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再灭五万
但是城门上的汉军士兵脸上的兴奋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在城门前方又出现了一支黑山贼。
这支黑山贼领头的正是一直跟在郭天后面的禇燕。
皇莆嵩也是发现身后又杀出一支黑山贼来。他也没有想到，这次黑山贼竟然会是两支人马，一前一后，张牛角写的纸条上，并没有记录。
不过皇莆嵩很快就算出了身后黑山贼的数量，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担心，他现在这里的兵力是十万，而前后的黑山贼人数加起来也是十万左右。
相等的兵力，皇莆嵩有信心不会输给任何人。这是常年战争获胜堆积下来的必胜信念。
不仅皇莆嵩有必胜的信念，手中跟随他南征北战的士兵一个个也是没有一点慌乱。
这是这些年跟随皇莆嵩打了无数场胜战后，对皇莆嵩形成的信任。
只有皇莆将军在，就没有赢不了的战争。
这次皇莆嵩也没有让他们失望，第一时间就调整好了阵型，前后皆是挡住了黑山贼的攻击，并且后方被禇燕袭击的汉军也是逐渐从下风变成鱼禇燕所率的黑山贼平分秋色，形成僵持。
而城门下的郭天所率的黑山贼则是全面落在下风，片刻间就有无数黑山贼战死。
如果是其他将领的话，在这十万黑山贼前后夹击下，很有可能瞬间就崩溃，被城下的黑山贼冲出包围圈，和外面的黑山贼回合。
想要在这样前后夹击下，还能一面挡住后方袭来的敌军，并且让前方的敌军落在下风，这样的实力也就是皇莆才能够如此轻易的做到。
皇莆嵩的十万大军虽然腹背受敌，但是郭天的五万黑山贼也是父辈受敌，更是有城墙上汉军居高临下攻击，占尽地利。
郭天心中嘴中全是感觉无比苦涩。原本他是打算如果遇到汉军不敌就投降的，他可不想就这样死去。
毕竟是禇燕在这个时候硬要他来这广平，如果不是禇燕，他肯定不会因此身陷险地。
既然禇燕逼他，他投降汉军根本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是现在却见到禇燕亲自带着人马前来援救，虽然占时没想明白禇燕为什么会这么快到，但是心中投降的念头虽有，可也已经开不了口。
外面是同伴上司冒险前来营救，双方只隔了数百米的距离，在这样的情景，郭天怎么可能还会选择投降。
可是不投降的话，看着身边部下不断倒下，郭天完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冲出去和禇燕回合，或者说禇燕能不能杀进来，将他救出去？
毕竟那面高高飘扬的旗帜，是如此的显眼，在冀州，在这大汉王朝的疆土上，就没有人不认识。
面对皇莆嵩，如果禇燕不是及时赶到，郭天原本只是想象征性的抵抗一下，就投降的。
这个时候，郭天不知道自己该是庆幸禇燕及时赶到，还是该埋怨禇燕，希望禇燕不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如果能够逃回去，郭天自然不希望投降汉军，毕竟投降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他不知道。
可是如果无法逃脱的时候，不想死，就只能是投降。
但是现在禇燕就在前面，与他只有数百米的距离，透过无数人影，郭天甚至能够看到骑在战马上的禇燕身影。
禇燕冒险前来救他，而他就在禇燕眼皮子底下投降汉军……
郭天就算在怎么不想死，也是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心中只能是期望禇燕能够带着弟兄杀进来，将他救走。
对于自己杀出包围圈和禇燕回合，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弟兄，郭天完全没有这个信心。
在外围的禇燕也是看到了被困在城门下的黑山贼困境，可是他暂时却也无法冲破汉军的防御，与城下的黑山贼回合。
这是禇燕第一次和皇莆嵩正面交手，还是突袭，原本他以为凭借自己手中五万黑山贼就算不是皇莆嵩的对手，但是在出其不意之下，救出郭天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惜事情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皇莆嵩的实力也比他想的还要强大得多。
虽然出其不意从背后突袭了汉军，但是对汉军却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更别说将汉军撕开一道口子救出郭天。
被汉军阻挡在外的禇燕，根本无法越雷池一步。
这一刻他才第一次感受了皇莆嵩的强大，第一次明白能够战败被张牛角奉若神明的大贤良师的皇莆嵩远远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此时虽然他所统领的五万黑山贼和皇莆嵩的战得难解难分。
但是有这样的结果，完全不是因为他禇燕的实力有多强，不是他禇燕的能力比得上皇莆嵩。
而是因为皇莆嵩现在的重点并没有放在他身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城门下的黑山贼身上。
应对身后五万黑山贼和禇燕，皇莆嵩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在判断出禇燕所率人马数量之后，只是几个简单的命令，阵型变换，就将禇燕五万人马挡在了外面。
皇莆嵩将大部分心力都放在郭天这边，要以最快速度将城门下的黑山贼消灭，再反过头来将前来支援的黑山贼也收拾掉。
禇燕这支人马只是挂了黑山贼的旗帜，并没有亮出禇燕的旗帜，因此到现在为止，皇莆嵩并不知道身后的五万黑山贼是禇燕领头。
如果让皇莆嵩知道了，现在肯定会将重心移到禇燕这边，毕竟城门下的黑山贼已经没有多少反抗之力了。
联合城墙上的汉军，消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缺了皇莆嵩指挥也没什么问题。
可惜皇莆嵩并不知道这次是禇燕亲自带着黑山贼跟随在后。
广平城外，汉军和黑山贼战了不到半个时辰，城门下的五万黑山贼还能够站起来的已经寥寥无几。
这个时候，还在外围的禇燕知道事不可为，果断带着剩余的黑山贼迅速退走。
城门下残余的近千名黑山贼在看到外面的援军退走后，一个个终于丢下武器选择投降，郭天也不例外。
因为不想就这样死去，郭天一直多是处在黑山贼中央，大战虽然惨烈，但是却没有多少汉军靠近过他。到现在为止，身上也就只是几处轻微的刀伤。
在看到禇燕带着人马离去之后，郭天心中终于放下一切，马上选择了投降。
这样一个借口，让他心安理得。其实就算禇燕没有离开，当死亡真正降临的时候，郭天也还是会选择投降的，若是他要死战，之前也就不会一直龟缩在黑山贼中。
如果郭天不怕死，能够亲身士卒，带着黑山贼冲杀，以他四星的实力，配合外围的禇燕，至少也会给皇莆嵩制造极大的麻烦，逃出去的概率总是会增加的。
可是他面对皇莆嵩完全没有勇气和信心，一心只是想着靠禇燕杀进来带救他出去。
现在禇燕离开，自知绝无逃脱的可能后，马上就选择了投降，此时禇燕还只是带着兵马转过身，背影还未消失。
城门下近千名黑山贼也是在看到郭天投降后，这才先后丢掉武器。
如果禇燕没有离去，郭天估计会在城门下其他黑山贼全部死绝了，才会跪下投降，祈求一命。
第152章 威信降低
皇莆嵩在发现身后的黑山贼要逃走后，马上率兵追击，至于城门下的近千名黑山贼则是交给别人处理。
不过皇莆嵩只是追出数里就不得不率兵回来了。
禇燕在战场上比不上皇莆嵩，可是在逃跑的速度上却是不输于皇莆嵩。
特别是禇燕带着残余的三万黑山贼专门走密林山路，一个个速度如飞一般，在山林中如猿猴一样敏捷。
不管是皇莆嵩还是皇莆嵩手中的汉军，全都是不善于山林密林作战的。
在密林中的速度比起在外面至少要降低五成，而禇燕的黑山贼在密林中的行动几乎不受影响，在外面大路上速度有多快，在密林中受到的影响几乎不会超过一成。
因此皇莆嵩带着一部分汉军在密林中追击了数里地后，知道无法追上，就只能是先打道回府了。
就算皇莆嵩用上各种军师增益的技能，在密林山路中的汉军速度还是比不上禇燕的黑山贼。
回到广平城下，广平县令大开城门迎接皇莆嵩，勉励了几句广平县令，清点完战场，皇莆嵩就带着郭天和另外近千名投降的黑山贼回转信都。
随后对于郭天的审问，皇莆嵩自然也是知道了之前在他大军背后黑山贼将领就是禇燕，心中也是有些懊悔，但是没有太过在意。
只要禇燕继续统帅黑山贼，总会有在碰到的时候。
另一边，禇燕在带着残余的三万黑山贼撤退后，心中也是后悔不已。
就因为他的一个决定，让郭天被杀，此时他还不知道郭天在他转身离去后，就投降了。
不过不管是被杀还是被俘，都代表了黑山贼又损失了一名四星实力的武将。
对于现在的黑山贼来说，这个损失不可谓不大。
禇燕计划很好，但是他却没有估算到自己和皇莆嵩的差距。
原本他以为自己带人跟在郭天后面，就算郭天遇到汉军的袭击，也是能够将郭天救出。
但是现在的结果却是郭天的五万黑山贼全军覆没，而他带出来的五万黑山贼也是损失了两万。
这一下子又是损失了七万人马和一名四星武将。要说禇燕对于这个结果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郭天如果是内奸，那付出这样的损失清除掉这名内奸，禇燕到也不是能接受，可是从战斗的情况来看，禇燕知道，郭天绝对不可能是泄露消息的内奸。
而且从这次的战斗来看，禇燕更加确定了黑山贼中有内奸存在，并且每次都能够及时将消息透露给汉军。
内奸没有找出来，反而先损失了一名大将和七万黑山贼，禇燕心中也是充满了苦涩，这一刻他再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原本的禇燕也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
他带着黑山贼从无到有，带着黑山贼纵横冀并兖豫四州和司隶河内地区，让汉军无可奈何。
曾经禇燕也是一度觉得自己的实力就算比不上大贤良师张角和如今威震天下的皇莆嵩，但也不会差太多。
现在随着这几次的失利，禇燕心中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实力。
之前他虽然没有狂妄到以为天下他最厉害的地步，但是却也将自己的能力自视到不比最顶级的人差多少。
毕竟他个人实力也已经是五星巅峰，而如今天下有名有姓最强人物也就只是六星。
禇燕没有和六星实力的人真正交过手，对于六星实力的估算自然也是出现失误。
特别是禇燕本身是武力这方面达到了五星巅峰，估算六星武将的实力，他或许不会差太多。
但是他在谋士这方面本身的实力也就只是四星左右，在没有和六星谋士接触过，他估算六星谋士的实力，几乎完全是靠猜测的，没有多少推理。
不然之前在看到皇莆嵩的帅旗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把握杀进去将郭天给救出来了。
如果他真正的明白六星谋士的实力，在黑山中也就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验证郭天是不是内奸了。
因为他如果真正明白六星谋士的实力，就会知道，以他的水平就算尾随在郭天身后，也不一定能将郭天救出，特别是兵力还不占优的情况下。
三日后，禇燕带着残余的三万黑山贼回到了黑山中。
这个时候，其他黑山贼才知道禇燕在郭天离开的时候，悄悄跟在郭天身后。
不是内奸的那些统帅，不明白禇燕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对于禇燕这样的做法也不是很在意。
只有张牛角感觉心惊肉跳的，禇燕独自带着五万人离开，而不跟众人说，那肯定是因为已经开始怀疑奸细了。
作为奸细的张牛角，心中自然是后怕不已。
担心自己透露消息给汉军的事情被发现。
对于禇燕这次铩羽而归张牛角心中也是庆幸不已。
如果禇燕这次成功的话，在张牛角看来，凌云肯定是会怪罪他，说不定还会怀疑他是不是隐瞒消息不报。
