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文秀轩(上) (拉票了)
第二卷第七章文秀轩(上)(拉票了)
眼看着就要出人命了,随后冲进来的阿旺急忙扑到三伢子身上,护住了三伢子的头部,木棍重重的敲击在阿旺的背上,阿旺忍着痛,道:“爹,别打了,姑姑就三伢子一个儿子,你要是把他打坏了,姑姑会绝后的。”
说实话,赵牧是不赞成对意图杀人放火的人姑息养奸的,但是三伢子是孙得龙一家的亲戚,让孙得龙下杀手,赵牧还不至于冷血到如此地步,“算了,大叔,我也没有吃太大的亏,放了三伢子吧。”
阿旺把三伢子拉了起来,“三伢子,还不快点谢谢公子。”
三伢子冷哼一声,没有丝毫领情的意思。赵牧眼睛一眯,这个三伢子一看就不是善类,乃睚眦必报的小人,今日把他放走,翌日也是一场祸事,单打独斗,赵牧倒是不怕,如果三伢子再纠集几个同伙,别说赵牧一个人了,即使加上孙得龙一家也未必能应付的了,“大叔,三伢子平日里都和谁混在一起?”
“街头的小四、街尾老刘家的老幺,都是咱们这片有名的混混、泼皮。”孙得龙叹道,“一群酒肉朋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赵牧听到这里,明白不能放走三伢子,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啊,“阿旺,找根绳子,把三伢子绑了,然后把他送到官府。”
“公子,这……”阿旺犹豫了,他看了看赵牧又看了看孙得龙。
三伢子也慌了神,惊慌失措的看着孙得龙,“舅舅,你可要救救我呀,我可是你的亲外甥。”
孙得龙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外甥,长叹了口气,“公子,你大人大量,不如原谅三伢子一次吧?他也是一时糊涂,经过这件事后,他一定会改邪归正的。”
阿旺拉着三伢子跪了下来,“快给公子磕头,让他饶你一回。”
三伢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赵牧磕了几个头,看着三伢子眼神中流露出恨意,赵牧踌躇了半晌,“好,我看在你们的面子上,饶三伢子一次。三伢子,你记住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你要是敢伤害你舅舅一家,我扒了你的皮。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三伢子连滚带爬逃出了孙得龙家,孙得龙千恩万谢着对赵牧说了很多感激的话,赵牧好说歹说才把他们劝回去睡觉。
赵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在孙得龙家,赵牧感觉到的不仅仅是他们一家的憨厚,与此同时还有对亲人的纵容与姑息养奸,赵牧如果想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就决不能允许这种局面的生,古今中外有多少成功的家族企业仅仅因为对家族成员的纵容而导致企业的覆灭。此外,赵牧几乎可以确认三伢子肯定会报复他的,甚至连孙得龙一家也会被殃及。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让赵牧耿耿于怀的是他有了一种束手束脚的滋味,赵牧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是孙得龙一家又不是他的下属,他也没有资格约束抑或要求孙得龙一家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赵牧觉得想实现自己的目标,施展自己的抱负就不能让任何人束缚住自己。
想通一切之后,赵牧点燃了油灯,拿出纸笔给孙得龙一家留了一张纸条和一百两纹银。在纸条上赵牧感谢这几天来孙得龙一家对他的照顾,说他不能留下来参加阿旺的婚礼了,特意留下来百两银子作为贺礼,让阿旺做点小买卖以养家糊口。赵牧把纸条和纹银放在桌子上,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孙得龙家。
赵牧走出去没多远,就现在胡同的尽头出现了三个打着火把的人,他们行色匆匆,腰别钢刀,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借着月光和火把的光芒,赵牧一眼看出走在中间的那个人正是他刚刚放走的三伢子,这伙人来势汹汹,肯定是冲着他来的。赵牧掂量了一下形势,一比三,三伢子他们又有钢刀,形势对他相当不利,如果赵牧贸然出手,肯定讨不到任何好处,不过放过他们,任由他们闯到孙得龙家,三伢子此人未必会念及甥舅之情,说不定在没有搜到赵牧的情况下,会迁怒于孙得龙一家。孙得龙家被洗劫倒是小事,万一三伢子出手伤人,赵牧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久思无果,三伢子等人越来越近,赵牧连忙躲在一户人家的门洞中,三伢子一心报仇雪恨,吵吵嚷嚷着要如何把赵牧大卸八块,抢到赵牧的钱后又该如何花天酒地,却没现赵牧就躲在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赵牧越听越是愤怒,他和三伢子无怨无仇,三伢子不但谋划抢夺他的钱财还想图财害命,这种害虫留在世上只会浪费粮食,让更多的人遭难。
赵牧怕三伢子等人现他,往门上一靠,门扉无声自开,不知怎么回事,这户人家晚上也不锁门,赵牧连忙跨到门里面,赶巧的是他在门后面现了一根长竹竿,赵牧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他顺着门缝朝外看,等到三伢子等人走过去之后,赵牧拎着竹竿走了出来,抢上几步,竹竿对着那走在中间的三伢子狠狠的戳去。赵牧体格健壮,力气甚大,一下子就把泼皮三伢子戳倒了,赵牧顺势一荡竹竿,左右一扫,眨眼间把剩余的两个泼皮扫的立足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火把掉在了地上,胡同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三伢子看清了赵牧的脸,“弟兄们,他就是赵牧,我们要找的那只肥羊就是他。”那两个泼皮抡起钢刀朝着赵牧冲了过来。
赵牧得势不让人,晃动着竹竿拨开钢刀,竹竿朝泼皮的眼睛点去,泼皮吓了一跳,硬生生的止住脚步,脑袋向后仰,险之又险的躲开了竹竿。竹竿有三四米长,赵牧只要抓着尾部稍稍动动手腕,竹竿的顶部就会移动很大的距离。赵牧一抖手腕,竹竿已经对准了那个泼皮的咽喉,他的手臂向前一送,那个泼皮只觉得咽喉一痛,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地。
解决了一个,另外一个泼皮已经冲到离赵牧两米多的地方,泼皮抡起钢刀,呼地向赵牧斩去。赵牧不慌不忙,再次用力平挥竹竿,狠狠的抽在了泼皮的脖颈处,泼皮吃力不住,腾空而起,整个身子摔在墙上,脑袋撞出了一个大洞,白色的脑浆掺杂着鲜血流淌了出来,泼皮躺在地上抽搐,眼看着活不成了。
赵牧接连解决到两个泼皮,把三伢子给吓坏了,他没想到赵牧看起来像个文弱的书生,打起架来却像个凶神恶煞一般,下手又狠又辣又准,不但不像没有杀过人的雏儿,反而更像是个中老手。三伢子只是个泼皮无赖,寻日里欺软怕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梗着脖子喊道:“杀人了,杀人了。”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滏阳城寂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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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章,晚上十二点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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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文秀轩(下) (拉票了)
第二卷第七章文秀轩(下)(拉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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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顺手从地上捞起一把钢刀,紧走几步,用钢刀逼住了三伢子,“我看在孙大叔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你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还纠集同党,意图谋财害命。三伢子,你可真是长着一副养不熟的蛇蝎之心,让我挖出来看看你的心究竟是黑是红?”
三伢子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公子,我三伢子年少不懂事,求你看在我舅舅的面上再饶我一次吧。”
这时候,被三伢子的惨叫声惊醒的街坊邻居纷纷赶了过来,看到死在地上的两个混混,素日里深受其苦的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没有一个同情泼皮无赖的。他们听到三伢子的哀求声,纷纷嚷着让赵牧不要犹豫,一刀把三伢子宰了最是爽快。孙得龙一家也赶了过来,乍然看到赵牧和三伢子,大吃了一惊。
阿旺挤进人群,“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牧用钢刀拍了拍三伢子的脸,“阿旺,你问问你这个表兄弟吧?”
三伢子在钢刀的胁迫下,不敢有任何的隐瞒,把他纠集另外两个混混,意图杀死赵牧抢夺钱财的图谋,以及突然遭到赵牧袭击的事情全部抖落了出来。街坊们听到三伢子自承赵牧曾经放过他一次,他不但不感激,反而恩将仇报,顿时纷纷骂三伢子不是人。孙得龙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不是赵牧命大,说不定这会儿躺在地上的已经是他了。孙得龙有心大义灭亲,却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阿旺开口求道:“公子,俺知道你是好心人,你这不是没有受伤吗?还惩治了小四和老幺,公子,请你看在俺的面子上,再放他一码吧。”
赵牧摇头道:“不行,这次无论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三伢子了,像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他记住的永远是你曾经对他的恶,而不是你对他的善,对这种人,示惠一次就够了,我永远不会姑息养奸第二次的。三伢子,你栽到我手中算你倒霉。”说着,赵牧扬起钢刀,朝三伢子脖颈处斩去。
“当啷”一声,不等赵牧的钢刀落在三伢子的脖子上,钢刀被一道白光集中,断成了两截儿。“住手,”一个修真者役使着飞剑冲了过来,“大胆刁民,滏阳城中谁给了你杀人的权利?”
“里长大人。”在场的世俗人纷纷弯下了腰,恭敬的向修真者行礼。在双极星上,修真者掌握着一切权力,在世俗人心目中,修真者拥有着极高的权威,从来没有人想过挑战这一原则。
赵牧并不像凸现自己的特立独行,深知出头的椽子先烂的他以手抚胸,弯下了腰,“里长大人,在下有话要说。”
修真者里长大手一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三伢子他们图财害命,的确不对,你正当防卫错手杀了两个人,不算为过。可是你在三伢子放弃抵抗的时候,还意图杀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赵牧。”赵牧不卑不亢的道。
“赵牧,看你也是个斯文人,我就不重罚你了,你出两百两银子给死者家属让他们赡养家中老小。”修真者里长宣判道,“你服也不服?”
