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话 神宠们的背叛
沉重的打击让白慈溪震惊,刺剑却带有着如同钝器的击中手感,这些中招的部分却实实在在地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了一些,但是随着大脑谨慎起来,眼前就能够再次被看清楚。跃动着光影像是天空中的月光,不,这强烈的刺激感让视觉难受,怎么可能是假借太阳之手的月,分明是太阳本身。
与白慈溪相对战的兰斯洛特简直是一位太阳的骑士,高贵稳重同时又散发着渗人的气场,以他作为敌人真的是一场噩梦,就连白慈溪这样级别的法师都宁可不去这么做。这高超的剑术配合严密紧凑的灵压衔接,骑士本身的进攻与防守毫无破绽,倒是白慈溪被逼的节节败退。
最终,白慈溪发动了双手剑的威力,那个时候击退沫玮的这神器却只是现身了一瞬间,便在白慈溪意想不到的瞬间化为了粉末,原来兰斯洛特凶狠地刺剑直接击中了自己的心脏。热血的沸腾,记忆的窜行,白慈溪身体感受到的痛苦一瞬间爆发出来,他不自觉高喊一声。
继而他睁开了双眼,眼前高高的牢房天花板让他感觉就像是回到了被关押的时间点,不过并不是如此。当少年的脊背习惯了冰冷的石头床铺,当牢房中的滴答声变得更加能够听出节奏,他才回忆起来原来自己在与兰斯洛特的战斗中竟然败北了。
虽然和噩梦中描述的不太一样,但是白慈溪却是在一开始就召唤了双剑,操持熟练的双剑虽然还不能完全适应白慈溪的灵压,不过倒是非常合少年的身手。可是。当这样的双剑被白慈溪利用起来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到兰斯洛特一分一秒。
忠贞的骑士不仅循序渐进章法有度,而且出手更是毫无误差的精确迅猛,几乎每一次的攻击被招架都会带给白慈溪巨大的身体创伤,仿佛这个护卫本身是带着剑气挥动剑刃而不是挥动剑刃本身一样。
直到现在,白慈溪浑身依然酸痛地像是挨了揍。他自己也不知道兰斯洛特的攻击套路究竟是什么样的形式,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敌人究竟有没有抓住别人,究竟有没有人发现白慈溪精心掩藏的结界,最后关乎于理查德.米歇尔这种强硬定罪的行为,白慈溪绝对不能忍受。
他想要坐起身。一面开始思考自己的事情,一面想要伸动胳膊,不过这个动作却让他痛的快要叫出来,看来面对全力以赴的白慈溪,就连兰斯洛特也一样不敢怠慢。果然是尽数招数都招呼了上来。不止是这些,胳膊并不能完全支撑在石板床上,更多是因为身前连接两手手腕的手铐在疯狂地刷着存在感。
说不出质地,这手铐的锁头便是中央链条的一颗宝石,少年虽然并不知道手铐的制作方式,不过这东西和这宝石的出现也就意味着某种限制。一个简单的魔法口诀在脑海中生成,并且仅仅一秒的时间远处墙角就出现了白慈溪期待的现象,然而下一秒逐渐壮大的这现象消失了。牢房内部复归于平静。看来就像白慈溪猜测的那样,自己几乎全部的灵力都被封印住了,失去了这些必要的方式没有魔法也就更加无从召唤灵装过来协助自己了。
敌人想象的比什么都周到。少年不知道在自己昏睡之后的事情,兰斯洛特用他本身的实力彻底击败了学艺不精的守护者继承人,不得不说在这方面白慈溪也没有给gast丢脸,只要消息能够引起学院方面的重视,一切就都还好办,而且不论敌我双方在做什么。情报这个东西一定要快。
又过了一会,白慈溪想起来自己之前呆在这里。而隔壁关押的是珊蒂斯。如果说隔壁现在还有人的话,那么那个人是小黑么?少年敲了敲石牢的墙壁。但是可惜的是隔壁压根没有人回答,这整间牢狱就像是个无人的空间,释放着单纯属于寂静的恐怖。
过了十分钟,或者是一小时,亦或者是更久,白慈溪坐正地身体平静地感受着空气中的寒冷,和石板的冰凉。他认真地感受到了人的气息,这并非来自于不可信的期望,而是确确实实地感知,某种对于生命体的渴望催动他往某个方向多加注意了起来。
渐渐地,脚步声逐渐靠近,关押白慈溪的监狱门口在外侧的走廊上端,那些杂乱地脚步声也是在这里终止了。寂静只持续了两秒,出口处的铁门被打开,不属于一群人的单个脚步声靠近了。
已然适应了黑暗气氛的白慈溪正在聚集的仅有的温暖立刻消失了,他勉强眯起眼睛透过远远而来的亮光看着来人,某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被验证了,这出现的人是白慈溪最不想见到的。驻扎于此的贵族理查德.米歇尔,他的穿着如此的光鲜,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前往监牢来探望的,毕竟官老爷们可从来不会与监狱打交道。
光源追随理查德的脚步,这亮度让白慈溪逐渐适应了一些,他发现这个贵族大人并没有带任何的同伴过来。只身一人前来的他不仅要站在白慈溪的对面,他并不满足于此,而是利用权职之便打开了牢门走到了白慈溪的身边。
“正让我吃惊,白教授的伤势好些了么,这寒冷的环境不怎么好对付客人呢。”忽然这么说的理查德满口的抱歉,不过让谁看了都知道他没有安上好心。
“真难得你会这么说,理查德大人如果真是这样想的也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白慈溪晃动着手腕,让自己两手间的铁链听起来更加嘈杂了一些,虽然只是自嘲,但是这个状态的白慈溪真的是出尽了丑。阶下囚的滋味与心思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尝试的,毕竟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般人。
理查德转了一圈,索性在白慈溪的床铺对面的石墙上倚着,他看起来非常的自信。也非常的任性,不论是接近囚犯不带侍卫,还是任由大门敞开这些事情都让白慈溪更加的警惕。发现对方的警惕神经后,理查德解释说:“我希望得到最大的配合,不然那样的话你也许会等到冻死为止。或者是等到被合理的处决...不过呢,你有一个不错的机会,那个家伙想要寻找机会潜入进来救你,胆敢与我交手,却不分胜负的人他也许会第二次来救你也说不定,因此我决定长期待在这里让他没有机会。”
白慈溪眉头动了一次。不过这仅仅只是一个小小地表情,他虽然很开心小黑没有被抓住,但是他也知道小黑拯救自己是毫无意义的,毕竟最重要的还是让小黑能够尽快地另谋生路。
理查德当然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至少理解对方是什么样性格的人。有着这样的对手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指望轻松地将白慈溪当作是猴子耍。知道对方会为了同伴的生还高兴,这就是带给理查德最大的动力,毕竟并不是只有同伴才期待希望,与你相对的敌人也时刻担心你会成为绝望之人。
理查德说道:“不想说也没关系,不想协助也可以,不过我希望那是在我讲完沃玛尔学院的故事之前。”身为贵族魔法师,他的魔法也相当娴熟,只不过在那之外还精通剑术罢了。这魔法的能力在现在被用来绘制一幅幅半空中的形状,这样讲述的形式也是为了让看官更加容易看的明白。
“我们的国家历史并不是人类历史中多么古老的,然而我们却拥有着全异界最大的魔力开发项目。拥有花样最多的魔法研究效果。”像是导游的解说一样,理查德非常热情地做着解说,当然他首先忽视掉了白慈溪不在意听的可能性。“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好处,我们和家族的先辈们称之为神殇。神的创始之始就留下的众多不正确,众多的无寻常的点,这些原本就是错误的东西不能被这个世界。尤其是家族容纳。于是家族的人同意神的计划,用神的这片土地保证繁荣兴旺。但同时我们要作为看门人,世世代代看守着神的错误。只有在它发作时,就必须出现整治。”
“说的你和你的家族像是英雄一样...”白慈溪无奈地吐槽着,而且他也不太想要相信敌人所说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遥控器不过只是神完成这个术式阻止世界连接点崩坏的一个道具,我的家族,还有达斯雷玛家族,甚至还有别的贵族共同坚守着遥控器的秘密,只要按照正常的方式进行遥控器会在术式发动后消失,等待下一次的出现。”理查德看着白慈溪猜到了他将要疑问的一切:“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做这个神的走狗的位置是么?诚然,就如同神承诺的那样的话,假如我们用神的力量为他擦屁股,那么我们就会获得力量和好处以及无上的繁荣...这无疑是好事,没有傻瓜会去反驳。然而....这术式的发动本身就需要灵脉之地的指定人性作为牺牲品的,换言之哦,我们每次的发动都会在损失遥控器之后,死去至亲的人!!!我啊,怨灵战争的时候呢就死过人了啊,哈哈哈哈哈,反正你不会相信的。”
“所以...”白慈溪依然淡定,实际上他大脑早就混乱了。
“所以,与其作为必死的奴仆为神擦屁股一辈子,像祖先一样无为的死去,我不如从一开始就操纵大局。在下一次沃玛尔灵脉发生动荡之前我们直接找到新出现的遥控器,索性像哈罗达一样,任由你们的世界毁灭好了。反正我们的目的是要推翻神,成为新世界的主人,这个世界会被隔壁的空间撞碎也不管我们的事情,你无法阻止的,维吉尔先生非常准时地让曾经的救世主扎克.伊万斯被封印了。”
“会阻止你的...”白慈溪都有些害怕自己所说的话了。
“怎么阻止....”理查德又是一阵大笑。“数百年前击败哈罗达的是你们白家的先祖,十多年前阻止战争的英雄被封印了,你们不都落入了这般天地了么?”
但是...至少,那少女和少年绝对不会答应的,依照植野暗香的性格这种破坏绝对不会允许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一话 白灵的声音
走廊上靠近大门边的墙壁直通二楼的围栏,高大的墙壁竖直挂着巨大的画像,浓烈炫彩的油画风格勾勒出足有三人高的一位女士的形象。整栋建筑当中也就只属这片画作的位置相当隐蔽,然而家主人的想法让人无法琢磨,似乎又不乐意将其随意丢弃一样。
在夜晚的照明下,昏黄色的光线轻柔地舔舐着画作中女士的肌肤,看起来这景象让人心生寒意,尤其画中人的双眼像是带有特殊的魔力,也许只是让观察者多心的直视,但是没有人胆敢否定被盯视带来的头皮发麻症状。
植野暗香倒是第一个热切地盯住它端详的人,至少在安朵儿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一个家人喜欢这幅画,除了自己的丈夫。被柔美光线引诱的植野暗香,酒足饭饱之后得到了主人家留宿的提议,现在正是她距离睡前最充实的时间,安朵儿貌似完全放任她的游走,因此她才能在这里待上这么久。
画作的触感若即若离,暗香不知道摸着腰部为止的下边框算不算一种不敬,但是这生动的人像让她无法在意自己的行为。这画中的人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却非常想要了解,就像是想要数清楚天上的星星一样,她的期望可能一辈子也得不到解答。
这灯火走廊的边角虽然可以窥测大门,毕竟楼梯为这里阻碍了视线,这当然就解释了为什么植野暗香刚刚进屋之后感受到神奇的注视,大概就是这双眼睛透过楼道的背面注视着所有进入大门的人吧。
这样的设计难道有什么玄机,亦或者如同现世的土豪们信仰的风水学说?恍然间另一个白影在暗香的视线内游荡进入了墙角,他们的世界说不定这片区域并没有建筑。只不过因为这个机缘影像才可以被发现而已。忽然,背后的声息靠的如此接近,暗香浑身一颤向着一边跳开看向那个方向,不过那里什么也没有。
可疑的声息并没有造成多么能让人在意的证据,暗香有可能是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问题。不过她绝对不会承认这样的事情,果然她还并不适应居住在这里的条件。啪嗒的一只手拍上了自己的肩膀,暗香的神经反而慢了半拍,才忽地惊呼起来重新转回原来的方向恶狠狠地看着画面的方向。
这回,暗香的视线里面出现了别的人,不属于白影的管家行踪不定地站在了画作的前方。他的身体有意无意地正好站在后方全身人像的膝盖处。波尔正是个讨人厌的名字,从各个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
“女主人希望你过去一下,就在书库呢。”波尔若无其事同时又友好地说出这些吩咐,不过他就像是对待家人或者说是主人一样告知,并没有像是对待外宾那样亲自引路。对于暗香来说。她能够理解一个大家庭管家的操劳,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暗香绝对不想跟这个让人讨厌的管家多交流,现在道路都摸熟了,不存在书库找不到的可能,尤其是不久前才发生过那样的袭击之后。
行进的道路转向二楼,暗香重新审视了一遍夜晚的环廊,不得不说这家庭的建筑内部也异常的辉煌而考究。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益和权势让米歇尔家能够拥有这么多的投入。单凭串行而过的柱子雕饰,单凭走廊边不会让人多么在意的这些个盆栽,整个家宅里面虽然没有太多的主人家使用。但是下人们却完全不敢怠慢,这难道仅仅因为波尔的管理严格么?
暗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管家的任何事情,她只是留意着远处拐角又有某个人影穿透了墙壁,白色的稀疏身影看不出是男是女,总之另一个世界的生灵如同鬼魅一样存在,却又悄无声息。他们可能会拐进这个世界建筑物中的死角并且最终因为人的感知力差别而不被发现。也有可能又从某个不经意的地方现身,装作从一开始就待在那里。
嘛。反正这些都只是普通的,不相关甚至不认识的人而已。只要家宅的管理者认为无害,暗香应该甚至都不会听见声音的。这么想的少女理所应当的前进着,当她靠近书库附近的时候,虽然不想回忆起书库中当初对于背叛的愤怒情绪,这种感觉让暗香非常的不舒服,就好比如有人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结果你愤怒地发泄之后,他告诉你愚人节快乐一样尴尬。不得不进去,但是忽然,别的声音穿进了暗香的耳膜,那是熟悉的女性声音,不过却并不属于安朵儿。
“不可能...不能让他活着,候存欣....”当暗香想要听得更加清楚一些的时候,这声音却像是堕入了地下的死角,细细感觉起来的话对方应该是白影的一部分,而且就像是梦镜一样越是想要知道的时候就偏偏消失了。
不能忍受这突然的声音,不能接受将要发生的事实,少女对于候存欣的结缔和孤寂完全消失了,她惊慌起来,好像这个世界的候存欣真的遭遇危险了一样。这时,她摸上了开门的手把,旋转之后她很轻易地在屋子里面发现了安朵儿女士本人。
作为一个姑且有实力的魔法师,这位女士并没有感到惊讶,即便暗香待在外面像是偷听一样扭捏的行动已经被她察觉,她也只是等待着,这副举动反而更加像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待植野暗香来到一张看似普通的办公桌前的时候,坐在那后面的女性法师认真地抬起双眼,斯文的夹鼻眼镜让她更多了一份端庄,莞尔一笑之后她说道:“身体好了一些了么,不过很抱歉这么晚了我需要你能帮我看看我的小说是否有什么长进之类的。”
“您也尝试写小说么?”暗香奇怪地眯起双眼,这么一想倒是有可能,毕竟安朵儿夫人很闲,这么知书达理喜好书籍的人,同时召见了半个小说作家名气的植野暗香,想来必然是对于小说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期待的。
实际上,夫人正是等待这个反问,她便立刻兴致勃勃的开始讨论起自己想法,构思,以及在必要的地方习惯使用的隐喻。暗香并不是非常了解这些,她不像月久那么有耐心和条理,也不像林爱丽那样充满好奇,所以当夫人反问自己需求建议的时候,她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暗香小姐认为我的想法不尽如人意还是...别的什么呢?”理性的夫人认真地捏着鼻子,同时抓取夹鼻眼镜到别的手掌,她很想知道对方的意思。不过对于暗香来说,这样的阐述实在过于庞大,哪怕只是谈话中的一部分暗香也完全提不出有力的建议和吐槽,就连说一句很棒都显得生涩难受。“果然,您有心事么?刚才是不是我让波尔再次与您见面产生了一些困扰?请原谅,亦或者您还有别的烦心事,尽管说我坚信不帮您摆平,那么咱们的讨论不会继续的不是么?”
