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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全文阅读

作者:伊艾卡     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txt下载     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一话 阻扰

    《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

    “我相信你在找我,不是麽?”在维吉尔平静的语气中,暗香听不出犯罪团伙的嚣张气焰,听不到他对于行为的最大感悟。这个男人从全身各处透露出浓烈的身不由己,就好像作为堕落者之一却完全不是应该的一般。但是唯一拥有的情绪就是自信,是那种不亚于白慈溪之流的志在必得。

    暗香趴在地上,因为手臂和身体束缚在一起所以很难支起身子。向上看着对方的最后力量渐渐地消耗殆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植野暗香可能会就这么昏倒过去。若然不是维吉尔这句话刻意提醒暗香差点就这么睡去。

    说到按想要见到的人,那在最近无疑就是侯存欣的心患。那个影响了他的童年乃至于一生的堕落死灵法师,这个死灵法师也正是维吉尔。只是听说,或者说已然形成概念的人体竟然真的出现了。这种见到本体的感觉立刻把暗香从失去意识的边缘拉了过来。

    她的力量又重新复苏起来,非常奇怪的是原本应该耗尽的力量竟然超出预算的出现复苏,这力量在吉利亚远离些后变得更加狂暴,她的假面不期而至,随着身体的各方面反应达到巅峰。由魔法构筑的锁链变得不堪一击,在这人力假面和天使异能的多重集合之下,它变得不堪一击。

    与此同时充满力量的暗香像是被充值了电池的机器一样又一次可以投入战斗,一切就像和自己开的玩笑。处在对立位置的暗香发现侯存欣陷入了吉利亚那神奇幻术的催眠而失去意识,这是非常麻烦的。头脑清醒的人必须要选择的是转移和拖延,如果后者没有可能等来救兵就必须尽快离开,深谙此道的暗香就是凭借这个本能在整个初中之间表现的若即若离像个隐形人一样。

    现在看来,侯存欣就是万万不能被丢弃的,每当暗香想到这个家伙会不顾一切的跑来。自然就不会给别人留下他。无论敌人想要做什么,最终就算抛弃侯存欣逃亡成功,那么敌人依然会让侯存欣作为俘虏和交换条件,这只是把可怕的事情推后甚至是转嫁。

    “何以见得我想要找你?”暗香缓缓保持着与二人的距离,同时还要注意不去留意吉利亚给的任何暗示再去思考维吉尔的能力。

    “最初我不知道这些,但是当我看到十多年前的这样的孩子竟然长到这么大了,我觉得有点吃惊。那个影响了一代人的孩子居然没有就这么死去,我想扎克第一次见你们时应该也吓了一跳吧。”

    “这事和扎克什么关系?”暗香向着一边缓缓移动着,时刻注意二人,却又慢慢地靠近侯存欣。正在矛盾之间被维吉尔丢过来一个这样的问题搞的异常不清楚。

    “什么...关系呢...嗯,你们自己问问他好了,不过我觉得你们没有机会了。漫山遍野的恶魔部队很好的拖住了你们的增援。假面军团像一个力气巨大反应迟钝的力士,等派来救援就已经可以给你们收容伤员了。一直都是如此,如果想要看到军团更多的丑恶面就来我们这里吧,十多年前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这样的军团我也不会彻底放弃卡列基斯。”

    他的话很长,伴有非常多不明缘由的词汇。这些东西让暗香变得更加的混乱,但是有一点是好的,因为它大大地拖延了时间,暗香巧妙地接近了趴倒在地的侯存欣。她用眼角小小的瞥视着吉利亚,这个女孩也像刚才一样呆呆地看着,显然维吉尔的显身让她规矩了许多。暗香目光转回维吉尔。那个男人在笑,留着你慢慢笑吧。心里想着的暗香伸手扶住侯存欣的后背强行要抬起他,然后朝着维吉尔嘲讽道:“拜拜啦。你这堕落者,下次见!”

    开心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像是夏日的艳阳转瞬可能被风雨吞没,当暗香看到维吉尔依旧淡定时不以为然,可是他的另一只手扶住了毫无意识的侯存欣的身体。这件事让暗香的脑袋炸开了。自己手边那富有实感的身体是谁呢?果然没等转眼观看,剧痛侵袭了刚刚被假面愈合的腹部。伤口立刻迸发出了鲜血溅出一地。

    原来暗香不知何时竟然将吉利亚搂在怀里,这下的亲密接触几乎毁了自己。她的双手迅速跑出敌人,可是身体却立刻因为灵力被大量治疗伤口而空虚不已,她全身立刻回归先前的冰凉。

    “随时小心吉利亚,即使是瞥视也会让你落入圈套,这个远古魅魔一般的女人不是好惹的。”这么说话的维吉尔像是开玩笑一样表现出自己惹不起的表情,在暗香看来这像是演技一样的形态很欠扁,附带加上这样的一套攻击,如果不是因为假面的能力,暗香早就二次倒地了。

    鲜血吐出一口后,暗香明显觉得身体机能和灵子运动又一次紊乱了,这些天只要情绪和体质发生改变自己的状态就会很糟糕,如果比方的话,就是一场持续的剧烈的生理期在不断的困扰着她的本体。

    到底要怎么做?

    暗香扪心自问了一遍,果然自己还是浮躁的过了头,从一开始如果不激怒陈静,现在也不会招致毫无救援,或许自己的脾气本该在别处爆发,果然这样的盛气凌人却又接近忽视一切的心里态度在大家面前难以交流。不仅仅是陈静,连昨晚想要劝慰暗香的爱丽其实也遭到了她毫不留情的一通职责。团队间的交流,处人与事的把握究竟在哪里,那个分寸究竟是什么暗香真的不懂,就像所有的恋爱初学者一样的不懂。

    看着满地的战斗的创伤和仍然在昏迷的侯存欣,暗香心口一阵刺痛,果然自己的存在就是引发毁灭的根源,关键时候才发现就连假面军团也是一团糟糕,按以往的经验,他们真的只是来收尸的,就好像暗香等人只是试验品而已。

    【你...犹豫么?犹豫这份未来的走向了么?被家人期待,被恋人珍视。被战友们簇拥的额未来,那梦一般的存在都该醒来了。世界不会因为你的需求而奉上,真实的改变永远来自自己的主动把握,来吧,展现你那如同花蕾的希望绝望的那一刻所带来的力量吧。】

    “谁在说话??”但是空荡荡的山林间只是重复回荡着暗香自己的声音,那份慌乱和难以抑制的恐惧被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当看到维吉尔依然开心的凝视不做出什么的时候,暗香问道:“是你在我脑袋里说话么,那古怪的声音...”

    “抱歉,暗香小姐。我所拥有的能力里不包括知道你的心思并传播我的话语来催眠,只不过我学会让对方军心紊乱的方法就是让敌人听到他们自己的心声。把敌人的不安和恐惧放大,将别人置于不可信的状态,那么他们就会崩溃。意识的崩溃意味着精神能力的暴走。普通的人类情感崩溃尚且可以破坏这个社会的稳定,那么我想看看拥有诅咒的暗香小姐会做什么,很期待哦。”

    “我..我。”事到如今,暗香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小小的期待,就像先前差点躺下睡去的克服力量一样。心中有种力量却在拒绝这种破拐子破摔的动作。但是就在挣扎的当口,暗香的身体已经痛苦的扭曲起来,她的精神完全感受不到痛苦的抱作一团,周身散发着浓浓的黑焰。负面情绪不再像是假面一样凝固,而是从少女身体的各个角落向着体外散发可怕的黑焰,这黑焰稍远的已经像是触手一样摸到了暗香身后的树丛。可怜的植被就像是遭到化学毁灭一般枯萎凋零起来。

    但是这一切都是暗香的挣扎期,她在抉择的时候尚且会漏出这么大威力的奇怪情绪,更别提是真正的释放。没有什么比原子弹爆炸更加准确的形容这里的场面了。

    就在越演越烈的当口,维吉尔嘴角向上翘的更高了,他很开心自己想要验证的力量是否终于开始发挥成效了,这远古的诅咒即使是维吉尔也无法获知,然而这信息就要被见证。

    就在暗香越演越烈之前的。黑色浓烟最核心的额部分开出了一道传送门,法阵内的人影一涌而出几乎不给维吉尔机会考虑。这些家伙各个灰头土脸的样子看起来土气可是却相当的神秘,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标记刻印在他们附魔魔力的斗篷之上。

    是死灵法师。

    凯吉斯坦丛林而来的一群人立刻将维吉尔等人团团包围,这些人都很年轻,就像是暗香这么大的少年少女组成的队伍里的确可能是初次见到这个背叛者的长辈。但是在那不久,最后一个人影冲了出来,他面色清秀,可是二十岁早已离他远去。这个新出来的死灵法师撇撇嘴,皱着眉头伸出手就压制暗香的身体,随着暗香被触碰之后,她的浑身遍体变得好转,黑焰渐渐得到了压制,原本的暴走和崩溃被制止住了。做出如此能力的青年人正是扎克.伊万斯,同时也是年轻时代被维吉尔前辈庇护最多的调皮虫。

    当一切结束,扎克重新整理手套并且将侯存欣和失去意识的暗香交付给身边的后辈照料,他冲着维吉尔大喊:“你越发疯狂了,维吉尔,你在触动你我都不能掌控的力量。”

    “压制不是办法,老朋友。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压制那个女孩的。”

    “哼,阿莱克雷灯经过研究发现压制狂化崩溃的情绪(初期)最好就是用死亡的恐惧吓退它们,这些蛊惑人心的东西在攒动人类释放力量的情绪的时候本身也害怕这死亡,我的这只手经历过死亡般的考验。”扎克的右手被皮质手套包裹的很是隐蔽,与左手不同,看起来像是轻飘飘的骨架而没有肉一样的实感,这只充满故事的手也曾死里逃生过,它用记忆片段向暗香的思维深处发出恐吓,从而进行压制。

    不过,扎克丝毫没有打算就此对维吉尔开战,明智的他只是说了一句:“今天你先走吧,如果你再让我发现,我会第三次击败你。”

    维吉尔轻轻一笑,没有嘲讽没有感激,他的身影像来时一样消失干净,而吉利亚也早就不知踪影。

    远处的山腰处,芙蓉又一次带领队员赶来,但是她只能摇摇头,看着敌人远去后留下的一切。除了傅林美之外的人都多少受伤或是中了魔法陷阱,而情况最严重的是陈静,拼死对抗莫文的他在一次保护夏琳的机会之后便遭到了连续的打击,重拳重脚的攻击就像是闷棍一样砸在女孩的身上,让她身体里的灵力困难的回复着。即使是假面还是很残忍,可是芙蓉和云慈都没有办法,是真正的上头在命令救护工作永远慢一步,也许这个军团不改变,暗香就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及时救援...

第二百二十二话 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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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沫玮现在变得有些不中用了,这点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原本她和战人之间就不存在那种影噶遵守或是不应该背叛的协定。<冰火#中文作为精灵一族的某个成员,沫玮虽然由于混血遭到同父异母的哥哥弗洛达讨厌,可是这并不能够阻止作为魔女的自己墨守成规。

    对于战人来说,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沫玮就算此刻突然告诉自己想要离开并且是要投奔自己仅有的哥哥也是可以的。但是战人也同样知道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由沫玮依然值得信任。像从前一样任用魔女沫玮的战人不是不理解精灵,更不是对魔女毫无防备。原本作为魔女之后的女性就不应该得到世间的信任,她们变成了仅仅以目的为依据而行动的存在,她们来自于希望破碎后的绝望之种。

    今天也不例外,沫玮像众多仆从一样在战人的宅邸忙活着,作为少数几个全日制的仆人,沫玮要操劳的地方还是很多的,她也是最多知道战人秘密的人之一。

    就和以往以来一样,沫玮来回于走廊,忙活着机密却又基本的搬运和整理,很多的文件和档案包含着重要的隐秘,这种文件越是不方便交付普通仆人搭理就必须交给沫玮,到了后来这位魔女渐渐发现,主人信赖有佳的任务很多时候都是被强治安差的。

    捧着现有的一团,沫玮感慨的早晨的清爽想到搬完这批后应该去院子里享受一下,一想到这些沫玮心中涌出一丝的悲伤,自己究竟因为什么而打心里要留下呢,即使战人摊牌让沫玮走,可是这个莫名成为魔女的女孩依旧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当时的她义无反顾的留下来帮助战人。

    无论是缘由还是结果,就仿佛自己生活的世界正在或仍然欺骗着自己。战人肯告诉她的信息和自己实践任务中的所得完全不能让这个像是局部失忆的女孩想起什么,想起自己真正珍视在意的又是什么。

    妥妥忙完这里的工作后,盘算一下时间原来已经到了中午,这庄园的时间和天气像是蒙在浓浓的雾色中,没有人能够了解这里的天空和时间怎么对应的,但是熟悉这里的人一定知道是战人的释放的手段。这种保护用的结界无时无刻的制造着假象的时间概念和空间上的色彩光泽,就像是师韦恩.普罗旺斯的私人宅邸一样受到严实的保护。

    但是这明显假冒的天空却又无时无刻的带给沫玮温暖和记忆丧失前值得珍视的部分回忆,也许就是因为在这里可以让沫玮想到无法获得家乡的感觉,这大概就是她留下来的原因吧。看着满院子的光辉,这光芒来自虚假天空带来的夕阳光线。庄园里的沫玮早就习惯并且受用这里的一切了。

    忽然,这徜徉的花园刮起了一阵不明朗的风,风中透露着浓重的情绪。来自异界的大多数战斗人员非常能够理解融入空气中的情绪是什么意思。思维就是灵力的化身,含有特种情绪而来的空气就意味着不明人员的侵入,有什么在接近...

    这种感觉像是电击一样传遍了沫玮的全身,女孩在风中瑟瑟发抖着,并不是畏惧于这风。更多的是这带有奇怪情绪的风可以很大程度干扰自己,就好像这风中带有的是同样的磁场一样。一瞬间冲刷记忆的水流就如同狂风巨浪拍打在沫玮内心深处的岸边,这份熟悉和不安,惊险与刺激居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却又毫无停留的直上楼顶。

    现在不是家仆忙活的时间,能够呆在宅子里的人除了沫玮就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植野战人了。比起沫玮。显然挟带情绪上升的气流更加了解战人此刻的位置,在家宅的最顶层战人利用魔法之便建造出奇怪的天文台。这个像是钟塔一样的存在非常的醒目,不过前提是要在家宅内拥有特殊视野才可以看到这一幕。

    现在那座耸立的观星台上似乎包含着不同程度的能量。没有人可以站在下面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沫玮看来就更是如此。不管战人此刻在家宅的哪个地方也一定会感到发出不断冲击力和能量反应的那里,对于沫玮来说更是如此,毕竟她现在才慢慢明白这里不止是一个发任务的场所,更加是半失忆的自己有所记忆的家。

    魔女的技术永远让人难以置信。即使她们单个实力不会很强,可是她们却拥有各种各样稀奇的力量。没有谁可以阻止沫玮潜入技能。这能力帮助她从即将坍塌毁灭的工厂找回重要的实验材料,那是战人甚至穷极一生也不能具备的。

    相信着战人依然需要自己的沫玮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作用,她的速度更快,她的移动不止局限于身边物件的飞驰,她的前进方式也不拘泥于双脚来回的踢踏。在她奇特的能力面前远方前进道路几乎被纳入了奇怪的隧道两侧,这份速度的爆发让她可以让时间缓慢流动的跳跃到即将抵达的位置,简单的说就是和时间来一场惊险的跑酷。

    当一切的光芒和心寒的画面渐渐失去,当整个世界重新变成原本的模样,不动声色的沫玮早就来到位于最高位置塔楼的顶层楼梯前,这种西方复古风的建筑据说是异界的某个老朋友送给战人的,作为装饰的实际的使用地点一直被战人珍藏。

    缓缓接近虚掩的门板,这道厚重的小门不是随着简单的冲击力会像在风中一样摇摆的,它虽然是木质的,和这里的大多数结构一样,但是这道门只会像个石门一样遵循靠近它的力量强弱而进行开阖。然而此刻这门却毫无错位的保持向外开出小缝,这究竟是因为外面阳台来的力道没能全部打开还是因为里面的某人未能全部关上呢?

