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还真是乘龙快婿
“杨老在家里，你注意着点儿。”
胖子赶到郎苑家时，却见两辆黑色的高档轿车停在路边上，车内有人。岳朝阳站在院门口处，远远地迎向胖子，小声嘱咐了一句。领着胖子进门时，还隐约地朝着车里摆了摆手。
“养老？”胖子挠了挠头，阵势还真不小。区分局的大局长亲自把门，好像还很光荣似的。
“杨老是国务委员。”岳朝阳更是压低了声音，看胖子好像有点棒槌，少不得又解释了一句，“副国家级！”
“呃，那是不是很大？”胖子脸上一阵乱抽，却不像是很有压力的样子。岳朝阳无奈地再次叮嘱，“杨老对郎厅很重要，你正经点儿！”
好吧，那就正经点儿。
胖子昂首阔步走向房门，还是岳朝阳追上来拽了他一把，随后轻轻地敲了门，直接推开。胖子进入室内后，岳朝阳又轻轻地带上门，离开了。
“哈哈，杨老，这就是我女婿！”郎天策笑得很爽朗，坐在沙发上没动，身体侧向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手臂指着胖子。
杨老“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看着这好大一坨胖子，慈眉善目地笑了笑，“还真是乘龙快婿。”
胖子得意地看向了在一旁伺候茶水的郎苑，听见了吧？这可是国务委员说的，很大的官儿！
站在杨老身后的年轻人，见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转眼看向郎苑时，正看见郎苑狠瞪了胖子一眼。
“徐晃，过来见过杨老！”郎天策脸上恰到好处的不悦。
“杨老好！”胖子果然紧趋过去，弯腰鞠躬，胖手伸向杨老。
杨老背后的年轻人眉头皱得更紧，却也没有发作。杨老倒是笑吟吟地抬起手来，与胖子握了握。
郎天策有点哭笑不得，这孩子，顽皮啊！
郎苑就一阵气结——你这厮乖乖地站在那儿，鞠个躬不就行了吗？
没看见我都站在这儿斟茶倒水的吗？
“杨老，你的病，需要半年时间。当然，你年纪大了，想恢复到我岳父这个程度，却是不能。正常工作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这半年时间内，你要听我的。”胖子却是自顾坐在了杨老的身边，成了客厅内第三个坐下的人。
“你……不要胡说！”杨老背后的年轻人终于斥责道。
这年轻人浓眉大眼，鼻直口阔，有点型男的样子，更有一种隐藏得很好的尊贵。年纪能有二十五六岁？或者更大一些。
这句斥责，虽然没有多少光火，却是不怒自威，暗含警告。以其身份和涵养来说，其实是很少发怒的，更不会斥责别人。而这坨胖子甫一开口，就自以为是地胡说八道，实在是令人忿怒难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当然，寻常官员得他这句斥责，足以觳觫了。
胖子却是完全没有听见。
怒火中烧的年轻人，居然有种无从下嘴的感觉，只觉得特别荒谬。
“启航，你不要胡说！”杨老却是轻斥了一声，随后笑吟吟地看着胖子，“徐晃？”
“杨老。”胖子嘻嘻哈哈地看着杨老。
“握个手就能诊病？”杨老若有所思。
“握手是礼貌，主要是靠看和听。”胖子心态平和。
“那么有把握？”杨老笑得未置可否。
“也需要杨老的配合。”胖子不以为意。
“我要怎么配合你呢？”杨老饶有兴致。
“第一，信神神在，不信神无。第二，整个过程，你知我知。第三，将来你可以并且只可以推荐一名相同症状的病人给我。很明显，我岳父把这个机会留给了你。”胖子搬着指头一条一条地说完，貌似中途还想了想。
“爷爷……”名叫启航的年轻人这次是真的怒了。
这坨胖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这几年可真是没少见。连堂堂的一厅之长都被他骗过，郑重其事地推荐给爷爷。
嗯，苑苑可惜了。
“第四，我治病时，除了我岳父和我媳妇，不可以有外人在场。”胖子果然又想起了一条。
“你……”启航同志怒不可遏地说出了第三句话，貌似字数一句比一句少。
“启航，你出去吧。”杨老却是轻声地打断了启航同志。
“是。”启航同志一怔，终于低头答应，并且立即转身走向房门。趁着回身带门时，目光冷冽地盯向了胖子。
可惜，胖子根本就没有回头，而是嘻嘻哈哈地问道，“杨老这是答应了？”
“我信了你，年轻人。”杨老微笑点头。
“那好吧，我也信了你，老人家。我和苑苑还要去逛街，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苑苑，拿三个酒杯过来。”胖子还是个急性子，赶时间啊！
郎天策也禁不住眉头微皱，好歹没有发作。
好吧，这么大的事儿，事先应该跟胖子打个招呼的。
好么，我这是把唯一的名额用完了？
也好，至少可以加重在杨老心目中的印象，胖子暗中是这个意思吧？
也未必，胖子好像没那么深的城府……郎天策一时间又看不清楚这坨女婿了。
郎苑心里就有点恨恨的，死胖子你正经点会死不？急着跟我去逛街，抓紧时间给副国家级领导治病？
不过呢，死胖子还真是这么想的吧。副国家级领导的病情，也不如跟我去逛一趟街重要！
其实呢，还是老爸太唐突了——女儿很值钱呢……
所以呢，郎苑很听话地拿了三个酒杯过来。
当然呢，还是没忘了狠瞪胖子。
胖子却是没有看见，闭着眼睛发了一阵子愣，随即大手往衣兜里掏。掏呀掏呀，果然掏出了两个玻璃瓶出来。
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蓝色的。
杨老紧盯着这两个突如其来的小瓶子，貌似从未见过这种样式？某些古瓷器，倒是有点类似的神韵。这玻璃——应该是琉璃吧——有点糊弄事儿。
“这次不用现配了？”郎天策还记得，药瓶里应该有药引子呢，比如半截小蛇什么的……
“要现配的。”胖子打开了红瓶，把药液匀进了三个酒杯里。
杨老活到这份儿上了，其实心态已经很豁达，甚至有点小孩子脾气，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胖子的动作。还使劲地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可真是够呛。
然后，就见胖子打开了蓝瓶，把大约五分之一的药液，掺进了第一个杯子。大约三分之一的药液，掺进了第二个杯子。剩下的药液则一股脑地倒进了第三个杯子。
然后，胖子又指使郎苑，“苑苑，拿瓶好酒过来，要高度的。”
郎苑果然取了一瓶牛栏山二锅头来。这个却不是几块钱一小瓶的大路货。看包装就古色古香的，很有点紫禁城的色调。最重要的是，六十五度。
胖子打开包装，依次把三个杯子添满。随后，把第一个酒杯推向了杨老，第二个推给了郎天策，自己端起了第三个杯子，朝着杨老举了举，“杨老，请！岳父，请！”
说完，胖子也不管别人，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杨老，我女婿就是这样人。”郎天策端起了酒杯，表情有点讷讷的，“苑苑自己看好的，我也无权干涉，嘿嘿。”
“哈哈，年轻人痛快，我看他比我孙子强！不过小郎啊，到你家来喝酒，你连点下酒菜都不给的？”杨老也爽快地端起了酒杯。
Ps：杨启航，“北京爱看书”同学的儿子友情出演，大富大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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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太不懂事了
“胖子，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喝酒了吗？”
一瓶药剂，大概三两左右，两瓶六两。郎苑取来的也是三两的酒杯。杨老的酒杯里添酒最多，差不多有一两半吧。最重要的是，杨老还真是个好酒之人，并且已被强制戒酒久矣。既然胖子一饮而尽，杨老当然也要有样学样——为了治病，拼了……
然后，很痛快的年轻人就被叫成了胖子，还是个嘿嘿傻乐的胖子。
“杨老，感觉如何？”郎天策心底下，其实并没有那么笃定的。
“辣！一股火线直接就进了肚子里。”杨老还有点回味悠长。
“杨老的脸色红润了。”郎天策偷偷地苦笑，答非所问啊。
“嘿嘿，适量饮酒，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胖子继续傻乐。
“我就说嘛，胖子，回头你得跟我家老太婆说说。”杨老比较兴奋。
“嘿嘿，回头我就跟奶奶说，你在背后管她叫老太婆。”胖子改了坏笑。
郎苑端着四个小菜回来，却见三个杯子都空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下意识地就拿眼斜楞胖子——说你胖你别喘啊，合着全都一口闷了？再给喝出个好歹来……
“嫚儿，放下！胖子，倒酒！”杨老却是当家做主了。
杨老早年曾经在沧海任职，沧海话学了一些，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嫚儿”一词倒是海蛎子十足。
“好的，杨老，这菜有点对付……”郎苑小有惭愧地摆好了四个小碟。也别去餐桌了，茶几上还集中些，坐得比较近。
郎家三口，平时各忙各的，在家开伙的机会并不多。以杨老之身份地位，今日郎家确实是蓬荜生辉了，却绝对没有想到他会留下来吃饭。
好吧，哪怕只是弄几个小菜喝两杯。
也就是郎天策周末回家，郁教授好歹准备了些，无非就是咸蛋火腿花生米，早餐时佐粥的。郎苑又翻了几小包榨菜出来，两个尖椒切丝，淋了些香油，好歹凑齐了四个小碟。
胖子给杨老和郎天策各自倒了小半杯，给自己却倒得满满的。杨老有些不乐意了，“胖子，你怎么待客的？”
“低度酒三两，高度酒二两吧，这就是适量。”胖子却自顾干了一杯，接茬给自己满上。
“每顿？”杨老服从了蒙古大夫的医嘱，却也有所期待。
“每天。”胖子丝毫不给面子。
杨老被噎了个大跟头，不满地端起酒杯来，跟郎天策碰了一下，响亮地“啾”了一小口。郎天策赶紧陪笑，“杨老，过两周再看看，这个限量也是根据身体状况来的。”
“杨老……”郎苑刚开口，却被杨老打断了，“叫爷爷，跟小时候一样。”
“爷爷，要不要把启航哥叫进来，一起喝点？”郎苑从善如流。
“叫他干嘛，小孩子不懂事。”杨老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回头又觉得不对劲，转脸看向了胖子，“你应该更小吧，装什么老头子啊，我还信了。”
“嘿嘿，我比苑苑还小半年呢，长得比较着急。”胖子喝得很爽。反正这瓶酒已经打开了，不喝完容易走味。
“那就叫他进来吧，启航这两年一直跟着我，经的事少了，眼界就欠了点。”杨老吩咐了一声，郎苑赶紧出门去落实。
杨启航站在院门口处，跟岳朝阳倒是相谈甚得，想拉着岳朝阳一起进去，却被岳朝阳坚决地拒绝了，“启航老弟，你饶了哥哥吧，回头给哥哥个面子，我请你。”
区分局的局长，离着国务委员实在是太远了，省厅大厅长拎着倒是正趁手。即使不论渊源，纯理性地二者择一，岳朝阳也只会选择郎天策。
当然，如果有缘亲近杨老，岳朝阳也不会放过了机会。但今天，实在是不合适，我做安保工作就挺好。杨启航此番邀请，倒也是出于好意吧，岳朝阳却绝对不敢接受——那就太不懂事了……
“爷爷，你！”杨启航一进门就傻眼了。
在门外时，虽然跟不相干的人闲聊着，杨启航却一直惦记着爷爷的病情。那坨胖子好像有点邪门啊，怎么三言两语就把爷爷说服了呢？
早些年，爷爷一线冲杀，刀伤且不说，枪子儿都吃了好几枚，早就坐下病根了，身体严重亏欠。而今年老体衰，早年欠下的帐一一要还。
各种中医老专家，无论是官方的还是民间的，爷爷见了太多，身体状态却是每况愈下。这坨胖子显然不是什么正路子出身，他拼了命求上位，爷爷抬举他一把，倒也没什么，却不能拿身体去给他胡搞瞎搞。
杨启航被撵出门外，已经使劲往坏处想了，比如爷爷背了一脊梁的大小火罐，或者扎了一身阴森森的银针。
却是未曾想到过这个诡异的场景——爷爷和郎叔叔，还有这坨胖子，居然在把酒言欢？
茶几上四个小凉菜，都是生冷荤腥，爷爷本就是脾胃虚寒，怎么可以吃这个！
“你什么你！”杨老还是很宠着这个大孙子的，训斥起来却是不留情面，“大惊小怪的，没点稳当劲儿。你看看人家胖子，比你还小了四五岁呢，宠辱不惊，镇定自若，大将之风！过来坐下，给你胖老弟敬个酒！”
这些豪华的赞誉，胖子皆是来者不拒，并且拿眉眼挑弄着郎苑，小人得志也就是这样了。郎苑恨恨地去拿酒杯和筷子——死胖子你且得意着！
胖子的丑态，全被杨启航扫进了眼里。爷爷一声令下，他却也不敢延误，只好脸抽抽地倒满了酒，诚恳地举向胖子，“胖老弟，刚才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住！”
