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采薇 第十一章 重拳(下)
关少勇的落网并不代表着组合拳的完毕。第二天,长宁区区委常委、区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罗肖泉也在这个案件中被牵扯下去,而且扯出了几乎一年前的旧案。
在调查中发现,在去年军刀社社长鹿鸣岐被害案件上,罗肖泉非但没有尽全力破案,而且反打一耙,栽赃陷害鹿鸣岐。
鹿小幽知道这个消息后,开车从龙华过来,在公孙羽怀中大哭一场,并在父亲的墓前焚香祷告,让父亲安息。
更让公孙羽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调查的深入,鹿鸣岐案件甚至牵扯到了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检察长叶虎正,叶虎正曾经在鹿鸣岐案件上对长宁区进行了施压。而当纪委对叶虎正进行立案审查时,却发现了他收受巨额贿款的证据。
纪委专案组立即深入调查,在其家竟然搜到现金高达人民币126万元、港币100万元、美元9.5万、欧元6万;而各种礼品、字画、古董、名烟名酒等价值高达256万元人民币。
另外,在他家的床垫缝隙里,.专案组人员找到二十张存折,存款共计850万元。
叶虎正的落网震惊了整个东海,.而从叶虎正嘴里,专案组撬出一系列有用的材料,并迅速与检察院展开合作,加快案件审理和侦破进程。
然而案件却在两桩自杀案中嘎然而止。
6月末,东海三木建筑有限公司.董事长魏有全畏罪自杀,警察进入魏宅拘捕时,他锁住大门,随即浴室里自缢身亡。
魏有全是案件的关键证人之一。叶虎正、罗肖泉均.干涉鹿鸣岐案件,均是出于他的授意,并且魏有全曾经八次向二人受贿,总额计350万元!
据叶、罗二人交待,魏有全当时收买杀手暗杀鹿鸣.岐的理由是鹿鸣岐卷入了他和对手的竞争中,害得他损失过亿。
据调查,魏有全确实在07年一桩生意中损失惨重,.但却没有任何鹿鸣岐与这桩生意有任何交集的信息,至少在军刀社的账目上看不到这一点。
第二桩自杀案.件是罗肖泉在看守所中放风时忽然解下皮带自缢身亡。
作为一名副厅级干部,罗肖泉可谓位高权重。然而此人在长宁区却与关少勇沆瀣一气,包庇、纵容关少勇的犯罪,并为关少勇等违法乱纪保驾护航。
魏有全和罗肖泉的死,断绝了这个案件的一切后续可能性。而纪委貌似也不准备继续插手这桩案件,已经将所有资料全部交给了检察院。
在将手中的资料全部移交完毕后,叶红菱带着嘉奖离开了纪委,回到了东海市公安局,出任刑侦总队副总队长,享受正处级待遇。
在霍峦被拘捕、龙国等调入刑侦总队后,汪泓对刑侦总队的控制力已经大幅加强,而叶红菱的强势回归,更进一步稳固了汪泓在刑侦总队的地位。
毕竟她的身后可是一个利益集团——东海浙系!
东海浙系除了代表人物姜剑锋、叶祥东外,正厅级另有五人,即市人事局局长肖明、市司法局局长吴晓峰、市经济委员会主任王旭光、市社会服务局局长许美媛、金山区区长赵晚勤,势力非同小可。
其中人事局局长肖明和常务副市长莫北雄是亲家,而许美媛丈夫的弟弟即市政府秘书长高猛,所以浙系与肖系之间的关系相当密切。
为了欢迎叶红菱的回归,刑侦总队特意在香雪海酒吧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晚宴。在刑侦总队全体干部的强烈要求下,叶红菱将公孙羽招来。
三支队支队长龙国大笑道:“少了我们刑侦总队的女婿哪成啊!”
这次派对参与者都是些酒国豪杰,尤其汪泓、江凯丰、龙国、石效瑞几个更是公安局著名的酒缸,能喝能闹也能劝。江凯丰虽然已经调任经侦总队副总队长,但刑侦总队的活动他却一直在参与。
拿他的话说就是:俺的心永远留在刑侦总队!
当公孙羽驾车飞驰而至后,这些家伙登时将所有火力对准了他。
“咱们不喝那些洋酒,不喝那些鸡尾酒,咱就来五粮液,52°的,怎么样?”
汪泓命人不断开启酒瓶,而他则将三十瓶五粮液一字排开,放置在众人面前。叶红菱秀眉一皱,将自己的酒瓶子放到公孙羽面前。
刑侦总队特勤大队大队长石效瑞看到了登时叫了起来:“喂喂,叶队,这不成啊!今天可是欢迎你,你怎么能临阵脱逃?”
江凯丰二话不说,将自己那瓶“嘭”的一声立到叶红菱面前,而自己起身又拿了一瓶。叶红菱无奈了,于是将公孙羽身前那瓶取回,将江凯丰那瓶移开:“知道了,这总可以了吧?”
“什么叫可以?不可以!”
七支队支队长韦冠世大笑着将酒瓶子再次挪回原地:“叶队,我了解你刚才的意思,是劝羽公子多喝一瓶么!”
女警花一听登时倏地站起来,叉腰叫道:“谁说的,好你一个韦冠世,你竟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了!”
韦冠世吓得往后就躲,探头道:“叶队,您的雌威我不敢犯,让汪队评个理吧!”
汪泓点头道:“小冠言之有理,叶队,我看羽公子眉头都不蹙,你怕什么?”
公孙羽淡淡一笑,将叶红菱拉着坐下,点头道:“没问题。”
刑警总队众人登时纷纷拍手嚎叫起来。江凯丰笑道:“不愧是我们刑侦总队的女婿哈,这性格就是爽,会须一饮三百杯,有太白风格!”
当下大家开始倒酒。也不取小杯,就拿玻璃盏干,一盏大约二两半,一瓶刚刚好四杯。很快,清冽的酒气在酒吧里蔓延开来,而酒菜也不断送上来。
“怎么样,开杯吧?”汪泓问。
龙国等笑了起来:“汪队,今天难得请客,您怎么也要致辞吧?”
“好,那我就说几句!”汪泓爽朗地端杯站起来,“今天是叶队回归咱刑侦总队的好日子。说起来叶队在纪委也混得不错,升职、立功,肩负重任,是咱们的领导哈!可叶队却一直在心中挂念着咱刑侦总队,为什么?一个字:亲!叶队是拿咱刑侦总队当家,拿咱们这些汉子当亲人了!为了我们这个大家庭,干!”
汪泓非常激动,而且浑厚的声音很能打动人,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几乎都潮湿了,就连叶红菱都很干脆地举杯一饮而尽。
然而这52°的酒颇有些割喉的意味,即使这是五粮液。叶红菱连声咳嗽起来,俏脸顿时通红,就连修长的玉颈也被晕红所浸透。
公孙羽连忙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低声道:“慢点,酒不是这么喝的!”
“那你们不都是一口干吗?”女警撅起小嘴撒娇。
公孙羽无奈了。正好这时汪泓过来敬酒,连忙举杯站起来。
汪泓一口干,爽朗大笑道:“兄弟,服你!无论什么样的难事,到你手里就整得服服帖帖。这次一连串的重拳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爽!能交到你这个兄弟,这辈子都值!”
公孙羽也干了,颔首道:“汪大哥,一直以来你对我的支持,兄弟都铭记在心。咱们都是军人出身,性子直,不多说了。”
在汪泓之后,众人一涌而上,不到三十分钟公孙羽面前新换上了两瓶酒,甚至连叶红菱面前那瓶酒都罄尽。女警看得心疼不已,连忙阻拦道:“喂喂,慢点来,大家都表示一下好不好?这样下去,伤身体!”
龙国大笑道:“叶队你放心,我可听安子介他们说过,他在龙剑号称酒仙,一向纵横无敌,象这样的白酒,十来斤没事!”
公孙羽苦笑了。他的身体诚然极佳,而且酒量也不是一般的豪。但如果不靠太清真气“耍赖”,喝上十斤的话,绝对醉死。就算现在,近三斤高度白酒下肚,胃里便热烘烘的相当燥人,唯有以真气逼住。
然而公孙羽却依然来者不拒。在过去的一年中,刑侦总队对他的帮助相当大,只要力所能及,汪泓几乎是有求必应。总的来说,他欠他们一个人情。加之今天是欢迎叶红菱的派对,诚然没法躲过。
“吃些菜,你肚子里很不好受吧?如果不能喝了,就少喝些吧!”
叶红菱心疼地不断给他夹菜,一面瞪那些依旧源源不断过来敬酒的家伙。
“没事,我行。”公孙羽淡淡一笑,依然一饮而尽。
这句话却被龙国听到,大笑道:“男人,能说不行吗?”
大家闻言都轰然笑了起来,纷纷抬起玻璃盏劝酒。如此豪饮,很快就有人倒下,成为酒桌烈士。不过,料理这些人倒也简单,酒吧之上正好是一间宾馆,于是将这些烈士抬起,直接往宾馆一丢,随即继续喝。
大约三个小时后,酒吧内已经仅剩下公孙羽、叶红菱、汪泓、江凯丰及石效瑞。就连最能闹的龙国也早就瘫倒,被丢到宾馆大床上。
“海量,海量!”剩下三人不敢再进攻,免得被公孙羽一网打尽,落个刑侦总队被公孙羽一人单挑,全军尽墨的恶名。
公孙羽看了看手表,站了起来:“我送你们三个上去吧。时间不早了,酒也够了,兴也尽了,该散了,明天还有工作。”
“不……不用送!”江凯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舌头都大了,这家伙灌了两斤多,实在过量了,“你们小夫妻……去吧,去过夜生活……”
“江队,你……你说什么呢?”叶红菱羞得本就通红的小脸更是如火一般燃烧,跺脚嚷了起来。
“骚蕊,我……我说错话了……呃,对、对不起!”江凯丰搞笑地敬礼鞠躬,却差点没摔倒,被公孙羽扶住。
卷八 采薇 第十二章 捉奸(上)
在将已经灌得摇摇摆摆的三人送上楼后,公孙羽和叶红菱离开了酒吧。女警的脚步也相当不稳,有些踉跄,毕竟也喝了三两高度白酒,尤其刚开始那一杯,几乎就让她崩溃。
“背我!”女警孩子般娇嗔地伸出胳膊,警服下的高高隆起,让饮酒过量的男人下面顿时为之高高突起。
“你好坏哟!”她笑着,眼波迷离,脸颊浮起酡红色。情动了,修长双腿间貌似已经沁出清泉,麻酥酥的痒死人。
公孙羽无奈将她背起,然而那挺傲的挨蹭在背上,使得他的火气更是大盛。而女警则更不济,甚至低声呻吟起来,娇躯火一般滚烫。
**之门一旦开启,敏感的女性便如同初尝血腥的幼狮,分外痴缠。
“羽,我……我们去开房吧?我不想.回去听妈妈的唠叨了!”女警将火热的脸颊贴到他的脸上,混着香气和酒味的气息重重地冲击在他的耳垂上,让他那雄壮的身躯为之微微颤抖。
公孙羽苦笑一声,默然朝停车场快步而去。
“好不好嘛!我要去名典皇朝,在那.里开一间总统套房!”女警娇笑着不断踢动小脚,她真的醉了。
刚刚到停车场,男人的忽然止.住脚步,耳朵微微竖起来,眼眸如刀锋般在四周扫过,嘴角沁出一抹冷笑。跟踪者?而且是跟踪术极其拙劣,显然是哪家不入流的私人侦探社。
那么说来,雇主应该是……
公孙羽的脸色严峻起来,步伐再次加快,很快来到.自己的车辆前,开启车门,将女警放置到副驾座位上。
“羽,好不好嘛,人家想要开房呢!”女警突然伸手抱住.公孙羽的脖子不放,红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醉态溢于言表。
公孙羽沉吟片刻,毅然点头。
半个小时后二人来到名典皇朝。这是一家隶属.金鼎酒店联合集团公司的五星级酒店,公孙羽曾经陪同北宫灵雨前来视察过。
巧合的是,今晚.酒店的大堂经理竟然就是曾经接待过他的曾经是一名t台模特,故而身材极其高挑,个头不在叶红菱之下。看到公孙羽搀扶着的一身警服的女警,混血儿一怔,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小嘴。
“开一间总统套房……”公孙羽淡淡道。
女警连忙捂住他的嘴,醉态十足地憨笑着,拼命摇头:“不,羽,我……我刚才开玩笑呢,标准间多……多少钱?”
michelle微微鞠躬道:“这位小姐,标间3888元每日,请问……”
“不会住穷你吧?”女警娇屈地凝视着他,小嘴不断喷洒着浓郁的酒气。
公孙羽苦笑摇头,取出银行卡。其实最近他的手头依然不是很宽裕,之前在赌场赢取的钱几乎全部投在哪家工厂里,最近梅莉一直在昆山忙碌着不曾回归,而他也没空去管理那家工厂。
michelle看了看他,小脸微微泛出一丝淡淡的嫣红,接过银行卡,低声道:“公孙先生,有一间豪华套房空置,要不我给您打五折优惠?五折的价格大约5999元,很优惠的。”
连我的钱都要多赚?公孙羽简直服了眼前这个俏丽的女子。
或许看懂了公孙羽的眼神,michelle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套间里有一个按摩浴池,这位小姐醉了,最好在浴池泡泡,醒醒酒气……”
公孙羽这才释然。女警一听说有按摩浴池,眼睛登时瞪大了,连忙点头道:“羽,我、我要嘛!如果你的钱不够,我……我凑,不就是多穿警服,少买一件衣服!”
公孙羽只得点头,很快接过房卡和银行卡。michelle并没有依照惯例收取他的押金,很显然这个混血儿并不是一个不通融的人。
二人刚刚离开酒店大堂约半个小时,突然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女人带着两名墨镜男迅步走了进来。
“晚上好,夫人。请问您是要住店吗?”michelle彬彬有礼地迎上去。
女人一挺,michelle的眼睛登时一亮,好大的一双硕乳,至少36e以上!而且这个女人年纪虽然不小了,但却风韵依存,面容姣好,气质也很高贵典雅,诚然是一个尤物。
“公孙羽的房间房号是多少?”中年女人冷冷问。
“什么?”michelle吃了一惊,看了看她,难道这个女子也是他的相好?不成想那个酷男竟然那么风流,连阿姨级的女人也泡,难道他有恋母情结吗?
“我问公孙羽的房号!”女子稍显浓密的秀眉蹙起。michelle忽然觉得她的脸微微有些熟悉,但记性相当好的她却确定自己不曾与她见过,否则单单那双超级硕乳就会坚决地存留在记忆中。
michelle鞠躬道:“对不起,我不能泄露客人的秘密,夫人。”
女子不耐烦了,给身后一个墨镜男使个眼色。那人立即上前,取出证件道:“我是东海高级法院的法警,今晚来这个公干,请您的配合!”
法警?michelle虽然不是华人,但因为在华夏工作,却曾经特意通读过民法,大略知道法警的职权责,当下道:“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泄露客人的秘密。请问这位先生,法警能管辖到酒店范畴吗?”
女子气得脸色都变了,随即取出手机走到一旁嘀咕起来。十五分钟后,两辆警车飞驰而来,二十名警察在一名二级警督的带领下冲进酒店,吓得酒店大堂的服务员纷纷往后退缩。
“叶夫人,您好,我是吴达,姜书记命令我过来听您的号令!”那名警督给女子敬了一个标准的礼后,沉声道。
吴达是酒店所在地静安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在接到姜剑锋的电话后,登时兴奋地亲自带队冲了过来。姜剑锋可是政法委书记,副部级大员,而他不过是一个副处级的喽啰,能抱上姜的大腿,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谢谢您这么晚能过来。”女子矜持地点头,随即转头对michelle冷冷道:“这位小姐,我也不是为难你。如果你再不将他所住的房间说出来,今晚你们这家酒店只怕就无法继续营业了!”
michelle愤怒了。这显然是仗势欺人的典型案例!
突然吧台的电话响起,一个服务员怯怯地叫道:“michelle姐,您的电话!”
michelle迅步过去接了电话,片刻笑意再次浮现在美丽的脸上,放下电话,随即取过一张备用房卡,颔首道:“这位夫人,请跟我去。”
女子微微一怔,随即对吴达道:“吴警官,请您在这里稍候,我去去就来。”
吴达连忙弓腰点头道:“是,是,叶夫人您请便,我一定在下面等候。”
女子于是带着两名墨镜男,在michelle的带领下迅速朝电梯而去。大约五分钟后,四人在楼的一间豪华套间门前停下。
“夫人,他就在这里。不过,这二位……请不要进去。”michelle道。
女子点了点头:“可以。小刘、小李,你们在外等一会。”
“是,黄处。”二人齐声应道,随即走到一旁站立。
michelle将套房门打开,领着女子走了进去,随即将门关上。这是一间装饰极其豪华的大套间,进门便是一个相当于客厅的起居室,让女子眼睛为之喷出熊熊怒火的是:沙发上放置着一套女式警服和衬衫!
不好,女儿吃大亏了!
女子大怒之下冲了进去,只见数十平米的大卧室里点着昏暗的地灯,一张三米多宽的大床上高高凸起,一蓬墨黑的秀发洒在如雪的枕头上,分外艳丽。
女子气得大幅起伏,michelle看得简直生怕她胸前的扣子经受不住崩裂。
“无耻!”女子简直咬碎了一嘴碎玉般的牙齿,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单薄的真丝棉锦被,呼地揭起。
然而被子中却仅仅只有一具仅着内衣的玲珑凸凹、美不胜收的女体。房间冷气开得很盛,女警的娇躯遽遭寒冷,于是蜷曲起来,迷迷糊糊地伸出小手往旁边不断划拉,意图将锦被拉回。
“羽,给我……冷死人了呢,不要戏弄人家啦!”
