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话 完美穿越法则
植野暗香感动地拍着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开心和欣慰,看着一只帧饰眼的投影她知道至少现世还在坚强的抗争。这是找到**师后的一个奖励,众人可以得到现世的情报,**师无所不能的召唤出了帧饰眼,放出了侯存欣联合另外两所学院会长开会的场景。
甚至包括kisses奋起直追不屈不饶的过程,通过旁观者去看才能完整地发现这场联合的功劳归咎于所有人。假使侯存欣没有料事如神地把暗香和丽雅的女仆护卫调到端阳,那么端阳中白慈溪的旧部几乎不会做出任何反应。虽然丽雅很久前不在那里了,但是还有很多可以信任的人在默默地工作着,必要的联合就是需要如此的不择手段。
最后画面上端阳高中的会长瘫软在椅子上,那副无力的表情配上碎碎念,暗香等人了解状况后不由得拍手叫好。显然侯存欣将现世管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大有与维吉尔一较高下的意思,而且最重要的是阿莱克雷登**师神机妙算地将扎克治愈清醒,只是扎克现在身在何处**师却不愿透露。
人马,扎克怎么会想到联合这样的生物,植野暗香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想不起来最近一次对马有印象是什么时候,总之情况已经到了不直接请求假面而需要请求人马的程度,可见对抗维吉尔的势力真的少到某种程度了。
说起假面,那么另外一边就是陈博光老师前往假面基地请求援助的事了,虽然说假面这个组织要管理这么多世界的纷争,非常的辛苦,但是决然不会忙到连让陈博光回来报信的机会都不给。针对这个疑点,就算**师不泄露天机,白慈溪也早就预测到陈老师的遭遇了。可能被拘禁,可能言语不合被杀害,假面军团不是那种和善的组织,铁令和纪律夹杂着信仰支撑着他们。所以陈老师过去要求援助,能孤身回来就算是万幸了。
不谈对现世大家的担忧,暗香这边也陷入了无法离开的境地。维吉尔相关的过去记忆三个人都看到了,扎克的救命药也送到了。此次行动应该返程了,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师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就这么回去,大家完全没有机会打败维吉尔,就算最终战争开始后。假面军团真的出手帮助大家平息战场的问题,但是维吉尔还是不会被杀死,就像是扎克当年没能杀死维吉尔一样。信誓旦旦的杀回去帮忙侯存欣,确实三所学院的人看到暗香和白慈溪出现了,必然会奋勇向前,士气大增,不过他们会永远失去消灭维吉尔的可能性。
“我们到底要做什么?”被晾着一早上,植野暗香做了晨跑和运动后用过餐后不得不问身边的白慈溪。有种直觉告诉少女她自己一定被白慈溪瞒着什么了,瞒着身边的人干事基本上是白慈溪本性了,有的时候就算问白慈溪也未必会搭理她的。
今天早上的情况不同。坐在营地晒太阳的白慈溪对暗香说道:“我们要根除维吉尔隐藏的秘密,彻底击败他与这个世界所有的链接,斩断这些并且杀死他,他才不会再次复活。对方是死灵法师,我们这边稍有不慎他都会立刻发现,他的本体一定看护的很严实。”
本体这个词给人的印象就好像维吉尔已经学会了影分身一样,而且根据白慈溪的说法目前对这些分身的定义还不太明朗。只知道这些是维吉尔因为扰乱时空秩序,被强制扣押在错乱时间线上的,但是究竟有多少白慈溪默然无声。
后来到了下午,一行人放弃了营地带着**师离开了深山。离开了守望着的树人回到了城堡。回去的路上暗香走到**师身边,她想起了先前的事情问道:“那些树人,会参与我们的战争么,我的意思是你看现世也有树啊。维吉尔如果跟我们打起来,到时候对环境破坏肯定很大,那么树人有没有可能出现在现世呢。虽然也不可能就是了,两次树人帮助我们都不是现世。”
暗香还是很有头脑的,最后一句话说明她具备了常人所说的常识,但是紧接着老魔法师回答上来了。阿莱克雷登蠕动着胡须中的嘴巴说道:“也许并不都如同你的猜测。树人是个神奇的物种,虽然不是无所不能,但是它们就是自然,只会向着向往的方向伸展,如果出现必要的情况它们当然会回应需要帮助的人的心声。耐心下来吧,它们只是一群可怜的伙计,在你们看来觉得这一群会动的怪物是危险的远古生灵,但是在我看来,它们和这个世界上任何物种一样有自己的尊严和责任感。”
听完这些暗香点点头,但是看了看四周后她发现**师讲的这几句话等同于没讲。年纪大的人是不是都爱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暗香只是想问问看**师知不知道树人会不会援助自己,但是被这位老人带进去讲了一大滩道理。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一直在认真的听着,配合着,想到这里暗香觉得自己真的很搞笑,忽然就放声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传入前方城堡的大门内部,待命的魔法使魔做着自己的工作,打开大门放进了众人前往大厅。除了暗香,白慈溪和夏琳之外,其他的人被安排在各自房间休息,大家没有必要拒绝,而且基本上除了这三个人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资格穿越时间。
老法师自己的大厅里面,三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看着位置上的阿莱本人,他们像是经受考验的魔法学徒,一起对着老师讲述自身的能力。他们相互对视着,接着**师一挥手,本就不大的大厅被灭去了十多盏灯,亮度一下子减弱到了营火余晖的程度。
又一挥手黑压压的远方发出低沉的轰隆隆响声,在没搞清楚之前大家正上方的唯一照明暴露了来者的样子。那是一只雕刻着奇特刻痕的水壶,质地上面来说像是瓷器,然而顺着地上摩擦移动过来的时候居然发出了金属才有的厚重拖移声。
这是什么?
“这水壶没什么名堂,我自己炮制的法器,由于融入了我的精力,因而会比你们自己穿越时空来的稳固安全的多。”**师提到了穿越时空,比较起这三个晚辈自己的灵魂远行,这只法器可以真正让三个人的身体游到别的时间点。
“有这么好东西,不早点给我们用么?”暗香抗议道。
“大约是???有危险吧。连同身体都可以被吸进去到达异时空,可见危险性很大,如果不加尝试让大家都来用,岂不是要出大差错。”白慈溪这么估计着,危险性这个可能性被提出来后像是带着魔力,三个人立刻面面相觑起来。
最终,**师自然地点点头,没错,就是危险,完美的穿越时空就是危险的意思。(未完待续。)( )
第九百一十七话 梦幻瓶
这水壶半人高,看起来更加像是花瓶,瓶颈口的位置连白慈溪胳膊伸进去都相当勉强。看着这样的一只东西,瓷器与金属的结合,现代与古代工艺的互补,然而硬要说从视觉上了解到这东西的用法,是不可能的。
“这种东西怎么发挥作用?”暗香戳了一下水瓶的表面,光滑却又无法让手指顺畅的感觉,她一点咒语都不会,比起白慈溪和夏琳她在魔法上的造诣是最低的。既然是法器,如果三个人都找不出施法的方法,那么就非常奇怪了。
站在一旁观察的老法师认真地说:“不需要斟酌咒语的,我的法器和创造的法术务求实际,不会管那些条框的法令和漫无目的的咒言,你们只需要像穿靴子一样把脚以及身体渐渐地放进去,就会掉进其中了。就这么简单,但是也因为简单???”
“因为简单,所以充满危险,这才不让我们所有人擅自尝试,对么?”夏琳冷峻的眼神好似看穿一切,不过暗香看起来这少年只是一边开小差一边接下**师的话而已。真没想到夏琳答案是正确的,光是从使用这件法器开始就非常的危险,进入其中的条件也非常苛刻。
现在可能他们三个人还不知道,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当所有人完成任务后老法师才告诉三个人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从法器进入到世界隧道的过程是灵魂的剥离的过程,潜入到别的世界线,亦或者是时间轴时也许会造成记忆的丧失,甚至灵魂的消散,总而言之穿越从来就不是什么让人向往的话题,应该说是禁术。
当然,此刻三个人听从老法师的教诲开始斟酌这只瓶子的进入方式,他们先后靠近瓶子,从最初的触碰到现在尝试对瓶颈内部进行观察。然而不论让瓶口多么靠近光源,那瓶子深处总是黑压压的让人不能安心。就好像是瓶子开口的状态本身就保存着黑暗一样。面面相觑的众人看了对方一眼,决定让最折中的人开始尝试跳进瓶中。
三人中体态中等的夏琳接下重任,实际上他异常开心地打算头一个尝试,这个少年自从刚才被白慈溪抛弃下来之后一直带着一股怨气。现在这个对魔法的探测让他兴奋不已。他外表理智内心疯狂地走到两个伙伴中间,接着捋起袖子露出白皙肌肤的手臂,像是一条泥鳅一样对着瓶口发动突袭。
只是轻轻地一下他的胳膊就滑入瓶中,并且由于长度关系其实也并不会摸到底部。就在三个人都停下来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的时候,老法师忽然在旁边大声喊了起来。像是铜钟的声音回荡着:“全部都错了啊!!!我告诉过你们要虔诚的用脚去试探啊。”
听见他这声调,就连夏琳都不得不立刻抽出手来两只手捂住耳朵,不然的话耳膜很有可能不保了。等了好久阿莱克雷登嗓音的回声才慢慢地在这座大厅消失,大家仿佛如梦初醒决定不再挑战老法师的忍耐极限。
但是认真思考又觉得这老头子在逗弄所有人,按照常识的智商来说,连胳膊都只能勉强穿过的瓶口怎么会能穿过脚踝,更不必说大腿,更不必说比那更多的人体躯干了。总觉得正在被欺骗,暗香看了看夏琳,发现这少年也是一脸诧异。
只是持续了几秒钟。夏琳就开始继续做下去,他毫不犹豫微微地搬动水壶向着自己的方向。接着,他抬起自己穿着运动鞋的脚就往瓶口跨,跨出这一步大概也是最后一步了,无望地看看老法师夏琳更加多的怀疑起自己的忠心。虽然不愿意,还是象征意义的抓稳水壶边缘,用脚尖猛地踩踩瓶口,肯定不会被自己踩裂的,而且这种方式肯定也不会有???
“诶?”发出一声惊疑的叫声,眼睛少年差点没站稳脚跟。由于预感自己一只脚会踩在瓶口重心向前。哪知道脚下一空神奇的脚掌完全淹没在瓶口之下,他险些摔了个踉跄。多亏的白慈溪迅速果断出手扶住瓶子和少年本身,这才没让他摔个七荤八素。
超出常识的事情发生了,就如同穿越时空也是超越常识一样。夏琳的那只脚脚踝向下完全不见了踪影,没入到了阴影深处的瓶中。按照道理说开口不会这么大,而紧箍着夏琳脚部的瓶口却没有变化,变得是夏琳的身体而不是瓶子本身。所谓的穿越时空变化的大概也不是时间线,而是人类对于现实的真实感觉。
得到这一下的启发,少年更加开心地向下钻进去。而且看了一眼暗香,好像在劝她快些跟来,只是一瞬间夏琳的另一只脚离开地面靠向瓶口接着被吸进其中,他完全依赖着白慈溪的搀扶才能斜着站稳了。
当白慈溪将水壶扶正向上的时候,夏琳已经不见了下半身,只剩腰部以上的他看着老法师,兴高采烈地继续向下扑腾,简直像个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忘却了最初的狐疑和恐惧。滑滑梯儿童的笑容也不过如此,刺溜的一声奇怪响动后,发出光芒的瓶口再也看不见夏琳的身影,这男生彻底掉进其中了?