说完一饮而尽。杨启航酒量还算不错，三两高度酒一口闷进去，却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酒瓶里已经剩得不多，胖子倒进自己杯里，一边随口喝掉，一边吩咐郎苑，“苑苑啊，再来一瓶，我跟启航哥好好地喝两杯。”
“爷爷，回头我再单独请胖老弟吧。爷爷身体不好，胖老弟治不了也没关系，但爷爷你不能喝酒啊，还吃了这么多的凉菜。”杨启航却是转向了爷爷，颇有幽怨，忠言逆耳——爷爷你不要自暴自弃好不好？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眼色！”杨老劈头盖脸地训斥杨启航，“今天的治疗已经结束了，爷爷浑身热腾腾的，劲头十足，头脑也很清醒！”
“啊？”杨启航目瞪口呆。
这就治疗结束了？什么时候治的啊，一瓶酒倒是喝完了。
不过，爷爷的起色和精神头儿，还真是非比寻常，脸色也很红润——这不是喝多了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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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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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故意针对杨启航？”
出门后郎苑才皱着眉头质问胖子。胖子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理直气壮地说道，“他瞧你的眼神不对劲！道貌岸然的样子。”
“切，我们是青梅竹马！”郎苑得意地一脚油门。胖子酸不拉几地哼哼着，“他比你大了五六岁呢，分明是老牛想吃嫩草。”
“反正啊，追我的人多着呢，杨启航都不算排在前面的。”郎苑神采飞扬。原来死胖子是吃醋了啊！
“那顶什么用，关键位置我都有人了！”胖子一脸的无耻。
“玩玩呗，等玩够了，我就找个老实人嫁了，给他生儿育女。哎哎，杨启航好像还不错哎！嗯，列入备选。”郎苑针扎不进。
“老实人挖你家祖坟了？”
“反正你不老实！”郎苑咬牙切齿。
要不要当面打脸啊，胖子讪笑了两声，身体往下摊了摊，正式开启死猪模式。
杨老和郎天策的半杯酒，还真能墨迹，坚持着把四个小菜吃完。杨启航倒是跟胖子拼掉了两瓶，终于知难而退。更重要的是肩负着重任，不敢放肆。
胖子虽然瞧着杨启航不顺眼，凭良心说，这小子还算不错，至少比刘小月强太多。
六十五度的牛栏山毕竟厉害，杨启航舌头有点大，险些把“你一定要好好对待郎苑，否则哥饶不了你”说出来，胖子很好心地把他扶上了车。杨老就由郎天策亲自扶，岳朝阳打了个下手，跟在外围虚扶。
郎天策越来越看不清自家女婿，杨老其实也有点云里雾里。且不说那两瓶子神乎其神的药剂，年轻人这份率性和定力，恐怕就是其来有自的。
相形之下，孙辈中的老大，也是佼佼者，就像是白纸一张了。
那么，胖子的底气从何而来？
最重要的是，杨老当场就感觉到了，那杯药剂真的有效，喝下去后立即感觉不同了，热力从腹内洋溢出来，四肢百骸都舒坦，很久没有这么舒坦了。
杨老相信，假以时日，肯定可以恢复健康和活力，郎天策所言不虚。
还真是期待啊！恢复健康意味着太多事情了，以杨老之古井无波都有些把持不住，下意识地训斥了杨启航两句。
回头细思量，居然有一丝讨好胖子的意味？
也罢，到了这个位置，也到了这个年纪，做什么都是对的。
杨老喊杨启航进屋的意思，本来就是让他跟胖子搞好关系，年轻人之间多亲近。因为他自己拉不下这个脸来——最多也就是平易近人，没大没小罢了……
“咱光看不买啊？”胖子脸上发抽。
看来郎苑的购物清单挺长的，把几家电器商城走了个遍，冰箱电视洗衣机，对比了很多型号，却是一单未下。
“你懂什么啊，相中实物以后，记住型号到网上订购，比商场里便宜多了！”郎苑白了胖子一眼。
“这样也行？”胖子都有些怜悯那些热情服务的售货员了。
更重要的是，这真是省厅大厅长的独生女儿，铁手神探霸王花刑警中队长郎苑的做派吗？
嗯，女人果然都是多面的。
“走走走，地下商城，看家具去！”郎苑风风火火地头前带路，胖子连忙跟上。
嗯，女人果然都是购物狂。
好在这是沧海最繁华的商圈，各种商品应有尽有，走的也是高档路线。胖子对家具家电都没什么研究，貌似也没有什么需求。
嗯，有张大床就足够……
郎苑对家具的需求也不是很高。很快就挑好了一套浅色调的竹木家具，价格不便宜，胜在环保无异味。胖子坐在大床上敦了敦，感觉很结实，轻易不会吱吱响，就很爽快地刷了卡，约好了下午送货。
“要不然，咱先吃饭，下午继续买？”郎苑拉着胖子走向布艺商店时，胖子有点盯不住了，耍赖不肯走。
“你不是刚吃了吗？”郎苑精神焕发，貌似重新再来一趟也不会累。
“就那四个小碟，我全吃了也不顶事啊。”胖子满脸的委屈，“我哪敢跟那两个老头抢。”
“说得你好像跟谁很客气似的。”郎苑回想起来，也觉得很不现实。老爸早期的拐弯老领导，如今贵为国务委员的杨老，居然窝在沙发上，就着尖椒丝喝酒？他还让再切一盘的……
为了老爸的事情，死胖子倒是辛苦了。还约好了隔日再用药一次，以三次为一个疗程。
嗯，都耽误死胖子上班睡觉了。
事出突然，或者杨老也是临时起意吧，居然没来得及跟胖子打招呼，胖子还是恭谨地从命了。甚至牺牲时间陪着不相干的人喝酒。
嗯，就是不相干的人。
对老爸来说，杨老或者值得牺牲一切以逢迎。对胖子来说，他却只是一个老头。
郎苑对死胖子的德性实在是太了解，是以心底下颇为感动——死胖子都是为了我……
“要不然，我给你买两个包子，你边走边吃？”郎苑做出了重大让步。
“两个哪够？我要二十个！”胖子一口咬定，决不让步。
话是这么说，郎苑还是找了一家中式快餐，(未完待续。)
第402章 人群中更易孤独
“萱萱啊，路上慢着点儿啊！晃子咋这久还没回来呢？”
姥爷把柳萱送到了大街上，柳萱甜笑着向姥爷挥手告别，“姥爷，你回去吧。晃子他忙着呢，再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给姥爷做饭的六婶，站在一边感慨，“萱萱刚来那会儿，还不会用大灶呢，现在已经像模像样的了。你说这么好的媳妇儿，晃子是咋捡到的？”
“晃子他能耐呗！自己不着家，没过门的媳妇儿就给起屋了！”二蛋也跟着凑趣。身后的李芬却是不乐意了，“二蛋你啥意思？”
“嘿嘿，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看你还想多了。”二蛋赶紧赔笑。再好的媳妇也是人家的啊，自家的炕头，还是要靠自己的媳妇儿来暖和。
“切！”小芬也不是跟二蛋真的计较，你有人家胖哥的能耐吗？
柳萱把姥爷家隔壁的院子买了下来。皂户屯的房子不值钱，有宅基地的话，人工费加材料费，起个四间房的小院子，也就是两三万块钱吧。
徐晃是本村人，也可以申报宅基地的，只是都排在村北头罢了。姥爷家却在顶南头，举目南望无遮挡，算是风水最佳的位置了，隔壁当然也是。
柳萱把二蛋喊过来，直接报出了十万块。二蛋跑隔壁一说，隔壁人家就感恩戴德地搬走了。一切手续由二蛋搞定，房产证上是徐晃的名字。
随后，一队建筑工人进场，一上午就推平了老宅子，一周内就建成了新平房。混凝土立柱结构，浇筑屋顶，将来随时可以加盖二层的。
期间，柳萱及其私人助理黄小虹就住在姥爷家。黄小虹都很难适应的山村条件，柳萱居然甘之如饴，甚至学会了用土灶炖菜，姥爷吃得高兴。
“柳总，你为什么不直接改造姥爷的房子呢？工地上的活动板房也不差，薛总他们不是一直住在那边吗？姥爷没事也爱呆在工地上。”黄小虹不解地问柳萱。
时至今日，工地上还没有一个人认识徐董，姥爷却已经是全工地人的姥爷了——这是老板家的老太爷……
沧海精神类疾病研究与康复中心，已经如火如荼地建设起来。三通一平费了些功夫，待要盖楼时，速度却是极快的，目前基本上保持了每周一层楼的速度。土建工程将在一个月内结束，剩下的就是室内装修、环境美化以及设备安装调试了。后面才是大头。
负责整个工程建设的，其实是新任总经理助理薛天涯。
黄小虹只是柳萱的私人助理，别人尊称其为黄助理。薛天涯却是实打实的总经理助理，担得起薛总一称的。
薛天涯年龄，好吧，这是个秘密，总之是成熟稳重的职业经理人。柳徽音一直用着很顺手，这次派她来协助柳萱。薛总平时西装笔挺的，脸蛋也笔挺，胸部也笔挺。
至少二蛋有些畏惧薛总，规规矩矩地请示汇报，比对待柳萱还要正式——柳总是自家嫂子嘛！
至于嫂子的助理黄小虹，二蛋就经常开开她的玩笑，甚至惹得李芬大为光火。
“姥爷住惯了的，随时可以帮他改造，主意却要徐董来拿。”柳萱只是笑了笑，“我劝一劝姥爷，姥爷当然也会答应。万一徐董想多了呢？”
徐董会想多？徐董会怎么想呢？
黄小虹对此确实是理解不了，不过柳总的说法总是有道理的。
“柳总，咱们去哪儿？”车入沧海，大疤闷声问道。胖子一直不怎么用车，柳萱也需要一个底实人开车，就把大疤调了过来。
“陆哥，把我放在蓬莱路吧，你休息一天，明天我给你电话。小虹你也休息一天吧，学校里有事情就去办一办。”柳萱是个很仁慈的老板。
“好的柳总。”大疤其实叫陆鸣远，黄小虹好容易才问出来的，他自己的意思是，叫大疤就挺好的，早就习惯了。叫陆鸣远的话，我还以为是叫别人。
柳萱在蓬莱路下了车，黄小虹却没有下来，娇滴滴地说道，“陆哥，送我去一趟沧大呗……”
这次回沧海，柳萱是要大采购的。皂户屯的小院子已经装修好了，但还空荡荡的。此事却是不能假手于人，需要亲自挑选并搭配。
今天是周末，不知道胖哥，在干什么……
人群是拥挤的，声浪是喧嚣的。柳萱站在路边上，取出手机，犹豫再三，终于又放回了包里。
辞职后的一个多月里，两人并非没有联系，至少大疤经常来找胖子，带回去一个密封的小箱子。隔三差五的，两人也通一下电话，或者柳萱打给胖子，或者胖子打给柳萱，却只是寒暄而已。
胖哥，他很忙……
柳萱仰起脸来，望了望乌蒙蒙的天空，终于形单影吊地扎进了人群。
购物或者真的可以使女孩子忘却烦恼吧。柳萱已经从网上订购了家用电器，这次主要是购买家具和室内用品。在地下商城里，柳萱选择了一套高档硬木家具，暗红色调，颇有古意，雕工很精致。
胖哥应该会喜欢这种类型吧，看着就厚重扎实的，联邦椅代替了沙发。另有一张同样材质的躺椅，不在套内，柳萱也要了，想象着胖哥躺在上面的样子。
价格当然是不菲的，不过柳萱没有还价，只是要求送到藏马山去。店家很爽快地答应了。
胖哥性子粗疏，对于外在的东西，其实并不怎么在意的，大概是怎么着都好吧……柳萱要尽力地营造一种温馨的氛围。
嗯，那是我们的家。
嗯，胖哥中意得略多些，我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嗯，我自己办妥这一切，给胖哥一个惊喜……
走出地下商场时，柳萱有些饿了，环顾四周，却又没什么食欲。只觉得满世界的喧嚣，却与我没什么关联。
在人群中，更容易孤独。
柳萱路过了一家中式快餐店，穿过步行天桥，来到了蓬莱路的对过。这边是一长溜的布艺商场。来前柳萱已经量好了尺寸，想着订做一套窗帘。嗯，联邦椅的座垫和靠垫，也用相同的布料来做吧。
店里也很拥挤，多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不时有人因为布料和样式而争吵两句，通常都是女孩战胜了男孩。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售货员热情地迎了上来，并未因为柳萱独自前来而慢待之——这个女孩真漂亮，纤尘不染的感觉，与周边环境有点不搭。
好吧，一个人来订制窗帘的，真的不多……
“我想订做窗帘，先看一看。”柳萱轻笑着回答，并拒绝了售货员的随行服务。
店面颇大，临床和面墙都是样品展示，可谓琳琅满目。柳萱看了一会儿，就在角落里的软凳上坐了下来。售货员很有眼色地倒了一杯水过来，并送上了图册。
“这个绿色的就很好嘛，这小碎花多漂亮。”旁边的男孩发表了意见，却被女孩嗤之以鼻，“你就那么稀罕绿油油的东西？”
“我说了不管用，你还问我干什么？”男孩很是不满。
“我只是跟你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这也要掺和一下，那也要掺和一下，你能有点出息吗？”女孩毫不客气。
柳萱两手端着纸杯，轻抿了一口。
水有点凉了。
