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要自己做主
郭秉廉见好好的一个酒会被石家几人搞得象是闹剧,心中早已是气愤异常,此时石天当众对自己说的话,听起来似乎是赞他把孙女看管得紧,但更象是在威胁他要是不把孙女管牢一点的话,还是会落入他石天的手心,任他鱼肉,大怒之下就想招来保安把石家的人先赶出去再说,却看到石天向瑟雷亚勾了一下手指。
瑟雷亚欧大陆见主人召唤,立刻面带笑容小跑到石天面前,不过不敢当着别人的面称呼石天“主人”,一脸兴奋的问道:“石天先生,有什么吩咐?”能有机会被石天召唤,为其效力,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石天道:“我和这老小子说好的,只要他管好他的孙女,以后不再来烦我,去嫁给别人,我就给他一亿美元的嫁妆。不过他的孙女神经西西的,估计一时半会也嫁不出去,老子可没空天天想着他家的丫头什么时候嫁人,这事以后就交给你处理了。”
瑟雷亚忙点头道:“石先生放心,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石天想了想道:“确实还有,事情差不多,老子还答应一个姓李的老小子一亿嫁妆,具体你问这老小子吧,他都知道的。”用手指指了郭秉廉,然后向石晓敏她们走去。
瑟雷亚当然不敢追着石天去问姓李的小子是谁,问郭秉廉道:“哪个姓李地小子?”
郭秉廉夸张的张着嘴巴,傻傻的看了瑟雷亚一眼,道:“李……李万基。”
瑟雷亚恍然,点了点头道:“石先生刚才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以后你们和石先生约定的事情就由我负责了,只要你们按照石先生的话做,并达到石先生的要求,Ts基金立刻会把钱汇给你们。”
郭秉廉吃力的“哦……”了一声,怎么也想不通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想来,石天那天说的给他和李万基每人一亿美国地承诺,竟然是真的,并不是他们当时想象中一个疯子说出来的疯话。
郭家和李万基都是全球财富榜前一百的富豪,那李万基地资产有百亿美元之巨,郭家的资产更多,排名在李万基之上,是家族财产,属于兄弟三人共同拥有的总合,即便如此,一亿美元对他们两家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Ts基金既然替石天做了承诺,郭秉廉也相信他们真的会支付这笔钱给他们,但心里丝毫没有捡到便宜后的兴奋感觉。
郭秉廉现在心里只有一连串疑问,这石天为什么平白无故要给他们孙女一亿美元做为嫁妆,难道真象他所说地,嫌李晓丽和郭倩薇两人去缠他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据自己观察,李晓丽和郭倩薇并没有和石天生过什么,用不着赔偿什么损失地,再说现在的年轻人,几天就可能换一个男朋友,根本不把这种事情当回事。
还有就是Ts基金为什么替石天承担这个价值两亿美元地承诺,看瑟雷亚刚才对石天的态度之诚恳,比下给在为老板办事情还要过分,难道这乱七八糟的少年是Ts基金的幕后老板吗?
知道Ts基金的人之间经常会谈论这种神秘而又庞大得难以想象的基金公司,当然也会谈论起Ts基金的老板是谁,不过没有人知道,只知道皮尔尼不是Ts基金的老板。在郭秉廉看来,石天绝对不可能是Ts基金地老板,因为知道Ts基金的人都知道Ts基金的总部在瑞士,已经存在了几十年,而且在Ts基金成立前这具商业帝国就存在,据说有百年历史,是一家彻彻底底的欧洲公司。
大家都觉得拥有Ts基金的幕后老板很可能是一个历史悠久并且实力雄厚的西方贵族,也可能是一大批贵族财团共同投资组建的,可石天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中国少年,虽然可以想象成是石天的祖先给他的遗产,但郭秉廉还是觉得石天完全和有着百年历史的Ts基金牵扯不上关系,因为中国商人都喜欢亲历亲为,自己经营管理自己的企业,而Ts基金里的高层全是西方人,百年来没出现过一个中国人,起码郭秉廉没听说过。
可是瑟雷亚为什么会对一个杂志社的保安必恭必敬的听从他的吩咐,两亿美元的“交易”连原因都不细问?难道Ts基金现在被少年或是这少年背后的势力控制了吗?这少年看起来就邪恶,对女孩子很有一套子,也许Ts基金的继承人是个年轻女子,被这叫石天的少年控制了,或是迷惑住了,已尼任他摆布,而这石天本来是想对郭,李等几家香港富豪下手,谋取利益,可现在有了Ts基金这块大肥大肉,李晓丽和郭倩薇对他的纠缠反而成了绊脚石于是想方设法摆脱,并答应只要不去纠缠他,就给巨额赔偿做嫁妆……
郭秉廉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虽然有些荒谬,但实在是想不出其他解释了,要不是怕影响大计,会有哪个男人肯花两亿美元来摆脱两位富家小姐对他的爱慕,肯定是为了得到比两亿美元和郭李两家多上许多倍的财富,才会做这样的牺牲。
郭秉廉这时听到儿子郭家志对李可芯石劝道:“可芯,我想不到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玩耍时的戏言,那时候我说这话完全是没经过大脑思考的,实在是无法对你兑现,你要知道我一直是把你当妹妹看待的,而且我现在心里已经有人了,我爱晓敏的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李可芯片恨声道:“难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如这大陆妹吗?我……我哪里不如她?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死了心,不再为难你……”
郭家志道:“这是不能比的……我不是说你比不上晓敏,但在我的心里,没有人能和晓敏比!将来有人真心爱上你的话,在他心里也没人能和你比,这道理你明白吗?”
郭秉廉听得心中一震,“明白”了这姓石的一家根本没有放弃从郭家捞取好处的机会,而是从郭倩薇身上转移到了明显能捞取更大好处的郭家志身上下手,想到连Ts基金都难以幸免,走到郭家志旁边不宙声道:“家志,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和这位石晓敏继续交往下去的。”
郭家志大吃一惊,颤声道:“爸……这……这是为什么?”
郭秉廉知道自己把对石家的猜测说给郭家志听,他也不会相信,这呆儿子很可能还会去对那石晓敏说。现在这石家的人绝对不能小的睦了,万一惹恼了他们,利用Ts基金的势力对郭家展开报复,后果可大可小,严重起来是难以想象的。于是道“现在不要谈论这个了,反正我的意思很明确,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等酒会结束后回家再谈。”
郭家志急道:“爸,你一定要现在和我讲清楚,否则我不过这生日了。”
郭秉廉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倔起来是没办法的,恼道:“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你把这样的女孩子娶进郭家的门,可芯和你更加般配,你仔细考虑考虑。”
郭家志急得涨红了脸:“这……这理由我不接受,都什么年代了,还讲门当户对,晓敏怎么了?晓敏是个好女孩子……”
郭秉廉冷声道:“一言不合就与人打架也算是好女孩?好女孩会在你的生日酒会上把你请来的客人打伤吗?她根本不是真心对你,没有为你想过,否则就不会这样做,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郭家志马上道:“不!您不了解晓敏,这正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她是个敢作敢当,性格率真和别人不一样的女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和别人争斗的,虽然在你们的睦来她不懂交际场合中的礼仪,但这是因为她从小生活的环境与别人不同,并不是她的错,再说我也不在乎。”
郭秉廉恼道:“可我们郭家不能不在乎!”
郭家志也豁出去了:“可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要自己做主。”
郭秉廉大怒,但不想在这里大声教训儿子,让人笑话,沉声道:“要是你坚持和她在一起,我不会再让你参与任何郭家企业的管理,并收回在你名下的所有股份和其他财产,你要想清楚,我不是在开玩笑!”
第137章 逐出家门
哪知郭家志神色却轻松了起来,笑道:“谢谢爸爸,说实话我对做生意根本没兴趣,是怕让您失望才回星鸿吉集团上班的,其实有那么多哥哥姐姐为家里做事已经够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要您不反对我和晓敏在一起,其他东西我都能放弃,我早就想试试不靠家里能不能养活自己,并照顾好心爱的人,只要您还承认我是您儿子就行了….”
郭秉廉气得浑身抖,差点立即宣布解除父子关系,可这儿子性格他了解,不撞个头破血流是不肯回头的。象当初本来也是想安排他去美国上大学,学习经营管理,可他却偏偏要去大陆的大学读书,怎么劝都没用。再说这儿子本性善良,只是有点爱钻牛角尖,认死理,其他方面都不错,郭秉廉认为这次他顶撞自己主要是受了那女孩子的迷感,就这样不认这儿子郭秉廉也舍不得。
看着郭家志坚毅的表情,郭秉廉一阵头痛,知道现在对他不管是劝还是骂都没用,心想也只好暂时由着他。不管自己对石晓敏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只要先把郭家志名下的财产收回来,就不会有什么损失,迟了可能就来不急了,看郭家志对石晓敏的痴迷程度,只要石晓敏开口,任何东西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她的。
再说当那石晓敏知道郭家志已经身无分文,已经无利可图的时候,也许她自己就离开郭家志了,倒不用急着和儿子为这事闹得不可收拾。这儿子脾气太倔,又容易相信别人,也确实不是做生意当管理的料,不如让他吃一点苦头。或许还能变得成熟起来,等将来他看清了石晓敏的真面目,死了心,再把属于他的财产还给他就是了。
郭秉廉又看了一眼坐在厅里的石晓敏,心想这事等酒会结束回家再说,郭家志名下的财产虽然是郭家给的,但要收回来也得郭家志肯配合才行。他相信只要自己开口。郭家志不会有怨言,但现在石晓敏在场,要是让她知道了这事情,很可能会劝说郭家志不要把财产交回给郭家,这事不能不防。沉声道:“现在客人都在等着,先过完你的生日,其他事情回家再说。”
郭家志听父亲声称“再说”,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忙点头答应。
酒会正常进行,不过郭家父子的心思都已经不在酒会上了,现在郭秉廉打算着把儿子暂时“遂出家门”,也懒得一一为儿子介绍商场上的长辈朋友,只带着他和几位重要客人寒暄几句,便让他自己去和其他人交流。郭家志对这种交际本来就没兴趣,见父亲这么快便放过他是求之不得,拿着酒杯做样子般的随便转了一圈。就转到了石晓敏旁边。
郭秉廉看在眼里直摇头,更坚定了要把他“遂出家门”的决定,李可芯则神情悲切,目光充满怨恨,也有些无奈。过了一会郭家仁从楼上下来,告诉郭秉廉杨新杰没有受伤,休息了一会就恢复了,已经自行先离开。这郭秉廉并不觉得意外,杨新杰今天丢尽了脸,要是还肯下来继续参加酒会才奇怪。不过还是摇头叹了一声。
这时大厅里舞曲响起,第一支舞本来应该是作为今天主角地郭家志来开舞,可当郭家志邀请石晓敏进舞池的时候,石晓敏心中气没全消,把脸别到了另一边去。郭家志请不到石晓敏,不敢也不想去邀请其他女子,坐在石晓敏的对面轻声解释他和李可芯的关系。
幸好郭家仁还算机灵,见状忙请了一名女子进入舞池跳舞。才有几对男女跟着走入舞池。其他人都在聊天,刚才几次闹剧倒给他们增加了一些谈资,只是不敢高声谈论,怕惹到石天他们,落得杨新杰的下场,场面微微显得有些冷清。
几曲舞罢,郭家的管家带着几名服务人员推上几乎与人差不多高的蛋糕,郭家志才从石晓敏对面站起来,不管怎么说,这蛋糕还是要去切的。不过客人太多,郭家志其实也就切了几块,其他都由服务人员代劳了。
分完蛋糕这生日就算是过了,本来这种聚会大家都会做一些交际活动,促进关系,但今天酒会的气氛早没了,生日的主角只顾着围着石晓敏转,郭秉廉则沉闷的坐在一边,表情严肃,大家看在眼里都没了兴致。那陈老先生先向郭秉廉告辞,其他人见有人带头,便也纷纷离去,酒会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石天把曼莎和石丽姐妹送回西贡的别墅,带着金馨依旧回到豪宅去住,第二天到港星大厦的时候,刚好碰到曼莎和石丽姐妹也到了港星大厦。因为下午还要开庭审理张伟豪的案子,曼莎还得做一天证人,所以石丽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杂志社,却看到郭家志背着一个旅行包站在杂志社的前台。
曼莎忍不住取笑道:“郭少爷今天怎幺这么早就来了?追得可真够紧的…..今天怎么没带花啊?”平时郭家志都是先上班,然后才带着鲜花来杂志社找石晓敏的,现在见他没穿平时上班的衣服,还背着旅行包,感到有些奇怪。
郭家志表情有点尴尬的笑道:“来的时候花店还没开门,我没地方去,已经在这里等你们好一会了。”
曼莎笑道:“什么等我们,谁不知道你是专门在等晓敏,行了,你们两聊吧,我就不防碍你们小两口了。”
石晓敏脸色羞得通红道:“曼莎姐…谁和他是小两口了啦….”转身对郭家志斥道:“以后上班时间别再来找我了,我要工作的,不象你大少爷不用做事也不愁吃穿。”
郭家志挠了挠头道:“我…我现在也愁吃穿了…”
第138章 找工作
石晓敏怒斥道:“你要是也愁吃穿,其他人还怎么活……”不再理郭家志,跟在曼莎等人身后往杂志社里面走去。
郭家志也紧跟了上去,却不是和石晓敏说话,对曼莎道:“曼莎小姐,我今天真的是在等你,有事情要求你。”
曼莎奇怪的回头看了郭家志一眼,心想他身为郭家的少爷,在香港还需要求自己办事情吗?如果郭家都办不成的事情,自己更加办不到,不过看郭家志的神情极为认真,点头道:“那来办公室谈吧。”
石晓敏本来在曼莎的办公室门口办公,不过觉得郭家志找曼莎一定与自己有关,也走了进去。众人走进曼莎的办公室里从下,曼莎笑道:“郭少爷找我什么事,要是晓敏的事情我可帮不上你什么,要看你自己努力。”
郭家志忙道:“是是是……追求晓敏我不会要别人帮忙,找曼莎小姐是另外的事情……”犹豫了一会,道:“曼莎小姐……你这里还需要人吗?”
