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佛禁破,灵宝化光收真火
莫山紫心志坚强,早已认定了道路,除他所选定的路之外,其他道路都弃之如敝履,因此他毫不犹豫将这些念头斩出,借一口鲜血,将侵入体内的心音给排了出去。
这种人意志坚定,但却失之固执,不知大道随方而化,在先期可能很精进,但越到后期,越有可能固执己见,而且很容易走偏。
大道无所不包,但人的道路只能走一条,但并不是说,固执己见,就能得道,大道包容万物,人不是万能的,求道路上,稍不留神,就会滑入歧路,弄不好,身死道消。
因此,真正的求道者,必须广博其见闻,以求适合自己的心性,时时修正自己,故求道者,无门派之见。
莫闲的做法,才是求道者所为,能坚持本心,但又博采众空之长。
莫山紫一拳,可发崩山毁岳,却没有打破佛光禁制,于崇阿摇摇头:“大家还是一齐出手。”
说完,他亮于了九天元阳尺,九朵如山金花出现,随着他的挥动,轰的一声,炸响在佛光上。
佛光剧烈波动,中间无数符箓出现,层层叠叠,虽没有冲破,但佛光层明显变薄。
莫闲面前出现了一盏灯,正是灵蛇盏,对灯头一把,分出一朵小火花,小火花忽忽悠悠,突然出现在佛光层上,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灯光突然变得如山一样,轰然炸开,精芒四射,其亮无比,佛光层突然出现了一个洞,但转眼之间,便又被佛光填满。
众人一见二人出手,法宝威力奇大无比,知道不拿点真本事出来,难免被人看轻,纷纷祭起得意的法宝,一时间,十数道光华惊天烛地,打在禁制上,禁制波动个不停,但明显变暗。
众人一见,虽没有弄破禁制,但禁制佛光变薄,众人心中一喜,更加卖力的攻打。
霞光万道,明霞明灭,佛光禁制看起来摇摇欲坠,却依然在阻挡着众人。
“大家用一把劲,禁制快破了。”陈无结叫到,手中一颗烈焰珠一闪,重重落在佛光禁制上,此时已经半个时辰后。
九天元阳尺带着漫天的紫光,巨大的金花又一次轰在禁制上,禁制佛光终于崩溃,有两人乘着众人发呆,一个遁光起,一个天足通使出,不顾禁制刚刚崩散,卷起了巨风,两人已闯入其中,一个直奔火种,一个奔向风火轮。
他们刚刚进入,没有想到,佛光禁制的崩溃,让三昧真火陡然间如浇了汽油一样,人势冲天而起,风火轮动了,风火大作,两个人陡然惨叫,化作一根火炬,转眼间,两人化作飞灰。
这两个人一个是陈无结的人,另一个却是头陀,智光上人的人,两人陨落,现场的人已剩下十三个人。
莫闲见火势大盛,不知怎么的,灵蛇盏似乎很燥动,对三昧真火很感兴趣,不等莫闲动手,从灯头上顠出一缕火苗,投入三昧火中,三昧火陡然一旺,接着便小了下去,化作一朵深红色火焰,晃晃悠悠,像莫闲的灯头上投去。
对火种感兴趣的修士,已有几个出手,想截着火种,但明明看见火种晃晃悠悠,好像速度并不快,偏偏几个人出手,居然什么也没有抓住,火苗已在归入灯头,莫闲见先天火灵好像很满意。
“把那盏灯交出来!”有几个人立刻向莫闲走来。
莫闲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却将手往灯上指了几下,每指一下,便有一缕火苗分裂出去,向着这几个人便打了过来,与此同时,那风火轮化作一道火红的光华,直向洞府外飞去。
几道剑光想拦,却慢了一步,立刻有二个修士纵遁光追了上去,转眼之间,便不见踪影,而二个修士也窜出了洞府。
现场就剩下十一人,莫闲手指弹了几下,几缕火焰落向几人,这几个人没有想到莫闲居然一言不发,便下了毒手。
几个人身边出现了防护法宝,一个稍微迟了一步,一点细小的火焰已经上身,惨叫一声,化为火炬,而其他几人,轰的一声,倒退了好几步。
“道友,手下留情!”莫山紫叫到,已经迟了,一人身陨,现在在场的人只有十名,大部分人看向莫闲的眼睛已有仇恨。
“道人,你太狠了!为什么杀害他们?”莫山紫身体一振,炼神期的压力直接压向莫闲。
莫闲像没有感觉一样:“他们自己找死!你也一样!”说到你也一样时,他的语调变得有些尖锐,这已不是一般层次上的争斗,他精通符箓,将符箓与巨鲸歌结合,随着他的话音一落,莫山紫的气势一落,身体一抖,两人之间起了一阵旋风,在场的人知道这两人交手了。
莫山紫脸色一变,拔出玄铁剑,就要动手,于崇阿站了出来:“住手,我们是来探索这个洞府,如果你们要打,到一边却打。
莫山紫哼了一声,扭头一言不发,打量着眼前的宫殿,殿前三昧火和风火轮已经不见,宫殿异常宏伟,前后三进,而且房间很多。
他迈步走入大殿館中,大殿之中,依然亮着灯,好像一个讲道的场所,只有满地蒲团,分为二层,稍高的一层,上有三个蒲团,这些蒲团都是由吉祥草所织成。
莫闲等一涌而入,莫闲见到佛灯,陡然想起一件事,这里应该有神油,一念及此,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而其他人却很失望,看来没有法宝。
众人没有理睬,进入其二进,而莫闲却没有跟进去,他手一挥,六盏海灯飞起,内部的神油被他取出,注入自己的灵蛇盏。
莫闲吁了一口气,虽没有获得什么宝贝,却意外得到了神油,对别人来说,谁也不会注意,且没有什么用途,而对莫闲来说,可以真正发挥灵蛇盏的威力。
莫闲就要走出此殿,一回头,看到那些蒲团,看起来很普通,但其中有一个,也就是主讲位置的那一个,莫闲见猎心喜,将它收入乾坤袋。(未完待续。)
65.问大道,诸般宝物无眼看
刚出了后门,就感到前方大殿中传来法力的波动,他们发现了什么,好像在争斗?
他一下子加快了速度,不过并没有昏了头,对周围警戒还在。
如果取得宝物在好不过,但为了宝物而丧命,则不值得,甚至风火轮那样的灵宝遁走,他都未动心,无他,对于一件灵宝,目前他还不能炼制出来,但他有信心,自己迟早一日可以炼制出来。
他更注重内部是否有关于佛道的体验以及佛道的秘笈之类,对法宝并不太留意。
他一头撞入此殿中,如同进入另一个世界,好似置身于无穷星河间,一条天河横贯在天际,上面盛开着朵朵白莲,在河中躺着一尊睡佛,有五十万那有他旬,嘴角含笑,神态安祥。
而众人如同小虫子一样,在星河间倘佯,却距离佛像甚远。纳方寸成大千,莫闲再看进来路,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也看不到什么大殿,周边茫茫,甚至感觉不到重力,光凭这种布置,可见当日之盛。
莫闲使出了清风遁,身合一缕清风,向最近的一朵莲花赶去,也花了一刻钟的时间,莲花已有人到达,却是智光上人,现出金刚忿怒身,与他的真身相比,却大上很多,足有十丈有余,三首六臂,浑身靛蓝,脚下踏一具尸身,手上执钢叉、降魔杵、鱼肠,骷髅头和缨络,三首之上,正中有一目,却没有睁开,周身环绕着神魔,嘻笑着向那朵巨大的莲花发起攻击。
莫闲觉得他的法相虽有佛门的意味,但其中含有外道的许多东西,看来他借鉴了不少巫门,鬼门,甚至是其他外道的东西。
莫闲一到,却见巨大的白莲中,放着一件降魔杵,上面符箓勾连,祥辉隐隐,真是一件好异宝,再看他法相所执的降魔杵,这是一件由他观想具现出来的佛器,看上去就简单得多,符箓几乎没有。
莫闲顿时明白,这件宝物对智光上人来说,如果得到降魔杵,对照观想,可以完善他的法相,增加大降魔威能。
智光上人法相带着漫天的金碧光华,打得白莲祥辉不住泛起。
见莫闲到来,智光上人攻势立缓,喝到:“道友,此处是我佛的降魔杵,请不要插手!”
莫闲看了一会,回身就走,这仅是一件宝物而已,虽能有些门道,但对于莫闲来说,此道不过是小道,故此莫闲只看了一会,心中将宝物外形符箓记了下来,便转身离去。
智光上人见莫闲只是远远观看了一会,便转身而去,智光上人见莫闲离开,心中放下一块石头,莫闲给他足够的压力,能不相争就不相争,毕竟此处广阔无边,一进来之后,他们还剩下三人,就已经分开,并且说好,得到物品后,可以相互借用。
进来的只有九人,莫闲是之后进入,一共十人,他们一进入,见无数莲花在天河中飘浮,默契地向四面分开,互相不干扰,只有莫闲是之后进入。
他看了一下,只有二个人对莲花中佛宝看了一眼就放下,接着向下一朵莲花进发,他们是于崇阿和莫山紫,其他人都在进攻一朵莲花。
莫闲展开清风遁,向那巨大的睡佛而去,在经过莲花时,只稍稍一看,便一掠而过,他经过三朵莲花,其中有如意棒、金箍圈和花篮,莫闲知道都是上佳法宝,但他的志向不在于此。
虚空之中,一阵水波一样,在莫闲面前出现一尊神灵,吉祥天现身。她肤色洁白,头上有高耸的发髻和花冠,耳朵上附着大环,三只细长的眼睛流露出和善的目光,嘴微微张开,身披白色大衣,内着大红袍,脚下穿红靴,站于莲座上。右手拿一支白杆的长羽箭,左手端一只宝碗。
佛光笼罩,脑后有圆光,阻住莫闲的去路。
“施主何来?”吉祥天微笑着说,莫闲一个恍惚,心中生起向佛之心,连忙收摄心神,施了一礼。
“我为大道而来!”莫闲说。
“你这小辈,口气倒不小,就是观世音菩萨也不能说得到大道,仅仅是在大道征途中,你倒好,只问大道,若得大道,我何别在此!也罢,你要问大道,先过我这一关!”