清丽脱俗的小脸上依然酡红一片,醉意未消,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不满地撅起的小嘴里还在喷洒着浓郁的酒气。
女子一怔间,连忙将锦被给她盖上。女警得到锦被,大喜之下,连忙将自己死死裹紧,然而一弯耀眼夺目的雪臂却留在了被子外面。女子看了摇头叹息,解开被子将她的胳膊塞了进去,在床边坐下,拂开她的秀发,凝视着她,一时百感交集。
“夫人,您看……”michelle低声道。
“你先出去。”女子挥手道。
点头应答,一面离开,一面好奇地到处扫视。那个酷酷的男子躲到哪里去了,难道在浴室里?
当michelle关上房门后,女子站了起来,冷冷道:“公孙羽,你给我出来!”
然而室内一片寂静,没人回答。
“你以为躲在浴室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女子冷笑道,“我年纪完全可以做你的母亲,我可不怕你的**!”
然而依然是一片寂静,浴室里没有任何回答。
女子大怒,几步过去呼地推开浴室门,然而宽阔的浴室里却空无一人。女子讶然,到处搜查,什么都没有。她快步出来,在房间好一番寻找,一无所获。
“咦,怎么不见了!”她来到床边,摇摇女儿,“菱菱,公孙羽呢?”
“羽……羽,我渴,给我水!”女警却呻吟起来。
女子气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只得起身去倒水:“我倒是过来服侍你的,你这个坏透了的丫头,气死人了!”
卷八 采薇 第十二章 捉奸(下)
叶红菱母亲的捉奸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让公孙羽意料不到的是,第二天却得知一个真实的捉奸故事:大约上午十点时,苏伊美在学校发现自己的讲义落在家里,于是驾车回家取讲义。然而在自己的大床上,却发现丈夫和一个妖艳的女子**裸地抱在一起,正吭吭哧哧地努力奋斗着!
苏伊美震惊了,呆在那里,手里的讲义散落一地,眼睛彻底直了。
她的丈夫江斯铭连忙拉过被单将二人裸躯遮住,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滚!滚出去!”苏伊美哭着大吼起来,眼睛通红。
二人连忙爬出被单,手忙脚乱地穿衣,片刻后那女人就待离开。苏伊美呼地将她揪住,恶狠狠地问:“你叫什么?”
“我……我……”妖娆而年轻的女人惊吓得浑身乱颤。
“说!如果你胆敢欺骗我,我砍死你!”苏伊美如母狼般盯着她,阴森地吼道。
女人吓得哭了起来:“我叫赵.燕妮……苏老师,你饶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当苏伊美在北宫灵雨、白妃樱、关.玉雪面前哭诉到此处时,公孙羽忽然从一旁凑过来问道:“苏姐,你说那个女子叫赵燕妮?是不是二十来岁,瓜子脸,染的大浪金发,耳朵带着四对耳环的?”
“怎么,你认识?”苏伊美泪水涟涟地问。
原来是她?竟然出巢了!公孙羽.的嘴角沁出冷笑,点头道:“这个女子原是雨柔父亲包养的女人,不是说怀孕了吗?怎么……”
“根本就没怀孕,小腹平坦得很!”苏伊美断然道。
“你确定就是那个赵燕妮?”北宫灵雨问。
公孙羽默然点头,沉吟道:“应该没错,名字相同,脸模.样相同,就连头发、耳环也相同,不大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我要和江斯铭那个扁毛畜生离婚,日子没法过了!”
在讲述最后,苏伊美作出简短有力的总结陈述,更.让人震骇的是她转述的江斯铭的一句话,那个色狼向她告白曰:她只是侵入了我的**,没有侵入我的灵魂,我的灵魂永远为你而纯净。
北宫灵雨、白妃樱、关玉雪三女听到后,齐齐忍不.住恶心得差点吐出来。他也敢说自己纯净?简直是无耻到极端!
江斯铭是闸北.区副区长,四十来岁,身材胖大,长相虽然平平,但平日看起来也算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不成想竟然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徒。
“伊美,你是真的想离婚?”白妃樱问。
苏伊美用力点头,擦拭去泪水断然道:“没有第二条道路可走!现在只要想起他,就想到那个黑胖的丑陋身躯在那个妖艳女子身上蛆虫一样扭动的景象,我……我都要恶心死了!”
众女也被她说得恶心起来。北宫灵雨劝说道:“伊美,离婚是人生一件大事,你要认真考虑,别到时候后悔。”
“我倒是觉得离了的好,那样的畜生有什么好留恋的?和他在一起简直是生不如死!”关玉雪却嚷了起来,一边撸袖子叫道:“伊美姐,带我去会会他,我要让那个色狼知道我们姐妹的厉害!”
“是啊,我们伊美容貌姣美,知性聪慧,害怕找不到如意郎君?”白妃樱拍了拍苏伊美那丰腴的粉臀,笑了起来。
苏伊美脸一红,推了她一把:“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难过死了,你还逗趣!”
“我哪里逗趣啦?说真话呢,要是有半句虚妄,诛心!”白妃樱随即瞟了男人一眼道:“公孙羽,你说伊美该不该离?”
公孙羽摇头道:“我没有权力判定。”
“那是!”关玉雪尖刻地盯了他一眼,“你自己本身就是个色狼么,有什么权力去说别人呢?”
公孙羽被大条女孩的言语给鲠住,差点没翻白眼。北宫灵雨看不过,打了她一下:“小雪你瞎说什么呢,小羽怎么就色狼啦?”
关玉雪不服,小脑袋一昂,犟嘴道:“灵雨你别纵容他好不好?他那么花心还不是色狼是什么呢?”
白妃樱捂嘴笑道:“我看是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妃樱姐,你说谁呢?”关玉雪气得跳了起来,就要哈白妃樱的痒痒。
白妃樱吓得尖叫着奔到公孙羽的身后,叫道:“公孙大侠救命,我刚才可是为你主持公道,你不救我就是你不仁不义!”
众女大笑,一时将苏伊美带来的抑郁之气一扫而尽。
笑过后北宫灵雨正色道:“伊美,我是说真的,做一个决断很容易,可做一个让自己一辈子无悔的决断却很难。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
苏伊美叹息道:“灵雨,我也知道这是一件大事。不过,只要我想到那个无耻之徒悠然自得地说着自己那套所谓的生活哲理,我就恶心得要死!嗨,我当年怎么就那么蠢,竟然被这样的家伙给欺骗了!”
白妃樱道:“伊美,你确定要离?”
“是,一定要离,绝对不能继续和他过了!”苏伊美决然道。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等?他不是不愿意离么?现在就找律师,起诉离婚。”白妃樱转头道:“灵雨,你去找李国茂大律师,咱们姐妹要搞就大动作!不就一个副厅么,咱还怕他?”
“那是,你爸爸是政治局委员,比部长都大嘛!呵呵!”关玉雪笑道。
“咦咦!”白妃樱气了,转身去抓关玉雪,“小雪你今天还专门和我抬杠哦?”
关玉雪也跑到公孙羽身后去躲,当白妃樱哈她的痒痒时,大条女孩笑得要死,不管不顾地抱着公孙羽的后背乱跳乱蹦,将贴在他的背上不断上下左右挨蹭,搞得男人俊脸通红,甚至连下面都起了剧烈反应,惊吓得连忙躬下腰去。
“小雪整理发布于.l.你吃帅哥的豆腐吃够没有?”
当白妃樱停手时,关玉雪还抱着男人喘着粗气。白妃樱忍不住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笑了起来。关玉雪顿时收手不迭,想了想她却又用力抱住,用粉脸蹭蹭,笑道:“我不怕,这是灵雨家的宝贝,我和灵雨是好姐妹呢,借用一下她没意见的!”
众女简直被这个赖皮货惊得目瞪口呆。白妃樱失笑道:“小雪,我们也是好姐妹吧?我们家石彬长得也不赖,要不也借给你用用?”
“不要,不要!我就要他!你那个石彬笨笨的,我才不喜欢呢!”关玉雪耍赖地抱着无奈之极的公孙羽不放,脸皮之厚简直登峰造极。
众女大笑起来。苏伊美道:“小雪,我看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关玉雪被笑得俏脸绯红,这才放手。这时罗筱惠却过来禀报,江斯铭在金鼎大厦门厅处等候,求见北宫灵雨。
“见我?”北宫灵雨一笑转头,“伊美,你什么意思?”
“叫他滚!”苏伊美冷冷道,“灵雨,我今晚去你山庄住,不回家了。”
“要不,我们去说清楚,让他死心?”白妃樱道。
苏伊美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不过,你们可要陪我去,我让你们见识一下这个世间最无耻者的丑恶脸孔。竟然这样的人一起过了三年,想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众女闻言不由莞尔,簇拥着苏伊美,在公孙羽的保驾护航下朝楼下而去。
而此刻坐在金鼎大厦接待厅里的江斯铭却满身不自在。竟然被看大门的挡驾了,而且这些家伙一个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
也不瞧瞧你们眼前站着的是什么人!大爷可是闸北区副区长,堂堂一方大员,副厅级干部。本意要发作一番,但转念一想和这些乡巴佬闹实在掉底子,而自己却有求于北宫灵雨,只得满心屈辱地坐到沙发上,阴沉着脸孔在那里生闷气。
有时候想起来,心底也有一丝悔意。但瞬即,赵燕妮那年轻而妖媚的**又浮现在脑海中,尤其那双雪白修长的大腿,有力地夹在自己的后腰上,结实而丰腴的肥臀猛烈地逢迎耸挺,那滋味……
当众女过来时,便看到这位正阴沉着老脸,如同正要爆发的火山般窝在接待厅的沙发上。江斯铭年纪虽然不过四十来岁,但长相却异常老成,不但有谢顶的趋势,而且早生华发,加之细眼、大鼻头、豁嘴,满脸皱纹,此刻皱着眉毛,那副模样拿来和公孙羽一对比,简直有云泥之别,众女不由有了呕吐的**。
“你过来干什么?”苏伊美冷冷道。
江斯铭一听到这个声音,委屈和怒火就要爆发,然而当他跳起来时,却看到站在面前的竟然有北宫灵雨、关玉雪、白妃樱、罗筱惠几个,眼睛登时直了!
尤其北宫灵雨、关玉雪二女,更是美到动人心魄,就像长白山上的雾淞,瞬间让人眼前处处都透着一种似雪非雪的晶莹。
“北董,您好!这位是……”这个色狼知道北宫灵雨这等世家贵女绝非自己能碰触的,看着关玉雪却眼生,于是伸手出去。
“我叫关玉雪。”关大小姐嘴角沁出一抹魔鬼般的冷笑,晃荡着一双大耳环,伸出雪白的小手,然而公孙羽却从她的指缝间看到淡淡的银光。
“啊!你,你的手……”
果不其然,江斯铭惨叫起来,死死地握住右手,盯着关玉雪的小量。
“我的手怎么啦?”关大小姐气得撅起小嘴,举起小手不断晃动,在透过大玻璃的阳光映射下,小手白得几乎透明,完美无暇。
江斯铭吃了一个暗亏,却无法明说,这才知道眼前看似开朗,容易上手的女孩身上满是尖刺,再也不敢招惹她,转身对苏伊美道:“伊美,我们回家吧!”
“凭什么?”苏伊美冷笑起来,“江斯铭,我已经一再明确告诉你,我们完了!”
“你说完了就完了?”江斯铭阴沉着脸孔怒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关系,谁胆敢干涉,我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姓江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妃樱一听就怒了,站了出来。
江斯铭认识白妃樱,她曾经去过他家里作客两次,对这位东海第一人的贵女,他是绝对不敢招惹的。副厅对超部大员,简直是鸡蛋碰石头,白路强连出面都不必,只要这位大小姐私自去找找市委组织部领导,只怕不用过几天,他这个副厅就会被一撸到底!
退了一步,江斯铭道:“白小姐,我没别的意思。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是吧?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个副厅干部,离婚……影响不好!”
“知道影响不好还和那个无耻的女人鬼混?”关玉雪讥讽道。
“我……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江斯铭搔搔少得可怜的头发,翻翻耷拉着的眼皮,“美美,饶我这一次吧,我一定不会……”
“一时的鬼迷心窍整理发布于.l.?”苏伊美冷笑起来,“江斯铭,别拿混话骗我,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据我所知,你和她根本不是第一次!那个女人在闸北区有几处美容院,想你帮她照看,就和你鬼混在一起。这个我都调查清楚了!”
江斯铭面容一滞,随即尴尬地笑道:“那个……是,她是有求于我才……那个,我,我以后一定改,一定好好改。你看以后的表现好不好?”
“没什么好看的!江斯铭,你要不要我再揭你的老底?”苏伊美盯着他道,“前些年,你在一家美容院和几个商人被警察带走了是怎么回事?”
江斯铭的脸顿时苍白起来,摇手道:“那是误会,误会嘛!伊美,我和你不是一再解释过了吗?当时我们是在谈公事,也是正当按摩,没有任何色情交易!否则警察怎么立马将我们放了呢?事后他们还道歉了,误会嘛!”
“误会?有那么多误会吗?”苏伊美冷冷道,“江斯铭,你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你们是在谈正当生意?干嘛要去美容院谈?美容院按的什么摩你以为我不知道?江斯铭,我一直是给你面子,没有扯破脸皮!”
“你想怎么样?还要闹啊?苏伊美,你别瞎扯啊,今天你回不回去?”江斯铭恼羞成怒,大吼起来。
“不回去!”苏伊美断然道。
江斯铭竟然冲过来就待抓苏伊美,公孙羽手微微一摆,早就看不过眼的王杰几个登时一拥而上将他抓住。
江斯铭拼命挣扎,虚张声势地怒吼道:“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厅级干部,高干!你们动我,小心坐牢!”
“坐牢吗?我喜欢将牢底坐穿!”公孙羽凑过去阴冷地盯了他一眼,随即冷冰冰地道:“丢出去,以后这个家伙没资格坐在接待厅了!”
王杰等大笑,擎起这个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几步出去,直接往外一丢!
卷八 采薇 第十三章 荣蓉(上)
7月1日,一个消息震惊了东海各界人士。年仅37岁的荣蓉被越级提拔为副市长,成为东海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部级干部,而且据好事者考证:这个年纪也是华夏当今副部以上级别最年轻者。
荣蓉,1971年生,未婚。1996年获东海政法大学博士学位,在校期间成为民革人士。2000年成为东海政法大学历史上最年轻的副教授,并于当年成为民革中央理事;2001年步入政坛,应聘成为科委某处长;2003年成为科委主任助理;2005年成为科委副主任、民革中央副理事长;2007年根据中央精神,享受正厅待遇。至今仍是东海政法大学的客座教授。
从正厅到副部,这个门槛有人一辈子都未能越过,然而升任正厅勉强才一年的荣蓉却一步登天,不能不说造化弄人。
这次中央有政策下来,命东海提拔一名副市长,要求是:45岁以下、正厅以上、女性,最好是知名人士。
能够符合这些严苛条件其中任何三条的都不是很多。譬如45岁以下的女性正厅整个东海就只有两人,而知名人士就仅剩下荣蓉一人了。
于是,一个破纪录的任命很.快下来了,这个任命震撼了东海。除了37岁的副部外,荣蓉那出众的容貌也是其中原委之一。
荣蓉是杨太真式的女人。丰腴艳.丽、端庄高贵、雍容典雅,被誉为东海政界第一美女。她最著名的是那无双气质:的雍容和少女的天真兼而有之。或许,这和她虽然已步入中年,却至今未婚,仍为处子之身有关吧?
在她那清丽的脸上,你可以看.到氤氲着一股特有的温润,那是一种洗尽铅华,汲取了岁月精髓,沉淀了时光精华的神韵。温如晨曦,默若夕阳,高雅而和煦。
而当她嫣然一笑时,一层天然的少女娇羞却刹那.浮现俏脸,没有惊怯忸怩,只是一丝恬淡的欢喜那样清晰的洒在她脸上,让人貌似看透她那纯洁的心。而且她的肤色稚嫩如婴儿,以至于让人完全忘却了她的年龄。
这样的一个倾城绝色却突然步上了东海政坛金.字塔的巅峰,自然引起无数心中肮脏者的龌龊邪念以及乱七八糟的猜测。其中最流行的一个是:此女乃白路强情妇。
在东海政界,白路强是王者,如此出色的美女,除.了他还有谁胆敢享用?除了他,谁能让她一步登天,成为东海史上最年轻的副部?
荣蓉的登顶,是.权色交易的结果。然而,这都是臆测——人心不古,就在于此。
北宫灵雨和荣蓉有过几面之缘,二人都是万中无一的绝色,自然惺惺相惜。说起来,二人的缘分起自荣晓曦,这个荣蓉的侄女。
荣蓉生性相当内敛,朋友极少,也不好与人交道,故而在被提拔后并不准备举办任何庆祝活动。倒是荣晓曦不干了,她强行在荣蓉的住处举办了一个派对,参与者除了主人和她外仅有:北宫灵雨、许佳、程雨柔、关玉雪、白妃樱、苏伊美、柳丹嫣、韩瑜、罗筱惠、公孙羽。
除了公孙羽外,清一色的女性,而且个个姿容都有着相当水准。其中许佳与荣蓉同龄,任职市政府副秘书长,东海政坛超新星之一,与荣蓉关系融洽。至于韩瑜,她的出现让公孙羽为之一怔,经介绍才知道原来她却是荣蓉仅有两个朋友之一。
荣蓉的住所在东海南郊,面积很大,四室两厅,202平方米,着实宽敞。单单那个大厅,便至少有四十平米以上。不过,让人讶异的是,居所虽然大,却几乎没有装修过,水泥地面,勉强刷白的墙壁,客厅除了沙发、茶几和一把转椅外,空荡荡的,竟然连电视机都没有一台!
至于房间,她自己住的那一间还凑合,一张新式大床,一张挺有品位的书桌,一组名牌衣柜,仅此而已。而另外三间更是凄惨,空荡荡的毫无一物。
这套房子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还算干净,没有任何灰尘,整洁二字倒做得不错。
许佳四处连连摇头,叹气不已。
荣晓曦噗嗤一笑,问:“许秘书长,您叹气什么啊?”
许佳捅了她一下,道:“喂,小丫头,今晚咱们可是朋友聚会,什么秘书长、市长、董事长、总裁什么的,都不准称呼了啊!除了荣晓曦称呼荣蓉,就连辈分都不能带,都叫姐,否则将我们叫老了!”
