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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彩     权妃之帝医风华txt下载     权妃之帝医风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890身份,我比你差什么

    景炎迎风面站,微暖的夜风萦绕在他四周,梳得整整齐齐的长发,老实服帖,没有一根飞散出来。

    温润柔和的脸庞始终挂着恬淡的笑,周围的火把能将人烤热,可他脸上却没有一丝汗渍,面对冰冷的箭头,景炎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秦寂言站在他对面,正好逆着风,夜风吹得他的长袍飘起,耳边的碎发也不断往后飞扬,露出他那张俊美却冷硬的脸……

    背手而立,没有张扬霸道的杀气,却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尊贵,景炎看着这样的秦寂言,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一个温润内敛,一个尊贵稳重,没有多余的动作,可就这么站在那里,却让在场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小小的六扇门好似一瞬间变成富丽堂皇的宫殿,又好似金戈铁马的战场,两人站在那里,周遭的一切都成了陪衬,直到……

    亲卫搬桌椅进来,才将这诡异的氛围打破。

    桌椅摆好,秦寂言身边的亲卫、围在景炎身后的暗卫,不需要秦寂言发话,便自动退了出去,包括墙头上的弓箭手,一瞬间全部消失,就好像不曾出现过。

    在秦寂言坐下后,景言在他对面坐下,主动为秦寂言倒酒,“殿下,把人都叫走,你就不?长?风?文学 cfwx. net怕我跑了吗?”

    “他们留不住你。”秦寂言端起酒杯,却没有喝,而是轻轻晃着杯中酒,轻松而随性,就好像真得在长谈一般。

    “留不住我,殿下还安排他们守着我?”景炎同样晃着杯中酒,同样的动作秦寂言做出来是肆意,景炎却多了一份慎重。

    “留不住却能拦下你。”秦寂言依旧在晃着酒杯,完全没有喝的意思。

    景炎看了秦寂言一眼,知道他不主动开口,秦寂言就可以一直坐下去,坐到天亮。

    景炎状似无意的开口说道:“殿下不是出城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要不是秦寂言出城,他也不会选择在今晚离开。

    “看了一眼你的藏金处,足已。”没有陷阱,没有高手在,秦寂言不认为自己还有留下来的必要。

    “这等小事殿下何必亲自去,殿下手中高手如云,何人不能办?”景炎不认为,秦寂言今晚非出城不可。

    身为皇太孙,秦寂言能找到太多为他卖命的人。

    秦寂言冷笑一声,“本宫不出城,你会动?”

    景炎一愣,笑了:“殿下辛苦了。”为了逼他出手,秦寂言还真是蛮拼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赶回了城。

    “比不上景大人,将国库的银子搬出去,想必不轻松。”秦寂言没有继续与景炎打哑谜,而是直接了当的开口。

    “我不过是取自己的家东西,有什么辛苦的。”景炎也不打哑谜,大方的承认。

    “你家的东西?好大的口气。”秦寂言哼了一声,语气不变。

    景炎轻叹,幽幽的道:“殿下既然亲自查过,想必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份,我说国库的银子是我有的,何错有之?”那皇位还是他家的呢。

    “你的身份,你的什么身份?”秦寂言放下酒杯,嘲讽地看着景炎。

    景炎也不气,同样将酒杯放下,双手放在桌子上,认真而严肃的看着秦寂言,“殿下,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兄长。”

    这就是承认他的身份了?

    可惜秦寂言不给面子,高傲的道:“想当本宫的兄长?我还不够格,你有证据吗?”

    唯一能代表昭仁太子身份的玉玺,已经被寻回来,景炎的话没有人会相信。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你看,我从来不说自己的身份,身份这种东西,真得……很没有意思。”景炎双手一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皇族出身又如何?正统嫡系又如何?他的身份无法带给他任何好处,反倒会给他带来致命的杀机。

    可是……

    景炎眼中的苦涩,打动不了秦寂言。

    出身皇家的他,看到太多太多为皇位而自相残杀的事,昭仁太子的事他虽遗憾,却不会因此就怪自己的太祖父。

    没有太祖父当年的举动,就没有现在的他,他享受太祖父带来的好处,又有什么将资格说他的太祖父做得不对?

    皇权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踏上皇位的人,有哪个不是踩着万人枯骨?

    真要说对与错,大秦开国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人……

    秦寂言看着景炎,沉默片刻说道:“说吧,其他的银子在哪?”

    “你觉得我会拿出来吗?”景炎笑,三分风流,三分清贵,属于昭仁太子后人的傲气,显露无疑。

    “那批银子与你无缘,你留不住。”秦寂言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我现在得到它,它就与我有缘。”景炎举杯,朝秦寂言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随之一口饮尽,嘲讽的问道:“殿下,皇位你们家抢了就是你们家,现在银子落到我手中了,怎么就不是我的呢?你这样双重标准,不好,不好……”

    景炎伸出手指,在秦寂言晃了晃,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喝醉了。

    “想要留下那批银子?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秦寂言没有看景炎,而是举杯将酒饮尽。

    “啪……”秦寂言将杯子放下,同一时刻,城外木坊方向亮起一朵烟花,啪的在半空炸开。

    不管是秦寂言还是景炎,他们都知道,这是顾千城成功得手的信号。

    “哈……殿下,恭喜你。”景炎突然大笑,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心酸,秦寂言看着他,没有说话……

    景炎不想让秦寂言看到他眼中的嫉妒,抬头看着天空。

    “秦寂言,有时候我真得很嫉妒你,你知道吗?”景炎的声音极淡极轻,就好像毫无意识一般。

    不等秦寂言回答,景炎继续说道:“你说……我比你差什么?凭什么你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却什么也没有?”

    “同样是父母双亡,你还有一个疼你祖父,可我有什么?我所有的亲人,都被你的好祖父斩杀干尽!”

    “明明,那个女人……是我义父为了定下来的,可最后却成了你的女人,帮你对付我,你说……你凭什么?”

    景炎突然看向秦寂言,眼中的温润被杀气所取代……

891江山,你要皇位

    前一秒,景炎还在那自哀自怜,可下一秒,景炎却突然变脸……

    “嗖……”一枚银色的袖箭,毫无预兆地朝秦寂的面门射去。

    “皇太孙殿下,对不起了。”景炎声音清朗,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哀伤。

    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在做戏,好让秦寂言放下戒备。

    “景炎,你很好!”秦寂言的反应可谓是极快,景炎的自哀自怜并没有让秦寂言心软,当景炎一动,秦寂言就发现了。

    秦寂言一掌拍在桌子上,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两人中间的实木桌子瞬间翻转,桌面朝景炎飞去,正好挡住了飞射而来的袖箭。

    “啪……”短箭射在桌面上,直接厚达数厚米的桌面射穿。

    可以想像,这一箭要是射在秦寂言的脑门,会是多么的可怕?

    一击不中,景炎也不恋战,身行一动,人已经后退数十米,手上不知何时,还拿着一把长剑。

    冰冷的长剑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中熠熠光辉,衬得景炎那张脸也多了三分杀气。

    景炎收起温润,杀气腾腾的道:“秦寂言,是你上,还是你们一群一起上?”

    “本宫就知,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儿女私情所困。”秦长-风-文学 cfwx. net寂言站在原地,没有动。

    景炎冷笑,带着说不出来的傲气,“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秦寂言审势的打量了景炎一眼,毫不客气的道:“自私,自我。自以为全天下都对不起你,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说你自己吗?恨害死你父母的亲爷爷!”景炎刻意挑起秦寂言对老皇帝的恨意,可惜秦寂言不上当:“我不是你,我不会为了报仇,去做违背我本心的事。”

    “冠冕堂皇,你做的那些与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景炎也不受秦寂言挑拨,他和秦寂言都是坚定的人,而坚定的人在某些方面就表现为固执,或者说偏执,他们认定的事,就一定会走到尾。

    “看样子,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还彼此讨厌。

    “你想说服我什么?放下仇恨吗?我们一家从来没有报仇、夺皇位的打算,是你的皇爷爷不肯放过我们。末村三百六十六口人,包括刚出生未满一个月的孩子,他们一个个惨死在我面前,秦寂言,你说……换了是你,你会如何做?”没有人天生喜欢仇恨的生活,没有人愿意背负仇恨的枷锁。

    是,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他的母亲还有哥哥、姐姐们死前都告诉他,要好好活着,不要去报仇,可是……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闭上眼,便是我的亲人被屠杀的画面。他们在地狱里对我说:景炎,救我。秦寂言,你说你要怎么办?”

    景炎手中的剑指向秦寂言,可他却没有动,只是冷漠的说着自己从来不在人前说的话。

    声音机械、呆板,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这才是景炎真实的情感。

    “秦寂言,你不是我,别把你高尚的品德加在我身上。”景炎毫不掩饰自己对秦寂言的轻蔑与不屑,见秦寂言不为所动,景炎又说道:“秦寂言,我不是你,我做不到对我的杀父、杀母仇人叫爷爷,更做不到对他们笑脸相迎。如果我是你,我会杀了他,杀了那个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

    景炎的声音充满诱惑,就像引诱人走向地狱的恶魔,换作心志不够坚定的人,十有八九会受他影响,可是秦寂言没有。

    “这些……对我没有用。”秦寂言不疾不徐的抽出腰间的剑,唰的一声,展开,剑尖指向景炎,“剩下的黄金在哪?你手中还有多少人?交出来,本宫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哈……秦寂言,我不是笨蛋,把自己的底牌交给你,我还能有活路吗?”很明显,景炎是不相信秦寂言的,他忍到现在,就是不想让秦寂言知道他的底牌,又怎么可能因秦寂言两句话暴露出来。

    “我说到便能做到。我不要你的命,我会恢复你原有的身份。”秦寂言不在乎景炎相不相信,他郑重的许出自己的承诺。

    昭仁太子的后人,本就该尊享人间富贵。

    “恢复我原有的身份?怎么?你要把皇位给我?”景炎嘲讽的反问。

    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为了皇位秦寂言做了多少。

    他不相信,秦寂言牺牲那么多才换来的皇位,会说给他就给他。

    秦寂言当他是什么?

    三岁小孩吗?那么好骗。

    再说了,秦寂言给他就要吗?当他景炎是什么人了,专捡别人不要的!

