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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全文阅读

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txt下载     横扫三国的东方铁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62乌丸大单于

    夫余人一直在辽东城外按兵不动,两天来,公孙康、马岱也试图去攻击过几次,均无果而还,最后,两军形成对峙阶段,公孙康、马岱也看不透尉仇台的意图,就姑且也按兵不动,静候援军

    三日后,楼班率领五万乌丸骑兵抵达辽东地界,夫余人的斥候立刻去通报给了尉仇台

    尉仇台得知之后,喜出望外,当即调兵遣将,让莫科多跟随自己出征,莫科谟紧守大营,以防止辽东城内有什么蠢动

    尉仇台将九万八千多将士分成两拨,自己亲率七万八千人伏击楼班,留下两万人给莫科谟守营

    辽东城西五十里处,滚雷般的马蹄声响彻天地,楼班接替了去世的父亲丘力居的权位,成为了乌丸人的大单于,在接到高飞的圣旨后,当即点齐乌丸五万精锐的突骑兵赶赴辽东,一路上马不停蹄的,从昌黎郡奔驰而来

    楼班穿着华贵的衣服,一路上颠簸而来,倒是让他有些不适应了乌丸人是马上的民族,但是楼班却是个例外,与其父、其兄都不太一样,从小身体就很虚弱,丘力居投靠高飞后,楼班便一直被养在了高飞的身边,并且接受汉学,所学的都是汉人的诗礼仪,看上去十分的儒雅

    而经过那么多年的融合,乌丸人也逐渐融入了汉人,被汉人所同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乌桓了,多了一些汉人的礼仪,却少了一些乌桓的野蛮,加上整个东北近十年没有再起过刀兵,除了一些必要的军队进行演练外,其余的乌丸人都纷纷男耕女织,与汉人无疑

    “停止前进”

    大军正在急的行进之中,突然楼班高呼了一声,命令便接龙式的传到了后面,人马一起停留在原地,滚滚的烟尘也逐渐消失黯淡下来

    “大单于,为什么停下了?”难楼从后面拍马而来,来到了楼班的面前,狐疑地问道

    “我军急奔驰了一个昼夜,人困马乏,如果敌人探明消息,暗中伏击我们,到时候就会损兵折将辽东城池坚固,城中足有三万兵马,加上粮秣充足,只要坚守不战,抵挡十万夫余人不成问题这里离辽东已经不多远了,前面有一条狭窄的道路,两边的山坡虽然不高,但却极易不下伏兵为了以防万一,我军就暂时抵达此地,临时扎下营寨,休息一夜,养精蓄锐后,明日再向前行进”楼班谨慎地说道

    难楼已经四十多岁了,是乌丸中元老级的人物,和丘力居是平辈,当年在三郡乌桓中势力也还算不错,现在听到楼班如此说话,仔细的想了一会儿,觉得也在理,便道:“那好,那就依照大单于所言,我这就命部下原地休息,临时扎下营寨”

    楼班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叔父了”

    难楼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倒是大单于深得汉人才学的精髓,这样谨慎也是应该的,以后乌丸人就靠大单于了”

    说完,难楼调转马头,便朝后面赶去不过,说实在的,当初高飞册封楼班为乌丸的大单于时,难楼等一些老家伙仗着武力对楼班都不服从,可是楼班也不以为然,就用从汉人那里学来的政治手腕,一点一点的分化了乌丸人,并且使得他们都支持自己,这才让他的大单于的位置坐的如此稳固

    楼班看到难楼离去的身影,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暗暗地道:“只要我在位一天,乌丸人就永远会成为华夏国一个不可或缺的民族,你们都等着,乌丸人一定会在我的手中发扬光大的……”

    当夜,五万乌丸人就地扎营,不再向前前进,营寨虽然简陋,但是防守却很严密,楼班曾经和司马懿为友,两个人互相学习,楼班是从司马懿的身上学来了不少的东西,知道行军布阵的妙处,并且拜管宁、邴原为师,算是一个将帅之才

    可惜的是,楼班从未打过仗,一直被高飞养在蓟城,留作为乌丸人的内定大单于这一次,是楼班第一次出征,所以楼班会显得很谨慎,想借平叛之名,让消失多年的乌丸突骑重现于天下

    楼班当大单于也差不多五年了,五年中为了让乌丸人成为华夏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的贡献非常大,鼓励族人牧养上等的战马,使得昌黎、辽西、云州等地成为最为著名的牧马基地,并且用优良的马匹来配种,经过无数次的反复试验,终于让乌丸马成为了华夏国最为精良的战马,并且也是华夏军所用战马最多的一种马

    乌丸马的体型并不算太高大,但是却具有很强的生命力,以及大的负荷力,正因为如此,华夏国的铁浮屠才得以维持下去,就算奔跑起来,只略逊于千里马,却比一般的马要加的优秀

    由此,楼班被高飞戏称为“马王”虽然是个戏称,但是这个“马王”却来之不易,而乌丸人和汉人的进一步融合,也加的促进了民族间的融合现在的乌丸人,并不单一活动在昌黎一个地方了,整个塞外草原,都可以驰骋,高飞也是有意让乌丸为自己守御北疆,所以在对外战争时期,北方的兵力遗留的相对较少

    入夜后,楼班褪去了自己的衣衫,穿着一身便装,手捧“孙子兵法”,挑灯夜读,竟然是读的如此的津津有味

    不一会,便有亲卫走了进来,直接跪在了地上,向着楼班施礼道:“大单于,巡逻军在巡逻时,发现了一名夫余人的斥候,现在已经抓了过来了,交由大单于发落”

    楼班放下了手中的,缓缓地道:“哦?那带上来”

    话音一落,亲卫便从帐外推进来了一名斥候,强行将那名斥候按跪在了地上

    楼班走到了那名斥候的面前,打量一眼,便问道:“是不是尉仇台派你来打探我的行踪?”

    那名斥候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嗯,有点骨气,你既然不说,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来人啊,推出去,斩了”楼班朗声道

    那名斥候还是什么都没说,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目光中是犀利无比,任由亲卫将他自己推出了帐外

    不多时,楼班便听到了手起刀落时的声音,而帐外的士兵则将那名斥候的人头献了过来,楼班匆匆瞄了一眼后,便道:“传令下去,全军加强防范,巡逻队伍要比平时多一倍,再抓到斥候,格杀勿论,不必来报告我”

    “诺”

    ………………

    “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吗?”尉仇台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黑暗的树林里踱来踱去,周围都是一个个黑影,都是他的部下整个树林都静悄悄的,除了尉仇台本人外,别的没有一点声音

    “启禀大王,暂时还没”亲兵回答道

    尉仇台狐疑地道:“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

    不多时,一个斥候便回来了,脸上是带着一丝的惊恐,等比及尉仇台时,当即喊道:“大王,不好了,派出的十个斥候全部被华夏军杀死了,华夏军的营寨守卫很严密,我军根本无法进去”

    “什么华夏军,不过是高飞养的一条狗而已乌丸人甘愿为汉人卖命,残害鲜卑人,现在又来对付我们夫余人,这一次我定然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既然无法了解乌丸人的内部情况,就算了,让他们都撤回来,别做无畏的牺牲”尉仇台道

    “是,大王”

    这时,莫科多从一旁走了进来,见到尉仇台后,便抱拳道:“大王,我们今夜还出兵吗?”

    “不了,暂时不要出兵了,我们在此地静候他们,明天他们一来,一定会中埋伏的,传令下去,让大家都再紧守一天明天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允许出现一点差错”

    “是,大王”莫科多转身出去,将尉仇台的命令下达出去了

    此时此刻,徐州,江都,海军大营

    “大将军末将有事求见”

    甘宁正在船舰上视察自己的海军,忽然听到臧霸在岸上大喊,便急忙问道:“臧将军,请稍候,我这就下来……”

    臧霸一身盔甲的站在岸上,看着甘宁从战舰上乘着一只轻舟朝岸边驶来,便抱拳道:“末将拜见大将军”

    靠岸后,甘宁从轻舟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臧霸,便问道:“臧将军,你找我有事?”

    臧霸点了点头,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密信,递到了甘宁的面前,缓缓地说道:“这是皇上亲笔写的密信,被斥候带来交给大将军的可是斥候去了大将军的府邸,没见到大将军,只好送到我那里去了大将军,请过目”

    甘宁当即将信拆开,匆匆浏览完毕之后,便兴高采烈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个劲的拍手鼓掌道:“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苦苦经营海军,为的就是这一天啊……”

    臧霸见甘宁如此高兴,便问道:“大将军,何事如此欢喜?”

    甘宁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臧将军自然会知道臧将军,还请你拨付给我半年的粮草,我的海军近日就要出海远行了……”

963正面交锋

    东方露出鱼肚白时,五万乌丸人便已经开始整装待发了,一夜无事的乌丸人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弥补了连日来的奔波

    楼班派出前部一千轻骑,让一名千夫长率领着队伍先行离开,在过了半个时辰后,这才率领大军缓缓向前进,越往前走,楼班走的越是谨慎

    当抵达三十里铺时,楼班便让军队全部停止了前进,静静地等候在那里,等待着先行派出去的一千骑兵的信息反馈,然后再做决定是否要继续前行

    难楼见楼班行事谨慎,颇有一番味道,笑呵呵地说道:“大单于,你未免也太过小心了?”

    “我率军五万,不可因小失大,这支军队所肩负的并不是救援辽东那么简单,如何在救援辽东之后,肩负起歼灭叛军,平定夫余的重任,这才是我们要做的不然你以为皇上留我们在北疆屯驻是为了什么?乌丸人是华夏国的一部分,我定要让乌丸人成为华夏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让皇上看看,我们乌丸人是可以替皇上守御北疆的”楼班壮志地说道

    难楼道:“大单于说的极是,老朽未免太过轻率了”

    “无妨,老将军也毕竟是为了早日平叛嘛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抵达辽东城了,夫余叛军十万,在我们抵达这里时,不应该没有什么行动可是,夫余人确实没有一点动静,那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夫余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或在半路伏击,所以,我们必须谨慎而行,一旦中计,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难楼道:“大单于所言甚是”

    大军原地休息,静候所派出去的千人骑队的消息大约过了一刻钟,但见前方烟尘滚滚,马嘶蹄响,一个千人骑队便浩浩荡荡的奔了回来

    领头的人便是那位千夫长,一来到楼班的面前,便立刻勒住了马匹,从马背上直接跳了下来,跪在地上,大声地高呼道:“启禀大单于,夫余人在前方十八里河扎有营寨,据我们这里不足十里,沿途所过之处,末将都细细勘察了一遍,从未见到任何可疑动向”

    楼班听后,眉头皱了起来,不太相信的问道:“可曾勘察仔细?”

    “末将勘察的仔仔细细,按照大单于的吩咐,末将纵马到两边山坡上、树林中和小河里,均为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千夫长答道

    楼班道:“奇怪了,夫余人难道真的还在营寨中,没有设下埋伏不成?我再问你,敌军营寨如何?”

    “前后绵延出数里,巨石堵塞要道,夫余人则当道下寨,寨中守卫森严,密不透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居然防守的如此严密?叛军粮草屯在何处?”

    “就在十八里河的一座小山丘上,四周都是夫余人,看上去守卫是最森严的一个,打的是莫科多的旗号”千夫长回报道

    “莫科多是谁?”难楼急忙问道

    “是夫余王尉仇台封的大将军,听说勇力过人,是夫余第一勇士”

    千夫长的话音刚落,难楼便不服气地说道:“哼什么第一勇士,放在我们乌丸人的眼里,还指不定是什么样的狗熊呢大单于,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夫余人远道而来,携带的粮食必然是重中之重,老朽愿意请命,带领一万骑兵前去攻打夫余人的粮草大营,只要断了夫余人的粮草,就能够让夫余人不战自退”

    楼班听后,摇了摇头,说道:“粮草乃重中之重,一般人行军打仗都是将粮草藏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而夫余人却将粮草大营如此暴露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就说明这是一个奸计传令下去,所有人都跟我走,去正面攻打夫余人的营寨”

    “大单于,正面攻打夫余人的营寨?”难楼狐疑地叫道

    楼班的嘴角上扬起了一丝笑容,说道:“不必太惊讶,我料尉仇台必然会被我重创”

    话音一落,楼班便立刻招呼所有人一起向前冲去,朝着位于十八里河的夫余人所扎下的营寨而去

    楼班是疯狂般的快马加鞭,带着人迅冲了过去,比及抵达十八里河时,楼班便远远到底望见前面的道路被夫余人给阻断了,一座大营赫然出现在眼前,而在那座大营的边上,还有一座并不亚于前方大营的营寨,旌旗飘扬,人影晃动,看上去守卫极为森严

    “果然如此……”楼班看到这些之后,便笑的开心了,催促着自己的部下开始攻打正前方的那座大营

    夫余人见到乌丸人突然骤至,本来还有点喜出望外,因为等了那么久终于将乌丸人等到了但是当乌丸人直奔正前方的大营时,作为夫余王的尉仇台忽然心头一震,不禁皱起了眉头

    “大王,乌丸人去攻打正前方了,怎么办?”莫科多看到乌丸人的动向,便立刻问道

    尉仇台抬起手,厉声说道:“本王长眼睛了,这必然是乌丸人的佯攻,不必理会乌丸人的重点肯定是放在我军的粮草上了,不一会儿便会转变方向前来攻打这里的吩咐下去,所有人按照原计划行事,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得乱动,违令者斩”

    莫科多道:“是大王”

    尉仇台在昨夜得到乌丸人的消息后,便立刻撤去了所有的埋伏,又重制定了一个计策,准备以粮草诱敌,然后再伏击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计策,但是尉仇台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他看到楼班、难楼率领的乌丸人全部朝着正前方的大营扑了过去,还没有进入夫余人的射程范围,便立刻分成了左右两拨,绕过了堵在前面的道路,从左右的山坡上斜插了过去

    “大王,乌丸人好像不是佯攻啊……”莫科多发现情况不妙,急忙说道

    尉仇台道:“闭嘴,再等待一会儿,一定是佯攻,本王不会估算错的……”

    乌丸人分成了两拨,迅的斜插了过去,正前方的大营外强中干,只有那么多的守卫,虽然不停的射箭,但是却无法抵挡乌丸的大军,刚射出一拨箭矢,便立刻开始向后撤退,被乌丸人逼近之后,便是一阵哭喊

    “大王,出兵,乌丸人是正面攻击,如果被乌丸人真的突破了大营,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莫科多看后,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地叫道

    “不可能的,本王的计策举世无双,不可能失策的,一定是乌丸人的佯攻,一定是……”尉仇台始终不太相信乌丸人会放着自己暴露出来的粮草大营不攻打,却正面攻打前方的大营

    山坡下面,乌丸人已经突破了夫余人的第一层防御,夫余人大多都是猎人出身,不善于近战,被乌丸人逼近之后,都没命似得向后退,一时间乱了阵脚,被乌丸人杀的哭爹喊娘

    “大王,出兵,再不出兵,真的就来不及了,看下面就要一败涂地了”莫科多跪在地上大声地祈求道

    尉仇台再仔细看了看下面的乌丸人,见乌丸人的铁蹄正在无情的践踏着自己的族人,没有一点来攻打粮草大营的动向,当即说道:“全军出击,务必要消灭这些乌丸人”

    莫科多听到之后,立刻站了起来,立刻拔刀而出,翻身上马,长刀向前一挥,大声喊道:“冲啊”

    一时间,埋伏在粮草大营周围的夫余人尽皆而起,呼啦一声,本来还是空无一物的旷野忽然现出了数万夫余人,声势浩大,人数众多,全部跟着莫科多朝着乌丸人那边冲了过去

    楼班率军杀散了夫余人,忽然听到侧后方喊杀声四起,当即扭头看了过去,但见漫山遍野的都是夫余人,莫科多是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他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暗暗地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一次,天使我成功……”

    “所有将士准备,按照原计划进行,撤退”楼班扯开嗓子,大声地喊了出来

    楼班的话音刚落,号角声便立刻响了起来,不管乌丸人身在何处,一听到这声号角传出的声音,便立刻开始向后撤退

    乌丸人都是骑兵,来去匆匆,撤退的度也很迅,不等夫余人杀来,乌丸人便全部退到了外面的旷野上,之后排开成了一个冲锋队形,稍微整理了一下队形后,便听到了冲锋的号角

    难楼挥舞着马刀,带领着自己的万余部下作为前锋迅的朝着莫科多那边冲了过去楼班则将骑兵分成了三部分,左、右各一万人,自己率领两万人待难楼和莫科多交锋之后,这才向前冲去

    夫余人和乌丸人第一次大规模的正面交锋,失去了伏击优势的夫余人纷纷用弓箭射杀乌丸人一时间,数万支箭矢全部朝着乌丸人射了过去乌丸人不但没有丝毫退却,反而愈战愈勇,不管前面兵锋有多少,都毫无畏惧的向前冲去

    乌丸人在远处用弓,近战用刀,虽然人数少于夫余人,但是战斗力却很强,乌桓突骑曾经名闻天下,并非浪得虚名所以,一经交锋,夫余人便是损失惨重

    尉仇台看到乌丸人兵锋正盛,自己虽然有数万之众,但是在面对乌丸突骑中,却显得不堪一击,无奈之下,只好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撤退,后撤五里”

964不战而降

    扶余人和乌丸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以扶余人败退告终,楼班并没有下令乘胜追击,因为他看到扶余人虽然败退,但是撤退时却很有规律,如果不是深谙兵法的人,不会有如此整齐的撤退方式

    扶余人退却之后,楼班指挥乌丸人收拾战场,殓葬这场战争所死去的人,并且派出斥候,绕过扶余人的营寨,去给辽东城里的安东将军公孙康报信而另一方面,他则让部下就地占领了扶余人原先扎下的营寨,在此地好生休息

    尉仇台败下阵来,撤军回营后也是一阵恼羞成怒,如果今日不是莫科多一直在提醒着他,估计今日他就会败得很惨

    “看来,乌丸人并没有本王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想到乌丸突骑雄风安在我听说楼班只是个柔弱的生,与其父丘力居和其兄蹋顿大相径庭,没想到却深谙兵法,能够识破我的诱敌之策华夏之地藏龙卧虎,难道我扶余人注定就要成为华夏国的附属国吗?”尉仇台脱去了盔甲,将头盔摔在了地上,恨恨地道

    丞相莫科谟听后,便走到尉仇台的身边进言道:“大王,臣以为华夏国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即使我军能够迅占领辽东,可是我们公然反叛华夏国必然会遭到高飞的嫉恨,这样一来我扶余人将会连年遭受华夏国的攻击,试问以我弹丸小国之力,又如何能够抵挡的住华夏国的大军呢?”