白妃樱闻言笑道:“可怜啊,你们都是什么长,什么裁的,只有小女子至今白丁一个,还算一个可怜兮兮的讲师!”
“喂喂,小丫头又在这里耍宝了!”许佳和白妃樱是老熟人,这时拍着她的脑袋笑道:“要不我去给你家老爷子,让他给你一个正厅副部什么的?”
白妃樱连连摇手:“哟哟!许姐你可别,老爷子一听准得捶我!到时候官没要到,反倒讨一顿打,皮痒痒不成?”
众女闻言大笑。程雨柔好奇问:“妃樱姐,你家老爷子在家里也是那么严厉啊?”
“嗯!”白妃樱点头道,“我们家老爷子在家里是霸王龙,包括我妈妈在内都没人胆敢捋他的虎须!我们这些子女就连政治二字都不敢提,否则就准触霉头!”
关玉雪失笑道:“以往还羡慕你有个做大官的爸爸呢,今天一听吓倒了,原来妃樱姐你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啊?怪不得你逃到英国去留学十来年的!”
众女闻言更是大笑。许佳点头道:“白书记的严厉那是出了名的。就我们去他那里,大气都不敢出。有次我看到张家凯副市长从白书记办公室出来,大冬天的一脑门子冷汗,擦一手的!呵呵!”
“副市长都这样啊?蓉姐,要是你以后去汇报,会不会……”关玉雪抱着荣蓉的胳膊问道。这个丫头倒会结交人,这会时间就和荣蓉打得火热。荣蓉虽然是个清静人,却也挺喜欢她的个性,两个个性截然不同的人竟然十分投缘。
白妃樱一听不乐意了,捅了关玉雪一下:“喂喂,小雪你别吓人好不好?搞得我家老爷子真像老虎一样呢!”
“可不是老虎吗?”关玉雪大笑道。
当众女参观荣蓉寓所,兼聊天联络感情时,唯一的男性正在作搬运工,努力地一趟趟将吃喝的东西搬上来。很不幸,这处公寓没有电梯,而荣蓉的寓所在六楼,虽然不算高,但女孩子上来就不愿意下去了。
趁众人不注意,韩瑜竟然下去帮他搬运一趟。当公孙羽推辞时,女人却不由分说地抱起东西就走,一面笑道:“上次的事情一直没谢你呢!”
“赵现在还纠缠你吗?”公孙羽问。
韩瑜点头:“不过最近我一直很注意,出入都带个伴,所以他也没有什么机会。不过,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吗?”
“请说,甚至包括出庭指证他!”公孙羽断然道。
韩瑜苦笑摇头,低声道:“那件事,过去了那么多年,看在大姐的份上,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说的是我小妹,她今年毕业,刚刚回国。您知道,我小妹是我三姐妹中最美的一个,虽然比不上北董,不过自小到大都是学校的校花。小妹甫一回来,那头畜生就过来纠缠了……”
公孙羽看了看她,眉头一皱:“躲是躲不过的!你越是忍让,他的胆子就越大。韩小姐,难道你想让你的小妹重蹈覆辙?”
“所以我来求您。我知道您能保护好她!”韩瑜道,“今年金鼎的招聘会马上开始了吧?您能不能将她招进金鼎?她学问很好的,今年才26岁就已经获得美国塔夫茨大学的博士学位了,因为美国最近就业形势不好才回来的呢!”
公孙羽一怔,苦笑道:“对不起,招聘是人力资源中心的职权,我……”
韩瑜连忙放下东西,拉着他的手,这个女人的手竟然如棉花一般绵软,公孙羽吓得连忙向上一望,万幸北宫灵雨并没有下来。
“您知道,东海那个企业都不敢冒犯他,唯有金鼎……您能帮我吗?”女人清澈澄明的秀眸盯着他,露出温婉而哀求的眸光。
这个女子着实很美,虽然年约三旬,但却颇具女性成熟的魅力,在公孙羽所见的极品shu女中,仅次于荣蓉、梁宛若而已,甚至不弱于柳丹嫣。
公孙羽无奈道:“我和灵雨商量一下。既然你妹妹那么出色,我们不收岂不是金鼎的损失?”
韩瑜大喜,终于松开小手,合十笑道:“谢谢,谢谢!”
公孙羽忽然被她感动了。从她的神情中,他看到一个姐姐对妹妹最诚挚的爱。相对而言,那个为了讨夫君欢心而出卖自己姐妹的大姐,则让自己厌恶不已!
走了几步,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女人脸上还有一丝担忧之色,当下他转身道:“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就必定做到。如果姓赵的胆敢到金鼎骚扰你妹妹,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对了,你妹妹叫什么?”
“韩香。很俗的名字吧?”韩瑜淡淡一笑,“其实,我妹妹出生的时候身体就有一股香味儿,所以奶名叫香囡,长大就起名叫韩香。”
公孙羽一愣,难道世间还真有香妃那样的神奇女子不成?
卷八 采薇 第十三章 荣蓉(下)
由于荣蓉家徒四壁,众女聚会不过喝几瓶洋酒、吃些水果冷盘点心,聊聊天,玩得相当不尽兴。关玉雪忽然建议道:“各位,明天正好双休日,你们能不能放弃一下加班,去太湖边玩一程?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风景秀丽,极妙的是还没有开发,在那里野营,最适合不过!”
白妃樱、雨柔等一听连声赞成,而苏伊美最近心情不好,也想出去散散心。
许佳闻言却连连摆手:“我是没空了!明天、后天的行程安排得密密麻麻,少做一件事肖市长还不得刮我的鼻子?”
荣蓉是一个喜静不喜动的女人,也待推辞,却被许佳拦住:“荣蓉,你得去,你是东道主呢!再说了,你的工作星期一才开始交接,刚好在那之前乐一下,以后可就没那份闲情逸致了!”
“小姑姑,去吧!”荣晓曦也抱着她的胳膊直撒娇。
关玉雪道:“蓉蓉姐,你放心,那里的风景绝对一流,使你流连忘返!最最别致的是他们那里的野味,什么蕨菜啊,野蘑菇啊,干竹笋啊,岩鸡啊,野兔、野猪、野鸭、豪猪、麂子啊,加上野山椒一炖,那滋味!咝咝!”
说着大条女孩馋得口水涟涟,咝咝连声起来。
“那么多野味啊?”白妃樱惊叹起来。
“当然!”关玉雪眉毛一挑,大眼.睛一睁道,“那里据说保存着华东最后片原始森林。只要你们愿意出大价钱,还有野生牛蛙、蛇、野生王八乌龟什么的!”
“那个就算了!不要吃得太杂了!”白妃樱连连摆手。
关玉雪又双手合十道:“我最喜欢.吃山涧里的小鱼小虾,味道特别甜美!”
“残忍,竟然吃那些可爱的小动.物!”苏伊美笑着推了她一把。
“残忍什么啊?”关玉雪振振有词地反驳,“让本小姐吃.是它们的福气!本小姐风华绝代、颠倒众生、明眸皓齿、黛眉粉唇、天生媚骨……呃,反正被我吃总胜过被那些肥头大耳的家伙吃好吧?”
众女不由大笑。雨柔笑道:“雪姐,难道你的肚子就不.是肚子,它们在你的肚子里舒服些?”
“或许小雪长得漂亮,肚子也不一般,锦心绣口白.玉肚嘛!”白妃樱揶揄说。
“你瞎说什么啊?”.关玉雪被众女说得不好意思了,拿手去遮白妃樱的嘴。
北宫灵雨凑道:“小雪,你遮得了一个人的嘴,遮不住众人悠悠之口!”
关玉雪终于彻底崩溃,干脆躲到一直站在一旁默然的男人身后,捂住俏脸。
“什么意思嘛,小雪,那可是灵雨的男友,你抢什么抢?”白妃樱笑道。
关玉雪露出俏脸笑嘻嘻地说:“我和灵雨什么都共的,这个你不知道吧?”
“啧啧!”白妃樱惊叹道,“这个丫头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雨柔笑道:“妃樱姐,这你就不懂了吧!不是说至无耻者则无敌吗?”
“我无耻怎么啦?我脸皮厚又怎么啦?”关玉雪闻言不但不以为耻,反倒得意洋洋地说,“本小姐这叫率真,这叫直爽,这叫心直口快、童言无忌!”
众女被这个耍宝的家伙逗得呵呵大笑,就连生性素净的荣蓉也忍不住莞尔。
第二天一早,众女就在公孙羽及安子介、石矢志等的护卫下,直奔太湖湖畔而去。野营的装备早就准备好了,而且是由北宫灵雨提供——按关玉雪的说法是吃大户,北宫灵雨是首富,她不割肉谁割?
其实这群女子中,貌似谁都不缺钱,尤其北宫灵雨、程雨柔、柳丹嫣三女更属亿万富翁之列,韩瑜、关玉雪的资财也着实不少。
大约三个小时后,一行人驾车到了太湖畔的吴江市,这里河湖密布,林泉优美。最著名的是南部与浙江交界处,有一个林场,有少量原始森林,号称华东最后一片未曾开垦的处女地,最近吸引了不少东海游人前来野营探险。
其实,在江苏境内,原始森林其实早已不存在。譬如盗泉山探险旅游景区,那里的所谓原始森林,其实是早已被开发的旅游区,早就有了人工穿凿。
从吴江市取道南下,大约一个小时车程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北山林场。
北山是江苏第一高峰,海拔625米。这个高度是华夏所有省份最高峰中倒数第一,但北山俯瞰的是江苏这个平均海拔不到50米的地方,所以仍然显得是如此的雄奇、险峻。当众人来到它的脚下时,大山那仰之弥高的威严显露无遗。
“呀呀,没想到这么高呢!”
今天白妃樱并不是一个人单独行动,少见地带上了男友石彬。石彬也是一名大学讲师,诚然是个书呆子,就算今天也带上了笔记本电脑,在车上不断捣鼓着,据说是在编写一个新课件。
关玉雪从她那辆高大的悍马上跳下来,兴奋地撸袖子,露出白玉一样的粉臂,挥手道:“先吃东西再说!我已经让人在店里做了好吃的!”
“看你这副样子,简直是饿死鬼投胎!”北宫灵雨笑了起来。
关玉雪眼一瞪道:“民以食为天。灵雨,你别和我说你是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十分钟之后,众人分两桌团团坐下。女士一桌,男士一桌,共计十八人。关玉雪看了看,推推身边的北宫灵雨:“灵雨,你那边去,就刚刚好一边九个了。”
“怎么不是你过去呢?他们可大部分是你的部属!”北宫灵雨笑道。
关玉雪道:“我傻啊,在那些大老爷们的嘴下抢东西,到时候汤都捞不到一口!”
众女大笑。安子介站起来笑道:“表妹你过来,我和老大、石头三个一起帮你抢,包你吃得连山都爬不上去!”
北宫灵雨也道:“小雪你就过去吧,那边一桌我给点了双份。如果你还怕吃不饱,我再让他们加一份,三份的量,如何?”
“不去,不去!”关玉雪连连摇头,忽然她诡异地一笑,附到北宫灵雨的耳边低声道:“灵雨,如果你让我一辈子都呆在他的身边,我就去!”
北宫灵雨失笑,捶了她一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啊?”
“什么啊?”大条女孩失望地白了蜜友一眼,“是便宜他才是吧?怎么说本小姐也是天姿国色的大美女呢!”
“就不便宜了你!”北宫灵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说。
“嗨!”大条女孩沮丧地垂下小脑袋,万幸这时大量的菜肴上来了,这家伙登时化悲痛为食欲,双眼冒光,筷子一叉就将一条肥嫩的野鸭腿给抢到碗里,嘶啦啦的大啃起来,吃相相当难看。
这里的野味确实相当纯正,干蕨菜炖岩鸡,野蘑菇炖野猪肉,干竹笋炖麂肉,香味扑鼻。而红烧野鸭、红焖青虾、油炸泥鳅、油焖鹧鸪,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除了这些荤菜外,一盘盘众女甚至叫不出名儿的野菜端了上来。关玉雪也见过,与众女不断争论这些野菜的学名,俏脸兴奋得红彤彤的就像醉酒般。
而荣蓉依然静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吃一口,甚至较之北宫灵雨还要矜持几分。她就像千年不波的古井水般,永远保持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然而公孙羽却与她的偶尔视线碰撞时,在她那平静和冷然的外表底下,看到她眼神中透露出彷若在暗处鲜花般盛放的感情,貌似倾诉对生命的依恋和某种超乎世俗的追求。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公孙羽暗中沉吟着。
这时关玉雪又闹故事了,她叉着小蛮腰大叫道:“哼,这么好的菜,没酒相配成何体统?喂喂,服务员,拿酒来!这里的谷酒最地道,掺了蜂蜜炖着喝,那滋味!”
荣晓曦一听吓着了,拉了拉她道:“喂,雪姐,你没搞错吧!中午喝酒,下午还能登山吗?到时候脚软手软的,只怕这次野营到此为止了吧?”
“什么叫‘还能吗’,将还和吗去掉!”关玉雪大咧咧地说,“这粮食酒可好下肚呢,喝了人血液沸腾,到时候跑得飞快!”
柳丹嫣是苏南人,这时笑道:“小雪,这里的谷酒度数可不低,掺蜂蜜炖开以后确实很好入口,醉了却不知道的!
关玉雪一怔,随即却盯着公孙羽道:“喂喂,小羽,要是我醉了,你背不背?”
公孙羽苦笑无语中。
关玉雪撅嘴委屈起来,一扭头道:“不背算了,我……我一头栽到山脚去,摔死以后伤心死你!”
众女大笑。苏伊美道:“小雪,哪有还没上山就自己咒自己的?”
这时服务员果然端了两大壶谷酒上来,关玉雪接过其中的一壶放到炭火上开始炖,两三分钟后浓郁的酒香就弥漫开来。大条女孩气哼哼地倒了一大茶缸,竟然足足有一斤左右,端起就往嘴里灌!
众女惊吓地正要阻止,然而人影一晃,那茶缸却被人夺了去,随即便见公孙羽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将那一茶缸烧酒给饮尽,嘭的一声将茶缸放在桌子上。
关玉雪脸色一变,抓起茶缸再次倒满酒端起。然而茶缸在空中又被公孙羽夺去,深黄色的酒液再次灌入男人的喉中。
“你想干什么?我要喝酒你知道不知道?”
关玉雪哽咽着叫了起来,明亮的大眼睛雾气迷蒙,泫然欲泣。
公孙羽苦笑默然,突然将那一大壶沸腾的谷酒端起,竟然直接朝张大的嘴灌了下去,如长龙吸水般,一气就将至少五六斤酒液喝个精光!
如此酒量,如此豪气,简直让所有人震撼了!甚至一直端坐无语,貌似有“独钓寒江雪”境界的荣蓉都不禁为之一震,紧紧盯着男人,脸色却不知为何微微苍白起来。
卷八 采薇 第十四章 情缘(上)
“喂喂,羽公子,你没醉吧?”
在随后的登山中,荣晓曦特意跑到最前面的公孙羽身前,仔细端详着,看到他那麦色的俊脸毫无异样,不由啧啧赞叹起来:“好酒量,简直可以和大虾萧峰媲美了!”
“虾之大者,就是像我们老大这样!”安胖子笑呵呵地走过来,调侃道:“怎么,晓曦妹子看上了我们老大?别呀,怎么也不瞅瞅我呢?我也很帅的,我的优点也很多的嘛!”
荣晓曦小脸一红,呸了死皮赖脸的胖子一口,脚一顿,于是落到后面去了。
“老大,我表妹让你头疼了吧?”胖子跟在他身后问。
公孙羽苦笑摇头。何止是你表妹让人头疼,让人头疼的事情多着!
“呃,老大,你背这么多,累不累?”忽然胖子问。
胖子问这话很简单,男人身上的行囊实在大了些。和他有些暧昧关系的几女,如北宫灵雨、关玉雪、程雨柔自然而然地将行李交给了他,而随即柳丹嫣、荣蓉、荣晓曦竟然也将行李一起交了过来。
更让他郁闷的是,关玉雪在.旁边监督着,表示:她们的东西不能被别的臭男人碰了,所以只能公孙羽一人背!
难道我就不是臭男人不成?公孙.羽无奈下干脆将韩瑜、苏伊美、白妃樱的行李一起收了过来,发挥大力士的精神,将这足足两百几十斤物品背负到身上,随即健步如飞地朝山上走去。
北宫灵雨知道自己的男人曾.经背负着几百斤东西在川西那大山的悬崖峭壁上如履平地,这点重量绝对难不倒他,加之心底有些酸酸涩涩的,于是也懒得心疼他。
“要不你帮我分担一下?”公孙羽诡异地一笑,举起背.后那座小山。
安胖子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往前就逃,摆手道:“老大.你饶我,我可没你这份御女不疲……呃,不是,啊!”
最后这一声惨叫是被公孙羽举着小山,施展八.步赶蝉功夫,追上来一脚,将这个死胖子踢得肥屁股开花后的结果。
“老大,你……你这是.干嘛啊,总是对我的肥屁股情有独钟!”
死胖子附近没有女人,于是幽怨地抛着媚眼说。公孙羽恶心中,连忙加快脚步,不几分钟便遥遥领先,将行囊搁下,俯视下面蜉蝣般的众人。
出来自己和安胖子,这些人大致分成三个阵营。石矢志带着章程几个,以及身体素质上佳的关玉雪为第一阵营;荣蓉、荣晓曦、北宫灵雨、程雨柔、罗筱惠几个为第二阵营;而苏伊美、白妃樱、石彬、柳丹嫣、韩瑜几个落在最后。(更/新/最/快/a|p.1|6|.
安胖子看着下面笑道:“老大,那个石彬名副其实,实在是太文质彬彬了点,我看他的身体素质甚至连白家大小姐都不如!”
公孙羽闻言一笑,讥讽道:“术业有专攻。人家本来就是文人,哪像你这个粗人?拿身体去和人家比,你倒也好意思!”
