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法一,听闻瑶碧心魂丧
烟云一定住,蠡玉动了,直向成清手中云旗抓去,成清也在刹那间惊觉,阴魔已经近身,阴风顿起,成清只觉一股瘆寒入体,阴魔还没有到,阴风先到,阴寒之气已到,眼看阴魔就要扑上成清,而他的云旗也要易手。
众人只觉得空中传来一声冷哼,转眼间,成清像回过神来,他的身形似幻影一样,阴魔扑了一个空,蠡玉也抢了一个空。
三人再看时,不知何时,三人陷身云朵中,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就在那一刹那间,三人就陷身其中。
成清一恭身:“多谢师傅出手相救。”
三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此中多了一个人,羽衣鹤氅,看上去最多三十多岁,身形飘渺,有神游八极之姿。
“算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虽说你的境界不下于他们,但你的实战还是少了,这三人实战经验丰富,你退下去。”
“是,师傅!”成清施一礼,身影一晃,三人都没有看得出他是怎样走的,便不见踪影,三人心中有数,自己是陷入阵中,所以看不出来,他是怎样离开的。
绿如身边阴魔现身,或美丽异常,或凶恶无比,或慈眉善目,种种不同,在绿如身边徘徊盘旋,此人注目在阴魔身上,陡然笑了:“有意思,有点像人法两分,种种念头化作阴魔,居然分化出如此之多,只是像人法两分,你练的功法的确是一门奇技。”
说完之后,随手一挥,云朵突然化形为一个个小人,各执刀枪,直奔阴魔而来,转眼间,将阴魔斩杀殆尽,绿如看着他,突然叫了起来:“人法不分,你是化神修士,你是智全!”
智全一愣,接着笑了:“小姑娘,你倒是好见识,你在境界上来说,只相当于元婴,头顶那颗七彩舍利,恐怕非你所炼,你居然知道我法合一这种境界。”
我法合一,或称为人法不分,是化神修士的代表之一,法力和思维不分,法力即我,即思维,是在领悟法则之后,在思维场化基础上形成的一种状态,法力活了,每一缕法力好像有智能一样,这是质的飞跃,也就是化神修士区别于以前的原因,攻击之时,每一缕法力,都用到关键点上,往往没有领悟法则的修士,即使力气比他大,往往用不上劲,化神修士比起元婴来,力小效宏,别人只知道化神修士以法则攻击,不知化神修士如何用法则攻击,只觉他变化无穷,化神修士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此。
绿如本来也不知道,但莫闲的师傅是化神修士,有次莫闲问起化神修士为什么比起元婴修士来好像强上太多,即使明面上化神修士不如元婴功力浓厚了,但往往一交手,元婴修士被压制得无话可说。
潜虚子告诉莫闲化神修士的特点,特别提到我法合一的情况,是化神修士不同于元婴的根本原因,莫闲在无事时,也曾告诉绿如和绿猗姐妹,所以他一出手,绿如立刻感觉到他的不同点,才喊了出来,这倒引起了智全的兴趣。
面对一个化神修士,绿如的压力非常大,她还好一些,在她身边的胡蝶衣,更是脸色一遍煞白,她几乎有一种绝望,本来还存在侥幸心理,只要不遇到智全,说不定有机会与其他救援人员一齐混入其中。
她知道有不少姐妹不在瑶碧岛,嫁于他人,其中不泛好手,他们应该能回来,人多势众,她打的正是这个主意,谁知正遇上正主。
绿如说:“智全前辈,你为三百年前旧事,大兴干戈,我想就是白纤尘前辈听到,恐怕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小姑娘,你是从那里听说我的事,白凤那个老妖婆恐怕不会将我的事说出来,你的胆子不小。”智全似笑非笑看着绿如。
“我们是从泰周前辈那里得知!”蠡玉插嘴说。
“一个男的,身上似有太阳真火,我倒小瞧你了,你居然悟通了太阳真火法则,还不到元婴,果然了不得,泰周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怎么把你们放了过来?”智全不解道。
“他是东临岛的少岛主陆蠡玉,和泰周是朋友。”胡蝶衣拉虎皮作大旗,智全一愣,说:“原来是陆少岛主,少年风流,你又是何人,跟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未婚妻子胡蝶衣,这位是他的最好朋友的妻子,遇仙宗长老莫闲的妻子绿如,莫闲大哥因为有事暂时未来。”胡蝶衣这么说,是想给他压力,一个是东临岛的少岛主,一个是遇仙宗长老的妻子,智全除非是不用在修行界混了,不然的话,最好不要动他们。
智全微微一皱眉,他围攻瑶碧岛是为了救出他妻子,逼瑶碧岛放弃那种规矩,一个多月来,倒活捉了不少来增援的瑶碧岛的夫君,不过这些人大多数被他说动,就是有几个死硬分子,也被他镇压在大阵深处。
“你应该就是瑶碧岛的人,倒是奇怪,凭你的身份,有瑶碧岛的规矩在,你不可能成为陆少岛主的妻子?”智全何等智慧,一句话看出问题的实质。
“我,我脱离瑶碧岛不行吗?”胡蝶衣急了,脱口而出。
“好!小姑娘,有骨气,可惜你不知道瑶碧岛规矩的变态,真天真的认为脱离得了瑶碧岛,想当初,白纤尘也是这样想的,结果瑶碧岛的烈焰焚灵禁法让我不得不把纤尘送入瑶碧岛中,从此两人天隔一方,既入瑶碧岛,生是瑶碧岛的人,死是瑶碧岛的鬼。唯有岛主有权打破这一规矩。”智全说出了这番话。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胡蝶衣傻眼了。
“一句话,你们是自己走,从此不问事,还是要往里闯?”智全说。
绿如和蠡玉看向胡蝶衣,胡蝶衣丧魂失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智全也不着急,静静看着三人。
“我还是不相信,我要上瑶碧岛一趟!”胡蝶衣猛然抬头,毅然地说。
“现在不行!除非踏着我尸体过去!”智全断然拒绝。(未完待续。)
6.心绝望,符诏万里惊智全
智全的拒绝,让胡蝶衣似乎找到了一线希望,她忘记了对方是一名化神修士,尖啸一声,惊海鞭化作一道惊涛抽出,身体迅速往里闯,她心情激动,完全乱了方寸,根本没有防护。
事出突然,绿如和蠡玉都没有想到,胡蝶衣会失控,平时看她一个美丽的女孩,文文静静,莫闲私下和绿如说过,她的心机很重,好在她的心机都在爱情上,蠡玉根本没有觉察,绿如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失控,可见,蠡玉在她心中占了多重的位置。
她知道,要依岛规,她与蠡玉没有可能,就是蠡玉愿意,东临岛主陆冰及夫人花飘雨也不会答应,她要成为陆少岛主的夫人,一是得到瑶碧岛的允许,这个可能性不大,另一个就是她脱离瑶碧岛,她这次来,事实上也是打第二个主意,想有功于瑶碧岛,再行脱离之事,把握大得多。
结果智全这么一说,她一下子懵了,整个人都觉得魂不守舍,加上智全的最后一句话,她一下子就炸了,持鞭就往里闯。
她一动,蠡玉大惊,喊了一声:“蝶衣!”人也冲了出去,整个人一派奇光,周身太阳真火迸发,太阳神针如雨点一般,往智全射去。
绿如也一时愣住,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冲了出去,她无奈之下,也动了起来,他们的发动因为胡蝶衣的绝望发起,一时之间,几个人都没有想到。
但化神修士已经我法合一,思想之中还没有转过弯来,法力已经发动,惊海鞭如同闹海的蛟龙。掀起巨浪而到,但智全更快,惊海鞭才起,似从空中刮起一阵微风,气势汹汹的惊海鞭掀起的大浪越来越小,等到智全的身边,已是涓涓细流,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智全手一翻,空间似乎出现一个黑洞,转眼之间将胡蝶衣吞没。
蠡玉刚刚喊完蝶衣,一见这架势,“不要!”语音未落,大蓬奇亮无比的太阳神针已射到智全的眼前,智全微微一笑,身体忽然散开,居然来的是元神分身,散则成气,聚则成形,太阳神针无功。
蠡玉刚要再进攻,突然感觉到身体受限,抬头一看,一只大手从空而落,他头顶上现出蔽日伞,大手落下,化为白云,将他掩得严严实实,白云散尽,人已经消失。
绿如现出百毒寒光幛,幛一摇,冰光顿起,寒意塞空,无形的阴毒随着寒意肆虐,周围的白云刹那间变成冰晶,临空滞住,周围的一切,好像静止了一样。
智全眉毛一挑,身体后撤,一只大手从空而降,抓向绿如,手未到,绿如感到其重如山,大手过处,静止的冰晶又化成白云,阴毒之气如霞蒸云蔚一样,随着大手落下,蒸成七彩气雾一样,我法如一,根本不容阴毒侵入。
绿如一看,知道即便使用百毒寒光幛,还是不能敌,心中一动,祭起一张符诏,莫闲给她二张符诏,符诏一出,似乎天地响应,无穷的光芒迎向那只大手,居然和大手同归于尽,但符诏一现,智全一下子迟疑了,他认了出来,普通的符箓中没有意志,而符诏中有无穷意志,冥冥中一道光华将绿如罩了起来,呈五行循环不停,一下子缩入绿如的身体之中,绿如顿感自己似乎能动天地,似乎天地间的灵力能听从她的指挥。
智全迟疑了一下,随手一拂,顿时风云起,绿如一念动,风停云住,但只是身边数丈之前内,周边白云翻飞。
智全不见踪影,绿如知道她被困住,不知自己在何方,周围白云飘飘,一眼望去,上下四方均是如此,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脱困,她沉下心思,回想刚才一幕,感到智全似乎没有恶意,再说胡蝶衣那样,只不过使她消失,在阵中,这是很正常的,蠡玉也不知去向,看来三人被智全分开,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危险,现在自己被困,自己对此阵又不熟悉,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先观察一会再说。
绿如冷静下来,她已经不是那个天狐女孩,开始调动阴魔,向四面八方探索,而自己却盘坐在空中,头顶着一颗郁郁葱葱的青桑树,上面悬着一颗七彩舍利,自守内心,借助阴魔之眼,慢慢破解起阵法来。
在绿如祭出符诏时,莫闲陡然抬头,符诏中凝聚天地人的意志,是天地精神加上一缕自我精神,虽与法则有所不同,但与法则是一体两面,都是大道所化,符诏者,得之可以封神,调动天地精神而具现不同形象,莫闲的符诏中一缕自我精神却是无形无色,将远方的情景传至莫闲心中,智全的形象一瞬间出现,智全好像有所感应,迟疑了一下,人影淡去,现场只留下绿如,那缕精神结合天地精神汇入绿如的身体中,天地元气历历在目,甚至大阵的运行都在目,可惜只是一角,莫闲发现,绿如已经困入大阵之中。
莫闲没有出手,本来借助符诏,他是可以隔空出招,不过得借助符诏中精神,一旦出手,符诏便失去了作用,莫闲见绿如没有危险,便没有出手。
即使他出手,借助符诏的天地精神,也只有一击之力,对方是个化神修士,这一击根本不能击伤他,与其这样,不如给对方心理造成一丝压力,正好历练一下绿如,本来自己的易道推算告诉自己,绿如这次去,事有波折,还因祸得福,自己只需观察就行。
绿如暂时被困,再回到蠡玉和胡蝶衣身上来,胡蝶衣忽然暴起,当时智全也没有料到,但他的智慧瞬间明白了原因,是胡蝶衣绝望了,他临时出手,将胡蝶衣困入阵法之中,先让她冷静一下,他仿佛看到,又一个瑶碧岛的白纤尘,不过这次,他有信心,将瑶碧岛的规矩给捅破了,小姑娘,你的运气好,不像我当年,他的心一下子软化了。
那个东临岛的蠡玉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他看到蠡玉在咆哮。(未完待续。)
7.遇情魔,用情苦现清心丹
蠡玉发现胡蝶衣不见了,他也发狂了,身体放出奇光,太阳神针乱打,像无头的苍蝇,他失去了方寸。
过了好一会,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恢复了冷静,见四周净是白云,他自小就在东临岛,对于也阵法虽不能说精通,也了解得不少,天下阵法,都是按易经阴阳八卦所布置,他静下心来,想从其中推算出路。
正在此时,一朵白云一化,变成了智全,蠡玉一见,心头火又起,但他强压住怒火:“你将蝶衣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说那个瑶碧岛的小姑娘,她太冲动了,我让她在一个角落里冷静一下,她有点情绪不稳。”
“还有我嫂子呢?”蠡玉又问道。
“你说那个小姑娘,她是你们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放心,她很好,有七彩舍利和青桑树护身,我在短时间内,不能突破她的防护,你倒是要考虑你自己,虽是东临岛少岛主,但比起那个小姑娘,你就差得多了。”
“废话少说,你到底要什么样,我们也不愿与你为敌,听泰周说,你也是一个可怜人。”蠡玉说。
“我要怎么样,很简单,就是你们跟我一道,反抗瑶碧岛,那那个老虔婆改了规矩,救出我夫人白纤尘,怎么样,你干不干?”
