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贺婉贞
这小丫鬟口中的小姐肯定是贺婉贞了，看来这姐姐果然有主意，竟然直接派人叫我过去，可她叫我过去干什么呢？我心里却是没谱！“我去告诉我舅父一声，稍等片刻。”我对那小丫鬟说完，便返身去见义父李云飞，当我把贺婉贞让我过去的事儿告诉他之后，他笑了，对我道：“她这是想相一相你，你如果被她相中了，这事儿也就成了，如果她没看上你，听贺子平的意思，这事儿还真就难办。”
姜还是老的辣，义父一说我就明白了，心中不禁暗怪：一个残废，长得又不怎么样，有什么资格相我？！看来，这姐姐还真是身残志坚，有点儿脾气！
既然已经清楚了贺婉贞的用意，我也就没必要再跑到紫薇和清影那儿去找麻烦，转身回来便跟着那小丫鬟出了大门。来到街上不禁惊奇，今天比昨天可热闹多了，到处张灯结彩，各式的花灯挂满了街道的两边，色彩鲜艳，令人目不暇接，我忽然间醒悟，今天不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嘛！
赤霞山并不大，其实就是一个缓坡的山岗，房舍看上去不是很多，但风景却是不错，青松白雪，镶银挂翠，看上去别有一番景致，看来这座赤霞山实际上就是贺家的内宅。山下是浓浓的节日气氛，山上却是庄严肃穆，一盏盏大灯，一杆杆大旗。
因为有小丫鬟引路，所以把守山门的庄丁连问都没问就放我进去了，我跟着那小丫鬟三转两拐来到山后，举目望去，只见前边只有一片松林并无房舍，小丫鬟也不理我，顾自向松林走去，我低头看了看，果见山路上有两道车轮的压痕，看来那贺姐姐是想跟我玩点儿浪漫。
进到树林，果见背对着我有一辆轮车，旁边还有一个小丫鬟。轮车上坐着一个姑娘，只是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面容，不过我知道，她肯定就是贺婉贞了。“小姐，张公子来了。”小丫鬟道。
“你们出去吧。”贺婉贞先将两个小丫鬟打发出了松林。
我本以为贺婉贞会将轮车转过来，所以我等了她片刻，可是她一动没动根本就没有要面对我的意思。我只好拱手道：“贺姐姐，弟弟这儿有礼了。”
“是你要娶我吗？”她竟然直截了当地向我问道，我不知道她是有意刁难我还是她本性就是如此，反正这一句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转念一想，既然她跟我玩横的，那我也跟她玩愣的！便道：“是！”
“为什么？”她马上跟出一句。
这个可的确让我不好回答她了，素未谋面谈不上喜欢，我想要她的赤剑却又不能告诉她，说因为神剑山庄想和赤霞山结盟，这个又有太利害化，虽然她也心知肚明，但真让我把话说出来，也肯定是要伤她感情，倒让她更有话说了。于是我索性就充愣到底，对她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想娶你！”
她放出一声嗤笑，道：“连真话都不敢说，我又怎么敢嫁给你呢？”
这姐姐倒真有意思，还没怎么样呢，就张口一个娶，闭口一个嫁。我也看出来了，不管我怎么说，她总是有后话等着我，不过既然她把我叫来了，那就说明她还是有嫁的意思，她要相看我，也绝不是想看我虚伪的一面，但我也不能傻乎乎地太实在了。我稍稍组织了一下言辞，对她道：“姐姐既然要听真话，那我就说了，现在江湖动荡，豪强突起，人人自危，我到赤霞山来求亲的确是与门派利益有关，但我要娶姐姐却是另有原因。”
“哦？另有原因？那就说说看吧。”
“其实弟弟已经仰慕姐姐好久了，赤霞山有很多女孩儿，而我只知道姐姐一个，常听人说姐姐聪颖贤惠，饱读诗书通情达理，是世间少有的好女孩儿，所以此次特意上山来求，非姐姐不聘。”
她又一声哼笑，“你不必说得那么好听了，我能名传江湖那是因为我是贺家唯一的废人，你非要娶我那是因为贺家已经再没有适嫁的姑娘，其实你也很可怜，明知道我是个废人，却又不得不求。”
“姐姐这话就错了。”我马上反驳道：“江湖人都知我们神剑山庄属于化外世家，从不过问江湖事，虽然现在江湖纷乱，我们也受到了一些威胁，但我们并不强求与他人结盟。年前，令伯父曾派人到神剑山庄来给我表哥提亲，只因为我表哥早有妻室，所以我舅父虽然也有与赤霞山结盟之意，但还是谢绝了。后来我将仰慕姐姐的心意向舅父表明，他这才带我来求亲。说句真心话，就算当时不是给我表哥，而是给我提亲，我也是要聘姐姐的。”
“哦？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我回道，“姐姐应该明白一个道理，结盟的实质是双方互利，联姻只是表面上的东西，只要利益相关，不联姻也会结盟；而如果利益冲突，即便是亲兄弟也会反目。以我们神剑山庄的地位和实力，并不需要非得通过联姻来达到结盟的目的。况且，虽然贺姓之中没有适嫁的女孩儿，但令伯父说外姓之中还是有几个的，但弟弟我非姐姐不聘！”
我想我的理由已经很充分了，所以她也没有再跟下话，半晌她才说了一句：“可我是个废人。”
“我会侍候姐姐一辈子的，说真的，我感到很荣幸，如果姐姐健如常人，还哪里有我的机会？”我又道，“姐姐只是不能行走罢了，我又不是需要姐姐为我洗衣做饭的，只要姐姐能陪我说说话就可以了。”
“你真的想娶我吗？”她又问道。
“嗯！”我点头应着。
她忽然道：“那你把双腿断掉吧，只要你和我一样都坐在轮车上，我就嫁给你！”
“不会吧，姐姐！”我不禁脱口惊道，这姐姐也太她妈的怪异的，她双腿不能走了，就得让我也把双腿废了，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心中不禁火起，真想破口大骂，若不是为了赤剑，我要你这样的？！但现在我也只能忍气吞声，捡好听的说吧：“不要吧，姐姐，我的腿就是你的腿啊，我还要用它来侍候你，推着你周游世界呢。”
她失声笑了出来，“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妈的，有这么开玩笑的吗！我将心气平了平，问道：“姐姐，你嫁吗？”
“我想嫁啊，可就是怕你不敢娶！”她怅然道，“五年前，我练功走火入魔，不单单是双腿废了，而且容貌也毁了，我现在的样子非常丑陋。”她缓了一口气，忽然问道：“你想看看我吗？”
我心里早已有了思想准备，于是点点头，道：“想。”
第十三章 订亲
“好吧，那我要转过来了，但愿不会吓到你。”说完，她双手把住车轮，将车子转了过来。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姐姐到底有多难看我还是心里没底，见她转过身来了，急忙向她的脸上看过去，这一看我差点叫出来！尽管我已经把她想得最坏了，但她的丑陋还是出了我的意料，着着实实地把我吓着了，我见过难看的，但没见过这么难看的！这个真的是人的脸吗？！
她的脸象蟒蛇皮一样，布满了一块一块的暗红色金钱斑，看上去象个妖怪一样，多亏这是白天，若是晚上天黑，能把我的魂吓飞，就是现在，我的心也砰砰直跳！好在我不是胆小的人，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把她这张丑脸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我擅于将女人的相貌进行拆解和还原，应该说她以前长得还是很好看的，弯弯的眉，大大的眼，鼻子虽然有点蹋，但还是很耐看，小嘴不大，双唇丰润，虽不是绝代佳人，也可勉强挤入美女行列。但现在，这好端端的五官完全被她的脸色给糟蹋了！我好想过去摸一摸她的脸，看看是不是她有意恶搞，故意化成这样的，但男女有别，我也只能在心里画孤。
“没吓到你吧？”她问道。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是不是很难看？”她又问道。
我实在不忍心欺骗我自己的良心，便勉强道：“是不大好看。”
她微笑了一下，又问：“那你还要娶我吗？”
这次我没有马上回答她，我想哭，她长成这样让我怎么娶啊？这天下不是没有女人了，也不是再没有会赤剑的女人了！赤霞山那么多漂亮女孩儿，我干嘛非要从她身上盗剑？我现在又不是非得从处子身上盗剑，虽然现在时间紧迫，我来不及实施我的邪恶计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贺家姑娘由少女变成少妇，但我以后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
我可以选一个身材与我相象的，象盗燕如飞那样把剑骗过来；我也可以象盗李虹冰那样，杀而代之；就算不杀人，我也可以勾引那女孩儿与我偷情，我有痴情丹在手，还怕赤剑盗不来吗？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至少想出了三四个盗剑方法。于是我冲着贺婉贞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点了一下头，对我道：“那你走吧。”
“再见，姐姐，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说完，我向她拱手一礼，然后转身出了树林。
我很沮丧，却又感到一阵轻松，现在我不用再麻烦义父李云飞了，省着他总是发愁以后不好向贺子章交待，现在我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跟清影和紫薇在一起了，不用再忌惮那么多了。我也在心里暗怪干妈宫月影，明知道贺婉贞长成这样她还让我来聘！我也是的，清影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我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见到棺材才落泪。
我现在的心情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仿佛突然成了一个局外人，用着漠然的目光审视着街上热闹的气氛，在浑然不知中竟然找回了我们的住处。义父李云飞正在会客，所以我先到了紫薇和清影的房中，也没敲门便推门进来，坐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大灌一口，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样？她什么意思？”两个老婆显然已经知道贺婉贞找我的事儿了，见到我急忙相问。
“她同意嫁了，但我不想娶了。”我无奈地道。
“为什么？”清影急忙追问道。
“为什么？”我扭过脸看着清影反问道，“姐姐，如果你早点给我描述一下她的长相，我都不会去见她的，谁知道她长得那么难啊？！那都不是难看了，简直就是吓人，说难听点儿，她就是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硬不起来，提不起一点性致，还怎么盗她的剑的啊？让我娶她，那还不如杀了我！”
“不至于吧！”清影满脸狐疑地道，“我昨天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贺婉贞长得也蛮好看的，虽然赶不上我吧，但也总比燕如飞强一些，你一定着了她的道了！”
什么？比燕如飞强一些？！都这时候了，这姐姐还跟我开这种玩笑！长得比燕如飞好看的估计此刻还在某个女人的肚子里呢！虽然我对燕如飞的感情不是很深，但能娶到那妹子在我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成就，江湖第一美女，那可绝对不是虚名！
我又瞄了一眼清影，但见那姐姐竟然是很认真的样子，我心里忽然间明白，女人都是嫉妒心，容不得其他女人在长相上强于自己，所以总是利用一切机会打击别人抬高自己。但我马上就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被贺婉贞给耍了！她脸上的红斑是画上去的，她的用意就是想让我主动退却。
可是现在我已经向贺婉贞表态不想再娶她了，这泼出去的水又让我怎么去收回来呢？！我不禁又愁上眉头。我把刚才的经过跟紫薇和清影说了一遍，她俩听完不禁都嘿嘿地坏笑，清影道：“你被她给骗了，半年前我还见过她一次，那时她还好好的。你也是的，她如果真长得那么丑，我能让你娶她吗？不用说你不愿意看，我们也不想天天看着一张吓人的脸晚上做噩梦啊！”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愁道。
紫薇道：“这又有什么难的，回去再找她就是了，你现在还在乎脸面啊？”
我刚要说话，却听到外边脚步声急促由远而近，有人在门外道：“公子，庄主叫你马上过去。”
我开门出来，先问了一句，“出什么事儿了吗？”
那手下道：“赤霞山的二爷贺子平来了，庄主让你过去。”
妈的，还真快！我来到正厅，果见义父李云飞和贺子平分坐左右，我急忙上前与他们见礼，我瞄了瞄两个人的神色，却见他们都面露微笑，让我很有些不解。李云飞对我笑道：“强儿，你的贺家姐姐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你去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上山。”