就算现在禇燕铩羽而归，张牛角心中还是担心凌云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担心凌云因此会责罚张雪，来敲打他。
作为黑山贼大统领，如果说他不知道禇燕带人离开，就连张牛角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可是却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张牛角知道，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都很难让凌云相信。
好在汉军并没有太大的损失，他只能祈祷凌云不要太过计较。
就算凌云计较，他在黑山贼中几乎不和凌云碰面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却担心会因此影响张雪。
禇燕回来之后说了什么张牛角除了听清最先的几句之外，后面禇燕说了什么张牛角几乎都没有感觉。
此时他的心已经早就飞到信都了，猜想因为自己这一次的失误，会让张雪受到什么样的折磨。
随着禇燕这几次策划的行动失败，在黑山贼中的威信不可避免的下降了许多。
一直打胜战的将军，在军中的威信会随着胜利次数越来越高。但是如果失败了，一次或许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接二连三的失败，那么手下的士兵肯定会对自己的将军产生怀疑，怀疑将军到底还能不能带他们打胜战，即使没有说出来，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在他们心中种下，将军的威信就会不可避免的下降。
禇燕现在就是如此，以前他带着黑山贼让汉军无可奈何，所有人对他都充满了希望，特别是成功救出张牛角后，黑山贼对于禇燕更加崇拜。
可是现在连着两次失败，上一次虽然失败，损失的人数更多，但是黑山贼对于禇燕并没有减少多少信心，毕竟不是禇燕亲自出马。
可是这一次禇燕亲自出马，结果还是失败，还是在和皇莆嵩正面交锋的情况下。
这样的结果，让许多人都觉得禇燕不是皇莆嵩的对手，黑山贼很有可能要和黄巾军一样，在皇莆嵩手中覆灭。
有了这样的想法，禇燕在他们心中的威信怎么可能会不变。
第153章 栽赃上
广平城下的那一战过去五天，也就是禇燕回到黑山中的第二天，凌云也是得知了广平城外战斗的具体情况。
凌云的第一感觉确实是觉得是张牛角隐瞒了消息，故意不报。
不过仔细一分析，凌云马上就觉得张牛角故意隐瞒不报的可能很低，应该是他真的不知道禇燕会带人前去。
首先凌云是知道张牛角对于张雪的重视的，他绝对不会冒着张雪被自己处置的风险而隐瞒黑山贼部分事情不报。
既然张牛角不是故意不报，那么就是真的不知道了。对于这样重要的事情，作为黑山贼第一统帅竟然全然不知。让凌云心中有些担心是不是张牛角偷传消息的事情被禇燕发现了。
如果不是禇燕看出问题故意隐瞒张牛角，这样大的事情，张牛角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如果禇燕识破了张牛角现在内奸的身份，以禇燕的能力，对张牛角隐瞒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太困难。
想到这里，凌云心中有些坐立不安。现在黑山贼虽然元气大伤，但是毕竟还没有一蹶不振，如果没有张牛角继续配合，汉军能不能覆灭黑山贼还是两说。
更重要的是，如果禇燕明知张牛角是内奸而当做不知，故意让张牛角透露出一些假的消息，那么事情就会反过来，汉军照着张牛角透露的消息行动，很可能会损失惨重。
如同蒋干盗书，让曹操中了周瑜的反间计。
现在张牛角就如是混入周瑜大营的蒋干，禇燕就是周瑜，而凌云和皇莆嵩就是曹操。
张牛角传回来的是假消息或者消息不全，凌云皇莆嵩如果以这样消息布置行动，结果肯定是失败的。
就如同广平城这一战，如果这一次不是皇莆嵩率军的话，广平城外的这一战或许汉军就要失败了。
这一战能胜，并不能说明凌云皇莆嵩的汉军完全可以不用在意禇燕的反间计。
这一战能胜，完全是禇燕错误估计了皇莆嵩的实力，这一战能胜，完全是因为皇莆嵩个人超强实力。
如果皇莆嵩没有亲自率军前去，而是派徐福或者其他人前去，如果只是面对郭天，胜利自然没有问题，但是遇到禇燕从后突袭，那么肯定是要失败的。
而经过这一次的失败，禇燕肯定已经知道了皇莆嵩的真实实力，下一次行动准备肯定会更加充分。
如果下一次凌云皇莆嵩在照着张牛角传回来的消息行事，那么失败的可能就会高达九成。
剩下的一成概率完全可以看做是运气，运气好可能胜，运气不好那就注定失败。
不过凌云现在既然已经想到张牛角可能已经暴露了内奸的身份，那么对于张牛角的纸条上记录的消息，自然不会再百分百相信，甚至完全不能相信。
如果不能相信的话，那么张牛角这个内奸还有什么用处？
张牛角如果没有了用处，那么剿灭黑山贼的事情将在回到四个月前情景，要不了多久，禇燕就会重新拉出一大帮人马。
现在正是黑山贼元气大伤的时候，本应该要趁胜追击的，但是如果没有了内应，对于黑山贼的事情两眼摸黑，那还如何趁胜追击。
想了大半天之后，凌云决定还是先问一下张牛角好。
他现在在这里只能是怀疑，一切并不代表是真的。
当下凌云用笔和纸将想要问张牛角的事情简单的写下。
之前早就想到有可能要和张牛角交流，因此凌云身上一直备有纸张笔墨。
笔墨携带虽然没有现代方便，但也只需要一个小盒子装着就可以了，并不会占太大的空间。
“禇燕离山之事为何不说？这次只是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抱保证你这只东鸟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雪。”
纸张上，凌云没有写张牛角的名字，而是将黑山贼中另外一名身份不低的统领的半个名字写上。
凌云相信纸张如果是落在张牛角手中，张牛角肯定会明白东鸟指的就是他。
凌云这样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这张纸条落在其他人手中落到禇燕手中，肯定会猜测纸条上东鸟指的是谁。
这并不是非常难，禇燕只需要将黑山贼剩下的二十多人名字联想一下，名字中有东有鸟的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陈鸣。
陈鸣是现在黑山贼中为数不多实力达到四星的统领。
凌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儿，如果有女儿，女儿是不是叫雪。
凌云不知道，黑山贼中的其他将领估计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他们中几乎全是独自一人，对于自己的家人亲人除了个别男丁外，女眷基本都不在这里，而是藏匿在其他地方，保护得非常好。
如张角当初，作为张角女儿的张雪，不仅没有多少黄巾军看见过她，就连名字知道的人也是极少。
张角是如此，底下的黄巾军渠帅大多也都是如此。担心因为自己使得家人被朝廷官府捉拿问斩。
他虽然造朝廷的反，大多数人都不在意自己的性命，相反非常在意自己家人的性命。
他们为什么要早造反？不就是为了以后的生活好，最好是能够当上大官，光宗耀祖。
如果反还没造好，自己的家人就死光了，那造反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好在他们大多数都是农民出生，在这之前都不是什么有名望的人，家里都有什么人，家乡在哪里，大多数朝廷都不知道，黑山贼中的其他人也很少有知道的。
如果像皇莆嵩这样天下闻名的人造反，九族都会被人问得清清楚楚，府中一个丫鬟的名字都不会落下。
这样的人造反，就不会把自己的家人随意安顿在哪个角落，不是天天带在身边，至少也会安顿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如果没有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被朝廷官府的人捉拿了。
如今黑山贼重要统领的身份名字，凌云都已经调查清楚，但是关于他们的家人，凌云就不怎么清楚了。
而陈鸣更是只知道这一个名字和他的年龄。老家在哪，家中父母是否还在，是否有兄弟姐妹全然不知。
凌云不知道，黑山贼中的其他人几乎也都不清楚。凌云也是因此在会将他的名字去掉偏旁部分写在纸条上。
第154章 栽赃中
写好字条后，凌云将将之藏匿到了草屋中那个非常隐秘的小洞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云还是每天都去草屋中查看，看自己写的字条有没有被人取走，看张牛角是否有新的字条放入。
五日后，凌云发现自己藏匿在草屋中那个小山洞的纸条已经被人取走，但是却没有新的纸条留下。
这又是让凌云一阵猜疑，不知道自己藏匿的纸条是不是被张牛角取走。
如果是张牛角，他为何这次没有留下字条？
如果不是张牛角那又会是谁来这里，他又是如何知道那个小山洞的，并且知道里面可能藏有东西？
要知道那个小山洞就算被人发现了，一张纸条放在其中被发现的可能也是极低。
大多数人顶多就是手伸进去摸一摸，或者用火把照一下。
小山洞深度将近一米五，用手摸那是肯定摸不到纸条的，火把照也不一定能够看到，毕竟纸条是被搓成一团的，洞中也是凹凸不平，火把的光线并不能全部照亮小山洞。
若要想发现山洞中的纸条，人是肯定要爬进去的，就算爬进去如果没有仔细摸索，也是会将纸条遗漏。
因此如果不是张牛角取走纸条，那么前来取走纸条的人肯定是早已经就知道那个小山洞中藏有纸条。
不然要想凭借自己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困难。
因为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有纸条存在，就算是发现这个小山洞也不会让人在意，在怎么好奇的人，顶多也就是蹲下看上一眼，用棍子伸进去看看山洞有多深。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云没有在远离草屋，一直在隐匿草屋附近。
凌云进入草屋的时候也变得更加小心。
虽然一直都在附近，但是在进入草屋前，凌云也要在附近仔细查看一遍，是否有其他人隐匿，进去之后也是让公孙瑛守在外面。
他们人数少，就算一直隐匿在草屋附近，也不可能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有可能他们在草屋西面，而东面就躲藏着禇燕的人马。
如果上次前来取走纸条的人不是张牛角，那么几乎可以肯定张牛角内奸的身份已经被其他人知道。
如果是张牛角绝对的亲信还好，如果是禇燕的人，那么凌云每次来草屋几乎和入龙潭虎穴没有多少区别。
但是因为不能确定，凌云只能继续前来查看。
好在取走纸条的人确实是张牛角，这处地方如今还没有引起禇燕的注意。
张牛角之所以没有放入新的纸条，自然是因为最近黑山贼并没有什么大的行动。
虽然山中已经缺粮，但是勉强还是能够撑得下去，只不过下面的黑山贼每顿只能吃个半饱。
而在没有新的消息要传达的时候，张牛角会来草屋，也是因为担心凌云不满他上一次的消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悄悄过来看了一下，让他发现了小山洞中凌云留下的纸条。
不过那一晚他只是因为睡不着出来，并没有准备纸条，自然就没有留下字条。
等回到自己的住处，点灯看清字条上的内容后，张牛角有心马上写一张纸条将事情给凌云解释清楚，但是天色已经差不多要亮了。
那个时候才出去的话，被人发现的几率非常大，张牛角也就暂时没有写字条。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却是没能找到机会离开。
禇燕突然将所有统帅全部集中到第二座山峰上。就算在深夜的时候，山顶也是有人，而且半夜三更的时候，禇燕还会突然前来。