她说的一本正经,在所有语句的最后都轻松地加上了一句语气词,这显得她相当重视这段对话。为了回应她,暗香即便多么的不愿意,也会认真地点点头,当然她现在确实有话要问:“请问,这些白影的话语我们应该听不见...的吧?”
面对女士的直视,暗香仿佛想起了与这个眼神很像的另一个人,那是暗香母亲的表妹,那位亲切的姨妈还有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儿子,不过那些都是很久以前小的事情。现在看到这些,暗香却又有些感觉言之不恭,她不知道自己这么说算不算莽撞和失礼,就像是抵达穆斯林餐厅高声问着有没有猪肉一样可怕。
“呵哈哈...”安朵儿笑了,她的表情让暗香微微有些吃惊,更多的是充满了同情。“这不可能,他们都不是我们世界的人,仅仅只是看得见也还得强大灵压的人在毫无限制的情况下。我虽然将结界限制解除了,不过我坚信咱们还不可能与对方沟通,呵呵...当然除非整个国土之上的这一块地脉都发生了变动,除非遭遇这样的毁灭,不然白影的话...您听见了什么,孩子。”
这个称呼第一次让暗香想起了自己年长的那个姨妈,准确说来她同时也是姑妈,暗香的父亲也是那个人的哥哥。现在这个问题不重要,暗香想要知道更多关于候存欣的事情:“您的意思也就是说白灵提到的话就算被听见,也不一定发生在现在,发生在身边对么?也许是别的世界的对么?”
“没错,孩子。”神似姑妈的安朵儿女士揉弄着身别的纸团,重新补充道:“相信我孩子,你累了。除非这个国家都陷落了,不然交给我们大人来这里可不会和那种梦幻一样的世界连接上,明白么?”
确实就是如此,暗香非常相信夫人所作出的承诺,然而暗香的预感非常强烈,所谓的这个国家的陷落难道...不会发生么?(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二话 不同的口供相同的目的
暗香的神情有些苍白,硬要说的话由于刚才得来的结论已经让她内心有些惴惴不安了,候存欣现在不会有事,已经成为她现在全部的精神寄托。正在思考难保有什么万一的时候,安朵儿夫人不失事宜地将手伸过来抹上了少女的脸颊,这个举动让后者颤动了又一次。
“身体不舒服么?是不是高烧还没退啊?”夫人的手细滑白嫩,果然和先前的女仆并不一样。暗香有点侥幸自己的猜测,现在还有点庆幸这个夫人并不是多么坏的人。
她的疑问不会得到正面的回答,作为补充暗香决定告诉她让她担心的候存欣的事情,以及这个学院最近出现的异常。对于后一件事情,夫人并没有抱有什么兴趣,但是对于候存欣的事情,这个中年的女人却相当的好奇。
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两个人现在闹僵了,但是又是因为维系着怎么样的感情让少女单方面的去顾及对方。夫人问道:“你所说的那个男生做了让你不喜欢的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和他断绝关系呢,选择逃避,躲开所有的回答和承诺有什么意义呢?”
“不是意义的问题,是...”暗香想了又想,最主要的问题果然还是自己依然喜欢着候存欣,对于感情的不甘心让她不希望断绝,然而很多的事情,候存欣和自己表现出来的态度都不能让对方满意,两个人的关系也就会变得时好时坏。
爱情真是可怕的魔力,夫人不禁想着这些摸着下巴然后说道:“看到你这副表情,真的很着急。如果一个人女人就连自己想要的都不能说出口,那还怎么指望待在男人的身边。就连这点睿智与技巧都不存在,我相信不管那个候存欣多么笨也看不上你,千万别叫他失望。”
暗香不太乐意听见这个说法,这种类似于久经情场老女人的台词让她有些腻烦,虽然不得不说安朵儿的措辞没有错误。毕竟她只说了待在心爱的人身边,而没有说掌控男人之类的蠢话。如果真有这个经验,暗香确实想要学习,于是她转而问道:“您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怎么样,那位理查德大人也有让你烦心的事不是么?”
就好像是踩到了尾巴。安朵儿浑身一颤,不过她立刻镇定了下来面对暗香失望的端详,更加年长的女性悲情地说道:“确实是,这家伙很多次辜负我的好意,同时也不断的让我失望。但是我不会在意的,就算想要刺杀他的念头我也放弃了。我啊,知道的,那家伙只是忘记不了某个女人而已,就连这个家也被挂上了拆也拆不掉的那女人的画像。”
“画像是....”暗香沉吟着,虽然对方都还没开始介绍,不过暗香立刻就明白过来,那个那么大篇幅的画像带有灵异效果。却被屋子的主人闲置在角落,这样一解释就可以通顺了。屋子现在的女主人安朵儿当然不喜欢画像及那上面的老情人,然而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画像被施了魔法只能放在家里不能被损坏。
片刻之后,安朵儿女士点点头,似乎承认了被发现的画像的由来,如此看来可见那个理查德多少也是性情中人,这里面的故事可能有太多,所以暗香有些迷糊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然而。安朵儿发现了少女的心思,低声地问道:“想听么?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女人的嫉妒心非常可怕。多年前也许还在怨灵战争之前,在安朵儿还没有正式姓米歇尔的时候这一切本该是个良好的故事。然而战争和随之而来的仪式让一切变得血色了起来。出于故事性质的考虑,安朵儿为了让暗香听的明白,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关乎于贵族之间的仪式旧俗。
相传很久以前神恋上了一位凡人女子,并且将异界大地的某一块完全赐封给那名女子和她所剩下的两个孩子。代代相传的女子家系分为两支,并且拥有了不同的姓氏和信仰,他们向贸易扩张展开魔法研究并且建造了全新的国家。
然而神的意志分配给了凡人,世间必然会出现力量的不均衡,像是放置在沙滩上的铅球,不管怎样一碗水都不会被端平,而为了减少当地大地自然对人类的损坏以及世界带来的异常,这个家系的所有族人可以拥有神器,他们的目的就是生生世世守护神器,利用它完成仪式守护着一方土地甚至是整个异界的安全。
时光飞逝到了现在,安朵儿所听到的故事到了这里也可以揭晓最终的谜底了,就像暗香一开始猜测的那样这个国家就是沃玛尔,两家的家系一定是米歇尔家族和达斯雷玛家族,因为只有这两个家族拥有国家贵族议会中最高的权利。但是他们所完成的仪式是什么呢,这件传言的神器一定就是遥控器,毕竟关乎到如此高级别的仪式怎么会没有神器的影子呢。
感觉接近中心之后,暗香忽然忘记自己听故事的起因了,片刻后少女问道:“那么然后呢,这个故事背景下的你们是怎么发展的。”
这个问题过于直接,以至于安朵儿夫人自己都开始不知道如何正确回答了,更多的是这里面过多的细节需要犹豫和谨慎的,最后她给出了一个像是应付的答案:“一个可怕的抉择落在当时主管神器的米歇尔家当家的手中,实际上那个时候也正是丈夫择妻完婚的日子,如果那个女人没有被选中作为祭品而死,我想我永远没有机会坐在这个位置上。”
理性的夫人道出了这一小段话着实让暗香好好地脑补了一番,这种时候平日里看过的恋情剧的情景出现了。换言之,安朵儿夫人并没有得到理查德的真爱不是么?仅仅作为一个争夺者,安朵儿夫人眼中的对手成为了祭品牺牲了。
不对,这里面已经不是讨论安朵儿夫人是否抱有惭愧和感恩心态的时候,这个所谓的祭品,所谓的仪式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学院的家族以活人为祭品么?”
“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准确的说是因为仪式需要大量的思维灵力。每次危难降临,魔法失控,学院危机的时候对应遥控器的生成就会出现一名及其适合的人格作为祭品而出现。等到仪式开始的时候,只要人格同意就会和神器一并摧毁增加到神的某种法术程式之中,太深奥了...”夫人作为优秀的女性魔术师竟然也不顾一切的挥挥手丧气地说着深奥,接着她无奈地说道:“具体情况只有贵族中的当家才有机会去见证,所有人都保守着这个秘密米歇尔也好,达斯雷玛也好,小贵族也好只有当前的家主才明白怎么回事。”
“那名女子死去之后呢...”暗香问道。
其实也可以不去疑问,那个女子经过这阵闹腾之后做了牺牲,深爱着她的理查德不得不跟着父亲的决定迎娶了安朵儿。用安朵儿的原话形容,理查德感受到了颓丧和失落,曾经为了家族的仪式而奋斗,作为毕生梦想的这件事情却不可原谅的夺走了他喜爱的一切。
直到战争时期家主的死亡,米歇尔家的当家变成了理查德之后,这个为人夫的人才姑且算是正常了一些,也愿意和安朵儿过一些平常的生活。他们曾经有过抵抗怨灵的时期,不过战后一切都改变了,尤其当那个传闻中如同哈罗达恐怖的维吉尔死去的消息传遍整个世界,理查德更加失落了起来,当初一直将维吉尔当成亲弟弟一样看待,对他多次来学院的拜访也相当的热情。安朵儿只是将这种伤痛低沉的情绪视为是一种默哀,然而隔了几个月之后,米歇尔的动作开始变大了,某个时间点里面他整日沉迷在强烈的魔法光照结界中,会见着不同地区,不同目的,不同身份的人,而且在某个房间里面理查德观看天崩玉碎影像的资料也暴露了。
天崩玉碎,那是哈罗达留给整个魔法界最大的混乱,如果说大地发生地震塌陷了就是这个国家镇压的灵压爆炸的话,那么天崩玉碎就是思维欲被撕开了裂口,不分彼此的力量和思维会席卷所有的世界,波及所有的生命。
“好在天崩玉碎不论是百年前还是去年都没有真正发生在现实的世界,第一次哈罗达的那个虽然毁灭了大半个异界,却被远古生灵制止了,史书与传说是这样记载的,来自于现世东方的阴阳家族首领击败了疯狂的巫师。而最近那一次,发生在现世通往魔界的灵道中,可怕的是操纵者居然只是两个女孩子,幸而被假面军团制止住了局面。”说出这句话的并不是安朵儿,而是同一时间地牢深处的理查德.米歇尔。
不用这个贵族当家多说什么,与他对面的白慈溪知道这两起天崩玉碎指的是什么,不过少年知道这个人物不简单,很有可能他要做出的事件就是天崩玉碎本身。(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三话 凶手在肆虐
白慈溪听了这个接近疯狂的绅士唠叨了一上午,甚至是更久的时间,这期间他一直闭上眼睛坐着。被兰斯洛特痛揍一顿之后,他就快要昏过去,现在这些伤痕淤青才逐渐的缓解,幸而没有骨骼上的损坏,不然什么都来不及了。
后来白慈溪也没有管自己有没有进食,至少送餐的守卫眼神不如最初那么友好了,在这个到处都是敌人的要塞里面,理查德想要说什么便是什么。清晨起床,白慈溪轻轻抚摸自己的脖颈,原来他还安然无恙,夜半三更的时候理查德并没有将他弄死,现在这牢房恢复了平静,探视者和守卫都站在门外很远的地方,仅有的不同大概便是白慈溪感受到的阳光。
昨天夜里似乎下过一场大雨,白慈溪不知道也没有印象,身体上仅有的魔力并没有被限制,用来给囚犯自己提供活下去的体温以及别的恢复,不过这并不足够让白慈溪挣脱手铐和牢笼。阳光代替黑夜的无情侵入了牢房,在牢门对面墙壁的顶端有通风孔,不过禁止有一个脑袋高的通风孔还被栅栏隔开。白慈溪可不会变身术,被限制住魔力的情况下更加无法办到逃脱,这个像是为死人准备的牢狱唯一的救赎就剩下阳光和不友好看守们的呵斥叫骂。
牢狱生活并没有满一天,不过光是这一夜他就很是难过了,脊背的感觉似乎已经彻底消失了,取代刺痛的是完美的麻木,这种时候就算挨上一刀应该也不知道。少年继续躺在床铺上看见了牢门内侧矮窗边的一盘餐点,不知道看起来如同面包和起司的那些东西是否新鲜。白慈溪感觉除却一夜的微生物之外,应该还会有别的生物爬过那些,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选择去吃那些东西。
他就这么继续躺在原地,直到阳光改变了轨迹和份量持续打在了他的身上,这火热的感觉重新唤醒白慈溪清醒的意识。他不知道现在珊蒂斯究竟到哪里了,不过正在储存热量的身体可以思考这些问题了,而且也恢复了知觉。他第二次艰难地爬起来,这次让他的脑袋里面闪现出可怕的警报,现在的状况比前一次还要残酷困难了。
他轻轻放下双脚,穿着筒靴的脚掌碰触地面的感觉开启了所有的疼痛感觉。他咬咬牙重新使劲走向牢门边。光是这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冻了一夜的少年感受到了极度地不祥,糟糕的待遇和可怕的监禁接下来就算理查德放着不管白慈溪有可能也会死掉。
餐盘中的起司泛着油光,不过那奶油的形状被冬日里不友好的气温冻结成了一整块特殊的形状,看着这样的玩意白慈溪真的一点胃口也剩不下来了。他索性动了动那东西的位置,感受着它与地盘的冻结。伸手去摸了摸硬邦邦的面包。
像是电视上野外生存的专家一样,白慈溪握住棒子一样的面包摆出了一个见鬼的表情,摁压了一次之后他还是开口咬住了它。面包本质上的香味一瞬间爆发出来弥漫在嘴边,被热腾的口气和口水融化的坚冰终于消失了,这种小麦制品的充实感让白慈溪的胃嗷嗷直叫,而现在这个平日里不会正眼瞧的垃圾却成为了最棒的早餐,昨天晚上没吃掉真是太棒了。
忽然,静谧的牢房远处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白慈溪自发地将目光盯住上方,这样的动静不可能被简单的听错的。几分钟后,他听见了一群脚步声。楼梯上的门打开后,隔着这边的牢门栅栏白慈溪看见了来人。
庆幸而可喜的是这人是弗洛伊德,不管从哪个角度这都是一个好消息,当然只有一种情况下这造访会变成坏事。护卫队的总长官,院长的近侍弗洛伊德对身边的士兵低声吩咐着,显然这命令非常有效果。这让白慈溪异常的放心起来。
“白教授,你也有今天!”弗洛伊德表情夸张地大声说道。这里白慈溪没有回答,并且等待护卫长大人走到附近。这才听见属于他本人的关切提问:“你没事吧,院长已经开始担心你了。”
这简短的一句话,虽然一点也不具体,不过联合这次造访立刻让白慈溪抱有了希望,至少自己这边的情况已经完全地传达给了那个老人家,即便是立刻死去也没事了,更何况他还得到了探视。
“你是来救我的么,弗洛伊德卿?”这声音也被白慈溪自己过分的放大了,他学着弗洛伊德的腔调夸张的喊着,主要是为了让可能存在附近的耳目听见,如果弗洛伊德能够安然造访,那就说明至少理查德的人会窃听,换做白慈溪就一定会让约恩做这样的事情。
“真是困难啊,教授。你被指控联合强盗杀害了探索部队,一个七人的分队却只有两个人生还,这有多过分你明白么?”弗洛伊德也学着那些人的腔调,强硬地进行了这项指控,白慈溪当然知道这是例行公事,不过他还是很不满意。按照弗洛伊德的前一句话,白慈溪知道即便院长已经重视这边的情况,他们也无法完美的为白慈溪开脱,甚至院长他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与边境的某些人进行战争。“不过你放心,院长大人说过了,如果你遭到了不明不白的指控,或者是残忍不公平的对待,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的谈话一直很高音量,就是为了告诉躲在暗处偷听的人而已,作为弗洛伊德这个级别的人前来造访,就说明他至少会合理查德见面过。白慈溪低声地问道:“理查德.米歇尔本人在哪里,一定要小心他,还有沃夫教授呢?”
