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战妖狐(下)二
“咯咯咯,厉害吧!”妖狐得意地笑了,抚了抚眼角的秀,自得地道:“当年,这傀儡术连纯阳真人吕洞宾都险些被控制,不得不落荒而逃。连神都如此,何况是你一个凡人呢!”
欧阳轩狂怒,怎么也不甘心服输,便长啸一声,拼命摧动起体力的赤豹内丹和祝融内丹向着灵海内的邪恶力量开始反击。
一时间,欧阳轩身上的灵火拼命燃烧起来,出一**赤烈的红光,炙烤得周围的温度就像炎炎夏日一般。
妖狐脸色一变:“好强的力量,可惜,你一时是挣脱不了我的束缚的,现在便要你的命!”说着,妖狐一扬手,身边坟莹的无数碎石顿时离地而起,呼啸着砸向火人似的欧阳轩。
“哧——哧——”出乎妖狐意料的是,那无数碎石一接触到欧阳轩护身的灵火,便纷纷炸做一片灰色的尘雾,根本伤不了欧阳轩。
妖狐脸色变了变,狞笑道:“‘三昧真火’果然霸道,但是,我让你自己杀自己,看你还能怎么办!”一指邪恶的玉手向空中微微一扬,欧阳轩的双臂情不自禁地便也抬了起来。
“死吧!”妖狐突然大叫一声,欧阳轩便觉得自己的双拳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自己胸口砸了下来。
欧阳轩当然清楚自己双拳的威力有多大,苦笑一声:“完了,这九尾灵狐还真是神一般的存在,打不过她啊!”
就在这时,天地间忽然传来一声清亮至极的鹰鸣声,像是庄严的梵音一般充满了正义的力量和无边的威严。
猛然间,欧阳轩感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自由,便急忙停住袭向胸口的双拳,额头直吓出一身疯狂的冷汗。
就在这时,冥冥中似乎出一声苍老的声音:“妖孽,你作恶太多,难道还不知道悔改吗?”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破我的傀儡术!?”妖狐脸色有些惊慌地道。
天空中又是一声激昂清亮的鹰鸣,紧接着一道刺目的金光从天而降,竟然轻易地驱散了山谷间那无边的绿雾——妖狐的极度魔界也完了!
“无量寿佛!”随着一声庄严的道号,从天而降的金光化为一只巨大的威猛金鹰,而在金鹰的背上竟然是一名白飘飘、年逾古稀的道人。
“你、你是什么人?”看着半空中盘旋的巨大金鹰,妖狐的脸色变得很害怕,很张惶。
“老道一尘子,也是龙组的成员。本来已经退休了,但九尾妖狐出世,乃是千年不出的凶兆,我又岂能坐视不理!”道人手持拂尘,脸色肃穆、飘然若仙。
“原来是前辈,晚辈龙组成员欧阳轩见过一尘子前辈!”欧阳轩大喜;帮忙的来了!
一尘子微笑着向欧阳轩点了点头,但看到其他奄奄一息的林丹枫四人时,脸色显得很愤怒:“妖孽,你作恶太深,人神共怒。看看这只金鹰,你还认得它吗?”
空中的金鹰怒张双翅,又出一声清亮之极的鹰鸣,犀利的鹰目金光闪闪,锋利的鹰爪、鹰嘴散出降魔伏妖的可怕气息。
妖狐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颤声道:“这金鹰不、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
“无量寿佛,连你这等妖孽都现世了,这金鹰自然也该现世!觉悟吧,妖孽!”一尘道人手掌一按鹰背,腾身而起,从空中飘飘下落。
而金鹰则仿佛是得到了什么命令,双翅长空一振,出震耳的鹰鸣,呼啸着便扑向了妖狐。
妖狐似乎连抵抗都不敢,白尾一竖,尖叫一声:“上天遁地!”化为一道青芒就要逃走。
“嘎——”金鹰清啸一声,鹰嘴大张处射出一道金光,正中青芒。
“啊——”妖狐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青芒在空中颤抖着又化为了妖狐。
“虚冥傀儡术!”拼了命的妖狐将第九只白尾竖了起来,向着疾扑而来的金鹰射出了蓝色的电光。
“嘎——”金鹰一声清鸣处,双目射出两道金光,一道轻松击碎了蓝色的电光,另一道则重重在照在了妖狐的身上。
“啊——”被金鹰金光命中的妖狐出凄惨的哀嚎声,娇弱的身躯痛苦的颤抖起来。
金鹰双翅一振,挟着巨大的劲风已扑到妖狐身后,两只巨大的鹰爪向前一探,已将妖狐摄起于空中。
“嘎——”金鹰一击得手,出得意的清鸣,紧接着金鹰大嘴一把,向双爪中的妖狐射出一道锐利的金光。
“不——”妖狐绝望的大叫一声,随即越缩越小,迅被金光吸入了金鹰的嘴中!
实在令人惊骇:这罕见的九尾妖狐竟生生被金鹰吞噬了!
“无量寿佛!”一尘子微微低头,诵了声道号。
“嘎——”金鹰在空中又一声长鸣,随即全身金光大放,突然化为一只闪闪光的小巧金鹰塑像缓缓落向一尘子手中!
“好、好厉害的金鹰!”欧阳轩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总算解决了!”一尘子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金鹰,看了看重又恢复晴朗的月色,脸色终于轻松下来。
“一尘子前辈,多谢您出手相助了!”欧阳轩忙熄去全身的火焰,向一尘子道长弯了弯腰。
一尘子忽地愣了,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同志,你的衣服呢?”
欧阳轩一看自己身上:倒,又烧成光猪、没衣服了!尴尬地笑道:“全被烧完了,您老见谅!”
一尘子大笑,将身上的道袍解下,递给了欧阳轩:“拿着,权且遮身吧!”
“是,是,是!”赤身**毕竟不雅观,欧阳轩忙将衣服披在了身上。
一尘子走向奄奄一息的林丹枫四人,左手拂尘一晃,念道:“无量寿佛,疾!”四道金光从一尘子拂尘中射出,正中林丹枫四人。
霎那间,林丹枫几人便觉胸中的剧痛突然减轻了许多,手脚也变得温热、自如起来。
几人纷纷爬起,向一尘子抱了抱拳:“多谢道长相救!”
这时,欧阳轩忍不住了,问道:“前辈,那个金鹰是怎么回事?好生厉害!”
“是啊!我看那妖狐在金鹰面前根本没有多少抵抗之力,简直是束手就擒,真的太厉害了!”‘风刃’也猛点头,一脸的羡慕。
“呵呵呵,”一尘子慈祥地笑了笑:“本来我已退隐,不问世事。但一日心血来潮,屈指一算,便知有千年不出的九尾妖狐现世。我心忧如焚,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根本不足以相抗,便径直去了武当山三清观。
这只金鹰便是三清观的镇观之宝,乃是昔年关帝驾前一只护驾神兽。昔年吕洞宾、周仓等人合战九尾灵狐时便是这只金鹰最后出手、一击成功。实是因为鹰乃是妖狐、毒蛇、蜈蚣等物的天然克星之故。
三清观对金鹰一向是视之为禁宝,从不外借,因为他们也只有三道灵符,只可以使用这金鹰三次。而以前三清观在降伏一只千年魔兽时又已经使用过一次,更显珍贵。
老道我百般晓以利害,磨破了嘴皮子,这三清观才借了给我。我一拿到金鹰,便火赶了回来。好在赶上,不然你们可都没救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庆幸地看了看。
一尘子又道:“好在今日之妖狐九尾初成,要是再给她修炼百年,恐怕单凭这金鹰也难以降她,总算是万幸了!”
众人又小小的庆幸了一把,欧阳轩看了看天色,高兴地道:“前辈,天已不早,我们马上呼叫直升机来接我们,您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安组看见您一定很高兴的!”
“是啊!”众人都很感激一尘子,一齐相邀。
“不用了,不用了!”一尘子笑着连连摇头:“我老了,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呢。这次要不是妖孽太凶,我也不会出山。你们回吧,替我向安组问好,我要把金鹰还给三清观。不然,那些道友们会把我生吞了的!”说着,一尘子取出金鹰雕塑掷向空中。
“嘎——”雕塑迎风就长,瞬间化为那只凶猛巨大的金鹰盘旋于空中。
一尘子拂尘一摆,向着欧阳轩众人念了声:“无量量佛,几位小同志,告辞了!”身形扶摇直上,似仙人般跃于金鹰之背。
金鹰又一声长鸣,双翅一扇,空中劲风扑面处,眨眼间已是消失于朦胧的夜空。
“真奇人也!”欧阳轩不禁赞叹道。
“嘻嘻,”忽地小丫头笑了,蹦到欧阳轩身前做着鬼脸道:“欧阳哥哥,你的衣服呢?你穿着道袍的模样好可爱喔!”
“刷——!”欧阳轩的脸上顿时成了猪肝色,却也不敢恼,一时别提多难看了。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
第一章 女婿上门
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欧阳轩此时却很热。
他此刻衣冠楚楚,皮鞋领带,再加上俊朗的外表,深遂、灿烂的眼眸,简直帅得掉渣。
皇甫益玲满意地替欧阳轩又整理了一下领带,微笑着对战战兢兢的欧阳轩道:“欧阳,别紧张吗,只是见见我的父母,有什么好怕的!?你平时一向都是胆大如牛吗!?”
欧阳轩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看了看眼前有哨兵站岗的大院,苦笑道:“我这是毛脚女婿上门,诚惶诚恐呢!”
“咯咯……”皇甫益玲轻轻一笑,脸色有些晕红地道:“欧阳,别怕,待会表现得好一些!一定要给我爸爸、妈妈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知道了吗?”
欧阳轩有些底气不足地点了点头:“我尽力吧!”
皇甫益玲于是挽着欧阳轩的胳膊,对着守门的哨兵笑了笑,便带着欧阳轩进去了。
哨兵羡慕地看了看这对俊男靓女,想起山区家乡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友,一时有些痴了。
转眼间,欧阳轩便站在了未来岳父家的大门前,心脏‘咚咚咚’地打起鼓来。第一次有了临阵想落荒而逃的**。
“别怕,我爸脾气很好地,而我妈听我爸的,你只要把我爸摆平就行了!”皇甫益玲冲欧阳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便按响了门铃。
“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声从厚重的门后传出,随着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吱’一声房门开了,现出来一位中年端庄、风韵依存的慈祥女子。
“妈!”皇甫益玲亲热地叫了一句。
欧阳轩明白了:这就是皇甫益玲的母亲,在中国妇联工作的高宛片。
“伯母!”欧阳轩忙也鞠了一躬,脸色红红的。
“噢,你就是欧阳吧!?”高宛秋仔细打量了一下欧阳轩,对欧阳轩的外表非常的满意,暗暗点了点头,笑道:“快请进。你皇甫叔叔在等着呢!”
皇甫益玲一见母亲对欧阳轩好像感觉不错,心中高兴。拖着欧阳轩便走了进去,低声道:“欧阳,母亲对你印象好像不错呢!”
“是吗,刚才我的心扑通、扑通的,差点休克!”欧阳轩苦笑道。
“瞧你打架时威风八面的,这时胆子怎么这么小!”皇甫益玲狠狠扭了欧阳轩一下胳膊,警告道:“给我抖擞起精神来。要是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欧阳轩胳膊一痛,长吸了一口气,心情终于平静下来,镇定地道:“走吧!”
“这样还差不多!”看着欧阳轩恢复了平时地自信和平静,皇甫益玲高兴起来。
转眼间便进了客厅,一位年约五旬,却依然头乌黑、身躯修长挺拔的中年男子正平静地坐在沙上看着报纸。
欧阳轩立时暗暗敬佩:真愧是高级领寻,这种稳座钓鱼船地工夫偶就学不来。
“爸。我回来了!”皇甫益玲叫了一声。
这位外经贸部的副部长皇甫清远抬头看了看,威严的面孔浮起一阵慈爱的笑意:“尽玲啊,这位是…?”放下手中的报纸。平静地站了起来。
“皇甫叔叔,我是欧阳轩,小玲的男朋友,您叫我小轩就行了,!”欧阳轩忙恭恭敬敬地自报家门,然后奉上了两个礼盒:“听小玲说伯父喜欢喝茶,这是我这两天托朋友从苏州捎来的特级碧螺春,希望伯父喜欢!”
皇甫清远什么茶没喝过,却依然很高兴,因为什么茶都没有女婿送地茶香吗!
“这个,小轩啊,来看一看就行了,带什么礼物啊!这两盒碧螺春要花不少钱吧,以后就不要这么破费了,你毕竟还是学生。”看得出来,皇甫清远对欧阳轩的第一感觉也不错。
“爸,您就收下吧。欧阳用的是自己的钱,他现在可是小地主呢。”皇甫益玲上前抱着父亲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噢,怎么讲!?”皇甫益玲以前将谈恋爱的情况瞒得紧,搞得皇甫清远只是知道女儿今天要带一个叫欧阳轩的男朋友回来,其它便一无所知了,当下不禁有些愣。
“是这样的,伯父,我现在的国务院特别金融管理中心兼职,算是特聘人才吧,每月工资有三四万,孝敬您一点茶叶还是没问题地!”欧阳轩恭敬地道。
皇甫清远愣了,忽地笑道:“没想到小轩你的工资比我还高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坐吧,坐吧,别站着。宛秋,快给人家年轻人倒茶啊!”,当
“来了!”高宛片笑咪咪地从一旁倒了两杯茶来,然后又看了看欧阳轩,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欧阳轩脸色更有些红了,一时如座针毡,紧张之下连想好的问候话都忘记了。
见欧阳轩有些紧张,老道地皇甫清远便笑着拉起了家常:“冬轩啊,你家是哪里的啊?”
“Js的!”欧阳轩忙道。
“噢,Js是个好地方,鱼米之乡,经济也达,你父母呢,做什么工作?”皇甫清远尽量保持一种温和的笑容,免得欧阳轩紧张。
“我父亲都是普通的工人,但我很尊敬他们!”欧阳轩这时的神色变得不卑不亢起来,他是一个具有强烈自尊心的人。
皇甫清远愣了愣,没想到欧阳轩这样出色的年青人出身竟如此青常,马上便笑道:“看样子你父母教育有方啊,比我们强。你看小玲就不如你,到现在还整天只会向我们撒娇。”言语间并没有对欧阳轩的出身露出任何的轻视。
“爸,你又说我坏话!”皇甫益玲娇嗔地瞪了一眼父亲,求援似地看了看母亲。
欧阳轩松了口气,觉得这皇甫清远并不太难处,心情轻松之下,思路也轻快起来:“尽玲也很好的,一点没有名门大户的娇气。否则我这个出身普通的人,怎么敢不自量力呢!”
皇甫益玲高兴了,向父亲得意洋洋地做了个鬼脸。
皇甫清远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道:“小轩啊,虽然我如今位置挺高,但当年也是普通人出身,没有什么门户观念的。只要小玲对你满意,我没有什么意见,你放心好了!”
欧阳轩一时真是感激涕零啊,原本心里做了最坏的准备的,忙道:“请伯父,伯母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小玲的!”
这时高宛片也在皇甫清远身边坐了下来,慈祥地笑道:“那就好,这丫头眼光可高呢,我一直怕她没人要,这回就放心了!只是,小轩啊,出身虽然不重要,但后天自己一定要努力,能辜负了小玲的心意啊!”
欧阳轩脸色也肃穆起来:“请伯父、伯母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皇甫益玲这时有些不乐意了,撅着嘴道:“爸、妈,今天欧阳只是来看看,你们说那么多干吗,要吓得人家以后敢来了!”
“你啊,还没出嫁呢,胳膊拐就往外拐了!”高宛片怜爱的点了一点皇甫益玲的额头,佯作生气地道。
欧阳轩脸色刷地红了,跟那熟透的苹果有得一比。
“对对对,小玲说得对,小轩今天第一次来,不要弄得紧张兮兮的吗!”皇甫清远笑道:“宛片,你赶紧让张姨将饭菜端上来!还有,将我珍藏多年的那两瓶茅台拿上来,我陪小轩喝两杯!”
“好,你们坐着,我去安排!”高宛秋笑咪咪地去了。
这一顿饭吃得很愉快,皇甫清远兴致挺高,拉着欧阳轩聊起了家常,竟然生生将两瓶茅台喝得肴尽!
皇甫清远能喝酒不希奇,毕竟官面上的人物哪个是‘酒经杀场’,但欧阳轩竟有如此酒不禁让皇甫清远另眼相看。”
终于,欧阳轩诚惶诚恐地告别了岳父岳母大人,走出了机关大院,那颗一直提在嗓子眼里的心才算放了下去。
“玲玲,天色还早,你是想回学校还是去王府井大街逛逛!”欧阳轩看了看皇甫益玲。
“嗯,你今天表现还算马马虎虎,”皇甫益玲的笑容还是那般的灿烂,快乐地想了想道:“就不折腾你了,回学青吧!”
欧阳轩如释重负,忙点头道:“好好好,我去开车,你等下!”刚要走路,忽然手机响了。
欧阳轩看了看来电显示,顿时一脸痛苦的神色——是龙组的号码。
“喂,我是欧阳。”欧阳轩转过脸去:“嗯,知道了,我马上到!”
关了手机,欧阳轩苦哈哈地看着皇甫益玲,搓着手道:“玲玲,你看,部门里又有事了,这个、这个……”
“行了,你忙就自己去吧,我打车去学校。瞧你这紧张的样子,我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皇甫益玲好笑地看着欧阳轩。
“那是,那是,我老婆最通情达理了!”欧阳轩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讨好地道:“那我就走了!”
“嗯,别急,记得慢点开车!”皇甫益玲帮欧阳轩又细心整理了一下衣服。
“知道了,谢谢你,玲玲!”欧阳轩一时很感动,心道: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有这么好的一个女朋友。
第二章 神秘的古墓
龙组。
欧阳轩气哼哼地坐在安齐的对面,一言不。
安齐笑道:“干吗一副晦气嘴脸,谁又惹你了?”
“拜托,刚解决了妖狐没几天,您又ca11La我干吗?”欧阳轩一想起自己接手的都是很困难的任务,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安齐皱了皱眉:“怎么,遇到了一些困难就想撂挑子!?这可不是龙组成员应有的行为!想想那些为国家和民族理职的前辈,他们又向谁说苦去?”
欧阳轩无语,苦笑道:“ok,大道理我说不过您。说吧,您这回又打算将什么最艰苦的任务交给我?”
“组织上将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你,是对你的考验和信任,你不要……”安齐循循以诱。
“行了,行了,我最烦这一套了,您捞干的吧!”从小到大,欧阳轩一听见那套官面话就浑身不自在。
“好吧,”见欧阳轩耐烦,安齐也只好直截了当地道:“湖南那边有个棘手的问题,但具体情况我也太清楚。不过,那边已经将主动投案的当事人送了过来,你马上去审讯室问清楚情况,然后向我汇报!”
“好!”欧阳轩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嗯,记得不要说这里是龙组。只说这里是公安部好了。那个当事人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蒙着眼睛被送来的!”安齐又叮嘱了两句。
“知道了!”欧阳轩站起身,扬长而去。”
来到审讯室门前,有两名武装士兵正忠实地守卫着自己的岗位。
欧阳轩出示了一下证件。一名士兵看了看,打开了电子门。
“您,您好!”室内马上站起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年青人,一副点头哈腰状。
欧阳轩看了看这个年青人:身材削瘦、个子高,面孔有些苍白,但眼睛很灵活,显得精明而狡猾。
“我是公安部高级督察欧阳轩,坐吧!”欧阳轩示意一下,自己在审讯桌后坐了下来,随手翻了翻身前的档案。
“你叫黄晓明对吧?”欧阳轩看着档案。忽然道。
“是地,长。我叫黄晓明!”年素人一脸讨好地道。
“嗯,我也懒得仔细看你的档案了,自己详细把情况说一遍吧!”欧阳轩晃了晃脑袋,靠在椅背上有些懒洋洋地道。
黄晓明愣了愣,没见过像欧阳轩这样审案的,但也不敢乐,只好老老实实道:“好的。长,事情是这样的。我是一个倒斗老手,”
“什么倒斗?”欧阳轩不解。
“您不知道?”黄晓明一脸的诧异:“倒斗是黑话,就是‘盗墓’的意思!”
欧阳轩脸色红了红,板着脸道:“我能不知道吗,只是考考你而矣!”
“是,是,是!”黄晓明看出欧阳轩知道,也不敢乐。只是频频点头。
“继续!”欧阳轩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是,是,我是一名倒斗老手。这手艺是祖传的,祖祖辈辈传了几十代了。在我们这一行中,技艺最高的,称为‘摸金校尉’,可以凭借风水、易相就可以确定墓葬存在与否,还有规模及大小!”黄晓明看出欧阳轩不太懂盗墓这一行,便有意地仔细讲解出来。
,‘摸金校尉’!?有意思,这盗墓贼还给自己起了这么个文雅的名字!”欧阳轩心中暗乐,不禁对盗墓这一行感兴趣起来。
黄晓明继续说:“我们这一家子是世代相传地‘摸金校尉’,在倒斗这一行绝对是老资格了!您知道,中国古墓葬数河南、狭西最多,而湖南、湖北自古富庶,古墓也不少。于是,有一天,我和我的二个徒弟就到了湘西踩盘子,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较适合下手地古墓!”
忽地黄晓明停住了,欧阳轩一愣:“继续说啊!”——他正听得心痒呢!
“、长,我烟瘾犯了,能不能给、给根烟抽!”黄晓明面孔抽搐,显得坐卧不安,就差涕泪俱下了。
欧阳轩点了点头,按开审讯桌的抽抽:里面有两盒中华香烟,还有一支打火机。
欧阳轩抽出一根香烟,连打火机一起扔给了黄晓明。
黄晓明如获至宝,忙手忙脚乱地地点上,吞云吐雾起来,那神情简直飘飘若仙、魂飞天外。
“咳,快说!”欧阳轩有些不耐烦道。
“是,是,!”黄晓明一边抽烟,一边继续:“一天,我在湘西一个小镇附近的山里现了一处上好的风水,虽然不是‘九龙戏珠’那样的龙**,但也是‘蜻蜓点水,这样的富贵**!我断定这里一定有名臣将相的墓草,便和徒弟准备好了工具,打算趁夜下手!”
“咳咳咳……”黄晓明咳嗽了两声,又道:“半夜,我和徒弟开始用洛阳铲找准了地点开挖,没挖多久,就挖到了墓顶。我闻了闻封土地气味,又看了看封土的结构,知道这是一处战国时楚国的大墓葬。我知道挖到了宝,心里面高兴坏了。
也就两三个小时吧,墓**就被我打开了,里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和徒弟便用雀笼放了只麻雀吊了进去,”,当
欧阳轩又不明白了:“吊麻雀进去干吗?”
“长,是这样的:大凡古墓。都密封了上千年,很可能有致命地毒气。我们入墓前,都要弄只活物进去试探一下空气,看看能能进!”黄晓明这回敢反问了。乖乖地有问必答。
“噢,是这样,继续!”欧阳轩暗暗称奇,心道:没想到盗墓这一行还这么讲究。
“是!多时,我们把麻雀拎了上来,麻雀还是活的。我心里面很高兴,知道这墓能下,当下便和二个徒弟都下去了。本来,我们干活时是要有人把风的。过,由于是在山里。晚上又不会有人来,所以就都下去了!
进了墓里。我们点燃了一根蜡烛,现墓葬的规模很大,足有数百平方米。脚下湿漉漉地泥泞中,到处都是极其珍贵的青铜器、漆器。我们师徒几个高兴坏了,当下又点了一根蜡烛放在东南角,然后就奔着中间的主棺去了!”
“等等,把蜡烛放东南角干什么?还有。满地地宝贝你们不拿,直奔主棺干什么?”外行的欧阳轩问得傻乎乎的。
黄晓明老老实实地道:“是这样的,长。我们倒斗这一行自古有个规矩,进了古墓就一定要在东南角点支蜡烛。因为传说有些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我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蜡烛就会熄灭。一旦蜡烛熄灭,我们就必须立即将所拿的东西放归原处,悄悄退出,不然必有奇祸。
而我们拿满地地宝贝。是因为主棺才是一个墓葬的精华所在。凡墓主死去,最心爱、最贵重地宝贝一定都是随身的。”
“噢,原来是这样!下面呢?”欧阳轩大感惊奇。
“下面啊。我和我的两个徒弟便用钢钎撬开了主棺,一看之下,我们仨人的眼睛都直了。这墓主虽然已经高度腐烂了,但口中含着夜明珠,身上覆着金饰,手中握着古玉,身边还堆满了很多奇珍异宝。这是我们多少年都难得一见的肥墓,当时差点把我们三个乐晕了。于是,我们三个人急吼吼地戴上手套,便先将珍贵而小巧的宝贝拼命往口袋里装.”
