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话 调查
“为什么我什么都阻止不了?”教学区的白慈溪抵着墙壁,他并不困,也不累,只是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的机会和把握。信心的缺失才是一个人最大的隐患,而现在他根本没有了主张。
“如果你能办到,除非你超过光速,改变时间到更同意一些。”gast风趣幽默的说法立刻萦绕在白慈溪的耳边,就好像他从没有离开过一样。仅仅只是出现声音,但是还没有显身,也许对于此刻的守护者来说根本没有那个力量如此去做。
应援声来到几秒后,白慈溪才懒散的从墙壁上支起身子,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信一些,幸亏自己没有在需要被阻挡的同伴面前软下去。他想到的事情很多,但是真正问的也就只有一句:“现在到底怎么办?我们这边的战力会遭到很大的损害。”
“就知道你会这么认为。”听起来就像是白慈溪已经得了精神分裂,他的耳边又轰隆隆的,只要gast发出声音就会这样。“不过,事情不会那样发展,战人那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可是唯独让他不稳定的却是可怕的亲情...”
这话说的如此轻松却又事不关己,让白慈溪认为这个家伙已经不再努力了。不过事实并不是如此,接下来不受控制的身体就自动带着白慈溪逃课回家去了,兴许是揭露什么秘密武器也不一定。
月久和陈静的行进速度很快,甚至已经超过了当初白慈溪的假想,这种没有丝毫的停滞,让她们最终找到了那条似曾相识的道路。通向郊区的高架路段不会允许她们行人跑上去,于是便假面化飞跃了起来。
那条路光滑平整随着某处的一个分支,立刻查到了桥面下的一座工厂。这回不是废弃的,凭借对于地形的熟悉和对于现场形式的把握。陈静很容易得出结论:“这里可能有无辜人士,不要直接进入厂房搜查。”
她们二人迅速的调整行进路线,准备依靠假面的优秀脚力在整个工厂的外围飞奔观察,必要的地方留意一下以及某些位置需要检测结界的时候,都会正常的停下来,让陈静做出细致的围观。
这就是正常的站前准备,在该隐城堡的时候不敢说什么大话,可是在这个陈静深深熟悉的城市里,她一定可以找出所有的不同点,继而寻找到一个不那么危险的切入点。毕竟一上来就发动声势浩大的攻击,那是有违于他们最初的意愿的。
又是一个场外集装箱的摆放位置,这个狭缝一样的地点是由左右两边高高堆叠的集装箱围城的。带给她们最基本的安全和惬意。陈静已经蹲在狭小地面上寻找了很久,这种程度的摸索实在让月久不明所以。
“你的眼镜掉了么?”这种程度的玩笑,完全构不成语气,以至于陈静最初听到时没有做出回应。直到后来,这个戴着眼镜的学姐级女生重新站直身体看着她。陈静的话语很平缓一点也没有刚才东钻西罗的疲劳感:“至少这是普通的,我搜索所有可能链接结界的位置,但是没有找到哪怕一点的位置离存在布设过结界的痕迹。只有一种可能,这里的敌人非常强悍,这里的保障非常让人自信,不过对我们来说就是绝望。”
深深发觉危险性的月久不得不想尽办法来打岔。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随口接了一句:“...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从一开始这里就没有这些东西,这一切...”忽然。月久住口了,注意到陈静的眼神,她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
“这一切...都是我瞎编的是么?呵呵。”陈静那没有笑意的脸上最后露骨的干咳了几声,这富有挑衅意味的表情显然也同样可以回复给爱乱说话的月久。“你所猜的情况当然不可能,而且是绝不可能。就凭白慈溪千辛万苦的阻扰这点就看得出来这里面所具备的猫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细细想来,陈静想法虽然直率。不过却单纯简单的多,便于被理解这点也许就是日照留美子留下她的关键原因。
她们选择了恰当的时机,利用陈静机智地勘察技巧找到工厂厂房的后侧大门,这大门并不如前面,或者说真要作比较,那也就是个小栅栏。这个作为突破口应该可以尽快的进入,而不用使用假面露骨地穿墙法。
毕竟这里靠近敌人的营地或者说某项要塞很近,那么早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就最好要善于避免敌人对灵压的监控,如果可以的话,她们二人都表示可以更换一套工人的衣服【入乡随俗】一下就更加的好了。
门里面的情况和外面比起来差的很多,映入眼帘的首先也就是那份大的出奇的空间,这里的一部分像是被折叠到了别的次元,不然绝对塞不下这种的高度和宽广范围的工作车间。看不出究竟干的什么活计,这家工厂有限的员工正在陈静和月久较远的敞亮处忙活。他们越是忙活,对于女孩们来说就是越大的机会,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类是普通的还是敌人的,因此不被发现就是最好的优点。
如果说大仅仅是内部带来的最强冲击,那么对于视觉最大的阻碍就是那毫无原则的发亮。巡边整个地点找不到很多的探照灯,即使是大灯高悬空中,可是仅仅只是悬挂未亮当作摆设。这里已经超出常规的亮度来源依然是个谜,不过这并不排除敌人准备陷阱中得一环。
对于擅长作战的二人来说,战斗如果被强行放置在亮度较高的地方,对于她们本身就是伤害,除此以外,由于熟练战士对于视觉的第一需求,这个高亮度恰恰可以非常猛烈地砍杀掉二人的很大作战实力。
毕竟这里的一切都会一触即发,她们万分的小心,尽量保证不碰上正在来回忙碌的工人,这些看起来像是正常人类一样的家伙,很会生活的在厂里工作,而且也时常会爆出工人阶级私下里调笑戏弄的段子,这让整个空间显得很轻松而活跃唯一拘禁反倒就是陈静和月久的神经。
事实证明,直到最后陈静等人打开后关不上的展览都没有被发现,他们终究只是普通人,这里面的所谓防御体质看来和他们一点也搭不上关系。就抱着这种想法,悄悄地潜入,月久自己也有点心不在焉,毕竟她们也无法知道这种看似平缓地人类搭配这个场景是不是对方为了糊弄自己。
月久的步子向前跨出一大步,很快就可以上楼梯了,摆脱这亮的出奇的空间让她非常的开心,一瞬间力量和情绪回复的让她无所适从,就差手舞足蹈。不到一刻的时间,月久一个脚底失误直接就将地板上放置的黑桶踹的翻飞,这响亮的声音就像是教训人的耳光,而且最重要的是非常符合逻辑的就招来一大批围观的工人,他们距离这里近。
现在的情况不妙到极点,这几个赶过来的人不多不少正好站在了楼梯的正面上下,月久和陈静的出现让赶到的目击者有些迟钝,主要是他们居然什么话没说。在二人紧张的揣测命运的时候,这些家伙像是中了魔一样面色平缓地无视掉这两个女孩。
虽然平时被人无视很让人气恼,可是这种时候却刚刚好。她们自己心里感到奇怪,却同时发现这些目光平静的员工只是个别的说着【小动静】然后回到他们自己的岗位上。就好像是被压迫的弹簧动弹一次又回到了原点。
“他们居然看不见我们?”陈静随口这么一问,其实并没有决定想要表达什么。
“也许是底下很亮,结果看到我们之后发现学姐你更靓,于是就被自觉击退了...”月久的话还没来得及让自己轻松起来,陈静立刻又紧绷其神经,这种模样任何一个外行人是察觉不到的。
“你说会不会这种不够科学的情况是不是别有隐情,我感觉敌人的大网正在形成,能够活着出去这点已经很微妙了...”
“不能停下,要有自己的自信,即使我们会失败或是打草惊蛇,可是她们大家会赶过来达。”月久用自己特有的声线反过来教育自己的学姐。陈静这么快就被击溃这是不应该的,直到她自己都认为那是不应该的为止。陈静猛烈的甩甩头,然后说道:“那我们网上走吧。”
泛着铁锈随着碰击就乒乒乓乓回音的厂房楼梯已经不止第几次发出响声,可是那些不知道忙活什么的工人却像是更加不在意一般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这种竟然敢有序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深厚的心理暗示专家,将这些工人当作仆从亦或者是奴隶恣意地使用,同时开发新鲜可怕的资源这点来看就是不道德,不得不被毁灭的。
她们的脚步声会越来越小,不过她们越发明显的情绪让她们的假面越发的不规律,气氛也适当地促进假面化的发展...
第二百五十三话 混乱情况
也许就在前面,但是那也可能不是。对于陈静来说,这种模糊的记忆完全不能当真,就好像洛小凡那可怕的直觉一般,不知道会不会带给同伴一样的威胁。她们一并往前走着,即使没有普通工人会做出警报,但这并不表示她们可以安心。
“向左。。”陈静轻轻地说着一句,在这样的厂房里差点不能让同伴听见。这大大地显露出她那几乎丧失的信心。“抱歉,我感觉我发热的脑袋终于好些了,现在我们走吧。”
月久被她说的后话弄蒙了,她随着缓慢转身的陈静向前走,同时发现了这个家伙的迟疑之心。月久立刻感觉出她的思想,然后顺水推出一句:“呵,终于意识到这危险了?现在说什么迟不迟的...”
听到月久的冷笑,陈静没有下意识分辨出同伴的话语的玩笑性,陈静变得更加沉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然后在她想要说明自己此刻的真实想法并渴求撤退的额时候,月久却主动阻止了她:“不能想象自己的过失是么?越发的执迷不悟就会和我们这些同伴产生隔阂,这是必然的。但是现在这个地步了,就不要在意会不会牺牲我们的健康和生命了,假面从一开始就是战士,而我们早就做好这个准备,至多为暗香,至少为整个世界争取机会延缓甚至阻止它本身的毁灭。”
说的大了一点,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在面临毁灭,只是假面比普通人多知道个方面,多承受一份危险罢了。仅仅因为,陈静是副会长就对于她的决断错误好不原谅那是不对的,就是这样的一种错觉很多时候会彻底毁灭一个组织。
“你的意思是...不顾一切的往里走?”陈静看看通道伸向的内侧,那里更加的严实,更加的未知。
“就是这样。那难道还有什么选项么?”月久稍稍用力将陈静推向那边,脚步踩踏在铁网般的通道上砸出了框框的声响。
陈静被憋得没办法,她自己心里也是知道这种行为近乎于送命,可是自己比起同伴却多了份送命的念头。对于像她这样从小缺少关爱的事业型人来说,能够把事情做到完整的程度就是生活的标准,而不只是因为自身的感觉。这也就意味着更多的时候,这个被父母留下的孩子想到的事情就是为了别人,而不是为了自己的思维。
看出陈静这份不要命潜质的就是月久,她发现这点后没有声张,同时也认为不需要像傅林美对自己摊牌一样再摊一次。因为陈静已经知道先头部队约等于送死的概念,仅仅这样的队友就足够了。
先前的退让显然让女孩们开心了一点,已经忘记这里是可能随时存在危机的敌人聚集地。她们在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这里干什么,甚至不知道游戏规则的情况下加入到这场极端的生存游戏中,然而她们的心让她们毫无畏惧,同样都是可以为理想随时抛弃一切的人,同样都是没有华丽开心童年的人。
在她们二人轻步行进的途中。突发而来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大的冲击波从左侧的轨道壁飞射而出,像是某人在那边使用可怕的爆破炸弹一般。灰尘和响动一瞬间充满了整个空气中,她们二人的假面化也就在这瞬间形成,身体早就先于意识反应了起来。
为了让选择位置变大,她们分别从烟雾的左右边突围了出去,这二人身法迅捷而且配合更是可怕的默契。也许这要托了但丁中将的训诫的福。没有什么指示,没有什么呼喊,二人加快脚力飞奔到前方。摆脱后方可怕的混乱和未知却来到一条长长的小仓库。
这里对方的东西可以当作掩体,虽然还是搞不清这些工作台高的货物是什么,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适合陈静进行枪战。她们摆好了架势,剑和枪的方向精确的对准面朝的后方。那里的烟雾还在向四周散去,灰尘像个焦躁的男孩子硬是停不下他们的脚步。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袭早就变得没了踪影,看起来就像是南柯一梦,不过即使烟雾散到最底层,陈静犀利的双眼也没有停止,她和月久都是。不会放过任何的漏洞,不会让任何的物件逃出黑黝黝雾蒙蒙的洞口,这样的僵持又持续了一段时间,可能是一分钟,可能是更久,因为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根本不会让两个女孩有闲功夫私下里读秒。
“陈静...”月久端着日本刀影袭的手有些松动,她想要从同伴那边确认些什么,不过陈静也一样,甚至比月久想要了解的问题还要多,可是她们都没有再动第二次,连念头都封的死死地。
【让人吃惊的同步率...】声音像是空洞山谷中的回音一样传播到陈静的脑后,这感觉像是贴着女生的后脖颈说话一样的恶心。当然,陈静的反感随之而来,她动作迅速麻利之中多了一份不下思索,仅仅只是一下,她的手臂抬着枪械离开前方的位置向着后面对上,并且踏动脚步极速转身后退,面对后方首先没等眼镜看清就开了一枪。
枪鸣大的要命,让人整个骨头差点都要被震得发麻,可是假面化的少女完全承受住正常人无法忍受的这些后坐力。子弹呼啸而过,它的行动像是能够被看到轨迹,可是陈静却在那轨迹中找不到先前的人影,敌人根本不存在,亦或者是陈静疯了,直到她的子弹正面击中后方的半人高密封货箱。
“陈静!!!”月久在身边的高声呐喊立刻将她的意识收了回来,可是作为朋友的喊叫仅仅只是让陈静看清一个绝望的事实,就在这个当口,她只能看到被某种力量扔出去身体和与之作为比较的倾斜四周。
什么样的人竟有如此的速度和力量,可以在没发现的短时间里将靠近,并且用如此高能的力量将自己抛出去?这么想的陈静什么也不再去想,刚才似乎能够思考的大脑,好像变成了集成的。她抬手就对着受力方向开了一枪,可是那枪声的方向上发出了叮当清脆的格挡声,那种被刀具劈下的声响,陈静是知道的...
其实陈静的所作所为和月久真正看到的并不一样,或者说完全不同,陷入一个幻觉场地,这样的说法可能比较正确,因为在月久眼里,陈静所做完全不是所想的一样。
当二人跳出烟雾并且摆足架势的时候,等了一会事实上是陈静开始轻喊月久,为了避免分神,月久稍微转移了一丁点的注意,现在看来也许正是这一点点让月久免收突然的幻觉干扰。这是个高明的幻觉,敌人释放出来后,你越是专注,就越是深陷其中。
月久几乎马上就看到陈静的后身紧贴着一个披风长发,男不男女不女的人。那个不露脸的家伙靠着略显矮小的情景完全可以吓坏小孩子让人想到儿时的鬼故事。然而,就在月久准备对似乎中了幻术的陈静援助的时候,没想到,陈静居然优先动身反手一枪。
然而,那个鬼魅搬得身影飘忽了起来,看起来越发的不像是人类,而是灵魂。这个看似灵魂的东西居然一度想要飘着再次靠近陈静,这样就让月久无法忍受了。她高声的尖叫在当时的陈静听来是种警告,可是现实里不像陈静感受到的那样,她并没有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扔出去,站在原地好好的等待看不见了的奇葩身影罢了。
而这时,抢先赶到的月久挡住了那鬼魅的去路,鬼魅高耸的斗篷下像是传出了讥笑,就这样月久护卫住了同伴。就这样把后背交出去理论上来说是可行的,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陈静已经完全处于幻觉中。
比任何人都想到这点的清醒的月久立刻转身,她面对的是陈静竖起来的枪口,这发子弹结结实实的被月久格挡下来,可怕的魔法子弹虽然被日本刀切成了两半,可是部分高速前行的碎片还是擦过了月久的上半身,仅仅只是接触就割裂衣服造成了伤口。这当中的一部分散碎的子弹溅在月久的假面上就轻松的把面具崩碎一小块。
巧合的是,正是这碎片反过来打在陈静的脸上,混合到陈静的面具之中去,再也找不到一点了。也正是这混入,让陈静的双眼明目了许多,她看清了真实世界的情况,原来自己胡乱的两枪都没有击中真正的敌人。
“月久!!”耳聪目明起来的陈静不禁担心起同伴的安慰起来,她刚要说明自己的问题,月久的手就伸出来一把抓住想要挣扎的陈静,并且狠狠地推到一边。就在她身体前一秒的位置一道充斥着黑色的光线划过空气,带给整个空气巨大的温度差和可怕的破坏力。
那光线像是黑洞,所到之处竭尽所能的吸收并磨成齑粉。月久站直身子和陈静一起看到真实的画面,那个鬼魅般的男子,亦或者是女子在半空中飘着,正对两名女孩。
放在平时,陈静感觉不到,不过现在她立刻察觉到这如出一辙的攻击,带给人不安和奇怪心理的战术一定是那个叫做冰暗的人才会做到的...
