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话 传递话语
有一个迫在眉睫的新方案出现了,在陈静的基础之上夏琳称之为最完整的企划,但是要该如何在大家完全排布完毕的情况下把话告诉这里的所有参战人员呢?这边是战场,可不是平时聊天的会议室,大家也不可能随身带着通讯装置,就算是那种魔法装置夏琳也觉得不够完全展示自己的全部想要说的话,何况他自己也尚且摸不清楚自己想要说哪些方面。
这个时候此前一直冷冷沉默,像是酷哥一样的那位时光守护者说话了,虽然只是面对着夏琳不过他提出了能够帮助夏琳完成消息传达的最好方法。也就在那之后的五分钟,当暗香和丽雅再次将黑暗女士缠斗到平台的中央的时候,夏琳将自己脑海中的声音一口气传给了在场的所有同伴。
这种脑内的回响很少有人拥有这样识别的能力,即便只是偶尔但是类似于心灵感应的这个效果也几乎不被人察觉。夏琳办到了大范围完美的传输心中想法的措施,不同于异界传递情报的魔法,他的能力更加收放自如。
一开始听见夏琳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还是引发了大家一阵搓动的,黑暗女士差一点就要逃离包围圈再次对夏琳构成危险,这次又是月久舍身挡住黑暗女士的前进步伐。稍微缓了一下大家像是影帝一样装作毫无事情,所有人都开始努力接受夏琳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从少年内心传来的作战方案不仅仅在大家的脑海中以声音的形式存在,而且每当夏琳表达个不停地时候所有人都会看见幻觉一样的图画,这种画面感是任何艺术形式所无法表达的。夏琳说:“现在所有人都必须倾尽全力,以信任我的行动为契机,大家不惜牺牲也在所不惜。这么说过分的残忍。但是对手也绝非等闲之辈?”
这些话大家都是明白的,而且这次经过夏琳的这特殊传达方式让所有人都有功夫进行了理解,白慈溪更是主动用回声区赞同夏琳的观点。在那之后夏琳继续说道:“不仅仅是拼尽全力去进攻,在这个基础上,我貌似已经明白了来自于敌人的弱点。作为单线作战黑暗女士必须全程小心我们所有人,大家或是力量,或是速度。或是魔法的伤害都各有高低。这样一来黑暗女士实现同时迎战所有人的基本是不会改变的,不管她能够使用多远的分身挡下大家的攻击都没有意义,黑暗女士本身的能力终究只是人类的水平。以人类的水平创造的近乎不死之身,那是存在漏洞的。我们要学会如何正确的组合大家的属性上的差异,在很多地方打她个措手不及,不然在我们耗尽对方力气之前所有人都会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这个词用得非常沉重。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包括林爱丽在内的部分人感到了担忧和后怕。让局势变成这样之后。大概夏琳也意识到大家战斗方面有所懈怠了,于是立刻更近了新的方案。他说着:“为了正确让大家理解你们自己都不能完全运动的属性差异,我根据时空中的映射原理将大家的能力一一记录了下来并且绘制成了图册,表格中提到的就是同伴之间最能够切合。能够得到最大效果的配合招式,用这个招式表的顺序出手一定会有奇特的效果。”
这边之后夏琳简单的向大家介绍了一下空间映射魔法的意义,主要还是那位守护者在传授统计表格的时候提到的魔法。对于时空的掌控魔法的一种。这种法术是利用人在某事某刻某地的孤独存在进行架构,以思维的脉络为基准去构想短时间内无法完成的宏观蓝图。说的通俗一点就好比如我想要记住一整本厚重书刊的内容。可是光是看一个小时是不够的,而正常人类如果可以运用时间的间隙将书本,甚至是整个学习书本知识的这个状况投影到时间之中,在这个静止的瞬间完成平时一年都办不到的事情,以此大大缩短了时间。
这样的方法不仅仅是高效的,而且很多时候即便当前无法了解的知识或者是思维还可以利用这时间将遥远的过去甚至未来的可能性列举出来作为数据的一部分,然后转化到原本的这个时空的此时此刻。夏琳轻轻松松地就完成了对大家能力的评估和对于能力搭配的实验,这些事情在无限时间情况下看起来相当的简单了。
暗香在脑海中仔细审阅了一遍这样的表格,发现感觉上表格就只是一个方面,没想到因为是写在脑海的思维之上而并非纸上的,所以这个表格也是多维度的,能够反映多方面问题的,这简直比计算机上面的各种图示要来的方便许多,人脑像是完全取代了电脑一样。
虽然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阅读着各自能力的优点和缺点,感受到来自于不同时空中夏琳的评判和安排,总是让人无法立刻接受。不过在这个尴尬的时候,也是月久坦率地接受了夏琳对自己能力的评估,并且重新加入到了战斗,还主动配合夏琳的公式寻找对自己有利招式的同伴进行附加攻击,这样的战斗立刻变成了数字化的硬仗,就连夏琳自己都感觉好像战斗变得统一管理起来。
与此同时对面的黑暗女士也发现,敌人不再是一团肉一样移动过来夹击自己,攻击的调理和配合的默契不是说说而已,而几乎是忽然就变得可怕起来。每次想要防御远程的攻击的时候近身总会有人在搞破坏,每次想要让魔法抗性提升的时候,沉重武器攻击总是会让自己的双臂发麻,攻击变得不顺手之后,原本有优势的身形也渐渐地被捕捉,被击杀刺伤的次数明显增多了,而这些都是黑暗女士无法控制的。
暗香几乎是第一百次砍中对手了,这同时带来了黑暗女士即将失败的讯号,被击倒的女人终于坚持不住的摇晃着身体再次站起来了,体能或者是身体别处机能的消耗肯定是存在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二话 骤然紧缩的黑暗女士
植野暗香主动配合丽雅的动作展开了突袭,并且她将自己的攻击隐藏在布劳德的后面,身体结实不畏伤痛的吸血鬼体质让黑暗女士措手不及,同时她必须小心防范植野暗香忽然出现。∷四∷五∷中∷文当丽雅再次发动攻击的瞬间,暗香从另一个方向悄然而至,第十六次完美地刺穿了黑暗女士的后背。
几乎是杀人杀出经验来了,植野暗香并不认为自己谋杀了人类,因为很快这个黑暗女士又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突袭过来。果然耐不住寂寞的黑暗女士恢复的时机越来越急促,好像她自己也不能淡然地控制好复活生命的机会。
她刚一出现暗香和丽雅早就准备好了予以迎头痛击,而且这次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待在遥远的后方观摩很久的夏琳终于出手了。不再像从前几次一样,少年这一次射击的准星更加稳定,方向则是恰到好处的对准了黑暗女士行动的途径上,一击击中了黑暗女士的本体。
这回就连夏琳也开始认同自己射杀的根本不是人类了,毕竟破坏时空魔法的这法术光波还是很有威胁性的,少年震动了一次身体并且站稳脚跟看向别处。同时高处落地的黑暗女士的身体跪倒在地面之上,这次死亡的时间距离上次复活不到十秒钟,已经被压缩到极短的这个时间差可以肯定黑暗女士正在走向某个衰竭的过程。
太好了终于要成功了,夏琳愉快地想着,并且谨慎地做好了准备。少年不忘与月久相互对视一次,他们两个人都感觉到对方脸上传来的喜悦,战斗已经倾向于一边倒了。很快也就会出现让人高兴的场景了。
在那之前,远在平台下方宽敞的广场上战斗像是独立于别处一样让人不解。明明刚刚放走了一大批援军,仓信和遂宁却毫不在意,他们难道压根就不是堕落者阵营的人么?侯存欣和陆西园两个男生接替休息的两个护卫与敌人作战,虽然是1v1的战斗,但是不管是哪边都感觉到了巨大的阻碍。
鏖战了很久两个年轻人并没有受伤,但是也讨不到半分便宜。不管是比武器战斗的真刀真枪。还是比奇谋智略的各种配合,侯存欣的剑刃完全无法触碰到敌人的身体,而陆西园的镰刀也缺失了以往的骁勇。完全没办法改变敌人的轨迹,他们并不会甘心地走向少年使用的计策逼迫的道路,可是很多时候明明战术失策的两个人会受伤的,却遭到了不同程度的保护。
敌人根本就不在乎是否能够攻击到侯存欣和陆西园。神使二人组似乎就是在拖延时间,有什么情况让他们必须留下来。但是却并不急于去帮助所谓的同伴。到底是什么情况呢?陆西园不知道,而侯存欣就算竭尽全力去猜测最后也依然是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在偶尔停顿的瞬间看着对方的表情,无奈地笑出了声。同样是摸不着头脑的两个人对上了故作高深的敌人,而且战斗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拉锯战。虽然知道没有这种可能。但是两个少年居然同时对他们战斗的对象说话了。
侯存欣挥动剑刃看向仓信的长枪,喊道:“停止这样的闹剧乖乖地离开我们暂时还不会管到你。”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不是冠冕堂皇的说停手缴械不杀。而是因为谁都知道侯存欣这边的所有人都没办法立刻收拾这场闹剧,他们忙活战后的事情还来不及呢。更不必说去追杀可能溃逃的敌人了。
对此仓信的回复则是冷笑,接着他说:“我也不想出现这样糟糕的战局,但是你们有很多地方已经中了我们的圈套,一步一步的”
侯存欣感到疑惑,看见陆西园同样的神情之后,他一边思考一边迎战。这些话说的却毫无道理像是在硬撑,上面灵压的气势已经证明了一切,仅有的黑暗女士已经濒临死亡,战局无法你赚了,但是为什么敌人还会有这样恬不知耻的自信呢?
“我就老实地说吧,我们的新一批同伴都被维吉尔大人赋予了全新的力量”仓信这话说的应该不假,而且侯存欣立刻意识到这新的力量有可能就是真实之核本身传达的,可是维吉尔不是没法洞悉真实之核的奥义么“遥控器,那个看似我们此行志在必得的目的,其实并没有意义。这次向学院发起的进攻,对于学院地下假面制造基地的破坏,对于学院本身的毁坏都是黑暗女士个人的主张,以及维吉尔大人鼎力支持的结果。没有遥控器就吸收那东西的力量的我们,用的很辛苦呢,但是这不是主要的,一切都只是按照黑暗女士自己的意思走而已。”
那个女人自己的意志又是什么呢?仓信恶狠狠和侯存欣对峙的时候也没有明说,侯存欣猜测就连这个怨灵一样的神使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既然派过来鼎力支持的两个人一直在酱油,任由事态发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黑暗女士现在已经渐渐地衰弱了么?
关于这个问题,用力推动长枪的仓信将少年弹开,离得远一些之后才补充道:“给你们一个提示,力量的微弱一定代表力量的消失么?黑暗女士能够不定时的利用时空别处另一个自己的力量作为资本进行战斗,但是呢这并不是说当黑暗女士复活的间隙变短的时候就是指她变弱了,实际上这不是变弱了,而是指复活的冷却时间变短了,真正意思是黑暗女士已经渐渐地适应了人造的不死之身,变成了真正的不死状态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慈溪和陆西园没有直接与黑暗女士作战,他们并不知道,可是他们明白这对于直接作战的所有人来说是很危险的,就好像在说渐渐不动身躯的敌人并不是已经濒临死亡,而是渐渐地超越了死亡一样。(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三话 以死之名
半是地牢的入口处,清晨的宁静覆盖在废墟一样的这附近,如果不是尤鸟佛林拼尽全力将地下的百花风蚀带出来谁会知道曾经是炼金术地下试验室的地方会变得如同牢房一样呢?看来最初造成风蚀惨败的敌人逃走了,亦或者是击败了敌人之后扬长而去,但是那可恶的叛徒给整个地下室安置了大量的陷阱,搞得向下探索的佛林就像是在劫狱。
“唔额”一声并不干脆的低吟让佛林紧张得不得了,这个家伙果然没有辜负佛林的辛苦,虽然生命气息微弱,但是他还是活着的。
“庆幸你没死掉”
“我也是庆幸你能这么快发现我。”已经坐在附近墙角的风蚀像是半瘫痪的人一样,不过说话的口气确实没有一点虚脱的感觉,而且就连接下来他也认真地说明了一个实情:“我真的就快要死了,在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天使,但是我不晓得丝虫那笨蛋为什么不给我最后一击,还是说多次的战斗没能让他吸取教训。啊哈哈,总之我可以立刻去,啊痛痛痛?”
也许是不希望这个同伴过于得意忘形,佛林面无表情的用一个手指戳动风蚀的伤口,迫使对方真正了解自身的处境。谁都能够感受到危机,谁都会静静地修养,但是风蚀这个人也同样学不乖,永远的
强行让风蚀顺从了之后,佛林说道:“我可不是专门来救你的,清理叛徒和保障结界节点的稳固工作就是我离开大部队的首要。”这个像是汇报一样的话,却用着主宰者的语气,佛林也就在对风蚀的时候说话会这么直接。他的这个话的意思同时也向风蚀带来了希望。证明大军已经正式还巢了,虽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现在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
高高的平台象征着学园最高的权力中心,那之上的战斗佛林一方面并不感兴趣,另一方面似乎也用不到自己插手。他佛林现在讲全部的愿望交待在照顾风蚀的身上了,毕竟最初决定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了,再怎么说叛徒逃不出这个学院的结界了。因此下一步必须由自己去做。
最后确认了一次医疗法术的正确运行。接着佛林就对结界保护中的伤员说道:“绝对不要走出结界的保护哦,我要去做应该做的事情了,如果运气好的话部队扫荡的时候会发现你。”
“佛林!”
“不要劝阻我。我可是一定要亲手处理掉叛徒的,毕竟是过去的同伴啊,我不会把这个特权让给别人的。”坚定果决的佛林丝毫不否定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这似乎是志在必得的一场仗。
但是佛林似乎猜错了。以至于风蚀不得不叹气着为自己解围:“你可别搞错了啊,我并不会阻止你的。真是的,看你这么的小心眼该不会我会失败也是因为你在别处诅咒我杀不了他吧。不过呢,我是要告诉你,那个人现在已经变得没办法被正常认识出来了哦。每次与他战斗,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在受到剧烈的侵蚀和破坏。虽说思维欲象征着无穷的力量,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股力量会在人体内发生怎样的变化。即便是那个最初敢于使用它的那个人也一样。”
佛林默默记下了好友的关心,并且将这些提示都非常谨慎地挂在脑海深处。这些事情固然重要,但是这也恰恰反映了佛林必须杀死敌人的这份心思的重要性。他离开了风蚀所在的位置,并且一瞬间就消失在风蚀的眼前,没有人有办法知道扬长而去这么久的人究竟去了哪里,但是凭借着佛林那有些错位的嗅觉,倒是可以感觉到哪里曾经有过那个家伙的痕迹,尤其像是在大战的时候,不然佛林也没有办法一口气追到地下室。
已经扑空了佛林选择在城市的高层之间跳跃,他的身体轻的像是羽毛,但是动力却无比迅猛不可阻挡,这种极其不协调的对比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走马观花的穿过一大片废墟,看到这些房屋全都遭到了破坏,看到这里佛林清算了一下可能的损失,发现这是无法估计的就立刻作罢了。
结界也同样会恢复这里的混乱,但是已经在灾祸中丧失的生命就完全找不回来了,这些都是无可替代的,真是想让那些崇尚杀戮的人统统离开这个世界,因为这本身就是为了正义的行动而做出来的事情。虽然一方面抱有着对黑暗女士为首的敌人的痛恨,佛林想要立刻杀死他们所有人,只有这样才可以守护政治,保护这里所有的人。可是另一方面,当佛林想到了自己面对的丝虫沃尔扑,这个人从前还是不错的,在遇见奥妮克之前的丝虫虽然一样不受待见,但是却拥有着佛林的心。丝虫并不是一个天生的坏人,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也没有所谓的坏人,没有那种人死亡之后不会有任何人为他感到担心的情况存在。每个人都有权利生存,每个人都有想法要去奋斗,但是当走向抉择的十字路口的时候,佛林真的可以凭借着立意的不同就诛杀敌人么?这样一来那么到底佛林是在守护还是在杀戮呢?