曼莎怔了怔道:“最近杂志社没招收新职员的计划,不过要真是人才的话,我可以考虑。”
郭家志微红着脸尴尬道:“也不是什么人才,随便给个工作就行。”
曼落本以为郭家志想介绍到杂志社来的人,一定是学习与杂志或时尚相关专业的人,听郭家志说随便给个工作都行,不禁奇道:“郭家的星鸿吉集团这么大的公司难道还安排不下一个人吗?要介绍到我这小小的杂志社来?”说完看了看石天,自从被好友金馨介绍了这么个煞星来杂志社后,在收人上不自觉的谨慎了许多。
郭家志苦笑道:“刚被星鸿吉集团开除出来……”
曼莎更不放心,问道:“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被你们公司开除出来?”
郭家志挠着头道:“就……就是我啦……”
曼莎和石家姐妹都是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郭家志,石天哈哈大笑道:“你不子就是想来泡晓敏,什么开除不开除的,那有自己开除自己的道理,不就是想近水楼台嘛。”
郭家志急道:“石兄弟……”
石天打断道:“你还是叫我石天吧。”这人很可能成为自己的曾曾曾……孙女婿,岂能让他和自己兄弟相称。
郭家志没多想,反而觉得直呼名字更显得没距离,道:“石天,我没骗你们,确实是被我父亲开除出来地,不过来杂志社找工作,也确实是想多一点时间和晓敏在一起。”
石晓敏红着脸恼道:“就知道你没按好心,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石天好奇的问道:“说说看,那老小子干吗连自己儿子也开除?”
郭家志也不隐瞒。把自己被开除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郭家父子在生日酒会结束回到家里后,郭秉廉又对郭家志进行了思想教育工作,可是苦劝和威胁全都不起效果,郭家志反而劝父亲同意他和石晓敏在一起。两人自说自话地劝了对方一晚上,郭秉廉终于觉得这儿子已经不可理喻,恼了起来,当即打电话在后半夜把私人律师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招到家中办理收回郭家志名下所有财产的手续。
那律师对这种豪门恩怨已经见惯,也不敢多问原因,立刻草拟了一份财产的过户协议。现在在郭家志名下的财产本来就不是很多,除了价值一亿多港币的星鸿集团股票外就只有一辆汽车。他刚从北京回来,都是住在家里。还没有另外购置过其他房产之类的不动产,所以不用清点细算,不一会就拟好了协议交给郭秉廉。
郭秉廉也不是不认这个儿子了,郭家志手上地财产也不多,之所以要收回郭家志的财产和把他赶出家门,是郭秉廉对石家的人印象极差,不想让这样的人从郭家志身上榨取好处,更不想让石家的人接近郭家的企业。做得这么绝一来是从Ts基金对石天的态度和石晓敏身上这套饰上看出。石家的人手段不一般,天知道他们还和多少公司、财团有联系,万一从郭家志身上取得商业秘密,会给郭家带来极大的损失,比拿走郭家志的财产要可怕地多,再一个就是想让石家的人以为郭有志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自动从他身边离开。
郭家志对财产毫不留恋,心里只想着石晓敏,郭秉廉没有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已经让人感到很满意了,爽快地就在协议上签了字。签完字还告诉郭秉廉,自己会经常回来看他的,把郭秉廉搞得哭笑不得。拿过协议回了自己房间,不再理这不听话地孝顺儿子。
郭家志收拾了一些衣服,搭了热量的车子出了家门,此时天色已经亮了,郭家志让律师把他放在了港星大厦下了车,吃了点早点,溜达到港星大厦开门就跑到杂志社来等曼莎和石晓敏她们了。
众人听郭家志说完,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虽然郭家志在父亲对石晓敏的态度过说得较隐讳,大家也清楚他是因为石晓敏的原因和父亲闹翻的。石天大加赞许,当即表态道:“看来你小子对晓敏倒确实是真心的,这点财产算什么,还给他便是了,将来成了老子的……石家的女婿,难道还在乎这点小钱。”
郭家志没听出石天话里的真实含义,点头道:“晓敏在我心里多少钱也换不来,我相信能靠自己的双手养家和照顾晓敏。”
第139章 先来一碗馄饨
石晓敏现在心里已经是充满感动,心神激荡之中,对石天擅自认下了这个女婿和郭家志肉麻无比的话已经不在意了,看向郭家志的眼神又充满情意,嘴上却道:“死锅子…我….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郭家志表情变得严肃,十分认真的说道:“在我心里,没有东西能比你更重要,再说在学校的时候你也知道,我对生话的要求并不高,从来没把这些财产放在心上,现在可以不用去做我不喜欢做的生意,反而让我感觉轻松了许多,我只想知道的是,晓敏…你愿意接受我吗?”乘机就“逼问”起石晓敏来。
石晓敏嘴唇颤动了一下,看了殷切期盼她回答的郭家志一眼,心里虽然愿意,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脸涨得通红低下头去。
郭家志虽然处处显得主动,对这方面却没经验,而且人也比较呆,看不出石晓敦的意思,见她不回答低下头去,急道:“愿…愿意吗?”
石天看不过去,喝道:“你小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傻,这都看不出来,小姑娘红着脸不说话嘛,基本就是表示愿意了。”
郭家志大喜,颤声问石晓敏道:“真的吗?”
石晓敏恶狠狠的瞪了石天一眼,差点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咬牙对郭家志啐道:“你….你还问….”
郭家志虽然傻,不过毕竟不是白痴,终于自己也看出石晓敏的意思了,欣喜得差点想蹦起来,张开双手就去拥抱石晓敏。石晓敏没有心理准备,加上办公室里另外还有三人,怪叫一声使出石天传授的功夫,把郭家志手一拧,推了出去。还好她现在心神更加激荡。没什么力气,也舍不得让郭家志受伤,只是慌乱之下想把他推开,即便是这样,郭家志也被推出好几米。要不是石丽伸手扶住,就要撞在曼莎的办公桌上。
石丽对郭家志肯放弃巨额财产也要和妹妹在一起也有些感动,不过她想得比较周全,叹了一声道:“不管怎么说,你总是郭家的人,就算你能放弃钱,可你能放弃父亲和其他亲人吗?如果将来晓敏和你在一起,总要面对你的家人的,你为了晓敏和他们关系闹僵也不好,这会让晓敏很难做。”
在这个问题上郭家志倒显得很轻松,笑道:“姐姐请放心,我只是想过自己的生活,并不是与家里断绝关系,晓敏这么好,相信将来我家里人会接受她的。还有一点你们不知道,其实我父亲是不是认可晓敏不重要。他做生意时间长了,看人都戴着有色眼镜。我希望你们不要生他的气。将来只要我母亲认可晓敏,我父亲就不会有意见了。可惜现在她在美国我哥哥那里,等她回来就不会有问题了,她向来都是依着我的,你们放心吧。”
石丽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石天一脸的不以为然,心里想着:“将来郭家的人要是敢给晓敏脸色看,老子把他们头都拧下来。”
郭家志的话回到今天来杂志社的主要目的上。对曼莎道:“曼莎小姐,你行行好给我一个工作吧,做什么都可以,当然….最好是….”看了石晓敏一眼,红着脸傻笑了起来,谁都看得出他说的“最好”当然是最好和石晓敏在一起的工作。
曼莎轻叹一声,道:“好吧,现在公司缺少一名司机,郭少爷愿意干吗?”想起自己在杂志社里规定不允许职员之间谈恋爱,现在却把石晓敏的男朋友收了进来,这条规定也就无法再执行下去了,不过又想起自从石天进了杂志社后,所作所为早就越了不准谈恋爱的界限,现在就算有人指着杂志社说:“这是淫窝。”她也无力反驳别人,只能苦笑着释然了。
郭家志只要能在杂志社上班就行,哪里会不愿意,忙道:“愿意愿意,请问我开什么车?帮哪位领导开车?”
曼莎笑道:“当然是帮晓敏开车,除了她,谁敢坐郭家少爷开的车子啊?”
郭家志怔了怔,随即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激动得声音都颤了:“谢谢…..曼莎小姐真是比天使还要天使,简直是观音娘娘下凡…真…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要不是怕石晓敏不高兴,他都会冲上去和曼莎拥抱了。
石晓敏满脸羞色,娇艳无比地咬着嘴唇道:“你们都不是好人….”快步逃出了曼莎的办公室去。
郭家志满脸喜悦的对曼莎鞠了一躬,追在石晓敏身后喊道:“晓敏,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下午石天依旧陪着曼莎和石丽去了法庭,从法庭上控辨双方的言辞和法官的态度以及张伟豪认罪的态度上看,判张伟豪有罪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了,不过案情重大,除了张伟豪对曼莎实施的罪行外,还有其他受害的问题,虽然她们都没来作证,但既然有录象证据,不管是不是能定张伟豪对其他受害的罪行,法庭仍然要对此进行审理,所以离宣判还有一段日子。
三人出了法庭直接回了曼莎家里,不一会郭家志也开着车子送石晓敏回来,下车后郭家志跑到刚想走的石天面前道:“石天,我有件事还想麻烦你。”
石天白了他一眼,问道:“就知道你小子是个麻烦,说吧,什么事?”
郭家志尴尬的笑道:“我现在不是没地方住了嘛,你看能不能和你回去挤一挤?我打地铺就行,不占你的床,行吗?”
石天心想这小子也不傻嘛,倒会乘热打铁,晓敏刚对他好一点,就想倒插门来做上门女婿了。石家的门可没这么客易就让他进来,太顺利了将来就不珍惜石晓敏了,再说这些天他都住在山顶地豪宅里,不回和姐妹俩一起住的房子。不过也不忍心不管他,想了想点头道:“给你找个地方住,不用和我挤。”
两人和曼莎他们告别,驱车来到九龙塘石天读书时候住的那套小房子,这地方环境还算可以,虽然很久没人住了,家具上倒没什么灰尘,不过“乱”的程度着实让郭家志吃了一惊,心想和以前大学里的男生宿舍比起来,也是有过之无不及了。
石天当然不会帮郭家志收拾,取下钥匙丢给他,然后打开一个大壁柜道:“那些脏的你自己丢掉,这里有新的。”
郭家志看着几乎满柜子的床单、毯子等用品,诧异道:“怎么这么多?”
石天笑道:“不用洗啊,用脏一套就扔一套,不过老子连扔都懒得扔,所以没怎么用过,你帮忙把这些东西都用掉吧。”这些“一次性”用品当然都是以前皮尔尼替他买来的,说完在郭家志“崇拜”的目光中离开了这小房子。
石天好几天没去给艺雅馄饨店的老板娘单艺雅治疗腿疾了,九龙塘离馄饨店所在的九龙城美食街很近,心想反正肚子有点饿了,去吃几碗馄饨也好,顺便再替单艺雅治疗腿疾,便慢慢逛了过去。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很多下了班懒得做饭的人都到九龙城美食街来吃小吃,味道又好又不贵,而且天南海北各种小吃这里基本都有,想全吃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石天走进馄饨店的时候,店里坐满了客人,还有几个站着等的,一有人吃完让出位置,马上就有人补上,生意非常红火。
单艺稚对用餐时间的忙碌早已经习惯,做在收银台后的轮椅上,有条不紊的收钱找钱,还不时和站在收银台前等位子的客人攀谈几句,让客人不至于等得太无聊。看到石天走进店门,欣喜道:“石天,你来了啊,曼莎姐来了吗?”