Ps：“陆鸣远”由“火焰精灵王”同学提供。有龙套需求者，请在书评区发帖，全订读者的龙套一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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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白牡丹与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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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窗帘一共才二十六个平方，我们只在市内三区上门安装的。”
柳萱挑选了一种青白底色的面料，带有盛世牡丹的暗纹。随后把事先量好的尺寸交给了售货员，又把安装地址和联系电话写在了送货簿上。售货员大略计算了一下，脸上却有些歉意，“送到藏马山去给您安装，我们会赔……”
“交通费和误工费，我可以另付。”柳萱微笑着打断了她。
三月阳光正好。
这是个临窗的角落，外面多有红男绿女成双成对地走过。柳萱觉得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家休息。售货员却陪着笑脸端了一杯水来，“请您稍等一下，我去请示经理，真是不好意思。”
柳萱也不为己甚，又安静地坐了下来。
这家店名叫“一帘幽梦”，名字起得好，店面也够大，生意很红火，经理貌似挺忙的。柳萱端着纸杯，无聊地看向窗外，突然间却是浑身一僵。
人行天桥上，胖哥正噗噗噗地走来，郎苑吊在他的身上。她的胸部一耸一耸地触了胖哥的胳膊，两人似乎都没有察觉，极其亲密的样子。又走了几步，郎苑抱着胖哥的胳膊，曲起膝盖脚离了地，胖哥便吊着她一路走来。郎苑笑得顽皮，胖哥笑得傻气。
早知你们如此，何必让我看见……
柳萱嘴角苦笑，脑袋里有些不连贯。
我何时才能这样吊在胖哥的胳膊上。我其实不太会那种顽皮的笑。
总算是求仁得仁了吧，我闭闭眼就能过去。
闭眼也未见得过去。
郎苑吊在胖哥身上，居然径直走向了这家“一帘幽梦”！
柳萱下意识地就想躲避，却是无处藏身。门口就那一个，藏在布帘后面，就太猥琐了点，柳萱实在是做不来。
可是，我为什么要藏呢？
我为什么不能面带笑容地看着他们……
柳萱把纸杯轻轻地放回了茶几，嘴角终于溢出了笑容。胖哥和郎苑果然携手走了进来，却是没有看向这边。柳萱的第一姿态，卯足了劲的，却是落到了空处，不知何以为继。
“好好挑，要贵的！”胖哥一贯的促狭。
“你闭嘴吧，只管付钱就好！”郎苑毫不客气地驳斥。从胖哥胳膊上落地，就跑向了一款红色的窗帘。
“原来不就是红色的嘛，你却说艳俗，非要换。”胖哥撇嘴。
“那是大红，这是粉红，能一样吗？”郎苑呼啦呼啦地扯着窗帘样品，“还有玫瑰底纹呢，我最喜欢玫瑰了！”
“是！我见天给你买，还得自己找个地方扔。”胖哥貌似想找个地方坐会儿，却是一眼看到了柳萱，脸上立时抽得精彩。
柳萱的眼睑垂了下去。
“柳萱？”郎苑回头见胖子的姿态不对，顺着目光就看了过来。
“你们好！买窗帘啊？”柳萱微笑着抬起了头。
“你也买窗帘？”郎苑貌似还没有反应过来，问得有些迟疑，显然也是废话。
“嗯，我已经挑好了，就走。”柳萱也是随口应答，脑袋里没想什么。
一时间就没了话。
天地间静悄悄的。古怪的气氛弥漫开来。三个人的神智也逐渐地归位。
“恭喜你们啊，这是布置新房？”柳萱笑得很甜。
“嗯，胖子在单位旁边，给我买了个小房子。”郎苑笑得从容。
“那还真是不错，上班方便。”柳萱笑得很甜。
“很方便。胖子抱着我跳过围墙，就到办公楼下了。”郎苑笑得从容。
“嘿嘿，还真是好巧啊！”胖子讪笑着插话。
“你闭嘴！”郎苑霎时间晴转多云。
柳萱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胖子果然闭嘴了。不但闭嘴，他还蹲下了，好大的一坨。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那售货员终于跑了回来，一脸歉意地对柳萱说道，“我们经理说，二十六平米窗帘，挣不了几个钱。藏马山太远了，我们不能上门安装的。我央告了好半天，经理才答应仅收您伍佰元的额外费用。”
“好的，我刷卡。”柳萱微笑着站起来。售货员连忙头前带路。
“藏马山？”郎苑却是抓住了关键词。
“藏马山？”胖子也诧异地站了起来。
柳萱快步走到了前台，脸上一直挂着轻笑——我好傻的，对吗？我给胖哥买了个房子，胖哥给她买了个房子。
可是，何必要让我知道。
“请输入密码。”前台服务员轻声提醒。
柳萱这才反应过来，正要输入时，耳边却传来胖哥的声音，“刷我的，我来付。”
服务员多少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两女一男，还是接过了胖子手里的信用卡。只要有的刷就好，刷谁的不是刷。
“我在藏马山，给胖哥买了个小房子。”柳萱转过脸去，静静地看着郎苑。(未完待续。)
你好不好给我一个订阅
100万字了，感觉好累。写作当然是累的。累却累在，读者好少。
写作于我，是一生的事业，无论成功失败，总会一路走下去，难得有点追求嘛。现在40多岁能写，将来50多岁也能写，更老时也未必不能写，只要脑袋还可以思考。
活到老写到老，很多作家是这样的。我也忝为其中一员，有证的。
却不一定在网文上一直写下去啊，我不知道会在这儿坚持多久，能在这儿坚持多久。
于网文，读者数量是唯一的评判标准了吧。如果我们不谈稿费，羞人嗒嗒的。
付费订阅读者，我很感谢。并不是因为你们掏了钱。而是因为你们肯掏钱，觉得我写的这些文字有价值，值得买，我谢谢你。
两千余字的章节，我需要写三个小时乃至更多。
期间抽烟的费用，远大于稿费之所得。无所谓啊，不码字我也抽烟的。
一个章节0.12元，均订200，合计24元，按照通常的算法，作者得到三分之一。其中有v账号折扣和赠币的影响。也就是说，三个小时，我挣了8元。每小时2.7元。
没算过我上班一小时挣多少钱。应该是二十倍往上数的吧。好吧，现在均订还未到200，不过可以达到。
一根烟1元，一小时之内，我显然不止抽了3根烟啊……
说多了都是泪。
流泪不至于，只是有些迷惘。
显然，认可我的读者并不多。我在群里说过——骄傲吧，你们都是特殊的，你们居然喜欢我的书！
我的女儿叫榆钱。榆钱说过，年轻时长得帅的，老了以后叫大叔。像你这样的，就叫大爷。
我的内心是悲凉的，我的一生被否定了啊。我曾经是榆钱眼里最帅的人，那是榆钱的小学时代。后来变成了最有本事的人，那是榆钱的初中时代。后来就变成了大爷，榆钱上高中了。
好吧好吧，我这一生中没帅过啊。我下象棋都是执黑的啊，红方才帅……
嗯，群里喊我大爷的那些，都是满满的恶意。
我勇敢地直面自己。哪怕结果是难堪的。大不了自嘲一下。
但我在网文这条路上，成绩真的不好。想来这或者是此生付出最大努力的一项事业吧。
我努力过。
努力过了，是值得的。
写作是一生的，网文不是一生的。
就这本书而言，有个大体的规划。
如果均订没有起色，我会写到春节前，大概120万字。
如果均订300，我会写到150万字。
如果均订500，我会写到200万字。
如果均订1000，好吧，我想多了。
无论如何，都会完本的，这点掌控能力还有。但有些后续情节，就无法展开了。现在的一百万字，现实世界刚到中期，两个女主在碰撞。异世界里，其实才刚刚开始，还没来得及牛逼。
好吧，两个世界都不怎么牛逼。胖子就是这样汉子。
特别感谢飘雪天涯、xiaoheixui、火焰精灵王三位同学，你们以不同的方式，跳高打滚撒泼骂街地推广这本书，而且很有效果。
我真的很感动。或者还有别的同学在做同样的事情，却没让我知道。比如有时我也会推荐一些我喜欢的书，作者未见得知道。好吧，我的推荐其实不怎么管用，没人搭理我。
你们不但花钱订阅，还贴钱贴精力地推广。
何至于此啊你们，啊不，何德何能啊我。
在感动的同时，我更多的惶恐和惭愧。你们真的做了额外的事情，这额外的事情，支撑着我在迷惘中前行。
除了订阅，别无它求啊。
对于我的不到200位的正版读者，我谢谢你啊。你们已经做得很好，没有道理做出更多。
我创造了价值，你收获了愉悦，我们是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关系，消费者就是上帝。
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我，我会认真考虑。
如果你就喜欢默默地看书，我也默默地祝福你。毕竟是你让我的写作产生价值，让我能够持续下去。
毕竟我的一切努力，也不过是创造更多的像你一样的读者啊，夫复何求。
这是根本的，也是终极的目标。
你们好可爱，虽然太少——傻子不多了啊。
还有人傻得开了两个小号订我的书啊，一个傻子顶三个傻子，我都知道，虽然你装得很不傻。
好吧，我要说的是，没有粉丝值的见习读者，请不要用各种方式鼓励我了。
我真的不需要什么鼓励啊。
而且，我无语啊。就像全世界最流行的表情——笑cry啊。
这个表情的流行是有道理的。比如大悲若喜，欲哭无泪。比如大喜若悲，喜极而泣。比如哭笑不得，比如破涕为笑。
比如，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此前有人指责我删除帖子。他的意思是，你的书写得这么烂，应该满屏都是骂贴啊，你删得好快。
他却不知道，别人根本就懒得骂啊，那才是烂的高级状态，比如我这本。
其实我很少删的，开书以来顶多删过两三个？即使骂我的帖子，也没必要删除啊。我写得不合胃口，水平差，惹您不高兴了，骂我两句也是应该。
无论如何，总是我写得不够好，挨骂之后，没准儿会提高的。
事实证明，无论对于哪本书来说，不喜欢它的人，总是远多于喜欢它的人。更多的人，翻两页也就关了，连骂你都懒得。
所以，即使骂人，骂的再难听，只要不涉及父母家人，我也认了，还给加精。毕竟你为了我的书付出了时间，骂我也付出了精力。
但是，没有粉丝值的表扬鼓励，我真的很想删除啊，虽然我并未删除。
我的心情不知你是否能够理解。
好不容易有个读者喜欢看啊，你在追我的书啊，你认可我的价值啊，你希望我写得更多啊，对不对？
然并卵。
你好不好，给我一个订阅。
我为了写书，经常很晚才吃饭啊，甚至晚到十二点以后。并不是吃饭太慢，而是吃饭之后，会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无法思考。
我为了写书，经常在办公室呆到八点九点以后啊。并不是没有回家的时间，而是中断思绪后，会找不回来。
我为了写书，已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宅大爷，同学聚会，作者聚会，战友聚会，好像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我为了写书，付出了不大不小的机会成本。这个无足与外人道，却真的存在。毕竟单位里的荣辱得失，已经变得没那么重要，我是自足自洽的。
好吧，无须说起这些，下蛋的母鸡总是辛苦的，快乐蕴藏其间。
好吧，我只是说，我很努力。
好吧，你好不好给我一个订阅。(未完待续。)
第404章 蛋糕与坚果
“你辞职了？”
郎苑貌似呓语。柳萱的存在，郎苑一直都是知道的，却一直不肯去想。我为什么要来买窗帘，大红色镶金边，其实挺喜庆的。我为什么不买四十个包子，死胖子也不会撑死。
我趾高气昂站在柳萱面前，凌厉而凛冽，刀枪剑戟自唇齿间出焉。
像不像一个小丑，色厉内荏……
“也不全是胖哥的原因。”柳萱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你住在藏马山？”郎苑嘴滑。
“有时也不住在那儿。”柳萱轻摇臻首，咬了咬红唇。
郎苑有些迷惘，更多的却是忿怒。
她一定是故意的，死胖子果然很内疚，冲过来就替她付了账。
也不对，死胖子是给自己付账的——我在藏马山，给胖哥买了个小房子……
郎苑的智商，或者比不过柳萱，也比不过胖子，绝对值却是不低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位优秀的刑警。
蛛丝马迹略一分析，案情脉络也就清楚了。
随便审问两句，也是职业习惯吧，两个问题都是脱口而出。
或者，无须柳萱回答，郎苑心底下早已有了答案。
或者，更重要的是，柳萱以何种态度来回答问题。
无论何种态度，肯定不是嫌犯的态度。即使郎苑认为柳萱是个强盗，诛心的强盗。
柳萱回答完毕了，郎苑却觉得很无力，无从下嘴的感觉。
然后，又没了话。
“把这个也刷了吧，粉色带玫瑰底纹的，不过我没量尺寸。”胖子的声音传过来，好像很遥远，郎苑听得不是很真切。
“市内三区我们可以上门去量的，请把地址和电话写在这里。”收银员倒是听清楚了，很熟练地输入了金额。胖子也就很熟练地输入了密码。
这是两桩很普通的交易，对收银员来说。
胖先生连买了两处小房子的窗帘。这两处小房子，好像分别属于这两位美女？一位相中了白色牡丹底纹，一位相中了粉色玫瑰底纹。都很漂亮的，我说的是这两位美女。