    顺着缝隙观看的沫玮发现了自己的主人,那个高大男人的背影就算是现在依然重复出现在沫玮的记忆深处,有那么一瞬间女孩想着是不是自己已经喜欢上自己的大龄主人了呢?想到这里,露出背影的某人动了一下,在他的身体晃动之时靠近露台方向的地方露出了两个人影。

    阳光朗照进来,此刻这里已经被虚假天空中正午日光照得亮堂起来。那两个人影一个披着奇特的符文法袍,他的年纪不大,可是步入中年的经验还是在植野战人的面前露出了和顺的微笑,对于战人来说他是年轻的。

    另一个人在沫玮的记忆中再清楚不过了,他纯种的长发来自于精灵的高贵血统,与人类出身的沫玮不一样,弗洛达是个正派或者说自以为正派的人物,他完全不会管理自己的家事,以至于当妹妹出现后,他也便明哲保身的一同憎恨妹妹的不纯血统了。

    对于哥哥冷酷的态度,沫玮并不打算怎么的怪罪,甚至她都没有想过要该如何面对,甚至还抱着美好的期望说自己的哥哥会敞开胸怀迎接自己,毕竟再怎么的远亲,沫玮也是弗洛达仅剩的亲人了。

    现在看来这个弗洛达正在恣意张狂的侵入别人的家宅,而且就像先前大家摊牌的一样,弗洛达是敌人,和那个一直站在一边的中年法师一样的立场。不能容忍这样的入侵,沫玮穷尽全力推开了这扇门,门板没发出一声的动静就径自退开了,像是英国皇室宴会里颇有风格的绅士一般。

    “沫玮?我们正谈到你呢。”难以置信说这话的是弗洛达而不是战人,比起这个哥哥,战人的表情谨慎中充满了敌意,他现在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危险,甚至连沫玮也像另外二人一样站的远一点,她完全无法保证自己的主人是否需要帮助,闯进来后不禁有些后悔,虽然这情绪里不包括哥哥重新叫了自己的名字。

    “你来这里想要战斗吗?”境界倍增的沫玮非常不擅长演技,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暴露内心的期待,对于哥哥的殷情沫玮甚至不会有什么不同意。

    “显然不是,对付最强契约者我们会摆出更大的架势,而不是仅仅我们...”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原本拥有英俊的鹰钩鼻,这特征渐渐地磨削在岁月之中,不过他让人看起来不那么坏感。“女士,我是维吉尔,我是带着弗洛达来接你的,我们听说了你在这边的阵营,实在无法容忍接下来的战斗会让兄妹的最后血缘发生悲剧,这一切都是弗洛达的自白。”

    说完这一切的维吉尔没有看弗洛达,他看看另一边站直腰杆的战人,显然整件事件都不会让他感到棘手,无论是想要说服沫玮还是想要让弗洛达作何态度都是不再话下,除了战人本人。

    但是沫玮却没有像维吉尔想的一样急着问她的哥哥,她变得不由心的淡定起来,原本想象到的所有好事都会到手的事情,这本身就在沫玮心中产生了奇怪的反响。她看看战人,这个已经中年远去的男人也会给她一个正常的视线,一切都由沫玮来办,从一开始沫玮就不属于任何人。

    没有多想,沫玮放出了逐客令,这来的突然的表达,立刻让战人会意的伸手调动结界将侵入者原路赶了回去...

第二百二十三话 信任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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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香艰难徘徊在大街上,本来她可以让芙蓉的部队直接送侯存欣和她回家,可是担心自己妈妈那边解释麻烦,暗香选择自己将侯存欣带回去。早在芙蓉的临时救治中心里侯存欣就已经被解除了幻术,不过因为敌人释放了偏离常理的能力让清醒状态的某人也不得不需要人搀扶。

    现在看来能这么做到的应该不是暗香了,毕竟她自己都无法正常的行走,战斗的伤痕只是被简单的处理,这种伤口对于任何能力阶段的人都是一样的,本身破坏不强可是失去调养和维护让身体无节制的话就必然引发大患。

    想到这里暗香更加加紧的扛着侯存欣向下抚动的身体越发的沉重,渐渐地不是一个清醒意识的人会出现的压力了。“对不起。”看来自己不像话的趴在女孩的肩膀上的事情侯存欣不是不知道的,他的意识还在,步子依旧只是想要做的事情总是会与实际情况背道而驰,一个人的时候尤其如此。

    不管侯存欣的伤势有多么的麻烦,暗香都会适应和协助,但是相较于事后所知道的陈静的事,暗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回到家里的话可以用玩了一天的疲劳来打发妈妈,也可以让布劳德不要惊慌,然而她还是不知道要该如何面对为了自己被重伤的朋友。

    不管暗香怎么看待陈静,不论她们之间还有针锋多久,可是一想到那样的陈静因为自己不得不忍受伤痛仅仅和kisser相依为命的样子,暗香自己都会不由得难过。暗香不是一个多么的绝情的人,至少只是因为自己的方式不对才会造成那么多的偏见和矛盾,这些缘由在真正的事实面前让暗香明白一件事。

    朋友之间的关系是永远不会隔断的,只要你陷入这层感情,它就会比你所想的还要麻烦还要紧固,几乎没有人可以摆脱羁绊。即使是独处擅长的暗香现在也不由得为自己没能好好的向某人道歉而愧疚。

    看到最后治疗结束后依然昏迷的陈静被转送,暗香心里多少有些轻松,这绝不是因为内心有多么的不希望见到那样的朋友,而是因为她觉得至少转送能够让陈静获得更多的照顾。也许不久之后自己就可以看到活蹦乱跳的那家伙,到那时自己一定会鼓起勇气向陈静道歉,连同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和不甘一同向她致歉,那个时候,暗香依然愿意相信自己的朋友终究会原谅自己。

    另一方面,从植野战人的住宅被强行击退的维吉尔和弗洛达就不那么开心了,尽管刚刚从植野暗香的战场中离开。维吉尔也并不会那么的在意,可是当转到那个小女孩父亲的战线时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这就不得不让人不舒服了。即使是心情很好的维吉尔也会变得阴沉起来。

    这个时候弗洛达并不是在找死,不得不说他也是唯一敢在这时招惹维吉尔的人了。弗洛达甩弄着头发,好像刚才的强力剔除法阵让自己的发型紊乱一般,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情,他转而问道维吉尔:“我们此行到底为什么?”

    这问题从一开始维吉尔匆匆回来然后要求前往敌人大本营前就被问道过。当时的维吉尔一言不发却又包含期待,事实上,这个人并不像其他人所想的一样总是神机妙算。重要的是维吉尔可以说是这些堕落者中最喜欢博弈的,那种越是风险的事情就越发能调动他的积极性,不论多么的危险都毫无顾忌的心态永远驱策着这只力量和构成的暂时同盟。

    可现在,维吉尔不再沉默。他更加直接的说道:“为了什么?我想想看,为了让你们兄妹相认啊,你看我是多么的善解人意。体恤有佳。”直白果断说着幌子的维吉尔现在看来像极了瘾君子,常年的弯腰已经渐渐磨削了这个原本高大威猛的青年,岁月将他变成了更加拥有智慧的中年人。

    “你在骗谁?”这里是维吉尔的私人位置,是据点中比较隐蔽的位置,同时也是最不会被同伙察觉的位置。在这里弗洛达比外面更加随意的对待维吉尔。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行动总指挥,弗洛达从一开始似乎就不看好维吉尔一样。“你千辛万苦下达的赌注现在很有可能输掉了。我们大家本来可以让植野暗香置于危险的位置,却因为那个婊子的擅自行动变的不可收拾,你不惩罚她,居然跑了想要让我和那个杂种妹妹认亲,跟那个东西呆在一块会让我全身不自在,你还想要把她带过来?”

    连珠炮噼啪的喷向了维吉尔,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偶尔不堪入耳的词汇变得不舒服,也完全不会因为这质疑和挑衅去反思。维吉尔从现在是,以前是,将来也是的遵守着自己最初的道路,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你说我...失败?”维吉尔笑笑,失败从不是自己不能允许的,只是因为失败就不做事这种态度是必然不允许的。“我的老朋友,我有比那更加早,也更加复杂的计划,你如果愿意我可以更加系统的将给你听,前提是你要信任我...”

    “早该如此了,你这老狐狸!!”像是发狠说的话语,从弗洛达那边听来像是在简单轻飘飘的做着撒娇一般。但是他真的值得自己信任么?那么还能有怎样复杂的计划等待实施呢?

    时间飞逝,呈现在洛小凡眼前的一切让他震惊不已,跟踪会长的行动非常顺利。这个一年级女生看起来和男朋友约会,然而当洛小凡按照所说的带着三个同伴追踪上了这辆车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事情的起先是黄晨和他的社员并没有来到预定位置,他们狡猾的通过短信告知自己这边的四人去追踪植野暗香,并且更具指示来办。如果洛小凡从一开始就能知道这事件的背后,如果他从前几次开始听从伙伴的建议,也许就绝然不会和奇怪的东西扯上关系。反而是自己不断的渴求,不断的鼓动好友陪同自己追踪植野暗香。

    从会长上车开始,大家杂乱可是却有组织的视线就不时的击打前排情侣的后背,虽然期间植野暗香不时的回头确认,不过愿上帝保佑自己的动作足够轻巧,同伴也因为自己的缘故非常配合,大家都为了同一个目的,重要的是作为凝聚力的社长的事情显然的让他们自主的分担去了。千恩万谢无从感激的洛小凡也就不断的追寻,他们苦苦的等待着黄晨所说的新暗号,也在不断的盯梢植野暗香等人的动静。

    也许从一开始热情过头的四个男生就没有发现真正的危机,他们那么的狂热,社长因为相信梦想持续前进,而大家又因为相信社长互相间达成了一次次的默契,就比如说期间如果出现情侣二人组的随时分散,就必须指定迅速而有效的分散作战。

    即使到最后,大家使劲全身解数的爬山,大家加大努力保证不被发现,黄晨就像是放了一个鸽子,他那所谓的指示短信依然没有踪影,随身背负的轮滑设备就是为了在登山途中向着会长证明社员的精神。

    直到连莫波斯也发现,不得不提醒社长危机来临时,大家才开始想要避难。在洛小凡看来,这山林霎时间像是存了生气,它们变得拥有了可怕的能量,能够促使天空一片灰暗,阳光竟然完全消失在正午的山林之中。不算稀疏的地方就算了,即使是开阔于山林处都像是被古老陈旧的气息笼罩变得难以琢磨,这种气息成功的化作乌云,亦或者只是洛小凡本人观察到的心灵中的阴霾。

    总之当气氛持续下降的时候,感受到暴风雨将至的大家决定放弃这次荒诞的远行计划,直到现在的洛小凡都认为撤退是由于天要下雨不便在山路中进行表演了。在大家缓缓下山的时间里,要命的响动像是惊醒了整座山林,这古老如同原始森林的存在立刻被洛小凡手机的来电破坏。

    冒着冷汗,洛小凡接听后却听到了黄晨异乎寻常的呼喊:“快离开那里,情况又变了!!!!”

    话音刚落天空迸发了一声闷响,恰似春天里的雷鸣,可惜的是时节里应该远远的不会这样。黑压压的天空像是要冲垮地面,整个山林间似乎也有什么东西和那么玩意融为一体。不明真相的众人在手机信号消失的下一秒拔起脚步就飞奔下去,这里荒无人烟如果说能够做什么的话绝对是要命。

    但是大家没能走出多远,黑云像是带有意识一瞬间就压了过来,夺走了四人的视线和意识,随着最后一点的消失,大家渐渐地不再明白各自的踪迹。

    事情发生后不知过了多久,洛小凡清醒过来,只不过四周不见光亮的黑暗和些微嘈杂的声响还是让他静静地躺着。说是躺着很奇怪,这感觉像是漂浮在宇宙中的尘埃,或者说更像是毫无重力的黑暗空间。

    随着时间的流失又不知过了多久,满怀着恐惧和难过的洛小凡总算是听到同伴的声音了,这就好像是地震后终于感觉到活人的气息一样振奋。面对越来越多的同伴表示没有受伤的提示,洛小凡摸着黑暗靠近了大家,现在虽然大家能够靠近一起,可是什么也做不了。黑暗中的洛小凡痛苦地思索着自己那不择手段的态度是否最终该赢的社员的信任呢?大家都是跟着自己才遭遇这奇怪的事件,究竟能不能活命都是悬念,现在感觉就像是被外星人绑架一样糟糕。

第二百二十四话 事件发生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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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的怨灵大战就连侯存欣也不能从假面军团的公开资料里了解到分毫。如果不是当时的参与人员就不会让这段历史的真相流传于世。现在弗洛达正是从事件核心之一的维吉尔那里了解到第一手情报。

    一切的最一开始维吉尔还是个值得信赖的前辈,在凯吉斯坦乃至于在邻国卡列基斯依然是德高望重的人,没有人可以看出十多年前那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的所作所为和动态,更加不会有人会体察他的想法。

    扎克总是很爱惹麻烦,维吉尔作为最理想主义的一人,他比任何人都会包容这个晚辈,爱丽丝在魔法的天赋方面很笨拙,但是维吉尔也不会和别人一样嫌弃他,萨塔里奥年纪越大,想法和行事变得越是让人堪忧,可是维吉尔也依然鼎力相助,在那件事情开始以前他是任何人都不会考虑的最好的人,不会成为兴风作浪的一份子。即使是现在,扎克和维吉尔也依然在心里最深处回忆过去大家呆在一块的美好时光。

    像是初恋般的甜蜜和青春般的逾越,整个人如果可以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如果没有氏族的相互仇杀,如果没有旁人的作弄,如果没有不公正的对死灵法师的政策。这些话也不断的在扎克的脑海里重复,他日常生活中也不断的想着这些令人悲伤的事情。

    事情最初是由于十多年前,卡列基斯国土边境的一次奇怪的失踪事件引发的,不是别人而是王上边境的亲卫军团,不是被杀害,因为没有丝毫的显身,而且同时他们仍然在沿途的位置留下了他们自己的行动踪迹。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完全背叛王国的护卫队却依然执行最初的任务巡视边境一样。

    他们不仅让人类无法察觉到,形同消失。同时他们就像是一堆成仙的家伙一样完全不需要沿途补充补给,更别提是到达指定的驿站。所有属于他们的一切都像是消失,可他们依然存在,就像是逃到了常人看不见的空间继续执行任务而没有交集一样。

    为了这件事,卡列基斯新任国王安杜拉斯那时正值父皇的殒命,整个国家没有比那时更加需要他们的新国王,然而,这个并不勇敢的年轻人果断的放弃皇宫里待命般的生活,他和邻近森林的死灵法师组成的编队前往调查这桩灵异事件。

    当时这只队伍并没有引发多大的轰动,更别提最初只是影响十几个人队伍的灵异事件了。有人说那些亲卫队化作了鬼魂。有人说他们被恶魔夺取了人格正化为不眠不休的额怪物忠实地执行国王的指令。国王动身离开不久的时候,王国上下还将事件编译成各式各样的故事,原本被警惕的事件一瞬间化为一场玩笑。很多时候用来警告不愿睡眠的小孩子。

    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灾难,人类永远不会优先的去考量它,而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依然会存在一段时间说着不明所以的话去蒙混它。人类本身惧怕和避免灾难的能力也大大地让他们陷入了危机。

    探索队理所当然的包括了当时的一批死灵法师年轻骨干们,包括现在为人熟知的扎克维吉尔和爱丽丝等人。

    接下来维吉尔所说的是连假面军团的【秘史办公务】(注:假面军团最隐秘的资料基地。和阿莱克雷灯的大图书馆一样堪称人间界的思维欲的称号,可见它具有的全面性资料。)都无法获悉的重要经历。

    维吉尔在营地里的最后几天发现了不明缘由来到附近的魔女,那个叫做唯的魔女试图让自己继承某个古墓中的能量。对于死灵法师来说怨灵的力量也就是来自于坟地的亡者的思念,它们本身在固定场所游荡,偶尔会化作难以察觉不造成影响的异象,可同时它们却可以为死灵法师提供强大的力量。

    很快一场利用怨灵。争夺怨灵的战争就在维吉尔和扎克面前开始了。事件最初的时候魔女唯露出一贯的本性,她们贪婪而无法预测的性格使得她开始倒向了扎克的怀抱。这个不知如何到来的女人成功地让扎克使用力量击败了维吉尔。

    初次败绩后,维吉尔对扎克的行为缄口不言。毕竟在争夺的时候,长者之风的维吉尔非常的失态,贪婪和的本性也一同的让现在中年的他痛苦。为此他和扎克相互保持了沉默,最初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难熬,因为至少一切可以回复从前的模样。维吉尔一直是个理想主义者,即使听说哪里的目的古老且充斥着影响众生的力量。他也只是要去解救和封印,万万没想到竟然自身也参与了这场争夺和哄抢。

    令人讽刺的是如果这件事情被暴露出来就大大地会破坏原本的一切,但是放任孩子般的扎克使用力量,听凭魔女支配又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灾难。果然闷声不吭的最终下场就是造就了灾祸的温床,不断的出现的敌人也渐渐让战斗着的小队遭受到危机。虽然依靠所有人的力量和不时而来的假面军团的帮助,让营地屡次避开了危险。但是维吉尔应该知道,或是察觉的到,早在大家踏足这里,这片像是久违经人的土地就变得狂躁不安,它们拒绝大家,然而这土地深藏的黑暗能量却不断的诱惑和侵袭大家。

    现在想来魔女应该是其中小小的一环,因为任谁都没有想到最初简单的一起灵异事件,它最终的源头正是暴动不安的异空间魔头梅杜...