蠡玉迟疑了,过了半晌,说:“我要见见蝶衣。”
“行,不过小姑娘现在处于封闭状态,我不让你们上岛,是因为还有数日就到了四十九日,迷天混沌大阵就要被我的混天锁云阵炼化,到那时,瑶碧岛就会现在眼前,到时,你们就是不上岛,我也鼓动你们上岛。”智全说。
说完之后,眼前景色一变,蠡玉看到了胡蝶衣,胡蝶衣双手抱着膝,身边二十八把星宿刀像蝴蝶一样,围绕着她,蠡玉看得出,她根本没有操纵星宿刀,是星宿刀自动护主。胡蝶衣双目流泪,呆呆坐在那里,根本不看外界。
蠡玉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疼得不得了,急忙扑了过去,但星宿刀不问什么人,照样防护着外界一切,蠡玉刚接近,刀光一闪,刺骨生寒,蠡玉大吃一惊,头顶上一闪,出现一把伞,红光一闪,将刀拒之在外,口中喊道:“蝶衣,是我!”
智全摇摇头,放下手,刚才要是蠡玉再迟一步,智全也会出手,将蠡玉救下。
胡蝶衣依然处于自身的世界之中,默默地流着泪,对他的喊声根本没有应答,蠡玉急了。连叫几声,总算胡蝶衣有了感觉:“是你么,陆哥!”
“是我,蝶衣,你怎么了?”蠡玉心疼得要死。
“没用的,陆哥,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害了你。”
“蝶衣,说什么胡话,我就认定了你,要是不行,我让父母出面,不,让师傅出面,我就不相信,不能破了这个规矩,不要胡思乱想。”蠡玉也慌了神,急忙说道。
“没用的,这么多年来,情况一直如此,我以前想差了,对不起,陆哥,我不该爱上你,你把我给忘了,胡蝶衣本身就是一个痴心妄想的人,想得到一个少岛主的爱情,我很满足。”她的眼泪又下来了,“不是,智老魔说谎,不然他为什么不让我进岛?”
胡蝶衣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智全在一旁冷冷地说:“你根本进不了岛,即使过了我的混天锁云阵,也过不了迷天混沌阵,何况两者之间交锋的地带,早就混沌一片,你的功行根本不可能通过。”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你在说谎。”胡蝶衣口中叽咕道,她脑中乱的不得了。
“蝶衣,你将星宿刀收起来,让我进去,好不好,困难再大,让我们俩一起面对,总好过你一个人在此胡思乱想来得好。”蠡玉说道。
“星宿刀?”她抬头一看,二十八把星宿刀在周身上下飞腾,她啊了一声,星宿刀化成二十八道光华,没入她的身体,蠡玉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抱着了胡蝶衣。
“不用怕,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你张开嘴,乖,张开嘴!”蠡玉说着,胡蝶衣张开了嘴,蠡玉把一颗丹药塞入她的口中,入口即化,到了胃中,一股清气上冲,她感到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不禁啊了一声,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满脸通红,自己怎么这种表现,根本不像自己,自己是做少岛主夫人的人。
蠡玉这颗丹药,是莫闲所炼的清心丹,而且是丹成一转。清心丹,功能是除浊补清,善长治疗入魔的症状,由于胡蝶衣机心太重,受到了重大打击,由情生魔,所以才有那些表现,要在平时,她根本不会表现出那种无助。
蠡玉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时候如此,也为她用情至深而感动,想不到一个小女子,会这样用情,作为一个男人,蠡玉不是没有好胜心,而好胜心的最好体验,便是一个女子的爱,他听莫闲说过,此丹能除心魔,就是平时,服用也有好处,见胡蝶衣这样,心中一动,便将清心丹塞入她的口中,他并不知道,他这样做,恰巧化解了胡蝶衣的情魔,使胡蝶衣免于陷入一场情劫之中。
智全冷笑道:“现在是你们选择的时候,小姑娘,你的心思我知道,想走挟恩图报,以为白凤会放过你们?不如跟我合作,打破那个规矩,我救出纤尘,你们也如愿以偿。”
胡蝶衣恢复了冷静:“跟你合作未尝不可,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我们担着背叛瑶碧岛的名声,如何你不能证明,对不起,我们不奉陪。”
“我等了三百年,三百年间,我受了多少苦,终于个人修行出现了质的突破,炼成了迷天混沌阵的克星混天锁云阵,想我的纤尘在****夜夜接受煎熬,我一定要打破这个规矩!”智全眼中露出凶光。
“你不能证明你的所说,又不让我进入瑶碧岛,其实,让我们进入瑶碧岛,如果你所说是事实,堡垒更容易从内部攻破!”胡蝶衣没有情魔干扰,说话冷静而有条理。(未完待续。)
8.阴魔窥,智全克敌野僧阻
胡蝶衣像换了一人,显得十分精干,智全摇摇头:“这个情况,我已经跟你的情人说过,由于阵法原因,你进不了瑶碧岛。”
“你不会是托辞?”胡蝶衣不客气的说,情魔一去,她好像胆子也大了起来。
智全冷哼了一声,刚要说话,突然大阵震动,他一愕,随即脸色一沉,对二人说:“你们好好的考虑一下,我有事先去一趟。”说完,身体便淡去。
两人相对而视,四周一片白茫茫的,智全虽然走了,但他们依然在阵中,不过,阵法只是将他们围住,而没有进攻他们,他们被困住了,他们想,大概是智全遇到强敌。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胡蝶衣自言自语地说。
“不知道,大概智全遇到了强敌。”蠡玉说,“不知道他们谁说的对,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就不知道绿如嫂子怎么样了。”
“绿如嫂子应该没有事,智全要说服我们,应该不会对绿如下毒手,最多和我们一样,被困在阵中。”胡蝶衣说。
绿如在阵中,但她的阴魔却顺着阵力到处游荡,不断有阴魔湮灭,但阴魔反馈回来的阵势运行的方式却已呈现在心灵中,不知不觉中,一个宏大而精巧的阵势在心中流淌,让绿如叹为观止,她感觉到,阵中每一缕法力,都带有智全的意志,她的阴魔稍不留意,露出一丝端倪,便被智全的法力毫不留情的抹杀,她深深体会到化神修士对元婴修士来说,是何等的天地之别,她才明白,元婴修士不怪没有长生,到了化神,才有资格称一句人仙。
智全似乎也有感觉,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有一股怪异的阴性能量顺着阵力的流动,不知道是什么,甚至杀灭了一些露头的东西,他正要以神会,这时,偏偏敌人来了。
对方修为很怪,好像不能用常规的方法进行区分,他的道行也许达不到化神,但他的战斗力却是化神级的,一种护身神光,分化不定,竟然分化为三条虚影,要不是他已经是我法合一,就会把这个虚影给忽略。
他抬手一击,灭魔神雷轰然炸响,数百丈的雷火金光直扑来人,来人一声怪笑,身上赤尸神光暴涨,居然以自身赤尸神光硬抗灭魔神雷,虽然雷火之下,神光大部分破灭,可是转眼间,又恢复如初,更加凝实。
好似经铁锤锻造一样,来人桀桀怪笑:“你的雷火越凶,我就越强,我倒要看看,你成就化神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神通?”
智全现出身来,冷笑道:“赤尸老怪,你当年追求白凤不成,难道白凤许你许多好处,还是那个老虔婆许你近身一亲芳泽!”
“桀桀,我就是一亲芳泽如何!你的纤尘不是被瑶碧岛镇压,当初你和纤尘那个臭娘们看不起我,不是没有报应,桀桀!别人怕你化神,我偏不怕你,就算你是化神又如何,我赤尸神光遇强则强。”赤尸老怪桀桀怪笑不已。
说完之后,身体三分,化着三道赤影,从三个不同角度扑了过来,智全冷笑一声:“我就让你看看化神不是你所能想象,以为伪法我如一,就能战胜真的法我如一,那才是笑话。”
手一指,周围如雾白云陡然化成无数大大小小的仙神,各执手中宝剑,如同有生命一样,齐齐一指,剑上放出光华,先后不同,却同时抵达,赤尸神光如同雪见到阳光一样,顿时消融,赤尸老怪大叫一声,幻出数十个赤色幻影,人的面貌都不同,喜怒哀乐都有一个个在白色光华中,化为血雾飘起,扭曲着,哀嚎着,居然结成一尊赤尸虚影,和身一扑,所过之处,那些白云幻化的仙神,一个个愣住,接着变成了赤色,好像成了他的化身一样。
赤尸老怪哈哈大笑:“这就是你的法我如一?”
他还没有笑完,陡然变色,那具赤尸虚影居然从内部发出雪白的光华来,那些被污染的仙神一个个也放出白色光华,如同太阳一出,黑夜无所遁形,他的哈哈大笑还没有完,就嘎然而止,变成惊恐之声:“怎么会这样?”