这又把我整得一愣，我扭头看了看贺子平，他正笑呵呵地欣赏着我，四目相对，他和蔼地向我点了一下头，示意我过去，待我走到他面前，他取出一个小荷包递过来，“这是婉贞的生辰八字，你且收好。”
我忽然间明白过来，原来那贺姐姐是想玩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她肯定是受到了家族的强大压力，不得不答应这门亲事，所以她故意化装得极其丑陋，意在让我主动退却，达到她不嫁的目的！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清影在我身边，把她出卖了！我也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生辰八字交于贺子平，然后口呼‘岳丈’给他磕了一个响头。
第十四章 盛宴
磕完头，我不禁又心里暗笑，这下倒是贺婉贞那姐姐覆水难收了！
亲事既然已经定下来了，那我们也就不是客人了，明天我也要做新郎了，所以贺子平请我和义父李云飞到山上去住，看他那意思，可能还有什么事要与李云飞密谋，我不用打听也猜得到，联姻的引申含义便是结盟，那结盟必然要先谈好彼此的义务和利益。
紫薇和清影也想跟我上山，我坚决没有同意，因为她们进到里边不起一点作用，反而还束缚了她们的手脚，也容易引起贺家人的注意。贺子章和贺子灰都是老江湖，目光毒辣，他们都见过紫薇，对清影就更加熟悉，我们一旦被他们识破，后果不堪设想。义父李云飞将外边的事情安排给手下的头目，然后便带着我跟着贺子平上到了赤霞山。
到了山上，我们也分开了，贺子平请李云飞进了聚义大厅，而招呼我的则是我的‘老朋友’贺元风！我现在的心理素质相当过硬，虽是熟人，心里也没有一点紧张，与贺元风寒暄几句，便跟着他来到山左的一座偏堂，刚一进到堂中，便呼啦一下围上来十几号人。
贺元风逐个给我介绍，原来他们都是明天的新郎倌，算上我和贺元风，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十六人，老子赶巧给他们凑了一个吉祥数。虽然我是这里唯一的外姓子弟，但因为神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我还是受到了他们的热捧。
堂中摆了两张大圆桌，上边已经布好了丰盛的酒菜，看那意思就等我来开席了。十六个人按照辈份分坐在两张桌上，一桌是叔叔辈的，一桌是侄辈的，我跟着贺婉贞借光，坐到了长辈这桌。我低头看了一眼，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丰盛的酒席。
再抬头看看桌上这些人，我心中更乐，那六个人我认识一半！贺元风坐在中间，左边杨毅右边陆寒，我们哥四个从杨柳镇到绿云山庄，现在又聚到了一起，我瞄了瞄杨毅和陆寒的神色，显然陆寒要难看一点，看来他心中还是有太多的无奈。
贺元风致了一个开场白，大家跟着起了一阵哄之后便开吃开喝，贺元风只管招呼陆寒和杨毅，把我交给了他的堂兄贺元胜，我心中欣慰，看来他们对我还没有一点怀疑。酒过三循，彼此之间相互熟悉起来，借着酒劲儿，气氛也开始变得热闹，聊天的范围也渐渐扩大。
终于又等到了陆寒行酒，我有意试探，向他问道：“小弟听说绿云山庄前不久罹遭劫难，但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
陆寒露出一丝苦笑，回道：“是柳青那个大魔头干的。”他又看了一眼贺元风，接着道：“多亏贺家把我们救上了赤霞山。”说完，他向贺元风拱手一礼，道：“贺兄的大恩大德，陆寒今生难报，若有吩咐，陆寒定效犬马之劳。”
陆寒的话虽然说得十分感激，但在我听来却是别有味道，显然他投靠贺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有着太多的无奈。贺元风起身还礼，道：“贤弟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我们携手共同对付柳青那个大魔头，为绿云山庄讨回公道。”
贺元风的话立刻引发了众人的附和，提起柳青，人人义愤填膺，仿佛都跟柳青有多大仇似的，话题也随即就围着柳青展开了，我虽然知道柳青的动向，但对细节却是不大清楚，正好趁此机会听他们都怎么说。从他们杂乱的片段之中，我基本了解个大概：虽然柳青与笑天王及李天峰合力剿灭了楚天王的洞庭天王帮，但他们只是一锤子买卖，在瓜分了楚天王的地盘之后并没有后续的合作；以柳青目前的实力，东边的冷天王和西边的笑天王她都不会去硬碰，正是因为柳青回到了江北，没有去收复五毒教的故地——去抢李天峰的潇湘，所以引起了北方这些门派的恐慌，因为这是一个信号，柳青要回头北上了！
正是因为上一次柳青在燕云做得太狠，对七大门派挤压得非常过份，几乎就不想给他们留下生存的空间，所以听说柳青要回来，北方武林人人自危，这才接受了贺子章的渗透，准备奉贺子章为新任的燕天王，合力将柳青压制在黄河以南，形成五分天下。
我心里明白，一定是赤霞山进行了许多煽动，做了不少手脚，所以才把北方的气氛整得异常紧张。其实柳青的本意并不想多杀人，她只是想让那些人能够为她所用，听她号令，充实她的实力，以便能使她与两大天王抗衡，但那些人又总是跟她三心二意，暗做手脚，以柳青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容忍他们的。
提起柳青，就不能不说到我的名字，因为她怀着我的孩子，正是因为柳青现在已有四甲的身孕，所以贺子章才想乘正月二十六比武夺盟主之机向柳青发难，这让我不禁又开始为柳青担心。我装模作样地向贺元风打听我的下落，贺元风笑道：“你再也看不到他了，因为他已经葬身大海了！”
我心中暗笑，怪不得他们对我不提不问，原来我在桔子洲的事情还没有传过来，也是，在回到大陆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隐姓埋名，易容改扮，知道我底细的人实在不多，而且这一阵子江湖上又出了那么多大事儿，他们也实在顾不上我。但我突然又感到一阵奇怪，按理说，李世荣和杨松都知道我没死，李世荣没告诉贺子章倒也说得出一点理由，但杨松又怎么会替我隐瞒呢？看着杨毅现在的表情，那可是一脸的幸福！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圈套不成？在桔子洲我被李世龙给玩傻了，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兄弟，知道张郎是死在谁的手里吗？”半醉的杨毅讪笑着向我问道。
“不知道。”我摇头回道。
“呵呵，他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杨毅忽然伸手过来，努力地抓在我的肩上，摇了我一下，突然，他的手指在我肩头点了一下，直觉告诉我那是一个信号，我心中一惊，直直地看着他，追问：“谁？”
“张倩啊！”杨毅醉醉地笑着，非常得意地对我道，“那是一个克夫的女人，谁娶了她都活不长的！”说完，他的手指又在我肩上一扣。
“你？！”我故做愠色，愤愤地看着他。
贺元风急忙将杨毅的手从我肩上拉回去，对他斥道：“杨毅，你喝多了，喝杯茶醒一醒。”说完倒了一杯茶塞到杨毅的手里，然后拱手对我道：“张兄弟别介意，他喝多了，无心无意。”
我将脸色一缓，摆了一下手道：“算了，张倩和我们李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咱们才是一家人！把这页掀过去，谁也别再提了，来，喝酒。”
第十五章 阴谋
杨毅将杯中的茶全部喝尽，然后起身向我一抱拳，道：“对不起，我刚才头晕失言，还请张兄弟恕罪，来，哥哥敬你一杯，就当赔罪了。”说罢，他先端起了杯子。
刚才他手指在肩上点的那两下肯定是代表着某种意思，难不成我被他识破了？虽然他对我并不是很熟悉，但有他爹杨松与他通气，他一定会多加留意，杨松知道我会易容功，也知道我在盗彩虹剑，我在这个时候来到赤霞山，难免要引起他的怀疑。我心中一转，先试试他再说！于是我也起身端杯与他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我对贺元风道：“贺兄，我要出去方便一下。”
贺元风正要派人给我引路，果然杨毅先站了起来，对贺元风道：“不用找人了，正好我也内急，我和张兄弟一起去好了。”
我和杨毅出了大堂，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进到茅厕，我和他都侧耳听了听，确信附近无人，他忽然向我低声喝道：“张郎！”
这叫投石问路，这小子在诈我，我瞟他一眼，对他道：“你叫错了，我叫张强。”
他轻轻一笑，“别装了，是我教你的易容功，我自然能够看出你的破绽。”
他的话使我心中一动，我的易容功是陆炎教的，当时他是说过他要去赤霞山救他的家人，我相信他此刻也应该在赤霞山上，难道他就是我眼前的这个杨毅吗？！但是他并没有先向我表明他的身份，话在两可之间，使我不敢断定就不是杨毅在诈我。我现在好不容易才混到这个份上，绝对不能轻易地暴露身份，所以我冷冷地一笑，对他道：“你认错人了。”
他又放出一丝讪笑，道：“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只是你的身材和他实在太象了，怎么看怎么象那个偷看人家洗澡的臭小子。”
我不禁又心中一动，我偷看上官明月洗澡的事儿外人绝对不会知道，看来他这是有意向我传递信息，我一边解着手，一边随口问道：“那小子偷看谁洗澡啊？”
“上官明月啊！”他也随口回道。
现在我基本上可以断定他就是陆炎了，解完手系好裤子，我突施快手去点他的穴道，他早有防备，身子一闪避开了，我低声喝道：“你到底是谁？”
他先乐了，反问一句：“你说呢？”
“陆炎？！”
“妈的，果然是你这个臭小子，吓出我一身冷汗！”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贺家一下子嫁出去这么多姑娘，你不着急才怪！看你迫不及待地要娶那个残废，我就知道一定是你了！”
“那杨毅呢？”我傻乎乎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他阴阴地一句反问。
看他这表情，我就知道杨毅此刻已经是不愁吃不愁穿了！我知道我这个大舅子一向心狠手辣，下手干净利索，如果他想扮做杨毅，那一定得先让杨毅永远闭上嘴巴，只是我真的不敢相信他会杀杨毅！陆炎又阴阴地道：“我会让杨松把这笔账算在贺子章的头上！”
陆炎简短地把他的经过告诉了我：他离开杨柳镇之后，就易容混进了赤霞山，当时杨毅已经成了座上客，而陆家人却还是阶下囚，他爹陆天豪虽然把绿剑的剑谱交出去了，但并不想为贺子章效力，在陆家父子的心中，贺子章就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后来他终于找到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了杨毅，就埋在山后的那片松林里，然后他扮做杨毅前去劝说他爹陆天豪，陆家父子这才假意投靠了贺子章。
陆炎犹豫了片刻才又对我道：“在上赤霞山之前，我找过柳青。”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是在为柳青做事？”我惊疑道。
陆炎点点头，“贺子章是我们陆家的仇人，就算我陆炎真的要当狗，也绝对不会给他贺家看门！而对付贺子章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柳青，也只有柳青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心思，所以我和她一拍即合。”陆炎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深长地道：“其实我们陆家的希望在你身上，有道是一婿顶半子，你可是占了我两个妹妹！”他又一笑，“杨松把你的事情都已经告诉我了，不过我已经把他劝到了柳青那一边，所以贺家还不知道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得到你所需要的一切，我们陆家的复兴就靠你了。”
我点点头，对他道：“那你也小心点儿，杨松和杨毅毕竟是亲父子，你千万别出马脚。”
他一笑，“你放心吧，我曾在浅草阁卧底两年，对杨家的事情了如指掌，对杨毅也极为熟悉，绝对万无一失，等到事情差不多的时候，我就会让杨毅死掉，让杨松把这笔账记在贺子章的头上！”
是的，我倒差点儿忘了我这位大舅哥还会蓝剑呢！“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我问道。
