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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地蜉蝣     女皇保镖txt下载     女皇保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四章 竞标

    第二天,当北宫灵雨等过了探望白妃樱时。关玉雪果然如她所言,变成一瘸一拐了。众女大笑,而一向豪爽的大条女孩羞得几乎晕厥,钻到洗手间将门紧锁,任谁叫都不肯出来。

    笑得一阵,北宫灵雨却蓦然脸色微微一变,朝病房的阳台走去。公孙羽是何等**的人,于是随后跟着走了过去。

    “羽,你真的变了!”北宫灵雨听到后面熟悉的脚步声,轻轻一叹。

    公孙羽微微涩笑,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默默地注视着她那带着一丝愁绪的纯净黑眸,将额头在她那宽广高洁的额头上轻轻顶了一下。

    北宫灵雨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柔声道:“羽,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不过,小雪和我是很长时间的朋友,她和你发生了这种不可逆的事情,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感慨,虽然这甚至是我推波助澜造成的……”

    “我知道。”公孙羽长长一叹,轻轻握上北宫灵雨的手,“雨儿。也许我变了,也许你不是我唯一的红颜知己,但你在我的心是唯一的。就像岩石和清泉……”

    “岩石和清泉?”北宫灵雨的清眸不由自主地荡漾着微笑的波澜。

    公孙羽轻轻一笑:“是,岩石和清泉。它们常年相依相偎,冷峻和温柔,挺峭和合潺细的默契已经盖过了波涛与激荡,无须太多表白,也无法再多表白,它们之间只有深深的眷恋和永久的依偎……”

    “呃,从哪里抄来的?”北宫灵雨诧异地问。

    公孙羽无奈了,坦荡地一笑说:“你怎么知道的?”

    北宫灵雨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记:“你个大木头,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有种东西其实你是天生就有的,不需要去刻意营造……”

    公孙羽微微一笑,问:“譬如?”

    北宫灵雨感慨的说:“你的浪漫。你有种天生的冷峻的气质,同时身上却有种可以依赖,阳光的气息——其实,那些所谓的浪漫你根本不需要学,只要用心去感受就行了。”

    公孙羽不由失笑:“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天赋。雨儿,你知道我刚才念的那一段出自哪里吗?”

    “哪里?”北宫灵雨一怔。

    “小雪昨晚的杰作。呵呵!”男人大笑,“没想到吧?”

    “呃……”北宫灵雨无语了,那个大条的家伙竟然能有这份诗情?莫非老天开眼了不成?

    二人笑得一阵,北宫灵雨正色道:“羽,今天下午有个竞标活动,对我们来说可能很重要。自从发生了武天明事件后,仙源的经营一直比较困窘。这次的建筑合同,利润可能超过五亿,如果竞标成功。对仙源至少是一剂强心针。”

    “你是说滨海大厦?”公孙羽沉吟道,“利润确实不错,不过竞争对手太多。而且杨浦区区委书记石明一向立场暧昧,而那个女区长宗郁芳是郝镇提拔,我看拿到工程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北宫灵雨扑哧一笑道:“要不我派你去宗郁芳那里策反,以你的魅力,宗郁芳还不是手到擒来?她虽然老点,丑点,胖点,可这桩生意重要嘛!”

    被她如此,公孙羽脑海中顿时荡漾起宗郁芳那浑身的肥膘,差点吐了出来,为了补偿自己的损失,一把抱住女人,在她的香唇上尝了一下。

    “你昨天没有亲小雪下面吧?”北宫灵雨忽然抹抹嘴唇,娇嗔问。

    “什么下面?啊!?”公孙羽简直眩晕了,不曾想如北宫灵雨这般高贵的女人竟然也能说出如此荤话!

    北宫灵雨眼波流转,双颊晕红,将小脑袋藏到男人的怀中,颤声道:“小雪下面可是很特别的,她皮肤又好。你……你一定很着迷吧?”

    公孙羽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昨夜虽然欲求未满,却诚然很**。浅湾雪谷中那道殷红的裂缝,可谓是艳绝天下!

    女人感受到他心跳的加剧,吃味地在他胸口狠狠地扭了起来。

    男人苦笑一叹,抱着她柔声道:“雨儿,所谓的倾城绝色,在红颜老去的时候怎么也挽留不住。双方的感情才是最真挚、最永恒的……”

    “现在就嫌弃我老去的时候吗?”女人娇嗔地白了他俏生生的一眼。

    “呃……”公孙羽无语了。

    万幸此时曦瑶探出小脑袋打破了他的尴尬。女孩见二人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小脸一红,就待缩回去,却被公孙羽叫住。

    “那个……哥哥,是雪姐姐让我过来叫你们,说今天周末,下午是不是安排去玩玩……”女孩红着脸低声说。

    二人相视而笑,携手走进病房。

    “小雪,你没事了吗?”北宫灵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问。

    “呃,我划船……胳膊又没事……”关玉雪俏脸绯红一片,却不肯认输,抡着两支胳膊风车般乱转。

    公孙羽淡淡道:“你们去玩吧,我和灵雨去参加一个竞标会。”

    “哥哥,你们是不是参加滨海大厦竞标会?”雨柔忽然问。

    公孙羽点了点头:“柔儿,臣仕也参加吧?”

    程雨柔还未应答,关玉雪已经抢先道:“怪不得呢,我说柔柔怎么说要加班,原来都是去参加什么竞标,真没意思!”

    病床丶上的白妃樱笑道:“就知道玩儿。小雪,我看你是不劳而获的典型!”

    “什么啊,人家还不是自食其力?”关玉雪脸再次红了,愤愤不平道,“我可是兰盾的副总。说起来小羽还是我的下属呢!”

    “下属吗?”白妃樱色迷迷地笑了,“小雪,你们昨晚玩的花样还不少啊,他在你下面吗?女骑士,你很威风嘛!”

    刘曦瑶小女孩子,加之一向单纯,闻言是莫名其妙。但关玉雪、北宫灵雨、程雨柔几个却是成熟的女人,对这些双关语那是一清二楚。三女顿时俏脸飞上红霞,关玉雪就要去揪她的嘴:“这个色女,当着孩子的面就胡说八道,看我揪烂你的嘴!”

    北宫灵雨也跺脚道:“该打,教坏孩子!”

    刘曦瑶惊诧了,拉着公孙羽的手怔怔道:“哥哥,白姐姐说些什么啦?”

    公孙羽“呃”了一声,半天才道:“你白姐姐说……骑马,赛马场……嗯,瑶瑶,你会骑马吗?改天我带你去。”

    “真的吗?我不会,一定很好玩吧?”纯真的女孩中了他乾坤大挪移的计谋。

    众女闻言不由失笑起来。

    北宫灵雨诡异地一笑道:“要不,小雪你下午就满足一下我们瑶瑶小妹妹的心愿?”

    “啊!?”关玉雪吃了惊,随即粉嫩的脸颊升腾起一团红雾,一瘸一拐的张牙舞爪地朝北宫灵雨扑去……

    滨海大厦是杨浦区2008年度最大的工程之一。规划中,大厦主体工程一百零七层。488米,建成后将成为华夏第二高楼,杨浦区的新地标。

    大厦及附属工程预计总投资超过百亿人民币,由亚尼集团、约书亚集团、丽岛集团、寰亚集团、皇冠公司等与金鼎合作相当紧密的经济体共同注资。这也是金鼎相对胜算较大的一点。

    不利的是,由于杨浦区政丶府在滨海大厦中以地价参股,为大厦最大股东,故而此次竞标由区政丶府牵头进行。而区长宗郁芳乃郝镇一手提拔,如果区政丶府实行暗箱操作,金鼎绝对会被排挤在外。

    为了监督区政丶府公平、公正操作这次竞标,北宫灵雨找到了市政丶府高秘书长,高秘书长随即派遣副秘书长许佳前往杨浦区对竞标实行全过程监督。

    8月3日。

    第一轮招投标正式开始。北宫灵雨、公孙羽、程雨柔、柳丹嫣四人从会场走了出来。神色相当冷峻。

    形势对金鼎、臣仕相当不利。虽然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很明显王系在这次招投标中占据上风。金鼎方虽然有许佳压阵,讵料对方却搬出了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厅主任唐家杰、市政丶府监察委员会主任曹光达两员大将。

    光明集团这次参加竞标的是王玉真,从她那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神色,北宫灵雨就知道他们进行了暗箱操作。

    “弟媳妇!”王玉真在郑俊的陪同下傲然来到程雨柔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臣仕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吧,要不要我给几个分包合同给你?”

    积威之下,程雨柔对这个泼辣而蛮横的女人有些畏惧,往后退一步,脚步微微一闪,躲藏到公孙羽的身后。

    王玉真曾经在公孙羽身上吃过一个暗亏,此刻见到仇人,分外眼红,冷笑道:“哟,我说是谁杵在这里招蜂引蝶呢,原来是东海第白脸公孙羽啊!”

    公孙羽理都懒得理这个毫无素质的女人,森然盯着郑俊道:“郑公子,请将你的女人带走。”

    郑俊最近与王玉真订婚了,所以公孙羽才这样说。

    郑俊脸色微微一变,但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招惹公孙羽。上次与公孙羽发生冲突后,他回家一打探,这才知道那个保镖竟然是父亲的救命恩人,曾经为父亲挡过两颗必杀的子弹!

    郑副总理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他曾经许诺只要公孙羽提出他力所能及的要求,他绝对毫不犹豫地办到。但公孙羽直到离开部队都不曾向他提出任何要求,这让郑副总理相当欣赏。

    郑俊上次回家,郑副总理甚至让他给公孙羽问好,当面训斥儿子,要他在东海好好向公孙羽学学,做一个利国利民的人才。

    在这种情形下,郑俊并不愿意与公孙羽发生冲突,于是拉着王玉真转头就走。

    “小俊,你干什么怕他一个看大门的?你老子不是副总理吗?在京城你那么威猛。捏死他还不是玩儿?”

    王玉真不满了,将郑俊的手抖开,铁青着脸孔叫道。

    郑俊有苦说不出,冷冷道:“你走不走?”

    “不走!”王玉真猛力一跺高跟鞋,不料那双vAlentino印花橙色高跟鞋很不给她面子,根部竟然断裂。

    “王玉真小姐,您不会是穿一双地摊货吧?”柳丹嫣不屑地冷笑道。

    “啊!”王玉真羞愧得尖叫起来。这个女人一向自诩高贵美丽,对穿着相当讲究,全身衣饰无一不是顶级名品,衣服甚至一直都是从英伦大师定做,今天这双鞋子竟然让她如此大丢颜面!

    “我在地摊上见过……”程雨柔勇敢地从公孙羽身后探头道,“vAlentino印花高跟鞋冒牌货大陆最多,印花颜色大多偏暗,我看她的……”

    “郑俊,你……你竟然给我买一双假货!”

    王玉真双目喷射出熊熊怒火,恶狠狠地盯着郑俊,本来还算美艳的脸孔显得狰狞扭曲,让郑俊不寒而栗。

    “我是在商场买的,谁知道是不是假货?”他不耐烦地说,看了看王玉真那狰狞的面孔,又看了看北宫灵雨那倾城的容颜。心中暗自一叹,转头就走。

    “小俊你敢走,我……我……”

    王玉真恶狠狠地大叫着,然而郑俊却越走越快,这个泼辣凶悍的女人顿时傻眼,一时全身都在颤抖,茫然失措。

    臣仕在第一轮竞标中就出局。杨浦区官方的理由是:他们怀疑臣仕方面的实力,对臣仕方面提出的大楼施工方案提出了种种批评。

    而仙源地产虽然进入第二轮竞标,但在第一轮竞标中也仅仅名列第七位,甚至排在陆同集团、赛歌集团这等规模仅为金鼎十分之一的公司之后。而陆同和赛歌是王系企业,从这一点暗箱操作已经显露无遗。

    是晚。白妃樱出院,众女齐聚北宫庄园。

    由于关玉雪、白妃樱相继被公孙羽隐形接纳,公孙家的女人精英团逐渐形成。除开欧洲留学的女孩们,核心是北宫灵雨,其次是叶红菱、荣蓉。叶红菱身后隐隐站着洛云,而北宫灵雨身边团结着白妃樱、程雨柔、关玉雪等一众精英。

    而外围是诸如柳丹嫣、鹿小幽、刘曦瑶、韩瑜、韩香、朱绮霞等。

    后面两女最近往庄园跑得很多。韩香在金融公司已经展露头角,不愧是华尔街的精英,在资本运作方面有相当的才华,甚至连英方的专家也十分佩服这个美丽的女性;而朱绮霞在金鼎科研院也可谓如鱼得水,一去便得到重用,并成为量子通信技术、光学投影技术、智能家电技术、移动通信技术等几个方面的重要参与者,被研发总监许三沪誉为金鼎亟需的高级人才。

    众女在享用美味的晚餐后,聚在绿色别墅客厅中商议竞标事宜。

    北宫灵雨沉吟道:“第一轮竞标第一名是长联集团,第二名是东海建工集团,第三名是光明集团。无论是长联,还是建工,其实都是为了光明集团夺标做铺垫。”

    柳丹嫣点头道:“最近光明集团资金链好像出了问题。这笔利润是他们急需的。他们进行暗箱操作,就是为了势在必得。前十名中,和他们相关联的企业多达七家,而前五名都是他们的企业,这是极不正常的!”

    公孙羽转头问叶红菱:“菱菱,你们局的经侦总队长孟慎言是个怎样的人?”

    叶红菱淡淡一笑摇头:“孟慎言是人如其名,性格谨小慎微,同时八面玲珑,两面都不得罪,是典型的骑墙派。如果想让他帮忙,很难。”

    这时鹿小幽兴奋道:“哥哥,怎么不用军刀社?最近你那个兄弟宋英杰一直在磨刀砺剑的,让他们试试身手也好啊!”

    公孙羽缓缓摇头道:“用军刀社是剑走偏锋,游离于律法之外,不到必要不用。再说,英杰和我约定三个月时间,在三个月之前,我是不会让他们接任务的。”

    “你的意思是……”北宫灵雨凝视着男人问。

    公孙羽正色道:“美国经济已经开始大幅波动,灵雨你预期的经济危机我想很快就会来临。在地球村的今天,华夏经济绝无可能独善其身。如果不出我们的预料,明年将是经济调整年。政丶府将大力出台扶持经济的政策。在这种情况下,与其竞标得手,不如收缩势力扰局。譬如上次那块地王,光明集团至今还握在手里,像个刚出炉的烧饼。**辣的难受得很!”

    “干扰,大幅降低他们的利润?”雨柔问。

    公孙羽坚定地点头:“光明集团这两年看似繁花似锦,但其实内忧外患。对外,在美国房市的投资失败,损失可谓惨遭;对内,几次在地产上出手,至今囤积大量高价地,一旦遭遇地产寒潮,公司资金链可能彻底断裂。到时候王恭铎那个老贼绝对孤注一掷,大肆贩毒,我们扳倒王家和洪帮的机会就来了。”

    叶红菱点头道:“只要我们有确凿证据,我看佟永北、郝镇他们也罩不住!毕竟,这里是gcd的天下!”

    朱绮霞也点头道:“正是!王家这颗社会毒瘤迟早要割掉,但时间拖得越长,对东海民众的危害越大。关键是公孙助理说的,咱们找到这条毒蛇的七寸,一击必中,这才是王道。”

    北宫灵雨凝眸注视着公孙羽,良久嫣然道:“小羽可是咱们的一家之主,既然是他的决断,我赞成。”

    柳丹嫣、韩瑜、韩香、朱绮霞几个外围的女子俏脸登时绯红。韩瑜举手道:“请不要算上我,我是独立的。”

    柳丹嫣伸手在北宫灵雨那白腻的脸上轻轻揪了一把,笑道:“灵雨,我知道你们家小羽很出色,可也不需要你这样推销吧?我看你是分享男人惯了。简直想将天下的绝色都收到你男人的后宫里!”

    北宫灵雨也笑道:“嗳,柳姐,我是见你孤家寡人,怪可怜的,所以我们这个大家庭决定收留你,你竟然不识好人心。嗨,算我没说好不好?”

    “灵雨姐姐,收留我吧,我一定乖乖的听话!”

    柳丹嫣还未来得及回击,鹿小幽却跳了起来,兴奋地叫道。众人闻言不由大笑,公孙羽则尴尬不已,起身就待离开。

    关玉雪一把将他拉住:“小羽,别走啊,人家女孩子向你求爱呢,你怎么就能置之不理呢?对了小幽,你今年几岁?”

    “20。去年休学一年,本来下半年应该读大三了……”鹿小幽回答。

    程雨柔一听笑了,过来抱住鹿小幽的肩膀:“小幽,咱们是同年呢!属龙的对不对?”

    鹿小幽一听惊了:“是属龙的。呀,柔姐你这么小就是大集团的总裁了啊?好厉害!”

    程雨柔涩涩一笑道:“厉害什么啊,都是赶鸭子上架。”

    二女于是排起月份,雨柔果然要大。是二月出生的;鹿小幽十二月份生,那声姐姐倒也没叫错。两条雌性粉龙在序过年齿后,分外亲热。

    众女干脆让她们结拜姐妹,讵料鹿小幽却道:“我们本来都是姐妹。一家人嘛,还用得着结拜吗?以后都和哥哥一起生活,生宝宝,那还不算姐妹?”

    公孙羽几乎晕厥,在众女爆笑中冲出了女儿国……

    在后面的竞标中,金鼎果然实行公孙羽的策略。

    一方面,大幅降低要价,提高准入门槛;另一方面。在收到群众海量的举报信后,市纪委副书记蓝韬带人上了杨浦区政丶府的大门。

    纪委上门是官员最怕的一件事情,虽然杨浦区区长宗郁芳有郝镇撑腰,但两个集团一旦倾轧起来,虽然核心官员不会有大问题,但那些基层,甚至中层官员往往受累,被集团出于种种考虑而抛弃。

    宗郁芳级别不算低,正厅。但东海是华夏第一大城市,正部、副部大员诚然不少,一个正厅有时候就在市委常委会的争吵中,命运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舢板般,随时可能被颠覆!

    市纪委副书记蓝韬虽然也只是正厅级别,但纪委出来的官员可谓是见官大一级,宗郁芳在他面前说话还不得不小心翼翼。

    而王系请出的两尊大神——市人大常委会办公厅主任唐家杰、市监察委员会主任曹光达,在见到蓝韬后,同样客气很多,绝对不像在许佳面前那样摆老资格,拿腔捏调。

    其实许佳同样为正厅级别,而且身为市政丶府副秘书长,权位级别不低,但一来年纪在正厅这个岗位上太轻,二来资历尚浅,三来是个女性,诚然压不住这些在政坛厮混几十年的老家伙。

    蓝韬则不然,论资历,他曾经任职过浦东新区区委副书记、市监察委员会主任、青浦区区委书记等要职,还轮不到唐家杰、曹光达在他面前摆谱;论职位,他身居纪委要职,每年手里捋掉的正厅不下七八个。

    面对所谓的高级官员,蓝韬有种杀气,让他们心惊胆寒的杀气。那是在处置掉无数官员后培养起来的气质,一种在官员中桀骜不群、睥睨天下的气质!

    竞标因此公正了很多。王系企业是有苦说不出,无奈地大幅降低了自己的出价,尤其光明集团,为了夺标,甚至顾不上是不是盈利了!

    8月5日。第二轮竞标中。光明集团夺标,标底让北宫灵雨看了掩嘴不迭,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卷九 硕鼠 第15章 投毒

    8月15日,金鼎危机突然间爆发。

    金鼎白玉堂制药总公司生产的补肾口服液突然出了大问题。造成五名肾病患者死亡、十七名患者严重肾衰竭的惨案!

    当天,白玉堂被封,总经理俞启明被捕。下午,市委常务委员会为白玉堂毒药事件召开了专题会议,在会议中佟系和肖系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佟系常委、副市长徐元沛竟然要求直接封金鼎集团,并且缉捕北宫灵雨。

    浦东新区区委书记尤文达立即附议,并且站起来激昂的叫嚣:“五人死亡,十七人严重肾衰竭!同志们,现在报纸、网络、电视炒得沸沸扬扬,老百姓纷纷在质问我们东海的监督何在,商人的良心何在!”

    这时政法委书记姜剑锋举手,在得到肖正平的同意后也站了起来,板着脸孔道:“我不同意!”

    组织部长郝镇举手,随即冷笑道:“剑锋同志,我知道你和金鼎的关系,可现在出了轰动全国的大事,你就算想维护金鼎,只怕上面也不答应吧?”

    姜剑锋冷笑道:“郝镇同志,我和金鼎有什么关系请你明说!现在我只是就事论事:金鼎在我们封白玉堂之前就曾经报案,表示从松江制药基地检测系统检测出部分产品含某种毒素,他们的制药基地被人投毒。根据刑侦总队调查的结果也可以证明。确实有投毒的痕迹,现场录像也能证明这一点!”

    市委秘书长赵昭平也举手发言道:“剑锋同志,不管怎样,是金鼎的监督不力才造成这样的恶果!我同意立即将北宫灵雨拘捕!这样做,至少暂时能平息群众的怒火。至于姜书记所说的,不是还没有真凭实据吗?作案人是谁?作案动机是什么?证物在哪里?”

    姜剑锋哂笑道:“昭平同志,你这种论调意思是单凭莫须有就可以抓人了?根据现有的证据我可以断定:金鼎是被人陷害的!”

    市委副书记佟永北这时忽然举起手,道:“剑锋同志,我说你是感情用事!啊,你断定金鼎是被人陷害的,你的断定有100依据吗?啊,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嘛,难得就不存在金鼎出了问题,故意制造被投毒的假象?啊,元沛同志的建议值得考虑嘛,现在全国媒体都在声讨东海,国务院相关部门和中纪委都在过问这件事情,我们不拿个应对方案出来怎么可以?”

    这时东海警备区司令员龙均天忽然举手道:“我不同意佟副书记的发言。难道拿出应对方案就是让无辜者顶包?”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色一变。龙均天在常委中排名最末尾,而佟永北则高居第二,二人虽然同列常委,但地位还是有相当差距的。但龙均天此言彻底撕裂了官场相互尊重的假面,**地对佟永北的威信发起了挑战。

    赵昭平第一个跳了起来,怒吼道:“均天同志,我想你是刚从军队里过来,所以不懂地方事务!我更知道你和公孙羽之间的关系,请你发言考虑一下你的党性,请不要过分偏袒!”

    徐元沛也叫道:“某些同志私心杂念还是太重啊!现在社会上到处议论金鼎毒药门。请问你们如何平息社会舆论,保证社会的和谐、稳定大局?”

    龙均天冷笑道:“徐副市长,按你的建议,将金鼎董事长抓捕就是和谐稳定?金鼎在东海有三万名雇员,是华夏东部民企的一面旗帜,你们以莫须有的名义将金鼎整垮,三万名雇员丢了饭碗,国家失去了信誉,大局就稳定和谐了?”

    常务副市长莫北雄举手道:“我认为均天同志的发言值得考虑。白玉堂制药只是金鼎的下属公司,有独立法人资格,就算出现假药、毒药,只要没有与金鼎集团有直接的关联,我们便没有权力抓捕金鼎的董事长!这是法律的规定,是不容某些同志擅自篡改的!”

    莫北雄冷冷地扫视徐元沛一眼,续道:“再说金鼎的名声一向很好地震,金鼎的捐款额度在全国排名第一,当时白书记、肖市长还亲自给金鼎颁发爱心企业证书。可见,金鼎并不是一个没有社会责任心的企业,剑锋同志所说的松江制药基地被人投毒是可信的!”

    莫北雄与肖正平之间的关系极其密切,这是人所共知。很显然。他的意见即代表肖正平的意见。

    佟系五人的脸色登时微微一变。

    佟永北举手道:“对北雄同志的话,我持有不同意见。啊,金鼎事件是单纯的法律事件吗?啊,不是!啊,这是一起社会事件,是一起严重影响社会和谐稳定的大事!啊,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简单的以你所说的条条框框去套!啊,我认为,要消除影响,恢复社会秩序,当务之急是采取断然措施,控制金鼎的头头脑脑,不让他们潜逃!啊,这个值得注意啊,同志们!”

    潜逃?肖系众人简直匪夷所思,相顾骇然。

    龙均天笑了:“佟副书记的潜逃之说,我持保留意见。金鼎家大业大,资产几乎全部在大陆,北宫灵雨能逃到哪里去?难得她撇下上千亿资产,孓然一身潜逃国外?”

    “均天同志,可能你不了解情况啊。你怎么知道北宫灵雨就没有转移资产到国外?”郝镇敲着桌子道,“据我所知,金鼎在巴黎建立了分公司,在美国的投资也不菲,甚至非洲、澳洲都有他们的投资嘛!”

    莫北雄笑了,举手道:“郝部长,你所说的投资我都清楚,金鼎在对外投资时。是向市政丶府进行了报备的。金鼎对外投资额度,仅仅占其本身价值的8左右,潜逃确实不存在。”

    “报备就一定属实吗?”徐元沛举手反驳。

    莫北雄笑容登时收敛,冷冷盯着徐元沛道:“元沛同志,作为政丶府要员,你应该对金鼎的投资很清楚。金鼎投资目的是什么?是转移资产吗?不,只是作为走出去战略的一部分,而且我们市政丶府一直认为金鼎作为华夏民企代表,走出去的步子迈得太小,而不是太大了!你现在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莫北雄和徐元沛虽然同属副市长,但莫北雄排位在前,而且与肖正平关系密切,在市政丶府中徐元沛的权力和地位是无法和莫北雄相提并论的,是故莫北雄对徐元沛向来有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徐元沛虽然不忿,但却积威之下气势貌似有所不如,只得悻悻然哼了一声。

    双方僵持住了。

    佟系五人对姜剑锋、莫北雄、龙均天,看似后一阵营势力较小,但他们身后站着肖正平这位代理市委书记、市长,分量却不轻。

    肖正平除了主持会议,一直没有发言,此时咳嗽一声扫视四周一眼,微微一笑道:“我看罗书记、达华同志、高峻同志一直没有发言嘛,你们是什么意见?”

    纪委书记罗志峰板着面孔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暂时我对金鼎事件尚不够清楚。不发言。”

    见罗志峰貌似也并不支持肖系,赵昭平得意洋洋地笑道:“罗书记,金鼎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嘛,那个……”

    罗志峰忽然举手止住他的话头,肃然盯了他一眼:“昭平同志,刚才你发言举手了没有?作为刚进常委会的同志,要知道尊重老同志嘛,肖市长虽然现在只是代理书记,你也应该对他表示敬意!”

    这番话可重得很!

    赵昭平刚才有些得意忘形,发言的时候确实没有举手。按照常规,为了维持秩序。同时确立主持人的威信,除了主持人外所有常委发言都得举手,经主持人点头许可后方可发言。

    佟永北虽然自矜得很,但作为一名老常委,这一点却做得很到位,每次发言前都履行了举手程序。

    被罗志峰刺了一句,赵昭平的脸色又青又白,低下头来。这个家伙从来就不曾被人当众如此剥过面皮,心底顿时将罗志峰恨之入骨!

    罗志峰之后,赵达华、高峻都表示暂时没有意见。佟系情势貌似对他们有利,于是郝镇提出举手表决。

    肖正平扫视众人一眼,道:“既然大家之间的意见分歧较大,我认为表决是个很好的建议。同意徐元沛同志附议的请举手!”

    佟系五人相继举手,让人骇异的是宣传部长赵达华也举手赞同!

    面对众人惊诧的目光,赵达华淡淡笑道:“我认为,至少暂时将北宫灵雨收监为好,这也是为了保护北宫灵雨和金鼎嘛!”

    肖正平的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亲自举手道:“我提议不对金鼎集团采取任何行动,投毒事件交由警方处理。附议者请举手!”

    姜剑锋、莫北雄、龙均天三人立即将手举起来,而罗志峰思忖片刻后也举起手:“我认为,既然情况未明,暂时不宜采取过激行动。”

    于是众人将目光投向了最后一名常委高峻。高峻淡淡哂笑,举起手来:“我赞同罗书记的意见。”

    此言一出,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佟系诸人的心头上。

    高峻、季元峰是地方系的大员,如果高峻倒向肖系,那佟系就危险了!

    万幸的是,高峻虽然投了肖系一票,却是附议罗志峰,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肖正平笑了:“由于暂时市委书记职位空缺,出现了十二名常委的独特现象。六对六,同志们很难决断啊!”

    郝镇突然道:“我认为搞一个常委扩大会议,人大常务金副主任可以算一个!”

    莫北雄冷笑道:“我也同意郝镇同志的意见,那么我们市政丶府几位副市长,还有高秘书长是不是都可以参加?”

    佟系的脸色登时微微一变。

    市政丶府有七位副市长,佟系仅占其二,加上秘书长高猛,那佟系落了绝对的下风。就算将其他副部级高官算进来。也无法平衡双方的势力!

    常委扩大会议的建议自然被否决。六对六,最后无奈增加了政协主席季元峰的意见。毕竟季元峰是正部级大员,增加他各方面都能说得过去。

    季元峰和高峻的意见高度统一,佟系的建议暂时被压倒。不过由于常委会里肖系也并未能占据上风,故而给警方一个期限:限定东海市公安局一周内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白玉堂制药公司毒药事件系投毒所致。

    会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但姜剑锋并不准备下班,而是立即前往东海市公安局,部署相关案件侦破事宜。

    有政法委书记大人坐镇,东海市公安局的牛鬼蛇神自然不敢出动,李海、任思茅、程均之三人在会议上一言不发。

    刑侦总队自然而然地接过重任。汪泓、叶红菱在这个案件上自然会全力以赴,这一点无论是姜剑锋、余昊,还是李海、任思茅、程均之都很清楚。

    大约七点,汪泓、叶红菱带着刑侦总队的精兵强将直奔松江基地。此前,基地已经被刑侦总队所控制,以防有人对现场进行破坏。

    当二人来到松江时,迎接他们的公孙羽神情却颇为严峻。

    “怎么啦,兄弟?”汪泓奇怪地问。

    公孙羽轻轻一叹,道:“有个不幸的消息:你们留守的人当中,有内鬼。”

    汪泓、叶红菱的脸色大变。

    公孙羽取出开其中存储的一段视频,视频中一名警察踮着脚尖提着一瓶液体鬼鬼祟祟地进入人去楼空的松江基地制药车间,随即这个家伙打开那个瓶子,在车间里到处泼洒液体……

    “他洒的是丙酮,清洗掉了脚印和指纹。”公孙羽解释道。

    “王宇!”汪泓、叶红菱二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公孙羽淡淡道:“这个人我已经控制下来。万幸的是,之前我已经私自将指纹和脚印给取证,否则倒真的被他得逞了!”

    汪泓沉吟道:“前段时间王宇请了足足一个星期的假,说是父亲病重。我看,问题就出在那段假期中,很显然那段时间里他被某些人控制了!”

    叶红菱点头叹道:“这些家伙为达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三人来到一间会议室中。

    叶红菱左右看了一眼:“这里安全吧?”

    公孙羽点头道:“我检查过,没问题。”

    叶红菱正色道:“形势不是很妙。刚才在常委会中,佟系提议将灵雨姐收监,赵达华举手同意。羽,据姜伯伯猜测,赵达华倒不像是倒向佟系的样子。你们怎么得罪赵达华了?”

    公孙羽苦笑着将韩瑜的事情说出,嘱托道:“你们问到我才说出来。此事到此为止,不用传出去。”

    汪泓、叶红菱齐齐点头。叶红菱叹道:“败类,又是一个败类!怪不得那家伙出阴招,看来他倒向佟系的可能性很大!”

    公孙羽道:“既然常委会决议给我们一个星期时间,你们有什么打算没有?”

    汪泓笑道:“老弟,在你面前我可不敢充老大。我是一筹莫展啊,单看老弟的本事了!”

    公孙羽浓眉微微一皱道:“根据种种痕迹可以看出,这起投毒案是一个对基地极其熟悉,而且对基地人员也了如指掌的人干的。我们已经初步锁定了一个对象,不过我怀疑他已经被灭口。”

    “谁?”汪泓问。

    “松江基地前总经理马容中。”公孙羽断言道,“根据我调查的证据可以得知:这个马容中自从被白玉堂解聘后一直没有回来过。就在投毒事件发生前几天,马容中却忽然以访友的名义来到松江基地,并宴请了基地的一些工头……”

    汪泓精神一振道:“那些人……”

    公孙羽点头说:“我已经控制起来了。不过其中两人失踪,他们是李建国、李建新兄弟。李氏兄弟的物品我也控制起来,你们可以提取指纹和其他证物核对一下现场,我相信应该会有收获。”

    “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汪泓捋袖子道,“兄弟,破案后你可要请客啊,上次我们刑侦总队被你摆平了,兄弟们很不服气,到时候我要纠集几十号酒缸再灌你一回!”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一言为定。只要案子破了,我绝对不用气功解酒,放怀大喝,一醉方休!”

    叶红菱娇嗔地揪了公孙羽一把,道:“两个酒鬼,先谈正事吧,说案子就说到喝酒上去了。汪队,您可是为老不尊啊!”

    汪泓大笑,道:“我不是对老弟有信心吗?和他合作,那次有过偏差?他的手段我可清楚,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碰到他手里,也算是倒霉了!”

    叶红菱一笑道:“汪队,你要是再给他吹,我就怀疑你是捧杀了!”

    汪泓惊诧地“啊”了一声,失笑着举手:“知道了,我们的警花大小姐真是不好侍候啊!”

    三人继续讨论案情。

    公孙羽另外又提供了一个线索:白玉堂药检主管赵家华、药业销售渠道主管洪斌二人也有重大嫌疑,现已被他控制。

    他解释道:“松江只是一个生产基地。由于药品的特殊性,所以除了在松江基地有质检部门外,白玉堂总公司有专门的质检部,而销售渠道也必须在销售药品前对药品进行送检。剧毒药品从松江基地能走出去,说明这一系列流程都出了问题,这些人很可能是同谋!”

    “很好!”汪泓道,“就算一个星期不能破案,至少有这些证据就足可以证明金鼎的无辜,佟系想收监北董,我看是痴心妄想!”

    公孙羽苦笑道:“这次事件对金鼎的打击倒不小。金鼎下属几家上市公司股票大幅下跌,有人甚至意图趁浑水摸鱼,万幸金鼎资金储备相当充足,迎头痛击,将股价拉起来。事情最好是速战速决,否则时间长了,金鼎的损失会很大。”

    汪泓笑道:“知道了,叶队,羽公子下命令了,开工吧!”

    王宇是属于刑侦总队三支队的干警,为此龙国感到很没面子,在公孙羽面前抬不起头来,双手抱拳道:“兄弟,是我教导下属无方,让你见笑了!”

    公孙羽淡淡一笑,拍拍龙国的肩膀道:“既然都是兄弟,多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龙大哥,能不能这样?”

    说着他附到龙国的耳边低语几句。龙国点头道:“没问题!我的警服就可以借给你穿……呃,以你身材,是不是小了些?我们支队林勤身材高大,我让他和你换着穿!”

    是夜,一队警察忽然对王家大宅院附近一家茶楼进行了突袭,并在茶楼找到了数量不菲的白粉。

    王恭铎很震怒,他的地盘他做主,谁敢老虎头上搔痒?

    然而这队警察却很嚣张,并且握有真凭实据。这家所谓的茶楼诚然一直在销售白粉,是东海著名的白粉窝点之一。打击贩毒是刑侦总队的重任之一,刑侦总队下属的缉毒处更是东海对付毒品贩子的利剑。

    当刑侦总队缉毒处处长白柏飞、三支队支队长龙国二人在外面忙活时,公孙羽却和专程请来的紫蝶一起再次入侵了王家的监控系统。

    两个月前,在紫蝶大小姐的蛊惑下,北宫灵霜的组织下,朱若兰、梁爽的执行下,那群小萝莉曾经在王家监控系统根目录下植入木马。今天是收获的季节。

    紫蝶不断地敲击着键盘,一边埋怨地白了公孙羽一眼:“这种低档次的操作也要我亲自上阵,都怪你将那两个小丫头赶到欧洲去!”

    公孙羽无语了,无奈下为大小姐泡了一壶热茶。

    大小姐接过啜吸一口,却挑刺道:“这个地方可是贩毒窝点,你泡的茶不会有海洛因吧?”

    公孙羽苦笑默然。这个小家伙虽然在蝴蝶帮地位很高,但年纪却并不大,今年不过十七岁,脾气却傲得没边。

    但她傲自然也傲的道理。论相貌,可谓冰清玉洁、清丽出尘;论本事,武功不凡,据说学业也非常杰出,同时还是红客联盟的资深成员;论家世,一旦继承母亲的家业,身家不下百亿。

    一阵忙碌后,双方的计算机很快链接起来,数据流飞速从王家往茶楼这边的处理器狂泻。

    紫蝶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轻笑道:“对方的反木马软件还不错。如果不出我所料,30分钟后他们就会发觉不对劲,想切断链接。不过呢,除非是关电源,否则是切不断的……”

    公孙羽微微皱眉道:“30分钟,时间好像短了些。”

    “是短了些。”紫蝶点头道,“所以我下载的数据包顺序是从今天的开始,往后退,我想至少能下一个月的数据吧!”

    “够了。谢谢。”公孙羽颔首道。

    紫蝶淡淡一笑:“这是我妈妈嘱托我做的事情,你不用谢。对了公孙羽,这次你算是欠我一次人情吧?”

    公孙羽一怔,苦笑点头:“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很简单……”紫蝶的脸色忽然慎重起来,淡淡的秀眉微微蹙起,“最近我妈妈酗酒很厉害,经常喝得烂醉如泥,有一次甚至喝到胃出血的程度!公孙羽,听说你很擅长劝慰女人,能不能帮我劝劝妈妈,让她别喝那么多?”

    “啊?”公孙羽一时倒呆住了,不曾想这位大小姐竟然给他出了如此难题!

    “怎么,说话不算话?”紫蝶嘴角一撇,冷冷问。

    公孙羽很无奈地点头:“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公孙羽和紫蝶主动撤除与王家之间的链接。随即在茶楼后院上车迅速离开。

    果不其然,不久后任思茅就带人气势汹汹地闯进茶楼,不顾刑侦总队干警们的阻拦,将茶楼翻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找到,值得悻悻然离去。然而这个时候公孙羽已经驾车距离茶楼有七八公里的距离,直奔北宫庄园而去。

    在北宫庄园某间大别墅里,十台服务器已经组成局域网,朱绮霞及九名女性手下正在等候。

    大约十一点左右,整整装满五块硬盘的数据被送到众人手中,朱绮霞她们的任务便是从这海量数据中找出有价值的东西,然后交给公孙羽。

    在将数据全部拷入服务器,并进行分割后,朱绮霞一众迅速地忙碌起来。她们有着熬通宵的打算,所以原味咖啡都煮了几大壶。

    公孙羽也上了一台机子,专门抽取了近段时间的监控录像进行快进。他看得很潦草,完全是在沙里淘金,不过以他的鹰目,倒也有这个本事。不能不说运气很好,仅仅半个小时后,他的眼睛一亮。将录像停播,开始倒转仔细观察。

    很好!公孙羽拍掌冷笑起来。

    紫蝶兴趣盎然地走了过来:“怎么,有发现吗?”

    公孙羽一兴奋,打趣道:“紫蝶小姐,请将那个‘吗’字去掉!”

    紫蝶看了看他讶然道:“大叔,你竟然会说俏皮话哩?”

    公孙羽郁闷了,埋头将录像里的要点不断记录下来,随即制成短信格式以手机发给汪泓。

    半分钟后,叶红菱将电话打了过来:“羽,那个地点会不会有变?”

    公孙羽沉吟片刻道:“应该不会。马容中竟然因为他的女儿没有被洪帮的人处理掉,很出乎我的意料。对了,要不要我帮忙?”

    叶红菱道:“不用,静待好消息。如果不出所料,明天白天白玉堂的案件就会有一个初步的结果。”

    “谢谢你,菱菱。辛苦了。”公孙羽由衷地低声说。

    女人沉默了,并且响起脚步声,显然走到偏僻的地方,随即她柔柔的低声道:“不辛苦,能为你办事,我很高兴,要不然我是不会回公安部门的……”

    公孙羽的心荡漾着暖暖的甜蜜,每一个爱自己的人都付出了全部的真心,难道不值得永恒的珍惜吗?

