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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秦骑兵     敛财专家txt下载     敛财专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如毒,肠如蝎(下)

    令狐彪说着赵牧的话说道:“宁师侄呀,赵东家说得有道理。咱们三家刚才还在联手对付七阴教,咱们谁也不能过河拆桥啊。咱们三大派这次中毒的弟子有二三十个之多,我们逍遥门和天机宗都没有那么多的解毒丹药救治他们,全都得靠宁师侄你了。”

    明知道赵牧在前面挖了一个坑,偏偏自己不但不能绕过去,还得往里面跳,这种感觉别扭至极。宁文云眼珠一转,说道:“赵东家,有个问题我实在是想不清楚,我和令狐师叔还有公孙兄进入万蛊毒虫阵之前,我们三大派的弟子们都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都中了毒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在里面搞鬼了?令狐师叔,这一点咱们可得搞清楚,要不然让宵小之辈逍遥法外,咱们不就成了任人摆布的傻子了吗?”

    令狐彪和公孙荆红一起看向了赵牧,“赵东家,你好像欠我们一个解释。”

    赵牧呵呵一笑,“我的解释可能会有人不信。不如先让宁前辈把所有中毒的道友全都解毒之后,三位前辈亲自询问他们,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无论如何,这次赵牧都要让宁文云出血。

    虽然没有明着说怀疑的是赵牧,但是宁文云的怀疑已经表露的很清楚了,作为回驳,赵牧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宁文云找不到言辞来反驳赵牧,无奈之下,宁文云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从里面倒出来二三十枚黄豆粒大小的丹药,“这是我潜心研究多年,才研制出来的普济丹,对百余种毒药有极好的化解作用,刚才在万蛊毒虫阵中,我也试验过,对七阴教的毒也有非常好的疗效。今天,宁某看在修真一脉的面子上,免费送给每位中毒的道友一枚普济丹,希望他们能够早一刻恢复康健。”

    宁文云果然没有吹牛,普济丹的疗效的确非同一般,在服用下丹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所有中毒的三大派弟子全都恢复如初,一个个活蹦乱跳的,无论从什么地方都看不出来他们刚刚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

    赵牧笑道:“宁前辈,你炼丹制药的本事让人没话说,赵某佩服至极,请受赵某一拜。”说着,赵牧双手抱拳,一揖到底。

    宁文云表现的很谦恭,“一般了,和海如前辈相比,宁某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还需要努力在丹道之上修炼才是。赵东家的敬意,宁某愧不敢领呀。”

    赵牧脸上带笑,心里面却是愁肠百转,宁文云要比他想象的强悍许多,能够独辟新径,借鉴前人的经验,炼制出全新的普济丹,就冲这份本事,宁文云也当得起丹药大师的称号。赵牧虽然继承了杜如海的记忆,掌握了不少丹药的配方,但是这些配方全是死的,和前人遗留之物,和宁文云能够炼制全新丹药相比,在境界上差的何止是一两筹。尤其现在,赵牧本打算进军丹药行业,赚取丹药业当中的巨额利润,毒腺丹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一切也都进展得很顺利,然而偏偏在这时,宁文云拿出了普济丹。赵牧进军丹药行当的前景一下子变得不明朗起来。

    宁文云突然亮出了普济丹,除了救人之外,还有两个很重要的目的,一个是敲山震虎,宣告自己才是双极星最好的炼丹师,警告赵牧不要插足丹药行当,另一个目的就是挽回天机宗和逍遥门可能流失的买丹意向,不管怎么说,身为同城最大的两家修真门派,每年两大门派从保芝堂的采购量都是五万标准晶石以上,占了保芝堂每年成品丹药销售量的一两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公孙荆红对两人的小动作好像没有注意到,倒是令狐彪笑了一下。赵牧的出现对逍遥门绝对是个好消息,不管赵牧抑或是他的师傅能够提供多少丹药,在客观上,已经撼动了保芝堂独霸滏阳城丹药市场的地位,保芝堂对丹药的控制必然会出现松动,这样的话,逍遥门就可以有更多种类的弹药可以采购,而且在数量上也会比以前有所提升,说不定类似于培元丸这些保芝堂绝对不会卖给外派之人的丹药,也能在保芝堂大批量采购了。

    令狐彪捻着一枚普济丹,“宁师侄呀,普济丹的疗效,我亲眼见识到了,不过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没有见识到,那就是我们逍遥门的掌门,不如这样,咱们一块到逍遥门坐一下如何?呵呵,沈前辈,公孙师侄,赵东家,三位要是有空闲的话,也请你们一块去坐坐。”

    一听这话,赵牧就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了,那里还有心思,跟着令狐彪等人凑趣,他说道:“不了,好不容易清除掉了七阴教的人,赵某已经累了,想回去修炼一下,再说,文秀轩也等着赵某回去主持大局,就不到逍遥门叨扰了。沈先生,咱们走吧。”

    赵牧不在,宁文云正合心意,“如此,我们就留你了,赵东家,以后有机会咱们出来找个地方,好好的聊聊。”

    宁文云和公孙荆红先让各自的弟子返回门派,然后和令狐彪等人一起来到逍遥门,刚刚踏进逍遥门大门,公孙荆红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道:“掌门师兄,掌门师兄,师弟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公孙荆红回头一看,是飞云楼的肖霜天,“肖师弟,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咱们天机宗的产业出了什么问题?”

    逍遥门眼神当中带着几分慌乱,他故作镇定地道:“掌门师兄,咱们的产业倒是没有什么事,是派中出了一点小问题,长老们让我请你回去处理。掌门师兄,长老们都在等着你呢,还是不要耽误了,快走吧。”

    宁文云和令狐彪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一种可能,天机宗的长老会该不会要废掉公孙荆红这个现任掌门,拥立宋文藻出任新的掌门吧?

    公孙荆红毫不迟疑的说道:“好,肖师弟,我跟你回去。令狐师叔,宁老弟,真是抱歉,都已经进了逍遥门,我却要离开了,真是抱歉。咱们以后再找机会聊吧。”

    令狐彪和宁文云异口同声的来了一句,“公孙师侄(兄)保重啊。”

    公孙荆红淡淡一笑,“两位也保重,肖师弟,咱们走。”

    令狐彪看着公孙荆红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滏阳城的修真格局要大变样了。呵呵,宁师侄,请。”

    两人径直来到贝清辉静修的掌门室,宁文云刚刚把普济丹拿出来,还没来得及向贝清辉推销,就听人在门外喊道:“启禀掌门,天机宗的公孙前辈和肖前辈有急事求见。”

    没等那人说完,公孙荆红就闯了进来,他一把拉住了宁文云的手,“宁老弟,我们天机宗出大事了,还请你跟我去一趟天机宗,贝老弟,令狐前辈,你们也跟着一块去吧。”

    宁文云从来没有见过公孙荆红如此表情,惶恐、紧张,好像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大麻烦,“公孙兄莫慌,有什么事慢慢说出来,咱们几个一块合计合计。”

    公孙荆红叹道:“还能出什么事?我们天机宗被七阴教给偷袭了,全宗上下老老少少将近三百人中毒。截至目前为止,已经有五十余人丧生,其他的全都是昏迷不醒,另外,中毒的人数还在进一步上升,如果不能加以控制的话,弄不好整个天机宗都会毁在这场毒害中。”

    “什么?”掌门室内响起一片惊呼声,“这不可能,七阴教的人刚刚被咱们杀掉,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天机宗,还搞出来这么大一场毒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肖霜天说道:“各位,掌门师兄说的全是实话,我们天机宗这次真的是遭了大难了,那个到宗内放毒的家伙表现的非常猖獗,他扬言是在为自己的大儿子报仇,说什么咱们三大门派杀了他的儿子,所以他要灭掉三大门派为他的儿子报仇。我们派出了很多弟子围追堵截,希望能够杀掉那人,孰料那人不仅心肠毒如蝎,而且还非常狡猾,根本就不肯往我们设下的圈套、阵法里面钻,反倒是我们有不少弟子太莽撞,被那人给毒死了。所有被毒死的弟子都很痛苦,有的人抓烂了全身的皮肤,有的把自己胳膊上的肉都给咬掉了,还有的在胸口位置被什么东西钻了一个小洞,把胸膛挖开一看,里面的心脏不翼而飞,唉,真是人间炼狱,惨不忍睹啊。”

    “我知道,那个胸口上多了一个洞的,”宁文云骇然色变,连声音都带着几丝颤抖,“是七阴教一种非常阴毒的刑罚,叫做什么圣龙噬心,所谓的圣龙是七阴教教主用秘法培养出来的一种毒蛇,专门啃噬人的心脏。中了此种刑罚的人,将在临死之前,受尽人间苦楚,痛不欲生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共戴天之恨(上)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几个不是一派之主就是派中核心成员之一,接触面都很广,识人万千,各种各样诡异的事见识的多了,但是这几个人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专门培养在人心当中蠕动、啃噬的毒蛇,这样的毒蛇已然不能称之为灵兽了,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妖兽。

    贝清辉说道:“宁老弟,你是说闯入天机宗,到处放毒杀人的是吴毒蝎本人?”

    宁文云点了点头,“事实恐怕就是贝兄所猜测的这样,我们剿灭七阴教教徒的时候,自称是七阴教白龙圣使的家伙说什么少教主被咱们杀死了,当时我们都没在意,以为白龙圣使是在胡乱攀诬,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七阴教的少教主的确已死,以至于吴毒蝎丧心病狂,把报复的矛头对准了咱们三大派之一的天机宗。不好,贝兄,请你派一个腿脚快的弟子拿着我的信物,到保芝堂替我传下号令,让弟子们严加防守,堵住所有可资利用的漏洞。”

    与此同时,贝清辉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急匆匆走出了掌门室,布置防守去了。

    公孙荆红说道:“宁老弟,哥哥我求求你了,赶快跟着我去一趟天机宗,咱们还等着你救人呢。”

    天机宗迭逢大难,受到的打击又是如此巨大,尤其是施加戕害的还是七阴教这样的外来门派,宁文云和令狐彪在升起兔死狐悲之感的同时,也生起了同仇敌忾之心。三大门派就像是滏阳城权力三角架的三个点,组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圈子,虽然都恨不得另外两家灰飞烟灭,好让自己独霸滏阳城,但是这一点的前提必须是在自己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利益不会被外人抢了去,在自己准备好之前,不但不能让其他两家门派倒下去,反而还会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进行必要的帮助,毕竟三家门派互相斗了几百年,多多少少会有点香火之情,更何况七阴教吴毒蝎做的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公然向三大门派挑战。

    令狐彪说道:“公孙师侄不要着急,不但宁师侄会帮你们,就连我们逍遥门也会尽全力协助你们救治那些中毒未死的弟子。”

    宁文云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赶快走吧。唉,肖师弟,这么重大的事情,刚才你怎么不说呀?这来来耽搁的有多半个小时了吧?这可全都是生命呀。”

    肖霜天羞愧难得,赧道:“我这不是怕家丑外扬吗?”

    天机宗现如今的情况惨不忍睹,吴毒蝎当初硬闯到天机宗里面的时候,把狡诈多疑诡秘的特点酣畅淋漓的发挥到了极点,凡是有可能让自己陷入困境的地方一概不去,凡是有高手出现的地方一概避开,吴毒蝎在天机宗里面肆虐了不到十分钟,在天机宗高手们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逃掉了。然而就是这短短的十分钟,天机宗遭受到了毁灭式的打击,但凡是参加争斗的弟子几乎没有一个不中毒的,更糟的是这些毒疫具有极强的传染性,比毒泷恶雾歹毒百倍,专门针对修真者的真元、紫府,只要中了这种毒,短短几分钟之内就会陷入休克状态,无论什么灵丹妙药、救伤疗毒的法门全都不管用。

    天机宗内一片悲戚,愁云密布,阖派上下所有的人力物力全都调动了起来,一起都在为那些中毒的同门服务,就连那些素日里闭关不出的长老们也有很大一部分走出了闭关潜修之所,参与到了救治队伍当中,然而事实是残酷的,不断地有同门毒发身亡,而且被毒疫传染的人数还在持续不断的增加。

    理应守卫着大门的几个低级弟子的身影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张全新的面孔,原来的几位已经丧命在吴毒蝎甫一照面就放出的蛊虫口中,新替换他们的最差的修为也是灵寂初期,带队的更是一个元婴期的长老,他们每个人都如临大敌的披挂着战甲,飞剑缭绕在他们身边,随时准备着对可能露面的敌人给与致命的一击。

    公孙荆红等人一赶回来,就直奔安置中毒弟子的飞云楼,飞云楼位于天机宗外围,空间大又远离核心区,比较适合用来做为临时性的安置点,置于原来在飞云楼办理的事务全都搬到了另外一栋楼了。

    飞云楼外戒备森严,差不多有七八个长老亲自出马守在了飞云楼外围,这几个长老全都是元婴期的修为,属于天机宗的潜势力了,平常不出面,只有在遇到现在这样的关系门派生死存亡的大事的时候,才会惊动他们。按理说站岗放哨这样的活儿轮不到他们来做,但是事态的发展把他们逼到了这一步,飞云楼现在就是个巨大的传染源,但凡是修为稍低一点的,只要接近飞云楼,就会莫名其妙的染上毒疫,已经有好几个弟子就是这样势力糊涂的成为了飞云楼的新居民了。

    贝清辉和公孙荆红、宁文云一起走进了飞云楼,他们三个还不把吴毒蝎传播的毒疫放在眼里,主要还是吴毒蝎的功力还没有深厚到可以炼制出来针对元婴期以上的毒药,倘若真的被吴毒蝎研究出来这样的毒药,修真界可就有大难了,七阴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尽可能回避和大门派交锋,早就得瑟起来了。

    公孙荆红一走进飞云楼就一愣,让他感觉到诧异的是端坐在正对着大门的那把太师椅上的那尊大神,天机宗上上代掌门,公孙荆红的亲传师祖,出窍初期的修真者庚三湘。庚三湘自从将近两百年前禅位之后就一直闭关潜修,从来不过问门派中的俗务,自从公孙荆红接任掌门之位以来,公孙荆红还是首次看到师祖走出闭关潜修之所。

    “不孝徒孙叩见祖师爷。”公孙荆红顾不得多想,撩起衣衫的前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给庚三湘磕起头来。

    “荆红啊,起来吧。”庚三湘事隔百余年后再次看到徒孙,心中不由得浮现出缕缕的温情,人间亲情有隔代亲的说法,修真界也不例外,对孙辈的宠爱总是要多过对徒弟的宠爱,“荆红,我刚出关就听说了不少的事,你一个人支撑起这么大的门派,还要承受无数的误解和不信任,真是委屈你了。师祖今天是专门来给你平反的,你受委屈了。师祖代表所有长老对你说一声,辛苦了。”

    公孙荆红眼圈一红,豆粒大小的泪珠儿啪哒啪哒往下掉,“有祖师爷这句话,徒孙就是受再大的委屈也没什么了,为了咱们天机宗,弟子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庚三湘赞许的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好,旭儿当年没有白白教导你。”

    公孙荆红擦擦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师祖,我已经把保芝堂的宁文云宁老弟还有逍遥门的贝清辉贝老弟全都请来了,他们是来帮助咱们救治所有中毒弟子的。”

    庚三湘的辈分可比贝清辉和宁文云两个人高多了,两人在庚三湘面前一点也不敢放肆,甚是恭敬的施礼请安,庚三湘摆摆手,“两位师侄孙,我闭关的时候,你们都还是各自门中不起眼的低级弟子,一晃眼,你们都成了一派之主了,特别是宁师侄孙,我对你的印象特别深,当初我就觉得你将来一定能够创出一番名堂来,事实证明,我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如今贵派的名头在双极星比咱们天机宗还要响亮嘛。”

    庚三湘自有一番摄人的风采,贝清辉和宁文云无不心折,这种感觉就算是他们见到修为比庚三湘还要高的沈衡英的时候,都没有产生过,也许这就是个人魅力的问题了。

    公孙荆红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师祖还有心情说这些,他焦虑不安的说道:“师祖,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救治中了毒疫的同门弟子了?我怕……”

    “怕什么?”庚三湘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公孙荆红的话,“荆红啊,身为一派统领,就该做到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就是一派的定海神针,要是连你都慌乱不堪,如何让下面的人心安,如何给他们以信心呀?再说了,修炼之事,历来讲究心平气和,你这样心神不宁,实与修炼之道背道而驰,犯了修炼的大忌,难怪这一百多年,你的修为进展如此缓慢,像你这样心有挂念、不舍羁绊的心态,又怎么可能追求大道呢?”

