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符道解,雪峰人众杀机起
莫闲来见潜虚子,潜虚子一见他,笑着骂道:“你长本事了,自己的道侣管不好,找到我的头上来!”
“师傅,我们可没有那本事,能打乱天机,九秋仙姑也不行,徒弟有难,不找师傅找谁!”
“你还有理了,小子,这次就放过你。”
“我知道师傅是刀子嘴豆腐心,多谢师傅!”莫闲涎着脸说。
“不当人子,话都不会说了,用刀子嘴豆腐心来说师傅,你当师傅是一个穷嘴老太婆?”
“师傅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当徒儿没有说。”
“好了,我有好事给你,你修行入门最初是松溪真人点化,松溪真人不知怎么看上你这个小子,他托我把一本书给你,这本书是松溪真人符箓修行的体悟,你拿去好好看看,十年内,你有时间上宣明宗一趟,松溪真人有事找你。”潜虚子说。
莫闲怔住了,他知道,天下没有莫名的爱,他只是一怔,便接过了书,说:“松溪真人还说了什么?”
莫闲心中转了很多弯,正如他所想,天下没有莫名的爱,当初,松溪真人虽指点他,但也没有收他为徒,松溪真人明显怕麻烦,现在却送书上门,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你不要问了,有些事,你现在还不到知道的时候,对你来说,却是一件好事,不论对自己的修行,还是在外面走,松溪真人对你另眼相看,都是好事。”潜虚子说。
莫闲接过了书:“师傅。我这次来是向你辞行的。我想出去游历一番。”
“好。你去吧,依你的本领,只要不遇到老家伙们,天下之大,尽可去得,我就不拦你了,到了外面,遇到什么麻烦事。报上我的名字,或者松溪真人的名字,一般老家伙们,我和松溪的面子还是给的。”潜虚子说,莫闲心中有一丝感动。
莫闲退出后,他一切都准备好了,和绿如绿猗告别,这几年在山中,虽然功行进步不大,但将根基却打得很牢靠。同时,他的阴符剑终于成功化虚。练剑为丸,收入肺中温养。
他一路向北,在夜晚休息时,他才取出那本松溪真人所著的书《符道真解》,他已经看过一遍,现在第二遍是精读,莫闲在遇仙宗学过画符,知道画符的诀窍,符有符头、符胆和符脚之分,踏符头,入符胆和叉符脚,知道书符时,通常要闭气,一气呵成,符中结有灵光,才能灵验。
看过《符道真解》,莫闲才发现自己对符道的理解是如何的肤浅,《符道真解》中说:符者,合也。符合天地,唯自心合于天地,方能显示符的威力。
现在莫闲才知道,符道也是大道的一种,书符如同书法,轻重缓急,又要连绵不断,其中气机体现也是连绵不绝,决不能出现间断,符有落于纸上,也有直接书于镇物上,更有凌空书符,不过其载体不同而已。
书符最的是,要将自身灵光布于符上,甚至高明者,无须手动,意念显处,灵光化符,所谓灵光一点便是符。
《符道真解》只是一本基础的读物,唯一不同的是,其中有大量松溪真人自己的心悟,甚至有他自己在修行符箓时遇到的种种问题,可以说,这是一本真正的符箓入门读物,如果有心者,通过它,可以窥见符道世界的奥秘。
莫闲一日之中,除了修行,还有就是赶路,其他时间,都沉浸在书中,就是在赶路,也时时想到符箓。
他没有御器飞行,而是用缩地法赶路,人不见其影,因为他行动时,其意志自然散出,人们往往视而不见,脚下行程很快,一日千里,但还是走了一个多月,才远远的望见雪山冰原,再外面,就是围绕大陆的北海了。
气候已经很寒冷,这片荒原上,长年吹着北风,一眼望去,满目苍凉,但就在这苍凉之中,莫闲看见了生物,在这个地方,普通人类已经踏足不到,但生物却以自身的顽强,在这片冰原中生生不息。
生物成群,有羚羊,有野鹿等这些是成群的,还有散布在其间的雪狐、白熊,不远处甚至有一个小的狼群。
莫闲伸出手,凝神定气,勾勒出一道符箓,这是一道隐形敛息符,是低级符箓,只能对普通人起作用,瞒不了修行者,莫闲也不用瞒过修行者,只不过不想惊动这些生灵而已,随着灵光闪过,在这些生物的眼中,他不仅没有了踪影,连他的气味都消失了。
莫闲迈步在一群鹿之间,鹿群丝毫没有乱,莫闲对它们来说,等于不存在,莫闲漫步在其间,听说善为道,入于鸟兽之中而鸟兽不惊,无他,身上气息不会引起混乱,莫闲还做不到,只好以隐身敛息符来达到目的。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破空声,抬头望去,一道遁光在前,二道在后面追赶,虽在九天之上,但前面那道遁光不时往后扔出雷珠,天空之中,暴出一团阴惨惨的雷光,这是阴雷珠,天空之中,远远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鹿群受惊,慌乱的跑了起来。
阴雷珠,莫闲倒不陌生,他自己就会,但天空中那人显然与莫闲不同,不是自己所凝,阴雷威力并不大,也不像魔门阴九幽所凝,但前一道遁光的路数却像魔门的路数,而后两道遁光,莫闲看不出什么路数。
莫闲望了一会,天空中三人迅速远去,没有留意下方还有一个人。
莫闲继续向前走,运起了缩地术,转眼之间,人便远去,他的目标是北海,但天边那一座山,横亘天地间,莫闲越走越近,发现高耸入云的雪峰上,似乎有光华一闪,却不是遁光,是自然现象,还是人为?
莫闲将身一纵,驾起遁光,直向高山之巅飞去,到了高山之巅,发现了山顶居然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人,显然分成三派,莫闲却不认识其中任何一人。
他落了下来,这三拨人,见他来到,眼光中显然怀有戒心,莫闲单独一个人在一边,打量着现场的情况。
这三组人虽然相隔甚远,但隐隐包围着一个目标,莫闲将目光投向那里,仅看到冰冻的地面,山顶被冰层覆盖,似乎一切都常。
又听到破空声,远处又有几乎遁光来到,其中一道遁光莫闲很眼熟,显然是刚才那个被人追赶的,但追他的那两人却不见了,并且,他和另外三人合在一起,莫闲估计那两人不是被他的同伙打跑了,就是死了,他们一到,有一方脸上露出喜色。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落在其中脸露喜色的一方,这方力量大增,另外两方对视了几眼,其中一方为首的人说道:“周道友,你我双方不如合在一起,怎么样?”
另一方的一人回道:“禇道友,东西如何分?”
“到手之后,各凭出力大小,冰宫之中,又不止一物。”
“好,就依你!”周道友点头,两方的人走近,但显然还有点防范对方,并不是靠得很近,依然阵线分明。
场中又变成了三派,但看起来最弱的一派非莫闲不可,只有一人,另外两派,人数总体差不多,莫闲神色不变,别人看不出他的深浅,莫闲从他们的对话中了解到,此处有一座冰宫,是什么人留下的,他并不知道,他看了大量的书,但都没有提过此处有冰宫,既然遇上了,他便掺一脚又如何,场中最高的不过是金丹,而且他们成就的是下品金丹,看得出,他们得到的传承不会太高,他自己阴阳炼体术达到第二层,黄庭之道达到神现,并且身怀雷法和剑术,并不害怕他们,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站在这里。
两派的人将目光投到莫闲身上,莫闲感受得到目光中的恶意,他冷酷的一笑,他不介意杀两个人,只要谁敢向他动手。
两派人都指望对方动手,谁也不是呆子,但谁也没有动手,只是目光中敌意越来越明显。
“我们两派是不是该清场了!”禇道友首先开口。
“是该清场了,免得阿猫阿狗都来了,我们两方各出一人,怎么样?”另一方开口说,根本没有将莫闲放在眼中,莫闲在一旁,好像两方说的不是他,他功运双目,观察中间那块冰地,还真给他看出一些端倪。
冰层下隐隐有禁制,就不知道禁制强弱,莫闲收回了目光,看向双方,对方既然要清场,那也好,他的脸上露出了嘲笑。
双方头一点,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对莫闲道:“这里不欢迎你,你快滚!”
“想滚,恐怕已经迟了,我们不能让他走,他走不要紧,引来一大批人,就麻烦了。”另一个人说。
“好!你受死吧!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说完之后,两人悍然出手,根本不给莫闲任何机会,莫闲眼中冷意一盛,轻轻吐出一个音:“咄!”,一道波纹出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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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敌友间,冰宫现世神光阻
莫闲几年在山中,并不是白过,以前他要靠大吼发出类似巨鲸歌的攻击,现在收发自如,根本不需要狂吼,轻轻一语,波纹一现,两人中的一人,陡然愣住,接着身体往下一瘫,不错,就像一堆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他浑身骨骼,还有内脏,就被莫闲轻轻的一个“咄”音,震得粉碎,却没有影响其他人。
莫闲随手一拳,看似没有半点烟火,拳速也看似不快,却偏偏在攻击落到莫闲身上之前打中了另一个人,人也没有飞出去,却当时瘫软下去,口中鲜血溢出,眼看就没有气了。
莫闲轻描淡写地解决了二个人,目光投向众人,两派却鸦雀无声,他们吓住了,就连那三个金丹修士,心中也估算着就是能战胜两人,却做不到这么轻松。
“道友下手不嫌毒辣吗?”禇道友强作镇定地说。
“毒辣?不过是以其人之道同学以其人之身。”莫闲很冷静,向前一步,身上杀机凛然,“他们说的不错,这里的人一个也走不了,看来都得将你们留下!”
他挟着杀掉两人的气势,凶焰进一步提升,庞大的气势直压在场的每一个人。
禇道友脸色变了,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他们没有想到,莫闲居然能发出这样的杀气,好像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魔鬼一样,他们不知道,莫闲挟杀人的凶势,又是真的从死亡中走出,他当杀手时。几乎每天都处于死亡的边缘。此时。凶戾之气一下子爆发出来,而这些修行人,也许有人比莫闲境界高,但他们都未经过腥风血雨的考验,一下子被莫闲的气势镇住。
“道友,你即使杀了我们,也得不到冰宫中的藏宝。”周道友开口了,虽然他内心也有恐惧。但不得不说。
“为什么?”莫闲面无表情的说。
“因为我们知道冰宫的所在,还知道如何开启冰宫,我们一死,你即使找到冰宫,也进不了冰宫,冰宫是冰母水月仙姑所留。”周道友小心地说道,眼睛不停地偷看莫闲的脸色。
一提到冰母水月仙姑,莫闲想起来了,在遇仙宗中有一本志异,记载了许多传说中的人物。其中就有水月仙姑,水月仙姑是一千八百年前冰魄宗的一位修士。但书中没有说她是死还是飞升了,冰魄宗是一个二流门派,却在她这一代,因为水月仙姑,一身独特的玄冰功夫,闯下了偌大名声,人称之为冰母,冰魄宗一度有望进入第一流门派,但她失踪后三百年,冰魄宗瓦解。
但冰魄宗的藏宝,千百年来,已有多处发现,但都不在这里。
传说中,她有一颗雪魂珠,莫闲想到这里,心中一动,雪魂珠正好可以寄托肾神玄冥的一丝分神,就不知冰宫中有没有这件法宝。
莫闲依然面无表情:“杀了你们,在你们的尸体上可以寻找开启冰宫的办法,我想你们身上应该有这样的东西。”
“你能想到,我们也想到,你即使得到一些方法,但差之毫厘,谬之千里,我们不贪心,不如大家一起,打开冰宫,然后,各凭本领,要是乱闯的话,冰宫中禁制重重,一不留神,就会死于非命。”
“好!我答应。”莫闲假装思考一番才答应,他事实上刚才只是做做样子,眼前修士足有十九人,一方为九人,另一方,达到十人,还不算二个死掉的,真的斗起来,即使莫闲取胜,也做不到将他们一网打尽,是以莫闲摆出了一付强势的样子,他们给莫闲的凶戾之气震住,要是莫闲没有轻描淡写杀掉两人,也达不到这个效果,到时,一哄而逃,莫闲拿他们也没有办法。
“道友贵姓?”
“我姓莫。”莫闲没有告诉他们全名,反而问道,“你叫什么?”
周道友说:“我叫周准。”众人报名,莫闲心中一一记住,原来,禇道友叫禇淮安,还有一位金丹修士叫孟寅。
虽然和他们和好,但众人并没有说门派,莫闲只说了姓,双方显然面和心不和,莫闲对此有清醒的认识,冰宫之中有什么,莫闲估计周准他们根本没有全说,甚至有利用其中禁制陷害莫闲的打算。
莫闲心知肚明,他要震慑他们,使之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请张泰用阴雷攻击那块地方。”禇淮安说,张泰,就是莫闲先前看到了那位有魔门风格的修士,也就是被两个人追的修士。
张泰一拱手:“请各位后退一些,以免波及。”
众人后退,莫闲也随之后退,对于阴雷,他虽不怕,但没有必要硬抗,以显示他的高超,有几个人在看着他,见莫闲后撤,眼中露出了思索。
轰的一声,绿焰横飞,无数阴火出现,将冰层映得惨绿一片,冰层应声而碎,接着山顶开始崩塌,众人都是修行者,立刻御起遁光。
众人脚下冰层也纷纷崩塌,大山像削掉一层一样,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冰块纷纷崩塌,一座冰宫现于脚下,并不是静止,而是在不停向上长,转眼之间,超过原来的山高。
连张泰都惊呆了,他没有料到,他一颗阴雷,居然将整座冰山给炸塌了,随即,他明白过来,他的阴雷绝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应该是触发了冰宫留下的禁制,才将冰封外层崩塌。
看到冰宫出现,有一个修士立刻就往里面飞,禇淮安急忙叫道:“道友小心,留意外面的禁制!”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他一声惨叫,声音嘎然而止,从空中跌落,莫闲眼睛一抽,他看得清清楚楚,在冰宫外,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神光,几近透明,而且没有颜色,好像水一样,在他撞入其中的一瞬间,光华微微一亮,接着他便是半声惨叫,从空中跌落在地,身体已化作寒冰,摔在地上,好似坚冰一样,碎成了几截。
莫闲眼睛一抽,冰魄神光!显然,禇淮安等人也看了出来,脸色严肃起来,孟寅说:“怎么会有冰魄神光?这里禁制不是没有么,到里面才会有?”
“一千多年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变化。”周准摇头说,他叫了一个修士,用法器试试冰魄神光。
那名修士领命,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柄玉尺,祭在空中,朝冰魄神光打去。
玉尺爆出一团光,刚接触冰魄神光,就见玉尺上出现了霜花,一股寒意顺着神识直攻他的脑海,他一下子坠落下去,浑身发抖,玉尺也坠落下去,幸亏旁边一人手快,凌空一摄,将他抓住,才避免了被摔死的命运。
“谢…谢…”他哆嗦地说道,浑身一个劲的发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泰说:“我用阴雷试试!”
说完之后,手一动,一点绿色的豆大晶光直射冰魄神光,轰的一声,绽放于绿油油的精芒,但冰魄神光一亮,阴雷消失,淡淡的冰魄神光好似没有到影响。
张泰摇头道:“我的阴雷没有用。”
接下来,众人施展各自法术,对冰魄神光无可奈何,就是用自身真火,冰魄神光稍稍受影响,真火一撤,又恢复原样。
莫闲看到众人动手,心中思索,冰魄神光是大神通之一,要修成冰魄神光,要用到先天冰魄,难到这里面有冰魄,还是大神通者应用自身法力构成一种类似世界一样,莫闲更倾向于前者,因为要形成类似一个世界独立在此处,那已经是仙人的本领。
莫闲一想到冰宫中可能藏着先天冰魄,立刻眼睛亮了,冰魄神光,只有当初冰魄宗才有的神通,传说当年冰魄宗因为有了先天冰魄,才成立了冰魄宗,在冰母水月仙姑之后,冰魄宗便失去了先天冰魄,冰魄神光也成为了传说,冰魄宗最终的瓦解与丢失冰魄有莫大关系。
众人的真火只是后天火种,而且并不强,所以压制不了冰魄神光,但莫闲有一种无间中得到的真火,太阳真火,却比众人的真火强得多,要说能压制冰魄神光,在场的众人中,只有莫闲可以做到。
其他人都试过了,对冰魄神光一畴莫展,禇淮安把脸转向莫闲:“莫道友,你有什么时候办法可以打破这种寒气禁制?”
