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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轶     刑名师爷txt下载     刑名师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0章 真正死因

    海大山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望了望灵堂前坐在地上的林若凡眼神中满是怜惜: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答应让若凡这孩子嫁给柱子。一念之差差点害死了她。唉

    孟天楚没有接腔静静等着海大山往下说。

    停了半晌海大山这才慢慢接着说道:若凡过门之后刚开始柱子对她到也还算不错可自从迷上了打牌九三天两头不归家回来也是来拿钱的家里唯有的一点积蓄也都被他输光了然后就开始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我说他他不听还唉真是个孽障

    孟天楚转头望了一眼海里正想起海里正当初说起这海柱子也是一脸的愤恨不由问道:怎么他还敢跟父亲动手不成

    海大山没说话只是叹着气摇头一脸的失望。说起这件事海里正愤愤到:可不是嘛柱子都死了本来这件事我不想说既然现在师爷查案需要知道说也无妨柱子这孩子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不仅打他媳妇还打他老子。左右邻居看不过去过来劝阻也都被他打了我本来要叫民壮捆了他送衙门治他个忤逆之罪可海大叔说什么都不让

    孟天楚点点头:所谓虎毒不食子。只不过大叔这样做恐怕只能进一步纵容海柱子地不孝。

    海里正一拍大腿:可不是嘛海柱子把家里的白米大部分都卖了仅剩的口粮他自己吃让老父亲和媳妇吃米糠我实在看不下去给了海大叔一些米。却没成想又被这忤逆之子拿去卖了打牌九去了。

    海大山道:这都不算什么我指望着柱子有一天能明白过来我本来以为他是中了魔后来才知道这魔原来就是黄师虎他们前几天柱子回到家在房里和他媳妇说了什么然后开始打他媳妇打得很厉害我看不下去。就进去问怎么回事这才知道柱子这逆子。想把他媳妇卖给黄师虎他们柱子媳妇死活不干说要硬逼她她就一头撞死。柱子无法这才骂着走了。没想到那天晚上就出事了。

    孟天楚凝视着海大山:大叔你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海大山一愣:师爷。您不是说他是醉酒了路过池塘。不小心跌进池塘里淹死的吗

    孟天楚没有回答。因为他感觉到灵前林若凡那一双亮晶晶的目光也惊讶地偷偷望向自己便慢慢说道:大叔。现在我怀疑你儿子地死有问题我需要对尸体进行解剖查明死因。你意下如何

    猛地听到这句话海大山显然没有思想准备眼神有些慌乱:师爷这犬子明天就上山下葬了这日子都选好了的只怕

    最多两个时辰就好不会耽误下葬的

    可是犬子虽然不孝毕竟人已经死了再要损毁他的尸身恐怕

    大叔推三阻四莫非你儿子的死真的有什么隐情吗孟天楚目光炯炯话语也变得有些冰冷难道是你气不过儿子忤逆将他打死抛尸池塘

    孟天楚这话只不过是故意将他一军而已因为先前的尸检孟天楚已经明确认定海柱子是溺死的而不是死后抛尸池塘这一点不需要解剖孟天楚就能肯定。

    这句话果然有效海大山慌乱地连连摆手:不不里正要拿我儿子送衙门问罪我都不让又如何会亲手杀死自己地儿子呢

    大叔如果不让鄙人解剖查明令郎的真正死因只能让鄙人怀疑其中有什么猫腻了如果大叔执意不肯鄙人只能立即禀报知县大人将这作为命案立案查处那时候就算令郎已经下葬也可以开棺验尸的。事情闹大只怕更不好吧。

    孟天楚又搬出知县来海大山果然抵挡不住偷偷抹了一把汗低声道:既然如此那师爷尽管解剖就是

    孟天楚让海大山先用白布将整个灵堂隔开这样移动尸体外面的人就看不见了然后吩咐里正派两个民壮将海柱子的尸体抬到隔壁房间里只留下慕容迥雪负责记录把门关上开始解剖。

    孟天楚对内脏器官检查后除了典型的溺死征象之外没有现有什么异样。

    接着解剖死者头部剥开头皮后在死者左侧部现颅骨线性骨折而且骨折线有两条一条的延长线被另一条阻断这说明两条骨折线是先后形成的而不是一次形成。

    这个现让孟天楚心头一沉这说明死者海柱子头部被人两次重击造成线性骨折力度很大海柱子死于谋杀

    不知怎的林若凡那忧郁的眼神此刻在孟天楚眼前浮现他有一种感觉如果海柱子死于谋杀这林若凡最有杀人地动机难道这是一出烈女抗暴意外杀人

    孟天楚摇了摇头努力将脑海中这些思绪抛掉他不希望这个结果而此刻也不是去思考谋杀生的原因的时候因为解剖还没有完成一切都还充满了变数。

    如果死者死于这两次重击造成地颅脑损伤为什么死者会呈现出溺死的征象呢不仅头面部有溺水窒息死亡的特征而且刚才对胸腹部的解剖也证明死者内脏也呈现典型的溺水死亡的征象死者地确死于溺水窒息这一点尸体解剖已经肯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想是想不清楚地继续解剖打开颅腔后在那两条线性骨折区相应区域只有少量地颅内出血这一点出血量不足与造成死者死亡。

    经过检查现死者海柱子头部中脑导水管和第四脑室壁有点状出血及脑白质损伤这是脑震荡的征象

    这下明白了死者是因为头部被两次重击后导致脑震荡后立即昏迷坠入水中溺死因此颅脑损伤虽然严重但没有还来不及大量出血就溺死了人死之后血液停止流动所以不会继续出血这也是为什么体表检查没有现这两处外伤地原因凶器应该是扁平钝器所以能造成颅骨骨折却不会造成头皮裂伤而死者脑震荡昏迷坠入水中后溺死头皮下也来不及形成血肿。

    如果不解剖单单经过体表检查是无法查清楚海柱子真正死因的。

    慕容迥雪做好笔录知道这海柱子头部有外伤他当然不会知道孟天楚脑袋里的思考过程还以为海柱子是被人两次猛击头部致死禁不住问道:师爷海柱子是被人打死的吗

    嗯孟天楚点点头准确地说他是被人猛击头部之后坠入水中淹死的。

    哦会不会是他父亲干的呢这海柱子忤逆不孝竟然殴打父亲还让父亲吃米糠他自己吃白米死了活该慕容迥雪刚才听了海里正说海柱子以前的恶事之后心里一直愤愤不平。

    有这种可能。他父亲和他媳妇林若凡都有嫌疑

    慕容迥雪显然对林若凡的印象不错听了这话之后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依我看林若凡似乎不象会行凶杀人的人她那么文弱怎么会杀人呢

    你别忘了海里正说过当初林若凡在寺庙里被地痞骚扰的时候曾经捅伤过欺负她的一个地痞哦女人在气极绝望的时候所爆出来的力量往往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这种结果不是孟天楚所期望的一想起林若凡可能是杀死海柱子的嫌疑犯孟天楚心中沉甸甸的他希望自己推测错误。所以他决定先从海大山查起毕竟海大山也有充分的理由大义灭亲杀掉自己这忤逆之子。

    孟天楚将尸体缝合好后让民壮将尸体抬回灵堂自己带着慕容迥雪来到刚才吃饭的那间屋里。

    海大山海里正等在那里一身白孝的林若凡依旧跌坐在灵前慢慢烧着纸钱只不过她的心思显然不在烧纸钱上见到孟天楚出来神情颇为慌乱。

    孟天楚走过林若凡身边的时候努力让自己平静不动声色地瞧了她一眼现了她那忧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慌乱孟天楚心中更是一沉难道自己猜对了吗这一次他恨自己太精明。

第181章 自认有罪

    进了房里孟天楚盯着海大山沉声道:鄙人经过尸体解剖现你儿子海柱子是被人重击头部后坠入水中溺死所以你儿子死于谋杀这是一起杀人命案

    海大山身子轻轻抖了抖嘴唇哆嗦着问:师爷你你没弄错吧

    孟天楚叹了口气:海大叔按道理一个父亲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于谋杀肯定会十分的震惊和愤怒会急着追问谁是凶手而不是问检查的人有没有弄错。

    我海大山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转头望了一眼林若凡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说罢究竟怎么回事你儿子是被谁杀死的是不是你干的

    海大山一张老脸变得惨白低下头沉思片刻这才慢慢说道:是是我杀的。

    海里正惊呆了抓住海大山的胳膊摇了摇:喂他叔你不是在说笑吧

    孟天楚在椅子上坐下对海里正道:里正大人你先出去鄙人要审讯人犯。

    海里正急忙躬身答应又瞅了一眼海大山这才出了房门。

    护卫朱昊要去关房门孟天楚摆手阻止了因为他现刚才海大山承认杀死了海柱子的时候林若凡显然神情颇不正常尽管孟天楚很不希望这件事真的是林若凡干的但如果真的如此那他却也不会放纵罪犯逍遥法外虽然海柱子死有余辜那也只能酌情减轻凶手的罪责凶手毕竟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的。

    慕容迥雪坐在一旁。提笔作记录。

    孟天楚对海大山道:你把杀死你儿子地经过说一遍吧。

    海大山低垂着脑袋想了想说道:那天柱子打他媳妇我去劝他还打了我我气他不过现在又听他说要卖掉媳妇我觉得很对不起儿媳妇无论如何不能害了她这才打定主意杀死柱子算了。所以柱子离开家之后。我就跟着他经过池塘。我从后面打了他脑袋一下把他打昏了然后把他推进池塘淹死了

    孟天楚听罢皱了皱眉:你用什么打他的

    从屋角拣了一根柴火打的。

    什么样的柴火

    海大山偷偷看了看孟天楚想了想伸手比划了一下道:这么长是榆树木头劈开的。

    打在什么地方

    脑袋。

    脑袋哪里

    海大山又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就是这里。

    孟天楚眉头皱得更紧了:打了几下

    一下他就倒了。

    那柴火呢.1o1du.会员手打。

    扔掉了。

    扔到哪里了

    扔到我忘了

    孟天楚哼了一声。转过话头问道:你儿子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天黑了好像是好像是一更天左右。

    他吃饭了吗

    没吃好像没吃

    好像这才几天。你不会记不清楚吧

    没吃是没吃。海大山被孟天楚一连串的追问弄得头昏脑涨额头见汗。听了孟天楚刚才的质问赶紧更改答案。

    他喝酒了吗

    喝了

    他饭都没吃单单喝酒吗

    对哦不他没喝酒那天晚上没吃饭所以没喝酒是我记错了。

    孟天楚叹了口气:你说谎你儿子不是你杀的

    海大山身子又是轻轻一震忙道:师爷我说地句句属实真的我没骗你啊。

    没骗尸体解剖你儿子胃里有米饭和蔬菜都才刚刚消化说明是吃完饭不久就被杀死了而且他胃内容物满是酒味池塘边还有他地呕吐物也有酒味你怎么说他没吃饭没喝酒呢

    这是小人记错了犬子好像吃过了。

    你一会说吃了一会又说没吃究竟怎么回事

    吃了是吃了我记错了海大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说道。

    孟天楚没理这个茬说道:你说你用柴火打地而那柴火是榆树木头劈开的有棱角可死者头皮根本没有破裂而且死者颅骨骨折显示伤痕是片状而不是长条状说明凶器应当是扁平的钝器你说你是用柴火打的柴火根本形不成这种伤痕另外你说只打了一下他就倒了可他头部明明有两处伤痕说明打了两次。你说打在他的后脑可死者的伤却是在左侧颞部就算你部位记错了可你是从后面打的而你并不是左撇子从后面右手持柴火棒打击一般是不可能打在他地左侧颞部地。

    听了孟天楚这一连串的疑问海大山紧张说道:不不是地我记错了我不是用柴火打的是用

    行了你不用编了因为无论你怎么编有一个最大的漏洞你没办法圆谎你说你是一更天左右打死你儿子地可尸体解剖证明你儿子是三更天左右死的相差两个时辰四个小时这才几天怎么会连这都记错呢你所说牛头不对马嘴所以你儿子根本不是你杀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替别人顶罪但你替这人顶罪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所以你知道凶手说罢杀死你儿子的凶手究竟是谁

    海大山脸色苍白咬了咬牙低声道:师爷是我杀死我儿子的真的

    无论孟天楚如何质问也不管海大山所陈述的作案经过如何与勘查事实不符可海大山始终一口咬定是自己杀死了儿子海柱子。

    由于海大山的供述与尸体解剖查获的事实相抵触虽然他认罪这在明朝只凭这一点就可以结案但孟天楚来自现代当然不可能如此武断所以并没有下令将他缉捕只是让民壮将他控制起来。

    很明显海大山在维护真正的凶手而这个凶手很可能就是林若凡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怎么办

    孟天楚沉思片刻理了理思路如果是林若凡杀死海柱子而根据尸检得出的死亡时间是在深夜三更这个时候林若凡和海柱子到村边的池塘做什么呢都是夫妻了有必要去池塘边浪漫吗看这海柱子似乎也不象风雅之人。

    如果海柱子溺死是林若凡做的那最有可能是在家中生冲突后致死海柱子然后移动尸体抛入池塘。

    想到这一点孟天楚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下手侦破这件案子了。他要进行硅藻对比检验查出真正溺死的地点。

    死者海柱子的确死于溺死这一点是肯定的他现在要检查死者海柱子体内的硅藻据此查出死者是否真的死于池塘如果不是那需要根据硅藻查出真正的死亡地点。

    硅藻是水域中生存的一种浮游单细胞生物只能用显微镜才能看见。溺死者将水吸入肺内然后通过大循环可以到达全身各内脏器官而硅藻有一万多种每一片水域的硅藻的种类数量都不相同如果死者体内的硅藻与某处水域的硅藻比对后一致则可以证明该水域就是死者溺死的地方。

    孟天楚重新对尸体进行了解剖提取死者海柱子的肺心血肝肾等组织进行硅藻检测然后提取了池塘水样做硅藻检测对比现两者不同证明海柱子根本不是在池塘淹死的

    孟天楚对海大山家进行了详细检查凡是有水能够使人溺死的地方的水样都提取进行了检测遗憾的是没有一处的水与死者体内的硅藻一致。

    难道海柱子不是在家中溺死的吗难道自己推测错了凶手不是林若凡如果自己推测错了那除了林若凡还有谁能让海大山宁可自认有罪而舍命保护呢

    孟天楚将海里正叫到一边问他平日里与海大山关系密切的人。海里正说村里人不多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相互关系也都不错到没听说谁和海大山关系特别好。最后还是说了几个平时与海大山经常在一起的村民供孟天楚参考。

    孟天楚对这几个村民家进行了检查提取了水样进行检测结果还是令人十分的失望都与死者体内硅藻不同。

    真正的犯罪现场在哪里呢

    现在只好大撒网了孟天楚提取了村里和村边所有的水井池塘水田沟渠里的水样进行对比检测一直忙到下午天快黑了还是一无所获。

第182章 野合的灵感

    容迥雪他们不知道孟天楚到处取水做什么看着他忙碌却帮不上手只能干着急。

    村里来帮忙的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由于王译等大部分捕快都押着黄师虎和夜乌鸦返回城里去了而孟天楚带着朱昊、慕容迥雪到处取水样检测又都是便装孟天楚解剖尸体也是秘密进行审问海大山的时候连海里正都赶了出去所以村里人并不知道海大山自认杀死了自己的儿子甚至还不知道海柱子死于谋杀。只不过见到民壮将海大山管控起来之后有些议论纷纷猜测却没有联想到他儿子的死上面来。

    没有现无计可施孟天楚只好打道回府。海里正问孟天楚这海大山怎么办这海大山死活不肯说究竟谁是凶手虽然他自认有罪没有证据证明却也不能拘捕他所以让海里正依旧派几个民壮对他进行监控同时暗中监控海家儿媳妇林若凡。

    由于解剖已经完成相应的内脏器官组织检材也提取了所以下葬没什么大的影响葬礼也就正常进行。

    孟天楚带着朱昊、慕容迥雪回到了仁和县。

    孟天楚先到蔡知县住处简单将这案件说了。癞头四案子顺利侦破真凶黄师虎成擒蔡知县正高兴不已忽听得先前那溺死案竟然是杀人命案不由心里又开始打起了鼓。好在他对孟天楚侦破案件的本事已经有了很深的体会所以倒没有太过紧张只是一个劲托付孟天楚继续侦办这件案子。

    话说得很轻巧虽然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但没有现足以定罪的重要证据而孟天楚也不想用刑讯逼供来获取证据所以这件案子地侦破如何开展下去孟天楚心中没底。

    回到家里飞燕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宴虽然案件没有进展但孟天楚还是胃口大开又有左佳音陪着喝酒更是爽快。吃了个酒饱饭足。

    夏凤仪她们三个从来不问孟天楚关于案件的事情只是陪着他喝酒说笑。所以孟天楚倒也很快便放开了心怀。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孟天楚也不想这么早就上床睡觉来到书房静坐思考这件案子飞燕给他点了灯知道他在琢磨案子的事情生怕扰了他的思绪便蹑手蹑脚退了出去把房门掩上。

    孟天楚把这案子前后思索了一遍。还是半点头绪都没有。村里能想到的有水能淹死人的地方的水样都提取了怎么没有现呢。难道海柱子不是在村里被打昏溺死?那又是在哪里死的呢?总不可能把方圆数十里范围的水样都检测一遍吧!

    想想都头大孟天楚很是沮丧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思索着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到身上一阵温暖似乎有人给自己披了一件衣服孟天楚睁开眼睛一瞧却是左佳音。

    左佳音柔柔地声音道:“相公夜深了你这样趴着睡觉当心着凉。”

    这一晚轮到左佳音伺寝她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小院洗漱好了等在闺房里却迟迟不见孟天楚跟来便寻了回来从飞燕那才知道孟天楚正在书房里琢磨案子本不想打扰可到底牵挂偷偷进来一瞧却现孟天楚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心疼之下拿了件衣袍给他披上不料却把他惊醒了。

    孟天楚拉着左佳音地手站起身整了整身上披着的衣袍笑道:“有夫人如此用心照料心里暖烘烘地热得不行怎么会着凉呢。”

    左佳音噗嗤一声笑了嗔道:“油嘴滑舌!”

    孟天楚轻轻搂住她的纤腰两人并肩来到书房窗边月光如洗清凉地洒了下来照着左佳音皎洁柔美的脸庞看得孟天楚心中一荡俯下身在她脸蛋上轻轻一吻。

    左佳音感受到了夫君的柔情侧过脸来一双瞳眸亮闪闪欣喜而略带羞涩地望着他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在鼓励。

    孟天楚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深吻着她一只手探入她的怀里摸索着抓住了她丰满的**柔软而富有弹性心中欲火升腾扒开她的衣襟露出了她那洁白圆润地**他弯下腰含住了左佳音地**贪婪地吸吮着。

    左佳音啊了一声感到身子一阵阵酥麻抚摸着夫君的头颤声道:“相公咱们……回房间……再亲……好吗?”