“先成亲，先享受一下赤霞山的女人，然后再侍机行动！”他露出一丝坏笑，然后又轻叹一声，“我现在主要是在等柳青的指令，看看她想怎么做，估计这两天她就会派人捎话过来了。”他说完看了我一会儿，又道：“不过你来了，我倒有了一个主意，正月二十六是比武夺盟主的日子，贺子章必然会倾其精锐前往杨柳镇，我想趁赤霞山空虚之机，咱们打着柳青的旗号把他的老窝给端了，虽然伤害不到他的筋骨，但可以打击他这个地方！”说着，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陆炎倒是没把我当外人，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一方面我对陆雨陆雪太好了，他以为我跟他陆家是一条心，所以也就把我当自己人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柳青怀了我的孩子，而我对赤霞山也有很深的敌意。我默默地看着陆炎，这小子如李世龙一般狡猾，象柳青一样狠毒，将来绝对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只可怜贺子章到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就把侄女送给了这只狼，妈的，倒是给我啊，害得老子急三火四地赶来却只能捡个残废！
我心里忽然又好不是滋味，这场争斗没有正义，只有无辜，可我得怎么办？难道我真要跟他一起在这儿杀人放火吗？把绿云山庄的惨案在这儿再重演一遍吗？我不想干！
第十六章 坡上坡下
酒宴还在继续，气氛更加热闹，高谈阔论，海阔天空，吃着牛鞭，吹着牛逼，扯着犊子，只苦了老牛一家三口，却是***没有一句正经话。那桌的小字辈排着队过来敬酒，酒力不胜者已经有些微微打晃。
突然，外边响起几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只惊得众人马上酒醒一半，立时瞪大眼睛鸦雀无声，贺元风忙起身道：“不必惊慌，是礼炮声，今天是正月十五，山下有一个舞龙大会。”果然，随他话落，外边鼓乐喧天，爆竹声连成一片，欢乐声也隐隐传来。
众人这才将心放到肚子里，纷纷落座重新举杯。一个庄丁快步走了进来，来到我们桌前，礼后道：“舞龙大会已经开始了，各位爷们要不要出去观看？”
还未等贺元风说话，已有人抢先道：“舞龙嘛又不是没看过，咱们聚在一起不容易，继续喝酒！”他话落，马上响应一片。
那庄丁又道：“姑娘们都已经出来观看了。”
这句话之后，没有人再张罗喝酒，大家都将目光齐齐地投向贺元风，也是，这里绝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到底长得什么样呢，谁不想心里先有个底！就是我也是非常想提前看看贺婉贞的庐山真面。贺元风笑着站起身，右手一挥大声道：“走，我们也出去看看！酒可以回来再喝，话可以一会儿再聊，只要大家高兴，通宵达旦又何妨！”
有他的话，众人急忙放杯撂筷，起身掩着急切的心情，故意慢条斯理地踱着方步，摆出一副风度走到大堂外边。只见山下的小镇里已经成了灯的海洋，各式花灯把小镇照得五彩缤纷亮如白昼，礼花爆竹更是频频添彩，锣鼓喧天，十六条巨龙在十字大街上飞舞翩翩，街道两边人头拥挤，叫买叫卖声不绝于耳，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了！
“姑娘们在上边呢！”那庄丁十分知趣地向我们报告。
顾不上斯文，所有人都回头向坡上望去，只见坡顶有一个观景台，小姐丫鬟站了一大群，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着一辆轮车，不用问，轮车上的肯定是贺婉贞那姐姐了，我不禁凝神细看，虽然离得稍远却也看得清楚，她的脸上果然干干净净，再不见那一块块吓人的红斑。
就在我们回头之时，坡上也是一阵骚动，目光也全都向我们投了过来，窃窃指点，羞声低起。坡下也有那心急的悄悄地向贺家子弟打听自己未来的老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不管坡上坡下，都观龙是假，看人是真，只是坡下的装斯文，坡上的装腼腆，所以都只远远地偷看，并没有往一块儿凑合。
我也会装斯文，但我却不想，因为时间对我来说太宝贵，所以我要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去接近贺婉贞，赢取她的的芳心。我左右看看，对他们道：“我们也上去观看吧。”但他们都只看了我一眼，却没一个吱声的，我一笑，道：“怎么你们都不想上去啊？那我自己去了。”说完，我抬腿就向坡上行去，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见他们个个都露出渴望的目光。我手一挥，对他们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啊！”但这帮小子实在太虚伪，还是没有肯陪我一起上去的。
我大着脸直向那群姑娘走过去，她们马上又暴发出一阵骚动，目光齐齐地向我投过来，个个含羞带笑，露出渴望的目光，我忽然间记起来，我现在的相貌绝对对得起江湖，放到哪儿都是帅哥，一定是让她们都满意了。在她们失望的目光中，我一直走到了贺婉贞的面前。
我再一次将她仔细打量一番，她长得的确不是非常漂亮，只能算做准美女，她没有化妆，所以显得十分纯朴。她脸色暗红，看起来也不是很光嫩，与她身边那些娇艳的女孩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眉毛虽然很弯，却也很浓，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坚强和刚毅；大眼睛，双眼皮儿，放出一丝淡淡的温情，这也是她最动人的地方；悬胆鼻下是厚厚的双唇，据说这样的人话少很内向。
她不象一个大家闺秀，倒很象一个纯朴的农家女，所以她看起来给人一种另类的可爱，是那种让人尊敬的可爱，不可亵渎的可爱。我拱手称呼她一声：“姐姐。”
她立即羞得脸色更红，慌张地向露出一丝笑意，点了一下头，然后便将目光投向山下，不再理我。
被她晾在这儿的滋味不大好受，我也扭头向山下看了一眼，然后对她道：“姐姐，山上毕竟看得不真切，我陪你到山下去观灯吧。”
她急忙转回目光对我道：“不用了，我在这儿看得很好。”
“姐姐。我陪你下山吧！”我没理会她的话，径直向她走过去。她马上沉下脸正色道：“我们还没有成亲，现在不可以在一起，你还是回到下边去吧。”
也就是我，换别人这脸就没地方撂了，我不禁也尴尬地左右看看，一眼瞄到离我最近的一个小姑娘，心中立即有了主意，讪笑着向那小姑娘问道：“请问姑娘芳名。”
那小姑娘看了我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答道：“我叫贺莺莺。”
我有点印象，她就是那个年纪最小的贺家妹子，我又笑问：“你许给了哪家公子？”
她又犹犹豫豫地答道：“铁剑门的三公子周远。”
我心中一笑，回过身向坡下大声喊道：“周远，莺莺小姐让你上来！”
贺莺莺慌忙低声道：“我没有让他上来！”
我一笑，反问：“你不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吗？待你看完之后我就带他下去。”
贺莺莺依然愁眉苦脸，坡下的周远倒是在众人的推搡下向坡上走了过来。我扭回头又看见贺婉贞身边站着一个非常俊朗的姑娘，正抻着脖子往坡下望着，一看便知是那种脸大的女孩儿，便拱手又向她问道：“请问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这女孩儿果然脸大，见我相问便全套地回答：“我叫贺婉蓉，许给了青云派的刘宏。”
我一笑，急忙转身又向坡下招手喊道：“刘宏，你也上来，贺婉蓉小姐叫你！”
“张强，你别胡闹了！”贺婉贞似怒非怒地瞪我一眼。
“姐姐，你们在这儿观灯的目的，不就是想看看自己未来的丈夫长什么样吗？咱们都是江湖儿女，哪来的那么多禁忌。”我又向贺婉蓉和贺莺莺道：“如果两位姑娘不想让他们上来，那你们可以马上叫他们停步。”我说完，贺婉蓉和贺莺莺却都没有出声，只瞪着眼睛看着周远和刘宏往坡上行来。
第十七章 自欺欺人
（在那个社会）一个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而一个女人却只能有一个丈夫，她们甚至连自己选择丈夫的权力都没有，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们才更为急迫地想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到底是怎样的人，早一刻知道，这一颗心就能早一刻平静下来，虽然她们心里也清楚，不管是猫是狗，她们都得嫁。
其实她们在这儿观灯的真实意图就是想引诱我们出来，以便能提前看到自己的丈夫，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江湖人毕竟不同于寻常百姓，而凡是练过武功的女孩儿也全都有些性格，那就是一种潜在的反抗意识，虽然她们并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她们却不想拘于繁文缛节。
我虽然是在恶搞，但却正中她们的下怀，既能提前看到自己的丈夫，又不会有损自己的斯文，有这等好事儿，她们怎么能不赞成呢？贺婉蓉和贺莺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而其他女孩儿却都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心中不禁暗笑，回头看了一眼，妈的，坡下也全是羡慕的目光。
因为贺婉贞早就见过我，所以她的心态与其他女孩儿不同，此时她也搞清了状况，便不再理我，将目光又投向了山下，任我在这儿坡上坡下地穿针引线。这一个个单提实在有些累，我看着坡下的贺元风，这里他说话最有分量，我只要把他整上来，其他人也就都跟着上来了。于是我也不再问，冲着贺元风高喊道：“元风兄，有人请你上来。”
还是贺元风有魄力，只见他右手一挥，大声道：“你们都下来吧，我们一起到山下去看灯！”
还是贺元风的话好使，这坡上的贺家姑娘不是他的妹妹就是他的侄女，待他话落，她们便拉着那六位嫁进来的姑娘纷纷向坡下行去，只把贺婉贞和她的两个小丫鬟留在了观景台上，我不禁喜形于色，对贺婉贞道：“姐姐，我们也去吧。”
她看我一眼，露出一丝淡淡的嘲笑，对我道：“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自便吧。”说完，她便招呼那两个小丫鬟：“星儿，月儿，我们走。”
想走？那我刚才不全是为他们搭桥了？呵呵，让我自便，那我就给你来个自便！对女人，就是要采取压迫式的关怀，我才不管她接受不接受呢，这时候就比谁脸大！我又上前两步直到她近前，笑道：“走吧，我推你到山下去逛一圈。”说完我身子一转便到了她的身后，将双手扶在她的轮车上。
“你想强迫我？”她冷冷地问道。
“就算是吧，因为是你让我自便的！”我嬉笑着回答她，“所以我就自便了。”
“你这样我是不会开心的！”她又冷冷地一句。
“我不这样你就开心了吗？”我反问道，“既然我怎么做都不能使你开心，那我就只好先自己开心喽，你总不能让我们两个人都不开心吧！”
“我不相信你真的会开心。”她又一句。
“你这么了解我？”我又嬉笑着反问一句，然后沉下声叹口气，道：“你说得对，我是不开心，因为你不开心，所以我才不会开心。”
“你错了，我很开心，非常开心，连我这个废人都有人抢着要，我怎么能不开心呢？！倒是你，娶了我这个废人，又怎么能开心得起来呢？”
“张强兄弟！”贺元风在坡下叫了我一声，我往下看了看，原来那群人都在看着我和贺婉贞，我向他们挥了挥手，道：“你们先去吧，我们一会儿就到。”这时候，再热心的人也会知趣地离开，所以他们便不再等我，双双结伴向山下去了。待他们走远，我扭头看了看那两个小丫鬟，沉下脸横眉怒目地对她俩喝道：“你俩给我走开！”
“小姐。”她俩怯怯地看着我，屈声叫着贺婉贞。
“你们俩先回去吧，我没事儿。”贺婉贞头也没回，平静地对她俩道。她俩又怯怯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转身向坡下行去。
我转身回到贺婉贞面前，她抬头看着我，我低头看着她，片刻她终于道：“有话你就说吧。”
我先向她露出诚肯而善意的微笑，然后又换成一丝顽皮的坏笑，对她道：“姐姐，你身残不假，可江湖人都称赞你志坚，不过今日依我看来，你是自卑！其实没有人瞧不起你，在很多人眼里你比那些健常的人更加可敬，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的，所以我要娶你。可你自己却总是看不起自己，张口自己是残废，闭口自己是废人，那我问你，你残在腿上，可废在哪里？”
“把你自己的双腿断了，你就会知道一个人没有了双腿会废在哪里。”她紧眨了两下大眼晴，又道：“你说的不错，我是很自卑，所以我才要在人前表现很坚强，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别的女人到了这个年纪都已经有儿有女了，可我还孤守阁中，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是个废人吗？其实以我们贺家的声望，我也不愁嫁，但会有人真心地娶我吗？既然娶我的人不开心，我又怎么会开心呢？”
“我是真心娶你的！”我违心地道。
