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攘外必先安内
洪武告诉牛大变他要收购工厂，牛大变喜出望外。
林婉仪帮洪武请了会计事务所，对牛大变的工厂进行了资产评估。
根据这份评估，加上固定资产，流动资金，算上债务债权，牛大变的工厂现有资产估值有80万。接下来的事，就是要商量价格了。
“牛总，我只能给你40万。”洪武心里弱弱地，但表面上显得很平淡。
“什么？小洪，你逗我玩呢吧？”牛大变惊讶道。
“牛总，您要知道，在这样一个经济环境下，收购您的工厂是要担很大风险的……”洪武道。
“可是那也不能对半砍啊，你当地摊上买衣服呐？”牛大变道。
……
两人在办公室里谈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牛大变抗不住了。
“好了，小洪，我服了你了，你再给我加10万好不好，这真的是我的底线了。”牛大变有气无力地道。
“这……我还觉得40万……”洪武道。
“那要真是这样就没得谈了，小洪，你没有诚意啊！”牛大变道。
“呃……”洪武还在犹豫，连坐在旁边的林婉仪都觉得，加10万绝对可以收了。
“小武，你跟我出来。”林婉仪贴在洪武耳边道。
“牛总，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林婉仪和洪武出了办公室，“小武，我觉得50万完全可以啊，你在犹豫什么？”
“婉仪姐，我只有40万了……”洪武弱弱地道。
“不就是10万块钱吗？姐给你就是了！走，进去签合同去！”林婉仪斩钉截铁地道。
……
工厂就这样收到了。
50万接手一家正常运营的工厂，不管怎么说洪武都算是赚了。并不是洪武善于谈判，而是他卡里真的是只有40万了。
有关公司转让的各种协议，合同，工商局，税务局的各种手续，都在林婉仪的帮助下顺利完成。
洪武将公司名字更改为：“灿仪照明科技有限公司”。
洪武当老板了！
坐在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的大皮椅里面，洪武翘起二郎腿，心想，我终于从被剥削阶级上升为剥削阶级了，从一个无产阶级变成一个资本家啦！
既然成为这家工厂的老板了，那么第一件事，应该是和员工们见个面吧。洪武把所有员工的资料找出来，挨个点名见面，先见管理层。
研发部……没有研发部。
车间主任……辞职了？
业务员，好久没来上班了。
还好，采购员，会计还在。
算了算了，在职的员工，加上食堂做饭的阿姨都不足三十人，干脆叫一起开个会吧。
洪武慷慨激昂给大家打了一通鸡血，员工们听得掌声四起。然而散会的时候，一个个都又焉了下来，看着员工一个个没精打彩的样子，洪武知道光靠精神食量是催不活他们了。
下一步，该做点实际的了。
洪武把采购员叫到办公室，采购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名叫程月。一副单纯无邪的模样。办公室的文职工作都有她兼任。
洪武叫她来，是想了解一下工厂以前的情况。
从程月口中得知，工厂一切事务都有牛大变一人决断，包括办公室买一支笔，都要经过他的签字。之前的车间主任是他的小舅子，公司转让后就离职了。业务员之前有三个，目前在职只有一个叫郑商远的，只是很久没来公司了。
洪武翻出郑商远的资料，看着照片上的面相，此人额宽丰满，耳高于眉，一副天资聪颖之相。
洪武忽然觉得怎么这么眼熟？再看毕业院校，果然，和洪武是一个学校！
看来，真的是他，洪武坐在老板椅上，陷入回忆中……
那是在大二的时候，洪武参加了一个“电子爱好者”学生社团，有一天社团在图书馆门前搞活动，正好碰上另一个社团也搞活动，两个社团为了争一个挂横幅的地方发生了不愉快。双方还发生点小小的武力摩擦，发生摩擦的两个人就是洪武和郑商远了。
由于两个人不在一个系，平时几乎不碰面，所以整个大学时期两人就一直没有冰释前嫌。
想着想着洪武笑了起来，多大个事儿啊，还能打起来！当年还是太年轻啊！
洪武这一笑，把程月弄晕了。
“洪总，我说错什么了吗？”程月小心翼翼地道。
“没有，没有，你去忙吧！”
洪武打发走程月，随即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郑商远的手机。
“喂，牛总！”电话那头道。
“我不是牛总，牛总的公司转让了，不知道你晓得不？”洪武道。
“哦，我听说了，您是洪总吧？”
“对，是我。”洪武道，“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见个面。”
“我马上回公司！”
“不，我去找你。”
……
早在去年年底，郑商远就劝过牛大变不要再铺货了，尽量减少库存，照单下料。
可是牛大变不听，他说乘现在材料价格低，多囤一些降低成本。还说这都是经验，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今年开工后，郑商远见销量下滑，他又建议抓紧开拓国内市场，结果又被牛大变讽刺一番。开拓什么开拓，你把那几个老客户关系搞好，销量自然就起来了！
眼见公司越来越不景气，郑商远已经开始找下一份工作了，所以很久没来公司。
洪武和郑商远在一家大排挡碰头。两人一见面就忆起当年，互相拍着肩膀笑起来，正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
两人找了张桌坐下，点了几个菜，要了烧烤，开了两瓶啤酒，洪武也不管开不开车了，就喝起来。
“我们当年，真是幼稚啊……”郑商远道。
“是啊，这几年每想起来，我都觉得遗憾，辛亏在这里遇见了你，相逢一笑，解我心结！”洪武道。
“想不到你接收了公司，真是年轻有为啊！”郑商远赞了洪武，想到自己一事无成，露出一丝赧然。
“哪里，我正发愁接下来怎么搞，现在这形势你是知道的。”洪武这么说，其实是想听下郑商远的意见。
“要是没有把握，你也不可能玩这么大的手笔吧，这可是将近100万的资产呢！”郑商远也是想知道洪武是怎么打算的。
“我计划尽全力打开国内市场，未来国内市场还是很有空间的！”洪武把自己眼下的计划告诉了郑商远。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当时牛总已无进取之心……”郑商远为自己的不得志感到哀伤。
“回来帮我吧！”洪武道，“你当副总，厂里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来管理！而且我给你10个点的股份！”
“什么？你开玩笑的吧，我只是个小小的业务员……”
“我相信你！”洪武坚定地道。是啊，整个公司除了郑商远他还能相信谁？“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考虑了！”郑商远端起一杯酒，“我敬你，洪总！”
是啊，不需要考虑，对于有梦想智慧的有志青年，信任是对他最大的慰藉！
“不要叫我洪总，我看过你的资料，我比你大几个月，不嫌弃的话，叫我武哥吧！”洪武端起酒杯道。
“好！武哥！”
“好！兄弟，我们一起度过眼下难关，将来一起大展宏图！”洪武目光坚定地道。
两人酒杯一碰，一饮而尽！
洪武又叫了一打啤酒，两人从中午喝到下午三点，一打啤酒喝个精光。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临走的时候老板出来结账，158块！
郑商远直着舌根道：“老板，你当我们……喝醉啦？你多……多算了十一……块半……”
“是吗？我再算算，再算算……”老板拿计算器装模作样地滴滴了一遍，“不好意，确实算多了，不好意……”
……
郑商远上任后，厂里的工作开始转入正轨。按照那日他们在酒桌上规划好的路线，这第一步就是——攘外必先安内。
“武哥，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心安定下来，现在技术工人流失严重，车间主任空缺，虽然现在没有单，但是我们要时刻准备着！”郑商远坐在洪武办公桌的对面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车间主任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洪武道。
“我觉得从产线上提拔比较实用，人选还是你来定吧。”郑商远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一个技术工人李师傅，无故旷工已有一个星期，按照规定应该以离职处理，但是我觉得这个人比较关键，是厂里的老工人了，工作能力不错，而且技术工人的好坏关系到产品的优劣，是不是……”
“找他回来谈谈，了解一下他有什么要求，尽量留下来！”洪武道。
两人正聊着，有人敲门。
洪武应道请进，一个三十五六岁，魁梧结实的男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洪武与那人双目对视，不禁大吃一惊！
郑商远回头，见到此人，却大喜，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快进来！”
而门口这个男人，见到办公桌后面坐着的洪武，顿时觉得两腿发软，双脚如同灌了铅，竟抬也抬不起来……
第31章 往日温情往日伤（一）
进来的这个男人正是郑商远所说的李师傅，这个李师傅也正是那晚在家门口袭击林婉仪的那个李某，大名李有成。
真是冤家路窄啊！
“快进来，快进来！”郑商远道，“这是我们的新掌柜，洪老板，进来认识一下。”
李有成颤抖着双腿走了进来，心里猛然想起洪武说的那句话，下次让我再见到你，我弄死你！！忽然双腿一软，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洪老板，你放过我吧，都是我的错，我一时糊涂才做出那样的事，我无心害人，只是想发泄一下……”
“你，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郑商远摸不着头脑，“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
“我，我妈去世了……”李有成哽咽起来，高大魁梧一个爷们此刻显得脆弱可怜。
“哎……”郑商远叹了口气，转向洪武道，“李师傅打小没有父亲，母亲患病多年，一直由他悉心照料，去年他母亲病重，厂里员工们还自发给他捐款，想不到现在……”
李有成今天来，本是想把这月的工资结了，然后就离职，因为工厂的效益太差，挣不了钱，他想换个厂做。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新的老板竟然是洪武，那个把自己揍得落花流水，还放话要弄死他的人。
“洪老板，你就把我绳之以法吧，我现在了无牵挂了，进去就进去吧，反正还不了贷款，我也是要进去的。”李有成道。
洪武打量了一下李有成，观其面相，倒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但其眉粗而尽竖起，乃行事易冲动之相。
不过，员工能自发为他捐款，想必人缘还算可以，况且还是比较重要的技术工，不如大胆用之，以观后效。
洪武淡淡地道：“念你一片孝心，过去的事就不再追究了。”
“谢谢洪老板，谢谢，您大人有大量，大人大量……”李有成说着，从地上爬起来，“那我……我走了……”
“慢！”洪武喊住李有成道，“你要是还愿意做下去，我提拔你做车间主任。另外，你欠的那些债，我可以作担保，让那个赵先生给你宽限一下时间。”
听到洪武的一个慢字，李有成又差点被吓趴下，但没想到洪武竟是要挽留他，重用他，当下激动得热泪盈眶，“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吧？”
“当然是真的了！”郑商远在一旁帮腔道。
“我愿意，当然愿意！您就是我的救星啊，洪老板，谢谢，谢谢……”李有成已经热泪纵横。
“还有，之前发生的事，我不会根任何人说，你安心做事。”洪武淡定道。这话既是对李有成的一剂安心药，让他不要胡思乱想。同样也是一种警告，你有把柄在我手里。
“是，是！”李有成连连点头。
就这样，李有成被洪武收得服服贴贴。自此，洪武又得一员大将。
……
有了李有成这个车间主任的人缘关系，车间员工算是暂时稳定下来了。
接下来，就是订单问题了。
洪武和郑商远到之前的代理商那里跑了一圈，三家代理商两家已经倒闭，一家勉强死撑着，之前牛大变在的时候这代理商还欠了工厂10万块的货款。说是眼下给不了，货还没出手，实在不行把货退回去吧。
我去！耍赖啊！
洪武说，那好，如果我们的货一出手，你就先还钱给我，不然我们的货你就留着不要动。这点总能做到吧？
那代理商倒是答应了。
看来，牛大变之前的海外渠道现在是一点都用不上了，一切真的要从头再来了。