石天摇头道:“她没有来,我刚好来这里附近,顺便来看看你的腿。”
单艺雅伸手打开收银台边的挡板门,抬手道:“外面没位子了,你先进来坐一会,也好陪我聊聊曼莎姐案子的事情。”显然在她心里曼莎的案子比自己的腿更重要。
石天也不客气,就走了进去,这里的收银台比其它店的收银台明显要大很多,为的当然是单艺稚的轮椅能进出方便,石天坐到里面并不觉得拥挤。单艺稚等石天坐定,侧身问道:“快告诉我这两天法庭上的事情。”
石天只是负责路上保护,对如何审理案子毫无兴趣,这两天在法庭里都是独自在休息室等曼莎和石丽出来,也没问过她们审理的情况,想说也说不出来。摇头道:“不知道,先来一碗馄饨,老子饿了。”
第140章 保护费(上)
单艺雅先招呼伙计送一碗馄饨到收银台来,然后伸出粉拳打了石天一下,娇声责骂道:“你天天和曼莎姐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
石天道:“我才没空去听那些人罗哩叭嗦的审理案子,这两天都在法庭外面睡觉,自然不知道法庭上的事情。”
单艺雅和石天也接触了一段时间,对他这话倒是相信的,只能失望的对他翻白眼。不一会店里伙计给石天端来了一大碗馄饨,石天用手托着,旁若无人的大吃,不再理会单艺稚,单艺稚只好又转过身去做她的生意。
那伙计早已经了解石天普通的一碗馄饨是不够的,所以给他端来的是大号的碗,里面的份量也起码是普通两碗馄饨以上,石天食量倒不是大得惊人,只是碰到好吃的东西他才多吃,这里的馄饨虽然好吃,石天吃了几次后也没了第一次吃时那种新鲜感,这一大碗馄饨下得肚去,也差不多了。不过现在馄饨店里客人仍然很多,并且不断有人进来,单艺雅忙着照顾生意,没时间让他运功治疗瘫痪的腿。
既然已经来了,他也不愿意走了下次再来,只好拿了柜台里单艺稚无聊时看的杂志,靠在墙上翻看。直到了接近九点钟,店里才开始冷清点下来,单艺稚叫了一名伙计到收银台里顶了她的班,石天推着她的轮椅到了店堂里,坐到她对面捞起她一条腿,一股真气顺着脚底进入她腿上的轻脉,帮她疗伤。
单艺雅的脚己经被石天握在手里好多次了,可每次总是让她身体微微热,面红耳赤,而且越来越明显。有一部分原因当然是因为双腿逐渐有了知觉,越来越能清晰的感觉到在腿里游走的热流和石天手心温度的缘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心理的作用,不过她不想去分析原因。就算想到了也不愿意去承认。
自从她双腿瘫痪行动不方便后,呆在馄饨店里没事的时候就爱去观察进来的客人,特别是那一对对进来的情侣,看他们目光中滚露的绵绵情意,时间长了自然就练就了一双“火眼”。男女之间有情无情一眼就能看出来。曼莎出事以后和石天也一起来馄饨店里看过她,她明显感觉到曼莎看石天的目光与以前不同,似乎有恨又有情。而石天看曼莎的目光却不复杂,只是有时候微有点色,但马上就能恢复平静。
刚接触石天时给她的感觉是有点粗俗、自大,似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她想不通为什么向来高傲的曼莎会用这样一个助理,而且贴身带在身边,再说前几次来的时候,曼莎看石天的目光中也只有点怨恨不满,没有后来看石天时又恨又爱的感觉,所以不可能是因为喜欢石天而把他带在身边。
后来与石天熟悉后,现他依旧粗俗,但并不是自大,更不是目中无人,而是随心所欲。不在乎别人怎么着他,好似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一样。有时候他还会和店里的伙计聊上几句,在现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能有这般率真的性格实在是难得。感觉越来越可爱,不禁有些心动。
不过单艺雅经过感情和身体双重巨变后,心态已经变了,虽然表面看起来依然开朗,内心里总有些自卑,不希望给别人增加负担,对感情有些抵触。而且后来感觉到曼莎看石天时的异样,她更加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了。但有些东西是不由她控制的。每次脚被石天握着时,虽然清楚是在疗伤,可是心跳总是加快,呼吸变得急促,下半身**,上半身酸软…..
当单艺稚还沉醉在这美妙折磨中的时候,石天已经放开她的脚,笑道:“好了,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单艺雅回过神来,惊喜道:“好….好了吗…..你是说我的腿治好了吗?”说完就用双手撑着轮椅的扶手想站起来,但现腿上的知觉虽然更加明显了,还是无法去控制它,毫无力量让自己站起来,不禁一脸的失望。
石天斥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现在就可以站起来走路了。”
单艺稚红着脸恼道:“不是你说的好了嘛!”
石天道:“你腿上堵塞坏死的经脉已经都恢复了,不过你这两条腿已经两年没动了,能马上站起来才怪,就算想拉着拐棍走路,起码也得要一两个月以后,要想和以前一样走路需要的时间更长,这要靠你自己锻炼。”
单艺雅自从接受了石天的治疗后,两条早没了知觉的腿已经渐渐恢复了知觉,现在已经能轻微地挪动,对石天说的能治好双腿越来越有信心,早有心理准备,可现在听到只要坚持锻练:就可以象以前一样走路,还是惊喜万分,嘴上却道:“那也不能算好,还得好久呢。”
石天恼道:“老子是说我自己好了,以后不用来摸你的小脚丫了。”
其实石天也就是随便一说,但这个“摸”字听在单艺稚耳里却觉得极是暧昧,脸涨得通红情急之下一脚踢在对面的石天小腿上,啐道:“谁稀罕你来摸啦….”接着楞了一愣,然后兴奋得尖叫道:“我…我能踢人了…..我的腿能踢人了,石天…..你看到了吗?”
石天一脸的恼火,他想不到自己辛苦治疗这双腿,刚治疗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踢自己一脚,气道:“***,还用看吗,都被你踢到了。”
单艺雅狂喜之中也不怪他说粗话,心中充满对他的感激,想起他以后不用来替她治疗了,有些不舍的问道:“那你以后还会来这里看我吗?”说完脸上微微一红。
石天还没回答,馄饱店里走进来三个人,年纪都是二十不到,头染得五颜六色,痞气十足,进门就喊道:“老板在吗?”
单艺雅看了他们一眼,知道是香港一些黑帮社团里的混混,皱眉道:“我就是这里的老板,请问三位想吃点什么?”
第141章 保护费(下)
三人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单艺雅,当先一名染着红绿相间头的混混对身后两人笑道:“还是个美女嘛,在这里卖混沌真是可惜了。”
深厚一名黄头的笑道:“确实够靓的,可惜是个残废……”
另一名蓝头的催促道:“快点干完活交了差,马子还在等我呢。”
红绿头咳了一声,喝道:“老板娘,快过年了,兄弟们祝你生意兴隆,招财进宝,升官财!”话虽好听,但语气生硬,没有一点来恭喜财的意思。
单艺雅淡笑道:“谢谢,我们做小生意的哪能什么财,更别说升官了。”
红绿头笑道:“老板娘就不要客气了,刚才我们已经转了一圈,看你们混沌店差不多是这条街上生意最好的了,装什么穷,有钱得大家花嘛。”
蓝头不耐烦道:“和她罗嗦什么……”对单艺雅喊道:“你们店门口有点脏,我们是来收清洁费的。”
单艺雅知道他们说的是清洁费其实就是来敲诈保护费,微皱了皱眉头道:“马哥不是说国以后不收钱了吗?怎么还来收?”
蓝头冷笑道:“什么牛哥马哥,以后这条街我们彪哥说了算。”
石天好奇的对单艺雅问道:“这些是什么玩意?什么清洁费?”
单艺雅苦笑道:“黑社会来收保护费的,你别多问了。”问那三人道:“要收多少?”她知道和这些人也没什么道理好讲,不管这条街以后谁说了算,都是帮派之间的事情。与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无关,不给钱地话,这些人肯定会经常来闹。让你做不了生意,等他们帮派之间谈判完到底是谁的底盘后,生意也完了。
红绿头见单艺雅妥协了,笑道:“过年了嘛,大家讨个吉利,你给一万八千八,以后每个月五千,要是有人来捣乱就告诉我们一声。一定替你摆平。”
单艺雅皱眉道:“你们收的时不是多了点。”
红绿头笑道:“谁让我们兄弟多呢,我们老大彪哥手下的兄弟大大小小加起来现在有两千多个,你只要付五千港币,就有那么多人来保护你这店,太值了。”
蓝头从袖管里抽出一跟铁棍,“啪”一声打在收银台上,嚣张的喊道:“快一点。你当我们是来陪你聊天的啊?还有很多店等我们去收钱呢,不给别怪我们不可气了。”
店里的食客早看出不对,见这混混亮出武器,怕被殃及,纷纷跑出混沌店,单艺雅边说对不起,边对收银台里的伙计道:“把钱给他们……”
石天起身道:“给个鸟,你已经是老子的朋友了。还用得着别人来保护?”身形一晃到了那三人面前,伸手就在每人脸上一巴掌,那三人哪里受的起石天的巴掌,尽管石天根本没用力气,那三人也都感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一边的脸上都肿了起来,现出清晰的五跟手指印。石天哈哈笑道:“老子先给你们每人五千,够不够?不够还有。”说完晃着巴掌就想再给他们点“保护费”。
单艺雅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后忙转动轮子上前拉住石天道:“你……你别冲动,这些人是黑社会,惹不得的……”
石天笑道:“什么黑社会白社会的,在老子面前嚣张就是找抽。”
那三个混混并没被打晕,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蓝色头指着石天怒道:“你小子混哪里的?连我们也敢打,找死啊!”
石天才懒得与他们罗嗦。伸手又是给了三人每人另一边脸上一巴掌,由于度太快,三声脆响听起来如同一声,三个混混顿时又摔倒在地,这下两边脸上都有了五个手指印,倒显得对称了。
收银台里的伙计这时候拿着一叠钱,看着眼前的一幕,颤声问道:“老板,这钱还……还要给他们吗?”
石天赤道:“你白痴啊,没看见老子已经给他们了,用不着你给。”
那伙计“哦……”了一声,又看了看单艺雅。
单艺雅心想现在事已闹大,就算给钱,对方也不会放过混沌店了,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心想着该怎么办才好,想来想去也只有关掉混沌店,等事情过去了再说了。不过她心里并不怪石天,毕竟石天对自己有恩,现在也是在为混沌店出头才打了这几人,反而更担心这事会给石天带来麻烦。要是真象石天说的,自己几个月后就能恢复的话,这混沌店开不开也无所谓,在店里待了这么久,早就待腻了。
那三个混混腿脚虽然都没有伤,不过现在头昏脑涨,一时也站不起来,既然是出来混了,还是有股子狠劲的,现在丢了这么大的脸,也看出这少年比他们更狠更不讲理,自己这三人不是他的对手,心里自然想着找老大召集兄弟回来报仇。
红绿头辛苦的撑起身子,恨声道:“小子,有本事你在这里等着,咱们走着瞧。”三人互相搀扶着,又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石天见他们居然还敢对自己放下狠话,冷笑一声,上前一脚踢在中间那红绿头的**上,那三个混混互相搀扶着,本来就站不稳,中间的红绿头**上吃了一脚顿时向前摔倒,另外两人也被他拉倒在门口。石天捡起那蓝头掉在地上铁棍,走到门口指着地上三人骂道:“老子说过放你们走了吗?”