“没能见到沃夫教授和他的护卫,不过这监狱的特批是理查德给我的。我实在不乐意相信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要和你过不去,即便是为了对付身为达斯雷玛亲信的你也不该侵犯人命这条本质啊。”愤恨地弗洛伊德半蹲着,所以他恶狠狠地敲敲膝盖,不仅是对白慈溪的冤屈不平,这个认真严格的护卫长,更加不忍心所谓的牺牲。如果学院里面大部分人还抱着这样的担忧就很有可能被击败,战争势在必行的。
白慈溪并不是渴望战争,只不过他永远不能指望所有的敌人都像是弗洛伊德本人一样善心,如果真的是那个样子不管怎样也不会有牺牲的。于是,白慈溪认真地说道:“还望尽快回去,劝慰院长开些开战了更好,还有麻烦你多多留意我的同伴和家人,我不希望我这样的事情被他们知道后,让他们变得焦躁这就不好了。”
“恩恩,白教授你虽然年轻,但是无论是思维还是觉悟都远远地比成年人厉害呢,我很佩服你,放心也会尽快将你救出去,请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在我离开以前?”弗洛伊德认真地问道,而且这次他使用了平常的音量,可见对于白慈溪的同情和敬佩之情并不是说能抑制就能办到的。
“有...能不能带点被褥给我,我快要被冻死了。”搓动双手的少年明显感觉自己的热量正在流失,如果有足够灵力他根本不会被冻死,可以在雪堆里面跳裸舞,可惜现在个样子真是遗憾。
“哈哈哈哈。”高声笑完之后,弗洛伊德只留下一句低声便离开了,他说:“早就准备好了,不过不是我,是路上遇见你的戴面具的盗贼朋友,我已吩咐他和他的同伴自行离开。”
在弗洛伊德离开之后,时间大约是早晨的十点,或者比标准来说更加迟一些。遥远的学院内部某栋高级的洋房二楼发生了可怕的血案,这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杀害持续了一小会,受害人是贵族议会中的一员,换言之是两大家族以下的别个贵族家庭的当家。
肥硕的身躯向下趴着,盖住毛毯和渗透的红褐色血液,仆人真正发现主人的死亡已经是中午,到了这个点钟也没有任何家属能够说清楚主人是怎么死亡的,甚至就连报案都还迟疑了半个小时。可怜的贵族拥有和米歇尔家与达斯雷玛家一样的权势与金钱,在那之外这家的家主却微微显得颓废而富俗了,就像是一般会出现的情况一样,家系都开始堕落了。
直到中午为止,整个家宅附近的几条街都遭到了封锁,负责这方面问题的首席长官弗洛伊德因为外出执行任务,所以代替他出现的是化学专家烈焰爱教授与她的护卫。调查与收殓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这点对于下午上课的植野暗香等学徒来说被完全封锁了,毕竟这是本学期的第一名死难者,不是魔法的事故,而是遭到了杀害,究竟是谁会犯下这样的事件,在边境问题出现变化之前,得到这个消息的院长也不能接受。
一阵忙活之后,烈焰爱坐下来开始了休息,基本的采样和验尸可以完成,不过接下来只有获得更多的繁琐的许可进行剖析和魔法探索,一场凶案的发生总是这么的麻烦。(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四话 罚站同步
大部分的犯罪现场总是会有相通的点,比如说关乎于犯人的犯罪方式,以及现场的奇怪入侵特色,这些所有的点在目前看来可以被用在这位贵族当家的死亡上。经过细致的诊断,工作人员散去之后时间也过了很久,烈焰爱开始与萧罗斯进行一个简单的分析。
并没有侦探头脑的烈焰爱说起来就只是一个医生,验尸之外的所有推测她既不擅长也不感兴趣,不过却被院长派遣了这个任务不得不一大早赶来。烈焰爱愤愤地拿到手套,一大早胃是空的真是太好了,这么想着她说道:“可怜的胖子死的太惨,他自己倒是痛快说不定都没有目击到凶手,我们这边就麻烦了。”
“这位贵族的致死伤害是什么呢?”像个检察官一样,萧罗斯认真地问道,并且在身后的小桌子上就地进行笔记,他们必须将检查第一现场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才能完全解封这个地方。
“说出来真是惭愧,伤害竟然是脑袋...”烈焰爱无奈地用手指比划着天灵盖,从刚才的勘测中外行看不出什么,不过她非常了解人体的构造,利用魔法就可以立刻观察人体的组织的改变,哪怕是骨折,哪怕是内出血也逃不出她的法眼。“死者的身体虽然有伤痕,不过那些不主要。凶手出手极快,也只有灵压强大的武器可以一击击中脑袋却不伤害外观,我们看不见脑壳的损坏,但实际上这可怜的家伙颅内早就像是豆浆机一样搅得天翻地覆了。仅仅通过死亡伤害看不出什么的,任何杀手都可以这么做。不过并不是任何杀手都可以悄无声息的杀害一名贵族,而且是在他自己的书房里面。”
除却强大的灵装和结界会保护这些高层,在他们每位当家的身上都有一件信物,是学院配发的玉佩。贵族议会的成员只要有一个出事了,那么这信物构成的灵装效果就会发动。所有的人都会受到警惕,然而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位当家碰巧那个时候没带信物,也偏偏赶在那个时候某个强力的杀手排除了一切困难潜入进来杀害了他。这些概率多的太不科学,以至于让烈焰爱一开始就否定了这一类的可能性。会对最高议会的贵族下手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劫财而已,那是带有目的性的侵略。现场一定程度上的混乱也超出了仆人们的预料,可想而知那个凶手就是有备而来,有利可图,带着这样的必要他才另可杀害继续下去。
“这贵族能够给他们提供什么?”萧罗斯忧心地将随身便当中的饭团递给烈焰爱,然而这个饭团却又被女教授重新推了回去。显然她一点也吃不下。满满的大脑早就已经腾不出更多的空间,现在这通案件绝对不会那么轻松,试想下在她从业的生涯里,也就只有怨灵战争时期学院里面死过人而已。
“难道是?”忽然一个疯狂的想法陷入到了脑海中,烈焰爱不敢确定这种事情是否有可能,她只是感觉暗杀只是个开始。要说这名贵族真的有什么不同于富商的地方,不正是因为他是传说中学院神圣至上的仪式的一份子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带有特殊目的的少年少女来到了这片土地。果然最近边境的问题也变的难以忽视。“萧罗斯,你去把报告交给事务科,并且等待弗洛伊德大人回来。我要亲自去见院长,这暗杀不简单呢。”
匆匆交代了这些之后,烈焰爱一溜烟就窜到了这家休息区域的外缘,家主的妻子恭敬地送走了这位法医并且呆呆地看着萧罗斯流着泪。可怜的女人年纪不大,也许这个家族还没有留下后代,守护家族秘密和权利的主人就已经先离开了。萧罗斯不得不耐心地劝慰她并且做了更多的笔记。
这天的早上,贝芙琳孤零零地爬起身。当她走出房门的时候不禁抱紧身前拖出来的抱枕,这个家上上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的气息。还未及清晨的时候烈焰爱和她的好搭档就发出了响动并且离开了。等到了这个点钟家里面只剩下魔法的使魔在进行必要的杂物。
桌面上放置着早餐,似乎是在贝芙琳抵达之后就立刻出现的一样,不管如何这样的技术确实比得上院长办公室的那些倒茶使魔了。萧罗斯精心准备的餐点不管是荤素搭配还是口味都非常的棒,即便是贝芙琳过去的家庭也做不出这般温暖人心的味道,只不过这弥补不了空无一人的气氛。
这可怕的气氛下,贝芙琳认真地吃完之后将魔法程式驱动便完全不必在意收拾残局,楼上忙活了不到一分钟她便立刻准备好书本今天下午似乎又猫脸老师的课程。从贝芙琳的角度来看,猫脸教授莫德林也是个古怪的中年男人,这也许是因为有的时候他的大眼睛会充满神色,有的时候他的大嘴毛茸茸地却暴露出尖牙,这样怪异的外貌配上一副老好人的口气着实让所有的学生好奇,然而即便是成熟如奥妮克的学徒也不清楚这个老师究竟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就像他提到的那样,然而他从没有好好地向大家说明毁容的时间。
除此以外,莫德林的黑人护卫又显得过分严肃,不知变通。很多次贝芙琳以为这个叫做诺依曼的男人是个机器人,固执起来就像是头驴子,今天可不能被教授的护卫这样那样的教育。书本被迅速地放进一个书夹,少女第一次用全新改良的长袍去上课,这种过分女性化的装饰让一贯的她非常不习惯,今天也要早到,虽然她认识了暗香,候存欣,洛瑟玛尔这样的朋友,但是感觉整个学院还是不太容易相处,级别烤肉宴会的时候大家明明如此的激情。
呼~~~
少女喘了口气抱紧书夹准备转身出门,然而肩膀传来的重拍还是吓得她扔掉书本尖叫起来,空荡荡的屋子里面果然想起了奇怪的叫喊。贝芙琳猛地转身,冷不丁坐回自己的床铺被弹得东倒西歪起来。来人动作迅速,举止敏捷地出手扎住翘起的贝芙琳的双足狠狠地向着床下拉了一截,立刻喊道:“我要吃了你!!!”
紧张地闭起双眼的贝芙琳猛地睁开眼,带着哭腔喊道:“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到隔壁去找暗香!!”
“好啊,原来我是被你卖掉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当中夹杂了一些任性。贝芙琳定睛看清之后,发现抓住自己的是植野暗香本人,这才稍稍放心了一秒,然后又紧张兮兮地喊道:“你干嘛?”
植野暗香这边也相当的幸苦,从安朵儿的豪宅住房里面醒来,她感觉身体好多了之后就简单地屋子主人告辞,她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都完全不知道是不是要停下来吃早饭。马不停蹄的顺着原路折返回学院,她发现学院的守卫莫名其妙的严格起来,就算明显是学徒,也会被分别带进两个屋子,脱光外衣做检查。
把这些告诉贝芙琳之后,暗香非常困扰地揉了揉自己的胸部,负责检查的女性教官一点也不柔和,比较起来,暗香动手拽住贝芙琳的举动真的相当委婉了。贝芙琳则认真地告诉暗香:“也许是烈焰爱教授早上嘀咕的边境之事,我也没听清楚,感觉一早上似乎有什么魔法信使飞了进来,就是那种白色的鸟,比鸽子大的。”
她的这话确实让暗香不能放心起来,如果说这个学院,不,这个国家的边境出现大事了的话,那么是必须防护的,作为暗香来说至少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守护候存欣的存在。她们两个人还说了一些别的话,感觉时间差不多后,吃了一些使魔准备的东西便带着书本离开了这个家。
上一次上课的记性在暗香感觉起来就像是上一次去游乐园一样久远,少女回忆着莫德林留下的作业,想了想这些变形法则,暗香忽然感觉自己貌似根本没有上过变形课,一想到这里,她忽然感觉到了莫名的紧张。
果然,实际上就如同暗香想的那样,莫德林教授的猎奇外表和特殊的说话方式让她多次出错起来。不管是变换物件还是变换自己的身体,这些小实验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失败。等到暗香第七次将实验用的青蛙——超可怜的那种变成了猴子,就连莫德林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不集中,其实更多是因为莫德林教授担心她的状态影响同伴,所以果断地命令暗香出去。
教室的走廊只有栅栏分割与教室里面的空间,所以暗香站在这里也能听课,只不过教授和室内的人不太容易注意那边而已,换言之即使是逃课出去玩了也没事的。暗香无奈地看着室内,并且很快发现了候存欣,虽然实验的期间她一刻不停地偷窥,也发现对方同样的心理,现在却是头一次这么直接的看着他。
他上了讲台,他在跟莫德林教授说什么,然后猫脸教授气愤极了,这边只能感受到教授大声的咆哮,接着候存欣也光荣地站在了走廊上。(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五话 性格不和
站在走廊上的男女相互孤立着,他们都可以正常的去听讲,不过却都没有这么做,因为在身边都存在着那个彼此。暗香感觉候存欣在看着自己,或者仅仅只是眼神的瞥视,只是这样就让她非常难堪。候存欣到底会说什么,暗香不知道而且非常的想要知道,光是猜就明白那家伙在想些什么,如果想说就快点说呀。
暗香焦急了起来,盯着室内讲台的表情有些木然,更多的是在做准备,准备回答少年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而且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让身边少了这样的一个男生。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有可能过去了一个小时也说不定,这种状态下,暗香已经完全不知道教授在讲什么了。
目光向着侧边一瞥,暗香惊讶地几乎叫出声音,她看见候存欣非常露骨地盯着自己看,双眼直勾勾地从上方抛出视线过来,偏偏还是暗香最不喜欢的高处。撇撇嘴的暗香索性先说话:“你在看什么?”
“噗....”候存欣笑了,没有任何预兆的这个男生开心了起来,像是一只欢快的宠物狗。“抱歉,好久没见到你,真的好想你。”
对于这样的话,暗香没有一点抵抗力,什么叫好想好想,暗香是那种如果想就去见面的人,所以不太能够理解候存欣说这话的意图。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信任吧,不相信暗香会原谅自己,不相信自己的承受力,不相信自己的坚持,更加不相信自己的稀薄面子。任何的感情和交易都是因为不信而产生的。
但是现在不会了,少年鼓起勇气说道:“今天被罚站真是缘分呢,我有很多话想说,你站在这里怕是也只有去听了不是么?”
确实就像少年说的那样,暗香没有别的选择。现在这个处境总不能转身就走吧。她无奈地撇撇嘴,不说话只是站着看向别处。
“你走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以及危机,关于我的还有整个学院的,你想先听哪边?”候存欣认真观察着少女的表情,发现提到危机之后暗香的双眼有所反应。知道这个担忧候存欣真的非常满足了,即便是立刻死去。“谢谢你的表现,我可以将这个理解为担心我么?好好好,我知道了啦,别用那愤愤的眼神看我。这可不好。”
植野暗香的眼神仿佛在说去死,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候存欣了解的,少年可是清楚知道这口不对心的脾气,可是明白这发自内心的情愫。带着这份理解候存欣认真地说道:“不管你是否原谅我的猜忌,这我还是希望你能听完我和院长老人家商量的事情。”
接下来的声音非常细小,如同蚊子一样烦人,然而说明的内容却让暗香甚是惊奇。如同捏造的故事一样整个关乎于珊蒂斯的事情相当的复杂,这里面牵扯到的问题也非常的众多。暗香甚至多次想要立刻走开去准备前往边境救援白慈溪,这都被候存欣制止了。当然啦听话的途中暗香发表观点打断更是多不胜数。
磨合了好久,总算是说清楚了这些问题的前因后果,候存欣将这些天来自己全部的疑虑都说了,最后的最后就连没能告诉院长的关乎于自己家人失踪并且在炼金术教室地下出现的事情也说了。
“所以,我真的很担心姐姐,许多年许多年。我从梦里面惊醒,我梦见家人的团聚。我真的很笨。也真的很无奈,暗香你知道么我是多么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不如我们现在就走,你我,我们逃到别处组成一个家庭安静的生活吧?”忽然,候存欣伸手握住暗香的胳膊,这个举动出于行动之外,候存欣的大脑甚至都没有在思考,这么做这么说实在是随行。剧烈的摇晃和如同铁爪一样的紧握让暗香吃痛,少女低声尖叫着却得不到缓解,候存欣陷入了回忆并且最终失去了理智。
没办法,暗香虽然很心痛,但是还是猛地抬腿用膝盖向上重击候存欣的夸下,不知道力道对不对,姑且将位置偏移了一些避开了重要的部位。不过,男人最脆弱的裆部还是被少女踢的阵痛,即便是候存欣也忍不住低吼了出来。暗香挣脱候存欣的双手反过来将其抱住,并且降低声音的触发,过了几秒钟暗香问道:“安分了么?”
怀里的脑袋微微点动,暗香这才放心地松开手臂,去抚摸自己的胳膊感觉候存欣刚才低声嘶吼的时候一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对不起...这么多年来只有回忆起当年那分离的时候,我才会变得控制不住,对不起。”
“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暗香看着别处,发现教授并没有在意这个角落的事情,这间教室的死角尚且难以注意,更不必说这里是走廊上。“那么,说说看你们准备了什么方案吧,叫我不要去找白慈溪怎么可能?那个家伙胆敢让丽雅这么难过,可恶啊,如果死掉的话绝对不饶了他,绝对不会死掉的你说是不是,那家伙不是gast看中的人么....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学生会以后还怎么烦恼啊,这个破坏王不在的话...”