第二百五十四话 发生过一次的事
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的概率有多少,这个问题本身很难做出回答。<冰火#中文不过现在改算成不再出现的可能性时就好办的多,就如同此刻的陈静,她所要面对的事情就是如此。
这个冰暗已经不是头一次和陈静交手,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陈静接二连三的中招。他设置的陷阱如此诡异,这当中又丝毫不露破绽,在没有别人的帮助下也许陈静就真的栽了。
可是现在不会了,这就是一次和两次失败的优势,凭借着不断挫败的经验,陈静逐渐找出真正对付冰暗的方法,越是介意就越是泥足深陷。直到此刻,陈静已经不再盯着冰暗那奇怪的形态,她将一般的注意力转移到惊魂甫定的月久。她说的狠话声音足够的低,不过也许本身就没有打算做到保密的程度:“月久现在有个机会,你的方法救了我也提醒了我,而我也将把寻找被囚禁的人的任务交付于你。”
月久的表情木然了一瞬间,不过还是竭力不让冰暗看出她的想法。她缓缓地转移身体的方向,看向陈静渴求的假面,那上面的花纹出现了些许的不同。这假面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那眉前的中心有一点光亮不断闪烁,像是躁动却又不羁的火苗。那个东西,是一片碎片,准确来说来自于崩飞的月久的脸上。
如果说假面是人类身体中适格者的情绪化产生的,那么情绪链接的思维会最优先的出现在假面上面,因为假面本身就是思维欲最优先,最紧贴的象征。不知道是不是机缘巧合,月久崩碎的假面一小片的进入陈静的假面,她们的融合使得陈静具备月久的思绪,那种对付冰暗的方法像是电流般传遍陈静的全身。
不在意就可以不被动。这种简单的思想怎么会不明白呢?如果今天陈静没有强行接受月久的思维那么永远不会想通,那么永远不会做出以下决定、
“我把这个给你,作为你送来礼物的回报。同时你乘机冲到前面一定要救出那些人,而我会负责对付这个人,就好比从一开始他找上我一样,看来命运让我们成为对手。”陈静不时地撇着视线监视不动声色的冰暗,那个人强大的力量还在那个位置。同时陈静的手从身边取出红色的试管,仅仅单手就弹开那上面被连接的软木塞。
月久和冰暗一瞬间充当了观众,他们都不明白陈静要做的事情,以及这件事情在当下的必要性。陈静已经自顾自的将试管向上靠近自己的脑袋。在及其接近假面的位置,那里的空间生成一小块结界法阵。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结界看起来闪耀的不忍直视,可是观众的二人始终没有转移视线。他们看到陈静从结界的界限位置拉出了灰白色的粉丝状物件。
像是毛线,却具有极高的弹性。它们就是思维的具象化,这种东西构成了庞大的思维欲,作用就好比如巨型计算机中最最细微的一个配件。这东西不会受到空气的腐蚀,不会受到抚摸玩弄的亵渎。它就是它,不像水却更加光滑;不像冰,却更加寒澈人心。
思维的一条不受自然的控制,不受时间的阻隔,现在就乖乖的受到陈静自己法术的限制呆在红色的试管中,等待着封口。将一切完成后。陈静猛地将这个递给月久,自己心里像是好了许多,这种由灰暗变成光明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从地牢里出狱带来的宽慰一般。
接到陈静送来的所谓礼物。这或许是月久有生以来获得到的最奇怪的礼物,虽然的确没有多少的机会获得礼物,可是这种机会让月久都没有闲工夫思考这个礼物的可靠性和实用性。爆炸随之而来,不是冰暗,而是陈静的子弹到处乱飞起来。这里不应该用乱飞。陈静不顾后果的射击四周的管道,结果造成了可怕的爆炸。不过也许这里本身就是敌人大本营,爆炸只是对内部造成伤害。澎湃的热浪轰击着狭小仓库里的每一寸空气,剧烈的挤压让人很容易就联想到子弹爆发时那种初速度的环境。
被爆炸震裂的墙壁和顶部也在这种压力之下逐渐形成而不是瞬间炸开花,这里要感谢的就是冰暗这一边布下的防护结界。
血与火,烟与雾的碰撞造成了影响周遭灵压的剧烈反响,也许这样的冲击本身可以更快的将所谓的后援吸引过来。不仅仅是陈静的后援,还有就是来自基地本身的堕落者,而且越发的多久代表陈静的作战已经成功。
冰暗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这个小女孩的思想被掌握住,这就让他非常放心的观看小姑娘的闹剧,这不带有任何成本的剧本却带给冰暗极致的感受。当爆炸出现时,冰暗心里暗自惊呆了一瞬间深深地咒骂泡芙个死胖子擅自做出的决定。将导致混乱的奇怪材料堆放在设定陷阱的必经之路上真的没问题,本以为烟雾之中小姑娘们一定会乘机逃离自己,这样一场无可避免的追逐戏就要出现了。
冰暗并不是很喜欢追逐,他更加在意的情节就是将猎物玩弄到手掌中,直到猎物动出最后的一丝力气,再残忍的对他们的生死做出判定,这种唯独神的属性才是他真正喜欢的。杀人从一开始就不是目的,而是方式的一种,取得愉悦,挑动极点,这种说法就来的更加彻底一点。对于像冰暗这种杀人魔来说,做到这种程度也就只有在自己的基地,不然动不动让到手肥肉飞走那就是绝对不妙的。
现在,他完全不用担心多余的地方,因为同伴早就行动了起来,而且不止是他这个方向。面前烟雾中并没有完全的消除掉敌人的灵压,也就是说可爱的小姑娘们已经意识到两个人就这么一起走是不行的,于是令人熟悉的那个叫做陈静的小女孩留了下来。
不管她是准备断后,还是牺牲,不管她是不是可能已经意识到冰暗的初期技术的弱点,都是要被首先击杀的,因为拖得越久,冰暗自己也没有把握会不会露相。
他的脚步刚刚要踏出去,脚步声轻的无法察觉,这也正是冰暗独有的能力。不是没有脚步,而是及其轻微,就好比人们总是会看见怪力乱神的现象一般,那并不表示不存在,也有可能只是在你眼前而你看不见罢了。
然而,这次他的行动却远远不如先前,就在他的脚尖前方,子弹呼啸而过,对那一方已经不平整的地板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四处飞溅的板材废谑一度高过了冰暗的身高。实在无法想象这种真实的感觉,冰暗却有幸感受到真正战场的气氛,力量和灵压都包裹着浓浓的情绪射向自己的身前,仅仅擦身而过就能够感受到这种奇怪的觉悟。
越是人类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就越会让心里的想法蹦到最高,而且这种情绪是奇特的,是冰暗非常感兴甚至病态的迷恋着的。这种突然地悸动来自于突袭的猛烈,同时也解放了冰暗压抑许久内心,这可怕的家伙顿时散发出恐怖的气息,表达着他对于完全不同战局的期待和胜利的渴望。
“你好像很自信的样子,不过纵然你发现了精神催眠的本质,也无法击败我。因为给人带来幻觉或是差错只是我能力的一部分而已,你要怎么才能好好地招架住呢?”冰暗开玩笑的笑了起来,但是不远处对立的陈静一夫当关的锐气没有丝毫的减弱。而这种锐气恰恰带给冰暗这样的敌人更大的刺激,让他进入了更高的癫狂...
夏琳不能说是个没用的人,但是他的确很不禁夸赞。他们一行四个人找到的休息地点居然只是比之前稍微干净的小巷,像是要完全避开路人的视线一样的做到了最低要求。kisses和林爱丽身上的伤口并不沉重,显然白慈溪从一开始就手下留情了。
即便如此,对于夏琳一个仅仅治愈烫伤的治疗术来说也是个极大的负担,如果不是傅林美不断的采取帮助,夏琳非得活活累垮不可。当然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夏琳到真的被击垮了。
“你真不行。”大方吐槽的林爱丽自己也知道假面和人力的差距,可是明明自己还有一点伤就要好的样子,就这样挂着小快淤青还是不舒服。
一旁累的气喘吁吁的夏琳连搭话都不想,他们几个人站在原地蹦蹦跳跳的试试手脚。看到的话就像是一对晨练不知休止的人在做着快乐运动,不过他们内心都很着急,挂念同伴的思绪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是单一的。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夏琳迟迟无法动弹,大家早就可以戴上假面出发了,可是这种过河拆桥又恰恰是不可能的,人类总是会在很多时候用各种困难困住自己,逼着自己暴跳如雷。最后傅林美脑筋一转,即使做出了配置。
“爱丽和kisses,你们能够走动就快去支援吧,我已经为你们装备了追踪内心同伴的可靠仪器,陈静和月久平日里和你们生活过,痕迹很容易会被装置追踪,所以你们是快速追踪的有利人选。”听到这句话,爱丽下意识的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就赶紧拉着kisses离开了,因为如果傅林美愿意留在后方暂时照顾人,那么她们也是可以放心厮杀的。
当然,后方的这个休息地已经不在安全,就在傅林美脑筋转动前,她自己察觉到了隐藏中的某个敌人,为了规避风险,安排战力的合理应用,傅林美果断遣送走这二人。
现在想要做突袭已经不可能了。
第二百五十五话 浮水显出
冰冷的雨不速而至淅淅沥沥的带给整个大街无尽的寒意,爱丽抚弄开面颊上的一丝雨露,这种感觉不舒服到会让人想到噩梦。节气来的太快,无声无息,前两天还不是这样,让仅穿着夹袄的爱丽措手不及,又是一阵风带来巨大的不安稳。
她们二人依然遵从走的时候的状态,为了避免白慈溪找到阻止还将假面隐去,奔跑对于平凡的人来说果然是件可怕而麻烦的事情。能够如此朴实地担忧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她们两个,没法看透白慈溪阻止的真正用意。
“冬天真冷...”加快脚步的林爱丽也不忘等待kisses,这个小女孩穿的不算厚实,可是陈静当成妹妹一般的照料一定不会让她冻着。她们没有心思去留意大街上渐渐减少的人群,因为人群并不是好的东西。上前围观这种事情如果对于被流氓缠上来说还是很有用处的,可是对于超自然的袭击来说,行人就是可怕的累赘和牺牲。
“嗯...”从一开始就没有习惯中文的外国女孩没有心思去搭话,她们两个人快步的行动着,敏捷的避开人群的同时,又向着傅林美所言的心中所想的人前进。
傅林美是很正确的,虽然不知道这个装置的原理,可是爱丽却立马能够感觉到月久的气息,那个人正在远处的某个角落,但是那里给人的感觉密不透风。对于kisses来说也是如此,而且现在她对于陈静的思想却更为强烈,越是强烈的思想可以催促这个术式让它显示更加具体的情况。
雨没有停止的势头,街上的人越来越上,爱丽和kisses的行动也越发让人在意。不论发生什么,她们都需要前进,如果这种时候傅林美多说一句:可以假面化而别担心追踪的话。这两个笨蛋也许会更快的到达。
就在这街边,她们的行动似乎深深地受到雨水的影响,这种不够科学的天气每时每刻都在影响着人们出行的心境,然而不解风情的它们却总是不顾你的反应恣意的出现,往往做到恪尽职守的专业精神性。
kisses看看前面不远的爱丽,这个中国女孩像是文弱下去了一般,速度越来越慢,好像她正在对抗的是暴风雪一样。kisses不能等待和迟疑,她快步跟上然后对爱丽说道:“有心事?”这句简单的问话是kisses揣摩中文语境很久后才得出的说法。
“不,不是大事...”爱丽的表情很平淡。可是她内心的想法和猜测却很复杂,虽然这种关头想这些事情很对不起在前面和后面战斗的大家,更加会对不住现在就在想的月久。
从很久以前。林爱丽这个人的心里状况一直没有人说过,这个看起来让人有些担心的小姑娘身兼全学年的第一位置,而且时时刻刻体现着优等生的优点,但是这个世界上真正了解到她的人也就只有临海月久。
作为能够交心的人,爱丽是很需要也是很欢迎的。甚至在她对月久的交际之中总是时不时的控制不住感情的用量。说的直白一点,林爱丽这个人对于恋爱和友情的观念是根本分不清的,从前她出现在高一七班铁三角当中的时候,非常的热爱着暗香,这种热爱虽然不是病态,但是让人惊讶的是超出了友情的程度。
平淡轻松的友情是由什么构成的呢?尤其是女孩子间的那份半透不透的感觉是什么呢?爱丽不懂。也许她可能在不断的转变中已经将目标从暗香变成了月久,这个优等生耐不住寂寞将自己的第一个深交朋友轻易地当成了恋人。
这个说法让人震惊,也许有人会认为林爱丽的取向有问题。可是事实又并不是如此,这个世界的所有取向来源都是人类本身口口相传所定下的一条界限。从小到大扮演孤高位置优等生的爱丽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朋友,没有实际交际朋友和交往男友经验的女孩,在这个世界上太少了,真是因为这个实际情况让爱丽看起来性格怪异。事实却并不能够怪她。
然而,幸福是有限的。问题是不断的,当爱丽闹不清什么叫做恋爱,什么叫做友情一心腻着月久的时候,夏琳这个角色出现了。
他是个男生,可是却那么的靠不住,性格上来说更像是女生。爱丽的心里会怎么思考,会怎么做决定当然有很多种的选择项,而她恰巧认定了自己对于夏琳这个人物的把关。
夏琳不适合月久...
这个想法很久前或者说在他出现前就渐渐地生成,只是这个位置被定格为非自己莫属的模式,现在出现的夏琳就像是抢了爱丽在月久心中的位置,这种复杂的情绪根本没法和月久去说明,怎么表达才不是奇怪的让人发指的关系呢?爱丽只有一个人,从小到大也是一个人,她想要的东西连自己也说不清,更别提别人了。
想到这里,爱丽感觉自己身边飞舞的雨滴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落足点,夹杂着些许雪花的雨在冬天是很常见的,这样的天气让爱丽的心情更加糟糕。
我居然一直喜欢月久,这不可能。爱丽一边继续向前,一边对着自己内心的独白。此时kisses已经自顾自的走到前面为爱丽开路,可惜她的小个头根本谈不上遮风挡雨。
爱丽的想法并不复杂,只是这个社会的道德观念让她做出游移,做出无法裁决的模样。究竟什么叫做喜欢,什么是跟爱情挂钩的,什么仅仅是立足于友情的感激和谢慰,爱丽心里什么数目也没有。
这种怀疑的心理总是时不时地干扰她时刻准备的假面力量,情绪对于假面的干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很多时候爱丽都能够很好的克制,可是现在却不能。
果然是因为夏琳为自己解围的那一瞬间,林爱丽为他而动容了,这个时候林爱丽已经混乱了,对于情感的一窍不通让她已经决定向着自己拟定的方向行动,然而事情总是会变得,这个世界也总是会受到奇怪的因素掺和的。夏琳在林爱丽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形象,现在我们已经无从得知,可是最重要的是,爱丽对自己去救月久表示出了怀疑。
比别人更加亲密的人能够利用傅林美的法术思索对方的思维,并且进行严密不受控制的追踪。然而这句话对于现在的爱丽来说就是一个伟大的包袱,自己真的陪坐这个位置么?之前对于夏琳的不信任已经逐渐降低了,她想要得到的结果和要出现的事实出现了严重的悖论。
我究竟该怎么办?爱丽的双脚越发的游移和延迟,她简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仅仅因为来自内心冤枉夏琳的一种赎罪,仅仅因为自己意识到月久已经不属于自己?
