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意料之外
“各位亲爱的玩家,大家好!大家翘期盼的日子终于来临——比武大赛正式开始了!”
站在擂台上的极限工作人员——极限35号,用她甜美的声音拉开了大赛帷幕。在台下玩家起哄叫好声中,35号带着甜甜的笑脸公布了场比赛的选手名单:“大家好,先出场的参赛选手是来自血刃帝国的血在烧、冷与夜、夜雨破风,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三位选手登上擂台。”
“好,血皇加油,血皇加油”
观战的血刃所属声嘶力竭地鼓掌呐喊,为即将出场的血在烧造势。在响成一片的掌声中,血在烧三人并肩走上连接擂台的宽敞台阶。冷与夜边随着另两人同行,边四处巡视,等他和刘浪的目光碰在一处时,身体略微一颤,凌厉的目光直直逼视过去,狠狠盯住了死对头!
现冷与夜停步凝视,刘浪微微撇嘴,高高举起手臂,最顶端的动作立起中指
“冷与夜,祝你马到身亡,一命呜呼,自己从擂台上掉下来摔死!”
刘浪不愧是毒蛇,开口就带毒!
一席诅咒之言由刘浪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灌进冷与夜耳中,他反常地只是皱皱眉头,再深深看眼刘浪,拾阶而上,站到已经等在那里的血在烧身边,目光四顾,竟不再理会梗着脖子挑衅的某人
冷与夜转性了?奇怪,太奇怪了!
刘浪故作暴躁的表情顷乎散去,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冷,再次盯住冷与夜的目光满是探询味道认真察看,刘浪现冷与夜现在的模样竟比当初显得沉稳了好多,而且更让他感觉古怪的他居然从冷与夜静静站立的身上感觉到阳光气息!好笑的摇摇头,他忍不住笑自己眼花:一个城府颇深,阴险狡诈的人会有阳光气息?一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看花眼了
就在刘浪疑神疑鬼之际,侠客行组的盲侠三人也登场了,他们的部属明显没有血刃的人多,捧场的声音也小了许多等他们三人踏上擂台站好,极限35号宣布开始下注,并着重强调作为押注对象的参赛选手及其国家所属均不可参加当次押注游戏,如现有作弊行为,一经查实,即刻取消此组参赛资格,收回作弊所获金币。警告后,在玩家下注的时间里,她继续宣读比赛规则——擂台内比武死去的选手不会掉落装备,损失经验。死去的选手会在擂台下方临时设置的复活点复活,但却不能再次进入擂台。
她宣读规则的时候,台下的玩家都打开物品栏,斟酌要把金币押在谁身上
轻轻捅了沉思的刘浪一下,奶嘴凑近他,低声道:“老大,你不玩几手?搞的好,也能笔小财呀。”
“哦”
刘浪猛然清醒,看看台上用敌意目光相互打量的六人,打开物品栏,看到押注项出现了六个人的名字。他稍微迟疑片刻,在夜雨破风的名字上押下了一万金币,输入数字后,出现了提示信息:您是否把该选手做为第一选项下注?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提示后面的确定,他又把石中玉作为第二选项押下了一万金币,按下确定后,关闭物品栏,看看奶嘴,他微笑道:“杀,你押谁第一个挂?”
“我?哦,我押的盲侠第一个挂。”
“盲侠为什么?你可是和盲侠交过手的,他非常狡猾,你怎么会把他作为第一选项押注呢?”
“嘿嘿,老大,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血在烧和冷与夜可不是普通选手,绝对会先期以雷霆打击击垮对方的精神领袖,然后一举摧毁失去斗志的对手。所以我把石中玉作为第二选项下注了。老大,你怎么下注的?”
“我第二项和你一样,第一项我押的是夜雨破风。”
“啊?为什么要押他?”
“恩没什么理由。要实在说理由,就是,我烦他!”
“倒”
奶嘴翻翻眼,嚷道:“这是什么理由?搞不懂!老大,你仔细说说。”
“好了,别吵了,看比赛吧。押注就是玩玩,你何必认真呢?”
不理会继续罗嗦,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奶嘴,刘浪牵起火舞小手,和她并肩站在一起,望向擂台。那里,极限35号宣布押注时间到,比赛正式开始后,开启了一侧光栅栏,让六人进入笼子,合上栅栏,娇声道:“两组选手请动手比试吧。”
随着35号宣布比赛开始,嘈杂的广场静了下来,成千上万的目光聚焦到擂台上,猜测那方会先动攻势。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擂台上六个人谁也没有先行动手的意思,两组人员隔着三米余距离,盯住对面的对手,仔细察看。从站立的姿势到面部表情再到手中武器,巨细无疑察双方都不急于动手,都在寻找切入点
他们不动,台下观战的玩家不愿意了,催促动手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冷与夜,快动手把盲侠打趴下!我可是押的盲侠先挂,你不要害我输钱呀”
“血在烧,挂了任我行!”
呼喊的声音几乎都是让血在烧和冷与夜先挂掉侠客行组中的一人也不怪他们如此有信心——武力排行榜第一、第四、第二十八三个高手一组,对敌排名远远落后他们的三人,怎么可能出现意外?侠客行组落败已成定局,就是看谁会作为头彩成全押注的玩家了下面高呼的玩家仿佛看到金币已经放在腰包口,就等着落进口袋了
再僵持一阵,冷与夜慢慢踏前一步,停住。他的动作虽然幅度不大,但落在心急如焚的观众眼中,不亚于打了一针兴奋剂,马上把赞美鼓励毫不吝啬地抛向冷与夜。“冷与夜,好样的!快干掉侠客行的,我顶你!”“冷与夜,偶像,加油”
各种溜须拍马语言传进冷与夜耳中,他置若罔闻,只是淡淡扫眼台下情绪高涨的观众,对盲侠道:“出于礼貌,本来想请你们先出手。但是看三位的意思是不愿这么做了。也好,就由我来抛砖引玉吧。”
计都剑轻挥,他身躯猛地下伏,矮身前滑,滑动的过程中,一记扇子已经旋转着斩向三人之盲侠。随着他下滑的动作,血在烧抬手一朵莲花衔着扇舞的方向飞去,身体侧闪,从冷与夜左面扑向对手。右侧的夜雨破风几乎和血在烧同时动作,扇舞出手,身体前扑。三人动作配合紧凑,攻击集中,显然是经过一段时间磨合训练才能达到如许效果。他们扑出的身形仅前进一米不到,即同时动了范围杀技,呼啸的银龙和翻腾的黑龙交叠扭转,四下贲张,一下子把周遭五米余方圆纳入了攻击范围!
“好!高手就是高手,这技能用的,漂亮!”
“加油,干掉侠客行!!”
血刃三人组整齐迅,错落有致的攻击着实令台下观众眼前一亮,近处的踮起脚尖,远处的干脆把视线投向大屏,疯狂呐喊的同时,都恨不得三人就此把侠客行直接灭组,好把押下的金币连本带利收回腰包
范围技一出,血在烧三人攻势受技能冷却限制微微一顿,正要接续攻击,却突兀现——对面的敌人不见了!
稍微一楞,三人立刻作出本能反应,旁移侧闪前进分三个方向疾掠而出!
就在三人疾掠出的同时,他们上方猛然响起两声沉喝:“双龙翔!”
随着喝声,两道纠结的冰龙幻影从空而降,目标——血在烧!
他们的要打击目标竟是机甲第一高手血在烧!
疯狂的呐喊声嘎然而止,好像被邪术瞬间抽尽了生命力,保持张嘴、挥手、踮脚、抻脖等动作的玩家脸上诸多兴奋、迫切表情随着动作一起凝固,惊讶的目光紧紧盯住被纠结冰龙幻影追袭的红色身影
“轰”“轰”,冰龙击实!璀璨的晶体碎片漫天迸溅,巨大的炸响传遍会场,在观众惊讶的目光中,在冷与夜、夜雨破风惊骇的表情中,猝不及防被双料双龙翔击中的血在烧变成了一道‘刺目’的白光!开战伊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生了!作为头彩‘成全’广大押注玩家的不是公认的侠客行任意一员,竟是机甲第事纵观现场玩家的吃惊、沮丧等表情,这个冷门式的头彩估计是没人押中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再失队友
寂静,整个赛场一片寂静。无数玩家拼命揉着眼睛,揉完后,再次看向擂台,想确认刚才看到是否真的生过等血在烧从擂台下临时复活点出现,他们才算正式确认一个铁一样的实甲第一高手被挂掉了!被两个名不见经传的玩家挂掉了!刹那间,整个会场响起嗡嗡的议论声:“兄弟,盲侠和任我行用的那个双龙翔是什么技能呀?怎么没听说过?也太狠了吧,一下子就把血在烧秒了!”
“我靠,血在烧这个垃圾,还他吗第一高手呢,真丢人!”
议论声沸沸扬扬,咒骂声随处可闻,因血在烧的意外挂掉,害全场玩家输钱,他的名字一时间成为现场玩家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就是不知道被这么多人念叨,血在烧会不会耳根热呢?
“哈哈,盲侠他们还真能干!”
奶嘴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复活后黑着整张脸呆立片刻,捏碎卷轴飞卷躲羞的血在烧,大声道:“老大,太爽了!就看血在烧那张臭脸,今天都算不虚此行!哈哈哈”
看着奶嘴放肆狂笑,刘浪抿抿嘴,看向擂台的目光多出了一丝思索神情:盲侠生性狡诈,pk从不逞强贪功,任我行更是喜欢偷袭暗算,怎么突然间改变本性把十分钟冷却时间的宝贵技能采取孤注一掷的打法全数落在血在烧身上?如果一击不能建功,他们胜利的筹码可就少了一大半如此大胆狂妄的战术和自己以往印象中的两人出入实在太大。看来,凭旧观点老思想判定一个人本性真的是不可取。
按刘浪推测,盲侠、任我行必定会依照本性采取偷袭手段先行剪除对手中最弱的一环,是以,他才极有把握地押重注到最弱环夜雨破风身上。现在,一万金币归系统了,他用这一万金币买到了一个教训——不要轻视任何对手!而不断吸取经验教训,完善思路正是刘浪可以一直进步的主要原因
既然先期判断错误,他马上推翻原来的设想,考虑骤临困境的冷与夜要如何摆脱目前对己非常不利的局面。虽然此刻场中局势好像已经呈现明朗化,但刘浪固执的认为冷与夜不但不会就此屈服,放弃,反而会力挽狂澜,搞出令所有玩家大跌眼镜的另一个奇峰突起局面。原因嘛,就是刘浪清楚冷与夜本性里有种和自己一样的执拗,不屈!
擂台上,盲侠和任我行眉飞色舞地联手夹击冷与夜,两人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嘴角不时泛起得意的微笑——从报名开始,两人一直针对比赛名单苦思策略,拟定最坏情况下要如何应战。最坏情况也,遇到血刃、不落皇旗、万马堂、魔教等最强实力组合。苦思冥想下,两人决定一改以往战术,放弃一贯的保守打法,利用新近领悟的强力合体技能直接挫败敌方最强力量。演练良久,构思了n套合击方案,在血在烧大意下,两人一击得手,扬眉吐气,当然会笑,得意的笑!
距离三人缠战位置几米远处,石中玉和夜雨破风中规中矩地你一招我一式来回试探纠缠着,石中玉新近晋升二转,pk经验在不足,和对手打起来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夜雨破风还没有从血在烧被挂的阴影中走出,胆气低落下,不免束手束脚,防御躲闪多,进攻拼砍少,堪堪和pk水准一般的对手战成僵持性的平手局面
被两个对手配合默契,阴损刁钻的攻击打的苦不堪言的冷与夜根本无暇察看另一边夜雨破风的交战状况,边极力闪躲和对手正面冲突,游走在攻击间隙中,边苦思对策,他虽然也受到血在烧被挂的影响,但远不如夜雨破风那般情绪低落。作为一个职业玩家,多年pk生涯养成了他临危不乱、逆境求生的坚毅个性,越是临此于己不利的困境,越是能激他顽强的斗志。可以说,如果没有刘浪的出现,没有不落皇旗的全员进驻,冷与夜一定会成为统一中国区机甲的霸主,只可惜即生瑜儿何生亮!
缠斗依旧在继续,得意的笑容已经从盲侠、任我行两人嘴角消失,眉飞色舞的表情也被焦灼、惊诧代替。盛名之下无虚士!两人终于明白冷与夜为何会闯下偌大名气——抢占先机遏制对手的攻击,放弃看似得手机会,果断回避,再再显示了冷与夜成熟精湛的游戏操控力。从而也让盲侠两人庆幸不已:如果不是先期撂倒排名第一的血在烧,凭他俩和pk水准半生不熟的石中玉,恐怕不用夜雨破风动手,只血在烧、冷与夜就足以让他们饮恨败北!由此可见,战术、运气、技巧的排序非常重要!
久攻不下,盲侠突兀地对任我行比了个手势,一记撞击切近冷与夜,黑蛇剑吐信般一刺即收,反腕挥出扇舞后,他身形下挫,脚下力,猛地冲向另一处战局,身体尚处于高前冲状态,黑蛇剑已经震颤出丛丛细密尖刺,技能——蛇吻!
不好!
旋身躲避间,冷与夜蓦然现盲侠身形外移,立刻洞悉了他的意图,刚要抢步攻击,一道银色的光芒瞬间封锁了他前进的方向,红缨枪。是任我行的配合攻击到了!
“吗的!”
气恼地怒骂一句,冷与夜无奈地顿步,后撤,和扑上的任我行再次纠缠一处,眼角斜扫另一边战场,现夜雨破风被两人打得手忙脚乱,他心绪闷间搀进了一丝惆怅:数次和对手战斗,夜雨破风的pk水准属实让他头疼,有时候连他都会疑问夜雨破风第二十八位的排名究竟是如何演算出来的?
想到自己招揽的两个二转玩家,他不期然又想起了排名五十的凤凰,默默无闻的沈胜衣如果现在场中的夜雨破风换做两人中任意一人,他绝对不会打的这么累!
“唉”
长叹口气,冷与夜心中满是不甘:为什么自己就招揽不到如此强横的人物呢?凤凰是原来的冰破甲还能接受,可沈胜衣
被盲侠、石中玉夹攻,本就情绪低落,战力大打折扣的夜雨破风更形不济,几次畏缩躲闪,他一留神被石中玉这个半调子一记撞击麻痹住了!于是,在两人如狼似虎的攻击下,在技能交叠爆出的光芒中,夜雨破风也步血在烧后尘,复活去了
“哈哈,夜雨破风也挂了!老任,我们来了!”
石中玉兴奋地一挥骑士剑,冒冒失失冲向了冷与夜——连番胜利,他已经被冲昏了头脑!
“石头,小心!”
盲侠可是知道冷与夜的厉害,马上纵身从石中玉右侧扑向冷与夜,替他挡下了一记扇子,也阻挡了他前进的方向。
“瞎子,你干什么呢?让开,让我剁了冷与夜!”
得意忘形的石中玉已经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见盲侠莫名其妙挡住去路,使他失去大为露脸的机会,心中立刻升起不满情绪,张嘴嚷嚷起来
“笨蛋!”
盲侠猛地向后撞出,把石中玉撞得踉跄几步,躲开了冷与夜范围技的攻击中心,喝血恢复被银龙撞掉的hp值,百忙中还不忘呵斥大草包石中玉!
一式范围技逼开三个对手,冷与夜扇动翅膀飞到空中,平静地注视着地面三人,浑然不在意夜雨破风被挂后,己方只剩下他一人陷入孤军奋战,以一敌三的极度不利局面。
地面三人吃不准冷与夜为何如此镇静,谨慎地聚到一起,仰头盯住对手,盲侠嘿嘿笑道:“冷与夜,你们大势已去,三去其二,你识相的话,还是痛快点认输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大势已去?”
冷与夜微微摇头,唇角绽开一抹古怪笑意,“只要我没有倒下,你们就不算胜利。现在言及输赢还为时尚早,等杀了我,再吹嘘不迟!”
擂台上双方对峙,唇枪舌剑,擂台下群情激愤,骂声连天!
谁也不会想到排名二十八的夜雨破风会如此不济,轻易就被人拾掇了。这一结果导致百分九十以上的玩家再次希望落空,损失了押注的金币,肉疼下把夜雨破风全家上下三代的女性亲属全部‘问候’周全,有些越骂越激动的玩家终于招来‘天罚’,喀嚓嚓数声惊雷响,骂得最欢的几个玩家变成了夜雨破风的‘殉葬品’
别人输钱大骂,奶嘴却是输钱大笑!
“哈哈,太爽了!如果一直都这么爽,我他吗输到当裤衩也心甘情愿!”
手舞足蹈地推了刘浪一把,他大笑道:“老大,你怎么不笑呢?这比赛多‘精彩’呀!机甲排名第一、第二十八‘高手’被三个不知名人士料理了,哈哈,有趣,有趣!”
刘浪无奈地看眼呈现疯癫状态的某人,选择保持沉默他沉默,别人可不愿意沉默——四周输钱的玩家正一肚子闷气无处泄,猛然看到这个小菜鸟继刚才大肆嘲笑血在烧后再次抽风,不觉把满腔闷气转移到他身上。连擂台的比赛都不去观看了,围着奶嘴的一圈玩家齐齐聚拢上来,推推搡搡间,各种粗鲁语言纷纷‘扣’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菜人’
“小子,你他吗笑什么呢?你跟血刃的有仇呀?”
“吗的,老子输钱,你还这么开心,你是不是找抽哇?”
“哎呀”
被一堆玩家推推搡搡,再语言攻击,奶嘴面色一僵,冷冷盯住面前的人,怒吼道:“你吗的,你杀无赦爷爷笑不行吗?”
随手推开几个凑近的玩家,他撇嘴道:“就你们几个小瘪三也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是不是最近我手懒,没收拾你们了?”
“杀无赦!魔王!”
气势汹汹准备大举问罪的一圈玩家被杀无赦三个字吓(he)得一缩脖子,乖乖退了回去他们这才算恍然大悟,为什么这个小菜人敢这么嚣张的公开嘲笑血在烧,而不远处的血刃所属为什么会假做未闻了。原来这个小菜人居然是不落皇旗中有杀人魔王之称的杀无赦!难怪心理作用下,他们尽力后移,以期和杀无赦拉开距离,免得触怒了好杀成性的魔王,将来自己会变成魔王的‘祭品’
“哼”
气恼地扫眼后退的玩家,奶嘴扭头看向擂台,见上面的人还在僵持,不由双手拢在嘴边吼道:“冷与夜,你个猪,别他吗磨蹭时间!盲侠,你个死瞎子,那么大猪在天上飞,你看不到呀?还瞎呼呼地等啥呢?上呀,干掉那只猪!!”
喝,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两面人全得罪了,奶嘴的这张嘴也臭得可以了。
喊完,他双手高举,不断挥动,“go,go,go!干掉肥猪,大家吃肉!go,go,go”
“呵呵杀,你就别气他们了。”
火舞被奶嘴恶行恶状的动作,胡言乱语,极尽放肆的语言逗得捂嘴娇笑,娇媚的模样把一边的刘浪引得心头一热,高声对擂台方向喊道:“冷与夜,加油!我顶你!”
“啊?!”
奶嘴吃惊地看向刘浪,“老大,你没犯病吧?怎么去给冷与夜加油?他可是我们的死对头呀”
“哈哈,杀,你不懂。冷与夜虽然是我们的死对头,可还算有点男人气概。比那个没义气的瞎子,卑鄙的任我行,下流龌龊的石中玉要有品的多。再一个,现在局势明显对冷与夜不利,我这是同情弱势力量的表现。显得俺胸襟广阔,不计前嫌。嘿嘿,你小子,学去吧!”
“我靠,老大,你太恶心了!还什么胸襟广阔?不计前嫌?是谁追着**砍午夜的人渣?是谁动不动翻旧帐给不落兄弟弄一身绿?是谁”
还待尽数某人‘劣迹斑斑’的罪状,现刘浪眼中出现熟悉的光芒,奶嘴硬生生闭嘴,把将要出口的语言吞回肚子里,假做未见那抹戏谑的目光,仰头看天,自言自语道:“哎,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
“黑猪!”
一脚蹬在奶嘴**上,刘浪没好气地斥责句,抬头望向擂台。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冰龙阿晶
擂台上,几番唇枪舌剑,盲侠三人已经渐呈不耐,对视一眼,三人齐齐动扇舞,扇动翅膀飞向空中,准备一举摧毁对手,摘取胜利果实。一度占据上风的优势麻痹了他们的警觉性,被‘硕大’的胜利果实遮住眼睛,他们没有现轻易躲过三记扇舞的冷与夜目中精光一闪,旋转飞动间挥出一团淡淡的光球他一直耐着性子和三人磨牙,就是在等三人不耐烦下齐齐进攻挨在一处的机会!
光球在三人只注目冷与夜的时候悄悄凝聚,变成了一只晶莹剔透的冰龙!
“阿晶,攻击他们!”
随着冷与夜一声命令,甫一现型的冰龙张开大嘴,喷出一团泛着寒气的光芒瞬息间把猝不及防的三人笼罩其中!
擂台下的观众没想到看似已成定局的比赛再生变数,都吃惊地运足目力,想透过白茫茫散寒气的光团看清里面三人的状况很快,他们看到了——白芒徐徐散去,原本穿着三色战甲的盲侠等人此刻表面呈现的完种颜色,白色!亮晶晶的银白色!那团散寒气的光芒竟在三人外表凝出一层冰罩,他们被冻结的翅膀缓慢的扇动着,越来越慢终于不动了。失去悬空力量,他们的身体直线向下方坠落
一声长笑,冷与夜狂野地冲向三个‘冰人’,四叶扇舞如锦簇的花瓣,先后碎裂在盲侠身上,冰屑四溅中,计都剑勾起一抹冷电掠过盲侠身体,在他幻起的白光中直接斩在任我行身上,紧接着银龙呼啸而出,‘砰’‘砰’声响中夹杂着冰罩碎裂的声音,暴虐的攻击加推动两人落地的度,伴着一地冰屑,两人身躯着地,沿着地面翻滚开来。
急促地喘口气,冷与夜衔尾追下,口中还不忘指挥冰龙协助攻击。
“阿晶,你去咬他!”
匆忙一指翻滚中的石中玉,冷与夜紧紧‘咬’住狼狈站起的任我行,一记撞击顶在他身上,长剑斜挥,再撞击,旋身单臂大回环以剑尖切过任我行身体,剑随身旋,泛着粼粼波纹转折出满空碎芒,耀眼生花间,四叶扇舞连续打着旋斩在被一系列攻击打晕的对手身上,‘哧’‘哧’,扇叶碎裂开的光斑中,白光再起,任我行也挂掉了!