忽然,候存欣靠近过来一把抱住了暗香,比之于刚才候存欣的身高可以刚好将少女搂在怀里。少年感受到了怀里肢体的颤动,这阵感觉让他有了将心比心的感觉,刚才暗香抱住的也正是这样的自己而已,只不过暗香比候存欣还要仁慈善良,她忧心几乎所有同伴的安全。
“我答应你,不是耍帅一定不让白慈溪出事,毕竟他是我们的朋友啊。”朋友这个词对于孤独的人来说相当的刺耳,但是对于候存欣来说,这没有丝毫的不妥,这是最重要最重要的证明。
暗香总算是安心了一些,不过还有那么一丝心律不齐,这点可是搂住别人的候存欣轻松就能察觉到的。候存欣认真地说道:“当然啦,暗香你还有我的,除非连我也死掉了...”
少女忽然抖动了起来,推开候存欣后同样严肃地说道:“闭上你的嘴,这句话我可以当作没听见。”升腾而起的灵压给少女增长了不少的威力,就连候存欣也畏惧地后退笑着点头答应。
接下来候存欣告诉了暗香所谓的计划,他们必须和丽雅陈静之力前往地下室,时间就定在下个周末,毕竟下两个周末就会出现学院盛典,那是百花提示过的超级盛典,学院内的安全必须在那之前完全结束检查。
“我们的任务主要是为了寻找传送结界的中心控制区域将它去除,这点我们需要陈静的帮助。而且提供消息的院长说,地下炼金术室可以找到遥控器的说法,同时观测结界的部分痕迹可以知道那个位置最有可能有中心控制点。在下周六前,咱们必须尽快找到控制中心,不然学院被连根拔起扔进火山岩浆都是可以的。”候存欣信誓旦旦地说出这样的命令,虽然是院长的指示,不过被他这份声音操持的暗香很明显有点不服气,谁又能习惯爱人用一副官腔呢?
在那之后,暗香并没有搭理候存欣,只是单独地做着并不重要的笔记,毕竟教授讲到了最核心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前面知识不消化就绝对不懂的。好像候存欣在和自己说话,不过少女没认真在听,直到候存欣声音大了一些,她才听明白原来是某人希望她回到宿舍去居住。
不过,暗香绝对至少住在教授家里还不错,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暗香还是不太能够接受候存欣的婆婆妈妈和官腔,因此才会选择绝不回话。谁知道候存欣不为所动,他并没有受到影响,认真地说着只有他自己在意的事情。
“...所以啊,暗香以后我们约法三章好不好,至少咱们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互相看着对方,我觉得这是对人类最基本的尊重,而且我可以保证,主要咱们好好说话就不会有一些奇怪的误会了,你认为呢?对了对了,你搬回来以后啊,我保证可以更早点把你叫醒哦,只是不允许我进别人的房间,不然我可以...”
忽然,暗香的手臂搭在候存欣的肩膀上,少女真的感觉到了厌烦,明明刚见面的时候是那么良好,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开心。她靠近候存欣的耳根轻声说道:“你的话太多了,我一句也没听见,任务的事情我会再考虑的,反正你有钥匙不需要我也应该可以把。”
说完这些,少女便转身离开了走廊附近,向着更加远一些的楼梯方向就走。
“你这是什么话,而且你现在要去哪?”候存欣向前走了几步,无奈地问道。
“就是考虑的意思,我不希望我的队友总是这么紧崩崩的,你这样让我没有安全感。另外跟教授说我不舒服,拜托贝芙琳带回我的书本,站住!不许跟过来。”暗香的大声叫喊吓住了候存欣,在这个当口她消失在了走道的拐角。(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六话 在那自爆魔法之上的存在
弗洛伊德不是特别想要与现在的这些人交涉的,只不过来的路上多亏了他们,而现在必须要给出一点必要的诚意。隶属于盗贼公会的他们现在被一个带着面具的年轻人统领,虽然看不出男子的威慑力,但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像是严肃的雇佣兵一样阵列着。他们每个人的斗篷肩上还绣着清晰明亮的花纹,弗洛伊德只能将这个理解为不久前还在这里的女性领导者的嗜好。
“总之,珊蒂斯小姐在我的主人书房暂时隐蔽起来了,你们不需要担心这里的事情,很快廖城会得到皇后大人的回应,你们趁这附近还没有戒严赶紧离开吧。”弗洛伊德抬手遥指了一下东方,实际上他也并不是很了解盗贼公会的所在地究竟在哪里,只不过刚才接收到院长的来信,魔法信使头一次那么不安分,看来是院长的思维混乱时发出的。
关乎于学院发生的惨案,信中没有明确提到,但是在摆平这边的事情之后弗洛伊德最想知道的是别的贵族真的平安么?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院长也在信中提到别的小贵族第一时间致电需要加强戒备这样的话题,然而身为一众之长的他现在赶回去也得要中午。
这边的事情必须结束,一脸急迫表情表现出来的弗洛伊德最后打了个招呼,不等小黑发话什么便要离去。按照魔法的使用窍门,这烂熟于心的咏唱方式立刻就会让弗洛伊德如同蹄下生风的骏马,踏波而行就是只这般的状态。
远远地后方,那团队的首领似乎依然在对弗洛伊德喊叫着什么,理论上就被当成是最后的告别了。这位护卫长心中放心不下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连夜赶过来的时候都没怎么注意休息,眼皮不停地跳动让他很是烦恼,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自己的护卫对象出事情,尤其是在那事件没开始之前院长一定不能有事。
院长和贵族必须要主持的仪式,这是护卫家族分家代代相传下来的使命。保护院长大人的生命安全并且让神赋予的仪式顺利的进行。曾经在弗洛伊德的记忆中出现过一次的仪式,当时也确实牺牲了很多人,间接和直接来说操办仪式的他们都是刽子手。
如今怨灵肆虐,而理查德这家伙又居心不良起来,这果然就是过去乱杀人的报应么?上一次的仪式仿佛就是昨天,那个时候之前的弗洛伊德虽然也不是少年。但是还是一个相当精神活力的年轻人,对任何神的理论,对神的行为充满了信仰和喜爱,丝毫不做出怀疑。然而现在,一次次的重复这项坚持终究让他有些支撑不住内心的责问。仪式本身是正确的么?用仪式活祭品的生命换来的这个世界真的比他们本身更加值得被珍惜么?
想想这些可没有丝毫的意义,这么多年来的坚守让这个护卫长拥有比一般人还要强大的认知,自从他见识了院长大人的真实形态之后便下定决心守护到底了,而且是忽略一切障碍,一定要将家族的誓言进行到底的。
不知觉间,脚下的空气形成对流已经有一会了,回过神来他已经走上了前往王国中心城墙的官道,只要进入了王国城墙范围之内。就可以利用他独有的通行证进行瞬间传送前往学院内的任何地方了。
正当他这么乐观的想的时候,眼皮不和谐的震荡让他意识到了别人的气息,从刚才顺着官道拐进一个森林隐蔽地区的时候。他就立刻发现了一个前后左右包围的视线,不,是一群视线。没有区分,却又没有畏惧,路边的草丛真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存在,过去流传的传说中提到路边的强盗会把旅行者拖进那种地方杀掉。拿走身上仅有的东西。
不过,这样的传说落在弗洛伊德面前就显得有些滑稽了。不谈敌人能拿走的全部财务,单单只是弗洛伊德这个存在就是不败的。自从怨灵战争以来就没有人胆敢正面挑战这个如同传说中的护卫。即便是妄图了解他的攻击都会最终变为可悲的猎物。
行进抵达了最重要隐蔽的丛林,弗洛伊德认为这里如果不做了断已经是不可能了,现在越发明显的感觉有人准备好了偷袭自己。他定住脚步并且马上去听,还能发现草丛里面有并不专业的一部分跟踪者忘记停下来的呼呼声。
“躲藏在暗处的你们是什么人,可别用普通路人做掩饰了,因为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伪装了。”话语说出来之后,回应的也就只有风声,实在弄不清呼呼地东风和整个丛林的哗啦啦声响是在嘲讽还是单纯的自然现象。依然没有任何人形胆敢跑出来承认什么,但是草丛树林里面隐蔽的感觉也同样没有消失,常年的作战经验并没有随着和平而失去,即便是日常的任务弗洛伊德也警惕着。
完全感觉不到对方回来的意思,于是弗洛伊德施展出自己技术中的一环,利用魔法制造冲击波的攻击是每个法师的必修课,然而身为一名护卫他却立刻释放出相当于高阶冲击波的力道。轰鸣声之后,从前方的草丛堆里面立刻窜出了几个人影,他们狼狈落地翻滚爬起来的姿势表示这并非出自他们的本意,而且他们压根就没有料到这个战士一样的人居然可以释放法术。
飞出来的两个人穿着斗篷,不过弗洛伊德知道在场的敌人一定不止这两个,根据气息也感受到了较之于人类更加残忍的压迫。弗洛伊德等待着,索性得到了那两个人慌张的回答:“别动手,我们只是畏惧于世道小心行动的路人啊...”
路人么...
但是弗洛伊德咧嘴一笑,他压根就不相信这种自己已经玩到烂的伎俩,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不会相信主人以外的人,这就是护卫世家忠犬一样的个性。他停止笑容严肃道:“那么,还请你们能不能将身上的恶魔腥臭隐藏的更好一些呢?”
被护卫这样指明身份之后,躲藏在草丛和后面的一群人影终于现身了,这些都裹着兜帽的人暴露出了人类与恶魔混杂的气息,那是一种只要很远就能闻出来的让人讨厌的味道。不错,他们中大多数都是长着奇怪犄角和爪子的人形恶魔,剩下的一部分弗洛伊德猜测也是哪些堕落中的祟杀者,失去了人生的目的和生存的本来而集结在恶魔的身下的人。
“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让阁下安分点,愿意接受我等主人的提议归顺的话,我们可以避免这里的不公平遭遇战。”为首的斗篷人是先前一跃而出的那个,当然他们无论是谁来说话都没有区别,按照实力排名说话的恶魔们在遇上弗洛伊德之后毫无意义,因为那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和一群蚂蚁的区别而已。
“你们的首领是谁,这次的突袭是谁指使的?”
“这个就麻烦传奇的弗洛伊德大人跟我们走一趟了。”
话说到这里,弗洛伊德就只有放弃交涉了。毕竟都是一些自动送上来的情报,哪有不去收拾掉的道理,可惜了万一手重就不行了的。
领头的斗篷人虽然不知道是恶魔还是祟杀者,他的一声令下立刻引起周围上前来四五名杀手的注意,他们一跃而起如同饿狼一样高调向着中间扑过去。这个时候没有别的人再次介入其中,领头的人很满意于弗洛伊德的站位并没有改变。来自于对手的声音出现了:“可怕,就如你所说这正是一场不公平的遭遇战呢,只不过...”
话音忽然中断后,领头人眼中看见的弗洛伊德依然站在原地,却只是个残像而已。飞身靠近的几个杀手同时反应过来,然而意识再次警醒却是因为身体的各个肢体部位出现了深的吓人的剑伤。
戳刺,砍杀的伤痕不分先后出现在半空中的几个人身上,他们的肢体伴随着血肉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最后他们已然被截断的本体摔倒在地面上的血泊里,哀嚎声立刻响彻了整片官道。血淋淋的空间中弥漫着杀气,显出真身的弗洛伊德早已经出现在领头人的身后,顺带将身后的两名呆愣的部下击倒,同样是血的祭祀。
弗洛伊德剥下领头人的风帽,他的刺剑抵住这个恶魔头领的下颚,威胁着头领身边剩下的祟杀者。为了让恶魔看上去更加无助,弗洛伊德另一只手抓住恶魔脑袋上面的独角狠狠地抬起,认真地补充道:“可惜了,所谓的不公平,从一开始就是你们的选项。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的主人是谁,你是魔界哪个部队的...”
“吾等才不是魔界的兵马,吾等矢志效忠...唔额啊啊啊。”来自于恶魔头领腹部的地方发出了可怕的光芒,这突然的变故难道是一个魔法程式?也许是在被下魔法的人身上出现某些改变时就会触发,发光的魔法大抵是自我毁灭的,也许他要自爆了...
果然,轰鸣声险些毁掉这个林子,没有普通意义的爆炸,仅仅只是将范围内的灵压揉捏粉碎的一个结界而已。理论上不会有一名袭击者逃离这个范围,如果依然按照理论上来说,身为人类的弗洛伊德也不应该活着,不过这位护卫长却出现在爆炸范围之外的草坪堆里。
万幸万幸,护卫长神色轻松地感叹道魔法的可怕。(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七话 只有战争绝对不可以
举办宴会,表演和球赛的场地被安放在开阔的东部草坪,这里茫然望去可以发现最前方渺茫的城墙。学院中的传统便是每年的冬季举办的这个庆典,学社之间发起学徒才艺的比拼,为整个庆典添上了炫彩,庆典会从午后开始持续到深夜,这期间会同时进行球赛和露天的酒席。没有任何的灾难会打破这样的传统,多年前的黑暗也是如此,到了这一天理学院上上下下忙碌起来像是现世中的圣诞节。
即便今年的两周之内发生了这样可怕的惨案,而且凶手依然没有结果,但是在这场地布控的下午里面,院长还是亲力亲为的赶到附近,他必须做护卫不在时候落下的全部工作,着实可怜了这个老人家。当然这些麻烦显然不是最让这个学院之长担忧的,发生了这样的麻烦之后,他脑海中模拟出的计划和设想才是整个学院至关重要的事情。
又是一批人过来询问院长东西的摆放,以及烟花结界的设置,院长却总是自信地说竭尽所能让这里更加美丽,没有什么比让学院及学院中的使用者们变快乐更加重要的了。个别的搬运工作员似乎发现了院长的辛劳,希望老人家去做最轻松的检视服装的差事,不过很显然遭到了拒绝,老人一如既往风趣地说:“那我岂不是如同妇女一样了么?”
并没有冒犯,仅仅只是这样的自嘲对工人们来说确实舒坦,毕竟当着一个官老爷的面,现在听见这番都多少有些放开手脚了。重新进入准备工作之后,院长发现某些人的靠近。不用猜就知道是勘探完成的烈焰爱。
烈焰爱发送魔法信使给她,让她一大早前往那里做查看实在是有点为难,现在她就算不离开赶来院长也不会介怀,毕竟大家都没有好好享用午餐的时间。院长接待教授的地点并不在办公室,相比较而言这里距离那个区域有些远。级别学院只占国家城市范围的十分之一,但是学院的南北也不是任何人都用得起那传送法术的。
这里只不过是工作人员准备室的某个帐篷,临时之外的临时建筑,即便如此工作人员依然为这个帐篷的临时使用者们增加了椅子和茶水容器。烈焰爱急匆匆地过来,汗水早就印湿了她的衣衫,气喘吁吁的她看来并没有少问过别人。院长先让她冷静地坐下。并且亲自靠过去抵上茶水,这里需要太多的停顿以此保证烈焰爱能够完整地说完事件起因。
“大事件!”烈焰爱脱口而出就是这样的一句,虽然事情确实棘手,不过院长也没能料到会有什么让这个女教授这么的紧张。“死者是贵族,并且是被非常职业的杀手杀害的。这可以从无声地潜入,特殊的击杀技巧看出来,最重要的是我做出来的猜测。”
究竟是什么样的猜测呢?烈焰爱卖了个关子,多嘴问了一句:“我浪费的时间里,您收到萧罗斯发过来的探查资料备份了么?”