    庚三湘当头棒喝一番话,顿时让公孙荆红生出醍醐灌顶的感觉,就连宁文云和公孙荆红也生出了类似的念头,三人只觉得自己修炼路上的一道挡路的墙突然被推翻了,眼前顿生豁然开朗之感。公孙荆红等三人一起向庚三湘施礼,“多谢师(叔)祖教诲,我等定铭记在心,不敢有片刻遗忘。”

    庚三湘点了点头,“这样想就对了,你们记住,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呢,我们做好自己的份内之心,就是最好的修炼之道了。”庚三湘毫不避讳的在贝清辉和宁文云面前宣讲着他体悟到的修炼之道,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回报两个人前来援助天机宗的无私行为。

    贝清辉和宁文云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庚三湘这样做的深层次原因,不过他们还是挺感激庚三湘的,如果换成别的人,谁会这么慷慨的把自己好不容易领悟到的境界以及修炼方向传授给外派之人。

    宁文云率先表态,“师叔祖,宁某向你保证,今天即使倾尽所有,我也要把天机宗所有中毒的道友全部从鬼门关门口抢回来。别的我不敢保证,解毒的灵丹,宁某这里多的是,我愿意无偿捐献出来。”

    公孙荆红忙道:“宁老弟肯施以援手,哥哥我就感激不尽了,又怎么能够让老弟破费呢?”

    宁文云再次表态,“天机宗陡逢大难,宁某感同身受,又怎么好意思要钱呢?”

    庚三湘说道:“这样好了,所有的丹药在成本价上再加上一成的利钱,这样保芝堂既不吃亏也尽了一份同道之心。”

    贝清辉忙道:“咱们逍遥门不擅长炼丹制药,在这方面可能帮不上忙,不过作为滏阳城修真界的龙头,最大的门派,最不缺的就是钱和人了。我代表逍遥门向庚师叔祖和公孙兄承诺,我们逍遥门将无偿援助天机宗五千块标准晶石,另外还将派出十名灵寂期的弟子协助天机宗进行必要的防守。”

    公孙荆红感激地说道:“两位老弟的盛情,和在关键时刻做出的无偿援助,公孙铭记在心,日后定当有报。”

    宁文云说道:“公孙兄不必客气,咱们几个还是赶快带上宁某亲自炼制的普济丹开始救治贵派中毒的弟子吧。事态严重,不允许再有丝毫的耽搁了。”

    宁文云取出百余枚普济丹,分发给庚三湘、公孙荆红和贝清辉以及在场的其他几位天机宗的长老,众人分头行事,纷纷用真元化丹,让中毒的弟子服下,很快,众弟子就出现了缓解的迹象,脸上的黑气开始慢慢退却。

    公孙荆红双手抱拳,感激地对宁文云说道:“宁老弟,这次全都靠你了,你真不愧是炼丹大师呀,咱们天机宗这些弟子能够活命,全都靠你的普济丹救治了。”

    宁文云大大的露了一回脸,不但成功救人,而且更重要的是进一步稳固了在其他两派心目中的地位,觉得倍有面子之余,还为保芝堂的将来的利益有了保证而感到高兴。宁文云刚要说几句话,表现一下自己谦逊的态度。就在这里,飞云楼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各位长老,不好了,又有两个师兄中毒了。”

    “快把他们抬过来。”飞云楼外一位长老吩咐道。

    很快,新中毒的两个弟子全都被抬进了飞云楼,庚三湘等人全都迎了上去,宁文云笑道:“小意思,只要服用下我的普济丹,保管它药到病除,丹到毒……”话还没说完,宁文云好像是脖子被人捏住了一样,后半截的话硬生生的被掐断了。

    贝清辉奇怪的问道:“宁老弟,你怎么回事?话怎么说半截呀?”

    宁文云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新来的两个中毒的弟子,“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中毒呢?”

    贝清辉凝神细看,顿感疑窦丛生,“怎么会是他们?公孙兄,这两个人不是刚才跟着你一块去围剿七阴教教徒的两个师弟吗?他们不是刚刚服下普济丹没多久吗?怎么又中毒了?”

    公孙荆红也是疑惑不解,他看向了宁文云,“宁老弟,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服下普济丹到现在连一个小时都没有,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中毒了?你的普济丹到底能顶多少时间呀?”

    宁文云乱了方寸,事态的发展超乎了他的想象,“我以前做过实验的,服用了普济丹之后,至少七个小时之内,对同类毒药是完全免疫的,没有理由在一个小时之内二次中毒呀。会不会是这两位师弟中的不是同一种毒呀?”

    护送两位中毒者前来的长老说道:“这不可能,他们俩回来之后,就马上被撵到了天机宗的后院,根本没有接触到毒源,又怎么可能二次中毒?”

    宁文云眼神闪烁不定,他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道:“这些事情,咱们先不要管了,先给他们服用下普济丹再说吧。”

    上苍注定今天不是平凡的一天,上苍也设定好了今天是宁文云的倒霉日,出丑日,就在宁文云取出普济丹,刚刚用真元把丹药化开的时候,飞云楼外就接连不断的传来两个坏消息,“逍遥门贝掌门,保芝堂宁掌门,不好了,你们两家门派也有弟子中毒,请你们火速回去查看究竟。”

    宁文云顿时傻眼了,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丢脸丢大了,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说本门的普济丹是解毒灵药,怎么一转眼自己门中就出现了中毒者,这不是自己抡起了巴掌打自己的脸吗?

    贝清辉朝着飞云楼外喊道:“逍遥门是谁来报信?把具体的情形记录在传讯符上,然后打给我。”片刻之后,一道白光冲着贝清辉飞来,贝清辉捏碎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宁文云,“宁老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文云嚷道:“贝兄,你问我,我去问谁去呀?你派中的弟子中毒怎么问到了我的头上,又不是我放的毒。”

    贝清辉面目狰狞,怒视着宁文云,“宁老弟,怎么不管你的事?实话告诉你,我们逍遥门这次中毒的几个全都是跟着令狐师叔前去围剿七阴教教徒的那几个人,据我所知,他们都曾经中了万蛊毒虫阵的毒,后来全都服用了普济丹,他们的情形和天机宗的两位师弟一模一样。你说,这种巧合,你又该如何结合?”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共戴天之恨(中)

    宁文云惊异的喊道:“不可能,公孙兄和令狐前辈都可以作证,我当时给他们服用下普济丹之后没过几分钟,他们就没事了。贝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公孙兄?”

    公孙荆红倒也没有否认,“宁老弟,这点我的确可以为你证明,但是我和贝老弟一样,有个共同的问题要问你,跟在我一块去的两位师弟为什么转眼间又会毒发,昏迷不醒呢?”

    宁文云失望的看着公孙荆红,“公孙兄,连你都不相信我。我宁文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在救治逍遥门、天机宗两派同道的时候,暗中做下了手脚,让我不得好死,保芝堂明天就关门大吉。”

    宁文云对天盟誓,迅速消除了贝清辉和公孙荆红对他的怀疑。

    “贝老弟,看来我们有可能是错怪宁老弟了。”刚才宁文云的慷慨,公孙荆红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如果不是事情太诡异的话,他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贝清辉心中的怀疑消除了一多半,但是对宁文云,他的心中还是存了几分芥蒂,“宁老弟,我可以相信你没做手脚,但是我们逍遥门和天机宗出现了如此巧合的反复,你总得有个解释吧?”

    庚三湘说道:“这些问题,你们还是压后再说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救人。宁掌门,我记得刚才飞云楼外还像说的不单单是逍遥门的同道再次毒发了,好像也有你们保芝堂吧。”

    宁文云猛地想了起来,他刚才是急糊涂了,把这点给忘了,“诸位,宁某暂时告辞了,我先回去看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庚三湘建议道:“宁掌门,如果不麻烦的话,我看你还是把你派中中毒的弟子全都移到我们飞云楼吧,贝掌门也一样,所有中毒的弟子集中在一块,不但容易接受治疗,而且还可以防止毒疫进一步扩散,造成更大的危害。反正我们天机宗已经成这样了,也不怕再多接受几个中毒的同道。荆红,你觉得怎么样?”

    公孙荆红忙道:“师祖所言甚是,弟子完全赞成师祖所言。”

    贝清辉和宁文云都没有反对的道理,把这么多中毒的修真者集中在一起,需要承受的风险是很大的,庚三湘这么做,完全是在自己怀中抱了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一时半会,贝清辉和宁文云都想不明白庚三湘要这么做的原因所在。不过这样的好事,两人自然不会拒绝,他们相继表示,马上就安排把中毒的同门全部送到飞云楼接受救治。

    逍遥门和保芝堂的动作都很快,不到半个小时,所有中毒的弟子已经全部躺在了飞云楼,他们分别安置在两个不同的房间,飞云楼虽大,但是也架不住有这么病号,房间资源已经开始出现紧张的迹象了,如果不能迅速解除毒疫,只怕一栋飞云楼还安置不下接下来可能出现的中毒的人。

    在看到保芝堂那几个中毒的弟子的时候,贝清辉和公孙荆红心中仅存的少许怀疑,顷刻间灰飞烟灭,保芝堂的几个中毒的弟子也都是曾经参加围剿七阴教教徒的弟子,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再次毒发,而且毒性发作的好像比半天之前还要重上半分。宁文云没有任何理由毒害自己的同门,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就冲这一点,针对宁文云的怀疑就可以解除了。

    怀疑是解除了,但是另外一个怀疑却不约而同的浮现在贝清辉和公孙荆红的脑海之中,普济丹是不是没有宁文云吹得那么牛,抑或普济丹对七阴教的特制毒药根本没有丝毫的治疗作用?

    宁文云从两人的眼中看到了怀疑,他绝对不能让这种对他不利等怀疑蔓延开来,这种怀疑无论是对他宁文云还是他背后的保芝堂都是巨大的打击,不仅是名誉上的,还是利益上的。宁文云抢在贝清辉、公孙荆红两人把怀疑宣之于口之前,说道:“两位兄长,宁某怀疑咱们三派的弟子很可能是在服用了我的普济丹之后,又遭遇了别人的毒手,又让人在他们的身上下了宁某暂时解不了的毒。不过不要紧,宁某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所有道友身上的毒疫丝毫不剩的消除干净的。”

    庚三湘“嗯”了一声,“第三人下毒?荆红啊,当时除了咱们的人在场之外,绞杀现场还有谁在?”

    公孙荆红恭敬的回道:“回祖师的话,当时除了三门派的人在场之外,现场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文秀轩的东家赵牧,另外一个据说是赵东家的私人护卫,是位出窍后期的超级高手沈衡英,沈先生对赵牧十分恭顺。”

    庚三湘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出窍后期的高手?荆红,你想法儿安排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和这位前辈切磋一下修炼的门道。”

    宁文云这会儿为了摆脱嫌隙,特别是摆脱可能出于的不利位置,只能尽量把污水往外引了,至于倒在谁的身上,就不是他现在能顾及的上了,把保芝堂摘干净,才是最重要的。“启禀庚师叔祖,你可能有所不知,这赵东家和咱们三门派素有嫌隙,有些误会至今到现在都没有解除,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心有不平,所以在咱们的同门身上搞了一点小手脚,和咱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呀?”

    宁文云出于谨慎,没有把话说死,他还没有忘记,在赵牧的背后还站着一个修为极其恐怖的师傅呢。

    贝清辉和公孙荆红从赵牧身上得到的好处都比宁文云要多,但是和同门的安危比起来,这些好处又算不上什么,“宁老弟,说话可要讲证据,你这样怀疑赵东家,可拿得出来过得硬的证据?”

    宁文云苦笑道:“两位兄长,做这种事,谁会粗心大意的留下破绽,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赵东家此人精细非常,你们认为他会犯下这种致命的毛病吗?”

    庚三湘怒道:“哼,不管是谁,胆敢伤害我的徒子徒孙,就是往我庚三湘脸上抹黑,荆红,你马上派人,去把那个赵什么牧的,给我抓来,我要当面质问他,他又没有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公孙荆红连忙安抚暴怒之下的庚三湘,“师祖三思呀。赵东家此人,如果没有必要,还是少招惹为妙,你是不知道,赵东家身边除了跟着一个沈先生之外,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更加惹不起的主儿,修为至少在分神期的宗师级高手海如散人,咱倒不是怕他,而是不想招揽些麻烦上身。”

    “荆红,你怎么越活越抽抽了。双极星是什么的修炼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庚三湘毫不客气地说道,“双极星虽然也有两三千年的修真历史了,但是在修真界还是一个新兴的星球。在这个星球上,有个非常大的缺陷,就是几乎所有的门派都缺乏一份完整的修炼法门,每个人修炼到元婴期之后,就不知道后面该如何修炼了,一切都得摸着石头过河。”

    公孙荆红恭声道:“弟子明白师祖所言,这也是为什么咱们双极星上有些年头的门派都会有一个长老会存在的根本原因,这些修炼到元婴期的道友都需要尽可能的避免俗务干扰,一心修炼,好琢磨出进一步接近天道的方法。”

    庚三湘说道:“正是因为如此,双极星是不可能出现分神期及分神期以上的高手的,缺少必要的修炼法门,没有谁能够修炼到分神期,我不行,其他人也都不行。荆红,我可以肯定,那个赵牧是在拉虎皮扯大旗,是在说谎,意图招摇撞骗,蒙混过关。你们几个都是一派之主,怎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给骗了?”

    公孙荆红讪道:“师祖暂息雷霆之怒,容徒孙详细禀报。我们之所以不怀疑赵牧,是出于两个原因,首先,赵牧修为虽然不高,但是有一个出窍后期的超级高手作私人护卫,他一个不到元婴期的低级修真者,又有什么能耐能够折服一个沈先生这样的英雄人物,让沈先生甘居其下,为奴为仆呀,在徒孙等看来,这只能有一个解释,在赵牧背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存在,力压沈先生,使他屈服在赵牧之下。”说到这里,公孙荆红停了下来,看着庚三湘,等着庚三湘做出反应。

    庚三湘不置可否,“继续说下去。”

    公孙荆红继续说道:“第二个原因,就是赵牧身上谜团不少,他出现在咱们滏阳城还没有一年时间,就搞得风生水起,短短时间内,就聚敛了不少金钱,他所售卖的商品全都是新奇无比,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还不算,赵牧曾经出售过几样东西,都不是他能够炼制出来的,像冰火符这种攻击性玉符威力要比市面上常见的冰火符高出一到两成。他的背后如果没有高人,是不可能炼制出来这种冰火符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立足丹道(上)

    “本来我并不打算这么早就开发其他城市,滏阳城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还有很多潜力等着咱们挖掘,”赵牧惋惜的说道,“然而现实是如此现实,我们不开在其他城市开设分店就很有可能再次遭受类似的重创,为了扭转这一局面,避免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件,我决定扩展文秀轩的业务,在红叶城建立分店以及分作坊。”

    花庭筠说道:“赵东家,奴家早就觉得咱们该在其他城市开设分店分作坊了,滏阳城人手中的钱是钱,其他人手中的钱就不是钱了。而且奴家觉得要玩咱们就玩大的,不但要在红叶城开分店,在临近的几座城市,咱们都要开上几家分店,到时候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就会源源不断的流到咱们的店中了。赵东家,奴家郑重声明,你要发财,奴家不拦着,但是你一定要捎带上奴家。”

    赵牧呵呵一笑,“在文秀轩所有针对世俗人开发的生意当中,赵某竭诚的欢迎每一位真心实意的合作者,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花庭筠喜道:“奴家就知道赵东家不会忘记了奴的。”

    牛犇和汪沉水也很高兴,赵牧能够捎带上他们,不啻于送钱给他们,他们对赵牧都存了一份感激之心,同时对他们前一段日子做出来的选择,他们至今还是庆幸不已,要不然这么大的发财机会,绝对轮不到他们来做。”

    在生意上展开合作,对合作双方将会产生双赢的局面,尤其是对文秀轩而言,以符箓家电为例,利用制造一套符箓家电的时间可以制造几套符箓家电机芯了,但是利润上却相差甚多,文秀轩一直在拿总利润当中的大头,如果符箓家电以及机芯一把抓,那么在有限的时间的,获得利润不得没有获得提升,反而还有所下降,所以赚取更多利润的优化方式就是寻找更多的合作者,合作者越多,赚取的利润越多,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只要牢牢地把握住核心技术,滚滚财源就会源源不断地流过来。在赵牧的规划中,文秀轩的服务对象将来是要一分为二的,一部分是以世俗人为主,另一部分则是修真者,所有针对世俗人的业务,赵牧都将尽可能的利用类似于符箓家电机芯的核心技术赚钱,而那些合作伙伴们将会成为文秀轩把核心技术转化成利润的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当然这样做的前提,就是赵牧拥有着他人不可复制的核心技术,要是他人也掌握了类似的技术,还要不要进行合作,以及进行什么样的合作,就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了。

    赵牧笑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对,咱们现在就商议一下,有谁来承担起筹建联合店铺分店的重任,以及文秀轩和联合店铺的分作坊又该如何筹备?分作坊和分店的地点已经有了,前一段日子,联合会刚刚转交给咱们一处作坊,我去看了一下,大小规模还可以,房子等都是现成的。现在主要的就是员工的问题了。”

    丁翁说道:“东家,不但是分店的员工问题需要注意,咱们文秀轩本店招收新员工也得提到日程上来了。”

    赵牧点了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丁掌柜你负责了,另外,你让朱贵还有侯京两个人辅佐你一块负责此事,招收员工特别是修真者员工的时候,首重人品态度,次重修为水平,宁缺勿滥,绝对不能把老鼠屎弄到咱们文秀轩来。”

    丁翁忙道:“东家放心,我会严格考察他们的。”

    赵牧又道:“下面请大家提议一下筹建分店分作坊的人选,大家都有什么好人选,尽管说出来。”

    就在这时,公孙荆红和贝清辉联袂而来,“赵东家,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料理你的生意。快点,跟我走,我们有急事请你帮忙。快走,快走。”贝清辉不由分数,闯进来之后,拉上赵牧就走。

    无奈之下,赵牧之后冲着后面喊道:“丁掌柜,你们先分头做事吧。筹建分作坊的是暂时就先交给莉儿吧……”

    没等赵牧说完,公孙荆红和贝清辉驾着赵牧上了飞剑,咻的一声,飞得无影无踪。丁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拔起腿来就往外跑,“我去通知沈先生。”

    在飞剑上,公孙荆红把严重的事态一一告诉了赵牧,然后说道:“这次我们三大门派加起来有将近三百名弟子,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目前经过试验证明唯一有效的丹药就是毒腺丹,请你务必拿出来足够使用的毒腺丹来,救治我们的同门,当然价钱上,我们是不会让你吃一点亏的,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另外,我们逍遥门、天机宗以及保芝堂三家门派都会对你赵东家感激不尽。”

    赵牧心道,逍遥门天机宗感激我,我信,要说被抢了风头的宁文云会感激我,相信太阳从西面升起来都要比相信这一点实际的多。

    赵牧明白,眼下这件事对三大门派是一场祸难,但是对他赵牧而已,既是次机会也是一次极其严峻的挑战,要想把握住这次绝佳的良机,与此同时还要尽可能的规避风险的话,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三大门派中毒的人复原如初,但是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要是赵牧现在有三百枚毒腺丹的话,他就不会发愁了,而事实恰好是,赵牧的毒腺丹已经消耗完了,一粒没剩,一时半会儿的,他又能上什么地方寻找这么多的毒腺丹呢?