    “你想要的是皇位?”秦寂言皱眉,显然不相信景炎的话。

    从景炎入京后的表现来看,秦寂言不认为景炎志在皇位。

    景炎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我要是大秦崩塌。”

    “所以,你把国库的银子搬走,引北齐、西胡同时对大秦出手,让大秦腹背受敌?”秦寂言了然地点头,可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大秦毁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本公子高兴!江山如何,我要毁了它,易如反掌。我要你们这一脉成为大秦的罪人,你们的名字,永远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日后有人提起你们,你们只有骂名”景炎笑得狂妄,周身散发的自信与冷傲,就是秦寂言也不得不说,非凡人也。

    可是……

    “皇位可以,大秦的社稷绝不能毁在我手上。”他对皇位从来都没有野心。

    “不要皇位?你这是为了美人不要江山?你以为,没有皇位,你能护得住千城?你以为,你不是皇帝,千城还是你的?”景炎一脸嘲讽的看着秦寂言,根本不相信秦寂言的话,“秦寂言,你真得很可笑。”

    “不,可笑的是你。”秦寂言依旧冷着张脸,情绪没有一丝起伏,“你以为坐上皇位,就能为所欲为吗?景炎,皇上没你想的那么自由,至于我和千城的事不劳你操心。”

    皇帝又如何,他秦寂言就是坐不上皇帝,凭他现在握有的权势,哪怕是帝王也不能动他分毫。

    “所以呢,你在用皇位诱惑我投降,放弃报仇?”景炎仍旧不为所动,不过冷傲的面容又恢复原有的温和与从容。

    要不是横在两人中间的长剑,还以为这两人在闲聊,而且气氛还该死的不错……

    给读者的话:

    满脑子都是景炎,躺下在床上慢慢写的……这两天打针外加一直躺着,眼睛都肿得睁不开,全身无力。

892消耗,厚颜无耻秦寂言

    892消耗,厚颜无耻秦寂言

    秦寂言和景炎打斗的声音并不小,退出去的暗卫们和弓箭手,听到动静立刻涌了进来。不过秦寂言和景炎的速度实在太快,等到暗卫与弓箭手赶过来,两人已交了一次手。

    暗卫与弓箭手看到对立的二人,不需要秦寂言命令,就将箭头对准了景炎,只要景炎一动就能让他万箭穿心。

    景炎扫了一眼,极尽嘲讽的道:“皇太孙殿下,这就是你说的不杀我?”

    “景炎,别对我用这招,没用,我不会因此放过你。”秦寂言没有叫暗卫与弓箭手退下,景炎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如果景炎存心要逃走,他不一定能拿得下对方。

    “殿下,是你说不杀我的,怎么?这才多久你就改变了主意,要让千城知道你把承诺当儿戏,你说她该多伤心?”两军交战,攻心为上。景炎今晚的一举一动,都很好的诠释了这话话,听了半天攻心的话,秦寂言真得有些厌烦了。

    秦寂言收起剑,说道:“景炎,本宫没闲情与你闲扯。你好好呆在六扇门,我必不取你性命。如若你执意外出,我便不会管你的死活。”

    刀剑无眼,难不成他要因一句“我不杀你”就要去救景炎,甚至在景炎自己找死的时候,跑长-风-文学 cfwx. net上前去救他?

    开什么玩笑!

    景炎的死活他并不在意,要不是看在昭仁太子一脉的份上,他管景炎去死。

    “我就知殿下你的便宜不好占。”景炎手中的剑仍旧指着秦寂言,握剑的手分毫不动,“把我困在六扇门一辈子,这样的我和死人有什么两样?”

    如果他愿意被大秦皇上圈养起来,就不会去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清了你的人,本宫自会放你自由。”这个时候把景炎放走,岂不是放虎归山?

    这么傻的事,他秦寂言怎么可能做。

    “殿下,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剑尖微动,景炎一脸平静的道:“殿下,你还是让人杀了我吧。”

    “你以为本宫不会吗?”秦寂言轻蔑地看着景炎,“本宫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杀你……毫无负担。”

    秦寂言后退两步:“右手一扬,上,生死不忌!”

    “是……”弓箭手拉弓射箭,暗卫一涌而上,景炎面对这么多人的联手攻击,也不敢大意,飞速退入屋内,好躲避弓箭手的射杀。

    “啪啪……”利箭射在大门声,弓箭手停了下来,暗卫破门而来,很快就听到刀剑声响起。

    “痛痛快快打一场也好,能不能走出去是我的本事。”屋内,景炎一挑十,还有余力说话。

    屋外,秦寂言淡漠地转身,复手而立,好像不将屋内的打斗放在眼里。

    景炎的实力毋庸置疑,与秦寂言不分伯仲,数十个暗卫对他造成不了一点伤害,面对暗卫的围攻,景炎游刃有余,可是……

    秦寂言却没有出手的打算。

    他和景炎实力相当,如果他这个时候出手,不一定有拿下景炎,可是半个时辰后呢?

    打了半个时辰后的景炎,还有与他一战的实力吗?

    他不打算杀景炎,可也不会在一切没有平定前让景炎跑掉,景炎是一个麻烦的,真要让他跑了,必会成为巨大的威胁。

    “嘭……”数个暗卫被景炎踢了出来,没有死,但明显伤得不轻,短时间内无法再战斗。

    秦寂言让人把受伤的暗卫抬了下去,然后再调其他的人进去。总之,完全不给景炎休息的时间。

    “秦寂言,你无耻!”景炎哪里不知秦寂言的用意,可偏偏他现在还真是奈何不了秦寂言。“你最好祈祷,你没有落到我手中的一天,不然……我玩死你!”

    “请便。”秦寂言很好心的回了景炎一句,随之又以闲聊的口吻道:“除了摘星楼,你在京城还有什么据点?你的住处很干净,干净到不像人住的地方。”

    “只有摘星楼。”景炎的声音很平稳,丝毫不像累到了的样子。

    “是吗?东林书院呢?没有你的人吗?要没有你的人,当初你刺杀皇上后,是怎么避开搜查的?”确定了景炎的身份,许多不能理解的事,现在秦寂言都一一想通了。

    当初满京城的找刺客,却不想那刺客就藏在京城,藏在他们所有人的眼皮底下。

    “想必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五皇子信任你。逍遥,好一个逍遥,也就是五皇子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不得不说景炎的眼光很毒,他一来京城就盯上了五皇子。要是他找周王、荣王或者赵王合作,景炎绝对占不到这么大的便宜。

    “别看不起五皇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你说五皇子蠢笨时,你怎么不想想,当初不远万里跑去西胡的人是谁?”初来京城时,景炎可谓是一帆风顺,隐在暗处将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就是秦寂言也任由他摆布。

    “景大人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明白,本宫从来没有到过西胡。”秦寂言脸不红气不喘的否认。

    他去西胡的事是秘密,虽然该知情的人都知道的,可该否认的还是要否认。

    “哼…秦寂言,自欺欺人有意思吗?”许是气极,秦寂言明显感觉景炎挥剑的速度加快,“就算你不肯面对,也改变不了你父王死在你皇祖父手中的事实。”

    “这话,本宫记住了,多谢景大人告知。”秦寂言早就伤心过了,现在面对老皇帝都能无动于衷,景炎区区几句话算什么?

    “哼……”景炎气极,当第二批人被景炎打出来后,景炎在屋内放话:“秦寂言,让你的人滚出去,真要打,我们两个打一场。你赢了,我任你摆布;你输了,放我走。”

    “你在说笑话吗?今晚……你输定了。”秦寂言不可能会上当,再次下令吩咐第三批人进去。

    他今晚不把景炎耗死,就绝对不会和景炎交手。

    “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面对一波接一波,怎么也打不完的侍卫,景炎气得破口大骂。

    再这么下去,他真得会累死,到时候还真得要让秦寂言捡便宜了。

    “本宫当那是夸奖了。”秦寂言厚颜收下,完全没有一丝不自在。

    景炎真得被秦寂言的厚脸皮气笑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想死在秦寂言的车轮战下,他就必须想别的办法,不然……

    他今天怕是真得要交待在这里了!

893利用,卑鄙无耻的小人

    893利用,卑鄙无耻的小人

    秦寂言回城后,景炎就知道事情会很麻烦,他这一票干得太大了,就算平安脱险,不让人查出他与这件事的关系,可在京中的势力必然要有所损失。

    为了不让自己的人平白牺牲,景炎在秦寂言回来前,就陆续安排人带着黄金离开京城。此时,他留在城中的人真的不多,而且这为数不多的人,还被秦寂言带人抄了一批。

    现在,能过来救他,并带他脱险的,恐怕就是他安排在宫中和各府的那一批人,可要将那批人暴露了,他日后就会断了与宫中和京城的联系。

    损失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办?”面对一波接一波,怎么也打不完的侍卫,景炎心中闪过一抹挣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要把命交待在这里,他手底下那些人就是再能干,也是一盘沙盘。可是……

    动用了埋在京中最后的棋子,以后要再做什么可就不方便了。

    “秦寂言,你个卑鄙小人。”景炎忍不住咒骂一声,“到底是哪个混蛋,把我的身份告诉你的?”

    景炎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寂言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他的身份,把他逼到两难的处境。

    “难,长,风,文学 道真得要如他的愿,把我安在城中的人,全部暴露出来吗?”景炎很清楚,秦寂言对他围而不杀,就是想要逼他,把埋在暗处的势力暴露出来,不然就是杀了他,秦寂言也讨不到好。

    不把他的人清干净,他的人定会报仇,到时候秦寂言会永无宁日。

    像是嫌给景炎的刺激还不够,秦寂言又开口道:“景炎,你和摘星楼的摘星姑娘有什么关系?那位摘星姑娘为何对千城挥鞭相向?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千城命大,此刻怕是面容尽毁。”

    “你说什么?”景炎暴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和景炎了解秦寂言一样,秦寂言也了解景炎。即使秦寂言还不了解景炎对顾千城,到底是什么心思,可却明白景炎很在乎顾千城。

    秦寂言重复一遍:“你没有听错,那个摘星的女人险些毁了千城的脸,你说……要是千城知道,摘星是你的女人,千城会如何?”

    好吧,秦殿下承认,他对景炎那句了“千城是我义父为我定下的女人”十分膈应。

    景炎真要拿千城当未婚妻看,之前千城被秦云楚当众退婚,怎么不见景炎上门求婚?

    依顾千城那时在顾家的地位,景炎这个景庄庄主上门,必然能让顾家人同意。

    景炎他早就失了资格,这个时候提起实在让人不喜……

    “秦寂言,摘星的事不许说给千城听,摘星那个女人,任由你处置。”景炎承认,他不想让千城知道摘星和他的关系。

    “你命令本宫?就凭你景庄庄主的身份?”秦寂言嘲讽的道。

    “不管凭什么,算我欠你一次。”景炎倒没有当着侍卫的面,暴露自己的身份。

    “哼……”秦寂言冷哼一声:“本宫稀罕你欠的情吗?”

    “这么说,你是不肯应了?”景炎怒极,下手比之前更狠三分,只见窗户与侧墙,全部被飞起的人撞破了。

    “啊……”惨叫声响起,秦寂言眉头微皱,让人把伤者抬下去。

    “不应没有关系,本公子会亲自杀了她。”景炎说起摘星时,没有一丝温情。

    一个属下,就算是女人,敢伤他明令禁止要保护的人,就没有活着的必要。

    “果然无情,摘星姑娘想必很失望。”秦寂言拍手,只见两个捕快,将手脚被束,嘴巴被塞住的摘星押了上来。

    “唔唔……”摘星拼命挣扎,双眼通红,脸上全是泪,眼中的绝望与悲伤似要溢出来。

    显然,她听到了景炎绝情的话。

    “景炎,你的摘星姑娘就在这里。”秦寂言示意捕快将摘星嘴里的布取下来,摘星一能说话,就嘶喊道:“公子,为什么?为什么?我从七岁跟着你到现在,你从来不肯正眼看我一眼,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她比。”说话的不是景炎而是秦寂言,百忙之中的景炎听到这话,亦是有附和一句:“秦寂言,你今晚总算说了一句人话。摘星,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和千城比?”

    “公子……”秦寂言的话伤不了摘星,能伤害摘星的只有景炎,摘星一脸绝望,要不是被捕快架住,这个时候怕是要瘫倒在地。

    “公子,那个女人配不上你,她还未出阁,可却早已失了……”

    “啪……”一块泥团飞了出来,正好都住了摘星的嘴,将她未说出来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景炎,这就是你的手下?本宫可真是开眼见了。”秦寂言冷冷地扫了摘星一眼,没有意外,这个女人必死。

    摘星未说完的话秦寂言明白,同样景炎也明白。

    想到摘星说得那个可能,景炎忍不住暴躁了,“秦寂言,你这么做,对得起千城吗?”