张牛角担心自己前脚刚刚离开，禇燕后脚就来到他的房间，到时候他根本没法解释。
当然真的想找几个借口也不是没有，但是可信度却不怎么高，终究是要被禇燕怀疑的。
特别是禇燕现在已经确定有内奸的情况下。张牛角如果真的在半夜消失并且被发现的话，绝对会被禇燕怀疑并且列为重点目标，甚至超过另外三人。
此时禇燕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黑山贼中剩余的二十多名大小统领，他们基本也都猜到或者知道自己等人中有内奸，有人将他们的行动计划悄悄告知汉军。
特别是禇燕将所有统领全部聚集在一起后，就算后知后觉不动脑子的人也都感觉到了异常。
二十多名大小统领在全部被集中到第二座山峰后的第二天，这二十多人就自动分成了数个阵营，和自己交好的人在一起。
和自己最铁的兄弟私下交流猜测谁是内奸。
当然在怎么没脑的人，在这个时候在禇燕还没有明确提出的时候，一个个也都没有明说。
有的只是私下猜测，有的去找禇燕或者张牛角，将自己的猜测悄悄告知。
对于这些，张牛角心中明白，自然不会发表什么看法。禇燕也是深沉如水，对于这些统领的小报告，完全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
又是一个深夜，五天前，张牛角从草屋中拿到凌云的纸条，在今晚又被他从怀中取了出来。
木房中，灯下，张牛角盯着纸条看。
“东鸟？为何叫我东鸟，为何把张雪称为我的女儿？”
第一看的时候，张牛角并没有多想，心中只是希望能够尽快将事情解释清楚，避免张雪受到伤害。
但是这几天张牛角一直找不到离开这里的机会，根本没有机会将写好的纸条藏到草屋中。
烦闷的他，今晚终于再次拿出了凌云所写的纸条，一遍又一遍的看着。
“东鸟有何意义？”
“是暗号？”
“还是真的是名字？可是谁的名字是东鸟？谁会叫东鸟？”
张牛角在灯下苦苦思索，直到深夜，张牛角也没有想出一个名堂来。
将纸条重新贴身放好，张牛角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并没有离开第二座山峰，而是在外面站着，吹着晚风，希望能够让自己的思绪变得清楚。
在外面站着的并非只有张牛角一人，其他几名统领，也有几人睡不着，同样在山顶吹着凉风，互相聊天，也有独自一人沉闷喝酒的。
聊天的自然都是关系最好的，在这个时候，关系不好的，平时还能说上一两句话，但是在这个时候，心中都感觉对方是内奸情形下，如何还会站在一起说话。
第155章 栽赃下
张牛角看了这几人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走过去的意思，自己独自走到峭壁边，看着夜空，吹着冷风。
或许是看到张牛角出现，那些之前说话的人和张牛角打了个招呼，没过多久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木屋中。
张牛角独自一人在崖壁边上，夜风将他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
小半个时辰后，张牛角才转过身体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不过走了几步，他就看到了另外一名统领还坐在草地上，手中拿着一壶酒，正往嘴中灌去。
环视一圈，此时在这山顶上，十多间木屋外，也就只有他和这名独自饮酒的统领在这夜色中。
张牛角不知道陈鸣什么时候出来，在这里多久了，之前他出来的时候，这片区域还有七八名统领，张牛角并为细看。
张牛角走了过去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陈鸣又朝嘴中灌了一口酒道。
黑山贼作为一个山贼性质的团体，并不像汉军那样有着严格的上下级关系。
和水浒传中的一百零八好汉的关系差不多。禇燕和张牛角就相当于宋江，下面的统领地位和林冲武松等好汉差不多。
他们听命运与禇燕张牛角，也敬重禇燕张牛角，有的时候也会畏惧两人。但是平常普通的时候，更多的是像朋友兄弟一样进行交流。
因此在陈鸣在看到张牛角过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站起来，自己又喝了一口后，更是将酒葫芦递给张牛角。
张牛角也不客气，接过来后，也是往自己的嘴中灌了一大口，吞掉后，又是一大口，接连三大口后，直接将酒葫芦中的酒全部喝光了，这才将空的酒葫芦扔给陈鸣。
“早点睡吧。”三大口喝完，将酒葫芦还给陈鸣后，张牛角摇着头说了一句，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并没有打算和陈鸣多聊一会。
如果是以前，张牛角肯定会坐下来陪陈鸣说一会话的。
陈鸣是张牛角的老兄弟，在未和禇燕合并的时候，陈鸣就跟随在张牛角身边，是第一批跟随张牛角的，本身实力也是有四星。
但是现在张牛角面对这些兄弟的时候，心中总是有愧疚的，因为他，这些兄弟终究是要死去的。
为了推翻汉王朝，张牛角可以完全不在意普通黑山贼死去，但是他还会在意像陈鸣这样的统领的。
现在是他要出卖黑山贼，因此让普通的黑山贼丧命，张牛角心中也是有愧疚的。
面对陈鸣这样的统领，心中的愧疚感更加的强烈，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甚至是不敢面对。
如今的张牛角在站在陈鸣这样的老兄弟面前，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又能说什么？他又能做什么？他只是一个出卖兄弟人。
对于张牛角这种心中有坚持有原则的人，正常情况下都是宁死也不会出卖兄弟的。
因为他不怕死，但是现在却因为其他原因而不得不出卖兄弟。虽说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是出卖就是出卖，就算张牛角可以找到借口，但是心灵的内疚愧疚是一辈子也无法磨灭掉的。
现在的他，身体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但是心灵上的伤却是越来越重，而且还没有药可以医治。
他或许能猜到陈鸣为什么深夜在这里独自和闷酒，但是他不想去猜，更不想去问。
现在的生活对于张牛角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如今的他只希望能够快点结束这一切，他好去给张雪当仆人。
对于后半生，张牛角在大牢中答应凌云后，就已经考虑清楚了。
如果这次过后，他不幸死了，一切自然都是空的。如果侥幸没死的话，那这辈子就当张雪的仆人，度过余生，不再理会外界的事情。
走到房门前，张牛角回头看了一眼陈鸣，陈鸣还是坐在地上，不过双眼也在看着张牛角。
虽然是深夜，但是在这山顶上的月光明亮，两人四目相对，张牛角一声叹息，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陈鸣看着张牛角的房门紧紧关上，举起手中的酒葫芦往嘴中倒了几下，残余的两滴酒液从葫芦口滴下，落入陈鸣口中。
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陈鸣也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张牛角的房间灯还亮着，刚刚吹过夜风的张牛角，没有一点睡意，重新将凌云所写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
一边盯着纸条上“东鸟”两个字，张牛角脑中也是想着和陈鸣对视的那一眼，陈鸣的名字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半刻钟后，张牛角正想熄灯睡觉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了东鸟和陈鸣的联系。
“为何要写这两个字？”想到陈鸣的面孔，张牛角眉头紧皱，不知道凌云这是何意。
“东鸟，陈鸣，你为何要写上陈鸣的名字？”
凌云写上“东鸟”二字，其实目的只是避免纸张落入禇燕手中的时候，将张牛角身份暴露。
凌云虽然怀疑禇燕可能已经知道张牛角投降的事情，但是毕竟只是猜测。
如果禇燕没有确认的话，这张纸条落入到禇燕手中的时候，肯定会将禇燕的注意力转移到陈鸣身上，减少了张牛角被识破的几率。
这张纸条被禇燕发现，那么凌云就是栽赃到了陈鸣身上。
张牛角并不笨，在想了一会后，马上就明白这张纸条会给陈鸣带来的影响。
“难道他是要我栽赃给陈鸣。”张牛角不知道自己此刻心中是什么滋味，苦？怒？还是其他？
吹掉灯，张牛角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在了床上，手中捏的是写着有“东鸟”的纸条，脑中是凌云张雪陈鸣三人的面孔不停的转换。
张牛角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马上将纸条烧毁，还是如凌云所想的，让纸条无意间被禇燕发现？
张牛角并不知道凌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在纸条上写上“东鸟”二字，还以为凌云这是要他栽赃嫁祸陈鸣。
虽说已经泄露消息出卖过这些兄弟，但是现在要栽赃，无疑是又一次挑战张牛角的底线原则。
如果张牛角真的去做了，无疑是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下限。变成一个越来越没有下限的人。
最终，躺在床上的张牛角，在他脑中的三个面孔定在张雪那张俏丽的面孔上，不在转动。
“都已经做了，何必在纠结。”张牛角心中下定了决心。
“不栽赃，下一次陈鸣带人出去的时候，也不见得能够回来。”
“一切都是为了大贤良师的血脉。”
张牛角不知道别人知道后，会怎么样看待他，但是他只能是这样安慰自己。
第156章 谈心
天亮之后，张牛角找了一个机会，趁着陈鸣不在房间的时候，悄悄将纸条放到了他的屋子中，轻轻的丢落在桌子下方。
如同不小心遗落一样，仔细一点就能发现，粗心一点就不会看见。
如果直接让人交给禇燕，基本会让人觉得是故意陷害。
但是如果是禇燕来到陈鸣的房间，无意间看到这张遗落的纸条，那么陈鸣就算反驳也不会变的非常无力。
纸条遗落在桌子下方，一直住在房间中的陈鸣会注意到的概率很低，相反不经常来的人会更容易注意到主人不会注意到的角落。
如果藏得太隐蔽，那么就只有开始搜查的时候才可能被发现。可是现在禇燕并没有大搜查的意向。
将纸条扔在桌子下方后，张牛角接下来就要让禇燕尽快去陈鸣的房间。
最好是在陈鸣回到房间前就让禇燕前去。
时间拖得越久，陈鸣发现桌子下方的纸条概率也就越大。
虽然是陈鸣不会注意到的地方，但是扫看一眼没有发现，第二眼也没有发现，第三眼第四眼，总有一眼会看见桌子下的纸条。
悄悄从陈鸣房间出来，张牛角没有让人发现。
如果被人看见他进了陈鸣的房间，然后陈鸣的房间内出现了一张纸条，陈鸣会被人怀疑，他也逃脱不了嫌疑。
如果黑山贼是他的一言堂，自然不用担心，可惜现在他不是。
他是一把手，但是和禇燕相比，就如同是晁盖和宋江。宋江初到梁山的时候，晁盖虽是座头一把交椅，但是底下的人心大多都向着宋江。
如果他和禇燕出现争执的话，下面的人绝大多数都会偏帮禇燕。
会站在他这一边的也就只有陈鸣这样很早以前就跟在他身边的，可是现在却还要受到他的陷害。
如果被人怀疑是他将纸条放在陈鸣房间中，那么就算原本最早跟随他的老兄弟还会有多少公开支持他，很难说。
现在黑山贼中的二十多名统领，如陈鸣一样最初就跟随张牛角的，到现在，加上陈鸣也就只剩下六人。
其余的十八人有的是以前的黄巾军渠帅，有的是后来跟随禇燕的。
在张角还在的时候，张牛角在黄巾军中的身份并不会高于那些渠帅。
这些前黄巾军渠帅如今也是更愿意听从禇燕而不是张牛角。
如果张牛角在黄巾军为被灭的时候，就是黄巾军中的神上使，那么现在这些前黄巾军渠帅肯定是愿意听从他的。
但是现在要他们听从一个以前在黄巾军中身份还不如他们的人的话，这些黄巾军渠帅心中也是非常别扭，有些反感。