那三个混混想不到这少年居然追出来打他们,受里又拿着铁棍,顿时害怕起来,红绿头颤声道:“你……你想干嘛……”
第142章 擦干净了再走
石天笑道:“干嘛?你们不是说店门口有点脏吗,那就替老子擦干净了再走也不迟……”把手里的铁棍一折一拧,拇指般粗的铁棍顿时被拧成了麻花状,随手丢在地上的三个混混面前,沉声道:“老子一会出来检查,要是擦的不够干净,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老子倒想看看你们的骨头是不是比铁棍还要硬。”
那三个混混哪里见过这样的功夫,低头看了看被拧成麻花的铁棍,又抬头看了看石天,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石天的样子似乎不象是开玩笑,再说他们也不敢用行动来测试石天的话是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刚才的两个巴掌仍然让他们的脑袋感觉晕忽忽的,但也还是知道自己的骨头肯定没铁根硬的,要是被石天如此拧法,别说是骨头要寸断,命都难以保住。
现在己经接近晚上十点,可对与香港人来说,夜生活也就刚开始没多久,美食街上行人很多,不少胆大的行人游客看到馄饨店门口有异常动静,纷纷驻足观,不过也不敢靠得太近,只在远处看,并向身边的人询问生了什么事情。
围观的人中还包括刚才在馄饨店里吃馄饨的食客,刚才他们看到三个黑社会的混混来馄饨店收取保护费时动了棍子,怕自己被殃及,跑了出来,大部分都没跑远,想留下来看热闹。此时看到刚才嚣张万分的三个混混被馄饨店里的人连滚带爬的打出来。都大感诧异,见身边的人问,作为知情,便慷慨自豪的解说起来,不但丝毫没有藏私。而且还夸大了许多。
围观的人基本都是香港本地人,清楚香港黑社会的势力有多大,听说被打到在地上的三人是来收取保护费的黑社会成员,都吓了一跳,又是佩服又是担心,心想这馄饨店也太大胆了,香港的黑社会是你一个小小的馄饨店可以惹的吗?就算这几个小混混今天被你打一顿出了恶气,等他们叫了人回来报仇。别说是这馄饨店无法再开下去,店里的人不被他们打死打伤就是万幸了。
还有一些旁边其他美食店里的老板伙计听到动静也跑出来观看,他们的想法和普通围观的人不同,被打倒在地上的三人刚才也去过他们店里收取保护费,心里对这些黑社会人员痛恨之极,虽然自己不敢打这些黑社会人员,但看到他们被打,心里自然很痛快。暗呼打得好。也有几个心态卑劣的老板。平时就妒忌馄饨店的生意兴隆,见馄饨店惹上黑社会,心想这馄饨店肯定要被砸了,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
虽然有这么多人围观。但为保住性命,三个混混也顾不上面子了,更不敢逃跑,只能留下来做清洁工作,那红绿头涨红着脸问要回店里的石天道:“老大……能给几样打扫用的工具吗……”
石天转身斥道:“要什么工具?脱了衣服擦,要是擦地不干净,老子就让你们用舌头舔干净。”甩手回到了馄饨店里面。
三个混混大惊,忙脱下上衣趴在地上擦了起来。擦地时看到地上麻花状的铁棍,三人都又是不由自主的一阵哆嗦,哪里还敢偷懒。
单艺雅看着生在眼前的一切,脑子里已经没了想法,感觉一片空白,见石天回来忙道:“你……你快走吧,最好先离开香港避一段时间,钱不够我给你……”转身对店里的伙计道:“快收拾一下,把店关了。”
几名伙计也都在担心,怕一会馄饨店进到报复时他们也跑不了,不过平时单艺雅对他们不错,担心归担心,倒是一个都没先跑,此时听单艺雅吩咐他们关门,哪里还会犹豫。店里食客并没有全走光,还有两名身材粗壮的白人壮汉没走,一名伙计忙上前道:“两位,实在是对不起,我们马上要关门了,下次再来行吗?”心里却想着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那两位白人壮汉站起身来,表情冷峻,神色却有些犹豫,并没有向店外走去。
石天当然也不会逃走,在单艺雅焦急的目光中坐了下来,对那两名白人壮汉勾了勾手指道:“过来。”
那两名白人壮汉如领圣旨,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石天面前,看着石天的目光中有些须不安,但更多的是期待,其中一人用生疏的中文道:“石先生,有什么吩咐?”
石天问道:“谁让你们跟着老子的?是布雷德那小子吗?”
那名刚才说话的白人壮汉忙道:“石先生,您误会了,其实我们没跟着您,是看见您进了馄饨店才进来的。”
石天斥道:“不跟着老子,怎么知道老子进馄饨店的?”
那白人壮汉忙道:“我们一直在这里附近守着,所以看见您进来的。”
石天恼道:“你们当我是笨蛋吗?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跟进来,吃一碗馄饨要三个多小时,不是想缠着老子是想……”说到一半楞了一下,沉声问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那名白人壮汉尴尬道:“原来……原来您……早就知道我们是跟着您进来的……”心想自己只是从远处看见过石天,石天却从来没看见过他们,居然能认出他们是天石同盟的人,这主人不傀是主人,果然神通广大。
其实石天确实没见过他们两人,当然也并非是从相貌认出他们的,而是看他们两人面前一碗馄饨吃了三小时,感觉有异,仔细观察后现这两人的呼吸方式暗合自己传授给天石城堡的练气的功法,隔空用真气探测后,这两人果然是修习过城堡的功夫,只是修为不高,所以猜测出这两名壮汉一定与天石城堡有关。
石天之所以会突然问他们来了多少人,是因为这些天经常会有类似的感觉,似乎身边经常出现很多出自天石城堡人,本来他以为天石城堡既然想把总部移到香港来,多派一些人到香港也正常,也许是凑巧碰到的,再说他也懒得去问布雷德他们。现在听这两人说一直在馄饨店附近守着,并不是碰巧,才感觉不对头。此时见他们说话吞吞吐吐,心里更加怀疑,喝道:“快说,来了多少人,是来干吗的!”
那白人壮汉见石天火,心中一颤,道:“我们两是跟着布雷德先生从美国过来香港的,一起来的有一百六十多人……”
石天想起那天布雷德来山顶豪宅拜见他时,带着几十个现在在天石同盟已经是老大级别的,从城堡出来的后人。心想布雷德这小子自己一个人就带着一百六十多个人过来了,而且还是学习过城堡武功的精英成员,肯定不是来建造新总部的。冷声道:“老子是问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不是布雷德这小子带了多少人。”心想其他那些小子一定也不是孤身前来的,就算带得比布雷德少,加起来只怕也得几千人了……
果然,那白人壮汉红着脸支吾道:“一共三千多人……”
石天冷笑道:“三千多少?”
那白人壮汉不敢隐瞒,咬了咬牙道:“三千八百七十九人,还……还没算上布雷德先生这些老大们……”
石天瞪眼大恼道:“***,这些小子不是说来造新总部的吗!就算总部已经造好也用不着带这么多人吧?他们到底想干嘛?”
两名白人壮汉听石天在骂他们老大,也不敢接口附和,只能涨红着脸低下头去。石天的身份来历只限于天石城堡里的后人知道,他们虽然在天石同盟里是核心的精英成员,对石天的来历也不清楚,不过布雷德曾经对他们这些精英宣布过,在这个世界上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就是不能不听眼前这位少年的话,包括他自己,可见这少年在天石同盟及天石城堡的地位有多崇高。称呼布雷德这些老大们为“小子”,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一旁的单艺雅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看石天还不肯走,不由得心急如焚。伙计们现在己经换好衣服,其中一名相貌秀丽,平时负责接送单艺雅回家并照料她生活的女孩过来问道:“老板娘,可以走了吗?”声音微微抖,显然心中极为害怕。
单艺雅没回答那女孩,对着石天喊道:“石天,我求你了,快走吧,香港的黑社会很有势力的,咱们惹不起的……”
第143章 果然来了
石天道:“我干嘛要走?他们还没替你给店门口擦干净呢,老子得监督着。”
单艺雅急得差点要从轮椅里跳起来咬石天几口,喊道:“别开玩笑了,他们的人肯定一会就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石天笑道:“我可没有开玩笑,就是在这里等他们来,来得越多越好,老子让他们把整条街都擦干净,看他们还收不收清洁费。”又问那两名正处于胆战心惊中的白人壮汉道:“你们埋伏在这里附近,是不是就是为了保护这馄饨店?”
两名白人壮汉忙点了点头。
石天也点了点头,叹道:“也罢,老子倒真懒得天天在这里守着,等他们的人来报复,以后这馄饨店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刚听说城堡的人瞒着他带了近四千人来到香港时,虽然气愤恼火,但毕竟是城堡这些子弟兵们对他一片赤诚的效忠之心,想替他这主人做些什么,没办法真的生他们气。
再说,现在石天觉得确实需要有批人为他保护着身边的人,自己碍于石丽在香港做警察,不想大打出手,把那些有可能威胁到身边朋友亲人的人全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或干脆打死,这会让石丽为难。但要他自己天天守护在朋友亲人身边,他是无法做到的,一来无法分身照顾,再则也不愿意被这些琐事束缚住。当然,更不愿意让身边的人因为他到处惹事而生危险,想来想去只能对布雷德他们“妥协”了。让他们来为自己分担保护的责任。
那两名白人壮汉听石天给了他们这任务,大喜过望,自从布雷德知道这家馄饨店与石天有关系后,派给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在这里保护馄饨店里的人,就算石天不说,他们也得继续保护下去。今天被石天认了出来。被迫交代了天石同盟有近四千人来到香港,虽然布雷德吩咐过必须听石天的话,石天既然问。自然要老实交代,但毕竟是因为自己隐藏得不够好,被石天现了才生的,回去后少不了要挨布雷德一顿训骂。
现在石天自己提出要他们来保护馄饨店,性质就不同了,好比是游击队变成了正规军,地下党变成了执政党。等于是立了功,起码自己这近四千兄弟因为自己的暴露,以后都不用偷偷摸摸的做事了,就算布雷德仍然要责怪,也不会太凶,也许还会表扬他们几句。当下拍着胸口对石天保证一定保护好馄饨店和店里地人,不会让馄饨店里少掉一根牙签,更不会让馄饨店里的人少掉一根头……
正在两人滔滔不绝的承诺时。听到一阵摩托车的马达声由远至近,从馄饨店敞开的门口望出去。整条街道都亮了起来。马达声越来越响,听上去起码上百辆摩托车,接着是一阵急刹车声,摩托车纷纷停在馄饨店门口的街道上,把整条街都给堵上了。每辆摩托车上都有两人,有的甚至有三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棍、砍刀、铁链等自制武器,原来围观的行人如同受惊的鸟群一般纷纷逃跑。大胆一点的也只敢站在远处张望。那些人跳下车来,挥舞着武器围到馄饨店门口,有的叫骂,有的吹口哨,声势倒是挺大,不过却没冲进来砍杀打砸。
单艺雅脸色变得煞白,心道:“果然来了……”对身后的伙计喊道:“你们快从后门跑,我不给你们打电话就不要回店里来,小惠你也快走……”
那些伙计们哪见过这等阵势,脸色也已经吓得煞白,他们都是普通人,能在店里犹豫这么久没走,已经很有义气了,此时听单艺雅让他们先走,哪里还敢再留,纷纷向厨房后面的后门跑去。
那小惠正是平时照料单艺雅生活的女孩,与单艺雅的感情比那些伙计要深一些,虽然一脸的惊慌,却没和其他伙计一起跑,用颤抖的声音对单艺雅道:“老板娘,我推你一起走吧。”说着上前去推单艺雅的轮椅。
单艺雅的把那女孩子推开,急道:“你自己走,推着我跑不快,会害你也跑不掉的。”扭头又对石天喊道:“石天,你快跑啊,没看见他们来了那么多人吗?”心想这里是闹市,有不少人在观看,自己又是伤残人士,这些黑社会再为非作歹,应该也不至于在这里把自己怎么样,自己留下来与他们理论一会,拖点时间也好,这条街道上经常有警察巡逻,相信一会就有警察赶来。
石天侧着脑袋看了单艺雅一眼,笑道:“别喊,老子还嫌他们人少呢。”又看了看在轮椅后的小惠,见她脸上仿佛写着“害怕”两字,却没有扔下单艺雅自己逃跑,心中暗赞,嘉许的对她笑道:“不要怕,有我在这里,这些人欺负不到你和你的老板娘的。”
小惠茫然的对石天点了点头,看了看馄饨店外的人群,神色还是显得很害怕,不过依然没有独自逃跑。
单艺雅见石天神色如常,脸上反而带着笑意,再看另两个白人壮汉,刚才他们在石天面前那惊慌失措样子消失了,身板也挺直了,轻蔑的看着门口叫嚣的混混们,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样子,也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想这三个人也太大胆了,馄饨店被砸了倒是小事,这三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和外面两三百人打吧?
香港虽然是法制社会,但这并不影响香港的一些黑帮社团为达到目的而使用暴力手段,从某种程度上讲,反而让这些黑帮社团在使用暴力手段时更加肆无忌惮,如果产生了严重后果,甚至生了人命案子,被警方追查得太紧的话,他们会从自己的社团里找一个头脑热,想立功上位做老大的小人物顶下罪名。单艺雅在馄饨店里待这么久,从食客的闲谈及一些杂志中经常得到这方面的讯息,对香港黑帮社团无法无天的一面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要是冲进店来,基本不会因为这里是闹市区域而对石天及店里的其他人手软的,急得她都快要疯了。
馄饨店外的叫嚣声忽然轻了下来,只见围在馄饨店门口挥舞着棍子砍刀的社团成员让到两旁,走出一名年约三十多岁的汉子,黝黑皮肤象是抹上了橄榄油般,在街灯下闪耀着健康的亮光,身高接近一米九,宽肩窄腰长腿,没有半寸多余脂肪坚实贲起的肌肉、阴鸷多智的眼晴、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椭圆形长满横肉的脸庞,配合着棱角分明的嘴旁那阴狠残忍的笑意,让一般胆小的人看到就会被他的气势所慑,心生惧怕而不敢靠近。
那三个被石天从馄饨店打出来的混混,在自己人赶来的时侯己经被搀扶起来,不过仍然光着上身,手里拿着刚才因擦地而粘满污垢的衣服,看到这名汉子,三人颤声道:“彪……彪哥……”
那彪哥冷眼看着这三个脸肿得象猪头的手下,指着他们手中脏兮兮的衣服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吗?”