    孟天楚又吸吮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地**帮她整理好衣裙拉着她的手出了书房往左佳音房间走去。

    孟天楚的府邸经过扩展三个妻妾都有自己地小院子。左佳音的小院子在东侧院子里种了一棵桂花树两人进了院子后孟天楚按耐不住心中的欲火等丫环夏莲关上院门后便一把将左佳音按倒在桂花树下的草坪上撕开了她的衣裙。野合的另类刺激让他动作变得有些粗暴没等充分的**便猛烈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左佳音开始还担心自己的丫鬟看见可左佳音的丫鬟夏莲十分乖巧替他们关上院门之后见两人亲热赶紧红着脸知趣地溜回房间关上了门连灯都吹灭了小院子里只剩下清凉如洗的月光和青草地上忘情于鱼水之欢的一对情侣。

    孟天楚感受着左佳音身体给自己带来的巨大愉悦的时候脑海中不由自主却浮现出那一身孝衣楚楚可怜的林若凡离尘的柔美身影这似梦似幻的身影挥之不去一直伴着孟天楚冲上了**之巅在几乎让人窒息的极度快乐里沸腾手打林若凡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几乎让孟天楚怀疑此刻身下的女子其实就是林若凡自己爱的种子。是播撒在了林若凡的身体里。这让他感到了对左佳音地些许内疚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偷情般的另类愉悦。

    孟天楚的技巧是那样的娴熟每一次都要先将左佳音送到仙境随后才一并到达快乐顶点但这一次不同孟天楚似乎更注意他自己的感受在左佳音还没有到达顶点之时孟天楚就狂野地在她身体里喷射了。

    女人即使没有能到达**同样也会有十分幸福的感觉因为心上人在自己身上得到了满足。这种奉献感在爱得十分强烈的时候甚至会越**的本身。更能让女人感到兴奋和幸福。

    所以当孟天楚无力地从左佳音身上翻下。十分满足地仰面朝天躺在身边喘着粗气的时候左佳音体贴爱怜地依偎着他不时亲吻着他地脸颊内心里充满了让心上人得到了快乐的这种幸福感。

    潮水退后孟天楚脑海中林若凡地身影也慢慢淡去了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没有照顾到左佳音。没有让她尽兴。她们三个女人轮流伺寝这本身就已经委屈了她们。好不容易轮到了却不能尽兴孟天楚心中内疚感更深了。

    他侧过身来轻轻将左佳音搂进怀里。低声道:“佳音对不起啊……”

    左佳音纤纤素手挡住了孟天楚的嘴眼睛在月光下又黑又亮:“夫君别这么说你对佳音那么好佳音已经很满足了!”

    左佳音这话倒是真地在古代女人只不过是男人泻欲的工具一般是享受不到****的就算偶尔有也要拼命压制甚至隐瞒不能让男人知道就生怕被人耻笑**象孟天楚这样为自己女人着想的男人那个时代恐怕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

    两人漏*点之下有些累一时都不想说话只是仰面朝天依偎着望着头顶的巨伞一般的桂花树。

    左佳音枕着孟天楚地手臂幽幽叹了口气:“马上就要立冬了桂花也都差不多凋零了要等到满院桂花飘香还要等一年呢!”

    “是啊等来年桂花开地时候我们两在这桂花树下赏月饮酒那将是何等的惬意。”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嗯妾身到时候给相公你釀一坛桂花酒。”

    “好啊!桂花树下喝桂花酒夜风吹来偶尔有几朵桂花飘落杯中就着喝下……”

    说到这里孟天楚忽然停住了怔怔地望着头顶地桂花树出神。

    左佳音正憧憬着孟天楚描绘的美景忽听他不往下说了还以为他也陶醉其中了呢羞涩地腻声道:“等那时候妾身还要和相公在这桂花树下草地上……”

    孟天楚猛地翻身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桂花?……对了桂花!哈哈就是桂花!”

    左佳音被孟天楚神神叨叨的样子吓了一跳忙光着身子坐了起来扶着他地手臂疑惑地望着他。

    孟天楚道:“佳音你先睡我有急事需要立即赶往莲雾村!”

    “啊?现在都二更天了明天去不成吗?”

    “有重要物证需要提取我怕去晚了物证灭失就不能破案了!”

    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开始穿衣袍。

    左佳音听他说得紧急忙站起身匆匆穿上衣裙转身对屋里夏莲叫道:“莲儿!快去通知捕快们准备马匹、火把你们少爷要出去莲雾村公干!”

    主人没睡下丫鬟是不能先睡的刚才孟天楚和左佳音在院子里现场漏*点演出夏莲躲进房间里不敢出去也不敢睡只能吹灭了灯傻坐在床边听着外面两人鱼水之声羞不自胜现在听奶奶呼唤急忙答应了一声这才现声音都在颤涨红着脸慌乱地跑了出来也不敢看两人匆匆绕过开了院门出去通知去了。

    左佳音瞧出了丫鬟夏莲的慌乱和羞涩知道是被两人刚才的**声影响的结果不由娇羞地用粉拳砸了孟天楚胸脯一下:“瞧你刚才的事情都让莲儿丫头听去了!都怪你!”

    “嘿嘿”孟天楚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嘲笑道“就算给她作性启蒙教育吧。”

    这个词有些太过现代左佳音听不大懂但也能估摸出是什么意思瞪了他一眼:“下次再不能这样了!羞死人了!”

    “哈刚才好像有人还说明年桂花飘香的时候还要和我在这桂花树下草地上……”

    “不许说!”左佳音娇羞无限一把搂住孟天楚的脖颈红唇吻了上去堵住了孟天楚的嘴片刻这才放开“好了公事要紧别耽误了我在房里等你回来。”

    “别等你先睡恐怕办完事天也差不多亮了。”

    “我不!我一个人睡不着就要搂着你睡!”左佳音撒娇道话语中多少有些失意。

    “好吧那你等我”孟天楚吻了吻她的红唇“一忙完我就立即回来这一次一定让你尽兴!”

    “嗯~!”左佳音欣喜地点点头垫起脚搂住他的脖颈给了他深深一吻“快去吧!”

    孟天楚出了左佳音院子先回到自己的书房对相关物证再次进行了检测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这才来到前厅。

    王译带着捕快已经赶来了马匹也准备好了孟天楚的随身护卫朱昊还有俏书吏慕容迥雪也等候在了那里灯笼火把准备了无数。

    蔡知县已经全权委托孟天楚处理刑名事务所以不需要再向他请示等侦破完了向他汇报就行了。

    孟天楚上了马带着众捕快随从举着灯笼火把直奔莲雾村。

第183章 花粉定案

    出了城来到山下依旧只能下马步行沿着陡峭崎岖的山路来到了莲雾村。

    村里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经熄了灯农村人睡得早村民除了帮忙的差不多都上床睡了只有海大山家办丧事还通明那唢呐声在山寨间盘绕依旧吹得撕心裂肺一般不时有爆竹声和哭声传来深夜里让人感到后脊梁一阵的冷。

    海大山坐在堂屋前无神地望着灵堂呆林若凡一身白孝坐在堂屋的一个草垫子上靠着墙壁似乎失去了身体的支撑是那样的孱弱让人怜惜不已。

    屋外海里正亲自带着几个民壮不即不离地在四周巡视监控这是县衙刑名师爷亲自分派的任务他已经知道这师爷比县太老爷还要有来头哪里敢有半点松懈睁大了眼睛警惕地四周张望不时冷眼瞧瞧海大山和屋里的林若凡。

    孟天楚他们一行人的火把灯笼已经将他们的到来提早告诉了海里正但监控任务在身不敢出迎等到孟天楚他们来到之后这才笑呵呵迎了上去躬身施礼。

    孟天楚还了礼之后进了堂屋林若凡仿佛如梦中惊醒抬头看见孟天楚慌乱地站起身来道了个万福紧张之下头上的白孝帽跌落了下来遮住了半个脸也不敢整理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孟天楚轻轻叹了口气迈步进了后面的厨房在帮忙的村民们瞩目下走到厨房后门推开房门径直来到后院。

    农村地广人稀。一般的村民住家占地都比较宽除了住处往往还有附带地院子种些瓜果蔬菜或者果树什么的还有养猪养鸡鸭之类的。

    海大山家的后院也比较大四周用高高的篱笆墙围了起来靠里是茅房紧挨着的是几丘菜地种着一些丝瓜南瓜还有葱姜大白菜什么的菜地里侧紧挨着厨房。房角处放着一口大水缸。水缸比较矮缸沿只到人的大腿处。这种矮水缸村里几乎家家都有是村民用来预防厨房失火舀水灭火用的。平时也用来浇菜地的水。

    海大山家这口水缸里却是空地没有水。水缸旁边有一棵桂花树上面的桂花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

    孟天楚站在水缸边抬头望了望那棵桂花树点了点头从旁边一个捕快手中接过一个灯笼弯下腰照了照水缸。缸底一圈凹进去地地方出了明亮的反光。说明还残留有少量地水。

    孟天楚将灯笼递还给捕快背过身打开法医物证勘察箱。拿出一根吸管伸手从缸底吸了一些水放回箱里。提着箱子找了一间空房在里面研究了半天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闪现着成功的兴奋却也夹杂着些许的哀伤。

    回到水缸边提着一盏灯笼将水缸四周查看了一遍水缸四周铺着一些用来垫脚的青砖。他蹲下身细细看过之后小心翼翼取出其中一块砖返回了房间里这一次很快就出来了径直返回了堂屋。

    堂屋里林若凡依旧跌坐在草垫上斜靠着墙壁似睡似醒连续几天的守灵已经让她疲惫不堪但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孟天楚地到来忙坐了起来侧过身垂手而立。

    孟天楚拿起香案上地一个小茶杯从怀里掏出汗巾仔细地擦拭了茶杯四周然后倒了一杯清茶走到林若凡面前递了过去:海夫人辛苦了喝杯茶吧。

    林若凡显然没有想到堂堂县衙刑名师爷会给她一个村妇倒茶慌乱地退后两步连连摆手:不多谢民妇不渴多谢了

    孟天楚上前两步固执地将茶杯递到了林若凡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快接了别人看见可就不好了。

    这句话很管用林若凡急忙双手接了过来感激地望了一眼孟天楚眼角处隐隐有泪光闪现。

    快喝吧小心身体。

    孟天楚轻柔的话语温和地眼神充满体贴的关怀将林若凡满腹的辛酸苦楚都唤了出来禁不住低声饮泣抬起袖子遮住杯子一口饮干了清茶。

    孟天楚伸手接过那茶杯望了她一眼转身又进了刚才检查青砖地那间空房。

    过了一会孟天楚提着那块青砖出了房门回到后院将青砖放回了水缸边原位然后提着灯笼站在桂花树下呆了半晌这才吩咐将海大山和林若凡叫到后院然后吩咐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包括厨房里的人。

    后院只剩下孟天楚和海大山林若凡三人。

    海大山蹲在墙角埋着脑袋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林若凡依在桂花树下头上的孝帽已经散了她还没从刚才孟天楚那杯清茶和关怀带来的震撼中恢复平静也没心情整理孝帽拿在手上一头青丝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侧着的脸庞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她俏丽的脸庞的轮廓在月光和里是那般的皎洁柔和。

    孟天楚提着灯笼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停了半晌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海柱子是在这口水缸里淹死的吧

    海大山低垂的脑袋僵直了慢慢抬起头望了一眼旁边的水缸又回过头来没有说话。

    孟天楚走到水缸边将刚才取出的那块青砖重新拣了起来走到林若凡身前:你用这块砖打了海柱子的头部两下他就栽进了水缸里淹死了对吧

    林若凡俏脸顿时变得苍白无比手中的孝帽滑落在地上急忙弯腰拣了起来想到自己的震惊一定引起了刑名师爷的怀疑更是惊慌偷瞧了一眼孟天楚却正好迎上孟天楚的目光便慌乱地避了开去。也没说话。

    孟天楚道:你们一定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其实是这棵桂花树告诉我的。桂花树当然不会说话但是它却可以用它地方式告诉你在它脚下生的事情。

    林若凡不由自主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桂花树白天诗情画意般的树木此刻在黑夜里仿佛成了狰狞的魔兽在虎视眈眈盯着她林若凡打了个寒颤。忙低下头。

    孟天楚慢慢续道:我解剖了海柱子的尸体后在他吸入肺里的水中。现了一些黄色的小颗粒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这黄色的小颗粒是什么就在先前不久我坐在桂花树下说起了桂花飘落这才猛然回味过来这黄色的颗粒是桂花地花粉

    孟天楚走到水缸边用手里的砖头敲了敲水缸:先前我检查你们住房四周情况地时候。以及后来四处提取水样检测的时候。也都曾来过这里看过这水缸只是当时现没水。心想可能是你们用水浇菜地把水用完了也就没在意现桂花花粉地秘密之后。我重新想起这件事这才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可笑的错误这水缸是你们用来防止厨房失火的时候灭火用的又怎么可能让他空空如也一点水都没有呢再说了这四周除了这水缸没有其他水源你们浇菜地没有水怎么行

    所以这水缸里的水一定是最近被倒掉了

    林若凡不由自主偷偷看了一眼海大山海大山却沉静得真的如同一座大山一般依旧蹲在墙角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孟天楚并不在意他有信心让他们开口说真话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在解决水被倒掉之前有个问题当然先要解决因为整个村地所有水源我都取了水样进行了检测没有一处地水样与死者海柱子肺里的水相同既然海柱子是溺死在水缸里他肺里地水来自于水缸也就证明水缸里的水不可能来自村里任何一处水源而应该来自天上是雨水

    孟天楚有些得意地分析完忽然觉海大山已经抬起头怔怔地望着自己目光里充满了敬畏仿佛在看一个神人。一侧目现林若凡也在用充满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这才猛然想起水对于古人来说甚至对于现代普通人来说除了混浊度味道或许有区别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更不可能分辨出某个水样是来自于何处孟天楚这么说在他们看来如果是真地那无异于神仙的魔法如果是吹牛的却搞不懂孟天楚这么吹嘘的用意当然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瞧着他了。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不是妖怪也没有吹牛我只不过知道了区分不同地方的水的办法而已不管这件事了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水缸里的水来自雨水旁边的桂花树落下的花粉融入了水缸里海柱子被打昏之后倒进了水缸里淹死由于我先前就已经怀疑作案现场就在你们住处而这吸入他肺里的水让我准确地知道了案真正的地方就是你们后院的桂花树下刚才我提取了水缸里剩下的一点点水进行了检测现了与海柱子肺里的水相同而且也有这种黄色的小颗粒也就是桂花的花粉证明了海柱子就死在你们家后院的桂花树下这大水缸中而不是死在村边的池塘里

    林若凡和海大山似乎已经知道了没有什么能瞒得过这年轻的师爷脸色惨白望着孟天楚等待着命运开始倒计时。

    孟天楚掂了掂手里的那块青砖走到林若凡身前:你一定很纳闷我是怎么知道是你用这块砖头打昏了你夫君海柱子的你公公自认杀死了你夫君也就是他儿子海柱子其实我已经知道他只是想帮你因为他愧对你让你这么青春无暇的女孩子嫁给了他儿子这个不争气的赌徒和恶棍可惜他根本不知道海柱子是怎么死的伤在何处甚至都不知道海柱子在几更死的所以他帮不了你而海柱子死亡那一晚是黄师虎给他最后三天期限的第二天如果他不能说服你同意用你去抵债他会被黄师虎他们整死的所以那一晚对你来说一定是个苦难的日子

    林若凡的眼中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惊恐孟天楚抓住了这份眼神确信了自己的推测说道:我之所以知道你是用这块青砖打昏了海柱子是因为你掩饰现场把青砖放回原位的时候青砖放反了你一定奇怪青砖怎么会有正反呢当然有这青砖是垫在水缸四周防止下雨的时候泥泞用的青砖中的一块看磨损就知道显然已经使用了不短的时间了所以朝上的一面已经有比较明显的磨损而背面却没有这种磨损案的时候是深夜三更你看不清而且一定很慌乱这才放反了其实细心比较一下就会现的。

    孟天楚将青砖背面反过来在灯笼下瞧了瞧说道:注意到了吗你砸中海柱子头部的这一面粘附着一些头皮碎末用肉眼几乎是看不见的需要借助某些器材至于什么器材不能说我用这种器材检测之后现了这些碎末是人的头皮残片应该是你夫君海柱子的。而这块砖上有你的手抓握砖头留下的印记所以你夫君不是失足跌入池塘而是被你用青砖砸中头部倒入水缸溺死的

第184章 点绛唇

    先前孟天楚对青砖进行显微镜观察现了打击平面上粘附的人的头皮残片在反面上提取到了比较完整的手印掌纹虽然这青砖是垫脚用的由于水缸里没有水而饮用水是在厨房里的所以这几天并没有什么人到后院来因此没有对这块青砖上的掌纹痕迹造成多少破坏。

    孟天楚到灵堂倒了一杯清茶给林若凡主要目的是提取她的指纹当然也顺带表示一下自己的慰问不料却引得林若凡感激涕零心中很不是滋味。

    提取了茶杯上的指纹经过与青砖上的指纹对比确定同一证明这块青砖上的指纹就是林若凡的也就是说是林若凡用这青砖打昏了夫君海柱子。

    林若凡听到孟天楚查出自己就是谋杀海柱子的真凶之后身子一软依着桂花树慢慢滑坐在地上仿佛全身的筋骨都被抽走了一般。

    海大山听了这话顿时慌了神站了起来望了望桂花树下的林若凡然后慢慢收回目光颤巍巍走到孟天楚身前扑通一声跪倒一双混浊的老眼充满了哀伤:师爷求求你了别再问她了都是我干的你们不就是要一个顶罪的人了案吗抓我就行了是我气恼这忤逆之子一时气愤杀了他真的与柱子媳妇无关啊求求你放过她抓我走吧要杀要剐都着落在我身上吧求求你了说罢一连串地磕着响头捣得青砖地上咚咚有声。

    孟天楚硬着心肠不去搀扶。一双眼凝视着瘫软在桂花树下的林若凡冷声道:海夫人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公公替你顶罪送死吗

    林若凡身子一颤慢慢抬起头望着孟天楚此刻明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静悄悄躲进了一片云层之中后院暗淡了下来孟天楚手中的灯笼隐在水缸后面林若凡地身影虽然蜷缩在阴影里。但孟天楚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凄然无助的目光正慢慢变得坚定。

    林若凡扶着桂花树站了起来。走到孟天楚身前将海大山搀扶起来。柔声道:公公儿媳妇以后不能服侍你老人家了你要多多保重。随后转过身对孟天楚道:是我打死了我夫君海柱子与我公公无关你们抓我吧

    海大山一把将林若凡扯到身后。慌乱地对孟天楚道:不不。她胡说的不是她。是我杀的

    孟天楚道:我需要知道的是案件的真相海大叔你不用大包大揽了。我已经查清楚你儿子海柱子不是你杀的而是你儿媳妇林若凡将他打昏之后坠入水缸溺死的。所以你再这样的话不仅救不了你儿媳妇反而会因为做假证将你一同连累进去遭受牢狱之灾

    海大山一呆仿佛走到了路地尽头才知道原来是悬崖。

    林若凡凄然一笑对海大山道:公公这都是命命里注定了我不能给你们海家留下香火了

    香火孟天楚心中一阵莫名的酸楚望向清丽绝尘地林若凡苦涩地问道:你怀了海家的骨肉

    海大山听了这话嘴唇哆嗦着双膝一软咕咚一声又跪倒在地向孟天楚磕头道:师爷小人知道师爷您是个好心人柱子媳妇已经怀了柱子地孩子现在柱子已经死了可就指望着这肚子里的孩子承继我们海家的香火呢求求你高抬贵手让小人顶替柱子媳妇去死吧。

    求求你了。

    孟天楚没理海大山依旧望着林若凡苦笑道:你怀了你夫君的孩子你夫君知道吗

    知道就在前些日子我夫君带我去城里看郎中才知道的已经快四个月了。

    那他还忍心打你忍心把你抵债卖给黄师虎他们这帮禽兽

    他所以公公觉得对不起我又想着我肚子里海家的骨肉这才逼着让我答应一旦事情败露让他顶罪林若凡的眼泪如断线地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原来如此孟天楚这才明白其中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心中地苦涩让他几乎想就此转身离去可查清真相的使命感还是让他稳住了心神为了套问真相继续用言语逼林若凡:你就忍心看你公公替你去死

    林若凡拼命摇着头抽噎着说:我要不答应公公就要寻死我不得已又想着肚子里地孩子公公以前救了我的命现在又替我死了所以我才决定要把海家孩子抚养成人报答他的大恩之后我就自杀谢罪