赵牧知道现在不是和修真者较劲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取出两百两银票交给了里长,“里长大人,请你收好。”
修真者里长看也不看,将银票收了起来,“回头我代你把银票交给死者家属。”他缓步走到三伢子身边,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三伢子,“三伢子,我常常听说你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欺压良善,无恶不作,以前我念你没有大恶,一直没有惩罚你。可是现在你终于出息了,知道图财害命了……”
“里长大人饶命,里长大人饶命……”三伢子跪在地上,啪啪的磕着响头,不一会儿额头就撞出血来。
“饶你?我饶了你,又该如何向我辖区内的百姓交待?如何向城主大人交代?”修真者里长冷声道,“三伢子触犯了滏阳城的法令,今天我宣判你死刑。”他运起真元,一掌拍到了三伢子胸口,三伢子口吐鲜血,至死都没能闭上双眼。
修真者里长放出了三昧真火,把三伢子等人的尸烧成了灰,“诸位乡邻,以后谁再敢作奸犯科,三伢子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罢,里长扬长而出。
没戏看了,街坊们渐渐的散了。赵牧也趁着乱糟糟的时候悄悄的溜了,等到孙得龙一家想起寻找他的时候,赵牧早就没影了。
看到修真者如此处罚三伢子,其他人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赵牧一方面对修真更加的向往,另一方面也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触犯滏阳城的法令,尤其是在他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要更加的注意。他可不想体验一把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沾襟的境界。当年邓老爷子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初期曾经说过八个字,即“韬光养晦,埋头展”,今天我也认真地学习一下这八字方针。
赵牧在街上溜达了一晚上,天一亮,他来到了一家早就看中的店铺,和店主人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以一千二百两的价钱买下了这间店铺,这家店铺的位置还算不错,尤其是后面还连着一栋不大的四合院,赵牧不但可以在这里做生意,还可以在这里起居生活。
和原店主到逍遥门专门负责管理滏阳城的地方办理了交割手续后,赵牧拿着一份新的地契回到了店铺中,赵牧找人做了一幅匾额,上书“文秀轩”三个大字。赵牧给自己的铺子起这个名号是为了怀念自己的母亲元文秀的。
挂好牌匾,赵牧不禁犯了难,店铺有了,家也有了,可是他该做什么样的生意呢?雕件玉瞳简显然不能再做下去了,不说其中的利润越来越薄,就算是他想做,现在身边也没有合适的雕刻人才,还得重新招募,也不知道招到人手后有没有阿旺的那种手艺。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后,赵牧原本极力压制的修真的心思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压也压不住了,“要不,我先开始修炼?管他筑基不筑基的,反正我有杜如海万年的经验在身,还怕出什么问题吗?估计就算是出了问题,也能找到办法补救。”
赵牧犹豫了半天,也没能下定决心现在就开始修炼,没有筑基就修炼会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赵牧不想在这方面落在别人的后面。他孤身一人在修真世界奋斗,没有师门家族在背后做后盾,自身的实力显得尤其的重要。
***,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吧,等上一年两载攒够了金银,到时候买上八块中品晶石,筑基之后再行修炼也不算迟。赵牧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
赵牧把店铺一关,信步朝大街上走去。来到滏阳城已经好些天了,赵牧还从来没有认真地看过这座城市呢,他决定给自己放假一天,游览一番,明天正式开始寻找生意门路,扩大自己的资本。
滏阳城是双极星五十大城池之一,人口有上百万,规模宏大,非常的繁华,赵牧在北京住久了,倒没觉得滏阳城有什么特别值得称道的地方,不过看着这些只有在电影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古代场景,赵牧还是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致。
赵牧转悠了一上午,日近中午时分,他来到了东城门,在城门处有个布告栏,哪里熙熙攘攘围了不少人在看布告,赵牧也是闲极无事,奋力挤进了人群,等他看到布告的具体内容时,赵牧浑身一震,暗道一声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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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薜荔山(上)
第二卷第八章薜荔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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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告示上面没有几个字,传递的消息却是十分惊人,一言以概之,逍遥派决定三日之后撤出薜荔山。
薜荔山位于滏阳城正北,距离滏阳城只有五里之遥,平日里站在城中就可以看到薜荔山巍峨的身姿。薜荔山绵延二十余里,是方圆几百里范围内最大的一座山脉,自从三百年前在薜荔山上现晶石矿后,滏阳城最大的修真门派逍遥门就派人封锁了晶石矿,又联合了其他几家修真门派共同开采,正是由于这一晶石矿的存在,逍遥门才能一跃成为双极星上有名的大门派。然而世事无常,晶石作为不可再生的消耗资源,无论一个矿洞里的储量有多丰富也有开采完的一天,最近一段时间,晶石矿已经连续多日挖不出来一块好晶石了。逍遥门花高价请来几个探矿的高手,在晶石矿中,以及附近区域用法术寻找矿脉,却一无所获,如此结果让逍遥门高层大失所望,却也毫无办法,无奈之下做出了撤出薜荔山的决定,总不能让成百上千的弟子门人在薜荔山上干耗着吧。
突如其来的消息像一记闷棍一下子把赵牧给打懵了,赵牧脑子里面一团浆糊,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任何办法该如何应对,赵牧干脆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聆听其他人尤其是修真者对逍遥门张贴出来的告示是如何反应的。
赵牧不知道逍遥门撤出薜荔山的内情,不过听着周围的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赵牧心中一阵紧一阵松的。从这些人的议论中,赵牧了解到薜荔山上目前现的唯一晶石矿就是逍遥门将要放弃的这个矿洞,换言之,当初杜如海临近渡劫前潜入的就是这个行将废弃的晶石矿。
直到现在,赵牧也没能搞清楚杜如海当初躲在晶石矿中干过什么,是不是像他猜测的那样是在整理法宝?如果是的话,杜如海有没有遗留下来一两件呢?赵牧也清楚杜如海为了能够成功渡过第九次散仙劫,所有的宝贝都脱手了,特地留下来一两件的可能性不大。明白是一回事,如何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赵牧现在非常渴望自己能够改善生存状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有,随时处在别人的威胁之下。眼下逍遥门对滏阳城的控制还算得力,治安还算不错,可是赵牧不可能一辈子窝在滏阳城中而不到外面展,逍遥门身为滏阳城的老大,怎么可能容许其他人挑战他的权威。
赵牧还得知了一个不容乐观的消息,滏阳城中不少修真者已经在摩拳擦掌等着逍遥门撤去晶石矿之后,蜂拥到薜荔山挖宝。晶石矿在逍遥门这些大门派眼中没有了任何价值,可是在小门小派以及散修眼里,行将废弃的晶石矿依然是块馋人的肥肉。晶石矿目前不是开采不出来晶石了,而是开采不出来中品及中品以上的晶石了,下品晶石和次品晶石却还有不少,这已经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诱惑了,修真资源相对于庞大的修真者基数而言一直处于相对匮乏的局面,就算是下品晶石和次品晶石这样的垃圾也是低等级修真者眼中的香饽饽。除了这个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想寻宝的人还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很多人认为别人不行不代表自己也不行,说不定上天垂青自己,能让自己在晶石矿中现什么特别的有价值的宝物,别的不敢奢望,就算是能够挖出来一块上品晶石就足够自己乐好几年的了。
赵牧在忐忑与焦虑中度过了三天,这一日天还未亮,赵牧就披星戴月,心急火燎的往薜荔山上赶。赵牧起得早,还有人比他更早,早起的鸟儿并不是只有赵牧一只的。赵牧沮丧的现一向筹划精密的自己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和他一块往薜荔山上赶的人不是骑着双极星的特有座骑独角马就是有飞剑或者其他可以飞行的法宝,和他们相比,赵牧就是一个缓慢爬行的蜗牛。
等到赵牧赶到薜荔山的时候,山上已经有上千的低级修真者聚集在了这里,山下还有许多修真者络绎不绝的赶过来,赵牧连找一块落脚的地方都很困难。晶石矿一共有四五个进出口,每个进出口都围着不少修真者。让赵牧感到惊奇的是大家虽然看起来都很激动,面色潮红,呼吸粗重,双眼瞪得贼大,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捣乱,逍遥门还没有撤出晶石矿,谁这时候造次就是往枪口上撞。
等到日上高杆,离晶石矿进出口最近的修真者突然喊道:“出来了,他们出来了。”薜荔山上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禀住呼吸,静静的看着进出口。
最先从晶石矿中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修真者,一身青色道袍,大袖飘飘,紧随在他身后是上百个身着统一服饰的修真者,看着他们眼神中流露出的骄傲与自信,不少修真者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赵牧却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事情,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抢先冲进晶石矿中,寻找到杜如海当初整理渡劫法宝的地点。
逍遥门撤出晶石矿花了半个多时辰,时间倒也不算长。一等逍遥门的最后一名弟子的步伐踏出薜荔山,围在晶石矿周围的修真者们如同炸了营的马蜂,蜂拥着朝晶石矿的进出口挤去,幸运点的抢先一步冲了进去,大多数人则是把出入口挤住了,谁也不肯后退一步,吵闹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极为混乱。
赵牧想起生在地球上的数次惨不忍睹的踩踏事件,不但没有往前冲,反而后退了几步。事实证明,赵牧的谨慎不是没有道理的。挤在进出口的人越来越多,夹在中间的人基本上已经是两脚腾空了,浑身有劲使不上,混乱之中,人是很难控制自身的行进方向和力量的,不知有谁在后面推了一把,前面的人突然跌倒在地,同伴和朋友根本来不及把他们搀扶起来,后面的人已经一窝蜂的踩着他们冲到了晶石矿中。
等人群散去,跌到在地的人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甚至有的胸腔已经被人踩踏,肋骨伤折插进了心肺之中,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赵牧看着如此惨景,倒抽了一口凉气,右手扶着胸口暗道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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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薜荔山(下)
第二卷第八章薜荔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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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目睹如此惨景,赵牧不禁感到奇怪,为什么逍遥门不派出人员维持秩序?难道他们是故意的让这些低级的修真者互相踩踏吗?还是他们觉得不必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呢?
地上的伤员有几十个之多,看着他们当中的幸存者在地面上呻吟,赵牧心有戚戚焉,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犹豫之中,救还是不救?
左思右想之下,赵牧还是决定救人,他快步走到一位伤员的身边,试图把这个人从那堆伤员中移动一下,赵牧学过一些急救知识,知道该如何救人。可是不等赵牧接触到那个伤员,伤员不但不配合赵牧,反而骂赵牧,让赵牧离他远点,不许赵牧接近他。赵牧不想自己热脸贴了冷**,放弃了救助这个伤员,又换成另外一个受伤的修真者,出乎赵牧意料的是这人和刚才那个伤员一样,也不准赵牧接近他。赵牧感到十分困惑,“你们谁需要救助,吭一声,示意我一下。”
躺在地上的所有伤员没有一个吱声的,赵牧本想办点好事,没想到这些人还不领情,他耸了耸肩,“那好,你们自求多福吧,我是不管你们了。”赵牧摇了摇头,朝晶石矿内走去。
赵牧刚刚离开不久,就有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出现在晶矿的进出口,看着满地的伤员,男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俯下身来在那些死者身上一阵搜索,把他们身上携带的所有法宝通通搜走,揣到了自己的腰包里,然后他意犹未尽的把目光转向了那些受伤的修真者身上,受伤的修真者们个个都警惕的盯着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出阵阵冷笑,他亮出了飞剑,“不用我说,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谁。我劝你们在我生气之前,乖乖的把你们身上的法宝全部交给我保管,说不定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哼,如果你们不配合的话,别怪我冉某人不讲修真同道的情意。”
“冉催命,”一个硬气的伤员气喘吁吁的骂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肆无忌惮的掳掠已死同道的法宝不算,现在又公然抢夺我们的法宝?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将来肯定不得好死,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冉催命冷冷瞥了那人一眼,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中的飞剑突然飞了出去,一剑削掉了那人的脑袋,一蓬献血猛地喷了出来,“还有那位对我冉某人有意见?没关系,尽管提。”冉催命冷声道,“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如果没有意见,趁早把法宝交出来,冉某人饶你们不死。”
冉催命的修为并不高,大概也就是融合后期的样子,如果这些人不受伤,没有被踩踏过,随便拉出来几个人都可能比冉催命强,可是冉催命这家伙奸猾似鬼,素日里不知潜藏在什么地方,从来不肯公然暴露在别人面前,只有当有修真者突然暴死了或者是受了重伤的时候,他才会想闻到腥味的豺狼一样,突然冒了出来,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在双极星,像冉催命这样的修真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冉催命不过是他们当中的一个普通代表罢了。
在冉催命淫威逼迫之下,有好几个受伤的修真者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储物袋百宝囊,在一个犹豫着要不要交出来的修真者被冉催命再次削掉脑袋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有丝毫的耽搁,乖乖的把所有的宝贝全部奉献了出来。
冉催命这次至少收获了上百件品质参差不一的宝物,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一帮蠢才,你们以为把宝贝交出来了,我就不会杀你们了吗?我不杀你们,难道还等着你们以后伤好之后找我报仇吗?哼,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们太懦弱了,如果你们拼得一死,携手联合在一起,未必没有和我冉某人一搏之力,可是你们为了活命,白白的浪费了这个机会。我劝你们下次做人的时候,做个有血性的男人。”
这番话从冉催命口中说出来格外有讽刺意味,冉催命啰嗦完之后,飞剑再次一挥,十几颗脑袋再次飞上了天。做完这一切后,冉催命大笑着扬长而出。
禀住呼吸,躲在晶矿里面一块大石头后面的赵牧目睹了事情的完整经过,等冉催命离开后,他靠在了大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啪嗒啪嗒往下掉,不一会儿地面上就湿了一大片。这时候,可能赵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没有吓得尿裤子。
说实话,赵牧到了双极星后,虽然遭遇了姬如靖的轻视与作弄,但是其他的日子,赵牧过的还是顺风顺水的,他一直以为滏阳城及其周围在逍遥门的控制下,一直是风平浪静,治安良好的,没想到真实情况却是如此残酷。直到现在,赵牧才真正的认识到修真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没有保护自身安危的手段,就连生存都是个大问题。
赵牧暗下决心,在没有充足的准备能够保存自己之前,一定不能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实力,人存地存,人往地亡,这些老祖宗们用鲜血和生命总结出来的经验,自己一定要奉为圭皋,并且身体力行之。
赵牧浑身酸软,如在云端,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赵牧知道这是吓得,他深呼吸了几口,好不容易平息了嘣嘣乱跳的心脏,让它恢复了正常,这才朝晶矿深处走去。
赵牧走了不远,就到了坑洞狭窄的地方,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子站在了坑洞正中央,挡住了赵牧的去路,“呔,这片晶矿已经被我们帝天观占了,任何人不许接近,否则格杀勿论。小子,你已经快越境了,再赶上前一步,定斩不饶。”
在修真者面前,赵牧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他能怎么办,往后退吧。等他退到晶矿口时,现有一个修真者正在翻检那批人的尸,修真者扫了赵牧一眼,嘀咕了一句,“晦气,怎么是个凡人?”接着低头继续翻捡着。
赵牧看出来了,这人没有什么好心,其目的和冉催命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想趁机寻找些法宝。赵牧现在是自身难保,那里肯多管闲事。他假装呕吐,手捂住了嘴,手指头偷偷的塞到口中扣弄了几下,“呕”,这次赵牧已经不用假装了,是实实在在的吐了出来。
赵牧扶着石壁,一边呕吐一边踉踉跄跄的朝外走,心中暗暗祈祷,老天爷,看我演戏演的这么辛苦的份儿上,千万不要让那个修真者注意到我。可能是老天爷今天没有上班,也许老天爷觉得赵牧今天受的刺激还不够,还有一场戏码等着让赵牧观看。那个修真者还是喊住了赵牧。
“站住。”那个修真者一无所获,把目光转向了赵牧,“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杀死的?”