    几分钟的时间,公孙荆红和贝清辉就带着赵牧回到了飞云楼,看着飞云楼外几个神色紧张地天机宗长老,赵牧并没有随着公孙荆红走进飞云楼,而是站住了脚跟,“两位前辈,据你们所言,这种不知名的毒素有着非常强的传染性,我这样贸然进入到飞云楼,很可能还没有救人呢,就被传染上了。”

    贝清辉说道:“怕什么呀,你不是有毒腺丹吗?如果发现了被传染上的迹象,吃一颗毒腺丹就是了。”

    赵牧两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倒是想吃上一两枚毒腺丹预防一下,但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知两位前辈,现在我的身上一枚毒腺丹都没有?”

    贝清辉一把揪住了赵牧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居然没有毒腺丹了,你那里不是有不少存货吗?怎么一眨眼,全都没了?”

    赵牧说道:“贝前辈,你是听谁我哪里有不少存货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丹药都是我的恩师交给我售卖的,每种丹药的数量都是有限的,师傅一共给了我二三十枚毒腺丹,一大半卖给了你们逍遥门,剩下的,全都让我用在救人上了。这会儿我上哪儿去找毒腺丹去。”

    贝清辉难以置信的反问道:“全没了?”赵牧点了点头。

    贝清辉顿时大失所望,“你既然没有毒腺丹了,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这不是添乱吗?”

    赵牧苦笑,你以为我愿意来呀,还不是你和公孙荆红不由分说,把我硬拉来的吗?

    公孙荆红要比贝清辉稳重多了,“赵东家,贝老弟也是救人心切,如果言语间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可不要多心呢。”

    公孙荆红要比贝清辉着急多了,好歹贝清辉那里还有一些毒腺丹,救治他们自己的弟子足够用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觍着脸让贝清辉先救天机宗的人,就算退一万步讲,他能够拉下脸面说出这样的话,贝清辉答应不答应还在模棱两可之间,就算答应下来,二十枚毒腺丹也不够用的,缺口实在是太大了。想来想去,弥补这个缺口的唯一希望还是在赵牧的身上。

    “赵东家,既然来了,就到楼上看看去吧,也许赵东家能想出来好的解决办法。”公孙荆红不由分说,“贝老弟,借一枚毒腺丹来,让赵东家备不时之需。”

    贝清辉犹豫了片刻,取出一枚毒腺丹交给了赵牧,他也清楚,救人的希望就在赵牧身上,不让赵牧放下心来,安然进楼是不可能的。

    其实以赵牧目前的修为,只要他谨慎提防,小心行事的话,毒素还传染不到他的身上,不过赵牧不愿意冒险,见识过吴毒蝎手下的利害后,赵牧丝毫不敢小看这个七阴教的教主。在赵牧的心中,对吴毒蝎的提防等级甚至超过了贝清辉等人。

    赵牧把毒腺丹含到了口中,然后跟着公孙荆红、贝清辉走进了飞云楼。一进飞云楼,赵牧就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味,这些味道全部来自中毒的人吐出来的毒血,整个飞云楼,不管是哪个房间,哪个角落全都飘荡着这股让人作呕的味道。

    庚三湘哈哈笑着从二楼走了下来,“赵东家远来,庚某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公孙荆红恭敬的说道:“赵东家,这位是我的师祖,也是咱们天机宗上上代的掌门人。”

    赵牧一眼就看出来,庚三湘是个修为精湛的主儿。天机宗遭受了如此重创,庚三湘还能笑的如此爽朗,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庚三湘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老狐狸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立足丹道 (中)

    赵牧转了几个停放病号地房间后,对严峻的情况有了一定了解。要比中哦阿木本人想象的严重得多。也不知道是因为普济丹和毒素相冲的缘故。还是毒素本身的因素,飞云楼的死亡气息越来越浓重,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一个中毒的人踏上不归路,死亡的密度如此之大,频率如此之高,根本不允许赵牧专门腾出来几天时间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去炼丹,再说了就算时间允许,赵牧一时半会去哪里找那么多炼制毒腺丹所需的药草呢。

    “赵东家,你有没有救人的办法?”宁文云地语气说不上幸灾乐祸,但也说不上友善,中间有了一股看笑话的意味,很淡,需要花很大的心思才能品味出来。

    以赵牧目前积蓄的实力、人脉而论的话。赵牧不愿意和包括保芝堂在内的三大门派生任何形式的冲突,赵牧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大型地企业公司。一个可以流传百世的老字号,而不是让自己成为一个富有的游商,这也是赵牧一直不肯放弃文秀轩针对世俗人地业务的重要原因,目前文秀轩能做的就是专注于这一块,一方面培养管理人才以及优秀的员工,另一方面也是在世俗人当中施加优质的影响,培养他们对文秀轩地品牌忠诚度以及熟悉度,毕竟修真都是从世俗人当中而来,有些消费习惯伴随他们终身地。相比这两方面而言,赚钱倒是其次了。

    赵牧倒是不担心自己被三大门派迫害,有他编织的谎言作支撑,有沈衡英在明面上作为强硬威慑力量,三大门派基本上不会难为他。但是不难为他,不代表不会难为文秀轩,不代表不会狙击、打压文秀轩。涉及到具体的经济利益的时候,就不是一个谎言能够支撑的了的。就需要动用能够和逍遥门等门派证明硬撼的力量,刀对刀、枪对枪的干,而恰恰是赵牧所缺乏地,也是赵牧力不从心地地方。

    不过摆放在眼前的事实就是,赵牧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从保芝堂口中抢夺了一块肥肉。而且似乎还要抢夺更大的一块,换句话说,不管赵牧愿意不愿意。他已经的最了宁文云。宁文云自然不会甘心保芝堂利益受损,将来或许就是现在就把文秀轩当作打压的目标。不管赵牧有没有准备好,也不管他是否情愿。保芝堂和文秀轩的正面交锋已然提前上演了。

    面对着宁文云地质问以及其他几位修真高手期待的眼神,赵牧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在考虑马上要面临的利益得失,一直以来。赵牧不愿意公开暴露自己掌握有大量地修真资料,怕地就是引起别人窥探。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眼下赵牧不得不做出个决断,他这会儿要是说自己无能为力的话。估计宁文云必然冷嘲热讽。说不定会让公孙荆红等人心中产生疙瘩,对赵牧以后做事带来不利的影响。一时间,赵牧进退维谷。不知该走哪条路,才能最有利,副作用又最小?

    “赵东家,你到底说句话呀,你究竟有没有办法救治我们三门派的同门?”公孙荆红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赵牧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他一咬牙。“几位前辈。不是赵某见死不救,实在是我力不从心呀。恩师交给我地毒腺丹一粒不剩,我是想救各位道友。但是我拿什么来救呀?”

    不出赵牧所料,宁文云果然说起了风凉话,“赵东家,早知道你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早说来呀?害的我们浪费了这么多地时间,有这份儿时间地话,说不定我们几个人已经想出来救人的办法了,又或我们已经能把救人地道友给请来了。你说你一声不响,让我们期待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却说出来一句不能就,这话以及这态度都太不负责了。”

    抢在其他人一块责难之前,赵牧淡淡的说道:“宁前辈不要着急下结论。我只是说我不能就,却没有说没有人能救呀。”

    公孙荆红抢上一步。拉住了赵牧地胳膊,“赵东家快说,究竟是哪位高人能救我们的同门?我公孙荆红愿意用最隆重的礼仪去爸他给请来。”

    赵牧郁闷的直翻白眼,这会儿知道用隆重的礼仪了,刚才请我的时候怎么跟抓阿猫阿狗一样,一点礼貌都没有。赵牧说道:“繁文缛节就免了,救人要紧。公孙前辈,你要是愿意地话,就跟着我跑一趟,一块去找沈先生。这次能不能救治三排地中毒同道,全都着落在沈先生上了。”

    一听是沈衡英。在场地人全都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找到救星的表情,修真界是个崇拜实力地地方。修为低地总是有个错觉,好像比他们修为高的人什么都会。就像现在贝清辉都觉得沈衡英一定能够爸中毒地同门拉回正常人的队伍当中,丝毫没有想过沈衡英是不是擅长丹药之道。

    沈衡英擅不擅长炼丹制药。这一点就连赵牧都不清楚,平常两人的交流很少。沈衡英对赵牧的抵触非常大。赵牧也没有那闲工夫围着沈衡英转。了解与否不是重点,赵牧现在就是想拿沈衡英当成一个幌子,一件演习的道具罢了,赵牧想在尽可能不引起旁人对他的注意地情况下。救治那些中毒的人,要做到这一点,就不能不演一个小把戏。

    公孙荆红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点头道:“好,赵东家,我跟你一块儿去请沈先生。”

    庚三湘突然开头道:“荆红,你留守飞云楼,我跟着赵东家一块儿去请沈先生。”

    刷的一声。赵牧背后冒起了一层白毛汗,公孙荆红和庚三湘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两相比,还是前好糊弄一些,赵牧这会儿一点也不想和庚三湘一起行动,免得横生枝节。

    转眼间,赵牧想出来一个支开庚三湘的注意,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庚前辈,你留守飞云楼挥的作用要比公孙前辈大。我曾经在恩师身边修炼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恩师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我不幸中毒抑或别人下了蛊虫。一时半会又救不了的话。就让那个我用一种特定的手法封印紫府。暂时切断经脉内真元的流转,这样可以在一定时间内缓和毒素作的时间。这个手法比较特殊,修为越高的人施加出来的手法缓和作用约好。庚前辈,为了避免更多的道友毒身亡。还请你留守······”

    “还有这种法门,赵东家,你咋不早说呀?”贝清辉责怪道。

    赵牧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不是刚想起来吗?各位前辈,这枚玉瞳简里记录了截元手的十六手灵决。分别针对人体地七经八脉以及紫府。请你们依照玉瞳简上面的指示做。当然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也不强求。公孙前辈,咱们走吧。”

    赵牧和公孙荆红扬长而去。贝清辉和宁文云一起看向了庚三湘,“庚师叔祖,咱们到底要不要照着这些灵决做呀?”

    庚三湘抓起玉瞳简,快地研究了一下截元手的法门,截元手异常精妙,庚三湘一看之下,连声叫好,“海如前辈真乃神人也,这样地法门都能明出来,三湘佩服至极。清辉,文云,你们尽管放心使用截元手。我有百分之九十九地把握确定截元手肯定有效。”

    贝清辉倒没有多想,倒是宁文云心中有些复杂,他想不明白,如果截元手真的对延缓毒有奇效的话,按照修真界的传统,放在任何一家门派都是不穿之谜,可是赵牧赵牧会毫不在乎的就把截元手散播了出来。其实宁文云想复杂了,赵牧前二十年都是在地球上度过的,地球上的生活方式还是给赵牧带来了很多深刻的影响。在地球,急救知识是随处可学的。从来没有人爸传授人口呼吸以及逃生逃难的急救知识当成敛财手段。通常都是义务传授的,在赵牧地意识的当中,截元手也是属于急救知识地一种,把它散播出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虽然赚不了钱。也不会成为一种交际的手段,但是截元手嗲来的影响将是深远的,作为传播截元手的主要源头。赵牧种下地善因善缘。对他的修炼之路只有源源不断的好处。

    赵牧和公孙荆红离开天机宗不久之后,就在半路上迎头遇到了正急匆匆赶来的沈衡英。沈衡英虽然不喜欢赵牧,但是却不得不爸赵牧的安危放在位,赵牧有难,自己如果不救的话。可以预见。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一见到沈衡英。公孙荆红就冲了上去。“沈先生,我代表我们天机宗上上下下七八百口子人,请求你救救我的同门吧。”

    沈衡英不知道生了什么状况,他茫然的看向了赵牧。赵牧说道:“公孙前辈。你放心,沈先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走,既然咱们已经遇到了沈先生。就回去吧。别让庚前辈他们等急了。”

    公孙荆红马上转身往回走,赵牧等的就是这个上下其手,弄虚作假的机会。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立足丹道(下)

    公孙荆红在前,赵牧和沈衡英在后,赵牧连忙抓紧时间,悄声无息的爸一块玉瞳简塞到了沈衡英手中,真元凝聚成线,传音道:“沈先生,玉瞳简收好了,记得等会儿配合我演习。”

    沈衡英没有罗索,他一把抓住玉瞳简,飞快地爸手缩了回去。随后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赵牧松了口气,有沈衡英配合他,赵牧自身暴露的可能性就会降低不少。

    三人一起回到飞云楼。沈衡英对笼罩在飞云楼之上的毒素毫不在意。只是在踏足飞云楼之后,皱了皱眉头。飞云楼内的气味实在是不怎么样。

    庚三湘深施一礼,“在下乃天机宗长老庚三湘,今日有幸目睹前辈飞彩,庚某三生有幸呀。”

    沈衡英从鼻孔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礼。庚三湘还就吃这一套,不但没有丝毫受到轻视的自觉,反而神色间更见恭敬。赵牧很是不屑,按到庚三湘是不是有受虐地倾向,沈衡英就这态度,他不但不恼。态度反而更加谦卑,都快赶上下方某教派所宣扬的那种人家扇你一巴掌,还要爸另外半张脸送上去,让人家接着扇的教义了。

    修真界以修为境界为尊,修炼到了庚三湘这个份儿上。越的清楚每前进一步的艰难与困苦,别看他和沈衡英都是出窍期。可是一个是初期,一个是后期,整整差了三个小层次,如果没有意外。就这三个小层次也够庚三湘折腾百年左右的时间,运气如果不好的话。也许就是数百年了。

    庚三湘谦恭的说道:“沈先生,我挺文秀轩的赵东家说你有办法救治我们天机宗中毒地同门。庚某恳求你刊载同为修真一脉地份儿上,施以援手,天机宗上下以及庚某都会对沈先生地大恩铭记五内。不敢或忘。”

    赵牧说道:“沈先生,我记得王女士在你我临走之前,不是交给了你一个玉瞳简吗?上面记载着一种独特的阵法,如果施加得当,可以用来疗毒袪伤,消除各种负面状态。文秀轩和天机宗都是滏阳城修真界的一分子,理应互帮互助,如今天机宗有难,我们自当义无反顾地承担起救援的责任。再说恩师不也经常交到我们要广结善缘吗?不如你把那个阵法拿出来,用一下吧。”

    沈衡英从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虽然不敢招惹赵牧,但是庚三湘一个人还不放在他的眼中,他大大咧咧的说道:“救是肯定要救的。不过我不说你们也不知道,救人需要时间,需要消耗真元,我只身一人,要想把你们天机宗中毒地弟子全部救好,不知道要等上多少时间,我嘛倒是不怕。就怕你们等不及呀。”

    庚三湘心知肚明。他含笑道:“我们天机宗自然不会让陈先生白忙活的。”说着,庚三湘从怀中取出来一个晶石袋,这个晶石袋就是那种能够装两万枚标准晶石地袋子。市面上很少看到,“这里有两万枚标准晶石。特敬献给沈先生。前辈不要误会,这不过是我们天机宗的一点孝心。没有别的意思沈先生尽可以放心手下。”

    沈衡英满不在乎的把晶石袋抓在了手中,“既然是你们天机宗的一片心意,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沈衡英得意地扫了赵牧一眼,你做生意不是能吗?看到没,我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两万块标准晶石到手了。比你辛辛苦苦看赚钱轻松多了。沈衡英阿Q似的在心中意淫。

    赵牧懒得理会沈衡英那副小人嘴脸。他现在郁闷的光想着翻白眼了,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同样是被请来救人,一个到现在受到的待遇不咋的不算,还颗粒无收,另外一个被待为座上宾,一上来就收到了两万块标准晶石的好处费,这庚三湘也忒势力了。

    标准晶石在手,沈衡英心情大好,说实话看着赵牧做生意,每次都是成百上千的标准晶石入袋,说不嫉妒是假的。不过要让沈衡英开口球赵牧,那是难之又难,所以长期以来,那种又羡又妒地滋味,沈衡英都觉得自己以前受的委屈仿佛一扫而空。他呵呵一笑,“庚长老,公孙掌门,贵派如此慷慨,沈某如果不把贵派所有中毒的弟子救治好,难免有些说不过去,也好,咱们现在就开设救人吧。这块玉瞳简就是老主人赐给我的,拿去,你看看上面的阵法对你们救人是否有用?”