说到这里,黄晓明的神色忽地变了,变得很惊恐,很慌张:“没多少时候,我们三个人把口装都装满了,刚一转头,我们三个便惊骇地现:不知在刚才什么时候,东南角地蜡烛竟然已经熄灭了!
我倒斗多年,这情况也是第一次遇到过。联想到先辈那可怕的传说,我顿时慌了神,忙对两个徒弟道:快,快把东西全放下,咱们磕三个头,原地退回!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是我两个徒弟肯,他们舍不得手中这么多值钱的宝贝。我想了想,存了侥幸心理,便道:那好吧,咱们拿这么多东西已经够本了,其它的太笨重,就留下吧,事情不能做得太绝。
可是,当、当我们准备退出的时候,可、可怕的事情生了!”
黄晓明的神色呆滞、惊恐起来,口中快要燃尽的香烟不自由主的掉到了地下,上下牙齿颤抖着,只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说啊!”欧阳轩正听到**,突然没了,一抬便看见黄晓明那魂不附体地神色,心中忽然一动,问道:“难道正如传说一样,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了?”
“是、是的!”黄晓明好似回过了一点神,声音颤着道:“我、我们正要退出古墓地时候,棺、棺木中突然出一声很恐怖的低吼声,紧接着我们便看见一只‘大粽子’从棺材里笔直地竖了起来!”
欧阳轩听得大为纳闷,诧异道:“什么‘大粽子’!?古墓里也有粽子吗?”
“、是吃的粽子!”黄晓明猛摇头:“在我们倒斗这一行,把鬼叫做‘山芋’,恶鬼叫‘大山芋’。而‘粽子’指的是僵尸,很凶猛的僵尸则叫‘大粽子,!”
“你是说古墓里有僵厚,而且是很凶猛的那种?”欧阳轩霍地站起身来,一脸的肃穆。
“是、是的,当时我们都吓坏了。虽然我干盗墓有很多年了,八岁时就跟父亲入过墓,但却也是第一次遇到‘大粽子’!”黄晓明面如土色地道:“我们师徒三个一见情况不妙。回过身就向出口逃去。谁知,那‘大粽子’突然一指出口,一股浮土便将出口封住了。然后,那个‘大粽子’便怪叫着向我们扑来!”
“下面怎么样?”欧阳轩急切地道。
“下面。下面,”黄晓明忽地大哭起来:“可怜我那两个徒弟倒也忠心,拼命拦住‘大粽子’,大叫‘师父快走’!我知道留下来也没有用,便疯狂地用洛阳铲砸开浮土,拼命逃了出来。
在逃出出口的那一瞬间,我探头向下面看了一眼。可怜我那两个徒弟一个已经倒在地上,另一个正被‘大粽子’咬着脖颈吸血。令、令人难以置信地是,这腐烂得厉害的‘大粽子’一吸血,身上腐烂的地方竟然迅恢复起来。尤其是那面孔简直已像活人一般。
我吓得魂不附体,大叫着逃了出去。模模糊糊间。我逃出了山林,这时天已经亮了,我也才算脱了险!”
说到这里,黄晓明伤感地默默流着泪,一时显得无比的悲伤。
欧阳轩也有些默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地!盗墓这一行本来就有损阴德,这一天也是早晚的事情。却有些不忍地安慰道:“节哀顺便吧!你这两个徒弟倒还算条汉子。虽然你们干的事情实在有些不地道。噢,对了,你似乎是主动投案的,为什么?”
黄晓明听到这个,几乎是捶足顿足地道:“长,当我脱险以后,我才现,我竟然是背着那古墓里的财宝逃出来的。当时我的心就凉了,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欧阳轩看站黄晓明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大为不解:劫后余生之下,还有大量的财宝**来,这难道还不是件喜事?怎么想起来主动投案呢!?
“是。是这样地!”黄晓明痛哭流涕道:“祖辈传说,凡是古墓里有‘山芋’或是‘粽子’的,一定都是他们舍不得人间地财富,不肯到阴间受苦。所以,凡是抢了他们财宝的,那些‘山芋’和‘粽子’一定会锲而舍地追杀他,至死方休!长,我、我是四代单传,要是死了我们黄家可就绝后了,所以我才被迫投案的。”
“噢,是这样!”欧阳轩明白了:想来是湘西那边的公安部门不敢接这个烫手的山牟,便马将人送到龙组来了!
“封土,吸血,恢复!”欧阳轩默默念了这几个词,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说,僵尸是不会法术的,它怎么能够移动浮土封住出口!?还有,吸血后僵尸又怎么可能恢复成活人一样的面孔!?这应该不是僵尸,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沉默了片刻,欧阳轩忽地站起,跺脚道:“糟了,黄晓明,你只想着你自己能够活命,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大粽子’找不到你,到处袭击平民怎么办!?”
黄晓明呆了呆,嗫嚅着道:“这、这,我没想过!”
“唉——!”欧阳轩叹了口气道:“你好好呆在这里,在这里没有妖魔鬼怪可以伤你。你说地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说完,欧阳轩起身按了门边的一个按钮,电子门打开,欧阳轩快步而出。
“喂,是总务台吗,我是欧阳轩,帮我接湘西…公安局局长电话!”欧阳轩想了想,拿出了手机。
“嘀——”手机中响了响,接通了:“喂,这里是中国龙组!你是…公安局吗?”
“是的,我是任长明,您是哪位?有什么指示?”电话中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我是龙组成员欧阳轩,你们送来的那个黄晓明我已经问过了,情况也清楚了。现在我问你,离古墓不远的那个小镇最近有没有现什么异常情况?”欧阳轩焦急地问道。
“今早我们刚刚接到消息,小镇昨夜有一户人家全部被害,我们已经派人赶过去了!您的意思是?”任长明谨慎地道。
“唉,你们糊涂啊!”欧阳轩终究知道自己还是迟了一步,跺脚道:“那个古墓里的东西找不到黄晓明,一定要到附近作乱地,你们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这、这,我们根本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任长明听欧阳轩地语气不善,有些慌了手脚,忙道:“您看,现在事已如此,是不是你们派人亲自来一趟?”
“唉!”欧阳轩也知道没法怪任长明,叹了口气道:“你等着吧,我马上向组织里汇报一下,会派人去处理的!好了,你现在马上做出部署,将小镇的居民全部疏散到安全地带。另外,通知你们市府、市委,调集大批军警将山区封锁,告诉他们,这是龙组的命令!”
电话那头忙不迭地答应着,欧阳轩挂断了电话,便急急去见安齐。
…,
欧阳轩将情况详细跟安齐说了一遍,安齐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鬼东西已经了疯,开始四处攻击平了!欧阳,你处理得很及时,很好!”
“湘西那边是对付不了这鬼东西的,还是要我们龙组派人去的!”欧阳轩皱了皱眉头:“目前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我觉得不太像僵尸。”
安齐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欧阳轩,搓了搓手,笑道:“欧阳,还是你去吧?”
“为什么?”欧阳轩跳将起来,急道:“拜托,过几天就要大学英语考试了,这时候你把我派到湘西去,我考试怎么办?”
“这个,这个是小问题,只要我跟教育部打个招呼,你要什么证书都可以帮你一天内办妥。”安齐似乎也有点头疼,陪笑道:“只是,欧阳,你也知道,上一次跟妖狐大战,除了你之外,‘风刃’他们受伤都很重,现在还在康复中。其他的人,要么调不开,要么不太适合处理这种鬼鬼怪怪的东西,否则我也不会还是派你去!”
“怪不得您要我来黄晓明,原来您早就给我下了套了!”欧阳轩知道自己是非去不行了,苦笑道:“组长,您是是觉得我这个人特别好欺负呢?”
安齐额头冒汗,尴尬地笑了笑:“欧阳,你这是能者多劳吗!”
欧阳轩无语,只是盘算着该以什么样的借口来应付皇甫益玲,心中哀叹: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没有真正的自我啊!自己的最亲密的人都不能告诉真相,这样活着还真是太累!
欧阳轩叹了口气,有点悲哀,有点苦涩!
第三章 可怕的鬼巫
夜。
湘西机场。
欧阳轩坐在龙组专属的直升机上,看了看底下灯火辉不的巨大机场,想起了刚才给皇甫益玲的电话……
“喂,玲玲,我是欧阳,”欧阳轩顿了顿,犹豫地道:“部门里有任务,我要秘密去一趟湘西。对不起,事件紧急,我直接就走了,没来得及向你道别!”
皇甫益玲沉默了片刻,这才柔声道:“没关系,你自己要保重。对了,过几天要大学英语考试了,你能赶回来吗?”
“我尽力吧!”欧阳轩微微笑了笑:“大不了明年再考吗,凭我的能力这只是小菜一碟!”
“嗯,那你自己小心,我在BJ等你!”皇甫益玲依依舍地道。
“知道了,你自己也保重,天气冷了,多穿点衣服!还有,跟我那两个死党说一声,自己照顾着自己,别几天就把生活费花光了。现在我在外地,可没有人给他们打土豪了!”欧阳轩微笑着道。
“料哧——”电话那头也笑了起来,皇甫益玲忍住笑道:“嗯,我知道了,那再见吧!”
“再见!”欧阳轩面色复杂地挂断了电话。
……
忽然,“砰——”机身重重一振。欧阳轩猛然惊醒过来:着6了!
“吱——”舱门缓缓打开,有机场服务人员迅上前驾好了下机的梯子。
欧阳轩提起了自己地行囊,从梯子上走了下来。
“您是欧阳同志吗?”马上,有两个中年人迎了过来:一个是警察。一个是便装。
“我是欧阳轩,你们是?”欧阳轩伸出了手。
“我是市委书记郑周!”那个便装中年人忙伸出手,热情地和欧阳轩握了握。
“我是市公安局任长明!”那个中年警察也马上走上前来,脸上却有些惶恐和不自然。
欧阳轩直截了当地道:“郑书记,任局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将小镇的居疏散完毕?附近的山区有没有完全封锁?”
“一接到您地电话,我马上向郑书记做了汇报。郑书记马上派出大批军警完成了封锁!一个小时以前,小镇的居民也全部完成了撤离。”任长明几乎是抢着道,似乎有点戴罪立功的意思。
“借口呢?你们封锁山区。疏散居总要有个借口吧?”欧阳轩问道。
“这您放心,我们是以山区出现猛兽为借口的。没有形成社会动乱!”郑书记很有经验地道。
欧阳轩松了口气:“太好了,幸好你们度比较快,不然今夜恐怕又要有人遇害了!”
“是,是,”郑书记额头冒汗,有些‘沉痛’地道:“都是我们地方上工作不力,不然昨夜也不会有人遇害了。这件事。我们市府有责任!”
“算了,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欧阳轩最烦这种官面文章,摆了摆手:“而且你们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出了点问题是可以理解的!现在,马上带我去凶杀现场吧,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
“好好好,车子在这边,请!”郑书记见欧阳轩似乎没有深究的意思,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当下便招呼着欧阳轩上车。
车子驶近山区,沿途的哨位逐渐多了起来了。到处都是大量荷枪实弹的军警,封锁异常地严密。
不多时,车子驶进小镇,在一间独门独院的民居前停了下来。
民居门口停着三四辆警车,十几名警察严密封锁了这里。
任长明从前座上回过头来:“欧阳同志,到了,就是这里!”
欧阳轩打开车门,跳了下来,任长明领着便进了内屋。
郑书记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想在欧阳轩面前再留下一个怯懦地印象,便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死者是一家三口:男主人与女主人都是三十余岁,还有一个十余岁的小男孩,全都卧倒在地,脖颈上两个尖锐的牙印,身下则是一洼腥臭的血迹!
看见这一切,欧阳轩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犀利的双瞳目隐隐现出凌厉的杀气: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可恶!
郑书记看见这血腥地一幕,脸色变了变,似乎是强撑着没有吐出来,但神情却是非常的古怪。
对于一个文官来说,这种反应很正常!欧阳轩只是皱了皱眉头,便低下身,想用手查看一下死者的伤口。
一旁的任长明忙道:“欧阳同志,等等,还是戴上手套吧?”
“没关系,我百毒侵!”欧阳轩说着,仔细看了看三人的伤口,禁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任长明和郑书记都敢说话,唯恐打扰了欧阳轩的思路。
良久,欧阳轩脸色奇怪地站起身来,不解地道:“看死者的伤口,的确是被僵尸所伤。但据黄晓明所说,又不像僵尸,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任长明和郑书记面面相觑,欧阳轩不知道,那他们就更不知道了。
“这样吧,郑书记,任局,你们通知一下各哨卡:除了军警和公务人员,任何人想通过哨卡,都必须确认身份,否则格杀勿论!”欧阳轩隐隐有些担心。忽地叮嘱了一句。
“行,我马上通知!”任长明忙点了点头。
“还有,黄晓明掘的那个古墓现在是否已经确定位置?”欧阳轩又问。
“这个,大体地方位根据黄晓明所说已经确定。就在西边不远的雾隐山,但具体方位还有待考证。过,我们已经派了一个班的武警战士去搜寻黄晓明等人挖掘地痕迹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郑书记忍着恶心地感觉,很有把握地道。
话音刚落,任长明身上的手机响了,任长明连忙接听:“喂,我是任长明。嗯,找到了!?好,太好了。你等着,我问一下!”
任长明捂着电话。欣喜地道:“欧阳同志,那个古墓已经找到了,就在雾隐山的七道坎上面,不过墓口似乎被封起来了。战士们询问,是否要破土而入?”
欧阳轩吓了一跳,忙道:“别,千万别破土而入。”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经到了午夜,忙道:“还有,立即让他们撤退。现在已经是午夜,如果那鬼东西藏在古墓里,可能很快就会出来了!”
任长明冷汗顿时流下来了,忙对着手机大叫道:“喂,我是任长明。千万不要破土而入,还有,立即撤退。马返回!”
“是!”手机那头应了声,忽地似乎有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任长明愣了愣,大叫道:“喂。怎么回事?什么爆炸声?”
“不好,那鬼东西出来了……天啦……”手机中传来断断续续的惊恐声音,然后就是激烈的枪声。
忽然间,手机中又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等爆炸声过后,手机中已是一片忙音。
“该死!”再傻的人现在也知道这一队战士恐怕遇到了测,欧阳轩眼睛都红了,怒道:“七道坎离这里多远?”
“远,顶多五六里路!”任长明一脸苍白地道。
“你们立即撤离这里,那个鬼东西交由我来对付!”欧阳轩神色一厉,右手拿出一张‘鹤寻符’。
“蓬——”一朵烈焰从欧阳轩手中燃起,点燃了符篆。
倏忽间,一只金色的纸鹤从烈焰中飞出,清鸣一声,便从敞开的窗户飞入了夜空。
郑书记和任长明看得眼睛都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欧阳轩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离开这里!”说着,迈步如飞,飞一般地追询着纸鹤去了。
郑书记和任长明这才回过神来,二人后背凉,连忙招呼着众警察一溜烟似地撤走了。
初冬地山林,苍凉而肃穆。
夜间的寒风呼啸着卷过宁静地山谷,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声,无数落叶随着寒风在山林间疯狂起舞。
欧阳轩脚步如飞,纵横跳跃着在山林间快前进,虽然寒风刺骨,但却急得浑身火热。
一个班十余条人命啊,让欧阳轩如何不急。
忽然间,天上的纸鹤轻轻地鸣叫一声,划过一道细细的金色轨迹向一处小小的山头飞去。
欧阳轩眉头一扬:习鹤寻符,既然能找到这鬼东西,说明这鬼东西不是鬼便是僵尸。可是,鬼有吸血的么!?但是,僵尸有会法术的么?
欧阳轩百思不得其解,却迅加快了脚步,向着目标如风般奔去。
穿过一道山腰间地小树林,霍然间,欧阳轩眼前开朗起来,一个平坦的山头出现在眼前。
同时,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也被欧阳轩灵敏的嗅到了,他紧赶两步,立时现了惨烈的现场。
空旷的山头上,十余具身着绿色迷彩服的武警战士横七竖八地倒毙在地上。触目所及,到处都是人体的残肢碎片,血腥异常。
而在纷乱的尸体间,却有一个蹲伏地身影正静静地趴在一名战士的尸体上,出‘呼噜、呼噜’的可怕吮吸声。
他来迟了!
“妖孽!”欧阳轩地眼晴霎那间红了,怒喝一声:“你的死期到了!”
那蹲伏的身影愣了愣,忽地站起身,缓缓转过头来,声音尖厉地冷笑道:“你是对我说话吗!?”
借着明亮的月光和敏锐的视力,欧阳看清楚这个诡异的身影:削瘦、苍老的面容,古怪、短促的山祟胡,阴蛰、嗜杀的眼神,略有些佝偻的身影隐伏在宽大的黑色丝袍中,一只枯瘦的右手紧紧抓住一只狰狞的蛇头拐杖,整个人散出一股浓重的妖异气息。
这也是欧阳轩,其它人乍看见这诡异的一幕,吓也吓死了。
欧阳轩愣了愣:会说话,没有毛,这是僵尸!又看了看这老者的脚下,也有影子,也不是鬼!欧阳轩愣了:非妖,非鬼,非僵尸,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欧阳轩厉声喝道。
“嘿嘿嘿,”这老者阴笑道:“我非妖、非鬼、非尸,我就是我,世间独一无二的湘西巫神——孟猜!”
“巫神!?”欧阳轩皱了皱眉头:“没听说过!”
“哼,你当然没听说过!”孟猜傲然道:“但在很多年前的楚国,我却是赫赫有名的大巫师!”
“楚国离现在已有两千多年了,这么说,你已经死了很久了?”欧阳轩扬了扬眉,有些诧异:“可是,为什么如今你还活着?”
“这世上除了神,没有人可以逃脱死亡我可是,我可以!”孟猜冷笑道:“,年,当我要去世的时候,我选择了这里做为我的墓**。因为这里适合养尸,成百上千年后,我就会变成僵尸复活。但是,僵尸是没有真正智慧的,我能没有智慧,所以我在棺木上施以强大的巫术封印了我的三魄七魄,使之不会离开躯体。终于,借着几个盗墓贼触摸我时的一点生气,让我从沉睡中醒来。我复活了,而且是完美的复活!哈哈哈……”孟猜出一阵得意的笑声,笑得有些歇斯底里。
“怪不得你要吸血,因为你是僵尸。但你却又有三魂七魄,有智慧,所以可以施展妖法,让你看起来像个人!”欧阳轩冷笑一声,讥讽道:“真是好手段,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有你这样的东西!可是,你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冬辈,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来教训我!”孟猜大怒,一顿蛇杖,血红的双目杀气翻腾。
“我来自中国龙组,嗯,这样说你可能听不懂,就是以前的衙门!黄晓明经意间将你激活,那么就让我负责把你重新送回地狱!”欧阳轩神色凌厉起来,紧握的双拳嗄嗄作响。
“嘿嘿嘿……”尾猜冷笑:“刚辈,就凭你!?省省吧!如今我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兼有无边的法力相助,这世上有谁可以杀我!?”
“哼,我虽然不知道你做为僵厚进化到什么程度,但毛僵又如何,还不是被我切成了碎末!”欧阳轩冷笑一声,微微弯下腰来。
“你能杀得了毛僵!?”孟猜也有些惊奇地扬了扬眉,似乎不相信似地看了看欧阳轩,顿了顿蛇杖,冷笑道:“好,那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领!”
寒风大起,七道坎上的空气霎那间紧张起来。
大战,即将展开。
第四章 大战鬼巫
欧阳轩又看了一眼身边那十余具武警战士的尸体,巨大的愤怒将双瞳目点燃。
“受死吧!”欧阳轩火喝一声,像只矫健的猎豹般飞身而起。
半空中,欧阳轩双腿连环踢出,挂着凌厉的风声,直取孟猜头部。
“哼!”孟猜冷哼一声,电光火石间将蛇杖一横,封住了欧阳轩双腿攻击的方向。
“砰——砰——”欧阳轩双脚重重地踢在了蛇杖上,直震得双腿隐隐麻,但竟然连蛇杖一丝一毫也没有撼动。
欧阳轩双目一厉,借着反弹的劲道,右手一按地面,双腿飞踢孟猜的前胸。
以欧阳轩强大的力量,这一踢恐怕连两握粗的小树都可以轻易踢断。
“砰——砰——”孟猜急间将蛇杖向下一竖,又承受了欧阳轩两记重踢,身形还是纹丝未动。
“哈哈哈,小辈,过如此!”孟猜阴森森地大笑一声:“看我的法杖!”杖影重重中,锋利的杖尾像毒蛇锐利的毒牙般直噬欧阳轩咽喉。
欧阳轩一惊,双后一按地面,身形急跃起,堪堪避过了这一杖。
“嗖——”蛇杖挂着厉啸,从欧阳轩脸颊旁掠过。‘砰’一声重重没入土中。
欧阳轩借势反击,右拳像重锤一般划过一道残影,砸向孟猜的鼻梁。
孟猜微一侧身,轻松闪过了欧阳轩地拳头。蛇杖一回,走了一个极诡异的角度砸向欧阳轩腰际。
不得已,欧阳轩一个纵跃间急退一丈多远,避过了尖啸的蛇杖。
尾猜没有追击,只是不屑地冷笑道:“原来你也就这点本领!看来,今天你也只是我的盘中餐了!”说着,伸出血红地舌头贪婪地在唇边舔了一圈。
欧阳轩脸色凝重起来:“你的杖法很怪异,这是古武术吗?”
“当然!”尾猜傲然道:“你不要以为我只会法术,武道当年我也是冠绝楚国!”
“有意思!”欧阳轩忽地笑了起来:“那咱们就动点真格的吧,让你也看看我的法力!不过。事前请将这些兵士的尸体移开,他们也是勇士。死后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你也会法术!?”孟猜诧异地看了看欧阳轩,想了想,枯瘦的左手伸出于半空,喝了一声:“起!”
霎那间,十余具武警战士的尸体竟诡异地凌空飘浮起来,平移到数十步外的边缘。
欧阳轩松了口气,忽地一拍手掌:“啪——!”
“蓬——”随着拉开的双掌。一道炽烈地火焰出现在掌中,出可怕的高温。
孟猜脸色一变:“这火,莫非是曾三昧真火,?”
“你倒识货,‘三昧真火’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今天就让你尝尝味道!”欧阳轩冷哼一声,忽地奋力大喝:“去!”
“轰——”‘三昧真火’见风就长,忽地化为一道巨大地火墙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孟猜撞去。
只要撞上,欧阳轩相信:即使是神。也得被‘三昧真火’烧脱一层皮。
烈焰逼身,孟猜却忽地大笑起来:“有意思,老夫看我的‘九幽离火罩’!”蛇杖一挥。杖头狰狞的蛇嘴中突然吐出一道惨惨的绿光,忽地化为一只光罩护住了孟猜。
“轰——”火墙重重地撞击在绿光上,出巨大的震响,山头上一时火光激溅,绿芒如虹。
然而,让欧阳轩惊骇的是:撞击过后,‘三昧真火’凝成的火墙竟然倒卷而回,向欧阳轩本人冲了过来。
欧阳轩吓了一跳,他虽然怕火,却也不想被烧成光猪,怒喝一声:“再来!”双拳连续遥击,射出四道凶猛地拳状火焰。
拳状火焰迅汇入前面的火墙,霎那间火势大盛,火苗窜起十数丈,再次隆隆卷向孟猜。
孟猜愣了愣,尖声大叫:“好,老夫刚复活就遇到你这样的高手,真是一大快事!再来”蛇杖重重一顿,杖头狰狞的蛇嘴中再射出一道绿光,汇入了孟猜身周的绿色光罩中。
“轰隆——”巨大的火焰墙和绿光相撞,出山崩地裂般的震响,随即一道混合了赤、绿两种光芒的霞光直冲入天际!