纠结这些真的毫无意义,原则上是因为佛林这个人容不下这样的悖论,实际是到了这一刻佛林也没有拿定注意杀害昔日的好友沃尔扑,那个人曾经对自己有恩,一同行动,又一同投靠了奥妮克,佛林始终无法将那个人当做是一个完整的敌人看待,因此很多情况听之任之,然而到了紧要关头却又不得不因为立场问题去惩罚他。
到了今天,曾经的朋友越发分道扬镳的行为已经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活得一个惩罚就可以了的,他要代替这个战争中受难的人做出裁决,做出无愧于心的杀伐。
不管前方的道路是什么样子,佛林准备用死去面对曾经战友的背叛。(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五话 神器的服从
“还有什么遗言么?”暗香使出浑身的气力踩踏着黑暗女士的腰部。脚下的触感似乎能够听见咯吱的响声,不祥的声音之外是黑暗女士痛苦的低吟。
“只是死而无憾”这女人倒也爽快,因为整个国家就叫她一人搞成了这样,不愧是祸国殃民。暗香觉得也差不多了,是时候从正面一击击杀对方了,但是到了这一步和之前的所有攻击都不一样的。
之前所有的进攻都保证在不会真正杀人的基础上,但是现在这如同刽子手的最后一击,就绝对是会出问题的。杀人真的很困难么?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别人而应该去追问植野暗香本人,刺伤或者是破坏会让人的身体露出可怕的体液,脑浆血液激素,很多正常人无法忍受**的破坏而呕吐。
但是暗香不会有这样的症状,至少心理上并不畏惧尸体,只是畏惧于灵魂。剑刃就在半空中悬着,左右着黑暗女士的生命还有一个个体的全部未来,有时候想想因为一个杀戮的行动可能会带来整个时空的改变,这实在是有些过分。
看着依然静置不动的面罩,暗香变得毫无兴趣,最初想要杀掉这个可恶的女人,想要了解她的身份的想法消失了。暗香将剑刃斜向上抬起,移开步子走向了别处。这个行为看起来像是将最后决定的权利交给了还呆在原地的丽雅,不能说不负责任,倒是非常的民主。
丽雅看了看暗香,想要更加清楚的了解同伴的意思,然后她发现暗香居然背过身去看向远处的大家,似乎这就是她希望的结束了一样。敌人纵然罪大恶极。然而丽雅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她也不希望就这么把人的性命结束,好不容易的战果还是留给学园来处理吧。
“小静,我们需要结界,现在把她俘虏了交给这所学院吧,由受伤害最大的这里来给出公平的定夺。”公平正义而且这份仁慈大概也会让白慈溪为自己感到欣慰,丽雅非常顾及所爱的人的感受。比起夺取生命如果可以无干戈的解决问题当然是最好的。
陈静似乎也了解了领队的想法。果断的向这边走了过来,靠近暗香的时候陈静忽然说了一句:“但愿你不要后悔”
后悔什么?陈静没有说明白,至少暗香并不想真的就夺取别人的生命。如果是力战到最后拼个你死我活没有办法的话杀人在所难免,但是现在暗香如果单方面的施暴,这和恃强凌弱的敌人有什么区别?
丽雅最后看了一眼依然包裹着的黑暗女士,这个女人的秘密就让她留到得到审判的那一刻吧。真实面目是什么反正也不重要。这种时候需要找学院方面最高负责人,只不过因为代理的院长现在还在被竭尽所能保护着。那么就只有去找奥妮克过来主持这里了。
丽雅看着迎面而来的陈静说道:“交给你了,我去找奥妮克本人,至少只有她”戛然而止的话音配合丽雅意外的眼神,在来的方向上敞开的巨型门洞后面走出了一个老人。原本的院长丹?徒生居然出现了,明明是消失了的样子。
半透明的老人带着一阵阵寒意靠近过来,丹?徒生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同样发现问题的人变多了,大家都非常期待地看着老院长走过来。直到走过了她们自己的身边,紧接着却又并没有把意识投向任何人。所有人将目光转移之后,丽雅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的剑刃遭到了凶狠地弹开,滑向空中的剑摆出了巨大的幅度还好没有掉落。
原本躺着的阶下囚消失了,怎么会难道那个女人还有余力么?不是恢复的间隔越来越短了么?然而下一秒钟,丽雅也立刻发现恢复的时间变短根本就不是变弱啊,这就是在变强,假使恢复的时间这么短了,刚才放任这个女人休息了这么久,这是失策的也是致命的。
不等她做出反应,残像划过后丽雅感觉后背传来了痛感和毁灭的痕迹,自己的天使之力断裂了,身体失衡的向前摔倒。如同阴影一样的老院长依然在走着,都没有任何改变的征兆。大家都还没能发现丽雅的危机,而这之后不等着先一步的受害者倒地,黑暗女士的魔爪伸向了陈静和暗香。
没有遭遇什么抵抗,速度和力量再次翻倍上升的这女人嚣张地击倒了暗香和陈静,仅仅一击就对付了大家竭尽全力的众多攻击,这阵杀戮的气氛散开来之后立刻对大家的气势造成了影响。凶恶的敌人还不知道准确的方位,攻击发生在了夏琳的身上,少年被猛地挑飞在空中,沉重的额伤口四溢着鲜血。惨烈的现状似乎就是直接他奋力还击的最好回扣,少年毫无疑问的重重落地,这期间没有人过去接住他,因为所有人立刻被制服了。
最痛心的是月久,明明夏琳就在身边,等到回过神来想要帮助对方的同时自己也遭了殃,大家万万没有想到黑暗女士绝对不会留给她们机会翻身,即便暗香出于公正心理考虑放了她一马,结果和心意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
“是我们太天真了”局势的逆转让暗香没法流畅的说完话,她趴在地上蠕动着,身体压在地砖上的部分流出了大量的鲜血,背后的羽翅被残忍的破坏因而暂时消失了。那女人好像计算好了一切恶狠狠地刮下了一整块肉片,丝毫没有给暗香恢复的可能,鲜血早就像是地毯一样铺满了这块地本身。
最后的胜利者站到了暗香的身边,说是君临真是讽刺,现在暗香成了刀俎上的鱼肉,败者的光环让她无法抬头仰视敌人本身。可是为什么丹?徒生院长会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影矗立在视线模糊的暗香面前,这让少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似乎看穿了暗香的不解,黑暗女士停在了她的面前做出解答:“真是可悲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院长本人就是遥控器了么?遥控器啊,就是道具没有个人意志的,从以前到现在那个老头子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依循和托付最能够稳定局势的强者,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学园交给能够控制局势的人啊,不然想想看正常人类怎么会甘心将院长的位置禅让。”
这个意思就是说,从暗香初次见到那位老人家的时候,就没有丹?徒生这个人的人格,这个人名大约只是代号,老人的目的就是守护学园。为了达成至少暂时的达成守护,哪怕是心地奇怪的人只要力量可靠,老人或者说那神器就会自发地去跟随。
尽可能的抚恤士卒,虽然拒绝战争,但是一旦争斗发生,这神器也会出面积极促进战争的优胜劣汰,继而他会根据需要选择可能的人作为协助的对象。从一开始贵族也好,仪式也好,千千万万学徒们的信赖和坚持也好,这所学院的神器本身不会去考虑,不会去在意,他只会按照神的设定追寻强者并且继续维护这个学院的运行,哪怕这里是废墟也没有关系。
“骗人的额啊”奋力动弹的暗香想要表达自己的不平,可是这么做只是徒劳的增加痛苦而已。院长根本是假的,体贴的,和蔼的,心系学生的那个老人都是假的,什么都不存在整个学院都只是在神的愿望之下而姑且存在的一种附庸。大家明明那么多天都在认真的学习魔法的知识,还有那么多学徒期待着学院的盛典,但是在学园繁荣富贵的外表之下,在大势所趋的当前这些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甚至可以舍弃的存在。
暗香很生气,她很想哭,可惜哭不出来,很想辱骂这个一整套的看似很有氛围的地方本身,可是却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明明暗香就快要爱上这个学院了,就好像自己的那个启英一样,然而就连学校也只不过是复杂异界势力斗争的一部分,学园的生活,同伴的羁绊,对魔法的渴求统统都是不切实际的,明明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可是在神的工厂的前提下都变得一文不值。
死掉的好,这样的世界还是毁灭吧。暗香趴伏着等待着狠心的敌人给自己致命一击,因为所有人都倒下了,没有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阻止这样的力量啊。然而,这女人放弃了杀害暗香的机会居然跟着院长的幻象走到了平台的中央。
“留下你的性命才能让你看见这学园真正的灭亡,算作是我对你的报恩咯。”黑暗女士恶心的腔调让暗香想要呕吐,但是她确实没有对暗香下手。从侧边看过去她究竟在做什么,很显然她把那坨幻影变成了一块显卡大小的光晕,她到底要做什么啊,暗香觉得有点头晕,似乎又有人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六话 白雾开启幻境重现
平台中央白森森的雾影逐渐变得模糊,暗香看不清那边两个人到底是正面对着站着还是背对着,在不远处的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静静地改变学园的本质,最糟糕的情况是暗香自己都不知道这未来的局势将发展成为何种状况,身边的同伴将遭遇何种的待遇。
遍地的伤员和尸骸渲染出一幅诡异的画面,金色的天空渐渐地消失了一点亮度,黑夜似乎重新笼罩了上方。高高穹顶一样的天空向下压垮了众人,搞得空气让人喘不上半点空余。在植野暗香失去意识后不久,躁动的平台大门重新钻出了战斗人员,究竟谁才会在现在补充上来。
黑暗女士也感到奇怪,不以为意的跃过丹?徒生虚无的影像看向门口。冲进来的两个女人是日照留美子和奥妮克?达斯雷玛,真是一对神奇的组合,曾经相爱相杀的两个人终于还是变成了统一的战线。看着这样的一幕场景,黑暗女士忽然笑了一次,不过隐藏在深深面罩之后的脸庞依然是那么不可侦测。
奥妮克比较在意身边的同伴,她四处观察并且追寻活口,然而这个数量非常的稀少,能叫的上名字的部队军人都死了,留下的是植野暗香的同伴们。在众多军人尸体的附近,奥妮克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叔叔,狂奔过去之后还是确定了一个平安的讯号,布多塔斯本人还没有死亡。
紧接着留美子这个方向看见平台中央的情况,她非常震惊地发现促使天空变色,时间逆转的来源是中央的两个人影。作为敌人的黑暗女士和作为遥控器的丹?徒生幻象,他们面对面站着,在他们的脑袋顶上是龙卷风一样红褐色的空气对流。这卷动直通苍穹好像是搅拌咖啡的撬棒一样扫荡着天空的云层和雾霭。
风起来了,云变色了,整个世界陷入了别样的状况,好似几个小时前的黑夜重新占据了时间一样。忽然留美子感觉背后有人叫住了自己,如果不是这个人说话了留美子也就会立刻冲过去阻止黑暗女士的行动——即便不知道这女人要干什么。
“学姐!”这声音不是陈静在叫唤,而是坐在后方靠墙的地方的白慈溪。这个男生的座位地面是一滩水,令人没法想象他在受到一击击倒伤害之前在做什么。也许是施放了一个简单的水盾渴望阻止自己被攻击的命运。也许不是,但是现在他又叫了一声:“那个女人已经无法阻止了,冲过去只会失败。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还有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们保持战力观望下去。”
这个简单的要求立刻得到了留美子的认同,看着对方那不容许质疑的气势,还有诡异的能量包裹,留美子肯定不会贸然前进。然而从侧边而来的奥妮克却静默地向前继续迈步。听见了留美子和白慈溪的前后声明,这依然阻止不了她。
“我不是听不懂你们的意思。但是我不能忍受不做努力就束手无为的事实。”似乎有着别扭性格的奥妮克非常的坚决,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她是不是有道理,除非真的这么去做。奥妮克补充道:“我相信你的话,但是留美子你必须留下来看着我过去阻止。我希望有人至少到了最后能搞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果这里真的被毁灭了,请一定要记住我们。”
说完这些话。留美子默默地看着奥妮克的背影渐渐远去,这个女人的身上散发着青紫色的光芒。像是火焰在燃烧一样。从魔法的异能端中拔出的骑枪现在居然摆脱了风之结界的束缚露出了真实的形态,那就是奥妮克自己的御风之道的样子,撇除任何的伪装和模仿青出于蓝的一把重型武装。拖动着兵器本身,奥妮克的身形丝毫不受到这质量的困扰,轻盈而矫健的身姿好像是裹着风的精灵窜向了远方。
离弦之箭呼啸而过,划破了黑魔法构成的黑暗与混沌,射向黑暗女士所在的位置。接下来只是留下了站在远方的留美子看见的影像,象征着光明的至高亮度和邪恶的魔法根源相互碰撞之后,这色彩和声音的交换化作了一道亮眼的白色。
白色光线之中,一切都变得安静了,冲向敌人的奥妮克似乎早就意识到自己的使命和归宿,她的冲锋似乎带来了一阵阵的巨浪,但是最后辐射出来的素白只是单纯的吞噬一切。所有的人,死去的活着的,所有的景色,破坏的保存的都淹没在这阵白光的笼罩之中,即便是日照留美子也完全不能在其中保持清醒的意识,看来改变开始了
远在城市的一角的尤鸟佛林暂时并没有感受到不适,他根据自己的经验和决心终于追上了叛徒沃尔扑。名为丝虫的这个人似乎变得和他名号一样足够的邪恶,身体膨胀的超出了正常人本身的倍数,张牙舞爪的外观无疑给他曾是人类的说法蒙上了可怕的雾霭。
这个怪物最终与沃尔扑发生了激战,没有语言和意识他的所有攻击都具备破坏性,然而却总是能够被佛林察觉并且做出反击。用奥妮克和风蚀喜欢说的那句话来说明,也就是生物之间的属性相克,风蚀会被沃尔扑控制的话,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沃尔扑也会在拼命躲避佛林了。
两个人之间最后不得不说的关系,深远的羁绊都潜藏在你来我往的招式之中,谁都没有贸然使用杀手锏,但是谁也不承认自己会后退的可能性。拼死的一战引发了巨大的伤害,鲜血和肉汁,整个战场更加增添了一份血腥和浓郁,好不容易被结界恢复了一些的城市在他们经过的时候立刻分崩离析化作一滩碎渣。
“这就是你给我的说法么?我们曾经都很在意自己和身边的事情,为了什么而走到这一步,我坚信你是不曾忘却的。”面对曾经性命相托的同伴,佛林只是顾着自言自语,因为他明白跟这个怪物说明情况也犯不着那么大声音,如果需要即便是默念也能够传达思想。担当两个曾经相互依存,相互信任的人最终丧失可能性的时候,他们彼此都会变得暴走而无法控制。
刺激性的攻击立刻斩断了沃尔扑长长利爪的一部分,而随后佛林也遭到了沉重的创伤,从腰部向上抵达手臂的距离遭到了别侧的利爪划过,冰冷和锋利的攻击让佛林痛的快要失去意识。然而战斗绝不会就这样结束,假使还有机会,他们之间需要清算的太多了,反正佛林也不打算全身而退的了。
不过,就在二人酣战的半个钟头后,来自战场中央的震动还是引来了二人注意力的改变。接下来根本不给他们逃亡和闪躲的机会,二人发现远方的白色好似一阵雾霭,随风而来讲整片城市随机吞没。
什么是战斗,什么是信念在白色之中化为了肃静和安宁,从出生到了现在没有人会这么安静地停下来什么都不去想了。虽然两个人感觉失去了一切,但是两个人同时都感觉舒服了许多轻松地倒了下去。
不仅仅是他们,这个城市的每一片土地都受到了来自于黑暗女士和遥控器的影响发生了本质的改变,所有立足于这里的部分都发生了改变。树人和败退的恶魔也毫无动静的停止了,相互依偎着像是变成了真正的古树和雕像;战地中的搜救人员和医护人员停止了安抚,也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坐在废墟的各个角落已经死去的,和还在喘气的生命也平静了下来,伤痛和抱负都变成了别的世界沉重的一场梦境并且被永远的替换了。最初靠近平台附近的人感觉那阵不祥是白光,但是越飘越远之后化作了亲昵的白雾,并且不由分说的让所有人睡过去陷入了梦乡,一切都静止了,难以置信这就是那女人所想的事情么?难道这就是她的愿望本身么?