他们都认识冰魄神光,莫闲也不说破,现在需看起来是一伙,等进入冰宫之中,恐怕又是另一付模样,莫闲心知震慑他们的时机来了。
莫闲淡然的说:“我没有方法打破此禁制。”
禇淮安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莫闲将话语一转:“不过,要压制这种禁制倒是可以做到。”
众人大喜,周准说:“那就请道友施法,压制这种寒气禁制。”
莫闲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空中的太阳,手一指,陡然太阳奇亮,一道奇亮的光柱从太阳上而落,中间金乌现形,周身围绕着火焰,一声乌啼,金乌身后跟着大量的火鸦,如同雪崩一样,满空的烈焰轰然而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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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入冰宫,画中人现冷静入
冰魄神光如同冰见到火一样,转眼之间,出现了一个方圆数丈的大洞,在边缘,太阳真火和冰魄神光还在剧烈的交锋。
莫闲淡淡地说:“行了!”
他迈步而入,其他人一看,也纷纷纵遁光以入,莫闲见众人进来,收入太阳真火,转眼间太阳真火转淡,外面的圆滑渐渐收敛。
周准等几人脸上变色,他们发现,好像掉入莫闲的陷阱之中,在冰宫中,要是莫闲死去,他们就困死在其中。
“我们是一起行动,还是各自行动?”禇淮安问。
“冰宫这么大,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各人凭运气。”一个人说道。
“这~”禇淮安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莫闲,见莫闲没有在意他,而是观看一幅壁画。
禇淮安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人都分开,另一方面,他也希望时刻注意到莫闲,毕竟只有他才能打开冰魄神光。
莫闲开口了:“我自己一个人行动!”说完,不等他们同意,直接投入一处门中,迅速消失,他的目的很明确,是找先天冰魄,他早将神识散开,寻找冰魄神光的源头,感觉到冰宫深处,有一团凝练之极的气息,神识不能入,好像冰宫的核心一样,莫闲只奔它而去。
其他人不知道,纷纷选择不同的门户而入内,本来两派,彻底散开了,变成数个二三人一伙,进入冰宫。
冰宫之内。体积大的惊人。从外面看。只不过占地几亩的范围,但内部却看不到头,莫闲知道,冰宫建造者,肯定应用了太宇之术。
莫闲停下了脚步,前面没有路了,莫闲看着面前的墙上画出各式法宝之类的图像,有刀剑。也有环和令牌,各式各样,足有二三十件,正中却是一位女仙的画像,衣带上画着一对金环,其余的法宝,则是在一旁直接画出。
莫闲看了出来,这是一种特殊的法术,明面上看是画,实质上内有乾坤。这算是高明太宇之术,画中乾坤。
莫闲先恭敬地对画像一礼。在他一礼之后,法宝依次放出光华,那对金环陡然金光大盛,从画中飘出来,落到莫闲手中,莫闲一看,又环上有铭文:天矶环,而其他的法宝依然是画像。
画中女子陡然一笑,人影就此淡去,但在她一笑之后,好像一个转身,莫闲灵光一闪,一步直接走入画中,果然没有什么阻碍,莫闲消失。
在莫闲消失的一瞬间,孟寅出现在房门口,正好看到莫闲的背景,他急忙一步,进入房中,也不迟疑,直接就往墙上撞,结果,嘭的一声,人不但没有进去,反而与墙做了一次亲密接触,他后退发几步,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
孟寅细细打量着这个房间,陡然间,他激动起来,他看出墙上的画,那是一种画中乾坤,那些法宝是真的。
他将眼光定在一面圭上,那是一面玉圭,该死,怎么样取出来?他正在思考之间,墙上的画面陡然宝光闪烁,他注意的玉圭出现了,飘到他面前,他一愣,接在手中,见其上有铭文:离合圭。再看画时,其中的玉圭已经不见,他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其它东西上,但并没有出现什么,画依然是画。
周准第三个来了,看到孟寅手中玉圭,眼中贪光一闪:“恭喜道友,得到法宝!”
孟寅见周准来到,立刻将他一拉:“你看看,你喜欢哪里一件?”
周准一愣,不解地说:“这些不过是画,怎么算数?”
“你将注意力集中在你选中的法宝上,看看怎么样?”
周准一听,好像有点明白,他看中一柄钢鞭,注意力刚集中,钢鞭闪着宝光,飘出了画,周准一把接住,他低头一笑,鞭上有铭文:龙吟鞭。
手舞了两下,隐隐有龙吟之声。周准得到了龙吟鞭,到底贪心不足,又将注意力集中到另一件法宝上,但画再也不响应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周准问道。
“这不是画,而是画中乾坤,不知谁用太宇之术,将法宝封印在画中,如果不识之人,以为是画。”孟寅说。
“你懂画中乾坤,不是可以得到这些法宝?”
“哪有这么容易,我根本解不开这里的机关,只能得到一件。”
“除了我们两个人,有没有人来过?”
“有一个人,就是姓莫的神秘人,我只看到他的背影。”
“他到哪里去了?”周准问道,“我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这里只是一条路,已没有其他路。”
“我进来时,正好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墙里,我查看过了,不是幻象,不知他怎么进入里面。”孟寅说道,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他消失在墙里面,那好办!”周准说,他手握龙吟鞭,一鞭打出,龙吟声大作,虽然龙吟鞭没有祭炼,但是一般威能还是能发挥,但一鞭打出,墙壁之上,陡然灵光大作,轰的一声,周准倒飞了出去,而墙却一点事也没有。
声音很想,很快吸引周边的人来了,其中乱轰轰的。
莫闲进入里面,出现了一条冰样的长廊,想用神识查看外面的情况,却发现神识已经受到压制,只勉强地能延伸不到一丈,这点范围,敌人的偷袭都防不住。
莫闲撤了神识,但他的眼耳鼻触等感觉却到了目前他所能达到的极限,他如幽灵一般向前飘去,每一步都有源源不断的信息通过他的感官进入他的思考器官,他的思考器官已突破了大脑的限制,甚至能直接感受到身外信息,好像人与**之间不需要中间过渡一样,他的思考速度远超过常人,就是金丹修士也比不上他。
不自觉间,他的意识中出现了身遭环境的影像,由于莫闲还是一个人,所以信息以影像的形式体现,有些地方不太清楚,这已无关大局,莫闲觉得自己极度冷静,好像没有了感情一样,对周边一切,都冷漠以视,他的身法要是有人在一旁看,根本看不懂,明明可以直线走,却划出一条弧线,明明前方有东西,他却直线撞上去,但偏偏没有撞上。
莫闲却很自然,他不是用逻辑推理,而是仅凭自己的超常直觉,如果硬要形容,只有一句话,这样走舒服!
莫闲思维中根本没有这个意识,但他却真的选择了一条最安全的道路,他虽然很迅速的向前,却一点风也没有带起,他在前行时,好像算准了种种因素,让它们相互抵消。
他出了通道,前方是一座宏伟的大厅,他依然处在那种状态中,他前进的步伐戛然而止,好像很自然,动如脱兔,静如处子,再前进一步,他就会陷入阵中。
他眼睛极端冷静,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看向万事万物,都像丹丘生飞升的那一刻,他感到不寒而憟的那种冷漠。
莫闲望向中心,一位佳人像入定一样坐在那里,莫闲心中自然浮起一人,水月仙姑,这只是他的直觉,在她的身前,放着一个长长的盒子,莫闲的目光落在盒子上,其寒无比,似乎可能感觉到寒气,还有另一个玉盒,莫闲直觉感到,其中应该是雪魂珠,但先天冰魄在那里,莫闲又在四周寻找,始终找不到。
那个长长的盒子当中,应该是水月仙姑的炼魔宝剑冰魄元磁剑,看来,水月仙姑并没有飞升,要不然,她的遗蜕还有宝物怎么会在这里。
莫闲猛然向前一步,这一步踏出,天地立变,无数剑光如流星一样向他冲来,是冰魄元磁剑气,莫闲头顶上轰然出现了龟甲,一派黄光护住了他。
莫闲极端冷静,他已全面思考过,没有别的办法破除眼前的阵法,莫闲没有这个实力,但他又极其冷静,虽然破不了阵,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办法,虽然只有三分的把握,莫闲这时已全面压抑的种种感情,就是有一分把握,他也毫不犹豫,因为他的恐惧感全面被压制。
冰魄元磁剑光击在黄光上,力道惊人,幸亏有龟甲护身,要是莫闲以**抵挡,就算莫闲**及其强大,已不惧一般法宝,最多令其受伤,但在冰魄元磁剑光下,也要饮恨当场。
莫闲好似置身于茫茫空间,而冰魄元磁剑光就像一道道流星一样,不断向他冲来,莫闲抗过第一波攻击,剑光变稀疏,莫闲却将龟甲收入体内,他的身形根本不可预测,他已充分发挥自己在这种状态下的优势,冰魄元磁剑光一道道都擦身而过,他像风中飘絮,他自己知道,他的成功在于能否抗过第一波攻击,他综合估算了剑光强度,感觉到自己抗得住第一波攻击。
果然,龟甲没有令他失望,抗过第一波后,他再支持用龟甲,已感到吃不消,那每一剑光,要是他以肉身抵抗,一剑都承受不断,所以第一波过,他改用躲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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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誓愿出,愿代善功心愿偿
莫闲早在入阵前就算好了,由于此阵没有人主持,一切都依据程序,恰恰莫闲认识此阵,他学过基础阵法,这几年中,又在藏经楼二层看了一些高级阵法,其中就有这套阵法:上清二仪玄冥剑阵,需要寒属性的东西作镇物。
而他在阵前观察了很长时间,确定就是此阵,虽然他没有办法破除此阵,但此阵依据二仪,发挥剑气,最适合的就是冰魄元磁剑,所以莫闲就以冰魄元磁剑为镇物来考虑,果然不出所料,过了第一波,莫闲有了六成把握,他要到阵的中心,也就是那只长盒子所在,打开盒子,取出冰魄元磁剑,从而掌控阵势。
一道道剑光循着玄妙的轨迹向着莫闲射来,而莫闲身影不可捉摸,往往在最后时刻以极其微小的偏移成功避过一道道剑光,他心中没有害怕,也没有兴奋,只是是冷静,让他的思维异常明确,意识连一点微小的气流如能瞬间感知,而他的身体,却没有带起一点风。
阵法中早已变了模样,白茫茫一片,从周围不断飞出剑光,角度刁钻,要不是莫闲处于目前状态,根本躲不开,一般人入阵,只能用法宝护身,但法宝能否抗住剑光,就看法宝的品质和个人的实力。
莫闲在入阵之前,就已多次模仿他进入阵中,进入阵中,不受伤害是一个方面,更难的是在阵中准确找到目标的位置,要知道,一旦入阵。阵中变化无常。人就失去了距离感和方向。阵不仅在视觉等方面让人成了睁眼瞎,而且,在不知不觉中挪移了方位,即使你不动,不知不觉间,也会挪移方向。
在阵中要想不迷惑,一是对这种阵法非常了解,一是有定方位的异宝。偏偏莫闲二者都没有,不对,他对这种阵法还是很熟悉,但也做不到不被迷惑的程度。
不过莫闲有自己的方式,既能用冰魄元磁剑做为阵眼,冰魄元磁剑的阵的特性就是最好的方向,上清二仪玄冥阵,可没有元磁属性,元磁属性对金属有较强的吸引力。
莫闲胸中的剑丸就是最好的向导,他的感官不受自身感情所蒙蔽。清清楚楚感受到,一股极其微弱的引力作用。从而让他判断的方向。
几次莫闲已被阵势牵引,改变了方向,但在下一刻,他又回到正确的方向。
可以说,在这种状态下的莫闲,把善用物者,物无弃物,发挥得淋漓尽致。
莫闲在阵中渐渐适应了这种情况,他的意识中,一幅阵势的全图展开,他在书本上见过阵图,以阵图为基,感受空气中传来大量的信息,在意识中居然模拟出阵中全貌,并不断的修正,越到后面,收集感官信息越多,而情况越来越切合实际,有许多次,剑光还未射到,他像先知一样,就知道了剑光从什么角度射来,从而提前避让。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下一刻,就该到了,不对,空气中极微弱气流提示,情况与意识中的阵势并一,他陡然毛骨悚然,意识之中阵势陡然出现变化,一柄剑立在剑匣上方,放射着耀眼的寒芒。
根本不用他想,仿佛他的身体各部分会思考,他的身体扭曲成一个古怪的形状,四道剑光以毫厘之差贴身而过,其中两道将莫闲的衣衫擦破。
下一刻,他的手伸出,身体如同虫子一样,一伸一缩,他的手接触到剑柄,五指一扣,意识之中,轰的一声,无数信息洪流冲入,刹那间,完全补完整了意识中阵图,天地间一切都静止了,他眼前一幻,看清楚了,他手握冰魄元磁剑,已完全掌控阵势,眼前一切都很美妙,阵中玄妙展现在他的眼前。
一切的一切,所有剑光的轨迹像一张大网一样,接着消隐下去。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来了,我等了你一千八百年!”
莫闲一惊非浅,顿时从那种冷漠的状态中退出,他抬头看去,一个女子正脚踏莲花,头上庆云如笼,悬在那具莫闲认为的遗蜕上方,和下方遗蜕面貌一般无二。
“您是冰母?”莫闲说。
“然也,我就是冰母水月,冰魄宗怎么样了?”
“冰母前辈,冰魄宗在一千五百年前就已瓦解了,现在世间已无冰魄宗。”
“冰魄宗完了,果然不出所料,我不该一时贪心,想利用先天冰魄,想将它炼成化身,结果被困在此处一千八百年,功行迟迟不得圆满,后来,我想通了,惜乎我善功未足。”
“前辈,晚辈无间中闯入此间,前辈善功未积,晚辈能不能接下这笔因果,今后当行善三千,以偿今日前辈善功不足。”莫闲心中一动,开口说到。
果然,冰母脸上露出欢喜之色:“你既然愿意替我完成善功之誓,年轻人,你要知道,一言既出,天地响应,今日我功德圆满,罢了,你叫什么?”
“晚辈莫闲,是遇仙宗弟子,本意寻找一件宝物,以和肾神玄冥所合。”莫闲将自己的来历交待得清清楚楚。
“莫闲,你既愿替我完成我昔年所发誓愿,我将几件宝物与你,一件是你手上的冰魄元磁剑,我本想将此剑化去,就付于你,为人间添一异宝;一件是玉盒中的雪魂珠,你要寻找一件宝物,雪魂珠正合你用;还有一件,我因为贪心,想炼化的先天冰魄,经过一千多年,始终没有炼化,他是我的冰魄神光的基础,我现在已明白,宝物是讲缘分,我冰魄神光已大成,根本用不着他,也罢,送与你吧!”冰母说道,手往虚空中一抓,出现一块不起眼冰头东西,看上去一点寒意也没有,但莫闲神识之中,感到其寒冷异常。
莫闲被巨大惊喜击中,大喜道:“多谢前辈,晚辈一定完成自己的誓愿,前辈的道统晚辈也会替前辈找一个传人,将冰魄元磁剑付与他!”
莫闲这么说,是因为道统传承很重要,一个人可死,一个门派可灭,但道统不能断,莫闲既然受了人家天大的好处,当然有所回报,不然,因果太大,影响未来莫闲的道路。
“大善!既然如此,我将一身所学,传于你吧!”冰母伸出手指一点,一团透明的光球传入莫闲的大脑之中,莫闲略一看,尽是冰魄宗绝学,其中也有冰宫的一切。
莫闲拜谢,冰母说:“莫闲,就此别过,希望他年能在上界遇到你!”
