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回 铸造师
“彩蝶说的不无道理,这古墓如此奢华,这座棺椁出现的位置不对劲儿,这里不是主墓室,不该出现棺椁。 d ”无双肯定了蓝彩蝶的说法,他的经验告诉他,这棺椁开不得。
“小爷,您别多想了,您摸摸呀,这眼瞅着就是一口棺材嘛,手感,分明就是千年寒冰古玉呀,凉飕飕地。这还能有假?咱千辛万苦地找到这嘎达为的不就是升‘棺’发财吗?”云强又莫那娄教授,教授也是满脸的期待,他期待的并不是这里边的金银明器,而是期待亲眼这墓主人到底是何身份。
“少魁爷,云强说的话糙理不糙,就算他不是真正的墓主人,肯定也与墓主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来都来了,咱要是不是不是……”莫那娄教授的大手始终都搭在棺材盖上,千年寒冰古玉冰冰凉凉的,他的手仿佛都被冻僵了,可依旧不舍得拿开。
“好吧,不过咱们事先说明,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你们别怪我!”无双拗不过他们,只好同意。
其实他也是好奇心作祟,想亲眼材里装着的是何许人也。
他从包里取出一根蜡烛,点着了后放在了棺材的西南角,烛光微微晃动着,火苗最终还是没有灭。莫那娄教授见过他们摸金校尉的这个手段,心中窃喜。
千年寒冰古玉属于玉石,既然是玉石那它就是石棺,石棺一般棺材盖都不是推拉式的,表面的缝隙打平了,然后把厚重的棺盖往上一压,最后再用石蜡封闭。
无双和彩蝶分别用刀子把棺盖缝隙中的石蜡先刮掉,然后前后紧握四角,使劲儿往起一抬,幸好这千年寒冰古玉的密度不大,二人抬起来也并不费事。
棺椁上盖刚一被他们抬起来,顿时,里边冒出一道金灿灿的光芒,那都是那些陪葬珠光宝气。明器的宝光把黑漆漆的墓道照的通明,四人的眼睛都直了,再凑近了往里一瞅,我的天,棺椁四周摆满了各种金银珠宝,所有宝贝保存完好,未曾受损。珍珠玛瑙,金银成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我的乖乖,发了,发了!小爷,有,听我的没错吧?唉呀妈呀!这还找什么墓主人啊,就他一个就足够了!我的妈呀,这要是出手,咱下半辈子不吃喝玩乐都亏!”珠光宝气映照在云强的脸上,他的脸都是金黄色的。
棺椁棺椁自然是分为棺材和外椁,也就是外棺和内棺。外棺与内棺之间的这个夹层是存放陪葬明器的。里边还有一层棺材,这棺材是人形的,也同样是用千年寒冰古玉铸造而成的。只是用的料明显比外椁还要好,那层薄薄的棺材好似纸一样,甚至都能清楚的透过棺材盖边尸体的模样。
“这个金钗我好喜欢啊,是珊瑚的!这个给我好不好小爷。”蓝彩蝶拿着一只金钗欢喜不已,这确实是件好东西,别工艺没有现代那么精湛,但上边镶嵌的珊瑚珠子却十分名贵。
“哎呀,你俩有没有点出息,别让教授笑话,这钗带不了,明器都是随葬带着死人的阴气呢,你若带它,会折损自己的阳气,放下!”无双一巴掌把蓝彩蝶手中的金钗打落下去。
“哦,不带就不带嘛,凶什么凶啊?”她觉着小嘴委屈道。
“乖,这些货出手我我再命人给你打造一个更好的啊。”无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说。
“奇怪,少魁爷,你发现没有,所有陪葬怎么没有一件是刀剑?这不符合她的身份呀?你边那面石壁上,她分明就是一位铸造师呀!这些陪葬理应符合她的身份才对。”莫那娄教授问道。
无双说这很正常,真正墓主人随身喜欢之物都会出现在棺材里,这些金银财宝,只是族人给她陪葬的,并非是她最喜欢的。咱们打开最后一层内棺就一目了然了。
无双内棺,棺材盖很薄,这手艺可不是现代机械能代替的,那千年寒冰古玉很脆,稍不留神就损坏了,而这层棺盖则被手工打磨的如此玉润可见当时胡人的手工艺已经发达到了什么程度,绝不亚于中原的汉人工匠。
透过这层薄薄的棺材盖,无双就见那死尸好像真的是个女人,她胸脯微微隆起,身着一套金灿灿的衣裙,不过脸上却带着一张面具,面具被勾画的十分狰狞,也无法判断她尸身保存到底是否完好无损。
“哎呀,挺大呀……”云强说话大大咧咧,从来是就说啥,他一边说一边还往蓝彩蝶胸口比了下。
“滚犊子!小爷,你!像话吗?”蓝彩蝶狠狠掐了他一把。
“别闹,当着逝者的面不能玩笑,这是侮辱人家知道吗?不过……不过云强说的可能也有点道理,是很挺拔,情况尸身保存的应该完好,教授,继续开?”无双问他。
“嗯,少魁爷,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咱们有命活着走出这胡人古墓的话,别的我都不要,这具尸体……”
“哇哦……您老口味够重的了,呵呵……没问题!”一具尸体而已,这对摸金校尉来说一文不值。
无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内棺的四角,在棺材盖的下方发现了一个小玉扣,他轻轻一抠,顿时棺材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那棺材盖竟然自己向外滑了出来。
这可把他们吓的不轻,云强赶紧举起了猎枪对准了棺材里。
“莽夫!快躲开,大家捂住嘴别呼吸!”无双深知这棺材里最要命的东西并非是机关,而是死人的那股晦气。
古人下葬都有一个习惯,人还在弥留之际口中还有一口活气的时候就为他穿寿装,然后赶紧放进棺材里钉死棺材盖。因为死人在临死前会把体内最后一口阳气吐出,这口阳气也就是咱们所说的晦气了,活人闻了不会死,但会让你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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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回 黄金面具下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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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的世界还在慢慢变化着,唯独,那女铸造师身上的色彩丝毫没有变化,她手握钢锤依旧死死地瞪着石壁外的闯入者。
“求你……求你放过我们吧!别!千万别……”看着看着,莫那娄教授竟然激动地跪了下来,苦苦哀求着。
“教授?您这是干嘛?”无双赶忙上前搀扶他,他不是个考古工作者吗?怎么会给一个石壁版画下跪?难道他看到了什么异样?
“别过来!呀!!!!啊!!!!杀了你!杀了你!”还没等把莫那娄教授扶起来呢,身旁,蓝彩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抽出自己折扇,拼命地挥舞起来,就好像身前有一个强大的敌人正在与自己纠缠一样。
“你们俩到底看见什么了?别吓我!”蓝彩蝶本领非凡,真要是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打斗,无双也不敢靠前,谁也不知道蓝彩蝶眼睛里此刻到底看见了什么东西,指不定一个不留神就得要了无双的命。
“强子!强子!快,快过来把教授给我拽走,这老头咋这么沉呢?”无双呼喊云强帮忙。
“哎呀,爷儿,您先自己弄他们吧,我这嘎达忙着呢,马上就得手了,您再等会儿啊!”云强回他。
“什么?什么得手?你是不是要撸那黄金面具?我擦!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碰那东西!赶紧给老子过来!”无双呵斥着。
“啊?哎呀……哎呀……唉呀妈呀!”这边的危机还未接触,石壁后,那冰棺前的云强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吼。
“你们……你们真是我的祖宗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这石壁版画中的危险并不是肉眼能看见的,也没有实质上对他们造成了伤害,很可能教授和蓝彩蝶变成这样是因为视觉出现了幻觉。而云强那边更要命,估摸着这小子肯定是没听自己的嘱咐,从那女尸脸上把黄金面具撸下来了。
没准,那女粽子别人偷走了黄金面具,现在已经从棺材里坐起来了呢。无双只好撇下教授和蓝彩蝶,赶紧抽出双刃冲到了云强那边。
云强张大了嘴,那下巴都快掉进棺材里去了,他愣愣地看着棺材中躺着的那具女尸,右手上正拿着那面金灿灿的面具。
“不是没诈尸吗?你是不是有病?”无双埋怨他说道。
“她……她……她……唉呀妈呀!”一听到主心骨回来了,云强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惧,吓的他一屁股坐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躲到了无双身后。
你看他长大五大三粗的,你让他杀人行,可碰上这些阴阳之事,这小子的胆比耗子还小。
“完蛋玩应!”无双照着他的******就踢了一脚,然后手持双刃一步步走近了千年寒冰古玉棺。
第一百九十回 别有洞天
他俯身一看,还好,棺材中的女尸依旧平静地倒在里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也没有起尸的征兆。不过,那黄金面具被云强拿下来后,顿时一张完整的脸蛋可就露出来了,这女子死时岁数应该不过二十来岁,面目较为清秀,但……这正脸……可是说不出的恐惧,跟无双想象一样,她的脸保存很完整,皮肤水嫩的几乎可以捏出水来,可唯独有一点,她的双眼……她的双眼竟然只剩下两颗黑洞,她死后,眼睛被人挖了!