“晚辈可不是吉祥天菩萨的对手!可是为了大道,纵使道祖在此,如果阻我大道,也就一战!”莫闲施了一礼。
“好!有志气,我若使用超出你境界的法力,算我输,放你过去。”吉祥天笑了,现出忿怒像。
忿怒像现,丑陋凶恨,异常吓人。遍体靛蓝色,头戴五骷髅冠。双面四手,头顶为桔红色头发竖立,发上面有半月,面部三目睁得圆而鼓,大嘴如盆,露出两颗虎牙。两耳以动物作耳环,右边耳环为狮子,左耳环是蛇,脖子上挂着两串人骨念珠,一串是干骨的,一串是湿骨的。上身着人皮,下身披虎皮。脐上有太阳,左腰间有个令牌,记着谁该扒皮。
她侧身坐在一头骡子身上,两腿张开,赤着脚,骡子的屁股上有一只眼睛。右手拿着短棒,两端有金刚,是与阿修罗作战的兵器;左手拿着盛血的人头骨碗,右手的拇指和其余四手指彼此按着,结成忿怒威德印。
她座下垫的是一张女人皮,女人的头还倒挂在骡子左侧,头发垂地。
这一付忿怒像,丑陋异堂,发出一声虎啸,虎啸声才出,一头斑斓猛虎随着啸声,从她的嘴中飞出,直向莫闲扑来。
虎啸动人心,使人魂魄惊,莫闲眼睛一细,迎着猛虎,竖起二指,上前一步,二指落下,形成降龙伏虎印,正按在猛虎的额头上,猛虎陡然僵住,接着化为声浪,而莫闲在声浪中连头发都未动。
莫闲正等进攻,吉祥天女面部的第三目,射出一道靛蓝的雷光,细碎的电光跳跃不停,所过之处,空间都似乎不稳,这是毁灭之雷。
一出现,迅速涨大,转眼间,越过了数丈空间,到了莫闲面前。(未完待续。)
66.仗执念,无上智慧不留恋
毁灭之雷一起,连空间都像承受不住,莫闲知道,这是吉祥天女将她的境界压制到莫闲相同的层次,要不然,毁灭之雷一出,恐怕世界都会毁灭,不要说空间。
莫闲心中大危险生起,虽然在谈笑间,莫闲一点也不怀疑,如果他接不下或者不能及时躲开,恐怕这个化身就交待在这里。
清风阴阳遁起,莫闲如同一缕清风,瞬间消失在正常的空间,进入阴阳不测之中,浩荡的毁灭之雷走空。
一道朱红色剑光突然跃入正常空间,剑光凝练,直落下去。
她右手的短棒往上一迎,两端的金刚活了,各自泛起佛光,刷向朱蟾剑,朱蟾剑一滞,莫闲现身,手上剑诀一扬,朱虹一震,嗡的一声,分化为两道。
剑光分化,挣脱出来,一个盘旋,又向她冲去。
她轻轻将手中棒抛起,与剑光斗在一起。从她的耳环中,右边咆哮一声,狮子跳出,左边巨蛇游出。
狮子和蛇才出,莫闲一看,将腰间葫芦盖取下,顿时,巴蛇游出,一口吞下狮子,来巨蛇缠绕在一起。
天女身上升腾起靛蓝的光华,似乎非常愤怒,倒挂在骡子左侧的女人头陡然飞起,眼睛睁开,射出腥红的光华,一个刹那间,莫闲心中升起了忿怒和不甘,好像自己与女人头一样,是佛教所谓的异教,眼前好像尸山血海一样。
不好,被挑动内心的怒火,感觉从元婴开始,燃起了无色的业火,他虽然被挑动业火,但神智和怒火像分离一样,看着这一切,眼光不觉望向元婴,陡然看到灵蛇盏。
一念之上,灵蛇盏升起,元婴中的业火陡然消失,不是消失,而是被灵蛇盏所吞,立刻遍体清凉,业火消,智慧起,得清凉。
手中一指,一道光华飞出,凄厉的一声厉叫,女人头猛然掉头飞去,进向吉祥天女反扑过去,在骡子背上的女人皮猛然扭动起来,泛起血光,发出相应的厉啸,吉祥天女随手结成皈依印,佛光亮起,周围似有无数人在禅唱,在她的身边,层层佛光让莫闲看不清楚,似乎吉祥天女隔着无数空间。
禅唱声一起,女人头和女人皮立刻安静下去,莫闲趁此机会,收回了朱蟾剑,而巴蛇也回到葫芦中,吉祥天女的耳环上,狮子和蛇依然在,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错,你要能防住这一招,我就不阻拦你!”吉祥天女淡淡地说,与她的忿怒法相好像不相关。
话音一落,她头顶的半月和脐上的太阳刹那间齐齐脱了出来,真正日月同辉,莫闲只觉得头脑一片清晰,好像智慧大开,在半月之中,形成一篇经文:
“…我忆往昔,恒河沙劫,有佛出世,名为水天。教诸菩萨,修习水观,入三摩地。观于身中,水性无夺:初从涕唾,如是穷尽,津液精血,大小便利,身中旋复,水性一同。见水身中,与世界外,浮幢王刹,诸香水海,等无差别。我于是时,初成此观,但见其水,未得无身。当为比丘,室中安禅。我有弟子,窥窗观室,唯见清水,遍在室中,了无所见。童稚无知,取一瓦砾,投于水内,激水作声,顾盼而去。我出定后,顿觉心痛,如舍利弗,遭违害鬼。我自思惟:今我已得阿罗汉道,久离病缘。云何今日,忽生心痛,将无退失?尔时童子,捷来我前,说如上事。我即告言:汝更见水,可即开门,入此水中,除去瓦砾。童子奉教。后入定时,还复见水,瓦砾宛然,开门除出。我后出定,身质如初。逢无量佛。如是至于山海自在通王如来,方得亡身。与十方界,诸香水海,性合真空,无二无别。今于如来,得童真名,预菩萨会。佛问圆通,我以水性,一味流通,得无生忍,圆满菩提,斯为第一…”
莫闲一时痴了,这是一篇修行法诀,是以水为观,先从自身津液观起,后见水性,而且是真法。
吉祥天女头顶的半月,象征无上正法,脐间明月,象征无上智慧,无上正法和无上智慧,以无上正法与无上智慧结合,恰恰是一心求道的莫闲,不由他不陷入沉迷之中。
吉祥天女知莫闲情况,先以毁灭之雷惊其心,后以异道下场动其意,再以无上智慧和无上正法摄其神,欲将莫闲度入佛门。
“大道似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下地而无形无为!”莫闲喃喃地说到,“大道只是近水而非水,应万方而己身不变不灭,我心慕大道!”
莫闲陡然惊醒,长叹一口气,对吉祥天女施了一个道礼:“多谢菩萨!虽然是虚幻大道,莫闲受教了!”
吉祥天女真的惊讶了,她没有想到莫闲会从中脱出,她是一念投影而成,境界与莫闲相同,借助头顶明月和脐上太阳,想使莫闲坠入其中,想不到莫闲这么快脱出。
她不知道,莫闲脱出这种状态,既与莫闲自心有关,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莫闲心中的执念,莫闲的执念是阎罗殿,他曾经发过誓,要铲除阎罗殿,虽然阎罗殿是佛门走偏,但毕竟属于佛门,或者说,与佛门有极大关系,正因为这个执念,却救了莫闲。
莫闲虽对佛门种种理论心中也是认同,但他选择了道门,有其深层的原因,这一点,恐怕莫闲自己都不清楚。
他对佛门,一向敬但是不肯入佛门,说到底,也是这个心理作怪。
连莫闲自己都不清楚,就算吉祥天女有他心通,也不能知道莫闲这么快醒来的原因。
吉祥天女转换了法相,成为一尊神女站在莲台上,看着莫闲,叹了一口气:“大道无形,道门佛门,不过解释不同,都执于其中一方面,你好自为之,这方圣境,本是观世音所开,但并未竟全功,便离开了此地,其中多虚幻,难得遇到一个本心之人,陨落了可惜!”
说完,她的身体如同泡影一样,转眼间便自破碎而消失。(未完待续。)
67.增知见,坠入星辰听禅音
莫闲看着她破碎,知道她走了。
再看看远处的两人,于崇阿和莫山紫,两人都沉浸在各自莲花中,刚才还不是这样,难道短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莫闲不觉运起眼通,顿时明白过来,莫山紫和于崇阿陷入幻象中,莫山紫不知身在莲花中,他心中只有武道,所有东西,都一拳而已,却不知自己陷入幻境中。
他的心灵中有破绽,莫闲看到,在莲花中,他剑出如山,而对面,却是浮着一把宝剑,金刚宝剑,正放着光华,与他战斗在一起。
而在他的眼中,却是一位剑道高手,手执金刚剑,正与他战在一起。
莫山紫意志坚定,却也陷入幻境,肯定他的心灵有什么破绽,莫闲却不知道。
莫山紫意志坚定不假,他一直以来,一直想得到一件神兵,他对法宝之类不感兴趣,却遇到一位护法神,手执一把神兵,和他斗得难解难分,他不知道,并没有什么护法神,只是金刚剑在与他争斗。
神兵你不降服它,不可能认你为主,神兵是很高傲的。
虽然他一直用的是一把玄铁剑,重剑无锋,但玄铁剑除了自身坚固外,并不是一把神兵,而对面之人手中的金刚剑,却标准的是一把神兵,大小如意,他一眼看上去,就喜欢上它。
而这把剑是放在莲花中,莫山紫一拳轰出,莲花破碎,就在那一瞬间,一个神秘人抢了宝剑,与他战在一起。
他心中一怒,自己刚破了莲花,倒被别人抢先,剑出如山,将来人困住。
而于崇阿则困在另一朵莲花中,眼睛盯着莲花虚空处,欣喜异常,似乎得授一部**,渐渐地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猛然一声长啸,身外莲花轰然而了画影,他脱困而出。
莫闲见此一幕,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之前也在莲花中,细细回想,没有一丝莲花的印象,而且在与吉祥天的战斗中,一切是那么自然,连远处的大佛都是清晰可见。
于崇阿脱困,看见莫闲飞来,笑了:“你怎么才来?”
“刚才你陷身于白莲中,脸上露出欣喜异常的样子,你遇到什么?”莫闲问。
“我遇马头金刚,战胜之,马头金刚化作一篇神通,刚才我得到了神通,是以欣喜,你能做到没有看见。”
“我只看到你一人,在莲花中,如同莫山紫道友一样。”莫闲一指在他们身前不远的莲花,于崇阿一回头,看到莫山紫正在与一把宝剑在战斗。
于崇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菩萨神通如此广大,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我之前遇到到吉祥天,大概和你一样,我也获得一篇神通经文。”莫闲正与于崇阿说话间,前面虚空中,出现一个星辰,迅速在眼睛变大,转眼间,占据了整个视野,脚下一股吸力,两个在虚空中站不住,被拉入星辰。
莫闲见眼前绿意扑面而来,渐渐大地变得平坦,一眼望去,已不见边际,莫闲心中升起一个明悟,原来这也是一个世界,是不是有这样的世界,一个星辰就是一个世界。
罡风扑面而来,但两人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抬头看看天际,天空中渐渐有浮云飘动,两人距离地面只有千丈,在天空之中,下方纤陌交通,田野与屋舍如同玩具一样,两人对望了一眼,在一座山峰上落下。
远处传来伐木丁丁,一队樵夫挑着柴,踏着山路在山腰间,传来了号子声。
“莫兄,干脆我们分开看看,三日之后,再聚于此间,如何?”于崇阿说。
“也好,我们分开行动,看看这个世界有无破绽,三日后再与此处相见。”莫闲一想这样也好,两人拱手相别。
莫闲下山,脚下自然缩地术发动,山脚下,听见有人说,离此山中二十里处,有观音禅院,此院有高僧果燃住持,降魔伏妖,神通广大。
听到此,他心中一动,问明道路,他转身而去。
二十里路,他只花了一刻钟便赶到,远远看见一座丛林,气势恢宏,檀香满空,正是果燃在开法会。
“大众,汝等谛听,摩诃般若波罗密,此言为大智慧到彼岸,此须心行,不在口念。口念心不行,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口念心行,则心口相应。本性是佛,离性无别佛。世人终目念般若,不认识自性般若,犹如光说食物而终不得饱。口中说空,万劫不得见性。”
莫闲见一位禅师在台上,形像蒦秀,双目开阖之间,似有电光流露,大概五六十岁,正在当众**。
莫闲走到后面,不觉点头,便坐了下来,细细听讲。
“禅师,佛说万法皆空,你说口中说空,万劫不得见性,何解?”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站了起来,双手合什,施了一礼。
“大众,汝问得好!佛说万法皆空,此为真理,莫要听我说空便著了空,第一莫著空,若空心静坐,即著无记空。”果燃说。
莫闲点头,空是一种状态,真正的空是感觉不到的,如浩月当空,光照四方,如果执着空,就把空化为一种概念,从而坠入顽空,反而不会得到真正的空,所以果燃说,第一莫著空,真正的空是心中根本没有空的概念,从而进入一种活泼泼的空灵状态之中。
这个和尚对佛理理解很深,就不知道是不是口头禅。
“大众,听我颂来:
菩提本自性,起心即是妄;
净心在妄中,但正无三障;
世人若修道,一切尽不妨;
常自见己过,与道即相当。”
正说到这里,突然之间,飞砂走石,一个声音在外面喊到:“那个和尚,不要蛊惑人心,什么空不空,不如祭我的五脏庙!前次的仇,这回往那里逃!”