说完之后,手一指地上的遗蜕,地面开始融化,沉入地底,一切都完好无缺,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冷漠起来,天空之中音乐想起,她冷冷看了一眼莫闲:“将进入冰宫的人清理掉!”便随着天光渐渐消失。
飞升的光华还没有散尽,就听到轰的一声爆响,接着涌进来一批人,莫闲手中拿着冰魄元磁剑,地上还有一个玉盒还没有拿起来,他随手将先天冰魄放入乾坤袋中,目光清冷,看向来人。
来人只有十二人,少了七人,不知是没有赶来,还是被杀了,只是这十二人,除了金丹修士三人外,其余的都是筑基修士,但不少人身上挂着伤。
一进入里面,就看见莫闲站在大厅中央,手中拿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宝剑,不时有寒光在刃上流过,一眼看出,这是一柄好剑,而且是法宝。
“莫道友,想不到你先到了这里面,看来得到的好处不少,地上那个玉盒是什么,不应该是你的。”孟寅说道,看也不看,就往里面闯,二个猴急的筑基修士也跟着他往里闯。
孟寅大意了,根本没留意里面有阵法,他并不是一个阵法师,而且,莫闲正在里面,他想当然的以为,这里没有阵法,当下三人闯入阵中。
莫闲没有动,三人一入阵中,立刻发现不对,无数的冰魄元磁剑光如满天的流星雨一样,向他们攒射,两个筑基修士泛起灵光,随即就灵光破碎,二声惨叫,倒在地上,成了冰雕,显然已不活了。
孟寅一入阵,就发现不对,所有人消失了,四周白茫茫的一遍,看到眼前一批剑光像流星雨一样,心中大惊,他身边亮起灵光,一柄铁伞出现在头顶上,光华披下,他同时往后退,想退出阵法之外,往后一退,却发现自己已是一人,孤零零的站在白茫茫的空间。
剑光射在他的护体光华上,他感到自己的铁伞好像抵挡不住,剑光冲力其大,其中自有一股寒气渗入,更要命的是铁伞好像受到一股其怪的力。
他大惊,死命将元气往铁伞中输,想挡住剑光,再也顾不得面子,叫道:“莫道友,救救我!”
莫闲面无表情,冷然的站在原地,手中握住宝剑,好像听不到他的呼声,啵的一声,铁伞光华尽失,孟寅顾不得铁伞,头上出现了离合圭,离合圭绽出青白二色,挡着了剑气进攻,他刚刚松了一口气,一道剑光从背后突然出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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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玄冥合,龙烟合宝奇木三
离合圭由于孟寅才得到,根本不及祭炼,所以他只发挥了离合圭的一部分功能,挡住前面,却忘记了后面,背心一寒,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一僵,一剑已从前心透出,身体迅速成了冰雕,离合圭青白光华顿消。
数个呼吸间,三人已死,而且,其中有一个金丹修士,虽然他的金丹是下品金丹,金丹修士就是金丹修士,在外面也算是高手,如论攻击力量,也能击毁小山的人物,就这样死在阵中。
十二人剩下九人,一时间,他们大气如不敢出。
莫闲也不问他们,要按水月仙姑的话,他们一个也活不了,不过莫闲向来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莫闲将地上剑匣取起,冰魄元磁剑放入其中,将剑匣背在背后,又拾起玉盒,也不看,直接收起。
走到孟寅的跟前,随将离合圭和他身上的乾坤袋还有铁伞收起,双将那两个修士的乾坤袋拿下,他轻轻的走在阵中,阵势没有一丝变化。
“你们还有谁想上来争东西?”莫闲冷眼看了一下剩下的九人,这九人之中,周准和禇淮安是金丹修士,其他的人都是筑基修士,而莫闲看起来是筑基修士,但又有点不像,毕竟他并没有走金丹之路。
剩下的人唯唯诺诺,就是周准和禇淮安也不敢触怒莫闲,他们也吃不准莫闲究竟处于什么层次,一个人战斗力并不一定能与境界挂勾,他们不是瞎子,看得出莫闲战斗力不是他们任何一人所能匹敌。在之前二十人左右他都无所畏惧。现在只有九人。他们更没有把握。
莫闲望着他们,见他们一个个被自己镇住,开口道:“我要出去了,你们是不是跟我一起出去?”
周准和禇淮安松了一口气,他们就怕莫闲不管他们,自己一个人走,他们就被困死在里面,见莫闲没有放下他们。心中倒是松了下来。
“正要倚仗道友。”周准说,其他人也附和,莫闲倒没有放松警惕,他自己从前就是杀手,杀手不一定比别人强,但可以杀死强过自己的人,许多正面极为强大的人,都死在暗算中。
莫闲步出阵法范围,眼光在这些人脸上一转,这几个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穿。莫闲冷冷一笑,见有几个人低下头。看来,他们还没有死心。
莫闲没有听众水月仙姑的话,他有自己的想法,水月仙姑是强大,但他不会对他言听计从,他是遇仙宗的弟子,答应了事,肯定做到,他做过杀手,但现在不是了,他不想无缘无故的杀人。
莫闲走在前面,经过那间法宝室时,墙上的图画已经没有了,倒是地上有几具尸首,死不瞑目,莫闲好像没有看见,而其他人也看没有看见。
到了门口,外面依然笼罩着一层冰魄神光,但莫闲看得出,冰魄神光在不停的变弱,即使没有莫闲,估计三个月到半年,冰宫外的冰魄神光就会消散。
莫闲没有用太阳真火,手中飞快打出一组印诀,这是水月仙姑传到他的脑海中中控制印诀,印诀一出,灵光顿现,和冰魄神光融在一起,发生了奇特的变化,一座门出现在冰魄神光之上,莫闲也不迟疑,一步跨了出去。
其他人跟在他后面而出,周准眼光一闪,莫闲这一手,明显是知道冰魄神光的破解,是他在冰宫中所得,还是他本来就会?
不仅周准这么想,九人之中,倒有四五个人这么想,周准抬头,和禇淮安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交换眼神,倒有四五个人看见,他们心中起了歹心,反正自己已出了冰宫,何不放手一搏,不行的话,自己也可以逃走,要是成功的话,莫闲身上宝物,就是法宝,在冰宫之内就有几件,他们可看见,孟寅和另外两个修士得到了法宝,但落在莫闲手中,还有莫闲在大厅之中,众人可亲眼看见他得到一把宝剑和一个玉盒,他身上冰宫内法宝就有四五件,加上他自身可能有法宝或者法器。
财物动人心,对修士来说,也是一样,修士可能不注重世间的金银珠宝,但对能增强自身实力的法宝之类,都是趋之若鹜。
莫闲出来,还没有回头,几个人已抢着出来,一言不发,不约而同的出手,其他人不觉啊的一声,的确出乎他们的意料,却没有出莫闲的意料。
莫闲的身体刹那间变得不可捉摸,众人出手,法宝与法器乱飞,但出乎他们意料之中的是,都落了一个空,他们一打空,知道不妙,但仗着人多,心中还存在着一丝侥幸,莫闲已经回首出拳,离莫闲最近的一个修士,身上刚亮起护体灵光,莫闲的拳头已到,嘭的一身,拳头穿过灵光,重重击在他身上,他感到一股巨力涌入身体,眼前一切都陷入黑暗中。
“快走!”就是一下,让筑基修士一下子慌了,而周准也在其中,他喊道:“不要慌,我们人多,他只一个人!”
话还没有说完,如针一样的一线奇亮出现在眼前,他身上泛起灵光,飞剑在空中一转,向着莫闲背后插去,飞剑还没有到莫闲的后心,感觉胸前一热,低头一看,当时魂吓飞了。
从胸前到背后,开了一个碗大的洞,他到死都没有弄清楚,自己是死在什么手中,莫闲见太阳神针见攻,另一根太阳神针也脱手而出,一名筑基修士又死在太阳神针下,还有一位修士,他已御起遁光。
禇淮安脸上露出了冷笑,刚才周准和他互换眼神,他知道周准准备下手,他虽和周准使了眼色,却没有动,他要看一下形势,如果莫闲措手不及,他不介意落井下石,如果周准等人形势不对,他就袖手旁观。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他没有料到眨眼间,莫闲就杀了三人,其中还有一个与他差不多的金丹修士,如果说在冰宫之中,孟寅的死是由于陷入阵中,莫闲没有动手,莫闲在此之前,只杀了两个筑基修士,虽然很迅速,但禇淮安估计莫闲实力再高,也就是比他高一些,现在,禇淮安再也不敢有异心。
“想走!”莫闲冷笑道,口一张,一道冷凛凛的剑光喷出,迅捷无比,那名筑基修士才御起遁光,阴符剑已到,霍然有声,直接穿透遁光,那名修士没有想到,眼睛睁得大大的,遁光消散,栽了下来。
从他们出手,到莫闲全部结束他们,只是几息之间,剩下的五人脸色煞白,看向莫闲,目光中已带有企求。
莫闲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不再理睬他们,几个御器飞起,飞一般四散而去,禇淮安出去了二三十里,才大出了一口气,莫闲给他的压力太大,今生再也不要看到那个男人。
莫闲等他们走远,收拾了一下战场,又看了一眼冰宫,手中印诀一起,起了一天大雾,大雾散尽,眼前已空荡荡的。
他缩地法出,转眼之间,便剩下了冰峰。
莫闲在冰宫之中,得到了雪魂珠,还有先天冰魄,还有其他宝物,莫闲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收获这么大,先天冰魄虽然很强大,但凭莫闲目前的实力,根本动不了它,虽然想把它炼化,甚至炼成身外化身,但他做不到。
倒是雪魂珠正适合他用,他在一处无人之所,放出白玉京,一座玉做的宫殿出现在眼前,他迈入其中,一阵烟雾后,宫殿消失。
二十一日后,宫殿又一次出现,莫闲从中而出,收起了白玉京,这二十一日,他将雪魂珠初步化入肾神玄冥中,他身体内肺神合上剑丸,心神合上离珠,肾神合上雪魂珠,还有肝神没有宝物,莫闲心中已有东西,青龙岭的降龙木或者度树山的桃木,还有迪崖岭的青桑木,这三样得到一样,就足以和肝神相合。
青龙岭上有青龙寺,青龙寺是唯识宗的祖庭,他不知道,他与青龙寺还有一桩因果,当日青龙寺慈思和尚死在纯阳剑丸下,而御使剑丸的却是绿如,事后也未详说,莫闲虽知道,但也差不多忘记了。
青龙寺有一株降龙木,成为青龙寺的镇寺之宝,这是第一处,也是目前最近的一处。
度树山的挑木,传说是仙人所栽,留下一个传说,说在天外有一个世界,远古时期,曾有巨人夸父,追逐太阳,最后渴死,临死前,将手中桃木杖扔出,落地生根,化为邓林,仙人将其中一株移入这个世界,而此处桃木甚多,却是一个险地,此处桃木却是不好取,桃林外部,有瘴气十里,各种毒虫丛生,进入桃林,要找到最初一根,甚是困难,更重要的是,桃木林中,据说有妖,真正的化开妖物,而不是那些妖兽。
至于迪崖岭,那更是一个传说,莫闲都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世间只有一个传说,有缘人才能见到迪崖岭,对这个地方,莫闲是不指望,只剩下两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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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誓学武,只这父兄报深仇
莫闲向青龙寺而去,降龙木是佛寺的镇寺之宝,恐怕不易到手,不管怎么说,莫闲都要争取。
大路上,三辆马车破碎,一群人正在劫杀马车中的人,破碎的马车中,传来女子呼救声,以及男子的淫笑声,莫闲正好经过这里,一见之下,手中出现了冰魄元磁剑,身影幻化成十几道幻影,如风一样刮过,所有的喊声戛然而止。
莫闲做过杀手,但他只是杀人,一击不中,便远遁千里,不像这般人,不仅杀人,还奸.淫,莫闲根本没有容情,一剑杀之。
莫闲听到了哭声,叹了一口气,自己是来迟了,安慰了几句在,问明情况,原来是诸侯国燕国的大夫左商关,因政见不同而被罢官,返回家乡,却没想到遇到一伙人,左商关被杀,强盗本来想全部杀死,却因为有女眷,起了色心,想先快活一下,才没有杀死所有人,女眷之中,大多被污,现在一个个哭得伤心。
莫闲也没有什么办法,一个小丫头,刚才躲在破碎的马车下,现在钻了出来,往下一跪:“多谢义士相救!”
莫闲对她刮目相看,见她年纪虽小,脸上也沾满了灰尘,她也很镇定,将来是个人物。
“不必谢我,我也是碰巧,你们怎么会遇上这些强盗?”莫闲问。
“他们是阎罗殿的人!”小丫头说。
莫闲摇摇头:“他们不是阎罗殿的,阎罗殿的人一般只杀人,事了之后。迅速离开。这不是阎罗殿的风格。”
莫闲虽痛恨阎罗殿。但也不会睁眼说瞎话。
“不,我躲在车子下面,听到他们说的。”小丫头说道。
莫闲有些后悔,刚才下手太快,早知道留下一个活口,现在却不好说了有一种可能,阎罗殿的人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随便派了一伙强盗。阎罗殿居于幕后,至于强盗,收服他们方法很多。
众多女眷整理身体,一个中年贵妇打扮的人,哭着将丫头搂到怀中:“铃儿!该杀的强盗,没有把你怎么样?”
“娘亲,我滚下车,浑身是泥,躲在车底,没人把我怎么样。哥哥和爸爸死了,我们该怎么办?”左铃现在流下了眼泪。
莫闲叹了一口气。她们身遭不幸,自己见到,还是护送她们一段,刚要开口,听到前面有数匹马向这边奔来,不仅抬头,见远方烟尘大起。
十几个骑士到了近前,原来是左商关的大哥左商开赶来,一见现场情况,知道坏了,跳脚说他来迟了。
莫闲松了一口气,既然来的是亲戚,自己就不关心了,举手向众人告别,左商开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急忙说:“义士,要是没有什么时候事,就请到寒舍一晤。”
左铃也眼巴巴的看着他,莫闲看到左铃,一个主意露上心头,当即点点头:“长老请,不敢推辞!”
“大伯,我父亲和哥哥死得很惨,我要习武,像这位叔叔一样,杀尽坏人。”左铃说。
“你一个女孩子,习武是很苦的,二弟的事,我一定要为他报仇,就不知是什么人下手的,难道是他的政敌申公发?”左商开说。
“是阎罗殿下的手,我在车底听强盗们说的。”左铃说。
左商开脸色大变:“你确定?”
左商开知道阎罗殿,只不过他所知的阎罗殿是世俗杀手这一部分,阎罗殿中,高手如云,让左商开去对付阎罗殿,那简直是找死。
“我确定!”左铃口气不容置疑。
“也许是政敌申公发出钱买通了阎罗殿,阎罗殿是个杀手组织。”左商开说。
莫闲知道他心生惧意,他见阎罗殿势力庞大,左商开以杀手组织开托,因为杀手组织中认钱,没有什么针对性。
“我要杀了他们!”左铃说,“我一定要习武!”
“好了,有大伯做主,会为你们报仇的。”左商开说,几个人收拾了一会,发出信号,一帮人在左商开的护卫下,三辆车修好了一辆,将遇难者遗体抬上车,开始出发。
左商开见莫闲一个人,也没有马,叫手下让出一匹,莫闲也不客气,翻身上马。
走了有四五个时辰,天已黑下来,远远看见一座庄园,说是庄园,不如说是堡垒更适合,有城墙护着,大概有二三里大,看来左家势力不小。
到了庄前,墙上有人问谁,骑士中有人应答,确认了他们身份,大门缓缓打开,一行人进入庄内,庄内开始忙碍,左商关家只剩下孤女寡母,还有一帮小妾丫环,只好寄人篱下。
左商开场面上事做的很好,庄内搭起灵堂,全村人带孝,安排莫闲下去休息,略带歉意的说:“家弟遭此不幸,今天已晚,先用些便饭,明日当好好谢谢义士。”
莫闲说:“你忙,我没有事,好人遭此劫难,真是天道不公。”
饭后,莫闲被一个仆人引到一间屋内,仆人说:“义士,你今晚就在此暂住一宿,不到这处,请原谅。”
“你下去吧。”莫闲说,打量这间屋子,以屏风隔开,形成内外有别,内有床有被子,在外间桌子上点着灯,靠墙边有几张小案,上面放着花瓶一类。
莫闲坐了下来,对窗外说:“你进来吧!”
门开了,一个小丫头闯了进来,全身带着孝,一进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正是左铃:“义士收我为徒,我要习武为父兄报仇!”