“我说过,假的就是假的,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现在原形毕露了吗,镇压!”随着智全的镇压声,四周白云如梦幻一样,忽然加速,绵绵的白云却像实心一样,带着呼啸而至,直击赤尸老怪,赤尸老怪嚎叫了一声,身边的赤尸神光大涨,想抵挡着白云袭来。
但这次白云似乎与刚刚的不同,一接触到赤尸神光,便轰然崩解,化为雾气,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一层接一层,开始还看到赤尸神光的影子,渐渐越来越厚,形成了一朵硕大的云彩,智全微微一笑,手一抬,一张符箓出现,往上面一罩,迅速收缩,眼看着赤尸老怪就变成弹丸一样,他微笑一招手,就要将这枚弹丸收了起来。
绿如亲眼看到这一切,不见不是她的眼睛,而是无数阴魔目睹这一切,阴魔所睹,如同她所睹一样,她更加了解一个化神修士的实力,赤尸老怪,肯定是与他同时代的老怪物,自信能与他争锋,却落了一个这样下场。
眼看那枚弹丸就要落在智全的手中,正在这时,一只枯黄的怪手突然出现,抢在他的面前,将那枚弹丸接到手中,不论绿如还是智全都大吃一惊,智全更是变了脸色,喝道:“尔敢!”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周边白云如刀,一齐切向那只手,那只手微微一动,结成不动根本印,如同高山一样,白云劲风虽大,却动不了它。
“阿弥陀佛,老衲有礼了,智全施主,我向你讨一个人情,赤尸老怪与我打了一个赌,我说他不能来,不是你的对手,他偏不信,如果他输了,他就要身入佛门之中,如果他羸了,老衲就不渡他,现在他输了,请施主手下留情!”一个和尚出现,正是野僧。(未完待续。)
9.不争势,阴魔悄然做手脚
赤尸老怪落败,眼看就要被智全镇压,野僧广行却突然出现,将赤尸老怪的抢了过去,还说出一番话,智全正在火头上,大骂道:“好你个秃驴,居然讨野火讨到我头上来!”
手一翻,无数白云又一次风驰电掣,想像刚才对付赤尸老怪一样,看起来完全一样,但实质不同,智全不呆,不仅不呆,而且绝对聪明,外表一样,但这次完全针对野僧的不动根本印的威严的气势,法力变成无孔不入,带有极强的侵略性,而非之前的迟滞。
“阿弥陀佛,施主未免太性急了。”野僧随着话语,双手合什,并没有反击,而是重重受了他一击,身体一震,口中沁出一丝鲜血。
智全一呆,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反击?”
“我受你一击,向你表示歉意,我抢你战果,要换得我也大发雷霆,施主心中有火,向着我来发,阿弥陀佛!”野僧并无异样,合什一礼。
“好你个秃驴,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智全更是恼怒,下手更不留情,一出手,电光裹着大手从空而落,轰在他身上。
智全依旧一声:“阿弥陀佛!”他又咳出一丝血来,但智全充满怒火的一掌,只将他打得咳了一些血,智全不觉得,但借助阴魔之眼的绿如却暗暗心惊,她看见法术不断落到野僧身上,野僧只是合掌,好像在默默承受,虽然不断咳血,但他依然还站在那里。
打了一会,智全终于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的攻击全被野僧承受下去,而野僧对屹立不倒,发现了不对,他长吸一口气:“你为什么不还手?”
“施主要发泄心中不满,我开始做的不对,当然只好让施主发泄,施主仁慈,没有下杀手,我谢谢施主。”野僧不迟不缓地说。
“好,好!我干拜下风,和尚,你既然达到你的目的,现在你可以走了!”智全说完,身边意志一起,一条通道出现,云朵纷纷让路。
“施主,何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人世间的****,不过过眼云烟,何别执着!”野僧又说。
“好你一个和尚,得陇望蜀,你是瑶碧岛的援兵?”智全脸色一变,如果野僧是瑶碧岛的援军,那事情就不妙了,他已看出,和尚绝对功行在化神之上,虽然佛家不讲究化神这一套,但功行完全可以类比。
“非也,我不是瑶碧岛的援兵,只不过施主三百多年来,一心想报服,即使达成心愿,那又如何,不过迎来的空虚而已。”野僧说。
“你既然不是瑶碧岛的援兵,那么请你离开。”智全忍住一口气说。
“施主,既然放开一条路,不如彻底放开瑶碧岛之间的通道,让我过去,也好劝说瑶碧岛主白凤,让她把白纤尘施主放出,让你们团聚,可好!”野僧又说。
“放开一条通道?不是我不愿意,实是不能,两座大阵相冲突,再过几日才能见分晓,现在交界处地水火风翻滚,根本不能通过。”智全苦笑道。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野僧合什对智全一礼,迈步而走,方向却是向着瑶碧岛而去,在大阵中,本来看不清方向,而野僧毫不犹豫向着瑶碧岛而去,令智全一惊,他怎么知道方向?
智全到底是化神修士,眉头轻锁,突然开颜一笑,他不问野僧怎么知道方向,他心念一动,阵势反而更猛烈,他消失在阵中。
绿如通过阴魔看到这里,特别是智全手挥处,混天锁云阵出现了一条通道,她不是看到表面,而是通过阴魔感知到阵力的运行方式,她隐隐有悟,身上法力悄然切入阵法之中,阴魔在此中推波助澜,她很小心,因为她知道,稍不留神,就会触动根本的防御,大阵与智全已经合一,在其中流淌的阵力,虽不全是他的法力,但他的法力混在其中,他又是法我如一,一缕法力,统御着成千上万的阵力,稍有风吹草动,他都能觉察到。
所以绿如很小心,极其小心地避开那一缕载有智全思维的法力,在阵力的边缘,顺着阵力的移动,小心地微微一拨,就如一只蝴蝶一样,在遥远的时空终于掀起一场风暴。
野僧微微疑惑地看了一眼绿如方向,他感到好像有阴魔在窥视,他想起了那只女子,几日前,一行三人,那个叫绿如的天狐女子,好像是她释放出来,有人以为佛家对于魔只会除魔,不知道佛家正宗却是降魔,一字之差,魔归顺佛法,将为护法,他动了心思,那个绿如,却是好苗子,她有佛缘。
现在却是顾不上她,以后有机会,将她渡入佛门,这些念头一闪,却深深刻在他的心灵深处。
绿如推动阵势,阵势之中,周围的白云纷纷向两边散去,现出一条通道,绿如见此,心念动处,盘坐的身体突然动了,沿着白云分开的道路而去。
突然之间,她看到了蠡玉和胡蝶衣,并不是她肉眼所见,而是阴魔所见,两个人正在蔽日伞的掩护下,一动不动飘浮在无尽的白云之中。
绿如一见,心念一动,通道方向骤然改变,她还是极小心,不过她也有点奇怪,她再小心,不会智全无所觉察,但她的阴魔却再也发现不了智全,好像这个人在这个空间中消失。
她很小心,既然看不到智全,还是先逃出去为妙,但既然看到蠡玉和胡蝶衣,顺便把他们捞出去,想到此,便转身向蠡玉而行。
蠡玉和胡蝶衣正对阵法无可奈何,虽然蠡玉熟悉阵法,但对此阵并不熟悉,正在费力推演,而阵势并没有完全张开,只是缓慢地运行,一时也无法看出阵势变化,要看出阵势变化,最好阵势充分运行,而且人还在外面才成,次一点,人在其中,但阵势运行充分,才能知其变化,进行推演阵门。
正在无技可施的时候,突然之间,白云纷纷让开,形成了一个通道,他们眨巴着眼睛,看到了绿如。(未完待续。)
10.意相反,断魔合道归元神
绿如依然盘坐着,头顶上青桑木顶着一颗七彩舍利,小千世界滚滚而出,将她护的严严实实。
蠡玉和胡蝶衣没有想到,绿如居然能在阵中来去自如,正在发愣间,小千世界已到身边,将两人摄入,在青桑树下,蠡玉问:“嫂子,智全有没有为难你?”
绿如摇头:“他是想对我下手,可是被我的符诏吓住了,没有来得及下手,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你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我们俩不是他的对手,好在他对付的瑶碧岛主,在劝说我们,才没有对我们下手,不知为什么,正在逼我们,他却走了,把我们丢在这里,我们一时没有办法,只好被困在这里,对了,嫂子,你怎么来的,好像对此阵很熟悉的样子?”蠡玉先简要地说明了情况,接着又问道。
绿如苦笑道:“我自从和你们失散后,智全一时又没有时间管我,我便放出阴魔,顺着阵势而动,倒叫我探出不少秘密,他大概是因为来了对头,应该叫赤尸老怪。”
“赤尸老怪,我想起来了,听我父说过,三百年前,他就是一个高手,一身赤尸神光,擅能越级挑战,当年他好像喜欢白凤,不过白凤一直没有给好脸色给他,后来就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蠡玉说。
“应该就是他,他虽不是化神修士,但一身功夫着实了得,据智全说,他的伪法我如一,几乎可以和化神修士抗衡,可惜还是败在智全的手下,智全大展神通,将他镇压,眼看就要成功,却被一个人抢走,你们猜猜他是谁?”绿如笑着说。
“能在智全手下抢人,应该是化神修士,那他会是谁?”蠡玉和胡蝶衣一时难住,猜不出是谁。
“他就是野僧广行。”绿如说。
“是他!不怪有这么大的能耐,传言中,广行已达到金身罗汉的层次,如果是他,倒是智全的对手。”蠡玉点头。
“就是他,他救了赤尸老怪,却生生受了智全的重击,他没有还手,智全也没有办法,他说要闯瑶碧岛。”绿如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述给两个人听,两人只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要进瑶碧岛,我也想进去,我要问问是不是如智全所说。”胡蝶衣说。
“趁现在没有惊动智全,我们还是快些走,早点脱离这阵法,在其中缚手缚脚,有什么事,出了此地再说。”绿如道。
“可是……”胡蝶衣还是想进瑶碧岛,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告绿如打断,绿如知道这不是讲道理的时候。
“没有可是,这不是迟疑的时候。”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想不到在这里见面。”一个老和尚合什稽首,正是野僧广行,他说:“绿如施主,胡施主说得有道理,她是瑶碧岛的人,瑶碧岛的事情总要解决,与其等你出了大阵,失去这次机会,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不如和我一起进入瑶碧岛。”
要是莫闲在此,就会断然拒绝,但绿如不是莫闲,她性子使她一时沉吟起来。
胡蝶衣眼巴巴看着绿如,蠡玉却皱了皱眉头,绿如对蠡玉说:“陆道友,你是怎么想的?”
胡蝶衣立刻说:“他是陪我来的,当然要进入瑶碧岛。”蠡玉犹豫了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说:“还是赶往瑶碧岛吧!”