    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打死你夫君地孟天楚不想听这些他只想查清真相就走。

    林若凡抬起泪眼哀伤地问道:师爷如果我说了你能不能等我生下这孩子再将我问斩

    依大明律孕妇犯了死罪要等产后哺乳一年方才问斩你放心吧你孩子不会陪你一起死的。

    真的林若凡和海大山齐声问道。

    孟天楚想起了先前与左佳音温存的时候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林若凡那柔美青纯的形象心中阵阵的酸楚点点头勉强一笑:是的再说了杀人不一定就要偿命还要根据具体情况确定而且要判死罪问斩还需要层层上报直到皇上御笔亲批才行。我知道你杀死夫君情非得已或许情有可原罪不致死你们两先把经过细说一边让我斟酌决定该怎么办记住一定要说真话你们若再想隐瞒什么的话我可不管这事了。

    林若凡听说自己孩子可保性命早已经欣喜若狂至于自己的性命能否保住却也没去多想了听了孟天楚的话。忙不迭点头道:好好我说我一定照实说。

    孟天楚又对海大山道:我知道尸体是你扛到池塘抛入水中的而且那晚上你还喝了很多酒现在我已经知道池塘边那摊呕吐物不是你儿子吐地他那时候已经死了那呕吐物是你吐的。对吧

    海大山难以置信地望着孟天楚。他不知道这年轻的师爷如何知道得这么准确。

    孟天楚看出了他的疑惑:我对那摊呕吐物进行了详细检查现里面有许多米糠。这让我想起了海里正的话你儿子把家里的白米大部分都拿去变卖换钱打牌九输了剩下的白米他自己吃。让你们两吃米糠而林若凡身单力薄扛不动身高体沉的海柱子况且她有孕在身更不可能喝酒喝到呕吐所以。这呕吐物其实是你吐的。

    海大山凄然笑道:师爷料事如神。小人不敢隐瞒一定照实说来。

    孟天楚点点头。对海大山说:你先出去我要单独分别询问你们俩然后比对口供。

    海大山答应了。推开厨房门出去了后院只剩下了孟天楚和林若凡。

    孟天楚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望着林若凡:你说吧。

    林若凡道:那天晚上一更左右我夫君回到家又逼我同意抵债卖给黄师虎他们我依旧拼死不从夫君就打我公公看不过去过来劝阻也被他打了然后推攘着将公公推出了房门还说今晚不许他回来否则就打死他。公公走后我夫君拿了一壶酒一个人独饮继续软磨硬泡让我同意我不敢顶嘴只是躲在房间里不说话。直到夫君把那一大壶酒都喝干了我还是不答应他就开始打我然后找绳子要捆我强行送到黄师虎他们那去。我吓坏了跑进了后院

    那时候是什么时辰

    三更左右了我跑进后院天黑看不清在水缸边摔倒了他上来压住我用绳子捆我我拼命挣扎又恨又怕随手抓了一块砖头拍了他脑袋一下他哼了一声放开了我我爬起来又要跑他一把抓住了我我使劲挣扎可挣不脱就回身又拍了他一砖头他就摔进水缸里去了在水缸里扑腾我拿着那青砖跑过厨房进堂屋到厢房里关上门插上门闩用身子顶着门生怕他会冲进来可等了好久也没听到外面地动静我这才大着胆子开门出来到后院查看现现夫君已经死在水缸里了

    孟天楚环视了一下后院篱笆墙很高他曾经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外人钻入的痕迹问道:当时你家里有别人吗

    没有。

    客厅正门开着地吗

    关上了夫君把公公推出去的时候关上地。

    你现你夫君死了之后呢

    我把夫君从水缸里拖出来现他已经死了之后就吓瘫在地上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等缓过劲来这才把青砖放回原处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尸体也不知该不该报官正在这时听到公公在门外叫门我赶紧去开门让他进来公公一身酒气说不能再忍要和夫君拼了。

    我这才告诉他说我打死了我夫君问公公是不是报官去。公公呆了半晌说不能报官我肚子里有了海家骨肉这香火不能断了又说他把尸体扛到村边扔到池塘里装成失足淹死的。说罢就把尸体扛走了。

    他处理完尸体回来生怕水缸里遗漏什么东西留下了线索便将水缸翻倒把水都倒了没现有什么异样这才放心。接着公公交代我说如果一旦事情败露就由他去顶罪我开始不答应公公就要寻死我也想着肚子里的海家骨肉只好答应了。

    问完之后孟天楚让林若凡出去把海大山叫了进来单独询问了经过与林若凡所说相符。

    当时海大山出去后到自家田地旁牛棚里呆了两个时辰这牛棚上面有简易住处是看田水或者守稻子时用的平日都放得有一壶酒。海大山自己想着憋气便把那一壶酒都喝干了越想越气。决定回来和儿子海柱子理论如果海柱子坚持要将儿媳妇用来抵债就告他忤逆送官治罪回来才知道儿子死了于是伪造了现场。

    事情搞清楚了海大山又开始哀求孟天楚让他替林若凡顶罪无论如何要保住海家的骨肉林若凡听了孟天楚说可以等生下孩子之后一年才问斩便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公公替自己顶罪了。

    孟天楚挥手制止了他们望着林若凡。慢慢说道:海夫人你夫君不顾你怀有海家骨肉。不仅殴打于你还执意将你用来抵债。全无夫妻感情最后又用强要捆绑你送入虎口你为保贞节拼死抵抗误伤夫君意外坠入水缸致死。情有可原。为表贞烈德操本师爷决定不追究你的罪过。

    林若凡和海大山都呆住了。相互看了一眼海大山问:师爷你不问柱子媳妇地罪了吗

    孟天楚点点头:这个案子虽然具体过程我原先不太清楚但今晚来之前。对其中地重要关节都已经了然于胸我此番前来只是来查问究竟还罪案真相本就不准备追究更何况海夫人地行为说到底也最多不过是过失致人死亡之罪最多也只是杖徒之刑且依律可纳赎免刑也就不用多事了。我之所以只将你们两人叫到后院也是掩人耳目之意这件事并无外人知晓所以我依旧会以海柱子失足跌入池塘溺死结案。你们放心吧。

    林若凡和海大山大喜过望跪倒一个劲给孟天楚磕头。

    孟天楚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梦中依人不仅已为人妇且将为人之母自己纵有心奈何造化弄人啊。

    孟天楚摆摆手转身就要出门。忽听得身后林若凡低声道:师爷请留步民妇有话要说。

    孟天楚止步转身望向林若凡。

    林若凡低声对海大山道:公公麻烦您先去外面灵堂照料儿媳和师爷说句话就来行吗

    海大山忙不迭答应起身向孟天楚又鞠躬道谢后这才进厨房到前面堂屋照料丧事去了。

    片刻查案这段时间里暂停的唢呐声又婉转凄厉地响起荡气回肠地飘荡在山村地夜空。

    林若凡站起身慢慢走到孟天楚身前迟疑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毫不躲闪地正视着孟天楚柔柔的声音道:孟爷谢谢你

    孟天楚察觉了她称呼的变化勉强一笑:就这事吗

    林若凡雪白地小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目不转睛望着孟天楚落寞的双眼鼓起勇气上前半步垫起脚尖在孟天楚嘴唇上轻轻一吻。

    海夫人你孟天楚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只感到林若凡有些冰凉的红唇是那么地柔软还来不及回味林若凡已经退了回去但红唇间那少女的清香却留在了孟天楚地唇间。

    林若凡依旧望着孟天楚嘴角泛起一丝凄然笑意:孟爷若凡知道你心里有若凡其实若凡心里也有孟爷只是只是若凡已怀有海家骨肉今生恐怕与孟爷无缘了只愿来生能报答孟爷对若凡一番怜惜之情

    原来林若凡知道孟天楚对她一见钟情心中却也喜欢这年轻帅气而又心地善良的刑名师爷她嫁给海柱子只是为了报答海大山救命大恩但对海柱子是没有感情地尤其是被海柱子无情对待要将她用来抵赌债之后更是心冷。而孟天楚对她的怜爱唤起来她沉寂的情感虽只是短短几天可经历的大起大落却比几年还要多了这番经历后她一偻情思不由得也缠在了孟天楚身上。待到此刻看见孟天楚充满失落的眼神心中不忍她是个敢说敢做之人心中激荡歉疚之下鼓起勇气吻了孟天楚并表露了心迹。

    孟天楚听了林若凡一番表白心中暖流奔涌上前一步要去搂她。

    林若凡倒退了两步美目含泪哀声道:孟爷求你不要为难若凡若凡已经怀有海家骨肉今生是与孟爷无缘的了刚才那已经违反了妇道只是感激孟爷怜爱再不能有别的

    若凡孟天楚往前跨了一步又想去抱她可看见林若凡眼中那说不尽地哀伤和无奈后他定住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她说服这个一直在传统纲常伦理深深影响之中生活地倔强的明朝女孩。

    林若凡饮泣道:孟爷多珍重若凡会时时祈祷上天保佑孟爷一生平安多福

    林若凡泪水盈盈而下颗颗晶莹如珍珠一般深深地望了一眼孟天楚带着那说不尽地哀愁和无奈掩面转身碎步匆匆而去。

    孟天楚怅然若失站在桂花树下望着林若凡俏丽的背影消失只剩下淡淡的清香不知是头顶凋零地桂花还是林若凡幽幽的体香。

    呆了半晌孟天楚这才慢慢踱出后院来到前厅已不见林若凡的踪影。原来林若凡不忍再见孟天楚绝望的眼神躲进了闺房。

    孟天楚心中酸楚无心再留决定回城。

    孟天楚告诉海里正海柱子一案已经查清依旧是失足跌入池塘溺死与海大山和林若凡无关解除对他们的监控。

    临行前孟天楚掏出白银五十两塞给了海大山嘱咐他好生照料儿媳妇林若凡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到县衙找他解决。

    海大山感激涕零连连磕头答应与海里正等人一直将孟天楚送到村口这才挥手作别。

    走出老远夜色阑珊中孟天楚蓦然回只见海家堂屋前的灯光下林若凡翘而立远望着他们俏丽的身影是那么的绝尘般清秀脱俗夜风吹过雪白的衣带轻轻飘荡如同纤纤素手在向他招手作别。

第185章 《俏女艳案》

    其实都以为忘掉一个人很难但如果机缘巧合的时候或许不是这样的尤其是这个女孩子本就不该属于你的时候。

    杭州的深秋格外的清凉尤其是在西湖旁游玩更是惬意得很西湖的美姑娘的俏这些都足以吸引太多的外地游客驻足不前了。

    游客一多衙门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大多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孟天楚心情不好整天就躲在衙门后面的厢房里蔡钊知道前几日的那个案子让孟天楚也煞是费了不少的苦心所以小的事情也就自己去不敢劳烦孟天楚了。

    这一日中午孟天楚躲在厢房里喝了一碗慕容迥雪从家里带来的绿豆沙冰正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方才折身出门的慕容迥雪又匆匆地回来了。

    别睡了老爷要你去呢。说是出大事情了

    孟天楚没有搭理只是摆了摆手眼睛依旧闭着。慕容迥雪急了上前就夺过孟天楚手上的扇子拿了扇把去打他:给你说了看老爷那个样子真是出了大事情了这几日但凡是老爷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叫过你啊你快点啊。

    孟天楚被她一打瞌睡也没有了只得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径直走出房去慕容迥雪赶紧跟了上去。

    大堂前孟天楚看见那蔡钊正和别的几个捕快火一旁站着几个陌生的人看穿着打扮应该都不是一般的游客想是有来头。特别是站在蔡钊旁边一个穿着华丽衣裙的年轻女子年龄大概也就十八岁左右长相虽说平平但是身上那股盛气凌人地样子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想是整个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

    孟天楚走上前还没有说话那蔡钊就开口了。

    这是从京城来的席姑娘这是我们衙门的孟天楚孟师爷。

    孟天楚看那蔡钊说话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女子来头定然不小赶紧弯腰施礼那女子看也不看孟天楚一眼。只是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别和我罗嗦你让本姑娘站在这里等这么长时间。等的就是这个人吗赶紧的把我的事情给我办了我好走。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小最要命的是还这么臭说完还鄙夷地看了看蔡钊的样子。

    孟天楚赶紧转身吩咐身边地人给那个姓席的姑娘搬个椅子来坐这个时候那姑娘身边一个侍卫模样地人粗鲁地退开那个拿椅子的捕快不屑地看了看那把椅子:你们这里地椅子到处这么烂还这么藏你知道我们小姐的这条裙子可是在京城最好的布庄做的弄坏了。怕是你十年的薪水也买不起这条裙子。

    孟天楚笑了笑。对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人都难得说话。

    那姑娘究竟要办什么事情呢孟天楚很客气地问道:我们小姐的贴身丫鬟莲儿不在了让你们给找找。本来我们是下午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地现在那个丫鬟找不到了所以你们赶紧抽出你们所有地人给我们找。找到了我们好赶路。

    说话的又是那个侍卫孟天楚点了点头折身叫来衙门地画师那请你们将那丫鬟的模样告诉我们我们画好之后好粘贴出去。

    不想那姑娘一听这话就火了:你说什么还要找人画什么画啊

    等你们画好了天都黑了你们是吃什么的怎么办事地效率这么低朝廷给你们的银子你们就是这么为老百姓办事情的吗

    姑娘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毫无目的的在街上找吗我们这些弟兄都不认识那姑娘你让我们怎么找呢而且你们也不是本地人即便是说出了姓名也没有人会认识的啊

    孟天楚也有些气了。原想自己这一冲那个女人定会暴跳如雷忿忿离开去找钱塘县的人反正自己最讨厌就是这种狗仗人势的人他走了自己还图个清净。

    没有想到那个女子想是没有想到孟天楚一个小小的师爷居然还会给自己飚居然没有了气焰想了想说道:我们这里有那死丫头的画像不过只有一张你们要赶快一些要不我担心那死丫头出事。

    孟天楚接过那凶巴巴侍卫递过来的画像也没有顾得上看说道:我们知道了那就请姑娘先回客栈等着我们这就马上叫人带着画像去找人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那姑娘点了点头正要走又折回身来:这画像是那丫头最喜欢的一张画平日里保存的很好我若不是找她找的急我也不会把这画像给你们你们千万不要给她弄坏了小心保存才好。

    孟天楚现这个姑娘说起自己的丫鬟的时候语气才显得柔和一些但是表情还是冷冷的象是谁都欠了她几千两银子没有还一样。

    姑娘既然说了孟某自然嘱咐下面的人千万小心就是。

    那姑娘走之前还看了看孟天楚手上的画叹了一口气一切拜托各位了我在客栈等你们的消息。

    在场的人没有想到这个姑娘还会这么客气的说话都有些意外大家愣在那里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有孟天楚赶紧笑了笑:姑娘放心。

    送走了那一帮子人孟天楚终于了机会问问蔡钊这个姑娘的底细了。

    蔡钊神情很紧张:我也是听那个侍卫说的说那个姓席的姑娘的爹是京城一个四品的官而且最要命的是她娘居然是表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厂督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温泉的表妹你说我能不出一身冷汗吗

    孟天楚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使劲板着脸忍住笑点了点头:我大概也猜想到了几分这个姑娘的来头了果然不小。

    那咱们还是赶紧做事情吧。这种人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

    什么叫得罪不起啊方才我们的孟师爷不是已经想要得罪了吗慕容迥雪在一旁奚落道大家都不禁笑了起来。

    孟天楚叫来所有地弟兄因为只有一张画像所以他必须让大家认清了画上的人才好去找这个人。

    孟天楚打开画像大家一看都吃了一惊先不提这画画的人的手笔是如何的娴熟和功底深厚一看就是一个大的画师所为只看这画中人却如牡丹一般的艳丽。

    哇。师爷你刚才应该当着那女子的面打开看一看。现在惨了。一个捕快说道。

    为什么呢慕容迥雪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画中的美人一边问道。

    哪里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做丫鬟地啊想是刚才那姑娘的什么亲戚吧。

    说地也是。那现在怎么办呢慕容迥雪说道然后抬头看了看孟天楚。

    孟天楚笑了笑这就不能怪我们了画是她身边的人给我们地若真是错了错也不在我们啊。我们就按照她给我们的画像去看人找人我们找了若是找不到。那也是不能怪我们的。反正这件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往自己身上揽。那个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

    慕容迥雪看了看孟天楚象是在想什么似的。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幅画走神。孟天楚走到慕容迥雪的身边轻声地问道。怎么啦

    有话要说啊

    我只是奇怪那姑娘象是很狂妄的样子若是不见了一个丫鬟也不至于她自己亲自来我们衙门报案这是其一;第二这姑娘虽说看我们就象看到什么多么肮脏地东西但是说起那个丫鬟却是另外一副嘴脸所以我觉得所以你觉得这个丫鬟和那姑娘地感情并非只是一般的主仆关系

    慕容迥雪点点头:而且我想这应该是那丫鬟地画像她那么在乎那个丫鬟自然不会来报案的时候还拿错了画像。

    好吧那我们就不多说了弟兄们已经看了画像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人的好若真人如画像一般美丽迟了怕是就有坏事情生了。

    大家听孟天楚和慕容迥雪这么一说也觉得事关重大。耽误不得于是都赶紧出去找人去了。

    虽说这仁和县只是一个县城但是因为就在西湖边上来往游客和外人人员颇多正好又是游玩季节所以街上地行人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孟天楚和王译慕容迥雪带了三个捕快在最繁华的城中找了三个时辰五个人一家一家的找酒馆客栈商铺甚至连住家都搜了但是没有现任何的线索。

    大家终于走累了于是来到一个茶棚坐下休息那老板一见是孟天楚他们几个于是热情的走上前打招呼。

    孟师爷这么热的天你们还出来办事啊说话的工夫已经将茶给大家端上来了。

    孟天楚一口将茶碗中的凉茶一饮而尽那老板赶紧提着茶壶将空茶碗再次倒满了凉茶。

    是啊我们都觉得这么热的天还是在家里纳凉的好但是却不能不出来要不怎么说我们这么衙门的差役命苦呢。

    孟天楚只顾着喝茶那王译便将话接了过去。

    那老板哈哈一笑你们是官差知道什么是官差吗就是吃皇粮的人你们若是命苦那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活哦。

    王老板说的也是只是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苦罢了。慕容迥雪也跟着话说道。

    那老板点了点头突然看见孟天楚手边的画像于是拿了起来展开看大家都在一个县城都是熟人所以孟天楚也没有阻拦。

    那老板看了看画像然后说道:这画画得还真是好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画的。孟天楚笑着说道。

    我对画是不在行的至于是谁画的自然更不是我们这些粗人可以知晓的。那老板将画收好还给了孟天楚。

    那你怎么知道这画画得好呢

    是画得好啊和真人差不多呢。

    孟天楚一听精神顿时来了王老板你是说你见过这个画像中的姑娘

    那老板点了点头大家一看立刻有了精神一下子将把老板围了起来。那架势把那老板吓了一跳。

    你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孟天楚笑了老板你莫害怕我们这么一天的辛苦其实就是找这个姑娘你若是见了我们自然要问问你了。

    那老板听孟天楚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我也是大概四个时辰之前见过她大概也就是快要吃早饭的时候。

