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话不要再被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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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暗香的眉头挑的很高,此刻夜空中的全部光源也要依仗着这火炬之光,在不断晃动的光源下,暗香的表情变得相当诡异,明暗相见,不断的变化,让人生畏。“她是你的部下,而直到现在变成了现在这样,在任务出发仍然愿意相信你的决断,相信你的为人。她赋予你信任,而你却对她的死相当敷衍?”
“我想你是有些昏了头脑,或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你从哪里看到我对吴璐璐女士的去世冷漠了,这就是战争,难道不对,难道我们因为失去战友就要放弃战争的一切?我认识她的时间比你的长很多,我深深地明白吴璐璐女士在思考着什么。”白慈溪提了一次眼镜的镜片,原来他此刻戴着文气的装饰,不过那平时笑眯眯的表情此刻却多了一份怒气,是让所有人为之胆寒的怒气。
“我只是想要你做出对死者起码的尊重,我可不是你所看到的小姑娘样,不是不能理解死亡的概念,不是对死亡难以置信,只是单纯不能忍受你那副...那副自以为是的态度!”暗香的嗓门被拉大了很多倍,所有人都叹了口气,看来这种事情还是概念上的问题。
“不是小女孩?你让谁会相信呢?”白慈溪似乎收敛起了怒气,像往常一样一摊手,似乎又要驳斥暗香的话语。“你想的太多了,战争也不是仅仅接受死亡,承认生命这么简单的意思。战争的含义是指对战双方赌上一切,在这里包括作为他们本身存在的自尊,一旦失去性命,就等同于失去原本会被记住的一切,败者就不应该被记住,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异界规矩。我们的战争才从不允许有人...失败。”
“失败就要被遗忘就要被越过的规矩么?”
“当然,不愿意遵守只是因为你不愿意接受,只是因为你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真正的坏处。”白慈溪诉说着让大家有些难以明白的道理,当然这也是最最普通的规则,那就是这场无休止战争游戏中的胜者将修改历史,败者只有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存在也会被遗忘。
“残忍。”
“你不认可?最初陈静可是问过你们有没有接受异界,接受宣战的决心的。可你呢...”
“我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后悔。”暗香重新提高声调并打断了白慈溪的数落,但是他本人却没有生气。“至少我不会遗忘,不会尝试忘记那个今天早上还和我一起吃饭的存在。她的日常是怎样的,任务是怎样的都不会被我忘却,而我坚信季老师也不会忘...”
“我可没这么幼稚。暗香,吴璐璐死的荣耀,我已经...”
“闭嘴吧,季先生。”暗香爆着粗口阻止了这位前辈一样的人物,她斜眼观察侧方的某人“即使到了现在你的戒指还被目光注视着呢。”被这么说的季先平果断的缩回了手。他唯一的慌张表情表露在此刻,如果不是现场气氛严重也许kisser会哈哈大笑的跑来拍照留恋。
“即使你这么说也没有意义。我们必须把目光从逝去的战友身上转移...”
“但那不意味着完全忘记吴老师,不意味着让我们这些战友加入到遗忘大军之中,悲痛的记忆即会使心灵造成阻碍(看着跪着哭泣的上官雯媚),但更多的会让我们明白自己为什么弱小,却又为什么必须强大(看向白慈溪。对上他的炯炯的目光)。”当暗香又一次打断白慈溪时,所有人都为之胆寒,似乎白某人的方向传来渗人的寒气。但是暗香却完全无自觉。
“你明白什么?你知道我们的战力已经相当于失去两名了。”看向上官雯媚的白慈溪似乎想要等着暗香说些什么,不过显然他等到了。
“那又如何?”这样的回复让白慈溪用上了询问和不解的目光“吴小姐也好,雯媚也好,如果有人倒下去就由我来填补这里的空缺,如果有谁的敌人因为剩余而强大就由我来消灭它。但是即使如此所有人都不应该忘记死去的战友。把未来的美好用双手挽救是我们这些假面的责任。而在战争结束后把逝去的人们的故事讲给儿女们的难道不也是我们么?”
暗香的话几乎同时点醒了所有人,直到刚才为止那几个人力使用者都在墨守着异界的规则。但是当遇到闯入的暗香,这个来自现世的女孩用自己的想法深深地打破了所有人的规矩。
“该给你掌声呢,这时候。植野暗香,你的提议我不反对。”没想到白慈溪竟然作出了让步,可怕的家伙,他的大脑里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连暗香都以为这家伙一定会搬出新的教条和自己争吵,到最后最差的结果就是全部推翻,联合破裂。
然而,白慈溪用自己的方式成功的获得了暗香真正的意思,这也让人力使用者们第一次在战术和策略方面和来自现世的假面少女们达成了默契。
“那么,范雅心,你还不信任这个暗香会长么?”白慈溪悠悠地回复范雅心,而对方却羞愧的地下了脑袋。
“怎么回事?”
“在吴璐璐死亡和事件失败后,范雅心小姐对我说,额。看来她不介意了,她说真的很害怕这次的失败影响假面(指暗香等人)对fff团残余人员实力的评估,但是我告诉她,植野暗香不是这种人,不是那种会因为弱小和失败就放弃和遗忘同伴的存在,我告诉她植野暗香这个女孩虽然是假面可是和异界的那些个的价值观完全不同,绝对不会歧视已经吓得瘫软的小媚小姐的。但是....”
“但是你不愿意相信我?”暗香转向了范雅心,但是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气愤。
“抱歉,我低估了你,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耻,听到你说出那样的话,我想到了曾经在北方战场我的某个前辈,那个背负着重伤的我,最后丢了性命的前辈。抱歉暗香,我...范雅心,在异界就是一个游走与各个假面部队的特工,我为几乎所有人服务,但是却从没见过哪个假面会认认真真的记住我这样的存在。”
“那可不是我,从当上会长的一刻起,我就发誓不会让信任我的人受伤。”说这些的暗香表情好受了一点,她没有丝毫要责怪大家的意思,之所以如此冷漠,也许只是为了应对自己,只是为了把坚强展现给自己看,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暗香本人也是人类,和他们根本没有丝毫的不同又怎么会选择离开。“那么?吴小姐呢?白慈溪。”
“抱歉,即使你用变得活泼的女孩子该有的嗓音对我说话我也只能说,吴璐璐是真的走了,永远的离开了。你可别认为我是想借这次出击试探你,我没那么无聊,不会拿队友的生命开玩笑,这次的事件的确失败了,我们牺牲了一名队员,而她的离去使得病毒消失了,可是恶魔的兵工厂仍然存在,如果不设法阻止,我们即将成为敌人炮火的落脚地。”
“你的意思是...?”
“嗯,一比一百就是此刻我们面对敌人的姿态,如果没有大批假面的救援,至少也要是上次的数量,我们最终会客死在这个世界,对于你,小姐,你和你的同伴都会在这里葬身。”严肃起来的白慈溪专注而直接的眼神告诉她这不是开玩笑。“当然我要为这件事道歉,所以我想问问你,暗香。用你的说法回答我,即使现在。我白慈溪做出了如此的错误选择,作出了如此不利的判断因而让大家面临毁灭,你和你的同伴还愿意相信我,并接受我的调派么?”
暗香回头看了看早就呆住的三个假面少女,当然大家的反应是一致的,似乎她们的主义也是一致的。
这时暗香突然回头冲着白慈溪笑了一下,然后又收敛住笑容:“当然...不行。”
“哈?我就知道。”白慈溪摘下眼镜看来不常戴着这个的某人有些不适应,有意无意的开始揉着双眼,不过似乎可能是被烟火熏得,毕竟站的那么高。
“那个**,独行,又不肯好好像部下坦明事实的指挥官白慈溪我们不需要。但是我们会想要无微不至,无所不知,同时精明准确,最后又不失亲和真诚对待部下的白少爷来当新的指挥。”
“那不都一样。”
“不一样哦,你和你是同一个人,有时却让人陌生,这份陌生来源于背负在你身上的东西,白家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国家,我的家族也有人庞大的事务和问题,我可以深刻的感受到年轻的继承者的心理,即使是现在白慈溪,你愿意相信我,并用原本的自己回到工作中么?当着吴小姐的面,你要发誓,白慈溪的一言一行都不会对部下,不是,是朋友有所隐瞒和欺骗,他会倾尽全力挽回败局,同时又会倾尽所有保证胜利。”
“真是残酷的问题,令人有点微微害怕呢。不过,我白慈溪此刻向大家保证我不会做出怪异的决定,我一定会向暗香信赖我们一样,不断帮助着各位,同时希望所有人给我这个机会,让我重新执掌这里,这个被用作fff团残余和启英假面学生会联合总部的地方。”
就这样,似乎所有人都安心了,所有人都相信不会再有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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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话被囚禁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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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片黑夜,亦或者是白日,寂静托着她华美的嫁衣缠绕着莉莉娅的周身,让她深深地陷入昏迷和醒转之间的夹缝中。不论是怎样的人都无法耐受住这时间停止般的囚禁,即使那个人是假面,每隔一段时间被蒙着眼睛半吊着的莉莉娅就会尝试呻吟一段时间,似乎只是单纯证明自己还存在,还拥有活动的本能,这样的监禁所泯灭的说不定就是作为活物仅剩的本能。
刚开始作为同病相怜的战友,黑格尔还会发出呜呜的回应声,但是此刻却并不能被听见或者是莉莉娅本身对听觉已经相当敏感了,分不清静谧之中出现的哪怕一丝的动静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迎接这两个被困的假面的似乎只有漫无目的毫无思绪可言的滴水声,此刻它是那么的友善,那么的勤恳,不论如何都不愿意抛弃两人。
突然,似乎这次一定是事实了,这次不会再有幻听的错觉了,是那扇门被打开的声音,被蒙住眼的莉莉娅非常苦恼她甚至已经感受不出门的声响到底来自何方,这到底是怎么样的材质的门,这些种种地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腾现出来,但是她本人却无法尝试删除,像是束手无策的看着病毒攻陷的电脑一样。
果然此后传来的脚步声,那并不怎么听话的高跟鞋跟总是会发出刺耳的噪音,这尖锐的声响让莉莉娅非常的难受,不过即使自己不想去留意也足够判断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查理,一个最最不想见到,但是此刻却巴望着的女人。
“你过得还很愉快呢,被吊了几天还是那么的精神。”查理像是不知道关于假面的情况似得,也或许只是单纯想要调侃一下阶下囚可悲的命运。
“你难道不知道,缚魔灵度再高的手铐都不可能完全吸收一个假面的全部灵力么?只要不出现重伤。我的假面化已经达到可以维持这段时间的基本生活需求的水平了...”
“记得不错,你都能教导我了?不过,你漏了一点。”此时查理的气息突然靠近莉莉娅,这是让任何失去视觉的人都能感受到的,毕竟对方的呼吸和灵力正在不断的靠近自己的身体,几乎已经达到两人脸部的10公分范围内了。“此刻的你被这种姿势吊住就会消耗你作为人类的体能,为了缓解人类身体的压迫,假面同时会耗费灵力让你轻松一点,这一点你无法阻止,无法主动拒绝支付。然后储存力量。如果不是这样的压迫,你一旦脱缚就可以马上打我一拳,但是现在即使我打开锁链你也会痛苦的趴在地上。”
“哦?说了这么多你是要尝试下么?看看我摆脱那该死的灵子珍珠后会不会揍飞你。”
“呵呵。”这么笑的查理明显已经重新直立站起。她恢复到了原来的站位,然后猛力地用鞋跟踩压莉莉娅的大腿,收获着无比响亮的尖叫。“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状态?”
似乎刚才那一下让莉莉娅很是难受,她原本由假面残存灵力维持的平衡被突然打破,光是这份突如其来的中断就让莉莉娅惊出一声冷汗。现在更别说有机会和查理顶嘴了,亏得莉莉娅居然从前都没有发现原来查理是这么的犯贱的人,而且心狠手辣毫不留情这点也非常绝对。
“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你们演变成尸体的过程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敌人已经被我们成功消灭一人,当然不是小喽啰,而是参谋级的吴璐璐。唉。过去的同僚为什么总是这么的不让人省心呢。就像你们一样,反抗我的下场难道没有人看得到么?”
“不是没有人看到,正是因为看到...哈呼呼”大口喘气的莉莉娅垫起脚尖。极力的维持刚才的平衡,但是她的大小腿部都被捆扎在一块,这使得她只能原地蹲着。“因为看到这样的你,大家才会反抗,你让所有失望才会被推翻...”
“我难道做错了么?”这次查理没有施加可怕的刑法。但是她的反问里没有丝毫的悔意,更别说为自己做出的行为表示丝毫的痛心。这点让莉莉娅更是大大的叹了口气。“你能大口喘气不错了,不然我们准备封你的口,让你什么都做不了的。”
“你不会的,即使是现在的你,依然存在不会做的事情,依然有着即使最后都不愿想的存在,如果你真的按照上次你说的转变的话。”
“你居然按照我的思路去思考过了?我可不需要同情,能够明白我意思的人难道还会待在这?欲擒故纵的伎俩是我教你的,我又怎么会放松警惕呢?”查理似乎开始走动说出这些话后她的行为告诉莉莉娅这个女人刚才产生了一丝的慌乱,这份慌乱又随着自己的说辞变化成原本的封闭形态。此刻这女人也开始泰然自若了。
“我的确开始考虑很多问题,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庶民而来的假面贵族,我又怎么会对假面多年来的行径感到不在乎呢?你所要承担的和我们所有带着这幅面具的人所要背负的一样沉重。”此刻突然大胆起来抬起脑袋向后扬起,似乎想要阳光,但是她不知道告别阳光已经很久了“但是那不是我们应当武断地判断事实的理由。仅仅只是它不公平你就要推翻假面制度,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假面这个大招牌之后站立着神,站立着即使不公却仍然赋予我们很多很多的信仰。”
“当你成功的推翻假面将你的养父的事业踩在脚下的时候,你面对着残垣断壁,难道就意味着你查理能够带给那个领导者所付出的更好更多的存在了么?你所渴望的究竟是改变还是毁灭这个本质呢?你在背叛之后究竟发现了什么呢,你发现自己的行为不过是小孩子的泄愤,不过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暴政,你终究不会成功,因为如果连建立上千年的假面制度都没能完整的守护的世界你会怎么样呢?”
“你是在反对我?”
“不是我要反对你,是被你背叛的人选我来反你。你的荒唐和疯狂即将葬送自己的一切,在那之前你就会为你的背叛行径难过不已。”重新低下脑袋的莉莉娅实在没有力气在长期维持这样之后还加上抬头这一步。
“不过,有个最直接的地方要告诉你,那就是直到现在我在白慈溪的身边放的炸弹还没爆炸。呵呵,等到需要的时候我会彻底的消灭他们,而那个内应也一定会...”
“你的意思是你还留着一手,但是...但是无论怎样...”明显动摇的莉莉娅晃动着身体像是要挣脱锁链和据束带的束缚一样,但是除了发出铃铃的响声之外,没有丝毫的改变。
“嗯,别再和我讲什么邪不压正之类的废话了,正义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要是存在就不会让我亲手杀害和填埋掉一个部族了,可怕的假面,如果需要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把它作为自己的战斗方式,不过很快恶魔的力量即将帮助我满足。”
“你想成为契约者??”好吧,似乎莉莉娅已经无话可说了,她已经探到了足够多的情报了,那个曾经多次帮助空军度过难关的白家继承者就要遭到内鬼的暗算,虽然没有探听到是谁,但是最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自己简直无法帮到那个叫做白慈溪的人。
无论是何时都不如此刻讨厌自己,莉莉娅讨厌自己的急躁冒进,讨厌自己的无能为力,讨厌自己搭上了自己的朋友。
但是直到查理离开为止,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正常的查理,还是蒙住眼的莉莉娅,堵住嘴的黑格尔都没有发现一只奇怪的眼球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瞪视着她们,这几个人所说的一切都被这个眼球收纳了下来,眼球似乎是收集情报的玩具,现在它开心的上窜下跳。任务就要完成了,它也要把这里的一切反馈给自己的主人。
眼球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果断的穿过了罩着结界的墙体,好像即使是假面的结界也没能包围住它,那玩意简直像是不存在一样横行到远方,不过在钻出最外一层的时候眼球发现和进入时不同,困难甚至是凶险的处境显示在刚才还平常的结界之上。当然这眼球不辱使命的完成了任务,它成功地回到了主人的位置,没有被人发现,可是却流失掉了最最重要的来自内鬼那一段的信息。
上官雯媚裹着睡袍坐在绿龙山庄自己的房间里,**的一双小脚轻松的在踢打着,她趴在自己的床上慢慢地拨弄着面前的这只眼球,带着邪光的眼球此刻是绿色的,它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是自己这个契约者用于探查的一部分。
两天前的任务让她受到巨大的创伤,痛苦的她还是接受了同伴范雅心的说法好好的回到了工作中,没想到自己刚刚复原开工就发现了重要的消息,传言失踪的两名假面少女被关押在远方的地牢之中。不知道白慈溪会怎么看,但是探查装置被损坏遗失了一段,究竟重不重要呢?也许这不如救人重要,如果让大家团结起来都去救人的话说不定能冲淡这些天的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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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话信任与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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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官雯媚发现囚禁中的假面的前一天,白慈溪已经准备去找丽雅,他答应过暗香由他自己来判断是否该拉这个女孩入伙。离开绿龙山庄之前,白慈溪挽留住上官雯媚并且希望她呆在这里直到能够完全从失败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再去上课。
“约恩,你留下照顾小媚。”坐在玄关的地板上系着鞋带的白慈溪非常认真专注于自己的鞋带,只是在需要的时候瞥一眼自己的仆人。
“可是,少爷,我要和你去学校,现在这种表明身份的状态您太危险了,离开山庄是一码事,一个随从都不带是另一码事...”