暗香赶忙扒着瓶口想要在里面找出究竟,但是什么都没有,黑黢黢的内侧与刚才一样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暗香深吸一口气向着底下大喊着:“夏琳~~~~~”里面的回声撞击到四壁走的很远很深,会计算的人就发现这回声的时长超出范围了,里面的空间比外面大出很多,这就是魔法超越科学的地方。以唯物主义为取向的科学,在这方面无法战胜唯心主义的魔法,瓶子只是一个投影,更加深层次的东西都表明这法器本身巧夺天工。
“别看了,你也下去吧,我来殿后。”白慈溪一如既往的绅士风度,这点让暗香大为赞赏,即使暗香不怕,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让自己最后一个钻进去,像是待产的产妇总不希望身边孤零零的那种归属感一样。
一只手扶住瓶子,另一只手牵着暗香的手,白慈溪站稳脚跟让暗香直接踩着瓶子站上去。看了看下方瓶子的小口,暗香不知所措,甚至开始怀疑刚才夏琳真的从这里离开的么?总之有白慈溪在,暗香极度安全感地向下纵深一跃,想象平时穿长筒袜的感觉,但这种一跃很奇妙,原以为回踩到底可是实际上跳到瓶口就立刻向下坠落连停留都没有完全没入其中。
暗香也消失了,白慈溪最后松开手,看着她渐渐沉没在突发的光晕中。准备好行动的少年看了一眼老法师问道:“这法器真的没有名字么?”
“名字有意义么?”老法师笑了。
“当然有,就叫梦幻瓶好了,真是个好东~~~”没等说完灵巧地白慈溪也消失在了光晕中???(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八话 梦的开始
当清晨的阳光堆积在植野暗香的脸上,让她恍惚间感觉舒服的发烫的时候,这位躺倒在草地上少女慢慢苏醒。温度上升,身体机能正在恢复的过程中,伴随着意识所带来的疼痛感尤为明显。睡眠状态不好导致落枕这种事情还真不是吹吹就算了的,压抑的姿势让她很不舒服,感觉了一次周身后她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服装和头饰都发生了改变。
从草地上惊醒坐起身子看着上身和大腿,自己何曾时穿起这身轻飘飘的盖住膝盖的连衣裙了,红底子白边角上面还带着花纹,背后还有腰带装饰的蝴蝶结尾缀,感觉了一下脚部的触感,鞋子变成了高跟皮靴,弯曲腿部拔出裙盖看到了红色的鞋。
这身装备绝对不对,而且随着爬起来脑袋的重心情况来看,自己那随性的披肩红发此刻变成了让人捉急的发式。有人刻意编制过自己的头发,还给自己换了衣服,但是为什么会睡在这个露天的地方。
少女竭力想着梦中的场景,想象着最后的最后发生了什么,当时明明就差一点点她就要坠落下去,但是后来有人在坠落的过程中接住了自己。等一下,坠落之前的梦是什么,暗香完全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往下掉,接着昏迷,接着???
“您可算苏醒了,我还在担心是我的疏忽会造成公主就此香消玉殒了呢。”口气有些轻狂而且极度不友好,然而从语境来说这迎面出现的人使用的是最尊敬的措辞。暗香看了看眼前,草坪上站着一个侍立良久的女仆装年轻人,等一下,这个人是???
“夏琳?”暗香脱口而出,纵然她完全忘记自己生活的本意,完全忘记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但是当这个包裹在黑白色女仆服内部的年轻人的脸出现时,她几乎是立刻喊出了这个名字。不过,为什么自己记忆中的夏琳是一个男生。而在这里为什么是女仆?
瞥视眼镜女仆直挺挺的身体,接着向下暗香看见那女仆服胸脯部分高高的隆起,不由自主的违和感传遍全身。诚然记忆中的夏琳清秀文静,面庞干净漂亮。可是一定要将他当做女生不太合适。然而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女仆就是长了一张夏琳的脸孔,而且当暗香喊出名字时,女仆点头答应的态度来看,名字也是一样的,然而这是个女的?
冷静冷静。暗香真想找一盆凉水浇灌一下自己,不过她从来不会真的这么做,身为女孩的她知道冬天的醍醐灌顶如果被实践是很大的伤害。现在想事情有些不够用,大脑在某些思维方面受到了限制,不过虽然不知道如何搭话,暗香还是记起刚才那个疑似少年的女仆说到的称呼。
公主???
有点恶趣味的暗香虽然有过公主梦,但是那都是很小的时候,都这么大了她也决然不会命令一个叫做夏琳的男生穿女仆装叫自己公主,因此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急救急在虽然知道这是假的。可是暗香就是不记得到底什么是真的。那种心里头深处藏着事情的苦闷和无奈挥之不去,这份阴影一直凝聚在暗香的额头上,形成了一道自发的抬头纹。
等了一段时间,也许是女仆实在不知道下一步指令是什么了,竟然也不像一般女仆一样毕恭毕敬的等候着。夏琳非常优雅地半蹲下来,从没见过这个人如此优雅的姿态,接着她(暂定)出乎意料的对暗香发起了攻击。
说是攻击有些过分,其实只是伸出手快如闪电不允许辩驳的在暗香的脑门中央弹了一指,这一下倒是让集中精神思考的暗香慌了神,突然的触碰险些让暗香仰躺摔倒。
“你在搞什么鬼啊?”暗香摸摸脑袋生怕自己姣好的面容上增加一个窟窿。并且毫无公主优雅地大声喊着。被如此搅和之后暗香彻底忘记自己的身份,过去和来意,唯一知道的只是空白。真是可恨,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接着记忆遭到了洗刷,但是为什么什么有用的都想不起来。要怪就怪这个夏琳???等下,夏琳不是男生么?此刻坚定在暗香大脑深处对夏琳的真实身份的判断,让她不自觉地露出无法察觉的微笑。
在暗香反应之前,弹完一记脑门的夏琳故作优雅地闭上眼睛,合掌说道:“稍微顾及下自己的状态吧。身为神圣帝国的第一公主的你居然到庭院里爬树,如果不是我呀,你早就摔在???咿呀~~~~~~”
责备和埋怨的话没说完,夏琳猛地睁开眼睛,发出羞耻到超出男生本能的叫声。原来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这个名为植野暗香的公主毫不屈服地发起反攻。说到反攻那是夏琳单方面的认为,植野暗香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袭胸。
带着丝绸手套的公主双手紧紧揪住叫做夏琳的女仆高挺的胸脯,有些超出预期的叫喊声和蹂躏的触感让暗香吓得缩回了手。用句良心的话说,长在夏琳胸上的肉团是真家伙,出乎意料的是梦境中亦或者是记忆里给出的【夏琳是男生啊】的铁则居然被打破了。
夏琳是女仆,而且是真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本对夏琳的过去,以及自己过去的记忆就异常模糊的暗香更加失去了方向,像是无法找到灯塔的航船行动在暴风骤雨中。如果之前自己自认为记住的东西才是梦,那么难道现在的自己,身为公主的自己才是正确的身份么?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植野暗香,她和夏琳的命运又会如何呢?
在暗香震惊到发呆的时候,执拗的女仆出手摸上了暗香的胸部,但是又木然地缩回了手,露出冷冷的一笑:“公主殿下,您的魅力真是???幼小???”看了看站起身的夏琳,暗香又摸了摸自己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被夏琳嘲讽了,超出常识啊,明明这个叫做夏琳的压根不是女人来着,可是,可是,诶?自己是不是彻底忘记了谁?(未完待续。)( )
第九百一十九话 任性的决定
险些被夏琳糊弄过去,暗香几乎就要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忽然间被这女仆大力地拉起身,胳膊肘快要脱臼得不行。紧接着,就是非常无奈地奔跑,穿着高跟的鞋子真是让人上气不接下气,同时还附加心惊胆战。
“都是因为公主殿下做出如此粗鄙的行为,害得我快忘记了,今天的日子。”今天的日子是什么,女仆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牵着暗香疯狂的向前奔去。虽然现在说不太好,但是记忆深处对于夏琳的印象是个不擅长运动的角色,究竟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
正在公主忙着思考的当口,脚下不停的道路将她们引入花园草地后的城堡侧门里,果然一国的公主都是住在城堡的么?不知道为什么,植野暗香有种感觉,那就是城堡并不是她的归宿。进入城堡的楼梯,旋转向上,暗香早就昏了头脑看着夏琳的速度渐渐变慢下来,她也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
走到不知道多高的楼上后进入大厅,拐进别的走廊后来到一扇黑铁大门前,这里的路就算记一万次都还是会迷糊。夏琳看着暗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非常生气:“您总是这样,既粗心又不合规矩,难道您忘记今天可是您成年的日子啊,王侯们会来这里庆祝的,重要的是咱们不是说好要在晚宴前先内定好您的未婚夫么?”
“未婚夫?”暗香脑袋转不过来卡在原地,她不记得还有这种事情。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自己的父亲给过自己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为了自己好,结果就通过蒙骗的手段捏造虚假的现象,只不过失去几乎所有记忆的暗香脑袋里面一团浆糊,思考根本无法得到有效的进步。
“对了,我的爸???阿不是,父王在哪里?”也许自己见到自己的父亲就可以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了。总觉得当爹的总喜欢操劳这些事情,因此只要见到自己的亲爹就肯定能明白什么,这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被问及父王这样的事情,身为贴身女仆的夏琳先是愣了一下,好像没充满电的手机,接着屏幕也似的眼睛渐渐暗了起来,她无力地解释道:“公主殿下,您的父王陷入昏迷许多年了,一直都是女仆们协力照顾的,为了能让您作为女王合法登基,陛下的弟弟竭尽所能给你找相亲对象,请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至少是您自己的幸福考量下吧。”
考量的意思就是只有相亲一条道路,原本可能不记得要做什么的暗香,现在冷静下来反而已经融入到这种氛围之中来了。平时看剧都不会如此沉迷的她,现在因为落入到现实中,让她很难接受。
“我可以不进去么?”暗香对身边可爱的女仆笑了笑,希望得到一点帮助。
但是夏琳淡定地说道:“不可以???”不止是说说而已,小心地推开门这女仆用力推着暗香走了进去。所谓的内定相亲就是让小姐进入只存在相亲对象,而没有外人的厅室自己去相处,这样的过程和正规晚宴不同,没有更多口杂的角色出现,在场的男性由于都是同命相连所以即使自己没被选上也不会揭露同样没被选上的竞争者。
内定完成后到了晚上的宴会会走一套流程让内定的征婚者对姑娘邀请,跳舞也好,饮酒也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显得无比得体,毕竟丢脸的部分没有了,看似公平竞争的演出实际上早就在这里排练完成了,所以不会有意外。这都是这个世界古已有之的方法,大家都知道,却又都不揭穿,因为顾及到了面子,谁也不会有怨言。
被扔进这样的大厅,暗香记起来一段记忆,这种模式被称为英雄池,挑选心中英雄的地方,算是个仪式。
之前暗香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某个人,但是她不敢期待,只是走近门内看着大厅中央站满了人,光是想想就恐怖这样多的人都是为了自己而来,而且自己还对他们完全陌生。包办婚姻亦或者说政治婚姻难道就是这个样子么,粗略的估计了一遍里面大概有二十多号人,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至少也是周遭各国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的。那些勉强一点的平凡富人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见在选择亲事方面那个皇叔还真是体贴,只是暗香为什么连同父皇,皇叔都完全不记得印象。
这二十个人看见了暗香,像是狼群见了羊一样围了上来,只不过搭话了半天,暗香没对任何一个人开口,只是任由他们坏绕着。急于寻找可能存在的自己忘掉的人的暗香,当然不会对四周毫无印象的人有反应,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直接回去,硬要找的话当然是???