    尉仇台叹气道:“都怪本王听信了呼仇台的谗言,当日被蒙蔽的双眼,本王苦苦训练的士兵,没想到今日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可是我们既然已经公然反叛了,高飞也未必能够放过我们……”

    “臣听闻皇上差遣兵部尚王文君前来辽东督战,负责整个征讨扶余的事宜,王文君曾在东夷为官,是以前镇东将军、东夷校尉胡彧的部下,此人善于治理边郡,对外夷也有招抚之心,如果我们能够率军在王尚面前投降,表示歉意的话,或许我们扶余人还不至于会面对灭顶之灾”莫科谟道

    “大哥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此一时彼一时,华夏国在辽东兵力薄弱,如今我们已经是离弦之箭,覆水难收,不如痛痛快快的闹他一闹,大不了两败俱伤嘛”莫科多听后,不服气地说道

    尉仇台听到莫科两兄弟意见不合,只是轻轻地摆摆手,他是一个很敏锐的领导者,他的大局观远远比莫科两兄弟强,当即说道:“现在投降的话,我们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而且还会被华夏国相要挟,说不定会失去多……”

    “那大王的意思是……”莫科谟问道

    莫科多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战斗到底了”

    尉仇台摇头道:“不,先战后降,只要我们在兵部尚王文君抵达辽东前先胜华夏军一场,在王文君抵达辽东时再率众投降,那么我们才不至于失去太多”

    “可是,华夏军战力很强,辽东城中有三万人,现在又来了五万乌丸人,我军损失一千多人,兵力有限,何况他们善于近战,我们不善于,如何能胜?臣以为,只要能够坚守到王文君来,向王文君投降即可”莫科谟道

    尉仇台想了很久,觉得莫科谟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在有十万之兵的时候未能加以攻打辽东城,现在华夏国有八万了,他在兵力上已经占不了多少优势了于是,他淡淡地道:“那就兵撤二十里,等待兵部尚到达后,我军便再次投降华夏国,希望华夏国能够既往不咎,只是对我们进行小惩大诫”

    商议完毕之后,扶余人当即便拔营起寨,以防止夜长梦多,向后撤出二十里

    楼班得知后,便带着援军进驻了辽东城,和公孙康合兵一处

    此后的七天时间内,扶余人一直按兵不动,华夏军多次前去挑衅,均未得到应有的效果

    四月十六日,兵部尚王文君抵达辽东,知道扶余人一直按兵不动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对众人说道:“明日扶余王必然会派人前来投降……”

    众人不信,还要再追问,王文君以自己远道而来为由,拒绝接见任何人

    到了第二天,扶余王尉仇台果然带着文武群臣前来投降王文君起初拒绝接受投降,并且要求要和扶余王一决高下越是这样,尉仇台越感到心中不自安,生怕自己做错的事情会连累到整个扶余

    最后经过三天的讨价还价,王文君以扶余人内附华夏国为由,接受了扶余人的投降,并且要求尉仇台、莫科谟、莫科多等扶余的重要官员随同他一起赶赴洛阳向皇上请罪

    这个要求虽然苛刻,但是尉仇台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遣散自己的军队回去,只带了亲随二百人和文武大臣与王文君一同回京马岱、甘小宁、楼班率军护送,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向着帝都洛阳进发

    辽东叛乱,就这样无疾而终,公孙康率军收复失地,并且陈兵在扶余境内,以防止扶余的再次反叛

    ………………

    江都港

    港口大大小小的船只往来不绝,但是在江中有一支船队却迎风飘扬,整整齐齐的向出海口而去,上面悬挂着的是甘宁的大纛,这支军队,便是整个华夏国独一无二的海军

    五万将士在岸边装上了大量粮食后,便跟随着甘宁浩浩荡荡的出海了,但是对于所要去的目的地,大家的心里都还是一个疑惑不解的谜

    “大将军,我们这次出海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啊?”邓翔逐渐在军中展露头角,依然盖过了郝昭、令狐邵等人,成为了甘宁帐下第一勇将,当时斩杀曹德的功劳,让他一下子从海军陆战队前锋营的校尉升为了将军,首度打破了甘宁帐下五校尉的平衡

    甘宁正在拿着望远镜眺望海上,一方面用罗盘看着方向,对邓翔淡淡地说道:“不该问得别问,总之这次是带你们去立功的”

    长江的南侧江心中,吴国的巡逻船只也是往来冲突,看到甘宁率领五万大军离开了江都港,便立即去汇报给在岸上的横江将军董袭

    董袭接到消息后,坐立不安,不知道甘宁意欲何为,当即下达了备战令,生怕甘宁会对南岸发动突然袭击

    等到董袭乘船来到江心中时,早已经看不见了甘宁大军的一点影子,倒是让他虚惊一场再问明情况后,董袭便上岸了,当下写了两封信,一封派人送去建邺,一封派人送去柴桑

    滚滚长江东逝水,甘宁的五万海军沿江而下,颇为省事,一经出海,便扬起风帆,浩浩荡荡的朝东北方向驶去

    傍晚时分,太阳在海平面沉下去后,甘宁便下令所有海军暂时停止前进,四十艘大型战舰纷纷停在了海平面上,一字型排开而去,绵延出差不多数海里

    “击鼓,传所有海军将官到旗舰上开会”甘宁登上了甲板,冲鼓手喊道

    “诺”

    “咚咚咚……”

    铿锵有力,且极有规律的鼓声隆隆响起,但见四十艘战舰上的纷纷放下了船只,然后从战舰上下来了五个人,分别撑着小船朝旗舰划去不大一会儿功夫,二百名海军的中高级将官全部聚集在了甘宁的旗舰上,在旗舰的会议室内举行了一次会议

    甘宁作为海军的头号人物,环视一圈在座的人,朗声道:“诸位将军,自我华夏国海军成立以来,已经有几个年头了?”

    “已经八年了”

    “没错八年了自从八年前在天津创立海军时,我们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已经八年了八年来,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但是八年来,我们有过酸甜苦辣,前三年海军根本不具规模,也就是最近五年,皇上才加大了对海军的建设,从最初的一万,扩展到现在的二十万,这是一个很大的发展你们都是我最为精锐的部下,海军的精锐在哪里,在你们这些海军陆战队上,你们再海上是鲨鱼,到了陆地上就是一头狼,所以,此次皇上交给了我们一项秘密的任务,你们可否有信心完成皇上交给我们的额密令?”

    “有有有”群情激奋,都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甘宁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高飞写给他的密信,当即宣读道:“圣谕”

    二百名军官纷纷站立起来,具有别样特色的海军军官纷纷敬礼,然后告诉呼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海军特有的一种方式,也是海军陆战队有区别于任何陆军的一点,他们有非常现代化的一种训练模式,敬礼就是高飞亲自教授给他们的,并且简化了一些礼仪以敬礼作为军中的最高礼节不再行跪拜之礼

    甘宁随后捧着那道密信,淡淡地说道:“皇上让我们去占领位于东方的一个岛,并且告诉我,那里叫倭国,让我们将倭人全部带走,驱赶到辽东去,让他们去挖煤,去采矿之后,在倭人的土地上建立属于自己的海军基地,并且设立瀛州,暂时有我们海军陆战队管辖这是一次征伐,这也是我们这次任务,当我们完成之后,倭国的女人任由你们抓,都给你们当老婆为了你们的老婆,为了我们的皇帝陛下,前进”

    “为了皇帝陛下,前进”

965大将军王

    华夏国神州六年,五月初一

    烈阳悬挂在帝都的上空,将金色的阳光洒遍了整个皇宫,在大殿上,文武群臣尽皆站立两侧,高飞端坐在龙椅上,环视一圈后,朗声叫道:“带尉仇台上殿”

    “带尉仇台上殿”殿前武士大声地朝着殿外喊道

    不一会儿,尉仇台率领莫科谟、莫科多等十余名文武一起走进了大殿,一进入大殿,众人便纷纷跪在地上,尉仇台是低声下气的说道:“罪臣尉仇台,叩见神州大皇帝陛下”

    “尉仇台,你可知罪?”高飞厉声问道

    “臣知罪,臣知罪,臣一时糊涂,听信了谗言,可是后来醒悟,所以一等到兵部尚王大人抵达,臣就立刻不战而降了臣只求皇上能够法外开恩,留臣一条性命”尉仇台跪在地上,全身哆嗦着,他第一次从东北来到中原,一路上所见所闻,才知道华夏国是多么的强大,并非他扶余弹丸小国可以撼动的同时,他也为自己感到庆幸,幸好投降了,不然的话,只怕整个扶余就会遭受到灭顶之灾

    高飞道:“尉仇台,你本来与我国一向和睦,近十年来,扶余人和我华夏国之间从未有过战争,一直通商,在文化、经济方面也互有交流朕念在昔日的情分上,就姑且饶你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以后,你扶余国不再以我华夏国的附属国存在,而是直接并入我华夏国,朕要对你小惩大诫,削去你的王位,姑且就做个归命侯”

    尉仇台虽然极为不情愿,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不得不从,当即叩头拜谢道:“多谢皇上不杀之恩,臣感恩戴德”

    高飞又道:“归命侯,朕看你年事已高,也经受不起这种颠簸了,从今以后,你就留在洛阳安享晚年,至于扶余人那边,朕会另外委派官员去治理,你就不必操心了”

    尉仇台吃了一惊,高飞这样做,无疑是等于将他彻底软禁起来了,他的雄心壮志,只怕这辈子都无法实现了无奈之下,尉仇台只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高飞将尉仇台降为归命侯,并且封他一个散骑常侍的闲置,派人将他安置在洛阳城中,便将尉仇台打发走了

    随后,高飞封莫科谟为黄门侍郎、莫科多为城门都尉,其余尉仇台带来的文武官员全部有所封赏,这就等于将扶余人的这些高层领导全部软禁在了洛阳

    之后,高飞对平定辽东叛乱的王文君、楼班、公孙康、马岱、钟离牧、于毒、甘小宁等人都进行了封赏,封王文君、楼班为一等伯爵,公孙康、马岱、钟离牧、于毒、甘小宁都为一等男爵,并且封赏公孙康为度辽将军,全权负责东北一带的事宜,加封钟离牧为东夷将军,负责打理东夷事宜,于毒为平辽将军马岱、甘小宁都随王文君回到帝都,高飞加封马岱为虎贲中郎将,甘小宁为骁骑将军,留在身边听用

    此外,高飞派出以蒋干为首的文官二十多人,赶赴扶余人的旧地,去治理扶余人,并且让公孙康加以协助至此,华夏国东北边疆的最后一支少数民族彻底的并入了华夏国的版图,扶余国也彻底消失,而扶余则作为华夏国的一支民族存在

    经过这件事后,加强东北军事力量的问题也再一次提上了日程,诏令楼班率领这次平叛的五万乌丸突骑为常备军事力量

    如今天下两分,华夏国和吴国平分天下,但是两个国家都知道,战争的爆发只是早晚的问题,不同的是,是谁统一于谁的事情

    六月中旬,甘宁的海军按照航海图的指示,正式抵达了倭国,历经一个多月的航行,让甘宁的海军也有所损失,四十艘大型战舰在海上遇到了风浪,结果有五艘沉没,六千将士葬身海底,同样也损失了大量的粮食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甘宁的海军最好还是成功在倭国登陆,正式踏上了征服倭国的征程……

    由于海上信息不通,无法向华夏国传回消息,所以甘宁在倭国诸岛屿的征战过程,一直未能有面的消息传到洛阳不过,倭国现在还是奴隶社会,而甘宁的海军又很强大,所以说,这是一次毫无悬念的战争,充满了杀戮和血腥

    而与此同时,整个华夏大地上则掀起了一股农业竞赛,百姓、军队都纷纷积极的投身在农业当中,开始为最后的统一做好充足的准备

    吴国方面,孙策对高飞的话深信不疑,亲自率领半数水军去占领夷州和朱崖洲,但是第一次出航由于船只不适合在海上航行,以至于差点全军覆没回到岸边之后,孙策加紧改良造船技术,多次派出船队跨海收夷州,最后经过半年多的努力,吴国的第一支船队终于抵达了夷州但是,却受到夷州本土的土著人高山族的攻击,吴**兵疲惫,经常受到骚扰,以至于最后还是被迫撤出夷州

    相比之下,朱崖洲倒是被吴国很轻易的占领了,孙策派出军兵,屯驻在朱崖洲同时,再次亲自率领水军跨海收夷州,在抵达夷州后,开始了对夷州长达三年的攻占

    华夏国神州七年,三月,甘宁借用火药的威力,正式征服了倭国,并且派人将消息送到了帝都洛阳

    高飞得知消息后,大为开心,随即封甘宁为靖海公,为二等公爵,成为继贾诩之后第二个封为公的大臣

    随后,高飞便开始大刀阔斧的将倭人全部迁徙到东北,男性为矿工,女性被带到徐州、青州一带就地为民,嫁给汉民为妻为妾又让甘宁在倭国诸岛屿上建立一座海军基地,留为后用……

    ………………

    七年后

    西域,大宛国

    贵山城中,大宛国王率领群臣在华夏国将士的注视之下纷纷朝着坐在大宛国王宝座上的高麟行跪拜之礼,大宛国王是犹如丢了魂魄一样,对高麟甚是畏惧,朗声叫道:“罪臣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爷的虎威,从此以后,罪臣愿意携大宛国上下四十八万人归顺华夏国,只求王爷格外开恩,不要再为难我的国人”

    高麟身材高大,体格健壮,一身金色的盔甲披在身上显得威风凌凌,盔甲上的龙纹图也显得活灵活现,深邃的眼睛里透着几许目光,让他看上去甚是威武

    “哼本王当初就曾告诫过你,如果当初你就率众归降,何有此时阶下之囚的滋味?现在你知道求我了?早干嘛去了?来人啊,推出去斩首示众,给那些不服本王的人一个警钟”高麟大声地叫道

    “王爷,不可乱来啊,大宛国王杀不得”郭嘉坐在高麟的身边,听到高麟要杀大宛国王,当即劝慰道

    “为什么杀不得?”高麟扭头看了一眼郭嘉,问道

    郭嘉道:“大宛国王非鄯善王、龟兹王所能比拟,鄯善王、龟兹王都是暴君,国内百姓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是大宛王却不一样,大宛王深得百姓爱戴,如果杀了,只怕大宛会再次反叛,请王爷三思”