莫闲叹了一口气:“你要想好,你随你的伯父习武,也能替你父兄报仇。”
“我看伯父的反应,听说阎罗殿后,他迟疑了。”左铃迟疑了一下说道。
“好个聪慧的女子,你怎么想起我?”莫闲对此很感兴趣,他已有意指点她,甚至想为水月仙姑留下道脉,当然,考验是有的,他甚至有私心,准备指点一大批人,前提就是要有对阎罗殿的恨意,这两者并不矛盾,水月仙姑的道统和对阎罗殿有仇,以阎罗殿的所作所为,肯定会找到一大批对它有仇的人,在其中筛选出适合的人选,以便重建冰魄宗。
几十年后,就会形成气势,时间对莫闲来说,并不着急,他可以一天天的等下去,以前他的寿命有限,但现在他的寿命虽没有得到长生,只要中途不出现意外,活个一二百岁,根本不成问题。
左铃说:“你的身手非常好,就在那一瞬间,就解决那些歹徒,远比我见过的大伯强,再加上你已经杀了人,并且是阎罗殿的人,对你来说,阎罗殿就已经是你的仇人,不像我大伯他们,甚至害怕阎罗殿。”
“哈哈,你说得有理!不过,你说算一点,这些人不会是阎罗殿的人,最多是阎罗殿收买的强盗而已,阎罗殿比你想象强得多,遍布大安天下,你还要不要报仇?”莫闲哈哈大笑,到底太年轻,他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但能这样,已经出乎莫闲的意料。
“还请师傅收下我,什么事情我都答应。”左铃斩钉截铁地说。
“你现在还不足成为我的弟子,不到一定的层次,根本不配为我的弟子,我可以指点你,甚至超乎你的想象,你先起来吧!明天早晨到后院找我,你自去!”莫闲语气一转,淡淡的说。
“多谢师傅!”左铃说。
“不要喊我师傅,就喊我先生吧,你还没有通过我的考验!”莫闲挥挥手。
第二天,天还没有放亮,莫闲来到后花园,左铃已在那里,看她的样子,估计一宿没睡,见到莫闲,立刻要跪下,莫闲随手一拂,她便拜不下去:“不要多礼!”
她惊讶道:“难道先生所使用的是内功?”
“不是,这实际是一种御物之力,算是一种法力。”莫闲道。
“法力?先生是仙人?”
“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修行者,我跟你说,阎罗殿不是一个世间组织,而是横贯世俗和世外,其中高人无数,你还想报仇么?如果不想,我会让你把一切都忘记,包括今天的事。”莫闲淡淡地说。
“不,就算它再庞大,杀了我父兄,辱我母及我父的妾室及丫环,此仇不报,誓不共天!”左铃断然说。
“你既然这样想,我传你冰魄宗入门的功法!”莫闲说着,便伸出了一个手指,点在她的印堂上。
左铃只觉大脑轰的一声,无数信息洪流将她淹没,又开始封印起来,形成一个个光团,半晌之后,她才清醒过来,细细一想,脑中多了许多信息,她明白了,这是飞升的水月仙姑所留,其中大部分会随着她实力的上升而解开。
“多谢先生赐法!”这一回,她诚心诚意地拜了下去。
“起来吧!”莫闲这回任她拜了下去,虽说代人传法,这个头还是受得起。
莫闲拿出一颗丹药,这是精元丹,莫闲身边最多的丹药,让她服下,不然,她要费大功夫入门。
莫闲看着她依功法运行,炼化精元丹,随手布下一个幻阵,让这一切都消失在世人的眼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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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降龙木,无缘失踪收阚英
莫闲望着青龙岭,他在左家半个月,成功地将左铃的根基扎下,这一切,别人都不知道,他也关照左铃,一切不得为人所知,他知道如果风声传出去,让阎罗殿知道,左铃还很弱小,来不及成长。
他在临走之前,将离合圭赐于左铃,便离开了左家庄,他自己有许多事要做,给阎罗殿培养仇敌,只是他长远计划中一环,他并不着急。
虽然左商开挽留,他很想拉拢莫闲,但他并不知道,莫闲不是他所拉拢的,莫闲走时,他也赠送了许多金银,莫闲没有推辞。
金银对于莫闲,没有什么用途,他拿金银,只不过让左商开觉得他是一个江湖人而已,只有一个人知道,她就是左铃,别人只以江湖人的身份看待他,莫闲不想留下明显的痕迹,这也是他做杀手时习惯之一。
他现在来到了青龙岭,望见青龙寺,莫闲知道,青龙寺有二座,明面上一座,在暗影中还有一座,那才是真正的青龙寺。
他缓步上山,山门之前,居然跪着一个人,面容憔悴,嘴唇发白,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莫闲听到旁边的敬香的人说:“可怜,一家子全完了,只是与一个头陀争执,头陀便杀了他全家,官府根本不敢管,听说青龙寺中有武僧,便跪在这里求,已经跪了一天一夜,那些和尚也是。”
敬香的人摇摇头,看着依然跪在那里的年青人,莫闲看了一眼。天下不平事多了。轮不到他来管。
年青人跪在那里。神志已模糊,嘴中喃喃地说:“爸妈,你们死得好惨,为什么阎罗殿这么霸道,你说青龙寺中有高僧,我看没有!”
莫闲刚从他身边经过,陡然听到阎罗殿几个字,眼中精光一闪。回过头,对他微微一笑,手指轻点。
他陡然感到一股活力透入身体,精神为之一震,紧接着耳边传来声音:“你要报仇,今晚在青龙寺后的树林中见!”
莫闲又开始布子,传声之后,他便不理睬这位青年,而是迈步进入寺中,在功德箱中。投入几两银子,冲着佛像合什。微微一躬,他修的是道,但对佛教的圣人还是保持礼敬,虽然只是泥塑。
“阿弥陀佛,施主一来,篷壁生辉,老僧慈恩见过施主。”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双手合什,莫闲看见灵光点点,知道他是一个真正的修行人,估计他也看出自己是一个修行人,才出来见自己,自己一路走来,见到的都是俗人,就是和尚,也是俗人一个。
莫闲也双手合什:“大师,晚辈莫闲见过前辈大德。”
“我见你传声给跪着那个年青人,年青人已经走了,不知施主说了些什么?”
“大师,佛门广大,难道容不下一个失去亲人的年青人?”
“佛门广大,不度无缘人,他满心仇恨,与我佛相背,老僧功行不足,是以不敢收他,他怎么听施主劝?”
“无它,顺其意而已。”莫闲道。
“施主难道不知他一心想报复么,还要顺从他,不怕培养出一个魔星?”
“魔星也好,善人也罢,你不收他,他就不会寻求新路,何况,他只是对阎罗殿罢了。”莫闲微笑说。
“天意如此,莫施主,你不怕因果连累你飞升吗?”
莫闲微微一笑:“我做事只求心安,阎罗殿不仅是佛门大敌,也是我道门大敌,怎么贵宗这么快就忘记了数年前合作伐郑的事?”
“也罢,此事你既然管了,因果由你承担,莫施主,你来此不光为了此事吧?”
“的确不是为了此事,这不过是见到不平事而已,我来此,是想求一枝降龙木。”莫闲直说来意。
“降龙木?恐怕不行!”慈恩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甚至脸上带着怀疑。
“有什么时候情况,我以法宝换,不过是一枝降龙木!”莫闲见对方迟疑,立刻说到。
“这~即使你用法宝换,恐怕也不行,因为降龙木失踪了。”慈恩说。
“什么,降龙木我听说是一棵树,怎么失踪了?”
“这是秘密,本想不透露出去,但不知怎么的,在修行界传开,你没有听到?”
“我真的不知道,我自离开师门,一个人在外,中间也未遇到修行中人,我因为炼制五行法宝,缺木一行,故此来此求取一枝降龙木,降龙木难道长腿了?”莫闲问道。
“青龙寺本来明暗两座,那暗的青龙寺,就依仗降龙木的阴影,纵使修行中人,也看不见,是当年降龙罗汉所留,有大威能,树高千丈,隐成一界,现在却失踪了,什么原因,我们真的不知道,现在暗寺被阵法所掩。”慈恩说。
莫闲想要一枝降龙木,万万没有想到,降龙木失踪了,连青龙寺的人都不知道究竟怎么失踪,他带着歉意地说:“我事先不知情况,还望大师见谅。”
“施主,不知者不怪。”慈恩合什道。
莫闲叹了一口气,走出了青龙寺,既然此处没有降龙木,只得去度树山寻桃木,不过,这里还有一个人,晚间就来一趟。
夜幕下,树林中黑黝黝的,像藏着什么怪兽,莫闲步入林中,周围有着各种虫鸣声,偶尔响起二声不知是鸟还是兽发出的奇怪声音,正因为有了虫鸣的声音,林子反而更加令人恐怖。
莫闲看到一个人在那里站着,他机警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声响,说实话,他心中害怕,但他不会放弃这次机会,报仇的机会。
“你来了!”莫闲的声音陡然响起。
他的身子一抖,显然哧了一跳,他猛的回头,夜晚没有月光,又在树下,虽然他适应了环境,但还是只能朦胧的看出一个轮廓。
“你是白天叫我来的人?”他问道。
“不错!是我叫你来此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生叫阚英,你能教我武功,为家人报仇?”
“我能教你,甚至比你想像得高明,但你先说说你家的事?”
“我父阚东阁是山下一个书香世家……”阚英一五一十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事情很小,阚东阁文不成武不就,但为人比较仗义,数日前收留一个人,谁知此人是阎罗殿的一个杀手,叛离了阎罗殿,阚东阁因为收留此人,被阎罗殿知道,阎罗殿杀手出动,为首的是一个头陀,不仅那个人死了,连同阚家受到牵连,阚英是因为正好不在家,所以躲过一劫,他回去时,所有人都死了,不,并不是所有人,阚东阁还活着,他能活下来,完全是例外,他的心脏长在右胸腔,而死的人全部是一剑穿胸。
虽然是暂时活了下来,但肺已洞穿,加上他又中一掌,所以没有支撑多久,他告诉阚英,他救了一个杀手,杀手告诉他是阎罗殿的人,但已身负重伤,阎罗殿肯定来找他,他到这里,是因为阎罗殿有个敌手,就是青龙寺的高僧,结果杀手也死了,连累到阚家。
他埋葬的家人,便来到青龙寺,才有莫闲看到的一幕。
莫闲微微一想,一剑穿心,那是穿心鬼的拿手好戏,听说燕国的阎罗殿中,有一个穿心鬼,平时作头陀打扮,看来就是他了。
莫闲不想查下去,只要指向阎罗殿就行,他淡淡地说:“你知道阎罗殿吗?”
阚英摇摇头,对普通人来说,也许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动作,但对莫闲来说,却清清楚楚,黑暗对他来说,已阻挡不了他的视线。
莫闲看见他摇头,说:“阎罗殿,遍布天下,不仅如此,还横穿世俗与世外,这么大一个组织,你与它作对,不是找死么?”
“世外是什么意思,难道阎罗殿真是阎罗殿,其中有仙人?”
“差不多,阎罗殿自称是佛教门派,其中高手,飞天遁地,不亚于真正的阎罗,现在你还想报仇吗?”莫闲毫不客气,他要看他是否被吓倒,如何被吓住,莫闲不会帮他,阎罗殿每年刺杀的人不少是高官富豪,但其中大多数忍气吞声。
“我不管阎罗殿如何势大,但我的父亲,我的家人枉死在阎罗殿手中,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请你收下我。”阚英说。
莫闲脸上露出微笑,点点头,说:“既然如此,倒是一个可教之才,你现在还不配我费多大心思,也罢,你过来!”
阚英走了过来,跪在地上,莫闲没有制止他,伸出一只手指,点在他的印堂上,他顿觉脸中多了许多东西。
“我传你冰魄宗的功夫,你如果用心,二三年内,你可以御器飞行,到时候,我再来看你是否可教,这颗丹药和这件法器你先用着。”莫闲将一颗精元丹和一把法器飞剑传给了他。
法器飞剑是他从冰宫中死去的人身上所得,莫闲身边还有几把,他不准备把更好的给他,莫闲想趁此重建冰魄宗,他还准备找更多的人,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对阎罗殿怀着深仇大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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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身外身,十里瘴气从容过
莫闲见阚英服食了丹药,这让他节省了大量的时间,莫闲一笑,告诉阚英用心修行,功成之后,再行复仇的事。
安排好了阚英,莫闲又上路了,他向楚国的度树山而去,现在只有寄希望与度树山,但度树山不仅毒物众多,瘴气拦路,而且,据传桃林之中,有大妖存在,整个地方神秘莫测,从来没有修士去度树山。
燕国到楚国路途很远,中间以过多个诸侯国,莫闲一路上又指点了数人,资质不够者,就传他技击武功,资质足够,就传他冰魄宗的修炼法门,当然,传给他们都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些人与阎罗殿都有血海深仇。
莫闲不知道的是,他在挖空心思编织大网对付阎罗殿,而在阎罗殿的总部,一处不在正常的时空内,延绵的宫殿群中,最高的一座宫殿,金壁辉煌,幽冥教主正在沉入湛深定中,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如梦幻泡影。
陡然间,他睁开了眼睛,眼睛之中的现出国土,全都震动起来,似乎影响到现实,周围的一切都震动起来。
但震动一发就收,而此时,门口进来一个人,浑身上下一身黑。
“你回来了。”幽冥教主说,“事情办得怎么样?”
“教主,幸不辱使命,教主的符诏果然厉害,那帮和尚根本没有察觉,降龙木已经取到,教主请看。”来人跪下,手举过头,一棵小树在他的掌心。
幽冥教主手一动。降龙木飞入他的手中。千丈高的降龙木被一道符箓压着。只有数尺高:“果然是好宝贝,当年降龙罗汉留下这棵降龙木,青龙寺的那帮自认为是佛主的弟子,不知他们是穿着袈裟的魔子魔民,降龙木怎么会留在他们手中。”
“教主说的不错,唯有教主才有资格享有此宝。”黑衣人拍着马屁说。
“你这次做得很好,我赐予你龙象大力。”幽冥教主显然深得御下心得,手一抬。一道佛光闪过,中间有龙象在长吼,落在他的身上,他身体一动,觉得自己真的增加了龙象大力,拜谢道:“多谢教主赐予!”
“还有其他事了吗?”幽冥教主问道。
“我得到一个秘密的消息,说是青龙寺的慈思死在一柄剑下。”
“什么剑?”
“据窥基猜测,不是纯阳阁的纯阳剑丸,就是宣明宗的天一剑,但具体是什么时候。窥基也不知道,现在由慈恩主持青龙寺的明寺。窝藏主持暗寺。”黑衣人说道。
幽冥教主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地说:“这倒是一个意外的好消息,他们不知道是纯阳剑丸还是天一剑,这两种剑可以斩断因果,加上华严王剑,就连我都不能窥探到因果,要不是这个世界的限制,我应该能看到是谁斩杀了慈思,也好,正是一个机会。”
他自言自语了一阵子,才注意到下面还跪着一个人,他说到:“你听见了没有?”
“属下没有听见任何东西。”
“你下去吧!”