    刚刚挂上电话,不料抬头却看到紫蝶那双雪亮的眼眸,她冷笑说:“大叔,你泡妞功夫不错啊,又在祸害那个傻妞?”

    公孙羽的脸登时青了。但碍着人家刚刚帮上大忙的份,却无法发作。

    这时紫蝶见情势貌似有些部队,故意打了个哈欠:“呃,时间不早了,你们忙,我回家睡觉去了!”

    “要不要我送你?”鬼使神差的,出于感激公孙羽多了那么一句嘴。

    “好啊!”紫蝶的眼睛却登时亮了起来,目光灼灼的让公孙羽心中忽然萌生一抹悔意。这个女魔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无奈话已经说出口,公孙羽只得开车送她回去。

    紫蝶居住在卢湾区南部一处相当僻静的独立大别墅,附近蝴蝶帮进行了严格的布控。毕竟曾经和洪帮对抗了十来年,蝴蝶帮的实力不容小觑。

    院子很大,布置得相当素雅。花草树木,错落有致,现出女主人优雅的匠心。

    “进去坐一下吧?”紫蝶没有下车,转头望向公孙羽,盈盈水眸流泻着让人不忍拒绝的恳求。

    公孙羽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时间不早了……”

    “下去吧……”紫蝶凑近一些,香奈儿5号那糅合茉莉、玫瑰的香味混杂着少女清爽淡雅的体味扑鼻而来,竟然让男人瞬间有些反应。

    “下去嘛!”见公孙羽还在迟疑,一向冷冰冰的紫蝶竟然妩媚地撒娇起来,抱着他的胳膊不断摇动。小巧的淑尖尖硬硬,摩擦得男人心火在燃烧。

    公孙羽很无奈地点头。紫蝶那张精致的鹅蛋脸忽然如百花齐放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凑近过来在他的脸孔上闪电般亲了一下,咯咯笑道:“谢谢你,这是事先给你报酬!”

    说着女孩子跳下车,活泼地跑过来为公孙羽打开车门。

    公孙羽瞅着这个紫蝶,一时简直就像不认识她般。过往的几次交道,她一直脸臭臭的,小脑袋总是昂着,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态,妆扮也相当成熟,并且显出与年龄不符的智慧。

    今天的紫蝶才像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活泼而轻盈地旋转着她的舞步,不时飞一个娇柔的眼波过来,催促公孙羽走快些。

    “今天很高兴啊!”公孙羽道。

    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好几年没笑过了吧?今天确实很奇怪,心就像飞起来一样,轻飘飘的。公孙羽,你这个人没别的本事,就是能哄女人开心。我这样孤独的人和你一起都能很快乐,我妈妈也应该是的吧?”

    你妈妈?公孙羽一惊,不禁就想往后转身。虽然花幽兰是一个极赋魅力的女人,但公孙羽却隐约知晓此女与北宫家关系非同一般,绝对不敢招惹她。万一发生了某种暧昧,岂不是给过辈的老丈人,戴上一顶带颜色的帽子?

    然而女孩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他的背后,死死抱紧他:“公孙羽,你可答应过我的。妈妈现在正在喝酒呢。去劝劝她好不好?她的胃不好,这样喝下去,我担心……呜呜!”

    女孩子竟然罕见地呜呜哭了起来,凄厉地哭声让公孙羽的眼睛都为之涩然。

    “知道了!”公孙羽很无奈地点头。

    “真的?”紫蝶跳到他面前,漫画般的大眼睛灿然生辉,洁白如雪的脸颊犹自挂在几颗晶莹的泪珠,嘴角却弯了起来。

    如此绝色妖娆,让公孙羽的心脏受到考验,他微微侧头苦笑道:“是。”

    “那好,走吧!”女孩伸手握着他的大手,拉着就往前走。

    女孩的小手温软之极,分走了男人的心神,却未能看到女孩露出了得意的巧笑。这是她第一次使出媚术,很成功。

    是不是以后多多在他身上锻炼呢?女孩向往地往后一望,却被公孙羽那深邃如渊的眼眸照了一下,小脑袋不由一缩,嫣然道:“干嘛瞧人家?”

    公孙羽淡淡道:“只是觉得今天你有些奇怪……”

    女孩的小脸一红,连忙拉着他飞奔:“啰嗦,快去,我娘一定又喝高了!”

    二人穿过一间布置相当素净的大厅,从左侧甬道进入一间欧式餐厅。果然,一个黑衣女人坐在那里端着杯子正倾入喉中。虽然在家中,她却依旧带着黑色面纱。饮酒时一手微微揭开,露出白腻圆润的下巴和樱红的小嘴。

    几滴紫色的酒液从杯边泻出,挂在下巴上,女人优雅地伸出素手轻轻抹去。

    而桌上放着两支红酒瓶,其中一支已经彻底罄尽。

    “妈妈!你,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啊?”少女嗔怨地叫着,跑过去将她的杯子夺下来,随即将另一支酒瓶子取过藏到身后。

    女人已经不是很清楚了,透着面纱那张清艳的面容在喷溅着无限的热力。、

    “小紫,别调皮,给妈妈……”花幽兰摇摆着娇躯站了起来。向女儿伸手。

    紫蝶急了,连忙指向公孙羽说:“妈妈,有客人来了呢!”

    花幽兰这才转头,盯了良久道:“你……是公孙羽?”

    “正是我,花帮主。”公孙羽抱拳道。

    花幽兰怔怔地盯着他,半晌茫然道:“你,你到我家里来干嘛?”

    “那个……”公孙羽一时语塞,不由自主地望向紫蝶。紫蝶连忙向他挤眉弄眼,示意让他上阵安慰一下她母亲。

    花幽兰酒醉心明,见二人眉来眼去,顿时勃然怒道:“公孙羽,呃,你……你和紫蝶……难道,你们……不行,绝对不行!”

    公孙羽瞠目结舌,连忙摇手道:“不是,那个……我是被紫蝶……”

    紫蝶见他要说出真相,不由大急,呼地跃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转头道:“妈妈,不是啦!这样的好色大叔我哪里看得上?人家是可爱小女生呢!”

    大叔,还好色?公孙羽简直哭笑不得。不曾想这个女孩子私底下竟然也如北宫灵雨那群小家伙般,言语幼稚得很。

    紫蝶见母亲不大相信的模样,又站到公孙羽的身边,撑着小蛮腰笑道:“妈妈,就他这幅老头子的模样,配我吗?我是给你找的……呃,不是,是给你找一个聊天的伴儿……”

    花幽兰一副茫然的样子,颓然坐下:“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紫蝶挠着小脑袋,眼光忽然一亮,笑道:“就是……就是那个小品,赵本山和宋丹丹演的,花钱请人陪你唠嗑,陪你解闷……那个,反正就是那意思……我看你们的年纪也差不多,应该能聊一块吧?”

    和我年纪差不多?公孙羽一听差点没郁闷得趴下。自己尚且未婚。和一个有着十七岁女儿的女性年纪仿佛,这也太伤人了些罢!

    紫蝶见男人一脸郁闷的模样,撇嘴道:“大叔,你以为我妈妈多老呢,妈妈十八岁就生我,今年才35岁呢!你呢,瞧你那一脸风霜的模样,40出头了吧!”

    花幽兰才35岁,岂不是比荣蓉年纪还小上两岁?公孙羽微微吃了一惊,但随即就平静下来。很显然,她是在中学时代就跟了北宫归,并且在未成年的时候就有了孩子……

第一章 幽兰

    紫蝶在那里将公孙羽贬得一文不值。花幽兰却睁大迷醉的黑眸盯着公孙羽道:“丫头,你花钱……呃,请他赔我聊天?他价钱可不低……”

    紫蝶噗嗤一笑,道:“妈妈,你将他说得像只鸭子似的。他是良家啦,卖艺不卖身的!嘻嘻,妈妈,你们慢慢聊,我去洗澡了!”

    公孙羽几乎彻底崩溃了。鸭子、良家、卖艺不卖身,这一连串组合拳将男人的岩石面具打击成齑粉。

    “是被丫头强拉来的吧?”

    慈爱地看着女儿上楼后,花幽兰双手托腮,眼眸竟然清明几分。

    公孙羽默然一笑,随即坐到她的对面,正色道:“花帮主,您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女性,有什么想不开的,几个月来一直酗酒?这对您身体很不好,您女儿担忧得哭了,您知道吗?”

    花幽兰苦笑一声,长长一叹,伸手在太阳穴上按摩一下。涩涩道:“前几个月,我曾经去过美国一段时间……”

    公孙羽点头道:“是,我知道。那段时间你让紫蝶为你主持蝴蝶帮,她年纪虽不大,做得却很不错。”

    花幽兰点头叹道:“相比那些温室长大的花朵,小紫是成熟得多。是我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公孙羽默然注视着她。

    “你怎么看我这个母亲的?”女人忽然问。

    公孙羽一怔,随即道:“紫蝶在单亲家庭中能健康成长,并且这么有才华,至少可以证明一点:你这个母亲当得不失败。”

    “单亲家庭吗?”女人苦涩地笑着,拂拂黑缎子般的头,低声道:“其实,小紫在十岁之前,他几乎每周都抽一天陪我们。对小紫这个女儿,他也很关心,从来不忘记她过生日的日子。在她生日的时候,他都会一整天陪着我们……”

    女人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朝酒瓶伸手,公孙羽倏地将酒瓶取过,随即一口气将瓶中红酒饮尽。

    “嗤……”女人娇柔地笑了,雪白的手仍然伸着,淡淡续道:“虽然如此,可小紫有时候还是很不快乐。有一天她病了,在病床丶上想爸爸想得哭鼻子。可她的小女儿当时也正好病了,他在医院中陪她,不能过来……”

    女人的声音忽然如饮泣般颤抖起来,她捂住脸孔。

    公孙羽的心中滞涩起来。婚外恋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涉及到其中的人才知道其中蕴含着无限无奈、伤心、苦楚和酸涩。我的孩子以后将会怎样?

    忽然有了这个念想。公孙羽的心中不由一惊。

    很显然,如果不出所料,他必须和北宫灵雨结婚。那末就意味着其他的女人和他都只是地下婚姻,没有合法的身份。但孩子呢?他们的身份怎么办?

    私生子?一想到这个名词,公孙羽的心头就为之猛然一缩。

    “他一直很抱歉……”良久后女人松手淡淡笑道,“可这就是命运。他妻子过辈后,他却迫于压力没有娶我,因为我的身份,我的黑道背景。其实你也知道,我涉黑是因为什么吧?”

    公孙羽点了点头。

    “他嫌弃我的黑道身份,所以不能娶我,很可笑是吧?”女人说着,随即咯咯笑了,笑得很放肆,很歇斯底里,但笑声中却没有半点愉悦,只能让人看到她那颗撕裂的心。半醉之后,女人再也无法以假面掩饰自己,吐露出自己的真心。

    笑完后却是涟涟的泪水。虽然有面纱罩着,但那泪水却连绵不绝地从下巴处滑落,滴在桌子上。很快形成一个浅浅的伤心的水潭……

    “这些我都不怪他,我……我只怪他娶了那个女人……”花幽兰忽然昂起头,冷冷颤声道,“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他在我面前失去了尊严,所以……所以才找了那个女人……”

    公孙羽的心中猛然一震,北宫庄园那间地下暗室跃然在脑海中浮现。

    “你是问我怎么知道的是吧?”女人凄然一笑道,“几个月前,我找到了他一本日记,你猜他是怎么想的吗?就是遇袭那次,让他失去男性尊严的那次,他过来是因为我要求的。为了纪念我们之间相恋十周年,我给他一个惊喜,不料却是有惊无喜。可……那能怪我吗?呜呜……”

    女人忽然伏下脑袋哀哀哭了起来,削瘦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在那之后,你也很自责吧?”公孙羽叹道。

    女人娇躯一颤,闷声问:“你怎么知道?”

    公孙羽淡淡道:“调教。在他结婚之前几年,你一直在接受他的调教,不是吗?他失去了男性的能力,却用另一种方法来维持男性的尊严……”

    女人倏地站了起来,撕下面纱冷冷地盯着公孙羽,双眸寒光闪烁。

    公孙羽眼中微微一亮,随即淡淡一笑,怡然不惧地盯着她。

    非怪紫蝶说她母亲年轻,眼前分明站着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性。她那精致的鹅蛋形脸孔很小,男人的一个巴掌貌似就能覆盖。

    或许是常年很少见阳光,面部肌肤有些苍白,但在黑衣的衬托下却显得柔细粉嫩,洁白如玉。灯光柔柔地落在她身上。在她身上泛起了一道道瑰丽的光圈,整间餐厅都随之而亮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女人B视道,声音冷厉。

    公孙羽凝视着她:“您相信我吗?”

    女人的神情为之一涩,良久眼神渐渐缓和了,随即颓然坐下:“你……你觉了那间密室是不是?”

    公孙羽默然点头。

    女人凄然一笑:“其实你说得没错,我……我,那几年我过着不是人的日子,我只是北宫归的一条母狗……公孙羽,我知道你知道这一切,不过请不要将事情说出去……”

    公孙羽毅然点头:“那个密室,我已经彻底将它封堵。放心,没有人知道的。花帮主,我说出这件事不是为了羞辱你,而是为了解开你的心结。一直以来,你心灵的创伤可能比你自己想象的要重很多。我无法想象那种日子,一个女性在既要接受变态爱侣的折磨,又要在女儿面前维持自己慈母的形象,很苦吧?”

    女人点头,泪水却情不自禁地迸溅而出。多少年了,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倾诉过自己的苦楚,包括女儿,还有那些收留的孤儿、小妹。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一切,默默地坚持着……

    “您的肩膀很有力量。您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公孙羽道。

    女人缓缓摇头,试图抹去泪渍,但泪水却如涌泉般不断溢出,根本无法擦拭干净,她于泪花中绽开凄然的笑容道:“伟大?不,是耻辱。公孙羽,你知道吗?每当我在庄园接受摧残,回到家中抱着女儿的时候,我的心充满了耻辱!我不敢和女儿一起洗澡,因为我的身体上遍布着伤痕。和女儿一起睡的时候,我得小心翼翼的先哄她睡着。然后比她早起……”

    说到这里,女人哽咽得无以为继,伏在桌子上柔弱地啜泣起来。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个冷漠、神秘,手中握有蝴蝶帮数百人生杀予夺大权的女帮主,而只是一个脆弱、受过伤害的女性。

    良久她抹去泪水,淡淡一笑道:“有一次,因为过度疲累,我早上没能醒过来,结果被当时十二岁的女儿现了胳膊上的伤痕。那一刻,我恨不得地上有个裂缝,能让我这个耻辱的女人钻进去……”

    说到这里,她那清秀的脸孔微微扭曲一下,显然心中痛苦之极。

    “我能理解。”公孙羽皱眉沉声道。

    “谢谢。”女人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秀眸中微微露出一抹温润的暖意,随即续道:“当时女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很久都没法编出一个谎言来满足她。被B急了,最后只好说是被家里的小猫咪给挠伤了。你知道吗?那只小紫曾经最爱的小猫咪起床后不久就被她送人了。虽然我从小紫的眼睛里看出她并不相信我的谎言,可……可她装着相信了……”

    女人再次无法说下去,**辣的泪水炙伤了她的眼睛。几年的非人生活,诚然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你,后来还爱他吗?”公孙羽缓缓问。

    “爱?”泪水虽然在迸流,女人却冷笑起来,“在那种情况下,如果说第一年心中还残留着爱,那末随后几年就只有恨了。或许,是那一份歉疚和我们的女儿让我支撑了下去。但说起来,我又能怎么样?我是卖给他的,你知道吗?”

    卖给他?公孙羽眉峰猛然一骤。

    女人凄然笑道:“在我十七岁那年,我父母双双染上重病。为了救他们,我……我将自己卖给了他。在那之前,他去我们村里收购地产,看到我之后,便起了心,曾经提出某种要求……”

    公孙羽叹道:“人性都是有弱点的,北宫前家主那么爱他的妻子,竟然也会出轨。可见……”

    女人道:“小紫比北宫家老二小三个月,你知道为什么了吧?当时他的妻子刚刚怀孕不久,男人已经被妻子禁欲了。”

    公孙羽苦笑点头。

    女人拂拂秀,涩笑道:“公孙羽,对北宫家,我可以说是情至意尽了吧?我为他生女儿,为他守护着金鼎。可北宫归又是怎么对我的?不和我结婚也算了,自从他妻子去世,我们就这样过了十多年。其中前十年对我来说可能算得上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我甚至不奢求更多。但之后的折磨,还有他和那个女人的婚姻。我……不能原谅他,即使他那样凄惨地死了!”

    “如果不是小紫。或许我早就选择了自杀……”

    女人喃喃道。虽然那段时光早已离她远去,但迷离的眼睛中却依然蕴含着酸楚和伤痕。或许如她所说,到得后来,对北宫归她只有恨而没有爱。只是为了心爱的女儿才没有进一步将那份恨泄出来,一直累积在心底。

    公孙羽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所以,为了小紫,请您忘却那段记忆。人都已经走了,时光也不可能再回来。花帮主……”

    女人忽然挥手道:“叫我兰姐吧?公孙羽,其实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我之前所见到的人不一样。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是那种让人不由自主地亲近的气质……你身上有一股味道,能吸引人关注你,喜欢你的味道……”

    公孙羽闻言心头猛然一震。这已经是第几次有女人跟自己说,自己身上一股奇怪的气味了?难道,那股气味真的存在?

    他怔忡不定地举起胳膊,撸起袖子,在皮肉上深深嗅吸。然而除了香皂的清洁味儿,什么异味道没有。由于习练太清气功,他是一个极少出汗的人,就算在酷暑,他也自清凉无汗。

    调节体味对于他这种层次的高手来说。已经是相当简单的事情了。

    女人“嗤”的一声笑了:“怎么,你闻不到?闻不到自己身上味道的人很多,那股味儿很淡很淡,却无比的清晰,清晰得好像能透过骨头,直B肺腑,直透脑袋的九重楼……”

    公孙羽皱眉道:“花帮……呃,那个兰姐,我身上难道真有那股味?”

    他有些难以启齿,但却意图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爱上自己的女人,或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都喜欢嗅吸自己的身体,甚至会相当陶醉于自己的体味。难道自己真的有什么体味,如蜂蜜般吸引蜜蜂般*惑着女人?

    荣蓉在和自己有过亲密关系后,本意是远离自己,从此不再与自己有任何瓜葛。可是后来,她却再次投入自己的怀抱。所谓的蟑螂,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独身居住十来年的她,就算再惧怕某些物事,也不可能那么脆弱。

    难道是自己的体味让她有种吸毒般迷醉,这才如飞蛾扑火般眷恋在自己身边?那么,自己和她之间,有没有真实的感情?

    推而广之,自己和关玉雪、叶红菱、程雨柔几个,甚至与北宫灵雨之间,也是因为这体味才结缘?

    公孙羽的心猛地收缩起来。眼眸不由自主地泻出一抹淡淡的冷意。

    女人敏感地觉察到他心中的巨变,讶然道:“公孙羽,难道你不喜欢自己的味道?很好闻啊!你……怎么说呢,就像一个晒足阳光的男人,全身散着青草、阳光、大山的味道。在都市的水泥丛林里,这种味道是很稀缺的……”

    公孙羽苦笑道:“是不是还有那种暴晒一天床单,散出的那种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味道?”

    “呃……是,很形象!女人都喜欢抱着散着阳光的被褥入眠……”女人忽然想到自己的话语貌似有些歧义,苍白的脸颊微微一红。

    公孙羽涩笑道:“有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女孩子会莫名其妙地喜欢我。蓝姐,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种气味作祟……”

    女人一怔,盯着他,良久正色道:“你是认真的?”

    公孙羽点了点头,淡淡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如果那样的话……”女人冷冷哼道,“我会为爱你的女人不值。喜欢一个人的气味有错吗?你的气味本身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公孙羽我问你:她们是单单喜欢你的气味,还是更喜欢你这个人?”

    公孙羽的心头怦然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

    女人盯着他道:“相通了没有?她们更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吧?如果只是气味,不如每天拿紫外线照射在被褥上,然后抱着睡得了!”

    公孙羽举手为礼,苦笑道:“受教了!”

    女人灿然一笑道:“孺子可教。那个……”

    她忽然倏地将酒瓶子取过。将琥珀色的酒液倾入两个玻璃盏中:“为了祝贺你相通这件大事,我们何不喝一杯?”

    公孙羽无奈了:“兰姐,那个……我想紫蝶一定不希望您再喝。”

    女人淡淡道“公孙羽,你相信吗?精神上的痛苦只是我喝酒的原因之意。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只有在喝酒的时候,脑袋会才不疼……”

    “这里……”她**着白净的脑门,那削瘦而精致的粉脸微微露出痛楚之色,“只要没有酒精,就像裂开一样。你能想象到吗?有时候,脑门会突然崩裂,红的、白的、紫的、蓝的、绿的,无数的光球从里面喷射出来……整个世界颠覆了,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尤其丹田的气息更是奔涌不息,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烧得我全身通红……”

    公孙羽脸色大变,倏地站起来:“兰姐,你是不是同时有颈椎、腰椎的问题,并且病的时候脑门突突地有股气在往上冒?”

    花幽兰一怔,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公孙羽闭目默然片刻,随即睁眼问道:“兰姐,你习练的栖霞派气功有十多年了吧?当初你的师傅过辈的时候,是不是很仓促?”

    花幽兰脸色也变了,盯着公孙羽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调查过我?”

    公孙羽苦笑道:“兰姐,我有必要调查您吗?”

    花幽兰想了想,颓然坐下:“是,我师傅走得很突然,过辈的时候才三十岁不到。其实论年纪。她仅仅只是比我大三岁……”

    “你的功法有很大的缺陷。”公孙羽正色道,“我想以十年为界。一旦习练你的功法小成后,就是其中潜伏的危险大成之时。先时只是偶尔感到头晕脑胀,腰椎或颈椎酸涩,耳鸣不止;随着功力日增,逐渐变出现了你刚才所说的现象。其实,这都是因为膀胱足太阳之脉受损的缘故!”

    “膀胱足太阳之脉受损?”花幽兰浑身一震道。

    公孙羽缓缓点头:“我师傅曾经说过:东南流派,多据残本而习练功法,诸多偏颇,其中栖霞派最是典型,其功法大伤膀胱足太阳之脉。兰姐刚才说起病症,我立即便想到师傅曾经提到的事情。”

    花幽兰静静地坐着,恬静而纯净的俏脸上露出一抹悲哀:“我师傅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过辈之前几个月,她突然不告而别,回栖霞山隐居,留下一张字条却是让我从此不要习练栖霞山派的功法了。原来,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病症是来源于功法……”

    公孙羽苦笑默然。

    花幽兰忽然俏脸倏然一变,道:“小紫习练功夫已经十年,她会不会也……”

    公孙羽缓缓点头:“如果不出我所料,或许已经出现了某些症状。紫蝶的修炼,已经有了小成。”

    此前得知自己的病症,花幽兰并不如何焦虑,此刻却脸色煞白。一把抓住公孙羽放在桌子上的大手,紧紧捧着道:“公孙羽,你……你一定得想办法救救小紫,她还那么小!都是我害了她,在她七岁的时候将这套害人的功法当生日礼物送给她……”

    女人说着泫然欲泣,再也无法坚强。舔犊情深,女性尤然。

    公孙羽迟疑了。

    “怎么,很难吗?”女人焦急地问。

    “呃,那个……”公孙羽为难道:“膀胱足太阳之脉,起於目内眥,上额交巅;其支者。从巅至耳上角;其直者,从巅入络脑,还出别下项,循肩博内,挟脊抵腰中,入循膂,络肾,属膀乿;其支者,从腰中下挟脊,贯臀,入膕中;其支者,从髆内左右,别下贯胛,挟脊内,过髀枢,循髀外,从后廉,下合膕中;以下贯踹内,出外踝之后,循京骨,至小趾外侧……”

    女人一怔,茫然道:“什么意思?”

    公孙羽不答,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脸上颇有难色。

    女人凄然一笑道:“公孙羽,如果你能治好小紫,从此蝴蝶帮唯命是从,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公孙羽苦笑摇手道:“那个……兰姐,我不是为难你的意思。我习练的太清气功确实可以治疗你们的症状,不过……”

    “不过什么?”花幽兰凝目道,“公孙羽,请明说,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公孙羽坦率道:“十年沉疴,一载去尽,其难可知。而膀胱足太阳之脉牵涉全身穴道,上至头耳,中至腰臀。下至足踝。也就是说,如果让我医治,必须以太清气功推宫过穴,持之以恒,大约一年时间可以将沉疴尽去。”

    “推宫过穴?”女人一惊。

    公孙羽点头:“男女有别,所以……”

    女人凝目道:“所以你迟疑了?”

    公孙羽苦笑点头:“您知道我和北宫灵雨的关系,其实紫蝶也算得上是我的妹妹。不过,整整一年时间,每七天至少一次,不能间断。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对了,如果能有医国高手施针,或许会事半功倍。”

    女人也迟疑了,良久道:“推宫过穴,必须贴身吧?”

    公孙羽默然颔。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女人又问。

    公孙羽淡淡道:“至少我不知道。兰姐,紫蝶的症状可能稍轻,而你……”

    “我也必须如此吗?”女人嘴角沁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公孙羽怔怔地凝视着她。良久站起来深深一鞠躬,叹道:“花帮主,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惜我暂时无法脱身,去为您寻找良医。酒您是不要再喝了,虽然酒精可以麻醉神经,缓解剧痛,但也会刺激您的丹田气血加,久之加重病情。嗯,您可以服用某些缓解神经疼痛的药物和镇定剂,缓解病情,待灵雨的危险解除以后我再去询问治疗您病症的良方。”

    他弃“兰姐”的称呼,是故意在拉开与花幽兰的距离,以免女人误会他心存占便宜之意。在古武范畴,花幽兰是走火入魔之症,这一点他并没有明示。就现代医学而言,这种经脉病症根本就无法医治。

    而古代的针灸,如果不配以气功为基础,也毫无裨益。而太清气功曾经被誉为“白骨生肌”,是天下第一等的疗伤神功,奇正玄奥,以之贯通经脉穴道。大有奇效。而普通功法,或霸道有余,或王道过缓,均非疗伤上品。

    走出花府时,突然倾盆大雨。门口距离停车处足有数十米,公孙羽没有飞掠过去,而是缓缓地走在雨地里。微热的硕大雨点火辣辣地打在脸孔上,给他带来一抹清凉之意。

    果然是交浅言深。公孙羽微微苦笑,但他却并不后悔,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更何况,他本就无意为花家母女推宫过穴——如果那样的话,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公孙羽,等等!”

    忽然后面传来清脆的叫声,在暴雨中飘摇不定。公孙羽回头一看,只见紫蝶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狂风夹杂着雨水将她浇个透身凉,秀粘在脸颊上,让女孩的小脸显得娇弱如风雨中的稚菊。

    “进去吧,雨大。”公孙羽挥手道。

    然而女孩却拼命示意让他等等,随即她攀爬着从阳台跃了下来,飞步来到他的身前。

    “我……我听到你说的话了!”女孩仰着小脑袋凝视他叫道。

    公孙羽身体巨震,脑子急转动。很快他恍然,知晓女孩为何能听到自己和花幽兰之间的对话。

    紫蝶是不可能接近他二十米范围而不被他现的,那末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在餐厅中安装有摄像头。非怪公孙羽觉得头顶上亮着的几盏射灯有些怪异,原来竟然被女孩给改造了!

    原本女孩的手脚也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不过一来不曾想女孩竟然会在自家也会动手脚。二来是人家的地盘,他也不好过分追究这些事情。

    女孩拉着他道:“我要好好和你谈谈……我们去那边吧!”

    公孙羽苦笑点头。二人来到别墅左侧花架下,女孩拉着他坐到其中一个秋千上,而自己坐上相邻的秋千,在倾盆大雨中微微荡漾起来,雨水顺着小脸不断倾泻,尖尖削瘦的下巴甚至连成一串小小的瀑布。

    “公孙羽,你做我爸爸吧!”女孩第一句话就让公孙羽差点没吞下雨水噎死。

    她可是北宫灵雨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公孙羽做了她的父亲,那公孙羽与北宫灵雨之间是怎样的关系?至少在1un理上便乱成一团!

    “说什么呢?”公孙羽瞪了她一眼。

    “我说让你做我的爸爸。”女孩笑道。她笑得很灿烂,在朦胧的灯光下,雨水不断冲刷着她的小脸,公孙羽却窥见她眼角的一抹晶莹之色,并不是雨水。

    她跳下秋千,过来抱住公孙羽的背:“你这个人不错啊,正直、英俊,能力很强,聪明能干,会哄人,还有很好闻的气味,除了女人太多之外。好像没什么缺点,应该是做爸爸的很好对象……”

    公孙羽眩晕中,抚额叹道:“紫蝶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和北宫灵雨之间的关系吧?如果我和你母亲……”

    女孩笑道:“是不是**?嘻嘻,不是的啦,我妈妈不是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至今都是未婚,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女。如果你们结婚后要生孩子嫌我碍眼,我会去美国,再也不回来。”

    公孙羽的心一震,倏地转头看去。女孩那清绝的小脸痛苦地扭曲着,虽然貌似在笑,眼睛的泪水却盖过了倾盆大雨。

    一刹那,公孙羽被这个女孩子感动得心神为之颤抖。她对母亲的爱是如此的深厚纯朴,以至于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和生命。

    以她带着病症的身体去美国,其结果可想而知……

    公孙羽默然伸手将女孩拥入怀中,轻轻擦拭她的泪水。雨水和泪水沾染在一起,然而雨水是凉的,泪水却炙热灼人。

    “呜呜!”女孩坚强的假面突然崩塌,扑在男人的怀中大哭起来,“妈妈她好可怜,我……我从来没想到她过的是那种日子,怪不得最近几年爸爸很少过来看我,我以为他是不喜欢我了……”

    公孙羽冷峻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怜惜:“心很痛吧?”

    “嗯。”女孩的双手穿过男人的腋下,向上伸展着勉强抱住他的肩膀,用鼻音轻轻地哼了出来,小小的身子在风雨中颤抖着。

    忽然她微微将身子一缩,公孙羽感到有一丝不对劲,想看看。却被她抱得死死的,动都不能动。

    “紫蝶,你……病症作了吗?”

    “没……没有!”女孩的娇躯愈颤抖得厉害,身子缩在他的怀中如寒风中的秋叶般瑟瑟战栗。

    又是一个倔强的家伙,看来得早作打算,另谋治病良策。就算她们和北宫灵雨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她们不是自己的盟友,自己也应施加援手。

    “你还没回答我呢,做我爸爸好吗?”女孩颤声问。

    公孙羽道:“不好。”

    女孩着急了,叫道:“我们不好?难道妈妈不美丽吗?她可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你难道感觉不到?”

    公孙羽苦笑道:“是,她很美丽。不过,我们注定不可能。紫蝶,我知道你是希望我能为她疗伤。放心,我会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之前那个方案就我自己都不可能接受。”

    “我知道……”女孩低声说,“如果你真是一个大狼,那末你身边的女孩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到底是猎人,还是被猎的人?公孙羽心底茫然起来。

    狂风暴雨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像在互相汲取对方的体温,慰籍自己的心灵……

    ***

    当公孙羽回到北宫庄园时,时间已经是午夜四点半。

    由于手机被水彻底泡坏。他不得不换上一部旧手机将卡cha入。很快,无数的短信息蜂拥而来,朱绮霞、汪泓、叶红菱、关玉雪、荣蓉、程雨柔,其中还夹杂着几条欧洲留学女孩的。

    公孙羽稍加浏览后给汪泓去了个电话。

    “兄弟,哪里风流快活去了?电话都打不通……”电话刚刚接通,汪泓就在那里大大咧咧地叫着,随即传来叶红菱的埋怨声。很显然,女警不乐意汪总队长如此胡诌自己的爱侣。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有什么好消息通知我?”

    “咦,兄弟你还真是神了,怎么猜到的?呵呵,我们已经将马容中给抓到了。他对自己投毒罪状供认不讳,北董的危险解除了!”

    “谢谢!”公孙羽由衷地说。

    “切,就一声谢谢啊?有什么实际表示没有?”汪泓大笑道。

    公孙羽也笑了:“有,要不要每个行动的兄弟给一百万?你们敢收吗?”

    汪泓郁闷了:“呵呵,那个还真是不敢收!来点更实际的。譬如,去海上花……啊!兄弟,你这个婆娘着实有些厉害,我这条腿活生生给她踢成碳头了,以后要是半身不遂,兄弟你得管我一辈子生活费……啊!”

    惨叫声再次传来,显然汪泓同志再次遭遇警花大小姐的“虐待”,随即电话被挂断。十秒后,叶红菱的电话打了过来:“羽,别听汪队瞎说啊,我可不是虐待狂。对了,羽,你过来吗?我们要不要实施反击战术?”

    “不用了。你们也累了,早点休息。”公孙羽淡淡道。

    “啊?”女警惊讶地叫了起来,“羽,现在可是个好机会,至少我们掌握的部分资料可以证明王伟涉及到这个案子中。判他个三五年还是可能的!”

    “然后呢?能让王家伤筋动骨吗?”公孙羽笑了,嘴角沁出一抹冷冷的肃然之色,“菱菱,王伟被判处三五年徒刑……不,不可能达到那个目的,最大可能是缓刑,而且我们还必须团结所有力量进行进攻。其结果是几乎不能动王家分毫,反倒让我们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政治资源,可以说是得不偿失。”

    “那……”叶红菱茫然了,“难道就这样让王家逍遥法外?”

    “不。”公孙羽酷酷地冷笑起来,“我们现在是在积蓄力量,以求一击必中!菱菱,王家的证据,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但还远没有到将他们整个集团彻底摧垮,将整个王系、佟系、洪帮彻底铲除的时候。所以我现在必须隐忍,只要拿到他们贩毒、为恶社会的确切证据。到时给他们来个一锅端,所有证据都是捆在他们脖子上的一道道绞索,将他们彻底送上断头台!”

    叶红菱笑了:“羽,你好阴毒啊!”

    公孙羽苦笑了:“丫头,调皮了啊!”

    女警的声音忽然小了起来,下面的话题显然非常私密:“老公,今晚我这么辛苦,你就不犒劳我一下吗?”

    公孙羽眉峰微微一皱:“嗯,明早给你带德胜楼的燕窝粥……”

    “不,不要,我要你今晚给我暖床……”女人羞涩地低声呢喃着。

    啊?公孙羽傻眼:“很晚了……”

    “爱你永远不晚。我……我马上到……”女警的话语低沉而炽烈,貌似心火在蓬勃燃烧。

第二章 袁家

    是夜,叶红菱驾车飞驰而至。二人自然是被翻红浪,一夕风流。可惜良宵苦短,加之女警虽然性致勃勃,而且身体素质出色,但她的承受能力一向出奇的差,是公孙羽所历女人中最弱的一个,甚至比身体较弱的荣蓉都要逊色很多。

    分外敏感的她几乎挨不到十分钟就彻底崩溃,整个人如同被那狂暴的冲击撞得爆裂,变成无数碎片然后被飓风吹散在空中,飘飘荡荡,浮沉不定。那份难受的感觉让她无法坚持,唯有不断的求饶。

    然而媚骨天生的她,那妖娆的求饶却让男人更是雄心大盛,欲炎升腾,难以自抑,将莹白素体、傲挺雪峰玩弄至少一个小时以上,最后见她几乎晕厥过去这才无奈地放手。

    “每次都是这样,人家后来都成你的泄工具了,明天全身一定都紫乌紫乌的,疼死了!”女人伏在男人的怀中呜咽着,眼睛却盈满甜蜜。男人赤*的胸膛很好味。而且欢好后更是如此……

    于是她便伸出粉嫩的小舌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舔舐。男人**难搔,苦笑道:“菱菱,怎么又来这么一招?”

    “很好味啊!”女人笑道,随即打了个哈欠,就想闭上眼睛睡觉。天貌似都透出亮色,明天还有事情,再不眯一下,得累死。

    公孙羽忽然想起什么,摇摇女人问:“菱菱,你说很好味,那个……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一种很吸引你的味道?”

    “唔……好像是的,嗅吸着身体就热热的……那个,你问什么啊?睡觉吧?”女人迷迷糊糊地说,伸出雪腻的裸臂,试图捂住他的眼睛,掩向他的口鼻间。

    咝……

    公孙羽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她的手挪开。这只小手虽然看似雪白无暇,但刚才一直恋恋不舍地揪住他那依旧硕大硬挺的小龙,如果挨蹭到嘴巴,岂不是和自己的下面间接接吻?

    “羽,你真的很好……”女人嘀咕着,随即陷入沉沉的酣眠中,呼吸也渐渐舒缓悠长起来。

    很好味……难道我是唐僧吗?公孙羽苦笑默然,抱着怀中柔腻丰盈的妖娆女体,却没有半分睡意。她们到底爱我哪里?

    公孙羽苦苦思索着……

    ***

    次日上午,公孙羽和叶红菱前往静安分局办事时,路上女人哈欠连天。捂嘴不迭,就算眯上眼睛也不舒服。

    “完了,完了,一定有黑眼圈了!”女警闭着眼睛叹气。

    公孙羽无奈一笑:“谁让你昨晚过来的……”

    女警勉强睁开一只眼睛盯了他一眼:“没良心的家伙,人家想你不行啊?再说了,昨晚是谁将人家往死里折腾呢?简直就像一头野兽,人家晕了你都不出来,非怪老天给你安排这么多女人,要不然还不得几天就给你折磨死?”

    公孙羽苦笑了。这个家伙,几天没沾身,就想得像只很久没尝到腥味的猫,搂着自己腻个不停;一旦沾身了,三下五除二崩溃。她倒是享受了,苦了自己。

    十秒钟之后,女警传来轻微而舒缓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将车辆泊在静安分局大楼附近,公孙羽将冷气稍稍关一点,随即下车将一张纸夹在雨刷上,为她遮挡一下阳光。刚才阳光直晒的时候,女警一直在睡梦中皱着稍显浓密的黑眉,不自禁地举手想将那刺眼的眼光拂开。

    刚刚夹好,一个警察在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同志。你到分局来有事吗?”

    公孙羽转头,看到来人不由吃了一小惊,甚至不禁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的记性很好,虽然来人的面容变化很大,但他却依然认得。

    而那名警察显然也对公孙羽的面貌感到熟悉,打量了几眼,奇怪地说:“你很面熟啊,我们……以前见过?”

    公孙羽淡淡笑道:“袁继宇,继宇哥,我是公孙羽。”

    “是你!?”袁继宇惊讶得简直合不拢嘴,“我们……至少有**年没见面了吧?听说你复员了?”

    公孙羽点头道:“是,八年。怎么,你也复员了?”

    袁继宇道:“o6年我就转业了,曾经在南京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任职。和顶头上司合不来,好不容易才找关系来东海……”

    他迟疑一下,看了看公孙羽:“刚来东海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你在东海警界的名气很大啊!”

    公孙羽淡淡道:“是有几个朋友。”

    袁继宇苦笑道:“曾经我妈妈对你不住,所以我也不大好意思去找你……”

    公孙羽举手制止他的话,道:“继宇哥,那些事情我都忘却了。对了,三师兄他……是安葬在南京的墓地吧?”

    袁继宇黯然点头,涩然一笑道:“人走茶凉,古话说得好啊!我父亲过辈后,南京军区的领导正好换届,后面的领导和我父亲没什么交情,所以对我家很淡。我在军队里熬了很多年都没能晋升,所以只好退役了。”

    公孙羽默然。良久长叹道:“三师兄过辈的时候,一来你母亲和我之间有些芥蒂,没通知我,二来我当时在国外执行任务,所以……继宇哥,下次你回南京,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我去看看他的坟墓,给他上柱香!”

    袁继宇拍了拍公孙羽的肩膀,点头苦笑道:“知道了。其实,论起辈分来,我还该叫你小师叔呢。记得当年在成都军区的时候,父亲一直要求我们兄弟姐妹这样叫你,谁要是乱叫就得挨打。父亲和妈妈因为这个吵过很多次,妈妈也因为这个对你有些芥蒂。你,不会……”

    当年公孙羽在袁宏烈家时,袁继宇的母亲吴凤一直针对他,嫌弃他太能吃,嫌弃他不知道讲究卫生,嫌弃他衣衫破烂有损她家形象,嫌弃他沉默寡言、傲气十足,所以一向白眼相加,恶言相向。

    公孙羽坦然一笑摇头:“不会。其实我也不赞成三师兄那样做。我们当时都是孩子,平辈相交最好。继宇哥,你年纪甚至大我几岁,让你叫小师叔确实很难叫出口。至于你母亲,她有她的道理,我不会计较的。”

    袁继宇欣慰地点头,忽然他道:“公孙羽,你一定想不到,有一个人在你离开后一直记挂着你,记得去年过年的是时候,她还忍不住提起过你呢!”