她一声冷嘲，“不要骗我了，也不要骗你自己了，下午的时候，你本来已经不想娶我了，可是你回去就改了主意，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我们都是门派利益的牺牲品，我们一样可怜，从你刚才看那些女孩儿的眼神里，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无奈。”
“姐姐，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又道。
“算了，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明天我会和你拜堂成亲的，多余的话都埋在肚子里别再说了，我只希望你不会给我新的伤害。”
我没有再反驳她，因为一切谎言都是苍白的，虽然她不知道我娶她的真正原因，但我真的是很无奈的，而且已经被她看出来了。我话一转，对她道：“姐姐，我们到山下去看灯吧。”
“不了，上下很不方便的，你送我回去吧。”她这次是以这个理由来回答我。
“永远不要跟我说什么方便和不方便！”我拍了拍我的两条大腿，对她道：“这两条腿是我们两个人的，凡是有我涉足的地方，就会有你的身影出现！”我说完，她只露出一丝苦笑，没有再回绝。
我扭头看了看山下，坡度虽然不是很陡，但推着她下山实在太没名，我走上前，左手把住轮车的靠背，右手把住车的脚踏板，稍一用力便将她连人带车抱了起来，就在她惊讶的时候，我飞身向山下冲去。
第十八章 成亲（上）
我们三十二个人一到山下，便立即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人群马上聚拥过来，但并不围堵，只是夹道鼓掌欢呼，更有那好事儿的在前边为我们鸣锣开道，我推着贺婉贞走在最后，却是引来更多的目光和问候。我在她的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的心里并不是一种好滋味，虽然人们都在为她高兴，但那潜在的意思就是——残废的她终于也嫁出去了。
我忽然间体会到了她的心境，人们之所以赞她志坚，其实那是因为她身残！我俯下身低声问她：“姐姐，你要回去吗？”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走到底吧，自从我坐上这个轮车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她平静地道。
“婉贞！”人群里突然传出一个女声，我和贺婉贞都甩头过去，只见凌波仙子楚湘楠正站在路边向贺婉贞挥手致意，在她身边站着司马剑，上官洪义，还有李世荣，看来他们也是结伴出来观灯的。
“姑姑！”贺婉贞直到这时才表现出一点兴奋，也向楚湘楠挥动着手臂。
“公子！”人群中忽然又传来紫薇的声音，我扭头寻去，在路的另一边我看到了易了容扮成丫鬟的紫薇和清影，她们也正向我挥着手。
很多人都向我们打着招呼，但都很知趣地没有上前来打扰，我们更象是接受众人的检阅，在众人面前提前亮个相，所以走到路的尽头便转身回行了。回到山上，我将贺婉贞送回她的闺房，她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就让小丫鬟将房门关上了。
不平静的心，不平静的夜，我第一次体验到了等待的心情。第二天一起身，我便失去了‘自由’，修发，梳理，试装，然后和那十五位新郎一起进行排练——十六对新人在一个地方拜堂，安排不好会乱成一锅粥的，而且那十六个新娘都是一样的着装，头上也都披着盖头，弄不好还会整出差错，真要拉错了人拜错了堂那可就是大笑话了，当然，我是肯定错不了的。
午时，婚典终于正式开始了，按照先娶后嫁和辈份，共将拜堂分为四拨，我是属于第三拨——嫁女儿那组的，一切简短捷说，我和贺婉贞拜过堂后，她便被小丫鬟带去洞房了，而我则还要留下来和那十五位新郎一起逐桌敬酒，这几十桌走下来，天也暗了下来。
从宴堂上下来，一群人簇拥着我投奔洞房，原来就是贺婉贞的闺房，两个小丫鬟早已在门前恭候，我到门前，她们忙翩翩万福与我道喜，然后将房门大开迎我进去。贺婉贞披着盖头一动不动地坐在案边的椅子上，我在众人的嬉闹声中一把掀去她的盖头，今天的她戴着凤冠，化了一点淡妆，灯下的她看上去多了一分娇艳，但她面沉似水，全然看不到一点喜悦。
众人只是象征性地闹了一会儿洞房，待我们吃完幸福饽饽长生面，他们便嬉笑着离去了，两个小丫鬟又与我们道了一声喜，然后也退到门外将房门带上，洞房里就只剩下了我和贺婉贞两个人。她低垂着目光，而我也有些不知所措，我和她之前没有一点风雨，只是昨天才见过两面，对我来说，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而我一会儿却要和她以最正规的方式上床，想起来我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接下来应该是我和她喝合欢酒了，按风俗应该是她倒酒，但她只低着头呆呆地坐着，完全没有动作的意思，我等了她片刻才对她道：“姐姐，我们该喝合欢酒了吧。”
“哦！”她这才猛醒似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然后探手抓起酒壶将两支杯子满上，端起一杯向我递过来，待我接住她又端起另一杯，微微示意，“相公探杯过去与她轻轻一碰，然后看着她和我一起慢慢地饮尽，她放下杯子便又低头不语了。
虽然她对我不热情，但也没有排斥我，初为人妇的她显得有些紧张，而我也感到几分拘谨，我和她都有些不知所措。我下意识地往桌上看看，一壶酒四盘菜还有两碟点心，看到这些东西我不禁来了食欲，早餐过后便开始忙碌，一天水米未进了，现在已是饥肠辘辘。我拿起酒壶将两支杯子满上，对她道：“姐姐，我们吃点东西吧。”
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端起杯抿了一口，然后拿起一块点心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我拿起筷子递给她，她接了却没有用，抬起头对我轻声道：“你忙了一天，多吃点吧，我已经吃过一些了。”
既是这样，那我就先把自己喂饱再说，酒足饭饱才能心情好，一会儿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于是我放下她大吃起来，待我吃饱喝足放下筷子，她还在啃着那块点心。“姐姐，我们说会话吧。”我对她道。
她将剩下的半块点心放回碟子里，然后点了一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但她并不开口。
她这个样实在让我有些无奈，看来我还得对她采取压迫式的打法，不能跟她太斯文了！于是我搬着墩子移坐到她身边，她的手正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我伸手向它抓过去，她马上就把手移开了，但她看了我一眼之后，又默默地将手放回了原处，送给了我。
我轻轻地抚弄着她的手，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但仍然低头不语。我将左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着，她马上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道：“别这样好吗？我很不舒服的。”
“你现在是我娘子嘛！”我对她笑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说着，将她的手也放到我的大腿上，她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又低下了头，看着我的手在她的腿上来回地抚摸。她的腿很粗，柔柔的，肉感十足，这大概是因为她总是坐着得不到锻炼的缘故。我心中忽然一动，便突然在她的腿上狠捏了一下，“啊！”她马上一声轻轻的惊叫，抬起头不解地看着我。我一笑，急忙给她揉了揉，对她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这里是否有知觉。”
“有没有知觉还不都一样？”她另一只手终于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停止了我的动作。她又抬起头，努力地冲我露出一丝甜笑，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已经和你拜了堂，我就会努力地做一个好妻子，只是我现在真的很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没有走过江湖，也没有什么故事，十六岁以前，我的世界是这方圆十里，十六岁以后，只是这个小山包，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她停了一下又道：“如果你嫌沉闷，就说说你的故事好吗？”
第十九章 成亲（中）
她要听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可实在太多了，细说起来七天七夜也讲不完，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能告诉她，于是我也微微一笑，对她道：“我也没有走过江湖，也没什么可讲的。”
“你也住在神剑山庄吗？”她问道。
“五年前，我父母双亡，在那儿之后我就住在神剑山庄了。”
的眼里忽然露出一丝关爱，“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不幸的身世。”
“不，这是你应该知道的。”
她点点头，又问：“那他们是怎么去世的？”
如果我说我父母是被人害死的，她一定又要多问，言多必失，我还是尽快地结束这个话题为妙，于是对她道：“那年起了瘟疫，他们不幸都染上了。”
默默地点点头，然后便又没话了。
她今天特别柔，跟昨天完全判若两人，如果说昨天她还想抗争的话，那她今天就是举手投降了，也是，已经拜了堂，已经进了洞房，她还能再有什么想法呢！看着她的娇态，我不禁激情渐起，慢慢地向她靠近，她马上警觉地抬起头，我向她灿烂地一笑，请求道：“姐姐，我想亲你一下。”
她的脸腾地又红了，使离她尺远的我竟然都能感觉得到她的热度，她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双手在我的手上回应了一下，羞道：“一会儿我就什么都给你了。”
她的话更加刺激了我，算起来我正好有十天没有碰过女人了，体内早已蓄满了激情，她虽然不如紫薇和清影漂亮，但她是女人，而且她也有着独特的美，那是天然的纯朴的美，她看起来是那么真，说真的，我已经开始喜欢上她了，已经迫不急待地想占有她了。“姐姐，我们上床吧。”
她的脸马上就紫了，急急地咽了一下口水道：“太早了，再等一会儿好吗？”她无措地四顾一番，最后又将目光落到我的脸上，喘了一口气，道：“你先亲一下吧。”
虽然我想马上就抱她上床，但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太使我留恋了，这是真正的少女！我笑着点点头，起身过去吻在她的双唇上，因为姿势实在不大舒服，所以只片刻我便放开了她。她羞涩地抿了抿嘴唇，忽然向我问道：“你有过女人吗？”
坏了，刚才我有点得意忘形，吻得过于熟练了，使她开始怀疑我的‘处男’身份，看来一会儿到床上我还不能大意了。我急忙向她摇摇头，“没有，我还是个童男呢。”
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咬了咬嘴唇道：“回去你就纳个妾吧，别太委屈自己了。”
听了她的话，我不禁汗颜，这姐姐真的很通情达理，很会为别人着想，我不由得对她又升起一分敬意。我将她的双手合拢，深情地对她道：“姐姐，我不会再娶的！”这句话我没有骗她，我真的不能再娶了，我的女人已经够多了，我暗自发誓，她是最后一个！
她的脸上果然露出甜甜的笑容，但还是道：“再娶一个吧，我不会计较的，也许这样我的心里还能好受一些。只要你以后对我好一点，如果我们赤霞山失势了，你不会撵我出门就行了。”
她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隐忧，我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诚肯地对她道：“姐姐，你放心，我会爱你一辈子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满足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大你好几岁，长得又不漂亮，而且还是个残废，而你却如此英俊，你知道她们今天有多羡慕我？可她们越是羡慕我，我的心里就越是不安，我就怕你给我再一次的伤害，与其以后被你抛弃，还不如现在就不嫁！”
“姐姐，你要我做怎样的保证，才能使你相信我？”