果燃抬头:“原来是黄风君,难道想皈依我佛!”
又一个女声响起:“黄风君,不必和这个和尚废话,直接拿去,腌渍一下,拿来下酒,难得这么多美味在此!”
莫闲早就发现,一只是猛虎精,另一只却是一只三尾狐。(未完待续。)
68.诛二妖,辩论根基生疑惑
“风三娘,今日我们平了这观音禅院!”黄风君得意地说到,上一次他孤身一人,在果燃手上吃了一个亏,差点被果燃度化,逃走之后,遇到了风三娘。
风三娘一听说,这里有个罗汉,精元充足,心思一动,鼓动黄风君,黄风君正在想怎么报仇,两人一拍即合。
“孽畜,还不皈依,更待何时?”果燃一声断喝,作狮子吼,怒目嗔舌,手中印转为外缚狮子印。
众人本来惊慌,见果燃禅师大喝一声,心里一震,顿时心安了下来,不知果燃已使佛法,外缚狮子印一起,黄风君顿觉身子一滞,心灵之中,如一头狮子在怒吼,不由自主的现身,看起来是一个粗野的大汉。
他虎啸一声,身边波纹顿起,将狮子吼排出体外,腥风顿起,空气急速振荡。果燃脸色一变,不好,手中触地印往地上一触。
他上次与黄风君争斗,身边无人,而今日事出突然,见黄风君一声虎啸,直卷众人,他才失色,众人听他**,本来是一些凡人,哪里经得起黄风君一声虎啸,他只得使出触地印,借地下波纹,妄图解了黄风君的虎啸。
手刚接触到地面,还未发出,身边一寒,出现了一个女子,云髻高耸,雪肤花貌,轻轻一笑,众人只觉心中一刹那,不知身在何地,哪怕死去也愿意。
风三娘出现果燃身边,袖子一扬,随手甩出,长袖舒展,姿势极美。
果燃脸色再变,触地印改变了方向,正按在长袖上,长袖一动,里面一团彩雾飘出,陡然空气中一声暴响,空气中出现三道气浪,彩烟与长袖顿时静止在空中。
风三娘一声轻笑,身子如同仙女一样,骤然倒飞而起,俏生生立在黄风君的身边。
而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三人交锋,电光石火之间,只在刹那间。
果燃眼睛看向台下的大众,他触地印并没有针对黄风君发出,而黄风君的虎啸波纹估计已将大部分震死,他一眼望去,众人居然没事。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黄风君发了善心?而黄风君眼睛正盯着一个人,正是这个人让他的虎啸失败,要不是该人随便一甩袖,应该死伤累累。
“我和果燃秃驴之间的争斗,阁下何别插手!”黄风君盯着这个人,开口说到。
“你开了灵智,就是智慧生命,却以人为食,你们二妖,今日劫数到了!”莫闲淡淡地说到,他见黄风君身边伥鬼缠绕,足有数十个,妖气冲天而起,而那个风三娘身边,也有冤气缠绕,知道二妖都吃过人。
莫闲对妖的态度并不恶劣,能和平相处,只要对方没有伤过人,绿如就是天狐,同样,遇仙宗对妖物的态度比较宽容。
但对于吃过人的妖精,他的态度就变了样,因为成妖,就已经是智慧生物,对于智慧生物之间相食,他从心里上不能忍受,不论人还是妖。
“一个修行人,我说今天怎么心情激动,原来又是送上门来的美食,你去死吗?”黄风君哈哈大笑,身边的伥鬼咆哮着扑来上来,莫闲身边灵光一闪,伥鬼不能近身,而黄风君却身边起了狂风,身形化入风中,向莫闲扑来。
莫闲面前,陡然亮起一道朱虹,騞然而过,狂风立止,现出黄风君的身形,颓然倒地,化为一只斑斓猛虎。
“施主,手下留情!”果燃喊到,已经迟了。
风三娘一见,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已以迟了,朱蟾剑一道朱虹,她回首,袖子中彩烟喷薄而出,将朱蟾剑稍稍抵挡住,驾起妖风。
突然间感到一股大力吸来,回首一看,一条巨大的蛇横在空中,口大张,喉中吸力之猛,风三娘感到自己没有向前,反而后退,大叫:“仙师饶命!”
莫闲脸色清冷,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喊声,巨大的蛇一口将她吞下,接着化为烟雾,回归葫芦之中,莫闲将葫芦盖上。
那些在台下的听众,一个个露出不忍之色,甚至那位官员道:“果燃禅师已叫手下留情,而你却下此辣手,未免太过!”
“就是,一个******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另一个员外说。
莫闲对果燃施了一礼,果燃合什还礼:“阿弥陀佛,施主果然好本事,但就是下手太辣,未免有干天和。”
“两妖食人,而禅师却想将他们度化,难道那些死在他们口中的人就该死!”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他们放下屠刀,就应该给他们一条活路,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本来就是他们的命,前世冤孽,今生得报!”果燃禅师叹到。
“前生事已不可知,但今生却是活在人前,不顾目前,而推委飘渺的前生,我见其不可信。”莫闲只抒胸臆,他现在有什么说什么,就算佛在面前,他也会说,修道者,内外当一致。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果燃合什道。
莫闲一笑:“我只关注当下,我只知我命由我不由天!”
“人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知因果,得大道者,非是不落因果,而是不昧因果。”果燃道。
“果有因果乎?”莫闲问到。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因果纠缠,岂是可以反对?”果燃道,两人从理念不同开始,辩论到根本,世界究竟是因果关系,还是没有因果,很显然,佛门是建立在因果基础上,有前因方有后果。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那么穷通夭寿皆天注定,富贵与贫穷都按天意,那么人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修行人将逆天而行,又有何意义,甚至逆天存在与否,还是可疑!”莫闲说,修道不仅是自身,通过自身影响周围的一切,其中好像有因果无法说明的东西,莫闲不得不怀疑。
“天道悠远,自有道理,事以因缘而现,人起一念善,或一念恶,诸因已改,诸果当随之而变。”果燃说到。
“禅师,你能否自己揪着自己头发将自己拎起!”莫闲嘲笑到。(未完待续。)
69.道不同,请君入灭因果种
莫闲嘲笑是有自己的意思,果燃讲因果,又讲自己的努力,他的因果是根本,而自己努力却是建立在因果之上,根本就是矛盾,但以天道悠远为托,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所以莫闲才以嘲笑的口吻说。
显然,莫闲的比喻打错了,如果他说一个人站在凳上去咬自己的鼻子,倒不会引起误会,因为和尚是没有头发的。
他的话一出口,果燃没有生气,但底下的居士们立刻的跳了起来。
“你居然要和尚揪自己头发,不当人子,辩论不过禅师,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太卑鄙。”
“夏虫不可以语冰!”莫闲袖子一甩,直接转身就走,他隐隐感到,大道根本,因果律也是一个近似,世间万物以及人之间的一切,都笼罩在因果之中,但大道根基,恐怕不是由因果所生,因果只是大道演化后所产生,而且是否完全笼罩,还是一个问题!
莫闲拂袖而去,众人脸上很气愤,果燃禅师说:“随他去吧,佛法广大,不渡无缘之人,这位施主已走入异道,他日必下地狱。”
莫闲虽然走远,心中好笑,随口作歌:
“道自无言恒无常,无常不断百思想;
善恶随心心无著,寂灭无我因果乡。”
道歌一出,果燃语气一滞。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法会就到此,散了吧!”
众居士无奈,都有点愤愤不平,地上一摊血水,众人都无视,那是黄风君留下的痕迹,众人走了出来,谁也没有留意,血水之中,升起一个黑影,悄然没入那位官员别驾张忠正的身上。
张忠正身体微微一滞,脑中无由起了一丝恶念,望着莫闲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张忠正这缕杀机,立刻被莫闲发现,莫闲很奇怪,一介凡人对自己产生了杀机,这倒挺有趣,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总不能别人对你露出杀机,就除了别人,他又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而且,他仅是一个凡人。
如果他是一个修士,莫闲可能留意,甚至会除掉他,无他,因为他已经对自己形成威胁,大道无私,人而有私,莫闲不是和尚,普度众生。
莫闲下山,决定到城里一看,他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不知自己和于崇阿坠入此星辰,所谓何事。
一条小溪,溪上有有竹筏,顺溪而下,莫闲咦了一声,他看向竹筏上撑杆的老翁,在岸上一拱手:“老人家,能否带我一路?”
“竹筏不渡无缘人!”
“何为有缘人?”
“相见便是有缘,你敢上来么?”
莫闲一笑,身似行云,脚踏烟波,一步迈上竹筏,脚刚踏上竹筏,眼前一幻,自己呱呱坠地,成了一个婴儿,莫闲保持冷静,冷眼旁观,并没有啼哭。
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这个娃恐怕保不住,连哭都没有。并没有如他们想,转眼七岁,身境贫寒的他父母双亡,他成了一个孤儿,做了地主家的放牛娃。
这七年间,见识了人情冷暖,他笑了,居然提前出来,脚还没有放下。
他笑了:“难道佛门没有其他方法,生老病死,一切都是虚幻,我不是佛主,幻像终究是幻像。”
他心中大体有数,在此之中,恐怕要将他渡入佛门,但他一颗心早以托付大道,他对佛门并无恶感,对佛门的东西,他借鉴了不少,他心中只有大道,并无道门佛门之别,他的路已定,只求超脱。
老翁笑到:“此是生死竹筏,有资格入筏者,生死忘,物我空,倒不是什么生老病死之类的考验。”
“晚辈修行不足,贻笑大方。”莫闲一礼,脚下一遍虚空,居然是只无底的竹筏,虚空之中,流淌下二具尸体,莫闲惊诧的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是你,是我,昨日种种昨日死!”老翁笑到。
“原来如此,生死原来是迷幻,何曾有生死,果然世间都是幻象,六道轮回可是人间幻象?生死转轮亦是虚幻,佛家所说因缘,因果亦如是?”莫闲哈哈大笑。
“施主果然聪慧!”