    王老板你说说具体情况。孟天楚示意慕容迥雪将老板的话记下来。

    你们也知道最近因为天气凉爽的原因游客很多我的生意自然也好很多所以比从前早很多就要摆摊做生意今天早上我和我儿子刚刚将摊子摆好那姑娘就来了。

    她来的时候是几个人孟天楚问道。

    就她一个人本来当时没有什么人所以就她一个人在我这里喝茶所以我记住了。

    你继续说。

    刚开始是我那儿子现她的因为我儿子说那姑娘长得很好看所以我才注意了一下平时我们的客人一多起来我是记不得谁到我这里来喝过茶的。

第186章 出身之谜

    孟天楚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她去了哪里

    王掌柜答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她倒是问了去翠云山庄怎么走。

    翠云山庄孟天楚疑惑了那是当地一个乡绅付青云的宅地在城西那乡绅因为家中世代都是商人所以在这里也算是有名的人物那这个丫鬟找这个翠云山庄做什么呢

    那你有没有告诉她呢

    我自然是说了当时我还多嘴问了一句问她是不是和付老爷有什么亲戚关系。

    那她怎么说

    她只是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就按照我给她指的方向去了。

    孟天楚一听茶也没有心情喝了赶紧起身谢过王老板带着他们几个朝翠云山庄赶去。

    等孟天楚等人马不停蹄的赶到翠云山庄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天气也已经逐渐清凉了起来微风轻轻地吹拂着道路两旁盛开的花朵一阵阵的暗香时不时飘过。

    翠云山庄修建在城西的一个山下倚山旁水风景很是秀丽只是因为离城有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所以很少有人来这里这个地方就显得幽静了。

    孟天楚等人走到山庄前却现大门紧闭孟天楚示意王译上前敲门但是无论声音是大是小里面都没有人回应。

    大家正纳闷突然看见一个孩童牵着一头牛经过慕容迥雪赶紧走上前将把孩童拦住。

    小孩你知道这家人到哪里去了吗慕容迥雪轻声微笑着问道。

    那孩子大概有个十岁左右的样子。现在天已经所以比较凉爽了他却只是穿了一个肚兜皮肤晒得黝黑但是长得还算乖巧。

    你们找付老爷啊他们一家十几天前就去京城了。那孩童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呢孟天楚走上前问道。

    我们家是他们家的佃户自然知道他们走之前管家来我家给我们说的说是这个月地租子缓些收因为付老爷的儿子要去京城赶考。

    孟天楚心想这个付老爷看来还是一个心慈之人。换做别的人怕是只有早收没有晚交的道理。

    他儿子要去赶考那也不至于一家人都去了吧王译看了看紧锁的大门有些不解的问道。而且这么大的宅子少说也了十几个丫鬟和家丁吧。

    正问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农妇走了过来很焦急的样子一看见那个孩子就赶紧走上前来说道:宝儿你吓死娘了让你去给牛喂水你死到哪里去了

    孟天楚走上前:这位大婶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在这里同你儿子说了几句话。想是耽搁了他回家了实在是过于不去。

    那农妇这才现身边的这几个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城里来地人如今孩子也找到了别人也道歉了。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笑了笑准备牵着那个叫宝儿的孩子离开。

    慕容迥雪走上前从怀里拿了一吊钱递给那农妇那农妇一惊:你这是做什么呢

    慕容迥雪笑着说道:大婶我们耽误了你孩子回家这权当我们给孩子买几个糖人吃吧。

    那农妇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接那钱嘴里一个劲地说不可以孟天楚见把农妇也是一个淳朴之人于是走上前说道:大婶我们是从县城特地来找付老爷地方才听你家的宝儿说他们一家都去京城了是吗

    那农妇点了点头是啊大概走了有十天地样子了。

    那你还知道付家除了有个儿子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子女吗

    付家只有一个儿子是个独苗付老爷是四十岁之后才得了这个儿子实在是宝贝得不得了呢。

    那他们去了京城怎么家里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吗管家和仆人呢

    我也是听管家说的说是给家里上下的仆人都给了一个月的工钱让他们回家去了只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仆人在家看家呢。那付老爷真是个好人。

    孟天楚点点头看来这个付青云在当地的口碑很好。又问道:那我们刚才敲门怎么没有人应门呢

    那看门地人大概是上山采药去了一般都要等到天快黑地时候才回来呢。

    这么大的宅子没有人看难道不怕人进去偷东西啊

    我们这些乡亲绝大部门都是付老爷地佃户他对我们好我们自然也不会做这些下三烂的事情。再说这宅子里养了三条狼狗很是凶猛谁敢去啊。你们若是没有什么要问的我走了我还要赶着回去给家里人做饭呢。

    你将这钱留下当是我们问你话地口水钱。慕容迥雪说道执意将把吊铜钱塞给了那个农妇。

    你们还要问什么呢那农妇拗不过还是收下了问这么点事情就要了这么多钱她有些不好意思希望能多帮一点忙。

    我想问一下你今天有没有看见这个女子到村子里来过孟天楚将画像展开给那农妇看。

    那农妇一看就笑了:这怎么长得那么象我们村东头付大叔的小闺女呢

    啊孟天楚等人不由都惊呼了一声。

    那你说的那个付大叔的闺女现在在哪里孟天楚问道。

    八岁的时候因为我们村子里当时闹灾荒付大叔家里孩子多实在是养不活就卖给付老爷家做丫鬟了。

    那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小莲吧好象是。

    孟天楚没有想到这吊钱可以问出这样的消息也算是很值得了。

    那现在这个小莲还在付家吗

    也不在了好像是在四年前。付老爷的一个京城的朋友来做客将这闺女带到京城去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心想若这个闺女就是他们要找地莲儿那么这个莲儿怎么会不知道翠云山庄在哪里呢难道是忘记了那么她回来一趟怎么不先去看自己的爹娘而是找当年主人的家呢孟天楚越想越是糊涂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问道:那你今天见过这个姑娘来村里吗

    那农妇摇了摇头见孟天楚他们没什么问题了便牵着自己的孩子走了。

    师爷。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王译问道。

    既然来了我们就要村里再去问问。或许有别的人看见她回来过。

    大家点了点头于是跟着那农妇往村子里走。

    要不我们去那莲儿家里看看。兴许她是回家了。慕容迥雪说道。

    大家正要赞同刚才那个农妇没走多远听了这话回头说道:那闺女想是不会回家的。那闺女当年卖给付家的时候我们都知道其实是她爹实在是养不活一家七口人了他们家有四个儿子就莲儿一个闺女。她爹嫌她是个闺女。只能够吃不能够做。所以就只卖了她当时她虽说只有八岁她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最小的只有三岁她就求她爹别卖了她但是她爹不愿意最后还是把她给卖了。她对她爹恨着呢

    你怎么知道她恨她爹呢那毕竟是她的爹啊。慕容迥雪说道。

    那闺女心气高着呢从小就很聪明到了付家因为和付家的儿子年龄差不多付老爷喜欢她几乎没有把她当丫鬟使还让她和自己儿子一起请先生教他们识字。后来付老爷让她回家看爹娘她就说那个不是她地家卖了她的那个人不是人所以你们想一想她怎么还会回那个家呢。

    孟天楚听那农妇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看来这个莲儿是真地对自己的爹娘有很大地想法了。

    几个人来到村子里问了好些人都说没有看到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孟天楚心想大概这个莲儿只去了村外的翠云山庄并没有回到村子里所以还是赶紧回去再说。

    他们回到城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

    孟天楚等人就在衙门外的一个小饭馆将就着吃了一点东西还没有吃完上午那个席姑娘就来了。

    依旧是那副象是谁都欠了她钱的模样眼睛望着天冷冷地说道:我在客栈等了你们一天你们居然在这里大吃大喝清闲得很嘛

    孟天楚本来就累得要死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喂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去找你在客栈里凉快我们在外面找了一天好容易在这里坐下来吃点东西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饿死啊若是不相信我们你带了这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自己去找我们不找了

    慕容迥雪没有想到孟天楚会那么大地火着实吓了一大跳大家都将筷子放下谁也不敢吃东西了。

    那席姑娘想是也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地县衙师爷居然敢对着自己吼也愣在了那里。

    一旁的侍卫见孟天楚这样对自己地主人吼骂了一声上去朝着孟天楚就是一拳。一旁贴身护卫朱昊抬手一架将那护卫震得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朱昊却连身子都没晃一下。

    那护卫又羞又怒拔出腰刀就要上可他也知道刚才这老头武功高绝自己就算多拿几把刀也占不到丝毫便宜正犹豫间席姑娘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给我滚下去还嫌不够丢人吗

    那护卫这才悻悻收了单刀退开。

    席姑娘看了看孟天楚坐在了旁边的一个椅子上: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孟天楚冷冷一笑:杀吧你们这些官宦人家地小姐历来都是这样嚣张跋扈杀个人还不和我们踩死一个蚂蚁那么容易你想杀就杀。

    你不怕死

    被你这样的奚落和冤枉倒不如让你那条狗用剑一剑刺死我的干净。

    那席姑娘想是身边一直是言听计从的下人习惯了呼来呵去突然有人这么给她说话还没有适应见孟天楚这么说想了一下居然笑了:那你先吃饭吃完了我想听听你们今天去查的结果。

    慕容迥雪他们以为听错了看了看孟天楚孟天楚倒是很自然的样子转过身一条腿踩在板凳上现他们还不动筷子于是说道:吃饭啊已经凉了你们等什么呢

    吃完了饭孟天楚带着朱昊和那席姑娘来到她住的客栈别的人都回去休息了。

    到了客栈房间朱昊抢先进入察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危险这才退了出去站在门外守候。

    那席姑娘吩咐下人给孟天楚沏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然后还端了几碟精致的糕点这才让下人都退下了。

    孟天楚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这样的礼遇都说巴掌不打笑脸的人他自然也谦和了许多人家都改变了态度自己没有理由再去凶给人家看了。

    那席姑娘表情依旧木然只是语气平和了许多:好了你说吧。

第187章 被毁容的女尸

    孟天楚便将白天查到的事情一一地告诉了那个席姑娘那席姑娘听完之后眼角不知怎地居然有了些泪水孟天楚不敢问只好坐在那里喝茶。

    席姑娘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片刻席姑娘转过身来幽幽道:我原想是明天一定要走的如今到现在这个丫头还没有回来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走还不走了。

    孟天楚现她眼睛含有泪水心想这个主人平时看着凶巴巴的没有想到对自己的下人还有这样的感情。听她这么说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看着她不说话。

    席姑娘坐回了椅子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只是一句话她便气成这样一天也不回来真是平日里惯坏了她了。

    可不可以问一下席姑娘您给她说什么了孟天楚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我和她在一起已经四年了那一年我爹将她从这里带回去就一直让她和我做伴我比她大两岁所以平日里待她象妹妹一般我们的感情很好的大概也是这样她和别的丫鬟不一样对她好了她自然性格也娇纵了一些。

    孟天楚见她并没有说刚才自己问的问题自己也不好再问了。

    昨天晚上她突然说要去看看从前的主子和少爷我就开玩笑说她这简直是犯贱这么有心回去看人家人家说不一定早就忘记她了。

    要不当初也不会象她爹那样把她送来卖去的。

    孟天楚一听心想你这话有些刻薄难怪她受不了问道:当时是你爹买了她的

    不是是我爹一直想给我找个机灵的丫头给我做个伴儿我在家里只有三个哥哥而且都已经大了爹见我一个人孤单就一直有这个想法后来见了莲儿。觉得合适就向她以前地那个主人家开口了那个主人自然是想讨我爹开心。就把她送给我们家。

    孟天楚叹了一口气突然对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莲儿有些可怜了起来:那席姑娘你是什么时候现莲儿不在的呢

    昨天晚上。因为天气闷热我和她都睡不着找来一些小菜和这里的桂花酒边吃边喝一直喝到三更的样子我想我是醉了醒来的时候就没有现她了。

    你们住在一起吗

    是的。我们一直是同床睡的。

    孟天楚心想。这个席姑娘还真是没有把那个莲儿当下人看的又问道:然后呢

    当时我以为她出去玩去了。就赶紧让一个侍卫去找怕她迷路了回不来。

    她在这里长大应该不会迷路的。

    她给我说过说是在来我们家之前。从前没有来过县城根本不知道县城地路所以我才担心她会迷路。

    听席姑娘这么一说孟天楚这才明白为什么她早上去那茶棚问王老板摧云山庄的路了。

    你是什么时候现她找不到失踪了呢

    我地侍卫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就回来告诉我我才开始担心然后想到头一天晚上自己喝了酒说了那句伤她的话担心她一生气就走了所以就来找你们了。

    我想她不会生您地气的你对她那么好想是她贪玩走的太远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希望是你想的那样吧你先回去吧我突然觉得累了我明天还是再等等她吧。

    她若是明天还找不到难道你就不找了吗

    主要是十天之后是我娘的寿诞我必须赶回去。

    第二天孟天楚一到衙门就赶紧带上人继续在县城里找只是孟天楚没有动用东厂的力量找个丫头动用东厂那也太小题大做了。

    中午时分大家按照当初说好地回到衙门碰头一看大家地表情就知道没有结果。

    孟天楚失望地坐在椅子上难道这个莲儿就人间蒸了吗她会去哪里呢

    大家都泄气似的坐在或是站着这个时候蔡钊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先生刚才暖春阁有人来报案了说是在他们那里现了一个女人地尸体你赶紧去看看。

    女人的尸体孟天楚一个激灵突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他蹭地站起身来带着朱昊慕容迥雪和王译等捕快就往外走。

    暖春阁在仁和县地中心算是最繁华的地带这个妓院在当地也算是很有名的了。没有想到在他们的园子里现了死人那叫凤鸣的老板娘自然是觉得晦气的不得了。

    整个园子里的人都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凤鸣也站在走廊下脸色阴沉着手叉着腰也不说话。

    孟天楚等人走上前那凤鸣见衙门的人来了勉强地从那抹着厚厚地胭脂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你们是谁现尸体的尸体现在在哪里孟天楚问道。

    那凤鸣指了指旁边一个他们园子里的姑娘大概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在这个园子里怕算是很老的了不过长得还算标致只是脸上的粉涂抹得厚了一些想是之前看见死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所以脸上的粉被汗水打湿了看起来有些狼狈和好笑。

    就是这个丧门星老娘不是顾及当初是一个妈妈带出来的姐妹把她逐了出去就不会生这样的事情了。现在我这个暖春阁怕是没有人会来了。

    孟天楚也不理会那老鸨在一旁罗嗦走到那姑娘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在这个园子里多长时间你是怎么现尸体的回官爷的话我叫小青在这个里园子里十三年了昨天晚上我就闻到屋子里有个怪味。当时还以为是哪个客人的身上地体臭还叫来丫鬟将房间打扫了一番还洒了花露水呢。谁知今天早上起来房间里更臭了还有好多的苍蝇我就早来伙计看看是不是在这个屋子死了老鼠什么的。他们寻着臭味一看原来在我的衣橱里就现了那个死人太可怕了谁这么缺德将死人放在我的屋子里。

    你带我们先去看看。你随时跟着我有话的时候好问你。孟天楚示意那姑娘带他们进去。

    没有想到那姑娘一听还要进去。脸色立刻就变了脚一软就靠在了墙上:我打死也不会进去了。要进你们自己进去。有什么话你出来问我就是。

    王译一听这个女人居然还罗里罗嗦一把拎着她的领子就往房间里推黑着脸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以为你是在门口接客和客人谈侃价格呢还赶快一些。

    那姑娘被王译的样子吓坏了也不敢再多说话只好磨蹭着上了楼。走到楼梯的拐角处一个向阳的房间。她指了指再也不肯进去了。

    王译正要火。孟天楚挥了挥手:算了别让她进去了想是她是真地吓坏了。让她就在门口候着不要离开就行了我们进去。

    那姑娘立刻感激地点点头:我在门口等着就是官爷有什么吩咐立刻叫我。

    孟天楚带着王译和慕容迥雪来到房间里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好在大家都在见惯闻惯了的所以只是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房间里已经被那些进来找死老鼠地人弄得一塌糊涂现场也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孟天楚皱皱眉头现一个尸体躺在屋子中间看来尸体也被人挪动过了。

    孟天楚走到尸体旁边现死者是一个女子大约十六七岁地样子只穿着一身藕色的内衣内衣大部分被血给染成红色外面的衣服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孟天楚蹲下身开始仔细检查死者的体表现头枕部有皮下血肿应该是被重物击过并没有流血。脖子一侧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颈部大动脉被割断这应该是致命伤。

    死者的眼睛依旧大大地睁着想是死不瞑目一样。最让人看着触目惊心的脸上血肉模糊被人残忍地用刀或是别地什么利器划了数刀已经看不清这个女子地长相了而且尸体已经开始。

    这个房间怎么这么热啊慕容迥雪正要打开房间立刻被孟天楚制止了。

    别将窗户打开这个房间是冬冷夏热这个房间的主人就是外面那姑娘你也看见了就她那样子老鸨怎么可能会给她一个好地房间呢如果开了窗子会有更多苍蝇飞进来了我们先忍耐一会儿人家姑娘在这个房间不知道住了多少年了我们就这么一会儿不算什么的。

    孟天楚这么一说慕容迥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转身看了看还在门口候着的那个姑娘现那个姑娘大概是因为孟天楚地一番话伤心的哭了起来。

    因为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仔细搜索之后也没现什么有价值的痕迹孟天楚问门口那姑娘:你看见这个尸体的时候是怎么躺在你的衣橱里的

    那姑娘想是对孟天楚生出了好感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走了进来到衣橱旁边打开衣橱自己钻了进去因为衣橱较大而江南一带的女子大多小巧所以那姑娘钻进去躺下正好和那衣橱的空间差不多而那死者的体型比那姑娘还要小巧一些所以应该是更容易放置了。

    孟天楚没有想到那女子先前如此害怕现在居然自己亲自来做示范心生感激谢了她一句那姑娘红着脸出去了。

    由于这个尸体来历不明孟天楚第一时间想到了会不会是他们这两天一直在寻找的席姑娘的贴身丫环便让王译叫一个兄弟去通知席姑娘一声让她来认认看只不过那死者的脸被划花了看不清长相不知道还能否辨认出来。或许她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大概从别的地方可以认出这个姑娘是不是她的丫鬟莲儿。

    孟天楚又接着问刚才那姑娘:你昨天接过几个客人有没有生客呢

    昨天只有两个客人一个是熟客一个是生客象是外地人但是那个外地人是下午来的他来的时候就有了味道他一进门就说这个房间的味道不好闻折身去了别的姐妹的房间。当时我并没有闻到还说那客人是见我老了找个借口走的呢。

    那你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你的房间吗

    有的早上我那熟客来了因为他常常来我们关系很好他说请我去城西新开的一家酒馆去吃西湖醋鱼我们在房间里呆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样子然后就去吃饭了。

    你去了多长的时间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个地方离我们这里不是很远而且他还有马车所以大概来回加上吃饭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样子。

    你的那个熟客是谁

    这个这个我们不方便将客人的名字说出来的这是我们做这一行的规矩。

第188章 醉鬼跟班

    译站在一旁冷冷地说道:“现在还讲什么规矩啊,你现死人了,若是你说不清楚,我们完全可以怀疑是你杀了这个女人,然后放在自己的衣橱里。”

    那姑娘吓坏了,连连摆手:“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你现在还替你的那个老相好隐瞒什么呢?”王译对烟花柳巷的女子说话从来不客气,当然,喝花酒的时候除外。

    “那我说,他就是承德钱庄的掌柜樊成。”那姑娘终于还是慢吞吞地说了出来。

    这个人在仁和县应该是人人皆知的,从一个卖猪肉的屠夫到如今一个钱庄的掌柜,从小就是孤儿,由他的姑姑将他带大,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姑姑也死了,所以当地人背后都说他是克星,命硬,他跟谁谁就要死,所以没有亲戚再愿意收养他。后来给一个屠夫做学徒,因为很勤快,所以后来那屠夫将自己的哑巴女儿嫁给了他。再后来,因为他做生意人很实诚,买肉的时候从来不缺斤少两,所以大家也喜欢到他那里买肉,时间长了也就出了名。等他岳父那屠夫死了之后,他就接了生意,生意越做越好,一直到如今,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杀猪的了。

    “你们好了多少年了?”孟天楚问道。

    “七年了。”

    “那他现在这么有钱,怎么不将你赎了出去,给他做个小也总比在这个地方受苦的好。”

    “他七年前就是这样想地了,那个时候他的那个屠夫爹还在。一直很反对,死的时候还让他跪在床头发誓,为了不让自己的哑巴女儿以后受冷落,就不让他娶妾,他一直很孝顺就只好同意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樊成还算是个讲信用的男人。

    “那你们的事情他老婆知道吗?”