    “这是本宫的事,你无权干涉。”秦寂言强硬的说道。

    “呵……千城是我的未婚妻,你说我有没有权利。”景炎不再躲在屋内,而是杀了出来。

    “唔唔……公子,公子救我。”被泥块打落牙齿的摘星,吐掉嘴里的泥与血水,含糊不清的喊着,可景炎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不懂事的手下,不管男女下场都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秦寂言,利用一个女人,你简直无耻。”景炎已经不记得,今天第几次骂秦寂言无耻,秦寂言今晚做得无耻事,实在太多了。

    “不是本宫的女人,本宫就是利用又如何?”秦寂言扬手,示意弓箭手不要动。

    景炎四周有太多护卫,真要放箭,射杀的十有八九是自己人。

    “把她交给我。”景炎的剑身沾满了血,血珠顺着剑身滑到剑尖,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落。

    “想要她的命?凭本事来抢。”秦寂言上前一步,挡在景炎和摘星的中间,“她对千城出手,她的命我会取。”

    “她是我的人,不劳殿下你动手。”景炎说话间,右手突然挽了个剑花,秦寂言举剑迎上去,可就在两个刀剑相交的那一瞬间,景炎的左袖突然飞出一枚暗器,和刚刚射向秦寂言面门的暗器一模一样……

    银色的短箭,直逼秦寂言心口!

894暴露,刷脸的世界

    “小人!”

    秦寂言低咒一声,面对来势凶猛的利箭,和景炎凌厉的攻击,秦寂言不得不侧身避开,而他这一避,利箭便毫无阻碍朝摘星射去。

    “不……”摘星惊恐的大喊,眼睛猛地睁大,不甘心的大喊。

    “噗……”飞速而来的利箭,就直接没入她的喉咙,摘星喉咙一动,“咕噜……”一声,血从她的喉咙涌了出来。

    “公……”摘星睁大眼睛看着与秦寂言交手的景炎,到死也不肯闭上眼睛。

    她的公子!

    “说杀就杀,做你的女人真可怜。”秦寂言没有回头,也知道那个叫摘星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她不是我的女人!”他知道摘星的心思,可他从来没有碰过。

    他一向公私分明,从来不会将公事与私事混为一谈,摘星是他的手下,就永远不可能成为他的女人。

    “人都死了,你怎么说都行。”秦寂言明显感觉景炎的力气与速度,比之前弱了不少,没有一点客气,秦寂言加快攻势,手中的剑只余残影,霸道十足,逼得景炎节节后退。

    “趁人之危。”景炎后退数步,脸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气息也有些不稳。

    景炎很清楚,再这么下|长|风|文学 [c][f][w][x].net去他肯定要被秦寂言的人拿下,而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事。

    他不能接受,自己落到秦寂言的手里。

    “当……”景炎闪神间,秦寂言的剑又再次逼了过来,景炎本能的挡了一记,可当秦寂言收剑,反手再刺过来时,他却挡不了,只能侧过身子,堪堪避开要害。

    “唔……”景炎的左肩,被秦寂言一剑刺穿,景炎痛得脸色发白。

    秦寂言拔了剑后,轻轻跃起,后退数步,“放箭!”

    此时,景炎周边十米处没有第二个人,没有人能为他挡箭,而身后可以躲开的屋子,门口已站满侍卫,景炎想要杀进去也不是容易的事。

    用一个摘星才引出景炎,秦寂言怎么可能轻易放他再躲进去。

    “嗖……嗖……”漫天的利箭齐刷刷的射向景炎,如果是平时景炎一定不会觉得吃力,可他刚刚经历两场大战,左胳膊又伤了,面对密密麻麻的箭雨,实在有些吃力。

    “当,当……”景炎眼疾手快的挡开面前的箭,好不容易躲过第一波箭雨,还来不及换气,第二波又接踵而至。

    景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发现第三批弓箭手也准备好了,只等这一波结束,第三批就会跟上。

    果然,第二批箭雨落下,第三批紧紧跟上,而这个时候第一批弓箭手,也重新装好箭,随时都能发射。

    人多势众,说得就是现在的情况,任凭景炎本事滔天,面对一波接一波的人也会累。

    这样的情况下,景炎根本没有选择,如果他不想被秦寂言拿下,让秦寂言拿他当诱饵,把他的手下一一引上来,就得牺牲他埋在京中的人。

    “秦寂言,你赢了!”挣扎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如了秦寂言的愿,暴露了自己在京中最后的底牌!

    景炎一个旋身,如同陀螺一般离地往上升,而飞射而来的箭镞,就像碰到无形的墙壁,还没有靠近景炎就纷纷落下。

    与此同时,一道银光从景炎身上飞出,“啾……”的一声飞向天空,在半空炸开,就像一朵小小的烟花。

    “来了!”秦寂言知道,救景炎的人来了,景炎隐在京中最后的势力终于暴露出来了。

    说实话,不把这批人揪出来,秦寂言就是睡觉也不安心。

    银花在半空炸开的瞬间,隐在皇宫、各府的探子,立刻就知自家主子出事了。这些人没有一丝迟疑,当即就放弃自己效忠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主家”,转身就没入夜色中,朝银光所在的方向赶来。

    数十道黑色的身影,从不同的地方走出来,却奔向同一样方向六扇门!

    秦王府,老管家在院子里,看到半空中散开的银花,历经沧桑的眸子闪过一丝悲凉,重重地叹了口气,佝偻的回到屋内,脱下上床,侧身而睡……

    平日里做得极习惯的动作,今天做出来却异常的笨拙。

    皇宫,老皇帝的心腹太监,看到天空中的银花,回头看了一眼即使是晚上,依旧明亮的宫殿,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主子遇险,做人奴才的又怎能坐视不理。

    没有一丝犹豫,心腹太监大步往外走,调来自己的心腹侍卫,朝宫中另一侧走去……

    要救主子,手上没有筹码怎么行!

    柿子挑软得捏,老皇帝的寝殿,暗中有锦衣卫保护,他不敢动手,他只好挑另一个人下手了。

    “五皇子,对不起了,这宫里除了你,其他人都不好动,而好动的又没有你有价值。”老皇帝的心腹太监,带着四个侍卫来到五皇子的寝殿,以老皇帝的名义,将五皇子带了出去。

    五皇子身边的侍卫,完全没有一个有异议,甚至连多问一句也没有。

    谁不知,老皇帝的心腹太监出来办事,就是代表了老皇帝的意思,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

    比预想的还要顺利,心腹太监顺利带走五皇子,一行人快速朝宫门口走去。

    “李公公,你要带我去哪?”五皇子问了一句,李公公好脾气的回了一句:“殿下,皇上的命令你只要遵从就好。”

    五皇子自知现在的处境,并不敢得罪老皇帝的心腹,虽然心有疑虑,可却不敢再问。

    心腹太监那张脸,就是在宫门行走的最佳利器,一路上有不少侍卫看到他带着五皇子往外走,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寻问。

    一路平顺,来到宫门口,宫门的侍卫虽然不解,半夜三更的李公公怎么带五皇子出宫,可心腹太监一拿出老皇帝的令牌,守宫门的侍卫就不敢再多言。

    心腹太监手中的令牌,赫然是皇上赐给钦差大臣,外出办差用的令牌,正面“如朕亲临”四个字,代表了持令者可以先斩后奏。

    这块令牌一出,五皇子心中的疑惑也打消了。

    一行人顺利出宫,朝六扇门的方向跑去。

    而秦寂言不知,他今天这一招,居然引出老皇帝身边最大的奸细……

895恩怨,殿下太坏了

    景炎将大部分撤离,留在京中的人手,都是藏在各府以及宫中的探子。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墨家人和景炎的父亲或者祖父安插的人。

    有许多人都死了,接替他们任务的是他们的儿子,这些人景炎大多都没有见过。景炎平时并不怎么怎么联系这些人,就算有需要也是暗中传递消息,轻易不会碰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昭仁太子是正统嫡系,忠于昭仁太子和他后人的忠仆、忠臣还是不少的,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大多死了,可还有一些依旧忠于昭仁太子。

    是的,与其说景炎今晚寻来的帮手,是忠于他的,不如说是忠于昭仁太子,忠于景炎身体里的血脉。

    景炎一号召,哪怕那些人知道目的地是六扇门,也没有人迟疑。一刻钟后,离六扇门最近的探子,先一步赶到,而这个一露面,秦寂言就怔了一下。

    “萧大人家的管家?”这人秦寂言曾见过一面。

    “奴才是。”来人年近四十,秦寂言曾在萧府见过一面,低眉顺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今晚这人却显露出他精明能干的一面。

    “昭仁太子的后人调教出来的手下,果然非同凡响。”一确定对方的身份,秦寂言就知道景炎召来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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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本宫可是赚到了。”这话是对景炎说的。

    景炎面无血色,见到救兵过来,景炎也没有露出一丝喜色,只是捂着受伤的伤口,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秦寂言也不需要他回答,直接对侍卫下令,“把人拿下!”他并不知景炎在京城到底有多少人,现在一个个上门,他自然就一个个拿下,也能省些力气。

    萧府的管家半点不惧,从腰间抽出两把大刀,一脸淡定地对景炎道:“小主子,奴才护你杀你出去。”

    “好。”景炎割下一道布条,绑住伤口,简单的止住血,便与萧府管家一起,杀向两旁的弓箭手,可不等景炎得手,秦寂言就出手拦下了他,“景炎,你今晚的对手是我。”

    “是吗?我以为我今晚只是鱼饵。”一个用来引出他背后势力的鱼饵。

    “你要这么认为,本宫也不反对。”秦寂言这一次毫不保留,不过十余招,就将景炎踢得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景炎摔落在地,正好压住了受伤的左肩,秦寂言没有给他起身的机会,轻轻一跃便来到景炎身前,手中的剑再次朝景炎的左肩刺去……

    景炎一个翻滚,避开……

    秦寂言步步紧逼,可每一次他都避开了景炎的心脏!

    还是那句话,秦寂言不想杀景炎,毕竟是昭仁太子的后人。他想要做的只是断了景炎的助力,让景炎没有复仇的可能。

    景炎明白秦寂言的用意,说实在话,景炎挺意外的。

    秦寂言的祖父、太祖父真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景炎还真没有想到,秦寂言说不想杀他是真的。

    “不杀我,日后后悔的是你自己。”景炎滚到台阶上,退无可退下,用剑格开秦寂言的攻击,借力站了起来。

    “本宫从不会后悔。”秦寂言一脸坦荡,没有一丝迟疑。

    他不会为已发生的事后悔,也不会轻易毁去自己的承诺。

    “为什么?”两剑相交,景炎逼近,看着秦寂言没有表情的脸,质问。

    “你是昭仁太子的后人,本宫要给他留一点血脉。”虽说皇位之争,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可景炎现在的处境,包括他复仇一事,确实是他皇爷爷一手造成的。

    景炎报复的不是昭仁太子的仇,也不是皇位被夺的仇,而是末村三百多人的仇。

    “虚伪的仁慈。”景炎用力一推,逼得秦寂言后退一步,而自己也退了半步。

    “随你怎么想,总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杀你。”再说了,依景炎的武功,他就是想要杀景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秦寂言再次逼近,景炎没有后退,正面迎战,两人交手百余招,而这个时间,景炎召来的帮手一一出现。

    人数不多,只有十七人。这十七人中有七人是秦寂言见过的,有一人秦寂言甚至很熟悉。

    周王府的门房!