忽然,kisses的动作有了些许的迟钝,她似乎也受到了影响走的更加的慢了下来。实际上并不是那样,当爱丽结结实实撞上kisses瘦小的后背的时候,她几乎感觉正在幻想的所有泡沫都爆开了一样可怕。想要对kisses大发脾气却不得不忍住,因为自己的思绪回转过来,看向大街才发现这里的情况已经不妙了...
天空被笼罩在低低的乌云之中,大白天的日光早就随着雨水消失的一丝不剩,然而这压得极低的云根本不科学,它露出了黑色的笑脸,像是顽皮却又无聊的小孩子,这样想来这雨就好像孩子的哭泣一般,毫无征兆的做弄着路人。
可是问题不在于这个天空和云彩,而是与之相对的大地整个显示出了一片荒凉的死气。这里的高楼鳞次栉比,街道交叉繁华,可是却完全看不到半个行人,目力所及的地方甚至感受不到这座城市应该有的生气和人居氛围,像是个弃置荒凉的古城而不是一个大都市。
什么情况下才会看不到任何无关人员?
“结界!”爱丽和kisses两人双双大叫起来,没想到她们都已经解除假面化还能被找到,这或许就是因为那也是敌人的陷阱吧,在结界之后两人又同时达成了这样的共识。这里不仅是结界,还是敌人的陷阱,看来误打误撞的她两必须忍受或是听过危险才可以行进。爱丽这边一想到自己深陷危险就不自觉的为自己的情况而欣慰...
很奇怪么?爱丽自认为自己是最有应得的,因为她根本不配做合格的好友去救月久,而夏琳的人品和技巧这么好,明显选择夏琳才会让月久幸福,因此像现在这样暂时没法去救援也不错。不过一想到陪着自己搭进来的kisses,爱丽就又多了一份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事情是一码事,可是随便就要让别人来为自己的欣慰买单时不对的。
“我还以为是大鱼呢?不过依然是个漂亮的猎物呢。”这个声音说出来的话有些恶心,而且如果足够注意就可以发现在那声音之外加了一点舔舐舌头的声响,这或许是爱丽最讨厌的敌人了。
那就是惯常用水流攻击的浮水...
第二百五十六话 坚定的立场
月久不敢回头,她奔跑在空旷幽深地隧道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黑暗迷失了她的双眼,结界阻止她穿越墙体,整个空间都是陷阱,这是从一开始就约定俗成的。她不敢回头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不想看到身后的一切,也有可能是打算获得最先的机会。
陈静送给自己的东西不堪称为礼物,而且形式也是极其奇怪的,不知道为什么月久现在到开始在意自己初次收到礼物时惊讶的表情有没有让陈静发现。如果说有人肯送给她礼物,或者说仅仅这么称呼的话,她就已经会高兴了。
这样贵重的东西更别提是陈静的思维抽离物了,被月久更加宝贵地抱在手里,随着奔跑更换新的位置,月久也不停地观察它,看起来就像是孵出鸡蛋的母鸡。最后再次拐过一个巷口,月久已经不打算跑到更远的地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别的任务,当然也就只有在累的时候,大脑的空白才会截止。
现在细细想来,陈静让自己离开的时候发生的爆发,那动静和威力实在是让人感到后怕,仿佛发射出来的冲击波具有实体化的本事,可以诱发人类内心的恐惧一样。如果不考虑别的问题,现在自顾自造成这种力量的陈静也许已经被弄死了。
这种悲观的想法立刻传遍月久的思维每一个角落,是理性让自己冷静,可是又是理性让她难过的这么想。如果不是神注定,那陈静也许就牺牲了,或者说现在陈静的生命正在为月久助力,她不能够死的这么悲催,唯一地意义就是找到那些人。
那些突然遭到绑架的人为什么这么的让人厌烦。就是因为想尽办法拯救他们却让大家遭受奇怪的事情,明明不需要做出的决定做出了,明明违背内心却也要做出。月久自己的想法发展成了这副德行并不是第一次,人类都是一样的,发生事情第一时间怪罪最直接的对象而不是别人这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可是月久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问题,她试着将自己的思绪转移到绑架者身上。没想到一提到这里,月久就成功了,果然自己是那么的不够坚定,立场的问题一直是月久苦恼的地方。
长期和爱丽这个天真女孩同住,月久觉得她太有趣了,可是一直以来对于夏琳这个人物的喜爱也让她的立场艰难。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不知道自己是该和夏琳继续处下去,还是应该时不时地维系和爱丽的关系。
这件事情。爱丽最有发言权力,当月久进入甜蜜的恋爱期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很难对爱丽有所顾及,无论身边的这个讨喜宝是搞怪,还是热切,月久都无法回应。长此以往的话。月久自己内心出现了一丝动摇,到底自己能不能同时得到友情和爱情,而且情况在最近糟糕到月久总是以为林爱丽暗恋着夏琳。
因为每当月久和夏琳进展的不错。或者总是在和室友同住的基础上喋喋不休谈论伴侣的时候,这个室友总是流露出奇怪的情绪。对于人类感情的感觉,月久最清楚,她像一匹母狼而不是人类,身边的风吹草动,哪怕是爱丽最不明显的不满也是如此的清晰,做梦都不会忘掉。
现在这个关头依靠着有些污垢的墙壁,月久心里充满了复杂和痛苦,究竟是什么力量,让自己居然无视理性的警告和任务的阻扰独自思索,巧就巧在无论是陈静还是敌人都没有追过来,四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
月久笑笑,朋友也就这么一回事,可爱也好,搞怪也好,关心也好,最终所有人都阻止不了命运的作弄,在巨大的时光之力面前一切都会被碾碎成为齑粉。假面学生会的女孩子们,她们努力却无法获得最好的成绩,她们卖乖却险些得不到最踏实的协助,她们心里或是身体上遭受打击的时候也和人类一样,可是她们开心愉悦的地方就只能和战友分享。
战争是残酷的,有朝一日如果身边的战友因为这残酷殉职离开了,那么结果是什么呢?这份失去的苦痛滋味是谁也不能分享的。假面的少女们戴上面具宣誓为军团效忠,可是什么时候有过真正的团结,孤军奋战的感觉往往打过受到的帮助。
不要去想了...
月久警告自己快速思考的大脑,以及那里面不断迸发的越发危险的讯号。对于任务的坚持和恪守是月久这个人在意识方面唯一坚定的,而对于情感方面月久却没有傅林美那个把握能够操持着。她站直身子看看通道的左右,这里依旧安静而黑暗,如果摘掉假面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可是一直带着这个力量本身就是一种危险,敌人不会监视不了这个区域。
这也就是月久一开始鼓励陈静用人型姿态潜入的原因,她如果想要获得胜利其实也必须如此。可是现在陈静都不在身边了,那么就不能让确定不了的诱因成为自己落败的可能。因此,思前想后,假面不能被摘下,无论内心多么诅咒这个被神创造出来的力量,可是现在依然需要并利用它。
她悄悄地将手中的试管竖起来,带有奇特光泽的棉线状物体在其中发着阵阵光亮,这就是力量。思维是力量,是万物塑造和存在的本体,所有的唯心主义都会奠定在这个基础上。这就是陈静的思维,也许手中捧着的东西将会是陈静最后仅存于世的力量,幻想着这个能够像傅林美一样成功的自动愈合的月久更是善良地握紧她,显示这个东西的珍贵。
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更别提是找出那些人。然而有了陈静的最后帮助就不大一样了,她必须立刻学会将她关注进入大脑之中,然后找出最有用的信息。
一想到陈静可能已经被这超乎想象的爆炸炸的粉身碎骨,月久浑身的肌肉就发生了一次激烈的颤抖,不是恐惧而是义愤。她凶横的手势完全可以吓哭小孩子,粗鲁的动作在理智时绝对不会出现。就这样一把拔出软木瓶塞,这个意识丝线像是寻找到真正的主人一样蹿进月久的假面,看起来像是要补充已经裂开的一部分一样。
当一切合体成功之后,它在假面上显示出了光亮的线条,这模样像极了装备强化中的附魔,只不过可能意义上也正是如此。古代的魔法讲究的附魔也许就是这样的意识加成,对于一件形同死灰的装甲使用的加成。
耳聪目明的效果倒不会立刻传来,倒是让月久的意识中渗透了一点陈静的成分,难怪之前同样受到这般加成的陈静要感谢月久的恩赐。原来这只是一种最需求的交换,虽然月久还是不够能了解为什么一定要陈静应付冰暗,这种程度的爆炸虽然规模不大,可是其中迸发的力量让月久生畏。
可是当陈静的思维渗透到月久的内心的一刻她恰恰感觉自己可能不必要这么悲观,因为陈静的思想也在鼓励着她本身,对于未来的未知和希望是等价的,陈静的意识没有明说可是一直做着相同的劝慰。
同样,在陈静传达的思想中,月久也看到了陈静对于月久这边焦灼情感问题的关注。这个释放在内心的陈静竭尽所能的想要表达对于友情和爱情的概念,虽然刚开始月久不能赞同,可是大脑中的陈静向她展现了她和日照留美子的羁绊,这或许就是为什么陈静能够这么安稳的处理身边感情的原因,因为从一开始立场就是坚定的,就好比如这次坚决的面向牺牲一样。
陈静果然不是一般的心态具备者,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也就只有她。将思念和憧憬化为动力,将期待和希冀化为力量,或者正是应了某个哲学家的话,事情不去想就不会存在。果然现在最重要的是营救,不然之前所有的突破和牺牲和毁灭都是不值得,而且将不会有人在事后主观评论,因为自己不动很快也会死的。
坚定生活的信心,月久大踏步的奔跑在黑暗的徊廊,也许是由于陈静的思想的帮助,这私下里的光景没有一点的奇怪,黑暗不在,甚至转换成为了通向光亮的道路。前面虽然仍旧辨认不清道路,但是视线里光明和黑暗的反差是明显的,让月久一时不适应的开始跟着感觉奔跑。
前面就在前面,也许就在拐弯。整个脑袋响彻着陈静最直接,最近的思维。原来在爆炸的最后她也依然想到的是任务的完成,从一开始考量陈静的处事不周就是一个失误,因为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已经断言了最后牺牲的准备。现在依旧生死未卜的她还是那么兢兢业业的萦绕在月久的耳边,就在前面的地方光芒暗淡了下去,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当一切看的清楚的时候,那陈静梦中的四方牢房出现了,惊喜的是陈静所说的洛小凡也在。
洛小凡不知怎么看的见此刻的月久,被突然地出现吓了一跳。
“你是洛小凡?”月久的话很简单。
“似...的。”说不全音符的洛小凡激动的快要留下眼泪,长久来的监禁让他哭爹告娘求神人,现在惊喜中带着愉悦。
二话不说,月久舞动利刃暴力的劈开监狱已经不足为惧的铁门,开始拽着他向外飞奔,沿着来的方向,沿着可能正确的方向寻找新的出路...
第二百五十七话 端上的制动
傅林美和夏琳继续呆在原处,他们远离前线,然而并不代表这里就是安全的。就在爱丽等人被支开之后,傅林美又一次瞥见了墙角落里出现的身影。那个影子没有丝毫躲避的想法,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留意到他。
安置好夏琳,让他轻松点倚着院墙坐着,然后傅林美转到距离夏琳较远些的地方但是还是能够看到夏琳的地方。在这里不会波及到休息中的人,同时又防止他出现奇怪的情况。
“这个地方一直躲着,你好像不是来监视的吧。”傅林美大声说给某个角落里找事的人听,虽然不抱希望对方会窜出来,但是不能就此放松警惕,相信现实就是傅林美遵循的教条。
她的话语没有立刻让周围的环境带来变化,看似自言自语却冥冥中现身出一人的身影。他像是脱下一层简单的隐形衣毫无阻碍就出现在傅林美的眼前,这现身同时也让远处后方的夏琳惊讶不已。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人出现,他全身的布衣包裹的严密,像个古代忍者。
发现这个基本的信息时,傅林美那丰富的大脑就开始物色和搜寻自己找到过的资料。当然很快,她就知道对方是一名叫做端上的堕落者,然而除了了解他作为忍者外形出现的本质之外,就一无所知了。假面的情报也好,亦或者是gast给自己提供的一切也罢都毫无用处,这个男人的过去像是活在黑暗中,不止是他,整个堕落者军团的资料都是空白,这对于一贯以资料作为战斗素材的傅林美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你一定是端上了。”傅林美用仅有的言语去挑逗他。如果需要的话,她甚至会牺牲色相也要击败所有的敌人,把胜利作为先决条件看的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就是傅林美。喜怒哀乐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心中思想中的事情也并不会混乱,这就傅林美,她的能力与其说是假面带来的不如说是天生。不如说是因为年幼时亲爱的哥哥熏陶而来的,假如那位兄长没有早走的话。
忍者不说话但是不表示他对于未来没有感觉,对于战斗过分自信。傅林美绝不相信十人军团中的任何一个人不是精英,因此,就好像是默认一般,她也默认了这相互间充满情愫的对视。不做怀疑,不做夸张的准备。仅仅只是看着他,感受他的气场和灵压形态。
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多久,场上的杀气是在变化的,环境中的夏琳几乎撑不住场上瞬息骤变的压力,能够感觉到的除了苦闷就是绝望。非生即死的信念和最强执着的**一点也不适合夏琳,他痛苦的挪动着不怎么舒服的身体。眩晕感更是加剧起来,不断带给大脑轰隆隆的响动。
“夏琳,这种时候别动好么?”像是恳求一样的口气。傅林美难得的没有在开玩笑,以往这个前辈可是比月久还要难以应付,主要是她不仅会猜人的行为,还会猜人的心理。可是此刻,傅林美像是抽不出一点的空间和精力去好好说话,就连脑袋也没有向后转动一下。
“可是,学姐,实在抱歉。这里的低气压就像是喜马拉雅山,让我喘不上气...”夏琳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躺下去,他痛苦的闭上了一只眼睛,像是凭借这样就能缓解压力,但是他作为一个人类身体并不知道这种环境在假面级别的战斗中是家常便饭,刚烈汹涌的灵子流动像是高压带,夏琳这样的人力能够维持意识就已经不错了,平常的人类如果在附近会直接休克过去。
“我知道,我会尽快解决他,请你至少就呆在那方地方,不要求协助,不要求旁观,自保就可以了。”傅林美假面不知何时早就形成于面颊,亲切不失违和的力量召唤出手中之剑,这重生过的剑和之前完全不同,带有的力量和名字早就可以被遗忘,可是剑本身的特质是不会变的。
灵化的武器象征着使用者的力量,这就同人类本身身高体重肺活量握力一样恒定,却更加稳固。人类可能因为事故失去握力,造成残疾,可是人类自身对于曾经的运动是不会改变,在傅林美的剑刃兵器上也是如此。
她向下持着剑,刀刃向着后方向前走去,看起来像是在逼退不断运动起来的端上,其实不如说对方非常默契的保持距离,从一开始是那个长度,每时每刻都匀速的变化着位置,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人类会有的举动。
“你果断的让你同伴围观,是不是有点自信。放弃同伴的协助,可能会让自己轻松,也有可能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你的选择居然是这样,而不是带着同伙一起奔赴危险么?如果是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端上自顾自的说话,丝毫不会影响他的灵压掌控和距离把握,不止是距离,而且整个虚幻空间中两方灵力对冲的边线从来没有打乱形状。
傅林美没有答话,仍然继续前进,并不算快捷的速度却步步惊心,透露着难以名状的杀气,正是这气势将夏琳这个行人推上了更加不舒服的边缘。对于夏琳来说,他们这种走秀,与其是战斗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博弈,拼尽全部力气进行的博弈。
突然,傅林美停住了脚步,没有选择在这么无用的追赶端上的足迹,她看到端上那边的灵压出现的一丝紊乱有了一丝惊喜,可是敌人不愧是忍者,立刻就可以补充气的对流,并且站稳脚跟。
经过这简单的一次停住脚跟,傅林美敏锐的计算对方的反应时间和身体机能的制动时间,她轻易地就可以在大脑里形成系统全面的计算公式,并且将它用在接下里的战斗中。夏琳这边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竟然感觉到了一点灵子流动的趋势,感觉现在已经不如刚才那般的凶险,心脏的负荷可以承受力量的打扰之后开始变得舒服的多,也就可以细细观察他们的战斗了。
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在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两个人无视身后的夏琳一直站着,由于端上太远以及傅林美是背对着自己,所以夏琳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闭上眼睛在睡觉。
傅林美的刀划破空气,呼啸的声响虽然存在,可是速度让它几乎可以被忽略。像是一阵风一般接近了端上面罩的下端,这轨迹如果再快些,再突然一些说不定就可以切到端上的下巴而不是残影。扑空的傅林美右手灵活的转动剑柄,像是展示工艺品,而不是兵器一样运用这灰白色的长剑,细长的剑身转变了方向立刻反从傅林美的腰间刺向身后并且妥帖的护卫着后背。
果不其然,忍者端上也使用着小太刀向傅林美的后背斩下,不管他是用什么样的方法穿过傅林美密不透风的监视,端上富有攻击性的进犯已经足够让傅林美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样就是端上最大的进攻**了。
一个人的攻击不谈有多少能力上的权限,可是他一定会具有思想上的权限。端上的攻击从深层次就反映了这点,他的进攻不带有**,不带有想法的攻击就是徒劳。
凭借这个把握,傅林美再次计算着端上和自己之间比划出来的最终胜率,这种招式的来回根本无法让傅林美满意。她向后踢腿弹开端上的身体,随即移动拉开距离后迅速停止卖了个破绽。
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端上那像是执行任务一样软绵绵的攻击正接近自己并刺入后腰,轻轻地闪避后傅林美又是一个转身。当锋芒避让开来之后,傅林美开心的扬起剑刃,出手比任何时候都要快,选择了比任何地方都要致命的位置向前做着突刺。
可怕的长剑随即贯穿端上腹黑一片的忍者服,鲜血溅湿了一片,染红了一片。对于忍受疼痛还想要反击的端上,傅林美只是麻利的伸手抓住端上的右手然后为自己的剑刃附上对应属性的假面力量,当剧烈的灵子由兵器灌入敌人身体后可以引发可怕的后果,甚至是对于**的爆炸。人类之躯的端上和假面或是恶魔不同,他根本忍受不住第一波痛苦的攻击,手上的力道便松懈了一半,这时又被傅林美抓住机会猛地向前一挺。
剑刃散发着寒气,刀光染上了一层鲜红,没想到堕落者之一的人居然这么容易对付,这么想的傅林美猛地将剑拔出,然后推开尸体一般的端上思考了起来。就在这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傅林美做了这么让人吃惊的事...