“永远别把某个人即使是我想象的那么的重要,这次战争的胜利来源于植野暗香,只有当这个女孩做出正确的判断和行为时,我没能才有机会获胜。”此刻站起身的白慈溪显得非常轻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抓住门把,“就像你所见的那样,按兵不动的我们所有人都要承担同样的风险,即使知道对方不敢随随便便的埋伏袭击人类也不例外。太多太多的事情出乎意料了,就好比此刻我要去找这个叫做丽雅的孩子,你应该还对她有映像吧?”
约恩眨着眼睛思考了一会,从遥远的记忆中拖出自己想要的简直是不可能的,但是约恩有良好管理自身和寄主记忆的能力:“的确,那孩子虽然弱不禁风,但却不是等闲之辈。您是指望在敌人把枪口选中她之前利用她么?”
“也有可能是保护,约恩。”此时白慈溪轻松地拉开了家门,外面的天气好的可以,看来需要自己开车上学了。“你要学会正确的用人之道,而不是一味的利用,这样只会把很多事情搞砸。”
白慈溪丢给约恩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好好照顾上官雯媚,那个女孩是契约者。而不是单纯的人力使用者,这也就意味着她每次精神状态的崩溃都会让她本人更加接近被体内的某种东西反噬。交待好大概的事情之后,白慈溪独自走到这乡间少有的停车空地,一辆带有泥土气息的轿车安稳的呆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间,似乎乡间真的没有那么多的车辆。
是时候该洗洗车了,自己的车比约恩的还要脏一点,不过不是那种看的出来的区别,两辆车最大的区别就是价格,懂车的人是能立马察觉它们的不同的。疾驰中的轿车其实就像人的一生,也许现在就是低谷时段吧。
到达学校的白慈溪特意赶在很早的时间进入学园后方的停车空位。学生是不能开车的,但是没到上学时间也同样是不会有人追究进入学院的车的。
也或许是赶在时间上的巧合,不过这不是白慈溪能够算到的。他立刻就发现了几步之外的丽雅,那个女孩的出现总是带着皇室的气息,就如同硬充入黄金中的金色光泽一样,这样的气质迫使她放出更多的光泽。就如同第一次白慈溪看到她的那样子,这可怜的姑娘仍然是一个人来上课。现在的白慈溪倒是有些怀疑她口中所说的家仆是否真的存在了。
斜跨书包的女生仍然没有穿着校服,即使如此也没有人再想要说些什么的意思。不过那孤单的背影让白慈溪想到了自己,从前的自己,当然即使是现在自己也依然是孤身一人。在学校的体制之下现世到底有多少的学生从进入校园开始就一直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并最终毕业呢,也许这个机制存在着的问题就是这样,即使在启英这样的课余丰富的学园。也依然存在交不到朋友,整天孤零零的生活的人。
“你好,丽雅小姐。”
“额?”似乎想要表现的足够文雅。丽雅半转身,看向后方,眼神中即透露出惊疑,又隐藏着冷淡,一副生人勿进的面孔是拒绝好朋友的第一点。“你是...”
显然丽雅根本没有极其初次见面。当然,这不会让白慈溪感到失望或是深受打击。毕竟自己就没有抱有希望,这样的孩子会将注意力转向自己。
“我是白慈溪,和咱们的会长植野暗香同班的白慈溪,先前我的仆人帮助过你抬轮椅的。”像是这样套近乎的话,白慈溪说的太多,以至于连同顺带的微笑都整体而连贯的一发说了出来,似乎自己面对人际已经面对到麻木的水平了。
“的确,那次真的谢谢你了。”看来丽雅还记得这个恩人的存在,不过白慈溪却有些更大的兴奋和期待,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为什么会有小小的开心得意的姿态。
“可是你的仆人在哪里?为什么她们...”
“别再提这件事了,先生。可能我遭到了可耻的背叛,我的仆人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见面了,每天忙着社团活动累的半死结果发现却没有哪怕一个站出来说锤锤背的。我是说真的1”
一面随着走向教学楼,一面听着女孩诉苦水的白慈溪显然笑了,当然这不是怀疑丽雅的女仆只是她私下的脑补,从一开始白慈溪就知道丽雅的女仆是真的,但是现在他才能完全确定出作为情报中女仆登场的泉音,流汇二人看来真的已经将主人认定成了查理。
如果再不丽雅入伙,那么这女孩的处境就有可能比暗香等人还要危险,甚至远远超过白慈溪本身。毕竟,她在不知道对手,不知道游戏的大概,时间双方和规则的情况下加入到游戏的最最危险的区域,不对,应该说那是一片灰色地带,在那里不会有明显的战斗,可是却有着可怕的未来。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请原谅。”显然白慈溪的思维滑动的时间里,丽雅对自己的唠叨和好感度正在向着换方向同步运行着,此刻必须终止她的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你很迷人。”即使说出这番赞赏,白慈溪也没有半点的面红气喘,简直像是闲话家常一样。
“这这这...当然,谢谢你的夸奖先生。”连丽雅也一时间闹不清头脑,看来白慈溪这个人并不怎么好预测。
“你的脑袋里是不是存在很多的空白呢。比如很想知道的某个人心里在想些什么,比如更想知道已经冰释前嫌的某人正在谋划着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一般女孩被问到奇怪问题大概会反感,尤其是不怎么熟悉的人,然而此刻丽雅的回答却多了几分好奇,这已经预示着白慈溪的手段是成功的,也就是说只要白慈溪考察通过就可以随时拉她入伙。
“也许你会想要知道的,可是你看这么多人在这里,我真的不方便说出很多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回答我的一个问题。”白慈溪似乎很满意自己所说的话。这么带有说服意义的语言让他本人都快要相信的样子。
“你问吧,我知无不答,但是事前就和朋友约定好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透露的。这是绝对的。”
“朋友?好吧。我的问题就是...”说着,白慈溪在偏僻的过道上站住,这里是最最静谧的位置,也是最不会有人干扰的时间段“如果当你有这样一批朋友,她们在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没有报酬,即使成功也没有受益人来为其喝彩,但是她们让然要去做,你是怎么想的?你愿意加入这样的圈子和大家,和所有你想要依赖并信赖的人共同战斗么?”
说完这些的白慈溪没有管空荡寂静的走廊是否会有隔墙之耳,他自信到极点的看着丽雅。似乎想要把女孩的视线,亦或者连同眼眸也一并吞噬掉一样。
“我考虑一下,你也说过不会在这里就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有这样的机会。”
“是的。如果你认为没问题的话可以到七班来找我,我随时恭候。”继续前进的白慈溪丢下这句话就任由女孩呆立在原地然后回到自己班级。来的还是太早了么?就算想要和植野暗香说明丽雅的事情也有些早。
轻轻推开拉门的白慈溪本身就没有指望过发现哪怕是一个的学生会坐在教室中,此刻时间偏向了冬天,也就是无止尽的黑暗往往长过白天,这么早的天只不过微微发亮。看来真的没有人在...
“咦?”竟然有人,而且还不是别人。“侯存欣。这么一大早的来到这里?”
“您也是啊。部长。”同样笑着打招呼的某人和上周不大一样,难道是失忆的后果,可是和原本的侯存欣到有点相似。与暗香的协议里有一条就是千万不能牵扯侯存欣进入事件,或许这是那孩子极力保护侯存欣的方式吧,但是就在此刻如果不用催眠的话就一定会和这个社团成员交流。
“约恩呢?”侯存欣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问着那个明明被厌恶的人。
“难道你在想他?真是基情无限啊。”侯存欣用笑声证明是白慈溪想多了。“不过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早呢?”
“只是偶尔早起想要换一换心情,就晨练来到学校了。哈哈。”从白慈溪这边来说应该是不知道侯存欣和暗香同居的事情的,因此,他们的话题很难牵扯到植野暗香...
“部长。”
“什么?”白慈溪没想到这家伙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要变天了。你看。”的确,阴沉的天空并不止是因为北半球的昼短夜长,一场大暴雨即将来临,难以置信在这临近冬日的早晨能够看见这幅光景。
“的确呢。”就在白慈溪话音刚落,雷声毫无征兆的轰鸣开来,这根本和自然科学阐述的不一样,但是还是发生了,接下来的大雨似乎连成直线。
“拜托你了....”侯存欣后排的声音小的可怜,但是还是透过雷雨声穿了过来。
“你说什么?”
“fff...我曾经的部下都拜托你了。一定要带着他们度过这片雨天。”白慈溪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这声音是不是和自己说的,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不是身后的侯存欣发出的,但是他的的确确听到了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发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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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话最不像首领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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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跳回到9月23日星期二,前一天晚上白慈溪在天台告诉了丽雅所有的一切,包括已知的和猜测的情况,他需要用到这个女孩,同时心中也迫切的希望这个女孩能够平安,所以在告诉女孩一切之后忙于某些事情的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连私家车的门都没打开。
那一晚约恩等了主人很久,但是直到第二天的黎明到来,亦或者说直到失眠的上官雯媚再也支撑不住昏睡过去约恩本人却没有合眼。他知道主人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有其必然的原因,如果有一天主人做了难以理解的事情也应当被信任。忠诚如秋田犬阿八的约恩早就已经支持不住,不过白慈溪确确实实什么也没有和自己说过,这倒是从小到大的头一遭。
结果万分担忧的约恩不会就此罢休,他急切的拨打了联盟中所有成员的号码,在现世的通讯如果贸然使用灵力的法术(传送和移动也是)不仅会损耗灵力,与此同时那附带的灵波震会让离得近的能力者立刻察觉。所以白家上上下下知道的也好,不知道的也好都是现代化通信一派流行的景象。
不过,没有人知道在昨日上课后白先生去了哪里,即使是学生会会长也感到奇怪,这个启英代表的领导者表示当天上课时会留意的。
去哪里了?一天不见主人的踪影自己仿佛被扼住脖颈一日,这种紧急而窒息的感觉仿佛预示着什么样的不详即将发生,虽然约恩的心理状态非常良好,但是出现这么长时间的空白期(离开主人的约恩显得漫无目的,无事可做)就难免会想到一些足够坏的问题。
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但是这里还要照顾近两天处于失魂落魄状态的上官雯媚,这也是主人的命令。到底是主人重要还是雯媚重要呢?虽然这么思考和比较是非常过分的行为。但是残酷的现实就是自己是那么的无助而无奈。近看上官雯媚毫无进展,远看主人音讯难寻,无论是哪边除了等待就是等待,看来约恩极其不适合做首领了,毕竟现在的绿龙山庄,他就是总管,他就是老大,庄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会些能力,但是这些仆人中一大部分不知道自己的特异功能是什么意思,他们甚至不知道眼下的情况。只是简单的把自己当作被宽厚的白家收容的怪人。
上官雯媚的近况怎么样了这是一个问题,这取决于他本人能不能逾越主人的命令离开这里,去做他所认为的更有意义的事情。如果是这种状态主人会做什么呢?那当然是开心的说“就这么等吧。”首领和赌徒是一个意思。他们同样用代价作为自己的筹码靠能力撒网期待丰收,然而,作为这里的首领却比赌徒多付出一份价如生命的代价,而且是所有人的生命。
“上官小姐,您在里面吗?”
“在的。什么事?”这是上官雯媚闷在房里的第几天呢,不过设施和供应齐全的绿龙山庄可以培养任何宅人。
“我能进来么?”
“可以,而且最好马上。”看来雯媚已经恢复了一些思维和记忆,初次参加大战役的女孩马上就目睹同伴的死亡,这正是残忍,但也是敌人对绿龙山庄的讽刺。也是给此刻的联盟的当头棒喝。
“早饭没吃呢。”约恩瞥起眉毛,感到遗憾的说着,当然他没有埋怨的意思。吸引他注意的东西是上官雯媚坐在床上手中拿着的绿色眼球物件。那东西黑底色泽上泛着鲜艳的绿光,像是迫不及待要吞噬四周的平凡色调一样,这样鲜艳的光泽似乎完全不在意会不会有一天散尽能量暗淡下去这种事。“这是您专有的侦视眼?”
“是的。”上官雯媚是一名契约者,在不久之前大约是暗香还没成为会长的不久前。贮藏在少女体内的恶魔像是发疯似得滋长,原本负责应对的就是范雅心。而当时的范雅心放弃了毁灭女孩极其体内的某种能量的做法,选择强行与恶魔签订契约。成为特别的人力使用者。“想知道它发现的有趣的事么?还是等待白先生...”
“主人从昨天上学去就没有人影,他的车没有再移动过位置,我真希望他的行踪也能像他的车一样方便寻找。不过现在先给我看看吧。”
“你会期待的。”绿色的眼球应声飞向空中,从中间撕裂开来,像是组织液一样的内含物在空中发出细小却华丽的爆炸,烟花也似的眼球粉末四散在空中竖成一扇银光色的门。
洞开的门开始播发阴暗的画面,或许影片本身的所在地就是这个色调,真实还原没法进行更大程度的处理,不过黑暗中被铁链束缚的女孩的形象很是显眼,那是超出四周黑暗的白,似乎打败了周围的一切,但是也就仅仅只是微微的泛白。
不久后黑色的空间出现亮光,让人联想到灯塔照亮的海景。这灯光不是白给的,它轻松的送进了另一个女孩,这个戴着半块假面衣着复杂的女孩在灯火中显得光鲜亮丽,不过她的身影立刻让约恩想到了查理。
这段视频讲述了查理探望拘禁中的少女的情形,然而可惜的是声音流失了,同时最后十分钟的影像也流失了。最后雪花贴满门中的视频播放区,这段录像停止了,而且已经遭到了对方的拦截,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拘禁暴露的消息对方也会发现的。
“怎么说?总管。”
“哈?”沉吟着想法的约恩显然是硬生生被拉回到现实中一样,他根本想不出怎么办,作为一名上阵的战士头目,约恩可以清晰的拟定战术,出奇制胜;可是作为全团的代理首领,约恩却没有一点主义建立战略总揽全局,同时他也没有那么坦然能够肩负所有人的勇气和责任。上次的失败牺牲掉的吴璐璐就是压在策略组(白慈溪+约恩)头上的大山,但是那时主要靠主人才挺过去的,不然铁定崩溃的。
“按兵不动...”
“呜呜,约恩总管真是,难得当回首领就要好好的利用。此刻就是弥补失去的时刻,我一个女孩子都站起来了。”的确,上官雯媚昨日的难过和郁闷一扫而空,难以置信青春期女孩们的心态可以这么好的,但是即便如此,自己也不能冒险把所有人的命赌上去。
就像刚才想的那样,现在我们知道这则情报的事情显然对方那边已经察觉了,不然不会阻拦我们的侦视眼。那么他们会不会狡猾的更改地点,如果他们将前两天失踪的假面少女转移走我们就会损失,这就好比你是三个q。以为对方是三个k就不敢下注,然而对方是三个j一样的意思。
不过换一个想法,如果对方意识到自己即将被袭击。凡人即将被救出而固守那里,增加防备和陷阱,那么...约恩的脑袋冒出冷汗,如果自己的这一想法是对的,那么就表示又一次牺牲的出现。主人曾经说过“知己知彼。方可一搏”,上次进攻兵工厂我们调查了几个月,从暑假就开始研究战术,最后才决定进攻,而此刻这样的情报连合理的战术配给都不做就想要救人?
“我去问下首领。”拿起手机的约恩想要远离这个期待眼神的少女,她显得开心极了。就仿佛上战场和逛商场一样开心轻松。
“你不是说联系不了么?”
“别多话,等我的答复。”一面出门,一面这才发现自己的计划被看穿了。不在服务区的回复就那么好听的么?但是这回约恩必须问清楚,不是,必须打到主人接听电话。
手机还是崭新的,薄削的屏幕透露出美感,白色机体的背后印着残缺的苹果图案。这大概是厂商的标志吧,然而就是这样的手机却仍然无法获得对方的回复。虽然已经不再回复不在服务区了,但是普通的嘟嘟声没能让约恩心里好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缺少情趣的接听铃声似乎说明了对面手机的主人根本没有在乎过这个器材的玩赏,他要顾及的事情太多太多,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得不担负起闻所未闻的某些事情,这简直像是开玩笑,不过,主人还是把问题和困难全部解决掉了,走到今天多多少少都是有自己和他一起摆平的,像现在这样的事情真的从未有过...
拜托了...
“喂,约恩。”
“少爷!!!”天呐,这种时候竟然不是自动回复,不是机器语音,是本人。
“干嘛像是奔丧一样的,见到我有这么饥渴嘛?”这幅腔调没有人能够模仿,这是白慈溪本人独有的,终于接通电话让约恩不知道要说什么。
“上官小姐,发现了敌人的一处巢穴,那里关押着失踪的假面战士...”