远远望过去被白色的浓雾弥漫的城市,这个国家似乎都完蛋了,从最远方看不出来丝毫的不妥,而且就连盘踞在深山中的恶魔们也渐渐地撤军了,有可能是任务达成了,也可能是畏惧于这烟幕的守护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而待在山林附近埋伏,亲眼目睹恶魔及其领队魔女沫玮离开的那群人也踌躇了。这群部队从白慈溪舍命保护开始就一直盘踞着,并且还带来了新的援军,但是部队的首脑珊蒂斯小姐始终拿不定注意,毕竟他们根本得不到求救的情报,难道就要在这里等下去。迷雾之外的天空已经过去了晌午,但是这层雾色迟迟不见散去,虽说同样是迷雾只不过现在这个迷雾和阻碍学院部队进入的那次还是不一样的,珊蒂斯该庆幸自己带来的人马来的迟了一点,不然大概也会陷入不明缘由的困境吧。
在谁也看不见的平台中心,也就只有黑暗女士一个人静静地矗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七话 这学园的新一天
又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但可惜时间流逝到了中午,植野暗香那没有时间概念的小脑袋觉察出了自己错过了什么。她慌乱地从床铺上爬起来,同寝室的女仆布劳德并不在,今天可是她来到沃玛尔魔法学院深造的第三天,虽然一来到这里就水土不服,但是暗香绝对不能让父母知道。
女仆根本不在,或者是因为暗香迟迟不醒就去忙别的事情了,这样的情况昨天也发生了。迟钝的少女走近窗台,迫使强烈的日光照亮自己的脑袋,这样感觉起来可能会舒服一点。不过隔着依然发现不了自己女仆半点的踪影,卧室窗台外面的走道上没有一个闲散的人影,大家都很忙碌,偶或匆匆而过没有人闲暇的在魔法都市度假,除了植野暗香和她的朋友们。
这个时候敲门声惊动了少女,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暗香本身就足够胆小,她立刻反射性的喊道“有人吗”?也许是意识到这问题有些蠢,门外和屋内同时响起了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无奈的暗香摇摇头走过去打开了宿舍的门。
站在门外的是暗香最近才认识的学园同伴月久和爱丽,全名叫什么暗香似乎就是记不住,虽然三个人能够玩的很开心,但是这种时候暗香根本不想用这么愚蠢的问题去烦扰同伴。长头发的月久积极主动甚至还带有着一点让暗香欣赏的那份进取精神,她优先进入了暗香的卧室,并且挑最乱的床铺坐了下来,这显然就是暗香的床位。
暗香并不在意,她很期待月久能够和自己说话,但是提出想法的并不是月久。一度成为三人中智囊角色的是爱丽。这个披肩发的女孩并不嫌弃暗香拥有着异样的红发,不过别人都会很在意,即便是月久初次见面的时候也很开心地发问过。
爱丽不负众望很期待地说道:“我听说今天庭院中央有表演,我们搞一个野炊起来,一起出去看吧,我侦测到了一个不错的观影位置哦。”表演会是什么呢,爱丽没有说而且暗香本身是很期待的。因而她完全不去顾及今天可能的课程和教授脸上可能的表情便开始收拾东西了。
十分钟过后。将基本的东西放进旅行包裹里面的暗香似乎准备好了一切,但是侧手边梳妆台上面放置的东西让她有些着迷。散发着金光,让人艳羡不已的色泽是不可能阻止喜欢漂亮的女生的思维的。把玩一次之后这才发现金光包裹的这吊坠是一只金币。
有什么特殊含义么?暗香虽然很想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就是无法将思绪延伸出去,魔法的根基尚且不牢固这也是教授所言的缺点,暗香索性不去想这些事情。没准这就是布劳德自己的东西呢,没错那个忽然成为自己女仆的女人来的太突然了。暗香都快要忘记她是怎么成为同伴的了。
“暗香!忙什么呢?”月久忽然闯进盥洗室,把正对着镜子发呆的某人吓了一跳,超出预期的来袭总是会带来想不到的结果。
暗香有些生气地将月久的脑袋推出门外,背上背包说道:“没什么爱丽呢?”这才发现另一个伙伴不见了。暗香的问题问出去等待了很久才得到意义不明的回答,貌似月久都不知道爱丽什么时候走的,总之现在只要出门就可以见到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身女仆装的布劳德,这个年轻女人看见了一副郊游装备的暗香立刻皱起了眉头。话说明明只是一介女仆为什么会对暗香的生活起居行为举止有反应。这点暗香觉得是她女仆意识过剩,果然过剩的女仆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暗香小姐,请原谅,我认为这个时候您应该准备吃午餐,然后温习下午炼金术的课程吧,门外的爱丽小姐和月久小姐也该咿呀”
遭到月久的推搡固执的贴身女仆不得不撞向墙壁,当然没有什么真实伤害就是了,调皮任性的好友硬拉着暗香的手说了一句跟上,接着玩命似的飞奔起来,匆匆而过的走廊,透漏着日光的楼梯,雕刻着魔法故事的白色廊柱,这里的氛围依然让人恋恋不舍,不过外面的景致更胜于此。
果然爱丽就待在外面,暗香也忘记问她为什么独自跑出来了,三个人汇合一处之后都让暗香感觉到了最大的安全感,有的时候只要看见对方就觉得足够了。女孩子直接的话题很容易聊到了景物以外的地方,比方说跟着景物相关联的人,直接或间接发生影响的人,关于这些暗香则非常轻描淡写的评价了一些,接着便静静地听着。
没有印象,或者说感觉非常模糊,几天甚至几个月以来暗香的记忆都非常的模糊,只是她自己明白自己是异界王国高官的女儿,有的时候天然呆的她居然会兀自忘记父母的名字。听着好友们说着那些感觉不错,实际没有半点印象的人名,暗香真的非常渴望,这种失忆一样的不愉快精神搭配天空中敞亮的日光,一点也不舒服,甚至比较起来还非常的拙劣而可笑。
很快暗香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道路侧边浮现出来的建筑物,最初的几分钟,甚至几十分钟都没能留意到的这个景色忽然之间就刷新到了面前,虽然在道路的岔口方向,但是好像转眼之间就会触手可及一样。在树丛和别的残破建筑物层层交错的背后,那片地方有一个高大的笔直建筑物,虽然它的高度还不如宿舍楼层,可是它独树一帜的立于那个角落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暗香看了一眼那阴森森的单独建筑,忽然大脑中闪现过一些并不真实的画面,整个街道仿佛也配合着暗香的思维进入了无边的黑暗,满地都是饿殍,满眼都是邪气,整个学院危在旦夕的一幕出现在暗香的眼前,随后转瞬即逝让少女重新回到了日光下的道路上。
感觉到了可怕和渗人之后,暗香决定避开那个叫不上名字诡异建筑物去追赶同伴,不过立刻发现前方赶路的两个人你来我往正在聊这个建筑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暗香现在可没有这个心思去理解未知的恐惧。她有些郁闷和气愤,大摇大摆的走过好友的身边并且继续走出了十几步,这才回头看着驻足讲故事的两个人,她本不打算说话但是这两个人越讲越起劲。暗香高声地说道:“打算不去了么?野炊”
月久立刻带着爱丽跑过来,一面解释并且否认暗香的话语,另一面她看见暗香的表情便想着顺带安利一下这个伙伴,于是她说:“暗香啊,你看起来很害怕那边监狱的故事呢”
“监狱?”
“你不知道?”月久正面的反问彻底回答了暗香的疑问,相对于只来到这里三天的暗香来说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地方让人生畏的地区呢?说起来都是很危险的,这个监狱确实给暗香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一想到黑暗冰冷的空间,寂静难熬的时间,外加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和永远锁住自己的铁链,这病冷刺骨地记忆让暗香一阵哆嗦,如此真实的记忆根本就不是梦,可是现在的暗香都快要分不梦与现实了。
“就算那个是监狱,我也不想知道,谁会愿意花无聊的时间去听杜撰来的无聊的故事啊,真是无聊”暗香继续走着,紧了紧背包的带子然后头也不回的高傲的说着。
这个时候月久和爱丽赶忙走上来,连忙挥手说道:“不不不,我们在讨论的传闻可不是什么杜撰的啊,是即便连学园都竭力封杀的真实哦。”
即使连学院都封杀哦真实哦这样的话居然能够在暗香的脑海中产生巨大的波动,不过暗香外表却非常的淡定丝毫不受影响。月久看在眼里,觉得是不是自己说的还不够真实,朋友完全不相信的态度让她不能接受,尤其当爱丽轻松上道着迷的时候。
她立刻想要跟上暗香的步伐,并且讲述监狱的神奇,一些很明显听起来是传说的东西被她说的信誓旦旦。忽然,暗香走上一个高高的山坡转身有些愠怒地说道:“你再继续讲这个话题我可就回宿舍备课了”暗香的表情不再淡定,但是严肃之外,她眼角周围闪现出荧光的水滴,好友们便都知道再也不能乱说话了。
多亏是爱丽忽然高声问着今年庆典不知道有哪些帅哥呢,大家立刻开始询问庆典的事情,这样的重大活动对于刚刚转入的暗香和不关心官方活动的月久来说是一个新鲜事,至少暗香觉得这是新鲜事。
三个好朋友立刻变得更加温馨起来,说起来暗香都快忘记自己是怎么认识她们的了,一面跟着另外两个好友说笑着,可暗香的内心陷入了纠结之中,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如何来到了这里,如何认识她们的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八话 漆黑监狱
选定野炊的地点果然是看得到坡度的那个小山丘,常年绿草如茵的植被成为了学园角落别样的景色,有的时候太阳的照射似乎都不能够轻易地入侵这里,然而这个夏天并不炎热,暗香还觉得有些寒冷。
休憩点的位置选择了一方面要避开教授视线,一方面足够开阔俯瞰全景的地方。这选项的前一个是爱丽要求的,无时无刻都想要谨慎面对学业;后一个要求则是月久提出来的,似乎有些任性,不过暗香很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每天都平安无事,每天都坐在山坡边上看着下面的城市,看着忙碌的人们,看着一天天将要接近的夏日庆典,这样的事情其实已经是最愉快的了。暗香带的东西更加偏向零嘴,而爱丽则更加偏向带着营养的性质的料理,因而两个人时常交换来互相喂食。不过现在,月久似乎正在想心事,她看着远方的大地目光笔直而过一动不动。
暗香顺着这方向看过去,但是在她的眼界中并没有值得观察的东西。感到惊奇地少女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啊,还以为你撞邪了呢?”撞邪都不是迷信,在灵感大于一切的魔法学院之中,邪气亦或者说鬼气都是很常见的,没准哪一家附近的人家就在炼金的时候出了个小差错什么的。
月久转过视线,重新审视了一把穿着绿色百褶连衣裙的暗香,若有所思道:“最近气温好奇怪,明明是夏天一点都不热,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很想转移视线去看看那边的监狱。”
也许月久还没有放弃对那个阴森地方的探险心态。暗香抱着不甘心的态度转头看了一次那边,这第二次看的话,经过了一些语言的指引便隐约可以看见那高耸的顶部,不过即便是在日光下那里也依然阴森森的。
果然不管尝试几次,植野暗香都非常的讨厌这个氛围,她咬着牙齿然后闭起眼睛说道:“你担心的东西根本不重要,而且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与其思考这个学院最危险的地方之一。你不如去想想看咱们接下来夏季的庆典要做些什么活动吧,我们三个可都没人邀请加入什么活动,只有自己搞啊”
没错学校的惯例就是这样。搞一个每个人都会加入的众多活动项目,因为每个人都必须加入,所以活动可以不止那几个,而是越多越好。虽然没有在这里待过很久。但是暗香也知道清点时如此这般的,最重要的还是庆典还是最受期待的吧。
紧接着。一句似乎是泼冷水,但又有些诡异的回答出现在月久的口中,似笑非笑的少女问道:“暗香的脑袋没有换掉么?都说了现在是夏季,哪里来的庆典啊。沃玛尔最出名的庆典确实很值得期待啊。但是那种活动在冬季,你的心思放在哪里啊。”
冬季么?这样啊,原来夏季没有的。暗香感觉并不是这样的。她明明感觉自己正在面对庆典,可为什么事实却又没有发生呢?少女再一次对未来和现实做出了怀疑。从起床的那一刻起很多东西变得奇怪了,但是说不上来,她信誓旦旦的质疑道:“夏季没有庆典么?可是为什么我要忙碌而期待呢?”
