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互死伤,七曜四象今日破(下)
莫闲骤然出手,鸣蛇剑化作一道白光,剑生次元,浩浩荡荡向秋影狂卷而来,秋影一见不可力敌,身体一扭,借助阵法,无穷阵力化作层层空间将自身与莫闲隔开。莫闲一剑,虽然剑生次元,但还是在主空间之内,还做不到透过主空间,侵入另外的小空间,一剑走空。
此时,秋影眼睛一瞥,见四象阵镇已破,镇物混沌玉已被收,只有七曜阵在残喘,知道大势已去,他心中一动,发出的信号,决定撤退。
莫闲见他利用阵法形成空间,阻断他的一剑,他的法力一动,法我如一,身体也突破现有空间,层层小空间如同迅速生灭的细菌一样,放多小空间在生成的一瞬间,也就是它的毁灭之期,其中能稳定下来的,不足十亿分之一,但在莫闲的法力影响下,一个个小空间稳定的下来,莫闲一步,迈步了众从小空间,他的身影刹那间模糊了,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元婴期瞬移是怎么回事。在他过后,身后的小空间如泡影一样破碎,巨大能量刚一生成,被它形成之初的负空间所中和,主空间微微起伏。
其他人也许做到了瞬移,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眼前一幻,自己就出去了,因为太快,再加上自己也没有必要知道详情,他们是只要有用就行,但莫闲由于日常生活中不断自省,渐渐地他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逐渐明了,已逐步深入,他不自觉地从一个更高的思维层面上看待这一切,反而对此习以为常。
他做到了避开了阵法对他的阻碍,原来阵法对他来说,还是神秘的,现在却发现,从更高层面上看,最起码这个阵势有着众多的漏洞,也许根本不必费这么多事,世界在他的眼中瓦解了,无数种颜色出现又不见了归于平淡,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他又一次出现在秋影的身边,秋影刚心中一动,发出信号,还没有行动,莫闲已不知如何做到的,又一次出现他的面前,他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略带惊恐的叫道:“你不是一个元婴修士,是化神修士,一定是这样的,卑鄙,一个化神修士居然欺负一个元婴!”
莫闲一愣,接着笑了:“是这样吗?可惜你错了,我的层次就是元婴,元神未显,只不过我无间之中,悟到了法我如一。”
莫闲的话,让他脸色一片灰败,他的眼中露出绝裂的光芒,莫闲一见不好,已经迟了,他再也不顾阵中的诸人,敌人也好,自己人也好。
莫闲虽然开着虚相空间,陡然间,虚相空间中一片强光荡起,时间之快,令莫闲根本不及做出什么动作,他的身体比他的意识更快,已然发动,转瞬之间,莫闲已穿越众多小空间,身影也在时间轴上来回振荡,虽然偏移的极少只有一瞬间的百分之一,但这已是很了不起的,宙光法术一直是高级神通,在这一刻,莫闲有一种感觉,好像一切都是空无的,时空和空间,只是人们的想象,自己的意识居然能改变这一切。
等他身体动了,他的意识才明白怎么回事,他不及多想,首先对其他人发出信号,其他人在心灵之中,陡然收到莫闲的声音:“速退!”
其他人一愣,不仅是他们,连敌人都是一愣,莫闲并没有给敌人发出心灵信号,但他们收到秋影的信号,一愣之后,双方不由自主向后退去,阵中元气陡然乱了,一团水波一样的强光从阵中闪起。
一切迷雾都散开,子常一见,陡然叫了起来:“天魔解体**,疯了,居然使用天魔解体**!”
天魔解体**,并不是道门的神通,说是神通并不正确,而是魔门中一种法术,利用身边一切的毁灭,甚至自身的毁灭,与敌偕亡。对于阵法来讲,就是利用阵中最关键的镇物,牵连大阵的最根本面,形成一波毁灭洪流,可以达到大阵力量的几倍及至数十倍,这一下玉石俱焚。
由于阵势减弱,众人飞快向外退去,但毕竟还有阵势,虽然变弱了,但基本规律还在起作用,众人外撤的速度明显慢得多,此时众人已无心杀敌,甚至出现魔修和众人一齐向外逃的现象。
天魔解体**对使用者来说,即使不是死亡,事后也要修为下降,严重的甚至倒退几个层次。
莫闲身处阴阳不测之地,他也看出来了,对方用天魔解体**,要彻底毁灭这个地方,想不到他这么刚烈,修行者之中,为了追求长生,通常人不会用这种刚烈的手段,莫闲心中有些佩服。但佩服归佩服,如果给他得以成功,华都观将成为历史,他先前几乎是本能,现在心定了下来,手凌空虚画,手指动处,天地无数灵信受到牵引,天地元气聚成龙卷,汇聚到莫闲的手中。
不要忘了,莫闲本已突破符道中符诏的人,符道是一门奇技,借天地万物及至神灵的力量,号令一切,到了最高境界,不仅可以借天地神灵的力量,而且能不问什么人,甚至是敌手的力量,而敌手无可奈何,更有甚者,甚至可以调用遥远过去曾存在的诸多伟大的存在的力量,或者能调用遥远将来的大能的力量。
当然莫闲目前远没有达到这种程度,但他的符道已经完媲美于化神。这才是他的底牌,他向来喜欢以自身的力量,但不妨碍他调用其他力量。
一道光幕从莫闲手中生成,上面无数符文亮起,往下一罩,却正好罩住那水波一样扩散的强光,并没有完全罩住全阵。
强光受阻,发出刺目的光华,而光幕上符箓亮起,越来越亮,却不是和它对抗,而是在吸收它的能量,反过来约束它,莫闲现身,手中符箓并未画完,无穷符箓从他手中流出,符箓越来越多,现场成了符箓的海洋,符箓附着在光幕上,缓缓向中间推进,越来越小,最终形成了一颗珠子。(未完待续。)
185.魔教逃,华都观重回道门
莫闲手一伸,珠子飞入掌中,此珠是七曜四象阵大部分阵力,并且碎了一件奇珍而成,虽然有无穷威能,但只是一件一次性的珠子。
再看秋影,已经逃了,他发动天魔解体**,自身必定受损,已不足威胁到莫闲,逃就逃了,其他修士还在追杀魔修,已与莫闲无关。
子常和其他高阶修士过来,子常说:“幸亏莫师弟,不然我们不死也褪成皮,早听说莫师弟曾在松溪真人门下学习符箓之术,宣明宗最擅长符箓,可惜为魔教所灭!”
莫闲笑道:“过奖了,符箓之术本擅长借用天地神灵的力量,可惜这股力量不是自己的。”
“不管它是不是自己的,能调用到,就是你的本事,我道门的法宝也是外物,如果与性命相关,这些法术法宝都不用学。但这些都是炼魔护道的本事,白猫黑猫,抓到老鼠便是好猫。”子渊笑了。
“师兄说的是,我太偏执了。”莫闲道,又取出那样魔神祭坛,对子常说:“这件镇物是我斩杀魔神后所得,现在交给你了,你擅长阵法,能发挥它的最大用途。可惜此一阵损我几位道友。”
“上阵厮杀,哪有不死人的,两位道友也算为我道佛两门牺牲,不知能否找到他们的转世之身!”蠡玉叹道,他知道希望不大,因为解均不过筑基,不像金丹修士,正常情况下能觉醒前生,就不知道佛门的法石怎样。
“南无释迦牟尼佛,法石师侄的转世之身由我负责寻找!”惠明口诵佛号,他很自责,惠海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收取七曜阵的镇物?”子常问到。
蠡玉摇摇头说:“七曜阵还没有破,就遇到这档事,我们都只顾逃命,不知镇物落于何方。”
“不要紧,反正阵已破了,我们进华都观一观!”子常说道。
“正有此意!”众人说道,手下的那些筑基修士还有炼气修士正在打扫战场,对他们来说,敌人身上的乾坤袋还有散落的法宝法器都是不错的战利品。
“好一座华都观!”莫闲赞道,“它本是一个小型修真门派,可惜只剩下一个人,好在道统并没有断绝,子常师兄,是不是重新布置一个大阵,将华都观再度隐藏起来。”
“我正有此意,魔教所布置的七曜阵不错,我依地形,布置一个七星七曜阵,以我的七星旗调动威能,可惜没有获得日曜镇物!威力可能只有一半不足!”子常说。
“也只好如此,我召来季筇问一下。”莫闲笑道。
季筇与田欣悦一齐来了,两人好像有些同病相怜,见到莫闲,两人行礼,莫闲说:“季筇,华都观遭此大难,我们深表同情,死者已逝,但他们的志向还要得到继承和发扬,我与诸位前辈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你继承华都观的观主之位,我看了一下,华都观中的藏经阁基本上保持完整,看来魔教并没有大肆破坏,华都观的道统还在,你可以招收一些散修,慢慢恢复华都观的元气。另外,我与子常师兄商量了,决定重建大阵,改为七星七曜阵,以七星旗为镇,可惜的是,没有得到日曜镇物,阵法威能只能一半不到,就是这样,元婴修士入阵,也讨不了好处。”
季筇脸上露出古怪之意,从身上取出一面镜子,说:“这件法宝行不行?”
子常手一招,镜子飞落到他的手中。法力注入,一轮煌煌大日升起:“你怎么得到这面日曜镜?”
“原来它叫日曜镜,我是从偷袭一个筑基魔修得手后,从他的乾坤袋中得到的。”季筇说。
“原来如此,这件正是七曜阵的镇物,我们破阵时,因为敌方主将使用天魔解体**,没有来得及收镇物,事后一查,镇物失踪,真是天意,居然被你得到,看来,老天也帮助你,你这几日就跟在我的身边,我布阵时会详细解说阵法的机要,你作为华都观唯一幸存者。肩头的担子可不轻,有什么修行上问题,也可以问我,我会为你详细解答。”子常说。
季筇大喜,立刻跪下说:“前辈关心,晚辈没齿难忘,华都观以后就唯遇仙宗马首是瞻。”
“起来吧,不必如此,华都观是我道门一支,同道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子常将他扶起,而田欣悦在一旁好像很矛盾,莫闲看到了,知道她的心思,看来自己不必拒绝她了,她会与季筇在一起,现在矛盾,不过是该不该拜到其他人门下。
“华都观经历了这次大难,重新立起来,薪尽火传。实际上,我们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这么做,数十年前,冰魄宗也是如此,灭掉已一千多年,莫闲师弟无间中发现了冰魄宗的冰宫,不是为它找到传人,使之重新屹立于事,你们以后遇到同样的事,也可以照搬今日我们的做法,天下道门是一家。”子渊笑着说。
“晚辈牢记前辈的教诲。”季筇又要下跪,子渊笑道:“不要动不动下跪,我们道门不是世俗的王权。”
田欣悦上前拜伏在地:“民女田欣悦请仙师收我为徒!”