随即,她的视野不得不随着力量的流动转移,她看到身旁远处的端上依旧保持着原本的距离完好无损的站立着。障眼法亦或者是替身,总是不能解释为什么这么的真实。
“不错的身法,傅林美小姐。”掌声被端上厚实手套的手掌排起有种不和谐的感觉,似乎那之外隐藏了某种声响。“让我开了眼界,可是你还是没有碰到我,而且我的分身已经就为了。”
傅林美这才意识到这家伙说的是什么,他无力的掌声根本也是障眼法,作为被傅林美捅刀的替身,那不过是个木桩。可是这木头本身却也是个灵子重磅炸弹,这力量甚至不亚于陈静小道里引爆的炸弹。
火焰的升腾,炸弹核心的燃烧所有的动静都被那鼓掌声迷惑过去,傅林美这才转身看向身下那越发鼓胀的机关,他就要爆炸了....
第二百五十八话 真正的开始
傅林美的攻击没有带来丝毫的作用,而端上也完全不打算进攻。现在更加是如此,爆炸的震动没有影响到夏琳,现在不过是开始战斗后的第六分钟,而其中一方已经被爆炸的烟雾包裹在其中。
傅林美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而端上本身也没有一点进攻的性质。端上向着烟雾中走去,丝毫不把夏琳放在眼里,他想要自己验证下傅林美的死活,因为这个女孩子本身的灵活机动性还是很让人堪忧的。
如果不是因为互相是敌人,端上真的没有一点理由杀人,他是忍者可是并不代表就一定会取人性命于弹指。难得出来一趟,现在的年轻人能力被自己看到后不禁有些惋惜。情况允许的话,傅林美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传承者,而不是就在这里被自己弄死。
带有神奇的恻隐之心的端上已经不知道自己目的是什么了,他接收到的任务就是狙击敌人后方的强手,现在看来,强手非常不幸地趴在烟雾中的地面上。端阳叹了口气,看着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子的傅林美,这个女孩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她的身体上充满了灼烧和灰炭,如果不是假面的力量,恢复之力作用并维系着她的身体,那便是粉身碎骨。
她的剑同样失去光泽飞向了远处的地面,那里距离端上更加远了,战斗结束了。强大固然是傅林美心目中一种最直接的体现,可是傅林美现在也抵抗不住这阵阵酸痛。理论上来说,这爆炸应该可以将整个小巷毁灭掉,墙壁会坍塌,大地会凹陷。就连已经很远处的夏琳也会被冲击波触及,然后被狠狠地扔出去,可是现在却没有。
端上思考了一会,他想要知道爆炸威力减弱的缘由,可是大脑里是不是的闪现着这个小女孩艰难挣扎爬起来的毅力。可以看出爆炸给她造成了伤害,而且居然比端上想到的还要巨大。从这个角度来说这女孩应该不过如此。
傅林美的假面已经出现了部分的龟裂,这种可怕的裂纹向外散发着她本身的暗影天赋力量,这是真实的。忽然,端上看看远处安然坐定的夏琳,又看看痛苦中的傅林美,此刻这个女孩已经艰难地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坑洞里。
原来如此。爆炸的威力是存在的,但是正是因为端上的对手是这么个强力的女孩。她懂得正确的把握得与失,也懂得运用所有的能力来面对敌人的招数。爆炸的冲击固然迅猛而巨大,甚至不是一般的人足以承受的。然而如果假定傅林美使用同等或接近的力量将爆炸的热量和冲击抵消甚至吸收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不是因为这个女孩太弱,而是因为她做的足够完美了。现在想来端上近乎完美的陷阱诱发的爆炸仅仅只是造成了这样的伤害根本不够看,一个女孩用自己的力量就可以缩小爆炸的威力到这种程度。佩服她的能力运用同时更佩服她敏捷思维下的胆识和意志。换做是平常的假面战士们一定竭尽所能逃跑最后还是被端上破坏的伤痕累累。
“很厉害...不得不说。”端上惊讶的差点就不合时宜的鼓掌,毕竟这个小姑娘做的事情的确很让人满意。这一点更加增加了他想要收下傅林美做传人的决心,忍者这个职业在现在的社会即将被淘汰。被忘却,为了不让植野战人的当初的阴谋得逞,端上才抱着阻止的态度加入到堕落者的行业,他真正的目的是找到传承的机会。
“呼呼呼...”傅林美还想要站起身子,但是她不知道假面已经为了保护战士的身体做到了何等的程度,现在破败的服装只能暂时被假面的复原机制放任不管,最要紧的肌肉和脏器恢复还没有做好。
端上实在没有想法再给她最后一击,不如趁现在好好攀谈一下,志向和愿望是可以共存的,深信这点的端上一家族都已经度过了数个世纪,而且端上比他的家人们还要相信这一点。
“我说,小姑娘,我们谈谈吧...”端上的这个想法一说出口,就立刻有些后悔了。闹了半天原来他自己就已经出现了对组织的不和谐,他从前怎么劝慰浮水的事情也依然历历在目可供参考。
可是傅林美没有停下手头的支撑,她不断摩擦脚踝,看来爆炸还是给某个部分带来了巨大的创伤。端上现在在想如果不是假面的话,这小女孩的脚会不会被炸飞,到达那种无论怎么救治都接不回来的程度。
他又心痛了一下,然后更加坚定的补充道:“是这样么?你需要帮助么?”这句话就更加的让人难以把握了,即使是傅林美也当时一震,可是她很快缓和了过来,动作依旧没有频率上的改变,可是幅度上变得更加夸张。
“不需要么?坚持硬着头皮,我也不打算再攻击你,你的朋友可就不一定了。”说话的端上没有往夏琳方向走动,他看起来还是镇定自若的等待着,就好像答复一定会如他所言同时不会让他久候一般。
“不,不要伤害夏琳。”傅林美想要伸手阻拦,可是被端上踢开。意识到对方还站在原地的时候,傅林美更加下意识的搓动脚踝,似乎这回复必须马上结束一样的强硬。
端上笑了,他缓缓地蹲下身来,虽然距离傅林美的脑袋还有一臂距离,可是只要愿意就一定可以攻击到的程度。在下面,端上这才看清傅林美下巴尖处聚出的汗液,以及她极速恢复并痛苦抽动的身体。果然自己来真的时候放出的威力还是很大的,毕竟如果端上没有拉手绝活也不会发疯的想要传承它。
像是要协助傅林美站起身,可是端上觉得哪里不对劲,伸出的双手犹豫了一下变成单手。也就在这时,傅林美把握住机会,将腰间善良的金属片刺了过来,这个小丫头还能够站直身子向前挺进。
就在端上发现一切,并且自认为提前预防的时候,他又发现了一件事情,傅林美的帆布鞋下面踩着光亮的东西。那不是简单的发光体,是符文,准确的说是假面用来布置结界的众多手段之一。
就在端上用敏捷的身躯向后回避的时候,他的胳膊被傅林美另一只手完美的抓住了,这次的端上是真身,当然也仅仅只是真身。他被抓住不要紧,可是他发现了地面上一平米的范围内符文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就知道这个情况已经不太对劲了。
这就是傅林美所要的陷阱,而这突然地结界一定是由特别的动作做出来的,思前想后那种像是疯了一样搓动脚踝的习惯根本就是多余的,或者说也正是这个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就是力量的问题和意识的差距让端上变成一动不动的姿态,结界太过于强大,本身散发了令他也想象不到的光芒。与此同时身体也恰恰被微小匕首通了个对传,端上咳出的血液并不全是红色,这或许是身体不健康的象征,但是这也是大事不妙的征兆。
“你真是坏心的孩子,用这种卑鄙的计量。”端上克制住情绪然后低声的说道。
“坏的人是你吧,大叔。居然用可耻的爆炸逼我献出先决条件。”傅林美说着看似恶毒的捅进了一寸匕首,不过端上知道那是因为这孩子自己也明白端上本身的强大和诡秘。想要在忍者使出所有秘术前结束战斗的方法就是速度杀死忍者同时心里必须下狠手。
傅林美做到了,正在沾沾自喜,不过她的注意力慢慢转移到了别处。端上不是个很好对付的人,准确的说是极其难缠。很快,傅林美就发现自己并没有如愿的站起身,同时端上无视重伤开始向傅林美的身体扑了过去,这突然地局势逆转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
傅林美被一把扑倒在地,他像是一只粘人的山狗,死死地想要扼住傅林美的咽喉,同时后者绝不能允许这件事情发生。事到如今都可以冷静地为一句,端上究竟是不是人类的说。
挣扎没有持续很久,端上的身体和紧绷的肌肉在一瞬间像是过了电流,变得躁动却又虚弱,他瘫软在一边并松开了傅林美。在那个男人身后站着的是夏琳,看来他回复了过来并且好好地李永乐傅林美教导过的这可怕的电磁魔法。
控制和威力都是恰到好处,让傅林美想要夸奖他,想要炫耀自己的胜利,可是夏琳却苦闷着脸,将自己拉开很远。
直到最初他们呆的位置才停下来,看着远处端上瘫倒尸体,夏琳脸上不容乐观的表情却非常严重,看起来就和异界大佬们忧心忡忡的表情一样。夏琳过了很久终于说了一句让傅林美半生不懂的话:“真搞不懂你,和敌人相互对视了十分钟,什么不干让我以为你死了呢。”
“十分钟...”傅林美头上顶着问号,可是一瞬间周遭的空气和墙壁,地面和天空像是碎裂的玻璃发出爆鸣,傅林美眼中的一切都改变了。
这里是她站在原地的位置,那是十分钟前,自己和端上的对立,而对手却依然站在那个距离之外,像是完全没有事一样。战斗爆炸和突袭都是...幻术?
第二百五十九话 学校躁动
流汇趴在学院阳台上,这里阳光充足,不用上课,也不用直接负担敌人的影响,甚至都不被重视。她和泉音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可是温暖的阳光丝毫不能带来心理上的安慰和希望。准确的说,流汇是很不高兴的,比起身边默默不语的泉音,流汇总是动动身体,她是个病号,而且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的主人就这么抛下了二人。
“唔....”流汇依然趴着躁动着,发出声音仅有泉音听得见,当然也只是为了给她听的。
“...”明显的无视,泉音像是个植物人一样继续盯着远方,她的小脸蛋没有丰富的表情,可是看起来娃娃脸又文静,这点来说流汇就不如她。
“呼呼呼呼呼。”学习火车运转喷气时的响动,身体又不停的运转起来。
依旧是无视,泉音有多么的无视,就意味着有多么的了解她的同伴。从很久以前,她们就一起搭配,和丽雅的相遇,以及后来的种种行动。密不可分的三人看起来和植野暗香的铁三角集合一样,但是现在却不像这样了。
“一切都变了呢。”这句话从流汇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更加绝望的多,她甚至已经不抱希望泉音会回复自己的话。
“不,什么都没有变。”泉音终于说话了,流汇甚是惊讶的以为她和克罗比的缠斗和惨败已经让她变成植物人了。可是泉音的话却并不是针对回复流汇,她想到的可能只是纯净的眼眸中真正看到的事物,这是流汇的程度所不能理解的。
流汇是个单纯的女孩,她绝不会想到别的弯路,即使情况再怎么复杂。她所能得出的结论也是最直白,最自我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至少不会太偏离中心,流汇问道:“那么,我们为什么会被丽雅小姐扔下来呢?”