三个混混一脸的尴尬,不过不敢隐瞒,那名红绿头的颤声回答道:“我们在擦地……”
那彪哥身后冲出位一身凶悍之气,手握砍刀的青年,抬腿将红绿头踢倒在地,怒骂道:“操!老子是让你们来收保护费的,不是让你们来做清洁工的,以后你们三个别跟着我混了,妈逼的……老子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这青年越说越是生气,脸色越来越黑,举起手中砍刀就要向这三个混混砍去。
另两个混混吓得跪倒在地,苦求道:“老大……我们是被逼的啊……饶了我们吧,老大……”那红绿头也爬了回来,跪在一起苦苦求饶。
那彪哥伸手抓住青年的手,冷声道:“阿基,先问清楚再说。”
那叫阿基的青年忙道:“是,彪哥。”然后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三人一眼,才收起砍刀,退到一边。
跪在地上的三个混混急忙向那彪哥大声感谢,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感动的,三人都浑身颤抖,流下泪来。
那彪哥向馄饨店里面看了看,见只有五个人,其中两个是女人,一个站着抖,一个坐在轮椅上,还有一个的少年,除了生得俊美点之外,也看不出什么特别,另外两个壮汉看起来倒是有些气势,不过是两个外国白人,不禁皱起眉头问那仍然跪在地上的三个手下混混道:“马士杰的人呢?”
第144章 给老子滚回去
彪哥的全名叫黄正彪,是东胜社团在九龙的坐馆,和东胜的野兽是结义兄弟,两人一起出来闯荡,感情极深。野兽因为绑架扣留项华强孙女项娇惹上祸,东胜的大龙头张伯威让野兽逃跑避风头,可这一避却再也没了联系,黄正彪于是开始怀疑自己的兄弟野兽己经被兴义安的人追杀掉了,一直在等待适当的机会,想报复兴义安,为兄弟野兽报仇。
野兽的手下基本都投靠到了黄正彪的旗下,使他的实力大增,不过压力却也更大了。因为野兽原先的地盘和场子被张伯威收了回去,由社团从新分配给附近的几个堂口,却没有给他一丁点,理由是他的地盘已经是东胜十几个堂口里最大的了,应该照顾其他堂口的展。
这也是实情,黄正彪比野兽更狠,但又比野兽有头脑的多,他的地盘基本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和手段,软硬兼施从其他黑帮势力手中抢回来的,由几十个人展到现在已经是近八千人,迫使东胜大龙头张伯威不得不答应让他开新堂,当坐馆。
虽然这八千人大部分都是非正式的成员,有的还是学生,是小说电影看多了,觉得威风才加入黑社会社团,没钱花了基本是到父母那里拿,或敲诈勒索其他学生,不用他来养活,但正式的成员加上原先跟随野兽的人,一共也有两千多了,这些人都是要靠他吃饭的,每日的开销极大。原先地盘提供的收入根本不够用。
可是他知道张伯威和东胜其他堂口的老大一直对他抢来的地盘眼红,对他壮大的势头也有顾忌和不满,是无法因此找大龙头张伯威要地盘的,这从社团划分野兽的地盘时,连一个小酒吧都不分给他就可以看出来。不过收小弟都是各个堂口自己做主和负责,野兽的手下投靠到他旗下。张伯威和其他堂口的老大也无话可说。
不能从自己社团里得到好处,黄正彪就只能用老办法去抢别人的地盘,在他势力范围里的小帮派小团伙早已经被他清理或兼并干净。周围基本是自己东胜及另两大社团兴义安和新和盛的地盘。自己社团的地盘当然不能去动,新和盛各堂口不团结,本来是最容易下手,可是新和盛靠近自己势力范围的地盘只有几个学校,商业并不达,没什么油水,最合适的只有对兴义安的地盘下手了。
美食街这一片区域就是兴义安的地盘。以前兴义安的人也收保护费,自从香港回归祖国后,香港警方的大力扫黑,兴义安许多大佬级的人物在项华强的劝导和努力下都纷纷转做正行。凭着他们的手段和势力,以及香港回归后经济繁荣,百业盛兴的大环境,这些大佬都在正行站稳了脚跟,大部分都成为了富豪。甚至是级富豪。
虽然他们经营的酒店和夜总会依然从事黄、赌这些传统生意,但已经不直接经营被警方严厉打击的毒品。以免连累到他们正行的生意。
当然,要是看到其他人在他们的场子里销售毒品,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意,也基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得罪其他黑帮社团。
向普通的经营户收取保护费这种下作的谋生手段,随着兴义安生意越做越大,已经逐渐不再使用,一是已经不在乎这些小钱。再就是收保护费容易引起普通市民对他们的不满,影响了正行的生意反而得不偿失,不值得。
黄正彪仔细分析后觉得从美食街下手最合适,因为兴义安已经不在这里向店户们收取保护费,可以认为是兴义安自己从这里退出了。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原先这里是马士杰占据的地盘,而在黄正彪心里,马士杰与他兄弟野兽本来就有仇,这次野兽逃亡也和马士杰有关,那项娇就是被马士杰带人救走的。
野兽出事的时候黄正彪正在泰国谈交易,回来后知道野兽已经出海避风头,就再也联系不上了。他曾听说过是一个少年空手打伤野兽及近两百个手下,不过就象某个人告诉别人自己见过外星人一样,很少有人会相信,黄正彪根本不信有这么厉害的人。而那天与野兽一起被石天打伤的近两百人,大部分都受到了心理上沉重的打击,觉得混黑社会太危险,自己根本不堪别人一击,加上他们老大野兽的失踪,让他们都猜测是被项家追杀掉了,想起自己也参与了绑架项家孙女,很可能也会遭到追杀报复,于是都离开香港躲了起来。
张伯威虽然知道石天的事情,却不愿意张扬出去,特别是在茶楼被石天一顿狠抽后,更是成了他的忌讳,当然不会告诉黄正彪这个与他关系并不密切的手下关于石天的事情。黄正彪一时找不到亲身经历过那晚之事的人查问,对传言又不怎么相信,只查出后来带走项娇的是马士杰,便把帐算在了马士杰的头上。心想就算有这么一个少年,也是马士杰带来的,自然要找他算帐。
黄正彪知道马士杰是个好强要面子的人,自己派人到他的地盘来收保护费,马士杰得到消息一定会带人赶来干涉,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了一大半手下埋伏在附近,当听说去收保护费的几个人出了事,就以为是马士杰的人动手了,也没细问,就立刻带着三百多人骑着摩托车作为先头部队冲了过来,以免被马士杰的人跑掉。
到了“出事”的地方,看到的情况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并没有现有马士杰的人在场,所以才会问这三人马士杰的人去哪里了,心想不会是已经跑掉了吧?要是对方的人已经跑掉了,自己这三个手下怎么还留在这里擦地?难道被打得神智不清了?可是这三人虽然脸上肿如猪头,刚才阿基要砍他们的时候,马上就声泪俱下、跪地求饶,反应十分灵敏,表情异常丰富,不象神智不清的样子。
那三个混混都是一脸的茫然,蓝头的回答道:“没看见有马士杰的人啊……”三人回头看了看馄饨店里的石天,都心想:“难道这人是马士杰的手下?”
黄正彪怔了怔,皱眉问道:“你们的脸是被谁打的?谁逼你们在这里擦地的?”
三人齐声道:“是馄饨店里的人,彪哥……您要替我们报仇啊……”
黄正彪顿感意外,心里有些失望,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想引出马士杰,想不到手下这三人如此没用,被一个馄饨店里的人打了出来。这事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双眼露出寒芒,冷哼一声道:“滚一边去,没用的东西。”
那三人忙连滚带爬的让开路,方便黄正彪带人进馄饨店里走去替他们出气,不过对石天仍然有些忌惮,想爬远一点的地方去躲在一边观看。忽然感到一阵威风拂过,面前多了一人,对他们冷笑道:“老子有让你们走了吗?地还没擦干净呢,给老子滚回去。”这三人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是谁,脑门几乎是同时吃了一脚,翻着跟斗滚回到了黄正彪脚下。
这人当然是石天,他早等得不耐烦了,见这些人不冲进来按受他拳脚“教育”,在门口说起话来,便吩咐两个天石同盟的壮汉照看好单艺雅和小惠,准备亲自出来收拾他们。这时刚好看到擦地的三个混混要溜,石天曾对他们说过不擦干净不准走的,身为祖宗,说过的话岂能言而无信,于是先把他们踢了回去。
黄正彪大吃一惊,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这馄饨店里的少年居然还敢让他的人继续擦地。另外还有点奇怪这少年什么时候从店里出来的,自己怎么没现。不过听这少年的口气和话语,倒是证明了一点:这三个手下确实是被这少年打伤后强逼擦地的。
看着眼前的少年一脸冷笑,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不禁有些疑惑,心想:“难道这少年是马士杰的人?自己的计划被泄露,他们早有准备,这馄饨店就是设下的圈套,等自己送上门来吗?对了……不是说那天和马士杰一起来救走项家小姐,并打伤野兽他们的人就是一个少年吗……
看来这少年是马士杰的先锋……“
不过黄正彪并不害怕,今天带来的手下除了骑摩托车来的三百多人,还有一千多人在附近守着,马士杰就算有准备,也不可能带比自己更多的人,最多闹到警察来了大家一哄而散,以后再做打算。于是对石天喝道:“马士杰自己怎么不出来,让你这小子替他抛头露面?”
第145章 活死人墙
没等石天回答,人群后面一人笑道:“黄老大真是够威风的,带着成百上千的兄弟来美食街吃消夜,好大的场面啊!”
黄正彪带来的手下回头一看,来的正是马士杰,纷纷退到两旁,让出一条道来。马士杰带着十几个手下走进人群,来到石天面前恭敬的道:“石先生,你好!原来你也在这里。”
石天还记得马士杰,对他没什么坏印象,见他对自己恭敬有加,也点头道:“你也好。”
黄正彪看得一愣,心想原来这少年不是马士杰的手下,不过确实和马士杰认识。今天的目的主要是马士杰和这条街道,这家馄饨店可以先放一边,只要它还开着,不怕这少年跑掉,冷笑道:“你马士杰真是有空,连我带兄弟们出来吃消夜都要来凑热闹,难道项老爷子不养你们了吗?想来蹭饭吃?哈哈…”他的几百个手下闻言也都大笑起来。
马士杰沉声道:“闲话少说,你们东胜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点,居然派人到兴义安的地方来收保护费。”
那叫阿基的青年斥道:“笑话,凭什么说这地方是你们兴义安的,这些店都是你们开的吗?”
黄正彪对阿基摆了摆手,然后对马士杰道:“没错,以前这地方是兴义安占着的,这我承认,可是我听说兴义安的人都穿西装打领带坐办公室了,你马士杰也开酒店当老板了,早不为这里的店铺提供保护服务,也不在乎这些小钱,对不对!既然你们都退出这一行了,总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挡别人的活路吧!”
马士杰冷笑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拿着刀棍到处收保护费,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种日子混不长的。我们兴义安确实早不在这里收保护费了。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把手伸进来的,出来混也要讲点规矩。只要你给个合理的说法。我可以转告给项先生,也许他老人家看你可怜,会把这地方让给你混饭吃。”
黄正彪顿时气得涨红了脸,斥道:“说法?你马士杰带人抢野兽场子的时候怎么不给我说法?现在我到这没人管的地方来却要给你们说法了?”
马士杰笑道:“你要搞清楚,那次是野兽错在前面。事后项老先生和你们的张老大已经做了了断,张老大当时就承认了错在野兽。在场的还有尤伯和新和盛老大王盛维,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再说我也没有抢野兽的场子,在张老大公道的对野兽进行了处置后,我就把那酒吧交还给你们东胜了。你不知道吗?”