欧阳轩只觉一股巨大的劲风扑面而来,‘蹬蹬蹬’连退三步,险些一**坐倒在地。
再看场中,火焰墙和绿色光罩都消失了,地面上尘土飞扬、素草乱翻,简直是一片狼籍。
而那孟猜虽然立地原地,脸色也有些苍白,身上黑色地丝袍下摆更是破碎堪,显然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哈哈哈哈……”孟猜忽然尖利地笑了起来:“果然有两下子,但是如果你技止于此的话恐怕你今晚还是必死!”
“哼,大言不惭,我看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能撑得住多久!”欧阳轩怒喝一声,双拳再次布满烈焰。
“这次轮到我出招了!”孟猜嗜血地眼神闪了闪,忽地尖叫一声:“千万年的睡眠,我的奴仆啊,醒来吧,骷髅神兵!”
霎那间,尾猜蛇杖上的蛇嘴忽地喷出一道道四射的血光,出‘刷刷’的巨响一道道射入地下。
猛然间,地面剧烈颤动起来,欧阳轩一惊:怎么回事!?
“砰——砰——砰——”地面上突然出连珠般的炸响,尘雾迷漫中。山头上响起一片凄厉、诡异、令人毛骨悚然地鬼叫声:“嘿嘿嘿……”
透过朦胧的尘雾,欧阳轩惊骇的现:一群可怕的骷髅像是一群鬼鬼崇崇地地精般从地底里跳出,一边出怪异的尖笑声,一边将空空如也的眼洞突兀地对准欧阳轩。那种感觉让欧阳轩毛倒竖、心里毛。
“嘿嘿嘿……”孟猜阴笑一声:“我的奴仆们,上,杀了这个人类!”
“嗷——”众骷髅怪笑一声,撒开枯干的趾骨,飞也似的奔欧阳轩就来了。
欧阳轩亲眼所见:一只骷髅奔得过快,干枯的头骨忽然掉了下来。这无头的骷髅四面转了转,伏下身子将头骨摸到,竟重新戴到了椎骨上,还‘嘿嘿’自得的冲欧阳轩‘笑了笑’。
“妈呀,这什么鬼东西!”欧阳轩也算见过一些世面。却没有见过比这更怪了么更渗人的场面,硬着头皮大喝一声:“管你什么东西。杀无赦!”,当
“嘎嘎……”当先一只骷髅怪笑着凌空跃起,张开十只尖尖地指骨,冲着欧阳轩的头颅便插了下来。
欧阳轩凌空遥击一拳,一蓬‘三昧真火’袭出,正中这只骷髅。
“轰——”骷髅剧烈燃烧起来,出凄惨地哀嚎,瞬间化为灰烬。
“咯咯咯……”又有两只骷髅抢上。手中竟然抡着自己的一根肋骨当兵器,冲欧阳轩的腰际就砸了过来。
欧阳轩晕了,侧身一让,一拳将左侧骷髅击得变成一只大火团、重重飞了出去。同时右腿猛扫,“喀嚓”一声便将右侧的骷髅踢得粉碎,碎裂的骨骼飞得到处都是。
“哼,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孟猜在远处冷笑一声:“忠实的奴仆们,杀了他!”
蛇杖上的蛇嘴中突然又射出一道血光,罩了山头。
立时间。大批骷髅疯似地尖叫起来,蜂拥而上:鬼爪尖尖,肋骨纷纷。一齐向欧阳轩扑了过来。
而更让欧阳轩惊骇的是:刚才被他踢散的那只骷髅在血光中竟然迅重新凝聚在一起,怪叫着也扑了上来。
有道是‘蚁多咬死象’,欧阳轩禁心慌,急忙大喝一声:“妖孽,休得猖狂,看兵器!”
一道剧烈的金光从欧阳轩体内燃起、迅破体而出,迎风化为一只巨大的法轮:宽七尺,长丈余,燃烧着炽烈的火焰,散出可怕而威严的杀气。
“去!”欧阳轩奋力摧动法轮,法轮随声挟着熊熊的火焰呼啸着飞向那密集的骷髅兵。
“咯嚓——咯嚓——”威力无比地法轮所过之处,斫碎了无数骷髅。一时间,山头上群鬼哀嚎,都处都是横飞的枯骨,像是一群飞舞的火流星。
短短数十秒后,原本群魔乱舞地骷髅兵已化为一片烟尘、消失于山头。
失去目标的法轮在半空中呼啸旋转着,象是一个高傲无敌的战士在得意地检阅着战场。
尾猜脸色变了,厉声道:“你会用火神的‘三昧真火’,而且可以化火为兵,你到底是什么人?跟火神是什么关系?”
欧阳轩见轻松摧毁了骷髅群,心中大定,冷笑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老家伙,看法轮!”
跟这种老不死的妖怪用不着讲究什么‘敬老尊长’,欧阳轩大骂一声,摧动法轮出呼啸的风雷之声便恶狠狠地斫去。
孟猜看着迅扑至的法轮,脸色有些变了,厉喝一声:“血网天罗!”蛇杖上的蛇嘴中忽然喷出一股血色的尘雾,迎风化作一道巨大的血网,铺天盖地罩向法轮而来。
欧阳轩一愣神间,巨大的法轮已和血网撞击在一起,迸射出一片赤烈的红光。
血网迎风就长,倏忽间将法轮包覆在其中,一时间孟猜禁得意地大笑起来。
欧阳轩大怒,以意念摧动法轮在血网中左冲右突起来。
“轰——轰——”一时间,山头上电闪雷鸣。刚猛、犀利的法轮和阴柔、邪气地血网拼命冲突着,迸射出巨大的震响和光焰。
冲突了几次,法轮没有突出血网,欧阳轩焦躁起来。大喝一声:“开——!”再次全力催动起法轮向血网突去。
“轰隆——”山头上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法轮长啸着撕破了血网,突入长空。
“太好了,去!”欧阳轩大喜,略显苍白的面孔上掩不住兴奋之色,摧动着法轮趁势便以泰山压顶之势斫向孟猜。
孟猜大惊,忽地尖啸一声,身上地黑袍剧烈鼓动起来,迅化为一道黑烟消失于场中。
“轰隆——”法轮一击击空,重重地击在山头上。一时间。尘土飞扬、乱石,四溅,山头上被法轮斫出了一条四尺多深的大沟!
“老鬼。打不过我,就想逃吗!?哈哈哈,亏你还自诩什么武道高手,湘西巫神,我看也只是浪得虚名罢了!”欧阳轩担心孟猜以妖法逃走,便大声讥讽起来。
“可恶的小辈,竟让老夫如此难堪!”阴暗的天空中。响起了孟猜阴蛰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今天不杀你,老夫誓不为人!”
欧阳轩大笑:“老鬼,得了吧。你本来就是人,你只是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孟猜气得暴跳如雷,空中一片凄厉的尖吼声:“冬辈,我要生吃了你——巨蟒噬魂**!”
霎那间,天空中腾起一片血红血红的雾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遮蔽了看个山头。
一时间。由于血雾过于浓厚,十数步外,欧阳轩便已不能见物。
欧阳轩一惊。迅戒备起来,冷笑道:“老鬼,你还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哈哈哈,小辈,你等着吧!”血雾中,响起尾猜得意尖厉的笑声。
“吼——,猛然间,血雾中响起一片凄厉的鬼叫声,如泣如怨,如哀如痛,直叫得人心里面直毛。
欧阳轩急抬头,便见在漫漫血雾中,无数神态各异、死状各异地厉鬼在血雾中迅飞舞着,出渗透人的惨叫声。
欧阳轩暗暗握紧了拳头,心道:“这老鬼搞什么鬼?难道想用这些没多少法力地恶鬼来吓我!?这有个屁用,我又不怕!”
正惊疑不定间,忽然间,东南方的天空出现了两颗巨大的红色圆珠,出幽幽的红光。
欧阳轩立时警觉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咝——”忽然间,东南方传来非常怪异的声音,仿佛如同破了的轮胎在漏气一般,只是声音非常的大,听起来像擂鼓一样。
欧阳轩正在愣间,朦胧地血雾中突然游出一条黑色的庞大巨蛇:三角状的头颅如同大号的熨斗一般扁平,那两颗巨大的红色圆珠竟然是巨蛇的两颗眼珠,咝咝作声的蛇信长达数尺、一伸一缩间出刺鼻的血腥,那身躯更粗如水桶一般,身长则达到了可怕的十数丈之巨,浑身地黑色鳞片在血雾中出渗人的光芒。
欧阳轩脸上刷地变了色,一时吃惊不小:天啦,世上竟有这、这么大的巨蛇!
“哈哈哈……”天空忽然响起了孟猜那阴蛰尖利地笑声:“刚辈,你不是很厉害吧,那你就和我的巨蛇相繇较量一下吧!相繇,杀死这个可恶的人类!”。咝——”巨蛇相繇出可怕的咝咝声,两只血红的巨大眼珠死死地瞪住了欧阳轩。,当
欧阳轩被看得心里面有些白,心中大骂:这个老不死的从哪弈来那么大一条巨蛇,这下大条了!
“咝——”巨蛇吐了一下信子,蛇颈微微向后一缩,便如同一道炽烈的闪电般向欧阳轩猛噬。
巨大的蛇口完全张了开来,血盆大口中两只锐利的巨型毒牙散出刺鼻的腥气。
欧阳轩大惊失色,身形急向右侧一纵。
“轰——”巨蛇没有噬中欧阳轩,却一头撞到地面上,直撞得尘土漫天、青草乱飞,场中雾蒙蒙一片。
欧阳轩再看,地面上竟被这巨蛇深深犁出一道两尺多深、一丈多长的深沟。不禁后背嗖嗖凉,急大叫一声:“法轮,去!”
“嗖——”半空中地法轮火光大放,呼啸着斫向巨蛇的头颅。就像一颗迅猛无比的流星般划过一道炽烈的残影!
“轰——”巨蛇刚从地上抬起头来,法轮就到了,结结实实地斫到了巨蛇地颈部,与黑鳞迸射出四溅的火星。
“轰隆——”巨蛇惨嘶一声,浑身烈焰翻腾着重重栽倒在地,山头上顿时又激起一片漫天的尘雾。
欧阳轩清楚地看见,虽然因于巨蛇的鳞片太过坚硬、法轮没有将巨蛇的头颅斩下,但这般沉重的撞击和可怕的‘三昧真火’,想来这巨蛇死也差不多了。
“耶——!Verygood!”欧阳轩兴奋急了,狠狠地握了握拳头。,“可恶的小辈。敢伤我的巨蛇!”天空中响起孟猜愤火得狂的声音:“老夫今日一定要杀了你!”
“咝!”忽然间,朦胧地尘雾中响起巨蛇愤火的长嘶声。那黑色地巨大身影倏忽间带着炽烈的火焰从地面上跃起。
“什么!?”欧阳轩大惊失色。
“相繇,杀死他!”孟猜的声音阴蛰得可怕,像是欺斯底里一般。
“呼——”猛然间,烈焰中的巨蛇蛇口一张,喷出一股腥臭的血雾遮满全身,‘三昧真火’顽强地晃了晃,非常不情愿地熄灭了!
“咝——!”巨蛇血红的眼珠死死地瞪住欧阳。显得非常的愤怒,忽地巨蛇蛇口再次一张,一股黑色地腥臭毒雾铺头盖脸便向欧阳轩涌来。
虽然欧阳轩知道自己连尸毒都不怕,但不清楚能否抵御这巨蛇的毒雾,不敢轻易以身试险,连忙向后急退。同时意念一动,招回了半空盘旋的法轮。
“烈火墙!”看毒雾越逼越近,后退不及的欧阳轩急了,双手一张。一道巨大的火墙平堆而出,挡在了欧阳轩身前、迎向那黑臭的毒雾。
“哧——”毒雾和‘三昧真火’相撞,出诡异、刺耳的怪音。
但幸运的是,巨大的火墙顶住了毒雾地压力,将腥臭的毒气炙烤得化为一团团白色的气体、袅袅升向夜空。
欧阳轩大喜,见兵器似乎对被巨蛇无效,急将怀中”玉魄’取出,大喝一声:,”玉魄’降魔,去!”
在‘三昧真火’地摧动下,‘玉魄’出万条瑞光,响起悦耳的古乐,腾空而起处,向着巨蛇便射出无数的降妖符篆。
“什么,”玉魄’!?”半空中响起孟猜惊慌的声音:“你怎么可能有这件神器,你怎么会用它!?”
欧阳轩理孟猜,只是摧动那无数的降妖符篆扑向巨蛇。
像是闻到了花香的蜜蜂一般,无数金光闪闪的符篆前赴后继地扑向巨蛇,霎那间便将巨蛇包覆起来。
“吱——”符篆可怕的金光散出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压力,相繇巨蛇顿时轰隆倒地,尘土飞扬中,出痛苦异常的叫声。
“小贼,休要伤我的相繇!”天空中,孟猜气得抓狂,忽地射下一道血光正中巨蛇。
“轰——”相繇巨蛇身上的降妖符篆撞上了血光,顿时将血光击得粉碎,化为一蓬四溅的火星。
,‘玉魄’,收!”欧阳轩大喜,急大喝一声,奋力摧动‘玉魄’!
“嗖——”‘玉魄’射出一道圣洁的白色光柱照向相繇巨蛇,相繇巨蛇惨喝一声,在光柱中越缩越小,忽地化为一条细小的小蛇像飞鸟投林般飞向‘玉魄’!
“不——!”天空中,孟猜出绝望的尖叫声。
“呼——”相繇巨蛇被顺利地吸入‘玉魄’,‘玉魄’收妖成功,又恢复了那古朴平常的色彩。
而随着相繇巨蛇的覆灭,原本天空中漫天的血雾和无数尖叫的阴灵也倏忽间消失了,恢复了那自然的星空。
欧阳轩灵机一动,故意调侃大笑道:“孟猜,你的巨蛇嗝屁了,噢,对了,可能你不知道什么叫嗝屁,就是去地狱了。你还有什么招式就使出来吧,让我看看这个巫神还有多少本领!”
忽然间,欧阳轩身前投下一缕黑气,化为了孟猜。
此时的孟猜脸色铁青,倒真有点僵尸的模样了,那额下的小山祟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用咬牙切齿似的声音道:“好,好,小辈,老夫此生与你不共戴天!”
“嘿,不人不鬼的东西,看‘玉魄’!”欧阳轩见气下了尾猜,猛然催动起‘玉魄’,便向孟猜射出了密集的降妖符篆。
“好小辈!”孟猜知道自己上了当了,大怒着竖起蛇杖,射出一道绿光、形成一堵巨大的光墙,死死地挡住了符篆。
欧阳轩一急,便摧动符篆向尾猜猛压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也不知道哪里响起了一声响亮的鸡鸣:“咯咯咯——”
孟猜脸色顿时变了,大叫一声:“要天亮了,老夫不奉陪了!”说着,蛇杖一晃,化为一道黑气就向天空遁去。
“砰——”等符篆击碎了绿色光墙,孟猜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冬辈,你给我记着,我会找你报仇的!”朦胧的晨曦中,留下了孟猜那咬牙切齿的诅咒声。
“,哪家的鸡在乱叫!?”欧阳轩气得破口大骂,真恨不得将这只公鸡的毛都给拔光,同时也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像”翼人’那样能够飞翔。
忽地,欧阳轩冷笑起来:“好,你跑是不是!?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天亮了就把你的老巢给扒了,看你心不心疼!”
跺了跺脚,欧阳轩便向山下跃去。
第五章 刨坟掘墓
楚风宾馆豪华的餐厅里,欧阳轩静静地坐在一角,身前一杯淡淡的龙井清茶。
闻着这中国第一名茶的醉人清香,欧阳轩不禁感到全身的毛孔都舒展起来,再加上饭厅正中的音乐台上正演奏着舒缓、悦耳的古乐,欧阳轩不禁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暗道:怪不得谁都想有钱,有钱人的感觉还真是好啊!
三天了,古墓的挖掘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逃去的孟猜也还没有消息,所以无所事事的欧阳轩每日里就只有这般打时间了!
忽地,餐厅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欧阳一惊,急忙睁开眼来,便见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白裙姑娘赤着双足走上了音乐台,长飘飘,秀面如花,仿佛若未经琢磨的天然美玉一般充满了自然、清新的气息!
再看看周围就餐的食客,很多人都是一脸兴奋的神色,拼命地鼓着掌,似乎对这个美色的女子拥有异于常人的期待。
欧阳轩大奇,心道:这个女孩是什么人!?难道有什么奇技不成!?
正想着,两个着古代楚国服饰的年轻男子捧着一架古琴走上音乐台,架在了那白裙女子的身前。
白裙女子微笑着向四周的食客们点头示意后,便轻挽罗裙,盘膝而坐。
噢,弹古琴吗!?欧阳轩双眉一扬,不禁大感兴趣起来,现在的中国能弹古琴的人可不多了。
“叮——叮——叮——”白裙女子试了试音,神色凝重起来,做好了准备。
猛然间,餐厅里迅平静下来,除了轻微的叹息之外,简直寂静得像荒芫了千万地深谷!
欧阳轩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地美妙音乐。
“叮——”一个短促的乐符跃入空中,欧阳轩猛然间觉得心神一跳,似乎有一种非常熟悉、非常亲切的感觉。
正有些惊奇间,一连串美妙地音符已然泉泉涌出。一时间欧阳轩仿佛进入了一个奇特的幻境:他头戴金冠,身穿古老的华服,傲然屹立于茫茫天地之间,脚下是朵朵的白云、苍莽地大地,头上是无穷的宇宙和万千地星辰,一时间真有一种飞翔九天、唯我独尊的骄傲感觉。
慢慢的,随着古琴的继续演奏,这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亲切,越来越明显。忽然间,欧阳轩体内的祝融内丹竟然蠢蠢欲动起来,在灵海中散出淡淡的金光。
欧阳轩大骇:这、这怎么加!?急忙睁开眼睛,强定心神,想把蠢蠢欲动的祝融内丹镇服!
可是,事与愿违,祝融的内丹随着古琴地声音似乎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活泼,欧阳轩再也压制不住,不禁猛然站起,大喝道:“停——!”
欧阳轩的中气何等之足,这一声暴喝如同晴天霹雳,顿时震乱了空气中的音符。
音乐台上的白裙姑娘吓了一跳,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忙双手按住琴面,不解地看着欧阳轩:“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这时,其他听得如痴如醉的食客们不乐意了,一齐恶狠狠地瞪着欧阳轩,有性急地干脆大骂:“你小子是哪根葱,听得好好的鬼叫什么!?”
欧阳轩大怒,锐利的双瞳目冲着餐厅一扫,那可怕、威严的气势顿时逼得厅内噤若寒蝉。
欧阳轩离座,大步走向音乐台,客气地问白裙姑娘:“我叫欧阳轩,敢问小姐芳名?还有,这古乐非常奇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白裙姑娘看出欧阳轩不是普通人,忍了忍心中的不快,轻声道:“我叫罗素素,这曲子《九天》!”
“《九天》!?有来历吗?”欧阳轩扬了扬坚毅的眉毛,异常的帅气。
白裙姑娘看得一愣,脸色微微红了红,说道:“《九天》是古曲,著者不可考,相传是当年火神祝融所传下。”
“祝融!?”欧阳轩愕然,大惊道:“不可能吧!?”
“这我也不清楚,”罗素素摇了摇头道:“相传祝融不单是火神,而且还是一位出色的音乐家,他时常在太华山演奏悠扬动听、感人肺腑的乐曲,以感化黎民,使他们对生活充满信心。
后来,由于祝融是南方天帝,我们楚地便是他的领土,所以为了纪念这位祖先,我们楚人将这《九天》代代相传。然而,遗憾的是,很多年前因为战乱,《九天》失传了,直到最近才在一座古墓中重新掘出了《九天》的琴谱。我听说后非常高兴,所以去博物馆抄录了琴谱,来这里为大家演奏!”
欧阳轩大悟:怪不得祝融的内丹这么兴奋,原来是感受到了祝融本人的气息,这《九天》无疑便是祝融的心血所化。
“哈哈哈,明白了,明白了!”欧阳轩高兴得大笑起来,忽地一脸歉意地向惊愕不已的罗素素鞠了一躬:“对不起,罗小姐,刚才实在太失礼了!只是我与这乐曲有很大的关系,这才不得已打扰的。我很想跟罗小姐学习这《九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看着欧阳轩那渴望的眼神,罗素素也不知道怎的,心中一软,竟不由自主的就点头答应了:“好吧!”
“那太好了,你继续演奏吧,我在外面等你!”欧阳轩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餐厅。
他可不敢再听下去了,一旦控制不了祝融的内丹,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来,说不定连楚风宾馆都会一把火烧光的!
“妈的,装什么大头蒜!”餐厅里,看着欧阳轩远去地背影,有人低低地骂了一声。
罗素素有些奇怪,不知道欧阳轩为什么说他跟《九天》有很大的关系,定了定神,便重新开始演奏起来,只是脸上却有一层淡淡的红晕!
***
咖啡厅。
两杯咖啡在桌台上冒着淡淡地香气,欧阳轩微笑着示意了一下:“罗小姐,请!”
“谢谢!”罗素素如玉的面颊上微现晕红。
“罗小姐气质高雅,不坠凡尘,不知道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欧阳轩见罗素素有些害羞,只好自己找话说。
“我是Hn艺术学院音乐表演系的学生!”罗素素优雅地抚了抚额角地秀,轻声道。
“怪不得我觉得你兼有艺术家的气质和学生地纯真呢,原来如此!”欧阳轩真诚地道:“只是,罗小姐既然是学生,为什么会在楚风宾馆里演奏呢?”
罗素素轻轻抿了口咖啡,微笑道:“一来,我想通过勤工俭学赚一点生活费,现在上大学的费用实在太高了。二来,我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伯乐,获得社会的承认,以推广中国的古典音乐。”
“噢,”欧阳轩诧异地愣了愣:“原来是这样,现在像罗小姐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难得!只是,Hn毕竟偏远了一些,很难有好的展机会,sH和BJ才应该是你最好的展场所!”
“嗯,我想过,明年初就实习了,我就想到北京去试试看,希望能够成功!”罗素素说到这里,美丽的面容上浮现出无限的憧憬。
欧阳轩想了想,从怀中将国务院地那张名片掏了出来,郑重道:“既然是这样,罗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请收下。日后如果你在BJ遇到什么麻烦,你可以找我,大体上我都可以帮你摆平!”
罗素素接过名片,看了看,有些愣,看了看欧阳轩似乎难以相信。
欧阳轩笑了:“怎么,谁规定顾问要是些老头子的!?帅哥不行么!?呵呵,其实我也是学生,QH大学的,这次来的是公务,没想到就这么巧合地遇上了罗小姐!”
罗素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敬佩地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欧阳先生这样厉害,真是太谢谢了。”
欧阳轩打断道:“别叫我欧阳先生,叫我欧阳好了,大家都是学生,不用搞得这样隆重。或者,如果你不介意,我叫你一声素素,可不可以?”
罗素素玉脸刷地红了,像是娇艳非常的玫瑰,那种浑然天成地魅力看得欧阳轩都有些心跳起来。
“这个、如果罗小姐不愿意就算了!”欧阳轩有些后悔自己太鲁莽了。
“没关系,我们都是学生吗!”罗素素低着头,声音虽然很轻,但竟是答应了。
“那么,素素,现在可以教我《九天》了吗,我实在很喜欢这古乐!”欧阳轩很高兴。
“嗯,这就是《九天》的乐谱。”罗素素定了定神,从身边的小包里取出一张曲谱来,认真地道:“《九天》演奏的难度很大,高低音的衔接比较困难,最重要的是一种意境,那种笑傲九天、无拘无束的意境,要体现出来就比较困难了!不过,欧阳,你会弹古琴么?”
欧阳轩愣了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不会!但我会吹箫,应该也可以吹出来吧?”
罗素素愣了懔,沉思了一会才道:“箫也是中国的古乐器,比起古琴来多了一份从容和洒脱,少了一分幽雅和华贵,但跟《九天》的曲风特点还是很吻合的,应该可以演奏出比较好的效果!如果你有时间,我可以认真教会你!”
欧阳轩叹了口气:“恐怕我没有时间在这里长呆,随时可能会走!不过,有了曲谱,我可以自己慢慢钻研,如果素素你能给我一个电话的话,我也可以随时向你请教!”
“嗯,那行!”罗素素点了点头,刚又要说什么,忽然,欧阳轩手机响了。
“请稍等!”欧阳轩点了点头,接通了手机:“喂,我是欧阳轩!”