    高麟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却从军四年有余了,武力是勇冠三军,方天画戟是使得出神入化,颇有当年汉末吕布之雄姿从军四年,从一个很普通的小兵做起,每逢征战总是冲锋在前,杀敌最多,凭借战功一次次荣升,最后使得太史慈、马、魏延、庞德这些西北老将都为之震动,加上他是皇子身份,其余人是对高麟忌惮三分后来,高飞因为高麟所获得的功劳,便封高麟为大将军王,并且担任此次西征的一路军主帅

    从华夏国神州六年开始,西北只稳定了三年了时间,三年之后,位于中亚一带的贵霜帝国多次发兵向东攻打臣服于华夏国的西域三十六国,西域三十六国经常是墙头草,左右摇摆,由于华夏国对西域的控制力不够强大,所以四年中西域诸国受到贵霜帝国的蛊惑,多次出兵骚扰华夏国为此,西域一带战事不断

    但是,由于华夏国东南一带还有吴国,而自从孙策征服夷州之后,两国关系便急剧下滑,两国的海军是在长江上箭拔弩张,气氛异常的恶劣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两国虽然有大大小小的摩擦,但都通过外交手腕得到解决

    可是对于高飞来说,如果不尽早平定吴国,完成统一大业,就无法真正的全心全意对外用兵所以,从神州九年开始,高飞便积极的在东南一带布置重兵,并且将甘宁调回,占领舟山群岛,建立海军基地,扩军至百万,大部分都编入海军

    而西域一带,高飞只能采取守势四年间,华夏国多次受到西域联军的攻击,虽然都被击退,但是西域诸国受到贵霜帝国的支持,源源不断的骚扰着帝国的边境,也让高飞着实头疼

    最后,高飞连同参议院、枢密院和诸位尚一起商议,做出了决定,先征服西域诸国,然后再南下统一吴国,因为和吴国的关系还未正是破裂,所以暂时不会发生战事,这才有了今年华夏国的大举反攻西域的军事行动

    华夏军三十万,自敦煌而出,分兵三路,虎翼大将军太史慈率军十万北征鲜卑,司马懿为军师;征西大将军张飞率军十万为南路,征伐于窴、疏勒等国,以庞统为军师;而中路军十万则以大将军王高麟率领,郭嘉为军师,征伐鄯善、龟兹、大宛等国,之后,三路军全部会师于大宛国的贵山城,再议抵抗贵霜帝国的事情

    高麟对郭嘉的话言听计从,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杀,暂时先关起来,如何?”

    郭嘉点了点头,对高麟道:“也只有如此了,现在就在此地休整,等待太史慈、张飞两路军抵达即可”

966祈求增援

    几天后,张飞率领南路军抵达贵山城,与高麟在此地胜利会师**(但是,作为北路军的太史慈却失约未至

    张飞在七年前归顺了华夏国,高飞对张飞一如既往的厚待,还重用关羽的儿子关平,命令让张飞独自去招兵,封他为征西大将军,一直留在洛阳一带听用直到今年,高飞才正式将张飞调往西北,参加对西域的用兵,并且让他率领一路十万的大军,让庞统跟随在张飞左右,早晚出谋划策

    张飞首次出征,也确实幸不辱命,一路上兵不血刃,未曾折损一兵一卒,使得于窴、疏勒等西域诸国不战而降当然,这其中也颇得于庞统的计策,关平也立下了不少功劳

    贵山城的大宛王的王宫里,高麟亲自接见了张飞,摆下酒宴热情的招待了张飞

    论辈分的话,高麟应该叫张飞为伯父,可是毕竟他是皇家人,又是华夏国的大将军王,地位尊崇

    所以,张飞率领庞统、关平一进入大殿,便先行参拜高麟

    华夏国异姓不得为王,已经成为了一种体制,有功劳的诸如贾诩、荀攸、郭嘉、田丰、管宁、以及十大将军等人最高的爵位只能到公爵,而公爵也是人臣的最高爵位,华夏国开国以来,受封公爵的人,也不过寥寥,唯有贾诩、荀攸、郭嘉、赵云、太史慈、甘宁、黄忠、张辽八人而已,其中只有贾诩、赵云是一等公爵,分别受封为安国公和定国公

    高麟作为高飞次子,受封王爵,在华夏国中,也只此一位,所以地位显得特别的尊崇因为高飞的长子高麒一直在东南一带处理和东吴的关系上,功劳反而不如高麟来的快,所以暂时才是个二等侯爵,与高麟所受封的大将军王相差许多

    不过,不论是高麒还是高麟,两个人自从在五岁那年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重逢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两兄弟只是以信的形势互相往来

    “张将军一路辛苦,我知道张将军喜欢喝酒,所以命人特地备下了这西域的美酒,还希望张将军今日尽情的畅饮”高麟端起酒杯,面对张飞也毫不客气,整个人是充满了一种霸气,虽然年纪还轻,可是却已经把什么都彰显出来了

    张飞正值壮年,双眼炯炯有神,当下端起酒碗,便道:“多谢王爷的美酒,只是末将已经戒酒多年,不便再饮但是王爷的面子末将不敢不给,只能勉为其难,喝下这碗酒,也只能喝此一碗便可”

    高麟听到张飞戒酒的话后,倒是狐疑了起来,问道:“张将军,你不是在跟本王开玩笑,我可是听说你嗜酒如命,怎么这会儿告诉我戒酒了?”

    张飞苦笑道:“实不相瞒,末将确实已经戒酒了,末将已经七年未曾饮过一滴酒了,这件事我的军中人人皆知”

    高麟不信,当即以目视庞统,问道:“庞军师,张将军所言可属实吗?”

    庞统道:“句句属实,属下跟随张将军身边,这一个月来,张将军确实是滴酒未沾”

    “我叔父确实已经戒酒多年,末将不敢欺瞒王爷,这件事我们军中人人得知,就连皇上也是知道的”关平向前跨了一步,抱拳说道

    高麟道:“既然如此,那张将军就以茶代酒,本王也不勉强多吃肉少喝酒,酒喝多了也伤身一会儿吃饱喝足之后,将军就先下去休息,好生休整一番部队,静待太史将军率军抵达”

    张飞放下了酒碗,重捧起了酒碗,见高麟虽然年轻,可是处事却很公道,便将茶一饮而尽他则在心中暗暗地想道:“都说大将军王跋扈、嚣张,可是在俺看来,这小子虽然年轻,却也持重老成,未必是传言中的那样……”

    这边张飞刚喝完茶,便从殿外进来了一个人,气喘吁吁地道:“启禀王爷,接到虎翼大将军的密报,请王爷过目”

    信笺立刻呈现到了高麟的手中,高麟看都不看,直接将信笺递给了身边的郭嘉,说道:“念”

    郭嘉当即朗声念道:“大将军王亲启,末将率军十万北击鲜卑,奈何鲜卑人数众多,末将又太过轻敌,以至于被鲜卑人诱敌深入,现被鲜卑人围困在鲜卑腹地,末将所部损伤惨重,祈求大将军王能够立刻发兵救援,虎翼大将军太史慈亲笔……”

    高麟听后,当即皱起了眉头,立刻叫道:“魏延,你和帕特里奇将军率军五万留在这里,如果遇到贵霜帝国的军队,便坚壁清野,紧守城池,其余所有军队全部跟本王走,去鲜卑支援虎翼大将军”

    “诺”

    命令一经下达,高麟便出了大殿,带领诸位将军到校场点齐兵马,立刻出征于是乎,高麟、张飞等共计十五万大军全部清一色的离开了贵山城,朝着鲜卑的单于庭而去

    西征大军除了安尼塔—帕特里奇的那两万飞卫军是步兵外,其余二十八万全部是骑兵,或骑马或骑骆驼,在西域这种广袤的原野上,当真是健步如飞,而且每个士兵都各自携带各自的口粮,拴绑在马鞍附近,这样一来,粮草就等于化整为零,减少了粮草被偷袭的顾虑,所以度非常的快

    狂风漫卷着黄沙,烈阳炙烤着大地,在西域这一带,控制了水源,就等于控制了命脉所以华夏军行军都是沿着水源地带走的,高麟久居西域,对于西域的地形十分的了解,三年前,他曾经一个人骑着一匹骆驼用十个月的时间走遍了西域的山山水水路上虽然会遇到一些危险,但是以他的武力,似乎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当了十个月的游侠归来后,他便亲自绘制了一幅地图,在上面标注上了水源的位置,所以这次西征,华夏军从未对水源有过缺失,往往攻击的重点就是有水源的地方

    控制了水源就等于控制了命脉,所以使得西域的一些小国在华夏军占领了水源之后,便会无计可施,只能遣使投降

    不过,对于大宛、鄯善、龟兹、乌孙这样在西域中的大国来说,他们的国都就建造在水源附近,而且军事力量也足以保护水源,所以只有强攻威逼他们投降所以,高麟一路上用郭嘉的计策恩威并用,收服了不少国家,并且正式对鄯善、龟兹、大宛采取军事行动,以武力迫使这三个国家投降

    天山北麗,太史慈率领六万残军固守在一个山口上,山口外面的草原上,二十多万鲜卑的勇士耀武扬威的呼喊着,每隔半个时辰来攻击一次,而山口那里成为了鲜卑人攻击的重点,太史慈和鲜卑人在此争夺了许久,而山口的那边岩石都被鲜血染红了

    太史慈站在一块大青石上,胳膊上缠着绷带,鲜血早已经将绷带给染透了,他的手里拿着望远镜,眺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鲜卑人当他放下望远镜时,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对宋宪、侯成说道:“都怪我太轻敌了,中了鲜卑人的奸计,被鲜卑人诱敌深入,现在被堵在这里,反而害死了三万多将士,我对不住他们……”

    宋宪道:“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鲜卑人足有七八十万人,军事力量本来就强大,我军十万人是少了点,不过只要我军还在,大将军还在,讨平鲜卑的事情又有什么难得求援信已经派人发出去了,相信大将军王见到之后必然会亲率大军来救,到时候再伙同大将军王一起席卷鲜卑,便可转败为胜”

    侯成也急忙插话道:“大将军,宋将军说的很对啊,我们现在就应该要坚持,静候援军不过,大将军的伤也应该好好治治了,否则的话,只怕也不好在大将军王率军救援时参战啊”

    太史慈听到宋宪、侯成的话算是到了心坎里了,当即喊道:“太史享”

    太史享是太史慈的长子,自幼习武,现在已经参军,是太史慈帐前的一名小校但是军中人人都知道太史享是太史慈的儿子,所以对太史享格外敬重

    “末将在”太史享长的和太史慈较为相像,也是用大戟,得到太史慈的真传,所以武艺也不弱

    “立刻传令下去,让前军紧守山口,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次班位,不管死多少人,都要给我守好那个山口”

    “诺”

    太史享当即下去传令,心中却在想:“我第一次参战,父亲一直不让我出战,这时正式我立功的机会”

    太史慈被侯成、宋宪扶着回去换药了,太史享来到山口,当即将命令传达了下去,然后看见守山的队伍中一个将军死了,这些士兵群龙无首,当即喊道:“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部下了,我们一定要坚守此地,不能让任何人突破这里,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都认识太史享,虽然太史享只是个小校,可是私底下太史慈的部下都尊称太史享为少将军,所以都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是,少将军”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鲜卑人便开始前来攻山,太史享看到以后,大声地喊道:“弟兄们,拿出勇气,和他们拼了放箭”

967戈壁大败

    鲜卑人如同蚂蚁一般涌了上来,狭窄的山口那里被巨石阻隔,华夏军躲在巨石后面用弓箭射击,密集如雨的箭矢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鲜卑人,外面是横尸遍野,尸体堆积如山-_)

    最后,鲜卑人终于退却了

    暮色四合,天地间一片昏暗,鲜卑人在外面点齐了火把,火光围绕着这座孤山,将这座孤山映照的如同白昼

    山上只有一处小泉,士兵渴了就排队在小泉那里等着喝水,可是那点泉水对于六万多大军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于是太史慈下令士兵去山中寻找水源,采集野果子吃

    “军中还有多少粮食?”太史慈将行军主簿召集过来,问道

    主簿道:“大约还能维持两日,前天那一战许多将士携带的粮食都丢了,所以……”

    “我知道了,你下去,尽量去安抚一下将士们,援军很快就会抵达的”

    “诺”

    等到行军主簿离开之后,太史慈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回想起以前的林林种种,不禁觉得自己很是愧疚自从参军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败的那么惨

    “父亲,鲜卑人暂时撤退下去了,看来今夜不会再攻击了”太史享走了进来,直接抱拳叫道

    太史慈道:“嗯,你也好好的休息去,不过也不可大意,鲜卑人很狡猾,谁知道夜里会不会发动袭击呢,只要能够坚持到援军抵达,我军就能够反败为胜”

    “是,父亲大人,孩儿这就去守住那个山口,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鲜卑人”太史享拍了拍胸脯,保证地说道

    等到太史享出去之后,太史慈便对侯成道:“你也去山口,太史享年轻气盛,我担心鲜卑人一旦前来挑衅,他就会中计,率军杀下山去……”

    侯成道:“大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好好地照顾好少将军”

    这时,宋宪带着军医走了进来,对太史慈说道:“大将军,该换药了”

    太史慈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臂,又看了一眼那军医,问道:“军中还有多少药?”

    “大将军放心,军中药物很充足……”军医回答道

    “充足个屁你老实告诉我,军中药物到底还有多少?”太史慈怒道

    军医见瞒骗太史慈不足,便如实地回答道:“军中药物已经所剩无几了,就连这副药也是宋将军在山上的峭壁上采摘下来的……”

    太史慈听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自己加的自责了,因为如果不是他的失误,又怎么会导致粮草、药品等辎重尽数丢失呢他摆摆手,对军医说道:“你把这副敷药拿走,给受伤最重的士兵用,我这点皮外伤不用也罢”

    宋宪听后,当即叫道:“大将军,你的箭伤深入肌骨,稍微动下左臂就会疼,这敷药是军医专门为你调的,其他人的敷药不是这样的调制法,就算用了也没有用如果你不用药的话,那箭伤如何能好,大将军又如何能够率领我军冲锋陷阵?”

    “大将军,宋将军说的极是,大将军是我军的主心骨,我们不能没有大将军,还请大将军用药”军医急忙劝慰道

    “不用,快把要拿走,找个与我伤势差不多的敷上去即可”太史慈瞪着乌溜溜的两只大眼睛,大声叫道

    “这……”军医也很是为难,斜眼看了宋宪一眼

    “大将军,对不住了……”话音一落,宋宪立刻强行将太史慈按倒在地,然后紧紧地禁锢着太史慈

    太史慈身上多处受伤,但以左臂伤势最为严重,箭头深入骨髓,当时拔箭时差点没把太史慈给疼晕了过去若在平时,宋宪怎么可能会禁锢着太史慈但是今时今日,太史慈身子虚弱,每动一下身子,伤口就会显得很是疼痛,以至于很容易被宋宪给控制了

    “快,快给大将军敷药”宋宪冲军医喊道

    军医也是很麻利的将药换下,用调制的敷药给太史慈敷上,然后包扎上,这才算是完事

    宋宪急忙放开了太史慈,然后跪在地上,认罪道:“末将冒犯了大将军,请大将军责罚”

    太史慈摆摆手,说道:“罢罢罢你也是为了我好,起来”

    宋宪站起身子,太史慈便将军医打发出去了,并且嘱咐军医多为受伤的士兵着想一下,看看山上产什么药,带着人上山采药,以救治受伤的士兵

    军医出去之后,太史慈便问道:“可有军师的消息?”

