慈所部骑兵终于成功的绕到了匈奴人的身后,对匈奴人发动了突袭。
首先展开进攻的自然是太史慈的狼骑。
以营为单位,一千人排成了一条长龙,十骑一个横排,由这样二百个横排组成了一条飞射长龙。
一声令下。长龙开始奔腾。
匈奴铁骑,来去如风,但并州轻骑亦毫不逊色。
霎时间,这条长龙便咆啸着来到了匈奴人的阵后。
弓如满月,箭如雨下。
匈奴后军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倒下了一大片。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因为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一条又一条的长龙呼啸而至,一阵又一阵的箭雨从天而降。
匈奴士兵的信心出现了动摇。忽然,他们在心底产生了一丝恐惧。
听到了后军的骚乱,于扶罗飞马便赶到阵后,组织士兵分兵抵抗。
于是,匈奴军的阵形终于松散了,众匈奴士兵也终于能喘口气了。
但是。又有一批汉军骑兵冲了过来。
他们虽然只有五千人,却全身披着重甲,连战马的身上都披着铠甲。
他们没有放箭,而是挺起了长枪。
他们前进的速度不快,根本没法和来去如风的匈奴铁骑比。但是,他们发出的震撼力却是匈奴铁骑无法比拟的。
他们,就这样裹挟着一路烟尘而来。
见到这样的一支骑兵,于扶罗也不禁大为惊愕,因为,这就是传说中的重骑兵。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想组建一支这样的部队,因为它的冲击力是没有人能抵挡的。但是,草原太穷了,养不起啊,并且,重骑兵的移动速度太慢,也不适合草原上的长途奔袭作战,所以,于扶罗便打消了组建重骑兵的想法。
但今天,他却看到了汉军的重骑兵,这怎能不让他震惊?
战争是残酷的,因为他不会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更不会给任何人思考的机会。
正在于扶罗惊叹的时候,并州的龙骑兵已经来到了眼前。
“突――击!”
长枪平推,一排匈奴兵的尸体便挂在了枪上。
这,还不算完。
因为突击还在继续,这一排龙骑兵向前挺进了几十步以后,枪上已经挂满了尸体。而他们的右臂也终于举不动了长枪,轰然弃枪于地。
喘息了一下,那些被突击傻了的匈奴骑兵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向龙骑兵杀去。
可惜,龙骑兵又发出了那传说中的旋转飞刀。
于是,又一排匈奴士兵挂了彩。
而接着,那些龙骑兵又拔出了马刀,一路劈砍而过。
并州马刀,刀身长,刀背厚,来势凶猛,杀伤力极大。
一路劈砍,便是一路血光。
而接着,又一次突击开始了。
于扶罗想阻止这一切,但是,在战场上,他太渺小了。
他的命令,根本没有几个匈奴士兵能听得到,而自己身边的几个大将,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仗打到这个份儿上,于扶罗知道,他输了,他低估了林南。
战争是残酷的,因为它也不会给任何人后悔的机会。
龙骑军突击了几次以后,也累了,便闪到一旁去休息了,而随后,狼骑军又至。
这回已经不是长龙飞射之阵了,而是群狼打食之法。
几十个、几百个狼骑兵呼啸往来,蚕食着那些被龙骑军突击之后落单的匈奴小部队。
你匈奴铁骑来去如风,我狼骑飞骑难道就不是吗?并且,狼骑军还占据了一样优势,就是战法灵活,阵形多变。
或弓或弩,或射或砍,或合而击之。或四散游走。并州狼骑,果然如群狼一般。
而群狼,永远都是最残忍的。
在龙骑和狼骑的轮番打击下,匈奴兵终于抵挡不住了,纷纷向后退去。可他们的身后,却是自己的同伴。
见时机成熟。徐晃和高顺的部队又一次向匈奴军发动了冲锋。
见匈奴大阵后方大乱,赵云等人偷袭得手,林南便使出了侍卫营这把利剑。
终于能上战场了,典韦挥舞着双戟开始大吼不停,大杀不已。
那一双大铁戟,根本就不是人间的兵器,因为他来自地狱。
双戟乱舞,神鬼乱舞!