这也是当初他们带人投靠禇燕的黑山贼，而不是投靠“同宗”的张牛角的原因所在。
确认没有被人发现之后，张牛角若无其事的又进了另外一名统领的房间中，和对方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张牛角心中虽然希望禇燕马上就去陈鸣的房间，但是他却不能主动提起。
转了两间房间，和两名统领各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后，张牛角终于看见了禇燕的身影。
此时禇燕就站在山顶上木屋外的空旷之地。
山顶上的木屋是环绕一圈建成的，不是很紧密，中间去区域留下了很大的一块空地。
张牛角从那名统领房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空地上的禇燕，禇燕的目光正好也是看向这边。
张牛角微微点了点头，禇燕走了过来对张牛角笑道：“在做什么呢？”
张牛角下面的统领躲在房间中说话，在这个时候，禇燕要说不关心那是不可能的。
禇燕也是听到自己的心腹说张牛角正一个个找其他统领说话，这才出来的。
这种时候，张牛角的这种行为，完全不在禇燕的掌控中，禇燕怎么可能容忍，至少他要听到张牛角和别人说了什么。
虽说当初第一统领的位置禇燕是心甘情愿让给张牛角的，但是这小半年过去，禇燕已经将黑山贼完全掌控，此时此刻根本不希望也容不得其他人跟他争权夺利。
张牛角与下面的大小统领谈话聊天，让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觉得张牛角这是感觉自己在黑山贼的威势已经不如他禇燕，这是在拉拢人心打算和他抗衡。
有了这样的想法，禇燕根本就坐不住了，但是走到外面，他也不可能马上就闯进张牛角和另一名统领的房间，只能再外面等着。
好不容易等到张牛角出来，禇燕自然马上就迎了上去，之前两个就算了，接下去如果张牛角还要和人谈心的话，他禇燕肯定是要跟在边上的。
看到禇燕走过来，张牛角心中舒了口气，他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吸引禇燕过来的。
听到禇燕的问话后，张牛角有些愁苦的道：“这几天看他们都很是愁闷，和他们说说话，免得人心散了。”
“我和你一起吧。”禇燕道，他不知道张牛角这话有几成是真，几成是假，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在张牛角身边，避免这些统领被张牛角连成一片，来对抗他。
张牛角自然不会拒绝禇燕这个提议，当下点头和禇燕往下一间房间走去。
有了禇燕在，张牛角每次和这些统领谈心的时间缩短了许多，一个差不多花上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接连五个统领过去，张牛角终于推开了陈鸣所在的房间，和禇燕一同走了进去。
张牛角心中有过迟疑，但是一想到张雪的面孔，这点迟疑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希望能够保住他的性命。”在打开陈鸣房间的房门时，张牛角心道。
这个时候，陈鸣已经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酒碗，桌上放着一大壶酒。
进入房间后，张牛角第一时间就看向了桌子下方，在看到纸条安然无恙后，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在陈鸣边上坐下。
和张牛角并排的禇燕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桌下的纸条，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一张纸条而已，笑着走了过去，在陈鸣的另一边坐下。
但是在走过去的时候，禇燕似乎看到了纸条上写着字，在坐下之后，俯身将桌子下方的纸条捡了起来。
第157章 东鸟是何人
看着禇燕俯身拾起桌子下的纸条，张牛角不懂神色，一无所知的陈鸣继续往自己的嘴中灌着酒。
纸条并非是完全展开的，捡起来的禇燕正好看到“禇燕离山”四个字。
原本想要随手将纸条扔给陈鸣的禇燕心中顿时一紧，将纸条迅速展开，顿时所有内容全部落在禇燕眼中。
“禇燕离山之事为何不说？这次只是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抱保证你这只东鸟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雪。”
数十个字让禇燕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鸣是最早跟随张牛角的元老，禇燕对他也是有所了解，虽说所有人都是他怀疑的对象，如果给这些人从重到轻排个名次，那么陈鸣名字在禇燕心中绝对是非常靠后的，仅次于他的心腹。
至少要前面十五个人确认没有问题后，禇燕才会重点观察陈鸣，以及和陈鸣差不多的另外几人。
可是现在纸条上的内容写的是如此直白，而且还是在陈鸣的房间内发现的。
“东鸟。”禇燕轻轻念到。
如果不是在陈鸣房间中找到，禇燕还真不肯能这么快就将东鸟二字和陈鸣联系起来。
但是现在陈鸣就在眼前，纸条就在他的桌子下面，禇燕只是看了一遍纸条上的内容，马上就将东鸟二字联系到陈鸣身上。
陈鸣不知道禇燕说东鸟二字是什么意思，浑然不觉的喝着碗中的酒。
张牛角却是故作不知道：“什么东鸟？”
禇燕看了一眼还在喝酒似乎完全不关心纸条内容的陈鸣，然后神色凝重的将纸条递给了张牛角，双眼目光却是一直都没有离开陈鸣的面孔。
陈鸣也是看到禇燕俯身捡起一张纸条，他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因此并不在意。
但是现在禇燕一直盯着他看，这种目光是他以前完全没有见到过的，陈鸣心中一突，感觉到眼前这张已经落到张牛角手中的纸条，似乎会关乎到他的身家性命。
“怎么回事？”陈鸣终于放下酒碗，问张牛角。
纸条上的内容张牛角早就看过无数遍，但是他还是认认真真的看了下来，有些愤怒道：“东鸟？这是何人？”并没有马上回答陈鸣的话。
“有人叫这样的名字？”陈鸣奇道。禇燕还是一直盯着他看，看的陈鸣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为了转一下注意力，陈鸣继续问道：“纸条上面写了什么？”
张牛角和禇燕的表情，让陈鸣心中感到不安，非常的不安，他能感觉到，张牛角手中的纸条似乎对他非常不利，可是他到现在为止，却不知道纸条上写了什么。
纸条上的内容让陈鸣好奇和不安，不知道禇燕为何要那样盯着他看。
“这是你的屋子，纸张是在你的桌子下方捡到的，你难道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东西？”禇燕开口对陈鸣道，声音很平稳，但是比起以前却多出了一分距离。
禇燕声音中的距离陈鸣也是听了出来，他不笨，比起其他黑山贼统领，他陈鸣的能力完全是站在顶端的，他有头脑，有实力。
不然也不会跟随张牛角这么久，张牛角连他家中还有什么人都不知道。
陈鸣和其他黑山贼统领几乎都没有私交，聊天说话的时候，谈的基本全都是公事，私事上陈鸣从来都不和人说。
没有事情干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喝着酒，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似乎一切都不关心的样子。
陈鸣确实对一切和他无关的事情全都不关心。禇燕张牛角有什么命令下来，他就照做，完成属于他的事情，没有命令就一个人喝着酒。
黑山贼能不能成功，最后会不会覆灭，对于陈鸣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没有地方可去，这才在黑山贼中混日子。
性格孤僻，做事一丝不苟，这是禇燕对他的感觉。
而且不像其他黑山贼统领，陈鸣的活动范围非常的小，如果不是要带兵打仗的话，几乎是寸步不离自己所在的营地。
脑中想着陈鸣这小半年的生活，禇燕完全不知道陈鸣是什么时候，又是如何和汉军联系上的。
在禇燕脑中，陈鸣所有的时间点，这些时间点在做什么，几乎一清二楚，不是带兵打仗，就是在营地内喝酒。
可是现在在陈鸣的房间内捡到了这张纸条，“东鸟”两个字，禇燕想遍其他人的名字，也就只有和“陈鸣”两字沾边。
东鸟如果指的不是陈鸣，那还会是谁。
纸条落在桌下，很有可能是陈鸣之前正在看，但是不小心遗落到桌子下，而半醉半醒的陈鸣没有及时捡起，恰好他和张牛角就在这个时间进来。
凝视着陈鸣脸庞的时候，禇燕心中也是想了许多。
禇燕是真的不希望陈鸣是内奸，现在黑山贼中，出去他和张牛角，实力最强的就是陈鸣了。
如果陈鸣真的是内奸的话，对于黑山贼的实力又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禇燕真的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但是现在几乎可以说是铁证如山，禇燕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不相信，或许陈鸣该如何解释，怎么才能证明他的清白。
面对禇燕的问话，陈鸣只能开口说不知，虽然纸张是从他的房间中，在他的桌子下面捡到的，但他也是在禇燕弯腰拾起的时候，才知道桌下有一张纸张。
面对禇燕咄咄逼人的眼神，陈鸣心中不断打鼓。
他不关心别人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不关心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看着陈鸣的神情，禇燕心中也是有些疑惑。“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在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禇燕的双眼就一直在看着陈鸣。
禇燕能够看出，现在的陈鸣心中是紧张的，但是这紧张完全是因为他的眼神而产生的。
禇燕记得，在他捡起纸张看玩交给张牛角的时候，陈鸣脸上的神情非常自然，没有一点慌乱。
如果是知道纸张写了什么，在他捡起纸张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肯定会有变化。
但是他捡起纸张到看向陈鸣，中间的时间也就三四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就这三四个呼吸的时间，禇燕看过去的时候，陈鸣的神情没有一点不自然。
禇燕不知道这是陈鸣在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控制好自己的神情，还是真的不知道纸张上的内容。
第158章 是或不是
禇燕没有在陈鸣房间多做停留，很快就和张牛角一同走出房间。
对于纸条上的内容，禇燕不知道陈鸣到底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不管是真是假，禇燕都没有告诉陈鸣纸条上写了什么，同时制止了张牛角，示意张牛角不要将纸条上的内容讲出来。
出了陈鸣的房间之后，禇燕显然没有心思继续去其他统领房间闲逛。
他和张牛角一起来到张牛角的房间，两人对着纸条商讨。
房间中，张牛角对禇燕道：“你为何不让我将内容告知陈鸣？”
“你可知道东鸟二字指的是谁？”禇燕搬来一把椅子坐下，反问道。
张牛角心中自然有答案，但是嘴上却是问：“是谁？”
禇燕不说，拿来笔和纸，在纸上先是写上东鸟二字，随后在在边上补上了一个耳和口。
“你说东鸟就是陈鸣？这不可能，陈鸣跟了我快有两年了，他怎么可能背叛我们。”张牛角马上反驳道。
既然已经做了，张牛角演戏自然要演的真，不然一切不是都白忙活了。