当时马士杰按照项华强的吩咐,交还酒吧的时候故意搞得人尽皆知,黄正彪怎么会不知道。可张伯威对社团里的人说是项华强不愿意多事,看在东胜的实力和他张伯威的面子上,谈判后自愿叫马士杰把酒吧归还地。当时东胜的人听了都十分振奋,平时闲聊时经常以此取笑兴义安。
听了马士杰的话,黄正彪心中剧震。野兽是张伯威亲自安排船只送出去的,然后就没了音讯,张伯威对此没做过任何解释,黄正彪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无法去找张伯威证实而已。现在马士杰虽然也没有拿出什么证据,可刚好证实了他的猜测,所以心里是相信的。顿时大恨起张伯威来。
不过黄正彪不是象野兽一样的莽夫,知道自己现在无法和张伯威硬碰,甚至不能让张伯威知道自己对他起了怀疑。再说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抢地盘,自从兴义安的老大们纷纷转做正行后,一些道上的事基本都交给了马士杰打理,不管野兽是不是马士杰害的,都要乘机把他除掉,兴义安就成了没了牙齿的老虎,更利于扩大自己的实力。
思量片刻后,黄正彪面露狞笑道:“我们张老大说的可与你不同,我自然是相信自己老大的。现在野兽已经没了音讯,我得到消息说是被你马士杰给害了,野兽和我是兄弟,他的事情我不能不管,正要去找你呢,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反正这条街道我是要定了,今天你马士杰也得跟我回去,等我查明野兽的失踪与你确实无关,就摆酒席、登报纸向你赔罪认错,连这街道也还给你。”
马士杰冷笑一声,沉声道:“就凭你也想带我走?”心里却有些焦急,来时他曾吩咐另外的手下带人过来,本来自己人不赶到他是不会现身出来的,当现石天在场时不禁又惊又喜,他曾见过石天抱着项娇空手轻松打倒两百人,自然觉得黄正彪今天讨不得好,便走了出来。可走到近前现馄饨店里有两个女人,并且有一位还坐着轮椅,又开始担心起来。于是低声对石天道:“石先生,你保护店里的朋友先走,我挡他们一会。”心想自己的人怎么现在都还没来,算时间早就该到了…
赵家铭和他五组的手下走出警察总署附近的一间酒吧,脸上都带着些苦笑,接手的两个案子前后加起来已经四个月了,可连一个有用的突破口都没找到,这让他们这些一直被称为是皇牌人感到无奈与失落。
赵家铭和手下正准备分手,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总署打来的,心中一紧,感觉到一定有紧急的事情生,因为他们组手头有两件重大的案子没有侦破,已经几个月没安排他们参与其他案子了。听完电话赵家铭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原本的苦笑和失落消失不见,沉声道:“有任务了,去九龙美食街,具体上车再说。”
九龙美食街离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可刚走到离美食街还有几条街道的地方就没办法继续前进了。下车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又是吃惊又是诧异,只见在他们前面还有约二十多辆警车,其中还有几辆是冲锋队专用的冲锋车。不过让他们奇怪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这些警车全被“一堆人”堵住了,无法前进。这堵“人墙”非常壮观,看上去有几百人,都是一动不动、横七竖八的被人堆得有一米多高,不知道是死是活,前面警车中的警员包括冲锋队员都下了车,在把这些人搬开。
一辆宝马车闪着警灯急停在赵家铭他们车后面,从车上下来一名红色盛装打扮的女士,快步走到赵家铭面前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赵家铭听声音不由一怔,仔细一看才认出这女士居然是自己的上司刘玉姗警司,此时见她化着淡妆,穿着晚礼裙,与平时穿警服素面朝天的样子是大是不同,颇具成熟魅力。
刘玉姗见赵家铭看着自己愣,解释道:“我刚才在参加一个公益餐会,来不及换衣服了。”又问了一遍:“_前面生了什么事情?”
赵家铭回过神来,忙道:“我也是刚到,还不清楚。”
刘玉姗和赵家铭一组人快步走到前面,九龙城警署的督察和冲锋队的一名队长正在指挥手下搬运地上的人,刘玉姗见地上的人都一动不动,紧张的问道:“什么情况?这些人还活着吗?”心想要是在香港闹市区域里生几百人死亡的惨案,绝对要震惊全世界了。
那督察也是愣了一会才认出刘玉姗,忙汇报道:“我们赶到这里就现地上躺着这些人,已经做了检查,这些人呼吸心跳都正常,都还活着。其它几个去美食品街的路也是同样的情况,已经通知总署和医院派车来拉了。”
刘玉姗怔了怔道:“他们怎么会这样?身上没伤吗?”
那督察道:“我也不明白,对了,张队长刚检查过几个人….”
冲锋队的那名队长接话道:“好象是气血不通造成的晕厥现象,我也不敢肯定,有点象武术中传说的点**造成的。”
赵家铭忍不住奇道:“张队长,还真有这种功夫?”
张队长皱眉道:“我虽然学过几年武术,会过一些武术界的好手,不过也没见过有人会这功夫,所以不敢肯定。”接着叹道:“如果其它几个路口都是同样的情况,那得多少会点**的高手同时出手才做得到啊?应该是不可能的,只能算是我的瞎猜,你们不要当真。”
赵家铭一声,心里突然想起了张伟豪被带回警署时昏迷一天多才醒过来的事情,情况和现在地上这些人有些相似,却觉得他不是瞎猜。
第146章 兔崽子们,都出来吧
刘玉珊问道:“知道美食街里目前的情况吗?”
那九龙城警署的督察道:“刚才正好在美食街巡逻的两名警员练习过,目前东胜的黄正彪带着几百人围住了兴义安德马士杰和十几名手下,基本都拿着凶器,看来马士杰凶多吉少了,不过还没动手。”
刘玉珊问道:“有普通市民或游客被他们伤害到吗?“
那督察忙道:“没有,市民们这阵势倒全抛开了,连街上的店铺都关起门了,只有一家馄饨店开着门,可能今天的事情和这馄饨店有关。”
刘玉珊稍微放心了一点,又指着地上的人问道:“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吗?”
那督察皱眉道:“好像一大半是东胜的,一小半匙兴义安德,看来还有第三帮人……”
赵家铭心向这不是废话嘛,从没有听说东胜和兴义安会有点**之类功夫的高手,就算有也不会把自己人都打倒在这里吧。心里又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这第三帮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只把这些人弄晕丢在这里?这可比拿着机关枪把他们扫死在这里难上几百倍,实力也太恐怖了。这第三帮人应该是外来的势力,会不会与杀死冈田太郎和冈田智藏的神秘人物有关?赵家铭似乎感到眼前一亮,可是又无法抓住其中的关系,隐隐感觉到香港又要多事了……
救护车的声音把赵家铭从思绪中惊醒,看到已经有三辆救护车赶到现场,不过要把几百个不会动弹的人都运走,估计需要很长时间,对刘玉珊道:“刘警官,我看他们的目的是想阻挡警方赶到美食街……”
刘玉珊一震,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当即指挥所有警员先清理出一条路来,留下九龙城警署的警员协助医护人员把昏迷的人送去医院检查,自己带着赵家铭和冲锋队上了车,向美食街赶去。
哪像车子刚开出几十米,刚转一个弯又无法前进了,几辆货柜车横在路上挡住了去路,而且汽车轮子都被拆了,意图明显是想让他们无法马上通过。刘玉珊更加着急,心想反正已经不远,命令大家跑步进去,赵家铭刚想劝刘玉珊留下来,刘玉山已经用手一提裙摆当先就向前跑去,赵家铭和张队长怕她有意外,忙带人追了上去。
……
对于马士杰的好意石天似乎没听见,或根本不想理会,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马士杰看在眼里,以为石天担心无法带着两个女子一起跑掉。
对于马士杰的好意石天似乎没听见。或根本不想理会,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马士杰看在眼里,以为石天担心无法带着两个女子一起跑掉。
这条街道并不宽敞。三百多人堵在馄饨店门口,显得十分拥挤,而且还有一百多辆摩托车,想从前门带着两个弱女子安全地冲出去确实不容易。特别还有一个是行动不便的,更是难上加难。
马士杰不知道馄饨店是不是有后门,更不知道后门是否也已经被黄正彪的人堵上了,不过他对石天还是有信心的,心想不如先回到店里,有石天这怪物挡住门口,加上自己的十多人协助,黄正彪的人想冲进店里伤害到两名女子和两名外国人也不容易。起码能挡他们一会儿,于是又道:“石先生,咱们先回店里去吧,只要能挡他们一小会,我的人就会赶到了。”心想就算自己的人生意外无法前来,警察照理也应该赶到了。
石天“扑哧”一声,摇着头笑道:“你的人来不来我不清楚,老子的人倒是已经赶到了,***…..”
马士杰闻言忙四处看了看,却没现一个人影,不禁大是奇怪,不过他知道石天异于常人,也许他能看见自己却无法看见,或他们之间有某种暗号联系方式,通知了石天,顿时放心了许多。项华强虽然没有告诉过马士杰关于石天及天石同盟的事情,但他从项家对石天的态度中感觉到石天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武功高手,应该还代表着某个极强大的势力。
黄正彪冷笑道:“别做梦了,我早让人守住附近街道,你们的人不可你能赶得来。”不过他也怕时间拖久了警察会赶来,大声道:“阿基,把他们都带走,谁敢反抗直接就干掉!”明显是说给马士杰听的。
那叫阿基的青年应了一声,从后腰拔出一把手枪,上前拍着马士杰喝道:“走吧,马老大…..”
马士杰还没来得及反应,旁边的石天抬脚踢在那阿基脸上,阿基被踢飞了回去,撞在一辆摩托车上停了下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街上停满了摩托车,人和摩托车也都站在一起,顿时倒下一片,不少人还被摩托车压在下面。这些基本都是大排量的摩托车,有的车重就近千斤,被压到的岂能好受,一时间惨叫连连。
黄正彪又惊又怒,喝道:“一起上,把他们都砍死!”站在前面的一些人忙举着棍子砍刀冲了上去。
石天伸手向马士杰等十几人挥了几下,马士杰和他带来的十几人感到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着他们,无法站稳身子,不由自主的移动了起来,等身上这股力量消失的时候,现自己已经退到了馄饨店里面,都目瞪口呆地傻了眼,心想这是功夫还是法术?看向门口时,石天已经对冲上来的人动了手,不过看不清他是怎么动手的,只看到一个个人被他打“飞”了回去,听到一声声凄惨的哭嚎声….
其实石天都没使上力气,只是轻描淡写的挥掌伸脚,打“飞”二十多人后,其他人都傻了眼,虽然都还是高举着武器,但头脑稍许清醒一点的都已经停下脚步,不敢冲在前面了。
石天也懒得自己冲上去打他们,啐道:“***,怎么现在出来混的人全都不禁打,真是没劲….”冷笑一声,扬声道:“兔崽子们,都出来吧,这里交给你们了!”
第147章我是来吃馄饨的
石天的话音刚落,立刻从四周的阴影、屋顶、墙后等隐蔽人,“嗖、嗖、嗖”的窜出许多人来,约有一百多位,象箭一般射入围着石天的人群。这一百多人中有男有女,有白人、黑人、亚洲人,象是一支国际联合部队。
最先冲进战场的正是布雷德、萨吉这几个天石城堡的后人,虽然人数只有东胜这边的一小半,可黄正彪带来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简直象是一群虎狼冲进了羊群,而且还是小羊羔,这些高举铁棍砍刀的人都没弄明白什么情况,就已经被布雷德所带的这些赤手空拳的人打倒在地,个个伤轻断骨,无法再站起来。
黄正彪面对这巨变惊得魂飞天外,颤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名正好在黄正彪旁边,身高有两米多的天石同盟黑人巨汉露出雪白的牙齿,冲他微微一笑,也不回答他的问话,伸出蒲扇极大的巨手将黄正彪一把抓了过来,扔到半空,没等他落地“嘭”一脚把他踢飞了出去,然后转身“砰”一拳又打飞一人,再想找目标打时,现对方已经没人是站著的了。
从布雷德他们出来到战斗结束,前后也就不到一分钟,黄正彪带来的三百多人已经全都倒在地上,虽然一个个都受伤不轻,可却没人敢高声喊疼,边低声呻吟边看着这群天上掉下来的魔鬼,满眼都是恐惧。
馄饨店里的人,除了一直站在单艺雅和小惠前面的两个白人壮汉外,其他人也都看得目瞪口呆。就连从小就打打杀杀。经历无数帮派火拼的马士杰也不例外,心想难怪项家对石天的态度如此特别,有这样一群“兔崽子”做手下,谁还敢招惹!何况石天本人比他们更加恐怖。
布雷德看了一眼“战场”,挥了挥手,天石同盟的这一百多人立刻向已经走进馄饨店的石天行了个礼,转身又消失在阴影里。只剩下布雷德和萨吉两人。
布雷德带着萨吉,两人一脸尴尬的走到石天面前,红着脸笑道:“石先生。都解决了……”
石天斜眼看了看布雷德和萨吉,冷笑道:“不是说来造房子的吗?
怎么到处都有你们的人,老子走到哪里你们都知道?“
布雷德尴尬道:“这些人哪会造房子,拆房子差不多,所以……所以我让他们在香港到处走走,熟悉下香港的环境。便于将来工作。”
馄饨店里的两个白人大汉忙走上前来,其中一位涨红着脸道:“布雷德先生,刚才……刚才石先生问过我们了……”
布雷德大吃一惊,待到自己在香港的部署已经被这两个小子出卖了,心中大急,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刚想主动交代,身旁的萨吉已经抢在他前面道:“我们知道您喜欢自由自在,不愿意给琐事缠住,所以顺便让他们保护您身边的人。本来想告诉您的,不过您说过不希望被我们打扰,所以……所以布雷德就自己做主了,您千万不要怪他。”
布雷德听萨吉说的话虽然象是在替自己解释。可却完全开脱了他们自己的责任,全推到他一个人头上来了,不由得大为恼火,不过不敢在石天面前表露出来,只能低下头表示承认错误,等待石天训斥,嘴上说道:“这也是因为萨吉他们强烈要求下,我才擅自做主的。您也千万不要怪他们。”在心里却己经把萨吉那张奸笑着的脸打得鼻青脸肿,有如猪头。
石天哈哈笑道:“老子又没说要责怪你们,瞧你们推来推去的,哪有个老大的样子。”
那名白人汉子忙道:“石先生已径答应让我们暗中保护他身边的人了。”
石天道:“不过你们还是要少来烦我。”
布雷德大喜道:“是是是,主……石先生真是能体谅我们的苦心,我们本来就只是在暗中保护他们,别说是不敢打扰您,就是您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不出大事的时候,我们也是不会去打扰的。”
萨吉指着躺在地上呻吟的人道:“这帮派的人多次打扰您的朋友,是否需要好好的教训一番?”