从三人展翅飞到空中,到盲侠、任我行先后挂掉,情势大起大落,瞬息万变,局势完全逆转!冷与夜果然不负刘浪‘期望’,翻云覆雨间力挽狂澜,以实力再次证明了自己。现在,下面观战的玩家可以确定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了。
胸膛急剧起伏,大口呼吸几口浊气,缓和肺腑间火辣辣的痛楚,活动活动手脚,缓解绷紧的肌肉,冷与夜示威性地扫过下面一众目瞪口呆的玩家,扭身看向被冰龙搞得手忙脚乱的石中玉,冷喝道:“阿晶,回来吧。”
“是,主人。”
娇嫩甜美的声音从龙嘴中传出,在张大嘴呆的石中玉和一堆惊呼的声音中,冰龙晶莹的身体划出漂亮的闪光,飞到冷与夜身边落下,静静看着石中玉
“会说话的宠物,这是什么宠物呀?”
“我靠,这声音也太甜了!怎么会是宠物出的,吗的,我要疯了!”
不了解内幕的玩家羡慕、惊诧,而刘浪却知道那个比阿布要大好多的龙就是冰龙洞的B,和阿布一个级别的灵兽。
“老大,冷与夜的宠物好像是雌性的哦?可惜阿布现在不然,它还不流着口水去追那条母龙?嘿嘿,到时候,你和冷与夜就成‘亲家’了”
阿布
心中突兀的一痛,刘浪盯住冰晶龙的视线慢慢模糊、变幻,扭曲朦胧的视线中,冰晶龙慢慢缩小,逐渐变成了活泼的小骨龙
恍惚如梦,他思绪完全沉浸在假想中阿布的‘一颦一笑’,活泼搞怪动作中,面部表情变得极为柔和正想伸手去摸阿布的小脑袋,眼前视线突然一暗,龙城前阿布撞开自己身受攻击后那无神的目光再次出现,心脏抽痛,刘浪猛地嘶吼一声:“阿布!”
“浪,你怎么了?”
火舞温柔的声音徐徐入耳,眼前的恍惚幻境顷刻散去,玉人娇俏的粉脸映入眼眸。粉脸上流露出的关切神色如一道暖流瞬间温暖了刘浪的心田,抽紧的心脏也慢慢松弛,刺痛悄然隐去
“月月,我没事。”
轻捏佳人小手,报以一抹柔柔笑容,抬头看向擂台,入目的情景让刘浪微微一楞——台上正p得热火朝天的玩家居然不是冷与夜和石中玉!
“月月,冷与夜呢?”
“啊?冷与夜?他不是已经下去了吗?”
火舞疑惑地看眼刘浪,“石中玉认输了,血刃组获得胜利,冷与夜还留在擂台上做什么?”
“石中玉认输了恩,符合这头色狼胆小的个性。”
鄙夷地撇撇嘴,刘浪注目台上,见上面正打成一团的六个玩家居然一个都不认识,不由凝神观瞧。片刻后,他哑然一笑,看向一边低头思索的奶嘴,“杀,想什么呢?怎么没看比赛?”
“哦”
奶嘴抬起头,扫眼擂台,兴趣索然地叹口气,“老大,就那水平的pk你让我看什么?毫无战术、操控力可言,完顿乱打。没意思。”
大感无趣的摇摇头,他挨近刘浪,低声道:“老大,我刚才想盲侠和任我行的合体技能呢。你说,万一疯子遇到他们,能抗住双龙翔吗?还有,冷与夜的龙宠好像和阿布是同一等级的灵兽,疯子和冰即要应付血在烧、冷与夜,又要提防那只可以把人冻结的龙宠难度太大了。”
“杀,我们原本就没想得到冠军,如果疯子和凤凰能得到团队比赛冠军,那简直是比奇迹还奇迹了。你应该多为我担担心,因为你说的这些难题是比武大赛我要面对的。”
“啊?老大,你不是要一个人挑血刃一组吧?”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这个”
奶嘴犹豫片刻,咬咬牙,道:“老大,不要怪我给你泄气。就凭你一个人不要说挑血刃一组,就是挑冷与夜都够呛!阿布如果没出意外,你还能有战胜他的机会。可,那条能把人冻成冰棒的龙太变态了。谁遇到都要吃鳖”
“吃鳖?呵呵”
轻松地耸耸肩,随手拍拍奶嘴,刘浪充满自信的道:“小子,等比武大赛后看,我让你知道赤练到底有多狠。”
“嘿嘿,我现在就知道了。”
奶嘴慢慢和刘浪拉开距离,打开私聊:“老大,你是够狠的!假公济私,美其名曰是为兄弟们出气杀得通红,其实是因为月月!别人被你蒙在鼓里也就算了,你当我老杀也这么笨?有异性没人性的赤练!”
“杀!”
气恼地正要冲过去修理奶嘴,刘浪猛然现这家伙居然下线了!“我靠,杀,跑了和尚还跑了你庙了?等!”
不理遁逃的奶嘴,他再次看眼擂台上看似精彩实则无味的打斗,接通了和枫竹的私聊:“疯子,在那里呢?”
少顷,枫竹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和冰在选手指定的区域呢。你找我有事?”
“恩,看到血刃和侠客行的那场比赛了吗?”
“看到了。冷与夜的龙宠很霸道啊。冰龙B果然是不同凡响。”
“那个先放一边,疯子,你和冰遇到瞎子那组留点神,他们的合体技绝对不比冷与夜的龙宠差。”
“知道,我和冰已经研究稳妥对策了。你就看好吧。”
“哦,和你对战的那组是谁?”
“不认识,是神域那边的,行会名叫风雷盟,参赛的也是两个选手,一个叫风荆,一个雷棘。都是骑士。以前没听说过,估计是新近二转的。”
“新人?那更没看头了,唉疯子,我一会儿押注那个叫风荆的第一个挂,你别杀错了。吗的,血在烧和夜雨破风害我输了两万金币,一定要在你这场捞回来。”
“赌鬼,明白了。你继续看比赛。我先睡会儿,养足精神一举收了这对风雷兄弟。”
“恩,你睡去吧。我和月月温存温存。”
断开连接,把枫竹的嘲笑语言直接断在网络中,刘浪靠近火舞,伸手把她揽入怀中,低头和她聊起了火热的情话火舞时而温柔嫣然,时而娇嗔撒娇,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众目睽睽下‘打情骂俏’起来。唉,真是‘世风日下’呀
擂台上走马灯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狂劈乱砍一气,很快就分出了优劣之势因血刃和侠客行两组峰回路转的比赛,把下面观众的胃口都吊起来了,接续的3、4组,5、6组按部就班,毫无波澜的对砍让他们看得兴味索然,昏昏欲睡,忍不住大喝倒彩,催促台上的选手快点结束,给下面排序的选手腾地方
于是,在这么尴尬的气氛下,被观众无情打击到的选手,原本就算有点斗志也随着一声声倒彩消磨殆尽,动作更是有气无力,拖泥带水,纠缠几个回合后,复活的复活,得胜的得胜,先后离开了擂台
“大家好,接下来出场的是来自龙刀手帝国的枫竹,凤凰,他们的对手是来自风雷盟帝国的风荆、雷棘。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选手登场。”
美丽的35号站在擂台上,公布了下一组比赛选手名单。
“好呀,不落皇旗的红旗老大和蓝旗老大出场了,这还有点看头。快,兄弟们,鼓掌。”
“吗的,我都快被前面那些傻瓜弄睡着了,总算来点有刺激性的比赛了。好!”
议论声中,台下观众一改刚才颓废的表情心态,尖呼怪叫着用震天鼓掌声欢迎枫竹等登场。而‘失踪’的奶嘴也在这个时候上线了。他蹭到刘浪身边,若无其事地问道:“老大,这次你押谁先挂?”
“废话!这还用问?”
翻了奶嘴一眼,刘浪嘿嘿笑道:“小子,你跑的迅,来的也很及时呀?谁给你通风报信了?”
“嘿嘿,俺老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这点小事能难住我吗?”
得意洋洋地晃晃脑袋,奶嘴用私聊道:“老大,你和疯子聊没?告诉他先挂谁了吗?”
“聊了,先杀风荆。”
“哦了,我就等着赚这三万金币了。哈哈,爽死了!风荆一赔三,雷棘一赔一。扣除先前输的一万,纯利润两万大元即将装入俺老杀的腰包了。吼吼!”
看着奶嘴手舞足蹈的模样,刘浪彻底被他打败了!
“杀,你是不是太没出息了?两万块就把你美得大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真给不落皇旗丢人!”
“丢什么人哦?老大,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两万呀!能买多少衣服?能买多少好吃的?能找多少小姐”
“什么?”
刘浪‘扑哧’一声笑了,他无奈面前的‘活宝’,叹气道:“杀,我现在非常怀疑赞助你和逍遥的婚事是不是做对了?你小子,也太色了!你小心点,别被逍遥抓到!不然,她非用西瓜刀把你变成太监不可!”
“嘿嘿,怎么会?逍遥可是很温柔的。老大,你的决定什么时候也都是英明睿智滴,我就,那能真去找什么小姐”
“哼,没准哦。黑猪!黑色的情公猪!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些年都没攒下钱,是不是都拿出找小姐了?坦白交代!”
“老大,别冤枉我!哎,下注了。不和你聊了。俺等着数钱了。”
奶嘴故意岔开话题,打开属性栏,假做全神贯注思索要如何押注,对刘浪的质问来个听而不闻,视若未见
“装聋作哑!等有时间新帐旧帐一起和你算。”
刘浪一拳擂在奶嘴肩上,把注意力转移到擂台。
履行过一应手续,走进笼子。枫竹和凤凰神情轻松的站在一侧,上下打量风雷组合。风荆高,雷棘矮,雷棘胖,风荆瘦,风荆白,雷棘黑,这两个人还真‘默契’,不怪是组合,把对手的‘缺陷’都互补了。
风荆惨白的脸上挂着傲慢神色,冷冷盯住毫无‘气势’的枫竹,“你就是不落皇旗的红旗老大?听说你很叼啊,以前我一直忙着练级,没时间找你,这次正好借比武大赛的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哈哈。”
枫竹被这个狂徒的妄言气乐了!他好笑地扫眼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扭头对凤凰道:“冰,你靠后,我去领教下这个天外天,人外人的高水准是不是真的和他的嘴一样硬朗。”
“好。”
凤凰优雅的点点头,真的远远站到栅栏边上去了,看情形,他是真准备一手不伸,让枫竹以一挑二对付两个对手了他反常的举动让台下的观众大吃一惊,低声议论后,纷纷出言:“你们搞什么鬼?是不是作弊?为什么就一个人上?那个凤凰干什么呢?装摆设呀?”“35号呢?我要举报,龙刀手的人作弊!他们和风雷盟的约好了,故意装输骗彩金!强烈要求取消他们的比赛资格!”
这些人一咋呼,把旁边的观众也影响了,也盲从性地跟着大喊作弊!
“我靠,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棒槌!”
奶嘴鼻子都要被这些自作聪明的‘诸葛’气歪了!
“呵呵,好玩,看来押疯子获胜的人不少呀。这把游戏,极限可要损失惨重了。”
刘浪闲闲地踮起脚尖,用手搭在额头,左右观望,看到一群脸红脖子粗的玩家不住大声抗议,哑然一笑,恢复站立姿势,把手再次搭在火舞肩上,喃喃道:“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有意思”
台下群情激昂,台上的枫竹依旧神色不变,走前几步,站在风雷两人一米远处,咧嘴笑道:“不要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两人最好一起上。单个来的话,你们实在不够看!”
‘草,你太装了!雷子,既然枫竹这么‘厉害’,我们就别客气了,上!”
被枫竹激怒的风雷二人挟着满腔怒火一左一右形成钳制造型,恨恨冲向枫竹。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旗开得胜
看到风雷组合一左一右气势汹汹的扑了上来,枫竹唇角噙着一丝嘲笑,眼中突兀滑过一线寒芒,身躯诡异地侧移,转到两人背后,绿草杖猛地一震,绿芒交叠间,漫天黑龙呼啦啦全部溜达出来逛街了!无冷却连续范围技,又见无限范围技!
黑龙翻涌,如黑色的潮水,弥漫的浓雾,只瞬间就把风雷组合完全吞噬了!短促的两声惨叫,刚才还自信满满,舍我其谁的人从复活点悠悠‘醒’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满脸的震惊,不相信。他们居然被秒杀了!只一个照面这也太丢人了!
短暂的麻木呆滞后,两人被四周玩家嘲讽的笑声惊醒,满脸羞涩、尴尬表情捏碎了卷轴,离开了这块伤心地
“呼,呼”
急喘几口,擦擦头上流下的汗水,枫竹看着风雷组合飞卷腾起的烟雾,摇摇头,“就这水准还和我喊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看是天外飞天,人外飞人——先飞人去复活点,再飞天逃跑。嘿嘿,强!真他吗强!”
一口吐沫吐在地上,他对潇潇洒洒站在栅栏边的凤凰挥挥手,“走吧,冰。打完收工。”
“唉,这么快就结束了。你弄点悬念不行呀?一点看头都没有走吧。”
假做埋怨地数落几句,两人等35号宣布胜利后,打开栅栏,并肩走下擂台。两人一个沉稳凶悍,一个潇洒优雅,截然不同却同样出色的气质立刻赢得了满场喝彩声!
“靠,不落皇旗就是不落皇旗,太牛了!这pk水准,就是高!举手抬足就大局已定,太帅了!”
“枫竹,我爱你!你太棒了!”
这些人总算是安安稳稳把钱装进口袋了,心情愉悦下,毫不吝啬地把各种阿谀之词一股脑抛了出来
“嘿嘿,疯子要是没让这群棒槌赚到钱,他们还能这么卖力气吆喝,狂吹疯子吗?这口水喷的啧啧啧,以后中国那里干旱也不用开渠引水了,更不用浪费人力物力搞什么人工降雨。把这些人拉出一喷,管保天降甘露,五谷丰登!”
奶嘴现在是看这群墙头草外加事后诸葛就头疼,一张毒嘴忍不住地往外宣泄‘毒汁’
“哈,杀,你吃醋了!这口水要是喷的人不是疯子,是你的话你小子尾巴不翘上天才怪!”
刚‘点收’完金币,刘浪懒懒的横了好像欲求不满的某人一眼,迎上枫竹和凤凰,用拳头轻捶枫竹,“疯子,你这手耍的还有点看头。”
“有点看头?你不是吧?”
枫竹夸张地睁大眼道:“俺这可是连续范围技呀。吗的,第一次用俺都昏迷不醒了!这岂只是有点看头?应该说是非常非常有看头!”
“好好好,非常非常有看头”
好笑的符合句,刘浪突兀地道:“有看头你也不用把眼珠子瞪这么大吧?”
故意凑近假装仔细端详,他边看边摇头道:“疯子,你的眼珠上布满血丝,最近没睡好吗?看你,就打了这么几下,现在还象拉风箱一样,呼呼直喘是不是被叶子折磨的?年轻人,注意身体呀,色是刮骨钢刀啊”
“毒蛇!”
枫竹咬牙切齿地看着若无其事的某人,无奈地叹口气,“早知道就不告诉你叶子搬来和我住了”
“哈哈疯子,你的小尾巴被老大抓住了?你惨了,某些人非常喜欢揪别人的小尾巴,没有都能给你安一条,现在你主动送上来啧啧啧,愿主保佑你,阿门。”
“靠,黑猪,你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敢惹刘浪,可不代表疯子不敢收拾奶嘴——伸手揪住想跑的家伙,枫竹纵身扑上,把他按倒在地,一顿狂扁!
“哎呀,都是自家兄弟,怎么可以拳脚相向腻?”
假装过去拉架,刘浪嬉皮笑脸地走到两人身边,脚下一踉跄,直接压在了两人身上
“我靠,老大,你想谋杀呀?”
最下面的奶嘴只觉得胸口闷,呼吸困难,夸张地翻着白眼,做垂死状
“哈,这么热闹,怎么可以没有我凤凰?”
人影一闪,凤凰竟扇动翅膀直接飞了过去,稳稳坐在了压在最上面的刘浪身上!
“啊!”
一声‘惨呼’,奶嘴张着大嘴,吐出舌头,‘气绝身亡’了
“哎呀,出人命了!快起来,快起来。”
枫竹憋着笑,把身上的两个趁火打劫的家伙撵了下去,也站起身,左右看看,随手抓起一把泥土,嘿嘿笑道:“我这有祖传的秘方,专治各种眩晕假死。保证药到命除。”
说着话,他一把将泥土塞进某个装死的人张开的大嘴里!
“呸,呸!”
皱眉翻身,大吐口水,奶嘴‘声泪俱下’指着没有人性的家伙,“疯子,连死人你都不放过,你太没人性了。比老大还没人性!”
“啊!”
又是一句话得罪两人——枫竹、刘浪不约而同地扑了上去,把奶嘴按在地上,两人随手抓起一边的泥土、石子,用力往他嘴里塞!
“呸,呸,不和你们玩了。”
被两人折磨得欲哭无泪,奶嘴只得捏碎卷轴,逃跑了
“切,死黑猪,跑的倒快。”
站起身,拍拍身上泥土,整整长得过分的风衣,刘浪看眼擂台,对枫竹道:“疯子,下场是谁和谁打?有我们的老相好吗?”
“没有,都是后崛起的新人。估计是没什么看头了。我们回龙城吧。”
“恩,我们回去看看馒头他们怎么样了。”
龙城帝殿。
刘浪看看神采飞扬站在面前的馒头等人,微笑道:“看表情,成绩不错呀?怎么样?三组都完胜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是谁?不落皇旗精锐中的精锐,几千人中选出来的。当然是马到成功,旗开得胜了。”
馒头得意地摇头晃脑,大有问天下谁是英雄的架势
“哈,馒头原来是精锐中的精锐。我以前怎么没现呢?”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奶嘴又凑了上来,绕着馒头转了一圈,不住点头,“恩,象有点精锐的意思。”
他在这里故弄玄虚,馒头也不是省油的灯,除了刘浪,他对另外几个旗主还真不怎么怕。“杀老大,你慢点转,小心转晕了,在把你那老胳膊老腿摔了碰了,我们的逍遥大姐不是要心疼死了?万一您老人家一不留神在碰到那里,一辈子‘性福’可就断送了。小心哦。”
“靠,你个死痞子。一张嘴就没好话,难为东方飞花这么水灵的妞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
“嘿嘿,不管怎么说,被人追也比追别人有面子。”
针尖对麦芒,馒头可是一点都不示弱!
“你小子讨打了是不?”
奶嘴抓住馒头衣服,想把他摔倒在地,海扁一顿。可技术实在不到位,拉扯了半天居然没把人摔倒,馒头抱着奶嘴的腰,两人你来我往,扭打在一起
“两个混蛋。”
好笑的骂了句,刘浪对枫竹、凤凰道:“别理那两个神经病。我们去那边。”
远离两个玩‘相扑’的家伙,刘浪抓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眼枫竹,低声道:“疯子,这次大赛采用的积分制对我们非常有利。东方飞花、影月寒、邵阳已经拱手让出三分。你和冰在努努力,只要把雷万劫或者妖瞳弄倒,稳坐前三名。馒头他们看情形拿前三也没什么问题。比武大赛这关我们算捱过去了。剩下的就是大赛后,我想办法弄个第一的光环套上。关乎不落皇旗荣誉的问题就算彻底解决了。我们应该着手布置以后要怎么和冷与夜这群死对头算账的事了。”
“恩,毒蛇,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继续讨伐血刃、魔教、万马堂?”
“怎么?你不这么想吗?”
“我?”
枫竹淡淡一笑,“其实我早没了从前那股好战的劲头。现在我只希望能和兄弟们在一起开心就行。而且俺还有叶子长相厮守。不是有那么句话吗,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拽文?”
刘浪哑然失笑,“儿女情长也许,英雄气短吗?”
上下看看枫竹,他摇头道:“就你刚才那呼哧呼哧的喘,我怎么没看出来那里气短呢?哦,我知道了,只有英雄才会气短。你不是英雄,所以气不短。”
“晕,练子,你那什么理论呀?”
凤凰被刘浪扭曲歪解的功夫弄的哭笑不得,“练子,你有时间多学习学习,可以吗?总这么胡说八道。想把人都气死呀?”
“我怎么了?”
挠着头,摆出一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的表情,眼眶里还隐隐泛起水花,刘浪站起身靠近凤凰,用‘哀怨’的语气道:“冰,我那里说错了?请指正。”
“你没说错,是我多嘴。”
凤凰唉声叹气道:“明知道某人化,我居然唉,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郁闷地找张椅子坐下,用手捂住脸,凤凰对某人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哼,小子,有点文化就这么拽。懒得理你。”
转身找到坐到一边的枫竹,刘浪慢慢踱了过去,“疯子,你认为我们维持现状就好,不用去找冷与夜他们的麻烦吗?”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只不过身在网游,也同样身不由己即使我们不去找冷与夜他们的麻烦。他们一样会来找我们的麻烦。真他吗郁闷。”
“呼所以我们还要战斗,为了兄弟们站稳脚跟,为了不落皇旗不落不倒,我们别无选择。战斗,战斗,永无休止的战斗!”
语气中充满无奈的苍凉,刘浪靠着枫竹坐到地上,仰头望向殿顶,脸上竟流露出百战沙场后那种黯然神伤,愁肠纠结的感怀神色
“永无休止的战斗”
枫竹喃喃重复后,看眼还和馒头扭在一起的奶嘴,感叹道:“我们几个人里可能现在就老杀对这个词感兴趣。现在的网游界打来杀去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在摇旗呐喊,新生代就冷与夜、血在烧还有点料,剩下的几乎全部属于白给。这么大的网游界,就几个死对头没完没了的打,想想我就乏味了”
“乏味也要打,不落皇旗就象逆水中行舟,不进则退,想屹立不倒,还是两个战斗!想改变这种局面,除非出现新的势力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新的势力?”
枫竹摇摇头,“去那找什么新的势力?现在的机甲基本已经被几大势力垄断了。新的势力很难崛起。毒蛇,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用一个词汇形容,就废话!”
“废话?嘿嘿”
脑中闪过蝴蝶仙子怨毒的眼神,刘浪淡淡道:“我也希望是废话,就怕到时候废话变成预言就不好玩了”
“哎,毒蛇,你话里有话,是不时现机甲里又出现什么够劲的组合了?”
“够劲的组合?目前还有比我们不落更够劲的组合吗?”
伸个懒腰站起,刘浪按住枫竹肩膀,低声道:“疯子,我担心将来会开国战。”
“国战?”
枫竹皱皱眉,盯住刘浪,若有所思地道:“毒蛇,即使开国战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谁他吗爱打谁就打谁。我们看热闹就好了。”
“看热闹?真要这样还不错呢,就怕是人在江湖了。身不由己”
眼前再次出现蝴蝶仙子对他恨之入骨的眼神,刘浪非常清楚蝴蝶不是那种唾面自干的人,一定会到她的日本凯子那里添油加醋无限上纲。真要开国战,备不住不落皇旗是他们选的攻击目标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冷与夜,重生
血刃帝殿。
血在烧、夜雨破风、冷与夜三人默默的坐成三角形,血在烧低头不语,夜雨破风垂头丧气,长吁短叹,冷与夜时而看看两人,时而逗逗在身边安静蹲伏的冰龙,神情甚是悠闲从赛场回到这里,他们一直维持着当前沉默的气氛,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阿晶被冷与夜在脖颈处抓了几下,感觉到轻微的痒意,它不由缩缩头,娇声道:“主人,阿晶怕痒。”
它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气氛,血在烧先抬头看眼冰龙晶莹的躯体,叹口气,道:“老冷,这次多亏了阿晶,不然我们第一场就失利了。”
“血,舍得开口说话了?”