赵牧呕吐了半天,连胆汁都吐了出来,面色变得苍白无色,他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大人,我不知道这里生了什么?我来的时候只是看到他们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似乎受了不轻的伤,我也不敢救他们,我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可不敢招惹麻烦上身。”
那个修真者勃然变色,“大胆,你这个人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呢?见死不救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赵牧抖得像个过冬的鹌鹑,“大人恕罪,小人再也不敢了。”嘴上是这么说,赵牧暗地里却快笑死了,“我现在如果参加奥斯卡评选,是不是也能捧个小金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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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红皮鸡蛋(上)
第二卷第八章红皮鸡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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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真者诈唬了两句,看到赵牧的对他非常的恭敬,以为已经完全震慑住了赵牧,他又非常笃信凡人对修真者都有一份敬畏之心,“我见你是从晶矿里面走出来了,你为什么不在里面挖矿?是不是里边人太多,没有你的位置了?”
赵牧被帝天观的人撵了出来,心里正堵得慌,一听这话,顿时想出了一条一石二鸟的计策,“大人,据在下得到的消息,顺着这个坑道往里面走不远,就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挖矿地点,在下本想随便挖两块晶石换几个钱补贴家用,可是刚走到里面就被帝天观的人撵了出来。他们说,他们说……”赵牧支吾起来。
那修真者怒道:“说什么?”
“他们说这片晶石矿已经被帝天观占了,成了帝天观的私产,无论是谁都不允许接近这片晶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格杀勿论。”赵牧偷偷看了那修真者一眼,现他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忙添油加醋的道,“他们还说灵犀门尤其不是东西,平日就干点欺软怕硬,偷鸡摸狗的勾当。凡是名字中带‘霍’字的,他们帝天观的人一概不。”赵牧曾经仔细研究过滏阳城的地图,知道有一个灵犀门,门主姓霍,灵犀门的门众有个特点,腰间都会悬挂一块灵犀状的玉牌,赵牧见这个修真者腰间也挂了一块类似形状的玉牌,决定赌一把,赌这个修真者是灵犀门的弟子。
赵牧赌对了,这个男修真者正是灵犀门门主的独生子,“王八蛋,帝天观的人真的这么说?”那修真者的面色铁青,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赵牧点头如捣蒜,“我可以誓,帝天观的人真的说过类似的话。”在这个世界没有谁敢胡乱誓许愿的,赵牧此时还不知道修真世界誓言的重要性和必然因果性,不久之后赵牧彻底领悟到了这一点,在以后的生涯中再也不敢胡乱许下誓言。
那修真者抄起飞剑,怒气冲冲的朝洞内走去,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肯定不会和帝天观的人善了,赵牧厌恶的啐了一口,“***,狗咬狗一嘴毛,你们俩最好拼得你死我活。”
赵牧走到了晶矿外,天空中突然降下来一道霹雳,打在了离赵牧不远的地方,把赵牧吓了一跳,“喂,老天爷,你无缘无故的干什么劈我?”
咔嚓,又是一道霹雳擦着赵牧的后背劈了下来,赵牧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上,赵牧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第三道霹雳打下来,他抬头望天,现碧空万里,凉风习习,并无异常。赵牧突然想起来杜如海的记忆中专门有一段关于誓言的描述,这个世界的人一旦许下誓言,将来如有违背,必然会受到相应的惩罚,这种誓言尤其以心魔誓为最,受到的惩罚、反噬的力度也是最重。赵牧吓出了一身冷汗,暗下决定,以后不能轻易许下诺言,被反噬就不好玩了。
过了一会儿,赵牧又笑了,幸好刚才糊弄那修真者的时候没有说出具体的惩罚,否则的话就不是降下两道霹雳这么简单了。想到这里,赵牧浑身一震,他从中看到了可资利用的地方,在地球,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一个很重要的途径就是合同,如果合同双方如有违反可以到法院起诉,当初自己和万裕通结下仇恨,就是因为自己太相信没有任何约束力的人格了,而轻易放弃了签署合同,才中了圈套。在修真世界,是没有合同这个概念的,就算是签署了也没有强力部门保证合同的实施执行,现在不同了,赵牧找到了一个可以替代合同的方法,就是誓,而且是心魔誓,将来和人做生意的时候,只要一心魔誓就不怕有人敢违反双方的约定了。比合同还管用,还有效。
解决了一个困惑多时的问题,赵牧的思路格外的清醒,他募地又想起一个问题,帝天观的人和灵犀门的人争斗是什么样的结果,是帝天观的人胜还是灵犀门的人胜,还是两败俱伤。想到这里,赵牧扭头朝晶石矿洞内跑去,很快他来到了刚才帝天观的人阻拦他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出乎赵牧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两个修真者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两个人身上的衣衫都成了乞丐装了,破烂不堪,一个胸口上穿了一个大洞,已经一命呜呼了,另外一个的两条大腿被齐根斩断,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血淋淋的事实再次让赵牧清醒的认识到他现在生活的世界不是一片乐土,而是一个时时刻刻充满了贪婪杀戮的世界,修真者和世俗人之间还好一点,修真者与修真者之间却往往是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
赵牧叹了一口气,“何必呢,何苦呢?大家和平相处,互利合作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杀来杀去的,把自己的小命搞没了,很好玩吗?”
没人挡在坑道中间了,赵牧拔腿朝洞内走去,没等他走出两步,他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东西在闪闪的着金光,赵牧上前一步捡了起来,现是个储物袋,赵牧不禁狂喜,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这样一件法宝,他此时也顾不得考虑这件储物袋的原主人是不是已经惨死的那两个修真者当中的一个了,他一口咬破手指,把血滴到了储物袋上,一道亮光闪过,这个储物袋成了赵牧的私家宝贝。
赵牧打开储物袋察看了一下,现里面除了三两块次品晶石外,别无他物,里面的容积还不到半立方米,大概能放下两个大一点的行李箱罢了。赵牧小心翼翼的把储物袋揣到怀中,贴着胸口收好,然后继续朝洞内走去。
随着赵牧的逐渐深入,他看见了越来越多的修真者在坑洞内东一榔头西一铁锹的挖着,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懂得如何探矿寻矿,完全是靠运气在寻找晶石。偶尔会有人寻找到一两块晶石,寻找到的人也只是悄无声息的把晶石收好,决不敢出一点声音,狼多肉少,还是闷声大财的好。
赵牧没有心情停下来寻找晶石,他一边行走一边不断地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暗自揣测着杜如海当初可能滞留的地方。晶石矿洞很深,路又不太好走,赵牧行进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现合适的地点,不是没有隐蔽性,就是空间太狭小,根本不适合用来整理法宝。
赵牧不禁感到有些气馁,他不得不再三给自己打气,才能坚持下来。又向前走了半个多小时,赵牧已经深入到了薜荔山的腹地了,突然赵牧的眼前一亮,亮如白昼的灯火出现在离赵牧不远的地方。
赵牧踮起脚尖一看,现前方有两方人马正在对峙,每方人马都有五六十号人,现场的气氛格外的紧张凝重。赵牧顿住了脚步,隔着远远的观察着两方人马的动静。
“许老二,你还讲不讲修真同道的情意了,这片晶石是我们先现了,你凭什么来抢?”一方领头的修真者义愤填膺的质问道。
“姓乔的,这片晶石矿是属于咱们滏阳城的,只有是滏阳城的修真者都有权利开采,你们帝天观的人站住了这里,不许别人开采呀?你们帝天观也太霸道了吧。”另一方的领头人也不含糊,针锋相对的道。
又是抢夺晶石的,我这一路上都看到多少起了?赵牧向后退了几步,他可不算趟这趟浑水。他看中了一块巨石,于是往巨石后面一躲。
也是忙中出错,赵牧不小心踩中了一块松动的石头,石头滚动时出的响声惊动了正在争吵的两方人马,“谁?”
赵牧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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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红皮鸡蛋(下)
第二卷第八章红皮鸡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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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一惊,身体绷了起来,向后使劲蜷缩着,试图躲到巨石和石壁间的缝隙中,赵牧贴在石壁的一刹那,石壁突然像一滩投入石子的潭水,泛起了阵阵涟漪,等到争执的两方人马过来搜查的时候,赵牧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牧无意当中触动了石壁上的禁制,这个禁制不是防御用的而是隐蔽用的,没有什么攻击性,赵牧也是幸运之极,无意当中穿过了这道禁制。赵牧愣愣的看着周围漆黑的环境,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背后传来的搜查他的人马出的响声,知道暂时不能从这里出去了,只能在这里躲避一会儿。
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赵牧伸出手,触摸着周围的环境,他很快现他好像闯进了一条狭道之中,左右两侧是犬牙交错的石壁,仅容他在这里站立,稍微晃一下身子就会碰到凸起的石块,上方和前方却没有什么障碍物。
赵牧胆子比较大,心中暗自揣测前方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会不会是杜如海曾经整理法宝的地方?赵牧鼓起勇气,像个盲人似的摸索着向前行进。赵牧初始感觉像是在向下行走,后来又开始向上,时而转左,时而转右,狭道之曲折蜿蜒大大出乎赵牧所料。不知走了有多久,赵牧感到头晕眼花,饥肠辘辘的时候,在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赵牧连忙加快了脚步,在转过一个直弯后,眼前顿生出豁然开朗之感,狭道的底部是一个不小的石洞,有一间房子大小,石洞的侧上方有光线透入,光线强度不是很大,基本上可以让赵牧看清石洞内的一切。
石洞当中是一块平地,大小不一的石头不知怎么回事被硬生生的压在了同一条水平线下,在这块平地周围,散落着十几块相对比较大的石块,最大的一块有**合抱大小,这块石头晶莹剔透,光线正好投射在这块石头上,折射出淡淡的粉红色光线,看起来十分的迷人。赵牧围着这块石头转了三四圈,终于确定这块石头是一块宝贝,是制作玉符料用的水粉釉石。
玉符的制作流程一般是先把原石切割之后,炼制一番后,制成玉符料,然后就可以在玉符料上面刻划上不同的阵法阵势,即可形成一块完成的玉符了。玉符是符咒中的一种,符咒又名符箓,是修炼者经常用到的一种法宝,制作符咒的材料有很多,可以用纸、竹、木、金(属)、玉等材料制作,玉符是所有符咒中比较珍贵的一种,玉石是比较好的承载真元阵势的材料之一,可以制作玉符的材料有很多,修真界顶级的材料有和田釉玉、匀净赤石等,水粉釉石则属于中等材料。
赵牧看到这么大一块水粉釉石,高兴得裂开嘴大笑了两声,“太爽了,我正愁做什么生意呢?现在好了,有了这块水粉釉石,我至少可以制作上万块玉符,够我卖很长一段时间,我还可以再开出纸符、竹符、木符、金符,以后我的文秀轩就以符咒起家了。对,回头调查研究一下符咒的市场容量如何,如果好的话,我这就雇人开工制作玉符。”
赵牧把水粉釉石收到了储物袋中,然后又围着其它几块石头转了两圈,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没有一块是晶石、材石,赵牧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总算找到一大块水粉釉石,这趟薜荔山没有白来。
赵牧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赵牧揉着肚子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眼睛在石洞内搜寻着,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东西。山洞之内,到处都是石头,黑石头、白石头,什么颜色的都有,就是没有生长出来一株植物,更不要说水果之类可以果腹的食物了。
无奈,赵牧干坐在那里,静等着这股饥饿的感觉过去,他无聊之下,眼睛呆呆的看着光线照射的地方,随着太阳的移动,光线照射的位置也在不断的生的变化,最后光线投射到了石壁之上,石壁上突出来一块平整的石头,看着这个平台,赵牧的眼睛突然一亮,他恍惚间看到了一枚红皮的鸡蛋,饥饿难耐的赵牧噌的一下子从石头上窜了起来,手脚并用,爬到了石壁上。赵牧现平台上有个石窝,那枚红皮鸡蛋静静的躺在石窝中。
