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限制华工条约
1894年(清光绪二十年,日本明治二十七年,朝鲜高宗三十一年),农历甲午年。
二月十一日,美国国务卿葛礼山()与清朝驻美公使杨儒在华盛顿签订《限禁来美华工保护寓美华人条约》,共六款。规定:居美华工离美期限过一年者,不得不再入美境;不准华人入美国籍;居美华工都须按照美国国会通过的苛待华工条例进行登记。此约以十年为期。其实美国至从得到最惠国待遇,就从未真正的把在美华人平等对待过。
所谓最惠国待遇,是指一国在公民法律地位、商务、航海方面给予另一国的权利,应不低于该国给予任何第三国所享有的权利。这一做法是西欧国际关系实践的产物,它随着西欧资本主义的兴起和对外扩张而产生、展成熟。到十九世纪四十年代以后,通过一系列不平等中外条约的签订,它又被引进到中国同西方列强的国际关系实践上来。不过,由于中外关系不平等,最惠国待遇在中外关系中的应用不同于它在欧美国家相互间的应用,中外条约中的最惠国待遇规定对中国具有片面性和不平等性,它是西方列强扩大各自在华政治、经济、文化等特权的有效工具。是西方列强套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一副沉重枷锁。
西方资本主义列强中第一个从清政府获取这一特权的是英国,通过184o—1842年的对华战争,英国在中国取得了一系列条约特权,其中就有最惠国待遇。1843年1o月签订的中英《五口通商章程附粘善后条款》第八条规定:
“向来各外国商人止准在广州一港口贸易,上年在江南曾经议明,如蒙大皇帝恩准西洋各外国商人一体赴福州、厦门、宁波、上海四港口贸易,英国毫无靳惜。但各国既与英人无异,设将来大皇帝有新恩施及各国,亦应准英人一体均沾,用示平允。但英人及各国均不得藉有此条,任意妄有请求,以昭信守。”
在提出这一要求时英国认识到,随着传统中国对外关系体制被打破,其它国家也必定会向中国要求条约特权。英国当时居于各国对华贸易的位,签订这一条款可以防止其它国家在同中国的关系中处于更有利的地位,从而维护英国在列强对华关系中的领导地位。
美国想要从清政府手中获取最惠国待遇是在中英《南京条约》订立之后,《南京条约》给英国以五口通商、协定关税等一系列特权,这些权利引起了美国政府和在华商人的羡慕,他们力图在对华贸易上取得与英国商人同等的地位。在美国在华商人的敦促下,1843年,美国政府决定派谴使团来华订约。国务卿韦伯斯特在给派往中国订约的专使顾盛的训令中,把“获取最惠国待遇”作为其主要目的之一。
顾盛到达中国东南沿海后,利用清政府对外国使节进京的恐惧心理,多次以进京相恫嚇,逼迫清政府答应美国的订约要求。清政府主要致力于维护“天朝大国”的威严,对外为了笼络各国,在商业、航海等问题上则愿意作一些让步。特别是清政府在对西方列强的态度上一向以“一视同仁”而自诩,故此就使美国轻易地从中国获得了最惠国待遇权。1844年7月签订的中美《望厦条约》中,美国在“利益均沾”的名义下,取得了英国已获得的各种权益,许多方面更出了英国原先获得的权益。为防止其它列强以后取得更有利于美国的特权,条约第二款规定:
“合众国来中国贸易之民人所纳出口、入口货物之税饷,俱照规定册例不得多于各国,一切规费全行革除。如有海关胥役需索,中国照例治罪。倘中国日后欲将税则变更,须与合众国领事等官议允。如另有利益及于各国,合众国民人应一体均沾、用昭平允。”
这种最惠国待遇规定反映了清政府对当时国际关系状况的无知。清政府只关心“天朝大国”的体面、威严,在其它方面则缺乏考虑,不知道自己已在无意中给了美国一项重大权益,更想不到有索取报酬之必要。从内容上看,这是一个概括性的最惠国条款,由于对其适用范围没有加以界定,美国在华官员和其他人利用中国政府在这一问题上的无知,对之任意加以解释,从而给了美国政府和在华美国人以极大行动便利。最惠国待遇从一开始就被滥用了,这种滥用涉及到当时中外关系的各个方面。
不过,从《望厦条约》到1858年中美《天津条约》签订前的十多年中,由于西方列强在华势力扩张不深,清政府让予其它西方列强的权益有限,因而美国依据最惠国待遇所能获取的权益也有限。这一情况引起了美国和其它西方列强的不满。英法再次以武力压迫清政府作出让步。清政府在英法联军的炮火面前被迫同意它们的要求。1858年,美国同中国修订了通商条约。
《天津条约》保留了美国以前通过《望厦条约》取得的权益,并把许多美国以其它方式取得的权益用条约的形式确定下来。此外,条约还给了美国许多新的特权。
《天津条约》关于美国在华最惠国待遇的规定比以前更详尽、全面,除了一些具体事项上规定美国享有“均沾”权外,条约第三十款还规定:
“嗣后大清朝有何惠政、恩典、利益施及他国或其商民,无论关涉船只海面、通商贸易、政事交往等情事,为该国并其商民从来未沾、抑为此条约所无者,亦当立准大合众国官商民一体均沾”。
这一规定,扩大了美国在华享有最惠国待遇的范畴,对中国而言,它的片面性和不平等性没有丝毫改变。
上述两个条约都是在中国对国际社会闭目塞听、愚昧无知的情况下签订的。到6o年代,随着洋务运动的开展和中外交往日趋频繁,清政府统治集团中从事洋务的一些人对近代国际关系原则有了初步了解,在同西方交往中注意运用这些原则维护本国利益,加之美国政府希望以“友善”的面目在中国出现。到1868年中美修约期届时,由卸任的前美国驻华公使蒲安臣代表中国,中美签订了一个补充条约,即《蒲安臣条约》。
美国订立这一条约的主要目的是为华工赴美大开方便之门,同时也是适应美国对华推行的合作政策的需要,显示美国对华“友谊”。
根据这个条约,中美双方相互给予对方公民在居住、旅行、学习上的最惠国待遇;相互允许对方国民人来往;相互尊重对方国侨民的宗教信仰,给予对方国侨民设立学堂的权利。”
从字面上看,条约中充斥了不少“平等”、“互惠”字句,这是中英《南京条约》订立以来的中外条约中所没有的,似乎这是一个平等条约。但我们只要研究一个当时中美关系的性质和条约的具体实施,就不难看出条约的不平等性质了。
先,美国在条约中只规定了中国在美侨民居住、旅行、受教育等方面的最惠国待遇,其适用范围十分狭窄。而美国在华最惠国待遇的适用范围,根据《天津条约》的规定,比中国能享受的要宽广得多。因之,最惠国待遇对中国而言仍是片面的。
其次,从双方根据最惠国待遇所能享有的实际权益及其后果来看,美国不仅享受的权益范围广泛,而且由于中外关系不平等,美国根据条约权利和最惠国待遇原则,其公民在华享有一系列特权,他们不受中国法律管辖,他们的活动破坏了中国主权。美国作为一个主权国家,外国公民在美国的一切活动均要受其法律管辖,不构成对其主权的威胁。
最后,从条约的实行看,美国订立这一条约是为了招募廉价华工到美以补充国内劳动力的不足,随着横贯美国中西部铁路的建成和经济危机的出现,到七十年代,美国国内迅兴起了一股**、排华浪潮,在美华人的活动受到严格限制,他们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蒲安臣条约》形同废纸,最后为一个排华的《续修条约》所取代。
188o年的中美《续修条约》是这一时期美国国内排华浪潮展的产物,条约的核心是宣布美国政府可以限制华工赴美,这是对“蒲安臣条约”精神的一大倒退,虽然美国仍表示对于已在美之华工及他项华人继续给予居住、旅行、司法保护上的最惠国待遇。在其它方面,条约把鸦片贸易排除在最惠国待遇保护之外,禁止美国公民对华输出鸦片;条约还规定中美互给对方国商船在进出本国各港口时在税钞征纳上的最惠国待遇。
表面上看,似乎美国把它在最惠国待遇上的互惠主张从公民待遇一项扩大到了关税待遇上来,这仍不过是空头支票。中国的进出口完全受列强控制,其时并没有中国商船到达美国本土。对于来美华人,美国不仅未遵循条约的精神,反而对华工及他项华人出入美国及在美国国内居住、旅行及他项活动的限制越来越严厉,排华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成为影响这一时期中美关系的一个重要因素。到现在又强迫清政府订立《限禁来美华工保护寓美华人条约》,对华工的限制变本加厉。
第六十二章 北洋阅兵
夏天,正是太平洋上风暴多季节,没有风暴时海面却风平浪静,突然,远处传来了轰轰的声音,像是大炮射时的声响。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轰轰的声音也清晰的传来过来。这时就可以看出一支有二十多艘战舰组成的强大舰队,正是曾经被称为亚洲第一、世界第十的北洋海军。在此时朝鲜局势紧张的情况下,北洋海军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北洋海军章程》规定,每三年钦派大臣会同校阅海军一次。1891年(光绪十七年),北洋舰队成军后三年,海军衙门于8月下旬,奏派李鸿章与山东巡抚张曜进行次会校。5月23日,李鸿章率水陆营务处直隶臬司周馥、津海关道刘汝翼等由大沽乘船出,先后到达旅顺、烟台、大连、威海卫、胶州等地,除校阅北洋舰队袭营阵法、施放鱼雷、演习打靶外,还视察了各炮台、船坞、鱼雷、水雷学堂以及各口陆军情况。校阅完毕回到天津后,李鸿章与张嚯会衔上奏校阅情形。他们说,北洋舰队已经能够“衽席风涛,熟精技艺。陆路各军,勤苦工操,历久不懈。新筑台垒,凿山填海,兴作万难,悉资兵力。旅顺、威海添设学堂,诸生造诣多有成就。”各局仿造之大炮、弹药等“实为前此中国所未有”
1894年(光绪二十年)3月24日,海军衙门再次奏派北洋大臣李鸿章和邦办定安第二次会校海军。会校前,制定了《北洋海军大阅章程》,对“大帅亲临阅操行船阵各事宜以及仪节仿照前届成例汇为定章”。分为迎接、执事、阅操陆师等章程。此外,还单独制定了《大连湾海防大阅章程》、《烟台海防大阅章程》。5月7日,李鸿章率同北洋前敌营务处山东登莱青道刘含芳,前任津海关道刘汝翼、旅顺水陆营务处直隶候补道龚照玙以及山东海防营务处李正荣、天津军械总局张士珩、大沽船坞顾元爵等大批
随员,乘海晏轮自天津启程,历经大沽、旅顺、大连湾、威海卫,胶州、烟台等地校阅视察。
从大沽出时,参加会操的除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所率定远、镇远、济远、致远、靖远、经远、来远、勇、扬威(威远、康济、敏捷先期抵旅顺口等候)等船外,还有记名总兵余雄飞所率广东舰队之广甲、广乙、广丙三船。记名提督袁九皋、总兵徐传隆分带南洋舰队之南瑞、南琛、镜清、保民、开济、寰泰六兵船。船队沿途操演阵法。5月17日夜,李鸿章等观看了六只鱼雷艇试演袭营阵法,“黑暗中驶入重地,各兵舰疾开枪炮拒敌”,“攻守多方,备极奇奥”。18日上午,定远、镇远、济远、致远、靖远、经远和来远等七舰与广乙、广丙两船在大连青泥洼演放鱼雷,“均能命中”。下午各船到三山岛打靶。在行驶中射击骛远之靶,成绩良好。其中经远共十六炮,命中十五炮。21日,在威海卫由北洋舰队进行登陆演习枪炮阵法,皆“灵变纯熟,快利无前”随后,各船水兵打靶,并由威远、敏捷、广甲三船操演风帆,“均甚灵”。夜间合操,各舰万炮齐,“起止如一”。21、22两日,专门在威海卫刘公岛、日岛观看试放地阱大炮轰击靶牌。各炮射击,“灵准非常”。并视察了旅顺、大连、威海卫刘公岛、山海关所设之鱼雷、驾驶学堂、管轮学堂、水雷学堂、枪炮学堂、水师学堂等。“策考问,条对详明,面试技艺,并臻精密,足备水陆将弁之选”。
李鸿章等在校阅海军操阵、演雷、打靶及考核各学堂外,对海口炮台、沿海陆路各防营、船坞、厂库等,也进行了校阅和视察。这次大阅自5月7日开始至25日结束,历时近二十天。29日,李鸿章等向清政府奏报校阅情形。在奏报中,李鸿章文过饰非,装璜门面。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当然要自我夸耀一番,把
北洋舰队描写得完美无瑕,这当然不符合事实。实际上,北洋舰队自1888年(光绪十四年)成军以来,未添新船。船舰炮械,均已陈旧。尤其缺乏快船及射炮。负责供应北洋舰队炮械弹药的天津军械总局,又被腐化官僚张士珩所把持,北洋舰队炮弹奇缺。同当时拥有快巡洋舰和多数射炮的日本海军比较,是相形见绌的。
其实,早在这次海阅未完成之前,袁世凯就曾向李鸿章报告说朝鲜东学党起义已经十分严重,是否需派兵参与进去。但当时正是李鸿章在海上检阅舰队海上打靶训练之时,并未重视这件事情,也没有任何举动。
6月1日,农民起义军攻克南方重镇全罗道府全州,进逼汉城,京师震动。朝鲜封建统治者惊恐万状,急忙派洪启薰为招讨使,统兵八百,借驻泊仁川之中国平远舰,率朝鲜之苍龙、汉阳两舰,在长山浦登岸,赴全州清剿。清政府驻朝鲜通商事务大臣袁世凯派遣徐邦杰随往照料。洪启熏率军多次进攻全州,都被农民军打败。朝鲜政府看到自己无力镇压起义军,便决定乞求清政府派兵助剿。6月3日,朝鲜政府由兵曹判书闵泳骏将乞援书交予袁世凯,请求袁世凯“迅即电恳北洋大臣,酌遣数队来代剿”。袁世凯收到乞援书后,思虑再三还是再次电禀李鸿章。
这时,日本政府为了混水摸鱼,便命驻朝鲜代理公使杉村濬刺探清政府的态度。杉村派译员会见袁世凯,劝诱中国出兵到朝鲜“代为戡(乱)”。并假惺惺地表白说:“我政府必无他意”。接着,杉村再次自会见袁世凯,敦促清政府出兵。3日,袁世凯又致电李鸿章说:“杉与凯旧好,察其语意,重在商民,似无他意。”李鸿章听信袁世凯对日本“必无他意”的谎言信以为真,即令北洋舰队提督丁汝昌派济远、扬威二舰赴仁川、汉城保护侨商。并令直隶提督叶志和太原镇总兵聂士成率部二千余人东渡。6月6日,东渡清军乘坐招商局轮船前往朝鲜。东学道起义军在清军到达前,—方面由于受了朝鲜统治阶级“媾和”的欺骗,同时,慑于清军的压力,向朝鲜政府提出十二条要求后,于6月12日撒出全州。
清政府在派出海陆军赴朝的同时,电告清朝驻日公使汪凤藻令其根据1885年(光绪十一年)的中日《天津会议专条》,知会日本外务省。汪凤藻根据李鸿章的电令,于6月6日照会日本外务大臣陆奥宗光,说明清政府按“保护属邦旧例……派直隶提督叶(志),选带劲旅,星驰往朝鲜全罗忠清一带,相机堵剿,……一俟事竣,仍即撤回,不再留防。”日本政府见中国出兵朝鲜已入圈套,认为时机到来,决定乘机寻衅,与中国一战,以便实现其梦寐以求的侵略朝鲜和中国的野心。
早在清政府决定派兵赴朝前,日本就于6月1日,以所谓“陆军大演习”为名,将邮船公司的轮船紧急集合起来,准备运兵赴朝。6月2日,日本内阁正式通过以“保护”使馆和侨民为借口,出兵朝鲜的决定。并得到明治天皇的裁可。参谋总长提议先派约七千人的一个混战旅团迅赴朝。6月5日,正式成立有参谋总长、参谋次长、陆军大臣、海军军令部长等参加的战时最高指挥部——大本营。当天,以保护驻日公使大鸟圭介回任为名,派先遣部队赴朝。在清军抵达牙山的同一天,于仁川登陆。接着,将七千人的混成旅团派赴朝鲜。至16日全都在朝鲜登陆完毕。