“那就进入瑶碧岛。”绿如想了一会,说。
四人合在一起,野僧广行身边根本没有什么佛光,好像虚影一样,行走在阵中,但绿如却感应到,在他的身边,一切都不可以常理来理解,似乎万物皆幻,甚至感到,自己的阴魔还有七彩舍利都失去了作用,想了想,把头顶上东西收了回来,阴魔却没有收回,无形无色的阴魔,好似惧怕广行一样,都不敢靠近广行太近。
三人跟着广行,广行虽然没有什么护体神光,但却好在众人身边,众人感觉不到阵力,好像行走在外面的平地上。
“绿如施主,你修行的法诀很奇特,不过阴魔不可多用,魔毕竟是魔,长久为伴,心性趋向阴暗。”广行说。
“制魔为己用,本身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谓阴魔,不过是人的念头所化,阴魔之法,不过使人照见平时不能见的念头,借助外力除去思想中的阴暗面而已,虽说为魔,未尝不是一门炼魔**。”绿如淡淡地说,她自从差点被人暗算后,扬弃原来的独尊姹女法,而改修阴阳一气姹女婴儿法,对此功法理解可谓很深,再加上化神修士潜虚子等几人合作搞出功法,可是说是包罗万象,对阴魔的使用及其害处了解得一清二楚。
“绿如施主,我这边有一法诀,虽有佛家的功法在其中,但主要是道家功法,是一个很好的法诀,名称就叫断魔合道归元神,我将它传授与你,万一哪天阴魔不受控制,也好有法可制。”广行说道。
“谢法师传授妙诀。”绿如一福。
“不用谢我,此诀本是一个无名道人留下,我不过借花献佛,法诀人用了才能体现出价值,没有人用,这种法诀就会失传。”广行说完,边走边将此诀讲给绿如听,胡蝶衣眼中充满了羡慕之情,不过她知道,广行传授法诀,是要留下因果,至于为什么时候留困果,她就不明白了。
绿如默默记住法诀,她很聪明,并没有运行法诀,她知道法诀没有问题,广行不会在这点上对她做些什么,她不运行是因为她谨慎,在陌生环境中,她不会临时改变法诀,何况她还没有吃透这法诀的要义。
奇怪的是,好像智全消失了,甚至连法力中的意志都沉默,那么,智全在哪里,要知道此时他们还在混天锁云阵中,绿如不论阴魔还是她自身,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他到哪里去了?
前方白云似乎消失,在他们面前,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一道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尾的地水火风形成的区域!(未完待续。)
11.明王现,地水火风一珠成
绿如看到这付情景,知道为应是两阵相互交锋的地带,瑶碧岛不得不说很是聪明,根本不与智全交锋,他是一个化神修士,而白凤却是一名元婴修士,虽说入元婴已二百多年,功行深厚,但元婴与化神天然的等级差距在,她并不与智全交锋,而是直接以迷天混沌大阵笼罩整个岛屿,先坚守再说,事情总会发生变化,瑶碧岛的女婿众多,认识的人也不少,其中不泛高手。
野僧广行终于停了下来,他默默向西方一礼,口中念起真言,语言古拙,很长很拗口,良久之后,身体大放光明,在顶门之上走出五方明王,各按东西南北中站定,相貌凶恶。
明王在佛教中的身份就是佛的“忿化身”及佛的怒火。五方明王为:中央不动明王,东方降三世明王,南方军荼利明王,西方大威德明王和北方金刚夜叉明王。
中央不动明王周身呈现青蓝色,右手持智慧剑,左手拿金刚索,右眼仰视,左眼俯视,周身火焰。
东方降三世明王,降服贪瞋痴三毒与三界,故称降三世。其形像三面八臂色青。手执各种武器,背负火焰,足踏大自在天与乌摩妃。
南方军荼利明王,四面四臂,右手执金刚杵,左手满愿印,二手作羯磨印,身佩威光焰光住月轮中,坐青莲色之瑟瑟盘石座,正面慈悲,右第二面忿怒,左第三面作大笑容,后第四面微怒开口。
大威德明王,有大威德力,能断除一切魔障,摧伏一切毒龙。六臂六首六足,镇守西方。
金刚夜叉明王,为三面六臂形,其正面五眼怒张,左右两面各有三眼。头有马王髻(即头发上竖,有如奔马怒嘶,马鬃竖立之状),周身遍饰珠玉。六臂各持弓、箭、剑、轮、五钴杵、金刚铃等法器。
广行终于现出五方明王,五方明王一现,从另一个时空中传来五道光华,分别照射到五方明王身上,在场的人都是行家,一见广行如此架势,知道他这五方明王已不全是他的化身,而是由广行观想而出,再由佛界五方明王投影而得,实力都超过广行本体不知多少倍。
绿如见此,心中一动,但她不敢造次,将全部阴魔完全收回,她一个不入流的天狐,不想引起五方明王的注意,还是老老实实受广行庇护,不要再节外生枝。
五方明王一出现,广行身边数丈之内,白云纷纷退去,胡蝶衣身上微微光华一闪,绿如一瞥之下,微微皱眉,随即眉头打开,三人已完全在广行的五方明王的保护下。
广行一步迈入地水火风之中,挟裹着绿如三人,一齐进入到地水火风带,地水火风一遇到佛光,立刻平息。
地水火风,虽是两阵交锋所化,比不得天地开辟的地水火风,但也非同小同,智全就不敢尝试,虽然他是化神修士,但在佛光下,被镇压得服服帖帖,此时,在绿如体内的符诏微微一动,绿如立刻明白,莫闲以前跟她说过,水火炼体术的事,莫闲后来发现就叫阴阳炼体术,现在莫闲通过符诏,传来一串信息,不是关于炼体术的事,而是由炼体术所发展起来的一种法术,收摄水火成丸。
这是他的化身在地下毒焰中悟出,借助一颗珠子而成烈焰珠,以收摄毒焰及其精神,化身做到如此,本尊见到地水火风,心血来潮,便推演也四大炼丸术,借助符诏之力,传送过来。
绿如立刻明白其中实质,与莫闲在地下毒焰中所成烈焰珠手法基本相同,但并没有宝珠之类供她使用,完全凭借存想出一颗珠子,将地水火风封在其中。
脑子中过了两遍,将细节熟悉了一下,一颗不存在的珠子开始浮现在她的头顶上,她意念动处,念头探出,化为一根根长丝,如柳丝一样,迅速探出了五方明王的保护圈,在未消融之前,将一缕地水火风引入其中,那颗顶上的玄珠突然变得清晰一些。
“好功法,居然以地水火风筑就玄珠,绿如施主,果然聪慧,也罢,我就成全你。”广行说着,意念一动,一大团地水火风送入绿如头顶的那颗玄珠中,玄珠立刻理加清晰,里面开始的滚腾,但地水火风却被意识所阻,只能在珠子内部翻腾。
随着地水火风不断加入,珠子反而逐渐变黑,内部的地水火风渐渐达到一种完美的平衡,最后珠子发出一阵黝黑的光华,不再吸收地水火风。
“多谢法师相助!”绿如谢道。
“不用谢,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可惜不能在这里停留,不然的话,倒可以凝出数棵玄珠,地水火风一旦爆开,身边数丈之内,四大肆虐,是对敌的好东西,可惜是消耗品。”广行说道。
绿如没有说话,手中把玩着那颗玄珠,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现在即使智全来,她也不怵他,之前她只能防守,现在有一枚玄珠,她说话都有一种底气,。
她的心思野僧广行当然看了出来,广行说:“恭喜施主,有这颗玄珠,就是化神修士,也能一搏。”
听到广行这么一说,蠡玉很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地水火风浓缩在一颗珠子里,也就明白了,对绿如说:“嫂子,现在不怕智全了。”
绿如一笑,说:“在以前,根本没有办法收拢地水火风,也找不到地水火风,不过是一颗珠子而已。”
绿如并不在意这颗玄珠,胡蝶衣说:“嫂子炼成玄珠,要是早些时间就好了。”
“早些时间?怎么可能,要不是这里有地水火风,根本炼不出玄珠。”绿如说。
她们在这边谈论着,地水火风渐渐稀疏,他们已快过了地水火风,眼前又是一个样子,一片灰朦朦的,绿如知道,这应该就是迷天混沌阵,看了一眼广行,他的头上依然明王,五方明王笼罩着众人。
绿如想用阴魔来探听消息,但又怕佛门功法,她有点迟疑不决。(未完待续。)
12.瑶碧岛,规矩本是祖师定
正在这时,阵中已起变化,混沌陡然分开,一个女子出现,身著素色衣裙,头上云髻偏歪,平添了几分俏皮,大大的眼儿含笑,皮肤吹弹欲破,手中拿着一个药锄还有一个花篮,未语先有笑意,语声柔柔的:“你们是谁?”
“崔师叔,是我,我是胡蝶衣!”胡蝶衣叫道。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智全那一帮人。”崔师叔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一份欣喜,“这几位是?”
“老衲自号广行,别人送了一个外号野僧,阿弥陀佛,崔施主,老衲有礼了。”广行合什稽首,趁势收了五方明王,他明王一收,绿如心中一动,阴魔悄悄的发动,向四面散了出去,她头没有看广行,但广行却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至于其他人,则毫无感觉。
“你是野僧!不敢当大师的礼,晚辈崔海鹃有礼了。”崔海鹃说着,深深一福,她心中悬了一个多月的心放下了,她知道野僧道行高深,刚才看他们来的架势,居然通过了地水火风,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护了三人过来,要是智全有这能耐,早就打出来了,智全虽是化神,但也无可奈何眼前的大阵。
绿如等人上前见礼,她对绿如倒没有太留意,倒是对蠡玉留意了,毕竟东临岛的少岛主名声在外,隐隐她有闻,胡蝶衣对此人有意,她以为这是传言,现在看来,传言不虚,能在瑶碧岛紧急关头来援,关系还不浅,她心中叹了一口气,弄不好,他年又是一个智全,不过眼前的难关先渡过再说。
“敢问野僧前辈前来,是为瑶碧岛这次劫难而来?崔海鹃问道。
“老衲正是为化解这场劫难而来,自古以来,冤仇易解不易结,我见两家相争,瑶碧岛附近数十里内,不知有多少生命受到劫难,我佛慈悲,想给两家结个善缘。”野僧说。
“大师慈悲,恩泽海中鱼虾,不过这场争斗不是我瑶碧岛挑起。”
“虽然看起来不是瑶碧岛挑起,但事情端由,却是瑶碧岛的规矩引起,智全和白纤尘已经分开三百年,虽是孽缘,但惩罚已经足够。”
“大师是为智全而来?”
“非也,只不过不忍生灵涂炭,想化解两家恩怨罢了。”
“师叔,瑶碧岛的岛规我知道,按理说事理大不过人情,白纤尘前辈犯了错,将她逐出瑶碧岛,不是解决了问题?”胡蝶衣忍不住问道。
崔海鹃看了一眼胡蝶衣,叹了一口气,先对野僧广行说:“大师,里面请!”在前头引路,所过之处,混沌自然分开,然后对胡蝶衣说:“你知道这条规矩是怎么订下的?”