    宋宪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

    “唉都怪我,皇上派司马懿给我当军师,我却没有听他的意见,还把他放在了后军,让他押运粮草辎重,却成为了鲜卑人攻击的重点现在弄得和军师失散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万一……”

    “大将军,军师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情的,请大将军放心好了”宋宪急忙安慰道

    “但愿如此,如果军师真有什么事情,我看皇上不会饶过我的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唯有坚守在此地,等待援军了”太史慈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时对自己身上的伤痛也感到遗憾,如果自己不是身中好几处伤,就可以骑马作战,率军冲出重围了

    …………

    司马懿率领着千余残军带着百余辆辎重车从鲜卑人的包围中突围而出,一路上全赖司马懿巧施妙计,弄得鲜卑人晕头转向,这才得意保存了这支残军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清冷的月光洒在了大地上,司马懿骑在一匹战马上,回头看了一下自己所带的这支残军尽显疲惫之色,便朗声喊道:“大家在坚持一下,很快就要到了,斥候已经探明过了,那里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躲避一下鲜卑人的追逐,大家加把劲走,万一被鲜卑人咬上了,也只有等死了……”

    司马懿一边走一边鼓舞着士气,一千多残军还要带着这批辎重车,在这戈壁滩上行走了已经足足一天了,有的脚底都磨出来了

    “轰”

    一声闷响在司马懿的身边响起,一个士兵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剩下的只是奄奄一息的一口气

    司马懿急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把搀扶住了那名士兵,急忙叫道:“兄弟,别睡觉啊,你快醒醒啊,我们就要到目的地了,那里有吃的,有喝的,还有温软舒适的床睡,而且在床边还有漂亮的美女,他们全身**,只等着伺候我们呢……”

    可是,无论司马懿怎么呼喊,士兵最后还是未能再次睁开眼睛,最后连呼吸也没了

    司马懿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满是悲愤,仰天叫道:“苍天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归还他们的性命啊……”

    本来,司马懿率领的人数在三千多,但是为了摆脱鲜卑人的追逐,以及抵挡鲜卑人的攻击,彻底的保护好这些辎重车,司马懿眼睁睁地看见有差不多两千人离他而去所以说,他的心情是悲愤的,不愿意再看到有人离他而去

    又一个人走了,司马懿根本没有时间去安葬他,就撇下他的尸体带着人继续上路,朝着大约还有十里的一处山丘走去,那里或许能够躲避鲜卑人的一些骚扰时间不允许他有丝毫的停留,一边鼓舞着士气,一边向前进

    这十里的距离,在司马懿看来却足有万里,因为他的部下都已经很累了,马匹已经累倒许多了,现在剩下的只是徒步前行的人,前面用人拉着,后面用人推着,将这一百多辆笨重的辎重车给带走了,

    最后,司马懿自己也加入了进来,让自己的战马在前面拉,他在后面推,将辎重车给向前推

    大约一个时辰后,司马懿等人终于抵达了斥候原先探明的一处小山坳里,这里地势低洼,有一处水潭,可以供士兵饮用另外,还可以让司马懿等人歇歇脚,然后可以在周围设下疑兵之计,以防止鲜卑人追逐而来

    小山坳并不大,周围点燃了许多火把,辎重车围绕着一圈,将一千多士兵聚拢在里面,挡住了小山坳的进口,同时给马匹增加了跨进的难度在这种很累的状态下,许多士兵还是坚持站岗放哨,以防止发生不测

    “军师,一切都布置好了,鲜卑人会跟过来吗?”一个都尉走到了司马懿的身边,说道

    司马懿摇了摇头,说道:“鲜卑人狡猾多变,谁知道会不会跟过来……”

    说这话时,司马懿不禁有些悔恨,如果太史慈不一意孤行,能够听他的计策,别说鲜卑人有三十万大军,就算是八十万大军,他也能够以十万灭之

    “等走出了这片戈壁,我必然要狠狠地参太史慈一本”司马懿在心里暗暗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后面快驶来,马上的人儿当即翻身跳下马背,跪在地上朝着司马懿跪拜道:“启禀军师,后方发现鲜卑人,大约有五千骑兵……”

    司马懿当即叫道:“快,集合队伍,全军戒备”

968虚惊一场

    司马懿的一声令下,部下的一千多残军便迅速的做好了防御体系,虽然人困马乏,但是也不至于让他们陷入任人宰割的地步,千余人端着连弩,静静地躲避在辎重车环绕成的掩体后面,每个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只等着鲜卑人的到来。武动乾坤快眼看书

    “把火给熄灭了!”司马懿立刻让人将这里的火光给熄灭了,这样一来,黑夜中谁也看不见谁,除了映照着月光外,再也别的可视光线。

    一缕缕浓烟升起,在清冷的月光下逐渐升到天空中去,戈壁、孤烟、残军,在这里形成了一幅无形的画卷,透着一股子苍凉。

    人未到,声先至,滚滚的马蹄声铺天盖地般的传了过来,司马懿和每个人将士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黑夜难辨,正是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但是直觉告诉他们,这一次来的人绝对不下五千骑兵。

    司马懿的心不停的跳着,这次出征本来以为会取得优异的成绩,奈何太史慈一意孤行,不听他步步为营的策略,以至于先头部队孤军深入,直接导致押运粮草的辎重营损失惨重,让鲜卑人将他和太史慈分割成两部分。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此次是生是死都还是个未知之数,如果不能够从这里逃走,那他年轻的生命就将彻底的在此结束。

    “呵呵……”司马懿想着想着,便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不经意间便笑出了声音来。

    年少多才,后来受到当今的皇帝器重,成为华夏国历史上第一个天子门生,多少英雄好汉、名臣、名将都尽收眼底,多少有名的敌人都不曾被他放在眼里,大风大浪的走了过来,可是今天,没想到却被一游牧为生的鲜卑人逼迫到如此境地,当真是一种莫名的悲哀。

    “军师,敌人越来越近了,好像四面八方都有,我们守得住吗?”都尉心中已经生出了胆怯,更别说其他的士兵了,双腿哆嗦,忍俊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司马懿看了一眼都尉,见都尉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些许恐惧之色,其余士兵较之都尉更甚,他急忙鼓舞道:“大家都别怕,鲜卑人这是虚张声势,估计如此的,你们好好想想,前几天我们被鲜卑人重重包围,鲜卑人可谓是铜墙铁壁,我还不是带领你们出来了吗?一路上鲜卑人不停地追逐我们,我不是把他们搞的晕头转向了吗?你们应该相信我,相信自己,只要你们想回家,就一定能够回家。狭路相逢勇者胜,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你们带回华夏国,让你们和家人团聚的!”

    将士们听了司马懿的这句话,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想起一路上撤退时的林林种种,都重新振作了起来。

    可是,对于司马懿来说,他的这番话不过是自欺欺人,如果现在鲜卑人果真有五千骑兵追了上来,估计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会被完全消灭。可惜的是,这次出征带的炸药大部分都被鲜卑人抢走了,少数的炸药也在撤退中用光了。此时此刻,司马懿的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对死亡的恐惧,这是第一次,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马蹄声渐渐逼近,越来越近时,地面都为之颤抖,司马懿等人都紧张万分,睁大眼睛望着前方,看到前方在清冷的月光中驶来了大批的骑兵,不等那些骑兵奔驰过来,众人紧绷着的神经突然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同时开始嚎叫着,端在手中的连弩也纷纷射出了箭矢,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些骑兵还远在他们的射程之外。

    箭矢如同雨下,可是由于连弩的射程较短,使得箭矢都没有发挥到什么作用。

    司马懿见状,急忙制止道:“都冷静点,等敌人靠近以后再射!从现在起,不能再浪费任何一支箭矢了。”

    马蹄声隆隆,地面的颤抖越加的剧烈了,司马懿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中却都是恐惧之色,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很快就要被这支骑兵无情的践踏了。

    忽然,大批的骑兵在华夏军的射程之外停了下来,远远望去是一大片黑乎乎的人影,看不清面孔,也看不见任何服饰。

    这时,只见领头的一个人提着一杆方天画戟,缓慢的策马而出,只身一人的向前走了几步,张开嘴巴便大声喊道:“前面的是什么人,速速报上名来!”

    “汉话?”司马懿听到这声大喊后,心中不禁一怔,因为这汉话中还夹杂着秦、凉一带的口音。

    于是乎,他急忙喊话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本王乃是华夏国大将军王高麟,前面答话的是什么人?”马上握着方天画戟的骑士大声地喊道。

    “是王爷……”司马懿听后,兴奋到了极点,急忙叫道:“王爷,臣乃是巡检太尉,西北野战军第一集团军军师司马懿……”

    高麟听到司马懿的回答后,便策马向前,座下战马奔跑如风,不一会儿功夫,便急速的奔驰到了司马懿等人的面前,伫立在了辎重车环绕的掩体前面。清冷的月光洒在了高麟的脸上,一张冷峻的脸庞露了出来,深深的双眸中透着一股子摄人心魄的寒意,环视了一圈前面的众人,将方天画戟在胸前一横,问道:“哪个是司马懿?”

    司马懿急忙从掩体后面翻越了出来,跪拜在高麟的面前,朗声道:“司马懿叩见大将军王!”

    “叩见大将军王!”司马懿身后的一千多残军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齐刷刷的跪拜在地上,之前的那种紧张的心态一扫而过,现在换来的却是无比的开心。

    高麟道:“都起来吧。司马大人,你不是应该和虎翼大将军在一起吗?怎么会在这荒野中?”

    “哎,一言难尽啊……”司马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司马懿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高麟,高麟听后,面无表情的,什么都没说。

    良久,高麟才对司马懿道:“司马大人,麻烦你带着你的这支残军退回云中府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本王了。本王这次虽然只带了五千轻骑为前部,可是后面却有征西大将军张飞率领的十余万兵马,正在陆续赶来,定然能够平定鲜卑。”

    司马懿道:“王爷,臣押运的都是粮草,虎翼大将军的六万多大军都没有粮草,这里虽然是有点杯水车薪,可是却能供大军食用几日,不如让臣跟着王爷一起戴罪立功吧?”

    高麟想了想,说道:“好吧,你带领他们跟随在我的后面,我再派一千骑兵保护你们。今日暂且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我便率领骑兵去支援虎翼大将军。”

    言毕,高麟和司马懿便合兵一处,当夜就在那里休息,一夜无事。

    原来,斥候远远地看见有一股骑兵奔驰而来,也没有搞清楚到底是谁,便回来禀告了,以至于让司马懿紧张了一场。

    而高麟之所以能够那么快抵达这里,就是因为他所带领的骑兵所骑的都是从大宛国那里弄来的大宛良马,他的座下是一匹千里驹,部下的也能日行八百,选了五千将士,作为先头部队,便火速从大宛赶来,日夜不息,急行了一千五百多里,才抵达此处。

    不过,现在高麟所部都已经是人困马乏,如果再得不到休整,只怕人马都会被活活的累死了。

    第二天天一亮,高麟便率领所部的四千骑兵先行离开,问明太史慈所在之地,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而司马懿则押运着粮草辎重跟随在后面,一路上指挥得当,而让众人也恢复了信心和士气。

    ………………

    “呜呜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照射进了山谷,鲜卑人进攻的号角声便吹响了,经过一夜的休整,所有的鲜卑人都恢复了体力,在夜间摸黑搬走了一些尸体,腾出了一条道路,便开始进攻了。

    “放箭!千万不要让敌人靠近半步!”太史享身在最前线,一边拉弓射箭,一边大声地喊着,指挥着身边的八百弩手和两千弓箭手迎头痛击这些鲜卑人。

    密密麻麻的鲜卑人像是蚂蚁一般蜂拥而至,他们都舍弃了马匹,开始攀爬岩石,一边向前进,一边用弓箭射击,和太史享等人进行着对射。

    “少将军,这里危险,你退到后面去,这里交给末将即可!”侯成见太史享站在第一线,而太史享身边的弩手纷纷被射穿了喉咙,尽皆倒在血泊中,虽然后面有人填补空位,但是毕竟还是很担心太史享,便大声喊叫了出来。

    “战场上没有懦夫,他们是华夏国的勇士,我也是。男儿志在四方,既然从军,就应该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走开,这里是我来防守,请你回去告诉父亲,我不需要特殊照顾。”太史享一边射箭,一边冲侯成喊道。

    侯成道:“少将军……”

    “请勿多言,将军若是留下来,就与我一同战斗,若不留下来,就请速速离开,不要妨碍了我指挥士兵战斗!”太史享一脸无畏地说道。

969杀出重围

    侯成当即挽弓搭箭,朗声吼道:“少将军犹如至此,我侯成乃军宿将,岂能落后?”

    太史享笑道:“好,就让我们并肩作战,痛击那些鲜卑人!”

    战将如此,士兵更是士气高涨,纷纷挽弓搭箭,朝着鲜卑人便是一阵乱射。(W)连弩手专射近处的敌人,而弓箭手则射远处的敌人,居高临下,又占有地利之势,击退鲜卑人数次。

    一个时辰后,鲜卑人连续五次发动的进攻均被华夏军给抵挡了下来,华夏军也损失不小,三千人的队伍死了快一半了,都是被鲜卑人用弓箭射死的。而鲜卑人的伤亡则是华夏军的三倍,山道下面死尸一片,血流成河,还有大批大批的箭矢散落一地,凌乱异常。

    比及正午时分,两军都有些疲惫了,鲜卑人不再进攻了,华夏军也得以喘口气,但是两军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鲜卑人的所有将士都留在第一线原地休息,及时是吃饭,也让后面的军士给送过来,胡乱吃几口,只要填饱肚子,比什么都强。

    想比之下,华夏军要显得凄惨一些,他们被困在一座荒山上已经长达两天了,什么野果野菜之类的能吃的都吃了,就连水源也是个缺失,原本只汩汩冒出一点点的泉水眼也不冒出泉水了,华夏军是又饿又渴。

    军大营里,太史慈胳膊上的疼痛还占据着全身的感官,嘴巴已经干裂的要出血了,眼睛里都冒出了烟,看什么都是热气腾腾的。

    烈阳高照,虽然才是五月的天气,可是在这戈壁上,气温却很异常,白天经过骄阳的暴晒,地表温度远远地高过常温,况且太史慈所占据的是荒山,平时只有那么一些植被,暴晒在太阳底下,谁也受不了。

    太史慈脱去了身上的盔甲,盔甲上晒的能煎荷包蛋,褪去盔甲后,他的衣服早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水淋了一样,拧在了他结实的身体上。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眯着眼睛扫视了一圈自己身边以及可以看得到的战士,每个人都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精神,现在显得是那样的萎靡不振。

    “主簿何在?”太史慈蠕动了一下嘴唇,问道。

    “大将军,下官在,有何吩咐?”行军主簿走到太史慈的身边,问道。

    太史慈道:“山上可还有什么吃的喝的吗?”

    行军主簿迟疑了一会儿,想了想,最后还是如实回答了出来,说道:“启禀大将军,已经是粮尽水绝了……”

    “唉!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太史慈戎马半生,多杀英雄豪杰我都不曾放在眼里,没想到今日却栽在鲜卑人的手里,耻辱啊耻辱!”太史慈悔恨不已,捶胸顿足地说道。

    宋宪在侧,急忙劝慰道:“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鲜卑人兵力高达三十万,我军才十万,寡不敌众啊,何况我军又是远征,粮草辎重等物资都补给不上,所以……大将军,你想开点,皇上曾经说过,不以成败论英雄……”

    太史慈打断了宋宪的话,说道:“行了,你不用再劝慰了,我太史慈确实算不上什么英雄。宋宪,你传令下去,所有的军士原地待命,鲜卑人要抓的人是我,只要我任由他们宰割,他们必然不会为难你们的……”

    “大将军!千万不可啊,鲜卑人乃是蛮夷,是不会和我们讲什么道理的,况且鲜卑的大单于为人心狠手辣,一旦大将军束手就擒了,我们这万多将士也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大将军,你是全军的肱骨,是全军的主帅,只要我们能够冲出重围,就有回到华夏国的希望。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皇上经常这样说,希望大将军三思而行啊!”宋宪不等太史慈说完,便立刻跪在了地上,直接抱住了太史慈的大腿,然后朝周围的将领一个劲的使眼色。

    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跪下,然后异口同声地喊道:“末将等请大将军三思而行!”

    “父亲,宋将军言之有理,只要我们能杀出去,就一定能够回到华夏国。到时候再卷土重来,必然要给鲜卑人一个狠狠的下马威。父亲大人,全军皆以父亲大人为主心骨,只要父亲的帅旗不倒,将士们就不会轻易离去,如今父亲不能披挂上马,孩儿愿意代替父亲率领三军负责冲出重围。”太史享和侯成从山下赶来,本来是要报告之前的战况的,但是却听到了宋宪的话,太史享当即便插嘴道。

    侯成听后,看了看太史享,虽然年轻,但是身材和容貌和太史慈极为相似,当即灵机一动,便顺着太史享的思路说道:“大将军,少将军言之有理,如果能够让少将军穿上将军的盔甲,拿上将军的武器,必然会以假乱真。众将士看到大将军还能跨马征战,必然会奋力的拼杀,保护大将军离开此地。”

    “父亲大人,孩儿甘愿如此。来人啊,快取大将军盔甲和武器与我!”太史享听后,当即先声夺人,站了起来,对太史慈的部下下令道。

    太史慈爱子心切,哪里肯让自己的儿子上阵杀敌呢,当即说道:“此种事情,怎么有人代之?我虽然受伤了,但是胆气还在,人固有一死,我也要死的其所。给我披挂……”

    太史享不等太史慈说完,当即快步移动到了太史慈的身边,双手向后一伸,便从士兵的手夺过了太史慈的盔甲,大声叫道:“我来为父亲亲自披甲!”