洪武也是干过营销的，想从别人腰包里掏钱有多难，他是最了解不过了。
“商远，国内市场你了解多少？”洪武问道。
“倒是接触过几家代理商，我挨个走一趟吧，凡是有点意向的我们就一起去谈！”郑商远道。
“好！”洪武笃定地道，“国内要多发展些地区总代理，地区的做不下我们就到县里做，再不行我们挨家跑零售店，总之我们一定要活下来！”
“嗯！”
两人拳头一碰，道：“加油！”
洪武开着哈哈6和郑商远跑遍了整个滨江，竟然没有一家愿意代理他们的产品。一来是经济不景气，市场信心不足。另一方面，洪武和郑商远太年轻，那些个大佬们不愿意接受和信任他们。
虽然他们俩已经做好了坏的打算，但现实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残酷！
两个人信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
自从在家门口被李有成袭击以后，林婉仪每天上下班都由洪武开车接送。
这天，洪武开着车，情绪十分低落。
“小武，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林婉仪发现以前那个在她面前总是嬉皮笑脸的小武，突然变得沉闷起来，就关心地问道。
“工厂没订单啊。”洪武叹道。
“慢慢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嘛！”林婉仪道。
“可是这每个月的开销就要十万块，怪不得牛总扛不住了！”洪武终于知道经营一家公司有多么不容易了。
“没关系，你别急，姐这里有钱，什么时候需要尽管来拿。”林婉仪道。
“婉仪姐，这……”洪武本想通过开公司来提升自己在林婉仪心中的地位，却没想到收购之时就拿了林婉仪10万，现在还要从她那里拿吗？洪武道：“不，婉仪姐，我不能再欠你的了！”
“又不是白给你的，”林婉仪婉尔一笑道，“算我入股吧！”
洪武看了林婉仪一眼，目光又转向前方的道路，“好！婉仪姐，公司的股权给你一半！”
“给我一半？呵，干脆你这个老板也别当了，让给我做得了！”林婉仪打趣道。
“可以啊，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洪武一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
“去去去！姐才不爱当老板呢！”林婉仪假装没听懂那话语间更深一层的意思。
“姐你不爱当老板啊？那你当老板娘吧！”洪武又开始占嘴巴便宜了。
“又贫嘴了是不是？”林婉仪羞赧道。
洪武嘿嘿地笑了。
……
这个时候，洪武的班级群里发出一条公告，说是这个周末他们班要搞一个毕业聚会，地点就是他们学校所在的城市滨口市。
滨口市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市，距离省城滨江只有两百公里。
照理说大学毕业第一年办聚会的算是少数，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刚步入社会，都在起步阶段，各方面都不宽裕。但是这次聚会是他们班长发起并自己承担所有费用。所以大家都踊跃报名。
这个班长，来头不小，家族企业做得很大，上大学学管理的目的就是回去接手一部分事业。毕业后直接回去当了某片区副总，估计现在正是风生水起，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急着聚会。这班长在学校一向财大气粗，人也长得帅，追随者男的一帮，女的一群。现如今就更不用说了。
洪武是很想去的，自从毕业这一年多以来，他梦里曾经无数次回到大学校园，回到那个脏乱却温馨的寝室，跟一帮室友嘻嘻哈哈地调侃；躺床上望着床板和上铺的兄弟江少宇高谈阔论……
可是一想到班长，就会想到夏薇，就会勾起大学几年他内心一直没有愈合的伤疤。
想到这些，再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去是不去，洪武还真有点左右为难了。
“去吧，你现在开公司了，要多攒些人脉，虽然现在可能用不上，将来也不一定呢！”林婉仪鼓励洪武道，“再说，你也该去散散心，最近压力这么大。正好是周末，姐也不用你接送。”
林婉仪的话正合洪武心意。
周六一早，洪武就开着哈哈6奔滨口去了。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收音机里播着一曲怀旧的老歌，将洪武的思绪带回到大学时代。那些关于他和夏薇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却让他痛了很多年的往事。
夏薇，班花。打从军训的时候她的姿色就已经被一班的色男，透过包裹严实的迷彩服给发现了，并被赋予了班花的称号。
军训的时候夏薇在洪武的前面，洪武军鞋号大，不跟脚。一次下完雨，操场有泥，洪武鞋底粘了泥巴，踢正步的时候，一抬腿竟然把鞋踢飞出去，直接贴在了夏薇的屁股上。
夏薇倒是没有生气，大大方方把洪武的鞋子丢回来。洪武的脸却红到了脖子根。
打那以后，夏薇就和洪武变得很熟。
再后来，夏薇就强行驻进了洪武的心里。
夏薇，大城市里来的姑娘，皮肤白，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家里情况不错，穿着打扮颇有气质，性格开朗大方。举手投足间就把洪武这个来自大山深处的毛头小子给迷得找不到北了。
一次在寝室的深夜“卧谈会”上，在舍友的严刑拷打下，洪武终于承认，他喜欢夏薇。没几天功夫，洪武喜欢夏薇的事，就被传到了全班每一个人的耳朵。
当然，对于夏薇，对于班里其他男生来说，这事并不新鲜。夏薇打从读书以来追她的人都快凑齐百家姓了，而班里的男生，哪个不垂涎夏薇的美色？
第32章 往日温情往日伤（二）
后来，班长开始追夏薇了。并放话出来，说要和洪武公平竞争。
洪武本来没有追夏薇的打算，他只是喜欢，本来只是想暗恋一下算了。但是在全体舍友一致的怂恿下，洪武决定应战！
此后的日子里，寝室的兄弟们为洪武对战班长绞尽了脑汁。
班长送花，洪武送情书；班长送lv，洪武折千纸鹤；班长为夏薇搞生日聚会，洪武在楼下摆荧光棒，生疏地弹着吉他唱着《小薇》……
两人你一着，我一式，花样百出，把夏薇美得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洪武上铺的兄弟江少宇，也是他大学最好的哥们感冒发烧，洪武嫌校医的药太普通，就去外面的药店帮他买药。
结账的时候，他见到了班长和夏薇，班长手里拿着一盒杜蕾斯。
洪武当时只看到个大概，并没有看清盒子上写的什么，就算看清了，那时的他也不知道杜蕾斯是什么东东。对他来说，避孕套只是传说中的神物，从未见过。
洪武过去关切地问夏薇道：“你生病了吗？”
“没……没有……”夏薇脸一红，赶紧拉着班长走了。
后来，寝室一个兄弟拍拖进入巅峰时期，去外面买了盒杜蕾斯，回到寝室就被大伙拆了一人一个拿着玩。
洪武这才知道，杜蕾斯他.娘.的他不是一个姓杜的外国人，班长那晚手里拿的他.妈.的它不是一盒药！
那一刻，洪武的心碎了。
他对寝室兄弟们说夏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追了。
而真实的原因，他只对江少宇说过。
……
哈哈6在公路上奔驰着，洪武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了。
洪武在服务区停下，下车，舒缓一下情绪。望着蔚蓝的天空，洪武心想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见到夏薇，见到他的好哥们江少宇。
两个小时后，洪武来到了滨口市一家大酒店，聚会指定的地点。
进了大厅，两个小伙子迎面扑来，三人就抱成了一团。
这两个都是洪武寝室的兄弟，三人找张桌坐下，不管其他人，先聊了起来。
这两个兄弟都在滨口工作，一个考了公务员，一个进了国企。他们本不想来的，见洪武报了名才决定过来。
洪武从他们口中得知江少宇去云南一个山区当了村官，那里信号不好，所以联系不上。但是可以写信，他们给了洪武地址。
看着那个“xx山xx坝xx村xxx收转江少宇”这么一个联系方式，洪武被他的好兄弟所感动。江少宇就是这么一个人，充满正能量，充满爱心。在校期间经常去做义工，当年某川地震他还跑去当志愿者。在他的内心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的。他还说过，他喜欢云南，彩云之南。没想到他真的去了。
洪武还得知，班长和夏薇毕业之后就分手了。而夏薇今天没有来。
一个班的人聚起来一半，看来班长的号召力还是很大的，不过这些人都是附近城市的，远的都没有过来。
大家从中午开始就吃喝起来，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有嘻嘻哈哈的，有痛哭流涕的。就这样，愣是折腾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大家直接转战酒店的上面的ktv。开了三个大包厢，都鬼哭狼嚎地嘶吼起来。
洪武和两个兄弟一起坐在角落，喝着啤酒，磕着瓜子，听着其他同学糟蹋着各种歌曲。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兄弟突然不见了。洪武并没有发现，看着屏幕，拿着一罐啤酒对身边的人道：“来！继续！”
过了一会发现不太对，扭头一看，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竟然是夏薇！
夏薇已经开了一罐啤酒，与洪武一碰，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
现在的洪武，自认为已经不是当年的洪武。但见到夏薇，他的心还是被揪了一下，揪得生疼。论长相她不及林婉仪，论身材她不及白妮，但她是洪武青春的记忆，抹不去的痛。
洪武和夏薇没有语言交流，只是喝酒，夏薇的一罐啤酒喝完后，又要拿，却被洪武按住了手。
两个人愣了一下都马上将手缩了回去。
夏薇下意识地把鬓角垂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过了一会儿，对洪武道：“出去聊会吧！”
夏薇的声音很小，音响的开得太大，洪武听不清楚夏薇说了什么，“啊？”
夏薇又说了一遍“我们出去聊！”，正好又碰上麦霸最后一吼，洪武还是没听到。
夏薇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恨不得把洪武耳朵揪过来说，于是鼓足气，大声道：“我说，我们两个出去聊！”
这时麦霸正好要切歌，包厢内有了短暂的安静，于是夏薇本来要说的悄悄话却变成了呐喊，“我们两个出去聊！！”
大家目光都转到了洪武和夏薇所在的角落。大伙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各调侃……
“好好好！成全你们！……”
“你们俩出去吧，去开小会吧！”
“去开个耗斯好好聊啊……”
大伙叫嚷着，把洪武和夏薇“轰”了出来。
……
两人漫步在马路边，晚风迎面拂来，夹着绿化带里青草的气息，沁人心脾。
“听说，你和老班分手了？”洪武终于开口。
“是。”夏薇点了点，耳边的秀发在晚风中轻轻地飞扬着。
“我原以为，你们会结婚呢。”洪武道。
“我也以为我们会。”夏薇道。过了几秒洪武没有说话，夏薇又道：“其实他家里早就给他定了一门亲事，两个家族企业的联姻。毕业以后我才知道。”
“那老班他就没有反抗吗？”洪武问道。
“反抗？”夏薇冷笑了一下道：“他对这门亲事非常的认可。你知道吗？他眼里根本没有爱情，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这个人渣！”洪武一捏拳道。
“好了，不说他了，你现在还好吗？”夏薇把话题扭转到洪武身上，“你做什么工作呢？你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成熟多了。”
“瞎混了一年多，现在跟朋友经营一家做灯具的工厂。”洪武淡淡地道，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给了夏薇。
夏薇接过名片，见到上面印着“滨江市灿仪照明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洪武”兴奋道：“你创业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洪武心想，难道我在你心目中连创个业都是个惊人的壮举？倒也没错，现在工厂连订单都没有。