黑衣人磕了一个人,退了出去,幽冥教主身上走出一个一般无二的人,往降龙木上一合,降龙木陡然暴长,接着又缩了下来,和幽冥教主的分身合在一起。
“见过道友!”分身对幽冥教主一拱手。
“麻烦你的。”幽冥教主说完,径自闭目沉入湛深定中,而分身一笑,坐了下来,手在虚空中一点,轰的一声,虚空中开了一个窗口,一柄利剑周围燃烧着熊熊烈焰,剑上有几字铭文:阎罗天子剑。
这口剑被红莲业火锻烧,剑上一道道光华随时在变化,他一伸手,将剑握在手中,稍稍一动,剑气出,令人惊异的是,剑气居然与纯阳剑丸一样,斩一切相。
诸相破灭,剑气又发生变化,好像一剑直断一切生命的根基,要是宣明宗的人在此,恐怕要叫道:“天一剑!”不错,这一剑的效果却是天一剑。
剑又发出一道剑气,一股大慈在悲的剑意出,却又高高在上,正是华严宗的华严王剑,一剑在几剑之间,居然分别发出纯阳剑丸、天一剑和华严王剑的剑气,说出来,恐怕没人相信,但却是事实。
要知道不论纯阳阁的纯阳剑丸,宣明宗天一剑,还有佛门华严宗的华严王剑,都是此界中大派的镇派之宝,威力无穷,却让一把阎罗天子剑剑气一一展现出来。
就是这样,幽冥教主还是摇摇头,手一丢,依然将此剑丢入火海中,要是炼器高手在此,定会惊讶发现,炼制这一柄剑,居然是在另外小空间之中,而不是在炉中,而是经空间为炉,借魔念起火,有点接近造化为工。
此剑还虽一阶段温养,才能大成,幽冥教主的分身见此,也不着急,盘坐着用心温养关注这支阎罗天子剑。
当然,这一切,不要说莫闲,就是大派的其他人,都一无所知。
莫闲望着度树山,度树山,并不在楚国的腹地,而在楚国的西南,已深入蛮荒之中,人迹罕至,此处毒虫众多,但就是以蛊虫闻名的南疆炼蛊派,也很少有人深入度树山。
在度树山周围,是十里瘴气,就算修行中人,一不小心,就会吸入瘴气,或者被瘴气所污,因此,如果没有什么事,修行人也不会来到这里。
莫闲来到这里,他并未踏入其中,而是认真的看着,这一看,就是三天三夜,他比较谨慎,再三确认,朝霞初升,地面的一层薄薄的雾气,不要小看这层雾气,这是一种似雾瘴,发生于下半夜到天明,看似如薄纱,好似一层白雾,但修行人如不知情,吸入此瘴,不知不觉中,周身脉络之中,瘴气入侵,法力便不能如意调动,而且,此瘴气极难清除,曾有修士中此瘴,花了十年时间,才清除了身体中瘴气。
太阳出来后,雾气蒸腾,幻成七彩,是为彩虹瘴,这种瘴气看顾似美丽,却更加致命,随便吸入一口,一个时辰后,身化血水。
随着太阳升高,彩虹瘴慢慢消散,一种粉红的桃花瘴出现,催人情.欲,坏人修行,如果吸入,人往往在极乐中死去。
到中年时分,桃花瘴气达到顶峰,便发生变化,转化为鲜红的血煞瘴,身中血煞瘴,血液沸腾,死的极为痛苦。
然后,血煞瘴转为紫色的紫霞瘴,毒性烈度减弱,但更加顽固,一旦中瘴,根本解除不了,此瘴又渐渐变化,成为冷焰瘴,中此瘴,如冷焰搜身,此时已到半夜,渐渐又化为似雾瘴。
莫闲站在这里三天,见过三个轮回,其中毒虫也不同,时而飞虫满天,时而爬虫满地,时而种种毒虫相互厮杀,莫闲见到种种毒虫,相互吞噬,甚至就连植物,也吞噬着小虫。
莫闲顶上现出玄阴聚兽幡,黑气如瀑布一样四面垂下,裹定自身,他迈步进入十里瘴气之中,他一进入瘴气之中,传来嗡嗡的声音,大批毒虫从四面围了过来,此时似雾瘴已弱,七彩瘴初露,两种瘴气混在一起,但并不能近莫闲的身边,要是莫闲使用正常法宝防,法宝都要受到瘴气污染,但莫闲却使用了玄阴聚兽幡,它本是魔道法宝,最不怕污染。
瘴气不能近身,而毒虫一近黑气,便被黑气所吞噬,迅速坠落下去,地上一层干瘪的虫尸,而聚兽幡中多了许多虫影,已为玄阴聚兽幡所用,随着毒虫越来越多,地上虫尸积了一层,莫闲脚不沾地,向前飘行。
而玄阴聚兽幡中的虫影却越来越多,终于到了一个极限,嗡的一声,黑气陡然向外扩散,大量黑烟聚成毒虫如波浪一般,虫影过处,无论是什么毒虫,都职沙尘一样,纷纷坠地。
这正是聚兽幡的强悍之处,凡生灵都能吞噬,形成自己的兽群。聚兽幡中虫影越来越多,在中心发生了变化,中心的虫影互相吞噬,渐渐一头特大号的毒虫产生,头如天牛,背生六翼,浑身幽暗,望它一眼,都觉得有一种毒素顺着目光而上。
它一出现,外围的毒虫轰的一声,四散逃去,甚至连地上的植物,那些吞噬毒虫的奇形怪状的植物,都垂下头。
十里瘴气,莫闲如同进入无人之地,各种毒虫都望风而逃,在地下,一头硕大的双头蜈蚣望着莫闲的玄阴聚兽幡,盘在一旁,好像死的一样,莫闲似有感应,同四周看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东西,他摇摇头,不再过问。
过了十里瘴气,眼前一片桃林,奇怪的是,现在不是桃花开放的季节,但一树树桃花怒放,如云似锦,满山粉红,莫闲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提高了警惕。
“你是何人,怎么通过瘴气?”一个轻柔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莫闲回过头,见身后站着一个女子,手持花篮和花锄,身着粉红色襦裙,人比桃花俏,一双大眼睛,好像会说话,未语先笑,好像对莫闲很感兴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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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斗妖物,度树山中取桃木(上)
莫闲眼中戒备更深,他不仅没有被此女所迷,反而心中对她无声出现在莫闲后面感到吃惊,凭莫闲的感觉,身边数十丈,就是在他无意识时,也能觉察到有生物出现,但对于此女的出现,莫闲居然一无所知。
“人家问你,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子见莫闲一脸戒备,又问了一句。
“我叫莫闲,仙子叫什么?”莫闲问道。
“奴家叫桃夭,自小生活在这里,你怎么通过外面的瘴气?”桃夭一笑,周围的桃花尽皆失色。
“桃夭,你在跟谁说话?姥姥正在找你!”另一个青衣女子出现,纤浓合度,眉黛含情,好一个佳人,看到了莫闲,不觉一愣。
莫闲这次看清楚了,这个女子出现在一颗桃树下,好像本来就在那里,挑花瓣纷纷落下,好像下雨一般。
还是没有感觉到应有的波动,好像事先被什么东西掩盖了。
“我就来,碧依,这个人通过了瘴气,我先去了。”桃夭冲莫闲一笑,长裙飘飘,走入林中,莫闲看着他的背影,不觉陷入思考。
“你是人?”碧依说道,眼睛看着莫闲,莫闲从她的目光之中,感到一股冰冷的感觉,好像自己是猎物。
“我是人,碧依仙子,我来到此间,是想取一枝桃木!”莫闲道。
“满山都是桃木,你想取多少都可以。”
“满山的桃木,并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取的一枝是传说中夸父手杖所化的那一株。”
“那一棵树。在林中正中。你去取。一直往前走就到了。”碧依说道。
“多谢仙子!”莫闲向前走,背对着碧依,好像一点没有防范她。
碧依眼睛中冷漠无比,一阵雾,化作一条青色巨蟒,张大了嘴巴,闪电般向莫闲背后吞去,莫闲陡然回头。一张口,一道白光从他的口中喷出,正是他在胸口温养的一口剑气,已与阴符剑相合,白光正好穿入蟒口中,血花飞溅,从蛇的后颈处穿出。
蛇头一缩,但已是垂死抽蓄,莫闲自她问自己是不是人开始,心中已明白。她决不会是人,桃夭也不是人。那么她们就是妖,碧依眼睛中冷冷的似看食物的眼光,使莫闲已经明白,要是桃夭在他感觉到桃夭之前偷袭他,也许能得手,但碧依已经出现,还想从背后偷袭,那结果就是找死。
碧依是条蛇精,那么桃夭呢?两个人身上气息并不相同,就明她们是两个种族的,桃夭究竟是什么?莫闲没有兴趣知道,她如果刚才在他现身时从背后偷袭,倒有可能成功,但莫闲由于炼体术,一般情况下,就是法器也不能伤莫闲分毫。
但桃夭没有流露出敌意,所以莫闲也没有动手,他一剑将碧依杀死,碧依说的姥姥,不用说,是一个实力高强的大妖。
莫闲杀了解碧依,刚要起步,就听到远远的传来哼的一声,接着桃花纷纷飞起,向莫闲卷来,林中好似起了大风,一股黑气弥漫,腥风扑面而来。
莫闲手抬处,在空中画了一个定风符,符一出,风立刻停了,莫闲手中出现了一把剑,是冰魄元磁剑,他知道自己这次来,并不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要是容易,早就有人来取桃木,大家都知道,此处有一株桃木,不知活了多少年,传说中是由仙人自天外带来。
黑气收敛,化为数个鬼物,桃木辟邪,但在桃林中生存,这些鬼物不简单。
“小子,杀害姥姥的贴身侍女,你想死都难,把你抽筋拆骨,你就好好品尝!”一个鬼物叫嚣道。
莫闲更不答谢,现在已经月缺难圆,手一放,一个霹雳,五雷轰响,直劈几个鬼物,几个鬼物虽然凶悍,也禁不住五雷,几声鬼叫之后,化为黑烟散去。
莫闲仗剑直闯桃林,里面的大妖怒了,无数的树枝像章鱼的触角一样,狂涌而来,空气中隐隐的一种醉人的香味。
莫闲封闭全身的毛孔,转入内呼吸,不仅没有退,反而大步向前,手中剑放出丈许剑气,一剑劈出,剑光过处,眼前为之一清。
冰魄元磁剑,莫闲没有炼化,这柄剑是为水月仙姑的传人而准备,莫闲只是借用,他的剑法本就极高,虽然是简单的一剑,却在触角中劈出了一条路,树枝还没有落地,便在空气中粉碎,化为乌有。
“咄!”莫闲一声清喝,一道声音波纹荡起,沿着通道向前,所有阻在面前的,不论是石头,还是树木,在这一声中,如像灰尘一样,爆成一团团烟尘,莫闲前面的路都不见了,只是一团混沌。
莫闲又向前踏了一步,刺剑式出,一缕剑光亮起,刺穿了混沌,透过混沌之外,而在混沌之外,一个人倒了下去,化为原形,原来是只秋蝉,在蝉的额头上,一个剑孔,体液已被冰魄元磁剑发出的寒光冻住,旁边小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刚才蝉大人手按在一颗桃树,无数的树枝条疯长,向前涌去。
陡然之间,就听见一声“咄”,那些枝条像灰尘做的一样,顿时崩解,灰尘漫天,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从烟雾是飞出一点寒星,直接射入蝉大人的额头,蝉大人倒地,直接化为原形。
小妖们一愣,一个人已从灰尘中迈步出来,小妖们醒悟过来,发了一声喊,气势汹汹举着刀枪涌了上来。
莫闲手中剑一抹,剑气澎湃,看不清他的动作,冲在前面的小妖,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化出了原形。
后面的小妖一看,魂都吓飞了,当即四散而逃。
莫闲袖子一甩,将那只大的秋蝉卷入袖中,这具尸体是炼制精元丹的好材料。
莫闲做完这一切,他的心越来起冷静,他隐隐感到在前面,有他所需要的东西,这就是一种感觉。
他脚下既没有加快,又没有放慢,步速和原来一致,不紧不慢向着那个方向而去。
耳边传来哼的一声,一条飘带从前面直射而来,莫闲手中剑一扬,如扇状打开,飘带受直射到莫闲身前一丈处,停了下来,不是它要停下来,而是不能进分毫。
莫闲剑光一闪,变向刺剑式,现在他的刺剑式已与以前完全是两回事,一点寒星一闪,好像突破了空间,远远传来一声痛呼,莫闲心中遗憾,这一剑只是让对方受伤,而没有取对方性命。
飘带突然收了回去:“你这个道人,从何而来?”
随着一个中年女声,周围的桃树开始后退,向两边退开,十数丈内,地面翻腾,不一会,就清出一块好大的空地,地面平坦,好像天生就是这样。
“我从遇仙宗而来,到此非为别的,只求桃树祖枝一根。”莫闲淡然的说,眼睛打量着对方,对方居然是一个********,身边跟着一大群各式各样的女子,桃夭在其中,而在女子两侧,数十个化形没有完整妖物排列在两旁。
“来求桃木,为什么杀本座的侍女和巡林客?”
“无他,他们想杀我,我不想死,于是他们死了。”
“好!好!上门来求人,居然杀人,难道想强取豪夺吗?”姥姥冷笑一声,目光冰冷,“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修仙人!哪一位给我将他拿下!”
她身边两侧的一位脸皮上带着鳞片的妖说:“姥姥,我来将他拿下,他将碧依妹子杀了,我恨不得吃了他。”
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了双枪,大踏步的向前,一枪就搠了过来。
莫闲眼中寒光一闪,抢身上去,手中剑一带,对方只觉得手中枪一滑,赶忙将枪一紧,他的枪本是他身上一部分所炼,他的原身是一条蟒蛇,与碧依一样,枪是他口中的信子所炼,灵活异常,更兼软硬随心所欲。
一见形势不对,他手中枪陡然如软鞭一样,缠向莫闲,莫闲见他枪软硬随心,也是心中一愣,剑诀一领,一个击剑式而出,直接他的心脏。
左手在他的枪上一点,他只觉一股不受控制的大力涌来,枪顿时蜷缩成一团,差点脱手飞出,而剑已到胸前,剑上寒气直迫胸肺。
他大吃一惊,身体好像没有骨头似的一阵转动,他本来就是蛇类,所以做出的人没有办法做出的动作,但再也维持不住人形,化成一条大蟒盘在地上,一团雾气罩住了他的身体。
他一口毒气喷出,好利害,还没有到身上,莫闲已感到毒性,甚至有些头发晕,这是一种假相,是莫闲的灵觉在起作用,证明他的毒雾已能伤害到莫闲。
莫闲身体一缩,人就退出了一丈外,在雾气中,陡然伸出一个硕大的蟒头,蛇口大张,如闪电般的向莫闲吞来。
周围空气如飓风一样向蛇口投去,好一招巴蛇吞象,眼看莫闲就要被他吞了,莫闲眼中露出了嘲讽之色。
他剑一起,手中冰魄元磁剑生出一道剑光,冰寒彻骨,直投向巨蟒的口中,好像自投罗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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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斗妖物,度树山中取桃木(下)
蛇类本是冷血动物,最怕寒冷,气温降低,往往进入冬眠,这条蛇虽已成妖,但天性之中的本能还在,寒气一起,不觉吸力下降,连他的动作都缓慢下来,想躲,却受到影响。
剑从他的口中穿入,从他的后脑勺穿出,但并没有见到鲜血飞溅,因为剑光过处,所有物体瞬间冻结。
莫闲收剑,眼睛淡淡地看着姥姥,在他的面前,一条大蟒躺在地上,已然失去了生命。
莫闲三招二式,收拾了蛇妖,将一众妖怪镇住,一时间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众妖好像回过神来,二只妖物齐吼一声,抢了过来,直奔莫闲:“罢了,数百年的修行,坏于你手,拿命来!”
一妖手中拿着二只大螯,狠狠的叉向莫闲,另一妖却拿着一只铁爪,背生双翼,一爪抓向莫闲的头。
莫闲一个洗剑式,荡开了大螯,一剑逼退此妖,剑往空中一指,喝了一声:“此物不落,更待何时!”