    话音刚落,太史享便转过身子,目露凶光,当即便将太史慈一掌打晕了过去,之后高举着太史慈的盔甲朗声高呼道:“全军听令,集合队伍,准备下山突围!”

    宋宪、侯成等人愣了一下神,看到太史享已经开始穿着太史慈的盔甲了,乍看之下,分明就是年轻版的太史慈,那英姿飒爽立刻彰显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集合队伍准备出击?”太史享大声地喊道。

    “是,大将军!”宋宪、侯成齐声说道。

    太史享道:“取风火钩天戟来,本府在山下等待你们。”

    于是乎,行军主簿带人安置好晕厥过去的太史慈,而太史享则带领宋宪、侯成等将领张罗了一支敢死队,大约有三千人,全部配备最好的武器、弓弩,右太史享一人带领,宋宪、侯成紧随其后。

    太史享来到最前线,眺望见鲜卑人正在进食午餐,而一队队巡逻兵也来往的十分密切,不用说,就知道里面是守卫森严了。

    “鲜卑人正在进食,外围虽然有守备,但是那些人都是从后军调来担任警界的,战斗力应该非常的一般,我们就趁着他们吃饭的时候给予一次重击,三千敢死队先冲,后面的人则紧随其后,务必一口气冲破此地,杀出重围!”太史享道。

    “杀出重围!杀出重围!”将士们群情激昂,都大声地说道。

    太史享看到士气都起来了,当即大声喊道:“好,现在跟我走,杀出重围,回到老家吃粽子!”

    一声喊毕,太史享便带着三千敢死队员向山下冲去。鲜卑人正在进食,忽然见围困了两天的华夏军冲了下来,鲜卑人虽然显得有些凌乱,但是对外却很一致,随身携带的武器当即出手。

    “轰!”

    一声巨大的沉闷声,从山上踩着尸体俯冲下来的华夏军直接撞上了鲜卑人的队伍,太史享率领着这三千无畏的敢死队,像是一个切割机一样,活生生的将一个两万人的队伍冲击的不是样子。

    太史享手持风火钩天戟,得到父亲真传的他,虽然略有些逊色于父亲太史慈,但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一经进入了鲜卑人的阵营里,就大开杀戒,挡着即死。

    站在山上的华夏军见了,都振奋不已,自发的组成了突击队伍,开始形成梯队式的冲锋阵型,和鲜卑人混战在山脚下面。

    远在另外一个山丘上的鲜卑大单于见了,嘴角边只冷冷的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不自量力。”

    声音一落,但见鲜卑大单于将右手向前一挥,鲜卑人的伏兵便出现了,左边一万,右边一万,三万多人一同堵住了华夏军冲锋速造成的缺口,反倒是将华夏军给彻底包围了起来。

    太史享身在战局当,只能顾得上自己身边的战士和敌人,浴血奋战之后,发现身边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不禁越杀越勇,鲜卑人无法阻挡,只能任由其离去。

    他一边走,一边对宋宪、侯成道:“快撤!”

    宋宪、侯成所部损失了不少士兵,见敌人包围的甚厚,也有了退意,当即下令道:“撤退,快撤退!”

    一时间,太史享、宋宪、侯成所组织的人都退了回去,回到了山上,第一次冲锋以失败告终。

    太史享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后,这才知道,鲜卑人已经将下山的道路围的水泄不通,及时要出行,也要经过那里。

    “他***,白费了那么多心思,没想到鲜卑人还有这手。”太史享转过身子,感叹地道。

970鲜卑铁骑

    第一次冲锋失败了,让华夏军倍感揪心,看到山下人山人海的,每个人的士兵的心里都清楚,若要再次从这里冲出去,只怕机会就很渺茫了。(_)

    鲜卑人也确实如同华夏军的将士所预料的一样,当即调兵遣将,加重了对于山口的守卫工作。

    太史享毕竟不是太史慈,虽然戟法得到太史慈的真传,但是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只能算二流武将,根本没办法和太史慈相提并论,何况将士们都以太史慈马首是瞻,看到太史慈也败下阵来,就更加的灰心丧气了,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太史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寂寥的天空,忍着自身的伤痛,缓缓地坐起了身子,环视一圈大帐内的情况,这才想起来自己被太史享给打昏了过去。他急忙从床上跳起,快步走出了大帐,看到行军主簿在外面,便问道:“战况如何了?”

    行军主簿见太史慈苏醒了过来,当即道:“大将军,你醒来了?”

    “回答我,战况如何?”太史慈阴郁着脸,冷声冷气地问道。

    “大将军,少将军率众冲锋,眼看就要冲出一条口子了,可是鲜卑人实在太多,而且下山的要道也太窄,我军又被逼退了回来。哦,大将军尽管放心,少将军一点事情都没有,正在前军呢。”

    太史慈听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首度冲锋失败,只怕再想突围,只是难上加难了……”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臂膀,试了一下自己可不可以动弹,可是左臂上的箭伤深入了骨髓,只要动一动,就会痛入心扉,让人难以忍受那钻心的疼。

    “你去传令,让各部准备撤退,本府要亲自率军突围……”太史慈强忍着那钻心的疼痛,缓缓地对行军主簿说道。

    “大将军,你的伤……”

    “我不碍事,皮外之伤而已,给前军传令,随时听后调遣,本府要亲自出征,杀出一条血路,让弟兄们都能回去。”太史慈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的向前跨了出去,整个人忍着身上五六处的伤痛,一步一个脚印的朝前走去。

    山前的要道上,太史享还在注视着周围的鲜卑人的一举一动,忽然听到太史慈来了,当即吃了一惊,转身看到太史慈面色苍白,目光无神,便急忙说道:“父亲,您怎么……”

    太史慈抬起了手,示意太史享不要再说下去了,而他则说道:“宋宪、侯成听令!”

    宋宪、侯成二人当即抱拳道:“末将在!”

    “本府命你们保护好享儿,你们亲随在本府身后,本府在前杀出一条血路,送你们出去,让所有将士都做好准备,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仅有的机会了,如果冲不出去,就只有坐以待毙了。”太史慈朗声说道。

    宋宪、侯成抱拳道:“诺!”

    太史享则叫道:“父亲……”

    “闭嘴!你以下犯上,罪不容诛,念在你是保护本府的份上,且留你不死。从现在开始,削去你所有的军职,降为士兵,待回到华夏国后,在好好的悔改吧!”太史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太史享的面前,伸手将自己的风火勾天戟给抢夺了下来,同时勒令手下人将太史享身上的盔甲给脱下来。

    太史慈重新披挂上马,表面上一连的刚毅,丝毫没有疼痛之状,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疼痛到底有多大。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部下,他必须这样做。

    “上马!”太史慈早已经点齐了部下仅有的五百骑兵,也是他最为仰仗的骑射兵,善于在远距离施行打击,一旦近战,其战斗力也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支部队。

    “擂鼓助威!三通鼓后,所有将士全面进攻!冲出重围后,直奔云中府集合!”太史慈挥舞着风火勾天戟,大声地对部下喊道。

    将是兵胆,太史慈一经露面,所有的将士都无不欢呼雀跃,大声地呼喊着“威武威武”的话语,士气再一次被提升了起来。

    太史慈戴上头盔,横戟立马,一拽马缰,座下战马便立刻发出了“希律律”的一声长嘶,两只前蹄高高抬起,等到落地时,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然后健壮的四蹄便开始发力的向前奔跑,驮着太史慈向前冲锋去了。

    鲜卑的大单于远远地望去,但见华夏军又开始向下冲锋了,而且率领队伍的是真正的太史慈,当即心中一喜,急忙放下望远镜,大声地对左贤王说道:“此次是太史慈亲自率军突围,不论如何,都不要让太史慈给跑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左贤王当即点头道:“大单于放心,太史慈跑不掉的。”

    鲜卑大单于叫轲悟能,乃是轲比能之弟,自从轲比能与鲜卑众多英豪死在雁门关里以后,轲悟能便率众远遁漠北,一连长达十年未曾和华夏国发生过冲突。可是轲悟能却始终不会忘记,他的兄长轲比能是死在了华夏国的手里,所以在暗中招兵买马,聚集了鲜卑人三十万的雄兵,正愁没有机会和华夏国一较高下,此次华夏国大军西征,也正好给了他一个反击的机会,借此机会,重创华夏国。

    “放出铁骑兵!”轲悟能看了一下战场,当即便下令道。

    命令一经下达,鲜卑人便立刻向后撤出,空出来了一大片的空地。

    太史慈正率军冲锋,突然见到鲜卑人这番举动,心中疑惑不解,暗暗地想道:“鲜卑人这是怎么了?”

    还尚未来得及思量,便见鲜卑人的阵营里突然出现了一排排以铁链锁在一起的战马,每一匹战马都披着一层马甲,马背上还骑着一名骑士,也都各自穿着盔甲,武装到了牙齿,正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前冲锋。

    “这是……”太史慈绝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用铁链锁在一起的连环马,因为这种作战的方法最先就源于华夏国,当年华夏国开国之时,这种被外人成为铁浮图的连环马阵,成为了华夏国一支压轴的骑兵队伍。

    不过,铁浮图的造价实在太高,而且保养费用也很浩大,每匹战马都是优良的品种,要有足够的耐力,所以华夏国至今还仍然是五千名铁浮图,只是因为机动力不够高,马匹的老化而被弃之不用,平时也只作为仪仗队伍来使用。

    可是,眼前出现的这支铁浮图,让太史慈等人都犯了难,他们以前只用过这种东西和敌人打仗,现在敌人却反过来用这种东西来对付自己,一下子让他们觉得压力重重。

    “希律律……”

    太史慈急忙勒住了马匹,看到铁浮图大批的压了过来,便立刻叫道:“后退!后退!全部后退!”

    鲜卑人中间放出铁骑,两边这以弓手逼近,趁着太史慈所部对于铁浮图的畏惧,开始步步紧逼,一时间箭矢如雨,华夏国的士兵损失千余。

    太史慈一仗未战,反而被鲜卑人的铁骑兵给逼退了回来,不禁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虽然鲜卑人并不上山,但是又这样的一支部队陈列在下面,他们怎么也不可能突围出去。

    正在犹豫该要如何是好时,忽然宋宪指着鲜卑人背后,大声地喊道:“大将军快看!”

    太史慈急忙顺着宋宪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鲜卑人的大营被大火烧着了,火势向外蔓延的很快,一股骑兵正在鲜卑人的背后猛烈的攻击,打的是华夏国的旗号。

    “援军来了?”太史慈一阵狐疑,当即叫喊了出来。

    “大将军,没错,是援军,是大将军王的旗号,你看那个麒麟的旗帜……”侯成兴奋地说道。

    太史慈听后,当即大声喊道:“三军听令,援军抵达了,我军应该配合援军出击,狭路相逢勇者胜,是华夏国男儿的,都拿出你们的胆量来!”

    山上被围困的华夏国将士们因为援军的抵达而感到很是兴奋,因为他们看到了自己的生还,如果不拼杀出去,就会死,拼得话,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太史慈在前,宋宪、侯成、太史享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各阶的将士们,六万多人,一股脑的全部朝山上冲去。

    轲悟能见到后方突然起火,便急忙用缴获来的望远镜远远地望去,但见高麟一马当先,手持方天画戟,胯下骑着一匹火红的大宛良马,正在鲜卑人中左右冲突,所有靠近的人尽皆身亡,其中还不乏有鲜卑的勇士。于是乎,轲悟能指着高麟便问道:“这个小将是谁?”

    “启禀大单于,他就是威震秦州、凉州和西域的大将军王高麟,是华夏国狗皇帝的第二个儿子,据说勇冠三军,勇不可挡,堪比当年的吕布……”有知情人士当即禀告道。

    轲悟能见高麟带领的骑兵后面烟尘滚滚,黄沙曼舞,看上去没有数十万大军,不会有如此阵势,又见太史慈率领众人正在向下冲杀,不禁忍痛地喊道:“华夏国厉害,既然援军来了,我们便退走,传令下去,全军撤退,撤回升龙城。”h

    【……970鲜卑铁骑——……】@!!

971高麟求计

    鲜卑人虽然是在撤退,可是撤退的时候井然有序,华夏军没有任何可乘之机,尤其是那一支铁骑兵,更是肩负起了殿后的重任,横在那里,任你多少军马,也无法冲过。

    二十多万的大军,说撤就撤,撤退时鲜卑人如同滚滚的江水,一簇一簇的向后退去,逐渐消失在了夕阳下。

    “穷寇莫追!”高麟见到鲜卑人撤退时一点也不慌乱,便立刻下令道。

    高麟的援军不过才四千人,却用疑兵之计使得黄沙滚滚,看上去像是有源源不断的大军在后奔驰一样,弄得鲜卑人都尽皆避其锋芒。

    鲜卑人撤走后,太史慈和高麟的兵马合兵一处,太史慈翻身下马,跪拜在高麟的面前,朗声道:“罪臣太史慈,叩见大将军王!”

    高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亲自将太史慈扶起,关心地道:“如果太史将军有罪的话,那本王的罪就更大了。本王身为三军统帅,未能做好同一调度,使得太史将军身陷险境之中,本王救援来迟,还望太史将军海涵!”

    “王爷……”太史慈对于高麟的话深受感动,两只眼睛里已经浸满了泪水,只是紧紧地握住了高麟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高麟能够感受到太史慈的内心,当即说道:“大将军功不可没,以十万之众,成功的牵制了鲜卑人的三十万之众,让本王和征西张将军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这一切都源自大将军,若没有大将军牵制住这三十万之众,西域又怎么可能会如此顺利的收服呢?客套的话,咱们不说了,大将军快与我说说这鲜卑人的战斗力如何……”

    于是乎,众人原地休息,高麟的部下开始分一些干粮、水给士兵喝,虽然是杯水车薪,却也能解燃眉之急。

    高麟则与太史慈进行了一番详谈,从太史慈的口中得知了鲜卑人大约还有二十五万兵力,而且大单于是轲比能的弟弟轲悟能,还得知了鲜卑人有一支铁骑兵。所有的细节问题问完之后,高麟便咧嘴笑了笑,对太史慈道:“大将军,你伤势不轻,加上又用力过度,造成了伤上加上,恐怕没有一两个月的功夫,这伤势是好不了啦。这样吧,我派人送大将军回云中府疗伤,如何?”

    “不!我不能走,我还要参战呢!”太史慈倔强的说道。

    高麟根本不给太史慈机会,当即冲帐外喊道:“来人,送大将军回云中府养伤。”

    太史慈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高麟止住了,淡淡地道:“大将军,你不要再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一切后果由本王承担,明日一早,便送大将军去云中府。”

    太史慈见高麟意见坚定,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王爷,犬子太史享尚在军中,武力也算不错,王爷若有用时,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只管差遣便是。”

    高麟点了点头,说道:“太史将军,让你费心了。”

    话音落下,太史慈便被人抬走了。

    高麟则击鼓升帐,传所有校尉以上的战将,并且特地将太史享给召集了过来,当即发号施令,待明日出征。

    第二天一早,司马懿押运的粮草辎重都到了,当下便开始埋锅造饭,给高麟等六万多人饱饱的吃上了一顿。

    饱食之后,全军的士气都有了些许的高涨,高麟便让士兵原地休息片刻,趁着这个间歇的机会,将司马懿给唤到了身边来。

    司马懿穿着一袭墨色的长袍,俊朗的面容上显得有些儒雅,但是久在军中的他也颇习武术,所以看上去体格健壮,也不失为一个勇士。

    “叩见大将军王!”司马懿来到高麟的身边,当即拜道。

    “免礼。司马大人,很早以前,本王就久仰你的大名了,父皇一直很器重你,自然有器重你的理由。也许父皇很了解你的本事,所以才给了你那么高的官职,还封你为候。不过,对于本王来说,你很陌生。”

    司马懿急忙说道:“司马仲达能够得见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王,真是三生有幸,我……”

    “够了!”高麟抬起手,打断了司马懿的话,说道,“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还是不说为妙。我知道你聪明绝顶,所以很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如同传闻中的一样。鲜卑人大约还有二十五万,驻足在升龙城,离此大约八十里。而且,据本王所知,升龙城是鲜卑大单于的巢穴,你可有什么办法,以六万之众剿灭这伙贼人吗?”