这个问题的最终终结是爱丽,非常热心而且忠诚的这位同伴问暗香:“那么暗香你可还记得谁告诉过你夏季庆典的事情了呢?”暗香想了想,发现根本没办法正面回答爱丽的质疑,自己真的什么都忘记了,明明昨天近在身边可是自己一觉睡醒之后很多东西都不对了。
骤发的一阵头痛强烈地传达着疼痛本身的感觉,暗香痛苦地捂住了脑袋闭上眼睛,想要想到某些事情就会出现不明所以的恐慌和焦虑,这种捉急的冲动还会诱发身体激素的上升。一来二去之后同伴们立刻决定不去刺激暗香的神经,似乎她们也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朋友的身上,可能是某个意外。
漆黑的深夜,暗香被她两带到人烟稀少的路边,距离监狱岔路口最近的这里显得非常安静,黑暗一涌而出吞噬了附近的一切。逃课一整天的三个人不仅坐在山坡上享受午餐,还在夜晚结伴来到不可思议事件最多的这里。回想起白天的时间,暗香都没有察觉就到了夜晚,自己的位置像是根据需要一样发生了转移。
在自己发呆的时候两个好友应该是已经决定好了什么样的事情,带着暗香靠近的岔道的途中,月久终于解释道:“不止是你,我们也对特定的地点有所感觉,所以为了解答你和我们的疑问,最后还是决定委屈你跟我们一起进入这里。”
疑团?暗香认为好友们搞错了,这么和平日常的生活为什么会有疑团呢,反倒是她们有些多心了。暗香想要回去,最起码在真的出事之前自己是待在暗香的宿舍的,不过身后一阵阴风吹过立刻阻止了少女的思想。思考之余暗香发觉背后仿佛有人的样子,也许是在街道的角落,也许是在花圃的后面,空荡无人的岔路口上涌现出别样的情绪。
不能一个人回去了,偏偏暗香忽然的怕黑起来,不能抵抗这个外力的她决定姑且和同伴一道吧,即便是要去的地狱的旅行也起码有人照应。在半推半就的默认下,月久带头走向了通往监狱的道路,不过阴森的气氛被三个人前后簇拥的脚步和呼吸声彻底打乱了,恐怖这个词似乎消失了,与此同时暗香感到背后的跟踪者依然存在并且无法被甩脱和忽视。
行动了几分钟,或者是十几分钟,黑暗尽头那庞大的建筑物让三个人为之一颤。印象之中她们都未曾见识过这样的地区,传闻说监狱的实际使用区域更在这庞大之下的广袤空间,初次到来便要探访迷雾般的地下世界这果然有些疯狂。
然而靠近门口杂乱的土地和残缺的阶梯后,月久便绝对不会就这么离开了,虽然她的魔法造诣并不高,但是也不难发现整栋建筑物都处在魔法的包裹之中。监狱的内外仿佛有两股势力相互制衡,哪一边都没有办法摆脱现状,逃离或是压垮无法发生,这监狱恰巧就待在这个对抗的中心,一个固定的对立点上面。
“暗香,你相信鬼怪这种说法么?”月久问了个并不高明的问题,鬼怪之说放在平民之中多少会去争论,不过以深造为强力魔法师为目标的学园学徒们可是致力于去了解这些东西而前来的。至于说到是否迷信这些东西的存在和作用,暗香有别的说法,她很信服教授们说过的话。
用了这些教条作为回应,暗香说:“怪力乱神并不恐怖,恐怖的是人心,只要心里面真心不信任,不想象,它们即便想要加害我们也不会存在;从心底里就开始畏惧的话,那么即便它们不现身,咱们也难逃一死。”
说完这些话之后,暗香感觉轻松了很多,果然上课说到的东西还是很好用的,月久的问题似乎是刻意为之,总之是感谢她能够如此得当的抚慰暗香,现在问题解决了。
三个人同心协力起来,她们加快进度在黑夜之下的这附近搜查起来,进入监狱的途径和案例根本不存在,至少在三个女孩的知识层面是没有的,这样一来此行最终也会无功而返。就在所有人都快要为这个铜墙铁壁抓狂放弃的时候,黑夜之下的降影迅速移动着,像是嗖嗖的风声一样,那团黑色从别的地方窜到建筑物附近并且消失在墙角的某个部位。
那边有一扇无法从外面打开的侧门,初次搜查的时候并没有结果,但是三个人打起精神靠近墙壁附近的时候发现那边的外围院墙下方有一个闪光的狗洞。说是闪光并不对,因为那可能只是狗洞附近的东西在反射上天的月光。
权衡之后,三人中个头最小瘦弱的爱丽鼓起勇气向下钻进了那个洞口,外援墙壁包裹的建筑物墙壁部分说不定有通往内部的窗户开着,只要她可以顺利摸进里面打开旁边的门就可以了,但是她钻了过去之后的事情谁都不敢做出保证。
暗香怀疑这是个可怕的陷阱,伪装成漏洞实际上已经将爱丽残忍的杀害了,像是傻瓜一样安静站在墙外等待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俩暗香也不得不承认爱丽是多么的勇敢。就在她们认为爱丽真的出事了的时候,月久感觉到门后的脚步声,接着吱呀的一声响监狱侧门的木板向外打开了。
太好了,她果然成功了,但是暗香看看月久,木门后面没有爱丽的身影,少女似乎是开了门立刻钻入了门后的黑暗一样。隔着门外,向里面轻声喊了一句,但是月久的声音太细小了,在空荡荡的黑暗中什么也没有发生,爱丽钻进来开门结果人不见了或者说刚才开门的根本不是爱丽。
踌躇片刻后暗香给了一个眼色给月久,两个人坚定地把握住内心并且钻进了黑暗,黑色的大门像是怪兽的嘴巴一样啪嗒关上并且让两名少女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之下,这一切都被后方丛林中的一双眼睛看在眼里,而那双眼睛似乎只是比起来眯成直线的那种。(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九话 大厅徘徊者
不管是什么样的恶作剧,暗香都希望到此为止了,阴森冷僻的监狱建筑内部微微地刮起了风,但是这里面并没有爱丽的影子。暗香早就已经吓得小腿发软,但是当她听月久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次绝对不是设计好的玩笑后,她立刻变得绝望起来。
虽然和月久还能对上话,但是她的心早就飞走了。黑暗之中就连建筑物内部的棱角都看不清,这样根本不要说探索了,暗香甚至转身都有可能头晕过去。不想走下去了,暗香想要回去,转念想到之前感觉出背后毛骨悚然的凝视,也许出门就会和那个可能的跟踪者撞个正着。
不行,拒绝这一点的暗香看着月久,她希望得到好友的赞同。可是微弱月光映射的这里,好友的表情冰冷而狐疑,忽然月久问暗香:“听得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么?像是打铁的那种”
铁匠铺暗香是有印象的,但是在这个夜晚空荡荡的幽深黑暗中回响起打铁的声音,这根本是没听说过,不管多么想要放松精神暗香都只是感觉到疲惫和倦怠,四周并没有什么声音。过了一会,也许待得太久了,暗香的心里面开始回忆打铁的声音,不过总是感觉和真正听见有所差别。
“不管这些声音了,月久我好怕,我们回宿舍睡觉吧,布劳德会担心我的。”暗香如此乞求道。
“暗香,你忘了么?”月久叹气继续说道:“咱们能够进门有可能是仰仗爱丽啊,而现在爱丽进来后就不见了,你真的是那种因为自己害怕就置同伴于危险而不顾的人么?”
她说的话并没有错误,闹到这个程度,暗香也发现自己如果独自逃回去是说不过去的。而且月久也不会在已经吓到暗香的时候继续做过分的事情。就连月久也认为她们必须留下来的话,那么说明爱丽确实需要帮助了,这样的场景似乎以前发生过,但是暗香不记得了。不论遭遇到了什么,植野暗香都绝对不会放下朋友不管,那样独自的生还反而没有了意义。
鼓起勇气的少女表示出了自己的决心,她想要立刻冲进黑暗找出失散的朋友。那么首先她必须得弄明白自己在哪个部分。这个疑问没有说出口。似乎月久就知道怎么样做出回应了,看来月久站在原地主要是缺少暗香这边的勇气。独自向前迈步的月久并不在意危险和未知,她所过之处随着天生魔法秉性的力量散发出微弱的荧光。暗香立刻紧随其后像是追逐萤火虫一样紧紧跟着。
直线行进非常顺利,脚下的地砖虽然布满了灰尘,走起路来扰乱着视线,但是感觉得出这边的地面平台光滑。昔日想必是接待大厅一样的位置。如果这里是大厅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在这片空旷的中央或是墙边一定有类似于指示牌的东西。图书馆。博物馆,大酒店都无一例外是这个样子的,虽然不知道监狱的接待大厅该是什么样子的。
情况还是很有利的,暗香叹了口气她们二人很轻松地走到了坐台形状的指示牌前方。一人长,半人宽,半人高。只是台面斜着四十五度的样子看向两个少女。太暗了然而,如果拥有一些明亮的光源也许可以看清楚至少这上面黑乎乎的是什么位置。已经别的颜色是什么位置,还有暗香总感觉指示牌上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来自于监视者一样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
月久就是在这方面表现非常的出众,三个人中很明显是她的技术最娴熟,不过有的时候暗香一旦暴走起来是另外两个好朋友无法控制的。这边魔法的天才轻松地召唤了淡蓝色的火焰在手心,朝向天空的手掌高举着,然后慢慢靠近指示牌本身。
但是,黑乎乎的部分玷污了指示牌上雕刻而成的而文字和本身的图案,最让暗香吃惊地是随着火焰从左向右移动的后期,可怕的物体逐渐被照亮了。虽然应该多少有些察觉了,可是迟钝的暗香毫无准备,她看见干枯发黑的僵硬尸体仰躺在指示牌的最右边,正面朝上的尸体的面部焦黑紧绷,说明也许在这个人临死之前他非常的痛苦,紧紧绷着的牙齿和眼皮,向上翻起的这层皮肉像是在恶狠狠的瞪视来人,暗香立刻向后倒退重重的摔倒坐在地上。
可怕的一幕配合之前若隐若现发现的感觉叫她后怕的想要大叫,但是静谧的空气,诡异的阴沉让她流着泪水只是捂住嘴巴呜咽起来。全身颤抖的少女立刻被月久拉了起来,造成这个伙伴如此粗暴的原因,月久给出了明确的解释:“不要怯弱,真正的危险还在黑暗中盯梢我们,一旦势孤下去那东西也许会扑向我们”
“可是那个”暗香指着死亡多时的指示牌尸体,不过这并没引起注意,因为月久显然不会将死亡当一回事。硬要说月久真正挂心的,那就是身边的少女和不知身处何地的同伴,那是不管发生何种状况都要拼死带出去的人。
忽然,行动到指示牌的月久浑身一紧就原地下蹲起来,她一只手捂住脑袋,另一只手搀着暗香。有什么东西让她感觉到了头脑壳开裂的痛楚,也许是月久提到的那个可能并不存在的奇怪声音,看着月久下蹲的身影暗香手臂用力将她拉起来。
“你做的很棒,千万不能服软,不然我们就没有机会出去了。”月久奋力地对抗这边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然后非常奇怪地看向暗香问道:“难道你完全不受到影响么?那真是太棒了,因为这个声音一直在我大脑里面叮叮叮的响,我刚才浑身酥软幸而有你拉我一把。这样好了,你来牵制我,我来保护你,咱们现在必须去找到爱丽进门的那一面墙壁。”
暗香点点头,这种时候能够相依为命是多么的美好,比较起来独自闯进这里面的爱丽就非常的凄惨了。她们按照之前预测的方向摸到了右侧的墙壁,然而这边墙壁太短了,如果是爱丽挤过栅栏寻找附带窗户的突入口那一定不在这边的。
这样看起来也许从一开始为暗香她们打开后门的根本不是爱丽,因为爱丽没道理翻进去后绕远路开门然后再玩消失,如果只是惊吓来说光是与伙伴分开的那种静谧就让人受不了了,虽然不愿意考虑,但是这个屋子的某个地方一定存在另一个人,而且爱丽似乎也遭遇了不得了的事情无法立刻现身。
顺着这边冰冷的墙壁摸过去,地面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起先只是无法预测准确位置的垃圾和杂物,然后有的区域地板忽然上翘起来,而有的地方也会忽然往下塌陷。不止一次暗香紧紧抓住月久的胳膊,甚至捏出了痕迹,但是月久不做声,她们两个人都非常的谨慎而小心。终于在众多条件的撮合之下,两个人顺着右侧墙壁摸到了可以进入的第一扇门,这个时候大厅的开阔气流消失了,两个人似乎走进了一个平凡办公楼的过道,这过道的两边都是用于办公的房间。当然也就只有两个人目前扶手摸过来的方向是外墙方向,假如爱丽能够进来的话也一定是在这一侧所有墙壁的某一个房间里面完成了入侵。
带有铁锈的门把,和满是灰尘的这扇门透露着不祥和不善,这个房间似乎已经尘封已久,谁也不可能记得上一次开启是什么时候,月久果敢的拉动把手,可是姑且算是金属的把手在吱呀声后勉强转动了很小的角度就终止了行动。
有些失落的月久愤愤地用力了几次,仿佛来回蓄力可以冲破阻碍一样,不过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反倒是光门把手的动静就造成了不小的声响,假如有敌人不发现她们那这样肯定是发现了,而且感觉外面也可以听见这个声响似的。
“肯定不是这扇了,响动这么大的话这扇门假若近期真的开过,我们没理由听不见。”月久的判断非常的精准,暗香崇拜地看着伙伴并且两个人继续相互扶持的前进下去。只不过月久说话的瞬间,暗香不由自主的回头了一次,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就在背后,那边的额指示牌上的尸体虽然还是很有存在感,但是总感觉后面广袤的大厅还是存在着什么让暗香恋恋不断的东西存在,总之有机会的话最好将那种东西远远地抛在脑后。
接下来的房间打开了,但是吱呀的声响再次宣告了两个人死刑,换言之在暗香进来之后这里是不可能的通过别人的,搜索了一遍这个比宿舍还要拥挤杂乱的房间,试想一遍如果这个程度发生在暗香的宿舍,女仆布劳德一定要发疯了。到处都是杂乱的摆设,大的包括柜子,小的包括纸张,原本办公用的经济居室被糟蹋的混乱无比。最重要的是正对门唯一的窗户是被木板钉死的,虽然有可能这窗子正开在户外被栅栏拦住的墙壁上,可是死死钉住的这窗户绝对不会有人通过的。
爱丽,到底在哪里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话 共同进退
不知道从前有多少人玩过这样的小玩具,把玩雕刻一圈圈围栏的小圆盘,让圆盘玩具边缘的小球通过围栏上的开槽落入中心的点,有时候是一颗,有时候是三五颗。新手们往往无法控制好这个游戏的度量,即便是老手们也会因为一个瞬间的误差导致前功尽弃,甚至把放进去的球再挤出来。
植野暗香现在的心情就是这个样子,她和月久两个人相互依存,虽然非常的艰难,但是不抛弃不放弃,还是打开了有一扇门。这是继刚才那扇能够被打开的门之后的另一扇,虽说是又一次机会,但是每次碰上可以无声进入的门都只是徒劳的增加绝望。