随便挑一个吧???
心里这么想,暗香刚打算伸手搭话,理论上只要自己愿意接受一个男士的吻手礼节就是同意,但是这样的仓促让暗香心里不安,她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可是,公主,按照规定是???”旁边的仆役们有些慌张,但是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就此拦住公主的去路。
“我说我想休息,让这些公子们也去休息吧。”说完她走出了门看到没有夏琳立刻开始往外面溜去,果然没有人敢正面拦住自己。就是这样任性,暗香要休息,而且至少得是两天才够,躲过这群家伙???(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话 选择恐惧
“翘掉内定集会可不好哦。”床的正上方植野暗香脸部正对着自己女仆夏琳的脸,那是张俊俏不足,稚嫩有余的面庞。轮廓小巧肤色白皙让异性看了增添食欲,纵然不是色狼也全然不顾会变成馋舌不止的样子。
生的这么可爱怎么会是自己的女仆,暗香没及多想,感觉自己的被褥往下拉了一寸,于是角力一样卖力的向上又拉了一寸。这个女仆不甘示弱,似乎非要请暗香从床上下去,哪来的胆量给女仆这种行动权利,暗香更增加了这女孩不是自己女仆的信念。
无可奈何的公主只有打开话题说道:“现在什么时间了?”埋着被褥说话声音遭到了部分的阻碍,不过实际上是没有变化的,暗香等了一会才发现拽被褥的力道减弱了,并且女仆从侧面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假使不是非这样不可,那么鄙人也不会刻意来掀公主的被褥,您已经浪费了一次机会了,现在是正式晚宴的时间了,找不出如意郎君您就要随机被许配了。”随机许配这种词汇都能编的出来,这个女仆看来并不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和未来幸福,对于叫做夏琳的她来说做任何与公主相关的事情就像是任务,没有感性只有理性的执行和完成。
被拉扯了三分钟,暗香彻底恼火后,这才同意爬起来整顿行头。几小时前自己倒下床睡着的时候就试过了,衣服,装饰和浓妆光是卸掉就花了很久,现在要像个剧本演员一样重新装配上,总感觉是浪费时间,每天几乎都要重复这个过程,为什么自己要用半天的时间做着无聊的事情而且几乎是每天如此呢?
抱怨是没有用的,总感觉在这个城堡自己非常压抑,有时候暗香会忽然间又忘记自己生活在现实还是梦中,像是掉进了无数重的梦境。她不清楚究竟哪个是真正的自己。最近宫廷学者的一个叫做参考系的学说让暗香很着迷,她认为自己的生活平淡无奇缺乏参考的常识,没有参照物人就会死的样子。
看了看自己镜子前伸展的手掌,也许就连这手。这身体,这记忆都是假的呢,万一所有认定自己活着存在着的依据都是假的呢?否定世界是不对的,或许只是因为植野暗香公主不愿意接受命运才尝试否定,按照这个时间线走下去。自己是否成为别国的王妃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不甘心这一点的暗香看着镜子里站在身后给自己梳头的夏琳问道:“夏琳啊,我问你,我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一如既往,没有什么太特别的,硬要说的话最近您的反抗情绪提升了啊。”有些激动的女仆手头力道稍微大一点就让植野暗香吃尽了苦头,不过她立刻就发现自己攥住这戳毛太紧了。
“没什么特别是什么意思,今天早上我醒来后发生过什么事么?昨天呢,昨天我不反抗么?”暗香刨根问底的问道。
这个问题让女仆顿了很久,但是紧接着意想不到的回复让暗香莫名其妙,夏琳手上停下几秒后慢慢说道:“怎么说呢?啊???额???我不记得了。诶?从前的公主???很听话的,对的,很听话的。”
“怎么个听话法,举例子听听。”暗香不想停下来,她从没想过贴身的女仆也会是个记性和自己一样差的笨蛋,这当然不合理。
夏琳拉扯了一次暗香的头发,直到公主喊叫起来才缓缓松手,之后女仆再也没说过话,不晓得是她生气了亦或者是真的没什么印象。这很没有逻辑,王国的公主如果没什么记忆。那么为什么被委派在身边的女仆也没什么印象,像个傻瓜一样。
“我们最好快一点,侍卫长刚才让我们尽可能快点通过走廊,碰巧今天有个凶恶的犯人被送来???”女仆牵着暗香走了出去。一整条路上都听着这家伙碎碎念关于那犯人的传说。暗香一点兴趣也没有,她最想的还是见一面自己的皇叔亦或者是挑一挑真的能托付终身的人,其实人就是这样,到了关键时刻不管多么不乐意还是会接受现实。
至少梦里面的感觉是,自己似乎忘记了某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被忘记了。假如那个足以改变一切的人不是征婚者中的任何一个。那就绝对是皇叔了。然而并不是,直到暗香看到这位称呼上是皇叔,不过实际上比父皇年长的另类角色的时候,她感受到的不是安心,而是诧异。
染白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笔直的发丝似乎带着电,这位皇叔的眼神看上去就不好对付,偏偏暗香作为他的情人却丝毫不记得和这个家伙的童年回忆。他真的是自己父皇的兄长么,为什么女仆坚持要自己称呼他皇叔呢,为什么外表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岁上,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见自己来了,在笑呢?
说是笑是真的,不过当暗香靠近了这位皇室宗亲,披着头发儒雅的男性并没有在笑,刚才的一切又像是幻觉一样。
“皇叔您安好。”
“我的小公主你也安好,想不到居然长到这么大了,今天我特地为了庆祝你的合法年龄日邀请了众多的嘉宾哦。”虽然只是简单的招呼,但是皇叔的声调很高,让周遭甚至远处大厅聚集的人都停下了喧闹转了过来。
视线真是种可怕的东西,暗香左右看了看,假使不是夏琳拽着自己,她几乎想要再次跑开。一百个,不对感觉这个会场会有五百个人左右吧,暗香左右看了看,在皇叔说完挑选优秀的结婚对象吧之后,暗香难过地别过脸看了一次夏琳,此刻这少女面无表情好似另一个人。
选择么?(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一话 不明的囚犯
黑色的夜晚没法陷入寂静,距离城堡范围之外苍茫的大山附近总是传来响声,虽然知道响声的源头,不过包括约恩在内的年轻人们都没法安心,像这夜空一样无奈。
依然没有休息的约恩走出室内站在了楼上的外侧环廊,他看着远方黑压压却又影洞洞的一片,心里嘀咕着接下来的计划。这时在他身后侧方传出响声,约恩没有回头抬起手跃过肩部接住了凌空飞来的热饮罐头。
这是约恩从家里带过来的行装之一,算在行装里面而不算在食物是因为这东西就是单纯为了夜晚寒冷时刻赶路使用的。后方丢出这罐东西的人是陆西园,他手上也拎开了一只罐头,带着咖啡因的这饮料似乎一直维持着微热的感觉,粗大条的陆西园不理解这东西运作的原理,只是觉得现在和约恩一起喝最好。
两个人并肩站着同时看向外侧,那高高的城堡围墙之外的黑暗中确实有暗流在涌动,不超过七十二小时前暗流中的主体部分曾经相互对峙,正片山林的树人和匿藏在山谷中的屈死亡魂之间终于摩擦出了战争。虽然植野暗香本能地阻止了矛盾,但是矛盾本身并不会就这样结束,这些树人和怨灵暂时融为了一体,它们似乎在等待???
“真搞不懂,外面的两拨势力在等待什么,我果然不擅长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和结局。”陆西园狂怒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接着喝了一口这热饮,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可却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想不通。
比起陆西园有点傻的理解力,约恩常年伴随白慈溪,早就练就了敏锐的洞察力,而且他本身知道的比这队伍中的大家都多。他见多识广说了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打算改过自新的逃犯住进了一家公寓,公寓的主人是位受人尊敬的老人,慷慨的收容下这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感受到了危机和危险,自身的怜悯善良和对于危机的警觉让他处于矛盾之中;另一方面罪犯带有着忏悔的虔诚和内心深处杀戮的愤恨相互矛盾,这二者渐渐地开始水火不容,他们都在寻求解决之道。一个能够和平解决问题的方式。”
听他这么一说,陆西园点点头也就是说待在城堡外面的怨灵和树人把**师阿莱亦或者植野暗香当做救赎的方法,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不是只能耗着么?毕竟**师已经抽手不干调解员的工作了,而暗香等人全部都去了很远的地方。
富丽堂皇的宫殿大厅中,歌舞的喧嚣低沉了下去。大家齐刷刷地看着王位上的皇亲和公主。植野暗香的决定就会改变阶下之人的一生,说的更加严重些可以带给整个国家以完全不同的结局。看了看皇叔,暗香又看了看前方,伸出手瞎胡乱指了一圈并且最终落在一个看起来不显眼的公爵儿子身上。
不显眼这个词用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错误,也许将后来自己也会逐渐成为一个不显眼的女王,政绩平平并且最终被推翻下台。当然如果想避免这个结局,倒是可以选择王子作为配偶,那样自己就会离开这个国家,让皇叔完全接替这里。
怎么选择都很尴尬,皇叔倒是非常尊重自己的决定。开始张罗后面的事情。一番热闹和哄堂中暗香匆匆地离开大厅,她打算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只是这样的随手一指似乎就花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最初在楼道口等了十分钟,不过夏琳也许被重任绊住没能出来陪同,当然这是不重要的,暗香公主不是小孩子,而且这里是皇宫内院不会有危险的存在。她信步向前一心只是想着避开人群,黑压压的道路和天空一样阴霾到让人放心不下,借助偶尔的萤火光芒暗香向着记忆中的建筑物赶去。
后来的直觉告诉暗香,她迷路了。皇宫的设计还是过分刁钻,地盘也实在太大了。重点是正常的公主都会记住自己的家,可是暗香像是个刚从梦里醒来的人,她已经失忆了。就算有人告诉她前面的拐角会通往地狱她也会相信。
哐啷~
奇怪的声响从后方传来,还没等暗香反应过来,巨大的力道压住她的口鼻,斜着往后方的阴暗处拖过去。扭动挣扎但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用,对方好像是狼,饿极了的狼。等到暗香完全躺倒在草坪上。这才看清楚之前躲在后方的人是谁。
毛糙的脸庞,脏污的囚服,这个男人的身上带着密密麻麻的镣铐,难怪刚才靠近自己的时候会发出声响。之所以会袭击自己,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囚犯听见了别人的声响。除了暗香之外,草丛外小路上正走过一队大约二十人的卫兵。
卫兵在找什么东西,看这个配置大概是找面前这个男人吧。虽然暗香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她却异常的勇敢,毫不害怕。当然现在这个被骑上身的姿势什么都做不到,暗香只有眼睁睁看着那一队人搜索到了院子对面。
“植野暗香么?”这囚犯居然还认得自己,那么作为人质自己肯定不会被轻易放走,当然他也不会立刻杀死自己,机遇和危机同时增加了。
放开暗香的嘴巴,暗香立刻问道:“什么人?你居然如此大胆,这可是???”