那眼眶下的黑洞里射出一股莫名的光,幽幽的,冷冷的,就连无双这种身经百战的人也为之一颤。
那黑洞中好似有某种神秘的力量正在复苏,那是强大的气场,另世间所有人都不敢窥视分毫,而云强这个莽夫竟然把她的面具截下来了,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遮住那股强大的阴气。整条墓道都变得阴森森的,刚才被无双插在西南角的蜡烛的烛光也瞬间变成了幽绿色。
轰隆一声巨响把无双从惊恐中拽回了现实,身后的那道石壁上的石头碎屑哗啦啦直往下落,好像有人在砸它。
“彩蝶?教授?”无双拽起呆若木鸡的云强赶紧跑回去看。
这一看可好,差点把他吓尿了,蓝彩蝶和莫那娄教授紧紧抱在一起浑身不停地哆嗦着,再看,那石壁版画中的胡人女铸造师竟然挥舞着钢锤在壁画里边使劲儿敲打着壁画,壁画表面已经裂开了一道缝子,看这情况,再来两下这壁画就得摧毁,那家伙必然从里边冲出来。
“愣着干嘛?跑啊!”无双把蓝彩蝶拽了起来,然后命令云强背上莫那娄教授,连那些已经到手的明器都没顾得上拿,撒腿就往墓道里跑去。
他们不能回头,因为他们没有回头路,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这墓道中还会找到其他出口。
就在他们四人的身影消失在墓道中的那一刻,突然,身后放在棺材西南角上的那根蜡烛被一股阴风吹灭了。紧接着,左右洞壁上挂着的千年鱼油灯盏也灭了,然后,一个黑影从冰棺之中慢慢坐了起来,好似一个木偶一样僵硬地转动着脖子,她的脸朝着墓道深处,身陷的眼眶中射出一股寒光,死死盯着众人随即消失的身影。
“咯咯咯……咯咯咯……”她从冰棺中迈步出来,伸手从地上捡起了黄金面具重新扣在了脸上。
四人慌不择路,好在,这条墓道笔直,也并没有其他岔路,他们一直往前跑,赶不上脚下是否有机关了,一直跑,一直跑,最后跑到了筋疲力尽这才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谁让你动那黄金面具的?啊?”无双指着云强的鼻子大骂道。
“那……那谁知道姓慕容的女粽子长那么吓人呀?再说了,您跟我说不上,又不是我把石壁中的女鬼召出来的。”云强低着头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无双顶嘴。
“说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告诉你,要不是你非要把人家的黄金面具拿起来,那石壁中的女鬼也不会复活!没用的东西,就知道给我添乱!钱没挣到咱们险些把小命搭进去!”其实这话多半是对蓝彩蝶和莫那娄教授说的,只不过,这俩人一个是自己未来媳妇儿,另一个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他也只好指桑骂槐了。
“且,您就敢骂我吧,他俩也强不到哪去,还教授呢?还干了一辈子考古工作呢,咋咋呼呼的,不也没顶啥用嘛?”云强不服,小声嘟囔说。
“好了好了,少魁爷不要骂云强了,不怪他,是我们大意了。刚才石壁中的女人一直在冲我笑,那种笑让我浑身特别不舒服,那种恐惧感是从未有过我的,我承认,老头子我的确是怕了。不过,那一幕确实让人难以招架,这点你可以像彩蝶姑娘求证,刚才我明明看到,她在石壁中冲我俩笑,那笑容有一种神器的魔力,笑的我心发慌!”教授咕嘟嘟喝了口水,回忆说道。
“亲爱的,你别生气了都是我没出息还不成嘛。不过咱这不也没事嘛?本身那些明器也是不属于咱们的呀,大不了一会儿找到好东西再顺两件就是了,哎呀,你就别生气了!我保证,保证以后不给你添乱了。”蓝彩蝶嬉皮笑脸地搂着无双的肩膀。
他还能说啥,总不能真的因为这点小事责罚他们吧,如今他们生死未卜,就算是要责罚也得等出去后再说。
“哎呀,有啥大不了的,你们等着,我再回去把那黄金面具捡回来就是了,咱可不能做亏本买卖对不对?”云强拎着猎枪站起身来就要往回跑,可双腿分明还在打晃呢。
“行了,装什么装?钱都是人赚的,命都没了,要金山银山干啥?都消停点吧。当下之急是先找到路。”无双呵斥道。
刚才他们四人跑的匆忙,连手电也没开,撒腿就往墓道里边跑,这之间摔了多少个跟头都数不清了,一个个也是鼻青脸肿的,这会儿总算是打开了手电。
这一照才发现,他们稀里糊涂地吓跑,现在好像已经脱离了那条墓道的范围,如今,这里脚下哪里还有墓砖的影子了,这里好像是一个石洞,洞穴内刮着一股潮气很重的小风,吹在人脸上湿乎乎的。
“啥?小爷?咱就这么走了?”
“不走咋办?先想办法出去,等找到天月,咱们大家商量一下再做打算,这条墓道不是正确的路,再找找松叶湖那边吧。”无双招呼众人站起身来,朝着小风刮来的风向走去。如果不出所料,这清凉的风是从洞外刮进来的。
再往前走了会儿,前边开始出现了一个微弱的小光点,然后就是洞顶上噼里啪啦地往下开始滴水,水滴很清澈,无双闻着水滴中还有一股微微的腥味,那是自然的湖水,应该是从洞壁土壤之上渗透下来的。
第一百八十一回 贵人相助
“快走!”无双催促其他三人加快了脚步,他总觉得身后有一股莫名的压力正在逼近。
众人相互搀扶,在石洞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越往前走,脚下的路就越是泥泞,这石洞上的水滴不停地往下掉,最深的地方甚至已经没过了人腰,等他们趟着水走到那个光点处已是满身的泥水了。
这是一个深坑,坑顶距离石洞大概有十来米的高度,无双抬头看了看,坑顶上就是一轮明月,上边还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也许是松叶湖。
“强子,把射钉枪哪来,还有绳子!”无双吩咐说。
“小爷……我……那个……我的包忘在里边了,嘿嘿……”云强挠着脑袋傻笑着。
“你!!!!哎呀!!!!你真是我亲爹呀!好好好,那你爬上去,你给我爬上去看看!今儿你要是爬不上去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无双痛斥着他,不过心里边也明白,这莽夫哪里爬的上去呀?这深坑少说也有十来米高,而且左右都是光滑的石头,就凭他?估计自己都爬不上去。
可当下,他们必须有一个爬出去求救。
“我试试。”蓝彩蝶瞄了瞄,觉着这个高度还可以,以自己的轻功本事,虽说一个冲刺蹿不上去,不过只要有一两块岩石可以踩那就足够了。
“当心点啊!”
蓝彩蝶用手电照了照,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这石洞左右都是凸起的石块,估计难不倒她。她向后退了数米,然后一个冲刺,噌地下窜了起来,这一跃就是两三米高,红娟门姑娘的轻功确实名不虚传,估计就是马二爷也要叹为观止了。
“好身手!”云强拍着巴掌为她喝彩。
可人体总有一个极限,她不可能一下子就窜上去,必须找一个支撑点再往上蹦,她在地面的时候本来已经找到了三四个可以支撑她体重的岩石,但现实总是骨感的,这些石块常年受土壤中渗透下来的湖水冲刷,表面长了一层黏糊糊的青苔,她的小脚丫刚踩上去,就直接滑了下来,幸好她不沉,掉下来后无双把她正接在了怀中。
“不行,不行,这样肯定不行!”
“我再试试吧。”蓝彩蝶又试了几次,但她体能有限,第一次还靠谱点,再往后的几次,越蹦越低。
“强子,把猎枪给我。”
“啊?您要枪干啥呀?”云强不解,从肩膀上把单管猎枪递给了无双。无双也不解释,朝着洞顶嘭地一声扣动了扳机,那刺耳的枪声来回在石洞中回荡,震的四人耳膜生疼。
嘭……嘭……嘭……无双连续开枪,最后直到把子弹都打光了这才作罢。
“小爷,您这是干嘛呀?”云强没看懂。
“你们小爷是在求援,如果附近有人,听到枪声肯定会赶来的,不过希望不大,本来松叶湖附近就人迹罕至,现在又是深更半夜的,怎么可能有人来呢?除非……呵呵……”莫那娄教授苦笑着。
众人坐在泥水中闭目养神,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的功夫,突然,东顶上传来了一个人的呼喊。“喂!有人吗?是东家吗?”是楚天月的声音。
“天月,我们在下边,快找根绳子来!”无双大喜。
楚天月随身也带了安全锁,赶紧把一段系在附近的一块巨石上,另一端垂了下来,众人依次捆上安全锁,这才从石洞中脱逃而出。
等他们四个回到地面再一看,这一个个,一身的泥水不说,脸上跟花猫似的狼狈不堪。大家相视而笑,死里逃生自然是欢喜不已。
“天月,你怎么来松叶湖了?”无双问她。
“哼!还能因为啥?人家嗅到铜臭味儿了,自然会抛弃你呀!你以为谁都像我们对你这么忠心呢?别忘了,人家是搬山道人,没有你,人家也照样升棺发财。”蓝彩蝶扭着头不屑道。
“喂!我忍你很久了,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楚天月跟蓝彩蝶这对死对头,只要碰面就是火星撞地球。
“你说谁是狗?你再说一句!看老娘不撕烂你的臭嘴!”蓝彩蝶也不让着她,掐着腰站了起来与她针锋相对。
“你想打架吗?”
“怕你呀?来呀!来呀!”两个姑娘几句话就呛了起来,一个个撸胳膊网袖子又要掐架。
“行了行了,都啥时候了,掐!掐!掐!整天就没好得掐!能不能消停点啊?要掐行,等回去以后你俩再掐,到时候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我也不管!”无双瞪着两个姑娘骂道。
“哼!今儿就看在我家亲爱的面子上饶了你!”蓝彩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妩媚地靠在无双身上,挽住了他的胳膊。
“无双!你……你别太过分!”楚天月醋坛子打翻了,跟蓝彩蝶较劲儿完了,又开始找无双撒泼,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人家蓝彩蝶再怎么样,你肯定也是心里有她,要不然也不会允许她在外人面前这般秀恩爱了。
“天月,好了!像什么样子?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最后,到底还是莫那娄教授的话顶用。
“哼!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亏得我事事为你着想!以后你迟早得折在你的美人石榴裙下!你看着吧!”她嘴里不饶人嘟囔着。
楚天月说,按照搬山道人对风水的理解,这阴阳双诀是要以水为大的,她下午时候自己亲自来松叶湖这边看过了,松叶湖的形状很像是一个人的眼睛,而这双眼睛是阳眸,那么,阿尔山山腹中的那个古墓肯定就是阴眸。
阴阳二眸虽然很像,但却是天壤之别,一个是埋天,一个是埋地,如果有人误入阳眸古穴,势必会联动阴眸古穴中的机关。
她之所以没有跟大家打招呼就去松叶湖,是因为就算打招呼,无双也不会同意她这么做。如果晚上,他们在阳穴这边发生了什么意外,那都没有人能接应他们。所以思量左右,她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到松叶湖这边寻找天井。
第一百八十二回 八宝玲珑枕
而他们刚才出来的那个石洞,便是白天命手下人挖开的天井。
美丽的松叶湖在夜色的映照下星星点点的,无双躺在松叶湖旁吹着干爽的夏风闭目养神。
“强子哥,你们这边有什么发现吗?胡人应该不会有疑冢,阳穴这边肯定也有不少明器吧?”楚天月问。
“呵呵……那是自然啊,海了翁了,不信你问教授,我们都不稀罕拿。”云强满身泥水还吹呢。
“恐怕不是你们不稀罕,而是拿不出来吧?”眼看着众人如此狼狈,楚天月估计他们四个在那胡坟下怕也是九死一生了。
“饿了没?我这儿还有点吃的。”楚天月见无双一句话不说,赶紧从包里拿出了袋牛肉干,无双还真饿了,几口就全给吞了。
科尔沁大草原东北方的尽头处已经泛起了微明,这里,海天一线,一望无际的绿海,曙光露出了一个尖角,晃的地平线上金灿灿的。
“现在还不到四点吧?”无双问。
“嗯,还差20分钟呢。”蓝彩蝶看了看表告诉他说。
无双现在浑身酸软无力,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这一宿的时间几乎当着三天过的。再一看,众人脚上的鞋底都要磨平了,他们没有出现错觉,他们的确在这无边的墓道中走了很久,可逃出来以后再回头看,甚至可以望见高耸入云的阿尔山山巅,也就是说,折腾了这么久甚至都没走出来五十里地。
记得,在墓道中的时候,无双就问过蓝彩蝶时间,当时他以为他们早已走出了上百里地,但蓝彩蝶一看表,他们仅仅走了几个钟头,这个时间是不对的,墓道中的时间仿佛变缓了。
“可能有什么东西在影响地下的磁场。”无双断言。
“啊?您是说那具叫若荣的女尸?”云强问。
“怎么可能呢?她至多也就是个大粽子,我是怀疑,这东胡古墓下埋藏着一个大秘密,绝不是咱们肉眼所见的这么简单吧。还记得咱们在兴安岭那次嘛?也是进入了一个时空误差区,这是因为那里靠近兴安岭地缝子,时间已经被极渊下的强大磁场所扭曲了。”
“我不关心这个,反正那些明器有机会我得回去拿上来,大不了多带点兄弟,管它是什么大粽子作怪还是那面诡异的石壁版画作怪呢,大不了让兄弟们全都给砸了!”