她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保证，时间会改变一个人，更会改变一切，我现在就是在跟自己搏命，我会尽力做好我应该做的一切，其他的我都无法左右。”
我点了点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姐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姐姐，我们上床吧。”
她马上又紧张起来，用力地推着我的手，求道：“再等一会儿好吗？”看见我向她摇头，她只好耸起肩，将头深深地低下了。我拿去她的凤冠，除去她的发钗，将她刚刚盘起的一头秀发放了下来，然后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她紧紧地闭上眼睛，重重地呼吸着，胸部剧烈地一起一伏，我情不自禁地将双手按在她的胸上，她的上身不禁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我故做十分笨拙地解开她的衣服，好半天才将她脱得一丝不挂，她下肢本来就不能动，此刻更是全身都老老实实。她的身体要比她的脸白了许多，一对玉兔也白白胖胖，象两个点了红枣的大馒头放在她的胸上；由于她终日坐在轮车上，腰身得到锻炼，所以她的身材不是很好，腰有些粗，小腹上也有些赘肉，大腿果然很粗，白白胖胖的将她的神秘地带掩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那一块诱人的草坪。
我现在见多识广，这副**已经不能再让我为之热血沸腾，但我现在必须要装回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所以我冲动地扑了过去，分开她的双腿，急切地探知她的秘密，待我满足了好奇，又匆匆忙忙地扑到她的身上，双手按住她的玉兔，大嘴在她脸上一阵胡亲乱啃，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就象一块木头。
待我把她的粉脸布满了口水，才急忙蹦到地上，以最快的速度脱去所有衣物，然后又迫不急待地伏到她的身上，故意在她那里一阵胡冲乱顶，她忽然猛醒地睁开眼睛，急道：“等一会儿。”说完，从枕头下扯出一块雪白的方巾递给我，轻声道：“帮我把它垫在下边。”
我故意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找到她的入口，然后便拚命地挤进去，直把她痛得紧咬下唇，眼角里也渗出两滴大大的处女泪，但我没有停止，依旧强硬地向里深入，直到抵达终点才停下来爱惜地看着她，问道：“姐姐，痛吗？”
她轻应一声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便不再反应。
我想对她柔一点，甚至想让她泄身，看看能不能盗得她的赤剑，但最终我还是没敢暴露我的浪子本色，一旦被她发觉我是床上的大行家，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反正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正想痛痛快快地发泄一次，索性就放出我的原始本能，让她在初夜体会到一次痛苦应该并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她一生之中只有这一次处女痛。
第二十章 成亲（三）
她是初夜，身体本来就很紧，此刻她又异常的紧张，差不多把全身的力量都聚来抵抗我的侵袭，使我每次行动都十分困难，只能胡乱地对她施压，想对她发泄也只是一个愿望而已。她凝着眉咬着唇，双手死死地揪着褥子，一动不动地抵抗着我。
若是别的女孩儿，我一定会用我的爱抚使她放松下来，但我对她不能，因为我现在对房事‘一窍不通’，我们就这样本能地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争，一声侵略与反侵略的战争。战争的结果必然是她先妥协了，因为她流泪了，脸上流泪了，下边也流泪了，流泪的结果就是变得软弱，渐渐地失去了抵抗。
世间本没有路，只是走得次数多了便形成了路，更何况她本来还是有条路的，只是以前从来没人走过而已。一回生两回熟，经过我不懈的努力，我终于开辟了一条属于我的专用通道，路好走了，我的工作也渐渐地步上了正轨，作息时间也有了规律，为了挽回损失，我放弃了休息时间，加班加点一通埋头苦干。
我的脸埋在她的耳边，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她老老实实地，就象一块安静的田地，任我这个农夫在上面辛勤地耕耘。我并不疯狂，只是本能地向她发泄我的**，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释放激情了，这一通忙碌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我可以守住阳关不让精气外泄，但却不能自如地放水，所以虽然地早就耕好了，但种子却迟迟不能筹集到位。满腔的激情虽然没能释放出来，但心中的**却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我停止了工作，抬起头看看她，心中不禁惊讶，因为她的脸上没有痛苦，竟还扬溢着一丝陶醉。
“姐姐。”我轻轻地唤她一声。
她睁开了眼睛，放出一丝温情，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好了吗？”
看她并不是那么痛苦，所以我并不想就此收工，便笑着向她摇了一下头。她加重了一点笑意，又轻声道：“我还好，已经不那么痛了。”我笑了，因为她的意思是我可以继续，我低下头吻了她一阵，然后又慢慢地开始起动，“把被子盖上吧，我有些冷。”她忽然轻声道。
我这才发现，原来我刚才过于心急，竟然床帐未放，被子未盖，我和她就象在戏台上做表演一样。床帐我已经懒得去拉，便扯过被子盖在我们身上，她将被子严了严，然后便很自然地将双手勾在了我的肩上。她柔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合上双目头一偏，又给我的脸留出了空位。
这姐姐果然身残志坚，她的意志相当顽强，半个多时辰里，她始终默默地坚持着，甚至没有一句怨言，又经过一番埋头苦干，我终于将种子第一次播种在她的田地里，她也第一次收到了我收工的信号，待我释放完全部激情，将头从她耳边抬起，她马上睁开眼睛轻问一声：“好了？”
我满足地向她笑着点点头，“好了。”说完，我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懒懒地躺到一边。我没有忘记把她抱在怀里，只是她下身不能动，不能象其他女孩儿那样侧依在我的胸前，她仰身躺在我的臂挽里，将头尽力地偏给我，我动情地又在她的唇上吻了很久。
因爱而性，因性而爱，爱和性是会相互促进的，这一刻，我对她已经充满了爱。我尽情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从她的胸到她的腹再到她的私处，她的大腿最我最喜欢的地方，柔柔的肉感十足。**上的结合使我们的心也骤然贴近，她不再紧张，也不再那么羞涩，当我抚摸到她私处的时候，她居然没有脸红，只是将手轻轻地按在我的手上，任我在那里搔弄。“喜欢吗？”她忽然问道。
房事是女人最重要的工作，所以她们事后都很在意男人对她们评价，在她们以为，能否在床上取悦男人是留住男人的关键，她们也知道用感情能够留住男人的心，但她们更想用自己的**将男人永远拴牢，这一点在紫薇的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
“喜欢。”我陶醉地回答她，然后反问道：“开心吗？”
“你开心吗？”她又向我反问。
“开心！”
她轻声道：“只要你开心，我也就开心了。”她偏过头看着我，“其实女人都盼着能有这一天，现在我终于也等到了，现在我已经把一切都给了你，我再也没得选择了，所以只要你开心，我也就安心了。”
“你还有一样东西没给我。”我认真地对她道。
“什么？”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回手上来放在她的心口上，对她笑道：“是这个。”
但那里正好是她的玉兔，她误会了，不解地问道：“这个还要怎么给你？”
“我是说你的心。”我解释道。
“人都是你的了，心还跑得了吗？”她的手跟上来又按在我的手上，“只要你把心也给我了，我的心也自然就会给你的。我会做好我的一切，但我更需要你的爱，在我们之间，我是弱者。”
“我会爱你的，一生一世。”我又一次向她保证。
时候真的很早，虽然我们刚刚完成了一项剧烈的运动，但此刻仍然没有一点困意，我们静静的躺着，没有再说话，只有我的手依然还不老实。我把她的手引向我的私处，她这才羞涩起来，但她并没有退避，不过也没有放纵，只是轻轻地按在那里。虽然她没有动作，但我的性致却又渐浓，“姐姐，我还想开心一次。”我低声对她道。
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将手移开了，我帮她摆好姿势，再一次伏到她的身上，依然装做找不到门路，在那里又一通乱顶。“不是那里。”她轻声道。虽然有她的导航，但我依然‘笨拙’，她的手终于悄悄地探过来帮我找到了家门，我身子一沉，便强行地挤了进去。
我本想对她柔一些，但她的肉感让我找到了张倩的感觉，而那种感觉又总是让我产生放纵的**，所以总是不知不觉地加快动作，渐渐粗暴，好在她也很强，完全招架得住，只是她不会象张倩那样大喊大叫，只是重重地喘着粗气，而我绝对不敢去申请她的叫声。
我得到了她的人，而且是以一种最正规的方式得到了她的身体，但我并没有得到她的心，虽然我有信心得到她的心，但我并不知道那将是什么时候，虽然她柔柔地顺我了，但她的心里却依然顾虑忡忡，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相信我真的爱她，所以她也不会轻意地释放她的爱。还有十天就是比武夺盟主的日子了，虽然我干妈说那没我的事儿，也不让我出现，可是我的心里却总是痒痒的。
第二十一章 分歧
睡得早醒得也早，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屋中还是一片昏黑，那两支大红烛早已燃尽，我轻轻地晃了晃头，但觉精神饱满，看来我已经睡足了。时间估计不会太早，只是晚冬天亮得晚而已，我侧头看了看贺婉贞，这姐姐睡觉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特老实，因为身体的制约，她睡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虽然我不怕冷，但能感觉到脸上袭来一阵阵凉意，我探头看看，那两个火盆果然早已耗尽了能量，成了两盆死灰，不过贺婉贞的身体紧贴我，热乎乎的让我感到很是舒服，在乡下，女人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给男人暖被窝。
大概她睡得很晚，所以此刻她睡得正香，静静的屋中，她均匀的呼吸声格外清楚。凌乱的秀发铺在我们的绣枕上，她平躺着，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这使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的睫毛是那么长那么美，说真的，这姐姐的眼睛长得绝对有水准；另一个引起我注意的就是她的双唇，厚厚的也突起很高，总使我有扑上去咬一口的**。
我悄悄地探手过去轻轻地抚摸她的玉体，那种手感真的令我心旷神怡，我喜欢看骨感的靓妹，却喜欢摸肉感的女人，而我的女人中能带给我这种手感的并不多，严格地说只有张倩，明月勉强也可以，现在终于又有人可以给我这种手感了。
她终于被我弄醒了，还不习惯被人抚摸的她立即发出一声惊叫，双手也迅速地抓在我的手上。“姐姐，是我。”我急忙提醒她，她马上就搞明白了状况，恬笑一下将双手撤开了，却对我道：“你把床帐放下，我让月儿和星儿来加火。”说完，她探臂扯动她旁边的一根红绳，门外立即响起一阵铃声。
不大功夫，那两个小丫鬟便推门进来，也不说话，换了两个炭火盆便退出去了，屋中立刻升起一丝暖意。时候还早，我们很自然地又加了一个班，事毕，屋中也已经昏亮了。我要帮她穿衣服，她却执意要用那两个小丫鬟给她穿，我没有坚持，梳理完毕便出门到山后的松林里去‘晨练’。
到林中一看，还真***热闹，十六个新郎到了半数，不过都是小字辈，但见他们个个满脸兴奋，正仨俩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传来低声的淫笑，妈的，这帮小子一定是在交流经验。因为我是长辈，所以受到了他们的礼遇，我问他们，果然是在谈论昨夜里的快活事。