在典韦的双戟下,匈奴人的大阵被打开了一条通道。侍卫营前进的通道。
这把利剑,刺向了匈奴人的心脏。
于是,反攻开始,围剿开始。
草原上的生存环境是恶劣的,也是残酷的,这造就了匈奴人坚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
尽管,他们已经被团团包围,胜算渺茫。
尽管。他们已经伤亡过半,抵抗乏力。
尽管。他们正步步后退,心生怯意。
但是,他们依然不折不挠,依然在做最后的抗争。
而见大势已去,于扶罗便下令突围,领着几千亲卫骑兵。于扶罗便向着林南的指挥车杀去。
不愧是草原上的枭雄,不愧是匈奴人的单于,在于扶罗的几次冲击下,汉军的包围阵地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豁口,于是。数万匈奴兵纷纷向这个豁口涌来。
站在高高的指挥车上,林南自然明白于扶罗的意图,知道他是奔着自己来的,不过林南却毫不在意,毕竟以自己的武功,这群普通人想要杀自己,简直是开玩笑。
不过,众人却不了解林南的武功,所以赵云等人便加紧了对匈奴后军的冲击,以尽快击溃匈奴人,而张合和张飞等人则迅速向林南靠拢,围剿于扶罗。
于是,十几万大军又混战在了一起,战场上混乱不堪。
尸首横七竖八,但大多数都是残肢断臂,完整的尸首少的可怜,铠甲和武器也到处都是,而大多数,都已被鲜血染红了。
见这一场战斗竟如此残酷,贾诩和沮授等人全都不禁叹息不已。
在冷兵器时代,对于一场战斗来说,战法,装备,士兵素质,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人数,只要人多,便可获胜。只有有了人数上的优势,才能发挥出战法和装备的作用,而象这样的野外冲突决战,如果没有人数上的优势,再好的战法都是没有用的。
想到这里,林南不禁暗自叹息:“要是再有一支部队就好了,也不知管亥今天能不能到。”
匈奴人是顽强的,再次被包围,他们依然死战到底,突围不止,因为他们知道,拼杀了大半天,汉军其实也没有多少力气了。
于是,战场上,汉军虽然占据了优势,但匈奴人却象回光返照一样的再次勇猛起来,坚挺起来,双方的激战再一次升级了。
被围者欲拼死一战,以谋求生路,而围敌者虽久战不下,却又毫不气馁,双方的死伤都是惨重异常。
见此情景,林南不禁阵阵心疼,这都是并州的子弟兵啊,况且,这也是一笔数额巨大的抚恤金啊。
就在这时,管亥终于到了。
经过几天的日夜兼程,管亥终于来到了战场。
虽然战场上的形势很惨烈,但管亥还是来到了林南的大纛之下,先向林南报道。
“晋阳太守管亥,奉命前来助战,请主公指示!管亥之军,共有七千人,侍卫营一千人,晋阳雁门两郡守城部队六千人。”管亥朗声说道,说完,管亥又在马上一抱拳,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仰头凝视林南。
见管亥来了,林南心中大乐,真想好好夸赞一番,但林南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夸奖的时候,于是,林南便高兴的说道:“子威来的太好了,真是及时雨啊,只是不知子威之军现在能战否?”
管亥道:“我军已经在云中休整了一日,并且,一路行军也不甚急切,故此能战!”
“那太好了!”林南说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子威马上去增援张合,他快顶不住了。”
“遵命!”管亥抱拳说道。
随即,管亥又道:“主公,审配大人也来增援了,所领之军也是晋阳五郡的守城部队,大约有一万人,估计随后就到。”说完,管亥便指挥兵马杀入了战团。
一听说又多了一万人来助战,林南更是高兴,而贾诩和沮授也不禁喜形于色,欣然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