收银员见惯了情侣，也叫惯了美女。
但这两位美女，是真的美女啊！
或者说是女神。怎么形容呢，收银员的文化程度不是很高，想词挺费力气的。
呃，对了！
就像她们各自相中的窗帘布料，一朵白牡丹，一朵红玫瑰！想出了这么贴切的比喻，收银员都有点兴奋了。
白牡丹和红玫瑰隔着一米远，无风无火地说了几句不知所谓的话。
暗里好像风云激荡，此时无招胜有招？收银员很想把小伙伴们都喊过来，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哎！
好吧，我的任务就是刷卡收钱，刷谁的不是刷……收银员有些看不懂，也不敢多看。在绝对的大美女面前，小女孩也会宅男一般的畏缩，或者叫自惭形秽。
按说，风暴中心应该是这位胖先生吧？
刷卡之际，收银员倒是偷看了胖子几眼。认真观察的话，胖先生还是有几分帅气的，都隐藏在肉里……
胖先生却只管有条不紊地刷卡付账。
收银员突然灵光一闪，死猪不怕开水烫？
“小妹妹，你都偷看我三回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嗯，这个号码就是我的，你要勇敢一些哦。”胖先生趴在了柜台上，胖脸伸到了收银员眼前。
收银员的小脸腾地红了。
“死胖子，有意思吗？”郎苑回过神来，冷森森地盯着胖子。
“胖哥。”柳萱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俩都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胖子使劲地挠着头。或者用力过猛了些，脸上的肥肉都在抖，“要不然，我们出去再说？”
郎苑狠瞪了胖子一眼，嘚嘚嘚走出了店门。柳萱苦笑着看了胖子一眼，恰恰恰走出了店门。胖子脸抽抽地看着两个靓丽的背影，噗噗噗走出了店门。
后面的收银员直接傻掉了。
“那边是不是有一间咖啡馆。”胖子很小心地指了指蓬莱路的对过。
郎苑又瞪了死胖子一眼，率先走上了人行天桥。往这边走时，还是吊在死胖子胳膊上的。往回走，却是风潇潇兮易水寒，有万夫不当之勇。
柳萱无奈地看了看胖子，悄无声息地跟在了郎苑的后面，颇为惆怅。
胖子噗哒噗哒地溜达着，眼望苍天不清爽。
CafeMokka。
这间咖啡馆闹中取静，黑白分明的色调和布局。临窗有一个小隔段，两边是立式连座，可以各坐两人。郎苑先坐在了右首，柳萱随后坐在了左首。都是坐在里面靠着窗子的，外面的座位空着。
胖子的脸皮抽得飞起。当前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终于飞速地跑到吧台前，抱了一把高脚椅子过来，放在桌面中心对称的位置上。
椅子有点高了，胖子坐上去像一朵蘑菇。
要是有个马扎子多好，这间咖啡馆的客户体验差了点。
“先生，请问三位用点什么？”女侍者的笑容很标准，并未追究胖子擅自搬了高脚椅的罪过。她的制服以黑色和深棕互搭，趁着白皙的脸蛋和小手，还扎了一条小围裙。
“三杯咖啡，谢谢。”胖子闷声答道。
“好的先生。我们这里有淳摩卡、卡布奇诺、拿铁……”女侍者哒哒哒说得飞快。
“要最贵的，谢谢。”胖子双臂一搭，趴在了桌面上。椅子与桌面几乎一般高，这个姿势其实是有点难看的，就像鸵鸟遇到了危险。
“来一盘坚果，谢谢。”郎苑想练练牙口。
“来一份绿茶奶酪蛋糕，谢谢。”柳萱的肚子还真是饿了。
“哦，我也来一盘坚果，一份绿茶奶酪蛋糕。就这些吧，谢谢。”胖子决心做一个饱死鬼。
找好了地方说话，却是无话可说。
郎苑瞪眼看着天花板。柳萱抿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胖子把下巴支在桌面上，有如老僧入定。
事实明明白白地摊开在眼前，每个人心境也几乎是透明的。
即使不清楚另外两人，此时正在想什么。
或者，什么都没想吧。
咖啡馆内客人不多。有一对情侣向隅轻笑，双手十指交扣着。有一位崖岸自高的女白领，一直在搅动着咖啡，却一直没有喝。角落里有个高度近视的胖子，在飞速地敲击着笔记本键盘，闹不好是个网络写手，玩游戏的话不会这么猥琐。
三杯咖啡和四份小食品很快就送了上来。
郎苑夹了坚果，嚼得喀喀响。
柳萱拿勺子挖了蛋糕，吃得悄无声息。
胖子一手夹了坚果，一手挖了蛋糕，硬到极处和软到极处的两种食物，吃得和谐有味道。
嗯，我们是在打赌呢，谁先开口算谁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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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还是要我亲自来背
“你们俩，我都爱，我都要。我不许你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我。”
胖子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胖子，发表了霸道无耻，啊不，霸道无比的宣言。拿坚果的胖手指着郎苑，拿蛋糕的胖手指着柳萱。
郎苑目瞪口呆。死胖子，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柳萱讷讷失语。胖哥，不是说好了谁受不了谁离开的吗？
既然两位女神都未反驳，那就是一致通过了。
胖子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胖子，当然要做出补偿，继续发表了没有底限，啊不，坚守底限的承诺，“我的一生，这个世界，只有你俩，从二而终。
不随身携带个异世界，谁敢当猪脚？
拿坚果的胖手举过了头顶，拿蛋糕的胖手举过了头顶，胖子威武雄壮，慷慨激昂，视死如归。
好吧，要有个良好的态度。
嗯，迟疑彷徨总是痛苦。没有选择了，就只好一条路走到黑，至少是无须继续纠结。
好吧，这个锅，还是要我亲自来背。
嗯，好过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你们俩，要相亲相爱，携手互助，共创美好未来。我的讲话，完了。”胖子放下了双手。把坚果塞进了嘴里，把蛋糕塞进了嘴里，腾出双手来抱着后脑勺，下巴支在了桌面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你——”郎苑腾地站了起来，胸脯鼓呀鼓的，伸手就薅向了胖子的头发，另一只手也抡圆了。
胖子却是没有反应，挨两下就挨两下吧。如果你觉得不解气，那就多来两下。
“啊！”柳萱跟在郎苑后面站了起来，又赶紧拿手捂住了嘴。
店内的食客们和侍者们全都看了过来。
两个大美女，加一个大胖子，这画风足够引人注目，不用演就是戏了。更何况一段武打戏的慢镜头，千万不要喊“咔”啊！
郎苑一只手抡到最高，另一只手接触到胖子的头发时，整个身体却是僵在了那里。胸口剧烈地起伏，两眼喷火，呼吸粗重。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打人吗？”郎苑保持着姿势，俏脸却是转向了食客和侍者，横眉冷目地扫过。
食客们和侍者们都迅速地低下头去——确实是没见过啊，更没见过这么美的。肯定是那坨胖子该打！往死里打！
美女却没有让他们如愿。郎苑缓缓地收了法力，僵硬地坐了回去。
柳萱也坐了回去，嘴角颤抖，貌似从未如此失态过。
胖子则一直趴在那儿，下巴支在桌面上，胖脸有些抽抽，显得楚楚可怜。
看来，也是一致通过了。
“胖哥，你好不好不要这么，顽皮……”柳萱若有若无地一声叹息。
“死胖子，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案？”郎苑冷冷地看着胖子。语气不够冷冽的话，不足以压抑心底的火山。
“至少，我很有诚意。”胖子说不起来，就不起来，认打认罚很无辜。
“你还敢更无耻一点吗？”郎苑居然笑了出来。
这个可以有。
“反正，你俩谁也离不开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听你的。”胖子依旧抱着脑袋，不准打脸的，哥走的是偶像派。讲真，窗帘店的收银员，咖啡馆的女侍者，都偷瞄哥来着。
他这是什么态度？！
郎苑居然下意识地看向了柳萱。柳萱却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了郎苑。
眼神交汇的一刹那，郎苑倏地看向了窗子，柳萱缓缓地垂下了眼睑。
除了在窗帘店里初遇时，这还是第一次眼神交汇，却是不约而同。
胖子蛮横无理地，恬不知耻地，强势霸道地，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出了一个基本事实。
这个事实一直存在，两人却一直不肯面对——我不能没有他，没准儿她会受不了离开？
早晚却要面对——万一她也不肯离开呢？
所以，两人瞬间看向了对方，想着亲眼确认一下。时间虽然短暂，信息足够丰富——她果然不肯离开，我应该早就知道……
这种事情，应该是很荒谬的吧？
假如发生在闺蜜身上。
郎苑会说，憋说话，往死里抽！抽完了姐带你去泡吧，有的是帅哥！
柳萱会说，算了吧，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恨他都是给他脸了……
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居然发生在了我自己的身上？
居然，还是可以理解的？
起码，郎苑没有变身霸王龙，柳萱也没有微微一笑发张坏人卡。
郎苑把一粒坚果扔进了嘴里，慢慢地嚼。柳萱挖了一勺蛋糕，细细地品味。
果然是有惊无险，胖子在内底下擦了一把汗。
把这层窗户纸戳破了，光亮才会透进来，新鲜空气才会透进来，结束这无尽的暗夜——永远也不会准备好啊，做了也就准备好了……
唉，择日不如撞日吧。
唉，好多中华传统美德都阙失了。比如贤妻张罗着给老公纳个妾室什么的。
唉，我好像真的很无耻……
唉，一般大，两头大，都是大的，没有小的——顶多我是小的。
良久的沉默，观众们都有些等不及了。
“萱萱，下午你有什么打算啊？”终于，胖子腆着脸往柳萱身边凑了凑。
“本来我想买些床上用品的。”柳萱的身子往里面缩了缩，还是回答了胖子的问题。
就知道萱萱最乖了。胖脸又腆向了郎苑那边，“苑苑，你呢？”
果不其然，郎苑只是嘎巴嘎巴地嚼着干果。
胖子猛一拍额头，“我想起来了，苑苑你不是也要买床上用品吗？这么巧！”
“服务员，买单！”胖子搬着高脚椅子跑回了吧台，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哦哦！”女侍者赶紧找到了账单，“承惠，只收您三百八谢谢。”
三个人待的时间不算短，说话却是不多，更把声音压到了最低。虽然女侍者很努力地倾听了，却也不知道这儿刚刚发生的事情，是那样的惊世骇俗。
胖子结账期间，郎苑已经起身向外走去，神情有些木然。柳萱见胖子没有注意，犹豫了一下，终于跟上了郎苑。
郎苑似乎没有驻足等候胖子的意思，更不像是要去一起买买买，自顾朝着一个方向往前走。
柳萱咬了咬牙，扑上去抱住了郎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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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我媳妇儿吻我媳妇儿
“郎苑，请等一下。”
柳萱一时情急，抱住了郎苑的纤腰，然后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我这是要干什么吖？对对对！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现在过马路都不看红绿灯的……
郎苑果然站住了，或者说是怔住了——你让我等什么，等着跟你两女共侍一夫吗？那坨死胖子，多稀罕啊，我让给你！
两位绝美的女神，在熙熙攘攘的蓬莱路边上，以如此暧昧的架势抱住一起，果然惹来了吃瓜群众们火辣的目光。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故事……
郎苑的净身高，在一米七以上，经典的条顺盘靓，凹凸有致。柳萱的净身高，则在一米六五左右，柔而不媚，娇嫩温馨而不失华贵。
而此时，郎苑亭亭玉立，小白杨一般的挺拔。柳萱则弱柳扶风，藤萝缠了大树。
柳萱本就是情急之下追上来，郎苑事出突然刹车又急，两人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更确切地说，是柳萱全身心地抱住了郎苑的后腰，还压了饼儿。