莫闲摇摇头:“只是小聪明而已,算不上大智慧。”
“施主既然看破虚幻,还留恋世间干什么?”
“世间是虚幻,如来识因缘而生,佛与菩萨因缘何事而入世间?”
“施主有大智慧,可惜施主不是我佛门中人,可惜了,若施主为我佛门中人,定现般若大智慧!见性成佛!”
“好一个见性成佛,菩萨有誓,度尽众生才自度,纵是提婆达多,如来世尊也曾预言,在无量劫后成佛。既然如此,请老翁入灭!”莫闲笑到,语气渐冷。
“好一个请老翁入灭!想当初,他化自在天波旬也请佛主入灭。”
“佛主答应了他,那么老翁是否答应?”莫闲看着老翁,淡淡地说。
“老讷当然答应!”老翁话一说完,大地震动。
“佛主入灭之前,大地震动,老翁想重演佛主入灭之前的情景?”
“世间因佛是大因缘现世,故此归去,天地震动,实属正常,并非我效仿世尊,我既然看应你入灭,当然如此!”
“佛主入灭,阿难尊者在眼前,而老翁入灭,却不是如此,我之所执,非为佛教,如天魔波旬诱使佛入灭。”莫闲嘴角噙着一丝嘲笑。
“施主为佛之种子,当效法善财童子五十三参旧事,可得无上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老翁不以为过,笑着说。
“老翁欲使我陷入因果之中,然我追求大道,何曾在意因果!”莫闲说。
他这一说,老翁终于变色:“施主看得清楚,施主今日种下之因,他日必有果,我在净土盛境等汝,他年若相逢,你就会了解我一片苦心,阿弥陀佛!”
他说着,盘膝坐下,口中轻诵佛经,佛光大作,莫闲也双手合什,知道老翁入灭,虽是在幻境中,但人生如幻,是以心中还是很虔诚。
佛光起,光明大作,三昧真火燃,老翁终于入灭,天地异像纷呈,异香充斥天地,白虹匝地,林木皆白,禽兽哀鸣!(未完待续。)
70.貌相似,太守府前初受审
老翁以三昧真火焚身入灭,异像纷呈,莫闲站在身边,双手合什,他倒没有失礼,任凭佛光侵身,如不动之山岳。
不一会,老翁所在,只剩下一颗舍利子。莫闲深躬一礼,舍利子陡然跃入他的掌心,随着一股玄妙的意念传入脑海中,他看着掌中的舍利子,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脚下竹筏依然存在,莫闲顺流而下,不一会,便见一座古城在眼前,莫闲心念一动,脚下竹筏自然消失,而他到了路上。
刚到城门,莫闲见守门的士兵正在拿着一张图影对照着行人。
等到莫闲进城门,那个士兵使了一个眼色,旁边士兵一下子围了上来:“就是你,江洋大盗一朵红。”
莫闲一眼看见他手中的画影图形,是和他相似,再扭头一看城门口贴着的海捕文书,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江洋大盗一朵红,曾劫皇杠,杀死多名护送官兵,使一把细剑,剑势幻成一朵花,致人死后,身上留下伤口,酷似一朵红花,故称一朵红。
前几日,在开城附近杀追捕的名捕掌下无过任天雄,还有一系列恶劣行为,莫闲眉头一皱,是碰巧还是有意如此,莫闲更趋向有意如此。
“我不是一朵红!”莫闲淡淡地说,眼前不过凡人,莫闲一指就可以将他们捏死,但莫闲没有,即使在幻境中,他保持本心,绝不因无辜杀人。
虽然他在修行之前,是一位杀手,正如老翁所说,昨日种种昨日死,他现在不是一位草菅人命的杀手,而是时刻注意本心的修行人,他决不会凭借自己的武力来杀害无辜,哪怕是在幻境中,本心失守,可不问你是否在幻境中。
“你是不是一朵红,是你说了算!”一个士兵叫到,但周围的士兵显然怕他,只是将他围住,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莫闲感到有视力在注视他,他头一扭,见城楼上有一个人,正望着他,莫闲一眼看出,这不是他的真面貌,他易出容。
莫闲功运双目,很快就看穿了他,他从外貌上看,但接近海捕文书上的一朵红。
“我说了不算,谁算,再这样下去,真正的一朵红跑掉,你们却纠缠在此。”莫闲摇摇头。
“拿下!”一个武备官说。
“不用你们拿下,我和你们走一遭。”莫闲笑着说,在刀枪中,他谈笑风生。
士兵们这才抖抖嗦嗦,给莫闲套上铁链,一众人等围着莫闲,如临大敌,有士兵飞报本城的太守,太守听说一朵红抓住,大喜,立刻叫将他押过来。
太守身边的张别驾听说一朵红被抓住,脸上露出的一丝阴笑,他凑到太守的耳边:“江洋大盗一朵红武艺高强,甚至有人说他会邪法,为了太守安全,太守还是将金刀太岁周老英雄请来。”
金刀太岁周正阳,系振远武馆的掌门人,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据说其武已通神,张别驾这么一说,太守立刻说:“快去请周老英雄,我要当众亲审这个贼子。”
太守一声令下,太守府的众家将立刻动了起来,居民蜂涌而来,人山人海,平时城里没有什么娱乐,民众一听说抓到大盗一朵红,都纷纷来看热闹,甚至的小孩拿着砖头石头砸莫闲,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没有看见莫闲躲,石头都落了空,而且明明冲着他去,却砸不到他身上。
那个易容的一朵红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心中大惊,明明这个人有一身武功,但却依然束手就擒,这是什么回事。
一朵红兴趣大增,仗着一身功夫,自己又是易容,他随着人群,一路跟随,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了太守府,门衙大开,太守已端坐案后,他的旁边坐着一位花甲老英雄,正是金刀太岁周正阳,怀里捧着一把九环金刀,一身正气,莫闲眼睛扫了一遍,见周正阳武功已入化境,隐隐有引气入体的感觉,看来,他已突破武术与修道之间的关卡,可惜无人指导。
而在太守身后,却是张忠正张别驾,莫闲第一眼见到他,不仅一怔,莫闲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却发现他身上有一股隐晦的波动,他是一个凡人,而且是佛门居士,但这种波动并不像佛门那样正大光明,而是诡异异常,他遇到了什么?
他稍稍地留了一下心,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倒有点意思,幻境又会如何考验自己?
“跪下!”太守没有开口,两边排列的衙役一齐喊到。
“我无罪,为什么要跪下,你们张冠李戴,放着正宗的一朵红不抓,反而抓我,是何道理?”莫闲义正辞严的说。
“大胆的一朵红,你劫皇劫,杀害官兵,犯下滔天罪行,还不伏法!”太守身后的张别驾指着莫闲说,一股黑气随着他的手指直冲莫闲,当然,其他人看不见,倒是周正阳微微皱眉,他没有看见黑气,但在他的灵觉中,感到不对劲。
莫闲也一皱眉,这是什么,好像没有什么杀伤力,但诡异非常,他微微一动,脖子上的铁索微微一动,一道符箓存想出来,加持在铁链上,这条铁链上面血迹斑斑,本身就存在一股杀煞气,不过极其微弱,而且并不集中。
而符箓的作用不过是集中这股杀煞气,此煞气是后天人为的煞气,不入三千煞气之中,那是天地开辟浊气下沉,化为大地,有些转化未尽,化为煞气。
莫闲的铁链一到,集中的煞气刷在黑气身上,黑气当即崩溃,如闪电般缩回张别驾身体里,张别驾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过即使这样,一瞬间种种利诱威吓,让他一瞬间失去自我。
只在一刹那,张别驾便醒了过来,心里不知不觉间发生极端变化。
而莫闲看似随便一动,击散了黑气,并且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一缕黑气收入体内,被团团包围,见其中种种声色犬马,种种恐吓,莫闲一惊,这能难道是天魔之气。
莫闲心中真火起,将这点天魔之气化尽,乾坤袋中舍利子蠢蠢欲动。(未完待续。)
71.扣金刀,禅机交锋在公堂
莫闲分出一道意识,深入乾坤袋中,镇住异动的舍利子,对舍利子的异动,他当然知道,因为有天魔之气出现,因而震动。
“我说过,我不是一朵红,一个朝廷命官,居然好坏不分。我看这个朝廷也是一个末路王朝!”莫闲冷笑到。
他这句话等同大叛逆,此话一出,众人惊呆了,不要说太守,就连在人群中的一朵红也惊呆,他虽然不将朝廷放在眼中,但也不敢如此说。
“大胆,不用重刑,反贼不得说真话,来人,给我重打四十大板!”太守满面通红,指着莫闲大吼。
“打我?”莫闲哈哈大笑,“我本来准备捉住一朵红,现在看来不需要了,世间只念阿弥陀佛。”莫闲说着,眼睛往人群中一扫,正落在一朵红身上,一朵红浑身似乎都僵住,浑身汗一下子下来。
莫闲收回了目光,一朵红内衣都湿了,他才明白,自己落在有心人眼中,不仅萌生退意,而莫闲却不管他,身子微微一振,身上铁链寸寸碎裂。
执刑的衙役而没有反应过来,周正阳身子动了,大吼一声:“咄,贼子,吃俺一刀!”
九环金刀一阵乱响,直冲莫闲的心灵,居然有**作用,这不是法器,但长年在周正阳的锻炼下,不知不觉中形成了韵律,一声接一听,直入人的心灵。
不过,这种**术对于莫闲来说,不起任何作用,莫闲笑眯眯的看对他,九环金刀化作一道金光,只斩向莫闲。
莫闲右手伸出,大指和食指与中指一扣,金光立止,刀被扣住。
周正阳手腕一翻,但莫闲是何等力量,根本翻不动。周正阳当机立断,手一松,右脚进步,一掌向莫闲胸前打来。
莫闲微微一笑,扣住大环刀,手微一拔,刀柄正敲在周正阳的曲池上,当即周正阳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不过一刹那间的事情,周围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周正阳已经后退几步:“你不是一朵红,你是谁?”