    这个大魔头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打算,早在一千年前天堂和地狱在远离现世的战争就已经开始深深地撼动着现世的根基。现实空间中的每一片土地都受到强大力量的震动,现世的因果律的演算也像是可怕的股票崩盘,在那个时代里现世发生的变化足够说明这些。后来当梅杜和月之天使沙利耶被封印之后,那个大魔头依然不知停息的想要将封印在夹缝里的魔爪染指至高的思维欲,这包含了无尽之天和远古历史的所有思维和欲念的圣物却遭到了可怕的影响。

    难以说明梅杜是如何做到的,他遭受囚禁却能够缓缓地破坏思维欲,因为没有历史可载。仅仅凭借人类也就完全不可能获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思索就没有防备。这可怕的计划被计议了一年又一年,而且时间多到可以用世纪来计数。在无尽的时空到达现如今之后,就在十多年前植野家的长者们不顾各部的反对,坚决的收留了漂流自中国的某个年轻人作为养子,并且还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他。

    这个男人从此改名叫做植野战人,随从旁系的阴阳师家族四处征伐恶魔,同时像白家一样和gast这个存在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他们到灭门也不会相信,自身的存在本身就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作为古代中国某个阴阳师家族的最后一系。战人凭借自己的打拼获得了举世无双的成就,他享誉异界,然而就像自己的族人一样。这样的最强者和gast频繁的解除,就像是沾染毒品一样迷恋着思维欲和古代的诅咒,这期间战人就这么认识了该隐,那个漂流在被遗忘空间的某个人。

    这里都是维吉尔本人对于植野战人的后期了解,因为在战人做这些的时候。维吉尔还没有到怨灵战争爆发的年纪。在战人真正的贯彻最强称号不久之后,那次边境的事件终于因为恶魔梅杜的亢奋反应而爆发了。

    带领着大家一起击败敌人,和已经存在隔阂的扎克一同战斗的日子里,理想主义的维吉尔也考量过那时的生活。不得不说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就可以了,如果仅仅只是需要努力战斗就可以的话那么就算粉身碎骨,维吉尔也会为了平衡这一死灵法师的理想而战斗。为了自己守护的森林。为了同伴,看似美好清高其实背后已经付出了很多的艰辛和痛苦。

    即使是如此,维吉尔从不会失望。从不会怨恨阳奉阴违不明来由的魔女,不会担忧日益强盛伺机出逃的魔头。可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黑暗的,说到这里维吉尔愤怒的高呼让弗洛达吓了一跳。这个有些显老的青年人绷紧了面部,像是在慷慨的演讲,但是满脸的愤懑让他坐立难安。

    发生了两件事情。这两件事情彻底的改变了维吉尔的思绪,让他重新反思自己拼命守护的世界是不是真的拥有价值被守护。让他思索那些温床中的贵族是不是真的有理由被尊敬。

    第一件事就是因为贵族的私下原因,他们雇佣了大量的祟杀者企图获得小队探索到封印魔头的密境中的重要力量。现在的一个堕落而灭亡的贵族就是其中的大头,他们不顾惜一切的冲进了营地,他们利用力量和魔法让冰山中封存的力量被带走从而做着自己的实验,人民,侮无辜的人,甚至是孩童都会被拉过去做这个可怕的实验,一瞬间畸形儿充斥了整个异界的舆论。

    第二件事情就是假面内部的,在那个没有云慈等青年将领的老陆军中,想要因为敕令就网开杀戒的事情频繁发生,上将等官阶的人与其说是不闻不问,不如说是制度受限根本无法管理。假面军团和贵族勾结,大肆的捕杀或是暗杀敢于反对的人,甚至做到了不惜屠戮生灵的状态。

    深深看到人类劣根之处的维吉尔悲痛欲绝,他恶狠狠地质问扎克,人类还值不值得被救治,人类还有没有机会恢复到过去的无忧无虑。在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一落千丈,力求理想化的维吉尔看起了现世,他变得手段残忍;而客观却不善行动的扎克也变得强硬起来维护自己原本的追求。

    直到后来两方的对立不断生成,现世的势力一瞬间化为了两派,他们分为诉诸贵族和假面军团的维吉尔等人,以及以扎克为首力求保全世界的一干人。在这里作为迅速崛起的植野战人也受到了维吉尔的热情邀请。

    虽然...战人和维吉尔合作后一度让扎克节节败退,让假面军团不断的失利,但是最后的关头,那个最强的契约者居然选择了背叛,他选择了假面,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男人会果断的把妻女送到远离日本是非之地的国外,为什么植野暗香会很快地被日照留美子抽中的原因。

第二百二十五话 越发不能被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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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香回到家里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不过布劳德就如同想象的一样出现了,面对迎上来的p仆人暗香最优先想要知道加奈子的去向。<冰火#中文比起自己出行的状况来说,现在开始发生的没起消失和无法见面都是一种危险的征兆。布劳德给出的说法是采购,并且试图用加奈子的原话让暗香安心。

    然而直到星期天的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城市的楼层之间,直到黑夜寂静可怖的控制整片天空,植野加奈子也没有回来。如果不是放不下手头忙活的事情,暗香更愿意独自冲出家门去做一次可能只是徒劳的寻找。加奈子的性格暗香再清楚不过了,绝不会给不想被打扰的机会制造发生空间,但是就是这份自负让暗香的心情格外沉重。

    到了第二天,足够谢天谢地的一件事就是暗香发现回复健康的侯存欣在忙活着,一如往常的为了早晨的出行忙活,这个男生像是永远没有力量的尽头一般,看起来这就是个为了情绪可以一直存在的永动机。

    “早啊。”依旧是阳光,依旧是早晨,侯存欣坚定毫不犹豫的扮演着暗香生活中不能缺少的一块,现在也尤其如此。“好消息和坏消息,不过我到不希望你会立刻想要知道,缓缓精神吃早餐吧。”

    暗香什么也没有说,是什么能够令自己忽视情报的重要性也要享受着安宁和煦呢?看起来是侯存欣的无微不至,看起来是因为桌上细腻的早点,其实最终来源于暗香的内心。人的内心不会说谎,在忙活着大批量的战争和各种各样对于异界知识的突击学习之后,暗香很累了。

    一点也不像开学半个月的那样轻松,现在想来,这假面的工作不仅像gast所说枯燥乏味。坚持着不稳定的操守和责任,而且在那之上更是充满了巨大的危险,这份危险越大,压制住快乐情绪的责任也就越大。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gast最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这些女孩们的行动,当上假面的那一刻起,像是将身体和生活卖给了不明所以却又意义非凡的存在,成为了誓死效忠却又没有想法的死徒。侯存欣的注意是正对暗香的心理的,至少现在让一切事件见鬼去吧,能够开心的活着,或是尽心的享受这已有的人生是必须的。

    在路上侯存欣也没有说话。即使明显的比预定时间晚出发,侯存欣也依然不打算用什么异界话题去讨饶和转移暗香,因为在他看来。现在忙活的事情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用终结,而且它还远远地比迟到受到的处罚轻松的多。

    他在等,这就是侯存欣和别的男生不一样的地方,需要帮助就应该说,不过侯存欣却比任何人都知道。对身边重要的人提出要求前自己必须要做到的事情。善于顾忌和照顾旁人,甚至不顾惜自己的感觉就是侯存欣最善解人意的地方,但同时也是他优柔的位置。

    时间一晃已经超过了学生会成员所谓的提早到校的点,但是在侯存欣的陪送下,暗香还是要到自己办公的那个地方。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不管大家现在会怎么样看待她。暗香都要说清楚。

    推开门的一刹那其实暗香心里是没有底的,她根本不知道会有哪些人在待命,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战争中还有谁会依旧坐等迟到的首领。不过。确实是侯存欣,这个男生给了她前进的动力,如果有什么事情让暗香出糗,那么转身奔向侯存欣站的位置就好了。有了这份保障,暗香比之前更加的坚决。她向着已经打开的学生会长室内张望着,看起来像是自己日常处理的众多学生纠纷中的一样。

    没有让她失望的是大家都在。无论昨天是不是出现在芙蓉的伤病表单,无论他们是不是最近一直没有露面,这些离暗香最近的人都聚集了起来。他们精神振奋中带着担忧,面上的气息没有紊乱,犹如他们依旧谨慎的动作一样。

    “我迟到了,这些天来,我不知怎么地就这样那样的。如果我不能值得大家为我而聚集那么大家也随时都可以缺席,但是现在我希望大家接受我的道歉并且跟我一起把这次的家伙们揪出来。”暗香的话就站在门口说完,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其实侯存欣微微地将她推了进去,然后又悄悄地阖上门,而布劳德更加直接的推着暗香向前。

    爱丽和月久开心的看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她们心中的期待与其是因为别的大义,不如说是因为更加喜欢这样回归集体的暗香,kisser亢奋的和丽雅的仆人们鼓起掌来,像是欢迎久违见面的朋友,至于陈静在匆匆结束和白慈溪的争辩后冷静地转脸看向暗香。

    她凌厉地目光像是要将闭合的大门击穿,整个活跃的办公室也同时被这份严肃影响着,就在暗香以为陈静会说出让自己难以忍受的刺骨话语时,没想到这个大一届的学姐却扑哧一笑,像是盛夏红彤彤果实的脸蛋透着可爱无尽的光芒,像是一颗光亮的太阳不断的让暗香舒缓起来,脱离如同墓地般死寂的气氛。

    “从一开始我就在等待,暗香或是我终有一天会发现真正的伙伴关系的重要性,看来是你先一步。”明白事理的陈静依然用她独有的强调表达出对暗香的宽容和关怀,这里原本就不存在那种因为错误和延迟而破口大骂的存在,真正应该团结的团队不会在意打闹和别扭,人心的齐力最终会让一切变得简单。

    侯存欣大大地松了口气,他先于暗香走到桌边坐下,让他没想到的是白慈溪这个最近忙到死的人居然也会好好地来这里聚首,如果不听取下来自fff团体的意见那么这种程度的协商是没有意义的。

    “你是被怎样的风掀倒这里的呢?”必要的调侃也是可以的,侯存欣乘着约恩这个仆人不在的当口问道,他想要了解的事情太多了,而且白慈溪自从回来后也就一度没有来过学校,这次大家的回归才算是基本凑齐学生的人数。

    “我的一些家事罢了,你要问我是什么风吹来的。那一定是带着西伯利亚严寒的冰霜之气吧,当你总是被一个女人缠着并且一再要求违逆家长的意思出面帮助同伴,你就决定了这是多么的要命。”白慈溪仰着脑袋说着自己所不能决断的压抑和难过,也许在此前,他们白家真的发生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丽雅做到了,将那个平时就不喜欢露脸的人从幕后拉了出来。

    丽雅一面高声地反对着某人的自鸣得意,一边摊开了标志着新闻社的公文档案,这些东西出自傅林美之手。只是她本人根本没有到场:“这里面是我们经过各个地方发来的统计,所有在这座城市出现的堕落者的基本资料,请大家看下。”

    “冰暗。端上,浮水,弗洛达,洛祟...泡芙,维吉尔。吉利亚,莫文?”

    “你很吵诶,爱丽。”小声呵斥身边的某人,月久全身谨慎地看着放在桌上掏出来的九张a4纸,上面有的人物附加了照片,有的甚至都没有。然后有的在不同的栏目里有所填写,有的却空缺。月久全心注视着那个叫做浮水的人,那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如果当时夏琳没有来找自己,没有舍命相助也就不会得到救助,也许自己就可能被抓住充当威胁的人质。当月久知道敌人计划已经开始在周日进展到直接逮捕暗香时,作为好友之一的她暴怒了,满山的暗影魔几乎都是他的猎物。

    相比较而言。这些人中就只有维吉尔的那份是完整的空白,他那硕大的a4上只有可怜的【维吉尔。死灵法师】字样,然后就没有了。

    “跟我想的一样...”则突然的男性声音让全数的女孩聚焦在里侧的白慈溪,不过后者却非常讶异地表示没有开口,然而侯存欣也没有。当大家盲目嫩住十多秒后,半空中向下张开的圆形的传送门打开,这出口送出了一名法师,他的双脚快要落上会议桌时瞬间消失在暗香座位的对面。

    他是扎克。

    这个死灵法师再次出现就是因为这里又有必须要被死灵法师解决的问题,这些拉斯摩的信义追随者乐此不疲的忙活和奔波就是为了维护宇宙的平衡以及击败所有撼动世界的敌人。扎克立刻补充道:“突然打扰,暗香会长实在抱歉。”

    “哪里哪里,昨天也是你救了我的。”暗香满脸的谢意却没有让扎克的严肃表情淡然,他变得更加的谨慎起来,盯着桌面上维吉尔的卡片变得若有所思。

    “不,不是我救了你,而是那家伙暂时不想出手罢了,我的出现只能让他碰巧改变注意,可是我却无法猜透那个昔日的前辈一丝一毫。”扎克如是说着却又悲哀地看着侯存欣,像是芥蒂先前维吉尔对这孩子家庭的伤害。“这个男人很危险,我希望暗香会长如果有机会,一定记得将他交由我来对付,与此相对,我的老师允许死灵法师唯命是从。”

    “哈哈哈,说什么唯命是从,我们可是假面军团诶,军团对人力的排挤你们不知道吗?”暗香开心笑着,不过完全没有把对方当作傻子的意思。她的笑容换来学生会他人的叹息和扎克的轻笑。

    “会长,你还不知道那个坏消息么?我们其实早该知道的。”陈静摇摇头说道“假面军团看待我们这个学生会以及我们大家组成的同伴集团就和看待死灵法师们一样啊,拼死的作战直到今天的我们几乎没有获得假面们的正面支持,哪次他们来的是正当时候?当青鬼的突袭作战来临时,他们没有正面的挡下主力,而只是派遣分队;当丽雅带领着大军发动政变时,打的最激烈伤亡最大的是gast,是吴璐璐,是傅林美;直到洛仑兹少将死亡为止,假面军团才对该隐发动战争,可是冲在最前面的依然是我们和树人朋友们。会长,到现在我们对假面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陈静的话说出了心声,同时也让暗香接受着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假面军团越来越袖手旁观了...

第二百二十六话 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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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沉闷的气氛持续了很久没有消散,大家不再说话,慢慢地想着从前到现在的种种,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组织会被成立的原因。<冰火#中文包括暗香在内的所有人只不过是被充当马前卒,亦或者自始至终只是试验品。

    忽然,门口传出轻快的动静,比任何人优先感觉的陈静一挥手让大家注意到此刻的自己。就在这时,随着大门打开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边。人影冲进办公室时就带着非常紧急的气息,这种气息会化作某种情绪被懂得运用灵力的人轻易察觉,早在假面们做些什么以前,扎克和白慈溪已经先一步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现在完全隶属于学生会的新闻部所能做的就是向会长通报所有的讯息,即使是还不能被确定的一切亦或者是让人不能置信的事情。傅林美就在这个瞬间冲了进来,她没有打算为突发的登场作何解释,因为比他更重要的事情多的是。

    拥有黑亮秀发的傅林美无论何时出现都是那么自由自在,不是说她会在忧愁的当口嘻嘻笑的表情,而是无论什么样的困难和窘境都能被她找出全新的信息。傅林美现在也依然平淡的想要宣布着什么,不过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罢了。她说:“嗯,其实我只是想来说件事情,这情报显示我们的学生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有个别年纪的几个人没来上课。”

    “现在还不到上课的时间,你怎么会获得这种警告样的情报,果然不是一般的超前。”陈静虽然是调侃,不过她也见识到了傅林美异乎寻常的情报网。“好吧,那么什么意思呢?”

    傅林美耸耸肩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情态,像是在说【就像你所看到的,危机已经将不相干的学生卷进来了】

    好好处理完现世方面的一次夺还战。芙蓉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不过却又有些紧张,因为她即将去见云慈少将。如果换做往常来说自己是多么的想要看到那个假面,年轻却又拥有自己的性格,在这沉闷组织的上层军阶中是显有的。芙蓉不是孩子了,云慈也不是,他们的年纪都心知肚明的了解到什么样的人已经可以成为对象了,可以作为一个可爱的知己拌相随了。

    然而,也就只有现在,让芙蓉打心里恐惧见到这个朝思暮想的人。整个军团内部那份像是家庭一样的气息消失了,做完任务后的芙蓉尽然有些留恋这现世,羡慕这些可以自由呆在现世的孩子们。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不过她还是要去向自己直属的少将复命,云慈就如荣芙蓉想象的那样坐在属于他的办公桌后方。就和第一次见面一样,那时云慈正在疯狂地对抗云端之舞等其他舆论媒体,焦头烂额的当口里才遇见的芙蓉。

    现在和那时唯一一样的地方就是两人见面又是焦头烂额的画面,云慈变得更加繁忙。他甚至不能将自己的双眼从案板抬起来看一眼复命的属下,无论如何这份冷漠不仅属于芙蓉一个。近些时间以来云慈变得格外的排外,所有为他着想或是想要和他套近乎的人都被一视同仁的匆匆应付,就好像云慈只是个机器,而且是个如同炸弹般作用存在的东西。

    “我回来了。”重复了一遍自己弱小的声音,芙蓉像是控制不了情绪一样的堵着气。她想要让云慈注意自己,可却又矛盾的想就这么过去,就让他那么一个人呆呆地蹲着。

    “我知道。没事就出去。”仍然没有正眼看着芙蓉,云慈就像是被重要的事情,或是奇葩的人物摄取了魂魄,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却骗不过细致入微的芙蓉,看到那副完全忽视的态度芙蓉无明业火攒的老高。

    别的下属不敢说。但是芙蓉敢,别的小人不想提。但是芙蓉要提。并不是因为知道云慈明摆地疏远的大家,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想要划清与所有人的界限。芙蓉真正生气的地方就是这个混账东西竟然完全不愿意相信自己,不愿意把心里真正想要说的话向她说明,不愿意把最深层的担忧向她表达,这种极其被排外的现象让芙蓉和别的人十分火大,尤其是芙蓉,尤其是这个想要将自己都交给他的女人。

    “我在跟你说话呢!!!”轻轻地靠近就站在桌前的芙蓉双手猛烈的撑向桌面,导致热腾的咖啡放肆地溅起很高,这扑面的热气终于让云慈不情愿的抬起头。他干瘪一圈的眼眸变得并没有生气,在他的视野里显然不是一个属下,而是就像芙蓉期望的那样的形象表达。然而对于云慈来说,正是因为芙蓉比一般的部下更加重要,他才更加想要无视,想要划清界限。

    “我...”突然遭到细腻的眼神瞪视,芙蓉惊得说不出话,但是面对这沉默,芙蓉却又爆发了。“我受不了了!!你这个吃错药的家伙到底怎么了,从该隐的战场回来就一蹶不振,是不是要医护班检测下是不是也中了诅咒啊!!!将士们很努力,他们是你的亲信啊,而我,我也很想帮助这样的你。一个人为了莫名其妙的东西消沉是不行的,云慈!!!说出你心里埋藏的东西,我可以和你分担啊,毕竟,我很喜欢你啊,我们在灯塔上看风景的时候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

    “哈哈哈哈。抱歉,公事当前。”云慈笑了,爽朗但是却又虚假,那根本没有内心的实感,笑容结束后他死灰般的脸颊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不过呢,你别自作多情了,至少我现在又不喜欢你了,整天像个蜜蜂一样绕来绕去,我受够了,现在摊牌应该来得及,呵呵。如果你受够我,就滚出去!!!告诉外面的那帮呆子们,如果受够我可以滚蛋!!!”