    “嗯。是吗?”公孙羽眉头一皱。

    “是冰冰。”袁继宇笑道。

    瞬间,一向淡定自若的公孙羽忽然脸色微微变。袁冰冰,这是一直以来被他故意从记忆中抹去的名字,不曾想今天终于从他人最终蹦了出来。

    袁继宇可能也看到了公孙羽的脸色,他收敛笑意道:“冰冰一直还记着你。当时她不懂事,捉弄过你很多次。公孙羽,你不会记恨他吧?”

    记恨?公孙羽苦笑摇头。

    袁继宇道:“其实当年冰冰很稀罕你的,不过在你离开后她才明白过来。那段时间,她总是念叨你,和什么人玩老喜欢拿你去和别的男孩子比,然后鄙薄他们。有一天她甚至和妈妈吵起来,哭着说妈妈不该将你赶出去……”

    是吗,她会对我有感情?公孙羽之所以远离袁家,除了三师嫂外,就是那个和他同年的袁冰冰。

    袁冰冰小时候很漂亮,但却野性难驯,自小在军区大院中闯荡惯了的她,比一般的男孩都要桀骜,是成都军区著名的小霸王兼小野马。

    公孙羽当年刚到成都军区时才16岁,同龄的袁冰冰因为辈分比公孙羽小一辈而分外愤慨,不但不愿意遵从父亲叫这个小乡巴佬师叔,而且私底下瞒着父亲一直肆意捉弄公孙羽。

    公孙羽由于自三岁便上山,除了一次和师傅一起游历名山大川外,彻底与世隔绝,对俗世物品用具等几乎什么都不懂。

    记得刚才袁家住下后不久,袁冰冰因为骂公孙羽是乡巴佬被父亲责骂。事后她突然找到公孙羽,以不劳者不食为理由指挥他干活,然后让他将手指抓住电线,然后她推上刀闸。后果不言而喻,公孙羽的头都竖了起来,差点没电死,接触电线的几根手指头被炙伤。

    老实的公孙羽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三师兄,然后这样却让袁冰冰认为公孙羽软弱可欺,于是愈骄纵起来。

    无情的捉弄于是接踵而来,每次只要袁冰冰因为公孙羽受到父亲的责骂或体罚后,公孙羽便会受到她想方设法的狠厉报复。某次公孙羽口渴时,袁冰冰竟然将马桶的水取来让他喝;

    另一次她将从学校实验室偷来的一块镁让公孙羽丢到盛着开水的锅去。说是可以将黑黑的锅洗白白。结果生了爆炸,将锅给炸破,而公孙羽也被淋一头一脸的开水,万幸身怀神功,没有破相。

    最惊骇的一次是二人在街道时,袁冰冰故意带公孙羽闯红灯,然后让公孙羽去狙击直冲而来的汽车,公孙羽为此受伤甚重。

    公孙羽因为当时寄居篱下,加之三师嫂过于凶悍,有些仰人鼻息的意思,也不好给三师兄说。到得后来,公孙羽简直是见到袁冰冰便闻风丧胆。

    在离开袁家时,公孙羽固然有一丝淡淡的感伤,但更多的却是释然。可以远离那个尖酸刻薄、凶悍泼辣的三师嫂和青胜于蓝的袁冰冰,公孙羽当时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几年,冰冰也过得不顺利。”袁继宇苦笑道,“她从部队退伍后,做了一阵子生意,没赚到什么钱。老头子走得早了些,没人卖她的账。而那些家里老头子还健在的,就算是原先的老实坨,现在也了。还记得成都军区大院的那个瘌痢强吗?当年冰冰欺负得最厉害的一个,现在也是什么东升集团的老总了!”

    公孙羽默然点头。

    袁继宇看了他一眼,续道:“前年五月份吧,冰冰嫁了一个圈子内的人。那小子是南京市委副书记王刚的大儿子,叫王家湘,在扬州市委办当了个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妈的,就那芝麻绿豆官,一天到晚牛B哄哄,在老子面前头都昂得高高的……”

    说着,袁继宇的眼睛露出愤怒颜色,往地上呸了一口。

    公孙羽淡淡一笑。那些公子哥的嘴脸他见得多了,尤其先前他仅仅只是一名保镖的时候,那些家伙同样会在自己面前拿脸子。不过现在,公孙羽的名气已经在东海上流社会渐渐传开,胆敢在他面前拿脸子的家伙已经极少。

    袁继宇迟疑了一下道:“今年初,王家湘调到浦东新区当区委办公室副主任、区委副秘书长,我妹妹却留在南京园林局园艺处。公孙羽,听说你在东海政丶府有些关系,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公孙羽隐隐知道他所求为何。虽然满心不希望再见到当年在他心里留下阴影的女子,但袁家与自己的关系非同小可。在师傅过辈后,三师兄曾经是他唯一的长辈,是他将公孙羽拉扯进部队那个大家庭,是他在公孙羽离开成都去了北京后依然一再关照着他。

    俗语云: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冲着过辈的三师兄,他也无法拒绝袁继宇提出的要求,虽然知道这样做或许会给自己带来某些麻烦。

    “羽……咦,你是……”

    刚刚准备答应,忽然身后传来叶红菱的声音,公孙羽只好给二人介绍了一下。

    袁继宇伸手道:“呃,您就是叶副总队长?久闻大名,我现在任职静安分局刑侦队三大队,是您的下属!”

    叶红菱轻轻在他的手上沾了一下,小脑袋微微昂起,淡淡道:“是同行啊!正好我找你们胡队长,他在家吧?”

    袁继宇连忙笑道:“在家。我马上给胡队打电话!”

    说着他取出电话,走开一些联系起静安分局刑侦支队长胡东辰起来。

    公孙羽盯了叶红菱一眼:“菱菱,说话怎么那么傲呢?”

    叶红菱撅起鲜菌般的小嘴,低声说:“刚才你们对话我听到了一半。羽,他们家对你很不好吧?”

    公孙羽叹道:“菱菱,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三师兄对我可以说无愧于心,一向关照有加。”

    叶红菱沉默片刻,瞄了他一眼,嫣然笑道:“知道了。羽,你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谁和你做朋友一定很幸福!”

    公孙羽苦笑摇头:“事实并不是如此。菱菱,曾经有人与我决绝。他不满我在圈子中居中心位置,不满我什么都比他出色,甚至不满我即使他如此怨愤地对我,而我依然待他以朋友……”

    叶红菱一怔:“谁?”

    公孙羽凝望着悠远的长空,淡淡道:“一个死在我怀里的战友。直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都在倾吐对我的怨愤。他在怪责我过于光芒四射,遮掩了其他所有人。菱菱,我在部队的成功是建立在他人奉献的基础上,而袁师兄也尽了一份心,所以……”

    “所以你要对每一个朋友都尽心,为每一个曾经对你好的人尽力,对不对?”叶红菱低声说。

    公孙羽点了点头:“菱菱,我的朋友和真心对我好的人,我会珍视终身。”

    “那我呢?我们呢?”女警眨动着浓密而长长的睫毛,盯着他。

    公孙羽正色道:“你们是我毕生最可宝贵的珍藏。”

    女警幸福地一笑。如果这里不是警察局,就算她现在穿着警服,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当众献上香吻。

    这时,接到袁继宇电话的胡东辰带着几名支队领导走了下来,举手笑道:“叶队、公孙,两位领导大驾光临也不是事先给个招呼,我好下来迎接!”

    公孙羽和胡东辰关系相当熟,一笑了之,大家寒暄几句朝楼上而去。

    “袁继宇是你的朋友?”在寒暄中,胡东辰忽然这样低声问。

    公孙羽淡淡一笑点头:“故人之后,多年未能谋面。胡队,多多关照。”

    胡东辰一笑:“公孙你的朋友,在警界谁胆敢不关照?呵呵,放心,我老胡知道了。对了,罗孝刚最近刚刚被提拔为徐汇区刑侦支队代理支队长。那小子,结交了你这个朋友,提升很快啊,去年初还是我手下一个兵,今年就和老子平起平坐了!呵呵!”

    公孙羽道:“怎么,胡队羡慕属下提拔得快吗?从你部下走出的人才越多,越能说明胡队你领导有方啊!龙国不也是你的老部下吗?”

    胡东辰笑道:“那小子啊,现在我看到他还得叫一声领导了!”

    龙国虽然和他平级,但他是市局刑侦总队下属刑侦支队长,在业务上胡东辰有时候还真的得接受他的领导。

    来到刑侦支队的大办公室,胡东辰知道公孙羽不吸烟,于是极品铁观音招待。

    “上次余局长来我都没舍得拿出来!”胡东辰炫耀说。

    叶红菱笑道:“胡队,那我可得和余局说道说道!”

    “啊!?”胡东辰傻眼,苦笑道:“叶队,你是想让老胡被余老虎扒一层皮是吧?”

    众人都失笑起来。

    茶水过后,叶红菱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胡队,我需要你们的警力配合,去执行一件公务,这是汪队批的字条。”

    胡队接过字条,稍稍看了一眼交给支队政委,道:“好。叶队,请指示。”

    叶红菱正色道:“这次的行动是一起涉毒事件,消息是公孙羽提供,所以我让他参加我们的行动。大家注意行动的保密性,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我不会说出行动的目标。”

    胡东辰听说有大案要办,精神登时一振,点头道:“保证完成任务!叶队,需要出动多少警力?”

    叶红菱微微皱眉道:“三十名就可以了。敌人可能有枪支,不,是一定有枪支,所以大家注意安全,尤其突击手一定得穿防弹衣、戴上防弹头盔!”

    胡东辰答应后笑道:“有公孙在这里坐镇,就算那些毒贩有三头六臂都给他剿灭喽!呵呵!”

    一个小时后,三十名刑警全副武装在分局前待命。这次出动的正是刑侦支队三大队的人马,大队长袁继宇。显然胡东辰领会公孙羽的意图,让袁继宇先立上一个大功。

    在出前,静安区区委常委、区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唐吉中闻讯也前来鼓励一番。叶红菱、公孙羽与唐吉中也是极熟,双方寒暄几句后分道扬镳。

    大约十点半左右,警方车队一路飞驰,拐下318国道不久后来到淀山湖湖区中的湖雪镇。

    湖雪镇坐落于一个小小的半岛上,6地与江苏地界连接,而通过桥梁也与东海金姚、湖中孤岛商榻相连,是淀山湖旅游核心区之一。

    由于位于江苏、东海交接地界,交通便利,加之地处江浙、东海两省一市的重点旅游区,湖雪镇在某些行业一向异常达。

    譬如:皮肉生意和赌博,再譬如吸毒。

    由于对招商引资的放任,湖雪镇地下赌场大约多达数十家,其中规模较大的就有五六家。警方曾经多次铲除这些赌场,但这些东西就像难以根除的牛皮癣,警方刚撤不久又再次卷土重来,甚至声威更甚。

    一来是官*商*勾*结,警方的打击效果有限;二来,开设赌场的利润实在过于巨大,以至于那些非法分子前赴后继。

    至于皮肉生意,华夏国部分接近城市的景区大多如此,繁荣娼盛,世情所然。

    但让警方最头疼的是贩毒分子。这些家伙在景区的赌场、招待所、浴场、娱乐场所等地到处兜售海洛因、冰毒、摇*头*丸,甚至在某些隐秘场所聚众吸毒,对社会的破坏力很大。

    对那些贩毒的人渣,警方也不是没有下大气力惩治过。但贩毒的利润较之赌场更甚,加之其根源难以铲除,同样也是春风吹又生。湖雪镇的毒品销售额竟然占据东海市的半壁江山,可见毒贩在此地的嚣张和猖狂了。

    这次依靠公孙羽的情报网,东海刑侦总队掌握了某些绝密情报,来之前除了局长余昊没有惊动任何市局的头头脑脑,来之后并没有惊动当地政丶府和警方,直接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破门而入,对几个湖雪镇的贩毒核心分子进行抓捕。

    这些毒贩果然拥有不在少数的武器枪支,包括冲锋枪三支、m16突击步枪三支、非制式手枪八支、猎枪十支,钢弩、砍刀、军刺、匕等若干。

    这些家伙拥有强大的火力,自然是妄图负隅顽抗,但尚未来得及开一枪,却被公孙羽手持高压警棍劈头盖脸一顿猛抽,所有武器被打得洒满一地,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反抗便尽数被拘捕。

    在这些毒贩的窝点里,警方搜查到价值数千万的毒品!

    静安分局的干警们知道已经立了大功,一个个意气风,在收缴武器后立即和湖雪镇派出所联系,让他们派遣警力过来维持秩序。

    湖雪镇那个瘦猴子所长过来还准备撒威风,质问静安分局为何越境行动,却被叶红菱厉声喝止。警花大小姐在东海市警界的威名可谓赫赫,这个瘦猴子看到她后立时蔫吧……

第三章 柔媚

    金鼎白玉堂投毒案件正式告破。同时湖雪镇特大贩毒案件也震惊了东海。一守一攻,公孙羽这一招让王恭铎再次在密室中咆哮不已。

    但这攻守之间,公孙羽却颇留余味,并没有全力而为。一切都等候某一个时机,一个能将王家、佟系、洪帮、金凯迪系彻底颠覆的时机。

    公孙羽不是一个不能忍耐的人,也不是一个妄动的人。在那腥风血雨的岁月中,他曾经如最能忍耐的老虎般潜伏在东南亚雨林里,一呆就是十几天,几乎一动不动,甚至任由虫子在身上叮咬,只是为了那雷霆一击!

    而一旦出手,则风云变色,或雪亮飞刀划破虚空,或寒芒飞针闪电潜射,那一刻貌似天下万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般……

    为追求那最终一击,公孙羽刻意在收敛自己的行动。敌人的势力诚然很庞大,但公孙羽却有着绝对的信心,毕竟一来邪不胜正,二来己方实力诚然不弱。尤其在宋英杰加入后,公孙羽的信心又增长了一分。

    相对于吴昊、安子介、石矢志、李谦而言,曾经身为龙魂组成员的宋英杰是另一个层次的高手。

    龙魂组直属中央军委。成员不过十,能加入龙魂组者,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各自部队里一流的明星人物。如公孙羽、凌浩轩、宋英杰者,分别隶属龙剑特战、总参二部、中央警卫局,均是各自领域内绝的高手,王者至尊。

    公孙羽自信自己和宋英杰联手,铲除金凯迪这个社会毒瘤并不是妄言。

    在案件了结之后,金鼎下属上市公司的股价迅攀升,这使得金鼎的救市行为不但没有损失,反而颇有斩获。

    至于白玉堂投毒案件,虽然对白玉堂制药总公司造成了较大的负面影响,但随着金鼎强势的宣传,这个牌子却开始响亮起来。

    毕竟在老百姓的心目有杆秤。如果不是白玉堂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怎么可能有人去投毒?这本身说明白玉堂是一家有实力的企业。

    九月一日。公孙羽和北宫灵雨带着刘曦瑶前往圣安中学报到。校长李森亲自带着刘曦瑶前往高中部,北宫家乃圣安最大的股东,是李森的衣食父母,他自然不会慢待了他们。

    很快,刘曦瑶被安排到高二(三)班。高二(三)的班主任叫白洁,华东师大毕业,硕士学位,教学成绩相当突出,2oo6-2oo7年连续被东海市教委评为东海市优秀教师。

    同时,白洁位列圣安中学四大美女老师之一,以丰m、妩媚、白净、秀丽著称。她丈夫张军也是圣安中学的老师,高大英俊,二人郎才女貌。是圣安中学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在安排刘曦瑶过程中,公孙羽现校长李森与白洁之间貌似存在着某种暧昧的关系。那是从心跳、脉搏、眼神、言谈举止中可以窥见的,在入世一年后的今天,公孙羽对人性的掌握已经是愈加得心应手。

    九月中旬,东海的天气依然炎热,但行色匆匆的行人脸上却无不微带一丝淡淡的阴霾。此刻,由美国次贷危机而引的金融风暴已经席卷全球。

    华夏并没有能独善其身,由于世界的大萧条,华夏出口经济受到严重创伤,出口额十数年来度大幅下跌,数以万计以出口为盈利方式的企业迅破产中,而房地产企业也遭受巨大的影响。

    南部的杨家,曾经红极一时的地产商,其市值大幅下跌,不一月即仅剩高峰期2o左右,降幅高达八成!

    而风暴愈演愈烈,很快迅侵入每一个行业中,资源产业、能源行业、制造行业、冶炼行业……

    除了极少数行业外,华夏的经济领域几乎处处都遭受着这股飓风所带来的痛苦。用电量罕见的大幅下降,也足以佐证这一点。

    东海经济也不例外的受到了巨大的影响。金融业遭受的冲击并不大,毕竟华夏华夏的金融系统相对封闭。而股市早就在o8年初就已经彻底崩溃;相对而言,地产是受影响最大,也是最直接的行业之一。

    先是交易价格,东海房价在之前几年连续大幅攀升后,终于迎来了一次下探的过程,一月内房价下跌过2o!

    其次是交易量。这个同样致命,尤其对那些银根吃紧的地产企业而言。交易量大幅萎缩,九月的交易量甚至仅为八月交易量的3o左右,部分区域更是整月远不及上月一周的销售额!

    在这场风暴中,幸运的企业不多,几家汽车企业是其中之一,而金鼎也安全地躲过了那波巨大的冲击波,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毕竟金鼎早在经济鼎盛时期就开始储备能量,以应对这场风暴。事实证明,北宫灵雨成功了。

    相对而言,臣仕、华普所受的冲击大很多。二者虽然针对金融风暴也事先作出了种种反应,但与金鼎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

    臣仕主要是受累程明道之前的投资战略。虽然柳丹嫣、程雨柔接手后对程明道之前的种种经营手段进行大幅纠偏,但积重难返,战略性错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纠正过来。

    而华普在于朱向东过贪。华普改革时机也不错,但朱向东对房地产业过于看好,加上之前的诚然如烈火烹油,全球经济达到了几千年来的最巅峰,谁料不到形势竟然如此急转直下。貌似涨无止境的房地产,一夜之间竟然大幅暴跌!

    不过相对王系企业而言,臣仕和华普已经是幸运很多。

    王系在房地产、制造业、资源业、出口业上的投资最多,受到的打击自然也最为沉重。其中光明集团几块地王在手,简直如烫手山芋般,丢也丢不得,捏在手里却疼痛难当。

    当国家开始采取雷霆手段。在基础行业投资四万亿,以挽救不断下跌的经济时,王系也开始了自救行为——贩毒。

    十月伊始,郝昀亲赴南美,参与全球毒贩大会,并以巨资标到大额毒品,并与东瀛山口组合作垄断了东亚、东南亚的毒品市场。这标志着洪帮已经逐渐演变成国际大毒枭,这种演变开始引起了国际刑警的注意。

    而同期,为帮助臣仕摆脱困境,北宫灵雨和公孙羽在臣仕谋划整整一周时间。通过种种关系,臣仕下属的建筑企业最终标得华东三处高路的建筑权和两座特大型桥梁的修建权,而同时金鼎提供百亿资金担保。

    至于光明集团,虽然有些参与这些项目的竞标,但受累于财务,加之又陷入了滨海大厦,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臣仕夺得标的,走出困境。

    至于华普,则走的是另一条道路:收缩。

    华普很快收缩力量,停止了矿山、冶炼企业的生产,同时新的地产项目全部停工,部分没有订单的工厂全部停工,将下属半数以上的企业维持休眠状态,而单单维持那些依然产生利润企业的运作。

    加之华普在政界力量也相当大。华普在那四万亿国家投资中也分到了一杯羹,故而一时也支撑了下来。

    ***

    几乎又是一夜的工作。

    当公孙羽收拾文件时,北宫灵雨、雨柔、柳丹嫣三女已经或娇卧沙,或伏案而眠。连日来的奋斗已经将她们拖得筋疲力尽,在转点后不久就一个个睡眼朦胧,只是苦苦支撑着不愿离去。

    公孙羽喝了一口早就冷却的咖啡,稍稍舒展身体,转眼瞧了瞧三女,不禁苦笑起来。想了想,于是悄然前往臣仕董事长休息室,取过两床毛毯。披在沙上酣眠的北宫灵雨和柳丹嫣身上。

    二女睡得很沉,脸颊绯红一片,秀凌乱,容颜娇艳无伦,就算柳丹嫣年过三旬,姿色也不曾稍减,让男人心头微微一荡。

    公孙羽不敢细看二女的娇态,朝伏案酣眠的雨柔走了过去。毛毯不够,公孙羽便取过他的西服,轻轻地披在女孩的香背上。

    不料女孩却睡得极浅,就这么轻轻一动她就醒转,抬头瞧见一张关切的脸孔,顿时嫣然笑着低声道:“哥哥,忙完了吗?”

    公孙羽点头道:“是。既然醒了,去床丶上睡吧?我到外面去凑合着休息一下。”

    正待转身,女孩却一把拉住他。公孙羽诧异地转头,女孩娇媚的眼波流转,雪白的脸颊微生晕红,她低声道:“哥哥,能抱着我一起睡一会吗?最近你留给我的时间太少了!”

    公孙羽一怔,苦笑默然。最近虽然与女孩见面次数不少,但大多耽于公务,而私底下的时间却被北宫灵雨、关玉雪、荣蓉、叶红菱等给瓜分了,留给她的私密时间诚然很少。

    这就是女人多了以后的弊病,分身乏术,而女人自然而然地会心生幽怨。

    “哥哥,难得我就真的不如雪姐吗?”

    见公孙羽流露出迟疑之色,女孩嗔怨地娇声叫了起来,明亮的黑眸迅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雾,泫然欲泣。

    公孙羽很无奈地点头。事实上,在心态变化后,公孙羽早就将雨柔视作自己的禁脔,更何况女孩温柔可人,千娇百媚,十分贴心。

    雨柔大喜,如果不是生怕惊醒了北宫灵雨和柳丹嫣,估计早就振臂高呼了。她呼地跳了起来。粉臂挂在男人的脖子上,而双腿直接圈在他的腰身上,柔柔的媚声道:“哥哥,我要你抱我过去!”

    抱着女孩来到董事长休息室。窗外吹入微湿润而清爽的凉风。下午刚刚落了一场暴雨,虽是盛夏,但东海的太阳并不是太烈。

    二人躺倒在休息室那张芬芳扑鼻的大床丶上,女孩满心欢喜地如小猫般乖巧地依偎在男人的怀中,长长的睫毛闪着晶晶如水晶般动人的眸子,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那如瀑布般的大蓬秀披散在公孙羽的身上,竟然覆盖住他的大半边身子!

    抱着女孩,公孙羽没有半点惶惑,心就如湖水般平静,而牙缝里则痒酥酥的透出一抹恬美的醉意,伸手捋起一把秀,凝视酒红色的丝在指尖飞泻,几缕丝拂在鼻翼上,带来一抹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么长,这么浓密,保养起来很费气力吧?”

    女孩甜甜地一笑:“嗯。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留长吗?”

    公孙羽一怔,淡淡笑着微微摇头。女孩留长的时候,自己远未与她结识,自然不知道。

    女孩凝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五年前。我在香港参加了一个晚宴,碰到了我当时的偶像刘德华,从此迷上了他。听说他喜欢长女孩,所以我……”

    公孙羽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跳。

    细心的女孩看到,捂嘴一笑:“嘻嘻,哥哥你果然有反应嘢!骗你的啦,人家哪里会那么肤浅嘛!其实留长是为了纪念我外婆,她在去世前一直要求我留一头长,说那才是女孩子的正道。外婆最疼我,所以……”

    公孙羽苦笑,拥着她,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女孩忍不住绽开笑容,嘴角难以掩饰那份娇甜之意,灵动的黑眸柔媚流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虽然心中暗暗有些遗憾,但人生能和自己最心爱的人相厮守的又有几何?

    “哥哥,你闭上眼睛好不好?我……我想送给你一件礼物!”女孩伸手在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轻轻摩挲着,笑盈盈地提出一个要求。

    礼物?初吻吗?公孙羽淡淡一笑,微微闭上眼睛。对眼前的女孩,他一向就有种宠溺的心理,看到她就如同看到柔柔撒娇的妹妹般。

    奇怪的是,女孩并没有吻过来,而是径直下床。难道她真的有什么稀奇的礼物要送给自己?公孙羽微微一怔,但随即却听到她是朝洗手间走去,很快响起窸窣的声响和花洒喷水的声音。

    咦,她怎么洗澡起来了?公孙羽百思不得其解。

    五分钟后,窸窣的声音再次响起。轻轻的脚步踩在地毯上几乎悄无声息,而温热的芳香气息却渐渐在B近,随即又听到女孩关灯的声音。

    片刻后,大床微微一沉,女孩火热的双手抚上男人的脸庞:“哥哥,可以睁开眼了。”

    就这样?公孙羽微带讶然睁开眼睛,然而瞬间眼楮却被灼伤。

    眼前所见,女孩仅穿着一件无袖的半透明纱衣,紧紧地将曼妙身形藏在其中,而且还隐约可以看见胸前挺峭的雪峰上两朵娇嫩精致的红梅,原来她并没有带*罩,而那双晶莹修长的**露在在外面,赤着的小巧可爱的小脚放在粉色的印着史努比的拖鞋里。

    披散的秀半干半湿,其中几缕搭在脸上,还带着水珠。而娇躯似乎因紧张而轻轻抖,脸上带着三分恬美、三分羞涩、三分娇弱。

    “哥哥,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刚刚二十岁的女孩轻轻将轻纱抖落,双臂往后捋了捋如云的秀,缎子般的丝在赤*的娇躯上流泻飞舞,美得有种妖媚的诡异感。

    少女的**一寸寸在窗外映入满月的光辉下生动鲜活,光泽细腻。眼睛线条流丽,黑与白界限格外分明,黑是纯粹的漆黑,白是清亮的透白,羽翼般的长长睫毛在脸颊投下梦一般的阴影,嘴唇却是润泽的粉色,泛着神秘的水光。

    在男人的注视下,她的脸蛋微微泛红了一下,是一层天然的少女娇羞,没有惊怯忸怩,只是一丝恬淡的欢喜。

    男人的双目如鹰,虽然灯火熄灭,但透过窗户洒落的月光却那样清晰的侵染在她脸上,她的肤色稚嫩如婴儿。

    雪白的脖颈,如削的肩膀,而在那之下,是一对丰m硕大的**,中间一点嫩红,好像蓓蕾一样,傲然挺立着。纤细的腰身,平坦光滑的小腹,鸿沟**的茸茸细草整齐有秩地排列着,还有那浑圆挺秀的大腿……

    “哥哥,我美吗?”女孩娇娇地一笑,小脸的娇羞依然,但双眸却盈满了爱意和温柔。对男人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她很满意,哥哥应该对自己的身体很满意。

    公孙羽的眼楮微微眯缝一下,但欣赏之色丶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诚然,这具**是极美的。女孩有着她独特的美丽,甚至不下于世间任何一人。

    女孩轻轻地将倾城绝世的yu体依偎到男人的怀中,粉臂挂上他的脖子。沁人心脾的芳香袭人而来,让男人的气息顿时紊乱不已。

    他情不自禁地抱着赤*的娇艳女孩,吻上她的唇,一股薄荷味的清凉深入他的口中,舌尖与舌尖缠绵的交织在一起,淡雅的花香与薄荷的凉爽搅拌出一丝甜涩的**。

    女孩情不自禁撩开他的衣衫,指尖在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上**,滑过他强壮的手臂,酥软的身段轻轻扭动……

    而男人不知从何时起,在性方面却一直成为被动的一方,他沉浸在她的**中,享受她柔柔的亲昵,他随之有些意乱情迷,黑眸因**渐渐黯然深邃,移开唇,吻上她的耳垂、白皙的脖颈……

    渐渐的,女孩喘气声声,白腻而削瘦的裸肩渗出点点光泽,处子**敏感异常,婀娜柔软,他的掌心在她脊背间游走轻捏。最终落在那抹惊艳而曼妙的饱满胸线上。

    主动终于转移到男人的身上,女孩感到阵阵酥麻渗入心脾,忘情的抬起小腿环在他腰际——虽然未经人事,但在国外的几年,某些小电影其实内向而温柔的女孩子还是看了不少,对这方面的知识并不匮乏。

    小龙挨蹭到那**港湾,仅仅摩擦几下,女孩的俏脸便滚烫一片,**连连。

    他已到达yu火之巅,随之托住她的臀部,将火烫的**贯穿于她体内。她不自觉的痛呼出声,几滴鲜红洒在洁白的床单上,艳丽而刺目。

    虽然极疼,但女孩的大眼楮却贮满了喜悦的泪水。哥哥,今天我终于成为你的新娘,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上婚纱,但我无悔!

    男人的小龙虽然威力巨大,对于第一夜的女孩实在不适宜,但他的动作极端温柔,而且双方**交融,**和接吻连连。渐渐地,动情的女孩适应了那挺翘的巨大,刺痛中带着一丝麻酥酥的舒适,而港湾也开始涨潮。

    在规律性的抽离中,雪白耀眼至妖艳的娇躯亢奋得微微颤抖……

    潮水汹涌澎湃的撞在岩石上激起千层浪花,哗啦哗啦的海之声,淹没了她一波又一波的*吟浅唱,呼啸的海风,抵不住两人贴合紧密的热情蔓延。

    渐渐的,男人的动作稍加狂暴起来,女人娇柔婉转,皱眉相迎,一双修长的美丶腿也不自觉地勾到男人的后背。而由于过于激烈的运动,她那白皙的肌肤上,渐渐浸阴出颗颗晶莹的汗珠。汗珠滑过她纤细的腰身,落在青青草叶间,弥漫起暧昧的余温。

    大约半个小时后,女孩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男人所赋予的猛攻,大口喘气调适兴奋中所牵绊的疼痛,俯下头咬上公孙羽的肩头,泄即将达到巅峰的欢愉快丶感,一排整齐的粉红色齿印镶在他那伤痕累累的小麦色肩膀上。

    公孙羽拖起她身躯脱离床的依附,直接站起来将她挂在自己的身体上,深吻着她的唇,双舌缠绵不已,随即他捧着一双明月般圆润的雪臀,疯狂律动。完完全全释放他们缠绵永恒的爱恋……

    女孩最终不敌,公孙羽很无奈、很痛苦地放过她。不过他心底还算欣慰,相对叶红菱她已经算的是能很出色了,第一夜就能支撑如许时间。

    *情过后,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平静。从窗户透望过去,天空一颗明星闪闪亮,雨柔不由自主吻了吻公孙羽的唇,憧憬的灿烂一笑,“夫君,我看到奈何星了——”

    公孙羽休憩片刻,从她身上翻下,起身收拾了水和衣物,将她抱着去浴室洗涮一下,穿上内衣裤,随之慵懒的躺在大床丶上,一手抵在脑后,一手给雨柔当枕头垫,一同仰望天上那颗耀眼的星星——

    雨柔依在他的臂弯内,靠在他的胸膛上,疲惫的合起双眼,“我离不开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记住那颗星星,我一定在地球的一个角落里看着那颗星星,等你来找我……”

    公孙羽柔和的目光落在雨柔脸颊上,搂紧她轻轻一吻:“嗯,记住了,你在原地等我就好。”

    “若你找不到我呢……”雨柔迷迷糊糊的吱唔道。

    公孙羽淡淡一笑,女孩已经疲累之极地沉入酣眠中。在女孩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后,男人却不自禁地望了望门外。

    刚才在女孩的最后时刻,他听到门外有一丝压抑的喘息声,沉重而急促。貌似不是北宫灵雨的声音,而这间办公室内除了自己和雨柔、北宫灵雨外,唯有……

第四章 丹嫣

    公孙羽所猜不错。门外听床的诚然是柳丹嫣。他所不知的是,当时熟美的妖娆女人衣衫半褪,一只雪白的小手伸在肥美的下面轻轻捻动,惺忪的星目朦朦胧胧,粉红的舌尖不断在干渴的嘴唇上焦躁地舔舐。

    门内的*吟声和大床的律动声让**无法自抑,更何况那个男人是她三十年来最心仪的一个,虽然二人年纪差了几岁,但柳丹嫣较之荣蓉甚至都要小上几岁。

    女人想象着大床丶上卧着的是自己,而那具壮实如雄狮的身躯在自己的妖媚的娇躯上纵横狂飙,秀眸中顿时喷射出熊熊火焰,小手的动作也在加快,而另一只手不知不觉中**上半掩的**,雪腻的*峰跌宕起伏中。

    如此春色,就算铁人见了也会心火沸腾,但却绽放在这寂静的夜空中。

    不到十分钟,女人终于泄了出来,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沙上,小心翼翼地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塞进下面轻轻拂拭。然而敏感的下面再次有了反应,尤其想到房间内的战斗犹自正酣,心火再次勃。

    柳丹嫣无奈地苦笑。将毛毯盖上凸凹起伏的娇躯,侧耳凝听房内的生息。

    那个男人……真的好强大!

    虽然曾经恋爱过,但生性保守的柳丹嫣至今却仍旧保持着处*之身,而平日便是依靠一双小手解决**。然而今晚却有些异样,已经泄过的身体仍然在蓬勃燃烧,貌似刚才的**不但没有泄去身体的**,反而引燃多年匿藏的地底下的黑色暗火。

    这暗火如同地底煤层的自燃,凶猛而炽烈,貌似要将这具熟美到极致的娇躯燃烧成冷冷的灰烬才算数般。

    女人在沙上不断扭动着娇躯,双腿使劲夹着手掌,试图以摩擦消除心火。然而她却远远低估了心火的炽烈程度,简单的摩擦如同火上浇油,**如潮水般将她淹埋,迸溅出的火星甚至让她的双眼黑。

    公孙羽,我要你!

    女人在心中如此狂呼,手死死地揪住自己娇嫩的下面,即使生疼也不在乎,而*峰更是狠狠地挤在沙上,凝雪的*肉在月光下流溢着晶莹的白光。

    眼角沁出一抹泪花,女人松开手,因为自*已经远远无法解决问题。她瘫软着娇躯,剧烈地喘息着,如同沙滩上即将渴死的鱼……

    男人,我需要男人。她忽然这样想,世间又不只是公孙羽一个男人。

    于是,脑海中忽然走马灯般闪现自己认识的无数男人,万花筒般转换着。然而一轮之后。男人冷峻的脸容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女人苦恼至极。难道世间真的就公孙羽这个男人了吗?柳丹嫣,他和你是不可能的,他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你!

    于是再换,然而下轮走马灯后,所有男人的模样都迷迷糊糊,但公孙羽那冷峻的俊脸却再次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那深邃的黑眸貌似在盯着半裸的shu女。

    女人终于绝望了,彻底闭上眼睛,认命地幻想着与他的欢爱,心火依然在燃烧,**依然在升腾,对男人日积月累的好感和淡淡的爱意也在迸中。

    ***

    第二天绝早,公孙羽便前往德胜楼购买燕窝粥。当他回来的时候,北宫灵雨便笑眯眯地在门前等候,瞅着他暖暖地笑:“又收了一个?”

    公孙羽放下燕窝粥,上前轻轻地拥住她:“雨儿,对不……”

    但北宫灵雨迅捷地伸手掩住他的嘴,淡淡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道歉。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稀罕的,我都喜欢。而且,我愿意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羽,别对我心存歉疚。我需要的是爱,别让你的歉意替代了对我的爱。”

    公孙羽悚然一惊,负责她的肩膀仔细凝视着那张清丽无双、贵秀绝伦的脸庞,决然地摇头:“雨儿,生命不息,爱你不止。”

    北宫灵雨甜甜一笑,依偎在男人的怀中,嗅吸着他浓郁的体味,醉了。

    在吃早餐的时候,北宫灵雨盯着雨柔和柳丹嫣忍不住失笑。二女全都变成了熊猫眼,尤其柳丹嫣更甚,而雨柔的走路姿势则有些怪怪的。

    “柔柔,你们这里养猫了吗?”小口地吞咽着燕窝粥,北宫灵雨忽然抬头问雨柔。

    雨柔一怔,诧异地摇头:“没有啊……”

    北宫灵雨一脸不相信,自言自语道:“那我昨晚怎么听到小猫在哼哼唧唧的叫啊?奇怪了……”

    雨柔差点没羞得晕厥过去,小脸红莹莹的,瞟了男人一眼,垂下小脑袋,几乎不敢抬头,忸怩着支支吾吾道:“那个……雨姐,不是小猫啦!你,你一定在羞我,我……我……”

    羞怯的女孩终于再也说不下去,眸子蒙上一层薄雾,放下燕窝粥,起身捧着小脸晕乎乎的就待往内间跑,但刚刚猛然抬腿,下*身却传来一阵刺痛。

    北宫灵雨一把将她拉住。随即拥入怀中,嘻嘻笑道:“傻丫头,知道羞了?柔柔,以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亲姐妹了!”

    雨柔羞得娇躯剧烈颤抖,将小脑袋藏在手中不敢露面。而正在磨咖啡豆的男则不由苦笑起来,但他对北宫灵雨很放心,知道她是一个极有分寸的女人,绝对不会为难一向视若亲妹的雨柔。

    “嫣姐,昨晚你睡得很差吗?”果然,北宫灵雨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奇怪地扭头问柳丹嫣。

    柳丹嫣的俏脸倏地变成燃烧的红烛,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连忙将燕窝粥挑进樱红的嘴里,垂下螓让丝泻下将烧的脸颊遮掩。然而在某个瞬间,她却不由自主地瞄了男人一眼,正好碰到那双亮晶晶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女人的娇躯顿时猛然一震,手中的燕窝粥差点都掉落地上。

    北宫灵雨瞧在眼中,似笑非笑,忽然道:“嫣姐,你记得前天过来的我的学长荣世健吗?”

    柳丹嫣一怔,点头道:“记得,不就是红顶商人荣氏的后裔,华夏通信集团副总裁吗?就荣氏而言。他倒是个可塑的人才。”

    北宫灵雨嫣然一笑道:“嫣姐对他的感官不错嘛!荣学长也算得上是美男子,家世尊荣,学识渊博,为人处世方面也相当不错,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嫣姐,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看那天他对你的印象也很好啊!”

    柳丹嫣俏脸更是绯红一片,就连脖颈、小耳都浸染着浓郁的红霞,她呸了一声笑道:“既然他那么好,你何必不自己留着用?”

    “我有了小羽,世间任何男人可都看不上了!”北宫灵雨甜甜地笑着,放下燕窝粥。深情地凝视着公孙羽。

    柳丹嫣的秀眸闪过一抹艳羡之光,她切了一声道:“哦,你看不上就往我这里推是吧?我成了垃圾回收站?”

    北宫灵雨和程雨柔都忍不住失笑。北宫灵雨道:“嫣姐,你纯粹是冤枉人呢,我说过荣学长很出色嘛。当然和小羽比还是差点,不过也算得上是人中豪杰啊!”

    “嗤,这种世家子弟,外面光鲜,肚子里的货色,我看不见得怎么样!”柳丹嫣不屑道,“那个荣世健,至少有三十五岁左右了吧?他交过多少女朋友,灵雨你双手双脚能数得过来吗?”

    北宫灵雨笑了,拍拍雨柔让她坐直身子,指着公孙羽道:“我们家小羽,稀罕他的女子我双手双脚也数不过来呢。嫣姐,你不会也稀罕他,所以才……”

    柳丹嫣的俏脸上刚刚消褪的红霞倏地浮现,如香山红叶,层林尽染,这次嫣红色甚至貌似透入的秀目和素手,熟媚的女人几乎跳了起来,颤声道:“不……灵雨,你瞎说,我……我才不稀罕你家的花心男……”

    “原来不稀罕啊!”北宫灵雨若有所思地点头,“我还准备给你们牵线呢……咦,小羽,你的脸怎么也红红的?”

    公孙羽忽然起身颔道:“我去给你们煮咖啡。”

    说着他便迅步朝内间而去,内间除了休息室、洗漱间外,另有一个小厨房,小厨房之外甚至还带着一个外置阳台,功能十分齐全。

    “嫣姐,你……真的不稀罕我们家小羽吗?”北宫灵雨继续追问,伸手在雨柔的秀上**一下:“我并不是一个气量很窄的女人,柔柔你说呢?”