“丽雅小姐,有别的事情拜托过我。”泉音一字一顿的说着自己心里想到的事情,语速不快。可是每个字都让流汇不得不认真听。丽雅和泉音都非常了解铁三角的她们的集合,可是流汇却总是不能领悟,这也就是为什么每当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丽雅总是把暗示留给泉音,而不是流汇的原因。“小姐的意思很明白,不带着我们。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器重。”
流汇几乎厌烦所有的哑语,但是泉音和丽雅两人却津津乐道。她们之间用共同的语言互相联系和会意。完全置流汇不顾,这也恰恰疏远了她。看起来就好像丽雅和泉音在不断的放着风筝一样牵引着流汇,逼迫它按照正确的路线行动。
没有等流汇彻底厌烦自己的敷衍行为,泉音伸出手指,她将流汇的注意力随意转向远处,心里又回忆起丽雅等人被变态老师拖出去时。自己得到的情报。主人不仅仅谋划着所有的事情,同时还精心照顾到作为伤病的二人的安全。丽雅对泉音等二人寄托的是希望,而不是抛弃。毕竟她把照顾学校交给她们,泉音的脸上又多了一份骄傲,不过在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变化。
因为白慈溪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学生会现在门窗紧闭,陈静等人不见了,这种事从一开始丽雅就已经计划在内了。真是因为她们二人出现的次数不多,而且不是学生会正式编制,所以就算所有的战力被抽取干净,她们也依然可以固守在这里,这作为现世部队的最后防线。
想到这里,泉音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原来是被流汇强制叫回了现实世界。如果没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的话,泉音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一定给流汇好看了,毕竟暗器之王的称号一点也不过分。
然而,就在教学楼的正楼下还真的不是发生了一般的事情,是众多学生的团团围住。人群组成的围观大军是很可怕的,群众永远不知道具体情况同时也无法做出最直接的协助,可是他们就在那里,他们的存在除了能够显示事情闹得很大之外真的毫无作用,恰恰还会阻止那些真正有关系的人或事物的接近。
虽然人群不一定会起哄,不一定会出现可怕的流血事件,但是无缘无故的人类集聚和避散是有道理的,那也就一定是阳台晒太阳的二人该管理的,尤其是在这多事之秋。
最要命的是,眼力极好富于观察的泉音居然可以看见事件的中心人物,那正是植野暗香的新女仆,那个叫做布劳德的吸血鬼女子。和影像中的金发碧眼,同时病恹恹的吸血鬼不同,布劳德的形象很普通,甚至完全充满了东方人的肤质体感。无论是嘴唇还是眼神都不时地像个远古传说中的魅魔挑逗着男人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平时不怎么见到的家里女仆找上了学校,而且她没有现世习惯的行动和别具一格的黑色风衣完全让她的进入变了味道。布劳德现在是周围最不平凡的存在,她当然会引上一大波课的学生围观。然后再学生包围圈最里面的人好像是泉音细心留意过的几个,他们要么是出现在丽雅的班级里的人,要么就是经常登上暗香办公桌惩办表单上的人物。
启英并不都是完善美好的学习氛围,兼容并包的思想让学校招收了很多看起来无可救药的阔绰学生。他们是学生,同时又只是破坏捣蛋,这些家伙同时也让学生会头疼了好久,直到最后暗香都纠结于是不是运动会进行的几天里让他们放假。
现在最内层的学生明显分成了两边,而上文所说的前者一类只有一个人,后者则是完整的不良学生,他们的人数只是比围观的人少一些罢了。然后他们曾经一度爆发激烈的口角,可是暗香班上的那个男生不卑不亢的动态却又从没有让过一份士气。他叫做洛晴,假如泉音可怕的百科大脑没有记错一点的话,那也应该是个完全不出名的小角色。
放着不管一定不行,现在的泉音立刻和流汇跑向了那个是非之地。
洛晴今天心情还好,因为他所熟知的植野暗香等人突然被假面军团带走了,这样的好时机根本不会少,而且不知道哪里来的缘由,学生会最后一点的会员也走了。整个学校空荡荡的,让他一时没忍住想要恢复洛祟的性格。这个里性格像是一层不能被捅破的窗户纸,他几乎总是不能抑制着力量的泛滥,不过至少要在向植野战人复仇之前。
本来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做些什么,现在话剧部的人大都数都已经变得配合起来,乖乖配合的方法有很多,洛祟有这种能力让身边的平凡人从动起来,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游刃有余的呆在这里不被发现,因为监管的机构本身都很难不被影响。
他今天迎着阳光转向了教学区域的空地,临近下课的时间,这些学生们都会自顾自的从课外上课地点赶回去,而室内的人也喜欢提前就跑出来感受户外。在他的眼中看呆了一样东西,或者说那是个人。
在洛晴自己不注意到的情况下,就已经走到了学校里面的女人。她高贵冷艳的气质带着一点清新和平凡,无法说的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可是洛晴作为间谍却听说过。那应该是植野暗香的专用女仆,从前就应该单独呆在她的家里的啊。
现在的洛晴大脑简单的反映了一下,可是仍然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亲自过来找寻植野暗香,更何况她可能根本就找不到。如果放在别的时候可能不行,但是现在洛晴有把握讨到足够多的信息,那是平时找不到的。
“你好,这里是学校,请问你是找人么?”因为这个叫做布劳德的女人看起来和高中生一样大,所以洛晴也就直接上去打招呼了。
“唔?”没料到这么快就会有人来找自己,当然因为门卫和保安都是被小法术晃过去的。“...我是植野暗香的仆...,唔朋友。她家里妈妈好像需要我转达什么,总之,额,她在哪里。”
“真巧呢。学生会长就是我的同学。”洛晴笑眯眯的表情感觉不出违和,而且让人非常的放松。这种套话很快就要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而且一看就知道布劳德不是那种应付自己的性格。
可是突然,从后背被拍了一下,成为洛晴的洛祟并没有料到就弹到一边。几个身影缓缓地接近并包围了奇怪服饰的布劳德,那些都是赫赫有名的不良们,行事低调的洛晴是知道的,然而现在这种状况是不是该走过去做些什么,这让洛晴很不是滋味。
“哟,很可爱的孩子啊,老大。”瘦小体型的某个家伙看起来却一点也不生熟,缓缓靠近布劳德让女子很厌恶,同时他对着身边的某个大块头说道。
“那真好的,被学校退回家这些天无聊到死,果然这里永远充满乐趣啊。”大块头的人还自顾自的靠近布劳德,完全无视女吸血鬼表情里迸发的不快。
第二百六十话 狂乱
布劳德没有在家里找到主人的母亲加奈子,这个妇人总是喜欢自顾自的外出,而且还能不让布劳德注意。这种类似于失踪的不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布劳德和加奈子待得越久,就越发不能无视每次不能看到,现在她已经变得和主人一样重要了。
为了这件事情,布劳德必须打破自己曾经的约定,亲自找到暗香的学校,因为只有主人才可能真正知道加奈子的去向,而且多事之秋里她也必须坚实的掌握好情况动态,即使主人不在意,自己也要引以为重视。
学校的位置,布劳德之前就知道,因此没有话费时间询问或是调查。可是她万万想不到这种直捣黄龙式的前进却也是最容易让自己迷失方向的,因为路人几乎不能抑制要看她一眼的冲动,从前生活在古堡里也没有得到的围观,现在却变得非常显眼。也难怪,毕竟这一身不加修饰的中世纪斗篷披风的装饰,赫然行走在大街上也不做任何魔法的掩饰,这就是一种露骨的必要条件。
一开始可能在路上没有什么,到后来在进入学校,避开保安之后事情就大发了。成群结队的学生从不同的地方涌出来,即使不是下课,这里也聚集了很多围观者。
当然,最让布劳德不舒服的是围观学生里距离自己最近的,现在居然是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那群。人类社会中称呼底层为杂碎,可是称呼败坏堕落为渣子,现在在布劳德看来,这群混混一样的人即使杂碎,也是渣子。
如果不是害怕弄脏衣袖。任谁不想掸去暗淡的灰尘呢?直到被前后左右簇拥而来实在受不了,布劳德才表示自己的态度,一脸不高兴的透露着弑杀的气息:“如果不想要惹麻烦上身,那就速度的滚开,我找到人就会离开。”布劳德误认为这些缠人的蚊子只是因为自己无理闯入才尾行并刁难自己的,不过到后来她才发现。这种不知死活的人在异界和现世社会都有,而且总是喜欢重蹈各种覆辙,各种后悔的覆辙。
“这还挺硬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最初那个瘦猴子终于对布劳德下手了,暗藏杀机的布劳德本待动牙去咬,那牙齿的毒素虽然轻微。可是伤口化脓速度惊人,会让任何平常人丧命。有这个作为前提。才让布劳德压抑自己心中的不满到这种时候。
见那手掌伸来,对方的挑衅和情况一瞬间传递过来,被布劳德看的真切清晰。本来没等对方手到达位置,布劳德就会伸口咬下,可是有那么一个身影比她更快,更轻。一时间让布劳德有些惊讶。
那人还不是别人,就是先前和自己搭话的人,个头不算高大却巧妙的隔开那瘦猴的咸猪手。这个男生刚做完这件事于是便大叫起来。他的声音立刻招来了更多的人围观,他们不顾一切的挤压过来,到让这群混混学生的领头人下不来台。
什么事也不能让老大出丑,有这个惯例在这些个小弟们也就涨起了胆子咋咋呼呼的开始质询那个招架的男生:“你谁啊,哪个班的啊?有本事报上名以后让我们老大好好照顾下你。”这位说话的走过来像是要为被招架的弟兄出气一样想要揽住那男生,可是瘦小不瘦弱的男生只是微微一笑,欠扁的神情更是让任何人都无法忍耐。
精彩的是这简单的出手,居然毫不迟疑地叫他躲了过去。闪身一边的男生脸上露出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也让布劳德不寒而栗,他像是在玩弄猎物的猛兽一样看待一切。很快,这男生说话了:“别惹事这话,本来我不想说的啊。我叫洛晴,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不让人知道了。”
这个叫做洛晴的男生高调宣布的话究竟是什么心态,布劳德不知道,只是在拼命的思索这句的含义。可是谁知道在这极短的时间里,被激怒的不良学生看起来就像是打了兴奋剂的老虎,围观的人越发多起来,这不仅不能阻止什么,反而让疯狂蔓延看来。
布劳德从没有见过这种成都的暴动,她更是无法相信这种暴动却是由自己引发的。狂怒失去理智的不良学生像极了暴徒,这种转变迫使他们抄起身边的一切又同时向身边的人发动攻击。
到底是中了什么奇葩的法术吗?
布劳德的大脑快速的运作着,并且不顾一切的避开所有冲向自己的攻势,她想要做的和现在出现的情况完全不同,这里一定存在着什么问题。就在布劳德举手无措的躲避时,从教学楼下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在最前面的是布劳德认识的人。
流汇和泉音虽然和布劳德没有过互动,可是只有身边的不普通人还是认识的。一想到,这两个人带领身后的师生下楼阻止奇怪的暴动,布劳德就轻松了一些,可是时间告诉她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那跟在其后的师生群体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们一边互殴,一边继续追赶两个女孩。整个学校像是变成了人间地狱,这里为什么会混乱的原因也只能问她们。布劳德一个飞踢,力道并不算大,还是将距离泉音最近的某个教师踹飞。
刚刚确保安全,布劳德却遭到了反问,流汇那张管不住的嘴讲的总是很快:“究竟发生怎么了?我们下楼找你就发现楼道里的同学都疯了...疯狂的攻击。”流汇巧妙的避开了一个学生可怕的棒球杆,但是接下来的足球还是一不小心砸到她的膝盖。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一定是策划好的,假面化迎敌吧。”布劳德的话立刻受到二人的同意,假面变身成功后,布劳德又开始后悔自己决定的命令了。狂乱可是平常的学生根本看不到消失的二人,他们依旧没有理智,这次更加猛烈的扑向了布劳德。如果不是两个假面的帮助,这种丧尸围城般的可怕经历立刻会让布劳德瘫软起来。
她们相互背靠背,同时观察周边的情况,却又一无所获的摇头。这疯狂来的太快,太可怕了,换做心脏承受低的在就被吓傻了。眼尖的布劳德立刻发现先前救过自己自称洛晴的男生,他自傲的脸上挂不住笑容,竟然让暴动的人群里某个人打的飞了出去。
这是布劳德必须伸手救援的,她脱离保护,毅然冲向那边阻止了继续对洛晴施暴的学生,可是就在他要伸手拉起反倒在地的身影时,她犹豫了,她感觉一切都不对劲。
果然,就在她弯腰的迟疑时间段里面,那男生全身释放出了灰白色的烟雾,疑心和保护能力让她向后退去并且保障同伴没有跟过来。然而一切好像都已经迟了,她们的背后不知何时出现几个精壮男生,他们不顾一切且动作迅速的从后腰抄手擒拿著三个人。
整个动作只有半分钟,被男生抓住死死也动不了。烟雾似乎完全没有危害,吸血鬼的天赋瞬间解析了所有的危险。可是这障眼法撤去,她们三人惊呆了。学校的操场真的成为了修罗场,学生和教师不分彼此,不管有没有可能都扭打在一起,严重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大量的伤患。
“住手!!”泉音第一次高声尖叫起来,相识被践踏庄园的主人一样气氛的看着所有的破坏,她身为假面的身体被普通人看见原本就不科学,而且封锁行动的这几个受控人类就是刚才强壮的小混混,泉音真的变成了毫无招架的少女根本不能挣脱。
“听到你的呼喊我真是心碎。”这时那个叫做洛晴的男生站了起来。“我是堕落者洛祟,你们想要问什么作为最后的遗言呢?各位小姐们可以好好想想哦。”嬉皮笑脸似乎成为了他唯一的买点,比起先前坑害洛小凡等人进入陷阱里是一样额表情。
“让整所学校癫狂是你的能力?”布劳德冷静的问到,她没有尝试挣脱,只是在看着面前的男生。
“作为诀别而问的么?真是的,那正是我的能力哦。”洛祟还是一脸不正经的回答腔调。“从古到今,能够瓦解任何团体和强大势力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谣言。只要情况允许,可以通过大脑中一丝的思维进行干涉,从而达成意想不到的效果哦。”
洛祟说起这个话题,像是在讨论艺术的狂信者,他的双眼散发出的光芒让布劳德很不舒服。可是布劳德没有坐以待毙,更不会让流汇泉音失望。那个锁住布劳德的大个子男生目光呆滞的发现自己怀中抱着的只是一滩化为红泥的物体,真身早已不见,他只是傻傻地站着。
而真正的布劳德迅速移动,并且出拳,在假身暴露的档口轻松干翻了三个男生。重新获得自由的假面加入了战斗,可是布劳德没有一点的紧张的气势,人多对于他来说毫无影响。
“面对我,你们三个一起上么?”狂妄的语调立刻出现,让布劳德和假面二人谨慎了起来。然而在学院围墙一跃而人的地方,一只黑猫瞪着眼镜伺机而动...
第二百六十一话 冰花葬礼
“老大!”弗罗达摆弄脑袋整个基地寻找维吉尔,但是就如同他所期待的那样,自己的老大也绝不会简单的就和他见面。自从寻找沫玮的事件失败之后,维吉尔开始变得更加独立,甚至已经到了不能轻易信任同伙的水平,即使是今天,维吉尔也不会简单的留在基地。
“你在那边,大声叫嚷也没有用。”远处环廊外,拥有硕大肚腩的泡芙正挺着肚子向这边靠近。他没有像平常一样装扮成维吉尔欺骗弗罗达就已经算好的了,可见这个思维敏捷的大胖子正在思考的事情是多么的重要。
弗罗达不是头一次看到这个同伙的表情,也许他负责照应的真实之核的探查掌握工作并不顺利。能否完成这项工程,这本身就已经决定了战斗的胜负,尽管十个堕落者的能力是可怕的,但是终究不是无所不能。大家心里都清楚,没有真实之核的帮助,在假面军团和御林十三军之间是不会有胜算的,当前主要就是趁着假面和恶魔之间大规模战斗根本收不住手的空闲做动作。
弗罗达既然见到了行动中的二号负责人,也就没有那个理由执着于维吉尔的位置,毕竟自己又不是搅基的。他朝着不慌不忙的大胖子走去,这个家伙如果能够顾及形象,也许就不会演变出易容这样高端的技能了。然后弗罗达问到:“我不管这些了,你们对于入侵者的防御措施只有这些么?”