一股寒气伴随着强烈的拉力只冲天空中的妖物,这不过是冰魄元磁剑的威能初露,天空中的妖是一只鹰隼化形,被寒气一冲,激灵的打了个冷战,手中铁爪差点没有握住,从空中歪歪斜斜的坠落下来。
另一个妖物见形势不对,背后神没鬼出伸出一道黑影,速度极快,这是他的天赋神通,他是蝎子成精,这是他的尾钩倒马桩,就是修士也会不小心中招。
莫闲见他身后黑影一闪,速度极快。直落自己头上。蓝幽幽的一点光华。真元一动,剑气大盛,一剑正中他的尾钩,他只觉尾钩似乎已失去的作用,好似被坚冰包着,一股彻骨的寒意沿着尾钩直攻心脏。
他怪叫一声,连退七八步,而鹰隼妖却双翼一振。又一次起在天空,一声鹰唳,双翅一抖,从他身上,飞射出无数的火星,莫闲看得清楚,这是他的羽毛,飞射莫闲,形成一支支火箭。
“雕虫小技!”莫闲冷笑一声,左手一放。五雷炸响,直劈鹰隼妖。而手中剑却向扇子一样展开,箭雨一到,立刻消泯,鹰隼妖怪叫一声,身上妖光大盛,但还是没有防住雷霆,一下子劈得他几乎丧命,从空中跌下。
莫闲上前一步,击剑式出,鹰隼妖眼睁睁看着冰魄元磁剑透入身体,眼睛随即失去了光泽。
莫闲一剑斩了鹰隼妖,剑往蝎子妖一指,一抬头,太阳光陡然变亮,一条火柱从天而降,眼中听到一声乌啼,金乌带着火柱已降到他身上,一声惨叫,化为飞灰。
姥姥脸色一变,身上气息陡然上升,身畔黑雾翻腾,形成一个个类似风柱的气旋,她身边的侍女们脸色一下子惨白,莫闲一下子脸色严肃起来。
无数桃花瓣蜂拥而来,围绕着她,越来越多,渐渐看不见她,一声吼叫,莫闲看着姥姥化成鬼车,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九头鸟,九首齐动,一首口中喷出一股粉红色的烟气,烟气一现,桃花瓣纷纷消融在其间,形成一种独特的桃花瘴,直向莫闲罩了过来。
莫闲心中有悟,他本来感到奇怪,为什么外面有十里瘴气,看来,这十里瘴气与这个老妖有关。
想归想,他的动作可不慢,一声响亮,头顶之上,出现了一面幡,玄阴聚兽幡,道道黑气垂下,抵住了桃花瘴。
鬼车见桃花瘴没有见效,另一首动了,一张口,居然喷出了火,但奇怪的是,火色纯碧,是阴火,烧向莫闲,此火一出,玄阴聚兽幡的黑气一遇到阴火,黑气迅速消融,莫闲感到心中一痛,知道玄阴聚兽幡受伤,身形一晃,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人已在十数丈外,玄阴聚兽幡也收回体内温养。
第三个头到了,这回莫闲却抢先动手了,口一张,一道剑光喷射而出,直斩鬼车的头颅,鬼车有九个头,莫闲知道九车就会有九条命,这可麻烦了,莫闲事先并不知道,这里有一只鬼车。
不过他即使知道,他还是会来,因为他要寻找木系宝物,降龙木已经不见了,那么,莫闲只知道天地间有三处地方,可以找到木系的东西,青龙岭、度树山和不知道在何处的迪崖岭,能确切知道的木系宝物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就是度树山。
所以,莫闲必须来,就是面对鬼车,也只得面对,除非莫闲知道其他地方有木系的宝物。
鬼车的一个头还没有喷出东西,便已被剑削下,鬼车却是大亏,她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头,也是一条命,就这样被对方破了。
这一下,鬼车彻底怒了,一声长吼,身形变大,转眼间已达数十丈,剩下八个头,各喷毒烟猛火****之类,浑身上下,羽毛好像金刚石,莫闲的飞剑削上去,火星四射,羽毛纷飞,却不能伤她。
“法天象地!想不到在一个妖物身上,能见到这种神通!”莫闲讶道,法天象地,传说中的大神通,遇仙宗都未曾听说过有此神通,莫闲这么说,并不是他怕鬼车,而是真的惊讶。
鬼车飞起,翼展数十丈,天地元气蜂拥卷入其中,四方云动,鬼车八头齐鸣,喷射出各色烟雾毒水,朝着莫闲罩了下来,断头上滴着血,落在地上,地面上嗞嗞作响,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小坑,莫闲刚想调出龟甲,体内的无间祭坛动了,出现在莫闲的头顶上,祭坛上方立着的大鼎上,乌光亮起,飞起一道虚影,镇向鬼车。
鬼车一见,呱的一声鸣叫,身体迎了上去,大鼎的虚影而下一镇,鬼车的身上冒出一个虚影,大鼎往下一镇,鬼车虚影往上顶,轰的一声,桃花纷纷落下,半空中似响了一个春雷,大鼎和鬼车的虚影都消失,莫闲看到,鬼车的头又少了一个。
鬼车更加愤怒,戾叫一声,高亢入云,从空中猛抓了下来,直抓无间祭坛。
莫闲喝了一声:“来得好!”
手往上一抓,元气聚拢,形成了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鬼车的脚爪,莫闲是何能的巨力,就是天地间的异兽鬼车也没有想到,莫闲身具六龙三虎之力,这一抓,力量是何等巨大,鬼车虽为异兽,力量上却远比莫闲小,一下子就被莫闲抓住。
场面出现一个令人滑稽的效果,莫闲身高不足一丈,却将数十丈的鬼车轮得呼呼作响,就像一只蚂蚁举着一大锤在舞动,鬼车一下子懵了。
正在这时,莫闲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有人来了,而且,好高明的隐身法术,从数十丈前一掠而过,要不是莫闲对气息极其敏感,他毕竟身开了三千窍,就是这样,也是隐隐感到一股佛门的微弱波动,去的方向正是他认准的桃树的方向。
一阵不安笼上心头,一个念头跳了出来,来人是冲着桃树而来,而且是冲着那株最初的桃树而来。
他手一松,以鬼车为武器,飞掷过去,轰的一声,大片桃树被鬼车压倒,腾起巨大的灰尘,那人一身黑衣,终于现身,看见了莫闲,张开吐着一个字,金光闪烁,莫闲从未见过,直觉这是一个“嗡”,带着不可一势的威能,向着莫闲就镇压下来。
莫闲顶上无间祭坛上的大鼎荡出如水的乌光,两者一交锋,天地间猛的一亮,接着看见一道波纹向两边扩散,周围的烟尘,还有地面的桃树猛然受到冲击,如巨浪排空,莫闲受此巨力一压,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那人像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手一举,韦陀尊者现身,手持降魔杵,就要打下来,鬼车被莫闲摔出,七个脑袋摔得发昏,心中怒气更甚,昏头昏脑的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头一抬,看到韦陀尊者,以为是莫闲幻化出来,当即七头齐动,就攻了上去。
又是一声巨响,韦陀尊者散来,但鬼车也被轰出数十丈。
来人哼了一声,眼睛余光看到一颗高大的桃树,桃花开得正艳,这株桃树,高约十丈有余,笼罩了数十丈,正是莫闲要找的桃树。
他心中大喜,顾不得再与莫闲争斗,手起一符,符光一到,桃树迅速缩小,莫闲一见,心中也急了,手一指天空的太阳,一柱真火轰然而下,中间现出金乌,无数的火鸦在金乌带领下,狂涛一般卷向来人,莫闲还嫌不够,因为他看出来人水平极高,他都看不出来人的真实水准,他一口气之下射出了三根太阳神针,这是他体内仅有的一点太阳真火凝成。
针一出手,无间祭坛悄然没入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化作一道金光,这是他的纵地金光法,随着他的功行的进步,他的纵地金光法越发神妙,可以说,是莫闲目前唯一的仙法。
金光一闪,就到了桃树的跟前,桃树已以缩小到二尺多高,而且已被符箓裹住,整个脱离了地面,飞了起来,莫闲掌中一道白光,裹起了桃树,金光一闪,向外急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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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合桃木,幽冥符诏化身出
来人正好被莫闲的太阳真光和太阳神针绊住,他正在惊讶:“大日真火!”他出口成章,又一个金色符箓从他的口中冒出,迎向天空中降下的太阳真火。
眼睛一闪,身边佛光亮起,三枚太阳神针陡然发出耀眼的光华,轰然爆发,刹那间,将他淹没。
就在这一瞬间,莫闲已经得到桃木,化为金光而去。
刺眼的光华过后,他现出身来,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他向桃树的方向看去,莫闲已经远去。
他暴跳如雷,本来他准备趁莫闲和鬼车作战,没有时间管他,偷偷的取了桃树就走,谁知反被莫闲算计了一道。
他正是幽冥教主派来取桃木的,他成功的取走了降龙木,得到教主的欣赏,谁知在这里,被莫闲劫胡了。
他轰然而起,向着莫闲刚才走的方向追了下去,却发现天边一道金光,在他全力追击下,却越来越远,到了后来,居然不见了踪影。
那个人是谁,好像有点眼熟,他低头想了一会,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答案,他是莫闲,他的影像自己见过:“莫闲,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眼中,我将你抽筋扒皮,以报今日之恨。”
而另一个人,不,应该是妖,正在咬牙切齿,她就是鬼车,她恨上两人,她叫道:“桃夭,人类如此欺我,告诉度树山上妖怪,每人贡献着一点精血,我要炼制化血神刀!”
莫闲以纵地金光法摆脱了幽冥教主的人。投向一座荒山。放出了白玉京。进入其中,当在一阵烟雾,白玉京消失。
莫闲在白玉京之中,取出了那株桃树,桃树只有一尺长,当然是外面的符箓所为,一道符箓,居然有类似太宇之术的功能。十丈有余的桃木,居然被缩成一尺左右,好强大的符箓。
莫闲眼睛陡然一缩,这不是一般的符箓,而是符诏,符诏者,最起码是祖师一级,不仅有调动天地灵通形成法术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是命令一方鬼神和修行者的功能。莫闲清楚看见到,光影之中。上面有“幽冥教主敕令”的字样,这是一种神文,不是说谁都有资格书写这种符诏,莫闲从《符道真解》中知道符诏,根本没有资格画,因为符诏会调用自身力量,自身无本命符箓核心,或者有类似的功能,根本无法响应。
而要形成符箓核心,符道上最起码掌握一方天地势力,而且,符诏上字清楚告诉莫闲,这符诏是幽冥教主所有,莫闲第一印象就要把它扔掉,居然是阎罗殿的主人幽冥教主,如果符诏出事,幽冥教主会在第一时间感觉到。
到现在,好像符诏没有什么异常,莫闲有一个印象,难道是白玉京能隔绝符诏,莫闲小心地将神识探出,见白玉京周围并没有人追过来。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玩大了,居然惹上了幽冥教主,他轻轻地一揭,符诏轻而异举地被揭开,化为一张金色的符诏,符诏虽然厉害,但此符诏对内不对外,所以莫闲很轻易地就揭了下来。
符诏揭开后,并未飞去,使莫闲松了一口气,幽冥教主还没有发现,或者是白玉京隔绝了内外信息。
符诏一出,桃树立刻暴长,但白玉京陡然放出柔和的玉光,桃树只是长到三尺,便停止了放大,莫闲看着眼前的桃树,心念缠上去,一分一分的洗炼,渐渐桃树变了,枝叶越来越少,巨大的生命力充斥着莫闲的全身,而桃树却向着一根桃木杖转化。
这一过程,持续了四十九日,四十九日后,桃树完全变成了一根桃木杖,莫闲想了起来,传就中,夸父就手持桃木杖,在身死之后,桃木杖化成邓林,难道这棵桃树就是夸父的桃木杖所化,还是说,邓林中所有桃木都会化成桃木杖?
不管怎么说,肝神龙烟有了所合之宝,莫闲微微一笑,桃木杖变虚,收入肝脏中温养,这才是开始,内视中,肝神龙烟手中出现了桃木杖,龙烟和桃木杖建立一种联系,这种联系还很微弱。
莫闲又望向那符诏,过去四十九日,幽冥教主肯定知道了莫闲劫走了桃树,幽冥教主要桃树干什么?难道他想炼宝,桃树不是佛家的圣物,降龙木倒是,莫闲一想到降龙木,不仅一怔,难道降龙木也是幽冥教主所取,幽冥教主要做什么,还有一木,就是神秘莫测的迪崖岭的青桑木,幽冥教主能不能找到迪崖岭。
莫闲望着那符诏,这个符诏是个烫山芋,莫闲又不敢用它,幽冥教主的符诏,如果使用,幽冥教主肯定会有感觉,弄不好就会暴露自己,扔了它,心中感到又可惜。
脸色变了几次,终于下定决心,把它扔掉,莫闲甚至不敢将它毁掉,因为毁掉它,一瞬间灵力暴发,要知道,这符诏是幽冥教主的,幽冥教主是什么人,莫闲现在与他相比,好似一只蚂蚁与大象。
莫闲想通了,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下,他与阎罗殿之间有着深仇,一切与阎罗殿沾上边的东西,他都小心翼翼。
符诏先摆在一边,他又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那只秋蝉,这只秋蝉很大,像一个大冬瓜,莫闲本来是想将之炼成精元丹,心中还在可惜,那个碧依和另一条大蟒的尸体当时没有收取,可惜了,不然又可以炼制一批精元丹,走的太匆忙。
现在看到这只秋蝉的尸体,秋蝉除了额头上开了一个小洞外,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特别是身上还有翅膀上,有着天然的符纹,他心中一动,这倒可以炼成一具化身,秋蝉也是化形妖物,比妖兽又强上不少。
他想起水月仙姑的冰魄宗中,有一种法术,身外化身,那是一种以雪魂珠为基的化身法,但雪魂珠已被莫闲作为水行宝物,合上肾神玄冥,虽然五脏合宝,最终也是显示相应的分身,但并不是身外化身,而是偏重于一行的诸神化身,最起码等到莫闲到内景之后,才能现身,也不能离开身体多长时间,但到了阴神境的显形,就能在体外长存,到了分身,可以显示五个分身。
但身外化身之术,别具玄妙,不同于黄庭之道的五行分身,五行分身不仅降魔,个个有大神通,而且,是自身修行的一部分,能做到不修而修,身外化身之术,完全是一种降魔所用,并不能增进自己的功行。
他笑了,将之炼成精元丹,会失去身体上和翅膀上的符箓,不如炼成身外化身,虽不能增进功行,但多了一种降魔手段,他自从阴珠送给了白开心,没有了鬼灵分身,觉得有些事情不方便了,虽然鬼灵对他来说,已无大用。
他的眼光罩定秋蝉,秋蝉飘了起来,他的一缕先天之气混入秋蝉的身体,秋蝉动了,因为秋蝉是尸体,并没有阻碍。
秋蝉身上符箓亮起,先是躯干上,然后是双翅上,全身如同鲜花一样,一层层光影不断绽放,令莫闲感到惊喜的是,他在秋蝉身体中发现一股阳和之气,莫闲明白了,秋蝉体内充满了桃树那种阳和,它在活着的时候,肯定整天趴在树上,吸食树汁,无意间,吸食了大量的桃树精华。
这真是一个意外之喜,光这具身体,就是一件不错法宝粗坯,莫闲分出一点神念,秋蝉陡然活了过来,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最终定型在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身上,完全化形为人,他身上妖气蓬勃而起,接着又收敛,只到一股极淡的妖气,就是修士,不细细的分辨,根本查不出来。
莫闲又将它身上的桃木汁液中所得的阳和之气运转,身上妖气彻底被掩盖住,就是修士查看,也不易看出他本是妖。
“见过道友!”对面的男人手一拱。
“不用多礼,你我一体,你有些什么本事?”莫闲问道。
“我有桃都真火,此火一出,阴魂妖魔化为飞灰!背上双翼,隐现无常,不仅可以飞行,更能掀起一天大风。”
“不错,我将天矶环付与你,冰魄元磁剑也交于你用,冰魄元磁剑迟早要交给冰魄宗弟子,你先用着。”
“就这样说定,我去炼宝。”说完,化作一道光华,投入莫闲的身体。
莫闲站了起来,看着那符诏,随手将它收起,笼入袖中,他一步迈出白玉京,回头将白玉京收起,此时,袖子中符诏动了。
莫闲一甩袖子,将他远远抛出,身体一纵,使出了纵地金光法,就在这时,符诏陡然飞起,金光大作,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广达几亩地,冲着莫闲就压了下来。
莫闲已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一闪便不见踪影,而那只金色大手,轰然压了下来,尘土飞扬,却压了一个空。
莫闲却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符诏没什么好事,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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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劫难动,又见鬼灵施妙法
在不知名的空间内,幽冥教主哼了一声:“让他溜了,这小子的身法很熟悉,是什么身法?”
他陷入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才说:“不行,我的记忆有一部分遗失,不知在什么地方,该死,还有一个我在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分身在一旁静坐,此时睁开了眼:“不要想了,只有找到那个我,才能知道这一切。”
幽冥教主点点头,叫道:“宫毘罗,你进来!”
宫毘罗应了一声,走了进来,施了一礼:“教主,有何事吩咐?”
“你下去,除了毘羯罗外,其余的十一人,均外出寻找一个有佛性的,天生大力,光具明光之人,他没有神通,找到他,带他来见我。”幽冥教主说。
“教主,有没有其他特征?”
“没有了,这个人不好找,他虽身有光明,但没有天眼之人,根本看不见,就是有天眼,我怕他也会隐藏,你们尽力去找,顺便将毘羯罗叫来。”
“是!教主!”宫毘罗下去,不一会,毘羯罗进来,一进来就跪下。
“毘羯罗,我要你去取夸父桃树,你不仅没有取到,还弄丢了我的符诏,你可知罪?”
“属下罪该万死,请主上责罚!”
“你取降龙木有功,我已奖过,你取桃木有过,本来要重重治罪,现在有一事在此,只小小惩戒与你!你可服气?”
“谢教主的恩典!”毘羯罗叩首不止。
幽冥教主手指上放出一道血光,血光一出,毘羯罗浑身肌肉不停的颤动。好像皮下有千万只老鼠撕咬。浑身汗水直流。要知道,修行到毘羯罗的程度,就是用刀割肉,他也能面不改色,而现在毘羯罗紧咬着牙关,竭力抵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牙龈都咬出了血。
幽冥教主冷眼看着他,毘羯罗硬是一身没有哼。幽冥教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手上的血光消失,毘羯罗跪的地方,像下了一场大雨。
“毘羯罗,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教主请吩咐!”
“我推算在这一二年内,迪崖岭将现于人间,它这次显现的方位是在越国以南的蛮荒之地,你给我留意,务必要将青桑树取到手,如果成功。以前的罪孽一笔勾消。”幽冥教主说,“你拿着我的符诏。要是情况不对,祭起符诏,我自会助你!”