“这可是杀头的事,对么?你那个皇叔可不是善类,如果我把他做过的事情抖出来谁被杀掉还不一定呢???”信誓旦旦的囚犯非常有自信,黑乎乎的阴影中暗香看不清他的具体样貌,只是声音相当年轻。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暗香有种奇怪的即视感。(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二话 沦为俘虏
“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么?”弱气的声线但是配合植野暗香公主高傲不逊的眼神,即便从下方看过来那也是相当具备杀伤力的。这个不知名的囚犯轻微地挪动身体,极其小心不与公主增加更多接触,同时他也提防碍事的铁链磨蹭在草坪边缘的石板上发出异常响亮的声响。
再多被一个人发现可就大大不妙了,囚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显然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警惕地看着四周,不过这里没有再多任何人。他这才拉起穿着礼服行动不便的暗香,接着反转暗香的胳膊到身后做出拥入怀的姿势说道:“我可不能就这么让你走,你得跟我来,在事情结束前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区区一个囚犯,脑袋旦夕间就会落地的家伙胆敢危险自己,可是看这个情况暗香只有被推搡着向前走。走不快的囚徒和走不快的公主两个人相互依存,却又相互提防,他们并没有能够走出宫殿的大门,凭借这个速度和行动范围他们也走不出太远。
目的地就在宫廷中,那是个暗香平日里不会去的地方,至少记忆中自己没来过这个角落。不起眼的仓库院落边角,一面院墙拦在他们面前,囚犯推开暗香任由她撞在墙上,接着伸出手摸了摸墙面靠近地面的边线。
边线上的杂草能够没过膝盖,不过细心的暗香就能发现移开的草丛深处有一个菱形手掌大的印记,眼尖的囚犯早就看到了。他轻抚这个标记,闪开一定距离空出自己刚才脚下立着的位置,立直手指摁了下去。
墙面的那一块立刻凹陷下去,发出轻微地突突突突声响,在这夜晚显得非常嘈杂,幸好是周遭没有别人听见。这个时候的暗香怎么会用幸好这样的词呢,原来是在移动过来的路上,囚犯狡黠的一句话让暗香犹豫不已。
这犯人说大半夜离席的公主和罪犯碰上,真要是被发现可能会被认为是公主施放了囚犯。与罪犯接头并且释放了他,这个国家的法律判的话那就是与罪犯同罪。刚开始公主不依不饶地争辩说自己可是公主,然而紧接着似乎读懂心理的可恶的罪犯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暗香彻底放弃了。
“你的亲爱的皇叔真的那么爱护你么?难道不知道。你要是死掉了,进监狱了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不是么?你的父皇卧床不起,作为唯一继承人的你下策就是把你嫁出去,上策当然是除掉,你不信你就喊起来让大家看看你和我一起走了这么远。看看到时候你的皇叔会不会真的救你。”被这男人一说,暗香浑身毛都竖起来了,只是站在后面贴着墙气都不敢大喘。
终于挨到了地面上的声响结束,原本靠近墙边的那块砖地移出了一段距离,暴露出了一个马车位的坑洞。自家里居然有这样洞天的地方,暗香浑浑噩噩的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却完全不知。看了一眼院落,暗香就被押进坑洞深处,黑暗潮湿的向下台阶,可是苦了穿着长筒连衣裙和高跟鞋的公主。
走到平地的时候,囚犯挪动身体靠近墙壁上摸索着。须臾一只火把被他带了出来照亮了四周。幽深的通道似乎直通地狱,后方的坑洞在两人下去后智能的填充起来,黑暗重新笼罩了后背,如果不是那男人抱着自己,暗香快要崩溃了,她何曾时变得如此软弱了。
走廊的尽头大约行走了二十米才能抵达,那是个相对宽敞的坑洞,洞**本身像是二人高,挖空的躺倒圆柱体,长度方面方向会议桌都略显勉强。然而就是这个位置或是贴墙站着,或是蹲着,躺着积满了人。
数着看到的脑袋,人数在三十人所有。看到囚犯进来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了暗香,他们自发地让出空间,让门口变得更加宽敞。这些人虽然长相不堪,外表肮脏又生活在地下,但是总感觉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他们在这里做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个问题冲击着暗香的大脑,她本就不够使用的脑细胞在短短几秒钟观察后立刻死亡殆尽,这些事情如果想要说明,没有脑洞根本连思考都不可能。暗香看着旁边的那个囚犯,那个人毫不在意的离开了,似乎完全不管自己这个人质的存在。
他也没法走到哪里去,只是靠近别的位置做下去,那个地方有一只高速运动的磨刀器,一般用那种东西给军队中的利刃磨削,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在破坏自己身上的锁链。正愁的没人管自己的时候,也许是刚才打过招呼,来了一个蓬头垢面脏兮兮的人靠近了暗香。
最初是拒绝的,因为这个人不仅看起来脏,就好像能猜到一样他身上的味道也特别重,那不是简单的臭味,而是让人窒息的肉的味道,是一种血腥味。真让人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人类,然而正在想着有些粗狂的这人一把攥过暗香的右手,像是拿捏一只小鸡。
被拉扯的有些疼,暗香想喊叫更加想要踢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让暗香腾起小脚就踢,位置精准刚好在那粗糙大腿下的膝盖弯。结局却出人意料,这厚皮的男人毫无反应继续拖着自己,而暗香悲惨的尖叫了一声,她的脚面撞上对方的膝盖,反而肿了一块。
不管是力量还是耐力都不是一个战斗等级的,继续僵持也不会有好结果,而且结果已经看到了。这男人拉过里面唯一一把椅子,木头制的这仅有的座位看起来还是很脏,一抬手扔着暗香迫使她坐下,从墙上拽出一只链拷拷住暗香的右手胳膊。粗大沉重的镣铐只是一个就让她沉沉的抬不起胳膊,由于太瘦弱只能拷住胳膊而不是手腕。
束缚只有这一个,而且还有座位,看来自己还是好好的被当成人质来看待的。不知道为什么,暗香发现自己的身份被好好扮演的时候顿时有些安心,一当她想要反抗自己的身份的时候,思维深处就让她心理难受。这是什么感觉,像是一种魔法,像是有人刻意阻挠自己往某个方向思考一样。
被放置play大概十分钟后,随着几声清脆的断裂声,严重限制逃犯男子行动力的镣铐在他的努力下被磨断,彻底的从他身上移出下去。虽然已经很不妙了,但是暗香感觉现在才是一切的开始,这个男人终于要开始坦白一切了么,那就是说自己终于要开始作为俘虏起作用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三话 被魔法干扰
这个男人站了起来跟着四周的人也都围了上来,坐着的暗香感觉看到了山,被山林包围住就是这样的不祥,自身显得无比弱小。男人堆里面被围成一圈,对于任何女孩来说都是恐怖的事情,但是这群人看似不堪,却有着所谓的组织纪律。
为首的男人摸着被铐红的手腕,似乎想到了什么,瞅了瞅暗香被铐起来的那只手:“实在对不住,要这样对待一位女士,没能自我介绍是我的过错。我叫做白慈溪,你们王国内部的人大多会记住我另一个称呼——反叛者。感谢你们多日来的照顾,我当然也很受用,只是是时候对这个国家发起反攻了,你???怎么回事?”
叫做白慈溪的男人撩开乱发,自信地诉说着,同时他也发现被拷住的公主自由的手捂着她自己的脑袋。公主很痛苦,而且还发出高低不同的悲鸣,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她。白慈溪心里想着的是,这位金枝玉叶是否不适应这里的空气犯了哮喘,不过怎么看这公主的表现只有头痛。
“你???不舒服么?”虽然是敌人的公主,但是白慈溪自诩绅士的脾气不容许女士在自己身边受伤害,他耐心地半跪下来看着捂着半个脑袋的少女。
“额啊啊啊~呜呜呜呜~~~”植野暗香发出低声的悲鸣,不明所以的头痛折磨了她五分钟,然后渐渐地平息,意识重新回到大脑,她似乎又活了过来。刚才的自己像是死了一样,总感觉有什么奇特的记忆正在苏醒,对抗着大脑的细胞,本就死亡多数的脑细胞被这样一闹更加伤人。“没,没事,我只是听你的名字太耳熟了,反抗军首领是么,白???额,不对。怎么会是这个身份。你应该是???”