安胖子无语了,半晌点头道:“也是。这位身子骨虽然弱点,不过喝酒倒也干脆,干脆灌了半斤下去,只怕这会发作了吧?呵呵!”
就这么断断续续的,大约两个小时后,众人终于抵达一处有泉水的山谷,公孙羽决定在这里临时休息一下,喝喝山泉水,饿了的吃些点心,补充一下面力。
“没……没想到登山这么累呢!我都服死羽公子了,他背着一座小山还那么快,那么轻松!”荣晓曦拉着姑姑的手,坐在公孙羽附近喘着粗气叫道。
荣蓉的气息也相当紊乱,雪白的脸颊上泛出一抹酡红,红唇透亮的嘴唇,明眸亮齿,加之起伏不断的高耸,竟然一洗之前的清冷自若、冷艳如仙的模样,颇具风情万种的魅力!
“你……不累吗?”
这是荣蓉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她的话极少,今天从东海出发到现在,就算是女伴相询也大多是含笑点头或以目光作答,加起来不曾说过五句话。
公孙羽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罕见感觉,点头道:“是。我曾经受过特殊训练,这些……不算什么。”
“是呀,是呀!”荣晓曦笑着说,“羽公子可是我们的大英雄,当日在金鼎广场龙啸九天、视万人如无物,一人便解决了金鼎危机呢!”
“那个我听说了。”荣蓉相当空灵地淡淡一笑,伸伸紧裹着深蓝色笔挺仔裤的长腿,温润的黑眸盯着他问:“你当过兵吧?”
“当过,整整十年。”公孙羽颇为感慨地低声说。
“很长的一段时间……”荣蓉微微一叹后,却转过娇躯去,凝视着远方,再也不吭声了。但公孙羽在那瞬间,却看到她那双丹凤眼中闪过一抹亮晶晶的东西。
十分钟后,众人再次启程。这次北宫灵雨走在公孙羽的身边,让他拉着她走。
“羽,刚才你们说些什么呢?”路途中,北宫灵雨忽然低声问。
公孙羽莫名其妙:“和谁?”
“荣蓉,荣副市长嘛!我看你和她说得挺投缘的。她是一个话很少很内向的人,甚至和荣晓曦都说不上几句,怎么和你……”
公孙羽无奈了,看这无名醋吃的,简直没头没脑。“我们……好像也没说几句话吧?就一问一答,短短几个字。她应该是好奇我背这么多怎么都不累。雨儿,你……不会心里不舒服了吧?”
“是,我是吃醋了呢!”北宫灵雨娇嗔地说,甚至举起他的大手,装模作样的咬一下,“她谁都不说话的,干嘛关心你累不累啊?哼,羽,你这个女性磁铁,看来以后我要将你关在家里,不让你见人才是!”
公孙羽失笑了,低声道:“我的女皇,难道您想建立您的后宫吗?”
北宫灵雨俏脸一红,笑道:“才不是我的后宫呢,你以为我是武则天那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是你后宫才对!”
或许是补充体力的德芙巧克力特别有效,后续的行程中,众人脚步快了些。公孙羽也调整了自己的行进速度,让体力最弱的韩瑜、柳丹嫣也能够跟着。而关玉雪和雨柔、荣晓曦几个活跃分子不断说些笑话,让众人时时大笑,调节气氛,登山也显得没有那么累了。
当天色渐渐黯淡,太阳即将落山时,众人终于在公孙羽的带领下穿越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这片森林颇有些原始森林的韵味,森林里松针达一尺多厚,古木森森、小动物也不少。不过其规模实在太小,不过五六公里就穿越了。
穿过森林后,是大片的岩石丛林。石彬这时却诗兴大发,爬上其中一块大约七八米高的石头上,望着西沉的太阳朗诵道:“啊!我的心上人,你就像远去的过客,只留下瑰丽背影,让我从此为你而沉沦入黑暗中,苦苦煎熬!”
此刻公孙羽正收拾好物品,用石头磊起一个炉灶。旁边帮他干活的韩瑜听到石彬的诗歌,不禁扑哧一笑,低声道:“牙齿酸倒了!”
一边的柳丹嫣也笑起来,看了看漫天的晚霞,却不禁叹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韩愈一听,失笑道:“柳姐,你还年轻呢,尤其模样看起来简直就像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怎么有了这样奇怪的感慨!”
“年轻吗?”柳丹嫣摸了摸依旧滑嫩的皮肤,苦笑默然。
韩瑜过来挽着她坐下,一面鉴赏公孙羽磊炉灶的艺术,一面问:“柳姐,怎么没想再找一个?以你的条件,我想无数青年俊彦排着队追你呢!”
柳丹嫣淡淡一笑,摇头道:“他们追求的,是我的人,我的心,还是我的相貌和财产?对男人,我失望很久了!”
“那么……他呢?”韩瑜的心忽然冲动起来,朝公孙羽努嘴,低声问。
“他?”柳丹嫣的娇躯震颤一下,“他可是名花有主。呃,好你一个韩瑜,你不会是自己有了邪念吧?”
韩瑜尴尬地一笑,连忙出言否认。她确实没有邪念,对公孙羽她更多的是感激、信任,这次接触后甚至带了一丝对伟男子的崇拜,但却没用邪念。不但是因为他名花有主,更多的是有些自卑的因素在内。
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这样的她配不上他的。
大约十分钟后,(更/新/最/快|p.1|6|.公孙羽磊起两座极具艺术鉴赏价值的炉灶,而此刻安子介、石矢志等几人已经拾来柴火,开始做晚餐。
这时诗兴已过的石彬才想起晚餐还没着落,于是从石头胆战心惊地爬下来,过来悻悻然地想帮忙,却完全插不上手,只得呆呆的站在一旁。
对于这等野营的事情,公孙羽等当过兵的人最是拿手,而几个保镖也十分熟练,石彬这样的文人在旁边完全只能帮倒忙而已。
很快,浓郁的香味飘散开来。
两大缸子咖啡煮好了,而风鸡、腊肉、烟熏麂肉等也在篝火中烤好。另外在两个炉灶中,炖着两大锅香浓的野蘑菇、野猪肉。
至于主食是竹筒饭。扒开炉灰,敲开竹筒,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吃饭工具很简单。筷子是带来了,不过没碗,于是劈开竹子,每人一节,清洗干净就是饭碗了。
“哇,真好吃!”饿死鬼投胎的关玉雪第一个抢到竹筒饭,一吃到嘴,眼睛登时瞪得比灯泡还大,“以后天天要小羽做竹筒饭给我吃,哼哼!”
“人家就一辈子给你做竹筒饭啊?想得美哦!”荣晓曦无情地打击她。
关玉雪瘪嘴了,吃了几口,跑到公孙羽身边低声央求道:“小羽乖乖,以后做给我吃好不好嘛?”
听到她如此撒娇,公孙羽全身一麻,苦笑起来。
卷八 采薇 第十四章 情缘(下)
在晚餐之后,天色已经相当晦暗不明,公孙羽连忙指挥安子介、石矢志几个开始搭建帐篷。几个女人想过来帮忙,却插不上手,只得去洗涮筷子及炉具。
附近有一眼清泉,洗东西倒也方便。
七月份的天,热烘烘的让人难受,女人们洗完东西后,便有了清洗汗津津的身体的**。于是由关玉雪出面,将搭建好帐篷的男人们赶到远处。
“小羽,你放风,谁胆敢靠近十米之内,杀无赦!”关玉雪挥舞着素手叫道,言语间杀气腾腾,惹得众女大笑不已,银铃般的笑声随夜风飘荡在山谷间。
大约二十分钟后,突然女人们尖叫起来,随即坐在附近大石头放风的公孙羽便看到几个女人仅仅裹着单薄的衬衣跳了出来。
“小羽,里面……里面有一条大蛇!”关玉雪**着修长的**惊叫道。
公孙羽的脑袋早就扭了过.去,尴尬地叫道:“知道了,你们……衣服穿好!”
女人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春.光乍泄,一个个脸红似火,纷纷逃了回去,穿好衣裳才出来。公孙羽这才走了过去,却大笑起来,原始泉水边的岩石上一条肥硕的蚯蚓正在蠕动着。
好一条大蛇!
“这是蛇吗?”公孙羽转头问关玉雪。
女孩用力点头,一双大眼睛露.出可怜兮兮的无辜神色。
雨柔低声道:“雪姐,我刚才就说好像不是蛇嘛!蛇哪.有这么小的,连我的小指头大都没有呢!不过,这只蚯蚓可真肥啊!”
诚然,山里的异种蚯蚓确实很肥大,几乎有一尺长,.但怎么看也不像蛇啊!这些五谷不分的大小姐,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都是小雪一惊一乍的,丢死人了!”
众女纷纷出言指责关玉雪,北宫灵雨更是在闺.蜜的脸皮上揪了那么一下。
公孙羽找了一根树枝,将蚯蚓挑了起来。
虽然知道不是.蛇,但女性天生对这种蠕动的动物相当恐惧,一个个立时退避三舍,就连个性一向淡定的荣蓉也不例外。白妃樱甚至叫道:“羽公子,丢远地啊,别让它又扭回来了!”
在女人们洗完让出阵地后,男人们也稍稍洗了一下。空气中貌似弥漫着一股水汽,虽然有风,但仍然闷热潮湿得很,整个天地貌似凝结了一般。
“难道明天会有大雨?天气预报不是说这几天天气不错吗?”
在众人开始往帐篷钻时,公孙羽凝望着黑漆漆的天,不禁有些犹豫。虽然带了雨具,却仅仅只有三件雨衣,女人们倒是人手一柄遮阳伞,但一旦风雨打来,那蕾丝遮阳伞能起到多大作用,用着自知了。
公孙羽没有贸然入睡,而是仔细在附近察看了一下地形,以免在半夜暴雨突袭,山洪爆发。还好,这附近虽然泉水茂盛,却并没有溪流,而且地势也毕竟平缓,应该不存在山体倒塌和山洪的问题。
当公孙羽在营地四周撒了些驱虫的药粉后,正待进入帐篷时,却隐约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公孙羽定睛,心中微微一震。是她?
“你……呃,怎么没睡?明天还要赶路。”公孙羽低声问。
女人沉默未语,在黑暗中却依然明亮的秀眸紧紧地盯着他。
公孙羽的心跳突然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不禁微微有些尴尬,胡乱地点了点头,就待离去。
“陪我坐坐好吗?”
女人那极其温柔而清亮的声音响起。她的声线极具特色,不像是成年女人所具有,如果不是公孙羽知道她的实际年龄,绝对会以为是小女孩的声音。娇娇嫩嫩,清清爽爽的,不妩媚,但纯粹。
公孙羽默然坐到旁边一个石头上。天墨一般的黑,四周虫豸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杂乱无章,相当呱噪;空气依然潮湿得很,附近女生的帐篷里还传来着女孩子低沉而悦耳的呢喃低语声。
此情此景其实并无多少可取之处,但公孙羽的牙根忽然麻酥酥的痒了起来,那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整个身体都不禁放松了。转过头去,女人那曼妙无比的身姿浮现在眼前,就像蒙着层层黑色的纱幔。
公孙羽的心一动,情不自禁地定睛欣赏起她来。这是一个极其精致的女子,原本是一头柔顺的长发盘起,插着一支式样古朴的发簪,粉颈倏长,鼻梁如希腊神话中的女神般的挺翘。
她突然转过螓首,低声道:“白天,你是不是在引起我的注意?”
公孙羽一怔,缓缓摇头,随即问:“您指的是什么?”
他用了一个“您”字,将二人轻易地割裂开来。女人的嘴角在夜色中溅出一抹淡淡的笑痕,默然凝望远方,道:“他的酒量也很大,也曾经像你一样灌酒。不过,他醉了,醉得很彻底,让我守了整整一夜……”
孙羽答了一声。他并不想去探究那个“他”是谁,没必要、没**。
“你们的性格很像,都很少说话,甚至比我的话还少。”女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郁,但公孙羽所看不到的是,她的秀眸已经蒙上一层晶莹的雾纱。黑夜笼罩了一切,只有在这个时候,女人才敢于微微开启自己的那扇心门。
这是十多年来她第一次和人说起沉在心湖的那个人,原因很奇妙,只是因为他和他曾经一样喝酒,他们的性格有些相像,另外就是这个漆黑而沉闷的夜晚,让她的心有种被困住的感觉,让她挣扎着微微打开了心灵的门户……
“不过,他没你这么帅,没你这么有女人缘。很多女孩子痴缠着你,让你很困扰是吧?”女人的口吻忽然像个大姐姐般,但那娇嫩的声音却让公孙羽感觉微微有些诡异。
“是吧!”公孙羽苦笑道。忽然极远的天边微微一亮,一道白色的细痕撕裂了漆黑的夜空,远方下雨了?
“其实我并不喜欢你,尤其第一眼。”女人垂下螓首低声说,“你的身边纠葛着太多的女孩子,这一点就像我鄙夷的那些花花公子一般。不过,你的眼睛我觉得很好,清澈、明净、深邃,没有那些男人一样的**……”
她是一个艳丽无匹的女人,吸引眼球是自然而然了。而她所见的男人中,几乎没有不在看她的第一眼就喷洒着热力的,虽然极力压抑,虽然看得偷偷摸摸,但作为敏感的女性,身体遭遇到男人目光的侵袭,还是能感觉到。
而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一样,他的目光明澄而沉静,没有多余的内涵。所以虽然有些厌恶他的沾花惹草,但还是觉得和他在一起有种舒服的感觉。
公孙羽默然苦笑,良久低声道:“有时候,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
女人怔怔地盯着他,黑夜中,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没有他的视力,只能勉强看清男人的轮廓。这句话好耳熟,对了,十五年前,他也曾经说过,也是这么苦笑着说出来的。不久后,他就离开了自己。
这一刹那,她的眼睛忽然朦胧起来,貌似眼前的就是自己心底里珍藏的那个人,热泪不由奔涌而出,甚至就连咽喉都哽咽起来。
公孙羽听到了女人的啜泣,心底有些讶异,但却并没有贸然出言相询。人家哭泣自然有哭泣的道理,自己何必干扰人家的感情宣泄?
大约两分钟后,女人抹去泪渍,默默地抱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每年八月十五中秋月圆时,她经常抱膝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对着洁白的圆月,一坐就是一夜。
他就是在八月十五离开她的,每年那个日子便是她人生最低潮的时候。
十几年来,从毕业留校到从政,从一步步由正处、副厅、正厅到现在的副部,她的心都都封闭着,恰似千年不波的古井。这些年来,追求者不是没有,很多,多得数不胜数,甚至连不少领导都自作主张地要为她做媒。
但她一概加以拒绝,毫不留半分情面。到得她成为副厅后,追求者更是上了档次,甚至有个五十几岁丧妻的老家伙也来凑热闹。在吃闭门羹后,那个自恃副部级别而一直傲然不已的老家伙自觉受辱,气哼哼地隔着门叫道:“荣蓉,你傲什么傲?都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一向淡定的女人闻言第一次怒了,端着一盆水,开门就泼在那个老家伙的身上,随即操起菜刀砍了过去!
好脾气的人一旦真的惹恼了,有着爆炸般的效果。那老家伙吓得屁滚尿流,从楼梯间跌了下去,疯狂逃窜。据说事后,老家伙住了整整半个月的医院。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胆敢纠缠她了,虽然那无耻而炙热的眼光她阻止不了。但副作用是,有人在暗中败坏她的名声,表示她是某某某领导的情妇……
对于那些无聊的传言,她无动于衷。她不在乎所谓的名声,只要没有人干预她的生活,让她简单而平淡地度过这一生就可以了。
然而这个简单的愿望却依然落空,莫名其妙地她成为了东海的副市长。以后的生活一定平静不了——想到此,女人深深地叹息起来。
“公孙羽,其实我根本不想做那个什么副市长……”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第一次和人说出心底话,对象是一个她并不怎么喜欢的男人,一个以往她厌憎的沾花惹草的男人。
“我能看出。”男人用洞彻肺腑的目光凝视着她。
“你能看出?”女人惊讶地问。
公孙羽默然点头,良久后道:“你的眼中没有任何欢乐的颜色。对于升迁,或许你更多的是烦恼……”
女人震惊了。不成想这个世间还真的有知音在!
卷八 采薇 第十五章 推倒(上)
在没有了交谈,二人只是那么默默地坐着,凝望着深邃而漆黑的夜空。这黑很粘稠,不干爽,貌似将人的心都给封住般。
直到转点后很久,二人相视点头,分别朝各自的帐篷摸索去。
“咦,姑姑,你怎么才来睡?嘻,你的胳膊好冰,舒服……”
很快,帐篷里传来荣晓曦那略带迷糊和惺忪的低声呢喃,但荣蓉却一声未吭。
天这么闷,晚上会不会下暴雨?临睡前,公孙羽探头望了望外面。帐篷内鼾声大作,此起彼伏,就如男高音合唱般。万幸公孙羽修习的便是清静之法,很快便隔绝这些噪音,沉入酣眠中。
深夜时,公孙羽突然惊醒,只听得一阵阵紧密的雷声轰隆隆的不断绝的传来,而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张空气,湿得几乎能凭空捧出水来。
“要下暴雨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公孙羽的心忽然不安起来。
是因为这帐篷无法遮风挡雨么?.好像不是,而是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几乎与在执行任务时遇到敌袭前的感觉相仿。
公孙羽悚然一惊,坐了起来。身.边那些家伙因为白日的疲累,依然在酣睡中。
随即呼啦啦一阵大响,在闪电刺眼的照耀下,隔着.帐篷公孙羽看到附近稀疏的树木被呼啸而下的暴雨打得翻滚乱晃,而帐篷更是急剧晃动起来。万幸的是,这帐篷扎得极其扎实,各个桩脚都用木头深深打了下去,不虞有被狂风刮走的危险。
山雨来得真急!如果是在溪边,只怕此刻便开始面.临山洪的威胁了。
雨势越来越猛,帐篷被敲击得砰砰大响,就算如.此那帮家伙包括石彬,依然在酣眠。大约三十分钟后,水已经在帐篷塑料下面弥漫开来,光着上身的几个大约感觉到了凉意,翻了翻身。
暴雨不终朝。如.果这样猛烈地下,应该明早就停歇吧?一般来说,暴雨之后,艳阳更是高挂。
公孙羽继续躺下,但却再也无法安睡。塑料地面凉凉的,其实相当舒服,但他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貌似有什么东西遗漏了,或是有什么危险在前方等着。
一个小时后,公孙羽还是坐了起来,推醒安子介。
“老大,怎么啦?”安胖子揉着惺忪的眼睛坐起来,随即一怔,“咦,下雨了?好大的雨,怪不得身上冰凉的!”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公孙羽低声道。
“怎么啦?”安子介一惊,随即道:“我们之前不是仔细看过,这里既没有溪流,又没有陡坡,就算是暴雨也应该没问题吧?”