周正阳虽没有和一朵红交过手,但他听说过一朵红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到这个地步,是以他才说这话。
“我当然不是一朵红,我不过是一个过路人莫闲。”莫闲说着把手一松,咣当一声,九环金刀坠地,“你的身手很好,已近道。”
莫闲这么说,并不夸张,周正阳的确当得起他的夸奖,可是周正阳虽然接触到一些精神上玄妙,毕竟身体还在武艺范畴内,没有上升到武道。
周正阳满脸沮丧,而太守更是满脸慌张,浑身发抖,而张别驾却眼珠一转,悄悄地放出了黑气,从地面向莫闲靠近。
此时,外面的人群大乱,莫闲脱了铁链,外面的人就乱了,一朵红顺着人群也悄悄在往外移。
而周围的衙役们,一个个手执腰刀,保护着太守,生怕莫闲骤起伤人。
莫闲周边的一切都映在他的脑海中,地面悄然逼近的黑气也在其内,他一抬手,手成爪状,凌空一摄,张别驾啊了一声,身子突然飞起,落到莫闲手中,黑气迅速缩回,好像被禁祻一样。
“我该叫你什么,天魔先生?”莫闲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阿弥陀佛,施主大闹公堂,做的有点过了!”衙外一声佛号,果燃出现在外面,走进了公堂。
“大师,这个贼子意图谋反,快拿下他!”太守叫到,他见果燃来此,顿时抓住一根稻草。
“大师,快救救我!”张别驾在莫闲手中挣扎,也向果燃求救。
“我过份,我一入城门,便被当江洋大盗抓起来,我再三声明,我不是一朵红,他们不听,还于此审问我,大师,我被抓时,你不会不知道吧!当时你在哪里?”莫闲不客气地说。
“施主,我因一点事来迟,让你受委屈了。”果燃说。
“心口不一,和尚,你可犯了佛门戒律!”
“戒律不是口说,戒之在行,因时而化,死守戒律,那是僵化执行佛门教义。那请施主放了张忠正别驾,你的问题,我可以帮你解释。”果燃双手合什,已来到莫闲身前,衙役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不必了,我不想欠下什么因果,你横插一脚,却深得佛门精髓,欲使我欠下因果,虽然我不畏因果,这东西还是越少越好。”莫闲冷声说到。
“那就请放了张别驾!”
莫闲一听,笑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别驾对我横生杀意,他的心灵已被天魔控制,我封天魔,不让他乱咬人。”
“你胡说,什么天魔!”张别驾急了,口不择言。
莫闲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物,张别驾一见,剧烈挣扎起来,莫闲将舍利子放在他的头顶,刹那间,舍利子光华大作,就听到张别驾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头顶上突然腾起黑烟,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
天魔现身,一会儿变成张别驾的脸,一会儿变成果燃的脸,一会儿又变成莫闲的脸,千般脸相转换,无数种情绪转换,甚至在场的人个个感到或是富贵骄人,或是声色犬马,或是仙佛来迎,等等诸多幻象,在众人脑海中展开,众人眼中一阵迷惘。
“咄!”果燃发出了清音,众人才醒了过来。
“施主的舍利子从哪里来?”果燃问到。
“一个老翁,撑什么生死竹筏,邀请我上他的竹筏,叽叽歪歪的说些不着调的话,我嫌他烦,请他入灭,他果然盘坐入灭,三昧火焚身,就剩下一颗舍利子,就是这一颗。”莫闲说。
“不想竹山才老友已得大解脱,施主得侍竹山老友涅槃,有大机缘。”果燃说。
莫闲嘴角露出讥笑:“佛家大功德事之一,请佛驻世,我却相反,请佛入灭,你们佛教中人,不把我骂死就不错了。”
在场的众人看向莫闲,眼神都变了,如果说前面是害怕,现在是则是彻骨的寒意,这个人是一个狠人,居然请佛入灭,想到自己得罪了此人,不由心中生出深深的恐惧。(未完待续。)
72.一朵红,终落案论缘深浅
舍利子已经自动到了最高峰,竹山留下的舍利子是纯正的佛息,将黑烟拘束,压缩,渐渐形成一颗与舍利相不多的东西,这东西也是舍利子,不过属于天魔舍利,颜色骨白,在佛光压制下,掉落下来。
莫闲不等它落下,意念一起,将这枚舍利送入乾坤袋,那颗佛舍利,也随之送入袋中,而张别驾却瘫了下来。
在此期间,张别驾只觉自己好似分成两人,一人极恶,一人极善,恶念和善念交缠在一起,随着天魔舍利的形成,他感觉一种极度疲劳,身体上的疲劳,心灵中却带着满心的欣喜。
“善哉!施主此举有大功德,先前请佛入灭,也是为了此刻,非舍利不足克制天魔,善莫大矣。”果燃说。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救人,告辞!”莫闲说。
“施主请慢,你因一朵红而受冤,不如抓住一朵红!”
“老和尚,我之前是有这个观点,不过现在我改变了,我何别按别人布置走。”莫闲冷笑着看着果燃。
“你既然不愿做,老僧只好勉为其难!”果燃笑到,好像莫闲没有冷笑看他一样。
果燃将手一招,口中说到:“该来的来,该去的去,大千世界一因果,众人都在其中藏,都在罗网当中藏!”
随着似偈非偈,似诗非诗一段话,众人发现一个人走了出来,好像看不见其他人。
一朵红偷偷地随人群跑了过去,他心中泛起寒意,早知道就不来看热闹了,对方显然看出他来,往是赶紧走。
走到一处街角,突然遇到一个和尚迎面走来,对他一笑,他没有留意,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在别人眼中,他却折了回过,他不知道,他眼中所见,已与别人不同。
他麻木的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回了衙门口,此时,果燃念了一道似偈非偈的东西,一股波动从他身上逸出,莫闲说了一句:“装神弄鬼!”
众人见一个陌生人走上堂来,正在诧异,果燃说:“一朵红,你能投案自首,还是知道王法的尊严。”
众人一怔,因为此人和画影海捕上人完全不一样,正在诧异期间,一朵红也是一怔,清醒过来,再一看自己处于公堂之上,他一时忘了自己已易容,知道自己暴露了,当下一吼,从腰间抖出一款软剑,对着果燃说:“你这个和尚,找死!”
手腕一抖,剑嗡的一声,炸出一朵剑花,飞身扑向果燃。
果燃一笑,而旁边的周正阳也大喝一声,金刀一扬,九环相撞,叮当声响起,一朵红只觉头微微一昏,眼前似乎百相齐生,知道不好,用力一咬舌尖,口腔之中,一股咸腥味充满了口腔,人立刻清醒过来。
周正阳一刀已到,势大力沉,仓促之间,软剑一转,剑花罩向周正阳,完全是一付同归于尽的打法,他失去了先机。
周正阳身体微缩,一剑以毫厘之差从他身边擦去,而周正阳手中刀却一转,刀背转作刀刃,正劈在他身上,幸亏是刀背,但这一招,却将他的劲力完全劈散,软剑一下子抛出,人倒在地上。
周正阳金刀指着他:“他脸上有人皮面具,他是易容的。”
上来几个衙役,撕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一个苍白而俊秀的面容露了出来,衙役对照着画影一看,欣喜的说到:“是一朵红,他是大盗一朵红!”
莫闲一看,自己与他是有七分像。衙役更狠,直接用铁链穿了他的琵琶骨,外面的人议论声大起,原来这是大盗一朵红,人长得是与这位壮士有点相像。
莫闲冷笑地看了一眼太守:“现在分明了,老和尚,你早些出现,不是没有误会了。”
“莫施主,不磨不成佛,你是有大福缘的人,不皈依我佛,可惜了。”果燃说到。
“打住!什么孽深缘也深之类的话不要说了,我路已定,虽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执大道,何物可动我心?”莫闲说。
“莫施主,你求大道,我佛也追寻大道,两者并不矛盾,甚至就是一回事,何别存在门户之见?”
“我心中没有门户之见,反而是你,心中有门户之见,你以佛家为真理,却忘了大道是任何门派所描述都不全面,我只是一个求道人而已。”莫闲哈哈一笑,迈步而去。
堂上的人,对他深怀畏惧之心,见他走来,不自觉让开路,莫闲长吟到:“
我自同尘在,不想显赫来;
奈何佛门催,心性在尘埃。”
莫闲一路长吟,自己心性还是不足,虽说有外界的因素,但根本还在自己,佛门想度化自己,自己想和光同尘,却做不到。
这使他想起《冲虚真经》中的一件事,列子去拜见老师,在去的路上,别人对他恭敬异常,因为他一眼使人看出其高雅的气质,不由得不尊敬。老师说他不懂得和光同尘,经过修行,等他回来时,路上贩夫走卒,都与他争座,他真正泯灭于众人之中,做到了和光同尘。
莫闲反思自己所为,不断打磨一颗道心,这虽然与法术无关,但唯有道心透澈,万物万事才能在道心的观察下,做到万物于心中显现,又不落于心,如寒潭映雁,雁来影现,雁去影空。
果燃长叹一声,他听到吟诵声,双手合什,念珠在手中,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不再说些什么,反而太守等人,意外见到一朵红落马,手中正地高兴,连忙双手合什:“老禅师,多亏了你,才能抓到一朵红。”
“阿弥陀佛,这不是我的功劳,是大伙的功劳。”果燃说。
“禅师说的是,其中周老英雄立了大功,还有在场的各位,我一定为你们向皇上请功。”太守说。
众人立刻向太守表示感谢,唯有地上瘫着的一朵红,眼睛望着果燃,充满了仇恨:“老秃驴,我一朵红没有惹过你,连那个人都不管,你多管闲事,不得好死!”
“一朵红施主,你不过是个起因,一个用来考验人的工具而已!”果燃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未完待续。)
73. 贪嗔痴,浊毒冲天戒定慧(上)
莫闲走出衙门,脚下缩地术出,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
他信步穿城而过,凡间百态,他已好长时间没有品尝,终日只在修士间,今日在凡间散步,他的心态终于沉淀下来。
人间是个大染缸,贪嗔痴三毒形成的红尘之气笼罩着一切,莫闲开始很不适应,到现在他身在其中而不觉红尘之气,人生何处不是道场。
莫闲正走之间,迎面走来一个仆人,莫闲见他时,吓了一跳,好似一团烟火裹在浓烟中,火花上射,当下醒悟,原来这就是嗔怒。
莫闲眼中所见,是他开了天眼所见,按理来说,他不会开天眼,但他信步于红尘中,有感于心,此世界又是考验他的世界,相由心和,自然感通,开了天目,不是莫闲自己的功劳。
他见到一个怒意冲天的仆人,好似周身火发。而仆人却没有望见莫闲,一头撞在莫闲身上。
莫闲何等修行,本来不可能撞上,却没有让开,他也想看看下来这个世界有什么考验,因此没有让开。
仆人低着头,不想一头撞在莫闲身上,好似撞在一座大山上。当下,火气更甚,抬头一看,嘴中骂到:“走路没长眼睛!着急去投胎,也不去看看!”
他倒好,不由没有想到道歉,反而倒打一耙,莫闲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笑着说:“小哥,这么着急,有什么急事!”