毕竟墙壁也就这么长,长在这边的房间门扇也就这么些个,永远不会凭空增加出来。期待在一次次的门后有朋友的身影,不过这边的门后面出了漆黑和封闭的窗户,依然什么也没有。说是什么也没有并不妥当,因为这扇门开始墙壁和天花板出现了部分的损毁,但是月久敢打赌被破坏掉的那一绰绰小洞根本不足以穿过人类。
暗香失望地看着月久,显然进门后月久已经放弃总是牵着暗香的手了,这里并没有危险,她需要做更多的搜查。终于月久开始对墙壁上和天花板上崩塌的一块块洞口感兴趣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诱惑力让少女着迷,暗香反正是只有惊恐地站在门边唯恐月久魔法照明之外窜出什么东西。
月久自己分离了一部分魔法的火焰去帮助自己调查这些洞口,虽说人不能够进入这些看似危楼的成分,但是火焰的种子可以摆脱重力,克服狭窄继续工作。火焰变得非常明亮,照射进入洞口的光线很快反射回来数量众多的信息。因为右侧的房间是刚才进入的,所以这个洞口理所应然的没必要管理。
天花板的搜查持续了不长时间就结束了,月久发现自己就算能够断定上面有什么东西在,除了在下面等着什么也做不了,更何况上面是没有问题的,她将目光移向左侧,那边是还没来得及过去的房间。类似沉重墙的左侧墙壁并没有因为这洞被贯穿。但是打入墙壁内部的洞似乎横向掏空了墙体本身。因为月久的火焰进入其中后感觉到了无限的空间,不过从它渐渐微弱的感觉来看,那里面缺少大量的通风口。接近死穴的洞口本身打通的毫无意义,除非有什么动物专门打通墙壁的一部分用来做巢穴。
月久摇摇头对暗香说道:“不能解释的东西太多了,总之我们都要小心点,在下一扇门开启之前一直呆在我的背后就好了。”好友的劝说得到了回应。这种时候的暗香早就被恐惧笼罩,如果有这个机会她绝对不会停止依靠别人的。
她们离开了这边的房间。出门的时候不只是暗香,连月久也自发地转头瞪视着身后的大厅,拢长的过道已经行进了二分之一的距离,同伴的消息依然一无所获。这种时候后面就算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跟踪者,两个人都会感觉到紧张和不安。
“我们来”月久说出这句话,她自己都不明自己要表达什么的。也许是希望暗香不要再管身后的奇怪感觉,也许是想要自己调整重心专心致志于前方。黑色的大门似乎比之前那一扇更加肮脏黝黑。如果说有什么可能出现的话应该不会是在这里,因为这上面什么也没有。
没错,就连门扳手都被折断了四分之三,维持不多的那一小块根本无法转动,也许门里面的损坏更加严重,目前没法说清楚这建筑物损坏到了什么程度。接下来就是往前继续挺进了,不过遭遇了一次闭门羹后,整个走廊似乎都变得邪门起来,所有的门都无法打开。
缺少门把手的,锁孔都锈蚀坏死的,还有就是勉强推开一个缝露出里面红色的室内墙纸的房间。靠近尽头的窗户似乎拉上了窗帘,这窗帘附近的最后一扇门也成为了两个人最后的希望。依旧是黑色灰尘的门板,锈迹斑驳的门把手让人看了就不想要触碰,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太迟了,月久想都不想便要去摸把手。
忽然暗香从身后低低地惊呼了一声,拉紧月久后背的衣物,抹去了后者一大把汗。这种汗水和衣物混杂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而且月久也受到了惊吓,然后恼怒地回头看暗香。她的视线并没有落在暗香的身上,也就不存在什么责怪这种说法,她看清正后方与自己将要打开的门正对的那扇门是主动开着的。
门板都没有了,这扇空虚的门洞暴露出了后面那一整块拢长开阔的房间,至少后面有家具,有沙发看起来更加形象一些。月久摇摇头,她并不认为爱丽会穿过面前的门出现在后方的房间,所以方向还是定义在这边。
抚摸门把手的时候粗糙的感觉让月久非常难受,下次探险要不要戴手套呢,这个想法刚一出来就立刻转动九十度把手推开了门。太棒了,这是一扇没有杂音轻松被打开的门,要找的就是这个说不定爱丽就倒在这个房间不能动弹,等待帮助
等一下如果爱丽真的困在这里,那月久就应该是更加谨慎而不是更加开心的,推开门看见前方的窗户居然没有钉木板。然而因为她太注意正前方的事情忽略了脚下,向前自然迈出的一只脚踏空了,地板似乎并不存在,巨大的空洞笼罩了整个屋子。
月久这才注意到这是一扇死门,门和窗户里面的地板断裂了,似乎塌陷到了更加地下的位置。踏空的月久滑动着双脚,伴随着暗香的高声尖叫悬浮在半空中。尖叫让空气中的宁静被打破了,有什么东西似乎在黑暗的角落里面抽动了一下,暗香只是顾着看向摇晃的门扇和死死抓住铁锈把手的月久。
这个瞬间月久没有松开手掌,所以纵然铁屑割破了月久的手皮,但是少女并没有掉下去。暗香有些慌乱,不过她的信心是坚定的,她高声地喊着月久希望同伴坚持住。被强行推开的门在半空中摇晃着,顺带甩动下方的月久。
半空中的少女踢打着双脚,不过断面层似乎完全不能容许她攀附,这份无情引发了月久阵阵吐槽,在这个魔法世界里面月久不过只是一介柔弱的法师,怎么会有持久的力气做攀岩运动。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摇晃着将要坠下的时候暗香忽然趴在了门外的地面上,她强行向下想要够到月久的另一只手。
这样做暂时还办不到,因为甩出去的月久现在落在门扇的最大距离之外,暗香根本抓不到月久的衣服角落。无奈之下,她伸手去够门板的下缘,厚实的门扇居然是她的小手不能完全握住的,总之抓紧最轴心一侧的下缘后扣紧手指,接着利用弱小的臂力往回拉。
物理学的好的人都知道,最省力的着力点是尽可能远离转轴位置的地方,而暗香这边就是够不到外侧所以才抓内侧的,可想而知不管用了多大的力气,门板也只是轻微地向着这边靠,这里还要算上悬挂着的月久全身的重量。
就快要成功了,月久也不要放弃啦。暗香如此说服自己,她害怕自己还在奋力动作的时候月久会感觉酸胀和疲惫,掉下去也许就真的前功尽弃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暗香用双脚加紧门框,随着扳动门板往回的情况变化,她倾了大半个身子出去够外侧的门缘,把这个力气省下来可以拉月久上来,那黑洞洞的地下充满了未知的恐怖,说不定杂乱的塌陷瓦砾足以要了落下人的生命。
双眼涌出难以抑制的泪水,暗香猜测一路徒劳走过来的爱丽也可能是最终翻越窗户掉下了这里面,也许在这可怕的下方黑暗之中爱丽正在徒劳的等待死亡。噙着泪水的暗香嘶哑着对月久喊道:“撑住啊,月久!!!”
不管如何身边的这个同伴绝对不能让她,不能就这么死掉!!!说是如此,但是月久终于还是露出了凄惨的微笑,在暗香的上方拼命扣紧双手最终还是脱力地松开,划过暗香的身边。
“不!!!”暗香高喊着,狂怒地身体向前挺进不顾自身的安危完成了疯狂的一跃。她竭力抓住月久的手臂,但是自己却因为大腿以上都探了出来最终敌不过重心而向下坠去。落下的瞬间呼呼风吹过,暗香看着月久的双眸,好友无奈的眼神似乎有些嗔怪,不过她也明白这个时候想要说什么都好意义。
隔着月久向上的眼神,暗香回应着并且立刻发现月久双目中埋藏的不安,似乎好友看见了什么。在暗香待过的门边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存在着,就在暗香坠落的下一秒钟微微的露出了黑色的脑袋,目睹这一切的月久猛力拉住坠落的暗香,并且将她埋入怀中两个人淡定地下落下去。(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一话 路过的警告
安东尼?莫得里尼真的很不希望再麻烦柳月了,因为已经对她说的太多了,从前的战争环境压根不会允许少女说出这么多事情和想法。午餐后简短的聊天之后,圣妃高中的两位前辈学生离开了,而就在安东尼后来离开起身的时候撞上了后方而来的服务员。
虽然餐馆方面做出了道歉和补偿,但是被油污和甜品强行涂抹的衣裳也还是得脱下来就地清洗。陪同裹着毯子待在员工休息室的安东尼的柳月也不在乎自己的不方便,强行来到了休息室的桌边。
午后忙碌的餐馆并没有太多的人会去在乎休息室这里,而且安东尼自己也可以拿到逐渐晾干的衣裳——对她来说这些衣物是她唯一的私服,可见她有多么不愿意计较着装。坐在桌边有些烦恼的安东尼看着天花板,接着她不淡定地开始敲桌子并且数数,而柳月则非常有礼貌的坐在一边的轮椅上看着她发笑,略显招牌的笑容让她看起来更像是弄脏安东尼的店员小姐。
过了一会,柳月依然如同往常一样笑眯眯的问道:“所以我才想要为你,难道一直都只穿这件衣服么?别的呢?”
安东尼有些不好意思,看向别处,像是在交待自己托付的责任一样支吾,然后她忽然坦率起来说道:“从前有啦,gast大人准备了很多,但是从来不洗,穿脏了就丢掉,只不过这一件我不想丢掉就是了”
看看柳月,又看看天花板,安东尼的少女心忽然细腻起来,生怕对方发现了这件衣裳最初的来源。不过应该是不会的,像柳月这样的大小姐即便是说过什么。也不会太在意曾经提过一遍的这条普通的裙子。没错,就是初次和大小姐见面的时候被指出“穿这样的裙子看起来更好看吧。”于是是安东尼主动出手买下的唯一的私服,不管多么脏,都要学会干洗。
松脱了一口气,柳月似乎放弃这个方向并没有立刻追上来询问,这当然让安东尼自在了很多。她们就这样看着天空,直到最后两个人走出餐馆。这餐饭真是享用的够晚的。安东尼倒是无所谓,难道大小姐的柳月这样陪着自己消失大半天都没有关系的么?
“柳月,你家里人会担心你的吧。不去上课还是告诉某人比较好。”
“然而告诉谁呢?那个家并没有值得我告知以这么荒唐事件的人存在啊,没有信任的人而已,我不喜欢受到约束和制衡,比起可能因为鲁莽承担后果。我更加希望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最终死而无憾。”略微有些苍凉霸气的话从这样残疾的柔弱小女生口中说出来,安东尼都有些佩服她这样的大小姐。就是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性格,她自己的身体才会变成这样的而已。
“你想要”柳月似乎要问安东尼什么,但是可惜的是刚刚整理了一遍裙角的对方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并没有随身。急急匆匆地安东尼对店外的柳月要求在这里等待的意思,有些弱视的柳月只是隐约看见安东尼转身冲进了店里并且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安东尼这边当然不是故意打断柳月的问题。实际上安东尼非常的期待,她想要了解身边的这个同伴,就像之前表达的那样。自己有可能喜欢上这个女孩,身残志坚却非常的执着。在平和随意的外表之下有一颗不愿意轻易放弃斗争到底的心,这点非常让她欣赏。
员工休息室依然空无一人,而手机就停留在自己坐过的座位桌边,看来大厅的忙乱早就让整个休息室的人倾巢而出了,刚才负责给自己道歉的主管女性也不见了。这些事情都不重要,安东尼想要重新见到自己的朋友,并且这个渴望更加剧烈了一些,拿到手机转身后她自己险些为鲁莽再次承担损失。
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的年轻的打工女孩脖子上刮着盛放免费品尝牛奶杯的托盘,这一整下托盘如果再次撞过来的话那安东尼就要发疯了。好在对面的女孩只是受到惊吓往后退了一点,避开了飞溅的白色乳液惹祸。
算是一种巧合,这个女孩和中午让自己挂彩的那个是同一个人,清淡的化妆和干练的马尾,但是同样这样的女孩还有一个比较闷而且没有太大回旋能力的个性。吓到安东尼之后,她立刻开口和安东尼道歉,这样的事情真是够了,如果她进门的时候能够小心点就好了,但是一当安东尼想要发脾气,甚至是完全不搭理这个女孩,看见对方的眼角钻满的泪水安东尼又开始优柔起来。
“你没事吧?”这个问题问的很多余,以至于推销牛奶的女孩听见之后也不知所措的凝视了对方一会。不过好在很快就让她恢复了精神,不能够说在回答安东尼的问题,推销员女孩很冷淡地表现自己的不如意,她抖了抖托盘然后说道:“推销这种冷门牛奶太不适合我了,我也知道端盘子可能不适合我吧,但是我真的做不来,不管多么卖力地叫喊,但是大家似乎都并不关注我,也许我长得真的不好吧。”
这话说的倒不是没有根据,至少安东尼从同样是女生的角度来说,这个年轻的打工妹并没有带给她如同柳月一样的标致正点,不管怎么说就年纪来看这个女孩也是个高中生却做得不如安东尼一样放得开,这就是她的问题了。
“并没有那样的事,也许就连我也可能没法发现你身上的优点,但是优点和抉择是要自己做主的,就在刚才我的朋友又一次教会了我这点,任何事情都要自己做主拿定主意并且实施,那样的话即便最后知道错了也会死得其所。”安东尼用到了死这个字,倒是将大自己几岁的女孩吓了一跳,让人难以置信小孩子的措辞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吧。
“那么妹妹你愿意买阿不是,不求那种奢望了,你愿意免费品尝一次么?整整一天都没有一次有人愿意正眼看我的。”安东尼听着这话,有些悲哀地流露出了直白的表情,看来她也是个苦命的人,虽然不知道在这里打工需要完成多少的份额,但是只是免费品尝这样的事情也没理由一个人都不理睬吧。
为了让对方振作起来,也为了让柳月的那股子冲劲在身体上得到贯彻和实施,这个时候的安东尼笑着就一口气灌下了抓过来的纸杯子,口角流出的乳白色都被她舔舐的干干净净,这些人工加工过的牛奶其实已经非常好喝了,至少比起早些年为了生存的安东尼在边域喝到的第一手货色来说真的好喝的太多了。
“很不错哦,继续努力吧,大姐姐。”柳月转身走向门口并且离开了休息室,大厅和厨房的忙碌依然是那么火热,这群顾着钱的人都没有顾及他们身边默默努力的那女孩么?真是过分,这声小小的抱怨之后安东尼回头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门,看来那女孩应该会很开心仿佛得到了救赎了吧,因为她自己在初次遭遇柳月后也是如此,只要得到认可,只要得到平等的对待根本就是大恩难报。
门外街道上柳月还在那边等待着自己,安东尼一边说着抱歉一边靠近过去,当然后者只是闭着眼睛就可以感觉到来人的气息,便微笑着问道:“可算是解决了么?”