    司马懿想了想,说道:“恐怕微臣要让王爷失望了,臣暂时没有一点对付升龙城的有效方法,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围城!”

    “围城?”高麟冷笑了一声,说道,“这样围下去能围到几时?万一西部的贵霜帝国出兵的的话,那我们就是两面受敌,而且根基未稳的西域也可能会反叛我国,届时失去的远远比得到的多。”

    司马懿不语,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高麟坐在那里,也不再吭声了,脑子里却在想着什么。良久,高麟终于开口了,说道:“司马仲达,我知道你很有才华,如果没有才华的话,我的兄长高麒又怎么会拜你为师?我知道,你和皇兄走的很近,皇兄也嫉恨我,朝廷中的传言我也听说了,但是不管父皇选谁做太子,都是为了我们华夏国好。鲜卑如果不尽快一战而定,战事就会越拖越久,也许会使得整个国家陷入战争的泥潭中而无法自拔。我高麟不才,自恃勇力,却无甚谋略,平时有恩师在我身边出谋划策,可是现在恩师不再我身边,遍观军中可用之人,也唯有你司马仲达一人。我与皇兄同父异母,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无论是谁,身体里流淌的都是父皇的血,请你看在父皇的面上,请为我献上一个完全之策,最好能够一战而定。”

    司马懿见高麟说的如此恳诚,不禁也是心中一软,当即说道:“王爷,司马仲达确实全文整理]没有什么妙计可以破敌,唯一可行的策略,只有围城而已。但是围城所需人力巨大,只有先在此处等待一两日,等到征西大将军率军赶来,我军再去与鲜卑人一决高下可也!”

    “啪!”

    一声巨响传了出来,高麟一掌便将面前的小几案给拍烂了,小几案上的东西都哗啦一声全部掉在了地上,有的被摔得粉碎。

    “司马仲达,本王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兄充其量不过是个候,我已经是王了,虽然父皇没有册封太子,但是这太子之位,迟早都是我的。你现在为我出谋划策,若能平定鲜卑人,日后我做了太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可别不识时务!”高麟怒道。

    司马懿朝着高麟拜了一拜,朗声说道:“王爷息怒,司马仲达绝无半点虚言,要想一战而定,并且彻底的征服鲜卑人,唯有围城一策尔!王爷正在气头上,属下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你……”高麟见司马懿转身就走,分明没给他什么面子,当即气的快七窍生烟了。

    高麒、高麟是高飞的长子和次子,两个人一文一武,出生时只差了那么一小会儿。高飞为了培养自己的这两个儿子,很早便将高麒和高麟赶出了皇宫,高麒首先在司马懿的五味书屋里过了几年,之后便开始在徐州担任小小的官员,一步一个脚印的向上走,遍访名师,学习诗书礼仪、兵法等,先后参见乡试、会试、殿试,结果连中三元,成为了华夏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状元,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连中三元的人。

    因为华夏国的科举制度一次比一次完善,所以前几届没有乡试、会试,才子们都是进京赶考的。高麒文采丰富,先后历任知县、知府,现在已经是荆州知州荀攸的左膀右臂,还曾经多次出谋划策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了和吴国之间的争端。所以,高飞便让高麒留镇东南,主要负责外交事务。

    高麟则不一样了,高麟自幼天生神力,力大无穷,加上又跟随名师学习各种兵刃,对各种兵刃样样精通,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他学到的吕布的方天画戟的戟法。自从五岁出宫之后,便从未回到过洛阳,一直在西北一带,十岁正式从军,屡次在对西羌、西域的战争中夺取功劳,最后一举荣升为西北主事,受封为大将军王。

    两个人的成长不同,所得到拥护的人也不同,高飞一直未曾说起过册立太子的事情,所以在高飞的诸子当中,高麒、高麟是最具资格的两个人。所以,上到朝臣,下到地方官员,无不择主而事,军队中的将军们大多都拥护高麟,而那些地方官员却多数拥护高麒,逐渐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派系,一个叫麒党,一个叫麟党。

    司马懿是高麒的师父,自然是拥护高麒的,所以在高麟看来,司马懿是故意不帮他。

    看到司马懿走了以后,高麟当即便写下了一封书信,派人快马交给自己的恩师郭嘉,祈求得到一个万全之策,并且催促张飞、郭嘉、庞统等人率领大军迅速的赶来。

972一味忍让

    茫茫戈壁,一望无垠,华夏军临时搭建的军帐绵延出好几里,近十八万大军刚刚翻越过天山,现在已经是人困马乏,都躺在军帐里休息去了。

    中军大营里,亮着忽明忽暗的灯火,张飞披着羊毛大衣,围坐为篝火边烤火。戈壁上的昼夜温差极大,白天热得人不行,到了晚上却冷得很,加上夜里还有寒风呼啸,不披上厚厚的御寒衣服,肯定会被冻死。

    “王爷的信笺你们都看过了吧?”张飞已经四十多岁,饱经沧桑的他,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暴戾,换来的,是一种成熟的魅力。他的双眸中射出道道精光,扫视过郭嘉、庞统之后,便又落在了火堆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发呆。

    郭嘉首先说道:“王爷催促我们加快行军,不知道大将军如何看?”

    “我军一路行走,不避艰险,刚刚翻越过天山,现在又行走在大戈壁上,戈壁上水是最为紧要的东西,有时候会多达数百里也不会遇见一处水源,大军行走苦不堪言,如果再加快行军,俺担心这支大军还没有抵达目的地,就会被拖垮。”张飞细细地分析道,“王爷所部都是选自大宛的良马,可日行八百里,耐力十足,非我们所能比拟,照俺说,要抵达王爷所预示的目的地,最少也需要十天。”

    “十天?十天之后,恐怕王爷早已经失去了和鲜卑人抗衡的时间,而且王爷信中也说的很明白,太史慈所部粮草匮乏,最多能坚持两天。张大将军,你不是想王爷兵败吧?”郭嘉突然说道。

    “随你怎么说,俺只保证大军安全抵达,如果贪功冒进,只怕会适得其反。”张飞知道郭嘉是高麟的恩师,但是他向来就是这样的一个脾气,不避权贵,只要是对的,他就坚持到底。

    “你……”郭嘉怒了,当即指着张飞大叫了起来。

    庞统见状,急忙从中调和,一下子站起身子来,拉住了郭嘉的手,说道:“公爵大人息怒,你和张将军都没有错,王爷催促我们快速行军,自然有王爷的道理。只是,一味的强行军,只怕会将整个部队拖垮。王爷是皇上的儿子,难道张将军会见死不救嘛?再说,王爷如果兵败了,对张将军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张将军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我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郭嘉、张飞听后,便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庞统道:“可先派遣一支部队以强行军的姿态去支援王爷,剩下的则由张将军继续率领着前进,见到王爷之后,便言明我军所存在的困难,王爷通情达理,自然不会怪罪,这样一来,我们既不会违背王爷的命令,也支援了王爷,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郭嘉听后,当即拍手道:“善!士元所说,正是我所想的。张大将军,那就由我带领着一半的骑兵先行,大将军率领剩余的在后,如何?”

    张飞道:“可以,但是俺的部下你一个也不许带走,要带的话,就带走王爷的八万骑兵,剩余的十万骑兵俺自由妙用。”

    郭嘉道:“好吧,就这样定了,但是,我还需要向你借一员将领……”

    “谁?”张飞问道。

    “讨逆将军关平。”郭嘉知道,高麟走的时候,抽调走了大军中的所有的精兵强将,他若单独行动,就必须有个将领才行,所以才开口说道。

    张飞皱起了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后,便道:“好,我答应你,何时启程?”

    “明日一早。”

    会议散后,张飞独自一人在军帐中踱来踱去。不多时,关平跨入了大帐,参拜道:“大将军,你找我?”

    “平儿,快坐。”张飞见关平来了,当即欢喜异常,亲自将关平扶着坐下。

    “大将军,你找我何事?”关平问道。

    “平儿,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叔侄就别那么客套了。”张飞看了一眼关平,心中多了一丝感伤,毕竟是他二哥关羽的长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带在他的身边,现在突然间要让他自己去闯荡,却也不忍。

    张飞共有两子两女,长子张苞早夭,次子张绍体弱多病,不适于习武,所以他有一种后继无人的感觉。关羽不愿意跟他一起归顺华夏国,心中始终放不下刘备,这也不怪他。但是关羽也不希望自己拖累了子嗣,还是让关平跟随在张飞的身边,而张飞对关平也十分的溺爱,将关平看做自己的儿子,对其十分的厚爱。

    “叔父,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关平见张飞从未有过的紧张以及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不舍,便首先问道。

    张飞当即将事情说给了关平听,之后问道:“平儿,你愿意和郭军师一起出征吗?”

    “既然是军令,侄儿不敢违抗,叔父只管下令便是。”关平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可是,你可知道此去的危险性吗?”张飞略有担心地说道。

    “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勋,就算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叔父,你对侄儿一向爱护有加,侄儿心里明白。不过,侄儿不想一直在叔父的襁褓下生活,总有一天,侄儿还是要面对生活的,难道叔父不希望侄儿有朝一日能够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吗?”关平淡淡地说道。

    张飞听后,知道自己是留不住关平了,也正如关平所说的一样,他也希望关平能够借助这次机会一展雄才,论武力,关平绝对堪称一流,只是一直没有得以展示的机会。此次去救援大将军王,一旦被大将军王相中,纳入大将军王的王府作为近卫的将军,也算是关平的一种造化,说不定以后会越走越远。

    他也不是傻瓜,麒党、麟党在朝野上下的文武百官之中都很有影响力,他自己虽然不加入任何一党,可是却希望关平能够走得更远。也许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一种溺爱,或者是希望的一种寄托。在他的心里,高麟虽然有些跋扈,但是不可否认,大将军王的名声,在边陲一带是赫赫有名,威震八方。

    “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叔父也不拦你了,你明日就随郭军师一起启程吧,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了。”张飞道。

    “是,叔父!”

    ………………

    荆州,江夏府。

    “启禀知府大人,吴国水军未得我国允许,公然驶入我国水域,沿江巡船前去制止,反被吴国水军用船撞沉,巡船上二十一人,除了艄公得活之外,其余全部溺水而亡。”

    府衙大厅里,高麒端坐在知府的位置上,听到跪在下面的人回报的话,当即摆摆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可是大人……”

    “下去!”高麒怒道。

    “是……”斥候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虎牙大将军到!”这时,府衙外面传来了一声高呼,喊声传入了整个大厅。

    高麒听后,即刻便走到了府衙大厅的外面,刚好和虎牙大将军张辽撞个正着,只见高麒抱拳拜道:“下官江夏知府高麒参见虎牙大将军!”

    张辽的嘴唇上方多了一撇小胡子,显得很是成熟,他披着一身的盔甲,见高麒参拜自己,当即说道:“大皇子不必如此,大皇子这样真是折杀文远了。”

    高麒道:“华夏国律例,下官参见上官,这是正常的礼仪,如今我是知府,正二品的官,可大将军位高权重,是国之中流砥柱,已经不能用品级去衡量了,下官自然要参拜大将军,礼数可不能废。”

    张辽道:“这个……大皇子,吴国水军撞沉我国巡船一事,想必大皇子已经听说了吧?”

    “刚刚接到的情报,大将军亲自造访,定然是为这件事来的,不知道大将军是何看法?”高麒谦卑地说道。

    张辽道:“哎!吴国实在太过嚣张了,连年惹事,月月滋事,皇上令我等一再忍让,可是再这样下去,我担心手下的将士们会被吴国给逼疯了。论国力,我军实力在吴国之上,论军事力量,我军早可以将吴国灭之,可是……大皇子,这件事发生再江夏境内,你打算如何处置?”

    高麒道:“吴国水军撞沉我国巡船一事,想必事出有因,吴国和我国是盟国,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想必这其中是个误会,我准备出面调停此时,和吴国的大都督周瑜面谈。”

    “大皇子……你这样做,只怕是有损我国国威啊!”张辽不敢苟同地道。

    “呵呵,我这也是遵循圣旨啊,圣旨上是这样写的,无故不得滋事,一切以忍让为先。皇上如此说,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大将军,你说对不对?”高麒反问道。

    张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当他快要走出大厅时,忽然停住脚步,扭头对高麒说道:“大皇子,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任何事都有个度,一味的忍让,就是懦弱。我的军队就在下雉,如果大皇子需要调兵的话,尽管派人通知我,我定当竭尽全力,给吴国一个下马威。”

    高麒呵呵笑道:“大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想大概用不到兵戎相见。”

    张辽皱起了眉头,不知道高麒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快地便消失在了知府衙门里。

    高麒看着张辽离去的背影,暗暗地叫道:“张将军,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样做的苦衷的……”h!~!

973单人赴约

    浔阳江上,一叶扁舟轻帆卷,高麒坐在船头,轻轻的吹奏出一曲笛音,那笛音清脆悠扬,传出了好远好远***

    薄薄的雾,淡淡的曲,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平和和自在可是,谁会想到,这一叶扁舟不久便会陷入万人的包围之中

    船上只有艄公和高麒两个人,高麒吹奏完一曲之后,便将笛子插在了腰间,他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缓缓地站立在船头,双手背朝后面,双眉紧蹙,白皙俊朗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小船乘风破浪,缓缓地向着浔阳江的岸边驶去,快要抵达岸边时,挂着吴**旗的战船便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将这一叶扁舟围在了一片窄小的水域中

    “来者何人?”一艘大型战船的甲板上,一员身披铠甲,头戴银盔的将领朗声问道

    高麒环视了一圈,目光中夹杂着一袭鄙夷和轻蔑的味道,呵呵地笑道:“没想到,欢迎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居然也用的着这么大的排场,你们大都督也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

    “你是……我们大都督请来赴会的江夏知府?”战船的甲板上,那员将领听到高麒的话语后,便问道

    高麒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那员将领当即将手一挥,战船缓缓驶离,在高麒的正前方排成一排,之后战船便击起了隆隆的鼓声鼓声隆隆,那员将领便站在船首抱拳道:“在下吴国横江将军吕蒙,见过高知府”

    “原来是吕将军,久仰久仰”高麒拱手道

    “我听闻江夏知府是个半百的老叟,可是今日一见,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年轻,谣言真是不可信啊”吕蒙打量了一下高麒,缓缓地道

    “呵呵,吕将军听得一点没错,之前的江夏知府却是是个半百的老叟,我只不过是刚刚上任而已吕将军,这里既非贵军大营,在这浔阳江上谈话,未免有失待客之道?”

    吕蒙笑道:“大人勿怪,在下这就带大人去见我家大都督”

    转过身子,吕蒙当即喝道:“让开一条路,让大人过去”

    于是,吴国的水军分成两边,艄公撑船,载着高麒便从中而过

    吕蒙一直注视着高麒,看到此人的脸庞上没有一点惧意,倒是觉得很是奇特,暗暗地想道:“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胆量,居然敢只身一人前来赴会,未免太不将我们吴国人放在眼里了……”

    于是,吕蒙转身过去,唤来一个亲随,在亲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名亲随便快离开了

    浔阳城中,周瑜坐在一座江心的小亭上,正在抚琴,琴声悠悠,给人一种极为美妙的感觉,让每一个听到琴音的人都觉得周围仿佛是一片世外桃源,竟然是如此的宁静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琴音,木质的地板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让人觉得很是刺耳,听琴的人纷纷为之侧目,但见一名斥候跑得飞快,一溜烟的功夫便跪在了周瑜的面前

    “启禀大都督,横江将军吕蒙传来消息,说江夏知府只身一人前来赴约……”

    周瑜双手按在了琴声,琴音戛然而止,微闭着的双眼也换换地张开了,当即叫道:“徐盛、丁奉”

    “末将在”

    “即可准备酒宴,安排歌舞,本府要亲自宴请这个江夏知府……”周瑜淡淡地说道

    “诺”

    周瑜缓缓地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周围站立着的将领,当即叫道:“凌操、朱然,将战舰尽数开到江中,陈列在下雉的江边,陈武、潘璋、蒋钦率领陆军向前逼近,静候本府的命令”

    众将齐声答道:“诺”

    周泰在周瑜身侧,见众人都有差事,唯独他没有,便问道:“大都督,那我呢?”