“惭愧啊，”洪武道，“工厂开业到现在，连订单都没有！”
“奋斗吧！”夏薇扑簌了一下睫毛朝洪武道。
洪武只是微笑。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歌声，巡音望去，前方的路灯下，驻立着一个留着长发的流浪歌手，周围稀稀拉拉围着五六个听众。
歌手肩上挎着一把吉他，面前竖着一个麦架，地上放着一台拉杆音响。这歌手个子挺高，身子却很瘦，面部棱角分明，眉眼之间透着几分忧郁。
随着两人的脚步向前，那歌声愈加清晰:
……
我已习惯你突然间的自我
挥挥洒洒将自然看通透
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
你远眺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
我会紧紧的将你豪情放在心头
在寒冬时候就回忆你温柔
把开怀填进我的心扉
伤心也是带着微笑的眼泪
……
两人在流浪歌手的面前驻立良久，直到这首唱完。洪武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你还记得你以前为我唱过的歌吗……”夏薇道。
“记得，我只会那一曲。”洪武道。他知道夏薇指的是那次她过生日，洪武在楼下摆灾光棒，并弹唱着那首《小薇》。那时夏薇只知道洪武唱得不好听，她根本不知道，洪武为了这首歌，苦练三个月，手指上的水泡一层套着一层。
“你能为我再唱一次吗？”夏薇望着洪武，眼睛变得水汪汪一片。
就见洪武走到歌手跟前，与他轻声说了些什么，那歌手便将吉他交给了洪武。
洪武挎上吉他，先是拨出一道流畅的前奏，然后闭上眼睛：
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
她的名字叫作小薇
她有双温柔的眼睛
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
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
看那星星多美丽
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
……
小薇啊
你可知道我多爱你
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
看那星星多美丽
摘下一颗亲手送给你
……
洪武唱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
他还是他，夏薇还是夏薇。
当他唱完，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原本就不多的观众都已不见踪影，只有夏薇一个人站在前面，泪流满面。
是的，洪武唱得还和几年前一样，一样不好听。在他刚唱过一小节的时候观众就走了，就像一本不怎么样的小说，写着写着读者就走了，更不用说投票了。
但是，夏薇哭了，正是因为洪武唱得和几年前一样，一样的不好听，但如今她却能听到那歌声里的真诚和挚爱。
他哭了，洪武一开口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湿润了。当洪武唱到“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的时候，她已经泪如雨下，不能自已了。
第33章 再见 美丽的疼痛
洪武放下吉他，夏薇已经扑到了他怀里，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这些年……你恨我吗？”夏薇哽咽道。
“没有，我不恨你，那是你的自由……”洪武道。
恨？这些年夏薇带给洪武的不是恨，而是痛，深深的痛。但是就在夏薇扑到他怀里的时候，洪武内心的伤似乎已经被拂平了。
“如果……时光倒流，我们能够回到从前……你还会……追我吗？”夏薇道。
洪武脑子有些乱，他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此刻他也想不明白，就凭着自己内心的感受，说出一个字，“会。”
洪武两手环住夏薇因抽泣而颤抖的身躯，晚风吹过，洪武依然能嗅到青草的香。
他仿佛觉得，这么多年，夏薇欠他的不是一份无法给予情，而只是一个拥抱。
……
洪武把夏薇送到她预定好的宾馆。
夏薇掏出房卡在门上一刷，门锁吱得一声就开了。
夏薇刚要推门进去，听见洪武道，“早点休息，晚安。”
夏薇正要说些什么却又作罢，轻声道：“晚安。”
“再见……”洪武脸上微笑着。
“再见……”夏薇的手轻轻举起，却无力挥动。
洪武后退两步，迅速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洪武的身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夏薇泪如泉涌。
再见，也许是永不相见。
洪武从宾馆出来，发现自己脸上涅涅的。
哈哈，洪武笑了，我竟然会哭！
当洪武再次经过那条马路的时候，那个流浪歌手正唱着一首汪峰的《再见青春》：
……
再见青春
再见美丽的疼痛
再见青春
永远的故乡
再见青春
再见灿烂的忧伤
再见青春
永恒的迷惘
……
再见，夏薇。
再见了，那段难忘的青春岁月！
……
洪武沿着马路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踏上了一条十分熟悉的路，沿着这条路，他来到了他的大学校门前，他梦里无数次回到过的地方。
洪武走进校门，就像曾经无数走进去一样。
夜色中，他把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遍。
最后，他停在了那座废弃的图书馆门前。
洪武的大学历史悠久，尤其是图书馆，在一次人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地震之后，墙体出现了裂缝，之后便被废弃。
洪武还记得大学这几年，他除了上课就是躲在图书馆里读书，研究电子技术相关的杂志。是的，他是在躲，因为他不想听到见到关于夏薇的一切，包括他上课永远都坐在第一排，因为第一排除了老师和黑板，看不到别人。
洪武还记得，当年图书馆搬迁，他在一个小仓房里顺出来一本发黄的“神书”。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偷”东西。
神书？
洪武想到那困扰他很久的半本神书，脑子突然间从感伤中恢复过来。
学校来一次不容易，不如进去看看，虽然找到那半部书的可能性就像中彩票一样小，但是万一呢？
想到这里，洪武扫视了一下四周，乘人少的时候从一个破窗户里钻了进去。
洪武轻拍了一下身上的土，一抬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借着外面折过来的微弱的光芒，洪武仔细一看，这哪是一个人，这分明是搂抱在一起打啵的一对情侣。
情侣发现从窗户上进来一个人，就分开了。见洪武愣在那里发呆，女的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亲美女啊！”
两人说完，就推开一扇小侧门，出去了。
我去，早知道门开着，我走窗干嘛呀！
洪武黑摸着找到了那间小仓房，推门进去，里面漆黑一片。
他打开手机，驱走了些许黑暗。却发现，这小仓房已经被收拾一空。
所以，那半部神书是没有找到的可能了。
洪武失意地摇摇头，准备离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请留步！”
洪顿时汗毛竖起，头皮发麻，刚才明明没有人的啊……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只见半空中悬着一个发着白光的人影，洪武吓得倒退两步，后背贴到门上，两腿发软。更恐怖的是，这个人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影，而是半个人影，不是上下分两半的那种半个，而是左右两半的那种，半个。
洪武庆幸刚才溜达的时候嘘嘘了一下，不然他一定会被吓尿的！
“你……你……你……”洪武竭力控制住颤抖的下巴才把话说出来，“你是人是鬼？”
“我即非人，亦非鬼。”那白影道。
“那你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东西，确切地说，我是灵，书灵。”
“书灵？”洪武好奇地打量着空中的半个人影，并脑补了另一半。这人影，白衣，白发，白须，如同仙人一般。
“不错，书灵，每一本书都有它的灵魂，当你悉心研读它，它的灵魂就与你的灵魂合一。”
“那你是什么书？你……你为什么只有半……半个？”
“这就要问你了，小兄弟！”白影厉声道，“我在这里躺了近百年，无人问津。两年前，我修得圆满正要幻化成灵，刚完成一半，就被你给顺走了！害得我走也不得，还原也不得，只能在这里苦等！不过，庆幸的是你还是来了！”
洪武恍然大悟，这就是他的那半本神书的书灵，难怪那书只有一半！原来另一半在这飘着呐！我得想办法把它收回去，这样神书就完整了！
“原来这样，对不起啊，你能不能还原成书，我把你带回去，两半拼起来……”洪武道。
“没用的，我已经无法还原了。”白影道。
不会吧？太可惜了！
“那半本你可有仔细研读？”白影问道。
“有，都快读烂了！”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白影爽朗一笑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了！”
“去哪？你去哪，我有话要问你呢！”洪武听得书灵要走，忽然想起要请教书中的疑惑。但见书灵已经化作一道流光。
流光在空中回旋着，“我现在要进入你的身体与我的另一半合体，如果你要找我，就在每日正子时，调息念咒，我便会与你相见。”
洪武正要追问什么咒语。空中传来一阵碎念：“书灵，书灵，借我之灵，快快显灵……”
洪武跟着念，没等念完一遍，那道流光便朝他面门袭来。
洪武就觉得脑子一空就失去了知觉。
第34章 书灵合体
洪武恢复知觉和时候，发现自己仍靠门站立着。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洪武迫不及待地想试试真假。于是盘膝坐下，闭目调息，心中默念：书灵，书灵，借我之灵，与我会灵……
然而，大失所望。
洪武下意识地看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蓦地想起，书灵所说的是正子时。
算了，明晚再试吧。
洪武从学校出来，突然想起自己的哈哈6还在酒店门口停着呢。
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哈哈6，洪武发现旁边停着一辆q7。是的，这没什么，不就是一部q7吗？关键是这q7正富有节奏地上下颤动着……
这让洪武这个单身狗情何以堪嘛！
也难怪，眼下正值初夏，气温适宜，车里面暖风空调都不用开，安安静静适宜**。
洪武从后门上了哈哈6，躺在后排座上，今晚就在车上对付一晚吧，还能省个几百块钱！
第二天一早，洪武就奔驰在回滨江的高速公路上了。在服务区打尖儿的时候，收到了一条信息：“我叔父在滨江做家居经销，我已经跟他打好招呼了，你去谈下试试。这是他的电话13*********夏总。”
……
洪武回到滨江，见到林婉仪，心里满满的喜悦。他才只是一天没有见到她，竟然有种思念的感觉。
林婉仪上楼休息前，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小武，还记得恒通公司的张总吗？”
“记得。”
“之前老牛照明欠他们货款，牛总用工厂设备做抵押，写过一份抵押合同，承诺一个月内还清。现在你收了工厂，这债务也归你了。马上快一个月了，你记得提前联系他，看是还钱还是再通融，免得影响工厂运转。”林婉仪说完，见洪武点了头才安心上楼去了。
这个牛大变，别人欠他的钱要不回来，他欠别人的倒是挺上心。拿工厂的设备作抵押，这不是雪上加霜嘛！
洪武躺床上想了一晚上，都想不出什么扭转乾坤的高招来。
好吧，明天就去找那个夏总谈谈！
要换作以前，洪武是不会接受夏薇的帮助。但现在他已经看开，在他心里夏薇不过是他的一个老友而已。
不过生意该怎么谈，这好像跟做基金，股票还不太一样……洪武想着想着，已经是深夜。
忽然想起书灵来，马上就是午夜十二点，正子时了。
洪武盘膝而坐，闭目调息，心中默念：“书灵，书灵，借我之灵，与我会灵……”
突然间，脑中出现一个白衣仙人，但那仙人是侧躺在黑暗中，背对着洪武的视角。
洪武在脑中用意识轻声喊道：“书灵！书灵……”