弗罗达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即使他们的陷阱成功用端上,浮水框住了敌人,可是前线的报告明显是些小角色。弗罗达对于没有事情的闲暇时光总是如此的讨厌,他想要得到派遣的想法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根本不能忍住自己的个性上的缺陷。
深谙此处的泡芙也不是第一次碰上这个情况,他开始简单的陈述当前没有被告知的情况,同时又要保证能让这个伙伴听懂并乖乖听话,后来发现他说的话根本不可能安抚弗罗达:“我们的前线部队冰暗和浮水已经出动,而端上这个家伙带有不稳定的要素,可是也被老大派出去了。哦。不久之前莫文和吉利亚这对出发已经直捣黄龙的开始破坏大前方敌人哨站了。”说明很简单,想法却很复杂,泡芙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可能靠这几句情报向弗罗达表明待命的意思。
“所以呢...”满心期待的弗罗达的模样如果从平时来看太适合被泡芙作弄了,可是焦头烂额饱受失败的泡芙已经很麻烦了。
“没有所以,你得到的命令只有两个,第一看住那个恶魔。别叫他停下怠工。第二就是时刻留意工厂四周的情况,我要去找老大了。”说完这句话。泡芙果断向外走去,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这个机关重重的工厂,毕竟最初建议维吉尔来这里的就是自己。他才不会管在背后又急又跳的,他知道弗罗达就算再怎么无赖,可是还是会对维吉尔唯命是从的。比起这个杂碎,老大带着恶魔工艺研究的最新成果亲自试验去了。而自己也必须紧随其后,去找植野暗香。
呼啸而过的风又一次刮起,陈静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次究竟是不是真的突袭。身体早就先一步动作起来。这次的攻击是真的,冰暗不知道从什么位置又是以何种速度发射着冰枪,噼啪的一声很有可能成为你最后的音效,陈静机敏的闪避才让这动静最后打在背后的墙壁上。
最初的爆炸早就给整个空间造成了影响,他们已经暴露在空气之中,先前水管般的通道早就像是寒冬下被冻裂一般。从工厂的其他地方顺流经过的水流,此刻也变得毫无主见,它们一来到这里也就齐齐整整的往工厂的下方灌溉,工人像是中了魔咒对这样激烈的战斗不闻不问。面对整个情况,冰暗视而不见,他好像已经不必要在乎这里的破坏了,就好像在别人的地盘上杀伐一样,他的攻击毫不犹豫,和陈静的一来一回总是不断加大着空旷领域里残余进驻的破坏。
“老大早就已经做好决定了,这里不需要留下。”冰暗说着巧妙避开陈静的一发子弹,如果不是时机巧合,冰暗可就不得不依靠手边最简短的武器格挡削弱子弹运行的速度了。“因为他判定你们的到来也就值得我们更换新的工作地点。”
“你好像说的自己的责任只是拖住我一个人一样。在你和我浪费时间的时候,我的同伴说不定早就带走你们的人质了呢。哈哈。”陈静的笑容停顿很大,而且很干涩。
“你有两个错误,我想要分别纠正出来。”冰暗不慌不忙的竖起左手的两根手指,谨慎的口吻说话不带有一丝的慌乱。“第一,就算没有我,你那个仅仅带着人质的朋友也逃不出我们秘制的包围网,你或许在期待你的同伴,可是你所有同行的同伴我们都已经做好了防备措施,而且你也该发现她们已经隔得太久没有赶上来了对吧。第二,有谁告诉你,我在浪费时间。”
在他话音的尾部,机智的冰暗又是一发冰枪射向了陈静,本待将脸上的假面一并射穿,可还是被陈静狐滑的避过。做出胜利动作嘲讽的是陈静,她想要往前走动靠近冰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毫发无伤,可是又立刻发现这个家伙手头的动作做出了刚才不同的姿势。这种转变让陈静立刻停住跑动的小脚,然而还是反应慢了一拍。面颊快要经过冰枪刚才划过的残影的时候,假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种线切割金属的声音响亮的难以置信,它预示着假面的力量正在瓦解。
极速后退的身体随机阻止了这可怕的转变,原来才陈静没有留意的位置上横空一条银色的细丝线,它看起来光艳灿烂,然而却难以被发现。这可怕的线像是原先冰枪中泄露的燃料,即使冰枪划过也依然追随着冰块拉出一条尾巴。陈静看到后方墙壁上那个刚才被冰击中的位置,那个地方紧紧贴着墙的位置开放着一盏冰花。
那冰花越长越大,眼前这跟线也一样越发的明亮易于辨析,同时具备了强大的力量,切割假面或是力量纽带的能力丝毫不亚于陈静的子弹。陈静想了一下,如果这阻挡人的可怕丝线和冰花的生长有关,那么就要用这个了。
“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呵呵。”陈静冷笑的双眼,却没有一丝笑意的面颊看待冰暗,一抬手不回头就精准的朝墙壁上的冰花射击,为了防止它的防御措施强大,陈静出手就开放了四枪,令她惊讶的是只在第一颗子弹到达之后,冰花就化为了粉碎的冰末。
随着冰花消散,延长它的冰线也乖乖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连陈静最好的视力状态也无法察觉到。陈静说道:“这般雕虫小技,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尽数使出来吧。”
“年轻人,总是会决定错误的事情,从你让同伴离开这件事来说你就做错了。”冰暗做了个相同的手势,这时陈静有些不详的预感。“不是雕虫小技,只是你没有到达见识的水准,而现在你可以参加我的测试了。”
在冰暗疯狂的手势召唤之下,原先看不出来的冰线一口气划出了几十上百道,它们亦或者是黏在地上,亦或者是挂在墙头,整个空间里似乎只有银白色的冰花。
原来,不止是陈静现在看到的,之前冰暗发射的所有冰枪都是为了这一刻,它们射向目标后就一直像是在蓄积力量等待着某一天里突然发芽。陈静到现在已经不能清楚的看见冰暗的位置了,因为层层的丝线早就已经围住整个空间。
最让陈静不解的是有些地方的冰花还在增长,涨到连陈静都没有看过的大小后实在不知道会怎样,可是只要再过几秒陈静就知道了。冰花的最大版本是半个身子的程度,像是可怕的海底植物一样张狂的伸展着,然后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四散而去的冰锥像一个东西,那也是冰枪。
陈静已经能够猜到这可怕的结果,冰枪长在凭借上,然后结出冰花爆炸,再变成更多的冰枪。直到将敌人击溃,让敌人的身体能够长出冰花迎来爆炸;而陈静的胜利就是最初的提示,必须在所有冰花爆炸前消灭掉。现在想来,为什么冰暗的冰花那么容易就会破碎且没有保护了,因为它从一开始就不要保护。一颗子弹能够解决的问题,现在变成了必须同时发射千百颗子弹,而且要精准击中。
时间是死神的镰刀,它公平的收割着两边为之博弈的生命,陈静赌定释放这个法术需要巨大的力量,而如果自己赢取这个测试就可以跳到对面直接击杀冰暗,而如果自己不行,那就是不同的结局。
生死有命成败在天,动弹身体的陈静从没有这么的便捷过...
第二百六十二话 魔女降临
令人不悦的是临海月久一直没有加入战斗验证本事的机会,她不得不带着这个像是累赘一样的同学飞奔,同时还要保证不被发现自己其实就是近在咫尺抬头即见的人。而且这个叫做洛小凡的男生还不停地阻止月久,他说话咋咋呼呼的混合着风声根本听不到半点意见。
如果不是前面偶然出现的敌人,月久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洛小凡刚才一直想要说什么。敌人不是很特别,暗影恶魔就连充当巡逻守卫都算不上。一心通过的月久仍然左手拉着洛小凡,以超越风的速度飞奔,她右手一挥,剑刃划过空气割裂它并且发射出极强的剑气。
如果仅仅只是平凡的敌人,定然是不能接受这强大的力量而被击打到粉身碎骨,消失的一文不名。可是面前的两只从外表看不出任何问题的暗影怪物却硬生生地抗下了风的斩击,风没有像对待空气一样华丽的割破它,反而被重重围上的黑影吸收的一丝不剩。
“怎么会?”月久终于停下了脚步,而且这看起来是来得及的。
“我说啊...”口中呛风的洛小凡干咳不止,也正因为如此月久不想听他的问题来浪费时间。
“闭嘴。”强力命令停止的月久对于自己的说法得到遵守而相当的满足。同时她的大脑快速运转着,思考着敌人的所有防御过程。直到最后她才发现原来对手根本没有为防御做哪怕一丝的准备,没有结界,没有吟唱,没有治疗,可是原本应当灰飞烟灭的人现在仍然站在面前。像是两座山岳屹立不倒绝不停息。
“你站着别动。”如此命令的月久依仗着自己强大的灵压和假面那一层之隔的陌生大吼着,其实周遭的坏境并不安静,他们的交流也就必须足够大声。
没有再管这个受到保护的人,月久的动作迅捷了起来。她放下包袱后,看似义无反顾的冲向敌人,在接近的足够十分放出于刚才一样的斩击。风怒吼着撕裂的空间。力道依然强硬,与此同时,不止一个方向也被月久放射出斩击。
然后,问题来了,和之前一样,斩击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转变方位。保持距离,月久第三次释放斩击之后。她渐渐明白这帮行动迟缓的肉山暗影的模式了。他们之所以能够办到这可怕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的。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身体上存在结界或是本身具备较高的抗性,因为按照陈静对于灵压和属性的解释,这些家伙并不具备能够抵消攻击的灵压。
他们本身的属性并不强烈,也没有刻意的结界维持。他们唯一特别的就是身体表层那不能称之为皮肤的部分。那一整片的区域是一种弹性机制,简单来说。每当某个部分受到极强的攻击,那皮质就会默认扩散受到的伤害,平均的分担效果非常之好。
这样的行径可以说完美的补足了灵压本身的不足。而且两个暗影魔还不能保证可不可以互相之间继续分担伤害。换言之,就算月久倾尽全力的灵力超过这两个暗影魔,但是由于这个可怕的性质,她本身所有的攻击都无法击伤对手。自然界的平衡也许就让他们保持这强大的抗性之后,同时让他们变得迟钝。
前方的道路不大,如果是平时的月久,想要凭借速度传过去,那是再简单不过了。现在月久必须顾及身后的洛小凡,这个男生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了一个累赘。而且先别说有可能败在这里,最主要的是自己还不能让陈静单独面对一位堕落者,尤其是传言中杀人不见血的冰暗。
月久没有明说,可是她瞅了瞅身后的人,同时又看看面前的两个。洛小凡就算再怎么迟钝也可以发现这个场面,就凭他足以看到假面的双眼,也就绝不可能看不到月久的焦灼。这种时候,作为男人的自尊显示了出来,他说:“如果有危险,就赶快丢下我吧。”
这坚定执着的回答让背对着的月久先是一愣,然后冷冷地说道:“你难道不害怕么?用简单的话解释,人质私自逃跑被绑匪抓回去的下场你懂么?”月久一时之间只是好奇,想要看看这个男人的真心想法,最期待的莫过于事情关乎生命时,像他这样的人的反应。
可是,月久有些失望,因为洛小凡没有硬着头皮不说话,而是选择了直接告诉她:“我怕,怕的要命。也许我就是个怂货,可是一当我想到自己能够先同伴走出去就开心,我这么的自私,本质上也这么的胆小,我感觉就算我怕,也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反抗自己的命运的。”
“你错了!”月久忽然打断洛小凡的话音,她不知道为什么就会突然生气的,但是也许万万不该提到的命运轮恰恰就是导火索。从以前到现在,无论是生活,还是生命,整个世界仿佛都与月久的心灵不同,她比别人失去的更多,感受的也就更多。在字典中也就最不想要出现命运,如果出现的话,月久说不定早就孤独的死去了。
对于热衷于自嘲和放弃的人,月久没有什么太多想要说的,她只是想要解释自己激烈的争辩:“没有什么事不成功的,只有哪些是不会想的。我坚信只要我们还在尝试,成功就是千分之一;而放弃就必然失败。”不知不觉引用名言,月久的说明就已经结束了。
洛小凡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面前这个女人或者是女孩,虽然不知道身份,但是她在帮助自己,同时她拥有的阅历要比自己多的多,即使有可能自己还要比她年长。一想到年长学生的话题,洛小凡就必须鼓起干劲,他知道只要需要,自己也许可以为了这个女人做些什么。
月久的手再次向着身后伸去,对于这次邀请,洛小凡坦然的接受了。如果需要,洛小凡愿意就这么献上生命,便于这个同伴过去;但是如果侥幸,那么这份狭道中的生死与共实在让他感恩戴德。
“要冲锋了,不管你有千言万语,请一定闭嘴。”月久的话不带有一点的多余,她简单的交代清楚之后拽开步子飞奔起来,至于洛小凡的耳根里只有呼呼的风声,因为视觉根本用不上。
时间迅速的向后流逝,伴随着叮当的声响,洛小凡整个人被抛了出去,由于巨大的力道让自己在前方的坑框中跌跌撞撞的无法清楚。又过了几秒,洛小凡微微清晰的意识里辨认出了女孩的喊叫,那是近在身边却又远在天边的一声呼喊。
现在视觉正常的被投入了使用,但是洛小凡又惊呆了。他已经顺利的突破了包围,怪物张牙舞爪的想要伸动简单的胳膊部位去抓握瘫倒的洛小凡。洛小凡有机会向前逃跑了,可是月久不见了。
原来,月久飞奔而出果然输在了速度上,带着一个平常人飞跃起来简直就是巨大的压力,如果是夏琳的话,月久可能主观和客观上来讲都会抱紧并飞奔的。月久不得不验证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的脚已经被像是软泥般的暗影怪物缠住了,这个恶魔不敢完全的吸收融合月久就是因为假面,但是当月久感受到裂纹的时候就不得不重重地扔出洛小凡,像是快递员投送包裹一样的粗鲁。
“快走...”月久朝着他大吼,只是想要单纯不让自己的成功白费,可是她自己也感觉这漫长的道路里洛小凡只有死亡的可能,根本不会留给普通人逃离的空间。
暗影魔的皮质层无法抗拒,像是深深地沼泽,这泥潭已经开始吞噬月久,而月久也没有那个机会再进行战斗了。先前从外部飞射而来的斩击都可以吸收,更何况现在挥刀的余力都不给的情况呢,也许月久真的就这么沉沦服输在命运的怀抱里了吧。
可是洛小凡没有放弃,这个傻子现在已经不依不饶起来,他挥舞着不知从哪里断开的铁管砸向暗影魔,并且趁机牢牢地抓住了月久已经放弃的左手。这个姿势似乎就已经回复到之前的位置上了。
“原来如此...死亡也不在乎多少。”月久说完这句话,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来最容易绝望,最容易自暴自弃的人是自己。暗影吞噬了洛小凡和自己,月久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光芒,这里像是可怕的海底泛着泡沫。可是紧随其后,天空中下起了瓢泼大雨,或者是类似的东西。被大雨浇灌的月久不由自主的被弹了开来,她身体不符合死亡的挣扎着,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被暗影魔不知为何的炸了开来。月久立刻找上了同样落回地面的洛小凡,这时天空中被炸开了一个缺口,阳光从其中蹦入,立刻让整个潮湿隧道充满了生机。
一个灰色斗篷的女人从前而降,可是月久却从没有见过。她的双脚一踏上灰土地面,就抬起手臂不分一切的释放高空坠落的飞刀,这成千上万的数量砸向暗影怪,根本不允许他们进行扩散和恢复,密度和力量都远远的超过月久。
月久站起身却待要靠近,可是这女人粗鲁地一挥手就拦住了她。女人说话清楚却快速:“我叫唯,是个魔女,不像是你想的那样,总是快带着这个男的离开,你应该也想尽快加入好友陈静的战斗吧,我会为你断后的。”
第二百六十三话 死灵法师逆袭
暗香摇晃了一下,这里的空气过分沉闷,让她不怎么适应。而且四周围的环境似乎起了变化,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可是被蒙在了一层幕布之后。
“暗香,你怎么了?”丽雅又走了过来,她比刚才更加担心暗香,也许在她的心里已经定格暗香为高危人群了。她看看暗香的动作和神情,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商量的火热的候存欣和但丁叫过来,而且克罗比耐不住寂寞一样的出门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这种行为真是蹊跷。”
丽雅的后话很明显的指着讨论中的但丁,这个中将俨然成为总指挥,他的到来是大家无法预料的,同时也是不可能阻止的重要事情。为了竭尽所能的满足这位将军,学生会的大家已经做的足够多了,他们想象不到自己还能做什么。丽雅如此思考着,认为实在没有必要再获得这个长官的允诺行事,她扶着暗香就打算走出器材商店。
“慢着。”果不其然,但丁不是个睁眼瞎,同时也不打算这么做。就算候存欣在旁边,但丁依然对学生会成员不抱有起码的尊重,他快步的走来,下午的店里不会有太多人留意门口的情节。但丁看看丽雅,看看有些病态的暗香,他立刻改变了口气:“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交待过待命指令的。”
“交待过?没错。”丽雅现在比暗香更加懂得设身处地,也更加的焦急,她高声说着自己的意见,但是在规避效应的影响下,这里没有局外人投来同情的视线“我们已经受够你们独断却又密不透风的指令了。学生会纵然弱小,可是我们依然有自己的原则。仅仅只是击败我们就能够指手画脚么?我现在就要带会长回去。”
这时,克罗比大大方方的从前门进入店内,他的神情淡定可是从深处透漏了一丝紧急,然而这里没有人留意圈子边缘的这位少将和他那发现暗香后的亮眼神情。克罗比大摇大摆的靠过来,显然他不打算为自己离开制造什么借口。甚至做出回答,可是却要求暗香等人必须遵守纪律。
这样的事情不能说让人愤怒,可是却让人不满到了极点。候存欣这时就显得机智了许多,在争执到现在的情况下,他终于开口为暗香辩护了,毕竟他也感觉军团的敕令已经变得无法单纯遵守了。他的心里怎么想的其实大家都是清楚的。
“少将,这不是难的事情。请不要剑拔弩张。中将,请听听属下的建议吧...”