    “知道的,大概是五年前,那个哑巴还找到暖春阁来闹过。但是当时他爹已经不行了,她怕樊成一着急真的休了她,所以只是那么一回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我们去了。”

    “那你回来地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到过你的房间?”

    “没有,因为喝了一点酒,所以就觉得困,回来就睡了,一直到下午。说是有客人我才起床洗漱,没有想到,这个钱还是没有赚到。”

    正说着,那席姑娘走了进来,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朝着那死者放置的位置直接就走了过去。孟天楚以为她会因为房间里的味道而赶紧退出去。没有想到。这个席姑娘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走进来了。

    孟天楚心想,这个姑娘还真是一个怪人。头一天到衙门还直说那个地方臭。难不成那衙门真的就比这死人的地方还臭?

    正想着,那席姑娘已经走到死者面前。头一天那个凶巴巴的侍卫紧紧地跟在她地身后。

    席姑娘走到死者面前,凝神看了片刻,脸色变得苍白,整个人软软瘫倒,好在慕容迥雪就在身边,赶紧扶住了她。

    “席姑娘,没有什么吧?”慕容迥雪看那席姑娘的样子已经猜到了几分。

    席姑娘摇摇头,慢慢蹲下身,轻轻地将散落在死者脸上的头发轻轻地拿开,看着那被砍的稀烂的脸,眼泪哗哗直淌。哽咽问道:“孟师爷,是谁杀地她?”

    “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到一会儿,我想大概是你找地那个人,所以叫人让你来认一下,你确定就是你要找地那个莲儿吗?”

    孟天楚心想,这脸已经被划成那样,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你从哪里可以辨认这个人就是你要找地那个莲儿呢?

    席姑娘点点头,指了指死者地胸前,上面有颗米粒大的红痣,然后那席姑娘将那姑娘地脚抬起来,在左脚的脚踝上有一处大约三厘米的伤疤。

    “这个伤疤是她来我家的那一年夏天,我们两个在我家的假山后面玩,她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的时候…留的伤疤。脸虽然已经看不清楚长相,但…我能肯定就是她…。”

    孟天楚点了点头,“那席姑娘准备怎么办?”

    “莲儿死得这么惨,希望你们能将凶手缉拿归案,为她报仇!”

    “这一点不劳姑娘叮嘱,我们会全力缉拿真凶的,我是问莲儿姑娘的尸首怎么办?”

    “…如今找到这丫头了,我也就可以放心的走了。她在这里出生,就还是麻烦孟师爷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将她厚葬了吧,相关的费用我走的时候会让人给你送去。”

    难得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居然还会用“麻烦”两个字,孟天楚一听,自然假装客气起来。

    席姑娘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给身边,对一个跟他来的年轻人小声地说了几句,然后每迈步走了。

    那年轻人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想是那席姑娘的跟班,很干练精明的样子。

    等那席姑娘离开以后,慕容迥雪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心地嘀咕道:“刚才还那么伤心的样子,现在走的时候连头都不回一下,真不知道是真伤心还是装出来的。”

    那年轻人哈着腰目送席姑娘走了之后,便挺直了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傲慢地招手让孟天楚到他身边去。

    孟天楚哼了一声,对慕容迥雪和王译低低的声言道:“还真是狐假虎威啊,主子拽,这下人的派头也真是不小。”迈步走了过去。

    那年轻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孟天楚:“孟师爷,是吧?刚才我们小姐已经给我说了,我们因为要急着赶回京城去,所以莲儿的事情就麻烦给你了。这是五百两纹银银票,请你收下。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剩下地事

    你多担待了。”

    那小伙子一股脑的就说了一堆的话,孟天楚一直以为自己还算得上是灵牙利齿,谁知道遇到这位老兄比自己是厉害多了,根本不让自己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那小伙子将银票塞给孟天楚之后,傲慢地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孟天楚吩咐手下的人将死者的尸体抬回义庄,他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然后收拾好现场,他才和慕容迥雪等人回衙门。

    “这个席姑娘和她身边的人都是奇奇怪怪地,你们不觉得吗?”身边一个小捕快说道。

    “就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王译也说道。

    “还有那个小伙子,别人都喊那个死者叫莲姑娘,就他喊的好亲切哦,还喊什么莲儿。想是那姑娘生前和她关系不错啊。”慕容迥雪也说道。

    “好了,大家都累了。下午慕容还有王译和我去义庄,别的人就在衙门候着休息好了。我现在回趟家看看了,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家中的人都要忘记我的长相了。”

    孟天楚嬉笑着说道,大家也都笑了。

    “天啦。我还要去义庄吗?”慕容炯雪一想起解剖的恐怖。就不由自主痛苦地拍着脑袋。低声自语道。

    声音虽小,孟天楚还是听到了。笑问:“你若是不去。谁给我做记录呢?”

    “好吧,去就去吧。唉~!你们谁有我命苦啊!”慕容迥雪跟孟天楚时间比较长了。说话也不象以前那么拘束了,偶尔也会使使性子撒点娇什么的。

    吃过午饭,孟天楚在家里小睡了一会儿,想到天气炎热,尸体搁置地时间不能太长,所以还是起来去了衙门叫上慕容、王译二人去义庄去了。

    经过尸体解剖,认定致命伤是颈动脉被锐器割断,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死者**膜陈旧性破裂,而且,在**内检出精液,证明被害人临死之前曾经有过性行为,除了头枕部的血肿之外,身体其他部位没有明显抵抗伤,由此估计这次性行为或者是自愿,或者是被迷奸(对体内是否有安定成分,孟天楚没有相应检验设备无法检验),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脑袋那重击导致昏迷后进行的**。

    三个人从义庄出来,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毕竟算是做完了一件大事情,慕容迥雪建议就在外面的饭馆吃个饭,然后再回去,孟天楚想这几天来大家跟着自己辛苦,于是提议自己请客,大家去吃鱼。

    三个人兴冲冲地来到城里一家比较有特色地吃鱼地地方坐下,掌柜和他们都认识,所以大家见面都很随意地打着招呼,点好菜后,大家坐在座位上边等边喝茶聊天。

    “还真是看不出来,那莲儿小小年纪,居然已经不是女儿身了。”慕容迥雪感叹道。

    “其实这在大户人家很正常,而且她长得又那么地漂亮,被家中的老爷或是少爷看上了,自然她也是逃不掉地。”孟天楚说道。

    “你们男人还真是恶心,连这样地小姑娘都不放过。”

    “别一竿子打死一群人好不好?再说,那姑娘也不小了,按照她家小姐的说法,她已经十七岁了,这个年龄除了你还待字闺中,怕是别地人早就是当娘的人了。”王译奚落道。

    慕容迥雪脸一红,将手中的筷子扔了过去,王译哈哈一笑,伸手一抄,将筷子稳稳接住。

    大家正说笑着,突然从旁边的雅间里传出很大的争吵的声音,象是谁喝醉了与人起了争执。不一会,饭馆的掌柜跑过来对孟天楚他们道:“师爷,捕头,你们帮忙去看看,我们这里是小本买卖,他们若是打起来,我这损失谁给我赔啊。”

    “他们若是真的砸的,自然是他们自己要赔的,你别担心啊。”王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是不站起来帮忙。

    “哎哟,我的好爷啊!若是我们自己城的人,我倒是可以去追着讨要的,问题是那个雅间的人都是前来游玩的外地人,走了,我去哪里找呢?”

    正说着,那门一下子就被踢开了,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手中拿了一个酒壶边走边喝,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吓得那饭馆掌柜赶紧上前去扶着那男子,没有想到,那个男子一把推开那饭馆掌柜,想是喝了酒力气大得很,那掌柜一下子就被他退出老远,摔在了地上。

    王译见状,走上前去将那人扶住,那人待要挣扎,不料王译用了暗劲,这人动弹不得,乖乖坐道张桌子边凳子上。

    孟天楚一看,觉得面熟,这个时候慕容迥雪在旁边小声地提醒了他一句,他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上午见过的那个席姑娘的跟班。

    那人想是醉得厉害,根本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只是趴在桌子上,手中的酒壶已经没有酒了,他往嘴里倒了倒,发现没有很是生气的样子,一个劲地大吼道:“给我拿酒来,你们这里是什么狗屁地方,连个正宗一点的女儿红都没有,还说什么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都是骗人的。快…快,快给你们苏老爷拿酒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那个雅间里走了出来,想是也喝了一些酒,只是微醺,走路还不摇晃。

    他径直走到那个男子面前,轻声地说道:“炎儿,我们该回去了,一会儿小姐找起来发现我们不在,那我们就惨了。”

    那男子也不理会身后那个男人,吼道:“要走你就走,我不走了!莲儿都不要我了,我一个人走还有什么意思!”

第189章 女人是老鼠

    那中年人象是很害怕的样子左右看了看用手去捂着那男子的嘴你疯了你不知道隔墙有耳的吗给你说了那丫头已经死了你以后有大把的前途在等着你那只是一个丫鬟你还惦记着她做什么你难道看不出小姐对你的心意吗她死了就好了她活着一天还是我的心事呢你怎么那么不让我这个当爹的省心啊

    那男子听完这番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你说过的你说过以后的日子我们要一起度过的你说的要陪我看夕阳看日出看我们的孩子长大看我们华初生看我们暮年老垂看我们相拥老去这些都是你说的。可是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那男子突然站起来转过身揪住他爹的衣领:我知道是你杀了她的对不对你早就说过要让她死的是不是你怎么可以让她这样的死去呢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狠心了一些了

    那中年男人现孟天楚他们三个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他赶紧警觉地将那男子扶起两个人向门口走去临出门的时候扔给了小儿几个碎银子。

    看着他们离去慕容迥雪长叹一声坐在板凳上呆。

    迥雪又在想什么呢孟天楚问道。

    想那个苏炎的男子刚才说的那番话。

    你们女人都是喜欢听男人的甜言蜜语的这些话对你们女人来说是最中听的了。

    可问题是那个男人刚刚分明说这一番话是那个叫莲儿地女子给他说的。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应该很好的。

    可是他爹反倒象是很希望那个叫莲儿的死啊。王译说道。

    看来这个饭。我们是吃不了了我们现在去给那两个人醒醒酒。孟天楚说完站起身来慕容迥雪和王译只好跟着一起出去了。

    孟天楚他们来到席姑娘他们下榻的客栈那两个人想是已经回到了房间小二一见是孟天楚他们就赶紧展开笑脸迎了上来。

    师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京城来的那个席姑娘住在哪个房间的我们找她有点事情。

    她和几个人刚才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那小儿微笑着说道。

    出去了那她跟来的一老一少不是才回来的吗王译说道。

    那爷俩确实是才回来地。可是他们并没有一起出去啊。

    那席姑娘他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他们出去的时候。席姑娘身边地一个贴身的侍卫问过我们掌柜翠云山庄在哪里是不是去那里去了。

    孟天楚心想。这些人怎么都朝着翠云山庄去了呢那莲儿生前也是去找翠云山庄那现在这个席姑娘也去那里做什么呢

    那师爷你看我们是去追他们呢还是上去找那爷俩慕容迥雪问道。

    小二你这里还有什么吃地吗我们现在饿的要死随便给我们弄点什么吃的吧。孟天楚这么一说那小二赶紧回答道有的。

    本来是给那席小姐准备的夜宵。都快做好了她突然说要出去。所以是现成的我马上去给你们端来。

    是什么好吃的啊

    都是一些我们西湖地小点糯米鸡什么地。有七样我分量足一些给师爷你们充饥还是不成问题的。

    好地那就谢谢小二了。孟天楚谢过之后那小二就赶紧去厨房了。

    等那小二走了以后孟天楚才对慕容迥雪说道:我们不去找楼上的也不去追外面的我们就在这里等好了。我们现在没有马车靠脚自然是追不上若是回了衙门拿了车再去追想是该看到地都已经错过了。而且你们刚刚也听那小二讲了应该是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席姑娘才临时决定出去的。等会儿等那小二来了我们再问问就知道了。

    吃的东西很快就上齐了看来真的是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还很丰盛。

    孟天楚他们几个狼吞虎咽了一番不一会儿桌子上的吃的就已经如风卷残云一般地被他们收拾的干干净净了。一旁的小二见他们的样子忍住笑走上前问他们还要不要再来一点孟天楚他们连连摇头说是已经都很饱了然后将那小二留下来继续问话。

    那个席姑娘出去之前有谁来找过她吗孟天楚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当时掌柜让我在厨房为席姑娘他们准备夜宵后来掌柜让我不用准备了说是席姑娘要出去我就走出来正好听见那个侍卫在问我们掌柜翠云山庄的路线因为天黑掌柜怕他们找不到还叫我们店里的二狗跟着一起去带路呢。

    你是说你们店里的二狗也一起去了吗

    对啊是一起去的我亲眼看见的。

    那你见过席姑娘的那个贴身的丫鬟吗孟天楚再问。

    就是死在窑子里的那个姑娘吗

    孟天楚心想看来大家都知道这个叫莲儿的人死在了暖春阁看来以后那个凤鸣的老鸨再想把生意找回来怕是很难了。

    是。

    见过的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丫鬟是小姐小姐是丫鬟呢。那个丫鬟一点也看不出丫鬟的样子和那小姐的感情象是也很好似的那席姑娘来我们这里这么几天有就只有那丫鬟在的时候她笑过之后就一直拉着个脸吓人得很。

    那刚才回来的爷俩儿和那个丫鬟的关系怎么样

    哦那个年长的是席姑娘的管家那小地是那管家的儿子。关系怎么样我还没有看出来。不过那个丫鬟和那管家的儿子看起来倒是很亲密吃饭做事都在一起。

    那丫鬟出走的那天早上你看见了吗

    她的时候是和那管家的儿子一起出去的当时我正准备开店了就看见他们两个很亲热地出去了。

    孟天楚一听立刻警觉了起来他想起那个茶棚的掌柜说那天早上看见莲儿的时候只有一个她一个人那管家的儿子去哪里了呢

    那你看见管家地儿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我就没有注意了。

    正说着门口一个乞丐想是睡醒了见店里还有人吃饭。就进来讨口饭吃那小二见了。火一下就上来了推推搡搡地就把那乞丐往门外推。孟天楚见庄呵斥住了那小二将桌子上剩下地不多的一些饭菜放在一个碗里叫那乞丐过来然后全部倒给了他。

    等那小二过去忙别地事情的时候慕容迥雪才说道:那就奇怪了按照那个叫苏炎自己的说法和这个小二说的他和那个叫莲儿的感情应该很好才是怎么那天在暖春阁他居然没有进去看看他心上人最后一眼。而且居然还笑得出来。和你说那么一堆的话。

    也许就是不想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那么残忍地杀害所以不见吧。王译说道。

    王译说地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要想象他那样做到事不关己地样子还真不是谁都可以做得到的。孟天楚说道。

    孟天楚带着贴身护卫朱昊还有王译慕容迥雪在大厅里耐心地等着席姑娘他们回来楼上地人也没有下来。想是已经喝醉了睡下了。

    二更的样子席姑娘穿着一袭黑衣带着几个随从和侍卫回来了一眼看见坐在大厅的孟天楚他们几个眼角流露出来一丝慌乱但立刻消失了。

    那一旁坐着打瞌睡地小二见席姑娘他们回来了立刻迎上前去:姑娘回来了

    那席姑娘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没有理会那小二而是走到孟天楚他们身边。

    师爷这么晚来访想必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和我说吧

    姑娘这么晚还去翠云山庄难道是想在走之前再去看看莲儿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谁说我去了什么翠云山庄说话的间隙席姑娘冷冷地看了看那小二那小二赶紧将头低下退到一边去了。

    那席姑娘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我原是想去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去。

    孟天楚暗自算了一下时间觉得不对若是没有去那翠云山庄每那他们这将近三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去做什么呢而且还是三更半夜的。

    好了我明天还要起早赶路我就不陪孟师爷你们闲聊了你们也等的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孟天楚见这个席姑娘在下逐客令了于是站起身来:我们今天晚上在吃饭的时候遇到两个人他们说好象你家丫鬟的死和他们有关。

    席姑娘一听惊讶地看了看孟天楚:是谁你们抓住他们了吗

    我们若要是带回去问话想来还是要经过你的同意才可以。

    这是在仁和县你们办案给我说什么呢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问我。

    孟天楚笑了:那就一切听席姑娘的王译上楼带人。

    王译一听拔腿就往楼上走席姑娘一看不对赶紧喝止了他:慢着孟师爷你在玩什么楼上一层全部是我们的人住的我已经将整个楼层都已经包下了你要上去抓谁

    孟天楚走到席姑娘身边突然闻到一股花香想是荷花的香味:姑娘刚才也说了这是在我们仁和县的底盘我在办案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怎么现在你难道要给我说不吗

    那席姑娘听孟天楚这么一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很响在这么安静的夜晚象是一个响雷炸在了空中一般:孟天楚我告诉你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师爷吗我喊你一声是给你面子不要以为自己真的就吃地是皇粮。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官儿啦。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你们那个县官在我的眼里也不过是条会摇尾巴的狗更何况是你

    孟天楚一点都不生气笑了笑道:你什么火呢我的地盘上死了人我自然是要管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自然不需要我来教你。而你又算什么呢你仗着家中有人和某些人关系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又是几品的官几品的夫人呢你也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没有做官的那身皮。我就不怕得罪那些自以为是把自己当成个角色的人你又是什么呢你也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你。你你好大地胆子。你们还看什么呢把他给我拿了我就不相信我还收拾不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小师爷了。

    话音刚落。席姑娘身边地几个侍卫冲上来就要拿孟天楚。朱昊冷冷一笑站了起来正要动手时突然听到楼上有说话的声音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苏炎。

    他想是睡醒了口渴就起来找水喝。他无力地爬在楼梯地栏杆上。

    大声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大家仔细一听。居然叫的是莲儿

    连叫两声想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身体一软整个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席姑娘见状也顾不得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小师爷赶紧示意身边的那些侍卫赶紧上楼将苏炎扶回自己的房间去。

    两个侍卫快步冲上楼梯扶起那苏炎往他自己的房间走没有想到他就是赖在地上不愿意起来:你们想做什么你们杀了我地莲儿难道还想杀了我吗杀吧杀吧反正没有了她我也不想活了。

    席姑娘听罢也跟着上了楼走到那苏炎面前轻轻地扶着他苏炎回房去好吗这口气已然就象是哄自己地孩子。

    那苏炎一看是席姑娘突然扭过头去脸朝着楼下孟天楚现那苏炎的脸上从方才地悲伤转瞬间已经是漠然了象是对面前这个主子的好心并不领情。

    席姑娘想要说什么大概碍于楼下还有外人在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而是冷冷地看了看楼下的孟天楚:你若是再不识趣一些走人地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孟天楚笑笑心想自己也只是听到别人的谈话而没有别的什么证据执意带人家走也不是很合适再说这个刁蛮的女人若真是起火来自己倒是没有什么让蔡钊受了连累就有些过于不去了。

    孟天楚转身道:我们走吧。

    及个人走到门口慕容迥雪小声地说道:若真是他们自己的人杀了那个叫小莲的我们查到后他们的人都已经走了你说怎么办呢

    孟天楚笑了笑:我们正好去京城看看他们总不至于人间蒸了吧。让他们先走留在这里还让我们没有办法放开手脚去查案。

    可是慕容迥雪还想说些什么王译看了看她她就闭嘴了。

    几人正要走出大门那楼上的苏炎突然叫住了他们:你们三个别走我认出你们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找到杀莲儿的凶手了

    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呢还不赶快把苏炎给我扶回房间去

    是席姑娘的声音。

    你们别拉着我你们就是那席若葶的狗你们只会咬人你们还会做什么

    孟天楚心想这个管家的儿子还真是喝了酒给自己壮了胆了什么话都敢说也不理会径直走了。

    累了好几天了孟天楚回到家中天已经快亮了原本想到左佳音的房间的后来想她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怕吵醒了她她就睡不好了于是还是折到自己的书房去睡反正书房里也有床。

    孟天楚打开书房的门正准备关上突然听见房间里声音心一惊忙从怀中掏出火石打燃一看现居然是左佳音

第190章 底牌

    左佳音想是也吓了一跳,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正要问是谁,好在孟天楚的火石燃的及时,要不然她怕是就要袭击对方了。

    “佳音?”孟天楚又惊又喜,“你怎么在这里?”赶紧走上前,将她搂在怀中,怜惜的摸了摸左佳音的头,“这个房间朝阴的,你最近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你怎么到这个屋子里来睡了呢?小心又生出什么病来,最近我忙的很,照顾不了你的,知道吗?”