“嗯嗯,再说清楚些,然后呢...”
“没了。”
“......”。约恩几乎可以清楚的听见白慈溪对面嘀咕着什么,然而他真的什么建设性的提议都没有,或许作为探测者的上官雯媚本人可以再次感知到那里,然后再通过感知知道那个空间位置,然而除此以外那里的驻守,机关和路线一无所知。
“对不起!在下让您失望了。”即使看不见对方,白慈溪依然尽忠尽职的大幅度鞠躬,接近声泪俱下的冲着对面道歉。
“不,你已经妥善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雯媚小姐很好,而且精神好到开始工作了,这不就是你做成的么?”对啊,自己明明已经超额...当然还未完成任务了。“约恩,你愿意信任我就按我说的做好么?现在你立刻把此事告知植野暗香等人,让启英的假面少女知道这样的情况,把雯媚交给她们,立刻弄明白那里在哪,有怎么样的情况,并且派出一人监视那里。但是...警告她们按兵不动,那个监视的人在看到紫微星光芒从观测点出现前不要做出任何行动;相对的,如果上述征兆出现就必须独自突入救人,记住救人一事从监视到实施就只有一个人做,其余人一定要坚守岗位。我还有事,可能很久不会联络,不过我有预感,当我们能正确救出假面的时候也就是总决战的时候了。”
就像来时一样,白慈溪的电话就这么断了,显示的号码却不是白慈溪的,原来刚才紧张急了的约恩把拨通的号码挂断了。对面的白慈溪用着别的号码正好打给自己让自己接到了。
为何不用自己的号码,为何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这样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ps:实在抱歉没弄限时发布,这章的发布被我回家的车途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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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话等待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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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野暗香这边感到非常的奇怪,昨天到很晚的时候避开回家的侯存欣这才和白慈溪说上话,当然她得到了一个肯定答复,那就是丽雅值得信任。
然而仅仅一天之隔很多事情却像是乱了秩序让人琢磨不透,多日以来扮演着实际领导者的白慈溪没再出现过,他没有回家,因为家中有焦急等待的约恩打来电话。知道这样的消息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那么这个家伙会不会今天一大早又回到学校上课呢?
“存欣,你知道你们部长有说过要外出去哪里么?”
“恩呜,不知道。”一边翻找衣柜的侯存欣似乎从自己的卧室里传来并不确定的声音,显然侯存欣失忆后仍然对很多事情一无所知,可是仅仅是这样还是无法让暗香心里好受,或许继吴璐璐事件之后难道自己又要失去同伴了。
吴璐璐的事还是让暗香难过了很久的,不过暗香没有像上官雯媚一样失落的呆着很久,她表现的及其镇定,只在侯存欣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难过,毕竟自己不久前认识的大姐姐样的人就这么永远的消失了,而带走她的东西暗香却毫无能力去申诉,去反抗。有的时候暗香自己也在想,如果没有病毒这个问题,那是不是吴璐璐酒不会死,就不会惨到让同伴亲手了解自己。或许正是因为她本身对这件事业的热爱让她不断坚持,直到最后自己的生命都要献出。
暗香想了很多,她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为事业献出生命这种事情表面崇高伟大,实际却相当的难以完成,除了自身的勇气之外,自己还要学会抛弃。不是放弃只是单纯的抛弃。意思是说让自己的那份流失,让其他人坚持。
如果有一天学生会的会长大人要为自己的学生会牺牲了,那么到底会怎么样呢?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能不能舍弃所有,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完成悲壮的事业,然而上帝真的是弄人,只有当你拥有生活中的一定筹码时,你才有资格去牺牲。
失去大家的生活会是怎么样呢?失去明媚的阳光呢?失去辛勤守护的美好事物呢?失去父母的盯梢呢?失去别人的期盼呢?失去侯存欣呢?
少女的心思有一次开始在自己的内心掀起风暴,这可怕的飓风像是野兽一样狂怒的撕扯着因为难受而拉长的少女心。自己难道真的是多愁善感的那类人,亦或者这全都是无事瞎操心?亦或者这都是自己大小姐风格下的无病呻吟?
“暗香”
“饿啊?啥事?”
“我还是想要问你怎么回事呢?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你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的周围。可能也许从前就和大家不熟。然而我现在才想起来我失忆前加入你们的学生会了啊,我觉得现在你们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和我商量么?”望着侯存欣柳细的眉头,暗香无话可说。她跟本找不出恰当的说辞来打发侯存欣,因为此刻就是这样的十字路口。
“暂时没有事情,你已经忍受的太多了。我答应你,存欣只要有必要我一定会请求你的帮助好吗?你愿意相信我么?”暗香只有用自己的大眼睛看向侯存欣,她所能选用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简单的告诉他情况。但是没有透露,没有欺骗。伙伴之间除了坦诚相待,最主要的还要有信念和依赖。
如果两个人之间完全依靠把话说得清楚到死才能相处,才能信任,那么他们一定不是同伴,至少绝对不可能成为男女朋友的。友情也好。爱情也好,这条底线就是对于对方**的尊重和信赖。
显然侯存欣深深地理解这个道理,无论怎么说自己似乎还有更多的事情没有像暗香说明白。但是这不碍事的,因为侯存欣发现直到现在自己才是多么的喜欢面前的人。就好如你喜欢吃红苹果即使它在暗处被咬了一口也无所谓一样。这就是侯存欣锁坚守的感情。
“我相信你,我希望有事情的话你第一时间想到我。而且我想要那个守护你的人永远。”带着严肃眼神告诉暗香的侯存欣没有生气,他只是为了表示郑重而已,就好比你穿上西装并不一定会去参加领导级的会议。也有可能只是陪女友逛街一样。
“那么也就是说”暗香似乎开始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起来,和大多数初恋的女孩不同。植野暗香知道自己身边的某个人已经开始用逾越伙伴的目光注视自己之后却感到很是开心,而且是没有什么害羞和畏惧的情绪,也许这就是她那直观的思考能力造就的吧。
她走进侯存欣,进到自己的胸部甚至可以贴到对方的后背:“你想要和我谈恋爱咯?”
“这难道不是以前说过的么?”侯存欣这边却不如暗香淡定,在发现对方说得露骨的时候,他作为一个大男生却表现的想要岔开话题。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的?”暗香居然忘了难道以前没有表白的画面,难道从前的某次是侯存欣本人的脑补么?不过侯存欣丝毫没有气馁,反而微微一笑,他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突然转身的侯存欣也立马闻到了暗香身上的香味,可能是平时使用的护肤水,亦或者是什么的味道。但是接下来的行为是不会因为这样就被阻止的,他轻轻地伸手搭在对方的肩头,那比自己矮了本个脑袋的肩膀非常的瘦削,但是却很柔弱。如此进的距离可以清晰地看清暗香的锁骨露在衬衣的外边,她的呼吸有那么一丝的不均匀,不过迅速就得到了调整。
“你这是”像是被抓住一样的暗香不自由的挪动着肩膀,然后半闭一次眼睛想要找到费力用劲的感觉,但是她仍然没能拖过侯存欣厚实却修长的大手。
“像这样”然后这么说着的侯存欣慢慢地靠向暗香的脑袋,就像是要把她的脸廓看的更加清楚一样,然而谁都知道靠过去的侯存欣的脸会作出什么,可是
“嘟嘟嘟嘟的。”这是暗香家没品的电话铃音,虽然侯存欣提议换掉,因为它每次叫唤都会打断别人或站或坐时的思绪,就仿佛可怕的敌人总是突然而至一样。像暗香做了个眼神的侯存欣放下双手摆出了副无奈的嘴脸,显然这样的打搅让侯存欣很受挫。也许失去这次机会就没有下次一样,这真的很让人难过。
“喂?约恩,什么事?”
“多次打搅实属抱歉,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说明,我希望获得学生会全体的协助。”电话对面的约恩显得很是紧张,亦或者说他的声音中都透着浓厚的不确定。“你能保证身边没有人吧?”
看了侯存欣一眼的暗香发现对方这回真的在老老实实梳洗换装了,然后她转向这边向约恩表示没有问题。
“好的,实际上,雯媚小姐的情况有所好转,就在不久前她用自己的能力查到了一个地方关押着来自异界的假面,对她们实施监禁的正是查理本人。我得到了少爷的消息。”约恩的大喘气让暗香很是恼火,不过顾及到这家伙此刻紧张的要命的局势姑且不再吐槽什么“少爷只是简单的用别的号码联系的我,他有另外的事情,看起来很紧急。即使如此当我告诉他这个情况后,他得出的判断是——交给学生会三人加雯媚小姐这个组合去完成这件事,你们需要和雯媚小姐合伙对实际地形和位置的勘测和监视。一旦你们发现位置你们酒必须仅留一个人负责监视,待出现标准的信号报警时那个人必须单人突入救出假面。”
“然后呢?”激动不已的植野暗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虽然不是生命受到危险但她同样把这件事情列入最有可能影响全局的要命事业之中。
“没有然后,除非得到信号,然而信号怎么会在那里放出,由谁来放老大都没有交代,我没法再次联系上老大的样子。总之今天你们就要和雯媚见面并想出办法。你现在在哪里?”
“我?”植野暗香被他的话题绕的脑袋很晕,不过还是反映了过来。“在家。”
“那么你可以遣走侯存欣么?然后呆在家里等个五分钟,雯媚小姐就到了。然后你那边的几个同伴都在吧?”
“kisser还在睡觉我可以在之后叫醒她,月久那边我放下电话就去叫她。”这么说的植野暗香简单的应答了接下来的几个问题,虽然都不算复杂,但是这几个问题还是很难到暗香了,比方说暗香住处附近的建筑物的高度,水利资源等等。一般问路不是直接问什么街什么号么?
两分钟后,侯存欣被遣走了,竟然会这么配合,这男人还不错。然后在三分钟之类月久,kisser和暗香本人都集中在自己家的客厅,期待着上官雯媚以何种形式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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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话身心转换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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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做好准备等待着援助的时候,上官雯媚用她自己的方式来到了暗香的家里。很多时候某些个人就是有种不走寻常路的思维与行动,这般行动在处于与敌人对峙的状态下往往会给敌人不小的震撼。
当三个人老老实实坐在客厅等待的时候,在厨房却传来一阵巨响。这响动是什么没人知道,不过响动附带的长时间的噪音让暗香能够猜到是自家的锅碗瓢盆发出的清脆的喧闹。快步走向事发地点的暗香没有看见袭击像自己的恶魔,但是她看见了可怕的一幕...
瘫倒下来的厨房杂物在地面上垒出一座小山,这山远不是让人害怕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山中埋着的女孩被重物压得连连叫唤,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压得女孩立马就被拉了出来,这样多的东西一时半会是绝不能自己爬起来的。在帮助她整理衣服的时候,暗香认出了上官雯媚的脸廓。原来是她啊,可是为什么她会从这里出现,窗户紧锁的厨房应该是封闭的。
“痛死我了,约恩告诉我没事,不过现在。对不起。”不顾自身的疼痛意识到在别人家作出的事情之后的上官雯媚显得礼貌的多,她赶紧蹲了下身子收拾起复杂的物件,只不过随着清晰的咔嚓声原本扭伤的腰部更是痛的让周围的人捏汗。疼痛和暗香的阻止让她停止动手整理。
“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我会酌情原谅你。”
“其实约恩想要尝试白先生留在绿龙山庄的传送法阵,但是由于过于久远,那些法阵的成功概率难以预测...”接下去的话让雯媚说不下去了,她抬眼看看暗香身边的两个人,冲她们礼貌的微笑着,似乎想要挽回一点礼仪和尊严。只不过女孩子这样的着陆方式让她在别人心中的形象早就当然无存了。
“所以你就这样?”
“是的。”
“鲁莽。你这样还不如大摇大摆的来到我的家,即使被敌人看见总比因为害怕被人看见而丢掉性命强吧。”
“可是,价值观念不同吧,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发挥作用的地方很小。”上官雯媚的声音又开始小下去,像是极限的弹簧一样。“大家,大家都在做那么危险的牺牲,甚至有些同伴连性命都丢了,就只有我的负担这么轻,我的能力在战斗方面派不上用场,的。所以我只是想好歹也让自己分担一点困难和危险...”
“胡闹。”暗香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但实际上她没有生气,“你这么做的后果很有可能是两边不讨好。我们又不会有任何好处,然后你因为不甘心而硬要和我们牺牲同调?荒唐的做法,我们拼死拼活的意义就是减少牺牲,如果有可能你们所有人离战争远远地才好而不是期待着所有人像歃血为盟一样贡献出全部。”
“我了解了,真心感谢你的真诚和提议。”走出厨房的雯媚似乎也知道接下来不是忙活收拾的问题。“那么我们把计划简单的说明一下吧。”
“好的。我们跟上。”看着离开原地的上官雯媚,kisser开始兴奋起来,或者说她无时无刻不在亢奋的状态。随着她的话说完上官雯媚自信满满地怀揣计划,带着暗香等人走向玄关,看来是要离开家里的计划,不过到底是什么呢?
打开门后的上官雯媚更加显得成竹在胸。而且还开心的哼起了曲子,难以置信这孩子前些天还在为战友的牺牲难过的呆滞中呢,不过她开门后开始向着月久家相反的方向转去。然后顺着过道走到暗香家另一边隔壁的门口,已经开始伸手去抓门把的时候...
“那个,虽然泼冷水不好。但是如果你想要去我家...”临海月久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这让大伙都嫩了一下,尤其是上官雯媚本人。“你走反了。我家在这头。”向着身后倒指大拇指的月久显得很是帅气,不过雯媚看起来却不怎么良好。她的可爱的小脸上立刻展露出“呵呵”一样的笑靥,然后挠着头红着脸开始往月久后方半掩的门走去。
“实在抱歉,晕方向了。我们这次的计划是秘密的,而且我需要借助林爱丽的力量。”进门的雯媚等不及让月久找寻备用拖鞋就脱了鞋走向林爱丽的房间。
房门是关着的,但是月久也没有丝毫想要阻止雯媚进入的念头,就如她自己所想泼冷水总是不好的,所以此刻当几个人同时进入那间只有月久进出过得小屋时真的被吓到了。
“这浓重的药水味是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吐槽这一句话,这让月久很无奈。
“我有做过通风,不过一想到暴晒对这孩子不友好,所以...”门窗紧闭,窗帘拉上,外加大量的消毒水和各类药物的气味,这里简直就是停尸间,但是这里阴凉的环境到的确是放置爱丽的好地方。
“可怜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自身是假面的缘故,平常人早就废了,而她却在好转。”看着躺着的爱丽的雯媚笑的很温馨,她拥有的契约者能力允许她可以第一时间通过观测获得数据和情报,最大的厉害之处在于联觉效应。
上官雯媚的能力是可以看出生物甚至是灵魂的状态,这状态可以通过各种感官描述给她本身,最直接的就是看到病人的状态时,她本人的双眼看到的却是颜色,绿色代表中毒,红色的代表高热,而有的时候除了视觉她还有超出别人的听觉和嗅觉,能够嗅出空气中的杀意,听到人心中的脉动,触碰可以让她知道钢铁此刻的承受状态和抗压强度。这就是上官雯媚可怕的能力,然而她没有丝毫的作战能力。
“我们需要这孩子的一些灵子脉流,这种东西是灵力体存在时无意识散发的微弱灵子构造,每个人的形态不同。我们使用这个来施展一个法术然后我就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启英,一起去上课了...”这么说的雯媚轻轻地抬起手抚弄着林爱丽清秀的面颊,在这之上原本会有假面覆盖的,在雯媚的视觉看来,泛着绿色光的假面碎片此刻只有一部分爬在林爱丽的脸上,这孩子的灵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此刻溢满这房间的药水味都远远超过她的灵压,休息是她唯一可以进行的调整。
一段时间之后,在班级里大家看到了让人感兴趣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年级第一的林爱丽同学已经回归到这个班级里面了,虽然男孩女孩们和这个女生并不熟,却仍然凑过来嘘寒问暖,他们都很想知道的是这个孩子不在的这些天都去了哪里,学习第一,又是学生会成员同时还闹出了奇怪的传闻的林爱丽终于显身其实对全校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对于一大堆一大堆的问题,林爱丽同学显然无法回答,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指望回复这些问题,因为那就好像和她本人没有关系一样并不受她的重视,然而学校里的其他人不这么想,林爱丽的回归也是让他们想不到的,这其中最代表的就是傅林美,虽然此刻的傅林美身居二年级教室看起来不关心,但是同学间说的所有的传言都逃不过她的耳朵,这个女孩机敏的判断出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和最终的损失,但是却让她有些后怕。
“会长,下课后我们去天台干活。”穿过人群的林爱丽简单的甩弄头发,然而一句简短的话却这么穿了过来。
“好的”。
在今天的大课下的期间,林爱丽亲自走在最前面带着暗香,月久和kisser走向了天台,在那里似乎先前已经准备好了什么一样,细细看来原来是椅子。
空荡荡的天台紧接着天空,然而在这里却孤零零的落着几把椅子,这让暗香等人摸不着头脑,心想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好了,会长我们开始吧。林爱丽是不是以前就那么受欢迎啊,怎么这么多人围着我?”坐在椅子上坦然到了极点的林爱丽虽然有些秀气的表情可是此刻却自在的多了。
“雯媚,你直白的说吧,你那个什么什么法术意义何在啊?”原来面前坐着的人不是林爱丽,而是上官雯媚,显然暗香等人都知道,但是林爱丽的身形样貌和声音体质摆在那呢。
“我使用的术式叫做【身心转换控制】,来自于白先生家的古书,白先生允许我进行学习并将它用在此刻。该术可以让两人(人过多就要看施法者本身的水平了)做到身体和灵魂交换的水平,因为是灵魂交换,灵力产生于灵魂,所以此刻我就是披着林爱丽外壳的上官雯媚。”
“意义呢?”