“你这脑袋里也就只剩下钱了,不搞清楚这些,你就算下去1000人也得交代了,哎!昨晚真是玄乎呀,一切都好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无双懊恼不已,一直他都是带头人,这么多次的探险还没有过如此狼狈的遭遇呢,幸好并没有什么损伤。
“少魁爷分析的没错,我觉得咱们忽略了一个重点,在里边的时候,那种诡异的氛围让咱们根本无暇深思,但现在细想起来,我们好像忽略了那女尸脑袋下枕着的八宝玲珑枕。”莫那娄教授说。
“唉呀妈呀!对呀!那也是个宝贝呀,早时候我抱出来好了,教授,你说那玩应出手能不能值七位数?”云强眼睛里只认钱,以为莫那娄教授说的是八宝玲珑枕值钱呢。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们家小爷不是一直说嘛,那是一场噩梦,其实我觉得,也许不仅仅对咱们来说是一场噩梦,那女尸沉睡了两千年,也许一直都在梦境中。”
“八宝玲珑枕?”一听这个名字,楚天月突然来了精神头,好奇地看着老师。
莫那娄教授告诉他们,这八宝玲珑枕可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我方才大意了,只想起它的明器却忘记了它的由来。
相传,春秋末期,楚国宰相黄歇游历七国,为讨好芈八子宣太后曾进献一件宝物。此物名曰八宝玲珑枕,乃是机缘巧合,从一游方道人手中所得。他自认此宝天下无一,便送给了秦宣太后。
后,芈八子日夜思念黄歇,每日便枕着这八宝玲珑枕入眠,自从宣太后枕上了八宝玲珑枕可就出现了怪事了,相传,芈八子是一日比一日年轻,数日下来,竟美的好似三十岁的少妇一般风韵犹存。秦王嬴稷便问母后,芈八子说,此枕乃是天地至宝,其中蕴含着九天仙气和九州龙气,母后每日入眠后都会做同一个梦,梦到自己如同置身18岁初入秦宫侍奉先王时一样年轻。
实际上芈八子说谎了,她梦到的并非是侍奉秦先王,而是日夜入眠后便在梦境中与那风流倜傥的楚国宰相黄歇私会。
后来,一直到黄歇遇刺身亡,宣太后的梦变了,梦境中黄歇满脸是血,面目狰狞,每一次梦见他,他都狠狠地瞪着芈月,伸出犹如利爪的双手死死掐着她的喉咙令她痛不欲生。每每噩梦惊醒后,芈八子的头上都会多出几率银丝,她日益憔悴,又无处诉说,整日里昏昏沉沉,根本无法顾及朝政。
芈八子有位同袍姐姐名叫芈姝,芈姝乃是先王皇后,二人虽为姐妹但同侍一夫,后又要为儿子争夺储位,那仇自然不必说多。
有一次,芈姝前来看望妹妹,便问她,妹妹这八宝玲珑枕好是漂亮,想来定是大王所赐的宝物吧?芈月笑说,姐姐刺眼不假,稷儿见我为国事劳碌,整夜难免,便命手下人从楚国一道观中求来此宝,据说此宝有凝神安魂的功效。若姐姐喜欢,拿去便是。
据传,芈姝得此八宝玲珑枕后,不出一个月便暴毙而亡,连宫中太医也找不出她的死因。她死时双眼圆瞪,眸子中充满了恐惧,宫女们告诉芈月,芈姝连日里噩梦不断,经常从噩梦中惊醒。
从此,八宝玲珑枕这天地至宝便陪同芈姝一起下葬了。
后,秦国兴盛,秦嬴政征讨六国一统华夏。芈月就是嬴政的高祖母,也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嬴政念恩高祖母,嬴政登记第二日,芈姝墓被盗,暴尸荒野,陪葬品不翼而飞,从此,这八宝玲珑枕便在人间消失了。
第一百八十三回 两千年的恶魔
“我方才仔细看过那枕头,与正史上描述的秦八宝玲珑枕几乎一模一样,那翡翠雕花,那紫碧珊瑚玺,还有那些金丝凤穗……绝对不会有错!”莫那娄教授回忆说。
“您的意思也就是说,两千年前盗了芈姝墓的是东胡人?不会吧?据我了解,古时候的胡人少数民族部落痛恨盗墓,他们自己怎么可能做这等勾当呢?”无双说。
楚天月想了想。“我觉得虽然东胡人不可能,但是,出于历史原因,芈月对芈姝的憎恨那是人尽皆知的,她把八宝玲珑枕送给芈姝,其祸心就不言而喻了,一直到芈姝死,依旧难以平复他内心的仇恨,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其实芈姝的墓被盗是嬴氏所为,是嬴政为了孝顺曾祖母芈月命人暗中做下的。”
这段故事并非是小说里无中生有胡乱瞎凑,这在正史上是有描述的。芈姝逼走芈月,芈月带着嬴稷在燕国做质子,说是质子,其实就是人质!其间的不易自然不必多说,因此,她对姐姐的憎恨也是人尽皆知的。
宣太后是真正意义上我国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权主义者,虽没有自立为王,但她的权利早已凌驾在儿子之上,可以说,秦国之所以兴盛不衰,到了后来统一六国,跟她的治理有分不开的关系。
正史记载,嬴政登基后的第一件大事是祭天祭地祭祖,而他第一个拜的可不是自己的爷爷嬴稷,而是这位芈八子宣太后,可见宣太后通知秦国阶段的重要意义了。
但是,八宝玲珑枕的记载一直都是流传于春秋战国时期,最早出现在张仪手写的一本叫“游神记”中。而后来,一直到芈月嬴稷母子回国秦国,承继大统,再有黄歇进献八宝玲珑枕后,关于这宝物的记载便仿佛一夜间被抹除了。
当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到底还是有些书籍被民间流传了下来。
据说,前些年我国挖出秦皇兵马俑的时候,曾专门成立了一个由莫那娄教授牵头的考古队,这个考古队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想方设法在秦始皇陵下挖掘出传说中的八宝玲珑枕,来印证两千年前的那段神秘历史。
现代人就是这么有意思,神秘神秘历史?充其量也就是人家芈八子宣太后的私生活而已,那么大岁数的寡妇了,都懂的,人家黄歇长得帅,从小俩人两小无猜,有点其他情感能怎么的?说白了就是为了八卦一下。
不过出乎意料,传世之宝八宝玲珑枕并未埋在秦皇陵中。
“我支持老师开始时的说法,嬴政挖了芈姝的墓,取出了八宝玲珑枕,后又把这宝贝转送给了东胡人。”楚天月说。
无双不解问:“不是说这位姓若荣的胡女铸造师很受嬴政的欢心吗?怎么把这面邪乎的玩应送给了她?”
“帝王之道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再说了,秦始皇可是焚书坑儒出了名的,正史的记载又有多少可信?她跟若荣皇妃到底有什么事咱们谁也说不好,如果真的宠爱她,这二十多岁的年纪就死了吗?会不会是,秦皇娶了她只是为了单纯的利用她为自己铸造九州金鼎呢?”莫那娄教授提出了大胆的猜测。
无双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对呀,九州金鼎!你们当初发掘秦始皇陵的时候,有见到吗?”
莫那娄教授皱了下眉头,有些事属于国家机密,考古队发掘了那么多古墓,又有几样传世的明器让老百姓看见的?估计都在中南海陈列着呢,这些属于高度机密。
“您就说有还是没有!”
莫那娄教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换而言之,这古墓中出现了当初锻造金鼎时候的熔炉,也很有可能九州金鼎就在东胡古墓之中?若不然,秦始皇嬴政也不会举倾国之力为一个胡女铸造这么大气磅礴的陵寝了吧?”无双一句话说到了重点。
“我靠!!!!发了!发了!哈哈……九州金鼎呀!”云强咧着大嘴直淌哈喇子。
无双踹了他一脚说能不能有点出息了?有些东西咱们能拿,有些东西咱们凡人碰不得,那东西是倾国倾城的宝贝,那是举世无双的,天下知此一件!真到了咱们手里就有命拿没命卖了!那东西能出手吗?那是颗炸弹。
“你们呀,想的太远了,还是先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咱是收拾下回去继续找,还是想办法再去找天月所说的松叶湖下的胡墓?”莫那娄教授虽如此说,但九州金鼎谁不想得到?