    “你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虽然只有十七人,可却覆盖京中半数以上一品官员的宅子。有这些人在府上给景炎做内应,景炎在京城混不开都不应该。

    “几个小人物,能入殿下的眼就好。”这批人存在数十年,但真正做事也就是这几年,他们这些人这两年确实帮了景炎不少忙,可惜以后派不上多大的用处了。

    “昭仁太子一脉,果然不能小觑。当年末村被灭后,朝中震荡,无数官员受到牵连,想必也与这些人有关吧?”秦寂言想到当年被夺官灭族的官员,虽然那些人都是与他父王走得近的人家,可真正被灭九族的人家,多数是家中有子弟随他父王一同出征,死在末村的人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救兵来了,景炎身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虽然牺牲了不少,可他要平安离开却不是难事。

    秦寂言深深地看了景炎一眼,问道:“武家被灭门,是不是也与这些人有关?”

    “不是。”景炎想也不想就否绝,速度之快,语气之坚定,怎么看都是心虚的表现。

    “不是吗?你的身份,可是武家人透露给我知晓的。”秦寂言这也不算是骗景炎,凤老将军会把末村的事说出来,本身就与武家有关系。

    “武家人?”景炎果然被带歪了,“武家那些女人?”武家那群女人不可能那么聪明!

    “不,武家的仅剩的男丁,武毅。”秦寂言查过武家那些女人,除了武老夫人外,都不是顶事的。而依武老夫人谨慎的性子,她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来。

    “武毅?那个被武家藏起来的少年?”景炎对武毅也有耳闻,只是从来不曾打过照面。“没想到,我居然栽在一个小孩子手里。”

    十五岁的少年,在景炎眼中可不就是孩子……

    给读者的话:求保底月票,另外……这不是虐景炎,这是开启景炎新的征程。景炎和秦殿下没有谁对谁错,他们有各自的立场。

896圣旨,千钧一发之际

    景炎虽然不肯承认,武家的灭门与他有关,可事实摆在眼前,不是他否认事情就能不存在的,一如当年先太子与末村之事,不是秦寂言否认,事情就能一笔带过。

    过去曾发生的事,他们无力更改!

    “景炎,我不知道你的义父出于什么心态,让你娶千城,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一旦千城知道武家的事,她绝不可能嫁你。”当然,就是顾千城不知道,也不可能嫁给景炎。

    上一代的恩怨纠葛,对他们这一代人来说,就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就算他们不想报复,可仍旧会被压得踹不过气来。

    “武家不过是你皇爷爷手上的一条狗,你以为武家是什么好东西?”景炎不认为,当年那些年人做得有错。

    武家死的无辜,那他们末村的人呢?又何其无辜!

    “我复仇便是有错,你们一家屠我满门,难道就没有错吗?武家的灭门确实有我们出手,可别忘了你们秦家才是真正下手的人,要说不愿意,千城第一个不愿意嫁给你。”大家半斤八两,景炎不认为秦寂言比他好多少。

    十六年前,他也不过五六岁,顾千城总不会认为,他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暗中挑动才老皇帝灭了武家。

    “我父亲、祖[长][风]文学 父留下来的人,虽然动了手,可真正想要武家命的是你皇爷爷,要不是他起了杀心,旁人怎么挑拨也无用。”千城真要记恨,也是记恨到秦寂言头上。

    “我和千城……与你不同。”这一点秦寂言十分肯定。

    他和千城是先有感情,才知武家的事,千城不是非不分的人,武家的事当年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楚,更何况他与皇爷爷也算是有杀父之仇,千城和他从某方面来说同病相怜。

    至于景炎?

    千城和他没有感情,又得知武家之事有景炎一脉的人出手,就算不会找景炎报仇,可也绝不会嫁给景炎。

    秦寂言了解顾千城,一如顾千城了解秦寂言。

    “你少得意。”景炎被秦寂言的得意与嚣张气坏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逼死叔父,残害堂兄,架空亲祖父,手段之狠辣让人不耻。”

    “你的指控本宫不认同,本宫从来没有逼过他们什么,他们自取灭亡罢了。”秦寂言承认自己复仇,可却不承认逼死荣王一事。

    不管是荣王、赵王还是周王,走到今天这一步有他推波助澜,可他却从来没有逼他们做什么。

    荣王养私军不是他建议的;赵王叛乱也不是他煽动的;周王与北齐勾搭也不是他逼的。他的三位皇叔走到今天,有他的原因在,可更多的是他们欲望让他们先疯狂。

    “你所做的一切,和我对武家所做的一切,有什么不同?”景炎倾身上前,反守为攻……

    他和秦寂言谁也不比谁高尚。

    “是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本宫任由他们的后人找我复仇。”秦寂言爽快的承认,让景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秦寂言格开景炎,当景炎再次进攻时,秦寂言没有避开,而是迎着景炎的攻势上前,两人一个错身,秦寂言一个翻转,从右侧路到左,景炎反应过来,侧身反击,可电光火石间,秦寂言却比他快一步,将长剑架在景炎的脖子上。

    “景炎,束手就擒吧,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景炎体力耗支,身上又有伤,想要赢过秦寂言实在不容易的。

    “束手就擒?我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个字。”景炎半点面子也不给,手中的剑不知何时换到左手,“当”的一声格开秦寂言的剑。

    秦寂言虎口吃痛,握剑的手一麻,再次挥剑相向时,景炎已跳出秦寂言的攻击范围,而这个时候有两人拼死杀到景炎面前,“小主子,我们断后,你快走!”

    “嗯。”景炎回头看了秦寂言一眼,这一眼挑衅意味十足。

    秦寂言快步追上去,而是不疾不徐的跟在他们身后……

    “嘭……嘭!”景炎一行人,十分暴力的踹开门,护着景炎往外走。

    他们不是不想用轻功,可墙头上全是早已做好准备的弓箭手,他们只要一跃起,就会成为箭靶,只得选择从大门离开。

    凭他们的要事,只要离开了六扇门,走出京城完全不是问题,可是……

    当他们顺利走出六扇门时,却看到门外是一字排开的弩弓,还有密密麻麻看不到头的士兵。

    “哈……”景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慢悠悠走出来的秦寂言,嘲讽的道:“皇太孙殿下,你今晚的安排可真是周密。”层层递进,完全是要把他困死。

    “所以,本宫一早劝你乖乖留下。”秦寂言无视景炎眼中的鄙夷,说道:“还是那句话,束手就擒本宫不会杀你,你手下这些人也不会死。”只要景炎和他的人,不再想着复仇一事,他不介意养这么一批人。

    “你知道,不可能!”景炎抹掉脸上的血珠与汗水,挥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一脸坚决的道:“要么死,要么离开,我不会选择第三条路。”

    秦寂言深深地看了景炎一眼,见景炎态度坚决,秦寂言没有再劝,“你既执意如此,本宫便成全你。”

    秦寂言后退一步,“动手!”

    一声令下,弩车上箭立刻飞了出来,“咄……”的一声,穿过空中的阻碍,朝景炎一行人飞射而来。

    “咄……咄……咄。”一支接一支的弩箭,以雷霆万均之势射向景炎和他身边的人。

    弩箭不像普通的弓箭,每一支弩箭都有成人手臂粗,重达数十斤,是攻城利器,饶是武功高强者,面对飞射而来的弩箭也只能避开,而做不到将其格开……

    “噗嗤……”弩箭的攻势霸道,被驽箭射,整个人瞬间飞了起来,被弩箭的射击力,带的摔了出去。

    而随着飞射而来的弩箭越来越多,中箭的人也越来越多,饶是景炎有万般手段,这个时候也施展不开,眼见景炎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可就在此时,一道尖锐而高吭的声音响起……

    “圣旨到!”

    给读者的话:今天的更新还有三章,我会一起发出来,预计在下午六点左右,大家到那个时候来刷吧。

    感谢大家这两天来的关心,烧已经退了,只是肌肉酸痛,人有些提不起精神,做事慢慢的……

    最后,弱弱地求个月票!!

897殿下,你也有今天

    “圣旨到!”

    太监独有的噪音在划破夜空,打乱了战斗的节奏。一瞬间不管是景炎的人,还是秦寂言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众人齐齐扭头,只见,在四个侍卫的保护下,老皇帝的心腹太监,手捧黄色卷轴,策马而来。

    随着心腹太监过来,挡住景炎去路的士兵,自发的将路让出来,等到心腹太监上前,又围了起来。

    整个过程寻常中又透着不正常,可谁也没有多说半个字,众人都看着心腹太监手中的圣旨,包括景炎。

    心腹太监和以往一样,目下无法,高傲的举起圣旨,下马走到秦寂言面前,“圣旨到,皇太孙殿下接旨。”

    手中黄色卷轴被他高高举起,眼神却落在秦寂言身上。

    “圣旨?”秦寂言问,又强调似的重复了一遍:“皇上给我的圣旨?”

    “是,皇上给殿下您的圣旨,还请殿下接旨。”心腹太监一脸平静,完全看不出异样,至少在场的其他人没有看出不同,不过……

    秦寂言不跪下接旨,在场的其他人也不敢跪下,一个个看着秦寂言,只等秦寂言的动作。

    秦寂言眼眸微挑,扫了一眼太监手中的圣旨,问道:“皇上什么时候写的圣+长+风+文学 旨,要公公半夜亲自来宣旨?”今晚乱成这样,皇上还有闲心写圣旨,当他没有脑子吗?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不肯接旨?”心腹太监脸一黑,似有不满:“殿下,不接旨可是大罪,到时候恐怕就早殿您,也没有好果子吃。”

    “是吗?本宫还真不知不接旨会有什么后果?”秦寂言完全不将心腹太监的威胁放在眼里,再一次问道:“圣旨是皇上了什么时候写的?”

    “半,半个时辰前。”心腹太监被秦寂言突来的气势吓了一跳。

    “半个时辰前?”秦寂言冷笑一声,扫了一眼景炎又看了一眼心腹太监,“本宫终于明白,为何景炎能瞒天过海,为何摘星楼无人敢动,原来是你!”

    “殿下你在说什么?老奴不懂,圣旨在此,殿下你要抗旨?”心腹太监一脸镇定,丝毫不受秦寂言的话影响。

    秦寂言不再看他,后退一步,对身后的侍卫道:“来人,将这叛徒拿下!”

    “大胆!”侍卫还没有动,心腹太监就厉喝起来,“皇太孙殿下,你这是要造反吗?咱家奉皇上的命令宣旨,你敢不从?”

    “假传圣旨,本宫杀了你又何妨。”秦寂言二话不说,再次下令:“动手。”

    “是……”亲卫拔刀上前,可就在这一瞬间,心腹太监拿出“如朕亲临”的令牌,“我看你们谁敢?皇太孙殿下,你好大的胆子,连皇上的命令也不听。”

    心腹太监一拿出令牌,除了秦寂言和他的亲卫外,其他的士兵皆本能的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连皇上的令牌你都拿到了,你很好!”秦寂言扫了一眼,已退到安全地带的景炎等人,脸色十难看。

    “起来!”秦寂言厉声对跪下的士兵呵道。

    他算到了一切,却漏算了这个意外。

    秦寂言真得没有想到,老皇帝身边居然也有昭仁太子的人,而且这人还是皇上的第一心腹!