冷与夜随手收回冰龙,调整一下坐姿,盯住血在烧抬起的头颅,细细品味他眉宇间流淌的愁色,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血,你怎么这么放不开?只不过小小的失利,你不用这么意志消沉吧?再说,那场比赛还是我们赢了。赢家都愁,那作为输家的盲侠他们不是要愁死了?”
“那怎么能一样?盲侠他们是虽败犹荣,我呢?”
一抹自嘲的笑容爬上唇角,血在烧站起身,扫眼帝殿四周,暴怒的声音乍然响起!
“我他吗是机甲排名第一的血在烧,这里是机甲第一强国血刃!汇聚了你傲天十万玩家后名副其实的第一强国!可我他吗一上场就被人送回来了,你说我能不愁吗?”
狠狠一脚把身后的椅子踢飞,胸腔急剧起伏,双手紧攥成拳,他猛地盯住保持悠闲状态的冷与夜,沉声道:“换你,你不愁?不怒?”
“以前的我会,现在,不会。”
站起身,走到血在烧身边,把住他双肩,冷与夜眼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血,经过赤练一事,让我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道理。原来世间除了金钱利益,还有很多值得我们追求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放在以前我根本是不屑一顾!”
目光旁转,看向垂头丧气的夜雨破风,“夜雨,不要在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了。无非是受了点小小挫折,站起来,我们以后的路还长,你连这么点小挫折都禁受不住,还怎么陪我和血纵横机甲,快意网游?”
“啊”
夜雨破风吃惊地啊了一声,抬起头,疑惑地望望冷与夜,感受到他身上那若隐若现的情意,不觉喉头一哽,站起身,抽口气道:“冷帝,我”
“夜雨,不要唤什么冷帝了,你要真的看得起我冷与夜,就叫我一声老冷。”
温馨的语言彻底让夜雨破风困惑了——什么时候冷与夜也有如此人情味的一面?印象中的冷与夜除了训斥就是怒骂,从未象今天这般关心过谁,他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到底生了什么?居然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禀性?
迟疑片刻,夜雨破风猛地摇摇头,无论冷与夜是笼络也好,是真的懂得人情也好,现在的冷与夜真真正正触动了他的心,让他有丝感动,愿意为他去拼搏,去砍杀,去战斗!
“老冷老大,你放心,我不会被这么一点挫折击倒!我要追随冷老大和血老大纵横机甲,为傲天血刃打下一片锦绣江山!”
“好,这还有点排名第二十八位高手的风范。”
带着温和笑意,轻轻拍拍夜雨破风肩头,冷与夜轻声道:“夜雨,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点上线,陪我去赛场看妖瞳他们的比赛。”
“好,我先回去了。”
对两人点点头,夜雨破风满怀感慨离开了帝殿
“老冷,你变了。”
看着夜雨破风一扫颓丧,意气风地离开帝殿,血在烧重新审视冷与夜几眼,感叹道:“现在的你可以说是成熟了,懂得怎么让手下心甘情愿为你效力。你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到底生了什么?你刚才说和赤练有关系,是真还是假?我派人多方打探都查不出你的下落。你是否应该给我解释解释呢?”
“呵呵,血,事情是这样”
把生的一切诉说一遍,冷与夜平静地看着目瞪口呆的血在烧,“那段日子里,我连睡觉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每天都会被存在于脑海中的莫名责问拷问千百次等完全恢复记忆的刹那,我恨不得把刘浪、蓝益碎尸万段!可坐下来静静思考后,我才感觉到刘浪其实对我已经非常仁慈了。设身处地,一个人意欲把我四肢斩断,舌头挖除,而且又付诸行动,我会象开玩笑一样以恶作剧的方式报复了事吗?不会!绝对不会!可刘浪为什么轻易放过我?”
长出口气,指指夜雨破风坐过的椅子,“血,坐下吧。我想好好和你谈谈。”
等血在烧坐到椅子上,冷与夜拉过椅子坐到他身边,看眼若有所思的人,继续道:“我想了很久,找到了刘浪放过我的答案——他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再想到他的不落皇旗,他身边凝聚的一众热血男儿,我顿悟了!所以我把所有的生意都交付家族打理。以求专心一意在网络世界里品味迟来的情感,光明磊落做人的滋味。我决定等比武大赛结束,堂堂正正和不落皇旗打一场。无论胜负,我都会安心了。”
听着冷与夜触动心弦的诉说,血在烧不觉心中一热,紧紧抓住他的手,沉声道:“老冷,你象涅磐之凰,浴火重生了。真的要祝贺你——终于挣脱了名利枷锁,懂得用真心体会世界。为你高兴!”
“血,谢谢你这么久以来一直不离不弃陪伴我,帮助我,能交下你这个朋友,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
“得,你少肉麻了。”
放开抓住冷与夜的手,血在烧突兀地想起一件事,探询的目光望向冷与夜,“老冷,暗夜军团那档子事不是你指使的?”
“暗夜军团?你指前几天他们龙刀手城外害不落皇旗几个旗主红名,侮辱不落皇旗女玩家的那件龌龊勾当?那不是我背后操纵的。也许以前的我会那么做,现在,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我只会与不落皇旗光明正大交锋,不会再采用暗算手段。因为他们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想起当初的龙城大战,冷与夜不由心情激荡,热血贲张,从腔子里透出一股渴望,渴望和这些热血汉子面对面痛快厮杀一场,不要阴谋诡计,不要暗算偷袭,就是这么单纯的,痛快淋漓的场!
察觉冷与夜斩钉截铁的语言,血在烧奇怪地皱皱眉,喃喃道:“是谁指使的暗夜军团呢?妖瞳马空群还是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机甲里的局势是越来越微妙了”
比武大赛第二天。
万马堂胜出,魔教胜出,寒山升月胜出,怜花阁胜出,风雨同路胜出。
以上五组即没有血刃组的峰回路转,也没有龙刀手组的干脆利落,都是有惊无险,小有波折的击败对手,从从摘取了胜利果实。由此,二转组几大强力组合初步晋级。除了侠客行比较另类,和血刃拼出异数,别的组基本都是按照玩家心中衡量的标准开出结果,间接的,让这些玩家或多或少都有所斩获——从系统那赢取到部分金币,也算皆大欢喜了
比武大赛第三天。
血刃Vs魔教,魔教弃权,血刃胜出。龙刀手Vs怜花阁,怜花阁弃权,龙刀手胜出。侠客行Vs风雨同路,侠客行胜出。万马堂、寒山升月也击败第一天得胜的另外两组,再次晋级。随着一场场角逐,一次次交锋,累计起的积分,机甲旧有格局重新洗牌,原来的十强被新旧交替的十强取代。
比武大赛第四天。龙城帝殿。
抽取过号码,走出帝殿,馒头等依旧是神采飞扬,他们依靠长久磨合的默契,坚韧的战力,一路过关斩将,顺风顺水地排在赛组前几位。今天例行的抽取号码,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为踏上冠军宝座多铺垫一块登高的石基。相对他们的神采飞扬,枫竹和凤凰就显得沉闷许多——越到后期,他们遭遇几组强敌的几率就越大,虽然事先已经预测到无法取得冠军,可真的面对,两个不服输的人还是心有不甘,人为地为自己制造出了压力。
察觉两人不带一丝笑意的表情,刘浪烦恼地摇摇头,走到两人身边,一人赏了一拳。
“你们两个家伙,弄点笑脸出来行不?看你们的表情,不用去比赛就知道结果了。都说了,尽力而为,你们还背着这么大压力干什么?”
“毒蛇,我”
枫竹张张嘴,欲言又止。下意识看看凤凰,闷闷地哼了一声,抓过刘浪的手,狠狠一口咬下!
“我靠,疯子,你又疯!”
用力摔脱枫竹野兽般的噬咬,看看沾满口水的手,刘浪哭笑不得看着面色稍微和缓的枫竹,无奈地叹口气,“疯子,你咬我做什么?”
“不咬你,我咬谁?”
枫竹用手擦擦嘴角,如阳光透过阴霾的云层,在脸上绽开一抹笑容。“舒服多了,我才现,心情不好的时候,咬人真的不错。冰,你要不要试试?”
“不用。”
凤凰慵懒的摇摇头,摇出一份优雅,“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听音乐,喝咖啡。或者什么都不做,静静的聆听自然的声音。至于咬人这么激烈野蛮的运动,还是你自己享受吧。”
“呵呵,有文化就是不一样,看看人家。疯子,你好好学学,别没事就咬人。”
刘浪就着战甲擦掉手上的口水,用目光挑剔着两人脸上还未散尽的轻愁,“你们两个家伙给我听好,这次比武大赛的事我要负全责。所以,你们在摆出这么一副臭臭的表情,就是在无声的埋怨我。埋怨我这个不落皇旗的老大没作出合理的安排,让你们两个人顶三个人用,拿钱少干活多”
“我靠,毒蛇,你说什么呢?”
一把掐住刘浪脖子,用力摇晃,枫竹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哼,知道我为什么咬你吗?不是因为你的安排不合理,而是你小子太吝啬了!在我和凤凰身上下注,赢了好几万大元,连杯水都没请我们喝,大家说,这么吝啬小气的老大该不该咬?”
枫竹这边话音未落,那边馒头立刻凑了过来,他贼贼刘浪,咂嘴道:“老大,你太不讲究了。一下子弄了好几万,也不说请兄弟们喝点吃点,都揣自己腰包里了,唉,可怜我们拼死拼活,某些人却大‘不义之财’”
猛地转头号召看热闹的群众,“兄弟们,这么没义气的老大,大家是不是应该给他点教训?”
“教训?”
刘浪郁闷地翻翻眼,还没等从枫竹箍颈动作解脱,馒头不怕‘死’的扑上来,抱住他双腿,用力掀翻!这下热闹了,有馒头带头,一众平日里饱受某人‘欺负’的‘受害者’一拥而上,再次上演狂踩毒蛇的精彩场面
“你们这群混蛋落井下石”
被众人围成一圈狂踩,刘浪‘愤怒’了!以非常经典的驴打滚姿势站起,他一把抓住想开溜的馒头,用力摔在地上,伏身用手肘抵住馒头咽喉,咆哮道:“馒头,你他吗赔我风衣!这可是价值好几千金币的高档货!被你们踩得象擦地抹布一样,我还怎么穿?本人高大威猛的形象还指这身风衣衬托呢,你个混蛋,赔钱!”
“轰”,听到刘浪‘索赔’语言的人全部笑倒嬉笑的气氛冲淡了之前的压抑沉闷,欢声笑语扶摇直上,连天空的太阳仿佛都受到了感染,努力放射出一缕缕光明,映亮了一张张笑脸
钢城赛场。
依旧是人山人海,依旧是几个人打,一堆人看,不同的不过是打的人频繁更换角色
刘浪站在最前排,身上满是脚印的风衣已经整理得干干净净,身边还是佳人陪伴,他不远处的奶嘴又继续几天来的聒噪,开始用语言刺激擂台上的两组选手,“瞎子,你别他吗装什么怜香惜玉,卖点力气!妖瞳,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被身边两个小妖精榨干了骨髓,怎么软绵绵的”
奶嘴身边的玩家几天来早已习惯了他的德性,见怪不怪的假做未闻,而台上偶尔听到他胡言乱语的人空自气恼,却不敢分神去理会这个痞相外露的黑旗旗主。只有刘浪再实在听不下去时出言制止,才能稍微抑制这荼毒人耳的‘杀伤性’语言
第一百五十五章 赛场大乱
擂台上,侠客行和魔教分别抽到了今天的1号和2号,他们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是以,进入笼子后,立刻展开了激烈的劈砍——盲侠、任我行交相掩护,缠住妖瞳和美美,石中玉远远追着弓箭手职业的美丽,边躲闪箭矢,边挥剑进攻,偷空在用色眼贪婪地在美丽丰满健美的娇躯番,大吞口水美丽也是新近晋升的二转,技能运用间比之同为女性弓箭手的容雅相差甚远,完全无法挥弓箭手这一职业的特点,被同为半吊子水准的石中玉打得手忙脚乱。而魔教组主力妖瞳,因时时提防盲侠、任我行用威力强横的合体技偷袭,也无法放开手脚。两组人各有顾忌,表面打得热火朝天,仔细看去,却都是攻击少,躲避多,均在试探、寻觅
他们谨慎的打法正好给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奶嘴提供了口实,他时而嘲讽几句盲侠等,时而又掉转枪口去大肆鞭挞妖瞳,里外里把他忙个够呛,竟隐然间显得比台上打斗的人还要‘辛苦’
他越喊越感觉离擂台远,喊着吃力,索性挤到擂台下,靠在擂台两米高的光滑墙壁上,连看都懒得看上面的打斗,只是眼望观众,嘴里大喷特喷各种讽刺性语言
被奶嘴这么一搅和,擂台上几个人有点吃不住劲了。任我行第一个沉不住气,边打边开口大骂,“谁他吗在擂台底下满嘴喷粪,我”
一连串侮辱性词汇脱口而出,还没等任我行继续他的‘创意’国骂,一声惊雷起,银色闪电穿过栅栏直接封杀了他留在口腔里的语言!系统公告适时响起,惊动了懒懒靠在台壁上的奶嘴,他惊讶地走出几步,现擂台上不见了任我行的踪影,再看向擂台边的复活点,见任我行黑着一张脸走出来,左右看看,直接向他的方向冲了过来!
“哈哈,你个傻瓜,遭天谴了吧?”
奶嘴一阵狂笑,盯着任我行冲近的身躯,毫无退缩之意。
“吗的,是你。”
等拉近距离,任我行终于弄清楚是谁在捣乱了,想起在冰晶之屋被奶嘴拉来垫背,一时间,新仇旧恨在心中不住翻涌!红着一双眼,他恶狠狠地扑向咧嘴狂笑的奶嘴!
‘噗’,一拳捣中奶嘴面门,任我行跳起身一脚把捂脸的奶嘴踹得踉跄几步退到背贴台壁,接着,他抢前几步,抡圆了拳头,对准奶嘴就是一顿狂殴!
“吗的,害我被复活。我打死你!”
他俩这厢一开战,四周的观众乐坏了!一则台上的打斗属实沉闷,二则奶嘴已经惹恼了一大票人,碍于他身份,没人敢来挑衅,现在看到终于有人出头,这些观众拥挤着围了上来,竟不再观看擂台上的比试,聚精会神地看两个‘重量级’人物互殴
“我草,打我?”
接连被几拳击中,奶嘴被打出了凶性,双目倒竖,凶睛狂张,他一把揪住任我行头,对准台壁狠狠撞去!‘咚’的一声闷响,任我行的头颅结结实实和台壁来了次亲密接触,明显的,他的脑袋没有系统设置的台壁硬——被撞得头晕眼花,金星乱冒,他晃晃头,还未清醒过来,奶嘴再次用力抓住他的头撞向台壁!
“老大被打了,大家上!”
侠客行部属搀杂在观众中正高兴地看任我行狂扁这个让人咬牙的小菜,转瞬间,他们现老大被小菜揪住头当成钟棰撞‘钟’,忙咋呼着挤出人群,准备助老大一臂之力。
堪堪挤出人群,还没等他们几个冲到厮打处,刘浪皮笑肉不笑地拦住了去路。
“怎么?想人多欺负人少呀?人家两个人单挑,你们起什么哄?”
侠客行的人看看穿着拖地风衣的刘浪,一时吃不准他是那路神仙,齐齐停住步伐,刚要开口询问,任我行的吼声传了过来:“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被奶嘴撞得七晕八素,他还管什么神话人物,什么赤练,什么不落皇旗,一叠声催促手下开k!
有老大命令,侠客行部属再无顾忌,一拥而上,对准刘浪就是各种拳脚炮!
“靠,群殴呀。真没品。”
好笑地嘲讽句,刘浪和几个人厮打在一起。四周看热闹的观众本就对奶嘴连日来的言行不满,趁此机会纷纷伸胳膊抡腿,上推下绊,嘴里还嚷着:“别打架,别打架”手却不停地往刘浪和奶嘴身上招呼——拉偏架!
起初刘浪还有针对性地和侠客行几个人纠缠,等现围上来的人美其名曰劝架,实则拳脚齐上,蓄意报复,大搞小动作,不由心头着恼,再不理会身边的人是不是侠客行所属,一概扁之!这下,可算让‘劝架’的人找到理由了,他们由小动作变成大动作,再变成剧烈运动,直接产生的效果就是把看不顺眼的西门庆1号以及其同伙西门不庆按倒在地,肆意狂扁
“浪,别和他们打了”
火舞站在人群外,焦急地跺脚娇呼,希望能平息眼前的混乱
“不是我要打,是他们要打我”
被按倒在地的刘浪苦笑着高声回答,猛然现一只大脚重重踢向他的脸,忙伸手抱住这只大脚,用力拉拽下,把人拽倒在地。“吗的,打人不打脸,听说过这句话没?你他吗居然用踢的!”奋力爬上那人身体,不理头顶雨点般落下的拳脚,他对准身下挣扎的人就是一顿老拳伺候!
“不要打了,你们快住手”
见刘浪被一堆人狂殴,火舞已经忘记了这是游戏中,心惊胆战地冲向人群,奋力拉扯一个正用脚狂踹刘浪的玩家。被她拉住的玩家回头见是个女玩家拉扯自己,不耐烦地用力一推,“吗的,臭娘们,滚一边去。”
“哎呀”
重心不稳的火舞一声惊呼,踉跄几步仰面摔倒在地。她的惊呼声传进人群,钻进刘浪耳中,使原本抱着戏耍心理的人微微一愕,待透过周围闪动的人影看到满面委屈、焦急神情用手撑地坐起的火舞时,一股无名之火腾地窜上脑门!
“吗的,连女人也打!”
顶着头顶密集的拳脚站起,他阴着脸一把抓住身边一个玩家,猛地力,把人狠狠砸向四周簇拥的人群!
“啊”
随着被他砸出的人出的惊呼声,站立的人群被噼里啪啦砸倒一片,这更无异于火上浇油,连原本没上手的玩家都纷纷出赛场一片大乱!
极限35号见台下打成一锅粥,忙向上头请示要如何处理。焦急的等待片刻,她得到的回复竟是不用理睬,不由吃了一惊,只得无奈地听之任之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赛场一侧原本一直播放擂台上战斗的大屏竟不时转换镜头,把焦点在擂台上的打斗和擂台下的打斗之间来回穿插播放,此举使远处看不到台下群殴场面的玩家大呼过瘾,眼睛紧紧盯住大屏,唯恐漏过什么‘精彩镜头’
观众中有几个不落的人起初也兴奋地跟着起哄,等无意现镜头投射到被扁的人身上时,他们登时怒了!被扁的人居然是总老大和黑旗老大,这还得了!于是,他们愤怒地挤进人群,推搡着周围玩家,向擂台下拼命推进艰难前行中,有人已经在国家频道里汇报总老大被人群殴的‘悲惨’消息。汇报的人正忙于回答,突兀地现正往前挤的兄弟不动了,接着就是争吵,然后开他们急于前行,难以避免的和接触的玩家生肢体碰撞,在一片牢骚声中,本就心急的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语言来语言去,矛盾激化,从嘴战变成了肢体战
汇报的人正奇怪兄弟们怎么莫名其妙和人打起来了,猛地被身边玩家一脚绊倒,气恼中正值频道里有人询问是谁群殴总老大,他立刻大吼道:“所有看热闹的玩家都在和我们打!快来帮忙!”
这一嗓子不要紧,龙刀手城沸腾了!
赤练和奶嘴还有几个兄弟被钢铁之城赛区所有观战玩家群殴的消息很快传遍不落各旗,于是,除了值守的,红名的,所有在线能动的成员全部蜂拥出动,目标——钢铁之城!
钢城内,大路上不时簇拥而过成群结队的玩家,引起了忙于采购、随意闲逛的人的注意,他们仔细观察,现接连几队路过的都是龙刀手徽标,惊异下随着队伍前行,现一队队都开进了比武大赛的会场,更是感觉奇怪:虽说不落皇旗很团结,但也不至于团结到比赛都全军出动,跑来助阵吧?
好奇心作祟,再加上里面呼喊喝骂的声浪,有人悄悄溜到入口处伸脖子向内观察,一眼看去,这些人呆住了——眼前的赛场是一片混乱,擂台上的栅栏里打得上窜下跳,擂台下更是人仰马翻。几乎所有人观战的人都在运动,扁人,被人扁
接到误报,冲进赛场的一队队不落成员不分青红皂白,遇到人就扁,抓住人就踹,把部分没有参与殴斗的玩家也牵连进来,彻底把赛场变成了斗场!
现实中,一个胸前有极限公司标志的中年人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的屏幕,等现一堆堆身着同一颜色战甲的玩家冲进画面,见人就打,不觉兴奋地招呼四周的同事:“喂,大家快过来看,好戏上演了。”
听到他的呼唤声,几个男女放下手头工作,围拢过来,现屏幕上一片混乱,都惊讶的睁大眼,一眨不眨地盯住屏幕。“太疯狂了”一个年轻女性震惊之余,担心地问道:“经理,里面这么混乱,不会对公司产生什么不良影响吧,我们是不是应该制止?”
“制止?为什么要制止?我们举办这次比武大赛的目的就是要吸引人气,简单的说,就是要热闹!越热闹越好,现在的场面我们想刻意制造都无法达成,我们再去制止岂不是十分不明智?小陈,你让主持赛场的35号尽量多报道些现在的热闹场面。老李,把现在的画面制作成短片,放在官方网页里,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开的游戏火爆到什么程度”
“经理,这样做会不会引起高层不满,毕竟里面是类似黑社会性质的殴斗场面”
“笨蛋,这是游戏!又不是现实,什么类似黑社会性质的殴斗,胡说八道!有人伤亡吗?有经济损失吗?按我说的做。见惯了千奇百怪促销手段的消费群感官已经麻木了,这么热血沸腾的场面绝对可以吸引他们,进而影响游戏本身以及周边产品的营销状况。万人殴斗,想想吧,看题目都让人产生好奇心。这么好的广告效应不利用简直是浪费资源!”