不同于普通刑事侦查,异界沃玛尔牵头开发出的备份资料技术是可以对犯罪现场被发现开始的各时间点进行备份的水准。这项技术可以完美的还原现场的每一寸属性,这些改变从一开始就不会对现实世界进行干扰,从被发现时间点开始移植出空间的假象。并且让它保持成现场不被发现的状态并且记录现场的变化。
大大利用这技术还是在方法外泄给假面之后,当然这里的这个技术可以让任何查看着在任何地方观看现场。院长显然已经获得了第一手的情报,他从口袋里获得这场勘测的备份试管。像是普通炼金术道具的试管现在装着的却是魔法思维。
如同人类脑浆粘液的稠度,这种银色的液体有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回忆,这边它的象征很明显就是真相本身。院长抓住试管将它的盖子拔开并且念叨着启动咒语,这些咒语在不同制作人的情况下会出现不同的念法,类似于密码的咒语只有获得批准,不然访问的权限是不存在的。
敞开的试管飘荡着白烟。一瞬间的感官变化让两个人都不自在地剧烈眨眼,接着他们发现帐篷中原本的景物消失了。与之代替出现的则是空气中感受到的血腥味和杀气。视觉,嗅觉。听觉,触觉都会在这装置的面前发生改变,魔法的力量在这里变得尤其逆天甚至改造了世界。
现场的状况就和早晨发现的时候一样,只不过这个体感录像装置中他们可以随时调整时间的快慢,并且也可以根据需要调节温度对世界假想进行影响。首先他们就检查了一遍尸体,这让没有亲自去看尸体的老人非常难过。
虽然记忆里面和这位贵族并没有太多的活动,但是这毕竟是多年啦一同合作过的人之一,而且就年龄来说院长也是看着这样的人长大的。不管他生前多么奢侈,不管他多么的滥权,然而此时此刻表现出来的状态表示他已经死了,已经不会对社会进行各种各样的威胁和影响了,剩下留在这可怜躯体身上的只有更加可怜的遗憾。
过了一会,院长主动离开这附近去检查幻想中的窗户和门,他实在不忍心观察别人的死亡,这也就是为什么几乎所有的杂活都需要弗洛伊德帮助的原因了。窗户在某些地方发生了奇怪的变化,院长说不出来,仅仅依靠动手去摸也无法发现什么。
定神片刻,院长释放出探测神经,魔法的触须抽象地从大脑皮层之内向外延伸,懂行的人看来像是一只巨大的章鱼向外盘曲着触手,这些触手中的每一根都非常的纤细而敏感,它们可以发现正常人发现不到的危机和魔法的痕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触点都无法蒙蔽它的感知。
发现了。
老人睁开眼睛,他看见窗户上缘出现了一截奇怪的痕迹,但是高高地那个部分在老人身高以上的位置,这扇紧闭的窗户靠窗台虽然可以站着爬上去看清楚,不过老人没有这做。他只是如同查看ppt文件一样挥动手掌,向下拖动之后,属于他视角的窗户位置便被整个拉低水平线放大的让他可以轻松看清。
隔着夹鼻眼镜,斜拉窗户的顶部出现的痕迹是火红色的枫叶印记,那是属于魔法的东西。这个小小的印记并没有什么记录在案的说法,表明它的使用者。但是这火红色的东西却拥有着让人无法忽视地存在感,也许是来自于未来的魔法也说不定。
老头自嘲地想到,并且挥手将自己看到的画面像是推盘一样推给烈焰爱,这样的印记让女教授看了也找不出痕迹。有可能凶手利用这个印记的效果造成了入侵的契机,这种没被记录在案的魔法着实让人有些恐慌,换言之这东西是全新的威胁,闯进魔法师的家并且还能不被其本人察觉,那么大家就都面临着危险了。
“我马上派人去查询这记号的拥有者氏族...”烈焰爱转身就要离开,却立刻被院长拽住,带着不解这个女教授看着自己的上司,同时也是恩人的老人。
院长只是淡然地说道:“该来的都躲不住,我们需要尽快知道这个记号最近还出现在哪些地方,给我秘密调查全城的墙壁防护和掩体,我们的城墙即便固若金汤,但假如我们的对手早就安排了这个东西,那么就已经千疮百孔暴露弱点了。”
“恐怕不止这么些吧!”卷帘之外的某个人传出了声音,看来看见幻想加入调查的不是院长和烈焰爱。那人走进了卷帘,并且很显然让随行护卫站在了外头,年逾六旬的布朵塔斯.达斯雷玛此刻正严肃地与院长发生了对峙。“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却丝毫不知呢,院长。你认为这样是对于我们这些贵族最大的信任么,如今杀手和怨灵在学院之内肆虐,那个可恶的小鬼居然胆敢在外面大肆招摇,我们还需要隐藏什么。必要的时候在仪式之前我们必须清君侧,院长先生你的命令就是达斯雷玛家族上下的坚守,如果你发号施令我的亲卫队立刻就可以平定了那些叛军。”
布朵塔斯说到激动的时候不禁颤抖起来,不知道他是畏惧于敌人的迅速,还是渴望于杀戮的鲜血。不管他说什么,站在学院长角度的丹.徒生都不会允许这样的战争出现,更不必说理查德没有做出任何事情之前。他说:“我绝对不要出现战争,即便那需要付出我的生命作为代价,我也会竭尽所能守护这学院的一切,如果大家不敢和我共同进退,或者有别的顾虑也可以选择抛下我不管。即便学院还剩下我一个办公室大,即便这里还有我一个站着,我也绝对不会允许崩坏发生,仪式势在必行,请给那些孩子们一些时间。”
布朵塔斯认真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于院长竟然寄希望于孩子,他颤抖地说道:“那...那边好,但愿您...能够弄清楚情况,不开战想要让对手诚服可不行,但愿你是对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八话 失踪案件
达斯雷玛并没有料到开战请求受到这么明显的驳斥,虽然他已经有所动作,但是需要调派学院本身的防护力量还需要得到这位院长的认可,这点是他作为贵族一方头头也无能为力的事情。目前还不适合与这个院长对立,明显摆出不好苗头的是他理查德,而并非布朵塔斯,老人只要明白了这个便勉强做出了让步。
“那么,至少也请调派更多的护卫,咱们的结界似乎在刺客面前失去了作用,我们必须将所有能够动员的人手调动起来,保证仪式需要的那些人,至少在数量上保护他们的生存。”达斯雷玛家的当家用了一个不确定的话语机智地说出了现在的尴尬,他们就连完全保护所有贵族当家的能力都不够,一定要这么做的话就非得把更多边防上的警卫调回来,那样又会出现全新的人手危机,而且在节日将近的这段时间里面,人手这个词更加是稀缺的资源。
院长赞同他的说法,不过他并不是愚蠢,知道布朵塔斯在暗示人手的调派,于是简单地说道:“那就让这些个贵族全部聚在一起的好,如果这场仪式真的对达斯雷玛家的你那么重要,我愿意相信你同样会保护所有躲藏在你府邸的客人不是么?”
这个想法非常好,不仅节省了资源,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布朵塔斯也会有种握住安全感的安定,然而实际情况并非那样的。谁都知道贵族是怎么样的存在,因为有着来自于祖先的庇护和恩德,他们往往变得不那么容易理解与妥协,就像死去的胖子一样。这些贵族守护着一族的机密。能够开启仪式的大门,当他们减少了一定数量,仪式就会因为成功率降低而最终失去完成的机会。从古到今,只有延迟仪式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仪式的失败。因为大家都知道仪式的失败就是立刻死亡,所有的谨慎和认真才能换来世界的和平。
“如果...不配合呢?”布朵塔斯找到了一把幻境之外的椅子,安心地坐下来希望得到完整地答复,不然的话身为学院中劳作的一名教授,他可以随时向院长提出辞呈,并且立刻加入到只有自己做主的战争中。
“没有会给他们不配合的机会!我会....亲自说服他们所有人。灾难将至。碍于面子不愿意躲进防空洞,碍于声望不愿意与恶劣关系的人相处,这种事情真是够了,现在我们要同仇敌忾,难道布朵塔斯你不这么思考么?”院长的话倒是得到了达斯雷玛家主的认可。然而坐着的老人更加有派头的摇摇头,当着晚辈教授烈焰爱和上司院长丹.徒生的面上说道:“我保证你没有这个魅力,至少在现在贵族里面依然存在真正的傻瓜。我的提议是将学徒们准备的那些闹腾玩意取消,把所有的劳工和学徒按照信任度和能力分成三两九等协助建立完全的防御工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堵住城墙上的漏洞不是么?”
家主一挥手,卷帘外的专属女护卫轻轻地撩起链子提过了一些记忆装置。比起侦破案件用到的小一些,这记忆被布朵塔斯激活后立刻覆盖到了原有的幻想上,这是一片城墙的一部分。烈焰爱清楚地认出这属于王国城市范围边境的城墙。过了这道关口就只有巡逻队才会过问了。就是这个地方的城墙上出现了一个让人心寒的标志,红色的枫叶印记让院长看了头皮发麻,然而实际情况是这些标记不止展现出的一处。
“我的人在城墙上部下的控制。然而即便加强了守备力量,即便杀一儆百,城墙附近被贴了这东西的点也已经被搜查出了近百个,我不敢保证我们已经排查了百分之三十的危险,但是这个漏洞只要有一个,咱们的城市就和没有城墙一样。住在碉堡里面憨憨大睡的士兵依然有可能在某个夜晚被抹掉脖颈。”解除了这个幻想,布朵塔斯轻松念着咒语。顺带帮助院长将手中试管的记忆放回去,幻想完全消失了。身为教授的他补充道:“你还要相信那些忽然造访的孩子们么?他们当中似乎有个小丫头在送来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药。也许是附身的药剂,也许是人格变换的药剂,我感觉这个红毛丫头跟刺客有关系。不然怎么解释边境护卫队的桢视眼不对城外的杀手进行检测,解释不了为什么杀手可以旁若无人的布置上百个结界。”
对于这个指控,院长没有立刻回答,他有他的坚持,在这份坚持之上,院长毫不让步。他说的很平静,像是在重复心知肚明的原则:“我不会做出调查我的学徒的事情,会允许她们进来这里,并且指派任务就绝对不去介怀他们的身份,在这方面我相信你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我的这项担保了吧。老朋友,多年来我说的话,做的事情让你们受到过毁灭了么,反而是你和理查德的父亲有过争斗让这个学院变得越发难以收拾。而且还有一点,学院中的调派不归你管理,我也不会让你借这个机会,将战争的种子传播给那些孩子们。”
“你可想好了,你这是在自杀明白么?对方要阻止的是这场仪式,而仪式的主持者就是你。等待他们将这个学院都陷入了恐怖,刺客也许就会停在你的房梁上要了你的命。”
“我无惧生死!”院长高声地喊了出来,老年的嗓音让他对相对年轻些的达斯雷玛家主产生了恫吓,毕竟这所学院名义上的主人就是院长本人,坚持也好,决定也好,学院的一切都将是他进行带领。
经过这样的争辩之后,就连帐篷附近的人也不愿意靠近这个休息室,他们头一次在室外听见这两位高阶的法师在互相争辩,虽然院长并没有像对面一样面红耳赤,但是站在身后的烈焰爱清楚地感觉到了这可怕的灵压正在四散泄露,像是火焰一样炽热灼人。
片刻之后,院长挥动着手臂边躲避,边问道:“那么...我们还要继续谈下去么?”这样说其实可以换成还要谈的必要么,只不过因为院长凡事留一线的性格让他变得不那么绝对,击败了辩论对手之后还能够留下足够的缓和余地。
烈焰爱总算是松了口气,幸运地是达斯雷玛家主没有多说什么,也许他今天来并没有做好那么充分的准备,在这里说话没有贵族,没有议员,单对单的比拼实力和权利的话贵族终究赢不了院长的。甘心落败的他点点头,准备把精力用在说服贵族们集体搬迁到自己家里:“那么,你可以用你的神通告诉我,那些个家伙们要怎么才肯来我的家里住下呢?即便是游园会也不可能欺骗的太久,我家的床铺永远可以准备好足够的数量和质量,然而这个礼数可不适合用在这么多贵族当家多日的停留,要知道他们之间也存在小摩擦的,你怎么办?”
这里确实需要一个以理服人的方法,院长刚才也在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为了大义着想有的时候不行也得行的。正当达斯雷玛家族昂起头以为提出了难题的时候,有某个坏消息出现了,并且这个坏消息却反而带给院长破解难题的方法。
急匆匆靠近的萧罗斯差点和门外的女护卫战斗起来,布朵塔斯.达斯雷玛发现后轻声呵斥住部下便放入了烈焰爱教授的好姬友。进入卷帘的女性显然刚刚完成了文件的运送,但是似乎她赶来有点迟缓,像她的主人一样她非常的气喘,不久后即便休息停当这个护卫也无法掩饰慌张。
“又出大事了!”这回是什么,院长和贵族都不知道,他们静静地等待着,没有人感受到厌烦。“在来的路上,我遇到城市巡逻队的人正要去执行任务,目的地是高斯家的宅邸。我过去看了之后,发现再次出现了案件,这回贵族没有死去,这位贵族和他的两名家臣侍卫离奇失踪了,时间上来说就在早晨之前,估计是巡逻中的侍卫发现了掳人的刺客,然后一并消失了。”
这个回答来自于当时现场受理案件护卫的观察,萧罗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桩离奇的绑架,现场据说并没有战斗的痕迹,贵族的家宅里面也没有传出任何可疑的声响,大活人而且是三个就这样在黎明时分消失的,时间比发生凶案还要早一些。
“立刻去现场!”院长抬腿就往前走,这让身后的布朵塔斯也立刻跟了上去,所有人都停留在一头雾水的阶段,这个学院在短短的时间里面出现了两次针对贵族的案件。不管是城防还是巡逻队都没有对犯人有所查询,即便可以骗过了桢视眼,然而活人是怎么被运送出去的,刺客为什么不直接刺杀而是将他强行带走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话 长矛与刺剑
弗洛伊德被某些事情耽搁了,硬要说的话还真是一场奇怪的孽缘。<-》轻松地解决掉围上来的恶魔之后,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一群炮灰,一个和一帮没有什么区别。真正让弗洛伊德感到头疼的是前方路上遇到的某人,被称为王之护盾的男人兰斯洛特。
虽然最初zhègè护卫是由于自己的赏识引荐出去的,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弗洛伊德最得意的晚辈,拥有着毋庸置疑的实力。刚刚开始的时候,弗洛伊德和没有主人的兰斯洛特guānxi非常好,一块生活,一块战斗,即便性命攸关的时候也绝对不抛弃,不管是弗洛伊德的秘籍还是兰斯洛特的成长,他们之间的相知也是最多的。
原本应该在午后就可以抵达王国边境的,正好在离开森林窄道之后看见了这么个冤家,视线之中弗洛伊德只发现了这位曾经好友一个人。出于礼貌以及必要的通报,护卫长一般会优先打招呼:“这不是兰斯洛特么,你是那种到处乱跑丢下主人的人么?”
兰斯洛特没有说话,他们两人相互之间靠的更加近一些之后,年轻一些的护卫这才像是发现了对面的人一样说道:“当然,在我说明来意之前,我希望至少能够报答一下您的知遇之恩,对待我如同兄长一样的阁下,我不希望因为主人的命令就让你不明不白的~”兰斯洛特一边说着话,却非常正式地从后腰打开魔法储存空间,别在腰部并且隐形的长矛武器出现了。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兰斯洛特却还是慢悠悠地拿出自己的武器,象征着贯穿一切的长矛,和永远王国之盾称号的圆形盾牌,魔法的痕迹十分明显,管用这两只武器作战的他显露出完全的威胁。
不用解释。弗洛伊德当然明白事情往哪里发展了,假如白慈溪所说的没错的话。面前zhègè护卫的主人沃夫.达克已经和理查德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样就让带着情报huiqu的弗洛伊德huiqu是不可能的,liyong最了解弗洛伊德的人duifu他自己,这确实有理查德的风格。
“我的好xiongdi,多么不愿意承认,我真的不想与你交手,然而”弗洛伊德张开架势,隐藏在时空缝隙中的刺剑剑刃完全无法用肉眼观察,从旁人看来就像是拔出了剑柄一样。“各为其主的你我只要相互追随信仰就好了。来吧不用说那些没用的了,相互厮杀吧!!”