只见书灵懒洋洋地翻过身，高举双手，伸个懒腰坐了起来，捋了捋一脸的白胡须，道：“终于找到我的另一半了，也不让我们好好睡一觉！找我做什么？”
“你果然完整了！”洪武兴奋不已。“没事，只是想试试是不是真的！”
“什么？没事？你逗我玩呢！”书灵一吹胡须又倒了下去，“让我再睡会儿！”
“唉，不是，不是，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洪武道。
“说吧！”书灵没有起来，背对着洪武挥了挥手道。
“为什么我练不成读心术，每次发功都会头晕？”洪武道。
“膻中之气运到百会至神庭，这条经络你是不是没走通啊？”书灵道。
“唉？你怎么知道？”洪武惊讶。
“嘿嘿，我知道的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这条主要的经脉走不通那就不可能练成！”
“那我为什么能读到一条狗的心，而且我们还能交流？”洪武想起了那只雪獒。
书灵一骨碌爬起来道：“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
“呃……狗通人性……以你目前的修为，能与它交流，那一定是一条不同寻常的狗……”书灵捏着胡须若有所思地嘀咕着。
“不说狗了，怎么能练会读人心呢？指点我一下吧！”洪武道。
“这个嘛，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书灵道。
“为什么？”
“这个……”书灵道，“要将膻中之气运到百会。须要打通任督二脉，以你现在的功力，刚刚练到聚气膻中，离通督脉还差老远呢！”
“那你告诉我方法，我多加练习就是！”洪武急切地道。
“这……好吧。”书灵把打通任督二脉的方法详尽地告诉了洪武。
不过最后却加了一句让洪武听了想撞墙话，“一般来说，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也要练个三五年才能打通。以你的资质，估计十年八年也未必……”
啊？我去！你还不如不说呢！什么破书灵！我就不信了！
洪武别过书灵，就盘腿坐在床上，按照书灵所述之法，运气练习。
折腾了一个钟头，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真要从长计议了。
洪武倒床上准备睡觉，手习惯性地伸到枕头底下摸了摸，竟然发现那半本神书不见了！
……
第二天一觉醒来，洪武丝毫没有因为昨晚的晚睡而感到疲惫。把林婉仪送到事务所，就匆忙开车到了工厂。
郑商远自从当了副总，就住在工厂宿舍里。每天一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招集骨干开晨会。洪武能赶上就参加一下，赶不上就算事。工厂管理方面，洪武观察了一下，对郑商远是完全的信任。
他来到郑商远办公室，就见郑商远在电脑上捣鼓着什么。
“商远，忙什么呢？”洪武凑过去道。
“我看到好多公司在网络平台上做产品推广，不如我们也做个试试？只是需要花个几千块钱……”郑商远道。
“做，我们再紧张也要花这个钱，你大胆去做，三五千的，你签字就可以了，不用问我。”洪武道。其实他知道郑商远是个精打细算，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的人，才敢说这话的。
“对了商远，你知道滨江有个做灯具代理的夏总吗？”洪武问道。
“夏总？知道啊，你说的应该是夏氏家居吧，他们不仅拥有强大的分销渠道，而且在全省都有好几家连锁卖场。不过像这么大的公司，好像都不会正眼瞧我们的。”郑商远道。
“我有办法，我们今天去会他一会！”洪武道。
“哦？是吗？”郑商远好奇而又兴奋。
洪武正要往下说，手机响了。
“是老牛照明，啊不，灿仪照明的洪老板吗？”电话那边道。
“是，是我。”洪武道。
“我是恒通公司的张总，关于你们公司拖欠我方货款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第35章 谈生意
“张总啊！知道，我知道，”洪武道，“我准备找您呢，这两天太忙了，您看这样好不好，过两天我亲自登门拜访……”
两人在电话里叨叨了一通，约定两天后见。
这边订单还没着落，那边催债的又来了！洪武挂断电话，心下思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
洪武直接给夏总打了电话，在接待室等了一个小时，才被一个女助理领到了夏总的办公室。
走在楼道的时候，远看见一个体态肥胖的男人从夏总办公室出来，洪武一看那男人一张黑黑的脸，便想起当年他送快递的时候，电动车后溜把一个人的车子刮了，那车主就是这个黑脸男人，当时他还要讹洪武三千块钱，幸好林婉仪及时出现甩给他五百元，爱要不要，不要报警，才把事情解决。
现在想起来，洪武心中还是愤愤不平。想不到在这里遇见，这个世界真小！
黑脸男人也认出了洪武，与洪武擦肩而过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洪武一眼。
而洪武，只是轻蔑地一笑而过。
夏总，年过半百，两鬓微苍，一副稳如泰山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内心一点点的波澜。
洪武把产品宣传册和一份代理方案交到夏总手里，夏总快速地浏览了一遍道：“你是小薇的同学？”
“是。我们算是比较要好的朋友。”洪武道。
“只是普通朋友？”夏总抬眼瞅了洪武一眼道。
“是的，普通朋友。”洪武道。
夏总把手上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慢条斯理地道：“我们是准备做灯具这一块，但是呢，你们这一类型的产品，已经有几个不错的厂商了。所以，不好意思。”
“啊……这……”洪武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难道生意就这么就谈完了？“这份代理方案您要是觉得哪里不好，我们可以再谈嘛。”
“是啊，夏总，产品不合适，我们也可以改进的。”郑商远道。
“这些都不是问题。主要是我们已经有选择了。”夏总道，“好了，我一会儿还有个会，抱歉。”
洪武和郑商远灰溜溜地出了夏总办公室。
看来，夏总也只是应付一下夏薇，毕竟他还是个商人。
那么，他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已经有了选择？哎！要是会读心术就好了！
“武哥，下面我们怎么办？”郑商远道。
“先到楼下呆会儿，让我好好想想。”
两个人下了楼，坐到车里。
洪武扶了扶眼镜道：“我们在这一直等，等他出来，我们再去谈。商远你把我们这几款产品的成本再估算一下，一定要准确。”
两个人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没见夏总出来。
郑商远有些坐不住了，开始抓耳挠腮。
洪武看着郑商远着急的样子，忍俊不禁。
“武哥，你可真有耐心。”郑商远道。
“想当年，我送快递的时候，没少在大楼底下等人，这都是练出来的。”洪武淡淡地道。
两人正聊着，就见夏总从大楼出来，司机开着一辆轿车已经停在他的面前。
洪武赶紧跳下车，跑过去，“夏总，夏总，请慢……”
“小洪？你们还没走？”夏总打开车门正要上车。
“夏总，我只说一句话，关于我们的产品，我可以再加10个点的返利给您。”洪武道，“您是否可以考虑一下？”
“再加10个点？”夏总老道沉着的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惊讶，马上又恢复正常。
“对，夏总。我们有绝对的诚意与您合作！”洪武道。
夏总并没有直接回答，浅浅一笑道，“我会，考虑一下的。”
夏总说完上了车，一溜烟儿清失在暮色之中。
……
“再加10个点？武哥，我没听错吧？”郑商远惊愕失色，“以我们的产能和成本，这样的订单最多只能满足我们基本生存，利润简直少得可怜！万一有个什么波动，我们很有可能入不敷出。”
“商远，即使这样，人家也不一定会选择我们。”洪武一耸肩道，“刚才你也看见了。”
郑商远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两人往车上走。
洪武边走边道：“现在我们是内忧外患，如不壮士断腕，怕是连生存都是问题。”
“哦。”郑商远哦了一声，他还是有点心疼那白白送出去的利润。虽然夏总还没有认可他们的方案。
“这段时间我也研究了一下市场，我们的产品已经做了5年，样式老旧，技术落后，即使不遇到金融危机马上也要被淘汰了。”洪武说着，发动了车子，继续道：“如果这次我们能生存下去，我计划投入一部分研发，出新产品，只有不断出新才能吃到丰厚的利润。虽然这个不是那么容易，但至少这是我们的未来和希望，但是眼下我们首要做的是生存！”
洪武一翻话令郑商远茅塞顿开，“武哥，原来你想得这么远！”
洪武微笑，开动车子，奔工厂的方向而去。
……
把郑商远送回工厂，洪武才猛然想起，他竟然忘了接林婉仪下班了！
于是赶紧给林婉仪打电话，林婉仪早已经回到家了。
“婉仪姐，对不起，我今天太忙，忘了接你下班了……”洪武一进门就忙解释。
“没关系的，姐这不都回来了吗?”林婉仪端着一盘菜放桌上一放，“快吃饭吧！”
洪武看着可人的林婉仪，和那一桌可口的家常菜，劳顿了一天的紧张与困乏已然消去。
饭间，洪武想说以后赚了钱给林婉仪买辆车，但是一想，这样一来各有各的车，不就要各走各的路了吗？算了，就坐我的哈哈6吧！
“姐想，要不要再买辆车呢？”林婉仪道，“这样会方便一些。”
“婉仪姐，下次我保证准时接你，这次确实是忙过头了！”洪武可是不赞成林婉仪买车的。
“小武，你别误会，姐只是觉得太麻烦你了，还耽误你做事。”林婉仪道。
“不耽误，不耽误，你看我公司在城东，你事务所在城市中心，这路线多顺啊！”洪武想搜索出一个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来劝林婉仪不要买车。但好像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林婉仪浅浅一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
其实林婉仪的内心，何尝不想让她的小武接她上下班？她是希望能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女人啊，想做什么就做嘛，为什么非要找个被动的理由。
不过，很显然，洪武给出的理由，并没有帮助她说服自己。
“唉？对了！”洪武突然一激灵，“咱们院里只有一个车库，再买了车，往哪放呀！”
不错，这个院子很小，车库是用彩钢瓦搭建而成，在院墙上开个口安个卷闸门，就是车库门了。若是再想搭个车库出来，还真是没有空间了。
“哦，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林婉仪终于找到了理由。
两个人相视而笑，莫名地开心起来。
第36章 伏击
明天就是和恒通公司张总约好见面的日子了，欠他的钱，虽说不多，也有十来万，公司帐上的那点钱是维持基本工厂运转的，也不能动，该怎么办呢，夏总说的考虑，不会是托辞吧？
难道又要问婉仪姐借钱……
洪武陷在皮椅里面，头依在靠背上，望着屋顶，脑子一片凌乱。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柔美的女声：“您好，您是灿仪照明的洪总吗？”
“对，我是，您哪位？”
“我是童助理，我们昨天见过面的。”电话那边道。
童助理不就是夏总的助理吗？一个长发乌黑，身姿曼妙的女孩子的样貌浮现在洪武的脑海里……
洪武一个鲤鱼打挺从皮椅里站起来，“童助理啊，你好，你好！”
“夏总想去你们工厂参观一下，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
“任何时候都方便！”洪武兴奋道。
“这样，就安排在下午三点吧，两点半我和夏总从公司出发，三点可以到达您那边吗？”
“可以！不是很远！”
……
洪武喜出望外，挂了电话就把郑商远叫来，告诉他下午夏总来参观的事。
郑商远拍手叫好，当下便去车间招集骨干开会，告诉大家鼓足精神。
吃过中午饭，洪武让郑商远留在厂里，自己驾车到了夏氏公司的大楼下等待夏总等人出来。
“哦，小洪？”夏总对洪武的出现颇感意外。
“夏总，路有点偏，我怕耽误您时间，来给您带个路。”洪武道。
“小洪果然是个有心人！”夏总微微一笑道。
洪武驾着哈哈6在前面引路，童助理开着大奔带着夏总跟在后面，没一会功夫，就来到了灿仪照明的工厂。
洪武带领夏总和童助理在车间浏览一圈。夏总对身边的童助理道，“规模不算大，生产方面还算工整。”
“我们公司之前主要是做海外订单，所以各方面算是比较标准的。”洪武道。