    “奴才奉皇上的命令办差,皇太孙殿下你说什么,奴才不懂。”心腹太监拿着令牌,不卑不亢。

    秦寂言不与他多说,再次下令道:“所有人,全部拿下,反抗者杀无赦!”

    “谁敢!”心腹太监悄悄后退,与景炎站在一块。

    “杀!”秦寂言拔剑,而秦寂言这一动,围攻的侍卫就不再多想,立刻拉起弩箭,举刀相向,可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

    “寂言,住手!”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突然出现在街尾,远远就听到马上的人大喊,听这声音似乎是五皇子。

    秦寂言暗道不好,立刻下令士兵强攻,务必要将人拿下,而他自己则是轻身一跃,杀到景炎面前:“你的人,果然很强。”

    漏算了老皇帝身边的人,今晚的事怕是不能如他所愿了。

    “能入殿下的眼,是他们的荣幸。”听到有军队过来,景炎就知今晚的事他赢定了。

    秦寂言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有五皇子带来的这一只人马,他们现在旗鼓相当。

    “实力相当,玩起来才有意思。皇太孙殿下,你说是不是?”景炎一脸温润,哪怕双方厮杀不断,景炎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变。

    从容,自信……胜券在握!

    “哼……”秦寂言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景炎的话,只是加快攻势,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景炎拿下。

    擒贼先擒王,景炎是这一群人的主心骨,只要拿下景炎,其他人就不足为惧。

    “哒哒哒……”五皇子带来的人越走越近,而这个时候心腹太监高喊了一声:“皇太孙殿下抗旨不遵,尔等立刻将人拿下,违抗者格杀勿论!”

    心腹太监那张脸,在皇城就是无往不利的利器,在皇城当官的,不管是从文还是从武,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他这一喊,五皇子带来的人,最后一丝疑虑也消失了,立刻带人杀了进来……

    双方交手,一场混战就此拉开,原本用来拖住景炎等人脚步的小兵,被五皇子带人的人因住,根本派不上用处。

    “寂言,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放下刀,束手就擒。”五皇子骑坐在马背上,趾高气扬地看着秦寂言。

    终于有一天,他也能高高在上的指着秦寂言的鼻子,左右他的生死了!

    见秦寂言不为所动,五皇子并不生气,假惺惺的说道:“寂言,你放下刀,不管你犯了什么错,只要你束手就擒,我定会在父皇面前为你求情。”

    “蠢货。”秦寂言不屑的骂了一声,换来景炎哈哈大笑:“皇太孙殿下,被人指着鼻子叫束手就擒的感觉如何?”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前一直是秦寂言叫他束手就擒,让他乖乖听命,现在呢?

    “皇太孙殿下,你也有今天!”景炎发自内心的高兴。

    看到大秦皇室自相残杀,他就满足了……

898蠢货,人质在手

    心腹太监特意调来的人马,是老皇帝麾下的精锐,只听老皇帝的命令,也只有老皇帝的心腹太监,才能指挥的动他们。

    秦寂言很清楚,用身份压这些人没用,只得继续寻找外援:“去,通知守城将领,带兵过来。”

    “是。”亲卫飞快退下,从混战中穿过,景炎身边的人想要将人射杀,可却被层层障碍阻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离开。

    “我们必须赶在他们的援兵到之前离开。”景炎一脸温和的下令,神色间不见半丝惊慌。

    此时,他们双方人数相当,论实力景炎身边的人还更胜一筹,再加上秦寂言为了困住景炎,给小兵们配的都远程攻击的武器,与五皇子带来的人近身交手,必然吃亏。

    很快,守在六扇门外的小兵,就处在下风,被五皇子带来的人困得死死的,别说拖住景炎,能保住自身就算不错了。

    “皇太孙殿下,看样子你今晚的准备还不够充分。”胜利在望,景炎也就没了顾忌。

    景炎在死忠的掩护前,从战斗中抽身而退,一鼓作气的翻身上马,“拿弓箭来!”

    秦寂言害他把京中最后一批势力都暴露了出来,他要不讨点好处回来都不应该。

    “小主子!@长@风@文学 ”弓箭第一时间递到景炎手里,景炎一连抽出三支箭,张弓,对准秦寂言,“皇太孙殿下,再见了!”

    “咻……”的一声,箭离弦,以一种诡异的弧度,绕过前面的人群,朝秦寂言飞射而来。

    秦寂言见状,没有与对手纠缠,轻轻一跃,躲开了景炎飞射而来的三支箭。

    三支箭没有阻碍,往前飞射,直到射入秦寂言身后的大门。

    “咄,咄,咄……”箭镞整个没入木头里,可见这三箭的威力之猛。

    景炎也不恋战,一击未中,转身就走,却见秦寂言飞身朝身后的大门奔去,一个用力抽出墙面上的三支箭,朝景炎砸去……

    “小主子,小心!”前来救援景炎的死忠仆人,大喊。

    景炎回头看了一眼,见三支箭有两支朝他的手脚射来,还有一支射向他胯下的马。

    秦寂言这三箭,没有对准他的要害,只为了把他留下。

    景炎冷笑一声,没有领情,顾不得胯下急速奔跑的马,一拍马背,凌空跃起……

    “噗嗤……”另两箭射空,一箭正中马屁,狂奔的马吃痛,颠了几下,便在人群中狂蹿,有好几个人都被发狂的马撞风。

    景炎避开了秦寂言的三支箭,在地上轻点借力,便朝五皇子所在跑去……

    “怎,怎么回事?”五皇子已从打压秦寂言的喜悦中醒过来。

    他发现,事情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放箭!”秦寂言看景炎走出包围圈,再次下令。

    墙头上的弓箭手,第一时间对准景炎,“唰,唰,唰……”的箭雨从上落下,景炎不慌不忙,挥剑将面前的箭矢格开,可他身旁的人就没有这么厉害了,好几人都被流箭所伤。

    五皇子发现景炎朝他跑来,吓得不行,“来人,来人,快来人呀!”

    五皇子身边有八个精兵,见状也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可君命不可违,心腹太监拿着皇上的令牌,传皇上的口喻,哪怕觉得事情不对,他们也只有听从的份。

    “殿下,卑职护送你先一步离开。”精兵不敢违背“皇命”,可也不会让五皇子遇险,只得选择把人送走。

    “好,我们快走,这些人……这些人全部有问题,一个都不许放过,全部带回宫,交由父皇发落。”这个时候五皇子仍不忘显威风,只是……

    这些人并不是听从五皇子的命令,他们只是保护五皇子罢了。

    “五殿下,快……”见景炎杀气腾腾的走过来,精兵们如临大敌,紧紧地握着刀柄,死死地看着景炎,大有景炎敢上前一步,他们就会让景炎血溅当场的气势。

    “五殿下不必惊慌。”景炎无视精兵的杀气,脚步不变,从容上前,面不改色的道:“下官是来保护你的,皇太孙殿下意图谋逆,下官是奉皇上的命令监视他。”

    “你说的是真的?”景炎的语气太真太真,别说五皇子就是他身边的精兵,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

    皇太孙殿下要是没有问题,皇上怎么会调他们来捉拿皇太孙殿下?而皇太孙殿下又为什么会反抗?

    “五殿下,下官没有必要骗你。五殿下,现在情况紧急,我带你离开。”景炎挥剑,将五殿下身边的精兵格开。

    “哐当……”一声,精兵手中的大刀,直接被景炎削成两段,刀尖一段落在地上,弹了一下才落下。

    只一招,精兵就知道他们不是景炎的对手,而景炎也不放过打击他们的机会,“你们八个人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去帮忙,我保护五殿下离开。”

    精兵面露疑色,五皇子也觉得不安,并没有立刻应下,景炎还欲劝说,就听到秦寂言道:“五皇子,不想死就离景炎远一点。”

    秦寂言此时被赶来救景炎的几个人缠上,一时间陷入战斗圈,抽不出身。

    五皇子一怔,本能的想要逃,可是景炎却比他更快一步,身形一闪,伸手就把五皇子抓在手里,“本不想见血,现在……没办法了。”

    景炎抬手,只见一个剑光闪过,五皇子身边的精兵就倒下两个。

    “不……”其他人见状,想要大喊,提醒同伴不要上当受骗,可不等他们开口,站在一旁不曾开口的皇宫侍卫突然上前,一刀一个,利落的把余下的六个精兵干掉,没有引起一丝骚乱……

    不能怪精兵们蠢笨,近身博杀最忌讳分神,一旦分神下场就是死路一条,陷入混战中的精兵自顾不暇,哪里有空关心旁边的事。

    精兵们虽然听到秦寂言的话,可他们事先认为秦寂言叛乱在先,此时秦寂言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

    至于景炎与五皇子之间的异样?

    倒是有精兵无意中看到了,可精兵们并不知详情,就算他们知道,也无法在第一时前来救援,五皇子落到景炎手中,已成定局。

    “主子,可以走了。”这四个侍卫是心腹太监带来的人,他们是忠于景炎的人。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五皇子被景炎抓住后领,脖子被勒得紧紧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好不容易景炎放松了一下,他却没有出声提醒战斗中的人,而是寻问景炎的意图。

    “果然是蠢货。”景炎轻蔑地扫了五皇子一眼,直接将人丢到马背上。

    有这个盾牌在,他要平安离开京城,一点问题也没有……

899解脱,添乱的家伙

    景炎将五皇子丢上马背后,翻身上马,四个侍卫也牵来四匹马,护在景炎身后。

    不需要秦寂言下令,弓箭手的箭就对准了景炎,可不等他们松开弓,就见景炎将五皇子举到自己面前。

    景炎也不说话,就这么举着五皇子挡在自己面前,拿他当肉盾。

    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景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拎着五皇子对秦寂言道:“皇太孙殿下,让你的人退下。”

    “救,救我,救我,寂言救我!”五皇子就像小鸡仔一样,被景炎拎在手上,十分狼狈。

    好在他的脸背着光,倒是没人看到他脸上的泪水,堪堪保住了他最后一点颜面。

    “住手!”秦寂言不得不喊停。

    不管如何,五皇子是他的皇叔,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顾五皇子的生死。

    “殿下居然喊停了?我以为殿下不会在乎五皇子的生死。”景炎一脸戏谑,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似在无声的告诉秦寂言:游戏才刚开始。

    “放了他,我放你走。”秦寂言收起剑,无视景炎那帮属下后退的身影。

    遇到五皇子这么一个猪队友,他还能如何?

    真要让五皇子这么死了,他*长*风*文*学 也成罪人了。

    “放我走?现在,不应该是你求我放过你吗?”景炎眼神轻扫,落在与秦寂言对峙的精兵身上,“皇太孙殿下,皇上的命令你也要违抗吗?”

    景炎不止要平安离开,还要压下秦寂言的气焰,救出被困在精兵中的心腹太监。

    知晓景炎的打算,秦寂言嘲讽的道:“景大人,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全部都想带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贪心吗?本大人奉皇命办事,怎么就成了贪心呢?”景炎扫了一眼,被精兵保护在中间的心腹太监,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借机离开。

    谎话总有被拆穿的时候,他们得快些离开才是。

    “奉皇命办事?皇上让你拿五皇子为人质?皇上让你挟持五皇子逃离?”秦寂言嘲讽地看着景炎,又看向精兵的首领:“他假传圣喻,你们也信?”