临了临了,这要是退休的老教授自己的考古队发掘出了传世金鼎,那可是要轰动全国乃至全世界了。
“回去休息下再做打算吧,咱现在可是有点狼狈了,呵呵……”无双苦笑着。
众人收拾收拾,背上所剩无几的辎重,翻身往回走。一直到太阳从草原东边升起来,这才重新回到阿尔山中的营地。
手下人看他们从山后边跑出来都吓坏了,眼瞅着这四个人是从盗洞口进去的,怎么一夜之间跑到相反方向了?再瞅瞅这一行人的狼狈之相吧,那一个个都没人样了。
“瞅个屁呀?还不快去给小爷烧水洗澡,去,回去再给小爷捎一身干净衣服回来!”云强呵斥手下道。
手下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好像嘴里有什么话憋着没敢说。见云强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痛骂,赶紧各忙各的去了。
“小爷?”无双倒在营帐里正在打盹,这时,一个老牧民走了进来轻声把他叫醒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老黄,你是马帮的杆子了,干嘛见外?说吧。”无双对手下从来不刻薄,也不像云强那么凶。
老黄说,刚才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兄弟们有些困了,所以都背靠背坐在盗洞口前打盹,当时只有他一个还清醒着。突然就见那墓穴中飘出一个凉风,紧接着,一个浑身泛着金灿灿宝光的女子就从墓穴中飘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死回 噩梦
那女人的速度极快,根本就不是用脚走的,他赶紧就追了上去,岂料,那女人根本不理他,没等靠前呢,已经没影了。她在空气中留下了一股阴气,那阴气很凉,冻得他浑身汗毛倒竖不已。
“这些话我可不敢跟大柜说,要不然他又该骂我老眼昏花了。”老黄低着头道。
“哦?女人?你看清了?是从盗洞口飘出来的?”无双一听当时就睡意全无。
“我绝对没看错,肯定是个娘们,那娘们的衣服金灿灿的,好像浑身上下都是珠光宝气呀,我开始时候还以为是蓝姑娘拿着明器出来的呢。”老黄回忆说。
“你看清她的脸了吗?”
“没有,不过……不过,好像……好像她脸上带着一个面具。”
“坏了!坏了!”无双听的脖颈子直冒凉风,这还不明摆着嘛?他们逃出去后,那沉睡了两千年的胡人女尸也复活了。
“小爷,这事要不要告诉他们呀?是不是……”
无双摇了摇头说这事我心里有数了,你谁也不要告诉,下去吧。
他心道,完了,这次钱没挣着不说,还捅了大篓子了,那胡女肯定不是个善茬子,如今把她放了出来还找什么九州金鼎,当下之急便是先把她弄回去。这这玩应是放出来难,再想抓就费事了。
也许是昨夜实在太累了,无双回来后就一直迷迷瞪瞪的,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又吃了点东西,酒足饭饱后,躺下就开始犯困。心里边一直盘算着这事怎么解决,可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没了知觉。
叮当……叮当……叮当……
黑暗中,传来一声声有节奏的敲击声,那声音好像是有什么金属重器在敲击着。
无双情绪恍惚地在黑暗中摸索着,他心里边明白这是梦境,他是个很少做梦的人。也许是因为他的命格与常人不同,也许又是因为他是杀魁星转世吧。可但凡每次只要做梦,准备会出事。
他漫步目的地在灰色的梦境中行走着,他身体木纳形同行尸走肉一般,脚下是光滑的墓砖,每块墓砖上都刻着面目狰狞的睚眦,睚眦呲牙咧嘴,恶狠狠地瞪着他。这是一条墓道,跟昨夜他们走过的一模一样,他正在重复着昨夜没有做完的事。
叮当……叮当……叮当……重重地敲击声回荡在空荡的墓室之中,他麻木的走着,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那敲击声好似是死神的丧钟一样呼唤着他,把他的灵魂逐渐带入地狱。
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敲击声也越来越沉重。
前边,是一樽四米多高的三足巨鼎,巨鼎中咕嘟嘟地冒着热气冒,一滴滴腥臭的血滴从巨鼎中溅出,溅到他的脸上。那敲击声就是从巨鼎后传来的。
“是谁?是谁在那里?”他开口问道。可这分明不是出于他的本能,他心中无数次告诉自己,这是一场噩梦,他必须赶紧醒来。
可不管怎么做,就是无法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咱们每个人都有这种遭遇,有的时候刚一进入梦境你就知道这肯定是一场噩梦,你凭生最怕什么,那噩梦中肯定就会出现什么东西。所以,在噩梦进入*前还是尽早清醒过来的好。
从梦境脱离出的方法有很多,梦其实也是按照人的思想来控制的,你在梦境中也可以决定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虽然不能摆脱噩梦,但是却可以逃离噩梦,比方,前边是个深不见底的山涧,你纵身跳下去,那肯定就会惊醒,因为在噩梦中,你的神魄已经自尽身亡了,或者,看着面前有石墙,直接一头撞上去,也能清醒过来。
但无双今日遇到的噩梦有些特殊,在梦境中他好似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灵魂,根本无法像平时一样左右自己的梦境。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语言,都好像是早已书写好的剧本一样,他只是照着预定的剧本来演绎。
巨鼎后的敲击声停止了,那人隔着巨鼎与无双就这么对峙着也不说话。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他又问他。
哗啦啦……头顶的巨鼎中,突然飞出了一颗血粼粼的人头,那人头直接掉到了无双的脚下,然后张开嘴死死地咬住了无双的裤脚子。
无双见识广,虽然不至于被这东西吓到不过也是癞蛤蟆跳脚面子不咬人各应人,那血粼粼的人脑袋都没有皮了,烂的满是臭浓,腥臭无比,那能好受吗?无双想踢开它,但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就这么任凭那东西像条恶犬一样死死咬着自己的裤脚子不让自己离开。
脚步声传来,一个女人扛着巨大的钢锤从金鼎后走了出来,那女人……那女人美艳动人,虽不至于倾国倾城,但也是生的闭月羞花了。只是,如此纤弱的一个女子,为何会拿着如此笨重的铁锤呢?实在是有些不协调。
那女人的装扮明显不是中原人,她下身是一件兽皮裙子,裙子左右还挂着许多铜铃铛,走路时哗啦啦直响。她上身****一丝不挂,没走一步,胸口那对白嫩的****都晃动着。
她虽然长得美艳,但脸上却一丝表情都没有,眸子中射出无尽的寒意,光着脚丫,一步步走向无双。
“你是谁?”无双问。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无双认得,这女子便是昨夜在东胡古墓石壁上看到的那位胡女铸造师。想不到,真人比画里的她还要美丽。她刚刚也不知在敲击着什么,上身白暂的皮肤上挂着一层晶莹的汗珠,汗珠滴滴答答地顺着她纤弱的腰身往下流着。
突然,那女人抡起了手中沉重的钢锤,那钢锤的锤头很大,足有人巴掌那么大,估计要是让无双拿,肯定拎不起来,少说也得有五六十斤。她抡起大锤,小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鼓起一个小包,显得倒很健美。
无双心想,不要了吧……你不会是要砸我吧?砸吧,砸吧,砸下来我就醒了。
第一百八十五回 离心
沉重的大锤带着一股劲风嗡地一声从无双头顶就抡了下来,无双紧紧闭着眼睛咬着牙关等待着那一幕,只听得咕叽一声,然后一股温热的黏糊糊液体溅满了他的全身。他再睁开眼睛一瞅,原来是咬住自己裤脚子的那人脑袋被她一锤子砸稀碎。
“咯咯咯咯……哼哼……”她阴笑着,放下手中铁锤,伸出洁白的小手抚摸着无双的健壮的胸膛。
“你们怎么都有这种爱好啊?古人还是挺开放的嘛……”他心里边嘟囔着。
胡女渐渐的环住了无双的腰身,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他贪婪地呼吸着他的阳气,这个男人与众不同,他的气场无比强大,正是自己的两千年来苦苦等待的猎物。
突然,无双后背处射出两道寒芒,寒芒乍现,猛地炸开了,吓的那赤身胡女赶紧躲开,惊恐地看着无双。
她刚才不小心触碰到了无双身后插在刀鞘中的双刃,赤血冰刃和寒血宝刃那是上古宝器,万邪不侵!
“杀魁星?你是杀魁星转世?”胡女好像对这对上古宝刃十分忌惮,她多在那煮尸巨鼎后问无双。
无双想说什么,但却无法开口,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任凭发落。
虽然杀魁星与上古四帝的传说早已被世人所淡忘,不过,两千年前的故事可是对这段历史铭记于心,杀魁星降入凡间的故事在一代代君王口中传唱着,他算是个反面教材了,典型的爱美人不爱江山。先王教育储君都会以“莫忘魁星之懦!”为由来教育自己儿子,千万不要像他一样,被美色所诱惑,若是当年杀魁星依附于安图美的力量从而一统天下,到时候,安图美自然而然的是皇后,而他会成为一统天下的君主。
上古双刃便是杀魁星的象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眼看着那冰寒刺骨的双刀就在无双腰间,这胡女又怎能不认得?
“很好!很好!哈哈……哈哈……哼哼哼……”她阴笑着,一步步后退,然后慢慢消失在了黑暗的墓道尽头处。
“啊!!!!”无双一声大叫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衣服湿透了,一身的冷汗,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回忆着梦境中的可怖。
“你怎么了?你也会做恶梦呀?我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呢?也难怪,你我都是血肉之躯,无论是摸金还是搬山做的也是损阴德的勾当,哎!”楚天月就坐在他身边守着他。
“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呀?”无双诧异地望着楚天月,自己的衣服已经换下来了,现在是一身干爽的新衣服,难道……
“你真以为你的花蝴蝶会伺候你换下来那身满是泥水的衣服呀?哼!还不是我?都给你洗干净了,在外边晾着呢,你再睡会儿吧,我听老师说了,昨晚你也累坏了吧?”楚天月比蓝彩蝶更温柔,不过这种温柔却有点假,以前怎么没觉得?好像专门是为了衬托蓝彩蝶的那股泼辣的秘宠之霸爱成婚。
说着,楚天月微笑着转身就要走,楚天月的笑并没有蓝彩蝶那么魅,也没有马丫的纯,但却是由心而发的,看的人浑身暖暖的。
“别走!”无双伸手拽住了楚天月的手腕,他没轻没重的,楚天月淬不及防,一下就把他拽进了怀里,羞的满脸通红赶紧就想挣脱。
“喂!东家,别……不行!别这样!”