……
三人一同上了三楼洪武的办公室。
“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小洪，按你说的返利方案，我们签一个为期三年的合作协议。你看怎么样？”夏总道。
“三年？”洪武有点纠结，以他给出的返利方案，不过是为了解眼下之难，目前已经利润微薄，可是一年后呢，如果人民币贬值，或是劳动力成本上涨，都会触及他的成本底线。“我们一年一签可以吗？”
“唉，小洪……”
……
洪武与夏总再三讨价还价，夏总只是咬住三年期限不放。
洪武看看坐在旁边的郑商远，郑商远也是一脸的茫然。便当机立断，“好，三年就三年！与夏总合作，十年都不觉长！”
就这样，洪武与夏氏家居签定了三年的代理合同。
虽说是利润薄了些，但在这样一个经济环境下，能填饱肚子，生存下去已经算是不错了，况且对于洪武各郑商远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子，我们只盼他们不要栽根头，就是万幸了。
洪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接下来，还是有件令他头痛的事情，那就是欠恒通公司的十多万货款，明天该怎么应对？
……
翌日，洪武和郑商远驱车来到恒通公司。
见到张总，屁股刚坐下，连杯茶都没喝，张总就提起货款的事。
洪武的方针就是尽量再往后拖拖，能拖一天是一天，毕竟已经有了夏氏家居的代理，马上订单就会来了。
但是张总不依不饶。洪武知道，是拖不过去了。当时张总和牛大变还是生意上的好友，也弄到请律师解决的地步。现如今，他与张总可是一点交情都没有。
“洪老板，你要是不还钱，我手上可有抵押合同的，我想你也应该有一份的吧？上面的内容不需要我重复一遍吧？要是这个月不能还款，我只能到厂里拉你的设备抵债了！”张总道。
“张总，你如果真把我们逼到那个份上，我也没有办法，我们是真的没钱。不过我想，您也不会真这么做，您的目的是要钱，我们的目的是赚钱，你影响了我们赚钱，我们自然就没办法还钱了，不是吗？”洪武一字一句都很诚恳。
“哦？你这话说的，倒还还有点意思，可不像那个老牛，满嘴放山炮！”张总道。
“而且，那合同上的设备，您拉走了也卖不了几个钱啊。”洪武说着，对郑商远道，“商远，那些设备现在值多少钱？”
“让我算算……”郑商远盯着屋顶，眨了眨眼睛道：“合同上面一共是两台设备，这两设备台当时市场价合计12万元，现在的新设备的市场价两台加起来只有8万左右，再算上折旧费，这两台设备在二手市场上价格应该在5万块左右吧。”郑商远道。
“什么，只有5万块？”张总拍大腿道，“这个死老牛！又忽悠我！”
“张总，我们现在已经和夏氏家居签了三年的代理合同，如果您再宽限我们一个月，一定还款。”洪武道。
“夏氏家居？”张总惊讶道，“你们竟然能和夏氏家居签合同？”
洪武见张总半信半疑的样子，便把合同让张总看了一下，不过涉及到机密的部分，洪武都折了起来。那张总看过后，便对洪武刮目相看。
“既然这样，我再宽限一个月。”张总立刻转便了态度，因为他知道能签到夏氏的单子，那后面的生意会很多。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多一个客户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他作为之前老牛照明的材料供应商，是很希望继续与洪武合作的。“洪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啊，希望以后我们还要多多合作。”
张总的转变让洪武深刻地明白了，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
几天后，洪武收到了夏氏家居业务部的第一批订单。这批订单要的比较急，说是要发往各个分销商那边做样品。
洪武灵机一动，想起牛大变之前有一部分货压在代理商那里，还没有付款，就把那一批货拉回来，重新检测了一遍，把老牛照明的包装换成灿仪照明的包装，就发往夏氏家居了。
货款结回来，洪武先还了张总一半，那张总十分高兴，说要请洪武喝酒。
喝就喝呗！
酒桌上，张总不停劝酒，洪武以开车为由，一滴未沾。于是郑商远一杯接一杯地替洪武挡酒。
……
此时，天色已晚。
十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小伙，蹲在一条僻静的小路的边上抽着烟，打闹着。这些小年轻头发染得红红绿绿，衣服也是左一个补丁右一个窟窿，一看就是些街头混混儿。
就在他们身边，放着一套破胎器，破胎器外形就像装了钉子的减速带，顾名思义，是用来让汽车爆胎的。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上身穿黑色工字背心，下身穿一条迷彩裤，脚踩一双系带大头皮鞋。他嘴里叨着一支烟，健硕的肌肉在路灯下闪着光亮。
这年轻人名叫秦彪，退武军人，从部队回来以后便开始闯荡江湖，小混混们都管他叫彪哥。
“别吵了！”秦彪掐灭烟头往地上一扔，朝打闹的那几小混混喊道：“黑子，你去路口盯着，剩下的人到那边躲起来！”
黑子拔腿朝路口跑去，跑出两步又折回来，“彪哥，什么车，什么号来着？”
“不长记性的混蛋玩意儿！”秦彪朝黑子屁股上就是一脚，“白色哈哈6！6892l4！”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末，大家还有没有在看的，准备熬夜再更一张，兄弟们把你们手中的推荐票投起来，给我些动力！第一次开单章要票，兄弟们要是给力，我也给力，够100张加更两张，不睡觉也会更完！！
第37章 遇袭
洪武扶着郑商远从酒店出来，与张总道别后，便上了车。
郑商远喝得有点高，坐在附驾上吧啦了几句就不省人事了。
洪武驾着哈哈6，朝工厂的方向而去。
这时收到林婉仪的信息：“什么时候回来？”
洪武一边开着车，一边叹道：哎，今天又没接婉仪姐下班！
“快了，先送商远回厂里，正在路上。”洪武回复道。
“你猜我在哪？”林婉仪又发来一条。
“在家？”洪武奇怪林婉仪怎么会这么问。
这时，林婉仪发过一张自拍照。照片里的林婉仪穿着一件白衬衫，长发垂在肩上，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的皮椅里。洪武仔细一瞧，那不是他的办公室吗？林婉仪怎么跑到工厂去了？
“老板娘？来视察工作了吗？”洪武发过这条信息后脸上露出幸福的笑。
“臭贫！不跟你聊了，慢点开啊！”
洪武嘿嘿一笑，把手机塞回兜里。深踏油门，往工厂赶。
突然间，听得车胎下传来彭得一声巨响，紧接着车身倾斜，失去了平衡，左右晃动起来，洪武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松开油门，用力握住方向盘，一脚刹车下去，车身在路面上划了个大圈，停了下来。
洪武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应该是车子出了问题，这车买了没多久。怎么会出这种故障？
洪武跳下车，才发现前面一个轮胎已经瘪了。正要找原因，一抬头，发现自己周围黑压压地围了十几个人。
什么情况？这是要打劫吗？不像，打劫一般不会这么多人。洪武扫视着围着他的这帮人，其中一个小混混很是面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是洪武吗？”秦彪道。
看样子，这帮人不是什么善茬，八成是要加害自己了，听他这么一问，显然是不认识自己，如果按照武侠片的剧情说“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大爷我就是洪武！”，那一定是马上就被ko了。
不如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洪武装作莫名其妙地道，“什么红5绿6的？你们认错人了吧？”
“你不是洪武？”秦彪道，“那这车是谁的？”
“这车，这车，是我借的，对了，哥几个能帮我把车修一下吗？换个胎就好。”洪武继续装傻，心里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管他呢！彪哥，先揍了他****的再说！”黑子道。
秦彪没有搭话，他是不愿意伤及无辜的。
这时，车上的郑商远醒了。
郑商远下了车，跌跌撞撞走到洪武身边，道：“武哥，这……是什么情况……”
“彪哥，他管他叫武哥！”黑子凑到秦彪跟前道。
“那是！你也得管他叫……叫武哥！”郑商远指着黑子，直着舌头根道，“你们都得管他叫武……哥，我给你们介，介绍一下，这可是灿……灿……”
“别说了，别说了！”洪武朝郑商远挤眉道。
郑商远继续道：“灿仪照明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洪……洪……武是也！”
“靠！果然是洪武！还他.妈红5绿6的给我演！”秦彪两眼圆睁道，“兄弟们，给我上！”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把两人撂翻在地，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还边骂道：“你影帝啊！……你.他.妈咋不去拍电影！”
郑商远挨了几脚，脑子有那么点清醒了，就翻身压在洪武身上，像刚才替他挡酒一样，挡着那些拳脚。“武哥，让我来……”
“商远！你干什么！”洪武被郑商远死死地压在身下，“你下去！”
“你他.妈.给我下去！”洪武右脚用力一蹬，身子一挺，就把郑商远翻到自己的身下，紧接着背后就是一阵阵的巨痛袭来。
此时郑商远一阵剧烈的呕吐，将刚才吃的东西、喝的酒水全部吐了出来，跟着就不省人事了。
“不要打啦！不要打啦！”洪武大吼着，那些拳脚不但没有停，反而更猛烈了。
洪武心中怒火中烧，膻中之气急剧膨胀，只听他闷哼一声，膻中之气横跨神封，向下直冲涌泉，两脚一蹬，一跃而起，竟将正在出手的几个人弹到两米之外！
洪武紧接着又是胡乱挥出一拳，站在他面前那个看着面熟的小子刚好被击中，竟被洪武的一拳打飞出去，倒在了地上。
十几个人被洪武突然的逆袭怔住了。连秦彪都觉得有些意外。而洪武并没有察觉，因为他的一系列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下此毒手！”洪武怒吼道。
“兄弟，你抢了别人生意，破坏了商业规则。有人要给你上点颜色看看！”秦彪道，“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不住了，兄弟！”
秦彪说着快走两步，腾空跃起，一个旋风腿朝洪武劈来。那动作流畅而又迅速，那一脚还未到，杀气已经袭来！
像洪武这样没有功夫底子的人，如在对方腾空跃起之前没有预判出对方将要使用的招数，那基本上就没有躲开的可能了。
此时洪武唯有将两手交叉，气运劳宫，去迎秦彪那飞来的一脚。
只见两手与那一脚相交之时，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秦彪原地落下，而洪武却向后倒退十来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几个被洪武振倒的小混混见状，马上又朝洪武围去。而那个被洪武一拳打飞的小子，不知从哪里拎出一条方形的木棍来，大喊道，“等一下，让我来！”
那拎着木棍的小子，走到洪武跟前，两眼怒视。洪武这才忽然想起来，这小子就是当年在公交车上要抢一个女孩手包的那个败类，当时由于洪武出手，害他没有得逞。现在看来，他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洪武想站起身来，却发现屁股一阵刺痛，两腿竟然麻木不得动弹。而那小子手中的木棍已经高高举起……
就在那木棍将要落向洪武的头部时，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野兽般的咆哮声，那声音摄人心魄，让人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竟被吓得头皮发麻，两腿发软……
第38章 吊爆了怎么办
只见远处奔来一条灰色的藏獒，这条藏獒看起来有些消瘦，但那威猛的姿态，凶恶的眼神，以及在夜色中放着寒光的獠牙，足以让人胆颤心惊！
藏獒扑到拎着木棍的小子面前，目露凶光，发出闷闷的咆哮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一下，生怕把这“猛兽”引到自己身上。
手握木棍的小子，两腿已经在颤抖，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喊也不敢，叫也不敢，几乎要哭出来。