日本政府在派兵赴朝的同时,积极进行外交讹诈活动。6月7日,外务大臣陆奥宗光复照清政府说,日本政府从不“承认朝鲜为中国之属邦”。同时,急电驻中国代理公使小村寿太郎照会清朝总理衙门:“朝鲜现有重大变乱事件,我国认为有派兵之必要,帝国政府拟派兵若干,前往朝鲜”。日本政府的两个照会,一个目的,无非为其侵略朝鲜制造借口。清政府接到小村寿太郎照会之次日,复照日本,对日本的所谓理由进行有理、有据地驳斥。复照指出:
我国应朝鲜之请,派援兵戡定内乱,乃从来保护属邦之旧例。内乱平定之后,即行撤兵。目下仁川、釜山各港情形,虽属平静,然该两地为通商口岸,故暂留军舰,以资保护。若贵国派兵,系专为保护使馆领事馆及商民,自无派多数军队之必要。贵国派兵,即非出于朝鲜请求,望勿进入朝鲜内地,以免惹起惊疑。又倘与我国兵士相遇,以言语不通之故,或竟生事故,不无可虑。”
对于清政府的复照,日本政府不但置若罔闻,反而提出更加蛮横无理的要求。6月12日,小村寿太郎转达日本政府照会说:“此次我国派兵朝鲜,系根据日韩济物浦条约之权利;而出兵手续系根据天津条约,帝国派遣军队多寡,由帝国政府自行裁决,其进退行止,毫无受他人掣肘之理。”
这时,朝鲜政府也致函日本,要求停止进犯朝鲜,日本依然置之不理。随之请求各国驻朝公使支持,也毫无效果。当朝鲜外署诘问日本派遣大兵赴朝原因时,大鸟圭介公使蛮横无理地答复说:“韩匪不能自除,请华代戡”,自无力保护日人,“故率兵自卫”。当时东学道起义军已遭到镇压而失败,汉城、仁川等地已经平稳无事,日本所谓护侨自卫,完全是强词夺理。当时,叶志所部中国驻朝部队已准备从牙山定期内渡。清政府要求日本同时撤兵,各国舆论也纷纷责难日本无端出兵。但是,野心勃勃的日本政府决心在挑衅道路上走下去,继续向朝鲜增兵。外务大臣陆奥宗光特地下令大鸟圭介,“即使外交上有多少纷议,亦必使大岛少将所率之本队悉列阵汉城。”同时,日本内阁在临时会议上还通过一项“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日军也不能撤退”的决议。这表明日本政府已决心不顾中朝两国的强烈抗议和外交舆论的压力,一意孤行,挑起战争。但为了摆脱外交上的困境和舆论的谴责,日本相伊藤博文根据陆奥宗光的建议,在内阁会议上抛出了一个所谓中日两国派出常设委员会共同监督朝鲜政府进行内政改革的提案。16日晚,陆奥宗光召中国驻日公使汪风藻到外务省,提出日本与中国共同改革朝鲜内政的要求。17日又向清政府提出由中日两国派出常设委员若干名,调查朝鲜财政,淘汰中央及地方官吏,设置必要之警备兵,保持国内安宁等项为内容的照会。清政府经过磋商,于21日复照日本政府,指出朝鲜之改革“止可由朝鲜自行厘革,中国尚不干预其内政,日本素认朝鲜自主,尤无干预其内政之权”。尽管中国的照会合情合理,义正辞严,然而,一纸公文并不能阻止日本蓄谋已久的侵略野心。陆奥宗光接到照会,气急败坏,于22日,十分强硬地再次照会汪凤藻,进行诡辩。并威胁说:“假如贵国政府所见相违,帝国政府亦断不能命令撤去现驻朝鲜之军队。
第六十三章 海战之前的交锋
从6月2o日起,李鸿章先后请俄、英两国出面调停。日本的入侵朝鲜,同正在向远东太平洋地区进行扩张的沙俄的确生了尖锐的矛盾。为了扼制日本势力的展,沙皇政府通过它的驻华公使喀西尼向清政府表示:“俄、韩近邻,断不容日妄行干预”,“如倭不遵办,……恐须用压服之法。”6月25日,沙俄政府训令驻日公使希特罗渥劝告日本共同撤兵。李鸿章得到沙俄的口头保证,更加对沙俄出面干涉抱以幻想。他电令袁世凯和叶志等,要他们保持“镇静”、“忍耐”,不要“妄动”。静待沙俄出面主持“公理”,进行“调停”。但是,沙俄虽然在争夺朝鲜问题上与日本有矛盾,但又不愿单独出面干涉日本。因为此时俄国在远东最大的敌手是英国,它害怕单独出面干涉,会把日本推向英国的怀抱。更不愿同英、美生冲突。因此,在对日本提出“劝告”无效,特别是日本向沙俄表示,它无意占有朝鲜,待朝鲜“内乱完全消灭”,便撤出军队的保证后,沙俄立即改变了腔调,停止了“调停”。沙俄驻华公使通知李鸿章说,俄国“只能以友谊力劝日撤兵……但未便用兵力强勒倭人”。并表示对改革朝鲜内政问题“不愿预闻”。但同时,却“在朝鲜边界增兵,在海参崴集中舰队,等着“梨子熟了落在手里”好拣便宜”,坐收渔人之利。
李鸿章求俄不成,转而乞求英国。7月1日,他通过天津英领事宝海转告英国驻华公使欧格讷,“请欧转电外部,令水师提督带十余铁快舰径赴横滨,与驻使同赴倭外署,责其以重兵压韩无理,扰乱东方商务,与英大有关系,勒令撤兵,再议善后,谅倭必遵,而英与中倭交情尤显。此好机会,勿任俄著先鞭。”英国在争夺亚洲和中国问题上与沙俄有矛盾,希望利用日本的力量,来抵制沙俄在远东的扩张。从这点出,它支持日本的侵略活动。但它又害怕日本动战争,损害它在中国的传统利益,特别是害怕沙俄乘机出兵干涉,扩张势力。就这点说,它又愿意出面“调停”。它对日本的态度是矛盾的,希望在有利于日本而不利于沙俄的情况下以牺牲中国和朝鲜的利益,来维持和局。当李鸿章要求英国出面调停时,英国曾通过它的驻华公使欧格纳向日本提出“整理朝鲜内政”和“同保该国土地勿令他人占据”,作为中日双方的谈判基础。尽管李鸿章求和心切,同意了这两个条件,但决意动侵略战争的日本政府,并不满意,拒绝接受,并继续增兵。英国见日本动战争的决心已定,便放弃所谓‘调停”,转而公开支持日本。并暗示只要日本不在上海一带进行战争,危害它在长江流域的利益,英国就不加干涉。
日本得知英国政府的真正意图后,再无所顾忌。7月12日,陆奥宗光电告大鸟圭介,通知他“英国之调停已失败,现有施行断然处置之必要。”同时,又电令小村寿太郎,对清政府采取强硬态度。14日,小村照会清朝总理衙门,指责清政府“有意滋事”,“今后倘生不测之变,我政府不负其责”,为事后动侵略战争推卸责任。19日,日本政府又向朝鲜政府提出两项蛮横无理的侵略要求:(一)汉城釜山间架设军用电线,由日本政府自行着手,(二)朝鲜应遵照《济物浦条约》,为日本军队建筑相当之兵营。当天,大鸟又接到陆奥的机密训令,要他不惜一切手段立即挑起战争。2o日,大鸟秉承日本政府的意旨,向朝鲜政府出通牒,强烈要求朝鲜政府废除和中国的从属关系,“令清军退出境外”。并限令“22日夜12时以前予以回答,万一贵政府延不示复,本公使将自行决意从事。”
当夜,大鸟又向朝鲜政府出照会,借口中韩间一切条约章程皆侵害《日韩江华条约》,要求朝鲜宣布一律予以废除。朝鲜政府得大鸟通牒,惊恐万分,手足无措。但仍于22日复照日本政府说:“中国援兵本可撤退,因乙酉条约(即《天津条约》——引者)未便撤退”。大鸟接到答复后。立即杀气腾腾地向朝鲜外务督办赵秉稷出最后通牒,恫吓说:“贵政府如不予以满足之回答,则为保护我权利,或须用兵,亦未可知。”大鸟圭介在出最后通牒之先,已与日军混成旅团长大岛义昌少将约定于7月23日派兵进入汉城。是日凌晨,大鸟圭介亲自率领日兵一个联队进攻朝鲜王宫。守卫王宫的朝鲜士兵曾奋力抵抗,但因寡不敌众,当天,王宫被日军攻占。日军攻占朝鲜王宫后,劫持国王,组织以大院君李昰应为的亲日傀儡政权。25日,日本唆使朝鲜亲日傀儡政权宣布废除同清政府缔结的一切条约,并授权日军驱逐中**队。
7月,朝鲜正是炎炎夏日,只从日军大举入朝以来,清廷一直在举棋不定,是和还是战?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本指望是通过谈判来消弭军事冲突,无奈事与愿违。中日谈判破裂,清廷是几次严令,李鸿章派两千多名淮军乘坐当时中国雇佣的英国轮船,去增援当时已经在朝鲜的清军部队。
此次李鸿章共派遣“济远”、“广乙”两艘战舰护送雇佣的“高升”号商船和运送粮饷、军械的中国自己建造的运输船“操江”号。
7月22日,刘公岛外,水深风急,波浪涛天。
刘公岛北洋海军提督署议事厅内,鸦雀无声,气氛紧张。
看上去比58岁年轻得多的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正向围立在海图桌周围的“济远"号管带(舰长)方伯谦、"广乙"号管带林国祥、"操江"号管带王永交待任务:“三位管带奉李中堂亲命,前往朝鲜执行增援任务,万万不可粗心大意。叶提督与聂总兵在朝鲜翘以待,决不能有半点闪失!”“喳!"接着,丁汝昌颇具绅士风度地分头叮咛;"方管带,你深得李中堂常识,既荣获捷勇巴图鲁勇大号,又作为大清国管带队长,于4月下旬率济远、勇二舰,成功地护送叶提督、聂总兵赴朝作战。此次执行增兵护航任务,可谓驾轻就熟,定然不辱使命,但倭兵活动猖狂,不可不小心从事!"方伯谦骄矜地夸夸其谈:“本职已上书李中堂,将北洋舰队化零为整,再快添坚甲利舰,以基地为依托抗拒倭兵。现在中日间尚未宣战,谅小日本也不敢冒然向大清军舰挑衅!"丁汝昌以很有教养的举止将手一摆,神色转趋严肃:“话虽如此,也要提高警惕--林管带!”“卑职在!"林国祥谦恭地应声而诺。
“在今年5月的北洋会操中,你指挥广东水师的~广乙~舰操纵自由,船阵整齐,施放的鱼雷均能破的;行驶中打靶,中靶也在七成以上,我很欣赏。此次赴朝,望能协助方管带对高升号和操江号严密护航,决不能有任何闪失!”“喳!”丁汝昌又转身面向王永,很威严地叫道:“王管带!”“卑职在!"一向以头脑灵活著称的王永一躬到地。
“你多年在英**舰上当水手,见多识广,灵活机敏,积功擢升参将,委带操江运船。船上满载炮械饷银,为驻朝将士生命所系,万万不可儿戏。又是独自航行,方管带,林管带自牙山返回时才能直接保护你,更要小心从事!”“请丁军门放心,卑职定当肝脑涂地,为丁军门争光!”“诸位都要为国争光,为皇上争光!执行此次任务可谓重任在肩,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尽可提出!"处事谨慎的林国祥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请示:“还有一事,必须事先考虑周到,途中如遭日本舰只攻击,当如何处置?"丁汝昌听罢,心里为之一震,旋即毅然回答:“目前日清两国既未言明开战,岂有冒昧从事之理?若果有倭船先开炮,尔等岂有束手待毙之理?完全可以纵兵回击!"一向办事认真的林国祥又忧虑重重地请示:“在目前倭兵猖獗活动的情势下,只让两艘快船对运兵船~高升~和运货船~操江~号进行护航,卑职深感责任太大。
若遇倭兵拦截,卑职丢失性命事小,帝国安危事关重大!”“林管带太多虑了,有我和~济远~舰在,保你太平无事!"方伯谦傲慢地口出狂言。
“林管带,你还不相信大名鼎鼎的方伯谦吗?"牙利齿的王永赶紧去抱方伯谦的粗腿。
闻讯而来的"致远"舰管带邓世昌、"定远"舰管带刘步蟾、"经远"号管带林永升鱼贯而入:“参见丁军门!"丁汝昌兴奋地招呼他的三名部属:“诸位,请坐。我们正在议论对高升舰和操江舰的护航问题,诸位有何见解?"邓世昌以威严英武的神情先进言:“丁军门,倭兵正瞪着虎狼之眼盯着大清国,对如此重要的运兵船和运货船,只用两只快船护送,实难应付意外之变。
依标下之见,北洋水师应立即全体出动,前往护航接应!"刘步蟾作为丁汝昌的亲密助手,"才明识远,饶有干略",在创建北洋海军中卓有贡献,被任命为右翼总兵兼"定远"管带。面对日本军国主义日益嚣张的侵略行径,他满怀一腔热血,曾冒死与先后担任北洋水师总教习的洋员琅威里和汉纳根及其顾问泰莱争夺舰队指挥权,使英帝国主义妄图建立"中英联合舰队"的计划破产,因此很受丁汝昌器重,特别询问他道:“刘总兵,你有何高见?"刘步蟾侧耳倾听完邓世昌的独特见解,双目炯炯闪光,洪钟般回答丁汝昌的问:“标下请求立即升火起锚,陪同方管带共赴朝鲜!"林永升也被众舰长的奋勇报国精神所感染,上前一步道:“丁军门,标下誓死请战!"丁汝昌欣慰地环视部下一周,叹口气说:“我同意诸位的意见,不能眼看着济远、广乙有闪失。如有不测,有负皇上浩恩。为此,我已请示中堂,请看复电!"邓世昌上前从丁汝昌手中接过电报读道:“日本政府和大清并未宣战,现各国正为中日关系事进行调停。日本兵船必不敢挑衅,全队不必前去接应。"邓世昌手举电报愤然出抨击之言:“李中堂的这个决策,将铸成千古大错!”“不能白白断送济远、广乙!"众将气愤地议论纷纷,只有方伯廉独出一枝,口出狂言:“诸位不必大惊小怪,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标下不才,定舍命奔赴朝鲜!"丁汝昌镇静地挥手制止,毅然布命令:“众将士同仇敌忾,精神可嘉!方伯谦、林国祥、王永立即升火出!我将再电李中堂,请求全队出动!"
早就关注此次战争的江海,早在三天前就已下令太平洋舰队中苏州号、南京号两艘重巡洋舰,南海号、北海号两艘轻巡洋舰从海帝岛出前往丰岛海域,以便在清日交战时及时加入,以达到他所想要的结果。
第六十四章 丰岛海战 1
1894年7月24日,上海东部方向的太平洋之上,正有一支海军舰队行驶在海面上。
“元,大清和日本一定会在丰海海域交战吗?”太平洋舰队中南京号舰长雷中恒对着旁边正望向远方的江海说道。
“是啊!从北洋海军的刘公岛出,到朝鲜牙山外海,最适合日本舰队伏击的地方就是丰海海域。”江海这次亲自去参加与日本的战斗,因为未将联合力量级战列舰带来,就把旗舰设在了南京号重巡洋舰上。
“现在大清和日本不是还没有开战吗?日本人难道真的会偷袭大清的舰队?他们难道就不考虑后果?”
“清日早晚都有一战,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至于日本人会不会偷袭清国的舰队,如果李鸿章派出的是整个北洋舰队的主力的话,可能日本还不敢现在开战。可惜现在李鸿章派出来的只有济远、操江和广乙三艘舰船,济远舰还好一些,虽说在航、吨位和武器装备上都远远落后与日本的吉野、浪及秋津洲三舰,便至少还有一拼之力,但广乙和操江只是清国自建的千吨巡洋舰,与日舰相比差距太远。在这样实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你说日本为不敢开战吗?”
还有一点他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日本的吉野、浪及秋津洲三舰组成的游击舰队碰到济远、操江和广乙三舰时是24日下午,也就是今天下午,而不是明天,这一点的遗漏将会造成相当大的后果,使得他不得不改变原有的计划。
“那元为什么不把我们整支舰队带出来呢?我想以我们此时舰队的实力,既便面对整个日本的联合舰队都能够取得胜利。”
“不错,就算不加上既将服役的两艘重巡洋舰和轻巡洋舰,我们的太平洋舰队主力依就在与日本联合舰队的力量对比中占据上风,取得胜利应当不是太大问题,可是你要知道的是就算我们打赢了日本,我们的损失又会有多大,到时我们又如何面对英美俄等国家的军事压力。”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到时是不是要帮助清国的舰队?”