    “嗯!”雨柔的羞意尚未消褪干净,此刻又开始涨潮,微微点头。女孩的耳朵都已经红透,但心底却甜滋滋的。

    柳丹嫣却开始平静起来,涩然一笑:“不稀罕。灵雨,你干嘛这样问?”

    “因为昨夜我也醒过来了。”北宫灵雨淡定地凝视着柳丹嫣道。

    柳丹嫣终于彻底崩溃。如果说听门是一件羞耻的事情,那末一边听门,一边yy,同时自我解决的话,简直是一件让人恨不得眼前忽然出现火海,跃身而入,让焚身烈火彻底将自己化为灰烬的无比耻辱的事情!

    女人忽然笑了,含泪的笑,脸色惨白一片,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没有分辨,没有言语,就那样朝内间而去。

    北宫灵雨和雨柔倒怔住了,呆愣愣地跟在她后面。

    女人穿过内间和小厨房,公孙羽奇怪地看着她,但她双目毫无准星地凝视前方,对男人视若无物,径直穿过厨房朝小阳台走去。

    北宫灵雨吃了一惊,叫道:“羽,抓住她,她……她可能要跳……”

    “别过来!”女人已经靠近阳台,凄然一笑。

    “嫣姐,你……你在干嘛?”北宫灵雨焦虑地叫道。“我只是开玩笑,真的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女人凄然一笑:“灵雨,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无耻的女人。你也看到了吧?我在自渎,幻想着男人自渎。一直以来,我都生活在空幻当中,三十一年了,妈妈的事情让我对男人有一种戒心,不敢将自己交给别人,所以虽然有过恋爱,至今却依然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

    “嫣姐,对不起!”北宫灵雨已经是泪眼朦胧。

    娇弱的雨柔更是啜泣起来:“嫣姐,你……你别做傻事,别丢下我!”

    女人也泪流满面,摇头道:“灵雨你不用道歉,小柔你也别哭,你有人照顾的。我……一直是个多余的女人,不祥的女人,我的出生本身就是个错误……”

    这时公孙羽突然上前一步,冷冷道:“柳丹嫣,你的身世我也算得上略知一二。你这样做。对得起辛辛苦苦抚养大你的母亲吗?”

    女人惨然一笑道:“公孙羽,你不知道。虽然母亲对我很好,甚至可称得上宠溺,但每次看到我的时候,她总是在忍耐一种神色,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厌恶,甚至深恶痛绝。其实,打心底我也厌恶自己,厌恶我的出身,厌恶我的父亲可能是某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厌恶我给母亲带来痛苦!”

    公孙羽淡淡道:“柳丹嫣,你错了。你是在将时代的罪孽和那些畜生的罪孽加诸自己身上!”

    柳丹嫣凄楚地一笑摇头:“公孙羽,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灵雨说的话反应那么大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至今还保留着处子之身吗?因为……因为我是一个阴荡的女人,我父亲是一些阴邪的畜生,我的身上带着他们的传统……”

    公孙羽的脸色肃然:“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女人努力地试图拭去泪水,但涌泉般的珠泪源源不绝,她放弃了,泪流满面地笑道:“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自渎是十五岁。结果被母亲现了,她当时一言不,但那种目光让我毛骨悚然……”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但那笑声中却蕴含中某种痛彻心扉的酸楚和凄凉,催人泪下。北宫灵雨和程雨柔已经泣不成声,她们万万不曾想到一直以来看似大姐姐的柳丹嫣,心底竟然有如此多的伤痛和裂痕。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但随着晨辉飞扬的泪水却破坏了一切美感,让天地貌似都蒙上一层凄然之色。良久女人才喘息着停下,续道:“母亲那次罕见的喝醉了。晚上。她醉醺醺地闯进我的卧室,指着当时只有十几岁的我说:你是畜生的孽种,你是个天生阴贱的婊子!”

    众人的心神巨震。他们能想象得到这句话对当时才15岁,正因为自渎被母亲抓住而痛苦、羞辱的女孩的影响,更何况说出这句话的是她唯一的亲人,一向宠她、爱她,给她无限温暖的母亲!

    打击,彻底的打击一定撕裂了脆弱、单纯女孩的神经,让她痛不欲生……

    “我是一个无耻的女人……”女人茫然看着众人,嘴角情不自禁泻出一抹媚笑,“我真的是!母亲那样说我,我羞耻到差点从楼下跳下去。可……可当晚我竟然做了生平第一个艳梦,梦见自己赤身**地在大庭广众下跳舞,无数男人盯着我的**,狞笑着,向我伸手……”

    女人的脸孔忽然扭曲起来,娇躯剧烈颤抖,脸色煞白,贝齿将没有血色的唇咬破,一丝鲜血顺着唇线溢出,缓缓爬满圆润的下巴。

    “我够无耻吧?”女人凄然笑道。“醒过来后,身体麻酥酥的,我……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将手伸到下面,生平第二次自渎。从此以后,自渎成了我的必修课,我放弃了,我崩溃了,我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个阴贱的女人……”

    女人失神地喃喃着,“虽然我的身体至今没有经过男人,但那是我用刀子阻止的结果,你们看!”

    说着她捋起袖子,一道道殷红的淡淡伤痕布满了洁白的手腕,“我记住母亲的遭遇,不愿意随便将身子给男人,但夜里却绮梦连连,于是只好……”

    “我很无耻,很阴贱吧?”女人痛楚地笑着,抹去泪水,翻过阳台的栏杆,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一头朝上百米的楼下扑去。

    “嫣姐!”北宫灵雨、雨柔惨声大叫起来。

    然而一支坚定有力的大手将轻生的女人捞起来,公孙羽冷冷道:“在我面前,请你收起可怜相。柳丹嫣,自渎很可耻吗?根据科学家的调研,自渎的男人占据7o左右,自渎的女人也在一半以上,那末大家都该死了?”

    雨柔抢上来一把抱住柳丹嫣,急忙叫道:“是啊,是啊!我……呃,我也那个……经常自渎的!在国外。女孩子自渎非常普遍,我的那些室友一个个还珍藏了很多假……反正就是那些东西!”

    北宫灵雨也点头道:“是啊,嫣姐,自渎确实是很普遍的事情。我的那些英国女同学不自渎的很少,有的甚至当着大家的面都自渎,自然不得了,倒是我们这些看着的人很尴尬……”

    柳丹嫣的娇躯剧烈地颤抖着。良久后她缓缓睁开闭上的眼睛,盯着公孙羽冷冷道:“为什么救我?”

    公孙羽正待回话,北宫灵雨却抢着道:“因为他爱你!”

    “爱我?”柳丹嫣凄然一笑,摇头道:“人老花黄,他会爱我?”

    公孙羽讶然下正待说话,北宫灵雨却上来捅了他一下,笑道:“嫣姐,小羽才是个变态呢!荣蓉姐年纪比你还大好几岁吧?他都视如珍宝呢!嫣姐,你说他是不是有些恋母情结?”

    公孙羽终于无法忍受了,脸色微微一变,盯了北宫灵雨一眼,但苦于此刻北宫灵雨正在安慰精神彻底崩溃的柳丹嫣,只得暗自忍耐不已,心底却下定决心,回头一定找回场子,至少要在女皇大人那娇嫩浑圆的香臀上打上十记!

    如此贬低男人,非但公孙羽暗自动怒。就连雨柔和柳丹嫣都不忿了。雨柔性格柔弱,没有吭声,只是抗议地瞪了她一眼。柳丹嫣却忍不住道:“灵雨,你怎么这样说公孙羽?他……他是个很好的男人!”

    北宫灵雨默然点头,忽然正色道:“嫣姐,你也觉得他很好啊?我们做姐妹吧!刚才在办公室里我是试探你的心思,不料竟然触到你的伤口,对不起!”

    柳丹嫣苦笑摇头道:“不用说对不起,就算你不碰触,这伤口早晚会恶化,要了我的命……”

    公孙羽淡淡道:“正是。这般脓疮早点挤出来也罢。柳丹嫣,每一个人都必须正视自己,自渎很可耻吗?那好,请从此以后戒除,我相信你能做到。其实,就科学来说,自渎也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北宫灵雨补充道:“嫣姐,你的处*之身还保存着,说明你仅仅只是轻微自渎。有不少女孩,处*之身就是毁在自己的手上!”

    柳丹嫣被众人说得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叹道:“知道了。这次我也算是死了一回,从此再也不傻了!”

    “真的?”雨柔惊喜地叫道,她依然死死地抱着她不放手,生怕她会做傻事。

    柳丹嫣坚定地点头:“不了。其实,纵身而下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不敢睁开眼睛,全身都在簌簌颤抖,是因为恐惧。只有在跳下去才知道,活着其实比什么都好!”

    雨柔嘻嘻笑道:“嫣姐,你这种论调过了哦?革命时期你一定是个大叛徒!”

    柳丹嫣被女孩说得尴尬不已,只得涩然一笑了之。

    ***

    一件对臣仕集团后果相当严重的事情就这样消弭在一笑中。

    事后,北宫灵雨单独找到柳丹嫣,正式向她道歉。柳丹嫣接受了,并且表示二人之间的姐妹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

    “姐妹之情吗?”北宫灵雨淡淡一笑道,“嫣姐,你认真考虑我的建议没有?其实,小羽对你不是没有好感。我看你与其孤独煎熬,不如……”

    柳丹嫣苦笑道:“灵雨,你家小羽确实是个难得的奇男子,要不然你们这些东海最优秀的女子也不会一个个爱上他。不过,经过这件事情后,我还有脸面继续和他共处吗?”

    北宫灵雨怔怔盯着她,良久低声道:“嫣姐,你的心结还在……”

    柳丹嫣涩涩一笑道:“或许吧!不过,疮疤虽然被揭开。脓疮虽然被挤出,不过伤口还是没有复原。灵雨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的!”

    北宫灵雨道:“我相信。嫣姐,你的事情小羽已经给我讲过了,那些畜生们受到惩处了吗?”

    柳丹嫣点头黯然道:“程董已经惩处了他们。灵雨,程董死得很冤,我……我没有能力为他报仇,枉他待我如亲生女儿!”

    北宫灵雨沉静的黑眸闪过一抹亮晶晶的光芒,冷笑道:“嫣姐你放心,小羽并么有放弃,他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证据。该受到惩罚的人,上苍都不会放过他们,程董的仇我们会报的!”

    柳丹嫣的秀目中雾气迷蒙,她哽噎道:“代我谢谢你家小羽。”

    北宫灵雨忽然似笑非笑地说:“嫣姐,这个我就不能代劳了。听说你的红酒肋眼牛排做得很有特色,今晚你不如煮一道菜向小羽道谢吧?”

    柳丹嫣闻言,微微苍白的俏脸忽然悄然飞上一抹轻红……

第五章 叶家

    时间很快进入十月。金融风暴依然在继续,华夏的经济也在持续恶化中。倒闭的企业在迅增加,东海股市一片萧条,大量企业都转为休眠中。

    但华夏经济中的亮点不是没有,譬如汽车产业、消费业等,依然保持着增长状态,让人对华夏经济的前景颇为看好。

    加之o9年保八目标的制定国,家四万亿刺激投资计划出台,让华夏经济为之一振,虽然外贸在下降通道持续,但明眼人却将危机化为机遇。

    华东民企中,金鼎最具实力,而此次遭受的损失也最小。由于早有准备,金鼎在危机来临之际,可谓是全身而退,站在安全的岸边,坐看洪水滔天。

    当然,北宫灵雨绝对技不止此。曾经在o7年价格最巅峰状态时大肆抛售资源产业、制造业的金鼎,此刻却在寻找投资机会。资源产业的低价回购、房产的低价收购等为其投资主渠道之一;另外一个主渠道是制造业。

    与韩国两家企业的合资液晶面板厂还在加建设中,预期2oo9下半年度可以投产,成为华夏大地最先进的面板厂家,利润可期。

    另外,金鼎收购的两家汽车厂经过重组终于合并为金影汽车公司,并以“kIng”为商标在全球注册。而金影汽车公司最大的亮点在于先布的两款设计车型就是纯电动车和油电混合动力车,绿色名片使得世人对这家新成立的企业颇为期待。

    公孙羽收购的电池企业已经更名北山公司,成为金影汽车公司的上游企业,专门为金影汽车提供汽车电池。同时,北山公司与金鼎集团合资成立的新能源研究所也正式在东海交通大学挂牌。

    十月十二日。

    金鼎集团大规模进入日化行业,此次合作方是台湾的叶氏。

    台湾叶家是宝岛著名的富豪家族,其所掌控的河海集团市值在台湾大企业中排名一向位列三甲,而叶家的财富曾经数度高居台湾地区第一名。

    双方各投资十五亿元,成立合资企业鼎雅致日化公司,双方拥有同样的5o股份,在合资公司八名董事中,每方一半。其中金鼎委派海归博士郁子鸣出任雅致公司董事长,而河海集团委派叶沁蓉出任总裁。

    郁子鸣,财务管理部主管级注册会计师郁榛兄长。东海嘉定外港一带居住的郁氏家族,历史上曾经出过大人物,文革时也颇为兴旺,但近年逐渐沉寂。郁子鸣在美国获博士学位后,曾经成为职业经理人,但近来美国经济危机,薪酬大幅下降,他便回归华夏,寻找机会。

    在郁榛的引荐下,金鼎最终录用了他。北宫灵雨和公孙羽二人都认为这确实一个难得的人才,于是很快便委以重用。

    而河海集团派出的叶沁蓉,更是叶氏直系子孙。她祖父叶飞虎正是河海集团现任董事长,叶氏家主,被誉为台湾经济守护人。

    雅致公司是河海集团在大6的最大投资。为表示对这桩合作的重视,公司成立的当日,河海集团董事长叶飞虎在家人和集团高层的陪同下亲赴东海。

    北宫灵雨、公孙羽以及金鼎众高层在浦东国际机场接机。

    十一点左右,河海集团的专机在机场徐徐降落。北宫灵雨忽然笑着低声道:“羽,这次金融危机过后,我也准备购买一架专机,你不是会开飞机吗?给我当飞机驾驶员如何?”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有必要吗?金鼎在世界各地的投资不大,购买专机完全是浪费。我们跑的地方以江浙为主,我倒以为购买一架直升机更适宜。经济、便捷。专机短程飞行相对反倒麻烦得多,单单航道申请便得花费很长时间。”

    北宫灵雨笑着道:“直升机吗?你做主。”

    十分钟后,叶氏家族成员及河海集团高层从贵宾通道走出,当先一名老者头花白,精神矍铄,步履沉稳而有力。

    公孙羽凝视着此人,眼楮不由自主地眯缝一下。从他身上,公孙羽竟然嗅吸道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让他为之心悸的气息。

    公孙羽正迟疑间,北宫灵雨已经迎上去,嫣然笑道:“欢迎您,叶董!”

    老者伸手在北宫灵雨的素手上轻轻握了一下,笑道:“久闻北董为华夏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我家小蓉在台北也算得上名姝,在北董面前,简直就成了丑丫头!”

    北宫灵雨俏脸上微微闪过一抹绯红,瞟了叶沁蓉一眼,盈盈浅笑道:“老爷子谬赞了,灵雨蒲柳之姿,怎及沁蓉小姐国色天姿?老爷子,我给您介绍一下!”

    说着她开始将金鼎的众高层和公孙羽分别介绍给叶飞虎,而叶飞虎也将叶家和河海集团高层介绍给众人。

    稍稍寒暄后,众人从贵宾通道直接出了机场。金鼎方租用的三辆劳斯莱斯幻影、三辆宾利、五辆奔驰6oo加长轿车已经等候已久。

    大约十几分钟后,租用车辆、金鼎众人的座驾以及护卫车辆组成一个庞大的车队,径直朝金鼎所属的名典皇朝五星级酒店而去。

    今天的前台经理依然是miche11e。这已经是她最后一班,后天她便将去欧罗巴最著名的酒店管理学院——瑞士的www.uu234.comd。

    同时,金鼎酒店联合公司总经理任白泉率领公司高层在酒店前迎接贵宾。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副市长荣蓉、市政丶府副秘书长许佳两位女性也在名典皇朝前等待,台湾方面顿时感到东海方面给足了面子,双方寒暄起来更是相当客气。

    荣蓉微笑道:“我们肖市长听说叶老来东海投资,十分高兴。今晚,他会专程宴请叶老,明天他还会安排一个正式会见。”

    叶飞虎满面红光,双手合十笑道:“客气了,肖市长实在是太客气了!本来理当老朽上门拜见才是。如此安排,老朽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

    在酒店提供的会议室里,众人分别落座。

    北宫灵雨亲自主持会议,先致辞欢迎了台湾贵宾,随即让金鼎方派出的雅致董事长郁子鸣介绍即将开工的工程规划情况。

    郁子鸣三十七八岁,未婚,高大帅气,算得上魅力十足。他手持点此棒走上台前,将早就准备好的机器打开,在巨大的液晶屏上,雅致日化工程用地俯瞰图徐徐展现,随着他的电磁棒而不断移动。

    “各位市政丶府的领导、台湾贵宾、公司领导及同仁,这便是雅致日化工程用地的鸟瞰图,地处太仓市,面积五百二十五亩。太仓方面表示,为体现招商引资的优惠,地皮零租金,并且水、电、邮、路四通,土地免费平整。但要求是,用工方面优惠招收太仓人,额度不得低于3o。如果满足这个要求,他们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实行税率优惠。”

    叶飞虎闻言满意地点头,低声对北宫灵雨道:“在华东这样的条件很难得啊,你们金鼎做了很多工作吧?”

    北宫灵雨淡淡一笑道:“老爷子,雅致日化属于资金密集型企业,正好是当地优先引进的项目,所以他们才这样优惠。”

    郁子鸣挥动电磁棒,下一幅巨图再次浮现。

    “这是雅致日化工程的平面示意图,另外还有效果图……”

    说着他在那些建筑上点击一下,相应的建筑效果图立即浮现出来:“虽然刚刚立项不久,但一些前期准备工作我们早就做好。譬如建筑设计,设备选型……这里是化工车间的效果图,这是装配车间,这是办公大楼……”

    一帧帧制作精良的图片不断浮现,其效果相当不错。接着,郁子鸣开始介绍雅致日化的投资规模、主营方向、企业经营理念。

    最后郁子鸣总结道:“就我个人认为,华夏经济并未进入衰退期,因为华夏的消费没有进入下降通道。华夏主要问题是出口量下降,进而带来的部分制造业开工不足问题。而华夏经济近年上升势头很猛,老百姓的消费能力也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所以对日化产品,尤其是高品质的日化产品需求很大。对这个市场,我拥有百分百信心!”

    众人热烈鼓掌。随即北宫灵雨请叶飞虎致辞。叶飞虎礼让,请荣蓉致辞。荣蓉推辞不过,只得站到台上。

    虽然早已年过三旬,但荣蓉明净的素容却自然而然地沁出一抹青春、稚嫩的气息,明眸澄澈而雅静,模样看来不过双十年华,尤其眸光闪现之间,隐隐透出高洁典雅的气质,配以山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脸庞,诚然可谓倾城绝色,与台下的北宫灵雨相较起来,恰若明珠美玉,交相辉映。

    她的言很简洁,主要是表示对台湾客人的欢迎,以及阐述了投资对经济的拉动作用。

    或许心情很好,最后素来淡雅的她甚至调侃道:“政丶府是一个服务机构,是为老百姓、经济服务的机构。所以在座的各位企业家,各位贵宾,如果有困难,请找政丶府。在东海,只要肖市长主政,就不会生政丶府找你的事情!”

    大家会心地笑了起来,叶飞虎更是双手合十高高举起致意。

    荣蓉在下台后,故而没有落座,而是朝外面走去。经过坐在后面的公孙羽身边时,她悄悄地踢踢他,挤挤眼睛,随即径直出去了。

    一分钟后,公孙羽微微欠身走了出去。然而在走廊却并没有看到人。正好minetbsp;“miche11e,请问您看到荣市长刚刚往哪个方向走的吗?”

    miche11e凝视着他微笑道:“是。荣市长应该去了转角的大阳台。公孙先生,谢谢您的关照,后天我就去瑞士了,可能没有机会向您辞行。”

    公孙羽点了点头:“好好学习,过两年回来,我相信你大有作为。”

    miche11e鞠躬道:“是,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公孙先生的信任和栽培。”

    公孙羽微微颔,转身朝大阳台而去。一分钟后,他刚刚推开大阳台的们,一双粉臂便挂上他的脖子,随即火热的嘴唇印在他的脸上、脖子上,最后是双唇,灵巧的舌尖很快伸了进来,清香让人心醉。

    男人苦笑地敷衍了一会,轻轻推开满脸红潮的她:“蓉儿,这里可是酒店,被人看到的话……”

    荣蓉小女孩般撅起红唇,凝视他幽怨道:“咱们好几天都没见面了,你最近这么忙。都没时间给我。”

    公孙羽微微一笑,伸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怎么,寂寞了?”

    荣蓉点了点头,幽幽道:“以前一个人惯了,也没什么。可现在晚上见不到你,心就空落落的难受。羽,你说我是不是变得很幼稚了?”

    公孙羽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蓉儿,以前一直生活在空幻的记忆当中,很辛苦吧?”

    荣蓉眼圈一红,默然点头,将脑袋靠到他的肩膀上:“羽,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他了,你说他在天堂里会不会怨恨我?”

    公孙羽淡淡笑道:“不会。如果真的爱你,只会希望你好,如果你还像以前那样封闭在壳里,他才会难过。”

    荣蓉嘴角不由弯起,深深嗅吸着他胸口的气息,淡雅的脸上微现陶醉,低声道:“羽,虽然我们的恋情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公开,但就这样我也足够了。”

    “谁说不能公开了?”公孙羽忽然道,“不过,那需要你放弃现在的地位。蓉儿,你愿意吗?”

    荣蓉的娇躯猛然一震:“羽,什么意思?”

    公孙羽道:“蓉儿,其实……灵雨已经和我谈过了。她说如果有机会我们会移民,移民到一个可以容纳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国家去。不过那样的话,你和菱菱可能就没办法继续从政。因为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有着落,只是一个设想,所以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

    “真的?”荣蓉满脸震惊。

    公孙羽苦笑道:“要放弃十几年的奋斗成果,很难吧?以你的年龄就已经达到副部级,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不!”荣蓉紧紧地抱着他,烂漫的笑容瞬间绽开,“羽,所谓的名利权位,对于我来说远远不如和你结婚生子,携手白头!”

    公孙羽一怔,随即俯凝视着怀中的女人,她满脸真挚的笑容,那笑是从心底绽放的,让人看着就情不自禁地开心、喜悦。

    “谢谢。”公孙羽低声道。

    “为什么要谢谢我?”女人歪着小脑袋,脸上贮满盈盈笑意。

    公孙羽淡然一笑:“因为你的爱和付出,以及……你的牺牲。蓉儿,记得你曾经是政法大学教授,退出政坛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荣蓉一笑点头:“嗯。其实相对政坛来说,我更喜欢教书育人。当时步入政坛一方面是机缘巧合,二方面是为了离开那个伤心的环境……”

    说着,女人的神情又微微黯然起来,双臂紧了紧,貌似要从男人的怀中汲取温暖般。公孙羽能感受到她的心灵,在她的唇上慰藉地亲吻一下。

    唇上传来的暖意让女人的心瞬间甜蜜,她羞喜地一笑,俏脸渐渐绯红起来,低声道:“羽,今晚你有时间吗?我们……”

    ***

    二人先后回到会议室,北宫灵雨盯了他们一眼。

    此刻叶家老爷子已经致辞完毕,大家正起身,准备去用午餐。擦身而过的时候,叶老爷子忽然站定脚跟打量着公孙羽道:“听小蓉说,这位就是北董的未婚夫?果然是个帅小伙。”

    公孙羽淡淡一笑,微微鞠躬默然。

    北宫灵雨上前两步挽着他的手,俏脸泛上淡淡的烟霞:“因为我们之间现在还没有行礼,所以刚才没有专门给老爷子介绍,请见谅。”

    叶老爷子瞧着二人,和蔼地点头笑道:“不错,郎才女貌,相得益彰。对了,宜宾,将我给二位的礼物拿出来吧!”

    叶家次子,河海集团常务董事叶宜宾连忙向高级秘书挥手,秘书立即呈上一个包装极其精致的盒子。

    叶宜宾接过后送了过来。北宫灵雨尴尬地连忙摇手道:“老爷子,这个……这个不合适,您是客人,我怎么可以收您的礼物!”

    叶老爷子笑道:“你们和我的儿孙年纪相仿。看到你们就想到孙子孙媳妇,心里就很高兴。我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缺,不过这是台湾产的玛瑙玉石,也算得上有些特色,就收下吧!”

    北宫灵雨无奈收下,和公孙羽双双鞠躬致谢。

    众人来到酒店餐厅,就餐完毕后,众人将叶老爷子等一众送到33楼。在这里,金鼎为他们准备了一间总统套房,五间豪华套房,以及几间标准间。

    其中总统套房面积666平米,包括两间卧房,一间书房,一间健身房,一间客厅,一间小会议室,两个卫生间,三间浴室,一间桑拿室。装修材料全部由国外进口,意大利红桃木家具,伊朗地毯,英国进口的灯具。

    “老爷子,如果酒店服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会安排的。”将叶老爷子送入总统套房后,北宫灵雨彬彬有礼地鞠躬说。

    叶老爷子微笑摇手:“就是住房太豪华了些。从刚才用餐的时候看酒店服务也很到位。大6这几年的展很快,台湾都开始要落伍了。”

    “是耶,大6展是很快,十年前还像乡下一样,最近听说东海也想建七星级酒店耶!”叶沁蓉抱着爷爷的手笑着附和说。

    此言一出,荣蓉、北宫灵雨、许佳以及金鼎众高层的脸色不自觉的微微一变。叶老爷子活了七十几岁,早就成精,当即盯了孙女一眼,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小丫头。什么乡下,我老家是山东临沂,那才是乡下,你笑话爷爷是乡下人吗?”

    叶沁蓉见爷爷虽然微带笑容,但神色却并不善,知道自己说了错话,连忙道歉。叶老爷子呵呵笑道:“这个丫头说话一贯不随脑子,各位请不要见怪。”

    荣蓉淡淡一笑默然,而北宫灵雨笑道:“这说明沁蓉妹妹单纯,爽直。以后我们之间一定很好打交道,大家会很容易沟通。”

    “是。”叶沁蓉勉强颔笑道。

    叶老爷子点头道:“是啊,小蓉确实没什么心机。不过,她做生意所以也比不上她妹妹,我这次是让她过来锻炼一下的,请北董一定不吝赐教啊!荣市长、北董、许秘书长,还有诸位,请坐。”

    众人坐下。北宫灵雨淡淡笑道:“赐教不敢。灵雨做生意时间也不算长,还有很多向老爷子您学习的地方,哪敢说得上教别人?如蒙不弃,我和沁蓉妹妹相互切磋一下罢了。”

    叶老爷子向北宫灵雨举起大拇指:“北宫家不愧是明初时代就家的江南世家,果然有大家风范。”

    随即转头对侍立身后的叶沁蓉道:“和北宫姐姐一起,多学多看多讨教。在经济上,世界看华夏,华夏看东海。而东海第一家,就是金鼎。金鼎近年的展我研究了一下,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啊!”

    “不敢。”北宫灵雨颔为礼。

    荣蓉笑着接道:“老爷子说得很是。金鼎是华东领军民企,也是我们市委市政丶府主要扶持的对象之一。你们之间的合作,是强强联合,优势互补。我相信,你们明天一定会很美好!”

    老人家喜欢听耳顺之语,叶老爷子也不例外。他呵呵笑道:“承荣市长吉言。荣市长如此年轻就身居高位,华夏近年来的改革之风吹得很劲,政治上确实不再像以往那般僵化了!”

    侍立一旁的叶宜宾也点头道:“荣市长确实少年早,就算在台湾,像您这样年龄,能做到台北高雄副市长级别的官员,也从来没有过。”

    叶老爷子以及河海集团众高层齐齐点头。大以为然。

    此言一出,大6这边众人不禁愕然,而荣蓉的俏脸更是绯红一片。

    看到众人的脸色,叶宜宾诧异地问:“对不起,难道我刚才的话有错吗?”

    “那个……”因为叶宜宾站着,所以荣蓉微微欠身,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我今年已经三十几岁了,所以……”

    “三十几岁?”

    台湾方面众人更是惊诧。叶宜宾连忙鞠躬道:“实在是很失礼!是我眼神不好。不过……”

    他看了一眼,苦笑道:“荣市长您的面相很年轻,和我的女儿看起来几乎差不多,所以……对不起!”

    荣蓉连忙起身回礼,淡淡道:“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您是在夸奖我。”

    北宫灵雨过来抱着荣蓉嫣然道:“我们蓉姐确实很年轻,有时候我们站在一起,人家都是说我是姐姐了!”

    这话里可有话!荣蓉心神不禁微微一震,凝视北宫灵雨。女皇大人虽然语笑嫣然,但嘴角的线条却并没扬起。

第六章 师门

    晚上,市委代理书记兼市长肖正平在市政丶府招待所专门宴请叶氏家族成员及河海集团高层。常务副市长莫北雄、市委书记部长高峻、副市长易忠云、张家凯、王赣杰、华封义、荣蓉、市长助理顾名章、市委副秘书长余庆国、市政丶府副秘书长许佳、台办主任秦芳芳、市政丶府外事办主任杨晓阳等一众高官作陪。

    奇怪的是。叶老爷子的次子叶宜宾今晚却并没有出席市政丶府的宴请。

    而北宫灵雨因为是合作方,也接到市政丶府的邀请,和公孙羽一起进入宴会厅。这次二人挽手而入。

    北宫灵雨今天的打扮虽然典雅圣洁,但却微带sex。

    那件极薄的白绸晚礼服前后密密地织满了银色的星星,腰身、裙裾带着优雅的褶子,雕像一样的体态不但可以从这些褶子中揣摩出来,有时还可以透过薄绸隐约看到。

    不过白绸内,她另加了一件抹胸和短裙。如此隐隐约约,更显风情万种。

    而她的眼睛里却闪亮着晶晶的光芒,自然地流泻着淡雅的妩媚,一头乌黑亮丽的头让她漫不经心的梳拢就增添无限的风韵。

    当她挽着俊朗不群的公孙羽走进宴会厅时,所有人眼前不由为之一亮,厅内除了荣蓉可以稍加分庭抗礼外,余者女性尽皆黯然失色。

    众人寒暄之后,肖正平作为主人,伸手延请各位嘉宾入座。

    席坐着叶老爷子、几位东海市委常委,以及几名副市长。

    北宫灵雨以晚辈为由坐到了次席,她的身边正好坐着荣蓉。荣蓉也是出于礼让,才坐到次席。二女如明珠美玉,交相辉映,晃得同桌的男人一个个眼睛花了一般。但又得顾着礼貌,寒暄中都不由自主地带着一抹尴尬。

    正在上菜时,公孙羽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登时微微一变,眸中闪现一抹冷冷的寒芒。北宫灵雨、荣蓉二女登时双双盯着他,荣蓉嘴唇微微一动默然,而北宫灵雨则俯身过去,低声问道:“羽,怎么啦?”

    公孙羽淡淡道:“可能要出去处理一件事情。”

    北宫灵雨看了看肖正平那桌,低声问:“必须吗?”

    公孙羽默然点头。

    北宫灵雨不再问,挽着他站了起来,走向肖正平,过去低声道:“肖市长,小羽他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失礼先告辞了。”

    肖正平浓眉微微一皱,点了点头:“北董你也一起去吗?”

    北宫灵雨一怔,公孙羽已经淡淡道:“不,她留下。我会很快回来接她。肖市长,对不起。”

    肖正平起身和他握手,和蔼一笑道:“去吧。对了,有空和你的老长一起到市政丶府来喝茶。我虽然忙,但喝茶时间还是留下来了的。”

    公孙羽微微鞠躬:“是。再见。”

    北宫灵雨送公孙羽出去,而荣蓉盯着他们的背影,秀眸中微微泻出一抹艳羡。

    让北宫灵雨进去后,公孙羽径直走出市政丶府。安子介等一众保镖正守在市府门外的车里,他迅步过去叮嘱道:“介子,你们看紧点。我出门有些事情。”

    “是,老大!”安子介跳了出来,装模作样的敬礼,随即凑过来道:“老大,叶家小姐长得不错,虽然和你的标准有些差距,不过也能凑合,你……”

    公孙羽冷冷一笑,手腕一翻,一枚长针倏地刺入安胖子的肥p股,截断他的胡说八道。胖子的眼睛登时暴突出来,脸孔扭曲,但却不敢哀嚎,只得捂住嘴巴,疼得直跺脚。

    五秒后,长针抽了出来,公孙羽将带血的针放到他的手掌:“留个纪念。”

    安胖子捧着长针,哭丧着脸点头哈腰:“是,老大,以后不敢胡说八道了。”

    公孙羽颔而去。王杰、章程几个捂嘴偷笑不已。安胖子怒道:“喂喂,你们这些家伙。我受老大的虐待,你们不同情,反倒偷笑,要不要也来上一针?”

    这家伙飞舞着亮闪闪的银针,吓得王杰、章程几个躲闪不迭。

    公孙羽出门后,很快驾驶着汽车朝颛顼典当行疾驰而去。几个月前,为了玫瑰他曾经将师傅遗下的一方古玉典当出去,为期一年,现在尚未到期。然而刚才那家典当行的老掌柜却电话通知,他那个商人儿子竟然正准备将那方古玉私自卖给一个出高价的台湾人。

    大约半个小时后,公孙羽抵达颛顼典当行,他没有将车辆开到附近的停车场,而是直接开门下车。留着长长胡须的老者正等在门外附近,看到公孙羽下来,连忙朝附近一个角落走去,一边隐蔽地向他招手。

    公孙羽几步跟了过去,老者制止了他的话头,东张西望一番才低声道:“那个台湾人带着几个保镖,也不是什么路道。你,没问题吧?”

    公孙羽点了点头,淡淡道:“谢谢老人家。请问,他们现在正在交易吗?”

    老者点了点头:“是。那个台湾人如获至宝,小强开的价,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甚至愿意再加码,只要小强不将他的信息透露出去!”

    公孙羽冷冷一笑:“很好。”

    老者忽然拉着公孙羽的袖子,忧虑地说:“孙先生,你……不会难为小强吧?虽然他财迷心窍,不过老朽可只有这个儿子。我……我……”

    公孙羽点头道:“知道了,老人家。就冲您通风报讯这份情,我也不会过分难为他。不过,该受的教训,我想还是免不了的。”

    老者长叹一声,拍着大腿道:“那个家伙,是鬼迷心窍!一天到晚钻到钱眼里,做生意,尤其是做古董,如果光知道钱字,是迟早要出问题的啊!”

    问清具体位置,告别老者后,公孙羽迅步朝典当行而去。刚进典当行,一名经理连忙过来抱拳道:“这位先生,您想典当些什么?”

    公孙羽微微颔道:“我找你们王总。”

    “您找王总?”那名经理一怔,随即脸上再次挤满职业的微笑,“是熟客吗?对不起,我们王总今天不在,您……”

    “那我自己进去找他!”说着公孙羽伸手在他眼前迅地一晃。

    在晃手间,公孙羽指尖悄然将一缕内息刺入那名经理双眉间的穴道,那人登时头晕眼花,双目泪流不止。

    “谢谢。别哭了,我知道了。马上进去。”公孙羽在他的肩膀上亲热地拍了一记,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名经理人的脖颈处的穴道受到刺激,脑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公孙羽灿然一笑,向几名店员彬彬有礼地颔,随即快步朝后台而去。

    而当那名经理睁开眼睛时,公孙羽却已经不见,他讶异地问店员们:“咦,刚才那人呢?”

    店员们诧异了,相顾骇然:“经理,刚才不是你让他进去了吗?”

    经理的眼睛简直要暴突出来:“你们……简直是瞎说,我什么时候同意了?”等会要是出了问题。我……我拿你们是问!”

    店员甲是个直脾气,登时顶嘴嚷道:“经理,我们刚才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你们亲热地拍肩膀,你还感动的哭得唏哩哗啦,然后他说进去,你连连点头……”

    经理再也顾不得形象,气急败坏地怒骂起来:“见你的大头鬼,我什么时候点头了?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的感动个p!刚才是被他用手晃了一下,眼睛忽然流泪。也他**的邪门了,怎么……快,快去将他拦住!”

    说着经理顾不得骂,指挥着几名店员跟着公孙羽身后急匆匆地追去。

    但公孙羽的步伐何等之快,此刻早就等候在某间密室的门外。一分钟后,看到那名经理带着几名员工追来,他眉头轻轻一皱,身形一晃,手中银光暴闪,竟然以刺穴功法将这些家伙一个个定住。

    再次回到密室前,从门缝望去,眼楮沁出冷冷的笑意。

    门内,除了典当行那个王总外,另外站着的赫然是今晚不曾赴会的叶宜宾,而叶宜宾身后站着几名身体五大三粗的保镖!

    “真的是,真的是啊!”叶宜宾不断地摩挲着那方古玉,感慨道,“十几年了,我们是到处打探这方古玉的下落,今天终于找到了!”

    那个王总呵呵点头:“叶先生,这可是秦始皇的古玉,货真价实!”

    “嗯!”叶宜宾满意地点头,摩挲着古玉最顶端那个阳符,叹道:“日月星,这样的古玉一共有三方啊,这是星域……”

    “星域?”王总莫名其妙了。

    叶宜宾淡淡一笑道:“说了你也不懂。王总,瑞银的现金支票,可以吧?”

    王总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可以,完全可以。呃,是美元,还是欧元?”

    叶宜宾眼楮忽然闪过一抹阴冷的嘲弄之色,随即呵呵笑道:“随你喜欢。”

    王总露出贪婪的模样,摸着下巴道“最近美元好像很疲软的样子,如果方便的话,请支付欧元吧!”

    “好。”

    叶宜宾很干脆地点头允诺,随即向身后一名黑衣大汉点了点头。那人立即上前一步,送过一台笔记本电脑。

    叶宜宾慎重地打开,盯着王总道:“由于我们是私自交易,所以在你们大6的银行转账是不成的,再说瑞银也没有在大6开设分行。我这是通过卫星上网,直接在瑞星网上银行转账。对了,你在瑞银有网上帐户吧?”

    “有,有!”王总连连点头,“我和几个香港客户做过生意,当时是在香港瑞银分行办理的业务。”

    “好,很好!”叶宜宾眼楮中的嘲弄之色益浓郁阴冷起来。

    电脑很快开启,随即登6卫星网络。很快显示出瑞银界面。

    叶宜宾得意地说:“这就是卫星通讯的好处,就算在南极、北极,喜马拉雅山脉最偏僻的山沟,我们与世界也是连通的,照样可以做生意!”

    王总艳羡地点头:“是。叶先生,您这个网络费用很贵吧?”

    “不贵,一个月万美元。”叶宜宾笑道,“对我们这样有实力的人来说,这点小钱算得上什么?譬如王总,这笔生意就净赚5oo万欧元,一万美元,毛毛雨啦!”

    王总也呵呵地笑了起来,手指不断捻动,貌似眼前出现源源不断的钞票般。

    叶宜宾登6进入自己的瑞银网银帐户后,指着显示屏道:“这是我们的帐户余额,等会付账后就可以看到交易成功的字样。”

    王总点了点头:“是。”

    随即这家伙的眼珠子暴突出来:“叶先生,你们的帐户盈余好巨大的数目,这是个、十、百、千……一亿欧元!”

    叶宜宾的嘴角再次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淡淡的讥嘲,脸上却傲然道:“我们可是台湾的大集团,一亿欧元的盈余,算不得什么。”

    “那是。那是!”王总点头哈腰地说,脸上的恭敬之色又浓郁几分。

    很快,五百万欧元的转账完成,交易成功。叶宜宾伸手道:“王总,请登6你的瑞银账目,查看钱款汇入成功没有。我们台湾人做生意,讲究的是信义二字,绝对不会拖欠赖账!”

    “是,是!你们这样的大集团,实力强大,哪里看得上这点小钱?呵呵!”王总开始进入自己的账目,很快便看到自己账目上多出来的五百万,惊喜地连连点头:“谢谢叶先生!”