“我是什么?”首领捋了捋头发,他对植野暗香的梦呓很感兴趣,这女孩好像根本没有睡醒,丝毫不理解周遭的情况。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难过,白慈溪自发地将公主作为王国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毕竟很多邪恶王国的公主只是一张白纸,或者是一张牌,名为政治的牌。
同样是人类。但是不管什么样的身份,在命运和社会中居然同样是无可奈何,白慈溪有那么一丝同情这个公主。他决定至少在公主做人质的期间,自己要帮助这女孩一点,而且自己队伍里面也不只是有战士。
他回头对着身后看了一眼,一个脏兮兮的人影就走了过来,还没等暗香反应过来,那走过来的人已经靠在了暗香的面前。公主险些再次陷入昏沉,那人长期待在地下浑身散发着霉菌的气味,阴沉沉地看着暗香一抬手抓住暗香的脑袋向上翻去。
一开始暗香以为这个家伙要对自己不利。奋力挣扎,但是紧接着这个男人拿出了反射着亮光的水晶照亮着暗香的瞳孔,他仔细端详着暗香的脑袋,像是个维修工人一样。从动作和状态来看,这个人根本不算是医生,只是个维修人体的家伙。
看似专业的望闻问切之后,那人摇晃着直起身看着白慈溪终于发出了粗糙的嗓音:“小姑娘没事,不过似乎大脑受到了创伤,精神方面处于不稳定的状态,这种创伤的原因我无法获知。但是似乎与失忆症的特征相近。”
“失忆症?公主殿下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白慈溪转向暗香,他的话语虽然是询问但是声音却不容辩驳,这个是必须做出回应的问题。由于暗香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失忆的人知识欲方面的获知量就是个迷。所以暗香点点头用来作为回应。
“让我来吧,公主殿下可能需要点科学之外的常识来贯穿大脑。”说这话的男人走过来后飘来一阵异香,但是这高大的身影裹在厚实的斗篷中,黑压压的兜帽压着看不见脸,光是听着声音这男人足有三十岁,雄浑正直的声线一发出来似乎就具备了打通大脑的功效。之所以他这么有自信。大概是因为他接下来说道:“我呢,是个魔法师,在这个国家魔法师被作为异类对待,只有白慈溪殿下一直热心的拯救我们同仁。但是我怀疑这个国家统治者之所以这么封闭魔法,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因为统治者不希望魔法被常人理解,一旦被利用那么常人会突破统治向着神进发,所以我的猜测是,我们的国家乃至于我们的世界是由魔法构成的,就像是这样???”
他说着发出轻笑的尾音,接着居然能用带着皮手套的响指发出响亮的声音,随着手套上的皮革摩擦,远远高出身边火把的火焰凌空闪现,窜向了通道的顶端化为了壮观的一线天景象。
接着他的另一个手又一个响指,自己这边手上的火炬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似魔术但是实际上改变了现实,他的手套毫发无损。这位自称魔法师的男人神秘的一笑,开心地继续说道:“诚如你所知,假使统治者拒绝人民这么做,那么就不难看出魔法是构成统治乃至于世界要素的核心,那么呢,少女,你说说看假使想要了解自己未知的东西要用什么方法呢?”
“魔法???”暗香只是低吟了一句。
但是魔法师激情澎湃地高喊道:“确实!!!就是魔法,源于魔法的牢笼控制着人民,那么最好的回应就是利用魔法破坏牢笼,破坏强加给所有人身上的束缚,到那个时候公主你就没有不知道的东西了。”
简单来说,魔法师想要帮助暗香公主取回记忆,算是魔法师回应白慈溪本人的绅士愿望。而所谓取回记忆,与其说是取回就和反叛军对抗政府,对抗王宫一样是一种对于统治的反抗。魔法师认为压迫着暗香神经的一股神秘力量和阴谋统治全国乃至这个世界的力量相同,有人在背后暗香操纵一切,但是会是谁呢,不管是谁白慈溪都打算发起猛攻。(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四话 宫廷政变
“好痛!”号称魔法师的成员摸着自己的脑袋,原来是白慈溪从后面轻轻地手刀了一把。看着白慈溪阴沉的脸色,暗香感觉这个男人很认真的。这男人紧接着解释说:“你啊,别说些那种玄而不实的东西,现在可不是把妹的时候,作战就要开始了。”
被他这样一说教,原本就很像算命师的这个成员嘿嘿一笑立刻离开了,难道刚才一番话只是这男人说着玩的?暗香有些气恼,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自己还真的相信这个男人所说的话。白慈溪拍拍暗香的肩膀,说道:“作为人质的你,无疑已经是我们的共犯了,所以就算是玩笑,我们大家都真心希望你情绪稳定些,想想看如何在接下来的作战中存活吧。”
接下来的作战是什么,暗香不知道,而且白慈溪似乎为了节省最后决算时候的体力一直靠在对面墙边休息。整个通道都在忙活,暗香公主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狭窄的地方钻满了人。**上身的男人们在搬东西,一箱箱的不知道是什么,闲下来的一部分在忙着磨刀,使用刚才白慈溪挂断铁链的高速旋转模。
这里声音这么大难道不会被发现么,说是秘密隐藏地点,可是到底是如何在王宫下建造这些的呢?唯一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女性植野暗香只是看着,她试图吵醒对面闭目养神的年轻人白慈溪。但是最终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地下室坑洞中的轰鸣大的像是火车嘶吼,暗香公主记忆中第一次见到那个横亘王国中心线的铁轨和那只长长的机器也非常震惊,想想看暗香居然也能够见到这么多变化如此适应,真的像是中了邪。
休息没持续的太久,等到其中二十个壮汉搬完整个通道的木箱出去,清空这里的三分之二容积后,所有人都开始往外走了。暗香作为人质也必须出去了,他们的行动开始了,负责押送的是白慈溪本人。休息完备。精神最佳的年轻人甚至只有十六七岁,比起暗香也大不了多少。
他迎着众人走过来到里面,一路上和同伴击掌示意,接着在最内侧拿到了钥匙走向暗香。被锁链挂着胳膊正发麻的暗香忽然被解锁。不由自主的手臂落向下方,毫无控制力的撞向椅背,这种麻木后忽然来的一下创伤让她疼的哼了起来,充满地下道变成动听的音乐。
没有什么怜悯,这男人真是差劲拉起暗香就推到前面说着快走吧。真当暗香被作为人质是好欺负的么。最好别让恐怖分子知道自己还是会点武功的,暗香隐忍地向前跨了几步,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和逞能的精神。
“你就这么不管着我,怕是让我逃了可让你的兄弟们作何想法?”一边走一边小心的回头,准备反制白慈溪的第一手攻击,只要暗香小心戒备,想要反擒拿一个男人还不是大问题。
“诶!不会管你了,趁着出地下道的瞬间快点离开吧,远远地离开今晚的王宫,以后如果还能见面的话。”说完这里。白慈溪大踏步地挺身而出,他完全不管落后的俘虏,换句话说就好像暗香不存在的一样。
他这个动作过去后,暗香本能地往旁边一让,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不对,想着追上去却又听见通道外吵吵闹闹的一片了。再愣一下,白慈溪一溜烟钻了上去,这男人居然对着天空咒骂着,还对手下说是狡猾的公主逃跑掉还趁机揍了自己。
实在让人好笑,这个男人太过分了。就在不动脑子的公主刚打算动身出去揭穿白慈溪的时候。这家伙的同伙居然嘿嘿笑起来,他们都在说“无所谓”。
无所谓,暗香觉得很郁闷,难道自己被抓走做人质只是巧合么?虽然没有被卷入可怕的事情是好事。但是内心深处对于这次被忽视的即视感相当有感触,不是被拯救而是被抛弃。短短的十几分钟,暗香似乎和白慈溪混的非常熟,就像是经历了很长岁月的战友一样。
这群嚣张的恐怖分子离开后,暗香跳上坑洞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寂静无人后抬起腿就要跑。可是忽然回荡在大脑中。她想起白慈溪对自己说过的话,为什么自己不能够靠近王宫。被人那样的提到,如此的建议的话,这一定是有什么隐情,犹豫了一会暗香甩手给自己一巴掌。
我到底是哪边的啊!!!
怎么能够因为恐怖分子的一句话就真的不回寝宫呢,而且自己吧被劫持的地方距离王宫有一段距离,实在想不起来刚才又被拖到这么远的地方。她撩起裙角撒丫子飞奔起来,路上的草木和石子飞窜起来,钻进她的鞋里她也不为所动。假如有人告诉你,你的家里今晚会出事,出于不知道何意就建议你别回去,那么你会不会去确认么?
答案是不,执拗的暗香向着自己认识的方向跑,但是路上什么人都没有。宫廷的守卫应该在这个领域多起来才对,至少花园通道这样的地方要树立起火把,可是一眼望向远方什么都没有。
冷清的花园草坪上什么人影都没有,远方的宫殿高高棱角上方有一抹红色,像是晚霞。但是在这个深夜是不可能有霞光的,红色的光芒影影绰绰更加让人不安,远方到底发生了什么。靠的更加进一步,暗香忽然听见震耳的轰鸣,像是初夏的惊雷,同时伴随着那一抹红色让 正片天空都变得敞亮起来。
宫廷政变了么?
就在她要飞奔的同时,暗香一高一低的抬腿飞奔冷不丁被身边的东西绊了一次。侥幸站稳脚跟,她看清了地面上堆砌的一切,这就是为什么这里旁若无人的呈现如此的状态,守卫全部都瘫倒在地上,横七竖八,在月光和一抹深红色的天空照耀下,花园总算是显露出杀意和可怕的血腥。
前方门廊下走出了一个人影,这种时候谁在哪里,存活着却又不逃离。(未完待续。)( )
第九百二十五话 即将失去的一切
现在刚好是搏命的时候,暗香不管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都会挺而执行的,面前黑洞洞的建筑物背景下,那人影越来越近。月光照亮了它的一部分,拉长这影子像是要撕裂他一般,阴影投到了暗香的身边。
刚才鼓起的胆量完全被压制住,消失到遥远的彼方,看来觉悟还是没做够,小的时候常常听女仆讲述的吃小孩子的鬼怪的故事,再次浮现出来。这东西是什么,莫不是当真有恶魔的存在吧?暗香内心质疑着,惊恐地神情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些传说故事。
就在这时对方摇晃着身体一跃而起,但是并没有像邪恶故事中的癞蛤蟆一样跳到暗香脸上,只是那人影摇晃着无法控制步伐,猛地向前摔去。心中的感觉战胜了一切,暗香赌定自己的人生选择不会错误,她决定相信自己的印象。伸出手快步走了五六步,暗香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行动如此敏捷,放在平日自己明明只是个小公主,绝对不会有机会碰到对方。她的手终于还是如愿地抓住了那个黑影,对方很显然不是鬼怪,根据手感暗香轻松地就发现那是谁。
“夏琳,你怎么在这里?”脱口而出的少女惊愕地想要掩饰着,但是没有用,就连摔倒的女仆都似乎是感受到暗香内心的恐慌。慢慢爬坐起身的女仆拍着暗香说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得走,恩,政变开始了。一群罪犯打算打着公主的名号推翻这个政权,不过貌似不论公主死活都无所谓???”
无所谓什么的,暗香老早就知道了,不过当时她并不清楚这群人是打算发动政变。看起来皇宫那个方向情况相当复杂,问清楚逃难而来的女仆,原来不知道谁偷偷把堆砌在各个地方的杂物框换成了一箱箱的火药。
告别女仆,让无辜的她独自离开后,暗香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发生了爆炸。火焰这种东西简直是和平时代的恶魔,恣意撕裂**着大地和人类,危险如它的这东西到底会造成怎么样的变化呢。
十五分钟后,暗香的脚步轻盈低飞奔到火光冲天的地方,宫殿顶部的边角早就消失殆尽,就算是明明没有堆放杂物的花园也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火势蔓延的并不快,然而却异常凶猛,暗香找了好几次的路径才顺道走到宫殿最核心的位置。
明明只是几个小时前,这座宫殿的门口马车整齐,人声鼎沸,明明不久前暗香还穿着礼服在这个大厅中挑选夫婿,但是也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暗香却几乎失去一切。
失去一切,什么都没有了,恍恍惚惚的少女眼前一沉,看着燃烧起来的建筑物发呆,她被烘烤的脸红扑扑的,身体不由得一沉摔倒在地上。就在险些昏过去前,她贴近地面听见了不远处依然存在的打斗声和嘶喊。
这里并不是空城,暗香激动地撑着身体站起来,她摇晃着踢掉高跟鞋赤脚飞奔起来。现在的她已经不在乎什么了,不在乎自己的身份,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否是人类,只要有人还活着就好,只要残酷的战斗和政变没有剥削掉她最后一丝希望就好。
谁在,谁还活着,谁能答应一下她???