如果仔细的观察,会现这枚红皮鸡蛋比普通的鸡蛋大了一两圈,在蛋壳的表面有无数的火纹状图案,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蛋不可能是鸡蛋,不过现在的赵牧饿的两眼花,那里有心情研究这些细节,他拿起“鸡蛋”朝石头上一磕,蛋壳很是坚硬,愣是没事。赵牧怒了,加了把力气,使劲一磕,“咔”一声脆响,蛋壳应声而碎,蛋清混杂着蛋黄流了出来,赵牧连忙把蛋举了起来,让蛋清蛋黄流到自己的口中。赵牧有生吃鸡蛋的癖好,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一枚“鸡蛋”能有多大,赵牧三两口就吞完了,他意犹未尽的伸出手指头把里面的残余的蛋清抹出来,然后舔了舔手指,“要是再有三四个鸡蛋就好了。”赵牧咂巴着嘴道。
赵牧正细细回味着“鸡蛋”滋味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自肺腑的热浪席卷了他。赵牧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却还是感觉到热,那种滋味好像站在了炼钢炉旁边一样,赵牧感觉自己头晕脑胀,口干舌燥,两眼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得劲的地方。赵牧强打起精神,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他的整个身体出一种不健康的红色,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燃烧着的煤球,时不时的他的身上还会散出火焰来。“不会吧,我怎么成了怪物?”赵牧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赵牧晕过去之后,体表的颜色并没有生变化,依然是赤红如火,火焰也是越烧越旺,最后窜起了有两三米高,火焰在赵牧的上空形成了一只振翅翱翔的火凤凰,凤凰用嘴一吸,所有的火焰全部被它吸到了口中,凤凰绕着赵牧飞了两圈,然后冲着赵牧扑去,一道火花爆射出来,凤凰消失了,在赵牧的右臂出现了一副凤凰的刺青。刺青闪了一下,旋即隐去不见了。
赵牧找到的这个山洞正是杜如海渡劫前整理法宝的地方,赵牧吃的那个红皮鸡蛋并不是“鸡蛋”而是凤卵,神鸟凤凰的卵。凤凰是顶级神鸟,最强悍的存在之一,平常产卵都在非常隐蔽的地方,凤凰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但是究竟凤卵是什么样子,几乎没有人知道,就连杜如海这个修炼了一万多年的老家伙也不清楚,他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枚凤卵,知道是件宝贝,可是宝贝到什么程度,也没个准主意,整理法宝的时候就把凤卵留在了这个山洞中。杜如海的算盘打得很好,原本想着渡劫成功后再继续研究,没想到渡劫时却被赵牧这个意外破坏掉了,白白丢了性命,这枚凤卵也白白便宜了赵牧。
造化弄人,杜如海不识货,赵牧更加不识货,错把凤卵当鸡蛋,居然生生吞吃掉了。如果赵牧没有吞吃掉凤卵,而是想办法把凤凰孵化出来,赵牧得到的好处是难以估量的,由凤凰助阵,他的实力可以上升一个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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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整饬店铺(上)
第二卷第九章整饬店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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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吞食掉凤卵也有好处,不过这种好处与孵化出凤凰之后获得的好处相比孰高孰低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过了半天多时间,赵牧从昏迷中幽幽的醒来,他晃了晃脑袋,看看手脚,一切都很正常,如果不是散落的扔在石洞角落的衣服和那枚带着破洞的“鸡蛋”壳提醒着赵牧,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浑身冒着火焰,堪称恐怖的梦。
赵牧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也没有现有任何的异样,即使身上的毛也没有任何的烧毁痕迹存在。他郁闷的把凤卵的壳放到储物袋中,然后揣好储物袋,他想起生在晶石矿中一连串血淋淋的惨案,明白自己不能按照正常的路径下山,谁知道会不会碰到心生歹意的修真者,被他们抢夺走储物袋和水粉釉石是小事,可是假如害得自己丢了性命,就不划算了,退一步讲,他们要宝不要他这个凡人的命,自己的文秀轩也没有办法开张啊。
赵牧想了想,决定顺着那个投射出阳光的洞口爬出去,然后伺机离开薜荔山。这会儿他的精神格外的饱满,肚子也不饿了,浑身上下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赵牧手脚并用,爬到石洞的半腰,那个投射阳光的洞口就在这里,赵牧目测了一下洞口,现他正好能够钻出去,他不再犹豫,顺着山洞往外爬,大概用了十几分钟,赵牧感觉到了一股清新的山风吹了过来,他趴在洞口,凝神打量周围的环境,现这个洞口位于一块直上直下的峭壁上,离地面有二十多米,洞口被杂草藤木遮挡住了,即使仔细观察也很难现这个隐藏在半山腰上、乱草堆中的洞口。
赵牧试了试洞口旁生长的山藤,还算结实,能够承受他的重量,于是赵牧沿着山藤向下爬了十几米,山藤长到这个位置就没有了,剩下的几米,赵牧攀着突出来的岩石等物有惊无险的下到了山脚之下,赵牧四周观察了一下,现没有修真者注意到他,也不敢声张,悄悄的返回了家中。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赵牧心道,这一天过得可真是刺激,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翌日,赵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匆忙的洗漱一番后,赶到了逍遥殿,考察玉符的市场容量及需求,除了东大殿看门的修真者不让赵牧进去外,剩下的三座大殿赵牧转了个遍,看着稀奇古怪,琳琅满目的修真法宝,再结合上杜如海的经验,赵牧现了不少门道。作为重点考察的符箓类,赵牧也花了大心思,考察结果让他既忧又喜,忧愁的是杜如海知道的大部分符咒,市面上都有出售的,而且这些买卖符箓的店铺都是经营多年的老字号了,赵牧想从这些店铺中分一杯羹,实在很难;让赵牧欢喜的是符箓的价位不算高也不算低,像一枚普通的传递消息的雀符在十两黄金左右,一枚用于攻击的雷暴符则和一块标准中品晶石等价,普通的百姓很难消费的起,可以说符箓特别是玉符完全是为富贵人家以及修真者准备的,此外让赵牧赶到高兴的还有一点,所有出卖玉符的店铺都没有形成规模化经营,大部分人的做法是每种玉符都备有几枚十几枚,多的不过五十枚,修真界没有现代化工业生产理念,玉符又是纯手工制作,很难形成规模化生产。只要赵牧能够克服规模化生产的难题,销售玉符还是有大文章可以做的。
回到家中之后,赵牧闭门思考了两天,也没有想到合理的办法,他也产生过把地球工业时代出现过的加工机械引进到修真世界的想法,可是这样做的后果不是赵牧能够控制的住的,而且一个关键的问题也不是赵牧能够解决的,即如何在机械加工的过程中把能量和玉符料结合在一起,这个问题解决不了,即使赵牧凭空变出来高度精密的数控机床也是造不出来修真者使用的玉符的。修真界的事情只能用修真界的方法处理,赵牧考虑了半天,总结出来这样一句话。
赵牧买来了纸笔,在门口张贴了一张告示,招聘一名小伙计和一名店掌柜,提出条件的时候赵牧顺手写上了有工作经验者优先,看着这一条,赵牧咋看咋别扭,他原来找工作的时候对类似的要求可是深恶痛绝,没想到轮到自己的时候,才知道生活还是会一个人思想的。在商言商,赵牧现在迫切需要见到经济效益,根本没有时间培养新手,要求工作经验这条也没有抹去。
赵牧再次来到了北大殿,他这次是为了寻找两个合适的帮手,要求很简单,最起码也能够知道如何制作符箓,不管是低级的纸符还是高等级的玉符,只要懂一点,能够制作就行。赵牧寻找了半天,在北大殿也没有现一个制作玉符的,别说玉符了,连金符都没有,倒是让他看到三五个兜售纸符与木符竹符的。
别看这几个修真者修为都不高,混得也都不咋的,可是当赵牧开口问起他们有没有意愿跟着他一起干的时候,这几个修真者表现的都异常傲慢,开玩笑,好歹他们也是堂堂修真者,世俗人眼中的“大仙”,哪有大仙为一个凡人打工的道理。如果赵牧是世俗人中有权有势的也就罢了,然而看赵牧的样子,咋看也不像是有钱有权的人,跟着他混,一点出息也没有。
强扭的瓜不甜,赵牧也不强求他们,带着唯一一个肯跟着他去看一眼的修真者到了店铺之中。这个修真者修为很差,刚刚入门的样子,说他是旋照初期都勉强。
修真共分十一个境界,从低到高,依次为旋照、开光、融合、心动、灵寂(辟谷)、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每个境界分前中后三段,有的人也把入门算成一个境界,特指还没有进入旋照期却又修了真的阶段。
这个修真者名叫姚七星,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靠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修真功法修炼入门了,他已经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姚七星无儿无女无妻室,父母也已经离开人世了,属于典型的光棍一族。他平日里就靠在北大殿兜售纸符挣下三两个小钱艰难度日。
听完姚七星的自我介绍,赵牧即没点头也没摇头,“姚先生,你说你擅长制作纸符,我也看到你出卖的纸符种类并不少,你能不能现场给我制作一张纸火符,一张辟邪符以及一张甘霖符?”这三种纸符是比较有代表性的纸符,也是最常用的纸符。
姚七星老脸一红,支吾着道:“对不起,我真元有限,每天只能制作两张纸符?你看,我是不是分别给你制作一份纸火符和甘霖符?”他没说实话,其实他是不知道辟邪符如何制作,却不敢说出来,这也是应聘时的技巧,避重就轻,避长扬短这一谋略不管是地球人还是双极星人都是明白的。
赵牧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行,你做吧。我在一边看着,不会影响到你吧?”
姚七星连忙摇头,“没事,没事。”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袱中取出了制作纸符必须的材料——笔,朱砂与黄纸,然后将黄纸摊开着桌面上,将毛笔蘸上朱砂,在黄纸上画了起来。
赵牧连连摇头,这个姚七星也忒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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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七星作为修真者,却比赵牧这个凡人还要穷,连个储物袋都没有,走到哪里都是一块包袱皮,难怪赵牧觉得他逊了点。
姚七星画符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现赵牧在摇头,心里面一哆嗦,手中笔一抖,欻一声,本该画圈的地方画成了直弯。姚七星连忙停下笔,“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画错了?”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有求于赵牧的姚七星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赵牧摆摆手,“没事,没事,你继续画。你画的挺好的。”
姚七星把画错的那张黄纸一团,扔到了一边,又重新画了两张纸符,交给赵牧评荐。赵牧每道符都仔细看了有四五分钟,和心中所知两相印证后确认姚七星画的符还算正确,并没有什么错误,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画的很好,能当着我的面试验一下效果吗?”
纸符是使用范围最广同时也是要求最少的符咒。姚七星用一根木棍挑着纸火符,念了一段咒语,纸火符蓬的爆燃起了一团火花,瞬间之后变成了一个火球。纸火符燃烧了大概有半分多钟,随即慢慢的熄灭了。姚七星放下木棍,拿起了甘霖符,又是一段咒语后,甘霖符恍惚间变成了一朵雨云,哗哗的下起雨来。
看着店铺中漫过脚底的雨水,赵牧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姚七星的确有点真本事,不过心思却不够灵动,就是俗话说的缺心眼,明知道甘霖符会降下这么多雨水,也不知道提醒赵牧用水桶接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帮我把雨水扫出去?”赵牧白了姚七星一眼。
两个人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雨水清扫干净,赵牧一边打扫,一边说道:“以后在我这里做事,要考虑一下后果,不能像刚才那样不计后果了,如果你要是再淹我的文秀轩一次,我可是要扣工钱的。”
姚七星打扫雨水的时候,心情特忐忑,他已经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打算了,当他听到赵牧的这番话时,过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他激动地道:“东……东家,你决定雇用我了?”
“东家?这个称呼我喜欢。”赵牧呵呵一笑,“对,以后你就是我文秀轩的正式员工了,我是文秀轩的第一个员工也是创始者,你是第二个员工。回头我找人做两个胸牌给你配当上。以后每个进入文秀轩的员工都要佩戴上胸牌,我这个东家也不例外。”
姚七星对戴不戴胸牌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进入文秀轩后,腰包会不会鼓起来,“东家,你打算给我多少工钱?”
关心自己可能的收入乃是人之常情,赵牧即不恼怒,也不反感,“姚先生,你说说你在北大殿买卖纸符,一个纸符卖多少钱,一个月下来又能赚多少钱?”
姚七星回道:“平均下来我的一个纸符卖七文钱,我一个月大概可以卖掉两三千张纸符,大概能赚十几两不到二十两的银子。”姚七星没说实话,他一个月最多的时候才赚了五两多银子,到了赵牧这里,上下嘴皮子一碰,当即翻了两番。
赵牧不可能去查证姚七星的实际收入,他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赚了四五千两银子,姚七星一个月才赚二十两,在他眼里已经是非常差的成绩了,在这里赵牧犯了一个聪明人经常犯的错误,没有实际求证,而是想当然。不过赵牧还是敏锐的把握住了姚七星话语间的漏洞,“你刚才还跟我说你一天只能画两张纸符,一个月下来也就是六十张,一张纸符七文钱,全部卖掉也不过四百二十文,还不到半两银子,你一个月是怎么赚到二十两的?”