    大声地呵斥瞬间爆发,有那么一点时间里芙蓉看到云慈演技中的一点不舍,可是滴答地一秒这些就完全化作了浮云,云慈暴动的像是真心的一般。他的怒火是真的压抑了很久了,不过是不是因为芙蓉就不知道了...

    “你!!!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云慈,你对我可以呵斥,但是你的部下们其中也有真心真意的好样的啊,你怎么能够...这样让大家知道全部都散光后,你的军衔是不想要了吧,我现在就去找上将,让他...”

    “如果你认为我这个少将是那么轻易就能撤的,那就去啊!”云慈的表情就像是再说求之不得。看到这种破罐破摔的脸。芙蓉不禁悲愤交加,但是她任然控制自己的情绪,忽然发飙的云慈需要休息。这么想的芙蓉虽然生气也跑出了办公室,落下空荡的一切。

    当一切重归平静,云慈却无法静下心来,他根本不可能好好地思考文案里说道的事情,这接下来的事情真希望就这么转交给别的部门。忽然。情绪化的云慈感官发达起来,他发现潜藏中的小人,于是向着暗处大叫道:“出来!!”

    那暗处走出了裹着斗篷的季先平,这个男人不得不说是让云慈心烦意乱到达极点的罪魁祸首,他依然肆无忌惮的瞬移到这边,接近非法入侵的进入对他来说毫无威慑。季先平因为他背后的某人变得像是侦视眼一样毫无顾忌。

    “哈哈,为什么气走女朋友呢?注定孤身一辈子吗?而且你不怕告诉上将老头子,你的少将宝座真的就被停职咯?”季先平像是在挑衅。但是云慈不再愤怒,面对他,云慈显得很冷静。

    “别逗我了,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不是麽?假面军团这摊泥水深的让我恐惧难受,呵呵。你和你的上线早就打点了一切不是麽?我这少将之位从当上那一刻起,有卸掉的可能么?我就像是卖掉灵魂给上帝后居然发现自己卖给了恶魔一样肮脏!”

    “抱歉。小云慈。我已经放弃和那个斗了。”季先平嘿嘿一笑,他的模样比原来更加恶心,即使是吴璐璐活着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么让人不舒服。“不过呢,上头说过哦,想要从假面军团军阶里脱职还是有办法的,譬如像洛仑兹一样为了理想,诶哈哈哈哈。”

    无力理会这疯狂的笑声,毕竟自己的房间只要需要,很容易会被架设结界禁音。云慈只是想要竭尽所能的让身边的人远离这摊苦水,芙蓉最好走的越远越好。这么想的云慈小心隐藏自己的心思,可惜还是被这个监视者发现了。

    “不过,你真的很伟大呢。扮演黑脸把身边得力的部下,喜欢的女人远远地踢开,让他们不去接触假面军团的黑暗面,可是呢?你的决断只会更快的葬送他们,因为可悲的是唯一对抗恶魔的组织居然从内部深深地掉了,你只不过将他们从一个致命坑洞踹到另一个。你累吧?云慈,和这样的黑暗对抗而不沉沦,给你个机会,加入我们,完成对植野暗香的监视以及她的父亲的对抗。”

    完全雾水的云慈立刻反驳道:“反正一定是叫我做着让人恶心的勾当,呵呵呵呵,不干,我到死只会忠于提拔我的上将肯尼斯先生,我喜欢的假面陆军是有着洛仑兹和凯特的充满活力的组织,我绝对不要...”

    忽然,不再说话的某人拿出了现世常用的叫做照片的东西,这上面居然是芙蓉最私密的换装着。

    “你这混蛋!!!什么?”

    “不懂么?云慈少将,芙蓉小姐就算搬家很多次,但是我的【朋友们】却总是能够好好地看护她呢,嗯嗯,对的,看护哦。无论天涯海角,只要需要我们可以无视你的意见或是忽视所有的阻碍让那位小姐痛不欲生呢,毕竟随时随地的是嘛,现在毕竟那位气急败坏的小姐也还不知道呢,监视无处不在。你怎么说?”

    云慈颤抖着,他的脸颊不再镇定,遍布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

第二百二十七话 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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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不想过早的回去,如果没有别的事时,她会像个成年单身汉一样钻进热闹的酒吧,而且是陆军基地城郊的那些地方。这些地方平时让她安心,就像是无事可做时的军团要塞一样,现在却在麻烦之外,附加了一份危险,这种危机重重的感觉非常让人不舒服。

    独自走在回去的驿道上,芙蓉专用的援护办公区域并不在陆军的城塞里,也就同时不会让她感受到那份不祥。夜空中散发地干涩,在现世和异界都是一样的,这行将入冬的空气习惯性地把自己最大的能量压向大地,带给人们一切寂静安宁的假象。

    这条夜路就在日常里也要被芙蓉走上千万遭,偏偏就在最近,这里变得不那么让人安心,风像是带着刻意地气息想要达成某种目的,而两边的杉木变得躁动不安,这奇怪的景象前后大相矛盾,就算是这样也让芙蓉不以为意。对于她来说云慈的异样和最近假面军团指令中的消极行为有够让人烦扰。

    即使现在就有恶魔会杀过来,这样的芙蓉也完全不会有所反应,反而倒会被吓一跳。就在这时,越发黑暗的道路尽头出现了光亮远胜于道边的路灯悬挂之光,这光芒像是直线的射击而来,差点击穿芙蓉脆弱的心房。

    “我究竟是要做什么呢?”这句话问向了天空和大地,可是却不会有回音,她自己心里清楚。明明被对方那样的呵斥和驱赶,无论自己对云慈抱着什么样的感情都没有用处,那位少将大人的心思根本没法看透。就算已经感觉被讨厌,但是芙蓉仍然在想着对方,饥渴和焦迫的情绪非常真实的显现在自己的心中。

    刚才还可以不去注意的光线,似乎因为自己毫无保留的思考后变得更加直击心灵,像是要将一切的隐藏暴露出来一样。

    在光线来临之际。芙蓉发现了这原来可以直视的光芒中有着人形的黑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走动会带有这样的光芒,如果不是刻意地掩饰什么,那么这个人绝对是情报科没有记载的存在。

    对于芙蓉来说,后者的情况已经消失了,在光芒中的人形是个人类,但是却又不同。他行走的速度不快,却不会拖拉脚步,虽然漫不经心,可是本身释放出的这种怪异表象已经让芙蓉无法直视了。

    再有个十秒。那个强烈光源的中心,也就是核部的人形就将彻底出现在芙蓉的眼前。再次以前,光芒扩展得像是吃了磷元素的水草疯狂地包裹着芙蓉。原本就强烈的光景已经让她不能瞪眼,现在这像是爆炸般的吞噬瞬间带给芙蓉夸张的紧绷感。

    用一句客观的话来说,这种被光芒本身包围的感受像极了蒸桑拿后的快感,身体疲惫沉重的那些污垢早就被洗涤的不见了踪影。在这光线中,芙蓉的眉头一颤。脚步停止的瞬间有了一丝的逾越,这份快乐很久没有出现在身上。然而,当她定睛发现面前的那个人影时,冷汗顺着毛孔无规则的流动出来。那人影就是她自己,看起来像是镜像版本的芙蓉就这么携带着光芒荡涤正版的芙蓉。

    明显是假货的人什么也不说,她的表情完全看不透心思。她的行为匪夷所思。忽然,随着光线的消失芙蓉的身体坠入一个全新的空间,如果她不是第一次来。芙蓉应该会立马察觉这里像极了某个地方。

    那就是gast的心灵空间,当然这里的位置也正是gast创造出来的。突然遭受传送的芙蓉惊恐地看向四周,黑暗和不时地光芒交相辉映,一幅幅壮丽宇宙奇景的画面出现在身边。置身高天的实感让芙蓉不由得浑身打颤,岂不知高处不胜寒。

    “这里又是哪里?”暂时没有人回应芙蓉的问题。这略带强硬气质的传送让芙蓉摸不着头脑,而且先前看到的疑似自己的人在光线暗淡时就消失的不见踪影。这种脚下没有实际土地。天空没有特别鸿沟的空间简直是人心的写照,它既可以包容无限的情绪释放,也可以表达完全的心理动态。

    “这里是我的地方,我之前让凯特来过的地方而已。”整个陆军军团的人都不会想要忘记的男人的声音,gast曾经一度是假面的伙伴,现在会做出这种掳掠实在让芙蓉惊讶不已。且不谈这个男人是不是在最新的情报里死亡了,芙蓉光是看到这个地方的黑斗篷身影就毫不犹豫的想到了gast已经在对假面军团做坏事了。

    “别紧张,小姐。”gast稳稳话头,看起来其实他是想要让芙蓉能够安稳些。“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宣誓效忠假面军团,不过,你也不能凭借自己被我掳走就断然认为我有负于军团。充其量看来,你在军团的作用不过是个小卒,洛仑兹不过只是一个葬礼的事。你认为假面当局会因为你被我掳走就和我翻脸么?”

    这么被gast一说,芙蓉整个人没了精神,原本兴起的质问态度像是泼洒了农药的害虫消失的不见踪影。原来就像云慈说的那样,自己真的可以滚蛋的么?果然是这样的呢,如此想的芙蓉越发阴沉地认为是自己的弱小导致云慈怨恨。

    身心像是坠入了湖底的芙蓉似乎真的被gast几句话挑拨的无地自容,gast思考着是不是再有几句就会毁了她。显然,跑到这里特别为了伤害年轻女性是不对的,也是不在gast志趣的一件事。

    虽然想要说服芙蓉,或者想要告诉芙蓉自己在和她开玩笑,不过gast没有说话。他将先前现实世界里的那光影重新召唤,转瞬间的明亮让芙蓉又看到了那个自己的镜像,不过在这次的光线触碰下,芙蓉的肌肤却被光芒灼伤了,虽然,难以置信,不过被灼伤的位置在光线走后仅仅只是阵阵发麻。这神奇的光芒出现后又一次消失,芙蓉的情绪明显的好了许多。

    “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大声质问重新给芙蓉带来存在价值,她想要转移注意力,可是gast却不这么想,现在的这个空间其实已经被用来教导年轻人了,继侯存欣之后,芙蓉也加了进来。

    “我的一个宝具。”这种法宝gast平时不会用,因为不具有明显的杀伤力,虽然是gast众多的珍藏之一。“我称呼它反光镜,名字只是我取得罢了。它的使用价值就在于,它可以一定程度的复制作用对象的心灵世界。你看到的芙蓉妹妹镜像不仅仅是镜像,其实是你心中某一时期里从内而外的芙蓉的展现。她散发的光芒就是正版芙蓉欠缺的前进动力,欠缺的各种积极情绪。一旦你变得消极,你会在光线中感受到疼痛,因为人类的正面和负面情绪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吸收和补缺。”

    明白这点的芙蓉也觉得自己的确感受好多了,不过不用gast去说,她也猜到,虽然是宝具可是这玩意最多只能让作用对象心里好受,想要克制就要靠自己。

    “人的堕落情绪被神改造成假面,所谓假面是不愿舍弃负面情绪的人的简称。芙蓉,你不能指望完全的不在乎负面情绪的滋生,面对想要发怒或是悲伤的情况就要果断的表达,而不是选择逃避...”

    “我当然知道!!!!可是云慈他都已经不要我了!”芙蓉大声地发泄着,在这个空间中就算是最冷静地人也会因为设定而变得易于表达。情绪张扬开的芙蓉慢慢地哭了起来,让这份情绪化作奇妙的光线从芙蓉的身体里向着外界的空间自由发散。

    “假面军团不像从前了,芙蓉。”gast摇摇头想要笑出来,不过自身强大的力量还是克制住那冷笑。“你已经不能像从前一样认为那里最安全了,也有可能是...”

    “最危险的?”芙蓉惊讶于自己行为思考的敏捷,她立刻想到并说出自己心中最不愿意说出的众多答案里的一个。gast的空间最大作用就是具象化情绪,而与内心最符合的真实也会曝露出来。芙蓉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足够的证据坚持为云慈着想了,即使云慈对着自己发火。

    原来假面军团已经不再安全,乐园变成了地狱,只不过那吃人的空间里也存在许多让人期待的事情。云慈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疏远大家,不是因为这些原因贬低芙蓉,果然云慈的想法就是那么的单纯,因为危险而保护着所育的人。

    “你终于懂了?来我这边看些好东西。”gast的身前有一处浮空地闪亮着,就像是一个腾空的等离子视频一般,不过这屏幕更加的轻薄,看起来不像是播放视频的机器,而是一片玻璃。

    在那上面出现的人影就站在芙蓉消失的路径上,这些乱作蚂蚁的一团没有露出一点的脸庞,芙蓉根本不指望知道他们的外表,仅仅因为他们那神秘却又难于统一的制服,芙蓉就可以判断出那是一队祟杀者。

    这种散乱却又有组织的人员部队并不都是假面,他们有自己的行动准则,但是如果有什么需要他们立刻出现在芙蓉所呆的位置,那一定是因为有某个人对它们下达了最严格的监视。也许光芒和传送误打误撞的让这群人露出了真身,不然芙蓉一辈子也无法察觉这些能力超前的祟杀者的身影。

    “我们大家,几乎都被监视着,你明白是该帮助云慈,还是该就这么消沉了吧?”

第二百二十八话 所能忍受的

    《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

    “陆西园,我已经说过了吧,为什么上课你敢戴着耳机?”高一七班的教室里瞬间回荡着祝知行的叫喊,这个班主任没有在一上课提出这种违规,他等待课上铃声结束一段时间后在严厉的指责这出现的违纪,这番景象像极了等待犯罪发生的交警抓现成一样的场景。

    不仅如此,祝知行在提点学生得到效果后,反而转向暗香的方向,用一种刻意地眼神瞪着暗香:“学生会的自主管理竟然让学生变成这样,我们班的会长大人怎么看?”显然,祝知行竟然就是一个坚决反对学生会成立的教师,他反对这样的学生掌权很久,现在终于有个机会嘲讽植野暗香的办事能力。

    “这件事是我的问题,老师忽然扯到不搭边的女同学身上是什么意思?”陆西园没有站起身,相反他像是刻意地避过众人视线一样指望策划一场起哄,不过原本就在班上没有存在的人根本不能像暗香一样一呼百应。

    正因如此,祝知行在这片寂静中更加强烈地开始嘲讽暗香的办事不力,还叫嚣说这种事情全权交给老师就会如何如何。直到最后就连暗香都忍受不了这样的唠叨,她现在终于有点懂得学生会这个存在也许不过就是异界强硬植入现世当地的一个不和谐存在。

    中国学园对于应试教育的呼声远远高于尊崇受教育本身的意义,这个状态下竟然想要让学生会的模式运作,这就等于是指望多方合力执政。当时听到祝知行呱呱奇谈的暗香没有想到这些,她的心头一股无明业火早就升起,今天早上她还在为了确实查证到的学生缺席事件而担心,昨天暗香连和男友唯一的约会都要为了这个学生会,为了这个城市而拼命。被这样不明真相的人说教怎么能忍。

    就在暗香打算发作一起然后让陆西园私下接受教育时,侯存欣却突然说话了。他同样没有起身,不过当侯存欣不算明显的出声时,全班的人都注意起这个男生,与陆西园判若两人:“老师您难道只是关心教师在学校的权利而不管学生真正的素质的么?陆西园犯浑这件事大家都看得到,我们是不熟的同学没有插手,难道老师上课进门时也一瞬间化为可以无视的人了么?”