无双赶紧松开她,这要是让蓝彩蝶知道了那还有完?又得闹的天翻地覆了,这姑奶奶的醋酸着呢。
“我可不是你的彩蝶,你若再乱来我真喊了啊!”楚天月娇怒道。
“我是有话想问你。”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跟我什么时候还学会吞吞吐吐的了?”楚天月咬着嘴唇扭过了头。
“天月,你有事瞒着我吧?”
“嗯?”楚天月眨巴着大眼睛,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看着无双,不像是玩笑,看来不管如何对他,他毕竟也是摸金校尉,始终没把她当自己人,处处防着她呢。
“你昨天下午到底去哪了?现在我这儿没人,如果这事让彩蝶知道了又要为难你了,如果有什么话就趁现在说。我不希望我的手下背着我做其他勾当。”无双的脸很阴沉。
“你怀疑我?”楚天月看着无双,并为躲闪他锐利的眼神。自己跟他比起来确实嫩了点。
“我从没有怀疑过你,要不然也不会让你来我这里,只是我希望你有什么话可以搬到明面上跟我说,我早就把你当成自己人了,如果不是这样,单凭你是个搬山道人这点,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哼!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无双,我楚天月对你问心无愧。”她是个搬山道人,搬山与摸金两脉之间的恩怨已有千年,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如果说未来二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到了某种高度,那么阻隔二人结合的可能就是他们的江湖身份了。
“喂!什么态度?你给我回来!”无双大喊,楚天月根本不搭理他,转身就跑出了营帐。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的美梦吧!灵魂长时间困在噩梦中无法脱离会有损阳气的!”楚天月甩下这么句话。
虽然无双出道时间不长,但一直生活在董家大院里,董家是啥?猥琐版的江湖,啥人啥事没见过?他年纪不大,但可是个老江湖了,楚天月的那些谎话骗的了别人骗不了他。
这一下午的时间,楚天月肯定去了其他去处,而且,她对阿尔山的了解远高于无双,好像提前早有了计划。
“小爷?咋地了?”云强冲了过来。
“没……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无双没敢说,这事要让云强知道了,估计都得一枪崩了她。
“啊,我懂,我懂,嘿嘿……您呀,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也是,这天月姑娘可是搬山道人出身呀,那要是跟了您,可不是意味着搬山一脉被摸金一脉征服了嘛?哈哈……都是男人,征服*强可以理解嘛!小爷的口味是越来越重了,佩服,佩服!”
第一百八十六回 楚天月的心计
无双照着他的又是一脚,狠狠骂道:“去你大爷的,再敢乱嚼舌根老纸砍了你的舌头!”
“我擦,凶什么凶啊!明明自己就这么想的,还不让说了?”他小声嘟囔着。请大家搜索
“你特么再说?”
“没……没,我说您晚上想吃点啥?给您打点野味去?”云强借口赶紧跑开了。
这次死里逃生众人吓的都不轻,尤其是莫那娄教授,老头从事考古工作一辈子了,啥怪事没碰着过,可昨夜经历的一切足以让他把那段恐怖的回忆带到下辈子去了,现在坐在自己的营帐中还历历在目。
他一口口喝着热茶,身子不住地发抖。他回来后一直没有入睡,心中也一直都在思考,昨夜胡墓中的那石壁为何会突然出现了异样?难道一面石壁之中真的会封印着一个幽灵吗?
“老师?好些了吗?”楚天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没事,老师这么大岁数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对了,你们东家醒了吗?他有没有说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他放下茶杯一抬头,只见楚天月小脸蛋通红气喘吁吁的。
“孩子,怎么了?还很少此呢,是不是你们东家又给你气受了?呵呵……坐下来,跟老师说说。”教授是过来人,一眼学生的心事。
“哎!前世的冤家呀!”楚天月幽幽地叹了口气。“别说我们了,老师,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接受我的邀请?开始时候我还以为您会一口拒绝呢。毕竟跟他们在一起可不比以前,他们都是江湖人,做事跟咱们考古队的原则和出发点都不同。”
“呵呵……老师退休了,有生之年能进入这深埋地下两千多年的东胡古墓也是一种缘分,再说了,有我跟着少魁爷也会有所忌惮,我是心疼那些国宝呀!”莫那娄教授说道。
“国宝?您说那八宝玲珑枕?算了吧,那东西如果出土恐怕又要酿成大祸,老实跟您说,主墓并不在阿尔山中。您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比我更清楚,古东胡人的信仰与汉人不同,他们崇尚树葬,阿尔山古墓无论从各个方面是依照汉人诸侯王规格建造的。真正的胡墓不在此处,这里仅仅是西侧冢,对应松叶湖的应该是东侧冢,如果按照我们搬山秘诀寻找,相信可以寻到真正的主墓穴所在。”楚天月故意把声音压的很低。
“天月,你?你说什么?我虽然端倪,但这些情况也不敢确定,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难道你的先祖……”
楚天月赶紧竖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老师轻声,然后趴在老师耳边小声道来,此中缘由便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莫那娄教授不住的点头,心中窃喜。
营帐外,一个倩影悄声无息地飘了过去,她身轻如燕,诡异异常,没有人发现这个小间谍的存在,或者说,就算有人授营帐外还蹲着个人,也不敢吱声,因为这个小间谍未来可能成为董家的大少奶奶。
“哼!我就知道你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跟我玩!次不玩死你!搬山道人!SL!哼!次还能不能在我面前扬眉吐气了!”蓝彩蝶一头钻进了无双的营帐,把刚才所闻全部告诉了无双。
“你这个小鬼头,莫不是你早就等着找茬了吧?哈哈……怎么?是不是心里边现在特别痛快呀?”无双别不说,但心里边明白的很,这俩姑娘向来水火不容,女人之间相斗,斗的不是拳脚,斗的是心计,而很显然,蓝彩蝶在这方面要略胜一筹。
“怎么?小爷这次还要护着你的SL美人吗?”蓝彩蝶妩媚地坐在无双怀中眯着狐眼问道。
“她不会背叛我,就像你一样,不过,这趟买卖是我牵头的,自然也不会让给外人,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盯紧她,当心点,天月功夫不赖,不到玩不得以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无双照着她的小脸蛋亲了一口,这是对她最好的鼓励了,那美丽的花蝴蝶立刻来了动力,美滋滋地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扭扭哒哒地哼唱着,像是个旗开得胜的大将军凯旋而归。
外边,正好云强端着热腾腾的饭菜送了进来,跟蓝彩蝶打了个照面,蓝彩蝶也不搭理他,嘴里边哼唱着苗人歌谣跑远了。
“哟?还是小爷有本事啊?彩蝶姑娘刚才还撅着小嘴跟兄弟们发火呢,这咋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哈哈……爷儿,吃饭了,给您打了只獾子烤了,趁热!”云强脱了靴子也坐了下来,主动给少主子倒了杯马奶酒。
“爷儿,今晚咱是不是多带点兄弟?杀回去把那些明器弄出来吧,要不然昨晚儿可白折腾了。”云强一边喝酒一般跟无双说道。
“不!计划取消。”
“啊?不要了?您是说这古墓中的宝贝都不要了?爷儿,您倒是大气了,可兄弟们要吃饭啊?这……哪有这么做买卖的呀?不像您的一向作风啊?咋地?真吓着了?”
“你小心是不是钻钱眼里去了?就惦记着那点破烂玩应,咋地?小时候穷怕了?我告诉你,真正的好东西还没露头呢,这趟买卖有的你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无双这么一说,云强立刻来了精神头,乐的大嘴都咧到了腮帮子了。但是昨夜在那胡墓中见到的明器都够他下半辈子吃喝了,要是这些无双都不稀罕要,那便说明真的是有更好的买卖要上门了。
“嘿嘿……是是是,我早就说过,跟着小爷干绝不会吃亏,您说吧,今晚上咱咋整?我立马叫兄弟们准备。”
无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微微一笑。“呵呵……今晚撤!”
“啥玩应?撤?您不是说还有其他大买卖吗?这咋说撤就撤了?您这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啊?我可告诉您,这趟活咱连本钱还没说回来呢,另外还折了几个兄弟,您可得考虑周全了。”
无双瞪了他一眼,把一条獾子大腿塞进了他嘴里。
/b/l/19/152/
第一百八十八回 外蒙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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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不是云强的手下?”楚天月把老师护在了身后,直接摘下了猎枪对准了他。
“哟,你说强哥呀?哈哈……在我们科尔沁大草原上,云强的大名水人不知谁人不晓呀?草原猎鹰嘛!放心,你们既然是强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疤脸的朋友。都是朋友,咱就不用客气了对不对?哈哈……”刀疤男倒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跳下马背朝着楚天月就走了过来。
楚天月可不是善茬子,这姑娘虽然带着眼镜,一脸的文弱,可别忘了人家是搬山传人,也是江湖中人,没吃过猪蹄还没见过猪跑吗?从小也练过点武把式,三四个人甭想靠上前去。
冰冷的枪口抵住了刀疤男的胸口,她怒道:“我警告你,离我们远点!我的东家是无双,如果让他知道你为难我们,你不会有好果子吃!”