    “这……”精兵首领一愣,看了看心腹太监,又看看了景炎。

    前面还觉得正常,可自从景炎绑了五皇子,精兵们就觉得事情不对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要听谁的?

    心腹太监见精兵们动摇了,脸色一沉,说道:“殿下休得胡言,你抗旨不遵竟诬蔑奴才假传圣旨,奴才定要与你在圣前,论个公道。”

    心腹太监一脸正气,完全看不出一丝异样,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心腹太监将圣旨与令牌同时祭出,“圣旨和令牌还能做假?”

    “本宫不管你的令牌与圣旨是真是假,本宫现在只要你们放了五皇子。有什么事,我们进宫去说。”秦寂言这要求合情合理,精兵们连连点头。

    景炎见状,不慌不忙的道:“殿下,本官奉旨办差,皇上准我便宜行事,只要殿下命你的人放下兵器,下官就放了五皇子。”

    景炎这要求也不过分,精兵统领又再次看向秦寂言。

    “你带五皇子走到御林军中间,本宫也一道过去,待我们两人面对面,本宫便命人放下武器。”不就是想要逃走吗?他给其他人机会,却不会给景炎机会。

    “不可!”不等景炎回答,景炎身边的人就劝说景炎,“皇太孙殿下武功高强,大人不可犯险。”

    “殿下,你听到了……”景炎当然不会犯险,知道再拖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景炎再次给心腹太监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快撤离。

    心腹太监却只是摇头,见景炎迟迟不早,心腹太监咬牙道:“景大人,你先带着五殿下回宫,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他是不会走的!

    “薛统领,你听到了。”秦寂言强压怒气,看向精兵统领。

    “薛统领,你要违背圣意?”心腹太监拿出令牌,给精兵施压。

    “这,这事……”统领这下真得慌神了,他完全不知该相信谁。

    秦寂言不需要精兵帮忙,见精兵们怀疑起心腹太监,立刻下令:“放箭,不要让他们跑了!”

    “是!”秦寂言的手下立刻行动,刚停下来的双方又再次打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精兵却没有出手。

    “秦殿下,有魄力!”景炎见心腹太监被困在人群走不了,知道救不了他,只得咬牙离开……

    “驾!”景炎调转马头,策马朝路的尽头奔去,弓箭手碍于景炎面前的五皇子,并不敢下死手,只能朝景炎的马射。

    秦寂言没有下达不管五皇子死活的命令,见景炎跑了出去,抢了一匹马,翻身而上,走之前秦寂言不忘对手下道:“看好李公公,别让他跑了,更别让他死了。”

    “是!”秦寂言的亲兵上前,将心腹太监身边的人杀死,在他自杀前把人压住。

    “呵呵……”心腹太监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嘴里流着血,可他却一点也不知道痛,双眼看着景炎消失的方向,露出欣慰的笑……

    他没有让主子失望,小主子平安离开。

    可他……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皇上多年的信任。所以,即使有活着逃出去的可能,他也没有走。

    像他这样的人,只有死才能得到解脱。

    心腹太监闭上眼,完全不挣扎,也不辩驳……

    见到这一幕,精兵们彻底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皇上身边的人,真得是叛徒,假传圣旨?

    “蠢货,你们被人骗了。”秦寂言的亲兵狠瞪了精兵一眼。

    就是这些添乱的家伙,不相信他们家主子,害得他们家主子今晚失利,简直是罪无可赎。

    “可,可是……我们是按皇命办事。”精兵统领都快哭了。

    皇上的人,皇上的令牌,他们敢不听吗?

    别说李公公要他们捉拿造反的皇太孙殿下,就算皇太孙什么也没有做,李公公拿着皇命来,他们也只有照办的份。

    而且李公公也不是第一次征调他们,上次赵王造反也是李公公带着皇上的令牌,命他们搜捕赵王派系的人,这次怎么就出了问题?

    “你们自求多福吧。”秦寂言的亲兵也知他们身不由己,奉命办事,可还是忍不住迁怒。

    谁叫这群混蛋,不相信他们殿下!

    给读者的话:休息了两天,果然十分凶猛呀!五更奉上,弱弱地求月票,然后……我忙会工作,回家写明天的更新。

900追逐,老皇帝那人

    心腹太监给景炎留下的四个侍卫,不仅忠心耿耿还实力强悍,有他们断后,景炎身后的尾巴越来越少,当他跑出两条街时,就只剩下秦寂言一人追在身后。

    景炎将五皇子横丢在马背上,也不管他趴在马背上难不难受,一路极速往前,不断地抽打胯下的马,可是……

    胯下的马承载着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实在吃力,眼见着速度越来越来慢,与秦寂言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小。

    景炎扭头看了一眼,见两人只差几个马身的距离,景炎毫不犹豫,将袖中最后一枚短箭射了出来……

    “咻……”银色短箭如同一道光速,朝秦寂言飞射而去,秦寂言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剑,见短箭射来,秦寂言没有停下来,而是抬手将短箭打飞。

    “当……”的一声响,即使没有回头,景炎也知他没有伤到秦寂言。

    景炎随手在口袋里摸出一把银锞子,压根本不在意多少,侧身打向身后的秦寂言……

    “当当当……”一连数枚银锞子落在地上,还有一枚打中了秦寂言的马。

    “嘶……”秦寂言胯下的马,虽是战马,可并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名驹,吃痛自然癫狂了起来,而景炎借着这机会,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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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秦寂言安抚好了马,又再次追了上来,景炎见马蹄声越来越近,不由得叹气,“皇太孙殿下,你堂堂天潢贵胄,为了追我这么一个江湖游侠而冒险,值得吗?”

    “景大人何必自谦,你要是江湖游侠,这世间就没有天潢贵胄。”无外人,秦寂言也不在意说出景炎的身份。

    “这么说,你是不会放过我了?”景炎脑子飞快闪过京城的地图,试图寻找一条合适的路,好甩开秦寂言。

    秦寂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肯放下复仇,本宫就能放过你。”

    “不可能。”景炎拒绝的十分干脆。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秦寂言驾着胯下的马,尽力去追景炎,很快两人只差两个马身的距离,照这个速度下去,不要一柱香的时间,秦寂言就能追上景炎。

    “呼……”越来越近距离,让景炎有些紧张,他到是不怕正面与秦寂言交手,他是怕被秦寂言拖住脚步后,守城的官兵会过来。

    他今晚可是吃足了车轮战的苦,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

    眨眼间,两人只差一个马身的距离!

    “景炎,你走不掉。”秦寂言举剑,刺向景炎,目标依旧不是什么要害处。

    “不到最后,不要说得这么肯定。”景炎往后一仰,避开秦寂言的攻击,看到秦寂言出招的方向,景炎戏谑的道:“你还真舍不得杀我?”

    “哼……”秦寂言回以冷笑,景炎也识趣的没有再惹人嫌,当秦寂言再次挥剑相向时,景炎毫不客气的把五皇子拎起来,挡在自己的面前。

    “寂言,救我……”五皇子一路被颠的三魂丢了七魄,可面对危险却本能的求救。

    “蠢货!”秦寂言生生止住攻势,手中的剑朝右划去,避开了五皇子的要害,只削过他的胳膊。

    “啊……”五皇子吃痛,瞬间清醒了不少,看到杀气腾腾的秦寂言,五皇子吓得脸色发白,“寂言,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要杀我?你就不怕父皇厌恶你吗?”

    秦寂言已经不想和五皇子说话,收起剑,一拍马背,凌空跃起,抬脚踢向景炎与五皇子。

    景炎反应及快,第一时间拎起五皇子当挡箭牌……

    面对秦寂言凌厉的脚风,五皇子吓得失魂落魄,哇哇大叫:“啊…啊…寂言,你不能,不能伤我,我是你五叔,你要杀了我,天下人不会容你。”

    “嘭……”秦寂言完全没有把五皇子的威胁放在眼里,一脚将人踢飞,幸亏景炎提前松开了五皇子,不然就要受五皇子迁连,一起摔飞出去……

    五皇子摔向马路右侧的墙头上,狠狠地撞了一下,才落到地上,听那落地的声音,就知秦寂言这一脚有多重,可是……

    秦寂言和景炎都知道,五皇子不会死!

    景炎飞快的扫了五皇子一眼,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在乎他的生死。”

    秦寂言在半空一个旋转,又坐回了马背上,“他也说了,他是我的五叔。”五皇子虽然又蠢又笨,一心想要他死,可却没有那个本事,他父王当年的死也与五皇子无关,他没有必要取五皇子命。

    再怎么说,五皇子也是他父王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且凭五皇子的蠢笨,日后也不可能有出息,他就当养个闲人好了。

    “荣王和赵王也是你皇叔,也没有见你手下留情。”景炎一脸嘲讽,因左肩受伤,景炎左手不太灵活,可偏偏秦寂言就在左侧,景炎应对起来十分吃力,不过数招,秦寂言就超到了景炎面前,挡住了景炎的去路。

    “该死!”景炎低咒一声,可却没有减缓速度,而是扭起马鞭,狠狠抽了胯下的马一鞭子。

    “啪……”马吃痛,不要命的往前跑,眼见就要撞到秦寂言的马,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景炎凌空跃起,弃马而走……

    秦寂言紧随其后,两人在半空对了一招,然后又各自借墙头站稳。

    “嘭……”两匹马撞在一块,发出惨烈的嘶叫,‘轰……’的摔落在地,那震动不亚于地牛翻身。

    景炎在墙头站稳后,看也没有看地上的马一眼,转身就朝城门口的方向跑去,秦寂言落后一步,在身后追着……

    景炎轻功了得,可秦寂言也不差,虽然一时半刻追不上景炎,可景炎也甩不掉秦寂言。

    眼见城门口就要到了,景炎见秦寂言穷追不舍,不由得在回头说了一句:“秦寂言,你要的人我全部清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样?”他如了秦寂言的愿,把安插在各府甚至宫中的探子暴露出来了,秦寂言还不肯放过他吗?

    “随我回宫!”依旧是这句话。

    “不可能。”景炎的回答没有变。

    他相信秦寂言说的到做得对,不会要他的命,可他不相信老皇帝!

    老皇帝为了皇位,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说杀就杀,又怎么会允许他这个昭仁太子的后人活着……

901接应,帮秦寂言一把

    秦寂言和景炎一路追逐,两人很快就来到城门口前的大街……

    城门口的守城官兵,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秦寂言的人,要是景炎就这么跑到城门口去,必然会再次陷入包围。没有办法的景炎不得不停下来,抽剑对上秦寂言,“来吧,打一场。这一次赢了我真的可以走了。”

    至于输?

    抱歉,他不会输。

    “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秦寂言话虽如此说,可还是抽剑迎上。

    这世间从来没有公平而言,只有弱者才会不断的祈求公平!

    “不是对手也要打,换了是你,你会投降吗?”景炎神色平静,哪怕被秦寂言逼得狼狈逃蹿,他的眼中也没有一丝怨恨。

    他怨恨的人,从来都不是秦寂言,在景炎看来,他和秦寂言一样,都是背负着沉重枷锁的可怜人。

    他恨所有姓秦的人,却独独不愿意去恨秦寂言。

    “不会。”在某些方面,他和景炎的个性相同,两人都不是轻易会服软的人。

    “所以……打吧!”景炎没有客气,快步上前,主动出击,可是……

    他却没有实质的攻击,而是虚晃一招,在秦寂言迎上来时,抽身朝城门方向跑去,“秦寂文学 言对不起了,你也说了现在的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不打了!”