莫闲说:“田欣悦,你身遭大难,朋友身亡,我见你和季筇很好,你干脆拜入华都观,由季筇代师传授,我们就不参与,我这边有一颗珠子,本是魔教大教暴发时威能所凝,就送给你作礼物,它是一次性的,就是元婴修士,不死也要脱成皮。”
莫闲随之一道光华,送入她的脑中,她一下子明白了,该怎样使用这颗珠子。
莫闲将珠子赐予她,她手捧着珠子,珠子中有细微的白光在闪烁,她还没入门,不知道其中威能,但在她身边的季筇却一阵毛骨悚然,好像遇到一个凶兽一样。
季筇见她发愣,推了她一下,低声说:“还不谢谢莫前辈!”
这一推,她猛然惊醒,立刻跪着说:“谢谢莫前辈赐宝!”眼睛偷偷地望了季筇一眼,季筇也看向她,她不仅脸一红。(未完待续。)
186.悟大道,预知将来走疆场
莫闲回到了古槐观中,华都观的事情已经解决,并且留下了通信符箓,再有风吹草动。莫闲也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安都中,一切都很平静,那些大臣们虽然背后在说一些坏话,莫闲当然不能管住他们的嘴。莫闲在遇仙宗中一些佛道历史中知道,在当初,佛门统治时期,民众一心向佛,结果连田地都没有人种。莫闲想,这大概是佛门无法维持下去的根本原因,有时只有一种思想,必定走向僵化。
莫闲甚至不无恶意猜想,大概大势至菩萨一看形势不妙,干脆输给了道门,对于他来说,扔掉了一个包袱。道门进入之后,吸取了佛门的教训,只是暗中把持,而在世俗界,由道衍生于诸子百家,最终儒门取得统治权,但诸子思想还在流传。
在世外,佛道还是主流,其他流派也好,巫门和圣门,甚至最近出来一个魔教,但魔教居然打世俗的主义,与世俗大教佛教发生严重的冲突,才有了莫闲来到安都之事。
莫闲回到古槐观,吩咐下去,没有要紧事不得打断他感悟,他这次到华都观,收获颇多,这是一个矛盾,安安静静在遇仙宗呆着,不会这么快悟通空间之秘,还有时间的些许秘密,不怪有人说,在战斗中,更能突破,但这是用生命在冒险。
莫闲近些年来,能这样突飞猛进,实际上得益于战斗,他的本尊虽在天随山,但不要忘记了,他的化身却在另一个世界闯荡,时时游走在危险的边缘,在战斗中感悟,不定期将他的经验传了回来,而本尊如同亲身感受,他们本是一体。
但话又说回来,莫闲宁可慢一些,也不愿日日游走在死亡边缘,毕竟只有保住了性命,一切才有可能,这是他当杀手时的经验。
莫闲回忆着当时他在阵中的情景,特别是游走在时空间的感受,那种眼前如万花筒一样,他沉入心灵之中,以绝对冷静寻找着关键点,他知道自己太容易被自己的感官所欺骗,这些都是表相,他用心灵感受着这一切,虽然表相很容易使人走向歧途,但表相也是真实大道的扭曲的反应,他尽可能地还原真相。
大道万千,每一个生命体的体悟的大道都会不同,就如盲人摸象一样,都不由自主带着自己的主观,莫闲也不例外,他从自己的实践出发,知道了大道根本无定,时刻在发展,生命只能契合一部分大道,那种认为大道是静止的,根本就是僵化的,但生命需要一个看似静态的大道,因为生命所能感知的是有限的。
他重新审视自己,生命中种种精彩,甚至生命的灰暗面,都像阴阳一样,为一体二面,他对阎罗殿的恨看似一种执着,但没有了这种执着,最起码在很长一段时间中,他会失去生命的意义,他明白了,他对阎罗殿的恨依然存在,不是因为看开了,它就不存在。只不过因为明了这一点,恨再也遮不住他的眼,他的心灵,他明白了,得道的人应该是这样的人,他有生活中激情,不过这些激情不再阻碍他的心灵,而是他心灵的营养,他的心灵完全是自由的,充分享受这些情感,而不会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不是没有感情,要不然跟石头一样,石头得道了吗?
他感到自身的褪变,明白自己的心灵已向琴心转化,他真的向元神境转化。
正在这时,他设立的符箓被人触动了,他从心灵中退出,他叹了一口气,时机还是未到,心灵虽已转化,但离琴心还有一阵,他心中负面情趣一闪便退去,心灵之中充满了宁静,那种活泼泼的宁静。
他睁开了眼睛,说道:“进来!”
道童进来:“老爷,白将军求见!”
莫闲一点情绪都没有显露出来,对他说:“你等一下,我梳洗一下,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道童应了一声,莫闲双目平静,洗了一把脸,将衣服整顿了一下,将头发盘到头顶,结成道髻,推门出去,道童在前面领路,来到了会客厅,观主夏侯泉正陪着白开心老将军在说话,见到莫闲来到,白开心站了起来,就要下跪,莫闲赶紧扶住:“老将军,你不是要折杀莫闲么?”
“老师,我已百岁,多亏仙家妙法,我的身体还很好,我要出征了!”白开心说。
莫闲并不意外,嘴中“哦”了一声,说:“前方打了败仗?”
“老师说得对,前方穿云关被破,守将轮扁殉国,征逆大元帅申劼全军尽墨,他被修士救出,皇上大怒,将他拿到狱中,现在朝上无人敢应战,敌方兵锋直指界牌关,我见无人敢应战,故出声讨了这个差使,三日后便兵发界牌关。”白开心说。
莫闲认真的看了白开心良久,说:“你有一劫,渡过去就会大获全胜,也罢,我随你走一招,界牌关恐怕守不住,明天我会上朝请旨。”
“多谢老师。”白开心兴奋的说,“不用你上朝,我会和陛下说。”
“不了,我会上朝,当着群臣的面把一些话说清楚,不然他们在背后不知使什么妖蛾子,为你征战打下基础,不过你这次征战,恐怕回不来了。”莫闲说。
“大丈夫当马革裹尸,我回得来回不来不要紧,我这么大年纪,死也死得,就怕我一死,军队败了。”白开心说道。
“你放心,你回不来时,已平定叛乱,不是因为此事,你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杀戮,有损阴德,本来你不去,还有二十年寿命,你这一去,恐怕真应了那句话,你还去吗?”莫闲问道。
“去,我的命在六十岁之前是主人的,六十岁以后是大安的,我死而无憾!”白开心一脸绝然。
“既然这样,你回去准备吧!”莫闲淡淡地说。
白开心走后,夏侯泉说:“师兄,你真的要上战场?”
莫闲点点头:“这场战争害得多少家庭破碎,我以前做过杀手,也算一种补过吧!”(未完待续。)
187.报国家,百岁挂帅上疆场
莫闲想了想,说:“周章,你去给古华寺送个信,就说我决定上疆场!”
周章去报信,莫闲见他出去,莫闲眼中出现未来的画面,莫闲知道,这是一种假相,是他运用先天数测算未来。他已明了一些时间奥秘,在可预见的将来,不是有把握,但未来是一种几率,这也是他为什么要随军出征,让几率更接近特别是于自己一方。
变数很多,莫闲只能寄希望于道佛两门高层能牵制住提婆达多。
次日,在朝堂上,莫闲求见,在前一日,昌兴帝已经知道,莫闲要上前线了,他心中未免有些激动,想想那些大臣,一个个畏缩的样子,他就来气,可是他又不得不屈服,幸亏白卿家主动请缨,以百岁高龄挂帅出征,更得到仙师相助,他信心大增,连坐在龙椅之上,心情都不同。
当他听到莫闲求见,立刻下旨:“传!”
莫闲第一次上金銮殿,见到昌兴帝,莫闲一拱手:“贫道有礼了!”
“大胆!”右宰相喝道。
昌兴帝眉头一皱,连忙说:“仙师是世外高人,不必拘泥于俗礼。”
“谢陛下!”莫闲没有理会右宰相,站起来了身体,“陛下,我这次来,是想伴随着白老将军出征,我在世间已经过久了,想早些结束,早点回到山中!”
“仙师为国辛劳,在尘世间多呆些日子,难道仙师要弃我而去?”
“陛下,作为一个修士,愿世间太平,才是我修士的最大心愿,当然不会不问世间,但我道家历来喜欢顺其自然,不喜干涉世间正常秩序,要不是这次有魔修作乱,修士也不会出现在人间,陛下请放心,只要你把百姓放在心里,我道门一定支持你。”莫闲不受别人影响,直接说道。
“仙师说的是,仙师对未来事态怎么看,现在叛逆势大,轮扁殉国,申劼全军覆灭,现在国**外交困,兵力不足。”昌兴帝看来很清醒。
“陛下,正因为如此,白老将军才出征,以他的老谋深算,可以将局面稳定下来,但要反败为胜,就需要陛下充分信任他,这次出征,敌势汹汹,先期肯定会出现失误,陛下不要误听小人之言,大概三次之后,可能出现转机,陛下就静候佳音。”莫闲说。
“仙师未曾出兵,却将前途形势看得清楚,好!我准奏!仙师,我的国运就托付你了。”昌兴帝说。
莫闲又施了一礼:“陛下,贫道告退!”
“仙师走好!”昌兴帝笑眯眯的说道,莫闲在文武大臣的复杂的目光中退出金銮殿,莫闲出了金銮殿,回首望着去,见红尘之气冲霄而起。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该说的他都说了,他最起码给白开心争取了机会,他并不畏惧叛军,叛军战线已拉长,目前看气势如虹,但气势已现颓废,如果申劼不是轻敌,也不会全军尽墨,叛军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民众虽不明说,但总体是厌战,现在胜利还好,一旦出现失败,就会一溃千里,毕竟民众不是想打仗。
所以,白开心只要顶住敌人的进攻,那么胜利就能指日可待,莫闲虽不懂军事,但他对自然气机的了解,特别是他回首望了金銮殿的气运,那是一国气运所钟,更坚信这一点。
三军出征,皇上亲自来送行,三杯御酒,白开心单膝跪地,一杯敬天,一怀礼地,还有一杯,和三军将士共饮,将士们盔甲刀枪林立,盔甲明亮,一齐高呼万岁,莫闲站在点将台下,他身边聚拢着一批修士,妺月、周章等个个气势高昂,惠明带着六位法字辈僧人也在其中。
酒罢,皇上一句出征,白开心翻身上书,手中厚背砍山刀一扬:“出发!”