突然,咯噔的一脚自己站立不稳摇晃着摸着地面停下脚步,她刚才明显踩到了什么东西,穿着鞋子显然感受不到,冰凉的地面和碎玻璃渣,木屑条子的触感,在这之中她感觉到自己踩到了柔软的东西。
回头一看火光中湿润的地面上溅满了鲜血,随着沟壑恣意流淌。沟壑显然是惨遭爆炸冲击的碎石断墙损坏造成的,在这些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人,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失去了生命的活力,死去或者濒临死去。刚才脚尖踢到的是一只**的胳膊,似乎很有韧性,但是暗香放弃去寻找胳膊的主人,也许那个主人并没有他的胳膊一样强硬,灵魂已经纠结辗转地落入到地狱深处。
厮杀声音远去,打斗和枪械的交锋还在前方,王宫守卫部队和政变的罪犯还在继续僵持???
循着声音过去,没能被火点燃的养生殿还在,虽然武器攻击造成了门窗的损坏,但是姑且对楼的威胁并不大。暗香钻了进去立刻就听见了之前模糊的呼喊,厮杀声在这里尤其剧烈,这里也成为了王宫中最后一片生者聚集的地方。
在向楼上挺进的途中,各个楼层不时地呀呀呀摔倒掉下来几个人,卡擦卡擦地顺着楼梯滑下来一堆东西,打斗造成的混乱比起火灾有过之而无不及,人类实在是名副其实的破坏专家。直达楼顶避开两拨人的战斗,幸而的是敏捷的公主完全吸引不了杀红眼的人的感觉。
最高层的位置矗立着这样的两拨人,他们似乎在相互对视,两方各只有五人,如果不算上针锋相对的头头,那么双方占据阵营势力的只有八个人。透过八个相互对立的人,暗香找到了最前排仇视相对的两个头,那正是白慈溪和自己的皇叔。
几乎不给暗香思考的机会两个人发生了单挑,正当暗香靠近的时候,也就几秒钟战斗结束了。这可和故事中的不一样,过去很多女仆讲的故事都是王子和魔王大战了三百回合,然而没想到居然这么快结束。年轻的白慈溪一剑刺出去,对空气造成了威胁,而年长的皇叔反手一击正中白慈溪腰际。
随着这一下攻击,两方人对垒的气势发生了改变,难道说政变失败了么?(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六话 回忆起那个人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领导政变的白慈溪哼唧地摔倒在地,他溅起了地面上的水滴和尘埃,让周围顿时减去了无数人声。对方的五个人和白慈溪同伴的四人怔怔地看着,他们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与此同时后方的暗香也同样惊呆了,刚才还和自己说话的白慈溪就这么被击倒,话说圣母级别的暗香公主看到哪个眼熟的人受伤都会难过,她当然想要过去。
挤兑着人群,走到一半终于还是被人群中央的皇叔看到,长得比父亲还要年长的叔叔,这么说一直都很违和,现在看看这年长者的脸暗香只剩下一点恐慌。毫无疑问这男人是为了守护王位和王国,可是在暗香的眼里,这个男人为什么露出杀人犯一样的表情。
被冠名为杀人罪魁的白慈溪和被誉为至高摄政王的王叔,为什么两个人都给暗香违和的感觉,而且这两个人的身份状态在这一刻都反转过来。什么都不管,扑向白慈溪身边的暗香先查看了一次青年人的伤势。
血顺着伤口流出来,腰腹部虽然并不是至关重要内脏的所在,但还是让他痛苦地在地上蠕动。以前常听说有种切腹而死的自裁方式,但是没曾想到居然会这么痛苦,就算是坚定意志的白慈溪也不免满脸是汗浑身发抖。抓着他的手,立刻让青年人睁开眼睛,这个动作让中剑的人更加痛苦,对于他来说闭上眼睛躲避一切应该更加舒服。
“???你会来???不奇怪???”白慈溪的眼神那么肯定,以至于让暗香公主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是梦,像是幻觉。就如同所有人大清早爬起床的想法一样,弄不清清醒前后的真实幻想反差,暗香瞪着白慈溪,攥紧青年的手掌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说什么呀,他们根本不认识的,明明只是今天刚被挟持作为人质,明明只是初次见面,但是望着他逐渐淡去的生命却增加了诸多不舍。另一只手捂住这男人的小腹。似乎这样的地方绝对没办法找到绷带,而且也不会有机会这么做。看热闹的皇叔忽然靠过来,他的气势很强大压到了暗香身后被白慈溪带来的四个人。
首领都倒下了,那么结局就只有失败咯。这样的话是人都会选择放弃抵抗。明明自己是皇宫的公主,明明自己抱住的是叛军可是为什么就???
“植野暗香,你要护到那个叛乱分子到何时?”皇叔靠了过来,暗香感觉身后的四个人又退了几步,那些人都在观望。这个时候皇叔的剑已经擦着就要靠到暗香眼前了。当然他只是提着剑而没有砍任何人:“我可是很辛苦的,帮你在执掌王国不说,还要为了你的亲事犯愁,这边元老会反对我诛杀这一帮囚犯,你看才最终酿成大祸,可怜的元老会成员们全部都被这一番灾难焚灭殆尽了???”
焚灭???暗香看了看已经闭着眼睛兀自忍着痛的白慈溪,她认为那群一直以来忠诚自己血脉和王位的老头们大概都被炸死了。毕竟是政变,白慈溪所在的立场也未必知道谁是哪一派的,炸死元老会的人也???
慢着,暗香摇摇头。自己怎么会千方百计的为白慈溪开脱,这个男人是时候让他死掉了啊,皇叔迟迟不动手也是想看自己的决心。在这里站错位置的话,假使自己为了不明缘由的感情反抗皇叔杀死白慈溪,那么自己和叛军有什么区别。
“小公主,我看着你长大,你可不要做出让你的父王蒙羞的事情来啊。到我身边来,皇叔会保护你???”这个趾高气扬的男人抬着头把剑撇过去,伸手过来想要拉起暗香。他是那么的和善,至少表情是这个样子。但是越是他这么做,装作什么都如他所愿的时候,暗香就忽然记起来一件事情。
把所有的事情综合起来,暗香忽然冷漠地表情看着上方。对着自己的皇叔说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有问题要问清楚。请问皇叔大人,我们这个国家的名字叫什么?”
“恩?噗~你傻了么?自己的王国???”皇叔扑哧一笑,但是他的笑相当做做,他的眼神中竭力掩藏的是恐惧和一种看不透的精神。
“王国的地理位置在哪里呢,王国的人口呢。历史呢,宗教呢?能够编出来一个么?”暗香猛地站起身向后右方侧闪了一次,她敏捷地抢过白慈溪随从的佩剑,这是一把沾满血污刀口残缺的剑。“换句话说,你一无所知,不仅仅是皇叔有问题,这个国家,这个世界都有问题。你在蒙骗我什么,被蒙蔽了这么久我终于是想起来些什么了,最后一次问你,皇叔大人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你这是做什么,对我刀剑相向?我可是你的长辈!!”气急败坏的这男人挥着剑却并没有攻向暗香,虽然剑术老师教过公主,但是暗香不觉得自己可以凭借这个水平打败皇叔???慢着,什么剑术老师???如果建立在一切都是梦,都是假的的基础的话,比方说此刻皇叔就无法自圆其说,而暗香也完全没有这个虚假的王国的记忆。“把剑放下,我再说一遍,那个人可是杀光了元老会的恶人,他必须???”
“你撒谎!!!”说这话的人是从后面出来的夏琳,这个女仆根本没有离开么?但是她身边搀扶着的老头是???看着斗篷,暗香下意识地觉得是元老会的生还者。不等暗香说话,那个老头颤巍巍地大喊着:“这个家伙在撒谎,一切都是他从中作梗,几年前就对当今的陛下图谋不轨,还妄图把公主嫁出去,在经过我们元老会一致反对后???咳咳???你这恶棍居然趁着政变一把火烧起了我们的居所,侥幸的我死里逃生从你近卫兵的杀戮中逃脱就是为了揭开你的假面,虚伪简直是你的本性,还想着妄图一而再的嫁祸给公爵世家白家的孩子。”
嫁祸,谋杀,策略,这一切太突然,却又似乎强行将证据摊开,暗香觉得不管是先前的嫁祸还是后来的洗刷冤屈,都像是有人在人为操纵,而自己只是提线人偶演绎着自己的角色。等到老头子说完,可是皇叔没有丝毫的动摇,依然我行我素。
这个时候的自己是不是该为了被害昏睡的父皇和被冤屈入狱的白慈溪呢,这个皇叔自身就像是暗香内心中最厌恶的成分,聪明,恶毒却又虚伪,暗香是否该举起自己的剑呢?想想看他的名字,回忆起来吧,至少给他标一个人名啊,就算是虚假的,这个人叫什么来着?
竭尽所能思索过去,思考自己遗忘的部分,暗香必须找出这个虚假世界彻底的矛盾,她必须具备极其强大的意志才能推翻这幻象。那个人是???
“维吉尔!!!!”暗香大喊着,看着前方,这个男人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充满了魔力,一直在隐藏远远地云雾中,就是这个人???(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七话 经费不足的管理者
被植野暗香大吼出了正主的名字,虽然有些头痛欲裂,但是眼前所谓的“现实”正在崩坏。映成猩红色的天空露出黑色的间隙,大地在颤抖起来,好像即将发生毁灭一切的灾难。这个世界就要崩坏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植野暗香并不是这种无关国度公主的名字,而是一个被强行加载到时间线中的陌生选项。
暗香早就该猜到了,她也早就该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没错,带着任务而来的自己根本不会跑来这里做公主,这场穿越的戏码其实都只是混入这个时间线维吉尔的分身创造的假象。在这个假象世界中,虽然存在一定意义上的规则,然而不过只是为了陷入这个陷阱的人而运作的。想要争取更大程度上世界完整性的塑造,就需要更庞大的灵力供应,而仅只是一介灵魂分身的维吉尔无从做到,这也就是为什么化作皇叔幻象的维吉尔会无法解释自己身为皇叔却异常年长的表象,无法解读自己创造的国度更远的历史,更多的现实。
用最能理解的方法去解释,也就是说自从暗香跳进这个时间线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不知所踪,灵魂被这个时间线最大的毒瘤——维吉尔的分身控制,强行加入到一个游戏中。游戏本身颠覆了现实,逻辑和理论,成为了一个专门为了主角暗香而设计的道路。
这个幻术暗香的父亲战人也用过,曾经他用来让暗香脱离同伴,妄图让暗香就此过上沉入梦境的生活。当初自己前往黒木照宅邸参加宴会,接着种种的事情涌上心头。没错,这个幻术不一定会造成暗香的死亡,然而一旦顺着局势走而不做思考就一定会任由摆布。
“我可不会再,任由你摆布了???”暗香立起剑,刃口对着前方已经被揭穿身份的维吉尔,即便这死灵法师只是一块灵魂碎片,然而他的气势依然强大。这也就是为什么白慈溪会败下阵来的原因。
还远不止这样,虽然天空和大地在进一步撕裂,两个人的对立引发了整个幻想世界的崩溃,但是战斗可不只是对付维吉尔这么简单。既然按照之前的说法。这里是一个由维吉尔的分身主导的虚假世界,那么就是说维吉尔充当了管理员和调停者的身份,对于暗香来说自己身为玩家的立场将要面对的可是网络管理员级别的???人???诶?