“无双?哈哈……那不是东北盗门的少魁爷吗?我听说过,嗯,这小子是个硬茬子,可惜呀,这嘎达不是他的东北,这儿是草原,姑娘,我劝你还是识时务吧,我们兄弟都骑着马,等他来啦黄瓜菜都凉了。”刀疤男一把手握住了楚天月的枪杆子上威胁她道。
“你!你们!!!你别过来!云强就在附近!”刀疤男是认准了楚天月不会开枪,他就这么手握着枪口一步步逼近,坏笑着从楚天月的小脸蛋一直看到那丰满的****,再到那纤弱的小细腰。
“呸!云强他什么东西,吃里扒外,要不是他,咱们兄弟也不会被赶出内蒙,如今在外蒙那片连口肉都吃不上!哼!疤脸哥,趁云强没回来赶紧把这单买卖做了,到时候咱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刀疤男身后的一个手下喊道。
楚天月一听吓傻了,一开始他以为这是无双故意在给自己上一课,提醒自己江湖险恶,这应该是个善意的玩笑吧?可现在她想起来了,听无双说过,当初云强为了救他,一枪崩了背叛无双的马帮大当家******。而******以前是马帮的大当家,手下兄弟也是上百人,怎么可能人人都屈从于云强的枪杆子下呢?确实逃走了几十号兄弟,听说云强后来派人找过他们,但这些人都跑去了外蒙,内外蒙之间的瓜葛可不仅仅是政治上的,在江湖上也分为两个帮派,看来,他们是遇上这伙外蒙的马匪了。
内外蒙之间的国境线十分广阔,边境哨卡自然也是有的,不过几个边境哨卡又怎能守护住这般辽阔的边境线?再者说了,内外蒙牧民的生活唤醒很像,文化很像,穿着很像,说的也都是蒙语,根本无法判断敌我,所以,内外蒙的牧民也是经常穿梭于两国之间,哪里的草场长的好就去哪里放牧,这么多年早就习以为常了。
“妈的,谁让你多嘴的?啊?你当咱们这位如花似玉的眼镜姑娘傻吗?她肯定会跟咱们合作的,对不对呀姑娘?哈哈……”刀疤男趁楚天月愣神,伸手夺过了她的猎枪。
猎枪被卸了下来她可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那二三十号汉子一个个色眯眯地盯着楚天月,那眼睛就差看到她风韵的肉里去了。噌朗朗……几十号人拽出锋利的马刀围住了师徒二人。
“小娘们,干活前陪哥们快活快活如何呀?”一个好事的汉子走上来伸手勾起楚天月的尖下巴调戏道。
可他的手刚碰到楚天月的下巴,突然就见楚天月的小手向上一抬,反手扣住了他的腕子,猛地向后一拽,紧接着右腿高高抬起,啪地一声脚尖就踢到了他肩膀下,借着刚才拽他的那股劲儿,再加上这一脚,竟直接把那汉子的一条胳膊活活给踢折了。
那汉子捂着胳膊倒在地上痛苦地嗷嗷大叫着。
第一百八十九回 姜还是老的辣
那汉子捂着胳膊倒在地上痛苦地嗷嗷大叫着。
谁也没想到这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小丫头竟然出手这么凶狠,这群家伙可不比云强手下的马帮,一个个是混吃等死的主,一见这架势,立刻吓的往后退了好几米。好几十手持利刃的老爷们,竟然不敢跟楚天月对峙。
“哟呵?看不出来呀,这小娘们还挺能打?”刀疤男既然能做这二三十号人的首领自然也是有点本事的。
他撸胳膊网袖子就与楚天月拉开了架势。
“老师,你退后!”楚天月悔不当初,刚才真应该一枪打死他。可如果真的那样,那她就不是楚天月了,这丫头虽然是江湖人,但从小到大生活在大城市中,读的是圣贤书,真要是让她开枪杀人她是万万不敢的。
“天月,你当心呀!”
刀疤男大吼一声抡圆了拳头就冲了上来,这汉子太壮了,一使劲儿,浑身的大肌肉块都涨了起来,他力量十足,一拳头就砸了下来,楚天月身子一晃躲了过去,然后仗着自己灵活,翻身凌空一跃没等刀疤男看清呢,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一脚狠狠踢到了他胸口处。
那刀疤男高大威猛,楚天月娇小,能一脚直接踢到他的胸口处已经是极限了,要是一般人中了楚天月这一脚早就被踢飞出去了,虽不至于致命,可胸口处是人的软肋,这一脚少说也得让他歇上数日才能站起来了。
但这刀疤男太壮了,楚天月一脚踢上去就好像踢到钢板上似的,竟被他健壮的肌肉一下顶开了。
“哈哈……小娘们,咋地?对哥哥我的胸感兴趣?不瞒你说,哥哥我也对你的……感兴趣呢……来来来!”他淫笑着,张开自己的大手竟然朝着楚天月的胸脯就捏了过去。
“你!你这个流氓!”男女打架就这点不公平,你不管多能打,女人总得顾忌自己的贞洁吧?尤其是像她这种未经人事的少女。她赶紧下意识双手护住了自己摇晃不已的胸脯,可双手这么一护胸,顿时就好像是失去了抵抗的小羊羔一般,直接被那刀疤男双臂搂住了。
那刀疤男一身的蛮力,任凭楚天月怎么挣也挣不开,楚天月高高抬起秀腿,一百八十度反向朝着他的后脑勺就踢了上去,可你身子被人家牢牢捆住,你反应的速度自然也不如刚才快了,刀疤男一侧脸躲了过去,然后倒是被人家抓住了脚丫。
“哎哟哟,真香,真香,中原姑娘就是比咱们蒙古女人白净啊,看看这小脚丫,么么……”他竟然脱去了楚天月的鞋袜,照着她白净的小脚丫亲了一口!
“我杀了你!!!!”楚天月何曾受过这般羞辱,顿时暴怒大喊着,可她太瘦小了,太无力了,根本无法挣脱刀疤男的右臂,那右臂就像紧箍一样牢牢捆着她。
“哥哥我就稀罕你这种性格的,够辣!哈哈……”说着,他左手竟然探到了楚天月的胸口,解开了她胸口处第一颗扣子,顿时,小姑娘衣襟里那绣着粉色小花的内衬便一览无余,这更加激起了他肆无忌惮的****。
“住手!你们这群畜生!放了她!”莫那娄教授冲了上来,捡起一根枯树枝子使劲儿抽打着刀疤男的身上,可树枝子都打折了,刀疤男还是毫发无损。
“咋地?老东西?你也想分一杯羹?好啊,等哥哥玩够了再给你啊!哈哈……”
“畜生!你这个畜生!我告诉你,如果我们俩有丝毫损伤,这东胡古墓里的宝贝你们也取不走!如果你欺负天月被云强知道了,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老师!不要说了!不能说!”楚天月又羞又恼,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老东西,你说啥?东胡古墓?哈哈……哈哈……哎呀哎呀,你咋不早说呢?我就说嘛,跟在强哥身后总能找到点残羹剩饭,这次咋样?兄弟们,咱发达了,东胡古墓呀!那里边都是价值连城的明器呀!”原来,这群穿越国境线而来的马匪一直跟在云强身后,后来,见云强的马帮撤走了,一个小姑娘和老头孤身上路这才跟了上来。其实他们是想做绑红票的勾当。
绑红票是早期东北绿林黑话,红票是指未婚的大姑娘。当然,如果这大姑娘长的如花似玉,那兴许就做了压寨夫人回不来了。
他赶紧放开楚天月,还假惺惺地帮楚天月打撒打撒衣襟。
“不好意思,我这人也没啥文化,要是方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姑娘还请恕罪!”谁会跟钱过不去,一个姑娘而已,有钱了啥样的大姑娘找不到?
“哼!你会后悔的!我们东家和云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劝你识相的赶紧放我们走!”楚天月系上扣子怒目瞪着刀疤男。
“放,放,当然会放了二位了,二位是强哥的朋友嘛,那就是我们蒙古人的朋友了。不过,二位走之前是不是也得帮我们点忙啊?”刀疤男露出了贪婪之色,他的手下一个个拎着锋利的马刀一拥而上。
“哼哼……既然大家有缘千里来相见,那这金银嘛就要对半分了,放心,只要我们马帮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我们只要钱不要命,只要二位配合,我保证事成之后不但送二位离开,而且还会把这古墓中的一半明器分给二位如何呀?”刀疤男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楚天月的胸口淫笑着。
“别做梦了!你以为你是谁?”楚天月朝他的脸啐了一口。
“哟呵?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就先奸了你,再让这老东西带路!”刀疤男大怒。
“这位朋友,且慢,我这学生脾气不好,我劝劝她。”莫那娄教授把楚天月拽到了一旁。
他小声说,天月呀,如今的形势不容乐观,还是保住性命再跟他们周旋不迟。他们想要古墓中的明器咱们就带他们进去,这东胡古墓下边肯定也是机关重重,凭他们这些粗人怎么能跟你东家比呢?就算进去了,能不能活着出来那就不一定了。
第一百九十回 龙须树
“老师糊涂呀!他们这些恶魔怎么会留活口呢?如果咱们帮他们找到东胡古墓的入口,他们肯定会杀了咱们的!”
“你这孩子呀,死心眼,你听我的,先拖延时间,我料想你们东家这样的聪明人肯定也留了后手,就算他不防着你,也肯定会差人暗处保护咱们安全,一会儿见机行事,只要有机会赶紧夺回猎枪,他们听到枪响,必定立刻来救咱们。复制网址访问htt%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姜还是老的辣,莫那娄教授虽然不是江湖人,但江湖事可是了解不少。
辽阔的大草原上无遮无掩,枪声可以被夏风带到好几十里外去,而整个科尔沁草原上到处都分布着云强的兄弟。只要听见枪声他们就得救了。换而言之,就算是刀疤男想杀他们,枪声一想,他第一个要顾忌的是,云强带人马上杀到他要拿什么跟云强谈判,他若敢伤害他们师徒,云强定然不会饶了他。
“小娘们,怎么样啊?商量好没有啊?咱们是合作呀?还是合作呀?”刀疤男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早就听说云强跟了无双后,东蒙马帮的生意也逐渐转入了地下,半年来的时间东蒙马帮是兵强马壮,难怪了,敢情人家盐路的生意只是明面的,暗地里做起了倒斗买卖。
“好,不过你得把枪还给我。”楚天月表情冷漠地说道。
“哼哼……枪?就这玩应?好啊,给你就给你,你别以为有了枪就能跟老子支巴支巴了,我告诉你,老子也是从小玩枪长大的,这一次性只能打出两发裂弹,你至多打死我两个人,哼哼……我劝你还是当心点好,小心走火了伤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小美人。”刀疤男是看透了楚天月,楚天月的功夫虽好,但却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你让她开枪杀人那几乎不可能。
他伸手把地上的猎枪又扔给了楚天月,这合作的是诚意也是满满的了。楚天月接过枪后,二话不说,高举头顶嘭地一声扣动了扳机,这双管猎枪威力巨大,巨大的后坐力几乎把这姑娘掀翻在地。
“你看,你看,我说啥来着?哈哈……这玩应就不是娘们玩的。”刀疤男笑着伸手就去抚楚天月。
楚天月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了。“拿开你的脏手!”
“好好好,姑娘别生气,呵呵……我问你,你们俩说的那东胡古墓是不是就在这棵老树下边啊?”