“很显然,我们这不是已经能够混淆敌人的耳目了么?这也是白先生最初的目的,他希望我们大范围的使用这个法术,但是现在能掌握的只有我在我们之中。偶尔做一回别人也不错,在那个大小姐院校里成绩优异什么都算不上,因为完全是起步价,我完全没有感受过现在因为成绩优异就受人关注的样子呢。”
上官雯媚如是说着晃动着自己的脑袋,现在的她开始渐渐适应林爱丽这个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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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话查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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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走在漆黑的小路上,径中的黑暗就像她内心的黑暗一样诡异地布满她的心灵,让她难以呼吸,有多少人知道今夜之外是怎么样一个不眠之夜呢?即使此刻身局假面空军总部多时,她也不能完全放心,就在此时她的心仍然悬挂在遥远现世中自己的伙伴的进程,可能太慢,也有可能过快。
就在不久前假面似乎终于听懂了自己关于查理背叛的报告,他们要向总部报告,即使是上将也不愿意为此事独断专行,即使明明自己是查理的老师也无法说办就办,查理,你到底是何种身份,如果不能查明,毫无疑问暗香等人就在一个大坑面前和别人战斗。
为了这件事,为了查理本人的真实身份。陈静不惜在晚间这个光明势力薄弱的时间去寻找真正知道的人,这些天就在这座空军造就的堡垒内部陈静了解到了很多不同的信息,甚至最初关乎查理未成少将之前的事情。
但是这里面的版本数目多的让陈静想要放弃,有的说查理来自东方,有的说查理来自月球,当然摒弃了很多开玩笑式的传闻之后,陈静还是寻找到了一两条可靠的线索,这些线索无一例外的指明了一本被称为【原罪之恶】的古书。该书创作的时代很是久远,即使最最年迈的人也无法记得它的出处,然而它却是记载了众多远古时期家族事务和历史的书籍,可以说是思维欲的产物。
如果这本书上的东西是真的,那么陈静就有可能像村民说的那样找到查理原家族的事情,那个在无战争无疾病的情况下突然没落的贵族去了哪里?那个家族直到最后会发生什么这可能都在书中有所介绍,当然疑点也有很多,虽然此刻陈静不得不接受疑点才能显示自己的价值,只是这种态度让陈静沮丧想要放弃。
传言中所说查理的家族和远古的神有关联。那个意思如果是事实,就表示此刻暗香等人所面对的敌人是远远超过假面的存在,真神是永远不会被人类击败的,曾经天界就发生过因神和人类不能和平就有的叛变,堕落的六翼天使路西法据说已然到达凡间,可是过了这么久没有路西法转世或者说依附在人类身上的消息。
也就是说天使下界依附在人类的身体的说法没有依据。
此刻的陈静极其害怕自己的妄想,她知道如果天使(也有可能是堕落的)真的可以依附在人的身体上在现世为所欲为,那么除了天界的神和魔界的黑暗魔王就没有人可以和她对抗了。完了,在这么思考说不定连事实也会偏向这边,这是可怕的结论。如果自己的敌人里有一个天使,那么就是说...
“你是陈静小姐?”远方黑暗的道路上传来一丝亮光,远离空军基地的陈静这是头一次看见亮光。为了隐蔽陈静可是连灯火都不愿意开启。
“正是我。”寻着光线和声音陈静找到了对方,那名男子并没有携带火炬之类的照明,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半空中悬浮着一只绿色的光球,大约一只手就足以握住的尺寸,然而它却释放着闪亮的光芒。那名男子长得老实却又显得精明,走起路来稳健却又显得敏捷。他的额头发黑,脸色却普遍泛黄,像是个营养不良的壮汉。
“我叫拉班,是这一篇负责假面情报部门的责任人之一,而且也是受同伴委托来找你的。我的同伴跟我说是你联系她想要一些资料是么?”
“是的,拉班先生。”
“拉着我的手,你应该做过定位传送的。”这是一种普遍适用的法术。只能用在预先架设法力网络的区域,就像公交车便宜方便然而必须在站台一样。
牢牢地拽住拉班的陈静轻微地闭上了双眼,她感觉自己的双脚此刻远离了大地,像是过山车一般失去重力的束缚。但是不久之后在耳边的噪音再次安静时她的双脚再次踩在厚实的土地上,有那么一瞬间摆脱扭曲虚空的陈静差点腿软摔倒在地。
若不是拉班和另一个人冲过来扶住。那么半闭双眼的陈静就会出大洋相了。就在陈静还未睁开眼睛之前,一个悦耳的女性嗓音传了过来。就是刚才扶着自己的另一个人。
“小静,上次没见到你,你又长高了。”这么说着那个女人摸摸陈静的脑袋,俨然一副长者的派头。不过被摸头的陈静没有反驳,她一改往日学生会里前辈的严肃谨慎态度,开始在那名女性的抚摸下撒娇起来。
原来那名女性不是别人,真是不久前清扫战场的假面头领陈芙蓉,她是陈寿星先生的小女儿,而同时...
“别...别老是摸头,长不高怎么办?”陈静把目光扫向别处,这里作为情报科的分基地样子还是不错的,至少很有工作的氛围,下一句话是陈静对芙蓉的称呼“小姑姑,我要查的资料呢?”
显然从陈静的称呼来看,样子年轻的陈芙蓉其实就是陈静父亲的妹妹,也就是说是是陈家的三妹。陈寿星的三个孩子,老大生下了陈静,二儿子在启英当生物教师顺带是陈静在国内的监护人,小女儿就是陈芙蓉。若不是陈静的父亲娶了现世人类也就是其母,那么陈静可以算作是完全的异界人了,当然这一点陈静并不稀罕。
“当然了,你想要的全部文献我们已经把那里打扫过了,但是有些最最机密的东西上头还是不准批阅,不过你想要找到的那本书,我们这里恰好有影印本,不过不是原著你没有读书癖吧?”
“嗯,谢谢你,小姑姑。”陈静落下芙蓉就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而去,好像她对此地了如指掌一般,不过似乎有了一点的变化,这么多年没能来了。
“在你还是梦游者的时候,大哥就很担心。说你既然做梦都想着我们情报班,那么等你长大了是不是该直接让你加入这里呢?”一起和陈静行走的芙蓉这么打趣着,拉班也一并跟随着。毕竟此次要调用的文件是早就被锁紧大柜中的存在。
“不必在意,现在我有更好,更急的事情要做了,小姑姑我还需要你的帮助了。”陈静一面拽开步子,在这边换的长袍并不适合自己,其实这里还是卖裤子的,不过陈静不喜欢。一面左右巡视过道的两边的房间。
这些或明或暗的房间里堆砌着的文献远远超过国家图书馆的数目,这是人类记录史诗和真相的一部分,也正是因为这里的记载让思维欲不会随便的改变,这里的历史映像就仿佛是大概化的具象化的思维欲。
突然。芙蓉带着陈静转向了一扇门,那房间显得阴暗而干冷。如果可以的话陈静倒是希望自己有生之年不再接近这里,这些典籍和史料散发出的寒气不是陈静的幻想。这就是包裹着灵子的思维碎片的力量。换句话说如果思维欲记录的才是绝对真实,那么这里就是记录的相对真实的伪思维欲,即使如此这里也拥有一定的力量。
进门后拉班走向某个事前就知道的书架位置,那个书架此刻正在散发着悠悠地亮光,像是呼应拉班一样。只见壮汉一伸手就抽出了那本陈静找了许久的书籍。
【原罪之恶】
就如同著书者的序章所说。这里记载了很多大家族,尤其是远古家族的所有勾当和行径,就像所说的那样这里大多数时候是不记载功绩,而只是记载最最难以被世人发现的丑闻的。
来到书桌旁,陈静迫不及待的翻开了这厚重而精致的影印本,原稿和影印本的最大区别就是在书的第一页有魔法而不是墨水烙上的徽记。这个像是长矛一样的徽记应该代表着神秘的著作者的身份吧,不过很可惜有关著作者的信息即使在这里也无人知晓。
“我们用魔法痕迹勾勒出书中你要找的大家族的相关段落,你只要往发光页翻就行了”拉班做着简单的说明。当然就算他不说陈静也会这么照办的,毕竟熟悉他们的办事套路已经是陈静的拿手好戏了。
首先是书的第三页就有介绍:
“纳兹维斯家族,神秘而古老,即使此刻也不能得出他的根源,有人曾经怀疑他们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亚伯拉罕的时代。可以追溯到那个虔诚供奉我主的年代。但是现在纳兹维斯已经步入衰弱。”这些字透着魔法的亮光,让陈静逐字阅读时竟然感到神秘的脉动。看来写这些字的人的本领让人生畏,即使是影印本那书中的魔振依然强烈,像是酱香的老酒一样。
接下来是第十七页:
“军团不能理解纳兹维斯的做法,这个大贵族依然带着它特有的嚣张,他们开始不断沿袭甚至玩弄魔法,他们妄图寻找到更大的能力源头,而不是依靠缓慢发展变化的人力亦或者是完全没有什么天赋的神力,有另一种力量是最最快捷的,他们可以为了重振家族,不使其毁灭而使用那种力量,可怕的力量,也许这个家族就留着该隐的血,背叛使他们固有的属性。”这里提到的该隐应该就是那个背叛兄弟之情并残忍的将弟弟杀害的放逐者吧。
在接下来是第五十五页: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止波拉尔了,作为一个家族的首领,他的决议当然没有人违抗,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蛇鼠一窝。通过某些手段,他们开始沿袭黑暗的控制魔法,这法术高深到即使是天使也会沦为奴仆,看呐,他们还真的成功了,要为这羞耻的行径喝彩么?波拉尔。”奴役天使??陈静挠着脑袋,难道他们真的和神扯上关系,如果查理的祖先就擅长做这种事情,那么...
第七十页:
“他们疯了,没有人能够阻止,因为他们真的把存在于至高天的使者变成了自己的兵器,他们真的将那美丽的生灵绑定在继承人的身上了,这样的秩序必须被打破。【我】要动身了...”这段里提到的我究竟是...作者本人么?虽然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有一点可以被确定那就是作者正在尝试阻止疯狂的家族奴役天使的计划。
第二百一十页(最后一段):
“可怕的黑暗笼罩着我,我失败了,沙利耶攻击了我,那可怕的东西居然就是他们的武器...我交出了自己的职位,但是这份日记仍然等待完成...”
沙利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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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话错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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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决定了么?”暗香看着身边的kisser,想着是不是一直以来很少和她好好说话来着,现在看来却是如此的陌生。
“是的,这里总该有人摊下责任,而剩下的人必须更加努力的迈向前方不是么?”kisser可爱的小脸显得稚气未脱,但是暗香此刻却找不到欢快到无法冷静的女孩的一点映像,难道现在这个挂着微笑肩负责任的女孩才是kisser,自己长久以来看到的元气少女是别人?
显然不是,就在刚才暗香等人圆满的完成了探测工作,利用上官雯媚的能力,可以达到一种近似千里眼顺风耳的效果。虽然这些效果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假象,但是它的影像却真实地投影着所要探测地区的实际情况。
雯媚的能力让学生会的三人进入到虚拟空间,就像是被雯媚用传送法送到目标地点一样,大家一睁眼就已经到达了那个地牢。似乎花费了很久所有人都来来回回的摸遍地牢的路径同时小心不让显示出来的探测器感应到此次神游的几个人。
最后位置得到了确认而当需要选择人员的时候,所有人开始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并不是大家有些害怕一个人完成接下来的任务,而是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抢着去做这件事。
其实这个任务并不轻松,白慈溪自己认定说只要留一个人去做所有的监视和营救,然而营救任务又岂是一人之力就足以完成的呢,也许换做白慈溪本人做这个任务说不定真有可能以一人之力完成,可是更加重要的任务显然在后头。
“没有别的选择了么?”在一旁嘿嘿一笑的林爱丽,额,不是,是上官雯媚似乎很开心暗香犹豫不决。那样的话就可以让她自己去...
“雯媚你闭嘴吧,这件事只能在我们三个人里面排除。你的能力大有作用...”
“可是你要知道,就像刚刚我们演习的那样。”上官雯媚摊开双手,表情相当轻松。“我们不会遇到一个敌人,而如果里面有救援的话由我进入在不触碰机关的情况下就更是不会开打,而且只要我解除假面少将们的束缚凭她们剩余的力量足够对付残余的喽啰。”
“你想的有点太开了吧,朋友。”月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怀抱双手,直到此刻她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我们从不知道这里面真实的情况,而万一有敌人你就妥妥的回不来了,不仅出现不必要的牺牲。完全用错地方的你很有可能会让白慈溪的计划全盘崩溃。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们可以赌很大,但是我们不能赌离谱。”
“看来已然是决定好了。”kisser走了过来排着林爱丽的肩膀。当然她以前从没和林爱丽走这么近,这么看来林爱丽并不高。“果然这种时候就必须由我这个能力上可有可无的人来挑起,我觉得也不错...”
自鸣得意的kisser似乎想要以此表现优越亦或者是别的,总之今天的她和往日不同,风趣中带着成熟。好像现在的她明白了什么后改变性格了一样。这样的kisser却让暗香很是悲伤,因为就算她的样子再怎么轻松,从旁边看也是可以看出她浑身透露的紧张感的。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暗香出口纠正了一下:“别弄错了,kisser。并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有限才被我们选择做这些事情,而是因为能力合适,换句话说就是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这么说也对不是麽?随便悲观的认知自己的命运的人让人觉得悲哀。”
“也对。快要上课了。我们走吧。”
几个人商量完毕后回到了教室,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大变化,好像这种时候七班的学生是最最齐全的。当然白慈溪和约恩不在,这或许是个例外。
暗香探了口气,却听见侯存欣对自己说:“你知道我们部长去哪了么?刚才班长问了我很久,然而你又不在了。”侯存欣的表情有些孤单,难以置信面前的这个男孩是什么时候表现成这样的摸样的。身边的人是不是都在尝试改变性格,不知道为什么从早上开始侯存欣就表现的怪怪的。即使失忆也不会让一个人对问题的态度和情况的判断发生改变,然而今早的侯存欣伪和的太大了。
“不知道,存欣。只要我知道你还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也许直到最后我们都不会在一起,或者说...”
“没有或者说,我也不需要理由。这样的事迟早会实现的,你绝对不会在那挂掉吧?”带着玩笑口吻的侯存欣终于有点想他自己,然而今天的侯存欣是不是妥协的太多了,总让人感觉侯存欣像是在担心自己的想法太重会误事,就像知道自己的全部计划一样正面劝说自己。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也有可能是自己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侯存欣使得这个原本不可缺少的男人的映像薄弱下去了,暗香死命摇头像是要甩开这份微薄感一样,也许自己真的快要忘了侯存欣本来的样子了么?
在不知道第几次下课后,月久又跑出门去做着什么事情,没人知道她在忙活什么,也许是去看夏琳了。暗香想着月久真的很悲催,自己喜欢的人不在同伴而在隔壁,正在想着的时候暗香才意识到为了照顾扎克,夏琳不是一刻不离不来上课了么?
临海月久在课间看到的人影正在前方的道路上疾驰,他从校外的道路上一直被月久本人追了几条街,似乎那个人想要避开月久。
假面化追赶他的月久早就离开了学校,正好今天夏琳不在,没事可做的课间跟着跟踪者看看也是不错的,谁让这家伙在校门口处往这边的窗户瞎望,而且还碰巧撞上月久的视线。于是月久就这么乐此不疲的跟着希望找到这家伙的藏身之处。
然而,这家伙好像只是单纯的奔跑,企图甩掉监视对象。终于,不能忍受的月久突然显身在这家伙的面前男人慌张的表情又充满着恐惧,像是月久会吃了自己一样。
但是当自己足够近可以看清对方时,月久却发现这个人正是白慈溪。
“白慈溪?”月久一把抓住对方晃动的肩头,原本深不可测的白慈溪显得更加慌张,他妄图挣脱月久的钳制,但是被假面化后的月久牢牢抓住的人类是没有机会的。“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们明明...”
“我?额,嗯我怎么不能在这里。”白慈溪稳了稳思路,开始正面回复月久的问题,不过总感觉面前的这个男生怪怪的。
“好啊,你在这做什么?”凌厉的语言轰炸着白慈溪,但是在月久看来像白慈溪这样级别的人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说出原因的,所以接下来月久会用软的来,然而...