我心中忽然一动，便虚心地向他们‘求教’，因为年纪相仿，彼此又不是很熟悉，所以辈份就成了摆设，我很快地就和他们融到了一起。正说得兴奋，只见‘杨毅’也晃了过来，“什么事儿这么高兴？”他开口问道，待他知道我们的话题后，马上露出一脸的不屑，但他也立即受到了众人的排斥，因为他也是长辈，所以那些小字辈都仨俩地散去了，片刻间就只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待那些人都走远，陆炎低声问道：“得手了吗？”
我微微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他又问道：“还需要几天？”
“这个可说不准，盗剑先盗心，她情关不破我盗不了剑。”我无奈地看着陆炎，我看得出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对赤霞山下手了，这小子一向心黑手辣，说得出来便做得到。“柳青来信了？”我问道。
陆炎点点头，“我已经把我的想法让人转告给她了，现在正等她的回话，我想她应该会同意的。”
我现在做为彩虹盟的一员，不想再看到彩虹盟各派之间相互残杀，尤其是我现在娶了贺婉贞，就更不想她的家人再出事。虽然这件事的起因在于贺子章，是他先血洗了绿云山庄，但这老家伙并没有把事做绝，他只是消灭了绿云山庄的有生力量，并没有伤害陆家人一丝一毫，其实他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陆天豪陆寒父子做掉，但他没有，反而还把女儿嫁给了陆家，这就说明贺子章心里还有同盟之念，毕竟陆家父子现在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但这一切并没有感化陆家父子，这让我感到很为难，我不好劝说陆炎放弃报仇，毕竟绿云山庄死去的那千八百口也是人！但我又不能坐视陆炎血洗赤霞山，让悲剧再次上演，要知道这赤霞山上住的可都是贺子章的家人，万一他们死在陆炎的手里，这血债就只能用血来还了！而我又被夹在中间，即便我不参与，装做不知道，这日后也是无法再面对贺婉贞的。
“咱爹什么意思？”我又问。
“他有些犹豫，不过也没有反对，明天他会随着贺子章一起赶往杨柳镇，这边只能靠我们了！”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江湖真***险恶，整来整去，贺子章倒成了善男信女！我沉思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你真打算这么做？”
陆炎马上警觉起来，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直说，我不赞成你这么做。第一，贺子章虽然血洗了绿云山庄，但他毕竟没有伤害你的家人，所以我也不想你伤害他的家人；第二，贺子章不死，我没这个胆量，盲目的报复只能招来杀身之祸！”
“哼！”陆炎一声冷笑，冷嘲道：“看来那个残废昨天晚上把你侍候的不错啊！”
“赶不上你妹妹！”我也冷声回了他一句，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我怎么可以把她们扯进来呢！
我们正在不欢之时，忽见贺元风和他堂兄贺元胜也走了过来，我和陆炎相互瞟了一眼，马上换了平静的表情装做闲聊。
回到房里，贺婉贞已经梳理好了，正坐在桌边等着我回来吃早餐。吃过早餐，我便推着她到前堂去问候长辈，这才知道我‘舅父’李云飞已经在昨天晚上回到山下的小镇里了，所以拜别贺家六位老人从前堂里出来，我便又带着贺婉贞到山下去拜见义父李云飞。
刚一进院门，紫薇和清影便迎了上来，一口一个公子，一口一个少夫人，我的心马上有些紧张，因为清影并不是一个好演员，她和贺婉贞又那么熟，我真怕她给整穿帮了。好在清影很清楚自己的水平，所以她很少说话，只让紫薇表现出足够的热情。
拜过‘舅父’，紫薇和清影便将贺婉贞推出厅堂，李云飞对我道：“明天我就要跟贺子章前往杨柳镇了，这边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在神剑山庄附近有一座空宅，你可以带她到那儿去住。”
第二十二章 身陷温柔乡
听了义父的话我有些惊讶，急忙问：“义父，您也要趟这个浑水吗？”
李云飞一笑，“你刚成亲，我不去自然不好，况且，这池水我也是早晚要趟的。”他拍了拍我的肩头，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他若不问，我只会以为那是因为我干妈与他的交情加上公冶良的面子，现在他一问我便感到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便道：“难道义父另有原因？”
他微微点头，“当年令狐帮主离开大陆的时候给我爹和酒中仙留下一道密令，那就是让他们听从公冶良的安排，所以这次公冶良让我们帮你重整武林，我们也是在执行令狐帮主的命令，虽然我不是天地会的人，但子承父业天经地义，所以我会帮你到底的。”
我现在才明白酒中仙为什么一直罩着我，原来他也是在听从公冶良的安排，我不禁喜形于色，“谢义父！”我高兴得又要趴地上给他磕头，李云飞急忙拉住我，又道：“所以这次杨柳镇之行我也应该走一趟，我感觉贺子章此次非常有把握，他联谊北方的目的好象并不仅仅是为了对付柳青，他话里话外流露出许多想法，这次与柳青的较量好象只是想在众人面前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那他一定是已经练成了彩虹剑！”我不禁忧心顿起，“这老家伙早就集齐了七色剑谱。”
“看来有这个可能！”李云飞点头道，“所以我就更应该走这趟杨柳镇，看看贺子章是否真的已经具备了同笑天王和冷天王争霸的实力。”
我点点头，“那义父也要多加谨慎，柳青并不简单，这个女人有心机也有野心，不是一个肯服输的人，而且她的武功高深歹毒，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李云飞也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上次在杨柳镇我曾经与她打过一回交道，对她有一定了解，我会多加小心的。赤霞山不宜久留，你应该尽早离开，免得穿帮坏了大事，离神剑山庄五里有一座宅子，目前无人居住，你可以带贺婉贞暂时到那儿去安身，等事成之后再另做打算。”
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我辞别义父急忙去寻贺婉贞，有清影在她身边我总是放心不下，还好一切正常，我正要带贺婉贞离开，她说了一句话差点儿把我吓晕：“把薇儿和清儿也带上山吧，让她们和月儿星儿在一起就行了。”
把紫薇带去我还能接受，而把清影也带上那我无异于自寻死路！且不说她容易被人认出来，就是那侍候人的活她干得来吗？何况还是侍候贺婉贞这样的残废！到时候她整得象个大小姐似的啥活不干，我不是自找闹心！但现在贺婉贞要带她们上山，她们又都满心欢喜，我也不便明言阻止，便道：“等我舅父明天走了以后再让她们上山吧。”
“嗯，也好。”贺婉贞马上就同意了。
我扭头看看满脸喜悦的紫薇和清影，道：“你们俩个听好了，以后侍候少夫人的差事就是你们的了，你们必须要尽心尽力，不可以有一点怠懈！”我得提醒她们一下，别以为上山就是跟我在一起，到了山上需要干什么得清楚，不想干侍候人的活就别张罗上山。
贺婉贞也补了一句：“侍候我可不是一件好差事，赤霞山上最累的就是我那两个丫鬟月儿和星儿了，以后你们一起做，相互分担一些。”
紫薇和清影听罢，脸色果然不象刚才那么兴奋了，虽然点着头，我却看出了无奈。
回到山上刚好是中午时分，按照贺家的安排，下午是家宴，没有外人全部都是自家人，男丁在山左的偏堂，女眷在山右的偏堂，我先将贺婉贞送到山右，然后才折身赶往山左。人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放眼看去，贺家果然人丁兴旺，老少三辈内姓外姓加一起足有三十号人，这还不算驻守在外地的。我只是有些奇怪，这么多天，我始终没看到贺子章的大儿子——赤霞山的法定接班人贺元征。
贺子章有一妻一妾，生了两个儿子六个女儿，长子贺元征早就被定为未来的掌门人，家里这么热闹，这位未来的当家人却始终没有出现，要知道出嫁的这十个女孩儿中还有他的两个女儿呢！等到宴席开始，我又赫然发现早上还在的贺子灰，现在居然也不见了！我隐约地感觉到贺子章此次的确是做了精心的准备，我不禁又为柳青捏了一把汗。
贺子章先做了一番激动人心的讲演，最后才布置留守，仍旧是二爷贺子平看家，包括贺元风在内的我们这些新郎倌全部留在山上度蜜月，说是让我们在家听候喜讯，实则是要把我们软禁在这赤霞山上，看来贺子章还没有老糊涂，对这些人并不完全放心。
家宴在狂妄中开始，一直喝到掌灯时分才进入尾声，当我回到贺婉贞房里的时候都已经入了更。贺婉贞也才回来不久，她也喝了许多酒，脸上潮红，眼里也放着明亮的光彩，正坐在案边喝茶醒酒，见我回来，她竟然向我露出一丝迷笑。
月儿和星儿给火盆补足了炭便知趣地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我和贺婉贞两个人，我们喝着茶聊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我有我的烦心事儿，想起贺子章不让我带着贺婉贞离开赤霞山我心烦，想起陆炎要血洗赤霞山我更烦！想到陆炎可能得手我心烦，想到陆炎也可能失败我还心烦！这边是贺婉贞，那边是陆雨陆雪，妈的，我怎么才能让陆炎放弃行动呢？！
“姐姐，我们上床休息吧。”我对她道，她马上就轻轻地点头了。
这姐姐许是酒喝多了，今天有些发春，双目总是脉脉含情，看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总想把痴情丹拿出来给她吃下去，但我还是没敢太冒失，时间有的是，不能急于一时片刻。我今天也喝了许多酒，一钻到被子里触到她火热的身体，便也欲情难控，迫不急待地想爬到她的身上。
她急忙柔柔地拦住我，腼腆地道：“别急，等一会儿。”说完玉臂勾着我的脖子将双唇送上，待我吻上她的双唇，她又轻轻地拉着我的手滑向她的森林，我心中暗笑，看来这姐姐今天是受了‘高人’的指点。既然如此，那我今天也得了‘名师’的传授，好好配合她一番！
我使出全套的本事，对她大加爱抚，她也努力地回馈我，待我功夫做足，她早已进入了状况，虽然她的身体依然很紧，却使我很容易地一触到底，“嗯~”她竟然放出了一声娇吟！
第二十三章 幸福时光
伴着我的节奏，她咿咿呀呀地低吟着，虽然她的腿动不了，但她的手却没一刻空闲，不停地我身上轻轻地抚摸。但她还是初学乍练，加之身体上的缺陷，功夫还是浅薄，倒是我全力施为，不停地刺激着她，渐渐令她陶醉，使她慢慢地进入状况，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我便将她拿下了。
在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爆发之后，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羞涩而腼腆，闭目含羞，全身松软，片刻之后才重新投入工作，却先向我发难：“郎，你今天不一样。”
我微笑，“你今天也不一样。”
“是被你弄的！”见我微笑着摇头，她才又羞笑道：“今天有人教过我们，让你开心是我的责任。”她说的是‘我们’，我忽然间明白，原来是贺家专门给这些新媳妇做了集体培训，教她们如何在床上取悦男人，看来贺子章为了能让我们安心地留在赤霞山上，还真费了不少心思。
“今天也有人教过我。”我笑着回道。
她会意地羞笑，双手在我的背上又摩挲了两下，深情道：“郎，我是个废人，在床下我帮不了你什么，只会给你添麻烦。所以在床上我会做一个好妻子，尽力地服侍你，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了，你不用为我考虑那么多，只要你尽兴就好，我不想在床上也是个废人，我要给你生儿育女，给我吧。”说完，她将头稍稍一偏，又合上了美目。
“姐姐，我想让你看着我。”
她转回头，睁开大眼睛笑着向我眨了一下，近在寸间，那双大眼睛越发地迷人，“姐姐，你的眼睛好美。”我痴迷地说道，她甜甜地笑，又向我眨了一下，我不禁用力地顶了她一下，她马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忽又含羞地问道：“你喜欢我叫吗？就象刚才那样。”
我重重地点下头，“喜欢，声音再大点就更好了。”
她只甜甜地笑，搂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脸埋在她的耳边，我慢慢地开始起动，她果然声音稍稍加大，伴着我的投入，她也渐渐陶醉，过了很久，我又一次让她爆发了。既然做了，我便想一战到底，所以待她稍稍平静，我便紧守阳关继续向她发起攻击。这姐姐实在太顽强，泄了三次都没有达到极点，为了试探她的赤剑，我只好再接再励。
但她却无法接续了，很久我都没能使她再次泄身，我蓦然间发现，她早已大汗淋漓，双手已经懒懒地搭到我的背上不再动作，只有嘴里还在努力地配合我，原来她已经垮掉了。“姐姐。”我停下来轻轻地呼唤她一声。
她苦苦地一笑，“你继续吧，我没事儿的，反正我也不能走路，他们看不出来的。”