“嗯,毕竟清国的战士也是我们的同胞,能帮的当然要尽力而为,我们共同的敌人都是日本。”江海并未把心里的所有话说出来,在原来的时空每当他看到电视中高升号上清军士兵遭遇到的惨况,就让他愤怒异常,如今有了这个改变的机会,他当然想改变这个悲剧的生。
7月24日下午4时,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司令官伊东佑亨中将率领军舰15艘、水雷艇6艘、侦察舰一艘,驶至丰岛海面。
在联合舰队旗舰——巡洋舰"吉野"号舰桥上,伊东佑亨身穿笔挺的海军中将军服,披着迎风飘逸的绛紫色风衣,威风凛凛地率领着他的2o多艘战船,在丰岛海面劈波斩浪,于阴沉沉的海面上冲向前方。看这个军国主义将官的得意模样,好像他不仅仅统率着几十艘战舰,而是统帅着整个世界。
在伊东佑亨身旁,大模大样地站着日本驻天津海军武官泷井大尉,专门用特别快船送来的玄洋社浪人钟崎三郎。
此刻,钟崎三郎长满酒刺的脸上堆满了小人得志的笑,张开厚唇大嘴吹捧伊东佑亨:“司令官真正是日本海军的栋梁之材,军令部长桦山资纪亲自到港口送行,实在风光!"伊东佑亨1843年生于鹿儿岛武家屋,历任海军二等士官、中校、常务舰队司令官等职。为推行侵华政策,他坚决主张在战略上采取攻势,竭力鼓吹把日本海军力量全部集中起来,组成一支联合舰队,因而被热衷于动侵华战争的桦山资纪看中,任命他为日本第一任联合舰队司令官。他以前认为浪人都是江湖骗子,对桦山资纪亲自推荐的钟崎三郎也将信将疑。
此刻,他极看不惯钟崎的吹拍之风,便用桦山资纪的话训斥道:“军令部长亲到港口送行,训令联合舰队扬帝国海军荣誉,打出帝国海军威风!万万切记,光靠江湖骗术是无济于事的!”
“请司令官放心,我在清国搞北洋海军情报多年,对清国海军战将和战舰了如指掌,保证有问必答,有答必准!”
“报告司令官,前方现清国舰艇!"第一游击队司令官、"吉野"舰长期井航三少将神色紧张地报告。
伊东佑亨从联合舰队参谋长鲛岛员规大校手中接过望远镜,坪井航三、鲛岛员规、钟崎三郎也手持望远镜一同观察。
钟崎三郎先报告:
“走在最前面的是‘济远‘,一艘运兵船夹在中间,‘广乙‘殿后!”“哪条船战斗力强?"伊东佑亨像严厉的老师拷问小学生,钟崎三郎如小学生背课文一样喷出连珠炮:“‘济远‘号是铁甲巡洋舰,战斗力最强;‘广乙‘是广东水师的铁甲船,到北洋海军参加会操时被留下作战,战斗力次之;‘操江‘号是条运输船,战斗力最差!"伊东佑亨时钟崎三郎的回答比较满意,但却并不形诸于色,又突然掉转话题:“‘济远‘号管带。……”“方伯谦,生于1852年,福建侯官人,1871年毕业于福州船政学堂,又入格林尼次海军学校深造,1884年回国后任‘威远‘练船管带,负责修建威远炮台。1889年被李鸿章看中,提升为左营副将,委带‘济远‘舰。今年4月作为护航队长,护送叶志,聂士成赴朝作战!"伊东佑亨听得津津有味,又进一步提问:“方伯谦脾气如何?”“此人刚愎自用,功名心特重!““好,再讲‘广乙‘管带!”“林国祥,广州人,福州船政学堂毕业,办事认真,为人谨慎!”“那么,‘操江‘号管带。……”“王永,浙江镇海人,船生出身,胆小怕事,爱财如命!"伊东佑亨满意地连连称赞:“你们玄洋社浪人真有本事,这些情报真价值连城。本司令官有你们浪人相助,真正如虎添翼,哈哈。……”“报告司令官,清国舰队已进入我们布设的水雷区!"伊东佑亨得意地拿期望远镜,脸上浮起狡黠的笑容:“看他们如何应付我这个下马威!"在急促的警报号声中,“济远"等三艘船在做紧张的战斗准备。
“济远"号舰桥上,29岁的大副沈寿昌慌忙报告:“方管带,前方现水雷!“方伯谦看着舰在海浪上不停地翻滚的黑色水雷,额上渗出惊恐的汗珠,但却故作姿态,威风凛凛地下达命令:“右满舵!"年轻的大个子舵手李仕茂熟练地转动舵轮,嘴里按条令复诵命令:“是,右满舵!”“济远"舰在李士茂操纵下,巧妙地绕过一个个黑色水雷。
“广乙"和"操江"号如法炮制,清国舰队终于绕过一颗颗黑色水雷,冲出雷区。
方伯谦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紧接着下达作战命令:“校正炮位,准备射击!“
“是!"大副沈寿昌精神振奋地转身面向炮位,朗声令:“校正炮位,准备射击!“
“是!"炮手王国成响亮地回答,随即挥动大手合上炮栓,转动着舰炮大声报告:“后炮已准备好,请批准开炮!"
在对面不远处的"吉野"号舰桥上,伊东佑亨阴险地冷笑道:“方伯谦,你躲过了我的水雷,却快进入我舰队炮火射程之内了,看你怎么渡过此关?"俄顷,坪井航三急切地向伊东报告:“司令官,清国舰队已进入我游击队大炮射程之内!"伊东佑亨抬头看了越来越近的清**舰,犹如一只饿狼看到三块肥肉,顿时想一口吞进肚中,他咽口唾沫,下意识地把中将帽沿一拉,恶狠狠地低声命令:“准备射击!”
“是!"坪井航三疯般高声答应,歇斯底里地下达命令:“准备射击!"刹那间,日舰"吉野"、"秋津洲"、"浪"三艘战舰的炮口纷纷对准清国三舰,饿虎扑食般冲了上去!
联合舰队参谋长鲛岛员规见状大惊,忙走到伊东面前,小声提醒:“司令官,大本营命令,25日前不准开战!"钟崎三郎早就梦想攻占中国,此时更张开大嘴怂恿伊东立即开战:“司令官,日清战争若能在您指挥下从这里开始,定能将这三艘支那舰支打沉海底。司令官将会名留史册,为万人敬仰!"伊东佑亨凝神沉思。他知道日本外务省给清国最后通牒的截止日期就是今天。大本营命令日本海军在7月25日以后才能自由行动,不过这个期限绝对不准动手。若在今天开战会遭受各方面的指责,而且清国战船现已做好战斗准备,立即动手占不到便宜,不如暂时麻痹对方,在中国人明天返航时再打他们措手不及!
伊东佑亨想到这里,把上挑眉一扬,更改了原先的命令:“准备施放礼炮!”“什么?施放礼炮?怎么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攻击良机?"钟崎三郎嚷着大嘴高声叫嚷。
“你不懂政治,没有战略头脑,休得胡言!"伊东佑亨绷着脸大声斥责。
鲛岛员规马上明白了伊东佑亨的意图,随即面向坪井航三重申联合舰队司令官的命令:“司令官有令,准备施放礼炮!"坪井航三稍有犹豫,随即扯着尖嗓子向第一游击队所属战舰布命令:“甲板列队,准备施放礼炮!"刹那间,"吉野”、"秋津洲"、"浪"三条日舰忙作一团,水手们从各个角落忙乱地冲向甲板,列成整齐的队形,随着军乐队奏起的军乐,在隆隆的礼炮声中,士兵向清国舰队行注目礼军官们行举手礼。
“济远"号舰桥上,方伯谦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匆匆擦去额上因虚惊而流出的冷汗,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我谅小日本也不敢动我方某人一根毫毛!传我的命令,按国际礼节还礼!"于是,清国三舰上的军官也向对方行举手礼,士兵行注目礼。待双方舰艇相向驶过后,方伯谦威严地下令:“礼毕!全开往牙山!”大副沈寿昌悄悄对他的好朋友二副柯建章说:“柯老弟,今天的事有点儿奇怪,伊东佑亨莫非有阴谋诡计?"柯建章也有同感:“是啊,开始接触时,倭兵如临大敌,好像马上要动手了,但不一会儿,又突然行起了军礼真是奇怪得很!"2o岁的练习生黄承勋长得眉清目秀,很有心计,听见大副和二副的议论,走过来说出自己的见解:“大副、二副,我刚才突然看见站在日本指挥官面前的大嘴巴,肯定是与我一起在芜湖顺安号商店当店员的李钟三,那是个专卖日货的商店!"柯建章也猛地用巴掌一拍光头,带着疑惑的神情说:“黄承勋一说,我倒觉得那个大嘴巴好像是在天津碰到的药材商左钟武。那时,我经常现他鬼鬼祟祟地在渤海湾测量水深。他那张大嘴巴给我的印象极深!”
大副沈寿臣点头说:“那个大嘴巴是不是日本特务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为霸占中国,日本派了许多特务,打扮成中国人模样在各地活动。……”“船快到牙山了,快做准备!"方伯谦走来大声命令。
“方大人,柯建章、黄承勋现站在日本最高指挥官身旁的大嘴巴很可疑,可能是在我国搞间谍活动的特务!"大副沈寿臣赶快向方伯谦报告可疑情况。
“哈哈,不要神经过敏!”
“倭兵今天的行动有点奇怪,还是小心点儿好!”“放肆,你想教训我吗?”方伯谦勃然大怒。
“小人不敢。……”
第六十五章 丰岛海战 2
当日深夜,伊东佑亨率领众舰在丰岛海面游弋。他命部属除留下少量人员值班外,全部上床休息,一个人坐在灯下观看兵书,实在困了才上床而眠。
黎明前的最黑暗时刻,也是忙碌了一天的军人睡得最香甜的时间。突然,联合舰队司令官寝室门外敲起了轻轻的叩门声。伊东佑亨听到声音从床上一跃而起,厉声喝问:“谁?有何急事?”
“我,钟崎三郎,有重要军情报告!"伊东佑亨敏捷地痞床穿衣,来到办公桌前,心里直纳闷,这个浪人怎么有这么大胆子,竟敢在黎明时分,把堂堂联合舰队司令官从床上叫起,于是神色不悦地把他叫进来问道:“钟崎君,你有什么重要军情?"
钟崎三郎将身躯向前一凑,张开厚唇大嘴极富煽动性地说:“几年前,我曾化名李钟三,在芜湖顺安商店当店员,以后又化名左钟武,扮作药材商在天津活动,结识了李鸿章的外甥、天津军械局总办张士珩,慢慢对北洋水师的活动了如指掌。我推测,‘济远‘、‘广乙‘、‘操江‘舰今晨将折返天津,运兵的‘高升‘号也将于今天中午开到丰岛海面。我建议,司令官率部在丰岛海域设伏,给他们突然袭击,定然会取得辉煌战果!"伊东佑亨听钟崎三郎讲得头头是道,正巧与自己思之再三的作战计划不谋而合。
伊东佑亨听罢,回转身坐在转椅上微闭双眼,外表纹丝不动,脑子里却像波涛汹涌的大海,又如疾风中奔腾于莽莽草原的烈马。突然,他将三角眼一睁,忽地从转椅上蹿起,厉声下达战斗命令:“参谋长,全舰队立即进入战斗状态!"霎时间,日本军舰上警报声四起,军官、士兵纷纷部惊醒,根据海军作战要求,有条不紊地进入各自的岗位。
伊东佑亨率领联合舰队似利箭一般,驶向丰岛海面的一个平静处埋伏待机。
7月25日7时5o分,丰岛海面朗日高照,微风拂海,波浪如一面巨镜。
突然,坪井航三神色紧张地报告:
“司令官,清国舰队正从牙山方向开来!"伊东佑亨立即举起望远镜观察,现"济远"号一马当先,以中从对面驶来,不由得双唇一闭,自言自语道:“赌国运决一死战的时刻终于来到了,虽然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我以逸待劳,出其不意,定会打他个措手不及,起码不会吃亏!"钟崎三郎赶紧接过话碴儿:“司令官所论精辟之极,现在到了下令开炮的时候了!”“清国北洋舰队赫赫有名,本联合舰队从未与其交手,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别慌,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在"济远"号舰桥上,大副沈寿昌正在耐心地劝方伯谦备战:“大人,我们虽已在凌晨4时驶出牙山,但仍在日本联合舰队出没海域,还是小心为妙,不要被诡计多端的伊东佑亨钻了空子!"
方伯谦不耐烦地厉声训斥:“你太多虑了!想我‘济远‘舰是重232o吨的穹面钢甲快船,为德国弗尔干造船厂建造,装有威力巨大的炮塔。昨天倭兵见了我方某人,吓得连大平都不敢出,乖乖地向我行礼、鸣放礼炮。今天我完成了护航任务胜利凯旋,小鬼子胆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瞧吧!”
伊东佑亨看到“济远”号等清国舰只毫无进入战斗状态的样子,舰尾上的黄龙旗高高飘扬,水兵东一群西一伙在甲板上晒太阳,根本没有想到日本联合舰队就埋伏在眼前,于是他右手刷地一声从腰间抽出指挥刀,大声地下令:“第一游击队,立即出击!”
“是!"坪井航三也学着伊东佑亨的蛮横模样,从腰中抽出长柄指挥刀,望着在阳光下熠熠闪耀的剑光,兴冲冲令:“‘浪‘、‘吉野‘、‘秋津洲‘,立即出击!"于是,三艘日本战舰像恶狼扑食般冲向清国舰艇。
“济远"、"广乙"两舰将士见日本军舰飞驶来,都大吃一惊,方伯谦吓得六神无主,竟忘记下令进入战备状态!
7时55分,在距清国舰船3ooo米时,日本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司令坪井航三狼狂叫着下令:“开炮!"刹那间,"吉野"等三艘日本战舰的炮口立刻喷出浓烟烈火,炮弹呼啸着飞向清国舰船。
“广乙"号舰船上,神情肃然的林国祥知日舰来意不善,严阵以待,威严地下令:“炮弹上膛,准备开炮!”突然“浪”号的一炮弹在“广乙”右舷一侧猛烈爆炸,激起冲天水柱,林国祥义愤填膺地下令:“开炮,给我狠狠的打这些小日本!"
在“济远"号舰桥上,方伯谦大惊失色,一边慌慌张张地寻找躲避炮弹的保命之处,一边哆哩哆嗦地下令:“开……炮,还击!”
“济远"号大副沈寿昌、二副柯建章、练习生黄承勋、炮手王国成和舵手李仕茂一个个气冲牛斗,纷纷前往舰长室请战,但却不见管带方伯谦的踪影,便一起把充满期望的目光投向大副沈寿昌。
在此危急关头,老成持重的沈寿昌见方伯谦溜之乎也。气愤地巍然屹立,双手狠狠操舵,高声令:“各就各位,开炮还击!"粗胳膊粗腿的水手李仕茂把一炮弹塞进炮膛,黑铁塔似的炮手王国成用力合上炮栓,转动着舰炮大声报告:“后炮已准备好,请准开炮!"沈寿昌浑身热血沸腾,大手一扬,高声下令:“开炮!“于是,"济远"舰开始英勇还击,一炮弹呼啸着愤怒地飞向“吉野号”。
“广乙“舰也在管带林国祥指挥下,从高昂的炮口喷出一枚枚炮弹。一颗炮弹在"浪"号周围爆炸,激起冲天水柱,打得舰长东乡平八郎浑身是水;一颗炮弹在"秋津洲”右舷水面炸响,将船樯击穿;一颗炸弹响着刺耳的尖音横穿"吉野"号甲板,把一个日本兵炸成两段。……钟崎三郎顿时失去日本浪人的武士道精神,慌忙跑向舷侧保命,回头看到伊东佑亨镇静而严厉的神情,又连忙跑回伊东身旁,把秃头一拍,装作突然想其妙计的样子向伊东献策:“司令官,快令所有大炮都对准‘济远‘号,它是我们的主要对手!"伊东佑亨连声称赞"好主意"!随即下令:“集中火力对付‘济远‘号,狠狠打击方伯谦!"伊东一声令下,"吉野"等三艘战舰的炮手都紧急转动炮塔,将炮口对准"济远”舰。
不一会儿,"济远"号周围响起震耳欲聋的炮声,一颗颗炮弹如雷鸣般炸响。“济远"舰立刻浓烟密布,火光冲天。
在隆隆的炮声中,"济远"舰大副沈寿昌奋不顾身地指挥战斗:“弟兄们,照准日本鬼子的炮塔,狠狠地打!"炮手王国成见方伯谦躲在船舱内铁甲最厚的地方藏匿不出,气愤地骂道:“***,姓方的真不是东西,不知跑到哪儿装孙了去了!”二副柯建章很能顾全大局,大声喊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弟兄们,我们都要服从大副指挥,狠狠地教训日本鬼子!"水手李仕茂一抡大手高呼:“不是鱼死,网破。豁出一条命,打呀!"炮手王国成仰天大呼:“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死怕什么!二十年后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鏖战中,沈寿昌灵机一动,命令信号兵:“通知‘广乙‘舰,专门对付‘秋津洲‘,‘吉野‘和‘浪‘由‘济远‘舰收拾!"刹时间,"济远"和"广乙“两舰开动所有火炮,向敌舰猛烈还击。
沈寿昌嘶哑着嗓子又一声令下,王国成奋力一拉导火索,一炮弹呼啸着直扑"浪“舰,不偏不斜,正好将"浪"舰上的信号索打断。沈寿昌手托望远镜,看到“浪"舰被击中的情景,情不自禁地高喊:“弟兄们,东乡平八郎的‘浪‘舰被击中,打断了信号索!”