大军开发,车粼粼马萧萧,杀气上干云霄,大军一动,无形中杀气让莫闲一凛,好厉害的杀机,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复,莫闲都有一种幻觉,心中一动,是不是可以利用此杀机。
杀机一出,一般孤魂野鬼,只要杀机一冲,就会魂飞魄散,不怪军中一般小术无所作用,但对莫闲这个层次来说,虽说有些影响,但并不大。
不仅对莫闲来说没有多大影响,就是对炼气期修士也没有多在影响,道家,佛家等等诸多法术,分于内炼和外炼两种,一般左道旁门,倒是不修性命,而直接以精神感召,呼唤神将,属于外炼的范畴,如果单纯外炼法术,比如白开心就是一例,他能如唤鬼灵,但在这种情况下,就不灵了,反而一般修士以长生为目的,注重内炼,并没有此种顾忌,只是一些法术受到影响而已,特别是召神唤将同学有一些阴鬼类法术,在军中往往不灵。
大军一动,非止一日,前面有探马来报,界牌关破,守将徐荣投降,白开心叹了一口气,下令在前方要道口安营扎寨,让士兵们休息,对付随后而来的战斗。
一日之后,吴楚等国联军蜂拥而来,联军总元帅雷破,系楚国一个贵族,自幼由异人传授,学得一身好本领,这次进军以来,接连的胜利,让他觉得大安老矣,楚国当代大安,他升帅帐,从将领分立两旁,更有魔教修士在其中,在界牌关时,修士立了大功,一阵火雨,烧得守将只得开门投降。
“众将官,大安无人,居然派一个将死的老匹夫领军前来,谁去挑战?”雷破说。
“元帅,不可轻敌,听说白开心年六十时,得到仙传,由一个别人家的奴才,一跃成为一个将军,听说他得异人传授,异人给他一颗丹药,致使他力大无穷,而异人又传他武艺,需小心对待!”说话的人是军中幕僚,深得雷破信赖。
“军师何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一个垂死老者,有什么战斗力,我带领一千人马,能百万军中,去取那老匹夫的脑袋!”部将北成门说。
“不得无礼,你既有言在先,我与你一千兵马,也不要你取什么脑袋,只要你去探清敌人虚实即可!”雷破说。(未完待续。)
188.阵上凶,旗开得胜逞英豪
三声炮响,一千兵马排开阵势,北成门跃马横枪,大声叫道:“白开心老匹夫,快快出来受死!”
手下士兵一齐呐喊,他更加嚣张,口中不断辱骂白开心。
大安的营盘开了,一员小将也跃马横刀出来,这名小将是白开心的徒弟管彻志,跟随白开心学艺数载,见有人辱骂师傅,气得暴跳如雷,白开心倒是很平静,说:“又不是骂你,你着什么急!”
“元帅,您是我们的脸面,对方骂你,我们大家都不好受!”另一名偏将说道。
“让他去吧!”莫闲笑道说,手指一曲,一道灵光加在他身上,莫闲这是作弊,这道灵光在关键时能救命,当然,在现场的人除了修士,别人都没有看得出。
“也好!彻志,你跟随我多年,武艺也差不多了,为将者上阵杀敌是正常的事,你点一千兵马,给我出营,第一仗,得打出威风。”白开心说道。
“尊元帅将令!”管彻志应了一声,持令外出点齐兵马,一声炮响,冲出营寨,两军布阵,他跃马横刀:“来将通名受死!”
“我乃大楚着北成门!汝是何人?”
“我是大安先锋管彻志,你辱骂我师,不杀你,誓不为人!”管彻志大叫道,战刀一催,人马合一,刀像一道劈闪,一刀由下斜向下劈了过去。
北成门也横枪相迎,两马一错镫,北成门枪交左手,右手打出一物,一个香瓜大小的流星锤,这一手,枪中藏锤,厉害非常,时机也把握得很好,正好是两马一错之时,管彻志脑后又没有长眼睛,但管彻志听到的风声,不好,他一下子伏在马背之上,流星锤走空,但对方已经错开,双方圈回了马,管彻志冷汗直流,刚才真的很险,要是差一点儿,他就会血洒疆场。
双方士兵摇旗呐喊,在对方打出流星锤时,管彻志这边的士兵一下子鸦雀无声,见他躲过了流星锤,才又暴发出冲天吼叫声。
管彻志冷静了一下,头脑中想起师傅教的绝技,大吼一声,腿一夹马腹,马希律律的一声嘶叫,速度陡然加快人,在高速运动中,对方一枪直奔他的咽喉,但奇怪的事发生了,管彻志的马陡然前蹄腾空,在空中一转,要知道这是在高速运动中,这不是他的马做出的动作,而是由管彻志的腿控制着马,硬是一夹,身全一扭,硬生生将马向左偏移了几寸,正是这几寸,对方的枪走空中,马蹄落地,随着马蹄落地,一道刀光仿佛和马与人合成一体,北成门遍体生寒,他是久经沙场的人物,手一松,放开了手中枪,流星锤又一次出现,不避不让,对准管彻志就是一锤,这完全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打法。
两人都用尽全力,管彻志是由于经验不足,一刀已出,根本无法变招,而北成门想的是死中求活,他这种打法,是一种本能,往往对方因为他一锤变招先挡住他的一锤,这样他就得了生机。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管彻志根本没有变招的可能,他的招式已经用老。
双方几乎同一时间打在对方身上,刀光一过,北成门斜斜的分成二截,死尸栽倒在地,而北成门的锤,也打在管彻志的身上,管彻志身上暴出一团金光,居然将流星锤弹开,这正是莫闲预先布下了一道灵光,将锤防住,而管彻志却将眼睛一闭,知道自己躲不开了这一锤,闭目等死,身上微微一震,却没感到疼痛,听到战场一瞬间好像静止了一样,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接着,身后的士兵欢呼起来。
他睁开了眼睛,见北成门已成二截,他的流星锤却落在地上,他不及多想,手中刀一举,喊了一声:“杀!”
士兵们如下山猛虎,冲了过来,他也一马当先,冲进了敌阵之中,敌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连手中的盾牌刀枪都不要了,撒开脚丫子就逃,管彻志追杀了一阵,听到后面鸣金声响起,他一止步,士兵们也听到锣声,一个个开始撤退。
而在联军大营中的敌方修士一看,恨恨地骂道:“身上居然藏着护身符,混蛋,你能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白开心鸣金收兵,管彻志回来后,不解问:“我正在追击敌人,怎么收兵了?”
“敌人只是少许败通,再追下去,恐怕会出意外。”白开心说道,“你今日表现得差强人意,差点送命,战场不是儿戏,你下去好好反思一下,你太轻敌了,差点与敌人同归于尽,要不是你身上暴出一团金光,恐怕现在我该为你收尸了。”
“我身上暴出一团金光,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白开心诧异的问道,以为他身上有专门的防护法器,白开心毕竟在天随山呆过一段时间,知道法术是怎么回事。
“师傅,我见敌人打出流星锤,以为死定了,眼睛都闭上了,谁知身全一震,便没有感觉了。”管彻志说。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白开心说,眼睛望向莫闲,莫闲微笑着点点头,白开心明白了,原来是莫闲老师出手了,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去,他已百岁,经历可以说远超别人,既然是老师出手,暗中相助,莫闲没有说,他只会装着不知道。
“没事了,接下来的日子却是难熬,你先下去,要士兵们严防死守,不能让叛逆者前进一步。”白开心说。
管彻志下去了,敌人的失败只是一场小挫,在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也和莫闲等商量过,最起码要顶住敌人三波冲击,耗尽敌人进攻的锐气才成,他事先在此地等候,而且营盘扎得很牢固,不仅用栅栏隔开,在营寨中,还布置了陷阱,即使敌人进入,恐怕先要面对陷阱,一句话,他是作了长久打算,拖也要拖死敌人。
而雷破脸色阴沉,在大帐内问其他人:“诸位,北成门不幸身亡,我们下一步该怎样打?”(未完待续。)
189.疫气起,皓华御剑破法坛
“北成门自恃武艺高强,桀骜不训,他死了不一定是坏事。”军师说。
雷破点头,又问道:“要不要出兵,对对面大营攻击?”
“今天就不必了,我军初到,士兵劳累,加之又失去锐气,今天就休息一晩,明天发起猛攻。”军师说。
“好,就按军师的话,你们下去,注意休息,同时不要忘了戒备。”
“是,元帅!”众将下去,雷破看了一下,帐中所剩下的诸人,对魔修充于仁说:“仙师,今天一战你可看出什么,对方身上似乎有金光护体?”