公孙羽微微摇头,低声道:“我出去,你照应一下。如果我觉得不对的话,马上喊你,你马上将大家叫起来,带到那边一处高地去!”
公孙羽所说的高地是营地左侧一处石头坡,那里应该是这里最安全的地方。
二人正低声交谈着,石矢志却醒过来,公孙羽也吩咐他一番,随即取出一件雨衣,披在身上,揭开帐篷门,走了出去。
好狂暴的雨!
虽然见识过无数次大暴雨,但公孙羽还是不由在心中惊叹一声。这雨就像瀑布一样往下狂泻,浇打在头脸上竟然能感觉到相当的力度!
而大雨倾盆下,水雾腾漫喷溅,几乎什么都看不到,满世界都是水,只有水。公孙羽不得不取出蓝光手电,照射着前方。这种手电光线虽然微弱,却极具穿透力,就算是水幕也能轻易刺穿。
公孙羽打着蓝光手电在两座帐篷上检查了片刻,确定帐篷不会垮塌,随即一脚高,一脚低的朝山谷深处走去。日间因为见山谷并没有溪流,故而没有深入查看,
走得数百米,忽然耳中隐隐传来低沉的轰鸣声,而大地貌似微微震颤着。
这是什么声音!?公孙羽的脸色变了,见多识广的他,情知这种声音代表着什么。碾压、摧残、毁灭,巨大的力量代表着巨大的威慑!
他继续往前走了百十步,想弄清楚危险到底出自何方。在一处巨大岩石缝隙附近,他发现了一个奇观,只见一股泉水在跳舞,每舞动一次,大地便微微震颤,发出次声波般的轰鸣。
难道仅此而已?公孙羽迷惑起来,忽然他的心一惊,往后倒退十几步。那股泉水突然如被一只巨大的魔爪所摄,竟然凭空涨了起来,悬出四周岩石围成的石岸老高,微微鼓荡着。
更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那个巨大的岩石缝隙忽然间哗啦啦地漏出大量的水来,瞬即那些水爆炸般喷溅而出,如印度洋海啸般铺天盖地袭来,撞击在缝隙前一处十来米高的危崖上,在崖的背后迸发成巨大的扇形白珠,继续沸腾着冲进岩石的低陷处,从大量七窍玲珑洞穴里迸溅出来。
一波末退一波又至,被岩石阻拒的浪头和后到的浪头互相撞击,发出轰然巨响,随即像孔雀翎毛似的以令人惊诧的高度直刺天空!
公孙羽的头皮一炸,登时意识到:地下暗流或受崩塌的雍塞,竟然从高处岩石缝隙溢出了!
眼看亮汪汪的大片洪水刹那间涌来,公孙羽一面发出尖锐的长啸,一面转身闪电般疾退。身后那洪水似奔马般在后面咆哮着,倾盆的大雨劈头盖脸往下抽打,但那道长啸却撕开大地,撕裂长空,远远传去,惊心动魄!
那边营地,安子介、石矢志听到那声长啸,心中登时大惊,倏地站起来,石矢志怒吼着喝男士们起来,而安子介则直接冲向女士营地,在帐篷上猛烈拍打!
本就被那道尖锐利啸声震骇得惊悚不已的众女连忙穿好衣裳,关玉雪迅速地从里面探出秀发蓬乱的螓首,在雨水冲击下大叫:“怎么啦,怎么啦?”
安子介跳脚大吼道:“有危险,快走!马上撤到那边的石头坡去,快快!”
“知道了!小羽呢?”关玉雪叫道。
“别管他了,他马上就来,快走!”安子介情知如果不是万分危急,公孙羽断然不会发出那般惊天动地的警讯。
在他的一再催促下,众人丢下几乎所有行李,仓皇地朝营地左侧的一处石头坡踉跄而去。由于暴雨的冲击和黑夜的缘故,途中不断有人摔倒,但随即便被人胡乱拉起,也顾不上摔跤的人受伤了没有,只是拼命地奔跑着。
忽然有人“啊”的一声,随即转头朝后面跑去。而在暴雨的遮掩下,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人的举动,大家依然在往山坡冲。
刚刚到山坡不久,一个惊天动地的霹雳将天地照得白昼般,众人便远远看到一线高高的白练从山谷间汹涌而下,而在白练前面数百米,一道身影比奔马还要快疾,朝山坡这边风驰电掣般奔来!
“是小羽!”关玉雪的眼睛尖,大叫道。
北宫灵雨和程雨柔两个大惊失色,竟然想往下跑,却被安子介和石矢志拦住。安子介顾不上解释,大吼道:“大家数数人,看谁丢了没有!”
当公孙羽飞掠而至的时候,荣晓曦正尖声哭叫道:“姑姑,你在哪里啊?姑姑,你别吓我,你出来!啊——”
众人脑袋登时一炸,仔细,果然荣蓉不在众人之列!如果尚未履新的东海市副市长竟然死在这山野之中,绝对会引起爆炸性的灾难后果!
疾驰而来的公孙羽脸色巨变,断然吼道:“谁最后一个看到她的!”
雨柔迟疑道:“好像之前一个闪电的时候,她在我身边来着,转眼就不见了,我还以为她到我前面去了呢!”
正在此时,一个接一个的闪电撕开夜幕,洪水已经凶猛地朝这边扑过来,公孙羽指挥大家往上再撤。忽然,所有人都看到在洪水前面数十米,一个人正踉踉跄跄地朝这边奔跑。
是荣蓉!公孙羽的心登时拧成一团,转头怒吼道:“撤,快撤!”
随即,他的身形如闪电般朝山坡下窜去,纵落间,一脚踩在石头上,那块石头竟然四分五裂,随即他的身形加速而去,竟然抢在洪水前面将跌倒在地上,看着洪水惊得呆住的荣蓉抱住!
随即,那股巨大的洪水奔涌而至,将二人轻而易举地卷走,扫荡一切呼啸而去!
“羽!”
“小羽!”
“大哥!”
北宫灵雨、关玉雪、程雨柔三女见了,齐齐惨叫起来,一个个就待往洪水冲,但被安子介、石矢志几个拦住。
安胖子怒吼道:“冷静!冷静!喂喂,你们以为我老大是什么人啊?这点小水就能难倒他,那还有天理没有?那次在南海海啸,在距离海南岛几百里的地方翻船,他都没事!”
三女这才勉强镇定下来,一个个盯着依然奔涌的洪水,热泪迸溅。
那边荣晓曦也不好过,女孩跌坐在石头中,死死地盯着洪水。然而公孙羽、荣蓉二人早就被一泻千里的洪水卷得不见了踪影,什么也看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女孩子哭叫着,任凭大雨冲刷着脸孔。
“不怎么办!”石矢志斩钉截铁地叫道,他还扶着一个女人,是苏伊美。苏伊美在途中扭了脚,如果不是他连背带搂,只怕根本就过不来,“既然老大出手,就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字:等!”
卷八 采薇 第十五章 推倒(中)
当荣蓉看到那堵明晃晃的水墙迎面扑过来的时候,她惊得跌坐在地,甚至连动弹都不会了,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原来我还是死在洪水中!”
就在这时,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呼地搂起。她一惊,叫道:“南平,是你吗?”
然而她根本来不及转头看后面的人,洪水就轰然而至,将二人卷起,奔涌呼啸而去。在洪水中,人就如腾云驾雾,空荡荡无所依托如同飘浮在半空中。女人不管不顾,死死地抱着失而复得的男人,就连呛进嘴里的水也顾不上。
一个浪头扑来,二人被打得沉入水底,女人被呛得晕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终于呻吟着醒来。伸了伸懒腰,睁开双目,然而四下里却漆黑一片,一星半点光亮都没有。
难道我……我失明了吗?女人有.些惊吓地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空间回荡不已。伸手四下摸索时却碰到一具绵软的身体,心中正大惊时忽然想起洪水扑至之前的景象,伸手摸了过来:“南平,是你吗?是你吧!你来找我了吗?我们是不是在地狱相会了?”
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但在此时此.刻,人的本性却占据了上风,理智已经不复存在,她恍恍惚惚地觉得眼前就是一个地狱,而之前抱着她的一定是曾经的爱人!
“南平!你怎么啦?你怎么不理我?.气我一直没有下来陪你吗?”
女人着急地叫着,紧紧抱住他。他的身体是热的,软.的,他为什么不理我?
“南平!”女人将自己的粉脸贴到他的脸上,不断挨蹭,“.我们……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整整十七年!十七年,多漫长的岁月!当年你不过二十三岁,而我刚刚满二十岁……”
热泪流了下来,将他的脸孔都沾染得濡湿一片。
“你终于来接我了吗?当你抱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南平,当日是你用你的生命,换取我这阳世间的十七年。可我没一天忘记你,没有!为了你,我拒绝所有人的追求,我的心就守着你一个!”
女人紧紧地抱.着他,半晌之后忽然听到男人呻吟起来。
“咦,南平,你……你醒来了?南平,你还好吧?在这里,你受苦了!”
说着,女人柔情万种地捧起男人的脑袋,在他的嘴上轻轻一吻,低声道:“南平,这是我们之间的初吻吧?当年我们好傻,就知道拉拉手,情话,最过逾一次也只是轻轻的拥抱……”
女人回想着过去,低声呢喃着。十七年来,她一直在挂念着他,在这无限的黑暗中,在如出一辙的洪水之后,她自然而然地将男人当成了那个他。
男人还在低低地呻吟着,脸孔一片火热。
“南平,你怎么啦?你很难受吗?在这里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女人着急地不断将脸在他那炙热的脸上挨蹭着。
然而男人还在浅浅地呻吟着。为了在洪水中护住怀中柔弱的女人,他多次被洪水卷起凶猛地撞击在尖尖的石头上。尤其进入这个封闭的空间后,他不得不全身团起,彻底将女人包在身体内,任凭狂泻的洪水将自己不断摔打在石洞的棱角处。
如果换一个人,早就粉身碎骨,甚至全身撕裂成无数碎片了。但久经摔打、身怀深厚的太清气功的男人身体坚硬如精钢,竟然捱了下来,并且在最关键的时刻,挣扎着攀爬上这处黑洞,抱着她一步步挨到干爽处,这才晕厥过去。
这次受伤不能说不严重。多处骨折,肺腑也受到重击,身体其余部位更是伤痕累累,数不胜数。不过,男人在之前的二十七年人生中所受的伤足够多,这些伤相较起来,也算不上什么。
唯一令人担忧的是,由于失去了精纯内气的压制,丹田那股邪恶的黑色真气又一次在冒头,烧得男人脸孔和全身炙热一片。由于受伤过重,他暂时没有能力动弹,只能不断呻吟着,迷迷糊糊的完全没有清醒和自主的意识。
“南平,你很难受吗?”
听到男人的呻吟,女人很着急,但却无计可施,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胖胖的小手在男人的身上不断抚摸着。很显然,这些抚摸给男人带去了些微的快感,让他的呻吟稍稍减缓。
女人一喜,甚至解开男人的衣衫,在他的身体上不断抚摸。
“南平,你健壮很多哦……在这里,你经常锻炼吗?”摸着男人那壮硕的虎躯,女人痴迷地呢喃着,甚至在他的胸膛上亲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下,男人敏感地全身为之猛然一震。
女人感觉到了,讶异地想了想,于是再次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亲吻。
男人的呼吸粗重急促很多,身体在颤抖,胸膛上的温度貌似也增加了。
“南平,你感觉到我了吗?我是你的蓉蓉,我们曾经约定白头偕老、天长地久,你却撇下我去了!十七年前,也是在山里,也是洪水,你为了我跳下水,将我顶上岸边后再也没起来……
“南平,当时我就想和你一起去,可是被他们拉住了。从此,这个世间就留下我孤独的一个人生活着,煎熬着。升官发财,那些都不是我的梦想,也不能增加半点我的幸福。我的心,在你离去的时候就死了!
“南平,现在我们终于再相会,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一向清冷自若的女人,在这个独特的空间里沉浸入一个奇幻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到处漆黑一片,除了岩石什么都没有。世界没有人,没有鬼,没有动物植物,只有他和她……
或许是连续的亲吻刺激了男人的感官,男人渐渐伸出手,在女人的身体上摩挲着,虽然无意识,却坚持而有力。
“你的手能动了?”
突然被他的大手侵袭到敏感的身体,女人娇躯一颤,随即却惊喜地叫道。
“呀!不要……”
然而男人的手却摸到了她的小蛮腰。虽然马上就37岁了,但女人却保养得极佳,娇躯看似丰腴,但该细的地方绝对很细幼。譬如这条小蛮腰,几乎盈盈一握,相对傲挺丰硕的而言,有着惊人的对比。只是她一直喜欢穿着肥大的衣衫,这才勉强遮掩住着无限的风流。
她的腰身不但细幼,而且皮肤白腻、丰盈,凝结着岁月的风韵和妖娆,是那些少女们绝对无法媲美的。
男人摩挲着,感觉到那里有一股清凉之气透手心而入,不禁更是热衷地抚摸。炙热的气息从处女敏感的细腰奔流到全身,荣蓉禁不住低低地呻吟一声,声音迷醉而羞涩。第一次有男生入侵这里的肌肤……
很快,大手不再满足于纤腰,因为这里的肌肤不能再给他以清凉之气。于是溯腰而上,到了平坦滑嫩的平原。
“啊——”女人不断扭动着娇躯,但却并没有推柜。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拿起理所当然。
“真的很爱你。你喜欢我的身体吗?很漂亮吧?南平,我一直在为你认真保护好我的身体,今天你终于可以享用了。还没老到不堪入目的地步吧?”
“咝咝——”
女人突然泻出冷冷的声音,原因很简单,两团丰挺而肥硕的乳峰被男人入侵了!
三十七年未曾开封的圣女峰,就这样沦陷!
女人被刺激到了,浑身哆嗦着,终于忍不住将男人的手推开。这是一个情不自禁的、生理反应的动作,但推开后她就后悔了,连忙将他的手带起来,意图再次给他,让他享受自己的身体。
然而男人却在这一推一耸将晕厥过去,没有了任何反应。
“南平,你怎么啦?”
女人察觉到异样,焦虑地叫了起来。然而男人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依然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难道刚才我那一推,害了南平?女人焦虑万分,握他的大手不断在自己的胸腹就间摩挲,希图能刺激到他,让他醒转。
但晕厥的男人却依然没有丝毫反应。女人焦急之下,竟然剥去自己上身的衣衫,靠了过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完美女人。如果有光线,可见此时她胸前两团巨大挺翘微微颤抖着,似新剥笋子般白嫩鲜艳,雪峰之颠色泽殷红,在浅红的晕红里仿若鲜花丛中一枚红樱桃,随着乳峰颤抖不止,极具撩人美态。
为了刺激男人,她甚至亲吻着他的大嘴,将粉嫩的小舌尖送到他的嘴里去。这是他的第一次接吻,然而却是奉献给一个昏迷中的男人。她的吻生涩之极,单单知道在他的嘴里舔舐几下,便羞得俏脸绯红,有了退缩之意。
然而男人此刻却突然有了感觉,那舌头轻轻一动,竟然轻轻的吸住她的粉舌!