电话那头是任长明的声音,欧阳轩神色兴奋起来,点头道:“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市局,噢,派车来接我!?行,那我等着,你们迅将资料准备好,这事不能耽搁!好,再见!”
挂了电话,欧阳轩歉意地看了看罗素素,苦笑道:“看,事情来了,我的走了!”
“这是我的电话!”罗素素忙在一张便条上写下了自己手机号码,递给了欧阳轩。
欧阳轩站起身:“日后来BJ,记得给我打电话,再见!”转身叫过侍者,吩咐道:“记我的帐上!”
“再见!”罗素素微微点了点头。
欧阳轩走了,罗素素看着欧阳轩远去的高大背影,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第六章 九天古谱
市公安局,会议室。
门口有四名武警战士严密守卫着,没有任长明的命令,连只苍蝇都不话飞进来。
室内则是七个人:欧阳轩、郑书记、任长明,还有四个中年的考古专家。
郑书记站起身,严肃地介绍欧阳轩道:“这位是BJ来的欧阳轩同志,具体的身份不方便向大家透露。不过,这次考古掘的事情利害极大,大家一定要认真汇报就是了!”
四名考古专家互相看了看,虽然搞不清楚年轻的欧阳轩究竟是什么来头,但看郑书记和任长明都对他这么客气,倒也不敢怠慢,当下有一人站起道:“我是市博物馆李瑞馆长,就由我来介绍一下掘的具体情况吧!”
欧阳轩点了点头,微笑道:“有劳了!”
李瑞走到墙边,拿起一只遥控器按了按,设在天花板上投影器立即开始工作,在后墙的大屏幕上投出掘工作的具体成果来。
“经过连续三天高强度、大规模的挖掘工作,古墓的清理工作基本完成,掘出数百件青铜器、漆器械、玉玩、金饰等物,是近年来罕见的富墓”一谈起考古掘,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李瑞便精神起来,口若悬河。
“等一等,”欧阳轩出言阻止道:“我只想知道这古墓的主人姓甚名谁,生活在什么年代,有什么样的过去,出土器物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其它不重要的简短点!”
“是!”李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继续道:“经过很多同事连夜查找资料,现古墓的主人姓孟名猜,是楚庄王时期湘西一带著名的大巫师。
楚地素有崇尚巫卜的传统。据我们所知一般分为辟邪巫术、求福巫术和预知巫术三种。这孟猜似乎都非常精通,而且传说还具有很强大的法力,几乎无所不能,就连楚庄王生病时,也曾经让孟猜为他施展巫术驱邪,生前在楚国可谓赫一时。
这一点从随葬的大量珍贵器皿也可以看出来。我们仔细清点过,有两样东西最为珍贵,一样是克黄升鼎,这是一件祭祀用的法器,放在主棺旁边,有孟猜亲笔铭文,工艺之精良、造型之奇特为全国见,非常珍贵,对我们研究楚地古代巫俗也非常有帮助。
另一件叫‘蛾纹金龙’玉,刻有孟猜的名字,上面还有楚国王室的徽章,估计是楚庄王赐给孟猜,表示他尊贵身份和强**力地荣誉,这也是堪称是一代稀世奇珍。中国头一件。
其它的比起这两件来,多多少少都有些逊色了。”
听到这里,欧阳轩有些失望,因为没有多少有价值地线索,纵使挖出了一百吨黄金又如何!?又不能帮助他降魔孟猜。
“有没有其它特别的地方?就是比较诡异些的,也许你们看起来不是太珍贵!”欧阳轩带着最后的希望问道。
李瑞愣了愣道:“嗯,说起来倒是有。一、这古墓里存在着大量的苞茅草残余。初时我们很奇怪,查阅了史料后才得知,这苞茅草是过滤酒水用的,号称‘苞茅缩酒’,是古楚祭祀天地的重要仪式。另外,我们在墓室的墙壁上还现了大量的壁画,不过很诡异,都讲地是孟猜和蛇的故事。”
欧阳轩眼睛一亮:“等等,这点详细一点!有详细的壁画么,放出来看看!”
李瑞点了点头:“有!”按了按摄影机的按钮,跳到了一副怪异的图画上面,沉声道:“这副图我们叫它‘巫帅升天图’,在古墓壁画中最具有代表性。讲的是孟猜身穿黑袍,头戴蛇冠,在三只青蛇的帮助下升天的故事。看,旁边还有两个女子在为她跳舞,附近有百姓在为他送行。这说明,古代在湘西附近,可能对蛇很敬畏,而孟猜则很可能对蛇有很强大的控制力。”
欧阳轩想起‘玉魄’收伏的那条巨大相繇怪蛇,不禁点了点头道:“别的没什么了?”
“没有了!”李瑞想了想道:“或许再进一步考证,还能得到一些信息!”
“嗯,那你继续吧,如果有现,马上通知郑书记和任局长!”欧阳轩点了点头,向郑书记示意了一下。
郑书记于是起身,笑道:“老李啊,那今天就麻烦你们了,实在太感谢了!”
“郑书记,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了。”李瑞有些受宠若惊。
“好好好,你们工作做得很出色,等事情结束,我一定让市委好好表彰你们!”郑书记说得很是热情。
“谢谢郑书记,那我们走了!”李瑞几个人起身,向阳花欧阳轩和任长明点了点头,出去了。
室内静了下来,任长明看着欧阳轩,眼巴巴地道:“欧阳同志,你看?”
欧阳轩笑道:“虽然从古墓中没有获得太多有用的东西,但至少我们熟悉了孟猜的来历,还知道他和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不算没有一点收获。”
正说着,忽然间任长明的电话响了,任长明急忙向欧阳轩表示了歉意,便接了起来。
刚一接到,任长明脸色刷地就变了,放下手机,脸色蜡黄地看着欧阳轩,喃喃地道:“在青龙镇,有一家四口遇害,脖颈被人咬破,全身血液被吸光!”
欧阳轩霍地站起,脸色凌厉起来:“终于出现了,这回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郑书记暗暗叫苦,地方上两次生灭门惨案,他这个书记难逃责任,苦笑道:“欧阳同志,一切就拜托了。再让这鬼东西这样折腾下去,我们市委可要集体请辞了!”
“马上备车,我要赶往青龙镇!”欧阳轩马上道,忽地又想起什么道:“对了,马上安排青龙镇附近居民疏散,我怕万一大战起来,会伤及无辜!”
“好,我马上安排!”任长明也有些慌了,再解决不了问题,上面追查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
“不过,任局长,行前能不能帮我个忙?”欧阳轩想了一想,忽地心中一动。
“行,没问题!”不管什么要求,只要欧阳轩能解决了孟猜,任长明叫爷爷都成。
“你去帮我买一支箫来,要正宗品牌的,可不要次货,我有用!”欧阳轩认真道。
郑书记和任长明愣了,互相看了看,神色都有些奇怪。
“行,行啊!”任长明也不敢问为什么,只是连连点头。
***
青龙镇,西边山区公路上。
十余辆警车如风般奔驰而来,欧阳轩呆在车上,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萧:萧身是上好和阗白玉雕成,通体光滑如玉,温润暖手;工艺非常精湛,花纹细腻鲜活,显是出自名家之手。
欧阳轩又试了试音乐,非常的饱满、圆润、悠扬,可见调试非常完美。
“真是好萧!”欧阳轩情不自禁地赞了一声,忽地想起一个有些尴尬的问题:这支萧恐怕价值不下数万,任长明买这么好的东西送给自己,恐怕未必没有讨好的意思!自己这算不算假公济私、贪污受贿?
欧阳轩苦笑了一下,拿出《九天》曲谱细细看了起来,只是两遍,欧阳轩便将曲谱记得滚瓜烂熟,然后打开车窗,冒着凛冽的寒风,轻轻地吹奏起来。
霎那间,一股从容、洒脱的音乐从萧声中传出,在深寂的山林里静静回荡开来。
急行的车队仿佛觉得天空忽然明亮了许多,空气忽然清新了许多,甚至连凋零枯涩的山谷也似乎变得生机勃勃起来,一颗心仿佛也年轻起来,飘飘荡荡地就飞出胸膛,投向那广阔自由的天际
美妙的音乐声中,在沉睡的祝融内丹忽然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在灵海中蠢蠢欲动起来。欧阳轩惊喜地现,霎那间自己的力量竟然急骤增强,有一种欲图爆炸的感觉。
欧阳轩忽地停住了萧声,待祝融内丹平静下去,便再次传奏起来
一而再、再而三,很快,欧阳轩便熟悉了《九天》曲谱,虽然略嫌生涩,便已经颇有神韵。尤其让欧阳轩高兴的是,他已经完全肯定《九天》曲谱有短时间迅增强自己力量的奇特作用。
或许,对付孟猜时,可以用它!欧阳轩放下了长萧,微微笑了起来。
前座的两个警察正听得爽歪歪,见欧阳轩不吹了,互相遗憾地看了一眼,一脸的可惜。
***
终于,青龙镇到了。
巍峨的群山中,一个数千人的小镇静静地躺在山林的怀抱中,一条省级公路穿镇而过,将这个古老的村落与现代世界联系起来。
夕阳西下,晚霞如金,沐浴在金色光晕里的小镇别人一番自然的美丽。不过,却是寂静得可怕!
欧阳轩跃下车,微凉的寒风中看了看四周苍莽的群山,暗暗点了点头:真是藏身的好去处,孟猜可真会选地方。
“欧阳同志,镇上的居民已经疏散,其间没有生意外,您看?”任长明跟了过来,一脸询问的表情。
“你们退到镇外,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了!”欧阳轩握紧了双拳,一脸的自信。
“那、那你自己小心!”任长明关切地说了一句,便带着警察们撤了。
“孟猜,我来了!锐利的双瞳目霎那间射出森塞的杀气。
第七章 鬼巫的来历
朦胧的晨曦中,欧阳轩跃下了七道坎,随即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似乎迷路了。
湘西号称‘十万大山’,这山岭重重的要找回去的路谈何容易。再说了,欧阳轩昨夜是在‘鹤寻符’的引导下匆匆而来,也没有看清楚来路,这下摸着脑袋开始叫苦了。
寻思了半天,因为事情紧急,欧阳轩还没有郑书记和任长明等人的手机号码,只好认准了大致的方向向山外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去。
好在欧阳轩是在山区的边缘,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走出了山林。只是眼前一片深绿的麦田,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连来时的小镇在哪里都搞不清楚了。
欧阳轩苦笑两声,只好顾着麦田间的小路摸索着前进,希望能够找到封锁的军警。
果然,没有半个小时,欧阳轩便现一条乡间的土公路,心中大喜之下,便沿着公路随着找了个方向走着。
刚转过一个路口,便看见三四辆车拦在路上,车前有路障,十余名全副武警的警察正警惕地守卫在这里。
“什么人!?”突然看见陌生人,这些警察想起任长明传下‘陌生人格杀勿论’的命令,众警察一起如临大敌地将枪支全对准了欧阳轩。
欧阳轩吓了一跳,忙举起了手,大声道:“别紧张,自己人,我是BJ来的,叫欧阳轩。你们马上打电话给任局长,他知道我的身份!”
领头地队长将信将疑地拔通了任长明地电话,稍一请示,脸色马上变了,关了手机便热情地走向欧阳轩,远远地便伸出手来。
“哎呀,原来您是BJ来的领导,久仰你们的大名了!我叫林小明,是武警支队地二中队长,见到您很高兴!”林小明那个热情啊,握住欧阳轩的手便不肯放了,拼命的摇。
其实林小明隐隐知道这次封锁的真相,也知道欧阳轩的真实身份,这种拉关系地好机会如何能错过,所以热情得过份。
欧阳轩心中苦笑,忙道:“你好!这个,我从山里出来的时候迷了路。现在任局长、郑书记在哪里?我有急事要见他们。”
林小明忙道:“您放心,郑书记和任局长知道您在这里,已经驱车赶过来了,马上就到,外面天冷,车里面开了空调,您到车里面坐一会吧。”
对林小明如此地热情耿直的欧阳轩有些吃不消,忙道:“好,多谢了,我正好累得不行,有水吗,麻烦也给我来一瓶。”
“有,有,有!”林小明连连点头,回头道:“小张,拿瓶矿泉水来!”
有机灵的战士马上递过来一瓶矿泉水,欧阳轩接过,上了一辆警车。
刚一坐下来,欧阳轩真的感到腰酸腿痛起来:和孟猜大战了半夜,又跑了这么多山路,就是神仙也累坏了!
林小明倒也乖巧,见欧阳轩很疲惫,便不再打扰,关上车门,静静地在外面守着。
欧阳轩刚歇了几分钟,忽然外面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四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如临大敌般的飞驰而来至,‘吱嘎、吱嘎——’一阵尖叫声纷纷在附近停了下来。
郑书记身形竟比任长明还麻利,一跃跳下车,大声道:“欧阳同志在不在?欧阳同志在不在?”
林小明连忙迎了上去,敬个军礼:“郑书记,我是武警支队二中队长林小明,欧阳同志现在在车里面歇息!”
欧阳轩这时也打开车门跳了下来,郑书记抢上一步,一把握住欧阳轩的手,关切地道:“欧阳同志,辛苦了,你有没有受伤?”
任长明也火急急地赶了上来,插话道:“欧阳同志,我们在外围看见七道坎方向雷声震耳、光焰冲天,担心坏了,你没有受伤吧?”
欧阳轩心中有些苦笑:这都是自己手中有巨大的权力啊,否则这些人怎么会这么关心自己。要是他们能够这样关心普通的老百姓,何愁中国不复光!
“郑书记、任局长,我没有事,只是很疲惫。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回市局去吧!”欧阳轩想了想又道:“不过,这里地封锁暂时不要撤销。另外,立即从市里面调一支精干的考古队来,再派大队战士保护,将七道坎上的十几具烈士遗体搬走,并将古墓给我清空!”
“行,行,行,没有问题,我马上让人安排!”郑书记一脸沉痛地道:“这十余名战士为党和人民牺牲,死的伟大,死得壮烈,我们市府一定会做好善后工作,让烈士们走得安心、走得放心!”
欧阳轩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郑书记了!对了,通知考古队,古墓一定要日夜掘,里面的东西也要一一备案,等掘完成后,我要一一过目。”
任长明这时有些犹豫道:“这个,欧阳同志,只是”
欧阳轩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你们放心,那鬼东西已经被我打跑了,掘古墓还是比较安全地。只是,我想看看古墓里有没有些线索,或许对案情有所帮助。”
郑书记和任长明这下放下心来。
***
市公安局,会议室。
欧阳轩表情严肃地将和孟猜大战的神奇经过细细讲了一遍,郑书记和任长明仿佛如听神话一般,嘴巴张得半天都没有合拢。
“欧阳同志,你、你是说那不人不鬼的东西已经死了两千年,如今竟又复活了!?”任长明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天上掉下来个裸女一样。
“是的,这个孟猜是两千年前地楚国巫师,湘西当时就是属于楚国地地盘!”欧阳轩点了点头。
“难以置信,不可思议!”郑书记一脸怪异地喃喃道,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如今乍听到这些匪夷所思的信息,大脑当然一时难以接受。
“虽然这很能让人相信,但这是事实!”欧阳轩严肃地道:“虽然有些事情世人不一定见过,但并不意味着不存在!就像外星人大家都没有见过,但谁都不敢肯定巨大的宇宙中只有我们人类一种智慧生命!”
郑书记和任长明听得头皮有些麻,二人想到这孟猜是以吸人血为生的,不禁后背嗖嗖凉,就像有无数毒蛇在爬!
“欧阳同志,这鬼巫以吸人血为生,这可如何是好!?”郑书记冷汗流下来了:“要是惊动民民间,这事情可说大了!”
“是啊!”办了多少件案子的老警察任长明也一脸的忧虑:“一旦引起了民间的恐慌,社会便有可能动乱,那我们简直难辞其咎!”
“所以,必须马上要将这不人不鬼的东西消灭才行!”欧阳轩严肃地道:“幸好这鬼巫虽然难缠,但我还是有能力克制他的。不过这鬼东西妖法很强,要想杀他却很难,所以我才想从古墓中找找他的来历。说不定能有杀死他的好方法。目前,我估计这鬼巫应该还在你们市范围内蛰伏养伤,期间很可能再作案,所以你们必须严令各地分局、派出局戒备,一旦现有任何诡异现象、杀人大案都必须立即汇报!”
“是,是,这两件事我马上安排!”任长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频频点头:“我们市公安局一定做好配合,争取早日解决这个不安定因素!”
“嗯,通知下面时注意方法,不能直接把鬼巫的事情泄露出去,具体方法你们自己想吧!”欧阳轩站了起来:“还有,掘古墓的动作一定要回快,资料也要迅整理,我们的时间不多!”
“好的,我们知道了!”郑书记忙站起身来,对欧阳轩道:“宾馆我已经安排好了,我让我的秘书小王带你去。这几天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就直接告诉小王就行了!”
“好的,麻烦郑书记了!”欧阳轩也确实累了。
任谁马不停蹄地从BJ赶来,又连夜与鬼巫激战,都会累坏的。
***
楚风宾馆。
这是一间五星级的豪华宾馆,是当地最好的集餐饮、娱乐、休闲于一体的胜地,装饰豪华,服务周到,让欧阳轩非常地满意。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欧阳轩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很快便感到沉重的睡意铺天盖地的侵袭过来。
正迷迷糊糊间,欧阳轩的手机响了。
欧阳轩一愣神,伸手摸过手机一看,顿时紧张得一身冷汗:天,是家里的号码。
“喂,是轩轩吗?”是妈妈那慈爱、亲切的声音。
“是,妈,我是小轩!”欧阳轩抖擞起精神,乖乖地道。
“嗯,小轩,你的声音怎么有些疲惫啊!?”凭着母亲天生的直觉和对儿子的了解,欧阳轩的母亲察觉到了一些不妥。
“噢,”欧阳轩有些慌神,他可不忍心让母亲为自己担心,忙道:“好,是这样的,马上就要英语考试了吗,这两天复习得比较辛苦,让你担心了,没什么的!”
“噢,是这样啊,小轩,学习虽然很重要,但身体也要保重啊。妈妈不在你的身边,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善良、慈爱的母亲还是这般牵挂着在外的游子。
“妈,我知道了,我、我要上课了,就挂了,您多保重!”欧阳轩强忍着自己的泪水,挂断了电话。
刚一躺到床上,欧阳轩的热泪便终于流了下来:这时的他才现,自己面对亲情时原来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坚强!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一生都将在黑暗中为国家和民族抛洒着青春和热血,欧阳轩的心中就充满了对父母深深的歉疚!
第八章大师
“蓬——”手心中,一蓬炽热的‘三昧真火’燃起,小小的‘鹤寻符’迅被点烯、烧为灰烬!
随即在飘飞的烟尘中,化出一只金色的小小纸鹤,迅飞向西北方的莽莽群山!
欧阳轩知道孟猜离这里不远,‘鹤寻符’肯定能找到他,便迅迈步,跟着那金色的轨迹向山林跃去。
夕阳渐渐西去,寒风中,金色的霞光只剩下一点细小的余晖。
纸鹤飞行的金色轨迹依然在向深山中延续,欧阳轩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停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便继续翻山越岭而去。
忽地,纸鹤在空中划起了盘旋的轨迹,随即向一座山头飘飘落去。
欧阳轩大喜:找到了!急加快脚步,向前一路狂奔,这时候真是只怨爹娘没多生两只翅膀。
看看已到山脚,忽地山巅竟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炸出红光满天。
欧阳轩一惊:怎么回事!?莫不是孟猜这家伙嗅到了什么,逃之夭夭了!?
心急如焚之下,欧阳轩一路飞跃,像是一只轻灵的猿猴、迅猛的捷豹,划过一路残影,向山巅攀去。
刚跃过一片山石,欧阳轩忽地觉得眼前一亮:便见山石耸峙、荒草丛生处,竟然有一座古老的寺庙横在其中。不过,已经是残垣断壁、蛛网丛生,显然是破败很久了。
欧阳轩略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看,便见纸鹤那金色的细小轨迹不停地在寺院地上空徘徊着,久久不肯离去。
在寺里!?欧阳轩冷笑一声:果然真会选藏身的好地方!
就在欧阳轩大展拳脚、要杀进去的时候,忽然寺院内又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爆射出漫天的金光。
欧阳轩大奇,身形一纵,跃过纷乱的山石和草丛,穿过腐朽的寺门,向寺内奔去。
刚闯进寺内,欧阳轩突然觉得眼前金光暴闪,劲风扑面而来,随即响起一声暴喝:“孽障,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欧阳轩吓了一跳,双掌在身前一横,一道暴烈的火墙平推而出,迎上了那暴闪地金光。
“轰隆!——”‘三昧真火’与金光在空中相撞,迸射出剧烈的炸响。
一时间,天空中金光四飞、火星四溅,好不壮观。
欧阳轩又惊又怒,大喝道:“孟猜,你这个王八蛋咦?”欧阳轩忽地愣了。
因为眼前之人竟然不是孟猜,而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小和尚:大概还不到二十岁,长得白白静静,秀秀气气,害害羞羞,但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袈裟,却显得很有点宝相庄严的味道。
便见这小和尚看着欧阳轩也愣了,瞪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欧阳轩很快回过神来,大喝道:“喂,你这个小和尚,为什么你二话不说,便来攻击我!?”
小和尚慌了,忙合神而拜,红着脸拼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施主,我还以为你是那妖物孟猜,所以这才出手!您多多见谅,多多见谅,阿弥陀佛!”
欧阳轩晕倒:这小和尚什么眼神!不过念在是同道的身份,便双掌一合,招回了空中的火墙。
小和尚也用手一指,空中那暴起的金光也化为一串金色的佛珠飞回了小和尚的手中。
欧阳轩看了看左右,大喝道:“孟猜,我知道你在这里,给我滚出来吧!”
荒寂的寺庙里一片寂静,哑雀无声。
欧阳轩便扭头看了看小和尚,问道:“喂,小和尚,我叫欧阳轩,是中国龙组的,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原来施主是龙组的高手,失敬,失敬!”小和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即有些拘谨地道:“小和尚叫小小,是河南宝缘寺的和尚,外出游历到此时,见山中妖气冲天,便来降伏,不想刚才冲撞了施主,多多见谅!”
“小小?”欧阳轩的神色有些古怪,哪有叫这么可爱法号的,忍住笑道:“不错,不错,那咱们一起对付这孟猜吧!去!”
欧阳轩一指空中盘旋的纸鹤,纸鹤扇了扇翅膀,忽地向一座荒废已久的枯井落去。
“鹤寻符!?”小小和尚愣了愣,随即大喝一声:“孽障,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
佛珠化为一串金光腾空中,随即出隐隐风雷之声,射向枯井。
“轰隆——”一声巨响中,灰尘漫天,一道黑色的邪气冲破金光,腾起于空中,随即化为人形。
欧阳轩定睛一看,果然是孟猜,冷笑道:“孟猜,今天你别想再逃了,你的死期到了!”
“哈哈哈”孟猜阴蛰地冷笑着:“知道我为什么离开雾隐山到这里来吗?”
“我没兴趣知道,我只知道你又残害了四条人命!”欧阳轩说得咬牙切齿,一脸地愤怒。
“嘿嘿,这里是青龙山,两千多年前是我的清修之地。到了这里,就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了!”孟猜一脸自信,阴恻恻地道。
“阿弥陀佛!”小小气冲冲地道:“你这个妖物,休要说大话,今天必要将你收伏!佛光普照,去!”
小小一指空中盘旋的佛珠,佛珠金光大盛,忽地快旋转起来,越旋越大。
忽地,佛珠出霹雳般一声巨响,金光大放中,重重压向孟猜而来。
孟猜大惊,显然知道小小的佛珠不好接,迅喝了一声,一顿手中狰狞蛇杖!
“轰——”一道惨惨地绿光腾空而起,托住了雷霆般压来的佛珠,炸出金、绿相间的乱芒。
“嘿嘿嘿,小和尚,你就点本领吗!?”孟猜一脸的冷笑。
小小的脸立时红了,气愤地道:“妖孽,休要猖狂!万法归宗,天魔降伏!”再一指佛珠,右手中指射出一道金光。
佛珠受了小小这道金光,光芒立时由金变紫,忽地化身为一只身高丈二,手持巨大降魔杵的金甲天神。二话不说,这金甲天神便圆睁怒目,用降魔杵向孟猜的绿光猛砸下去。
“轰隆——!”孟猜惨叫一声,绿光立时破碎开来,狂吐鲜血地倒飞出去一丈多远。
“好,小和尚,干得漂亮!”欧阳轩大笑起来,心道:真是运气啊,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帮手,不然,自己要打败孟猜容易些,要杀死他相真是麻烦事!