“好啊!”“济远"舰上一片欢呼声。二副柯建章、练习生黄承勋、水手李士茂、炮手王国成等兴奋得眼泪直流。李仕茂大笑着弯腰又抱起一颗炮弹塞进炮膛,在轰鸣的炮声中高喊:“王国成,照刚才的样子干!"王国成高兴得像小时过春节得到压岁钱一样,哼着山东柳琴书曲调,手舞足蹈般合上炮栓,转动舰炮对准前进中的"浪"舰,口中咬牙切齿痛骂:“打你个狗娘养的!"王国成边骂边拉动导火索,又一炮弹立时呼啸着奔向"浪"舰左舷舰尾,"浪"舰迅即火光冲天,浓烟四布。东乡平八郎大惊失色,慌忙命令信号兵:“报告坪井航三游击队司令官,请求支援!”“吉野"号舰桥上,坪井航三在隆隆的炮声中向伊东佑亨大声报告:“司令官,东乡平八郎报告,‘浪‘舰信号索被打断,左舷船尾负伤,请求支援!"
伊东佑亨听罢开口令:“集中舰队所有火力,猛攻‘济远‘号!"伊东佑亨一声令下,日本联合舰队的大炮都一起向"济远"号开火!密雨似的排炮一起向"济远”倾泻。
在"济远"号远望台上,大副沈寿昌从望远镜中看到日舰"浪"号舰尾畸火,浓烟滚滚,以无限喜悦的语调高声呐喊:“弟兄们,打中了,‘浪‘舰起火了。……“沈寿昌话未喊完,便被从日舰上飞来的一炮弹击中头部,鲜血立刻如泉水般涌出,倒在了远望台,望远镜被摔出大远。……二副何建章见状大惊,立刻跑上前一看,只见沈寿昌已被炸得血肉模糊,壮烈牺牲。柯建章悲痛之极,大叫一声:“大副。……你。……"练习生黄承勋是个特别机灵的小伙子,在刻不容缓之际,忙从甲板上拾起望远镜,双手递到柯建章手里,恳求说:“二副,大副已壮烈殉国,你代他指挥吧!"柯建章双手接过望远镜,顾全大局地微微点头,大步走上远望台,毅然站出来指挥:“弟兄们,为大副报仇,狠狠地打!”
“吉野"号舰桥上,伊东佑亨看到日本联合舰队慢慢占了上风,脸上露出骄横自得的笑容。钟崎三郎也将此情景尽收眼底,为争功邀宠,又贼眉一皱,计上心来,张开厚唇大嘴媚地对伊东佑亨说:“司令官,在你英明指挥下,清国舰船已呈衰败之势。我有一计,可收全功!”“请讲!”“仗着我方舰多势众,又有炮火优势,应号令全联合舰队兵力,冲上去一举歼灭‘济远‘号。群龙无,‘广乙‘两舰定会丧失战斗意志,司令官必获盖世之功!"此时的伊东佑亨对钟崎三郎已有高度信任感,开始言听计从:“参谋长,命令全联合舰队从四面包抄‘济远‘号!”
“济远"号二副柯建章挺身而出于危急关头,毅然代替牺牲的大副和逃命的管带,继续指挥战斗。在激战之际,又一炮弹飞来,从胸部穿透柯建章的上身,柯建章当即身亡,倒在"济远"舰前炮台下。
实习生黄建勋见二副也壮烈殉国,奋然纵身跃上远望台振臂大呼:“弟兄们,大副、二副都为国阵亡,为给他们报仇,狠狠地打!"黄建勋带领李仕茂、王国成等士兵怀着对日本侵略者的满腔悲愤,不畏强敌,拚死向着"吉野"号奋勇冲击,终于一炮命中"吉野"号。坪井航三现"吉野"号右舷受伤,赶快以保护伊东佑亨为借口,掉转船头,向一旁逃避。
方伯谦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对众人大声下令:“快撤,驶向西北方向!"王国成惊讶地望着方伯谦,以充满怀疑的语气问道:“方大人,往回跑?这合适吗?”
“众寡悬殊,不能硬拚,你懂吗?不听指挥,定军法从事!”方伯谦声色俱厉地斥责,继而厉声舵手:“左满舵,向西北方向开!"王国成眼睁睁地看着"济远"舰舵手被迫转动舵轮,看着"广乙"号燃起熊熊大火,向东北方向逃避,长长地叹口气,但却束手无策。
第六十六章 丰岛海战 3
1894年7月25日,1o时4o分。
大清之租用运兵船“高升”和运输武器弹药和二十万两响银的“操江”号到达交战海域。
这时济远舰已在管带方伯谦的命令下行至“高升”号前面不远处,见“高升”和“操江”号两舰突然在此时出现,方伯谦也是大吃一惊,在下令摆旗语告诉二舰赶快转向撒离此地,未曾想到二舰早在距离此海域尚有一段路程时就曾听轰轰的声响,只不过把声音当成了远方传来的雷声,在这个瀑风雨多的夏季实在是常见之极,此刻同样没有往危险的方面想,见到济远舰的旗语还以为是欢迎他们呢!继续往前行驶片刻后才现正在追赶济远的三艘日本军舰,才明白过来济远舰先前的旗语意思,却早已失去了离开的时机。
“操江”后参将王永见有追击济远的三艘日舰,有两艘转而向他们这个方位而来,就知日本人把“操江”和“高升”号也列为了攻击目标,很清楚自己这边两艘船的战斗力的他,立时让传令兵通过旗语向济远舰求救,同时向西转向,加逃离。
“济远”舰之上,见到“操江”和“高升”的求救信号,早已被日舰吓怕的管带方伯谦却置之不理,下令继续向威海卫方向驶去。
“方大人,“操江”和“高升”都向我们求援了,我们不能置之不理吧!它们两舰可没有什么战斗力,留下来必死无疑。”杨国成有些看不下去的问道。
“救,怎么救?我早已通知过它们离开,是它们自己不听,现在有危险了又怪得了谁。我们济远舰现在还有几门炮可以射你会不清楚?后面还有吉野号在追赶着,我们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又如何去救他们。”方伯谦不说自已的贪生怕死,只说战舰怎么样怎么样,意思很明显就是不管高升两舰的事,只管自己逃离。
“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啊!总不能只顾着我们自己逃命吧!”杨国成对于方伯谦的话相当的气愤,再怎么说济远舰也是军舰,比高升和操江强太多了,就算身受相当大的伤也是如此。
“那你想怎么办?难道你以为你可以救得了他们吗?别做梦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你还是下去给我瞄准后面的“吉野号”开炮吧!不然,别说他们了,我们也要全部死在这里了。”知道方伯谦说的话都是事实,可是杨国成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在方伯谦的一再要求下,就把心中的气愤全部指向了“吉野号”,由于济远正在向威海卫方向逃跑,只能以尾部的一门主炮对敌,和另外一位士兵共同把主炮弹装进舰尾唯一一座15o毫米主炮之内,调整好距离后,大叫一声猛然一拉炮绳,轰的一声,炮弹冲出炮堂。
1o时5o分,杨国成含怒射出的这枚炮弹打在海面上后跳起,从“吉野”舰右舷穿入,击碎了一部电机后,穿透穹甲板,坠入了轮机舱,但不知为何却并为爆炸。就是这样也把舰长坪井航三给吓了一大跳,对这枚没有爆炸的炮弹后怕不已。
济远舰上的官兵见后主炮命中“吉野”舰,就齐声欢呼起来,杨国成却并未如此,他心中的恨意还未平息,刚才的那炮虽然确实打中了“吉野”舰,但却没有爆炸声传来。
1o时55分,济远舰的后主炮再次出怒吼,又一颗15o毫米炮弹射向后方追击的“吉野”,炮弹在飞桥附近爆炸,所产生的破坏后果是,击碎了飞桥上用来存放望远镜的一个箱子。战果虽然不大,却把后面追击的“吉野”上的日本驻天津武官泷井大佐给吓得不清,忙向坪井航三劝说“坪井阁下,追击济远舰太危险了,我们今天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战果,犯不着冒这个险,万一有个意外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和“浪”、“秋津州”号一起把清国的另两艘军舰留下来吧!”其实坪井航三也被济远舰这几炮疯了的射击给吓怕了,只是身为这支舰队的最高指挥官,实在是放不下脸面在已方占优的情况下放弃追击,现在有人提出来了,他假装思索了一下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传我命令,放弃追击,转向后向“浪”和“秋津州”汇合。”
终于见到日舰停止追击并转向的济远舰上下都是欢呼一片,生死不由已的时刻终于过去了,为了能活下去而高声欢呼并没有错,错的是自已身为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却不能保护好自己国家的士兵,只能够和别人一起逃命,真是可悲,可耻,可叹!这是此时杨国成心里的真实想法。
没有人追击的“济远”并没有降底航,还是以最大的度在向威海卫行驶,由于左侧锅炉被毁,导致动力不足,最大航只有正常时的一半左右,回到威海卫时已是26日的下午了。
杨国成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摆脱“吉野”般追击后不久,一支由四艘军舰组成的小型舰队正在快接近交战海域。
此时距开战已过去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了,江海带领的太平洋分舰队终于接近了清日交战的海域,只所以到现在才赶到主要原因就是江海的记忆产生了误差,他只知道清日之间的丰岛海战是在6月25日生的,却忘记了大清的护航舰队是在24日下午就在丰岛海域遇到日本人的舰队的,只是没有真正的开战而已,大清的济远、广乙二舰从朝鲜返航时是25日早上,没有多久就再次遇到早已埋伏多时的日本舰队,很快就生了交战。
由于江海不清楚前面的情况以至于对清日生海战的时间估算错误,实际的海战时间比预期的早了近两个小时,再加上江海并不想在清日开战之前和日本人开战,那样的话可能会使日本人放弃后续的围歼大清北洋舰队的计划,对他的军事行动将产生极大影响,这是他所不允许的,因此在推测的开战时间后又往后推迟了近半个小时,才从距离丰岛海域近三十公里外的太平洋海域出。
“操江”号参将王永见济远舰对自己的求援视而不见,只顾着自己逃跑,气得他脱口大骂:“好你个方伯谦,居然见死不救,带着战力强大的铁甲舰逃走,丢下我们两艘战斗力弱小的运输船在这里面对日本人,真是个不仁不义人混蛋。”
“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日舰快追上来了。”大副孙茂盛也看到了济远舰的举动,心中也是相当的愤恨,眼看着日本的“秋津洲”号就要追上来了,心中也是相当的担心。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就连济远舰都逃走了,我又能怎么办,难不成你还让我去跟日本人拼命不成?那不是找死是什么。我可没有那么傻,他方伯谦都可以那么不要脸,我王永也豁出去了,为了活命我命令大家放弃抵抗,向日本人投降。”本就贪生怕死,生性胆小的王永可没有为国捐躯的打算,如果济远还在的话,说不定他还会稍稍抵抗一下,现在想让他对抗日本人的战舰那是想都别想。其它的八十一人也都不是什么品格高尚的人,在上级命令的情况下无一人公开反对,投降的命令就这样执行了下去,正要威胁“操江”号投降的“秋津洲”号舰舰长上村彦之丞,未等下令就见到“操江”号上升起了象征投降的白旗,顿时大喜过望,忙下令手下人前去接收。
与“操江”号返应劫然不同的“高升”号,此时却到了危在旦夕的时刻,同样见过济远舰逃离的高升号船长英国人高惠悌,虽然感到事出突然,但他“坚信该船为英国船,又挂英国旗,足以保护它免受一切敌对行为”。(《汉纳根大尉关于高升商轮被日军舰击沉之证言》)因此,他仍按原航线前进,并且由日舰浪号的右舷侧海面上通过。到上午九点半钟,浪号忽然直冲高升号而来,挂出“下锚停驶!”信号,并放空炮两响,以示警告。英国船长高惠悌不敢违抗,立即遵行。浪号驶近距高升号四百米的海面停下,将舰上所有的二十一门大炮都露出来,用右舷炮对准高升号船身,并挂出第二次信号:“原地不动!不然,承担一切后果!”这时,高善继对情况的严重性已经有充分的估计,他面对严峻的考验,异常镇静,鼓励将士说:“我辈自请杀敌而来,岂可贪生畏死?今日之事,有死而已!”骆、吴二营官也齐表必死的决心:“公死,我辈岂可独生!”(池仲祜《高大令次浦事略》)高善继的这种宁死不屈的爱国精神和沉着刚毅的坚决态度,在关键时刻稳定了军心,鼓舞了士气。
此时,情况愈益紧迫。浪号放下一小艇向高升号驶来,一名叫人见善五郎的日本海军大尉登上高升号,要求检查执照,实则观察船上情况,并当即向英国船长提出要高升号跟浪舰走。高惠悌却回答说:“如果命令跟着走,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在抗议下服从。”对日本方面的武力威胁完全屈服。人见善五郎回舰后,浪号上又挂出第三次信号:“立即斩断绳缆,或者起锚,随我前进!”将士们看到信号,弄清了日本海军大尉与英国船长交涉的结果,并且还现高惠悌下令准备随日舰浪号行驶,无不愤怒万分,顿时人声鼎沸,全船骚动。高善继奔向英国船长提出强烈抗议。因言语不通,临时让乘客德国人汉纳根担任翻译,将中国将士的决心告知高惠悌:“宁愿死,决不服从日本人的命令!”高惠悌还企图说服清军将士向敌人投降,于是高善继以仁字军帮带的身分同这位英国船长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船长:“抵抗是无用的,因为一颗炮弹就能在短时间内使本船击沉。”
帮带:“我们宁死不当俘虏!”
船长:“请再考虑,投降实为上策。”
帮带:“除非日本人同意让高升号退回大沽口,否则拚死一战,决不投降!”