异性之间若有这个动作，无论男抱女还是女抱男，多是一个变心，一个痴情。或者是一个目的未谐愤然离开，一个内心崩溃我都依着你。
这个身体语言，伴以抱者的泪水及被抱者的叹息，清楚地表达了一个含义——你不要抛下我，我不让你走，你别这样好不好，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抢救一下……
吃瓜群众啧啧赞叹，今儿这个街可是逛着了。
啧啧，世间花朵千千万，哥独爱百合两朵。
啧啧，哥最爱的是百合，最恨的是百合不美型。
啧啧，可惜了，浪费了，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胖子结完了账，急匆匆地追出来时，就看到了这个场景。
呃，这是几个意思？
吃瓜群众同样有此一问，却不会像胖子一样走上前去——看个凄美的故事而已啊，要不要走得那么近啊，都挡了镜头了啊……
尼玛，这坨胖子有多煞风景！
尼玛，不知道远观纯欣赏吗？
胖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厌物，使劲地挠着头，胖脸抽得飞起。
“啊！”柳萱从胖子的眼里，看到了异常，赶紧松开了双手。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这才刚刚开始！
郎苑是一名优秀刑警，柳萱只是一位瑜珈爱好者罢了，优秀刑警岂能受制于人？
只见刑警半幅转身，探手一捞，瑜珈爱好者就转到了前面，顺风顺水地反制。
“啊啊——呜呜……”
郎苑左手抱着柳萱，右手就去挑柳萱的下巴。柳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居然失了反应，下巴被挑得扬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仰。
而后，郎苑一低头，猛地亲在了柳萱的嘴上！
柳萱脑袋里一片空白，居然被叩齿而入！
这这这……太火爆了！
周边的吃瓜群众少怔之后，居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尼玛，安安静静地看个热闹不好吗？
胖子却没有心情趁热闹。
卧槽！我媳妇儿居然被人强吻了？！是男人就不能忍啊！
卧槽！强吻我媳妇儿的也是我媳妇儿……
柳萱一直是凤目圆睁，难以置信——她怎么能这样？
郎苑也一直是凤目圆睁，难以置信——她怎么没躲开？
没承想是如此的顺利，味道如何倒也无暇品鉴，郎苑有些骑虎难下，或者是恼羞成怒，口舌分开后，双手猛一搂柳萱，恶狠狠地瞪着胖子，眼珠子泛红，似乎要择人而噬，“你爱她是不是？她是我的人了！你咬我啊？一世界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打我啊！”
胖子一脸的懵逼，继而一脸的无奈。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这才刚刚开始！
郎苑又低下头去，双手环住了一直处于仰视状态的柳萱，满脸满眼俱是温柔，“我们俩，要相亲相爱，携手互助，共创美好未来。”
这词，听上去怎么有点熟悉呢？
这时候，吃瓜群众也听出了一些味道。这事儿，好像跟这坨胖子还有关联？你说这不瞎掺和嘛，做一个安静的胖子多好……
柳萱眼角抽抽着，逐渐从震惊状态中恢复过来，却是看清了郎苑眼底的忿怒和暴躁，居然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嗯？
好吧好吧，胖子的神智也回转了，你俩这是要闹哪桩啊。
好吧好吧，胖子仰头看天，不甚晴朗。
终于，胖子张开双臂上前，从侧面搂住了两位女神，严严实实的。
郎苑挣扎了一阵子，终于无奈地放弃，却是紧紧拥抱着柳萱，坚决不给胖子可乘之机。
柳萱艰难地侧过脸来，幽怨地看着胖子——我被人欺负了啊我……
胖子苦笑——反正也不是外人。习惯了就好了，啊不，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
柳萱翻了个美丽的白眼——还说，你还说！下面咋办啊？
胖子耸肩——我哪知道咋办……
郎苑木呆呆地看着前方——刚才发生了什么？
三人抱成了一团，良久未动。吃瓜群众终于等得不耐烦了，逐渐地散去，倒也没人报警。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抱下去吗？”郎苑从来就不是一个被动接受的人，无论在何种状态下。
“我是不会放手的。”胖子很无赖，“我没有办法了。”
“放开我，我要回家。”郎苑消了火气，也没了力气，一直没看胖子，语气却是坚决。
“不放！”男子汉大丈夫，说不放手就不放手。
“要不，我们再找个地方谈谈啊？”柳萱主要是觉得有些憋气，根本就没觉得憋屈。
“行吗？”胖子低头看向郎苑。
“行！”郎苑还是没看胖子，总不能一直站在大街上吧。
虽然说，谁爱看就看好了。
胖子伸手抓住了郎苑的小手，十指相扣。这只小手有点冷硬，却也没有反抗。而后胖子松开两人，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柳萱的手，十指相扣。这只小手也有点凉，却是软绵绵的。
吃瓜群众路过了一波又一波。早先的吃瓜群众或者会把这事宣传很久。沧海也是风气开放的大都市，青年情侣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亲个嘴儿，也不算多大的事儿。却从来没见过这种光景啊？
新来的吃瓜群众并不了解前情，当下的状态却也足够新奇。
这么大一坨胖子，总是把人眼塞得满满的，惹人讨厌。
更讨厌的是，这坨胖子居然一手一个大美女，旁若无人地施施然离开了，龙行虎步噗噗噗。
达人有曰，男人是女人的价签，女人是男人的商标。
两位大美女，标价有点低了啊！
这坨胖子，他贴俩商标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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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袄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未完待续。)
第407章 你就是个臭流氓
“我是警察，要提审嫌犯……和线人。”
利群大酒店的前台服务员，对一坨胖子带着两位大美女前来开房，表示了怯怯的质疑。郎苑出示警官证后，不愠不火地说了这么一句。嫌犯才得以顺利地自掏腰包开房供审，线人的小手则被警官抓了过去。
第一次最难，然后就顺理成章了，人生导师如是说。
还是豪华大床间。陈设略嫌陈旧，空间却是阔大。窗台前两个圈椅，夹着一张小几。隔着两米多宽的地毯，床铺倒是比圈椅高些。
郎苑就近坐在了床沿上，上身笔挺，有如冰山绝壁。胖子挠挠头，很自觉地往圈椅里一摊，憨态可掬地仰望着郎苑。
“我让你坐了吗？”郎苑果然是提审嫌犯的节奏。
“哦！”胖子赶紧站了起来，或者动作过猛了些，各处的肥肉一阵乱颤。
然后就变成了郎苑的仰视，这坨胖子太累眼了，还挡光。郎苑皱了皱眉，“坐下！”
“哦！”胖子又往圈椅里一摊，满脸都是无辜和小意。
柳萱关了门最后进来，迟疑了一下，终于走向另一个圈椅，却被郎苑一把抓住，“你坐这儿！”
这儿是指床沿，郎苑的身边，先统一个战线。柳萱坐得没有郎苑那么笔挺，却是柔顺而熨帖。
“说吧。”郎苑眼皮一耷拉。
“我都说完了啊。”胖子两手抱在胸前，尽量地缩小体积，至少是感觉上如此。我已经很努力了，虽然我做不到。
“那就该我说了，你就是个臭流氓。”郎苑声音没有前面那么大，还用了陈述语气，显然是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就要验明正身，推出午门斩首。
“……”胖子木呆呆地看着郎苑。
就像小学生挨了老师的批评，并且认为老师批评错了。
但那又如何？
我不承认的话，那就是负隅顽抗，死不悔改。我承认的话，那就是故意挑衅，不知悔改。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那就是消极抵抗，不想悔改。
总之，臭流氓就是臭流氓……
所以，郎苑有足够的理由生气，并且训斥已经不足以表达其内心的激愤。
柳萱在一旁脸抽抽地看着胖子，甚至笑容古怪，幸灾乐祸——你是臭流氓哦！
结果却是惹祸上身。郎苑顺手把柳萱拉入怀里，劈头盖脸地亲了下去，甚至胡乱掏摸。
胖子很无辜地抬眼看着，这不新鲜了啊。
不过萱萱啊，我认为你应该奋起反抗，苑苑摸你，你也得摸她，否则就吃亏了啊。
柳萱花枝乱颤，奋力地保卫着各处要害，却是顾此失彼，逃不脱郎苑的红嘴黑手——你说胖哥是个臭流氓，唔唔，干嘛对我耍流氓，唔唔……
“唔唔……你也是个臭流氓！”柳萱终于喘着粗气喊道。
郎苑一怔之际，力道就欠了些。柳萱没有趁机逃脱，仍然半躺在郎苑怀抱里，俏脸微醺，凤眼圆睁，一声娇嗔，“胖哥欺骗过你吗？”
倒是没有欺骗过我。他只是不肯说出真相。或者也是我自己欺骗自己。不愿意去想更多的事情。
“胖哥强迫过你吗？”柳萱继续追问，连珠炮一般。
倒是没有强迫过我。虽然有些无赖和无耻。我反而有点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嗯，玩玩呗，多大点事儿，玩够了我就找个老实人嫁了……
这些说法，郎苑一直挂在嘴边上。或者也是一种惆怅，或者是一种自我麻醉。甚至有些半真半假，没准若干年后真的会变成事实。
郎苑却是从未想过，居然会有二女共侍一夫这种荒唐事。
死胖子还敢明目张胆毫无羞耻地说了出来！还划出道道来，不允许我离开的？！
“胖哥说不许你离开他，但如果你真的离开了，他会怎么样？”柳萱的追问一环扣一环，环环扣在了郎苑的心坎上。
死胖子或者会继续死缠烂打，没有下限的百般讨好。但我真的决意离开了，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更不会要挟我的家人，甚至会继续为老爸及其政治前途继续治病。
离开死胖子或者会痛苦吧，可我是郎苑哎，我凭什么嫁了半个丈夫？
“你以为你很优秀对吗，无论从何说起都是优秀的，一世界女子比你强的找不来几个对不对？”柳萱就是读心的个巫婆。
郎苑眼神飘忽，不肯与柳萱对视，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柳萱却当她已经回答了。
我本来就很优秀！我优秀怎么了？
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是死胖子太没底限……
“你很优秀，我也很优秀啊，胖哥就不优秀吗？但这个世界上优秀的女子还多。胖哥为了你我，放弃了一世界的优秀女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柳萱讲得很大声，显然是好有道理。
我自己很优秀，却也不能否定了别人的优秀。全世界如我这般优秀的女子，恐怕还是能找出几飞机的吧。
合着我还得谢谢死胖子？
“天底下，你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摆在你的眼前，放马过来啊。你无须再担心什么，无须再防范别人，只要对付我一个就好。胖哥大声说出来的话，他会出尔反尔吗？”柳萱掰开揉碎了给你讲，伴以一声叹息。
死胖子腹黑腹黑的，可能不说实话，却也不会说谎。既然做出了承诺，他倒是不会食言。
郎苑差一点就信了，差一点就被柳萱绕了过去——这明明就已经是最坏的事实了！我还有防备着更坏吗？
“胖哥之优秀，你可以感受到，却是无法理性分析。我可能了解得比你还要多些，其实呢，胖哥远比你想象的还要优秀。”柳萱两眼放光。
死胖子确实很优秀，郎苑也不得不承认，一幕幕的过往浮在眼前。
但他已经优秀到目无法纪为所欲为了吗？！
“道德也好，法律也好，俗人所定，限定俗人，并不适合胖哥。胖哥只有自己约束自己，这个约束就是，唯二而终。郎苑，你知足吧，你至少得到了半个世界。”柳萱诚挚地祝贺郎苑。
“得遇胖哥，我很幸运，也是我的宿命。如果你走了，我会很开心。可是，我的开心会不彻底，因为胖哥会不开心。”柳萱躺在郎苑怀里，笑得很温柔。
郎苑却是傻掉了，柳萱居然是这般女子……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这才刚刚开始！
“郎苑，我会爱屋及乌的。”柳萱一大通辩词说下来，笑容突然改了顽皮，并且猛地偷袭了郎苑——我亲你嘴，我摸你胸……