    大家把侯存欣的话真正听了进去,仔细思考起来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纷纷反驳起来,这些人混乱地在私下里交流起来。看到这幅混沌祝知行显得无所适从起来,他已经失去了太多的权利。以至于自己都不剩下能力管制学生了。

    配合侯存欣的言论,暗香为了息事宁人就主动站起身,虽然初次和陆西园对视。不过暗香没有因为他是陌生人就流露出不适应:“陆西园同学,下课后当我们学生会值勤办公室来,我会额外教你遵守纪律。”这话说的声音很大,而且明眼人一下看出是刻意说给台上教师的。

    事情本该如此就这么结束,陆西园收起自己的一套配合起课堂。原本应该不会有什么下文,不过这件事情却给陆西园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今天早晨起床,陆西园发现身边的利欧亚正在为自己准备出门,这幅光景持续了一段时间,就连陆西园自己也习以为常,孤单一人的生活虽然很畅快。但是每天都可以有人陪伴也不错。但是不久前,利欧亚告诉陆西园昨天在郊外发生了一场剧烈的混战,由于被结界包裹而不让外人察觉。

    陆西园整个人变得有些消沉。原本认同自己将是保护城市的最佳人选,同时也是gast身边的得力干将的某人被告知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这个城市的危机已经被别人解除了。这份不甘心和难以言明的气愤不是一上来就可以明白的,对于利欧亚是这样,对于陆西园来说就绝对是另一码事了。

    也就是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让陆西园瞬间失去了一切的动力。他开始不知道,不懂得自己拥有能力的意义。加入这个地方其实并不需要陆西园。并不缺乏自己,那么为什么gast会拐弯抹角的把那只镰刀交给自己,该不会只是为了交易时的纸币吧?

    陆西园一路无话赶到学校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的怕累,一切的动力是为了什么这个想法再次盘旋在他的脑前,陆西园竟然会对自己的存在产生疑惑。索性这个教室里没有gast,没有利欧亚,陆西园可以独自带上耳机享受自己的时光,整个资金赞助和那个家还有自己的身份究竟为什么而存在,没有记忆的陆西园仔细思考9月1日开学那天来的种种,然而他所知道的只是一个空壳,仿佛自己不过是为了达成目的被制造的道具。

    果然,我...什么都不是么?不仅仅是一个人在生活,在战斗,而且我...什么都不是。带着这套悲伤的路线,陆西园持续沉沦着,他越是想要了解,紧闭的双眼就只会带给自己无尽的梦境黑暗,越是想要跳出这所谓的道理,就越是会被这层层常识束缚地不知所措。

    于是,祝知行的课开始了,因为没有朋友,没有人会或者尝试记住这个身边的小人物,陆西园没有被叫醒,甚至命运之神非常狡猾的都没有让任何人惊动安眠的他。这或许也是老天要让陆西园正式跳入植野暗香众人的视野圈,在此之前除了爱丽就绝不会有人留意的角色,能够串联一切的角色。

    当他被老师叫醒之后,也许他自己都不能相信身边的同学真的会尝试摇醒自己,也许就只是在真正关乎自己的时候,身边的人才会想要主动关照自己,如果是这样来看,这个学校有没有那个自制的学生会都是一样的,像社会一样的精通厉害关系。学生之间每时每刻都充斥着这种可怕的关系,乍看是好友的人也不知道会在怎样的别人面前说着坏话,完全不认识的人则会直接等到死期将至再伸出援手,这种感觉瞬间占据被吵醒的某人的大脑。陆西园似乎泛着血丝的双眸一瞬间扫过了所有的同学,有那么一会他想要停留在林爱丽的身上,不过即使对方担忧地看着自己,陆西园还是重新迎向老师的视线。

    谁知道,祝知行这个人从最开始叫嚣吵醒自己以来就没有再看向这边,他似乎终于逮到了某个机会,某个足以让陆西园尴尬的机会,用来向学生会会长发起挑衅了。远远看去陆西园自己也是满肚子的牢骚,他本人连日来在街头巷尾的奋战击败了一只又一只的怪物,就在最近甚至连命都要搭上托付给这个城市,然而却要莫名的遭受这样的冷漠。

    错的是什么呢?怪陆西园没有交朋友还是说别的呢?反正这种事情一定会被教育者说成内心的缺陷。不仅是内心,哪怕是记忆都严重空缺的是陆西园,但是那就是这个地方漠视自己应该有的选择么?陆西园自己做错过什么呢?比起那些不断错误却仅仅只是道歉的哗众取宠好一千倍的陆西园却无人问津,这难道要让陆西园为这个世界带给自己的冷漠买单么?

    就这样,陆西园选择出面顶嘴,让他惊讶的是老师并没有注视自己,就像刚才一样,祝知行全身心的在对抗植野暗香针锋相对的眼神,像是陆西园这个的敲门砖只不过是随手需要而提的,那么从最初起自己受教育的意义又在哪里。

    很显然,一方面归咎于陆西园的语言能力并不自信,并不精通,另一方面根本来说就因为他在这个班级毫无立锥,所以当话说出口即使是学生也没有人想要关注这边。难得的耍帅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反而让祝知行新一轮的爆发起来。

    如果最后不是那个叫做侯存欣的人护住自己的女朋友——或许这公认到不行的关系即使是陆西园也知道的,而与老师展开舌战,显然明里侯存欣激起人心的讲话和暗地白慈溪在角落里的鼓动导致祝知行无话可说。

    最后的最后,虽然暗香无心的用陆西园做了结尾,但是陆西园这边却非常的不舒服,看起来像是两边人自顾自的打斗全然是用陆西园做踏脚板罢了。而且就陆西园自己的身份和最近得到来自gast的任务指令看来,接近本校的植野暗香只不对的。

    因为gast明明托付利欧亚传令要自己默默监视这个学校公认的人气情侣,虽然完全不能理解gast为什么会对这个叫做暗香的同学这么重视,也许自己就像被这个社会利用一样,不过陆西园依旧会完成这个任务。

    然而,要想不被人发现才远离人群,原本就是很辛苦的在面对生活了,但是现在看来完全不行,等到下课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将被那个会长怎样对待。一瞬间的思绪串联遍陆西园的大脑,想到黑暗幽深带有传言的学生会陆西园浑身打颤起来。就让它作为验证忠心的机会吧,陆西园在下课后深吸一口气进入了学生会长室。

第二百二十九话 刺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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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会会在大课间(时长超过十分钟的课间)前往他们的办公地点值勤,这设定也就固定了暗香等人的大部分时间。<冰火#中文尤其在今天因为陆西园的关系,大家必须尽可能多的在早晨的大课间完成一次名义上的教育。

    当学生上课时,他们因为需要而来到学校的仆人一般都会在学生会室等待,这里包括了丽雅和暗香,甚至还有前不久可能有的白慈溪。

    一到那节课下,暗香身边的人就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先行或是后来的离开了,这明显是某种孤立现象的行为却是不能怪的,毕竟大家都很忙,也都很累,暗香没有指望像周六视察时一样的阵势簇拥着,偶尔怀念一下逝去的单人行动也不错。

    与此同时,陆西园在这节大课间也自顾自的去学生会室例行公事,如果不是因为侯存欣被祝知行叫走的话,暗香也不至于落得和陆西园一眼独自前往的地步。在路上暗香反而开始有更多的机会想大家以外的部分,不可否认最初当上这个官职,暗香心里是指望改变这个学校的,让这里不再存在学生间明里暗里的欺负行为,一种正义感从初次结果重任的暗香身体里涌现着。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件,繁杂错乱的事情像是棉麻缠绕过来,同时带有危险的气息紧紧勒索住大家的性命。暗香和大家一路走来虽然时间并不算长,不过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与默契,当自己带着情绪和疲劳重新看回这个学校本身的时候。这样的暗香是感到无助的,一次次的成功丝毫没有给暗香和她同伴们带来快乐,就连理论上存在的正义荣耀感,都因为不断出现的死伤者而变得暗淡无光。

    这也许就是做大事,如同战争般大事的代价吧。毕竟这样的暗香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又要亲身投入到由最强契约者策划的某场奇怪的游戏中。自己配上的时间和精力似乎已经成为消耗品中最不值钱的了,为了这样的战争和守护,身边的人早就连同健康和生命都一并奉上了。

    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回报这种渺茫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暗香绝望的想到,虽然只有一丁点,可是每次心里的决堤就像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情绪即将爆发,附带还要将自己的脑袋冲地晕晕乎乎的。一心想到自己的成果和付出的对比,暗香脚步再次虚无起来。她的视野变得晃动而模糊,而且这模糊是前所未有的带有血影的样子。在暗香看来,整个世界好像透过渗着血液的厚玻璃观看一样可怕。

    幸亏这里是个拐角。前面的走廊只是用作近道,几乎从没有学生会走过这里。暗香小小地停了下来,她控制住打软的双脚将身体尽量倾在墙壁的一角。冰冷而坚硬的触感立刻激动了暗香的神经,像是直接遭到丽雅攻击了一般。

    不过,这个感觉却很良好的让暗香恢复了部分的视觉。虽然自己的耳朵听着别的楼层课间的嬉笑还是相当的吃力,自己就像是被沉浸水中的一块木板,只能任由这不明原因的情况主宰身体。

    时间似乎磨蹭的够久了,不过暗香并不能判断出具体,直立身体的会长想要依靠自己仅有的责任感来压迫身体,让这个疲劳不断。浑身难以控制的状态立刻归属自己,不难看出暗香正在坚持地是怎样的绝望,情况像是随时会爆炸的危险物品。

    重新开始走路后暗香仍然无法控制虚乏的双脚。现在想来,暗香都难以置信自己的纤细肢体怎么撑的住越发肿大的上身,感觉起来暗香就像是上身浮肿的患者一样。就在此时,前方的拐角偏偏走出了某个人影,虽然暗香的视野和视力都尚且弱气。可是那是个不怎么熟悉的教师这点还是深深地刻印在暗香的身体里。

    和吉利亚那场无望的决斗似乎已经耗尽暗香很长时间来的体能,直到今天早上暗香都在犹豫是不是要请假。因为这个状况真的已经超过每月的例假许多了,尤其是这还是个无法救治的诅咒。话说到这里,暗香也必须彻底脱离墙壁的扶持,整个道路随着自己手掌的推力一瞬间变得陡峭起来,像是无法置信的山峦之间行动一般。

    很快,暗香克服地震般奇妙的感觉后准备与那个疑似老师的人物擦肩而过,必要的话给他一个微笑就可以糊弄的过去,因为董事会的主张,普通教师对会长等学生会干部的管辖能力几乎为0.

    我真的认识那个人么?

    晕乎的暗香在距离老师十米之内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瞬间让暗香血液沸腾了起来,答案是不。那是个所有大会都没有见过的教师,虽然他整个人的气场和外表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这样,可是这个人处处小心的模仿人民教师的行动就让他的行为变得很假。

    当他们距离只有三米时,暗香忽然向侧边伸手,她想要习惯性地甩手召唤假面然后从虚空中的身体右侧抓握住凤雏。这是暗香日渐习惯假面后常要练习的动作,因为这简单的甩手能够瞬间带给自己假面化和兵器,却又不至于让误看到的人吃惊什么。

    可是事实不是如此,暗香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某种不安定之中,对于前方无法探知危险的极端让这个女孩不能够假面化,而且她的手中也没有握住凤雏,取而代之的是凤雏尾巴上的一块火焰。

    从假面状态立刻就变成了人力战斗的形态,依靠火系魔法进行维持的状态虽然并不是暗香最理想的,可是这时却不得不如此。因为那个对面的人也查出了端倪,他迅速移动的身体蹿到了暗香身边,然后伸手向着背后似乎在抓握著什么。

    看到这一幕暗香全身又一次沸腾般的晃荡着血液,整个世界再次像是灌满了鲜血缓缓地下滴,一切的画面和声音都变得疯狂,看起来更像是暴走的漫画。暗香没有依靠自己的仅有感官,她交付感觉而来的右手攥着火焰想要重重地击打对方的身体。

    然而,那已经看不出人心的东西向着后方一闪敏捷的躲过了这一下,暗香火焰的惯性脱离她的手心砸向地板,给这偏僻的学校走廊带来了一声巨响。冲击伴随的晃动可能会很快的消散,然而整个教学区的轰鸣却会传播的很快很远。

    当对面的人露出了自发带来的武器时,暗香证实了自己的观点,残存的意识和理智告诉自己那是个刺客。虽然可能不明来历,可能连同对方下一招都能不能接上,可是那是个敌人,堂而皇之混进来的敌人,这点是无可争辩的。

    “奉命行事。”这个略微雄浑的声音就是那个意图不轨的阴影说出来的,在暗香稀少的视野里,那个已经成为不远处的一个光斑了。暗香当然知道他是奉了什么样的命令,但是这样的命令又是来自哪里,就只有击败对手才能知道。

    血红的视野,躁动的幻境让暗香无法正常的工作,肢体,感觉甚至是器官没有一处不带有一些奇怪的并发症。对方似乎抓握著可怕的匕首,不知道他正在攻来的挥舞暗香有没有能力击退,但是紧张不已却又无比兴奋的大脑却果断的主张暗香去破坏,面对未知的敌人暗香还是做了。

    她侧过身子一伸手再次凝聚出了火球而不是剑,她的力量仅仅只有这些面对这份混乱。火焰再次向着对方本来的方向砸去,这回却又被躲过了。那火焰在空中的滑翔让暗香的眼前一亮,精神立刻冷静了一点。

    虽然很奇怪,可是因为这像是触须般舞动向下的火焰带给暗香一个新的计谋,这可能只是小把戏,但是它是新颖的也是暗香现在唯一能做的...

    每当这个刺客挥舞刀具要夺取暗香性命的时候,暗香这边的火焰也可以正好击退对方,没有准心的攻击自然伤不到刺客。每次重复这个动作可以不断的击退刺客,就算如此拖延时间也不是暗香的计划,况且她自己也发现持续这样的操纵火焰,自己肯定会出现疲劳。这也许就是人力和假面的最大不同。

    每次的凿击都将在地面墙壁和天花板留下印记,这些痕迹是火焰烘烤地焦黑,可是着黑色的痕迹却不由自主的被暗香刻意地打出一条条错综地线条,就像是破裂分散出裂纹的玻璃一样。而就是这个玻璃般的烘烤纹路让这个刺客陷入更加可怕的境地,原本这也许就不是暗香的脑袋可以想到的事情,但是一切都说不清楚,暗香甚至还是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要去寺庙约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赶在大家或是旁人赶来以前,暗香迅速地毁坏烘烤着这走廊,她的步伐和身形在找到这招之后也变得相当的轻便,就这样在某个时间点的某个位置里埋藏着满地纹路的启动器。

    这纹路不是一般的烘烤痕迹,在暗香不正常时的大脑里,这已经被规划成一场绝妙的法力结界。具备束缚力量的法力纹路现在由暗香强大的火焰能量余烬演绎出来,这增加了结界带来的伤害,就在某个点里,刺客和暗香同时分别踩中了结界的开启和运行机关,这样的位置立刻让结界爆发出亮眼的火焰,毫无保留的将敌人烘烤成了渣滓...

第二百三十话 惨重代价

    一场大火烘烤着建筑中最核心的房梁,然而在植野暗香残留意识的眼中,这学校的建筑竟然可以毫无畏惧这不自然的火焰。火焰吞噬黑色的身影附带将暗香心中的不安一起带走,敌人不明所以的被自己释放的法术团团围困,而且这个学校却拥有着并不会遭受灵力毁灭的建筑部分。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疲惫和倦怠让暗香越发的不想去思索自己面对的麻烦,带着必要的逃避心理暗香的视角不自觉向着后方,渐渐遭受火舌吞噬的走廊天花板被映照的一片红,然而这炫目的光芒就是没有对墙体造成影响,就如同明明这么的剧烈光芒和爆炸却没有引来众多围观一样。

    一切寂静之中没有人声,只有火焰噼啪地想要瓦解墙灰和地砖,可是又无奈地重新吐出它吞噬的一切。在这种独有的声音和温热中,暗香的视野再也无法维持最初的扁形,她稍稍地一闭眼结果整个人就无法感知方向或是运动的速度。

    在黑暗漫步的感觉是不舒服的,暗香只是感觉在这份无法得知外部世界的内心逗留是不对的,她必须坚持着回到原本的位置去,且不说留在现实中的那团火焰和有待解决的真相,单单是刺客肆无忌惮横行这点就必须通知所有人。

    然而,黑暗不知何时而来,而且挥之不去,和以前做过的噩梦一样,只不过这无边无际的寂静和恐慌是永远无法解脱或醒来。在关键时刻,暗香又一次想起了被老师叫走的侯存欣,这种感觉现在变得越发强烈,过分的说法就好像是盲人期望自己跌落远处的拐杖一样。

    有了这份联想,当侯存欣的言行举止渐渐成型之后,暗香也变得轻松起来,而且几乎不用多久她就立刻振作到了最高的精神状态。能力最踏实地回归让暗香。立刻带给她无限的力量,想要做到就能办到,这种心灵世界的至理名言立刻激发着人心最本质的需求。

    光亮出现了,虽然就在前方,它是个点,但是有别于这白色的一点是如此的耀眼,即使是渺小的也让暗香充满能量,同时暗香能清楚地感受到黑暗中潜藏着厉笑着的生物满心的恐惧。忽然,光明到达了暗香最近的位置,像是推开了某扇巨大且无限的大门。这门内的力量无可阻挡倾泻在暗香的身体上,温暖和激动瞬间过遍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腱。

    当暗香睁开眼来后,她的姿势是非常舒适地平躺。这如释重负的姿势和刚才黑暗中判若两人,她不知道在失去意识时被带到了哪里。不过,她觉得自己必须迅速的起身,为了让自己意识苏醒的魄力至少镇压住可能的敌人,无论自己躺了多久。但是只有奋力起身能够多少改变一些什么。

    这次,她又算错了,随着脑袋从平躺向上前行的短暂距离,暗香立马感受到硬实而火热的一小块什么在碰撞自己,没有回复基本视力之前,暗香就猛地用额头撞开那种程度的靠近。虽然有些疼痛,不过对于这时的暗香来说生人勿进。

    “我起来啦!!”大声宣布的暗香竖起双臂,她想要表达自己不会轻易屈服。却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的精神。然后,视力回复的暗香发现这一切会让她稍稍地有些后悔。自己就躺在学生会室的豪华沙发上,这玩意比起医务室的病床好得多。

    重要的是,整个会长室只有自己和沙发边捂着脑袋哼哼唧唧的侯存欣,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暗香不知道,但是她发现了侯存欣就在身边。或许一定程度上认为是侯存欣救了昏倒的自己,忙着处理后事会很累,但是...