    叶宜宾微微颔,将古玉珍重地收好,笑道:“你这里有红酒吗?今天咱们交易成功,难道不值得庆贺一番?”

    王总连连点头:“是,是!呵呵,叶先生想得真周到。我这里正好有一瓶好酒,披头士,三万八一瓶!”

    五分钟后,双方碰杯,言笑晏晏。随即王总忽然软倒在地,门外的公孙羽清楚地看到叶宜宾的一个黑衣保镖将一粒药丸轻轻弹入王总的杯中。

    “叶董,现在……”黑衣人道。

    叶宜宾冷笑道:“立即转账,将他的帐户清空注销。”

    “是!”那名黑衣人手脚利落地开始操作,五分钟后,王总账目的所有钱款全部清空。随即帐户被注销。之前王总在操作时,密码已经被机器给锁定。

    在一切完结之后,叶宜宾蹲下,对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总道:“贪之一字,取祸之道。今天我只是取你的财,留你的命,也算是信义二字了!”

    “你也敢讲信义二字?”

    忽然一人推门昂然而入,盯着他冷笑道。

    叶宜宾大惊站起,盯着公孙羽道:“是你?”

    “是我。”公孙羽淡淡道,“叶宜宾先生,台湾叶家就是这样讲信义的吗?很好,看来我们之间的合作必须重新考虑了。而且,我会问问叶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宜宾那双三角眼闪过一抹阴狠的寒光,向左右使个眼色。几名黑衣大汉微微点头,登时眼冒凶光,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很不幸的是,他们遇到的是公孙羽。三秒钟后,五名黑衣大汉或举手,或抬足,或前俯。或后仰,被定在那里。

    “你,你想干什么?”叶宜宾惊恐交加,浑浊的眼楮貌暴突而出。

    公孙羽冷冷一笑道:“叶宜宾先生,敢作敢当。现在叶老爷子正在市政丶府招待厅接受肖市长的宴请,我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次子如此下作,会作何感想!”

    叶宜宾的脸色登时惨白一片,全身剧烈颤抖起来。“你,你到底想要什么?那个,钱是吗?我给,一千万欧元如何?”

    他结结巴巴地说,双手贴到腰身鞠躬,但公孙羽却清楚地看到他的手在悄悄地往后挪动,而腰部后面,而后面凸起,貌似藏匿着武器。

    “我是需要救济的对象吗?”公孙羽冷屑地一笑,忽然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记,随即朝放置古玉的盒子而去。

    手终于摸到了身后,一支手枪倏地拔出。公孙羽貌似背后有眼睛,举起手缓缓转身,嘴角挂着一抹不合时宜的笑意。

    叶宜宾举枪对准公孙羽,阴狠地笑了起来:“公孙羽,没想到吧?我一来大6就让人给搞了支枪来防身,今天果然用上了。让我父亲知道?不可以的,那样的话毁了我的继承权。那可是几十亿欧元的家产,还有台湾的地位和权势……”

    公孙羽道:“据我所知,叶家共有三子、三女,其中老大叶宜家身居河海集团总裁。被誉为第一接班人。几十亿欧元,好大野心啊!”

    叶宜宾举枪点着公孙羽的脑袋冷笑道:“小子,你对我们叶家调查得还挺清楚啊,是不是对我们家沁蓉有什么不良企图?”

    公孙羽淡淡笑道:“叶先生,我看你是自作多情。就财产而论,北宫家的资产只会较叶家更多,我会舍多就少吗?”

    叶宜宾一怔,随即点头道:“也是。小子你倒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啊,北宫灵雨被你人财两得。不过,今天你的好运倒头了……”

    说着他狞笑着扣动扳机。

    “咔哒!”随着撞针的声响,然而却出人意料的没有子弹飞出去。叶宜宾脸色大变,连连扣动扳机,随着脸色咔嚓,却依然没有一颗子弹!

    退出弹夹,里面空空如也。

    “这……这是怎么回事?”叶宜宾脸色惨白一片,一时双腿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全身都在簌簌颤抖中。

    “你要的是这些东西吗?”公孙羽伸手出来,手心中赫然有几颗黄灿灿的手枪子弹。他手一翻,子弹“叮叮当当”地坠落,掉在地上弹了起来,四下滚动。

    叶宜宾的眼睛登时寒光暴闪,朝最近的一颗子弹扑去。迅捷无比地将子弹摄入手心,随即动作极其利落地将子弹装入弹夹中,打开保险,对准公孙羽阴阴地笑了起来:“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

    公孙羽苦笑起来:“是吗?叶宜宾,你的智商果然很低。这个世界上,有莫名其妙将胜利拱手让人的人吗?”

    “什么意思?”叶宜宾一怔。

    公孙羽淡淡道:“开枪试试?”

    叶宜宾暴怒下猛地抠动扳机。

    “砰!”随着一声巨响,手枪枪膛突然爆裂,迸溅而出的火舌顿时将叶宜宾的头脸双手笼罩在内!

    “啊——”叶宜宾厉声惨叫起来,呼地丢开炸膛的手枪,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捧着脸孔满地乱跳。哀嚎不已。

    公孙羽冷冷一笑,将自己的古玉收回,走出门。金邦已经在门外侍立,而偌大的典当行早就被黑龙帮所控制。

    “去将里面那个受伤的人送医院治疗。至于几个黑衣人,先扣留在总坛。”

    公孙羽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径直而去。

    当他回到市政丶府附近时,宴会正好结束,北宫灵雨已经与肖正平告辞,坐到汽车上。看到公孙羽,她那温润的眼眸不由自主地沁出暖意,而粉嫩的脸颊微微浮起一抹轻轻的红霞。

    “事情办好了?”她探头问。

    公孙羽向她颔,随即快步朝叶家车队而去。

    “叶老爷子,我能和您单独谈几句吗?”公孙羽微微鞠躬,淡淡问刚刚与几名政丶府官员告辞的叶家家主。

    叶老爷子那浑浊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抹寒芒,随即笑着点头:“好。”

    “谢谢,一分钟。”公孙羽道。

    随着叶老爷子的示意,车辆附近所有人都离开十五米以上,而人进入那辆极其宽大的林肯房车中。

    “您次子……”公孙羽问。

    叶老爷子粗长的白眉微微一耸,道:“他今晚身体不舒服,所以……”

    公孙羽淡淡笑道:“不,现在他在医院。”

    叶老爷子一惊:“不是普通的感冒吗?难道……”

    “不。”公孙羽道:“是他手中的枪支爆膛。我已经让人送到医院去救治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眼睛能不能保住,尚在两可。”

    叶老爷子脸色剧变,身躯猛然一震,但人老成精,更何况他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半瞬之后,老人微微点头:“请明示。”

    公孙羽淡淡地将典当行生的事情讲述出来。

    “古玉,你是说带星域符的古玉?”叶老爷子震惊了,甚至无法掩饰。

    “是。是我的师傅留下的,所以……”公孙羽盯着老人,淡淡道,“如果没看错,您应该学过太清气功的入门功法。”

    老人终于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公孙羽的手,焦急地问道:“你的师门,是姓汪。还是姓袁?”

    公孙羽淡淡一笑,摇头道:“都不是。”

    老人奇怪了,问道:“都不是?太清门三支,汪、叶、袁,汪家长孙在福建主政,袁家已经败落,你是……”

    公孙羽正色道:“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大师兄汪炼城抗日战争时期加入八路军队伍,在太行山被炮弹击中,为国捐躯,成为著名烈士;二师兄叶飞华在国共战争时期成为国民党高级军官,后随蒋家王朝逃至台湾;三师兄袁宏烈,曾任成都军区、南京军区副司令员,o2年已经病逝。”

    “你……你是第四支?”叶老爷子结结巴巴地问。

    公孙羽默然点头,除了将星域古玉取出外,从贴身内衣取出了世人所不知的第四方古玉——心域。

    “万物唯心。”公孙羽淡淡解释道。

    叶老爷子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方古玉,仔细摩挲着,良久浑浊的泪水缓缓地漫过眼眶,随即爬在脸部的苍老的沟壑中。

    良久,叶老爷子将心域古玉交换给公孙羽。随即在林肯加长房车内倏地朝地面跪下,拜道:“太清门第三代弟子叶飞虎拜见师叔!”

    公孙羽大吃一惊,在叶老爷子的双膝尚未着地之际,便一把将他扶起,道:“老爷子,您这是……”

    叶老爷子虽然双膝不能着地,但依然尊敬地将礼行完,随即伸手延请公孙羽坐下,自己这才坐下,取出一方古玉道:“师叔请看!”

    公孙羽接过。这是一方月域古玉,制作手法与星域、心域一般无二,玉质也极其古朴厚重,沉淀着两千年的历史,绝非赝品。

    “您是二师兄之后?”公孙羽沉吟道。

    “正是,师叔。”叶老爷子微微鞠躬尊敬地答道。

    公孙羽苦笑凝视着老人:“老爷子,您年纪足可以做我的祖父,师叔称谓我实在是不敢当。您,还是直呼我的名字罢。”

    叶老爷子凛然道:“那怎么可以?我可是入室弟子!”

    “你是入室弟子?”公孙羽讶异地问,“怎么我在你身上……”

    叶老爷子苦笑道:“师叔有所不知。在国共战争时期,当时我正处于筑基的关键时刻,不料挨了一枪。打中了气海部位,丹田被破了,所以再也没法修炼师门更高深的技艺。”

    公孙羽道:“老爷子你的后人里面……”

    叶老爷子摇头涩然道:“我父亲在台湾艰苦创业,加之战争时期浑身旧伤,过辈得早,我的丹田气海被破,师门精深功法所得不多,所以后辈没有一个相信这门功法的,更谈不上苦修!”

    “是吗?”公孙羽微微迟疑。

    太清气功本是世间第一等延年益寿的功法,师傅百岁高龄过辈,还是因为在年幼时身体曾经受过摧残的缘故;大师兄筑基最稳,本应高寿,但却惨遭炮弹炸死;至于二师兄、三师兄,师傅曾经给过评价:

    飞华性急,与太清功不合,又曾走火入魔,年寿必不高;宏烈入门前即有暗疾,加之天赋有限,寿不过六十而已。

    相对而言,公孙羽三岁修炼太清气功,又经过通晓古医的师傅采集天地万般灵药伐毛洗髓,不过十二岁就达三花聚顶境界,可谓得天独厚。

    加之他天赋异禀,聪敏机变,学什么都能很快融会贯通。更恐怖的是,在师傅的磨砺下,如此天才竟然沉静淡定。如深山大渊,虚怀若谷,深不可测。

    他的成就,在太清门第二代中,竟然最高!

    “我给你看看。”公孙羽忽然道。

    “呃……好,师叔请。”叶老爷子微微迟疑。虽然出于对师门的尊敬,他对这个小师叔执礼甚恭。但公孙羽如此年轻,而据他所知师祖爷又早已过辈,这个师叔的修炼应该还停留在初阶吧?

    公孙羽淡淡一笑,神功暗运于手掌,车内顿时异光流转,整个空间竟然瞬间扭曲起来,而那只手掌更是透明如玉,流光溢彩,每一根经脉血管都明晰无比!

    虽然丹田被破不能修炼,但叶老爷子对太清功却颇为知晓,当下一见全身登时巨震,目定口呆,震惊得简直说不出话了来。

    直到公孙羽握住他的手腕,以无上的气功直贯手太阳经,叶老爷子这才醒悟过来。结结巴巴道:“师叔,你……你这是通微界,还是通明界?”

    公孙羽淡淡道:“五年前是通微界。”

    叶老爷子眼睛一亮,震惊道:“我父亲在去世前都没有机会跻身通明界,不曾想师叔您这样年轻就……”

    真气在他体内走了一圈后,公孙羽苦笑道:“老爷子,我说过了,您年高德劭,我们就不要依师门辈分称呼了!”

    叶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坚决地摇头道:“那怎么行?宜家、宜宾他们怎样称呼管不着,我可是入门弟子!太清门二代弟子你可是硕果仅存,如果我胡乱称呼的话,以后见了过辈的父亲和祖师爷,该怎样解释?师叔,这件事情没得商量,至于你怎样称呼我,是你的事情。”

    公孙羽无奈点头,随即正色道:“老爷子,我看了一下你的气海情况,虽然残破,但未必不能修补。不过你年纪大了,就算修补好,有生之年只怕也难以跻身通字三阶,能入慧字二阶就算是了不起的成绩了!”

    “我的气海能修补?”叶老爷子再次震惊了,呼地站起来,脑袋砰的一声撞击在车顶上,但他却顾不上疼痛,目光灼灼地盯着公孙羽。

    叶飞虎是叶飞华次子,在少年时期成绩被誉为叶门习武奇才。气海被破是他毕生最大的痛楚,今天竟然得知可以修复,简直令他大喜过望,激动得心脏几乎都停止跳动。

    “是。”公孙羽点头道,“师傅曾经传我一门缀霞功法。这门功法虽然是旁门左道,但配合太清功施行,修补破损的经脉气海,绝对有奇效!”

    “原来是可以修补的!”叶老爷子泪水涟涟地低声道。狂喜过后,他却悲不自胜。几乎六十年的光阴就这样虚度,直到人生最后关头才得知自己最大的遗憾可以弥补,但可叹时不与我!

    公孙羽很能体味他的心境,安慰道:“老爷子,虽然修补好气海后,难以进入二阶,但对身体还是大有裨益的,延年益寿,绝对可期。”

    叶老爷子忽然呵呵一笑道:“老了还效儿女沾巾之态,让师叔见笑了。师叔,是难入二阶,还是不可能入二阶?”

    公孙羽一怔,微微思索,沉吟道:“是难入二阶。你现在修为大概在一阶下品,想要入二阶须越过一阶中品、上品。难度不小。不过,世事难定,而且还要视气海修复程度而论。”

    叶老爷子振奋地点头道:“我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畏难,也正是凭借这个精神,我才能将河海这个小公司展成台湾第一流的大集团。师叔,我相信自己能入二阶!”

    公孙羽点头道:“如果能入慧字二阶,那就是一个新的境界,大有不同!”

    叶老爷子向往地微微一笑,连连点头。

    公孙羽又道:“修补气海一个疗程可能得一周时间。老爷子,你这次来东海的行程是怎样安排的?”

    叶老爷子一拍大腿道:“行程这个东西是灵活的嘛。再说,近年来具体事务我基本都交给宜家打理。也算得上清闲之人了!”

    公孙羽断然道:“那好。明早我去酒店找你,开始修复气海的疗程。”

    叶老爷子大喜过望,抱拳道:“谢谢师叔。对了,修复气海有什么要求?譬如斋戒、净身,或者其他……”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没有特别的要求,不过能斋戒、净身当然更好。对了,找一间静室……嗯,你居住的总统套房最里面那间健身房应该不错。让人把守住外面,不得让人打扰。”

    “是。”叶老爷子点头应允。

    五分钟后,二人把臂从林肯房车步出。

    北宫灵雨微笑着走近,道:“你们一老一少在车里谈些什么,这么长时间?”

    叶老爷子爽朗地呵呵一笑,忽然神秘地扶着公孙羽问:“北董,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他?”

    北宫灵雨还以为他在打趣她和公孙羽的关系,俏脸微微一红,轻轻跺脚道:“老爷子,您称呼他的名字就可以了嘛!”

    叶老爷子大笑,随即低声道:“那可不行啊!”

    “为什么?他可是晚辈耶!”北宫灵雨诧异地问。

    “晚辈?”叶老爷子摇头笑道:“北董,那你可就错了。真正算起来,他是我的前辈!”

    北宫灵雨闻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二人,打量半天,怔怔问道:“羽,莫非你是一头千年老妖变幻出来的?”

    公孙羽不由苦笑。

    叶老爷子失笑道:“北董,我讲的是师门。以师门而论,我可得称呼师叔!”

    “师门?”北宫灵雨恍然,“老爷子您是说他的师傅?”

    叶老爷子点头:“正是,他的师傅是我的师祖爷,所以他就是我的小师叔。正所谓,有志不在年高,山高遮不住太阳啊!”

    这时,老爷子的孙女叶沁蓉跑了过来,挽住爷爷的手,撒娇道:“爷爷,走啦,都耽搁这么长的时间了,人家闷死啦!”

    叶老爷子呵呵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丫头你就忍耐一下,今天对爷爷来说,可是个大喜日子!”

    “大喜日子?”叶沁蓉奇怪地转头看了看公孙羽,问道:“喂,你刚才和我爷爷说些什么了?什么大喜日子?”

    公孙羽还未来得及回答,叶老爷子已经在女人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小蓉,说话要有礼貌!什么喂喂的,像个什么话?还是台湾的名门闺秀!”

    叶沁蓉娇屈地撅起小嘴,勉强地朝公孙羽微微鞠躬致歉。

    公孙羽连忙鞠躬还礼,淡淡笑道:“大家年齿相当,不必那么多礼。灵雨称呼我,有时候也是喂喂的……”

    北宫灵雨嫣然笑道:“是啊,我们都是同辈,相互之间就不用那么拘束了。xx先生,xx小姐的,称呼起来其实很累。”

    叶老爷子摇头苦笑道:“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嘛!再说……”

    叶老爷子正要将他和公孙羽之间的特殊关系说出来,但却被公孙羽以目光制止。公孙羽在太清门的辈分虽高,年岁却轻,加之叶家后面两代无一入门。既然如此,又何必将他们之间奇特的关系公诸于众,惹来是非?

第七章 怨妇

    叶宜宾的眼睛虽然经过医生极力诊治。勉强保住,但视力却已经降低到仅仅能迷迷糊糊看到人影的地步,而且没有恢复的可能;至于身体的创伤都是皮外伤,只要将养一个月就可以彻底痊愈。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叶老爷子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拂袖而去,再也不曾去医院探视过他。

    虽然不知道老爷子为何如此说,但叶宜宾彻底成为废人,失去了叶家继承资格,这是确凿无疑的事情。世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叶宜宾落得这个下场,宗族、河海集团高层也顿时弃之如敝屐。倒是他在台湾的家人得知后,立即乘飞机抵达东海,将他带回台湾四处求名医。

    叶老爷子在东海呆了整整十天,而河海集团与金鼎之间的合作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在东海和江苏政丶府方面的大力支持下,位于太仓市南郊的日化公司已经开始动工建设。

    该地块在一年前便被太仓市平整好,虚位以待,故而雅致日化的建设进展极快,直接变进入公司进行基础施工。承建单位是金鼎下属的仙源建设和臣仕下属的泰和建设。臣仕日子有些艰难,故而金鼎也算是分其一杯羹。

    叶老爷子在东海的头一周内,公孙羽连续数日施展缀霞功,凭借着太清真气和针灸妙法。以偷天换日的手段将其丹田彻底修复。

    能在晚年得偿所愿,虽然不禁有些感伤,但叶老爷子还是兴若癫狂,喜不自禁,每天到晚笑呵呵的合不拢嘴,搞得家人莫名其妙。

    “爷爷,这次来东海您是不是拣了个大宝贝?”叶沁蓉笑着问。

    叶老爷子哈哈笑道:“这次我来东海,可不只是拣到大宝贝那么简单!天意啊,天意,上苍待我还真是不薄,临老了都能得此奇遇!”

    话到此为止,余者无论叶沁蓉如何问他都未曾再透露半句。而后三天,叶老爷子同样跟随在公孙羽身边,不断向他讨教修炼功法的诀窍。公孙羽也循循善诱,敦敦教导,相当勤勉。

    以公孙羽的修为和聪慧,施教能力远非急躁的二师兄叶飞华所能媲美,经常几句话就能将十分复杂的功法道理说得简单透彻,明白无遗。

    在临别那天,叶老爷子握住公孙羽的手依依不舍,热泪盈眶道:“师叔,如弟子能早日得逢大驾,幸如何之!”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老爷子,我看你的丹田修补相当成功,加之几十年来你一直勤练不缀,虽然气海不能贮存内息,但经脉却相当畅通。我相信十年之内。你就有机会跻身慧阶!”

    “如果那样的话,弟子一定大感师叔的恩德!”叶老爷子双手合十。随即他微微迟疑道:“师叔,我有个提议,不知你是否愿意应允。”

    “请说。”公孙羽淡淡道。

    叶老爷子道:“太清门四支,汪、叶、袁、公孙,二代弟子唯师叔硕果仅存。而三代中,或仅我而已。据我调查,汪家、袁家子弟,早已摒弃学武传统,甚至没一人正式入我太清门。我叶家,说来惭愧,我兄弟几个除了我和小弟外,余者都在内战中死亡。而我小弟自小是个风瘫,所以……”

    “所以太清四支,其实唯我与老爷子而已,对不起?”公孙羽淡淡一笑。

    叶老爷子苦笑点头:“在不知有师叔之前,我甚至以为太清门或许从此而绝。要现在的年轻人受那样非人的痛苦去学武,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公孙羽点头道:“现在的小孩子,娇生惯养,确实在性格上有些欠缺。不过,他们也有他们的优点。思维敏捷,接受新事物能力强,学习力、创造力不错。”

    叶老爷子斟酌言辞道:“师叔,我的年纪大了,而且修为不足。以后太清门的扬光大,当在你的身上。我有个建议……”

    公孙羽是何等聪颖的人,早料到他的意思,不由微微苦笑起来:“老爷子是希望我能亲自教导四门的后人?”

    叶老爷子连忙摇手道:“不敢如此劳动师叔。至少叶门,我只是希望师叔能在合适的时候多多指教。五年内,我自会组织门中适合习武的子弟开始修炼,希望至少每年有机会接受师叔的垂教!”

    公孙羽微微沉吟,点头道:“好。到时候我自会整理一篇筑基诀要,如果有弟子能照诀要苦修,我想只要素质不是过于低劣,十五年之内入慧阶不成问题。”

    叶老爷子眼睛一亮。太清三阶,初阶筑基,而入了二阶在江湖上便可称之高手了。叶老爷子的父亲,修炼几十年,受素质及身体状况所限,也不过是三阶下品,但在台湾武术界却是神的存在。

    如果一个几岁的小童开始苦修,十五年后入慧阶,那末年不过二十来岁便成为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修炼度可谓惊人。

    ***

    在送走叶老爷子后,当夜公孙羽便被几名干涸已久的怨妇给抓住。

    叶红菱、荣蓉、关玉雪、程雨柔,四女坐在公孙羽的房间里,目光灼灼地盯着男人不放,貌似四名绝色女妖盯着可籍机长生不老的唐僧般。

    这时梅管家端着咖啡走了进来,看到这个诡异的场景。一向宠辱不惊、冷若冰霜的西洋美女竟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她连忙放下咖啡,捂住嘴唇朝公孙羽微微欠身道:“对不起。”

    “难道您就没有笑的权力吗?”公孙羽苦笑凝视着她。

    梅管家的俏脸突然飞上一抹轻红,纯净海水般的明眸瞟了他一眼,微微低下头去,默然将咖啡端给五人,并没有作出任何回答。

    在梅管家离开后,关玉雪第一个亮剑:“小羽,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人家前一阵子去了南方,刚回来你又一天到晚和那个糟老头在一起。哼,如果不是他年纪做得你爷爷,我都要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不正常关系了呢!”

    如此生猛的话语简直没让刚刚啜吸一口咖啡的公孙羽给呛死,他咳嗽道:“小雪你、你这个家伙,小心我晚上打你pp!”

    “那就是说你同意我今晚和你在一起了?”大条女孩兴奋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公孙羽,毫不吝啬地将育良好的淑*挨蹭在穿着T恤的公孙羽赤*的胳膊上,同时还凑近公孙羽的耳边魅惑地说:“小羽,只要让我晚上留下来,我……我就翘起小pp让你打。你可夸过人家的小pp珠圆玉润、美不胜收的哦?”

    如此秘藏的话语竟然拿出来大肆炫耀,公孙羽简直要晕厥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小嘴,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但这个家伙脸皮就是足够厚实,还以极其纯净、无辜的眼神回应。

    余者三女尽皆莞尔。雨柔忽然起身,挽着荣蓉的胳膊道:“蓉姐。我们去休息吧,别打扰人家的休息了。人家是久别胜新婚呢……”

    荣蓉点点头,也站了起来,然而却没有立即就走,而是用那种柔得如春水般的眸光紧紧地盯着他,良久良久。

    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而关玉雪、叶红菱、雨柔三女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毕竟荣蓉并不一般人,而是副部级大员,就算关玉雪这样的大条女孩,在她面前起身也不是很放得开,并不敢开那些过分的玩笑。

    “那个。今晚如果可以,下半夜去找我们。”荣蓉凑近他,在男人的耳边如此轻声说。她的声音有点像在充满迷雾的ava1on小岛上女妖的叹息,带着磁性和娇嫩和性的暗示,非常有媚惑力。

    公孙羽苦笑点头。女人多了,诚然很麻烦,尤其在“大妇”北宫灵雨尚未主政之前更是如此。说来北宫灵雨也该水**融了,但女皇却有个痴念,试图在新婚夜将自己彻底交给他。而男人在这方面是个素性被动的家伙,虽然近来大有改观,但让他主动出击,却比登天还难。

    荣蓉和雨柔手挽手而去,暗香浮动中。

    “我们该怎么办?”关玉雪傲然问叶红菱。

    对女警,大条女孩素来就不服气。她一直以自己是第一个向公孙羽表白的女人而自傲,标榜自己对公孙羽的情深意重。而女警,不过是机缘巧合,才夺取了男人的第一次。

    坐在公孙羽身边的叶红菱亮晶晶的黑眸盯着她,淡淡道:“刚才没听见吧?蓉姐说,让小羽下半夜去找她们!”

    “什么?”关玉雪跳了起来。

    叶红菱冷笑道:“很吃惊是吧?关大小姐,做羽的女人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留给我们的,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左右,所以……”

    “所以我们一起?”关玉雪很直白地问。

    叶红菱的俏脸绯红一片,默然点头。

    公孙羽无奈了,摊手道:“喂喂,我是货物吗?被你这样分来分去!”

    关玉雪跳起来跨坐到男人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咯咯笑道:“小羽,谁让你是个花心大狼?有权利就义务,你以后每天都得满足我们!”

    每天吗?公孙羽苦笑起来:“不要B我。”

    “B你干嘛?”二女惊讶起来。

    公孙羽笑道:“B我自宫。”

    二女大笑。关玉雪轻轻揪住公孙羽的耳朵道:“臭小羽,你要是胆敢自宫,我就将你全身的肉肉一口口给咬下来!”

    叶红菱也笑道:“羽,如果自宫,那咱们一家的怨妇,你更难招架哦?”

    两个绝色女郎前去洗澡了。公孙羽终于清静下来,抢时间捧起一本书,翻看起来。最近留给他的时间着实很少,白天黑夜的忙活,如果不是身怀太清气功,一般人绝对受不住。

    “唰”一声,房门被拉开了。胆大包天的关玉雪未着片缕就这么赤*裸的走到床前,刚洗过澡的她更显得楚楚动人。一张白里透红的脸,鼻息如兰,修长的眉毛轻挑着,圆润光洁的下巴微微有些上翘,披散的头长如飞瀑,尤其一转头,露出凝雪**,肌肤灿然如玉。

    更动人的是她那神女般粉雕玉琢、晶莹玉润的雪白**。

    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盈盈难以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犯罪。

    尤其是美丽清纯的绝色丽人胸前那一对颤巍巍、怒耸挺拔的“圣女峰”,骄傲地向上坚挺,娇耸的椒*尖尖上一对娇小玲珑,美丽可爱的花苞嫣红玉润,艳光四射,与周围那一圈粉红诱人、娇媚至极的淡淡*晕配在一起,犹如一双含苞待放、娇羞初绽的稚嫩“花蕾”,一摇一晃、楚楚含羞地向他展示着自己那极致的魅力。

    而顺着那细腻娇嫩的柔滑雪肌往下看去,越过平滑娇嫩的柔软小腹,只见一片雪白光洁,可谓是“合则白璧无瑕,分则粉嫩欲滴”,蛊惑人心者莫过于此。

    “狼,看够了没有?”关玉雪大方地走到公孙羽的身前,侧身歪倒在他的怀中,将书籍多过丢到一边,“羽,我美吗?”

    公孙羽淡淡一笑:“公理无需证明。”

    “嗤!你以为在做数学证明题呢?就算是公理,有时候也需要演算推理啊?”赤*的女人将他的T恤卷起,咬住他胸口的小豆豆,舔舐起来。

    公孙羽摩挲着她那黑亮的秀苦笑道:“有什么内容吗?”

    “很有味道呢。”女人娇笑着抬起小脑袋说,随即又脸红红道:“每次你吃人家的,还不是津津有味?人家的难道就能吃出什么来?”

    公孙羽无语中,出于报复也在她的淑*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呀!”关玉雪突出嘴里的小豆豆,轻轻叫了出来。就敏感程度而言,这个家伙是仅次于叶红菱的。女警天生媚骨,最是敏感。但持久力却最差。

    “不要咬嘛,人家疼的哦!这样,对,就这样轻轻吸,舔也很舒服,用舌头,不要牙齿……”关玉雪仔细地调教着自己的男人,随即舒爽得往后仰起小脑袋,秀披散下去,那份美感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舔舐片刻,关玉雪不耐地将他的脑袋往下压了一把,于是凝雪的*肉被挤入男人的大嘴中。男人一笑,深吸一口气,忽然猛然张大嘴巴,尽力将*肉吞入。

    女人的眼楮顿时睁得极大,双手托着自己的淑*,牙缝中泄出咝咝的声音。

    虽然嘴巴张得够大,但*肉被吸入一小半左右便彻底无法容纳,甚至咽喉都被堵住。男人无奈吐出,再在其上轻怜密爱地舔了几下。

    “我还以为你真的想吃下去呢!”女人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疼吗?”公孙羽问。

    “那倒不。嗯,还挺舒服。挺刺激的……”女人呵呵笑了起来。

    随即,她便伸手拉公孙羽的短裤。公孙羽拦住她的素手,正色道:“喂喂,你干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

    女人失笑地伸手在他的额头一戳,道:“还授受不亲,刚才谁将人家的*部差点都吃进嘴里了?哼,马上给本小姐脱下,就我一个人光身子,成何体统?”

    公孙羽不自禁地往后望了一眼。

    女人打了他一下:“就记挂着她,她的*部大是不是?人家的下面也很漂亮嘛,刚才她还羡慕我呢!哼!”

    公孙羽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叹道:“雪,你们各有各的美,都是世间最美丽的妖娆。其实我能拥有你们中间任何一个,或许都得去庙里烧高香了。”

    “知道就好。”女人得意地浅笑着,眸子盯着男人却情不自禁地泻出蕴藏着的深情,“羽,其实有时候你也很为难吧?譬如说像今天。”

    公孙羽淡淡笑道:“自找的。”

    女人笑了,而小手却不耐寂寞地在他的下面大肆运动着,本就高高突起的巨大蒙古包更是呼地上扬,貌似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巨大能量。

    “真的好着迷呢,就是太凶悍了,人家受不了……”

    公孙羽苦笑道:“要是你受得了,就该我受不了吧?”

    “什么意思?”

    “你们这么多姐妹,你一个将我摆平,留给其他人什么?”

    “嘻嘻,小羽你好色哦!”女妖娇笑着,伸手进去,捉住那只大蟒蛇。感受上面的脉动,甚至大胆地俯下去嗅吸那里的奇怪味道。

    “有点腥,就像龙虾的味儿。”

    “要不要我撒点作料,然后拿去烤一烤?”

    女妖撒娇弄痴的笑道:“嘻嘻,不敢。要是那样,菱菱她们还不找我拼命,将我的小肚腩剖开取出你那个宝贝?”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你这个风*女!”忽然门口有人道。

    公孙羽抬头,眼睛登时被灼伤。

    和关玉雪赤条条的过来不同,女警大人竟然穿着一身情趣内衣,披着一袭轻纱走着模特猫步扭了过来,如果她的同事看到保管眼珠子爆裂!

    当然,这副绝丽美景除了公孙羽,谁也无福消受。

    蕾丝半透明的文胸,下面似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几乎只剩下两根带子的情趣**。女警甚至还优雅地转身一次,雪白浑圆的股肉高高隆起,那副*惑之态,竟然让公孙羽罕见的鼻子痒酥酥起来!

    其实内衣再怎么诱人,也需要穿在人的身上才能有效果。公孙羽如此失态,不是因为没有见过女性内衣,而且因为这些情趣内衣是女警所穿。

    女警的身材在公孙羽的女人中绝对位居第一,近18o公分的身高使得她拥有一双傲视群雌,模特都难以媲美的修长**;而**的耸挺更具惊世骇俗的魅力。刚才在走猫步的时候,这对尤物便颤颤悠悠的大幅起伏,雪白滑嫩的*肉和深邃的沟壑炙伤了男人的眼球。

    叶红菱慢慢地在公孙羽面前解开了真丝上衣纽扣,一个肉色的*罩立刻从上衣中跳跃而出。木头保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罩,非常新奇。

    看到公孙羽情不自禁地暗暗吞口水,女警骄傲地笑了,凑了过来坐到他的另一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肉色*罩上轻轻**。

    手感柔滑舒适,非常细腻亲肤,触手的弹性就如同“第二肌肤”般让公孙羽感受到细纤维的舒适感。

    看到公孙羽享受的模样,关玉雪吃味了。也伸手过来摸了一把,感觉不错,不禁问道:“菱菱,这个在哪里买的?”

    叶红菱的俏脸微微一红,道:“在港元广场黛安芬TIZ旗舰店买的,这是水柔型硅胶文胸,听说是今年流行的新款,漂亮x感吗?”

    公孙羽和关玉雪齐齐点头。关玉雪道:“菱菱,你的*部本来就够大了,还穿这样的文胸,你想让小羽鼻血狂喷而亡啊?”

    叶红菱爽朗地笑道:“人家说艺术无止境,咱们女人对*部美的追求也无止境嘛。羽,你说是不是?”

    “呃,这个问题,我没意见。”公孙羽已经目不暇接。

    叶红菱摸摸自己的下面内衣娇羞脉脉道:“还有这件底裤也是黛安芬TIZ旗舰店的新款,透纱提花丁字裤。人家也是买来特意穿给羽你看的。“

    公孙羽凝目一看,登时差点yu火焚身而亡。

    只见她下*身窄小的小底裤更加诱人惹火可爱。前片黑色蕾丝面料的透纱上,精美电脑提花,一朵盛开的黑色莲花在黑色的网纹中隐约可见,若隐若现,蛊惑着男人的每一根神经。

    点睛之笔在于腹部的镂空,形成一面奇趣的网,让满园的春色隐约可见,让男人**之火不断飙升。三根弹力带与跨部细带相连,连接处两只黑色蝴蝶翩翩欲飞,细腰雪臀的曼妙曲线尽显,翘臀更x感!

    如此瞬间打造出一个x感妩媚的小女人气质,更显**、冲动、x感、罗曼蒂克、姣美、妩媚、时尚、高贵、典雅和华丽。

    关玉雪震惊地盯着女警,讶然道:“菱菱,你什么时候这么懂男人了?”

    叶红菱得意地白了她一眼道:“小雪,你就学着吧!哼,我这可是在电脑里查了一个星期的资料,还向几个网友咨询的成果!”

    说着女警得意地偎依了过来,无比诱人的丝袜长腿、粉红色细高跟鞋,翘了起来,展现着关玉雪所不能媲美的绝世媚态。

    关玉雪气得跳了起来。她的身高也足足过17o公分,虽然和叶红菱没法比。但双腿也相当修长圆润,加之肤白如玉,也相当傲人。

    “我的也不算差吧?”她昂起小脑袋说。

    叶红菱虽然低着头,还是看得到她在吃吃地笑着。接着她从公孙羽的怀抱中站起身抖开那件情趣内衣前面后面展示了一下,叠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就开始在脱掉了那件肉色*罩,一双丰硕的*峰登时喷涌而出,颤巍巍的弹了几下,白光波动,流光致致,甚至连关玉雪都看得目瞪口呆了!

    “那个……你这里我可比不了。都怎么长的?”关玉雪娇哼一声道,“就这模样还做警察呢,完全是诱人犯罪嘛!我看你到哪里,哪里的犯罪率立马升高!”

    公孙羽诧异了:“为什么?”

    关玉雪笑道:“小羽你想,那些狼被她*惑得yu火焚身,又不敢*扰她,于是只好转头去做那些坏事啦!”

    女警闻言娇嗔不已,恶狠狠地扑过去,揪了关玉雪的胳膊一把。

    关玉雪呀呀的叫了起来,竟然一把抓住女警那硕大傲挺的*部。女警大羞,连忙推柜,不料却也抓到对方的小*猪,二女俏脸红得简直要滴血般。

    “呃,我看没我的事情了。”公孙羽大笑着就待下床,二女连忙松开对方,将男人压倒在床丶上。

    关玉雪语气不善地哼哼道:“小羽,你到会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哦?”

    叶红菱点了点头道:“这个家伙,一向是得了便宜卖乖,咱们得惩罚他!”

    “挠痒痒?”关玉雪问。

    叶红菱摇头:“这招对他无效,这个家伙只要一运内息,就能彻底封闭腋下的神经。嗯。弹他的小**怎么样?”

    “好耶!”关玉雪拍手大叫。

    两个色女竟然将男人的**剥了下来,于是一条冒着火星的毒龙蹦跶而出,看得二女芳心乱跳,口干舌燥,一时简直说不出话来。

    “好……好夸张呢,我看别人的都没这么大的啦!”关玉雪怔怔地说。

    叶红菱闻言立即犀利地攻击:“你看过别人的吗?”

    关玉雪的俏脸忍不住又红了:“能不能看过网上小电影?哼!”

    女警失笑道:“哪个网站,我去让人封了,专门毒害良家少女!”

    关玉雪脸上有些挂不住,推了她一把道:“喂喂,现在我们可都还原到出生状态,就你还穿着丁字裤,脱掉啦!”

    叶红菱要***的时候,她突然又害羞起来,转过身去,结果二人眼中呈现出滑浑圆的雪臀因为轮流抬起左右脚而上下翻腾、暗处开阖的绝妙镜头。从盒子里拿出成对的小裤裤,又慢动作回放了一次。

    女警最后又转过身来,摆出一付任君品尝的模样俏立在那儿。手掌轻托着粉腮,一双媚眼斜勾,艳红的小嘴带春的含笑着,那娇媚的模样实在迷人,柔软光滑迷人的丰腴**,是如此充满成熟少女的*惑,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红晕,丰腴白嫩的**有着美妙的曲线。

    “还说我风*,你才是我们中间最妖媚的!”关玉雪在床丶上坐着撅嘴说。

    “是吗?”叶红菱嫣然一笑,扭着狐狸精般的娇躯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侧身靠到公孙羽的身上。将关玉雪微微挤开一些,“小雪,我这不叫风*,叫内媚。对不对,羽?”

    关玉雪不忿地争宠道:“那人家也内媚!看!”

    说着女人大胆地叉开自己的双腿,将那个雪白如玉的桃子傲然露出,而白桃中间那道裂缝,已经水光莹然,让公孙羽和叶红菱目瞪口呆。

    “咯咯,嘻嘻,哈哈!”

    叶红菱先是窃窃的笑,继而是放肆的笑,最后是伏在公孙羽肩膀放声大笑。随着狂笑,那双惊世骇俗的硕*在公孙羽的*部不断上下挨蹭,让男人的眼睛都渐渐变绿了。

    “你笑什么啊?”关玉雪气得小嘴翘起老高,指着女警道:“你那里好多脏兮兮的毛毛,人家这里可是很干净哦?”

    这次轮到女警的脸变绿了。男人见势不妙,连忙手指一弹,咻的一声灯就灭了,整个房间瞬间沦入黑暗中,二女再也吵不起来了。

    就算女警有心理论。公孙羽已经用自己的大嘴封住她的小嘴,而一支怪手则在关玉雪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游动。如此一来,二女的脑袋再也没有了争宠之意。

    十秒钟后,敏感的女警无法忍耐,一把将公孙羽推到,跨坐上去,挺耸的**在他面前晃荡着,两条纤长美丶腿夹住他的腰身,扭动厮磨起来。

    立时,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由下面迅向全身扩散,公孙羽甚至轻轻*吟一声。女人下面的毛毛如柔柔柳絮般在男人的身上不断拂动,加之滑嫩肌肤的挨蹭和极其紧凑的**产生的欢悦,让他无法抑制自己的快丶感。

    关玉雪娇哼一声,不屑道:“我赌她五分钟了事!”