于是乎,在某个实权人物的授意下,系统不但不制止赛场内越来越混乱的场面,反而隐隐有推波助澜之势——大屏不时切换镜头从擂台上移到擂台下转播混战场面,时而还拉近镜头,给一些混战中表现‘出色’的玩家来个特写号也从角落里跑到擂台上,用甜甜的声音解说某人被某群人打倒,或某群人被某群更多人的踩在脚下
下面打得如火如荼,上面也没闲着——因为任我行意外‘中招’,仅剩盲侠、石中玉的侠客行组被妖瞳率双美轻易击败,进入下一组对决,龙刀手Vs血刃。
出场的枫竹、凤凰以及冷与夜等被眼前的混乱局面弄蒙了,仔细看去,现眼前的局面和昔日的钢城混战极为类似,不觉苦笑着摇头登上擂台,在35号抽空打开栅栏后,进入笼内,各展手段战成一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赤练的致命伤
刘浪已经把布满脚印,碍手碍脚的风衣收进物品栏,穿着短小精悍的白雪,兴奋地在人群中穿梭,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眼前热闹的场面使他猛然忆起儿时与小伙伴无拘无束嬉戏的岁月,热血勃间,见人就摔,也不管被自己摔倒的人是敌对行会的玩家,还是自己不落的兄弟——强迫火舞离开赛场,他少了一层顾忌,愈玩的疯狂了!
我摔,我摔,我摔摔摔,被刘浪一路摔倒的人中不乏龙城赶来助战的不落成员,他们被自己老大摔倒后,都惊异地看着疯的人又冲向下一个目标,脑中不约而同升起一个念头:完了,老大让人打神经了,都敌我不分了
“毒蛇,你摔我干什么?”
奋力把眼前玩家摔倒,刘浪刚要寻找下一个目标,突兀入耳的熟悉声音让他不由一楞,循声看去,赫然现枫竹正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忙抢前几步,拉起他,“疯子,你不去比赛,跑到下面凑什么热闹?”
“比赛?”
枫竹就着刘浪的手站起身,含笑道:“毒蛇,你是不是玩疯了?我和冰早就和血刃打完了。,没弄过他们。下来本想帮你,还没等动手,先被你摔个结实”
看眼四周乱哄哄的场面,枫竹大感兴趣地问道:“这是怎么搞的?早上来还秩序井然,现在怎么乱成一锅粥了?”
“哈哈,还不是”
顺手抓住身边一个玩家用力掼倒,刘浪接着道:“还不是杀那张毒嘴惹的祸。从比武大赛开始,这厮的嘴就没闲着,喷完东边喷西边,四处散流毒。今天常挥,把正比赛的任我行‘喷’倒了。这下算彻底把仇恨的火苗撩拨成满天怒火了,然后,就造成现在的局面了。”
“哦,杀呢?这个惹祸精跑那去了?”
“谁知道,都打乱套了。不用理他,我们继续玩!”
玩上瘾的某人抛下枫竹,嗷嗷怪叫着又扑进了人群
“呼,死毒蛇,这不痛不痒的混战有什么意思?”
郁闷地看眼四周骚乱的局面,枫竹扇动翅膀飞到空中,随意看眼下面黑压压拥挤厮打的玩家,左右看看,意外地现不远处凤凰正安详的双手抱胸扇翅悬浮。身体微伏,他飞到凤凰身边,“冰,你怎么不下去玩?”
“玩?这么原始的搏斗不适合我这种绅士。”
凤凰优雅地抬起手把垂至眼前的长拢到头顶,淡淡道:“你怎么也上来了?下面的热闹场面不是正合你胃口吗?”
“合什么胃口,没意思。也就毒蛇有那么大玩心吧。你m他,告诉他玩够了回龙城帝殿,我们在那里等他。”
“哦,好的。”
龙城帝殿,不落骨干聚集一堂,正就方才钢城赛场大k特k一事激烈地‘辩论’着,这个大喊他打倒了几十个,那个立刻在几十个的基础上再添加出三位数枫竹、凤凰静静坐在一隅,闲闲地看着兄弟们拌嘴,沈胜衣站在更远处,不断挥动千钧剑,现在,他已经可以把这柄重剑挥舞自如了。刘浪蹲在角落里,轻轻抚摸阿布的小脑袋,神情迷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奶嘴站在大厅中,和一堆人比较刚才谁更‘神勇’。除了逍遥依旧在监狱‘赎罪’,小酷参与赛场混乱后直接回去训练血旗部属,不落几个主要角色聚集大厅,各怀心事,思考着与己与不落相关的种种琐碎
和兄弟们打口水战打累了,奶嘴伸个懒腰,对刘浪方向喊道:“老大,你还有什么‘重要指示’没?没有的话,我可要去陪雅雅了。”
“哦”
刘浪抬起头,看眼奶嘴,再看看身边神情困顿的火舞,站起身,走到人群前,“大家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闻言,一众护旗使应了声,相拥着走出帝殿,一路还不忘继续诉说刚才的‘辉煌’业绩
枫竹、凤凰提着椅子走到刘浪身边坐下,沈胜衣收起千钧剑,迈着沉稳步伐走到几人身边,挺胸站立。火舞抱起阿布,找张椅子坐到枫竹一侧,几人都围拢刘浪坐妥站稳。奶嘴是即不落座,也不笔直站立,以肘支在凤凰所坐的椅子背上,一手托腮,看着火舞怀里乖到呆的阿布
刘浪懒懒站在那,目光游走一圈,淡淡道:“通过今天这场混乱,我感觉已经没有去观战的必要了。杀,你不要在胡混了,抓紧时间洗红名。疯子、冰,你们继续把比武大赛比完。衣哥,你还是暂时负责龙城里的一概事务。”
“毒蛇,你要干什么去?听你说的话怎么好像要交代后事一样?”
“我要去练级,带阿布练级。”
眸中泛起一丝异彩,盯着不言不动的小东西,刘浪声音里搀进感伤,“刚才我招出小东西,突然感觉对不起它它用它的忠诚、活泼、思维能力换来我现在还可以站在龙城帝殿里。可我”
走过去从火舞手中抱过阿布,“我决定暂时不参与不落任何行动,专心带阿布练级。比武大赛结束,谁m我下。我回来挑战排名第一的玩家。当然,如果是疯子或冰摘取了第一的桂冠,我就不用出面了”
“练子,你就不用抱侥幸心理了。”
凤凰轻轻摇头道:“拥有顶级灵兽宠的冷与夜根本就不是我和疯子能抵敌的。再说,即使没有灵兽,冷与夜、血在烧、妖瞳、马空群也不是易与之辈。恐怕最后还要你这个变态出来收拾残局。”
“冰说的没错。”
枫竹接过话茬,“今天和血刃一战,我感觉冷与夜并未施展全力,他只是指挥冰龙负责辅助攻击,血在烧和夜雨破风两人就和我们打得旗鼓相当。刚才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交手过程,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血在烧和夜雨破风配合得非常默契,比我和冰的配合还要默契!几次没有冷与夜的助攻,我和冰都险险挂在两人联手攻击下大家说,是我和冰的配合不够默契呢?还是血在烧和夜雨破风战力突然提高了?”
问题一出,众皆默然
良久,奶嘴直起身子,脸上已经没了近几天吊儿郎当的表情,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凝重,“老大,夜雨破风这个人,从几次交手来看,他的战力一般,pk水准中等,实在没什么出奇之处。最主要的是他心怀怨念——血刃和侠客行那场比赛,他明显没有尽力。排名二十八的人物再不济事,也不应该连一个新近转职的半桶水选手也拾掇不下。这只能说明血刃组缺少向心力,难以凝聚成一体三面。而我们不落团结是网游界尽人皆知的,为什么现在疯子和冰联手都感觉难以战胜血在烧和夜雨破风呢?这中间是不是生了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变化?”
又是一个有‘份量’的问题,众再默然
“呼”
刘浪吐口气,打破寂静气氛,“无论我们的对手生了怎么样的变化。只要我们一直努力,就绝对不会输,不会垮。多想无益,大家提高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不单我们要提高,不落所有的兄弟都要提高!我有不妙的预感,比武大赛后,机甲一定会有巨大变化。我们想屹立不倒,就永远不能满足现状。”
顿了顿,缓和一下激昂的情绪,把阿布招回宠物空间,再看眼若有所思的几人,刘浪冷不丁叹了口气,“唉,开疆难,守疆更难。不落的旗帜是否飘扬不坠,还是要*大家努力。我累了,要下去休息了。大家也早点休息吧。”
招呼火舞一同下线,刘浪给大厅内几人留下了一团团疑问
“练子怎么了?”
一直未开口的沈胜衣奇怪地道:“我感觉练子从暗夜一战后变了好多。少了一份爽朗,多了一份沉重。我现在从他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以前那种飞扬跋扈的狂傲,指点山河的锐气。尤其是刚才,我都产生了错觉,站在那里的人不是昔日的热血年少,而是黄昏日暮的老朽你们觉得呢?”
“恩,衣哥一提醒我也感觉到了。老大最近是很反常,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丧气话。难道是恋爱产生的副作用?”
“杀,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接触爱情智商立刻变成负数?”
枫竹无奈地摇头道:“毒蛇现在这样消沉,我猜多半是因为阿布。”
“阿布?”
奶嘴楞了楞,“疯子,你的意思是老大因为阿布失去智能才这么反常?可能吗?阿布不过是系统中设置的虚拟数据,能影响现实人类的性情?”
“能!”
枫竹肯定地道:“别人我不敢说,毒蛇一定是因为这个虚拟数据才他重情,非常重情!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致命伤。如果不是因为重情,当初的不落皇旗也不会四分五裂。内中缘由你也经历了,想必不用我多说吧?暗夜一战,阿布舍生替他挡了一击,导致失去了智能。当日衣哥、凤凰应该也看到毒蛇的表情了——冷、痛!当时我都不忍心看他的眼睛,那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悲伤!再想想以前,毒蛇每次战斗都是冲到最前面,宁可自己挂也不愿意让别的兄弟为他垫背,当时以为是毒蛇勇悍、讲义气。现在看来,除了这两点,恐怕还有他无法承受兄弟、朋友为他生意外的脆弱心理在内阿布一日不恢复,估计我们就要经常看到现在这个老年化的毒蛇了。”
“迷糊,老大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奶嘴满脸的难以置信,不由自主道:“那万一以后月月因为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大不是要疯掉了?”
“杀!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枫竹冷冷站起身,“我也累了,要下去补充睡眠。大家明天见。”
随着枫竹心事重重下线,凤凰、沈胜衣也郁闷地打个招呼离开了。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剩下莫名其妙的奶嘴,他使劲挠挠头,喃喃自语道:“都什么神经我是说万一,也不是真的会生都给我脸色看,一群混蛋!懒得理你们,我去找雅雅”
带着一丝埋怨的奶嘴下线了。急于换号去陪心上人,他是万万不会想到自己的毒嘴再次一言中的,把戏言变成了预言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下战书
从那日刘浪决定带阿布练级开始,他真的消失了。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少了刘浪的龙刀手城安静了许多,也沉闷了好多比武大赛依旧在按日程进行着,团队赛分出了胜负,二转组中血刃组毫无疑问地夺取了桂冠,万马堂位列榜眼,龙刀手屈居探花。一转组状元榜眼探花前三甲尽皆为不落皇旗囊括。多多少少也算挣回几分面子。团队赛后紧接着就是个人赛,每个参赛选手都全力以赴,力争打出好名次,扬名机甲。排行榜原来的高手要巩固位置,后来的玩家要挤进排行榜占一席之地,碰撞,难以避免的爆了
一心专注比赛,除了不落皇旗众人,已经很少有人去理会屡次制造轰动的赤练为何突然销声匿迹,对于他们来说,少了谁,游戏一样要玩,钱一样要赚,饭,也一样要吃。这世界不会因少了谁而停转,游戏也不会因少了谁而关门大吉
龙刀手城北五十里,瘟鬼谷。
刘浪静静躺在草丛中,出神地望着湛蓝的天空。天高、云淡、无风,思绪缥缈。火舞一直陪在他左右,以满腔柔情抚慰他沉浸在悲伤中的心小东西已经45级了,由原本的小小骨架突飞猛进地成长了几十倍,它茁壮成长的身材不时招来某人怀疑的目光,怀疑它是不是变异了,不然,怎么和诅咒之地的骨龙截然不同?或许是没到60级的缘故,它依旧带着茫然的表情,没有独立的思维,只是随着小强、闪电在瘟鬼中机械的挥爪,撕咬
“浪,不落里最近有人联系你吗?”
陪着刘浪在外混迹多日,火舞难免会想念不落的兄弟姐妹。
“恩,疯子前几天m过我,告诉我团队赛比完了。我们排在第三位。他们现在正奋力竞争个人比赛的名次呢。”
“浪,如果疯子他们不能取得个人比赛第一名,你是不是还要去挑战?”
“是呀,怎么了?”
刘浪翻个身,枕在火舞腿上,目光停留在佳人粉脸上,捕捉到一丝不安,不觉奇怪地问道:“月月,这个决定不是早就拟定了?你为什么这么不安?”
“浪,我怕你挂掉。你现在背负了这么多罪恶值,一旦那你辛苦练起来的号就废了。”
原来火舞在担心这个,刘浪心中一热,温柔地握住她小手,“月月,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怎么说我也是神话人物哦。”
他轻松的语气缓解了火舞焦虑、担忧的心情,回握他的手,火舞用另只手轻轻抚摸刘浪的脸颊,一双俏目转到三只宠物处,“阿布成长的好快,现在我都抱不动它了。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小小的骨龙。”
“恩,我也奇怪呢。”
坐起身,刘浪盯着阿布略显笨拙的动作,疑惑地道:“当初在诅咒之地遇到的那只成年骨龙和原来的阿布就是一样大小,没见有这么大呀?难道阿布失去了智能,无法控制骨骼成长?和所谓的傻大个歪理吻合?”
“浪,又胡说”
娇嗔地白了刘浪一眼,火舞轻声道:“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阿布如果继续成长到60级,会不会比冷与夜的那只冰龙还要大?”
“不清楚”
用手抓抓头,刘浪向后仰倒,再次躺在绿草间,用嘴咬起一株小草,衔在口中,他含糊着声音道:“要么阿布就象原来那般可爱,要么它就成长得足以和龙类称号相符,不要长得不伦不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好。不然,我将来战斗时一招呼它出来,让对手说象驴子一样大的龙也太郁闷了”
“驴子一样大的龙?”
火舞好笑地摇摇头,轻轻慢慢地侧卧在刘浪身边,娇嫩的小手闲闲地过去拽他嘴里衔着的小草,“如果阿布将来恢复智能,一定会抗议你这么不雅的称呼”
咬住小草和火舞较劲,刘浪正玩的不亦乐乎,聊天频道里突然枫竹的声音:“毒蛇,在那?”
松开嘴,任火舞拽走小草,刘浪懒懒地接通频道:“疯子,我在瘟鬼谷,有什么事?”
“毒蛇,比武大赛接近尾声了。该你‘闪亮’登场了。”
“闪亮?你当我是多少度的灯泡呀?怎么,第一被人抢走了?”
“什么抢走,压根就不是我们的。给你念念新出炉的机甲前十高手吧。第一是冷与夜,第二是血在烧,我是老三,妖瞳第四,冰第五,马空群第六,盲侠,影月寒,东方飞花,钩子分列第七到第十。”
“冷与夜第一,血在烧第二?郁闷了,疯子,你打不过有灵兽宠的冷与夜还勉强说得过去,可血在烧他有什么秘密武器?”
“唉血在烧的雷针忒霸道了!我被他定了不知道多少次吗的,我一定要找出这个初级技能的奥妙!免得以后遇到他就吃鳖。毒蛇,你想现在就下挑战书,还是等比武大赛结束?”
“现在,你马上向冷与夜下挑战书。谁有时间理比武大赛结束不结束”
“哦,好,我这就找冷与夜。你也回龙城吧。别在外面‘鬼混’了,兄弟们都想你了。”
龙城帝殿。
刘浪甫一踏入大厅,容雅的粉拳先捶了过来!
“练子,你跑那去了?m你也不回来。”
足尖轻旋,躲过容雅的‘偷袭’,刘浪嘿嘿笑道:“逍遥,你以为我还的时候呀?现在你想‘欺负’我可没门了。”
“哦”
眯起弯弯月牙,容雅瞟了几眼刘浪黑色衬底红色缭绕的战甲,叹口气,“练子,你也红得太渗人了”
嘴里说着话,娇躯一闪,她再次一拳击出,“就不信打不到你!”
脚跟蹬地而起,翅膀扇动,刘浪顺着容雅一拳击来的势头向后倒退飞出,始终保持一拳之隔飞出十余米,等容雅气竭落地,他收拢翅膀稳稳落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呼吸略粗的容雅,“逍遥,这回服气了吧?”
容雅气恼地顿顿蛮足,突兀地绽开一抹甜笑,“练子,你越来越厉害了。好喜欢!来,抱抱。”
她张开双臂,竟真地向刘浪抱去
“雅雅”
人影一闪,奶嘴闪电般插进两人中间,举手搂住容雅,满面‘委屈’神色,哀怨地道:“你怎么可以抱你老公之外的男人?”
“老公”
见自己的‘抱蛇’计划被奶嘴破坏,容雅娇腻地在他怀里扭动着娇躯,表示强烈的‘抗议’
“哎耶”
枫竹打个寒战,双手不住摩擦两边臂膀,“你们俩个想亲热找个没人地方可以吗?太麻人了,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切,不解风情的笨蛋迦叶怎么会”
嘴里嘟囔着,奶嘴还是放开了容雅,走到刘浪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恩,老大气色不错,看来这一个多月吃的饱,睡得香呀。现在的状态别说一个冷与夜了,就是来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
“杀,你除了会和逍遥打情骂俏,拍拍练子马屁,还会点别的‘技能’吗?”
凤凰悠闲地踱了过来,‘鄙视’地扫眼奶嘴,对刘浪道:“练子,疯子已经向冷与夜下战书,约好明天在龙城外见面。”
“哦,明天”
刘浪点点头,游目四顾,见沈胜衣、小酷正含笑望着他,不由心中一动,走到两人身边,“衣哥,千钧剑使用的还顺手吧?小酷,你的血旗操练的怎么样了?能拿出手了吗?”
沈胜衣和小酷对视一眼,小酷先道:“练子老大,血旗已经初具规模,欠缺的就是实战经验,等比武大赛结束后,系统把擂台作为玩家交流战斗经验的无损pk场开放时,让他们到上面去磨练实战水平就没什么问题了。”
“恩,擂台会留下来?这倒不错。以后没事大家都可以去切磋一下。衣哥,来,让我看看你千钧剑运用自如没。”
后退几步,装备上真红月枪,刘浪示意沈胜衣用千钧剑和他过几手。沈胜衣微微一楞,装备上千钧剑,道:“练子,事先提醒你,虽然这里是安全区,被我的剑砍到,你一样会变成空中飞人。”
“没事,一个多月没找人打架了,松松筋骨。”
“哈,衣哥,别客气,好好给老大‘松松’筋骨。”
奶嘴挤眉弄眼的怪叫着,幸灾乐祸的神情明显是想看刘浪笑话
“好,练子,小心。”
身躯一闪,沈胜衣如卷地狂风,瞬间逼近刘浪。青光暴涨,眨眼间已经把重若千钧的短剑挥出了六、七次之多!
“我靠,衣哥太强了!”
枫竹吐吐舌头——他可是领教过那把该死的短剑的重量。见沈胜衣举重若轻地随意挥舞,心下由衷敬服沈胜衣的天生神力
身体轻盈地在青芒吞吐间游走,刘浪如翩翩起舞的精灵,踩着合适的鼓点似缓实疾地在剑与剑的空隙间穿梭。如果彻底暴涨的青芒是风,他就是风中的飘絮,随风起,随风落,身在风中却不会被风所伤,那极富韵律的游走轨迹把轻盈一词诠释得淋漓尽致。四周观战的人渐渐被刘浪优美的‘舞姿’吸引,都屏住呼吸,随着他进退飘飞的身形移动目光,脸上流露出陶醉的神情
“好!”
见久攻不下,沈胜衣一声断喝,千钧剑猛振,横七竖八斩出十五剑——沈氏家传武学狂风暴雨剑法之风雨交加!
纵横交错的剑光如狂风,扭曲着形体,卷成弧形的弯钩,如暴雨,闪烁着朦胧光雾,霎时间把刘浪轻盈的身体困在青芒织就的光网中!
“啊!”
见刘浪身处危势,全神贯注注视的几人不由失声惊呼,奶嘴则马上出欢呼声:“好呀,衣哥好棒!老大要变飞人了!”
“杀,你等吧”
因高移动导致的断断续续声音传出,刘浪在交错的剑光中不可思议地晃动出小幅度的幻影,使周围几人明明看到青芒斩在黑红人影上却直直透过,制造出视觉误差
青芒一敛,沈胜衣胸膛急剧起伏,喘息着道:“不打了,累人。练子的身法太滑溜,根本砍不到。”
“呼呼”
几乎和沈胜衣做着相同频率的急促呼吸,擦擦额头流下的汗水,刘浪收起真红月枪,也喘息着道:“衣哥,你要不是拿的千钧剑,我早就被你劈飞了。好剑法。”
“练子老大,你刚才用的步法怎么和我的飞燕游这么近似?你从那里学的?”
小酷一直盯着刘浪移动的步伐,现和自己使用的步法非常相似,早已满脑问号,见刘浪停下来,忙不失时出心底疑问。
“笨,和你学的呀。我都看你施展好几次了,闭眼睛都能走出你那看似千变万化,实则就那么简单几步的什么飞燕游。”
“简单几步?”
小酷吃惊地张大嘴,“练子老大,你所谓的简单几步我可是学了将近四个月才能融会贯通,你居然只看过几次就”想到当初刘浪只是通过自己的讲解,简单示范就能挥惊燕一枪的威力,他思索片刻,郑重其事地道:“练子老大,你有没有想过学习古武术?”
“古武术?我学那个做什么?不学。”
刘浪满不在乎地摇摇头,“战神传人都有五个了,我可不想削尖脑袋挤进去做第六个,再说了,飞燕游的步伐固然精妙,但没有我的看透配合,刚才早就被衣哥劈飞了,由此可见,古武术也不是毫无缺陷的,既然有缺陷我花那么大力气学它做什么?”
“唉”
小酷失望地叹口气,道:“练子老大,如果你肯专心习武,说不定能达到我干爹的武学大成境界。可惜,真是可惜”
“小酷,你就不用可惜了,没见老大脑门上写着怪胎两个字吗?”
奶嘴总是不忘打击某人。“象老大这样的怪胎估计几百年也就出这么一个,你就省省吧,就那执拗个性,他不想学的东西,你按着他头也白费”
“杀,你又找抽了,是不?”
刘浪龇牙咧嘴地虚声恐吓立刻奏效——奶嘴缩缩脖子,乖乖溜回容雅身边,嘴里又开始低声嘀嘀咕咕碎碎念
示威地再瞪眼奶嘴,刘浪望向沈胜衣,“衣哥,你运用千钧剑还是没有炉火纯青,给我的感觉总象缺点什么,恩,灵巧不足,刚猛有余。对,就是这感觉。”
他不经意的说出八个字,本是即兴之言,可听进沈胜衣耳中却如晴天霹雳般!“灵巧不足刚猛有余”喃喃重复一句,沈胜衣眼中精光乍现,身躯前冲,千钧剑轻轻飘飘挥出,仿佛信手而为,却偏偏让受攻击的刘浪感觉难以躲避,‘彭’,闷响中,刘浪被一剑劈飞!