安东尼晃动着手机唯恐柳月发现不了,然后自信地说道:“拿到了哦!”
感觉有些开心的安东尼,柳月额外问道:“你这么高兴是不是还遇到什么事情?”
“唔没有,不值一提的小事。”说罢又有些害羞的少女捂着脑袋,用另一只手推着柳月的轮椅走下人行道靠近斑马线的中央。她怎么好意思在柳月面前说,你看你看我在休息室几乎拯救了一个女孩的受伤的心诶,就像柳月温暖了她自己一样,这样的话在这个大白天怎么可能就这么说出口,心中默默地感激和赞同依然会留在心中。
但是坐在前方依然继续前进的柳月却忽然嘴角下陷了一秒,接着半闭的双目复归常态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样的不妥。与此同时,没有让二人发现的某个丽影高挑的走过来,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在乱忙的车流中传出了异常的响动,这迎面而来的女性像个塔罗牌算命的女巫一般的装束,深深压住眼睑的兜帽部分透漏着一丝压抑气息。
整个街道都没有反应的时候,柳月和安东尼靠近路中央发现了迎面而来人流中的这么一位,就在她们不知道这股气势是什么的时候,这个女人便更加淡然地穿过人流和轮椅的附近走向了身后。可是在经过安东尼身边的时候,少女浑身一紧听见了对方的银铃一样的嗓音说道:“吼真是棘手的很,你被盯上了要当心啊。”
人流的涌动相互挤压,安东尼顺着人潮前进的途中回头,却恍然间发现那奇异的女性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这天下班时间段处在闹市附近的餐馆休息室里面散乱着一堆堆垃圾,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在有人发现之后就变成了混乱的模样,不知道是哪一位的女服务生制服和用于推销牛奶的工具四散在整个休息室中央,现场的景象扑朔迷离。(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二话 雾霭中的帮助
安东尼看了很久,这才慢慢地回过头来,她感觉到那种不寻常的气息,可是转身之间却任由那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样感觉出这件事情并不正常的还有柳月,虽然没有直接的威胁,但是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应该已经出现了某个之前并不熟识的人物。
“安东尼”柳月这么说着,同行的少女则转头看着她,伤残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道:“接着刚才的话题,我认为可以不做犹豫了,今天晚上要来我家么?”
毫不犹豫说出的这些话让安东尼有些吃惊,忽然得到这样的邀请她是很开心的,可是联想到接连几天看见那样紧闭的家宅,让出身寒族的安东尼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是多了几分畏惧。然而紧接着,站在轮椅一侧的安东尼感受到了来自于柳月的好意,一只小手划过她的肩部落到掌心的位置。
柳月试图牵着安东尼的手,似乎是几经思考之后做出的决定,而这里被拉住的对方也顺势紧紧地攥住了柳月。感觉到安东尼的心思之后,柳月立刻说:“这可能是我的个人情绪,但是我真的很想让家人们知道我有自己的择友空间,我希望你作为我的挚友能够帮助我,与此同时也请相信我,对抗那样严酷家规的我的决心是不会更改的。”
说的很漂亮,不过安东尼知道这个女孩和自己在这个地方太相似了,虽说安东尼压根没有家族,所谓的相似实际上就是指她和柳月一样都拥有着一个固有的无法轻易被否定的身份。现在柳月从条件好的这个角度主动反抗来自于家庭的约束,作为朋友的安东尼就应该出手相助,不。应该是必须鼓励和坚持。
于是站直腰杆的少女点点头,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有很长的时间这样的少女缺少生活中平凡的笑容了,要么是弑杀敌人后的狂放大笑,不然就是悲伤而剧烈的表情,是柳月送给了自己一脸淡然诚恳的微笑的。
既然准备好了要在别人的家里过夜,这种事情必要的准备也是需要的。安东尼带着柳月先是赶到自己公寓楼下。然后约好等待便匆匆地上楼收拾过夜需要的备用品。这期间柳月嘿嘿一笑,认为安东尼实在是有些过于正经,如果需要睡衣或者别的什么问朋友借一晚根本没事的。但是安东尼却并不这么认为。知道无法说服她所以柳月也愿意陪着她一起去做这样那样的准备工作,只是呆在一起都觉得很开心而充实,比起贵族宴会上面那些只会在自己身边转悠的公子们真诚可爱的太多了。
这边安东尼兴起冲冲的在楼上屋子里面到处转悠,但是看遍空荡荡的房间。自己这里真的没有一点家的味道,好像除去书桌上的兵器。客厅的狗窝以及房间的衣橱这个七十平米的空间就没有自己的地方了。战犬似乎感觉到主人回来的气息,叫唤了两声便端坐在客厅中央摇着尾巴。
“抱歉哦,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也不能带着你。”像往常一样对它说话。安东尼很热爱自己的这个战友,仅次于柳月一样的存在。在所有情况都非常恶劣的时候,在所有人都与自己为敌的时候。也就只有这条狗没有做出忠诚以外的行动,但是害怕接受可怕的现实的它主人却连一个像样的名字都不敢给它。
今天狗狗对自己的兴趣很高。似乎在端倪着什么,似乎又是在期待着什么。可是安东尼完全不觉得奇怪,因为她感觉那大概是狗狗离开自己太久的缘故,姑且不说是否缺失照顾,大部分时间安东尼都不会陪它玩耍,更不希望一同作战的这个战友与自己怀有更多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明白失去的痛苦,也就比任何时候都不抱希望,真正需要守护的就是柳月就足够了。
最后看了一次狗狗,它依然在摇动着尾巴,盯梢着自己的正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黏在安东尼本人的头发上一样抱着奇怪的好奇。回忆一下生活中的必需品,安东尼深深叹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能带走的东西这么少的,人家女孩出门可都是大包小包的,然而自己只能将小学生一样的书包放不到半满。必须要更换的贴身衣物之外,换洗外套也只是随机拿了一件gast留下公寓钥匙时候就存在的连衣裙,暂时应该用不到换下正在穿的这件。
转身的瞬间狗狗的方向发生了奇怪的呜呜声,巨大体积的战犬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在得不到安东尼注意的几秒钟之后,暴躁的狗狗忽然狂吠起来,发出警告威胁的呜呜声的同时战犬扑腾着爪子似乎飞速地扑向了安东尼。
少女天生的战斗细胞和感知力让她避开了狗狗发疯似的正面扑击,接着她抓住飞身而来的狗脖子上的项圈猛力一拉将战犬带回到它的狗窝拴了起来。这么迅速的行动,矫健的身形就连同样经过训练的战犬都无法反应,在这之后安东尼双手叉腰纳闷的看着狂吠中的战犬。
“你今天吃错药了么?”这又不是少女头一次将战犬放置一天不管,拥有强大战斗能力的异界犬种可以合理控制进食和排泄,理论上来说除去不能说话这点,狗狗比人都要精明常常发现安东尼无法发觉的危险,但是并不是现在,可想而知任何东西都有坏掉的时候,总是依靠它可不好。“今晚你就好好待着吧,明天早上我回来料理你。”
然而战犬似乎完全听不进主人的话语,以往不管多么穷凶极恶的敌人面前,战犬都不会自作主张的行动,但是今天不对,这个家伙奋力地拉扯着脖颈上的项圈,限制项圈的铁链被固定在狗窝附近的魔法节点上,动物是无法进行解锁的。即便是死也要扑过来,这狗难道真的坏掉了么?
回到楼下的时候原本那个位置没有看见朋友的身影,轮椅就连把都看不见一点,原本要求在路边等待的,但是安东尼却看不见对方。接着焦急地少女大喊着柳月的名字,整条街道都被她找寻了一遍但是一无所获,冥冥之中总是感觉背后有什么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可能是柳月的声音,也有可能不是。
一转头的功夫,什么人也没有,明明没有等一下,为什么什么人都没有了啊?道路边上惊呆地少女看向前面和后面,来回转头之间她发现车和行人都不见了,消失的街道变成干净素白的一片,这里好像从一开始就什么也没有一样。行走的人,休息的人,开车的人和工作的人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她自己一个。
安东尼这才感到了害怕,漫漫的白色雾状呈现一片扑了过来,但是这并不影响视线,因为视野之中什么也没有发生。再一次费力地高喊,可是空荡荡的街道只是来回穿插着自己的回音,高耸的大楼可见的不可见的窗户里面所有的人都消失了。
狂奔,恼怒和不安,安东尼竭力打起精神,但是依然什么也看不见,她的世界空白无一物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之前还能够听见有人叫喊着自己的名字,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最后狂奔中的少女抵达了一个小巷子,这到底是哪里啊,安东尼平时不爱逛街,也就不常来这种人少的地方,在极近边角的这个墙角处少女发现自己再也跑不动了,这样的场景快要让她发疯了,如果可以的话一定要尽快抓住罪魁祸首将对方赶尽杀绝。
多年来征战和任务之中,安东尼从来不畏惧死亡和敌人,但是总是孤身一人的这个少女最担忧和恐惧的其实是人心,人心深处的脆弱与孤单折磨着她,忽然抬起头的一瞬间面前出现了仅有的一个人。
多么令人开心,多么让人高兴,不管这个人是谁,在茫茫雾海之中果然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这个人,这个女人是那么的眼熟,都市景致之下,她身穿的斗篷让整个浓雾更加可怖。
只能看见性感嘴唇的这女人迈出一步,然后说道:“我警告过你,你遇上大麻烦了,可能还不止如此,你已经被控制住了,即便不相信也不行想要活命的方法只有一个。”
似乎这个人是一个可以救援自己的人,安东尼很开心的靠过去然后发现对方的身份之后又有些担忧。那可不是别人,唯一能够出现在面前的就是之前人行道上面见过的女人。她要么是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要么就是来协助自己渡过难关的人。
抱着仅有的侥幸,安东尼选择了坦率,就算是陷阱也要自己承担。她点点头,请求得到帮助,这个答复似乎非常让斗篷女人满意。那女人的高跟鞋哒哒哒地来到身边,看着安东尼的表情充满了笑容,可是忽然(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三话 阴阳家的端木
略微有些粗暴的这女人抬起手露出闪亮的的凶器,从混乱的安东尼的视线之中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但是仅仅过了四分之一秒快刀划破空气,同样凶狠的作用在安东尼脆弱的连衣裙上。从领口开始,毫无痛感的攻击似乎仅仅只对衣服感兴趣,哗啦的声响丝绸般的清脆换来了大片的暴露。
安东尼感觉身前一凉的时候,完整的裙子已经被从上到下割裂打开,这种粗暴而且异怪的攻击让少女整个人都蒙了,以至于仅有的外套被扯下来之后她惊呆地坐了下去。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年轻女子没有解释,她的另一只手猛力拉扯了一次,没有完全离开身体的裙子彻底被拉扯到她的手中,变成了一堆撕裂的碎布。
暴露的裙子里面露出了安东尼年轻弹性的肌肤和平淡稚气的内衣裤,这样光天化日在别人的面前忽然暴露了一切,顿时将原本开朗的少女逼上了绝境。
“看不出来那样凶狠奋战的你居然也有矜持的一面,也不过只是女孩子而已啊。”但是做了这些过分的事情之后,女子将碎布抛上空中,火焰自发地将布片燃烧成了灰烬。“那么在这之后你是不是能够看清些了呢?”
被她这么一问,安东尼眨了眨眼睛,有些泪水的委屈除此以外便是逐渐清晰的道路,稀稀落落的人声就在巷子外头,这个时候有人慢慢地靠近过来。虽然看到人让她很开心,但是安东尼意识到身体上的冰凉感觉就有些紧张,这种时候怎么能让路人看见。
紧紧抱住身体的安东尼想要闭上眼睛,但是什么都做不到,来人的魔力很大。驱策着安东尼去注意他,不,应该是她。这个高度,这个移动的速度来说没有错。柳月操纵着轮椅过来了,有些惊慌更有些害怕,她过来后看着安东尼将安东尼掉落在之前街道上的背包递给她。
“你真的吓死我了,忽然之间在我面前发了疯一样乱喊乱叫。然后在大街上瞎蹦乱窜而且过马路都不带看红绿灯的么?”半是担忧半是责备。柳月像是安东尼的姐姐一样说着这席话。只不过这样的话不仅没能熄灭少女脑袋上的问号,反而增加了更多的感叹,自己到底怎么了?