    沈衡英得意忘形,连征询赵牧意见这一步骤都给忘了,直接就把那块关系重大地玉瞳简交给了庚三湘。赵牧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如果这会儿不是在天机宗的飞云楼,又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赵牧一定会让沈衡英尝尝火烧元婴的滋味的。

    庚三湘欢天喜地地结果玉瞳简,二话没说就开设浏览玉瞳简里面的内容,但是出乎意料地是玉瞳简内部好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样。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庚三湘讪道:“沈先生,你是不是那错玉瞳简了?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呀?”

    “不可能。”沈衡英要回玉瞳简,自己用神识察看了一下,结果他看到地,不比庚三湘强多少。沈衡英拿着玉瞳简看了一眼赵牧,现赵牧神定气闲,像个没事人一样,顿时沈衡英明白了。赵牧交给他地这块玉瞳简,要么就是一个幌子,什么都没有,要么就是赵牧做了手脚,如果寻找不到合适的解读方法,就算是把玉瞳简毁掉,也别想看到里面地内容。

    赵牧冲着沈衡英淡淡一笑,“沈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沈衡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想起来赵牧雷霆扫**的手段。自己未经他的同意,就把玉瞳简交给了庚三湘,这绝对算不上对,回头还不知道赵牧会怎么收拾自己,为今之计,就是竭尽全力配合好赵牧演习,只要这场戏不砸,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沈衡英面不改色,招了招手,说道:“东主,你过来看一下,这个玉瞳简好像被老主人设下了禁锢,据我对老主人地了解,这种禁锢非老主人的嫡传弟子不能解开,你来看看,有没有办法?”

    赵牧上前几步,爸玉瞳简接到了手中。手握玉瞳简,闭上双眼。好似是在浏览玉瞳简里面的内容。

    片刻之后,赵牧睁开了眼,公孙荆红迫不及待的问道:“赵东家,怎么样,接触了玉瞳简里面的禁锢了吗?”

    赵牧略显憔悴的说道:“恩师随手设下地禁锢真是坚不可摧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破解了其中一小部分。各位前辈,请恕赵某修为浅薄,不能爸恩师设下的禁锢全部解开。”

    公孙荆红失望的道:“这可怎么办?”

    赵牧笑道:“公孙前辈,稍安勿躁,请听赵某爸话说完。这禁锢虽然啊我那没有完全解开,但是如果用上我恩师所传的秘法,还是能够通过禁锢地缺口完整的爸玉瞳简里面的内容全部读出来地。赵某不才,刚才已经爸蒸毒阵全部记下来了。”

    公孙荆红大喜,“赵东家,快点告诉我这个蒸毒阵该如何布置。”

    贝清辉和宁文云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六识无一例外全部对冲着赵牧,准备收集这个闻所未闻的蒸毒阵。

    蒸毒阵可不是赵牧杜撰的阵势,而是真是存在的,是九劫散仙杜如海生前明的一种疗毒阵,可袪百毒,赵牧现在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把它亮了出来,据赵牧地估计,蒸毒阵地有效性当在九成以上。

    赵牧脸色挂着淡淡的笑容,“公孙前辈,请你准备一些水木两性的晶石,每种属性各十八枚。品阶越高越好。”

    公孙荆红忙到:“赵东家,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公孙荆红扭身出了飞云楼,几分钟之后公孙荆红拿着一小袋晶石返了回来,看他捧着晶石小心翼翼的样子,晶石的品阶肯定不低。

    哗啦一声。公孙荆红爸所有的晶石全都倒在了赵牧的面前,“赵东家,这里一共是三十六枚极品晶石。水木两性各十八枚,你看看够不够用?”极品晶石一项是由掌门亲自掌管,轻易不可动用,今天要不是为了救人,要不是为了显示自己这个掌门对同门的重视,要不是为了在师祖面前好好表示,公孙荆红绝对不会动用这些珍贵的晶石的。

    地面上天空蓝和油绿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都快爸赵牧的眼睛晃花了,赵牧没想到天机宗居然会拿出来这么好的晶石,三十六块极品晶石,这是什么概念,一个中等规模的门派也许倾尽所有,也换不来这么多的极品晶石。氦蓝海晶,木源晶,每一枚晶石都是精品,都是价值连成的宝贝。

    赵牧深吸了一口气,爸眼神当中的渴望以及蹦蹦的心跳声全都压了下去。“公孙前辈,有着三十六块晶石,足够救人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机内哄(上)

    晶石品级越高,数量越是稀少,当然价值也就越高。市面上一块极品晶石大概可以兑换四百八十块左右的标准晶石,但是一个持有极品晶石地修真绝对不会按照这个价格就把极品晶石卖掉的,在黑市上,兑换价格至少要比市场价高出五成,这还是熟人价。要是没有相熟的关系,就算拿着一万块标准晶石,都未必有人肯换给你一块极品晶石。极品晶石价格高昂,并不仅仅因为他的稀缺性,更是因为它所蕴含的灵气要比标准晶石高出数百倍,不同品阶晶石之间地兑换比例就是根据这一点确立的。

    有了极品晶石之后就可以干很多事情了,像现在,有了三十六块极品晶石,就可以设置一个可以长时间稳定运转的蒸毒阵,阵势运转的时间足可以把三门派弟子身上的毒素全部驱除干净,甚至之后还可以持续运转相当长一段时间。手?打小¥说

    如果不是形势逼人,赵牧是不愿意在庚三湘等人面前公开设置蒸毒阵的。蒸毒阵和截元手不能归为一类,后是应急手段,普及开来,对赵牧而言并没有经济损失,反而还有些好处,但是蒸毒阵不一样,运用得当的话,回事一个相当不错的敛财手段。如果让三门派尤其是保芝堂偷师走,难保他们不会把蒸毒阵用来赚钱,倒是就算赵牧也设置一个相同地蒸毒阵和他们竞争,也不可能竞争地过他们。

    赵牧的那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属于他的东西成为别人的敛财工具。在他决定用蒸毒阵救人的同时,他就想好了防止泄密的办法。赵牧决定在设置阵势的时候暗中做一点销售教。

    飞云楼里面到处都是人,不适合用来设置蒸毒阵。于是赵牧便把设置阵势地地点选定在了飞云楼门外iad那片空地上。赵牧把真元逼到手指上。然后用手指勾勒出蒸毒阵的线条来。手指过处,会有真元留下的淡淡痕迹,这就是阵节点与阵节点产生联系的媒介。蒸毒阵占地面积有一个多平方米,线条繁杂,刻画起来十分地麻烦,赵牧费了很长时间。才把蒸毒阵完整的刻画出来,当他抬起头地时候,现公孙荆红等人正在默记地面上的阵势图。每一个阵势的出现都是前人经过无数的努力以及岁月的锤炼才出现的,每一个阵势都代表着一种设阵的理念,多掌握一种阵势也许就多了一次救命的机会,就多了一个参悟阵势的角度,大家都不是傻子,像现在这种可以光明正大学习蒸毒阵的机会,谁都不会错过。手-打小¥说

    赵牧淡淡一笑。心道,没关系,你们慢慢记,等会儿让你们尝尝那种美食当前,却吃不到嘴里的滋味。他先把极品晶石放到一旁。“公孙前辈。请你再拿三十六块标准晶石来,和刚才一样,水属性木属性个十八块。”

    公孙荆红也没有多想,为了救人,他连极品晶石都拿了出来,更不会在乎区区三十六块标准晶石了。、

    赵牧把晶石按照防卫镶嵌在蒸毒阵的阵节点上,前三十五块标准晶石镶嵌地时候。赵牧的动作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如果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也是赵牧看起来不太想是个设置阵法的老手。手法稚嫩,不免让在场的众人鄙夷。在这里要数沈衡英最甚。这也是他“包受压迫”的生涯中自我开解的阿Q精神疗法。

    赵牧次布阵,手法不熟练是正常的,他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干什么事情,一上来就是天才。熟能生巧这四个字,赵牧还是知道地。

    随着镶嵌地晶石越来越多。蒸毒阵地全貌逐渐呈现在所有人面前,蒸毒阵中规中矩,却又给人浑然一体的感觉。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赵牧,等着他镶嵌上最后一块晶石。要想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弄虚作假谈何容易.

    赵牧把最后一枚水属性的标准晶石攥在了手中,真元流转到就是之上,激出了湛蓝的柔和光芒,光芒透过指缝透射出来,映衬在赵牧的脸上,仿佛给赵牧蒙上了一层神秘地色彩。

    在光华迸出来的一瞬间,也是光线最强的一瞬间,赵牧极快地做了几个手势,等到众人醒悟过来的时候,晶石已经镶嵌在了蒸毒阵上,湛蓝、草绿两种柔和的光华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眼前一亮地感觉,距离的近了,甚至能感觉到丝丝清凉以及蓬勃地生机。

    赵牧笑道:“幸不辱命,赵某总算是成功的把蒸毒阵设置了出来。至于效果如何,就得通过实践考验了。公孙前辈,请你马上让人抬一位中毒的道友放在蒸毒阵中,看看到底能不能袪毒?”

    庚三湘连忙吩咐两位长老抬过来一位中毒的同门,把他放到了蒸毒阵中。在两位长老退出来之后,赵牧打出了一道手印灵诀,这次他再没有掩饰。少了启动蒸毒阵的灵诀,就算是偷师走再多的东西也没有用。

    灵决打出后,蒸毒阵内开设变得云缭雾绕起来,双色光华上下翻滚,好像是仙女在舞动漂亮的丝带一样。一张无形的大手缓慢的把中毒的修真托了起来,等到距离地面一尺左右的高度的时候,修真不在上移。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生在蒸毒阵内的一切,大家都想亲眼见识一下阵势是如何用来疗毒的。

    平躺着悬浮在空中的那位修真开设水平方向旋转起来,与此同时,贴着地面的位置开始冒出一股股的火焰。或湛蓝或草绿,看起来怪异而美丽。火焰的高度控制的十分精准,当它们蹿高到距离阵中的那位修真还有半寸的时候,便散去了上升的劲头。

    那修真就像是被平底锅烙着的面饼一样,身上不断地冒出阵阵水汽。只不过这水汽的颜色有点不太对头,漆黑如碳,腥臭扑鼻。

    公孙荆红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他自然知道阵中的那个同门身上冒出来的是什么,那是吴毒蝎放出来的未名毒素,只要这些毒素驱除干净的话,中毒的同门就会安然无恙,恢复康健。

    那个被治疗的修真水平旋转了一阵子,有开始螺旋着旋转,有时候还会两种旋转方式结合在一起,和羊肉串有得一比。手-打小¥说%网

    阵势疗毒的事件持续了大约有一刻钟左右,当那位修真身上冒出的水汽变成透明状的时候,赵牧再次打出了灵诀,停止了蒸毒阵地运转。火焰散去,那修真慢慢地落在了地面上。赵牧笑道:“公孙前辈,这位道友可以出阵了。请你把他唤醒。”

    公孙荆红将信将疑的走到了蒸毒阵中,用手轻轻推了推那修真。“明志师弟,快醒醒。”

    明志睁开了眼,当他看清楚公孙荆红地面目后。明志突然蹦了起来,“公孙荆红你个懦夫,你还有脸面回到天机宗?你等着吧。宋师兄已经向长老会禀明了你干的所有好事。就等着被长老会罢免你的掌门之位吧。”

    公孙荆红的关心以及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被剪刀硬生生剪断一样,那种感觉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因为这场突然起来的灾难,公孙荆红忘记了门内生的权力争斗,这明志可是宋文藻坚定不移的支持,他中毒地时候估计宋文藻已经在天机宗动了“倒公孙”的串联运动。准备罢免他这个掌门。公孙荆红知道自己没有个掌门样子,根本就弹压不住宋文藻这样的同辈师兄弟。而且很多长老也都不是很满意他这个掌门。本来这没有什么,一锅窝里斗的丑事,关起门来就算是闹翻了天,也没有人笑话。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是贝清辉、宁文云等人在一旁看笑话的时候,明志突然来这么一下子,不就是把一个嘲笑的机会亲手送给了贝清辉等人吗。天机宗的声誉算是全都败在了明志这个没脑子的家伙手中了。

    公孙荆红尴尬地一笑:“明志,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说。”

    明志直到现在,还没有认清形势,或说他被冲昏了头脑,连已经变化的形势都懒得审视。他指着公孙荆红的鼻尖,狂妄的喊道:“公孙荆红,你自己干了对不起全体同门的事,这会儿怕我到处给你宣扬了吧?早知道如此,你当初咋就能不要脸地干出来那样地事来······”

    众人眼前突然一花。庚三湘闪电般出现在明志的身边,“啪”的一声,庚三湘狠狠的一个巴掌抽在了明志的脸上,一下子把明志扇晕了过去。半张脸肿了起来。庚三湘咳嗽了一下,面沉如水,冷峻的说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拖下去,把他的脑袋给我砍下来,摆在议事大厅的门口。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咋呼着要罢免荆红的掌门之位。”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机内讧(下)

    庚三湘的修为加上曾经执掌天机宗一百余年积累下来的人望,使他在天机宗长老会有着绝对的权威,在他前面走进长老会的那些前人都未必有庚三湘说的话管用。庚三湘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长老跑过来,架起来明志去执行庚三湘的命令了。片刻之后,一位长老捧着明志鲜血淋漓的头颅走了过来,“请三湘大长老查验。”

    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一个辛苦修炼到心动后期的修真同道的脑袋就搬了家,庚三湘流露出来的对公孙荆红的维护昭然若揭,这会儿谁要是傻的去触庚三湘的霉头,简直就是找死。贝清辉和宁文云心中的嘲笑还没有浮现出来就被庚三湘的铁血手段给吓回去了,他们俩毫不怀疑,这会儿得罪了天机宗,庚三湘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虽然逍遥门和保芝堂都不怕天机宗,但也没有必要在这时候逞能惹祸。

    沈衡英对天机宗的内讧没有丝毫兴趣,他宛若老僧入定一般,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赵牧和沈衡英差不多,天机宗发生再严重的内讧,对赵牧而言都没有什么坏影响,反而可能给赵牧扩张带来机会,不过赵牧谨言慎行,不打算在这会儿去触天机宗的霉头。他什么话也不说,双手放在腹部,居然闭上双眼假寐起来。

    庚三湘把几个外人的反应尽数收到了眼底,对贝清辉等人的反应,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没有一个人打算插手天机宗的内部事务,也没有人愿意和天机宗为敌。这样就好,他可以放心的在天机宗内部展开清洗了,天机宗必须确保只有一个发号施令的掌门,在公孙荆红卸掉掌门之位进入长老会之前,任何试图推翻公孙荆红的行为都是不允许的,都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确保天机宗良好传承的根本原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违背。

    “荆红。”庚三湘一指赵牧,“事实证明,蒸毒阵确实有效,你请赵东家继续为咱们三派中毒的弟子们祛毒吧。让逍遥门和保芝堂的道友们先来。”

    有了截元手,毒发的时间大大的延后,按照每一刻钟治疗一个人的速度计算的话,应该可以赶在截元手失效之前,把所有中毒者身上的毒素清除干净。既然这样,不如大方一些,让逍遥门和保芝堂先来。

    接下来的三天多时间,赵牧留在了天机宗,专心致志的为天机宗等三门派疗毒。蒸毒阵在为三位修真者祛除了毒素后,就消耗尽了能量,赵牧把极品晶石替换上,当然赵牧照样没有忘记弄些障眼法之类的小手段,把启动蒸毒阵的关键环节遮掩住,公孙荆红瞪大了眼睛,捕捉了半天,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沈衡英连连撇嘴,你们这些蠢才,想从精明过人的东主眼皮子底下偷师,也得问问东主这个奸商同意不同意呀。

    公孙荆红等人不好开口询问,有些人是不能逼迫的,赵牧就是这一类人中的典型。和赵牧和平相处,只会得到源源不断的好处,这一点已经被过去的时间所验证,没人会干杀鸡取卵的蠢事,何况杀了鸡,未必能够取到卵。

    贝清辉和宁文云在各自的同门疗好毒后,就离开了,临走之前,贝清辉、宁文云和公孙荆红三人约定四处联络滏阳城周围城市的友好门派,五天之后在逍遥门召开修真大会,协商如何把隐藏在暗处的七阴教挖出来。这一次吴毒蝎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把天机宗和滏阳城给坑惨了,可是说是接下了化解不开的仇恨,坐以待毙不是贝清辉等人的特点,既然人家已经杀上门了,咱们也要有相应的回敬手段才是,免得人人以为逍遥门等门派是软柿子,谁想捏都可以捏一把。以前,七阴教从来不和大的修真门派家族为敌,相互间也算是相安无事,这次吴毒蝎打破默契,鸩杀天机宗数十人,可谓犯了兵家大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七阴教将要大难临头了。

    好不容易把天机宗的所有中毒者逐个过滤了一遍,帮他们一一清除了毒素后,精神极度疲惫的赵牧婉拒了公孙荆红拿给他的五千块标准晶石的谢仪,带着沈衡英扬长而去。公孙荆红亲自把赵牧送到了天机宗大门之外,给足了赵牧面子。

    “掌门师兄,”肖霜天请示道,“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搬回来飞云楼了?另外这个蒸毒阵摆放在飞云楼门口,人员进出未免有些不便,我们是不是也把它挪动一下地方呀?”