扇动翅膀卸去冲力,落到地面,刘浪点点头道:“这一剑还有点门道”
“精气内敛,以心代眼,收自如。”
小酷没头没脑的几句话对别人没什么大影响,却再次震撼沈胜衣!痴呆站立片刻,他猛地拉住小酷,向大厅外冲去,“小酷,陪我练剑。”还没等小酷提出什么异议,已被沈胜衣拉出了大厅
“武痴”
刘浪摇摇头,看眼枫竹,“疯子,明天约的几点。”
“早九点。”
“哦,那我先下去休息了,你们忙吧。”
“恩,养足精神,明天好好收拾冷与夜。”
“知道了,月月,一起下吧。我们去逛街。”
“好的。”
两人一去下线了,枫竹看看凤凰,道:“毒蛇陪女朋友逛街去了,我也好久没个叶子出门散心了。正好也趁着现在有心情,陪她出去逛逛。你不陪你家丑丑逛街吗?”
“不必。”
凤凰淡淡一笑,“我经常陪丑丑出去玩,不象你们总冷落另一半。快去吧陪叶子吧,这里我照看着。”
“好,我也下了。”
枫竹下线了,奶嘴也游性大,拉着容雅跑去钢铁之城逛街去了。凤凰看着一对对情侣先后离开,轻轻摇摇头,悠闲的迈步走向大厅门,嘴里低低咏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第一百五十八章 枪刺苍穹
龙城的天空依旧晴朗,龙城的猛人依旧豪爽,而龙城的老大却依旧迷糊。拄着真红月枪,站在龙城外,刘浪双眼紧闭,一个呼噜连着一个呼噜,把四周的枫竹等原本精神抖擞的状态拐带得都蒙上了一层困顿
“啊”
奶嘴懒懒打个哈欠,揉揉眼睛,伸伸懒腰,左右看看,无聊地捅捅凤凰,“冰,冷与夜怎么还没来?吗的,架子这么大,他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我也不清楚,m他了,他还没上线。谁知道在搞什么鬼?”
看看陷入梦乡的刘浪,凤凰无奈地摇摇头,“练子今天的状态好像很差,从到这里就开始打瞌睡,他昨天干什么去了?”
“嘿嘿,老大昨天是不是和月月”
堆起满脸暧昧,奶嘴瞄了不远处的火舞几眼,再转到睡得口水直流的刘浪处,故意叹气道:“唉,无怪说色是刮骨钢刀,看看我们神勇的老大,被摧残的”
“摧残你个头!”
一记脑勺呼在奶嘴头上,枫竹低声叱道:“满脑子龌龊思想,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我怎么了?”
委屈地摸摸脑海,奶嘴气恼地抓住枫竹战甲前襟,吼道:“不要诽谤俺的人格,俺可是非常纯洁的上进青年,俺和雅雅的关系也非常纯洁”
“恩,非常纯洁的男女关系,我知道”
扭身挣脱抓住自己的手,枫竹‘一本正经’地调侃着奶嘴。他的回答惹得沈胜衣连声大笑,把睡意正浓的某人吵醒了
“说什么开心的事呢?这么高兴?”
刘浪随手擦擦嘴边的口水,奇怪地看着几个眉飞色舞的同伴,猛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不由皱皱眉头,望向凤凰,“冰,联系上冷与夜了吗?”
“联系上了,他刚上线,说马上就过来。”
“哦,这家伙当个第一,架子立刻就端起来了,要三请四催才舍得出场,哼!”
活动活动酸麻的四肢,张开翅膀扇动几下,感觉身体正处于动的最佳状态,想到终于可以和宿敌一对一正面交锋,胸中热血翻涌沸腾,刘浪忍不住仰天长啸!
清脆的啸声如龙吟鹤唳,四野回荡间扶摇直上,登时点燃了场中几人满腔豪气,随着他的啸声,枫竹、沈胜衣、奶嘴、小酷、凤凰先后引颈相附,把已见势竭的长啸再度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亢!
“一大早就鬼哭狼嚎,什么神经”
容雅伸手捂住耳朵,彻底无奈了
畅快淋漓地吐尽胸腔浊气,几个人终于无气在啸,先后止住喉中呐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彼此对望,‘眉目传情’间,忍不住大笑起来!
“太爽了!原来一早起来吼上几声,心情是这么舒畅,俺决定以后每天早上起来都这么来几嗓子”
奶嘴满脸受用神情地抚摸前胸,显示自己非常的神清气爽,呼吸顺畅
“杀,你要狼嚎记得找个没人地儿去嚎,免得引来同类。再一个,记得在游戏里嚎就好了,别跑现实里鬼叫。前几天我们楼有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清早站楼下声嘶力竭的练嗓,结果”
沈胜衣憋住笑道:“楼上扔下一堆瓜果皮核不说,居然有气性大的,把花盆都扔下去了!楼下那哥们当时就身负‘重伤’,直接120拉去医院急救了”
“我靠,够狠!”
奶嘴吐吐舌头,转向刘浪道:“老大,听到衣哥说的没?你小心点,别跑楼下去鬼叫,免得‘英年早逝’”
“杀,貌似我住的地方从楼上到楼下都只有我和小酷他们,如果你说的情况生了,那只有一个可能酷他们要篡位!哈哈”
“呼,有钱人”
奶嘴郁闷了
这时,小酷冷不丁看到远处出现了几个人,运足目力端详,正是今天的另一主角——冷与夜,马上高声道:“冷与夜来了。”
“靠,他终于来了。”
几人顺着小酷手指方向看去,见果然是一身青色战甲的冷与夜,立刻来了精神。奶嘴第一个迎了上去。
“冷与夜,你是不是太装了?约好九点到,现在都九点半了,你泡呢嗷?”
“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
冷与夜风度颇佳地含笑道歉使奶嘴一楞,把将要出口的恶言咽回了腹中。目光象刷子一样在冷与夜身上来回扫过,他突兀转身跑回刘浪处,低声道:“老大,冷与夜真被你上次玩傻了。居然会道歉”
“杀”
出言制止奶嘴揭某人伤疤的言辞,刘浪前行几步,站到冷与夜对面,凝目打量性情转变的对手。冷与夜坦然对视刘浪目光,没有仇视,没有敌意,只有一抹成熟的斗志。
两人静静打量对方一会儿,冷与夜先开口道:“浪子,我还是喜欢这么称呼你。上次的事我要多谢你了。”
“谢我?”
皱皱眉头,刘浪奇怪地琢磨他话里的含义,目光扫过他脸颊,现冷与夜神情坦然,不似作伪,不由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谢我?”
“因为你以德抱怨的胸襟,也因为你使我懂得了一些以前很难理解的道理。”
“哦”
被一向敌对的人恭维,刘浪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别扭地看眼冷与夜,淡淡道:“冷与夜,我没你说的那么宽宏大量,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了结恩怨。所以,你不用谢我。我也不会因为你夸赞几句就手下留情。”
“哈哈,浪子的语锋还是如此犀利。没关系,我不用你手下留情”
冷与夜不以为忤地爽朗一笑,“说那些话不代表我们可以就此握手言和。我们依旧是对手。从返回机甲,我一直渴望和你正式交锋,无奈诸多琐碎羁绊接到你的挑战书,我非常兴奋,为彼此能公平一战兴奋!来吧,闲话不提,我们开始战斗吧!”
眉梢眼角充斥满满的自信,渴望痛快一战的强烈斗志席卷现场,冷与夜须皆张,如上古魔神般,威势尽显!
受他气机牵引,刘浪平淡气息骤然而去,狂气陡张,眼眸中放射出如刀锋芒!
“好!我来了!”
不理四周枫竹等、血在烧等忙不迭躲避,刘浪身化疾电,顷刻间窜到冷与夜近前,一记百千刺引燃了战火!身躯侧转,紧蹑冷与夜旁闪的身形,真红月枪再演二转绝技——云龙三折!
‘叮’‘叮’‘叮’三声脆响,附着云雾缭绕龙型幻影的真红月枪跳跃折转三次,在青色战甲上掀起一溜火星,等转折完毕,绚丽艳红猛然绽放时,冷与夜竟以诡异的度脱出了刘浪的无冷却秒杀连续技攻击范围!
被云龙三折沉重的点刺扎出真火,后背火烧火燎的痛楚侵袭神经,冷与夜怒了!低吼一声,青色战甲幻成一片虚影,他迅猛切进还未散去的艳红枪影中,计都罗侯剑震颤出层层涟漪,旋转飞舞的扇子以寸许间隔交叠斩出——四叶扇舞!与以往的四扇衔接攻击不同,这次出现的四叶飞扇是呈立体角度的上中下方位齐头并进,比之前的衔接攻击更显威力。看来,冷与夜的操控力又精进了
‘噗’‘噗’几声闷响,刘浪猝不及防下被四叶飞扇齐齐命中,光斑碎片炸裂中,他不住后退,待冲击力完全瓦解,翅膀疾扇,正正迎上乘胜追击的冷与夜,一枪刺在他胸前,借点刺之力,刘浪展翅而起,空中分裂出两个假体,以三面合围的攻势向敌人扑去。
骤然现对手一身化三,冷与夜毫不迟疑地展翅迎上。间不让过长枪疾刺,不理两个色泽暗黑的假体,一记撞击顶在刘浪身上!
贴身撞中刘浪,冷与夜剑柄疾突,重重捣在对手面门上,趁刘浪受击仰头,再出撞击!‘嘭’,这次,刘浪被麻住了
撞击得手,冷与夜攻势不辍,接续撞击刘浪的过程中,计都罗侯剑左右挥舞,闪动的剑芒裹着旋转的扇子不断斩在两侧的假体上,等刘浪僵硬的身体坠落地面,两个假体已经‘奄奄一息’了
“嘿!!”
一声狂吼喷出胸腔,计都剑盘旋再出四叶扇舞,两两分击,把头顶蓝线已经接近根部的两个假体双双放倒,冷与夜略喘口气,撞击衔接物理斩击再夹杂扇舞,如破闸洪水般肆意宣泄在僵硬的对手身躯上!
“晕了,冷与夜怎么变的这么强?”
奶嘴吃惊地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是真他和冷与夜交过手,非常清楚冷与夜的pk水准,是以,他更加吃惊——现在的人比之当初的冷与夜,技巧运用和掌握战局的尺度高出何止一筹!是什么原因使冷与夜的操控力在短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呢?
不单奶嘴困惑吃惊,不落另几个猛人也心有同感。枫竹面色凝重地盯着刘浪一直僵硬的身体,语气中满是担忧,“这么下去要出事呀,毒蛇虽然hp厚,可他没合体,要是一直被麻住的话”
“不用担心,练子不会这么容易就挂。撞击是有百分比几率限制的。你看,麻痹时效解除了。”
凤凰不愧是医生职业,连说话都有几分‘治疗’效果,刚一开口,刘浪僵硬的身体就恢复了正常
白光凝,恢复的刘浪在身前猛地祭起角状气刃——冲刺!
撞击对冲刺,两种异曲同工的技能重重撞在一处,吭哧闷响声中,两个使用技能的人被强劲的反弹力震得反向飞出。不约而同扇动翅膀抵消反弹力,两人隔着十多米距离对视一眼,不期然升起了相同的赞佩神色
“浪子,你选的这个职业真抗打。”
冷与夜略显无奈刘浪,“单凭目前的实力,我无法战胜你。所以,我要召唤冰龙了。你小心。”
一轮交锋,他隐隐产生了猩猩相惜之感,坦言道出自己要借助宠物取胜的目的
“多谢提醒,我也深有同感,所以,我也要使用合体技能了。作为回报,我提醒你,我的合体技能非常霸道,你多加留意。”
两个顶尖玩家把沸腾的热血融进斗志,战意炙烤升华,没有了怨恨,也没有了仇视,有的,只是单纯渴求战斗的**,战胜对手的无匹自信!
这边,冷与夜单手挥扬,唤出强横冰龙,那厢,刘浪双宠合璧,再出变态状态。
两人一宠静静对峙片刻,冷与夜一指刘浪,沉声道:“阿晶,攻击!”
“是,主人。”
阿晶甜甜应了一声,晶莹的身体幻成银线,顷乎间把十米距离缩成近在咫尺,一口夹杂袅袅寒气的白芒兜头向刘浪罩下!
就在冰龙喷出寒气的瞬间,刘浪身躯诡异地扭转,脚下踏着轻盈的步法,擦着寒气闪到了冰龙身侧,一记冲刺把冰龙撞飞,身躯如失去重量般飘飘而起,滑出弯弯半弧,“狂龙入海。”随着四字清叱,从真红月枪上旋转而出的银龙狠狠砸中蹑着冰龙而至的冷与夜,动态波浪翻涌间,刘浪的身体如石块般破开波浪落在冷与夜一侧。单拳击地,在波浪晃动间,密集的尖刺突地而出,瞬间扩散,伴随波浪,不断刺进冷与夜脚底
双重范围技同时命中,刘浪击在地面的拳头猛地张开成掌,用力下按,身体随之窜起,艳红一闪,正要衔接技能,他突兀地现被自己撞飞的冰龙疯狂地冲到冷与夜身前,挡住了少许波浪攻击!
心中一疼,仿佛又看到了阿布撞开自己的一幕,疾刺而出的艳红猛地一挫,贴着冰龙身体掠过,刘浪再次祭起冲刺把冰龙斜向撞飞,迎着冷与夜斩向胸口的计都剑,一脚踩在他腿足踏乾坤。
铛,一声脆响,计都剑斩在刘浪胸口。得手的冷与夜却再无法继续攻击,他被足踏乾坤震‘晕’了
技能控敌,刘浪正欲施展杀手,冰龙竟又飞了回来!它仿佛知道面前的敌人无法抗衡,竟不在攻击,直直撞向冷与夜,取代了他的位置——历史再次重演
“吗的!”
刘浪简直要疯了!又是一记冲刺把冰龙顶飞,他郁闷地追着冷与夜被冰龙撞飞的身体,一枪疾刺,堪堪命中冷与夜战甲,冰龙又至!再次撞飞冷与夜,取代位置
于是,一个不断用冲刺撞龙,一个不断用身体撞人,古怪循环的场面使四周观战的人都莫名其妙。
“老大怎么了?为什么不干脆宰了那只碍手碍脚的冰龙?”
没有目睹龙城外一幕的奶嘴奇怪枫竹,不明白刘浪为什么这么有耐心和冰龙玩冲撞游戏?
“唉,杀,你真笨。毒蛇想起阿布了,他根本下不了手杀那只忠心护主的冰龙”
枫竹无奈地摇摇头,感叹刘浪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这个心结
屡次被冰龙干扰,刘浪怒吼连连,却不忍心下辣手挂掉它。实在无奈下,他展翅飞起,想从空中攻击被冰龙死死护在身后的冷与夜
“浪子,等等。”
一直被动‘旁观’的冷与夜突然自冰龙身后抬起手,连连摇摆——他恢复了。
“我有话要说。”
“你要说什么?”
低低咆哮一句,刘浪不甘心地止住冲势,双翅连扇,悬在空中。
“浪子,你为什么不杀我的龙宠?”
一直目睹刘浪古怪行为,冷与夜百思不解,“你刚才明明可以轻易挂掉阿晶,再顺势取得胜利。为什么要一再放弃?”
沉默
刘浪没有立刻作答,只是默默看着挡在冷与夜身前的冰龙,慢慢地,他唇角浮起一丝苦涩笑容,“因为我原来也有一只龙宠,它叫阿布。和你的阿晶一样都是智能宠物。上次在龙城外我和你指使的暗夜军团一战,阿布就是这么保护我,挂掉了。它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智能。所以”
低沉苍凉的声音不住叩击冷与夜心扉,他呆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何等重情!竟只因为类似的场景,放弃垂手可得的胜利这样的男人,如能为友,何等幸哉!!
眼中闪动异样的光芒,冷与夜看看刘浪,在下意识看看远处的不落众人,心中升起了难言的失落
“浪子,谢谢你没有杀阿晶。这场比试,我认输了。”
原本以为自己宁死都不会认输,顺着自己心意吐出心底话后,冷与夜竟没来由地感觉到一丝轻松
“浪子,暗夜的人不是我指使的。无论你信不信。既然胜负已分,我告辞了。”
复杂的眼神再次扫眼远处的不落众人,空中悬浮的刘浪,他轻拍冰龙头颅,牵着它的爪子,黯然转身,慢慢离开了曾让他热血沸腾的战场
“哈,赢了!”
奶嘴高声欢呼起来,不落众人也随着欢声雷动。
耳闻身后兄弟们热烈的欢呼声,刘浪注视着冷与夜离去的背影,眼中滑过一丝异色,猛地转身,对着不落众人,他高高举起真红月枪,映着朝阳,仰头上望,盯住枪尖,豪气勃间,翅膀疾扇,举着真红月枪,傲然冲上天空——枪刺苍穹!
第一章 五讲四美之讲义气
转眼间,狂人第二卷也写完了。最初构思并没有续写第三卷之意,原本计划第二卷再细琢磨琢磨就全书结束了。但是种种原因促使娃娃要动笔写涉及国战的第三卷。凤凰曾戏言:“娃娃,p日已经被人写烂了,你再写还有什么意思?”是啊,已经被人写烂了无奈与彷徨间,好多书友又鼓励娃娃写第三卷。左思右想间,还是决定写下去。把不落精神从局限一隅转变为贯穿全局。不行也罢,烂也好,国战时代来临。因为要涉及一些敏感话题,娃娃决定把所有国家名称全部重新编撰。至于要如何对号入座,就要请各位书友自己体会了
光阴似水,悠悠流淌。承载着种种喜怒哀乐或喧嚣湍急,或默默流逝,分与分,秒与秒堆积拥挤间,距离比武大赛已是三个月后
龙刀手城。
刘浪驻足于城头之上,披着红艳艳的外壳,沐浴丝丝阳光,他日趋沉稳的外表逐渐向成熟靠拢,敛尽狂傲锋芒,平凡的气质愈加平凡,只有在眼底一抹深邃顷乎流转间,才让人恍然察觉,他还是顶着耀眼光环的赤练,还是狂到无以复加的狂人
静静观察城下熙熙攘攘穿梭于城门内外的熟悉或陌生身影,偶尔远眺城外的丛林绿地,任一缕思绪飞扬,他惬意而又贪婪的享受这静谧一刻。比武大赛后,不落的对手都在紧锣密鼓的备战,或巩固防御力量提防不落皇旗兵临城下,或处心积虑培植党羽准备再次讨伐龙城
三月余无战事的平静局面下,风暴无时不刻地酝酿着山雨欲来风满楼——即使和几大势力不相干的玩家也隐隐嗅到了藏匿不住的硝烟味,观望与期盼间,他们在等待另一场轰动机甲的大战,不落皇朝与诸多强敌激烈碰撞的大战!
“毒蛇,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没去带阿布练级?”
枫竹穿着一套灰色西装,神态潇洒地出现在城头。挺拔的身材在西装衬托下更显味道,男人的味道。
“疯子,你心情也不错呀,怎么没有陪叶子?”
目光移到枫竹身上,刘浪突兀地笑了。“疯子,这身西装穿在你身上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味道,哈哈,是叶子帮你选的?”
“恩,她说我总穿战甲太单调了,非拉着我去钢城选了这么一套板身子的衣服。”
习惯穿着宽松舒适的外套,枫竹别扭地晃晃身子,伸手扭开衣服前排扣得一丝不苟的衣扣,“这样舒服多了”
“唉,给你穿龙袍也不象皇帝”
眼见敞开衣襟的枫竹再次恢复豪猛不羁外貌,把原本的洒脱笔挺破坏殆尽,刘浪摇摇头,目光又移到城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冰他们呢?还在督促兄弟们练级?”
“是呀,要不还能做什么?妖瞳他们一直潜水,冷与夜那边毫无异常动向,你又不主动进攻,大家不练级还能干什么?”
显然不满目前无仗可打的安逸,枫竹忍不住泄出满腹牢骚
“呵呵,当初是谁大喊人在网游,身不由己来着?才安稳下来又手痒痒了?要不,我陪你玩玩?”
“去,死毒蛇,傻瓜才和你打!连带顶级灵兽宠的冷与夜都禁不住你一顿胡踢乱踹,我这身单薄的骨架可禁不住你折腾。”
枫竹七分假三分真地缩缩身子,刻意在脸上摆出一丝惶恐:从他和凤凰两人联手都无法奈何眼前的变态开始,枫竹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和怪胎争长短。不然,下场是非常‘惨重’滴
“唉,人在高处不胜寒呀”
某人摇头晃脑地大‘感慨’,做作的表情连枫竹都感觉‘恶心’不已“毒蛇,你别这么虚伪好不好?看得我想吐!”
伸手抓住刘浪战甲,大力摇晃,把他脸上恶心的表情晃散,枫竹才满意地收回手,看着被自己晃得头重脚轻的某人,嘿嘿笑道:“现在的模样看着顺眼多了毒蛇,阿布还没到60级吗?”
“早60级了。”
用手扶住头,待眩晕感稍减,刘浪叹了口气,“唉,60级级了,可阿布还是没有恢复智能吗的,我都要疯了!机甲的资料他吗的还有准确的时候没?明明说培养到60级就可以完全恢复智能,可现在阿布还是老样子!吗的,吗的,吗的!!!!”
越说越恼,越说越怒,某人习惯地仰起头,准备大肆表‘问候’语言
“我靠!!”
熟悉某蛇一些特定动作,习性,枫竹猛地冲前,死死捂住了刘浪张开的大嘴!
“毒蛇,你他吗的脑袋坏掉了?就现在这造型,你还敢胡说八道?再被系统强制复活,一两年内你都别想看到阿布恢复智能了!”
知道现在的人最在乎什么,枫竹马上直击要害,总算稳住了用力挣扎的人
松开手,枫竹顺势擦擦头上冒出的冷汗,苦笑道:“毒蛇,看来你很有必要重新学习一下五讲四美了,再这么口无遮拦地满嘴脏话,你早晚会被系统送进监狱!到时候,机甲一提不落老大赤练被系统秒杀,要服好几年刑嘿嘿,估计牙医生意立刻火爆!大牙全他吗笑掉了!”
“呼”
长吐口气,稳定一下躁动的情绪,刘浪下意识看眼周身缭绕不散的艳红,真的开始考虑枫竹的提议——重新学习一下五讲四美
“疯子,五讲四美都什么内容来的?你给我背诵一下。”
“五讲四美”
枫竹皱皱眉,绞尽脑汁想了想,“恩,四美是语言美、心灵美、行为美,还有一个是是环境美。吗的,多少年都不记这个,早生疏了五讲好像是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讲讲”
讲了半天,枫竹楞是没想起来这最后一讲是讲什么,情急之下,他信口道:“讲义气!对,最后一个是讲义气!”