这回轮到郎苑慌乱地躲避抗拒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很过分哎！
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
柳萱居然一挺身压倒了郎苑，脸上保持着盈盈笑意，居高临下，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其实，我也觉得吃亏了，毕竟只有半个老公嘛！不过，我们可以百合啊？嗯，我们来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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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你这是为虎作伥，唔唔！你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唔唔……”
两个大美女在床上辗转腾挪，此起彼伏，这种事情不常有啊。即使有，大概也不会请人旁观。
此前的一段，本来是二娘教子的戏份，愣是被柳萱改成了大娘教二娘。好吧，二娘教大娘也行。胖子则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可怜的透明人。
而后，文斗改了武斗，各种旖旎，何其香艳，胖子还是一个脸抽抽的旁观者。
不对啊，我的两个媳妇儿，真的要百合？
像什么话，像什么话！
是男人就不能忍啊，胖子噌地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蹿到床边上，陡然间一声断喝，“我说！加我一个呗……”
“有你什么事啊？”两个大美女居然异口同声地呵斥，还在百忙之中扭过脸来，目光里俱是充满了鄙夷。
嘿！反了反了，直接是反了！
嘿！你说哥这暴脾气！
胖子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直接把两女一起压在了身下，心宽体胖也就是这个好处了。两女自然抵不住压力，身体丝毫动弹不得，好在手臂还是自由的。于是一人左，一人右，各自揪住了胖子的一小块腰肉，这个动作都很惯熟。
柳萱或者还有所保留，郎苑那是真拧啊！
胖子左支右绌，唉哟唉吁惨叫不已。两女则趁机脱逃，分头反制，背靠背坐在了胖子的后腰上，该捶了捶，该掐了掐，该扇了扇。
期间种种，不足与外人道，反正就是胖子各种凄惨，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大家默哀半小时再回来……
“死胖子，我认了。但你怎么糊弄我爸妈？”郎苑枕在胖子的右臂上，眼望着天花板，嘟着嘴小有委屈，声音幽幽的。也是刚才体力消耗太大，此时呼吸逐渐平稳了。
一个厅长，一个教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上人啊！女儿跟人分享一个老公？
胖子也觉得此事棘手，貌似还真不太好糊弄——我不要法律，郎苑和柳萱总是要的啊，总不能扯两张结婚证出来……
“姐姐，我不在乎啊。我妈妈也不会在乎的。她只有一个要求，生了女儿要姓柳。”柳萱枕在胖子的左臂上，声音娇柔又顽皮。
刚才的战争太过剧烈，柳萱的体力不如郎苑，更加上身为处子，还是有些放不太开，是以吃亏最多——简直是同时对付两个臭流氓……
姐姐一词，倒也没有更多含义。刚才序了年齿，柳萱以三个月之差屈居郎苑之后，再过四个月才是胖子。
嗯，大家同岁，一家三头猪。
吊诡的是，胖子去年高考落榜，人家两位去年大学毕业！就算胖子晚了一年上学，又读了一年高四，那还差了两年呢，学渣无法理解学霸的世界……
“这个容易啊，很方便的，义不容辞！不如我们现在就生吧。”胖子抬腿压住了柳萱，说话间就要真刀真枪。刚才的打斗，胖子其实也是忍得辛苦，火气很大，全都只管杀不管埋的。
更重要的是，萱萱实在是太好人了，何德何能啊，胖子心里着实羞愧。
郎苑侧了身体，枕着自己胳膊，静静地看着两人，心里面认下了，与眼睁睁地看着，毕竟有些不同。
“不要啊，胖哥！我的第一次，要留住我的新房里！”柳萱却是坚决地抵住了胖子的淫威，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死胖子，我帮你摁着她啊？”郎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还有小小的满足。
死胖子的第一次，还真是留给了我……
可是我的第一次，好吧，五星级大酒店，也不差了。郎苑的心思其实没有那么细腻的，只是对比之后才想起来这么一桩。
“那我们来生吧，生儿生女都可以姓郎。”胖子又坏笑着来压郎苑。
“想得美！”郎苑亦是不肯就范。
确实是想得美啊！大被同眠，不就是哥的最高理想吗？
胖子四仰八扎地趟在那儿，一柱擎天，两位女神却是视而不见，所以语气上就有些气急败坏，“那你俩来吧，又生不了孩子！”
“来就来！”郎苑果然伸手掏了一把。
“反正不带你！”柳萱果断反击，又掏又捏的。
话是这么说，柳萱和郎苑到底没有再来，只是分左右依偎在胖子的两侧。
三人同居一室，毕竟太过挑战人的底限。
以胖子之贪婪兼无耻，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并未设计付诸实施。今天也算风云际会，柳萱舌灿莲花，居然说服了郎苑，至少是暂时接受了现状。
以柳萱之智慧与贤惠，也未做过如此打算。只是无奈地接受现实罢了，得到半个胖子，终是强过一拍两散。在说服郎苑的同时，柳萱也未见得不是自我麻醉。盈盈笑脸之下，宝宝心里也是苦的。
以郎苑之率直与豁达，当然也从未有此设想。相对柳萱的默默奉献，郎苑回头想想，我好像未曾为死胖子做过什么事情？或者柳萱说的有道理吧，毕竟她已经这么做了，身教尤胜于言传……
一向自视甚高的郎苑，在柳萱面前其实并无多少优越感——那可是柳氏集团啊！
柳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舍得，我就舍不得么？
所以说，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效果大不相同……
闹腾一场，发泄一通，还是得静悄悄地想一想，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三个人都要想，尤其是胖子。
今天这一张暂且揭过，也算是收获了意外之喜。大被同眠的崇高理想，却还要徐徐图之。
我们的目标一定要实现，我们的目标一定能实现，却不会一蹴而就啊！
“死胖子，你有什么打算啊？”还是郎苑打破了沉默。
“打算？好像还真没有什么打算。”胖子认真思索了一番，倒是推心置腹的，“一直以来，我都困扰于自己的事情，并未想过什么。不过如今我也算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总是要经营好生活，一定不能让你俩再受了什么委屈。”
“切！认识你之前，我就没受过什么委屈！”郎苑嗤之以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嘻嘻，我也是哦！”柳萱坚定地站在郎苑一边，笑得很促狭。向来温婉知性的柳女神，居然还会这么个笑法。
“嘿嘿，受我的委屈就不小，所以我一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给你俩当好小弟，当驴做马的伺候着。”胖子两边胳膊同时弯起，把两女紧紧地抱在怀里。
“另外，作为一项特殊的福利，我坚决维护你俩为非作歹的权利！只要惹得你俩不高兴了，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有没有道理，我就一个字——怼他，往死里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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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女儿只有一个缺点
“什么叫当驴做马，不都是当牛做马的吗？”
郎苑用力推了推胖子，借以分开了些，死胖子没文化，成语都乱用。柳萱听后却是绯红上脸，这一段时间在藏马山生活，还是长了不少见识的。胖子就涎着脸坏笑，“牛不行，驴才厉害，马也不错。”
“你就是个臭流氓！本事再大，也是个有本事的臭流氓！”郎苑啐了一口，当然也是绯红上脸。
“又用错词，那不叫本事，那叫本钱……”胖子小声地嘟囔。
没等郎苑反应过来，柳萱就坐了起来，“胖哥，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一男两女开房，这种事比较稀罕，一男两女吃饭，倒是再正常不过，一顿饭吃得很嗨。
大疤陆鸣远把车开到酒店门口时，就见柳总与一位美女手牵着手出来。女神的闺蜜也是女神啊，绝对的条顺盘靓。陆鸣远心底唏嘘，却也不敢紧盯着看，偷瞄几眼还是没有问题的。
艾玛，这不是郎警官吗？
陆鸣远一直跟着胖哥，对柳大嫂知之甚详，对郎大嫂了解得也不少，是以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下巴就有点合不上艾玛，这是咋整的？两位大嫂手拉手啊，胖哥果然是胖哥！
胖哥熘熘达达地跟了出来，一副翩翩浊世嘉……胖子的风貌。
滔滔黄河的陆鸣远赶紧低头，麻熘地打开车门候着。郎大嫂和柳大嫂依次上车，胖哥当然是坐在了副驾驶上。
“胖哥，咱们去哪儿？”陆鸣远专心看着路面。
此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正值晚高峰。
胖哥挠了挠头，转回身来请示，“嘿嘿，咱们去哪儿啊？”
“我要回家！”郎苑没好气地说道。瞧死胖子那个没出息的猥琐样儿，盯着后排座的中间位置说话，你问空气啊？
“好好好，咱们回家！”胖子陪着小心，就跟哄小孩子似的。当然也免不了腹诽，并且只敢腹诽吃饭时就没见你少吃些……
“是我要回家！”郎苑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是苑苑要回家……”胖哥赶紧转回身来，“疤哥，临海区学院路52号观海家园。”
车到观海家园，陆鸣远看着站在门口的武警战士有些眼晕。这啥小区啊，保安的服装好像挺特别的，那枪不会是真的吧？
艾玛，是真家伙！
柳大嫂出身大富豪，陆鸣远早有切身体会了，钱就不叫钱的。郎大嫂又是啥来头啊，小区门口居然有武警站岗的？
艾玛，胖哥，这真是没地儿说理去了……
“疤哥，就到这儿吧。”郎大嫂一发话，陆鸣远赶紧刹车，都没敢下车开门，万一大兵哥再给误会了呢？
郎大嫂推门下车，胖哥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下去，一副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态势。陆鸣远还有点奇怪呢，胖哥这是要去郎大嫂家吗？柳大嫂居然亲自来送……
柳大嫂一直坐在车上没动，只是轻轻地朝着郎大嫂摆了摆手。
郎大嫂走到小区门口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驻足却没有回转身，朝着天空说了一句话，“死胖子，回头再说吧。”
“哦！”胖哥已经跟到了门口，却也只好挠着头原地立定，目送郎大嫂远去。许久之后才回转身，噗噗噗上了车。
这回陆鸣远不用问，也知道往哪儿开了……
“苑苑回来啦！”
郎天策乐呵呵地迎了出来，却发现郎苑的情绪不太对头，“哎唷，这是吵架了？哈哈！当年我跟你妈也老吵架来着。”
“还不是因为你那时候不懂事！”郁华也迎了出来，抢白了郎天策一句。上午杨老登门，郁教授很干脆地躲了出去，到图书馆查了一天的资料。
“得，我现在也是不懂事。”郎天策很无奈地撅了撅嘴。
“苑苑，胖哥怎么没回来啊，吃饭了吗？”郁华当然也要安慰宝贝，多大的女儿也是女儿啊。
“妈，我吃过了。胖子把我送到小区门口，我没让他进来。”郎苑打了个转就想上楼，跟你们真的说不着啊。
“你看看你这孩子，怎么能不让人进来呢，我还想跟他聊聊呢。”郎天策嘻嘻哈哈地埋怨郎苑，也是想开解一下。年轻人嘛，脾气都大的，吵吵两句多大点儿事。
“放心吧，耽误不了杨老的病情！”郎苑的语气不太对了，好像突然发现了真相就是老爸你让我欠了死胖子太多，都还不上了！
“哈哈，这是怎么说老爸的？”郎天策有些讷讷的，老脸都没了，笑得有点干。