石天摇头道:“今天倒不是冲着馄饨店来的,这些小帮派抢地盘的事我才懒得去管,你们如果想抢他们地盘也不用来请示我。”
布雷德笑道:“我们从来不抢地盘,只是做生意。”
石天点头道:“那就不要管他们了,做你们的生意去吧。”
布雷德道:“刚才我派人设置了一些障碍,阻止警察赶来,不过只能阻挡一会,估计他们也快赶到了,咱们还是先走吧。”
石天苦笑着摆手道:“老子的亲戚就是警察,迟早被他们打听到,想躲也躲不掉,你们自己走吧,我已经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马士杰上前道:“你们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他们想找我的麻烦,我会全承担下来。”
布雷德对马士杰点头表示嘉许,道:“谢谢!”
马士杰笑道:“应该是我谢你们才对,今天要不是石先生和你们在,我肯定是凶多吉少,再说今天的事情对我和兴义安来说,是好事不是坏事。”其实他今天要不是看见石天在场,不会在身边只有十几个人的时侯就出来和黄正彪对峙,不过黄正彪三百多人冲到他马士杰的地盘“全军覆没”,传了出去确实能让他在香港黑道上更有威望,而且他多次因为帮派之间的火拼被警察拘捕,并不在乎多这极挣面子的一次。
石天和布雷德自然都马士杰的意思,石天也不想被“官府”缠上,那比被女人缠上还烦人,心想这样解决最好,没什么害处,都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布雷德也听到了有一队人向这里跑来,不再犹豫,对石天行礼告辞,拍了拍马士杰的肩膀表示感谢,和萨吉带着另两名白人大汉走出馄饨店,消失在夜色中。
马士杰吩咐自己带来的十几人也马上离开,反正留下来也没用,被警察带回去还要多出不少保释金,自己一个人承担就行了。那十几名手下都是跟随马士杰多年的人,对他的为人和脾气已经很了解,也不罗嗦,按照吩咐离开了美食街。
在布雷德他们离开的同时,街对面一幢四层店铺楼顶也有一人快离开。石天大感诧异,他平就现这楼顶上有人,而且是女人,从她的呼吸中判断出她修习过天石城堡里的心法。让石天奇怪的是,从她离开时的度和声音表现出来的修为,竟然不弱于布雷德他们几个天石城堡里修为最高的几人。
石天回忆自己回城堡接见的所有城堡后人中,似乎没有修为这样高的女人,不过既然学的是他传授给城堡的功夫,又和布雷德同时离开,应该也是城堡里的人,心想也许是上次来不及赶回城堡来见他,便不再去在意了。
刘玉姗己经跑得微微喘气,额头和鼻尖冒出细小的汗珠,幸好她长相保持锻炼,今天也没穿高跟鞋去参加参会,虽然已经落在众人后面,倒没有掉队。跑到九龙城美食街时,跑在前面的几十名冲锋队员们都停了下来,站着呆。刘玉姗和赵家铭忙跑上前去,问道:“怎么了停……”问到一半己经看见了前方的情景,两人也是惊呆了……
只见在几十米外馄饨店门口的街面上,人和摩托车倒满了一地,还有不少棍子和砍刀,看来两帮人已经生了火拼,似乎死伤不少人,不过听声音大部分还活着,在不停的呻吟。
刘玉姗、赵家铭和冲锋队的张队长面面相顾,目瞪口呆,心想今天的事情闹大了,躺在地上的人起码有三百人,很可能不少人已经死了,明天绝对是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这下香港警察可就大大的“露脸”
了。三人不由得同时叹了一口气,带着冲锋队员和赵家铭的几个手下跑上前去。
面对这三百多的人,他们人手显然太少,无法同时处置,刘玉姗命令张队长的冲锋队在外围守护,防止有人逃脱,赵家铭的手下负责检查有多少人死亡,然后和赵家铭两人走进馄饨店。此时店里只剩下了四个人,当看到石天时,两人都是一楞,由于曼莎的案子,他们都见过石天,知道他是曼莎的保安,并且是石丽的亲人。
刘玉姗诧异道:“你不是石警官的亲戚石天吗……你怎么在这里?”
石天笑了笑道:“我是来吃馄饨的。”
第148章 你今天真漂亮
刘玉姗以为石天真是来吃馄饨路过此处,恰逢其会碰到此事件,作为石丽暂时的上级,以及香港警方高级警司的身份,关心的问道:“你们没事情吧?”说完又看了看单艺雅、小惠两个女子和店里的情况。
石天耸肩笑道:“没事。”单艺雅和小惠也都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刘玉姗见店里没有东西损坏,也没有血迹,放心了下来,对石天和单艺雅、小惠三人道:“现在不会有危险了,一会还有些问题要问你们,请你们再在店里留一会,谢谢!”转身对马士杰沉声道:“马先生,你们今天把动静闹得太大了,太无法无天了,后果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你必须配合警方把今天的事件调查清楚……”
马士杰笑道:“我留在这里本来就是想配合你们警方调查,尽一个好市民的义务,难道刘警司认为我是想留下来吃馄饨,不肯走嘛?”
赵家铭忍不住斥道:“笑话,你马士杰也能算好市民?你是知道自己跑不掉才留下来的吧?”
马士杰笑道:“我从现在开始做好市民不行吗?”
赵家铭冷笑道:“真这样的话,那我们o记就可以解散了。”
马士杰哈哈大笑道:“说实话,我倒真不反对你们把o记解散掉,到时候赵警官没事可做的话,可以来我的酒店做个保安队长,保证收入比现在高。”
赵家铭怒道:“你……”
刘玉姗摆手制止了赵家铭,对马士杰道:“既然马先生愿意配合警方,那最好不过。现在请你解释一下门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你的人打伤的?除了你,还有哪些人参与了今天的打斗?”
马士杰对付警察极有经验,搬了张凳子尘了下来道:“我现在有权保持缄默,等我的律师来了,会在他的指导下配合你们警方办案。”
刘玉姗沉声道:“那只能请你和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了。”
马士杰既然决定承担下今天的事情,当然不在意被他们带回警局,其实他清楚自己就算现在交代了,也是会被警察带回警局的,看了看刘玉姗笑道:“能让刘警司穿着礼裙来捉我。也算是我的荣幸,说真的,刘警司你今天真漂亮!”
刘玉姗脸色微微一红,显得更加娇艳动人,她想不到马士杰现在还有心情调侃自己。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石天也搬了一张凳子坐到马士杰旁边,笑道:“你小子一说起馄饨,老子又觉得饿了,小惠,还有馄饨吗?再煮一碗来。”
从警察赶到后。小惠的情绪己经稍许稳定了点,不过身子仍然在微微的抖,石天在她眼里虽然不是坏人,但绝对是可怕的人。听到他叫自己名字,浑身一震,颤声道:“有……有的吧……我这就去煮。”
马士杰也道:“小妹妹替我也煮一碗来,警局里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难吃。我还是先吃饱再说。”回头又对刘玉姗和赵家铭道:“两位警官要不要也来一碗,这里的馄饨确实是美味,我请客,一碗馄饨不算是贿赂吧?呵呵……”
刘玉姗现在哪有心情坐下来吃馄饨,淡声道:“谢谢,我们不饿。”心想马士杰既然在这里等他们,应该不会逃跑,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外面三百多人的死伤情况。于是让赵家铭留下来对单艺雅、石天他们询问一些今晚生的情况,顺便看住马士杰,以防万一,然后走出了馄饨店去外面的情况。
一名五组的警员刚好向馄饨店里走来,见到刘玉姗出来,上前道:“刘警司,受伤的一共是三百二十七人,暂时没现有人死亡。”
刘玉姗忙问道:“有没有危险的?”
那名警员道:“应该没吧,看上去都是跌打损伤,伤经断骨之类的,还有几个人昏迷,没一个有伤口在流血。”
刚才天石同盟这群精英只为教训这些人,确实没下重手,当然,为了“教育”效果更好,也没用点**之类功夫,直接打得他们断手、断脚、断肋骨,没有一年半年休想恢复。不过由于时间仓促,这几名警员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遍,而且事关人命,责任重大,不敢说得太肯定。
但刘玉姗听了还是长舒了一口气,这种民间社团打斗几乎每年都有生,甚至不止一次,参与的人数再多,只要不死人,性质就不是最严重,造成的社会影响也不会恶劣到恐慌的地步。不过心中同时升起一个疑问,这些人明明都带着刀棍,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流血,这应该是不可能的,难道他们都把刀棍扔掉,说好只用拳脚才打的吗?问道:“查过多少是东胜的,多少是兴义安的人了吗?”
那名警员表情怪异为回答道:“问了……地上这些人好象都是黄正彪带来的东胜的人。”
刘玉姗皱眉问道:“好象?”
那名警员忙道:“有一些人目前神志不清或昏迷,暂时无法说话,不过查问过的人全是东胜的,我们也认识一些,应该没错。”
刘玉姗大感奇怪,马士杰这方到底带了些什么人,就算人比黄正彪多几倍,在这狭窄的街道上打斗也不可能一个都不受伤吧?难道在警方来之前全自己带走了吗?可是自己赶到这里的十几分钟前得到的消息,马士杰的人比对方少许多,而且还在对峙,没开始打斗,这……这度也太快了吧……————————————————————————————
第149章 惊险瞬间
这时侯警笛声由远至近,街道两头都出现了大批警车驶来,转眼驶到面前,一些附近警署的督察和o记其他几个组的组长下车跑到刘玉姗身边,他们看到地上呻吟的三百多人也都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起呆来。
刘玉姗忙问他们在来的路上中没哼见过大批可疑人物离开这个区域,得到的回答全是没有,让她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指挥他们用警车把伤员按轻重缓急,分批送去附近的医院,并联系其他警署和医院的车子前来支援,然后把九龙城警署的督察叫到一边问道:“你联系一下刚才在这里巡逻的警员,我有话问他们。”
那督察一脸焦急的说道:“我刚才怕你们这边人力不够出事,已经联系过他们了,可是联系不上了,照理他们不会离开,看到你们到了就会出来的。”
刘玉姗一怔,不由担心这两人是否已经遇害,忙道:“派你的人在附近找找。”
那督察忙点头派人去查找,没多久就在一条夹道的垃圾箱后面现了那两名警员,可是两人全昏迷不醒,身上看不到伤口,不过呼吸与心跳都很正常,与刚才拦在路上的那些人墙情况相同,而且连身上的配枪也都还在……
赵家铭知道现在从马士杰那里问不到什么,于是暂时不去管他,先分别对石天和单艺雅做了询问。单艺雅只说了有人来馄饨店收取保护费,被石天赶出去的经过,对后面生的事情称自己行动不便,也不敢出去细看,后面生的事情并不清楚。
刚才布雷德和萨吉进店里面和石天交谈的时候。单艺雅就在旁边,自然看出解决掉外面三百个黑社会的这些凶神恶煞与石天有关。可是石天是为了她的馄饨店才惹上这事,她也听到马士杰愿意承担此事,所以就隐瞒了后面的事情。再说她确实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是什么人,用不清楚来解释也不算撒谎。
石天倒是实话实说,一边吃馄饨一边告诉赵家铭外面有几十个人是他打伤的。赵家铭听说过石丽警官这个亲戚会武功,曼莎就是被眼前这少年单枪匹马救出来的,所以并不觉得难以想象。问石天是否看清楚后来打伤外面这些人的是什么人时,石天告诉他是外国人,反正这些情况就算石天不说,也可以从外面这些被打的人那里查到。
赵家铭听说是外国人心中一震。心想果然不是香港本地势力干的,难道是兴义安请的职业雇佣兵吗?他当然知道现在兴义安开始转行,全力赚钱,已经很少动刀动枪与其他社团干仗了。但是这种社团仇人不会少,一旦失去黑道上的强地位,就会被人寻仇,所以以兴义安现在的财力来看,养一些职业雇佣兵来增强实力是很合理的,即干脆又省事。可以置身事外安心做自己的生意。
要知道警方最头痛的就是碰到职业雇佣兵做的案子,这些人做完就走,干净利落,就算留下证据你也无法去捕捉归案,除非政府派部队前去剿灭他们,所以也很难有证据把幕后雇佣他们的人入罪。看到马士杰笃定的吃着馄饨。赵家铭更是怀疑,又问石天道:“那些外国人有什么特点。”
石天不耐烦起来,白了他一眼道:“老子哪有空去研究他们的特点,你们这些警察白吃饭的啊?自己去查。”
赵家铭也不生气,石丽刚开始给他的感觉同样很难相处。心想这一家人倒都是怪人,现在马士杰坐在旁边,不方便细问,不如明天请石丽去问她这亲戚。于是对石天见义勇为,敢于同黑恶势力斗争的表现夸奖了几句,希望他以后碰到同类事情先报警。
不要冲动。
石天却是自顾自的吃馄饨,不再去理他。
到场地警察及救护人员越来越多,几名警员进了馄饨店里,赵家铭交代了几句后走出馄饨店,向刘玉姗走去。忽然看到倒地的人群中,一名倒卧在一辆摩托车旁的青年,正咬牙切齿的看着刘玉姗,身体轻微的颤抖,似乎十分激动,而且目光中充满仇恨。
赵家铭看清那青年的样貌,脑海中闪过一件几年前的案子,顿时警觉起来。只见那青年已经坐了起来,伸手从倒在他旁边的摩托车下摸出件黑色的东西,竟然是把手枪,赵家铭大惊,一边去拔配枪,一边冲刘玉姗喊道:“刘警司小心……”
刘玉姗正在指挥全场的工作,忙得晕头转向,咋一听到赵家铭的示警,先是一怔,才顺着赵家铭的目光看到一个坐在地上的人正举起枪指向自己,面目狰狞的冲她喊道:“刘玉姗,还我大哥命来……”
在这一瞬间,刘玉姗似乎能清楚的看到那人扳动手枪扳机,脑海里顿时感到一片空白,本能的闭上眼晴……
两声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刘玉姗只感到一阵微风拂过,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心想:我死了吗……怎么没有痛苦……难道是死得太快了吗……
睁开眼晴时却现自己并不在陌生的地狱或天堂,周围的景物并没有变,只是那些下属都吃惊的看着她,还有就是在她身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石警官的亲戚石天。再看那名向自己开枪的年轻人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显然已经被击毙。
几名高级警官回过神来,围到刘玉姗身边关心的问她有没有受伤,待看清刘玉姗安然无恙后,纷纷夸奖赵家铭开枪及时,救了刘玉姗一命。刘玉姗这才知道想对自己开枪的年轻人是赵家铭打死的,但她总觉得刚才那青车已经对自己开了枪,又奇怪石天怎会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心想难道是石天为自己挡了一枪不成?但看正石天迈步走回馄饨店,并没有受伤的样子,才放心了下来。
赵家铭跑到那青年跟前,捡起他身边的手枪交给一位警员保存后,才到刘玉姗面前问道:“刘警司,你没事吧?”