“讲义气?”
刘浪困惑地看眼枫竹,“你确定?我怎么感觉不是呢?记得从前学没这个吧?”
“什么没这个,讲义气非常重要!如果不讲义气,我们不落皇旗能这么团结吗?”
枫竹虽然隐隐感觉最后一讲并非是讲义气,但话已经说出来,只好硬着头皮东拉西扯,引经据典,以求自圆其说
“我知道讲义气重要,可这个和五讲四美有关系吗?不行,我下线去查查看,你等着。”
刘浪突然来了较真劲,竟马上下线去查五讲四美里到底有没有讲义气这一词汇
少顷,他上线了。
凶狠的目光左右巡视,现城头除了自己外空空荡荡,某个大谈讲义气的人已经无影无踪,不觉怒声吼道:“疯子,你给滚出来!五讲四美里那有什么讲义气,那个是讲道德!混蛋,难怪不知道是讲道德,误导我这么一心向学的大好青年,还不敢承认错误,面对现实,居然趁我下线偷偷溜走,你是一点道德也不讲!!”
咆哮的声音四下回荡,城下穿梭的玩家奇怪的抬起头,看是谁大神经,居然研究起什么五讲四美来了某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情不自禁地擦擦冷汗,喃喃道:“原来是讲道德,吗的,现在的人还有几个讲道德?和毒蛇讲道德?傻瓜才会去做”
一顿愤怒的咆哮,没把某个不讲道德的人吼出来,反把非常讲道德人的引来了——凤凰挂着一丝浅笑,飞上城头轻轻落下,优雅地拢拢长,目光揶揄地扫眼跳脚狂呼五讲四美的某人,“练子,心情这么好?早早的跑城头来学习五讲四美?不过五讲四美里可没讲义气,你准备篡改五讲?”
“篡改个屁!是疯子大言不惭地告诉我五讲是讲文明、讲礼貌、讲卫生、讲秩序、讲义气。我觉得不对劲,下线去查,才现他蒙我。这个混蛋!”
“疯子?哈哈”
凤凰好笑地摇摇头,淡淡道:“你就别吼了,现在你随便抓个人问五讲四美内容到底是什么,估计没几个人能说全,疯子能说出四个已经很不错了。哈哈,讲义气难为他怎么想出来的。”
“哼,等抓住他的,我非要和他好好‘讲义气’冰,你怎么也跑这里来了?你家丑丑呢?”
“她和月月、叶子去钢城服饰店了。极限真会骗钱,开出生活装,把这些爱美的男男女女都吸引了,唉,爱美之心呀,需要金钱填充”
“你叹什么气?好歹你算一小开,那象我,无业游民,一穷二白”
“停!练子,你太不厚道了!你老爸老妈都快用人民币把你淹死了,你还哭穷?”
无奈地‘剜’了刘浪几眼,凤凰正色道:“练子,我最近听到风声,说极限要开通国界,联网全世界的机甲。你听说没?”
“啊?真的假的?”
刘浪吃惊地张大嘴,“极限的B袋进水了?他不知道打开国界就会引世界大战吗?”
“谁知道,极限有极限的算盘,开通国界虽然有弊,但更有利!不但可以借助仇恨因子吸引更多的人进入机甲游戏,还能在各种大战中狠狠捞取一笔。单是药水的消耗就是天文数字了,更不用说装备什么的国界一开,我们炎黄区现有格局一定会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练子,你想过没?万一炎黄区的主战派要讨伐积怨很深的东桑区,我们不落是附和还是旁观?”
“附和还是旁观?”
刘浪思索片刻,淡淡道:“我们即不附和也不旁观。不落皇旗永远走自己的路。只要战火不波及到我们,谁理他们谁打谁。”
“呵呵,想法是好,恐怕到时候你就身不由己了——你可别忘了,几个月前,你把蝴蝶仙子糟蹋够呛,她的男人可是东桑区非常有实力的强权人物。蝴蝶仙子随便吹吹枕边风,估计开通国界后,东桑区会把我们不落皇旗作为主要目标予以讨伐。”
“靠,那个什么狗屁樱花是有实力的强权人物,我赤练就是随便捏的软柿子?他不来找麻烦还好,要是敢跑来挑衅,我非把他的根铲了不可!不落皇旗怕过谁?赤练怕过谁?”
“呵呵,看吧,还想置身事外?”
凤凰微笑着摇摇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通过你和蝴蝶起争执的事,我现东桑区的玩家已经渗透到我们炎黄区了,而我们对东桑区机甲一无所知,万一开战我们太吃亏了!记得馒头以前和你提过东桑区机甲的事,我们去找他问问,这痞子也许真的知道什么内幕也说不定。”
“是呀。”
猛然想起馒头在大赛前神经兮兮的表现,莫名其妙的语言,刘浪点点头。“走,冰,我们一起去找馒头,问个明白。”
第二章 惊人内幕
m到馒头,得知他正在龙城南狐仙岭练级,刘浪问清了方位坐标,让馒头等他过去后,断开了频道。
“冰,我们去狐仙岭,馒头在那里练级呢。”
“狐仙岭?”
凤凰微微一楞,旋即绽开一抹淡淡笑容:“馒头很勤奋呀,狐仙岭可是二转之后才能去的危险场所。那里的怪几乎都是65级的。”
“哦,馒头都二转了?”
一心恢复阿布的智商问题,三个月来几乎很少过问不落众人进展,乍闻馒头已经突破门槛,跻身二转行列,刘浪不由惊喜道:“这小子,度还真快。走,去研究研究二转的馒头有馅没。”
“倒”
凤凰哭笑不得地道:“练子,你还能正经点不?先提醒你,狐仙岭在二转玩家中可是有天堂与地狱之称,天堂,是因为那里的经验非常高,地狱,被狐仙挂掉,损失的经验是正常的两倍!你”
猛然现刘浪正满不在乎的斜视他,再看眼刘浪浑身缭绕的艳红,凤凰泄气道:“算了,和你说这些等于白费,你现在这情况,要是被挂掉,根本不用考虑什么损失多少经验直接掰手指头、脚指头数自己要蹲多久牢”
“冰!!”
一拳轰在凤凰前胸,刘浪怒吼道:“敢情你认为我不识数?还掰手指头脚指头?我劈了你!”
“呵呵,练子,小点声,有人在看你呢,虽然你不识数,也不用这么大声嚷出来吧?”
凤凰随着刘浪一拳之力向后退了几步,悠闲地双手抱胸,不轻不重的继续撩拨某人
“你”
怒气突兀转成奸笑,刘浪白了凤凰一眼,“小子,想引我火,继续嚷嚷?没门,走吧,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哦,笨蛋什么时候会用大脑思考问题了?”
凤凰放开抱胸的双手,再挖苦句,扇动翅膀飞起,“练子,走,一会儿馒头等急了又要罗嗦了。我可是怕了他的罗嗦”
“*,敢罗嗦!他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扇动翅膀追着凤凰飞出,刘浪还不忘表现一下自己的‘崇高’地位
狐仙岭。
馒头懒懒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双腿叠放在一起,没形象的不时颤抖着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白色战甲的女玩家,一双杏目蕴满英气,略厚却非常性感的红唇微抿,妩媚间偶现飒爽,正是怜花阁抗把子东方飞花。
“宇,你老大不是说要来,怎么这么久还没到?”
“我怎么知道”
烦恼地一剑劈在草丛中,馒头不耐地道:“我这个老大真够呛,他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呀,为了到这里练级,我费了多少口水才从黑杀那里借来计都罗侯剑这家伙忒小气,就借我用一天,还要付五百金币磨损费,唉,郁闷。老大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与金钱吗?”
“宇,不要牢骚了,找时间我陪你去计都殿试试,看能不能给你打把计都罗侯剑。”
“算了,我们两个去计都殿太危险,别计都没打到,再把级别装备搭里头除非象冷与夜那么有钱行,一色用玩家堆。”
“宇,要不我召集我的人,你再把你的兄弟找点,大家一起去碰碰运气。”
“算了”
馒头摇摇头,站起身,轻轻挥舞手中的计都剑,目光随着伸缩的剑光游移,“麻烦这么多人,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我还是用斩马刀吧。虽然攻击差些,外型也很拉风。”
“也对哦,宇,你们不落的斩马刀都是赤练从恶魔塔打的吗?”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带人去过恶魔塔,可是那里的怪好难打”
“难打?”
馒头奇怪地望眼秀眉快皱到一处的东方飞花,“怎么练子一弄就一堆,你却说难打?上次疯子、老杀、逍遥、冰和老大一起去转了一圈,抱回来一大堆斩马刀。现在不落的兄弟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用了。”
“唉”
东方飞花幽幽叹口气,目中的英气倾乎间黯淡许多
“宇,你们不落的几个老大都是网游界最出类拔萃的玩家,我们怎么比?如果不是赤练把这些人聚到一起,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建一个帝国,开一方霸业”
“他们”
馒头撇撇嘴,“除了练子,别的老大俺基本都不服哎呀,老大终于来了。”
一眼看到刘浪红得过分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精神一振,招手道:“老大,这里。”
听到他的呼唤声,刘浪和凤凰调整下方向,低空掠过妖娆的狐仙,快降落在馒头身边。
“馒头,你怎么在这里练级?”
劈头问了一句,猛然现站在一边的东方飞花,刘浪楞了楞,原本以为是不落的姐妹在和馒头组队升级,他没想到竟是金域隐然霸主地位的东方飞花在这里
“你好,东方飞花。”
礼貌的点点头,刘浪扫眼馒头,心下暗赞:小子,有一套。居然能让东方飞花放着那么大国家不治理,跑来陪你练级强!
“你也好,赤练。”
和刘浪问个好,再对凤凰点点头,东方飞花看看馒头,低声道:“宇,要不,我先到别处,一会儿再回来?”
“这个”
馒头犹豫着望向刘浪,他知道刘浪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这里‘观摩’他练级的‘英姿’,定是有紧要的事情。东方飞花虽然与自己关系菲浅,但毕竟不是不落中人
“没关系,我没什么紧要的事情。稍微耽误一会儿我和冰就要回去了。东方阁主怎么说也是我不落的盟友,不必太见外。”
三言两语确定东方飞花去留,刘浪转向馒头,“馒头,上次你在帝殿和我提过东桑国机甲的事还记得吗?你当时神秘兮兮的,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哦,你说东桑国的机甲国界真的要开通了?”
馒头的头脑绝对够用,只从刘浪询问就敏感察觉其中干系。
“还不确定,有风声。”
下意识扫眼略带吃惊表情的东方飞花,刘浪寻个石头坐下,沉声道:“冰说要了解一下东桑国的机甲实力,你知道多少?”
“唉”
馒头莫名其妙地叹口气,没精打采地挨着刘浪坐下,目光盯着地面,娓娓道来。
“我有个朋友到东桑国留学,一次和我联系无意中听说我在玩机甲,立刻说他也在玩,随后询问了一些我们炎黄区机甲的现状,给我过来一份东桑国机甲资料。我这一看简直要晕死了!”
仿佛又回到初见资料时的震惊,馒头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愤慨,“东桑国职业划分为武士、忍者、阴阳师、巫师,虽然比我们少了一个职业,但是巫师集弓箭手和医生专长于一身,比两个独立职业要强大很多。这几个职业练到自在天也就是我们的二转后,防御力和魔御力非常高。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的武器!”
猛然抬起头,目光定在刘浪脸上,馒头露出一丝苦涩笑容,落在刘浪眼中,真应了一笑象哭似的这句话
“他们的武器没有我们这么繁多驳杂,只有十几种,每个职业也就那么两三种选择,但他们的武器攻击力高的吓人,一般的武器就达到了我们炎黄区神器的攻击力!”
“什么?怎么可能?”
刘浪大吃一惊,皱眉道:“普通武器就能达到计都罗侯剑这么高的攻击力?”
感觉到他语气中的难以置信,馒头重重地点点头,“对!我的朋友说,他们一般都使用中等武器,只有绝少一部分人使用我们所谓的神器。而他所谓的中等武器,攻击力精神力他们的精神力类似我们的魔法力。”
怕刘浪不明白何为精神力,馒头简单解释了一下,接着道:“这么中等武器属性全部在我们炎黄区神器之上,而且都可以在武器店买到”
沉默
初次听闻内幕的三人几乎和当初的馒头一样——无比震惊!
良久,馒头略显空洞的声音传进三人耳中,“东桑国有四把名刀,和老大珍藏的那把风神刃一个级别——都是神器。这四把刀分别是菊一文,弥虎彻,般若长船,葵纹康继。我不知道老大的风神刃攻击力是多少,但猜测这四把名刀攻击力一定在风神刃之上”
“在风神刃之上?风神刃攻击力是1200,你说的四把名刀是多少?”
“具体数字我忘记了,反正记得最低的是葵纹康继,好像也是1400+”
“去他吗的,作弊!!”
刘浪腾地跳了起来,一把揪起馒头,冷声道:“馒头,你敢肯定你看的资料都是真的?不是你朋友拿你开涮?”
“我不敢肯定”
馒头犹豫道:“但我想我朋友没必要和我开玩笑,那时候根本没人知道国界会开通,就是我当时看了资料,也没想到以后可能和这么变态的国家作战当初和你说,也是心血来潮,谁知道极限真他吗要打开国界了!!”
猛地挣脱刘浪的手,馒头气恼地一剑劈进地面,随之无力的坐到地上
“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凤凰神色不变地看眼颓丧的馒头,再看眼气咻咻的刘浪,淡淡道:“国界能不能真的开通还是未知数,你们有必要这么气馁愤怒吗?再说了,就真的开通,我们也未必打不过他们。馒头,你把他们的优点都说了,缺点呢?有亏有盈,有利就有弊,我不信东桑区游戏设定都变态到这种程度了,会没有瑕疵。你好好想想,比如技能了,宠物了,他们玩家的人数的多寡了什么的。”
“恩,我想起来了。”
被凤凰一言点醒,馒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仔细看了那份资料,他们虽然属性很变态,但几乎没什么强力技能,炎黄区二转后都一个强力的范围技能,他们没有,再一个,我们有三格宠物空间,他们只有一格,我不明白他们既然把属性都弄得那么变态,怎么会忽视这些”
“这就对了。”
凤凰神秘一笑,“极限怎么说也是炎黄子孙创办的,即使受到什么外力干涉也会采取一些折中的办法,暗地里偏袒自己的同胞。”
“外力干涉?冰,你的意思是东桑国有人暗里里干涉机甲的设定?”
刘浪摩擦着颌下新长出的胡茬,目光定在凤凰唇角,分析那丝神秘的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错,如果馒头看到的资料是真实的话,我敢万分确定东桑国有势力暗地里搞鬼,影响东桑机甲区的游戏设定。虽然目的我还不清楚,但看这些变态的属性就能现问题。”
“极限不是宣称游戏非常平衡,杜绝了作弊吗?难道杜绝的是个人作弊,而不是强权干扰下的作弊?”
“平衡?呵呵,练子,别傻了,这世界那有什么平衡的事情?所谓的平衡只不过是表面现象”
凤凰冷冷一笑,脸上突兀地浮现一丝世故、沧桑,“在我的行业了,用权利金钱左右某种事物已经屡见不鲜,所谓的规则、平衡,遇到强权、金钱,就象小女孩遇到色狼一样,除了被强暴,根本没别的选择。你还天真的奢望什么平衡?极限能作到限制东桑国技能、宠物已经很不错了,估计也是极限上层没忘本,还记得自己身体里刻下的烙印属于炎黄。我们就别研究谁作弊没作弊了,还是想怎么在开通国界前提高我们的实力吧。”
“吗的,这帮混蛋,仗着自己有点臭钱,什么都干预,连他吗游戏都不放过!我呸!!”
愤愤地啐口吐沫,刘浪看眼神色复杂的东方飞花,“东方阁主”
“赤练,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飞花吧,或者东方,不要加什么阁主了。”
“恩,东方,今天我们的谈话请你不要泄露出去。毕竟很多事情都没有依据,贸然传出去,势必弄得人心惶惶”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严守这秘密的。”
“那就好,我不打扰你们练级了。冰,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将欲行,馒头忽然拉住刘浪战甲,“老大,等等,既然来了,就露一手。我可是好久没见你威了。”
“哦”
刘浪转回身,淡淡道:“要我怎么露一手?”
“杀几个狐仙呀,我等你这么久,耽误了练级,老大,你是不是应该补偿点经验给我呢?”
“靠,你小子,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呀。组我。冰,一会儿给我摔群聊。”
等馒头欣喜地组上他,刘浪装备上真红月枪,唤出合体,扇动翅膀飞向狐仙,上飞下闪,引了七、八个妖娆迷人的怪物,等它们聚到一处,猛地冲进了怪物中间!
“啊!”
目睹他惊人之举,东方飞花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她和馒头两个人才勉强对付一个狐仙,还要不停的喝水,用撞击麻痹才能搞定,现在刘浪冒冒失失引了七、八个不说,还鲁莽的冲到它们中间,这不是嫌命长吗?
“足踏乾坤!”
冲进怪物中间,刘浪一脚顿地,动了范围控制技,在空间晃动中,他身周正摆出各种姿势准备攻击的狐仙全部定格,软绵绵地垂下举起的手臂
“荆棘丛生。”“狂龙入海。”范围技能不断出现,尖刺、波浪,流动吞吐间把八只狐仙全部纳入攻击范围,每一次波涛汹涌,地刺狂扎都造成八只怪物头顶连续升起损血值。
“帅!老大就是老大!加油,加油。”
馒头兴奋地高呼一声,不住为刘浪加油。
地刺吞吐几秒,逐渐隐没,汹涌的波涛却始终不见‘退潮’,一线线艳红飞舞间,一浪未尽,一浪又起
“范围连续技!”
东方飞花无语了她终于明白赤练的名气为什么这么大了,顶级操控力才能驾驭的范围连续技在狐仙包围的人手中施展出来竟显得恁般轻松,仿佛只是随意挥洒的一点一刺
连续几记狂龙入海后,眩晕的狐仙纷纷醒转,被眼前的生物不断制造痛楚,它们怒了!
粉嫩的手臂、雪白的大腿勾勒出诱人景象,剑砍、技能纷纷出笼!
“冰,群聊!”
感觉到周身痛楚,刘浪狂吼一声,真红月枪猛震,把原本就湍急的波浪推向碰撞迸溅!
“阳光普照!”
飞到刘浪头顶,凤凰双臂幻现,动了终极治疗术。落下的丝丝光雨中,刘浪精神大振,云龙三折百千刺冲刺三技相连,畅快地宣泄在一个搔弄姿的狐仙身上
几分钟后,在凤凰的强力治疗术辅助下,刘浪终于把最后一个怪物放倒了狠狠喘息几口,看着卧倒一地的动人‘娇躯’,他摇头道:“这里的怪物真狠,没冰辅助,我最多也就能对付三个,再多就吃不消了。”
“呵呵,知道我的强大了吧?”
凤凰优雅地旋个圈,落在地上,“练子,还打吗?”
“还打?你当我身子是铁做的呀?不会疼不会累呀?走了,强大的级保姆。”
对馒头挥挥手,两人扇动翅膀飞起,潇潇洒洒间遁出一男一女视线
“宇,赤练好强!冰破甲也医生练到这种境界,估计他是机甲第一个了。”
“那是,赤练谁呀?皇旗老大,我的直属上司呀。至于那只死鸡,就青青菜菜了。我没练医生,我练的话,他还要排在我后面”
“嘻嘻,吹牛!你怎么不说,你要练战士,赤练都要排在你后面呢?”
“恩,那没法比,我老大是变态,我是正常人,正常人能和变态比吗?”
一男一女嬉笑打闹的声音随风飘散,好远好远
第三章 牵一发动全身
回到龙城。忧心忡忡的刘浪把枫竹等召集到帝殿,就馒头所言内幕给几人复述一遍,登时令不知情的几人震惊之余,怒火中烧!
“吗的,难怪当初蝴蝶仙子那么狂,原来里面还有这么黑暗的内幕!”
奶嘴面色凝重的看看刘浪,“老大,万一国界真开了,我们是不是一定要和东桑国打?”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十有**是非打不可。杀,当日的蝴蝶仙子你也看到了,她恨不得把我们挫骨扬灰,有这么好的报复机会她都不鼓动山本樱花才怪!馒头的资料还是不够详细,我们只知道东桑区机甲玩家攻高、防高,攻还有个比较,这防到底高到什么程度还无法确定大家就我们不落目前的状况想想,要怎么摆脱这被动局面?”
“毒蛇,你说的这些都可靠吗?东桑区机甲真这么变态?国界真的会开通?”
虽然知道刘浪轻易不打诳语,但事关重大,枫竹还是忍不住道出心底疑问
“我也希望这些都是杞人忧天,可万一国界真的开通了呢?东桑区玩家真的大举进攻不落呢?到时候,我们不落折了声望还没什么,就怕炎黄区无可敌强寇之兵,被他们一举击溃,那我们炎黄区的脸还往那放?不是更要被蝴蝶仙子这样忘本的人耻笑?唉,这件事最棘手的就是无法通知炎黄区别的国家”
烦恼地扫眼面带忧色的众人,刘浪次感到了沉重的压力与以往不同,现在的矛盾已经升级到真正的国与国,关乎整个炎黄区玩家脸面问题,如果坐视不理,等战火真的烧进炎黄区,就万事晚矣
“练子老大,我们炎黄区有两千万玩家,那个东桑区也有这么多玩家吗?好像他们的国家人口都没多少,玩游戏的能有多少人?如果他们敢来找麻烦,我们用人压都能压死他们,大家还愁什么?”
小酷不明白那么一个弹丸之地的东桑国能掀起多大风浪?有必要这么郑重其事的召开不落内部会议讨论吗?
“小酷,你怎么突然犯傻了?”
看眼莫名其妙的小酷,沈胜衣沉重的表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知道东桑国的人怎么评价我们吗?他们说,每一个炎黄人都是一条龙,可三个炎黄人在一起就是一头猪!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炎黄人一贯的不团结!!”
感慨地叹口气,沈胜衣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猛悍的气势里突兀间搀杂进一丝黯然
“就象当初的龙城大战,我们不落以不足万人之数力抗十多万敌人,虽然有影月寒等援手在后,但没有兄弟们开始的团结拼杀,龙城还能如此屹立不倒吗?试想一下,东桑区玩家暂且估计为一百万,其中有五十万如不落般团结的,我们炎黄区形同一盘散沙的两千万玩家要怎么去压死他们?更何况他们绝对不只五十万东桑国的人团队精神世界闻名,他们信奉团结合作,少有我们炎黄区个人或几个人称霸游戏的事例,如果练子是在东桑国网游界,未必能闯下偌大名头”
“衣哥,你的观点我不赞同!”