“传说是瑶碧岛的开创者瑶碧仙子所定。”胡蝶衣答道。
“不错,正是瑶碧仙子所定,凡入我瑶碧岛的女子,均需在仙子像前发心魔大誓,夫婿入赘瑶碧岛,除非不嫁,你们以为这心魔大誓是随意发的,在仙子面前发誓,仙子已关注你,冥冥中就为你授记,就是岛主也无能为力,更不要提脱岛的话。”崔海鹃看着胡蝶衣,眼睛深处有一丝同情,但她无可奈何。
“怎么会这样?”胡蝶衣又一次有暴走的倾向。
“阿弥陀佛!”广行一声佛号,如同当头一声棒喝,将胡蝶衣从暴走边缘拉了出来。
“瑶碧祖师是不是曾遇到什么事情,受了刺激,才定下这么一条规矩?”胡蝶衣又一次发问,她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是质疑祖师。
崔海鹃微微皱眉,眼中露出不喜之色,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有耐心的回答:“祖师不是你所想象,祖师说,谁说女子不如男,人间女子却陷入男人附庸,她要创造一脉,其中女子当家作主。”
绿如听到这话很诧异,胡蝶衣听到这话,也很诧异,她们以为人间的情况天经地义,谁也没有想过,瑶碧仙子思想居然这么怪异,她们不知道,瑶碧仙子能开瑶碧岛一脉,本身就有大智慧的,但思想超过了时代,在世人眼中,反而显得异类。
胡蝶衣不再说话,绿如也陷入沉思,她知道事情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甚至情况都在绿如预料之外,本来胡蝶衣早就悄悄对绿如说过,大不了她退出瑶碧岛,虽然在这个时代,这种行为受到人们的垢病,但也体现了胡蝶衣的决心。
现在看来,情况已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绿如不得不陷入沉思,而在心灵中,阴魔不断传来信息,虽不足弄懂迷天混沌阵,但她发现,阵力之中,不像混天锁云阵,在万千阵力中,根本没有那一缕缕法我合一的法力,一句话,在此阵中,阴魔根本不必像在混天锁云阵中一样,小心翼翼。
证明没有化神修士主持该阵,这一点倒和事先知道的情况差不多,但绿如不会得意忘形,她依然很小心,修行到现在,她早就明白一个道理,慎行如初,不论在修行中,还是在争斗中,小心驶得万年船,有太多的事例告诉她,即使你实力高超,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例子比比皆是,她不想成为下一个。
绿如在这里小心翼翼向四方探测,在陌生的环境中,多做些准备有益无害,哪里怕这些准备最终没有用,只要一次有用,就足以救命。
在这阵中,她发现了大量的瑶碧岛的人,她们镇守一方,一个个神情严肃,布置得如铁桶一样,绿如想起一幕,胡蝶衣身上在五方明王出现时的微微蓝光一闪,不由得微微一凛,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十有**,智全已到了里面,这就说明,为什么他们一路顺风,而之前,就是绿如的阴魔,有不少都折在混天锁云阵中。
岛已到,崔海鹃已领着众人出了迷天混沌阵,绿如小心的观察胡蝶衣,一丝极微弱的蓝光一闪,似乎有一个人影脱离了胡蝶衣,要不是绿如始终将一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也不会发现。(未完待续。)
13.三宝现,底蕴深厚瑶碧岛
淡到极点的鬼影一闪,不是绿如功聚双目,灵力运转,根本不能看见。绿如想报警,转念一想,把这心思按捺下去。
早有几个瑶碧岛的女修跑了过来,见到崔海鹃后先施礼,然后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众人,其中有一个看到了胡蝶衣,立刻叫了起来:“蝶衣,是你!”
这个女修正是袁子仪,胡蝶衣一看,叫道:“子仪,是你!情况怎么样了?”
绿如听到胡蝶衣这一叫,立刻想了起来,估计她就是袁子仪,对这个女孩,绿如虽没见过袁子仪,但听莫闲说过,而且是在逼问莫闲过程中,得知这个女孩。
她知道莫闲对这个女孩没有幻想,但她毕竟曾对莫闲动过心,绿如是正常的女子,心中难免有嫉妒心,一听到这里,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几个瑶碧岛的女修在崔海鹃指导下,给几人见礼,袁子仪感到奇怪,为什么那个名叫绿如的绝色女子,很用心打量着自己,自己也不认识她,她眼中有一种道不明的意味,好像隐隐有敌意。
她在这里纳闷,为什么绿如注意她。
崔海鹃说:“各位贵客,请你们到来仪阁看茶,我去请岛主,蝶衣,你将贵客带到来仪阁。”
胡蝶衣自然遵命,引着一帮人去往来仪阁,绿如定了一下神,不知不觉中,又有许多阴魔无形无色中散向瑶碧岛,对于瑶碧岛,由于没有阵法,阴魔很容易侵向各个方向,但一处引起了她的注意。
在岛主所在瑶碧殿中,两个人正在对峙,一个是智全,另一个是风姿绰约的女子,云髻高耸,头上斜插一支翡翠色的玉钗,威严使人不敢侵犯,不出意外,她应该是岛主白凤。
智全冷笑道:“你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出现在瑶碧殿中,此刻的瑶碧殿,由于禁制所隔,你手下那些人不敢入内,我只问你一句,你把白纤尘镇压在什么地方?”
白凤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语气平静地说:“你能侵入此处,的确不简单,不过,你一个分身而来,实力不足化神,我自然有方法将你出现的消息传送过去。”
“不要再想什么心思,白凤,我的小姨子,当初你姐姐放弃岛主的位置,你不仅不感恩,而依仗瑶碧岛的瑶碧钗,将你姐姐镇压,我来之时,早已在外面加了一层禁制,你想传递消息,做梦吧!”智全说。
“我仗着瑶碧钗?要不是受你蛊惑,我姐姐何曾落到那个下场,心魔誓发作,只得回到瑶碧岛,借助瑶碧玉璧镇住魔焰,三百年来,不知受多少苦,为了所谓你们男人的自尊,姐姐不知被什么迷昏了头。”她说着,不知不觉踱到身后的玉璧处,玉璧上,似乎有云烟在翻腾,她轻轻抚摸着玉璧。
智全眼睛一抽:“你说纤尘在玉璧里,当初不是你这个毒女人,纤尘甘愿放弃瑶碧岛主的身份,想脱离瑶碧岛身份,你却作梗,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之后,就扑了过去,他身体刚一动,玉璧陡然光华大作,刹那间,咫尺天涯,智全惊呼:“法我如一,你是化神修士!”
他像一只坠入油滴中的昆虫一样,身周压力大增,空气变得粘稠无比,更重要的是,环绕身边的法力之中,居然有意志,法力一旦承载了思维,就会产生意志,意志和谐越和谐,那么化神境界越高,这一点智全很清楚,所以法力一现,他就惊呼起来。
法力从无形化为有形,乳白色的温润的玉光一下子将智全包围,白凤盘坐下来,身体的灵光和玉光混在一起,淡淡地说:“智全,你投降吧,只要你答应入赘瑶碧岛,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对,你不是化神修士,我明白了,你是借助瑶碧玉璧来实现法我如一的,假的就是假的。”智全陡然说,身上荡起一阵涟漪,身体周围居然出现了三尺空隙。
“你是化神修士不假,来此是一具分身,不要说你是分身,就是你的本体来,又能奈我何?”白凤笑了,“瑶碧三宝,我只发挥了一宝,我有主场优势,你现在为玉璧所困,人们只知有瑶碧三宝,不知哪三宝,就是你恐怕也不知道,只知道瑶碧钗,还有二宝并不清楚的。”
智全眼睛微微一缩,这句话说到他的心理,当初白纤尘也没有说,只到瑶碧钗出现,他才知道,这是瑶碧三宝之一,白纤尘已被镇压,今天才知道,她是被镇压在玉璧深处,那么第二宝应该是瑶碧玉璧,借助它,白凤居然实现了法我如一。
他看到白凤的头上那支玉钗,知道这就是瑶碧三宝之一的瑶碧钗,那么第三宝是什么,他猜不出来。
“什么瑶碧三宝,威力也不过如此,连我的分身都镇不住。我的分身不过是元婴修为,等我的本尊一到,这一切不过土鸡瓦狗罢了。”他哈哈大笑。
“你以为你的到来,我没有感觉,你不过仗着法我如一,依附在我岛上外出弟子身上,你不好奇么,我是怎样知道,你攻了这么些日子,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今日来找我?”白凤问道。
智全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并没有说话,问她不一定说,要是她想说,她自然会告诉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白凤继续说下去,现在乳白色的玉光中,现出云篆了,越来起多,智全仗着法我如一,并不把这种情况放在眼中。
白凤说:“第三宝,就是这座大殿,瑶碧殿,不仅防守无敌,更能觉察天机,纵使高于我一二个层次,只要在其中推演,事情如在目前,不过,第三宝现在并没有发动,我是故意放你进来,你跟我斗,实际是跟一个集团在斗,而且,我知道,会有人来,对方比你强得多,我说过,只要你遵守瑶碧岛的规矩,一切都好商量。”
“做梦,我虽分身来此,但还是有能力毁了你这个瑶碧殿。”说罢,智全手中出现一枚秘魔神雷,转眼间,雷珠就炸开了。(未完待续。)
14.秘魔雷,纤尘现身收雷珠
秘魔神雷,是一种魔道神雷,此雷一发作,立有魔头沾身,但智全并不怕,他已是化神修士,元神如琉璃般的无垢,魔头一现,自我就会发现,很容易就能驱离。
但秘魔神雷威力巨大,他手中的一雷,要在平时爆发,方圆千里之内,都是一片黑烟雷海,所有生物都得灭绝。
就是有大神通者,也很大程度上入魔,这样一颗秘魔神雷,可以说是魔道至宝,是自身魔性与天地重浊之气混合而成。
就是一颗晶光闪烁的雷珠,一出手光华暴涨,其中有个鬼头咧嘴一笑,向着四方便铺陈下去。
秘魔神雷刚一爆发,白凤脸色大变,头上的瑶碧钗飞起,向着一道细细的光华,在面前一划,这一划,空间立刻被划断,使两人之间距离变成了天涯。
“没用的,纵使你打断空间,只要有一丝联系,秘魔神雷就会漫延。”断断续续传来智全的声音,声音一入耳,白凤脸色更是严肃,但并没有惊慌,手上诀印起,口中发出几声梵音,那身后的玉璧云篆大起,互相勾连,转眼间玉光阻住秘魔神雷的爆发,双方僵持起来。
智全一看,他没有料到,秘魔神雷的爆发居然被阻住,虽然并未完全阻住,但神雷中一个接一个魔头不断涌现,像蚂蚁一样,缓慢地向对方爬去。
智全脸上顿时胀红,诀印一起,一连串复杂的手印伴随着他一口真气喷出,刹那间,秘魔神雷又一次暴涨,魔头呼啸着似要冲出。
白凤此时又是印诀起,一口真气向上喷出,刹那间,瑶碧岛镇岛第三宝瑶碧殿光华上冲斗牛,在岛上的人都看到了,绿如他们正往来仪阁而去,陡然见到这一奇观,几个人不觉停了下来,绿如眼睛绿了一绿,她知道什么原因,但她的阴魔并没有完全靠近,因此知道得不全,特别是现在,被瑶碧殿的光华一逼,阴魔一个个消失,就是不死,也被赶出了瑶碧殿,她只知道,智全拿出一颗雷珠,但并不清楚那是秘魔神雷。
要不然的话,她恐怕第一时间就要逃走,胡蝶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在岛上,从未见过瑶碧殿如此,一道光华冲天而起,其中凤鸟瑞禽纷纷具现出来,天花飘起,但她不是呆子,知道肯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蠡玉亦如是。
野僧广行陡然停下脚步,他的眼睛闪现金芒,向那里望去,这是天眼神通,一望之下,大吃一惊,他看见瑶碧殿内二人对峙,其中一人正是智全,一颗雷珠在暴发,里面魔头乱飞,但他的对面一个女子,却在三重光华护卫下,正在相持。
“不好,事情有变!”广行脸色一变,“快去瑶碧殿!”