只见他慌乱之下，无力地挥了一下手中的木棍，这时藏獒突然跃起，一口朝那木棍咬去，只听咔嚓一声响，那木棍便被拦腰咬断！
这时只听秦彪大喊一声，“快撤！”
那小子扔掉手中的半截木棍，随那十几号人连滚带爬，钻进一巷子，逃之夭夭。
藏獒没有追，回头朝洪武走来。
洪武此时又觉一阵刺痛，这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坐在爆胎器上！
爆胎器上那一排排钉子，不知有多少已经插进了洪武的屁股。洪武挣扎着把自己从爆胎器上拔出来，发现下体已经被鲜血湿透，我草，不会废了吧！
天哪，胎爆了可补一下，吊爆了可怎么办……
洪武望着眼前这条灰色的藏獒，想说说些什么。只觉得一阵阵难忍的剧痛直冲脑门，跟着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洪武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手背上还插着点滴。
一个眉眼清秀的小护士正掰开他的胳膊，从他的腋窝下抽出一条温度计。温度计夹得有些紧，拔的时候扯得肉皮有点疼，洪武就是被这点小疼痛给弄醒的。
“体温正常。”小护士甩了甩温度计，见洪武醒来兴奋道，“你醒啦！腿不要动啊，小心伤口！”
洪武努力把晕迷之前的事情回想起来，突然心中一紧，赶紧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摸那个地方。
这时小护士笑了，“你放心吧，好着呢！”
“什么，什么好着呢？”洪武停住了手，尴尬道。
“命根子呗！”小护士说完格格地笑了。
这一笑，把洪武臊得一脸通红。
小护士停止笑，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啊？”洪武一愣，自己从小到大可是第一次住医院，怎么可能认识一个护士？
小护士透过窗户看了看门外没有人，就对着洪武摘下口罩，“你忘记我了吗？”
洪武一瞧那水嫩的脸蛋，还有白卦下面充实的胸部，便一下想起了公交车上的那一幕（详情见“第8章公交车奇遇”）。
“原来是你啊！”洪武道，“你在这里上班呀。”
小护士把胸前的卡片朝洪武晃了晃，洪武看见上面写着实习护士：柳芙儿。
“你知道吗，你挺幸运的，医生说，有一个钉子再往前一点就扎破了你尿道，再往后一点就扎破了你的大肠。”柳芙儿道。
洪武一听，只觉得背后一凉，下面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有一个同学在急诊科，她说去年有个人在江边遛狗，不小心被狗咬了那地方，结果两个***没了！”柳芙儿说着把口罩带上道，“所以说你多幸运！”
洪武被柳芙儿的话怔得一愣一愣的，心想你干脆叫柳二芙得了，说话怎么这么二啊！
“小武，你醒了！”林婉仪推门进来，见到洪武醒了，满心欢喜。
“婉仪姐，你怎么来了？”洪武对昏迷之后的事一无所知。
昨晚，洪武昏迷之后没多久，120就来了，他们把洪武和郑商远抬上救护车，直奔医院。
洪武躺在救护车上，冥冥之中想起了林婉仪还在工厂等着她，就努力睁开双眼，从兜里摸出手机，对车上的护士道：“帮我发个信息，给……婉仪……，说我临时有事，不回去了……不要等我……”
洪武艰难地说完这几个字，彻底晕了过去。
护士接过手机，对另一个护士道，“这男人，自己都成这样了，还不让老婆知道，一会到了医院，没有家属那怎么行！我得给她打电话……”
护士说着，从洪武的电话本里找到林婉仪拨了过去，“林婉仪吗？你老公受伤了，你马上来下二医院急诊科。”
林婉仪有点蒙，“什么？怎么一回事，你是谁？”
另一个护士从洪武衣服里摸出一张名片来，交给打电话的护士。
“你老公是叫洪武吧，他受伤了，现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们是120。你马上到二医院急诊科来！”
林婉仪这才弄明白怎么一回事。打了的士往二医院去，一路上催促司机快点开，比救护车到得还早。
那个护士跟林婉仪说，你老公对你真好，在车上昏迷的时候让我给你发信息，说他有事不回去了，要你不要等他。
林婉仪看着洪武被推进了手术室，哭得稀里哗啦。
……
“她是你姐啊？”柳芙儿道，“还是你女朋友？陪了你一夜呢！”
洪武和林婉仪都没有说话，在他们心里到底是朋友还是姐弟，还真说不上来。
“那你觉得我们般配吗？”洪武朝柳芙儿道。
“这个姐姐配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啦！”柳芙儿俏皮道。把站在一旁的林婉仪逗笑了。
柳芙儿准备好纱布，酒精，药贴之类的东西，对洪武道，“来吧，该换药了！”
“换药？”洪武两眼一瞪，自己的伤口可在那地方啊，你一个女娃娃给我换药？更重要的是还当着婉仪姐的面，“我自己来行不行？”
“开什么玩笑，你自己看得见吗？我还忘了说，医生说，你三天内不能下床走动，吃喝拉撒的都得在床上！”柳芙儿说着就掀起洪武的被子道，“来吧！别害羞，我都没把你当人看！”
什么叫没把我当人看，感情在你们医务工作者眼里，患者就是案板上的一坨猪肉？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洪武一脸羞涩，尴尬地看了林婉仪一眼，林婉仪脸一红，把身子背了过去。
柳芙儿扯下洪武的裤子开始操作起来，洪武脸热得烧红的碳，他相信这将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尴尬的事了！没有之一！
“你把腿分开点！哎呀，别夹那么紧！……放心吧，我会很轻的！不会弄疼你的……”柳芙儿可真是“妙语连珠”。
林婉仪听得面红耳赤，实在是受不了了，开门跑到了外面。
洪武心中暗骂，“你个柳二芙，都bb些什么呀！二货！”
第39章 好尴尬呀
林婉仪买了早餐回来，就见郑商远坐在洪武床边。
郑商远没有什么大碍，只受了些皮肉伤。跑过来看洪武，心里内疚不已。
“武哥，都怪我，我要没喝多，你也不会伤这么重。”郑商远道。
“没关系，你不是替我喝的嘛！”洪武道。
郑商远要留下来照顾洪武，洪武要他回去打理工厂，夏氏家居的单子可不能耽误。
林婉仪说商远你放心回去，这里有我呢。
但是洪武也不愿意让林婉仪留下，因为，太尴尬。
但林婉仪执意要照顾洪武，“我假都请了！”。
最后三人定了个方案，白天林婉仪，晚上换郑商远。
“那好，我先回去了！”郑商远说着就要走。
“吃点早饭吧！”林婉议道。
“不吃了……”郑商远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到门外了。
他担心，要是他和洪武都不在厂里，那厂里的生产效率可能就要下降了，损失的那可都是钱呐！
林婉仪帮洪武把床摇起一个小小的角度，两人吃起了早餐。这个角度一定不能太大，因为太大洪武的屁股就会痛。
“其实我很怀念咱妈做的清汤面。”洪武手里捏着半个包子道。
林婉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我妈好不！”
洪武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正要把那一半儿包子吞了，却突然想起柳芙儿说的话：头三天不能下床，大小便也要在床上解决……
洪武想着，就把包子放下了。但这么一想，他竟然有一种想嘘嘘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来也罢，一旦来了，就很难再忍了，因为越是刻意去忍，就越是感觉强烈。
“对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医院门口蹲着一条大狗，挺吓人的，”林婉仪道，“保安说那是藏獒，昨晚就来了，也没见主人来领，他们也不敢去赶……”
“藏獒？是灰色的吗？”洪武道。
“是白色的，不过毛是有些脏，乍一看跟灰的似的。”
怪不得昨晚看着那么眼熟，原来正是行长夫人的那只雪獒啊！
“婉仪姐，昨晚多亏它救了我，一会儿你帮我买点好吃的，犒劳下它吧。”洪武道。
林婉仪点了点头。
“你喝点豆浆吧！”林婉仪递了一杯豆浆到洪武面前。
“不！不喝！”其实洪武是想喝的，但是他只要一想到液态的东西，他想嘘嘘的感觉就会愈加强烈起来。
“不想喝豆浆，那姐给你倒点水吧！”林婉议说着就拿起了暖水瓶。
天哪！不要提水好不好！洪武只觉得膀胱又涨大了一倍。
“不喝，不喝！”洪武急忙道，“婉仪姐，你歇一会儿吧。”
“好吧，你要是想喝水，就跟姐说，姐给你倒啊！”林婉仪话语里的喝水，倒水之类的字眼又把洪武狠狠地刺激了一下。
林婉仪说完，把吃剩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丢到垃圾桶里，然后就进了卫生间。
林婉仪进卫生间是去洗手，所以门是虚掩着的。于是乎，自来水从水龙头喷射出来的哗哗声，连绵不断地冲进了洪武的耳朵……
洪武终于忍不住了，就侧着上身用手去够那床底下的尿壶。
好在他够到了，接下来，他要把下身也侧过来。但是，只要一抬腿，屁股上的伤口就一阵剧痛，痛到让他不敢再偿试第二次了。
林婉仪洗过手，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洪武正手提个尿壶，一脸痛苦。忙跑过去，“你干什么，快躺下，让姐来！”
“婉仪姐，这……我……”洪武一脸通红，或许是尿憋得也或许是羞赧。
要是洪武不脸红也就没事了，洪武脸一红，林婉仪跟着红了。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配合着把这个嘘嘘给解决了……
完事后，林婉仪丢下一句姐去喂狗，就逃也似的出去了。
林婉仪到宠物店买了一袋藏獒专用狗粮，还有一个狗盆。
把狗粮倒在狗盆里，放在藏獒面前，林婉仪就走开了，只是远远地看着。与这样一条陌生的大狗离得太近，林婉仪还是有些胆怯的。
藏獒与林婉仪对视了良久，才走到狗盆前轻舔了几口。
林婉仪回到病房，已经忘却了方才的尴尬。
“小武，你渴了就跟姐说，不要因为不方便就不喝水。”林婉仪道。
洪武点头嗯了一声。
就算是不喝水，那好几瓶的点滴输进去，也总要排出来的吧。
有了第一次，后面的第二、三、四次，林婉仪的尴尬也就一次比一次少了。
而洪武，每次见林婉仪端着那一壶肮脏的排泄物，都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暗暗发誓，等他好了，他一定要向林婉仪表白，不管她同不同意，他都要在她那漂亮的脸蛋儿上狠狠亲上几口，他太爱她了！
……
晚上换了郑商远照顾，洪武虽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毕竟是自己好兄弟，也没那么尴尬了。
郑商远忙了一天，早早就睡了。洪武自己无聊，就躺床上闭目运气。
但是这次运气，与以往每次都大有不同。他感到全身经络十分通畅，膻中精气可任意游走，毫不费力。
最后，他竟然将之前那条走不通的那条膻中至百会的经脉给走通了，精气直冲百会，只觉得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全身舒软有如羽化登仙之感。
莫不是要练就读心术了？
洪武想找个人试试，看看陪护床上的郑商远，睡得那叫一个香，估计雷都劈不醒。洪武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护士也不会来了。
算了，睡觉，明天再试！
第二天，柳芙儿又来给洪武换药。
洪武则迫不及待叉开腿，心想来吧！快点！
他要趁柳芙儿给他换药的时候试试读心术。
柳芙儿用诧异的眼神扫了下洪武的脸，就开始工作了。
此时，洪武膻中之气一则运于睛明，一则聚于百会，游于神庭，两眼盯着柳芙儿的眼睛，果然！
果然，他听到了柳芙儿的心声：“奇怪？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配合……”
洪武心中一阵惊喜，终于练成了！接着读：
“是不是我太漂亮太性感，他把换药当成一种享受了！”
“我去，你也太自恋了吧！”洪武心想。
洪武正“享受”着，林婉仪推门进来了。
糟了，这下又要尴尬了！
昨天她是事先背过去了，今天可要亲眼目睹了。这个二货柳二芙，换药的时候也不知道把围帘拉上！不知道婉仪姐看到这“不雅”的一幕，会怎么想？
正好，读她一下。
第40章 通督
林婉仪走进来的时候，洪武立刻将目光移向她的双眼，然而目光交织的一刹那，洪武聚于睛明、百会的精气立刻就被打散了。
看来还是读不了林婉仪。他再次运功读柳芙儿，却发现已经力不从心。
这一天，洪武除了享受林婉仪的悉心照料，便是等待夜晚的来临。因为他急于见到书灵，为他解惑。
……
午夜十二点，正子时。
郑商远已经睡去。洪武闭目吐纳，心中默念：“书灵，书灵，借我之灵，与我会灵……”