“无用无利的行动根本毫无意义,而且必须被深究,还要让你们不再做出违背纪律的事情,这就是规矩,凯特上校。你的话我暂时可以当作空气,不算成是违规。”满心劝阻的候存欣整个的吃了闭门羹,但丁毫不留情的就开始训斥。这已经让候存欣无法忍受了。
再来看看暗香,这个女孩对于关乎自身的这件事情却显得相当坦然,就好像身边的人一直在聊着和自己的关系非常遥远又绝不会利益的事情。她的表情木然中又不失虚弱带来的忧伤,这种像是受伤的表情,出现在已然失去血色的面庞上。看着灰白色面庞的小姑娘已经很难坚持自己的意识,就快要摔倒,任谁都会想要去搀扶并且热心询问。
没有失血症状过的植野暗香此刻却非常欠缺鲜血,她像是个失去滋养的花朵,憔悴的不能忍受阳光照射,可是身体发自内心的又惧怕黑暗,那里面附加着能让自己鲜血沸腾,发狂乱动的意识。
所谓的意识也不过如此,暗香的双眼睁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身边如同菜市场的声音渐渐地变了音质,像是从水下去听,在水下去看。这种奇怪的感觉从最近开始的,也许和诅咒有关,也许只是自己的身体失衡了。没来由的是身体的机能不稳定可以,然而力量的强弱也变得无法调节,最初能够轻松上手的灵力运作现在也像是扛着重物一般艰难。
到了这一步,暗香耳朵里的噪声已经让她变得痛苦起来,眼睛接受的光线不受控制却又光怪陆离,基本上暗香可以不去看,可是暗香不能做到不去听。就在大家听起来已经炒作一团,像是一堆杂烩乱炖再也分不开的时候,在耳根里的声音开始变得抽象,暗香的听力似乎进化或者是退化到了别的程度。
整个空间里似乎混入了别的什么声音,异样的存在即将到来或是已经到来,可是她不能掌握,不能准确的接受和删选,仅仅凭借声音能判别的东西并不多,可是在感官中也不少。如果这就是敌人将要接近的暗示,那么自己必须迫切起来,可是暗香的身体又动不了,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的触觉究竟是被朋友扶着还是平躺着。当一个人闭起眼睛,耳根子里全是噪音,触觉出现幻觉的时候,那是根本无法区分睡和醒的。
也许敌人就在眼前。
有了这个想法,暗香的动静大了起来,一度要挣脱丽雅的扶持,她的脑袋一转,眼睛瞪开,视线完全的投向门口,大家不是白痴,自然而然的追随她的视野。
这家店的人比之前更加少了,即使如此,在这里的所有人差点就忽视了紧贴着门内墙壁站立的人影,那不是别人,正是堕落者的头目维吉尔。这个危险的死灵法师似乎具备规避视野的能力,亦或者他本身就只是个幻影,总之他本人的到来也立刻让所有人的神经绷紧。
“欢迎来到呢,单枪匹马的样子。”克罗比具备着组织纪律和同仇敌忾的精神,他几乎立刻表态对着维吉尔宣战。克罗比身边的但丁也警戒起来,他比任何人先一步察觉这整件事情的奇怪,然而还是需要验证的,某些事情...
“不用剑拔弩张的拔剑吧,这里还是大白天,规避能力又不可能完美的传送走所有无辜人士,对吧,规矩办事主义的中将大人。”维吉尔的话中带着深深地讽刺,这个男人在笑可是很明显的他实在备战。
“第一,规矩办事的来说,对付敌人必须高度集中;第二,你弄错我们的规矩了,的确是没在我们这行呆过,所谓的人民必要的时候要保护,可是并不总是要被保护。”这句话的意思明显的紧,尤其是候存欣了解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实在避免不了的祸及平民也是可以的,假面维护的是神道,是最初的信仰,而不是平凡的人道。
“可是呢,今天我只是想要和这孩子聊聊的。”维吉尔的话音别有所指,暗香的心里笼上了一层阴影,这种感觉不会错,那是一种被盯上,被需求的感觉。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存在的感觉唤醒了暗香生理上最大的一次挣扎,她推开丽雅是想要独立对付,而维吉尔趁这个绝佳的机会,法术就已经放出去了。笼罩维吉尔本体和植野暗香的法术应该会轻易地将她带走,可是丽雅比所有人更快,更加靠近,她反手一握,再次扣住暗香的手臂。就在眼前两个学生会的高阶假面就这么消失了,和敌人一起。
候存欣简直就要气炸了,他虽然没有暴跳如雷的表现,可是内心的郁闷和愤怒是可想而知的。另外一边,但丁非常沉稳的拔出佩剑,朝克罗比大吼着:“快追查空间中的裂缝,这种传送不会很远。”
没想到克罗比就连简单的假面军团联络法阵都没有布置就回复道:“根本查不到...”
“查不到,你可以死了!”说完这句话的但丁不是盛怒姿态,也不包含玩笑的话语,他郑重地挥出剑刃,力量汇聚的不是一般巨大斩向自己的同伴,而克罗比所能做的就是机智的来个空手夺白刃。
候存欣几乎被惊呆了,就在他想要吐槽这两个人的行动时,克罗比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就像是水流做成的一样,他变形成新的模样,那是个高个的胖子,无论是体型还是服饰都一并变换掉了。
“我们已经被摆了一道。”但丁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虽然最初这个冒牌的克罗比进来没有人发觉,可是很快他就比别人留心自己的特派少将起来,平日里话语不多的中将看人却精准的无法匹配。
看到这一幕,候存欣才反应过来这是一次假冒的计量,却待要挥剑砍来早就被但丁阻止了:“你这么做不如什么都不做,当前要紧的是什么?”虽然不说话清楚,可是但丁和候存欣却比对方更加清楚,当前追不到暗香因为这个假冒的克罗比,而对应克罗比根本用不到这么多的僵持。越是人多,就越是中了他们的计谋,而候存欣的任务就是找到可能在外面奋战的少将,将那个人带过来...
清楚地决断和思路,候存欣轻轻地转身,足跟的力道却很大,让他看起来非常的迅捷。什么也不用多想,候存欣迅速奔出商店,可就在他出门后的四分钟,商店里面爆发了一次剧烈的爆炸...
第二百六十四话 深入诅咒
不敢来的居然跟来,这种事情是维吉尔不想的,然而他尝试过使用所有的方法可是始终甩不掉紧紧粘上的丽雅。冰@火!中文这两个人的手死死抓住不放,可能就算是最强大的利刃都无法切断。维吉尔就这样拖着两个人穿越了时空间的的隧道,赶往自己的基地深处,那个用来单独会见堕落者中最神秘的最后一人的地方。
这里原来并不是很小,它像是个办公大厅,甚至比部分大公司所能展现的还要庞大。不过,冰冷和黑暗才是一切的主旋律,他们三个一来到这里,空间中立刻发生了灵子对流的乱窜。看起来密不透风的空间里,却刮起了像是穿堂风的神奇存在。
那个和维吉尔对话过的女人再次出现了,她把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植野暗香的身上,丽雅和维吉尔的存在已经完全被抛在了一边,就好像看最好的好戏一样,暗香这边完全不会感受到她的注意力的转移。
刚刚被带到这片地方,丽雅和暗香毫无征兆的双腿一软,几乎不给思考的时间,她们便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她们诚惶诚恐的模样倒是把最初也没能站稳的维吉尔笑个不停,最后在那个幕后的女人出现的时候也终归是停止了。
而接下来,无论丽雅想尽任何办法都不可能动弹身体,一股巨大却又不让人痛苦的力道压制住身体,只能可怜兮兮的趴在石板地面,冰凉的寒意虽然不会伤到她自己,可是现在身体状况不佳的暗香就不一定了。
“什么都不做,维吉尔你后退便是。”未露面的女人轻声说话,像是防止偷窥一般。即使在自己的领域,这女人说话也从不大声。维吉尔确实听到了这吩咐,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违逆这个女人的意思。乖乖地退下并看着远处红光乍现,那个女人的身影终于出现了,这是作为最高统帅的维吉尔第三次看到她曼妙的身姿。
这女人从远处的高台就这么飘了过来。像是个灵魂,又像是原本就不存在于凡间的别处生灵。她的身体被丝绸和粗麻服饰包裹,就连最能让人发现其中玄机的头部也是结结实实的变成头盔模样。
她保护的很好,可为什么呢?
长久以来,维吉尔的大脑里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让他烦恼。可是反过来说不是每个成员都有这个荣耀为这个悬疑烦恼的,因为有可能那部分成员压根着就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存在。当然。现在维吉尔不是主角,不受关注,这样就很好了,他非常乐意后退让心头的这个秘密来接触俘虏,因为他想要知道的太多了...
“你好,暗香。”女人落地后的第一句话仍然对着暗香。就好像从一开始别人都不存在一般。她在踱步,暗香甚至随时可以感受到这个女人的能力等待着爆发,她围着趴着的人转悠。像是等待时机的母豹。
切入点必须是暗香给出的,当然如果她不介意自己可能会掉进圈套,那才可以对这个陌生的敌人进行回复。当然,暗香的觉悟一直都有的:“一直看可得不到你想要的,想要问或是想要拿走什么首先要说...”
暗香趴着的脑袋,不时地就要把眼睛向上翻,只有这样才能准确的看见走动中的女人,简单权衡之后,暗香得出了必须要说的话,并且像是扔沙包一样抛出去,接下来想要什么的问题就留给别人想去吧。
“很直白,跟我以前很像。你很痛苦吧,现在...”女人明知顾问的语气让暗香很不舒服,就好像故意不发工资的老板装模作样问员工一句【很迫切嘛!】一样。可是暗香不能不回复,停止回应说不定就会让对方失去耐心和起码的忍让,毕竟能够让自己或者身边的人不死亡就说明了敌人的兴趣所在。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如果你的额头下巴被压在地面上一会你可能更加痛苦...”暗香忽然感觉什么东西从上面靠近过来,她已经被吓得愣住了,数秒钟后才发现那就是那个女人的脑袋。
对方把头刻意蹲伏了过来,就为了和自己贴成一个平面,感受地板的凉意,那是不可能的。女人的说话声音更加轻了,轻的暗香差点都听不到:“我说的是诅咒,深深被诅咒困扰的不止你一个...”忽然间,粗暴的女人带着万斤一般的力道一把抓住暗香的前衣领,情况不错的是这猛烈的拖拽直到将暗香抬起来站直都没有破坏衣服。
暗香被拉得和这个女人一样站着,面对面的都能感受到她头罩后面不断吐出的气体,至少对方同样是女性,呼出的气体比该隐城堡中面对的怪物好出了许多。被迫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可是又看不清她的容貌,对方对这样很满意。
“我会让你看看你自己的境况的,诅咒是毒却又不是,它的扩展更多来自于植入被害者体内那种不受控客观意识的强盛和壮大。你的诅咒象征着该隐在你体内的孕育,因为这诅咒你可能获得惊天的力量无人匹敌,但仍然有可能因为她你将被吞噬,最终化身为等同于那魔头的存在,换言之,该隐这种古物根本没有死...”
“你就为了说明这个?”暗香的期待有些落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身体里那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躁动,该隐过去的力量,记忆和思维不断的侵扰着自己,这种心情又怎么是这个陌生女人说说就能共生的。
“你不信任我,我可以拿出证据证明诅咒腐蚀你到了哪个阶段,最后你也会像我一样被腐蚀。你还年轻,年轻人总是抱有希望和幻想,这种时候现实压不跨你,真相打不倒你,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当你心中的希望化为绝望,巨大的决心化为可怕的残念的时候,你就已经无药可救了。过去你多么想要守护的一切也会被你破罐子破摔,无论多么光明的爱和圣洁的温暖都救不了你,所谓血之诅咒,你只有和我们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只有摒弃最后的光明才会免受痛苦的折磨,你的同伴们也就不会受到你的拖累和影响...”
“简直是鬼话!!”之前无论怎么忍耐,暗香都可以对这个疯女人的话置之不理,可是当她希望暗香放弃身边的一切,放弃自己为之坚守的责任去投靠她,满腔的怒火立刻涌了上来。“向你这样的人根本什么都不懂,我的生命好不容易已经拥有了同伴和所谓的爱,根本不需要学会怎么放弃。就算你和我一样身上背了诅咒,我坚信我也不会走你的路,少拿前辈一样的虚伪面孔责难我。”
“你这呆子!!!你知道你继续呆在那边将要伤害谁么?”女人也狂怒了起来,这点让维吉尔吓了一跳,因为他自己也是头一次发现这个女人释放着自身的力量,无形的火焰看不见可是剧烈燃烧着空间中的空气,在魔法光源前方的空气随着力量的震动露出了骄阳下柏油马路附近的晃动感。
“好,那我问你。仅仅只是想要逃避的你,不还是兴起了一场新的战争?不还是介入到了别人不注意的生活?大妈,我告诉你!像我们这样中了诅咒的人除非死去,不然无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我就算愿意和你为伍,将后来的某天里是不是我也会和你一样到处寻找同样是诅咒之体的新人呢?”暗香的质疑不无道理,可是女人显然预料到这个结果,虽然她很生气的模样还是吓人的展露出来,就好比你事先知道新电影的整个概况,可是去电影院还是被吓了一跳一样,这个女人就这么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惊讶。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只手继续揪住本身动弹不得的暗香,另一只手粗暴迅速的撕开暗香左边肩膀的衣服,露出来并不多的少女肌肤。无视掉暗香的挣扎和吵动,女人用指甲沟动**在女孩的肩膀上一滑。
原本光洁好看的肩膀上立刻渗出了血,做完这些这个讨人厌的女人终于松开手任由暗香瘫软在地。她的说话声音还是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我的指甲才能让你的身体真正展露出被诅咒影响的模样,看看从你脖颈蔓延向肩部的涂鸦了么,这不是简单的涂鸦,等到你真正意识到希望化为绝望的时候,全身都会充斥这讨厌的东西。”
女人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她那根本看不见的眼睛似乎不停地放出厌恶的目光,她自己也是打心眼里的讨厌这个诅咒的存在。
说实话,自从回到现世以来,暗香很少留意自己的身体发展,平日里就算了,可是自从被诅咒侵扰的第一天以来,她就对于身边的小事情麻木了许多。有的时候在诅咒引发的剧烈痛楚和幻觉中,她只能靠急切思念同伴的笑脸和候存欣的温存度过每段时间,这时间可能是夜晚,可能是大白天的课堂,然而她不能让大家知道自己居然病得这么严重,甚至这么的会让人担忧,她自己都刻意勉励自己、
现在看到自己半裸的半侧肩膀上被显露出来黑色粗壮笔体的涂鸦,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这就好像是在宣判着死刑,心头对于希望的描述顿时迷惘了起来,暗香朝着天空大声叫喊起来,她不明白为了什么,大事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
第二百六十五话 接棒
浮水就是个变态,爱丽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也没来得及多想,kisses已经被扔了过来。爱丽急忙接住kisses的身体,然后迅速向一侧飞奔躲过了飞射而来的雨滴,像是银针。
她们二人的战斗从一开始就不占有优势,浮水开始作战后就变得力大无穷,他只要需要就可以投掷附近的物件做出毫无顾忌的攻势,附近没有路人这点也大大帮助了他。
可是如果仅仅只是如此,那么这个性格直白粗暴的男子并不是个变态,他的攻击变得阴暗而无法防备,尤其对待异性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很多时候的突袭都只是对爱丽或者是kisses的衣服感兴趣。恣意玩弄敌人并且想要施展自己的暴行,这种行为立刻把他定格为变态。
爱丽抚弄平上半身的衣服,服装的残片还是成片的遮掩着重要部位,战斗已经不再像是搏命,更像是被猥亵。虽然假面的力量可以修复伤口,包括衣服,不至于让战斗很快变成胶着,然而攻击越往后越是猛烈,强大的攻击渐渐地超过了复原的速度。
“可恶...”kisses已经回复精神,她低低地说了一句,就跟着爱丽往回窜。
“你们继续逃啊,或者是来击杀我吧。”体型看起来变得非常的庞大,浮水渐渐臃肿的身体像是充满了水源,他的防御坚硬无比,爱丽的毒液匕首完全不能渗透进入;他的力量可怕,一拳之下就把kisses的绝对防御盾敲得粉碎,就像刚才一样可能被扔飞向别处。
现在她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面对这种敌人就必须要让大家一起来做掉。可是现在又能找谁呢?爱丽的脑袋里反转了一遍。果然没有人可以帮助的。往前逃窜到敌人的大本营只会添加月久她们的负担,而往后退的话,又会把战斗波及到夏琳,本来就是为了在会长不在的当口做出这个功绩,现在却也说不出口要让暗香特别帮助。
想到这里,林爱丽忽然停住了脚步。她看起来有些犹豫,可是这样就害惨了紧随其后的kisses。她被撞停住后立刻被身后的浮水一巴掌拍中,可怜的小个子女孩又被拍飞向远处,然后接下来浮水就直接面对林爱丽了。
“抓住你了!!!”浮水开心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出他的意图,黑影越压越重,看来浮水这个人已经被压抑的太久了。现在有机会就全面释放力量。林爱丽意识到一切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逃避或是挥手攻击都没有用处了。她的力量已经决定下来了,这次的对决不会有胜算。这个思维在大脑里盘旋了一刻,爱丽身体的力量居然上涨了一点,这一点不是平常的灵力,而是带有苦涩的绝望。
假面的力量就是来自于黑暗,取缔了黑暗。因此让假面看起来是纯净的,让这些特殊的人类变得最优秀接受神力,现在她们的思维发生异变。这称之为堕落的开端,正是这开端带给了他们更多的力量。
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林爱丽一定会憋出强大的力量毁灭眼前的一切。可是这是有人出现了,另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了,他裹着斗篷的姿势很像gast,然而无论从哪个方向考量都不是gast本人。
陆西园已经有多久没有接到gast的亲自传讯了呢?很久了总之,陆西园日思夜想崇拜着的的大哥大就在今天找上了自己,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魔法幻影,但是陆西园还是很激动的。这天里,陆西园终于打发走了利欧亚,这位黑法师部族剩余的少女最终和他达成协议同意不再胡搅蛮缠,只是乖乖的待命。
然后,虽然陆西园知道利欧亚就在附近某处盯着自己,可是他为了等到gast出现,也不想要去明白的反对gast的线人。也许那天就因为这个事情,gast居然特别留下映像在厕所里找到那个幻想。gast仍然穿着披风,不分时间和时节,这个家伙一出现立刻开始吩咐起来。
他说:“陆西园,我们有新的任务要做了,你认识这个人么?”那映像里出现了一个面相和善的男生,男生的幻影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陆西园却认得。
“那个是话剧社的那个吧?”陆西园试着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像是洛晴,我给他送过东西的呀。”
“没错,送的就是我们这边发出的战贴,他是黑暗组织堕落者中的间谍,你的任务就是成为暗影中的利剑,你也是我们这边的一张暗牌,你懂么?”gast还是那种一如既往的自鸣得意的声音。
“嗯,希望我在那个间谍造反的时候发动攻击,保护大家?”