    “你干嘛捂着脑袋啊,笨蛋?”暗香看到这样的侯存欣只顾自己的疼痛然后不自觉的问道。

    “你还有脸说,你躺在这里哼哼唧唧半天,我担心是不是发烧,只是想稍微靠近检查下,结果神经质的某人忽然就抬头了,好痛。”也许,这本身有暗香的不对,但是当暗香转眼想到昏睡的自己,眼前有个男生忽然靠过来后,竟然会少见的向歪了。

    顿时,毫无认错气势的暗香连起码的道谢也消失了,像是装出的傲慢表情一样不稀罕的说道:“谁...谁会在意你啊,而且你很明显...是居心不良嘛...我..”

    对于暗香自顾自的遐想侯存欣从来不会争辩,但是并不表示他没有作为男人该有的自尊,就像暗香满心盘算和遐想的当口,侯存欣的动作更快竟然一把就将植野暗香瘦弱的身体推倒在沙发柔软的坐垫上。突然的举动配上迅速而力量额压制,让暗香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被比如绝境的暗香显然快要抓狂了,在这种时候竟然就要被男朋友吃豆腐了么?

    可是,侯存欣仅仅只是摁住暗香的手臂和身体,却又什么也没有做,他的动作和神情仿佛禁止了一般。过了许久他才悠悠地说:“我住进你家的第一天就说过自己的信条,现在的你只要还肯相信我,那么就应该知道我可不会做偷袭这种事。植野暗香,如果我想要你,那绝对会当着你的面做这个那个的什么,那才是真正的我...”硕大真正的我的时候,侯存欣的表情却有了一丝的犹豫,但是被压制的燥热的暗香却完全没发现。

    这时,一阵推门声惊动了两人,侯存欣比火箭还要迅速的身姿猛烈的刮来一块毛毯,这种奢侈品只有学生会会有,装作为暗香盖被子一样。

    来人是陈静,看到她的表情和随后而来的大家,暗香深深地感觉到那种气氛,她似乎并不高兴,因为学校忽然遭到火灾,还是刺客的麻烦,亦或者是因为暗香自己的危险?已经习惯陈静心理的暗香知道这些都有可能,不过最后的一点理智告诉她,陈静并不止为了这些烦恼。

    “会长,伤都没事了么?”陈静走了过来做了一会正常的慰劳,不过至少她是空担心。如果要说暗香身上会有称为伤的东西,那就是诅咒,除此以外的东西都在强大的恢复力面前消灭了踪迹。

    “托某人的福,我没事...”暗香看看侯存欣,想要用这句话讽刺帮助自己却有有心欺负自己的侯存欣。可是侯存欣的眼神没有看向暗香,让她很失望,更加难以置信的是陈静的下一句话。

    “陆西园么?那小子非常凑巧的走进敌人的结界碰到了你,带你来学生会室的时候我们吓一跳,立刻着手消除记忆,嗯...”显然。陈静在这边碰上了小麻烦,但是在暗香看来,前面一句就足够危险的了。

    “是...那个叫做陆西园的救了我?”

    “对。不过,我不懂为什么敌人用来屏蔽灵力碰撞的结界,我都不一定能进入,为什么他会碰巧走过那边就进去了。火灾就托对方的结界的福,在真正烧到学校前被我们遏止了。”最后陈静看看远处的丽雅。那个女孩原本华丽的长发现在看来却像落下了一层灰尘。

    焦急起身的暗香环顾四周,她想到了某件事情,不过却因为最初而来的种种忘得一干二净,原本这个被安全送到学生会室的暗香醒来立马会问的,现在...

    “哦,对了?我怎么会还被留在这里。显然,你们怎么没有转送我去学校医务室。”暗香并不是多么的怀念受伤而躺过的医务室病床,只是这样的办事很奇怪。暗香如果没有立刻的在学生会发挥作用,那么就对普通学生说成意外摔倒什么的交付医务室就可以了。

    可是,陈静美誉这么做,不仅如此,在她身边的侯存欣等人一个都没有想到这个约定俗成的办法。那是因为。在暗香被刺客盯上并战斗的时间里,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陈静听到暗香的询问却不像平时那样果断而冷静。她似乎变得非常的不忍,表情中透露着无法抑制的难过。看起来就像是黑暗的钟声不断的奏响,而这音符一颗颗地在完虐人心一般。陈静没有说话,然而站在旁边的kisser却忍不住了。

    “会长,其实...静学姐第一时间消除记忆,同时叫我们把你搬到那边。但是后来当她还是不放心追上我们,和大家一起去医务室找...陈老师的时候...”但是kisser没有说下去,她的隐隐约约让暗香的全身发毛,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日本幼稚园时代老师宣布自己养的老鼠死了的消息。

    “陈博光老师...”侯存欣换了个方向,让暗香看不到自己的脸“被发现倒在了医务室,不是简单的身体问题,在场的我们立刻发现的就是可怕的利器划伤,伤口的破坏力强大附带奇怪的毒药伤害。这是一种虐待,怎么说呢,暗香。陈老师和你一样也遭到了刺客的袭击,而且他似乎是被刺客玩弄却无法简单的寻求胜负的结果。我们不知道加入情报部的这位先生的实力,不过我们确定击倒他的人本身就比他强大的多。那个人似乎因为某种目的对老师进行过严刑拷打。那种毒药的伤口简直比挫伤盐块还要痛,但是到最后我们将他转送异界的时候还没有...,虽然我们不知道来救护的芙蓉小姐会怎么治疗,但是这件事已经给陈静和大家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影响...”

    “为什么?”这或许不是再问大家,但是暗香真的很想知道,和这次战争完全不搭边的人为什么会遭到残酷的对待,那个和蔼阳光的人究竟拥有怎样的价值要被这样的...如果是暗香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呢?初次战斗留下的伤口也是陈博光治好的,学生会的大家没有哪个不知道这个老师所做的贡献,然而...

第二百三十一话 陈氏一族

    愤怒来自于人心中最本质的情愫,在这情绪喷薄而出的瞬间偏见仇恨残忍等等细枝末节的小项目也会随之肆意。<冰火#中文假面的力量来源于最本质的精神情绪,但在这之中,愤怒是最剧烈,最大范围的能力,一旦假面的色泽上染上了这一情愫,那么人类会被从前更加的嗜血,假面所能带来的力量,同时也是诅咒,也是毁灭。

    陈芙蓉最近仍然好不过来,不久前被显身的gast亲自说教后,她的心灵平静了许多,原本影响假面力量的情绪也同样稳定了下来。芙蓉还没有勇气或是没有契机找到云慈,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值不值得说出【愿意为你共赴危险】的话,毕竟,云慈的心里怎么想,这个女人是一点也不清楚。

    这份犹豫像是一片乌云,慢慢地堆积,然而却迟迟不见雷雨,同时云慈也是一样无法释怀,原本就没有机会的二人关系变得更加的冷淡。虽然,自从gast说教过之后,芙蓉应该为自己的行为做些什么,但是...

    这天下之间的事情也就是无巧不成书,偏偏在异界里忙的一团的当口,驻守金陵的暗香小队又爆出了消息。这回不会像任何时候那样是好消息,而且也坏的不能想象。芙蓉听到后,仔细想过,这时不能怪责那些孩子们的,如果要责难的话那么眼睁睁看着现世孩子们挣扎的假面们难辞其咎。

    当然想到这些是事后,因为那件事毕竟带给芙蓉巨大的影响,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有别的思绪。那是个星期一的早晨,在异界和现世是一样的,因为同样尊崇着同一个神。这个星期一应该是工作日里最重要的打头一天,然而从陆军城堡的中央的传送法阵却改变了这一天。

    当芙蓉发现这反常的快捷传送散发的光束时,她的思维被冻结了一刻。由于工作和自身所提出的关系,芙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靠近云慈,而且也尽量没有理会云慈的消息。现在这个传送门开的紧急,而且没有一点的优化。

    对于传送门来说就好比现世的电子游戏,那种光芒四射毫无顾及的传送门开启就像是做工粗糙,可是大手笔的游戏制作,正是因为这种不加修饰的门才能传达出紧迫。让芙蓉惊动不已的门一被打开,这个女人像是疯了一般不发一语的冲向中央大厅,即使路上还有众多的将级王那边前进,但是芙蓉没有顾及。她很久没有见到的云慈才是重点,是不是云慈也必须最好让自己确认,洛仑兹的葬礼立刻出现在芙蓉的眼前。

    这无可感知的不详让芙蓉加快脚步。大早上自己根本没有好好的享受睡眠就自发的被叫醒了,而现在中午也不过刚刚过去,芙蓉没有进食的脚步明显的出现了紊乱,她自己的视野变得像极了植野暗香,虽然没有充血。但是也许假面的情绪激动化就会这样也说不定...

    当那扇大门被自己强硬推开后,芙蓉看到了站在中央的云慈,这个男人面色健康,全身没有一点的伤痕,完全不像是紧急的样子。然而他的脸色却远远不像表情一样从容安适,可以说直到芙蓉破门而入云慈和早就在那边的肖恩上将就已经愁容满面了。

    当发现突然闯入的芙蓉后。云慈的整张脸就像是瘫痪了一般,他发灰的表情就像是出现了更加糟糕的表情似得。肖恩却显得直接而淡定的多,他先是伸出手挥舞着。轻松地就遣散了冲向门口进行护卫的士兵。

    也许,就算有卫兵想要击退芙蓉,她也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反击,因为在看到云慈的正常存在后那份安适立刻被地上躺着的白色担架给卷飞到远处。可怕的心情永远凌驾于任何好消息,糟糕这个词已经不能仅仅形容现在芙蓉内心的风暴。

    “我的天。那是谁?”芙蓉惊讶的想要发现那个逆光的平躺者,但是她只是呆呆地站着。云慈和上将也没有想过要说些什么。

    “告诉我,到底是谁?”再次尖叫,这声凄厉的问答像是在估测着让人难以自持的危机,芙蓉已经完全弄不清自己所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亦或者这整件事究竟是不是重要了。反正自己也不过只是闯进来的一个人,上将完全可以因为妨碍公事轰她出去。然而上将没有这么多,芙蓉赌定喝止守卫这点就是在默许。

    当看到他们的动静不大,或者说根本没有任何想要说明的时候,芙蓉也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幽深的环廊像是一个怪物的大嘴开心的要吞噬芙蓉的身心一般。抱着起码的坚持态度,芙蓉压制住一点点的怒火慢慢地靠近瘫软在地面上的某人。

    要说愤怒,原因可能就是来自于云慈没有将救护转移工作交给自己,在公事方面芙蓉理论上才是把这个暂时没看清的人抬回来或是交付手术的人,虽然看过很多的死者或是伤员,但是芙蓉最憋屈的心情就是现在。一个是上将,一个是上司兼亲密的人,这两个人竟然完全的想要不告诉自己,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究竟是怎样的黑暗笼罩着假面军团,让上将和云慈都好心好意的想要把芙蓉排外呢?

    这份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情绪在接近那个人的时候,就在芙蓉的心头炸开了,那声音如果有明确的形容就一定是远古时代的女妖尖嚎。因为没有什么比眼前的一切更加带有实感,陈博光的身体就出现在眼前,偏偏是芙蓉最亲近的人之一。

    刺客的芙蓉就算是说达到暗香的程度也不过如此,假面的力量不断涌动像是一座活火山,芙蓉浑身的情绪化作力量开始不自觉的冲击着理智。而当她稍微掀开盖住全身的白色时,新的冲击像是一击上勾拳直直地打在脸上,芙蓉的面部像是出现了块状的血块,极其不自然的抽动着,她依旧在克制这分不舒服和痛苦。

    陈博光受到的伤害太可怕了,敌人完全没有顾及这个人是死是活的选择了最大程度的虐杀,即使此刻他还有一点呼吸。可是遍体的伤痕向外渗着透着毒性的血液,可想而知他就算是半死半活的这个状态依然不好受到极点。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整个军团都传出谍报课的某个小角色被重伤的消息,如果不是因为博光和名门之后的云慈称兄道弟,其实军团里的假面们根本不会热议这个事情。只不是个小人物,军团上下都不会在意的道具罢了。

    在假面城堡的那间重症隔离室外,芙蓉几乎瘫软了,她的面容深深地陷了下去,她等待着博光能够被高明的魔法治好的消息,同时就近在旁边的一间办公室里。肖恩上将召开了新的将军会议。

    又过了二十分钟,散会的众人终于出来了,他们只是摇摇头轻声地讨论着自己的观点。不断发现于金陵的袭击已经造成了部分的损失,究竟该不该为了这份损失而做些什么。假面的内部产生的分歧还是很明显的,可是这丝毫不能带给芙蓉安慰,就算假面军团立刻采取行动也无济于事,因为博光不会立刻就醒过来。

    与会的将军们簇拥着肖恩。他们仍然只是讨论着他们自己关心的事情,肖恩就算想要关心下伤者的家属也没法兼顾,匆忙间留下了云慈做个解释。

    当一大堆人闹闹哄哄地离开后,整个走廊只是剩下了凄冷的两人,不知道有多久,芙蓉没有机会和这样的云慈交流了。他们只是静静地互相对视,丝毫没有想到要说些什么。现在的情况究竟是什么,芙蓉不知道。就连云慈也不知道,显然老头子留下自己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试着要相信芙蓉,尝试将她拉进危险。

    拼命摇头的云慈悄悄望着芙蓉的侧脸,女人望着地面也许从一开始就无视了很多的声响和人。但是,其实还是想要让云慈说些什么的。哪怕只是简单的安慰也好,因为现在真相对于心口受伤的女人来说没有意思。

    最要命的是云慈最后选择了转身要走,他没有说哪怕一句的话,并且自顾自的认为这是最适合芙蓉的一种状态。

    做出这个举动不到十秒钟,当云慈已经以为自己完全走出芙蓉的视野的时候,忽然后脑勺别不经意的东西砸个正着,哐当的声响清脆的靠向地面。低下头来的云慈看到了那是自己喜欢并且最终赠送给芙蓉的小石头饰品,异界的石头如果灵验的话还是可以被当作附魔使用的,这个不知深浅的玩意被芙蓉用来砸向了自己。

    “你真的不重视这个啊?”这么问的云慈自己虽然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刚才那一下没有防备很疼。

    “那我要问你呢?你给我的突然无防备就像被砸了一样,你是活该。在你眼中我算是什么,遇到危险就可以完全无视的东西,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会一直帮助你,不是麽?”果断的说出自己的心里想法,芙蓉生怕遭到新的反抗,又加了一句“我喜欢你啊,不论你要怎么损我,现在都无所谓了,哥哥变成这样没法怪你,但是我最讨厌遭到这种事情之后自己还没办法向一个人诉说,你要我怎么面对仅有一个父亲的陈家啊。大哥大嫂远走高飞了,二哥成了这样,你真的要对我不闻不问么?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坦诚的人了。”

    乖乖说出心中的想法,这通爆发立刻让云慈陷入了沉默,无法反驳...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大沙漠上,一辆吉普载着简谱着装的中年男子,这个微微有些老迈的男人刚才还在和向导开心的说着什么,但是很快就沉默了。

    即使他和妻子抛弃老家的人来到这非洲的草原,来到这略微混乱的地方,但是每时每刻,这个男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女儿,弟弟妹妹或是父亲。即使是恶魔的突袭,亦或者是转瞬而来的战斗都无法阻止这思念,最近一段时间他不得不和一个代号西园的东方女人合作,那是个祟杀者,而且据说来自女儿待得地方。

    男人看了那傲人的骄阳,希望这里的战事早些结束,也希望这里能真正的和平,更加希望自己的女儿陈静没有被卷入更加可怕的危害。

第二百三十三话 急切希望

    kisser轻快的在表单上打着勾,象征着又一件麻烦的事情被了结。现在的学生会成员已经非常忙碌了,尤其是陈静这边,都不得不将公务带回家里。

    联系上陈静不久前发生的事情,kisser知道这种时候自己的大姐头是绝不会有干劲的,陈博光虽然没有太多的介入到假面学生会的工作中,但是在见面的所有机会上都保持着让人感觉轻松的反响。可以说,学生会成员战斗的伤痕全部是被陈家人治好的,也就是在种时候,陈博光倒下了,对于陈静来说打击是相当巨大的。

    kisser从自己这位大姐头口中了解到,陈博光作为监护人的重要性,那个大人对陈静的照顾完全不亚于他的大哥,对于自己的外甥女既是长辈,又像是朋友。

    现在舒舒服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忙活的kisser也不自觉的舒缓了下僵硬的神经,如果说有什么机会可以报答陈静本人所给予的帮助,那必须是在此时此刻优先帮助陈静做些简单的文件批阅。这个学生会似乎已经成为陈静自己努力的成果了,只要和战斗没有关系的部分完全可以被陈静和月久包办,不仅仅因为她们实力太强大,而且还来源于陈静本身的那份责任,毕竟这时日照留美子留下的遗产一般的东西。