    左佳音听话的躺在孟天楚的怀里,用手轻轻的搂着孟天楚的腰:“我原本只是想在这里看看书的,没有想到竟然睡着了。”

    “那飞燕居然也不叫醒了你?这个小妮子是越来越不懂得规矩了。”孟天楚生气的说道。

    “你也别怪飞燕,她也来叫我的,还给我送来了夜宵,人家也是你的夫人,你也不要厚此薄彼的,那样我就没办法和她还有凤仪相处了,其实,她们对我都很好的。”

    孟天楚心疼的吻了吻左佳音的脸颊,发现冰凉,赶紧将床上的被子拿过来给左佳音盖上:“我还是将你抱回你的自己房间去睡,好吗?”

    左佳音一听,赶紧摇了摇头:“不了,我就在这里陪你睡一会儿好了,有你,我不会冷的。”

    孟天楚听左佳音这么说,坏坏的一笑:“是不是哦?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想我啊?”

    左佳音羞涩一笑。将头埋在孟天楚的怀里。手指在孟天楚的胸前轻轻的来回画着,孟天楚看着左佳音的模样,心中激荡。慢慢见左佳音放倒在床上,自己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身上的衣物,翻身上了左佳音的身上。小声在左佳音的耳边说了一句:“我来给你取暖了,好吗?”

    左佳音紧紧将孟天楚的脖子搂住,娇喘到:“好…”

    孟天楚一觉睡到天大亮,醒来的时候左佳音已经不在身边了,只是枕边依稀还有左佳音身上的香味,他想起头一天晚上两个人在这张床上的情景,不禁甜甜的笑了。左佳音担心别的妇人们见了不好,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正想着,飞燕在门外大声的说着话,想是来了什么人,孟天楚没有搭理,最近他也累坏了,他还想再睡一会儿。

    “我们少爷还在睡觉呢,你有什么事情给我们夫人说好了。等我们少爷起来了,我们转告他就是。”飞燕想是对来人很不耐烦,说话的口气不是很好。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孟师爷才可以。”一个男子身焦急的声音。

    孟天楚一听,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他走到窗口往外看,那人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孟天楚还是认出来了,他穿上衣服,大开门,那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一见是孟天楚就赶紧走上前来:“孟师爷,我找你有急事。”

    孟天楚点了点头,“苏少爷,请屋里坐。方才我贱内得罪的地方还请多担待。”然后招抚飞燕去端茶来。

    孟天楚和苏炎来到客厅,飞燕上好茶后就离开了,那苏炎见没有旁人了,就从凳子上站起来,一下子跪在了孟天楚的面前,孟天楚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赶紧上前去扶他,那苏炎却是固执不愿意起来。

    “苏公子有什么话请坐下说,您这是做什么呢?”

    那苏炎鼻子一酸,眼睛都红了,声音有些哽咽:“孟师爷,早就听说你破案如神,那日在暖春阁我就见识过你的睿智和聪慧了,小生今天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够告诉我谁是杀害莲儿的凶手?”

    “苏公子,还是请你站起来说话。这样让人见了多不好,你说呢?”

    “我不起来,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不起来了。”

    孟天楚见苏炎很是执拗,于是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好好的看了看面前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男子:“我确实还不知道谁是杀害小莲的凶手。”

    “不可能,我听那客栈的小二说,你们昨天晚上来客栈就是来抓凶手的,你若是不知道,那你来客栈做什么?你是不是怀疑是我们自己的人杀了莲儿?是谁?是席若葶吗?”

    孟天楚没有想到苏炎这么说,很是吃惊:“苏公子,我们还是坐着说话,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我们如何说话呢?”

    那苏炎听孟天楚这么一说,于是站起来坐回了椅子上,孟天楚也站起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孟师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苏炎道。

    孟天楚喝了一口茶,还没有说话,左佳音穿着一身淡兰色的长裙端了一盆洗脸水走了进来,微笑着走到孟天楚身边,说道:“夫君,你也真是,再是忙,也要先洗洗再见客人才是!这样多不礼貌呢。”孟天楚发现那苏炎只是礼貌性的对左佳音点了点头便将头低下,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好的,你先出去吧,我和苏公子还有话要说,好吗?你放在这里就好,我洗就是。”孟天楚说道。

    孟天楚等左佳音出去了,边洗脸边想,看来这个苏炎一定对莲儿的感情很深。自己虽然没有见过真是的莲儿,但是自己的左佳音可是无人不晓的美人啊,印象中,好像还没有哪个男人见了她会像苏炎那样没有感觉呢。

    苏炎到:“孟师爷,我知道我打搅你的休息了。但是我的时间不多了,要不是那席若葶一早说是有事情要出去办,我们早就离开这里上路了。我不能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长,让她知道了,我大概也是活不成的了。”

    “苏公子想是对席姑娘有些成见,昨天晚上我见他对你很好啊,我还给我的同事说起这件事情。说她虽然是个主子,但是对身边这些人都还是很好的,比如说你,也比如说莲儿。”

    谁知,那苏公子听了,哼了一声,很不屑的样子:“谁让她对我好了。我并不领情。至于说对莲儿好,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恨不得莲儿死,死了以后她就好…”

    “她就好什么?”

    “没有什么,孟师爷既然还没有查出凶手是谁,那在下还是先行告辞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来过你这里,所以请孟师爷为我保密。”

    说完苏炎就站起身来告辞。孟天楚笑笑,也站起身来相送:“苏公子放心,孟某也不是一个碎嘴的人,你嘱咐过了,我不说就是。”

    孟天楚总苏炎刚刚走出客厅,突然就看见飞燕飞快的跑了过来:“老爷,衙门催你回去,说是刚才有人到衙门报案,又出事了。”

    孟天楚一听,赶紧送走了苏炎,自己径直去了衙门。

    来到衙门,那报案的人还在大堂上没有离开。王译和慕容迥雪想是已经问了一些基本的情况。见孟天楚来了,慕容迥雪就走上前去,“师爷你终于来了,我想那个席姑娘怕是走不成了。”

    孟天楚有些不明白,看了看那个报案的人,大概四十岁出头的样子,一个看起来就是做体力活的妇人。穿着很是简朴,样子很是悲伤。

    “这个报案的人和那席姑娘有什么关系吗?”孟天楚道。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们去客栈找那个席姑娘。那客栈里的小二说他们店子里的二狗带席姑娘他们去翠云山庄的事情吗?”

    “记得,怎么啦?”

    “来报案的人就是那二狗的娘,说是昨天早上到现在那二狗都还没有回家,她去那客栈问了一下,才知道昨天晚上那二狗和席姑娘他们出去后就没有再会过家也没有回过客栈。”

    孟天楚走到那妇人身边,问道:“你家二狗多大岁数了?”

    “十七岁了。”

    孟天楚走到王译的身边:“你现在赶紧去客栈问问那席若葶和那客栈的掌柜,晚了,他们大概就走了。”

    王译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想必已经离开了。”

    “还没有,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王译一听,就赶紧带人出门去了。

    孟天楚又仔细的问了问那二狗的娘别的一些情况,然后送走了她之后,想了想,还是带着慕容迥雪骑马来到了那客栈,正好碰见席若葶带着一行人准备上马离开。站在席若葶旁边的苏炎正眼也不看孟天楚,想是从来不认识一样。

    孟天楚看了看王译,王译走上前,小声的说道:“这个女人压根儿就不搭理我们,我们说什么她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孟天楚走到席若葶的车前,微笑着说道:“席姑娘就这么走了?”

    席若葶看也不看孟天楚,就像是眼前没有这个人一样,正要将车上的门帘放下,孟天楚却用手拦住了:“人家的娘找来了,你难道就用沉默来回答这一切?”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席若葶终于说话了。

    孟天楚依然微笑着:“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晚上才让人家陪你去了一趟翠云山庄,怎么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呢?”

    “我说了,我没有去什么翠云山庄,也没有让谁陪我去过。”

    “那怎么这个客栈的小二还有掌柜都说看见你带二狗一起去了呢?王译把那小二和掌柜给我找来。”

    叫来了那掌柜和小二,孟天楚当着席若葶的面问道:“你们店里的那个二狗昨天晚上是不是和这位客人一起出去的?”

    那掌柜胆怯的看了看席若葶,然后看了看孟天楚。苦笑道:“没有啊,是不是孟师爷您记错了?”

    孟天楚转身看了看那小二,那小二更是不敢看孟天楚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半晌才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不记得了。”

    孟天楚一听,气就上来了,上前一把扭住那小二的领口:“昨天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们三个,当时还不是我一个人听见。大家都听见了,你怎么现在突然说你记不得了?”

    那小二嬉皮笑脸的看看孟天楚:“大概是我记错了,最近客栈里的生意很好,我大概是累糊涂了,师爷您别生气。”

    坐在车上的席若葶冷笑一声:“孟师爷,你已经耽误我很多的时间了,我可以走了吗?”

    孟天楚想了想:“慢着,我想还有一个人听见了。”说完,眼睛朝四周看了看,王译马上明白了孟天楚的意思,顺着孟天楚的眼神在一个墙角找到了一个在睡觉的乞丐。

    王译走上前叫醒了他,将乞丐带到孟天楚的面前,那乞丐一眼就认出了头一天给他饭吃的这个好心人,马上就笑了。

    孟天楚问道:“昨天晚上,你进门来的时候记得那小二跟我们说过什么吗?”

    那乞丐想了想,说道:“我当时醒了听见屋子里有人说话,就走到门口想讨口饭吃,只听见那个小二说什么翠云山庄什么的。”

    孟天楚一听,马上精神来了,“还听见什么了?”

    “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那个乞丐说道。

    孟天楚急了,“那你有没有听见那个小二说起谁去了翠云山庄呢?”

    “对了,说是他们店里的二狗带什么客人去了翠云山庄。”那乞丐突然想了起来。

    孟天楚哈哈大笑了几声,走到那席若葶的车前,看见席若葶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样,席姑娘,你现在还想说什么呢?你若是说不清楚,怕是你今天走不了吧。”

    “哼,我想走,谁又可以拦得住呢?”

    “也是,那你走好了,我拦不住你,可是总有人是可以不让你走的。”

    “谁?”

    “温泉。”

    席若葶一听,愣了一下,继而笑了:“我表舅的名讳也是你这样的人喊的吗?你怕是真的不想活了。”

    孟天楚走上前,凑近了车子,席若葶以为孟天楚要做什么,脸色都变了:“你好大的胆子,你想要做什么?”

    孟天楚轻声的说道:“我有样好东西给姑娘看看,只是要请姑娘的丫鬟走开才可以。”

    席若葶料想这个小小的师爷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于是让身边的丫鬟下车,孟天楚笑呵呵的跳到车上。坐到席若葶身边,放下帘子后,从怀里掏出东厂的腰牌递给了席若葶。

    席若葶自然是见过这个腰牌的,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县城衙门的师爷居然也有这个东西,这让她有些意外:“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回去问问温泉,也就是你的表舅,他自然会告诉你,我无心冒犯姑娘,只是案子是你报的,如今,这别人家的孩子不见了,也是因为你,你觉得一走了之,他日,我去京城见了温大人,他知道这件事情,怕也不会怪我,你说呢?”

    孟天楚的一番话让席若葶的气势很快就烟消云散了,虽说温泉是她的表舅,但是她深知温泉的为人,她自己做的事情,她也不想最后因为自己而让温泉迁怒于自己的娘亲:“好吧,那我就告诉你,那二狗已经死了。”

    孟天楚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你看着我做什么?看你的表情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样。”

    “是我和我想的一样,所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只是在等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叫二狗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第一,如果他活着,他自然就回来了,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他不会和你还有你的那个贴身丫鬟莲儿一样,会迷路;二,你对这个人只字不提,而且还买通或者威胁客栈掌柜和那个小二,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些没有做过这件事情的证人,但是你越是这样做就越说明你心里有鬼。三,如果他没有死,以你的身份,你也犯不着和我兜***,你说呢?”

    孟天楚一席话,席若葶听了之后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孟天楚慢条斯理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个给你带路的二狗了吧?”

    “因为是他杀了我的丫鬟莲儿。”席若葶说道。

第191章 真凶迷雾

    孟天楚一听有些意外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话。让席若葶继续说下去。

    席若葶到:是昨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我想洗个澡就叫小二给我烧水。过了一会儿那个叫二狗的小二就上来了说是厨房说的问晚上要不要给我准备夜宵还问我吃什么当时我没有想好。他走了之后我突然很想吃他们这里的莞尔糕就自己下楼。准备给厨房的人说走到楼下快到厨房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两个人在小声的说话我本不想听但是突然听见那个刚才到我房间来问我吃什么的那个小二就是你说的那个二狗他说了一句什么我从前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丫鬟。只可惜跟错了主子若是还活着我就一定娶了她这样的话。我本来不想听但是当时我本能的认为他说的就是莲儿所以就站在一旁偷听。

    然后呢

    他和另一个人说就是在莲儿出走的那天早上他在翠云山庄附近现了莲儿。他之前就被他的美色给迷倒了见是她一个人就起了坏心所以就一直跟着。

    后来呢

    他还没有说完客栈的老板过来了我赶紧走了出来假装找不到厨房一样和老板一说话他和另外一个伙计也从说话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现是我表情就很紧张的样子。当时我就想是不是莲儿的死和他有关呢于是我回去后就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要去翠云山庄果然那老板让二狗给我带路。

    你问了他吗他承认了吗

    我们带他走出客栈之后将他带到郊外然后问他他想是已经料到我要问他这个所以我一说他就吓得瘫软在地上了。他刚开始还支支吾吾的不肯承认后来我的侍卫上去打了他几下他就说了。

    那他怎么把尸体转移到妓院的呢

    这个我们也问他了他说他先是在郊外强奸了莲儿本来不准备杀她但是因为莲儿认出了他是客栈里的伙计怕她告官。所以就用石头把她给砸死了。后来因为害怕就跑回了客栈至于尸体为什么到了妓院他就不清楚了。

    孟天楚想了想自己检验尸体的情况那死者确实被人用重物将后脑勺重击过但打开头颅之后才现那伤并不足以致命。

    席姑娘你也是看过你们家莲儿的尸体的你大概还记得的。除了头上的那个伤痕还有脸上的十几处伤痕和脖子上的伤痕。难道你这些都没有问他的吗

    我问了可是那个家伙顽固的很就是不肯承认那些伤痕是他做的后来我想大概是我家侍卫平日里出手习惯了。打他的时候下手重了一些后来他躺在地上说是喘不上气很痛苦的样子我们也没有管以为他装死后来他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的侍卫上前看了看才现他是真的死了。

    孟天楚想了想站起身来跳出车外掀开帘子:那席姑娘你现在认为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呢

    席若葶也跟着走下车来:我们是有错但是他也毕竟杀了人啊。

    他没有杀人孟天楚看着席若葶说道。

    席若葶很是惊讶:我刚才不是给你讲了吗他自己也承认就是他杀的人啊。

    他以为他杀了莲儿其实他当时只是把她打晕过去了当时她并没有死。

    你又没看见你怎么知道的

    先莲儿身上致命伤不是那个用石头砸的而是锐器割开了她脖子上的颈动脉失血而死。

    那肯定是他干的只不过他不承认罢了。

    他没有理由不承认他已经承认他杀了人为什么不肯承认是用什么方式去杀的人呢更何况死者是在妓院被现的。而他却直接回了客栈。

    你这个师爷有没有一点常识怎么他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呢席若葶生气的说道。

    这一点我们可以问一问客栈的老板不就知道了吗孟天楚转身看了看老板老板我想问一下你们客栈的那个二狗在莲儿姑娘出事的那一天大概是什么时候到的客栈

    大概比平时晚一个时辰的样子回来的样子衣服都被打湿了很害怕的样子还在厨房摔坏了三个碗我还说他了的这个我们客栈的人都可以作证的。

    这样推算的话他就算真是杀了莲儿的话他也完全没有时间将尸体运进城。然后找准时机将尸体放进妓院去。

    那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那他为什么要承认呢席若葶有些想不通了。

    孟天楚走到苏炎父亲的跟前那人一件孟天楚走上前就赶紧将头低下了。

    苏管家或许你是知道的。孟天楚说道。

    苏炎一听立刻走上前拦在自己父亲面前恶狠狠的看着孟天楚:孟师爷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自己找不到凶手破不了案就到处找人怀疑说是凶手你们衙门就是这样破案的吗

    孟天楚笑了: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昨天晚上听你父亲和你的对话才想到要问一问你的父亲的。

    我们说什么拉

    你们说什么了你不一定记得但是你父亲当时还清醒着他一定不会忘记的。你说呢苏管家。

    我没有杀人我真是没有想要杀她的真的虽然我是很想让她死。但是我没有杀她我一天都和小姐在一起她可以为我作证。苏管家神情惶恐的说道。

    席若葶点了点头:是的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给我的管家作证。

    那你们把那小二的尸体放在哪里了

    就在郊外的一个枯井里。

    好吧现在我们在这地方也站了很长的时间了我想席姑娘大概也不能就这样说走就走了吧。毕竟人是你们杀的你们就算是皇亲国戚大概也不能想杀谁就杀谁是吧。

    席若葶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随便你吧只是我必须找人回去给我家通报一声。

    那是你的事情这件事情你是主使。你和那个打死了人的侍卫不走就可以。

    孟天楚等人将席若葶和那个侍卫带回衙门关押起来之后吩咐王译先将尸体找到然后让慕容迥雪去将那二狗的家人找来认尸。

    王译将尸体找回来之后二狗的娘扑上去痛苦起来。

    孟天楚仔细的看了看死者的伤现身上并无明显的伤痕问道:老人家你家二狗是不是有哮喘啊

    二狗的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边哭边点头:是的我家二狗从小就有这喘的毛病他从小我和他爹从来不敢碰他一下啊。谁知道哪个狠心的居然将他活活的给打死了。

    等那二狗的娘将二狗的尸体领走之后慕容迥雪说道:你怎么知道二狗是有哮喘的呢

    我也是听之前席若葶说的。她说之前他们在打他的过程中现二狗突然呼吸很困难当时我就在想了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那个莲儿绝对也不是二狗杀的。

    为什么呢

    哮喘病人大多干不得重活他徒手自然是不能将一个人背那么远的路北回城里藏在暖春阁的。

    你说的也是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凶手那么奇怪一般人都是将尸体弃于荒郊野外他却故意将尸体带回城里放在最为热闹的暖春阁里真是一个怪人。

    看来我们需要去当时那个二狗将莲儿砸晕了的地方去看看。或许就能找到线索了。

    好的。

    孟天楚和慕容迥雪叫上朱昊和王译坐上马车正准备离开。刚刚出了衙门的大门就看见飞燕和左佳音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孟天楚将车的帘子掀开还是飞燕的眼睛尖一眼就看见车子里的孟天楚了给左佳音小声的说了什么惹得左佳音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片子我就知道只要佳音一笑一定是你说我什么坏话了。孟天楚笑着说道。