听了欧阳轩地夸奖,小小仿佛也很高兴,兴奋地大喝一声:“妖孽,还不束手就擒!疾!”
空中巨大的金甲天神忽地大手一张,迎风越变越大,恶狠狠地便抓向孟猜。
孟猜头皮麻,暗暗苦笑:一个龙组的欧阳轩就难对付了,又来了个小和尚,可真是麻烦了!不得已,孟猜只好使出了绝招,大喝一声:“邪幅展翅迎魔咒!看五毒摄魂幡——”
猛然间,孟猜全身黑气大放,身后迸射出一只血色的怪幡来:幡影晃动中,一只巨大的赤目蝙蝠从幡中飞出,血口一张,一道血色的光柱便击向金甲天神。
“轰隆——”金甲天神被血光一激,立时化为乌有,一串佛珠摇摇晃晃地从空中落下。
“吱——”蝙蝠击败了金甲天神,嘶声尖叫,双翅一扇,张着獠牙、舞着利爪便向欧阳轩和小小和尚扑来。
看着这可怕、丑陋地巨型蝙蝠,欧阳轩不禁有些毛,怒喝一声:“妖孽,休得猖狂!看法轮——”
一道金光从欧阳轩体内飞出,凶猛地划过一道灿烂的残影,击中了扑来的蝙蝠。
“吱——”蝙蝠出长长一声惨叫,被斩得粉碎,血风腥风中化为一股黑气而散。
随即一弯巨大地光刃在空中散出炽烈的火焰,照得寺院亮若白昼!
“可恶地小辈,敢破我灵幡。巨蜈冲锋破万物——!”孟猜怒喝声中,一只巨大的血色蜈蚣从血幡中飞出,百足如蚁,獠牙如钩,恶狠狠地噬向欧阳轩和小小。
欧阳轩大惊,再次摧动法轮迎向巨蜈。
“轰——”巨蜈不慌不忙地吐出一口血色的毒气迎向法轮,法轮霎那间如遭重击,呜咽着倒卷而回,没入欧阳轩体内。
“哈哈哈,小辈,这回看你还不死!”孟猜得意地大叫着。
巨蜈也得意地钳了钳毒牙,张开血嘴大口便从空中扑向欧阳轩。
危急时刻,小小忽然挡在了欧阳轩身前,取出一道金色的卷轴,大喝道:“金鹰展翅摄生魂,去!”
金色的卷轴迅腾起于空中,金光大放中,一只金色的苍鹰纵身飞出,一声清啸中,那狰狞可怖的巨蜈顿时矮了三分,软了七分,被金鹰双翅一扇,利爪扑个正着,三两下扯了个粉碎。
孟猜大惊:“小和尚,我这五毒摄魂是我生前心血,珍藏于此,法力无比,你怎能破它?”
小小严肃地道:“这本迦兰卷轴,乃是我宝缘寺镇寺之宝,乃昔年文珠菩萨所传,法力无边,破你妖法何足为奇!”
“可恶!”本来孟猜以为到青龙山取出五素养摄魂幡便可纵横天下,没想到运气实在不佳,刚稍挫欧阳轩,小小却又杀了他一个灰头土脸。
“魔蝎摆尾除生灵!杀死他们——!”孟猜歇斯底里的叫声中,血幡一晃,飞出一只巨大的毒蝎来:双目如血,浑身铠甲,巨大的尾钩散出腥臭地气息。
忽地,毒蝎怪叫一声,蝎尾一扬,便起漫天尾影。
半空中,金鹰措不及防,被毒蝎一刺勾中,立时惨叫一声化为一滩血水。
欧阳轩大惊:“哇哇哇,小和尚,大事不妙,快想招!”
小小也有些着慌,忙又喝了一声:“灵虎猛扑除魔蝎!”迦兰卷轴金光大放中,跃出一只金光灿灿的斑斓猛虎来,猛虎仰天一声长啸,魔蝎顿时吓得一个哆嗦。
“吼——”半空中,猛虎惊天咆哮一声,划起狂飚的劲风,扑向毒蝎。
毒蝎着慌,巨大的尾钩一扬,便向猛虎恶狠狠地刺去。
谁知猛虎非常聪明,半空中虎爪一扬,一把便抓住了毒蝎地毒钩,随即血盆大口一张,一口便将蝎尾咬了个粉碎。
毒蝎惨叫一声,回身就要逃走,猛虎赶上,一个虎跳扑住毒蝎,三口两口便将毒蝎咬得稀烂,化为一蓬黑气消失于空中。
“哈哈哈,老妖怪,看你还有什么招式!”欧阳轩心中大定,狂笑起来。
孟猜见又折一毒,气得脸色青,咆哮着道:“怪蛇吐信噬天地,吃了他们!”
血幡一晃,一只巨大的血色怪蛇从中飞出,毒信一张,一股腥臭的毒烟喷向猛虎。
猛虎被喷个正着,低吼一声,顿时东摇西晃起来。
怪蛇见状尖叫一声,大嘴迎风就长,一口便将猛虎吞入肚中!
欧阳轩吓了一跳:“不好!”正要取出‘玉魄’时,小小又动了卷轴:“妖孽,休得猖狂,火凤翔空灭怪蛇!”
迦兰卷轴金光大放中,飞出一只金色地凤凰,巨大的双翅一张,鹰隼似的利嘴出一声尖利的长鸣:“嘎——”
怪蛇吓了一跳,连忙盘成一圈,严阵以待。
金凤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双翅一扇,猛扑而下,那钢铁般坚硬的两只利嘴恶狠狠地抓向怪蛇的七寸。
见金凤扑至,怪蛇奋力抵抗,蛇身急,向着扑来地金凤便铺头盖地的噬去。
看看金凤就要被怪蛇噬中,金凤尖鸣一声,双翅猛力一扇。
“砰——”强有力的双翅一下子扇中了巨蛇地头颇,直扇得巨蛇惨叫一声,身形在空中连滚了几个大圈。
金凤趁势扑上,双爪如钩,一下子便准确地钳住了怪蛇的七寸!
怪蛇不甘心束手就擒,拼命挣扎起来,巨大地身躯在空中舞起一片强劲的腥风。
金凤大怒,鹰嘴一伸,狠狠地便向怪蛇七寸啄去,同时双爪奋力一扯:“喀嚓——”一声巨响中,空中血气漫天,那怪蛇竟生生被金凤撕成两断,倏忽间化为一团黑气消失了。
“哈哈哈,五毒已去了四毒,孟猜,你认输吧!”欧阳轩大声讥讽着。
“小辈,我跟你们拼了!”孟猜一晃血幡,大吼一声:“妖蛛伏网战乾坤!”
血影摇摇,一只巨大的血色蜘蛛从血幡中跃出,丑陋的躯体令人麻,血色的眼眸可怕异常。
“吱——”妖蛛尖叫一声,血嘴一张,猛然间一大蓬蛛丝从口中喷出,铺天装地般置向金凤。
金凤大惊,双翅一晃就要高飞,可是已然不及,被妖蛛黑色的蛛丝一下子缠个正着,哀鸣一声便向地面坠去。
妖蛛欢喜地‘吱吱’尖叫,嘴中喷出一股绿光射中蛛网中的金凤。
金凤惨叫一声,瞬间越缩越小,便妖蛛用力一吸,和蛛网一齐没入妖蛛口腹之中。
欧阳轩大惊,小小清秀的面孔也变了颜色,忽地大喝一声:“佛法济世,神龙飞天战蛛邪!”
“嗷——”迦兰卷轴金光大放中,飞出一条金色的怒龙,鹿角蛇身、鹰爪虎口,两只铜铃般的赤目射出金色的光芒。
“吱——吱——”见到天空出现了兽中王者——龙,妖蛛有些惊惧,尖叫着退了两步。
“嗷——”神龙长吟一声,蛇身一摆,怒吼着扑向妖蛛。
妖蛛大惧,血嘴一张,喷出大蓬纷乱的蛛丝缠向神龙。同时两只前爪一伸,喷出两股腥臭的毒烟也袭向神龙。
神龙怒吼一声,虎嘴张了开来,一股凶猛地烈焰随即喷出,立时将妖蛛的蛛网和毒烟烧了个干净。
妖蛛大惊,血口再次一张,喷出一股绿光袭向神龙。
神龙也毫不示弱,口中烈焰翻腾,抵住蛛邪的绿光。
“嗷——”“吱——”一龙一蛛一时嘶声大叫,奋力相持。
见神龙一时战妖蛛不下,欧阳轩有些焦急,大声道:“喂,小和尚,加把力啊!”
小小一脸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艰难地道:“施、施主,我尽力了!”拼命用意念催动着神龙。
欧阳轩急坏了,忽地想了起来,大笑道:“神龙,我来助你,法轮,去——”刚刚被巨蜈击回的法轮迅破体而出,半空中呼啸着斩向妖蛛。
孟猜见状大惊,忙将手中蛇杖掷出,尖喝一声:“休想!”
蛇杖迎风变大,也不知是何物制成,并不惧火,“叮叮当当”地便和法轮在空中一阵乱撞,各自相持不下。
第九章 回程之后
欧阳轩有些急了眼了,忽地想起了身上的玉笛,急忙取了出来,放在嘴边开始吹奏起来。
洒脱、激昂、无拘无束地《九天》古曲瞬间泉泉而出,半空中的法轮霎那间火光大盛、越变越大,随即出巨大地风雷之声向蛇杖斩去。
“轰隆——”蛇杖经不住法轮突然增强的威力,一声巨响中被砸得倒卷而回,“扑通”一声没入泥土之中。
“太好了!”欧阳轩大喜,心念一动:“法轮,去!”
法轮应命,在《九天》纯朴的古韵中挟着呼啸的火势,劈头盖脸斩向正和神龙相持的妖蛛。
妖蛛一个不防,‘吱——’一声惨叫着被刚猛的法轮拦腰斩断,爆起一团腥臭地血雨,残尸随即被‘三昧真火’所覆盖。
神龙见机扑下,龙口一张,将烈焰熊熊的妖蛛残尸一口吞下,得意地打了个饱嗝!
欧阳轩吓了一跳,停止了吹奏,心道:妖蛛被‘三昧真火’所燃,这神龙竟敢吞吃,不怕烧烂了肚肠!?
正想着,那小和尚却已经在喝一声:“神龙飞天,降妖除魔,去!——”一指远方目瞪口呆的孟猜。
神龙咆哮一声,蛇身一摆,以雷霆万钧之势迅猛扑向孟猜。
欧阳轩诧异:莫非迦兰卷轴召唤地这条神龙和赤豹一样都是祝融部属,所喷之火也是三昧真火!?是了,不然肯定被烧死了!
就在这时,神龙已经逼近一脸绝望的孟猜,孟猜狂叫一声:“小辈,我跟你们拼了!疾——”
落在地上的蛇杖应身而起,呼啸着砸向神龙。
神龙咆哮一声,巨尾一摆,一把将蛇杖扫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孟猜浑身颤抖,枯瘦的手指急促舞动起来。忽地,孟猜尖叫一声:“尸解寺法,青龙绝世!”一道血色的腥光从孟猜头颇飞出,在空中爆炸开来。
神龙随即而至,巨爪一抡,抓住孟猜,随即血盆大口一张,便将孟猜整个都吸了进去。
“嗷——”神龙大胜,得意洋洋地在空中长吟一声,盘旋腾空。
小小脸色一松,飞在空中的迦兰卷轴忽地金光一闪,立时将空中的神龙收回,‘扑’一声跌落地面。
“ok!”欧阳轩狠狠地握了一下拳头。
“阿弥陀佛,累死小和尚了!”身就像在水缸里捞出来似的,已被汗水湿透。
欧阳轩上前帮小小捡起佛珠和卷轴,笑道:“这次多亏你帮忙了,要是我一个人想解决这孟猜,恐怕要付出不小代价呢!”
“刚才也多亏施主帮忙了,不然神龙在击败妖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小小接过佛珠和卷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真诚地道。
“呵呵,小和尚,事情解决了,我马上就要回BJ了,你呢?不如跟我回去,一起加入龙组吧?”欧阳轩笑嘻嘻地当起了说客,因为他看出来这小和尚可是个法术高手。
“不,不,不,小和尚是出家人,不想被俗世所缚!施主,今日你我有缘相聚,日后若再有缘,必然再见,小和尚告辞了!”小小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佛礼,便要下山。
欧阳轩一脸的失望,惋惜地道:“那以后有缘再见吧!”
正要送送小和尚,忽然青龙山上邪气冲天,身边草丛中到处都是‘息息索索’地声音。
怎么回事!?欧阳轩和小小一起停住脚步,戒备起来。
陡然间,浓重地夜色中,四周出现了无数绿色的光点。欧阳轩看的真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妈呀,四周全是蛇,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蛇,真不愧是青龙山,蛇多得快成灾了!
小小也看清楚了,也是一头冷汗,叫苦道:“糟了,施主,那孟猜临死前以尸解**召唤青龙山地蛇群来为它报仇了。这、这如何是好?”
欧阳轩瞪眼道:“还如何是好,大开杀戒吧!”
“可这都是一条条性命吗,杀孟猜是除魔,杀这么多蛇可就是造孽了!”看着逼近的蛇群,小小却犹豫起来。
欧阳轩晕倒,看蛇群太多,便道:“小和尚,你要是不想动手,赶快想办法远遁,否则待会我大开杀戒时,恐怕会连你也杀了!”
“施主有把握对付蛇群!?”小和尚有些不信。
“有的,你快滚蛋吧!”欧阳轩急了。
“好,施主,小和尚告辞了,遁!”小小跺了跺脚,脚下土地突然陷开,小小没入其中,迅消失。
欧阳轩呆了呆:土遁!?
不及迟疑,巨大地蛇群已经扑近欧阳轩身前数米之地,欧阳轩长身而立,取出玉萧,吹起了《九天》!
体内的祝融内丹霎那间躁动起来,欧阳轩只感到体内的力量迅增强,仿佛如困在兽笼中的巨兽一般疯狂乱撞着四处寻找着出路。
终于,在蛇群就要噬上欧阳轩的时候,欧阳轩大喝一声:“杀——”
巨大的声浪冲天而起,而随着这声怒吼,欧阳轩全身爆出冲天的火浪,像从地底深处倾泻而出的钢铁岩流一般核爆似的向外急扩散。
寒风呼啸,可怕地‘三昧真火’掀起巨大的‘浪涛’,疯狂席卷着一切:枯草被烧光、岩石被烧烂、寺院被摧毁,而那铺天盖地的涌来的蛇群在瞬息间就被烧成纷飞的灰烬
十数秒后,一切已经结束,欧阳轩怒吼一声,兀自还在拼命向外扩散的‘三昧真火’迅倒卷而回,化为一条细细的火线没入欧阳轩额头。
疲惫的欧阳轩打量了一下附近,数百米范围内已是一片灰烬,什么东西都烧光了,除了泥土,到处都是袅袅升起的黑烟和厚厚的灰尘,那股浓烈的烤肉似地怪味熏得欧阳轩差点晕了过去。
“扑通——”欧阳轩一**坐倒在地,心爱的玉萧在‘三昧真火’中已经化为了灰烬,欧阳轩不禁有些心疼起来。
忽地,欧阳轩想起一件很严重的问题:自己又成了光猪,而手机等又烧光了,怎么回去就成了一个极度困难的问题!
“!”欧阳轩苦笑起来:“自己不会像山顶洞人那样弄两片大树叶子挡挡就杀出去吧,那可真是丢大脸了!以后这种歇斯底里的放火方式还是少用地好,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出去呢!?”
欧阳轩正苦恼间,忽然身边土地一陷,一个头溜溜的头颇从地面伸了出来,紧接着小和尚小小一跃而出。
小小刚一出地面,便愣住了,看着身边一片灰烬,如天遣过后的惨烈,不禁面色惨白地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一次杀伤了这么多性命,有违天道啊,有违天道啊!”
欧阳轩撇了撇嘴道:“拉倒吧,小和尚,不杀它们,我就要被它们当点心啃了!?嘿嘿,”欧阳轩忽然奸笑两声:“小和尚,跟你借样东西好不好?”
“什么,施主?”小和尚一愣。
欧阳轩猛扑上去,一把便将小和尚的黄色袈裟剥了下来,往腰上一围,笑道:“嘿嘿,这样就好了,多谢,多谢!”
小和尚无语,苦笑道:“这可是我宝缘寺传了多少代的镇寺袈裟,施主这般赤身露体地便围在身上,要是佛祖知道了,小和尚可要遭罚了。”
“嘿嘿,佛祖他老人家忙得很,哪有空管咱们的闲事。安啦,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欧阳轩解决了大问题,心满意足地笑道。
***
湘西**机场。
寒风呼啸中,一架巨大的直升机缓缓降落下来,刮起地面上阴冷干燥的风尘,形成了一股股急旋的小龙卷。
站在一旁的欧阳轩眉头展了开来,回过身道:“那么,各位,我就告辞了!”
郑书记一脸歉意和感激地道:“这个,欧阳同志,多亏您帮忙了,不然这事我们地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着,热切地握着欧阳轩的右手。
“是啊,”任长明也一脸遗憾道:“可是您一定要赶回去,本来我们还想好好款待一下呢!”
“呵呵,我在BJ有急事,一定要赶回去,你们的盛情我心领就是!”欧阳轩笑着伸出了手,和郑书记和任长明一一握手,然后对小和尚小小挤了挤眼道:“小和尚,你想清楚了,不跟我回龙组!?”
“阿弥陀化!”送行的小和尚脸色红了红,忙道:“小和尚只喜欢四海云游,不喜欢受拘束的!”
“唉,那好吧!”欧阳轩耸了耸肩,笑道:“郑书记,任局长,那小小大师日后若在贵市行走,请多多照顾!”
“一定,一定!”郑书记和任局长满口答应。
欧阳轩点了点头,转身低着头上了直升机,回头冲三人挥了挥手。
瞬间,直升机迅起飞,向BJ直飞而去。
QH大学,欧阳轩的奥迪轿车如风般闯入,一路压死七八只蚂蚁、四五只蚱蜢、三只蟑螂,冲到了一座教学楼前。
刚停下车,忽然间,宁静的教学室里铃声大作。
“!”欧阳轩一头撞在方向盘上,苦笑道:“完了,还是迟到了,英语考试已经结束。唉,他娘的,走得什么狗屎运!死‘a’,改天一定找你算帐!”
就在这时,大批考试结束的学子们蜂拥而出,有神色欣喜的,有神色懊悔的,也有忐忑不安的,但至少欧阳轩相信,不会有比他更惨的!
“砰砰砰”忽地有人敲着车窗,大叫:“欧阳?欧阳?”
欧阳轩扭头一看,却是一脸焦急的皇甫益玲,苦笑着打开车窗,咧了咧嘴道:“阿玲,对不起,我迟到了!”
皇甫益玲也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什么,现在凭你的能力不要说考四级,六级我也相信你可以过,只是恐怕你要向王教授解释一下了,他今天见你没来考试,脸都气绿了!”
“啊!?”欧阳轩顿时傻了眼,想起负责而严厉的老教授,不禁打了个寒颤,又是一头扑在了方向盘上:“唉,死了,死了,王教授平时对我这么好,这次见翘考,一定不会放过我!”
“这——,恐怕是的!”皇甫益玲不禁为欧阳轩担心起来:“不过,欧阳,你还是主动去找王教授解释一下吧,考试时我不好说!也许王教授念在你因公出差的份上,会放你一马。”
“好吧!”欧阳轩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脑仁,忽地想起一事,可怜兮兮地笑道:“阿玲,你陪我一起去吧!嘿嘿,你是班长,可以为我说说好话!”
“这——”皇甫益玲脸红了,有些犹豫。
欧阳轩用左手挠了挠皇甫益玲的痒痒,可怜巴巴地道:“好不好啊?”
“好吧。”皇甫益玲终天同意了。
“太好了,快上车!”见有人陪绑,欧阳轩终于松了口气。
***
中午,欧阳轩一脸郁闷地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王教授‘教育’了他近一个小时,才总算看在他因公出差的份上原谅了他,不过打小自尊心极强的欧阳轩却郁闷得不行,他可从来没被老师这么批评过。
“欧阳,别放在心上,这不是你的错!”皇甫益玲轻挽着欧阳轩地胳膊,柔声开解道。
“唉,我在想,老爸老妈过些天一定会问我考得怎么样,我该怎么回答他们?”欧阳轩更见郁闷,他可不想欺骗父母。
“这——”皇甫益玲也感到难办,了解欧阳轩脾性的她也只好道:“只能跟你父母说实话了,他们应该不会怪你的!”
“唉,只能如此了。不过,真不忍心听见父母失望的声音!”欧阳轩叹了口气。
忽地,欧阳轩的手机响了,却是安齐气恼的声音:“喂,欧阳,你小子刚回龙组,也不报告一下任务完成情况,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你还有组织纪律性没有?给我赶紧回来写报告!”
欧阳轩的火气顿时腾腾而上,怒冲冲地道:“我英语考试都迟到了,害我被老师骂了一个多小时,你还冲我脾气!?我冲谁脾气去!?”
安齐被欧阳轩一顿雷烟火炮,顿时哑了火,干笑了两声道:“啊,这个,欧阳,这是小问题,要不,我跟教育部打个招呼,让他们补一份证书给你!?”
“我不要走后门的东西!”嫉恶如仇的欧阳轩恼怒地道。
“那、那就算了,你看黄晓明怎么办?”安齐见欧阳轩处于暴怒中,只好长话短说。
“我管这个垃圾去死,把他扔到公安局去,按盗墓罪判个几年不就完了!挂了。”欧阳轩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安齐一脸苦笑着摇了摇头:“唉,刺头一个,比我的脾气都大,看来,报告只能延后几天了,歹命啊!”
刚挂电话,见欧阳轩几要暴走的神情,皇甫益玲劝道:“欧阳,不要生气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可没兴趣对欧阳轩地事情追根问底,何况她现在也不敢问。
“嗯!”欧阳轩看着温柔的皇甫益玲,脸色终于平静下来。
刚要迈步,忽地一个英姿飒爽的美女从身边走过,一见欧阳轩便喜道:“欧阳同学,好几天都没见你了,我们可以谈谈吗?”
欧阳轩晕倒,却是武术社的董慧,苦笑道:“拜托,美女,我现在很烦,你别再来了好不好?”
董慧有些委屈道:“欧阳同学,学校不久要推选一批参加大运会的武术选手,你是最合适的,这不仅可以为学校争光,也可以为自己扬名,你考虑一下好吗?”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参加武术社团!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欧阳轩的声音陡地提高以来,怒冲冲地道:“阿玲,我们走!”
皇甫益玲见欧阳轩大步而去,只好冲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董慧陪了个歉意的笑容:“对不起,董同学,他心情不好,抱歉了!”
董慧撅着嘴不说话,皇甫益玲只好去追欧阳轩了。
见两人都走了,董慧气得狠狠跺了跺脚:“死欧阳,臭欧阳,人家大小也是个美女,你老是拒绝我,气、气死我了——!”
董慧长长地尖叫一声,顿时吓得四周路过的gg、mm一脸惊恐的绕路而走,以为这可人的美女了疯。
第一章 赤龙玉萧
BJ,东三环南路潘家园古玩市场。
这天,正是周未,人熙熙攘攘的,各色人群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在这里转悠着,希望能够寻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风有点大,天气也很冷,欧阳轩看了看身边冻得有些脸色红的皇甫益玲,有些心疼地道:“阿玲,你看天气这么冷,还非要陪我出来。”
皇甫益玲将手放到嘴边吹了吹暖气,很开心地道:“我不怕,只要你能陪着我。”
欧阳轩心中暖暖地,想了想,拉住皇甫益玲的右手,闭上了眼睛。
冥想所及,一颗剧烈燃烧着的内丹像赤烈军属太阳一样出现在欧阳轩灵海之中,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召唤——有了它,欧阳轩才可寒暑不侵、纵横四海。
欧阳轩意念微动,祝融的内丹便忽然光芒一振,一股微弱而奇特的热流从灵海中游出,缓缓向欧阳轩左臂中透去。
成功了!欧阳轩心中大喜:看来自己对祝融内丹的控制力越来越强了,连这般微弱的能量也可以轻松分离出来,要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
“欧阳,你闭上眼睛干吗呢?”看欧阳轩半天不说话,皇甫益玲很是奇怪。
欧阳轩忽地睁开了眼睛,自信地微笑道:“现在还冷吗?”