    “你跟随在本府的身边,随我一起去宴请江夏知府”周瑜道

    “是,大都督”

    浔阳城的北门外,吴国的仪仗队伍陈列的非常的整齐,鼓吹队伍也很整齐的排列着,周泰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率领身后五十骑兵静候在那里,看到正前方的大路上有吴国的队伍翩翩驶来,为首的是一个白衣的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流星,显得是那样的英俊,潇洒

    “不是说江夏知府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吗,怎么来的是个俊俏少年?”周泰见后,狐疑地转身问道,“斥候的消息是不是有误?”

    “将军,不会的,斥候的消息一向很准的”

    周泰摸不到头脑了,便不再问了,等到高麒被吴国的部队送到近处时,他便策马向前,在马背上朝着高麒拱手道:“吴国镇北将军周泰,见过江夏知府大人”

    高麒也很客气地回应道:“华夏国荆州知州帐下,江夏知府见过周将军”

    周泰见高麒没有说出姓名,脸上便有不喜之色,问道:“不知道大人如何称呼?”

    “呵呵,见到周大都督时,在下自会告知镇北将军虽然位高权重,可是在我华夏国,确是正三品的官,我这个知府还是正二品呢,你见到我,应该礼遇才是,最起码也要下马参拜一下”高麒笑着说道

    “你……”周泰虽然心中不喜,可是高麒说的是事实,镇北将军在华夏国的将军体系中,确实是正三品,华夏国文武体系非常的明确,而且军政分离,所以一般情况下,即使将军很有权,见到了高于自己的上司,也要行参拜之礼,这是礼数问题

    “将军,大都督说了,千万不能惹出什么岔子来……”身边的人见周泰要发怒,当即劝慰道

    周泰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十分不情愿的跳下了马背,朝着高麒道:“在下周泰,见过知府大人”

    “嗯,这样就对了我们是盟国,两国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礼仪问题你这样做,才不失为大国礼仪嘛”高麒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

    “大都督等候知府大人多时,请知府大人随我一起入城”周泰脸上一寒,板着脸,对高麒说道

    高麒笑道:“那有劳周将军了”

    从始至终,高麒从未下马,在周泰的带领下,来到了浔阳城的县衙里,这时,他才下了马背,跟随着周泰进入了县衙

    县衙的大厅里,周瑜见到周泰带着高麒进来之后,当即眼前一亮,没想到江夏知府竟然是如此的年轻,单从外貌、身形和气质上,周瑜便不难猜出,高麒是个养尊处优的富贵之人他联想起以往和华夏国的林林种种,似乎听斥候说过,华夏国的皇长子高麒一直在荆州,便试探性地问道:“阁下莫非就是最近盛传已久的燕候?”

    高麒笑了笑,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瑜,见周瑜儒雅异常,气质非凡,面目俊朗,便抱拳道:“江夏知府高麒,见过吴大都督”

    周瑜听到高麒的名字时,确实证明自己没有猜错,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高麒的相貌,发现眼睛和鼻子确实和高飞很相像他笑了起来,缓缓地说道:“燕候好眼力,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燕候居然会只身一人前来赴约,难道燕候就不怕我使出什么奸诈的手段,不放燕候回去,借以要挟贵国吗?”

    高麒笑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正好求之不得,正好我也可以欣赏一下江南风光,听说吴国的美女也不少,或许我还可以纳一个妻子”

    周瑜见高麒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便道:“燕候果然有胆略,居然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确实颇有乃父之风燕候,请坐”

    高麒客气地拱拱手,算是回应了一下周瑜,并未再多说什么

    周瑜见高麒落座之后,便道:“燕候能够如约而至,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事情归事情,交情归交情前日我军水军无意间撞沉贵军巡船一事,只是一场误会,当时江面上雾大,我军水军看不清楚,误撞了贵军巡船,还请知府大人海涵”

    高麒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军和贵军是盟国,想来贵军必然不会做出如此损伤两国盟好的事情这件事,我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大都督无需多虑今日我如约而至,是想和大都督谈论一下另外一件事……”

    周瑜见高麒本意不在此,便问道:“哦,是什么事情?”

    “我们两国虽然是盟国,但是两国的体制不同,所管辖的地方也不同,贵军多次以训练水军为名,恣意的在我国水域境内来回穿梭,严重地干扰了我军沿江渔民的正常生活,所以,我希望大都督能够有所制止,以免以后冲突升级,上演出不必要的争端,到时候,只怕是真的有损我们两国的盟好了”高麒不卑不亢地说道

    “燕候说这话不对,我军水军明明是在江中捉拿水贼,水贼流窜到贵国水域,我军出于盟友的关系,这才决定驶入贵国水域境内,替贵国捉拿水贼,以免贵国的渔民有所损失贵国应该感谢我军才是,怎么反过来说我军的不是了?”周瑜道

    高麒笑道:“周大都督,你可真会说话啊……”

    “彼此彼此……”周瑜也笑着说道

    高麒收起了笑容,看着周瑜充满睿智的双眸,心里不禁多了一层压力,面对这样的人,他只怕很难从吴国那里讨回什么好处之前在荆州协助荀攸处理这些问题,一直未曾以本人面目示人,而且还有荀攸、司马朗、诸葛瑾三个人的意见,现在他自己单独面对周瑜,只怕也是力不从心

    “难怪父皇一直赞誉周瑜,这家伙确实很难对付,一再的用水军试探我军的实力,目的究竟何在?难道,华夏国和吴国的这场战争真的要爆发了吗,可是西北战事未平,如果东南再起争端,便会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高麒暗暗地想道

    周瑜见高麒没说话,便问道:“燕候,你在想什么?”

    高麒摇了摇头,说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见一见你们的皇帝陛下”

    “呵呵,我看没那个必要了,我们陛下已经将这里的事物全权委托给我了,你和我说是一样的”周瑜笑着说道

    高麒听后,目光中迸发出一丝光芒,急忙说道:“只怕不一样,你是臣,皇帝是君,怎么可能会一样呢,如果一样的话,那到底是皇帝是臣呢,还是你是君呢?”

    周瑜一时失语,没想到被高麒抓到了话柄,当即解释道:“我和陛下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陛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请燕候不要歪曲了意思……”

    “短短的一个月来,吴国和我军就在江中发生多次冲突,此次撞沉巡船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出现,否则的话,我华夏国也并非浪得虚名,三十万海军,也并非只是个摆设”高麒突然厉声说道

    周瑜倒是一脸的和蔼,说道:“燕候莫生气,这件事咱们慢慢谈,只是浔阳道下雉一带的水域一直未作定论,所以才会成为我们两国的争端,如果能够将下雉归还于我吴国,或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出现了”

    高麒道:“当年下雉县令叛乱,你们吴国久攻不下,后来邀请我们华夏国出兵相助,并且约定谁攻下城池,下雉县城就是谁的后来我国虎牙大将军率军攻克了下雉县,一举多得了下雉城,我军按照约定占领了下雉县城,这又有何不可?难道你想毁约?”

    “有过这样的约定吗?我怎么不曾听说?”周瑜向后看了一眼周泰,笑着说道

    周泰道:“好像没有”

    “只是好像?”周瑜又问道

    “确实没有,末将以命担保”周泰斩钉截铁地说道

    高麒见周瑜耍赖,也无可奈何,因为当时只是个口头约定,并未作出面文约直到现在,高麒总算知道了吴国的用意何在,连续一个月来的不间断骚扰,原来是想要回原来失去的下雉县

    “呵呵呵,大都督,原来你的用意在此处啊,你为何不早说,如果早说的话,何必如此劳神费时,只需本府的一句话,下雉县城便可归还给吴国”高麒笑着说道

    周瑜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说这话,可当真吗?”

974一气周瑜

    高麒点了点头,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口说无凭”周瑜欣喜地说道

    “我愿意立字为据”高麒当即伸手,要来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纸文,然后便交给了周瑜

    周瑜亲眼看了一遍,见字据上并无任何差池,当即便热情地招待了高麒

    傍晚,酒宴散去之后,周瑜命人亲自将高麒送回了对岸,这才算完事之后,周瑜便快马狂奔,带着亲随直奔下雉县,以高麒的一纸文来逼迫张辽交出下雉县

    深夜,下雉城上灯火通明,虎牙大将军张辽率军驻守此地,一连接到了数道军报,都是吴军在一步步进逼下雉的消息一时间,下雉城中阴云弥漫,停歇了一个月的紧张感又再次萌发了出来

    张辽矗立在城楼上,望着城下陈列着的吴国将士,只见周瑜骑着一匹白马穿着银甲,戴着银盔从万众的簇拥之下缓缓驶来,便问道:“周大都督,你陈兵下雉城下,是何道理?难道你要破坏我们两国的邦交吗?”

    周瑜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道:“张大将军,我可是来收回下雉的,倒是你张大将军占着我国的下雉城不还,才是真正的破坏邦交呢”

    张辽道:“周大都督未免开玩笑太过了,这下雉县乃我华夏之地,怎么成了你们吴国的地方了?”

    周瑜当即从怀中取出了一纸文,高高地亮在了那里,朗声说道:“这是江夏知府,你们的大皇子、燕候亲笔所写的信笺,上面一字一句的写的清清楚楚,张大将军一看便知”

    说完,周瑜将信交给了身边的周泰,周泰将信拴在了箭矢上,朝着下雉县城的城楼的门柱上射了过去,一箭便钉在了门柱上

    张辽的手下急忙取下箭矢,然后将箭矢上的信拿下来,交给了张辽

    张辽打开信一看,但见上面写的确实是让出下雉县城给吴国的字眼,当下只觉得怒火攻心,火冒三丈,急忙将那封信团成了一团,大怒道:“大皇子安敢做出如此悖逆的事情来,实在是可恼”

    瞬间的功夫,张辽便将纸团狠狠地扔了出去,随即看着周瑜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忽然又觉得略有不对,便立刻让身边的人把那封信给找了回来重打开看了以后,见信笺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可是没有开头的称谓,也没有落款,没有高麒加盖的印绶,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辽突然的发笑,让周瑜感到一些狐疑,急忙问道:“张将军,你笑什么?难道你连你们大皇子的亲笔信也不认识了吗?”

    “大都督,对不起了,这笔迹确实很像我们大皇子的,只可惜没有称谓、落款以及大皇子的印绶,这分明是你们吴国人造的假信,就凭借这个,就想让我退兵吗?做梦”张辽哈哈笑道,“再说,我华夏国自来是军政分离,即使这封信是真的,大皇子不过是个正二品的知府,所管辖的事物无非是江夏一些民事,根本无权调动军队,无权插手军务何况,他的官位在我之下,又如何来命令我这封信分明是假的,周大都督,我念在我们两国是盟友的基础上,对这件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希望大都督以后不要再做出这等有损两国邦交的事情了”

    周瑜听后,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骑在马背上,指着张辽大声叫道:“张文远,你当真不撤出此城?”

    “没有皇上的圣旨,张辽恕难从命”张辽也是板着脸大声地叫道

    周瑜当即大怒道:“三军听令,攻城”

    周泰听到周瑜下达了这个命令,急忙问道:“大都督,真的要攻城吗?”

    “攻城”周瑜瞪着两只眼睛,大怒道

    周泰唯命是从,当即拔出了腰中所佩戴的兵刃,将腰刀向前一挥,大声地喊道:“攻城”

    声音刚刚喊出,一骑快马迅的驶到了周瑜的面前,急忙勒住了马匹,一脸慌张地叫道:“大都督,不好了,华夏国虎烈大将军黄忠率军二十万,水陆并进,已经抵达浔阳城下,还说大都督如果不撤下雉之围,就一城换一城……”

    “什么?黄忠老匹夫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二十万的大军又是从哪里来的?”周瑜惊讶地说道

    “大都督,现在怎么办?”周泰也急忙问道

    周瑜望着下雉城上的张辽,恨得牙根痒痒,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张辽的身后,那张脸让周瑜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正是今天傍晚他派人送走的高麒突然间,周瑜只觉得气愤填胸,整个人气的全身发抖,指着下雉城城墙上的高麒,恨恨地说道:“你……我居然中了你的奸计……”

    “噗”

    周瑜忽然只觉得胸中热血翻涌,张开嘴便朝吐出了一口鲜血,气的直接昏厥了过去,整个人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都督……”周泰见状,急忙疾呼,伸手去拉扯周瑜,却已经来不及,只得从马背上跳下来,将摔在地上的周瑜给扶了起来

    众将一起围了过来,士兵听到命令正在向前奔驰,比及赶到下雉城下的时候,张辽的部下便纷纷放出箭矢,射死射伤了不少吴军

    周泰见周瑜昏迷不醒,自己也不可能指挥这么多的队伍,生怕两国真正的挑起了战端,当即下令道:“鸣金收兵”

    随着撤退的命令下达下去,吴军迅的退走了,朝着浔阳城而去

    张辽见周瑜退兵了,便松了一口气,下雉城小,只有五千军兵,如果吴军真的攻城了,只怕张辽毫无胜算他擦了一把汗,转过身时,看到了高麒在自己身后站着,立刻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大……大皇子?”

    高麒笑着说道:“张将军,下官要恭喜张将军了,单凭一席话,便让周瑜退兵了,还气的吐血昏厥了过去”

    张辽思前想后了一番,又联想到斥候慌张的来找周瑜,便明白了其中一些道理,问道:“大皇子,这是不是一直在大皇子的计划之中?是大皇子故意气周瑜的?”

    高麒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一会儿严颜将军归来,还请张将军好生款待,没有严将军的话,周瑜也不会轻易退兵此事已了,但是吴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将军还需在下雉城多添些军兵才是”

    话音一落,高麒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离开江夏已久,也是该回去了,大将军保重,以后我们会有联手作战的一天的”

    张辽看着高麒远去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地说道:“论武力,大皇子根本不是二皇子的对手,可是论谋略,二皇子要逊色大皇子许多,麒党、麟党已久在朝野中暗暗生根,如果皇上处理不好太子之位的人选的话,只怕两党争权的局面很快便会到来……”

    ………………

    周泰带着昏厥过去的周瑜,以及数万大军,很快便返回了浔阳城可当周泰抵达城下的时候,却连一个华夏国的军兵都没有,不禁感叹道:“华夏军进退竟然有如此神?”

    进了城,周泰安置好周瑜后,这才问浔阳令,原来是浔阳令截获了华夏军的一则机密军信,说虎烈大将军黄忠正秘密率二十万军队来到浔阳城浔阳县令担心之极,信以为真,当即便派人给周瑜传递消息

    周泰听完浔阳令的解释后,当下气愤异常,以霍乱军心之罪将浔阳令给斩首了之后寻访城中名医,来给周瑜医治

    “大夫,大都督的病怎么样了?”周泰见找来的医生已经给周瑜号完脉了,便急忙问道

    那医生道:“大都督怒火攻心,气愤填胸,以至于才吐血昏厥了过去我开个药方,你们给他熬上,不消半月即可痊愈不过,大都督不可再受到刺激,否则的话,只怕病上加病,重症难治”

    周泰听后,对周瑜甚是担心,当即让人跟医生回去抓药,然后又取来药给周瑜熬上

    “高麒小儿,欺我太甚……咳咳咳……”周瑜一睁开眼睛,便是第二天清晨了,从床上一下子便坐了起来,大声地叫着

    周泰陪侍了周瑜一夜,听到周瑜的叫声后,便立刻惊醒了过来,见到周瑜醒来了,便欢喜地说道:“大都督,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

    说着,周泰便将那碗熬好的草药端给了周瑜,说道:“大都督,请慢用”

    “这是什么?”周瑜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药味,当即问道

    “这是药啊,是大夫给大都督开的药,吩咐大都督一定要按时喝药,只有这样,大都督的病情才能好转”周泰说道

    “你才有病呢,本府一点病都没有,要喝你喝,我才不喝呢对了,昨夜黄忠兵马退去了没有”周瑜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便急忙问道

975水源之困

    周泰略有点迟疑,思来想去,还是将事情隐瞒了下来,只淡淡地说道:“大都督,黄忠一听到我们撤军了,也就撤退了,大都督请安心养着,半个月内,切勿再受到任何刺激了,否则的话……”

    “幼平,你我相识多年,你老实告诉我,昨夜黄忠到底有没有出现?”周瑜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其中端倪,便打断了周泰的话。

    周泰急忙单膝下跪,抱拳说道:“大都督恕罪,末将并非有意隐瞒,只是……”

    “呵呵呵,无妨,你且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会追究,如果要追究的话,责任在我,是我太轻易相信高麒了。这个小子,跟他父亲一样奸诈,他又是皇长子,一旦被立为了太子,以后成为了皇帝,那我们吴国肯定不会落到什么好处。幼平,高飞一共有几个儿子?”周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希冀,忽然想出了一条妙计。

    “据末将所知,高飞一共有五子三女,大都督,你问这个干什么?”周泰略有不解地问道。

    周瑜的脸露出了一抹阴笑,说道:“派人到华夏国打听一下高飞五个儿子的情况,记住,此事一定要秘密进行,我要知道高飞五个儿子的详尽情报。”

    周泰抱拳道:“是,大都督,末将这就吩咐下去,只是,这碗药,还请大都督喝下去,对大都督的恢复有帮助。”

    “我压根没病,喝什么药?”