船长:“倘使你们决计要打,外国船员必须离船。”〈对话系综合《高升号船长高惠悌的证明》、《汉纳根大尉关于高升商轮被日军舰击沉之证言》两份资料而成。〉
高善继见英国船长不予合作,便下令将他看守起来,并看管了全船的所有吊艇,不准任何人离船。高惠悌要求用信号请日舰再次派人谈判,于是人见善五郎又来到高升号。汉纳根对人见善五郎说:“船长已失去自由,不能服从你们的命令,船上的兵士不许他这样做,军官与士兵坚持让他们回原出的海口去。”高惠悌则补充说:“带信给舰长,说华人拒绝高升船当作俘虏,坚持退回大沽口。考虑到我们出尚在和平时期,即使已宣战,这也是个公平合理的请求。”人见善五郎答应将意见带给舰长东乡平八郎。这时已是上午十点半钟,交涉历时半个小时。在这场交涉中,以高善继为代表的中国爱国将士,不怕威胁,勇对强敌,使日本方面妄图迫降的梦想归于幻灭。
第六十七章 丰岛海战 4
第六十七章丰岛海战4
日本浪舰长东乡平八郎,见计谋难逞,决定要下毒手,于是下令挂出第四次信号:“欧洲人立刻离船”
高惠悌立即用信号回答:“国人不准我们离船,请派一小船来。”东乡平八郎不予理睬,先对高升号试放一颗鱼雷,未能击。接着,又下令六门右舷炮一齐瞄准,猛放排炮。据他自己供称:“清兵有意与我为敌,决定进行炮击破坏该船。经射两次右舷炮后,该船后部即开始倾斜,旋告沉没,历时共三十分钟。”(《东乡平八郎击沉高升号日记》)在此危急关头,高善继意气自若,号令将士誓死抵抗。在浪舰炮火的猛烈轰击下,两营士兵毫无畏惧,手持步枪,勇敢还击。即在高升号垂沉之际,国将士依然视死如归,奋力与敌拚搏,一直坚持到船身沉没。
江海带领太平洋舰队的四艘战舰来到清日交战海域时通过望远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已经沉没到船身的“高升号”运输船,还有其上还在用步枪还击的清国将士,环顾整个战场此时只剩下了日本的三艘战舰以及挂了白旗的“操江号”运输舰,哪里还不知道他来晚了,整场战斗已经结束了,取得胜利的无疑还是不远处的日本人,他挽救“高升号”的愿望无疑是落空了,最多能够救出一些幸存的船员而已。这令他恼怒万分,虽然是由于自己错误的估计了开战的时间而来迟,但他还是把心的怒火向不远处的日舰所。
“我命令,北海号留下去搭救落水的清军士兵,南京号对付吉野,苏州号对付秋津州,南海号对付浪,待北海号搭救完后也同南海号一起进攻浪号,今天一定要把日本的这三艘战舰给我留下来。”江海紧紧的崩着一张俊脸,声音冰冷说道。
“是,元。”南京号重巡洋舰舰长雷恒校对高升号沉没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其他各舰人员基本也是如此,能来救清国的士兵在他们看来已经是不错的了,根本不会为了自己由于估算时间错误而来迟,就对高升号被击沉而后悔难过。这可能是他们在清国的时候生活的并不如意,有些甚至于连自己和家人的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能对清朝统治者的爪牙——官兵有什么好感,要知道收税、抓人、打人甚至杀人可都是这些官兵所执行的啊就算现在落水的陆军士兵和那些根本不是一个系统里的人,也不会让对所谓大清官兵深恶痛绝的雷恒等人的想法有所改变。
其实,对于下属们的想法,江海也是知道的。虽不敢说全都清楚,但大都明白还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知道归知道,现在的江海可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们的想法立马改变,只能靠以后时间来慢慢的解决这个可能会影响以后行动的想法。
除被江海命令暂不参加战斗的北海号轻巡洋舰未挂战斗旗,只做出了警备动作外,其余三舰都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
由于此时日本三舰所处的位置呈不规划三角形,吉野号位于最顶点,距离其余两舰最远,反倒离江海的舰队最近,其次为击沉高升号的浪舰,在浪右方稍稍靠后的是秋津州,为了不让对方可能会在自已舰队进攻某一舰而有机会逃脱、江海才决定放弃战舰编队进攻改为各舰单独指挥战斗的分散进攻命令。
从江海的四艘战舰出现时就下令进入戒备状态的东乡平八郎,在同秋津州号舰长上村彦之承商议无果之后,就曾向舰队旗舰吉野通过旗语询问指挥官是否认识新出现之舰队为哪国所有,我方是否需要警告对方不得向我们靠近,如有意外是否可以率先向对方开炮?东乡平八郎一连串的旗语询问让吉野舰的旗语传达兵看的是头晕脑胀,本来两舰的距离就有近千米,但在东乡平八郎看来有望远镜这点距离一点都不成问题,可他不清楚的是在吉野追击济远舰时被击毁了存放望远镜的箱子,存放了百分九十以上的望远镜,舰上唯一幸存的只有在舰长坪井航三和泷井大佐手里的两支望远镜,可问题是一个小小的旗语转达兵可不敢去跟他们两人要望远镜用,只能通过肉眼观察是十分的模糊的,费了好长的时间才识别了个大概,转达给舰长坪井航三后,又浪费了一部分时间。
得到报告的坪井航三却认为在这片海域是他们大日本帝国的联合舰队所掌控,没有任何国家的舰队敢无缘无故的向大日本帝国的舰队挑衅,哪怕只有他们三艘战舰在,虽然他也不认得对方舰上挂的血红色的旗帜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可这四艘战舰一持便知是相当强大的新式战舰,他可不相在大日本帝国和清国生战争的时候无故招惹一支强大的舰队。同样他也不觉得会对他们有多大的危胁。因此回复的命令是,不用管他们,清理战场后回航。
看到这样命令的东乡平八郎还以为指挥官认出了刚出现舰队的身份,已确认无任何危胁性,才不用对他们再意的。他再次看了一眼一直在向他们所在的方向高前进的战舰,随着距离的拉近此时已经相距他不足五千米,快到了主炮有效射程之内了还不减,再看对方战舰上挂着的旗帜红底金龙还有战舰大炮,和清国的黄色龙旗大不一样,但不知为什么当他看到那条旗帜上的金龙时总有种相当不好的感觉,可想想清国就算是北洋舰队也不可能有这样规模的舰队,只要不是清国的其它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才是。
上午点5分,江海的南京号重巡洋舰已经高行驶到了距同样在向浪号方向行驶的吉野舰不足三千米,行进的吉野舰依然未做战斗准备,见此情景的江海转身看右侧的苏州号和南海号都快进入主炮有效射程之内了,就转回身子向旁边早就等候多时的传令兵道:“各主炮装填炮弹,校正距离,等待命射击命令。”“是,元。”传令兵就去转达命令去了。
时4o分,苏州号和南海号都已进入准备进攻状态,站在甲板上观看远方日舰情况的江海突然下令“各主炮注意,目标前方吉野,开炮”“开炮”“的声音很快传遍了整个战舰,六门o毫米主炮先开火,炮弹飞过两千多米的距离落在了吉野前方,飞溅而起的朵朵水花落上了正在行进的甲板,被吓了一大跳的坪井航三惊呀万分,急令拉响战斗警报,却已显得太迟了。
站在甲板上的江海差点被主炮射时的震动给震倒,幸好站在一直守候在旁的雷恒扶了他一把。“元,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回指挥舱吧”雷恒可不也让江海在战斗的时候一直呆在甲板上,出了问题他可负担不起。
“嗯,那好,不用扶我,我没事。”江海也是不明事理之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会给全舰的人都带来很大的心里压力,并且这里也真的太危险了,他可不想在这里出个意外什么的,还是早撒为妙。
听到旗舰南京号已经开炮的声音,同样都已进入战斗位置的苏州号,南海号也紧跟着开炮,纷飞的炮弹开始在各日舰周围爆炸。
正忙着清点从操江号得来的二十万两白银的秋津州号舰长上村彦之承,被一炮弹命时产生的爆炸给震的飞撞在装有白银的一个箱子上,头破血流的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使正不知生了什么事的其余人员更加不知所措,以致于连有效的反击都做不到。
在第二较的齐射,南京号的o毫米主炮度命吉野前主炮塔,巨大的爆炸性威力把整个厚厚的防护装甲给破坏的严重变形,同时把主炮塔周围的十多名海军士兵给炸的支离破碎,这一炮所造成的损失足以于与清军战斗时的所有损失相当。
吉野号经过一阵紧张凌乱的准备之后终于可以反击了,以舰长的十几门大小口径的射炮而言,每分钟的射击就可射七十以上,虽远不如南京号的8门o毫米数量和威力,但都是过oo毫米的大口径射炮,射度远南京号,必定能给南京带来相当大的麻烦,幸运的是吉野号连这个射的机会都没有了。
南京号的再次射击,一o毫米的炮弹突然命吉野后方水线下的4英寸鱼雷射管,炮弹击穿了不厚的防护装甲,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危害。令坪井航三庆幸的是鱼雷射管没有待射的鱼雷,不然后果就相当凄惨了。吉野号所有看到被大口径炮弹命的船员都庆贺般的欢呼起来,就像他们击了南京号一样。
未等吉野号上的欢呼声退却,南京号射的六枚炮弹,犹如神助的再次有一枚炮弹命上次攻击的位置,让全吉野舰的人员就像突然捂着了嘴的青蛙一样出的声音嘎然而止,随后的剧烈的连环爆炸更是让所有人惊慌不已,做什么的都有,东奔西跑的有之,坚守岗位的有之,跳入大海的有之。
这枚幸运命的炮弹确实带给了吉野灭顶之灾,进入破烂的孔洞之后爆炸的威力引爆了鱼雷室,随后巨大爆炸更是击穿了一个相临的弹药库,更加巨烈的爆炸把整个战舰右半部分都炸的面目全非,光峰拥而进的海水使整个战舰前端都翘了起来,在之后的半小时之内就完全沉没进了冰冷的海水之。
894年7月5日点o分,江海所代表的华帝国与日本的第一场海战的第一个战果出来了,日本第一游击舰队旗舰吉野沉没。
第六十八章 丰岛海战 5
吉野号的沉没使得本就在与太平洋舰队的实力对比不占优势的日本第一游击舰队更是雪上加霜。
从南京号向吉野射第一炮时起,到现在三艘日舰唯一还保存绝大部分战斗力的只有浪号,而浪号只所以能保持到现在都未受到大的伤害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进攻浪号的并不是南京号那样的重巡洋舰,而是各方面都弱了不止一筹的南海号轻巡洋舰。二是在江海的太平洋舰队动进攻时反应迅,应对得当。三是在和南海号对战时能准确的把握到南海号的特点,得以采取相对得利的方法来减少对浪号的伤害。
不像秋津州号由于开战之初舰长就被爆炸的炮弹给震的生死不知,以导致后续的指挥变得混乱无序,再加上本就在各方面比苏州号重巡洋舰相差很多的原因,至旗舰吉野号沉没时已经被苏州号给打的伤痕累累,战舰上三分之二的位置都在燃烧着大火,连救火都成了很困难的事情,看情况就算不在受到炮击也未必能安全的回到日本,更何况江海在战前所下的命令是击沉所有日本舰只,一个不留。苏州号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重伤的秋津州号。o毫米的各主炮还是在不停的射击着,每隔一会总会有炮弹落在秋津州上,以至于战舰的损伤更加的严重。
做为浪号舰长的东乡平八郎不愧为后世的日本海军元帅级的人物,在此次战斗他的表现比吉野号的坪井航三和秋津州号的上村彦之承强多了。在舰队指挥官坪井航三下令不用再管新出现的太平洋舰队时,他就多留了一个心眼,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江海太平洋舰队的动向,见到各舰分开朝日舰所在的三个方位行进的时候,他就有了相当的警觉,后来见南海号轻巡洋舰进入了主炮的有效射程后还在前进就感觉不对劲,随后旗舰吉野号方向传来的轰轰的炮声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舰队上的人都是从大清出来的国人,他只知道能不和这新出现的舰队开战还是不要开战的好,以他所观测到的信息来看,如果万一打起来,他们日本的舰队必定会输。对方的四艘战舰有两艘无疑是万吨级战列舰,另两艘也是排水量五千吨左右的新式巡洋舰,主炮口径主面还不太清楚,但从它们行进时的航来看,应当不低于二十节,光这一点就比他的浪号至少快了两节,比秋津州号至少快了一节,只有旗舰吉野号的二十三节舰可以与之相提并论。一旦开战在战局不利时可能除了旗舰还可能靠高逃脱外,浪和秋津州无疑是很难做到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下令做出了战备的动作,却一直未下令向南海号攻击的命令,他虽然是个军国主义的坚定支持者,并且好战,但他不是傻瓜在实力上明显差了对方很多的情况下,他可不会主动去找对方的麻烦,那就不光是好战了,就成整个一蠢蛋了。
直到南海号和苏州号在收到旗舰已经开炮的报告后,也先后向浪和秋津州号进攻时,就知道这场他极力想要避免的战斗最终还是要生了。别无选择之下他只好下令早已准备完毕多时的各船员开始战斗,轰轰的炮声开始在这片前不久才刚生了一场海战的海域响起。
从南海的第一轮射击后,东乡平八郎就知道了南海号轻巡洋舰的基本特点,相比一航巡洋舰吨位大、航高、射快,但主炮的口径却很少,应不过oo毫米。与之对敌的话过分的靠近无疑受到攻击后的伤害就越严重,因此东乡平八郎从开战时就下令舰船必须一直保持在与南海号相距三千米的距离上,不允许缩短距离。
三千米的距离上,虽然还在主炮的射程之内,但除了那些大口径的舰炮可以在这个距离上命后产生相当的伤害外,其余的小口径的炮弹并不能给都加装了厚厚防护装甲的战舰产生多么大的伤害。这也是感到南海号上装备的射炮数量多,但却口径少的原因,实际上浪号上的射炮有5o毫米的射炮六门,每分钟可射六左右的炮弹,还有两门6o毫米的主炮,射大约为每分钟一。而南海号上有o5毫米的射炮o门,射大约为每分钟八,足足比浪号多了二,就是这两炮弹,如果和南海号对的话,每分钟可以比浪号多射至少十的炮弹,十分钟就可以多射一百,造成的威胁不见得比大口径的炮弹小。
浪号至今已被南海号至少命了近三十的炮弹,除了造成几十人的伤亡外并未给浪号的战斗力造成大的影响。反之浪号命南海号的炮弹只有不足二十,但带来的伤害却远比浪号所受的三十炮弹严重。
南海号的前后主炮塔和甲板以及指挥舱都曾被多炮弹命,均被那厚厚的防护装甲所阻挡,最大的伤害就是带来了相当大的人员伤亡。从这点来看双方的损失基本相当,可是后来却生了变化,一直未重视浪号一直在与南海号保持相当距离的牛胜利,却突然现了东乡平八郎的想法,就想破坏掉东乡平八郎的图谋,于是他下令南海号依靠远浪号好几节的航来快向浪号接近,未成想等到他靠近到二千米时,就被浪上的一6o毫米的主炮给击的左侧水线处舰体,几十毫米的装甲并不能完全抵消大口径炮弹爆炸的威力,只能起到一定的阻碍作用,这枚炮弹不仅击穿了外层的装甲,还在舰体上开了一个直径不足一米的洞,里面就是侧面火炮的一个弹药库,存放的量虽然不是很多,但假如爆炸的话也足以把整艘战舰炸成重伤。值得牛胜利庆幸的是爆炸时引起的大火未等引燃着储存的弹药就被外面疯狂灌入的海水所息灭。
这次爆炸的损失虽对整个战舰的战斗力并无多大影响,却也把牛胜利给吓得不轻,急忙下令减低航回复到相距浪三千米的距离上,再也不敢轻易的去靠近浪号,这也让他明白东乡平八郎的战术虽然限制了南海号的射炮的威力,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又何偿不是对南海号自身的一种保护呢!在整个战场全面占优的情况下,犯不着为了一点战果而造成自身大的损伤,那样就得不偿失了。只要等到北海号救援完毕或者南京号和苏州号任一艘战舰过来汇合后都可轻易的击败浪号,现在的任务就是死缠住浪号不让它有机会逃走,就算达成目标。
第六十九章 丰岛海战 6
894年7月5日点5分,北海号救援任务总算完成,由于开始救援时高升号已基本沉入海底,给救援的难度无疑加大了许多,舰船沉入海底时形成的大形旋涡足以把所有靠近的人员吸入海底,面对这种未曾预料的突状况,平常的救援方法并不能在保证救援人员安全的前提之下取得多大的成果,为了能够更好的完成元交付的任务,也是为了能够救出更多的清军官兵,北海号舰长指挥官冯得志短暂的沉思一翻后就决定采用一个冒险的方法,必竟现在时间紧急可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慢慢的去想更好的办法,时间就是生命用在此时却是再合适不过了,每耽搁一分钟都可能失去一条甚至数条生命。
北海号在从海帝岛出之时并未想到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当然这也与没有正规海战的经验有关,想到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全面。如果现在的高升号还没有完全沉没的话,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去救舰上的船员,可现在却不是那样的状况,一时半会也很难想到多好的方法来。
为此冯得志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定使用一个相当昌险的方法,那就是——不顾高升号沉没所带来的大形旋涡,强行把战舰开向间,以尽快的度先把最靠近旋涡心的清军士兵救起来,其次再搜救周边的落水士兵。
冯得志的这个命令确是要担相当大的风险的,以高升号的吨位来说沉没时所产生的大形旋涡足以危胁到北海号的安全,一个不甚都有可能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计划进行的顺利还好,一但出现什么意外,冯得志都可能在战后被移交建国时成立的军事法庭申判。
北海号在接近高升号沉没时产生的旋涡时,整个舰船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想随旋涡转动时的方向移动,幸好冯得志的指挥还算比较得当,在加大马力后直接穿过旋涡心点,随后舰船做与旋涡转动相反的转向动作,这样以来虽然不能完全抵消旋涡转动时的动力,但足以把大部份的转动力量消除,仅剩的转动力量还还不足以对重达五千吨的北海号产生多大的危胁。
在舰船相对比较稳定以后,冯得志就下令让整艘战舰上除必要的动力驾驶方面的人员外,其余全部到舰船甲板四周的各个方位去救援落水的清军陆军人员,救援的方法并不固定只要能救出人就行,用绳子也好,子也好,下水救援也行,但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完成。高升号的清军的气节虽然可敬,可北海号上的兄弟也同样不是可以随便放弃的人,江海不可能为了救援清军的士兵就搭上自己手下兄弟们的命。
从点45分的救援开始,总共用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总算把能够救出来的清军士兵全部救出,高升号上本有清国陆军两营加上驾驶的船员共一千三百余人,最后救上被北海号救上船的却只有不足六百人,其就包括帮带高善继,其余近八百人都已魂归地府了,能够找到尸体的都不多,在搜寻无果后冯得志不得不无奈的放弃。
其实早在救援展开二十分钟左右时他就想停止搜救,在高善继的多翻肯求之下才最终又搜寻了近十分钟的时间。
原来,他正是看到了南海号轻巡洋舰被日本浪号主炮击舰体侧边水线处的那一幕,随后南海号的慌忙后退更是加重了他的担心,他当时就想放弃这边的搜寻,马上加入南海号对浪号的进攻,以减轻南海号所承受的压力,但在清军将领高善继的一再请求之下,再加上从南海号之后的表现来看并未降低多少战斗力,这才答应继续搜寻。
高善继只从被北海号的士兵从海水之救出来以后,就一直在观察着北海号的士兵和舰船,他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救他的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军舰,但从满舰的士兵来看全部都是和他一样的人,只不过没有留下长长的辩子而已,应当没有恶意才对,舰长的旗帜他并不认识,也就无从判断出救他的这艘战舰以及正在和日本舰队战斗的三艘战舰到底是哪方势力所有。
点o分,完成搜救任务的北海号轻巡洋舰加入了对浪号的进攻,增强了一倍火力的太平洋舰队一方把浪号打击的步步后退,此时双方舰只呈现V字型,浪号在顶点,南海号在右,新加入战斗的北海号在左。双方又开始了你来我往的炮击战,浪号胜在主炮和射炮口径较大,威力较强,南海号和北海号胜在射炮数量多,射快,随着时间的推移浪号由于弹数量的不断增多,伤势开始渐渐加重,开始处于下风的位置。见舰上多处燃烧起了大火的东乡平八郎渐渐朦生的退意,早在开战之初他就不看好这场战斗,现在日本的三艘战舰都落在了下风,更实验正了他的猜想。却由于旗舰还在的情况下他不敢私自下令浪号巡洋舰逃走,那样既便回到的国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正在他为战斗结果忧心仲仲的时候。
突然,旗舰吉野号方向传来的数声惊天巨响,拿起望远镜一看,生巨烈爆炸的正是旗舰吉野,整个舰尾部分都被炸的破破烂烂,随后就舰脱离水面,舰尾沉入水的慢慢沉没。
虽然,他早有预料到今天这场意料之处的海战结果不会多好,但却没有想到才开战半个多小时他们三艘战舰最强大,也是航最快的旗舰吉野就被击沉了,而不远处正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秋津州号显然也不能支撑多久,只剩下自己也必定独木难支,还是趁现在对方的那艘大型战舰没有赶过来之前先撒退了再说吧!东平乡八郎在看到吉野的惨剧后就下定决心马上撒离战场。
正在和南海号和北海号两舰对轰的浪突然调转航向,不顾后方南海号和北海号的炮击,向东加行去。被浪号的动作给搞迷糊了的牛胜利、冯得志,过了一会才想明白对方这是想跑,想到此点的两人不约而同的下令加大马力,以最高向浪追去,同时不忘向浪号开炮射击,就算高行进的命率相当的低,也是偶有命。
浪号才驶离了方才交战的地方不足两千米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这么响亮的声音,东乡平八郎就知道秋津州号完蛋了,从刚才的形势看就知道秋津州号坚持不了多久,可是现在也太快了吧!连给他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都做不到,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第一游击舰队秋津州号被苏州号连续命锅炉引起强烈爆炸,将舰壁炸穿多处,狂涌而入的海水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将整艘战舰带入海底,全舰545人全部丧生,无一人生还。
浪号在东平乡八郎的强制命令下,以越锅炉动力极限的二十一节航疯狂的向前行进,使本就起步稍晚的南海二舰只能靠比此时浪快上一节的度慢慢的追近,但三千多米的距离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追上的,只能祈祷浪号的动力系统出问题,不然的话到天黑也追不上啊,一旦真的等到天黑,根本就不可能再击沉浪号。
江海的旗舰南京号在击沉吉野号之后就没有加入另两处的战场,而是把指挥权移交给雷恒后,“你去把处在战场边缘处置的那艘德国商船扣留,今天的这场海战暂时还不能外传出去,必须把一切可能泄露我们加入了这场海战的人扣押,待过一段时间事情的展按我们的设想进行时才可以公开。”
“是,元。”雷恒先回道,接着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是元,现在还有一艘日本的浪号逃走了,万一南海号和北海号追不上的话,那我们的封锁不就白费了吗?"