“他不懂法术,他身上的金光应该是防护符箓之类,听说对方有一个叫莫闲的妖人,在安都杀了我们不少人,估计就是他作的怪。”充于仁说。
“仙师,还请你出马,对付此妖人。”雷破说。
“这个事情放在我身上,今天晚上我作法,让他一营之众都身染重病,明天一战,自然无恙!”充于仁说。
“多谢仙师,我就敬候佳音!”雷破笑道,“白开心看来不怎么样,要是我,就趁敌军立足未稳,发动冲击,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等我军稳定下来,大势已成,他就回天无力了。”
说罢,他哈哈大笑,志得意满。
大安军营中,白开心也在看地图,手下将领也在,白开心说:“敌人来势汹汹,虽然今天小胜一阵,有人说,应该趁势扩大战果,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敌人虽失利了一场,但大部队并没有动,气势还在,所以我收兵,估计敌人明天会发起总攻,我们只有顶住这波攻击,后续计划才能展开,你们下去,做好准备,特别是士兵的士气注意保持,告诉士兵,我们先顶住这波,就能胜利。”
一道道命令随着白开心的平稳的声音传了下去,莫闲在一旁看着,他根本没有说话,对于军事方面,他并不懂,他懂得守拙,不干涉白开心的决策。
时间渐渐的晚了,敌我营寨相距有十数里,双方偶尔有斥候相互,互相之间一阵乱箭,除此之外,双方都很安静,在积蓄精力,在这安静之中,一座法坛在离大安营寨数里的一个安静角落悄悄树立而起,台分三层,暗合天地人,法坛上旗幡飘扬,第一层上,其有二十四旗幡,上绘山川形势,以像地;中间一层,分成八卦,上绘世间百态,特别是种种病痛折磨的人;最上一层,由太极图生成四象,上绘地水水风,已不是纯正的道家法坛。
充于仁作头陀打扮,在台上仗剑做法,剑一指,香烟袅袅,一声断喝,台上幡影齐动,狂风顿起,口中念念有词,幡影之中,黑雾漫延,渐渐凝结成疫鬼形象,他剑一指,疫鬼飞起,像一团奇形怪状的云雾,直向大安营寨而去。
莫闲正在打坐,突然之间,感到一阵心悸,低头掐指一算,心中大惊,居然有妖人作法,欲驱使疫鬼,想令大安众多将士陷入灭顶之灾。
疫鬼已带着疫气而来,虽然天已晚了,但莫闲还是能看见,只见奇形怪状的疫鬼变幻着形状,驾着疫气,张牙舞爪向大安营寨扑来。
莫闲立刻将身边一个药葫芦抓起,也不问什么丹药,一声响亮,心神丹元出现,驾着朱雀,莫闲把葫芦一抛,心神丹元接过葫芦,冲霄而去。
莫闲立刻步罡踏斗,手一指,一阵狂风狂风顿起,直向疫气云吹去,两股狂风相交,疫云四散,虽然吹散了疫云,但莫闲没有放松,脸色更加严肃,疫气虽然吹散,但还是有不少落入营寨之中,士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觉得身上一寒。
在营盘上空,心神丹元将葫芦打开,里面都是一些强身健体的丹药,数十颗丹药落向四方,丹元手一指,一声轻响,丹药碎成粉末,随即化成丹气,弥散在营盘中,这些丹药并不对症,莫闲手中没有针对疫病的丹药,只能用这些强身健体的丹药,希望能增强士兵的抵抗力,避免疫病的大爆发。
莫闲真的没有想到,敌人居然来这一招,他本来以为敌人会与他之间发生战斗,一般修士之间战斗不会波及俗人。这件事给莫闲提了一个醒,现在双方是你死我活的战争,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他当然不会放过此人,他向法坛的方向望去,一声响亮,身边出现一个人,他是肺神皓华,化作一道光华,只投向法坛而去。
充于仁见他所释放的疫鬼居然被人吹散,刚要再作法,一道剑光由敌营而发,隔着数里路,就感觉到遍体生寒,不好!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法剑一指,黑气猛然暴发,如狼烟一般,直袭剑光,这道黑气不是一般之物,而是他多年收集的疫气精华,它一出现,连法宝都能得病。
可惜莫闲是肺神御剑而来,见到黑气直奔而来,肺神很冷静,几乎不带任何情感,阴符剑猛然一震,剑光之中,次元生灭,所生成的次元,完全是一个剑的世界,疫气侵入其中,次元中的剑气一部分开始上锈,但随即这个次元衰败毁灭,只在一刹那间,疫气便同剑气一样,彻底成了元气,后面的次元又取代了前面的次元,生灭刹那间,疫气消亡。
而阴符剑已经临头,他急忙将法坛上的旗幡一指,旗幡飞起,但不到一息间,全部消失的次元中,剑光已临体,他大叫一声,伸出的左臂,他的左臂消失,血光崩现,他借血光遁而去,剑气轰的一声,将法坛一切两半。
随之后出现的肺神,胯下白虎,头顶上方,一道白气在伸缩不停,面部没有表情,已降临法坛之上。
护坛的魔修一见主人逃走了,根本不着他想,一下子四散而逃,偏偏有一位筑基魔修士,不由自主地对肺神发出了一击,肺神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一股忧悲得无法自制感情从他心底涌过。
如此强烈,他只觉世间一切是如此不公,他极度悲伤和忧虑,头发一瞬间白了,感到世间根本不值得留恋,他一张口,喷出一口血沫,肺脏的碎片历历可见,他喷出血沫后,身体僵住。(未完待续。)
190.防时疫,两军阵前斗法术
而法坛外围有士兵在把守,一时间全都愣住,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发生得太快。
在他们的眼中,先是充于仁作法,黑气漫延,旗幡招展,接着一道白光从天而降,他们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充于仁便化作一道血光而消失,然后,平时高高在上的仙师们像炸了锅一样四散而逃,有一个仙师发出一道黄光,他们当然不知道,是一把飞剑,却见平空出现的那个人,跨着白虎,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他的头发顿时白了,那道黄光陡然坠地,原来是一支剑,他僵在那里,不动了。
到这时,士兵们才觉得害怕,谁知莫闲的肺神只是扫了他们一眼,每个人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阵悲伤,好在莫闲不想突破自己的底线,没有想到杀死他们,见修士已走,一道白光过后,人便消失了,一切如在梦中,众位士兵还浑浑噩噩。
有一位士兵大着胆子,走上前去,问道:“仙长,出了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他狠了狠心,伸手一推,结果手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他轰然倒地,这位士兵吓了一跳,这时,众位士兵才明白,原来他早已毙命,至于什么时候死了,根本没有看见那个骑着白虎的男人出手。
士兵们一阵大哗,他们隐约感到,他们的仙师败了,但怎么败的,他们不知道,只得往回赶,去见主帅。
在大安营中,莫闲来见白开心:“刚才敌方施法了,想用疫气使我方士兵大规模染病,我与敌方的修士隔空做了一场,虽然胜了,但由于事发突然,还是有些许的疫气漏了进来,估计有少数士兵会染病。”
“严重不严重?明天敌人肯定发起攻击,如果士兵们染病,不要打,我们就输定。”白开心紧张了。
“不要紧,我使用了丹药,虽然不是针对时疫,但丹药之中有强身健体的作用,应该不会有多少人得病,但不可不防,如果有人发烧之类的,赶紧隔离,通知我们,我们会用符水给他们治疗。”莫闲又说。
“拜托老师了,要是凡人间战争,没有这些事多好!”白开心感叹道。
“战争大凶,兵马过后,荆棘生于野,多少家庭破碎,我不希望战争发生,但战争发生了,就不要犹豫,什么手段都会有,我们还是尽快结束战争,还天下黎民一个安宁。”莫闲叹道。
“我不希望发生战争,虽然我是一个将军,但战争来了,我也无所畏惧,敌人强加于我们身上,我们也不会客气!”白开心说,“现在我得关心一下军中大夫,要他们注意疫病的发生,一旦有事,就找老师帮忙。”
莫闲点头,回到了帐篷之中,莫闲依然坐下,细细体会军中的煞气,在他虚相空间中,演化出各种利用这种煞气的技巧,莫闲都不太满意,这种应用都是威能太低,但他并不着急,他一边推演着,一边留意外面,他并没有完全沉入心灵层面,在军中,他不得不防范。
天一亮,莫闲这边接收到二百多位发病的人,莫闲并没有出手,符水治病,只要是修士,都有这个能力,莫闲只是将符箓付给他们,治疗的事由他们去做,士兵在分批吃,这是防范敌人趁机进攻,莫闲思索着,这可以算大道,不是一时防范,一时的神机妙算,而是以制度来规范,使敌人无机可趁,不是靠聪明来,这就是大道。
大道不在高端,而在日常生活中,虽然制度不是大道,而且很僵化,但是前人智慧结晶,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莫闲若有所思,想不到他见到军中用餐方法,居然有了感悟,在生活中悟道,道不远人,而人却认为道是高深莫测,不知道道从平常入,平常心是道。
这虽然没有悟彻,但对莫闲来说,却向前迈了一大步,他抬起头来,百姓日用而不知,圣人的话真的是没有错。
在军队用餐时,敌人并没有进攻,很明显,敌方也加紧用餐,太阳高升,对面鼓声起,大军开始集积,莫闲感到军中杀气开始酝酿上升,他抬起头,通过灵眼看到对方气势不断蓄积,形成一根冲天的杀气柱,而己方也开始蓄积,双方并未交手,但杀气柱却已经交锋。
一时三刻之后,双方大军气势已达到顶峰,对方军中法师开始作法,无数的火云开始聚拢,压在大家的头上。
随着对方的令旗,无数由烈焰组成的火鸦呼啸着俯冲而下,直向大安军队冲来。大安军队出现了一丝混乱,士气立刻下降。莫闲在军队一看,随手勾画出一个符箓,符箓冲天而其,大放光明,形成了一层雨水,在天空之中,如同大浪一样。
火鸦扑入水中,白雾渐时弥漫天空,一波攻击就这样化解。莫闲并没有结束,禹步作法,步天歌出,一阵狂风顿起,飞砂走石,不仅火云为之一空,而且风沙很大,士兵们连眼睛都睁不开,咔嚓一声,对方帅旗被狂风吹折,雷破一见,喊道:“仙师,快施法!”
昨天的法师充于仁左臂已不见了,正骑在一匹枣红驹上,施法的是另一位身着大红袍的魔修,他叫罗湖,炼有三千火鸦,擅长火,先前他作法召唤火云,并没有用到他的火鸦,现在一看,不动真格的不行了,从腰间解下一个火红的葫芦,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红烟过后,三千火鸦出现在上空。
莫闲抬眼看到火鸦,眼神一凝,这三千只火鸦如果一拥而上,那就麻烦了,见对方放出火鸦,他轰的一声,现出了玄阴聚兽幡,东西南北的十二根图腾柱上,玄武现身,因为玄武是水属性圣兽,虽然还不凝练,但圣兽就是圣兽,一出世,随着它的浮沉,黑水滔天而起,在大安军队上方,形成了一道厚厚的水层,水层中,浮现出一只玄武,真奔火鸦而去。(未完待续。)
191.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一)
罗湖用三千火鸦,而莫闲用玄阴聚兽幡中的玄武相迎,水克火,罗湖一见不好,和身冲上天空,刹那间,火势大涨,莫闲一见,回首对周章和妺月等说:“保护好元帅!”也冲霄而起,在天空中,两人遥相对峙,罗湖身边,众多火鸦环绕,将他护得严严实实,外围火焰滔天,而莫闲却脚踩玄武,头顶之上,一片玄阴气柱,一杆大幡在飘扬,道道玄阴真气垂下,护住了身体。
“莫闲,听说你已突破法我如一,我特来会你!”罗湖在火焰中,如同火神一样,声音像洪钟一样。
莫闲还没有答话,一道黑光出现在天空之中,充于仁现身空中,他少了一条胳膊,一上来,就冷森森的说:“莫闲,昨晚你斩我一条胳膊,今日我会加倍还给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你死后,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神魂。”
这两个人都是元婴期,相比之下,罗湖更强一些,已摸到一些法我如一的边缘,他若静候,在十年以内,能突破到化神,但他自信不比一般化神弱,他的三千火鸦与他是一体的,一句话,别人就得杀死他三千次,才能将他除去,这种奇技将他的神魂与火鸦融在一起,别人怕火,他不怕,而且动念之间,他和任何一只火鸦就换了位置,这种通化的法术,是他敢在知道莫闲法我如一的情况下,而自信满满,就依仗这一点。
相对来说,充于仁就弱了许多,虽然是元婴后期,仗着疫气无形,能分身隐形,但并不能对抗法我如一,现在两人上来,面对莫闲,他们感到稳操胜券。
莫闲笑了,他的虚相空间又一次在心灵层面出现,他淡淡地说:“我奉劝你们一句,不要卷入世俗的战争,如果你们一定要卷入,我道门奉陪到底!”
“桀桀,我们要你来说,你不看看自己身份,道佛两门只会出一些伪君子,闲话少说,拿命来!”充于仁桀桀怪笑,祭起一物,却是白骨诛心锁,锁在空中一横,莫闲顿感到无形中一股其大无比压力从四面八方锁了过来。
力量一锁定莫闲,莫闲感觉到冥冥中有一种法则在起作用,直接作用于他的心灵,刹那间,他感到五官闭塞,他心中一笑,这不过故弄玄虚,他微微一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只要心灵的自由,浮云不能总遮住太阳,白骨诛心锁,不过利用心灵上弱点,玩弄人的感官,一切都是假相,魔门法宝,特别是白骨诛心锁,其中炼入无相天魔精神,给人造成成一种假相,以为是法则作用,莫闲意志很坚定,法宝再利害,不到灵宝层次,不能调用外部法则,要是灵宝就不是这么个威力,精神和法则之间区别还是很明显,莫闲擅长用天地万物精神,所以区分得出。
他一句话,虽不是咒语,但起到的咒语的作用,他顿时觉得眼前一明,手一指白骨诛心锁:“此物不落,更待何时!”