而此时,瑶碧殿中,空间已经一层层展开,一股光华罩定那颗秘魔雷珠,完全将它纳入一个开辟出来的空间中,虽然能够看见,却已不在同一空间中,连之间的联系智全都感到断断续续,好像球形一样展开,但大小在正常空间中却只有尺许。
但神雷的冲击力让那个临时开辟的小空间颤抖不已,眼看小空间就要冲破,一旦冲破,其中雷火恶煞,还有魔头就会肆虐,而白凤脸色已发白,看得出他在勉力支持。
智全本来爆发雷珠,是想破去玉璧,但偏偏让瑶碧殿挡住,而且之间联系时继时断,他动用雷珠,是想逼白凤就范,但没有想到,雷珠会失控,在另一种空间中,他根本控制不住,要是他本尊在此,说不定不能控制,如果一旦爆发,他预见到结果,瑶碧岛就会陆沉,他造的孽就大了。
“老虔婆,你还不放开瑶碧殿的控制,真想瑶碧岛陆沉么?”智全也急了。
但白凤对他成见很深,根本没有理他,只是拼命地维持瑶碧殿,他在这边暴跳如雷,却不能前进一步,因为一步出,便进入空间分隔,瑶碧殿内空间完全乱了。
虽然广行用天眼看到这一切,他脚下一动,天足通使出,想硬闯入其中,却被瑶碧殿弹出,一时也无可奈何,当年瑶碧仙子留下的瑶碧三宝名不虚传,白凤元婴修为,却仗着它能与化神修士相争,这还没有发挥三宝的真正功能,当年瑶碧三宝一出,就是合道期的高手,都避让三舍。
眼看情况进一步恶化,事态向不可测的方向滑去。玉璧陡然亮了起来,刹那间,白凤失去了对玉璧的控制权,一个人影出现,逐渐变实,相貌上和白凤有七分相向,但并没有那种压人的气质,而是另一种温柔。
她一出现,智全大震:“纤尘,是你!”
而白凤也是大震:“姐姐,是你,你怎么出来了,当心心魔大誓反噬!”
“你们不要打了!”白纤尘说,手一指异空间那爆发开来的雷珠,指上放出一线白光,直入异空间,说也奇怪,爆发开来的雷珠却像笼罩上一层白纱,开始收缩。
“法我如一,纤尘,你是化神修士?”智全立刻感应到法力中意志,不由欣喜地叫了出来,配合她的法力,意念开始收缩,只见小空间中的雷珠迅速缩小。
白纤尘将手一招,雷珠从异空间消失,只见一颗晶莹的的雷珠,大小如同乒乓球,落在了她的纤纤玉手上,表面一层白光,内部流霞般色彩转换个不停。
她一出现,便收了秘魔雷珠,虽然其中有智全的配合,但这雷珠本是易发难收,而且是在异空间中,足以证明她的强大。
她回过脸,看了一眼白凤,她的妹妹,叹了一口气,手一挥,瑶碧三宝中的瑶碧钗回到了白凤的头上,而玉璧刹那间光华尽敛,重新变成一块玉璧,将白凤露了出来。
至于瑶碧殿,也在刹那间恢复了原样,在恢复原样的瞬间,一个人出现在殿内,他一合什稽首:“阿弥陀佛,恭喜白施主今日难满!”
白纤尘望着这位老和尚,不解地问:“你是谁?”(未完待续。)
15.各自误,蝶衣毅然脱瑶碧
“老衲广行,特来此为两家劝解。”广行合什说。
又有三道光华闪现,绿如、蠡玉和胡蝶衣也出现了,现在瑶碧殿中一切异像都没有了,绿如打量着殿内。
而同时,门外有数十道遁光闪起,但进来的只有几人,其余弟子规规矩矩地在门外,进来的是几位长老,都有元婴期修为,她们也见到了不久之前的异相,现在纷纷来到,等进殿一看,里面多了数人,特别令她们惊讶的是,居然看到一个女子,和岛主很像。
“见过岛主!”几人施礼,白凤把手一摆她们不要多礼,她们便站在白凤的身后。
“纤尘,你跟我走。”智全眼睛一眨不眨望着白纤尘,眼中充满了深情。
“不行,姐姐,不能跟他走,亿害你还不够吗?”白凤立刻提高声音说。
“你这个老虔婆,还想拆散我和纤尘,纤尘有什么对不起你?”智全顿时火又上来。
其实,白凤外表很年轻,驻颜有术,人看上去雍容华贵,要是在人间,完全可以倾倒一方众生,却被智全叫做老虔婆,这么叫,从年龄上来说,倒也确切,白凤虽是岛主,但也是一个女人,这么一叫,心头也来火。
“要不是你,姐姐怎么会受三百年的苦,当时姐姐痛不欲生时,你将她抛下,你到哪里去了,为了你男子的自尊,害得姐姐心魔大誓发作,还好意思现在来找姐姐。”白凤火就上来。
“妹妹,你姐夫也是为了我好。”白纤尘说道。
“纤尘,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心魔大誓发作,我求你妹妹,她不肯援手,我去求师兄,师兄也没有办法,我只好去求天仙岛宗主,天仙岛宗主费力推算了很久,告诉我在绿玉岛不远海上有一个海眼,里面可能有方法,我就去了绿玉岛的那处海眼,谁知失陷在其中,在其中一困就是三百年,没有一刻不思念你,在其中我得到了混天锁云阵的阵旗以及方法,只到我成就化神修士,才脱困而出。”智全简单说了他的经历。
“夫君,辛苦你了。”白纤尘低声地说,而白凤却跳脚:“姐姐,你怎么到今天还念着他,你虽成就化神,但你还是不能离开玉璧太久,唯有玉璧,才能镇住你的心魔大誓。”
心魔大誓往往牵涉到违背誓约的惩罚,各门派各有各的惩罚,瑶碧岛是一种禁制,种入身体内的禁制,烈焰焚灵禁制,这种处罚是让人一违背心魔大誓,就受到处罚而自身认识到错误,不至于错的太远,以至真的无法挽回,一句话,心魔大誓是真,而处罚却是假,真的应了心魔大誓,就不是处罚的问题。
所以白凤很焦急,心魔大誓是在祖师像前发下,它的应验谁也说不准,但谁也不敢违背心魔大誓,不然,说不定在何时,你死的很难看。
“你这个老虔婆,当日我请你解开烈焰焚灵禁制,你明明知道怎么解开,却偏偏看着你姐姐受苦,也不肯解开,现在又说此风凉话!”智全也声音高了起来,看样子又要动手。
“妹妹她替我解开了,还将我置身与瑶碧玉璧中,隔绝气息,使我安然渡过三百年,夫君,妹妹她没有恶意。”白纤尘突然说出一个事实。
智全一滞,白凤说:“不管怎么样,除非你的修为超过瑶碧祖师,不然的话,姐姐只能呆在这里,除非你答应,入赘瑶碧岛,其他免谈,你要攻打瑶碧岛,我瑶碧岛根本不怕你。”
众人明白事情根由,胡蝶衣脸上没有血色,她没有想到,就是岛主也无可奈何,最多能解决烈焰焚灵禁制,但根本的心魔大誓无法解开。
她陡然跪下:“岛主,请您替蝶衣解开烈焰焚灵禁制!”
胡蝶衣的行为,让众人一惊,一时间,争吵双方都停了下来,吃惊看着胡蝶衣。
蠡玉急了,说:“蝶衣,你怎么能这样做,大不了,我入赘瑶碧岛。”
“没用的,陆岛主不会同意,再说,我也不能让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心魔大誓,就我一个人来承担!”
“蝶衣,你傻啊,心魔大誓,那可能会毁了你的一生。”蠡玉急忙说。
“善哉!善哉!可叹可敬,但也蠢不可及,一切心魔都是自惹!”广行合什说道。
“大师可有办法?”蠡玉眼睛一亮,胡蝶衣也满怀希望的看着他,广行却老脸一红,说:“一切世间苦,皆由心幻生;若能无心处,自是逍遥人!”
这段偈子一出,蠡玉露出失望之色,话虽说得漂亮,但人却难做到,人若处于无物无我之中,心魔大誓也好,甚至****也好,都已是虚幻,还有什么灾难之类,但是人不可能长期处于这种状态,所以他所说,等于不说。
白凤看着胡蝶衣,过了一会,她说:“当初你进入瑶碧岛,可是自愿发誓?”
“是自愿发誓。”
“瑶碧岛对你不好?”
“瑶碧岛对我恩重如山。”
“我明白了,一切都抵不过一个郎君,你还修什么道,罢了,你既然自甘堕落,我成全你,从今后,你不再是瑶碧岛的弟子,瑶碧岛的一切技法,你均不能使用。”白凤说完,手起一掌,血焰如虹,正击在胡蝶衣的身上,绿如一动,想拦住她,但却被白凤身后的人拦住,只见胡蝶衣委顿于地,脸色煞白,她身上的惊海鞭呼啸而起,落在白凤的身上。
蠡玉大惊,刚要出手,胡蝶衣喊道:“不要!”
然后对白凤一礼:“多谢岛主留情,晚辈与瑶碧岛再也没有关系了!”
蠡玉急忙上去,手一触胡蝶衣,脸色大变:“你的修为全废了?”
“没有,但有关瑶碧岛的一切术法全废了,只留下最基本的真力。”胡蝶衣说道,“我可要你保护了。”
“没关系,我来保护你!你的心魔大誓解了吗?”
“心魔大誓根本解不了,不过推迟它的发作而矣。”智全冷笑一声。
蠡玉一听,脸色一变,身上火气一盛,太阳神针就要发作,胡蝶衣拦住他:“不要,蠡玉,这一下,我知道心魔大誓最少推迟数十年。”
“心魔大誓无解,除非祖师出手,祖师已在仙界,怎么能做到?”白凤说。
“如何不能?”智全露出了诡笑。(未完待续。)
16.一念留,今日心魔大誓去
“你们以为我说谎,你们不知道,那三百年我是怎么渡过,我进入一个仙府之中,澜渚仙府,天仙宗的宗主说的不错,那是我唯一的出路!”智全看了一眼众人,冷笑一声说道。
“善哉!施主有何奇遇?”广行问道。
正问间,外面传来天崩地塌的一声响,白凤脸色大变,她感到外面阵法和她失去了联系,智全却露出微笑。
“岛主,大阵崩溃了!”一个修士嘴角还残留着鲜血,不顾礼仪的跑了进来。
“好算计!”白凤脸色铁青,怒目望向智全,众人都被这一声响震懵了。
“过奖!”智全悠然的说,他在绿如后来感应中就失去了踪迹,因为他的一缕分神神不知鬼不觉地附身在胡蝶衣身上,借助胡蝶衣与广行同行,进入瑶碧岛,在这期间,除了绿如看出了端倪,其他人都没有看出,也许广行也看了出来,但他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他要调解,得众人聚齐才行。
而智全的本尊却在分身进入阵中,摸清楚了阵势变化,虽然不么全面,却已经足够,他在一个多月期间对此阵进行围攻,在较量过程中,本来还需要几日,才能破开大阵,但到阵中走了一遭,对他来说,节省了大量时间。
外面传来哈哈大笑声,声音和智全一样,接着传来如山的压力,瑶碧岛的修士刚想动,身体已不听指挥,一个个僵在那里,瑶碧殿的门打开了,又一个智全昂首而入。
这才是智全的本尊,他看了广行大师一眼,微笑道:“大师,别来无恙!”