“我怎么说你了？我都没说你！我还没答应死胖子什么呢，你就一口一个女婿的叫着！”郎苑的火气真是不打一处来，机关枪一样。
郎天策语塞，顿了顿才讪笑道，“哈哈，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呢。再说了，我觉得胖子还不错啊。”
“他好，你嫁给他吧！”郎苑蹬蹬蹬就往楼上走。
“嘿，这孩子！我嫁给他，你妈怎么办啊？”郎天策脸上有些抽，貌似还很严肃地调研了一番可行性？
郁华也发觉问题比较严重了。苑苑打小就被他老爸惯坏了，脾气一直不小，但也一直很懂事的啊？少不得就叫住了郎苑，“苑苑，你过分了啊，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你老爸不是在关心你吗？我跟你老爸还没吃晚饭呢。”
郎苑一怔，也觉得自己好过分。
郎天策嘻嘻哈哈地追了过来，拉着郎苑的手走向餐厅，“哈哈，你妈寻思着你俩能回来吃饭呢，菜弄多了不是？米饭也焖了满满的一大锅。这可倒好了，你老爸我明儿准保得吃一天的蛋炒饭。有啥事的话，你就给老爸讲讲呗，老爸年纪大了，思想容易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餐桌上八个菜，红烧排骨一大盆，还有费时费力的手打丸子。红烧排骨应该是老妈的手艺，手打丸子就是老爸做的了。想来老两口偕同奋斗，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子吧？
郎苑心里酸酸的，眼睛里也有些犯酸，含混不清地说道，“对不起，老爸。”
“见外了不是？我宝贝儿心里不爽，朝着老爸发个火，那不是应该的嘛！”郎天策嘻嘻哈哈地夹了一个丸子塞自己嘴里，噗嗤噗嗤地嚼着，显然是很香。
郁华坐在另一边，盛了两碗米饭出来，“还吃点吗，苑苑。”
“妈，我真吃饱了。”郎苑勉强地笑了笑。
“胖子欺负你了？明儿老爸就找他算账！”郎天策开始往嘴里扒饭。
看样子老头儿是真的饿了。在外面是响当当的大厅长，在家里还真就是个普通老头儿，身体还不大好的。
不过，现在好多了，郎苑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就是因为一些小事情，我没忍住脾气。”郎苑取了一只虾，低下头慢慢地剥，“哦，对了，胖子给我买了个套二的小房子，就在单位隔壁，说是上班方便。他想放在我名下来着，被我拒绝了。”
“哦？胖哥倒也挺细心的。”郁华若有所思地说道。一处小房子而已，放在谁的名下，倒是无关紧要。
“年轻人嘛，有些小事情，忍忍就过去了，最重要的是人品要好。哈哈，你看看老爸我不是忍了这么多年了嘛！”郎天策很努力地开导着女儿。
郎苑撅着嘴巴，轻轻地点了点头，压根就没敢抬头看郎天策。我真的很想忍下啊，我其实是担心将来你们忍不了……
“原则性的事情，还是要说说清楚的。”郁华皱了皱眉头，老郎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嗯，我知道的。”郎苑把剥好的虾放进了郎天策的碗里，把郎天策美得不要不要的。往嘴里夹时，甚至朝着郁华示了个威我女儿剥的！
“胖哥这孩子，感觉挺好的。毫无来由的大气，甚至看不到家庭出身的影响。人也很随和，怎么着都好，做人做事好像都没那么认真，完全没有套路，内心却是很有主意的。”郁华一条条地说出来，并且给出了结论，“有时候觉得，我有点看不清楚他呢，老郎你说呢？”
“郁教授言之有理！”郎天策连忙赞同，“我好像也有点看不清楚他。按说他这个年纪，在我们这些老家雀眼里，那不就是个小透明？对了，他在杨老面前，也是毫不拘谨的，就跟看一个放羊的老头一样。不应该啊，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爸，妈！你们别瞎想了，胖子就是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有什么底气。做人做事没深没浅的，倒也没什么坏心眼。你们放心吧，我自己会解决好的，他很宠着我！”郎苑赶紧打断了老两口的对话，把第二个虾放进了郁华的碗里，站起身急匆匆地往楼上逃。
郎天策站起来喊道，“苑苑啊，你说我要是给胖子弄个警察编制，他不会有什么逆反心理吧？”
“正式编制？哦，应该不会吧。”郎苑砰地关上了房门。
郁华瞧着郎苑的背影，眉头轻微地皱了皱，“老郎，苑苑跟胖哥的关系，好像已经很深入了……”
“深入？”郎天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继而却是把碗顿在了桌子上，气喘吁吁地骂道，“嘿！这个死胖子，也太特么的不像话了！这不明不白的，老子崩了丫的！”
“克制，克制！”郁华鄙夷地看着郎天策。
“唉，女儿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会长大啊！”郎天策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萎顿在了椅子上。良久才脸抽抽地转向了郁华，便秘一般地说道，“老郁啊，你可得跟苑苑说道说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这个死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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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还我们一个女儿
“阿嚏！阿嚏！”
胖子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却不知道这个大招名叫“岳父之诅咒”。郎苑下了车，胖子也就上了后座，很惭愧地抱住了柳萱，“萱萱，委屈你了。”
“知道就好。”柳萱撅了撅嘴巴，终于歪倒在胖子的怀里，很舒服。
胖子轻轻地拍打着柳萱的后背，一路上再也没说什么话，倦鸟归林的感觉，也是心灵相通的感觉。
这辆车，还是胖子早先挑选的大皮卡，跑藏马山倒是挺合适的，柳萱也就没换。陆鸣远专心开车，一直沿着海边走，很快就到了东海中路浪琴园。这里没有武警站岗，保安在寒风中也站得熘直笔挺的。
蓝牙自动开启了道闸，保安朝着大皮卡敬礼。陆鸣远也没有请示，大皮卡就一直开进了柳家的地下车库。想来胖哥没去郎大嫂家且不管是何原因应该会在柳大嫂家留宿的吧？胖哥貌似也是很久没有来过了。
“疤哥，你回去吧，有事再喊你。”胖子下车后，稍迟疑了一下，才挠着头安排了陆鸣远。
“好的，胖哥加油！”陆鸣远咧了咧嘴，利索地倒车出库，绝尘而去。
“嘿，这厮胡说什么呢！”胖子讪讪地跟着柳萱上楼。
“祝贺你的齐人之福呗。”柳萱也是嘴巴不饶人。什么都依你了，甚至这么过分的事情都帮你了，还不让人发点牢骚？
“嘿嘿，你也说我。”胖子就厚着脸皮去搂柳萱，做了亏心事也就是这样了。感觉像是被大房赶出了家门，又巴巴地跑到二房这儿来？
对了，大疤那厮，就是这么给我加油的，真欠揍啊……
楼上却有客人。
柳萱轻盈地脱开了胖子，一脸喜色地跑上前去。客厅沙发上，一位端庄少妇转过脸来，露出了温婉的笑容，“萱萱回来了啊，这位就是胖哥？”
“嗯，小姨，这是胖哥，徐晃！”柳萱撒娇地钻进了少妇怀里，回头喜滋滋地介绍胖子。
“小姨好，我叫徐晃。”胖子上前了几步，笑容很腼腆。
“胖哥你好，我叫柳燕绥。”少妇微笑着站起身来，越过柳萱伸出了手。胖子连忙趋近些，躬身与她轻轻一握，又赶紧放开。
“胖哥，不用拘束，燕绥一直在沪海工作，今天抽空过来看我。”柳徽音分明是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满脸的喜气。
从外表形态来看，柳萱更像是柳燕绥的女儿吧，或者说是妹妹？比柳萱更多了些成熟的魅力，还带着一丝严谨，或者说是含而不露的威严？身高比柳萱略矮了一线，也算是高挑了。
或者是长期在沪海工作的缘故，神态中多了些南方女子的味道。还有大都市的繁华与雍容，女王气息扑面而来。
外套脱掉了，柳燕绥只穿了一件奶白色的紧身羊毛衫，身材保持得很好，内容也很丰富。
除了眼角几条隐隐的鱼尾纹，也就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了。
胖子勐然想起来，柳家女儿的魔咒？
此前柳萱倒是提起过，有位小姨在沪任职，貌似是哪个区的区长还是副区长？想来也年近四十了吧，真是看不出来。
柳氏魔咒，也太残忍了点，胖子心底唏嘘。
“坐吧胖哥。”柳徽音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胖子也就憨笑着坐下了。
柳萱跟柳燕绥坐在了对过。姐妹俩正在品茶，柳萱给续了杯以后，也给胖子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小姨，萱萱都给我说过了，一切没问题。萱萱正在研究，想着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也有些进展了。”胖子陪着笑脸向柳燕绥举了举茶杯。大家有事说事好了，都挺忙的。
“嗯，多谢！”柳燕绥脸上有一丝难堪飞逝。
柳氏魔咒是家族的绝密，即使柳家人，也仅限于女子才有资格知道。比如正被羁押的陆青云乃至其父亲，都算是柳家的正宗传人吧，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四十岁以后逐渐失智，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柳燕绥二十岁得知此事时，真的是晴天霹雳，心丧若死。十六年来，柳燕绥都是数着日子过的，数着数着就数到了极限。
有此大限，其它成就实在是无关紧要。柳燕绥与柳徽音一样，也与代柳家女儿一样，一生都是为了破解柳氏魔咒而奋斗。
直到柳徽音如期而至的失智，继而卧床不起，柳燕绥才真切地感觉到了，下一个失智的柳家女儿，就是我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奋斗，与代柳家女儿一样，人力左不过天命，终是徒劳无功。
也就是这时，柳徽音康复的喜讯传来，柳燕绥当即直飞沧海，姐妹俩喜极而泣。而后，柳燕绥又多次飞来，看着姐姐的状态一天好过一天柳氏魔咒，真的破解了？
原因却是，天上掉下个大胖子……
或者，要归结为命运吧，或者是代柳氏女儿之神灵。
“胖哥，我们姐妹俩把萱萱交给你，你可要还我们一个女儿哦。”柳燕绥笑盈盈地说道。
胖哥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身负重宝却不自矜，柳燕绥也就直来直去。
实际上，柳家女儿姿容绝佳，能力卓然，却是天不假寿。到了这一代，就只剩下了姐妹两人。柳氏集团由柳徽音掌控，是当代家长，核心成员也就她们三人。
当然，外围成员就有很多，比如陆青云一家，柳传祥也算吧，也就是代积累的柳家男子传人，以及外戚，依附于柳氏讨生活的绝非少数。
谈不上富可敌国，富可敌市还是没有问题的。
关于胖子的一切，柳徽音早已调查得底掉，也都通报了柳燕绥。
甚至包含了关于郎苑的情报，乃至省厅大厅长郎天策原来胖子之能，还不限于柳氏魔咒……
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胖哥年少而得奇遇，隐忍不张狂，无求于物欲，示外人以憨，示亲人以直，心性可谓绝佳。
却也躲不过一个“色”字。
也好。柳家对婚姻的要求，实在是不高。简单说来，夫婿要有处事能力，要有颜值体力，却不能有掌控的**，要以女为尊。
从这个角度来说，胖哥正适合柳家夫婿啊，专为柳家而生！
“嘿嘿，我早就跟萱萱商量好了，多生几个，多还给你们几个。”胖子挠着头傻笑。
“胖哥！我们什么时候商量过！”柳萱给闹了个大红脸。说到底柳萱也只是一个不满二十一岁的青春处子，在两位最亲的长者面前，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没商量过吗？”胖子一脸的无辜和纳闷，“那我们现在就商量吧，萱萱啊，我们多生几个孩子，最好都是女孩，你说好不好？”
柳徽音哈哈大笑，柳燕绥也是忍俊不禁，哪有这么无赖的？
“嗯。”柳萱声如蚊蚋。
ps：“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语出《诗小雅南有嘉鱼》。(未完待续。。)
第411章 女神都是纸老虎
“不要啊！都说好了的，我要留到我们的新房里。”