后一句话的呐喊足足提高了一倍,身后林子刮起了yizhèn风,将冬日的严寒完全泼在了两人的身上。两个人心里都有数的,由于贵族及普通教授之间存在派别,因此护卫也会因为情况不同,与他们曾经的同伴发生战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根本无从去阻止,如果硬要说的话。造成这样派阀分立的社会的体制jiushi主导。他们事先打过了招呼,这里剩下的就只是你死我活的赌命。
选择zhudong攻击的是兰斯洛特,就和对战白慈溪一样,年轻的护卫拥有着极高的行动能力。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敌人都无法fǎnying,就乖乖地交出了全部的生机。战斗在他俩零距离之后正式爆发了高氵朝,长矛缠绕着魔法的尖刺向前戳刺出去,却likè被弗洛伊德的刺剑撇开。看不见的剑刃在半空中与长矛的尖端发生了爆炸。
火光照亮了森林尽头的这道路,平日里并没有太多的人会选择穿过这段阴森的小道,因为没有人希望因为抄小径丧失了生命。第一击的失败likè被兰斯洛特巧妙地化为了横扫。长矛的横扫在手部wèizhi剧烈用力之后会出现很大的幅度以及强大的力道,这可不是一把细细地刺剑可以duifu的,更不必说刺剑不知为什么会被隐藏了剑刃。
果然,这一记likè让刺剑选手感受到了压迫,弗洛伊德jidong地向后跳步,放开空子叫那长矛挥过,接着他的身影仿佛消失了一瞬,从长矛的滑动弧线上到达了兰斯洛特的背后。这转变迫使兰斯洛特背对着危险的刺剑,而且电光火石之间刺剑便likè爆发着威力,如同突进的野兽恣意地咆哮着冲向对手的腰际。
从后方的死角是绝对没bànfǎ成功地应付突袭的,这一点弗洛伊德知道,而且兰斯洛特当然也知道。他早就了解弗洛伊德出招的顺序,也知道zhègè对手接下来的wèizhi。放弃挥动长矛进行不切shiji的救援,年轻护卫放低右手的力道,并且旋转身体甩出左手的圆盾。
被赋予了魔法略大于锅盖的这盾牌却在主人举过nǎodài的挥动之后变成了高大的长方盾,这盾牌的长度超过了兰斯洛特的坐高,它哐当的一声向着兰斯洛特身后方向的地面砸去,泥土溅起了灰尘同时也shifàng着冲击性地灵压。
棘突中的刺剑撞向了长方盾的铁壁一样的形状,就像是饼干撞上了钢铁一样险些被磨成了齑粉,它的刃口发出了金黄色的雷鸣闪光,此啦啦的声音中弗洛伊德不给兰斯洛特喘息便再次大跳向着后方一跃,站直身子之后他放弃了likè抬手进攻。
“拥有抵抗一切魔法的最强之盾的你真是麻烦”说出对方武器的优势之后,这场战斗反而变得没有期望了,假如弗洛伊德再不拿出真本事,也许会落败也说不定。“我才不会这样就失败呢,小子的攻防变得相当娴熟了嘛,但是仅凭一张盾牌能够抵挡地不过只是魔法而已。”
这回轮到年长些的弗洛伊德冲过去了,相对被动的兰斯洛特似乎在解放盾牌灵装的真实形态后变得不那么灵敏了。面对拄着盾牌的兰斯洛特,弗洛伊德飞奔过去却一跃而起,一反常态的使用飞踢。踢击正中盾牌本身,虽然造成了一定的冲击,然而丝毫不动zhègè说法却毫不客气。
这点弗洛伊德当然知道,但是他likè抬起脚向上搭在了盾牌的上缘,zhègè有些犯规的动作超出了兰斯洛特的预想。持盾的手臂没有一点zhunbèi要去拽住盾牌,导致灵巧的弗洛伊德能够轻松用长靴刮开盾牌的边际,打开了一点点的通道后,他likè放下腿蹬地向前突刺。
右手带动的这突刺让刺剑隐形的剑刃异常靠近兰斯洛特的胸口,死亡临近在zhègè破盾的时机里面能够解救或者是接受命运的关键依然在兰斯洛特的手上。没有停顿,没有思索,兰斯洛特本能地抛弃了手中盾牌灵装,看起来像是扔下大盾,shiji上却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向后抛出了五米以上。
轻松落地之后,兰斯洛特双手持长矛向着正前方带有魔法的攻击剑刃突刺,长矛的尖头和刺剑的尖头发出了噪耳的摩擦,电闪雷鸣之后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原本隐藏在时空缝隙里面的剑刃暴露出了形态,细长的剑刃还带有着流线型地光影效果,被同样破除魔法的长矛一击击中后,长矛居然击退了剑刃,向前jixu挺进。
弗洛伊德虽然有预感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他不知道原来这家伙进步了这么多。猝不及防地抽回手臂却wunài地发出了惊叫,待到他退出了长矛的攻击范围后,发现手臂早就麻木地耍不住剑柄。
看来短时间内没法用右手握剑了,这样的话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zhègè时间里面兰斯洛特重新召唤出盾牌灵装,zhègè动作让弗洛伊德感叹为什么早些没有发现这把长矛也是灵装之一。他做出了正确的总结,不舒心地问道:“我的突刺被你闪避,这应该不是人类的体术了吧,你的技巧我似乎猜到了。被称为对抗一切魔法的盾牌能力应该是对魔法进行反作用力,换言之击退我的剑刃也是它,而你刚才似乎聚集魔法狠狠地踢了盾牌一下,矗立着的盾牌早就没有你手臂的支撑,看作是无形墙壁的它自发地将你本人反弹做出了闪避对吧?而你的长矛,正是麻烦呢,传言是冷够破除一切魔法防御的灵装,拥有最强之盾,最强之矛的你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无敌了。”
兰斯洛特无表情的点点头,显然他在为当前的优势开心着,同时却又有些赞同对手的推论,zhègè说法基本上是正确的。
“你的法术与时间相关,我一直将您看作兄长,liyong时间流逝在时间点不同wèizhi造成瞬移的景象,这技术一直让我憧憬,然而这样的你终究是突破不了我的绝对防御的,现在你失去了右手,我长矛的雷电附魔会让你的身体麻痹一段时间,就让我在这里jiéshu你的使命吧。”这话说的如此绝对,竟然让弗洛伊德感觉世界仿佛真正的失去了希望。
可是,弗洛伊德wunài地笑了笑,他感觉闹剧要被jiéshu了。违背了雷电麻痹的意思强行让手臂移动起来,他切换着左手抓住刺剑保证武器不坠落,却无力地趿拉右手:“时间是无法被阻挡的,漏洞无处不在对我来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能移动么,曾经我非常适应于战斗,非常习惯手上砍人的zhègè手感,我知道剑刃该刺进什么地方,但是现在显然不行了,因为啊,我一直刻意地压抑自己要去砍人的想法,每每战斗开始的时候都是将剑柄交给了最不适应的手掌,你还不知道吧,我啊,是左撇子”(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话 恋爱中的迁就
植野暗香了解到了全部的情报,这样并不能说会对她的行动有任何的帮助,实际上即便没有候存欣的这个闹变扭的行为,暗香也足够迷惘的。和盘托出之后,暗香开始渐渐地无法抓住真相的重点了,最初只是跟着候存欣的决定要来这里闯一闯,然而现在他们发现他们并非要击败敌人这么简单,这次的任务从根本上就是一个守护行动。
在敌人的实力树木甚至是目的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暗香找不到方法去与那些人对抗,更不知道与哪些人战斗。作为行动大脑的候存欣并不在身边,作为左膀右臂的好闺蜜也不在身边,这些所有的事情和责任都必须让她一个人来承担。白慈溪出事了,但是暗香却不能立刻离开这里去见他们的同伴;学院有人丧命了,但是暗香却无法作为一个学生抓住真凶,留下来的就只剩下无尽的恐怖与难熬的等待。
萧罗斯谢绝了暗香说要在厨房里面的帮助,平时暗香能做到的洗菜,剥土豆的活现在都领不到了,暗香的存在更加像是个孕妇,而并非正值青年的孩子。看来女护卫和教授都有所顾忌,她们生怕暗香会在干活的时候分心受伤,更何况是在她了解了学院里面正在发生了一些什么的时候。
暗香需要一个承诺,一个保证,需要一个行动起来的动力。放在是从前,植野暗香这个女孩拥有的执拗会让任何人,即便是同伴感到畏惧,因为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去做的,从来没有什么结果是无法达成的。暗香较之于过去多了无数的羁绊,却也徒劳地增添了许多的枷锁,她甚至已经忘记如果自己不为了别人该如何生活了。
痛苦难过的暗香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玩,每当她内心挣扎着想要愤然行动,前往地下室的时候她就会非常工整地区叠起自己的衣服;而每当这份冲动消失之后。少女迷惘地发着呆,她甚至不知道在地下室如果碰上危险自己的剑刃会为了谁而战斗,她的衣服也被她弄的乱七八糟。
纠结的袖子缠在了一起,像是纠缠的心思,少女敏感的心弦想到了很多很多事情,甚至这些事情都和她自己无关。不过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什么都不想,那就连活着也办不到了。抱着这个思想,暗香扔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换上抗寒的衣服就往楼下走,自己的短靴就在门前。回来的时候因为胡乱踢掉现在呗萧罗斯重新放置在门的内侧。
她轻声地船上鞋,却在将要出门的时候被同样不做家务的教授逮个正着,好像教授就是为了这样的事情而不做家务一样。同情却又困扰的声音在少女的而后响起,这根本就像是贴着耳根:“你这是要去哪里,一会等贝芙琳她回来咱们就要开饭咯。”
起初暗香没有回答的意思,但是想到同样为自己担心的教授现在所说的话,她不得不像个叛逆期少女对母亲一样回道:“我想一个人晾一晾,这风和这阳光被逃课的我忽略了呢?是时候认真地想一些关于将来的打算了。”
于是乎。她离开了没听得清最后烈焰爱说了些什么,抑或这只是劝说,亦或者是赞同地呼喊。走到了大街上。暗香才真正发现原来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被封禁的城市无法通往郊区,原本打算去见见傅林美,现在想想等到申请通过那个城门估计就不得不赶回去。
午后的阳光倒是一点也没有为寒冷的人驱散什么,像个别有用心的小人。暗香不自觉裹紧了身上的御寒斗篷,魔法城市生产的保温材料能够珍贵地储存人体释放出的辐射。并且让它长时间工作着。有了这个暗香姑且没有了担心,但是所能去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前方的郊野公园了。
不大的面积却足够满足少女停留地全部条件。这里的边上放着供人休息的长椅,如果能有热饮就再好不过了。会这样送热饮的人只有候存欣,现在想着这些就会尽快地扯上和他的关系,暗香不再想着这个奢望。
她理清了当前全部的线索,虽然这里面有很多线路让她分不清轻重,但是关乎于学院的传送法阵这个说法是最直接的。才不是因为那是候存欣告诉自己的原因,暗香心中贸贸然地闪过这个念头便立刻将它葬送。她现在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这边,寻找可能存在结界中枢的位置,让小静出面破坏,这样想的话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自己要不要搬回宿舍和大家会合的前提之上。
坐在原来的位置这么久,她自己都已经有些忘记时间流逝的有多么快速,路上的人多了起来,应该是这片静谧的公园遭遇路人最繁密的时间段了。忽然,视线边上一只手掌升了过来,暗香几乎是被这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接着她才对敷上脸颊灼热的罐头激怒。
跳起身的暗香看见了罐装的热饮,然而那个人并非候存欣,带着手套做这种事的是贝芙琳。**的少女似乎已经放学了,看着她的行装似乎都回去了一趟再一路找过来。蒸腾热气的罐头应该是在最近的购买点得到的,暗香发现这家伙手里拿了两个,显然是赶过来给自己送饮料的。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了,暗香摸了摸脸颊便接过对方伸长的手臂前的物品,滚烫的热量还是让没戴上手套的她有些吃惊。暗香无奈地说道:“我居然是被你用这样的刑法烫醒的。”
“谁叫你一直在发呆,在公园对面的入口我就在叫你,像个木头一样。”贝芙琳亲昵地走过来挽着好朋友的胳膊,冬天让人们互相之间都变的想要依偎别人。“我们回去吧,回去的路上我可以聊聊候存欣的事情么?”
“怎么忽然...提到他?”暗香很明显地面色变化,眨着眼睛想要转移视线。
这些是无法欺骗从以前开始善于观察的贝芙琳的,她简单地表示候存欣并没有找她做别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心希望得到暗香的原谅。贝芙琳发现自己说的事情并没有被同伴听进去,这当然是意料之内,于是她俏皮地增加了一些情节,一些候存欣并没有说的事情。
“那家伙...想要邀请你和你的同伴一同去地下冒险呢,但是因为一直以来就非常担心你的状态,这么久不和他见面他非常的不放心啦。于是呢,他决定谁也不选哦,那个笨蛋他说希望你好好休息,并且想要一个人去地下收集情报了。”
这回暗香沉默了,既没有听到反对,也没有听见骂声,就连最被贝芙琳期待地担忧都没有。复杂的少女心境让同为少女的贝芙琳也没办法感知,贝芙琳撇了撇嘴,不满意地补充道:“你就真的这么不在意么?不管那家伙会怎么样?”
“不是的。”暗香严肃地看着前方,脚下的步伐没有变化,只是认真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果他认为那样好的话就那样办吧,不管是不是带着我,这个问题有什么区别么?”暗香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这里她也同样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坚持于某个观点。
人遇到观点上的优柔总是让旁观者气愤,贝芙琳同样如此,半带任性地甩开暗香的胳膊说道:“这可不是你的真话!感情的事情一定要坦白,如果连一个恋爱的傻子都不做,你要怎么收获爱情呢?”
“你在说什么呀,恶心死了。”暗香嫌弃地说着,心里却有了一点判断,毕竟被贝芙琳直白地点名问题的关键,她也有些按耐不住激动。“我现在就是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相信他,我不是那种会舔着脸跟别人调调走的人,总是在想万一如果他怎么样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慌。”
“慌乱说明你在乎他。”贝芙琳愉快地做出确定,面对嘻嘻笑地她暗香却并没有反对这句话的权威。一看见有机会,贝芙琳又加了把劲。“信任这种东西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会不分场合,不管困难的帮助我呢?我相信这就是对我的期待,希望我们能成为同伴,希望友善会改善双方的关系,于是我们现在成为了互相拯救性命的朋友不是么?对我都可以有的信任与耐心,难道你就不愿意对候存欣有一点么?恋人之间的迁就可不是舔着脸这样的意思,那是一种因为理解,因为爱而做出的补救,是双方都存在信念的证明啊!”