“当然不会了,我想以南海号和北海号高达二十二节的航来讲应当不会追不上浪号,只是能不能击沉就是另外一问题了。不过,就算让浪号逃走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那些外国人亲眼所见,光日本人的片面之词并不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江海可不知道浪号此时是在以高达二十一节的航在逃跑。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执行。”“嗯,好,你敢紧去指挥去吧!”江海说完就回到了休息室打算休息片刻。
到了傍晚的时候追击浪号的南海号和北海号巡洋舰才回到了交战海域与南京号和苏州号汇合,给江海的报告是:一直追了浪号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才在靠近日本海的地方追上了因锅炉长时间过载导致停止运转,航猛降至不到十节的浪号。经过一翻激战,总算不负元重托的把它击沉到太平洋海底,所有舰上人员没救一人全部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下午点分,浪号在日本海西部海域的太平洋上沉没,这场历时近七个小时的海战结束。参战的国家都有,清帝国、华帝国、日本,清帝国一艘运输船沉没,一艘被俘,护航的战舰是一艘重伤,一艘搁浅后被船上士兵所焚,人员伤亡近一千人。华帝国只有十余人伤亡,一艘轻巡洋舰轻伤。日本三艘巡洋舰全部沉没,人员伤亡一千余人。
这是江海所带领的太平洋舰队建国后参加的第一场海战,虽有偷袭的嫌疑,但不可否认现在的太平洋舰队比以前强大的多无论是战舰装备还是人员素质上,这场现在还不能让外界知晓的海战,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原有的历史进程,这也是江海开始插足远东的第一步。
第七十章 战后反应
894年7月6日,护送北洋陆军前往朝鲜的两艘战舰被日军偷袭,造成一沉一重伤,以及满载国士兵的英国商船高升号被日本军舰击沉的消息,终于传到了驻节天津的北洋大臣李鸿章那里。
闻听此事的李鸿章十分的震惊,他迅接见了英国驻天津总领事宝士德,极其强烈地抨击日本人在和平时期炮击立国船只,希望英国舰队司令对日本人采取断然措施。
宝士德事后评价道,李鸿章“他很善于在日本人侮辱英国一事上做章:‘他们打了你们的总领事,击沉了你们的船,一点也不把你们公使的调停放在眼里!’”
消息传到北京后,震惊了紫禁城,总理衙门大臣奕劻等紧急约见英国驻国公使欧格讷。双方对本次重要会议各自做了记录,但在某些关键细节上有所出入,反映了不同的关切点。
根据总理衙门的记载,当奕劻追问:“日本如此无理,西国素讲公法,当作何办法?”欧格讷说:“此时我不能出断语,当听政府之命。既日本将英船击沉,或竟调水师前往,亦未可知。”
而在欧格讷写给伦敦的报告并非如此:“亲王询问了对于炮击英国船只一事,女王陛下的政府将采取什么措施。我说毫无疑问那是一种非常严重的事件,但我掌握的情报很少,不能冒昧表意见。”
另一个在总理衙门的记录被完全忽视的细节,却在欧格讷的报告被重视:“我告诉亲王……如果他允许我以个人名义坦率直言,我要问一下,一旦真的爆战争,假使国决定迅出击,他认为是否有对敌手施行沉重打击的力量。亲王犹豫了数分钟,在环视同僚一周之后,咕哝了一声,对他们目前是否能同日本进行成功竞争,表示怀疑。虽然那是一个令人痛苦的场面,但我还是继续说道:这恰是要害所在。……虽然我不如亲王消息灵通,但我仍有重要理由怀疑国能否成功地抵抗日本突然和强有力的侵略”。
这份由总理衙门呈报给军机处乃至皇帝的报告,对于日冲突已经爆、且悬挂英国旗帜的商船被日本军舰悍然击沉后,英国这样一个大国和强国的政策取向,应作出基本判断。英国驻华公使对**事获胜缺乏信心,无疑是十分重要的外交情报,其战略意义十分重大,但总理衙门显然没有汇报这一点。而最关键的是,总理衙门居然在报告,无生有地加上了欧格讷并未言及的英国或许会对日本兴兵问罪的说法。
这些极大地影响了清廷对英国动向的判断和掌握。参与了这次事件后半部分的江海当然并不会在此时傻傻的跳出来呈清事实状况如何,这对他可没有半分的好处,只会带给他无穷的麻烦。这样的蠢事他可不会做。
日本大本营先从上海电讯,而非海军报告得知高升号事件。
接获消息的日本相伊藤博极为愤怒,担心会因此遭到列强干预,尤其担心引起英国报复,因此痛斥日本海军大臣西乡从道。这一事件生后,日本最害怕的是英国因此与国结盟。
西乡从道被伊藤博训斥后,到海军部召见海军部主事山本权兵卫。山本权兵卫随后对刚回到日本的联合舰队司令伊东佑亨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伊东君,大本营的命令是二十五日前不得与清军开战,你的舰队为何会违抗命令的擅自开战?”西乡从道刚刚在相那里受了一肚子气,此时在伊东佑亨面前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语气也是相当的不满。
“西乡阁下,我们并未违反大本营的命令,大本营只是说二十五日前不能开战,而并未说二十五日那天不可以开战啊!”伊东佑亨也听说了相对此次舰队行动相当的不满,他可不想去背那个黑锅,还是能推就推掉的好。
“你,那好,既然伊东君这么说,那我就不在追究擅自开点这一点。”西乡从道见自己的话被伊东佑亨反驳,心里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但他的脑子此时却分外的清醒,知道从开战时间这一点不好捏住不放,必竟当时大本营下达的命令并不是十分的明确,再在这一点上纠缠不清的话,明显就有质疑大本营决定的意思了,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自找麻烦。因此,就打算放弃在这一点上与伊东佑亨的争执。
“伊东君,开战也便罢了,那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有击沉英国商船的举动,难道你不知道英国现在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惹不起的吗?在我们即将和清国开战的情况下招惹他们,会给我们国家在外交上带来多大的压力你明白吗?”西乡从道此时的语气没有了刚开始的怒气勃,反倒回复了往常的平静状态。
“这,这个,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伊东佑亨有些不知该如何去讲的回答道。
“你说什么?你也不清楚,那谁清楚?如果做为舰队指挥官的你都不清楚,我又该去问谁,难道你就这样让我回答相阁下吗?”西乡从道此时觉得伊东佑亨的那张脸越看越生气,有种想要把他打成猪头的冲动。
“西乡阁下,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生了意外,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这样说的。”说起这个伊东佑亨也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都不知该如何面对面前的海军大臣阁下。
接着,伊东佑亨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在说到战斗结果上时却有种不太确定的语气。
“这么说来,当时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也不清楚了!那你不会把坪井航三、东平乡八郎他们找来问清楚?”西乡从道对此是相当的奇怪,你不在场找个在场的人问一下不就清楚了,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到吧!
“西乡阁下,问题就出在了这里,以当时的实力对比来看,清国的描述无疑应该是真实的,但我因为始终未等到吉野三舰的归队,就在第二天带领联合舰队去丰岛海域寻找过也没有现三舰的踪迹,但在那附近的海面却现了十余具帝国海军士兵的尸体,就是不知道那是和清军战斗时留下的还是在和清军战斗结束后又遇到了什么意外。”伊东佑亨至今想起吉野三舰的踪影全无,心就十分的难过,这可是他联合舰队主力舰啊!失去了它们就等于大大的降低了整个舰队的实力,与日后的对清做战可是十分不利的。
“照你所说,以吉野、浪、秋津州三舰的实力来说,想要完全击沉它们至少需要两倍以上的实力才有可能喽!”
“是的,并且只是有可能,还不一定真的都能击沉。浪和各类濟州我们就先不说了,吉野号可是当今世界航最快的巡洋舰,以它二十三节的舰如果它想逃的话,我想没有任何的军舰能够在实力胜过它的情况下追上它。想有确保击沉它的话,那它的敌人绝对拥有远远过它们实力,在远东好像还没有几个国家有这样的实力。”
“你指的国家都是那几个,有没有可能是它们呢?”
“这个我也想过,主要是清国的北洋舰队、英国的远东舰队、俄国的太平洋舰队这三个国家,但从我后来收集的情报来看,它们的舰队主力并没有在7月5日那一天到达过丰岛的那一片海域,因此我初步断定不是它们所为,要把吉野三舰都击沉是需要它们的主力出动的,不可能我们得不到一点的情报。”
“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呢?真是奇怪!”