    然而,当看到博光被急匆匆的云慈少将带走后,陈静自己也陷入了最低谷,看得出来,即使是暗香翻脸不认人也完全比这个时候要来的自在点。现在的陈静完全萎蔫着,她一个人忙活在房间里,就在刚才亦或者是去冲澡了,毕竟坐在客厅位置的kisser除了偶尔逗弄那只叫做黑贝的大狗之外没有听到任何的招呼。

    优先于工作的kisser当然不知道。其实陈静就是在不说声的情况下,自顾自的进入浴室泡澡,因为坐在客厅的这位还以为室友沉浸在痛苦和愤怒中,不过,陈静的这番举动却完全是建立在别的基础上,就好像陈博光的重伤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事实上,比任何人都爱戴博光,比任何人都要愤恨这致伤的也是陈静没错,然而她却缓缓地回过神来,没有沉溺在伤痛或是情绪化。这或许就是当初日照留美子找到她的缘由。本来在房间里发呆的陈静并不是故意忘掉工作,她的思想固然受到了一些打击,但是仅只是忘记这不算重要的成分。在陈静的大脑中一直在思考着的就是线索。

    能够把真正刺伤博光的元凶找到,哪怕是对于敌人的存在有一丝的了解,也完全对得起重伤昏迷的博光。陈静这份把最大的牺牲话最大的益处的思维,完全的来源于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是这样。陈静的父亲也不会做出丢下孩子离开的事情。

    针对多年来只有这么个叔叔串门的孤单,陈静已经在心中渐渐原谅了不明缘由这么做的父亲,这份适应性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是侯存欣对于母亲去向的暂时搁置。能够永远这样的思想,而且还是这么缺乏父母的孩子会想出来的,这就已经足够了不起了。

    当陈静做到浴池里面的时候,一切都像是走马灯一般飘过。各种闪现和昏黄配合着蒸腾的雾气像是在烘烤着自己的脑袋,适当程度向上的水温又带着让人舒展的成分滋润着肌肤的每一处,这种能够舒坦手脚的感觉完全不是从前密闭孤单的处理文件幻境可以比拟的。

    像是一瞬间清楚许多诟病一般。可惜的是陈静没有言老的资本,可就是现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居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心理压力和各种危险,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人们竭尽所能的做着他们的工作,正是为了自己的后辈可以幸福安逸,然而当他们的对抗越是猛烈。麻烦这种顽强的对手就越是凶猛的扑向他们所有人。现在看来,无论陈静的父母在忙活着什么。但是那终究也无法成为陈静原谅父母的托词,到最后,原来劳累的还是陈静本身。有那么一瞬间,陈静抱着这样的思想,现在重新回味过去到现在充斥脑中的这种思想,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自己终于开始对父母的事情妄加揣测,陈静不由得将小小的脑袋下潜了一点,瘫软些的身体正好可以把脸部的鼻子露在水面上,这添加了沐浴露成分的洗澡水可不能喝下去。忽然,想要做些什么的思维战胜了所有的迟钝,既然多年来不愿意去多想的事情没有会很麻烦,那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自顾自的将麻烦弄出来呢?

    优先于这个案件的陈静立刻在大脑中扮演着所有的场景,自己眼中所见甚至五感最初的感受都深刻地汇聚在大脑的内核中,它们快乐的组成一片生动的电影。陈静究竟是怎样的把昏迷的暗香带过去的,在那样的一个地方,究竟存在怎样的线索。

    无论对手是什么人,他具备什么样的目的性,然而整个医务室被陈静事后整理前都呈现出非常混乱的景象。

    战斗,陈博光没有想过就这么的被消灭,他想要战斗,想要为至少能股出现的转机而奋斗的人一定是处于明显的关系对立才会选择动手。陈静脑海中立刻脑补出一幅幅画面,那就是陈博光运用没有透露过的能力正在不断的抵抗,规模无法判断,方式无法定论,然而只要有反抗,那么凶手就一定会留下明显的意图。

    严重的摧残陈博光,即使是已经落败也要这么做,那就表示有不惜杀害的需要,又表示对方具备某种更加可怕的目的。虐杀,这个词立刻让陈静想到电影情节列夸张却又恐怖的刑法,如果将意思理解成某种把柄,某种证据的出现,而这被博光掌握,因此遭到灭口,那么案情就有些说的通了。

    陈静继续脑补,无视已经微微泛红的肌肤。如果放在平时洁身自好的她一定会注意泡澡的火候,然而现在贪图安逸的她必须要做的就是不动。在她的记忆最深处,立刻出现了一个简单的判断,想要论证灭口说法的核心一点在于——对方的身份不能暴露而不是恒定敌对,那个对方如果真的为了灭口而来,那么他一定会被定义成伪装在身边的敌人。

    这可怕的念头让陈静不寒而栗,身体最基本的触动一瞬间被热水给刺激的又恢复如初,现在的她仍然没有注意到原本开心泡澡的水由于自己的迟钝变得微凉了。

    在这份假设之下,陈静轻轻地放松起来,她希望让自己更加接近思维的世界。想要调动记忆中所有对于第一案发现场的记忆。现在无论是什么都被陈静的复原结界弄到了最初,变成了完全没有人来过的医务室,这当然查不出来什么。

    陈静的记忆和判断是她的重要武器。在这种时候,陈静总是会深层次的潜入意识。她印象中还有什么东西很可疑,很违和,但是整个房间混乱的让人无法直视,战斗直接造成的损失和各种附加震动都乱作一锅。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东西的话...

    陈静的意识不知为何停到了最低点,她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模糊记忆中那简单的亮点,原本人的回忆就是一种模糊的画质,而在被结界刻意修改的空间里的记忆,普通人更是没有的。陈静能记住这些显然已经不错了。

    很快,她已经发现了那个闪着小光泽的东西了,那是什么呢?但是陈静依然看不见。那个东西就在日常生活中,就常常出现,也许就是断定敌人是自己人的重要依据。现在就算是一点,陈静也必须知道这有利证据是什么。

    忽然,盥洗室的外侧木门被打开。门口站着的kisser呆立一会然后大声说道:“抱歉哈,静学姐。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这就...”kisser在某些时候的打断效果堪称神奇,但是更多时候她的出现也就意味着某种计划将被毁灭的一丝不剩。

    果然,当意识到kisser走出去后,陈静还是想不起来是什么,如果放在平时,她一定叫kisser用各种机会赔偿自己的思绪,也正是命运的作弄和恩赐才让kisser这么活泼的人来找自己。一想到自己是怎么一遍遍的叫她说中文,是怎么让她变得伶俐起来,她就不可能因为任何小事责怪kisser。

    可是现在不同,在水中呆了很久,陈静收回意识终于觉察出自己的不适应,果然这像是裂开和浮肿的触感需要喝点水分来补充。于是,陈静匆匆打开门就往外走,她没有顾及什么形象,在只有两个人的家里,这不需要,但是她也同样不顾及深秋时节的寒冷。

    信誓旦旦走到厨房的陈静依旧思考着自己的事情,她甚至暂时没去看忙活的kisser,沉重心情的她露出一副kisser自以为伤痛的陈静会具有的表情。但是当陈静倒水,准备往嘴巴上靠的时候,厨房昏暗的光线却非常给力的在光滑的杯体上反射了一缕亮光,可怕的是着光芒却立刻打开了陈静的思路。

    是茶杯!!!!那里损坏了两盏在使用的茶杯,作为会客才有的茶杯却在刺客前拿出来,这就说明了敌人是采用过伪装,亦或者就是某个潜藏的杀手....

    “太好啦!!”忽然崩起来的陈静啪啦啪啦的跑到客厅,**的**在并不是过分寒冷的室内晃荡着,由于太高兴要告诉kisser,她完全忽视了这些。“kisser,我想到了...”

    “额,静学姐,起码穿好衣服,就算是室内也很冷的...”

    “那不重要,哈哈。”想要继续说明什么的陈静似乎丧失玩所有的长者之风,在停顿后又是一声“切...”或许可以不在意,但是陈静立刻发现这是感冒的前兆...

第二百三十四话 不速之人

    流汇又不开心了,这当中关于最近的暗香受袭和陈博光重伤的关系虽然有一点,但是那并不是主要的。毕竟就像很多时候预估的那样,她的社交范围并没有到达那个层面,原本不过因为主人的关系,不然流汇也是绝不会管理别人的。

    真正让这个平时就不着边际的女仆不开心的是丽雅摊下的工作,在学生会或者说整个学校里,丽雅即使没有成为副会长,她也依靠自身的权威染指了很多方面的事业,这些事情繁杂渺小,虽然是琐事,可是也足够头疼。

    另外来自异界的所有讯息,丽雅已经变得比从前更加怠慢了,这信息的来回反馈从丽雅加入学生会以来一直是她本人去做,诸如假面军团新的敕令或是异界发生的重大信息什么的,作为与异界有着巨大关系的情报人员使用的丽雅一直是勤恳恳的,这本身不然流汇烦恼,只不过最近...

    每当在丽雅面前提到白慈溪这个男人,流汇就不由得浑身一震,就是因为他,自己的主人几乎翘掉所有的事情,专心致志的要去寻找他。很多时候,呆在白家宅邸的奇怪大叔都会发现并强烈呵退这个假面,就仿佛和假面的交往立刻会带这个远古家族走向灭亡一般。

    对于这种事情,丽雅毫不介意,敢于表现,可是事情落给两个手下的时候,却哭瞎了流汇。因为那些稀奇古怪数量繁多的事件很多时候都会不得其法,丽雅在处理的时候没有任何经验留下,但是现在立刻就要让她们接手办理。

    于是今天,对于自己主人的一肚子牢骚塞得慢慢地,流汇搬运着需要送往新闻部的新文件气喘吁吁。也许是个人问题,身边的泉音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默默地跟着流汇。听着她一路唠叨,像个抽了灵魂的空壳一样没有动静。

    当流汇一个人瞎嚷嚷很久发现根本没有人说话时,她也学着小聪明的开始靠近泉音,然后刻意地提高声调,现实中需要吐槽和关怀的寂寞女孩常有的表现,或许也不过如此。只不过,不吃她这套的搭档总是会恰到好处的闪到一边,避开这个缠人的家伙。

    或许如果不是流汇今天吃了秤砣想要逼迫泉音说话,那么这个不喜欢说话的人也不会就此打开话匣子。

    “啊!!!!好烦啊,明明只是个主人。竟敢什么都丢下。”

    “...”

    “啊!!!我好想休息啊,本来我就不用上课,本来能够比着的学生更轻松的啊。”

    “.....”

    “啊!!!!我已经受够了。如果有人提意见,我倒是愿意违背命令的休息一下呢,休息的时光好闲好舒服啊,我还没有吃早饭呢。”说到这里,流汇更是得意的撞了泉音一下。本身个子稍小,看来瘦弱的泉音立刻踉跄的险些惨摔。

    流汇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她不是不知道不说话的泉音爆发的状态会怎么样,那种变身为强硬吐槽流的模式,流汇一点也不想见到...

    这时,向前踉跄的泉音稳住脚步。回头瞪视着流汇,可是她的视线没有持续很久,或者说整个人的动作也变得紧张而机敏。迟钝的流汇在想是不是惹到泉音生气了。看到那瞬间转化为剑拔弩张的表情不由得吃惊。

    在那之后仅仅一秒的时间,假面的形态浮现出来,流汇满脸的惊慌,她就差点大声的说着抱歉。可是泉音没有停止,果断迅速的她操持着自己的飞镖向着上方的流汇飞去。那中间带着的杀气整个的把流汇吓傻了。

    不就是闹着玩,至于杀人么?

    这个思维仅仅一瞬间被打破的无法查询。因为那只可怕的飞镖依仗着完全的速度,刺向了流汇的后方,擦脸而过的触感早就让流汇浑身乏力。接下来更加让流汇想不到的是,飞行的飞镖没有简单的撞在树木间,它直直地射向树梢,却在流汇的脑后不远处发出了叮当的金属响动。

    脑袋被塞入大量信息的流汇反应能力正在回复,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几秒,才迅速的转身,和泉音的目标变得一致。就像是闹着玩一样,流汇的视线更一看到树丛间的影子时,那东西嗖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不远的距离只能看到包裹他身体的黑色袍子,然而在那鲜艳短发之前也戴着假面。不明原因,不识身份的情况下就必须严阵以待。流汇和泉音的速度很快,为了对抗那人微微释放的灵压,能力迅速提到了最高。

    在这针锋相对的画面中,对面死命不肯露出真实摸样的男子居然吃吃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随意,但是散漫的个性中充斥着强大的杀意。应该说这份杀意是严肃的,可却又像是在开玩笑,当时处于新的形式下的二人不会细查这么多。

    “我在笑呢,笑你们的防御形同虚设,如果不是某个契机,你们或许就被偷袭个干净了,假面小姐们。”男人的声音成年可是却又有些沙哑,生硬的让人如同嚼蜡。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偷袭我们?”流汇将信将疑,这种时候自己必须发扬性格上的优势,先入为主。

    “呵呵,是但也不是...”这种回答或许是流汇最不喜欢的,而且没有之一。“那么,我们只有当你做敌人看待,直到你肯露出友善点的面貌...”巨剑在手,流汇的行动反而变得敏捷了些。

    “等等我,流汇。他是假面啊!”泉音终于开口说话了,可那已经迟了。流汇仅用短短的时间像是饿虎般扑了上去,自从上次和来自空军的两个人交手后,这也许是最近的一次与假面交战。

    果然,在流汇的思考过程中,假面状态的神秘男子拥有不逊于自己的敏捷和行动力,而且在力道方面,那个男人拨出的怀中短剑居然不亚于巨剑。流汇不到一秒的时间就被那个男人巨大的力道弹射了回去,原本以为回去的途径中站着泉音,因此流汇毫不在意。

    她在半空中面朝下的准备飞向最初的位置,这次像是扑街般的行动并不是没有意义,虽然危险,但是立刻获得了敌人的第一手信息——不可正面当其锋。然而事实不是这样,泉音不再原本的位置,在哪里的正是那个神秘男子...

    难以置信有人会做到比弹飞的敌人更快的抵达落地点的事情,但是显然,那个人拥有的能力第二条就是快。经过这一分析,流汇向着地面扑去,同时由于就在敌人脚边,身体更是被狠狠地踩上了一脚,压制住特殊筋络的一脚绝然不是这样就可以翻身的。

    趴在地上的流汇终于在几步外的垃圾箱旁找到了泉音,原来在弹飞自己之后,那个人赶到这边还能将泉音踢飞...

    星期二的早上,暗香为了让自己拥有充足的时间,她谢绝了加奈子和布劳德的早餐想法,并且没有等侯存欣就独自出门了,这样的事情虽然在暗香的日常中很正常,但是今天侯存欣却满心的担忧。他完全放心不下,可是自己又被家里的琐事缠住,暗香可以不管的事情,侯存欣必须把善后工作做好,把平时呆在暗香身边的布劳德留下来守护家里的加奈子,防备敌人会对暗香的家人出手,这么一同吩咐完,侯存欣发现自己也是绝对赶不上独自离开的自家会长了。

    学校里的食堂环境不错,设备可以说是干净整洁,虽算不上大气上档次。暗香依然闷闷不乐的盯着自己的食物,像是闹着饥荒的人随时害怕被抢走一切一样。陈博光的倒下对于流汇可能只是悲剧一桩,但是暗香很在意。因为那不是可以说距离自己很远的人,这个常备的医护班每时每刻都会接种暗香战场上的伤员,不止一次的救治过自己。

    所以,现在的她,表情更加的衰败,精神也越发的萎靡,熙熙攘攘的食堂慢慢地热闹起来,住宿的和走读的学生涌入其中,排队的出门的更是鱼贯而行,虽然部分区域已经坐的很满,但是植野暗香像是个气场十足的明星,在这学校的食堂里她的四周自觉的让出了一圈。

    放在从前,暗香肯定认为这是自己不够亲和的发色和性格导致没有人亲近的,现在,暗香只能无奈的表示那是因为自己太为人所知,而被排斥的了。无论自己做什么,命运就好像协定了一般,学校绝然不会因为自己的努力就出现别的学生,出现真正为暗香感到开心和鼓舞的普通学生;无论自己多么的拼命,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假面军团根本没有信任过大家,根本没有想过要为大家做些什么,除了收尸。

    思绪想到陈博光的悲惨重伤,全然得不到保障,暗香真正的后怕起来。假面战士说的好听的看来像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伟人,其实自己不过是必须躲着欺瞒保护对象而进行的偷偷摸摸地工作,不仅得不到大家的理解和信赖,还要为了不能获得真正的荣誉而战争买下全单。

    暗香是个合格的战士,在此前她也是个女孩,像这种没有保障,没有动力,没有希望的战争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有那么一天,假面什么的统统消失就好了...