    公孙荆红叹了一口气,“哎,肖师弟,我何尝不知道蒸毒阵设置在这里碍事,可是咱们不能拆呀。赵牧此人奸猾似鬼,他设置此阵的时候,我们几个人瞪大了眼睛,都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启动蒸毒阵的。师祖和我在赵牧守护此阵的时候,悄悄地设置了几个蒸毒阵,没有一次能够成功启动的。所以这个蒸毒阵还不能撤,至少在咱们研究出里面的奥妙之前不能撤,不但不能撤,反而还要保护好。你们要是嫌进出不方便的话,就在飞云楼的另一面再开一扇门就是了。”

    肖霜天点点头,他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掌门师兄,我想向你求个情。看师伯祖的样子,似乎有在咱们天机宗内部展开清洗的打算,我知道那些反对掌门的人都有罪,都违背了门规。这一点,我也不会为他们掩饰。不过我还是想请掌门师兄看在大家都是同门的份儿上,看在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师爷的份儿上,不要斩尽杀绝,给他们留一条生路,为咱们天机宗多保留一份元气。”

    公孙荆红看着肖霜天,叹息着摇了摇头,“肖师弟你呀,就是个老好人,当初我惩罚枝南,是你在求情,现在宋师弟他们要受罚了,也是你在求情。你呀,只要是同门,就对他们都不错。你的心地是好的,但是有些时候,不是心地好就能办好事的。行了,你的请求我记下了,我会尽可能少制造一些流血事件的,身为天机宗的掌门,我也不想把天机宗搞得血流成河,不成模样。”

    赵牧和沈衡英离开天机宗后,直接返回了文秀轩。在赵牧的要求下,乘潮建筑设计坊先在文秀轩的原址上,按照规划的位置,把文秀轩的员工居住区先给盖好了,虽然里面非常简陋,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但是用来住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属于赵牧的居住区是个独立的小院,面积有两三百平方米,不是很大,但是位置很好,在居住区的正中央,小院两旁是属于沈衡英、熊苍山等人的院落。熊苍山即护卫队的小院紧挨着东家小院的西侧,沈衡英的小院在东家小院的东侧,两个人(团队)为东家小院提供着最好的保护。

    赵牧回来之后,带着沈衡英直接就钻进了东家小院。赵牧一屁股坐在石鼓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沈衡英。沈衡英刚开始还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他总觉得赵牧的视线像是锋利的刀锋一样,在他的皮肤上刮擦,让他毛骨悚然,坐立不安。

    “东主,”沈衡英决定主动交待问题,免得惹毛了赵牧,“我错了,对不起,我诚恳地向你检讨我的错误。”

    “你错了?错在什么地方了?”赵牧没有丝毫表情,却让沈衡英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怒自威的高深境界吧。

    “我不该未经东主允许,就擅自把记录有蒸毒阵的玉瞳简交给公孙荆红。”沈衡英痛心疾首的交待着自己的问题,跟着赵牧时间长了,沈衡英也学会演戏了。

    赵牧嗯了一声,“还有吗?”

    沈衡英这会儿如果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白修炼几百年时间了,他肉疼的把庚三湘交给他的那个晶石袋拿了出来,“这两万块标准晶石是因为蒸毒阵的缘故,庚三湘才送给我的,我不该借着蒸毒阵的由头,全数收下这两万块标准晶石。现在我把这些标准晶石交给东主,请东主全权处理。无论东主是什么样的处理结果,沈某一概心服口服。”

    赵牧重重的哼了一声,“沈先生,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但是不要有下次,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没心情干涉,但是一旦涉及到我和文秀轩,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妄想着占我和文秀轩的便宜,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让我得知,哼哼……”

    沈衡英哆嗦了一下,“我记下了。”

    赵牧伸手把晶石袋抓在手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袋子晶石我没收了。”

    沈衡英虽然不舍,却不敢有丝毫反对的表示,不过他在心里面一直在咒骂着赵牧,什么奸商、吸血鬼,赵扒皮之类的头衔,一股脑的全都扣到了赵牧头上。

    赵牧拿着晶石掂了两下,突然,他出乎意料的又把晶石袋递到了沈衡英面前,“沈先生,这几天你的表现不错,而且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就冲这几点,就该赏。这些标准晶石就赏给你了。”

    沈衡英茫然的接过了晶石袋,嘴唇嗫嚅了半晌,最后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嘴里面蹦出了两个字,“东主。”

第一百二十章 疯狂的石头(上)

    收复人心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松与紧之间的度如何把握,什么时候该捧,什么时候该打压,都是非常讲究功底的,没有什么手段是老少通杀的,尤其是像赵牧这样一心想收复沈衡英,中间的难度更是远超常人,两者之间存在着一个很大的隔阂就是两者之间修为出现了倒置式的巨大差距,倘若两个人的修为能够调换一下,也许沈衡英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抗拒,早就俯首称臣了。

    赵牧深知这一点,经过上一次沈衡英“反噬”的事件后,赵牧把收复沈衡英的前景由“乐观”调整为了“审慎的乐观”,虽然只是加了一个定语,但是两者之间透露出来的含义还是有着莫大差距的。赵牧也想过把两万块标准晶石没收掉,不管怎样,这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扣下后不但可以给沈衡英一个深刻的教训,还能让自己的腰包更鼓一些,可谓一举两得,然而赵牧最终还是放弃了,他不想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得更僵,标准晶石随时随地都可以赚,但是关系如果恶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算是有再多的标准晶石,也是白搭。何况,沈衡英现在还是赵牧手中唯一拿得出来的王牌,假如赵牧能够再有两个修为类似于沈衡英的属下,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沈衡英了。

    乘潮建筑设计坊的工作效率非常高,毒泷恶雾的影响才消除几天,文秀轩已经搭建好了雏形,赵牧到了后来才了解到,乘潮建筑设计坊的当家人接到了逍遥门和天机宗的联合通知,要求乘潮建筑设计坊务必抓紧时间完成文秀轩的修建工作,为此乘潮建筑设计坊派出了精兵强将,没日没夜的加快了进度。按照这个速度修建的话,文秀轩可能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修建好了,足足比预期提前了三四个月。逍遥门和天机宗之所以要为文秀轩说话,也是为了还赵牧的人情,好歹赵牧帮他们治好了那么多中毒的同门,一点表示都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

    把标准晶石还给沈衡英后,赵牧走进自己的房间,盘腿坐在地面上的蒲团上,修炼了起来。在过去的几天,赵牧的精神和真元都消耗了不少,这会儿修炼的话,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赵牧睁开眼的一瞬间,感觉整个人的精神格外的振奋,修为好像也提升了一些,旋即赵牧又生出了一种懒洋洋的感觉,身心由内而外的松弛了下来。难得碰上一个清闲的日子,没有人来打扰他,赵牧决定休息一天,什么也不过分,于是赵牧谁也没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文秀轩,到大街上遛弯去了。

    双极星没有电,更加没有现代科技,娱乐手段比起地球来,差了许多,倒是和中国古代有些类似,杂耍、曲艺、品谈、摆龙门阵,差不多都是些被国人视为非主流的娱乐方式,却在双极星发展的风生水起。赵牧对娱乐的方式没有过高的要求,只要身心能够放松,做什么都行,当然妓院和赌场,赵牧是肯定不会进去的,这两样东西还是少沾为妙。

    不过越不想沾的东西,有时候偏偏上杆子往你身上粘。赵牧随兴找了一家茶楼,咬了一会茶,听起说书人说起书来。这里的说书人说的多是些大仙的事情,飞剑法宝满嘴跑,高人来高人去的好不热闹,这些说书人基本上很难接触到真正的修真世界,所言所说多是根据道听途说的闲言碎语杜撰来的,也就是当笑话听听。

    说书人把修真者吹嘘的跟神仙似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刚开始听还新鲜一点,赵牧听了一会儿,便不耐烦起来。赵牧把一两散碎的银子放到了桌角,便起身离开了茶楼。在茶楼听书的多是些熟客,每次的赏钱也就是几文钱,十几文钱不等,像赵牧这样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的,实在是很难遇到。茶楼的伙计千恩万谢的把赵牧送下了茶楼。赵牧走出去没几步远,就听到背后有人喊道:“大官人,留步。”

    赵牧回头一看,一个五短身材,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正打着谄媚的效益,跟他打招呼。

    赵牧一扬眉毛,“你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笑道:“大官人,小的叫侯三,城南人士。刚才我见你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便知道你是达官贵人,神仙心肠。”

    赵牧不置可否,“你有什么事快说,我没有这闲工夫陪你。”

    侯三忙道:“大官人这话就不对了吧。我刚才注意大官人半晌了,我说几句话,要是戳穿了大官人的心思,大官人可不许闹。”

    赵牧呵呵一笑,“你说。”

    侯三笑道:“像大官人这样的贵人,平时里一定住在深宅大院,对外面的热闹景象必定十分的向往,今天你没有带一个长随出门,定是想一个人好好的耍一下。我说的对还是不对?”见赵牧没有反对,侯三自以为猜中了赵牧的心思,随即得意起来,“大官人,今天你碰到我,算是碰对人了,我知道一个可以给大官人带来大快乐的地方,只要大官人在那个地方呆上一两个小时,定会身心愉悦,四肢百骸舒畅至极呀。大官人,你有没有兴趣去快乐一下,我给你带路。你只要给我五百文的带路费就可以了。”

    赵牧心中暗乐,我难道看起来像是凯子吗?赵牧也没有戳穿侯三,“好,今天只要能让我高兴,别说五百文了,就算是五两银子,我都可以给你。”

    侯三欢天喜地的在前面带路,穿大街过小巷,不久之后,就把赵牧领到了一家青楼的门口,“大官人,就是这了——谷雨楼,咱们滏阳城最大的青楼了,里面的姑娘香酥软糯,都跟水做的一样,脸蛋漂亮的都跟天上的仙女一样,要是能跟他们一亲芳泽,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刘妈妈,大官人来了,快出来接客呀。”不等赵牧答应,侯三就冲着谷雨楼里面喊了一嗓子。

    一股有些异样的香气扑来,赵牧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子,这香水的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随着香风应出来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精明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妖里妖气。“哎呦,大官人,你可是稀客呀。妈妈我迎接来迟,你可不要怪罪呀。”

    看到刘妈妈的第一眼,赵牧精神不由得一震,倒不是因为刘妈妈多么的漂亮,而是因为刘妈妈的身份,居然是一个女修真,修为介于开光后期到融合初期之间,正是修为要突破的关键时刻,估计是少了高人指点,一直停顿在这个程度了。赵牧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使了,修真者,哪怕是穷困潦倒的修真者,通常都自恃甚高,甚至有的都不愿意和世俗人过多的打交道,更不要说做妓女,开青楼了。赵牧虽然没有看不起青楼女子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千人插、万人骑的青楼女子,赵牧心中还是有着不小的厌恶之情的。

    想到这里,赵牧的眼神稍稍的流露出来一些,他说道:“侯三,我什么时候说要来……”赵牧转身一看,收了赏钱的侯三早就跑没影了。赵牧扭身就走。

    客人上门,哪里有人客人轻易离开的道理。刘妈妈冲着谷雨楼里面喊了一声,“姑娘们,别傻愣着了,快出来和大官人说说话,沟通沟通感情呀。”刘妈妈一边说,一边抓住了赵牧的胳膊,整个人都快贴到赵牧身上去了。

    刘妈妈力气很大,赵牧用力笑了,挣脱不来,用力大了,又怕伤着刘妈妈,惹下不必要的麻烦,无奈之下,赵牧只好说道:“你把我放开。”

    刘妈妈还看不出来赵牧是个修真者,她不知死活的说道:“大官人,你好不容易来咱们谷雨楼一趟,就算是不找个相好的姑娘沟通一下感情,也要在我们谷雨楼喝一杯水酒。你要是什么都不做,就离开了咱们谷雨楼,以后这全城的青楼姐妹都要笑话我刘赛菊不懂礼数,怠慢了大官人,我要是背了这样一个名声,谁还敢到我这谷雨楼来玩呀?你这不是断我们姐妹的饭碗吗?”

    赵牧真是苦笑不得,这时候谷雨楼里面冲出来七八个娇滴滴的女子,年龄有大有小,容貌有好有差,不过她们无一例外的围在了赵牧周围,施展着诱人的功夫,她们七嘴八舌,就像是几十只鸭子在赵牧的耳边一起聒噪。赵牧实在是受不了了,无奈之下,说道:“好好,我今天就到谷雨楼喝一杯水酒,咱可说好了,喝酒吃菜可以,其他的节目,一概都免了吧。”

    刘赛菊暗乐,只要你进了咱们谷雨楼的大门,不把你腰包里的钱掏干净了,你就别想出这个门。刘赛菊丝毫不知道,侯三给他招揽来的这个肥羊凯子,却是一个修真者,而且还是一个元婴期的修真者,不知道刘赛菊要是知道了这点,是该翻白眼呀,还是直接昏迷了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疯狂的石头(中)

    时间不长,刘赛菊就在谷雨楼地大厅专门为赵牧整饬了一桌丰盛的筵席,美酒佳肴。奇珍异果堆满了圆桌。赵牧据案而坐,抓起一枚雪梨状的水果吃了起来,对肉食,赵牧没有太大的兴趣。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水果上,酒喝得也很少。十几个青楼女子莺莺燕燕的环绕在赵牧身边,搔弄姿的勾引着赵牧,赵牧连看她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其实赵牧的表示已经从一个侧面告诉了刘赛菊,他是个已经辟谷地修真了,可是刘赛菊却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开青楼的。经常会遇到一些有暗疾抑或是怪癖的男子,刘赛菊很干脆的就把赵牧归纳到了这一类男人当中,也不能怪刘赛菊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就像是很少有修真经营青楼妓院一样,也很少有修真会来逛青楼。

    *吃饭喝酒能赚多少钱。赵牧这个看起来挺不错地肥羊,如果不能让他入彀的话,什么时候才能掏干他地腰包。刘赛菊眨眼间便想出来个主意,“大官人。一个人干吃果子多闷呢,不如咱们找点乐子耍耍。如何?”

    赵牧心情不错,他倒是要看看刘赛菊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有什么乐子。刘妈妈都说出来听听?”手?打小¥说

    刘赛菊娇笑道:“哎哟。大官人,要说起乐子来,我们谷雨楼的花样可多了。你要是有心地话,我给找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儿。你们找个僻静地房间,想找什么乐子没有呀。”

    赵牧摇头道:“我对谷雨楼的姐妹不感兴趣……”,

    “明白,明白。”刘赛菊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大官人,你要是真不愿意找姑娘们沟通感情,咱们谷雨楼还有别的乐子等着你不如咱们来猜连数吧?”