暗香的大脑灵光一闪,倒不是想到了对策,由于眼前出现了惊人的一幕。少女歪着脑袋惊愕地瞪着维吉尔的身体。被叫做维吉尔的这个人虽然长相跟现世那个大叔很像,然而须臾间一种难以掩饰的力量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伴随着这个男人的一声巨吼,不相干的旁人早就吓得私下逃窜到远处,吼声中维吉尔的身体开始了一种急速的成长。似乎注射鸡血的人体撑开了自身的豪华睡袍,更有甚者还将人皮顶开,变成一个狰狞的样子。
身高从一米八涨到了两米,接着就突破了三米,真的等到那样的时候看起来像是维吉尔的人皮已经被撕裂,原来这东西体内是没有血液和内脏的么?不自觉吐槽的暗香摇摇头,她已经知道这是别人的世界。她也知道维吉尔的分身在这里本身就是神,因此所谓的逻辑,所谓的科学,即使是魔法也不存在曾经的逻辑。
没错,从一开始这个家伙就没打算用人类的姿态对付暗香,既然事态已经进展到最糟糕的状态,换做是谁都渴望**,像刚开始一样重新控制暗香的灵魂让穿越三人组彻底死在这个世界就可以了。因此,从暗香的角度看来,这家伙变成了恶魔。长大到三米高度以上的黑色怪物,尖牙利爪附带蝙蝠翅膀,恶魔的形象跃然眼前。
“受死吧!!!”必须击败他,正是因为这是在别人的内心世界。如果反而让外来人击败,那么这才是最有效的杀死方法。反之不能克服这种困难,就算暗香在这里死里逃生,也只是逃回原本的世界失败收场,现世那边和侯存欣战斗的维吉尔不受影响。
高声呐喊的少女赤脚飞奔上去,幸亏刚才自己踢掉了高跟鞋。割裂了长长的礼服裙,不然根本没法快速解决战斗。在别人的内心世界中确实有诸多不便,暗香发现自己体内的假面意识没有半点苏醒的感觉。没感觉是什么感觉,暗香总算是有所理解了,转瞬间她已经窜到了维吉尔的面前,恶魔形态的维吉尔挥动利爪横空而来,像是要抓取暗香的脑袋。
那爪子长大到就算握住暗香的脑袋,也不过是握住鸡蛋的怪异程度,只是单纯强化手掌就让部分肢体粗大到这种鬼魅的程度。幸而暗香机智敏捷地向下闪避,爪子边缘的尖端划破暗香的后背和少许发梢回转而过。
手持钝剑避开第一击的暗香距离恶魔的大腿还不到半米,挺起剑纵身向前突刺出去,看似坚硬的外壳其实是内心脆弱的表现。咔擦的一声,剑刃发出危险的**,不过刺入的手感还是埋入到大腿根部,剑肯定是拔不出来了。
身体着地暗香在恶魔反应过来嚎叫前就放弃了剑,翻滚着退到远处,虽然想要贴身战斗,但是发现一击足够刺中敌人的身体还是有些兴奋,而且 自己的剑没入太多也不能指望徒手近身去捶打对方粗壮的大腿。
不过呢,只要知道这个人作为游戏管理员的经费不足这点就足够了,这是个突破口,而且也是暗香刚才才发现的。说是这个世界的神,然而却由于分身的灵力不足,远不能驾驭这个世界的常识和逻辑,渐渐地伴随着天空进一步撕裂,战斗必须速度结束,不是大家再次沉睡,那么就是它彻底消失。
握着双拳,暗香笑着想着现在自己的样子,虽然鲁莽但是只要认定了对手存在弱点就可以上。即便是用拳头,被游戏玩家暗香发现了命门的维吉尔主动要亡。(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八话 封锁灵脉地点
难得的白昼行动,侯存欣为自己实施的规划感到开心,他知道一天中人类最精神的时间,而同时也正是因为这是白天,所以不会再有别人对它警惕。驻守现世,花费了大量气力联合了三所学校的战力,大家在战斗完全打响前开了一次会。
这次会议可以说是重中之重,他的作用好比如星火燎原的那一点微光,给所有人带来前进的方向和动力。具体内容是发表了一次侯存欣的提议,从不愿意透露性命的情报人员那里,大家知道战争将围绕着灵脉而进行。
会议上侯存欣再次科普了一次灵脉,那是大地世界中富含的宝藏,具备常人无法感应,却能够增加灵子运作的能力。得灵脉者得天下,为了这个方针,侯存欣和大家决定在接下来的数天中完成对附近灵脉的勘测,并且守护那些地方。
因而这个白天里,寒风凛冽虽然南方气候没有那种干冷的意思,却不得不 让行动中的几个人感到一阵不适。以侯存欣为首的四人队伍这次是要摸清楚城市东南方向的一个灵脉,因为时间已经不那么紧张,于是他下令让另外三个人一起向下滑翔。操持假面神力的四人都是拥有强大力量和自制力的战力,他们都能够为了快速抵达目的地像是滑翔机一样在天空中飞驰,白慈溪曾经风趣地认为假面的移动姿态像是筋斗云。
另外的三个人中,侯存欣这边的只有陈静,作为结界领域的大师级假面她这次行动被带上来应对任何目的地的突发状况。剩下的二人侯存欣都不太熟悉,不过这两个假面却是圣妃那边的女生,一个双马尾的少矮一些,一个短头发则稍微知性一些,说起来侯存欣或者陈静都是她们假面界的前辈,然而 这两个人只听从于她们本人的会长而已。
此次行动只是众多接下来行动的典范,那个端阳的会长大人提出,既然三所院校同仇敌忾的话。那么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三所院校的执行人选就应当有务无类。侯存欣这边倒是还好,他似乎和任何假面在一起都会赢得尊重,短头发的女孩子很倾慕他,倒是陈静作为更年长些的学姐有很多地方放不下。身边的人不是kisses让她顾及了很久。
下到地面的四人接触了假面的状态,他们选择用更加平凡的状态接近灵脉,这里是一片小山坡杂草地,远离城市但毫无疑问是城市的一部分。金陵这座城池自古以来就具备着皇都的气魄,而且也曾经在部分地区出现了古战场。大量的灵魂反应发生共鸣,这片地方同时也是灵脉最重的位置。
说到危险性,此次任务本来就很让人担心,即便维吉尔的人不趁机捣乱,灵脉也不是那种让人能够放心的存在。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还好到只是见了鬼的喧闹,普通人受到强大地脉灵压影响非常弱,然而如侯存欣这样有一定水平的假面战士就完全不同了。
疯狂???
这当然是最差的情况,被灵脉地面自身释放的灵压压制,同时灵脉上会出现让高灵压生物产生幻觉的可能,这些都是非常危险的事件。好在他们跃过第三个小山坡抵达目的地。那是个???核电站?哦,不对,原来只是一作工厂的厂房。
常识告诉侯存欣,假使核电站这种东西建立在灵脉上,那么危害会更加大。当然不会建立,那是个一看就有些荒頽的厂房,也许是彻底被大老板抛弃静静地等待报废;又或者是只在需要的关头做一些小批量生产,总之它外表破旧,堆砌更加是杂乱不堪,靠近之后发现这里就是个占地四百平米的垃圾场。
荒凉颓废。像是喝了酒的醉汉,不知道它那工厂大张的口会不会真的像个饥饿的醉汉一口吃掉所有人。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外校的女生非常专业的做了一次包抄的阵型,她们从两边绕过厂房。接着优先钻入其中给侯存欣打手势。
得到信号的少年微微一笑,对陈静点点头然后四个人立刻出现在了厂房内部。午后斜射的日光照亮了厂房顶部的空档,陈旧的机器伴着特殊的颜色展现出一种沧桑的感觉。明明只是一堆上世纪的破烂古董,却看起来有了商周器皿的韵味。侯存欣哪里都不想摸,自己不是小孩子,也不想深究这地方为什么被荒废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总之着手让陈静搜寻灵脉的根基注入结界就是任务。
作为陪同和保护的人,侯存欣和另外两个女孩警惕四周,他们偶尔发出交谈。最初三个人互相问及对方成为假面的经过,虽然双马尾的女孩子看起来生人勿近,气势上却输给暗香一大截,很快也乖乖地和同伴一起八卦起侯存欣前辈的过往。
正当侯存欣讲着自己作为凯特第三次执行任务时候的忐忑时,不远处在机器后面埋下又一枚结界的少女陈静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异的声响:“恩?”
虽然只是抿着嘴唇震动声带的质疑,不过侯存欣是何等细致的人,就算七八个陪酒女同时向他敬酒,他也能够立刻做出反应。陪同两个晚辈假面走过来,侯存欣看见跪在地上停止忙活的陈静。
这位学姐像是个人工勘探地雷的士兵,不过她的作用是埋入自己的魔法种子,整个原理由于侯存欣不精通这方面所以不清楚,但是这工作一定要足够认真不然稍有差池不仅无法封住灵脉,反而会加剧不稳定性。
看了看发呆的学姐,侯存欣想问怎么了的时候,却忽然自己也发现了异常,在一台机器的下方靠近外口的地方出现了泥尘污染的脚印踩踏在水泥地面上。这脚印是谁的呢,鞋子尺寸和踩下去轻重的程度他们知道这是个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站立着的位置,不是走过来的脚印而是在这个位置站立着。
脑袋向上看看,侯存欣惊讶地发现问题的来源,重量无法轻易抬起的加工铣床陈旧的压在脚印的附近,铣床凸出来的棱角让那脚印的位置站着的人不可能直立站着。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机器被移动过,被事先移动还是事后移动到这里的呢?