    “可是昨天大都督吐血坠马……”

    “呵呵,连你都被骗到了,更别说是高麒和张辽了,他们肯定会以为我周瑜是心胸狭窄之人,如果昨天我不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成为了众多将士的笑柄?我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大都督,你真的没事?”周泰又瞅了瞅周瑜,见周瑜面色略显得苍白,狐疑地问道。

    “去,我的确没事。”

    “那……幼平告退!”周泰像是体会到了什么一样,抱了一下拳,便缓缓地退出了房间,顺带着把门给关了。

    周泰退走之后,周瑜急忙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脸色十分的难看,急忙端起那碗药,咕嘟咕嘟的便将药给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便一脸苦笑地道:“周公瑾啊周公瑾,枉你聪明一世,没想到却被一个黄口小儿骗的如此不堪……”

    ………………

    漠北。

    高麟、太史慈、司马懿等七万大军驻扎在这座无名的小山已经差不多两天了,两天来,大军休整的也差不多了,伤兵也得到了很好的医治,鲜卑人更是没有再来打搅过他们。

    可是,情况却不容乐观,司马懿所押运的粮草已经所剩无几了,最多还只能维持一顿饭,另外这里还严重缺水,在这种环境之下,宁可没有吃的,也决计不能没有喝的。人畜都需要水源来维持生命,没有了水,那么离死也都不远了。

    中军大帐里,高麟焦急的踱着步子,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出去一部分斥候,可是被派出去的斥候却没有一个回来的,陆陆续续算下来,已经差不多派出去三百名斥候了。

    大漠、戈壁、孤山,华夏军第一次碰到了这样严峻的难题,以前征伐西羌的时候,至少还可以掠夺羌人种植的谷物,可是这里,只有一片不毛之地,食物、水都相当的匮乏。加远离华夏国的本土作战,深入鲜卑境内长达八百里,即使从国内运来粮食,也不可能会即可抵达。

    “什么时候了?”高麟如果热锅的蚂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问一下自己的亲兵。

    “启禀王爷,已经快午时了。”

    “两天了,整整两天了,为什么派出去的斥候一个都没有回来?情报部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镇国公是怎么选拔这些斥候的,真是一群废物!”高麟盛怒之下,一巴掌便拍在了面前的几案,由于用力过大,那个小几案直接被拍成了两截,摆在几案的东西全部洒落了下来,弄得一地狼藉。

    华夏国的情报部向来以情报准确出名,是高飞最忠诚的嫡系部队,专门负责搜集情报。可是自从第一任情报部的尚卞喜死后,贾诩卸任枢密院太尉一职,降为情报部的尚,情报部在贾诩手中经过一系列改革,更加的完善了,也更加的快捷、保密了。加有宗预从旁协助,贾诩做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事实,情报部自从贾诩接手后,从未有过此种情况发生。

    此次西征,贾诩还专门为高麟挑选了最为精锐的斥候部队,可以说,此次西征西域能够取得很好的胜利,一半的功劳都在这些斥候部队身。但是今天,三百名斥候被派出去却没有一个人返回,那么这其中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三百名斥候已经全部身亡,否则的话,按照情报部的一贯做法,必然会在短时间内传回消息。

    高麟的亲兵看到高麟如此的生气,也都不敢吭声,侍立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

    “去把情报部左侍郎宗预叫过来!”高麟思来想去,觉得情况不妙,在这样的危险地带,如果失去了情报,那么自己就只能做聋子、瞎子,甚至无法摸清鲜卑人的下一步动作。

    不多时,身为情报部左侍郎的宗预跨进了大帐,见到高麟之后,便跪拜道:“微臣宗预,叩见大将军王。”

    “免礼!宗侍郎,本王已经派出去三百名斥候了,两天时间内,竟然没有一个人返回,这种情况甚是少见。你是斥候出身,论功夫也是随军斥候中最厉害的一个,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会让你轻易涉险。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本王想请你出去走一遭,你可愿意?”高麟问道。

    宗预想都没想,当即抱拳道:“微臣将万死不辞,必将竭尽全力为王爷办好这件事,也会彻底查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微臣部下去而不归的真相。”

    高麟道:“很好。你骑着本王的汗血宝马去,可日行千里,我军粮草只能供一餐饭,天黑之前,必定要回来报给本王。”

    宗预道:“诺!”

    高麟让亲兵牵来他的坐骑,那是一匹从大宛的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耐力十足,全身通红,四蹄健壮,身材高大,奔跑起来宛如一条游龙,故高麟赐名“赤龙”。

    宗预骑赤龙,快马加鞭,直接驶离了大营。

    时值正午,烈阳高照,宗预骑着赤龙一经离山,便快速的使劲了戈壁。整个戈壁经过一午的烈阳暴晒,地面温度极高,热气蒸腾,热浪扑面而来。不多时,宗预已经是汗流浃背,而坐下赤龙更是汗如雨下,那汗水鲜艳异常,像是鲜血一样,汗血宝马,确实并非浪得虚名。

    宗预骑着赤龙向升龙城方向奔驰而去,大约行了二十里,已经觉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而坐下赤龙也是伸出舌头以便散热。

    宗预放慢速度,四下里张望,但见周围都是一片无垠的戈壁,连个取水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继续忍耐着向前走。

    又陆续走了十里多地,宗预便瞅见前面有一座小山丘,山丘呈现出弧形,周围有几棵仙人掌,还有几株茂盛的树,他久在野外,求生本领高强,按照自己平生所知道的野外求生本领,便知道那附近一定有一处水源,否者的话,树木怎么会如此茂盛。

    于是,宗预策马扬鞭,快速奔驰而去,快要抵达时,果然看见一处小小的水沟。他兴奋不已,急忙奔到了地点,翻身下马,快速地跑到了水边,正要用手捧着水去喝,忽然听见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从背后飞来,他情急之下,急忙躲闪过去,一支黑色的羽箭迅速的射进了水里。

    箭矢刚一入水,宗预便见箭矢被里面的水给腐蚀了,立刻化为乌有,当下心中一阵胆寒,冷汗惊出沿着背脊滚滚而下。

    宗预回过头,看到后面的戈壁趴着一个人,身被黄土所埋,手中拿着连弩,目光呆滞,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身露出来的衣衫,正是华夏军的服饰,而且那张脸他也认识,正是他的同乡李大牛,他急忙快速跑了过去。

    李大牛离宗预足有五十米远,见宗预跑了过来,便露出了一脸的笑容,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喊道:“终于等到了……”

    宗预跑到李大牛身边,一把将那个人搀扶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人呢?”

    李大牛奄奄一息的道:“大人……其他人都已经死了,鲜卑人……鲜卑人在方圆七十里内的水源里全部投放了毒药,其毒厉害非常,人畜只要沾着即死,不消一个时辰,便可化为乌有……属下侥幸没有砰那水源,但也已经快不行了,只是属下任务尚未完成,回去时遭到鲜卑人的暗算,拼死才躲过一劫……属下……属下已经探明此地暗河,只需在暗河之掘地三尺,便可取的水源……”

    “大牛,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宗预急忙抱起了那名自己的部下,话还没说完,那名斥候就已经咽气了,他悲愤之下,大声地叫了出来,“大牛!”

976仲达献计

    傍晚时分,晚霞漫天,高麟站在帐前,仰望着整个寂寥的天空,静静地等候着宗预的归来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后,暮色四合,天地间已经是一片朦胧,高麟仍然不见宗预归来,不禁心里有了一些担心

    正在他焦急地来回走动时,忽然人报宗预归来了,高麟便亲自出迎,见宗预风尘仆仆的,将其迎入了大帐之中,便道:“宗侍郎,辛苦你了”

    宗预道:“王爷,微臣幸不辱命,已经探明地下暗河的走向,只要掘地三尺,便可有泉水涌上来另外,那三百名斥候已经全部遭到了不测,鲜卑人到处投毒,是想把我们逼死在这里”

    高麟听后,面上有些动容,说道:“宗侍郎放心,你的部下不会白死的,等到援军一到,我定然要让那些鲜卑人血债血偿”

    话音落后,高麟便让人送宗预下去休息,宗预则拿出了暗河的走向图,献给了高麟高麟便让手下人拿着这幅图去掘地三尺,这样一来,在这边戈壁上,他就不会再担心没有水源了

    左军营寨里,太史慈还在安心的养伤,看到太史享端来了一碗清凉凉的水,便问道:“哪里来的水?”

    “父亲,大将军王已经找到了水源,我军再也不用愁没有水喝了,只是,现在没有了粮食,恐怕要挨饿一段时间了,等到援军抵达后,我军便可以反击了”太史享端着那碗水,对太史慈说道

    太史慈随即喝下了那碗水,一解燥热的心情

    “大将军,王爷派人传唤大将军,说有要事相商”侯成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说道

    太史慈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享儿,扶我起来,王爷传唤,必然是想商议如何对付鲜卑人,看来王爷是等不到援军抵达了……”

    太史享搀扶着太史慈,一路走到了中军大营里,见中军大帐里高麟汇集了诸多将领,便知道将有大事发生了

    太史慈走到帐前时,高麟亲自出迎,搀扶着太史慈入座,对太史慈显得甚为恭敬之后,高麟回到座位上,朗声说道:“现在,战前军事会议正式……”

    “等一等……”太史慈遍览诸将,唯独没见军师司马懿,便不由得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问道,“王爷,请恕臣冒昧,怎么不见司马仲达?”

    高麟听到司马懿的名字,脸上便略显得有些不喜,但是太史慈是军中宿将,又是华夏军的一大中流砥柱,他又怎么能不给面子呢他想了想,这才说道:“司马仲达有病在身,未能亲至,待会后,派人传达会议内容即可”

    “司马仲达参见王爷,见过各位将军”司马懿突然出现在了中军大帐外面,一袭墨色的长袍,看上去极为的儒雅

    高麟脸上有些不光彩,司马懿的突然出现,倒是让他吃了一惊,因为他根本没有派人通知司马懿原因很简单,他一直认为司马懿是高麒的老师,上次问计于司马懿,司马懿说了等于没说,让他很不高兴一个人要是讨厌起另外一个人来,无论对方做什么事情,他都会觉得很讨厌

    恰恰高麟就是如此的讨厌司马懿,认为司马懿是故意不帮他,才让他不得不写信给郭嘉,催着张飞等人快点抵达这里

    “仲达不是有恙在身吗,怎么还亲自到来?”太史慈并不知其中缘由,以为高麟说的是真话,便问道

    司马懿笑了笑,说道:“仲达昨日有恙,夜晚睡了一觉,现在已经好多了王爷,既然我的病都已经好了,请问是否可以参加军事会议?”

    “你是巡检太尉,军师,军机要事,自然要参加来人啊,给司马大人看座”高麟心中不喜,但是脸上还是表现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朗声说道

    手下人立刻抱出了一个胡凳,直接放在了高麟的右手边,司马懿这才大摇大摆地当着众人的面走进了大帐,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的座位上,并且一脸和气地抱拳对高麟道:“多谢王爷赐座”

    高麟白了司马懿一眼,并未做任何的理会,便朗声说道:“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么会议就开始了如今我军虽然解决了水源问题,但是粮食依然相当的匮乏,大家现在都在饿着肚子,那滋味想必也不好受鲜卑人全部龟缩在了升龙城内,对外坚壁清野,一个牧民都没有,别说成群结队的牛、羊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趁着大家的体力都在,强攻升龙城;二是迅撤离此地,以待援军大家都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出来”

    太史慈首先说道:“我军兵行险地,久战不宜,不如暂时退去,然后再另作打算”

    高麟点了点头,但是没说话,犀利的目光却一直在注视着司马懿,这个一直被他父皇所器重的青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司马懿迎合着高麟的目光,淡淡地笑了起来,缓缓地说道:“微臣以为,此时此刻,我军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升龙城是鲜卑人花了十年心血才营建出来的一座城池,城池坚固无比,而且城中尚有二十五万鲜卑人的大军,我们才七万,就算强攻,也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司马懿,请注意你说话的方式,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高麟略有怒意地说道

    司马懿道:“王爷,微臣说的都是实话,微臣也只会实话实说其实,要攻克升龙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围城不过,要围城的话,必须要有等量的兵力甚至是三倍以上的兵力才可以奏效如此看来,即使援军抵达,要围城的话,也是万难可是要说退兵的话,那就加不行了且不说王爷在皇上面前打了包票,就连大将军也是如此,说一定会让鲜卑臣服于我华夏国,如果就此退兵,只怕王爷和大将军的脸上都会没有光彩重要的是,我军马匹已经死去大半,若退兵的话,鲜卑人追击过来,那么那些没有马匹的士兵将必然会成为鲜卑人的刀下亡魂所以,强攻升龙城是不智,而撤退则是不利,进退两难……”

    高麟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此次西征,动用大军三十万,分兵三路,高麟是在高飞面前打了包票,作为此次西征的总指挥,他不能败,也不可以败

    太史慈和其他人听完司马懿的这一席话,也是颇为赞同,但是同时众人也深深地陷入到了思考当中,进退两难的地步,那么这七万大军难道就要在原地活活饿死吗

    终于,太史慈忍不住了,问道:“仲达,你既然说进退两难,难道我军就原地不动了吗,如果援军一日不抵达,我们就要在这里一日吗?万一援军中途遇到什么事情,耽误了行程,那我军岂不是要被活活的饿死了吗?你既然能分析的如此透彻,必然有办法当日我未曾听你的建议,以至于沦落到此种地步,致使三万多将士惨死在鲜卑人的铁蹄之下你要是有什么好计策,尽管说出来,我想王爷也会毫无顾忌的听取你的建议的”

    司马懿咧嘴笑了笑,看了高麟一眼,问道:“王爷,如果仲达真有办法解此尴尬局面,王爷是否会用仲达的建议?”

    高麟道:“你是我华夏国的人,如果有好计策,本王自然会用”

    司马懿笑道:“有王爷的这句话,仲达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了”

    “别卖关子,快说你的计策”高麟急道

    司马懿当即便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在场的人听后,都觉得这是一个妙计,纷纷赞同

    高麟听后,便板着脸问道:“此计虽妙,却是一步险棋,如果失策了的话,大军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司马仲达,如果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的话……”

    “如果此计不成,司马仲达愿一力承担罪责,以死以谢天下”司马懿知道高麟的意思,便抱拳说道

    高麟听司马懿如此说了,还有什么理由不用他虽然不喜欢司马懿,可是也不至于让司马懿这样白白死去,当即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本王还有什么可疑虑的不过,如果此计不成功,就算你死一万次也不够恕罪的”

    于是,高麟便下达了命令,今夜连忙拔营起寨,大军向升龙城挺进

    升龙城内,灯火通明,大单于轲悟能正在欣赏着曼妙的歌舞,周围坐着的全是鲜卑的王贵,每一个人的怀中都抱着一名美女,正在尽情的亵玩

    “启禀大单于,华夏军有消息了……”

    轲悟能听后,立刻便将身边的女子赶走,面容上显出一丝严肃,朗声道:“都退下”

    于是乎,歌姬、舞姬以及奏乐的人全部退下,本来的祥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那些王贵也立刻变得紧张兮兮的

    轲悟能道:“讲”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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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亮穿越了,俯身在了一个叫高飞的年轻小将身上,从此三国发生了改变。
收猛将,招谋士,训练死士,特种兵,屯兵百万,鏖战于群雄之间,他是冷酷无情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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