言出成宪,空中白骨诛心锁陡然跌落下去,莫闲随手一抓,将此物凌空抓到手中,对方一愣,接着充于仁勃然大怒:“收我宝物,誓与你不共存!”他身体一摇,出现三个充于仁,一齐向莫闲奔过来,他不知道,莫闲早在心灵的虚相空间把他看得清清楚楚,这三个化身都是他的疫气所成,更有甚者,还有二个化身隐形了,在暗中悄悄地靠近莫闲。
“你不知道法我如一是何等成就,区区元婴修为,也来挑战我!”莫闲冷冷地说,身体一虚,无数法力契入周围的时空,似乎空间成了他的专属的空间,空间在同化,这是法我如一的运用。
充于仁刚扑到,他的疫气化身无形无质,不过为了迷惑莫闲,他故意显示出三个疫气分身,只要被他扑中,疫气便会透体而入,头疼发烧等症状一起发作,人就会浑身无力,任由他宰割。
莫闲轻轻的手一抬,在距离莫闲不到一丈,五具疫气化身顿时全部显露出来,一动不动,好像失去和本体的联系。他大吃一惊,这是他炼成疫气化身,第一次遇到的情况,以前不论对方是谁,只要他一扑,既然用法宝护体,往往法宝的宝光根本防不住,被他疫气化身一扑,连法宝都像得病一样,让他得手。而今日,却被莫闲防住。
莫闲也很吃惊,他虽然定住的疫气化身,因为他的法我如一,法力已有智慧,懂得自我保护,不断适应敌人的变化,但还是很吃力,他一见定住了敌人的疫气化身,手一放,一道霹雳惊天响起,疫气化身是强,不是没有克制方法,雷电和真火就是他的克星,他刚才手一抬,止住了疫气化身,顺势一个掌心雷,由于他的法力与心意相同,,所有的法力一瞬间全部带有惊人的雷火,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一个掌心雷,五具化身便烟消云散。
不仅烟消云散,雷电沿着冥冥中的一丝感应,化身与本尊之间并不能完全独立,不然就成了独立的个体,只向本尊追去,啊的一声惨叫,在数十丈外,充于仁浑身冒着烟气,头发倒竖,现出身形,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实际上也是被雷劈了。
莫闲暗叫可惜,他毕竟不是化神修士,这一下虽能沿着冥冥中联系打中了他,但法术强度在过程中消耗更多,只能给他一个皮外伤,看上去挺惨,但根本上没有多大威能。
“你太弱!”莫闲说,“不要出来丢人现眼,这回看你修行不易,饶你一回,还不快滚!”
莫闲是故意激怒他,果然,他哇哇大叫,就要上来拼命。这时,罗湖动了,拦住了他:“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也没有把握战胜他,我们两个联手,杀了他!”
此话一出,莫闲不仅高看他一眼,一个人能知道自己不如人,能清醒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他是一个可怕的对手。(未完待续。)
192. 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二)
充于仁也冷静下来,说:“好,我负责牵制他,你负责主攻!”
“要战就战,怎么这么多废话!”莫闲冷笑道,他手一扬,天空中顿时落雷如雨,向两人劈去。
罗湖也动了,火鸦飞舞,一层接一层,火焰上长,好像要烧破了天空,而充于仁也隐现无常,自从刚才尝了莫闲的利害,他只是远远利用飞剑牵制着莫闲,一时间,莫闲被两个人缠住,虽然他占了上风,但短时间内,他不可能战胜两人,也甩不开两人。
天空之中战得正酣,地面上,吴楚联军也发动了攻击,盾牌一层层,向前逼近,而大安士兵处于守势,一排排弓箭手随着命令,射出一**箭雨,有些插入敌人的身上,但更多的是被告敌人的盾牌挡到,几波箭雨后,两军终于短兵相接。
喊叫声,惨叫声,刀枪剑戟的交击声,还有鼓声,混在一起,大地上渐渐被鲜血染红,双方廛战在一起,在巨大的空间中,厮杀声一遍,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
“仙师,请你们出手,取那个老匹夫白开心的命!”雷破一见战事处于僵持阶段,对身边的几个魔修说,这几个魔修,有二个是金丹期,剩下的是筑基和炼气期。
见雷破开口,魔修晏若红对三个筑基魔修说:“你们三个去一趟,取白开心的首级来报功。”
三人一拱手,一转身,身影随之消失,见三人已隐身不见,雷破哈哈大笑:“只要白开心一死,对方剩下的人不足一看。如若成功,我替你们向楚王请功。”
“谢元帅!”晏若红一拱手。
白开心手持厚背砍山刀,正坐在马上,看着敌我双方的形势,身边新兵建议:“元帅,是不是调用预备军?”
白开心看了看,说:“不忙,现在我军和敌人正在廛战,预备部队要使在刀刃,他们一出,一锤定胜负!”
在他身边,周章和妺月在警惕向周围观察,莫闲临战前,特地关照,二人可以说,寸步不离,在战场上,什么情况都可以发生,流矢之类可不长眼睛,许多人就死在上面,所以两人寸步不离白开心。
两人看见外面士兵一动,有两个士兵莫名死去,在战场上,这些事情多了,一般人可能归于意外,比如不小心中了流矢之类,但两人感到蹊跷,两人是修士,箭对于他们的眼神来说,应该能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没有看到有箭飞来,两人便倒了下去,两人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两人都感到一丝警惕。
还没有等他们有所动作,两个人陡然感到一股杀机直指白开心,在战场上,发分辨出杀机,这很难,但这种杀机是如此强烈,两人明显感觉到,应该不是普通的人,两人脑海中冒出一个词:修士,只有修士,才能发出如此杀机,修士毕竟不是专门从事暗杀,不会像杀手那样,可以泯灭杀机,将杀机掩藏得很好,一般修士根本不懂得怎样掩藏杀机。
而修士已以不同凡人,除非他们修行到极高的水准,才能控制自己的气机,带有如此强烈的杀机,修行层次不会多高,周章和妺月一惊,来人肯定不是己方修士,隐形来此,不用说,肯定是想对白元帅不利,来不及多想,两人招出飞剑,先将白开心护住再说,一道白虹从周章身边升起,而一道青虹却从妺月身上升起,两个人飞剑刚刚升起,虚空中已飞出三道光虹,直向白开心所在扫去。
妺月与周章大惊,一指飞剑,如交剪的光虹,斜斜地迎了过去,截住了两道光虹,但却漏过了一道光虹,那道虹光贴着地面就横扫过去,数声惨叫,已有数名亲兵断成两截,白开心正在马上,一见光虹,他在天随山时,就在莫闲洞府旁边结庐而居,见过多位修行士练剑,一出手,便是光虹一道,知道是剑光,他虽然没有学剑,却知道这是剑光,刺骨生寒,他为了万一遇到这种情况,自从莫闲给他的战刀丢失后,便用百锻陨铁专门请王朝高手炼了一柄厚背砍山刀,全部由陨铁打造,重过九十二斤,还专门请古华寺的惠明专门为他进一步炼制,虽然是一件凡间兵器,实则已经达到法器的坚固度。
白开心见此,大喝一声,一刀横架,飞剑当即被崩飞过去,白开心双臂有千斤的力气,刀又重又厚,飞剑虽然锋利,但一剑居然没有砍断他手中的刀,但在刀上开了一道缺口,散落剑气呼啸,把白开心的头盔斩落,白开心一低头,头发披散下来,但总算躲过这一劫。
这件事吓得周章和妺月脸色都变了,元帅差点被斩首,两人顾不得面前的敌人,妺月将身一纵,挡在白开心的面前,头顶之上,一颗舍利升起,刹那间,两个人身边小千世界滚滚而出,而周章却接住三人,怒吼一声,一剑将敌人中一位斩落尘埃。
雷破见敌人中军帅旗一阵乱动,出现了混乱,眼珠一转,高声喊道:“白开心已死!”
他这一喊不要紧,吴楚联军士气大振,士兵们不知真相,一齐喊道:“白开心已死!”
而大安士气立刻下降,出现了混乱,白开心一见,一声暴喝:“谁说我已死,我白开心还站在这里!”周围的士兵一齐呐喊,但混乱已造成,眼看战线就要崩溃,白开心把手一招,发动了预备队伍,一支兵马冲入阵中,新生的力量注入,总算稳住了阵脚。
而在护卫其他人的惠明等人此时也已赶到,两名魔修授首,妺月和周章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差点酿成大错,要不是白开心自身武艺高强,加之以前又在仙山呆过,换一位将领,说不定已经殉国。
白开心却皱起眉头,他将预备役投入战斗,而敌人却没有,形势不太妙。根据他的情报,叛军之中只有吴楚两国,而越国等其他诸侯国,还在赶往此处的路上!(未完待续。)
193. 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三)
白开心在担忧,但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士气可鼓不能泄,他悄悄的指挥身边的部队,开始收缩阵形。如果敌人出现溃败,他毫不犹豫全力扑上去,身边队伍越多越好。如果己方出现失利,他也能从容阻击。
他现在唯有谨慎,才能最终战胜敌人。不提白开心,再将眼光移到天空之中,莫闲和充于仁及罗湖之间的战斗,充于仁虽然不及莫闲,但他发挥了远攻的优势,远远的用飞剑不断骚扰莫闲,而罗湖却与莫闲硬碰硬,在莫闲剑下,他已有数次丧命,但在那死亡的一瞬间,他又重生在火鸦中,而莫闲剑下劈散的仅仅是数只火鸦而已。
莫闲明白了,再看他身边火鸦数量,铺天盖地,大概有几千只,一句话,他就是站在这里给莫闲杀,莫闲在短时间内也杀不完,何况火鸦在不停飞舞,凶猛喷吐着火雨。
莫闲见此,明白了他的用意,他相当于不死之身,不将火鸦全部杀死,他就是不死之身,不怪他敢口出狂言,明知莫闲已达到法我如一,还敢如此,他的确具有越级挑战的能力。
充于仁的飞剑带着淡淡的黑气又一次飞来,这上面的黑气是疫气,莫闲决定先解决充于仁,他一摆鸣蛇剑,将飞剑格飞过去,手一起,鸣蛇剑绽出剑光,剑生次元,向罗湖一剑劈去,罗湖化作火鸦,一声鸣叫,一团烈焰飞射而至,一遇到次元,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闲一剑逼退了罗湖,身体一晃,一声响亮,肺神皓华现,胯下白虎,白云托起,头顶上方悬着一柄宝剑阴符剑,手一指,阴符剑划出一道白光,直向充于仁而云,紧随其后是肺神皓华。
充于仁没有想到,莫闲居然出了神来对付他,大吃一惊,急忙将身体隐去,疫气四下散去,幻出了多个化身。
皓华脸色很平静,随手将白虎一拍,白虎一声虎啸,狂风顿起,金气逼人,扑到面前的化身应身而碎,被金气一卷,化为乌有。
充于仁现出身:“莫闲,昨天我没有小心,被你得逞,今天你又故技重施,你以为我没有防范,今天我就拿你这个化身开刀!”