“对,就在此处,不过我要提醒你,年轻人,古墓中的凶险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做这买卖你可要提前做好了准备。”莫那娄教授故意借口拖延时间。
“啥凶险不凶险的?这买卖向来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云强做得我疤脸为何做不得?难不成他比我多数一只眼睛吗?哈哈……来呀,兄弟们,把这棵枯树给老子砍了。”刀疤男挥手下令道。
“不可!住手!匹夫之勇!”莫那娄教授张开双臂挡住这群马匪。
“又怎么了?老东西,我可警告你,跟我们合作也是你答应的,别特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疤脸可不是云强,没那功夫听你磨叽,给我滚!”刀疤男伸手就跟拎小鸡子似的,拽着莫那娄教授的脖领子就给他甩到了一旁。
二三十号健壮的马匪挥舞着马刀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开始砍这棵数千年的稀树。
“你们这些匹夫,这是稀树,这是你们草原上的风水树啊,砍不得,树下连带着龙脉呢!只能挖,不能砍!”任凭莫那娄教授怎么喊叫,这群粗鲁的马匪手中锋利的马刀已经把这棵保存了数千年之久的稀树的树干砍成了碎屑,树干中依旧未干涸的树脂粘液一滴滴流了出来,逐渐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血红色的腥臭血渠。
“老师,别管他们,让他们砍吧,也不知道我们东家最快要多久能干到,先知保佑,希望我们可以渡过险关。”楚天月向先知虔诚地祈祷着。
马匪就是胡子,这群家伙穷凶极恶,真要是让他们挖了这东胡古墓,他俩还有好吗?这群家伙十分粗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他们进入这深藏草原地下的东胡古墓中,估计里边肯定是落得个面目全非的下场。
“天月呀,你是不懂,这稀树断不得呀,稀树又称之为草原上的龙须树,乃是不死神树,你别看它地面上的枝叶早已凋零枯萎,但下边的根茎是永生不死的,你看地面上它的枝叶繁茂,可地下的根茎部分远远超出你的预计,大的好似一座城池一般,它连着草原下的龙脉呢!何为龙脉?那便是指龙须树的根茎呀!这树断不得,断了草原上要起祸端的。”
莫那娄教授从事考古研究一辈子,他发掘出的古墓没有上百也有九十九,大多数都是边境少数民族的千年古墓,他对古代胡民的信仰和习俗都很了解。
那稀树枝干中的粘稠血液全都是草原下的地脉灵气所生,他之所以被称之为龙须树,也全由此而来,它是草木之中的灵者,是被胡人萨满认为有生命的,可以与天地相连的圣木。
早在两千年前,大草原上还没有蒙古这个粗狂的民族时,统治这片富饶土地的是东胡人,东胡人的信仰源于龙须树,也是最早期萨满教的雏形,龙须树通天地,树身承天,树根接地。最早期的萨满教,拜的便是这种龙须树了。
这棵枯萎的龙须树在大草原上可谓是奇景了,知道此去处的人也不少,不过因为信仰上的背驰,导致,现在的蒙古族人把这儿当成了恶魔的禁地。
关于蒙古族人的信仰问题世界上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是萨满教,有人说是东正教,还有人说他们信仰的其实是藏传佛教。这些在一些和影视剧中都有体现,当然了,历史宗教问题不是咱们书中主要探讨的,不管是那种说法,更多的指向还是长生天,真正草原人的神灵,长生天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好比是刚建国初期,“红太阳”在我国的地位,那是永远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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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回 单枪匹马
万物皆有灵,然而,这棵古老的树神却被蒙古人认为是受长生天诅咒的恶魔,这片被白骨所覆盖的土地也被称作是诅咒之地。
鲜血染红了翠绿的大草原,一汪汪腥臭的树脂从古树残骸中喷涌而出,溅的这群马匪浑身血粼粼的。
“老大,不能挖了,真的不能再挖了,再挖下去咱们都要受到长生天的诅咒!”一个年龄稍大点的马匪吓的浑身瘫软跪了下来。
“妈的,没用的东西,吃肉喝酒时候你们咋不说这话呢?如今老子要赚钱,一个个看你们那熊样?没听他们俩说嘛,这是稀树,是东胡古墓的墓顶,下边就是那富可敌国的黄白明器,兄弟们,赶紧砍了,挖进去,下半辈子咱们穿金戴银就全指望这笔生意了,哈哈……”疤脸露出贪婪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古墓中那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
这时,草原东方逐渐传来了马蹄声,他手下人赶紧冲上来说,老大,有人在靠近,怎么办?
“怕什么?老子又不聋,能听出来是几匹马,哼!就算是云强来了,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敢奈我何?继续挖!”他大喊道,然后伸手夺过了楚天月手中的********转身迎了上去。
从马蹄声中判断,对方来的只是一个人,那马蹄声十分急促,估计这马儿奔跑的速度极快,恐怕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杀过来。
“是东家的乌骓!坏了,他怎么自己来了?没带人?”楚天月心中骇然,现在的无双早已把体内的上古力量还给了杀魁星,他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如今单枪匹马赶过来可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那匹看起来脏兮兮的灰色长毛马疾驰而过,它的速度太快了,奔跑在大草原上掀起了一股风沙,简直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瘦弱的乌骓背上驮着两个人,一个健壮的汉子身着一套黑衣,腰间别着两把锋利的短刀,身后,是一个俏皮可爱的姑娘幸福地用双手环着他的腰杆,靠在他的背上,嘴里边还在哼唱着苗族姑娘恋爱时的歌谣
。
歌声由远及近,那姑娘的声音好似林中的画眉鸟般婉转动听,歌声回荡在大草原上,那美丽的姑娘,那动听的歌谣,那疾驰的乌骓和乌骓上健壮的汉子形成一幅动感极强的画面,好一对郎才配女貌!羡煞旁人!
“吁……”无双双腿夹住了乌骓的马腹,马儿对主人极其温顺,双蹄向前高高跃起止住了。
“啊?这么会儿就完事了啊?且,人家还没享受够呢!”蓝彩蝶娇滴滴地靠在无双背上小鸟依人着。这一幕,看的楚天月咬牙切齿,她多希望紧紧抱着无双的是她自己。
蓝彩蝶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者的高傲,她撇了一眼被俘的楚天月笑道:“哟,这是谁呀?可真够狼狈的呀?堂堂搬山道人,竟被几十号马匪擒住了?吼吼……好笑好笑啊。”
“东家快走!他们是外蒙马匪!”楚天月无暇跟她在这节骨眼上吵架,眼看着无双单枪匹马的冲杀过来,对方人多势众,她又怎能看着他为自己孤身犯险呢?
“哈哈……小娘们,怎么个意思?这是你的小情郎吗?哎哟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得嘞,你们好好团聚吧,来呀!兄弟们,给我捆了!正他妈愁着没人帮我干活呢。”疤脸大喜,喜的不是又多了个肉票,而是坐在无双身后的那如花似玉的蓝彩蝶。
这姑娘,真是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真要是把这姑娘抢去做压寨夫人,那日子还是人过的吗?可不是快活似神仙了?
他没见过无双,并不认识这位便是东北江湖魁首,若他知道无双的身份,再借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如此跟他说话。别忘了,现在他们是在内蒙的土地上,而不是外蒙!
一群满身血水的汉子蜂拥而上,团团围住了乌骓马,乌骓是良驹宝马,在古代时候,可不是一般的马都能做军马。军马有几个特点,第一个便是忠,对主人的忠。第二个是胆大,冲入万军丛中不曾胆怯。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便是身体了,但凡良驹宝马都是风驰电掣的速度,可以带着主人追击敌人也可以让主人危难关头逢凶化吉。
而无双这匹坐骑便是良驹宝马,虽与半面妆,赤兔,的卢之辈比不得,但也是万里挑一的。
它见一群恶人手持马刀团团围住了主人,竟高高跃起前蹄长鸣不已,那一对大马蹄子,估计现在谁敢上前立刻就得让他脑浆迸裂而亡。随着它一声声凄厉的嘶鸣,这群马匪带来的马儿们竟然不约而同地跑了过来,挡住了他们的主人。
“老大,是乌骓!哎呀!这匹好像是上两年蒙古国王室马厩出生那匹乌骓宝马,不是说这宝马高价被******购得了吗?老大,他可能是无双!”一个眼尖的老马匪认出了无双。
一听无双的名字,刀疤男的脸上横肉不自觉地抖了下,搁谁谁不害怕呀?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胡子王!可他竟然如此年轻?看起来就像城里边的公子哥一样,身上一点匪气也没有?
“没出息的玩应,就算是无双能咋地?他就一个人,你们手里的马刀都是切菜用的吗?”刀疤男脸上的畏惧一闪而过,训斥手下道。
蓝彩蝶翻身从马背上蹦了下来,手中摇着那把带着利刃的折扇,扭动着她那水蛇腰,妩媚地笑着,那可真是满身的狐臊气。
“你现在跪下来向那位姑娘认错也许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具全尸。”无双手握马鞭指着刀疤男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少跟我来这套,你当这儿是哪啊?这是在草原上,你吓唬谁呢?以为这是你的长春?我告诉你,在这儿你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片被诅咒之地就是你的坟墓!”他那半边带着刀疤的脸上一边说话还一边抖动着,看着很有戏剧性。
第一百九十二回 有毒的仙女
“嘴臭我的见过不少,喜欢骂是吗?好啊,那你就下去再骂吧。这里是草原没错,但在这里,我也照样有资格替强子清理门户!”无双面色不改,突然就见他右手向身后一扬,直接从背后拽出了一杆猎枪对准了疤脸的脑袋。
刚才,原本他只是左手中拿着马鞭的,右手是空空如也,但是他单枪匹马冲过来英雄救美,谁都知道这小子身后可能背着猎枪呢。刚才,疤脸夺下楚天月的双管猎枪,已经重新上了裂弹,就等着跟无双一决雌雄了。
以前,咱们小时候都有看过美国西部牛仔决斗的场面,二人背对着背,一起向相反方向走,然后一齐莫属三个数,数到1的时候同时掏枪回头射击,这比的一来是枪法,二来是反应速度,三来就是你的心理素质了。
无双与疤脸此时此刻唱的也正好就是这出大戏,其实对无双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疤脸手中已经拿起了猎枪,而无双的枪则一直背在身后。
但别忘了,他是从小生长在盗门董家大院的孩子,他别的不行,就是这手速够快。
疤脸眼看着无双伸手要从后背拽猎枪,他赶紧下意识就抬起了自己手中猎枪,可还未等扬起枪管呢,无双这边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上。您说这速度得多块?