“领教主法旨!”毘羯罗磕一个头,退了出去。
“阎罗天子剑炼得怎么样了?”幽冥教主问道。
“大概还需一年时间的温养,一旦出世,天劫就会随之而来。”分身说道。
“好,也该外道消失了,这三千世界,本是佛教的国度,因为愚昧的百姓不知道珍惜,所以才外道横行,不经过这一场劫难,愚昧的人怎么知道珍惜,魔子魔孙,那些外道,也该让他们下地狱了。”幽冥教主幽幽地说道。
……
莫闲以纵地金光法逃过了一劫,在一处山头不,落下遁光,好凶险,总算躲过一劫,他要的东西已经取到,该回去了,他身影一幻,化身出现,他一拱手:“道友,外间的事就麻烦你了。”
“你我本是一体,你放心,我不会弱了你的名头,本尊,你该好好修炼了。”化身说道。
莫闲一笑,说:“你留心一下,现在我已得到桃木,还剩下脾神常在,土系宝物你留意下,像什么戊土精华之类,最好能找到息壤所诞生的土系宝物。”
莫闲不指望能在这一界找到息壤,即使找到,凭他目前的功行,也炼化不了,一个先天冰魄,他都炼化不了,何况是息壤之类的先天宝物,他只求息壤所诞生的物质,能有一丝息壤气息就不错了。
“本尊请放心,我去也!”身外化身一说完,驾起一阵妖风而去,莫闲随手揪住风尾,放在鼻尖上一嗅,其中没有感到妖味,莫闲觉察不出来,其他人更不用说,莫闲放下心,自行回山不提。
莫闲的身外化身一路风直向城镇而去,首要的问题是弄清楚现在在什么地方,在靠近,他悄悄收了风,在僻静处落下。
他几拐之下,上了大路,前方有几个人,引起莫闲的注意。
这几个人正在谈论刚才一阵风,一个说:“无缘无故起了一阵风,神算子,你是否算算有什么异常?”
“我来算算,风起西南,风为巽,西南方为坤为地。风在地上,为观,万事等待时机……”神算子神神道道地说了一大堆。
莫闲立刻失去兴致,原来是一个卖弄易经的人,身上无一丝内养功夫,以智力来解易经,再加上他的身体强壮,莫闲摇摇头,自古易经很伤智力,如无内养功夫,这个人易经水平又高,那么他的身体肯定不好,因为易经太耗脑力。要么就是光从义理角度解释。
莫闲从他们身边经过,随眼一看,微微一皱眉,这几个人死兆星临头,印堂一片漆黑,莫闲虽不精于推算,但修士有修士的本领,特别是莫闲是真修,肉眼已看见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常人无法看见他们印堂发黑,眼尖的人大概能看到几人印堂有些灰暗。
莫闲不准备干涉他人的命运,特别是在自己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
“你知道展家庄的那个逆子,现在威风得不得了,把老爹活活的气死,又公然和继母私通,你说说世间是否有报应,怎么报应不到?”
“小心,不要背后议论,小心让人听见,我听说那个逆子得了阎罗殿相助,现在嚣张得不得了。”神算子也不玩易经了,一脸神秘地说。
“阎罗殿是什么?难道阎罗王真的来到人世,我听说阎罗王在公正不过了。”另一个人说。
“不是,听就阎罗殿是一个杀手组织。”神算子说。
莫闲本来不准备管他们的生死,听到此话,心中一动,决定暗暗地跟着他们,不过他在前面走,而这四个人却落在后面。
莫闲心中一动,脚步慢了下来,转眼间,四人赶了上来,莫闲把手一拱:“几位兄弟,借问一声,我是一个外乡人,不知前面的镇子叫什么,此处离都城多远?”
“这位公子,此处是梁山镇,离都城洛邑还有好远。”神算子拱手为礼。
居然到了郑国,想想也是,莫闲一路狂奔,落脚之处多是荒山,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郑国。
“原来是梁山镇,想不到走着走着,便到了梁山镇。”莫闲故意长叹说。
“公子贵姓?”
“我姓单,你们知道梁山镇几十里开外有一座白家庄?”莫闲随口报了一个假姓。
“白家庄,几年前就没有了,听说白庄主为人豪爽义气,不知怎么的,被一家新兴的和尚庙占了去,和尚们解释是白庄主家招了不幸,全家被歹人所杀,和尚们为他报了仇,就在他家原址上盖了一座广源寺。”
莫闲一听,心中叫绝,这群和尚不呆,背后杀人放火,明里又是另一付慈悲模样,好处占尽。
“不过,我听到风声,说白庄主的一家,就是和尚们下手,为的是他的家产,不知是真是假。”神算子凑到莫闲跟前说。
“是怎么回事?”莫闲感兴趣地问。
“不知怎么的,就在数月前,广源寺的住持还有几个和尚忽然死了,广源寺说,他们荣升极乐,依我看,还不是死了,有一个知情人说,白家的老仆白开心回来了,不知在什么地方学了一身武艺,夜入广源寺,把几个和尚头取走了,第二天,有人在白庄主的坟前发现了那几颗光头。”神算子低声的说。
莫闲一听,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刚想说些什么时候,感觉不对劲,他的目光向周边一扫,眼中精光一闪,原来他在这里。
莫闲陡然一皱眉,抬起头,因为他发现了法力的波动,天空中似乎在交手中有一道法力波动莫闲很熟悉,那道法力是鬼灵的法力,是他以前所用的鬼灵。
天空中传来诵经声,莫闲知道这回要糟,要是本尊在这里,一个神霄雷法,就解决了和尚的诵经声,可惜他是秋蝉化身,虽然妖气就是修行者看不出来,但还是有点怕雷,更不要说弄雷了。
“白开心,束手就擒吧!”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躲在暗处,操纵鬼灵,可惜属于旁门左道,你的鬼灵根本没有用。”
那个声音还在咕咕叽叽,陡然痛呼一声,一个人影从空中跌了下来,直向莫闲他们所在地栽了下来。还未落地,离地约有一丈,遁光又起,就在此时,地面跃起一人,居然离众人不过数丈,伏在泥土中,不留意真的没有看见,纵起有三四丈高,手中刀光一闪,直劈下去,这一刀斩神劈魔,如同空中打起一道电闪。
正在这时,天空中“嗡”的一声言咒,一个暗金色大掌拍下,方圆数丈,连同莫闲,还有神算子四人全部笼罩其内,莫闲全明白了,不怪看见四人死兆星临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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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寻土宝,燕归山脉走一遭
几个人全傻了,他们根本没在想到,如同神话的一幕会发生在眼前,神仙打架,他们都不知道即将来临的危险,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大掌从天而降。
莫闲刹那间,发挥了这个身体的天赋,背后双翼一闪便消失,快得人根本没有注意,但漫天的狂风顿起,吹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天地间混沌一片,甚至对面不见人。
双方都没有料到有人,狂风一起,对面不见人,漫天灰尘中,莫闲出手了,冰魄元磁剑出手,一道冰光起,直刺金光大手,莫闲看得清清楚楚,剑如飞星,就一剑,破去了大手,而白开心的刀光已破开那人的遁光,一刀斩下,血光迸现,遁光刚起,便被他一刀斩灭,坠入尘埃。
莫闲已经借风之势,起在空中,而他的对面,正是郑国阎罗殿的勾魂使者白无常。
“莫闲,是你!”白无常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
说着话,他已经出手,他一出手,便是全力,左手勾魂索一抖,乌沉沉的就往莫闲的脖子中套,右手哭丧棒一扬,黑白两色光华耀起,当头打到。
他嘴上说得很轻松,但他却知道,莫闲现在大名在外,早非吴下阿蒙,是以一上来,便动用法器,全力以赴。
莫闲手中冰魄元磁剑连闪,挑开了勾魂索和哭丧棒,口一张,一口桃都火喷出,烈焰横空,直卷白无常。
白无常刚刚飘身后退,火已烧到,火焰居然红中带粉,白无常一愣。叫道:“桃都火,你怎么修行妖火?”
话未说完,火已上身,白无常只觉眼前一粉,暗叫不好,急诵韦陀尊天护身真言。存想韦陀尊天,在他的头上出现韦陀头天,韦陀尊天一现,身外圆光现,将桃都真火排开,形成无火区。
莫闲一见,冷笑一声,他虽为妖身,但自身一些法术也能使用。不过威力远不如本尊,反而是三昧真火和天一真水之类不能施展,雷法由于自身是妖的原因,本能恐惧,太阳真火由于莫闲悟到的太阳真火法则,倒能施展,不过威力却小得多。
莫闲手指一指太阳,喝了声疾。一条火柱应声出现,金乌却是朦朦胧胧。太阳真火倾泻而下,和桃都真火混在一起,刹那间,火发生了质的变化,如同火上烧油,火焰瞬间变成金黄色。往上一压,就听见一声惨叫,白无常化作飞灰,他的两件法器,勾魂索和哭丧棒从空中坠落下去。两件法器受这种纯金色火一炼,灵性大失,却返回归源。
莫闲手一伸,将两物摄入手中,一入手,不禁一愣,本来勾魂索和哭丧棒是针对灵魂的宝物,只勾魂而不伤魂魄,但被这种变异的真火一炼,就连莫闲也感到灵魂中对之有一种胆寒。
莫闲现在没有功夫研究,顺手塞入乾坤袋中,落下遁光,此时神算子他们跪在地上,口中叫到:“神仙大人,我们肉眼凡胎,不知仙人大驾光临,万望恕罪!”
莫闲淡淡地说:“起来吧,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去吧!”
“老师,不知你大驾光临,学生白开心见过老师!”白开心大喜,他没有想到,莫闲居然来了。
“你起来说话。”莫闲说着,袍袖一甩,天地间又一阵大风起,白开心只觉身体被风卷了起来,转眼之间,便换了一个地方。
神算子等人,只觉一阵狂风,飞砂走石,眼睛都睁不开,稍顷,风停了,众人睁开眼,眼前已无莫闲的身影,连刚刚出现的那个人,都没有了踪影。
莫闲一阵风卷走了白开心,到了一个无人之所,才停下风,白开心纳头便拜,莫闲将他扶起,白开心讲述了他离开遇仙宗后的所作所为,找广源寺的和尚报仇,杀了住持和几个和尚,引起阎罗殿的察觉,仗着一身武艺,还有刀枪不入,阎罗殿一次次损兵折将,这才引起的了白无常的注意,亲自出手,幸亏遇到了莫闲,不然的话,白开心很难逃出白无常的手心。
“你做得很好!”莫闲夸奖道。
“我只是为老主人报仇,想不到阎罗殿势力这么大,这次我来,本是为展鹏飞而来,他气死父亲,以为有阎罗殿在背后撑腰,欺男霸女,我打听了很久,现在老师也来到这里展鹏飞的气数已尽。”
“这件事你去办,我是偶然路过这里,你给我留意一下,什么地方有土系宝物?”莫闲说,他知道土系宝物很难找,而白开心到底跟他学过艺,知道一些东西,估计他几年来,也在江湖上闯下一些名头。
“老师要寻土系宝物,这点我会记在心上,委托江湖朋友留意一下,听一个朋友说,在郑国的西南与宋国交界的地方,有八百里燕归山脉,燕归山脉中有一座星殒岭,中间有一个星殒大王,本来是一个强盗,后来不知怎么的,得到了一件宝物,叫星殒石,据说威力极大,不知是不是土系宝物?”
“不管是不是,我去一趟,你过来,我赐予你一根太阳神针,到危急关头,它会救你一命,你做得很好,阎罗殿虽势大,但你也不能一个人单打独斗,和志同道合的人形成一个帮派,强过你单打独斗。”莫闲说着,手上微光一闪,出现一根神针,随手一环,套上了白开心的左腕,接着便暗去,好像并没有东西,但白开心知道,手腕上有东西。
莫闲随即将一段咒语告诉他,他虽然修行了一些法术,但凭他的功行,根本不能使用太阳神针,所以莫闲就在太阳神针中埋下引子,一旦用咒语,太阳神针就发挥作用。
白开心谢过莫闲赐宝,莫闲留下信香,现在莫闲虽远隔千里之外,信香中自有他留下的灵信,一旦信香点燃,中间就算隔够数千里,莫闲也能立刻感应到,如在信香前祷告,莫闲也能知道。
做完这一切后,莫闲飘然离去,他是往郑宋边境的燕归山脉而去。
燕归山脉,八百里险阻,中间一道百里长峡,除此之外,便无路可通,郑宋两国,便在长峡两端筑城,郑国的燕归南关,而宋国的燕归北关,但不知何时起,山中星殒岭有了一伙强盗,由于地处两个诸侯国交界处,双方都不愿管,遂使之坐大。
后有星殒大王纪绍强势崛起,一统山中诸盗,山中便以星殒岭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不仅郑宋两国的亡命之徒来此,就是大安治下诸侯国中的亡命之徒也集中在这里,甚至有贵族混在其内。
郑宋两国,曾经商量共同对付山中强盗,但被山中强盗用计,引入深山之中,星殒大王纪绍以星殒石发动了攻击,据说天空之中,流星如雨,大军全军覆灭,只逃出来区区几人,据几人说,当是时,无数流星轰击地面,而在其中的人,如坠地狱。
莫闲进入燕归山脉,他已踏入星殒大王的地盘,在深山中,这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一切以武力为尊,却又形成一种黑暗的秩序,人的等级不看出身,完全看谁更狠,谁更有力,山间有田地,也有人耕种,耕种的人是奴隶,处于最底层,而其上一层是氓民,他们每个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但在里面,却是普通的人,一言不合,便拨刀相见,战败者,一般死于非命,有些侥幸不死,身体也废了,便沦为奴隶。
再上一层,便是拥有奴隶的奴隶主,一般氓民,基本上成为他们的打手,他们是这里贵族,其中有真正的贵族,但大部分是暴发户,而且,今天是属于他的,说不定明天他的财产便属于你的,而真正的贵族却与外面世界相勾结,郑宋两国再封锁,里面的物资总是很丰富。
其上就是各个山头的强盗,一个山头总是控制着一片领土,这点倒像外面的诸侯国,最大的当然是星殒大王。
莫闲信步走来,看见一家茶馆,生意还特别好,他走入其中,要了一杯茶。
茶馆之中,几乎做满了,正在高谈阔论,许多人把兵器放在桌子上,但一个个都乖乖的掏钱喝茶,莫闲就着喝茶的机会,四处打量,见茶馆之中,隐隐有高手坐镇,那些小二,都是能手,看来没有人闹事。
正想着,还真有人来闹事,一个看起来不很强壮的男人,有些病态,陡然大声喝道:“所有人都给我出去,老子今天不高兴,包了这里,快滚!”
莫闲一愣,还真有人闹事,是新来的,还是知道内情。
他在这里喊着,一个人也没有动,甚至有人当场叫了起来:“小子,你还真横,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管你是谁,竟然敢在我病太岁面前挑事,小子,你死定了!”说着,病太岁大步向前,想一把就把他扔出去。
“来得好!”那个人抓起了桌子上的大砍刀,呼的一刀,劈向病太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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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寻畔起,天矶环收星砂宝
那人抓起大砍刀,刀上的铁环叮当作响,一刀砍向病太岁,大有一刀分成二半之势。
病太岁长吸一口气,身上肌肉横起,身高增加了半尺,衣服立刻鼓了起来,像鼓风机鼓风一样,皮肤显出淡淡的金色,不避不让,一把抓向那人。
噗的一声,刀砍在他身上,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白印,而病太岁却一把抓住了那人:“你给我去死!”
呼的一声,整个人被病太岁用力扔出,脑袋先着地了,噗的一声,头缩进了脖腔,眼见就不活了。
莫闲眼光一凝,金刚不坏之身,刚才他没有留意,对方居然炼有金刚不坏之身,这已经不算是武功,而是一体炼体术。
“现在你们该滚了!”病太岁不屑的叫道。
刹那间,茶馆中的人走了一大半,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凶人,其中一个人惊叫道:“横练功夫!”