陈鸣是最早跟随他的人，如果他此时只看到一张纸条就义无反顾的开始怀疑陈鸣，也有可能会让人怀疑的。自然要为陈鸣辩解一番。
“我也难以置信，但是纸条是在他的房间中找到的，上面的名字又指向他。”禇燕叹道。
禇燕是一心想要壮大黑山贼的，就算陈鸣一直拥护张牛角，禇燕心中也是不希望这件事情是陈鸣做的。
虽然借此除掉禇燕可以让张牛角在黑山贼中的势力再度下降一个层次，但是黑山贼的实力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失。
禇燕并不想看到黑山贼因为掌权多利而让自身实力受到损失。
为了避免黑山贼内部争权夺利的问题，他甘愿在其他人面前屈居于张牛角之下，让张牛角做黑山贼的第一统领，自己做第二统领。
“如果是他的，他怎么可能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意的丢在桌下？”张牛角道：“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禇燕摇了摇头道：“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是会是谁要陷害陈鸣？”
“我知道陈鸣跟你很久了，但是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纸张落在桌下，很有可能是陈鸣因为酒喝得太多，神智有些不清醒，纸条掉在地上的时候没有发现。”
这一切都是张牛角自己所做的，听着禇燕的话，张牛角心中有着奇异的感觉，似乎很美妙。他知道答案，但是别人却在他面前说着自己猜测的答案。
张牛角继续替陈鸣辩解道：“陷害他的人自然是真正的内奸，陈鸣跟了我两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清楚，刚刚你也看到了，陈鸣虽然是在喝酒，但是他像神志不清的样子吗？”
不管怎么样，张牛角现在就是一口认定陈鸣不是内奸。
是他栽赃给陈鸣的，但是张牛角心中并不希望因此害了陈鸣的性命。只要他不承认陈鸣是内奸，一口咬定纸条是别人栽赃陷害的，禇燕在拿不出证据证明纸条就是陈鸣的话。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鸣最多就是被关押起来，还不至于有性命危险。
而且他这样为陈鸣辩解，想来也会减少禇燕对他的怀疑。
“暂且不论陈鸣会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纸条总是真的吧，既然纸条出现在陈鸣的房间内，那么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禇燕说。
“既然你不相信的话，那么我们暂时不将事情公布，仔细观察一段时间，同时查看纸条的真伪。”
见禇燕退了一步，张牛角也是退了一步道：“那就这样，先观察几天，我相信陈鸣是不可能会背叛我的。”
说到这，禇燕和张牛角算是占时统一了想法意见。
暂时不动陈鸣，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首先是要查看纸条，辨认纸条到底是不是其他人嫁祸给陈鸣的。
对于这一点，禇燕心中也是有所怀疑的。
陈鸣不合群，得罪其他人是在所难免的，也有可能是当初被陈鸣得罪过的人想要在这个时候趁机陷害陈鸣。
在心底，禇燕也是希望陈鸣是被人陷害的，最好是被一名三星实力的统领给陷害的。
除掉一名三星实力的统领对于黑山贼的损失总是好过除掉陈鸣这样四星实力的统领。
禇燕和张牛角先是弄来了其他统领的笔记，可惜没有一个人的笔记会和陈鸣桌下那张纸条上的毕竟一样。
没有相同的笔记，纸条是其他统领嫁祸的几率就变得非常小了。
这些统领中虽然都是识字的，但是书念得都不多，要他们改变字迹，并且写的毫无破绽，是根本不可能的。
除非是叫人帮忙，让他们自己写的话，前一个字和后一个字就会有明显的差别，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可是这种事情他们敢叫人帮忙吗，他们有人帮忙吗？
有，张牛角给禇燕做了回答，那就是这内奸通过汉军，让汉军的人写了这一张纸条，然后偷偷放进陈鸣的房间中。
张牛角这话几乎说的完全就是他自己了。
但是因为是张牛角说出来，禇燕确实没有想到一切都是张牛角所为。
只以为张牛角是为了替陈鸣开脱，才这样说的。
张牛角确实有替陈鸣辩解开脱的心，同时也是觉得自己真真假假的说，更能影响禇燕的判断，把禇燕的思维带入歧途。
笔记上无法做出判断，禇燕开始仔细观察陈鸣一言一行。
可是几天下来，禇燕并没有发现陈鸣有异常的举动。
不管是暗中观察还是明面上相处，禇燕可以感觉到陈鸣面对他的时候是有些不自然的。
但是这不自然并像是一个被人抓到证据的内奸该有的表现。
陈鸣的不自然更多的是那一天禇燕在他房间中拾起纸条后对他的盯视，和之后对禇燕说的话。
禇燕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陈鸣的行为让他很是纳闷，如果陈鸣知道纸条上的内容，那么这几天怎么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每天就知道喝酒。
如果是其他的人话，现在应该早早的就开始跑路了吧，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同时因为陈鸣行为没有太大异常，禇燕心中也是为此高兴，这样的话，有可能说明陈鸣真的不知道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但是如此一来，禇燕心中又是一阵犯难，既然陈鸣有可能不是，那么到底谁是？
他又要重新找线索。
滴159章 朝歌
从陈鸣房间中拾到纸条后的第五日，禇燕将陈鸣给软禁了。
他没有要杀陈鸣的意思，因为现在心中还不是很明了，一切都是他的推测和猜测，还是需要进步一步的验证。
禇燕不想误杀陈鸣，这是一个强大的战力，在二十六名统领中可以排在第三的统领。仅次于他和张牛角。
如果因为被人陷害被他误杀，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因此禇燕只是暂时将陈鸣软禁起来，同时也将那张纸条给陈鸣看了一眼。
对陈鸣道：“我现在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内奸，但是因为这张纸条，你的嫌疑非常的大，我只能暂时将你软禁起来，没有查明真相，我是不会害你性命的。”
软禁陈鸣，禇燕也需要将事情和他说一下，他知道陈鸣会明白他的心的。
不说的话，如果陈鸣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那么他日证明之后，这次就是无缘无故的软禁，会不会让其他统领离心离德暂时还不知道，但是肯定会让陈鸣对他产生怨恨的。
现在先解释一下，比起其他统领要明事理的陈鸣，在禇燕想来，应该是会知道他的难处的，事后如果证明陈鸣不是内奸，是被人陷害的话，他也容易安抚陈鸣。
陈鸣被软禁的事情只有禇燕和张牛角以及几名看守他的黑山贼知道。
禇燕对其他统领的说法是，陈鸣带领人马离开黑山，决口不提软禁的事情，因此其他黑山贼统领并不知道陈鸣被软禁的事情。
对于那张纸条，现如今也就张牛角禇燕陈鸣三人知道。
如果陈鸣是被人陷害的，那么就加上这陷害之人，可是因为禇燕现在一切都是私下行动调查啊，在禇燕看来，那陷害之人到现在肯定也不能确定他和张牛角有没有发现那张纸条。
既然不能确定，他就不知道陈鸣是真的被派出去了，还是被软禁或者已经被击杀。
因此这名内奸在接下来很有可能会透露黑山贼的事情给汉军。
这是基于陈鸣是被人陷害的来分析，如果陈鸣在白日软禁的时期，黑山贼的军事机密还会被人泄露给汉军，那么陈鸣就有很大概率是被人陷害的。
当然也有可能黑山贼中的内奸不止一个，一个是被软禁的陈鸣，还有一个隐藏在人群中。
如果在陈鸣被软禁期间，黑山贼的所有行动不被汉军知道，那么基本就可以完全证明陈鸣就是那名一直泄露消息的内奸。
因为陷害的人的不知道那张纸条是否被他和张牛角看到，不知道陈鸣到底是真的被派出去了还是已经遭受他的毒手。
在不知道确切情况下，那名还混在人群中的奸细肯定会再次选择泄密。
因此在禇燕的分析中，如果黑山贼之后的行动依然被汉军确切得知，那名说明剩余的统领中还有内奸，陈鸣是内奸的嫌疑排除大部分，但还是有一点可能。
如果之后的行动，汉军全然不知，那么就基本可以证明陈鸣是内奸的身份，并不是被人陷害的。
可惜这一切，禇燕都是和张牛角一起分析的。
当初纸条是他和张牛角一起发现的，之后两人也是一直在相互商讨，对于张牛角的戒心，禇燕几乎完全撤去。
毕竟这黑山贼在名义上，张牛角还是第一统领，确实很难让人会想到，他这第一统领会是内奸。
这几乎和自己偷自己家的东西一样。如果是小孩，家中东西不归他管，这还能理解，但是是大人的话，家中一切本来就任凭他处置，还有偷偷摸摸，就让人很难理解了。
如果没有禇燕的话，张牛角确实不用偷偷摸摸的。
张牛角就像是在家中地位比较低的低的丈夫，在外面满面春光的官员。禇燕则是强势的妻子，丈夫张牛角想要钱，都要和妻子禇燕商量一下。
张雪就像是张牛角在外面和情人生下的女儿，一个让他非常深爱的女儿。
现在这名女儿落入凌云的手中，凌云以此来威胁张牛角，逼迫张牛角不断给予他各种好处。
因为是和其他女人生下的女儿，张牛角根本不敢跟家中的人说，只能是捏着鼻子按照凌云说的去做，成为凌云手中的一个傀儡，想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家中出现几次大的偷窃行为，受到很大的损失，作为一个非常精明的妻子，也因为前段时间丈夫被人请去喝茶（被俘虏关进大牢），心中有过怀疑，但是毕竟不知道丈夫在外面还有一个女儿，此时正被别人用来威胁自己的丈夫。
因此只是心中稍微想了一下，现在有了新的证据，那么妻子自然很容易就和自己的丈夫站在同一个阵线上，开始守护自己家庭的利益，对于自己丈夫的防备之心大大减弱。
现在一切都是张牛角暗中所为，禇燕又和张牛角商量，张牛角有意无意的就牵着禇燕往岔路行去，稍微偏离了大道。
禇燕是个精明的人，张牛角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引起禇燕的注意。
和禇燕商讨完后，张牛角心中是打定注意，下一次还是要将消息泄露出去。
从禇燕的分析中，张牛角觉得自己泄密比不泄密要好。
不泄密，那么就基本坐实了陈鸣内奸的身份，陈鸣很有可能因此被杀。
泄密的话，又会多出数种可能让禇燕伤透脑筋。
况且这次他不泄密，下一次，下下次，总要泄密的，既然已经上了凌云的船，那么黑山贼没有覆灭，他就不可能提前下船。
现在不泄密，结果也就是让陈鸣可能身死。
在将陈鸣软禁后，禇燕又拿出了一个计划，这次的目标是河内朝歌县。
领军的是上一次十路人马十名统领中还剩下的三人中的其中一人名叫黄猛。
除了黄猛之外，还有一名三星顶峰实力的统领邓毅。
还是五万人马，在黄猛和邓毅的统帅下，朝河内朝歌县行去。
这一次禇燕还是悄悄率领大军跟在身后。张牛角则是在禇燕离开后的第一时间就将写好的纸条藏到第三座山峰上的破败的草屋中的那个小山洞中。
在禇燕没有离开的时候，张牛角如今已是无法找到去草屋的机会。
好在从黑山到黑内的距离比较远，就算是在禇燕离开之后才传递消息，也是来得及的。
第160章 张雪的心事
这次张牛角写在纸上的东西比以往多了许多，分成了三张纸张。
第一张是早就写好的，上面都是解释上一次他为什么没有汇报禇燕跟随郭天的事情，以及请求凌云不要让张雪受到伤害。
第二张是关于他利用凌云所写纸条陷害陈鸣的事情，以及禇燕的分析。
第三张才是关于黄猛邓毅禇燕一前一后去河内朝歌的详情。
禇燕第一天离开，张牛角在这个夜晚就将三张纸条藏到了草屋内。
凌云则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去草屋的时候发现的。随后马上带着三张纸条前往邯郸通过传送阵去信都。