“让开!”侯存欣看着陈静,让她移开,他们必须挪开机器的位置。(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九话 危险的陷阱
挪开机器这句话说起来简单,说是最好不要破坏这附近的样貌找到灵脉源泉并且封印,只是接近一吨的实在不是平凡人可以办到的。除了陈静在准备结界之外,另外的三个人站在一个方向同时对机器施加斜上方作用力。
推实在是太重了,稍微抬起来一点往前能够挪动一步都好,他们吆喝着一二三接着迫使这吨厚铁发出可怕的吱嘎声。随着侯存欣的吆喝,三个人又慢慢地松手,这机器没能离开原位一公分,抬起的高度也不超过一公分。
“不行的啊!!!”揉着双肩的双马尾假面少女急躁地这么说着,她感觉身体像是散了架,比起一万米的马拉松她更愿意选择后者。侯存欣不死心地推了推,不过却只有在陈静的凝视中慢慢地放弃。实在是让他难过,男人总喜欢在女人面前表现的强悍,然而遭遇这种当头棒喝后,侯存欣平日不太注重的面子也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他准备放弃移动,打算拔剑破坏这东西时,后方陈静发出了声响。她咣当的一声拎起两只圆柱形的杆子,厚实的杆子直径都有十公分。侯存欣不太理解她要做什么,直到这个女人提着棍子走过来。
“你们三个靠这边一齐用力,这回只负责抬住,别放手,记住能抬多高就抬多高,我说放手再慢慢放稳。”按照陈静这个说法,三个人站在了机器的一面,侯存欣在中间,两个小女生在两边,他们虽然不能使用假面的破坏力,不过却可以使用人类的智力。
光是向上抬而不必推,三个人倾尽全力终于可以让这个机器向上抬个几公分,不过依旧很吃力,他们咬紧牙关侯存欣和另外的人青筋爆出猛地发力,随着一声吆喝机器的一面距离地面高出了十公分。
如果不是侯存欣微微使用了一丝丝的结晶化假面的力气补充,那么单凭这三个人还真的不容易办到。不过陈静也没闲着。她冷静的等待着时机,像她自己的名字一样潜伏在附近。看到侯存欣发力后,她用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速度猛地推着自己放好的铁圆柱,将这东西推进拉开来的缝隙中。一直卡在最深处,借用她自身推动的力量,这圆柱更加深入的卡在了其中。
接着侯存欣就放手了,他们稳住这边的圆柱和机器的状态后,立刻去扛住对面的部分。陈静如法炮制速度快到闪电一般。这样子当他们第二次松手后,发现这台机器平均比原来高出了十公分,在机器厚实的部分下方多出了像是汽车轮毂的两根圆柱。吃力的圆柱正竭力被压住,好像随时都会断裂,接着陈静使了个颜色,四个人开始同时推动。
滚动摩擦力小于滑动摩擦力,这个道理上了高中的他们都知道,在同样的力的推动下,反而是四个人能够更加省去身体上的疲惫。每当机器前进到一段距离足够 让前轮毂到后部,后轮毂掉出来的时候。三个人会负责扶稳这个机器,再有迅雷手陈静将后一个轮毂塞到前面。
如此推着经过了两次塞轮毂的过程,最终机器被平安的移送出了两三米,他们固定好机器,唯恐这个大家伙忽然挣脱轮毂滑下来撞人。另一方面陈静该对灵脉点布置结界了,只要能够用他们的方式封住灵脉,那么这个地方就成为了大家在金陵城又一个灵力供应点,好比如战争中的中转哨站。
然而刚打算跪下去释放结界的陈静忽然停止了举动,另外三个人看着他们的同伴,却又不知道是否该打扰。在跪着的陈静身前的混凝土地面下方。这里也是直接覆盖着机器的位置,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凹坑,坑洞深度不到十公分,然而这坑洞中之前就放置了一只大仪器。
像个电表一样有着玻璃外壳和里面的指针刻度。三人中的两个年轻假面少女也许不知道,不过侯存欣清楚这种法器不会是现世人有的,而且陈静的包里也准备了这种类似的东西打算放在这个点上,看来有人捷足先登在这里安置好了一切,难怪陈静不让大家使用假面神力,唯恐发生意外。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侯存欣就不需要再畏畏缩缩的了,他打算动手就去拔这个东西。却立刻遭到了阻止,陈静蹬了他一眼,接着看似什么都没做过了一会,陈静这才慢慢地伸手去抓住这个方盒子一样的仪器拔了出来。
仔细端倪着盒子,陈静咽了口唾沫放在身边的地面上,如此小心翼翼让大家不免好奇起来。也许是由于侯存欣的莽撞,陈静看着另外的三个人想要用实践来解释从刚才到现在的限制缘由。这和她猜测的一样,确实有人捷足先登,而且当她开始试验的时候都非常小心。
她对着这个机器慢慢地发动假面,不是更加轻柔飘渺的结晶化,而是更加霸气外露一点的普通假面化,久违的面具出现在脸上白慈溪都有些不适应。可是就只是这个过程,对这仪器上的指针造成了影响,指针从原来的静止疯狂的旋转起来,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
接着陈静想要拿出自己的枪,但是显现在空气中的枪只露出一个头部,指针就发出了爆鸣声,极其不友好地是闪现着吓人的紫光。
这东西会爆炸???
不知道爆炸的等级和范围,陈静终止了自己的尝试,解除了假面化,那个指针终于恢复了平静,四周的光黯淡了下去,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然而如果不是陈静事先不允许大家破坏这里,那么会发生怎么样的爆炸呢,大概这里的四个人都会受到伤害吧。
由此可见这里早就被人盯上了,虽然白天没有明显的交战,不过维吉尔的人时刻都在向市中心侵蚀???(未完待续。)( )
第九百三十话 镰鼬
就在侯存欣和陈静忙着整理结界的时候,大约半个小时前端阳的那位会长带领着一批人马赶到昨天刚夺下来的灵脉地点参加守备战。该说是又一次参与战斗了么,昨天到今天来说不过过去了七八个小时,进攻方和防御方就发生了变化。
这片战场位于城市外的田园,可惜的是这里今年的农作物得不到有效的生长了,会长摇摇头果然妄图发动战争是不对的,然而端阳并没有人坚持他的主张。带着本地区的人马队伍,大家围聚在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不算高,但是早在凌晨前围着山坡顶部的巨大树木造出来的木头栅栏已经建成,巩固这个位置对战斗的胜利非常重要。
人马打退了一波暗影魔的攻击,平凡的农村人都看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由于事先做足了准备,整个城市乡村都分成完备的平民区域和战争区域,一旦发生不必要的损失后勤部分的人还必须立刻更进消除记忆,或者是恢复原始景色。
会长来到这个栅栏的中央,他们所有人进入这里都要从空中的结界被送进来,不然就毫无意义了。四周围不止是看到的那样几只栅栏,栅栏的上方直到大树的顶部完全被结界包裹,能进来就是从那棵树开始的。而同时在地面上倒是会看到黑压压的一片进攻者,不知道是人类还是恶魔的混杂军团,挂着不知道哪个名字的势力就往这里冲。
“哼,不自量力???”会长最鄙视的果然还是这些不自量力的人,维持结界的就是灵脉,对方大范围的攻击灵脉反而会取不到这些东西的啊,果然这些家伙没脑子。风风火火的冲上来,结界的壁障发着光芒,外围还带着陷阱,只听连续几声轰鸣后,这些家伙都被炸到了天上惨烈地摔向地面。
所谓的人生啊,如同花一样凋谢。诗性大发的会长手舞足蹈起来,他很开心的指挥起来像是个音乐奏者。爆炸和破坏对他来说真是一种福利,被日常工作压垮的他最喜欢这种方式的放松了,名正言顺的???杀人。
半个小时之后封锁住新区域灵脉点的侯存欣感受到了更大的爆炸。不过并不是听到也不是看到,而是来自于远方用灵压才能感知到的波动。看来今天有够闹腾的,侯存欣摇摇头,他表示自己早在不久前邀请作战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会长的性格了。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渴望和平,但是内心到达骨子深处都充斥了战争的狂热。
硬要说的话他就是这样的人。而且比曾经的凯特要好了很多倍,至少他没有表现出凯特曾经那份对于复仇和杀意的执着。想着想着他完全忽略了正在忙活的陈静,看着望风的两个后辈假面发着呆。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刮过让他无法做出判断,就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短头发的知性假面少女身子晃了一次,背部出现了深红色的血印。
刀伤破坏了衣服和少女的身体,这阵风带有的是杀气和攻击,对手先一步发起了攻势。被袭击的女孩来不及假面化沉闷的哼了一声倒地,那双马尾则假面化后打算去碰趴到在地的同伴。然而侯存欣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去拉住她,现在他们两个人必须背靠背的来保护陈静,对方的攻击没有下狠手只能说明他的意图不在于杀死大家。
攻击的手法像是镰鼬。这种传说的妖怪用来形容实在好的不得了,但是现在可不是选择措辞的时候。“静学姐!你还好么?”侯存欣不敢直接东张西望,但是陈静那边没声音,背靠背的双马尾紧张了一下,侯存欣看向陈静的方向。
那里什么人都没有,陈静居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动作迅速敏捷到同伴都不知道,就这么离开了么?正在思考的时候,又是一阵风袭来,看不见的对手似乎就在面前。侯存欣凭借自己的直觉拉着身边的双马尾少女趴下。他们不知道是否躲过了未知的一击,亦或者这仅仅只是一阵风而已。
风离开后两人半蹲着看看四周,即使他们都假面化,而且侯存欣拥有更加深厚的造诣面对这次突袭也毫无头脑。像是一上手就遭遇了变成最高规格的敌人一样。如果看不见的话,就用心去听,不知道是谁从前对侯存欣如此说过,且不管是否正确,撇开双马尾不问,侯存欣独自闭上眼睛感受附近所有人的气息。
闭上眼睛的他像是进入了灵魂的世界。四周都是白花花亮闪闪的一片,人的存在化为这世界中的黑影。距离侯存欣最近的是双马尾的影子,就在身边只手可得,稍微远一些躺倒在地的是那个短发假面,她的气息稍微微弱一点,但还是活着的。
不要去管这个仅仅受一点伤又不会死的人,接着侯存欣屏住呼吸延伸意识的触须,让内心世界的人向四周飞奔,精神上要去感知附近更远的地方。有明显的灵压颜色才是陈静的形象,如果是这位学姐的话,灵压的外表会更加庞大一点,也应该更加容易发现。
可是没有,找过一圈过来并没有别的人,难道刚才的袭击者消失了么?陡然间侯存欣身体习惯性地一紧,他感受到的压迫重新出现了,是那个感觉没错。侯存欣弹射性质地站起身,同时一甩手拔出剑挥向后方,另一只手摁下双马尾少女。
他的剑找到了目标,让他兴奋极了,但是追随挥动而去的剑锋,他到底砍中了什么而且剑刃依旧抵住目标不能松懈,却半点也看不见。旁人看来侯存欣像是一个人在挥剑对拼空气,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中二,只是闭上眼睛的话就立刻能发现面前几乎贴身的影子的存在。
不能放手啊,会死掉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