    十分无赖,可是秦寂言却笑了出来。

    这样的景炎,才像他认识的景炎。

    如果……没有末府的事,他想他和景炎也许能成为好友,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秦寂言没有继续再追,站在原地目送景炎离去。

    今晚,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他给景炎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居然不追?”景炎回头看了一眼,见秦寂言真得没有追上来,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一直很欣赏秦寂言,也很看好秦寂言,哪怕最初的秦寂言什么都不知,一味的退让,他也没有小瞧秦寂言,现在就更不会小觑了。、

    而今晚,或者说秦寂言此刻的举动,又让他高看一眼。

    刚将旗鼓相当的对手放走,秦寂言真得不是一般的自信,而这份自信正是他所欣赏的。

    秦寂言不追,景炎也就没有必要玩命的跑了,收起剑,景炎也不管秦寂言看不看得到,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无声地说一句:“算你命大!”

    然后,如同幽灵一般,蹿入夜色中,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城墙上。

    秦寂言没有出声,他就这么看着,看着景炎被守城的官兵发现,然后被守城的官兵围攻……

    秦寂言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不想景炎还未出手,就见一个个带着引线的油包飞到城墙上……

    “吱吱……”的火花在黑夜中十分夺目,哪怕隔得再远,秦寂言也清楚那是什么!

    “不好!”秦寂言提气朝城墙方向跑去,远远就喊道:“快,闪开!”

    可还是晚了!

    “嘭……”炸药包瞬间炸开,秦寂言看到城墙上的小兵,被炸得飞落下来。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秦寂言抬头,就看到站在火光中,笑得嚣张的景炎:“秦寂言,有没有庆幸自己放过了我?”

    隔着火海,景炎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如既往的温和好听,可却让人恨不得揍死他。

    “本宫后悔没有拦下你!”明明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却非要惊动守城的官兵,非要显摆自己的势力,简直是可恶。

    “到了这里,你拦不住我。”城墙外,就是接应景炎的人,而现在的秦寂言只有一个人,真要打起来,秦寂言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至于守城的小兵?

    面对炸药包的炮轰,他们能撑多久?

    像是嫌还不够张扬一般,景炎在跳下城墙下,十分嚣张的道:“你在西胡战场上用的炸药十分好用,本公子征用了。”

    “轰……轰……”半空中,数十个炸药包同时炸开,没有伤人,可那炫目的火花却灼的人眼生痛。

    这是挑衅!

    嚣张而狂妄的挑衅!

    这是信号!

    告诉城内的人,景炎平安离开的信号。

    可不知为何,秦寂言却无法产生愤怒的情绪,他只觉得好笑。

    狂妄张扬挑衅的景炎,就好像一个急于证明的自己的孩子,少了仇恨的负担,没有虚伪的面具,只有最纯粹的自己。

    “算了!”秦寂言打消了调城外大军去追景炎的念头。

    景炎嘴上虽然说,要毁了大秦,可他所做的事并没有动摇大秦国本,如果他真要毁了大秦,把国库的银子搬空后,就会立刻通知北齐,而不是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将银子挪出去。

    没有一丝迟疑,秦寂言转身朝皇宫方向走去,身后的火花成了短暂而华丽的背景。

    城外,跃下城墙,与接应的人汇合的景炎,扭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极浅的笑。

    今晚虽然吃了大亏,可压在他心上的秘密说了出来,整个人说不出来的畅快。

    至于今天的事?

    他一一记下了,来日必双倍回报给秦寂言。

    景炎手下的人,飞快将一件干净的外衣披到景炎身上,又将水和吃食递到他手上,“主子,船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不必,我们走官道。”景炎喝水,拒绝了送到嘴边的食物。

    吃太饱,骑马不舒服。

    “走官道?万一有追兵怎么办?”他们留下来的人可不多,就算他们现在会制炸药,可大秦的人更不缺,真要交起手来,他们没有一丝胜算。

    今晚能这么顺利,也不过是出奇不意罢了。

    “不会,没有人来追。”这一点景炎可以肯定。

    秦寂言既然放他离开,就一定会放到底,真要有追兵早就来了。

    “这……”景炎的属下一脸怀疑,可景炎却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让人牵马过来。

    “是……”景炎的属下,一向清楚景炎有多么专断、霸道,即使心中担心也不敢多说,乖乖地将马牵了过来。

    “走吧!”景炎没有和属下多解释,策马冲入夜色中,朝江南的方向奔去。

    秦寂言今晚放了他,他也不会让秦寂言吃亏。

    秦寂言不是一直想要江南那块地吗?

    他会帮秦寂言一把……

    给读者的话:今天先更两章,然后晚上十点会再更新两章,以后的更新都放在晚上十点。这样……我就一定会在十点前写好,然后可以早早睡觉了。如有不便,还请见谅,大家不方便晚上看,第二天早上看也是一样的。

902狂风,擦肩而过

    将埋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景炎觉得自己像是重新获得新生一般。

    他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般轻松;也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般发自内心的笑。

    他这一生背负太多,心太沉重,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他每一天都在笑,他每一天都在告诉自己,要快乐的活,享受当下,享受生活,不要为了仇恨而迷失自我,可是……

    他每一天活着都不是他自己,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他想得永远不是自己的事。

    为了不让自己,因仇恨而迷失自我,他带上温润如玉的假面,让自己看上去很快乐,可时间一久,他就忘了脱下来,也脱不下来。

    今天……

    把一切说出来,他终于不用再一个人,独自背负这一切;也不用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连睡觉都不敢合眼。

    这些年他活得太累了,哪怕成功的将大秦国库的银子搬出来,他也无法发自内心的高兴。

    直到这一刻,将所有的事都说给秦寂言听,他才真正的高兴。

    以后,哪怕是复仇,他也可以走在阳光下!

    以后,他就是他自己,再不用掩饰,也不需要用虚伪的假面,面对自己的[长][风]文学 仇人。

    只这么一想,景炎就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了,浑身都透着轻松与惬意。

    “从明天开始,我将是全新的我。”景炎张开双臂,闭上眼,迎着夜风,任由夜风吹拂他的脸……

    “主子这是怎么了?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身旁的人见景炎诡异的动作,一个个面露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弄不明白景炎这是在想什么。

    要知道,他们今晚可是损失惨重,他们家主子怎么可能这么高兴?

    一定是他们看错了!

    景炎的属下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反正凭他们的脑子,是无法理解主子的想法的。

    哒哒哒……深夜时分,这么一行人出现在官道上,还是十分醒目的,虽然景炎可以断定秦寂言不会派人来追他,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了事谁来负责?

    安全起见,当他们来到岔路口时,景炎毫不犹豫的选择走小路,以避开朝廷的追踪。

    景炎的属下见景炎终于恢复正常,一个个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们家主子还好没有傻掉。

    很快,景炎一行人就消失在夜色中,而他们刚走没有多久,顾千城就带着人沿官道回京城。

    顾千城并没有让人把山中的白银与黄金抬走,数量太多了,她带过去的人根本不够。

    而且秦殿下说了要高调,那么晚上把银子运回去,就不符合秦殿下的高调美学了。

    顾千城查清木料坊的事,留下大半的人看守,便带着侍卫回京城,好让秦寂言可以在天亮前回宫复命,只是……

    当顾千城赶到六扇门时,才知秦殿下早就进宫了。

    “出什么事了?”顾千城并不知秦寂言,今晚针对景炎的计划,看到明显有打斗痕迹的六扇门,顾千城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秦寂言早已把自己的亲兵带走,留守在六扇门的只是普通捕快,这些捕快知晓的也不多,见顾千城问起,只能将他们知道的说出来。

    “景大人逃走了,中途挟持了五皇子。皇太孙殿下追了过去,虽然救回了五皇子,可却没有追到景大人。”

    “什么?景大人逃走?这怎么可能?”顾千城眼睛猛地睁大,心中浮现一个可怕念头……

    景炎他……

    “景大人与摘星楼的人有关,据说是摘星姑娘的主子。”六扇门捕快的这句话,证实了顾千城的猜想。

    “果然……是他!”顾千城怔在当场。

    她发现,自己听到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

    摘星是景炎的人,那么她的嫉妒似乎能得到理解了,只是……

    “他为什么要偷国库的银子?他到底是谁?”

    顾千城喃喃自语,声音很小,捕快也没有听清,只是一头雾水地看着顾千城:“顾姑娘,你在说什么?”

    “没有……”顾千城回过神,暗自吸了口气,才对捕快说道:“对了,你们能将消息传进宫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报给殿下知晓。”

    秦寂言让景炎跑了,回到宫里一定会被老皇帝责怪,她需要把找到银子的好消息传进去,这样秦寂言也能少挨两句骂。

    “这个时候肯定不行。今天晚上,皇上身边的太监传假圣旨出宫,这个时候宫里怕是一团乱,绝不会允许外面传消息进去。”六扇门的捕快想也不想就否绝。

    如果是今天之前也许可以,但现绝对不行,就处能传消息他们也不敢。

    这风口浪尖的,要出了事,就是皇太孙殿下也的扛不住。

    “皇上身边的人传假圣旨?”顾千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再次狂跳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详细一些。”

    不是吧?

    景炎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

    能让老皇帝身边的人,为他而背叛。

    “具体的事情小人也不知,只知皇上身边的李公公,突然带来一批御林军,说殿下谋反,要把殿下带进宫。殿下不认,双方就打了起来,可打着打着就发现不对劲了,李公公嘴里奉皇上命令办事的景大人,突然挟持五皇子要挟殿下。景大人在被殿下拆穿后,就带着五皇子跑了,而李公公则没有跑。殿下追出去,只带回了五皇子。”

    捕快把自己看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虽然只是表面的情况,可通过这些事也足够顾千城了解,今晚发生的事不一般,而景炎更是不一般。

    顾千城有些担心宫里的秦寂言,也不知老皇帝会不会因景炎的事,而迁怒秦寂言,可她再担心也没有用,她进不了宫。

    叹了口气,顾千城说道:“我知道了,既然殿下进了宫,我便去他的书房等他。”

    这么晚了,她回到顾家也睡不了几个时辰,而且她要调人去取银子,还得通过秦寂言下令,索性就在秦寂言办公的地方睡好了,反正也有床。

    “顾姑娘,请……”捕快无二话,上前给顾千城带路。

    诚如顾千城所预想的那般,进宫面圣的秦寂言,正面临着老皇帝的狂风暴雨……

    给读者的话:

    我放弃治疗了!

903矛盾,全是你的错

    老皇帝知晓搬空国库金银的人是景炎,又得知景炎的身份,当下就把所有的错,全部算到秦寂言头上。

    “你既然怀疑景炎,为何不早早动手,把人扣起来寻问?或者直接杀了?”

    “你把景炎扣在六扇门近一个月,居然没有查出他的异常?你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到底在做什么?景炎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做出这么多事,你居然什么都不知?”

    “你说,朕养着你们这群人有什么用?”

    “昭仁太子的后人,就在朕的眼皮底下,还是朕钦定的探花郎,这事要传出去,朕还有何颜面?”

    “寂言呀寂言,你真得是太让皇爷爷失望了。你行事如何拖泥带水,半点也不干脆,你如何当得起储君之位?”