从黑山到邯郸，凌云全速之下，也就一天多将近两天的时间，通过传送阵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信都。
而将纸条交给皇莆嵩，再到皇莆派人去河内通知朱?，这之间的时间也就只要小半天就可以了。
朱?收到消息后，在调集兵马准备，快的话半天时间就够了，慢的话一天时间也能完成。
调集好兵马，再赶往朝歌，也就是一天的时间。
从凌云拿到纸条道朱?率兵前往朝歌，各阶段所花的时间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五天的时间。
而黑山贼从黑山山脉到河内朝歌，全速前行的话，至少也需要七天时间。
就算凌云得到纸条的时候，禇燕已经走了一天，等到朱?一切准备好的时候，禇燕的黑山贼距离朝歌也还有一天的路程。
更何况禇燕的黑山贼七天时间并不一定能够到达朝歌，凌云这是按照日行六百里的速度来计算的。
凌云没有看到过禇燕率军长途奔行的速度，这个速度是他按照皇莆嵩最快速度来推测的。
皇莆嵩如果只带五万人马的话，差多能够做到日行千里，包括夜晚，一天大概用二十个小时来赶路的话，差不多一小时五十里。
这是皇莆嵩带五万人马长途长时间奔行时的速度，如果只是短时间的话，皇莆嵩率军的速度还可以翻个两倍。
凌云计算黑山贼从黑山到河内朝歌用时七天时间，也是每天赶路二十个小时，每小时三十里路。
这样的情况下，禇燕的黑山贼才有可能七天内赶到朝歌。
一天赶路二十小时，只有四个小时休息，凌云不知道禇燕能不能做到，他手中的黑山贼能不做到，路上只要稍微耽搁一点时间，他们赶到朝歌的时间就会超过七天。
因此汉军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
和前两次一样，公孙瑛和李慧留在邯郸城，凌云风舞通过传送阵到信都。
凌云将张牛角写的第二第三张纸条交给皇莆嵩，至于第一张祈求凌云不要伤害张雪的纸条则是被凌云留了下来。
只是口头向皇莆嵩说明了一下，上一次张牛角为什么不知道禇燕跟随在郭天后面。
第三张纸条是禇燕和黄猛河内朝歌的事情，皇莆嵩只是看了一遍就放到边上。
第二张纸条上记载的是陷害陈鸣和禇燕的各种分析。皇莆嵩看得非常仔细，一个字都不错过。
通过这第二张纸条上的记载，皇莆嵩完全可以把握到禇燕的心思，观测到禇燕的思维方式。
日后换位思考的时候，就能更加准确的把握到禇燕的内心思考方式。
能够更加精准的判断出禇燕会如何行事。
在皇莆嵩眼中这一张纸条比另外一张只是记入禇燕行动的更加重要。
第三张纸条，顶多也就是让禇燕这一次再失败，而如果借助第二张纸条，摸清禇燕的思考方式，也不需要很清楚，只要能够大概的知道禇燕想什么怎么想的，那么就算没有了内奸，剿灭黑山贼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了。
凌云和皇莆嵩说了一会话，皇莆嵩对凌云考校一番后，凌云就辞别了皇莆嵩，看望了一下张雪后，就再次离开信都，回转邯郸。
凌云并没有发现，在他离去的时候，张雪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在州牧府中，张雪的生活和以前张角还在的时候差不多，甚至更好，他不需要在随着张角颠沛流离。
物质上虽然比以前好，但是精神上张雪却还是一直怀念自己的父亲。
虽然不至于茶饭不思，但是每天的食量比起以前也是下降了一半。人是越来越憔悴，越来越弱不禁风。
每天都在思念自己的父亲，张雪更加不可能会忘记张角临死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需要找一个有天赋的实力强大的并且品格好的男人做自己的丈夫，然后将太平要术交给自己的丈夫，最终复活自己的父亲和两个叔叔。
这就是张雪现在生活的唯一目的。
可是如今的她一直都在州牧府中，根本出不去，每天见到的人，来来去去也就只有那十几个，其中一大半还都是丫鬟奴婢。
想要找个如意郎君，也是需要先有找到男人才行啊。
偶尔能够接触到的男人也是平平无奇，交流也不多，张雪哪里敢随意将自己心中的秘密说出。
张雪也不是没想过自己修炼太平要术，但是那件外表焦黑的道袍被她翻了无数遍，她也看不懂上面写的都是什么意思。
如意郎君遥遥无期，自己面对残破焦黑的道袍也是束手无策，张雪的心情可想而知。
这几次见到张雪的时候，凌云也是看见张雪脸色很差，身体状态不怎么好，但是他可不知道张雪心中还有秘密，根本不知道张雪为什么会如此。
在这州牧府中，皇莆嵩待张雪已经是非常好了，就如同是皇莆家的小姐，每天都有丫鬟服侍，什么活也都不需要张雪做。
这样的条件，完全不能说州牧府虐待张雪了，可就是这样的条件，张雪还日渐憔悴，凌云真心不知道自己还会有什么办法来帮助张雪。
因此每次见到张雪的时候，凌云只能是好言宽慰两句，让张雪安心待在州牧府中，不要想太多。
张雪心中有想过，是不是就把凌云当做自己的目标。
但是她和凌云其实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多久，更是没有一次当独相处，每次见面的时候，身边都会有其他人。
对于凌云的了解，张雪很多都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她自己体会到的也就是凌云是一个品德比较好的人。
凌云是否有实力，是否有天赋，能否帮助她复活自己的父亲，这些在张雪心中都没有一个肯定。
可是不选凌云的话，张雪现在认识的男子中，也没有其他人会比凌云更加适合。
第161章 近在眼前的太平要术
州牧府中，最强大的人无疑就是皇莆嵩，只不过年龄大了一点。
就算张雪能够忍受皇莆嵩可以做她爹的年龄，张雪也不敢选择皇莆嵩。
让皇莆嵩帮忙复活张角，不用想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张雪敢和皇莆嵩说明。保不定就会被皇莆嵩打入大牢，绝不会在想现在这样对她照顾有加。
毕竟复活张角，这是要影响大汉王朝统治的，皇莆嵩对于大汉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得知知道，绝对会提前就将之扼杀在摇篮中。
皇莆嵩不行，现今在州牧府中比较出众的就是徐福了，可是徐福的年龄毕竟小，如今也才17岁，而张雪却已经22岁了。足比徐福大了5岁。
如果是现实世界，女孩比男孩大五岁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大十岁，大二十岁的情况也经常出现在各大报纸上。
但是游戏中的npc还都是古人的想法。古人几乎都是按男大女小的，如果只是女方只是大个一两岁还好，自己不说，别人也看不出来。但是大上五岁别人一眼就能看出，绝对会被人嘲笑的。
为了能够复活自己的父亲，被人嘲笑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张雪可以不在意，徐福却是会在意，就算徐福也爱上张雪，不在意张雪比他大，徐福的母亲也绝对会阻止这样的婚姻，颍川的徐家也绝对会百般阻挠，认为这对徐家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耻辱。
张雪自然也是悄悄了解过徐福，知道徐福是一个非常孝顺的人，知道徐福家中情况，心中也是明白徐福这个小白马王子与她也是无缘。
徐福之后，州牧府虽然还有许多年龄适合的男子，可是天赋都不如徐福，能力也差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张雪对于他们都不是很了解。
州牧府，张雪最了解的就是当初从乞丐手中将她救出的徐福张统公孙瑛凌云孙宇孙宏几人。
这几人中，张雪现在最中意的就是凌云。
她也知道凌云是天外之人的身份。也正是凌云这一身份，让张雪心中有把握，让凌云复活自己的父亲。
徐福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大汉之人，要他们帮助复活大汉王朝的第一大反贼，这难度真的很大。
孙宇孙宏这样激进一点，说不定马上就将张雪推了出去。
沉稳一点的徐福估计也会捂住张雪的嘴巴，让她以后再也不要提起。
也就凌云这样的天外之人或者是其他反贼才不会太过在意。
可是在州牧府中的张雪，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接触到反贼了。
而她现在接触的像凌云这样的天外之人也就只有凌云和风舞两人，风舞还是女子，那么她基本就只有一个凌云能选了。
选择凌云比起选择皇莆嵩张统徐福等人要好非常的多，至少不用太担心在她提出复活她父亲的时候，会被凌云关进大牢。
找遍州牧府上下，张雪心中觉得凌云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但是她现在每天都在州牧府中，凌云则是基本都在外面，两人接触的机会很少，张雪完全找不到和凌云增进感情的机会。
凌云难得来看她的时候，风舞也总是在边上看得严严的。
风舞其实只是陪凌云过来的，心中也是想要看看这名失去父亲无家可归的女子。
对于张雪，风舞也是充满同情，如果不是皇莆嵩收留，在这天下，作为张角之女的她，几乎没有容身之地。
在当初从巨鹿到信都的路上，风舞和张雪也是成了不错的朋友。
地地道道是古人思想的张雪对于和风舞一起分享凌云是没有什么抵触的。
她不了解凌云这样现代人的思维，因此心中也是认为风舞和她一样。
因此虽然看出风舞和凌云的关系，但是张雪对此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找不到机会和凌云诉说。
因为风舞一直在边上，本就是面皮薄的，很难再风舞面前开口。
而凌云每次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的时候，张雪还没有做好准备，等差不多准备好的时候，凌云已经离开了，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张雪不知道，凌云自己也不知道。
当初从巨鹿跟凌云来信都的时候，张雪原本是打算先离开巨鹿，离开王阳，暂时跟在凌云几人身边，等找到机会在离开。
可是她没有想到现在她想离开，根本就走不了，皇莆嵩对她很好，但是看管比王阳对她更严。
毕竟张雪的身份要敏感，皇莆嵩也是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
不能离开州牧府，张雪就遇不到更多的人，找不到更好的人，那她为了给父亲复活，就只能是在州牧府中寻找一个可靠的人。
张雪也是从无数个方向想过，想来想去，最终得出的都是凌云是最适合的一人。
不仅品格好，还是皇莆嵩的弟子，可以看出天赋也非常好，能够学会太平要术的几率很大。
就算学不会，张雪相信到时候自己只要已经是凌云的女人，凌云肯定会帮助她寻找一个能够学习的人来帮助她复活她的父亲。
凌云是不知道张雪的想法的，如果知道了话，凌云肯定会将张雪手中的太平要术要过来，并且答应她复活她的父亲，至于娶张雪的问题，凌云觉得自己现在有一个风舞就足够了。
凌云没有想过张雪手中会有太平要术，当初张角被怪火焚烧的事情，凌云后来也是知道了。
在凌云看来，南华老仙既然放火烧死张角，太平要术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也是被南华老仙收走了。
南华老仙心中是不希望太平要术流落出去的，但是在火烧张角的时候，南华老仙并没有等到火灭之后离开。
在南华老仙看来，张牛角和他的那一座房间都将化成虚无，太平要术是不可能留下。因此在放火之后就离开了。
完全想不到张角会将太平要术记录在身上的道袍上，而这道袍也是一件难得的神器，并没有在大火中毁坏。
而张角在死前的时候，就只有张雪在他身边，只要张雪不说，确实没有人会知道太平要术会在一个弱女子身上。
在一般人看来，如果张雪真的有太平要术的话，现在决计不会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张角死后，太平要术就成了一个迷，所有的可能都是其他人猜想出来的。