    “什么是猜连数?”赵牧还真没有听说过这种游戏,顿时来了兴趣。

    刘赛菊简单的介绍一遍猜连数的规则。精连数的道具是一副背面光滑没有任何区别地玉板,当然也可以是金属牌木牌,在它们的正面刻着数字,一、二、三……根据游戏的难度不同,终结数字也不一样,一般人玩得都是到十五,也有玩到二十的。玩法很简单。玩得时候。正面朝下,像洗麻将一样洗一下牌之后。让对手来翻牌。第一张必须翻出来一,第二张必须是二……如是类推,直到最后一张牌根开终结数字。如果能够按照正常顺序全部正确无误的翻出来。就算赢。猜连数的游戏主要考验的就是眼力和记忆力,运气也在里面占了一定比例。猜连数的游戏看似简单。实际上难度却不小,能顺利玩下来的都不是普通人物。

    刘赛菊介绍完之后,怂恿道:“怎么样,大官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们玩上两马怎么样?”

    赵牧点了点头,“好。刘妈妈去把游戏牌拿上来吧。咱们两个来玩两把。”赵牧没有修炼之前。记忆力就非常好。修真后,记忆力提升了数成。如果没有意外地话,赵牧根本就不可能输。

    果然.赵牧一连和刘赛菊玩了好几把。赢多输少,输得时候都是因为青楼地姑娘在旁干扰所致,刘赛菊输到最后。忍不住叹道:“到大官人还是个玩游戏的高手,小女子怠慢大官人了。大官人,你看,小女子都输了这么多把了,精神都快被大官人击挎了,不如咱们博个彩头,也好让小女子提提精神,好陪大官人玩下去?”

    赵牧就知道刘赛菊没安好心,和他周旋这么长时间,还不是想让他往外面掏银子。“好,添个彩头也好,不过我得先声明,我可没有多少钱,要是彩头太大地话。我可不敢陪刘妈妈你玩下去。“

    刘赛菊笑道:“大官人放心,我不会让大官人为难的,你看咱们以十两元银子为底,每翻开一张牌,就加十两银子,怎么样?”

    赵牧松了一口大气的样子,“哎呀,刘妈妈你真吓死我了,我还为多少呢,才十两银子呀,我还以为你要以百两黄金为底呢。没想到这么小地底。”

    一听这话,刘赛菊差点吐血,左看右看。还是看走了眼。这只肥羊已经不是简单的肥了,而是肥的流油啊,不杀他杀谁呀。刘赛菊讪讪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嘛。我和小官人小赌几把就行了。”

    赵牧总觉得刘赛菊像是钓鱼用地鱼饵。真正地杀机应该另有其人,于是赵牧在和刘赛菊玩猜连数的时候,故意放水,没想到刘赛菊放水放的比他还厉害,有几次明明已经翻对牌了,偏偏在翻开牌的一瞬间,放弃了正确的选择。故意输牌拾赵牧。赵牧猜测刘赛菊肯定准备了瓮,等着他往里面跳呢,他也不揭穿,一门心思的配合着刘赛菊。

    玩了几把,赵牧地身边已经堆起了厚厚一摞银票,有万余两地样子,这赚钱地度可比一般生意快多了。赵牧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深深地贪婪和得意,“给给。赚钱真是太容易了。回头我把生意停下来,专门到谷雨楼来玩猜连数,保证赚得盆满钵溢。”

    刘赛菊鄙夷的看着赵牧,心道,小样,老娘要不是想让你这个傻蛋肥羊入瓮,又怎么可能用一万多两银子做饵呢。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大官人。没想到你还是个玩猜连数的高手,我估计咱们滏阳城就数你是第一了,小女子个天可要栽到你手上了。照现在这个度数下去,也许要不了多久,我这个谷雨楼就要输给大官人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十五六的小丫头腾腾的跑了过来,“妈妈,妈妈,你快去看看吧,牡丹姐姐又绝食了。”

    刘赛菊蹭地站了起来,“这个死牡丹呀,就会拾我添乱,大官人,牡丹姑娘是我们谷雨楼的台柱子,我可得看看他去,我让别地姑娘陪你玩吧。美惠,美惠,快过来,陪这个大官人玩两把。”

    “是,妈妈。”伴随着这个异常甜美的声音,一位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女乎从谷雨楼地后堂走了出来,这女子一身得体的红色宫装,衣服上面绣着精美的百花争艳图。裸露在外地纤指比刚刚剥皮地小葱还要白还要嫩。肌肤宛如羊脂白玉,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赵牧略感意外的就是这个女子居然用一层黑纱蒙住了头脸,让人欲窥视其庐山真面目,却不可得。

    “美惠。你来陪大官人玩几把猜连数,我去看看你牡丹姐姐。”刘赛菊拔腿就走。

    “等等。”赵牧突然来了一句,“刘妈妈,爷有个怪癖,不愿意和蒙着脸不愿意见人的女打交道,她要是个大美人还好说,要是赛夜叉压无盐的话。爷回头想起来。还不得把隔夜饭吐出来。换人,赶快给爷换人,要不然我就不玩了。”

    赵牧六识敏锐,虽然看不到,但是*耳朵听,就听到后堂早就有人躲在那里,等到刘赛菊一叫人,这个叫美惠的女子就冒了出来,可以肯定地是美惠十有*就是那个钓鱼的钩儿,赵牧又岂能让刘赛菊得手。

    刘赛菊不得不停下脚步,美惠正是她准备好了地杀手铜,以往两个人配合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她怎么样想不到赵牧会如此难缠,居然连“吐出来隔夜饭”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有心换一个吧,谷雨楼却找不到更胜美惠地人了,要是不换吧,赵牧又不肯玩,难道眼睁睁看着撒出去的一万两银子打了水漂吗?

    在赵牧指桑骂槐,说什么赛夜叉,压无盐的时候,美惠酥胸急剧起伏了几下,显然从来还没有人敢当着她地面这么侮辱她,以往那些臭男人那个不是看到她地一双手就已经不知道姓什么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美惠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义愤,“妈妈,你去看牡丹姐姐吧,这位大官人就由我来招呼了。放心,我一定会让大官人身心舒泰地离开咱们谷雨楼的。”

    刘赛菊哪里还敢做半点停留,滋溜一声。就开溜了。赵牧装腔作势的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几声,“刘妈妈,你别走啊,别走啊。”

    “大官人,不用喊了,我来陪你玩。”美惠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她缓缓地把遮掩着面孔的黑面纱解了下来。顿时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呈现在了赵牧面前。“小女子吉美惠,这厢有礼了。”吉美惠福身一礼。

    看着这张美到极至的脸,赵坡不由得有些心神失守。吉美惠生就一张鹅蛋脸,美丽的大眼睛充满灵气,柳叶弯眉,嘴唇丰润而性感,挺拔地鼻尖上有一颗若隐若现的黑痣,徒然为吉美惠增加了几分俏雅。赵牧无助的呻吟了一声,***,我怎么在双极星遇到地都是些美得没有人性的大美女呀,.难道有韩国人穿越到了双极星。在这里开了一家整容门诊吗?要不然这里的女性怎么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唉,双极星的水土养人啊

第一百二十章 疯狂的石头(下)

    吉美惠哼了一声,心道你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差别,眼神露出来的还不是赤裸裸的欲望和占有欲吗?

    赵牧只是惊诧于吉美惠的美丽,对吉美惠本人并没有什么想法,在赵牧看来,女人往往意味着麻烦,漂亮的女人尤其如此。赵牧在大学的时候,没少看见同窗好友被所谓的女友们指使得团团乱转,甚至有一次他还无意当中听到了一位女同学义正严词的宣扬,她之所以找一个男朋友,并不是由于喜欢他,而是想在大学期间找一个免费的饭票外加劳动力罢了。女同学一番话给赵牧留下了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再加上到了双极星之后,遇到的成年漂亮女子大多留给了赵牧相当恶劣的影响,从狄彩月到水绮璐概莫能免,赵牧能有好印象才怪呢。想让赵牧扭转这个印象,估计需要很长的时间还得加上种种正面的冲击才有可能办到。

    “吉姑娘,”赵牧很排斥“小姐”这个称呼,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吉美惠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姐”,“我们怎么玩?还是十两银子做底吗?”

    吉美惠不屑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玉牌,“大官人,你玩得太初级了吧,最终数字才是二十,太儿戏了。咱们玩到一百,怎么样?一百两银子做底,每翻开一张牌,多加一百两。”

    赵牧淡淡一笑,“吉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开始吧。”

    接下来的比赛,两个人旗鼓相当,将遇良才,打了一个平手,赵牧和吉美惠每把都能正确无误的把所有数字掀起来,谁也没有赢,谁也没有输。吉美惠明白遇到玩猜连数的高手了,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掏干赵牧腰包里的银子,一直这样不输不赢,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可没有兴趣陪着这个讨厌的男人玩下去。

    又玩了几把,吉美惠提议道:“大官人,没想到你也是个中高手啊,小女子今天真是遇到对手了。呵呵,一百作为终结数字对咱们都没有什么难度,不如咱们再加一把火,把终结数字提高到五百怎么样?”这已经是吉美惠最有把握的终结数字了。

    赵牧突然对这个美丽的女子产生了一点兴趣,从一到五百,要全部按照顺序完整无误的翻出来,不是谁都能办到的,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又是如何办到这点的,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天才。赵牧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吉姑娘,五百还是太小了一点,不如换个更大的终结数字。”

    吉美惠的俏脸有些发白,“一千?”赵牧却摇了摇头,“你该不会是想把终结数字设定为一万吧?”吉美惠小脸都快变绿了。

    赵牧笑道:“没错,就是一万。百两黄金做底,咱们两个用同一副牌轮流翻,有一个翻错了,就不能再继续往下翻了,而另外一个人可以接着往下翻,直到翻出来错牌或者翻倒终结数字为止,最后一个数字是多少,然后乘以百两黄金,那就是最后的赌注,归赢家所有,你看怎么样?”

    吉美惠犹豫了半天,也未能下定决心,这场赌注牵扯到的可不是一笔小数字,而是一百万两的黄金,谷雨楼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这笔钱,反过来说,如果她能够赢了这场比试,谷雨楼就能进账百万两黄金,作为亲自操刀上阵的她至少也能得到其中的三分之一,甚至一半都有可能。财帛动人心,即使这个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也一样。

    刘赛菊笑着从后堂走了出来,“哎呀,让大官人久等了。妈妈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牡丹姑娘,我一办妥这件事,就下来陪大官人这样的贵客了。大官人,你可不要怪我怠慢你呀。”

    赵牧哂笑道:“刘妈妈,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和吉姑娘玩一把大的,不过看起来吉姑娘好像做不了主,不如你来帮吉姑娘下一个决定吧。”

    其实刘赛菊根本就没有去劝什么牡丹,而是躲在后堂偷听,注意着赵牧的一举一动,刚才赵牧闹出来的这一处,她全都看在了眼中。不过刘赛菊还是让吉美惠重复了一遍,等吉美惠说完后,刘赛菊沉吟片刻,说道:“美惠,告诉妈妈,你有几分把握?”说这话的时候,刘赛菊悄悄地使了个眼色。

    吉美惠心领神会,“也就一两成、五六成吧。”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估计里面有什么猫腻或者隐藏着什么行话。

    刘赛菊笑道:“有一两成的把握就不少了,咱们给大官人赌了。来人,去我的房间把我珍藏的那套连数牌给我拿来。另外再去几个人,把那两个大木箱子里面装着的筹码给我也搬过来。”

    不大的工夫,两个女子抬着一个二尺见方的小木箱走了过来,在她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抬着两个大木箱子的龟奴。

    刘赛菊亲自把三个木箱子打开,那个小木箱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万张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玉牌,从一到一万,而那两个大木箱子里面装着的却是两箱子石头,全都是鸭蛋大小,打磨的十分光滑,让赵牧略微有些吃惊的是这些石头赵牧曾经见过,虽然大小不一样,但是它们的颜色质地和赵牧在联合会小金库买到的那一箱子不知用途的鹅卵石一模一样。

    赵牧不动声色的指着地上的三个箱子,“刘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妈妈说道:“大官人,中间那个小箱子是什么用途,就不用我说了吧,是你和美惠比赛用的连数牌,你可以查验一下,看看我们是否在上面做了手脚。剩下的两个大箱子是比赛用的筹码,你也知道比赛的数额太大了,这可是一百万两的黄金呀,要是摆放在明面上,万一招来个贼呀强盗什么的,咱们不都得担着干系吗?所以咱们就用筹码来代替,一个筹码代表一百两黄金,那个木箱子里面都放着一万个筹码,你们两个不可能就玩一把吧,肯定互有输赢,到了最后,咱们就用箱子里面放着的筹码计数,输家该付给赢家多少钱,就付多少钱。”

    刘赛菊你的算盘打得倒是蛮响的,你这套把戏,我见多了,如果比赛到了最后,如果是你们赢了,这些石头肯定是要兑换成真金白银的,我想赖帐,你们也不答应啊,要是你们输了,不用想肯定是要赖帐的,我一个大男人还能逼你们不成,实在躲不过去的话,干脆不认账就是了。你赵牧爷爷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讨账的手段。赵牧不动声色,呵呵一笑,“一块石头就顶一百两的黄金,这个主意够疯狂,爷我喜欢。来来,让我查验一下连数牌,看看刘妈妈是不是给这些玉牌涂脂抹粉留下记号了?”

    刘赛菊和吉美惠相视一笑,小子,只要你入了我们的瓮,今天就别想囫囵着个儿出去。

    赵牧表面上是在用目测,其实在查验的时候,已经把神识送入到了每一个玉牌当中,查验的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玉牌上没有什么机关抑或鬼魅之处,刘赛菊没有在上面做手脚。想来也是,刘赛菊敢让吉美惠和赵牧玩这么大的赌注,肯定有所持,要是在连数牌上搞鬼,一旦被发现,还没比赛,黄花菜就凉了,这样的话,岂不是让煮熟的鸭子飞走吗?“刘妈妈,我看过了,我查验过了,连数牌没有问题。”

    刘赛菊一拍巴掌,“给我站出来十个姑娘,把袖子都给我编起来,然后让大官人查验一下,等大官人确认你们没有搞鬼的可能后,当着大官人和美惠的面开始洗牌。”

    顷刻间,十个容貌秀丽的年青女子在赵牧面前站成一排,十双长袖上下翻飞的景象倒也是赏心悦目很快十双白晰的玉臂袒露在赵牧面前,女子们伸着胳膊,在赵牧面前乱晃,她们存了挑逗之心,存心要看赵牧的笑话,孰料赵牧经过现代文明的熏陶,别说十双胳膊了,就算是十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子站在身边,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呵呵,更正一下,如果真的有十个身材姣好的女子身着比基尼站在赵牧身边,说赵牧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完全正确,至于是什么反应,啊哈,自己去想去吧。

    查验过程很顺利,在这些青楼女子身上,赵牧也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玄机。这些女子都是些世俗人,又袒露着胳膊,想在赵牧的眼皮子底下搞鬼,真的很难。

    刘赛菊一挥手,十名女子开始洗牌,刚开始他们每个人先洗一部分,然后两个人合在一起洗,然后四个人合在一起洗,直到最后一万张牌合在一起洗。在他们洗牌的时候,赵牧和吉美惠就在一旁看着,这会儿正是考验他们的记忆里的时候,谁也不敢有稍许的疏忽。

    赵牧和吉美惠要比赛万张连数牌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座谷雨楼,就连楼外的行人也有的到消息的,纷纷的涌到了谷雨楼的大厅,等着看赵牧和吉美惠的对决。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人抵账(上)

    吉美惠名声在外,是闻名遐迩的美人,赵牧相貌咋看上去,勉强也算是帅哥,帅哥美女的对决一向都能吸引人气,何况还有百万两黄金作赌注呢。一时间,谷雨楼人头攒动,接踵磨肩,大有把谷雨楼挤垮的架势。

    看到有这么观众关注赛事,刘赛菊的嘴都快笑歪了,不管输赢如何,至少谷雨楼的名气算是散播出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谷雨楼就会名声远播,真正成为滏阳城第一大青楼,到时候还不是财源滚滚而至吗。

    连数牌大概有两平方厘米大,一万张加在一起就是两平方米,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刘赛菊吩咐人把四张大方桌在大厅正中摆放,洗牌的时候,这四张桌子并在了一起,等到洗完后,在每张桌子上面都堆放了一些连数牌,然后就把桌子拉开了,留下足以让人穿行的间隔,每张桌子上都摆放了两千五百张,至于是不是在数字上紧挨着的两千五百张,就只有天知道了。

    等所有的牌摆放好之后,刘赛菊站了出来,“大官人,美惠,为了比赛公平起见,请你们二位把袖子也卷起来。”

    赵牧呵呵一笑,他也懒着挽起衣袖,直接随手把两个袖子扯了下来,吉美惠却也生猛,见到赵牧这样做以后,停止了继续挽衣袖的举动,也学着赵牧的样子,直接把袖子扯了下来,顿时露出两只丝绸一般细腻的藕臂,周围围观的男人们齐齐抽了一口凉气,有好事者甚至喝起彩来。吉美惠美名远播,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双手之外的任何一寸肌肤,今天不仅能够目睹吉美惠美丽的容貌,还能欣赏到她的手臂,这让那些挤在人群中窥视的色狼们如何不兴奋。这也从另外一个侧面印证了吉美惠的美丽是渗透到每一寸肌肤的,不单单是脸蛋漂亮或者仅仅是身材好。

    在吉美惠撕扯衣袖的时候,赵牧微不可查的轻声咦了一下,吉美惠穿着的可不是轻纱衣裳,而是缎质的衣物,这种衣物通常缝制的都比较结实,想徒手把袖子撕扯下来,绝不是一个弱质女流,这吉美惠身上有秘密。

    存下了疑问,赵牧便开始留意起吉美惠来,吉美惠神色坦然,赵牧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来。

    刘赛菊说道:“大官人,美惠,你们两个谁先开始?用不用猜铜钱的正反决定开始的顺序呀?”