    反正我在你的眼里永远都比不上佳音和凤仪两位姐姐干什么你都认为我不是好的。哼飞燕白了孟天楚一眼没有好气的说道。

    左佳音道:飞燕只是说她感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少爷怎么今天见了好像瘦了一些。

    孟天楚知道飞燕只是说说不会真的和自己生气再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做于是笑着看看在一旁和嘟着嘴的飞燕说道:好了都是我小人之心了好不好你们来做什么家中有事情吗

    左佳音赶紧走到孟天楚面前凑近他的耳朵笑声的说道:你大概真的忘记了今天是凤仪姐姐的生日我们就怕你给忘记了所以就赶来告诉你一声让你晚上记得回家吃饭。

    左佳音这么一说孟天楚才想了起来。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的说道:瞧我你不说我真是给搞忘记了呢。

    孟天楚看了看时间若是去看现场那么说不一定赶不回来慕容迥雪想是看出来孟天楚的心事于是说道: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再去吧。

    孟天楚想了想正要说话这个时候听见远远的地方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探头一看居然是暖春阁的那个姑娘小青。

    孟天楚跳下车去看那姑娘走得很快脚步很踉跄快到跟前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

    孟师爷求你救救我。那叫小青的姑娘走到孟天楚的面前扑腾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孟天楚自然是不能上前扶的慕容迥雪赶紧跳下车来将那姑娘扶了起来。

    姑娘有什么事情你尽快说就是何必这样孟天楚看她那神情就知道出了大事情。

    小青被慕容迥雪扶起来开始抽泣起来。

    孟天楚回头示意左佳音和飞燕回家去这个小青姑娘一来自己自然是要回衙门去的她们这里站着不好。

    等她们转身走了孟天楚才给小青姑娘说道: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

    小青看了看他们的马车:你们不是要出去吧我这样一来是不打扰你们了呢

    孟天楚笑着说:本来是要出去的现在不过不用出去了。你别多想和你没有关系是我们不想出去了。走吧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屋子里去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眼看着就要转凉了怎么又热了起来了。

    几个人回到衙门慕容迥雪给小青倒了一杯水小青放在桌子上没有喝还没有开始说话眼泪又刷刷的直往下流。

    姑娘你有什么话不着急慢慢说。只要是我们师爷可以帮的上忙的他一定会尽力的。慕容迥雪最怕女人哭哭啼啼所以就在一旁赶紧安慰道。

    那小青姑娘点了点头。才开始说话:昨日我家妈妈对我下逐客令了说什么我年纪大了在暖春阁只会影响她的生意还说什么我是扫把星就是我把晦气和霉运带到暖春阁的要我走人。

    那种地方难道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吗现在让你走不是一件好事情吗慕容迥雪说道。

    那小青姑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情越的黯淡了下来。我们这个年纪现在离开谁养活我呢富人家就算是娶妾也要年轻的而我已经年老珠黄了但是那些贫寒的人家我又吃不了那个苦。这么说你们大概会瞧不起我可是我说的是实话我已经习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了。再说那些好的人家谁又愿意把我这样的女人带回家呢

    那你今天来找我希望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呢孟天楚说道。

    孟师爷我知道你在这个县城里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你可不可以给我们妈妈说一声让我就在暖春阁呆着别让我走求你

    孟天楚说道:你不是有一个相好的叫樊成的那个富商现在你也知道不能在暖春阁呆了何不让他给你就在这个城里置个房子再给你一些钱你就好好的过后半生呢那个地方你早晚还是要出来的你说呢

    小青听孟天楚这么一说像是绝望极了的样子站起身来也不说话就往门外走。

    孟天楚见状赶紧走上前解释道:小青姑娘我并没有不想帮你的意思我也是为了你好。

    那小青姑娘只是淡淡一笑低着头也不看孟天楚:女人年轻的时候是花老了便是草了。说完就径直走出门去任由慕容迥雪再怎么叫她也没有回头。

    孟天楚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像是亏欠了这个姑娘什么似的他看了看慕容迥雪说道:我是不是让她很失望呢

    怎么会呢你也是为了她好再说她之前不说那个男人对她有多好吗不敢娶回家在外面安个家也不是不可以你们男人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女人呢。慕容迥雪说道。

    你看你又是一竿子打死一大片啊我可不是那样的男人。孟天楚争辩道。

    孟天楚在衙门呆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晚上是夏凤仪的生日自己还是应该上街给她买个什么礼物才好走出衙门突然看见左佳音和丫鬟夏莲从后面厨房的小门走了出来想是要去卖什么东西。

    佳音你们这是要上哪里去他高兴的迎上前

第192章 烟云散尽

    左佳音到:我给凤仪姐姐在绸缎庄定了一件衣服。昨天本来说是可以取的但是我叫丫鬟去的。那边的掌柜说还是要我去一趟说是来了新的不料让我去看看。我想也行就顺便把姐姐的衣服也拿回来。你呢你不是很忙吗怎么和大禹一样也学会三过家门而不入了你就不怕家里的人看见了说你啊

    衙门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我也是准备上街去看看给凤仪买个礼物。毕竟她的生日我空手回去总是不太好的。现在看见你了那你就陪我去好了你知道我对给女人挑选礼物是没有经验的好在遇到你了。

    左佳音笑了点点头然后让身边的丫鬟回去了。自己就和孟天楚有说有笑的上街去了。

    两个人决定先去绸缎庄将做好的衣服拿了再去给她挑选礼物走到绸缎庄的时候现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想是在看什么热闹。

    孟天楚护着左佳音走进人群才现是两三个男人在对一个躺在地上的拳打脚踢孟天楚一见赶紧走上前去阻止。那几个男人转身一看原来是本城的师爷就住了手孟天楚示意左佳音将那女子搀扶起来那个女子披头散衣服凌乱想是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了左佳音费了很大的劲才将那个女子扶起来旁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你们怎么回事情啊三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出息连女人都打啊孟天楚沉声道。

    左佳音将那女子扶起来看了看女女子的脸赶紧用手拉拉孟天楚的衣角孟天楚转身看了过去吃了一惊原来被打的女子居然是刚才从衙门离开的小青

    我们也不想打她可是是她自己欠揍。一个年轻男子手拿着一个木棍恶狠狠的说道。

    孟天楚盯着对方的脸:什么叫欠揍

    那个男子见孟天楚的样子有些害怕就不说话了。旁边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男子说话了:孟师爷你大概还不认识面前这个女子吧她可是从前暖春阁的一枝花暖春阁你是知道的上次那个死了的女子就是死在这个婊子的房间的现在暖春阁嫌弃她晦气不要她了。她就像个癞皮狗一样的到处死皮白咧的问人家要东西。

    孟天楚皱了皱眉头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还往小青的脸上吐口水他大声的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呢赶紧都散了。

    人群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孟天楚生气了:你们若是不散我就叫差役将你们都拿回衙门去让你们好好的在衙门里面看热闹。这么一说人群才迅的散开了。

    孟天楚转身看了看刚才那个男子:你有事情就说事情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她怎么找你们了你们就这样打人家

    她说什么从前在我们这里做了几套衣服现在要来拿。可是她没有给我们银子。那衣服自然是不能给她的她就在这里破口大骂害得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做生意。

    你胡说你让樊成出来说话这个绸缎庄是樊成的我在这个地方做衣服什么时候要过钱的小青一听那人这么说气的大声的吼道。

    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问道:你知道这个绸缎庄的掌柜的是谁吗

    左佳音点了点头就是这个姑娘说的樊成樊老板啊。

    孟天楚看着那三个气势汹汹的男子突然明白了之前为什么小青在离开衙门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了。

    孟天楚和左佳音将小青扶到旁边一个茶馆坐下那小青目光呆滞神情绝望也不和孟天楚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佳音将店小二端上的茶水递到小青的手上小声的说道:姑娘你也别难过虽然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打人终归是那些人的不对你也别和那些人一般见识伤了自己的身体不说还伤了自己的心那就更加的不值得了。

    孟天楚在对面坐着连连点头。

    小青端着杯子也不说话想是根本听不见左佳音在说什么一样。

    孟天楚也接着左佳音的话说道:佳音说的是对的有些人是不值得你伤了身体还去伤自己的心的。我回头将你送回暖春阁然后给凤鸣老板说一声你还是就在暖春阁呆着吧

    小青突然凄然一笑喃喃的说着:爱是什么付出过后就只是烟云散尽吗情又是什么得到过后就可以付之东流以为爱就是永远以为得到就是生死可是是吗女人老了便是路边的荒草由得人践踏没有人爱惜了可是我从前也是一朵娇艳的花啊怎么年华逝去人的感情也就随着逝去了呢

    小青的一番话说的让人听了很是伤感左佳音在一旁眼泪都听出来了。孟天楚遂想起了红楼梦中林黛玉说的那一句:花开时固然好看谢时岂不冷清就想人聚时欢喜散时岂不伤感的话来。

    只是在我们渴望爱的时候看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可以让我们去付出这样感情的人。人都是有爱的爱本身没有错。孟天楚说道。

    小青摇了摇头那你的意思是我爱错了是吗

    孟天楚没有说话小青点了点头说道:也是若我不是爱错怎么今天他会舍得让下人下如此重的手打我呢罢了罢了人家这般的无情我又何必如此多情呢该了的时候总是要了的这样也好。

    小青一口将杯中的水喝下想是给自己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然后看了看孟天楚和左佳音嘴角轻轻的牵动了一下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暖春阁我也是不会呆了谢谢你们谢谢孟师爷。我想我还是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吧。说完站起身来用左佳音杯子里的水倒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抹在头上熟练的将头挽成一个髻这样看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我走了就此别过了。

    左佳音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姑娘你这个样子伤得这么重你要去哪里呢你还是先去大夫那里看了病再走不迟啊。

    孟天楚也说道:佳音说的对还是让我们陪你一起去看看你身上的伤再说吧。

    小青轻轻的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从小挨打长大的习惯了。

    孟天楚和左佳音拧不过他只好看着她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了。

    两个人看天色不早了赶紧来到绸缎庄店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很是魁梧想是平日里保养的很好红光满面见到孟天楚和左佳音来到店里赶紧走上前笑着迎接:左姑娘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有事情又来不了了。

    孟天楚在一旁看着不说话。心里暗自这么想因为那人的声音洪亮听起来中气十足想是平日里应该练了一些功夫。

    左佳音微微一笑对那人点了点头:来是一定要来的只是方才和相公见到一个熟人就耽误一些功夫让樊老板等久了真是过意不去。千马文学手打

    那男人听左佳音这么一说好像才注意到这个屋子多了一个人。赶紧给一旁的孟天楚施礼孟天楚象征性的还礼心里却想这个人想来怎么也是看不出从前还是一个杀猪的吧。

    樊成赶紧叫人端茶上来。然后将孟天楚和左佳音请到里屋坐下:我这就叫人将左姑娘啊不不你瞧我应该是叫孟夫人才对叫人将孟夫人定的衣服拿来。樊成笑着然后出去了。

    孟天楚仔细的看了看这件屋子的摆设现有点像书房他就想这个杀猪的居然还搞一些雅致的玩意怕是为了哄自己喜欢的女子罢了以显得自己并不只是一个暴户罢了。

    房间里有花有草墙上有字画桌案上还有文房四宝孟天楚看完忍不住笑了。左佳音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用自己的纤纤玉指轻轻的点了点孟天楚的额头。

    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大概在想这些东西除了放在那里让别人看之外大概没有别的用处了吧。

    孟天楚赶紧示意她声音小点担心隔墙有耳。

    不一会儿那樊成自己将衣服亲自拿了进来:孟夫人你看看若是不称心我再叫人重新给你做就是。左佳音接过衣服打开一看真还不愧是仁和县第一绸缎庄的师傅的手艺确实不错左佳音很满意就叫樊成给自己包起来。

    樊老板我们就不打扰了因为还有事情。左佳音和孟天楚拿了衣服就要告辞。

    樊成想是很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又不好在孟天楚的面前表现出来只好恋恋不舍的送他们出去。

    孟天楚和左佳音离开绸缎庄转身来到一家玉器店细心的左佳音现这家店铺的招牌上也写有一个樊字她拉住正准备进去的孟天楚用手朝那个招牌上一指孟天楚也看见了。

    孟天楚苦笑一声说道:平日里还真没有觉得这个樊成的能耐还真是不小这个小小的县城怕是没有他不做的生意。

    左佳音也点了点头:那我们要不要还家店呢反正这个县城又不只是那樊成一家。

    孟天楚摇了摇头拉着左佳音走进店中。

    两个人买完东西回到家中天已经快黑了飞燕这个急性子想是已经有些着急了。毕竟今天是夏凤仪的生日孟天楚他们若是回来晚了就怕寿星会不高兴。

    你们还知道回家啊飞燕白了一眼孟天楚没有好气的说道。

    孟天楚却不像从前一样和飞燕顶嘴。只是走到已经坐在饭桌上的夏凤仪的面前将怀中一个小盒子递给夏凤仪然后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实在是不知道给你买些什么好听佳音说你最是喜欢翡翠的耳环于是就给你买了一对希望你喜欢。

    夏凤仪自然是高兴的虽说是回来晚了但毕竟是给自己挑选礼物去了所以也不生气笑着将礼物接了过来。打开盒子一看更是喜上眉梢了。

    飞燕见夏凤仪高兴自己也高兴了起来赶紧吩咐下人准备开饭而孟天楚却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只是坐在夏凤仪的身边。一手托着下巴愣。夏凤仪很快就现了不对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左佳音然后站起身来故意说道:妹妹你不是要看我穿你送给我的衣服吗反正现在还没有开饭我们去房间我穿给你看。

    左佳音自然是明白夏凤仪有话要问自己于是便站起身来随夏凤仪离开了饭桌。只剩下孟天楚一个人在那里还在愣。

    夏左二人来到夏凤仪的房间然后将门关上。

    夏凤仪才问道:天楚是怎么啦他一向都不这样的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姐姐不要多想我想他大概也是为了案子上的事情。

    夏凤仪摆了摆手说道:不会他从来不会将案子上的事情带回家里来想的这已经是他的习惯。

    其实也不算是案子上的事情反正我也说不清楚姐姐你认识我们县城里那个樊成樊屠夫吗

    夏凤仪一听点了点头认识啊谁不认识呢怎么这个案子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今天我给你定做的衣服还有少爷给你买的耳环都是在那个樊成开的店里买的他生意做的还真是不小呢。

    不对你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夏凤仪的表情是真是糊涂了一样。

    左佳音笑了拉着夏凤仪的手她自己也觉得不对但是吧知道是哪里不对这么和夏凤仪说也是说不清楚只好不说了。

    走吧不说了今天是姐姐的生日我们不说别人的事情快要吃饭了走吧。

    夏凤仪并不罢休自己还是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以自己的个性这样会憋闷死的。

    你总觉得你说的这个樊成是不是和案子中的某一个人有关系呢要不你莫名其妙说这些干什么呢

    左佳音知道夏凤仪的性格于是只有将案子的来龙去脉大概的说了一遍。夏凤仪还没有说话呢飞燕就在门外面喊她们去吃饭了。两个人于是只好边走边说。

    这个案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在家中孟天楚是不允许家眷问衙门的事情的所以夏凤仪不清楚左佳音是怎么知道这个案子的。

    我本来也只是在市集上买东西的时候听一些人议论晓得一个大概的。后来今天遇到了那个叫小青的姑娘然后听少爷含糊的说了一些事情我串联在一起想了一下大概也就是这样。

    还是我们佳音妹妹聪慧你这么聪明可以将一个案子串联在一起你何不为少爷分担一些看一看案子里有什么你觉得部队的地方你可以找个合适的方式告诉他他或许就豁然开朗了。

    说起破案我自然是外行但是整件事情我也觉得蹊跷我弄不清楚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在少爷面前乱说免得扰了他的心思更是不好了。

    夏凤仪觉得左佳音说的也有道理的。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饭厅。见到孟天楚就都没有说刚才的事情了。

    席间无话。

    饭后夏凤仪知道孟天楚有心事所以借口说是姐妹们要聚在一起做针线说些私密的话让他一个人去书房。孟天楚也乐得这样于是就一个人去了书房。

    孟天楚就带着左佳音和飞燕到自己房间做女红去了。

    孟天楚来到书房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今天生事情这些情景像是演戏一样的在自己的脑子又重复一遍想着想着居然睡着了。

第193章 亦真亦幻

    正睡的香突然听见耳边有一个女人正在轻轻的叫自己他睁眼一看居然是小青。他有些惊讶现小青穿了一身素装脸上也不着一点脂粉微笑着看着他。

    他坐起身来小青就坐在他面前的一个凳子上看着他也不说话。

    小青你怎么来了孟天楚问道。

    小青微微一笑用手习惯的将额头前的头放在耳朵后面然后轻轻的说道:我要走了于是想来看看你。这么多年来如今才现只有公子你是将我小青当人看的只是晚了。若是早些年认识了你小青定不会这么作践自己。哪怕用尽我一生的积蓄我也要将自己赎了出来给你当牛做马都好。

    孟天楚见小青这么说突然觉得很是伤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小青继续说:有些事情我们不要光看表面不要让一些眼前的事情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孟天楚听不明白了:你的话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青走大搜孟天楚的面前。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孟天楚一看就知道是一块好玉。

    小青将玉佩递给孟天楚然后说道:你看看这块玉如何

    自然是上等的好玉。孟天楚说道。

    小青笑了将玉拿了回来放在自己的怀中:公子所言差矣。

    孟天楚一听就更不明白了于是问道: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好与不好不是你这样看的我这么说你总会有明白的那一天。好了我要走了看你一样我就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小青说完就起身开门出去了孟天楚一个劲喊她她就是没有回头。

    少爷少爷。孟天楚被一阵叫声惊醒眼前是飞燕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飞燕。

    少爷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叫好大的声音我正好经过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进门一看就赶紧叫醒你了。

    梦孟天楚想了想刚才的情景看了看窗外天还是黑的。

    飞燕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二更天了。

    刚才有人找过我吗

    没有啊两个奶奶都去歇了。二奶奶说有些不舒服我就去给她煎药想是老毛病又犯了你醒了就好了我先去厨房了二奶奶还等着呢。

    你现在已经不是丫鬟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不用自己亲力亲为知道吗这么晚了这些事情就让下人去做你白天已经很辛苦了。

    飞燕笑了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孟天楚汗啧啧的额头说道:我去给你打一些热水来你洗个澡再睡会舒服一些的。你等等啊我先去叫人把木桶给你拿来。说完飞燕就要往外走孟天楚一把将飞燕的手拉住飞燕转过身象红孩子一样温柔的说道:乖我去去就来二奶奶还等着药呢。

    不用将谁拿到书房了让他们送到你的房间。我要在你的房间洗。我要你给我洗。孟天楚像个孩子一样的耍赖。

    飞燕一听脸刷就红了。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不是我侍寝呢是二奶奶。

    孟天楚走上前搂住飞燕在她耳边说道:她不是不舒服吗再说你们姐妹感情那么好不会在意的。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去你的房间洗澡要不我就不洗了。臭死你们。

    飞燕笑了用手点了点孟天楚的额头笑着出去了。

    一夜温柔孟天楚以为很累没有想到等飞燕都睡着了自己还没有睡着天已经微微的亮了。他躺在床上也不敢翻身怕吵醒累了一天的飞燕想来想去只好起身还是去书房算了。

    走出飞燕的房间他轻轻将门带上这个季节的早晨已经有些冷了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于是加快了步伐回到书房去找件外套穿。