张雪也是因为运气好，之前是在王阳身边，现在在州牧府中，都不会有人逼迫她。
如果张雪落入其他人手中，太平要术估计已经被人发现了。
凌云现在就是家中藏着巨富，但是他却全然不知。
凌云只需要开个口，被无数人窥视的太平要素就会到他手上。
卖给其他玩家的话，至少就是七几千万的收入，如果稍微炒作一下，几个亿也不是不可能。
第162章 机不可失
从信都回到邯郸，凌云拉上公孙瑛再次进入黑山。
李慧则是留在邯郸，给公孙瑛熬制各种药草。
上一次，凌云皇莆嵩都不知道禇燕也离开黑山。
这一次既然得知禇燕不在黑山山脉中，凌云皇莆嵩自然不会介意趁着这个机会对留守在黑山山脉中的黑山贼来一次大的清剿。
禇燕不在黑山中，那么留在黑山中的黑山贼几乎是就张牛角的一言堂。
有张牛角做内应，凌云相信，汉军进入山中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就能预先将黑山贼围困住。
甚至是让张牛角主动将黑山贼带到汉军的包围圈中。
以往禇燕在黑山中的时候，凌云他们只要带汉军进来，禇燕一得到消息，马上就可以带着黑山贼逃进更深处。
在山中，黑山贼本就比汉军来的灵活。如果禇燕带着黑山贼一心避战，凌云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总不可能真的放火烧山。
在这样的山脉中，火势小了，对于黑山贼来说根本没有影响，火势大了，最后汉军也无法控制，势必让整座山脉都变成火海。
就算这样，黑山贼又不是不会动的树木，火势一大，他们肯定就会跑出来。最后的结果也只是让黑山贼失去块藏身之所。
没有了黑山太行山还有嵩山泰山昆仑山，大汉王朝山脉众多，总不可能将所有山脉全部毁掉。
如果是朱?或者董卓，或许真的会烧山，毁掉黑山。但是皇莆嵩和凌云却无乱如何也不会这样做。
此时竟然已经得知禇燕不在黑山中，黑山中的黑山贼全部归张牛角统帅，这样的好机会，凌云皇莆嵩都不会白白放弃。
在信都州牧府中的时候，凌云和皇莆嵩就商量了一下出兵黑山的事情，主要还是看凌云和张牛角的交流。
凌云离开信都的时候，皇莆嵩先是让人通过传送阵去河内通知朱?，随后马上就开始整顿兵马，随时等待凌云传回的消息。
在邯郸城拉上公孙瑛，凌云风舞公孙瑛三人再次来到黑山中，这次凌云没有在写纸条放在草屋中。
毕竟他不知道张牛角什么时候会来草屋取走纸条，现在时间紧迫，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
等到禇燕回来的时候，什么都迟了。
如果说禇燕是这个家庭的女主人的话，那么凌云现在就是小三，要趁着女主人出差的时候，一举将这个家庭控制在自己手中，让禇燕归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家庭已经变成别人的家庭，没有了他的位置。
为了在禇燕回来之前，就完成一系列的事情，将留在黑山中的黑山贼覆灭，凌云的时间真的不多。
如果拖拖拉拉的，等到禇燕回来，那么一切功夫就都白费了。
因此再次来到黑山中后，凌云没有写纸条，没有去草屋，直接找上了张牛角。
当然不可能是光明正大的，该悄悄摸摸的还是要悄悄摸摸，该不惊动其他人，还是得不惊动其他人。
悄悄摸上第二座山峰，来到山顶，凌云几人用了小半天的时间才确定张牛角的屋子。
随后就是等到周围没有人出现的时候，悄悄翻进张牛角的屋子。
不过此时张牛角并不在屋子中，而是去了关押陈鸣的地方。
对于陈鸣这个老部下老兄弟因为他的陷害被关押起来，张牛角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在禇燕离开之后，张牛角每天都来看望陈鸣。
陈鸣是被关押在第四座山峰的，不在山顶，而是在第四座山峰的半山腰处。
没有铁牢，铁笼子，只是一座用树木建起来的木屋。
木屋中，陈鸣双手双脚全部被铁链拴住，不对，不仅是双手双脚，陈鸣整个身体几乎都被铁链缠住。
在铁链末端还连着一巨大的铁球，足有上千斤重。
以陈鸣四星巅峰的实力，正常情况下还是能够举得起千斤铁球的，不过非常的吃力，最多举重运动员差不多，举起里差不多马上就要放下，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但是现在除了那一个硕大的铁球之外，陈鸣身上的缠绕的铁链也足有数百斤重。
双手双脚都不能自如行动，就算没有那个铁牛，陈鸣也是寸步难行，加上一个千斤铁球，陈鸣就完全没有靠自己逃走的希望。
此时在木屋中只有张牛角和陈鸣两人，看管陈鸣的四名黑山贼被张牛角叫了出去，守在外面，距离木屋十丈，声音小一点话，木屋中说了什么，这四名看守的黑山贼根本听不到。
木屋中，张牛角低声道：“做大哥的我，真的对不起你。”
“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察觉有人要陷害我。”陈鸣道。
虽然被铁链缠着，但是陈鸣的精气神看上去还是非常的不错。
张牛角张了张口，不过却没有出声，他心中不知道该不该跟张牛角说，如禇燕所说，陈鸣虽然跟了他两年，在平时也是坚定站在他这一边，但是张牛角确实不怎么了解陈鸣。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说了，陈鸣会是什么态度，还会和他站在一起吗？还是会将他出卖？
张牛角不敢赌，如果说了，陈鸣不跟他同路，那么他张牛角要么死，要么侥幸逃走。
这样的话，对于凌云安排他的事情就算是黄了，回去之后，凌云会不会按照约定，不为难张雪？
张牛角心中没有底，如果死去，那么日后张雪生活如何他将一无所知。
几天下来，张牛角每天都想告诉陈鸣，但是每次到开口的时候，又下不了决心，只能是张开嘴，然后无声的闭下。
如果能够拉上陈鸣一起行事的话，张牛角相信他会轻松许多，会更快更好的完成使命。
“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每一次，张牛角最后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吩咐看守的四名黑山贼好生照顾陈鸣后，张牛角回到第二座山峰上。
推开房门进入，关上房门，转过身正想坐下喝杯水的张牛角吓了一跳。
凌云风舞公孙瑛三人在看到张牛角关上房门后，就从房间的床后出来。
因为有床幔的遮挡，张牛角之前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屋子藏有人。
张牛角也是有各种大场面的经历，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高声呼喊。
在看清凌云三人的面孔后，虽然紧张，但还是招呼凌云三人坐下。
第163章 准备
张牛角真心没想到凌云会亲自来这里，来到他的房间中。
张牛角心中觉得，此刻如果自己大喊一声，凌云三人肯定逃不掉。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张牛角脑中一转，没有停留。
就算把凌云三人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处，难道还能拿去和皇莆嵩交换张雪？
不说皇莆嵩只需要让人折磨一番张雪，他就要乖乖放走凌云。
就算皇莆嵩愿意和他交换，他张牛角得到张雪，这个世界也没有他容身之所了。
首先他出卖黑山贼的事情肯定会被禇燕知道，黑山贼这里再也容不下他，大汉王朝也不会容下他这个以前的黑山贼第一统领。
因此留下凌云三人的念头只是出现不到一秒的时间就消失了。
没有选择强留凌云，张牛角是聪明的。
凌云赶来自然是不怕黑山贼的，以公孙瑛现在六星的实力，黑山贼中就算这二十多名统领一起上，也不是公孙瑛的对手。
凌云三人只需要在黑山贼没有彻底包围住，以公孙瑛的实力，完全能够轻易突围，突围后以三人的实力，在这山林中轻轻松松就可以甩开黑山贼。
黑山贼虽然善于在山林中作战，丛林几乎不影响他们的速度。
但是凌云三人目标小，速度也比普通黑山贼快，在这山林中只需要跑出一座山峰进入另一座山峰，黑山贼就休想再找到他们。
当然能不被黑山贼发现，还是不要被发现的好，被发现了不仅需要跑路，还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张牛角的房间中，凌云三人和张牛角围着桌子坐下。
首先是张牛角低声道：“你怎么来这里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没有将凌云三人强行留下的想法，张牛角心中自然担心凌云三人被其他黑山贼发现。
凌云也没有和张牛角含糊，说些客套的话，直奔这次的主题，“我打算带人入山剿灭你们。”
张牛角完全没想到凌云竟然想要带军杀进来，一时怔住。
“有问题吗？”凌云见张牛角呆住，开口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不不不，有问题。”前两个没问题只是张牛角未经大脑思考的回答，因为担心凌云不满，所以本能的回答没有问题，后面清醒过来，马上改口。
带兵杀进山林，怎么可能会没有问题。
凌云也不在意张牛角口不择言，问：“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张牛角重复凌云的话，此时他只感觉心乱如麻，脑海如同一片浆糊，感觉哪里都有问题，但是却又说不出一个具体。
“你好好想想。”凌云也看出了张牛角此刻心乱，没有一直催促，让张牛角静下来，好好思考。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成，或许就能一举将黑山贼覆灭。败，或许和之前一样，或者变得更糟，想要覆灭黑山贼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因此见张牛角心乱如麻，凌云只能是让张牛角一个人冷静一下。
这事情缺了张牛角，没有张牛角里应外合，想要在山林中将黑山贼一网打尽，是非常困难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凌云需要张牛角准确的分析，需要张牛角准确的把握，需要张牛角有一个明确的想法，张牛角是否能够完全控制住留在黑山中的部下。
此时黑山中，除去张牛角和陈鸣，也就只有二十一名统领，其中只有五名实力达到四星，另外十六人都是三星。
除去这些统领外，剩余的普通黑山贼也就只有十多万人。
计划得好的话，凌云完全可以率军将这十几万的黑山贼包围住，将他们全灭。
这就需要张牛角从中配合了。
没有张牛角的话，凌云就算带着百万大军进来，也很难将十多万的黑山贼围住。
百万大军入山，肯定是声势浩大，黑山贼老远就能发现，提前躲避撤离，和百万大军在黑山中玩捉迷藏。
最后百万大军百分九十九都是无功而返，甚至被消耗，损失大量士兵生命和物资。
而有了张牛角策应，凌云只需要十万精锐大军，就有很大的机会将留守的十多万黑山全部消灭。
只要山中这十多万黑山贼和二十多名统领全部被剿灭，山外禇燕和黄猛各率领的五万人马在被朱?消灭，那么黑山贼就差不多和去年的黄巾军一样成为历史尘埃了。
顶多就是有小股人马落草为寇，继续为乱，但也只能是打劫路上的行人，再也不能杀进县城抢夺粮草了。
最完美的结果就是黑山中的黑山贼全部被灭，前往朝歌的禇燕和黄猛也被消灭，禇燕被杀或者被抓。
这是凌云最想要看到的，但是却不大可能发生。
有张牛角配合，凌云相信他还是有很大的机会将留守的黑山贼全部消灭。
但是前往朝歌的黑山贼，凌云估计朱?也就是将黄猛的五万人马消灭，禇燕的五万人马最多是损伤，禇燕本人被杀或者被活捉的可能性更低。
接连两次都出了问题，如今行动禇燕肯定会变得更加小心。
甚至可能只是虚晃一枪，就看朱?是否提前准备。
房间中，张牛角三杯清茶下肚后，终于平静了许多。
当下将他在黑山贼中的势力地位分析了一遍，同时具体的说明黑山贼现有的实力，包括人数粮草武器，还有具体分布。
凌云也没想到张牛角从信都大牢内出来，回到黑山中，地位会下降如此多，只能说是，禇燕的能力确实比张牛角强很多，特别是驭下手段。
带兵入山剿灭，虽然只是一次出征，但是问题却非常的多。凌云和张牛角谈了三个时辰，才将所有问题都理了一遍。