“我...,我..不是,那个...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瞪着面前这个冷汗直流的白慈溪的月久眯起了眼睛,狡猾而聪明的月久立刻察觉到此人言行中的巨大伪和,无论是什么状态白慈溪都不会像这样哆嗦,现在的白慈溪简直就像个犯错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是某人的话,那么即使杀了人也会说手滑了一下的,所以...
“快说!老娘没空和你闲扯!!”盛怒形态的月久迅速拉沉面孔,像个冲家的丧门神,而且脸还一味地靠近这家伙。
就在这时,最最戏剧性地一幕发生了,被月久双手抓住肩膀的男生居然不争气的哭了,泪水直直地在大眼睛中打转,这样版本的白慈溪真是难得一见。
“你到底是不是爷们,被女生吓得哭出来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妞妞妮妮的白慈溪声音小到哈哈大笑的月久无法听清。“因为我感觉欺骗月久,有些对不起你,我...实在是...担心...”
“你...”月久的目光急速转变着,现在的月久开始感觉这个白慈溪像另一个人,而且是自己观察过很久连动一动指尖都知道要做什么的存在,他是...“夏琳?”
长着白慈溪面孔的男生委屈的点点头,一脸的苦相像是有说不尽的悲伤,看来这里面的情况太复杂了,这是怎么办到的,难道是身心转换控制??
如果白慈溪被转化成夏琳了,那真的白慈溪此刻在哪里??
侯存欣大声地打着哈欠,太累了,这样的课堂要这么拼命地学习真的太累了,不过现在植野暗香不在自己真的很轻松。
好吧,虽然坐在侯存欣的位置,用着侯存欣的东西,再调戏者侯存欣的女朋友,但是此时此刻的侯存欣却是白慈溪的灵魂所在。就在刚才植野暗香离开位子了,这样让白慈溪很是无聊,就算自己是侯存欣也不能去厕所找她吧,话说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女孩来玩玩身心转换,这个白家秘籍很少外传的,现在一口气却交给了两个人——上官雯媚和侯存欣本体。
夏琳那个家伙大概拿着自己的身体去哪里瞎玩了吧,也许他会被发现也说不定,不过只要不是在这种时候,只要不是被敌人发现就好,其实完全可以鼓励临海月久去找夏琳,然后发现在夏琳家陪着死灵法师的人是自己,这样的开局很有意思,现在的一切都在指望侯存欣了,应该说穿着夏琳身体的侯存欣,我们现在就继续无聊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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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话假面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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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挂着侯存欣面孔在摇头晃脑的白慈溪悠闲地时候,临海月久火速的赶了回来,她现在非常想要验证夏琳的说法,不过实际上,夏琳的确对自己很是诚实,这让月久心里极为舒坦。冰@火!中文
七班就在眼前,进入班级的临海月久感受着正常课间的喧闹气氛,这让她的心里有点放松,在回到位子之前,她缓缓地瞥了侯存欣的位置一眼。然而她没有发现自己的会长所在何处,只是看见那个冒牌的侯存欣在无聊的得瑟。
首先缓缓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样看来自己就真的和冒牌货靠的很近了,在这个班上如果侯存欣社团的人和暗香没有靠过来,那么侯存欣身边是不会有多少人的,当然偶尔会有个把女生远远地偷窥过去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仿佛变成了自己和冒牌货的二人世界,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越是奇怪就越是让月久感兴趣,或许很多次就是自己这幅好奇的心理才让自己总是深入很多事件的中心,即使在现在的时刻。
“啊,月久。”看来冒牌货还是耐不住寂寞,这点和月久本人很像,就是那种没事总是找几件事情来涮涮,偶尔感受一下自己的生命是多么充满风趣啊这样的。
“什么?”出于对侯存欣同学的正常交涉,月久还是会应答下来的。
“我在想林爱丽同学是怎么来上课的呢?诚如你所知,不是...”看着侯存欣脸上表现的模样,那副担忧和疑惑真的让月久心里好笑到极点,因为这个人是闲着发慌的白慈溪,所以刻意解释自然不需要的。老天的作弄让这个班上最最喜欢挑事的腹黑人士碰面了。
“这的确很稀奇诶,不是麽?”月久的回答让侯存欣的脸上流露出真心奇怪的表情,没有按照套路出牌的月久偏偏没有好心解答。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你自己能够理解的事情,难道还要我来解释么?白先生。”
这回换做怜悯的目光看向白慈溪,当然在上面那句话结束后更加能够显示自己早已看穿某人的身份,当然如果白某人不打算老老实实承认,那么月久已经准备好新的语言轰炸,毕竟这方面的事情对于她来说还是很在行的,然而...
“啊,没意思了。我就想一定是夏琳那边被你发现了,那个小笨蛋,长那么弱小又可爱怎么不去做女生啊。反倒是你。临海月久,你的聪明机警甚至强过了大多数男生。”
“我该谢谢你的褒美么?”怀着打趣的口气和白慈溪攀谈着,这一点让白慈溪很是好过。因为像他这样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和同样是聪明的人打交道,那样才不会白费口舌,因为所有聪明人都有共同的观点,那就是不想多费口舌,他们会把重要的事情留给自己的大脑去思考。
所以这世上才有那么多的人受不了天才之类的人。因为对方总是比自己高明,总是想的多,所以他们往往说出来的计划就会跳过他们认为并不重要的存在了。
“白慈溪,说说具体点你的计划吧?”询问口气的月久显然说的话不能让白慈溪想到一点询问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说说看。”
“就凭你刚才的褒奖吧,你应该知道多一个明白情况懂得判断的知情人有多么大的好处。”
“哼哼,无所谓反正迟早你们是要知道的。但是我怀疑我们这边还有一个内奸,但具体是谁我已经准备好亲自处理了。我的计划就是利用身心转换达到移花接木的功效,虽然此刻不明显。但是操控着夏琳的身体去卧底的侯存欣最后一定可以救出假面二人的,这就是我所有暗示的,自认为我说的够多了,如果你真的值得我那份褒奖的话就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月久看了看他开玩笑的脸,不过认真的点了点头。她明白现在要发生的某些事情大概是怎样的了,但是具体的东西还有待自己去探索。比如侯存欣怎么去救人,侯存欣在哪,用什么方法这类问题就必须是月久自己得出真相而不是靠告诉了,毕竟都已经说了害怕间谍的耳目了,因此就不会说的清楚。
就在班级里两个人互相探讨自己认定是正确的事情同时,植野暗香在厕所里对着镜子洗脸,不知道这是这个月第几次紧张到要跑来洗脸了,也许自己真的已经达到紧张的负荷了么?当听说kisser要独立的时候,暗香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自己有没有好好地履行对陈静信中托付的承诺,玩意连kisser都有什么问题的话会怎么样呢?
这些天以来暗香忙着照顾kisser的饮食,这孩子简直就像表面展示的一样容易让人担心,容易犯错惹事,但是最后她的所有的心思都是好的,这就好比虽然追着一块饼走了很远,虽然觉得自己绝不会再吃它了,但是一想到那饼应该还没脏就会不断的追下去一样。不仅仅是kisser,陈静托付给自己的大狗黑贝都有每天从车棚里拉出来遛弯然后在送回去的贵宾式待遇。
但是显然暗香对自己的部下或者说伙伴做的还是力不从心,仍然有很多方面自己照顾不到,仍然有很多机会他们可能丢了性命。如果不是对手的问题的话,说不定林爱丽就不会活着让暗香看见了,说归说,爱丽的事情还是没让她放下心来,就在刚才看见上官雯媚操纵的林爱丽站在自己面前,和身边的人打趣逗乐,这就让暗香心中深深地害怕着,害怕看到真正痊愈的爱丽,就好比害怕看见摔碎家中花瓶后老妈的脸一样。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背后的某些动静,似乎有别的什么人进入这里了,也该擦干净混不清是泪水还是自来水的脸,让眼睛睁开了,但是恍然之间才发现自己的手帕早就落在了家里,到底是多么的忘事呢?
想办法控干脸上的水渍的暗香发现来人在靠近自己并且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视线看不清,然而却能感觉到对方伸过来的某样东西。紧张感立刻提升到最高,暗香突然直起腰身,伸手就往对方伸来的方向上抓去,自己的手抓到了白色的小毛巾,而会转身的本人看清了身边女孩的轮廓。
“额,你好像没有面巾纸的样子,我的毛巾拿去用吧。”说话人是丽雅,也许只不过是她走进来看见暗香徒手擦脸就送纸巾的情况,看来是自己紧张了。
“谢谢。”顺手结果毛巾的暗香胡乱地将它抹在脸上。白色的毛织物散发着刚刚晒过的太阳的味道,就是那种晒过的被子会有的自然气味。目光清晰的暗香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自己真的哭了。
“你这是紧张的表现么?”瞪大双眼好奇的问着自己,丽雅似乎很开心的笑着。一点也感觉不到刚才胡乱想的敌意,看来终究还是自己太敏感了。
“我习惯这样缓解紧张了,你知道的,学生会会长不是好当的。”一面帮丽雅搓着毛巾的暗香,一面撇撇眉毛看着她。似乎想要告诉她这些事情都很重要一样。
“可是你看你都充血了,眼睛不好好保护可是不行的。”
“可能是最近又失眠了。”用又来形容自己失眠的少女让人极其同情,因为毕竟这样的事情是该四十多岁的人出现的问题,可是此刻在暗香身上情况却有些过早。
“要不我最近煮点金银花什么的,给你送去?”
“金银花能煮?”当然此刻不是吐槽的时候“你来找我应该有别的事。”
“是的。”这么说的丽雅突然像是来了精神,然后一个立正向首长回报一样说出了将要说明的一切。“就在刚才我经过新闻部时。偷听到傅林美和某个人说话,她们说在西郊废弃工厂里抓到了某个人,他们的原话是‘假面的朋友’。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某个同伴被抓了。该不是存欣吧,亦或者是白慈溪先生吧?”
“丽雅你冷静点,侯存欣就在课堂上坐着,而且已经失忆的他对她们的计划没有阻碍了,至于白慈溪...”看着丽雅慌张的表情。这孩子脑门上的汗珠是怎么回事,居然比暗香陷入更大的紧张状态了。为了缓解她的压力“我到不怎么相信白慈溪这个人会落入什么样的圈套,但是如果你的事情是事实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仔细检查西部郊区的那个地方。”
用力拧干手中的毛巾,仿佛它是敌人的脖子一般,学生会会长植野暗香做出最简单的宣布:“丽雅,你必须回到课堂,装作没事我不想要小题大作...”
“可是你呢?”
“我先在就亲自过去查询一下,那里如果有俘虏人的情况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如果我三十分钟没有赶回来,那么你就要立刻找到我们班的月久,或者是kisser,当然最好是月久,让她来找我。”
“我和你一起去。”
“这不可能。你能做什么去那里的话,丽雅你必须服从命令,不然我就找白慈溪把你的记忆消除让你过不相干的人的生活。”虽然自己明明是故意骗丽雅,但是丽雅却被这低级的谎言吓得不轻,看来她真的不想变回从前什么事都不知道的自己。
摆脱了丽雅之后,暗香迅速的离开了学校,门卫什么的在假面的力量面前根本没有作用,就像自己潜入端阳一样的顺利。一当她离开学校,就解除假面化然后进入慢跑,这样跑个十分钟就能到那边的,当然这所谓的慢跑有自身人力和假面灵体的保护,让暗香可以像个马拉松选手一样这么做。
工厂就在眼前,暗香粗略的感知一下,也许是自己真的不擅长这方面,也可能是自己奔跑后的短暂疲劳阻止了自己的判断,不过最终暗香还是走进了这里,这间最大的厂房将作为首要调查目标。
和林爱丽不同,植野暗香是个大胆的女孩,她不会畏惧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工厂,原本就学过武术基础的她根本不在乎少数游荡的怪叔叔,不过这里也没有,再说此刻的暗香更加不会畏惧邪恶心理的人类,有假面力量做后盾和恶魔作战的少女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午后的阳光让这里泛着光芒,不像日落西山的时候,这里被盖上铁锈色的调调在日光下显得很精神,仿佛所有的工坊都活了过来张牙舞爪要吃掉少女一样。暗香的精神过分集中以至于她没有注意身后较远的地方有人在跟踪自己。
就在这间厂房的内部说不定隐藏在日光找不到的阴暗角落真的有着什么,毕竟目光的毒辣还是烧的暗香后脑勺很是不舒服,她猛地走向疑似目光的发射点,然而当她自己的目光能够看清那里的时候却空无一物,简直像是自己所做的梦一样。
过了一会被目光吸引的暗香有走向了对面的空旷场地,这里是这厂房最最空旷的地方,可以看清任何试图窥伺自己的人,不过也会让自己错失任何深深躲藏的身影。
突然,大地迅速的产生裂痕像是张开了大口的怪物,重力驱策下的暗香果断的坠落下去,黑色的大洞吞噬了少女的身影,然而暗香的假面化同时出现并迅速飞出了坑洞
但是???
飞来一物就从暗香的头顶跃入洞中,那是丽雅。不管自己的暗香踩在洞口的边上似乎全然忘记自己可以腾空站着,她出手拽住了丽雅的手臂:“你丫怎么来的,怎么跳下去的。”
“抱歉,会长我担心你就跟来了,然后看你掉下去,想着能不能跳过去拉你上来。我很沉么?把我扔下去吧。”
“你有毛病么?白慈溪应该好好解释过假面的存在吧,还有你现在并不重对于我来说你的体重...”
“会长,别光说不动啊,我们明明在下沉好么?”
“什么?”她说的没错,自己和丽雅即使使用假面之力也无可避免的向下坠落,这层意思就是...这大洞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最后少女的尖叫伴随着无可抵挡的巨大吸力深深地埋入洞中,黑色不见底部的深坑此刻却受到挤压,原来是四周的洞口开始愈合,像是分开一样,高起的土堆重新填埋了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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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话对天使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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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没有办法入睡,这些天来很多事情让她烦神,虽然凭着这样的借口教育自己的芙蓉深谙睡眠保养之道,但是陈静却更加像自己的父母是个无时无刻不喜欢操心的人,很多时候她都是睡不着的,很久了从小的时候一直操心到现在。
就在今夜,在弄清原罪之恶这本书中所有说明的大致意思之后,陈静更加难以保持让自己舒坦,毕竟现在没有人可以告诉她,自己的敌人是天使的化身时应该怎么做,从没有直接和神的使徒亦或者是魔王手下的魔头交手的陈静根本就不知道天使的力量。
也正是因为她不知道,所以才显得更加的害怕。即使不去刻意调查传说中的大天使沙利耶还是具有相当强大的震撼力的,即使在现世的长远历史中这个天使的传说也让人不寒而栗,作为一月天使的他据说是月亮的使者,月光会给予他力量,会让他变得接近神的存在。
一无所获。走出图书室的陈静锁好了门,现在俨然自己是管理员,这座小镇上的最大帮助就是这个地方了,然而...陈静裹紧了睡袍即使在异界寒流还是会来,而且来的更早。
就在陈静站在走廊上望着阳台外遥远的小镇繁华的时候,黑夜中的近处似乎有某一景物藏匿着,那一抹黑色胜过了四周的风景,超过了四下的黑色,它移动着,但是却又在等待着什么而不是迅速的消失在陈静的视线,就好像它是故意让陈静留意到的一样。
一路追下楼的陈静无视掉所安顿旅馆的守夜人,这家旅馆的老板这些天都已经习惯了陈静在隔壁图书馆和自家店里夜间来回,所以守夜人也没说什么。
那黑影很快,可是却从没有离开过陈静自己的视野,但是却又总是落在自己视野的最远处,这番恰到好处已经全然不是普通人会办到的了。当然如果陈静的感官不错的话,那个人的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已经迫使陈静想到了某个人。
最终穿过密林和伴随着的雾气的陈静自己都不能确定她所走过的距离了,但是就在这浓雾最大的林中,黑影停止了步伐,他在等待着陈静靠近。
“你终于停下来了,到底有什么事?”
“你自己也该知道。”黑影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正是很久不见的gast“在我被放逐之后我也一直在追寻查理背后的真相,你没有亲手去拿那个影印本,不然你一定会发现原罪之恶的影印本书籍被人动过了,我在你之前就已经了解到情况的严重性了。”
“真让我奇怪。明明是神的代言人的你,可以说整个凡间界(异界人所说的异界+现世的统称)只有你可以正当的触碰思维欲,你应该不需要那本书...”
“你认为我们守护者担任的是什么角色?神?当然不是。神是不会让他制造的玩偶超过他本身的,这并不符合任何一方面的逻辑,我们是可以靠近思维欲,可我们为了保持人性在凡间界生存出现又必须适当遗忘思维欲,遗忘过去或未来。”gast表现出了无奈。“人人都有苦衷,而我也一样,再说编写原罪之恶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前辈,前任的那位代言人。它费劲心力阻止疯狂的家族实验,但是却被堕落的天使击败了。最后它将未来留给了我,而自己郁郁寡欢就这么离开了。”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久到我这把老骨头都忘了的程度,我的心真的老了。虽然外表不会变化,但是当上这个职务的那天起我也就不是人了,我的一切都只不过是gast这个行动代号而已。”
这是如此悲哀的事情呢?也大概只有亲自见证过的gast本人知道,因为这超越了岁月的事件和成长让gast从一个普通的人类变成了什么呢?这大概只有他本人才能明白。
“那么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我们需要一件东西,那件东西可以帮助我们对抗天使的力量。”gast正在调整口气。他自己都能够发现自己的话语中带有很明显的不确定就像是自己的行为一样。“我的意思是你得到那件法器后的力量加上植野暗香,你们两个足够击败沙利耶。你应该有所发现了吧。植野暗香那强大到令人不安的能力,从你第一次和她近距离并肩战斗开始就应该...”