我吻了她一下，马上打开闸门，又动了两下便泄洪了，然后翻身下来将她抱在怀里，爱惜地抚摸着她。她悄悄地探手到下边，见我并没有垂头丧气便问道：“你真的好了吗？没好的话就继续吧，其实做女人很容易的，我没事儿的。”
我戏笑着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真的好了，东西都已经给你了。”
她也一丝羞笑，低声道：“她们昨晚都做了好多回，尤其是婉霞，被杨力折腾了一夜，今天走路都很困难了。”听了贺婉贞的话，我不禁又想骂陆炎，这小子竟然拿女人出气，太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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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贺子章便率众浩浩荡荡地开往杨柳镇了，一队接一队的，光是前去‘见证彩虹盟统一的观光团’就有一千多人。因为贺婉贞不方便，我没让她下山去送李云飞，其实我也是想趁机和把我目前的情况和李云飞紫薇清影他们说一下。
看着大队走远，我的心也平静了许多，心里暗忖：还是我干妈宫月影说的对，我现在没有当盟主的武功，也没有一统彩虹盟的实力，去了也是一个看客，不管是贺子章还是柳青，或是李天峰，谁当盟主都与我无关，我还是抓紧办我的正事儿要紧。
紫薇和清影果然改了主意，侍候人的活她们是不愿意做的，紫薇还堂而皇之地找了一个理由：“我们是婆家的丫鬟，按风俗是不可以进娘家门的，如果想让我们侍候她，就让她到山下来住吧。”有没有这个风俗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也有了搪塞贺婉贞的理由。
她们不上山正合我意，不过我得提醒她们：“那你们也要小心点儿，现在人少了，他们一定会监视你们更严的，我会时常带贺婉贞下山来看你们。”
义父李云飞给我留下了四个人，算上紫薇清影一共才六个，赤霞山的人给他们换了一个小院落后便都撤回去了——我在山上，李云飞走，他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待一切都安顿好以后，我才回到赤霞山上去过我的‘舒坦’日子。
日子过得实在太舒坦了，天天美酒相伴，夜夜婉贞相陪，天天上演激情时刻，贺元风更是大尽地主之谊，两天一小聚，五日一大宴，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毫不吝惜，若不是我心中还念着复仇大计，真想一辈子就呆这儿了！这样的日子总让人觉得过得飞快，感觉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正月二十六！
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惦记杨柳镇那边的情况，虽然盟主没我的份，但我还是非常想早点知道最后的结果，其实我也是很担心柳青——我儿子还在她肚子里呢！今天那边到底会以怎样的结果收场呢？我不相信彩虹盟真的会统一，但我相信一定会分出胜负决出盟主，他会是谁呢？
这些天陆炎也非常安静，他没有再找我，也没有任何行动，每天也沉浸在美酒和女人之中，看来没我的帮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哥俩的能力还是非常有限的，这让我也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贺婉贞依然在床上百般柔情，极力地向我表明在床上她绝不是一个废人，我也终于使她射了，但却没能拿到她的赤剑，这表明她还没有爱上我，她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虚情假义。其实这也有我的责任，因为有痴情丹，所以我总想投机取巧，没有对她用真情，更没有做出什么能让她感动的事儿，天天除了喝酒，就是向她发泄淫欲，尤其是这两天，我已经懒得对她抚慰，象征性地摩挲两下便伏身上去，然后便是一阵狂风暴雨，那纯粹是向她发泄。
但我不想再拖了，我准备现在就把痴情丹给她服下去，虽然我才给她做了十天的丈夫（李虹冰可是在给我做了二十五天妻子之后才给我服下痴情丹的），但问题是我要怎样才能骗她吃下痴情丹呢？这姐姐其实非常有心机，想骗她绝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第二十四章 弄巧成拙
虽然我算不上骗人的大行家，但也可以算做一个惯骗，尤其是骗女人。但这次却有些不同，毕竟那是药，是要让她吃下去，而人的本性就是对陌生的东西怀有戒心，对入口的药就更是谨慎，如果没有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不但骗不了这聪明的姐姐，反而还会让她心生疑窦。
我想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想到了一个很勉强的主意，虽然不是什么妙招，但理由还说得过去，等到晚上宴席一散，我便急匆匆地赶回贺婉贞的房间。她也刚刚吃过晚饭，正同两个小丫鬟聊着天，见我回来，月儿和星儿便很知趣地离开了。
我按惯例先吻了贺婉贞一下，然后便在她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抚弄，她则一如往常地露出一丝微笑。“这些天过得开心吗？”她问道。
我故做无奈地点点头，懒声道：“开心啊，白天美酒佳肴，晚上美女相伴，我都快成一个酒色之徒了，怎么能不开心呢！”
她果然收起笑容，关切地问道：“郎，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吗？”
我叹了口摇了摇头，她马上又道：“郎，有什么话跟我还不能说吗？”
我这才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摸着她的脸蛋，道：“姐姐，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们贺家也对我不错，只是千好万好不如自家好，虽然天天美酒佳肴，但呆在这儿我总是感觉很拘束，不方便。”
“原来你们男人也会想家啊！”她笑道，“再等几天吧，等杨柳镇那边有了消息，我就可以跟你回神剑山庄了。我爹现在不让我们走也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这次联姻响动太大，整个江湖都知道了，我大伯就是怕柳青暗做手脚在半路打击我们，所以才让我们过些日子，等时局稳定下来以后再离开。
我无奈地点点头，她又道：“那这样好不好，我跟你到山下去住，在那儿会自由一些。”
得，我还是别给紫薇和清影找麻烦了，急忙摇摇头，“算了，山上山下对我来说都一样，倒是那儿条件差些，你又不方便了。”
她轻轻地点点头，沉默片刻忽然轻声道：“张郎。”
她吓了我一跳，因为‘张郎’这两个字对我实在太敏感，我不知道她是在称呼我还是在叫我的名字，我强压紧张的神色，默默地看着她。她翻手握住我的手，凄然道：“我心里好紧张，眼皮也总是跳个不停，已经到晚上了，杨柳镇那边应该已经有结果了。”
在她心里，总是认为赤霞山的兴衰直接影响到我和她能否长久，她也总是以为我是因为要靠在赤霞山这棵大树下，才无奈地娶了她，这也正是她没有爱上我的主要原因，因为她根本就相信我对她是真心的！所以我直接切中要害，对她道：“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守在你身边的。”
她会意地点点头，也将话题直接转过来，“你真的爱我吗？”
我重重地点点头，“真的！要不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她只是微微一笑，我看得出来她并不相信。“郎，我们今天早点休息吧，我的月事快到了，趁它还没来，我好好服侍你一天。”
我马上装糊涂，“什么月事？”
她微微一笑，“这是女人的事情，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等它来了你就知道了。”
点着头，从怀里取出小木匣，打开盒盖，将痴情丹递到她面前，故做一脸羞淫。
“这是什么？”她果然警觉地问道。
我稍稍露出一丝淫笑，不好意思地对她道：“合欢豆。”我不知道是否真有叫这名字的春药，我只是想让她一听就明白这是什么性质的东西。
她伸手接了过去，脸色却忽然沉了下来，低头沉思片刻才忽然抬起头，目光深凝地看着我，问道：“郎，你把我当做什么？”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也突然意识到我错了！只是看她为了能让我开心，总是在床上向我极力地卖弄风情，对我百依百顺，所以我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但我却忽略了感情，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侍妾更不是妓女！她之所以对我那么好，是因为她想做一个好妻子，并不是要做一个玩物。
我急忙道：“姐姐，我知道我不好，但我真的是把你当做我的妻子。”
“妻子？”她放出一丝苦笑，扬了扬手中的痴情丹，叹了一口气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放荡了？不是个正经女人？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吗？”她的眼里闪出两滴大大的泪花，看得我一阵心酸。“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毕竟我们成为夫妻了，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应该做好我的一切。可是我是个废人，在床下我尽不到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所以我才努力地要在床上做一个好妻子，可是我错了，我没能让你成为一个好丈夫，却真的把你变成了一个酒色之徒！你明白吗？我是你的妻子，我想得到你的尊重，我的名字叫贺婉贞，不叫女人！”
看着她那双美丽的泪眼，我的心里也极不是滋味，急忙站起身拥住她的脸久久地吻着她，可她却只默默地承受着，象个泥人一样没有一点反应。不过错归错，但痴情丹我必须得想法让她吃下去，如果我就这样收场，我和她的矩离就更远了，想得到她的心就更难了，所以我还是必须得借助痴情丹的力量。
我放开她，诚肯地对她道：“姐姐，其实你也误会我了，这个合欢豆并不是普通的春药，它还有一个名字，叫相思豆，顾名思义，吃了它以后，你就会爱上我，心里就会想着我，一生一世忠贞不渝。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爱我，你总以为我是为了门派的利益才和你成亲的，总是忧心忡忡地戒备我，所以我才想借助相思豆的力量使你爱上我。”
“真的？”她淡淡地一声反问。
“我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我信你的。”她忽然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不过却又是那么诡异，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痴情丹，忽然抬头向我问道：“我吃了它以后，真的会爱上你吗？”
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一生一世永不变心。”
她忽然探手将痴情丹送了回来，诡笑道：“那你就把它吃下去吧。”
“啊？！”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个问题呢！她吃会爱上我，那我吃就会爱上她，只要脑子没毛病，是人都会想到这么做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着她，我不知所措。
第二十五章 自食其果
见我迟疑，贺婉贞沉下脸色问道：“难道你不想爱上我吗？”
此时的我非常尴尬，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下意识地回道：“不，我已经爱上你了。”
“那你把它吃下去又何妨呢？”贺婉贞又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我早就跟你说过，在我们两个之间，我是弱者，我是女人，又是残废，既然嫁给了你，我就再无选择！爱你也好，不爱你也好，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妻子，除非是你把我抛弃。所以我更渴望你爱我，你想要我的心并不难，只要你真心地爱我，我一定会把心给你，加倍地奉还给你！”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无奈地看着她，其实我并不在乎吃下这颗痴情丹，我也想爱她，也想守护她一生一世，但这颗痴情丹关系着我能否从她身上顺利地取得赤剑，没有这颗痴情丹，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爱上我，就冲她现在的心态，我实在没有什么把握。