姚七星心道牛皮吹大了,要坏事,他忙给自己的话打补丁,“东家,我认识两个做纸符的老伙计,他们制作纸符的度比我快多了,每天都能做七八十张,我的这几个朋友不愿意做生意,我呢,和他们比较熟,低价从他们那里收购来,然后倒卖出去。我每个月赚得钱大部分都是从一进一出之间的差价获得的。”
姚七星这番话能够自圆其说,赵牧也就没再深究。“我知道了,姚先生,如果以后有机会,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一定一定。”姚七星暗自抹了把冷汗。“东家,你看我的工钱……”
赵牧踌躇了,按照姚七星的说法,一个月最多制作六十张纸符,什么都不够瞧的,这个工钱还真不好确定,少了吧不合适,多了更不合适。***,我就当是千金买马骨了,我把姚七星这个修真者招聘进来,就算他不给我干活,我就当花钱雇用了一个形象代言人,只要树好榜样,不愁以后没有修真者上门给我打工。想好之后,赵牧竖起了两根手指头,“每个月二十两的工钱,如果文秀轩的效益好,或者你有突出的表现,还可以给你奖金。”
对于这样的条件,姚七星非常的满意,“谢谢东家,我一定会努力做事的。”
赵牧拿出纸和笔,“姚先生,咱俩签署一份用工合同吧,把我和你商量好的条件写在纸上,签上你我的名字,以后咱们之间就按照合同办事。”
赵牧这话听着新鲜,姚七星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合同”这个词,“签合同有啥用啊?”
“签了合同,就可以证明文秀轩雇用了你,以后每个月你可以按照合同的约定领取工钱,当然作为回报你也要按照合同上面的约定认真负责的为文秀轩做事。”赵牧简略的解释了一下,“当然签合同最大的目的,就是以后咱俩无论是谁反悔了,没有按照约定办事,就可以拿出来合同作为证据评理用。”
“哦?这样啊?”姚七星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合同,可是还是明白过来签合同对他是有好处的,“好,我签。”
赵牧翻阅过不少合同范本,知道该如何书写合同,他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匆匆草拟了一式两份,和姚七星分别签上了各自的名字。“好了,姚先生,从现在开始,你正式成为文秀轩的员工了,你今天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了。”
姚七星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裹,然后离开了文秀轩。
姚七星刚走没多久,就有人来应聘,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颌下一缕山羊须,眯缝着一双眼,好似睡不醒似的,他自我介绍姓丁,单名一个“翁”字,赵牧和他交谈了很长时间,现这个丁翁行事非常老辣,有着十几年管事、将近十年的掌柜经历,因为在两个少东家争夺财产的时候站错了队,新东家一登台,就把丁翁给辞退了。
赵牧非常满意丁翁这个人,丁翁对赵牧年纪轻轻就出来闯荡的经历也非常佩服,两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赵牧当即以年薪黄金十两的高价把丁翁聘为了掌柜。
丁翁很有职业操守,马上进入了角色,在他的主持下,又为文秀轩聘请了一个小伙计,小伙计姓苗,名字起得很孬,叫狗胜。苗狗胜十七八岁的样子,憨厚中透着一股机灵,他也有了三年当伙计的经历了,他的要求并不高,管吃管住,每个月再赏点钱零花就行。
赵牧给了狗胜五十文钱,让他扛着文秀轩的匾去工匠那里改动一下,在文秀轩后面添上三个小字“符箓店”,苗狗胜把五十文的铜钱揣到怀里,然后扛着匾额一溜烟跑没影了。
“东家,狗胜刚进来文秀轩头一天,你不怕他把你给他的钱拐跑了?”丁翁眯着眼睛问道。
赵牧呵呵一笑,“丁掌柜,我这人一向信奉一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连这点气度都没有,我还不如胡乱娶一房媳妇,守着老婆孩子热坑头过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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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求新求变(上)
第二卷第十章求新求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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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是新的一天,赵牧一大早就吩咐小伙计苗狗胜打开了店门,把昨天买的万头红鞭炮点了起来,噼哩啪啦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宣告着文秀轩正式开始对外营业,赵牧在修真世界的敛财之旅正式开始了。
丁翁踩着鞭炮声走进了文秀轩,“东家,你开张我不反对。可是咱们店里边没货呀,要是有客人进来,咱们卖什么东西给人家?”
赵牧有主意,“咱们文秀轩目前主卖符咒,不过呢制作符咒的材料咱们也可以稍带着卖点。丁掌柜,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管事、掌柜,这滏阳城中那里有货美价廉的黄纸、朱砂,你应该比我清楚,咱们是不是进点货,要不然咱们要制作纸符连原材料都没有。”
滏阳城是修真大城,修真者不但是滏阳城的主宰,同时也是最富有的购买群体,凡是在滏阳城做买卖的人没有不和修真者打交道的。丁翁虽然不是修真者,原来供职的东家也做修真者的生意,浸淫时间久了,也知道不少修真界的事,特别是像买卖黄纸、朱砂这些不需要多少本钱就可以做的生意,更是熟得不能再熟。“东家,这进货是没问题,不过这年头什么东西都不便宜,物价上涨的很厉害呀,想找到物美价廉的东西很难。”丁翁幽幽的道,“东家,我认识一个做黄纸的老伙计,手艺没得说,普通的白纸经过他的手那么一倒腾就成了上等的黄纸了,买一刀(一刀即一百张)黄纸的钱都可以买两刀白纸了,这里里外外可都是钱呢。你要是信的过我,我这就带着狗胜去给你拉一车这种黄纸来。”
修真世界的黄纸都是特制的,和地球上的黄纸可不一样,地球上的黄纸比白纸便宜多了,到了双极星其价格却是相反的,黄纸比白纸贵。这个世道到了什么时候都有造假的,滏阳城也不例外,这里还真有人专门把白纸翻制成黄纸,以赚取两者之间的巨额差价,丁翁以前的东家就干过这事。
赵牧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碗一下子跳了起来,“丁掌柜,我看在今天是文秀轩开张的大喜日子上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你和狗胜都给我记住了,谁他***敢在原材料上面给我造假,用假冒伪劣的产品蒙骗顾客,谁他***就是和我赵牧过不去,趁早卷铺盖给我滚蛋,我文秀轩庙小养不起这样的神仙。”赵牧想搞个百年老店出来,可不想刚刚开张就因为出售假冒伪劣的产品把牌子给弄砸了。
丁翁没想到赵牧这个双十出头的东家起火来,脾气这么大,他这样的老生意人面对着怒气勃的东家,心里面也觉得怵的慌。“东家,我说错话了,给您赔不是了。”苗狗胜吓得躲在门外面,都不敢进来了。
赵牧摆摆手,“丁掌柜,这次就算了,你也是为了文秀轩好,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下不为例。你是老生意人了,什么时候该省,什么时候不能省,你该比我清楚。没错,我是想赚钱,而且是想赚大钱,但是这钱如何赚怎么赚,你我心中要有数,我希望我文秀轩出售的东西质量是过硬的,让每一个用过咱们文秀轩东西的客户都说好,用了还想再用,买了还想再买。丁掌柜,从现在开始,你我要树立品牌意识,要全力栽培文秀轩这块牌子,培养客户对文秀轩这块牌子的忠诚度,你明白吗?”
丁掌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会儿他对赵牧这个年轻人已经是心服口服了。经过连续几次暗中考验,赵牧这个新东家在他的心目中算是勉强过关,至于能不能让他丁翁付出全部忠心,还得看赵牧以后的表现了。“东家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特别注意这方面情况的。”丁翁恭声道,“你看,我是不是先和狗胜去买些上等的黄纸、朱砂?”
赵牧点点头,“你们去吧。丁掌柜你年纪大了,回来的时候雇一辆马车,帐算柜上的。”
丁翁道:“别,东家,咱们文秀轩刚刚开张,处处都需要钱,能省一点是一点,我的腿脚还算利索,徒步走十几里路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不是还有狗胜这个壮劳力陪着我嘛。我们爷俩能顶得住。”
赵牧不再说什么,给了丁翁一锭银子,丁翁背上个褡裢,带着狗胜出门采购去了。
赵牧在店内坐了一会儿,等到七八点钟的时候,姚七星姗姗来迟,看着店门口遍地的炮皮,讪讪的道,“东家,我是不是来晚了?”
赵牧摆摆手,“没晚。姚先生,现在店里也没什么生意,不如咱们俩谈谈心,聊聊天,如何?”
“哎。”姚七星应了一声,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赵牧的右手边,“东家,你想说啥?”
赵牧说道:“昨天我在北大殿急着劝说你和其他几位修真者到我这文秀轩来做事,忘记了打听一下像你和其他几个买卖纸符木符竹符的同道一般都把符咒卖给谁呀?销售的情况好不好?”
“销售的情况只能说一般了,赶上好的时日,一天卖上一两百张的时候也有,赶到不好的时候一天一张也没卖出去的日子也有。”姚七星叹道,“纸符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完就没了,而且杀伤力也不大,东家你昨天也看到了,纸火符的生出来的火球就那么大,烧一会就没了,甘霖符生成的水满打满算也就一桶多,浇浇花还可以,想用它洗澡得用三四张,一张甘霖符十文钱,已经够上澡堂子洗三四回澡了。”
赵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姚先生你再和我说说木符竹符的情况。”
姚七星说道:“木符竹符的情况要比纸符好一点,这两种符的载体要比黄纸强上许多倍,相应的可以用更好的阵势在上面刻录,杀伤力和真元的耐久度会提高不少,像有点经济实力的低级修真者都愿意购买好点的竹符木符,当然购买纸符的修真同道也不少,纸符毕竟占了一个便宜的优势,大部分低级修真者尤其是散修都像我一样出身贫寒,本身没有多少钱财,连竹符木符都买不起,只能花少量的钱买点纸符充充门面了。”
赵牧暗自摇头,天下乌鸦一般黑,走到哪里都一样,地球上物欲横流,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到了修真界这个号称清心寡欲淡泊名利的领域却也是同样的情况,在修真界修为高绝的大宗师大高手以及各个门派的掌门好比是地球上的名人以及公司老总,他们永远都是活的最滋润的一部分人。“姚先生,我向你保证,你的苦难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已经文秀轩的人了,别的我不敢多说,但是在你个人的生活上,我不但可以让你从此摆脱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困顿局面,而且还可以让你过上小康的生活。”
“是,多谢东家栽培。”姚七星应景般的道。说心里话,姚七星和那几个不肯到文秀轩做事的修真同道一样,都对赵牧这个凡人没有什么信心,姚七星实在是在北大殿混不下去了,才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到文秀轩做事的。不管怎么样,我和文秀轩、和东家之间是签了合同的,不管你文秀轩的效益如何,至少我每个月二十两的工钱你是一文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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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求新求变(下)
第二卷第十章求新求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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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两世为人,又接受了杜如海万年的人生经历,一下子看出来姚七星有点心不在焉,赵牧容人的度量还是有的,他也不在意姚七星这种半死不活的态度,反正文秀轩现在也没什么活干,也没什么生意做。“姚先生,你昨天跟我说你认识几个制作纸符的同道,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啊?”
姚七星昨天那是情急之下杜撰出来,制作纸符的修真者他是认识几个,不过都是点头之交,交情可没有他吹嘘的那么好。“东家,我那几个朋友刚巧这两天都闭关了,你也许还不知道,再有一个多月,咱们滏阳城一年一度的符箓大会就要开始了,我的几个朋友都憋着一口气要在符箓大会上夺取一个好的名次呢。”
“符箓大会?”赵牧眼前一亮,“姚先生你快和我说说,这个符箓大会是怎么回事?”
姚七星连着参加过好几次符箓大会,可惜每次都在初赛的时候就被刷下来了,连复赛都没有进去过,别说取得名次了。“符箓大会是由逍遥门联合其他几家修真门派举办的,举办地点就在逍遥殿的北大殿,到时候北大殿专门闭市五天,为符箓大会腾出来场地。符箓大会顾名思义是专门比斗符咒的一次集会,只要是符箓,不管是纸符木符竹符还是金符玉符,都可以拿出来比试,由这方面的行家和公推出来的代表组成评审团,从选材、制作工艺、实战效果等各个方面评判符咒的好坏,如果得到冠军就可以得到十块中品晶石的奖励,亚军也会有五块中品晶石,季军最少了,只有两块。”
赵牧听到有晶石可拿,顿时起了参赛的心思,“报名参加比赛有什么要求吗?”
“符箓大会对参赛者没有什么限制,谁都可以参加,不过每位参加的散仙需要交纳五文钱作为报名费,而报名参加符箓大会的门派家族的报名费为纹银一两。”姚七星对比赛的规程熟得不能再熟了,“东家,你想报名参加比赛?”
赵牧未置可否,他淡淡笑了笑,“你觉得咱们文秀轩参加符箓大会能有几分胜算?”