女人惊得呆了,连忙缩回舌尖,然而男人的舌头缓慢却坚韧的探入她那馨香的小嘴,笨拙地舔起她那条湿滑柔软的香舌。
女人被吻的香津满溢,很快便尝到了接吻的滋味,情不自禁地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和男人火热的互动起来。
随着接吻的深入,女人的身体有了剧烈的反应,春情汹涌喷勃,不可抑制。原委只是因为男人的手已经悄然再次侵袭到女人的娇躯上,那一丝冰凉之气依然在吸引着他不断地探研女体之奥秘……
卷八 采薇 第十五章 推倒(下)
在女人芳香和清凉气息的刺激下,不知不觉的,男人开始渐渐苏醒。
黑暗中,他迷茫的打量着趴在自己身上沉迷于男人气息的女人,她的香唇触发了他心底欲的萌动,于是他伸出自己的舌头舔在的那粉嫩的唇瓣上。
女人恍然大悟,也伸出自己极粉嫩的小舌头与男人的舌头接触,但她那粉红的舌头立即被男人的大舌头卷进嘴中。香醇的口液被男人贪婪的吸进口中,女人羞得满面通红,但如此甜蜜的滋味使她欲罢不能。
燥热的她开始将自己香喷喷的**挤进男人的怀抱,柔软而又充满弹性、活力而又冰清玉洁的娇乳挤压在男人坚实的胸膛。男人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他伸手搂住女人那圆翘丰嫩的臀部,大嘴也越发着力的啃噬起来。
对于接吻,男人实在是驾轻就熟。在与大小姐、女警之间的切磋中,他的技艺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毕竟男人可是一个学习力超变态的家伙。
男人终究不奈仅仅如此的.缠绵,**的双手开始在女人的yu体四处探索,逗弄着她的心底深深处。未经人道的女人有些慌张,但又有些惊喜,热情的拥吻早就使她意乱情迷,情郎抚摸的大手更使她的全身滚烫。
这双魔手让女人又爱又恨,男人.已经不是初哥,尤其上次在清醒意识下与女警那次合欢,让他深刻认知到女性**无限的美好。
荣蓉骄人的淑乳挺翘在洁白.的前,红晕上的小点在他的触摸下,都变得大了些起来,更别提她小巧粉红的樱桃了,在男人的手心里一颤一颤地跳动,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跳跃。
在男人的手里,荣蓉的娇乳形状是如此完美,柔软.而又挺拔,极具弹性。一压揉下去,就立即弹回原状。虽然已是37岁,但毕竟是处女未曾开发过的伊甸园,加之荣蓉一向倍加呵护,才得如此完美无暇。
男人恋恋不舍地抚摩着,感受着那冰凉的气息,到.得后来甚至伸出舌头舔舐其上,体会那种令他舒服的味道。
这和青春交缠的气息,清涩而成熟的**,.让男人为之痴迷。
在男人的折腾.下,荣蓉的气息急促起来,粉脸涨得通红,嘴唇都干了,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就紧紧抱着他那粗壮的腰,双腿紧紧地闭夹着,感觉到男人胯下坚硬的勃起,她的心更加跳得厉害。
“他要我了吗?南平他真的准备要我了吗?”女人的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来。然而她愿意付出,愿意为他奉献自己的所有,包括这处女之身。
17年了,整整十七年来,她一直在后悔没能将身体交给他。当时太单纯了,甚至连他的求吻都被她无情拒绝,唯一的拥抱也仅仅只是轻轻的依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短,短得就像流星。那一年,她20岁,刚刚考上研究生;而他23岁,大学毕业后准备留在东海打拼。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相对。没有谁主动,男人凭的是潜意识,而女人则心甘情愿地奉献出自己那倾城的yu体。
当她真实地摸到男人昂首挺立的下面时,心登时咯噔一下几天停止跳动。好大啊!虽然她是第一次真实地面对这个东西,但在中学时代生理卫生课中她还是明了男人那东西应该多大。
再说大学同寝室的几个浪姐荡妹绝对不像她那么纯洁,早就将青春的**奉献给大学里那些野狼打牙祭了。荣蓉再纯洁,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关于性方面的知识。譬如她们经常讨论的男人那东西的大小、硬度和勃起时间……
荣蓉有些颤抖地伸出手,动作笨拙地握着那东西不动,感受着它在手心的硬度与热度。好烫,简直要将敏感的小手给融化掉!
当男人凭意识开始爱抚她的下面时,荣蓉虽然已经下定决心献身,但依然羞涩万分,那地方甚至自己都不曾如此抚弄过。
细密而黑软的茸毛覆在她的双腿中,她的yu体无一处不是绝美,下面依然丰隆娇嫩如红玉,岁月在这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切就如少女般美艳。
男人终于重重地压了上来,在那无声的嚎叫中,女人羞涩的奉献出自己最美丽的第一夜,用阵痛治疗着男人那乱成一团的内息。
渐渐的苦尽甘来,**的感觉如电击般使女人全身麻痹,心理和生理的极度满足使她开始感觉到眩晕和颤抖。学生时代一直保持下来的对舞蹈的爱好,锻炼得无比柔软的娇躯竟迸发出最强的能量,迎接着男人无尽的冲击。
蒙胧中,女人感觉到自己就像踩着云朵中一般恍惚,爱欲的交流使她全身颤抖,沉默的放纵胜过一切的语言。
当女人感觉到自己在天堂和地狱沉浮了好几次时,男人终于满足的喷发出自己最后的**,充满感激的发出舒畅的叹息。
在爱的交流完毕之后,男人紧紧的搂抱着女人的纤腰,吻了女人的香唇后沉沉的堕入甜蜜的梦乡。女人却渐渐睁大自己的秀目,那一声陌生的叹息已经将她从**的海洋中清醒过来。
“难道我不是在地狱?那么,他是谁?”
这一刻,她忽然从心湖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随即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呆了。
如果不是地狱,那么他是谁?是谁在洪水的面前,那样义无反顾地抱住自己?
这个念头让她的灵魂刹那间堕入地狱,因为**而泛出淡粉色的火热娇躯迅速地冰冷一片,颜色也倏地再次回复到初雪般的白皙。
颤抖着双手,在男人的脸孔上一点点地抚摸。
不是他,不是他!
这个男人的鼻子高高的,眉毛浓浓的,嘴唇就像岩石般有着异样的棱角。
是他吗?一张异常英俊的脸孔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那个花心的男人是自己这十七年来第一个不讨厌的家伙,自己十几年来第一次和人说了那么多话,而且其中有些话甚至连亲如荣晓曦都不知道。
是他吗?自己为什么会像中邪一样,将他认为是南平,然后主动将宝贵的处女之体献给了他?
女人欲哭无泪,颤抖着双手再次在他的脸孔上摸索起来。
男人显然被摸得痒酥酥的,潜意识伸手推拒了一下,低声呢喃道:“菱菱,别闹,再睡一会……”
这声音赫然是公孙羽的!
恰如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女人呆住了,**着娇躯,全身都在震颤,悲不自禁,连串的泪水从她那玉嫩的肌肤掠下。她在悲痛自己处女最可贵地贞操无端的失去,更可悲的是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得到了自己,自己甚至连一个埋怨的对象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
女人的头脑乱成一团浆糊。没法报复他,一切都是自己主导的,他甚至只是出于潜意识做了一切,而且将自己当成了那个什么“菱菱”。
是叶祥东的女儿叶红菱吧?早就听说那个号称“东海政法界第一美女”与这个家伙有着暧昧和纠葛,这个花心贼竟然又得到了自己!
没天理!
女人的唇被咬破,突然狠狠地揪住男人**的肉肉,猛然一扭,哽咽道:“坏蛋!你享用了我,现在就知道睡!”
男人其实并不是在沉睡,而是陷入冬眠一般的自我调养中。他受创实在太重,加之内息紊乱,故而一直无法以太清气功愈合创口。
在阴阳调和后,内息自然而然地顺畅,以至于迅速沉浸入自我圆满的轨道,太清气功极速运转,生生不息,而受伤的创口也在不断愈合。
荣蓉这么一揪,正好掐中他的膻中穴。男人被硬生生地从冬眠中拽了出来,不满地一把抱住女人,将她按到自己**而火热的身体上,随即再次沉入另一境界。
男人到无所谓了,只是苦了荣蓉。
女人的身体是很敏感的,**被挤压在男人的火热的胸膛上,让她十分不自在,更何况在心底她甚至暗恨这个家伙!
荣蓉挣扎着想爬起来,然而男人的双臂如铁箍,根本没有挣开的可能性,反倒由于身体之间的挨蹭给她以巨大的刺激,以至于上那颗红樱桃再次挺翘起来。
“公孙羽,你放我起来啊!你还想要怎么样?”
荣蓉哭叫起来,羞耻、悔恨、愤懑、无奈、羞涩、伤痛,无数负面情感交缠着她,让她的脑袋乱哄哄的一片。
之前就如被鬼迷住一般,竟然将他当作了南平,以至于无端献身。现在该怎么办?以后该如何和他相处?
良久后,女人累了,放弃从**到思想的挣扎,匍匐在他的身上,体味着男人大山般的气息。虽然暗恨这个家伙,但他身上的气息真的很好,嗅吸起来竟然让人心底有种麻酥酥的陶醉感。
呸!我都在想些什么?荣蓉简直鄙夷自己起来,微微挪动着娇躯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但无论如何,男人的身体和气味都无处不在的刺激着她。更恐怖的是,他的下面再次坚硬起来,那无双的巨大让之前受创颇深的女人不由惊怕退缩不已。
天啊,他会不会还来一次?我会不会被他折磨死?
荣蓉不敢仔细思量,连忙转移思维,想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实在也是累得很了,女人伏在男人的身体上,竟然昏昏沉沉地睡去。男人的身体很温暖,她睡得很惬意,甚至嘴角沁出一抹笑意,这是她所未能预料的。
(卷八完)
卷九 硕鼠 第一章 情动(上)
公孙羽醒了过来,第一时刻感受到身上那具**的娇躯和那对高耸挺翘的雪峰。
是菱菱吗?在某一刻,他甚至迷糊起来,依照她的身材猜想着。
五秒钟后,他否定了这一可能性。二女的胸部虽然可以媲美,但叶红菱身高接近180公分,而怀中这个女人显然小巧很多,绝对不超过170公分。
另外,成熟的她有着叶红菱无法媲美的丰韵身材。这种丰韵不是指某个地方的丰腴硕大,而是整体的丰韵,肩、背、腰、乳、臀、臂、腿都凝聚着岁月的妩媚,那是尚不到24岁的叶红菱所无法比拟的。
霎时他醒悟过来怀中的女人是谁。荣蓉,东海历史上最年轻的副部级官员!
公孙羽悚然一惊,几乎将怀.中的女人丢了出去,但女人却将他抱得紧紧的,当他一动便“咿唔”着,蓬乱的秀发披散着盖住了他整个上身。
如此一动,那颤巍巍、肥嘟嘟的乳.峰在男人敏感的胸口那么搓动一下。虽然公孙羽的自制能力很好,但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下面小龙“砰”的一声弹起来打在女人那滑嫩柔软的娇臀上!
不能!公孙羽的眉头紧锁,死死.地咬着牙根,忍住那一波洪水般的快感。
我竟然吃了她,本就够多的情缘再添了一份变故!
公孙羽心中涩涩地苦笑,凝视着她,虽然眼眸无法.看到,却能从脑海中画出女人那绝丽的轮廓。怎么办?她的身份可非同一般。东海市副市长,副部级大员,绝对的高干。
在华夏,正部级高官就算退休后仍可由国家配秘.书、司机兼保镖、厨师、保姆;而副部级在退休后待遇减半,由国家配备秘书、司机兼保镖。官本位,这是华夏的传统,官场的威严在于官员手中的权力很少受到制约和长久性。
大约一个小时后,身体的状况才勉强正常。公孙.羽暗运内息,感觉到肋骨断裂处隐隐作痛。很显然,这些伤不是短时间就能痊愈的。
“唔……”女人终于苏.醒了,舒服地趴在男人的胸膛上,火烫的脸蛋在他的肌肤上挨蹭一下,喃喃道:“这个家伙,我真的很讨厌你,就知道死睡……呃,不过,你的气味真的很不错……”
女人陶醉地嗅吸着他身体上传来的气味,弄得彷徨的男人痒痒的不由自主地扭曲一下。女人登时意识到他苏醒了,而且箍住自己的胳膊早已放开,于是倏地坐起来,就待起身。
然而破瓜之痛非等闲,更何况这个男人的天赋异禀?
“啊哟!”下面的刺痛让她跌坐到男人的身体上。
“很疼吗?”公孙羽的心突然微微纠结,伸手想扶住她,然而黑暗中却错手摸着了她那对硕大挺翘的淑乳。
女人顿时浑身极速哆嗦一下,出声,而男人收手不迭,脸红似火。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公孙羽支支吾吾地说,如同小男生般。
“如果是故意的,我会斩断你的爪子!”
女人冷冰冰地说,然而公孙羽却从她的话语中听不到半点威慑的意思。她撑在他的身体上,再次努力着慢慢地蹲起来,随即在地上四处摸索,寻找衣衫。
然而在漏点迸发的时候,衣服扔得老远。荣蓉急了,轻声嚷道:“到哪里去了,刚刚在这附近的呢……”
公孙羽苦笑着忍痛站了起来,帮着她摸索一会,片刻后找到她的外衣,随即是式样保守的内裤,最后是胸罩和裤子,同时他的衣衫也拾回来。
很不幸的是,由于在洪水中挣扎良久,衣衫已经破烂不堪,公孙羽甚至察觉到自己就连那条短裤貌似都到处是洞洞。
“这里是哪里?”女人忽然问。
公孙羽苦笑起来:“应该是某个山洞……我们被洪水冲进来,出去只怕很难……”
继而又是沉默。良久后女人到处摸索,突然啊哟一声,显然撞到了某处石头。公孙羽突然想起什么,在口袋中一探,心中登时一喜,那支如钢笔般细长的蓝光手电竟然在洪水中并未丢失!
“我有手电!”说着,公孙羽将开,照射在女人的身上,然而瞬即他的脸微微一热,又将手电给关了。
她的衣衫极其不整,一双硕大的娇乳甚至从半边有些豁的胸罩露出,微微颤动着,那晶莹而娇艳的乳肉瞬间灼伤了他的眼球。
想了想,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走过去,看准方位披在她的肩膀上。
“谢谢。”正有些羞涩的女人低声柔柔道。
听到女人将衣衫穿好后,他这才再次打开手电,四下一照不禁微微叫了一声苦。
原来这是一个死洞,前面大约七八米处便是荡漾着的水波,一群老鼠竟然爬在水边上,细小的眼睛盯着手电,不安地吱吱乱叫,却并不逃跑。
荣蓉开始没怎么看清楚,她有些近视,听到吱吱声好奇地走近两步,凝目望去,登时吓得毛骨悚然,“呀”的一声尖叫,呼地扑到公孙羽的怀中,死死地抱着他的腰身,娇躯颤抖不已。
公孙羽无奈了,只得在她的背心上轻轻拍打着。
良久后,女人才稍微镇定下来,但吓得狠了的她却怎么也不敢回头却看,依然偎在男人的怀中,颤抖着声音娇娇的问:“老鼠……走了没有?”
眼前这个女人哪里是东海的副市长?完全是一个怕老鼠怕得要命的女孩子!公孙羽简直哭笑不得,摇头道:“没有。这里是它们的避风港,它们也是无路可逃。”
听说老鼠没走,荣蓉再次惊吓得用力抱着他的腰身,颤声道:“那怎么办?我……我们怎么出去啊?老鼠脏死了,还会咬人……”
公孙羽晕一个。将那些老鼠全部杀死?一来无故杀生并不是他的个性,二来那样的话甚至将水都污染了,更加不堪。
“你在这里等会,我去探探路。”
“不,不,你不要走,你一走老鼠就会来咬我!”荣蓉惊吓地叫了起来,双臂一紧,甚至连都贴了上来,软软硬硬地顶着他的胸口。
公孙羽偷偷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将屁股往后悄悄地挺了一下。被极品美女如此招待,下面那不识趣的小龙竟然又开始昂首挺胸了!
“只要站着不动,老鼠就咬不着了。”万般无奈下,他这么安慰着。
荣蓉连连摇头:“不,不,它们会顺着裤腿儿爬,还会咬脚趾头……”
公孙羽彻底没辙了,拿手电照了老鼠一下,那些小东西骨碌着小眼睛盯着人,密密麻麻地挤在水边上,就是不肯让开道。
“对了,你为什么会落在后面那么多?”
万般无奈下,他找一个话题想岔开她的紧张情绪。
荣蓉的娇躯微微震颤一下,低声道:“我回去取一条项链,睡觉前我取下放在枕边,逃跑的时候忘记拿了。”
因为一条项链就甘冒生死之险?公孙羽皱起了眉头。
荣蓉敏感地意识到他的想法,低声道:“那是他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公孙羽默然点头,忽然想起她脖子光溜溜的,貌似并没有戴什么,于是低声问道:“那项链呢,掉了吗?”
“掉了……”荣蓉若有所失地怅然道,“最后一样他的东西也掉了。或许我们之间真的缘分不够,所以……”
缓缓地,她将自己和南平之间的故事讲述了出来,甚至包括之前她以为是地狱,而男人是南平,所以才和他发生了关系这种隐秘的事情都毫无隐瞒地讲出。
十几年来,她第一次讲了这么多的话,而且是伏在一个男人胸口,嗅吸着他那大山般的气味讲。她的话音很平静,几乎不带任何感情,一切都如白描般。
公孙羽知道,她的意思是,一旦离开这个洞,二人的关系就此而止。她依旧耽于幻想之爱,而他依旧回到他的轨道,一切就如平行线般再无交集。
至于此刻的讲述,不过是想找一个人倾诉。毕竟这一切憋闷在心底实在太久太久,从来没有人分享过,她的心门一直紧紧闭锁。
“那那堵水墙过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会去见他了。所以后来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里,我将你当作了南平。谢谢你能来救我,不过没必要。”
公孙羽苦笑默然,手却不期然放到她的秀发上轻轻摩挲一下,以示安慰。然而片刻后他意识到眼前这位并不是自己的爱人或小妹,连忙尴尬地缩回手。
女人娇躯微微一抖,低声道:“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吧?我年纪这么大,甚至可以做你的阿姨了……”
公孙羽一怔。他的榆木脑袋还未能进化到某个程度,于是一时不知道如何接口,唯有以一贯的沉默应对。
女人微微松了松手,貌似想离开他的身边,但刚刚离开那么一丁点,忽然想起那对老鼠,娇躯不禁簌簌发抖起来,却死硬地支撑着没有靠过来。
公孙羽心中微微一叹,将她搂了过来,女人使劲地推拒一下,但听到那吱吱声,吓得双手一软,再次藏匿到男人那温暖而宽厚的怀中。
“年龄,我从来不在乎……”大约二十分钟后,男人才想起这么一句安慰的话。
“什么?”女人倒莫名其妙了。
公孙羽尴尬不已,再次陷入沉默。
其实,荣蓉知道他说的话意,只是她不想继续那个话题才佯装不懂而已。当然,半个脑袋还出于榆木状态的公孙羽,绝对明白不了这么深奥的道理。
卷九 硕鼠 第一章 情动(中)
“叽咕——”
忽然一道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山洞的宁静,公孙羽察觉到女人的身体剧烈震颤一下,她害羞了?
“饿了吧?”他柔声问。
女人沉默片刻后,揪着他的衣襟低声“嗯”了一句。
这里可没有任何吃的,除了老鼠。如果是他一人在,或许为了生存而无所不用其极,老鼠肉算是美味了,他甚至连蚯蚓之类的虫豸都吃过。那次在印尼热带雨林中潜伏,身上干粮吃完了,然而任务却必须继续,于是一群人吃的都是生吃那些爬虫或者小动物,诸如鸟雀。
他再次打亮手电,照射了一下水面。一个小时,水面才低了不过五公分左右。看来想让此处的水退尽,几乎是不可能的奇迹。余者一途唯有潜入水中,逆流而上,以自己无双的实力逃出生天。
难就难在自己带着这个女人,不但是累赘,而且她的呼吸是个几乎无法解决的问题。公孙羽自己不但肺活量巨大,而且太清气功运转后立时进入内呼吸,内息绵绵不绝,在水中潜伏两三个小时都不在话下。
然而荣蓉却没有那份本领,她每时每刻都需要氧气,就算自己能将肺里的余气度给她,也不过多支撑几分钟而已。
怎么办?公孙羽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忽然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一亮,低声道:“你想出去吗?”