她的脸更阴了，眯着双目冷声道：“怎么，你不敢吃？！”
坏了，她一定是以为我给她的是毒药了！是想谋害她的性命了！这不是越整越糟糕嘛！看来今天我要不把这颗痴情丹给吃下去，我和她连夫妻都没得做了，那对我来说可就是毁灭性的打击。没办法，我点点头，“好，我吃，但请姐姐记住，我把它吃下去以后，你就不要再怀疑我对你感情了！”说罢，我伸手将痴情丹捏起来，猛地送入口中咽了下去。
她依然没有表情地看着我，我上前重又捧住她的脸，将双唇压了过去，当我勾引她香舌的时候，她也顺从地将香舌送了过来，当我让她确认我的确是将痴情丹咽下去了以后才将她放开。虽然我们还是夫妻，但此刻的情绪却是降到了冰点，她的脸上再也没有露出一丝笑容。失败，我头一次如此惨败！没有钓到鱼，反让鱼把我带到沟里了！
“我们上床休息吧。”她淡淡地道。
我习惯地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将她脱得一丝不挂，但今天我没有去侵扰她的私处，也没有去搔弄她的玉兔，更没有去吻她，而是直接扬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动手来解自己的衣服，我今天也破开荒地没有脱去底裤就上了床钻进了被子。
我们都没有说话，都静静地仰面躺着，痴情丹慢慢地在我体内溶化，我努力地体会着它的药力，看看我是否真的已经对她开启了情关。一股清新之气慢慢地充满了我的肺腑，而后又慢慢地向四处扩冲走遍我的全身，将所有污浊一起向我的下身逼去，阳关一下子被冲开，一股精气喷泄而出，李虹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在一起了，痴情丹使我对她充满思念！
就在我开始怀疑痴情丹的时候，紫薇和清影又双双地跳了出来，这一姐一妹现在还好吗？虽然昨天我还见过她们，但现在心里却仍是无比的挂念，痴情丹使我对她们又多了一分情义！
痴情丹的药力是勿庸置疑的，它并没有忘记给贺婉贞留下一席之地，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也出现在我有脑海中，还有她那甜甜的微笑！因为她就在我的身边，所以我对她思念很快就变成了对她的需要。我运功将痴情丹全部化掉，又一股热流喷涌而出，脑海中也渐渐地全都是贺婉贞的影子。
我扭头看着她，她依然十分平静，那长长的睫毛越发地显得美丽，我转过身，将手轻轻地放到她的胸上，轻轻地对她道：“姐姐，我爱你。”
她瞟了我一眼，淡淡地道：“上来吧。”
她这态度让我有些心寒，不禁道：“姐姐，那相思豆我也吃了，现在我也爱上你了，你干嘛还这样对我？”
她只又瞟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又道：“是不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所以你就不想再象以前那样对我好了？”
她这才挤出一丝笑容，问道：“你真的爱上我了吗？那个东西真的会使你爱上我吗？”
“真的，我没有骗你，其实原来我就很爱你的，现在吃了相思豆，就更对你忠心不二了！”我抓过她的手放到我的心口上，故做委屈地道：“摸摸我的心吧。”
她轻轻地抚着我的胸，叹口气道：“好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我现在已经把一切都给你了，还能怎么样呢？难道我还会舍你而去吗？倒是我的心总是不安，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刺激到我，只要你真心地待我，我一定会做个好妻子的。好了，快点上来吧，我的月事真的快到日子了，到时候就会有几天不能服侍你，如果你想，今天我陪你度过一个不眠夜。”
她柔柔地说着，另一只手慢慢地滑了下去，悄悄地挤进我的底裤，却粘了一手的脏东西，她急忙抽手出来在我的底裤上抹了几下，嗔道：“还说不是春药，快点脱了弄干净！”
我坏笑着脱掉底裤用它把身体擦干净，然后将它甩到床下。转过身半伏在她的身上送她深情地一吻，对她道：“我没有骗你，那个真的不是春药，我现在是很需要女人，但那个女人一定要叫做贺婉贞，姐姐，我需要你一辈子，而不是一时。”
她点点头，“好，你需要我一辈子，我就给你一辈子。”
我伏到她的身上，慢慢地进入她，她今天又变得很老实，喘着粗气一动不动，两只手也懒懒地放到床上，只任我对她动作。她的不合作使我心生冷意，我没有向她提出任何要求，而是翻身下来，无奈地躺回她的身边。沉默了片刻，她才轻轻地拉动我的手，轻声道：“我刚才心情不是很好，你现在可以来了。”
我没有与她计较，重新投入工作，这次她果然很配合，双手轻轻地搂着我，发出一声声低吟。
她说得果然很准，第二天一早，她的月事就来了，当她发觉的时候，床铺都已经被她弄脏了。白天，贺元风又请我去聚宴，我第一次拒绝了，因为我更想守在她身边，因为我对她已经有了真情，所以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来，我们也很快地就和好如初了，甚至比以前更融洽了。
“还有相思豆吗？我也吃一颗吧。”她终于相信我了！
她的月事很麻烦，一连五天都没有干净。这五天里，我只赴了一次宴，其他的时间我都守在她的身旁，在房中陪她聊天解闷，虽然我也很想念紫薇和清影，只是贺婉贞身体不方便，我不能带她到山下去。
“不好啦，真宇少爷回来了！”小丫鬟月儿突然推门而入，惊谎失措地对我们道。
第二十六章 惊变
看那小丫鬟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就知道情况不妙，虽然我不知道真宇少爷是哪个，但我知道他肯定是贺子章孙辈中的一个，因为贺家的孙辈都行‘真’字。贺婉贞也脸色陡变，但她还算冷静，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月儿匀了一口气道：“真宇少爷浑身是伤，是被守在潍坊的王世英表少爷送回来的。”
“你出去吧。”贺婉贞看着月儿出去将门代上，马上将目光投向我，我们相对良久却没有说话，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是杨柳镇那边出事儿了，而且极可能是毁灭性的灾难。我也心乱如麻，因为杨柳镇也有我所牵挂的人——义父李云飞和凌波仙子楚湘楠，不知道我那两位岳父上官洪义和司马剑是否也去凑了那个热闹，柳青会不会对他们也下毒手。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柳青的狡猾和歹毒，这个女人虽然狂妄，但也绝不是头脑简单的人物，从她力邀笑天王和李天峰一同对付楚天王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她手上有五毒教，拥有杀人于无形的用毒能力，如果她发起狠来，一般人是无法防范的。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信心同样爆棚的贺子章竟会败得如此凄惨！贺子章现在还活着吗？为什么只有贺真宇一个人负伤回来？
贺婉贞的表情中显然还有为自己的担忧，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现在是该我好好表现的时候了，既然已经没有了痴情丹，那就只能靠我的真功夫了。我上前拉住她的手，庄重地对她道：“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们也出去看看吧。”她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对我道。
我推着贺婉贞来到正厅门前，这里早已聚集了许多人，一对一对的都面露焦急，我向他们打听细节，他们也全然不知。过了一会儿，贺元风脸色阴沉地从里边走了出来，众人马上七嘴八舌地向他打听，贺元风双手压了压，示意众人静下来，然后道：“各位先请回，有事我会通知大家，现在情况紧急，请大家不要擅自离开，在房中等候我的消息。”说完，他却手指点了几下，把他们贺家人都留了下来，只把我们这些外姓人打发了回去。
我推着贺婉贞还未回到房中，便见众庄丁一阵忙乱，将整个赤霞山都围了起来，山下的小镇也城门紧闭，严兵把守如临大敌，只有一匹匹探马飞奔着冲出赤霞山的山门，腾起一道道烟尘飞驰而去。见这阵式，我心里更加清楚了前方的战况，以柳青的个性，一旦得手，也是不会再给贺子章生机的。
回到房中我和贺婉贞相向而坐，我始终握着她的手，向她传达我不会抛弃她的信息。她不住地摇着头，良久她才眉头紧锁自言自语地道：“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去了那么多人怎么会就只回来一个呢？”
我陪着她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不知道我舅舅现在怎么样了呢！”
“你见过柳青吗？”她忽然向我问道。
我忙摇摇头，她也摇摇头，“她真的会有那么厉害吗？我们去了几千人，高手如云，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她打败了？那里有我的伯父，叔叔，兄长，弟弟，侄儿和外甥，难道他们都？！”
“不会的，他们不会有事的！”现在我也只能安慰她。
她猛地甩开我的手，抬出一支赤剑，红光一闪将一只花瓶击得粉碎，这么多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赤剑，果然如清影所说，她的功力的确很深厚，那支赤剑又长又粗。
门外忽然人声吵杂，紧接着月儿在外边大声道：“姑老爷，有人找您。”
我急忙拉门出来，只见门外站了一群人，正是包括‘杨毅’陆寒在内的另九个贺家新姑爷，他们个个面露不满，一副气愤的样子。陆炎向我道：“张兄弟，我们到山后去说话。”
贺家明显是把我们当外人，对我们存有戒心，所以这帮小子有点沉不住气了，加上陆炎一挑拨，马上就发作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贺婉贞，她向我点点头，道：“你去吧。”
来到山后的松林，陆炎道：“各位，这里我年纪最大，就是不论辈份，我也是你们的大哥，出头的事儿我责无旁贷！各位，看出来没有？贺家根本就没把咱们当自己人，处处防着咱们！咱们怎么了？咱们的父亲可是跟着他贺子章一起出去冲锋陷阵的，现在前边出了事儿，咱们心里就不着急吗？！他贺子平贺元风凭什么就不让咱们知道内情？！”
陆炎话音未落，众人便七嘴八舌地叫嚷道：“对，咱们找他去！凭什么不让咱们知道内情？！”
陆炎急忙又摆摆手，道：“问他又能怎么样？他如果不想告诉咱们，编套瞎话谁又能辨出真假？”
“杨兄，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陆炎道：“我要亲自去找我爹。”
“对，我也要去找我爹！”
“对，我们一起走！”
只有我和我的连襟刘宏没有出声，陆炎冷眼看着我们问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陆炎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反正我是想带着贺婉贞离开赤霞山，所以道：“我随你们！”
刘宏却道：“贺家虽然是防着我们，但毕竟不是要害我们，我希望大家都冷静一些，在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再给贺家添乱。我也很挂念我爹，也非常想知道他的消息，可是我们现在去找又有什么用？又到哪里去找？你们以为他们还会在杨柳镇等着我们吗？我想贺家之所以没有告诉我们详情，那是因为他们也不大清楚，刚才他们派出去很多探马，应该就是出去打听消息的，我们再等一等吧，等有了确切的消息之后，我们再决定去留。我只提醒大家一点，贺家不是我们的敌人。”
刘宏的话也得到了一些人的赞同，正当众人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只见贺元风远远地走了过来，众人马上都闭口不言了。贺元风面色沉重，走到我们面前挨个看了看，然后道：“如果你们想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就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贺元风来到一间卧房，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头上缠着纱布，隐隐地渗出几道血丝，贺子平正肃然地站在床边。我们先与贺子平见过礼，贺子平对床上的少年道：“真宇，把你所知道的告诉都他们吧。”他说完，便和贺元风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