    赵牧一摆手,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让吉姑娘第一个翻就是了。”

    吉美惠也不客气,第一个翻多多少少也能沾点便宜。吉美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沾一点便宜自然不会选择放弃,吉美惠美目流转,在四张桌子上一扫,一道若隐若现的精光闪过。然后径直走到一张桌子旁,掀开了第一张牌,下面端端正正的写着一个数字“一”。人群中顿时迸发出一阵欢呼,能从一万张看起来没有丝毫差别的连数牌中,把正确的连数牌翻开,这的确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情。旗开得胜,吉美惠含烟凝雾的眸子扫了赵牧一眼,这一眼即有得意也有挑衅。

    赵牧呵呵一笑,就在刚才他刚刚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实,吉美惠也是一个修真者,不过身上的真元波动极淡,如果不加留意的话,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这谷雨楼真是越来越神秘了,一家青楼居然有两个女修真坐镇。

    赵牧走到桌子旁,随手掀开了一张连数牌,上面的数字正是“二”,“吉姑娘,现在轮到你了。”

    吉美惠面无表情,赵牧要是一上来就翻错了牌,吉美惠都不会相信,她移莲步,绕开面前的桌子,走到另一张桌子旁,伸纤手,把数字“三”掀了出来。

    随着数字一百、二百、三百等逐个被掀了出来,比赛很快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状态,比赛越往后,虽然扣着的连数牌越来越少,但是难度却是越来越大,人的记忆力有时而穷,要在纷乱的排列当中分别出来正确的顺序,谈何容易。前五百,甚至到了六百的时候,吉美惠和赵牧都没有出现失误,虽然吉美惠在中间曾经出现过几次犹豫,但是她最终还是选择出来了正确的连数牌,每当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都会传来加油的声音,就连围观的女子也都是给吉美惠加油的,对于客场作战的赵牧而言,围观的人居然没有一个是站在他这一边,以至于赵牧不仅生出做人真是失败的感叹。

    数字“六百九十二”已经掀了出来,下一次翻牌的机会又轮到了吉美惠,此时的吉美惠光洁的额头上全是汗水,掀牌虽然不需要消耗多少体力,但是精神上却是个极大的损耗。吉美惠突然看了刘赛菊一眼,刘赛菊含笑冲她点了点头,鼓励她不要紧张。

    吉美惠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其中一张桌子上,伸出纤手,对准其中一张玉牌抓了过去,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吉小姐,不要翻那张,那张不是六百九十三,旁边那张才是。”

    吉美惠的神经此时绷到了极点,稍有外力干扰,就会绷断,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也许是出于好心,但是却成了出动吉美惠神经的干扰源,吉美惠的自信心突然消失殆尽,能和赵牧比拼到现在,吉美惠已经是超常发挥了,她的自信心本就不足,现在又被外人搅和了一下,吉美惠顿时慌了神,她的手在两张牌之间移来移去,不知该选择哪一张牌为好。吉美惠的犹豫不决给了围观人开口的勇气,又有几个人出声指点吉美惠,他们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更乱了,盖因他们几个人的意见根本就不统一,甚至有人给出了第三个选择。他们的意见一下子就把吉美惠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吉美惠无助的看了刘赛菊一眼。刘赛菊心中咯噔一下子,心知要糟。她玩连数牌的本事比吉美惠差远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吉美惠上阵和赵牧打拼,这时候的她早就忘了六百九十三到底是那张牌了,根本没有办法给与吉美惠指点。

    赵牧咳嗽了一声,“刘妈妈,你要不要代替吉姑娘上阵呢?”

    刘赛菊尴尬的一笑:“大官人说笑了,我要是代替美惠,不久成了车轮战嘛,这可是作弊,咱们谷雨楼从来不干这种事。美惠,你掀吧,妈妈相信你。”

    吉美惠还在犹豫,赵牧毫无怜香惜玉的精神,他说道:“吉姑娘,你犹豫的时间不短了,现在我开始数数,如果我数到十的话,你还不选择的话,我就当你放弃比赛了。一,二……”

    赵牧数数的声音就像是一记又一记重锤敲打在吉美惠的心田,旁边有人为吉美惠抱不平,“嗨,兄弟,你数数数的太快了,你这是在公然作弊嘛。大家伙说是不是呀?”

    赵牧懒得理这些无聊的发情男,他依然按照他的频率不急不缓的数着数字,“五,六……”

    吉美惠委屈的看了赵牧一眼,美眸中升腾起了阵阵雾气,一直以来,她受尽了旁人的追捧,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被人逼迫过呀,而且还是在当着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在自己最擅长的项目上。

    赵牧叹了口气,他说道:“吉姑娘,看在你是个美女的面上,我就多数十个数吧,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赵牧知道,多数十个数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不过是显示一下自己的大度罢了,吉美惠要是没有记住正确的连数牌,最后还是得靠运气。

    吉美惠冰雪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很干脆的一闭眼,银牙一咬,抓住一张牌,翻了过来,周围突然沉寂了下来,过了片刻,开始有零星的叹息声,然后惋惜声叹息声越来越稠密,这些动静无疑宣判了吉美惠的失败。吉美惠连眼都不敢睁开,纯净的泪珠潸然而下。刘赛菊走到她身边,把吉美惠搂在了怀中,“来人哪,把六万九千二百两黄金交给大官人。”刘赛菊虽然心疼,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也不好反悔。

    “慢着。”赵牧一摆手,“刘妈妈,刚才咱们可是说好了比赛的规矩,如果一个人失败了,另外一个人还可以继续翻下去,翻到那个数字,就以那个数字为基础,计算赌注。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就不认账了?”

    刘赛菊盯着赵牧看了半天,“大官人,你可要想清楚了,继续往下翻,又能如何,不就是多翻出来几张牌吗?你还能把所有的牌都翻过来吗?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何必为了几百两金子伤了和气。”

    赵牧呵呵一笑,“几百两金子也是钱呢,爷是个穷人,还没有到了不把这么多金子放在眼里的程度。”

    刘赛菊咬着牙说道:“既然这样,大官人你就翻吧。还请大官人悠着点,别累坏了脑子,等会儿咱们还得接着比呢。”

    赵牧暗乐,还接着比呢,就这一把,我就让你们谷雨楼翻不了身,奶奶的,你不是设了一个陷阱让我跳嘛,我就跳给你看看,看看最后吃亏的是谁。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人抵债(中)

    赵牧不慌不忙地走到桌旁,看似无意的随手在桌面上一抓,一张连数牌就落在了他的手中。赵牧把连数牌翻过来,往桌子上一顿,随手就把手拿开了。周围围观的人群伸长了脖子张望,很快惊呼声便响彻谷雨楼,赵牧翻过来的那张牌正是六百九十三,它就摆放在吉美惠翻开的那张错牌的旁边,两者相邻,中间仅仅隔了一指宽的空气。

    赵牧两只手就像是穿梭在花间的蝴蝶,上下飞舞,让人眼花缭乱,没有丝毫迟疑的不断地翻动着连数牌,强行记忆住一万张连数牌对他而言虽然有些难度,但不是不能办到的,何况还有一百万两黄金在前面张开了双臂等着他拥抱呢,对于赚钱,赵牧一向是乐此不彼,不落人后的。

    九百九十四、九百九十五……一千、两千……很快赵牧就翻牌到了九千,到了这时候,刘赛菊已经面如死灰,她对结局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已经在打定主意,琢磨着待会儿该怎么赖账了。可是当他看到周围围观的重重人群的时候,脑壳就不受控制的头疼起来,得意之处转眼间就成了莫大的拖累,人世间最苦闷的事莫过于此了。

    吉美惠退下场的时候,围观者还对她抱有同情,对赵牧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报以无情的鞭笞,可是当赵牧如同表演杂耍一样,把一张又一张连数牌翻开的时候,没有迟疑,没有停顿,尤其是没有错误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被赵牧的这一手表演震慑住了,很快,就有人开始为赵牧叫好,等到赵牧把最后一张连数牌,终结数字“一万”掀开的时候,谷雨楼内突然响起了直冲云霄的喝彩声,雷鸣般的掌声訇然响起,人人都为自己能欣赏到如此精彩的表演欢呼雀跃不已。

    赵牧双手抱拳,团团一揖,“各位乡亲,多谢大家给我捧场,在下在这里谢过各位了。”

    赵牧一手绝技慑服了不少人,更是有好几个围观的年轻女子含情脉脉的看着赵牧。猜连数是滏阳城一项有名的赌博活动,单靠这一手连猜一万,无一失误的绝技,过上小康生活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有门绝技傍身的男人总是格外的吸引某些女人的注意,无论在什么世界,总是有些注重现实的女人,就算是双极星这样的修真世界也一样。

    赵牧笑道:“刘妈妈,吉姑娘,这一局比赛算是结束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兑现赌注了?不好意思,在下把一万张连数牌全部掀开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谷雨楼应该支付在下一百万两的黄金。”

    刘赛菊面如死灰,“大官人,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支付给你一百万两黄金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翻脸不认帐的话,即使做惯了皮肉生意的刘赛菊都有点赧然。

    赵牧呵呵一笑,“看来刘妈妈是不打算认账了。各位乡亲,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呀?”

    围观者有起哄的,喝倒彩的有之,不过这次同情谷雨楼的却少之又少,双极星人重然诺,像刘赛菊这样矢口否认曾经说过的话,已然触犯了众人的底线。

    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如果没有外人在,刘赛菊可以撕破脸皮和赵牧大吵大闹,但是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场,别说做出这等丑事了,就算是再多说一次都会累及谷雨楼的声誉,青楼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一家店铺,有哪一家店铺不重视自家声誉的。

    赵牧等了半晌,见刘赛菊始终不肯给他一个说法,“刘妈妈,看来和平解决你我之间纠纷的可能性是不存在了。各位乡亲,麻烦你们当中有腿快的,去联合会一趟,把联合会的管胜管会长给我请来,我愿酬金十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即就有几个渴望得到十两黄金的人连禀明赵牧都忘了,直接撒腿就跑,这几个人里面居然还有六七十岁的老翁,看他奔跑的速度,简直可以到奥运会万米长跑上拿金牌了。

    谷雨楼作为滏阳城最大的青楼,要是没有一个靠山,就是见鬼了。刘赛菊一招手把一个龟奴唤了过来,俯在他的耳边,轻声叮嘱了几句后,龟奴挤出人群,撒丫子就跑。

    赵牧坐在椅子上,随手从桌子上拿起来一枚果子,有一口每一口的啃着,“刘妈妈,好歹我也算是库雨楼的客人吧,你连一杯茶都不给我上,是不是有点慢客呀?”

    刘赛菊尴尬的一笑,“美惠,快给大官人上一盏咱们谷雨楼最好的龙翻身来。”

    很快,茶水沏好,吉美惠不情愿的把茶盏端到了赵牧的身边,“大官人请用茶。”

    赵牧大大咧咧的端过茶盏,揭开茶碗的盖子,一股沁人肺腑的茶香扑面而来,仅仅闻一下,便油然生出身心舒泰的感觉,茶碗内,茶水清冽,碧绿的茶叶舒展开来,首尾相连,在茶碗之中旋转,咋看上去就像有一条龙在茶碗里面盘旋翻身,格外的神奇。赵牧含了一口茶水,闭上眼睛仔细的品味了起来。

    良久,谷雨楼外传来管胜的声音,“让开,让开,联合会有紧急公务要办,你们在这里盘旋逗留,是不是爱阻碍我等处理公务啊?”

    哗啦一声,谷雨楼内的围观者争先恐后的涌到了门外,管胜带着几个人昂首阔步地走进了谷雨楼,“赵东家,这大上午的,你就把我请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好茶,真是好茶呀。”赵牧这次睁开眼,“呵呵,管会长,为了些许小事就麻烦你跑一趟,赵某真是过意不去呀。至于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问谷雨楼的刘妈妈,要是她说不清楚的,你可以问问楼外围观的那些父老乡亲。”

    管胜眼睛斜了刘赛菊一眼,“刘妈妈,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其实给他报信的那个人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他了,该如何处理,他也有了腹稿,之所以还要佯做未知的询问一番,纯粹是为了体现一把联合会的威风,震慑一下宵小之辈。

    没想到刘赛菊根本不吃管胜那一套,“管会长,请你稍安勿躁,耐心等待片刻,我一个朋友正在往这里赶,等到他赶过来的时候,咱们再行协商妥善处理这件事,如何?”

    “朋友?什么朋友呀?”管胜不屑的哼了一声,“就算你的朋友来头再大,还能打得过联合会制订的法令吗?刘赛菊,我劝你不要心存侥幸,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你……”吉美惠凤目圆瞪,就要冲上去和管胜理论,刘赛菊一把拉住了她,“美惠,不要冲动,一切等池爷来了再说。”

    赵牧突然站了起来,“刘妈妈,赵某想起来家中还有些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在这里给你耗着了,咱们还是趁着管会长在这里,好好算一下你我之间的赌注吧。我问你,一百万两的黄金,你们谷雨楼什么时候给我呀?”

    虽然已经知道了双方之间的比赛,但再一次听到如此庞大的赌注,管胜还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奶奶的,这赵东家可真是不含糊,赚钱赚到手抽筋,就连和人玩一次猜连数都能赚一百万两的黄金,我这辈子不吃不喝,也得不到这么多金子呀。有这种想法的,又何止管胜一个人,甚至有人已经在盘算着是不是该暗中敲赵牧的闷棍了。

    刘赛菊沉声说道:“大官人,请你耐心等待片刻,等池爷来了之后,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池爷?谁是池爷呀?”管胜知道赵牧素来出手大方,这次要是能帮他把一百万两黄金的债务讨过来的话,分上千儿八百的金子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不管你说的那个池爷是谁,我们联合会都会秉公执法的。”

    管胜话音未落,就听到谷雨楼外有人喊道:“呵呵,池某早就听说赵东家做生意是把好手,没想到猜连数也这么厉害,居然一下子就把一万张连数牌完整无误的翻开了,池某真是佩服至极呀。”

    伴随着这个爽朗声音而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精干男子,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颌下一律山羊须,看起来就像是个教书先生。

    管胜看到这位池爷的时候,身躯突然震了一下,他连忙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抱拳,一揖到底,“池前辈,管胜给你请安了。”

    池爷飒然一笑,“管会长有礼。”

    刘赛菊和吉美惠走了过来,一起向池爷福身一礼,“奴等给池爷请安。”

    池爷哼了一声,刘赛菊和吉美惠哆嗦了一下,蹲在地上不敢起身。

    池爷把目光转向了赵牧,“这位丰神俊朗的少年才俊就是赵东家吧,在下池中鳞,掌门师兄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池中鳞是一个元婴初期的修真者,赵牧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池先生所言掌门师兄,是咱们滏阳城那位前辈呀?”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人抵债(下)

    池中鳞呵呵一笑,“赵东家,借一步说话。”说着,池中鳞就想伸手搂住赵牧的肩膀。

    赵牧身子一侧,躲开了池中鳞的手,“池先生,有什么你说吧。”

    池中鳞不以为意,他指着谷雨楼大厅的一个角落,说道:“赵东家,咱们到那边说话。”

    两人走了几步,躲开谷雨楼外众人探听的目光后,池中鳞拿出来一块标示身份的玉牌,“赵东家,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吗?看一下这个就全明白了。”

    赵牧接过去一看,玉牌上面写着一行字——逍遥门冠世楼第三主管池中鳞。冠世楼和天机宗的飞云楼一样都是管理门派产业的机构。得知了池中鳞的身份,赵牧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池中鳞,而是没想到逍遥门居然会涉足青楼,经营皮肉生意,这和大门派一贯给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是背道而驰的,“赵某不知道是池主管大驾光临,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池主管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计较才是。”

    池中鳞无比亲热地拉住了赵牧的手,“哎呀,赵东家,你说这话,池某可不敢当啊。我又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在冠世楼也就分管个逍遥门的外围产业,和赵东家你这样独自经营一家店铺的同道可不能比呀。”

    赵牧哈哈一笑,“池主管真是说笑了,贵派拔下来一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就冲着你也不能算是一般人吧。呵呵,刘妈妈,你过来一下。”

    刘赛菊看了一眼池中鳞,见后者没有反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大官人,你有什么事要对奴家说?”