不明真相的少女将目光转向黑色背景的女子。这个女人依然站在原地只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人讨厌。过了一会这个女人给了一个不能算是回答的回答:“有的人天生和怨灵相悖,有的人容易招揽怨灵的注意,如果被鬼上身就非常容易着迷,失去判断力。方法是从最初就不要答应从背后喊你名字的陌生人。因为那根本不是人;如果已经着道了,请记住保持冷静。千万不可以和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话,接过对方的馈赠乃至于做出不得了的承诺,这些都是很危险的。”
不明白她在讲什么,但是柳月却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这件事情似乎非常的了不得,女人讲话的锋头一转立刻正对着安东尼说:“之前我就发现了你被不知名的东西傍上,想要帮助你可是当我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那东西早就弄乱了休息室消失了。”
“休息室?”安东尼僵持的神经似乎想到了什么。如果说是在那个地方的话就是喝牛奶的地方咯。果然安东尼自己缠上了对方的,并不是人类的怨灵似乎正好附上了身体。
“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女子摇摆着手指然后说道:“我很担心你已经病入膏肓。垂垂等死,可是事情并不是那样的,入侵并不深入,那灵体也并不能适应你的身体只是单纯附着在衣服上面而已。”
所以这女人出现后就立刻将安东尼的衣裳焚烧干净,难怪这样的行动可以让安东尼复明,假若一直穿着总有一刻就连战斗少女安东尼也会垮掉,然后乖乖地贡献自己的**给那东西。发现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安东尼忽然警觉的问起身边的这女人:“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这女人将兜帽用力向身后的方向拉了一次,浓密的秀发都可以轻松地看见,包含着她乌黑的大眼睛,幼嫩的肌肤配上之前听见的声线。原来这女子并没有安东尼想象中的那么老,说不定就和自己一样大,后来听见女孩的自我介绍倒是让安东尼肯定了这一点。女孩拨弄着马尾说道:“我复姓端木,名字不想让你们知道,因为我还没有那么信任你们。家里世代沿袭阴阳秘法,对天地五行人鬼之道有所洞察而已,我估摸那怪今夜还会找上你。只单单烧了一个附庸不会叫她轻易放弃,今晚我要和你待在一起以备不测,然后在日落之前我们要去一次那餐厅了解完整的讯息。”
完整的讯息是什么,叫做端木的少女没有说,而那个明显会找上门的怨灵会干什么,端木依然没有说。只不过在那之后忽然转头的端木问道:“那么你是她什么人?如果没有什么关联奉劝你最好赶紧离开,没有谁会保证多一两个人不会多出危险。”
被问的柳月坐在轮椅上思考了一会,看向安东尼说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憧憬的对象。如果她有危险我不能弃之不顾,今天晚上本来是打算约她来我家住宿的,看来是玩不了了”
“稍等,柳月小姐,你说今晚她可以去你家?”端木不知道怎么就认识柳月本人了,这么问之后柳月点头做出了确认,紧接着端木开心地笑道:“那是好事,计划照旧,但是我们需要壮声势,顺带这次入宿请算上我。”
黑亮眼神的端木说这话非常的认真,一般情况即便是好客的柳月也不敢就这么让初次见面的人来家,可是对方真的救了安东尼一次,而且一想到这个决定对于家规又是一次抵抗柳月便欣然同意了。
这边端木还要求安东尼带上装备和战犬,被强制牵出来的战犬看见端木后忽然老实了,之前凶暴的属性消失了,非常温顺的在端木的裙角磨蹭。头一次看见这条狗对陌生人这么好,或许端木也是第一个拥有着能力的人吧。
接下来真的就在日落之前,端木像是导游一样催赶着两个女孩和一条狗,她们不仅仅返回了餐厅搜集情报,还跑到超市去购物,由于要出入各种场所,这期间安东尼都不止一次的为了拴住大狗而安抚了,第一次发现带着宠物这么累,以往也就只有出击任务会带着狗走传送门和柳月在预定地点汇合而已,这就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开车不知道停车难。
在夜晚降临之前,三个女孩和一条狗非常的疲惫,但这一天忙碌并不是没有结果。在餐厅中的调查得出的结果是,实际上撞上安东尼的女孩包括后来赔礼道歉的女经理都是曾经在那边任职过,曾经的意思是因为她们都因为一次意外就去世了。
“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能怎么办呢?”安东尼摊开双手有些担心自己的命运,整整一下午她不得不穿上备用的一套衣服,牛仔裤加背心的搭配看起来比之前的裙子保暖性能好不到哪去,看来安东尼真的不畏严寒。
柳月沉默着担忧着,而端木则说道:“毫无突破点,死亡的怨灵并没有真正的怨愤之处,但是如果她们不意识到自身死亡的现状,就会给你造成麻烦。所以,为了自保,安东尼你必须进入她家的宅邸。”
“可为什么一定要去我家呢?”柳月忽然睁开眯眯眼问道,当然这没什么不可以,只是这回增加了访客的数量简直就是天大的挑战,父母会怎么想呢?
“柳月你家里家仆家丁数量众多,那种东西怕人气,即便是午夜它们不敢招摇的;其次,你家里有高人布下的风水格,这就是你家的家宅建成的原因。”也许是发现自己知道的太多了,端木忽然摇头道:“别在意,我不是跟踪狂,因为你家世代为商经常需要阴阳家人来帮你们掌控命脉,不止是我们家,金陵城古代的著名阴阳世家诸如白家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的。所以你家是个什么情况,我都清楚的。”
如果专家都认为自己家是个好地方,那又何乐不为呢?只是有这么多事情在先,居然家人完全不告诉自己,作为自己家继承人的柳月居然连自己家的事情都不清楚,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于是,这一路柳月基本不说话,就只是听凭端木本人交待。她本人则必须拟定好马上回家后要怎么叙述这个事情,违抗家规并不是头一次,但是柳月现在不是跟以前一样了,她不仅要破坏规矩还要立刻和家人和好,她需要得到帮助来解决这次朋友身上的问题,实际上的问题最关键的是安东尼压根得不到信任,家人如果不是碍于gast大人直接的命令根本不会允许柳月和安东尼见面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五话 大恩人
空荡荡的宅邸内部,夜幕降临之时人气顿失,这显然是端木判断失误之一啊。真的能够在这里保住性命么,想想鬼怪什么的还是让人有些后怕的,没有经历过怨灵战争的安东尼只有将一切生存的筹码压在端木身上。
希望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孩子能够不要辜负自己的期待,不过在这之前,安东尼必须找到端木和柳月,如果真正发生了什么的话也就只有她们两个真正能够帮助到自己。想了想这个,少女攥紧了手心握着的短弓吊坠,这种东西就是安东尼的灵子武器,同时也是最棒的伪装,等待需要的时候吊坠就可以变大到需要的尺寸。
她们不在一楼的样子,虽然客房的范围并不能延伸到楼上,不过安东尼还是蹑手蹑脚的如此行动了。回想起不长的人生,带领小股部队跨越国境线这样的事情已经稀松平常了,但是却要为了今天饭桌上的冷淡对上一层楼感到心寒,看来那位母亲真的是很有问题的。
父母么?安东尼边走边想,母亲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她作为一个家族的希望出生,但是却碰巧赶上仇家灭门,假使不是守护者挺身而出,如果不是假面情报部门的老爷子培育,她安东尼根本不会有今天。整天整天的和任务与男人打交道的少女,怎么样想也没办法了解所谓母亲这样的血缘家人是一种什么样的身份。也许最初是有所憧憬的,更小些的时候还不停地做着永远实现不了的梦,那就是和母亲在一起度过温馨的时光。
这样一想明明有父母,家庭没有被灭门,但是柳月遇上自己的家事也那么的不开心。这就是有问题的,至少就连安东尼这种缺少这方面关爱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作为朋友的安东尼,必须帮助柳月,帮助她正确认识到自己的家人来之不易,这样她才能真正的幸福。
忽然,台阶走到最上面,二楼的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齐整规则的脚步声看来是女仆们在忙碌呢。长时间站在这个楼梯口一定会被发现。可是这个地方不靠近任何岔路和房间,左右看了看安东尼赌了一次运气纵身一跃,短弓变出了一只灵力组成的箭矢。少女用这箭矢插进跳起来够到的楼梯侧顶部,也就是通往三楼的楼梯地面。
尽可能的让身体蛰伏贴在顶部,然后仅仅通过双手的抓握像是牢牢地牵制住天花板的长铆钉一样,这个姿势当然痛苦。不过女仆还真的没能立刻发现走廊以外略微昏暗入睡的光线让安东尼躲过了被发现的可能。
按照道理说这边客人即便被发现乱逛只会得到一个简单的告诫就会被带下去,没有躲避的需要。不过安东尼还是做出来了,辛苦也要做出来。听见女仆前往楼下,听见2楼走廊声音消失了,安东尼化解了箭矢的灵力便让顶部的创伤。继续靠近走廊。就先前往刚才女仆现身的那个方向好了,这边走廊尽头是一扇典雅不失大气的窗户,其实另一边的尽头也是对应的活动窗户。这边2楼的构造就形成了对卧室的整体风水局,让空气和灵脉变成活性这同时也是科学角度来说非常正确的。
现在窗外的天空都变黑了。冬天也就这个来的特别快,别的都显得略微漫长。这一侧的房间都紧闭着门,而且也没有了一楼的大厅,感觉就像是单纯的备用的客房,不过虽说这边有可能也只是客房却还有个不争的事实,相比较于安排在1楼,被安排在2楼的客人是不是更加受人重视呢?古代采邑的领主家宅都是将楼下和地下室留给仆人的。
安东尼虽然不想这么说自己的处境,但是不难不往这方面去想,她似乎感觉其中的个别卧室有声音,不仅如此似乎面向大门方向的某一间卧室门都只是半押着的,祝人家随手不关门就开始在你们说话了似乎。
隔着门缝安东尼听出了好友的声音,而且端木也在这个房间,这就奇怪了按照大小估算这个房间可不像是主人的房间,不过确实比楼下的自己的卧室宽敞。稍微犹豫一下安东尼就听见了柳月的叫喊声,不是惊悚的叫喊,而是非常高调的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端木你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对我家这么清楚,而且母亲大人为什么对你的态度这么好?”
这些问题端木似乎没有高调回答,所以安东尼必须慢慢推开门扇,拼命朝里面张望。根本不需要拼命,正前方橱柜后面的大床上坐着端木,而床头停放着柳月的轮椅,两个人虽然都是坐着谈话,但是她们似乎在聊不得了的东西。
“没什么啦,柳月你想多了。”端木也很想否认自己的存在让柳月的母亲改变判断的可能,那么饭桌上母亲专心致志看端木这样的事情就很难解释了。“可能因为伯母今天心情本来就很好,你一说话她就答应让我们留宿了,看多好!”
左右手拍打华贵柔软席梦思床垫和上方覆盖的毛毯,端木似乎很满意这个状态,只不过这样的回答不能让柳月满意,轮椅少女依然非常的怀疑,初次见面的端木的的确确有可能做出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看了一遍这个卧室,柳月似乎明白了什么,这间楼上的卧室和柳月作为小姐的卧室差的了多少呢,而且很明显同样是第一次被带来家的客人,为什么端木和安东尼待遇会有差别,楼下干净舒适的客房多得是,虽然借宿不是问题,不过真正发生这样的安排偏差后总会让柳月心里面不舒服。
“你到底对妈妈做了什么?你怎么解释自己会被额外安排到这里,而我的挚友安东尼却在楼下?”柳月这样明确的声明,让躲浮在门外的安东尼很感动,即便是在人后也要为了某人打抱不平,这才是真朋友。安东尼本想借机推门进去说些不在意的话,至少让两个都卸掉一身的警戒最重要,然而端木忽然叹了一口气并且微笑着说话了。
端木有些开心和欣慰,然后对着柳月的方向说道:“钟灵,我的名字叫钟灵,通过和你的交流我发觉你是一个足够坦率真诚的朋友,所以要对你坦白交代。首先,我并没有在刚才对伯母使用旁门左道的法术,虽然我确实有这一身本事,然后我对你和安东尼小姐的羁绊很感兴趣,而且真心是看在柳月小姐你的面上,出手解救那姑娘的,她被怨灵缠上只有我的阴阳术可以化解。”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包括门口的安东尼在内,柳月也一同做了一回认真的听众,端木钟灵这个女孩讲述了完整的柳家故事。简单来说,在柳月出生那天就预感到商融大户柳家的未来继承人多灾多难,是为柳家家宅布局的阴阳师家族白家的先代当家推荐让同样拥有阴阳术根基的端木家为柳家一家人祈福。
钟灵的父亲同时也是端木当家当初为柳月的顺利诞生做出了贡献,原本属相为阴,易遭大祸的柳家香火得到了保全,然而在童年时期因为柳月个人的问题(这边钟灵不说,所以柳月默然,安东尼不知)导致一场大病的降临,也是端木家暗中把持住柳月的命脉,完成了某些仪式才姑且算是留住了柳月的性命。
按照这个理论看下来,即便完全不懂实情的安东尼也听出来相当大的感动和振奋,原来柳家有两大阴阳家背后保护,相当于端木家既是柳家的雇佣家臣,可同时又是救命恩人,这样家族的继承者来拜访柳月不住进柳月的卧室同床而眠都算是规格低的了,所以难怪柳月的母亲反而很在意钟灵的言谈举止了。
柳月算是知道了自己家居然和端木也有来往,这样对她来说就讲得通了,可是安东尼还是一头雾水,她这边还有一些事情不清楚,比方说要该怎么解释那样的母亲对女儿的态度以及柳月听说要与母亲独处的态度,她们家还是有家事不平啊。
说完这些话之后大概是预感到柳月也差不多要走了,安东尼便要退回来到楼下候着,可是忽然钟灵一抬手握住柳月的轮椅边,便深沉地一笑说道:“安东尼小姐蹲在门口听了这么久,奈何就走呢?”
原来早就被发现了,这个阴阳师家族的继承人果然拥有着奇异的神通,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那番话钟灵似有似无的就是说给安东尼听的。既然如此安东尼挺着胸膛推开门进去了,不过紧接着却看到钟灵拍拍床边,这是示意她坐过去。自己朋友柳月最大的恩人(虽然救下柳月的是端木家族)这个叫做钟灵的女孩显然也是安东尼的恩人了,所以仅仅只是这个要求当然立刻被遵从了。
等到三个人做到一块后,钟灵这才沉下脸色说道:“事情很紧急了,今夜你就睡在这房间,柳月则不要踏出房门,伯母那边自会尊照我说的做。这是个劫难,而今晚就是你安东尼渡劫的时机,同样这也是父亲对我初出茅庐的一场考验,咱们可算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姐妹了,对么安东尼?”
安东尼点点头,惊讶于今晚的事如此严肃。(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六话 渡劫之舟
“柳月,你的妈妈真是愿意听钟灵的话呢。”安东尼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开着吊灯都让她有些睡不着了。也许是第一次躺在暖气暖和到腻的空间,也许是头一次身边就躺着自己最爱的同伴的缘故。
时间是晚上八点,但是位于偏僻郊区的豪华别墅早就没有了白昼的生机,仆人和主人似乎都喜欢早早的休息,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打扰这里的宁静,甚至这里一如既往的生活作息都不会因为客人的到来被打乱,果然一个固定的风水格局很难被动打破。
因为浴室开放问题,虽然女主人同意三个孩子睡在一个房间——当然是安东尼打地铺,不过洗澡的时候还是一个个去的。这边端木钟灵先行离开之后,安东尼便躺在床下同样暖和的地铺上看着天花板,大床另一边是柳月的轮椅,几分钟前是安东尼亲自把柳月放在大床上的。
她们之间相互维持了几分钟,安东尼听不见柳月的回话然后忽然坐起身看向床边,昏黄色吊灯催人入睡,但是安东尼这边有些悬而未决的事情所以睡不着。不过当她看见床铺上侧身的柳月,她知道至少这个少女身边的重担消除了,柳月的小手指放在嘴边,似乎正在做着很可爱的梦境。不管安东尼怎么脑补粉红色花边的美少女梦境,她也不明白柳月梦的内容是什么,或许与自己相关,或许完全没有自己的余地。
难道一直将柳月当做是挚友这点,只不过是安东尼个人的一厢情愿么,毕竟看起来柳月的母亲就不太喜欢安东尼的身份。有些暗淡地少女跪在床边,看着床铺上洋娃娃一样的同伴,然后萌生了一种冲动。
细巧轻盈有如柳叶般清纯的嘴唇。勾动着安东尼别样的少女心思,虽然很想要凑过去,但是这样的举动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呢?思索再三之后,安东尼看看身边然后把脑袋凑了过去,细细嗅起来闻出了大家闺秀惯用香料的体香,咽了口唾沫安东尼更加亲昵地靠过去,像是下定了决心要夺走对方的初吻。
可是忽然。半是睡梦中的少女猛地抽搐了一下身体。接着便是半身性质的扭动,靠近了的安东尼明显地听见柳月絮叨道:“不要不要,不要杀害安东尼”
哆嗦抖动的少女在安东尼看来非常值得保护。她轻轻拍着柳月的后背让她能够睡得更加舒服一些,不过这样的行动也不是没有用处,柳月在轻拍下终于安稳了一些,梦话变得不那么惊悚。动作也变得亲和了一些。
“就是这样,妈妈。谢谢你妈妈。”柳月说完这句话便彻底进入了睡眠,然而清醒着的安东尼就有疑问了,为什么被亲拍的时候会梦见妈妈,看到柳月的那副对待母亲的表情。却又为什么和真实的情感大不相同,这里面一定别有隐情。
可怜的孩子,在处理家事的问题上遭遇到安东尼无法控制的困难。可是柳月却并不顾忌自己家的问题坚持帮助被怨灵缠身的安东尼。这份恩情,这份热心真的很让安东尼感动。想到这里少女不再犹豫,她低下脑袋轻轻地却又迅速地在柳月的侧脸上吻了一次。
虽然没有完全占据柳月的嘴唇,但是这样的会心一击确实让安东尼心情舒坦了许多,像是得到了预先的奖励一样,安东尼觉得自己必须更加努力才行。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提到了对柳月的报答,自己的这份努力是必须执行的了。忽然转过身看到后方门口的人影,安东尼吓得差点喊出来,克制住惊慌之后她发现对方是裹着睡袍的端木钟灵,高高卷起的乌黑秀发套在可爱的老虎头套里面,超出同龄人体格的丰满胸脯在双臂怀抱的作用下挺立着,侧身站在门口挡住部分走廊照明的少女脸上带着邪邪的微笑。
果然这个女孩看见自己所做的事情了,那种明明是朋友却在对方睡觉的时候搞夜袭的场景确实有些难以解释,不过被发现之后安东尼是最无奈和羞涩的。为了确保万一,安东尼问道:“你到底站在那多久了?”