第二百三十五话 进入黑暗

    食堂重复着每日的喧嚣,往往在它繁忙的时候,宁静永远不属于这里。暗香静静地呆在自己的角落,开始渐渐回忆起初中时代,那时加奈子长时间不回家,所以暗香没有从学校回家的想法,而且当时的学校为了中考占用了大量的时间,然而独自留在学校的小暗香却并没有朋友一同进餐。

    现在就和那时一样,没有学生会的同伴,没有侯存欣的暗香也从这份孤独中稍稍感受到了一点力量,这力量让深受诅咒伤害的身体舒服的多,然而她却能够明显感觉,这份力量断然不属于神力,也不属于天使和人类。那是最负面的体现,如果可以看见的话,暗香浑身正冒着黑紫色的气息。

    因为害怕同伴渐渐地受伤或是死亡,暗香现在到有新的想法,索性不让任何人加入战斗,把所有人排除在外,自己孤身一人面对来自恶魔的强大和假面的黑暗。无论这前方有什么,无论对手的实力多么的强大,暗香都毫无畏惧做好准备战斗到底,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至少为了这些当前忠诚却又可贵的朋友,而不是为了不知珍惜的现代人和那迟迟不救援的假面。将自己心中的希望抽离完全呢寄托给了自己的同伴,她们不是姐妹却亲如姐妹;将这份思念也寄托给侯存欣,放下这些的暗香虽然感觉不够完整,但是却非常的强盛,她深深地感觉到诅咒的力量正在不断涌入,自己变得都不认识自己了。

    就在这时,她的两眼一黑,面前近处的一碗粥消失的无影无踪,先前的吵闹和部分的温馨也一并的消失了。这突然的黑暗让暗香以为是心灵升华的部分,因为最近这种临时的充电状态实在是常见的不得了,突然间就会从现实世界失神然后到达内心幻境去。这种苍天白日梦暗香绝不会认同是青春期的征兆。

    可是这次不同,黑暗中半天没有显示,像是换掉的显示屏一样半天没有动静。如果说没有明显动静也不是非常的正确,因为在视觉不够用的黑暗里,暗香却听到了离奇的声响,那是脚步声,可是又不对,那是...

    “冰暗,可不要吓坏了客人呐。”从黑暗中显身的某人一说话立刻制止了那种诡异的声响,虽然这动静让暗香毛骨悚然。但是这个阻止的那人的面貌立刻又带给暗香全部的紧张。

    那是维吉尔,眼中第一个出现的人影居然是敌人,刚刚熟悉的学园不见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这次的转变升华太奇怪了。

    “怎么了,小姑娘?”维吉尔还在笑,略显慈祥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的恶意,相反暗香浑身紧绷的肌肉透漏着威力,缓缓升腾灵压透漏着杀气。比不久前更快更加稳当的假面形成。她的凤雏爆发出了火焰,这把剑恣意的闪耀着,立刻照亮了整片区域。

    被光芒照亮的地方露出了事态的真相,它残酷的阻止了植野暗香最初的抵抗,并且强行地将她的大脑变得冷静下来。这个像是工厂仓库的地方高的出奇,在最上层的位置才是人字形的拱顶。然而在整个空间中或是站着或是坐着的几个人影也随之显现。

    原来这里从一开始就不止维吉尔一个人,与其说还有别人,不如说是一个完整的堕落者聚集地来的正确。在那些并没有照面的人当中。暗香发现了曾经对战过的吉利亚,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笑容依旧萦绕在唇间,和不久前一样这家伙透漏的唯一讯息就是危险。

    “你究竟把我抓来是为什么?”暗香朝着依旧昏暗的四方喊道,然而除了维吉尔所有人都没有理睬她,仿佛不存在一般的做着他们自己的事情。

    “小姐。你弄错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维吉尔竖起修长的手指。将它轻轻地抵在唇边“不是我们想你就能来,而是你内心的负面情绪不再生成假面,反而变成力量引导你进入我们的区域来找我们。”

    对于维吉尔所说的话,暗香完全不明白,用通俗点的说法就是直接无法认同,说什么自己想要单刀直入的找到维吉尔等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暗香虽然的确想过放下同伴的顾虑和协助,单独面对问题,可是这如果就是自己来到此地的原因,那就太夸张了。

    “不论,你怎么说,如果不放我回去,那么就在这里让你们灰飞烟灭...”略微抬眼看向上方高高待立的所有人,植野暗香散发出独特却又无法比拟的威力,随着能力的上升,她的身体像是被紫黑色的火焰点燃一般。属性攻击逐渐的生成,当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后,暗香撩动细剑,剑的锋芒向着四面八方溅射着余晖,强烈的涌动辐射着火焰斩击,它们划过空气,涨开所有的灵子,在此地发动着爆鸣。

    随着火焰的波及,维吉尔和别人忽然动弹了一下身子,就轻松地全额避开,然而,暗香此刻的力量正是象征着必胜的心理,这种极端到病态的心理激发着力量的暴走,而对于远方安全地点同伴的留念则保障了这种暴走又充满了理智。

    不断的击退敌人,或是让他们奔逃而无法接近,这种事情对于现在的暗香来说也是非常困难的,过了不到五分钟,暗香自己都发现仅仅是力量的汇聚都充满了阻碍,像是窒息在泳池中没有喘息的机会一般。

    可是,因为逃不出来啊,现在究竟谁可以帮助自己,在这种可怕的地方要该怎么逃离,究竟谁可以帮助自己。原本寄托在远方的伙伴虽然可以暂时的成为依托的力量,不过现在就是一个无法割舍的挂念了。

    我不能死,谁来救救我...

    向着黑色的空间顶部呐喊的少女显然没有意识到脚下的一方区域闪现出绿色的圆形结界图案,这不能被人直视的光线,却完全避开了植野暗香和堕落者们的视野。他们一边在不断的忙着对抗和防御,一边在尽可能的进攻。

    直到结界释放巨大的力量,光芒满溢的瞬间,暗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拉进了光芒之中,这种光芒的转换简直像极了洛小凡不久前被宣告成为人质一样,不过暗香这边稍有不同。在完全纯白的空间里,暗香避开了堕落者的穷追猛打,面前的人影带着一丝的自在和严肃气息,他的外表一开始没有被认出来,后来暗香终于发现这个人正是青鬼十字团的威瑟斯.盖亚。

    这个曾经对战过的强敌出现在暗香面前立刻爆发了新一轮的紧张气息,然而威瑟斯自己却毫不在意:“对于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刀剑相向么?”

    “刀剑相向?我只是防备而已,而且你究竟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小姐,你自发的陷入了黑暗的深渊,我帮你走出来已经不错了。给你忠告了,别再妄图远离自己的同伴,你要是真的想要击溃堕落者们,必须从内心重视堕落者的形成,别走了维吉尔的老路。无论何时,都没有拒绝伙伴邀请的可能。”

    “你为什么帮我?很奇怪不是麽?”的确很奇怪,威瑟斯是也是恶魔的军团小首领,又为什么他会阻止维吉尔等人呢?

    “维吉尔的那些家伙们效忠于魔界的三个老家伙,而我们青鬼现在是梅杜大人的正式编制,我对你的帮助不过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罢了,作为中间力量的你如果很快就被御林十三军消灭干净,那就不妙了。”就在威瑟斯说完最后一句,他的身影在暗香的眼前扭曲并且消失了,纯白的背景也逐渐的暗淡下去...

    与此同时,威瑟斯这边也看到暗香消失在这纯白之中,这个现任的团长淡淡地说道:“下次见面后,我们就真的是敌人了...”

    这时,食堂里响动着教学楼传来的铃声,所有的学生都已经陆续的离开他们的餐桌,现在必须离开而且如果不想被老师。但是植野暗香仍然没有感觉,直到她的胳膊被轻轻地推了几次,她才渐渐地回复意识。

    原来不久前自己趴在了食堂的餐桌上,长时间的紧张和担忧造成的失眠实在是让她无法适应,不自觉的居然睡着做起了奇怪的梦。暗香迷糊的抬起头,看到桌前的高个子男子的脸庞后,她急忙稳定了情绪,整理下头饰。

    “你好,同学,身体不舒服么?”这是个不怎么熟悉的老师,西装笔挺的他虽然表情没有一点慰问的痕迹,可是却没有恶意在这大白天的食堂里,他只是做到老师该做的行为。

    “不,我没事。”匆匆起身的暗香忽然转身离开了,她不记得自己要像那个叫醒自己的老师道声谢之类的,虽然她也和别的人一样期待第一节课,可是一想到接下来的这课就是陈博光的生物课时...

    就在不知所措的当口,发生在学园范围内部的战斗灵压激荡了起来,比任何都要快暗香奔向了那边...

第二百三十七话 制服

    如果需要制服一个人,那么必须具备比他强大的力量;然而想要压制两个正在热火对抗中的人,那就一定拥有绝对恐怖的力量。<冰火#中文在侯存欣看来,已经没有办法阻止暗香的躁动了,她的力量变得如日中天,和从前没见面时获得的情报又不是一个档次,而且另一边的对手在受到挑衅性的进攻后,显然展露出了野兽般的气势,他的势头虽然比暗香好些,然而利刃上附着的气息却凶险无比。

    眼看着头脑发热的二人就要刀刃相见,他们丝毫不会顾及拼死的争斗将要出现的麻烦,暗香这边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就立场来说,她应该是最先需要保护这片地区的呀。

    他们的对立冲锋却发生了一件事情,这让势头正盛的二人不由得浑身打颤起来。他们都看见自己前方不远处就有个人影,那是个不相干的存在,那个男人的身影对于暗香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就是刚才食堂叫醒自己的教师,一个陌生面孔的老师。

    只见这男子面对着暗香,露出淡淡地笑容,他冷峻的脸上露出的表情仿佛蒙上了一层清霜,即使还不到贴近的位置,暗香也能感受到对方的能力。这绝非常人的存在就这么把后背留给挥刀而来的黑袍神秘人,事实上,后者被这突然的景象吓到了,他无法适从这景象,却因为自己一时兴起竟然没有办法阻止。

    不过,显然一切都是过分的担忧,男人背部靠向黑袍的一面却散发着刺眼的光芒,他的能力在不知不觉中体现出来,像是散发的瘴气。那个贸然扑向后背的黑袍就因为这不自觉散发的奇特气体被弹开出去,对于这,新出来的老师不以为然。

    依旧微笑的看着暗香。像是看着朋友一般:“植野暗香,简单的伪装,你也许就记不起我了。”这么说着,这男人就用自己不久前叫醒暗香的声音说道。

    “你是什么人...”暗香满怀着敌意,同时她的脚步也无法轻易的停下,毕竟不分敌我的话,那就优先进攻吧。想到这个瞬间,凤雏包裹的火焰变得更加强烈,光芒和热量不断的辐射,像是要将地面和墙壁一并烘烤化掉一般。

    “我是...”受到暗香强烈力量的原因。本来像是一层简单的衣服般的假皮慢慢从老师模样的人身上褪下去,看起来就像是可口的巧克力。奇怪的是暗香强大的剑刃就是无法刺入敌人的腹地,想到刚才的那个人就被踹飞了。暗香浑身紧张了起来,火焰又上升了一份力量。

    “但丁中将!!!”侯存欣的声音比暗香的反应还要快,他大喊的依据正是当那个男人的魔法伪装暴露之后的脸庞。那个人正是假面陆军的第三中将但丁。他的出现不仅仅是暗香,连侯存欣也一副毫不知情的大喊着。

    但是,但丁没有想法或是准备回应好久不见的凯特上校。暗香的能力进展到了一个棘手且可怕的地步,然而庆幸的是但丁自己遇到了这样的暗香。看起来准备办事的正是这位中将,但丁专心致志的看着暗香的脸庞,微微地又露出了一丝讥讽。

    “你是不是...也一样无法自拔了?你比克罗比要严重呢,小姐...”没等暗香理解这个突然的言论,连同听清楚的时间也不给。但丁就挥出手,他的右手爆发着白色的亮光,这亮光闪现之间。被暗香看到了那是一只剑的形状。

    出鞘的剑不具备形状或是实体,就如同思维欲本身一样只能被感觉到,而无法具体的描述。但就是这圣洁的光芒具备了碾压侯存欣伏龙的能力,它一出现立刻施加了巨大的压力,狠狠地击打暗香的火焰。这份压迫也同样将暗香弹得飞了出去。

    明眼人能够看出来,暗香冲锋的力量算上后期的增强比前一个被击飞的人多了很多。可是依然没有差别,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但丁需要运动气力弹飞的存在,只不过多了几份力量拔了个剑就足够击退暗香。

    “切...”虽然暗香只是轻轻地发了一声,但是那份被击退十多码的不满情绪还是显示的清清楚楚。

    “你很不高兴,看来。会长大人。”但丁轻轻地拍打着身体,身上残留的魔法伪装,那些没有立刻被暗香溶解的部分像是灰烬般随风而逝。这时,那个身份不明的家伙重新站了起来,他被踢飞到旁边的垃圾箱边上了,他现在就待在但丁的身边。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看到他们站在一边,暗香的剑刃又一次凝聚着火焰烧灼的光芒,她的理智再次的陷入了低谷,站在远处的侯存欣却清清楚楚地看见有一双血红色的瞳孔。这种时候,他必须做些什么,无论是作为凯特也好,亦或者是作为深爱暗香的人。

    侯存欣没有多想的机会,立刻也蹿到了但丁的身边:“暗香,快助手,这原本就是场误会...”

    “误会?”非常奇怪的是暗香看到侯存欣飞奔到但丁身边时,先是吃惊了一下,既然却微微地笑了起来,她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的开心,可是却不带有一点的生气,就好像无论侯存欣帮没帮自己都已经无所谓了。

    在暗香自己的视野中,她已经看不清正常的色彩,不久前侵袭自己的血红色再次霸占了整个视网膜,天空像是在滴血,而大地却无法稳定的保持住,在做着毫无规则的震动。无论对面的三个人怎么看着自己,无论侯存欣本人扯破了嗓子,暗香却无法意识到,正常的思维在大脑中混乱的排序着,暗香的精神力显然占据了下风,不久之后,会有新的麻烦出现。暗香最后一次甩动脑袋,这也许是自我意识下的最后的清醒举动,她轻轻地对着地面说了一句:“我受不了了。”

    但丁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观察,他不擅长多说什么无意义的话,但是却没有阻止侯存欣一遍一遍的呼喊植野暗香,即使他知道在强大却又古老的诅咒之下,这种程度已经变得毫不重要。总有那么一天,植野暗香无法抑制住体内巨大的诅咒力量就会对着同伴刀剑相向,身边的黑衣人正是陆军的克罗比少将,他们二人作为支援的一部分先行来到这边,正好就赶上了植野暗香对着自己人动粗。

    也许,克罗比的初衷不过是对上将命令的质疑,他是不认同真心帮助暗香等人的,认为那些没有实力和毅力的人,没有得到帮助的权利,也许现在他将得到新的看法,不过哪都不重要,对于但丁来说,如何正确的引导植野暗香从那边回来是最重要的,这个女孩显然已经被引导向了一个很远的世界,一个只属于堕落者的国度。

    “凯特,克罗比,你们必须服从命令退下,我来到这里一半就是为了这诅咒而来的。”看到中将的表情,凯特深深地了解到关于暗香身上那个东西引发的重要意义,难得假面的增援如此的正确而不延迟。侯存欣主动带着克罗比向后退去,远远作为观众的克罗比少将也让假面安逸地除掉了,他想要看看中将会怎么应对变得麻烦的这件事,以及判断自己接受命令的正确性。

    “我来做你的对手,虽然我不喜欢啰嗦,但是植野暗香,我还是要警告你,你必须清楚自己真正需要守护的是什么,真正值得珍惜的东西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失去。”显然,但丁的话有些多了,已经明显表明兽性的暗香浑身的毛发似乎都快要刺破制服的薄层。“不要把黑暗力量错当真正的力量。”

    摆出架势的但丁,也在一瞬间完成了假面的变形,就像瞬间拔刀的那刻一样,暗香几乎无法识别假面出现的过程。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没有拔剑,想要通过赤手空拳的假面之体击败植野暗香这样有些犯规的假面,那是非常困难的,这是克罗比来之前的分析。

    果然,暗香扑出去的瞬间,但丁就因为无法正面招架剑刃的力量而被迫,侧身让开所有的攻击,甚至是华丽地避开所有散落的火焰余烬,因为暗香能力下形成的火焰余烬具备的浓度和热量同样会让假面受伤。

    看到那边的中将只能通过不拔剑保证不伤害,这种委婉求全立刻让侯存欣下意识的假面化要去帮忙,但是克罗比一伸手阻止了侯存欣的举动:“凯特,想要你的朋友死么?中将的避让可不是因为无聊的怜悯或是期待劝说,不然早在中将的一席话里,植野暗香就会温顺的。你用心去看那边的灵压,用身体去感受那边的落差....”

    听了克罗比的提示,侯存欣这才感觉到,那边的中将并不是无原则的退让,一次次险些击中,只是为了诱敌深入,经验老道的但丁毫无防备的诱导着暗香上钩,而且是掉进了由她自己的陷阱。那边的灵压高低不同,却又错落有致,像是刻意编排的结界。即使对于结界课不通,侯存欣也知道那是个没见过的束缚咒,只不过暗香是被牵着鼻子释放自己的灵压创造结界必要的关键点,并且开始相互关联。等到她浪费了太多的力量,最后结界会成形,一切都会收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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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介绍:
植野暗香是平凡的女生,几乎有着任何平凡可以琢磨的个性,但是她介入了与普通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全新战争,在战斗和友情之间,她所能找到的是什么呢?敬请期待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