    女警的敏感和脆弱在庄园已经是声名远扬了,故而她才有此一说。叶红菱一面喘气吁吁,一面嗔道:“才不……不呢,上次我、我就过五分钟……”

    关玉雪冷笑道:“那是小羽没有进攻的缘故,要是小羽抱着你动,我看你三分钟就不行了!小羽,动一动!”

    公孙羽不由苦笑起来,这两家伙在这个时候都要争辩上几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怒火中烧下,他果真倏地坐了起来,下面确实开始急律动,但一手却将关玉雪捋了过来,噙住她的淑*吮吸起来。

    两女双双受到攻击,齐齐**起来。

    风暴终于正式开始——

    瞬间,不知从那里涌出来的乌云,排山倒海的杀了过来。千军万马,雷声阵阵,在狂风的鼓吹下,天翻地覆了。天黑得像打翻了的黑色墨水,但是,那翻滚的云依稀可见,那一块块云宛如一个个怪兽的脸,那蓝紫色的闪电是怪兽可怕狰狞的笑脸。

    那种激烈的情感突然登峰造极,让你还没有准备就入了正题。像愤怒的诗人裸奔在苍茫的旷野,暴怒的狂风摇拽着树木,膨胀着一切。

    狂风咆哮着,一道道狰狞的闪电撕开了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恶魔的怒吼。随着清脆的霹雳,瓢泼大雨倾泻而下,猛烈地敲打着天地万物,扫荡着一双白净的yu体,也奏出了一曲惊动人心的乐章。

    风神的支支利箭呼啸着射向无奈的大地,出一阵阵欢呼声。女人们尽量摆动着笨拙的肢体躲避刷刷的雨箭,尽管如此,还是片刻就遍体鳞伤了。

    真的是歇斯底里了!

    像闸门全部开放还不够,他在追逐一个目标——决堤。果然,一个洪峰落下,已经夹杂了愤怒的故态生成物——冰雹。这时的演出。才真正到了**,可怕的,摧毁一切的气势,骇人的爆力,气势磅礴!

    看着*情四射的风水传奇,眼前好象出现一叶小舟在怒波骇浪中漂浮摇荡。一会被送上浪尖,一会被卷入波底。

    叶红菱很快就被这巨*所淹埋,果然没有过五分钟。彻底崩溃的女人,不断推拒求饶,哀哀切切地叫着老公,为了讨好男人。甚至托着自己傲人的硕*,摇曳出明雪般的妖艳波光、

    而关玉雪相对强韧很多,在洪水中非但没有快颠覆,甚至如冲浪选手般开始玩某些高难度的技巧。女孩诚然在那些小电影中学到了一些东西,加之身体素质出色,男人又是天下无双,于是这些东西被他们极美妙地演绎出来,让已经几乎瘫倒的女警艳羡惊叹不已。

    关玉雪傲然地向投去冷屑的一笑,继续在风雨中快乐前进,寻找着*情。

    然而这冷屑一笑却激怒了本来稍稍平静的公孙羽。河蟹很重要啊,河蟹的局面怎么能一再争风吃醋!?

    于是暴风雨再次骤然降临,以怒不可当之势,肆虐着一切,恶狠狠地斜抽着大地,密集得如同一铺不断绝的帐幕,鞭挞着,怒射着,于暴风雨竟然迸溅出红色的火花!

    而狂暴的充满黑暗的旋风更是席卷大地,让暴雨更加残酷、猖狂、狰狞!

    不过五分钟,关玉雪也沉沦下去,在抛入云霄之后,跌入深渊中,在那晃晃荡荡中失去了自我,甚至觉得灵魂都凌空飘起,不在附在**上一般。

    公孙羽这才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不好意思停歇下来,用最温柔的阳光去拥抱她们,安慰她们。这拥抱和安慰如雨后的阳光般珍贵,玫瑰和百合因此而怒放,带来一缕清新后的清香。

    动态过后的静态,耐人寻味。三个情人在*情过后,各自都不动了,享受着快丶感后的温馨!

    “羽,你都将我给揉碎了。哪有那样用力的?”关玉雪忽然用娇滴滴的、佯装啜泣的口吻撒娇道,一双小手却满足地在男人赤*的胸膛上轻轻抚动。

    公孙羽轻轻揪了大条女孩鼻翼一下,又搂过女警,低声一叹道:“雪。菱,我知道这样和我在一起你们委屈了。我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而你们也选择了这样的我。所以……”

    “所以让我们好好相处,做一对亲姐妹?”关玉雪口直心快地问。

    公孙羽默然点头。

    关玉雪看了看叶红菱,道:“只要她行,我就行。羽,我是离不开你的。你到哪,我到哪。既然她也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菱菱,你说呢?”

    “我没意见。老公的话,我最听。”女警乖巧地说,娇媚的俏脸上溢满恬美的笑容,双颊的红霞尚未消褪,显得娇艳无伦。

    “对了,上次你在美容院帮我,我一直还没有正式道谢呢。”关玉雪忽然在女警挺峭的*部色色的摸一把,笑道:“菱菱,谢谢!”

    叶红菱气急败坏,将她的手打开,娇嗔道:“色小雪,有这样道谢的吗?有胆子去捏灵雨一下试试,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关玉雪吐吐舌尖,笑道:“那我可不敢,灵雨现在可越来越有威信了哦!”

第八章 娇儿

    风雨过后便是宁谧的傍晚。晚霞挂在女人的脸颊上,娇体被轻薄的蚕丝被覆盖,连绵起伏,线条优美。

    二女一左一右抱着男人甜甜蜜蜜地说了一些话后,很快相继陷入香甜的迷梦中,呼吸也渐渐悠长平缓起来。在刚才不亚于一场剧烈比赛的运动中,她们着实累得狠了,需要深深的睡眠来补充体力。

    大约转点后,公孙羽悄然坐起来,在二女火热而滑腻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轻轻搬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雪臂,倏地溜了出来,穿上短裤、T恤,随即踮着脚尖走了出门,朝楼上某间房摸去。

    上楼后,公孙羽不由苦笑起来。都十二点了,还有两个女人没解决,女人多了果然好累。据说南方某县委书记,情妇多达上百人,不知那家伙是如何应对这些怨妇的。

    然而刚刚上楼,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却在楼道最里处盯着他。

    公孙羽一哆嗦。走了过去,那人却倏地缩了回去,将门轻轻掩上。公孙羽伸手一扭,却已经锁上了。门上的每一个小天使背后的羽翼伸展着,貌似都在嘲笑他般咧着嘴傻笑。

    公孙羽涩然一笑,坐到地下,捧头一叹。

    门果然开了,女人娇屈地盯着他幽幽道:“小羽,你明知道我会忍不住开门的,所以就使这样的小手段。”

    “雨,为什么还没睡?”公孙羽站起来将她拥入怀中。

    女人微微抬头,接着地灯的余晖凝眸盯着他,低声道:“羽,我睡不着不是因为你和菱菱、小雪她们,而是……”

    “而是什么?”公孙羽浓黑的剑眉微微一皱。北宫灵雨如此吞吞吐吐的情形很少,至少说明她所要说的事情相当重要。

    女人迟疑一下,忽而嫣然道:“还是明天再说罢。那事情并不算很急,就算急今晚也解决不了。你先过去睡吧,荣蓉她们应该等很久了。”

    公孙羽一怔,不再追问,却低声笑道:“你怎么知道她们等很久了?”

    女人窃窃轻笑说:“她们的房间没带卫浴。11点至12点之间,蓉姐和柔柔每人去了三次洗手间,都被我给听到了。嘻嘻。”

    “好笑吗?”公孙羽问。

    “嗯,真可谓恋*情热啊!尤其菱菱和蓉姐,两个平素里对人冷若冰霜,凛然不可侵犯,让人高山仰止。不料都沦陷在你手里了!嘻嘻!”

    “要不要我也让你沦陷一下?”公孙羽在佳人的俏脸上轻轻一吻。浓香馥郁。刚刚从被窝里出来,全身都带着温温的清香,极其好味。

    “不要!”北宫灵雨嘻嘻笑着推开他,随即指指那边,低笑道:“她们还在等着呢。我呢,是盘子底下那块,跑不掉的哦?”

    随即女人推开自己的房门,给男人一个飞吻,闪身进入房间。

    公孙羽默然苦笑,来到荣蓉和雨柔共住的房间,她们果然给他留了门。轻轻推开,地灯映射下却将二女已经相拥而眠。显然她们等得实在是疲累了,于是不耐地沉沉酣眠。

    公孙羽过去为她们盖好蚕丝被。虽然气温不低,但气节已经渐渐入秋,夜间裸露的肌肤摸上去已经冰凉一片,如果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刚刚将蚕丝被一动,荣蓉却睁开了眼楮,看到是公孙羽,黑眸爆闪一下,随即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甜蜜的笑意。她向边上微微挤了一下,让出一些地方。随即朝公孙羽勾勾手,示意他上丶床。

    公孙羽轻轻走了过去,女人将他拉近,随即勾住他的脖子深深一吻。

    “羽,想死我了!最近你这么忙,都没时间陪我!”女人幽怨地盯着他说。

    公孙羽无奈了,准备脱衣解衫,赤诚相见,然后双双探求人体的奥秘。然而荣蓉却抓住他的手,忍不住嗤嗤笑道:“臭小羽,你将我的话都想到哪里去了?”

    “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公孙羽诧异地问。

    荣蓉窃窃笑道:“楼下那两个色女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我啊,是让你过来,咱们纯属精神上的交流。”

    公孙羽上丶床抱着她,吻了她温热的脸颊一下:“我看你是五十步笑百步!上次,还有上上次,哪次不是由精神到**,交流个遍?”

    荣蓉羞得简直抬不起头来,将脑袋藏到公孙羽的怀中,娇嗔地扭动着他的肉肉,低声道:“坏蛋,人家今天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嘛。最近你这么累,晚上又让那两个丫头折腾了很久,我……我是心疼你呢!”

    公孙羽灿然一笑道:“还是有个姐姐好,知道心疼人。”

    此言一出,荣蓉却郁闷了:“羽,你是不是一直嫌弃我年龄大了?”

    “你年龄大吗?”公孙羽伸手在她的脸颊上、脖子上、纤腰上摸了几把,笑道,“哪里大了?这些都还仅仅只有十八岁!”

    “嗤!”荣蓉被他摸得浑身麻酥酥的难受。忍不住低笑出来。

    公孙羽伸个懒腰:“呃,既然是精神上的交流,那我们睡吧?”

    “嗯。”荣蓉在公孙羽怀中找了一个好位置,安逸地闭上眼睛。公孙羽抱着她,另一支手却情不自禁地伸到雨柔那边。雨柔在睡梦中貌似觉察到般,甜甜地笑着抱着那支手,如同得到天下最大的宝贝般紧紧搂着不放。

    ***

    第二天,在将北宫灵雨送到金鼎后,二人交谈一番。

    本以为北宫灵雨所述是公事,但听完之后公孙羽的脸却青了。如果事情千真万确,那末公孙羽将有一个儿子或者女儿了!

    震惊,爆惊!绝的劲爆大新闻!

    公孙羽当时差点没有晕厥过去,眼睛金星直冒,双手撑在茶几上才不至于失态地倒下,而呼吸已经彻底紊乱,脖子上的青筋也罕见地抽搐起来。

    “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北宫灵雨道,“所以,你必须马上去浙江,将孩子和孩子妈带回来。而我们的移民计划,我想进度应该加快了。朱洛上次又和那边的人联系了一次,他们出价还算公道,不过就是我们这边复杂了些。你的女人貌似都没有搞定。”

    公孙羽苦笑道:“除了你以为,荣蓉、菱菱、柔柔、小雪,另外加上洛云……”

    “就这些?”北宫灵雨戏谑地问,“妃樱怎么办,真的丢下她?瑶瑶要不要也入外籍?还有留学的那五个,我不认为她们会放弃你!”

    “呃,那个,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收她们几个吧?”

    “怎么不会?你想让霜儿拿刀子砍我?这次留学的事情,她可是下了这辈子最大的决心。羽,我是不敢告诉她,你已经将她们五个排除在外。否则我可以想象得到圣诞节的时候,她会疯狂的!”

    北宫灵雨看到他那张臭臭的脸孔,不禁扑哧笑了起来。“我看你很能嘛,御女不疲,加上她们几个小家伙,根本就没问题嘛!”

    公孙羽无奈道:“雨,关键是时间不够的问题。你也知道,我的时间很紧张,工作量也很大,所以……”

    “所以没时间陪我们,怕我们成了心生怨怼的怨妇?”

    公孙羽实诚地点头:“有这个忧虑。”

    北宫灵雨盯着他正色道:“其实,这是因为我们家庭人员过于复杂的缘故。从政、从警、从商、求学,各行各业,大家平日里分多聚少,所以才感到相互间欠缺沟通和交流,日后就会好些。”

    “日后好些吗?”公孙羽诧异地问。

    北宫灵雨断然点头:“当然。一旦加入了某国国籍,而且咱们家所有人的资产都聚集在你的名下,而霜儿她们求学完毕,大家就会有很多时间相处。譬如雨柔和我,有多少幽怨?”

    公孙羽默然点头。

    北宫灵雨又道:“还有一个问题是,现在你相当于是寄居,所以大家去庄园经常感到有些尴尬。譬如荣蓉、叶红菱,甚至是妃樱,她们住几天就回家住一段子,这样你们之间的见面时间就更短了。”

    公孙羽摊摊手苦笑道:“让我现在修一间级大别墅,是在不大可能。”

    北宫灵雨沉吟道:“所以,什么时候我将庄园转到你的名下,我想霜儿应该没有意见。”

    公孙羽心中猛然一惊,道:“我有意见。”

    “意见可以保留,反对无效。”北宫灵雨道,“羽,直到这个时候你还和我分清什么?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这一点难道你还有疑问吗?”

    公孙羽摇头道:“雨,我们之间当然是这样。不过,在世人眼里,甚至雨柔、小雪她们的眼里。都是有区别的。”

    北宫灵雨怔怔地盯着他,秀眸微微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伤痕。

    公孙羽心中一疼,伸手揽过她:“雨,我知道你的意思。没转过来,我们都像寄居,如果转过来她们才会将庄园当成家。”

    北宫灵雨诧异道:“你确实懂了啊,怎么……”

    公孙羽苦笑道:“男人有男人的尊严。雨,你必须懂这一点。”

    “那末……你就让她们继续游离于家和寄居之间?”

    公孙羽沉思片刻道:“如果可以,我会以资产慢慢收购庄园。不过,那是婚后的事情了。至于你的资产、柔柔的资产,都是你们个人的。我相信菱菱、荣蓉、小雪她们不会有和你们平分的意思。”

    北宫灵雨闻言登时恼了,一把将他推开:“羽,你……你能不能别伤我?难道我的财产就不是你的了?别人的看法真的那么重要吗?或者咱们还真的大难来临各自飞不成?”

    在北宫灵雨的强势坚持下,最终男人退让了。女人的爱是如此的无私和深厚,这让他感动之余,也深深感受到肩膀上的压力。

    浙江。桐庐县,地处富春江、分水江交汇处。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其上,若云兴霞蔚,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风景之秀丽在浙江几乎屈一指。古人云:浙西胜地,江南第一。

    这里山高林密,江水清澈见底,似漓江而胜似漓江。峡谷、平湖、孤屿、悬崖、瀑布、奇松,万物皆可入景;而泛舟江中,山映明镜中,帆浮翠屏间,舟行景移,宛如一幅流动的天地水墨画。

    在桐庐古县的街道上,一名少丶妇推着一辆婴儿车漫步其间。少丶妇相貌极美,在众人之间显得绝丽脱俗,与众不同。刚刚铰短不久的秀漆黑闪光,弯眉如月,双眸如星,翘挺小巧的鼻梁,薄薄的红唇。标准的瓜子脸,极具古典美女的韵味,乍一看甚至怀疑她是从画中走下来般。

    “茵茵妈,又来买奶粉啊?茵茵真能吃!”

    卖场的售货员和少丶妇已经熟识,笑着招呼道。如此绝色佳人,诚然通吃男女老少,就算同为少丶妇的售货员也不例外,待她分外尊敬、礼貌。

    少丶妇嫣然笑道:“是呢,茵茵这几天又长胖了两斤呢。上次买的衣裳现在又有些小了,每天都叼着个奶瓶,真真是个好吃鬼呢!”

    “还没奶水吗?”售货员低声问。

    少丶妇那凝荔的雪腮顿时倏地浮上一抹淡淡的轻红,显得艳丽无俦,一时甚至让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售货员都看得呆了。

    “茵茵妈,你……你长得可真好,简直就比电影明星都要漂亮。你这皮肤,就像白玉一样,真难为你保养呢。对了,你用什么护肤品?”

    少丶妇微微羞怯地一笑:“化妆品吗?自从有了茵茵,我几乎没用,最近才和茵茵一起共用*霜呢。”

    售货员惊叹道:“天生丽质啊!我看要是你生在古代,只怕比西施还漂亮呢!”

    少丶妇俏脸上的红霞愈浓郁,匆匆选好奶粉,放在婴儿车后面,随即付钱推着婴儿车朝家里赶去。尚未满月的婴儿在车内安然享受着睡眠,胖乎乎的娇嫩小手还紧紧抓着一个奶瓶不放。

    孩子很健康,自出生以来就未曾病过一次,体质之佳让体检的医生都不禁为之惊讶赞叹。“这孩子长大绝对是个运动健将!”医生们异口同声地说。

    少丶妇灿烂地笑了。也不看看孩子他爸是谁。就他那体质,孩子当然身体好了!

    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些食品和生活必需品后,少丶妇朝临江别墅缓缓走去。已经离开东海整整六个月了,这六个月她便一直隐居在桐庐和天目溪别墅中,两地轮流居住。不过在生下茵茵后,为了孩子她最近几乎定居在桐庐县城中。

    那个坏家伙,现在还过得好吧?很久没有和东海联系了,最近换的新手机号码,甚至连菱菱都没有告诉,她一定很担心吧?

    一夜的折磨,竟然换来一个孩子。未婚先孕,与老父之间的剧烈争吵,世人的种种目光,这些加诸在二十几岁的女孩子身上,压力之大毋庸敷言。

    “云云,孩子是谁的?你给我马上说出来,老子要去宰了那小子!”

    “如果你胆敢生下这个孩子的话,立马给我滚出家门,洛家上百年来还从来没出过你这样伤风败俗的子弟!”

    “滚!滚!!滚!!!我就算从来没生你这个孩子,百亿家产到时候全部捐给国家就是了!”

    少丶妇将孩子安顿好。让保姆照顾着,自己坐到阳台的一张安乐椅上,微微挡着,凝视着江面上的轻帆,秀目中噙着晶莹的泪珠。

    为了这个孩子,老父甚至气得心脏病复住院,而她在医院中被父亲给赶了出来,老父甚至扬言要与她彻底断绝关系。

    “臭家伙,你为什么要祸害我?”少丶妇啜泣着捂住俏脸,娇弱的肩膀微微耸动,“可孩子是没罪的,我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好好养大……”

    “叮铃铃!”

    忽然门铃响了起来。

    “你是谁?找甚人?”陕西保姆操着微带陕西腔调的普通话大声问。

    然而来人却并没吭声,随即保姆叫了起来:“你干啥呢?你不能上去,上面是主人家的住房。呀,你……你咋打人呢?”

    洛云吃了一惊,有人来家里找麻烦了吗?

    站起来过去一看,她的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迎上去道:“爸爸!”

    来人带着两名五大三粗的保镖,年纪虽然不过六十几,满头却已经遍染秋霜。他的神色间相当严厉,双目盯着洛云冒出熊熊怒火。

    “这就是那个孽障?”他指着孩子问。

    洛云一个箭步窜到孩子面前,将她与洛名栋隔开:“爸,不要孽种孽障的乱叫,请尊重我和我的孩子!”

    “尊重,你就尊重过我这个老父亲了吗?”洛名栋全身都颤抖起来,指着自己的头:“几个月,仅仅几个月,原来花白的头全部白了。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了吧?”

    “爸,对不起!”洛云凝视着父亲的头悲痛地叫道。

    “对不起?好简单的一句话!”洛名栋凄凉地笑了起来,“洛云,我生你养你二十几年,就是为了这句话?你也对得起过辈的母亲吗?”

    “爸爸!”洛云泣不成声。孩子或许受到影响,忽然大哭起来。洛云顾不得抹眼泪,连忙抱起孩子,抽泣哽噎着抚慰孩子。

    “别哭,咝咝……孩子别哭,妈妈在……咝咝!”

    洛名栋仇恨地盯着女儿怀中的孩子,冷冷道:“洛云,看在你过辈妈妈的份上,今天我再次原谅你。只要你说出这个孽障的父亲,然后将孩子交还给他,我就当一切都没有生,你依然是我洛名栋的独生女!”

    洛云的娇躯剧烈地颤抖一下,痛苦地摇摇头:“爸爸!”

    洛名栋的脸孔微微扭曲起来,盯着她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孩子,我已经成为浙江商界的笑柄!”

    洛云变色大变:“我有孩子的事情是谁传出去的?”

    洛名栋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何况这里可是浙江,是我的老家。虽然你回老家很少,但不见得没有人不认识你!你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将这个孽障生下来?”

    洛云涩然道:“爸爸,这是一个生命,你知道吗?”

    “生命?世间的生命多去了,难道还在乎这一个?”洛名栋冷冷道。

    “可这是我的孩子!”洛云微微有些愤怒了,秀目再次蒙上雾气,“爸爸,五月份在四川救灾的时候,我看到很多家庭,他们的独生子女死在那场大灾难里,他们抱着孩子的尸体绝望地嚎哭。那个场景,如果你看到了。一定不会这么说。生命,真的很宝贵,更何况这是我的孩子!我的亲骨肉!”

    洛名栋怒道:“当时孩子都没成型,打下来根本不能算是个生命!”

    “为什么不是?”洛云抗声道,“几个月的胚胎就不是生命了?哪个人不经过十月怀胎,谁愿意自己的生命在母亲的肚子里就被扼杀!我的孩子,我当时就感到她生命在我的腹中脉动。让我残忍地杀死她,做不到!”

    “所以你情愿要这个孽障,也不要生你养你的老父亲?”

    洛云涩涩道:“爸爸,您说错了。是您不要我娘俩,嫌弃我娘俩给您带来耻辱,辱没洛家门风,让您成为笑柄。爸爸,现在茵茵都出生了,你……”

    “我说过了,只要你说出这个孽障的父亲,然后将孩子交还给他,我就当一切都没有生。告诉我,那个作恶的男人是谁?”

    洛云脸色苍白起来,微微往后一退,抱着孩子的手微微紧了一下:“这是我的孩子,与任何人无关,我也不会将她给任何人!”

    “你一个人能生出孩子吗?”洛名栋不屑地冷笑一声,随即痛心地缩:”云云,我也已经作出了很大的让步。你也要想想,你还未婚,以后带着个孩子如何成家立业,如何作出一番事业!?”

    “事业很重要吗?”洛云淡淡道,“在四川大地震现场,我才清醒地认识到,人的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名利富贵,皆如尘土。一场地震,所有的财产都灰飞烟灭,可只要保存下生命,一切才有可能。”

    “我真后悔让你去四川了!”洛名栋怒道,随即上前一步,伸手道:“孩子给我。马上!”

    洛云的脸色再次大变,退了一步,紧张地问:“爸爸,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不处理她,我处理!”洛名栋冷冷道,“你放心,我会给她在国外找一户好人家,不会辱没你的!”

    洛云愤怒了,双臂拱起,如鸟儿般护卫着女儿:“爸爸,你不能这么做,她是我的女儿,任何人没有权力决定她的命运!”

    洛名栋嘿嘿冷笑道:“你也是我女儿,我难道没有权力管你?”

    洛云道:“你又权力管我,可我有权决定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更有权生儿育女!爸爸,我今年25岁,早就成年了。我有能力抚育自己的孩子,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命运!”

    洛名栋盯着她问:“云云,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是!”洛云异常坚决地回答,“我的孩子,我一辈子都不会抛下她不管,无论是给他,还是送到国外,都不可能!我的孩子我自己会抚育!”

    洛名栋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堪,很震怒,甚至透着一丝狰狞之色!他脸如寒冰,大手一挥,随即朝后走去。而同时,两名身高过19o公分,体重过1oo公斤的保镖迅朝洛云B近过来,目光灼灼盯着她怀中的娇儿。

    “你们……想干什么!?”洛云厉声喝道,神色森然。

    “小姐,请将孩子交给我。”其中一个黑脸大汉沉声道,“老爷的指令我必须服从,这个您是知道的。得罪了。”

    “不可能!”

    洛云怒喝道,随即抱着孩子往楼上就跑,两名大汉连忙追了过去。陕西保姆见主人受胁迫,护主心切,冲了上去,被另一个马脸大汉一把拎起来,丢小鸡般扔出去老远,吧嗒一声跌在沙上,晕头转向的站不起来。

    被保姆这么一阻,洛云总算逃到二楼。但那两名保镖身手相当敏捷。不过数秒又B近过来,那名黑脸大汉叫道:“小姐,请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以免我们不小心伤害到您!”

    洛云一步步退到阳台,绝望地摇头,泪水在风中飘扬:“不,我绝对不能将茵茵给你们,她是我的命根子,是从我身体里分出来的一部分,如果你们胆敢再B我,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说着,她便一脚跨到阳台阑干之外,盈满泪水的黑眸充满了绝望和坚决。

    “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黑脸大汉沉声道。

    洛云泪流满面,冷笑道:“为难你们,当你们想从一个母亲手里夺走孩子的时候,到底是谁在为难谁?你们后退,后退!否则……”

    她再次往阑干跨出一点。两名大汉相视一眼,相继退后一步。黑脸大汉抬起双手往下一按道:“小姐,请冷静,我们立即离开!”

    洛云一惊,难道这么简单他们就放弃了?不可能啊!

    但那两名黑衣大汉真的一步步退出了阳台,随即闪身而出。洛云在阳台上等候了良久,别墅里一片死寂,就连陕西保姆阿芳都没有任何声息。

    “阿芳,阿芳!”洛云叫了几声,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迟疑了片刻。缓缓地朝里间走去,但在门口处站住,探出螓张望几眼。一切貌似都正常,楼上没人,眼中所见,楼下客厅也空荡荡的。

卷十 硕人 第十章 协议

    “公孙羽!”洛云不忍地叫道。

    公孙羽无奈地大手一挥,那两名蒙面人这才放过那个家伙,将他绑起来同样丢到一旁。大约一分钟后,除了洛名栋和之前受伤的马脸,所有人都被抓住。

    洛云忽然担心起来:“公孙羽,我爸爸他……”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放心,我有分寸。当时你父亲他们站的地方没有钢梁,就算被彩钢板砸中也不会受多重的伤。黑皮佬,将洛董请出来!”

    一个身高过195公分,壮硕程度可以羽安子介媲美的大汉应声而出,带着几名蒙面人开始清理彩钢板。大约五分钟后,他们现了洛名栋。他几乎毫无伤,蹲在地上全身簌簌颤抖,脸色惨白一片。

    “洛董,请!”黑皮佬竖起手中的冲锋枪冷冷道。

    洛名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貌似瞬间老了十岁一样。“爸爸!”洛云不忍地挣扎着走过去,扶起父亲。

    洛名栋闭着眼睛,脸部肌肉不断颤抖着,良久后睁开眼睛道:“公孙羽,你赢了!现在你将我杀了吧!士可杀不可辱,我洛名栋不是你能侮辱的!我看你杀了我洛名栋,怎样走出浙江!”

    洛云愤然道:“爸爸,你……你还想怎么样?你差点就杀了他,现在他说过要杀你了吗?你看看他的胳膊,你……你实在是太凶残了!”

    “凶残?”洛名栋指着被捆成一团的几十名手下道:“那他们又怎么样?你看虎子的脸,被他们打得血流满面!”

    洛云道:“至少公孙羽没有开枪。虎子是皮外伤,开枪动辄死伤!”

    洛名栋冷笑道:“如果我们反抗,你以为他们不会开枪?要不然他们带枪过来干什么,军事演习吗?”

    公孙羽抬起胳膊让手下人草草包扎后,走了过来:“洛董,你们洛家的势力你现在应该很清楚了吧?林家在政界、商界的势力都不下于你洛家。至于黑道,林家更是浙省老大,独霸浙东和杭州十几年。如果不是出于对省委郑书记的顾忌,我想他们早就动手了!”

    洛名栋冷哼一声,道:“你知道就好!我和郑书记有几十年的关系了,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公孙羽淡淡一笑道:“是从郑书记在桐庐县任职的时候开始的吧?商人逐利,从政者逐势,你们是各取所需。当年你洛家是桐庐第一户,郑书记在桐庐处于劣势,确实很得你的帮助。不过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是:郑书记即将调任国家改委副主任职,虽然依旧享受正部级待遇,不过对于你来说……”

    洛名栋脸色剧变,颤声道:“你说的是真的?”

    公孙羽缓缓道:“我的消息是不是真实,半个月后就知道了!”

    洛名栋脸色惨白一片。如公孙羽所述,洛家在商场、官场和林家是均势,但在黑道二者势力相距甚远,近几年林家不敢动洛家,主要就是因为郑惠国在位。如果郑惠国离开浙江,那后果……

    公孙羽淡淡道:“我有位老上级,现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兼任东海市委常委、警备区司令员。如果他能够出面,我想林家会有很多顾忌。另外,如果伯父愿意与我合作,我会让手下入浙,担任你的保镖。他们都是受过严格的军事化训练,素质较你的保镖,至少胜过五倍以上!”

    洛名栋脸色变幻不定。

    公孙羽又道:“洛董,现在金鼎和我名下一家企业正在合作成立一家汽车企业,一年内五款新车型就会布。如果您愿意,我们在经济上的联系可以更加紧密!汽车业在华夏前景广阔,这个您应该很清楚!”

    “代价就是出卖我的女儿?”洛名栋忽然盯着他冷笑起来。

    “不,不是。”公孙羽正色道,“伯父,如果您愿意将洛云交给我,我愿意正式和她缔结婚姻!”

    此言一出,不但洛名栋一怔,洛云也膝盖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你难道愿意放弃北宫灵雨?不可能!”洛名栋冷冷道。

    “是不可能。”公孙羽点头说。

    洛名栋怒吼道:“公孙羽,你在消遣我!”

    而同时,本来惊喜交加的洛云的脸色却顿时苍白几分,亮晶晶的黑眸顿时黯然,甚至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公孙羽道:“伯父,你以为我是一个打诳语的人吗?”

    洛名栋冷冷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和我女儿成婚,却不离开北宫灵雨,难道以她的身份,她会甘心做你的地下情人不成?”

    公孙羽苦笑摇头道:“就算她愿意,我也不忍。”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洛名栋吹胡子瞪眼。

    公孙羽迟疑了片刻才道:“北宫灵雨的意思是,两年之内,我们会集体移民,迁徙到一个适合我们居住的地方。”

    洛名栋一怔:“适合你们居住的地方?难道华夏不是吗?”

    公孙羽苦笑默然。

    而聪慧的洛云已经瞬间明了公孙羽的意思,惊讶地问:“你说这是北宫灵雨的意思?”

    “是。”公孙羽道,“她吩咐:如果我不能将你和孩子带回去,就留在浙江不用回去了。一年能带回就留一年,十年能带回去,就待十年。”

    洛云嘴角微微一翘,随即嘟起小嘴道:“我的孩子,凭什么她来管啊!”

    公孙羽道:“也是我公孙羽的孩子。”

    “不是!”洛云试图抬腿踢他,但膝盖剧痛,差点跌倒。公孙羽伸手挽住她,关切的目光如冬日暖阳般瞬间穿透了她的心,让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因此而欢呼。她恍惚地盯着他的黑眸,甚至连剧痛都自然而然地泯灭了。

    “是。”公孙羽微笑着说,深渊似的的黑眸貌似漩涡在吸引着女人。

    “不,不是……”女人挣扎着喃喃道,但眼睛却舍不得离开他的眼眸,甚至连什么时候依偎到他的怀抱中都不自觉。心在无力地作最后的抵抗,在龟缩颤抖,但那暖洋洋的感觉一点点地将冰块融化,抽丝剥茧般暴露出那颗真心。

    公孙羽不再逼她,转头对洛名栋道:“伯父,我和云已经有了孩子,而且我决定:如果云的下一胎是男孩的话,我会让他姓洛,洛家现在的所有产业,我会全部由他继承!”

    洛名栋脸色再次变幻不定起来,而洛云则大羞,伸手揪住公孙羽的脸皮嗔道:“你……你,没想到你竟然是那样没皮没脸的家伙!谁、谁和你生下一胎啦?要生你和北宫灵雨生去,我才……才不呢!”

    公孙羽道:“云,一直以来我都对你怀着深深的歉疚。上次在四川,我们是第一次接触。你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云,在那之后我除了歉疚外添加了几分尊敬!”

    “尊敬吗?谁要啊!”洛云白了他一眼道,“哼,老是提四川,是不是上次你救了我一命,所以想偕恩图报啊?无耻小人!”

    公孙羽苦笑道:“这次在得知你有孩子以后,我才觉,其实你在我心中早有了独特的地位。云,希望你能和我回东海,不要继续隐居在桐庐。”

    洛云娇哼一声,不置可否地转头过去默然。

    公孙羽命人将受伤的马脸送到医院去后,随即又让手下将泳池休息间的顶棚恢复原状。

    黑皮佬叫苦道:“羽爷,这些角铁和彩钢板都变形了,恢复原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公孙羽在他的大脑袋上敲了一记:“街上难道买不着新的角铁和彩钢板了?”

    黑皮佬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公孙羽随即将洛云抱起,朝前方的三联体大别墅走去。洛云轻轻挣扎一下,见男人的手无比坚定,只得气哼哼地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了事。

    在大别墅里,公孙羽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孩子虽然只有不到两个月大,但体重却至少相当于五六个月的孩子,正咬着手指头不断吮吸着。看到父亲怀中的妈妈,孩子顿时绽开笑容,朝洛云伸出雪嫩的小手,“噢噢”地叫唤起来。

    洛云惊喜地挣扎着从公孙羽的怀中下来,道:“公孙羽,茵茵笑了你看到没有?这还是她第一次笑呢,以前她不会笑的!孩子,妈妈抱!”

    公孙羽扶着洛云,眼睛却不由自主盯着自己的孩子,心怀激荡。

    爸爸妈妈,你们在天国看到了吗?这是你们的后代,我们公孙家的骨肉!公孙家从此有了后续的血脉,你们在天国可以安心了吧!

    “她的眼睛很像你呢!”洛云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

    “是吗?”公孙羽盯着女儿说,“脸很像你,长大以后一定和妈妈一样,绝色倾城!”

    洛云羞喜地呸了一声,看到公孙羽伸手却又缩回去的模样,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公孙羽,你不抱抱她吗?”

    “可以吗?我可以吗?”公孙羽大喜,战战兢兢地伸手接过孩子。

    孩子乌溜溜的黑眸盯着父亲,圆嘟嘟的小嘴吹出一个大泡泡。公孙羽看得大笑,如此爽朗的笑声是他极少出的,以至于洛云惊奇地看了看他,随即忍不住捂嘴甜甜地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公孙羽如此喜爱女儿,虽然一直嘴硬,但洛云的心底却甜蜜蜜、轻飘飘的极其受用,就算将天下所有财富搬到眼前,也带不来如此喜悦。

    “我有女儿了!”公孙羽轻轻地将孩子凑近自己,用自己的脸孔在女儿娇嫩的肌肤上轻轻挨了一下,喜不自胜,一向冷峻的脸孔如同绽开的花朵般。

    忽然公孙羽身上一紧。他微微侧身,只见洛名栋扶着门框,冷冷盯着他。

    “爸!”洛云脸色微微尴尬起来,低声叫道。

    洛名栋没理会她,却对公孙羽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公孙羽一怔,扶着洛云坐下,然后将孩子送到洛云的怀中,走了过去。

    洛名栋点了点头道:“跟我过来。”

    二人走到别墅外。这时洛名栋的数十名手下已经被释放,正和公孙羽的人一起重建泳池休息间的彩钢屋顶。那些保镖对公孙羽的这群彪悍的手下印象相当深刻,本着不打不相识的劲头着意巴结起来,双方交谈倒也融洽。

    “郑的?”

    公孙羽微微一怔,道:“伯父,这是绝密,请不要泄露出去。国务宋委员您知道吧?他的长子宋平岩在东海任松江区书记,和我相交莫逆。”

    “宋委员的儿子?”洛名栋看了看公孙羽:“你相交的人还真是很丰富啊!对了,你和叶祥东的女儿菱菱是不是……”

    公孙羽苦笑点头:“我被下了某种药物,那晚正好洛云和她在一起。我和菱菱,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至于叶伯父,曾经警告过我。最近在和女儿冷战。”

    洛名栋冷笑道:“叶祥东一贯身居高位,脾气可不大好。你敢杀到我门上来,胆敢去他家招惹一下吗?”

    公孙羽默然良久,缓缓道:“在华夏,官场永远比商场更复杂。不过伯父,您在我胳膊上这一枪,也是叶伯父不可能打出来的。”

    洛名栋冷冷道:“小子,我一直都在寻找是谁弄大了我女儿的肚子,还不来认账。几个月怒火的累积,你以为这么好消遣?今天如果不是被你压住,我至少弄断你两条腿,信吗?”

    这个老头子还真是争强好胜,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压住自己,嘴皮子还是得占些便宜。公孙羽苦笑点头道:“我信。”

    “哼!”洛老头冷哼一声道:“公孙羽,别以为我没有反制你的能力。至少现在郑书记还没走。就算他走了,省军区、公安厅、武警总队我也不是没人,别以为郑书记一走我洛家就真的任人宰割了!林家经营黑道,我洛家经营白道,邪不胜正,我还就不相信林一刀这个外来户就能拿我怎么样!”

    林一刀是浙江黑道巨擘龙泉帮的老大林泰北的外号,他旗下有龙泉集团、永泰集团、泉北集团等多家知名企业,并且与浙江地方政治派系的关系盘根错节,势力极大。不过林泰北祖籍山东泰山北部,民国时期其祖父才南迁,在龙泉落地生根,故而洛名栋称之为“外来户”。

    林泰北是改革开放后才入的杭州,8o年代中期甚至还只是一名屠夫。但这个家伙身强体壮。头脑灵活,能说会道,纠集了一批龙泉同乡,在集贸市场欺行霸市,最后甚至统了杭州八大集贸市场的肉类买卖,号称“林一刀”。

    所谓林一刀者,是指其乃杭州肉类市场第一把屠刀,如果没有他这把刀砍下去,杭州市民甚至当天没肉吃。当然,这话有些夸张,但也足见这家伙的嚣张。

    9o年代初期,林一刀见国家开始整顿市场,于是迅由肉霸转行,利用欺行霸市得来的资本盘下附近一家商场、一家即将倒闭罐头食品厂、一家已经彻底倒闭的电子仪表厂和一家榨油厂。

    不能不说林一刀是个天才,虽然文化程度甚至连初中都没能毕业,但他却以种种手段使这几家企业起死回生,不过几年就展成一个初具规模的企业集团。而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他旗下的产业在继续增长,其中在房地产业所获的巨利更是使他成为浙江数一数二的富豪。

    在经营企业的同时,林一刀并没有放弃黑道的经营。那批龙泉老乡依然追随着他,并且转明为暗。不但为林一刀的企业保驾护航,而且每每在他与人争利时这批家伙就会冒出,以种种黑暗手段残酷打击竞争对手。

    经过十来年的展,这批以龙泉人为骨干的黑暗群体,逐渐展成有组织、有纪律、有章程的黑社会团体,外人称之曰“龙泉帮”。而林一刀是龙泉帮当之无愧的老大,虽然他表面上早已不参与龙泉帮的事务,而专门经营政治势力。

    洛名栋与林一刀的仇怨结在本世纪初。二人在争夺一块地皮时,林一刀动黑社会对洛氏动袭击。洛名栋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当下奋起反击,利用自己的政治资源给林一刀迎头痛击。

    从政治来说,林一刀的纰漏实在太多,故而在初期他名下几家公司被洛系官员整得死去活来,惨不堪言。但那些官员却并没有逾越法律和制度,一切都是“依法作为”,而且有理有据。但华夏商人在家初期有几个是干净的?更别提本就半截身浸在黑水中的林一刀。

    林一刀见势不妙,于是佯装退让,并通过层层手段以重金收买当时浙省几名高官,让他们出面调解。洛名栋见好就收,反正该捞的已经捞到手了。

    然而几个月后,他的独子、洛云的兄长却在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中丧生!