柳徽音和柳燕绥或者还有的聊，胖子跟柳萱早早地回了房间。这间客房是专门为胖子重装过的，自带卫生间，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比五星级酒店也不遑多让了。不过胖子就在这儿住过一个晚上。
洗漱上床后，胖子侵略如火，柳萱却是不动如山。胖子不满地撅起了嘴，“不是说好了多生几个的吗？”
“早晚会生啊。”柳萱欠起身，把胖子的嘴巴摁了回去，半趴在胖子胸前，大眼睛唿扇唿扇的，小有委屈地盯着胖子的眼睛，“但不是今晚。”
“真是要了亲命了，管杀不管埋啊。”胖子死猪一样地躺着。
“又不是我杀的……”柳萱也撅嘴。
胖子懂了，萱萱的心思细腻着呢。在大房那儿受了气，跑二房这儿来泻火？话是糙了点，但事就是那么个事儿萱萱的小心灵受伤了。
想来也是。如果郎苑稍有松口，胖子也就跟着去郎家了吧。毕竟在胖子的感觉中，苑苑受伤更重，更需要抚慰。
或者，郎苑之所以死不松口，也是想让胖子来柳家的吧？毕竟郎苑已经认可了柳萱的存在，至少是口头上如此。
胖子对此，倒也没有把握，女神的心思太难猜。
事实上就是，郎苑闭门不纳，胖子跟着柳萱回了家。
当时情急，现在色急，胖子居然忽略了萱萱的感受，或者说一直都忘了萱萱的感受……
“对不起萱萱。”胖子伸开双臂搂住了柳萱，紧紧地贴在胸口上。
“没什么啦，反正是爱哭的孩子有糖吃，不爱哭的孩子就赚个懂事。”柳萱把脸贴在胖子的脸上，轻轻地磨蹭着。
胖子惭愧不已，萱萱也是堂堂的女神啊，需要仰视的存在。
郎苑闹将起来时，柳萱居然口才便给，条分缕析地说服了她萱萱自己也需要被说服的啊。
郎苑问如何煳弄她爸妈时，柳萱就说她妈妈只要求一个女儿姓柳，这是主动把婚姻让给了郎苑萱萱就不需要婚姻的吗？
且不说胖子给郎苑买房子时，柳萱在藏马山给胖子买了房子。且不说柳萱在藏马山做这些事情时，其实是知道胖子正在干什么的面对藏马山的孤星残月，萱萱在想什么呢……
郎苑当然有其闹事的理由。
柳萱却是从未闹过事。
何止是未曾闹事。哪怕柳萱今日只是隔岸观火呢，郎苑也很可能愈闹愈烈，撞得头破血流，内心也是千疮百孔，终至不可收拾。
第一种结局，一拍两散。郎苑性如烈火，宁可玉碎，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第二种结局，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死胖子你现在就给我做出选择。
对于第一种，胖子哪会放任受伤的郎苑离开，除了死皮赖脸地强行抱住郎苑，大概不会有什么办法了。对于第二种，内心羞惭的胖子当然也无法做出选择，然后就演变成了第一种。
当然，全都怪不到同为受害者的柳萱身上。
当郎苑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时，胖子也只得抚慰无辜惊扰却不计前嫌的柳萱……
而今天的结局，几近于完美。
背后都是柳萱的牺牲。
胖子要问自己一句，何德何能啊？
胖子要问柳萱一句，你图个什么？
“只要你高兴，我可以爱屋及乌啊。郎苑多好的女孩子，我都有些喜欢她了。”柳萱幽幽地说道。
“我是不是很无耻？”胖子啧啧嘴，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怎么会，男人嘛，就跟雄狮一样，要圈一块领地，领地内的雌师资都归他。我在这些方面，其实是见过不少的，强者才有资格将其遗传基因广为散播哦。”柳萱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表情倒是很严肃，“不过你说过了的，不许再过分了哦！要不然我和郎苑一起闹你。”
“放心吧，我都有点受不了。其实有时候也是后悔。”胖子显然有些害怕，哄着两个女神，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哦？后悔追她，还是后悔追我呢？”柳萱笑得顽皮，拿手指头在胖子肩膀上画着圈圈。
“你俩是等同的。当时我才进城多久嘛，就没见过美女。而你俩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追你们。但心底下也会有些不甘啊，给点阳光我就灿烂，逮着机会我就追呗，万一哪个瞎了眼呢。”胖子自我解嘲。
“结果都瞎了！”柳萱噗嗤笑出声来，“所以说嘛，女神都是纸老虎哦。”
“对，吊丝更是一种心态。”胖子说得很不负责任。
说话间，柳萱就顺着胖子的身体出熘了下去。胖子浑身一悸，咬牙切齿地问道，“这样……好吗？”
“我说留到新房，就留到新房，不过你好像真的很需要……”柳萱含混不清地说着，“否则，我睡得也不踏实啊。”
“放心，我又不会乘人不备，乘人之危，乘虚而入……”胖子喘着粗气。
良久，柳萱重新归位，胖子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柳萱也是累坏了，乖巧地依偎在胖子身侧，就像一只小猫咪。
“睡了？”胖子听着柳萱的唿吸渐次平稳。
“困了，但不舍得睡。”柳萱若有若无地说道。
“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回藏马山陪着你，我们每晚都在一起。”胖子当然理解柳萱的心情。
“嗯。”柳萱笑得恬恬的，“我会给你生一大堆女儿的。”
“对了，你小姨她，怎么说她们姐妹俩把你交给我。”胖子突然想起了这个话茬。
“我小姨没生孩子啊，一直把我当她女儿的。”柳萱幽幽地说道，“我能理解我小姨的心情。如果没有你，没准儿我也不想生孩子呢。柳家的传承，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吧，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痛苦，再传给女儿呢。”
“也是。”胖子深以为然，这种预约失智的人生，实在是太过可怕，“那她现在可以放心生了吧，还来得及。”
“我也不清楚啊，小姨早就离婚了，这么多年都是独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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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口服毕竟不如注射
“醒啦？”
柳萱睁开眼睛时，就见胖子半躺在床头上，肉山一般，笑容很暖男。
“你早醒了啊，在想什么呢？”柳萱的脸正贴在肉山之侧，柔软又温暖。随便拱了两下，就拽着肉山往上爬。在爱人怀抱中醒来，无疑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我想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丈母娘和小姨，她俩在想什么。你说我这多冤枉啊，就跟晴雯似的。”胖子一脸的无辜和无奈。
“切！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的。”柳萱顺着胖子的目光回头往下看，满眼却是一柱擎天我的天呐，还真是吃了好大……亏？
口服毕竟不如注射。
“起床啦！妈妈跟小姨早该起来了。”柳萱慌里慌张地逃跑，却被胖子无情地逮住了。
真丝睡衣柔软又舒适，防护效果却是差强人意。
柳萱用牙咬，用脚踢，用手捶，用尽了各种狠辣手段，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那座肉山却是岿然不动。
好吧，全身上下都被按摩了一遍，也得亏睡衣质量上佳。
柳萱终于媚眼如丝地冲下了大床，躲进了浴室，想着以后的人生真是暗无天日……
“阿姨好！小姨好！”
两人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出门时，柳徽音与柳燕绥已经坐在餐厅里喝咖啡了，都是闲散贵妇人的神态。
柳萱禁不住绯红上脸。胖子却是嘻嘻哈哈上前问好请安，然后放开肚皮吃饭。
春日暖阳正好，两个长辈脸上笑眯眯的，这个家里好久没个男人。
“胖哥，你看燕绥需要服药吗？”柳徽音开口问道。
现在柳燕绥一切安好，但离着柳氏魔咒也没有几年了。是现在服药预防呢，还是发病后再治疗呢，需要早些定下方略。
“我也不清楚啊，萱萱才是专家。”胖子拿面包蘸着牛奶，随手取了一瓶蓝色药剂放在桌上，“不过，这个药剂好像也没有什么害处吧，常人服用应该有益智作用。”
柳燕绥表情凝重地拿起了药瓶。这瓶子有点天然水晶的感觉，不甚精致，却是古拙大气。
世事真奇妙，就跟闹着玩似的。
代柳氏女儿失智早逝的魔咒，突然间就被这么个小药瓶给解决了？
胖哥就是老天爷赐给柳家女儿的因果报吧？
柳燕绥抬头看胖子，却见一张憨笑的胖脸，感觉那么踏实可靠。
“这个瓶子的材质，我好像见过的。”柳燕绥说得不是很肯定，“在哪次拍卖会上？”
“小姨，我研制出了口服药，等下拿给你。”柳萱连忙打断了柳燕绥的思路。
这个瓶子的来路，柳萱其实已经知道了，来自于神秘的异世界。胖哥对此一直是慎之又慎的，柳萱经手的药剂已经数不胜数，但瓶子全都还给了胖哥。
说完后柳萱才悄然脸红，“口服”这个词，也被胖哥玩坏了……
“哦？”柳燕绥果然对口服药更感兴趣，毕竟事关生命与健康，谁能大意。
“虽然未经临床检验，但动物实验并无异常，从模拟结果来看，小姨如果定期服用此药，应该不会像妈妈一样发病了。”柳萱虽然是晚辈，但柳家女儿非常人。
柳徽音和柳燕绥就笑吟吟地看着柳萱，而后对视了一眼，俱是心底欣慰。
柳家已经是时候传给柳萱了。当年柳徽音接手柳氏制药时，也就是柳萱的年纪吧。
最重要的是，人生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标？
或者说，还可以有另外一种人生？
“萱萱啊，妈妈为柳氏辛苦了大半辈子，如今等于重生了一次，心性已经大为不同。”柳徽音语重心长地说道。
“什么叫大半辈子啊，妈妈你才四十二岁好不好？”柳萱觉得事情不对劲。这大清早的，谈什么人生啊。
“可是柳家女儿，四十岁之后都不再工作了啊？”柳燕绥也在旁边帮腔，“胖哥，你说呢？”
这就不讲道理了啊，那叫不能工作了好不好？
胖子正在收拾盘子底，浪费食物是最大的犯罪，闻言胖脸抽得厉害，“别问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为柳氏做任何事情，除了做决定。”
“胖哥！”柳萱对胖子的回答很不满意。
“哦哦。”胖子把面包塞进嘴里，两手一拍就改了口，“两位丈母娘，我媳妇才多大孩子啊，你们就好意思撂挑子？你们想玩，我们还没玩够呐。”
两位丈母娘顿时语塞，怎么说话的这是？
柳萱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怎么说话的这是！
“你就好意思让两位丈母娘给你当牛做马的？”柳燕绥眉头微蹙，嘴角却是含笑。
柳萱又一脸红，这词也是听不得……
“我就好意思！”胖子理直气壮地昂起了高贵的头颅，吃饱了之后声音特大。
“嗯嗯，两位丈母娘不但要继续掌控柳氏，还得给我们看孩子。昨晚我俩商量过了，要生一大堆女儿，全都姓柳，光管生不管养的，生出来就扔给你们……”胖子的舌头刹不住车了。
“胖哥！”柳萱脸上热腾腾的，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
“啊？这个不能说吗？”胖子无辜地挠着头。
柳徽音笑得前仰后合的，柳燕绥也笑得花枝乱颤。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胖哥还真是个活宝啊！
一家人这么凑在一起，老姐妹应该能多活几年吧？
不过，事情还是谈下去了。
柳萱愤然离场。胖子屁颠屁颠地追了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你又没说不让说出去的，两位丈母娘也不是外人啊，你说这事闹的！萱萱，萱萱啊……”
看着两个孩子通过楼道进了地下室，柳徽音多少有些疑惑，“萱萱好像还是处子之身？”
“是吗，可能不方便吧。”柳燕绥也回顾了柳萱的背影。
“怎么会，他俩不是第一次了啊。”柳徽音摇了摇头。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打算吧，或者真的是想多玩几年，不着急生孩子？你这当丈母娘的，管得也是太宽。”柳燕绥的思路分明不在道上。
餐桌上的小药瓶，摩挲起来手感很好，应该是纯手工制作。
对了，佳士得港岛拍卖会，来自欧洲中世纪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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