“还不是刘员外那个老吝啬鬼,不但不时克扣我们,现在连工钱都找理由昧下!”仆人一见莫闲不仅没有怪罪他,反而好心地问起他缘由来,他一肚子苦水顿时有了发泄的路途。
“不要急,慢慢说。”莫闲脸带微笑,眼睛看着他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平和。
刘员外大名刘德铭,是一方富豪,城里的三分之一的商铺是他家,城外还有万顷良田,他有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家中还有老妻一人,这五人各有特色,刘员外贪得无厌,好像对一切永不满足,不过对儿女很大方,到了不问是非的程度。
而他的老妻却是另一付样子,经常生气,就是对刘德铭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对什么东西都分得很清楚,这是我,这是你的,极度较真。
而他们的大儿子刘义山,完全是把自已的想法加到别人身,一付总认为自己是对的,********、一相情愿地认为事情就会往自已所设想的方向发展。
他们的二儿子刘义岳则是骄傲自大,怠慢,傲慢,轻慢别人。
还有一个小女儿刘义香,却走上另一个极端,自从一次相信一位男子,以为能相守终生,结果男子欺骗了她,与别人私奔,她就不再信任任何人,老疑神疑鬼,好像天下人都背叛她。
莫闲听后,眉头一皱,这个幻境还真是考验他,这不是佛家所说五毒。贪嗔痴慢疑,前三毒佛家经常提到,刘德铭占了一个贪毒,他的老妻占了一个嗔毒,而他的大儿子刘义山却占一个痴毒,二儿子刘义岳却占了一个慢,而小女儿刘义香却占了一个疑。
“你不要着急,我去和刘员外说说,看能不能说动他,把工钱结算给你!”莫闲对仆人说。
仆人有些怀疑,说:“前不久,有个和尚来说,结果刘员外不仅没被说到,反而和尚的木鱼也被刘员外霸占了。”
“刘员外信奉佛吗?”莫闲问到。
“刘员外信佛,但他不信和尚,说佛本身金光四射,一看就知道是个极有财富的,而和尚却是骗吃骗喝,自己又不劳动,光想着别人将家产奉献给他,因此他信佛而不信和尚。”仆人说到。
莫闲哑然失笑:“这刘员外可得贪的真髓,走吧,去见见那位刘员外!”
仆人将信将疑,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姑妄信之。
来到刘府门前,仆人上前敲门,管家出来,见到仆人,说:“刘三,你怎么来了?”
“我来此,是因为这位先生有宝要找员外。”仆人刘三说到,当然这是莫闲教他的,为了能讨回工钱,他豁出去了。
“这位先生贵姓?”管家说,他知道他的主人是一付什么样的德性,如果知道有宝贝,而他将之拒之门外,下场不必说。
“免贵姓莫。”莫闲一笑。
“莫先生,你有什么宝贝?”管家还是不放心,多了一句嘴,他见莫闲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地步可以藏东西。
莫闲笑笑说了一句:“此宝需大福气之人才能见,你福德浅薄,不如你们老爷,要见它,须你们老爷福气压住,才能一见,不然,会生是非。”
管家没有办法,说了句:“里面请!”心中冷笑,说什么福气,等一会见到老爷,要是没有东西,花主母的脾气,就能骂你一个臭死,就算你真有宝贝,一落入老爷的眼中,恐怕也不能保全,上次一个和尚,他的铜胎降龙木的木鱼,不是被老爷留下。
管家将他们请入客厅,请他们稍坐,有丫环端来茶水,莫闲喝了一口,放了下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示,那叫茶么,完全是柳叶泡水,柳叶泡水就泡水了,还没有二根,连水都是冷的,莫闲不得不怀疑,这根本是冷水,因为烧水需要柴火。
一听说有宝贝,一家五口立刻都来了,连丫环都来了,莫闲一看,从丫环的衣着,就知道哪个丫环是服侍是刘德铭的,哪个是服侍其他人。
因为服侍刘德铭的丫环不仅丑老,而且衣衫上有着补丁。刘德铭身上衣衫也比较悲观旧,但身边有一种贪毒之气,甚至能对修行人起作用,蒙蔽修行人的灵觉,再看其他四人,身上各据嗔痴慢疑,一股浊毒之气冲天而起。
不怪那个和尚连木鱼都留下了,差一点的修行人恐怕都会陷身其内。
莫闲不得不封闭灵觉,虽然他的功行已不在乎这种污浊之气,但人常自清静,突然处于粪肆之中,不由得他不心生厌恶。
“你说你有宝贝,能否给我们看看!”刘德铭说话了。(未完待续。)
74. 贪嗔痴,浊毒冲天戒定慧(中)
“当然,此宝需刘员外大福气镇压,方可现于人前,不然就会化龙飞去,我自得到这宝贝,也不敢轻易拿出,就怕镇压不住。不过宝贝现世,先得用钱镇压。”莫闲笑到。
“需多少钱?”刘员外脸色变了,而他的老妻已骂了出来,三个子女各有表现,刘义山心中认为莫闲是拿他们开涮,脸色阴沉;而刘义岳傲慢看着莫闲,他是根本不相信莫闲有宝;刘义香则是一会儿相信,一会儿又怀疑。
“最少二钱银子,多多益善!”莫闲冷然的说到。
刘员外脸一会白一会红,他想给,又怕莫闲是个骗子,最后还是忍不住贪心,一咬牙叫到:“管家,给他二钱银子。”
管家应了一声,从袖中取出二钱银子,莫闲看都没有看,随手抛给了仆人刘三,而欠他的工钱却是二钱。
“莫先生,您这是?”管家问到。
“欲取宝,先镇压,我钱不沾手,这钱是作为福气的引子,可惜了!”莫闲故作高深的说到,而刘家五人却各有表情。
“先生,快取宝!”刘员外催到。
莫闲微微一笑,说:“取宝之后,闲杂人等,均应回避,免得冲撞宝贝宝贝化龙飞去。”
“知道!”刘员外连忙说到,对管家和刘三还有丫环说,“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老爷!”众人回答,管家的语气有些不情愿,而刘三却巴不得早些离去。
莫闲一笑,从乾坤袋中取出冰熊王使用的神兵宣花斧,宣花斧一出现,冷滟滟光华万道冲霄,千般瑞气罩地,只看得众人心动神摇,长达丈二,冰铜为杆,泛着金色,斧刃闪烁着宝光,更兼得斧头之上,有颗二颗灵玉为镇,动一动,霞光万顷,真是好宝贝。
此宝一出,立刻振动不已,似要化龙飞去。
“闲杂人等,速离此间!”莫闲一声轻喝,管家等只好离去,只剩下莫闲和刘家五人,刘家五人,眼睛都放在宣花斧上,虽是一件兵器,但它曾是冰熊王的神兵,重达二千多斤,大小如意,对凡人来说,当然是件难得一见的宝贝。
“这是一柄斧头!”刘员外说到,“它有什么难得之处?”
“当然,它曾是圣皇仪仗中一件,称为圣皇斧钺,具有威镇八荒之力,非大福气,不得一见。”莫闲笑着说,他完全是胡说,众人一听,眼睛更是露出痴迷之色。
“莫先生,此宝依仗我的大福气,才能一现,不如将他留在我府上,如何?”刘员外说,眼睛像粘在斧头上。
“可以,但你们必须将他拿起,如拿得动,我就送给各位又无妨。”莫闲笑到。
他此言一出,刘员外像猴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个养尊处优的人物,动作迅速无比,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就到了斧子面前,弯下腰,一使劲,想把斧子拿起。
斧子重达二千斤,哪里是一个凡人所拿得起,根本纹丝未动,哎哟一声,他的腰闪了,莫闲一笑,摇摇头,说:“可惜了,你拿不起来!”
“老棺材馕子,看你平时吃得多,你的劲还没有老娘大,你让开,让老娘来!”刘员外的老妻骂骂咧咧,心中很气愤,自己男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不管刘员外腰闪了,而刘员外眼看着宝贝,却不能到手,他眼中只有斧头,不觉之间,贪求不能满足,反而将腰闪了忘记了,眼睛紧盯着斧头,不知不觉抱住斧头不放。
莫闲暗处摇摇头,贪欲之气如此之盛,倒与一件旁门法宝相关,五欲迷神幡,取红尘中五欲之气人入法宝之中,据说此宝炼到极限,就是神仙也禁不起它一刷,仙体受污,从而坠入红尘。
可惜此宝炼制需要材料甚多,许多材料莫闲都没有见过,如红尘之丝、****粉尘、贪婪之心等,这些材料除非修炼邪道的人,才有可能收集。
“老棺材馕子,还不滚开。”刘员外老妻心头火起,嗔性大发,见刘员外死抱着斧头,一脚踢了过去,结果刘员外根本没有理睬她。
她火了,不再问刘员外,上前抓住斧柄,使全身的力气,哎哟一声,斧头纹丝未动,莫闲心中咦了一声,他发现似有一股力从房中透出,直达她身上,是贪嗔痴转化而成的慧力,明显没有转化完成。
莫闲神识一转,看见了在房间之中,有着一件铜胎降龙木的木鱼,黄金做成的木鱼槌,放在房间中的佛像前,佛像高约二尺,想不到,刘家居然拜佛,看来,刘三所说是真的,刘员外果然信佛。
但这股力量并不大,不足以摇动宣花斧。但莫闲却在其中嗅到一种不好的味道,他原来所想,恐怕是不对的。
他一进入刘府,感受到五人身上五毒深重,如果差一点修行人都禁不住,以为那位僧人因为此而把木鱼丢在府中,现在看来,恐怕另有原因,那件木鱼显然是一件法宝,与莫闲所想的五欲迷神幡有异曲同工的妙用,利用五毒之气,使人道心蒙尘。
一念及此,莫闲立刻警觉起来,他本来以为,五个凡人,翻不起大浪,现在看来,里面的水深着呢!
刘员外的老妻恨恨踢了刘员外两脚,还不解气,此时,刘义山说话了:“你们两个年纪大了,不以筋骨为强,我年富力强,我肯定能搬起它,你们让开!”
他上前,摆了一个架势,认为这是为他准备的,双足分开,马步站立,双膀一校丹田力,喝了声:“起!”
斧子依然纹丝未动,“怎么可能,斧子不是应该随声而起!”刘义山不相信这个事实,在他的印象中,世界应该随他的想法而转。
“亲爱的哥哥,你不行,还得看我的!”刘义岳得意地说,眼中露出上空一切的眼神。
莫闲摇摇头,他早就知道,二千多斤的东西,五个凡人根本不能动其分毫,但各人有各人的表现,如果是常人,早就看出其中不妥之处,但五人均被五毒蒙蔽了智慧,根本没有想到这点,所以即使失败,各自有各自的反应,却未想最简单的问题。(未完待续。)
75. 贪嗔痴,浊毒冲天戒定慧(下)
刘义岳走到斧前,鼻孔朝天,根本没摆架势,伸手就抓,双膀一较力,喝了声起。
当然,他根本拿不起来,他受到打击,却说:“这是迷眼法,一定是!”
刘义香一听这话,立刻对莫闲说:“莫先生,是不是?”她带着怀疑的语气问到。
她当然不会去他还是拿什么斧头,她怀疑一切,甚至怀疑自己,举止不定。
“看来,你们都拿不起来。我早就说过,可惜了,我要镇宝的钱时,说到多多益善,可惜的是,你们都没有听清楚,只把了二钱银子,二钱银子,宝物有灵,当然你们拿不起来,虽然有大福气,却是可惜了,我还是去找下一家。”莫闲说,他的话只是一个借口,他可不想对五人负责任。
此话一出,刘员外拍腿大恨:“你怎么不早说!”