“会长的事情我当然感到奇怪,但是问题是你刚刚说需要我的帮助...”陈静敏锐的指出gast想要糊弄过去的事情,这个事实是不可辩驳的“gast你的能力不知高过我多少倍,我想如果你要拿一个东西拿不到就算要帮手也不会找我这个累赘的啊?”
“你说的对,你是个大累赘。然而,在此刻你却也是一个大救星。有很多事情一个人是做不来的,而眼下你是我所能信任的人。我们必须立刻动身的,你该不会还不敢去吧?”
“我很高兴能帮到你。”陈静带着意义不明的微笑,这是她头一次在强大的代言人面前找到自信,她知道如果有gast在的地方那绝对是最最安全的。
“不过我还有附加条件。”
“哪那么多...额,好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必须完全服从我的命令,我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看着陈静像是不倒翁一样狂点头,gast加了一句。“即使多么的危险,我叫你头也不回的奔跑你就绝不准停下。即使...我是说即使我说丢下我别管也要带着那件神器跑,你愿意答应么?”
“gast,这什么意思?”感觉有点不对头的陈静显然有些慌张,什么叫丢下gast不管,难道这真的很有危险性,难道连gast这样的人都会九死一生?
“住口吧,你就告诉我就好了。”虽然夜空中看不见gast的任何表情,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却显得异常的正经,就像是拆弹专家在现场的每句话一样掷地有声。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以神器到位为优先考虑。”
“好的,牵住我的手我们走吧。我想拉班不是第一个带你这么传送的人。”的确这种点对点的传送陈静已经习惯了,但是,面对刚才如此说话的gast,陈静反而不习惯了,一片乌云笼罩着少女和黑影,当它散去露出月光时那林中却什么也不剩了。
陈静来到的地方是某座大山的岩壁之间,像是掉进了夹缝,亦或者是gast故意传送到这里的,不过这里与其说是高山,不如说是地下,这岩石层透露着热量,可怕的高热浪一波一波的传来像是要烤熟躲藏在这里的生物,陈静想到了太阳。
很快,gast拉着陈静的手走在着山麓的边上,好像只要一松手陈静就会掉下去一样。此刻的二人走在山壁上,像是山腰的地方几乎没有踏脚点,如果不是gast不断用魔法破开新的路的话,这山壁之下就是岩浆,不过距离陈静非常的远,他们的上放是碗口装的天空,像是中空的大树,而gast和陈静像是掉进树窟窿一样。
顺着开出的路走会让陈静消耗大量的体力,很多时候热汗淋漓的陈静想要拔掉睡衣,但是有害怕仅仅在前面几步远的gast看见,此刻他们已经没有牵手了,gast手套的温度烫的让陈静叫疼,而且不止这里,四下里所有的东西都像是一下子降低了比热,升高了温度一样,什么东西都是烫的,如果有的不是那么立马就会被变热,汗水也是。
“在哪里?”突然陈静恐怖的发现自己的声带都不能正常工作了,嗓子因为干涩开始发出沉重的干涸声,疼痛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陈静,她的声音显然没能盖过轰隆的岩石崩裂声和下方可怕的噪音,亦或者没能出口就被扼杀了,因为连陈静自己都听不出自己的响声。
突然,gast领着陈静转向石壁上开出的小门,看来陈静可以避开这个树窟窿,但是门那边的世界却可怕的陷入白色。那扇开出的门其实是一个洞口,陈静看到了外部的世界,天空,大地和树木岩石完全是白色的,这当中一大部分包裹在雪中。
这里是长白山么?为什么会...而且里面和外面...没有多想的陈静追上了gast的脚步,他的足迹踩在深深地雪地造成十多公分的脚印,这里真的是常年积雪,而且冷的让人灵魂快要被冻结了。
“为什么?”这回陈静的话传了出来,但是并不表示陈静感到好受,疼痛仍然在折磨着她。
“这里是极寒之地,和后面刚刚的路形成冰火两重天。”一面走的gast没有回头,他一面像是说故事一样讲述着,“在我的前辈还没有出生的许多年前,这片异界边缘土地发生了圣战。神手下的十二大天使和魔王手下的十二个魔头在这里战斗,究竟打了多久,究竟是怎么样的细节没有人知道,但是这里留下了两件东西。”
gast朝着远方的山峰做了个手势,在飘渺中的孤山像是在冰雪中的画影,忽然挂起的大风雪让陈静的视野仅仅能看见那么远。“那里是恶魔尝试用神器封印某个天使的地方,虽然开始成功了,但是后来天使被救了,神器就在那里。你身后的火焰山底下有天使使用神器封印的魔头,他没有逃脱仍然在挣扎,另一个神器在后面刚才的位置。我们此行为了获得曾经封印过沙利耶的神器。”
或许自己跟着这个男人就是个错误,陈静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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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话陈静和查理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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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地一片景色只存在gast本人那一抹黑色,像是一只魔眼透过严寒恶狠狠地瞪视着陈静。大约也正是这样醒目的瞪视让陈静不在感到寒冷和孤寂,毕竟她无法忘却在这片叫天不应的大地之极有那样一个虽然冷漠但是执着的背影,有那样一个虽然藐视却又奉献自我的灵魂在不断的前进。
“gast,你冷么?”陈静的话打破了沉寂,即使是她自己说出口都感到深深地后怕,大约是怕招来一些深林中的存在,召唤出雪原洞口的存在。
“冷?如果你说的是肢体的话,当然不会,我甚至可以把披风给你,假使你强烈要求。而如果你说的是多年来我对人类的心...”在这里陷入沉默,让陈静稍微安适的心又一次紧张而无规律的跳动起来。“早就麻木了,你知道查理为什么会疯掉么?或者说这可怜的女孩的疯狂来源于人类本身的罪恶,如果不能像接受大自然给予的好处一样接受人类本身的罪恶就会和她一样。你是不会懂的,已经完全接纳了世界对我的改变和我对世界的态度的本人的心理生活的。”
“听起来很复杂,你想的很多。”
“当然,小姑娘。白白送你千把年的时光你也会去思考人生,思考你这辈子做过什么和遗憾什么。最后我发现人是斗不过命运的...”
“所以你在放弃,可是你为什么又协助我们呢,而且不惜做出自己也摸不着底的决定。”获取封印天使的圣器,这样的史实比gast本身还要久远,陈静自然对gast冒险的此番举动产生了怀疑。
gast出现了很长时间的沉默,在这漫无目的的雪原穿梭的时间加以衡量的话似乎这沉默就是一千年一样可怕。当然似乎gast也可能只是不想要回答,陈静小孩子般提出的质询。
“要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想法呢。我有自己的一套原理,然而今天的这个问题却不在这原理之类,我自己都无法做出回答,也许是为了某个人吧。看到那孩子强制遣退我时的样子,她那幼小而纯洁的眼神中带着疯狂,一种即使畏惧我的能力依然做着自己认为重要计划的紧迫感。那孩子无不无刻不在承受的东西同时却也是我这个代言人应当背负的存在。于是我就来到这里了,仅仅因为不能眼看着这家伙在这样下去。”回过头的gast停下脚步等着身后的陈静缓缓地向下走,同时他又提醒“小心下面的地方有暗自流动的河流,它们被薄冰和雪层覆盖。”
gast只给陈静看的地方是他们向下行走的最低处,理论上像这样的上上下下在这厚实的雪地已经重复了许多次。即使是陈静也习惯了这样的行程,然而她却看不见这里隐藏的危险,虽然只是自然开的小小的玩笑。那处低洼的雪地没有一点的足迹。连同原本就稀少的野兽也自觉的避开那里。在那薄冰之下的的确确是急速流动的小溪。
“这回你得认真跟着我的足迹了,年轻的人很是容易迷路的,就像在这飞雪堆中一样,因为他们不知道厚实和轻薄的表面各有不同。”gast此刻像是一位年迈的哲人,他在尽自己所能劝导着足够年纪做他弟子的年轻人。
果然走到了最下层之后。即使是陈静也发现了可怕的冰层不时传来噼啪的断裂声,不过他们根本不能指望这些噼啪来自何处,他们只要知道哪些噼啪可以让他们踩踏着就足够了,毕竟这也是人类和自然直接最最平凡的协定,也是所有的所有赖以延续的协定。
完全走下这里的时候,陈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即使她经历过魔界的历险,经历过吃人的流沙和腐溃的丛林,然而这样的经历还是不足以让她游刃有余的应付所有即将发生的情况的。就像gast那样。
“你害怕吧?”像是陈述句一样的话语从gast的口吻中脱出让陈静更加难看,因为那更像是明摆着羞辱自己。真的很不想承认这家伙的话头...
“是的,从没有脱离过恐惧。”但是陈静依然承认了,原来自己真的是个怂货,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一个砸后背面前头头是道的存在。自己真的很逊。突然gast把手伸向了身后,那戴着手套的手似乎想要牵住不断紧张害怕的少女。当然这种时候牵上去是最好的,反正都认怂了。然而,gast的手套却显得湿滑,甚至有时gast本人会有意无意的抖开陈静。
“咦?”
“抱歉。没有人告诉过你,恐惧是你们女孩和年轻人的特权。”
“gast,该不会...”
“当然,我也很是害怕呢。”几乎直白的承认的gast此刻让陈静有些难以置信,这个无所不能的半神级男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害怕什么的是人性的最根本体现,如果一个人说他完全免疫恐惧,那他要么是白痴要么就不存在。我们的生活会给我们压力,近千年的时间我在研究人的感情,无论从何时开始人类都不曾拜托情感上的困扰,而随随便便推卸掉感情中的恐惧成分,强硬地想要将自己塑造成神的人类,他的心里一定脆弱不堪,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恐惧。就像此刻的查理,可怜的孩子,即使明明知道对养父的惧怕,即使明明有着对无辜死亡的平民的悲伤可她只是一味地玩味着自己的感情,一味地否定真实的想法,将原本想要创造和守护的假面用在毁灭和破坏之上,这只是另一种怯弱,而且比你现在的样子要可耻的多。”
“在夸奖我?”
“算是吧。从前没有想过说出来,也没有机会,不过我想和你说清楚。陈静,你是个不错的孩子,能努力的尝试分析自己,努力的拜托各种困境让自己成为适应战争的兵器,在这极寒之地,你亲自见证了自己内心的恐惧,是无法被自己掩饰的,你应该明白正确的路该怎么走,你不会像查理一样犯错不是麽?你应该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力量,不要因为这个世界所展现的残酷和不公就妄图推翻,细看之下这个生活着你们这帮女孩的世界依然美好不是么?”
“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即使知道假面的高层有歧视和**,有肮脏和污垢,我们都不应该像查理一样带着自以为是的聪明推翻已经相对安稳和谐的世界,我们应该更多的关心和守护这个不断被蚕食的世界?”
“是的,因为这里是你的家,日照留美子选得后辈果然聪明。当初决定找你来做这件事情才是最最正确的选择。看,我们到了。是时候为阻止疯狂的某人做些什么了。”
顺着gast目光射向的方向,白色的雪花为这座山峰披上铠甲,像是威武的将军等待着前来的所有冒犯者,这份杀无赦的威严也正是陈静不惜一切也要对抗的。
如果说查理不惜隐藏内心深处的伤痛和恐惧也要对抗假面毁灭世界,那么陈静此刻就是隐藏同样的东西夺取圣器阻止她并守护世界,这也就是gast归纳出的学生会里正在积极备战的假面少女们的最大特点,即使和普通的女孩一样也会恐惧,也会隐藏,但是她们不会为了泄愤而破坏,自暴自弃更加不是她们的原则,她们能做的只是尽自己可能的阻止即将出现的灭亡。
“我们就快要成功了,看到圣器前你应该大体知道它的样子,这样方便你倒时能够准确获得,不是么?”终于到达山壁的gast背靠山岩像是休息一样“那件圣器没有名字,在它被造出来的时候,天使就用圣器代指,它虽然封印天使,但是很是奇怪全然不会对封印者产生伤害,所以天使们认为这是恶魔擅自偷取的天界的圣器,讽刺的是对面的那个被称为魔具的东西居然也被恶魔们如此认为。”
看着陈静绷着的脸部,gast知道这种时候滑稽和风趣说不定会起到反作用,毕竟这时少女并不愿意买账。
“大概像是一只紫砂壶,这就是圣器最终的变形模样,就如我所说如果记载的不错的话,这货还会变形。一会进去之后就要看你了,圣器的含义不仅仅来源于它不伤害天使,同时它真的也具有圣洁的能量,你要用同样渴望的期盼去需求才能够透过障眼法看到那个的真实形体,我们一会就像离开对面山峰一样进去,并且我们会顺着同样的岩壁向下走,接近地缘之寒,那里是封印过天使的位置,在那里你要尽快了,我们没有在对面山峰下的比现在需要的远,不然我们也会受到封印法术的袭击。”这时gast像是想要微笑一样,然而他的停顿和表情只能让少女发现一般,紧张的少女显然不像gast身经百战。“我会尽力阻止它们,并不确定有什么,而你就要拿着圣器远走高飞,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么?”
“当我用别的语言,好吧就用go吧,听起来很响亮很方便,对你大喊也就是你不该管我的时候了,设定在你身上的结界是召回结界,设定成当你触碰到圣器然后想着我带你来的地方就会强制送你回去。因为你没有权限独自来到这里,是我带的,所以你原本就会回去的。”
“可是...”
“好的,我们走。”无视掉陈静的话语的gast似乎急着出发了,看起来一点不像活了千把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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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话远古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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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野暗香和不舒服,尤其是当自己站在黑暗中身边再死命拽着一个人的同时要保证大家都不会摔倒在某种齐腰的液体中。<冰火#中文此刻的暗香只能让视觉逐步适应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切,黑暗丝毫没有对她假面化后的其他感觉造成影像,反而让她第一时间闻到了让人不快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气味。
“丽雅,快醒醒。”晃动着左臂的暗香希望刚才坠落后就一直昏迷的丽雅可以恢复意识,至少,至少如果存在机会她可以把丽雅扔出去,但是她不是陈静,结界或是传送之类的东西即使上次布置法阵的时候有讲到却依然一窍不通。
这该死的大坑里面,一定有其他的东西存在,某种极其适应这里的环境的存在,在远远地视野范围之外瞪视着这边,它的猎物也同样扫视着四周。滑动双脚的暗香发现这摊泥水深处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磕绊着自己,配上散发出奇怪味道的黏液。
“呜~~~~~”谢天谢地的是丽雅最终还是恢复了知觉,几乎就在同时暗香看清了这片黑暗,假面自带的微弱光源系统还是让暗香看到了...
这里的顶部像是粮囷的顶部,中间微微上拱,下方的泥水原本的颜色暗香无法识别,但是当她看见重复着漂浮和沉没动作的物体时,她想到的只有尸体,大量的尸体散发着可怕的气味露出更加渗人的外表向落入其中的少女示威。随着偶尔的普通一声,这些尸体中的某些——可能是动物,可能是人就会滑向池子的底部,更加完全的被脓水和血液覆盖。
“咿呀呀呀!!”果然暗香的迟钝还是让丽雅看到了面前的一切,虽然她本人也充满了发毛的感觉,浑身像是爬满了不自在的东西,当然两个女孩的半截身子都站在那滩液体中。这样剧烈的刺激对于丽雅这个连伤口滴血都没怎么见过的女孩来说实在是噩梦。当然。似乎为了展现其破坏力,丽雅果断的怔住了,应该说面部僵硬的瞪着黑色的水面,如果有足够的阳光那么一定是红色的。
“丽雅,没能及时发现并阻止你我有责任,但是此刻我请求你保持冷静。丽雅,丽雅你听我说冷静下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暗香又一次疯狂的摇晃着臂间柔软的身躯,生怕丽雅会像刚才沉没的尸体一样遭遇可怕的结局。“你听我说,我需要你立刻回去把事情告诉大家,如果来的及就让她们来找我。如果来不及就帮我带话给她们叫她们当心...”