说完,向空中一撒,疫气玄天网,一种利用北海鲛丝为基本原料,细成网,再用疫气侵蚀,然后又要真水真火反复炼制,如此过程九次,细微处形成了天然疫气符箓,大小由心,凡是生灵,一接触此网,顿时百病缠身,此网一罩,不消半个时辰,人就会面黄肌瘦,到了一时三刻,就是再厉害的人,也会化为疫鬼,受他驱使。
他将疫气玄天网往空中一撒,大网立刻铺陈,网眼之中,浮现出一个个疫鬼的形象,痛苦的呻吟声充满的耳朵,四周阴风顿起,冷惨惨真渗入人心,要是换一个人在此,只怕一个哆嗦,疫气便会如影随行,网也会收缩,但莫闲的肺神完全是虚幻中诞生出来,浑身上下,完全成了一体,他是人形,仅仅是莫闲的最初观想而成,可以说,无形无质,之所以呈现这付模样,不过是莫闲的理解而已,连同身下的白虎,都是莫闲意念的产物,唯有金气是真实的。
肺神手一拍白虎头,白虎身上陡然放射出白光,阴符剑也放射出白光,两股光华混在一起,皓华淹没在白光之中,一声剑啸声,一道粗壮的白气冲天而起,耳中听到裂帛之声,外围的疫气玄天网破开一道大口子。
疫气玄天网的一下子沉寂下来,阴风卷着疫鬼消散.,随着疫鬼消散,肺神皓华顺着剑气而出,阴符剑往下一沏,剑气之中,次元生灭,剑光之下,一切都化作虚元,包括充于仁在内,连他的元婴都没有逃出。
莫闲解决了充于仁,肺神归体,对面的罗湖冷冷一笑,他仗着他与火鸦共命运,只要有一只火鸦还活着,他就不死,而且火鸦的死亡一个,他就增长一分火性的神通,仿佛火鸦死后,将它的精华全部归于他,一句话,他这种神通,的确让人头疼,莫闲左思右想,除非在一瞬间全部杀死他和火鸦,还有没有方法?
等等,莫闲陡然想起一法,就是封印他,不必杀死他,只要将他封印一段时间,他即使突破封印,说不定到那时,这场战斗已经结束。
想到这里,他一摇头上的玄阴聚兽幡,聚兽幡中出现一位大力神魔王,手执白虎啸风刀,身体一摇,身如山岳,一刀向罗湖砍过去,罗湖吓了一跳,在魔神面前,他好像一个不起眼的小蟑螂,他一抬手,数百只火鸦形成的巨大的火潮,一齐从天空中俯冲而下,尖啸声如同万箭齐发。
大力神魔王是早期幡中的魔神之一,早期他的幡中的三大神魔,诸怀、大力神魔王和三首龙兽,后来,差点幡全部废了,好在底子还在,他在慢慢修复,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利用了无数珍稀材料,玄阴聚兽幡才一点点恢复过来,其中三首龙兽因为结构不合理而崩溃,异兽诸怀和大力神魔却幸存下来,玄阴空间稳定下来,十二根图腾柱现在已有六根有东西了,分别是苍龙、朱雀、白虎和玄武这四大圣兽,不过此四兽在幡然中虽有形,却差一点神,而这点神却限制了聚兽幡的成长,莫闲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任由幡自身发展,未来遇到相似之物,收入幡中。
大力神魔王见火鸦结成阵势,刀一转,放过了罗湖,一刀改向下转为斜向上,刀气如潮,向上急涌,火鸦一个接一个爆开,形成巨大的冲力。
罗湖以十数只火鸦牺牲为代价,终于阻住了大力神魔,他刚喘了一口气,却见莫闲掌中出现了符箓,形成了一座山峰,由天空中之中向他压了下去,他刚想逃,却不料山似乎有一种吸力,将他吸住,他一急之下,火鸦一下子全部飞回,形成了一座火山,护住了全身。(未完待续。)
194. 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四)
符箓化成大山轰然落下,一下子把他和火鸦一起镇压,他虽然还在死命的抵抗,但暂时不能突破莫闲的符箓所化的大山。
莫闲镇压了罗湖,低头往下一看,此时大安的军力已经渐渐的收缩,不过双方士兵大多数搅在一起,要施法的话很难区分敌我,莫闲也不愿对普通人下手,即使他是敌人,这是他的底线。
远方号角想起,莫闲在天空之中,看得清清楚楚,又有一个诸侯国的军队赶到,是越国的军队,他苦笑,飞身落到白开心的身边,低声告诉了白开心,白开心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看周边的将领,冷静了调动手上的军力,开始收缩,他的预备役已全压上,他开始逐渐从交战中抽身而出。
他不敢直接下令撤退,而是有条不紊撤出兵力,但却派出一员员战将顶上,虽然军队在减少,但由于将领们加入,看起来攻势更加猛烈。
雷破一见,是不是调用预备役,他正在踌躇,正在这时,有士兵来到:“元帅,越国的兵马离这里还有十里路!”
雷破一下子惊醒,号令预备役全面出击,正在这时,一阵狂风飞砂走石,士兵们连眼睛如睁不开,正是唐玉步罡踏斗,白开心一见,传令下去,鸣金收兵,对面的士兵一见对方收兵,也不追赶,双方接触分开,白开心成功了撤退,退出三十里,才又安营扎寨。
雷破见对方退去,他想追,不过一眼看见对方撤退时忙不乱,军容森严,他叹了一口气:“可惜,要是越国的军力早一点过来,说不定我们能将白开心困住,毕其功于一役,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赢了!”
“万胜!”士兵们叫道,远方尘头大动,越国的军队赶了过来。
正在这时,天崩地裂一声响:“莫闲,你别逃,想镇压我,你还嫩的一点!”说着他便纵身而起,一道烈焰直像大安的士兵而来。
莫闲现出了玄阴聚兽幡,往他一摇,一声响亮,他顿时觉得眼前一暗,再看之时,已完全换了空间,玄阴空间第一次出现在世间,两人之间的空间全都变了,阴沉沉的天空,四周有十二根巨大的的柱子,有六根柱子顶上立着诸怀、大力神魔王等,这两者栩栩如生,还有四圣兽,苍龙、朱雀、白虎及玄武,但目前来看,这四圣兽形象并不清晰,有些虚幻。
这十二根巨大图腾柱是玄阴聚兽幡所凝聚,也是玄阴空间存在的基石,莫闲的玄阴聚兽幡渐渐向洞天法宝转化,内蘊一个玄阴空间,一般人进入其中,立刻被玄阴真气所制,而罗湖在其中也感到不舒服,仅是不舒服而已。
但玄阴空间中,却飘起了雪花。而罗湖却周身烈焰飞腾,火鸦将他护在当中,他也知道,现在不在正常空间,但他看不出这是怎么回事,他见到十二根图腾柱,心中已肯定是处于一处阵法空间,但什么时候布下,他有点疑惑,他只能估计是他在被镇压时,莫闲就下手布置。
北方玄武已乘着滚滚黑水而至,他的火鸦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只接一只向玄武冲去,玄武的前方黑水应声而起,热雾翻腾。
黑水虽然厉害,火鸦已有二只被黑水消化,隐隐的南方朱雀柱边的一根图腾柱上,隐隐约约出现了火鸦的影子。这完成是盗取了火鸦信息所成,莫闲心中隐隐一动,造物之秘悄悄向打开了一角,在经前他没有想到这一点,功行到了他这一步,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仙道追求永恒,但大千世界万物都在发展,正如佛所说:服从生的规律的东西,必定服从死的规律。这就是一种矛盾,事实上,仙道追求的永恒,只是一种不断变化的永恒,佛道所说的无常,才是它的真义,昨日之我,今日已非,这才是永恒的真义。
毁灭虽能很壮观,但毕竟失于简单粗暴,唯一有真正的造物,才是通向永恒的秘密,莫闲隐约感觉到了这一点,而在他这个层次,别人几乎没有感觉到,他隐隐感到,树立了他的方向,也确立了他的道基,本立而道生。
罗湖顾不得心疼,今日与莫闲一战,他已损失了十几只火鸦,虽然对于他的数量来说,只是极小的一部分,但这样损失下去,终究有亏,他虽然看起来是不死之身,但他知道,火鸦死一只对他的功行还是有影响,虽然他得到火鸦的精华,可以说,他的实力在此过程中,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有了些许的提高,但火鸦的精气毕竟与他本体不合,他在事后还要下大功夫来消化它,不能再这样下去。
想到这里,他手中出现了火鸦剑和火鸦盾,回过头来,向图腾柱斩去。
手中的剑像一条火龙,而盾却像一颗卫星一样,环绕在身边,发出十数丈的火焰,其中火鸦飞舞,黑水一遇到火花,变成白雾升起,黑水虽汹涌澎湃,但近不了他的身。
图腾柱看似在眼前,却咫尺天涯,越靠近它,空间性质越是奇特,甚至出现空间自闭的形式,一句话,虽然看得见,但根本靠近不了,玄阴空间虽是一个发育中的空间,也不是火鸦剑所能斩破,虽然火鸦剑上的温度几乎已达到了烧融空间的程度,却因为空间的自闭,火鸦剑的烈焰中,火鸦来回穿梭,剑光却奇怪绕了回来,差点攻击上了自己,幸亏火鸦盾防住。
这一下子,让他心头发苦,麻烦大了,难道真要动用他最后的手段?
莫闲看到他在玄阴空间中左冲右突,他不知道洞天法宝的厉害,虽然玄阴聚兽幡并不能称上洞天法宝,只是有了洞天法宝的雏形而已,莫闲望着罗湖,心与法宝合为一体,他一狠心,拼着法宝再次受损,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罗湖正在左冲右突,突然之间,天空和大地动了起来,黑水和雾气变成黑色雪花,如鹅毛一样,漫天向他卷了过来。(未完待续。)
195. 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五)
那黑色的雪花一片片如黑色的晶石,是由黑水和玄阴空间中玄阴之气构成,是一种玄阴法则的具现,此物一出,莫名地罗湖打了一个寒战,他在众火鸦之中,都感到一股寒气,再看他的火鸦,一个个好像得了重病一样,身外的火焰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玄阴之气大盛。
事情往没有结束,他看到图腾柱在远离,连玄武也在远离,上下四方却越来越近,玄阴空间像一个鸡蛋一样越来越小,这是一个矛盾,明明看到各种东西在远离,而另一方面,却感到世界越来越小,向他压了过来,在空间的边缘,出现了黑色的闪电。
他知道不妙,对方下了杀手,想将他与火鸦一网打尽,外围的火鸦一个个熄灭,接着便被玄阴空间分解,这一会死掉的火鸦却达到了几十只,他与莫闲斗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死了十数只,不如刚才一会儿,他一咬牙,一张口,喷出了一个太阳,这是他多少年来性命交修,以离火不断提纯,压入一颗丹丸之内,完全是离火精华所成,如果大成,其中会诞生灵智,再与之合体,凡身就此化去,他完全成了火灵之身,到那时,他的功行不亚于天仙。
现在无可奈何之下,喷了出来,此物一出,莫闲的脸色变了,他已感觉到精纯的火力,此物如果爆炸,方圆千里之内化作一片火海,地面全部融化,变成岩浆,连玄阴法则都压制不了它,酿成大祸。
他心念一转,立刻放开对罗湖的压制,肾神玄冥出,接管了玄阴聚兽幡,一声响亮,一颗雪魂珠冉冉飞出,所到之处,一切都开始凝结。
罗湖感到身体一轻,他大喜,知道阵法对他的压制消失,身体立刻和三千火鸦形成一体,化成一道数十丈长火光,冲霄而去,感到眼前一亮,已经出了玄阴空间,身体在数千丈以上,眼光一瞥,下面沙场之上,两军已拉开距离,他转眼向对面望去,见莫闲头顶着玄阴聚兽幡,在数里之外的天空中。
他感应了一下自己的丹珠,他称之为日魂珠,隐隐感应到,他明白了,就在那面幡中,刚才他陷入幡中,幡中另有天地,他一下子想起洞天法宝的传说,原来是洞天法宝,他一下子心头火热,他一收日魂珠,居然没有收得动,他的脸白了,日魂珠是他在一个古洞中得到一枚丹丸后,按照洞中古法炼成,他珍若性命,现在居然收不了。
“莫闲,你快还我日魂珠!”罗湖大叫,他不想想,他和莫闲之间是敌非友,莫闲怎么会做这样支援敌人的事,一句话就将日魂珠还他?莫闲没有理睬他,他认为莫闲贪图他的日魂珠,但莫闲根本不知道日魂珠的作用,只以为日魂珠是一件宝物,哪会还他!