姚七星并不看好文秀轩参加符箓大会的前景,“东家,咱们文秀轩这刚开张还没一天呢,就算是到了符箓大会开始的日子也不过才五十天左右,文秀轩能拿出什么样的纸符参加比赛呢?纸火符、甘霖符还是辟邪符?这几种纸符都是大路货,没什么特色,参加比赛的人有很多用的都是这种符咒,咱们想从这些人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是很难办到的。”
“这点有我在,我来想办法,你不用担心。”赵牧胸有成竹的道,“现在该是报名的时候吧?你先去代表咱们文秀轩报上名字。嗯,我这次要借借符箓大会的东风把文秀轩的知名度打出去,酒香也怕巷子深,咱们窝在这条街上,如果抱守成规不肯走出去,也许三五年都未必能够把文秀轩的名号宣扬出去。符箓大会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
“东家你可要三思啊。”姚七星也是好意。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赵牧挥挥手,“姚先生,我意已决,你拿着银子报名去吧。”
赵牧是老板,姚七星只是个打工的,他还能说什么,“好吧,我这就去。”
姚七星离开后,赵牧陷入了沉思之中。参加符箓大会不是小事,赵牧也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冲动,他是慎重考虑之后才作出的决定,赵牧在地球上的时候参加过不少展会,知道展会是展示公司产品的最好途径之一,现在眼前有这样一次机会,赵牧不参加才怪呢。不过话说回来,决定参加是一回事,如何参加又是另外一回事,文秀轩的员工满打满算只有四个人,三个凡人一个低级,噢不,也许应该说是低级修真者,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取得冠亚季军的队伍。赵牧可不是抱着重在参与的奥林匹克运动精神的主儿,他参加符箓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响文秀轩知名度去的,无疑取得前三名是最能实现这种目的的方式了。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赵牧从杜如海的记忆中提取一段关于符箓的记忆就可以实现了,杜如海这个距离九劫散仙仅仅一步之遥的级大宗师可不是白混的,单单他知道的符箓就有上千种。可是问题再次随之而来,赵牧确信只要他肯花高价肯定能寻找制作符箓的修真者,可是他该如何解释他一个凡人是如何知道这么多高级符箓的制作方法的。一旦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赵牧就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牧想来想去,终于让他想出来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个办法用八个字可以一言以概之,即“求新求变,出奇制胜”。在修真界,像纸火符、甘霖符这样的纸符基本上是完全公开的,就像是四大名著一样,那家出版社都可以印制,还没人找他要版税。这些低级的纸符无论是哪个修真者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知道怎么制作。当然也正是因为这种符箓的普及性廉价性,所谓的精英修真者们对这些符箓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也没有人对这些纸符进行深入的研究。赵牧想要做的就是想前人所未想,做前人所未做,深入挖掘纸符的新用途,如果能够在这些纸符的基础上开研究出新的纸符,就更加妙了。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赵牧苦苦思索从哪方面下手,他取出纸和笔来把所知的纸符拉了一个目录出来,长长的一份名单足足有四五十项之多,从纸火符开始赵牧逐项开始分析。不知是否故意,从赵牧决定作符箓的生意,他就忽略了纸符低廉的价格,平均价格七文钱一张纸符的低价格,不知要买卖多少张纸符才能赚到一百两银子。
看着名单,赵牧很快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纸符以水火两性为主,这和修行者中水火两种体质的人最多是非常契合的。呵呵,故老相传水火无情,可是到头来人们还是离不开水与火。
突然一道闪电照亮了赵牧脑海中的黑暗,赵牧迅捕捉到这道亮光,在纸上写上了四个大字——水火无情。
“东家你这是在干嘛呢?”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近晌午,丁翁和狗胜已经把黄纸朱砂买了回来。
“哦?我闲着没事在练字呢。”在没有结果之前,赵牧不想透露太多的详情,他匆匆的把桌子上写满了字的纸卷了起来。“丁掌柜,这次采购的如何?”
“东家,咱们新店刚刚开张,我也不敢多买,只买了五刀黄纸五罐朱砂,这两样都是挑选的最好的货买回来的,共花费了十两纹银。”丁翁简单汇报了一下,“这是采购的票据,请东家验收。”
赵牧接过去票据看了一眼,然后亲自查验了一下黄纸和朱砂的质量,的确正如丁翁所言,都是难得的上等货,赵牧笑了笑,“丁掌柜你先坐下,狗胜,你先把黄纸和朱砂放到后院我的房间里面。”
狗胜应了一声,去干活去了。
赵牧亲自给丁翁倒了一杯茶水,“丁掌柜,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决定参加今年这届的符箓大会,你觉得怎么样?”
丁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端起了茶杯趁热抿了一口茶水,不缓不急的道:“东家你这是和我商量要不要参加呢?还是已经有了准主意,知会我一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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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区里有好几位读者催着让主角修真,这一点是肯定的。不过请大家不要着急,你们不觉得一个凡人在修真世界里面掀起大风浪,把修真高手耍弄于股掌之间更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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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新符问世(上)
第二卷第十一章新符问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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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暗赞一声姜还是老的辣,“丁掌柜,不瞒你说,我已经让姚先生去报名了。”
丁翁点点头,“长长见识也好,我们文秀轩目前的主营业务也是符咒,参加一下符箓大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东家,你如果想让文秀轩有大展必须多聘请两个大仙坐镇才行,姚先生一个人力量太单薄了些。”丁翁没好意思说姚七星修为太低,连个修真者都算不上。
赵牧叹道:“这一点我不是我知道,可是丁掌柜你也看到了,文秀轩和我在滏阳城连个名声都没有,财力又很单薄,有哪个修真者肯为文秀轩做事啊?”
丁翁注意到赵牧没有称呼“大仙”而是用了“修真者”这个称呼,他一眯眼睛,捋了捋颌下的山羊须,“东家,我倒是认识两个大仙,和我还算有点交情,凭着我的薄面,或许可能邀请他们到文秀轩来看一眼,不过能不能请动他们到文秀轩来做事,就要看东家你的本事了。”
赵牧兴奋得连连点头,击掌叫好道:“太好了,丁掌柜,麻烦你立刻动身,邀请那几位修真者到文秀轩来做客。我要亲自游说他们加入文秀轩。”
丁掌柜一躬身,“东家,请你给我百两纹银作为经费,大仙们都爱面子,如果不给他们带点礼物去,很难请得动他们。”
赵牧最烦请客送礼了,不过要办成大事,很多时候必须压下个人好恶,他递给了丁掌柜两张壹佰两的银票,“既然要送礼,就出手大方点,丁掌柜你买礼物的时候一定要精挑细算,不要舍不得花钱,不能让收礼的修真者看轻了咱们文秀轩。”
丁掌柜起身道:“我认识的几个大仙也没有多少身家,每人百两的礼物足够劳动他们一次了。东家,我这就去逍遥殿挑选几件合适的礼物。”
赵牧一摆手,“你去吧,让狗胜跟你一起去。你们也不用惦念店铺了,店里面有我看着。”
站在店门口,望着丁翁的背影,赵牧苦笑了一声,连着几天了只见钱往外面流还没见钱往回流,正儿八经做生意就是辛苦,没有以前那样甩膀子单干痛快,需要考虑的因素也是越来越多了。
赵牧感叹了两声,又开始思考如何研究开出新的符咒,他决定从水火两种属性的符咒下手,他经过仔细挑选,筛选出十几种具有代表性的符咒,然后将这些符咒的阵法图一一的画在了同一张白纸上。赵牧是一个善于观察思考的人,他在画这些阵法图的时候就若有所悟,当他把一整张大纸铺在桌子上,看着那些并列在一起的阵法图的时候,这些阵法图中有好几幅图在某一块区域是重合的,线条的走向转折处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赵牧若有所思。
这几个有重合的阵法图都是水属性的阵势,重合的那部分也基本上都位于阵法图的中心位置周围,而且无一例外这几个阵法图的中心位置也是阵法的阵眼所在,赵牧连忙又在其他几个水属性的阵法图上寻找,很快在这些阵法图的阵眼附近也寻找到了相同的重合。
赵牧一笔一划的将重合的地方勾勒了出来,这个重合意味着什么?赵牧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赵牧开始翻检杜如海的记忆,这些日子来他一有空就努力的学习杜如海的记忆,无奈杜如海的记忆实在是太庞大了点,几可以用浩如烟海来形容,虽然赵牧的脑子好使,记忆力强,也不过才掌握了九牛一毛而已。
半晌过后,赵牧寻找到了他需要的答案,符箓上的阵法主要由阵眼和线条两部分组成,阵眼是大脑,线条是传输神经,阵法的载体就是肉身了。阵眼布命令的信号,传输神经把这个信号放大或者转化成适合的指令,指挥肉身做出合适的动作。线条的组合多种多样,每种组合代表的含义各有不同,赵牧把这些组合抽象的提炼出来,将他们称为阵法模块,赵牧现其实好多阵法是把各种阵法模块堆砌到一块的,就像是七巧板一样,七块不同形状的几何板组合在一起可以形成无数种图案,阵法模块的数量可不是七巧板可以比拟的,有成百上千种,将他们排列组合在一起,形成的阵法数量可以用恒河之砂来形容了。
赵牧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太好了,他无意之中把握住了阵法的精髓所在,只要他能整理出来并且完全掌握住所有的阵法模块,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阵法他就可以忽略掉,而可以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那些比较独特的阵法上。另外还有一个好处,有了这些阵法模块,赵牧想创造出新的阵法不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把阵法模块按照一定的规律组合在一起,他就可以轻松达成目的。
研究阵法模块组合的规律也是一件相当消耗时间和精力的事,幸好杜如海的记忆中单单阵法图就有成千上万种,不但有修真界的阵势供他参考,甚至还有不少仙阵可以研究,赵牧的脑子陷入飞一般的运转度中。让赵牧感到奇怪的是以前他只要全力开动大脑,脑壳就会头痛难耐,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头痛的症状始终没有出现。难道我人品大爆,被散仙劫送到双极星的时候,身体被某位过路神仙改造好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赵牧没有能够把他体质的改变和那枚“红皮鸡蛋”联系到一起,说起来也不能怨赵牧,他不知道凤卵的模样,一直以为吞食的是一枚普通至极的红皮鸡蛋。
傍晚时分,就在赵牧研究的有点眉目的时候,丁翁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狗胜手里面拎着两个制作精美的锦盒,“东家,我总算是不辱使命,把送给两位大仙的礼物选好了,你先过过目,如果没有问题,我明天就给他们送去,顺便邀请他们到咱们文秀轩来看看。”
赵牧打开了锦盒,映入眼帘的物件让他哭笑不得,“我的丁掌柜,你花的冤枉钱哟。这雕件玉瞳简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丁翁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一个五十两,一共买了四个正好凑成两对。东家,你不知道如今市场上有好几家兜售雕件玉瞳简的商家,可是只有这种在底部雕了这种花纹的雕件玉瞳简才最值钱。比别的雕件玉瞳简贵出了一头。”
赵牧没好气地道:“你说的这些雕件玉瞳简就是我做好之后卖出去的,我买的时候一个才四十两,现在你五十两买回来,你说你是不是花的冤枉钱。还有,丁掌柜,这几个玉瞳简底部雕的不是花纹而是三个字,文秀轩。”赵牧抓起笔,在白纸上写下了小篆字体的“文秀轩”,“你对照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丁翁核对了一下,“东家,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赵牧大度的摆了摆手,“算了,不知者不罪。既然花高价买回来了,就先留着吧,反正也是送礼用,价钱贵点也没关系,只要能让那两个修真者满意就行。”
丁翁放下心来,他把锦盒放在了桌子上,“东家,我觉得目前雕件玉瞳简有利可图,而且文秀轩这块牌子至少在这个领域的知名度是独一无二的,你放弃了这块市场实在有点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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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新符问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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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赵牧已经决定放弃雕件玉瞳简了,可是听丁翁的意思,似乎是劝他继续进入这一行,并把雕件玉瞳简这块业务扬光大。
“东家,蚂蚱腿虽短也是肉啊。如今做生意很难,尤其是做大仙们的生意更难,咱们不说别的地方,单单看逍遥殿中做生意的人有多少,北大殿一个殿中,最多的时候有三千多个卖东西的摊位,他们每天能赚上几两银子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丁翁侃侃而谈,“回过头来看东家你的雕件玉瞳简,均价四十两,目前还是有价无市,刨除掉成本,还是有相当可观的利润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弃雕件玉瞳简这个相当有前途的生意,而改行买卖纸符这个盈利并不太高的物件呢?我说句僭越的话,你呀,有点舍本逐末了。”
“我放弃制作雕件玉瞳简正是因为它的盈利率不太高,我觉得雕件玉瞳简的黄金期已经过去了,一个雕件玉瞳简赚不了几两银子才放弃的。”赵牧丝毫没有觉得这句话有多气人。
“我的好东家,一个赚几两银子你都嫌少?那你还想赚多少啊?几十两还是上百两?”丁翁拍着大腿,道,“制作一个雕件玉瞳简的成本才多少钱啊,一个就能赚好几两已经是一个相当划算相当赚钱的生意了。放着这么好的生意你不做,你这不是……”丁翁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赵牧仔细想了想,觉得丁翁说的有道理,像雕件玉瞳简这样的商品,每个赚几两银子的确不是一个小生意了,像地球上专门给人代工生产笔记本这种高档货的企业代加工一台笔记本电脑也是赚不了多少钱,所赚的还不如雕件玉瞳简呢,人家到头来还不是搞得有声有色,自己实在没有理由放弃制造销售雕件玉瞳简。“丁掌柜,你说的对。雕件玉瞳简这个市场是我开拓出来的,我的确没有理由放弃。不过目前我的本钱有限,不能大规模生产,暂时必须将它限制在一定范围内。这样,你去雇两个搞雕刻的工匠,手艺要好一点的,让他们每天零星生产一点,作为日常买卖的货物。等日后咱们文秀轩资本雄厚了,我一定会扩大生产雕件玉瞳简的。”
“是,东家。”丁翁躬身道,“我这就去办。”
“别急,丁掌柜,天都黑了,你先回家去吧,明天再忙不迟。”赵牧亲热的拉着丁翁的胳膊,“你老现在可是我赵牧的左膀右臂,你累倒了,让我去那里再找像你这样能干的掌柜?事情永远是做不完的,身体是咱们的本钱,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狗胜,”赵牧回头招呼了一声,“去大街上雇辆马车来,天黑了,路不好走,让车夫把丁掌柜送回家。你跟车夫说车资算柜上的,让他明天找我要。”
丁翁感动的道:“多谢东家。”
驾驶马车的是个熟把式,很快就把丁翁送到了家门口,“客官,你到家了。”
丁翁没有下车,他又沉思了片刻,“我暂时先不回家了,师傅麻烦你拉我到水井胡同。”水井胡同住着的是丁翁认识的修真者,丁翁感念赵牧的知遇之恩,决定连夜游说。
此时的赵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收服了丁翁这个商场老油条的心,他还在研究新符箓。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杂乱无章的阵法图,赵牧的脑袋一个头两个大,想独立摸索出那条阵法模块组合在一起的规律实在是太难了。
赵牧已经连着画了数张新阵法图,可是赵牧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这些新阵法少了一份流畅与和谐,十有是行不通的。赵牧苦恼的揪住头,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赐予我力量吧。
狗胜提着热水走了进来,给赵牧倒了杯水,“东家,天色已晚,你早点歇着吧。”
“知道了,知道了。”赵牧一扭身,正好撞到了茶碗上,茶碗里面的水顿时泼洒了出来,狠狠的烫了赵牧一下。
狗胜吓坏了,趴在地上连连磕头,“东家恕罪,东家恕罪。”
“狗胜,起来,这不怪你。”赵牧擦了擦手臂上和手背上的热水,然后把狗胜扶了起来,“以后注意点就行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给我下跪,记住没?”