    他刚穿好一副守门的下人就来了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关门所以那人就直接进来了。

    少爷本来以为你在休息不敢打扰你但是方才见你在院子里走于是就过来给你通报一下刚才衙门有个差役来了说是又死人了让你去一趟。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死人的事情为什么不及时报呢

    他也是才离开我正在想要不要给你报的时候就看见你所以就赶紧来了。

    来的人有没有说死的是什么人孟天楚边穿衣服边问道。

    说是好像是暖春阁的一个姑娘死了。

    孟天楚突然后背一凉不由得想起之前的梦来突然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孟天楚来到衙门大家都已经等着他了孟天楚赶紧招呼大家上了马车一路飞奔来到了暖春阁。

    提前赶来的差役已经将现场围了起来所有在暖春阁过夜的客人都被留下来接受盘问孟天楚等人到门口就被暖春阁的老板凤鸣给拦着了她这一下脸拉的老长见到孟天楚也笑不出来了。

    孟师爷你们这样的话我们的生意就没有办法做了你们查案子我没有意见但是你们将我们的客人都扣留下来问话你们让我将这么多的客人都得罪了以后谁还来我们暖春阁啊你们不是要逼的我关门吗

    孟天楚没有理会她径直带人走到了楼上慕容迥雪在身后叫道:你都不问是谁死了你要去哪里啊

    孟天楚回过头说道:是小青。

    只听的慕容迥雪啊了一声孟天楚已经站在了小青房间的门口。

    房间的门打开着因为差役赶到的及时现场想是除了现死者的那个人之外还没有人进来过。

    小青是悬梁而死的和孟天楚梦中的一样一身素装脸色苍白没有化妆人还掉在房梁上是用一段白绫栓在房梁之上然后吊死的。

    孟天楚见过的死人无数但是今天他居然有些难过他走到小青的身边仔细的看了看旁边有一个倒了的板凳小青的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绣花鞋一看就是新的想来是小青专门买来穿上好让自己看起来干净一些好上路的。

    屋子里的陈设很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孟天楚检查完屋子里的东西之后示意让人将小青放了下来。尸体已经开始僵硬了孟天楚看了看死者脖子上的缢痕已经是自缢而亡推算一下时间应该是二更天的样子。想一想也应该就是自己做梦梦见她的时候看来这个姑娘是在死之前有话要对自己说的。想到这里孟天楚鼻子再次酸了。

    孟天楚走到门口吩咐差役叫来第一个现小青的人。不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就被差役带来了。

    孟天楚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现小青姑娘死了

    那老太婆回到道:也就是二更天的样子我去每个没有接客的姑娘的房间去收她们的衣服来洗敲了好几声门都没有开。以为是睡着了正要走突然听见屋子里有声音就转身又叫她还是不出声。我就用口水蘸了点将她门上的窗纸蘸了一个洞往里一看吓死我了。我才喊人去将门打开打开一看她已经吐舌头了。

    你说屋子里有声音孟天楚问道。

    是啊想是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大概是她将板凳用脚踢倒在地的声音吧。

    那从你现她上吊到你们进来大概用了多长的工夫

    唉不说也罢若是这楼中的花魁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不会死了。只是小青姑娘。唉命啊。那老太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我都已经说完了我的衣服还没有洗完呢我该走了。

    旁边一个差役走上前对孟天楚说道:方才这个阿婆给我说了说她去找人救小青姑娘但是找了半天的人都推说在睡觉不愿意起来好容易找到了几个人想是已经错过了救人的时机了。

    孟天楚一听不由得火大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走到小青的身边让慕容迥雪在小青的身上搜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慕容迥雪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

    孟天楚摇了摇头:不会的应该有的难道不在身上

    慕容迥雪不知道孟天楚想找什么于是问道:你到底要找什么呢她会将什么东西放在身上呢

    应该是一块玉佩。孟天楚边说边走到小青的床前在她的床上搜找。

    你怎么知道慕容迥雪很疑惑的说道。

    孟天楚没有回答慕容迥雪的话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于是叫来了王译给他说道:你去仔细的问一下这个暖春阁的姑娘和今天留在这里的客人有没有看见一块玉佩是一块上好的黄玉上面是凤凰的图案。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兄弟们搜她们的房间和身体务必要找到那块玉佩。

    王译领命很快带了几个兄弟就去了。

    孟天楚命人叫来凤鸣来问话孟天楚问道:今天小青有没有客人来

    凤鸣瞥了孟天楚一眼很不满意的样子没有说话。慕容迥雪走上前大声的说道:你这样不合作我们就天天的来反正我们也是为衙门办事你也告不了我们什么我们多来一天你的生意大概也就要差一天你自己看着办。

    凤鸣这才态度好些慢吞吞的说道:她在外面晃了一天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有什么客人啊再说了谁不知道她很晦气谁还找她啊就我心地好还让她在我这里白吃白住这么长的时间。换作是旁人当她的妈妈她早就饿死了不知道感恩于我居然还死在我这里真是触我的霉头。

    孟天楚想了想凤鸣说的和自己最后看见小青的时辰应该是差不多的这么说来小青确实是直接回了暖春阁的。

    孟天楚继续问道:那她回来之后就没有出去或是没有人来找过她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都知道我们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天黑了生意才开始好谁顾得上去管她啊。

    你们不是哪房的姑娘接什么样的客人你们都是有记录的吗你们怎么会不知道有没有人找过小青姑娘呢

    那我找人来问问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看见的。说完凤鸣扭着腰出去了一会儿找来一个打手模样的壮汉。

    你们问他好了他就是昨天晚上负责在门口看门的。

    孟天楚点了点头问道:你昨天有没有看见小青姑娘回来后又出去或是有人找过她呢

    那壮汉想了想说道:有的她还没有回来之前就有一个男人找过她因为这几日没有人点名要她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进门就直接说要小青当时小青不在我就介绍别的姑娘给他。他不要说晚点来让我转告小青让她回来就一直等他后来小青回来了我就告诉她了她在房间里呆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又出去了。那个时候我们伙计正是吃饭的时间所以我记得。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很快就回来了不到半个时辰。我当时还开玩笑说问她是不是出去找生意了她也不理我。像是很伤心的样子之后就没有再出去过了。

    你再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出去过了那么晚上的生意那么好或许你没有注意到呢。

    我在暖春阁呆了四年了这些姑娘我都很熟悉最近大多是游客所以带出去的姑娘几乎就没有而且若是带出去我们也有记录。因为你也知道带出去的话是要比在这里贵一些的。所以我们一定有记录。

    孟天楚想了想又问道:那个男人来找小青有没有说什么呢你认识不认识来找小青的那个男人

    那壮汉想了想回答道:不认识也没有说什么。

    问完了那个壮汉王译他们也回来了。

    师爷我和兄弟们都问了这里所有的人没有人看见你说的那个玉佩。我们也对他们进行了搜身也还是没有找到。

    孟天楚点了点头你们先回去吧将小青姑娘的尸体带回去检验过后我们还是早点将她葬了让她入土为安吧。

    师爷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给她下葬王译觉得今天的孟师爷有些奇怪。从前那么多的死者他都没有这么失态过今天还只是一个青楼的女子他却如此的紧张和看重真是不明白了。

    孟天楚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小青小青的表情像是很绝望的样子眼睛大大的睁着孟天楚见过太多这样死不瞑目的人只是小青的死好像总和自己有一些关系他总觉得自己是见死不救。没有人可以帮助这个女子她是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这样的一条不归路。

    是的下葬的费用我一个人出就是只是麻烦你帮我找一处好点的墓地姑娘生前命苦希望来世可以幸福。

    王译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

    孟天楚等人从暖春阁出来之后慕容迥雪和王译等人回了衙门孟天楚带着朱昊则直奔当时莲儿被店小二袭击的地方而去。

    袭击莲儿的地方离翠云山庄大概还有不到一里路的地方路的两旁都是挺拔的白杨树和高高的杂草附近的农田不多所以人烟稀少应该是个偷袭的好地方。

    孟天楚和朱昊走下马车来到席若葶给他说的地方没有现别的什么线索从被压倒的杂草的地方孟天楚仔细的看了看没有现什么从表面看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毕竟是个弱女子想必挣扎记下就无能为力了。

    两个人正要上车准备离开突然朱昊咦了一声在马车的轮子前面蹲下身仔细查看。

第194章 磨镜

    朱昊问:孟师爷你看看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孟天楚见朱昊这么说也蹲下身去现居然是一块玉佩一半想是往来的马车将它已经碾在了泥土里一半也露在外面。孟天楚小心的将它抠了出来。朱昊将那玉佩拿了过来对着阳光看。

    孟天楚问道:朱昊你在看什么呢

    朱昊笑了笑:好玉石在阳光下就可以看出来看它的光泽和雕工。还可以看出它是不是有什么瑕疵。

    孟天楚见朱昊这么说突然想起那个梦中小青说的话于是也凑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是不是一块好的玉石这样就可以看得出来吗

    也不尽然至少可以看看它有没有断裂或是破损。

    孟天楚对玉石是没有研究的见朱昊这么说突然对小青的话有一些明白了于是更加迫切的想要找到小青梦里给自己看到的那一块玉佩了。

    朱昊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赞许的不停点头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确实是一块很好的玉石啊没有想到在这荒郊野外居然还可以捡到这样的好玩意儿。

    朱昊你的意思是这个玉佩还不是一般的玉佩喽

    朱昊点点头说道:我朱昊虽然不是玩玉之人但毕竟也见过一些这样的玉佩应该是大富人家才有的。

    孟天楚四周环顾了一番说道: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大富的人家来呢

    孟师爷你不是说这个附近有一个很有钱的人家在这里修建了一处翠云山庄吗或许是他们家人的呢

    孟天楚想想也是这条路正好也是来往翠云山庄的必经之路。

    孟天楚将朱昊手中的玉佩拿了过来也学着朱昊的样子在阳光下看了起来。

    两个人回到县城没有回衙门而是直接去了监牢孟天楚要去看看席若葶这个不可一世的骄横的大家小姐。

    孟天楚和朱昊在牢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牢房门前里面的光线很昏暗孟天楚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见关在里面的席若葶。她无力的坐在一堆杂草之上想是自打出了娘胎就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她身边的一个丫鬟见有人来了立刻哭着冲上来说话: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她病了。

    孟天楚一听这话赶紧让牢役将牢房的门打开。走进去一看果然席若葶已经昏迷不醒了孟天楚心想幸亏自己来得及时若真是席若葶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怕是在温泉那边不好交代。

    孟天楚赶紧叫朱昊将席若葶抱出去那牢役虽说有些担心孟天楚责怪自己失职之责但是毕竟那席若葶是在押的烦人怎么可以说带走就带走呢。于是他还是壮起胆子说了一句:孟师爷你这样的就将人犯带走万一

    孟天楚边走边回头恶狠狠的回了一句:人我带走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带走我负责就是。

    那牢役听孟天楚这么说就再也不敢多嘴了。

    孟天楚和朱昊将席若葶直接带回了自己的家中赶紧吩咐人叫来郎中给席若葶看病。看过之后才知道是因为风寒没有大碍。孟天楚才放下心来。

    夏凤仪走到孟天楚身边现最近孟天楚消瘦得厉害心中很是心疼见他眉头紧皱。知道他还是为了案子上的事情而心烦自己也帮不上忙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才好。

    孟天楚见夏凤仪站在自己身边很是担心的看着自己他怕家人为自己担心于是笑了将夏凤仪轻轻的搂在自己的怀中。

    夏凤仪说道:若是辛苦这个师爷我们就不要做了做什么不好呢你看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中午叫飞燕给你炖点你喜欢喝的汤水然后在家好好的休息一天吧。

    孟天楚摇摇头说道:别总是使唤飞燕你也是使唤她使唤习惯了她一天在家里忙你在店子里忙大家都很辛苦现在家中有下人了你们都别把自己弄得太辛苦了。至于我你别担心我年纪轻轻的没有什么可以累倒我的知道吗

    你也别总是逞强我也听佳音说了这个案子比较棘手我知道你有规定家眷不能过问衙门的事情但是你也别太着急了。

    孟天楚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将怀中的玉佩拿出来递给夏凤仪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你是极喜欢玉石的对这个一定有些研究你给我看看这块玉佩看能不能帮我看出一些什么端倪来。

    夏凤仪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不错一块上好的白玉做工细致玉佩应该是一对你从哪里来的

    孟天楚听夏凤仪这么一说自然高兴了:你先别问我是从哪里来的你怎么知道是一对呢

    你看这雕刻的图案是一个半张脸的观音一般这样的玉佩都是情人或是夫妻带的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个男人佩戴的玉佩另外一个应该是另外半张脸的佛。

    这个还有什么讲究吗孟天楚不解的问道。

    夏凤仪将孟天楚扶到桌子边坐下然后慢慢的给他解释道:俗话说的好男带观音女带佛而一般民间的男女之间若是私定终身一般都喜欢用玉石做信物当然前提是这必须是有钱人家才做的事情。

    孟天楚又联想到梦中小青给自己看的那块玉佩莫非他感激的在夏凤仪的脸上亲了一下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又折回身来刚要说话夏凤仪笑着边推他边说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忙你的吧知道你突然有头绪了。那席姑娘在家里你就放心吧佳音自己就是个郎中她只是受了一些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你安心的办你自己的事情家里有我们呢。

    孟天楚再次走到夏凤仪身边紧紧将她搂住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谢谢你凤仪。

    孟天楚和朱昊刚刚出门正要上车就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他转身一看居然是苏炎。

    孟天楚有些惊讶赶紧走上前去现苏炎很是憔悴的样子站在屋檐下没精打采神情沮丧。

    孟天楚问:苏公子为何不到家中去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苏炎苦笑一声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在等你。

    等我那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你的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知道你家小姐生病了特来看望

    苏炎听孟天楚这么一说像是一惊看来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姐病了问:是吗我找你不是为了她而是想来问问莲儿的事情有进展了吗爹回京城报信去了让我留下来可是你知道我留下来的目的是为了早一天知道谁是杀害莲儿的凶手我要为莲儿报仇。

    孟天楚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苏炎还真是一个性情中人看来是真的对那个莲儿的人动了真情。只是他对席若葶的态度也让孟天楚很疑惑。感觉他好像对那个小姐一点也不感冒一样那个人的生死好像和他无关。他的心中只有莲儿一个人一样。

    孟天楚轻轻的拍了拍苏炎的肩膀安慰到:虽然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杀害莲儿的凶手但是我们一直在找。qianma文学手打

    一点线索也没有吗苏炎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孟天楚。

    有一点但是因为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什么也不能给你说。

    是不是席若葶干的苏炎语出惊人让一旁的孟天楚和朱昊都吃了一惊这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

    苏公子我觉得你是不是对席姑娘有些成见但是我想不可能是她吧我觉得她很在乎莲儿而且

    孟天楚还没说完苏炎就大吼一声打断了他:我不想听什么叫成见什么叫在乎我听了我都觉得恶心就像嘴里吃了一口蛆虫一般的恶心。

    苏炎的反应让孟天楚很是意外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苏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天大笑两声沉默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那女人那么在意莲儿吗

    孟天楚确实不知道只好摇头。苏炎痛苦的用手狠狠的锤了一下墙孟天楚没有来得及阻止苏炎的手一下子就被锤出了血。

    苏公子你这又是何必

    朱昊马上上前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创伤膏拿出来给他搽苏炎本想拒绝毕竟朱昊是练武之人他的力气在朱昊的面前算不了什么了。

    苏炎痛苦的说道:孟兄你不是我你自然不能明白我的痛苦。

    或许是但是你现在不能这样折磨你自己。莲儿有灵也自然是希望你过的好的你为了她也要振作一些才是。

    两个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是不是很痛苦的事情苏炎说道。

    那要看那个女人爱的是哪个人了。孟天楚回答道。

    一个是自己爱的人一个是自己的主子她该怎么办

    孟天楚不明白了不知道苏炎在说什么只好沉默不做声。

    孟兄你破案无数你自然是聪慧过人的或许杀人凶手就在你的身边你却一直看不见。

    苏公子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用对我打哑谜你我之间可以知无不言你若是真的知道谁是杀害你心上人的凶手你就说出来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呢

    我也只是怀疑。

    你怀疑是你的主人杀了莲儿

    是的。

    理由

    得不到还不如毁了她你想一想莲儿死的时候的样子被人那么残忍的割花了脸那不是羡慕她的美貌是什么呢

    苏公子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你会清楚的我走了有些话我说不出你那么聪明又何须我说明白呢说完就走了。

    孟天楚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朱昊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

    朱昊你明白吗

    朱昊点了点头孟天楚赶紧问: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公子听说了磨镜吗

    孟天楚一听蒙了正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了孟天楚一大跳。真是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刚才苏炎说的话现在让孟天楚一想起来确实如鲠在喉原来那席若葶居然是个同性恋。

    孟天楚决定和朱昊坐上马车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正是樊成的玉器店。

    两个人来到店内没有看见樊成只有一个柜上的伙计看见他们进来赶紧笑脸迎了上来:孟师爷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今天又是给哪一位夫人买东西呢

    孟天楚笑着走到柜台前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的东西然后摇了摇头那伙计自然是精明了得的人见孟天楚这般神情马上走到孟天楚的身边问道:您想要什么不妨给小的说一说或者我们这里有您要的呢

    孟天楚假装很神秘的样子低头笑声的给那伙计说道:不瞒你说爷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长得甚是水灵那姑娘也有心和我成就一番秦晋之好于是我就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东西送于她做个定情之物。你可有什么好的介绍给我

    那伙计一听乐了笑眯眯的说道:孟爷你可是找对了人了找我们这个玉器店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们店里最近才从外地进来的上好的白玉和黄玉我拿给您看看

    孟天楚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点了点头那伙计便走到里屋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锦盒出来。放在孟天楚的面前:师爷你看看这可都是一些上好的玉啊

    孟天楚看了看现确实比柜台上摆放的玉器成色好了很多但是没有他想要的他脑子里牢牢的记着一定要找到一对那男女一起佩戴的情侣玉佩。

    那伙计见孟天楚还是不满意于是问道:爷这些货应该可以送出手了难道您还不满意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是啊我总是想送一个让她一见就喜欢的最好是一对的你明白吗

    那伙计马上点了点头又折回到屋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出来时手上拿了一个很别致的锦盒。

    孟天楚接过打开一看不禁笑了。那伙计见孟天楚笑了便凑上前去说道;爷还真是有眼光这可是我们掌柜的私藏若不是爷您我自然不会拿出来示人的。

    盒内装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白玉玉佩色泽油润一个是龙一个是凤雕工都很精细。

    那伙计见孟天楚爱不释手的样子就知道大买卖来了于是心中暗自高兴:爷若是喜欢我便宜一点卖给你俗话说的好千金难买心头好不是吗

    孟天楚点点头表示同意道:这对玉佩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伙计说道:不多别人我一定不会少于两千两爷您要您出一千三百两这对龙凤呈祥就是您的了。

    孟天楚心里暗想:你干脆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抢得了虽然一千三百两的银子对孟天楚根本不值一提但他可不会用这些个银两来乱砸的。

    孟天楚假装不经意的说道:你们掌柜定然是个爱玉懂玉的人要不怎么可以找到这么好的玉佩呢

    那伙计见孟天楚这么说自豪的回答道:那是我们掌柜自己佩戴的玉佩就是玉中珍品。

    孟天楚想是很有兴趣的样子继续问道:那你可见过你家掌柜的玉佩呢是什么样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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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介绍:
穿越明朝的法医,进洞房却被美丽新娘赶出来,当刑名师爷遇到的都是离奇迷案:“古寺谋杀案”、“洞房迷案”、“书院血案”、“鬼屋杀人案”等等,件件都是迷雾重重,让人头痛。
他运用自己的法医侦破推理知识,仔细勘察、精心检验、缜密推理,抽丝剥茧,揭开层层迷雾,终于将这些离奇案件幕后真相一件件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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