“我……双……双爷……别……别……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您看,我不也没伤害您的朋友嘛!求您,求您看在我与马帮多年的情分上放了我吧。”疤脸苦苦求饶。心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做盗门少主真不是徒有虚名,这份胆识,还有这身手在草原上可是无人能及。
“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今儿你是死定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你羞辱了我的朋友这一点,你死一百次都不够的。”
“别介,双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好啊,我知道你们蒙古族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行,你觉得跟我比速度吃亏对不对,你很能打?都降服了天月?好啊,你看我的女人长得比天月姑娘又如何?”无双坐在马背上一手拽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掰到了蓝彩蝶面前。
蓝彩蝶媚笑着,半咬着下嘴唇,尤其是刚才听到无双管自己叫“我的女人”,这可不是一般姑娘能享受的待遇,而且还是当着楚天月的面叫的。
“啊……这位姑娘美若天仙,无人能比。”
“来,你跟彩蝶打,打赢了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兄弟。”无双坏笑着看着蓝彩蝶,冲她点了点头。
这花蝴蝶别看长的美艳动人,但她自己也常说,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狠毒,她绝对称得上是蛇蝎美人,别看她对无双百依百顺,但却不代表她温柔。她杀起人来只是片刻的玩耍,这只花蝴蝶有毒,而且毒辣的很。
她眯着那双狐眼媚笑着,然后扭着屁股走过来,趴在疤脸耳畔轻声说:“来呀,敢跟我玩玩吗?保证让你醉生梦……死!!!”
正在此时,忽然就听见嘭地一声巨响,无双右手拎着的猎枪竟然走火了,而恰恰是这一枪,刚好打中了那个一直在疤脸左右说话的老马匪,那是他的军师,那老马匪刚才是想趁机绕到无双身后,****招子。
“哎呀,不好意思,走火了,走火了!”他是不是故意为之,只有天知道了。
那老马匪削减当成,脑袋都被炸碎了,脑浆子和鲜血溅的到处都是,惨不忍睹,吓的其他马匪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再没一个敢上前的。
“双爷,你也不用吓唬我,你说话可算话吗?”疤脸眼看着这蓝彩蝶一身的骚气,哪里是能打架的主?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估计一使劲儿都能给掰折了,跟他打,那不是等于大小伙子揍三岁小孩吗?
“没开玩笑啊,我这人没别的好,讲的就是个信誉,你要能打过彩蝶,所有人都可以走!”无双跳下马背,扛着猎枪走到楚天月和莫那娄教授面前,把他们带到了自己身边,那些刚才团团围住自己的马背,见了他走过来,就跟躲瘟神似的退避三舍。
他是怕这群家伙最后狗急跳墙,伤了他们俩。
“好!姑娘,我让你一条胳膊,我也不用刀,来吧!”疤脸信心十足,眼看着蓝彩蝶媚笑着,真以为她是弱不禁风的闺中小女子呢。
“不需要,把你的破刀可拿稳了呀!”蓝彩蝶后退几步,故意跟他拉开了距离,她左右踱步,妞妞哒哒妩媚的好似狐仙。
“好!姑娘!得罪了!”疤脸手握马刀,大喝一声刚准备冲杀上来,却见那十米开外的蓝彩蝶身子一晃,然后一道倩影带着悠悠的香气直扑面门而来,速度太快了,几乎都没有看清她脚底下动弹一下。
他暗道一声不好,看来是碰上轻功高手了,他赶紧架起马刀想挡住面门要害处,只见得那道倩影冲到他近前后,一个转弯,她的身体好似一条柔韧的蟒蛇一般,缠着疤脸的身体饶了过去。
等疤脸反应过来想回身抵挡的时候,脖子上已经伸过来一把冰冷的利刃,蓝彩蝶的折扇前刃胳膊了他的脖子,鲜血滴滴落下。
“哥哥,你大意了哦,哼哼……要不要再给你一次机会呀?”蓝彩蝶好像挺享受这杀人的游戏,继续挑逗他说。
疤脸傻眼了,脑门上豆大的汗珠滑滑地淌,这女人太狠了,跟她打绝不是有多大劲儿就管用的,她根本不会给你出手的机会,她是以速度取胜的,就算再给自己机会自己也断然不是她的对手啊?
“那就多谢姑娘了,这次……这次我一定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无双点着小烟,一屁股坐在青草地上闭目养神,仿佛已经早就预知了结果一样。
疤脸拿开蓝彩蝶的折扇前刃,然后后退了好几步,渐渐的,这小子竟然退到了一匹马儿旁边,这次他学聪明了,打是肯定打不过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第一百九十三回 血腥的江湖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了!”他大喊一声翻身上马,狠狠照着马腹就是一脚,马儿迟腾,尥蹶子撒腿就跑。
蓝彩蝶嘟着嘴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嘀咕说:“真是孬种,不好玩!”
“行了杀了他!”无双坐在草地上轻声说道。
这就是最后的死命令了,其实刚才唱这一出戏也只是要镇住这些猖狂马匪的,彩蝶虽然能打,但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俩人如果真跟着三十号人动手,估计到最后他也落不到好,毕竟,手里边的只是一杆笨重的猎枪。
只见蓝彩蝶脚尖点地,噌地下窜了起来,那一跃之下竟足有三四米高,然后瞅准了疤脸,轻轻一抖自己的袖口,顿时,袖口中射出一条细长的红丝带,那红丝带急速追来,好似夺命的锁魂链一样,径直缠住了疤脸的脖子。
疤脸骑着马,马是向前跑的,这股力量来自于身后,他脖子被锁住立马掉下来了马背。蓝彩蝶手中的红丝带越来越紧,勒的疤脸喘不过气来,他拼命地挣扎着,可越挣扎就勒的越紧,没多大会儿功夫,眼看着他的脸肿胀起来,最后身子一挺,被活活勒死了。
这一幕可是真的镇住了所有马匪,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双膝跪了下来,其他人一看,也赶忙跟着朝无双跪了下来。
“双爷饶命!双爷饶命呀!这都是疤脸的主意,跟我们无关!”
“你们说如果刚才我没让彩蝶杀疤脸,他逃得掉嘛?”这话也不知道无双是问莫那娄教授和楚天月的,还是在问那群受惊的马匪。
他咬着手指打了一个响哨,响哨过后不足数秒,突然就听到草原四面八方传来山崩海啸般的马蹄声,顿时,草原上被无数匹马儿的奔跑掀起了一股沙暴,再一看,四面八方足有二百多匹快马正在疾驰而来,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原来,云强早就得到了风声,知道他们身后有三十号的外蒙马匪跟踪着,私下里,早就调集手下兄弟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疤脸现身了,却不曾想,疤脸竟然色胆包天地来找楚天月的麻烦,而不是跟他一决雌雄。
“疤脸呢?疤脸呢?”云强冲杀过来第一个就叫喊着找疤脸。
疤脸跟东蒙马帮是老对手了,以前疤脸自己也有队伍,经常在外蒙边境处劫云强的货,后来,是******平了外蒙马匪。再后来,******的一些老部下叛逃,全都归顺了疤脸。他对疤脸可是恨之入骨!
无双指了指那具直挺挺的尸体。“那呢,我替你清理门户了。”
一见到云强,这几十号马匪吓的几乎屎尿齐流,蒙古族人最重情谊,他们背叛马帮投奔外蒙,云强岂能饶了他们?
“小爷,这群叛徒怎么办?他们可都是以前******的亲信呀!”云强恶狠狠道。
无双看了看楚天月,楚天月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他又看了看莫那娄教授,他真希望这时候有人能站出来替他们说句话。可这些都是江湖恩怨,莫那娄教授懂,因此,他也没有开口。
“杀!一个不留!”他冷冷说道。
“双爷饶命,强哥饶命……”
“我们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肯定踏踏实实跟着您!”
“给我们一起机会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们养活呢!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呀!”
这群可怜的亡命之徒说的也许有几分是真的,谁还没有妻儿老小了?可这是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永远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谁都懂。事到如今还能怪谁?只能怪他们自己站错了阵营。
一声声轰鸣的枪响在大草原上回荡着,今后,这片被诅咒之地之下又要多填上三十亡魂了。
无双心中庆幸,幸好这次没把马丫带来,否则这丫头肯定又要向自己给这群叛徒求情了,指不定到时候她自己都得用身体堵住枪口。不过也不知怎的,也许就是这个善良姑娘的这份妇人之仁才是无双所喜欢的吧,要不然她也不是马丫了。
“你何必杀他们呢?他们已经归顺于你了。”楚天月扭着头问他。
“我这里不需要叛徒,昨日他们可以背叛强子,今天他们可以背叛疤脸,明儿就可能背叛我!再说,我这里也不养酒囊饭袋。”无双一挥手,手下人会意,立刻冲上来打扫战场。几十具尸体,埋在这片被诅咒之地下,是人不知鬼不觉。
蓝彩蝶故意挽着无双的胳膊,值高低昂地对楚天佑说:“若比起他们呀,某些人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哎哟哟,亏了小爷还拿她当自己人,还不止一次的救过她的命!到头来,人家有钱了自己赚,根本不稀罕搭理你呢?”
“彩蝶别这么说,天月不是这样的人,她肯定有她的苦衷。”无双给楚天月找了个台阶下。
但楚天月虽然善良却不是马丫,她性格极其坚强,喜欢逆流而上。
“对不起,恐怕这次要令东家失望了,我就是为了我自己,这东胡古墓世间罕有,我只是看上了里边的明器,想帮老师退休后多赚份功绩,让他名垂千古!”楚天月口不对心地说道。
“哼!死不悔改!也不看看刚才是谁救了你?若我们再晚到一会儿,只怕你都给疤脸那种男人生孩子了吧?”蓝彩蝶指着她骂道。
“彩蝶妹妹这话说的没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那****不也是如此嘛?啧啧啧,差点撞破东家与彩蝶妹妹的好事哟!怎么,彩蝶姑娘那夜看来是还未尽兴?也难怪,红娟门的女人们……哼哼……谁不知道啊?这本事可大着呢!听说,当年最出名的白凤凰就师承红娟门对嘛?天月自知是斗不过咯。”你看楚天月善良,可这姑娘的嘴里也是往出吐刀子的主,而且还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子,刀刀都往蓝彩蝶的心里边扎,专挑要害部位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