“你终于来了！”书灵道，“我等你很久了！”
“哦？”
“我发现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你的任督二脉好像打通了！奇怪，你是怎么做到的？”书灵满脸疑惑。
“我也不知道啊，这几天我受伤了，都没怎么练。”洪武道。
“受伤？怎么回事？”书灵对洪武受伤的事很感兴趣。
洪武将那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书灵捋着白须道，“一定是在你运气之时，锐器刺入会***气冲督脉，才机缘巧合，打通任督。看来，这是天意啊……”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条困扰我很久的经络也走通了！”
“那你现在可以偿试一下读心了！”书灵笑呵呵地道。
“我试过了，真的可以！”洪武兴奋了地道，想起读林婉仪却以失败告终，就平静下来，“可是为什么有的人我却读不了？只要一碰到她的眼睛，我的气就散了。”
“一碰就散？”书灵眼睛一骨碌，“是女人吧？”
“呃，是。”
“这个女人在你心里不一般吧，你爱慕于她？”书灵道。
“呃……这……嘿嘿……”洪武被这么一问心里感到小小的幸福。
“哈哈哈！”书灵仰面一笑，道，“哈哈，想要读她，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洪武急切道，在他看来修炼读心术最大的用处就是帮助他追到林婉仪。
“挥刀自宫，斩断尘根！”书灵一本正经地说完，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开开开，开玩笑呢吧！！你当是葵花宝典呐！断了尘根我还穷折腾个屁呀！
“还有，这读心之术，要耗费你大量的内力，以你现在的修为，一天之内发功时间也只有片刻，用现在的时间来算，也就是三、五分钟吧。”书灵捊捊须道，“所以要想运用自如，还需多加炼气修身，增强内力才是。”
最后，书灵还传授了洪武一套运气疗伤的方法。
洪武按照此法炼了一夜，发现自己的伤口是又痛又痒，按照小时候干农活受伤的经验，这就是伤口恢复的节奏。书灵书灵，果真很灵呐！
天麻麻亮的时候，郑商远还没有醒。
洪武就偿试着自己下了床，去卫生间。伤口已经不影响他走动了。
洪武坐在马桶上，痛痛快快地上了个大号。虽然这样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不管了！奶.奶.的！害我好几天都不敢吃东西，让我当着婉仪姐面在床上拉屎，以后还怎么活呀！
……
三天过去了，洪武已经行动自如。但医生建议要多住几天，防止伤口感染。
洪武就把林婉仪和郑商远都打发回去了。不过每天郑商远都会来看望洪武，顺便汇报工作。而洪武的一日三餐都由林婉仪开着哈哈6亲自送来。
当然，林婉仪每次进医院大门的时候，都不会忘记给那只狗盆里加些狗粮。
午饭是林婉仪昨天晚上做好的，早上她带到事务所，中午下班，她就开车到医院，在病房里和洪武一起吃。
洪武吃着充满爱心的便当，心里琢磨着，该在什么时间，用什么样的方式向林婉仪表白呢？
洪武这么思忖着，连饭菜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管他呢，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正当他鼓起勇气开口时，林婉仪起身道：“小武，姐今天有点忙，要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
“唉？”洪武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婉仪回过身来，一只手已经拉开了门。
“开车慢点。”洪武道。
“嗯！”林婉仪莞尔一笑，点点头，轻轻合上门，人已经走了。
……
洪武在床上眯了一觉，醒来一看时间，才下午3点，他恨不得一觉睡到林婉仪下班。
无聊间，他走出病房，准备到外面散散心。
这时楼道里传来护士们和一个男声之间的对话。
“小伙子，我们也没有办法，这是医院的规定，昨天在急诊你们已经欠了医院钱。”一个护士道。
“可是，药停了，我妈怎么办呀……”一个低弱而无助的男孩子的声音。
洪武快步走出楼道，来到大厅，见到一个瘦弱的男孩杵在护士站的班台前，一脸的无助。男孩二十出头，穿着朴素，带着一副眼镜，镜片有点模糊，配上杂乱的头发，显得十分憔悴。
洪武凑到班台前，他们的对话仍在继续。
“小伙子，你现在赶紧想办法借钱呀，医院就是这样，没办法的。”一个护士道。
这时洪武发现柳芙儿也在其中，但是一直不说话，两只眼睛看着那个男孩，不停地眨巴着。
洪武好奇这个二货柳芙儿到底想些什么呢？反正读不了婉仪姐，这一天三分钟的读心术总不能浪费。于是就用功，读了柳芙儿。
只听得柳芙儿心里想：“好可怜啊，好可怜啊，我要不替他把钱垫上吧？咦……不行，不行，万一他以为我对他有意思怎么办呀……”
嚯!这个雷人的柳二芙……
洪武到小伙子身边简单问了一下，原来这个小伙子是滨江理工大学大二学生，名叫吕飞，因家里贫困过年打工没回家，母亲想念，来看他，结果昨天被车撞了，只是轻伤，但司逃逸，没人付钱治疗，身上带的钱花光了，医院就给停了药。吕飞给家里打了电话，父亲说是去借钱，到现在也没有回音。
洪武二话没说到自己病房翻出一张卡，回到班台对吕飞道：“小兄弟，钱我先给你垫上，走，交钱去!”
班台的护士们向洪武投来无数敬佩的目光，当然，包括柳二芙。哦，不，柳芙儿。
洪武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有钱可以这么爽！
第41章 爱
洪武和林婉仪并肩走在医院后园的石板路上。
林婉仪上身白色收腰衬衫，下身黑色包臀半身裙，脚下一双高跟鞋，下班后她直接就来医院了，所以还是一身职业装。
而洪武则是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晚风吹过，林婉仪的秀发随风飘逸，洪武宽松的裤腿也不甘寂寞地摆动着。
花园里的灯光发出柔和的光线，灯光下的林婉仪越发的迷人，灯光下的洪武，也不是很难看。
两人没有说话，静静地走着，林婉仪的高跟鞋在石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响声，每一声都拨动着洪武的心弦。
洪武喜欢林婉仪，在这之前，他明白很多成份是他贪恋林婉仪的美色。而出事的那晚，在他昏迷的最后一刻，他的脑中闪过的最后一幕，是林婉仪那清澈的眸子，甜甜的笑。
他在救护车上，仅有一点意识存在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了，他心里想的是他想见到林婉仪，告诉她他真心喜欢她。可是他却让护士替他发信息告诉林婉仪，他晚上不回去了，不要等他。
那一晚，林婉仪接到120的电话，她蒙了，她脑子突然间空了，只听得两耳传来嗡嗡的响声，她怕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像即将失去生命一样让她恐惧。她才知道，她的小武在她心里有多重。
她是一个慢热的人，慢到甚至有些麻木。她不知道洪武是什么时候住进她的心里的。
在知道洪武没有生命危险之前，她好后悔，后悔洪武多次暗示的时候，她心知肚明，却非要装傻充愣。她后悔自己不应该顾及太多，有些人，有些感觉也许当你决定接纳的时候已经不在了……
此刻，林婉仪在等待，她在等待洪武再次的试探，她决定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
微风拂过，林婉仪的秀发随风而起，迷住了她清秀的眼眸。
林婉仪抬起手，将眼前的发丝轻轻拂到耳边。当她手再垂下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包裹住了，那是洪武的手。
这不是偶然。
这是洪武鼓足了勇气才伸出的手，没有人知道，第一次他失败了，他的手刚伸出去，林婉仪却抬起手捋头发去了。洪武的心凉了一大截，他正要把手缩回来，没成想，林婉仪的手又回来了，刚好落入他的手中。
林婉仪下意识地要把手抽走，但是洪武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它。洪武不能再让她逃掉了，因为他不知道这次失败了，他还有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林婉仪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抽不出来，索性不抽了。害羞地低下头，看着路上的石板从脚下掠过，她担心，如果她挣脱了，洪武就不再来牵了。
洪武牵着林婉仪柔软纤细的手，就觉得一阵微弱的电流从手指传遍他的全身，让他酥酥麻麻，飘飘欲仙。
洪武就这么牵着林婉仪的手一直走，虽然角度和力度欠佳。但是他也不愿意去调整一下，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手稍微一松，林婉仪就逃脱了。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在花园里走着，不说话。
巴掌大的小园子不知道被他们绕了多少圈，小园如有灵，一定已经被绕晕了。
洪武的手捏得太紧，时间久了，林婉仪觉得有点疼，就活动着手指想换个姿势。
洪武以为林婉仪要挣脱，情急之下停住了脚步，将还未站定的林婉仪紧紧拥入怀里。
洪武不是什么情场老手，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并牵了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如果是情场老手，不用在这小园子里绕那多圈，牵手，然后握着她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而后亲吻她的红唇……
幸亏洪武不是情场老手，如果这个时候他去看林婉仪的眼睛，林婉仪一定会害羞，如果再要吻她，她一定会推开他就跑了。
林婉仪靠在洪武的肩上，双手环在洪武后背上，此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一种任凭天崩地裂、末日来临都让她毫不在意的安全感。
张爱玲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发现你爱的人恰巧也爱着你。
这一刻，他们多想时间能够停止，让这一刻的幸福永远留住。
“婉仪……”洪武终于开口，“做我女朋友吧！”
“叫姐。”林婉仪习惯性地纠正道。
“婉仪姐，做我女朋友吧！”洪武道。
林婉仪没有说话，良久，她紧抱了一下洪武，道：“嗯！”
洪武欣喜若狂，低头在林婉仪的香颈上吻了一口，林婉仪羞涩地将脖子缩到了衣领里面。
洪武想再进一步吻，却感觉自己的那家伙竟然鼓胀起来，然后下面的伤口一阵剧痛……
洪武没敢将吻再进行下去，强忍着疼痛，紧紧拥着林婉仪娇柔的身躯。
……
两个人不知道拥抱了多久。时间已经很晚。
“小武，我该回去了。”林婉仪道，“明天还要上班。”
“好吧。”洪武恋恋不舍地送林婉仪上了车，“到家给我发信息。”
林婉仪点点头，开动了车子。
洪武回到病房，怎么也睡不着。抱着被子，脸都快笑抽了，幸福就这样来了啦？幸福好像真的来啦！
林婉仪驾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她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爱情，她终于得到了爱情。她笑了，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她忽然觉得这份爱情来得太迟，让她觉得三十岁之前的光阴近乎虚度。
她感谢上天，在她原本对爱情不抱任何幻想的时候，把小武送到她的身边。
她开得很慢，很小心。好像这份爱情就放在车上，车子一颠簸就会把它震碎。
……
滨江晚上的这个点儿，泥头车已经可以上路了。
一辆载满砂石的泥头车，在承安路上怒吼着向安定街十字路急驰而来，车上的司机手里叼着一支烟，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烟灰养了老长，挂在烟头上随时都会掉下来，但他早已忘记去弹掉。
林婉仪行驶在安定街上，脑中全是刚才那幸福的一幕，那紧紧相拥的感觉依然让她回味不尽……
第42章 拯救
洪武看看手机，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怎么不见婉仪姐的信息，不会出什么事吧？不会的，不会的！瞎想什么呢！