暗香惊讶地发现身边的某人原来这么懂事,之前果然也没有白白地救下她,作为朋友来说贝芙琳已经达到了鞠躬尽瘁的程度,没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她,更不能怪罪候存欣,问题就出在暗香自己的心态上。
“总之我告诉你咯,你在这周末之前必须拿定主意了,接受那家伙的邀请下到那里探险,不然的话那家伙真会自己一个人去的诶。”这边贝芙琳也不遗余力的放出了狠话。(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二话 护卫长回来了
深夜中宿舍的灯火相继熄灭,如同陌路的帝国正在逐渐倾颓,这些窗户中敞亮的某一块里面却依然有人没有睡意。那个人就是候存欣,整个学院现在最活跃的人,最直接的话题,因为他的亲和力和水准深受奥妮克本人的赏识,而且在短短的时间里面他居然和特勤班的所有怪人打成一片。
满满包容在视线与期待中的候存欣怎么能够让这样的自己亲易入睡,他准备了很多道具,而且利用晚饭之前的时间进行了必要的采购。作为假面军团上校的他在更多的时候都会身先士卒,最靠近危险结束任务,他的准备,他的预算都是完美的。
靠着这些把握,他在学院范围内外游走了一遍,在各大市集寻找适合自己使用的长辈。附魔了一些防护符文的披风,行动降低脚步声的靴子,以及连接单孔眼镜的绅士帽子,不仅仅是衣服,他还搜查了大部分的武器店,寻找可以装备在身上发挥作用的武器,这些绳镖,飞刀和不知道作用范围多少的迷雾瓶都尽可能地挂在身上的装备袋里面。
最后需要准备的也是最重要的是药瓶,之前有拜访过烈焰爱在内的大师,希望他们为自己制造了一些合适的药水。候存欣不知道合适该如何去理解,他只要弄清楚不同颜色的药水,或者说掀开盖子闻出不同味道的这些药水会补充身体的什么成分。
人类能够形成主要是构成物质的世界载体和构成思维的精神灵力混合的,任何攻击和破坏都可以让人丧命,也正是因为在大部分时候他们不能理解身体上面具体出现了哪部分崩坏,才会变得无药可救。这实际上不能怪罪科学的浅薄,自始至终不过是人类的知识力量不及所造成的。
药水瓶子一共有十二支,候存欣细心地擦拭它们,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们,实际上明天的行动也多少需要依靠这些东西。霍尔顿这家伙早已进入了梦想。这个点钟如果待在宿舍的人没有课业的负担,大概都会像这样早早地睡去吧,鼾声想起来的时候候存欣也无奈地笑笑,想要将这个幸福的大哥锤醒。
当然这个想法一次都没有实施过,能够安心舒适地生活,这一直是候存欣的向往。贪恋和平不乐意屠杀生灵的候存欣却志愿成为了假面军团的部队。刀口舔血也好,灭绝人性也好,候存欣可不敢保证自己多次执行任务击败的异类都是坏人。
只有孩子才会分辨人类的好坏,所谓的成人使用利与弊去分辨这个世界和世界下的生物的。候存欣明白,尤其当他处在那样一个军营当中那么久之后。不管一个人表面看起来多么的阳光,私底下的压力还是大的吓人。
这些事情多的他不愿意多想,重要的是眼下暗香会不会原谅自己出现在炼金术教室门口,明天没有课程正是太好了,但是正是因为没有课程,植野暗香会不会起床特地来找他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个里面当然需要感谢作为中间人的贝芙琳,不管那个女孩多么的不在意说过多少不用谢,候存欣还是正经地卖出了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少年慌张地摸了下口袋,现在依旧穿着外衣斗篷的他像极了一个巫师。在兜布的下方有一个长条状的凸起,这个小玩意从获得开始就一直在干扰着他的心神。不得不说很大程度上在影响着事件地进程。
院长充满了自信,而且也非常轻易地就交出了通行证一样的钥匙,这反而让少年不那么放心。不放心之后便是彻夜难眠,算上现在候存欣已经感觉度过了48小时或者更久,整个人就如同困在了深寒的洞穴中,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能浑浑噩噩地做一个怪物工作。
这个可怕的故事之外就是某人的鼾声陪伴着他度过了一夜,直到凌晨五点。或者是稍早一点点的时间,候存欣才完全睡着。这一觉睡的非常好,感觉也非常的长久。天亮的消息并没有让少年第一时间知道,自从暗香离开之后,候存欣再也没有提早起床等待公主的习惯,因此他也变得相对来说堕落了一些。
清晨真正出现日光让天空发亮之后,还是霍尔顿将候存欣叫醒,因为少年告诉这位年长者要尽早地叫醒自己,保证某些约定不会迟到。
“哟,你昨天晚上又去做飞贼了么?”霍尔顿总是这么节奏感强硬地说道,他并不知道今天少年要去搜索学院中最有可能有目标的地方,而且那也是传言出现过其姐姐影像的位置,这也就意味着今天会有突然地战斗。
为了增加这次行动的成功率,候存欣额外邀请了自己同行而来的伙伴,并非贝芙琳欺骗暗香所说的孤身一人。以破除结界为目的,候存欣还是心里有数的,他知道自己的水准是怎么样的,更何况在危险的关头还要孤身一人面对极度不擅长的结界。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可以看见姐姐,候存欣这么一想开心地翻身下床去做梳洗,以往的经验和伸手可没有因为这几天堕怠,他准备充分地很。仅仅过了几分钟,走廊上出现了候存欣的影子,整装待发的少年还穿着高阶学徒的象征,这件风衣被压在了斗篷之下有了一份别样的警惕感,而且与衣服配套的皮裤也让他的身体像是塑形一样直立起来。
完美....
这个评价可不只是候存欣会这么说,从侧边门走出来的两个女孩子看见了这样一身黑色的候存欣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执行这项任务原本应该紧张的,而候存欣这副武装的姿态也没有错误,只不过就是会引燃人的笑点。候存欣不好意思地打了招呼,决定姑且摘掉帽子进入餐厅,不然整个人群都会关怀的上前问候候存欣怎么了,毕竟前些日子他出尽了风头,是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不被人发现的。
三个人用早餐之后便分头离开了宿舍,他们都有各自的任务没有完成,中午之前依旧是暗香被通知的那个时间三个人都会在炼金室对面的街道上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他们三个人这些日子按照各自职能的分布承包了学院内部的一部分区域,并且开始着手寻找可能的结界控制台,这也是为了逐步排除掉关于炼金术实验室的假设,假如要去的这个地方与重点无关,那么大家也犯不着这么紧张。
然而这些天以来的查证,大家越发感觉实验室里面存在太多的问题,就算一直以来不敢相信的丽雅也渐渐地发现事情发生在那个地下室是不简单的了。候存欣曾经一度相信丽雅,认为前往那个地下室,打开大门是一个陷阱,但是对于院长的信任让候存欣开始将这个事件作为自己和同伴唯一的信标,只有进入那里才能真正了解到遥控器的本质。
难不成遥控器能够像传说故事中所写到的那样躺在那个黑暗的地方等待着大家么?还是说只要找到地下去,维吉尔的人就不会在边境出现了呢?候存欣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在大街上他也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普通一些,就像是外来的某些法师一样。
前面又过来一队人,候存欣不认识这里面的任何人,他只是知道自己应该赶路了,或者在搜查完今天任务后又富裕的时间让他可以满大街的乱晃查看居民的生活。正当他将要转身擦过人群离开闹市街道的时候,身后的人声里面蹦出的名字让他吃了一惊,那人群里面担任医护工作的人前些时候候存欣还见过照顾暗香。
那个人很明显地说了两遍名字,人名是院长护卫也是这个学院中护卫的最高长官弗洛伊德大人。即便是烈焰爱也不得不毕恭毕敬的弗洛伊德,无疑拥有着仅次于老教授的声望,而且就算是丹.徒生院长本人,也会一本正经地提出要求和期待。
这样的一个如同师长的人同时也给候存欣和暗香巨大的帮助,当初如果不是他的协助,说不定国境线外面的仓信就可以轻松地杀害大家。听到了这些,候存欣不顾一切地转身向前跑去,仿佛他追寻母亲和姐姐一样,一丝不苟的护卫长给出的帮助和关照明显更多。
少年分开了人群,喊话声更加的激烈了,显然有人在护卫长身边说些什么,然而医护工作站的人在就说明至少是发生了伤员冲突了。候存欣挤压着向前看去,他丝毫没有做好准备去思考有可能弗洛伊德会受伤,因为那个男人这么的强大,简直如同偶像一样的灵压和威信让少年深深地折服。
然而,就是这样的护卫长,现在换成是他魁梧的身躯躺在担架车上被医护人员竭力分开人群往前送去。候存欣冲过去看见了衣衫褴褛的护卫长,看见了昏迷中的他的脸颊,看见了焦黑形态冒着可怕烟尘的左手,以及被剧烈刺激而鼓起的右手臂。
究竟怎么了啊!!!!(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三话 逼迫退位
象征着学院中护卫首领的弗洛伊德现在就在丹.徒生面前躺着,占用办公室大量位置的是学院上层的这些人。他们包括护卫中的精英,也有教授中的佼佼者。然而事件围绕的中心就是院长和布朵塔斯.达斯雷玛,这个学院某种意义上已经完全变成了他们决定的机构,因为危难的发生立刻就让学院中的大部分贵族统一了意见,他们多少还是畏惧死亡的。
弗洛伊德的状态基本被稳定住了,担架刚刚靠近办公室的时候,院长正在接见布朵塔斯,两个高层之间针对事件的安排和调度依旧激烈地相互发言,直到弗洛伊德昏迷的姿态呈现在院长的面前。真正让这位老人感到了痛苦,这份折磨并非于身体,而是心灵上的摧残。弗洛伊德的样子很糟糕,右手上的雷电效果被用药水逐渐化解红肿,而左手臂则完全焦黑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变成了这样,空气中弥漫着焦枯味让所有人心情变得很糟糕,以往贵族们都认为这个城堡的这个部分是学院中作为安全的地方,因为这里有着足智多谋,实力强大的院长大人,而现在,当死亡真正临近这个地方的时候,曾经的安逸都消失了,可怕的灾难一口气将所有人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院长几番侦查之后,亲自为自己的护卫敷上了药剂,虽然烧灼的手臂没有立刻好转,院长却也渐渐地不那么警惕了。像个认真地排爆专家一样,院长擦擦汗轻松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允许任何人接触伤员。”空气中魔法的使魔接受了这个命令。并且在大家看不见的隐身层面作用拉力,带着弗洛伊德的担架飘向屏障后方的小卧室。
“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院长,我希望你能够通过这个事件发现情况的严重性,我们必须全城戒严。将战争的思想灌注下去。”布朵塔斯狂霸地抬起双臂,像是在振臂高呼,果然在他说完话之后一堆贵族开始认真地附和起来,在场的人除却院长便只剩下烈焰爱教授,毕竟这是高层的会议,护卫本身不会介入其中。满堂的贵族都依附到了布朵塔斯身边起来。“如何,看见了这样的支持率,院长大人您应该多一份危机感和责任心,我们现在需要战斗,需要给那些软弱的。背叛的家伙好看。”
不得不说达斯雷玛家族的现任当家布朵塔斯是一个十足的好战分子,而且他确确实实拥有战争狂人的才能,不管是谋略还是实力,达斯雷玛家族在此时此刻都是如日中天的景象。就连院长丹.徒生也丝毫不怀疑一场由他主导的战争会失败,然而代价呢?
所谓战争是人类发展历史过程中的一种演变,更像是一次革命,然而这确实进化演变中最差劲的手段。为了对抗独立的思想,势力和等级。战争将会席卷所有人类,生物,甚至是土地。仅仅只是为了竭尽所能将对方的势力摧毁,并且在废墟上重建。然而这样的摧毁重建将要失去多少的东西呢,灾后的重建之后,那样的世界,那样的国家,那样的人类难道就能够保证没有分歧。没有对立,没有阶级?不纷争是必然的。对立是无法消除的,人只会在无限的战争中犯傻并且重复历史中的悲剧。仅仅破坏解决不了问题,而且会让人类的目的距离将后来越来越远。
院长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布朵塔斯将要变成什么样的人,他也明白任何的时代都不会缺少正气凛然的角色,更何况是遭遇了战争,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他了。这一点来说,丹.徒生不会怪罪这位贵族,仇恨地火种一旦剥下,追根溯源的一生就会被动的变成战争的奴隶。不希望让那帮孩子变成战争的一份子,院长才会如此的信耐他们,并且让他们在最关键的时候离开地表,离开纷争的世界。
这些孩子都应该已经去了那个地方了,那么在他们回来之前这里变成战场一切都毫无意义了。如此想来,院长摇摇头,依然坚持地对布朵塔斯说道:“感谢你的热忱,然而这个时候我不希望让学院变为战场,而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学院戒备指令只会让我们变得不堪重负,敌人就是会在这个时刻对我们攻击的类型。”
“太仁慈了!难道需要等到敌人把刀切近我们的腹地,然后再出手么,你这样做的话,身为高层的我们就是最危险的了,难道可以么?”布朵塔斯的问法非常有内涵,而且几乎是一针见血不给院长狡辩的机会。
院长和贵族显然就是高层,而拒绝利用学徒和教授们做护卫的院长本身就是违背了贵族议会的形成法则,持续争辩下去就会正中下怀变成是院长的不义行动,如果院长想要保证自己无事则必须要承认布朵塔斯的提案。
这正是一个卑鄙的行动,而且最重要的是做出这个行为,却还当着这么多贵族的面提出了,这就是在逼迫退位的前提警告。
院长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他想了一下便立刻高声说道:“那又如何?我再问你那又如何。我们身为高层却不能保护这个国家的人民,作为师长却无法教导低阶的学徒,反而要在最危难的时候将他们当作雇佣兵,这不很明显是违背了我们学院最初的意愿了么?越是这个时候,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要我还在...”
“那你就没有做院长的必要了~!”布朵塔斯.达斯雷玛更加高声地喊出了这句话,这在学院内忧外患的关头是极其危险的。院长拥有更多的精细打算,有更强硬的实力,放在平时也会有些贵族吃饱了撑的想着要不要换掉他,毕竟他只要做仪式就可以了。现在要院长离开自己的岗位就是一个最大的危险,不谈院长本人会怎么想,跟惯人的贵族们平日里游手好闲也不是说换人就可以找到代替品的,所以这话说出来之后几乎让全场的人惊慌了起来。
布朵塔斯来回走动着,观察着身边贵族的表情,他想要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提案会被多少人反对,毕竟院长德高望重太多了,提出意见本身的危险远远大于人们所能得到的回报。所有的贵族无一例外的选择低下脑袋,却不时地抬头来回撇着两个大人物之间的对视,与他们相比贵族们反而像是虫子。
所有的人都既不反对,也不赞同,这让逼宫的人和被逼迫的人都停止了举动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尴尬之间,烈焰爱忽然说话了,作为在场仅有的非贵族,她也是唯一能够到场的教授职员。
烈焰爱不会忘记院长给过自己的机会和恩情,于是立刻站了出来喊道:“你不可以这么做!院长他一心为了这个学院,为了这个国家,我们现在应该按照他所说的来做,而不是在敌人的当下我们相互掐架。”
“你说老夫...在和院长大人相互掐架?”一边这样说,布朵塔斯慢慢地靠近烈焰爱,贵族老男人的身材高大逼近女教授,这般的压迫力足足让烈焰爱颤抖了半天。院长出声阻止了,不过布朵塔斯也就只到了贴身的程度才停止靠过去,他低声地说道:“我们之间的谈话还需要你来插嘴么?不仅仅是你,这里的大部分的人,即使是我都受到了丹.徒生大人的恩德,然而恩德在观点与冲突面前能够当饭吃么。也不好好的想一想,我们就算感激这份恩情,但是敌人可不会,这样的院长做出的决定我不能接受,更加不能轻易地将这个学院的未来交给不愿意战斗的人。诸君究竟意下如何啊,你们块都说句话!”
半是威逼,半是劝慰的说法,这让贵族们更加不知所措,他们更加明显地注意两位大人物之间的灵压势力,以便于让他们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可惜地是在烈焰爱被打压的几分钟之内,两边没有新的动作,这确实是有些难为人了。
院长看到这里无力地摇摇头,他最不希望看见的情况最后还是发生了,能够聊到对方的性格却永远猜不到事件发展的顺序和情境。他可不是为了让身边的人为难而存在的,抱着这个想法的院长打破了沉默:“如果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没办法再多说什么了,学院中的大家都赞同这一点的话,我就让位好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尽可能多的保证学员的安全好么?”