“对,但也不对。你记住,你不是这次行动的主角,而且最好是你必须在间谍反水之后立刻协助陈静的队伍。我跟你说过的学生会的事,你还记得么?”gast的问话又让陆西园回忆起来,过去的某个梦境中,gast总是会灌输新的知识和常理,现在他大体知道来自于学生会的所有成员的协助,她们中的全部都是战友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时间过的真快,在之后的时间里,陆西园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终于他发现了那个间谍的异样,那之后他才发现整个学校都被控制住了,被一种莫名的荒诞控制,大家都互相伤害,互相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这不是陆西园需要的。
他刚想要去击杀那个间谍,可是又想起了gast的话,做了一个简单的吸气动作,现在他已经具备从空气中探寻类似灵压的能力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陈静的去向,这几天来他也一直留意学生会,gast虽然没有告诉他完整的异界的故事,没有假面将军们的到来,可是那不碍事。
陆西园凭借自己敏锐的嗅觉和对于别人最起码的感觉,他这一路走来居然找到了破坏严重的位置,那里竟然有林爱丽的身影,这个女孩显然也是gast提到的假面战士,而仅仅尾行的东西是个什么?
什么也没有想,陆西园裹动身边的空气,那空气具象化成为黑色的斗篷,看起来像是gast,可是显然只能在第一映像吓到对手。他迅速降落正好赶上敌人拍飞kisses娇小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林爱丽会遭受危险,陆西园浑身充满了能量,这正面的能量和林爱丽充满绝望的那种完全不相对称。
他出现在爱丽的面前,挥出镰刀,这锋利而又强大的附魔神器就这样划破浮水厚实的肚皮,那皮质早就已经把上面仅有的衣服被撑开毁灭了,被陆西园的巨镰一划,浮水更加站不住,不得不后退缓冲起来。
“利欧亚,既然跟过来就麻烦你照顾飞掉的女孩子。”果然线人法师的追随更加紧密,她一把就接住kisses,然后带到一边开始做检查。而陆西园则正面开始接棒和浮水对战。
陈静已经感觉不到希望了,最后有那么一刻可能会躲过全部的冰花,但是冰暗的能力实在是太恶心了,她不幸身上早就中了一发,而且接二连三毫不停歇的被打击着。看着缓缓走来的冰暗,陈静挪动腿脚后退,但是脚脖子上的冰花已经开始慢慢长大了,它的长大速度比墙边要慢,可是生长却带来了巨大的疼痛,每次的生长都需要吸收养分。
“你已经没有指望了。”冰暗看着眼神弥散的陈静,他心里清楚所谓的毒能够到达什么程度让对方完全失去抵抗,因此他只要等待。
忽然,黑色的利刃划过长空,从半空直接插了过来,冰暗躲避的及时,随后就发现必须后悔了。因为在空中的传诵门中紧随其后出现了一位假面的身影。那个假面男子落地后拔出自己的剑说道:“假面的少将云慈,不知道能不能做你的对手。”
在他身后,陈芙蓉也出现了,看到自己的侄女已经半跪在地上,她立刻冲了过去施展自己惊人的医疗法术,光芒缓缓地柔和地闪现在背后,云慈挥舞长剑开始了新的战局。
在不算远的地方,端上似乎不能再任意地击溃傅林美的信心,更加不可能依靠击打夏琳,来挑逗傅林美,因为假面已经派出了战力。兰佩尔吉中将虽然不喜欢遇到这种情况,可是他更加不能容忍这种残酷的虐待,对他来说击杀傅林美比玩弄要仁慈的多。
兰佩尔吉出现后立刻吩咐道:“皮埃尔小姐,麻烦你照顾下伤员,医疗人员应该就要到达了。”结果他身边的少将皮埃尔.卢修斯女士立刻动身办事,夏琳被安静地放置在远处,卢修斯麻利的手速让傅林美连帮助的空间都没有。
“傅林美小姐,中将希望你借助休息的时间,高高地看看战斗中的变化,而不是费心帮助根本不需要的我。”卢修斯近乎绝情的口气回绝了所有的帮助。
在学校,此刻的混乱已经被漫天的结界控制,在这个半球体区域里,洛祟引以为傲的能力不能展开干涉,受到干涉的人会不自觉的昏迷,这都是约恩的功劳。现在表面看来是四个人对战洛祟,可是不到十分钟后又加入了两个人影,他们是吉利亚和莫文。就连约恩也感受到莫名的亚历山大,他一边吩咐身旁的伙伴协助,一边则祈祷自己的主人能够尽快出现,因为临走来到这里救援之前,主人正在接受白琦大人新一轮的试炼。
第二百六十六话 死灵法师的方法
候存欣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就找到了被围困的克罗比,这名少将从一开始离开就不是偶然,虽然候存欣注意到了,可是为了应对但丁中将的方案讨论,压根就没有做出行动。
店门外对面的小巷醒目地闪烁着战斗的火光,候存欣一开始在店门内就是没有发现。当他赶到对面正好碰到克罗比竭尽所能将杂兵级别的恶魔击退,克罗比少将一边战斗,一边加固结界,防止城市受到影响,不得不说在遇袭之后拥有此等速度真的很让人吃惊,相较于默契十足的凯特上校来说这自然不算什么。
候存欣借着克罗比汹涌的势头从后方将恶魔夹击起来,他们二人的力量像是可怕的锤头和铁毡,恶魔在包围好的结界中根本无处可逃,最后被磨成了齑粉。
“真亏你过来,不然我急死了。”候存欣理解克罗比说话的意思,即使是受到围困,他也拥有自保的胜算,之所以焦急突围原因就只是担心商店内毫无警戒的情况会带来新一波的混乱。不过实际上,混乱和损失还是出现了,候存欣根本没有时间逗留,他一个简单的眼色告诉克罗比所有的讯息。
常年的磨合和来自于队伍里暗号还是让克罗比不得不遵从,他们必须集合起来然后解救正在酣战的中将,奇袭已经发生了。
对于在商店的这几个人来说,或者说对于整个现世的假面战力来说,敌人从一开始就散步了可怕的结界,这是不是和洛祟的招数相关不得而知。然而这结界的力量就像是一层薄纸,从战火引燃到某个程度的时候,它就会被捅破。现在所有的队伍,所有的战士都已经感觉到弥漫在四周各处的敌意和硝烟。
店门口从外面望进去基本上什么也发现不了,这就是结界的效果。他们推开门后,店里面却一片寂静,货架和柜台处的交易还在进行。商店内本来的顾客没有受到结界影响,也没有进入恐慌状态。
一切尽然有序的过程中竟然找不到一点战斗的痕迹,当维吉尔显身的时候,候存欣清楚地记得店内的混乱,由于瞬间释放的传送法术造成了巨大的平民恐慌,现在一切都没有。比这个更加奇怪的就是但丁中将本人的身影也不见了,消失掉暗香和丽雅还不够,现在候存欣都在质疑当时费劲力气跑出来帮助克罗比是不是正确的行为了。
“中将大人他...”克罗比想要说什么,可是又迅速的安静起来,比别人多一份契合的他懂得现在急需做的事情。他集中精力追寻空间中渗透出的哪怕一点的气息,原本熟悉的但丁本人此刻却音信全无。这么短的时间里,少将为什么要挪动奔袭这么远,他不知道。也不愿意去猜测。
“他应该在某个方向上,请将搜索扩大到全市。”候存欣的提醒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它打消了克罗比防止漏过从头来的计划。也许是候存欣具备的先天敏锐,也许只是运气,竟然真的在距离此地较远的一座桥边找到了但丁中将。
“他在那个方向,但是...”挥出手臂。克罗比又又犹豫起来,这恰恰是候存欣看不惯的行动。就在可能要被候存欣多嘴的时候,克罗比才再次说道“但丁先生的四周还有很多死灵法师...”
死灵法师这个存在代表着什么在现在非常的重要,他们是操纵灵魂玩弄意识的人类。如同玩火的能力让他们本身就不受待见,此时此刻又恰恰经历了维吉尔的突袭,这很难说的清楚那是敌人还是同伴。
让候存欣来赌博的话,他也必须要赶去那边,虽然愿意揣测那些法师们是朋友的概率更高,可是维吉尔所能办到的事情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谁知道死灵法师的叛徒再最后逃亡的动乱年代里没有带走一批忠实信徒呢?
泡芙这个人物从商店里本逃而出,显然任务的中心就是植野暗香。被他们在眼皮下劫杀上司命令保护的人。这对于团队来说就是最大的抹黑,对于但丁自己来说就是一种耻辱。但丁此时此刻是断然不能放过这个胖子离开的,可是追踪他的脚步已经无法找寻到敌人的踪迹了。
按照情报来看。这个带有前科的泡芙精通易容早就不是什么稀奇,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将最接近的人骗过就是一个传奇了。
这样的人好死不死为什么要成为堕落者呢?他的能力和这份脑力如果巧妙作用在假面战争中,那会变得多么重要,可是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如此,但丁自己都无法阻止自己不忘耻辱上面去想,毕竟他不是对于伪装一无所知,克罗比的装扮在但丁看来简直是无处可破,他自己了解这个下属要远远胜过其本身的了解,可现在又怎么会被欺骗呢?真的是自己过分信任的原因么?
泡芙已经找不到了,但是植野暗香确实弄丢了,难以理解的是当时就是防止学校被设下这样突然地陷阱,所以选择这家植野暗香平时不怎么来的店。无论别的地方战斗发展成怎样都无所谓,绝对信任兰佩尔吉的但丁根本不需要去管新的情报,他只知道陈静的部队交战了,却不需要考虑别的。
现在结界破了,所有人灵力感应回复到了正常,中将但丁本人也就首当其冲的不得不为这事件的后果担忧。站在最前线的是陈静的队伍,准确的说又不是假面军团,这样很容易带来误会。陈静部队的问题和学校本身的沦陷也只是在这时才知道的,但丁细细一想,虽然很麻烦,可是也必须从植野暗香入手。
他知道所有的攻击都可以依靠本土的战士击退回去,对于这个但丁有信心,实在不想云慈等一干少将都会出现,甚至会动用到第一中将大人。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植野暗香的夺回战,这个女孩现在已经更加重要了,尤其在对方了解到她的价值之后,事件夹击的更加的紧迫。
人群之中一个人特别的显眼,那个人不时撇来目光,可是每当但丁抬眼望过去。那视线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不能赌定那是泡芙,可是但丁却有把握那绝不是巧合。他的假面化来的突然,去的猛烈,甚至自己都感觉不到就已经潜行到那人的身后。
这个穿着街边套头衫的小鬼头个子不高,可是充满了别样的气息。但丁二话不说伸手就抓住他的肩膀,小个子的反应更加剧烈,奋力的掸开但丁的手,想要向前挣脱。但丁哪能容得了他动弹,死死握住他的肢体,可是随之而来的转身却让但丁吃了一惊。
那服饰之下竟然是一具骨骼。像极了生物教室中的展品披上了衣服,只是它的深瞳中有两个蓝色的光球漩涡非常的显著。这枯骨看了但丁一会,当但丁刚开始对视的瞬间就立刻摄走了中将身上的什么,搞的中将本人恍惚如同落入了奇怪的空间。
这里和刚才的大街一样。但是却像是充满了夕阳的光芒,泛着次次的金光。大街上却奇怪的没有一个行人,这神奇的能力像是结界,可是又完全不对。早在但丁看到释放者本人,他就已经猜到这是死灵法师的效果。
对方不是一个人,成群结队的从四面八方出现并且都是一样的装束和表情。就这么将但丁团团围住,像是对付接受审判的罪犯一样,不过真实情况却不会这样。只见为首的那个人还是个熟悉的面孔,十多年前的怨灵之战中的英雄。扎克.伊万斯。
这个男人出现后,但丁就不慌不忙起来,他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如果必要的话,这个死灵法师应该会帮助被另一个死灵法师围得团团转的可怜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但丁问出了自己想要的:“我在找寻植野暗香,我们的小战士很不幸被带走了,对方是维吉尔的话。你能帮到我对么?”
“真够直接的。可是中将大人,我必须纠正你两件事。”扎克强硬地口气这里是头一次听见,因为之前很少有机会作为带头人面对假面军团的人。“第一。那个小姑娘可不是小战士,不然也不会让您这么烦恼,请不要混淆视听;第二,我们对于这次突袭一无所知,而且据我们最近的观察,暗香的丢失从一开始就不是死灵法师的咒法造成的,维吉尔让他的部下释放了我们也不为人知的法术。”
“我可以答应你,找到并救出她之前,我方一定倾尽全力。”但丁说道这个份上的时候依然在思考自己的得失,思考整个军团的较量。
“真是个冷面的中将大人呢。只有在实在危机的时候才肯松口。”扎克的话音里透漏着讽刺,可是当他发现讽刺么有起到作用也就正经了起来。“我们虽然不能追寻传送法术的发源,可是死灵法师有自己的办法可以联系到对方的灵魂,我需要你们交出和暗香羁绊最深的人,只有他才能帮助暗香。”
但丁没有直接回话,因为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死灵法师们,暗香的朋友们都在前线生死存亡。这时但丁身后,候存欣和克罗比赶到了,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行情的候存欣似乎不知从什么渠道就听说了当下的这个计划。他一出现就冲着死灵法师扎克自报姓名,请求加入救人的队伍。
扎克也不慌不忙的说:“候存欣,你必须想好一件事。维吉尔何等聪明,他不会对于这条线路不做防备,他既然预先就能让手下放置不同的传送法阵,就预料到我们死灵法师能做到的所有手段。他留给我们的是唯一的路,也是搏命的路,你真的要冒这个可能无用的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