洪武看过林婉仪的面相，近日并无凶兆。
也许是她忘了给洪武发信息？
洪武想着就拨通了林婉仪的电话。
林婉仪正向十字路口行驶，手机在包里响起来，包放在副驾驶座位上。林婉仪知道，一定是洪武的电话，于是减速，靠边停车。
跟在后面的轿车对林婉仪的突然减速极为不满，按着喇叭，从林婉仪旁边加速通过，奔路口而去。
林婉仪拿起包掏手机的时候，突然听得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抬头望去，刚才那辆轿车与承安路驶来的泥头车在十字路口相遇，泥头车闯红灯了！
那辆轿车紧急刹车，但停下来时已经滑到了路中间。泥头想要刹停，但已没有足够的距离，避之不及，只能右打方向壁开轿车，结果车身一甩，右侧车轮竟然离地而起，整个车身与地面呈45度夹角从轿车前面划过，大量的砂石从车上滑下来，几乎把轿车全部掩埋，泥头车与轿车擦肩而过，最后在前面不远处侧翻倒地。
这一切，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小武”这两个字依然显示在林婉仪的手机屏幕上。
林婉仪正要按接听，那边已经停止呼叫。
要不是为了接小武的电话，她就不会停下来，那么，刚才冲向路口的就不是那辆轿车，而是自己……
林婉仪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正要回拨过去，却突然扔下手机，掉转车头……
……
洪武心想，也许在开车，不方便接听吧！为不干扰林婉仪开车就没有再重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依然没有收到林婉仪的信息，洪武有点呆不住了，在病房里转着圈。
现打一次吧，这个点开得再慢也应该回去了吧！洪武再次拨过去……
此时的林婉仪，已经开车进了医院大门，她知道是洪武的电话，就没有接听。
而电话这边的洪武，已经乱了。刚才真该让她早点回去的！洪武责怪自己，接着又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是我想多了，想多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洪武实在按奈不住心中的惶恐，开门跑出病房。
洪武刚出病房，就见林婉仪出现在楼道的那一头。两人一路小跑着走向对方，紧紧相拥……
“小武，我好怕……”林婉仪两行热泪已经滑落下来，“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洪武没有说话，直接吻住林婉仪滑到脸颊上的泪滴。
然后，吻住她的红唇……
这时，柳芙儿端着托盘拐入楼道，见到眼前的一幕，啊地叫了一声。
林婉仪想要分开，却被洪武紧紧抱住，吻得更加疯狂……
而此刻，洪武的伤口并没有感到疼痛。
……
终于到了出院这一天，洪武没让郑商远来，因为他想给自己和林婉仪创造一个二人世界。
林婉仪帮洪武收拾好东西，两人驾着哈哈6就出了医院大门。
这时，洪武从后视镜里见到车后面跟着一条狗，仔细一瞧，正是那日救他的雪獒。
洪武下了车，与雪獒对视，发现不用读心术也能与它交流！
洪武先是感谢一翻那晚的相救，然后问它怎么不回家去。
雪獒告诉洪武，自从那****在江边废了行长之后，行长就要拿它炖肉吃，它就逃了出来，从此无家可归，四处流浪。
这时，林婉仪也从车上下来。雪獒见到林婉仪不停地摇尾巴。
“狗狗，我们要走了，你也回家去吧！”林婉仪道。
雪獒一听，可怜巴巴地看看洪武，再看看林婉仪，前脚在地上扑朔着。
“它是一只流浪狗。”洪武带着几分伤感道。
“那我们带它回去吧！”林婉仪道。
雪獒一听，兴奋地在地上跳跃起来。
洪武当然不会拒绝拥有这么一条神奇的雪獒！刚才他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只是他想知道林婉仪怎么看。
“好啊！”洪武说着就打开了哈哈6的后门，对雪獒道，“上车！”
雪獒正要上车，却突然转身跑了。
洪武和林婉仪正愣神间，雪獒又跑了回来，嘴里叼着一只狗盆，林婉仪一眼就认出来，狗盆就是她买的那只，林婉仪含笑道：“狗狗，带上你的家当跟我们回家吧！”
林婉仪开着车，洪武和雪獒坐在后座上，用眼神聊着天儿。
林婉仪从镜子里见到洪武和狗没完没了地对视，好奇道：“你们俩眉来眼去的干嘛呢？”
洪武嘿嘿一笑道，“你吃醋啦？”
“去你的，说什么呢！”林婉仪道，“唉，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你不是说这是一条雪獒吗？我们就叫它雪儿吧！”
“雪儿，好，就叫雪儿！”洪武点头道，接着将目光转向雪獒，“你觉得怎么样？雪儿？”
“我可是一条公狗啊！”雪獒无辜地看着洪武。
……
酸菜鱼，三杯鸡，凉拌青笋丝，香菇炒肉片，再加一道洪武最爱的红烧肉……
洪武坐在桌边，已经咽了无数遍口水。住院的这些天，林婉仪做的饭菜可是让洪武想得肝都疼了。
“酒来啦!”林婉仪从厨房拎出一瓶红酒，“开饭！”
洪武一筷子下去就是一块红烧肉，我的天！好香呐……这红烧肉，就是给个皇位也不换！这红烧肉，就是有人拿刀来劈我，我得先吃上几口再说！
此时，林婉仪将两个杯子倒满。
洪武举杯与林婉仪一碰，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一饮而尽。
这时客厅的灯忽闪了几下灭了。
怎么回事？灯坏了？洪武本想与林婉仪多喝几杯，然后……（此处省去1000字）
怎么灯你有意见吗？
洪武正觉扫兴，林婉仪从厨房点了个酒精灯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佳人相伴，灯光摇曳，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
两个人酒量都一般，吃得差不多了，也喝得差不多了。
洪武就送林婉仪上楼休息。
一进卧室，洪武就将林婉仪抱住，林婉仪开始还有些挣扎，当洪武吻住她的双唇的时候，她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洪武的手在林婉仪的后背上来回抚摸着，最后伸进了林婉仪的衣服下面……
第43章 推而不倒
林婉突然睁开眼，如大梦惊醒，一把推开了洪武。
“小武，姐要休息了，你也，你也早点睡吧……”林婉仪背过身，不敢看洪武的眼睛。
洪武蔫搭搭地下了楼，责怪自己太心急。确定恋爱关系才几天，如果这么快就跟他滚床单，那她就不是洪武钟爱的林婉仪了。
从楼上下来，经过客厅，洪武看到已经洗得雪白的雪儿正趴在沙发上，两眼看着他，道：“嘿嘿，碰壁了吧！”
“滚一边去！”洪武用眼神回了一句，就进了卧室。
洪武又想到了林父说过的话，奋斗的男人最有魅力。洪武突然醒悟，他要做的不是想办法提高自己的推倒技能，而是努力奋斗。
看看目前的自己，一屁股债不说，创业的钱都是靠林婉仪的原始资本炒股得来的。就连住的地方都是林婉仪的，想到这些洪武就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不行，我要奋斗！
定个小目标，先赚他一套别墅再说！
……
洪武一早起来，把客厅坏掉的灯拆了下来，带到公司。他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些什么玩意。
洪武把灯放桌上，屁股刚落在皮椅上，郑商远就进来了。
“武哥，我们现在产能严重不足，夏氏的单子总是赶不出来，把我电话都要催爆啦！”郑商远跺脚道。
“哦？那我们不是要发啦？”洪武道。
“发个啥呀，以我们现在的产能刚刚满足日常运转。要不是你上次把张总的材料价格压下去一半，我们现在估计还陪本呢。”郑商远道。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洪武扶了扶眼镜道。
“我们现在如果能扩大规模，再加两条生产线，就一定会有成倍的利润！可是，我们现在没有钱……”
钱！又是钱！上哪搞点钱呢？
洪武正发愁间，突然想起了银行贷款！自己与行长不是还有那么点交情吗？
“钱的事我看能不能到银行贷款，你最近看看设备，等钱一到位，马上入手。”洪武道。
“没问题，最近倒闭的工厂很多，”郑商远道，“我们要不要去收些旧设备，这样能少贷许多钱。”
“没问题，看设备时记得带上李师傅，一定要看好。”
“放心吧！”郑商远大步流星出去了。
洪武为有郑商远这样的帮手而感庆幸。
郑商远出去后，洪武就拿螺丝刀拆开了桌上的灯，只见里面的电子镇流器一片乌黑，镇流器的外壳上面的logo已被那黑色掩盖。洪武在logo的位置抹了一下，那乌黑被抹掉，露出四个大字——老牛电器。
这时，有人敲门。
洪武道了声请进，抬头一瞧，这不是在医院时，自己帮过的那个小伙子吕飞吗？洪武又记起自己给过他一张名片，难怪他会找到这里来。
“快进来，快进来！”
“洪先生，我是来还钱的，”吕飞说着就从包里掏出5000块钱，放在了洪武的办公桌上，并向洪武鞠上一躬，“谢谢您！”
洪武被人这么一感激，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应该的，应该的……你母亲好了吗？”
“好了，已经回家了。”吕飞扶了一下酒瓶底一样的大眼镜道，接着看到了桌上拆开的灯，眼睛一亮，“这是一副节能灯吧？”
洪武见吕飞两眼放光，就递给他看。
“哇，烧成这样，这用料有问题，这几个电阻功率太小，这几颗电容耐压也太临界……”吕飞边看边嘀咕道。
“你懂电子？”洪武道。
“对，我是电子专业的，而且我平时也喜欢研究这个。这个镇流器的用料实在是太次了，所以才会坏掉。”吕飞道。
凭借自己对电子技术的了解，洪武觉得吕飞说的确实在理。看来那个牛大变为了利润最大化，竟然在成本上大做文章。
洪武忽然想到，自己工厂的产品完全沿用老牛电器的方案，这绝对是个隐患。于是，就对吕飞说，你要不要到我的工厂做点兼职，帮我改进一下产品。
“我行吗？”吕飞稚嫩的脸上显出一种喜悦与惶恐。
“当然，我相信你！”洪武拍拍吕飞瘦弱的肩膀。
“谢谢你，洪先生。”
“不要总先生先生的，叫我武哥吧！”
……
贷款。
洪武来到之前驻点的支行。想到进去之后很有可能见到白妮，他的内心忽然有些忐忑。
想起白妮来，洪武心里难免有些愧疚，当时由于对男女之事太过好奇，就没把持住自己，发生了那样的事。后来又怂恿雪獒伤了行长，破坏了行长的计划，也不知道是帮了白妮还是害了她。
洪武进了大厅，先与大堂经理聊了片刻，从她口中得知，白妮离职了。吴行长已经调到分行当行长了。行长升职了？看来男人要想励精图治，必要斩断尘根啊！不知道白妮现在怎么样了，去了哪里。
洪武又咨询了一下关于企业贷款的事。大堂经理告诉他，贷是能贷到，但时间方面，短则要三个月，长则要半年。
汗，半年，等款下来，我早饿死了。
看来，还得去找吴行长。
洪武又来到分行，要见行长还要预约。于是他就找到行长的宝马x5，蹲在车旁边等。
“小洪？你怎么在这？”行长见洪武站在自己的车旁边，一脸狐疑。
“行长，我请您吃饭！”洪武道。
行长听洪武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是有事相求。就道：“上车聊。”
两人上了车，行长把车开到一个僻静之处。“小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洪武也不绕弯，直接说明来意，并把准备好的材料递给行长。
行长先是对洪武当了老板刮目相看，然后问道：“按照你申请的额度，以及你的材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知道你找我……”
“是的行长，我找您是想能不能办得快一点，因为这个款比较急用。”洪武道。
“哦，这样啊……”行长一听，脸上绽放出一个笑，良久不说一句话，只是拿着那份材料来回翻着。
洪武看不透行长这个笑是伴随着什么样的心理，不知道行长在想什么，心里有点没底。
于是，洪武开启读心术，盯着行长的双眼。
行长心里嘀咕道：“听说这小洪跟杨希的关系不错，她可是杨市长的女儿，而且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寥寥无几，这可是讨好市长的最佳途径。可是现在她离开证券公司不知去向了。不知道小洪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原来杨希是杨市长的女儿！难怪……
“小洪，你之前在证券公司的杨经理，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行长突然问道。
行长这么问，明显是在试探洪武是否知道杨希的下落。
而杨希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