皇甫益玲一愣,忽在感到一股非常温暖的热量从欧阳轩左手传递到自己身上,瞬间遮蔽全身。
霎那间,原本刺骨的寒冷消失了,皇甫益玲只觉得自己就像处在一个非常舒适的温室里,舒服得全身毛孔都打着懒洋洋的哈欠。
“欧阳,你的手握得我非常舒服。我、我忽然感到非常暖和,一点也不冷了。”皇甫益玲清澈如水的眼眸满是难以置信般的惊奇:“你怎么做到的?”
欧阳轩愣了愣,额头上冒了汗,脑筋快转了转,笑道:“呵呵,这就是我们习武之人地内息了,寒暑不侵,厉害吧!?”
“内息!?”皇甫益玲将信将疑:“这不是武侠小说里面编出来的东西吗?真有这种东西?”
“有——!”欧阳轩一口咬定,微笑道:“玲,不谈这个了,现在你不冷了,陪我到处走走吧。”
“嗯,老公真好!”皇甫益玲忽然踮起脚尖,在欧阳轩脸颊上吻了一下。
欧阳轩心中偷笑:倒,这也能蒙混过关。嘿嘿,我真是天才。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看不是也差不多。
这时,皇甫益玲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有些奇怪地问道:“对了,欧阳,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买萧呢?我平时都没看你吹过。”
欧阳轩忙转过心神,笑道:“没见我吹过并不代表我不会吹啊!心里想,就来买喽!”
“那你干吗不去大商场买新的,而要到这古玩市场来买旧货呢?”皇甫益玲一脸雾沙沙的,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欧阳轩心中暗笑:玉萧地声线是最完美的,而越古老的玉萧便越有古朴之气,便越适合吹奏〈九天〉,而且最好是上千年的旧货,这千年积攒下来的灵气对自己的修行是非常有帮助的。
当然,对皇甫益玲不能这么说,欧阳轩一本正经地道:“旧萧古色古香地,看起来有气质啊,老婆,这你不懂了吧?”
“嗯,算你对吧,附庸风雅。”皇甫益玲嗔了一句,便笑着靠在了欧阳轩的身上。
欧阳轩于是拉着皇甫益玲,在潘家园古玩市场中来回走动着,每看到一家经营玉器古玩的商店就进去仔细搜寻一番。只是,转悠了半天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现,甚至都双不上任长明送他的那支和阗玉萧。
“唉——”欧阳轩神色很郁闷:“怎么就找不到好东西呢?”
“欧阳,别急吗,也许再找一家就会有收获的,有志者事竟成呀!看,那里还有一家,我们去看看。”皇甫益玲见欧阳轩有点不开心,忙硬拉着他去了。
到了玉器店门口,欧阳轩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的招牌:碧龙玉器店。
招牌很旧很旧了,连字体都是篆体,散出一种很古朴的气息。
欧阳轩有些奇怪地向里面打量了一下,一个中年微胖的人连忙笑脸迎了过来:“两位,进来看看?我们这可是百年老字号了,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看看这招牌就知道我不是吹牛地。”
“百年老字号?”欧阳轩愣了:“这潘家园古市场没这么久的历史吧?”
“呵呵,我以前我们家祖辈都是在什刹海做的,后来才迁到这里。在潘家园,没有哪一家地玉器有本号丰富的,同行谁不知道。”老板神色间很是自豪。
“噢,看来找对地方了。”欧阳轩神色一喜,忙问道:“老板,您贵姓?”
“噢,免贵姓黄,你们要找点什么,我可以跟你们介绍一下。”黄老板真是非常的热情。
“嗯,我想买一支萧,越古老越好,有吗?”欧阳轩道。
“古萧?”黄老板愣了愣:“现在要买这东西的人很少啊。”
欧阳轩有些失望:“我很喜欢古萧的古韵之气,一直想寻找一支合适的,那您这里是没有了?”
“有,有,有,我们这百年老字号可不是吹出来的。”黄老板忙道:“我这里有一支明朝的,还有一支更珍贵的宋朝的,我拿您看看?”
“行,麻烦你了!”欧阳轩有些大喜过望:一支明朝,一支宋朝的,比前几家看得古老多了,说不定有能让自己满意的。
黄老板忙转身到里间,不一会儿捧出两只精致的紫檀木盒,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坐下看吧。”
说着,招呼欧阳轩和皇甫益玲坐了下来。
欧阳轩轻轻地打开了一只木盒,淡淡的香气中,一支白色的玉萧静静地躺在红色的锦缎中,散出洁白柔和的光泽。
欧阳轩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将萧嘴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起〈九天〉的篇来。
霎那间,一串清亮悠远的音符从萧身中跃出,仿佛有种令人飘飘欲仙、神然物外地奇特感觉,让皇甫益玲和黄老板一时都有些痴了。
忽然,萧声停止了,欧阳轩有些遗憾地将白色玉萧放回盒中,摇了摇头道:“老板,这玉萧的品质不是最好的,古韵也不足,吹不出我想要的清远和古朴。”
黄老板这时才清醒过来,忙称赞道:“这位先生吹得一手好萧,让我都听得木然了,这支不行,您再看看宋朝的这一支。”
“哇,欧阳,没想到你的萧史得这么好。可恶,为什么以前都不吹给我听?”皇甫益玲有些娇嗔。
“呵呵,玲玲,别闹了,以后再吹给你听好不好?”欧阳轩陪笑了一句,又打开了第二只木盒。
木盒中的玉萧赫然竟是罕见的黑色,不过那光泽却是黑得铮亮,黑得迷人,而且扑面而来一股儒雅的古风。
欧阳轩有些奇怪地拿起这支黑色的玉萧,放入手中竟有一种淡淡的温暖感觉,称赞道:“这支玉萧的材质非常好,古韵也不错。”
“是的,这是罕见的和阗黑玉所制,传世的没有几只,您再看看上面的徽记,可是当年宋朝宫庭宝物呢,古韵也应该足了。”黄老板一脸自豪道。
“那我再试试,看看能不能吹出我想要地清远来。”欧阳轩轻轻地将萧嘴放到口中,再次吹奏起〈九天〉的篇来。
清亮、悦耳的音符霎那间再次涌出,充斥了整个空间,那种令人舒适惬意、神游物外地感觉竟是越的清晰了。
忽地,萧声又停止了,欧阳轩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比第一支好了许多,但在清远上还是有点涩。而且,宋风儒雅过剩,骨气不足,古韵得也有缺陷。唉,看来是难找一支合适的啦!”
黄老板这时却挑起大拇指道:“这位先生看来真是萧上的行家,连这一点点细微的区别都能看得出来。真正上好的古萧,应该是盛唐的——武风强盛,文化灿烂。如果材料再用绝好,工艺再出自大家之手,那就是世上最完美的玉萧了,只可惜,这种唐萧普天之下都难寻了。”
欧阳轩眼睛一亮,赞道:“原来老板也是懂萧之人!”忽地眼神又黯淡下来:“可惜,这种上好的唐萧难寻了。”
皇甫益玲看欧阳轩情绪有些低落,忙安慰道:“欧阳,不要气馁。要不,我让我爸请文物馆的朋友帮着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你要的好萧。”
“呵呵,”黄老板忽然笑了:“我和两位算是有缘。其实,我这里就有一支上好的唐萧,不过,却是我店镇店之宝,多少年都没有示人了。”
欧阳轩大喜,霍地站起道:“真的吗,那您能不能让我们欣赏一下,只要合适,价格都好说。”
黄老板笑了笑:“你们等一下。”说着,转身回到内室,好半晌才捧着一只古檀木盒走了出来。
放在桌上的古檀木盒显得很久远了,上面都蒙上了一层淡淡地灰尘,黄老板用鸡毛掸拂去上面的灰尘,轻声屏息地打开了盒盖。
霎那间,一道赤烈的光芒赫然于室内闪过,一支通体赤红的玉萧静静地呈现在众人眼前:玉萧周身盘绕着一支苍劲有力的赤龙,抬摆尾间,一股雄浑、豪壮的气息赫然扑面;玉质也非常古朴,花纹粗旷、简洁,呈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古韵。但奇特的是,玉萧通体搭配得非常完美,一点也不给人以粗制滥造的感觉,反而隐隐有大家之风。
欧阳轩眼睛一热,神情有些疯狂起来,急拿起这支奇特玉萧,喃喃地道:“好萧,好萧,这应该就是我想要的!”
“那您就吹一下试试,看看它满不满足您的要求?”黄老板微笑着道。
“好!”欧阳轩迫不及待地将火红的萧嘴放到口边,按捺下激动地心情,轻轻吹奏起来。
美妙的音符从玉萧中轻快地流出,霎那间欧阳轩重又感受到那种奇特非凡的感觉:
他头戴金冠,身穿古老的华服,外罩赤红的铠甲,傲然屹立于茫茫天地之间。脚下是朵朵地白云、苍莽的大地,头上是无穷的宇宙和万千的星辰,一时间真有一种飞翔九天、唯我独尊的骄傲感觉。
欧阳轩体内灵海中的祝融内丹随着萧声也猛然苏醒了,在灵海中疯狂地跳跃起来,出剧烈、赤红的光芒,甚至连赤豹地内丹也蠢蠢欲动起来,出淡淡的白色瑞光。
欧阳轩有些沉醉了:就是这支萧,它让我感受到了〈九天〉最真实的神韵,也让我感受到了祝融当年那宽阔、仁慈的胸怀。
萧声流畅地继续着,吹奏着玉萧的欧阳轩神采飞扬,迷人的双瞳目流动着一种令人臣服的异彩。
忽地,欧阳轩现:自己所吹的这支玉萧竟然和祝融的内丹生了感应:一股炽烈地热流从灵海中涌出,透过欧阳轩的嘴唇和手臂疯狂涌入玉萧之中。
欧阳轩一惊,急要停手,已然不及,心中不禁一黯:糟糕,祝融内丹的神力太过霸道,这支绝世地玉萧怕要完了。
谁知,让欧阳轩奇怪的事情生了:手中这赤红玉萧接受了祝融内丹的热流以后,竟然没有粉碎,反而通体越赤红,甚至出淡淡的金光。
欧阳轩大喜:莫非,这玉萧材质特殊,可以和祝融火热的内丹共存!?
大喜的欧阳轩继续吹奏起来,‘兴奋’的玉萧激扬的音符越加充斥了身周。那笑傲九天、唯我独尊的骄傲和寂寞也越加明显了。
欧阳轩忽然感到灵海中祝融地内丹迅激射出一股股暖流在欧阳轩全身奔走起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瞬息间,欧阳轩只感到自己体内的能量越充沛起来,渐渐有凶猛爆的**。
欧阳轩大惊,忙将〈九天〉的音调缓缓降低:奇特的是,随着音符地降低,以前吹奏〈九天〉时难以控制的能量也渐渐平和下来,仿佛像乖顺的小猫一样渐渐回归灵海。
这时,欧阳轩心中的狂喜简直难以言表:这支萧竟然真的能和祝融的内丹融为一体,完美的控制祝融内丹。如果经常吹奏它,一定可以令自己越来越好的挥出祝融内丹那可怕的神力。
很快,一曲〈九天〉吹完,欧阳轩轻轻放下玉萧,盖上盒子,长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道:“老板,这支玉萧我要了,您开个价吧。”
猛然,“啪啪啪”身边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那欢声雷动的热闹差点将房顶都要掀翻。
欧阳轩大吃一惊,回头看:不知何时起,店门口拥挤了如潮般的人流,正个个如痴如醉的拼命鼓起掌来。
看来,《九天》的魅力真的是不可阻挡呢。
“耶,老公,你吹得太好听了。”皇甫益玲也有些疯狂起来,一把抱住欧阳轩就狠狠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欧阳轩愕然:何时起,一向稳重、内敛的皇甫益玲变得这样开放了!?
这时便听黄老板笑道:“这支玉萧祖上有名,叫‘赤龙玉萧’。客观存在成于大唐初年,玉质极为罕见,世上目前只现了这么一声。它原是大唐名将李靖的心爱之物,后来流落民间,也不知辗转多少爱萧人士之手,百年前被家祖所得。我们一家也都爱萧,但只可惜,这赤龙玉萧吹奏极为困难,我家世代竟没有人能用它像样的吹奏一曲。没想到,竟然是和先生您有缘,真是天意了。”
“是吗,那我更是要定了,您出个价吧。”欧阳轩越的欣喜了。
黄老板想了想,仔细打量了一下欧阳轩,忽地竖起了一根指头。
“十万!?”欧阳轩一愣,但马上咬了咬牙道:“行,这件宝贝值这个价!不过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我先订了,过两天再付您全款,您看行吗?”
黄老板摇了摇头,还是竖着那根指头。
欧阳轩脸色大变,有些生气道:“一百万!?黄老板,您太贪心了吧,这可不像是百年老字号所为。”
“不,一万!”忽然,黄老板微笑而坚定地道。
“哗——”门口拥挤的人群顿时哗然,惊愕得个个张大了嘴巴。
“什、什么?一万!”欧阳轩大吃一惊,心道:凭这件玉萧的历史、材质、做工、气韵,要十万都是很少的,估计三十到五十万是很合理的价格,但一万块确也有点匪夷所思了!
“是的,货卖有缘人,价格不重要。”黄老板笑了:“更重要的是,我看先生你也不是普通人,日后肯定非富即贵,这件东西我家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就当交个朋友吧。以后您能有心关照一下小店,那黄某就值了。”
欧阳轩眼睛一亮:好厉害的生意人,眼睛当真毒得狠。不过,够爽快,值得交个朋友。
“好,黄老板够爽快,我叫欧阳轩,交个朋友吧!”欧阳轩微笑着伸出了手。
“那是黄某的荣幸了,我全名叫黄金龙,日后有空常来坐坐。”黄老板笑得很开心。
“行,黄大哥,我这张卡里有一万多块,密码六个零,您拿着,我就怯之不恭了!”欧阳轩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黄金龙也不客气,一手接过,笑道:“那哥哥就收钱了!”
“黄大哥,今天能遇到您这样的朋友,真是荣幸。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欧阳轩很感激地道:“这里有我的名片,您以后有事可以找我,相信在BJ,很少有我摆不平的事情。”
听到这话,门口那些人个个面现羡慕之色,拼命踮起脚、抬起头,想看看欧阳轩名片上到底是什么身份。只可惜,太远了,根本看不清。(郁闷呢,呵呵)
黄金龙接过欧阳轩那张国务院的名片,微微看了看,眼睛一亮,微笑道:“果然,我看老弟不是普通人,日后前途无量啊。”
“谢黄大哥吉言,那我们就告辞了!”欧阳轩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
“那走好,我这里不能离人,就不送了!”黄金龙知道自己这一把赌对了,开心得要命。
“告辞!”欧阳轩心情无比愉悦地带着皇甫益玲出了碧龙玉器店,对着寒冷的天空长长吸了口气。
“玲玲,今天真是有收获啊!”说着,欧阳轩轻轻抚摸了一下装着‘赤龙玉萧’的盒子,一脸的兴奋。
“是啊,我也为老公高兴。”皇甫益玲也一脸的开心:“不过,你萧吹得那么好,以后一定要常常吹给我听噢,不然我可不饶你。”
“行啊,只要老婆愿意听,老公就吹一辈子好啦。”欧阳轩厚丰收脸皮,笑意吟吟地道。
“谁听您听一辈子,大坏蛋。”皇甫益玲向欧阳轩做了个鬼脸,娇笑着向前跑了。
“呵呵!”欧阳轩开心地看着像欢乐蝴蝶一样的皇甫益玲,心中激汤不已:有时间,自己要到龙组再训练一下了,看看《九天》到底能让自己的实力提升怎样的地步,日后的敌人肯定会越来越强,为了自己,为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也要变得更强!
想到这里,欧阳轩的目光变得越加坚定也越加柔和。
第二章 又有事了
冬天。
一早,寒风刺骨,操场上还冷清清地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凄冷的风儿独在枯黄的草坪上跳着独舞!
欧阳轩板着脸拎着刘川和罗奇的衣领走进了操场,这两个宝贝蛋的脸色苦兮兮的。
“欧阳,拜托,冬天啊,还要练武吗!啊”刘川苦着脸打了个长长地哈欠。
“门都没有。”欧阳轩**地道:“要想练武就得吃苦,谁叫你们一开始死乞白赖地求着我。如今想后悔,不可能!”
“啊!?”罗奇和刘川面面相觑,一脸的后悔。
“可是,可是,今天似乎是周未啊!?偶还打算待会要陪女朋友去逛街呢!”罗奇苦笑道。
“是啊,是啊,欧阳,你不人道,你没人权!”刘川一脸‘愤怒’。
“别来这一套,赶快开练,不然就让你们吃吃老拳!”欧阳轩不想跟这两个活宝罗嗦,只是威胁地挥了挥拳头。
刘川和罗奇想想欧阳轩的可怕,只好缩了缩头,一脸不情愿地在草地上开练起来。
欧阳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基本上他已将自由抨击和招式和要点都教给他们二人,现在经过个把月的训练,这两人的出招已经有模有样了,只是还远远缺少一股沙场千征似的杀气。
欧阳轩嘴角微微笑了笑,知道以他们二人的资质算是不错了,对付普通流氓三五个不成问题了!
忽然间,从操场的一边小门处跑来一个高大地身影: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脖颈上挂着雪白的毛巾,相貌很是英俊、潇洒。
欧阳轩刚一转头,那高大的身影便已经笑嘻嘻地跑了过来,远远地便招起手来:“欧阳君,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轩诧异地定睛一看,竟然是田中宏一,不禁微微笑了笑:“原来是田中君啊,你的伤势完全康复了么?”
“承蒙关照,前些天便全好了,我又在家休息了几天,这才重新来上课!”田中宏一一脸敬色,客客气气地道。
“噢,那就好。田中君这一早是”欧阳轩对田中宏一并不太讨厌,笑着问道。
“噢,很久地习惯了,每天都要起来晨跑,让欧阳君见笑了!”田中宏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呵呵,不敢当。你可比我勤快了,要不是为了这两个活宝,我现在还在睡觉呢!”欧阳轩笑着指了指兀自在一旁‘嘿哈’练武的刘川和罗奇。
田中宏一眼睛一亮,忍不住道:“在下对欧阳君地武艺佩服得五体投地,引以为天人。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向欧阳君学习一下中国的古老武术!?”
欧阳轩脸色一僵:中华之绝技岂可外授于人!毫不犹豫地笑了笑道:“对不起,田中君,我师傅跟我说过:本门武艺只传国人,向不外传,还请见谅!”
田中宏一非常失望,但还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道:“既然这样,是在下猛浪了。请欧阳君见谅!”
“没关系,不知者不怪吗。”欧阳轩笑了笑。
“那在下就告辞了。”田中宏一失落地鞠了一躬。
“田中君就忙去吧,我还要指点他们学武呢!”欧阳轩话中有话地笑了笑。
田中宏一点了点头,用白毛巾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便向远方跑去。
“喂,欧阳,”这时正在练武的罗奇忽地回过头,笑嘻嘻地道:“你师傅真的说过这武艺不话传给外国人吗?”
“关你什么事!?好好练你的武术,不然打断你的狗腿!”欧阳轩脸色一板,这时候简直是一个非常严厉的教练。
罗奇吃了一惊,嘟嘟囔囔地回过头,继续练习起来。
太阳渐渐高了,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了。
刘川和罗奇累坏了,浑身上下热汗直冒,额头有些雾气腾腾的感觉。
欧阳轩看了看表:嗯,时间到!拍了拍手道:“好了,自由练习时间结束。”
“耶,总算完了!”刘川和罗奇忍不住欢呼一声,一**便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喂,地上很凉,别坐。”欧阳轩上前轻轻踢了踢二人的**:“我先走了,阿玲还在等我吃早饭,今天余下的时间自己安排吧!”
“滚吧,你这个暴君!”刘川‘咬牙切齿’地道。
“呵呵!”欧阳轩这时恢复了平时和气,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啊,真是朽木不可雕,闪了!”
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欧阳轩施施然走向宿舍。
***
不多时,换了衣服地欧阳轩开着奥迪来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按了按喇叭。
“迪——迪”鸣亮的喇叭声响了起来,正纷纷起来准备约会的花季少女们纷纷从楼上探出头来,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男友来接自己了。
这时,欧阳轩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显得非常健康而潇洒;斜倚着奥迪车,又增添了一份成熟和稳重。顿时引得楼上的mm们一阵金星乱冒似的尖叫:“哇,好帅的帅哥,真不愧是我们QH大学no.1地风云人物!”
欧阳轩脸色红了红,他到这个时候总是忍不住会脸红。
就在这时,三楼上皇甫益玲喜孜孜地探出头来,大叫道:“欧阳,等我五分钟,马上就好!”
欧阳轩抬起头,摆出最迷人的笑容,做了个ok的手势,顿时楼上一片倾倒之音:
“死了,死了,他冲我笑了,我醉了,醉了!”这是一个mm在花痴!
“他要是我的男朋友多好啊,即帅,又有才华,武艺又好,还多金!”这是另一个mm在眼冒金星。
欧阳轩听得大为尴尬,不敢再在这里瞎炫,急忙打开车窗,坐进了车里。
看不见了欧阳轩,在楼道里大花痴的mm们这才慢慢散去,使得欧阳轩砰砰跳地心脏总算渐渐平静下来。
不多时,眼前楼道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脸幸福地皇甫益玲出现在欧阳轩眼前。
这时,这位温柔地佳人穿着一阵淡雅的白色套装,上身是精致的绣花白色小袄,下身是及膝的白色毛边短裙,不仅是得非常美丽、可爱,而且很有古典气质,顿时看得欧阳轩呆了呆。
皇甫益玲兴冲冲地跑到车边,打开车门,便在副驾驶位置上会了下来,有些红晕地道:“欧阳,我穿这身衣服漂亮吗?”
“漂亮,漂亮,要说有人敢说我的阿玲不漂亮,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欧阳轩这时只有点头地份了,都要被迷得晕乎了,还敢说不漂亮。
“就你贫嘴,谁是你的阿玲!”皇甫益玲脸色有些羞红,却显得非常高兴地嗔了一句。
“女孩子都是这样,明明心里高兴,却要做出生气的样子!”欧阳轩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你不是我的阿玲,是谁的阿玲!?对了,你一早就让我来接你,却不告诉我去哪里,打什么埋伏呢?”
“嘻嘻,不知道吧,你猜猜?”皇甫益玲侧了侧脑袋,做了个鬼脸,差点迷得欧阳轩坐将不稳。
“这个,这个,我怎么猜。”欧阳轩苦笑起来:“要不,阿玲,你给个由头好不好?”
“嘻嘻,不逗你玩了。我告诉你,我爷爷来了,他要见见你这个唯一的孙婿。”皇甫益玲忽地脸色有些羞红起来,不禁低下头去。
欧阳轩脸色却刷地变白了,苦笑道:“阿玲,不会吧,你、你知道我最怕这个的。要是你家每来个亲戚都要我去一趟,那我不是死了!”
“那是我爷爷,从小最疼我的,你去不去啊?”皇甫益玲有些生气。
欧阳轩苦着脸,低着头,心里七上八下地想了半天,只是拿不定主意。
“你去不去吗?”看见欧阳轩蔫了,皇甫益玲有些生气,娇嗔道。
“唉,我去还不行吗。”欧阳轩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那好,快走吧,爷爷还在等着见你呢!”皇甫益玲立时高兴起来。
“等会,你这个马虎mm,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多少要给他老人家带点东西的!”欧阳轩无奈地道。
“嘻嘻,还是你细心,那快点去吧。”皇甫益玲冲欧阳轩做了个鬼脸。
欧阳轩刚要开车,忽地手机响了。
欧阳轩一看是龙组的号码,皱了皱眉头,放在耳边接听起来:“喂,我是欧阳轩。是,是,明白,我马上就到”
欧阳轩挂断电话时,便见皇甫益玲正一脸失望的坐在一旁生闷气,不禁心中暗喜,却陪着笑道:“阿玲,你看,这个事情实在是不凑巧。不如,不如你跟爷爷说一下,就说我下次一定到好吗?”