    洛名栋几经查证,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龙泉帮,于是他再次悍然动对龙泉帮的攻击。

    然而这次林一刀却是有备而来,他们不但勾结了政府部门高官,而且也向警方渗透,洛名栋几次袭击不但没有伤其筋骨,反倒授人以柄,最后洛氏反倒被对方攻击。差点倒闭!

    万幸的是,此时正值郑惠国调浙江出任省委书记,对方深知洛名栋与郑惠国之间的关系,这才放手,没有继续咬下去。

    经过此役后,洛氏和林家便成了结怨极深的仇家,几乎势不两立。

    对于这些,身为东海黑道幕后代理人之一的公孙羽自然是了若指掌。他苦笑道:“伯父,你认识国土部刘部长吗?”

    洛名栋一惊:“你是说,刘部长会来浙担任省委书记?”

    公孙羽淡淡道:“据传有9o的可能。刘部长虽然为人正直,不过他的两个弟弟一向与林泰北关系暧昧。如果他们狐藉虎威勾结起来的话,我想事情会不好办吧?至于军方,今年内南京军区正在酝酿一次岗位调换,除东海警备区外其余几省的军区一把手会实行相互调换职位。”

    洛名栋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凝视着公孙羽道:“你的意思是……”

    公孙羽道:“一切情势都朝着不利的方向在展。不过,也并不是没有扳回来的手段。譬如刘部长和我们东海肖市长的关系据说堪称莫逆,而我的那位老长在南京军区尚有些权势……”

    “你在威胁我?”洛名栋道。

    公孙羽淡淡道:“伯父,如果您将实话看着威胁,那末你自己看着办。我不是没有提醒您,现在作为尚来得及,否则……”

    洛名栋盯着公孙羽,冷笑道:“小子,你别以为我真的什么准备都没有!杭州与东海距离这么近。我为什么会大张旗鼓在东海建立洛氏总部?”

    “你是说进行产业转移?”公孙羽微微一惊道。

    洛名栋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叹道:“是有这个想法,但产业转移何等艰难,更何况东海经济几乎饱和了,要挤进去更是谈何容易!所以我才会和金鼎合作,才会容忍你这个小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否则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全军覆灭!”

    公孙羽默然苦笑,抬起受创的胳膊展示给洛名栋看:“伯父,我们之间的争斗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您,是我和洛云!”

    洛名栋忍不住一笑:“你小子,从来就不知道尊重长辈。给你个教训是应该的!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的女儿娶去是吧?没那么简单!”

    公孙羽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什么条件请说。”

    洛名栋凝目远处的钱塘江,缓缓道:“我和林泰北交恶的原因你应该知道。林泰北害死我唯一的儿子,让我洛氏断子绝孙……”

    “且慢。”公孙羽打断他的话,“我已经说过了,洛云二胎如果是男孩,就继承你血脉。断子绝孙,言重了。”

    洛名栋气急道:“小子,你能不能顺着我点?二胎,万一再是女孩呢?”

    公孙羽淡淡道:“还有三胎。”

    “你是说如果不生下男孩决不罢休?”洛名栋问。

    公孙羽不由失笑,点头道:“如果洛云愿意的话。”

    洛名栋伸手指着他道:“你小子安的什么心,我女儿还不是你的人,你就想着让她做生育工具了!”

    公孙羽无奈道:“伯父,您也讲讲道理好不好?洛云生孩子是为什么?还不是继承您的血统?洛云的孩子至少有您的一半血统,就现代医学来说,甚至母系血统较之父系更纯正。”

    洛名栋点头道:“嗯,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一点我们可以达成共识。不过你想娶洛云,有两个要求必须做到。”

    “请讲。”公孙羽知道大戏开锣,于是打起精神。

    洛名栋脸一板道:“第一,帮助洛氏在东海立足,三年内将洛氏的第二,让林泰北和他的龙泉帮在地球上消失。”

    公孙羽微微沉吟。这两个条件前者尚可,后者……

    “怎么,不愿意?”洛名栋冷笑道。

    公孙羽摇摇头:“伯父,这个协议我愿意达成。不过,我需要时间,您知道我和洪帮之间的斗争,我想至少一年内可能没有时间彻底将龙泉帮铲除。”

    洛名栋微微思索,断然道:“好,我给你一年的期限!一年后,你立即动手,将龙泉帮从地球上抹去!”

    说着,这个倔强的老头子伸出手。公孙羽迟疑了半瞬,也伸手一握。

卷十 硕人 第十一章 丰臣

    和洛名栋达成协议让公孙羽心情爽快很多。虽然他提出的条件相当艰难,但也不算过于苛刻。显然,洛云和她的孩子占有很大的分量。已是既成事实,还不如干脆以之获取自己欲求的东西——生意人毕竟是生意人!

    就在公孙羽沾沾自喜的时候,洛云忽然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向他招招手。公孙羽。连忙走过去扶住她,低声埋怨道:“你膝盖有伤,出来干什么?”

    讵料刚刚走过去,洛云脸色忽然大变,竟然一把揪住男人的耳朵,死死地拧了一把,盯着他道:“公孙羽,谁和你生二胎、三胎,甚至继续生下去?你当我是你公孙家的老母猪呢?”

    公孙羽心中暗暗叫苦,无奈道:“你也知道,我那是应付之言。”

    “应付?”洛云冷笑道,“原来你对我就是应付而已。公孙羽,我还是那句话,你回去吧,我洛云靠自己也能活得很好!”

    这也是如乃父般的倔强女人!

    “茵茵需要父亲。”公孙羽道。

    “她会有的。”洛云淡淡道,“就凭我洛云。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两条腿的男人!”

    公孙羽罕见地怒了:“洛云,你是我的女人,茵茵是我的女儿,你没有资格再找男人,茵茵也不可能有第二个父亲,这一点请你记住!”

    洛云冷冷地盯着男人,而男人也冷冰冰地盯着她,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嗤!”女人忽然笑了,伸出纤纤玉指在他的额头上一戳:“你也会脾气?我还以为你的心真能做到宠辱不惊,永远都不会怒呢!”

    “你的话触犯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公孙羽淡淡道。

    “男人的尊严……”洛云涩然一笑,“那女人的呢?女人就不需要尊严了吗?公孙羽,我因为茵茵受了多少苦楚,你知道吗?单单世人的目光,单单那些流言风语,就曾经让我度过无数不眠之夜。”

    公孙羽心中不由猛然一震,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云,我真的不知道会生这样的事情。以后有什么苦难,不要独自一个人躲起来,我们一起面对。”

    洛云挣扎一下,但男人的双臂如铁,死死地将她箍在那温暖而宽厚的怀中。

    “坏蛋!你这个大笨蛋!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女人无法挣脱,气得啜泣起来,不断在他的肩膀上捶打。

    “云,回东海。好吗?”公孙羽轻轻一叹,抚摸她的秀柔声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不放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身边花花草草的,围着一大群,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孩子都生了的黄脸婆?”洛云匍匐在他的怀中,幽幽地低声说。

    公孙羽突然将她的脸庞捧起来,仔细打量一会,正色道:“云,你比以前更美了。你是一个圣洁的母亲。”

    洛云被他盯得俏脸绯红,嗔道:“还圣母玛利亚呢,简直是胡说八道。对了我问你一件事情:你之前说移民的事情,真是北宫灵雨提出的吗?”

    公孙羽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我是一个打诳语的人吗?”

    “哼!”洛云嘴角微微翘起,忽然看到他胳膊上包扎的绷带,脸色一变,伸手其上轻轻抚摸,“羽,疼吗?”

    公孙羽淡淡一笑:“没什么,贯穿伤而已,几天就没问题了。”

    洛云将螓埋进他的怀中。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受伤了。虽然我爸爸他很不对,不过,他……”

    公孙羽捂住她的小嘴,道:“我知道。一点皮外伤,我没哪么金贵。”

    “嗯,还有……那个她,北宫灵雨,知道我有孩子以后是怎么说的?一定很生气吧!”女人低声问。

    公孙羽失笑道:“不,正好相反。她很高兴,说这是我们公孙家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公孙家?”洛云撅嘴道,“你们还真脸皮厚,凭什么我的孩子是你们公孙家的?她就不能姓洛?洛茵茵,我决定了,她就叫这个名字,怎么样?”

    “呃……”公孙羽迟疑了片刻,随即毅然点头:“好,随父亲母亲的姓都是一样。洛茵茵,确实很不错的名字。”

    洛云忍不住“嗤”的一笑,道:“你不会很勉强吧?”

    “不会。”公孙羽淡淡笑道,“云,相对你们的牺牲,这点小让步根本不算什么。再说,孩子的姓氏本来就不是一定得随父姓。”

    “那,要是她们都要求将孩子跟她们的姓氏呢?据我所知,北宫姐妹、菱菱、程雨柔、关玉雪她们可都是没有兄弟的哦!”洛云戏谑地盯着他问。

    公孙羽为人虽然有些木讷,但智商却极高,自然看出女人只是在消遣自己。愤懑之下,捧起她的小脑袋,迅猛地吻在她那红艳艳的小嘴上。

    “呜呜!”女人一惊,随即奋力挣扎起来,但片刻之后,那暖洋洋的气息和甜美的亲吻将冰山外壳融化,粉臂情不自禁地从男人的腋下伸出去,抱在他的肩膀上,为了能更好地享受着火热的漏*点,足尖甚至不自觉地轻轻踮了起来……

    别墅区中层,洛名栋正在吆喝公孙羽那些手下干活。黑皮佬等一众曾经如狼似虎地将此地夷为平地,此刻却当起苦工,一个个不由牢骚满腹。

    “呜呜,为了羽爷泡妞,我们好辛苦啊!”

    洛名栋斜觑上层正在激烈热吻的那对男女,脸色铁青,冷笑喃喃道:“好小子,泡妞果然有一手,比老子年轻的时候还要厉害!”

    ◇◇◇◇

    公孙羽携得美人归,而美人甚至带着一个粉嫩的娃儿。

    这是北宫庄园一个大新闻,庄园因此而沸腾了。两个小时后远在英伦的北宫灵霜几女在视频中看到咬着奶瓶的茵茵,一个个蹦了起来。

    其中魔女哇啦啦乱叫:“哇,小妹妹耶。我……我要回去!呜呜,我要抱她,我要亲她!我……我好想家,好想我的男人,好想姐姐,好想粉嫩的小妹妹!”

    众女简直哭笑不得。关玉雪提醒道:“霜儿,你……是不是说错了辈分?你男人的女儿,怎么叫起妹妹来了?”

    “没错啊!”魔女理所当然地说,“我男人是好色的大叔,这样算来,我当然和他女儿一个辈分。所以叫妹妹嘛!”

    关玉雪笑道:“要是以后你生孩子,该怎么叫呢?”

    “当然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嘛!雪姐,不会还要我教你吧?”

    关玉雪气急,很无奈地将话筒让出来,去逗茵茵玩儿了。

    而此时,北宫灵雨却和公孙羽正在接见一个重要客人——丰臣真绫。

    丰臣真绫是丰臣世家第十七代孙,现任武田制药副社长。丰臣家在东瀛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尊贵堪比天皇的名字,近五百年前,其祖上丰臣秀吉曾经叱咤风云,荫庇至今。丰臣家在东瀛十几家大公司都拥有股权,而且掌控着武田制药这家东瀛最大的医药企业。

    十年前,丰田家曾经和金鼎合资开设樱花医疗会所,有着紧密的合作关系。此次,武田制药与白玉堂再次达成合作意向,武田制药将向白玉堂注资入股,同时白玉堂可以使用武田制药的大量专利技术。丰臣真绫作为武田制药的代表前来东海运作,将常驻东海。

    当北宫灵雨见到她的第一面时,眼中不由一亮。虽然身为绝代佳人,但她也不由在心底暗暗赞叹眼前美女的动人。

    被誉为东京社交圈第一名花的丰臣真绫拥有一张饱满的鹅蛋脸,精致的下巴圆润而微微挺翘;在带着贵族气质的挺直的鼻梁下,玫瑰色的小嘴分外艳丽,而菱形的嘴角让她显得极具个性;修长而笔直的一字眉下,漆黑的双眸如梦似幻,只是不经意间会泄出冰冷的眸光!

    她的肌肤光洁细腻,没有半点瑕疵,透明似的,甚至可以觑见细微的淡蓝色血管。如此娇嫩的人儿,性格上却一点儿也不稚嫩,同时她还是一位被上流社会宠坏的大小姐。

    她本应是上帝恩赐给男人的宝物,现在却让人感觉她是上帝的代言人——高傲、嚣张、冷漠、眼高过顶,还带着目空一切的冷屑。

    这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女人,带着彻骨的倨傲,对别人充满控制欲,对权力充满渴望。丰臣家的大小姐在东京是著名的女强人,多出格的事她都敢做。

    或许这样的女人,男人应该避之不及。但她那无双的美貌,高贵的身份和气质。深深散着极致的芬芳,如漩涡一样将近身的男人入。为一亲芳泽,成打的男人像狗样爬在地上,哀求她踩到自己身上。

    在东瀛有个传说:征服丰臣家的大小姐,是男人的梦想与光荣,那怕会像吸毒般让人又爱又恨、最终将自己毁灭。

    但征服者至今不曾出现过,倒是因为她而沉沦,自暴自弃,甚至自杀者屡见不鲜,成为东京主流社会的谈资之一。

    “知道吗?厚生省大臣的二儿子,昨晚自杀了,因为丰臣家的大小姐说她不喜欢他这种没有骨气的哈巴狗……”

    “听说,丰田家的长子今天早上从五十米高的地方跳到河里,幸亏当时快艇都准备着,要不然丰田家就得准备丧事了!”

    ……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但就算如此,丰臣真绫也不会收敛半点,依然傲然穿梭于东京的上流社会中,身后跟着大群的崇拜者。譬如此次她来东海,甚至就有几名“保镖”跟在身后。

    两位绝世美女相见。自然是火花四溅。不过事情很快有了转机,因为丰臣真绫忽然将兴致从北宫灵雨的身上转到了刚刚进来的公孙羽身上。

    “您就是公孙君?您好,我是丰臣真绫,请多多指教。”

    让人意外的是,这位日本最著名的世家贵女竟然一口流利的华语。而东瀛美女盈盈鞠躬,风姿之美,礼仪之周到,让人心生好感。但公孙羽的心却微生抗拒,微微鞠躬道:“您好,我是公孙羽。欢迎您来华夏投资。”

    说完后,便转向北宫灵雨,将她所要的资料放到案桌上,随即转身而去,决绝地连脚步也不曾停顿,头也不曾回过。

    丰臣真绫凝目男人那冷峻的背影,菱形的嘴角微微翘起,颔道:“北董,您的助理真是一个有气概的男人。冒昧地问一句,听说他是您的……”

    “是。”北宫灵雨心底微微苦笑。看来小羽这个家伙的桃花运还没了结,这个日本美女对他貌似大感兴趣,而且是第一眼的。女人对男人的兴趣。

    丰臣真绫淡淡地笑了,笑得很矜持。她的高贵气质不下于北宫灵雨,并且由于几百年家族的熏陶,和东瀛女人特有的温柔,以及彻骨的骄傲,让她有着独特的魅力,甚至在北宫灵雨倾城丽色的掩映下,也能焕出自己的光芒。

    “看得出来公孙君是一个很骄傲的男人。”东瀛美女嫣然一笑道。

    你也是!北宫灵雨在心底嘀咕一句,但俏脸上却笑意盈盈:“是。我想,杰出的人都很骄傲,他不例外。”

    丰臣真绫虽然骄傲,但却聪慧,否则也不能将东京上流社会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立即体味到北宫灵雨话外之意,浅浅一笑,举起身前精致的玉石茶杯送到嘴唇边,轻轻啜吸一口。

    “在亚洲商界,我想没有比您更杰出的女性。”

    东瀛美女放下杯子恭维道,黑眸中却闪烁着冷冷的光芒。这个女人远不像她表露出来的温柔,她骨子里对权欲的追求,和控制的**,是无与伦比的。这一点北宫灵雨虽然不清楚,但却从她的眸子中嗅到某种危险的气息。

    北宫灵雨淡淡一笑道:“不敢当,您过奖了。丰臣小姐您也很出色,年纪轻轻就能在能人辈出的武田制药出任副社长!”

    听到此言,丰臣真绫的嘴角不由再次翘起。诚然,这是她的骄傲。

    丰田家在她这一代。有男性五人,女性七人。她虽然是老大,但其中两个弟弟不过比她小上一岁而已,就年龄而言她并没有任何优势,而性别上她天生要吃上很大的亏——毕竟女儿是要出嫁的,继承家业的可能性不大。

    但丰臣真绫做到了。

    她十九岁就大学毕业,投身家族企业的经营;二十一岁成为武田制药的研课长,并主持了武田制药的重大研项目,迅取得丰硕成果;二十三岁,她再次被提拔,成为武田制药研室长,为武田近年展壮大立下功勋。

    二十五岁的她,终于步上副社长的职位。而此时两个弟弟尚在国外攻读硕士学位,三年之内甚至都可能不会回来。

    但唯一的隐忧是,她的晋升之路或许到此为止。因为有一天她暗中听到父亲在叹息:“可惜真绫是个女儿……”

    这让她愤懑不已。女儿又怎么样?女儿难道就真的不能继承家产,就没有祖上丰臣秀吉的血脉?

    或许因为这些愤懑,她愈在东京社交界搅风搅雨,弄得高贵的丰臣家都受到了压力。最终,她的父亲,现任丰臣家主丰臣章男一怒之下将她贬谪到华夏来。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任何反对。甚至相当愉悦地踏上了前往东海的飞机。当送机的几个好姐妹依依不舍地流下泪水时,她那迷人的嘴角却在翘起。

    “那个男人,我来了!”

    半个月前在远方表妹玉子房间看到他的相片,那一瞬,她就如被闪电击中般。

    世间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伟男子——倨傲的女人心中升腾一股巨大的征服**,甚至焚烧得她的心火辣辣的生疼。

    那一刻,她甚至对丰臣家的产业也不在乎起来,心中被那个男人所充溢。那双深邃的黑眸貌似漩涡般将她吸引,她看出他和她是同类人,无论外表如何,他们都是骨子里透着骄傲,自认为可以征服一切的人。

    “是你征服我,还是我征服你?”女人深深迷惑着。

    对东京上流社会的男人,她早已没有半点兴趣。几年来,甚至连和她一舞资格的男人都屈指可数,更甭提共进烛光晚餐,进而成为她入幕之宾者。

    ◇◇◇◇

    武田制药入股白玉堂,占有股份为49,金鼎依然控股。丰臣真绫以武田制药副社长之尊,兼任白玉堂总裁,而原白玉堂总经理俞启明则改任董事长。

    武田制药的注资,如同给白玉堂打上一支强心针,加之丰臣真绫还带来了数十种新药方,以及一个小小的研团队——这恰恰是白玉堂眼下最需要的。

    资金,其实金鼎暂时并不缺乏,甚至有相当盈余,但技术有时候却是金钱都难以买到的,尤其是在西方社会刻意对华夏保持技术壁垒的时期。

    万幸的是,暂时正值金融风暴席全球之时。武田制药入股白玉堂,其实是试图在华夏这个安全港避风躲雨——虽然华夏经济在放缓,但毕竟还是在上升通道,其国内市场并没有下降,消费甚至在增长。

    虽然个性极其倨傲,甚至充满控制欲,但丰臣真绫诚然是一个医药方面的天才,她带来的团队也极其精干有力,很快就对白玉堂的研部进行了实质性的改革,让白玉堂在研实力上迅成为华夏一流!

    在这过程中,东瀛美女甚至没有前往北宫庄园去过一次。虽然她心中燃烧着一团熊熊不可扑灭的火,但聪颖的女人将火焰烧到工作上,甚至很快征服了同僚,就连白玉堂董事长、经验老到的俞启明都不自觉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几乎唯她马是瞻。

    这期间,北宫灵雨和公孙羽前来视察过一次,丰臣真绫虽然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得极好,但北宫灵雨依然凭借着女性的敏感,察觉到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是眼神。她的眼神实在过于炙热,貌似滚烫一般,恰若暗藏在地下的岩浆,疯狂、炽烈、奔流,但地表却平静如常。一派安详。

    这个女人,好像不那么简单……

    “不远送了,祝你们一路好走,さようなら!”

    东瀛美女鞠躬着将他们送走,炙热的目光盯着男人的后背。公孙羽忽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触,转身时却看到她弯着月牙般的黑眸笑意盈盈地向他们招手,并且再次微微鞠躬。

    “羽,你怎么看这个丰臣真绫?”

    上车后,北宫灵雨忽然转头凝视着男人问,“她是不是男人的恩宠?”

    公孙羽迟疑片刻道:“很难判断,毕竟我并不了解她。不过。和她在一起,总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虽然不是那种致命的威胁,但依然能感到危险。”

    “危险?”北宫灵雨微微眯缝一下眼楮,笑了:“美丽的女人总是危险的,她的魅力就像漩涡一样将男人拖进去。羽,你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公孙羽失笑,伸手将女皇的秀揉揉乱,道:“胡说八道!”

    北宫灵雨捉住那支手掌,将它放在自己的粉脸上轻轻挨蹭一下,嫣然道:“根据过往的事实,我不得不怀疑你会不会再次堕入女人的罗网。”

    公孙羽默然苦笑。

    北宫灵雨凝视着他,忽然道:“羽,你不是一个善于拒绝的人。或许你可以用冰冷的面具将人拒之以千里之外,但一旦被人靠近,你就会暴露出自己的软弱,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拒绝他人的关心和亲近——因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那冷血的面具下隐藏着一颗炙热的心。”

    公孙羽情知她说得很对,自己在性格方面诚然有缺陷,所以才招来种种麻烦。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性格是长期潜移默化形成的,改正起来绝对有难度。

    “羽,这次……我希望你能拒绝她。”北宫灵雨道。

    公孙羽一怔,转头看了看北宫灵雨,讶然。

    “理由是……我感觉到她和我们不一样,心不一样。如果她进入后宫,就会像一只狼混进一群羊当中,我们家会永无宁日。”

    公孙羽默然点头,良久后笑道:“不过雨儿,你也将我的魅力形容得过了,好像什么女人看到我都会……”

    “难道不是吗?”北宫灵雨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说,“别的例子我不举,单说荣蓉,如果几个月前有人告诉我她会死心塌地爱上你,我不会相信。但事实胜于雄辩,不但荣蓉,还有叶红菱、柔柔、小雪,甚至霜儿她们……”

    公孙羽无奈点头:“是。或许你的话有道理,我会注意的。”

    北宫灵雨轻轻一叹道:“羽,不是我干涉你的生活……”

    公孙羽伸手捂住她的小嘴,断然道:“雨儿,你有权力干涉我感情生活。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唯一,不可替代的唯一。”

    北宫灵雨的眼眸不由自主地荡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我知道,羽。”

卷十 硕人 第十二章 交锋

    金鼎白玉堂事件后。东海政界彻底分裂为三派:

    一派以代理市委书记、市长肖正平为,囊括市政法委书记、常务副市长、警备区司令员等常委,以及大部分副市长在内,号称“肖系”。

    一派以市委副书记佟永北为,囊括市委组织部长、市委秘书长、第二副市长、浦东新区区委书记等常委,以及几名在人大、市政府、武警总队任职的副部级高官,号称“佟系”。

    最后一派势力最弱,以政协主席季元峰、统战部长高峻为,成员为少数几名副部级官员,他们大多曾经长期在东海任职,甚至本身就是东海人,故而被称之为“地方系”。

    当然,也不是没有独立于三派之外者,譬如纪委书记罗志峰、市委宣传部长赵达华便没有加入任何一派当中。罗志峰是因为一向厌憎拉帮结派,而赵达华则显然在待价而沽。

    三派当中,看似佟系势力最强,但其隐忧也不少。

    一是肖正平大权在握,虽然代理二字不能服众,但毕竟受上级委主持市委工作,而他在市政府方面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将佟系两名副市长排挤得毫无实权,几乎沦为边缘人。

    譬如市委常委、副市长徐元沛,原本因为莫北雄一直主持世博会工作而将城建、工业、交通等重要部门交由第二副市长的他主管。但在此次市委分工中,这几个要害部门的主管权却被一一剥夺,张家凯分管工业,王赣杰分管城建,易忠云分管交通。

    至于徐元沛,则分管党群和监察。看似分管党群权力不小,但作为一名副市长,上有市长,下有市政府秘书长,夹缝中生存,诚然艰辛。

    二是地方派系在向肖系靠拢。

    地方系由于势力弱小,加之一向看不惯佟系的嚣张猖狂,故而经常在常委会和具体事务上支持肖系。虽然他们实力不大,甚至阵营中仅有一名常委,但掣肘起来也相当麻烦。更何况地方系人脉很广,在具体事务的掣肘更是易于反掌。

    三是罗志峰与龙均天之间亲密的关系。罗虽保持中立,一向就事论事,但他主管纪委这个要害部门,势力仅次于肖正平、佟永北二人。他一旦倾向肖系,对佟系的打击绝对堪称惨重。

    当然,佟系也不是没有反制手段。

    一是常委会。由于手握五票,佟系在常委会中可谓是压倒了肖系。罗志峰并非肖系的坚定支持者,而赵达华忽左忽右,这使得佟系在常委会占有主导权。

    二是造谣检举。在这方面,他们捏造了大量的所谓事实。譬如金鼎、臣仕与肖系官员的权色交易,市政府在操纵地价中的违规行为,肖正平代理书记后对持有不同意见的同志实施打击报复等。其中最过逾的属捏造肖正平与北宫灵雨之间不正当的关系。

    三是赵达华。赵达华曾经是白路强手下四大干将之一,但这个家伙向来是根墙头草,外号“政治方向标”。他的崛起,便是一次次骑墙,一次次投机的过程。凭借着气愤政治敏感性,加之三分幸运,这个家伙竟然一路坦荡,二十多年来不断升官财,最终成为副部级大员。

    对于这个骑墙的家伙,佟系正在加紧拉拢。只要将他拉进来,佟系在常委中便彻底立于不败之地,肖正平以后的日子绝对很难过!

    11月中旬,市委常委会再次在三派中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这次是因为肖系提出撤换财政局长贺平的建议。

    建议是常务副市长莫北雄提出的,他的理由是:贺平财经管理水平低,最近市财政局账目比较混乱。他认为,虹口区区长张励鸣正规财经硕士毕业,年轻有为,财管水平在东海一流。二人互换职位,各得其所。

    贺平属于佟系骨干之一。而财政局更是核心的部门,贺平卡住财政局对佟系而言相当重要,是拖住肖系的一柄利剑。而为了拖贺平下水,佟系、尤其是幕后的洪帮付出了相当代价。最终意志力薄弱的贺平没能抵挡权钱色的攻势,终于成为金凯迪的入幕之宾。

    莫北雄的提议顿时在常委会引起轩然大波,郝镇直接拍桌子:“北雄同志,请记住你的身份,考察干部是组织部门的事情,请不要逾越自己的职权!”

    莫北雄淡淡道:“我不同意郝镇同志的看法。作为东海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难道我就没有对市管干部任免的建议权?当然,我只是建议,考察是你组织部的权力,而正式任免则需要通过常委会的决议!”

    这时市委秘:“我不同意这个建议。据我所知,1o月中旬,北雄同志与贺平同志曾经因为工作产生纠纷,双方甚至生口角。北雄同志今天的提议,有携私打击报复的可能性。”

    莫北雄脸色一变:“昭平同志,请不要臆测!我和贺平的矛盾,是工作上的矛盾,你所谓的口角根本不存在。事实上,根据贺平同志的资历可见,他在区政府的岗位上更胜任。而在财经战线,他的知识储备可谓捉襟见肘。我们任用干部的原则是什么?用长避短嘛!我认为贺平同志去区政府,符合我党用人的大原则,因为我才提出这个建议。至于携私打击报复的大帽子,请昭平同志慎用!”

    这时政法委:“昭平同志,请不要扣帽子!北雄同志是依据程序办事,你有意见可以表述,但不要讲那些影响安定团结的话!”

    此言一出。赵昭平的脸孔登时赤红一片。在常委会中,虽然赵昭平阵营势力不小,但他本人却是个新人,在常委中排名倒数第三。虽然大家都是常委,但老常委摆出老资格训斥新人,新人还真不好反驳。

    赵昭平吃排揎,最快意的不是肖系,却是佟系中的徐元沛。因为徐岑的事情,他与赵昭平心存芥蒂,但赵昭平在佟系的圈子内势力较之他大很多,属于核心级人物,他根本无法抗衡,故而此次看到赵昭平被姜剑锋当面训斥,不由自心底快意地冷笑起来。

    这时,佟永北向他暗暗使个眼色,他咳嗽一声,无奈地举手。毕竟大家都是同一阵营的利益攸关方,加之贺平的上贡一向准时、丰厚,也得卖他一个面子。

    “我在市政府主管党群,对贺平同志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徐元沛举杯饮茶,根本不理会莫北雄愤怒的目光,缓缓续道:

    “贺平同志虽然是工科毕业,但他曾经担任崇明县财政局长、南汇区主管财经的副区长等职务。在这些职位上。他积累了丰富的财经工作经验,曾被市委多次评为财经战线先进个人,白书记也是因为这些才将他提拔为市财政局长。而贺平同志在市财政局长任上的表现也证明了:白书记的眼光没错。三年来,财政局为东海经济保驾护航,功不可没!”

    徐元沛这番话大有文章,其中包括三个内涵。

    其一,你肖正平、莫北雄不是在市政府排挤我、架空我吗?好,既然我是市政府主管党群的,又同时是市委常委,那么在干部任免的提议上,我的言较你莫北雄应该更加权威吧?

    其二。你莫北雄攻击贺平在财经方面的知识储备捉襟见肘,我便侧面印证贺平财经工作经验丰富,工作卓有成效。这样,莫北雄的理由便不攻自破,撤换财政局长的建议自然无疾而终。

    其三,虽然贺平投靠了佟系,但他也曾经是白路强手下的亲信之一,是白路强一手提拔的干将。你攻击贺平对财经工作一窍不通,岂不是攻击白副总理识人不明、用人唯私?几个月后,党代会便会召开,白副总理进入政治局常委序列已成定局,你莫北雄胆大包天,竟敢攻击中央领导人?

    徐元沛出自市政府,攻击起市府派,可谓是锋利异常,夹枪夹棒,连消带打。

    尤文达举手道:“我支持元沛同志的言。贺平同志在财政局长上的几年,是我市大展的几年。贺平同志身为财经掌门人,难道就没有功绩?不!”

    尤文达大手一挥,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2oo6、2oo7连续两年,贺平同志都被评为全国财经先进个人;同时2oo7年还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全国优秀党员称谓!贺平同志勤勤恳恳,不计报酬,全心全意为东海经济奉献,是我党我市的楷模,是经济战线上的老黄牛!这样的同志,我们对他用得放心,用得顺心,用得舒心,我认为撤换他的理由根本不充分嘛!”

    这时佟永北也举手道:“啊,我刚才听了大家的言。啊,这个贺平同志在大家心目中地位还是很高的嘛!啊,他的功绩不少,履历也丰富,最近几年财政局的工作也一步一个台阶。啊,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撤换嘛!啊,我们要讲究稳定和谐。干部撤换来撤换去,不和谐的种子就种下了嘛!啊!”

    郝镇也举手道:“组织部每年对全市干部进行考核,贺平同志的考核成绩一向优异。对于这样一个兢兢业业、努力奉献的同志,我认为不应该打击,而是保护!虽然虹口区区长也是正厅,但财政局长的职权重要很多嘛!我们市前几任财政局长,都是直接升任市政府主管财经副市长的嘛!”

    此言一出,肖系几人不禁相视苦笑。而主席座位的肖正平则一直没有表自己的意见,神情淡定自若。

    莫北雄的提议自然无疾而终。甚至连投票都省了。将他和张励鸣互换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张真的更合适这个职位,但只要贺平不出大差错,以他的资历和获取的大量荣誉,加之佟系的维护,足以在现有位置上呆下去。

    这次交锋的结果是佟系胜利。事后,泛佟系人物在秘密聚集在金凯迪某个最机密的包房中,享受着美女、美酒和佳肴。王恭铎和郝昀由于去了南美,没法亲自招待,于是由吕振、毛镇飞代为接待。

    今天的菜肴是独特的风味——美女盛。

    十六位客人,八道美女盛。

    金凯迪为贵宾选择了八名在校的处*女大学生,身高都在1.7米以上,身体健康苗条、皮肤白净光滑,面容端正纯洁。

    从早上9时开始,餐厅就对她们进行了半小时以上的盐巴沐浴,然后又进入冰室对她们进行降温。净身时不能使用任何带有香气的肥皂和浴液,香水更是绝对禁止使用,因为香气会影响寿司的纯正味道,并掩盖了少女身上天然的体香。

    待她们心情愉快后,再用各种鲜花、石头、贝壳和树枝将她们环绕,并将美食放在她们的身体上面。

    厨师是专门从日本请来的料理大师。据说有多年女体盛宴会餐饮设计经验。

    宴席设在和式的建筑物中,室内布置简洁,一幅古画,一盆观叶植物,还有古瓷花瓶等古玩,以显示古朴、高雅。室内要求凉爽,旨在防止出汗。

    当客人到齐后,金凯迪总经理吕振向餐厅经理打个“上菜”手势。

    很快,八名女体盛一丝不挂、赤身**地躺在餐桌上被推到房间中央,摆好固定姿势,整个人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

    漆黑闪亮的秀被拆散呈扇形摊开,并缀以花瓣。下面饰以玫瑰、百合、郁金香花瓣,雪峰上的红梅按客人的要求或掩或露。

    在日本厨师指挥下,助工从厨房里端来一大盘各种寿司,熟练而快捷地摆放在“女体盛”的身上,一刻也不得耽误,因为寿司只有在刚做好的时候最有味。

    “女体盛”的胸部摆放着裱花奶油蛋糕,好像穿着美丽的文胸,十分美丽。传统的在“女体盛”身上摆放寿司有讲究,根据每种寿司的滋味补作用摆放在女体盛身体的特定部位。

    如蛙鱼会给人以力量,放在心脏部;旗鱼有助消化,放在腹部;扇贝和鲤鱼能增强性能力,宜放在下面……

    寿司摆放的数量不能太多,否则女体盛的身体将全被盖住,影响食客欣赏“美器”。经寿司装饰的女体盛,犹如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佟永北、郝镇等换上东瀛的传统浴衣进入用餐房间,坐在“座布团”(日式薄团)上。面对这美食、名器。兴奋不已。

    这些老家伙人并不急于取食,而是品评“盛器”,其实就是色迷迷地盯着女孩的身材、五官、头、胸部、玉臂、秀腿欣赏……

    据东瀛厨师介绍日语有“迷箸”的词汇,意思是手拿筷子,不知如何下手才好。有些食客只顾欣赏“美器”,取食时心不在焉,将汤汁、饮料泼洒在女体盛的脸上或身上,日语称“泪箸”,这是常有的事。

    众色狼闻之大笑。赵昭平淫笑道:“我在东瀛甚至看到有人将汤水装到女人的那个地方去,以体温煨热,然后用扩阴器打开取食!”

    贺平咂舌难下:“东瀛人是有些变态!”

    “知道什么啊,人家早就洗干净了的,甚至还要经过测试!”赵昭平不屑道,“再说,鲍鱼汤入女人玉体煨热后,风味独特得很啊!”

    众色狼闻之,一个个垂涎欲滴,呵呵大笑不已。

    这时,吕振打开酒瓶给众人倒上美酒,随即举起筷子道:“各位,请享用。今天是金凯迪第一次举办女体盛。这八名处*女素质不错,费了我们不少的心血!”

    众色狼齐齐点头,纷纷挥动筷子开始用餐。

    “女体盛”一动不动静静地躺着,俨若石雕玉琢一般,听任食客在她身上挟持各种寿司。无耻的毛镇飞故意用筷子夹在女体的雪峰和下体上,疼得那些少女玉体微微震颤,却不敢动弹半下。

    贺平吃了一口生鱼片后,正待说话,却盯着女体盛微微迟疑。

    吕振笑道:“老贺但说无虞。这八个女体盛的耳朵都被塞住,眼睛也戴上了眼罩,看不到、听不到,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交谈。”

    贺平这才点头道:“今天莫北雄没扳倒我,却过来和我商量,准备让张励鸣来财政局当书记!”

    众獠一惊。郝镇沉吟道:“这一招很阴毒啊,不像是莫北雄想得出的。张励鸣在财经方面确实是行家里手,他来财政局出任书记,然后再在财政局夹塞,甚至可以架空贺平。莫非是肖正平的意思?”

    赵昭平点头道:“一定是!肖正平今天虽然一言未,可一直在沉思。这头老狐狸,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还有那个姜剑锋,***,为了讨好肖正平,简直成了肖系的急先锋!”

    这时佟永北道:“贺平啊!”

    贺平连忙站起来,尊敬地微微鞠躬道:“佟书记!”

    佟永北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贺平啊,你的职位关系重大,必须通过常委会,财政局党委书记这个职位就没有那么敏感。啊,虽然也是正厅。但并非主政一方的主官嘛。啊,肖系完全可以绕过常委会,通过组织部让张励鸣以代理书记名义前去抢位子。啊,市委组织部虽然是郝部长当家,不过肖正平毕竟代理市委书记嘛,他也没办法驳回肖的命令!”

    郝镇吃了一口蛋糕,点头道:“佟书记说得没错。我们与肖系的对抗必须按照组织程序走,如果公开对抗上级,一旦传到中央,对我们很不利。所以对于肖正当的命令,我必须执行。”

    佟永北道:“郝部长说得不错。啊,如果张励鸣真的去了财政局的话,贺平啊,你必须收敛再收敛啊!以往的账目要做得万无一失,不要留尾巴。啊,这个一定要注意。是不是啊?”

    “是!是!”贺平连连点头。

    佟永北举杯道:“不过,也不要过分紧张。啊,有我们做你的后盾,就算是肖正平想欺负你也要掂量一下嘛!啊,他也必须走组织程序嘛!”

    贺平兴奋得满脸通红,连连道:“那是,那是!佟书记主管党群,郝部长主管人事。再加上尤书记、赵秘书长、徐副市长在旁协助,我们是立于不败之地啊!我看肖正平这辈子也休想将那个代字去掉了!”

    众獠大笑,纷纷举杯。随即吕振由举筷道:“请先享用。今天这些女体盛是特意为各位贵宾准备的。餐后,如果有看中的女体盛,可以继续带回房间去独自享用。呵呵,至于吃法嘛,大家自理。呵呵,这八位都还是处*女,很干净的!”

    众獠闻言,盯着女体盛更是色迷迷地大笑起来,筷子下去。却有意无意地在那雪白的**上轻轻划来划去,引起那玉体阵阵轻颤。

    这时人大常务副主任金智平道:“这女体盛不错,就是料理味道有些重!”

    众獠又是大笑。

    日本寿司多用马林鱼、鲑鱼、鲔鱼、鳗鱼、八带鱼、鱿鱼、扇贝、蛤仔等生猛海鲜制成,腥味极大,华人有些吃不惯是很正常的。

    吕振道:“金主任,如果吃不惯的话,我给您另外准备一个特色菜如何?”

    “什么特色菜?”金智平饶有兴致地问。

    吕振诡秘地一笑,随即招手让站在一旁的餐厅经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吩咐急剧。那名经理连连点头,随即迅步而出。

    众人见了倒好奇起来。赵昭平笑着问:“喂,五哥,什么特色菜这么神神秘秘的啊,还有小弟没吃过的?”

    吕振神秘地一笑道:“也不是我卖关子,马上大家就会知道了。刚才我让餐厅上了足够的特色菜,等会谁愿意吃就品尝一下。”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被吊起胃口。

    五分钟后,餐厅经理带着十几名高素质的服务员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盘子被轻纱覆盖,隐隐约约,让人看不清楚,越让人大起好奇之心。

    更奇怪的是,服务员身后跟着十来名打扮朴实的少*妇,这些少*妇面目娟秀,身材优美,另外有个共同的特点是,酥胸十分饱满。

    吕振道:“不知道在座各位去没去过内蒙?”

    赵昭平举手道:“去过!”