    “既然你怀疑了景炎,为何还要围而不杀?为什么要放过他?留他一条生路,你可知他是谁?他是昭仁太子的后人,他野心勃勃的想要篡位,这样的人你居然说留他一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排了那么多人,朕还给了你调兵的特令,你居然还让他跑了,你真得……真得太让朕失望了。”

    老皇帝不管不顾,指着秦寂言就大骂一通,好像所有的错都是秦寂言的错,至于他的心腹太监假传圣-长-风-文-学-www-旨一事?

    老皇帝绝口不提,而秦寂言也是半个字也没有说,等到老皇帝骂完,秦寂言才开口辩解:“皇爷爷,我之前并不知景炎有问题。我也没有把景炎扣在六扇门,我是借景炎协助六扇门办案。”

    “景炎是皇爷爷你钦定的探花郎,才华了得,封大人也多次赞他聪明能干。我没有精力管六扇门的事,见他能力确实不错,便想提拔他接掌六扇门,这才把人调到六扇门,我是调用而不是亢。”

    秦寂言完全不给老皇帝面子,甚至将封大人也扯了进来。

    不怪秦寂言这么小心眼,而是封家明显知道景炎的身份,不仅不提醒一句,还帮着隐瞒,虽然称不上可恶,可着实是可气。

    “你,你,你……”见秦寂言把失察一事推回来,老皇帝的脸色很难看。

    钦定景炎为探花郎中时,大秦的政务还掌握在老皇帝手中,这事老皇帝怎么也脱不了干系。

    可秦寂言只当没有听到,继续说道:“皇爷爷,在今天之前我也只查到国库的银子与摘星楼有关,并不知景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今天顾千城带人查抄了摘星楼,拿下了摘星楼的管事,刑讯逼供下才得知景炎与摘星楼的关系。”

    “得知景炎的身份后,我立刻调人围了六扇门,想将景炎射杀,奈何景炎武功高强,侍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景炎为了脱困,将埋藏在京中的高手叫来,我仓促安排,人手本就不足,对上景炎那一批武功高强的人,根本没有胜算。”

    “当时我已准备去调守城的官兵,可不想关键时刻李公公带来宣旨,说要抓拿我进宫,随后又见五叔带着大批御林军前来。”

    秦寂言说到这里,略一抬头,见老皇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秦寂言果断打住,低声说道:“皇爷爷,景炎拿下五叔做人质,确实是我的大意,没有照看好五叔。只是五叔已经在景炎手里,我也不能睁睁地看着五叔出事。”

    老皇帝听到秦寂言提起五皇子,又想到今晚顾贵妃所做的事,怒火中浇,想也不想就道:“老五?他算什么?他的命怎么能和昭仁太子后人的命比?”

    很明显,老皇帝为了杀景炎,可以牺牲五皇子。也许,就是秦寂言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左右他又不止秦寂言一个孙子,秦寂言死了他还能将皇位传给其他人。

    可是景炎不同,景炎是昭仁太子的后人,是大秦皇室正统嫡枝。对老皇帝这种窃居皇位的人来说,正统嫡枝就是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利剑,不杀干净就无法安心。

    只是,老皇帝可以冷酷的说不在乎五皇子的生死,秦寂言却不能。他要真不管五皇子的生死,事后不仅仅是老皇帝,就是百官也要骂秦寂言冷血无情,觉得他过于凉薄。

    试问,连自己的亲叔叔都不管的人,会管为他做事的人吗?

    这样的人,有谁敢为他卖命?

    老皇帝话说完,也知自己这话说得不对,有些事可以私下做,但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授人以柄。

    “咳咳……”老皇帝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可有派人去追?”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过景炎的。

    “皇爷爷,我无法调动城外的驻军。”秦寂言极其巧妙的开口。

    看到没有,不是他不做而是做不了,你当皇帝的不给我权利,你让我怎么办?

    “什么?你没有让人去追?朕给你派的人手?”老皇帝手一抖,一口气差点就没有缓过来。

    错失了先机,他们还能找到景炎吗?

    “皇爷爷,那些人都去城外找银子了,事先我并不知景炎的事。”秦寂言极其光棍,一句不知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得干干净净。

    “你……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老皇帝捂着心口,喘着粗气。

    这是发病的征兆,如果是平时,老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取药上前,劝老皇帝静下心来,可今天……

    心腹太监此刻正像粽子一样,被秦寂言丢在偏殿,留着给老皇帝话别主仆情份。

    “真不知。我之前一直在西北,也极少与景炎打交道,对景炎的了解全来自封大人和五叔的举荐。”秦寂言再一次,不着痕迹地黑了封大人和五皇子一把。

    没办法,封家在景炎这件事上,做得真的不厚道。他欣赏封家对皇室的忠诚,可站在他的立场,他无法欣赏封家对景炎的忠诚。

    “封大人?”老皇帝没把五皇子当回事,就五皇子那个草包,怎么也不可能知晓景炎的身份。

    “不仅仅是封大人,各部的官员对景炎的印象极好。当初五叔能顺利快将钱庄办起来,景炎功不可没。”秦寂言还算厚道,并没有往死里踩封大人。

    秦寂言对封家的感情十分矛盾。他虽然不满封家对景家的维护,可也希望有一天,他或者他的子孙后代,遇到景炎这种情况,能碰到像封家这样的人家……

    重情义的人,谁也无法真正讨厌!

    给读者的话:

    写到最后一句,我真得想哭,我真得好喜欢封老爷子……今天是我晚了,我面壁思过,我明天一定会赶早,至少在十点。

904厌恶,自相残杀

    五皇子这人虽然各种无能,可不管是秦寂言还是景炎,都没有想过要五皇子的命。

    对秦寂言和景炎来说,像五皇子这种单蠢的人,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而且对这么一个没有威胁的人,他们也愿意养着……

    为了皇位,他们身边的亲人自相残杀,死在秦家人手里的秦氏血脉已经够多了。如果连五皇子这样的人都不放过,他们还能放过谁?

    五皇子那一摔虽然摔得很响,可却伤得不重,秦寂言下手时留了余地,景炎在把人丢出去,也特意选好角度,没让五皇子伤得太重。是以,五皇子进宫后没有多久就醒了过来。

    五皇子刚醒来,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等他喝完一杯水,想清了前因后果,立刻脸色大变。

    得知老皇帝正在召见秦寂言,五皇子不顾宫人阻拦,执意要求见老皇帝。

    他必须尽快去求情,不然失了先机,他就惨了。

    “殿下,时辰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太监死死地拉住五皇子,不让五皇子打扰老皇帝与秦寂言的谈话。

    开玩笑,现在的五皇子算什么,居然敢打扰皇上和皇太孙谈话,就算五皇子不怕死,他们还怕呢。

    “死奴才,放开我![长][风]文学 ”五皇子不听劝,多年的宫廷生涯让他很清楚,先告状能占多大的便宜。

    不管发生什么事,先说的那一个都会占便宜,因为人都习惯先入为主,老皇帝也不例外。

    五皇子此时最怕的就是失去老皇帝的喜爱,见太监死死拦住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把人踹开了。

    一路上,不顾侍卫的劝说与阻拦,五皇子跌跌撞撞的闯到勤政殿,人还在殿门口就开始干嚎起来,“父皇,父皇……”

    都说五皇子蠢,可在某些方面五皇子却十分精明,比如干嚎一事!

    他远远的就叫出声,一来可以显示自己的委屈,让老皇帝不得不见他。二来也能提醒老皇帝,他来了,如果要说什么机密的事,这个时候打住,他什么也不会知道。

    说来还真是巧,五皇子嚎叫时,老皇帝正在寻问秦寂言,封大人有没有事先就知道景炎身份的可能?

    秦寂言正琢磨着要怎么回答才好,就被五皇子打断了。

    不等人通报,五皇子就冲进内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

    五皇子进宫后,太医就忙着为他诊治,还来不及换衣服,身上的衣服又是灰又是血,看上去还真得挺惨的。

    “这是怎么回事?”老皇帝只知五皇子受了一点,却不知他伤得重不重,现在见五皇子这模样,就知五皇子伤得不轻。

    “父皇……儿臣犯下滔天大错,特来请罪。”五皇子在讨老皇帝欢喜上,天生就有本事,“儿臣受人蒙蔽,被人挟持出宫,给父皇您添麻烦了,儿臣有罪,肯请父皇责罚。”

    景炎一跑,五皇子就是再蠢也知景炎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发生什么事认错总是没有错。

    “今晚的事朕知道了,此事与你无关,你乖乖在殿内思过。”老皇帝早已知晓前因后果,只是……

    这事要说错,他才是错的离谱的那个,要不是他识人不清,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谢父皇不罪之恩。”五皇子听到这话,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他还怕因今晚的事,会惹父皇厌恶,认为他无能。见老皇帝不责罚,五皇子心中的大石也就落下了,只是……

    人总是得陇望蜀,见老皇帝不责任自己,五皇子心底又有了想法,看了秦寂言一眼,五皇子一脸为难的道:“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老皇帝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五皇子却没有发现,抬头,看了老皇帝一眼,又看向秦寂言,一副想说又不敢说,最后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闭眼道:“父皇,今晚的事儿臣确实有错,可是……当儿臣被景炎抓去做人质时,寂言却不顾儿臣的安危,执意追上来,还说不在乎儿臣的生死,甚至动手杀儿臣,要不是儿臣命大,父皇你就见不到儿臣了。父皇,儿臣怎么说也是寂言的叔叔,寂言他这般冷情,儿臣怕,儿臣真怕……”

    说到最后,五皇子已是泣不成声,一副说不下去的样子,可事实上他不敢说。

    五皇子怕什么?

    怕老皇帝百年后,秦寂言登基上位,不放过他们这些叔叔、堂兄们!

    五皇子的担忧不无道理,哪怕老皇帝前一刻,还想要秦寂言不顾五皇子的生死,拿下景炎,可此刻听到五皇子的话,还是看了秦寂言一眼,“寂言,你五叔说的可是真的?你真得要杀他?”

    “皇爷爷,五叔有事吧?”秦寂言抬头,迎上老皇帝审视的眼神。

    “那是我命大,才没有被你害死。”五皇子一口咬定,秦寂言是要杀他。

    “皇爷爷,如果我真要害死他,他根本没有命大的机会。”秦寂言说得平静,可五皇子却是心神一震,背脊一寒。

    五皇子强压下心中的害怕,厉声指责道:“父皇,你看……当着你的面,他就敢说杀我,以后等寂言坐上皇位,我们这些当叔叔的还要怎么办?”

    五皇子这话没有错,最那句“等寂言坐上皇位”却碰触到了老皇帝的禁忌,哪怕再疼爱五皇子,听到这话老皇帝都无法高兴。

    老皇帝随手抓起手旁的杯子,就朝五皇子砸去,“嚎什么嚎,朕还没有死呢,你这是咒朕早死吗!”

    “嘭……”五皇子自知失言,不敢躲,额头生生被砸破,却不敢呼痛,不断地磕头求饶:“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儿臣不是这个意思,父皇……”

    “够了!”老皇帝打断五皇子的哭诉:“和你母妃一样只会使小手段,上不了台面。朕不想看到你,滚!”

    喜欢一个人时,他做什么都是好的,而讨厌一个人时,他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今天晚上,顾贵妃下毒害周王世子,却栽赃给秦寂言;五皇子愚蠢被人利用,让景炎跑来。

    老皇帝现在对顾贵妃和五皇子厌恶到极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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