皇甫益玲撅着嘴,没有说话。
欧阳轩转了转眼珠,大着胆子忽地把嘴凑到皇甫益玲香喷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笑兮兮地道:“亲爱的,好不好吗?”
皇甫益玲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亲吻,脸色刷地红了,慌忙打开车门,嗔着跑了出去:“坏欧阳,死欧阳,占我便宜。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找借口,一定要你好看!”
欧阳轩抹了抹香气犹存的嘴唇,偷偷伸出舌头舔了舔,心中暗笑:“好香!下次,下次一定要多亲两口,嘿嘿!”
第三章 中南海保镖
龙组,会议室。
安齐静静地坐在会议室的一角,而在正中则赫然是很少露面的龙组巨头——‘H’张光远。
两人的神色都很肃穆,却眼神间有一种淡淡的忧虑。
不经意间,两人的手指都做着一些小动作,显得二人内心里似乎心事重重。
“叭嗒”欧阳轩拧开门走了进来,随即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一**在安齐下会了下来。
“我说,两位领导,这么早就把我叫来,不会又有任务吧?”欧阳轩懒洋洋地道。
张光远咳嗽了一声,威严地道:“欧阳,据情报机关截获:有一股东突恐怖分子打算在奥运会前夕暗杀我重要领导人,以图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扩大其影响力!”
欧阳轩一惊,脸现怒容:“王八蛋,还真无法无天了!组长,只是这跟我们龙组有什么关系,派特种部队解决不就行了!?”
安齐摇了摇头,做难道:“要是平常的恐怖分子也还罢了,可是据内线情报:恐怖分子中竟有四名异能好手,杀伤力极强,这不是特种部队可以应付的。”
“噢,看来还真要我们龙组出手了。”欧阳轩怔了怔,却有些奇怪道:“不过,两位组长,这恐怖分子能有多大实力,竟然有四名异能好手,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是啊。”张光远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恐怕身后有其它强大势力的影子啊!”
“噢——!”欧阳轩略略眯着的眼帘忽然张了开来,锐利的双瞳目迸射出一股强悍的杀气。
忽地,欧阳轩站起身来,昂然道:“两位领导,别的任务我欧阳轩不敢说,这种消灭恐怖分子的事情我义不容辞。你们说吧,有什么任务给我?”
安齐打开了身前地一个卷宗,缓缓地道:“据情报部门紧急分析。东突恐怖分子的目标恐怕两个:一、国务院温祥温总理。温总理自就职以来,一直对东突分子采取严厉的打击政策,是东突分子忌恨的要目标,而且影响力够大。二、我军总参谋长熊希龄上将。他亲自策划指挥了十数起针对东突分子的打击事件,屡有千里奇袭、斩草除根地漂亮之作,被东突分子誉为‘红色魔鬼’!”
欧阳轩心中一动,出声道:“两位领导是想”
“不错,我们想派你去担任两位中央领导之一的保镖,以确保安全!”张光远突然道。
“这个啊,”欧阳轩挠了挠头,沉吟道:“这样吧,我一向很钦佩温总理,不如温总理地安全工作就由我来负责吧!”
“也好,我们也是这个想法,那就这么定了。欧阳,这次和你一齐执行任务的还有两个组员,金虎和土龙。明天你来这里报道,我会安排你去中南海,那时你会和他们认识的!”安齐道。
“是!”欧阳轩昂然起身,敬了个军礼,心中冷笑:“哼,东突分子,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
黑色奥迪车缓缓在宿舍楼下停了下来。欧阳轩关好车门,便向楼上地宿舍行去。
到了宿舍门口,忽在房门一开,有个胖乎乎的身影走了出来,却是罗奇。
罗奇一见欧阳轩,忽地挤了挤眼,向屋里努了努嘴,然后一脸坏笑似的走了。
“喂,你挤眉弄眼的什么意思?喂,你小子怎么不回答?”罗奇竟不理欧阳轩,飞也似地走了。
刚一进门,欧阳轩的脸色霎那间冰封万里,原来屋里竟坐着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子——司徒静!
欧阳轩大惊,转身就要逃走,却被司徒静看见,跳起来一把扯住欧阳轩的衣角,嗔道:“欧阳,你要去哪里?我、我有哪么讨厌么,你一看见人家就要走!?”
欧阳轩苦得面孔都纠在了一起,心中大骂:罗奇你个王八蛋,司徒静在屋里也不告诉我,待会抓到你,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拆你的骨。面上却强撑起微笑道:“呵呵,原来是静静啊,没注意,没注意,你能来我太高兴了,好久没见你呢!”
“是吗,你真的想见我?”司徒静气恼的面孔忽地微笑起来,但甜美的笑容里却有几分狡黠的味道。
“当然,我们是老乡吗!”事到临头,欧阳轩也只好硬挺着了。
“那好,你出差一去就好几天,回来也老找不到你人影,人家只好亲自来找你了。你今天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司徒静有些脸红,像桃花似的粉扑扑的,却扯着欧阳轩的衣角不放。
欧阳轩这时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苦笑道:“静静,这个,似乎是不太好。你看,我有女朋友,这会、会让人家误会的。”
司徒静脸色立时黯淡下来,招牌似的甜美笑容也消失了,有些哀伤道:“你心里南真的就只有皇甫姐姐吗?就没有喜欢过我?”
欧阳轩晕了,瞠目结知了半晌才吃吃地道:“这个,静静,我一向是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地,没、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但专情是肯定的,对不起,静静!”
司徒静嘟着嘴,看了看欧阳轩,忽地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死欧阳,坏欧阳,人家不做你的妹妹!”
欧阳轩狠了狠心,不想以后再多什么麻烦,便咬着牙道:“对不起,静静,我心里面只有阿玲,你永远只能当我的妹妹!”
“欧阳,我恨你!恨我为什么认识你!”司徒静大哭几声,跺着脚跑了出去。
“唉——”欧阳轩苦着脸一**蹲在地上,扯着头,苦笑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忽地暴跳起来:“罗奇,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要揍你!”
说着,欧阳轩卷丰收袖子,像只暴怒的狮子一般怒冲冲地出去了。
于是,似乎有人要倒霉了。
***
次日早,中南海,菊花厅。
客厅里,欧阳轩静静地坐着,古色古香的陈设给人似一种优雅华贵的感觉,使得一向比较大大咧咧的欧阳轩也有些紧张拘束起来。
安齐坐在欧阳轩的旁边,扭头看了一眼,不禁笑道:“怎么,有些紧张?”
“哪有?我这是兴奋。”欧阳轩一口否认,颇有点脸不红,气不喘的镇定。
安齐嘴角微微撇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道:“这就好,待会总理来了,别丢我们龙组的脸!”
“安啦,你老人家别扯我后腿就行了。”欧阳轩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安齐无语,心道:这臭小子!
忽地,门厅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一名戴着眼镜,满脸笑意的和气唐装老人走了进来,身后则跟着四个身着墨西装地大汉。
“总理!”欧阳轩还要打量,安齐却已经恭敬地站了起来。
欧阳轩不敢再坐,也起身相迎。
“噢,小安来了,坐、坐吧!”温总理微笑着挥了挥手,举止间有一种令人信服有威严气度。
“是,总理!”安齐示意一下,便和欧阳轩又坐了下来。
却不知欧阳轩心中在偷笑:小安!?嘿嘿,咱们地‘a’也有今天,总理简直像唤小朋友似的!
温总理接过一名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笑道:“年纪大了,早上要出动走一走,不然一天都感到不舒服!”说着,温总理看了看一旁的欧阳轩,笑道:“小安,这位小同志就是新派来的警卫么?”
“是的,总理。他叫欧阳轩,虽然新进龙组,但最近却着实办了几件大案子,干得很漂亮!”做为安齐的爱将,自然是要大大地夸奖一把,虽然有时候安齐被欧阳轩气得肚皮都要涨破。
“以后请总理多多指教!”欧阳轩站起身来,有些紧张地微微笑了笑。
“噢,想起来了,你给我的报告上经常提到他。嗯,不错的年轻人,很年轻啊,年轻就是好啊,年轻无烦恼,像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就不成了。”温总理见欧阳轩有些拘谨,开起了玩笑。
“呵呵呵,总理身体好得很,哪像老人!?”众人笑了起来。
这时,温总理身后大汉中有一人走了出来,那粗旷的模样吓了欧阳轩一跳:一米九的个子,虎背熊腰,一颗光头铮明刷亮,大眼睛,嘴巴也大大的,下巴上一圈淡淡的胳腮胡子,简直是一个现世的猛张飞。不过,人却是很和气,脸上始终是笑嘻嘻的。
“欧阳,我是‘金虎’,本名金正堂,随便我叫吧,呵呵!”‘金虎’笑了起来。
“呵呵,今天又认识一个新同事,真是高兴!”欧阳轩兴奋地伸出手来,和金虎强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握了握。
这时,又有一名年轻人走了过来:中等个子,身材壮实,却不显得矮胖;脸孔方正,鼻子略高,相貌看起来非常平常,只是一双眼睛显得很锐利。
“你好,欧阳,我叫徐庄,但大家习惯了叫我的外号‘土龙’!”这相貌平平的年轻人竟然也是神秘龙组地一员。
欧阳轩眨了眨眼,也握了握‘土龙’的右手,感觉手感异常坚硬,就像握着一块岩石一样突兀,有些意外地道:“好硬的手!”
“呵呵”‘金虎’开心地笑道:“这家伙就靠一双手吃饭,能不硬么!?现在有了我们三人,总理的安全无忧了!”
“嗯!”欧阳轩自信地点了点头,奇异地双瞳目闪烁着锐利的精光。
第四章 撞见岳父
钓鱼台国宾馆。
贵宾楼下。
寒风呼啸,刺骨生寒,但那满园盛开的梅花却绽放出雪白的花海,醉人的清香令人沉迷。
欧阳轩有‘三昧真火’护体,再次的天气也不怕,所以倚着总理的红旗轿车,百般无聊地竟然打起盹来。
“嗨,欧阳。”忽地有人打了个招呼,欧阳轩睁眼一看,却是总理的待卫刘鹏——一个修长凌厉的年轻人,神秘的中南海保镖部队中的一员!
“有事?”欧阳轩愣了愣。
“这个,”刘鹏皱了皱眉道:“虽然总理在贵宾楼里会见外宾,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打瞌睡更是不允许的!”
欧阳轩撇了撇嘴,心中有些生气,他本来就是生性洒脱、不服管教的人物,淡淡地道:“这你不用担心,我睡着的时候也比你有警觉!”
“你——”刘鹏大怒,浓眉一扬,但想了想欧阳轩并不是他手下的兵,论职权还和他平级,只好忍着气道:“希望你认真些,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不起!”
说完,刘鹏转身走了。
欧阳轩不屑地撇了撇嘴,又轻轻闭上了眼帘。
“喂,”忽地有人拍了拍欧阳轩的肩膀,欧阳轩差点气得跳起来,一转头怒道:“你烦不烦呀,是你!”
赫然便是龙组的搭档金虎。
金虎嘿嘿笑了笑,习惯性地摸了摸光亮的脑袋:“欧阳,你小子脾气不小啊,看那刘侍卫长被你气得鼓鼓的!”
“嘿嘿,”欧阳轩乐了:“他拿中南海保镖的要求套我们龙组身上,当然是自讨没趣!”
“呵呵,”金虎笑了笑:“虽然如此,但我们责任重大,还是认真一些吧,免得给总理一个不好的印象!”
“唉——”欧阳轩无奈地耸了耸肩,笑道:“好吧,认真点就是了,其实我就是睡着了,那警惕性也比那些所谓地‘级保镖’强!”
“噱!”土龙从一旁折了过来,低声笑道:“小声点,要是让刘侍卫长听见了,保不齐要跟你拼命。他们这些‘级保镖’自尊心都强得很!”
欧阳轩吓了一跳,他虽然不怕打架,但要是真惹出祸来,那可就捅了大篓子了,只好撇了撇嘴道:“知道了!”
就在这时,忽地左耳的微型耳麦中传来声音:“各组成员注意,总理会见完了外宾,已经准备出来,请各就各位!”
欧阳轩听出来,这是总理副侍卫长关锐的声音,和刘鹏一样都是铁面包公似的人物,整天黑着脸。
霎那间,门外三辆红旗轿车的车门全部被迅打开,人人全力戒备。
门厅里一阵脚步声响,总理在四名中南海保镖地护卫下去了出来。
欧阳轩看出来:四个保镖像一个四边形的四角一样站立,将总理牢牢地护在正中,这是典型地保护要人方式。
欧阳轩迅用灵敏的感觉扫视了一下四周百米左右距离,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气息的存在,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总理走到当中一辆红旗轿车前,正在弯腰上车,忽地一侧有车辆鸣笛而来,迅驶到近处停下。
众人顿时紧张起来,恐怖袭击的警告开始在耳旁回响。
“是外经贸部地车,不要紧张!”耳麦中传来刘鹏的声音,正紧张的欧阳轩心中笑了笑:娘的,紧张过头了,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钓鱼台国宾守卫何等森严,恐怖分子哪那么容易就混进来!
“总理!”忽地,来车车门打开,走出一个相貌清朗、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来。
“哟,是清远啊!”总理笑了,忙迎了过去。
欧阳轩此时却是傻了眼,来的不是旁人,正是皇甫益玲有父亲——皇甫清远。
“死了,死了,老丈人怎么也来这里!怎么办,怎么办?”欧阳轩慌了手脚,心里面哇凉哇凉地。
看总理已经迎了上去,欧阳轩不敢跟着,忙转过身去,就想溜到一边。
谁知一头撞到高大的金虎怀中,金虎一把将欧阳轩推回去,不解道:“喂,你小子晕头了,连方向都搞不清了,是这边!”
“靠,我不知道是这边吗,惨了,惨了,低着头,千万莫要被子老丈人觉!”欧阳轩磨磨蹭蹭地掩在人群中,低着头,藏在了总理身后。
“总理会见完了多哥的米多克总统么!?”皇甫清远和总理握了握手,笑道。
“是啊,双方谈得很愉快,过两天打算继续深谈。清远,你是来谈两国经贸条约的么?”总理一脸的春风,显得很开心。
“正是,两国以前的经贸条约一直不完善,对我们中国的产品进入多哥很人些障碍。现在的米多克总统对我们中国很有感情,不抓紧这机会签定优惠条约,那可是傻瓜了!”皇甫清远笑咪咪地道。
“那好,你忙吧,认真谈,我还有外宾要见!”总理握了握皇甫清远地手,就要告辞。
“那总理慢走!”皇甫笑了笑,便在转身。忽地瞥见总理身后某个身影似乎很眼熟,皱了皱眉,猛然想起来,惊道:“小轩!?”
“砰——”正要转身的欧阳轩身子一晃,险些一头撞到地上,苦笑着抬起身道:“皇甫叔叔,是我!”
“小轩,你,你怎么在这里?”皇甫清远一脸的惊讶和不解——要不是他有非常好的眼力,恐怕刚才都不会注意到人群中低着头、躲躲藏藏的欧阳轩。
欧阳轩心中苦笑:他,今天是犯了哪路太岁了,这么哀!完了,完了,老丈人这关怎么过啊。
总理这时也惊讶地回过头来,看着欧阳轩和皇甫清远,不解地道:“你、你们认识?”
皇甫清远皱了皱眉,走到总理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总理诧异而面带笑容地看了看欧阳轩,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欧阳啊,你跟皇甫部长到一旁谈谈。我产在这里等你!”总理上前拍了拍欧阳轩的肩膀,忽地低声说了一句:“小伙子,待会嘴巴放甜一些!”
在欧阳轩诧异的脸色中,总理微笑着上了车。
“小轩,你跟我来一下!”皇甫清远板着脸道。
“是,皇甫叔叔!”欧阳轩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乖乖地跟着皇甫清远走到了一旁。
金虎和土龙二人面面丰觑。金虎道:“哥们,欧阳怎么跟皇甫部长好像很熟的样子?”
土龙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道:“你问我,我问谁?”
金虎被咽了一下,只好自顾地摸着光头,一脸的不解。
皇甫清远和欧阳轩来到路旁的花圃中,一时两人都有些沉默。
身边万花怒放,一片雪海,那种惊人的凄美是坚韧而不屈地。
终于还是皇甫清远皱着眉头先开口了:“小轩,你到底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欧阳轩踌躇了一下,有些嗫嚅道:“这,皇甫叔叔,我有苦衷,不是故意要骗你和阿玲的?”
皇甫清远愣了愣,叹气道:“那你是中南海保镖?抑或是——”顿了顿,神色间越凝重:“中——国——龙——组!”
“中国龙组!”欧阳轩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缓缓说了出来。
皇甫清远霎那间眉毛一扬,脸上一时充满了复杂的神情:有高兴,有赞赏,有担心,有忧虑!
“唉,这个阿玲不知道吧!?”皇甫清远忽地问道。
“是的!”欧阳轩微微低下头,满脸歉疚地道:“我一直告诉她我是国务院特别金融管理中心的顾问,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那你知道你的这个绝密身份对自己,对阿玲都意味着什么吗?”皇甫清远忽地严肃地道。
“知道!”欧阳轩抬起头来,正色道:“对自己意味着光荣和责任,意味着自己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中,为中华民族的存续和安宁做出浴血的战斗,这是一个没有自我的职业。
但对自己的亲人来说,意味着她们随时可能失去生命中最亲的人,因为我们这些人可能随时都不再拥有明天!而且,对亲人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非常令人痛苦、令人歉疚的。”
“你知道这个就好。”皇甫清远叹了口气道:“小轩,我只有阿玲这一个女儿,我不希望她日后大富大贵,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只希望能够有人代我好好照顾她一生。本来我很中意于你,可、可是你的职业,唉——”
皇甫清远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难言的忧伤。这个时候的他,根本不再像是一个老练沉稳的政治家,更多的是一位无比呵护自己儿女的慈父!
欧阳轩面孔有些抽搐,咬了咬牙,痛苦地道:“皇甫叔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您不用担心!”
“不,”皇甫清远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了慈父般的柔情:“小轩,我不是要你和阿玲分手。阿玲的脾气我了解,喜欢一个人就不会放弃,你要是硬和她分手地话,她会痛苦一辈子的。我只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让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还有,好好对她,这是你欠她的!”
“是、是的,”欧阳轩忽地流下泪来,哽咽着道:“您放心,我一辈子都会好好对阿玲的!”
“唉,龙组的任务太过危险,这我有所耳闻!我只希望你在遇到危险时,能够多想想阿玲,不要做无畏的牺牲,好吗?”皇甫清远拍了拍欧阳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知道了,皇甫叔叔!”欧阳轩哽咽着点了点头。
“看你,那么大人了,竟然还流泪。来,擦擦眼泪,回去执行任务吧,总理还在等你!”皇甫清远从口袋中掏出一方手帕。
欧阳轩接过手帕,擦干净眼泪,忽地冲皇甫清远敬了个军礼,便转身大步离去了。
“阿玲,不知道爸爸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不过,小轩真的是很好的孩子。龙组啊,真正的‘国之利器’!”皇甫清远脸色有些迷茫,长长地叹了口气。
欧阳轩回到车队中,打开车门,坐在了总理的身边——这是安齐特意安排的,总理身边必须要有一个最强的龙组战士,以防止突意外。
前面副驾驶座上则是侍卫长刘鹏,看见欧阳轩眼角犹有泪痕,不禁诧异在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总理。
“怎么,欧阳,皇甫部长骂你了?”总理和蔼地道。
“没有,他只是要我好好对待阿玲,因为我欠她太多了!”欧阳轩脸色有些哀伤。
刘鹏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总理却有些沉默了,忽地拍了拍欧阳轩的肩膀,慨然道:“小伙子,你是军人,就得有一颗坚强的心。想想我们中华的百姓们能够过着幸福安康的日子,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谢谢总理!”欧阳轩感激地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个道理,我会好好干的!”
“这就好,阿玲是个好姑娘,你好好珍惜。”总理高兴地拍了拍欧阳轩的肩膀,转头对司机道:“开车,去人民大会堂!”
“各车队注意,总理要去人民大会堂,一部注意警戒!”刘鹏用耳麦出了命令。
随即,威严的车队迅启动,、驶出钓鱼台国宾馆,向人民大会堂方向驶去。
欧阳轩静静地靠在后背上,看着总理略有些疲惫的背影,想想那无数值守艰苦边疆的战士,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
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生活在黑暗中,那么就让我用一生的真诚来回馈关爱我的人吧!希望上天能够听见自己的心声,让自己和阿玲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五章 长安街大战
夜渐渐深了,长安街上也渐渐热闹起来,那种灯火辉煌、一片霓虹的壮丽景象让人不禁感受这中国之心的繁荣。
总理的车队保持了平稳的度向中南海驶去,欧阳轩平静地看了眼窗外美丽的夜景,一时有些失落的感觉。
总理这时正侧头看着欧阳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了想,忽地恍然大悟道:“噢,欧阳啊,今天是圣诞夜吧!?”
“是的,总理,是圣诞!”欧阳轩微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窗外道:“您看,外面很多商店都打出了圣诞的招牌,还有很多漂亮的圣诞树!”
“欧阳啊,圣诞夜应该是陪女孩子的好机会吧,却让你来陪我这个老头子,真是委屈你了!”总理神色间有些歉意。
欧阳轩感动得有些想哭:这可是一国总理啊,用得着向自己一个小兵兵道歉吗!忙摇了摇头,感激地道:“这不算什么,比起您没日没夜的为国事操劳,我这点牺牲算什么?”
“呵呵,小伙子心胸宽广是好事啊!”总理欣慰地笑了笑,忽地看见路旁搂抱在一起的情侣们,有些诙谐地问道:“只是你圣诞夜都不回去陪阿玲,她会不会对你大脾气啊!”
“没关系,我跟她说了,这些天部里面有事。阿玲是很讲道理的女孩子,没关系的!”想起皇甫益玲的善解人意,欧阳轩心里就暖洋洋地。
“噢,那就好,不然我老人家心里可就难过喽!”总理开心在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刘鹏在耳麦中道:“各小组注意,车队不久就要拐弯,请保持防狙击度!”
“明白。”耳麦中传来几声有力而清晰的回答。
转瞬间,车队驶进长安街未尾,稍稍开始减,就在这时,欧阳轩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妥,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倏然侵入他的意海。
“危险!”欧阳轩大吼一声,转身就将总理扑倒在座位上。
几乎就在这一霎那,“砰——”一声巨响传来,红旗车后窗的玻璃猛然炸裂,一颗锐利的子弹呼啸着射入,没有命中任何目标后死死钻入了欧阳轩身后的车身上。
“是重型狙击步枪,有杀手!大家小心,全通过危险地段!”刘鹏反应度奇快,猛然大喝一声。
的确,总理乘坐的轿车都是重型防弹轿车,连玻璃都是特制防弹的,一般轻武器中也只有重型狙击步枪能够打穿。
霎那间,经过严格训练的车队驾驶员们迅提,三辆红旗大奔便像三只狂的野牛般猛然向前冲去。
只可惜,刚刚从满头的碎玻璃中抬起头来,惊诧的欧阳轩便看见一颗亮闪的光点拖着浓烟滚滚地轨迹急飞向了第一辆车。
“导弹!?”欧阳轩有了这个想法,耳旁使响起了一声巨响——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虽然第一辆车的驾驶员奋力躲闪,但也被导弹命中了车尾,倏忽间重重飞上了半空。
“砰——”炸上天空的轿车翻滚着重重栽落地面,车身所有的玻璃瞬息间全部被震碎。浓烟滚滚中,残车倒翻着横在车道上,著名地长安大街瞬间一片狼籍。
“吱——吱——”第二、第三红旗车见势不妙,立即紧急刹车。
一阵怪异的尖叫声中,两辆红旗车侧向旋转着堪堪在第一辆车的残骸前停了下来,险些生猛烈的碰撞。
完了,第一辆车地乘员死定了,可怜‘金虎’还在里面!欧阳轩的脑海猛然迷糊一下,但迅清醒过来:现在,第二、第三辆红旗车堵在一起,只要敌人够聪明,一颗导弹便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好狡猾、好阴毒的布置!
吓得全身冷汗直冒的欧阳轩疯狂大吼道:“快下车,敌人还会有导弹!”