    池中鳞瞪了刘赛菊一眼,“还大官人呢?你可真是瞎了眼了,这是文秀轩的东家赵牧,就连掌门师兄见了他也要敬称一声‘赵东家’‘赵道友’,你这大官人大官人的乱叫,成何体统?”

    刘赛菊心下顿时咯噔一声,难怪赵牧如此厉害,原来是位修真同道,而且还是一位高手,美惠输给他不冤枉。

    赵牧笑道:“池主管,请你不要再呵斥刘妈妈了,不知者不罪嘛。呵呵,刘妈妈,真是不好意思呀,今天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呢。你要是早说出来你和池主管之间的关系,咱们也不会闹到这一步呀。好了,那一百万两黄金从今儿个起,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刘赛菊当下大松一口气,如果赵牧连池中鳞的面子都不卖的话,执意要求谷雨楼兑现赌金,只怕把整个谷雨楼卖了,也换不来一百万两黄金,倒是作为事情的初作俑者,她且等着逍遥门用严厉的刑罚处分她吧。“多谢大官……哦,不,是多谢赵东家。”刘赛菊千恩万谢。

    池中鳞暗赞赵牧会做人,不等他开口请求就主动免去了巨额赌注,他说道:“赵东家,怎么好意思,眨眼间就让你损失了百万黄金,掌门师兄如果知道了,会怪我的。”

    赵牧笑道:“池主管怕为难?好,我就提两个小小的要求。”

    池中鳞也就说说客气话,没想到赵牧回顺竿爬,不过他依旧保持着良好的风度,“才两个呀,赵东家请讲。”

    赵牧说道:“第一个要求,就是以后我要是再到谷雨楼消费的话,刘妈妈一定要把赵某当成上宾呀。”

    池中鳞和刘赛菊同时松了口气,池中鳞悄悄地给刘赛菊使了个颜色,刘赛菊嫣然笑道:“我们谷雨楼不但要把赵东家你这样的贵客当成上宾,而且你在谷雨楼的所有消费一概免单。这也算是结交赵东家你这样的朋友了。”

    赵牧继续说道:“刘妈妈的答复我很满意。呵呵,这第二个要求就有点难度了。两位都知道,一百万两黄金眨眼间就长翅膀飞了,这点我没什么抱怨的,但是两位总得让我有点彩头吧。不如这样,”赵牧突然伸手一指,“就让她来抵债吧。”

    被指中的吉美惠一愣,还没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刘赛菊已经代她求情道:“赵东家,美惠还小,还不到二十岁,你能不能换一个姑娘呀,就我们谷雨楼的头牌牡丹姑娘怎么样?”

    赵牧冷笑道:“刘妈妈,猜连数是吉姑娘和我比试的,做彩头当然也是她了,干牡丹姑娘什么事?再说了我要你们谷雨楼的头牌干什么,我又不开青楼。”

    刘赛菊把哀求的目光转向了池中鳞,“池爷,奴家求你了,求你跟赵东家说说,不要把美惠带走。我可是一直把美惠当亲身女儿待的,赵东家要把她带走,简直就是在剜奴家的心头肉啊。”

    刘赛菊的哀求没有任何效果,别说一个吉美惠了,就算是十个八个,池中鳞都不会在乎,一百万两黄金和一个女人相比,孰轻孰重,池中鳞心中自然有杆秤,何况吉美惠的身份和刘赛菊还不一样,后者好歹还是逍遥门的外围成员,吉美惠却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无根的浮萍罢了,池中鳞肯为她出头才怪。“刘妈妈,按照赵东家说的办,去把那个女人的卖身契拿来,交给赵东家。”

    刘赛菊纹丝不动,苦苦哀告道:“池爷,你不能这样啊。”

    “池某该怎么样,用不着你教。”池中鳞怒道,“刘赛菊,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就是按照赵东家说的办,另外一条就是你拿出来百万黄金赔给赵东家。你选吧。”

    刘赛菊的一双眼瞬间黯淡了下来,悔恨就像是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悔不该把赵牧当成任人宰割的肥羊,结果把美惠这么好的姑娘搭在了里面。两条路都摆了出来,她还用得着选吗。刘赛菊黯然神伤,说道:“请赵东家稍等,我这就去取美惠的身份文书。”

    吉美惠是刘赛菊很早以前在路边捡的一个孤儿,从小养到大,视为己出,不但教她琴棋书画,还教她修炼,如今一下子就输给人了,刘赛菊的心就像是刀绞一样。

    很快,刘赛菊就把吉美惠的身份文书拿了出来,吉美惠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两女抱头痛哭,谷雨楼的那些女子们想到自己的身世,也陪着两女留下了泪来。

    赵牧摸摸鼻子,奶奶的,我怎么感觉我现在就像是强抢喜儿的黄世仁呀。即使有这种觉悟,赵牧也没有中止自己行为的打算,他倒不是贪图吉美惠的美色,纯粹是为了出口心中的恶气。刘赛菊和吉美惠联手坑他也就罢了,自己好不容易赢了比赛,一百万两黄金眨眼间就飞了,赵牧没有气的跳脚已经是演戏功夫到家了。

    池中鳞一把从刘赛菊手中夺下了文书,交到了赵牧手中,“赵东家,收好。”能够用一个女人代替百万黄金的赔偿,更重要的是可以在冠世楼即将到来的季度考核中免除处罚,池中鳞又有什么不乐意的。

    赵牧看了看身份文书,确认无误后,把它揣到了怀中,“吉姑娘,过来。”

    吉美惠哼了一声,大势已去,刘赛菊只好推了推吉美惠,“美惠过去吧,以后赵东家就是你的主子了,你违拗他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听妈妈的话,以后多顺着赵东家。”

    吉美惠不情不愿的走到了赵牧身边,别别扭扭的福身一礼,“奴吉美惠拜见主人。”

    赵牧觉得自己真的有往黄世仁发展的趋势,他玩心顿起,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吉美惠光滑圆润的下巴,“美惠,以后你就是爷的人了,只要听爷的话,把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吉美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气得一巴掌拍掉了赵牧的手。赵牧哈哈一笑,“真是一匹难以驯服的牡马,爷喜欢。对了,池主管,烦请你待我向贵掌门致意,就说过两天我会登门拜访贵掌门的,到时我会带一些好货色去的。”

    池中鳞喜道:“我一定代为转告。”

    赵牧说道:“池主管,刘妈妈,赵某告辞了。吉姑娘,咱们走吧。”

    刘赛菊忙道:“赵东家,奴家送送你们。”刘赛菊紧走几步,靠近赵牧后,轻声说道:“赵东家,美惠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请你一定要善待她。”

    赵牧一愣,奶奶的,我看起来像色狼吗?“对了,刘妈妈,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帮帮忙,你能不能把刚才充当筹码的那两箱子石头送给我?”

    刘赛菊好奇的问道:“赵东家,你要这些石头干什么?”

    赵牧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正在翻盖文秀轩,想用这些石头铺一条石子路。奶奶的,这可是一百两黄金一块的石头,两箱子就是一百万两黄金呀,踩在脚下,一定爽的没边。哈哈。”

    刘赛菊还以为这几箱子石头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她除了决定赵牧可能有些怪癖外,倒也没有多想,“行,没问题,我们谷雨楼还有几箱子这样的石头,回头我把它们全都送到你的文秀轩去。”

    目送赵牧和吉美惠远去后,刘赛菊幽幽的叹了口气。池中鳞突然开口问道:“刘妈妈,你经营谷雨楼日久,识人无数,依你经验来看,这赵牧赵东家是不是一个贪恋美色的好色之徒?”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未知财富(上)

    吉美惠一路上闷闷不乐,紧一步慢一步的跟在赵牧身后,不时地比手划脚,恨不得一巴掌把赵牧给拍死出气,自己本来在谷雨楼过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别人的奴婢,失去了最宝贵的自由。

    赵牧对吉美惠的小孩子脾气置之不理,他只不过淡淡说了一句:“吉姑娘,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文书还在我的手里面,你要是不想以后受罪的话,最好认清这个现实。”

    吉美惠嘴犟的说道:“不就是一份身份文书吗?大不了我再办一份就成了,我又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短处被你攥在手中。哼,我告诉你,你管不着我,我可是自由的,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赵牧呵呵一笑,“你尽可以离开,没关系,只有你一走,我就去找刘妈妈算账,刘妈妈还欠我一百万两黄金呢。”

    吉美惠气急,干脆停下了脚步,“我不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赵牧瞥了吉美惠一眼,“你一个修真者,走这么点路就嚷着辛苦,我真是很好奇,你平时都是怎么修炼的?”

    吉美惠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是修真者的?”

    赵牧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当然是用眼睛看了,难道还用鼻子闻吗?”

    吉美惠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也是一个修真者,而且照现在的情形看,似乎比我还要厉害的多。哦,赵东家是吧?你玩了,你玩了,你作弊你知道吗?我去告诉刘妈妈去,一百万两黄金不用给你了,我也自由了。”

    赵牧笑道:“你要是能够给我解释通一个问题,我就让你走。吉姑娘,照你的理论推理的话,你要是和一个世俗人比赛,要是赢了他,就不算是作弊,现在遇到了一个比你强的人,就算成是作弊。你这算是双重标准呢,还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吉美惠收住了脚步,“你说的还有几分道理,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

    赵牧呵呵一笑,吉美惠年龄和他相仿,人又漂亮,和她斗斗嘴,倒也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乐事,赵牧已经很久没有找到这种感觉了。赵牧看了看吉美惠空空无也的双手,也不知道刘赛菊是忘了还是刻意为之,让吉美惠跟着赵牧走后,不但一文钱都没有给吉美惠,就连贴身衣物什么的,都没让吉美惠随身携带。走到半路上,赵牧才想起来这件事,不过让他回头找刘赛菊,他是没有那心情的。

    赵牧说道:“吉姑娘,你要不要买几身替换的衣服?你说刘妈妈也真是小气的,连件换洗的衣服都不给你带。”

    吉美惠被赵牧戳到了疼处,她很早便开始抛头露面为谷雨楼做事了,这么多年下来,给谷雨楼赚的钱没有五六万金子也有两三万了,现在倒好,谷雨楼的幕后主使不但毫不怜惜的就把她给推了出去,就连临走的时候,连一点零花钱都不给,世态炎凉到如此程度,吉美惠心中升起一股悲凉感来。

    吉美惠和水绮璐有着本质的不同,首先两人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其次吉美惠现在也算是他的人了,虽然性质上偏奴仆一类的,但是不可否认,吉美惠是个美女,让一个美女伤心而置之不理,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赵牧说道:“好了,吉姑娘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不是说过吗?只要听我的话,好好干,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这话怎么说,怎么像黄世仁,干脆赵牧不说这些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的话了,“现在我带你去专门售卖成衣的聚福祥看看,哪里的衣服还不错,我给你买几身换洗的衣服。”

    聚福祥是滏阳城有名的成衣店,逍遥门和天机宗以及保芝堂都有入股,赵牧到了滏阳城后,所卖的衣服都是在聚福祥分店买的,公正点说,聚福祥的衣服还是相当不错的,性价比也高,据传说,滏阳城人每五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喘着聚福祥的衣服,这比例实在有点恐怖。

    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有些女人遇到不快乐的事情会大吃大喝,有的则会疯狂的购物,吉美惠显然属于后者,到了聚福祥后,吉美惠一头扎进了衣服堆,那些剪裁得体,让人眼花缭乱的衣服,买了一套有一套。

    赵牧对女人衣服的价格并没有什么概念,他到聚福祥这样的店铺的时候,从来都是直奔目的地,买完东西就走,其它的东西看也不看一眼。他站在一旁看了吉美惠一会儿,就没了兴趣,赵牧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一进商场,就会迸发出难以想象的精神头,体力也好得出奇。地球的女性如此,双极星的也差不多。难怪有精明的生意人常说,商场消费的主力从来都是女人,只要能够号准女人的脉搏,想不赚钱都难。

    聚福祥待客的态度很好,在赵牧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后,就有年岁不大的女店员给他上了一杯茶,不管茶叶是好是坏,但是这种待客的态度绝对值的学习,赵牧决定回去以后,发动下面的人深入挖掘一下,看看怎么样做,才能让客人们产生宾至如归的感觉。

    “客官,你陪少夫人来买衣服啊?”女店员放下茶杯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肃立在一旁,和赵牧搭起讪来。

    赵牧懒得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解释他和吉美惠之间的关系,“是呀。小哥真是好眼力呀。”

    女店员羞赧的笑了笑,“客官,我看你在这里坐着也怪无聊的,不如到咱们聚福祥的首饰区看一看吧。少夫人人比花娇,如果配上我们聚福祥的首饰,美貌肯定能够更上一层楼。另外,我们聚福祥还有不少大仙们制作的好东西,像护身符了,驱邪符了,全都是难得的上品。”说到这里,女店员悄悄的看了看周围,然后低下头来,压低声音,“我再告诉客官一个秘密,我们聚福祥刚刚到了一批新首饰,全都是出自名家手笔,我曾经有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戒指上面镶嵌的宝石就有鸽子蛋大小,对着光线看的话,折射出来的光线如梦如幻,可漂亮了,少夫人配上的话,肯定特别好看。”

    赵牧心中一动,“好,既然你说的这么精彩,我要是不去看一眼,还真有点对不起你呀。呵呵,头前带路吧。”

    严格说起来,赵牧也曾经买过首饰,他能够在滏阳城起家,靠的就是把常见的玉瞳简做成佩饰,加工成小动物的形状,从而赚取了起家所需的资金。不过从哪儿之后,首饰就逐渐了退出了赵牧的视线,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

    聚福祥的首饰区和成衣区位于同一个楼层,两区之间有一道木制的推拉门,平时敞开,一旦有事,就会把两区隔开。首饰区的热闹程度要比成衣区差远了,放眼望去,数百平方米的营业面积里面却只有百余人在购买首饰,这里面还有一部份人是光看不买的。

    赵牧本来是秉着消磨时间的念头到首饰区看看的,可是看了一会儿后,赵牧顿时来了兴趣,特别是在他看到好几件首饰标示的价格后,兴趣更浓了。这几件首饰的标价既不是用白银也不是用黄金,而是用的修真者之间的货币单位——标准晶石,它们的标价居然没有一件是低于五块标准晶石的。可是看他们的材质基本上都是些金银以及其它一些稀有金属,然后搭配上翡翠玛瑙之类的宝石,这一点倒是和地球上很像,让赵牧没想到的,在这些宝石当中赵牧居然看到了钻石的影子,而且价钱还很昂贵,只要要比纯金首饰贵多了。

    女店员用来诱惑赵牧的那个镶嵌着鸽子蛋大小的宝石的戒指上面镶嵌的正是一个钻石,它的标价居然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百五十块标准晶石。如果不是那个女店员一直在陪着他,赵牧说不定会产生错觉,认为自己进来的不是聚福祥而是天机殿。一百五十块标准晶石是什么概念?赵牧现在还在使用的烟云雀战甲当初购买的价格不过才区区两百五十块标准晶石,也就是这样两枚除了装饰功能外,毫无用处的白板戒指就可以换上一套可以在关键时刻救命的战甲了。

    不愧是硬度最高的天然矿物,它的稀有昂贵在双极星也得到了同样的体现。钻石果然是好东西呀,地球上如此,双极星同样如此。赵牧不由得感叹道。

    赵牧沉下来来,在首饰区内详细的考察了一番,聚福祥的首饰绝大多数都是普普通通的首饰,用网游小说里常用的说法,那就是白板装备,彻头彻底的垃圾货。然而垃圾货并不垃圾,至少它们的价格并不垃圾,赵牧在首饰区发现了好几个前来购买首饰的女修真,不惜斥巨资购买上一两件中看不中用的首饰,抑或是戒指抑或是耳环抑或是手镯什么的。陪着她们过来的那些男修真,一个个像是吃了苦瓜一样,脸拉得比三国名角诸葛瑾还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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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专家介绍:
谁说修炼一定要清心寡欲,绝情绝欲?我巧取豪夺、低买高卖,聚敛天下财富;
谁说对仙人一定低眉顺眼,恭敬到姥姥家?仙人和我称兄道弟还要看我心情如何,散仙争得头破血流,只为的是要当我的看门狗;
谁说灵鬼大王、仙帝、魔皇是各界至尊,鼻子冲天?他们每次见了我都愁眉苦脸的,好像欠了我八百吊钱似的。
我从不欺行霸市,只不过每天有专人向我请示今天的晶石卖什么价;我从不欺男霸女,只不过她们个个如乳燕投怀;
我从不插手修行界的争斗,只不过每次都把各种争斗物资略微抬高点价钱售卖出去。
我是敛财专家,小小的控制了修行界一半以上的晶石矿,拥有着才比第二大灵药种植大户大那么三四十倍的种植园,店铺只有千余所,手下员工只有不起眼的万把人……唉,惭愧啊,这么点的产业实在是对不住我敛财专家的名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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