瑶碧岛的人立刻脸上不善,怒目向着广行一伙人,广告暗叹,瑶碧岛到底是女人,未免小家子气,智全是无意一句话,广行也无意与他反驳,一反驳,反而坐实了两人勾结。
于是,广行合什稽首:“想不到老衲也被你摆了一套。”
“大师坦荡,可有些人不怎么想,我来此,是因为要破解心魔大誓,澜渚仙府中,果然有破解方法,我来接纤尘回家。”智全说。
“夫君,你真的找到了方法?”白纤尘声音都有点颤抖。
“阿弥陀佛,恭喜智施主和白施主,智施主既然有方法,眼前有一个人,和当年你们一样,为何不解除瑶碧岛的规矩?”广行说。
两个智全合一,智全看着白纤尘:“纤尘,我们走吧!”
“姐姐,不要听他的,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除心魔大誓,他是骗你的,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他所谓男人的自尊而已。”白凤阻拦道。
“妹妹,他就是骗我,我也心甘情愿,要不是三百年前,他拼命护住我的灵魂,我早就在烈焰焚灵禁制下化为灰烬,他能为我求到瑶碧岛,我相信他。”白纤尘说。
“老~”智全又一次火冒三丈,但一看白纤尘责怪的眼神,后面两个字不有吐出来,他说:“好,我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能解除心魔大誓,你不仅让纤尘跟我走,不准再管我们的事,还要将门下所有弟子的烈焰焚灵禁制解开。”
“好,我就跟你赌!”白凤也脾气上来。
“岛主,不可!”白凤手下人立刻叫了起来,“烈焰焚灵禁法虽然限制了我们,但同时也是保护我们,使我们时时警醒!”
“放心,像你们这些女人,根本不在我的救护范围内,如果你门下有人求你,你得解开焚灵禁制!”智全冷笑一声说道。
“好,就依你,你该说出是什么方法?”白凤冷笑道,心魔大誓在世间几乎无解,只有瑶碧仙子才能解开,而瑶碧仙子早已飞升,她有十成把握,是智全在说谎。
智全从身上取出一物,白凤立刻愣住了:“瑶碧令,怎么会有瑶碧令在世间,它不是全被瑶碧仙子带往天界!”
“算你有眼光,认出了瑶碧令,正是瑶碧令,当年澜渚仙府的主人澜渚真人爱慕瑶碧仙子,但瑶碧仙子定下那条破规矩,使澜渚真人望而却步,后来,澜渚真人大彻大悟,在一场比斗中胜了瑶碧仙子,瑶碧仙子问他什么条件,他让瑶碧仙子在飞升前留下一支瑶碧令,其中有一丝瑶碧仙子的神念分身,当时澜渚真人说,她定的规矩必定有后来者相抗,为了后来者,得瑶碧令者,可以借此出手三次,以解除心魔大誓。”智全终于说出了他的秘密。
“你说的是真的吗?”白纤尘问道。
“当然是真的,纤尘,现在我就施为。”智全说着将手一放,瑶碧令悬在空中,他身体一恭,说道:“请瑶碧仙子现身!”
话音刚落,瑶碧令中荡起一阵清辉,一位仙子出现,一身清冷,风姿绰约,身如冰雪一样,星眸睁开。
白凤等瑶碧岛的人都拜了下去:“拜见祖师。”
绿如等也拜了下去,广行也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贫僧拜见瑶碧仙子,愿仙子万寿无疆!”
“起来吧,想不到澜渚的话居然应验了,是你寻找帮助吗?”瑶碧仙子的分神问智全。
智全恭敬地施了一礼:“请前辈施展妙法,将晚辈的妻子白纤尘的心魔大誓收回。”
瑶碧仙子看了白纤尘一眼,说:“不错,是个好苗子,仙道本是寂寞路,却贪爱世间****,有点可惜,也罢,我当年对澜渚所说之话,自然算数。”
说着,手指之上放出一道青光,众人看见青光没入白纤尘的身体中,从中赶出一团灰雾,中间似有魔影,冥冥中似乎有恶意来到,瑶碧仙子没有当回事,随手一挥,斩断了之间的联系,魔头咆哮一声,被打散。
绿如看到她身上光焰为之一暗,知道也完成,但分神也黯淡了一些。
智全笑了,对胡蝶衣说:“小姑娘,你的勇气我很佩服,甘愿为了爱情而舍生,记得我在阵中曾对你说过,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现在还不请瑶碧仙子除去你身上心魔大誓,心魔大誓除掉后,有功夫来澜渚仙府一趟。”
胡蝶衣一听大喜,盈盈拜了下去。(未完待续。)
17.说灵丹,无意入山生死劫
绿如、蠡玉和胡蝶衣离开了瑶碧岛,瑶碧岛和智全之间恩怨在广行大师劝导下,双方就势下坡,可以说圆满解决。
胡蝶衣的修为虽不能说是全失,但也跌落到筑基期,再加上瑶碧岛的术法全废了,好在绿如和蠡玉带着她。
“看来,要麻烦莫兄了,是不是开炉炼一炉灵丹,争取早日将蝶衣的修为给补上来。”蠡玉笑着对绿如说,他将主意打到莫闲的丹药上面来。
绿如微笑道:“这不是一件难事,不过只怕相公身边没有足够年份的灵药。”
“这好办,我正好要回东临岛一趟,也将蝶衣脱离瑶碧岛的消息告诉父母,另外再采些上年份的灵药,原料不要愁,东临岛其他不多,唯有灵药有的是。”蠡玉豪气说。
他们来到东临岛,一进门,蠡玉就喜孜孜介绍,其实不用他介绍,绿如和胡蝶衣本来就来过,给长辈见过礼,花飘雨陪着两女,陆蠡玉却进去和陆冰说话,绿如知道他父子间有话要说,特别是胡蝶衣脱离了瑶碧岛的事情,还有灵药的事。
绿如喝着灵茶,听着花飘雨谈到蠡玉的旧事,她并不留意,则胡蝶衣却很在意,过了许久,父子俩出来,绿如知道他们谈妥了,果然不出所料,陆冰把花飘雨叫到一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对胡蝶衣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在瑶碧岛停留的几天后,绿如得到东临岛赠送的红颜果,便离开了东临岛,在海上并没有事,但没有想到的事,到了陆地上,却遇到了麻烦。
甘含章是一个士人,年纪青青,寄住在山间一座小观中,小观并不大,只有三个人,一名道长和两个徒儿,这座小观因地处甘含章家族的土地上,而甘含章因为夏日炎热,和一个书僮每到夏季,便来此避暑读书。
甘含章先在神前上了三柱香,道童履霜来请他吃早饭,甘含章可是大金主,他们把他侍弄得很好,这也是每年夏季他愿意来此的原因。
吃过早饭,他要消食散步,这一带他走得熟了,也无猛兽之类,书童可贞看着走得不近了,便说:“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再走下去,出了这座山,便不是甘家的地方了。”
“无妨,我一直想看看对面那座山有什么,不如趁此机会,到对面的山林中一游。”甘含章说道。
“公子,那块地方已是野地,山深林密,其中野兽出没,万一伤了公子,却是不好!”可贞说道。
“哪来这么多话!”甘含章脸一摆愠道。
可贞不说话了,两人步行,踏入山林之中,这处山林,却不同于自家的山,那是有主之地,经常有人打点,山间有道路,而此山却是山高林密,根本没有路,进入山不久,甘含章就后悔了,想向回转。
那里知道,山林之中,不同于那座山,根本没有道路,树木又深,一来二去,便迷失的方向,他们两个又不是山野之人,转的迷了方向,不仅没有向山外走去,反而更深入。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到下午,肚子中又累又饿,到这时,甘含章早已没了早先的勇气,可贞也暗暗叫苦,还好他知道规矩,只好不断安慰公子。
屋漏偏逢连天雨,隐隐传来狼嚎声,太阳眼看就下山的,狼还没有来,他们前方草木乱动,向两边分开,要是有经验的人,知道肯定有大型动物出现,但对甘含章来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心中毛骨悚然,草丛一分,一条大蟒出现,身体足有二三尺粗,其长更是巨大,根本望不到头,因为后半身还在草丛中。
甘含章只差吓得昏了过去,可贞一见,急切间将甘含章一推:“公子快走,我来引开它。”说完之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向它扔了过去。
巨蟒挨了一下,并不重,但它的火一下子逗了起来,见可贞挥舞着手,又一块石头扔了过来,一掉头,向可贞扑了过去。
可贞掉头就跑,大蟒追了下去,甘含章这时才回过神来,心中知道,可贞生还的可能不大,心中暗自发誓,如果这次能生还,一定要好好对待可贞的亲人。
他深一脚浅一脚慌乱地走着,没有看清楚脚下,脚下一绊,身体一歪,骨碌碌的滚了下去,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昏了过去,感到似乎有呼吸在耳边,一股腥风,他睁开了眼睛,顿时毛骨悚然,一条大蟒,头上似乎长着角,吐着信子,正凑在眼前。
他大叫一声,手中抓到一物,好像是根棍子,急忙一挡,他没有留意,那根棍子根本不是棍子,而是一截长骨,不知是人的还是什么动物的,身子坐在地上,情急之下,还后就移,似乎咯到了什么,圆圆的。
他无间间眼睛一瞄,见是骷髅头,手中的棍已经敲到巨蟒的头上,巨蟒根本没有在乎,头微转,似乎角上发出一线幽光,手中棍立刻如遭大击,立刻飞了出去。
巨蟒立刻扑了上来,眼看他就要遭不幸,忽然间一股黑烟如索,飞了下来,一个声音哈哈大笑:“没有想到,这里距人烟这么近,居然藏着一条快要化蛟的巨蟒,我的九龙聚煞幡正好缺一条蛟龙,用你顶替正好,还缺一个人的生魂,居然凑全了,天助我也!”
甘含章不知道缺一个人的生魂是什么意思,见那道黑烟一下子散开,网住了巨蟒,巨蟒不甘的挣扎着,庞大的精血迅速被告黑烟吸改,巨蟒眼看着就干瘪下去,不一会就没有了生命,一个黑袍人从天而降,看也不看甘含章,一道惨白的光华过后,巨蟒被剖开,一颗青色的蛟珠被他收入一个袋中。
“多谢阁下救了我,含章有礼了。”甘含章一揖到底。
“你是一位读书人?”黑袍人感兴趣的问到。
“正是!”
“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读书人好,明白事理,神魂比起其他人各灵活,小子,我送你到一个地方!”黑袍人哈哈大笑,手中幡一展,一股黑烟卷起昏倒的甘含章冲天而起。(未完待续。)
18.护短人,千里交锋人震憾
当他睁开了眼睛,一个柔柔的女声说:“你醒了!”
甘含章打量着眼前,他躺在床上,他闭了一下眼睛,脑中终于想了起来,他不是被那个黑袍人卷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便失去了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他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间茅屋,点着麻油灯,一切很简陋,眼前是一位仙子,甘含章眼睛都舍不得离开,他愣了好一会,才说:“仙子,是你救了我?”