“啊,那不是必须的嘛....”布朵塔斯点点头,故作镇定地说着这样的一句便停止了微微打颤的身体,即便是他这样的实力这样的权势也有不得不敬畏的存在,能够得到这样的交代他已经非常的满足了。“由我待执掌这里的事情,在那之前你必须留在这里等待仪式开始的日子。”
众人听了这句话顿时深吸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四话 少年的尴尬和少女的矜持
就在学院的高层发生翻天覆地的政变时,这个学校却还有一大半的人对这个消息不知真相,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爱戴的院长遭到了挤压,更加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战争命运。不管一个人来自于何方,他们都要对成为学院学徒这件事情而负责,这句原先仅仅只是入学宣言的话语,现在已经将要变成现实,所有的学生都将为了学院的仪式奉献出生命,甚至是更大的代价。
与上层之间的剧烈变动相比,下方层级的学徒和护卫们正在竭尽所能做好他们自己该做的事情,整个大街依然和平时一样,除了偶尔有人谈到可怕的凶杀案和绑架事件,这个学院的大部分学徒甚至是外侧大街上的居民都对危机充耳不闻。
一些明显能够嗅到学院中奇怪味道的人聚集在了一起,他们当中最为代表的就是洛瑟玛尔。作为植野暗香的暗中护卫,他接受gast亲自的指令做出这样的行动,并且现在正是他的用武之地。因为这样,被从弗洛伊德身边推开的候存欣被他找到了,并且带到了这附近的一间咖啡屋。
传说咖啡屋的老主人是个魔女,当然这不故事街坊的笑话,慈善的老奶奶拥有最纯正的咖啡炼制手法和公道的价格,这样的事情反而让大家同样不喜欢魔女这样的传闻。被找来这里的候存欣无法退却洛瑟玛尔的盛情,估摸着时间就打算先进去喝一点咖啡之类的茶饮。
一开始少年认为这里只有洛瑟玛尔,然而并非如此,团聚在这里的还有另外一对幸福的学徒同伴。霍尔顿和莉莉特紧紧依偎在一块,就差身体融化完全变成一体了。不用想候存欣就知道已经成年的二人做过什么了。
这里谈论的事情都是为了暗香和新来的大家,以及整个学院,洛瑟玛尔还一味地道歉说自己只能找到这点志同道合的人士,不过候存欣已经很感激了。在这个特勤班上学习的人当中,撇除奥妮克手下的人。真正能够帮上忙的大概也就是在座的全部了。
“综上所述,我们虽然并没有介入你们的秘密,但是我们相信院长大人的判断,也愿意同意gast的判断,竭尽所能做我们能做的就是现在了。所以,候存欣。你们是不是接下来要去某个危险至极的地方,在这个学院危机的关头你该不会果断拒绝我们的帮助吧?”洛瑟玛尔一本正经的口气根本无从改变,谁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从前是做什么样工作的,不苟言笑的神情让所有人都不得不肃然起敬,当然更多的是因为对他那份协助的真诚所打动。
候存欣并不是傻子。只要认真看就不难发现这边坐着的三个人是真正的朋友,愿意赴汤蹈火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也毫不停步的人。没有理由拒绝,但是年轻的凯特倒是发现了更加保险,更加睿智的选择,此时此刻他学习院长大人的腔调也非常认真地点点头,欣慰地一笑:“谢谢你的协助,而且这帮助真的非常的重要。然而我们正要前往的那个地方并不需要三位,或者说正是因为别处的危机更加致命。更加关键,所以我们需要三位——真正值得信任的伙伴帮助我们保障家的安全,可别在大家回来之后看见地面之上变成了一片废墟。”
“家?”洛瑟玛尔听见这个名词仿佛怀疑听力一样拍了拍耳垂。然后竟然抿唇一笑回复道:“我了解了,多少年的漂泊倒是让我头一次这么动心过,行。今天就为了这个家,我和霍尔顿,莉莉特两人一并听你的调派了,候存欣小弟弟。”
对方居然这么深明大义。候存欣也感到幸运,实际上这都是因为他不知不觉的遣词造句得体得来的结果。当然迟钝的候存欣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毫无感觉。少年笑了笑,摊开手不时在空气中做着比划。并且认真地说:“如今学院遭遇了不得了的大乱,边境地区我们的教授白慈溪,同时也是最好的朋友遭到了拘禁,在外界虎视眈眈的同时学院内部最近的消息是出现了谋杀,一团糟的现在我们需要有人在暗中为我们保障几个比较重要的人物。一些即便是我们从地下安全回归后也可以帮助到我们的人,你们也明白的。同时我希望你们也能尽量分出人手联络白慈溪教授在城外的同伴,让他们完成城市之外地区的勘察,优先勘察结界总控制中心一样的地点,并且加以破坏,其次我从各地茶寮得到的情报是必须查找带有火焰符文痕迹的地方,那是个可怕的穿透结界,让城墙的防护形同虚设。就是如此,我将这么重要的善后使命交给大家,应该没问题吧?”
四个人相视一笑,他们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重要性,然而就是因为知道他们才能这么畅快地做出应答。不管旁人怎么想,作为合作对抗生死存亡的小队,这样的一批人变得更加信耐彼此了。
时间是中午,在丽雅和陈静分别于候存欣之后,她们见证了街道上惴惴不安的民众混乱,同时也走访过各个小店间接打听了不少的消息,临近学院盛典开启之前,这个所有人都松一口气的节日无疑让大家都变得紧张起来。
她俩只是分开了一小伙便重新聚到了一起,决定在会合时间之前什么也不做,索性直接在炼金术室前面的旅馆休息起来。她们安逸下来之后不到十分钟,新的人影出现了,这个仿佛阔别多年的身影立刻加入到她们的座位边,开始谈论一天的事情。
显然,植野暗香什么都知道了,自从贝芙琳说完了全部的候存欣的话——尽管有些夸张,她激荡的心房完全不能停止,结合不久前自己发现的可怕声音,对于候存欣的不利预感让她完全是如坐针毡。在街上踱步之后,她便顺利地走到了这里,看见了同伴却哪有不进来的道理。
时间又过了二十分钟,三个女孩子坐在一块打成了一片,看起来像是正在进行联谊。然而这样的事情在她们自己看来却非常的异常,不久之前她们居然会因为某些小事也一并形同陌路了。
这当然是植野暗香的错,毕竟生候存欣的气是可以的,但是那个时间段上暗香几乎同时冷漠掉了丽雅和陈静,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接着今天这个时间她们三个人重新聊了起来。关乎于新看见的洋房和安朵儿夫人那件豪华的长裙,女孩子们聊的最近。
然而,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暗香却不由得缩减了话题的飞扬,她显然更加想要知道候存欣的去向。可恶的贝芙琳居然偷偷地背着她说要去和洛瑟玛尔约会,导致暗香得一个人跑到这里,明明都已经是性命相交的朋友了,让她知道今天的行动应该也没有事的。
关乎于贝芙琳的去向,真正解决这个问题的随之而来的候存欣。少年闯进茶寮的时候并没有立刻注意到与自己同方向内侧的暗香,而少女也只是淡然地端着杯子看着窗外的阳光,想着一会如何下到最下层的地下会不会有讨厌的黑暗和湿答答地液体。
“贝芙琳也加入了行动呢,原来洛瑟玛尔把贝芙琳,霍尔顿,莉莉特一起说服了,现在咱们地面上的后援团队变多了真好....”但是少年说完这些之后忽然发现了暗香,原本他只是像汇报情况一样对大姐头陈静说话,但是因为要对话普及所有人,这视线也是要转动的,于是看见侧边的丽雅后便发现了不久前当着他的话头扬长而去的某人。
暗香也毫不察觉的转过脑袋,两个人四目对视的场景立刻让现场变得安静起来,这一刻候存欣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走廊上要说的话还应该说什么,他甚至糊里糊涂地都没有搞清楚暗香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反过来,暗香因为并没有打算对候存欣怎么样,又没有话题,却额外地加上了一句:“下午好,候存欣。”
这句话一说让候存欣有些僵持的大脑更加尴尬起来,他不知道究竟该套近乎还是同样的回礼,用白慈溪看穿一切时的话总结,候存欣就是个敢对不认识的人玩心计,却对真性情做不来决断的懦夫。
懦夫尴尬起来之后,陈静立刻提了一遍眼镜,向着内侧做过去并且招呼候存欣坐在自己身边。这让候存欣欣慰地点点头,像是感受到了失去已久的姐姐的呼唤,毕竟遥远的记忆里面候存欣就记得姐姐总是温柔的。
也许是这些许的面部释然的改变让暗香看见了,也许是因为暗香并没有得到如同陈静一样的和善——实际上丽雅也没有得到。暗香反倒是有了一丝小小地不快,平日里说着不会在意,但是暗香现在却不由自主地臆测起候存欣和陈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起来。
这当然是愚蠢至极,毕竟少女复杂的心思加上各种原因现在变得更加复杂了,好在总算是让暗香和候存欣坐在了一个桌位前。(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五话 地下室有人
候存欣做了一个综上所述的手势,看了看面前的丽雅和身侧的陈静,他说完了全部的事情,并且也交代了暗香关于贝芙琳的疑虑。贝芙琳和洛瑟玛尔已经达成了共识,他们两个人现在比任何人的联系都要紧密,该说是患难与共不如说是同寝一室的挚友。
他们甘愿成为植野暗香的力量和护盾,仅仅只是因为对暗香及其同伴的出现理由深信不疑,他们愿意为了这样的任务而付出努力,甚至付出代价,直到这个学院和他们所珍视的人被确定安全。
就像候存欣所保证的那样,于是少年得到了最真诚而直接的协助,那么现在为了让这一切变得可行,为了让互相守护对方变得确凿,也是时候轮到候存欣和暗香等人为了大家的期待做些什么了。让少年满意地是丽雅和陈静已经完成了搜查的任务,并且就连暗香也最终不计前嫌的出现在了附近。
少年开心地说道:“坐在这里的你们,谢谢你们的支持,就让我们一同前往上次未能通过的那扇大门吧。”话语说完,候存欣与暗香的双眸再次对视了一遍,这回他们双方都带着不确定却又相对平和的情绪。茶寮里面人渐渐多了起来,赶在一天中居民们下午工作开始之前大家必须潜入到炼金室。
烈焰爱可没有明确地保证过,炼金术教室就是她一位教授在使用,作为一个覆盖在学院最大药品商铺之下的暗穴,炼金术教室一部分的空间被用来进行教学,更多的地方却都是被工作人员在进行研究和制药的。
避开所有的视线,不让任何人发现这样的事情真的可以办得到么?候存欣想了一整晚。也考虑了许多方案不过实际却证明出他的这些担忧都是虚假的,无用的。一个人进行突入拥有着巨大的困难,但是四个人着手潜入这片区域就变得相当简单起来,候存欣真心为自己寻求帮助的事情感到庆幸和睿智。
陈静继承了日照留美子流派下的结界封印术,作为一个使用手枪作战的假面战士。她的所有攻击,所有防御都与结界相关。长久的战斗时光,让她变得比队伍中的别人更加敏感,尤其是对待隐藏在各个部分的结界时。
几番破解和干扰之后,大家找到了烈焰爱开讲堂的那座教室入口。如同防空洞穴一样的地下顺着楼梯看过去一片漆黑,静静地暗色中透露着不平常不安逸的恐怖。好在包括丽雅在内的大家都没有非常畏惧黑暗的存在。不然倘或带着个被鬼屋尚且吓得半死的角色那倒着实麻烦。
队形方面像是刻意安排一样,候存欣被陈静的身形强行挤在后方,让他不得不紧紧地靠在暗香的身边走近地下的通道,丽雅机智地选择了断后。中间的位置变得粗壮了一些,这队伍就是如此的头脚尖细向前运动。一路上除却黑暗中偶或浮现的奇妙水声。便是两侧相隔稍远便立即显形的阴森魔法火焰。
鬼火般的照明让空间中变得更加寒冷起来,植野暗香后颈上的寒毛都发怵的树立起来,在移动的空气流动影响下,它们也会左右晃动着。这样的阴风和湿冷不仅仅让大家感受到凉意,大家感受到更多的是来自于心灵深处的凉意。
在心理学上有种说法称之为暗示,不经过任何实际的碰撞和接触,心理暗示可以利用人类思维中最脆弱的环节塑造最真实地感受。就仿佛夜半三更自家的镜面会发光,这简单的反射窗外路灯的现象却往往被人当作神鬼之说。
落入黑暗中的大家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们每个人都明白这吹拂而来的风,那远方滴滴答答的水流并没有恶意,甚至就连主管的情绪都不会具备。真正带给人震撼甚至毁灭的是人心自身。在风中仿佛传出了呼号,来自于深幽的地下,来自于遥远的过去,来自于最底层最痛苦被葬送的生灵,这些呼号混合着风,却只是让听见的人们疑神疑鬼。
先前来的时候。这条路听得见这样的声音么?
候存欣心里如此嘀咕,不过这当然不会有人做出回答。即使回答候存欣也会非常无奈地发现这最终不过是无法改变的心理现象。他们一行人不急不慢的向前走着,并且跟着丽雅的直觉引领。进行左或者右侧的拐弯。
事实证明,他们寻找到的通路是正确的,没有指向标,也没有任何来往的工作人员,这里甚至连防护的结界都被清扫地干干净净。道路延伸地尽头是之前烈焰爱使用过的私人办公室,只要从这个屋子进去就可以发现全新地下行楼梯,如果运气足够好,说不定烈焰爱教授也待在这里,为暗香等人做最后的动员。
然而,实际情况再次变得不乐观,这里的门把手都冰凉的让人牙齿咯噔发作,没有人愿意先一步思考屋子里面是什么样的,在推开门扇之前。后来,大家在打开的一条小缝的门扇前聚集涌入,并且最初开门的陈静非常负责地将办公室门关上,就像它从来未曾开启过一样。
屋子里面没有灯光,就连走廊上森森地鬼火照明都要让这间屋子变得更加黑暗而笨拙。不得已的时候,候存欣结晶化的假面召唤出了光属性的长剑,这只剑不在战斗状态下的现身是不常见的,谁曾想到候存欣不得不利用这剑刃的灵压驱散黑暗中更加阴森的某种灵压。
即便是结晶化的假面,能见度也相当的有限,黑色的空气中大家不得不感谢候存欣的无私奉献。接着明亮的照明大家发现了之前烈焰爱使用过的照明装置,类似于这屋子的电灯开关,不过外行看都发现这仅有可用的照明在最近忽然坏掉了。
“真是个不服管制的地区。”候存欣禁不住嘴巴的吐槽不仅没能让气氛有所好转,却反而少见的让他成为了女性公敌。忽然出现在黑暗中的人声,光是这一点足够吓到所有的女生,天性中的纤细是不会因为灵压强弱而改变的。
立刻意识到这一点的候存欣偷偷地吐着舌头,避开了丽雅恐怖的视线,毕竟这边的气氛看起来就像是要活活地吃了他。候存欣索性将长剑伏龙插在地毯上,木质的地板也因为这个鲁莽而突然的行动陷入了一个凹坑,长剑总算是变成了均匀释放力量的路灯。借着光线大家开始逐渐分辨清楚门和道路的方向,候存欣又无奈地看了看毫无作用的天窗,那边透不过半点的自然之光,看来是完全被封死做成了一个装饰意义的开口了。
虽然很想笑谈刚才让女生惊吓的那句吐槽,不过少年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冲动,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看向之前出现暗门的那块壁炉。忽然空气中森白的一抹毫不在意地漂浮过了墙壁消失在壁炉暗门之后。
那不属于生物的一抹出现的很快,消失的更加迅速,真正让候存欣记住的还是因为那一抹白色更加像是人形。也许是某个不知道的人利用了全新的技术潜入到了这里,并且当着四个人的面优先进入了那个隧道,也许是某个不明所以世界的不明所以生灵的出现,不管是否有人存在,那不明的灵体都只是在某些固定的位置,固定的时间去做它应该做的事情,就像是毫不受干扰公转着的星球。
不管那是什么,也不管女生们有多么的不喜欢,候存欣必须拿出自己的强硬态度,赶在坏事没有开始之前,强行介入这片不属于他的领地。少年有这种的感觉,而且他的感觉从来没有出错过,他们四个人现在正逐渐靠近某个他们不了解的事情,或者说是体系。
壁炉方向上的机关是烈焰爱事先就告诉过暗香的,在那之外,院长也当面指导过候存欣,少年和少女都明白他们现在最需要做些什么。不等丽雅发问,暗香和候存欣一左一右靠近壁炉台上放置在两端的烛台,他们同时伸手握住烛台,将完整的蜡烛轻轻一扭,这转动的角度相对于禁止的烛台来说改变了至少六十度。
壁炉正面的纹理出现了,起初仅只是裂缝的纹理正在变大,并且最终迫使两片墙壁向着两侧移开,一条全新的道路出现在少年和少女的脚下。待那两侧的墙壁推开到完全的状态,脚下的通道高处出现了和走廊相同的鬼火照明,而且是按照某个顺序啪啪啪地从入口向着远方看不见的地区延伸的。
暗香下意识的张望着,然而候存欣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猛地加快了脚步。这个举动不止是暗香无法判断,陈静也迷糊地向前跟去,并且警告候存欣动作轻柔一些。
可是,这不可能。少年的脚步变得毫无节奏感,像个喝醉了酒的流浪汉,他的双眼最后被暗香看见是冒出了渴望的金光,难道这个笨蛋真的在地下室发现了什么?暗香顺着这个视线和少年前进的方向看过去,前面却依然只是黑色的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