“你说还就还,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是你的奴仆?”莫闲讥笑道。
“好!你既然不还,不要怪我手辣,给我爆!”罗湖已在压制自己的火气,由于他修炼的火性功法,平时脾气很暴燥,近些年来,他也感到这一点,这是功法的正常现象,他这些年来,加强自己的修养,他知道,有朝一日,自己能做到任何情况下,将自己脾气控制自如,他的功法就更进一个台阶,所以他明明很暴燥,但在平时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一声爆出口,莫闲脸色没有动,只是冷冷看着他,但他的心念却投向入玄阴空间中,他在无形中又出了心神丹元,心神本身属火,而肾神属水,在莫闲身上,各身神事实上并不平衡,其中肾神、肝神和脾神所合之宝强,而心神所合之宝为离珠,是一种妖物体内所生,而肺神所合阴符剑完全是从法器成长起来,可以说最弱,偏偏肺神属于金行,攻击力最强,这反而正合先天本意,如果阴符剑太强,杀伐之气过重,反而损伤他的身体。
但却带来一个问题,随着功行的增加,不平衡问题日益成为一个问题,这不是没有办法,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强化对先天杀伐之气的吸收,这也是莫闲为什么对军中铁血煞气感兴趣的原因,但他却发现,铁血煞气份属后天,对他的阴符剑并没有用。
而心神也存在这个问题,离珠虽好,但到底是生物所成,其中有先天因素,但后天成份过多,心神丹元倒比肺神皓华幸运,因为天空中太阳存在,他会每日吸收太阳中精华,逐步提高离珠的品质。今日在此,肾神显现出雪魂珠,想定住日魂珠,心神却出现,离珠和日魂珠都属于火行,莫闲在刚才一瞬间,心中一动,心神便出现在玄阴空间中,本来玄阴空间能压制心神,但心神却像见到美味一样,一出现,离珠便和日魂珠共鸣起来。
一刹那,莫闲明白了,日魂珠的火性源源不断流入到离珠,日魂珠却暗淡下去,而离珠却大放光明,一时间,日魂珠陷入困境,它放出能量被离珠吸了一部分,而又被玄阴空间压制,肾神玄冥主持的雪魂珠却得到了玄阴空间加持,越发晶莹,眼看日魂珠就要被收伏。
罗湖一声爆,日魂珠陡然暴涨,如同巨大气球一样,向外放射出亿万道光华,肾神和心神心意相通,水火既济,相融合作,周围的空间一下子被水火充斥,奇怪的是,水火居然和谐相处,如同太极图一样,散发出一种波动,居然和日魂珠发出亿万道光芒相抗衡。
要不是玄阴空间不能承受如此大的冲突,说不定真能抗住这一波冲击,彻底收复日魂珠,莫闲心中暗叹,意念一动,将玄阴空间放开,在罗湖眼中,玄阴聚兽幡突然间冒出一条刺目的光柱,冲天而起,在其下,由水火形成双色的太极图,将之约束住,直向天空而去。
地面上双方士兵都抬起头,因为光柱其亮无比,甚至超过了太阳,向着天空急射而去。(未完待续。)
196. 两军战,天上地下劫难出(六)
双方士兵都看到了这一奇迹,时间已近黄昏,但天地之间一片通明,随后,传来巨雷般的声音,上千里高的火柱冲天而起,似乎要将天空烧开一个洞。
“莫闲,你…”罗湖差点疯了,他幸亏不知道,莫闲居然用离珠吸收了日魂珠的部分精华,要不然他更气愤,既然这样,他的心中在流血,日魂珠爆了,多年辛劳付之流水,他话都说不出来,所得浑身发抖。
“在战场上,你居然使用这种方法,不怕玉石俱焚么?”莫闲不等他说完,破口而出,同时,轰的一声响亮,肺神皓华出现,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因为巨大的响动早已掩盖了肺神出现的响声,肺神一现即隐,连罗湖都没有注意,一方面相隔有几里路,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正心疼他的日魂珠,日魂珠一失,想重新炼都不可能,因为当初在洞中,他只得到一粒丹珠,丹珠没有,想重新炼制日魂珠都不可能。所以他并没有留神,但下一刻,一道剑光在他的上方倒泻而下。
肺神和剑光化为一体,次元生灭间,一切阻碍在剑光之前火鸦如化作乌有,一剑从罗湖顶门插入,罗湖的身体散开,一只火鸦出现在当中,接着便化为乌有。罗湖在另一方向上出现,一只火鸦陡然暴涨,化为罗湖,他一出现,那些火鸦立刻如百鸟归林一样,化为道道火光,罗湖也化作火光,长达数百丈,如同一道长虹一样,破空而去。
他居然逃了,他明白,自己不是莫闲的对手,莫闲虽然杀死他比较困难,更就这样,倒有一百多的火鸦化为飞灰,再这样下去,三千条命,也是不够的,所以他化作火虹而去。
莫闲一见他走了,也不追赶,向着大安士兵撤退的方向而去。
白开心见越国士兵赶到,终于命令士兵撤出战场,各路将领有序的撤出,联军想追杀,却被莫闲一阵风阻住,白开心后撤了三十里,安营扎寨。
莫闲回到大营,见过白开心,白开心道谢:“多亏了老师安排人手,不然白开心这次恐怕玩完了。”
“老将军不要客气,这是你的劫难,也是你的福气,过了这道关,平叛的路就是一帆风顺了。”莫闲笑道。
“这次多亏了妺月和周章两人,要不是他们,我老命丢矣!连我的厚背砍山刀都多出一个大缺口,想不到敌人这么狡猾!”
“不用紧,说明敌人除了玩一些阴谋,已没有别的本领,对了,你的厚背砍山刀给我瞧瞧!”莫闲说。
白开心把刀奉上,莫闲接在手中,点点头:“不错,这刀高手炼制过,已近法器,也罢,我来炼制一番,干脆使此刀成为一件法器。”
莫闲说完,手上冒出真火,又从身上取出一种材料雷电铁,这是一种蓝色中闪着淡淡的电光的材料,在莫闲的三昧真火下,化成蓝色的铁水,刀也缓缓化开,但奇怪的是,悬浮在莫闲的眼前,已经变成了铁水,依然保持着刀的模样,蓝色铁水混入其中,雷电在其中穿行,莫闲手中打出一个个符印,刀更流畅,一种淡淡的星光生起。
莫闲随手划符,一股真水从虚空中涌过,浇在刀上面,刹那间,刀像脱胎换骨一样,充满了灵性。
白开心手握着刀,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向前劈下,刀上瞬间起了变化,一道丈许长的刀影出现,其中密布着小闪电。
“好刀,谢谢老师为我改造这把刀。”白开心满心喜悦。
“它已成法器,你附耳过来!”莫闲说,将法器祭炼法告诉了白开心,当然,白开心的法力根本祭炼不了,所以莫闲告诉他的是血炼,即用自身鲜血祭炼,白开心伸手用刀在掌心划了一刀,鲜血渗出,立刻默诵咒语,刀上放射出蓝光,笼罩在他的伤口之上,眼看着蓝色中出现一缕血色,转眼间,血色均匀分散,他感到一种和刀水乳交融的感觉。
刀一声清鸣,辉光亮起,像流波一样,刀体上浮现一层符箓,飘浮在刀的四周,白开心很是高兴。
雷破正坐在中军帐中,现在天已经黑了,士兵们除了少数负责守卫的,其余士兵都进入梦乡,但雷破和各位将领没有睡,他并不高兴,虽然今天是打胜了,可是根本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他本来要全歼白开心,但最后,只是惨胜,甚至比对方多死了千把人,敌人从容退走,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敌人虽败,但他的进攻却受挫,好像再没有多大能量进攻,在今天夜晚,他准备偷营劫寨,但看到士兵一天劳累,他还是放弃的打算。
“诸位,今天一仗,我们是打胜了,但敌人有十万之众,今天一仗,并没有达到目标,明天该怎么打,诸位,有什么好方法?”
“我们听从元帅的安排!”
“军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雷破将脸转向军师。
“白开心很小心,仗他打得很稳,看来,他想拖住我们,有两策,上策是我们如何干掉白开心;下策是发兵攻打。”
“先说下策?”
“上策我方派刺客伺机杀死白开心,同时,派人传言白开心怯战,使他们的皇帝生出疑心,自然而将他罢免,我们对手就少了一会。”
“这个方法不错,我明天就派人去安都,将白开心战败,现在怯战一事添油加醋,仙师,麻烦你们,敌人不仅有有仙师保护,而且他自身也是武艺高强,刺杀他的事,交给了你们,如何?”
“我们领元帅的命令。”一个修士点头,一拱手行了一个道礼。
雷破又说:“虽是下策,但我们还是采用此法,做到双管齐下,明天到对方门前挑战。”
第二日,雷破率大队列阵,但却看了对方辕门上,高挂免战牌,白开心昨晚就已经吩咐下去,明天谁也不准出阵,违犯者一个字,就是斩!他早已做好准备,今天坚守不出,慢慢消耗敌人的士气。(未完待续。)
197.烧粮草,夜战大败叛逆军
在安都内,有一个流言引起人心慌慌,那就是白开心战败的事,到后来,演变成白开心全军覆没,白开心已经投敌。
各种谣言满天飞,连昌兴帝都受了影响,他问手下群臣:“众爱卿,你们怎么看?”