确认没有遗漏后，凌云风舞公孙瑛三人悄悄离去。
此时已经是夜晚，凌云三人离开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加轻松，并没有被人发现。
对于凌云要带兵入山，张牛角最初震惊后，也是非常赞同，如果成功的话，他就可以尽快离开这里，去陪伴在张雪身边，照顾张雪，做她的管家。
和凌云谈完之后，张牛角心中也是一阵轻松，这样的感觉，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好受过了。
上一次还是刚刚和禇燕的黑山贼合并的时候，可惜刚刚合并，他就被凌云几人抓住，后面的事情就完全不由他了。
第164章 出动
从张牛角的房间中出来，凌云三人连夜出了黑山。
等到凌云再次回到信都的时候，距离禇燕离开黑山已经过去六天了。
回到信都后，凌云将和张牛角商讨的情况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诉皇莆嵩。
早已经整装待发的皇莆嵩的十五万本部兵马风驰电掣的朝黑山进发。
还是由皇莆嵩亲自率领，不过大军走的时候是静悄悄的，并没有让人发现。
十五万大军平常的时候都是屯集在信都外的兵营中，寻常都不出去，一般人也无法靠近。
只能通过炊烟和旌旗判断大军是否还在军营。
为了避免黑山贼中的其他统领提前得知，皇莆嵩在率军离开的时候，让一小部分人留在兵营中，每天照常生火做饭。
远离兵营的人也只能是看见兵营上空每天到饭点的时候，都会升起无数炊烟，旌旗飘扬空中，根本不知道兵营中已经是人去楼空。
而皇莆嵩平时也都是在州牧府中办公，平常人十天半个月都不会看见他一面。
州牧府中的下人也有许多都不知道皇莆嵩已经离开了。
只有那些有些地位，每天都会和皇莆嵩照面的人员才清楚。
皇莆嵩的十五万大军比起如今留守在黑山中的黑山贼并不会多，双方人数差不多。
但是皇莆嵩这十五万本部兵马几乎一大半都是去年和黄巾军大战后留下来的，一个个全是精锐。
虽然暂时还比不上丹阳兵西凉铁骑这样的精兵特种部队，但是比起黑山贼来说，却是要强上许多。
现在的黑山贼比起去年的黄巾军是要强上一点的，但也就是普通汉军的水平，而去年的黄巾军几乎就是等于杂兵，唯一的优势就是数量太多。
而皇莆嵩的十五万本部兵马又比普通汉军提高了一个水平，可以说是精兵了。
如果说去年的黄巾军是三线杂兵的话，那么黑山贼和普通汉军就是二线士兵，皇莆嵩手中的本部兵马就是一线的百战精兵。
而丹阳兵西凉铁骑日后的白耳精兵等就是全部都是兵王组成的超级特种部队，是超一线的存在。
现在的丹阳兵和西凉铁骑也没有达到巅峰的水平，距离他们巅峰还有一段距离。
毕竟现在才是战乱的第二年，经过的血战和日后的他们比，相对来说还是太少。
经过一年多的战斗，皇莆嵩手中的士兵由原来的普通士兵变成百战精兵，士兵的个人实力都得到极大的提高。
去年，他们平均力量属性也就是二十点左右，比普通汉军高那么一两点，但是现在这些士兵的力量属性平均已经达到了二十四点。
而现在的黑山贼平均也就是二十点左右的力量，和去年皇莆嵩的兵马差不多。
虽然只是差了四点的力量，但是如果不用阵法没有各类军师技加成的话，皇莆嵩手中的士兵和黑山贼单挑，几乎可以做到完胜。
一个人缠住两名黑山贼也不是太困难。
不过以皇莆嵩的实力，率领十五大军从信都到黑山也需要六天左右的时间。
如果皇莆嵩全力以赴的话，时间可以缩短到四天。
但是这样一来，当大军到达黑山的时候就会非常疲惫，战力要大打折扣。
因此在预估到禇燕回来的时间后，皇莆嵩并没有让大军全速前进。
凌云没有跟随皇莆嵩的大军，而是直接从信都的传送阵先一步到邯郸。
皇莆嵩的大军并不从邯郸走，而是直接往西，从常山郡走，过石邑从背面进入黑山。
凌云需要先去和公孙瑛回合，然后先一步进入黑山和张牛角取得联系。
黑山山脉第二座山峰是黑山贼的大本营，之前凌云和张牛角商讨的结果是，让张牛角将所有黑山贼全部集中在第二座山峰上，然后凌云皇莆嵩带人将第二座山峰包围住。
不过回到信都后，皇莆嵩却是提出，让张牛角先将他能够完全控制的一部分黑山贼调到第四或者第五座山峰，皇莆嵩率军先将留在第二座山峰上的黑山贼全部消灭之后，再前往另一座山峰。
这样的话，皇莆嵩还能以绝对的优势兵力碾压黑山贼，避免有漏网之鱼。
这一次的行动，皇莆嵩是要全面封锁住消息的，至少不能让禇燕在回来之前就知道。
和凌云想的差不多，皇莆嵩也不觉得朱?能够留下禇燕。
上一次在广平城下的战斗，皇莆嵩后来也是从郭天口中得知从后杀来的领头人就是禇燕。
虽然禇燕没有在他手中占到便宜，但是皇莆嵩率军追赶的时候，也没能追上禇燕。
朝歌距离太行山脉非常的近，禇燕到时候见势不妙，往太行山中一躲，朱?也就无能为力了。
不管是凌云还是皇莆嵩，对于禇燕在朝歌陨落都不抱什么幻想，一切行动都是按照禇燕能够重回黑山来计划的。
问题只是在于禇燕什么时候回来而已。
他们要赶在禇燕回来之前，就将留守的黑山贼一举攻克。
如果十多万的黑山贼全部聚集在一起的话，十五万对十五万，虽然能够歼灭，但是难保不会有人成为漏网之鱼，将山中的事情报给禇燕。
如果在黑山贼分为两半，让十五万汉军一次面对七八万的黑山贼，即使不能保证没有漏网之鱼，但是概率肯定会下降许多。
凌云带着公孙瑛回转黑山后，还是悄悄来到张牛角的房间中，将皇莆嵩的决定告知张牛角，让张牛角按计划行事。
李慧还是留在邯郸，没有跟来。她只是一名医师，黑山马上就要变成战场，甚至是修罗地狱。
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李慧，心地无比善良的李慧，确实不该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
而且作为一名刚刚出师的医师，算是实习医师，来到战场前线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因为她能救得过来的人数实在是微乎其微，对于海量的士兵来说，完全无法影响一场战斗的结果。
除非是有大量的医师，或者像华佗这样的神医使用大范围的治疗术。
但就算是华佗这样的神医，顶多也就是可以影响万人战斗。对于十多万人参加的战场，华佗虽然也能影响，但也仅仅只是稍微影响，不能左右战局。
第165章 黑夜围山
这次张牛角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躲在房间中的凌云三人，反应比上一次要好了许多，没有太大的惊异。
房间中，公孙瑛和风舞还是充当看客的身份，低沉的声音都是从张牛角和凌云口中出来。
凌云每次都带着公孙瑛，自然是担心万一被其他黑三贼发现，能够安全逃脱。
这次，凌云没有和公孙瑛交流太久，只是小半个时辰就离开了。
在凌云离开之后，张牛角马上开始安排一部分黑山贼前往第四座山峰。
禇燕不在，张牛角的命令在这黑山贼中，还是非常有效用的。
如果禇燕还在，张牛角的命令对于陈鸣这样老早就跟随他的，坚定拥护张牛角的统领自然会领命。
但是那些跟随禇燕的统领，在接到张牛角的命令之后，肯定会先去请示禇燕，在禇燕同意首肯之后，才会领命。
如果禇燕没有同意，禇燕自然就会站出来和张牛角说明，分析利益得失，最后基本都会让张牛角觉得他的命令对黑山贼有害无益。
本来就心中有鬼的张牛角自然不敢继续坚持。
继续坚持不仅会让禇燕疑心，也不会让他的命令得到贯彻实施。
现在禇燕不在，那些偏向禇燕的统领在接到张牛角的命令之后，虽然也有些不大情愿。
但是这命令只是让他们前往第四座山峰驻扎，因此在接到命令之后，并没有违抗张牛角，只不过行动拖拖拉拉，用了三天的时间，才从第二座山峰来到第四座山峰。
那些偏向他张牛角的统领，也全部被张牛角调到第四座山峰。
第二座山峰上，此时加上张牛角就只剩下十一名统领和八万黑山贼。
八万黑山贼也被张牛角聚集在山腰之山，靠近山顶的地方。
这样所处范围变小，有利于汉军包围。
包围圈变小，越容易将这些黑山贼全灭，避免有漏网之鱼跑出去通知禇燕。
等到张牛角一切准备妥当，一直在暗中的凌云再次离开，这次是从黑山山脉背面走的。
凌云三人来到石邑县城，等候皇莆嵩的大军。
为了避免被黑山贼发现，皇莆嵩的大军也没有走大路，一路上翻山越岭，专挑僻静的地方。
因此时间上比预计多了一天，凌云在石邑县城中等了一天多时间，才等到徐福。
皇莆嵩的大军就在石邑县城二十里外的山中，徐福则是被皇莆嵩派来和凌云接洽的。
因为皇莆嵩不走大路，和皇莆嵩兵分两路的凌云也不可能知道皇莆嵩大军的具体位置，所以当日在信都的时候，凌云和皇莆嵩就商量好，凌云事情办完之后，在石邑等候。
和徐福碰面之后，凌云三人跟随徐福一起到了二十里外的山中，与皇莆嵩回合。
见到皇莆嵩之后，凌云就将山中所有事情都汇报皇莆嵩。
随后皇莆嵩召集众将商讨入山剿灭的事情。
说是商讨，但是基本都是皇莆嵩在下令让各部各将如何行事。
一切资料都已经掌握，以皇莆嵩的能力，自然不怎么需要和人商量，大多数东西之前也都和凌云探讨过。
因此一条条命令从口中发出，皇莆嵩可谓是驾轻就熟，有条不絮。
很快被召集过来的将领全都领命而去，没有任务的则是跟随在皇莆嵩身边。
皇莆嵩现在大军所处的位置距离石邑二十里，距离黑山山脉二十五里，成掎角之势。
大军直面的就是黑山山脉第二座山峰。
皇莆嵩在将一切命令下达之后，大军并没有马上行动。
直到夜幕降临之后，十五万大军才分批依次离开。
分批离开，自然是不想因为人数过多，动静太大被黑山贼察觉。
十五万人马被皇莆嵩分成八路，其中四路是一万人，从第二座山峰四面山脚向峰顶以拉网方式前行，主要任务就是避免有漏网之鱼逃脱。
东南西北四面，每面都一万人，在山脚的时候，人数确实不足，但是当上到山腰的时候，四面四路人马已经可以接洽到，第二座山峰在这半山腰处已经被汉军围成一圈。
当然此时的圈子还只是勉强将整个山腰围住，如同一条线一般，只能保证如果有人从山顶下来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人墙太薄，实力高一点的人就能非常轻松突破汉军的这层封锁。
这四路汉军来到山腰处后，速度就变慢了，缓缓往山顶行去，封锁也变得越来越严密。
剩余四路汉军其中一路皇莆嵩坐镇的只有二万，另外三路则是三万，同样是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往第二座山峰行去。
这四路是先行的，在另外四万汉军到达山腰的时候，这十一万汉军距离山顶已经不远了。
他们是负责战斗歼灭山顶黑山贼的。
十一万汉军四面围住，在这夜晚皇莆嵩也不能保证没有一个黑山贼趁乱逃到山下。
现在在这一万汉军身后，还偶四万汉军隐藏在夜色中，将整个山顶围住，皇莆嵩相信，从山顶逃走的黑山贼心中肯定是慌乱的，慌不择路。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在逃出第一层包围圈的时候，心中肯定是放松麻痹，只知道蒙头往山下逃去。
几乎是百分之百会撞上这第二层包围圈，这个时候这些侥幸从山顶套下来的黑山贼不说身心俱疲，心里、身体状态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守在这里的汉军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就将他们截住。
除非是有黑山贼统领逃到这里，普通的黑山贼是绝不可能再闯出前一层包围圈后，再次从这里逃脱。
毕竟普通黑山贼从皇莆嵩十一万大军围困下逃出来已经是一种逆天运气了。
要想再从这四万大军封锁圈逃出去，概率比逃出前一层的包围圈概率更低。
如果不是自身实力过硬的话，几乎不可能。
可是如果实力强大的话，之前就不会一直都是一名普通的黑山贼了。
至于除去张牛角，另外十名统领，则是皇莆嵩的重点关注对象。
普通黑山贼还有可能成为漏网之鱼，从他皇莆嵩手中逃出，那这十名黑山贼统领，在皇莆嵩兵上黑山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没被杀，要么成为俘虏。想要逃出这第一层的包围圈，比普通黑山贼更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