    郝镇也道:“我不但去过,还在那里住过。当年我父亲被下放到内蒙,我曾经在那里读过书。内蒙,也算是我第二个故乡。”

    在座十几位嘉宾也纷纷举手,去过内蒙的人诚然不少。

    吕振问道:“既然去过内蒙,一定吃过内蒙的乳制品吧?奶酒、奶干、奶渣、奶嚼口、奶皮子、奶豆腐,大家都吃过吧?”

    众人纷纷点头。赵昭平笑道:“奶酒味道可不大好,腥得很!”

    郝镇道:“吕振老弟,难道你的特色菜就是这些奶制品?”

    吕振点头道:“是,就是这些奶制品。不过,我们的原料不是牛奶、马奶,而是……人奶!大家看!”

    众人随着他的手势。看到后面一排站开的十名少*妇,眼前不由一亮。

    “这十位都是处于哺乳期的乳娘,每一个年纪都在22-28岁之间,身体正处于最佳状况,健康、健壮、成熟。我们每天对她们定时进行采集乳汁,然后将这些乳汁制作成酸奶、奶饮料,另外还根据蒙古族的工艺,制造成特色菜:奶酒、奶干、奶渣、奶嚼口、奶皮子、奶豆腐。当然,如果哪位贵宾愿意饮用鲜奶也不是不可以,我们的乳娘提供现场服务!”

卷十一 鸱鸮 第一章 权术

    引子:权术。这可敬畏的东西。**着世间的一切,将黎民变成玩偶,将万事变成他的悲喜剧,俯瞰着剧情的展,因之而出狰狞的狂笑……

    正文:北宫庄园遭遇巨大规模的袭击,在双方的缄默和官方的压制下,最终消弭于无形无影中。

    然而此事对洪帮的打击是沉重的,甚至直接造成洪帮创建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危机:信任危机。

    洪帮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其核心主要是王恭铎、吴嘉联、郝昀、武麾军、吕振、赵昭平、毛镇飞等七人,十年前彼等曾在香堂前秘密结拜为兄弟。

    王恭铎虽然没有管辖洪帮具体事务,但身为老大的他却无形中掌控着洪帮,为洪帮提供资金,而洪帮反过来也为王家服务,二者形成明暗一体。

    吴嘉联曾是江苏黑道巨擘,金陵帮老大。金陵帮在遭遇政府风暴般打击,彻底被摧毁后,近期他又潜回南京,重组旧部,再起炉灶,组建“石头帮”。

    至于郝昀,是洪帮总坛的负责人。号称“香主”。洪帮具体事务皆由其决断,权力之大,几乎不下于王恭铎。相对于王恭铎,郝昀少了几分深谋,多了几分狠辣——金凯迪无数惨绝人寰的毒辣手段,大都出自此人之手。

    武麾军是个拳师,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拳师。武功不错,但更重要的是他和吴嘉联的交情,这让他稳稳立足于东海滩,成为东海武术界第一号人物。他的武馆蓄养着大批武师,必要的时候绝对是一支劲军。

    吕振是郝昀的豢养一条狗。之所以能提到七兄弟之列,是因为他救过王恭铎、郝昀的命。曾经在一起暗杀事件中,此人奋不顾身,为二人挡子弹,身受重伤。王恭铎当时泪流满面,抱着吕振说:有我一日,就有兄弟一日。这条狗也足够聪明,在操办金凯迪具体事务中,如鱼得水,逐渐建立自己的地位。

    赵昭平是七兄弟唯一政界高官。这是一个**,曾经浪荡过。二十年前,他还很年轻的时候,被吴嘉联以金钱、女色笼络上,从此再也无法回头。当时不过是包工头的吴嘉联手腕相当高,凭借着暗地里的操作,最终成就了江苏第一黑道的地位。赵昭平虽然在政界顺风顺水,但一只脚却始终踩在泥泞中。不得也不愿出来。

    毛镇飞,可以称作洪帮的一条狗,只要六个主子一声叫唤,逮谁咬谁。之所以能位列七兄弟之列,是因为他祖父和父亲。当年毛大红在旧社会便是洪帮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但很不幸的是很快全国解放,这位黑道大佬被镇压。

    毛镇飞之父毛策在文革期间曾经被抓去劳改过,在王家遇难之时,王恭铎与他同处一个地方。王恭铎很得他的关照,甚至洪帮这个概念都是毛策所传。

    从某种意义来说,毛大红、毛策是现代洪帮的引子。

    毛策曾经在洪帮担任长老,但命短死得早,毛镇飞作为洪帮唯一长老之子成为七兄弟之一顺理成章,无人有过异议。

    然而七兄弟之一的毛镇飞死在这场彻底失败的袭击当中。虽然他只是七兄弟当中最被人看轻,当作一条狗的成员,但毕竟位列洪帮核心层面。

    洪帮那些联盟、外围组织因此而感到北宫家形成的巨大威压,而抗洪联盟势力则为之一振,暗中趁势收回了宝山区、嘉定区大量地盘。就面积而言,抗洪联盟在东海控制的地盘甚至过了洪帮。

    当然,洪帮控制的地盘主要在市区,人口密度却要大数倍以上。经济上也更达,敛财、贩毒、开设赌场、收保护费也很容易。

    洪帮袭击失败后几天,肖系在市委强势通过一个提议:原肖正平秘书、市政府副秘书长沈劲调任市人事局长,而原人事局长肖扬在几天前已经调离东海出任安徽合肥市长职。

    沈劲是一个极其低调的人,跟随肖正平已经五年,从国土部跟过来的。身为政府副秘书长,级别本就为正厅,调任人事局长,不过换个岗位。当然,人事局长这个职位很敏感,是故佟系原本准备作出强烈反应。

    按原计划,他们准备推举闸北区常务副区长江斯铭升任人事局长。江斯铭这个无耻之徒在与苏伊美离婚后,更是堕落到被金凯迪网罗,成洪帮的傀儡。

    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以往一直骑墙的中间派赵达华、高峻竟然最先举起手,而纪委书记罗志峰也同样认可。

    几个阵营高度统一!

    佟永北脸色铁青,而郝镇更是冷汗直冒。二人很快调整策略,在言中不置可否,而在举手表决时,竟然也举起了胳膊。

    尤文达、赵昭平、徐元沛自然顺水推舟。于是自肖正平代理书记以来,第一次大团结的局面出现,沈劲极其顺利地成为新任人事局长。

    当佟系郁闷而百思不得其解地闭门思过时,肖系却聚在某个相对隐秘的小餐厅欢庆成功的开始。

    肖正平、姜剑锋、莫北雄、龙均天四大常委,余者皆为肖系干将。公孙羽被肖正平特意点将请来:“过来,一定得让他过来!均天同志最近参加军区的演习,一定很久没和得意门生聚聚了吧?”

    龙均天呵呵一笑道:“肖书记,那个小子可是龙剑第一酒缸,小心被灌醉!”

    “哦,还有这个事?”肖正平大手一挥,“不怕嘛。我们人多势众!”

    曾经稍稍领略过公孙羽雄风的高猛苦笑道:“书记,就我们这十几二十好人马,只怕……”

    肖正平讶异地看了看他:“不会吧?你和北雄在酒桌上都是不服输的主,家凯、赣杰都是一斤半的量,你们合起来就扳不倒公孙羽一个?”

    高猛无奈地摇头道:“没办法啊。刑侦总队汪泓那批家伙也算得上是酒国好汉,上次总队三十几号人马竟然被公孙羽一个挑落马下;听说后来重整旗鼓,意图报雠雪恨,不料旧仇未去,又添新恨呐!”

    众人闻言大笑。肖正平拍拍龙均天的肩膀:“你这个弟子,每个方面都不得了哇!听说最近收购了一家军工企业,甚至入股金鼎汽车企业。我相信,只要他愿意,很快就能成为商业上的巨头!”

    龙均天道:“那还是你这个父母官经营东海得当,为工商界创造一个好的环境。肖书记,东海近几年经济高展,在经济危机中的亮点,都得益于东海市政府施政得当。掌舵人,舵一旦没掌好,船偏离了方向,问题很大啊!”

    肖正平摇摇手:“均天同志过奖了!东海能有今天的成绩,上有中央良政,中有在座各位的努力,下有东海几十万公务员的努力。我肖正平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棵钉?”

    寒暄中,姜剑锋、莫北雄已经摆下棋局开战,时间还早,并不急着上菜。众人见了尽皆围过去。

    文人好棋,华夏自古皆然。在座大多在大学期间学过棋,皆可称之懂棋。

    棋如其人。姜剑锋的棋,风格很鲜明,布局阶段着眼很广,乍看东一榔头西一棒,但每每有余味在口,走的是改良版中国流;而执黑先行的莫北雄更着重边角的占领。在挖实地,捞实空当中有独到的诀窍,很快四角得其三,甚至意图窥视姜剑锋的第四个角。

    “老莫,胃口不错啊!”高猛笑道。

    莫北雄拍拍大腿:“牙好,胃口就好!”

    大家不由失笑。姜剑锋淡淡一笑道:“老莫,小心硌掉牙齿啊!”

    莫北雄啪的一声很有气势地将黑子按在棋局上:“世事如棋局局新。我老莫做人一向是能吃就吃,能享受就享受……咦,你!”

    得意洋洋中,莫北雄下了一手随意棋,结果姜剑锋侵入他的一个角,待他去剿灭时,却碰到对方的手筋。过于随意的棋风,加之姜剑锋之前布局阶段的伏子,这个角竟然拿被挖个干净,几乎只剩下两三目的空!

    一向着重实地的莫北雄笑不出来了,懊恼地直拍大腿:“好你个老姜,竟然偷袭啊,非君子所为也!”

    姜剑锋轻轻放下一枚棋子,扳过,跳接,随即在中央做了一堵厚实的大墙。

    高猛望而生畏,叹道:“老莫这回有难了!”

    莫北雄开始了第一次长考,捻子良久,却无法落在盘中。棋局上方白子一堵大墙横亘,棋局左方被白子挖走大半空,棋局下方白子三连星守角,加之以姜剑锋严谨的棋风,开阔的视野,就算攻击也讨不了好。

    张家凯看着棋局,不由笑道:“碰到对手了吧?莫副市长欺负起我来是威风凛凛,今天终于蔫吧了!”

    莫北雄终于按下一枚棋子,冷笑道:“家凯同志,今天我是大意失荆州。现在反击开始:看试手,补天裂!”

    “好棋!”

    几个懂棋的不由齐齐叫了起来。诚然,这是一手棋筋,连接在两块黑棋之间。让两块黑棋遥相呼应,颇有连成一体之势,还冲着白棋的一处断点,对白棋的厚势连打带消,颇为精妙。

    这次轮到姜剑锋长考了。显然,现在是棋局最关键的时刻,如果一着不慎,很可能形势大变,甚至覆水难收。

    白棋虽然有厚势,有空地,但刚才挖黑角那一手看似颇有所得,但同时也给白棋留下余味,让黑棋多了破绽。得失之间,诚然具有两面性。

    大约十分钟后,姜剑锋才郑重地在棋局上按下一子。没有补。没有断,而是在黑子旁刺了一下。此子一落,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哦”了一声。

    “此子高明!”就连肖正平也忍不住抚掌赞叹。

    如果补断点,黑棋飞或跳,对白的厚势连消带打,让厚势变成鸡肋,就算勉强做成空,也必须耗费数子,食之无味。

    如补厚势,黑棋绝对断下面三子。此时,如果白棋顾及三子,勉强跳逃,则黑子侵入厚势;如果白子弃三子,那黑子在边路形成巨大实空,同样所获颇丰。

    然而这一刺,味道就出来了。黑棋如果胆敢飞、跳,白棋有了此子铺垫,完全可以断、冲、打;如果黑棋断下面三子,白棋可斜飞,或接回三子,或弃子入边。破白棋实空,可谓是余味绵长。

    莫北雄有些傻眼,再次开始长考。然而久思不得其法,只得向中间尖了一手。这棋也不简单,如让黑子大飞、跳,则与远处几个黑子连成一块,成为无忧局。

    姜剑锋当然看到这一点,以厚势为依托,事先大飞一手,当黑棋断,白棋则连扳,黑虎,白打,黑粘,白虎。

    不过数手,白棋的厚势便得到了充分的挥,数十目的实空隐隐成型。而且白棋领得一角两边,其中一角三连星守卫森严,与那条边相呼应,向中盘、另一条边或飞、或跳,味道极佳。

    加之姜剑锋棋风稳健,大局观好,莫北雄此局如何继续下去,大败亏输的可能性很大,甚至输上二三十目都可能。

    莫北雄苦笑摇头道:“棋未及中局而崩盘,如之奈何?”

    众人审视良久,尽皆摇头。无一人以为黑棋还能挽救。毕竟双方实地、前景相差巨大,白棋除了两个角有些实空外,余者几乎处处不稳。

    “姜,还是老的辣啊!”高猛点头叹道。

    众人闻言笑了起来。正好公孙羽此时进来,见众人在棋局面前,微微一怔,随即和他们分别打了招呼,寒暄几句。

    “公孙啊,会不会下棋?”肖正平忽然问。

    公孙羽微微一愣,道:“不敢说会。去年和灵雨去美国,在逃亡过程中曾经对过几局,勉强知道如何落子。”

    “哦?”肖正平笑道,“很谦虚啊。是在部队里学的吗?”

    公孙羽无奈了,摇头道:“不是,是灵雨教的,就学了不过几个小时。”

    “学几个小时……嗯,能看懂棋局吗?”肖正平指着姜剑锋和莫北雄的对局笑着问,“如果让你执黑,你会从哪里对白棋起攻势?”

    公孙羽眼楮微微眯缝一下,扫了棋局一眼,片刻便有了决断。拈起一枚黑子点在白空中间偏下位置。

    “破空?有气势!”肖正平大笑,“老姜,年轻人可向你起挑战了!”

    姜剑锋也笑了,顺手拈子落下,以雷霆之势将黑子截断。

    公孙羽想也不想,便尖了一下,当白挡,黑便跳,白断,黑扳,随即当白打吃时,黑虎反吃。此子落定,众人不由悚然一惊。原来双方竟然形成了打劫形势,而白棋如此之大,棋局当中哪个劫材能与之对比?

    姜剑锋再也笑不起来,神色凝重地长考五分钟,于是在黑角开劫。

    公孙羽应劫,但随即落子断开白边与角之间的连通。如果让他长出来,白不能忍,姜剑锋不得不补上一手。

    很不幸的是,公孙羽竟然顺着走下去,扳、挖、尖、长,一连串手筋用得相当纯熟,棋锋直逼白角。

    姜剑锋甚至顾不上打劫,一路补、退、粘,虽然保住白角,边也做活了,但实空弱了很多,最重要的是依然是后手!

    公孙羽吃下对方一字。顺利脱身,跳、飞,竟然和攻击白棋边角的十几枚黑子连成一块,彻底截断白厚势、白角、白边之间的联系,让白棋变得很碎!

    不过二三十子而已,局势登时大变。姜剑锋脸上的冷汗浸淫而下,拈子的手微微颤抖中。举棋不定,大抵如此。

    “你,确定自己只学过几个小时的棋?”莫北雄问。

    公孙羽淡淡点头:“是,这应该是我下的第五盘棋。”

    所有人都无语,以看史前怪兽的眼神盯着这个家伙。肖正平对龙均天道:“龙司令,和这样的弟子一起,很郁闷吧?”

    龙均天苦笑点头:“是很郁闷,这个小家伙的学习能力很变态。没几天,肚子里的货色都被他掏个干净,反倒他举一反三,来教训你了!”

    大家呵呵大笑。而棋局很快便明朗了,公孙羽再次动对白棋厚势的攻击,姜剑锋甚至连补三手才做活。然而,已经活得很勉强了,实空更是从数十目下降到数目,堪称惨不忍睹,厚势彻底被消。

    而公孙羽凭借着三个角、两条边。实空竟然至少领先二十目!

    一进一出,不过落数十子,双方形势急转直下,输赢易位。如果说姜剑锋有大局观,行棋稳健,那么公孙羽的棋可谓天资卓绝,往往落子之时,有种穿透力,貌似能洞悉对方的应对。

    无论是破局,还是建势,子子关键。着着要紧,棋与棋之间,往往似断非断,似连非连,但一旦对方攻击起来,其落数子,所有棋便活了一般,迅连成一体,形成一柄绝世锋锐的宝剑,寒气凛然!

    ◇◇◇◇

    一局好棋如一好曲,绕梁三日,余韵犹在。

    众人就算坐在酒桌上,也忍不住回味刚才的棋战。张家凯举杯叹道:“公孙真是好棋手啊!孙子兵法曰:故善战者,求之于势。公孙如是之!”

    姜剑锋点头道:“如果公孙成为国手,绝对可为国争光!”

    公孙羽淡淡一笑:“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行棋锐气还是太重,一旦与顶峰高手对决,很可能因为过刚而折。”

    “很好,心态很好!”肖正平点头道,“棋如其人啊,我看年轻人有点锐气还是很好的。当然,一切都必须在某个范围之内,这一点一定要注意。公孙啊,饭后你留一下,我们谈谈。今天找你来,可不单单是吃饭。”

    此言一出,饭桌上的人尽皆愕然。公孙羽淡定地点头,道:“好。”

    由于有了这句话的铺垫,加之高猛对公孙羽酒量的极度夸赞,几乎没人向公孙羽起酒桌上的袭击,一餐饭主要是在笑谈中度过。

    饭后肖正平让高猛找了一间静谧的房间,随即向公孙羽招招手。

    二人进去后,高猛亲自给他们泡了两杯茶水。肖正平的前任秘书沈劲待过来斟茶倒水,却被肖正平赶走:“以后你就是独当一面的大员了。人事局很重要,为人民选拔任用干部,一定要严谨、严谨、再严谨,要选拔那些能干、思想上过硬的人才。现在贪官污吏太多。老百姓已经是怨声载道了!”

    沈劲在肖正平身边已经五年了,此刻突然要离开,虽然是得到重用,但心里也相当不好受,微微鞠躬道:“是,您的话我已经整理成笔记。日后在工作中,我一定会经常翻出来看看,指导自己的工作,也相当于您在身边耳提面命。”

    肖正平淡淡点头,道:“沈劲啊,你为人沉静,没有多少贪欲,所以我才放心让你去人事局那个重要岗位。不过我提醒你,去哪里之后,想要腐蚀你的人很多。金钱、女色,还有投其所好,那些人的花样不少啊!所以,一定要保有一颗平常心,不为金钱女色腐蚀,不为阿谀奉承腐蚀,做好自我,做好一个gcd员。我也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多过来说说。去吧!”

    沈劲鞠躬后离去。

    肖正平这才向公孙羽伸手,让他坐下,随即问道:“公孙羽,你是怎么看权术这个东西的?”

    公孙羽一怔,随即道:“权术吗?运用在心。君子,用之以道;小人,用之以诡。其诀要是:因时乘势。”

    肖正平举杯轻轻啜吸一口,看着公孙羽道:“原来连权术你都有研究?”

    公孙羽苦笑摇头:“我在十六岁之前,除了华夏古典,不曾接触任何现代社会的知识。这些,是我师父曾经讲过的道理。”

    肖正平感慨地点头:“因时乘势,诚然如此啊!当年以诸葛武侯之冠绝天下的智力,最终也出师未捷身先死,便是因为与时势违逆。因时乘势、趋利避害,这些都是权术的精要。从政者,不能也无法离开权术啊!”

    公孙羽点头:“天可权,地可权,人可权。以黎民为玩偶,以万物为刍狗,以世间为舞台。权术,是施政者的必然手段。或阴谋,或阳谋,其最终目如肖市长所说:趋利避害。不过小人之利在己身,君子之利在万众,区别就在于此。”

    肖正平看着公孙羽,笑了:“很不错,悟性很高,不愧是天才。公孙羽,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你,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公孙羽微微颔道:“知道,肖市长的眷顾公孙羽铭记于心。”

    肖正平微微迟疑道:“这次北宫庄园遇袭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市委市政府让你们隐忍下来,有意见吗?”

    公孙羽摇头:“市委市府自然有自己的考量。至于那些歹徒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有时候雷霆手段也是势在必然。”

卷十一 鸱鸮 第三章 回归

    公孙羽却若无其事:“和你无关。请继续表演……呃,不,继续说。”

    刘晓菲簌簌颤抖片刻,强自收摄心神,道:“当时郝昀将我全家都抓住了,威胁我,要我去做掉赵秀,还让龙俊宇过来监督。最后……最后也是龙俊宇推下去的,我、我根本没动手!”

    “是龙俊宇一个人推下去的?”公孙羽淡淡问。

    “是,是龙俊宇!”女人断然道,一脸坚决,但公孙羽却听到她急剧的心跳声,以及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这个女人在撒谎,她以为龙俊宇已经被杀,死无对证,所以一力将事情推给那个死鬼。

    “是吗?”公孙羽淡淡笑了,“听说你和赵秀关系并不融洽……”

    女人脸色一变,立即愤然道:“这是谁说的?一定是媒体胡编乱造吧?难道大家都是著名主持人就一定不能做朋友?我和秀秀平日的关系很好,就前些天还一起去大卖场淘衣服呢!”

    公孙羽道:“是吗?怎么我听说你们曾经为了竞争名流栏目,双方生争执,甚至相互几个月都不搭理对方呢?”

    女人一愣。随即道:“我们确实曾经竞争过那个栏目的主持,不过那很正常啊,我们电视台每年都有这样的竞争,根本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私下的关系嘛!”

    “你说谎。”公孙羽淡淡道,“很不幸,这件事情赵秀气愤地和灵雨说过,当时我正好坐在她身边。她从来就不认可和你之间有任何友谊,更对你和张台长、李副台长之间的暧昧关系感到很愤怒!”

    女人脸色再一次变了,眼珠子在咕噜噜地乱转。这是一个相当有心机的女人,她很快便为自己找到合适的理由:“我不否认和张台长、李副台长的暧昧关系。可是……可那是为了什么?”

    女人啜泣起来,公孙羽简直为她那随时就可以流泪的表演天才所震服。

    女人一边流泪一边哭诉:“那是郝昀为了控制媒体,命令我这样做的,我、我是迫不得已。就连龙俊宇也是郝昀介绍给我认识的,上次卖场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是龙俊宇去找到郝昀为他出头,我当时拦都拦不住……呜呜!”

    公孙羽点头道:“这个我相信。”

    这个女人很聪明,非常懂得在九句真话当中掺杂一句假话,而那句假话恰恰是最关键的——当年韦爵爷便凭借此招在官场横行无忌。

    女人偷看了他一眼,又捂脸啜泣道:“秀秀当时误会我了,以为我和那些人乱七八糟,就是为了对付她,所以……呜呜!”

    “所以才我和灵雨面前说那些话。”公孙羽为她补充道。

    “对,对!她是误会我了,以为我是她的敌人,其实……”女人捂住脸,不断啜泣着,“而且那两个老畜生也曾经想打秀秀的主意。被她拒绝了。秀秀的性格很坚强,不像我这么软弱……呜呜!”

    眼泪、哭泣、吐露真心、揭露自己的软弱以及丑闻,一切表演是如此的完美,甚至就连吴昊、金邦、李谦相信了,眼中露出同情之色。女人一一扫视在眼中,嘴角不由自主地沁出得意的笑意,但眼前这个眼神如刀锋般的青年眼睛还是冷冰冰的,需要继续表演。

    “你撒谎!骗子!”然而一个非人的声音消弭了她的表演**。

    女人大惊失色之下一转头,看到龙俊宇包扎着双手被黑牛从浴室里揪了出来。女人的所有话他都听在耳朵里,本就痛不欲生的他被这个女人出卖,更是怒火中烧,终于吼了出来。

    女人脸色惨白一片,手指间本就即将燃尽的香烟落在地上……

    ◇◇◇◇

    12月中旬,东海娱乐界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东海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美女记者赵秀谋杀案。曾经警方确证是自杀,但很快那个结论被推翻。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东海电视台另一名著名主持人刘晓菲、华夏著名钢琴家龙俊宇牵涉在内!

    很快,案情逐步披露出来:龙俊宇与赵秀曾经是情侣,但最近赵秀现了龙俊宇与刘晓菲的特殊关系,于是提出了分手的要求。龙、刘二人唯恐赵秀将他们的事情说出去,于是狠下毒手,将她从电视台2oo米高的平台上推下……

    事后。龙俊宇在警方通缉时自杀身亡,数天后尸体在长江口被渔民捞起来,而此时他的尸身被鲨鱼咬得支离破碎,不过从面容、服饰、衣袋中的物品可以判别他的身份确凿无疑是那个曾经名噪一时的钢琴家。

    至于刘晓菲,她选择了认罪,并且非常合作地将案情一一交待。由于她是胁从犯,故而法庭并没有判处她的死刑,而是无期。

    女人以配合和聪明保住了一条小命。不过她的聪明也就到此为止,如果是真正聪明的人,也不会自甘堕落和郝昀搅在一起,虽说的确有胁迫的成分在内。

    案情结束后,北宫庄园却热闹非凡起来。很简单,圣诞节快到了,除了朱若兰,其余八个留学欧洲的女孩子以及美女保镖从英国回到东海。

    让人震惊的是,小玉、小真竟然各自带了英国男友回来!

    她们年纪尚未到18岁,却已经公然带男友回家,这让两个家庭简直是如同被雷霆劈中一般,很快乱成一团。

    那两个英国男人被赶了出来,而小玉、小真被家里人关禁闭。两个英国男人很无奈,最后还是北宫灵霜出于为姐妹分忧,让他们和安胖子住在一起。

    两个英国人和安胖子这个一天到晚装逼的家伙在一起竟然很习惯,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两个家伙被胖子展露出来的“华夏武功”给震慑,双双拜倒在他门下,认胖子为师,贡献了不少本来买给“丈母娘”一家的英国礼物!

    当然,就胖子的水平,教这两个外国佬其实还是绰绰有余的。每天。除了早上随保全人员一起锻炼身体外,胖子便整理出一套简单的军体拳,教给这两个英国人,然后拿着一根教鞭在旁边督促,如果不认真练习便来上一记。

    当然,女孩们的回归意味着公孙羽的劫难来临。

    北宫灵霜缠着他是自然的,而小琪、小乔甚至连家都不舍得回,竟然还要父母过来才能见上她们一面!

    至于梁爽,在机场便被母亲接走,据北宫灵霜说正在和母亲冷战。小女孩不少一盏省油的灯,而母亲也很固执,二人估计很难调和。

    “哥哥,我……我好想你啊!呜呜!”

    回来那天晚上,将一大堆礼物分给众人,闹了一晚,睡觉时已经很晚。由于今天别墅里多了几个女孩,所以那几个女人便没有按照往日的优良传统施行侍寝,而是各自回房睡觉。

    夜半三更,公孙羽忽然惊醒,一个修长的身影过来,摸到他的被窝中,现他醒过来后,魔女抱着他的脖子哭了起来。

    公孙羽很无奈地在她的背心上轻轻拍打。心中却叫苦不迭。分别不过大半年,或许是正值青春育的时候,或许是英伦的饮食更易于女孩子胖,反正她的酥胸大了很多,而娇躯也丰满不少。此刻穿着单薄的睡衣扑在仅仅穿着一条三角裤的男人身上,给他带来的刺激可想而知。

    下体不由自主地在急剧膨胀中,而身体不得不因此往被窝里缩。但女孩却不满意了,使劲贴过来,甚至抱着他的虎背不让他动弹。

    终于,女孩感触到他的异样,扑哧一笑:“哥哥。你好色哦!”

    公孙羽羞赧无语中。

    “哥哥,你知道吗?”女孩将小脑袋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小脸几乎贴到他的脸孔,小嘴和鼻翼里炙热芳香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让男人血液为之沸腾,“在英国我每天都想你,就想你一个人,甚至连姐姐也只是有时候想想呢!你说,我是不是很爱你啊?”

    公孙羽苦笑道:“你年纪还小。”

    “有一点你必须知道:英国女孩最低法定结婚年龄是16岁。”北宫灵霜伸出软绵绵的小手掌捂住他的嘴,“我知道自己是华人,不过就我们国家18岁就算成年。过几天我就是成*人了吧?18不禁都可以看了呢!再过两年,我不就到了结婚年纪?哥哥,我和姐姐一定会成为你最美丽的新娘!”

    公孙羽简直是哑口无言,唯有轻轻揪了她的小脸蛋一下。女孩咯咯一笑,亲昵地捉住他的手,将滑腻的脸蛋在他粗糙的大手掌上轻轻挨蹭。这是她姐姐最喜欢的一个动作,公孙羽心中猛然一滞。

    到了今天,回头已经无法,难道真的姐妹双收?看北宫灵雨的意思,已经准备容纳妹妹对自己的感情,但华夏的伦理能通过吗?虽说五千年前曾经有娥皇女英,但今之社会早已进步,姐妹双收,绝对是一桩轰动性的新闻。

    “哥哥,你在想什么?”

    女孩逼近过来,眼睛几乎贴着眼睛,随即香菌般的柔软小嘴轻轻地亲在他的唇上,“有句诗我很喜欢:温柔的雨,在有如玻璃般的湖面上,将我映照得扭曲而丑陋不堪……哥哥,你的眼睛好深邃,刚才月光透过来照在你的眼楮上,我都看到自己了……这辈子,我都要看着你的眼睛,呼吸着你的气息!”

    公孙羽心中微微一叹,伸手揽住女孩的纤腰。女孩心中一喜,将娇躯依偎得更紧。双手抱得更牢,貌似要让世间再也没有力量将他们分开一般……

    第二天凌晨,公孙羽忽然心有所感。倏地睁开眼楮。眼前是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女孩几乎贴着他的脸,神情温柔专注,看到他醒来,盈盈浅笑。

    这个小家伙睡觉有个不大好的习惯,喜欢扑在什么东西上面。平日是她那只维尼熊,而昨夜是公孙羽的身上。万幸公孙羽的身体素质极佳,如果换一个人,只怕被压得一夜都难以入眠。

    “哥哥,早安!”女孩凑近过来在他的唇上一吻。虽是早晨,但少女的口气依然芳香扑鼻,没有丝毫异味,表明着她身体正处于人生最佳时期。

    “昨晚睡得那么晚,醒这么早干嘛?”公孙羽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一下。

    “过几天就要回英国了,我不舍得睡……”女孩眼圈忽然红了,小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哥哥,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拼命学习,几乎都没怎么出去玩的。因为我想成为姐姐一样的人才,以后帮你打理生意……”

    公孙羽也心有所感,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该休息还是得休息。该玩还是得玩。毕竟,你年纪小,还不到你担起责任的时候。”

    女孩灿然一笑,抬头看到男人温煦如冬日暖阳的眸光,心中忽然一阵感动,忍不住呜咽一声钻到他怀中,片刻**辣的泪水几乎淌满了公孙羽的胸口。

    “我的二小姐,再哭就洪水了喽!”公孙羽无奈从旁边取过纸巾给她擦拭,一面取笑她。

    “就洪水,淹死你!”女孩破涕为笑,眼泪虽然还在淌,眸中却溢满了笑,随即接过纸巾仔细擦拭干净白净的脸庞,道:“哥哥,今天能抽空陪我们几个一天吗?其实小琪、小乔也很想你。我们三个经常一起睡不着,大家就回忆和你一起的一点一滴。说着说着就流泪,心就裂开一般痛……”

    女孩又忍不住抽了一张纸巾捂住了自己的小脸,啜泣起来。

    俗语云:哭泣是能传染的。虽说公孙羽是个铁汉,但被女孩子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啜泣所感,心中竟然也不由为之黯然,双手不由自主地抱着她的肩膀,低声道:“好,今天我陪你们……”

    女孩带着浓浓的鼻音“嗯”了一句,由于醒得早,又哭累了,竟然就这么抱着男人。依偎在他的怀中憨憨地睡去。

    凝视着怀中的妖娆,公孙羽不由感慨起来。看来霜儿、小琪、小乔这几个小活宝自己是很难丢开了!霜儿还好说,小琪、小乔的家人……

    公孙羽不由在心底微微一叹。

    小乔是名园建筑公司老板沈慕龙之女,名园与金鼎有长期合作关系,公孙羽甚至与沈慕龙相当熟识。由于小乔长期居住在庄园,沈慕龙每次看到他还嘱托让他看顾一下女儿,如果他知道女儿与男人最新的关系,一定怒不可遏吧?

    更麻烦的是小琪的家庭。东海市政办公厅副厅长薛斌同志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在政治上已经走上了歧途,并意图与副市长华农义联姻。华家长子华平现年23岁,现正在复旦大学就读。记得当时七仙女一个个嘟着小嘴鄙夷地说:“就凭他那个笨驴模样,也想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吗?公孙羽摸着自己的下巴苦笑起来。

    正沉思间,耳朵却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看看怀中睡得正酣的女孩,不由叫了一声苦,连忙将蚕丝被拉上来将女孩覆盖着,而自己半靠在床背上,将双膝拱起,以期能遮住女孩纤秀的身形。

    门把手轻轻咔嚓一响,一个脑袋探进来。

    是关玉雪。她贼头贼脑地走进来,到处张望。公孙羽无奈地盯了她一眼:“喂。关大小姐,一大早鬼鬼祟祟的有何见教?”

    “啧啧,昨晚上……就没人来骚扰你?”关玉雪嘻嘻笑道。

    公孙羽假装打了个哈欠,半眯上眼睛:“哪里有!我昨晚睡得晚,你先出去,我再补一会觉!”

    “那好,我们一起睡,我也没能睡好呢!没有嗅到你身上的味道……咦!”关玉雪跳到床上,却摸到一具绵软的娇躯,不由用古怪的眼光盯着男人,道:“羽,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羽无言以对,竟然一把捧住她的脑袋,以唇堵住她的嘴!

    “呜呜……”关玉雪挣扎着,但很快身体却情不自禁地酥软起来,大约一分半钟后胸口大幅起伏,拼命推开他的脑袋:“喂喂,你想杀人灭口憋死我是吧?”

    “嘘!”公孙羽在唇上竖起手指,指指依然酣眠的灵霜,摇摇头。

    女孩睡得很香,雪白的脸蛋透着水嫩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嘴唇涂了胭脂一般鲜红,小小的鼻翼因呼吸而微微翕动。

    “霜儿可真漂亮啊!”关玉雪凝视着她低声说,“几年以后,或许就不下于她姐姐,也是一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了!”

    “你也很美。”公孙羽淡淡道。

    “真的?”关玉雪的眼楮闪耀出一抹惊喜的光芒,嘴角沁出天天的蜜笑。

    “不自信?”公孙羽笑了,伸出指尖在她的脸上轻轻揩了一下。“你有你的独特魅力,有别人比不了的优点。”

    “嗯。”女人惊喜地瞟了他一眼,羞涩得脸颊浮现一抹轻红,甚至连眼帘都微微垂下,双手却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滑动。“这个,是为灵雨伤的吧?”

    忽然她抚摸在男人肩膀一处伤疤上。公孙羽摇摇头:“不是。是那个……”

    “嗳,这个这么大,是怎么得来的?”

    “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那次,活着回来的,只有我一个,18名战友的遗体最后还是通过某个特殊渠道以金钱赎回的……”

    “18个,天啊!”女人捂住小嘴惊讶地叫了起来。

    “18个,他们都曾经是共和国的精英,一战殒身。”公孙羽带着淡淡的伤感低声道,“不过相对于国家的所得,我们的付出也算是物有所值。和平年代,世界依然暗流泉涌,军方每年都有烈士为国捐躯,只是世人不知道罢了。”

    女人默然点头,随即在他胸口伤疤上轻轻亲了一下:“给英雄盖一个军功章!”

    “咯咯!”不料公孙羽怀中的女孩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没睡着啊?”关玉雪有些羞赧地白了她一眼。

    北宫灵霜笑道:“雪姐你和哥哥老是在我耳边叽叽咕咕的,人家就算是睡着了,也会醒的嘛!雪姐,哥哥身上的伤疤从头到脚至少也有几百个。你要是这样一个个地慢慢亲,只怕几天几夜也亲不完呢!”

    “昨夜你和他……”关玉雪盯着女孩低声问。

    北宫灵霜微微一笑:“雪姐,我们很纯洁的,不像你……”

    “我怎么啦?”女人的脸孔唰的红了,“我、我和小羽也很纯洁的!”

    北宫灵霜笑而不答,却伸手却摸她的小肚腩。关玉雪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她的小手,道:“霜儿你想干什么?”

    女孩狡黠地一笑:“不干嘛,看看是不是和云姐姐一样有小宝宝了!”

    关玉雪登时暴走,伸手到女孩腋窝去挠痒痒。

    “哈哈哈!”魔女大笑,满床乱滚。当然。她也不是好惹的,不一会,依托公孙羽的身体缓了口气,于是开始动自卫反击战。穿着单薄睡衣的两女闹成一团,咯咯笑声不绝,在公孙羽的身体上翻来滚去,其香艳处外人绝对无法体味!

    二女身体素质都是第一流,但关玉雪毕竟曾经受过专业训练,技巧运用上却胜过一筹。气力有时或尽,而技巧则无时穷。很快魔女大败亏输,被关玉雪压住,挠得朝公孙羽出凄厉的惨叫:“哥哥救我……哈哈,哥、哥哥……”

    公孙羽无奈抓住关玉雪的手。关玉雪抖抖蓬散着秀,露出雪嫩的脖子,扭头嗔道:“小羽放手,我要教训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

    灵霜听了蜷曲着身体娇声叫道:“好姐姐,是妹妹错了。饶我,以后不敢了嘛!以后就算姐姐挺着个大肚皮,妹妹也说你肚子里没小宝宝!”

    “啊!你还敢胡说?”关玉雪简直气坏了,又是一顿好挠。

    女孩疯了似的不断挣扎,尖叫着,狂笑着。很不幸的是,在挣扎中,她的睡衣滑落了,甚至连凯蒂熊小底裤都滑下大半,雪白耀眼、浑圆丰硕的少女香臀刹那间灼伤了男人的眼球,让他不由自主地有了剧烈反应。

    终于,关玉雪累了,这才绕过女孩,一看她的形象,却忍不住乐,盯了正有些老脸热的公孙羽一眼。女孩犹自没有觉,却叫道:“啊哟哟!是什么东西在下面硌着,好疼啊!”

    说着她一把揪住下面那个硌得她生疼的罪魁祸。

    一秒钟后,公孙羽倏地推开她的小手;两秒钟后,女孩小脸通红,竟然莫名其妙地将一根手指伸到小嘴里轻轻地吸一口。

    “哈哈哈!”关玉雪见了捧腹大笑。“霜儿,你刚才握的可是小羽下面的把柄,竟然将手指拿到嘴里去吸……哈哈!”

    女孩“啊”一声尖叫,掉头就往外冲,不料正好有人从外面进来,二人砰地撞上,眼见便双双重重跌倒,惨烈地与地面亲吻!

    这时人影一晃,穿着三角裤的男人呼地掠过来抱住二女的小蛮腰。

    “是你!?”忽然感到右臂女人的小蛮腰貌似特别滑腻,公孙羽一低头却看到一张绯红的俏脸,吓得手一松。

    女人重新开始自由落体运动,不由吓得尖叫起来,公孙羽无奈再次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起来。

    “谢谢……”

    臣仕的美女董事长如小女孩般羞涩,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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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1045/ 第一时间欣赏女皇保镖最新章节! 作者:天地蜉蝣所写的《女皇保镖》为转载作品,女皇保镖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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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保镖介绍:
他,曾经声威显赫的特战之王,在一次任务失败后被勒令退役
为谋生无奈加入保镖行列;
她,大名鼎鼎的金鼎女皇,号称东方第一美女,掌控总市值千亿以上的集团公司。
当女皇遭遇敌对势力一再阴谋刺杀时
另类而彪悍的他出现在她身边
用自己的绝技和鲜血捍卫着佳人的生命和荣光。
爱情悄然萌芽在她的芳心,冷酷而帅气惊人的他逐渐占据高傲女皇的梦乡。
然而这个保镖虽有绝世技艺,但其木头指数却与武功指数同等
无奈女皇只得开始实施自己的征服大计……
家族的恩怨情仇,商界与政界的尔虞我诈、翻云覆雨
黑道的风云变幻,美女间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罪恶的阴谋与血腥的暗杀,一切如宏大的画卷在您面前缓缓展开……
淫荡指数:一星级
无耻指数:二星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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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指数:五星级
鉴定:可读女皇保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女皇保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女皇保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