狗胜千恩万谢的退出了赵牧的房间,赵牧龇牙咧嘴摸了摸手臂上烫红的地方,“***,差一点就要起泡了,幸亏我擦得……”
突然赵牧怔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胳膊上烫出来的红色印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寸,赵牧的胳膊上被烫出来了一个由线条组成的图案,这个图案正是赵牧苦苦寻觅良久的东西。赵牧连忙用笔把这幅图案拓了下来。然后他用这个图案连接了几个水属性的阵法模块,一个崭新的阵法图出现在了赵牧眼前。
赵牧凭直觉觉得这个全新的阵法图是有效的,他兴奋的摊开一张已经切割成B5大小的黄纸,然后破开一罐朱砂,“哎呀”,砂罐上面有个毛刺,把赵牧的手指划了一个小口子,一滴血滴到了砂罐里。赵牧也没在意,挑出来一勺朱砂,用水调匀了,然后蘸着朱砂把新阵法图画了出来。处于亢奋状态下的赵牧精气神都彻底的兴奋了起来,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股力量顺着毛笔印到了黄纸上,而他绘制阵法图用的朱砂也泛着肉眼难辨的金色。
兴奋难耐,赵牧花了一个多小时,连画了四五张新纸符,看着这些熠熠生辉的纸符,赵牧哈哈大笑几声后,脑袋一歪,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他画纸符的时候,凤凰之力顺着鼻尖渗透到了黄纸上,从来没有调用过真元的赵牧精力消耗甚大,亟需好好休息一下补充消耗的精神。
次日,赵牧醒过来的时候,狗胜已经把院子和店铺全部打扫了一遍,这两天狗胜表现的很勤快,赵牧非常满意这个小伙计。
吃过早饭后,赵牧把摊在桌子上的烂摊子收拾了一下,把他昨天晚上领悟到的那个图案再次看了一遍,确认已经记住后,赵牧吹燃了火折子,把那张白纸连着其他胡乱涂鸦的白纸统统烧掉了,剩下的都是那些记载着成品阵法图的黄纸。在现代社会呆久了,赵牧的保密意识非常强,保密不仅是他在修真世界的立身之本,也是避免他过早暴露在强者视线中的必要措施。
赵牧卷起来那几张黄纸,走到临街的店铺中,今天是文秀轩开张的第二天,估计也是没有一文钱进帐的一天。不过赵牧确信,他离赚钱的日子不远了,因为他有新符问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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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炮走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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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文秀轩总算是迎来了第一位顾客,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进了文秀轩的大门,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柜台,扭头就走。赵牧站在门口喊了一句,“欢迎你下次再来。”那半大小子回头用看到神经病的眼神白了赵牧一眼。
“东家,送客呢。”丁翁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两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男子,其中一人不到三十,虎背熊腰,看起来像座铁塔似的,另外一位瘦的像高梁秆儿,年岁相对也大一些,有四十多岁了。
赵牧笑道:“是呀,好不容易有顾客上门了,我亲自送送。丁掌柜,这两位是……”
“东家,我为你介绍一下。”丁翁指着那个铁塔般的男子道,“这位是大仙朱贵,这位是大仙花荣光,这二位都是咱们滏阳城有名的大仙,受人尊敬,我说了许多东家的好话才把他们给请来。东家,我们可不能慢待了两位大仙。”
赵牧一听到“大仙”这个称呼就想笑,在一般人的概念中大仙都是那些神棍们的专称,是个偏向于贬性的称呼,把这个称呼安在修真者头上也还罢了,修真者却心安理得的坦然受之,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骗人钱财的大仙了。“两位先生里面请。”赵牧抱拳一拱,侧转身子把两位客人让进了文秀轩内。
赵牧亲自动手给他们沏了一杯热茶,醇厚的茶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花荣光是个爱茶之人,连忙端起了茶碗趁热抿了一口,连声赞道:“好茶,顶级好茶。”
以茶为媒,气氛登时活跃了几分,赵牧说道:“两位先生,我听丁掌柜屡次三番提及两位先生,说先生在符箓方面深有研究,也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赵牧敬仰至极。我与二位先生素昧平生,冒昧的把二位请了来,还请二位莫要怨我才是,我在这里给二位先生赔罪了。”
“好说,好说。”花荣光把茶碗放回到桌子上,理了理衣襟,“赵东家,你托丁掌柜给我们送的礼物我们收下了。无功不受禄,我和朱道友受之有愧呀。”
朱贵嗡声道:“赵东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说吧,有啥事需要我们帮忙的,请直说。”朱贵是个直人,心里面藏不住话。花荣光心思灵动,瞪了他一眼。
赵牧避而不谈招揽这两位加入文秀轩的事,他呵呵一笑,“两位先生,我前些日子得到了两个纸符,我是做符箓生意的,可是全没有办法看懂这两个纸符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有什么样的效果,我知道二位都是纸符方面的名家,特地请二位过来鉴定一下。”
“什么样的纸符能让赵东家如此为难?快拿出来我们看看。”花荣光要求道。
赵牧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二位先生想看到这两张纸符并不难,不过在看纸符之前,你们必须誓不会把这两种全新的纸符以任何方式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即使最亲的人也不例外。”
朱贵拂袖道:“不就是两个纸符吗,我见得多了。赵东家你凭什么让我们誓呀,我还不乐意看呢。”
花荣光两眼盯了赵牧好一会儿,“赵东家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故意让我们为难。赵东家,我敢问一句,你确定那两张不知什么样的纸符值得我们俩毒誓吗?”
赵牧寸步不让,“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如果两位不看这两种纸符的话,日后必定会后悔终生。”
“好,我相信赵东家不会让我失望的。”花荣光审视了赵牧半天,“天地为证,我花荣光今日对我的心魔誓,如果把待会儿我看到的人和物泄露出去的话,愿受肠穿肚烂之刑而死。朱道友,你也来。”
朱贵以花荣光马是瞻,他见花荣光誓了,也不好落后,悻悻的了一个同样的心魔誓。心魔誓是最重的誓言,只要是修炼的人,不管是修真修仙还是修炼妖魔鬼怪都不愿意轻易对心魔誓,因为一旦违背,肯定会应验誓言中的惩罚,除非抢在誓言作之前,一刀抹了脖子。
赵牧没想到这两位修真者会对心魔誓,心知这次玩大了,如果待会儿不能让这二位满意,他本人肯定会遭人记恨的,说不定哪天会暗中使绊子摔他几个跟头。赵牧朝店铺门努了一下嘴,“狗胜,上门板,今天咱们文秀轩歇业一天。二位先生,丁掌柜,咱们后面叙话。”
几个人来到了赵牧的房间,赵牧掩上门,“机密要事,我不能不慎重行事。”他从怀中取出那几张纸符,一一摊开在桌子上。
朱贵和花荣光两人眼睛同时一亮,抢前一步,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纸符,呼吸也是越来越粗重。看着他们的表现,赵牧忐忑不安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自己开研究出来的新符还是能唬人的。
朱贵和花荣光都是以炼符入道,符箓是他们修炼的根本,对符箓的直觉比一般人要强得多。花荣光颤抖的抚摸着桌子上的四张纸符,“苍天有眼,能让我们看到灵气如此充足的纸符,真是不枉我们潜心修炼这么多年了。”
“花先生,这四种纸符可入得了法眼?”赵牧笑眯眯的问道。
“入得,入得,太能入得了。”花荣光语无伦次的道,他回身朝赵牧深深鞠了一躬,“赵东家,花某有两件不情之请,还望你能应允?”
赵牧这会儿心情大为舒畅,笑道:“花先生请讲当面。”
“好,那我就说了。”花荣光的眼睛一刻都不舍得离开桌子上的纸符,“这一嘛,希望赵东家能够让我们把这四种纸符抄下来,带回去研究参悟。这二嘛,希望赵东家能够告诉我们这四种纸符是您从哪里得到的。”
赵牧现在不打算透露这些纸符是他明创造的,什么时候透露得看时机是否合适。“花先生,很遗憾,第二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在薜荔山某个洞**里面寻找到这四张纸符的。至于第一个问题吗?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二位,我们文秀轩以后打算专门出售这四种纸符,两位也不忙着抄录,等我们文秀轩开始规模生产的时候,我可以免费送给二位先生一套。至于现在嘛……”赵牧给丁翁使了个眼色。
“东家,这可是咱们文秀轩的商业秘密,你可不能随便泄露出去啊。”丁翁诈唬着道,“不过如果是自己人就不一样了,哪有对自己人保守秘密的道理。”言语间招揽之意昭然若揭。
朱贵和花荣光互相看了一眼,“赵东家,我们两个有点事情商量,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们俩单独呆会儿?”
赵牧道:“丁掌柜,我们先到院子里说会儿话。”临走之前,赵牧没有忘记把桌子上的纸符给卷走,把朱贵给急的,连连跺脚,却没有办法阻止。
朱贵和花荣光秘密商量了半晌,在赵牧和丁掌柜都以为事情要黄了的时候,花荣光拉开了房门,“赵东家,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让丁掌柜请我们来得目的不单纯的是想让我们帮你鉴定一下纸符这么简单吧?”
赵牧讪讪一笑,“花先生真是玲珑心,我这点心思怎么瞒得过你?”赵牧的口风也很紧,到了现在也不肯明确说出招揽的话。
花荣光道:“让我们加盟文秀轩也不是不可以,我们的要求也不高,在我们为文秀轩做事期间,我们修炼时产生的一切费用都由文秀轩负责,如果你答应这个条件,我们可以考虑留在文秀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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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炮走红(中)
第二卷第十二章一炮走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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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先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非常有诚意邀请你和朱先生加入文秀轩,我作为文秀轩的东家也希望你拿出来足够的诚意。”赵牧没有直接回答花荣光这个开价不菲的要求,“你认为你所说的条件我能够答应你?”
一个修真者修炼时产生的费用不是一个小数目,好比是一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赵牧如果已经展起来了,有了足够的本钱,而且对方也值得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拉拢,赵牧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满足对方的一切要求,可是现在这两个条件都不成立,赵牧怎么可能答应花荣光这个近乎无理的出价。别看赵牧有了三四千两银子的本钱了,如果换成晶石,连一块中品晶石都换不回来,如果答应了花荣光的要求,赵牧什么都别干了,只能整天想着如何筹到钱换成晶石供两位大仙修炼了。
朱贵瓮声瓮气道:“赵东家,连这点小小的条件你都不能满足,我们又怎么可能到文秀轩来做事。”
赵牧笑道:“朱先生此言差矣。在我文秀轩,出一分力有一分的工钱,出十分力有十分的工钱拿。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二位平常都制作符箓出售,符箓是个什么样的价位,你们比我清楚。我给两位先生多算一点,每人每天可以做一百张符,两个人总共下来一个月也就是一万两千张,七文铜钱一张纸符,也就是纹银八十四两。你们每个月修炼需要多少费用呢,估计至少也得一块普通晶石吧,文秀轩没有晶石矿,所需的晶石必须从外面采购,按最低价钱算,一块普通晶石得纹银五百五十两,两块就是纹银一千一百两。两位先生,你们每个月为我创造八十四两的财富,而我付出的代价却是一千一百两,这划算吗?这公平吗?试问朱先生,我能够答应这个条件吗?”