刘玉姗点了点头感激道:“没事,谢谢你。”却见赵家铭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石天的背影,心中一动,吩咐其他警官继续去工作后,轻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这人开枪?”
赵家铭点头道:“是的,而且肯定不是我眼花,刚才我捡枪的时侯,还能感觉到余温,真是万幸。”接着叹道:“石警官的这个亲戚真是不一般,他竟然会过来替你挡子弹。”
刘玉姗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颤声道:“你说……他真是来替我挡子弹的?”其实她心里也是有这样的怀疑,只是刚才闭起了眼睛,又受了点惊吓,不敢肯定石天是什么时候到她身前的。
赵家铭道:“应该是的,我从馄饨店里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店里面坐着,就在这人开枪前的一瞬间,我看到有人影从我身边一闪,现他就挡在你前面了。不过他的度实在太快了,要不是看到他在你身前停了下来,我真以为自己眼花了。难道他觉得自己不怕子弹吗?真够大胆的,幸好郑基受伤没打准。”
刘玉姗激动的看着馄饨店的门口,虽然此时已经看不到石天的背影,但仍无法把目光移开,嘴里喃喃道:“哪有不怕子弹的人,但有一种人,在紧要关头明知道有危险,也会奋不顾身的挡在别人前面的……”
赵家铭想起石天曾孤身勇闯虎**救出曼莎,又孤身面对黄正彪的三百多人,并打伤几十人,确实够“奋不顾身”的,感叹道:“刘警司你说得对,这不是胆子大就能做到的,想不到他这点年纪就能做出如此舍己为人的事情来,实在让我惭愧,只是脾气似乎有点怪,不太好说话,这倒和石警官刚来总署时有点象。”
刘玉姗又楞了一会,回过神来后道:“人哪有十全十美的,石警官虽然平时看起来不茍言笑,好象很难相处,其实是个热心人,你一个大男人可不要斤斤计较。”
赵家铭忙道:“放心吧,我早不觉得石警官难相处了。”
刘玉姗问道:“刚才你说的郑基就是向我开枪的人吗?我好象没见过他。”
赵家铭道:“还记得三年多前你当扫毒组督察的时侯,郑建的案子吗?”
刘玉姗恍然道:“原来他是郑建的弟弟。”心想难怪刚才好象听他在喊“还我大哥命来”。
赵家铭道:“是的,他刚出来混不久,不过比他哥哥还要心狠手辣,现在已经是黄正彪的左右手了。我曾捉过他一次,所以知道他是郑建的弟弟。”
第150章 怪得离谱
郑建当时是香港警方递缉的毒贩,案子正好由时任扫毒组督察的刘玉姗负责,在一次抓捕行动中,郑建持枪拒捕,双方交火时,被刘玉姗当场击毙。这是刘玉姗唯一亲手开枪打死的罪犯,她当然记得。也正是由于郑建在境外还涉嫌多起凶杀案,击毙后当场收缴的毒品数目又庞大,因此让刘玉姗得到了警方的嘉奖,并在一年后由于领导能力突出,成为香港最年轻的女警司,想不到也惹来了今天这场虚惊。
在场的警员都是暗捏了一把冷汗,心想真是好险,要是今天刘玉姗这现场职务最高的的警官被人打死,哪怕只是受伤,他们也都脱不了责任。所以不用吩咐,警员们立刻对仍然躺在地上等待救护的所有人重新检查了一遍,以防再次生这类事件。
其实这也难怪他们疏忽,毕竟这条街道比较狭窄,地上又横七竖八倒满了人和摩托车,导致现场又乱又挤,加上他们赶到的时侯黄正彪的人全都受伤倒地,没一个能起来,自然放松了警惕,把主要工作放在了救护,搬运伤员上了,地上的棍子、砍刀都没来得及清理,更别说是一支掉在摩托车底下的小手枪。
刘玉珊和赵家铭回到馄饨店里面,马士杰已经吃好馄饨,点了根烟在吞云吐雾,似乎十分满足。
赵家铭上都道:“马士杰,和我回警署一趟吧。”
马士杰扔掉烟头,笑道:“还以为你们把我给忘了,我的律师早就在你们哪里等着了,他可是按时间算钱的,再不去。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赵家铭斥道:“你马士杰一千多个兄弟都能养着,还在乎这点小钱吗?”
马士杰反驳道:“他们可不是我养的,全靠自己工作赚钱吃饭,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工作而已。你放心,都是正当的职业,并且依法纳税养你们。”
赵家铭冷笑道:“说得也是,现在已经用不着他们为你们打打杀杀了吧?有钱真是好啊!”
马士杰怔了一怔,随即明白赵家铭已经看出今天解决掉黄正彪这三百人的另有其人,不是他马士杰自己的手下,却认为是他花钱请来的“外援”。马士杰本来就想让警方怀疑自己,对此求之不得。而且他清楚自己越是装糊涂,警方就越是肯定他们的猜测,起身笑道:“有钱当然是好事,不过赵警官好象话里有话,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莫非赵警官手头缺钱,想找我帮忙吗?这直说就是了嘛,有需要来我的财务公司,我只收你一半利息。”
赵家铭“哼”了一声。忍住气没有作。今天的事情闹得虽然大,不过没出人命,唯一死掉的人还是自己打死的,与今晚的黑帮火拼无关。而且看马士杰穿戴依然整洁,丝毫不乱,很可能没有亲自动手。连他的手下都没捉到一个,要让他坐牢并不容易。心想:看你能嚣张多久,只要你还当着老大,做着坏事,早晚会落到我手里。
虽然料想马士杰不会逃跑。赵家铭还是吩咐三名手下围着他上了一辆警车,又吩咐另两名手下警员去治疗伤的医院,与o记其他组的警员一起对伤势较轻,能够说话的人员进行审问,并要求他们一旦问到有关马士杰的情况,立刻向他汇报。才上了警车,押送马士杰回警署。
石天也正准备走人,刘玉姗上前把他叫住,真诚的感谢道:“刚才真是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这样做太危险,幸好没事,否则我怎么面对石警官,更无法面对自己,这辈子都会不安的。”
石天看得出刘玉姗的感谢是真心的,但他最受不了这些,忙摆手道:“小事小事,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刘玉姗接着道:“我叫刘玉姗,是石丽警官的同事,办理曼莎小姐的案子时,咱们已经见过了。你在救曼莎小姐时表现出来的能力和今天表现出来的勇敢让我万分佩服,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加入警队,愿意的话,我可以申请特批,送你去警校学习,以你的能力只要肯用心,将来一定能做一番成绩来的……”
石天大摇其头,连声道:“不愿意,不愿意,老子没那功夫……”
刘玉姗微微一怔,她本来以为象石天这种爱打抱不平、见义勇为,为救别人敢于牺牲自己,充满正义感的热血少年一定做梦都想当警察。虽听说过石天连中学都没毕业,出于爱才,她还是想申请特批帮石天加入警队,这要比在杂志社做保安更能挥他的才能。没想到石天根本不想当警察,拒绝得十分干脆,让刘玉姗有种热脸贴在冷**上的感觉,尴尬道:“原来你有其他抱负,真……真是可惜,哦……不……你一定是有更大的理想,我应该祝你成功才对,呵呵……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帮你。”
石天对自己的事情从来不放心上,哪会有事情要一个女人来帮他,不过他也懒得拒绝,以免对方认为他是客气,又要罗嗦一番,点头道:“好好,等有事再说,我先走一步了。”说完就往外走。
刘玉姗跟上前道:“现在附近几个路口已经被警方封锁,我派车送你回去吧。”
石天哈哈笑道:“谁能封锁住老子?”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刘玉姗刚才就已经听赵家铭说过石天度极快,现在见识到了还是让她吃惊不小,心想赵家铭说的果然一点都不夸张,世界短跑冠军与他也是不能相比,不当运动员真是可惜了,当警察倒确实有点浪费。
呆之时,身后传来单艺雅的笑声道:“刘警官,你不要生他的气,他就是这怪脾气,好象对谁都是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怕别人不讨厌他似的。”
刘玉珊闻言一怔,问道:“原来你和他是朋友,我还以为他真是来吃馄饨的客人。”
单艺雅笑道:“他其实是来替我治疗腿伤的,吃馄饨只是顺便,不过他每次都说是为了来吃馄饨,才顺便替我治疗,你说是不是个怪人。”
刘玉姗感叹道:“真是有些怪,不过这也更难得。”按着好奇的问道:“他还懂医术吗?”
单艺雅顿时兴奋了起来,激动道:“是啊,我这腿去了好多国内外大医院都治不好,已经失去知觉两年多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了。可他只是在我腿上揉揉捏捏了几个月,就让这两年没了知觉的腿又恢复了知觉,听他说我很快就能站起来走路了。”
刘玉姗感到难以置信,但知道一个双腿残废了两年的人,是不可能拿自己的腿开玩笑的,想不到这少年这般神奇,对他的好奇心顿时增强了百倍,有种要去接近他、彻底了解他的冲动。
赵家铭带着马士杰回到警署的时侯,香港著名大律师顾寒峰果然已经等在这里,让他大皱眉头,心知审讯马士杰的难度一定不小,只能寄希望与其他组从黄正彪的手下那里能得到重要线索,把这批马士杰不知道哪里请来的,强大得恐怖的“打手”找出来,才能有证据处理他了。
马士杰熟门熟路的走进o记的审讯室里,一脸轻松的对紧跟进来的顾寒峰笑道:“顾律师,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吧。”
顾寒峰也轻松的笑道:“阿杰你太客气了,我只刚到没一会,再说项老先生吩咐的事情,我就算在这里等上几天也是情愿的。”转身对赵家铭道:“赵警官,请问我的当事人现在是什么性质被你们带回来的?是协助你们警方调查,还是你们的怀疑对象?”
赵家铭沉声道:“今天的案子由刘玉姗警司主管,我目前只是负责对马士杰进行查问,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参与了今天在九龙城美食街生的恶性打斗事件。”
顾寒峰笑道:“那就是说,现在我的当事人只是协助你们调查喽。”
赵家铭冷笑道:“是的,你可以放心,我们现在只是要对马士杰进行四十八小时扣留,协助我们办案,希望你们配合。”
顾寒峰笑道:“赵警官你也可以放心,我的当事人是合法商人,自然会遵守香港法律的规定,依法配合警方办案的,我现在需要单独和我的当事人谈一谈,赵警官,请你给个方便,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