荣蓉一怔,微微叹息着点头:“当然,.家有老父老母,要是我去了,他们……”
公孙羽苦笑默然,良久道:“你就不能为自己活着?”
“有价值吗?”荣蓉低声问。
她的心枯了,至少她自己这么.认为。然而她却如少女般娇艳无伦,可见事实上她的身体内蕴藏着旺盛的生命源泉。
公孙羽迟疑了一下,断然道:“当然。你的价值在于你.的学生,在于你的亲人,在于受惠于你的人,在于你的朋友。为什么说自己没有价值呢?”
荣蓉浅浅一笑。虽然看不见,但公孙羽仍然感觉到.了。她极少笑,以至于公孙羽觉得这个笑容弥足珍贵。
“那末,在你心中,我有价值吗?”女人忽然鬼使神差.地问出这么一句话。话脱口而出,心却罕见地怦然而跳,刹那间她后悔,悔得肝肠有些火辣辣的。
他会不会以为.我对他动情了,因为今天两人发生的负距离接触?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抢着说,甚至连忙身体也离他远了些。
男人不解地挠挠头,沉默地凝视着她,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的脸上的芳香和热力依然让他能判定她的距离。
“在你面前,我显得很啰嗦……”随即女人嘀咕了这么一句,话音中竟然蕴含着相当的沮丧和幽怨,她甚至在他的胸膛上推了一下,二人的距离再次拉远。
当然,这距离依然很近,不过已经不再是贴身。
“你很美。”男人忽然说。
“嗯?”荣蓉奇怪地问,嘴角却微微翘起,冷笑蕴在她的脸上。
“美是一种力量,有着莫大的价值。”公孙羽续道。
“仅此而已?”荣蓉终于从嘴角沁出抑制不住的冷笑,这个色狼终于无法遮掩住他的本性了,她努力地克服着恐惧,离他再远了一些,这次退后至少有十公分,“更何况,我的美与你何干?”
“呃……”男人无语了。他只是在叙述事实,意图打消她的沮丧,不过很显然适得其反,貌似倒引起了她的敌意。
“你不怕了吗?”公孙羽问。
“什么意思?”荣蓉竖起全身的尖刺,如刺猬般。他是不是意图让她再次依偎到他的怀里,大占便宜?
虽然头脑有些榆木疙瘩,但男人的气机却极其灵敏,立时察觉到她的敌意,默然苦笑,退后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道:“如果可以的话,您在这里呆着,我先去探路,然后……”
荣蓉身体微微一紧,但刚刚已经与他拉开了距离,此刻却不好意思再上前了。
想了想,公孙羽又道:“不过在此之前,貌似我必须教你一种功法,否则我们根本无法出去。”
“功法?我不会啊!”荣蓉惊惶地说。
“不需要会,只是知道依照我的法子做就可以了!”公孙羽解释说。
诚然,如果让对气功一无所知的荣蓉彻底学会并应用内呼吸法门,只怕非一年半载的事情。不过,公孙羽只需要她能够掌握到内呼吸时的几点窍门。
按照他的想法,一旦入水后他会将内息逼到荣蓉的身体,强迫性地让她进行内呼吸,而荣蓉则只需要配合内呼吸的法门,闭上口鼻而已。
在稍加解释后,公孙羽微微迟疑道:“我的手掌必须按在你的背心和小腹上……”
荣蓉一怔,低声“嗯”了一声。然而她的眸光中却微带一抹讥讽,显然她对所谓的气功根本存有偏见。
为防误碰,公孙羽打了手电放置在一旁,随即双手按在她的小腹和背心处。夏天的衣衫很单薄,当他那火热大手碰触到她的身体时,女人不禁颤抖了一下,明亮的黑眸不由自主地盯了他一眼。
“记住诀窍,更/新/超定要屏住呼吸!”公孙羽正色道。
随即他那浩大无朋的内息如潮水般侵入她的体内,很快在她的经脉中荡开一条甬道,缓慢地形成了内呼吸。
形成内呼吸需要一定时间,很显然呼吸短促的荣蓉感觉到难以支持,几次欲待张开小嘴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不要张嘴,憋住!”公孙羽在她的耳边断然喝道。
被他这么突然的一声断喝,吃了一惊的荣蓉喉头不由猛然一缩,将气息逼回心肺间。而同一时刻一股清凉的气息如同银蛇般倏地穿透了她整个娇躯,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憋闷到眼前发黑的境况。
更让人惊讶的是,片刻后她感到自己的视力倍增,在淡淡的蓝光下,竟然能看清楚十米外石壁上生长着的苔藓!
内息依然源源不断地从公孙羽的双手涌入,在她的关节百骸间奔涌,一切自然而然,口鼻的呼吸也因之而完全停止。
“原来世间真的有气功!”直到这时,荣蓉才确信这一点。
十分钟后,公孙羽撤掌,那股气息瞬时消失,荣蓉的肺部这才自然地接过接力棒,开始运转,一口浊气呼了出来。
“很神奇耶!”女人惊奇地叫了出来。
公孙羽微微咳嗽一下,默然点头。他的伤势未愈,如此强行催动内息相当吃力。取过蓝光手电后,看了看她,公孙羽低声道:“那我去了。”
蓉的脸微微扭曲一下,娇躯往后缩了缩,想了想又低声道:“你要小心,要是过不去就回来,别勉强……”
公孙羽默然点头,微微调息之后,走到水边踢开那些老鼠,悄然沉入水底。在水中,他打开蓝光手电,照射出一条通道,迅捷如飞鱼般朝前游去。
这个山洞显然并不是天然的地下河通道,而只是地势低洼,每当洪水发作时才被淹没。岩洞两侧生长的少量植物和苔藓便可证明这一点。
这么说来,此处距离地下河入口应该不是太远!
公孙羽心头微微一喜,加快了游动的速度。
然而很快他便遇到了难题。五分钟后,他遇到了一条歧路,面前至少有四个选择,而每一条通道后都是黑幽幽的一片,深不可测。
微微思索后,他在身后那条通道做了一个记号,随即朝左侧第一条通道游去。
然而很快他就确定自己的方向错误了,这条甬道越游越深,越游越吃力,最后甚至身上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公孙羽依据身上所感受到的压力估算了一下,此刻他至少在水面下100米以上。而以蓝光手电照射过去,通道依然极为深邃,毫无尽头。
无奈之下只得返回,在这条通道上打了个大大的“x”,随即选择了第二条通道。这条通道倒并没有深入地底,然而却越来越窄,最后甚至只剩下一条约十几公分宽的缝隙!
很显然,选择再次错误!
公孙羽不得不回头,在这条通道入口处打了个大大的“x”。
经此两次折腾后,伤势未愈的他胸口竟然隐隐有些憋闷,内息循环开始滞涩起来。公孙羽心中一惊,情知不能过逾,于是开发返程。
几分钟后当他“更/新/超啦”一声从水里出来,将那群老鼠惊得四处躲闪时,却没听到荣蓉的任何声音。
公孙羽的心不由一紧,走上前几步用手电到处照射。
30秒后,他在一块岩石后面找到了她。女人蜷曲着身体蹲在岩石缝隙中,抱着脑袋闭着眼睛,娇躯如在寒风中般战栗不已。
刹那间,公孙羽的心涌起一股巨大的怜惜之情,他轻轻上前蹲下将女人抱入怀中。女人终于敢于睁开眼睛,看到公孙羽那关切的眼神,顿时“呜咽”一声扑入他的怀中,死死地抱着他的颈项,甚至勒得他呼吸都困难了。
“吓死我啦!吓死我啦!呜呜!”
成熟美丽、身份高贵的女人竟然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片刻温热的液体就浸润着他**的肩膀,而他身上的水渍也很快将她的衣衫打湿。
公孙羽苦笑起来。很难想像,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怕老鼠,自己不过离开半个小时,就吓到如此地步!
卷九 硕鼠 第一章 情动(下)
“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公孙羽抚摸着她的背心,让她镇静,柔声问。
荣蓉哽咽道:“你去了那么久,老鼠总是吱吱的叫,好像要爬过来一样……”
说着,她又耸动了一下肩膀,将娇躯往他的怀中缩了缩,显然刚才着实吓得狠了,这时神魂犹未能平复过来。
说着她抬起头,正好公孙羽俯下头去想说什么,二人的嘴唇正好碰触在一起。
“啊!”女人羞得脸颊登时着火,抱着他的胳膊不自觉地紧了紧,小脑袋如鸵鸟藏到了男人的怀里。
公孙羽的心中也漏跳了一.拍,那芬芳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有种甜蜜的感觉。
“你欺负我……”女人默然片刻后,闷闷地说。
她那本就有些稚嫩的声音忽然.变得娇媚起来,配合着亲密的拥抱,分外有杀伤力,本就情动的男人下面登时再次有了反应。
女人清晰地感受到了,没有躲.避,而是狠狠地揪了他一把:“你呀,就是用下面思考的动物!”
这时,公孙羽的脑袋再次不好使了。在不久前,她不.是一再暗示要与自己保持距离,并且展露了敌意吗?
“公孙羽,如果这次我怀孕你,你是让我打掉,还是……”女.人忽然低声问。
“什么?”公孙羽的脑袋登时一炸。他万万不曾想到.她会问出这样一个暧昧而尴尬的问题,她是什么意思?
女人沉默了,而.男人则僵硬着身体,脑袋成为一团浆糊。
良久之后,女人低声叹息一声道:“你放心,我只是问问……”
话虽如此,但公孙羽却在话音中嗅吸到浓郁的失望之色。但他却无能为力,无论如何,这个承诺他无法给,因为他早就没有了自由。
“找到出口了吗?”女人又问。
公孙羽摇摇头:“没有。不过,有些眉目了,等候我再去探探。”
“又要丢下我?”女人的娇躯吓得微微一颤,“既然有眉目了,我们一起去!”
“呃,不大好吧……”公孙羽吃了一惊。如果她跟去的话,以自己的身体状况,负担两个人的内呼吸相当吃力,实在不可能继续一条条甬道去试了!
“什么不好?刚才不是教会了我内呼吸吗?”女人强词夺理地说,为了逃避一人独自留在这里的恐惧,她甚至甘于冒险了。
更何况,对于这个男人,她莫名其妙的有种信赖的感觉,虽然他的人品还有待磋商,但他却无疑是个无所不能的超人。
公孙羽迟疑了。事实上,他是一个相对保守的人,做任何事情都相当谨慎,并不愿意冒那些没有价值的危险。也正是因为谨慎加实力,才塑造出曾经的特战之王。
“我一定要去!”女人貌似察觉到他的迟疑,低声强调道。声音很坚决,公孙羽貌似看到她那线条分明的嘴角已经倔强地抿起来。
每当她抿嘴角时,整张脸都会突然变得严肃而带有威慑性起来,官场的威压会自然而然地从这具娇躯迸溅而出。这种气质不是一日能形成的,也不是能装出来的。
如果是另外的官员,公孙羽并不会因此而受影响,但当这种气质在她的脸上露出时,他却不能不动容。很简单:美,是一种力量。
当美貌和威权无暇地结合起来时,对公孙羽有一种莫名的天然吸引力,这也是为什么公孙羽在结识荣蓉后会不自觉地去关注她。
很显然,荣蓉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态度影响到了男人,于是双手紧了紧,再次坚决地低声说:“这次你不能抛下我的!”
公孙羽沉默良久,吐出一口气息,道:“会很危险!”
“和你在一起,我才不怕!”女人断然说,“真的别抛下我!”
公孙羽无奈地点头。
女人意识到自己的胜利,高兴得几乎欢呼雀跃,竟然拉低他的脑袋,在他的唇上重重一吻,随即羞涩道:“喂,别想差了啊,友谊之吻!”
公孙羽苦笑点头,开始默然调息。
大约半个小时后,感觉到身体机能恢复了很多,这才打开手电,揽着她的小蛮腰朝前面走去。女人的娇躯在颤抖,显然因为接近老鼠而恐惧不已。
“赶走它们了吗?”接近水边时,她闭着眼睛哆嗦着问,公孙羽甚至感觉到她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
公孙羽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只得凝运内息,在身体周围数米形成一道冰环。老鼠惧冷,纷纷退缩,自然地给二人让开了一条通道。
“深深呼吸一下,然后屏住呼吸……”公孙羽在她的耳边叮嘱。
女人不再恐惧,却有些紧张,身体都因此而僵硬。
公孙羽轻拥着她入水,然而当水彻底将二人淹没的时候,女人竟然呛水了!
她拼命地挣扎起来,四肢如蛇般纠缠着公孙羽的身体,脸色霎时苍白一片。
公孙羽无奈将她提了起来。甫一离开水面她就急剧地咳嗽着,脸孔都涨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公孙羽连忙在她的背心处轻轻拍打,暗运一股内息透入她的肺部,将水迫了出来。
“怎么没有屏住呼吸呢?”公孙羽问。
“我也不知道……”荣蓉委屈地回答,“一下水,全身一紧,嘴就不由张开了。”
公孙羽苦笑默然,片刻道:“对不起,是我过于轻忽了。现在咱们来就地试试内呼吸,你屏住呼吸,然后沉入水中……对对,就这样,不要张开口鼻……有感觉了吗?很好,内息通道已经形成……”
试了几次后,荣蓉终于熟练地掌握了内呼吸的诀窍。公孙羽将手电交到她的手中,将水底的情况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随即深深呼吸,道:“准备好了吗?”
荣蓉睁着明眸点头:“嗯,可以了!”
二人沉入了水底。在公孙羽的掌控下,二人如同连成一体般,迅速游动着。几分钟后,再次来到那处歧道。公孙羽示意让她照射左侧第三个洞口,随即带着她迅捷地朝洞口游去。
一切都很顺利,以至于公孙羽微微放松了神经。
大约三分钟后,通道突然朝下面而去。公孙羽登时有些紧张起来,难道这又是一条死路?
想了想,他并没放弃,而是带着她继续下潜。
万幸的是,这次赌对了,很快到了上行通道,而且水色耶渐渐浑浊起来。很显然,他们在迅速逼近水源进口!
公孙羽心中一喜,加速游动起来。
很快,新问题来临。水流在加速,而水中光线渐渐浑浊到无法看清前方道路。随着接近洞口,洪水中所特有的泥沙和激流显露出其威力。
更让公孙羽措手不及的是,由于水渐渐冰冷,女人竟然抽筋起来,全身蜷曲着,内呼吸几乎无法维持下去,而手中的蓝光手电也掉落下去,被潜流所冲走!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公孙羽简直连哭的心都有了,只得紧紧地抱着女人,一面催动内息维持她的内呼吸,一面勉强腾出一只她的双腿。
女人的身体在颤抖,而且几乎彻底放弃了继续配合内息实行内呼吸,很显然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恐惧了,绝望了!
公孙羽忽然吻住她,甚至噙住她的舌尖。他在传导一个信息:我爱你,我会保护你,你相信我吗?
终于,急剧的痉挛逐渐消失了,崩溃的感觉耶逐渐平复,女人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而她的舌头却不愿意离开他那张大嘴,生涩地在他的嘴里搅动着,纠缠着。
公孙羽只得拥着她,在浑浊黑暗的激流中朝前面挣扎着。
水流越来越急,由于全靠双腿划动,而且手中抱着一个女人,他游得越来越慢,而花费的内息却越来越多,以至于丹田处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而受伤的肋骨和肩膀,更是裂开般生疼!
女人显然感受到他的艰辛,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咬了咬,意在询问。
公孙羽狠狠地吻了她一下,随即双腿更坚决地划动起来。退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成败在此一举。作为一个曾经无数次与死亡打交道的人,公孙羽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个人的意志力决定着生与死。
“哗啦啦!”
三分钟后,当公孙羽甚至开始感觉到窒息时,前方传来了水流的巨大响声。随即水流凶猛起来,几次挣扎着竟然不能前进分毫!
更让他绝望的是,曾经浩大的内息已经几乎荡然无存,连维持二人的内呼吸都开始极其艰难,无以为继。
怀中女人也开始感到公孙羽渡过去的内息愈来愈少,甚至时有时无,于是意识到了什么,竟然再次挣扎起来,想将他推开,但被他那坚强的双臂牢牢锁住。
一霎那间,在浑浊的水中公孙羽恍惚看到她的眼角似乎溢出大量可疑的温热液体。但他已经无法仔细分辨,因剧烈缺氧,他几乎要晕厥过去,只是死命撑住而已……
“我绝对不能死在这个石洞里!”在最危急的时刻,公孙羽迸发出身体最大的潜能,丹田最后一丝真气都被逼出来,而身体更是疯狂运转。
终于,巨大的逆流被克服,二人身体一轻,进入了一个石洞,随即石洞就开始呈上斜状,随着地势的迅速升高,洞顶忽然一亮,终于有了水所不曾淹没的空间。
二人迅速上浮到那个空间里,然而眼楮被明亮的光线刺激得泪水漫流。然而他们顾不上眼楮的刺痛,狠命地大口呼吸着宝贵的空气,拼命将肺中积累的大量废气尽数排出。
“咳咳!”
当荣蓉终于勉强睁开眼睛时,却看到公孙羽急剧咳嗽起来,而令她惊心动魄的是,随着每一声咳嗽,鲜红的血液在喷溅!
卷九 硕鼠 第二章 曦瑶(上)
那一刹那,荣蓉感到自己的心被彻底撕裂,秀眸被泪水所充溢。这个花心的可恶男人不但侵入了她的身体,这一刻竟然侵入了她的心!