莫闲摇摇头,说是横练功夫,未尝不可,不过,这已不是世俗间的横练功夫,而是修行的法诀了,他的功行还浅得很,浅到莫闲都没有看出来,只到他露了一手,才明白过来。
“我的主人要来,你们给我滚!”病太岁叫道。
“你的主人是谁?”一个人壮着胆问道。
“星殒大王!”病太岁骄傲的说。
他这句话一出口,剩下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人,他就是莫闲。
莫闲本来就是找星殒大王,就是没有这一出。他也不会走。因为这是一个成名的机会。他找星殒大王,但并不清楚星殒大王何在,他也不耐烦去找,本来就准备挑事,与其去找星殒大王,倒不如让星殒大王找他。
莫闲没有走,病太岁眼冒凶光,盯着莫闲:“看来。有人自恃本事,好得很,你给我去死!”
大手抓向莫闲,莫闲正在喝茶,见此,碗中茶陡然跃起,化成水剑,直冲他的咽喉,病太岁没有留意,他的金刚不坏之身已经入门。就算凡间宝刀,也不能伤他。何况是一杯茶,他没有理会,依然抓向莫闲。
手还没有到,水剑已先到他的咽喉,刚才那么锋利的钢刀没有破开他的皮肤,现在却是一杯水,轻轻破开了他的咽喉,他愣住了,鲜血喷出,身体迅速缩小,依然是那个病态的汉子,却变成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小二,上茶!”莫闲好像没有看到,叫着小二。
茶馆中的人鸦雀无声,连刚才到了门外的人都呆住了,这是一个狠人,虽然一言不合,取人性命,在燕归山脉很平常,但知道了他是星殒大王的人,还下得杀手,有好戏看了。
这是外面的人想法,而茶馆中老板,却暗暗叫苦,星殒大王纪绍不是一个宽容的人,曾有人得罪他,他不仅杀了对方全家,而且让对方惨嚎三日才死掉。
小二战战兢兢上来给莫闲倒茶,他虽然也是一身功夫,但手脚却在哆嗦,好几次,茶都洒在桌子上,莫闲没有想到,星殒大王纪绍威名这么大,他不是燕归山脉的人,如果没有凶名在外,让这帮亡命之徒服服帖帖,那简直是在做梦。
莫闲刚把杯子端到嘴边,还没有喝,外面乱了,一个声音喝道:“什么人敢杀本王的人?”
紧接着轰的一声,整个茶馆的顶便不见了,远远的落在在数十丈外,尘土飞扬,但莫闲所坐之处,却风不吹草不动。
莫闲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见一个人,长得很普通,但身上有一股杀气和威严,大踏步的走来,眼睛盯着莫闲。
“朋友,我的仆人与你有仇么?”他问道。
“没有仇,不过他冒犯了我。”莫闲依然没有起身,淡淡地说。
“打狗还看主人面,你这样做,在燕归山脉,不给我面子,我问你,他是否没有报我的名?”
“报了!”莫闲抬起头,他没有起身,淡淡的说。
“你是不给我面子,在燕归山脉,你既然不给我的面子,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来人!给我拿下他!”星殒大王纪绍冷声的叫道。
纪绍身子向后退去,而同时,八个人突兀地出现了四周,将莫闲团团围住。
这八个人,显然懂一点修行法门,而且互相配合,一出现,便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向莫闲,莫闲眼睛一冷,这八个人,任何一人都不放在他的眼中,但八人齐上,给莫闲造成了麻烦,仅仅是麻烦,要是本尊在此,这八个人都看不上眼,就算他们配合无间又如何?
八人齐上步,步调一至,落脚时,带动心跳,好像踏在心头,有一种奇怪的韵律,脚一落地,八柄刀光亮起,将莫闲的所有可能的路给封死,眼看莫闲就像刀光笼中待人宰割的鸟,那一刻,在外面的纪绍都露出了笑意。
“呛”的一声剑鸣,莫闲手中多了一口剑,冰魄元磁剑,此剑一出,八人顿觉手中刀受到一种力的牵引,这是元磁真力,八人的刀不觉之间偏移了一点地方,这个空隙足够了。
冰魄元磁剑像一朵冰花绽开,从八人的空隙中递出,八人一愣,接着倒了下去,一剑封喉,八人倒地。
莫闲站了起来,手持冰魄元磁剑,好像做了一件不起眼的事。
纪绍眼睛一缩,将毒蛇一样,紧盯着莫闲手中的剑,他虽不认识冰魄元磁剑,但剑的好丑他还是看得出,他看出,这绝对是一把绝世好剑,他眼中贪欲大起。
“原来仗着有二分本事和一把宝剑,就敢来燕归山脉闹事,我要你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纪绍说着,手中出现一杆枪,莫闲早就料定他是一个修士,但又不能确定,现在见他手中出现一杆枪,心中已肯定。
他是一位炼体修士,相对来说,炼体修士是一个很稀少的群落,一般修士,即使炼体,也不过将炼体作为修行的补充,而纪绍却不是,他是以炼体为主,借助法器等物,近身战力不亚于金丹修士。
他一摇掌中枪,金鸡乱点头,身体已靠近莫闲,一枪出,幻出大篷枪头,枪花也如笆斗大小一样,并且枪上放出罡气,一枪罩着莫闲。
莫闲见枪刺来,一个洗剑式,冰魄元磁剑的冰魄元磁剑光一盛,将枪卸开,一剑顺势削出,身与剑合,顺着枪杆而上。
纪绍枪一出,见莫闲起剑,心中冷笑一声,自己枪长,而对方剑短,自己在兵刃上占了优势,谁知,剑光起,一股元磁力牵动枪头,他大吃一惊,枪一拧,莫闲的剑光顺着枪杆削来,倒逼得他手忙脚乱。
他一见形势不对,转身就走,手中取出一物,往地上一扔,却是二座分开的旗门,他撞入其中一座旗门,一阵烟雾起,消失不见。
莫闲刚赶来,见此身体一愣,感到背后一股杀气,在后面的旗门有动作,纪绍从另一座旗门突出,一枪往莫闲后心扎去。
莫闲身体一晃,人顿时模糊了,纪绍一枪扎空,不等他换招,莫闲一个击剑式出,纪绍身体一缩,又消失的旗门中。
莫闲身体一缩,离开了旗门,口一张,桃都真火喷出,两座旗门都陷入火海中。
两座旗门一展,护着纪绍突出了火海,他从身上一个乾坤袋中,扬手一把星星点点的东西,东西一出手,周围一切暗了下来,无数星光从四周亮起,中间裹住无数的流星,向莫闲冲来。
莫闲原以为是他的星殒石,待他一施展,一个概念跃入脑中,天河星砂,居然是天河星砂,怪不得他不能炼化。
莫闲大喜,有此一物,脾神常在可以合宝,他心念一动,天矶环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天矶环分为天地二环,两道金环一大一小,放出无量光华,像长虹吸水一样,星砂改变了方向,投入双环当中。
纪绍急了,想收回星砂,但星砂根本不听他的话,转眼间,天河星砂便被天矶环吸尽。
天河星砂,纪绍原从星殒岭得到的星殒石中提炼而得,知道它是一件宝贝,可惜根本不能炼化它,好在一经打出,满天星光灿烂,打到人身上,好比殒星冲击,特别是群战利器,至于不能炼化,他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想今日被莫闲收去。当时,他就急了。
莫闲哈哈大笑,只差叫出我道成矣,天河星砂如果没有上佳的真火,根本不可能是炼化它,但莫闲却不怕,他身聚三昧真火和太阳真火,虽然会费上不少时日,但还是可以炼化。
他哈哈大笑,也没有心思打下去,东西到手,他背后的羽翼一现,微微扇动,刹那间,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对面不见人。
纪绍大吃一惊,他虽对星砂丢失,心痛得不得了,但此时,保命要紧,他一杆枪舞得水泼不进,防止莫闲偷袭。
莫闲却没有理睬他,他虽是一个炼体修士,擅长近战而不擅长远战,不怪炼体修士很少,果然有缺陷。
莫闲顺势御起风,直接一走了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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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去南疆,又见剑光巧掩饰
莫闲没有杀他,虽然他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但莫闲不想把郑国边境处的土匪消灭,他不想帮百里聪的忙,这些事还是让百里聪费心去。
莫闲直接一走了之,甚至姓名都没有留,这让燕归山脉动荡了好一阵,事后,纪绍大发雷霆,还借机剿灭了二座山头,但明眼人看出了他的权威不如以前。
莫闲的身外化身离开了燕归山脉,从本尊那里传来一个消息,越国以南的蛮荒之中,将有迪崖岭出世,让他先行到那里寻找,莫闲的化身转身向南而去。
莫闲的本尊回到了遇仙宗,沉下心来,除了修行,就是炼丹还有研读那本《符道真解》,他也到藏经楼去了好几趟,找了大量的资料。
是大派的弟子就是好,背后有一个门派支持,虽然物资有限,但种种见识就是不同。遇仙宗中有大量的符道资料,虽然比不上宣明宗,并不以符道见长,但也收集了大量的资料,有些还是珍贵的孤本。
《太上洞真经洞章符》、《上清琼宫灵飞六甲左右上符》、《上清洞真元经五籍符》、《三洞神符》、《白羽黑翮灵飞玉符》、《太上老君混元三部符》、《上清丹天三气玉皇六辰飞纲司命大箓》、《太上洞玄灵宝大纲钞》、《上清豁落七元符》等等一大批符经,在《符道真解》的帮助下,莫闲的符箓水平大幅度见长。
符者,自然万物之抽象,合于天地万物。精神为引。何物不可属符。动笔之时,一点灵光为先,龙章凤篆,云篆雷文,均是修士感悟自然,由具体事物抽象出来,中间凝聚大量的灵信,莫闲看书之时。提到先天神符,那根本无法记录,符本身合于天地,在相应的时空内有它的形体,但时空等因素一旦发生变化,符本身也随之而变,因此,先天符只能由修士偶尔妙手偶得而为之,根本没有符文传世。
就是一般后天符,灵与不灵。全凭修士自身修为与用心是否为一。
莫闲这阶段的修行,脾神常在已隐隐而动。快到现形而出,一旦现形,他体内就形成完整的五行循环。
他的符道修行,现在画得最多的是云雷符,这是实际需要,因为他种了一亩灵谷,而遇仙宗中,灵谷已经推广开,对于云雷符需求量大增,莫闲不仅满足了自身需要,还将大量的云雷符上缴换取功德。
他的功德值已足够他换取几件上佳的法宝或者大量的炼器材料,他为绿猗和绿如换取了两件防身法宝,结果绿如都给了绿猗,因为她已有了百毒寒光幛,而绿猗却没有,这两件法宝一件是防御法宝青云帔,另一件是进攻法宝雷神令。
最让莫闲惊喜的是,他用功德换取了一样宝物,是土系宝物,千山万岳真形图,简称山岳真形图,这本是一件法宝,不知什么材质所成,图中千山万壑,躺在宝库内,根本没有问津,还是潜虚子提醒他,他才选了这张图,这张图一到手,他明显感到,这正是他所要找的宝物,山岳真形图内里自有乾坤,而莫闲五脏之神合五样宝物,唯独这一件,能真正起到将五者合一的作用,居于中心,有阵图的作用,使五者形成一个整体。
他将山岳真形图收好,现在他的脾神常在还未现身,还用不到这图,而且,他已以得知,化身取得了天河星砂,本来天河星砂也是极佳的土性宝物。
现在得到了山岳真形图,山岳真形图最大好处,它是一件容器性宝物,天河星砂完全可以纳入其中,包括以后如果得到其他土系宝物,都可以收入真形图。
潜虚子派童子来传莫闲,莫闲到了潜虚子的洞府,潜虚子说:“我门中长老推算,迪崖岭将现于人世。”
“迪崖岭?”莫闲问道,他知道迪崖岭,也知道其中有青桑木,但他不知道,迪崖岭在何处,他要知道,当时不一定去度树山,而去迪崖岭,因为迪崖岭据说是修仙门派,求一枝青桑木,应该不难。
“迪崖岭在小千世界中,地方有数千里,中央有青桑木,里面有三个修仙门派,分别是青桑门,云浮门和摩天门,其中也有凡人,每隔一千六百年,它的门户开放一次,对于迪崖岭来说,每次开放,好似天开眼,过于强大的人不能进入其中。”潜虚子说。
“那么,师傅能否进入其中?”莫闲问道。
潜虚子知道莫闲的意思,笑着摇摇头:“到我这个层次,已不能进入其中,一旦进入其中,我就会被排斥出来,类似从小千世界飞升。”
“我明白了!”莫闲说,“师傅的意思是要弟子去?”
“是需要你去,而且还有一批人,世间各大门派,能推算出迪崖岭出现在何方的人,都会去。”潜虚子说。
“弟子明白!”
“你下去吧,这次事情你就当见识一次,不求有功,注意保全自身。”潜虚子又加了一句,有些话他不好说,因为怕引起紧张,大劫的事情,得到的人并不多,他不想引起混乱。
莫闲回到了自己的茅屋,收拾自己的东西,绿如当然不去,绿猗和绿如爱上了这种仙山岁月,无忧无虑,要不是她们还有阎罗殿这个大仇,她们巴不得地老天荒。
莫闲作为男人,当然所有的事都落到他的肩头。
莫闲和师兄弟们一齐出发,遇仙宗出发不是一支队伍,还有二支,他们已经出发,足有二十余人,但莫闲这支队伍,人数相对较入,只有五人,谢草儿、燕天运、子渊和子常,其中三人已是金丹高手,谢草儿、子渊和子常是金丹高手,而莫闲看起来是筑基,但实质上他根本不是走的金丹之路,而燕天运却是凝练了地煞,勉强算是一个能手,但他却是路子很活,所以他加入其中。
谢草儿等金丹高手是入金丹后第一次正式领宗门的任务,还没有来得及开辟洞府,希望借这一次机会,积累足够的功德值,以换取资源来开辟洞府。
五人一起出发,直接驾起遁光,遁光的速度并不快,毕竟他们得照顾燕天运,在空中飞行了近千里,下方山中有人动手,剑气冲霄,这种剑气几人都很熟悉,那是纯阳剑丸发出的剑气。
几个将遁光放低,看见一个人,正是曹光,纯阳剑丸在他身风上下翻飞,对面却是三个和尚,为首的一僧正是慈恩,还有几个和尚莫闲不认识,慈恩头上有着一个香云宝盖,中间现出一截降龙木,四周有舍利子四颗护定,一时间,难以分出上下。
莫闲一眼看到降龙木,心中一愣,难免有些想法,转念一想,降龙木是青龙寺护寺之宝,他不给自己,也是正常,但他不应该说谎。
莫闲误解了,降龙木真的失踪了,而香云宝盖中的一截降龙木却是以前取降龙木的一枝而成。
莫闲等人落下,慈恩看到,一见是莫闲,心中一喜,而曹光也看见了,心中也是大喜,叫道:“各位道兄,快出手,把这个秃驴送他上极乐世界。”
慈恩刚要叫,听到曹光叫唤,也是一愣,对方也认识他们?
莫闲叫道:“曹光道兄,慈恩大师,还请收手,四位有什么过节,还请说明。”
“莫兄,这三个和尚莫名其妙,见我手中的纯阳剑丸,便来查问,还要借看,我当然不同意,于是便打了起来。”曹光说,他虽没有收了剑丸,但只是将剑丸在头顶盘旋。
莫闲将眼光看向慈恩,慈恩也停下手,说:“我见纯阳剑丸剑气冲霄,杀人能抹除因果推算,我寺的慈思在数年前被剑气所杀,本寺的首座用慧眼追溯,只看到一道剑光,推测是纯阳剑丸,或者是天一剑,今天见到纯阳剑丸,想问一下,谁知话不投机,双方兵戎相见,其实,我没有恶意。”
莫闲心中一突,说:“纯阳剑丸自从到了曹道兄的手中,曹道兄,你有没有杀过和尚之类?”
“我敢对天发誓,没有杀过和尚,除非慈思不是和尚!”曹光心中有气,话比较冲。
“大师,曹道兄可以发誓,那么他的确与慈思的死无关,再说大师也不能确定是纯阳剑丸,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莫闲说,修行人发誓是很严重的。
慈恩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既然这样,我们有些冒昧,两位师弟,我们走。”
莫闲心中暗叫侥幸,他一开始的话就引起人误解,慈思死在绿如手中,这件事其实当初绿如当着别人的面说过,别人也没有留神,加上曹光下载在气头上,也没有多想,就给莫闲糊弄过去。
“曹道兄,你怎么一个人在此?”莫闲话音一转,没有纠缠这件事,莫闲知道言多必失,不能让他们细细想,说不定他们会想起来。
“我一个人惯了,你们这是到什么地方?”
“我们听说迪崖岭将要现世,去越国南疆。”燕天运回答。
“我也去南疆,见识一下。”曹光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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