“来不及是什么意思?”丽雅终于摆脱似乎一直摄取她魂魄的存在,但是声音却僵硬的让人以为这女孩是个僵尸。就在此刻不争气的眼泪还在不断地落向深邃的池中。
“我不能保证两个人同时逃走,但是起码也要尝试一次。我要用陈静说的方法将你送回去。所以我恳求你保持精力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月久。”说到这里暗香看着丽雅,发现后者同样在看着她,虽然两人相交没有多久,但是丽雅内在的温柔和善良还是盖过了最初的蛮不讲理映像,也许这就是两个人此刻能相互依赖的缘由。“虽然我不怎么熟悉那种法术。但是我是说如果当一切告一段落真希望我们几个能放松一下。哈哈。”
“你这是再说些什么呀?”不明所以的丽雅望着假面化的暗香,虽然自己没有能力,但是却能看见假面化的同伴。此刻暗香的假面表层闪现着的汗珠被面具本身的光芒照亮,让丽雅看的清清楚楚,身边的女孩身体上在冒着热气,像是被煮熟了一般。当然和行为一样。丽雅也不明白暗香刚才的话的意思。
这边暗香做着自己最不擅长的活动自然比别人会有更大的消耗,一道白光从两人的脚下伸出,迅速照亮了整个空间。即使此刻的景象有多么的渗人,但是在这耀眼的光亮中此地的一切污秽像是遭到了净化,可怕也好,恐惧也好来自人类心灵中最最强烈的情绪被这同样来自假面少女心中的能量超过了。
但是显然这白光不是为了仅仅振奋人心而存在,光芒之中的两人逐渐的变得无法看清对方。即使半寸远的距离的地方都无法望见。就在这光中消失的女孩突然出现在刚才所站立的厂房外部,这是多么让人开心的重见天日。像是经历了好几个小时的地下冒险终于结束一般。
当然仅仅是出现在这里还不够,即使在地下暗香也能敏锐地觉察到敌人的气息,那份带着杀意的气息虽然并不是一成不变,可是却从不曾离得很远。暗香又加了一把力道,增加了咒语和符文的能量之后传送法术会把丽雅迅速送到更远的地方,即使这样也比让她自己向外逃要方便的许多。
消失的光芒和丽雅让暗香从身心的负担上讲都好受的多,虽然显得有些孤单,但是当自己知道只有留下自己才会让离开的人顺利安全抵达心里就会好受了许多。可厌的污秽还是把校服弄脏了,这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敌人本身了。
果然最最想让暗香见到的敌人出现了,那或许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形,她的上身是个女人,性感而迷人的躯干以及魅力无比的脸庞,秀丽端庄的长发如同瀑布。但是她的下半身却长在了一只巨大蜘蛛的腹部上,这个雌性的生物就站在暗香上方的某根粗大的管道上,细巧的爪尖似乎很是轻盈,它攀附在管壁上像是吸附着的挂钩。
她带着红色的眸子向外凸出死命的瞪视着下方的暗香,这或许就是一直让暗香不舒服的存在吧,似乎此刻她的目光也带有威胁和伤害让暗香不知所措。
“什么人?”考虑到是不是恶魔都能听懂人类语言,所以暗香也没指望说出太多的话。
“这倒是我感兴趣的。”她巧妙地挪动着小爪子让自己的身体此刻倒挂踩在管壁上,然后一根丝线从她的身上出现黏在下管壁上开始迫使身体向下位移着。“你闯进了我的居所,却不甘像普通的猎物一样失去性命,现在似乎还想着如何摆脱我?”
几乎完全被面前的这只看透了,这恶魔和从前见过的纯打手有着些许的不同,但是暗香却无法说的上来。这家伙的身体和行径都透露出浓重的古老气息,就好像只有她是暗香见过的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的老怪物一样。就好像...
“古物。”随着她的爪子拍击地面的节奏,女恶魔说出了暗香思考中的形容词。“我来自遥远的异界的迦南之地,那里是被放逐者的天堂,不效忠于任何的恶魔军团,这就是我从主人那里得到的训诫。没想到却被你这小丫头撞破了。”
“既然你不加入任何恶魔的军团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那坑下的死者就是你所犯下的累累罪行,而这就足够我来审判你。”
“审判...哈哈哈哈”女恶魔将审判的破音读的很重,像是讥讽面前大言不惭的某人。她那可怕的笑声震动着大地,使得整个厂房发生了剧烈的颤抖,即使假面化的暗香也不能轻易的握住自己手中的利刃。
红色的液体迅速从后仰脑袋向前的女恶魔口中喷出,条件反射的暗香根本没有选择,迅速闪避到一侧,只见透露着不详的液体触碰到后方的某个机械管道,那废钢发出可怕的轰鸣,突然出现红色火焰的爆炸,热浪扑打着暗香的脸部,像是敷上一层奇怪的面膜一样。
没等暗香站住脚跟,直起脊背,黑色的液体从她的口中喷射而出,这次闪过的暗香留意到那黑色的东西射向厚实的墙面,但是非常诡异的将墙面的材料分解出了一个碗口大洞,消失的部分真的不是仅仅溶解那么简单,而是字面的意思消失。这可怕的家伙到底还会吐些什么,不仅如此她的速度极快。
暗香没能察觉的时间似乎又有绿色的东西迎面而来,又一次跟着感觉走,而不是自我主动的意识,撇除这副感觉的普通假面是不是早就被喷到了呢?这回的绿色不出所料是浓酸,带着粘液就将暗香所站的位置的钢筋腐蚀殆尽。
“刚刚开始...”这么说的女恶魔上身躯干上变异出了数量众多的大嘴,这些嘴巴似乎都只有一个目的,喷洒刚才可怕的液体。
而且这一次让暗香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进来闪躲各式各样的颜色,一时之间这间厂房到处都被破坏的满是疮痍。不断喷洒的液体就像是一张网,神奇的扑向暗香,但是却总是能被躲过。
“不错的身手,不过...”飞身在半空中像是翻跟头一样的暗香正忙的不亦乐乎。根本不会注意那个颜色意外的某种东西。于是不知何时敏捷出现在飞行路线上的女恶魔裂开了大嘴,她改选择用自己的上肢的一只前爪刺向暗香。终于有机会使用自己的利剑了,凤雏似乎饥渴难耐了,然而...
当细巧的长剑挂着火焰的外衣撞向女恶魔厚重的爪子的瞬间,真可谓是电光火石之刻,剑刃只是发出清脆的爆鸣和躁动,火焰突然加大一寸却瞬间熄灭,暴露出明亮的剑锋出现的裂纹,这可怕的裂纹只被看见不到一秒的时间,女恶魔强大的力量就取得了突破,细剑发出更加清脆的声响,从中间开始断裂,跟着惯性驱使恶魔的大爪冲向暗香腹部,虽然没有贯穿,但是锋利的爪尖还是让暗香胃部翻腾,鲜血加上意识似乎从口中全部吐了出来,她晃动着身体从高高的空中摔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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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话审判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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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发痛的暗香不能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此刻嗡嗡作响,无法强硬地脱离仰躺的姿势,她也知道一切结束了,这远古时代的生物远远超过自己能应付的极限,而且...而且凤雏也...
看着一侧瘫软在地的断剑,暗香的目光的开始变得模糊,眼神不能准确的寻找到焦点,这让她更加着急,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意义,对啊,自己的一生就会这样无意义的结束。
即使已经交到了足够多的朋友,即使已经有足够多的人等待着她,从背后看着她,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看着自己,自从当上会长之职,暗香的胸口就一直很是沉重,她没有办法抛弃自己为自己兜上的枷锁,即使和平时一样打趣逗乐,但这样的生活很累,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
“不想放弃的话就要直白的说出来。”黑暗的世界不见光芒,然而凤雏具象化后的声音却传入了自己的脑海,曾经有过同样的时候,那个时候面对青鬼副团长的暗香没有难过,没有像现在这样为重担而郁闷,然而即使能够具象化使用凤雏依然败在了对方的手下,究竟是哪里部队呢?哪里出现了问题?
“不想再做了么?不想再表现的像个首领一样了么?你自己内心也知道自己也是个女孩子。和丽雅掉进血池不也是害怕的要死么?可是即使是那种时候依然会安慰丽雅,而现在自己面对内心的恐惧却无法发出那强烈的光芒将起驱散么?”凤雏今天的话好多,好吵。在上次具象化之后,虽然暗香和凤雏偶尔会有内心的交流,但是却不像现在这么剧烈...
莫非是因为你已经断了?
“这都不是重点,暗香。剑什么的,如果断了可以重铸上千次。但是人在疯狂袭来的危机面前倒下就不会有作为了。你知道你和陈静都做过首领可是在面对首领的抉择时和那个查理的不同么?”
新鲜的话题,那...你就说说吧,在我的小命终结之前我会...好好听的。
“那就是查理选择像这样自暴自弃,我们其实都知道的,所谓敌人也就只有越来越强的份,当你决定斗争的时候就该做好失败的打算,查理和你一样在抗争,那孩子在和你几次交锋之后我就已经感受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在恐惧,像你此刻一样。”
你好大胆呢...说我恐惧什么的。
“仅仅恐惧什么的不算什么。但是因为这样就悲观的绝望任由脾气操纵方向盘,让自我的跑车开向奇怪的方向就是你的不对了。查理绝望后开始任由自己内心的想法肆意的破坏,你呢?现在也在任意的沉闷失落。你说说你难道不是和她一样么?”
我和她不一样....
“怎么说明你和那个作恶的家伙不一样呢?”
我...会做给你看的。即使失败和痛苦我也不会让自己最初的决定发生改变,即使被骂是笨蛋也不会,因为那是我所坚守的一切,就好像那时gast问我们的事情一样,我现在真的感到后怕了。真的,凤雏。不过我不会消沉了,因为我突然想到还有一大帮的人等我来救赎呢,看我把刚才的光芒带给你们看。
“如果你需要力量,我可以给你。如果你需要勇气就从内心和身边的朋友那里获取吧,暗香。无论发生何种事情,都不要伤心,不要绝望。因为你的内心就是我所处世界的天气。看见狂风暴雨我可是很讨厌的,即使面前拥有无法逾越的沟壑,也请你用笑容去面对,我会借给你翅膀让你翱翔。”
女恶魔莉莉丝挪动着爪子,看着脚下的女孩崩溃的身体。“真是可惜。”已经开始溃烂的女孩的身体根本不经看,绿色配上黑色的攻击成功的腐蚀掉这孩子的身体和意识。此刻大概这个本来可能留下好影响的假面也快撑不住了,果然卡帕的一声,女孩面部最后一块碎片滑落,看完她痛苦的表情在走吧,吸收了这么多人还有一个假面的力量已经足够完成了任务,可以像主人该隐交付任务了,或许这就是宿命吧,不管这小姑娘是什么人,不过这么年轻却碰上像莉莉丝这么恐怖的存在简直有点难为她了。
再次看向植野暗香的莉莉丝的脸庞出现了意思惊讶,女孩的面部被汗水和泪水打湿,即使从那上面流露出大量的疲惫和倦怠表情,但是女孩却没有丝毫的痛苦和绝望,她充满生机的脸庞犹如还活着的时候,那么的健康,那么的美丽,像是辛苦搬砖的工人,虽然疲惫却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难以置信,如果有某个契机,这孩子的战斗**绝对是最强大的,不过此刻是尸体的她就只有慢慢的消失了。”说完这句话的女恶魔莉莉丝居然流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但是这不快也带着起码的尊重神情转身离开了。
突然,让莉莉丝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女恶魔的身后发生了剧烈的灵子震动,这样的冲击让莉莉丝毫不犹豫的想到了自己的主人,亦或者是在主人之上的存在,至高天的气息化为利剑似乎猛烈的戳刺着莉莉丝的心灵。
她猛地回转身体,但是身后的气流仍然无处防御,像是完美的风暴,带着特有的野蛮和暴力将女恶魔整个的摔向前方的墙壁上,墙体发出的裂纹迅速的蔓延至全部的厂房,好像一瞬间牵动着这里的所有筋络。
抵挡着狂怒的烈焰,这间厂房发出了框框地声响,可怕的风呼啸着在建筑中来回穿梭,像是要撕裂这里的铝合金,钢板,铁和玻璃的组合一样。发出狂怒的不止有风,还有火焰。
这可怕的高温让四周的一切尽皆熔融,金属发出难以置信的卡擦声,像是所有的景物和物件都活了过来,开始唱起了大合唱。时间更短之间,也就是在女恶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屋顶松动的板砖开始大块大块的剥落,它们毫无顾忌像是无知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向下跳跃,溅起数米高的烟尘和火苗。
火焰的温度和物件的破坏最最严重的地方就是女孩尸体倒下的位置,明明已经被黑绿的毒液搭配腐烂的尸体似乎也配合着厂房爆发着她的活力。尸体急速的燃烧着,这让莉莉丝一时间竟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燃烧条件促使其发生的,火焰很快就将女孩的一切烧成了灰烬,即使是骨骼也没有留下。
这绝对不是寻常的火焰,这是来自至高天的净化之火!!
急切的思索着的莉莉丝惊讶的发现在女孩的尸体消失后,厂房的震动进入了白热化,这会是大地发出了呼号,像是岩浆喷发前的征兆,然而这震动的大地仅仅只是这片废旧区域,而且目的非常明显只是为了将废旧的厂房震塌。
随着墙体的消失和崩溃,那个有三材板面前搭建的屋顶轰然坍塌了,巨大的响声即使是遥远的居民也被吓得魂不附体。随着剧烈地壳运动的停止,原本耸立的厂房崩溃了。
狼狈的从残屑中爬出的女恶魔怒不可遏,她誓要为自己受辱讨个说法,她决定抓住女孩的灵魂狠狠地鞭笞着,只有这样...
但是她却恐惧的眯起眼睛,并不是由于空中敞亮的日光让她深受影响,更主要的是晴白的天空中有一样东西让她吓得傻了。
即使日光高照,但是只要认真看就不难发现,在不算高的空中停立着女孩娇小苗条的身影,此刻的植野暗香目光如炬,浑身充满着活力,向外无限散发着能量,将这片天空照亮的原来就是女孩的身体而不是太阳,就在天上女孩手中握着火焰长剑好像从没有断过,与此同时那火焰仿佛会随着剑身做着各式各样的传动,就像是旋转的火焰之间一样。
但是让莉莉丝惊呆的事情不止是这些,光亮中她见到女孩的脸上没有假面,脱离假面的少女是怎么立于高空的呢?不像是恶魔的自己,这答案很快出现了。
原来在女孩的背后横空向两边伸展出一对巨大的羽毛翅膀,散发着火焰的翼翅透射着智慧真理的力量,似乎女孩的整个身体都围绕着锃人的光圈,那光芒让莉莉丝无法直视,而她的形象永远不会被这该隐的仆人遗忘。
“大天使...仲裁者基璐帕...这不可能,这女孩的体内竟然...”
“接受审判吧,罪恶之身。”植野暗香的声音像是充满着能量,它的回音在天空和大地之间来回闯荡,像是没有尽头,这声音已经不再是女孩的声音了,此刻她已经化身为从前伊甸守护者智天使基璐帕了。
火焰转动,罪恶消除,
善意回归,正义裁决。
剑锋的威力向着下放倾注火焰的洗礼,净化一切的攻击远远不是魔头仆人莉莉丝能够承受的,她的身体迅速开始崩裂,面对更加古老而神圣的存在,莉莉丝的呼号只有转向无尽的地狱。果然审判这个词用的还是很准确的。
暗香的身体变轻了许多,能量得到了释放,自己浑身感到了舒爽,这份舒爽让她感到安逸而清新,美梦让她沉睡,翼翅化为两片羽毛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火焰旋转的剑,翅膀,天使,凤雏一瞬间统统的消失了,也许对暗香来说就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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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话坑洞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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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存欣穿着夏琳的身体在做着矿工一样的事情,此刻他立于地下数十米的位置,和身边一群矿工奴隶做着修缮某项大工程隧道的活。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他本人都被邪恶的法术笼罩,大家都是普通人,但是所有人脖颈处的黑色项圈却代表着一种井然进行的魅惑法术。这里的所有人保持着原生态的性格,和他们被掳走那天一样,但是却拥有着窜入的记忆,他们像在自由时期的工地上一样干活,所有的人就像毫无察觉奴役行径一样嬉笑,卖力地上工休息和娱乐。
猛地砸下另一铲子的侯存欣提了一下戴在夏琳秀气脸上的眼镜,他自己思考着这些时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最初让白慈溪,夏琳陪着自己一起冒险的事情。
时间恢复到那天,就是白慈溪想要丽雅放学后到天台找自己的那天,不过感觉起来像是好多个星期前一样。
9月20日是星期六那天,侯存欣恢复记忆,用了怎么样的方法姑且不提,但是突然直接他思考到了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像是可怕的细菌虫体想要疯狂钻进大脑皮层一样让人讨厌。
意识到这之类事情的侯存欣一直和夏琳待在一起,并且在礼拜一正式上课那天他找到了自己的正确解决方案,他需要白慈溪的协助。
侯存欣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白慈溪的,那天那家伙来的很早,如果是平时的话,侯存欣也不会这么早见到他,此刻的侯存欣不仅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恢复,还同时了解到白慈溪正是曾经溃散的部下的新头领。
所以见面后乘他不被就想他本人摊牌,在午休时两人寻找隐蔽位置交谈。途中却碰巧撞到了夏琳。这孩子本来不会搀和进来的,但是又是候某人自己多管闲事,他认为如果要实行此刻的计划就必须要夏琳的协助,在他们认识的人中出现几率最低有了解情况的存在很适合侯存欣去伪装。
讲到这里似乎一切都明白了,然后三人相互继承了对方的身体,夏琳的任务就是老老实实待着,白慈溪和夏琳好像还有过这样的对话,此刻侯存欣自己翻找记忆:
“夏琳,你不必担心,危险而重要的事情由我们来做。你只要待着就好,我的能力此刻在你的身上足够保护你了。有问题的是侯存欣啊。”
“话说白先生你的能力是什么呢?”