右宰相出班:“陛下,莫闲仙师在出征前,就曾预言过这里的情景,虽然我反对他,但他的话不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陛下还是不要理睬为好。”
一位御史说:“陛下,军事上我不懂,但民间的声音必须听,必要的惩处还是应该的,依臣见,派钦差去是前线,训斥一下白开心将军,最起码堵住悠悠之口。”
大司马上前奏道:“陛下,昨日战报已到,目前我军和叛军打了二仗,第一仗斩了对方将领,而第二仗只是一个平手,目前正在僵持之中,这些已送送陛下圣览,市井中的传言,恐怕有人在背后起作用,不然的话,普通市井之民,怎么会知道这些。目前不是派钦差,而是要坚决打压这些传言。”
明明知道是假的,但这些大臣分成了三派,一派是拥护白开心,说这些传言是敌人的诡计,目的是动摇帝王对白开心的信任;一派是主张加强管理,对白开心多加猜忌;而另一派却是一言不发。
昌兴帝见此,想起莫闲所说,终于下定决心,暂时不理这些问题,颁发圣旨,要求京兆尹严令讨论此事,整个安都内这些传言从公开的变成了地下,各酒楼茶馆,先挂出了莫谈国事。
表面上一场风波就这样被按捺下去,在高压之下,安都好像一个死气沉沉的都市。
而在前线,白开心也在寻找战机,在一个月后,他把握住一场战机,悄悄派出他的弟子管彻志,四名修士相随,三千骑兵,夜袭敌军的储粮地,距此七十里虎跃里。
这还得归功于莫闲手下的唐玉,虽然整日士兵不准出营,但修士之间的战斗并未停止,魔修和道佛之间战斗不断发生,双方互有损伤,莫闲没有动,大多数是低阶修士间,战争比较残酷,唐玉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给一位修士报仇,结果杀伤对方一位落单修士,追击过程中,无意发现对方军粮所在,在击杀了那名魔修后,便将消息告诉了莫闲,莫闲知道三军粮草的重要性,细细询问后,又悄悄亲自出马查探,发现对方只有三千兵马,而且是吴越两国联军,纪律松散,心中一动,又悄悄的退去。
白开心得知这一切后,决定由管彻志率领三千兵马,由唐玉领路,周章配合,另二位是法字辈的高僧,莫闲又施法掩盖了天机,直捣虎跃里。
为了保密,这三千兵马是以调防形式出去,大营并不是在一起,而是分成左中右三营,查隔数里,如犄角一样,之间调防也很正常,一个月之间,调防的数次,为的是部队轮流休息,这一动作并未引起敌方注意,连己方将领都很少有人知道。
三千骑兵人衔枚,马裹蹄,悄没声息地来到了虎跃进里,一声呐喊,冲入营中,放起火来,敌方也有修士,但只是低阶修士,而且人只有二人,刚升起遁光,被周章斩落在地,根本没有机会,普通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而大安的骑兵却如凶神一样,守卫的将领还在睡眼朦胧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外面乱成一团,火光冲天而起,他一激灵,连盔甲都不知道在哪里,手下牵来了战马,他爬了上去,此时一声暴喝,他还没有弄懂是怎么回事,一员将领冲起,手起一刀,将他斩落刀下。
他连死在谁之手都不知道,整座整夜的粮仓起火,草料也起火,火光照耀几十里,白开心和莫闲以及众将领在焦急的等待,士兵们在黑夜中立成一排排,一个个甲衣在身,战袍整齐。
莫闲心中一动,知道偷袭得手,朝白开心点点头,飞身直上云霄,妺月和白舒哥以及惠明还有几位守在白开心的身边,以防有人偷袭,而剩下的修士随同他一齐升空,直向敌方与虎跃里之间的空中通道飞去。
白开心将手一挥:“将士们,现在立功的时刻到了,我已派管彻志带领三千兵马,夜袭敌方粮仓,现在火起,你们看到,那一片天空亮了起来,说明他们成功了,敌人已经没有粮了,我们出发,对敌人的大营给予致命的一击,出发!”
刹那间,火把亮起,士兵们发出冲天的呐喊,全军以出,而莫闲却已阻挡住要去增援的魔修,在火起的刹那间,有人叫醒雷破,雷破一听说虎跃里出事,脸一下子白了,他的十数万大军的粮草全在虎跃里,近来士兵有些厌战,对方却又像乌龟一样,避战不出,他正在头疼如何逼出白开心。
现在一下子懵了,他明白如果不退,很可能明天就退不了,他急忙升帐,先派出魔修,让他们去救虎跃里,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他知道这群魔修中,有人会呼风唤雨,现在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同时,他一道命令下去,唤醒士兵,准备撤退,撤往界牌关,如果能成功撤退,到了界牌关,他就可以松一口气,现在只得指望白开心没有准备。
就在这时,听到一阵呐喊,大营一下子被冲破,一切布置都没有用了,营中一片混乱,帐篷被告点燃,士兵们彻底失去理智,营啸产生,一切都失控了,就是神仙前来,也无能为力,他目光呆滞,手下偏将手快,把他一拉,送到马上,开始突围。
莫闲和一众修士在空中截住了魔修,莫闲笑道:“这么晚了,你们要到哪里去!”
魔修们一看,对望了一眼,惨绿色光华一闪,绿荧荧的鬼火飘起,莫闲手一挥,轰的一声巨响,将周围的妖氛一扫而空,而手下的修士各发宝光,和魔修们斗在一起。
魔修们往下一看,见大营火起,知道大势已去,先是一个魔修逃了,接着各自驾着遁光,朝各个方向而去。(未完待续。)
198.破郢都,战事终了魔教退
天亮了,旧日联军大营之中,到处飘着烟气,如同人间地狱一样,尸横遍野,许多是被自己人践踏而死,而非死于敌人的刀下。
“雷破抓到没有?”白开心问到,这一仗敌人全军尽墨,放下兵器投降的士兵倒有五六万,死伤的,再逃的不计其数,现在白开心最关注的是,是敌方主帅。
各路兵马都没有抓住雷破,白开心内心叹了一口气,看来他是逃掉了。
雷破在什么地方?雷破看着身边只剩下几十骑,他黯然神伤,大好形势一下子颠倒过来,他就是回去,弄不好下狱,但他没有路可走,看着身边剩下的人,还得强作欢颜:“诸位,胜负乃兵家常事,只要还活着,一切都可以重来!”
士气稍好了一些,他们要快速地赶到界牌关,依仗界牌关与白开心再做一场,正在雷破思索间,前方出现一支兵马,他一下子紧张起来。
前方军马也看到了他们,这支兵马却是管彻志,周章御起遁光,身在空中往下一看,见这支人马只有几十,而且丢盔弃甲,他一愣,随即想了起来,他们应该是吴楚联军,对方一看他们中升起一人,是仙师,刹那间,雷破脸色一片灰白。
白开心正在统计战果,打扫战场,有斥候飞马而来,还未到,便大叫:“抓住了敌方主帅!”
白开心立刻问道:“是谁抓到的?好!大功一件,快领我去见!”
“是管彻志将军,偷袭虎跃里之后,回来途中,见一群人狼狈逃窜,围上一看,正是敌方主帅!”斥候说道。
“天助我也!休息一日,明日起程,兵发界牌关!”白开心感觉到意气风发,哈哈大笑,下达命令。
一骑绝尘,冲入安都,大叫:“大捷!白老将军大破叛军,以少胜多,敌军全军尽墨,俘获敌方主帅!”
大街上一路急驰,边骑边喊,转眼到了皇城,昌兴帝隐约听到喊声,问内侍:“大伴,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正在这时,小太监一路狂奔,欣喜欲狂:“皇上,我们打胜了!”
“什么?”昌兴帝一下子愣住,他没有转过弯。
“皇上,白开心以八百里加急文书报捷,打了一个大胜仗,对方十几人马全军覆灭,连主帅都被俘虏!”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顾不得礼仪。
昌兴帝终于听清楚了,他不怪小太监无礼,高兴地说:“赏!外面的人在何处,朕要亲耳听听白卿家是如何战胜叛军!”
整个安都一片欢腾,市井之人都得知了白开心打了大胜仗,文武百官也知道了,连古槐观都知道了,夏侯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这阶段受到多大压力,看起来他一个出家人,根本不入红尘,但古槐观身在红尘之中,达官贵人比较交好的,时常来,都谈论叛军的事,对古槐观持有敌意的,对他们指指戳戳,要是夏侯泉是个真正的求道者,可能无动于衷,但他不是,他早就失去了一颗求道的心。
白开心兵发界牌关,还没有到界牌关,徐荣已经派人来,他见势不妙,干脆投降,对于徐荣的投降,白开心从心底上看不起,标准反复小人,但从大的方面来讲,他不得不接受徐荣的投诚,因为这可以让他兵不血刃拿下界牌关,他手下将士少死多少。
从这一点来讲,不仅要接受他的投降,还要很高兴,甚至为他前面的行为在皇上面前开脱。就这样,他兵不血刃拿下界牌关,他专门写了一封奏折,送往安都。
对徐荣的处理,文武百官分成两派,一派是严惩,另一派却是安抚,昌兴帝看了白开心的奏折,心中虽然愤怒,他倒希望在之前徐荣能和轮匾一样,为国尽忠,但白开心的奏折中,对此利弊说得很清楚,现在处于战争之中,等战争结束,再来好好收拾他。
昌兴帝想着,表面上很高兴:“徐荣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能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我大安难道容不下一个徐荣,他不仅没有罪,还有功于国,告诉白开心,一切以他为主。”
白开心自此以后,一路势如破竹,虽然吴楚等国联军相跟他抗衡,但大势已去,莫闲一路跟随,魔教虽多次出手相阻,但道佛两道也都派出高手,反而没有莫闲的什么事,转眼过去了大半年,吴国和越国还有一些叛乱的诸侯国,已经被灭,前方就是楚国都城郢都。
“这是最后一战,攻破郢都,众位将军可以得胜还朝,士兵们也可以解甲归田,诸位,立功封侯就在今日!”白开心鼓舞士气,军队中欢呼声响,万胜的喊声惊天动地,而城墙上守军见此,相顾失色,看到城外气势如虹,而城内却很低迷,有不少人暗自打着算盘,军中暗流涌动。
在王宫内,楚王呆呆做着,他没有想到,短短的一年半时间,局势就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内侍小声的说:“王上,王子和公主以及后妃们,都被仙人们接走,到南疆一块福地生活,仙师问王上,是不是要动身?”
“不,我不走,我要与楚国共存亡,在一个月内,大半个楚国人口已移到蛮荒之中,去那里不得不听仙人的,还要我这个王做什么,王当死于国,你走吧!”楚王说道。
“王上不走,老奴也不走,老奴年纪大了,也舍不得离开楚国,那就在这里!”话正说着,外面传来士兵的欢呼声,城破了。
城破得异常顺利,在发起第一波进攻时,城门忽然打开,有士兵出来投降,据士兵说,城内基本上没有人,早在一月之前,大多数人口已被仙师带入南疆,据他们说,在南疆之中,有一大片土地。
这些话基本上被告白开心等将领忽略,却引起了莫闲的注意,莫闲发现,破郢都时,对方根本没有修士,看来魔教主动放弃了,挟带人口逃出大安。
莫闲没有说话,眼睛望向王宫,该结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