公孙羽努力平复着呼吸,然而却仍然无法抑制住剧烈的咳嗽。在刚才那阵惊心动魄的挣扎中,他的肺部受到了重创,之前的伤势也复发,身体就像被拆散般疼痛欲裂,甚至罕见的眼冒金星,几欲眩晕。
“你怎么啦?”荣蓉颤抖着低声叫道,俏脸上的担忧怜惜溢于言表。
“没……没什么……咳咳!”努力挤出笑容,然而那完全无法抑制的咳嗽和嘴角、鼻子沁出的不绝的鲜血让他的笑容是如此凄惨,以至于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迸溅而出,随即哽咽啜泣起来。
“真的没什么!”终于努力地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但脸孔却因此被憋得血红一片,肺部更是鼓荡不已。
“傻瓜!你这个傻瓜!在我面前.你还充什么英雄?”荣蓉哽咽着,伸出被水浸染得有些苍白的素手,轻轻地在他那**的胸口上揉动着。
公孙羽苦笑着,终于放弃了佯装,.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大量的血液随着气管涌出,喷洒在水面上,将浑浊的水染红,随即被水流冲走。
“怎么样?不会有事吧?”荣蓉泪如.雨下,不断在他的胸口按摩,貌似这样他会舒服很多一般。
终于,咳嗽减缓下来了,喷出的血液也渐渐在减少,.丹田的内息一丝丝在回复,而这些内息也开始在修复肺部受损的肺叶——毕竟太清气功是史上第一疗伤奇功。
公孙羽抱着女人,单单凭着双腿的轻轻摆动维持.身体在水面上的平衡,闭上眼睛,开始调理内息。整整过了30分钟后,他这才睁开眼皮,虽然脸色依然惨白,但刚才黯淡的眼睛却有了些光彩。
抬头望去,他却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是一道五.六米高的陡崖,洪水在陡崖左侧50米处倾斜而下,发出轰响。
在平素,就算数.百米、上千米的悬崖,对他来说也如履平地,但很不幸的是,今天他所受的伤很重,骨节百骸貌似尽皆断裂般,每动一下都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更无奈的一点是,他的内息耗尽了,没有内息的公孙羽就像扒掉爪牙的老虎,再也没有了过往的超人能力。
背着一个人爬上这五六米高、处处遍布苔藓的陡崖,至少在现在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万幸的是,这时他隐约地听到有杂乱的叫声,其中“荣市长”、“公孙羽”两个单词被他迅速辨别。公孙羽心中一喜,低头道:“好像有人在附近找我们!”
“是吗?”荣蓉一怔,凝视着他,俏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
公孙羽一愣,随即精神被那越来越近的呼叫声所吸引住,却没看到怀中女人的泫然欲泣。她泪眼朦胧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注定在自己生命中留下甚至比南平更深痕迹的男人。
花心贼,我们还有未来吗?难道出洞就是分别吗?
在水底当他几乎要晕厥过去,死命撑住不放开自己的时候;在看到他喷出鲜血的那一刹那,女人的心已经沦陷。现在唯一能将二人隔开的是身份和年龄。东海市副市长这个身份,将如紧箍咒般罩在她的身上;而十岁的年龄差距,也让女人黯然神伤——就某种程度来说,他们甚至不是一个辈分的人!
这时公孙羽忽然兴奋地低声道:“他们应该已经很近了,你叫几声试试,我的肺部有些问题,不能……咳咳!”
荣蓉“嗯”了一声,却并没吭声,而是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拍打。
虽然软绵绵的小在滞涩的胸口处很舒服,但公孙羽却急道:“荣市长,您叫啊,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能听到了!”
“你叫我什么?”荣蓉的娇躯猛然一震,随即冷冰冰地问。
公孙羽一愣,低头却看到女人的黑眸中满是伤痕和震惊,心中登时咯噔一下,一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叫我什么?”荣蓉厉声问道。她那小嘴再次紧紧抿起,双手已经开始在他的胸膛上推拒,意图从的怀中挣扎出去。
“荣蓉!”公孙羽怒了,咳嗽一声,“你别闹了好不好?”
或许是那声“荣蓉”,或许是他嘴角沁出的血丝,亦或是他的怒火,荣蓉终平静下来,宽阔而洁白的额头上微微闪现一抹皱纹,随即她抬头尖声叫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二人被救援队从悬崖下救起,火速送往医院。在悬崖前等候着他们的既有荣蓉的亲人、市政府要员,也有公孙羽在东海的所有爱人和朋友。
当上了救护车时,公孙羽再也无法支撑,晕厥过去。荣蓉大惊失色,挣扎开为她临时检查的医生护士,几步冲到他的身边。
那一刻,北宫灵雨的眼睛闪过一道无奈的阴影……
当公孙羽在病榻中缠绵时,一个他未曾谋面却与他有着某种奇妙联系的女孩子从大别山深处来到东海。
这是一个娇小的少女,年纪可能不满18岁,大约一米六三公分高、四十五公斤重的纤瘦身材;穿着很土气,头发没有打理过显得相当乱。然而就算如此,那张毫无瑕疵的瓜小脸上,杏眼弯弯,黑白分明,皮肤光洁水嫩,如一朵迎风绽放的白菊,清雅秀丽,娇柔可人。
“大哥哥,你在哪儿?”女孩子手中捏着一张纸条、一张相片,背上背了个打着补丁的书包,秀眸中噙着泪水,低声喃喃道。
她手中捏着的是一张公孙羽寄款的凭证和一张她家里的全家福,全家福的中间那个高个子,赫然穿着军服,眉清目秀,文质彬彬。
她来东海市已经三天了,一直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转着,到处拿那张寄款凭证询问着路人或店铺老板。
“公孙羽?唔啥知!”
女孩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么一句让她半懂不懂的东海方言。让她伤心的是,这个城市里的男青年很坏,她几次遭遇到那些穿着奇形怪状,头发花里胡哨,鼻子穿个环的家伙的调戏,万幸她的腿脚在山野里锻炼得很好,遇到这种情况她会撒腿就逃。
白天出来大海捞针般找寻大哥哥,晚上去车站里找一个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披着一件罩衣睡觉——三天来她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吃的是馒头,喝的是在好心大妈店铺前接的自来水。
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将大哥哥找到,因为母亲的病情已经危在旦夕。只有大哥哥,只有那个一年来一直给她们家寄钱的人才能挽救母亲的生命!
“妈妈,你等着,我……我一定找到大哥哥!他和哥哥那么好,一定会送你去大医院的。妈妈,你等着!”
在妈妈的病榻前,女孩子跪着抽泣道。母亲本意阻拦她,但却连手都抬不起来,只得呻吟道:“瑶瑶,别去……”
一年多来,这个家庭失去了最大的顶梁柱,母亲在得知唯一的儿子死去的消息后,心理和生理彻底崩溃,在两个月的哭号后,多次晕厥,最后在医院检查中发现她患有严重的肾衰竭。
“最好的途径是换肾。”医生的脸孔很严峻。
“换肾多少钱?”刘曦瑶低声问。
医生沉吟了片刻道:“换肾一般得去东海、北京那种大地方。肾源费用,加上住院费、手术费、护理费,还有其它林林总总的费用,估计至少得百万往上走!”
百万往上走!?刘曦瑶惊呆了。
哥哥用生命换来的抚恤金也不过30万,哥哥的首长——大哥哥寄过来有15万,加起来不过45万。缺口至少是55万,而刘家无一分钱存款,为了哥哥读书简直是家徒四壁,还借了债。哥哥毕业不久就牺牲了,债务至今未能还清。
55万!就算将家里那座土坯房卖掉,也只能凑三四千元!
刘曦瑶无奈之下,到处借钱。但家贫百事哀,就连亲戚也将她拒之门外。更畜生的是,她家最有钱的一个亲戚——在县城做房地产生意的姨父,看中了她的美貌,竟然出价每月两千元妄图包她!
当时少女的牙齿差点咬碎,一杯开水就淋在这个畜生的头上!
畜生被烫伤后拿起拖把疯狂追打女孩,女孩挨了几下,最后凭借着自己的腿脚逃走了。回家后,女孩没敢告诉母亲,躲在被窝里大哭一夜。年纪的她,经此折磨,终于明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万般无奈下,母亲的病只得在县城作保守治疗。她们在医院附近租赁了一间房子,每星期母亲都必须去透析,每天母亲都会去门诊打针。而就读高中的刘曦瑶,则上课之余,包揽了所有家务,浆衣洗裳、烧火做饭、护理母亲、取钱买药……
面临着艰难困苦,坚强而倔强的女孩子从没有叫一声苦累,也从来没有在母亲面前流一滴眼泪。甚至当母亲怜惜地抱着她,抚摸她的小脑袋,揉弄她那双因洗衣做饭而显得粗糙的手时,她的泪水也只是往肚里吞咽,脸上却挂着笑容。
不幸的是,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透析越做越频繁,效果越来越差,最后不得不长期卧倒在医院的病床上。
45万元,就这么一天天耗光在医院里!
医生推荐的那些进口特效药,一针就是上千元;所谓的特效疗法,一个疗程就是上万元。为了挽救母亲的生命,单纯的少女一次次往银行跑,一年后她的账户上终于彻底罄尽。如果不是大哥哥每月寄来的三千元,医院早就将母亲扫地出门了!
卷九 硕鼠 第二章 曦瑶(中)
到了前几天,医院方面以欠款为由开始停止给母亲供药,透析也停止了。母亲的脸孔很快肿胀得像个皮球,青里透黄,连病床都起不来。
刘曦瑶去医院哭闹几次,医院方面这才勉强恢复了透析,但限期一周内刘家必须将医药费付清,否则绝对不可能再提供医疗服务。
继续给刘母透析,医院方面是无奈之举。毕竟医院在她的身上赚取了足够的利润,那些所谓的特效药和特效疗程,利润之大,回扣之丰盛,曾经让主治医生、科室主任、医院领导窃喜不已。
刘曦瑶的哭闹是一种威胁,一种让医院某些黑暗面曝光的威胁。面临这种危险,医院方面最后不得不妥协,暂时维持给刘母的透析。
刘曦瑶一夜未眠,最后她断定她唯一能依靠的是东海的那个大哥哥。只有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哥哥和哥哥的家人,每月固定给家里的账户汇来3000元,没有一天迟缓,没有一次遗漏。
在电话中听哥哥讲过,那个.大哥哥是一个英雄,是所有人的偶像。
下了那个决断后,刘曦瑶取出她.那个150元买来的二手老版诺基亚手机定了闹钟,在凌晨时眯了一个小时。这个手机并不是什么奢侈品,而是必需品,因为母亲的病她必须与医院保持不间断的联系。母亲在这个世间已经只有她一个亲人,甚至就连三个亲舅舅、两个叔伯也因为钱财的缘故断绝了与她们的关系!
钱之一字,其残酷若斯,无论亲.情、友情,有时候都会被着钱之利刃轻易斩断!
在天亮后,刘曦瑶耗费心血,才出钱找了个大婶照.拂母亲,说好每天五十元。大婶还满嘴牢骚,说钱少了,比做零工还少,照顾躺在病床上的人可不容易。
在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后,刘曦瑶这才带着背包和.火车票、两百元钱,毅然登上了前往东海的火车。
来到东海后,从未出过大别山的女孩茫然失措.这么大的城市,潮水般的人流,自己到哪里去找大哥哥?
左思右想下,刘.曦瑶最后只得拿着那张寄款凭证到处打听。既然大哥哥是大英雄、大人物,那末东海一定会有很多人知道他吧?
然而出乎她预料的是,三天来,她问过几乎数千人,但没一人知道这个世间还有一个退伍的英俊军官叫公孙羽的。
少女疲累地坐在台阶上,刚来东海那天晚上的大暴雨后,东海的天便一直十分炎热,太阳晒得她那光洁的皮肤透出健康的水嫩红晕,分外诱人。
“小妹妹,你还在这里问啊?不如,和大哥哥我一起回去吧?”突然一个满头乱发的家伙穿着一件背心,露出的几块肌肉走了过去,一面耍酷地摆着姿势。
看到他,刘曦瑶登时紧张起来。昨天便是这个家伙和另外两个人追自己整整两条街才勉强甩掉,不料今天又跟过来了!
“你想干什么?我叫警察了!”女孩警惕地瞪着他,如同一头面对野狼的小鹿。
那家伙,拂开遮住眼睛的乱发,冷笑道:“小妹妹,我记得你上次借我1万块,利息是每天一分,今天该还账了吧?”
一万,还每天一分息?刘曦瑶的黑眼睛猛然瞪圆,随即摔摔小脑袋叫道:“你瞎说,我前天才过来,哪里借你的钱了?”
“是啊,就是前天借的嘛,你时间记得很清楚,还钱吧?”流氓狞笑起来。
刘曦瑶不想搭理他,转头想逃,然而却被另外几个家伙拦住。刚刚转身,另外几个也围了上来——很显然,为对付这头小野鹿,那个流氓作了万全的准备!
“你们想干什么?”刘曦瑶提高了声音叫起来。
“干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流氓也提高了嗓门,显然他以这个无聊的理由在打发路人的同情心,以免有好事者跳出来多生事端。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怎么欠你们的钱?”刘曦瑶怒斥道。
流氓yin笑道:“不认识我们?小美眉,可我认识你啊,你叫刘曦瑶对不对?你在找一个叫公孙羽的男子对不对?你借了我们一万块钱做盘缠对不对?”
“你瞎说,我没借钱!”女孩没中计,大叫着,随即想推开他走路,然而却被这个色迷迷的家伙给拉住,她尖声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流氓见借钱的借口无效,眼睛骨碌一转大叫道:“妹妹,和我回家!妈妈病危,你还在这里到处乱跑,回去吧!”
母亲病重是少女心中最大的痛,那流氓无意中却碰触了。刘曦瑶登时爆发了,“呀”的一声尖叫,随即双手挠了过来。
那流氓猝不及防,被挠个正着,满脸是血,气得大叫一声,一群流氓上来就是一顿乱打,女孩被踢得在地上乱滚。
路边人流如织,围观者也甚众,竟然没一个人胆敢出来阻拦的!
“走,拖回去!”那流氓打够后,拖着刘曦瑶的秀发往外就走,竟然想将她绑回去。昨天看到她后,这家伙便被女孩的天生丽质震惊了。这样的绝色,一旦培养好了,绝对是赚钱的机器!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个身材极其高挑的女警花分开众人盯着这些渣滓怒吼起来。
“咦,警察姐姐,你的波好大啊!”流氓自恃人多势众,竟然调戏起那名警花起来。诚然,这个警花之冷艳简直耀眼夺目,一时眩了所有人的眼球。
女警也不多言,猛地拔出佩枪,对准那些流氓。
枪!?流氓登时傻眼,他万万没料到这个女警竟然会佩枪。很简单,现在警察除非执行公务,一般不会佩枪,但他却不女警肩头上的警徽标志。
“警督耶,几级?一级!手机站c○m这么年轻就是一级警督了?人物!”
这时围观者却看到了端倪,纷纷议论起来。叶红菱是正处级,按照警衔制度,正处对应的警衔是三极警监至二级警督。而一级警督对应的最小官职是正科,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年轻的女警,至少是个正科级干警!
这时,几个巡警走了过来,看到叶红菱的警徽,微微一愣。
叶红菱取出工作证,冷冷道:“我是刑侦总队的叶红菱,请你们配合我的工作!”
为首的巡警接过工作证,登时脸色一变,事实上政法第一警花的大名他们早就闻名遐迩,不料今天有幸认识。
“是,叶总队,请下令!”巡警毕恭毕敬地送回工作证,敬礼道。
五分钟后,那些人渣被全部带到静安区刑侦支队队部。刑侦支队支队长胡东辰曾经配合过叶红菱的工作,和她是老熟人,登时乐了:“叶总队,您怎么大驾光临我们这座小庙了?”
“还不是因为这些垃圾?”叶红菱踢了一脚被反铐后蹲在地上的那个流氓,随即将躲在她身后的刘曦瑶拉出来,“小妹妹,别怕,有我在呢,你只要将事情都讲出来,大姐姐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说着,女警看了看刘曦瑶又道:“你们的王护士呢?这个小妹妹被这群流氓打伤了,让她过来!”
“不,不要了!”刘曦瑶怯怯地摆手说,用崇敬的眼睛凝视着女警。眼前这个大姐姐好美,美得就像仙女一样,她竟然是个警察,可真了不起!
叶红菱嫣然一笑,摸摸女孩的小脑袋:“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王护士过来给女孩子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身上被踢青了几处,手掌和膝盖擦破了皮。女警看到刘曦瑶挨打的痕迹,秀脸登时变得严峻了很多。
她走出门对胡东辰冷冷道:“胡队,好好整整这些渣滓。”
胡东辰点头笑道:“叶总队,你放心,这些家伙一向就有案底,只要翻出来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二十分钟后,女孩子从医疗室出来。叶红菱将她拉到刑侦支队会议室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坐到她的对面,柔声询问她的情况。
“公孙羽?”
听到这个名字,叶红菱的头皮一炸,低声问:“小妹妹,你找他干嘛?”
“那个……大姐姐你认识大哥哥?”刘曦瑶惊喜之极,眼睛瞬时睁圆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叶红菱点了点头:“我认识。他……和你……”
“那个……医院,不,这个寄款单,我来找他是因为……”女孩子支支吾吾的有些说不清楚。
虽然来的时候满怀希望,豪气万丈,但此刻却胆怯得很。毕竟,大哥哥只是哥哥曾经的战友和领导,他曾经慷慨地寄给自己家里十几万,而且至今还每月准时寄3000元——如果不是这笔钱,自己娘俩早就喝西北风了!
现在自己又来要钱,而且一要就是百万,实在是过分了!
叶红菱接过寄款单,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医院、寄款单?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一直包养着这个小女孩?
不,绝对不会,如果那样的话,我叶红菱是瞎眼了!
叶红菱看了看女孩,白菊花般清纯美丽的少女,没有被世俗沾染过半点。
“我和他是好朋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说的。”她斟酌言辞说。
刘曦瑶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登时一亮,兴奋地说:“大姐姐,你……你一定是大哥哥的女朋友吧?你这么漂亮,也只有大哥哥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