“哈哈,你甭管是什么。总之会比你那半吊子小火球好用就是了。”
“半吊子...”
思绪又回到了侯存欣的身边,突然正眼手中的活的侯存欣赶紧挪开铲子,再奋力搞下去自己就会被工头骂的,就连工头也是被魔法蒙蔽的人类呢,这里的所有人做着像是工地上快活的工作。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人工作,究竟为了什么努力。
“夏琳,你小子又想挨揍了?”身边粗声粗气的语气是个唤作大高的工友,这个人四十多岁但是却仍然乐此不疲的做着这份工作,虽然此人不缺仗义之气,但是喜欢拿瘦弱秀气的夏琳开胃。他总是感到好奇怎么会有这么个孩子当工,但是在他逗乐身边一圈工友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想过自己是为什么在这干活。
侯存欣那天操纵着夏琳去寻找某些事情的真相,但是他惊人的发现市内最近发生多起工人意外失踪的情况。这大大加深了他的怀疑,根据自己的推论结合从白慈溪(那是已经是侯存欣身体)那里获得的情况来看,工人失踪和雯媚影像中提到的崭新挖掘的隧道有关。
也就在那时夏琳的身体发挥不了充分的作用,面对出现在闲逛的自己面前的危机,侯存欣本人就假戏真做的让它发生了。醒转之后就是这里,就是这样无休止的劳作。先前有些人因为疲劳过度被抬了出去,但是旁人却对此不做评价。
这里的工作不会有尽头的,至少对于大家有限的精力来说,可怜的家伙早就倒下去被处理掉了,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没办法去阻止,夏琳的身体和能力很不好用是一个方面,而且侯存欣本人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他急着为大家找到实际地形上的情况去营救两位假面少将,直到现在说不定假面形态的那两人已经忍受了许多天的饥饿和疲劳了,这要是放在人类身上早就不会活动了,但就算是假面也...
时间对于任何人是宝贵的,就在大伙哄笑夏琳这幅体格的同时在那较为偏远且凶险的位置,隧道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就突然有某个身影倒了下去,他们再也站不起来了么?也许侯存欣看不到,但是如果是死灵法师就会看见那货悲催的灵魂向着别处飘荡,他直到死亡降临才完全脱离魅惑之术的操纵,看清一切的他们像是被捂住嘴巴的人质,无助的哀嚎遍布整个隧道,但是仍然没有人发现。
说到死灵法师,这里补充一下,在知道一切之后,侯存欣决定尽自己最大可能远离扎克.伊万斯,当自己曾经说过的不存在,这么做并不是因为牢记年幼时可能被邪恶死灵法师欺骗而无缘由的讨厌扎克。连日来,侯存欣发现自己实在没法像是从前一样厌恶死灵法师这个存在,因为扎克自己的很多想法潜移默化着,即使在失忆后仅仅和自己见过一次的人,却也无法掩饰那一次的经历和交流的记忆。
扎克.伊万斯是一个坦荡荡的君子这件事情根本不用去怀疑,但是即使如此侯存欣还是不想就见到他本人,或者说就在此刻见到他。
但是...
“你又在开小差??”
“痛痛痛...”身后有某个人发现慢下动作的侯存欣,开始针对夏琳那小巧的耳朵施加暴力,这不禁让侯存欣也开始叫疼,身心转换是连对痛觉的抗力也算进其中的,此刻的侯存欣托夏琳的福正在享受着完美的刺激,当然大大的叫喊着。
又是哄笑,但是此刻却被那个施加暴力的工头用眼神威慑静下来了。侯存欣回头看向那人。只见他长得瘦长而高挑,看起来精明的脸上却流露着贪婪和愚蠢,一副对主人低头拱腰而使用的大牙此刻配着双眼流露着凶狠的恶狗模样。这就是即使在现世都存在的奴才头头的形象,这个人和大家一样被魔法控制,但是他自身的奴性和点头哈腰的坏样却是与生俱来不可剥夺的。
他叫皮蛋,是众多奴隶的头头中最会得到上面看重的人,早就脱离苦力生活的他此刻不顾一切的在耀武扬威,显示自己的本领和才识,当然工人们像是墨守自己干活的原则一样,非常遵照这个人的一切指示。颇有微辞的那类人从一开始就被剔除掉,他们被弄到更加下层的地方受苦去了,也许阎罗王会收留他们。但是皮蛋和他的主人不会。
“正好我有要事要办,你们几个跟着我,还有你。你这个小鬼头。”又一次揪起夏琳的耳朵,让侯存欣痛的眼泪直流,即使候某人精神强大到不会惧怕疼痛。但是夏琳的痛觉神经和泪腺不变这让侯存欣郁闷不已。
跟着皮蛋的还有四个人,凑活起来就是六个人,当然这里挖去此番新任务真正会派上用处的人力那就是四个半,毕竟工头皮蛋不吆喝着甩皮鞭就是好事了,而夏琳这方面真的是...
“工头我们这是要去哪啊?”一旁嬉皮的工人开始打趣,这四个人都是壮汉。身高和体重都大大的盖过了夏琳和皮蛋,因此走在人迹罕至的新隧道的工头自然不敢施加皮鞭刑法,他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的约束力究竟有多大。如果真的发生四人的反抗事件,那么工头倒是想着一起反抗要来的好处大些。
“闭上你们的臭嘴,这方面学学人家小夏琳,跟个小姑娘一样。不然到了祭坛把你们献祭给我主。”
祭坛。
侯存欣冷静的思考着这个听到的消息,这是什么意思?这里修建的隧道不是为了连接端阳中学和下方的囚牢的么?这里为什么还有祭坛。祭奠的是什么?
看来是时候自己去探查一下了,但是夏琳的能力真的难以立马开发来用。而且上不上手都是问题,如果真的闹大了...
没事的,在和白慈溪告别前,那家伙给了侯存欣三张长条的符咒,他当时怎么说来着的?是这样的“这三张纸上分别是定身咒语(会让被定的人失去意识),击退咒语,和隐身咒语,前提是不能对高灵压的人使用,不过每张只有三次,同共九次。而这最后一次会发出信号弹,所以在没能完全达到计划要求之前不能施放完,那信号弹会让植野暗香这边唯一的救援人知道,并通过上官雯媚的网络传送到相应的位置,开始真正的救援工作,一旦到了那时就是我们和查理翻脸决战的时候,你要慎重。”
此刻说不定就是使用一次的机会,因为当停下来在过道搬材料想要继续前进的夏琳被叫住了,他的行为不被允许也就意味着此刻那边才是祭坛的方向,然而工头只要他们所有人向着岔路口搬运,看来是时候...
定身符咒一出,对面那五个人就完全被定在了原地,恰似打了石蜡的雕塑。然后为了不让他们这模样被发现再来一张击退,将那几个巨大身体——反正夏琳这样一个也拖不动打进小洞里,暂时别被发现就好。
径自奔向那散发着七彩亮光的道口,等下,这种未知地点应该再用一张隐身,完全消失的侯存欣目光中连自己的躯干都无法看见,保证不会撞头的情况下潜入成功。
但是突如其来的白光还是吓了侯存欣一跳,毕竟这里是地下,探照灯不会有这样的光线,难道刚才平行的向前跑就会让自己走出隧道,不可能的。
隧道之外出现的广阔大石窟就是所谓的祭坛,但是真正吓到侯存欣的是那高达数十米的地下石窟,在这个半球形石窟的边上,也就是隧道口出来的位置居然有着一尊巨大的白色石像,高达三十米左右的石像散发着光芒,他背后的某样东西向着两边伸开,左右横头是五十多米,如此的巨大而敞亮,好像在林中转悠突然出现的瀑布一样震撼人心。
然而,这尊雕像是...大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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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话窃听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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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古老的存在有时就越是让人惊叹,人类总是喜欢挖掘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东西,就好像盲眼总是想要看清世界一样。天使这样的存在自古以来就不会停留在世间,如果这样的东西真的有,那么侯存欣另可想着这是在梦里,而不是通过祭坛实施召唤。
然而,此刻查理和她的同伙们密谋的一切却终于得到揭晓了,原本即使使用迅速歼灭作战的查理仍然不可能抵挡洞悉真相后假面军团的力量,然而如果真的让查理对天使的某些仪式成功并获得了某些能力的话...
难以置信,这样的想法虽然疯狂但是却是查理高枕无忧的最后保证,必须加以阻止。这么思考的侯存欣想要动手做些什么,但是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夏琳的身体大大的拖累了自己,此刻别说是没得到力量的查理,就算只是她手下的某个恶魔都未必能够应付。
就在侯存欣看着巨大的石像发呆的当口,从身后的隧道中传出了某些响动将侯存欣拽了回来,即使知道自己用了隐身咒符,可是一股巨大的念头压迫着自己,逼着他像更加暗的地方躲藏,这份来自后方的恐惧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透过黑暗望向光亮的地方,对于侯存欣来说是最最清晰的。偏偏却是他最不想在此刻碰见的二人,查理和傅林美正款款走来,她们彼此间一刻不停的在交谈着,但是由于隧道的回声,此前的内容侯存欣这边可是什么也没有收到。
“于是就这样了,不觉得很好么?”查理半块假面下的小嘴绽放着迷人的微笑,像是嘲弄身边的傅林美一样,然而即使侯存欣也知道,查理不会真那么做的。
“就这样?这可一点也不好。我们根本无法操控那个远古生物。她的一切我们毫不知情,虽然这次似乎将植野暗香困在其中,但是你自己也不可能很好的收场不是么?”傅林美的声音似乎透露着一丝的紧张,从她的话语中很容易感受到对于言语中的主体的感情,是一种临近恐惧的敬畏。
但是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傅林美都敬畏的呢?而且似乎暗香和这件事扯上了,此刻的侯存欣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先偷袭一下她们,然后再飞奔去见植野暗香本人一面,毕竟此刻谁也无法阻止他的内心,当然能阻止的只有他本人的理性和行动。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哦?”查理仍然很是卖萌的说着话,看起来似乎在调戏着傅林美。但是后者却无动于衷。“当我利用这祭坛召唤出真正的沙耶利的力量的时候,我就不会在乎远古魔头的仆人了,甚至就算叫我讨伐那个该隐也...”
“别说出那样的名字!!!”傅林美激烈的声响震动着整个巨坑。好像这四壁上的土层都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开始政变一样,此刻她的脸又苍白起来。
“怎么了?即使受到诅咒,也不该让你怕成这样啊。”
“自古以来就没有讨伐者可以安全度过天年的,他们大都中年殒命,这就是神赐予放逐者的承诺。没有人...所以别再提这种事了,即使真的拥有月之天使的力量了的话。”这边傅林美尽然像是在恳求查理,而高傲的查理只是不断的用目光鄙视面前这个前辈,发出嗤嗤声以示不屑。
看来她们真的要召唤大天使降临凡间界,但是那样也就意味着...做出打破神的准则的事情,这类事情从创始之初就被神禁止。下界生物是不可能拥有超乎人类本身的力量的。而且无论是神还是魔王,甚至只是天使和魔头的完全态都不可能降临凡间的,一旦在异界或现世的土地上出现这样强大的力量就势必对人间的平衡造成巨大的破坏。最初由神庇护出的领地就会出现大因素的改变而崩坏。
神创世之时维系的法则,这样的法则在当初是图纸的作用,在完成后就成了一种固有的理论约束,正是这法律之线无形中的约束才带给这里的人平静(无魔法,无灾厄)的生活。而天使和魔头的存在是拥有更改法则和命运线的本领的。这样也就意味着原本兢兢业业的世界会向着难以预估的方向偏转,甚至是毁灭。
“别弄的像个小孩一样。你怎么了,从前心狠手辣的你去哪里了?处处顾忌的话你不如完全放手让我做给你看,当你认为有能力接受了再来这里就好...”
“是我失态了,原谅我好了。不论前方如何我已经决定跟着你了,就当是为自己的前辈们,一定要报陈静的一箭之仇。”这么说的傅林美笑的非常灿烂,她的脸颊白皙中透着红晕,像是正要出嫁的姑娘。
“不止是对你离开的前辈的报复吧,你和那个傅阳是什么关系呢?”
“这...没那回事吧?”突然傅林美不自然的看着紧贴在身边的女孩,像是有些难以置信一样,不过很快她想要糊弄过去这段历史。
“我不可能被瞒着的哦,傅林美。你给我记好了,你的小伎俩我都是知道的,即使年长,但是你的心思还是一样,就像水面一样能清晰的看见泥层。你不想替几年前去世的哥哥报仇么?要知道那时的仇人还在这里叫嚣呢,作为妹妹的怎么能...”
“别再说了,别再...”
“你可没有本事阻止我,着你知道的,从一开始你要招惹我进来做你的盟友就该考虑到这点,接别人的伤疤什么的...”
但是她的话本阻挡了,傅林美不顾一切的侧身向前,然后抬起脸对准查理露在假面之外的嘴巴吻了出去,就像是排练演戏一样,她的动作到位而精准,紧闭的双眼此刻似乎只是为了回避某些事情。
很快她就被查理本人推开了,不过倒是没有引发当事人的反感,看来对她们来说这是茶余饭后的小事了,但是一旁的侯存欣却看的惊呆了。他不知道查理的这一面,更加不知道原来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傅林美将手放在查理半块假面下面的面颊上似乎在抚摸着,半个身体从侧边贴着查理,如果侯存欣仔细听不难发现这女孩口中还发出某些声音。正在侯存欣想要更清楚看到后续剧情的时候,傅林美这边大胆的开始把另一只手伸向查理的长长的裙摆,当然哥特连衣裙装的查理似乎很难被傅林美得手。
就在侯存欣以为自己终究还是应该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看见更多东西的时候,查理又一次推开了傅林美,这回的力道之大让对方险些没站稳脚跟。
“如果需要的话等晚上再说,刚才动手做掉那个女孩让我心里才稍微安心点。你别再过来了,再说这里也不是地方。”这是环顾四周的查理那敏锐的目光可怕的扫视着全场,当接近自己的位置时。侯存欣能够感觉到对面假面的目光的短暂停留,那份不确定的感觉让侯存欣大大的感受到了。
没被发现,但是侯存欣此刻是不是该中断计划让她们继续做某事下去呢,此刻是不是该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就在刚才,侯存欣亲耳听见查理又一次袭击别人的事情。他简直不敢去想这回到底是谁?
但是很快理性又让他安静了,他知道此刻回去就等同于前功尽弃,而且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托付给了白慈溪,却全然不愿意相信他呢?要知道暗香身边可是有那个白慈溪在呢,绝不会有事的,应该。大概...
“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傅林美的目光原来刚才就聚集在侯存欣的位置,在查理收回目光后侯存欣满以为无事,可是他错了。恣意的释放身体存在感是会对环境产生敏感的压力的。这点在细心的傅林美看来是那么的明显。
“噢?看来是个不得了的猎物呢?”显然查理却是在刚才才发现的,但是她的表情却显得非常稳重,甚至还不怀好意的笑着。
与此同时这两个人像是步调一致的狼一样缓缓靠近侯存欣站的位置,这样的速度让侯存欣快要窒息,根本就...
应该怎么办呢?我究竟要怎么做才好呢?这种时候换做侯存欣本来的话可以大吼一声跳出去。然后进入战斗状态,开打。就算1vs2没胜算但是她们两短期类也是不可能抓住自己的。这就是侯存欣所拥有的自信态度。
然而此刻他不是侯存欣,他是夏琳,难道要靠半调子小火球击败那两个家伙?怎么可能呢?就算告诉侯存欣中国足球拿到世界杯冠军,也不可能办到的。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被换的身体,想到了白慈溪,进一步才想起来自己手上的符咒。只不过这符咒对高灵压的人毫无作用啊,刚才的皮蛋之所以可行就是因为他们一点灵力都没有,连杂兵都算不上,然而逐渐靠近的两人可是boss啊,能这么简单击败的话大伙早就一窝蜂攻进来了,还要出动假面?
等一下,自己究竟是多么的笨啊,这虽然不能打败对方但是可以...
突然巨大的爆炸声从巨坑的顶部发出,大块的石头坍塌砸向中央位置的二人组,就在这个瞬间侯存欣屏住呼吸跳了出来并迅速扑向出口,时间短的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击退咒符虽然对那两人无效,但是普通的岩石石壁遭受这样的攻击就会出现坍塌,就算威力小到无法毁灭这里,但是能造成逃亡的时机。原来自己这么的聪明,侯存欣愉快的想着并且回到了最初使用符咒的位置。
在巨坑中的查理用双手护住傅林美,同时压制住她强迫其下蹲,这样岩石的坠落就不会伤害到她。而她本人也不是受伤的那类人,她可怕的力量在瞬间爆发,让空气都凝结成冰块,巨大的撞击(冰块vs土块)发出声响和震动,偏转的土块最终没有让任何人,任何雕塑部分受损,这就是查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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