“宝物有灵,我要早说,就不灵了。”莫闲说。他心中有话,本来就是骗你们的。
“先生,能不能留宿一晚!”刘义山眼睛之中凶光一闪。
“为何?”莫闲说,莫闲知道他已生凶心,故意问他。
“我们既然无缘这件宝物,想多留它一晚,好多一个晚上欣赏,这点小小的要求,莫先生该会满足吧!”刘义山说到。
“也罢,我就在这里留宿一天,明天再走。”莫闲意味深长的说。
晚间,莫闲也没收起宣花斧,依然放在客厅中,莫闲却已回到房间休息,房间的灯已经熄了,他看着刘员外心疼得不得了,不为别的,只为那一点点灯油。
在黑暗中,实际上并不黑暗,客厅中虽没有灯光,但宣花斧在黑暗中放着光芒,光虽不强,但也将客厅中照亮。
刘家五个人围绕着宣花斧,用手摸着宣花斧,刘员外说到:“宝贝啊,明天一过,就看不到你了,叫我怎么能不伤心!”
“我们干脆把他做了,斧子不是永远在我们家了。”刘义山眼露凶光说到。此话一出,客厅立刻静了下来,过了半天。
“万一杀不死他呢?”刘义香迟疑到。
“没有万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不放心你大哥?”刘义山根本没有想到失败,他总觉得自己是英明无比。
“你们杀了他,我就当听不见!”刘义岳傲慢地说,厅中各人将自己的心态发挥到极限,莫闲在神识中看到这一切,叹了一口气,五浊迷人,这般开始都赤.裸.祼的展现在莫闲的感知内。
“我亲自动手,很简单,只需一碗毒药就成!”刘义山说到。
过了一会,莫闲就听到敲门声,起身开门,见刘义山和一个丫环,丫环手中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
“莫先生,晚间打搅了,我们给你送夜宵了,趁热喝了。”刘义山一脸笑容。
丫环将碗放在莫闲的桌边,退了下去,莫闲拿起瓷勺,搅拌了几下,眼睛的余光看着刘义山,见他脸上露出了笑容,身上的痴毒气息暴长,颜色就要完全变黑。
他放下了瓷勺,微微一笑,发现刘义山身上痴毒气息随之变淡,他明白了,而刘义山见他放下,又催促了一声,他脸一黑:“你们很想得到那件宝贝,很好!那就让宝贝送你归西!”
说完,手一伸,在客厅之中的那柄宣花斧陡然一声鸣响,化作一道寒芒,一声响,洞穿了墙壁,出现在他的手中,丫环惊叫一声,莫闲手持大斧,就要一斧砍下。
“夺”的一声响,在房间中铜胎降龙木的木鱼无人敲它,居然飞跃而起,化作一道光华,墙壁似乎对他来说是虚影,一下子出现在莫闲的房间里。
“夺”的一声响,挡住了莫闲的斧头,接着木鱼似乎长虹吸水一般,莫闲眼中的五浊红尘气息如五道灰虹,投入木鱼之中。
“你总算现身,机关算尽,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莫闲对木鱼说,而在一瞬间,刘义山醒来,回想自己所做一切,汗水一下子下来,莫闲看到痴毒消散,只有几缕,他的智慧总算恢复,自己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施主既然看出,何不以慈悲为怀,救救这一家人!”一个虚影现身,手敲着木鱼,施了一礼说到。
“你知道我最讨厌被人算计,不说清楚,你也不要走!”莫闲冷笑,不再理会刘家五人,刘家五人此时智慧恢复,一个个满是冷汗。
“施主又没有落入算计中,老僧赔礼。”
“拿来!”莫闲手一伸,老僧的虚影苦笑,把手一松,木鱼飞起,落入莫闲手中,原来剧情不是这样,虽然木鱼最终也是落入莫闲手中,因为莫闲要脱出星球幻境,必须要用到木鱼,还有那二颗舍利。
按道理来说,莫闲应该喝下那碗银耳羹,凡人的毒,对莫闲来说,根本不起作用,正当刘家五人高兴时,木鱼出现,暮鼓晨钟的一声木鱼声,接下来是莫闲出场,此时,空中现出一篇经文,刘家父子大悟,稍带莫闲受了感动,经受经文的薰染,这才是正常的,不料莫闲根本不理会,直接动手杀人,让人措手不及。
此时,刘家五人皆伏于地,莫闲到底心软,虽是幻境之中,但人生之中,什么地方不是虚幻。
莫闲看了一眼老僧的虚影,淡淡的说:“你的说法呢?”
老僧将手一指,一篇戒律和一篇经文出现在空中,紧接着投入五人心中,在此过程中莫闲也看见了,叹了一口气,说:“持戒能除贪,戒能生定,定力深厚,贪心不起,定力更进,能断灭嗔心,智慧显露,愚痴障除,正见正行,净化身心,因次第修,证果不远,解脱根本烦恼,能度一切苦厄;此法真实不虚,唯信之者自证。”
老僧欢喜到:“施主此言不错,除贪嗔痴诸毒,只有戒定慧,由持戒律入,进入定中,最终达到智慧显现,方是正途!”
莫闲冷笑到:“佛门故弄玄虚,看你等都读过书,《礼记》读过否?”
“读过!”
“《礼记?大学篇》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与佛说法类同,而更近世俗!”莫闲说。(未完待续。)
76.明三身,金桥莲台出星辰
莫闲回到了山顶,见于崇阿还没有回来,也不着急,盘腿坐下,留一念观照外面,静静在坐着。
前念已了,后念未起的一瞬间,在这一瞬间,莫闲感受到一种了了分明的灵知,说是感知到,也不对,因为那一瞬间,根本无所谓的感知,只是冥冥中一种灵性映射于心。
要不是莫闲多年修行,常人根本不会抓住,电光石火中,莫闲从这种状态中脱出,思维开始运转。
莫闲这时才明白,自己刚刚在那电光石火间进入了佛家梦寐以求的一种状态,佛家所说的法身。
佛家所谓世间一切,无情有情皆是唯心所造,这里的清静心,实质就是如来藏识,最根本的第八识,有些书上称之为阿赖耶识。
一念清净心,就是当前念已断后念未起,那了了分明的灵知就是法身;能见一切东西的智慧光明就是报身;一切事物形形色色的显现都是法性的变化,就是化身。
断掉念头后,还是了了分明,不是没有知觉,此时了了的灵知就是法身。报身就是能见这一切东西的智慧光明,没有法身的智慧光明就不能见这些东西。譬如没有光就像瞎子一样,不能见东西,能见的是法身的光明,法身的光明朗照,就是智慧光明朗照。
世间万物,比如房屋、杯子、水果等无穷无尽的事物,都是我之化身,因为这些东西离开我的法性智慧就不会有,这就是一切唯心。时时不住相,一切都是法身的大圆镜智所显现的影子。
在此之前,莫闲只是在静定中体现这一切,也未从佛家观点来看,但今日,却从佛家观点来看,果然是横看成林侧成峰,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佛家说有知见障,或称所知障,人不可能没有自己的主张,就是佛家所说无我,还是有些许的“我”的存在。
道家所说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也是一种破除知见障,让智慧真正发端的方法,其中玄之又玄,语言根本无法描述。
莫闲抛开一切,直接在山顶入定,以前自己入定之时,总是会在身周布置阵法,此时的他,根本就是无所设防,他要深入三摩地,也就是定中,不打破自己的心障,不可能真正见到法身。
在了了分明的灵知,他的法身无所不在,周游无情与有情之中,不干涉物质的世界,智慧光明的报身随之而现,一切都在演化,世间万物,果然不昧因果。
但因果自身,不过是法身的光明的一种体现,法身根本,可有因果否?他看到了整个星球,自己也介入整个星球中万事万物,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化身而已。
等到他进入这种境界后,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可笑,佛度众生,实无众生得度,他明了这一切,先前还在担心自己如何出入星球,现在他只要一步,就可以透出整个幻境,佛家一念,这不过是观世音所现的化身而已。
星河之中,那五十万那由它旬大的佛,陡然开口笑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慈祥看着莫闲,莫闲此时,无大无小,也不由自主的笑了,满心欢喜,他算明白了,佛门净土是怎么回事,他虽然还做不到,最起码他明白了。
虽然这种明白是他根本无法说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这一悟,让他修习掌中佛国,节省了大半时间,空间决定物质的运动,但物质是虚幻,空间亦是如是,一念之间,无穷空间毁灭与诞生。
莫闲睁开了眼睛,于崇阿已在等他,现在的他,随时可以脱出幻境,但他并不需要这么做。
于崇阿虽然装束没有变,但他的气质变了,如果说以前的他完全杂取诸家之长,各种气息在他身上都能见到,但现在的他,将此气息如圆融的融入一种气息之中,而这种气息莫闲绝对熟悉,比智光上人更加圆融的一种佛家气息。
莫闲不知道是替他高兴,还是替他难过,他已完全是佛家修士。
“阿弥陀佛,莫道友,想不到你能深入三摩地之中,难道你也信奉佛,皈依了佛门?”于崇阿说。
“没有,道无高下,能容万物,我是以道容佛法,道友好像入佛了。”莫闲道。
“今日方知佛门广大,我师傅传下道统,名义上综合各类,但过于注重神通,而在心性修为上根本没有得到他们的精华,在此中,多亏多位禅师开导,使我顿悟菩提,这才使我的修法有了主心骨,所以,我身虽为居士,作也算佛门中人。”于崇阿说到。
莫闲一笑,说:“可得线索,怎样脱出此星球?”
“我于山中,得一道观音符,能化莲台,度我出此星辰。”
“正好,你得观音符,我得一正一邪二舍利,还有一个五浊木鱼,现在就走!”莫闲笑到,取出三物,舍利一现,立刻缠缚在一起,天魔之气和佛气构成太极图,阴阳旋转间化为一座暗金色的金桥,莫闲将手中木鱼一抛,而于崇阿也将手中符一施,一道六彩光虹立起,化为莲台,于崇阿将莫闲手一拉,两人立于金桥之上。
五浊木鱼一声木鱼响,夺的一声化为五道灰色长虹,通天而起,金桥定住诸天罡风,转眼间,两人就见星球迅速缩小,两人已冲出星辰,而星辰却眼见着远去,化为一颗星星。
再看他们脚下,什么也没有,远处有几道遁光一闪而没。
“一粒尘埃中见世界,今日方知佛法广大无边,阿弥陀佛!”于崇阿合什道。
莫闲微笑不语,忽然看见依山尽和偏偏两人,正背对着背,在他们四周,有三个人,隐隐围住他们。
“把你们所得的法宝交出来,放你们一马,不然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其中一个鬼修说到,眼睛之中放出幽幽的绿光。
依山尽两人眼中几乎露出了绝望之色,他们两个都是筑基修为,而外围的三人都是金丹修为,一个金丹他们两都只能望风而逃,何况是三人。(未完待续。)
77.抢法宝,终日打雁今报应
三人嘴上虽这样说,但看得出,他们根本没有想让两人活着,不过又害怕两人狗急跳墙,自暴法宝,那么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莫闲和于崇阿对望一眼,虽不知道依于通在什么地方,但终究是一队,两人不约而同使出神通。莫闲一步迈出,这一步不知迈出多少空间,人如瞬移一样,出现在他们身边,而于崇阿则是使用天足通出现在他们身边。
两人鬼魅般的出现,都没有惊动三人,而依依却抬头看见,大喜喊到:“莫前辈、于前辈,快救救我们!”