花荣光原先打的算盘和赵牧分析的差不多,就算有差别也相距不远。在滏阳城,虽然有逍遥门压着,修真者们不敢用暴力手段压迫世俗人,可是针对世俗人中的富裕阶层的隐性手段却是层出不穷,像花荣光提出的条件就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例子。某些修真者像蛀虫一样贪婪的吸食着世俗富人的脂膏,不知有多少倒霉蛋的家产被这个条件生生耗干,最后落得个一夜回到解放前的下场。花荣光当然不能承认他原来抱有的居心了,打马虎眼道:“赵东家误会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丁翁也被赵牧的分析吓了一跳,他想起了前一位东家为了保护家族产业曾经聘请了一位修真者,结果家道开始败落,听说后来和修真者吵了一架,又气又急,一命呜呼了。看来前东家的家道败落和那个修真者的巨额花费有直接的关联。“朱大仙,我们东家令我送了你们每个人一份价格不菲的礼物,又让你们看到了四张前所未有的纸符,这已经足够表现出我们东家的诚意了,现在也请你们亮出诚意,而不是设下一个圈套让我们跳。”
“唉,丁掌柜言重了。”赵牧不想和这两位修真者闹僵,开门做生意,很关键一条就是不能轻易树敌,“咱们在商言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一切条件都是可以商量的。只要两位先生能够把条件降低到合理的范围,我愿诚心诚意地邀请两位先生加盟文秀轩。”
花荣光眼看捞不到太大的好处,赵牧的态度又能坚决,估计让步的可能不大,“赵东家稍候,容我和朱道友再行商量一番。”两个人又进了赵牧的房间。
“东家,真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两位大仙的要价会这么高。是我疏忽大意了,差一点酿成巨祸。”丁翁坦诚的道。
“没关系,以后注意点就行。”这件事和丁翁丁点关系都没有,赵牧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于丁翁。
“东家,就算这两位大仙能够加入文秀轩,我估计要价也不会太低,到时候咱们估计连一文钱也赚不到,把他们请进来是否合算,你一定要想清楚啊。”丁翁进言道。
赵牧呵呵一笑,“丁掌柜,我心里有数。只要他们肯加入文秀轩,即使赔上少许的本钱我也干。何况是否赔钱还说不准呢?弄不好,这两位的加入还会给文秀轩带来滚滚的财源。”
没多长时间,朱贵和花荣光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这次他们开价低多了,要求每个月五十两银子的工钱,先行支付头三个月的工钱。赵牧和他们商量了一番,决定以每个人每月四十二两银子的月薪签下了这两个擅长制作纸符的修真者。双方约定这个条件每三年调整一次,如果有一方不同意调整,条约就算是无效的,朱花两人可以随时退出文秀轩,赵牧不得阻拦。
朱花两人其实和姚七星差不多,属于在修真界底层挣扎的修真者,每个月赚不了几个钱,每个月得到四十多两银子已经大大乎他们的愿望了。他们生怕赵牧将来反悔,不但和赵牧签了合同,还非要和赵牧一起许下心魔誓。赵牧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许下了一个日后让朱贵和花荣光后悔万分的心魔誓。
朱花两人本质还是好的,两人加入了文秀轩之后,马上开始了工作,赵牧没有必要再对这两位采取保密措施了,他把那四张纸符取了出来,让两位修真者绘制纸符。
狗胜给他们调好朱砂,又把裁剪好的黄纸摆放在桌子上,两位修真者当即开始照葫芦画瓢。赵牧和丁掌柜兴致盎然的站在两个修真者身后看他们画阵法图。
“咦,怎么回事?”花荣光惊讶的道,“东家,你看,我画的这张纸符和你给我的那张纸符一模一样,可是你看两张纸符上面蕴含的灵气却天差地别,至少相差了三四倍。这是怎么回事啊?朱道友,你那边怎么样?”
朱贵懊恼的道:“我这边也差不多,我还以为是我画的不对呢。”
“这怎么可能?”赵牧拿起来两张一模一样,灵气却千差万别的纸符,“是不是那个环节出错了?”
“绝对没有,我和朱道友绘制纸符都有十几年的历史了,怎么可能会同时犯错。”花荣光斩钉截铁的道。
“是不是我们买的朱砂不好?”狗胜突然插了一句嘴。
丁翁瞪了狗胜一眼,“朱砂是我亲自挑选的,选的都是上等好砂,狗胜,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赵牧若有所思,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滴到砂罐中的那滴血,难道是自己的血液和朱砂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使得朱砂的品质生了变化。“花先生,你们先等一会,我的房间还收藏有一罐上等好砂,我这就去给你们拿过来,试一下看看是不是朱砂的问题。”
赵牧飞快地回到房间中把那罐掺杂了血液的朱砂拿了出来,丁翁叫道:“这不是……”赵牧连忙冲着他摇了摇头,丁翁当即闭嘴。
“两位先生,试试这罐朱砂如何?”赵牧把砂罐放到了桌子上。
花荣光用新砂飞快地画了一张纸符,画完后他兴奋得叫道:“太好了,这种朱砂真是太好了。东家,丁掌柜,你们看,我画的这张纸符上面的灵气虽然比不上东家那张纸符却也相差不远了,估计等我准确无误的画出阵法图的时候,一定能够赶上这张旧的纸符了。”
赵牧呵呵大笑,“太好了,太好了。”赵牧最担心的泄密问题在无意中得到了化解,现在就算是阵法图流传到了外面,没有混杂了他血液的朱砂相配合,别人也别想模仿出他的纸符。以后这种全新的纸符就可以牢牢地打上文秀轩的字号,普天之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垄断啊,彻头彻底的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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垄断等于暴利,这是任何一个现代人都明白的道理,从美国的洛克菲勒、微软到中国的中移动、中石油,那个不是财源滚滚如长江溃堤,一不可收拾。获得了垄断就等于抓住了财富的双手,赵牧好像看到了一座座金山银山钻进了他腰包的壮观景象。
“东家,你想什么呢?”丁翁一句话打断了赵牧的臆想,“纸符是制作出来了,两位大仙的画符度也很快,相信咱们很快就会有足够的纸符出售了。我想问一下东家,这些纸符的名字都是什么,价钱该定为多少?”
赵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清楚现在还不是大肆庆祝的时候,他指着桌子上的四张纸符,“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大甘霖符、冰霜符、清凉符和炉火符,价钱嘛,先让我想想。这几种新符价钱定低了不合适,太高了也不好。”
“好,你慢慢想着,我先和狗胜一起把两位大仙画好的纸符放到柜上。”丁翁招呼了狗胜一声,干活去了。
赵牧想了很长时间,也没能想好该给纸符定到什么样的价位,七文钱肯定不行,如果卖这么低,他还费这么大劲干什么。赵牧起身来回踱了几步,他猛地想起来姚七星今天还没来报到,昨天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报名去了,到了现在还没有回信。“花先生,报名参加符箓大会是不是很困难,是不是要排很长时间的队?”
花荣光头也没抬,“东家,报名参加的人是不少,不过倒是用不着排队?逍遥门组织符箓大会很多年了,经验丰富,安排了几十个弟子专门接受报名,一般不过半个小时就能顺利地报上名了。”
“哦。”赵牧眉头皱了一下,他很是奇怪,姚七星究竟干什么去了?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姚七星才姗姗来迟,面目潮红,满嘴的酒气,头也是乱乱的。“东家,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赵牧板着面孔,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姚先生,你难道一点解释都没有吗?”
姚七星丝毫没有员工被老板揪住小辫子的觉悟,满不在乎的道:“我昨天遇到一个朋友,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东家,这不,我一睡醒就急匆匆地赶来做事了。”
“遇到一个朋友,是该喝两杯。”赵牧点了点头,“不过姚先生,你是否应该和我打一声招呼,请一下假呢?”
“不用请假,不就是一天半天的时间嘛,东家我又不是卖身给你,自己的时间还是能够决定的。”姚七星大大咧咧的道。
“啪。”赵牧拍了一下桌子,“你不用我用。姚先生,谁和你说你不用请假了。我花钱聘请你来文秀轩,是来给我做事的,我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特意花钱请人给我当大爷的。花人钱财与人消灾,不管是谁收了我的工钱,都必须按时按点给我做事。工作时间之外,你爱干什么都行,随便,我不管,但是工作时间之内,除非请假除非因公外出,都必须准点到文秀轩报道做事。就算文秀轩里没事情做,耗你也得给我耗着。”
姚七星很是尴尬,脸上火辣辣的,他一个修真者让一个凡人爬到头顶上号施令了,而且还是当着好几个修真者的面,觉得自己倍儿没有面子。他恨不得拂袖而去,大喊一声爷不伺候你了。可是想到每个月二十两的工钱,姚七星最后还是忍了下来。他是修真者又如何,为了区区三斗米,不还是得弯下腰吗?
看到赵牧拍桌子瞪眼,厉声训斥姚七星,丁翁眼神中流露出对赵牧的赞赏还有一丝担忧,狗胜吓得大气都不敢说一声,好像赵牧呵斥的是他而不是姚七星。花荣光和朱贵无所谓的耸耸肩,觉得赵牧有点大惊小怪了。
赵牧适可而止,没有抓住姚七星的小辫子不放,“姚先生,我的语气可能冲了一点,对此,我向你道歉。你要理解我,我不是针对你个人的,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文秀轩想做大做强,从开始就要注意制定完善的规章制度,而且从我这个东家开始都要身体力行之,恪守之。借此机会,我宣布一下文秀轩的工作时间,每上六天班,休息一天,每天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到十二点,下午一点到五点。另外我决定设立一两银子的全勤奖,每个月如果没有迟到早退的现象,可以拿到全勤奖,如果出现了一次迟到早退的现象,全勤奖就没了,如果出现了两次或两次以上的迟到早退现象,我可就要扣你们的工钱了。”
事关切身利益,在场的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等到赵牧宣布完毕,狗胜还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怯生生的问道:“东家,我也有一两银子的全勤奖?”
赵牧笑道:“只要是我文秀轩的人,都有全勤奖可以拿,你当然也可以了。”
“谢谢东家。”狗胜连连给赵牧鞠躬,他一年的工钱不过是二两银子,一年却可以拿十二两的全勤奖,全部加起来够他一家过上非常不错的日子了。
姚七星和花荣光、朱贵三个修真者也是神色一凛,一两银子相对于他们的月俸银来说算不上太多,却也不算太少,对于过惯了拮据生活的他们而言,还是相当看重这一两银子的全勤奖的。不管怎样,他们又多了一个增加收入的途径,修真者也是人,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赵牧很是满意众人的反应,暂时看来他已经抓住了这几个修真者的死**,只要他能运用好金钱这个杠杆,不怕三个修真者不老老实实的给他做事。不过赵牧也很清楚,在修真世界,自身的实力才是立身根本,他必须尽管赚够购买晶石的钱以便早日开始修炼了,否则的话,客大欺主的一幕就会生在他的身上。
“东家,我是不是可以做事了?”姚七星看在银子的面上,收敛了一下心情。
赵牧指着桌子上摊开的纸符,“姚先生,我知道你真元有限,一天画不了两张纸符,你就负责检查吧,把两位先生画的纸符和原品比照一下,如果有两相不符的纸符,你把它们剔除出来,我们不能卖残次品给顾客。”
姚七星坐在了花荣光的下手,他看了一眼纸符,顿时愣住了,“天,这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纸符,灵气这么浓厚,快赶上玉符了。”
“姚道友,这几张纸符是东家在薜荔山上找到的,我初次看到也是吃了一惊。”花荣光对姚七星很客气,修真者之间如果没有利益冲突的话,相互之间还是很好说话的。
“这纸符感觉起来非常不错,你们看这张纸符看起来和甘霖符很相似,却又有很大的不同。”姚七星也算是纸符方面的行家了,“对了,东家,你试验过纸符的具体效果吗?别中看不中用,是个绣花枕头吧?”
“怎么会?这……”赵牧话没说完,就听着门外传来惊叫声,“快来人呢,着火了,大家都来帮忙救火呀?”
文秀轩的人都站了起来,“走,咱们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赵牧急忙吩咐了一声,“花先生,你们每个人带上几张大甘霖符,看看能不能把火给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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