未等小酷问,奶嘴忍不住了!“或许那些东桑人真的很团结,但我们不落不团结吗?说老大在那里不能啸傲网游界,我第一个反对!东桑国的玩家只不过是变态,老大是级变态,有什么理由搞不定他们?”
“杀,你是捧我呢还是损我呢?”
刘浪哭笑不得地看眼奶嘴,绷紧的脸颊略显和缓,“无论东桑区机甲有多少玩家,有多变态。只要他们敢动我不落一人,必血战到底,不死不休!疯子,冰,衣哥,我们几个去蛮荒平原,给兄弟们打不死套装去。小酷,你抓紧时间把血旗的兄弟锻炼成型,杀,你组织兄弟们全力冲二转,在国界开通时,不落最少要有一百个二转兄弟!逍遥,你和黑手负责带兄弟打装备,囤积资金。以备不时之需。既然决定要战,我们就全力以赴!”
“好!”
刘浪一席话顿扫大厅中几人满脸阴霾,斗志昂扬间,按他的命令立刻着手布置,迎接可能到来的真正国战
凤凰、枫竹、沈胜衣和刘浪并肩走出帝殿,凤凰想到刘浪的决定,突然心中一动,“练子,你想过没?我们这么大举动,冷与夜、妖瞳他们会怎么想?是不是会密切注意?等现我们只是不断备战,他们会不会百般猜测下全力提高实力预防我们进攻?”
“恩,一定会。”
刘浪随口应句,猛然站住了!一丝喜悦爬上脸颊,他盯住口角含笑的凤凰,突兀地一拍巴掌,大声道:“我怎么没想到!我们这么做,冷与夜他们在猜不透我们底细的情况下,不敢贸然来犯,一定会拼命巩固防御,提高实力。这不等于变相通知他们了吗?哈哈,好!太好了,大家活动幅度再大点,争取把机甲现有势力都惊动,等将来开战,炎黄区多了何止一分胜算?冰,谢谢你提醒我。”
民族大义当前,刘浪早已把私人恩怨抛之脑后,满心期盼不落的动作会引起敌对势力警惕,进而无形中提高炎黄区整体战力水平
血刃帝殿。
冷与夜正听取手下汇报。他不时皱眉沉思,待手下汇报完毕,让人离开后,目光转到一边闭目养神的血在烧处,“血,不落皇旗最近活动非常频繁,好像是要筹备一场大战,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要攻打我们?”
一山不容二虎——同在钢域内的两个势力,一方有异动,另一方先想到的必是自身安危
“这个嘛”
血在烧睁开眼,思索片刻,摇头道:“我看不象。如果不落皇旗真的要攻击我们,没必要弄出这么大动静。现在的不落皇旗兵强马壮,真的要攻打我们,只需宣战即可,根本不可能给我们时间防御、猜测他们动机唉,龙城一战,万马堂、魔教彻底被不落皇旗杀破胆了,而金域怜花阁,柳域寒山升月又站在他们那边。流浪军团的邵阳等态度暧昧,处于这种局势下,不落皇旗有必要画蛇添足吗?”
“道理是这道理,可他们这么大动作不是攻打我们还能做什么?”
越是猜不透对手意图,冷与夜越是如坐针毡
“老冷,别费脑筋了,等不落皇旗进行下一步行动,自然水落石出。趁着现在机甲无战事,你我还是抓紧时间把手下的实力提高才是正理。”
“也是,不想了。”
冷与夜无奈地放弃了徒劳猜测,和血在烧磋商起如何提高实力之事
相同的猜疑顾虑纠缠心底,妖瞳、马空群先后采取了和冷与夜相同的办法,拼命提高自己势力的整体水平,连带的,一些和他们有瓜葛没瓜葛的帮派在几大势力影响下,也开始盲从地积极练级,提高实力。千丝万缕微妙关系影响推动下,炎黄区大半势力都把主要精力投入其中,机甲区莫名其妙地掀起了练级**!空前热忱推动下,炎黄区整体战力跨越性地迈上了一个阶梯。短短时间内,由原本的二转玩家不足两百数目突飞猛进到接近一千大关!刘浪的目的达到了
两个月后。
刘浪站在龙城广场原比武大赛擂台上。
台下按各旗颜色整齐排列的五旗和血旗都静静看着站在擂台上的龙头。从刘浪的角度看去,每旗里都有几十个翅膀踞张的玩家混迹其中,就连成立时日颇短的血旗里都有十余个二转玩家。站在血旗前排的小酷五兄弟全部转职成功,翅膀微微起伏间,神采飞扬!
一时心血来潮,把不落众人齐聚广场,看到大家精神抖擞,斗志高昂,刘浪不觉喜笑颜开,大声吼道:“兄弟们,谁有兴趣上来和我打一场?”
大吼一出,四野寂静,无数人翻着白眼‘鄙视’台上某个手舞足蹈的人,心下暗想:和你打一场?脑袋进水了才和你打。暗夜那么多人都被你划拉一空,我上去不是和你打,是被你打!
满心期待众人会‘踊跃’报名,刘浪睁大眼睛看向台下,却现谁接触他的目光都直接转移视线,假作旁观
“靠,这么多猛人,居然没人敢上来?衣哥,你上来,我们玩玩。”
“我?”
沈胜衣嘿嘿笑道:“我最近身体欠佳,你还是找别人吧。”
“身体欠佳?”
刘浪运足目力把沈胜衣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却没看出来壮得象狮子一样的男人那里欠佳
“不想来就直说,还找借口”
喃喃嘀咕句,刘浪目光又转向枫竹,“疯子”
“哎呀我肚子疼”
枫竹干脆抱住肚子蹲伏在地,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假腔,“哎呀哎呀呀哎呀哎呀”
“你”
无奈下,目光再移,凤凰故意找丑丑交谈,连看他的意思都没有,奶嘴更绝,直接转过身,理都不理他只有容雅弯着一双月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逃避他的目光。
唉,总不能把逍遥拎台上来打吧?
寂寥的眼神无意识下移,突然定住了酷!
“小酷,快上来。”
“啊?我?”
小酷吃惊地看着刘浪,犹豫片刻,在刘浪饱含威胁的目光下,只得展翅飞到了擂台上。
“走,进里面打。”
兴奋地走进笼子里,刘浪不住催促小酷,直到他磨磨蹭蹭走进光栅栏门,立刻纵身扑了过去,真红月枪如一抹惊电直直刺出!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没等真红月枪刺到身上,小酷竟直接趴倒在地,嘴里不迭声喊着:“我挂了,我挂了”
“轰!哈哈哈”
台下等待看出好戏的众人没想到小酷会耍赖,不觉哄笑起来
“小酷”
刘浪气恼地盯着赖在地上不起来的人,用脚轻轻踢踢他,“小子,下去吧。就会耍臭无赖”
“是,练子老大。”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小酷做个鬼脸,三步并做两步跑下了擂台
“唉,人在高处不胜寒呐”
假假地叹息一声,哼着荒腔走板的怪调踱到擂台边缘,刘浪重新打量台下的队伍,突兀地现红旗站在前排的三护旗使中少了号角真。
“疯子,真呢?怎么没来?”
“真?”
枫竹一楞神,仔细找找,果然没有现红旗号角的影踪,不觉奇怪红旗鼓手和抗旗,“炎,堕落,号角真呢?你们看到他了吗?”
“没有,今天一直都没看到他上线。”
“我也没看到,好像真今天没来。”
“哦,奇怪,真以前不上线一般都和我打招呼”
枫竹皱皱眉,心中突兀地升起一丝不祥之兆,他向刘浪喊道:“毒蛇,我下线给真打电话,问问他。”
不等刘浪回答,枫竹急匆匆下线了
半个小时后,等枫竹再次上线时,广场上聚集的人群早已散去,只有刘浪和小酷正站在一边等他。
“疯子,联系到真没有?”
现枫竹上线,刘浪慢慢走了过来,待现枫竹脸上充满悲痛,不觉吃惊地走前道:“疯子,真怎么了?”
“真他”
枫竹的声音竟隐现哽咽
“吗的,说清楚!真到底怎么了?”
察觉不妥,刘浪急躁地揪住枫竹西装领口,用力勒紧!
第四章 冲突
现刘浪怒目圆睁,凶神恶煞般揪住枫竹衣领,小酷忙紧走几步,来到近前。“练子老大,你别急呀,这么扼住疯子老大,他怎么说?”
“哦”
察觉枫竹被自己勒得直翻白眼,刘浪松开手,用歉意的口吻道:“疯子,不好意思,我”
“算了,毒蛇”
枫竹手抚咽喉摩擦片刻,借以缓缓神,低声道:“电话打过去了,不是许真接的他的老婆接的电话,说许真昨夜被人打成重伤,一直昏迷不醒,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什么?!”
刘浪惊得睁大眼,“怎么可能?真原来可是L省搏击冠军,谁能把他真嫂子说出是谁下的手吗?”
“说了”
枫竹脸上突兀地升起暴怒之色!
“伤他的人根本没离开现场,据真嫂说,她和许真逛街,看到那个人当街殴打羞辱一女子,气不平下,真出面劝说,三言两语间,两人就打起来了。真敌不过那人,当场被击成重伤,呈现休克状态凶手一直没逃,等真嫂报警后,他还派一个同伴陪真嫂送许真去的医院。这个人自称叫山本崇!”
“山本崇?东桑人?”
“对!”
“我他东桑老吗!”
狂暴地喷出咆哮,刘浪眼底猛地凝聚起阴森寒光,“疯子,真住在那个城市?”
“市。你想过去?”
“恩,你有时间吗?一起过去。”
“好,我这里到市半天时间就够了,我们在那里的悬浮火车站见。你让小酷陪你一起来。”
知道刘浪个性,怕他和人起冲突吃亏,枫竹特意叮嘱他带上‘御前’高手
“知道,我带小酷和蓝益一起去。”
市。
汇聚到一处,寒暄几句,找路人问清医院地址,刘浪,枫竹,小酷,蓝益一行很快就站在了医院大楼外。
“洪慈二院”
看眼大门外的金字招牌,再看大门内不时进出的男女老少,小酷奇怪地道:“这里人好多呀,难道现在的人身体都这么不好?”
“呵呵,小酷,你不知道人生最大两件事就是生与死吗?无论生或者死,几乎都要经过医院这个机构,它就好像阴曹地府设在人间的办事处,人怎么可能少?每天要哇哇出生那么多生命,又要无声无息夭折许多生命想这里和外面街上一样人员稀少,除非人类都死翘翘才有可能”
“去,蓝益,你的见解是不是太独特了?”
枫竹好笑地看眼蓝益,感觉黑暗拳手的思维果然与众不同,刚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被身后急刹车出刺耳‘嘎吱’声吓了一跳,回头看去,见一辆银光闪闪的东风悬浮车停在他身后一米处,不觉气恼地望向车内司机,刚要出声,另一侧副驾驶位置车窗猛地探出一个人头,“你吗的,没事站路中间,想死呀?滚开!”
嚣张的语言配合探出车窗的凶狠面孔,给人的第一印象就绝非善类!
“草!”
蓝益恼怒地盯住那人,就待过去‘理论’一番。理论者,拳头也!
“蓝益,不要冲动!”
一把拉住蓝益,刘浪沉声道:“没必要节外生枝。我们让开。”
四人让到一边,东风车呼啸着开进医院大门,隐约间还能听到车内传出的声音:“算你们识相”
“草,太他吗装了!”
蓝益恨恨啐口浓痰,猛然现医院大门前立着禁止车辆入内的警示牌,不觉奇怪地走到门前警卫处,摆出一副笑脸道:“兄弟,问个事,刚才那车里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大模大样的开车进去?门前不是写着禁止车辆入内吗?”
“啊?!你是外市来的吧?”
警卫狐疑地打量眼蓝益,“那车里的人来头很大,你就不要多问了。免得惹祸上身。”
目睹刚才一幕,警卫好心的提醒后,任凭蓝益百般询问,就是不肯告诉他车内人的来历
刘浪走到蓝益身边,淡淡道:“蓝益,我们走吧。和那些人渣计较没意思。”
隐约猜出那些人可能属于黑色背景之流,刘浪殊无好感的选择直接无视即使他和水月风关系拉近了一步,个性里偏正的他还是无法苟同这些所谓的暗秩序者
进入医院,询问当值人员,四人很快找到了许真病房。站在病房门前,透过尺余长的门玻璃向内张望,刘浪一眼看到头裹纱布,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的许真。嘴角颤动,他目光旁扫,现病床边坐着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猜测是许真老婆,他轻声对枫竹道:“疯子,你和我进去,小酷,蓝益,你们在外面等。”
推门走进病房,女人闻声抬头,现是两个陌生的男人闯进,不觉神色一变,看眼许真,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是谁?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真嫂,是我,许真的朋友。我一早和你通过话。”
在电话屏幕里着过面,枫竹走到刘浪前面,和颜悦色地出声安抚惊慌的女人。“我和毒他,都是许真的好朋友,特意过来看看。”
“你”
女人仔细辨认枫竹面相,感觉到一抹熟悉,脸上的惊慌神色逐渐松懈,“没想到你能过来,真,他”
“真嫂,我们外面说吧。”
略带痛楚的眼神扫过昏迷不醒的许真,刘浪对女人柔声道:“我有些事想问问你,这里”
“哦,好的。”
女人点点头,站起身随两人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让蓝益站在门前照应,刘浪走到远离病房的位置,面向一侧墙壁,伸手握住一排供人休息等候的长凳顶端的钢质管状横称,轻轻摩擦,“真嫂,你能详细和我说说许真是怎么被人打伤的吗?”
“他”
女人仿佛又回到了现场,脸上升起惊惶无助的表情
“我和真昨天是结婚十周年,计划晚上出去庆祝一下。在漫步去饭店的路上,我们看到路边站着几个男人,起初我们并没在意,等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正用力殴打一个女人时,真要过去劝说,被我拉住了。唉如果当时我执意拽他走,就不会”
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女人继续道:“遇到这种事,人都好奇。虽然我拉住真,可还是没有马上离开那里,慢慢往前走的时候,多看了那一男一女几眼,现那个男人很残忍,把那个女人打得遍体鳞伤,而那个女人十分奇怪,被那么凶狠的殴打,却一声不吭我紧拉着真都已经走过他们停留的地方了,那个男人突然说话了。是一种很奇怪的腔调,当时我还奇怪,后来才知道他是东桑人。”
想到那个东桑人当时的恶毒语言,连身为女性的她都极为愤慨!
“那个东桑人用奇怪的腔调说,那个女人是是,他用了一个很下流的字眼,然后又说炎黄人都是劣等人种,男人没骨气,女人下贱真当时很愤怒,挣开我冲了过去,和那个东桑人吵起来了!他们没吵几句就动手了,然后”
“吗的!”
用力握住钢称,刘浪咬牙道:“真嫂,你不是报警了吗?怎么处理的?”
“怎么处理?”
女人突兀地露出一丝嘲讽,“还能怎么处理,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普通人,那个东桑人听个大财团的副总裁,而且这件事还牵涉两国邦交,政上面的意思是私下调解,让他们赔偿一笔医药费。今天一早,那个东桑人,哦,他叫山本崇。他的律师来过了,和我说山本崇要赔偿一百万人民币了结这件事”
“一百万?你同意了吗?”
“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他们有财有势,又是外国人”
女人黯然叹口气,目光茫然地望着墙壁,陷入了自卑的哀伤中
“草!!”
刘浪愤怒地握紧钢称,猛地用力提起,把整张长条椅子硬生生提起一角,再用力顿下!
椅腿顿地,出‘砰’的一声闷响,连带他拉提长椅的动作,惊动了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人,“草,谁他吗神经。”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几个男人随之走了过来,其中赫然有刚才在医院门口东风车内谩骂的那个人!
几个男人看到刘浪等,并未在意——以他们的‘身份’怎么会留意几个挡在自己车前的‘普通人’?可看到女人时,几个人楞了楞,骂人的男人走前几步停下,轻蔑地扫眼刘浪等人,淫亵的目光盯住女人,啧啧做声道:“啧啧,这不是许真的老婆吗?怎么了?是不是许真挂了?嘿嘿,许真这个傻总以为自己会那么几下子就拽得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到处管闲事,这回踢到钢板了吧?唉肋骨骨折,颅内大出血,我看他这次是没救了不过也没什么,那个东桑人那么有钱怎么也能多给点丧葬费吧?你拿着这笔钱,再找个爷们,还不是一样过?装得这么悲伤干什么?男人还不都是一样,下面”
“我你吗!”
本就暴怒的刘浪被这个人渣冷嘲热讽的言辞激得双瞳充血,握住钢称的手狠狠力,竟把用钢钉嵌牢的钢管硬生生扯离镶嵌孔!
尺余钢管在手,刘浪毫不犹豫地将之重重砸向那个人渣头颅!
“啊!!”
没想到看着相貌普通,毫无气势的人顷刻间变成了蛮横的凶兽,那人被刘浪把钢管从镶嵌孔拉出的野蛮到极点的动作吓到,竟忘了躲避,只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的伸手抱住脑袋,身体下蹲,以期阻挡直接命中头部的伤害
钢管呼啸着砸下,眼见即将砸在下蹲的人头上,斜下里伸出一只手,稳稳抓住疾落的钢管前端,使下面蹲伏的人逃过了可能被打残的下场
“小酷!你干什么?!!”
现竟是小酷抓住了下落的钢管,刘浪咆哮着想拉出钢管继续殴打那个人渣,却始终无法从小酷握紧的手中拽出凶器钢管如在小酷手中生根一样,任凭刘浪用力拉扯,却丝毫不见松动
“练子老大,你想闹出人命呀?”
小酷可是领教过刘浪的狂野爆力,深恐他一钢管下去,把那人的脑袋打成‘万朵桃花开’,摊上人命官司,是以及时出手化解了刘浪的致命一击
“放手!我他吗打死这个人渣!”
红了眼的刘浪根本听不进小酷劝,拉扯几下见无法得逞,立刻松手转向去拽椅子上另外的钢称!
“毒蛇!冷静!”
枫竹从后一把抱住刘浪,边用力向后拉扯,边回头招呼蓝益过来帮忙按住暴跳如雷,几欲挣脱束缚的狂人。“蓝益,快过来帮忙,毒蛇狂了!”
“来了。”
如疾风般掠近的蓝益和枫竹一起抓住扭动挣扎的刘浪,强行拉到梢远位置坐下,连声劝解
逃过一劫的人起先庆幸,接着恼羞成怒,愤愤站起身,看看身后呆若木鸡的几个同伴,吼道:“你们傻了?没看见那小子想下死手?都给我上,劈了他!”
被他一吼,那几个人如梦初醒,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纷纷从衣服里拿出连鞘短刀,抽出锋利的刀刃,涌上前来,准备把刘浪乱刃砍之!
“住手,你们吵什么?”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那些人身后传来。
几个持刀欲扑的人闻声立刻停住了动作,齐齐转头后望。
“彬哥。”
见是自己老大出现,几个人喊声彬哥,目光不约而同望向命令自己动手的人
“彬哥,那几个小子在这里乱嚷嚷,我怕影响您养伤,想让他们安静点。看到许真的老婆在,随便说了几句,那小子就拿钢管打我,太他吗横了!”
“恩,常山,你说的是真的吗?”
出现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蓝条病服,左臂被绷带跨肩缠绕固定成三角状,一张纵欲过度的脸上含着不相称的狠辣表情。给人第一眼印象也绝非普通人他听到手下头目解说原委,看眼常山指点的刘浪,按住刘浪的枫竹、蓝益,一边面色白的女人,再酷,小酷手中的钢管,再下意识的看向长椅,转瞬间把生的经过推敲一遍,走到小酷面前站下,淡淡道:“你们是什么人?”
小酷静静注视他,轻声道:“我们是许真的朋友。”
“哦,那个愚昧不化,标榜正义的傻瓜居然还有朋友?”
嘲笑酷,彬哥双目一立,露出森寒凶光!
“小子,别以为和许真一样会点功夫就四处管闲事,许真这个傻蛋即使不被别人弄残,我还要收拾他呢。你觉得你们是什么?过去的大侠呀?我呸!”
冷冷啐口吐沫,他现小酷脸色沉,不觉冷笑道:“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情绪吗?”
面对他的挑衅,小酷淡淡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握住钢管彼端,双手微微逆向力,吱嘎刺耳的金属聒噪声中,把空心钢管扭曲成细细的实心麻花状!
“咝”
包括彬哥在内,几个面对小酷的人不约而同地从牙缝里抽口凉气,盯着麻花状的钢条,脸上阴晴不定:这小子是什么人呐?轻轻一下就把钢管变成了麻花,这这也太恐怖了!
“咳,咳”
借几声假假的咳嗽掩饰刚才下意识的失态,彬哥重新打量小酷几眼,低声道:“小子,没看出来,你还真有点料。有没有想过出来做一番大事业?”
“大事业?”
“对,只要你跟我走,金钱,美女随你开口。别象许真一样,榆木脑袋,就知道抱着什么所谓的正义,正义能给你什么?能给你吃,给你穿?”
见识了小酷的强横,彬哥忍不住动了爱才之心,立刻许以重利,想拉拢这个一眼看去涉世未深,还带着一丝稚嫩的青涩年少
“这个么”
小酷扭身看看刘浪,转回头道:“不好意思,后面坐的就是我老大。我只能多谢你的好意了。”
“哼,不识抬举。”
碰了个软钉子,彬哥恼羞成怒地道:“我看中的东西如果不能得到,别人也别想!小子,信不信我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让你横尸街头?”
手不经意地做出弯曲扣动扳机状,目中充满威胁,彬哥就这么冷冷看着小酷,准备等他回心转意
“我是人,不是东西。如果你没别的事,我要说后会有期了。”
小酷何许人也?战神传人,新一代的战神。岂会在乎区区火器威胁?不轻不重的再次给了对方一记软钉子,他转身向刘浪走去,把咬牙切齿,面色尴尬的人晾在了那里
“好,小子,你有种!”
彬哥气恼地用手指点小酷背影,转身对几个手下吼道:“走。”
“慢。彬哥留步。”
一直注视动态的蓝益出声叫住了将欲行的几人,叮嘱走回的小酷看住刘浪,他站起身,走到彬哥身边,含笑道:“彬哥,对不起,刚才没认出来你。”
“恩,你是”
听蓝益语气似曾相识,彬哥狐疑他,现蓝益双手握成拳摆在身前轻轻对撞几下,不由神情一动,“贵姓?”
“呵呵,彬哥客气了,免贵姓蓝。”
“蓝”
彬哥皱皱眉,思索片刻,猛然一惊,低声道:“蓝益?”
“呵呵,难为彬哥还记得我这小人物。”
“你怎么和许真混在一起?你们好像不是一条道上的”
确定眼前的人是心狠手辣的暗黑拳手蓝益,彬哥奇怪他怎么会和满身正气的许真有交集?
“呵呵,彬哥果真是快言快语,豪爽!”