她一声喊,三个修士才发觉,立刻回头,见到二人,三人立刻慌了,他们都相当于道家金丹层次,而莫闲和于崇阿相当于元婴,虽说有极少的大派高手可以越级挑战,但绝对不包括三人。
莫闲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但于崇阿却不同,冷冷地说:“宏源、朱罡阳、泰子助,你们三人真有出息,居然以大欺小!”
“于道友,我们与他们开玩笑。”鬼修泰子助陪笑着说,“我们这就走!”
泰子助对其他二人使了一个眼色,就想趁机溜走。
“留下你们的法宝再走。”莫闲淡淡地说,他这是以其人之道返治其人之身。
他这一说,三人立刻变色,武修宏源说:“莫道友,不要太过份!”
莫闲咄咄逼人:“过分吗?我不觉得,你们既想抢夺他人,就要做好自己被抢的准备,交还是不交?”
“我与你拼了!”宏源大叫一声,一拳击出,武道真意化作罡所现形,一头猛虎化作光影咆哮着向莫闲扑了过来。
“萤火安敢与皓月争辉!”莫闲轻笑一声,竖起一指,往前一指,没有任何异像,而宏源却澎的一声炸成血水。
这一指,脱胎于世俗武学中的阴风指,阴风指本是武林中绝学,以指出无风而敌在丈外而倒闻名,实质一股无形阴风渗入肺腑之中,而莫闲这是脱胎于阴风指,他见此世界武修将武技发展入道,媲美于道法,他心有所感,在他的世界中,术远低于道术,他心有所动,利用该世武修之法,配合他的武技,将众多之术改造成武修之法。
当然任长道远,他不过改造数种,首先改造的是内力外放类功法,此类功法适于远攻,通常丈许之外就可以出手。
改造后的武学的确能媲美道法,就是手段比起道法显得单一。这是阴风指么一次作为武修类技巧出现,这一世界武修以罡气意志为主,从未想过,会有此类技巧,加之莫闲并不是单纯的武修,这一指内,融合他作为一个修行人的感悟,特别是剑修的感悟在其内,虽不等同于剑修,却也包含剑气那种破灭一切的威能。
因此,宏源不幸成了第一个在这种改造过的阴风指下陨落的修士。
此指一出,不带任何烟火之气,却将一个武修给点爆了,这一手镇住了另外两人,鬼修泰子助一见魂飞魄散,但他并不是一个束手待毙的人,鬼啸一声,身体陡然分开,化为十二个鬼影,其中六个向莫闲扑来,另外六个,呼啸着向四面八方而逃,分不清他的哪些是他的真身,哪些是假的。
莫闲脸上讥笑,火光一亮,灵蛇盏现于面前,现在的灵蛇盏由于佛前灯油滋润下,灯光明亮了许多,莫闲手往灯头虚虚一点,灯火陡然一蹿,火花一闪,看似慢悠悠的十二道灯火飞出,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十二个黑影身边,火花一亮,像遇到什么油料一样,膨的起来,只听到细细的十二声惨叫,化为乌有。
还没有结束,火花一闪,十二道火焰变成细长的火网,互相交结,往下一合,就听到虚空中一声惨叫,原来,这十二个鬼影都不是泰子助的真身,他分出十二道鬼影,是为了吸引莫闲的注意力,但终究没有逃脱莫闲的掌心,先天火灵何等厉害,而火中却又化入三昧真火,焚身的业火,更见凶残,泰子助不仅身死,连他的乾坤袋都没能幸免,更不用说他的本命法宝之类。
莫闲暗处摇头,灵蛇盏自己还是不能控制入微,不然就不会损坏法宝之类,亏本了。
莫闲转眼之间,就灭了两名敌人,依山尽和依依看得目瞪口呆,这三人对他们目前来说,根本就是高不可攀的敌人,却在莫闲面前,连一招都没有撑下来,眼睛望向莫闲,充满了敬畏。
还有一名敌人朱罡阳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就跪了下来:“道友饶命,我愿意交出所有法宝!”
于崇阿也没有想到,莫闲这么凶残,他还没有喊出手下留人,两人已经消失,见莫闲又转向朱罡阳,叹了一口气说到:“我们不要你所有法宝,将莲花中所得交出就成!”
朱罡阳一听此话,急忙从乾坤袋中放出二物,一物是花篮,另一物是一个金钵。
莫闲别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一引,取了花篮,另一物却不取,于崇阿笑了笑,取了金钵:“你走吧!”
朱罡阳听于崇阿这么一说,立刻飞奔而去,此时依依却将宏源的乾坤袋收起,恭敬地献给了莫闲:“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莫闲没有接,反而说:“这个乾坤袋你们就自己留着,你们哪里个怎么不跟你们师傅在一起?”
“这~”依依反而迟疑了,于崇阿在一旁说:“莫道友叫你们收着,你们就收着,对了,依于通道友在什么地方?”
“回前辈的话,我师傅和我们分开了,我们两个发现一朵莲花,中有法宝金箍圈时,师傅就叫我们两合作取宝,我们花了两天多时间,才打开莲花,取得金箍,我们师傅独自一人向前飞去,我们不知道师傅在什么地方。”依山尽说。
“你们两个实力低微,算了,跟着我们吧。”于崇阿说。
“多谢前辈!”两人立刻应到。起身站在于崇阿和莫闲身后。(未完待续。)
78.带二人,错中复杂誓言否
“下一步到什么地方?”于崇阿问到。
莫闲抬起头,望了一眼极远处的大佛,说:“既然来到这里面,还是到佛前一拜。”
“正合我意,走吧!”于崇阿说,回首一指依山尽和依依,一道佛光过后,两人足下遁光之中,出现了白色莲台,莫闲看到这一幕,口中赞到:“好神通,借菩萨的力量,使两人遁光能跟上我们。”
“过奖,目前我在这里能用,出去就用不了。”于崇阿说。
“就是出去用不了,也是好神通,再说,出去并不是用不了,而是暂时你功行不足而矣!”莫闲笑到。
“错了,不是我功行不足,而是我的愿力不足,我在此间,容易借到观世音菩萨的力量,在外面则不成,南无观世音菩萨!”于崇阿合掌念到。
四人御起遁光,如飞星流矢,向着那中央大佛而去。
在一处莲花中,几人对恃,是智光上人、陈无结和赤霞三人,在三人眼中,他们正处在一处迷宫中,开始几人合作,迷宫之中,各种手段层出不穷,或是夜叉,或是罗刹,或是无相天魔等,他们千难万苦,闯过重重难关,终于闯到迷宫的中心。
迷宫的中心,放着一尊琉璃净瓶,净瓶之中,波光粼粼,分明是那甘露净水,几人贪心大起。
“阿弥陀佛,此瓶是观音菩萨留下,中有佛门甘露,理当归老讷所有!”智光上人立刻口宣佛号,说到。
“老和尚,此物是我们发现,你想一个人独吞?”赤霞脸色发红,圆睁杏眼,冷冷的地说到。
“不错,赤霞道友说得对,当然是平分!”陈无结眼睛一瞄赤霞,赤霞立刻发现,两人会意,故意点头说。
“这~”智光上人也不是呆子,要说不同意,两人肯定会联合起来,他故作迟疑,“好说,只不过水可以平分,那个瓶子要归我佛门!”
“不行,你要拿瓶子,水就得少拿!”赤霞冷冷地说。
“阿弥陀佛,赤施主,不要过份,你说一下,怎么分配?”智光上人说。
“我们两人占九成水,你一成,带一个瓶子!”赤霞对陈无结使了一个眼色,陈无结会意。
“我赞成这个方案!”陈无结立刻赞成。
“不行,你们太过份,我可以让点步,我两成,你们八成!”智光上人说到,“不然,你们也不到想拿到,此瓶有佛门观音密咒,你们得到也不能解开!”
“好,就这么说定!”赤霞很光棍地来了一句,陈无结心中有些不对劲,但他没有多想,对智光上人的话将信将疑。
智光上人见他不信,身子往后退去,说:“你要不信,你上前试试!”
陈无结向赤霞使了一个眼色,笑到:“我倒要试试佛门**。”
举步上前,他很小心,他虽然给赤霞使了一个眼色,但他还是不放心,他只相信他自己,故此留三分意识关注两人,赤霞摆出一付架势,冷眼看着智光上人,好像在防范他的偷袭。
陈无结心中一松,不觉九分意识注意到那琉璃净瓶,就在这一瞬间,赤霞隐晦地传了一个眼色给智光上人,智光上人一笑,并未有动作,而陈无结却没有发现。
陈无结修炼的是磁光真焰,一种由元磁混合地炎真火所成的真火,不仅比一般真火猛烈,更重要的是,火中自有元磁真力,任何金属类法宝只要一接触,往往失去控制,坠入磁光真焰中。
他手一划,真焰起,火焰并不是红色,而是黄中带蓝,火力完全被磁力束缚,如一条细线,围绕着瓶塞一转,瓶塞处顿时亮起了六字大明咒。
陈无结无往不利的真火居然转眼间被化去,而六字大明咒光焰更盛,其中似有无数佛与菩萨在齐声诵着大明咒。
陈无结身子一晃,好厉害的封印,好像从敌人的法术中吸收能量,越是用力,则封印越牢固。
“你信了吧!”智光上人说。
“我信了,你发誓守誓言。”陈无结说。
“我智光上人发誓,瓶中甘露净水分四层给陈无结,并且不得危害他的性命!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智光上人言誓,一股天地波动降临到他身上,“你也立誓!”
陈无结立誓,他们两个都有意无意间将赤霞给忘记了,其实不然,陈无结想,等你打开封印,那么赤霞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不想智光上人也是如是,陈无结没有想到,赤霞在进入洞府之前,就和智光上人有勾结,不然,她一个人就敢进入洞府?
两人立誓完毕,智光上人上前,口诵观音密咒,无限佛光涌现,地涌金莲,莲台座上,现观音虚影,手托净瓶,微微一笑,将琉璃净瓶往前一送,观音虚影就此消失,而琉璃净瓶却落在他的手上,他轻轻一揭,一道符箓揭了下来,众人立刻感到精神一振。
佛家甘露净水,常善救物,具有肉白骨起生死的功效,不仅对于人,就是植物也一样,是炼制丹药的无上佳品。不仅如此,它还有纯化功力,洗去法力中的杂质的功效。
如果功能则是如此,那不过是一味无上良药,但他还有其他作用,特别是三昧真火的克星,三昧真火几乎无物不燃,天下克制三昧真火的,是真水,而甘露净水属于其中一种,能克制真火。
正因为如此,三人才争净水。
智光上人取了琉璃净瓶,打开的瓶塞,对二人说:“你们准备好了容器?”
陈无结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大号玉瓶,点点头说:“就盛放在这个瓶中。”说着便走上前,智光上人倾下瓶子,陈无结没有提防,因为誓言还在耳中。
智光上人手中出现了攻击法宝韦驮五相轮,好像举起就要打下。
陈无结大惊,他立刻忘了自己誓言,手中一动,元磁将磁光真焰化作数根细长的火鞭,冲着智光上人就抽了过去。
智光上人一笑:“你想违背誓言!”身体后撤,陈无结一愣,此时异变突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