欧阳轩一脚踹开沉重的车门,抱着被震得头晕脑涨的总理就窜上了大街。
驾驶员和刘鹏反应也是奇快,二人立即弃车,一个侧翻逃了出去。
随即,长安街右侧的一幢高楼上又是亮起一个白点,拖着浓浓的白色轨迹,瞬息间扑到近前。
“轰——”导弹命中第二辆红旗车,顿时爆炸的巨大烈焰连第三辆红旗车也一并吞没。
一时间,碎玻璃、碎铁片漫天飞舞,到处都是飞灰地流星,分外壮观。
不过,幸好有了欧阳轩的提醒,第三辆车中的土龙、关锐和两个中南海保镖也及时逃了出来。
“好险!”看着眼前一片火海的可怕场景,欧阳轩和众人顿时吓得一脑门子细毛汗:要是总理有个三长两短,国家的损失可就大了,只是可惜了‘金虎’和三位中南海保镖了!
这时,行驶在长安街上的其它车辆看见这可怕的一幕,哪还敢靠近,纷纷掉转身,一溜烟的逃了个干净。一时交通秩序一片混乱,不时的车子重重地撞在一起,响起一片恶毒的咒骂声。
忽地,欧阳轩又感觉到了不安的气息,大喝道:“狙击手,大家小心!”
“砰!”一声极细的枪响传来,刚从第三辆车中冲出的一名中南海保镖应声倒地,额头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弹孔。
“总理小心!”欧阳轩大惊,顾不得许多,一把将总理拉在了身后。
“砰——”电光火石间,另一声细微的枪响划破了夜空——毒辣的弹头目标直指欧阳轩。
“火——”欧阳轩早的准备,暴喝一声,双掌向前一撑,一道‘三昧真火’凝成的犀利火墙及时拦在了身前。
“哧——”在‘三昧真火’摧毁一切地可怕威力面前,子弹刚一没入火网,便被炙烤得化为了黄色气体。
“保护总理!”刘鹏大喝一声,抢到护着总理的欧阳轩身前,在随身携带的一只皮箱上按了一个按钮:“喀嚓——”一声,皮箱迅展开,竟形成了一面轻便的钢铁盾牌,护住了总理。
“呼——”欧阳收回了火墙,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时他才现——自己紧张得全身的内衣都已经湿透。
“总理,您没事吧?”欧阳轩微微回过头去,但仍保持着异常的警觉。
总理这时已经回过神来,这位久经风浪的老人脸色非常平静,昂然地站着,微微笑了笑:“小伙子,多谢你救了我一命,我很好!”
欧阳轩高兴地点了点头,心这才稍稍放宽。
这时,幸存的中南海保镖不愧是精锐之旅,众人迅以残车车骸为掩护,掏出随身携带地轻便冲锋枪、手枪便向狙击手藏身的方向猛烈开火。
精准的射击顿时打得敌狙击手位置一片枪林弹雨,可怕的狙击步枪立时哑了火:估计是非死即伤了!
干得漂亮!欧阳轩心中喝了声彩,就在这时,‘砰——’又响起一声极细微的枪响,顶着盾牌的刘鹏猛然向后一退,大喝道:“敌狙击手还在,继续还击,掩护总理撤离!”
中南海保镖们猛烈地还击又开始了,直打得敌狙击手位置火光四溅、烟尘乱飞。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残车后的‘土龙’忽地站起身来,手上赫然已经有了一支森冷的狙击步枪,枪背上则装着一支红外夜视仪。
“砰——”在敌狙击手第五次枪声响起时,‘土龙’猛然从残车后站起,冷静地开火了!
“啾——”对面楼顶上有人影应声晃了一晃,翻滚着便从高楼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yes!”‘土龙’狠狠地握了握右拳,忽地迅掉转枪口,冲着另一方向连开两枪:“啾——啾——”
便见对面楼顶有两个人影晃了晃,一头栽落下来,与此同时,一颗闪亮的光点划着长长的浓烟一头撞向了一侧地长安街上,炸起一蓬惊天的尘土。
“好厉害的枪法!”欧阳轩见‘土龙’连敌方导弹手都干掉了,不禁大为钦佩。
“欧阳,好了,可以撤离!”‘土龙’确定了附近没有敌方狙击手和导弹手以后,向欧阳轩大声喝了一句。
刘鹏向欧阳轩点了点头,欧阳轩会意,迅扶着面色镇定的总理向后退去,准备撤入路边地建筑物里。
刘鹏则拎着盾牌,变步变趋地跟在欧阳轩身后,唯恐再有什么闪失。
其余中南海保镖和‘土龙’则侧身提着枪,缓缓后退着挡在刘鹏盾牌前面,小心翼翼地撤退着。
就在这时,远远地响起了无数刺耳的警笛声:在都这样重要的地点,有这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警察还不如飞般赶来。
但这时欧阳轩却感觉轻松不起来,因为敌人真正的王牌——四名特异功能好手,还并没有出现!
果然,还没走两步,“轰隆——”一声爆炸声响起,路旁的一个下水道井盖炸飞开来,而随着纷飞的烟尘,却跃出四个高大的人影。
欧阳轩的目光何等锐利,立时看出四人都是高手:一个大胡子,一个蓬头,一个红脸,一个高鼻梁,但同样脸上充满着杀气,显得异常凶悍。
“哼,此路不通!温祥,你旧日杀我多少东突志士,今天拿命来吧!”那大胡子似乎是头,脸色狰狞地道。
欧阳轩感到不妙,将脸色依旧淡然地总理向刘鹏怀中一推,喝道:“退回去,这里交给我和‘土龙’!”
刘鹏知道自己这些人不是特异功能人士的对手,急对关锐大喝一声:“保护总理,撤!”
关锐和剩下的两名中南海保镖忙扶着总理,在刘鹏的掩护下退了回去。
“大批警察很快就到了,只要警察一赶到,总理就安全了。不过,看长安街此时混乱地交通情况,警察赶到还需要几分钟时间,这几分钟就让我们来争取吧!”欧阳轩看了一眼脸色镇定地‘土龙’,点了点头。
‘土龙’会意,忽地举起手中的狙击枪,冲着身前四人就是快开火:“啾——啾——啾——啾——”
忽地,眼前的四名敌人突地一起消失了,随着四道急闪的残影,四股劲内扑面袭向欧阳轩和土龙。
“好快的度,连‘土龙’都射不着他们。果然不愧是特异功能好手!”欧阳轩大喝一声,两拳烈焰翻飞,袭向身前的两道残影。
土龙也迅充枪,凌空飞踢,快若雷霆。
***
“咦——”袭向欧阳轩的两人诧异地轻哼一声,不敢硬接,倏忽间退了开去,却是那个大胡子和蓬头的。
“没想到你也是特异功能人士,好。那咱们就比比看,到底谁厉害!”大胡子摸不着欧阳轩深浅,不敢近身肉博,便向身边蓬头的使了个眼色。
蓬头的大喝一声:“好,我艾布.阿买提就看看你这个汉人有多厉害!真神阿拉在上,真神锁链!”双手呈爪状,向前一探。
忽地,欧阳轩感到四周响起锐利的尖鸣声,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隐没在黑暗中射了过来,急大喝一声:“火——!”
双拳向四周快连击四拳,四道熊熊的火墙平推而出,迎向那锐利地尖鸣。
“哧——哧——”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三昧真火’阻住,被可怕的灵火所焚毁。
***
‘土龙’双脚飞踢,俱各踢空,两个奇快的人影却一左一右踢向土龙腰肋。
‘土龙’双臂一格,“砰、砰”两声闷响中,不禁连退三步,而来袭的两道身影却只是微微退了一退。
“可恶!”‘土龙’终于看清了对面的来敌,却是那红脸和高鼻梁地汉子,愤怒地大喝一声:“地龙引!”双拳一击,奋力锤在路面之上。
“轰隆——”一声巨响中,两道强大的气劲贯入地面,像是有两条可怕的‘地龙’在地层中穿梭一样,划过两道快翻卷的浮土,迅袭向红脸和高鼻梁二人。
“这家伙也会特功能!”红脸和高鼻梁二人怒喝一声,凌空一跃,便想闪避。
‘土龙’双目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起——!”
“砰——砰——”红脸和高鼻梁身下猛然突起两座粗壮地土石桩,狂峰突起般刺向二人。
***
欧阳轩冷笑一声:“什么真神锁链,看我打得你满地找牙齿!火墙,去——”
欧阳轩一拍手,四道火墙呼啸着飞向大胡子和阿布.艾买提,那可怕的烈焰照得二人脸色都绿了。
艾布.阿买提大喝道:“不要硬接,这火有古怪!”
大胡子当然知道,艾布.阿买提的‘真神锁链’可是很犀利的异能——这是用四道可怕的灵劲锁住敌人的四肢,然后轻松地便可将人拉个粉碎。可‘真神锁链’竟然突破不了欧阳轩的三昧真火,大胡子就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
“嗖——嗖——”两人身形一闪,便想跃过平推的火墙。
欧阳轩脸色忽地狰狞起来,大喝一声:“起——”
猛然间,只有丈余高的火墙火势突然暴涨,一下子窜起三四丈高,毫不留情地将艾布.阿买提吞噬于其中。
“啊——!”艾布.阿买提出可怕地惨叫声,瞬息间就被犀利的‘三昧真火’炙为灰烬。
***
“砰——砰——”两座突起的土石桩重重地撞在了红脸和高鼻梁汉子的身上。
两人闷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双双重重栽倒在地。
土石桩一击即中,迅遁回地下,消失无踪。
“哈哈哈,”‘土龙’大笑:“今日必叫尔等宵小之辈尽丧此地!”
红脸大汉奋力跃起,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大喝道:“秃那汉狗,休得猖狂,看我扎希姆地‘万刃穿心’!”双掌一合,身上冬衣忽然炸裂,飞出十数点死色的寒星,尖啸着袭向‘土龙’。
“厚土墙!”‘土龙’双掌一合,身边地面猛然急突起,化为一堵结实的土墙,挡住了那犀利的寒星。
“夺——夺——夺——”扎希姆眼见得那十数点寒星全部没入土中,未伤得‘土龙’分毫,不由得大惊失色。
“让我来,”那高鼻梁汉子怒了,单指向天:“真神阿拉在上,你虔诚的信徒穆罕德向您请求力量赐与——聚能炮!”
***
“艾布!”大胡子痛呻一声,半空中身形一晃,在火墙快在及身时突然消失了。
欧阳轩大惊:哪里去了!?正惊愕间,忽地身后恶风急响,急回头已然不及,便觉一记重拳仿佛挟杂了地狱中袭来的寒气般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背部。
“砰——”欧阳轩闷哼一声,一头撞倒在自己的火墙附近,差点自己投进去。
“呼——”欧阳轩急跃起,嘴角微微渗出一丝血迹,再看身后,那大胡子又不见了!
“天,这家伙会瞬间移动!还有,这家伙的拳头冰得像从地狱里出来似地,要不是自己有‘三昧真火’护体,恐怕刚才已经冻僵了,好可怕的异能!”欧阳轩双手一合,四道火墙迅回卷,护住了前后左右。
“嗯,你瞬移再快,也突破不了‘三昧真火’的可怕防线吧!”欧阳轩脸色狰狞,心中笃定地冷笑起来。
就在这时,欧阳轩忽然又感到了危险的气息,急抬头仰望天空,大喝一声:“在这里!”
双拳猛然向空中遥击出两记火焰拳,形成了又一道炽烈的火墙冲天而去。
“可恶——!”半空中响起大胡子疯狂的怒吼。
随即欧阳轩看见,一点‘三昧真火’的余星击中了大胡子的左臂,迅燃烧起来。
***
“轰——”随着穆罕德的怒吼,一道炽烈的白色兴柱在其胸前形成,随即像爆射的箭幕一样冲向土墙。
“砰——”一道剧烈地爆炸声响起,‘厚土墙’霎那间被聚能炮炸得粉碎,‘土龙’也闷哼一声,迅倒飞出去,重重栽倒在地。
“扑——”胸口剧痛间,‘土龙’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该死的汉狗,死吧!”扎希姆兴奋地咆哮一声,双手一指,烟尘漫天中二几点寒星复起,铺头盖脸地射向土龙。
‘土龙’面如土色,大喝一声:“遁——!”身形倏忽间消失于地面。
但十数道寒星却不依不饶地追入地下,出一阵爆豆般的急响:“扑、扑、扑、扑”
“砰——”路上一处地面忽然炸裂开来,‘土龙’从中跃出,右臂已然鲜血淋漓。
“嗖嗖”‘土龙’立足未稳,背后十余点寒点又怪叫跃出,如附骨之蛆般紧追不舍。
不远处,穆罕德第二聚能炮已然将。
***
大胡子见‘三昧真火’从左臂向身上快蔓延,心中大惊,一咬牙,右拳斜斩成刀,大喝一声:“斩!”
“哧——”冰寒的手刀划中左臂关节,如击朽木般顿时将左臂齐肩斩落。残臂落在地上时,已罩上了一层雪白地寒霜,但随即被酷烈的‘三昧真火’烧为灰烬。
大胡子脸色惨白起来,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又偷眼看了看扎希姆和穆罕德依然和土龙激烈地纠缠着,不禁心如死灰,狂吼一声:“老子跟你拼了,真神阿拉保佑!”
“嗖——”大胡子的身影忽然再度消失,欧阳轩度没有会瞬移的大胡子这样快,但灵异的感觉却能告诉他危险来自何方。
“在这里!”欧阳轩怒吼一声,身边火墙汇成一道巨大地火海狂卷而去。
“哧——”大胡子这回终于没有逃脱欧阳轩的火网,被烧个正着,烈焰中惨叫一声,迅化为灰烬。
到死,欧阳轩都没有知道这大胡子叫什么名字!
***
‘土龙’陷入危险之中。
就在这时,路中心第一辆红旗轿车正猛烈燃烧的残骸突然间凌空飞舞起来,不偏不倚地正砸在‘土龙’的身后,出惊天的巨响。
紧接着,那十余道追袭的寒星霎那间全部没入残骸之中,却再无一点动静。
就在扎希姆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穆罕德大吼一声:“聚能炮!”
“轰——”又一道炽烈的白色光柱袭向‘土龙’,那可怕地能量让土龙明白:只要被正面击中,除非他是神仙,否则必死无疑。
“厚土墙!”无路可逃地土龙顾不得‘厚土墙’挡不住敌人聚能炮的事实,只能拼命相抗。
“砰——”‘聚能炮’再次击中‘厚土墙’,不,应该是击中‘厚土墙’前的汽车残骸才是。
原来,就在聚能炮将要命中厚土墙的霎那,第一辆红旗车的残骸仿佛会瞬移一般迅挡在了厚土墙前面。
“轰——”汽车残骸经不住聚能炮可怕能量的攻击,立时化为无数星星点点地碎片、四散溅落。
而在残骸飞舞过后,‘厚土墙’前却站起了一个高大的人影,全身**,金光闪闪,仿佛如黄金制成的巨人一般耀目生辉。
赫然,这人竟然是一开始就被导弹命中的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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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杀了大胡子的欧阳轩刚赶了过来,猛然看见了这一场面,不禁大吃一惊道:“金、金虎,你没死?”
金光闪闪地‘金虎’摸了摸光光的额头,粗豪的面孔上得意洋洋:“我全身刀枪不入,一颗导弹算得了什么!”
欧阳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小子刚才那么危险,不爬出来增援!?”
“嘿嘿,凭你们两个,那些什么狙击手的肯定能应付。而我就做奇兵,对付这些会异能地人渣就行了。”金虎粗豪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狡猾的笑意。
欧阳轩笑了,心道:没想到这看似粗豪的家伙竟还有这样诡诈的心眼,真是老实人,骗死人!
“靠,你小子真卑鄙,刚才差点害得我被人乱刀射死。”‘土龙’收了‘厚土墙’,重重地踹了一脚‘金虎’的**。
一时间,贴在金虎身上的十余点寒星全震得掉了下来,却是十余柄铮亮的飞刀。
一下子,扎希姆和穆罕德的脸色都变了:他们两人都没有杀死‘土龙’,而欧阳轩一个人就干掉了大胡子和艾布.阿买提,这实力地差距已是显而易见。
看着视二人为无物的欧阳三人组自顾地谈笑着,扎希姆和穆罕德鼻子都气歪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面孔上已有绝死的神情,忽地异口同声地大喝道:“为了真神——”
欧阳轩心中冷笑,现在的局面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总理的安全也得到了确保,难道还怕你们拼命不成!?
“我说,剩下这两个废物,咱三个也不够啊?”欧阳轩故意笑道:“不如咱们猜拳决定吧,输了不准赖皮!”
“没门——!”金虎撇了撇嘴道:“香蕉你个芭辣,你都干掉两个了,我还没开张。这个会金属展品能地大红脸猴子很对我的胃口,他是我的!”
‘土龙’慌了,忙道:“这个叫穆罕德的垃圾是我的,刚才我可吃了他老大的亏,说啥也得找回本来!”
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看着已有先头的警察弃车从纷乱的人群中飞步赶了过来,欧阳轩苦笑道:“你们都包圆了,那我干啥?”
“嘿嘿,你小子掠阵吧!”高大的‘金虎’摸了摸金光闪闪地光头,一阵‘奸笑’!
欧阳轩郁闷了,也感觉似乎不好再抢,只好耸了耸肩道:“好吧,不过,提醒你们一下,别全都打扁了,最好留个活口问话!”
“嘿嘿,明白,我会好好疼惜他的!”金虎脸色狰狞,说得话却是‘温情脉脉’。
“嘿嘿,我暴力一点,我会挤得他卵黄都要出来!”‘土龙’面带微笑,说得话却是粗俗不堪!
扎希姆和穆罕德见欧阳轩三人像讨论货物似的把他们二人分了,直气得三尸神暴跳、五雷神轰顶,狂吼一声:“汉狗,老子跟你们拼了!”
扎希姆面色铁青,双手向前一探,霎那间地面上无数汽车残骸的碎片凌空浮起,像是无数颗微小的导弹一般铺天盖地袭向‘金虎’。
穆罕德也是怒了,口中喃喃的辞:“真神阿拉保佑,洗净这些异教徒的罪孽,还我伊斯兰一方静土!双击聚能炮——!”双手突然白光闪烁,炽烈的光弧叭叭作响中,迅形成两颗具有强大能量的光球。
“杀——”随着穆罕德的一声暴喝,两颗光球呼啸作响,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土龙’。
虽然扎希姆和穆罕德的声势惊人,但欧阳轩只是静静地站着,他相信‘金虎’和‘土龙’的实力应该应付得来,否则他们就不配是‘中国龙组’的一员!
***
‘金虎’笑了,那漫天锐利的残骸仿佛只是无害飘飞的积雪,粗旷的面孔上有着只是无比地自信和强悍。
“停——”‘金虎’只是伸出一只手,一只左手,霎那间扎希姆聚于空中的万千残骸立时像失去了活力的病菌一样——萎了,在空中连动弹一丝一毫的活力都欠奉。
“不、不可能!”扎希姆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敌人怎么只用一只手就能抑制住自己的异能,寻岂不是比自己强得太多!?
“真神阿拉保佑——”扎希姆拼了,脸色霎那间由红变紫,一股股强大的异能从其双掌中涌出,试图重新控制空中的汽车残骸!
忽地,空中原来静止不动的残骸猛烈颤抖起来,像是一群困兽似的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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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扑来地两颗巨大光球闪烁着炽目的光芒,‘土龙’心中也颇为敬佩:这个恐怖分子,虽然人品不咋的,但这异能的确是犀利,正面扛连自己都扛不住!
‘土龙’一跺脚:“遁——”倏忽间,脚下死硬的路面陡地陷了下去,‘土龙’也像风儿飘过地面一样消了。
“轰隆——”穆罕德两颗巨大的光球失去了目标,一头重重地扎在路面上,真炸出了两个四五米直径的大坑,漫天都是飞扬的泥沙和尘土。
“乖乖了个龙的东,很猛吗!”欧阳轩也有些心惊,不禁为‘土龙’打起鼓来。
“轰隆——”猛然间,穆罕德身后一处地面剧然炸裂,‘土龙’矫健地身影从中跃出:“地龙卷——”
在穆罕德仓促回转,惊骇无比的眼神中,一大蓬沙石急汇聚成一条巨大的土色‘恶龙’,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噬了过来。
“干得漂亮,出其不意,掩其身后!”欧阳轩忍不住喝了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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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虎’脸色不变,冷笑一声,缓缓探出了右手,大喝一声:“香蕉你个芭辣!论异能,你们这些人渣只是萤火之光,也敢同日月争辉!去死吧——”
霎那间,天空中的万千残骸像爆的岩浆似地迅恢复了充沛的活力,只不过,控制权已经易手。
在‘金虎’的猛烈摧动下,万千兀自还在燃烧的‘火流星’呼啸如雷地扑向扎希姆,那可怕的声势就像一枚巨型导弹侵临地面!
欧阳轩见得不妙,大叫道:“喂,手下留情,别”
说话间,已然迟,万千呼啸的‘火流星’争先恐后地洞穿了扎希姆的躯体,瞬息间便将这痴心复国的恐怖分子射成了一推腥臭的碎肉。
可怜,不知道扎希姆死前,会不会感到忏悔,亦或是对真神阿拉不再保佑他感到愤怒和不满。
扎希姆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金虎’的脸也苦了起来,揉着手冲欧阳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失误,失误,杀得兴起,收不住手了!”
欧阳轩:“”只好看着勿自还在战斗的‘土龙’,大叫道:“喂,哥们,千万记得留个活口啊!”
“知道了——”‘土龙’应了一声,全身异能潮涌而出,控制了那巨大的‘恶龙’迅逼近穆罕德。
穆罕德一时面如土色,他的‘聚能炮’必须要有一点时间来汇聚能量,可‘恶龙’逼近得太快,好像有点来不及了。
无奈何,没有条件硬着头皮也要上啊,想起三名伙伴的惨死,穆罕德怒冲冠,狂吼一声:“双击聚能炮——”
双手光弧乱射中,巨大的能量迅汇集,在‘恶龙’堪堪扑近已身的时候,两颗巨大的光球猛然爆射而出,冲向那狰狞的沙石怪物!
“轰隆——”穆罕德刚出两颗光球,可怕的沙石‘恶龙’已然卷至,迸出猛烈的爆炸声。
“啊——”穆罕德惨叫一声,被爆炸的余波击中,倒飞出去四米多远,鲜血狂喷地栽倒在地。
‘土龙’就好得许多,他离得很远,是遥控‘恶龙’攻击的,但即便是这样,也被爆炸的巨大能量冲得‘蹬蹬蹬’连退三步,险些来了个不雅的屁敦!
场外的‘金虎’和欧阳轩互相看了一眼,笑了:‘土龙’扬长避短,这场仗算是赢定了!
“哈哈,小子,去死吧!”‘土龙’很快回过神来,双拳向身下猛力一轰:“四重地龙引!”
“突——突——突——突——”四声怪响传来,四道凶猛的气劲像四条翻卷着沙土的‘地龙’一般怪叫着袭击向穆罕德。
穆罕德刚刚勉强爬起身来,四条‘地龙’便已涌至:“轰——轰——轰——轰——”;四声炸响中,四支沙石尖堆从地面迅猛探出,刺向穆罕德。
在穆罕德无路可逃的绝望眼神中,四支沙石尖锥准确命中了目标!
“砰——”穆罕德长长惨叫了一声,口中鲜血狂喷,重重地飞向天空,然后再重重地栽落地面。
再看其人,已是深度晕厥,气息奄奄。
而欧阳轩三人身后,大批警察蜂拥而至,已将总理团团保护起来。
欧阳轩这时终于彻底松懈下来,看了看手表:从袭击生开始,到现在结束,历时不到十分钟。可这十分钟之内,其惊险却是难以言表!好在一切都结束了,总理也安然无恙!
欧阳轩脱下自己的西装,递给了还在眉飞色舞的‘金虎’,好笑道:“喂,哥们,战斗已经结束,该考虑一下你赤身**的问题了!”
‘金虎’这才反应过来,在欧阳轩和‘土龙’一种怪怪的眼神中,慌忙抢过西装围在了腰上,尴尬地笑道:“哈哈哈,失误,失误,欧阳,你别笑我,我听说,你也有过的!”
欧阳轩脸上的笑容顿时冻结,只有土龙笑得更开心了:“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家伙,真笑、笑死人”
欧阳轩和‘金虎’大怒,一齐狠狠地挥了挥拳头,浑身杀气腾腾地。
‘土在’吃了一吓,忙捂住了嘴巴,但那似乎要抽筋的眼神中仍然笑意吟吟欧阳轩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