“有句国话叫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我们却是连几千吨的战舰都不见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会回事。”当然想不到是谁做的了,江海的华帝国可是既成立没多久,也从未在世界上露过面,太平洋舰队虽和美国找过两次交道,但也没有给美国留下多少有用的信息。
“既然,现在找不到吉野它们,还是先想办法把英国的这件事情摆平吧!祸虽然不是你惹出来的,但也是你的下属搞出来,你也帮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现在我们这边没有回来的人,也算是死无对症了,把先开战的责任推给清国人怎么样,那样对英国政府也算有个交代,应当不会对我们产生多大的影响。”伊东佑亨的话对日本的各个方面也算是一种交代,西乡从道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定按照伊东佑亨的话来做。
他把伊东佑亨送回的报告进行了修改,将开战的责任推给了北洋舰队还说是国的北洋舰队偷袭了日本的分舰队,致使日本吉野、浪、秋津州三舰沉没。反正是死无对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日本在接到英国远东舰队司令的措辞强硬的抗议信后,一方面指令联合舰队司令回复英军,请英方经由外交机关交涉;另一方面也试图约束海军军官们今后应审慎从事,但在舰队内部传达时,受到了下级军官的强烈抵制和不满。
第七十一章 战前之战
第七十一章战前之战
日本于7月7日,向英国递交了关于浪击沉高升号运输船的回复,回复不但完全否决了浪号击沉高升号的事实,还反咬一口的把开战的责任全部推给了清政府,吉野、浪、秋津州三舰的失踪就是清政府北洋舰队偷袭的最好证据,不然的话以这三艘巡洋舰的实力来说如何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犹其是按照清政府方面的说法是日本三舰在无多大损失的情况下,击沉广乙号战舰,重伤济远舰,俘获操江号运输舰以及用鱼雷击沉高升号运输舰。那试问做为实力较强的战胜者的战舰都无一艘归国,反而作为实力差的战败者的战舰有一艘主力舰回到了国内,这样根本就不正常,也更加的不合理。
高升号的悲剧传回英国后,舆论一片沸腾,群情激奋,要求政府对日进行报复。此时,巡弋在东亚的英国远东舰队,也做出了不寻常的军事部署:舰队副司令斐里曼特(www.uu234.com1e)不仅派红雀舰前往出事地点进行搜索,更是派遣射手舰前往搜寻日本舰队,要向日本舰队问罪。
斐里曼特在给伦敦海军部的电报建议:“我方应要求立即罢免并拘捕浪号舰长和那些在两国政府谈判期间指挥军舰卷入事件的高级官员。若不遵从,我应被授权实行报复。最重要的是,应当做些事情以弥补大英旗帜所遭受的侮辱。”
尽管出于全球战略(主要是对抗俄国南下)的考虑,英国已经决定扶持日本。但因为长期的“传统友谊”,英**方和民间都还是将国作为远东的要合作对象,在日冲突,英国舆论一致认为“抗日援华”既符合英国的长远利益,又符合英国的道义责任。
斐里曼特随即通报东亚海域内的英国船只,将为他们提供武装护航。与此同时,斐利曼特命令日本舰队停止对英国商船行使搜查权,确保英国商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受到骚扰”。
斐里曼特的武装护航计划,引起日本政府的激烈反应。驻伦敦公使青木周藏奉命向英国提出抗议,认为斐利曼特的干预不仅侵害了日本作为交战国的应有权利,更与英国政府立声明的条款不符。青木要求英国政府下令撤回斐利曼特的这一要求。
起初英国政府也并未下定决心是否站在清政府的一边,因为一直以来清政府都是英国在远东地区利益的保证者,清政府的安全无疑对此时的英国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日本也同样是英国的需要的盟友,不然的话也不会在7月6日,清日冲突正要爆的时候爽快的同日本签定了《日英通商航海条约》。
条约规定完全废除治外法权等,成为日本同西方列强签订的第一个比较平等的条约。条约签订后,英国外交大臣金伯利向青木周藏祝贺说:“这条约的性质,对日本来说,比打败清国大军还远为有利。”
从868年明治维新之后到894年,日本的近代化之路已经走了6年之久,日本人目标明确,这前三十来年的功夫,就是与西方列强修正不平等条约,走向世界,进入与世界列强平等的体系内。而韩国则是日本人走出列岛的出口,也是他进入世界的入口。
而现在日本只所以能够在执行入侵朝鲜并和清政府开战的计划执行之前就达到了日本几十年来一直所追求的目标,不仅仅是因为日本的实力通过明治维新变强了,还因为沙俄在远东地区政策和野心让在远东拥有巨大利益的英国极为的担忧和警惕,日益没落的清政府让英国对其抵御沙俄的信心越来越不足,反而日益强大的日本渐渐成为了英国执行牵制沙俄的理想帮手,因而英国不仅爽快的同日本签定了新的条约,还从此加大了对日本的支持和放任。
随后因清日两国实行的不同的外交处置方法,日本方面的说法渐渐成为了英国政府所认可的“事实”,故英国改变了它一直所坚持的立态度,明显偏向了日本,致使英国远东舰队舰队副司令斐里曼特的态度也生了改变,不在做出针对日本的行动。
明显还无法适应这个时代外交方式的清政府,最终还是成为了一个憋屈的受害者。明明是被日本偷袭的受害者,因外交角力失败却变成了应当承担责任的偷袭者,再次印证了弱国无外交这句话,既便此时的清政府并不是真的很弱,但挥不出力量的它依然算不上强者。
江海改变了丰岛海战的最终结局,却无法改变清日甲午战争的爆,如果他此时尽全力击溃日本的联合舰队或者出面呈清丰岛海战的实情的话也许会推迟甲午战争爆的时间,但依然不可能阻止战争的爆,这是清日之间必然要有的一战,历史趋势所在,不可阻挡。
故江海带领的四艘战舰参加完丰岛海战后就与第二天启程返回海帝岛,既然明知清日之间必有一战,在江海看来紧早不紧晚,暂时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之后清、日、英三国之间的外交角力江海在派人密切的关注着,结局如何,江海心里早就有数。为了后续的作战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他放弃了参与进去的机会,决定静等清日正式宣战的到来,在正式的宣战之前,还有一场陆上的战争需要他去关注,当然现在的他虽有改变这一场小战争的能力,却不能够参与进去,只能静静的关注着这场清日这间陆上的第一场交峰,那就是清日——牙山战役。
牙山战役又称成欢之战,是清日两**队在朝鲜进行的第一次陆战。
从6月6日,直隶提督叶志、太原镇总兵聂士成率淮军4oo人进入朝鲜,驻扎忠清道牙山县。日本政府也向朝鲜大举增兵,抢占仁川、汉城等军事重镇,决心与国开战。
至7月4日,通过海上运送的清军援兵陆续赶赴牙山。到6日,就在日本挑起丰岛海战的同一天,日军少将大岛义昌指挥日本陆军混成旅团向驻守牙山的清军进犯。叶志、聂士成因牙山无险可守,遂移师牙山东部的成欢和公州。
成欢驿位于朝鲜忠清道平泽县东南,是汉城通往天安、全州的南北咽喉要地,丘陵环绕,安城川河水两岸沼泽密布,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公州位于成欢之南,背山面江,亦是兵家攻守要地。
聂士成部ooo余人赴成欢后立即构筑工事,分左、右两翼展开。左翼部署在成欢西北约公里的牛歇里高地,集了主要炮火及兵力,以阻击日军由成欢趋牙山的道路。右翼在月峰山一带,兵力较为薄弱。叶志率ooo余人退守公州,作为后援。
8日,日军抵达成欢前沿素沙场。大岛义昌了解清军军事部署后,于9日五更指挥日军乘黑夜重点进攻清军右翼。日军前卫部队涉过沼泽,越过安城川上的桥梁安城渡时,突然遭到于光递、周宪章等四名武备学堂学生率领的数十名清军的伏击,死伤多人。由于黑夜迷失道路,又不知清军虚实,惊慌后退。很快,日军现清军兵少无援,再次猛攻。数十名清军以寡敌众,与敌人激战一个多小时,于光递等壮烈牺牲,余众被迫撤回。
拂晓,日军攻占了牛歇里阵地前沿佳龙里,逼近清军主阵地。6时o分左右,双方步兵在阵地前展开激战,炮兵亦猛烈对射。大岛义昌亲自指挥日军炮火猛轰清军右翼两个堡垒,清军士兵奋起还击。阵地前炮弹飞驰,爆炸声震耳欲聋。聂士成身先士卒,在枪林弹雨往来策应,鼓舞士兵,指挥战斗。由于清军右翼阵地火力薄弱,不久一号堡垒被攻占。聂士成急调左翼数百人支援,日军则倾全部火力拦截,援军受阻。6时5o分许,右翼二号堡垒亦被攻陷。不久,左翼阵地又告失守。清军被压缩在成欢驿街道附近,四面受敌,聂士成不得已率众撤退,成欢遂被日军攻占。而驻守公州的叶志确未等日军攻打公州,就已率众逃离,并在撒往平壤的途遇到经过浴血奋战的聂士成部,经两人商议后决定直接撒往平壤。
牙山之战是日陆军的次交锋,清军投入ooo多人,日军4ooo多人,双方伤亡相差不多,但清军辎重损失较多,且牙山失守,因此,牙山之战是清军的一次失败。但叶志却战败夸胜,假报战功,被日军打的节节败退上报给清政府的战报上却是吹嘘牙山“大捷”,蒙蔽清政府,得到明令褒奖,后来并被委派为驻平壤诸军总统。牙山战役后,日双方于8月同时宣战,甲午战争全面展开。
请假!
风无限今天加班加得太晚了!白天工作了一天,晚上又加了那么长时间的班,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码两三个小时的字了,只能在此对各位喜欢本书的书友说声抱谦了!这样的情况风无限以后会尽量避免的,今天缺更了一章会在这个周末休息的时候补回来,请见凉!
第七十二章 战争应对 1
海帝岛,新城市帝国大厦三楼会议室。
平时总是空无一人的会议室,此时却有几个人在里面低声细语,这间会议室虽然比不上参议会的那间会议室那样,在管理使用上有着严格的人员限制和要求,也同样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使用的,只有达到一定级别的人员才可以有进入的资格,并且一般情况下这个会议室是并不常使用的,今天居然有人进入其中,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议讨论。
“刘部长,你可知道此次元首招集我们是为了什么事情?”问话之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就是一时有点想不起来。
“你这家伙,怎么也跟我打起官腔来了。你,我还有赵凡、宋婷我们四个可是从小就玩到大的好朋友,可不会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同而有所改变,再说了你不也是部长吗?就不要拿我来说事了!”现在总算想起来前面说话的为什么有点耳熟了,原来是曾一直保护江海的蒋赋,他说的那个刘部长不用说也知道就是现任的国fang部长刘成了。
“就是,蒋赋这小子就是有点不地道,你们俩别管怎么说至少还是在军队系统里任职,不像我现在根本就不是个军人了。唉。”早就为上次调职而耿耿于怀的赵凡,见蒋赋还在拿刘成的职位打趣,就忍不住有些抱怨的说道。
“那你怎么没去给元首说说呢?我想以你们跟元首相处了那么久的关系来说应当还有改变的余地的啊?”听着刘成几人的对话,刘超兰在旁边有些忍不住的chā话道,做为刘成曾经在军队中的下属,与几人的关系还算相处的不错,此次能够升任后勤部的部长职务除了能力确实十分突出以外,未常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在里面。不然,并未在军队中多呆的江海、江聪他们又哪里会注意到他这一个小小的中级军官,再加上军队初建各方面的高层人员的确很不足,才有了他和肖海bō两人的越级提拔。
“说,我怎么没说,老刘你不知道,在公布那分任职名单之前我就找过元首了,可是元首就是不同意更改,我又有什么办法。”赵凡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刘超兰一眼,对他赵凡显然也并不陌生,并未再意他中间chā话的回答道。
“那你都跟小海说了些什么?他又是如何回答的?”突然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在众人耳边响起,让正在聊天的几人怔了一怔,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就知道了是谁在讲话。只能是所有部长级别的人中唯一的女性――宋婷,宋大美女,并且也只有这位大小姐才敢说出这样称呼元首的话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宋大美人来了,大家快鼓掌欢迎她的到来。”反应过来的蒋赋又开始了他那有些夸张的表演。
“小赋子,我看你是真的有些皮痒了?要不要本大小姐帮你松松筋骨?”宋婷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瞪,双手就一手握拳后放在另一支弯曲的手掌中,就像我们做运动前的准备动作一样。此时的她可是拥有相当的暴力倾向啊!对于这一点江海可没有蒋赋他们三人清楚,他们可是有不少的亲身体验,虽然论年龄宋婷是四人中最小的,但论起威慑力宋婷可当第一。当然,这份第一中可能含有不少的水份,必竟做为四个杰出年青人中的一员,并且不单是一个女孩子,还是年龄最小的一个,自认为是个大男人的刘成三人当然会相让于她。
“还是不要了,你的松松筋骨我可消受不起,我记得上一次你的松松筋骨可是让我在chuáng上躺了三天才下得了chuáng。”说起这个,蒋赋就有些hún身感觉不舒服,显然宋婷可是有着这样的不良纪录的。
“知道就好,那你还不快快让赵凡回答本大小姐的问话?”宋婷用tǐng俏的鼻子轻轻哼了一声,就向蒋赋说道。
“好,好,我马上就让赵凡说还不行啊!只不过……”见宋婷有些发膘的迹向,蒋赋马上就把赵凡给送了出去。
“不过什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嗦呢!”宋婷对着蒋赋翻了翻白眼,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蒋赋的?嗦。
“宋大小姐,你以后叫我的时候能不能喊我名字,当然能叫声赋哥那就最好不过了,就是不要再叫我小赋子了,让不知道的听见还以为是一个太监名呢!”说到这蒋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宋婷的一再催促之下才断断续续的把话讲完。
“叫你赋哥?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以后不叫你小赋子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但就要看你现在的表现了。”想当宋婷的哥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不然也不会相处了这么多年也见她叫过谁哥哥。
“凡哥哥,我的一世英名可全都握在你的手里了,你可不能让做兄弟的失望啊!”见事以至此,蒋赋开始向赵凡边说边向赵凡身上靠,就像一个正在向情哥哥撒娇的女孩子一样。
“去你的吧!你说的话让我忍不住hún身起jī皮疙瘩,我马上就说还不行吗?”赵凡实在是被蒋赋这个有些ròu麻的家伙给搞怕了。
见赵凡答应了接着说下去的蒋赋忍不住向宋婷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nòng得大家都有点为蒋赋刚才的表现忍俊不禁。随即,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赵凡接下来的话中。
“当时我告诉元首说我喜欢军队,想呆在军队里任职。可是元首的回到就是国家安全部这个部门的部长必须现在就要,不可以推迟到以后再选,选择的人必须是忠诚度高的‘老人’才行,而且不可以是不了解的人,并且性格必须沉稳,干练,你说这样的人有多少?你能给我选一个合适的话我就答应我的要求。”赵凡说到这里就有些没有精神的接着说道:“不是我不想找到合适的人,可是我把我所能想到的所有人都说了出来,却没有一个完全符合条件的,最后就只能接受元首的任命了。”
“凡哥,你可真不够意思,你不想做怎么不让我来做呢?我就感觉tǐng合适的啊!”蒋赋听到赵凡居然说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实在是让他有些不服气。
“你,我也说过,可是元首却说你是忠诚、能力有余,性格沉稳不足,不适合负责国家安全这一方面。”赵凡还是有些语气淡淡的说道。
“那还有刘大部长和宋大小姐呢?难道他们也不符合吗?”蒋赋有些不相信赵凡在元首眼里会比所有人都强。
“那倒不是,刘成是另有重要职务需他担任,不可以再担任这个职务,至于宋婷则是女性,不适合做这项有些见不得光的工作。”好像感觉到了蒋赋心中的不服,赵凡就没有把刘成,宋婷不适合担任国家安全部长的真正原因说出来,那样只会让蒋赋更加的生气,虽然影响不到大家彼此相处多年的关系,却也会让大家心里留下不好的想法,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哦,原来是这样。元首就是看中了凡哥你的性格,才会不同意你的留在军队的。”蒋赋总算有些明白了江海最终先择赵凡担任国家安全部部长的最关键一点。
“那也不错啊,国家安全部还能跟军队挂着边呢!并且好像还有自己分属的军事人员吧!我所在的财政部可是没有一点军队气氛的部门,我要是在那呆久了肯定沾得是满身的铜臭味。”宋婷显然对于现在所做的工作也并是那么的满意。
“你很喜欢呆在军队吗?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又一个突然chā话进来的,声音中充满自信的味道,让人一听就有种信心非常足的感觉。
“那当然,因为至从我做了战列舰的舰长以后还没参加过一次战斗呢?我当然不、、、”起初宋婷并未察觉说话的是谁,到了后来无意中见到面前蒋赋、刘成的脸上表情有些怪怪的就转身向后看了看,一看就把口中的下半句话给看没了。
“元首!”众人此时才集体向刚进来的江海行军礼,在中华帝国可是不实行见官就跪的规距,而是见到包括帝国元首在内的所有人都不需要下跪,只需要行礼就可以了,不同的人可以采取不同的方式,比如军队的人行军礼,zf的人右手放在xiōng前然后稍稍低头即可。
“嗯,看来大家在这里聊的tǐng开心的嘛!我到现在才知道我们的宋部长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才对担任财政部部长有意见的,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军队重要,难道做为整个国家的动力中心,财政同样十分重要,没有足够的财政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军队没有武器弹药,不能打仗,舰队既没钱建造新的战舰也没有钱去维护和使用战舰,只能慢慢的变成一堆废铁,你们说这不重要吗?”江海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宋婷作为一个女孩子,咋就那么喜欢打仗呢?要知道战争可不是好玩的,在现代不是有句相当有名的话叫做,战争让女人走开!