他一开口,门口立刻扑进来一个人,口中喊道:“公子,你醒了,要不是绿如仙子和蝶衣仙子及蠡玉仙人救了你,你早已丧命。”
“这是怎么一回事?”甘含章问道。
绿如、蠡玉和胡蝶衣进入大陆,正行之间,蠡玉一低头,发现山间有妖气,一条巨蟒正在追逐一个人,那个人显然到了绝境,不过这条巨蟒并没有成妖,最多算有点妖气,但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却是不可力敌之物。
蠡玉手指一指,一道奇亮的细线闪了一下,那条巨蟒陡然一下子冲过出去,不达已失去的生命,头骨已被蠡玉的太阳神针烧穿。
那条巨蟒直挺挺前冲了数丈,轰的一声,摔在可贞的面前,可贞面色如灰,但奇怪的是,巨蟒好像不动了。再看巨蟒,头上有一个洞,显然已经不活,他正在东张西望之时,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不要害怕,巨蟒已被我杀死。”
他一回头,才发现身后多了三个人,二女一男,他知道神异,这三个人肯定不是常人,急忙跪下:“请仙人救救我的主人!”
“不要急,慢慢说。”蠡玉说道。
可贞却等不及,语气非常焦急,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绿如笑道:“你不要着急,我替你寻一下。”
说完之后,神识一下子散出,正好看到甘含章被人掳走的一瞬间,眉头一皱,对蠡玉说:“你们在这里,我去一趟。”
身影便消失了,可贞看着大活人消失,目瞪口呆,蠡玉看了一眼巨蟒的尸身,笑着说:“好东西,血气一定很丰富,是炼精元丹的好东西。”说完,手一伸,就见一片光焰笼罩在巨蟒身上,似乎火焰蒸腾,不断有黑气冒出,这是炼出了巨蟒体内的孽气。
不一会儿,巨大的尸身成了数枚金红色丹丸,蠡玉将丹药收起,并不着急,神识探出,见绿如正在空中,拦住了黑袍人。
“来了一位仙子,仙子你一身功力不错,不如嫁给我。”黑袍人看到了绿如,显然色心大动。
“你是谁?为何炼制那九龙聚煞幡然?”绿如并没有生气,莫闲说过,为将者不可因怒而兴兵,同样修士也不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在对敌时,发怒的作用并不大,反而自己受感情控制,失去冷静,弊大于利。
“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同时,你也应该告诉我,我是飞龙岭的飞龙尊者解鸣谦,仙子,你的芳名呢?”解鸣谦语气轻薄的说道。
解鸣谦,好像听人说过,绿如没有注意,但绿如是一个修士,而且相当于元婴修士,能做到过耳不忘,略一沉思,想起来了。
这是一个邪派弟子,最近风头挺胜,听说他有一个师傅,本是正派人士,后来得到一本道书《钧天未济宝鉴搜穷录》,遂弃正入邪,身手很高,据说入了化神,而解鸣谦是他的三弟子,传授一件法宝,九龙聚煞幡,虽没有完全炼成,但目前已按近九龙。
绿如想到的资料都过了一遍,淡淡地说:“我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收了一人,把他交出来,我放你走!”
“好大的口气,你既然不说,我也不强求,但你给我留下!”解鸣谦说着便将手中幡祭起,幡一祭起,九龙虚影现,将绿如围在当中。
九龙聚煞,一般人入内,立刻会幻觉丛生,人一入魔,九龙趁机而入,人便受他控制,成为他的傀儡,这仅是此幡的一个功能。
绿如一看他祭起了九龙聚煞幡,冷哼一声,头顶现出一颗七彩舍利,绿如都没有用青桑木,光凭七彩舍利就足矣。
七彩舍利一出,无穷的三千小空间滚滚而出,转眼间将身体护住,手中却出现了一面小幡,玄阴聚兽幡,冲着解鸣谦就是一摇。一股黑烟冲出,化为大力神魔王,手持白虎啸风刀,一刀向前,气息冲天而气,杀气凛凛,两条龙魂一声悲鸣,顿时散去。
一刀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无往直前,解鸣谦大叫:“师傅,快来救助我!”
但叫声还未停息,刀光的已经到了,解鸣谦身影闪了一闪,却依然在原地,他的法术失效了,刚才他见势不妙,手中掐诀,想瞬移过去,怎么也没有想,绿如会用玄阴聚兽,打断了他的瞬移,而就在这一瞬间,刀光已经临身。
他大叫一声,身体分成二半,地面像下了一场血雨,九龙聚煞幡飘落下去,两片身子摔落在地面上,而一个元婴纵起,驾起遁光,想逃走,已经迟了,大力神魔王一把捉住了元婴,咕咚一声,居然吞了元婴。
就在这时,绿如陡然感到不对,头一抬,看见一只大手从天而降。
绿如头顶上轰然出现了一棵青桑木,托住一颗七彩舍利,同时,急摇玄阴聚兽幡,刹那间黑气蔽空,隐隐现出三个巨大的身影。
绿如听到一个声音:“是你杀了我的徒弟,你死定了,纵是有法宝护体,又能怎么样!”
打了小的,蹦出来一个老的,从他发出的气势来看,他应该是一个化神修士。
绿如也冷笑一声,手举玄阴聚兽幡,法力向幡中狂涌而去,三大异兽齐现,个个如气球一样,迅速咆哮着变大。
在遇仙宗的莫闲,也冷哼一声,随手抛出一张符箓,说也奇怪,符箓一离手,便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到绿如所在,而大掌还没有落下。
符箓陡然放出万道金光,轰然撞上了大掌,巨大的波动让群山如波浪一样,而绿如却松了一口气,手一招,将九龙聚煞幡收入掌中。(未完待续。)
19.心不舍,人去屋空归来语
一切都平静下来,绿如展开了九龙聚煞幡,将其中的甘含章放出,见他处于昏迷之中,也不叫醒他,看了周围一下,手中掐诀,精神外放,喝了一声:“六丁六甲何在!”
一阵旋风起,中间影影绰绰,现出六丁六甲,绿如吩咐一声,转眼间狂风大作,不一会,一间茅屋出现在山间。
这是御使六丁六甲之术,借天地精神而成形,并不是真有六丁六甲,修行之法,借假成真。
时间不长,蠡玉和胡蝶衣带着可贞来到,绿如只是将甘含章放在床上,并没有施法叫醒他,他本来没有受伤,只不过尽力憔悴,最好的方法是让他睡一觉。
可贞也吃不消,绿如让他也去睡,剩下三个人,胡蝶衣说:“嫂子,是不是想收徒?”
绿如摇摇头,说:“不想收徒,再说我的修法适于女性,并不适于他。”
蠡玉笑了:“这个甘含章是个富贵中人,要不然,我倒想收他为徒,再说,仙家妙法,哪能轻传,我去准备一些灵谷,就是二个凡人,恐怕不胜药力,还要增加不少其他东西,调和一下才成。”
蠡玉说着,取出了鼎,放了一小把灵米,到厨房间忙碍。绿如和胡蝶衣也不打扰他,绿如说:“蝶衣妹妹,你的伤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好得多了,就是经络中有了禁制,大多数关于瑶碧岛的术法不能使用,现在我能使用的术法很少。”
“这不打紧,术法又不是瑶碧岛一家,回到遇仙宗,让蠡玉找些术法给你,对了,智全要你去一趟澜渚仙府,什么时候去?”
“等我伤好了,术法之类重新成形后,再去不迟。”
两人说着话,外面星光灿烂,山间的虫鸣声,还有不知什么野兽的叫声此起彼复,不过却显得夏夜的幽静。
两女依然没有睡,不过却不再说话,相继盘坐着进入静定之中。
当第二天,甘含章醒来时,他们早就起来,桌子上放着几碗野菜粥,他一醒来,还在迷糊之际,不觉为绿如容光所夺,心中升起了世间居然有这样的女子,此时听到可贞的喊声,听说他们救了自己,急忙起身,谢过三人,眼睛中还不舍地望了绿如一眼。
“嫂子,让他们用餐罢。”蠡玉说。
嫂子一出口,甘含章不觉一怔,绿如说:“好吧,我们匆匆来此,山中没有什么好招待之物,两位就将就一下,吃完饭,我们护送你们下山。”
甘含章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苦涩,口中却说道:“多谢三位相救,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就请到山下甘家找我,甘含章一定会尽力。”
绿如三人出去了,两人坐下,粥看来很稀,但一入口,却甘美异常,并且一股热气从腹中升起,不知不觉间就饱了,两人不知道,此为灵米所煮,蠡玉根据他们的体质,已是充分稀释,但其中含的灵力对他们来说,还是太多,就这样一碗粥,足以使他们数日不饥。
吃完之后,绿如几人便护送他们出山,一路上,甘含章默记住路途,不知不觉期间,他们出了山,蠡玉笑道:“就在这里了,我们也走了,山内多危险,不要轻易入山。”
甘含章主仆又一次拜谢几人救命之恩,绿如三人转身上山,而甘含章主仆却站在山脚下许久,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
甘含章回到小观,将自己经历一讲,道人一惊,说:“那是真正的修行人,老道虽在此间,只是尸餐素位,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功行,公子,以后注意点,不要轻易入山,深山大泽之中,人迹罕至,实生龙蛇。”
甘含章虽然点头,但还是放不下心,过了几天,终于找了几个家丁,还有山中樵夫等人,一行有二十几人,再次入山,这次倒是很顺利,远远地就看到那处茅屋。
到了近前,他的脑中闪现了绿如花一般的容颜,心中暗算叹了一口气,他既渴望见到她,又不想见到她。
但茅屋静悄悄的,早已人去屋空,他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推开了门,门内景色依旧,但一切恍若隔梦。
绿如已回到山中,莫闲见她回来,笑着说:“一路上还好吗?”
绿如点点头:“还好,虽遇到一些事情,好歹没出什么事,倒是蠡玉和胡蝶衣修成了正果。”
“你说说!”莫闲来了兴趣。
绿如将此行的详细一说,莫闲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得给他们炼制一炉补元丹,蠡玉带回来年份足够的灵药,他这两天恐怕就要来了。”
“谁叫你是他的朋友。”绿如白了他一眼。
“倒是野僧不简单,他看起来与事无争,但他是佛门中人,佛门中人,不自觉就有解救苍生之念,就是野僧也不例外,他在东海之中布局,释天居然入了他的门下,渡魔为佛,手段不简单,这次瑶碧岛他又插一脚,其志不小,不过,这又与我们何关,倒是他教与你的断魔合道归元神之术,说来给我听听?”莫闲沉吟道,他到底是杀手出身,对于此类事情很敏感,江湖杀手有一些的鬼蜮伎俩,在修行界更是层出不穷,他知道野僧不会用这些手段,可是不放心。
绿如又白了他一眼:“我并没有练此法门。”说完,将行功注意点讲给莫闲听,莫闲听后,陷入沉思之中,他心中迅速推演,过了许久,他长出一口气。
“怎么样,夫君?”绿如问道。
“这套功法总的来说,没有多大问题,但它是一种无情法,一种损法,损之又损,以至无为,依此修炼,人渐渐无情,情感不动于心,它是逐渐损去人的七情六欲,如果以之合道,人好比高高在上的神灵,一切世间感情,都不在他的心中。”莫闲说。
“那我就不炼了,早知道那个和尚不怀好意!”绿如生气的说。
“莫要作如此说法,他是佛门中人,本身绝情断欲,对他来说,****只是世间的游戏,不过,这套功法倒给我一个启发。”莫闲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