假假的奉承句,蓝益靠近他耳边,低声道:“彬哥,实不相瞒,我和许真也是泛泛之交,这次来是陪我朋友来的,他和许真交情非常好。”
回头暗指刘浪给彬哥看,蓝益再次附在他耳边道:“他是”
声音越来越低,连旁边几人竖耳倾听也没听到蓝益对彬哥说的到底是什么
面色顷乎白,彬哥仔细看眼刘浪,接触到他对视的阴森目光,不由打个寒噤,移开目光,对蓝益道:“兄弟,谢谢你点步,不然我还蒙在鼓里,险些别的就不多说了,这份情我李彬记下了,以后有事知会声,一定到!还有,”
看眼刘浪,彬哥低声道:“和你的朋友说声,刚才是一场误会,请他别放在心上,改天等我伤好,请哥儿几个聚聚。”
“呵呵,彬哥客气了,我们这次来还有要事处理,可能没机会和彬哥把酒言欢了,下次吧,我们定会专程造访。”
“好,千万要来呀。”
和蓝益握握手,再寒暄几句,彬哥对刘浪友善一笑,领着手下离开了
第五章 炎黄傲骨
“蓝益,刚才在医院门前你还问警卫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又认识他们老大——彬哥呢?”
枫竹看看那几人离去的背影,目光转到走回的蓝益处,搞不懂他唱的这是那出戏?
“刚才那几个人我确实不认识,他们的老大李彬我以前在别的场合见过,有过一面之缘,交谈过几句。”
因有许真老婆在场,蓝益尽量挑选让人可以接受的字眼回答了枫竹略显刁钻的疑问后,扫眼刘浪,察觉他目中亢奋之色已经消散,低声道:“浪子,有时间我再给你详细解释李彬的来历。现在我们要怎么处理许真这件事?”
“怎么处理”
刘浪扫眼面色白的女人,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道:“真嫂,山本崇答应赔偿的一百万兑现了吗?”
“这个”
女人犹豫片刻,轻声道:“他们的人上午来过,说今天下午五点让我去医院外面的酒水厅等他们,到时候,他们和警方的人一起到场,协商解决赔偿事宜”
“五点?”
扫眼墙壁上的挂钟,刘浪淡淡道:“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先去病房看看真,一会儿,一起去酒水厅。”
“啊?”
女人楞了楞,狐疑地目光落到刘浪脸上,想从他平静的表情里寻找潜藏的危刚才刘浪凶狠狂野的表现完全震撼了她的心志,唯恐他在节外生枝,使这份可以保证她和许真日后生活的赔款泡汤,那就
“真嫂。”
敏感察觉女人脸上的惶恐不安,刘浪安慰的语气中多出了一丝真挚,“你放心,虽然许真和我没有在现实中见过面,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友情。真是我的兄弟!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吃亏!”
“哦好的,你拿主意吧。”
感觉到刘浪由心而的真挚,透体而出的强烈自信,女人只能再次接受命运的摆布
回到病房前,走在最前面的刘浪刚要伸手退门,下意识扫过门玻璃的目光使他突兀地停止了动作!后面四人见他突然停住,目光定在门玻璃上,以为许真出了什么意外,都围拢过来,齐齐通过尺余玻璃向病房内张望。一眼望去,他们同时现病房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年青女人!她站在病床前,侧面轮廓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这女人是谁?难道是许真在外面找的二奶?可这么大模大样的来探房,她不怕被许真老婆抓破脸?
转着相同的疑问,四个男人齐齐转头看向许真老婆,现她盯住玻璃的目光先是一楞,接着脸上迅浮现出惊讶神色,“她她她是昨天被山本崇打的那个女人!她怎么来了?”
她的话让四人同时一楞,脑中立刻转出许多假设。刘浪唯恐这个女人对许真不利,马上推开门,走进病房,盯住病床前的女人,“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听到门响,女人转过头,和走进的刘浪目光相接,同时一楞,“是你!”
这女人竟是当初和蝴蝶仙子在一起的机甲第二美女封情!
“封情,你来这里干什么?”
刘浪皱皱眉,目光盯住她脸上的淤青,却没有丝毫同情之心——对于这些崇洋媚外的‘品种’,他是提不起哪怕那么一点点好感
“赤练,我”
封**言又止,美目看向随后进入的几人,现许真老婆时,她牵动嘴角想做出微笑的表情,却因触动淤伤,眉头紧皱
“嫂子,实在对不起,因为我才让许真大哥”
“妹子,别说了。”
女人通情达断封情的抱歉之词,走到她身边,端详着她脸上的伤痕,微微叹气道:“那个东桑人真是禽兽不如,这么漂亮的女孩他怎么会忍心妹子,你不要内疚,即使昨天不是你,换成另外的人,真他还是会这么做,他就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
“我”
封情望着女人脸上的坦然,心中慢慢衍生出一丝感动她从手袋内拿出一个鼓涨涨的信封,递向女人,“嫂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对你和许真大哥能有所帮助,请一定要收下。”
“不行,我不能要。”
女人后退两步,和颜悦色地道:“你能来看真,我就已经很领情了,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嫂子”
封情美丽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哀求,“我没有别的办法帮许真大哥,只能用这点钱聊表心意”
“封情,把你的钱收起来。”
刘浪冷冷看眼封情手中信封,沉声道:“真如果现在清醒也绝对不会要你的钱,他只是做了炎黄子孙应该做的——帮助自己的同胞!你的钱不干净,上面有不属于炎黄的铜臭味!不要用这种铜臭玷污了真满腔热血,一缕忠魂,烙印在炎黄子孙骨子里的忠魂!”
疾言厉色数说后,刘浪摆出送客姿势,“许真你已经看到了,现在请你离开吧,这里只欢迎有情有义的炎黄人!”
语利如刀!
封情娇躯晃了晃,一张俏脸异常苍白,白得连脸上的淤青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对不起,我”
目光扫过几个傲骨嶙峋的男人,封情用手捂住嘴,抽咽着低头走出了病房
“毒蛇,你这么对封情是不是有点怎么说她也是好心好意来看望真”
“去她的好心好意!”
狰猛的表情瞬间浮上脸颊,刘浪一把揪住枫竹衣领,凶狠的目光直直盯进他眼底!
“如果没有她,许真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崇洋媚外的渣滓,我们会被东桑人看不起?你告诉我?!!”
“练子老大,冷静,这里是病房”
小酷伸手握住刘浪手臂,提醒他不要吵到许真
“哦,我忘记了真嫂,对不起,我有点激动。”
歉意的看眼女人,刘浪盯着许真安详的面容,淡淡道:“真,放心,你是我的兄弟。别人施加于你的伤害,我一定双倍奉还!小酷,和我出去一趟。疯子,蓝益,你俩留在这里陪真嫂。”
“毒蛇,不要冲动!”
听刘浪要带小酷走,枫竹第一直觉就是刘浪要去找山本崇报仇,是以立刻拦住了他。“我们应该先把真日后的一切安排妥当,再论报仇不迟。”
“疯子,我这就是去为真日后的生活找办法,不是去报仇。”
刘浪看眼将信将疑的枫竹,微笑道:“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我是那种只知道报仇,什么都不理会的莽夫吗?”
“恩,这个”
枫竹绽开一抹笑容,“就因为太了解你了,我才拦阻你。因为你就是为了真情义气什么都敢做的人!你说要去找办法,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真目前的困境?如果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
“我知道。”
刘浪不在乎地晃晃脑袋,淡淡道:“除非让我向父母求援,否则,让我走正途确实没办法一时半刻筹集到一大笔钱不过,幸好现在的社会有很多不触犯法律就可以弄到钱的捷径。疯子,你不用问了。等事情半妥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刘浪带着小酷离开了病房。
“疯子,你觉得浪子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到一大笔钱吗?”
“这个”
“我相信他能做到!”
女人突然开口插进两人谈话,她平静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神往,“虽然我和他哦,浪子,接触时间非常短,但他给我的感觉是值得信赖的。他仿佛有种魔力,让人不知不觉信服他,相信他,顺着他的意志心甘情愿去做事,而不会怀疑会被他出卖,利用”
“啊?!”
枫竹和蓝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心下暗赞:许真老婆好敏感的直觉,无怪能做搏击冠军的另一半。遭逢这么大变故,她依然有如此冷静的思考分析能力,待人接物条理分明,也算奇女子了
“呵呵,真嫂都相信毒蛇,没理由我们这些和毒蛇朝夕相处的朋友会不相信他。蓝益,我们等毒蛇消息吧,看他给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惊喜?”
另一处病房。
李彬坐在病床上,看着几个愤愤不平的手下,神情悠闲地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表现的太懦弱呢?”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但脸上的神情出卖了他们
“哼,一群没见识的笨蛋!你们以为我真的害怕那个可以把钢管拧成麻花的年轻人?”
“彬哥,我也奇怪呢,那小子虽然说有点真功夫,可几颗子弹一样搞定他。为什么你会”
常山小心翼翼地提出了疑问,目光闪缩着打量李彬脸上的神色
“唉,你们呐,就好像坐在井里的蛤蟆,只能看到市这么小小的一块天!知道后来和我说话的人是谁吗?他是道上有名的黑暗拳手蓝益!”
“蓝益?”
几个人听到蓝益的名字,都露出了茫然神色
“唉,和你们说也说不明白。你们觉得那个年轻人很厉害是吗?告诉你们,隐在暗处的蓝益比他要厉害几倍!暗黑拳手经历的血腥是你们无法想像的。当然,一个暗黑拳手加上那个身怀绝技的年轻人还不足以让我回避。我回避的是背后顶他们的人。常山,你也在道上混了好几年了,应该听说过三星教父吧?”
“三星教父?彬哥,你说的是不是被鹰眼列为三星危险人物的L省那个有教父之称的水月风?”
常山奇怪老大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黑道闻名遐迩的人物,冷不丁地,他面色巨变,深吸口气,“彬哥,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水月风的人?”
“恩,也对也不对。”
李彬故意卖个关子,看着手下好奇的表情,道:“对呢,他们是和水月风有关系。不对呢,他们不是水月风的直属人马。常山,和你最先起冲突的小子就是水月风的继子。你们这回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回避了吧?”
沉默
几个手下被水月风的名字震慑住了!
想到刚才一幕,常山情不自禁地再次缩缩脖子,喃喃道:“我说那小子怎么那么横,原来背后有这么牛的人物罩着呢”
“老大,水月风虽然在道上名头很响,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我们用得着怕他吗?”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贸然开口,立刻引来李彬凶狠的目光!
“小刘,你知道当初市最有名的七哥是怎么栽的?七哥当年的威风想必你们没见过也听说过吧?手握几十亿资产,几千小弟为他效命,和地方上的头头脑脑关系密切,他当初的实力可谓遮天,可一样倒了!你们可能以为他是被政府弄倒的吧?告诉你们个秘密——他是被水月风弄倒的!”
“啊?!!”
初次听闻惊人秘辛,几个手下张大了嘴,感觉难以置信——当初还是最低级小混混的他们简直把七哥当偶像崇拜,以为他会永远屹立,可突然间,他就从神台上栽下来了。坠落的度之快在黑道里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人都猜测七哥是得罪了某位高官,才被政府以雷霆扫**的度彻底剿灭。不然,不可能一反以往拖拖拉拉的作风,雷厉风行地把袁七这棵大树连根拔起,连稍有瓜葛的人都跟着倒霉。原来这里面另有内幕!
“我今天说的话,你们千万不要外传,连你们的老爸老妈媳妇姘头都不要告诉,不然,很容易惹来杀身大祸!”
再次不放心的叮嘱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李彬叹口气道:“本来我是不想和你们说这些的,可今天你们险些给我捅了大娄子。以后你们招子都给我放亮点。别到处惹事!我可不想象七哥那倒霉蛋,栽在同道手里。”
“彬哥,那个蓝蓝益他说的话可信吗?别是拿水月风唬我们?以后传出去我们被几个白叶和一个什么暗黑拳手吓住,那可丢脸到家了!”
白叶——黑道对身世清白,不涉足黑道,没有黑色背景的人的称呼。
“常山,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不开窍?蓝益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根本不可能抬出不相干的人唬我。再说,宁可信其有,丢脸总比丢脑袋强!你们给我听着,离许真远点!有这些人罩,那个打伤他的东桑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吗的,那些东桑人也狂到头了,该有人收拾他们了!而我们应该做的是”
李彬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隔山观虎斗”
第六章 真的汉子
下午五点正,洪慈二院门前同心酒水厅。
刘浪一行五人坐在酒厅里面的角落,盯着墙上的挂钟,等待山本崇方面的人出现
从刘浪和小酷回来,枫竹一再追问却无法撬开刘浪的嘴,而小酷则一直保持神秘表情,连说要晚上八点以后才能揭晓谜底。他二人古古怪怪的表现令枫竹、蓝益,许真老婆莫名其妙,但看到刘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能暂时压抑好奇心,等到小酷说的晚上八点后得到答案。
“吗的,都说东桑人遵守时间,这他吗都五点十分了,怎么还没到?真嫂,你确定他们说的是五点?”
“没错呀,我听的清清楚楚,同心酒水厅五点见面。”
女人忐忑不安地回答着,目光盯住门口,突然神色一动,“他们来了。”
四人同时看向门口,见三个保镖模样的人护着一个神情傲慢的男人在一个中年人引领下走了进来。他们站在大厅里四处张望,等现许真老婆时,低声交谈几句,中年人和神情傲慢的男人一前一后向刘浪他们走来。
“真嫂,那个装得比大象还大象的小子是不是山本崇?”
刘浪点点那个神情傲慢的男人低声询问。
“不是,他是山本崇的律师,是炎黄人。”
“我草,走狗还这么嚣张?”
枫竹不屑地横眼那个男人,抓起啤酒瓶仰头狂灌,对走近的人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两人走到桌前停下,那个律师趾高气扬地看着许真老婆,对旁人完全是不屑一顾!“喂,支票我带来了,你只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保证以后不再以许真的伤势为借口滋事,一百万就马上到手了。”
女人迟疑地看眼刘浪,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咦,什么味?”
刘浪用鼻子假意嗅嗅,再四处看看,喃喃道:“那传来的臭味?”
在座的另外四人都好笑地看着刘浪,看他怎么戏耍这个拽得不得了的狗屁律师。而站着的人就大大感觉不爽了!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律师厌恶地看了装腔作势的刘浪一眼,对许真老婆道:“你到底同意不同意?这可是一百万呀。你卖血卖肾卖身都不一定能赚到,我劝”
“去你吗的!”
刘浪猛地跳起,顺手抓起啤酒瓶砸在律师脑袋上!
“啪”的一声,破裂的瓶渣四处飞溅,酒水搀杂一丝鲜红顺着律师际流下,他一声惨嚎捂头后退,嘴里一迭声嚷道:“你你行凶伤人,我要告你!告得你倾家荡产,身败名裂!我要告你”
“*,还真是有职业本色呀张口就告,嘿嘿,谁看到我打你了?证据呢?”
顺手把握着的半截碎酒瓶扔掉,刘浪若无其事的拍拍手,以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嚎叫的走狗和闻声赶来的三个保镖
“证据张警官,你看到了,这个小流氓用啤酒瓶伤人!你要给我作证!”
哦,原来这个中年人是警察。
刘浪玩味的目光扫眼中年人,看他要如何处理目前的纠纷。
“年轻人,站在私人角度,我欣赏你的行为。站在公家角度,你的行为已经违法乱纪,不要再乱来了。”
贴在刘浪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张警官挺直身,假做惊讶捂头呻吟的律师,再看看三个奔近的保镖,皱眉道:“王律师,你的头怎么了?在那里撞的?哎呀,流血了?用不用我帮你叫救护车?”
“你”
王律师气恼地瞪着张警官,少顷,他掏出手帕捂住头,转到许真老婆处,语气明显少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味道,“你签字不签字?不签字我走了。”
“真嫂不会签字的。”
刘浪冷冷看着王律师,“把钱带回去给你主子,告诉他,我们不要他的臭钱!用区区一百万就想摆平这件事?没门!”
“那那你想怎么样?”
“你回去重新拟定一份协议,我们不要一分钱,无条件放弃追究这件事。”
“啊?!!”
所有人都楞了,目光纷纷聚到刘浪身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哈,你很识相呀。”
王律师精神一振,“我马上回去重新拟定文件。你说出的话可不要反悔。”
“我又不是走狗,说话当然算数。”
刘浪夹枪带棒地挖苦句,看到王律师脸色青,冷笑道:“不爱听?不爱听就别去做狗腿子!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别以为打败一个许真他就可以耀武扬威!告诉他,我这里有个兄弟要向他挑战,问他敢不敢应战?签生死状的比试,问问你的主子敢不敢?不敢的话就到许真病床前磕三个头,说自己是东桑人渣!”
“你”
王律师吃惊地看着刘浪,突然问道:“你既然这么行,为什么不自己和山本副董事长签生死状?”
反将军!
“我?行呀。不过我要先和你签生死状,你敢吗?”
反将军之再反将军!
“我为什么要和你签生死状,我可是文明人,不会和野蛮人一般见识。你个神经病”
“去,你这个死走狗脑袋象猪一样,都知道不签生死状,我堂堂炎黄男儿会比猪笨?”
用手比比王律师的头,刘浪沉声道:“回去和你的主子复述我的原话。他不敢来没关系,你把协议带来吧。我们照样签。不过呢,让那个东桑鬼子把尾巴**点,找个角落缩着,少在炎黄大地上现眼!”
轻蔑地扫眼三个愤怒的保镖,刘浪对张警官道:“张警官,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明天王律师拿来文件我们就无条件签约。”
“恩,谢谢你。”
张警官淡淡应道:“如果炎黄国都是你这样奉公守法,配合警方的良好市民,我们就不用总这么忙了。”
“哈哈,多谢夸奖。走狗哦,王律师,明天10点这里见。”
向张警官点点头,招呼枫竹等,刘浪昂走到王律师身前,抓住他衣襟用力带到一边,凶狠的目光定定看着三个挡路的保镖,在三人回避他目光,不由自主让开路后,冷笑几声,扬长而去——狂,就是狂!
张警官静静看着走出酒厅的五人,暗暗挑起了拇指:这才是炎黄男人,有骨气!
夜晚,市天涯宾馆。
小酷盯着挂在墙上的屏幕,猛地出一声欢呼:“中了!练子老大,中了头奖!”
他的喊声惊动了正在交谈的三人,枫竹奇怪地站起身,走进卧室,看着手舞足蹈的小酷,纳闷地问道:“小酷,什么中了头奖?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疯子老大,你看,你看”
小酷抓着一叠纸片,指着最上面一张,“7个号码全中了,练子老大买的福利彩票中了一等奖,五百万呀!”
“啊?!”
枫竹吃惊地抓过小酷手臂,看到他手里的花纹彩票纸,终于明白了刘浪带小酷出去是买彩票去了,“我*,毒蛇的运气也太好了,随随便便都能中五百万?”
“随随便便?你去试试看?”
走进卧室的刘浪拿过小酷手里的彩票,随意看了几眼,叹气道:“这可是我投资了一万块,绞尽脑汁换来的。”
“绞尽脑汁?”
小酷奇怪地挠挠头,“练子老大,我怎么看你是非常随便的选出这些号码呢?”
“什么随便即使是随便也是绞尽脑汁的随便!你懂不懂?哎,你们要干什么?”
板起面孔假意训斥,却被小酷、枫竹和后进来的蓝益抓起身子扔到床上,刘浪假假地把彩票背到身后,脸上摆出一副惶恐神情,“你们想打劫我的五百万呀?”
“打劫?”
三人对视一眼,嘿嘿笑着扑向刘浪。“打劫!把Ic、Ip、IQ卡统统交出来”
次日,酒水厅。
再次出现的王律师显然吸取了教训,从进入酒厅就一直表现的非常谦顺。
“各位,实在对不起,我昨天回去现副董事长已经回东桑国了,我和副董事长通过电话了,他的意思是暂时没时间回炎黄。等回来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商讨比试的事。”
“哦,他回去的到是很巧呀?”
刘浪微笑着摇摇头,接过文件,“真嫂,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等女人接过文件,他转向王律师,“王律师,等你主子回来,记得通知我们哦。不然小心你的狗头!”
“啊,知道,知道。”
王律师被刘浪脸上浮现的狰狞表情吓得后退几步,心有余悸地摸摸包裹纱布的伤口,一迭声应允着
打走王律师,枫竹看眼许真老婆,再看看若有所思的刘浪,沉声道:“毒蛇,你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个东桑人?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放过?会吗?”
刘浪淡淡一笑,“老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急什么?等山本崇从东桑国回来再说。我就不信打了他的走狗,指着他鼻子叫阵,他能忍下这口气”
“哈,浪子,你昨天打那个走狗原来是有目的的我说你怎么这么冲动。”
蓝益恍然大悟,盯着刘浪的目光出现了一丝异色,“啧啧,无怪叫毒蛇,太阴险了!可怜那个王律师呀,无缘无故被某个阴险没人性的家伙算计”
“无缘无故?就他那走狗嘴脸我没把他狗头打成漏斗算便宜他了!”
“漏斗?!”
蓝益无语了他脑中不断着盘旋王律师脑袋变成漏斗的情景
“真嫂,这个你拿着。”
把一个纸袋和中奖彩票放到桌上,看看满面疑色的女人,刘浪淡淡道:“纸袋里是十万现金,纸袋上面是中了五百万奖金的彩票。好像奖金不能立刻领出,所以我先从私人账户里提出来十万应急。真嫂,等你把奖金领出,留下二百万,剩下的捐出去吧。毕竟这钱是取自大家慷慨解囊的福利事业还有,”
随手掏出支笔,在纸袋上写下一串数字,自己的名字,刘浪嘿嘿笑道:“这个号码是我的银行卡号,真嫂,你取出奖金后记得把11万存进去”
“毒蛇,你也忒小气了吧!”
枫竹噗地喷口啤酒,瞪大眼珠盯着神态自若的某人,“10万还说得过去,你连买彩票的1万都斤斤计较,也太”
“那怎么了?这可是俺的私房钱哦。都是我一件件装备换来的。血汗钱呀!”
白了枫竹一眼,刘浪对蓝益道:“蓝益,我和疯子、小酷先回去了。你暂时留在这里,以防万一。对了,记得为真办转院手续。”
“明白。”
蓝益点点头,“你什么时候还过来?”
“这个”
沉吟片刻,刘浪看眼女人,“真嫂,我还有事,不能留在这里陪真。暂时让蓝益留下来,等真清醒了,我再过来。”
“哦,好。”
女人眼中射出浓浓的感激,“小浪,谢谢你,我”
语音突然哽咽,她的眼中出现了潮湿
饱经人情,属于萍水相逢范畴的刘浪仅仅凭借网络间的友谊就能做到这一步,属实让女人从心里往外感动
“真嫂,你别”
头疼地皱皱眉,刘浪站起身,“真嫂,你不要太伤心了。真一定会好转过来的。我和疯子他们这就要走了。你保重。”
真情在心,无须多言——千里迢迢怀忠肝义胆而来,潇潇洒洒踏清风朝阳而去,刘浪,真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