“从我们的大小姐说谢谢你妈妈开始”一只手淡淡地遮住嘴角,端木钟灵优雅地窃笑着,并且毫不在意地靠近过来然后一脸惊异地问道:“莫非你跟柳月的爸爸是老相好?”
“不要乱说这种蠢话啦。”
“玩笑啦,那么大声”
“玩笑也超过分的!!!”很是生气的安东尼居然会被认为是柳月的生母,这种玩笑是有些荒谬而过头,但是高声喊叫的安东尼却才发现同时也是自己惊醒了熟睡中的柳月。
三个人真的一起离开房间去浴室了,虽然柳月说过自己家的习惯就是一个一个去浴室,但是钟灵窃笑着不想去理会这样的家规。安东尼起先并不明白为什么泡过一次浴池的钟灵会返回来邀请两个同伴一同去,直到当她走近后花园独立的那一座建筑物的时候,她明白一个一个洗澡然后希望了再放全新的热水是多么的浪费。
小型网球场一样大的浴池,平均深度高过了腰部,冒着半是滚烫的热水还伴随着沁人的药草香气,这样大的洗浴部分还不包括别的水池,观赏用的前台和淋浴部分。每天光是维护究竟要花销多少,每次换水就要用到几百甚至更多加仑。
土豪的罪恶。
安东尼动了动嘴唇,但是放弃这么当着柳月的面评论这个家庭,难怪钟灵会感觉独自一个人享用后,再被换水来下一位有些于心不忍。
“但是,我没带女仆过来,我”柳月非常在意地看着自己膝盖上的睡袍,又看了看自己行动不便的双脚。遇到这样的事情作为朋友的人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于是就像安东尼抱柳月上床一样,两个人忙了二十分钟才完全将柳月放进池子里面坐着。三个人同时坐在低水平面的地方,然后互相看了看对方居然笑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的三个人同时想到今天留宿的主要原因是什么,而且她们几乎同时都忘记了这样的事情。
渡劫啊。
“钟灵,渡劫什么的到底怎么办啊?”拽着毛巾的安东尼坐在水里被热水熏得昏昏沉沉的。
第二次入浴的端木钟灵倒是非常的轻松,她依靠着后方的坐台,将双肘向后压在坐台上看着天花板和雾气构成的奇怪形状,松开手中的毛巾说道:“那种事情无所谓了啦”
这个话立刻遭到了全面的反应,安东尼不禁窃窃私语起来,难道自己这么在意这样的事情是被耍了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对,钟灵把低下头看向前方的少女,然后补充道:“渡劫就是要等待啊,我在离开你们之后早就把这里转了个遍,结界也好,时机也好,这里比任何的人工设置都要好,家父和白家先代家主一起为这个宅邸祈福过。所以我们只要等就行了,那怨灵今夜如果不上门,那么咱们就都没事;她们要是强行闯过来的话”
如果强行闯过来的话,这话没有说完,当然有钟灵这样优秀的继承人坐镇,有些话根本不需要说清楚。安东尼只是看了看钟灵的眼神,就明白如果今晚没能度过就会遭到可怕的战斗。明明只是她自己的原因,招惹了怨灵,可是现在却要强行将这个家拉进危险。
安东尼很痛苦,她不知道如果对待钟灵,感谢固然是不够的。就在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水的温度变化了,变得冷了,这个刺激性的感触让柳月也惊呼了一声。随着雾色的消失,灯光变得忽明忽暗,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幻觉,别动,渡劫开始了,如果能平安度过就没事了”端木钟灵非常有自信地说着,并且拉起了坐在池子底部的好友的双手,现在她们在同一个船上了。
安东尼的幻觉最严重,滚烫的池水在她感觉起来就像是冰冷的海水,咸湿海带有着呛鼻的味道,就好像是血水一样。因为安东尼这边的幻觉发生了,钟灵和柳月也同时看见了浮现在空中的幻象,这里变成了宅邸最不安全的地方。
下一个瞬间某个暗色的雾影出现在月光映射的朗照之下,几乎是同时三个人看见了空中的那个人影,忽然那影子俯冲而来带着音速般的爆炸响声,这感官意识的冲击挑战着三个人的神经。正面而来的影子在靠近安东尼的时候,被从侧边而来的一阵灵压震飞了。
“破!”字诀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言灵充满了诡异的灵压,从端木钟灵身体上冒出了黑色的暗灵,仅仅是一击的冲撞就将对方的暗影打散成了碎片。然后空气变得暖和起来,水温又热了,天空又亮了,一切都变得好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七话 梦中之梦
月久拍打着暗香的脸,清醒的红发少女看着暖色调的天花板感到一阵温馨,原来自己和两个同伴去探索监狱什么的只是梦啊。暗香不以为然的笑笑,然后缓缓地说道:“月久,起的真早啊”
紧接着暖色调消失了,月久焦急的表情越来越明显的显露在脸庞上,暗香视野中的温馨不见了,所谓的梦才是现实,所谓的探索监狱才是真正发生的事情。她这段时间做了好多的梦,以至于她自己完全无法分析什么才是真实。
看着深邃的洞穴底部,感受着背后的岩石质地,暗香知道坠落而下的月久为了保护自己吃了不少苦头,现在居然主动前来看望自己。暗香有些难过,但是现在这个事情发展成为这样也有自己的责任,没能好好地劝服好友听从自己的是不对。她一把抓住月久的手,然后艰难地坐直身子说道:“我们掉下来有多久了”
“不清楚,不过我刚醒了五分钟就看见你呼吸均匀了。”月久已经坐在原地顺势开始调查这里的地势了,但是周围漆黑的岩石和高高顶部才有的微弱光源让人绝望。
“对不起,都是因为保护我,你哪里受伤了么?”暗香想要找寻好友身上的伤口,但是却被月久阻止了,这个女生就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疼痛或者是害怕她从来不说出来。暂时两个人都没有那个精力站起身去摸索道路,更何况什么都看不见。于是,暗香坐在原地对月久说话,聊天似乎能够打发一切不愉快:“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梦中的梦。我梦见咱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来探险。只是待在宿舍睡觉备课但是紧接着我的梦似乎又让我看到了近乎真实的景象”
“什么景象?”月久问道。
但是暗香却没有说出来,因为这些景象越是真实,也只能从侧面证实暗香的意淫能力越强,女生并不喜欢别人这么认为自己。在那个看似真实的梦境之中,植野暗香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她似乎拥有着庞大的家庭背景和过去,她的身份在别的世界。她的愿望也另有别的。她还有一个让即便是清醒后的暗香也无法忘记的伴侣。
怎么样都想不起来那边的那个世界,或者说回忆起那些梦境,暗香只是觉得待在这里的自己似乎被隐藏了什么。有什么东西她失去了,而又有什么东西明明近在身边却无法触及。这种抽象的感觉暗香可不希望拿出来说给好友听,她生怕自己的朋友会认为这非常的奇怪便疏远自己。略微开朗,善良的植野暗香却也有着无法捉摸。无法放下的一副架势,她总是会在意某些无端的细节。
这些事情想的太多也是头疼。大概月久也是如此认为的,于是站了起来看了一遍四周,她自己也没敢走远,也许是最终还放心不下坐在原地的暗香。暗香还没有问。月久就宣布了她自己的看法:“太可怕了这地方,从上面摔下来我们还没残真是不现实,不过最好是等待天亮再行动吧。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里通往哪里,如果有人来救援就好了。”
救援哪里会那么简单。真当做巡逻城市的部队会没事往监狱跑么,不过暗香并没有真的这么吐槽出来。说到救援的话,也起码得有人知道她们三个人来到了这里,而且已经有一个人离奇失踪了,这个安静而黑暗的环境本身就让人发疯的很。
转念一想,刚才暗香掉下去的时候的确往上面看了一眼,后来因为被月久抱住了脑袋所以视线中断了。在那时候的门边有一个黑不溜秋的影子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但是那影子的中央有两颗闪亮亮的眼睛,要么是极度强大凝聚魔法作用于视力的人,要么就压根不是人。上面那东西是什么,暗香并不知道而且她也不敢假设,现在的情况反而是待在原地也未必是安全的,而且还要顾及已经失踪的爱丽。
“我们走吧,去找路,找爱丽。”
“但是”这回换月久迟疑了,她究竟是否害怕,暗香并不知道,但是暗香这边执意要移动让她出现了一丝为难。怕不是因为暗香自身的能力很差,月久真的很担心再走下去会出问题,这个时候似乎月久的脸上有了一丝悔意,但是暗香并不知道。
坚持的决心打动了月久,两个人相互扶持地在这个狭窄的地下山洞中行走,没想到监狱向下的地基直接就是未经完整开发的山地,这样向着一个方向行动不知道会不会到城外。刚开始,道路只是黑以及狭窄而已,继续往前之后月久的视野也变得无法观摩了,便下定决心点起魔法火焰。山洞里面因为不明的原因应该尽可能避免火焰,乃至轻微的摩擦都有可能引发可怕的灾难,所以这里月久也只是下定决心才敢释放魔法的。
蓝色的火焰并没有燃烧出什么奇怪的毒气,也没有引发粉尘或是气体的爆炸,照亮前进的窄路后两个人也就不再依偎在一起。她们两个人改成前后而行,狭窄的洞穴之中却非常的干净没有丝毫的潮湿与淤泥,看似天然的洞穴却总是有着无法形容的人工改动,就好像这地方被人偷偷地在开发着一样。
忽然,暗香看见前方的月久低吟了一声,重重地依靠在墙壁上,魔法的火焰抖动了一下也熄灭了。月久似乎遭遇了什么,暗香问了几遍前面才缓缓地回答道:“我又听见那叮叮叮的声音了,一下一下的就像是打铁的声音,你真的听不到么?”
月久感到很奇怪,然而暗香这边确实没有任何的动静,空气似乎都是静止的冷清的,这个地方究竟是有多么拒绝活人的涉足啊。看着月久如此痛苦,暗香走过去重新扶住对方,然后她定了定神,让自己的魔法念力集中并且一次性召唤出了一个完整的蓝色火焰。
还是成功了,三个好友的魔法悟性是暗香最弱的,平时就连简单的魔法都无法维持,现在居然能够掌控魔法中最剧烈的火焰属性。明明今天是头一次召唤火焰在手心,但是暗香感受不到自豪,却有种明明早就会但是现在才能使用的羞耻,这种奇怪的感觉真是无法形容。
这火焰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焰芯的最里侧透漏出淡淡的紫色,好像是化妆浓密的女人的嘴唇一样。通过自己肩部的负担,暗香发现月久似乎渐渐地也听不见那样奇怪的声音了,是有什么发生了么,还是说造成声音的东西离她们更加远了。庆幸的是她们脚下的石子路已经开始走起了上坡,这个好事说明她们就要回到原来的位置了,不过月久现在无法集中,暗香自己对距离的估量并不精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多高的海拔才可以勉强回到地表,现在的她真心希望能够躺在干净的床上美美的睡一觉。
“叮叮叮”这声音传出来了,这次就连暗香也听见了,而且声音非常的响,将抱住月久的暗香吓一跳。紧紧抓住月久的腰部,暗香加快了脚部,看来有什么东西真的靠近了,凭借现在暗香的水准根本无法和不知名的敌人作战的,身边的月久越来越重了,同伴的意识正在逐渐僵持。
“月久月久”像是叫魂一样暗香喊着月久的名字,但是低垂着脑袋的月久变得毫无反应,只不过对于下半身的移动来说这女孩还不算是昏迷,倒地是怎么回事,暗香半是愤怒地问心,可是不会有人给出正确的回答。
前面的路居然明朗了一些,向上的道路开阔了至少一半的空间,这边变成了平行的道路,直通通的这里是一条封闭的走廊,暗香左右看见了一些杂物和凹槽,她虽然很害怕有东西藏在角落,但是她也希望如果真有什么发生的时候自己可以躲在这个角落不被发现。
“躲起来”月久居然说话了,暗香感到庆幸在危险到来之前自己的救星月久没事。但是事情并不是那样,月久只是低声的说了这么一句,便昏昏沉沉地继续靠在暗香的身上。叮叮叮的响声没有消退,大概听见这个声音会让月久浑身不舒服吧,但是暗香却没有事。
这种时候暗香勇敢的开始照顾月久,首先她认真听从了月久的建议,没有再走下去而是停在了某个凹槽的附近,她把凹槽里面的杂物罗出来,然后将月久放在其中一个凹槽里面并且用杂物重新遮蔽。然后自己到了临近的凹槽里面躲起来,由于自己是从里面隐藏的,所以她有些马脚近乎暴露的这么放在了过道上。
果然事情还是发生了,叮叮叮的响声逐渐靠近,某些人或者某种东西在追赶她们二人。躲在凹槽的暗香像是藏在了学校换衣室的衣服柜子之中,虽然有些许的缝隙但是并不敢完全的看清楚过道。
人影晃过眼前的时候暗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是个高达两米的人形,但是并不知道它佝偻着后背拄着金属的**杖的本尊究竟还是不是人类,重点的是它的另一只胳膊向下顺地拖着某样东西,那是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