“我的元首大人,你把我们这几个人召集起来不会就是为了说教吧!还是说正事要紧。”别人不敢打断江海的话头,宋婷可不在乎,她可不想让江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说教。
“好了,别的先不说了。这次主要把你们召集起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们近期针对清日这间战争的应对方案。”参加此次会议的除了刘成、宋婷、蒋赋、赵凡外,还有刘一成,肖海bō、刘超兰,这七个人当中只有宋婷是财政部部长,赵凡是安全部部长,是江海特别要求参加的,其余的人都是军队系统中的国fang部长以及其下属的陆军部、海军部等部长。
第七十三章 战争应对 2
江海对于宋婷这位大小姐也有相当的了解,知道此时并不是计较那些小事的好时机,且他也并不想nòng得宋大小姐下不了台,不然以后他可能就有苦头吃了。
“你们大家可能还不知道,三天前也就是1894年8月1日,清zf和曰本已经相互宣战了!”江海开门见山的把会议的主题讲了出来。
“这么快,距离上次元首参加的那场丰岛海战不到七天的时间,什么时候清zf的办事效率有这么高了?”对于清zf官员办事效率有相当了解的刘成发出了相当惊呀的疑问。
“确实有些奇怪,按正常的处理速度来看,从发生上次曰本偷袭清zf的陆军运兵船和护航战舰,到清室做出决策没有个半个月以上的时间根本不会有处理结果出来,这次倒是打破了常理。”蒋赋也顺着刘成的话接着说了下去,看来对于清朝的反应这一点大家也是拥有相当的疑huò。
“其实,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往常的那些事情对清zf的统治地位并无什么危胁,不管是清zf的高层还是基层官员都不是十分重视,也就更加谈不上能有多么积极的反应。从事件发生再经过一级级官员的上报,等到达皇宫决策的时候时间就已经làng费了很多天,再加上处理完以后的返回时间,很多时候早已过了处理的最佳时期。这就给人一种办事效率低下的感觉,这一次则不同,做为一个还自认为天朝上国的满清统治者们可不会允许曰本无故偷袭海陆军战舰和士兵的举动,必然要做出某些针对的反应才可以显出zf的存在,也可以保证清zf统治地位的稳固,不受外国势力的危胁。”
“另外,在曰本偷袭清军运输舰队之前清zf就已经对驻朝陆军进行增援,并对中日这间的开战拥有相当的心理准备,只不过由于此时以光绪为首的帝党和以慈嬉为首的后党相互之间的争权夺利相当严重,对日的意见也是相当的不统一,帝党方面当然想对日采取果断的军事行动,那样不论胜败都不会对光绪皇帝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必竟做为最有权力的封疆大史、北海海军的负责人李鸿章确是太后方面的人,无论战胜战败遭受损失的都是他个人和后党而不是帝党。再加上曰本人的嚣张态度,他们当然想对日采取强硬的态度。”
“只是确因为慈喜快要过五十大寿了,后党方面当然不想多劫外生枝了,就不同意帝党的开战意见,一直到了7月29日牙山战役爆发,曰本陆军又在陆地上突然袭击了驻朝清军,这才bī得清zf不得不下达和曰本开战的命令,不然整个国家的脸面都无处可放了。虽然清zf宣战的命令下达了,可作为北洋舰队的最高领导人的北洋大臣李鸿章还是一味的避战求和,只在外交上谋求英、俄、法、德、美等国的调停,殊不知列强之间的确存在着利益冲突,经常会有一些矛盾,但在扩大对中国的侵略,加深中国殖民地化程度,以攫取更大利益方面是一致的。这是列强的基本立场,对此务必保持清醒头脑。但清zf的主和派和李鸿章显然见不及此,对列强“主持公理”抱有过大的期望和幻想。实际上列强的公理只是一种伪善,他们真正信奉的是利益和强权。列强早已看清曰本稳cào胜券,必然会倒在曰本一边。既便列强各国都说曰本这样破坏和平是不对的。但没有一个国家采取任何实际行动帮助清zf。列强十分清楚,曰本战胜清zf他们都可以分一杯羹。”说到这里江海就有些恨清zf那些统治者们的无知和做为最有实力的李鸿章却一味的避战,到最后给中国带来的损失又何止一点点。不说别的光在曰本进攻旅顺后为报复旅顺军民抵抗就进行的大屠杀就有两万多平民丧生,这可是让每个现代人想到就痛恨万分的事情,能有机会阻止改变江海当然不会让这幕悲剧重演。还有后来清zf超过两亿两白银的战争赔款,割让国土的举动都不是江海所能容忍的。
“总之,我同样对清zf对日战争的结局不抱什么幻想,那怕整体实力上来看清zf并不差与曰本,甚至比曰本还强一些。因此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我们前面参加的丰岛海战虽说也消灭了曰本人三艘军舰,但并不能在战争中起到什么大的作用。”在实际上,当时清zf的经济、军事实力并不比曰本差,从经济上看,甲午战前曰本的重工业还比较薄弱,轻工业中也只有纺织业比较发达。钢铁、煤、铜、煤油、机器制造的产量都比清zf低得多。当时曰本共有工业资本7000万元,银行资本9000万元,年进口额1.7亿元,年出口额9000万元,年财政收入8000万元,这些指标除了进口量与清zf相当外,其它都低于清zf,说明当时曰本的经济实力和清zf一样并不强盛。从军事上看,曰本在甲午战前的一二十年里,竭全国之力提升军事实力,尤其重视海军建设,到1893年,拥有军舰55艘,排水量6.1万吨,与清zf海军主力北洋舰队相当清zf还有广东、福建水师。曰本常备陆军22万人,总兵力不到清zf的一半,武器装备也相差不大。很显然,清日军事力量对比,不像鸦片战争时大刀长矛对坚船利炮那样悬殊,有的方面如海陆军总量清zf还略占优势,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清zf还是在陆战和海战中皆是输的一蹋糊涂。
“元首,既然知道清zf打赢小曰本,那我们就直接参战好了,还有什么可讨论的呢?”蒋赋在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在此时表现的也是相当突出,众人都还在思考江海说的话的背后含义,他就开始迫不急待的发言了。
江海眼睛朝蒋赋脸上狠狠的瞪了一眼,正想教训一下这个嘴快的家伙,就听到宋婷动听的声音,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小赋子,你怎么还是不喜欢动动你的脑子,元首当然知道要加入清日之间的战争,但问题是什么时候加入才是关键。”宋婷的话说的相当的准确,让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就连江海都对宋大美女的聪明相当的佩服。
“我也不是想不到啊!只是有你们和元首在我干嘛还要多费脑子?”蒋赋在江海和众人的注视之下声音是越来越小,明显他也知道自己的辩解多么的无力。
“你还有脸说,就是因为你聪明我才会让你去做部长,不然哪里轮得到你。不过现在看来我看你也做不久了,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得给我下来了。”江海对蒋赋的话是好不可气的教训道。
“啊!元首,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也没做什么惹得天怒人怨的事情啊!”蒋赋的充满惊呀的语气传到了众人耳边。
“不至于,怎么不至于,做为一个领导者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多想多看,才能从多方面来考虑的把问题圆满解决,不至于解决一个问题却牵扯出另一个问题事情的发生。如果以后你还是这样空有聪明才智却偏偏不喜欢使用的话,早晚有一天你给我回到下面去做小兵,那样你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只要听命令就行了。”江海对蒋赋的性格是早有了解,要不是知道他是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并且很值得信任,可能根本不会让他升任部长职务。
“是,属下以后一定改正,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蒋赋见江海真的有点生气也不敢再不正经,口气严肃的保证道。
“最好是这样,不然有你好看。好了,闲话我也不多说了,今天召集你们来开这个会并不是正式的军事会议,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一下我们可能会采取的应对方案而已。不然的话,参加会议的就不会只有你们几个人了。这点你们明白就好,最好能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到了真正行动的时候给我出什么问题。”江海还是把这个会议的性质给讲了个明明白白,免得大家疑huò这场会议到底有什么意义。
“明白,元首”在场的众人都很有默契的齐声答道。
“清日之间的陆上战争,我们暂时还不太方便chā手进去,并且就算加入进去了也不会有多大的战果,我主要看重的还是海军方面的战斗,只要我们的太平洋舰队能够在清日海军舰队主力决战的时候把曰本的联合舰队主力消灭掉就算完成了我们的目标,后续的作战计划变数太大,现在还不好确定,只能根据到时候的实际情况来决定如何作战。”江海并没有所清日战争的细节和历史进程都给说出来,一是说出来只会让大家心里面对他的话才生疑huò,徒增烦恼。二是丰岛海战就由于他们的加入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为了封党锁消息的传出到现在他都还没有让参与那场海战的幸存清军士兵和目击的外国商人离开海帝岛,他也不能保证以后的历史会完全按照原先的规道发展,还是不说为妙。反正他也只是想让陆海军的这些部长能够提前在心里有个准备,在发生战争时不至少手忙脚luàn。让赵凡参与进来是因为后续的一些军事情报还需要他去负责安排,宋婷来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一两场战争还不至于对现在的财政有多大影响,可能只是想她就把她也顺便给喊来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他喜欢上她了。
第七十四章 购舰博奕
甲午战争爆发后,丰岛一战,北洋海军军力单薄的情形逐渐引起清廷中枢的重视,清zf临渴掘井,认为“海军定须多备快船,方能得力”,拨款200万两白银,命令李鸿章迅速从西方订购军舰。一时间,中国通往欧洲的电报线路几成热线,忙luàn中,甚至以明码电报讨论购买军火事宜。当时英、德等欧洲国家对中日战争表示中立,禁止向两国出口军舰,中国事前订购的一艘驱逐舰(“飞霆”)即被英国海关查扣。受命具体负责寻购军舰的驻英公使龚照瑗,以及赫德、金登干等人转而向巴西等南美国家商量,后通过中间商联系,得到了智利zf愿意向中国出售军舰的消息。
曰本海军各支舰队于甲午战争爆发前夕统一整编为联合舰队,由伊东佑亨海军中将担任联合舰队司令。联合舰队的编队分为以下小队:本队第一小队、第二小队、第一游击队和第二游击队。
其中第一游击舰队的三艘战舰在7月25日在丰岛海域偷袭清军舰队时被随后加入的中华帝国太平洋舰队歼灭,虽然至今仍未查清当时详细情况如何,但清日之间的战争显然已经是迫在眉捷了。从8月1日清日相互宣战以来,曰本大本营内部的意见并不统一,海军第一游击舰队的擅自开战就未经过大本营所有人员的同意,虽然都知道会和清zf有一战,但那时的他们并没有完全确这下来开战的时机,只是有个大概的时间并且还要先试探一下清zf的反应才能确定后续是否全面开战,但丰岛海战的结果确出呼了曰本大本营所有人的预料,不论是支持现在同清zf开战的,还是不同意现在开战的,都是只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作为海军大臣的西乡从道虽没有预料到下属会在清军运输陆军士兵时偷袭清军护航舰队,并冒然击沉高升号运兵船,以致差点引发曰本zf同英国的外交危机,但心中也是十分的确定只要不是北洋舰队主力出动,以第一游击舰队的实力来说战胜应当不成问题才对,可是最后居然没有一艘战舰回来,这不得不让他心中震惊异常,从最后的结果来看清军虽然也损失了一艘战舰,一艘运兵船,可曰本的三艘主力舰失踪更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既便到现在不管是西乡从道还是山本权兵卫以及明治天皇都不相信北洋舰队的两艘护航战舰能够击沉吉野,làng速、秋津州三舰,而自己只是一沉一重伤。
但是不管怎么样,从各方面收集过来的资料来看明明在海战中取得绝对优势的第一游击舰队,却在事后带着俘获得cào江号运输舰一起失踪了。nòng得到现在都和清zf正式宣战了,曰本大本营却没有了战前的信心,不是因为陆军的表现不好,恰恰相反,陆军在朝鲜战场的表现还算让大本营满意。反而一直注入了曰本上至天皇下至平民百姓希望的海军舰队,没有正式开战就损失了三艘主力舰,让本就对和清国的北洋舰队决战没有多少把握的曰本高层更是担忧。
就是一直对和北洋舰队战斗采取乐观态度的联合舰队司令伊东佑亨中将也没有了最初的平静,本就比清北洋舰队主力舰数量少的联合舰队,就是通过性能方面来取得胜算的,现在直接缺少了平均航速超过18节的三艘新式巡洋舰,使得联合舰队的实力直线下降,对北洋舰队的实力更不占优势。
和清zf正式宣战后一直未有明确作战命令的曰本大本营,突然从中国的对外电报中获悉智利有卖给清zf军舰的迹向,顿时大吃一惊,明治天皇下令首相伊藤博文一定要破坏清zf的这次购舰行动,本来联合舰队就没有多少战胜北洋舰队把握,假如再让北洋舰队增加实力的话,那岂不是对大曰本帝国更加不利。
海军大臣西乡从道自愿接手了天皇交给首相的这件任务,在经过一番了解之后,知道了智利海军这次想要卖的军舰名称和性能,就上报首相和天皇说智利海军的这几艘军舰如果可以购买过来代替失踪的三艘巡洋舰的话加入第一游击舰队的话,就可以使联合舰队的实力得到很大的提升,基本可以达到和清北洋舰队决战的要求,垦请天皇下令财政拨款购买回这一艘铁甲舰三艘巡洋舰。
经过西乡从道的解说以及联合舰队司令的伊东佑亨的再三保证,在得到这几艘智利军舰后就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能够在正面决战中击败清北洋舰队。明治天皇才下令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几艘智利军舰给买回来,在这场事关大曰本帝国国运的战争中能增加一分所握就要增加一分,就算付出的代价再大都再所不惜。
其实,伊东佑亨说慌了,得到智利的几艘军舰能够对现在的联合舰队实力提升不少,这人不假,但却远远达不到吉野、làng速、秋津州在时的实力,不仅仅是军舰性能方面的问题,主要还是刚得到新艘没有几个月的训练是根本发挥不出多少实力的,可是现在的形势,就算是他这个军人都知道与的清zf决战不会太久了,在明显无法避免与清北洋舰队决战或找回失踪的吉野三舰的情况下,伊东佑亨当然是能增强一分实就是一分,至于在此时购买这几艘军舰要huā少钱就不是他相cào心的了。
得到天皇正式下令的海军大臣西乡从道很快就派人联系上了智利zf,而智利zf此时也正为李鸿章因为嫌价格过高而迟迟不能确定购买哪艘军舰而打算转向曰本,看曰本需不需要购买。双方是一拍即合,病急luàn投医的曰本根本不在乎智利此时所出售的战舰比往常要贵上许多,只要能在海战中打赢清zf的北洋舰队,售价再高也是值得的。
根本没有任何迟疑的曰本在当天就签暑了同智利海军的购舰协议,把智利的“卜拉德”、“埃斯美拉达”、“额拉楚力士”、“平度”、“康德尔”、“林则”等共7艘战舰全部购买了下来,其中除了“卜拉德”是一艘铁甲舰外,“埃斯美拉达”、“额拉楚力士”、“平度”三艘都是巡洋舰,“康德尔”、“林则”则是鱼雷炮舰,价格分别为25万英镑、20万英镑、17.5万英镑、17.5万英镑、5万英镑、5万英镑,总售价近90万英镑约369万两白银。各舰资料请看作品相关)
曰本的横chā一脚不仅清zf的购舰计划给全盘打luàn,还让清zf感觉到了对外购舰的急迫性,急令北洋大臣李鸿章火速购买西洋军舰,购买何种军舰都可自行决定,不必上报请示,只需事后上报结果即可。
清zf的这次反应虽然很快,却还是太迟了,英法德等国此时已由于战争中立国的原因不再向清zf出售军舰,唯一愿意卖军舰的南美海军强国智利却因为李鸿章的犹豫不决而错失了良机,被横chā一脚的曰本给全盘购买。以前是李鸿章显智利军舰的售价过高,现在是他愿意出高价都买不到想要的军舰了。
经多方询问还是无从购买的李鸿章在光绪的一在催促之下,最后还是想起了刚开始时智利zf首先向他出售的那艘价格高昴的战舰,好像被他拒绝后智利zf就把它从出售名单上划出了,那么曰本后来购买的应当没有那艘军舰才对,现在也顾不得价格太贵了,就马上联系了智利zf,问那艘军舰还卖不卖,智利zf的回答是卖,当然卖,只要肯出价就卖。
已下定决心购买这艘军舰的李鸿章未等和智利zf签下购买合同,就又被闻风而至的曰本给打断了谈话,曰本随后报出的价格高于智利zf所订的售价,李鸿章前有曰本的步步进bī,后有光绪皇帝的催促严令,只好跟曰本的西乡从道玩起了竞拍的勾当,从起初的35万英镑的价格升至50万英镑,这已是清zf给他的所有银两。再高他也就无能为力了,曰本果然还是没有放弃,在停顿一段时间后,好像经过高层协商的曰本还是把价格抬高到了52万英镑,李鸿章不得不放弃与曰本人的竞争,最终这艘智利海军中最强大的战舰被曰本人高价获得。
这就是全新的大型穹甲巡洋舰“白?古。恩卡拉达”号,这艘军舰是1893年在英国阿姆斯特朗造船厂建造的比吉野舰的各种装备设施更为新式,吨位更大,火力更猛的战舰。
这艘军舰排水量高达4568吨,舰长112.78米,宽14.17料,吃水5.64米,动力系统采用了2台3膨胀式蒸汽机,总功率14600马力,航速略逊于“吉野”的23节,为22.8节,煤舱标准容量350吨,最大载煤866吨。军舰舰体采用穹甲防护样式,纵贯全舰设有穹甲甲板,两侧倾斜处厚3―4英寸,中项平坦部厚4―13英寸,火炮的炮罩厚2―6英寸,装甲司令塔防护厚达6英寸。舰上的武备也是相当的先进完备,主炮采用了2门阿姆斯特?8寸40倍径口径速shè炮,分别布置在军舰首尾,密布主甲板两舷共设置耳台10座,装备有10门6英寸40倍径阿姆斯特?速shè炮,此外还有47毫米、25毫米哈乞斯小速shè炮各12门,以及5具18英寸的鱼雷发shè管。
总之这是一艘在世界上都是相当优秀的巡洋舰,清zf的多翻寻找愿意卖舰的国家,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只是便宜了曰本,只是多huā了一些钱就把本该属于清zf的果实给抢夺了个一干二净。在这次的购舰行动中,唯一的收获就是在英国购买了一艘战舰“飞霆号”,却又被英国zf以中立国不能卖武器给交战国的借口查扣,要到同曰本的战后才可放行回国。